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生孽缘
2037年1月12日,17:15 黄龙山南麓梅头坳
血与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这一切都还在这冬天的雪地里继续着。象征纯洁的白色和象征杀戮的血红,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属性拌在一起,发出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变态的美,那是美丽和死亡交织的混合物。这个女人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就如一个地狱里走出的天使,让我痛恨,却又有冥冥中的一种羁绊,仿佛我和她注定有一种天然的联系。
山谷里这时又响起密集的机枪扫射的声音,一群人连哼一声都没发出,就被地狱的无常鬼带走了。寒冷的山洞里漆黑一片,加上山下传来的声音,更加让人感到阴森恐怖。就算换个日子来也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黑暗中似乎随时会突然跳出什么东西来一样。我靠在石壁上干呕着,我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女人杀了一回。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夹杂着那些可怜的等待死亡的人绝望的凄叫。
“陶苏,她现在在我的车里么?我在这待太久了,她是不是很着急?她会冷吗?”这时候我特别想起陶苏,有她在身边,可以让心境宁静很多。理智告诉我,现在我应该马上回去,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十分危险。但,山谷里的个女人有着奇异的魔力,让我宁愿冒着危险留下来,只要现在离开,我可能这一辈子也不能见到她了。如果陶苏看到山谷里的这个美艳不可方物又毒如蛇蝎的女人会有何反应呢?我突然觉得自己过于残忍,怎么能忍心想象让千娇百媚的陶苏去目睹如此残酷暴戾的场面。
虽然我很不愿意去看这么血腥的场景,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呕吐出来,我有点轻微的晕血,平时连杀鸡都觉得难受,但我内心的深处却生怕漏掉即将发生的那一幕残酷的惨剧的每一个细节,我不想错过关于这个神秘的女人的一切。她随意的一颦一笑,都在我脑海里刻下深深的烙印。我深深喘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从地上捡起了望远镜。望远镜的视场里,在雪地的中央,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婷婷而立,美丽的黑发如飞瀑,嫩滑的雪肌如冰脂。如此华容婀娜、天资娉婷的美女,手上却握着一柄一米多长的利刃,美丽中尽显暴力,拼成一个不太协调的构图。我呼吸急促、面热心擂起来,现在石洞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竟然轻轻地噫了出来,这是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体验。
她的脚下有一个曲成虾米状倒着的黑壮汉子的尸身,从他被破开的肚中滑出沾满黑红色污血的肠管也因失血变成青白,黄色和红色的体液渗入身下的泥雪中,凝结成黑色的冰晶。这厌恶到令人作呕的残躯与一边窈窕袅婷的美神形成强烈的反差,冲击着远处在窥视中的我。
我拿起相机拍了好几张相片,我想把这一切记录下来,把这个女人捉到相机里,把这个影像留在我的身边,以免在我的记忆里从此消失她的样子。我怕与她擦肩而过,以后再也无法得见,虽然内心里我对她恶毒到令人发指的行为厌恶到极点。这个魔鬼,这个地狱里来的恶魔,虽然她的容貌藏在墨镜后面,但她已经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烙刻在我的灵魂深处,未来将不断地出现在我的春梦或者噩梦里,我再也无法忘记她。
雪地上,男人的肚皮就如一张打开的牛皮纸,在他的尸体两边摊开,整个身体浸泡在血泊中。我手上拿着的望远镜用冰凉的触感告诉我,我经历的不是一场噩梦,这场悲剧正在发生中,而且还在进行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女魔头的一双妙目又瞄向了不远处的第二个男人,等于直接宣告了他悲惨的的命运。
