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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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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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正式爆发前的周五晚上,我发微信给很久没联系(一周没联系)的高中同学。

“雪姐,周末有空吗?”

十分钟后,她回复道:“有,干嘛?”

“出来吃饭。”

几乎是消息刚发出,我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来我家?”

短短的三个字加一个问号,让我顿时打了个冷颤。

我和知雪高中三年同班,高考后各奔东西,就是奔赴了同一座城市同一所大学的东西校区,不时地就会在周末见面吃顿饭,交流一下情感和感情。当然,大学生活又不是玫瑰色的,哪来这么多情感和感情。我整天约她,其实就是无事献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可否认,我既想奸她,也想盗她的心。问题在于,我这点小心思,她自然一清二楚,全都看在眼里。既然如此,她一次也不主动约我,却每次都答应我的邀约,到底是什么用意?

一种合理的猜测是,她把我当作她的备胎,这确实不无道理。然而,每次见面,要不然就是AA,要不然就是我请午餐,她请晚餐,两顿饭的价钱其实相差无几。那更加合理的猜测是,她把我当作她的挚友,也称为男闺蜜或蓝颜知己。可是女孩子真的会三番五次地邀请自己的男闺去自己家吗?我难免不心生疑虑。

真相大白,源于一周前高中班聚的一场宴席。那天来了二十多人,班长在茶楼包了个小厅。按理来说,喝着香片,吃着点心,怎么看都不会有问题,直到我的后领被抓住,然后被一把揪起。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众目睽睽下,就这样被只大自己半岁的女生一把揪起,怎么看都说不过去。何况我坐的这一桌五个人,两个基友,两个宅女,全都是一度相谈甚欢的姊妹兄弟。这样一下暴露实力差距,我必须得说点什么粉饰太平。没想到左右两个基友立刻上屋抽梯,左曰:

“喂,雪姐,这小子刚刚还拿和你的关系炫耀呢。我看这是直男癌入脑,快教训教训他。”

右曰:

“雪姐,我看就别让他回来了。你看,这一笼虾饺就四件,少了他正好一人一件,随便把他扔哪儿去吧。”

两名宅女则眼睛放光,先叫了一声“雪姐”,然后激动地用口形说:

“你要做‘那个’吗?”

我不知道身后的知雪是什么反应,只知道过了几秒她才凑到我耳旁说:

“跟我出来吧,聊聊你的小鸡鸡。”

要是聊她的阴蒂,我肯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这是要聊我的小鸡鸡,就攸关我的身家性命。于是我乖乖跟在知雪身后,和她一起走出茶楼,来到人山人海的步行街上。

现在正值寒假,放眼一望,周围六成人都是学生。众所周知,学生只有两种:男学生和女学生。我对后者很感兴趣,现在看看养眼,数量也是绰绰有余。结果还没来得及打量几个,一张大脸就闯入了我的视野。倒不是说知雪的脸很大,而是因为她的鼻尖离我的鼻尖仅有20厘米。

“小曾,看谁呢?”

“当然是在看你。”

我心平气和地撒谎道。

“那就继续。”

知雪往前一步。

哦?是要即兴来曲舞吗?于是配合她的舞步,我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就这样被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后背贴到了墙上。我也算是倒霉,步行街繁华无比、游人如织,街道两侧商铺林立,一个门口挨着另一个门口,一般情况下哪来一个墙壁正好让我撞上?问题是,我们聚餐的这个茶楼是家老字号,三层楼高,气派十足,门口还放满了三排用来给等位客人休息的塑料凳。这样的茶楼门口,自然不能和其他商铺的门口紧挨一起。我现在就是被知雪逼到了那块介绍茶楼历史的告示牌下。

后无退路,前有追兵,我自然要往两侧躲避。结果知雪双臂齐伸,右腿一抬,我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钉牢在那里。我吞了口唾沫,视线上抬,看着高我半个头的知雪那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我紧张得直冒冷汗,但不敢露怯,强硬地问:“干嘛?”

知雪莞尔一笑:

“钥匙。”

“不是一直放在你的包里吗?”

“是啊。”她从口袋里掏出她的钥匙串,“可为什么这上面,偏偏你的钥匙不见了呢?”

“肯定是丢了。”

“整个钥匙串没丢,单单丢一把钥匙?”

“不可能吗?”

“嗯,非常有可能。”她把钥匙放回兜里,掐了掐我的脸颊,“那你猜猜我在这里欺负到你哭出来,要你抱着我的腿求饶,又有多大的可能?”

