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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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1cde: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wssbgundam东哥的冷笑话太传神了,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

为M得到S的爱情投下了庄重的一票。

感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我就是为了讲《卖拐》这个冷笑话才写的这篇小说的。
为了那碟醋包的这顿饺子。
选爱情好啊,我先写了“废弃”结局的提纲,发现太难写了。选“爱情”我能轻松很多23333
wssbgundam: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7991cde
wssbgundam东哥的冷笑话太传神了,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

为M得到S的爱情投下了庄重的一票。

感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我就是为了讲《卖拐》这个冷笑话才写的这篇小说的。
为了那碟醋包的这顿饺子。
选爱情好啊,我先写了“废弃”结局的提纲,发现太难写了。选“爱情”我能轻松很多23333

哈哈,我还挺想知道大佬是怎么构思‘废弃’这个路线的。
是因为慕阳的某个选择?或者是因为知雪的性格?是因为巧合(应该不太可能,印象里大佬的作品几乎不拿巧合做推动情节的手段,这点我是很佩服的)?或者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但果然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往‘废弃’方向发展有点怪怪的。
说实话,我会选‘爱情’首先是因为作为读者有一种这个选项才是这篇小说‘正解’的直觉,其次才是个人的偏好。
7991cde: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wssbgundam
7991cde

感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我就是为了讲《卖拐》这个冷笑话才写的这篇小说的。
为了那碟醋包的这顿饺子。
选爱情好啊,我先写了“废弃”结局的提纲,发现太难写了。选“爱情”我能轻松很多23333

哈哈,我还挺想知道大佬是怎么构思‘废弃’这个路线的。
是因为慕阳的某个选择?或者是因为知雪的性格?是因为巧合(应该不太可能,印象里大佬的作品几乎不拿巧合做推动情节的手段,这点我是很佩服的)?或者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但果然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往‘废弃’方向发展有点怪怪的。
说实话,我会选‘爱情’首先是因为作为读者有一种这个选项才是这篇小说‘正解’的直觉,其次才是个人的偏好。

啊啊,投票不是这篇小说呀,这篇不是扶她作品,这篇的结局已经定了。
这篇是要稍微沾沾“解构”的主题的(单纯剧情上,形式上还是传统的小说),所以结局应该有些颠覆吧(至少我没读到过),打算写个短篇,估计还有两章就完结了。
投票的是还在拟大纲扶她新作,文风想回到胡桃那篇的严肃感,对于我来说“爱情”和“废弃”两种都行。后者比较难写,但最近我又迷上了这类型的角色,所以干脆放出来让大家投票选择好了。
wssbgundam: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7991cde
wssbgundam

哈哈,我还挺想知道大佬是怎么构思‘废弃’这个路线的。
是因为慕阳的某个选择?或者是因为知雪的性格?是因为巧合(应该不太可能,印象里大佬的作品几乎不拿巧合做推动情节的手段,这点我是很佩服的)?或者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但果然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往‘废弃’方向发展有点怪怪的。
说实话,我会选‘爱情’首先是因为作为读者有一种这个选项才是这篇小说‘正解’的直觉,其次才是个人的偏好。

啊啊,投票不是这篇小说呀,这篇不是扶她作品,这篇的结局已经定了。
这篇是要稍微沾沾“解构”的主题的(单纯剧情上,形式上还是传统的小说),所以结局应该有些颠覆吧(至少我没读到过),打算写个短篇,估计还有两章就完结了。
投票的是还在拟大纲扶她新作,文风想回到胡桃那篇的严肃感,对于我来说“爱情”和“废弃”两种都行。后者比较难写,但最近我又迷上了这类型的角色,所以干脆放出来让大家投票选择好了。

惊,竟然犯了答题之前不读题的低级错误。我先找个地洞钻了。
lemonaid: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爱情——!
1239638574: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2.22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希望能看到甜甜的结局,最近经历的事真是让人身心俱疲
7991cde: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2

然而实际上,在吃午饭前,我根本没有时间去一趟男科医院,因为知雪叫我陪她买衣服,而且买的是从头到脚的一整套。对于喜欢知雪的我来说,这应该是一项福利,因为买衣服前必定要试穿,这便是赏心悦目的好时候。特别是连鞋子都要买,对于我这种足控来说,更是天赐良机,要好好一亲芳泽。

