瑪德琳·德·克萊蒙

阶级大小姐连载中原创虐杀report_problem高跟鞋现实鞋靴鞭打踩脸群体崇拜校园公开调教add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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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小節:她的,他的。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光輝廣場,餘韻未散的慶典氣息仍充盈著空氣。
高臺上總督的演講一結束,廣場上便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市民們興奮地舉杯,開始屬於他們的慶祝時刻。
此時,瑪德琳站在他身邊,她穿著華服動作舉止優雅。她的存在,意味著克萊蒙公國對這座城市的掌控,象徵著這個家族對現任總督的支持。
這場慶典的官方儀式正式宣告結束,瑪德琳在人群的目光中緩緩轉身,走下高臺,準備乘上轎子,離開這座熱鬧非凡的廣場。

就在她即將登上轎子的瞬間,一道低沉而溫和的嗓音在身旁響起。
「這般盛景之中,你依舊是最耀眼的那顆星辰。」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回眸望去——
加布里埃爾·德·羅謝福,靜靜地站在午後金色的陽光下,目光溫柔,神情帶著一貫的從容。
他身著剪裁合宜的深藍色長外套,襯托著他修長而優雅的身形。黑色短髮被微風輕輕拂動,灰藍色的眼眸映著城市的光與影,帶著一種淡然而溫潤的神采。
與周圍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他的出現沒有伴隨過多聲響,卻彷彿自然而然地融入這片景色,如同落日餘暉下的一抹靜謐。
瑪德琳微微一怔,旋即揚起一抹極淺的笑意,語氣依舊帶著貴族小姐的矜持與高雅:「加布里埃爾,我未曾聽聞你今日會到來。」
加布里埃爾微微一笑,向她優雅地頷首,然後緩步上前。當他站定在她身前時,動作輕緩而優雅地伸出手,輕輕握起她戴著白手套的指尖,低下頭,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那是一個極為標準且優雅的貴族禮節,沒有一絲逾矩,卻帶著溫柔與敬意,彷彿午後微風拂過湖面,輕柔而不留痕跡。
他的嗓音低而溫和,帶著令人安心的穩定:「請原諒我的唐突,我本不該打擾你的歸程。但當我見到你時,便再無法忽視這場重逢。」
瑪德琳微微側過頭,藍寶石般的雙眸映著午後的光華,嘴角依舊維持著淺淡的微笑,語氣輕柔而帶著幾分意味深長:「你總是這般擅長說出動聽的話語,讓人無法拒絕。」
「這並非刻意的辭藻,而是我所見的真實。」他輕聲道,語氣裡沒有半分矯飾,唯有純粹的溫柔。
她沉默片刻,靜靜地看著他,彷彿在衡量著這場意外的相遇應當如何回應。
加布里埃爾卻沒有急於催促,而是微微側身,視線略過熙攘的人群,望向這座正沉浸在歡慶中的城市。
「瑪德琳,這座城市今日的樣貌,或許與你過往所見有所不同。」他的聲音輕柔而沉靜,「你願意與我一同走走,看看它的另一面嗎?」
這句話,既是邀請,也是試探。
瑪德琳微微一怔,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然後輕輕地垂下眼眸,
看了一眼自己今日所穿的繁複而華麗的長禮服。
這可不是適合散步的裝扮。

她的禮服以最精細的金線繡製,裙擺層層疊疊,如水波流動,袖口綴著細緻的珍珠,無論是款式還是材質,都明顯是為了正式場合所準備,行走之間需要侍女輕輕提起裙擺,否則絕不適合穿著於城市街道中漫步。
這一瞬間,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如同夏日微風輕掠湖面,帶著一絲戲謔,又透著幾分甜美。
「走走?加布里埃爾,這可是你見過最不適合散步的裝扮了。」她輕輕地轉動手腕,讓袖口的細緻刺繡閃過午後日光,語氣裡透著幾分愉悅的玩味。
加布里埃爾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裙擺,嘴角微微揚起:「的確,這件禮服應當出現在舞會,而非街道。」
「那麼,我可不能就這樣陪你去散步。」她輕輕笑道,然後後退一步,舉起手指輕輕搖了搖,示意他稍等片刻。
「請稍等片刻,我換件更適合的衣服。」她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俏皮,「畢竟,若要在這座城市走走,我可不想成為路人駐足圍觀的對象。」
說完她走上轎子。

在光輝廣場的喧囂過後,克萊蒙家族的別墅內則顯得靜謐而典雅。高掛的水晶燈映照著精緻的銀器與細膩的壁畫,燃燒的壁爐發出細微的噼啪聲,使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暈之中。
加布里埃爾·德·羅謝福靜靜地坐在客廳內,他的手中捧著一杯尚未入口的紅酒,目光隨意地落在別墅內的擺設上。
這裡的一切,無不彰顯克萊蒙家族的高貴與權勢——從牆上掛著的名家畫作,到每一處雕刻細緻的金邊家具,都透露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威嚴。然而,他的目光卻不曾真正停留在這些奢華的裝飾上,而是時不時地望向通往更衣室的長廊,像是在靜靜等待著什麼。
終於,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他放下酒杯,緩緩起身,然後看到瑪德琳從長廊走出,宛如月光下的一縷柔波。
她已換去白日那件繁複的正式禮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襲淺藍色的輕盈裙裝,剪裁合宜,既不失貴族的端莊典雅,又方便行動。裙襬的邊緣繡著銀線細紋,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如湖面的粼粼波光。她的金色長髮未再盤起,而是披散著,僅用一條絲帶輕輕束在腦後,顯得柔和而自然。
加布里埃爾的目光瞬間被她吸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溫柔地笑了。
「瑪德琳……」他的嗓音低而柔和,帶著一種不加掩飾的讚嘆,「這樣的你,比星辰更美。」
瑪德琳微微一頓,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語氣帶著幾分俏皮的矜持:「哦?你可是剛才才說過,我是最耀眼的星辰,如今又改口了嗎?」
加布里埃爾輕笑了一聲,微微側首,語氣依舊溫潤:「那是因為,無論何時何地,你總能讓我重新定義美麗的標準。」
他的語調沒有絲毫誇張或矯飾,而是帶著一種極其自然的溫柔,彷彿這句話是從心而發,不需要修飾,亦不需要刻意營造。
瑪德琳輕輕地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卻沒有多做回應。她習慣了別人的讚美,貴族間的奉承話對她而言已是日常,可加布里埃爾不同——他的每一句讚美,都不帶浮誇的辭藻,卻又恰到好處地讓人無法忽視。
她輕輕轉動手腕,讓袖口的銀線閃過燭光,然後緩步走向他,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玩味:「這身衣裙可比不上我的正式禮服華麗,但若你這般滿意,那麼或許下次舞會,我也該穿得簡單一些?」
「若能見到這樣的你,那確實是無上的榮幸。」加布里埃爾微微低下頭,語氣依舊溫柔,灰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柔和的光,「但比起舞會,我更希望今晚能與你共度一個輕鬆的夜晚,而不是在貴族的社交圈中周旋。」

瑪德琳微微抬頭,看著他的神情,目光中流轉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卻不失貴族小姐的驕傲:「那麼,既然你如此誠懇地邀請,我可不能讓你失望。」
加布里埃爾微微一笑,然後再次伸出手,掌心向上,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應。
瑪德琳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輕輕地將自己的指尖搭在他的掌心上,觸感輕柔,如羽毛落下。
「我們走吧。」她輕聲道,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加布里埃爾輕輕收攏手掌,溫柔地扶住她的手,帶著她步入夜晚的微風之中。

克萊蒙別墅外,一匹純白色的馬安靜地站在庭院裡。瑪德琳則輕盈地走下台階,淺藍色的裙擺在夜風中微微擺動。
「那麼,加布里埃爾先生,你要帶我去哪裡?」
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加布里埃爾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柔和的光芒,語氣平靜而溫潤:「港區的高級酒吧。」
聽見這個答案,瑪德琳眨了眨眼,旋即忍不住輕輕一笑:「哦?那可不是貴族小姐應該出現的地方。」
她的語氣沒有真正的責備,反而帶著一絲俏皮與試探。

港區的酒吧——那是貴族們少有踏足的場所,雖然「高級酒吧」不同於低級賭徒與水手聚集的地方,但終究是個充滿商人、探險家與流浪詩人的角落,更不是她這樣的公爵千金會造訪的場所。
加布里埃爾低笑了一聲,微微側首,語氣從容不迫:「或許不是,但今晚,你願意試試嗎?」
瑪德琳微微抬頭,看著他帶著淡淡笑意的神情,藍寶石般的眼睛微微一轉,似乎在衡量著這個提議的有趣程度。
然後,她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抹躍躍欲試的光芒:「那麼,就讓我看看,這座城市的夜晚,究竟能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吧。」

她緩步走向加布里埃爾的馬匹, 此時身後的露西婭卻滿臉猶豫,低聲提醒她。
「小姐,請恕我直言……這樣的行為,或許不太合乎您的身分……」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隨風散去,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的顧慮。她不是在質疑,而是在擔憂——擔憂這位高貴的小姐踏足不該去的領域,擔憂她今晚的決定會被旁人非議。
瑪德琳身形微微一頓, 她轉過頭,看了露西婭一眼,目光寧靜而優雅。
「露西婭,今晚無需服侍我,這是給你的假日。」
她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決定。
露西婭愣了一下,微微睜大雙眼,似乎還想再勸說些什麼,但當她對上瑪德琳的眼睛時,她便知道,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改變這位小姐的決定。
她輕輕地低下頭,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後退了一步,站在原地,不再阻攔。

「至於你,雷蒙……」
她微微側首,金色的髮絲輕輕劃過肩膀,在燭光與夜色交織的光影中泛著柔和的光澤。然後,她語氣輕柔地命令道——
「你跟上,我今晚要使用你。」
雷蒙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即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雙手與膝蓋穩穩地支撐在地面,猶如一個完美的馬凳,無聲地等待著他的主人。
他的行動沒有半點遲疑,甚至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彷彿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他從來都只是她的工具,無論她如何使用,他都無須質疑。
瑪德琳毫不猶豫地抬腳,鞋跟穩穩地踩在他的背上。
當她的重量壓下時,她鋒利的鞋跟深深地陷入雷蒙的皮膚,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繃緊。他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卻沒有發出任何抗議,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絲毫晃動,依舊如同固定的踏板一般,穩穩地承受住她的重量。

瑪德琳在加布里埃爾的攙扶下,優雅地翻身上馬,側坐在馬鞍上,姿態端莊美麗。
她的金髮隨著夜風微微飄揚,裙襬輕輕覆蓋在馬鞍上,如同一抹淡淡的月色。她輕輕撥弄了一下手套,然後轉過頭,看向加布里埃爾,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語氣輕快而愉悅——
「這個馬凳如何?」

加布里埃爾的眼神微微變化了一瞬。
他的目光落在雷蒙的身上,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似乎是同情,似乎是無奈,但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裡,有些事情並非他的立場能夠改變。
他只是微微一笑,語氣溫柔如常:「毫無瑕疵,如同小姐本身。」
加布里埃爾看向雷蒙,他的背上,兩個深深的鞋跟印清晰可見,仿佛仍在訴說著方才那一刻的痛楚。 可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只為她的意志而存在。

加布里埃準備上馬。
他站在雷蒙身前,目光平靜,卻沒有立刻動作。片刻後,他微微抬手,語氣溫和而不失堅定地示意:「讓開吧。」
然而,雷蒙沒有動。
他的額頭依舊低垂,雙手仍穩穩地支撐在地面上,沒有絲毫挪動的意圖。因為——他的主人沒有下令,他便無法離開。
寂靜持續了短暫的一瞬,夜風拂過,帶來一絲壓抑的沉默。
加布里埃爾的眉宇微微蹙起,雖然沒有表露不悅,卻明顯流露出些許無奈。他再度看向雷蒙,語氣不變:「站起來吧,我不需要這樣的幫助。」
然而,雷蒙依舊紋絲不動,彷彿聽不見他的話語。
這一刻,瑪德琳輕輕笑了一聲,那笑容宛如夜色下的玫瑰一般美麗。
「加布里埃爾,你可真是仁慈啊。」她輕輕歪著頭,眼底閃爍著一絲戲謔的光芒,語氣溫柔卻帶著些許調皮,「你在意這樣的小事?他不過是一個馬凳,為什麼不直接使用呢?」
加布里埃爾的眼神微微變化,他抬眸看向她,眼底的波瀾不再那麼平靜,那是一種無聲的抗拒,一種溫和卻堅定的倔強。
「或許是因為,我仍然把他當作一個人。」他的語氣依舊輕柔,卻帶著無法妥協的立場。
瑪德琳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卻沒有急著回應她的未婚夫。她只是微微俯下身,低頭看著雷蒙,語氣依舊甜美動人:「雷蒙,你想讓開嗎?」