“钥匙不是我偷的。”

话音刚落,我感觉自己脸上被她掐住的那块肉就被扭成了麻花。我哀嚎一声,顿时热泪盈眶,又补上一句: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这句话说完,我顷刻潸然泪下。其实掐还好,知雪的指甲太可怕了,简直像在用刀尖划开我的肉。我赶快说:

“现在不在我身上……”

这次话音未落,我的左颊也被掐住。如今我这是被双龙出海、扭转乾坤、力拔泰山,就差个断子绝孙,然而知雪的膝盖离我的蛋蛋也没多远的距离。我鼻腔也感动得一阵酸楚,继续道:

“真的不在我的衣兜裤袋里,不信你搜……”

好嘛,这回我涕泪纵横,脸全花了。再瞧瞧对面那位?笑逐颜开,简直乐此不疲。高中的时候就这样,无论是在教室、图书馆、学生会室、饭堂、宿舍门口、羽毛球馆、篮球场、排球场、游泳池、田径场,但凡有一丝和她独处的机会,我就免不了这样的待遇。所以她三番五次想让我去她家,我都避恐不及,结果没想到这次小阴沟里翻了船。见我这副模样,知雪轻轻地说:

“那么,已经欺负到你哭出来了呢。要继续第二阶段吗?”

“我藏在了左脚的鞋子里。”

“真恶心,你怎么和我爸藏私房钱一个毛病?”

“因为你会觉得恶心,所以才藏在那里啊。”

“有道理,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就给我吧。自从学医之后,我现在随身携带酒精消毒液。”

她松手,从口袋里掏出那种巴掌大的便携装。她是斜挎着一个宝蓝色的小皮包来参加班聚的,但叫我出来的时候把包留在了小厅里。女装的口袋容量远不如男装的那样大,装不下什么东西。知雪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女款,之前掏出钥匙串,现在掏出消毒喷雾。而且我之前翻她的包偷钥匙的时候,喷雾也明明放在包里。由此推知,我的小动作根本没逃出她的算计。我无力地呻吟一声,准备蹲下去,从鞋里抠出那枚钥匙。

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根本蹲不下去。知雪的右腿还插在我的双腿间呢。

“雪姐?你的腿……”

没反应。

“知雪?方知雪?”

还是没反应。

我双拳攥紧,咬紧牙关,终于还是颤抖地把那个羞耻的称呼说出口:

“主人,您的腿……”

“嗯,怎么?”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您能不能高抬贵腿,让我蹲下去拿钥匙呢?”

“哎?我的腿还抬得不够高吗?”

我这啥破嘴,按着高中时候的习惯就顺口说了,因为那个时候知雪都是让我钻过她的胯下,去捡桌子底下的东西。既然要钻胯,腿自然是抬得越高越好,但现在知雪的腿就顶在我的胯间。这下好了,我的两颗蛋蛋完全感受到了知雪大腿肌肉的坚实触感。

“那个,主人,我说错了,您不用抬腿。哎,别,这样下去我的蛋蛋会碎的……”

睾丸的神经到底是和哪些器官连接的呢?为什么我会感到胸闷腹痛呢?我寻思着高深的人类奥秘,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努力地将哀嚎憋在喉咙里。我的胃不祥地咕噜,好像随时准备把蚝油菜心、蜂巢糕、菠萝油、红米肠和牛百叶归还大地。看到我对医学的热情,知雪颇为感动,从兜里掏出纸手帕,抽出一张,朝我凑得更近,一边拭去我脸上的泪水,一边温柔地说:

“我说过,欺负到你哭出来之后,就该让你抱着我的腿求饶了吧。”

“不是,我明明已经投降了……”

“但你把钥匙还给我了吗?再说了,我的原话是,猜猜我这么做的可能性有多大。现在你清楚了吗?”

“是百分之百……”

“既然是百分之百,现在你该做什么?”