我的妄想很丰满,完全没想到知雪根本不是要给她自己买衣服。她说新春将至,想送自己妹妹一套衣服。我第一次听说她有个妹妹,她说是堂妹。我好奇为什么会有人送礼送从头到脚的一整套,又不是西装,她说想送一套JK装,她堂妹最近迷上了。这下我算弄明白了,问题是反正她堂妹也没来,为什么不干脆在网上买。要是早知道我和她的堂妹身材极其接近,甚至连肤色都差不多白,我绝对不答应陪知雪去买衣服。

总之,把我折腾完以后,知雪心满意足地拉着我去火锅店,誓将潮汕牛肉大快朵颐。当然,嘴上豪气万丈,其实我们就点了一盘炒牛河、两碟匙柄、一碟五花趾和一份娃娃菜,然后就饱得摸着肚子瘫在那里。特别是知雪,每次都嚷嚷着“肉,肉,肉”,结果也就吃半两,而且还会陷入一种醉酒般的情绪高昂的状态。在我因为蘸的酱油太咸而拼命倒麦茶喝的时候,桌子下方,知雪的鞋尖突然抵在我的小腿的迎面骨上。

“喂,小曾,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什么?”

“等会儿不要逃跑哦。”

“谁会逃跑啊?都说定了。再说,雪姐这么温柔,肯定不会刁难我吧。”

“难道不是因为不可能过夜,我才不会刁难你吗?”

“嗯……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还是雪姐非常温柔。”

“真的吗?”

“真的。”

“哇,好感动,没想到小曾竟然会觉得我温柔,早知道录音为证了。”

“那也不用,雪姐要是喜欢,我天天都说给你听。”

“好呀,那作为回礼,我以后要更加疼爱你呢。”

“啊!”

我发出短促的惨叫,还好火锅店生意兴隆、人声鼎沸,才没招致异样的目光。随即,我就发现泪水模糊了视野。不是我泪点低,试试小腿的迎面骨被人用鞋底的侧面狠狠地搓下去,说不定反应比我还惨烈。

“哈,又哭了,你流泪的样子真是百看不厌呢。”

我撩起裤腿,心痛地看着小腿上的一道红痕,幸好没破皮。

“雪姐,有这么疼爱人的吗?”

“刮痧嘛,让你的小腿动脉性充血,从而加快血液循环,排出代谢废物,能提高组织的抵抗能力哦。”

“有人用鞋底刮痧的吗?”

“隔着裤子,没关系的。”

“但为什么要刮痧啊,我什么事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小曾,‘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我现在治你的心病呢。”

“心病和小腿有什么关系?”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庸医所为,我可是上医哦。”

“牙医不就是牙痛医牙吗?”

“但你现在是有心病,得辩证论治哟。”

“那我有什么心病?”

“总想着要从我掌心逃走的心病呀。”

完蛋,又被彻底算死了。我以前还能偶尔在耍嘴皮子上占据上风,时过境迁,现在每次都被全方位压制,实在太屈辱了。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我打算最后再挣扎一下。

“哪里,我怎么敢想着逃走?我可是深爱着主人呢,一辈子都会忠心耿耿的。”

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有点害羞。这应该是告白吧,我好像是第一次对知雪如此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心声。意识到这一点,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在发烫,像是高烧一样。兴许在知雪眼中,我的头已经熟透了吧。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知雪,因为我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看哪儿,又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对表姐告白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表姐,于是这种习惯不经意间沿袭下来。

然而知雪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她直截了当地说:

“我知道,从高中开始就知道了。”

接着她嘴角上扬:

“但我要‘治未病’呀。”

我一下还没从等待告白的回复的心绪中抽离出来,结果另一条小腿也挨了一下。

“啊!”

“怎么样?患者先生,治好了吗?”

这时我才记起来,我原本是想和知雪斗嘴的。

为什么我会突然说出那种话?心血来潮?

而且,知雪觉察到了吗?还是把我的话当作和平时一样的玩笑?虽然感觉知雪的回答不像是拒绝,但我也没有确认的把握。总而言之,现在还是立刻回到平常的相处模式比较好。我马上哭惨道:

“治好了,治好了。”

“不想逃跑吧。”

“绝对不想。”

“帮你免费治疗,我很温柔吧。”

“雪姐最温柔了。”

“那以后也继续这样疼爱你,好吗?”