这些男人大概有十来个人,每个人都被身后的两个女特务摁在地上,强迫跪着,双手被扳向背后。他们被排成一列,最近的这个人就跪在距离女人几米外处,男人们全程目睹了这个美女血腥的残酷虐杀过程,那可怕的景象折磨得他们的精神近乎崩溃。他们已经丧失了基本的求生希望,都呆呆地被押着跪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麻木地看着同伴惨死。
距离杀戮最近的男人的脑袋被一个女特务用马靴的靴底狠狠踩着,扭曲的侧脸被踏在地面上,他只能感受着旁边利刃的寒光在眼角闪烁,心惊胆战,全身战兢不已。旁边的战友倒下时喷出的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让他眼睛都难以睁开,他知道害怕并没有意义,索性麻木地闭上了眼。他就这样脑中空空地跪趴在地,等待着轮到自己的那一刻地到来,盼望着能迎来痛快点的解脱。
女人会对这个正在等待死亡的人如何举起屠刀呢?会用什么残忍的方法剥夺这无辜的生命?她会如何折磨这个可怜人?不管过程如何,但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他一定会被女人残忍地玩弄后再像屠戮一只猪狗一样杀害。我觉得开始了解这个可怕的女人,在她面前幻想得到任何的怜悯和仁慈都是奢望,她比随在身后的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厉鬼更加凶残,因为她才是这场大屠杀的主谋。
女人修长的两腿稍稍叉开,尖锐的过膝长筒靴的靴跟像锥子一样扎入雪中,稳稳地玉立在男人的旁边,她的一只脚距离男人的脸不到一尺距离。男人大概是闻到了女人的香气或是她长靴的皮革气味,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他的头部被女特务牢牢地踩死在雪地上,无法动弹,落入他的眼里的是一双黑色长筒靴。那是一双非常精致漂亮的尖头皮质高跟长靴,靴筒内侧的金色拉链旁镶着小小的一排水钻,闪动着星辰一般的光芒,靴筒上有一些褶皱,在脚踝处装饰着一条金色的链子,显得十分高贵华丽。十几公分高的尖锐靴跟让靴子的主人变得更加高大,以至于男人的视线只及女人的膝盖以下,连靴子的尽头都看不到,别说女人的样貌了,他更加惶恐不安了。
女人仿佛知道他的窘迫,故意把刚刚杀了人还滴着血的刀锋在他的眼前晃动,让男人能把这即将夺走他性命的凶器看得更加清楚,在收获男人的灵魂前,她需要让猎物充分地享受对自己的崇拜和恐惧。镜子一样的刀面倒映出男人惊恐的眼睛,刀刃上由上而下滑落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进入男人的眼帘,这更加让他无比地惊惧。
女人微微扭了一下头,示意男人后面的女特务放开他的禁锢。这个女特务赶忙缩回了踩在男人头上的脚,退到一边单膝跪了下来,惶恐不安地等待女人的指令。
女人把刀抽回,然后用男人的后脖擦拭着刀身上的血液,男人毫无血色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红的血迹,远远看去,就好像他的头已经被砍下来了似的。她用双手举起了刀,她一点不着急。刀悬在头,随时落下,却偏偏就这样静谧着,男人的恐惧不断地在积累,等待注定的又未知的死亡,简直比死亡本身更加令人惧怕,男人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浑身剧烈战栗。女人斜着脸,看着脚边即将被自己消费的可怜虫,享受着猎物的无边恐惧。
看着这一切,我紧张极了,恐惧让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即将发生的血腥场景,仿佛此刻跪在这个女人面前即将要被砍头的人其实是我。我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那种冷酷怪异的微笑,就像跪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玩具,一件物品。她猎食着这个男人的魂魄,不存在任何慈悲和同情,就像人类在摁死一只蚂蚁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怜悯一样。女人手上的刀一点点缓慢地高高举起,然后就停在了空中,时间和空气瞬间凝固了,宇宙好像停止了运行。我盯着那把刀,仿佛完全进入了角色。此刻我的灵魂和女人脚下的那个俘虏的灵魂已经置换,我感到脖子发寒,我在等待刀光落下,然后成为她脚下的一具尸体。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女人看似温柔而轻飘飘地对着跪在她前面的男人挥下了刀。这一刀可谓完美无缺,刀势迅雷不及掩耳,精准地斩在刚才用血画的那道痕迹上。刀锋如闪电般滑过男人的颈部,又如闪电般缩回,由于刀刃过于锋利,脖子的切口异常平滑,点点血滴溅开,而后,一股鲜血快速地从切口喷出,与苍白的脖颈形成了格外凄美的对比。