雷蒙的身體顫抖了一瞬,隨即更加用力地將手掌按壓在地面上,彷彿想要將自己釘在這裡。他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她不命令,他便不該動。
瑪德琳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依舊帶著一絲溫柔:「看來,他並不想動呢。」
她抬起頭,藍色的眸子靜靜地望向加布里埃爾,笑意依舊,「我可不在意你使用我的馬凳,你不需要這麼見外。」
她的聲音輕柔,就像在宴會上邀請對方共享美酒一樣自然。
然而,加布里埃爾卻並沒有因此而動搖。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灰藍色的眼眸中沒有責備,卻帶著一絲無聲的請求。
「瑪德琳——」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直接附和她的話語,而是輕輕地喚她的名字,語氣平穩,卻透著幾分真誠的懇求。
那眼神,沒有強硬的質疑,只是單純地請求著她,允許他堅持自己的原則。
一時間,夜風輕拂,四周的燭光微微搖晃,將兩人的影子映在石板路上,拉得悠長而寂靜。
瑪德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她在權衡,她在遊戲,她在試探這個未來的夫婿,看看他究竟能堅持到什麼程度。
片刻後,她終於輕輕一笑,語氣帶著一絲輕快的無奈:「加布里埃爾,你可真是固執得可愛啊。」
說完,她輕輕揚起手腕,手套上的銀線在燭光下閃爍,她終於輕飄飄地開口——
「雷蒙,讓開吧。」
她的聲音輕柔如羽毛落地。
下一秒,雷蒙猛地顫抖了一瞬,他默不作聲地從地面上起身,低垂著視線站到一旁。
加布里埃爾鬆了一口氣,翻身上馬。

雷蒙走向前握著韁繩,而他的主人瑪德琳優雅地側坐在馬鞍上,她長長的裙擺垂落,她的未婚夫則坐在她的身後。隨著雷蒙牽動馬匹,她裙擺隨著馬匹的律動微微擺動。
這一刻,她沒有維持貴族小姐應有的端正坐姿,而是微微后傾,輕輕地靠在加布里埃爾的胸膛上。
她的金色髮絲隨著夜風輕輕拂動,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縈繞。她的語氣低柔,如夜風拂過湖面。
「這是我的世界,」她輕輕呢喃,「身為我的未婚夫,你應該適應。」
她沒有逼迫他,也沒有真正地強勢要求,但那語氣中的暗示卻足夠清晰——她的世界,將會充滿這樣的場景,而他必須習慣,因為這將是他未來的一部分。
「日後,這樣的場景會多次出現,」她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縷堅定。「但我未必每次都會讓步,親愛的。」
這是她的世界,而他,作為她的未婚夫,遲早要學會遵從。

加布里埃爾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懷中的少女身上。
「適應嗎?」他的語氣依舊溫潤,「如果這是你的世界,那麼我當然會努力適應。」
他微微低下頭,嗓音壓低了一些:「但瑪德琳,你知道的,我向來有自己的方式。」

瑪德琳輕輕抬起頭,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了一瞬,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似乎在仔細端詳他的表情。
她微微眯起眼睛,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深思。
然後,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輕輕綻放,如夜色下的花朵,帶著一抹柔和,卻又藏著難以捉摸的意味。
「加布里埃爾,你還是這麼溫柔,卻又狡猾。」她的聲音帶著輕笑,語氣中帶著讚賞「你總能找到你的方式來回應我,親愛的。」

盧米耶爾城港區的夜晚,更為喧囂與熱鬧。燈火搖曳,街道上人影交錯。街道邊的酒吧裡飄散著濃烈的酒香與歡聲笑語,商人、探險家、詩人、船長與各式各樣的旅人聚集於此,在這座城市的夜晚中盡情享樂。
酒吧門前的侍者一眼便看出這對男女身份非凡,他立刻上前,恭敬地從雷蒙手中接過馬匹的韁繩,低下頭,避免直視這些來自上流社會的客人。

瑪德琳的藍眸輕輕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輕柔地開口,語氣輕快而優雅。
「服侍先生下馬。」
聽到主人的命令,雷蒙沒有半點遲疑,雙手觸地恭順地跪在馬匹旁。背部和地面平行,如同一塊踏板,等待著主人的使用。

加布里埃爾的視線落在腳下的雷蒙身上,眼神微微變化,然後微微低頭,對上懷中瑪德琳的目光。
她看著他,嘴角噙著一抹甜美的微笑,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面頰,如羽毛般輕柔。
她的手指滑過他的肌膚,指尖帶著溫暖,語氣低柔,目光中卻暗藏著堅定與試探——
「這次,我可不會讓步了。」
她沒有逼迫他,卻也沒有再留給他選擇的空間——這是一場遊戲,一場屬於她的遊戲,而她的未婚夫,終究是要適應她的生活。

加布里埃爾的目光微微閃爍,輕輕握著她的手指,沉默了一瞬。
最終,他終於無法拒絕。
他不會在她面前違背她的意志,至少……今晚不會。
他低笑了一聲,灰藍色的眼眸透出一絲無奈,然後緩緩低下頭,在她的面頰上落下一吻。
「如你所願。」
然後,他毫不猶豫翻身下馬,皮靴穩穩地踩在雷蒙的脊背上,將他的重量落在雷蒙的背上。
加布里埃爾比瑪德琳更高大,體重也更重,當他踏下的瞬間,雷蒙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咬緊牙關,背部肌肉繃緊,默默地承受住這份重量。當加布里埃爾優雅地從他身上跨步下馬時,他的背上留下了兩道黝黑的靴印。

瑪德琳輕輕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一絲愉悅,一抹戲謔。
「加布里埃爾先生,人家的馬凳還好用嗎?」
加布里埃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側過頭,看著仍舊跪在地上的雷蒙,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
然而,他終究是微微一笑,語氣依舊溫潤:「小姐的馬凳,果然無可挑剔。」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真正地附和,這是他對她的要求所能做出的最完美的回應。

聽到他的回答,瑪德琳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然後她轉頭,看向仍舊跪伏在地上的雷蒙,語氣依然輕柔。
「這是你男主人的重量,記住它。」
「日後,他還會這樣多次使用你。」
雷蒙的身體猛然一顫,似乎那句話對他而言比身上的重量更沉重。
但他只是低聲應道:「是,小姐。」


加布里埃爾伸出手,準備攙扶瑪德琳下馬。
就當瑪德琳在他攙扶下,緩緩滑出馬鞍時,她的目光卻落在了他的背上,她未婚夫留下的痕跡上——那兩道黑色的靴印,烙印在雷蒙背後的衣服上。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閃爍著一抹趣味與惡作劇般的笑意。
她故意放慢了動作,她的鞋尖半空中優雅地畫了一個圓,最後落在了那兩個黑色的靴印之上。

她的這雙鞋,與他那雙堅實的騎士靴截然不同。
他的靴子—— 厚重而實用,由上等的黑色皮革製成,鞋底寬大,經過多次打磨與修補,適合貴族男性的騎馬與步行。靴身雕刻著細緻的壓紋,卻依舊保有剛毅的線條,沉穩大氣,與他的氣質完美相襯。
然而,她的鞋,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優雅。
她穿著一雙淡銀色的高跟鞋,輕巧而精緻,鞋面以絲絨包覆,帶著一抹低調而華麗的光澤。鞋頭微微上翹,線條柔和卻不失貴族小姐的驕傲,鞋身點綴著手工縫製的珍珠,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她調整著自己動作,將她精緻的高跟鞋踩在加布里埃爾方才留下的痕跡的正中間。稍微用力並將她的鞋跟深深地壓了下去,直到雷蒙發出了一聲壓抑的痛苦呻呤聲。
她在他的印記上,刻下她自己的印記。
他只是緊緊握著她的雙手,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看著她用她的鞋跟折磨她的奴隸,看著她在他的印記上留下專屬於她的痕跡。

直到她玩夠了,才緩緩地放輕力道,將纖細的鞋跟從雷蒙的背部抬起。輕盈地踏下地面,動作優雅從容,宛如這只是一場普通的下馬動作。
她輕輕拍了拍裙擺,然後笑吟吟地挽住他的手臂,宛如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輕柔地問道——
「那麼,我們要進去了嗎?」
加布里埃爾微微低頭,目光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複雜情緒。
「如小姐所願。」
他伸出手,順勢將她的手臂攬得更穩,帶著她一步步走向燈火通明的酒吧大門,而在他們的身後,雷蒙從地上站起,在燈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看見,他的背上他的主人們所留下的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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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小節:酒吧

當瑪德琳在加布里埃爾的身後走進這座酒吧時,便發現眼前的景象與外界的喧囂截然不同。
這不是普通的水手酒館,也不是混亂無序的賭場,而是一座真正為上層人士與富商貴族而打造的場所。這裡的繁華沒有粗俗與庸俗,充滿了被精心雕琢的優雅與秩序。

酒吧的外牆由堅固的橡木與青石砌成,門口掛著一盞精緻的鐵藝燈籠,燭火在夜風中搖曳,散發出溫暖而誘人的光暈。大門以深色桃花心木製成,門框上雕刻著精細的葡萄藤紋路,彰顯著這裡的非凡地位。
當門被推開時,一股醇厚的葡萄酒與香料酒的芳香撲鼻而來,與淡淡的木質香氣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令人放鬆的氛圍。

酒吧內部寬敞而典雅,拱形的橡木樑支撐著挑高的屋頂,營造出一種歐式酒窖般的沉穩感。它的牆壁由深色木板與雕刻石磚交錯裝飾,燭光映照下顯得溫暖且充滿歷史感。牆上掛著數幅細緻的油畫,描繪著海上貿易、葡萄園與貴族狩獵的場景,顯然來自名家的手筆。懸掛在中央屋頂則是水晶吊燈懸掛,燭火在水晶的折射下如星辰般閃爍,渲染著整個氛圍。

這裡的客人身穿考究的絲織長袍或修身的貴族服飾,即便沒有顯赫的紋章,也能從細節看出他們的財富與地位。一些人聚集在壁爐邊,低聲交談著商業合作,聲音平穩且內斂,不會讓談話內容洩露給外人。其中混雜著幾名身著異國服飾的客人,他們的談話夾雜著不同的語言,為這裡更添幾分異域風情。

吧台由拋光的大理石打造,酒櫃上陳列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酒。
有來自帝國最負盛名的葡萄園,經過數十年的窖藏,酒體醇厚,帶有濃郁果香與橡木桶氣息的頂級葡萄酒。
有以來自東方的肉桂、丁香與蜂蜜釀製,口感溫暖,適合在寒冷的夜晚品嚐的異國香料酒。
有經過多次過濾與陳釀,將口感變得絲滑,並加入了香草,充滿了焦糖氣息的朗姆酒。
酒保身著合身的深色背心與白襯衫,舉止穩重,動作精準,每一道調酒動作都充滿藝術感,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侍者。

在酒吧的一角,有一組小型管弦樂隊,他們正演奏著優雅的宮廷樂曲。
小提琴手身著黑色絲絨外套,手中的弓輕輕劃過琴弦,奏出流暢而富有情感的旋律。高昂的琴音中,混雜著大提琴的厚重且穩定的低音,長笛手的輕柔旋律,羽管鍵琴清脆的彈奏聲。


當兩人走入這間酒吧時,這些沉浸於談話與酒杯間的賓客們,紛紛將目光微微轉向這對非凡的男女。即使他們沒有佩戴家族的紋章,他們出眾的氣質已經表明了一切。
侍者立刻迎上前,低頭致意,以最得體的態度接待這兩位客人。
「兩位尊貴的客人,請問需要為您準備私人雅座,還是希望就坐於壁爐旁?」
瑪德琳微微側頭,視線略過這間酒吧的每一個角落,嘴角帶著一抹淺笑,顯然對這裡的格調十分滿意。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一處角落,那裡有一張靠窗的座位,能夠俯瞰港區的燈火,離其他賓客不遠不近,既能觀察這裡的氛圍,又能保有一絲矜持。
「靠窗的位子如何,親愛的?」她輕輕轉頭,語氣溫柔卻帶著主導性地問向加布里埃爾。
加布里埃爾微微一笑,優雅地頷首:「依小姐的意思。」

而稍後推門而入的雷蒙,讓這裡氣氛出現了微秒的變化。
他的衣服破舊且不合身,褪色的布料且織線磨損。他的鞋子殘破,甚至可以看見磨穿的鞋底,與他主人的昂貴皮靴和絲綢高跟鞋相比,宛如兩個世界的產物。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後背上那兩個黑色鞋印,毫不掩飾地昭示著他的身份。

議論聲不可避免地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僕人……是奴隸嗎?但這裡可不是那些貴族領地。」
「那印記……是鞋印嗎?」
人們並未明目張膽地抗議,但低聲的議論與隱晦的視線顯然已經表達出了一種微妙的不適。
這裡是盧米耶爾城——一座自由城市,不是貴族的封地。

瑪德琳微微側頭,藍寶石般的雙眸掃過四周,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沒有聽見這些細碎的低語。她輕輕抬起手,白皙的指尖輕輕拉了拉桌布的一角。質地優良的絲絨桌布,垂落的布料剛好能遮住桌下的空間,讓裡頭的一切都隱於視線之外。
她微微一笑,輕聲對她狗命令道:
「進去,仰天躺下,成為地毯。」
雷蒙順從地向桌下爬去,完全隱沒在桌布之後,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隨著他在人們的視眼中消失,議論聲開始平靜了下來。
瑪德琳優雅地座位上坐下,燭火搖曳,將她的金色髮絲染上柔和的光暈。加布里埃爾隨後在她的對面坐下。

桌下的地毯,已經鋪設妥當。
雷蒙的身體仰躺在桌布遮蔽的陰影中,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瑪德琳無法看到桌下的情況,但她知道,她的地毯一定已經準備好迎接她的落足。
她可以選擇任何地方——