以现在的姿势,我根本不可能抱住她的腿,除非我的脊柱是橡皮糖做的。我用眼神向知雪传递这一信息,但知雪同样用眼神回答了我,继续。我暂时没想到方法,先做了一个深呼吸。岭南的暖冬阳光灿烂,靠着步行街两旁密植的榕树,才给行人们带去了温和的气息。东风正劲,空气的味道沁人心脾,味道像冰箱里刚拿出来的西柚蜜。街道上满布的暖洋洋的阳光的斑点,也打在了我和知雪的身上,好像我俩正身处某种暧昧的幽境。我突然想起初中物理老师说过,这片斑驳是太阳的实像,但时光实在太久远,到底是不是,我已经记得不清。脑中纷纷扰扰,又澄澈空明,做好了这些心理准备,我将右手插入了自己的裤兜,然后拿出了贞操带的钥匙,朝知雪递过去。

“给,我投降了。”

知雪满意地接过钥匙,终于把腿放了下去。我大口地喘着粗气,颤抖着,悄悄把手伸进去飞快地摸了摸胯下的蛋蛋,还好,附睾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我弯下腰,双手撑在大腿上,问知雪:

“喂,刚才那个姿势,我怎么抱着你的腿求饶啊?就算你学的是牙医,这点常识总该懂吧。要是我真的把钥匙放在了鞋里,刚刚怎么收场?”

“你这个人牛皮大,胆子小,怎么可能真的把钥匙藏在鞋里?不怕我踹死你吗?再说,收场了吗?”

“没收场吗?”

“我觉得,才刚开始呢。”知雪一边走回茶楼,一边朝我挥挥手。我赶紧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等待她的最新号令,但一句也没等到。既然她不说,那我得问。这可是我的小鸡鸡的事,我不保护它,还有谁会挺身而出?在回到小厅之前,我抓住知雪的手,厉声厉色地说道:

“那个……雪姐……”

我原本确实打算厉声厉色,但没赶上一鼓作气的时候,再就竭了。我声细如蚊,但好歹肢体有动作。知雪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贞操带我已经锁了半个月了……”

“不是你拜托我管理的吗?”

“不是……当初本来说好三天试一下,接过三天变五天,五天变一周,一周变十天,现在都半个月了,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所以,这就是你翻我的包,偷走钥匙的理由?”

“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啊……饶了我吧……”

“所以说,你承认是你错咯。”

“嗯,可是雪姐也错了吧,这样肆意地延长约定好的管理期限。”

“是呢,我也错了。那既然我们俩都错了,那就这样扯平吧。”

“哎,等等。”

我赶紧叫住知雪。

“不是说好扯平了吗?”

“嗯。”

“那就把钥匙暂时给我,我好解锁啊。”

我着急地说。

“不,我的意思是,你错了,我不再追究;我错了,你不再追究。这就叫扯平。”

“我懂了,合着就是,我不能再问?”

“对。”

“那到底要锁多久?”

“Who knows? 看心情吧。”

“哦,就是不会解的意思,对吗?”

对于S来说,心情好的时候要施虐,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了让心情变好更要施虐。再也没有比“看心情”更加过分的托辞了。

“看破不说破嘛,小曾。”

“不对,这不算扯平。”我摇摇头,继续回击,“我错了,但我已经改正了。如果真的要算扯平,你也应该改正。”

“唔……有道理。”

“有道理吧?”

“很有道理。”

“那您请。”

我双手并拢,掌心朝上,就向乞讨那样,求知雪把钥匙给我。

“你要干什么?”

然而,知雪立刻收起笑容,用一副看着搭讪狂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看着我。嚯,这就是女人的善变吗?爱了爱了。

“请给我钥匙,刚才你不也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吗?”

“来我家,就给你。”知雪说,“我家蛮大的。”

喂喂,女生不要玩这种梗啊。

“怎么,不愿意吗?很多男生想要这种机会都没有呢。”

这话不假,知雪虽然没多漂亮,但和我表姐一样,靠色相骗骗七成男性绰绰有余了。关键是知雪性格很讨男生喜欢,直来直去,根本不用猜,要不是我真的见到,我还以为是那帮写小说的人欺骗读者赚销量的技俩。总之,大一以来,她回绝过八个男生的告白。她一脸不解地跟我将这件事的时候,我在心里哀叹:唉,纯情处男们,你们真的觉得女孩子稍微对你好点就是喜欢你吗?

当然,我也是纯情处男。小时候我喜欢大我四岁的表姐,还傻乎乎地告过白。表姐当然拒绝了我,但她的理由竟然是她是同性恋,给我弱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地巨大伤害(靠着这个理由我经常去她家蹭饭)。高中入学,好不容易在班上就遇到一个性情相投的姑娘,好么,大学都快毕业了,拿糖果作比喻,她都快把我舔化了,她自己的包装还没开。我问舍友,舍友告诉我,我就应该去她家,反正根据牛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上我,等于我上她,一家人,何必明算账?我自然不敢告诉舍友她的真面目,实际情况应该是,她上我,等于我被贞操带上。