男人只觉得颈上一凉一震,一股极强的冲击力让自己的头脑有些眩晕,似乎灵魂都要被冲得飞了起来,除此之外,竟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连刀刃切开皮肉的声音都那么空洞。锋利的刀刃滑过后,还大大睁开着眼睛的头颅已经和他的身体分离,发出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声短促的闷哼后,一颗人头就滚落在雪地上。短了半截的身体微微一震,血箭嗖艘地从脖子断口飞射出来,然后慢慢地向前倒去,一块湿斑在男人下体下的雪地上显现并扩大,那是因失禁流出的各种液体的集合。
望远镜的镜头内,男人已经倒在了雪地上,头喷洒着血液骨碌碌地滚在离女人脚下不远的地方。那洁白的雪地,此刻已被漆成血红,以男人无头的尸体为中心在雪地里绽放开,从高处看去,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刀依然握在女人手里,她用一条手巾不断擦拭着刀尖,那神情好像是在对待一个恋人似的。这一刀切掉了男人的头颅后砍在雪地上,一定会发出金属磕在石头上的声音,这可能让她怜惜和心疼吧。她的表情露出愉悦,似乎正在享受着只要自己的一个轻轻地响指就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所带来的权力的满足。
我忍住恐惧,艰难地扭过头,一个圆睁着凸出的双眼的人头仿佛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滚动。我的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一阵强烈的胸闷紧随着袭来,整整让我死了好几秒钟,我差点昏厥过去。摄像机从我的手里滑落,掉在石洞的岩石上发出咔的一声。摄像机里的数据至关重要,万一摔坏了,那就糟糕了,我被这么一惊,灵魂才从山谷中跪在那个女人的刀下回归本位,从臆想中回到现实。我慢慢回过神来,心里依然发麻,两眼有点眩,胃部一阵抽搐,一阵强烈的呕吐感随之而来涌上心头。
我的眼中噙着热泪,任凭它们流淌在脸上,留下一道道冰痕。虽然从内心里我已经不愿意再去面对这个现实,也无法再忍受这个女人的残暴,但强烈的责任感和对暴行的愤怒,驱使我要把这一切记录下来。我需要了解这一切的真相,让全世界都知道这场反人类的罪行。
这个高傲的绝世美女,这样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好说呢?一场屠杀由这样的一个女人来发动,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我在想着,此刻如果我站在她面前那会是一种什么情景,不,不可能站着,我只会跪在她脚下,彻底臣服于这让人肝胆俱裂的气场里吗?光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一声清脆摄魂的高跟靴脚步声,就能让我跪倒在她脚下磕头拜服吗?我在想什么呢?
我的心情很矛盾,就像心中正有一个天使和魔鬼在激烈辩论,天使说,这是一个魔鬼,你绝不能被她征服,而魔鬼则蛊惑着我,她是那么迷人,她的罪行是可以原谅的,或者说,对她来说,她做任何事你都应该去理解。
虽然我的心中还在呐喊着,总有一天我必定会要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是的,你要付出代价。但我清晰地意识到无意中我已经背叛了自己,对一个本应该咬牙切齿咒骂的魔鬼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可言状的感觉,我不知道在人类的感情辞典中,这种感觉应该用什么词汇描述。我想看到她、了解她、对抗她、揭发她,总之,我对她深深地产生了兴趣。是对这么一个天赋绝色的美人走上了邪路的惋惜?是对她灵魂得不到解脱的怜悯?是对她滥杀无辜的仇恨?是对她极度惧怕产生了崇拜?或只是对一个妓女一样纯粹的肉欲?或者这是爱情的萌芽?说不清,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自己的迷惘。
但显而易见,本来应该对她的行为痛恨的我此刻已经难以再坚定。设想我是一个法官,若最后要对这个屠杀的滔天罪行进行审批,我会如何对这个灭绝人性的魔鬼宣判呢?会毫不犹豫地以反人类罪、屠杀罪,把她押上绞刑架,让她香消玉殒吗?我能做到吗?这几万屈死的灵魂会原谅我吗?无数的疑问在我脑海里冒出,我对自己的这种想法开始有深深的负罪感。