她的鞋跟,可以踏在他的胸膛,感受那溫熱而有力的心跳。
她的鞋跟,可以踏在他的腹部,那裡柔軟,如同絲絨墊子,讓她能夠感到放鬆。
甚至,她的鞋跟,可以精準地壓在他的喉嚨上,那是最脆弱的位置,甚至不需要用力,便能輕易奪走他的呼吸。
或者,更極端的選擇——她的鞋跟,可以落在他的眼睛上。她只要微微一用力,便能奪走他的光明。

她知道,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麼,雷蒙都會心甘情願地接受。
她最終將左腳的鞋跟,踩在雷蒙的眼瞼上,右腳,則踏在他的脖子氣管上。她沒有刻意挑選,也沒有特意思考,只是本能地讓雙腿放鬆,尋找最自然的支撐點,彷彿這只是她日常的一部分,理所當然,毫無猶豫。就像使用家中的熊皮地毯一般,隨意,輕鬆,毫無負擔。她的鞋跟以45度角斜斜地落在上面,讓地毯自然承受她的雙腳的體重。

當她的雙腳完全落穩時,這殘忍的踩踏位置讓桌下的雷蒙,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沈卻壓抑的呻吟。
「……唔……」
然而,這聲音卻被酒吧內悠揚的琴聲與人們的交談聲掩蓋,無人聽見,無人理會。
但坐在一旁加布里埃爾卻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的眉頭輕輕蹙起,灰藍色的眼眸落向桌下,他並未說話,卻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掀起桌布一角,看看她究竟將鞋落在哪裡。
然而,他的手剛剛觸及布料,便被一隻纖細的小手輕輕抓住。
「……不可以哦,親愛的。」
她的指尖溫涼而細膩,輕輕地扣住他的手腕。
「這可是我的小小樂趣呢。」
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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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棒啊!!!♥
Hk
Hkxzui6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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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精彩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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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埃爾視角

瑪德琳·德·克萊蒙,我的未婚妻,坐在桌子的對面。
她的裙擺柔順地垂落,絲綢的光澤在燭火映照下閃爍微光。她的姿態端莊,舉止優雅。
她生於克萊蒙公國,從小接受嚴格的貴族教育,被教導著自身的尊貴與不可侵犯。她的世界裡,一切都井然有序,地位與權力決定了一切。
在她的世界裡,奴隸從來不是人,而是財產,是可供使用的「物品」。
我理解這種觀念,因為我從小也在類似的環境中成長。我的母親和妹妹,對待奴隸的方式亦是如此。她們不會刻意折磨奴隸,卻也從未將他們視為真正的個體。對她們而言,奴隸不過是家宅的一部分,如同窗簾、壁畫、銀器,必須精緻、合宜、安靜,服從命令,無需多言。
但我不同。我一直以來,都試圖以更溫和的方式與他們相處。

當我坐下時,我的靴尖能感覺到一個的存在。
我知道,桌布之下,雷蒙就在那裡。
當瑪德琳的腳微微調整時,壓迫加重了些許,我聽見了一聲微弱的悶哼。
「……唔……」
很輕,幾乎被音樂吞沒,我無法忽視它。
出於本能,我伸手想掀開桌布,想確認雷蒙的狀況。他是否……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剛剛碰觸到布料時,一隻纖細的手輕輕扣住了我的手腕。
「……不可以哦,親愛的。」
她的聲音輕柔,卻是在提醒我:這是她的習慣,而我不應該干涉。
她的指尖溫涼,觸感輕柔,卻堅定地表明了她的意願。
她希望我理解。她希望我適應。
我沉默了幾秒,最終選擇收回手,沒有再試圖探究桌下的狀況。
「……好吧。」我低聲說,語氣仍舊保持著禮貌與溫和,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顯露太多。
「我尊重小姐的樂趣。」
她微微一笑,顯然對我的反應感到滿意,便也不再多說。
侍者走到桌旁,一臉職業化的微笑,但我看得出來,他的目光忍不住地瞥向桌布下方。或許他正疑惑,為何會有一個人鑽到桌底。
我望向瑪德琳,想看看她的反應。她彷彿對侍者的好奇目光完全不以為意,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單,開始細心地閱讀。她看起來就像個專注挑選晚餐飲料的貴族小姐,對周圍一切流言或疑惑都毫不在乎。
就在我也準備翻看酒單的時候,忽然感到一股輕微的衝擊——她的鞋尖碰到了我的小腿。力道不大,但非常清晰。她依然在翻閱酒單,頭也沒抬,只是語氣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
「抱歉,親愛的。我習慣在思考時……微微碾動鞋跟,不小心踢到你了。」
她依舊表情平靜,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碾動鞋跟?她的腳下可是一名活人。
我努力讓自己別再去想那畫面。不管雷蒙的情況如何,我現在不能違背她公然掀起桌布。若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干涉,恐怕只會引發更多麻煩,或讓瑪德琳感到我不尊重她。

「兩位,請問需要什麼飲品?」 侍者的聲音適時響起,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剛要回答,卻聽見瑪德琳微微一笑,語氣輕快地說:「朗姆酒好了。」
我怔了一下。
朗姆酒?
貴族圈裡幾乎不會選擇這種酒。朗姆酒是水手、流浪詩人與冒險者的愛物,它的口感辛辣濃烈,與貴族平時愛喝的精緻葡萄酒完全不同。她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卻依舊選擇了它。
「……朗姆酒?」我挑眉,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探尋,而她則笑意更深,「怎麼?不適合我嗎?」
我輕笑了一聲,搖搖頭,「只是有些意外。」
「偶爾想試試不同的東西。」她輕輕合上酒單,指尖在封面上輕輕敲了一下,眼裡閃爍著某種頑皮的光芒。
她是有意的。
這座城市的自由氛圍或許讓她產生了某種嘗試「新事物」的興致,而她現在,似乎正享受著這場微妙的冒險。
侍者沒有多問,微微點頭,「好的,兩杯朗姆酒。」
「還有下酒菜。」瑪德琳補充道,隨意翻了翻酒單,最後抬頭看著侍者,「給我們來些烤牡蠣和香料燉肉吧。」
「還有炸海魚。」我補充道,微微一笑,「我記得這裡的炸魚配香草醬挺有名的。」
侍者立刻點頭,「是的,先生,這裡的炸魚是我們的招牌之一。」
「那就這些吧。」瑪德琳輕輕一揮手,語氣依舊從容優雅。
侍者迅速記下點單,對我們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去。
「朗姆酒配烤牡蠣?這樣的搭配,確實很有『自由』的風味。」我語帶調侃地說道。
「是啊。」她微微一笑,燭光在她的眼底閃爍,「我喜歡這裡的自由感覺。」

我必須確認她踩踏的地方。
我將雙腳緩緩向前移動,探入桌布之下,觸碰那身軀。
當靴底落在雷蒙的身上時,我的內心微微一沉。
我的能感覺到靴底下微微起伏的呼吸——他的胸膛。
我輕輕地調整了下落腳的位置,確定無誤。
這意味著瑪德琳一定踩在更加靠近他面部的位置。
喉嚨有些發緊,我的指節無意識地收緊了一點。如果我踩到了他的胸膛,那她的鞋跟必然壓在他更敏感的地方。或許是鎖骨,或許是喉嚨,甚至可能是臉頰。

我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我知道雷蒙會毫無異議地承受這一切,但我依舊無法忽視這份殘酷。腳下的胸膛仍在規律地起伏,提醒著我,他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張真正的地毯。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桌下有了新的變化。
瑪德琳察覺到了我的動作,她微微一笑,語調帶著幾分戲謔:「怎麼?你改變想法了?這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
然後,她做了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舉動——她的雙腳緩緩移動,踩在了我的腳旁邊。
我們的鞋尖在他身上相觸,動作中帶著一種親密。
我的一個試探動作,無意間影響了她。她的這個看似親密的舉動,恰恰符合了我的目的。她的雙腳沒有再踩在雷蒙那些脆弱的部位。

侍從為我們上酒。
我們各自拿起酒杯相碰。
Ch
chenhuibi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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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佬终于更新了
Ai
aimbot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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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埃尔人这么好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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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把之前的章节看了三遍了,再不来新内容我可能要‘书荒’了,求更新!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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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bot加布里埃尔人这么好
本劇的良心擔當。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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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我已经把之前的章节看了三遍了,再不来新内容我可能要‘书荒’了,求更新!
來了。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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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小節:皮鞭和烙鐵

在盧米耶爾城的工匠區,鐵匠鋪內迴盪著炙熱的火焰聲與金屬敲擊的響聲,空氣中瀰漫著燒紅鐵器的焦味。這間鋪子雖不算富麗堂皇,卻井然有序,牆上掛滿各式精緻的鐵製品——刀劍、馬鐙、盔甲零件,甚至還有一些專為貴族訂製的金屬裝飾。
外頭忽然傳來腳步聲,一隊人停在門口,店內的鐵匠與學徒們不約而同地停下動作,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門口望去。
轎夫輕手放下轎子,緞帶輕垂,白色的鞋尖自內探出,輕盈地踏在工匠鋪粗糙的石板地面上。薄紗與絲綢交織的裙襬微微擺動,香氣隨著動作蔓延而出,與鋪子內厚重的金屬味與燒焦的煤煙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一名少女款款走入鐵匠鋪,身姿挺直,藍寶石般的眼瞳閃爍著貴族獨有的冷漠與權威。她的金色長髮在光影間微微閃爍,如日光灑落在絲綢上般耀眼。她的每一步都輕柔而穩定,絲毫未受到這粗鄙環境的影響——仿若她所到之處,本應鋪滿貂毛與地毯,而不是滿是煤灰與火爐的工坊。
學徒們下意識停下手中的工作,轉過頭來,目光或驚訝、或敬畏、或不安。他們見過貴族,但這位小姐……不同於那些只是來挑選馬具或劍鞘的貴族少年們,她的舉止輕柔卻帶著生來統治的優雅與權威,那雙如琉璃般清澈的藍色瞳孔,在鍛爐的映照下帶著淡淡的光,冷靜而審視地環顧四周。
鐵匠——一位身形魁梧、雙手布滿燙傷與老繭的中年男人——見多了貴族來此訂製馬具與劍鞘,卻很少見到如此年輕卻顯然擁有極高地位的少女。他本能地彎腰行禮,語氣低沉而恭敬:「尊貴的小姐,歡迎光臨。不知您今日有何吩咐?」
「我需要定制一塊烙鐵。」瑪德琳輕聲開口,語氣甜美卻帶著一絲傲慢。
鐵匠聞言,心中大致明白了她的需求,立即點頭:「明白了,您是要為您的新小馬駒製作烙印嗎?通常這類烙鐵,我們會使用鍛鋼,以確保印記清晰且持久——請問您希望紋章如何設計?」
「小馬駒?」瑪德琳微微挑眉,嘴角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的目光隨意地落在身後,輕輕抬手做出一個動作。
雷蒙安靜地走上前,低著頭,目光垂落在地面,如影隨形地站在她的身旁。
鐵匠這才注意到這位奴隸——他的一隻眼眶周圍浮現著一塊半月灣形的黑紫色的瘀痕。並且在他蒼白的頸側,也印著一道同樣形狀瘀痕。她們的形狀……像是貴族小姐們腳上高跟鞋鞋跟的形狀。
那一瞬間,鐵匠的思緒微微停頓了一下,直到瑪德琳輕聲開口,他才回過神來。
「我要的設計……不僅僅是名字。」瑪德琳的指尖輕輕劃過羊皮紙,「我要我的縮寫M.C.,但還需要加入一些家族紋章的元素。」
她的目光落在鐵匠的設計稿上,輕聲補充:「我要它刻上飛翔的金鷹。」
「金鷹?」鐵匠微微皺眉,炭筆在羊皮紙上勾勒出鷹的輪廓,「請問您希望這隻金鷹是展開翅膀的,還是……?」
「展翅,翱翔,爪子要鋒利,姿態優雅,但要帶著某種神聖的威嚴。」她的語氣不急不徐,甚至透著一絲愉悅,「另外,加入一些宗教元素……比如,橄欖枝,或者聖光的紋路。」
鐵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製作過許多烙鐵,卻從未見過這麼複雜的要求——貴族們的紋章通常簡單直接,以便清晰地烙印,但這位小姐顯然不僅要標記一個物件,更像是在設計某種象徵性的「儀式器具」。
「宗教元素……」他低聲喃喃,手中的炭筆開始描繪出一條細緻的橄欖枝,圍繞著飛翔的金鷹,如同神聖的加冕。然後,他將M.C. 的字母與金鷹的翅膀結合,使其線條優雅而流暢,不失鋒銳。
「還有一點,」瑪德琳的目光閃爍著興味,「這個標誌,我要把它刻在他的心口……」
她伸出指尖,輕輕落在雷蒙鎖骨下方、靠近心臟的位置,語氣柔和,「……這裡,因為這顆心,已經是屬於我的了。」
雷蒙順從地低下頭,沒有任何抗拒,甚至可以說,他的眼神中帶著某種渴望與敬畏。
鐵匠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專注於技術細節,而不去思考這場景背後的意義。
「那麼,材質方面……小姐希望用什麼樣的金屬?」
「鍛鋼,」瑪德琳微微一笑,「我要它耐用,不希望它輕易損壞。」
「好的,鍛鋼的耐久性最佳,能保持良好的熱度與印記……」鐵匠迅速在紙上記錄下來,「另外,**您是否希望在握柄上做特殊設計?通常,我們會使用木柄來防止燙傷……」
「當然,但要用優質木材。」瑪德琳點頭,眼神流露出一絲挑剔,「我不希望它是廉價的普通木柄。」
「明白,柚木或烏木如何?這些木材能夠耐熱且不易開裂,手感也更加穩固。」鐵匠低聲建議。
「烏木。」她輕柔地說,「黑色,會讓它看起來更有質感。」
「此外,我建議在握柄上雕刻一些防滑的紋路,這樣在使用時能更好地掌控。」鐵匠繼續補充,「您是否需要在握柄上鑲嵌金屬裝飾?許多貴族會選擇金或銀來增加美觀性……」
「金色的雕紋就好,不需要過度華麗,但要符合貴族的標準。」瑪德琳淡淡地說,語氣自然得彷彿這不是一件殘酷的工具,而是一件講究美感的藝術品。
她最後輕輕轉過頭,指尖再次拂過雷蒙的臉頰,「還有這裡……如果這個標誌刻在這裡,會如何?」
雷蒙靜靜地看著她,褐色的瞳孔中滿是狂熱與順從,沒有絲毫恐懼,甚至……有一種近乎信仰的渴望。
「這將是我的榮耀,小姐。」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如果這個標誌能刻在我的臉上,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是屬於您的。」
鐵匠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筆桿,壓下心中的不安,微微低下頭,語氣沉穩而恭敬地回應:「我會按照您的要求製作,確保它準時完成。」
火焰翻騰,映照著瑪德琳的笑容,也映照著雷蒙那毫無動搖的忠誠——