“非常感谢。”

等等,男女之间出现这样的对话,到底需要建立在哪种亲密关系的基础上?

情侣吗?这是一般想法,但其实挚友也说得通。

然而主奴也没错啊……我感到很苦恼。就是因为这个,明明我和知雪的关系异常暧昧,却至今停滞不前。

“那,你也吃完了吧。你来付款好吗?我微信转给你。”

知雪轻快地说,就和平常捉弄完我时一样。作为一个受,我本能地放弃了一切的主导权,于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对着餐桌上贴着的二维码扫描付款。

知雪是开车过来的,她大二就拿到了驾照,而我至今只过了科一。科二我练过几次,如今患上了离合恐惧症,打算等心理阴影消散后再去挨骂。知雪知道我的学车惨况,于是一上车,就拿这个揶揄我。

“小曾,不如你躺在我脚下吧,好好学学我是怎么踩离合的。”

“那点空间怎么可能躺得下去啊!”

“哦?也就是如果空间足够你就会躺下去吗?真是变态死足控。”

我错了,我闭嘴。

考虑到我的便利,卖JK制服的商场和火锅店都选在我家附近,离知雪现在住的地方有点远,单趟车程至少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坐上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我就要在这个微缩牢笼里待上二十分钟。虽然为了保障行车安全,知雪不可能对我怎样,但七年来的调教,已经让我光是和她独处就会冷汗直流。为了消除恐惧,我决定主动出击。我试探道:

“那个,雪姐,话说你父母应该也在家吧。”

“怎么可能?我现在过着独居生活哟。爸妈他们住在去年新买的房子里,因为原先的家离东校区近,所以我就留在那儿了,总比宿舍舒服。”

“那……您没有做什么装修工作吧。”

“有啊,我不是说过,去年就准备好了吗?而且还试验过了。”

“试验过?”

“我不是说过大学有不少人向我告白吗?其中也有两三个M。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是因为M其实挺多的吗?还是原来我挺受M的喜欢的?总之虽然没答应他们的告白,但我说可以作为他们的主人玩玩,于是就用他们测试了一下调教室,然后补了不少用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哭着求饶的样子没你可爱。如果你早点答应过来,我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伤心?为什么?”

“因为不可能让他们给我口啊。虽然也有长得帅气的,但奴隶果然还是可爱才最好了,这样子怎么用都舒服。结果因为鞭打他们而高潮的时候,我只好伸手自慰,样子太奇怪了,会损失女王大人的风度吧。你来了之后,我就可以一边享受你的舌头一边鞭打他们啦。不过,舌奴还是要两个比较好,后面也想同时被舔啊……”

“等等,等等。”

我连忙打断知雪的妄想。

“雪姐,你觉得你这么说了以后,我还敢去你家吗?”

“不是说好不会逃跑吗?”

“是……但不可能去第二次了。”

“放心,也只会让你来一次的。”

“欸?”

“一次就够了,反正之后你就会跪下来求我调教你了。对于有潜质的人来说,施虐和受虐都像毒品一样,沾了第一次,后面自然就会成瘾。小曾,你能戒掉吗?”

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呢?说“能”或“不能”?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无趣的答案。我的头朝右偏,看向车窗外。和一周前一样,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葱葱郁郁的行道树在眼前慢慢地退后,像是往大海深处不断走去,让波浪在身后潮起潮落。就这样看着,我竟然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我早就戒不掉你了。”

话音落下,我才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那你还敢一周没联系我呀。”

知雪的语气非常温柔,仿佛夏日午后阳光灿烂的时分,在露天咖啡厅与闺蜜闲聊时偶尔流露的娇气。面对这份爱意,我做不到无动于衷。上车之后,我第一次看向知雪。我轻声道:

“原谅我吧。”

她立刻说:

“原谅你了。”

在“滴答滴答”的左转向灯提示声中,车子爬上引桥。知雪说,家快到了。

“有什么遗言吗?”

“遗言?我不是负责为主人口吗?这么好的差事。”

“可是,将为自己口完的奴隶鞭打得奄奄一息,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你到时候会露出多么好看的表情呢?顺便一提,我也不会让你射精。”

“也?”