在我陷入深深的迷茫的时候,山谷里,女人的屠杀秀并没有停止。当我再看到她的时候,那一排男人转瞬之间已经被宰杀了大半,后面的几个男人跪在那里不住地发抖,他们都被身后各两个女特务一左一右往后架住双手跪在女人的不远处。女人迈着模特走秀的步伐,扭动着丰满性感的硕大臀部,向轮到的下一个男人走去。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胸部在衬衣的紧裹下微微抖动,两边乳球上的粉色乳晕会露出更多的颜色,衣服不断摩擦着凸出的两个小点。这让远方的我看得差点失控,我相信没有男人能抵抗她的诱惑。她是如此地美丽,美丽得让人窒息,让人跪拜,就像罂粟的果实,明知有剧毒不能沾染,人们依然趋之若鹜沉迷其间。我的内心一点点地变得酥软,油然而生出崇拜和爱护之情,我竟对她渐渐失去了愤怒,反而心生向往,面对这样的一个邪恶与美丽完美融合的女人,每个男人都不能免俗地轻易被她俘获,可能只需要她抛来的一个漫不经心的眼色而已。
她是那么善于展示一个美丽女性的资本,举手投足之间都饱含着对异性的致命诱惑,此刻在山洞里偷窥的我已经彻底在她的面前迅速沉沦。我竟然忘记了这样的一个天造地设的绝代佳人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另一面,举手投足间就有无数个人头在她的脚下翻滚,她的极度残暴和嗜血,她冷酷无情,她杀人就如家常便饭。她就是一个十足的魔鬼,是一朵致命的罂粟花,谁要是被她征服,注定会粉身碎骨,而此刻的我居然忘记了这个女人犯下的反人类的滔天罪行,对她心生迷恋,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爱的人。
她就是特务局局长王妮薇吗?我对她所犯下的滔天的罪恶极为愤怒和仇恨,又对她的残忍和权威万分惊惧,她的神秘让我好奇和关心。冥冥之间,我和这个女人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的事就是我应该关心的。但同时她在我的心里深处也埋下了崇拜和迷恋的阴影,此刻的我却毫无察觉。
罂粟花炫目地艳丽,妖娆般的美,明知道的剧毒,我却甘愿服下。这一天,也是我和这个女人一生孽缘的开始。
这三章都还没修,姑且看着,下周回家再整理。
第11章已经更完了。
预告,第12章。
死神与爱神。然后冗长的屠杀就结束了。下一章是有肉。
好看,喜欢看到俘虏男囚们跪在女主两条靴筒及臀的逆天大长腿下面苦苦哀求,被女主东洋刀腰斩后痛苦惨嚎抽搐翻滚……的样子!
(12)爱上死神
2037年1月12日,17:30 黄龙山南麓梅头坳
女人舒展如玉猿臂,挥舞长刃,刀光血影处,男人们如草芥尸首分离。转眼间,雪地成血洼,生人变残骸,只留下残存的暂时的幸运者们眼里的泪花,他们的头被一个个美女特务踩在地上,就如一块肮赃的顽石,嘴巴一张一翕,发出无声的呐喊。
当女人转过身的时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排的尸体。她一眼也不看一下,款款走回可以躺卧的座椅,在这个诺大的山谷里,这是她的宝座,也是唯一的一张可以坐的椅子。她慵懒地半躺下来,穿着黑色皮裤和过膝高跟靴的美腿优雅地上下摆动。两名穿着黑色漆皮紧身衣身材曼妙的女人双手交叉于胸部,后背分别背着一把长逾半个体长的长长桑式长刀侍立在左右。
座椅前方两边各跪着一列浑身黑色军装的美女特务,她们的额头几乎都贴在地面,显得非常虔诚,丝毫不敢有半分僭越。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跪倒的这些幽灵似的美女特务黑色军服的背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花,由于长时间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在我的望远镜里能看到她们冻得脸色有点发紫,身体在微微发抖,显是有些体力不支。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活动一下在寒风中瑟瑟缩缩的疲乏娇躯。这个绝美的女人就是一个暴虐的独裁者,一个掌握凡人生死的至高无上的女皇,所有人都只配跪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包括这些在人前不可一世的特务们。