鐵匠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迅速按捺住內心的震驚。
他低下頭,語氣恭敬卻穩定:「小姐,這樣精細的設計與鍛造需要時間。烙鐵的製作至少需要十日,以確保金鷹的紋路與雕刻不會因燒炙而模糊。若要讓它完美地保留溫度與耐久度,我會使用最優質的鍛鋼與烏木來製作。」
他稍作停頓,斟酌了下語氣,然後繼續:「至於費用,包括材料與工錢……這樣的手工訂製品,至少需要五十金幣。」
這個價格對於一件單純的烙鐵而言已經昂貴至極,畢竟它的製作工序極為繁瑣,並非普通的簡單鐵印。
瑪德琳只是微微一笑,彷彿對這個數字毫不在意。她輕輕撥了撥耳邊的金髮,語氣淡然:「納期不用急,但品質一定要好。」
她微微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成品完成後,你可以直接送到『鐵鏈廣場』的克萊蒙駐軍處,並從他們那裡領取你的工錢與材料費用。」
鐵鏈廣場,克萊蒙駐軍處。
這幾個詞落入耳中,鐵匠的心跳猛然停滯了一瞬。
他只知這位貴族小姐身份顯赫,卻未曾想到——她竟是與克萊蒙家族有直接聯繫的人物。
他暗自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維持平穩,但他的思緒飛速運轉。克萊蒙駐軍——來自由克萊蒙公國的軍隊,盧米耶爾城的實際管轄者。
而她,能夠毫不猶豫地指示鐵鏈廣場的駐軍來支付金額,代表著——
她就是克萊蒙公爵的女兒。
這一認知讓鐵匠的背後微微出了一層冷汗。
他深深低下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維持穩定:「是,小姐。我會確保您的訂製品無可挑剔,並準時送達駐軍處。」
「很好。」瑪德琳輕輕地笑了,似乎對他的態度轉變並不意外。她輕輕拂了拂裙襬,語氣仍舊帶著一種淡淡的期待:「我很期待這件作品的完成。」
她轉過身,裙襬輕輕擺動,轉身邁步走出鐵匠鋪。門外,轎夫們立刻打開轎簾,精心雕刻的木質轎座映著午後的陽光,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她輕巧地坐上轎子,動作如同她剛來時一樣優雅自然,而雷蒙則始終如影隨形,靜靜地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直到她落座,他才默默地站在轎側,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轎夫們隨即抬起轎子,步伐穩健地向下一個目的地行去。
鐵匠站在店鋪門口,看著這支貴族行列離去,直到那輛繡著精緻家徽的轎子消失在街道的轉角處。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設計稿,他深吸了一口氣,抖開羊皮紙,走向鍛爐。
——這將會是一件無與倫比的作品,一件絕對主權的宣示。


當瑪德琳踏入皮匠鋪時,店內獨特的氣息讓她眉頭微微一皺。濃厚的皮革氣味、動物脂肪的腥膻、染料的微微刺鼻感,以及縫製過程中使用的膠水殘留的氣息,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讓她不禁覺得有些不適應。
她的動作依然優雅,步伐輕盈,白色綢緞鞋踩在鋪子內略顯粗糙的木地板上時,發出一聲輕微的摩擦聲。裙襬微微擺動,彷彿不願與這空氣中的雜質接觸。
皮匠——一位年約五旬,身形精瘦的男子,正坐在長桌後,專注地縫製一條馬具。他的雙手佈滿厚重的老繭,皮革刀與縫針在指尖靈活地運行,然而當他察覺到門口的動靜時,手上的動作立刻停頓了一瞬。
他抬起頭,看見了站在店門口的這位無比矜貴的少女。
金色長髮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暖的光澤,藍寶石般的雙眼帶著天生的矜貴與冷靜,裙襬繡著細緻的金線,襯托出與這皮革工坊截然不同的高雅氛圍。
皮匠本能地站起身,微微彎腰,語氣恭敬:「尊貴的小姐,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皮革製品?」
他見過不少貴族來定制馬具、手套或皮靴,然而這位少女的出現,讓他心中升起一絲疑惑。通常這樣的高貴小姐們,不會親自來這種地方,而是派遣僕人或管家代為處理。
「我要訂製一條皮鞭。」瑪德琳的聲音輕柔而帶著一絲慵懶。
皮匠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習慣性地認為這是為了一匹年輕的小馬駒準備的。貴族小姐們通常會為自己的愛馬準備一條硬柄皮鞭,這種鞭子短小精緻,便於操控,能夠輕輕敲擊馬匹的頸側或臀部,以幫助控制它們的行進與姿態。
「是要用來訓練您的小馬駒嗎?」他開口詢問,同時伸手指向牆上掛著的幾款硬柄皮鞭,「這類型的皮鞭短小,握柄堅固,適合貴族小姐操控,不論是馬術競技還是日常使用,都十分適合。」
然而,瑪德琳只是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趣味:「不……這條鞭子不是給馬駒準備的。」
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站在她身後的雷蒙,後者依然低著頭,雙手交疊在身前,恭順地站立,彷彿只是主人的影子,沒有半分獨立的存在感。
皮匠的表情微微一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的皮革。
「原來如此……」他低聲道,掩飾著語氣中的些許異樣,然後迅速恢復職業性的恭敬態度,「那麼,小姐需要一條懲戒用的皮鞭?」
「沒錯。」瑪德琳微笑,語調淡然,如同在討論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物,「它應該足夠堅韌,能夠承受長時間的使用,而不會輕易斷裂或變形。」
皮匠微微點頭,沉吟片刻,試探性地提議:「如果是懲戒用途,我建議您選擇‘散鞭’。」
他一邊說,一邊從牆上取下一條由數條細長皮條組成的鞭子,將其輕輕放在長桌上:「散鞭的好處是,它在揮動時能夠分散力道,不會造成過度的傷害,但依舊足以達到懲戒的效果。許多貴族選擇這種鞭子來懲罰不聽話的僕人或奴隸。」
然而,瑪德琳卻只是輕輕搖頭,語氣仍舊平和:「不……我要的不是散鞭,而是——」
她的藍色眼瞳微微閃爍著光芒,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要的是一條長鞭。」
皮匠的手指頓時微微僵住,他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更加謹慎,沉默了片刻後,才低聲說道:「小姐,長鞭……並不好操控。」
他的語氣十分隱晦,試圖以職業工匠的角度來委婉地勸說:「這種鞭子與短柄鞭不同,它需要極高的技巧來使用,若是不慎,可能會傷到操作者自己……」
他微微頓了頓,最後終於還是低聲補充:「而且……這種鞭子的威力,對人來說,可能過於殘忍。」
他說得含蓄,但瑪德琳立刻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長鞭的確不同於短柄鞭或散鞭——它的長度與韌性,使得揮舞時擁有極大的加速度,當它抽打在皮膚上時,不僅會留下深深的傷痕,甚至可能造成皮肉裂開,甚至骨骼受損。

然而,這句話並未讓瑪德琳有所動搖。她的藍色眼瞳閃爍著淡淡的興味,似乎正在思考如何做出最好的決定。畢竟,選擇一條適合她的皮鞭,可不能僅僅依靠別人的建議,而應該親自試驗才行。
她輕輕轉過身,視線落在自己最忠誠的奴僕身上。
「雷蒙,到這裡來跪下。」
雷蒙毫無遲疑地前行一步,低頭順從地跪在皮匠鋪中央。
他的姿態恭順,雙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姿態虔誠得如同聖殿中的朝聖者。他的瞳孔深處,還閃爍著一種異樣的狂熱與崇拜。
皮匠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雖然他知道不應該干涉貴族的決定,但眼前的場景,依舊讓他感到一絲異樣的不安。
「小姐,您是要……?」
「我要親自試試它們的手感。」瑪德琳輕輕一笑,語氣溫和得像是在討論天氣,「畢竟,一件合適的器物,必須親手體驗過,才知道它是否真正適合。」
她的聲音依舊如春日細語,優雅而輕柔,卻讓皮匠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視線不自覺地掃向跪在地上的雷蒙。

「雷蒙,記住,你不得躲避,也不得縮身。」她微微俯身,修長的指尖輕輕捏住雷蒙的下顎,迫使他抬頭迎向她的目光,「不論它落在哪裡,你都必須承受。」
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沒有絲毫顫抖:「是的,小姐。這是我的榮幸。」
他沒有問會有多痛,也沒有一絲抗拒,甚至沒有猶豫地迎上了這份「試驗」。
瑪德琳微微一笑,收回手,轉過身。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滑動,隨即落在那條短柄的硬鞭上,指尖微微施力,將它優雅地拾起。
「我們就從這條開始吧。」

第一條:硬柄皮鞭
硬柄皮鞭的握柄極為穩固,鞭身短小,適合控制力道與精準度,這種鞭子通常用於馬術訓練,適合輕微的懲戒與指揮。
瑪德琳試探性地握住烏木雕刻的握柄,感受著它的重量與平衡,然後抬手輕輕揮動了一下——
啪!
鞭尾精準地落在雷蒙的左頰,一聲脆響,皮膚立刻泛起一絲淡淡的紅痕。
雷蒙沒有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閃躲,他只是靜靜地跪著,等待下一次的落下。
「力度不錯,但不夠……刺激。」瑪德琳輕輕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這種鞭子適合控制,但不適合懲戒。」
她隨手將短柄鞭放回桌上,伸出手,拿起了第二條鞭子。

第二條:散鞭
這條由多條細長皮條編織而成的鞭子,手感輕盈,適合讓皮膚感受到多點的接觸,而不會造成太嚴重的損傷。
「這種鞭子會讓力道分散,效果如何呢?」她若有所思地抬手,輕輕揮舞了一下。
啪!啪!啪!
多條皮鞭尾端幾乎同時掃過雷蒙的右側臉頰,紅痕瞬間浮現,他的臉微微一顫,但他依舊沒有任何閃躲,甚至眼神依舊平靜無波。
皮匠站在一旁,呼吸不自覺地屏住,他知道這種鞭子即使威力不如長鞭,但持續使用,也能讓皮膚表面灼熱刺痛,甚至起泡。
瑪德琳仔細端詳著雷蒙的臉頰上的細小紅痕,像是在欣賞一件剛剛完成的藝術品,然後微微皺了皺眉:「這感覺還是太輕了。」
「雷蒙,你覺得呢?」她忽然問道,語氣溫柔得彷彿是在詢問某件普通的下午茶點心是否合口味。
雷蒙低聲回答:「小姐的手法優雅,但這鞭子的力度確實不足。」
他沒有抗拒,甚至還在給出自己的建議。
「嗯……那麼,就剩最後一條了。」

第三條:長鞭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長鞭的握柄時,她立刻感受到了它與其他兩條鞭子的不同——它沉重、富有彈性,帶著極大的破壞力。
「這確實比前兩條要重許多呢……」她低聲喃喃,揮動了一下手腕,鞭身頓時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帶出一聲尖銳的破風聲。
皮匠站在一旁,微微捏緊手指,心跳無聲地加快了一些。
啪——!
鞭尾如一道閃電般抽過雷蒙的左頰,瞬間,一道鮮紅的細長血痕浮現,他的皮膚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鮮血從傷口滲出,但他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身體穩穩地跪著,沒有閃躲,沒有猶豫,甚至沒有退縮半寸。
瑪德琳欣賞著他臉上的紅痕與血跡,輕輕舔了舔嘴唇,藍色的眼睛微微閃爍著光芒。
「嗯……這才有意思。」
她輕輕歪頭,笑意甜美,「看來,我已經知道我要的答案了。」