班聚那一天,我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我打算咨询一下专家的意见。我打电话给我表姐,问她有没有空,我想晚上过去吃顿饭。表姐叫我带三只一斤重的肉蟹过去,再随便在全家买一盒便当。我知道那盒便当是给谁的,所以换成了附近新开的日料店的80元套餐。我虽然确实想咨询一下表姐,但更多想咨询一下表姐家养的狗。反正我去知雪家,九成九也是当她养的狗。

所以那一天,我就马不停蹄地从班聚的茶楼坐地铁回市中心,赶去赴表姐家的家宴。我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是五点半,炒三只肉蟹绰绰有余。我按了门铃,是表姐来开的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容光焕发地看了表姐两秒,然后赞叹道:“哇,表姐,你又变漂亮啦。”

当然,我没有昧着良心说话。虽然表姐现在趿拉着拖鞋,穿着一套浅粉色的俗气睡衣,也没化妆,但她的新发型确实很出彩,与她圆脸大眼睛非常相称。我针对这点又多说了几句评价,哄得她很开心。

换好拖鞋后,我立刻进了厨房。别的不怎么会,处理海鲜我可是得心应手,靠着这本事,我才在表姐家蹭了这么多年的饭。表姐专长小炒和煲汤,她的伴侣诗兰姐则擅长硬菜,话虽如此,平时都是表姐家的狗和我一起做菜。今天没见他的人影,我忍不住问:“东哥呢?”

表姐没接话,诗兰姐悄悄过来,凑在我耳边说:

“慕阳,你今天最好别提你东哥。他惹了你表姐,现在正被冷处理呢。”

表姐家的“冷处理”是指全身上下扒得只剩一个贞操带,四肢被拷在厕所靠近地面的水管上,通过冰冷的瓷砖地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

“他又作死了?”

“他不作死还是他吗?”诗兰姐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冰冷,而是流露出了一些暖意,“放心好了,等过两天你表姐气消了,或者他先感冒了,就放他出来了。”

“表姐让我在全家买份便当给他,不过我在日料店打包了一份套餐。”

“她注意到了吗?”

“肯定注意到了吧,你看,袋子上直接印着那家店的logo,但表姐什么也没说。”

“果然还是心疼吧。”

身后的表姐在较远的灶台将几种蔬菜切丁,给东哥的饭就放在她手边。她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就是那种寻常的专心致志的样子。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表姐的想法,甚至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S。如果是,何必要心疼他?如果不是,又何必要虐待他?我也不懂东哥到底是不是M。如果是,不应该乐在其中吗?如果不是,为何不一走了之?作为一个单纯的受,我果然不太懂这个圈。又或者是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在圈子里也是彻底的异类。

相比复杂的表姐,知雪显然要单纯很多,用日语说就是“本格”。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请教东哥。在这一方面,我和他的性格很像。他的经验或者指导,应该会给我很大的参考价值。问题在于什么时候跑去找他。吃饭时肯定不行,等到饭后我又怕回家太晚,干脆现在就去找他。

“啊——我,我的肚子——啊,肯定是中午吃坏肚子了,突然好痛——借用一下厕所,诗兰姐,你先帮我炒着吧。”

“哦,好。”诗兰姐立刻接道,“你快去吧,这里我来看着。”

“嗯,多谢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正想离开厨房。

“等一下。”

“怎么了,表姐?”

和刚才我夸她的发型时的表情截然相反,表姐现在的表情冷峻得令人毛骨悚然。这是当S太久锻炼出来的演技吗?我差点怀疑她会突然拿起菜刀,一下砍死我。

“喏,带上这个吧。”

表姐的神色突然缓和下来,把我打包的日料递给我。

“冷了还要加热,影响味道,不如尽快吃吧。你别待太久,光吃不干活,下次就不让你来了。”

“是,我快去快回。”

我笑着点点头。

“等一下,别把刚才那些话告诉他。到时候挨打的人还是他。”

“嗯。”

我拎着套餐,飞快地向厕所走去。推门而入,东哥就被拷在洗手台旁的地上。

表姐家的厕所很大,因为说是厕所,其实像大部分家庭一样,把浴室和厕所合并在一起。厕所里做了空间分割,有点像酒店的设计,不过马桶有两个,并且都用木板围成了单独的隔间,这样既可以避免同时想上厕所的困窘,又可以避免一人如厕时还看着另一人淋浴的尴尬。厕所整洁干净,和五星级酒店的程度一样,这多亏了东哥的精心打理,毕竟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墙角的清洁工具柜里,就装着他的睡袋。

我很难描述清楚见到我时,东哥脸上的表情变化,但他说的话很容易记下。他本能地起身,结果因为手铐,又躺倒在地。他开心地语无伦次,过了几秒钟才流畅地说道:

“哎呀,慕阳,你来得太及时了,恩人啊。快,我饿坏了,中午就喝了你两位姐姐的尿。”

“那我得跟你保持距离,臭死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蹲在他面前,帮他将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给他揭开盖。他闻着,激动地说:“哎呀,真香,烟熏三文鱼太香了。你表姐让你买的?”