她的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斟着半杯红酒,酒杯在她穿着黑色皮手套的美丽的手里缓缓晃动,轻轻打着旋,里面的酒汁也跟着在酒杯上摇曳,分外地悠然自在、怡然自得。这场要剥夺数万人生命的大屠杀,在这个恶毒的女人看来居然就像在参加一场大型派对,或一个娱乐游戏。她举手投足之间就决定着谷地尘埃里的这些人的性命,只要一个飘忽的眼色,这些卑下的生物就会立刻成为在空中飘荡哀泣的游魂。她的漫不经心让我无比愤怒,那些可都是人命啊,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
西方的天边翻出红晕,阴暧的天空一点点被点燃,下了好久的大雪此时基本停歇,只有零散的雪片打着旋从遥远的云宫上飞落,有那么几片调皮地钻进了女人蓬开的栗色波浪秀发内,顿时化为了晶莹的冰水,只往她吹弹可破的白嫩脖子里窜,与她胜雪的肌肤相融。淡淡的一缕红霞映在她美丽的脸颊上,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娇俏的绯色。女人用手轻拂香鬓,长发倏地扬起,抖落雪水,化成雾浸入空气中。她虽然脸上一直戴着一副墨镜,但我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如玉雕般精致的脸容,简直毫无微瑕,宛如高唐神女、巫山佳丽,在霞光和飘雪中,美不胜收。
她半躺在躺椅上,端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抿唇浅酌。如此天造地设的女神拥有绝世美丽的外表,却有着异常歹毒的心肠,天使和恶魔集于一身,美好和丑陋融合于一体,这样强烈的反差让我对她充满了好奇,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我去探索。我变得贪婪而忘乎所以,我把望远镜的焦距调到极限,定格在女人的一对豪乳上,白色衬衣下凸起的那两点让我遐想不已,我幻想着它们在衣服后的颜色和形状,幻想着她慢慢地向我靠近,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我完全忘记了这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女妖。在晚霞的照耀下,她胸部的玉峰就如金镶玉,白璧无瑕,闪动着金色的光。看着她胸部随着呼吸地起伏,我仿佛能感受到寒冷的冬天里的一丝温润,幻想把脸贴在那一对肉球中间,鼻子深深陷入她的乳沟中贪婪地吸着她的体香,近距离地观赏着近在咫尺的那对高耸入云的雪峰。女人乳头四周被白色衬衫掩着一半的粉色乳晕如此让我赏心悦目,看着这两个粉色的微凸起的半圈时,我感到自己的裤裆里变得一阵泥泞,然后这些娟娟流出的液体马上被冬天的寒冷抽去热量,冰凉地贴在大腿根和内裤上,让我有点不舒服。
偷偷窥视着她这样性感的美躯,难以名状的冲击波袭入脑中,让我的呼吸差点停滞。从山谷不断灌入的寒风也无法冻住脸上的潮热,下体反复骚动,让我的身子开始扭捏起来。我呆呆地盯着她看,就像在看一件非常精致的绝世艺术品,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当我移动视线的时候,我才发现,女人性感的黑色皮靴美腿旁边这时居然分别跪着两个男人,他们把头埋在她的腿下,分别舔着两只高跟靴的靴背,他们如此认真地舔着,是要把这双高跟皮靴上的每一处尘土和血污都用舌头清理干净。这令我感到十分震惊,我从没想过一个人怎可以下贱到如此。我皱起眉头,对这两个男人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他们就像两只在主人脚下摇尾乞怜的狗,完全失去了起码的做人尊严。他们应该是那几个劫后余生的战俘中的两人,赤裸的背上露出几道深深的血痕,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滋生。今天我已经看到了太多的鲜血,比我以前看到的总和还多得多,甚至让有些晕血的我渐渐习惯了血的颜色。虽然他们肯定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但我依然不能原谅一个大男人竟可以如此下贱地屈服于女流之下,虽然这个女人和正常的弱女子是这样的大相径庭。
但让我感到吃惊的绝不仅是如此,我依稀看到在女人性感的大腿之间似乎还夹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看去,那竟然是一个人茂密的黑发。这个人从女人的大腿根处露出半个头来,不知是被寒冷的天气所冻,还是被女人双腿夹的,或是因慑服于女人的淫威而惧怕导致,他的脸色是极其难看的紫青色,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一样。他的头部在女人大腿间这点有限的空间里或上下、或前后吃力地腾挪,虽看不清究竟,我可以猜到这是他在用嘴巴和舌头在卖力地给女人的阴部服务。