她低頭審視著手中的長鞭,指尖輕輕摩挲著它的烏木握柄,感受著上面的紋路與重量。
「雷蒙,告訴我你的想法。」她輕柔地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溫和,彷彿剛才並沒有親手在他的臉上留下那道血痕。
雷蒙沒有任何猶豫,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小姐,這條鞭子的確擁有極佳的威力,但它的長度與重量對您來說,可能會稍顯笨重。」
他稍稍抬起頭,目光沉靜,語氣如同在給出一個完全理性的分析:「如果希望能夠更加輕鬆地操控它,我建議略微縮短鞭身,使其更符合您的手感。同時,您可以增加握柄的平衡感,讓力量的傳遞更加自然,如此一來,您即便施加最小的力氣,也能發揮最大的懲戒效果。」
他微微停頓,目光直視著她:「這樣,小姐既能優雅地揮舞,也不會因長時間使用而感到疲勞。」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畏懼,甚至帶著某種無可動搖的篤信——他的建議,並非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而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加輕鬆、更加有效地施加懲戒。
聽到這番話,瑪德琳微微眨了眨眼,隨後露出了愉悅的微笑。她輕輕地轉動手中的長鞭,像是在思考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嗯……你說得有道理。」她低聲喃喃,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老皮匠,語氣輕柔而好奇:「你怎麼看?」
皮匠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已經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無數來定制馬鞭、競技鞭或是懲戒鞭的貴族,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個被懲戒的奴隸,居然會親自提出如何讓主人的鞭打更高效,而他的主人則認真地請教他的意見,詢問如何讓這件工具更好地發揮作用。
這讓他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眼神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但他仍然強迫自己維持專業的態度,深吸一口氣,低聲回答:「小姐,雷蒙先生的建議確實十分有道理。長鞭的確比短柄鞭與散鞭更難控制,過長的鞭身容易影響準確度,尤其是對於細緻的操控而言,稍微縮短一點長度,確實能讓您的手感更加流暢。」
他稍稍停頓,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至於握柄的部分……如果小姐希望在最輕鬆的情況下達到最大的懲戒效果,我可以調整握柄的平衡點,使其更貼合您的揮動習慣,並在握柄內部加裝一條隱藏的鉛芯。」
「鉛芯?」瑪德琳微微挑眉,語氣帶著興味,「有什麼效果?」
皮匠吞了吞口水,低聲解釋:「鉛芯能夠穩定手感,使鞭子的揮動更順暢,不會因為長時間使用而造成負擔。此外,它可以幫助集中力量,使鞭尾在揮動時產生更快的速度與更強的爆發力——即便是最輕微的揮動,也能發出足夠的威力。」
「這樣一來,小姐即便只是優雅地甩動手腕,也能產生極為有效的懲戒力道,而不需要過度消耗力氣。」
他頓了頓,最後補充:「這樣的設計,在一些騎士競技鞭中也有類似的應用,但若是用於懲戒用途,效果會更加明顯。」
「嗯……聽起來不錯。」她輕輕轉了轉鞭柄,思索片刻,然後點頭,「那就這麼做吧。縮短鞭身,使其更靈活,並且在握柄內部加裝鉛芯,讓它能夠更有效地發揮力量。」
她輕輕歪了歪頭,笑意更深了一分:「我確實不想浪費太多力氣。畢竟,一個好的工具,本就該讓人輕鬆掌控,不是嗎?」

皮匠低下頭,壓抑住心中異樣的情緒,沉聲應道:「是的,小姐。」
「此外,我還可以在握柄底端設計一個‘鷹首雕刻’,以您的家族金鷹徽章為靈感,讓整條鞭子展現出真正的貴族威嚴。這不僅會使鞭柄更加符合您的身份,還能讓它在外觀上更加獨特,讓所有人一眼就認出它屬於克萊蒙家族。」
他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觀察瑪德琳的反應,見她依舊帶著愉悅的微笑,他便繼續說道:「至於鞭身,我會使用帝國最頂級的黑色馬皮進行編織,這種皮革經過特殊的鞣製與強化處理,能夠保持極高的韌性與彈性,不會因為頻繁使用而變形或開裂。」
「但如果小姐希望增加懲戒的‘效果’,我可以在鞭身的末端,鑲嵌一層‘鋼絲骨架’,這能使鞭身在揮動時更具力度,並確保落點更加精準。」
聽到這裡,瑪德琳輕輕笑了,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絲興味,輕柔地問:「這麼說來……它的落點會更加銳利?」
皮匠微微點頭,壓低聲音:「是的,小姐。這樣的設計能確保每一擊的力道都能有效集中,不會被鞭身的柔軟性分散,這樣即便是最輕微的揮動,也能產生強烈的懲戒效果。」

「此外,為了讓這條鞭子的揮動更加優雅與流暢,我還可以在鞭尾加裝一條‘金絲流蘇’,這不僅能提升整體的美觀度,還能在揮動時帶出更加明顯的破風聲,讓它的存在感更強。」
他說到這裡,又特別補充了一句:「這條流蘇不會影響鞭子的威力,但當它劃破空氣時,能發出更加清脆的聲響,這對於懲戒來說,也是一種……額外的心理壓力。」
瑪德琳的藍色眼眸微微閃爍,像是在想像這條鞭子的樣貌。
烏木握柄上雕刻著展翅的金鷹,底端是象徵克萊蒙家族的鷹首雕刻,手柄上有精細的指槽設計,使她能輕鬆掌控力道與角度。
鞭身由帝國最頂級的馬皮編織,內部強化了鋼絲骨架,使每一次落點都更加精準,避免力量分散。
鞭尾加裝了一條金絲流蘇,使每一次揮動都能發出清脆的破風聲,讓它不僅是一件實用的器具,更是一件能夠讓懲戒對象心理產生壓迫感的工具。
她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揚起:「這樣的設計……的確比我預想的還要完美。」
她轉頭看向雷蒙,笑意盈盈地問:「你覺得呢?」
雷蒙仍然保持著跪姿,左頰的傷痕微微滲血,但他的眼神依舊狂熱而篤定。
「小姐的選擇永遠是正確的。這條鞭子將會是您的完美象徵,讓它能夠展現您的優雅與威嚴,將是我無上的榮耀。」
瑪德琳滿意地笑了,然後轉向皮匠,語氣愉悅:「那麼,就按照這個設計製作吧。確保每一個細節都無可挑剔。」
皮匠低下頭,壓抑住內心的震撼,語氣穩定地回應:「是的,小姐。我會確保它的品質絕對符合您的標準。」

她最後輕輕撥了撥耳邊的金髮,裙襬輕輕擺動,如同一位剛剛挑選完珠寶的貴族少女,對於這次的訂製品充滿期待。
她微微一笑,轉身走出皮匠鋪,雷蒙緊緊地跟隨在她身後,仍舊保持著絕對的恭順與沉默。
轎子早已在門外等待,她輕巧地坐上去,語氣輕柔而愉悅:「我們走吧,雷蒙。」
轎夫們隨即抬起轎子,穩穩地朝著下一個目的地行去。
皮匠站在店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然後緩緩地回到自己的工作桌前,低頭看著草圖與設計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將會是一條前所未見的長鞭。」
他低聲喃喃,然後拿起工具,開始打造這條鞭子——一件融合權威、懲戒與精緻美感於一體的器物。

第三章(完)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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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更新條件請參照揭示版。
第四章更新前,會出一篇番外,一篇關於夏洛克公主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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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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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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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huibi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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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顶
流萤影舞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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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番外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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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写的好棒啊!期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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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bot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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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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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bot高跟鞋匠:我呢我呢,v50金币一条龙服务包邮到家
鞋匠將會上門服務,這次突發購物,可以說是小姐的一時興起。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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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之光

中午的陽光穿透皇宮高聳的彩繪玻璃,將金色的光影投射在私人會客廳的精雕細琢的地毯上。這裡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親族才能入內的空間,四周牆壁上懸掛著歷代帝王的畫像,威嚴的目光彷彿穿越時空,靜靜注視著房內的一切。窗外,皇宮內庭靜謐而安詳,皇家庭院裡白色大理石噴泉的水流聲輕柔地響著,與這間房內的肅穆氛圍形成強烈對比。

克萊蒙公爵端坐在精緻的紅木長椅上,他的姿態筆挺,深藍色雙眸凝視著對面的皇帝陛下——路易三世,他的親兄長,如今帝國的統治者。陽光映照在皇帝的長袍上,使金色的絲線閃耀著皇權的光芒。他們回憶起四十年前的今天,帝國最動盪的日子。

克萊蒙公爵輕輕晃動手中的水晶酒杯,裡面的紅酒在陽光下映照出一抹深邃的暗紅,如同那一年,彷彿隨時可能灑落皇宮大理石地板上的鮮血。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歷經風霜的滄桑:「四十年前的這個時間,祖父躺在皇宮的寢殿內,氣若游絲,而整個帝國……正站在分裂的邊緣。」
路易三世微微閉上眼睛,彷彿能聽見那一年,宮廷走廊中傳來的急促腳步聲、護衛們的低聲密語,甚至是貴族們在王宮各個隱秘角落裡策劃陰謀的呢喃聲。他緩緩睜眼,語氣如刀:「如果當時叔父沒有做出那個決定,這個國家可能早已不復存在了。」
克萊蒙公爵的目光閃爍,望向窗外金碧輝煌的宮廷建築,微微點頭:「是的,當時帝國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血流成河,一條是順從命運……而叔父,選擇了後者。」
會客廳內,一時無人言語,唯有壁爐內燃燒的木柴偶爾發出低沉的噼啪聲。時間彷彿倒流,將他們帶回四十年前,那場改變帝國命運的權力之爭即將爆發之時。

四十年前的這一天,皇宮的黃金會議廳內空氣凝滯得幾乎讓人窒息。這間廳堂是帝國最高權力的核心,金色的圓頂天花板上描繪著歷代皇帝加冕的場景,高聳的圓柱將整個空間包圍,仿若一座無法動搖的堡壘。
這座廳堂歷經數代帝王的權力更替,見證過無數影響帝國未來的決策。而今日,它將迎來有史以來最關鍵、最危險的一次會議——決定帝國的繼承人。
一張長長的黑檀木會議桌,象徵著帝國數百年來的統治穩固,此時卻成了戰場的分界線,將帝國最強大的兩股勢力生生劃開。

在桌子的右側,保守派的貴族們沉著而剛硬地坐著,他們的衣著傳統且莊重,身上披著各自家族的紋章披風。這些人是帝國最古老、最有影響力的家族,王權的支柱,他們的目光中滿是對皇長子——菲利普一世(當時的皇儲)繼承王位的堅定信仰。他們知道,菲利普雖然懦弱、缺乏雄才大略,但他是查理三世的嫡長子,而帝國的統治不應該建立在個人能力之上,而是應當遵從血統與傳承的規則。
「立長不立賢!這是帝國自建立以來便堅守的傳統,任何試圖顛覆它的舉動,都是對皇權的背叛!」一名老貴族用拐杖狠狠敲擊地面,聲音迴盪在會議廳內,「你們難道願意讓帝國陷入無休止的內戰嗎?」
「若我們今日讓皇二子奪走王位,那麼帝國的法統還有何意義?」另一名公爵沉聲補充,他的手緊緊握住桌邊,目光掃過對面的進步派貴族,「如果法統被推翻,未來任何貴族都能質疑王位繼承,那麼帝國將徹底瓦解!」

然而,在桌子的左側,進步派貴族們則面露不屑,甚至有人發出冷笑。他們的衣著相較保守派更為華麗,眼神中閃爍著對皇二子的狂熱信仰與期待。他們已經見識過這位年輕王子的絕世才能,他的戰略與政治智慧遠超同輩,他的談吐讓帝國最精明的外交官都自愧不如,甚至學者們都願意稱他為「帝國未來的希望」。在他們眼中,讓無能的菲利普登上王位,將是帝國最大的悲劇與災難。
「我們不是要顛覆皇權,而是要拯救帝國!」一名年輕的侯爵狠狠拍桌,「如果你們真正在乎帝國的未來,就該承認——皇長子無能,他根本無法帶領帝國!」
「帝國需要的不是一個繼承規則,而是一位真正能帶領我們走向未來的帝王!」一位年輕的侯爵咬牙說道,他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看看菲利普殿下!他的軟弱與猶豫已是眾所周知!這樣的皇帝,如何能夠駕馭帝國這艘大船?!」
「放肆!」保守派的軍方將領猛然拍桌,茶盞顫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你竟敢當眾侮辱皇儲殿下!」
「事實勝於雄辯!」另一名進步派公爵冷笑,「如果讓他登基,不出十年,帝國必將敗落!」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兩派的怒火,會議桌兩側的貴族紛紛站起來,憤怒的爭吵聲像雷鳴一般在整個會議廳內炸裂開來。保守派的人憤怒地指責進步派的野心,而進步派則嘲諷保守派的腐朽與愚蠢。
皇上的內閣大臣們,也已經站在了不同的陣營。
外相——那位深諳外交禮儀、維護王權穩定的老臣,挺直腰桿坐在皇儲的身側,手指扣著桌面,語氣不容置疑:「無論菲利普殿下的能力如何,王室繼承秩序是帝國穩定的基石!我們怎能因一己私念,顛覆國家根基?!」
「國家根基?」內相冷笑,站在二皇子那一邊,目光銳利,「一個無能的皇帝才是帝國衰敗的根源!你們口口聲聲說要穩定,但看看外面的世界!稅法積弊、財政崩潰、貴族私藏的財富高過國庫,你們真以為這樣的帝國還能支撐百年?!」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只有一個真正的賢君,才能重塑帝國的財政秩序,讓百姓重新擁有希望!」