“她只让我带全家的便当给你,这是我的主意。”

“慕阳,仗义。这份恩情东哥我记住了,有机会一定报答你。哎呀,真香,快喂给我。”

我撕开餐具的包装袋,将塑料勺拿出来。我一边喂一边问他:“东哥,话说你到底作了什么死啊?”

“唉,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看了篇漫画,设定是全球散播了一种疾病,如果18岁以上还是处男,就随时可能会爆体而亡。我觉得这个设定挺有意思的,就问你表姐,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她会不会牺牲自己拯救我。”

“她怎么说?”

“她什么也没说,她直接用行动表明她的态度,于是我就成现在这样了。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二十年的羁绊,合着就是这种待遇?”

“东哥,不是我说……”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情商太低了。”

“啊?什么?这个问题很过分吗?”

“不,本来凡是这种忠诚度测试类的问题就很破坏关系的。而且,我感觉你根本搞错了表姐她生气的理由。以她的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你觉得她真的会扔下你见死不救吗?”

“那她是为什么生气?”

“肯定是生气你竟然会问这种问题啊!”我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东哥你自己都说了二十年的情谊了,这种问题的答案肯定心照不宣,根本不用问吧。你这样岂不是既体现出对她的不了解,又体现出对她的不信任吗?”

“哎呀,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她是同性恋,所以才生气我这种问题。”虽然手腕被铐住,东哥还是双手竖起了大拇指,“那她现在气消了吗?”

“没气消我敢把这个日料带进来吗?估计明天就放你出去了。”

“是,是,我都饿糊涂了。慕阳,真是太感谢你来了,不仅拯救了我的肉体,还拯救了我的心灵。有什么事东哥能帮的,一定要告诉我啊。”

“哎,东哥,我确实有件事要你帮忙。”

在喂东哥吃饭的工夫,我把和知雪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进行了说明。东哥一直眉头紧锁地听着,最后说:

“你自己怎么想?去还是不去?”

“我是想去的,不然怎么解下贞操带?走法律途径,还是走暴力途径?我主要怕的是,去到后怎么办?”

“这个你别急,我太有经验了。”东哥啜了一口味增汤,继续道,“我跟你讲,女王大人分三种:把你当情侣的,把你当宠物的,把你当奴隶的。最后一种最可怕,但现实中没人狠得下心做这种事的,所以我估计最坏情况也就是她把你当宠物,也就是你表姐对我的态度。但是,即便她真的狠得下心,你也不必害怕,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解构。”

“哈?”

“很简单,对付抖S,你顺从她,不正中她的下怀?你反抗她,她不是更有理由虐待你?最好的办法是根本不要被她握住软肋,很可惜,你已经错过这个黄金时机了。那也没关系,别让她开心,让她不爽,她自然就会放过你了。”

“表姐现在有放过你吗?”

“你理解错了,我现在是惹她生气了。我说别让她开心,让她不爽,没说要你让她生气,我是指要你将她的施虐欲解构,消解它,抹杀它的意义。这样不论是哪个女王大人,都受不了你,因为根本从你身上找不到乐趣嘛,自然就把你扔掉了。”

“哎,扔掉?可我想和方知雪她谈恋爱的。”

“我跟你讲,这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自己选吧。”

“这……”

“唉,你才22岁,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我,6岁就被你表姐锁死了,现在又怎样?”

“有道理。”尽管心里不同意,但我知道东哥说得没错,我继续问,“可是,你说的那个‘解构’,到底是什么办法?我记得这好像是后现代主义里的术语啊。”

“对,该怎么清晰易懂的说明呢?”东哥自言自语,呢喃了一会儿,然后问,“你看过巴塞尔姆吗?”

“哈?是谁?”

“对,我傻了。那品钦呢?冯内古特呢?德里罗呢?”

“哈?”

“纳博科夫呢?写《洛丽塔》那个。”

“哦,我读过。”

“那你有读过他的《微暗的火》吗?”