女人脸上露出的淫邪表情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美艳如花的俏脸挂着醉人的红晕,艳红的樱唇微张,似乎在发出忘情的呻吟。男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头部的活动幅度越来越小,显然,夹在他脖子上致命的一双美腿正像老虎钳似地越来越紧。
这个场景深深地震撼着我,女人那不可一世的权威从遥远的空气中向我袭来,我能分明地感受到那直击我灵魂深处的鞭挞。我感受到了她激烈的性快乐,而她的喜悦让我也感到莫名的兴奋。我的脸颊一热,甚至有些羡慕那个在她的胯下为她服务的男人,他有幸能和女人神秘的阴户直接接触,他带给了女人欢乐,让她高兴,而我却只能远远地望着,只能想象女人澎湃的激情。迷迷糊糊的我想着,我也很想让你快乐,哪怕是以我的生命做代价。
山谷里灌进一阵寒风,我感到裤裆里侵入一阵冰冷,裤子里坚硬的肉棒高高翘起,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内裤里已经全湿了。和陶苏一起缠绵时留下的证物在裤子内留下了痕迹,已经冻在内裤上的先走液和精液让裤子发硬,现在又重新被身体的分泌物打湿。我拉开拉链放开了对肉棒的禁制,用手轻轻套动。看着享受着三个男人另类服务的她的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我幻想着跪在女人两腿之间的就是自己,此刻正在她的胯下忘情地吸舔着她的下阴,全力为她口舌侍奉。我的心穿越了空旷的山谷,和她胯间的男人置换,我加快了撸动,完全代入其中,沉浸在幻觉中无法自拔。
那个男人竭力挣扎着,在女人性感的大腿下伸出的两只手臂无节律地挥舞着,宛如跳着死亡之舞。我感到女人柔美的大腿正在有力地、不容抗拒地缓缓收紧,自己的脖子慢慢被夹得开始变形,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紧贴着我脸庞的女人阴穴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我的口鼻,我只能拼命伸长舌头,努力把舌尖探入密道深处搅动,希望能取悦这个掌握着凡人生死的炼狱审判者,来获得一丝喘息和活命的机会。
但我和这个男人付出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在这个女人的灵魂里根本就不存在一个正常人类的慈悲之情,哪怕是最基本的恻隐之心都不具备。刹那之间,绝望的魔影悄悄爬到我的灵魂里,身体如临冰窖般发冷,不自觉的悲伤让我潸然落泪。无论我如何彻底地表示屈服、努力去服务于她、卑下地放弃自己的人格去迎合,全然无法获得她一点点的同情。在她的眼里,男人的服从和尽心的伺候可能是理所当然的,就连我们的生命也不值一提,生杀予夺都在她一念之间。巨大的人格等级差异距离,让她毫不顾忌下等生命的感受,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不会以她的造物为意。
这种绝望、恐惧和色欲的交织感让我的肉棒剧烈跳动,我的双眼一刻也不愿离开坳底的这个美艳的魔女,握着炙热肉柱的手徐徐摩擦、轻轻按压,脑海里却幻想着她下阴的形状,自己正全力舔吸着。
在稍稍减缓大腿施加给男人的压力后,这个不幸的人总算有了片刻喘息机会,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已经被女人这双致命的美腿,以及象张开触角吸趴在他鼻腔上的章鱼似的阴阜带来的窒息感折磨得垂死挣扎。他竭力地仰起头想更舒畅地呼吸到更多的空气,不过他的愿望并没有得到女人的允许,还没吸到几下,她的阴部又狠狠地贴了上来。男人的鼻子完全被她的下体埋没,在我的视野里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勉强地在女人性感的黑色皮裤大腿间挤出。我能想象到自己的鼻腔已经被她的两瓣湿滑的阴唇夹在中间,脖子被左右两边的大腿紧紧夹住,头部完全不能动弹,可怕的窒息感又徒然而至。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好像也和那个男人一样马上要被剥夺呼吸的权利似的。