兩位大臣的對峙,讓整個會場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而軍事統帥則站在中央,眉頭緊鎖,眼神冷峻。他是唯一一個全身穿著盔甲出席會議的人,他的雙手交叉在胸前,低聲咆哮:「夠了!你們這群蠢貨!你們以為這只是一場宮廷辯論?你們知道,現在有多少貴族已經開始調兵?多少士兵已經站在兩個旗幟之間,只等號令一下,就要踏碎這座王城?!」他的怒吼讓整個會議廳一片死寂。
但沒有人真的冷靜。
情報總管——那位沉穩的老者,手中不斷接過新送來的密函,
「西部的某公爵已開始集結軍隊,準備向王城進軍。」
「東部的貴族騎士團已進入戒備狀態,家族封地內動員令已下達。」
「王城禁軍的指揮官正在秘密會晤,他們尚未決定支持哪一方。」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抬起頭,看向所有人,揮動手中的紙張,半開玩笑地說道:「如果我們繼續這樣爭吵下去,恐怕幾天後的早餐時,我們就要在戰火中度過了。」
「所以——你們要現在決定皇帝是誰呢?還是等明天城門口開始掛滿敵對士兵的屍體後再決定?」
然而,沒有人笑,因為他所說的,極可能會成為現實。
會議廳內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爭吵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壓抑的沉默。

在會議桌的最右側,皇儲菲利普殿下縮在角落裡,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手微微顫抖,顯然已經被這場衝突嚇得不知所措。他的視線掃過這些激烈爭吵的大臣與貴族,眼中閃過恐懼,他知道自己是這場風暴的中心,可他卻無法阻止這一切。
「這……這是不是該讓父皇決定……?」他怯懦地開口,聲音顫抖得幾乎難以聽見,但沒有人理會他,甚至有些貴族露出不屑的神色——這就是他們未來的皇帝?這樣一個懦弱無能的人,竟要站在帝國的巔峰?
而與此同時,在會議桌的左側,二皇子——那個即將改變帝國命運的男人,依舊沉默著。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低垂著眼眸,彷彿在思索著什麼,又彷彿已經看透了一切。他身後的進步派貴族們已經蓄勢待發,只要他點頭,他們將不惜一切推翻菲利普,讓這個王朝迎來真正的革新。

——就在這時,他站起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氣場,像是無聲的鼓聲,讓所有人心底都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落在他深藍色的長袍上,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座沉穩而不可撼動的雕像。
這位天才的皇子——歷史上後來被尊為「帝國之光」的男人,終於打破了沉默。他的雙眼清澈卻深不可測,掃過桌上的每一個人,像是看透了所有人的靈魂。
——與此同時,皇儲菲利普卻害怕地躲在角落。
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臉色蒼白,手指死死地扣住椅子的扶手,像是想要把自己縮小到所有人都看不見的位置。他的眼中寫滿了恐懼,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真的要比拼氣勢,他已經輸了。
進步派的貴族們屏住呼吸,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希望。保守派貴族則面色沉重,隱隱帶著不安,因為他們意識到,這個男人,或許已經準備好做出最終決定了。
——這一刻,會議廳內沒有任何聲音。
壁爐中的火焰輕輕跳動,映照在這位年輕皇子的側臉上,使他的表情更顯深不可測。
然後,他開口了。
他將決定帝國的未來。


「我將放棄王位,從今日起,我只是一名輔佐皇兄的臣子。」
二皇子的聲音沉穩而清晰,迴盪在整座黃金會議廳內,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刀,劃破了所有人的期待與幻想。
沉默——可怕的沉默,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凍結。
然後,一陣怒吼與憤怒的咆哮炸裂開來,如同雷霆般席捲整座廳堂!
「不可能!你怎麼能這麼做!」
進步派的貴族們驚怒交加,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這個人——這個他們視為唯一希望的人,這個他們願意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人,這個他們期待能帶領帝國走向新時代的人,竟然放棄了王座?!
「這是對帝國的背叛!」
一名伯爵憤怒地將自己鑲著金線的貴族帽狠狠甩在地上,聲音沙啞而絕望,彷彿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
「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一名公爵猛地翻過長桌,猛然站起,拂袖而去,長袍揚起的風聲中帶著決絕與不甘,他的腳步踩在地毯上發出沉重的聲音,彷彿每一步都是對這個決定的控訴。
內政大臣的臉色因極度的憤怒而扭曲,嘴唇顫抖著,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二皇子,幾乎無法言語:「你……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你……你親手毀掉了改革的希望!」他的聲音顫抖到幾乎破碎,「你明明有能力拯救帝國……但你卻選擇臣服於一個無能的皇帝!你這是對人民的背叛!」
然而,二皇子的表情依舊平靜,他的雙眼如同夜空下的深海,無波無瀾。他看著內相,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奪位,帝國將陷入戰火。這不是改革,而是毀滅。」
進步派的貴族們喘著粗氣,拳頭捏得發白,他們知道他說得對——可這並不能減輕他們的痛苦。
保守派的貴族則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相互交換眼神,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有些人欣慰,有些人則帶著深深的疑慮。
軍事統帥則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他的肩膀稍稍放鬆了一些,像是終於從一場即將點燃的戰火中掙脫出來。他低聲嘟囔:「看來這場戰爭被扼殺在搖籃中了。」
而皇儲菲利普,依舊躲在角落,臉色蒼白如紙,雙眼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震驚、恐懼、還有……屈辱。
——那一天,帝國避免了一場可怕的內戰。
——那一天,二皇子沒有成為皇帝,但他成為了帝國的真正統治者。


克萊蒙公爵輕輕摩挲著酒杯,杯中的紅酒映照出微微晃動的燭光。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事實證明,父親並不是一名賢明的皇帝。」
這句話在房間內迴盪,卻並未引起皇帝的反駁。因為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菲利普一世——那位在四十年前僥倖登上皇座的皇長子,既沒有雄才大略,也沒有卓越的領導能力。他曾經因懦弱和猶豫不決而為人詬病,甚至一度被視為將毀滅帝國的統治者。然而,他也不是完全的庸才——他至少是一位有自知之明的皇帝。

他知道自己無法獨自駕馭帝國,他知道自己的才能遠遠不如他的弟弟。於是,他選擇了依靠那個比他更加聰明、更加有遠見的男人——他的親弟弟,帝國之光。
在他統治的數十年間,這位傳奇的弟弟成為了他最重要的輔臣。
——是他讓菲利普一世在貴族與新興勢力之間找到微妙的平衡,讓改革能夠在不引發大規模動盪的情況下逐步推行;
——是他讓帝國的財政結構在長達數十年的謹慎改革中漸漸穩定,而不是被一次激烈的變革徹底撕裂;
——是他讓帝國的軍隊得以維持獨立性,避免被某一派系徹底掌控,從而使得帝國的秩序得以延續。
菲利普一世沒有成為一位偉大的皇帝,但他至少做對了一件事——他選擇了依靠帝國最聰明的人。
然而,當菲利普一世病逝的那一日,他的弟弟也做出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個重大決定——他退出了政治舞台。
在他哥哥的葬禮結束後,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權力,從皇宮的政治核心中消失。他沒有選擇繼續干涉帝國的政務,也沒有選擇培養自己的政治繼承人。他只是靜靜地離開,回到了他的學術世界。

「他本來可以選擇繼續影響帝國,甚至可以成為真正的統治者……」克萊蒙公爵輕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情感,「但他選擇了離開,選擇了學術。」
帝國之光——他的外號並不僅僅源自於他的學術成就,而更來自於他在王位之爭中的急流勇退。
如今,他仍然住在帝都的學術中心,過著完全與政治無關的生活。他的住所是一座書籍堆積如山的古老學院,門前總是有來自帝國各地的年輕學者和學生,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指導。他的聲音不再出現在帝國的議會中,而是出現在學者的討論會上,他的筆不再簽署帝國的法案,而是用來撰寫哲學與數學的論文。
聖蘭諾學院的學者們幾乎每年都會向他發出請求,希望他能夠擔任學院的院長,帶領學術界進入新的時代。然而,他的回信總是簡單而禮貌的拒絕:「年事已高,無力勝任。」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藉口。
因為他仍然願意回到皇宮,指導路易王儲。
每隔一段時間,皇宮的書房內便會響起他的聲音,他的學生,年輕的路易王儲——未來的帝國之主,總是虔誠地聆聽著他的教誨,記錄著他的一字一句。
「他還是選擇站在皇族身邊。」皇帝路易三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感情,「只是不再插手政務罷了。」

克萊蒙公爵沉默地起身,走到窗前,輕輕撥開厚重的絨質窗簾。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映照在他的臉上,溫暖而柔和。他的視線越過皇宮金碧輝煌的陽台,落向那座寧靜的皇家花園。
那是一片經過精心修剪的花園,滿園的薔薇與鳶尾花隨風搖曳,金黃色的陽光灑落在花瓣上,閃耀著微光。噴泉水流輕快地傾瀉而下,清脆的水聲與宮廷深處的靜謐形成鮮明對比。
而在這片花園的中央,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帝國之光。
他已經年邁,銀白色的長髮在陽光下微微發亮,臉龐上的皺紋訴說著歲月的痕跡。但即便如此,他的姿態依舊挺拔,眼神依舊深邃,彷彿依然能夠洞察世界的一切。
而此刻,他懷中抱著一個嬌小的女孩。

——年僅八歲的瑪德琳,克萊蒙公爵最珍愛的獨生女。她穿著一襲蓬鬆的白色洋裝,她的金色長髮在陽光下閃爍,如同皇宮內最純粹的金絲線紡織而成。她那雙清澈的藍色眼睛中閃爍著童真的光芒,雙手環抱著叔公的脖子,頭微微歪著,好奇地抬起頭,用那如蜜糖般的甜美嗓音問道:
「叔公,你為什麼叫人家小蘋果派?」
她的小臉上帶著困惑,微微鼓起嘴巴,一副不滿但又帶著點撒嬌的模樣。
帝國之光輕笑了一聲,他微微低下頭,眼中閃爍著柔和的笑意。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刮了刮瑪德琳粉嫩的小鼻子,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又帶著無限的寵溺。
「因為啊,你就像剛出爐的蘋果派一樣,甜甜的、暖暖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眨了眨眼睛,笑意未減:「而且,像你這樣的小壞蛋,總是有點鬧騰,但又讓人無法不喜歡,對吧?」
瑪德琳睜大眼睛,小嘴微微張開,臉頰泛起紅暈,氣鼓鼓地揮著小拳頭:「才不是小壞蛋!我可是高貴的淑女!」
帝國之光忍不住輕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聲音溫和如風:「是是是,我們的小蘋果派是最優雅的淑女。」
克萊蒙公爵在窗邊靜靜地望著這一幕,眼神中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柔軟。

這時,門外傳來輕柔而有禮的敲門聲,隨即,一名宮廷侍衛低聲通報:「陛下,路易王儲與夏洛特公主已經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侍衛開門。
厚重的雙開木門在侍衛的推動下緩緩打開,一道陽光從門外灑落在深紅色的地毯上,與此同時,一名年輕的男孩邁步踏入房間。
「父皇,叔叔,願光輝庇佑您們。」王儲將右手按在心口,恭敬地行禮。雖然他已經有了皇族少年的端莊儀態,但言語間仍能看出他尚未完全擺脫孩童的青澀。「您召喚我,有事吩咐嗎?」
而他的身後,另一道身影優雅地踏入房間。
她的步伐輕盈,白金色的長髮如絲綢般滑落在肩頭,碧色的眼眸映照著燭光,神情冷靜而端莊。
「陛下,叔叔,請允許我向您們致以最誠摯的敬意。」夏洛特公主輕輕提起裙擺,深深行了一禮。她的氣質與瑪德琳截然不同,沉靜內斂,年紀雖小,卻已經帶著一絲皇族天生的威嚴。
皇帝微微點頭,淡然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與女兒:「免禮。」

皇帝的目光落在王儲身上,語氣不急不緩:「你的功課如何?」
王儲挺直背脊,語氣穩重:「今日習讀了《帝國法典》與《軍事戰略概論》,和《國家財政與經濟平衡》」
皇帝微微點頭,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他的兒子:「很好,你可有所得?」
王儲稍作思索,然後沉穩地回答:「老師教導我,財政是帝國之血,軍事是帝國之骨,外交是帝國的皮膚,三者缺一不可。 一個王者若無法掌控這三者,無論他擁有多少名將與名臣,都無法使帝國長久繁榮。」
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對這個回答感到滿意。
「很好。」
「你的叔公今日已經到達皇宮,他將查閱你的功課。」
王儲的神情微微變化,但隨即恢復平靜,微微點頭:「是,父皇。」