我摇摇头。这个光听书名就足够无聊了,我肯定没兴趣读。

“好吧……那这样说明还真不容易……”东哥露出无奈的表情,“解构,解构,直接现编个例子还不容易呢……哦,有了!《卖拐》知道吧。”

“赵本山那个小品?”

“对,假设前面的剧情换一换如何?故事是做爱做得非常快乐的你的两位姐姐,为了进一步达到……高潮?把我从厕所中抓出去,对我进行了无情的女子双打,最后我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啊。这时,诗兰她良心发现,说道——”

诗兰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有点太过分了呀?

表姐:过啥分,他还得谢咱呢。

东哥:谢谢噢!

“怎么,什么感觉?”

“好冷啊这个笑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点想笑……不,等等,你怎么想到的?把《卖拐》放到SM里,情调完全没有了吧!”

“对,‘解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东哥打了个响指,但打得不是很响,“把高雅变低俗,把崇高变庸俗,把英雄变无谓,最可怕的是它只负责破坏,不负责重建,没有人受得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解构的事物本就脆弱不堪。”

“那是指……”

“你解构的是两个人之间的不合常规的关系,换言之,它没有什么可靠的支撑,随时可能坍圮。虽然SM的本质非常坚实,就是权力的予夺,但在现实生活中,这个权力的分野并不正当。你想,平等的两个公民,哪来的权力之间的高低?如果没有自身的让渡,那么就得靠诸如外貌、体格、学识、收入、家庭背景、职业等等一系列外在条件。实际上现实也是如此分出贵贱,很多SM小说也会故意刻画主奴之间的差距,来强化权力的高低。可在现实生活中,大家法律上的权力是平等的,而SM就是在颠覆这些,同时也能轻易被这些颠覆。试想,那一纸主奴契约,能受到哪国民法的保护?解构这种关系,还仅仅在你自己和另一个人之间,再容易不过了。”

“哦……”

听着东哥的长篇大论,虽然我最终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但简而言之就是做起来很简单,效果也很好。

“那这种方法没有什么局限性吗?”

“应该……没有吧,只要她能被蛊惑。就算不听你东拉西扯,你这么扫兴,女王大人也不会有兴趣再玩你呀,你有什么重要的?只要她没有过于强烈的意志,这种方法应该没事的。不过也就极端情况下用用,虽然是绝对的活路,但毕竟要绝交啊。”

“什么叫‘只要她没有过于强烈的意志’?”

“哦,很简单,就是她不是病娇、痴女之类的。不对,痴女应该是对某一类男性非常感兴趣,但并不是非你不可。所以这个方法应该只对病娇不管用吧。病娇可是精神病,你跟病患扯什么?赶快送她去看医生才对。”

“知雪她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病娇。”

“对啊,遇到这种人估计概率跟飞机失事一样吧。而且就算遇到,凭什么人家会喜欢你呢?你有什么特别的?当然你不属于这种情况,你说的那个女孩很明显喜欢你。而且我想她应该不可能是病娇,否则她演技也太好了。”

“那就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了,你赶快出去帮厨吧。耽搁这么久,你表姐该骂你了。你就说是我缠着你不放好了。我皮厚肉糙,再吃几鞭也没什么关系。”

我点点头,收拾好垃圾,回到了厨房,结果工作就只剩把做好的菜搬到餐厅,不过表姐也只是抱怨了一两句。吃饭的时候,虽然其实没必要,我还是把和东哥之间的交流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她俩听。讲完之后,诗兰姐似乎深有感触,拼命地点头:

“对对,这样做会很扫兴的。绫芸以前也吃不消,对吧?”

表姐轻轻地用勺子搅拌着汤,平淡地说:

“所以小羊的意思是,我是精神病患吗?”

“不不,他绝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我吓了一跳,赶紧维护东哥。

表姐的表情没绷住,笑了出来,握住我的手,看向我:

“你不用担心他,我开玩笑呢。”

“这么说你原谅他了?”

“原不原谅,日子都这么过呗。”表姐将蟹钳夹到我和诗兰姐的碗里,“不过你可别信他的鬼话,小心死在那里。”

“那表姐,我该怎么办?”

“女孩子想要的东西非常简单,顺着她就好了。慕阳,你算是懂女人心的,我很期待你的婚礼哦。”

“别,这就太夸张了,我不敢想。”

“脸红什么?又没喝酒。”表姐啃着菜心,“不过我还是很担心你,你虽然算是懂女人心,可你一点也不懂女王的心,这是会很吃亏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也搞错了我生气的原因呀,我才不是因为觉得小羊不够信赖我而生气的。”

“啊?那……那到底是为什么?”