男人用尽全力想要抬起头拼命地喘息,但除了让他的脸更加深深埋进女人的胯间之外毫无其他帮助,换来的只是肥腻的阴唇更加紧实地被吸到鼻子上和嘴巴上而已。他的口鼻完全被锁死在女人三角地带的这个密闭空间里,唯一能呼吸到的只有阴道内一点点稀薄的带着特殊气味的热气,还有在蜜穴深处不断涌出的酸酸的液体。只有拼命地用舌头搅动这个幽深湿濡的洞穴,让她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才可能会有渺茫的一线生机。虽然我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或者说是我表现得有多卖力,让她获得的高潮多强烈,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她的胯间丧命,唯一的悬念只是以怎么样的形式去死罢了。
这个带给梅头坳大量鲜血和死亡的女人,她似乎具有无比变态的性癖。这么多逝去的生命仿佛只是她宣泄淫欲的甜点,鲜血是她获得性高潮的催化剂,残杀生命是她得到爱的途径,收割的灵魂和榨取的男人生命似乎就是她的食粮。她的脸上现出陶醉和迷离的神色,仿佛血洗整个山谷里生命的意义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性需求。
男人垂死时迸发出生命终结前的最后光彩,伸出异常有力的舌头伸入她的阴道深处,让她感到销魂的快感如波澜翻涌而至,不盈一握的蛮腰如缠绕猎物的巨蟒般盘桓扭动。皮裤下裸露出的阴部随着胯下男人头部剧烈的起伏开始微微挺动,勾在男人脖子上的双腿忽然跟着一软,缠绕在男人脑袋上摇摆扭捏着的丰腴雪嫩的翘臀已经悬空,美妙的娇躯痉挛着。显然她已经深陷在妙不可言的感官刺激中,享受着令她异常沉醉的性高潮。
女人的高潮在持续,她的娇躯在躺椅上拱了起来,双腿往内持续收紧,她正在体验着极致的高潮。她胯下的男人的颈椎和气管正承受着两边越来越大的压力,手舞足蹈地拼命挣扎着,随着女人在高潮中的宣泄,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弱。
远在山洞里的我看着女人的媚态,想象着她一边享受着我在她蜜穴里的舌头服务,一边命令我自慰的模样,粘稠的先走液在我的指掌之间拉出一条条晶莹的细丝。随着她坚硬如铁的大腿快速收拢,我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越来越无力,似乎就要在这个女人的两腿之间送命了。
她那肥满的阴阜正向我脸上压过来,不仅是舌头,而是包括鼻孔在内的半张脸都被沾满爱液的如鲜贝一样张开的阴部吞噬,潮湿的蜜洞口发出阵阵热气,散发出她特有的香气。蠕动的蜜穴发出一阵阵吸力,一点点吸走了我肺叶里最后一缕空气。大腿的挤压让我的脖子疼痛欲断,乃至感到头颅都快要被推挤出颈椎,我的呼吸似乎停滞了,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一样。但我撸动肉棒的手却一直没停,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呻吟。我一边感受着这个女人带给我的性幻想,一边感到自己是多么堕落,我竟然对着一个实施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的恶魔发情,我在自责中沉沦。由心而发,并经过手掌的物理刺激,不断传来越来越激烈的快感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突然,女人打开了大腿,那个男人的脖子被她一双诱人的大腿已彻底夹断,头部无力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在她一侧的黑色皮裤上,长长的舌头上还挂着许多不明的液态物垂在嘴外再也缩不回去,两眼已经涣散,显见生命已经离他而去。
我的脸霎时变得如死灰般,脖子上似乎传来一阵剧痛,就像头颅离开了身体,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望远镜和照相机也丢出了老远。精液就像喷泉一样激烈地喷涌而出,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打在洞口的石壁上。激射过后,肉棒却半点没有软下来的样子,乳白色的液体依然直往外流,而且不受控制地一直流着,就像关不住的自来水龙头一样。流出的液体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稀薄,最后在硬邦邦的龟头上一丝丝地外渗,直到十几分钟后,肉棒才软下来。
大量精液流出到裤子上,肉棒在缓缓地跳动,微微颤抖,马眼还断断续续地有粘液冒出,在男人被活生生夹断脖子的瞬间我射出了精液,就真的像在做梦一样。我从来没有这样持久地射精过,就像精液在失禁。我这是生病了吗?