克萊蒙公爵輕輕一笑,伸出手指了指窗外的皇家花園,語氣悠然而意味深長:「殿下,公主殿下,你們的叔公正在外面的花園裡,想必他已經在等著王儲殿下了。」
王儲順著公爵的手勢看向窗外,,他看到庭院中一抹熟悉而高貴的身影。那個男人——帝國之光,正站在花園中央,而他懷中則抱著一個金色長髮的小女孩。
夏洛特公主聽到克萊蒙公爵的話,走向窗邊,輕輕掀開窗簾的一角。她的視線穿透午後柔和的陽光,落在花園裡那個熟悉的身影上——瑪德琳·德·克萊蒙。
花園裡,八歲的瑪德琳正被叔公抱在懷裡,臉頰微紅,湊近撒嬌似地說著什麼。帝國之光則輕笑著,用指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彷彿在逗弄這個被他寵愛的孩子。
這一幕,讓夏洛特公主的眼神微微變化。
複雜、冷靜、又帶著些許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望著那個女孩——她的堂妹,年紀比她小,卻享受著某種她從未獲得過的親密溫暖。她的叔公,那位曾經震動帝國的傳奇人物,現在正以一種近乎慈愛的方式對待瑪德琳。
夏洛特沒有開口,卻不自覺地輕輕抿緊了嘴唇。
她知道瑪德琳與她不同。
她是帝國皇族的直系,她的母親是皇后,她從小就被教育如何承擔身為皇族的責任,如何在人前展現最完美的形象。她被賦予的是威嚴與權力,而非柔軟與溫暖。
但瑪德琳……她只是公爵千金,卻似乎擁有某種她未曾擁有的自由與親近。
她的叔公從未如此抱過她。
這一瞬間,她的目光深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但轉瞬即逝,下一刻,她便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與優雅,輕輕放下窗簾,轉身面向皇帝與克萊蒙公爵。
「父皇,皇叔,我們現在就前往花園,向叔公請安。」她的語氣依舊端莊從容,彷彿方才的情緒從未出現過。
王儲在旁微微頷首,沉穩地開口:「請允許我們告退。」
皇帝淡淡地點頭,目光深沉,似乎察覺到了夏洛特公主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複雜,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地道:「去吧。」
王儲與夏洛特再次向皇帝與公爵行禮,隨後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夏洛特公主最後微微側頭,似乎又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然後才優雅地邁開步伐,與王儲一同步出大廳,朝著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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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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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遊戲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靜謐,微風吹拂著花園內精緻的玫瑰與常春藤,帶來一絲淡淡的花香。
帝國之光輕輕放下瑪德琳,揉了揉她的金色長髮,語氣溫和:「小蘋果派,今天要乖一點。我帶王儲去圖書室,一會兒再來找你。」
「欸?」瑪德琳仰起頭,微微嘟起嘴巴,不滿地拉住叔公的袖口,「可是我還想讓叔公講故事呢……」
帝國之光輕笑一聲,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故事等晚點再講,王儲還有功課要學。你總不希望你的堂兄將來成為一個糊塗的皇帝吧?」
聽到這話,王儲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仍舊恭敬地低下頭:「是,叔公。」
「嗯,走吧。」帝國之光轉身帶著王儲朝宮殿內的皇家圖書室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長長的拱形回廊之中。
花園中,只剩下了兩個年幼的女孩——夏洛特與瑪德琳。
這片花園原本是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然而現在,氣氛卻變得有些微妙。
夏洛特與瑪德琳——這對堂姐妹,一直以來都不太對付。

她們的血統同樣尊貴,身世卻大不相同——
夏洛特公主,皇族直系,天生就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她的每一次出現,都帶著皇族的威儀,她的舉止必須完美無缺,她的言談必須端莊得體,因為她代表著帝國最純正的血統,承載著整個家族的榮耀。她擁有世間無數的敬仰與矚目,卻也因此被無形的規則束縛得極深。
而瑪德琳·德·克萊蒙,則是公爵之女,她不需要承擔沉重的皇族責任,擁有某種夏洛特無法享有的自由。她可以任性,可以撒嬌,可以用甜美的語氣輕易獲得長輩的寵愛,而不必時時刻刻維持完美。
她們都擁有對方不曾擁有的東西。
瑪德琳羨慕夏洛特,因為她永遠是最耀眼的那個人,永遠站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央。
夏洛特不曾承認,但她內心深處隱隱抗拒瑪德琳,因為她擁有自己無法觸及的自由與親密的溫情。
這種無形的對比,使她們從小到大都隱隱較勁,從未言明,卻彼此心知肚明。

短暫的沉默後,夏洛特率先開口。
她的姿態優雅,雙手交疊於身前,淡淡地望向堂妹,語氣溫和而不失距離:「叔公對你,確實是極為疼愛。」
瑪德琳聽出了語氣中的深意,卻只是微微一笑,語調輕柔而帶著一絲嬌憨:「那是自然,叔公最喜歡我了。」
夏洛特微微挑眉,語氣依舊平靜,卻透著一絲審視:「果真如此嗎?」
「當然。」瑪德琳眨了眨眼睛,微微歪頭,帶著幾分天真無邪的笑容,「每次見到我,他總是笑得特別開心,還總是叫我‘小蘋果派’呢。」
她的語氣柔軟甜美,卻不難聽出其中的炫耀之意。
夏洛特沒有立刻回應,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目光審視地落在她堂妹身上。
「看來你對叔公的寵愛頗為得意。」她的聲音宛如輕風拂過湖面,平和中帶著一絲暗藏的波瀾。
「若是能得到叔公的喜愛,任誰都會覺得高興吧?」瑪德琳輕輕轉了轉裙擺,語氣依舊軟糯,卻聽不出半點退讓之意。
夏洛特的笑意更淡了幾分,微微側過臉,淡然道:「但你可知,叔公的寵愛,並不意味著地位的改變?」
這句話語氣柔和,卻帶著高貴皇族獨有的矜持與提醒。
瑪德琳睜大眼睛,似乎思索了一瞬,然後輕笑了一聲,語氣仍然溫柔:「地位?我從未想過改變什麼,我只覺得……他喜歡我,這就夠了。」
她抬起頭,天真的藍眼睛映著陽光,聲音輕盈:「而且,他的寵愛,讓我很快樂。」
夏洛特微微一頓,目光在堂妹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移開視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總是這般幼稚。」
「或許吧。」瑪德琳笑得甜甜的,毫不在意地聳聳肩,「但快樂,本就不該是什麼沉重的事情。」

夏洛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收回目光,轉身走向花園的另一端。
她輕輕拍了拍手。
下一瞬,花園角落的陰影中,走出了一名身穿黑色輕甲的侍衛。他身形筆挺,動作沉穩,顯然是訓練有素的貼身護衛。
瑪德琳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她從未發現,在這片看似寧靜的花園裡,竟然一直潛伏著一名侍衛。他的存在完美地與環境融合,就連她最擅長的觀察能力,也未能察覺他的存在。
夏洛特公主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仍然溫和,卻帶著些許隱隱的優越感:「親愛的瑪德琳,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她的聲音輕柔,幾乎像是在邀請瑪德琳參加一場午後的茶會,然而,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中,卻閃爍著某種難以捉摸的興味。
「遊戲?」瑪德琳微微歪頭,眼底閃過一絲警覺,但仍然保持著甜美的笑容,「什麼樣的遊戲呢?」
夏洛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側身對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侍衛微微頷首,隨即快步離開。不多時,他便帶回了兩名奴隸。
——兩名被蒙上眼睛、捂住耳朵的奴隸。
他們身上只穿著最簡單的布衣,跪在地,頭顱低垂,顫抖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即便無法看見,也無法聽見,他們渾身繃緊,等待命運的裁決。

瑪德琳的笑容微微一滯。
她當然見過奴隸,甚至見過殘酷的競技。但這個場景,仍然讓她猜不透這是一場什麼遊戲。
夏洛特輕輕轉身,裙襬在陽光下輕盈晃動,像是一朵高貴的白玫瑰。
「這是一場關於控制與交流的遊戲。」她語氣優雅,彷彿在解釋一場宮廷娛樂,「我們生來為尊貴者,未來必須學會如何馴服與操控。這不僅僅是命令,更是一種真正的支配藝術。」
她輕輕舉起手,示意侍衛將兩名奴隸強制趴伏在地,讓他們的身體筆直地伏在草地上,成為她們的坐騎。
夏洛特轉過身,朝著瑪德琳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這兩人既看不見,也聽不見。他們唯一能夠感知到的,就是我們的腳。」
「我們的任務,是站在他們的背上,以腳下的動作指揮他們前進。」
「這是一場比賽,從不同的起點,以相同的距離,向著終點前進。最先跨越終點的人,便是勝者。」
她說得輕描淡寫,語氣優雅柔和,彷彿只是在解釋一場花園中的遊戲。
瑪德琳微微睜大眼睛,看著眼前趴伏在地上的兩名奴隸。
她當然知道這種競技的意義——這不是一場單純的比賽,而是她們身為統治者,必須學會掌握的「技能」。
真正的上位者,必須懂得如何在溝通不便的情境下,讓下位者理解自己的意圖。
「這場遊戲,考驗的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權威,以及溝通能力。」夏洛特低聲補充,眼神淡然而自信,「我們必須讓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明白,他們應該如何理解我們意圖以及如何服侍我們。」
她輕輕揚起下顎,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瑪德琳,你願意陪我玩這場遊戲嗎?」
瑪德琳的笑容微微凝固,但她沒有拒絕。
她無法在夏洛特面前示弱。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一如往常的燦爛笑容:「當然,親愛的夏洛特,我怎能拒絕你呢?」
她緩緩走向自己的「馬」,裙擺輕輕拖過草地,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而夏洛特則輕輕提起裙襬,踏上她的奴隸背脊,神情從容而優雅,像是這場比賽的勝者已經提前決定。
午後的陽光依舊灑落,風依舊輕拂,但這場屬於貴族少女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夏洛特公主的視角

我不能輸。
午後的陽光溫暖地落在皇家花園的石磚步道上,花草隨風搖曳,彷彿輕輕低語。然而,這片溫和的景致與我此刻的心境全然不同。
我是皇族的直系,我的腳步決定方向,我的意志不可違逆。
我輕輕提起裙擺,優雅地將腳踩上奴隸的背脊。絲滑的宮廷鞋踏上那消瘦的身軀,鞋底下傳來微微的顫抖感,奴隸似乎因為我的重量而不安地繃緊了身體。
愚蠢。身為奴隸,應當無條件地承受這一切。
我沒有理會他的顫抖,而是穩穩站在他的背上,維持著完美的平衡。我的鞋子是帝國宮廷的典雅絲綢鞋,鞋底柔軟但帶著一層硬革,鞋跟不高,卻足以讓我施加壓力。
這場比賽的關鍵,在於我如何讓這個連我聲音都無法聽見的奴隸,理解我的指令。
設定支配動作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構思我的指令。
——前進:我將左腳的鞋尖微微前推,輕輕施壓,暗示他向前挪動。
——停止:我將右腳的鞋跟輕輕下壓,傳達「立刻停下」的信號。
——向左轉:我用左腳鞋跟按壓他的左側背部,讓他向左偏轉。
——向右轉:我用右腳鞋跟按壓他的右側背部,讓他向右轉彎。
簡單明瞭。
我眯起眼睛,這種指令應該很容易理解,如果這個奴隸不愚蠢的話。
「開始。」我平靜地說道。

試錯與混亂

我首先微微前推左腳鞋尖,意示他前進。
結果——
他猛然向前猛爬,像一隻受驚的老鼠,幾乎要讓我從他背上摔下來!
「愚蠢!」我低聲怒斥,雖然他聽不見,但仍然讓我感到羞恥與惱怒。
——懲罰機制——
我立即用右腳鞋跟狠狠地踩壓他的右側背部!
「呃!」奴隸發出微弱的悶哼聲,雖然耳朵被封住,但顯然感受到了我的憤怒。他的身體猛地一僵,呼吸變得急促,彷彿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能戰戰兢兢地等候我的命令。
「慢下來。」我低聲道,同時用左腳鞋尖再次輕輕推壓,這次的力道減弱了幾分。
這次,他緩慢地向前爬行了一小步。
很好,開始明白了。

無意識的動作被過度解讀
然而,當我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一個出乎意料的錯誤發生了。
我的裙擺被微風輕輕拂動了一下,我本能地移動了一下腳尖,換了個站姿——
奴隸突然猛然轉彎,向左偏移!
「住手!」我咬緊牙關,立即用右腳鞋跟用力踩壓他的右背部,試圖讓他回到正確的路線。
然而,他卻錯誤地理解成了「轉右」的指令,於是他用力猛然轉向另一側,幾乎讓我重心不穩!
我憤怒地直接用鞋跟猛踩他的脊梁骨!
「呃啊!」奴隸痛苦地顫抖了一下,身體僵硬地趴伏在地,不敢再亂動。
我差點踩斷了他的脊骨。
我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
這種微小的錯誤,絕對不能允許發生。
我低下頭,語氣冷漠:「聽清楚,不要擅自理解我沒有給出的指令。」
他輕輕顫抖了一下,顯然已經明白,如果再犯錯,等待他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懲罰。
「繼續前進。」
這一次,他緩慢地、謹慎地向前爬行,一步一步地遵循我的動作,不敢再出現任何偏差。
內心的決心
我絕對不能輸給那個被寵壞的堂妹瑪德琳。
她可以擁有眾人的寵愛,但她永遠無法擁有我這份皇族的尊嚴與權威。
我,將會是這場比賽的勝利者。