“诗兰,你说。”

诗兰姐正埋头啃着螃蟹,突然被提到,只好接过话头。表姐趁机抢走了碟子里剩下的螃蟹,全部夹到自己碗里。诗兰姐无奈地看着,说道:

“是这样的,慕阳,如果真的发生漫画里那种情况,说不定最后关头是我来献身去救他。”

“才不要你献身呢,找茜去。”表姐突然插了一嘴。

“别吵,吃你的螃蟹。”诗兰姐伸手轻轻敲了一下表姐的头,继续说,“可能你不知道,你表姐在十年前吧,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向你的东哥保证,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有射精的机会,更别说破处了。”

“啊,为什么?真的这么做了?”

“至少到现在都是这样,所以你表姐才说你不懂女王心啊,虽然我也无法理解,只是知道而已。”诗兰姐耸耸肩,“所以我的意见是你自己去男科医院,把贞操带取下来。虽然有点丢脸,但男科医院的医生们什么风浪没见过。这样你就夺回了话语权,没必要任人宰割这么被动。虽然听你说,那个方知雪似乎是个好女孩。但天下好女孩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可我说不定遇不到下一个……”

“唉,这有什么?你当初喜欢你表姐我的时候,知道还会遇到一个方知雪吗?”表姐吃完螃蟹,立刻变得趾高气扬,“不过我还是想你去的。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女孩子,干嘛不约?人生这玩意儿,错过就没了。而且,表姐我很想见到被调教后的你,跪下来求着舔我鞋底的可爱模样呢……”

“看,这就叫‘女王心’。”

诗兰姐做了最后解说,徒留一头雾水的我。合着到最后,我除了弄明白他们仨为什么会凑在一起之外,其他什么也没弄懂。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失眠到差不多凌晨4点才睡。我想了很多,大部分都是狂想,也就小说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想到最后,我才意识到我根本不应该去表姐家,白白赔了三只一斤重的肉蟹和一份日料套餐。要说异常,没有谁比那三个人的生活关系更异常了!全中国14亿人估计也就他们三个这么生活!问他们三个人的意见根本不靠谱!求人不如求己,我最终决定还是听从自己的心(下体)。我想奸知雪吗?想。想不想盗她的心?想。那不就结了?我立刻发微信过去:

“雪姐,周末有空吗?”

十分钟后,她回复道:“有,干嘛?”

“出来吃饭。”

几乎是消息刚发出,我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来我家?”

短短的三个字加一个问号,还是让我顿时打了个冷颤。

但这次我不会再退缩,我坚定地回复:

“好。”

“你是认真的?”

我非常紧张,琢磨了半天知雪的意思,回复道:

“是。那你呢?原来你一直在口嗨吗?”

依然很快:

“倒也没有,我去年就准备好了。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吃完饭后来吧。”

“好,不见不散。”

现在回想起来,去吃午饭前,我果然应该先去一趟男科医院。
Zg
zgzxs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自我治疗可还行
Th
Thrad_Oudisis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很棒啊,等更
79
794589641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很棒呀,希望楼主继续哟
足控丨绅士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没毛病,确实不能惯着,M文里,女人都是得寸进尺,没有逼数……贞操带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医院和消防队的可以搞定这玩意
S5
s54ef6rdf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自我治疗...
老哥你需要看抽像聖經平復心情(屑建議)
S5
s54ef6rdf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疫情正式爆发前的周五晚上,我发微信给很久没联系(一周没联系)的高中同学。]
我和同學一個月没說過話了草
S5
s54ef6rdf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足控丨绅士没毛病,确实不能惯着,M文里,女人都是得寸进尺,没有逼数……贞操带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医院和消防队的可以搞定这玩意
我是覺得這種非双方自願的直接報警就完事了

比如[大学院生女王様と大学生奴隷]里松田做的事發生在現實世界只是非法禁錮,不是SM
BT
BTHentai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有意思,持续关注一波
足控丨绅士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s54ef6rdf
足控丨绅士没毛病,确实不能惯着,M文里,女人都是得寸进尺,没有逼数……贞操带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医院和消防队的可以搞定这玩意
我是覺得這種非双方自願的直接報警就完事了

比如[大学院生女王様と大学生奴隷]里松田做的事發生在現實世界只是非法禁錮,不是SM

赞同
Ra
railway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足控丨绅士
s54ef6rdf
我是覺得這種非双方自願的直接報警就完事了