我呆呆地跪在原地,无力地看向洞外的天空,这时雪已经停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有北风依然咆哮着,在山谷里发出可怕的呜呜声。我精疲力尽,只能两只手按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些窒息的体验是多么真实,甚至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扭断了脖子,被这个女人杀死了一回。我在漆黑的山洞潮湿冰冷的地上摸索着掉落的望远镜和照相机,我要把这一幕记录下来,整理成资料交给联邦国民代表大会,要曝光她的恶行,这是我唯一该做的事。
我用望远镜搜索着她,我的心里很矛盾,即想快点看到她,又生怕面对她,一颗心剧烈地加速跳动,快到似乎要突然蹦出胸膛,这样异常的心慌让我感到有点不适。呼吸变得急促,感觉有点接不上气,头晕和恶心随之袭来,感觉就像生病了一样,脑筋却异常地清明,头就像膨大开来,仿佛注入了某些物质。
当再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时,她已经站起来了。脚下的两个舔着靴子的男子好像完全没有被她刚才的暴行影响,依然跪在那虔诚地为她服务。我转念一想,换了我在他们的位置上,能不屈从于她的淫威,安之若素大义赴死么?实话说,我没有把握,这女人根本不具备人的感情,她是魔鬼,有谁能在她的脚下不惧怕得肝胆俱裂呢?仔细看去,这跪在那里的两个男子,虽然埋头干着脏活,却可以看到他们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栗,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就连他们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女人站在那里看着整个山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血的香味,发出很惬意的神情。被长长秀发遮住一半的脸,眉梢眼角荡起春意,如波浪般向着整张玉容扩散。黛眉琼鼻,樱唇香腮,多一分太腻,少一分过素,美靥上的集合一切都恰到好处。肌肤胜雪,身材婀娜,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前凸后凹,如同皎月令人魂不守舍。我看着这绝色的丽人,不禁感叹,真美!
我端着摄像机寻找着更好的角度,捕捉山谷里的影像。按动快门,捕捉着女人瞬间绽放的绝美姿态,不禁在心里发出惊叹,太美了,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这些照片我会好好保存,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这些影像可以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
同时,这些照片也会成为她犯下弥天大罪的有力证据,成为未来的呈堂证供,把她送上法庭。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团乱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感觉自己背叛了自己。
死与爱,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东西,有时候,界线却非常模糊,甚至只有一线之隔。我对她微妙的情感,她对男人的态度,都是如此。如果以后我和她的生命轨迹真的有所交集的话,我的命运也必是在死与爱这极端的两极之间反复寻求平衡吧?我们有这个交集的可能吗,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在这里,这个绝美的女人就是一个暴虐的独裁者,一个掌握凡人生死的至高无上的女皇,所有人都只配跪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
希望很快能把“在这里”去掉(ˊᵒ̴̶̷̤ꇴᵒ̴̶̷̤ˋ)꒰
我觉得可以写写女主认识男主之后,对待男主亲朋和他的亲朋被无意被捕之后进行虐杀的这种反差。在男主前克制自己,在男主背后即使知道是男主朋友,仍然虐杀的这种场景。
第12章已更完。
下一章预告。
我要离开山谷了。这个场景终于结束了。我都已经写烦了。前面写了12章,交代了一些背景和人物。主要是侧面描写boss的气场。以及这个屠杀会有很多的后续事情,是一个引子。
第13章 桃酥有毒?
写陶苏的进一步背景,以及对这个大屠杀进行的一些分析。并且会描写一下共和国基本的政局。
后面几章剧情为主,没有肉,或者会有一点暧昧。剧情还没有想好。
写到现在才是一个开头,不过我喜欢的托翁战争与和平,开头的舞会场景更长,深受影响。如果不考虑这是色文,我可能会写一场战争就可能十万字,不过估计这里没人看。以后再说。
总算是推进主线了,应该庆祝一下。
有些人觉得文章太血腥,以后只有boss出场才会有比较血腥的场景。正常不会出现。这个架空的世界也要符合逻辑的,杀人之类都要找到理由,东南联邦的法律是比较完善的。很多会倾向于智斗,太简单暴力,写文没有科技含量。
血腥太多,令人不适。血腥的目的主要是衬托boss的可怕性。不能为了血腥而血腥,是为了情节渲染服务的。
不不不,残暴血腥虐杀……蛮好的,起码我和法师俩都是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作者,有个词你要改改,不是穿手套,是戴手套,手或手臂上的饰物都是“戴”上去的,难道说手镯钻戒手链手套都是“穿”上去的吗
……他正独自无力地面对这样一个豪无人性的魔鬼……,“豪”应该是“毫”。……挂在刀锋上的输卵管……,“卵”应该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