“一般都会对奴隶进行射精管理吧,所以我就用‘也’了。话说你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呢,竟然疑惑的是‘也’字,不会瞒着我偷偷找过别的S吧。”

严格地说,我找表姐算是这样。可我找她只是为了蹭饭,又不是为了找她调教我,自然不符合知雪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然没必要把我表姐牵扯进来,于是我摇摇头,接着问:

“不是说会帮我解下贞操带吗?”

“嗯,但绝对不许射精,不然就踹你的蛋蛋。”

啊,是亲爱的寸止和金蹴,真是朴实无华。

算了,我还是继续戴着吧。

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绝对不能说出口。

要是说出来,我就真的没有解下贞操带的可能了。

“所以呀,小曾,我确实挺温柔的吧。有什么遗言,就趁现在快说,因为进屋之后,你就只能‘汪汪’地叫了。”

又来了,S们惯常的那种准备捕食猎物的口吻。我看向知雪,啊,什么嘛,那副扭曲的嗜虐的笑容。车子向右拐出了高架桥,估计也没几分钟了。我不禁悲从中来,悠然唱道:

落花满天蔽月光——

唱完之后,车中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我也在想,自己今天到底在干什么,有谁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想起《帝女花》,然后唱出来啊?

啊啊啊啊——

上周我还埋怨知雪,要是我当时没把贞操带钥匙放在裤兜里,她该怎么往下接。现在可好,我自己干了这种蠢事。糟糕,这不是找茬吗?我战战兢兢,等待着知雪的宣判。终于,我等到了。

“去死。”

啊,去死是吧,果然我要交代的是遗言呢。

“曾慕阳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但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知雪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喂,为什么突然唱粤剧啊?你怎么回事?”

虽然在质问,从表情和语气判断,知雪竟然心情不错。我赶紧解释:

“《香夭》这段挺悲的,我也挺悲的,结果就……”

“哼,心情全没了。”

知雪缓缓将车开进小区。

“不过你唱得意外的不错嘛,声音好尖,我差点以为是女生在唱。不过继续唱下去呀,我想听。”

“我就记得这一句……”

“那我来带吧。”知雪清清嗓子,放声唱道,“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知雪的唱腔凄婉动人。我本来以为知雪只是唱歌好听,没想到还会唱粤剧。我立刻跟道:“帝女花带泪上香,愿丧身回谢爹娘。

“啊啊,很好很好,你明明练过嘛。”知雪赞赏道,“《分飞燕》会吗?”

我摇摇头,看着知雪拔出车钥匙,然后开门下车。在地下停车场里,我们朝电梯间并肩走去。

“那找个机会教你唱。”知雪顿了顿,“啊——气死我了,在我最想玩弄你的时候,突然这样勾起我的戏瘾。可恶,等一下上去,你要为此负责!做好觉悟吧!”

我是第一次见到知雪这么可爱的模样。她的双颊一片嫣红,就像最甜时候的糯米糍,咬一口,汁水就往外冒。我突然感到悸动,在向上的电梯里,忍不住踮起脚尖,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唱:

分飞万里隔千山——

“果然,你明明会,怎么可能有老广不会?”知雪不满地撅着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竟然骗我,不许跑,等一下要让你知道‘死’字有几划。”

“哇,雪姐好可怕。”我顿了顿,接着唱,“离泪似珠强忍欲坠凝在眼,欲诉别离情无限——

“我·要·操·死·你!”

知雪的眼神像是要放出射线,把我烧成焦炭,她的手也像铁箍一样紧攥着我。电梯一到楼层,她立刻把我拖到电梯间,气势汹汹地往她家迈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一周前东哥《卖拐》的例子。所以这就是解构?

不对,除了气氛和知雪的心情,我应该什么都没破坏。而且,和东哥将《卖拐》与SM情节的完美结合不同,我只是突然唱出了《香夭》,跟SM没什么关联,应该不是解构。不过,效果都是相同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S能在《帝女花》和《分飞燕》的余音绕梁下施虐。

要是敢唱《月光光》,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吧。绝交也是理所应当。

同时,我意识到另一点。

形势逆转了,和知雪相处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占据主导权。

确实,本来开开心心地打扑克,突然有人输不起掀桌,那个人是占据了主导权,同时也破坏了一切。

我刚才的所作所为就是掀桌。我当然不想掀桌,我想和知雪长相厮守。虽然我是真心这么想,但在电梯里,我却忍不住掀了第二次,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知雪露出了非常可爱的表情吗?