比如[大学院生女王様と大学生奴隷]里松田做的事發生在現實世界只是非法禁錮,不是SM

赞同
[大学院生女王様と大学生奴隷]这篇文章初看的时候确实是种精神污染,但理解了它的本质其实也就没什么了。黑暗系的作品看得多了,这种某个角色的暴虐和体制的问题是比不了的。话又说回来了,M系作品里的女尊世界观,本质就是服务读者的产物,只要意识到这只是用来处理性欲的幻想,就不会在评论区讨论什么人生政治了。像E站山烟杏梨,电池的本子,还有まめ的DOUBLE S SIZE, 这些本子的评论区都是撕B重灾区
lemonaid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7991cde大的文质量总是那么好,富有生活气息的片段穿插让文风感觉相当舒适
不知道为什么点击量那么少
Fi
firezen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看了一半才发现居然是东方阳那篇的续写
79
7991cde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lemonaid7991cde大的文质量总是那么好,富有生活气息的片段穿插让文风感觉相当舒适
不知道为什么点击量那么少

质量好不敢说,但主要原因我想是我完全不懂怎么写play吧2333 现在的点击量我已经足够满意了
如果文笔能有lemonaid大大的水平就好了,而且我也想塑造出像杨晴雪这样有魅力的角色啊
藻枝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东 方 阳 宇 宙
P.S.本来是看论文累了想找乐子,没想到还是解构,惨
lemonaid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7991cde
lemonaid7991cde大的文质量总是那么好,富有生活气息的片段穿插让文风感觉相当舒适
不知道为什么点击量那么少

质量好不敢说,但主要原因我想是我完全不懂怎么写play吧2333 现在的点击量我已经足够满意了
如果文笔能有lemonaid大大的水平就好了,而且我也想塑造出像杨晴雪这样有魅力的角色啊

谬赞了,我的文笔完全无法与7991cde大比较,即使取对之后也仍然不在量级
拜读了东方阳系列和世仇,最后一案(原版)是打算写成推理的形式吗?没能完稿真是太可惜了,我对侦探小说的了解仅停留在《无人生还》这种大众化的作品,但是这种形式能和色情小说结合实在是令人眼前一亮。不知道还有没有计划补完有推理要素的第二季
世仇,流露出的文学气读起来甚至有意识上的自慰般的快感,让我这种没读过几本书的人实在艳羡不已,所以那么什么时候有空把其二其三补完呢(
79
7991cde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
lemonaid
7991cde

质量好不敢说,但主要原因我想是我完全不懂怎么写play吧2333 现在的点击量我已经足够满意了
如果文笔能有lemonaid大大的水平就好了,而且我也想塑造出像杨晴雪这样有魅力的角色啊

谬赞了,我的文笔完全无法与7991cde大比较,即使取对之后也仍然不在量级
拜读了东方阳系列和世仇,最后一案(原版)是打算写成推理的形式吗?没能完稿真是太可惜了,我对侦探小说的了解仅停留在《无人生还》这种大众化的作品,但是这种形式能和色情小说结合实在是令人眼前一亮。不知道还有没有计划补完有推理要素的第二季
世仇,流露出的文学气读起来甚至有意识上的自慰般的快感,让我这种没读过几本书的人实在艳羡不已,所以那么什么时候有空把其二其三补完呢(

大大太自谦了,我是真的对Monologue的那种纤毫却又不繁冗,澄澈而津津有味的文风佩服得五体投地。能达到这种地步肯定很耗精力的,我偷懒写的对话流(东方阳系列的每一作)从格调上就已经输了。
过去的那几篇之所以坑了是因为我觉察到了文风、剧情、人物等各方面都出现了崩坏,而且现在重看也觉得当初写的很不好。胡桃那篇应该是世仇的全方位进化版吧,也是我迄今唯一没写崩的一篇,所以世仇就让它消逝好了23333
不过我其实也挺喜欢那种叙述方式的,虽然每个自然段都太费脑细胞。等这篇写完后就换回那种调调吧。胡桃那篇现在看来有很多地方都没做到最好,我还是能更进一步的。
As
asdf12080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扶她新作,楼主大终于要进军我最喜欢的领域了,作为一个容易移情的男读者,当然是选择美好的结局了
Ws
wssbgundam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东哥的冷笑话太传神了,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

为M得到S的爱情投下了庄重的一票。
Ba
baalf
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投下了B,想象一下是玩儿坏了之后被废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