指令的精細調整

但僅僅是前進是不夠的,這條路並非筆直,我必須讓他根據我的指示調整方向。
我輕輕用左腳鞋跟按壓他的左側背部,示意他向左偏移。然而,這個動作的力道顯然還不足,他沒有馬上反應。
「無視我的指令?」
我皺起眉,當即加重了左腳的壓力,這次他立刻向左扭動,甚至有些過度偏移,導致整個身體朝側邊傾斜,險些摔倒。
「愚蠢。」我低聲冷笑,抬起右腳鞋跟,毫不猶豫地狠狠踩了踩他的側腰,讓他重新回到正確的位置。
他顫抖了一下,卻立刻穩住身形,這一次,他明顯學會了如何解讀這個指令的「力度」,沒有再過度傾斜,而是精準地微調方向。
「很好。」我的嘴角微微揚起。
這才是順從的奴隸應該有的態度——不只是聽話,更要理解我「真正的意思」。

無意識動作的再次影響

我以為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然而,這場競技遠比想像的更加困難。
在專注於調整方向的同時,我下意識地抬起腳尖調整站姿,讓自己站得更穩一些——
奴隸卻突然猛然停下來!
「住手!」我厲聲道,但為時已晚,他的停頓讓我的身體向前微微傾斜,我不得不迅速抓住裙擺保持平衡。
「為什麼停下?我何時給過停下的指令?」我的聲音冷如冰霜,腳下的奴隸僵硬地趴伏著,顯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我明白了。
——他過度解讀了我無意識的動作。
當我剛才微微抬起腳尖,他錯誤地將這個動作理解成了「停止」的命令,因為先前的指令主要依靠腳跟的壓力,而當腳尖輕輕抬起時,他誤以為這是「不再施加命令」的信號。
這是完全錯誤的。
如果奴隸只能機械地跟隨指令,那麼他永遠無法真正理解「支配者的意圖」。
「懲罰。」我低聲道,這一次,我的右腳鞋跟重重地踩下,力道之大,讓奴隸的脊椎發出微弱的「咔」聲,彷彿骨頭差點被壓斷。他的身體猛然一震,口中發出低低的喘息聲,卻不敢移動分毫。
「記住,我的動作代表什麼,不是由你來猜測的,而是由我來決定的。」我冷冷地俯視著腳下的奴隸,語氣毫無情感。
他顫抖了一下,似乎終於領悟到了這場「遊戲」的真正意義——
貴族不會為了奴隸的愚蠢而調整命令,奴隸必須學會「真正的服從」。
「繼續。」
這一次,他不敢再錯誤地揣測,而是等待著我的真正指令。我再次輕輕前推鞋尖,這次,他以正確的速度前進,不快也不慢。
我的目光掃向身側,瑪德琳仍然停留在起點附近。
她的奴隸像是迷失方向的小獸,不知該如何行動,原地遲疑地匍匐著。而瑪德琳則微微蹙眉,纖細的雙手輕輕提著裙擺,試圖保持平衡,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我的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她的問題不只是技巧不夠純熟,而是——

當我的目光落在她的鞋上時,我才發現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她穿著一雙圓頭的、平底的絲綢宮鞋。
這讓我微微挑眉。
她的鞋子沒有能夠施加明確壓力的鞋跟。
——這意味著,她難以用和我相同的方式來「糾正」奴隸的錯誤。
當我的奴隸犯錯時,我只需要用鞋跟狠狠地踩壓、踢擊,甚至直接將壓力集中在他的脊骨上,他便能立刻理解錯誤,並修正行動。
但瑪德琳的鞋……
讓她無法用相同的方式懲罰她的奴隸。
她的鞋底柔軟,無法施加明確的懲罰;她沒有硬質鞋跟,無法用劇烈的壓力來傳達警告。她只能用腳掌的輕微施壓,來讓奴隸揣測她的意圖。
她根本無法讓奴隸感受到「她真正的意圖」。

終點前的碎石路
距離終點僅剩幾步之遙。
當我的奴隸繼續爬行時,我的鞋尖輕輕推動他的背脊,催促他加快速度。然而,就在這時,我明顯感受到他微微一頓,身體不再如先前那般穩定地向前。
他察覺到了異樣。
終點前的地面,已不再是柔軟的青草,而是一片崎嶇不平的碎石路。
我的視線迅速掃過地面——碎石參差不齊,鋒利的邊角裸露在陽光下,像是等待撕裂血肉的刀鋒。
這些碎石或許對我而言不過是無足輕重的風景,然而,對於匍匐在地上的奴隸來說,它們卻是無法忽視的折磨。
他的膝蓋與手掌,將要承受這一切。
更糟的是,他不僅要忍受他的體重壓在這片碎石帶來的疼痛,還要承載我的重量。
愚蠢的懦夫,他猶豫了。
他試圖停下,彷彿想要抗拒命運的安排。但我豈會允許?
殘酷的指令——向前,繼續爬行
我低下頭,語氣冷然:「前進。」
這一次,我不再用柔和的鞋尖暗示,而是直接抬起右腳鞋跟,狠狠地壓在他的脊骨上。
「呃……!」他雖然無法發出真正的哀嚎,但身體明顯抽搐了一下。我能感受到他背脊下意識地試圖拱起,彷彿想要逃離這股壓力,但又不敢真的違抗。
「前進,繼續爬行。」我的語氣冷淡得如同冬日的寒霜,沒有一絲溫情。
他顫抖了一下,終究還是服從了。
當他的膝蓋與手掌觸及碎石時,他的身體明顯猛然僵住,呼吸變得急促,彷彿想要壓抑痛楚。然而,無論他如何顫抖,他都不敢停下,因為他知道,停下的代價比這更為可怕。
我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爬行時,那顆鋒利的碎石割破他皮膚的感覺,他的血跡悄然滲透進碎石間,混合在塵土之中,成為他應當付出的代價。
這就是奴隸的命運。
堂妹的進展——她如何讓奴隸理解她?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一旁——
瑪德琳,也在前進。
她的奴隸也開始向終點爬行,並且越爬越快,她竟然激發了他的潛力。
怎麼可能?
我皺起眉頭,仔細觀察她的動作。
——她並沒有像我一樣用強制的懲罰讓奴隸服從。她的方式完全不同。
她站在奴隸的背上,動作比我更輕盈,沒有刻意加重壓力。她的圓頭絲綢宮鞋依然沒有辦法施加真正的懲罰,但那雙柔軟的鞋尖卻在奴隸的背上進行著極為細微的移動,似乎在試圖引導,而非命令。
她沒有用懲罰逼迫奴隸理解她的意思,而是透過反覆的試探,讓奴隸自己找到對的方式,讓奴隸主動去「討好」她的指令。
她的方式看似溫柔,但卻……有效。
這讓我不禁皺起眉頭。
難道她真的能夠讓一個奴隸,只憑藉她的細微動作,就完全讀懂她的意圖?
不,不可能。
她不可能贏。

勝利與意志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腳下的奴隸身上,他的爬行已經變得愈發吃力,但仍然在前進。他的手掌與膝蓋已經血肉模糊,指節不斷顫抖,似乎每一次挪動都需要用上全身的意志力。
但我並不在意。
痛苦,才是讓奴隸學會服從的最佳方式。
「快點。」我的聲音依舊平靜,鞋跟再次狠狠地向下壓了一分。
終點的棋子就在眼前,我微微抬頭,再次看了一眼我親愛的堂妹。

當她的奴隸爬進碎石地的瞬間,劇烈的刺痛讓他猛然停下了爬動——
瑪德琳瞬間失去了平衡!
她的小手下意識地揪住裙擺,身體向前傾去,幾乎從奴隸的背上摔下來,鞋尖踉蹌了一下,狼狽地在奴隸的背上穩住了身形。

我微微一笑。
同時我的奴隸跨越終點,完成了這場比賽。
我優雅地從他的背上走下,落地時裙擺輕輕晃動,優雅儀態未曾有一絲紊亂。
「我贏了。」我語氣平靜,毫無意外地接受了這場理所當然的勝利。

堂妹的請求
就在這時,一道輕甜的聲音響起。
「恭喜妳,親愛的夏洛特,妳果然是最優秀的。」
瑪德琳的聲音柔軟如糖,甜美得幾乎讓人無法懷疑她的善意。
她仍站在奴隸的背上,語氣裡充滿了讚美與敬仰,彷彿她的失敗毫不重要,彷彿她對我的勝利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
然而,我看著她那雙寶石般的藍眼睛,卻知道那可愛的假象之下,一定藏著某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算計。
「夏洛特,妳的奴隸表現得如此優秀,完全配得上妳的勝利。」她眨了眨眼睛,笑容像是天真的小姑娘般無害,「至於我這可憐的小奴隸呢……他實在是太笨拙了,讓我輸得這麼徹底。」
「所以,親愛的夏洛特,能否把他作為妳的勝利禮物送給我呢?」
她的聲音輕柔甜美,禮貌至極,毫無威脅性,像是在向姐姐討要一塊糖果。
但我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她並不是想要「安慰」這個奴隸,也不是因為覺得可惜。
她想要懲罰他。
她雖然看起來如此溫和可愛,語氣甜美,但我知道,她其實是個極為記仇的小東西。
她一定會好好地「教育」這個奴隸,讓他明白——
今天的失敗,是何等不可饒恕的罪孽。

決定這個奴隸的命運
我微微一笑,緩緩走近她,微微低頭看著仍然趴在地上的奴隸。
他的額頭貼著碎石,身體顫抖著,彷彿仍未從剛才的疼痛中回過神來。
他的命運,現在掌握在我手中。
如果我拒絕,這個奴隸可能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雖然仍然會受到懲罰,但他的未來仍有一絲生存的可能。
但如果我答應了——
他一定會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我輕輕瞥了一眼瑪德琳,她的眼神裡藏著期待,她笑得如此天真無害,但我知道,這笑容之下是什麼樣的心思。
她會讓這個奴隸付出代價。
「親愛的瑪德琳,妳的請求,我當然不會拒絕。」我輕柔地開口,微微一笑,彷彿只是在送出一件無關緊要的禮物。
我向侍衛示意,示意他將這個奴隸交給我的堂妹。
「這是妳的了,妳可要好好對待他。」
「當然,我一定會讓他……牢牢記住今天的教訓。」瑪德琳笑得甜美,語氣依舊輕柔,像是在許下什麼溫柔的承諾。
然而,我知道,她的語言裡蘊含的不是寬恕,而是殘酷的報復。
——這個奴隸,他的未來已經註定。
他一定會後悔自己曾經活著。

一週後的「回音」
「您聽說了嗎?克萊蒙莊園裡……鬧鬼了。」
我從手中的書本中抬起頭,視線落在站在面前的僕人身上。
他是一名年長僕人,平時寡言少語,對任何風言風語都習以為常。然而,今天他的神色竟然有些微妙的凝重,似乎連他這樣見慣世事的人,也對這件事感到不安。
「鬧鬼?」我輕輕放下書本,語氣不帶一絲驚訝,反倒透著幾分饒有興味的輕笑。
「是的,殿下。」僕人低聲道,眼神微微閃爍,「聽說這幾天,克萊蒙莊園裡的某個角落,總會傳來詭異的聲音……」
我優雅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摩挲著書本的封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前三天,那叫聲幾乎能撕破空氣,淩晨時分尤為可怕,像是有人遭受著無法想像的折磨,痛苦得聲音都要撕裂了一樣……」
「但後來,聲音越來越弱,到了第四天、第五天,便只能隱約聽見微弱的呻吟。到了昨天,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莊園的下人們都說,這是惡鬼的哀號……或者,是有人遭遇了極為殘忍的懲罰……」
聽到這裡,我輕輕勾起嘴角。
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自然知道,那所謂的「鬼聲」,不過是某個可憐的小東西發出的最後哀鳴罷了。

甜美笑容下的地獄
一週前,瑪德琳笑得如此甜美,語氣輕柔,像是在向姐姐討要一件小禮物。
「親愛的夏洛特,這可憐的小奴隸,能送給我嗎?」
我當然答應了,同時我也知道,他的未來已經被決定。
他一定會後悔,後悔自己為何還活著,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停下腳步,為何讓瑪德琳從他的背上差點跌落。
她一定用了很多方法,讓他明白這場錯誤的代價是何等殘酷。
在我親愛的堂妹眼中,這不是單純的懲罰,而是一場精緻的「教育」。
我幾乎能想像那場景——
那個可憐的奴隸,最開始一定還能發出淒厲的哀嚎,然而,隨著時間過去,他的嗓音逐漸沙啞,他的意識在痛苦的深淵裡被一點點磨碎,最後,當他終於不再掙扎時,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
或者,他甚至不再是一個「人」。
只是一團會喘息的、帶著傷痕的血肉而已。

瑪德琳,她總是能把一切做得如此完美。
回憶起那張甜美的笑容
我輕輕闔上書本,微微一笑。
那甜甜的嗓音彷彿仍在耳邊迴盪——
「謝謝妳,親愛的夏洛特。我一定會讓他牢牢記住今天的教訓。」
如今,他已經「記住」了嗎?
或許,他早已不再有「記憶」這種東西了。
——可憐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