这么一想,我似乎确实想看到知雪更多这样羞赧的模样。

真的好可爱……想继续欺负她……

等等——我的人设怎么也崩坏了。

镇定,镇定,等一下还有罪要受呢。

门开了。知雪绕到我的身后,双手放到我的肩上,推着我走进她家。随即,我听到了身后的两道门分别上锁的声响。

“穿那双蓝色的拖鞋,然后乖乖在客厅的沙发前跪好。我先去卧室拿点东西,要是你再敢开演《粤韵风华》的话——”

“我知错了,我已经在检讨了。”

“嗯……”

换上拖鞋的知雪,将装着送她堂妹的那套制服的塑料袋和马丁靴的鞋盒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走进卧室,关上门。我乖巧地走到指定位置,面朝沙发跪下。虽然以前也幻想过,昨晚也对着家里客厅的沙发跪下过,但真正到知雪家,跪在知雪整天坐着的沙发面前,感觉又不一样。

是因为兴奋吗?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七年的漫长岁月,我和知雪最终都跨越了各自的心坎,在相互折腾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管了,真的成为M就成为M吧。世上这么多M,不也生活得好好的,我何必揣着莫名其妙的忧虑和惶恐,阻挠唾手可得的恋情呢?

想通这一点,我瞬间豁然开朗,心中的压力骤然释放,感到神清气爽。知雪还没从卧室出来,我开始悠然地打量知雪家的环境,看看能否发现什么S的特殊痕迹。

知雪的旧家是很普通的70平米左右的两房一厅,玄关与客厅有一个简单的屏风隔着,绕过后就是沙发和电视机。阳台、客厅、餐厅和开放式厨房自南向北连成一条直线,东侧则是三扇紧闭的门,应该就是两间卧室和卫浴合一的洗手间。

可能是因为父母已经搬去了新家生活,客厅非常简洁,只有电视柜上稍显杂乱,摆着机顶盒、路由器和三家的游戏主机。沙发和电视柜之间放着一块圆形的地毯,纹样是传统的牡丹。我现在就跪在厚实的地毯上,因此膝盖不怎么痛,只是后背紧贴着用来放水果的茶几,稍微有点硌得慌。

我又打量了一圈,没有牢笼,没有手铐,没有铁链,没有挂钩。不过既然有调教室,客厅里没有这些都正常,而且直接装在客厅里,未免也太显眼了。但是,既然有调教室在,知雪为什么要去卧室拿东西?要是想惩罚我的话,应该从调教室拿鞭子才对。难道,是要从卧室拿主奴契约?

而且,也不像有别的奴隶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胡思乱想间,我听到背后开门的声音,随即是知雪的脚步声。我正想回头,突然听到知雪喊了一声“别动”,于是我只好继续盯着沙发。

当啷当啷。知雪似乎捧着很多东西,正逐个把它们放到茶几上。听声音的清脆,似乎并不是沉重的刑具。用来穿刺的针或环?但那些应该是密封包装好的,而且非常轻,也不足以发出声音。拉珠,肛塞,自慰棒之类的吗?但我记得那些是橡胶做的,声音应该要沉闷许多。不行,凭我对SM浅薄的了解,我完全想象不出,知雪要在我身上玩什么play。

然后,知雪终于坐在了我面前的沙发上。

去了卧室一趟,知雪换上了一袭淡紫色的睡裙,脚上是一双珍珠白的皮拖鞋。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将知雪幻视成了表姐,毕竟不知道从几年前开始,我就只见过表姐穿睡衣,因为每次都是去她家做客。既然是亲人而非朋友,穿着睡衣见客也无妨。

不过,表姐和知雪不一样,首先表姐就不像知雪个高腿长,只好穿睡衣睡裤,尽力强化她的可爱形象。知雪这身睡裙,让我差点以为是欧洲哪个名门贵族的大小姐,尽显体态修长,典雅端庄。要不是刚刚已经接连作死,现在我肯定低下头去,作为臣服的证明,亲吻她的皮拖的鞋尖。何况她还叫我“别动”,所以我连头都没有仰起,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腹部。那是我原本盯着的沙发的位置。

接着,我的下巴被知雪的手托着,不得不仰起。

啊,好美。

也好近。

还是她的鼻尖和我的鼻尖只相距20厘米的位置,但她的视线落在了我的嘴唇附近。过了几秒钟,她才轻轻地说:“你的胡子呢?”

尽管她努力控制,唾沫星子还是溅到了我的脸上。

“出门前剃了。”

当然,我也一样。我们不约而同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那你会剃毛吗?”

“剃毛?”

“臂毛、腋毛、阴毛、腿毛,等等。”

“我不长腿毛,其他三个倒没有关注,就这么长着。”

“手背也没什么毛……真好,女生都很少有这么好的体质呢。化完妆之后,就给你做一下脱毛膏的过敏测试吧。我提前买了好几种,应该有适合你的。”

“等等,你到底要干什么?又化妆又脱毛的。脱毛我还能理解,为什么当奴隶还需要化妆啊?”

“啊?谁说你要当奴隶了?”

“不是你在车上亲口说的吗?”

“我还说过去年装修了调教室呢,你要不要找找看?”

看着知雪一脸纯真的表情,我的大脑瞬时间一片空白。

“那所谓养了两三个M呢?”

“全是逗你玩的,因为你的反应很有趣。”知雪用指甲挠着我的下巴,“实际上,除了你戴着的贞操带,现在这个房子里没有任何调教道具,或者说情趣用品。虽然以后看情况可能会买跳蛋或假阳具之类的,总之看我或者你的需求,但这应该要等到结婚后了,现在就先这么过吧。”

等等,等等,等等。

知雪到底在说什么?一下子涌过来的信息量未免太大了吧。

我决定一条条捋,首先是最重要的那一条。

“结婚?”

“不然呢?除了分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但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正式地确立过关系吧……”

“原来你需要这个吗?”知雪的语气稍微有点讶异,“我还以为你一直当我是你的女友呢。”

“我的表现是这样吗?”

“不然呢?很多情侣也不至于像我们这样亲密吧,还是说你觉得一定需要一个吻?”

“这倒没有。但你不是S吗?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作你的一只奴隶而已。”

“‘一只’,量词很讲究嘛,看来研究了不少呢。不过,我可能是全天下最徒有虚名的S之一吧,因为我只想看到可爱的男孩子因为我而发自肺腑地哭泣,最好能抱住我的腿求饶。我会因此高潮,这倒不是假话。问题是,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我对选择哪条路没有任何兴趣,只要能到罗马就好了。既然如此,我根本不需要主奴关系呀。什么麻烦的契约之类的,效忠之类的,当不当女王大人之类的,我全都无所谓。只要有可爱的男孩子,被我玩弄得不得不跪在我脚下,痛哭流涕地求饶就好了。”

啊……

我心中的某一块坍塌了。

那是名为“女王大人方知雪”的雕塑的坍塌。

是本就不存在的雕塑的坍塌。

什么嘛,原来我一直担忧的、恐惧的、敬畏的,竟然从始至终都不存在吗?

那只是我自己脑补的产物。

白费光阴。

“不过,小曾,我对你还是有一个要求的,也是要和我结婚唯一的必要条件。”知雪堂堂道,“那就是我的丈夫只能在我的面前哭泣。躲在厕所里,回去找你的父母,找朋友一醉方休,绝对不行!要哭的时候,只允许为我而哭,所以无论你在天涯海角,都必须回到我的身边,在我的注视下才能哭泣!嘛,我自己也知道很奇怪,但怎么说呢……这就像我的性癖一样。所以说,能接受吗?”

和刚才一样,只回答“能”或“不能”实在太无趣了。于是我说:

“从认识你之后,我所有的泪水,就已经都是为了被你注视而流了。”

知雪笑了,接着我们接吻。

很普通的接吻,男人的嘴唇对着女人的嘴唇,自人类诞生以来,发生的次数已是恒河沙数,完全不值得描述。况且,这也并不浪漫,就只是在一个平凡的周六下午,一个平凡的小房子中的客厅。如果说有什么值得铭记,那就是两天后的下午,钟南山院士宣布新冠肺炎人传人。但我们的接吻是在两天前,赶不上“肺炎时期的爱情”这一煌煌巨著般的标题。还有什么浪漫的元素吗……我的初吻?不,不,我的初吻早就被我表姐夺去了。在我傻乎乎地告白之后,她夺走了我的初吻,才说自己是同性恋,所以不能答应跟我交往,真是可恨的抖S。不过没什么关系,反正知雪给我的也不是她的初吻。

接吻结束后,知雪率先说:

“现在我把你要的一个吻给你了。”

我摇摇头:

“不,我刚才说过我不需要吧,还给你。”

于是我们又接吻了一次,这次的时间比上次久一些。

“好吧。”第二次接吻结束后,知雪说,“那我们现在聊聊化妆的事。是这样,我想让你cosplay一个虚拟角色。”

“虚拟角色?”我隐约地猜到了,但决定暂时装傻,“是谁?哪部动画?”

知雪摇摇头:“不,不是动画,不是漫画,不是游戏,不是小说,不是vtuber,是我原创的一个虚拟角色。”

“谁?”

“我堂妹。”

“你堂妹?”

“你,来饰演,我堂妹。”

“饰演给谁看?”

“给我看。”

“你?”

“我不仅想要个可爱的男孩子,还想有个可爱的堂妹。”知雪耸肩道,“很可惜,我的叔伯重男轻女。”

“你叫我一个男生,去扮演女生,难道不显得重男轻女吗?女生才能演好女生呀。”

“这话不假,但不一定能演好我的堂妹。因为你要知道,根据我的人物设定,我的堂妹要有根鸡巴。”

“有根鸡巴!”

知雪点点头:“还得够大,最好30厘米以上。”

“30厘米以上!”我的下巴差点尖叫得脱臼,“我觉得你对鸡巴有什么误解。”

“是这样的,所以我放低了标准,够大就行。”

“那我也不够大,你不是说我的是‘小鸡鸡’吗?”

“那是因为我拿我的堂妹的标准来衡量你。完全勃起时18厘米,你在男人中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小鸡鸡’。”

“雪姐,这不是成为你丈夫的必要条件吧。”

“当然不可能,我对自己性癖的异常部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切,真看不出来。

“但这是对你的绝对命令。”她突然补了一句。

“啊,为什么?”我愣住了,“你刚才不还说,你不要当女王大人吗?我也不是奴隶。”

“是啊,但你以前叫我主人的时候,我没有反对过吧。”知雪眨眨眼,“我们之间确实不是主奴关系,而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我是宠物吗?”

“嗯嗯,给自家的宠物穿什么衣服,是主人的自由吧。”

“那您……是要和宠物结婚?”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都听到这句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沐浴、脱毛、上妆、假发、着装,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等完成的时候,窗外已经日薄西山。知雪把我拉到衣柜的落地镜前,询问道:

“怎么样?”

我诚实地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想自交。”

根本不像男生,完全就是女生?不,这不足形容我受到的震撼,因为我根本没看到自己,而看到的是站在知雪面前的一位英姿飒爽的身穿JK校服的美少女。之所以用英姿飒爽来形容,是因为知雪给美少女加上了一件黑色皮夹克套在外头,美少女的腿上搭配的也是黑色的小腿袜和马丁靴,膝盖位置还有X形的黑色绑带,似乎就差扛着机关枪骑摩托车去清场。原本男性的眉眼,也被知雪精湛的化妆技术修饰得凛然动人。我不禁问道:“你对你的堂妹,究竟是怎样设定的?”

知雪立刻指正我:

“不要用你的原音说话,试着像你唱歌时候那样发音,但音色要偏中性。”

我试了十来次找感觉,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对你的堂妹,究竟是怎样设定的?”

然后我被自己吓了一跳。知雪则赞许地点点头:

“就是这样设定的,白天是让学校万千少年少女魂牵梦萦的偶像,夜晚是冷酷无情杀伐果决的黑道千金。”

“我想黑道千金不会穿得这么嚣张,而且也不会长着一根大鸡巴……”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一种男孩当女孩养的仪式,用来避祸的。但养着养着,美少年就自认为是美少女了。”

“我想你堂妹的名字得有二十个字以上。”

“滚蛋!我的堂妹才不是玛丽苏文的女主角!她叫朝夏,安朝夏,记好了。”

“为什么你的堂妹不姓方,会姓安呢……”

“因为‘安朝夏’比‘方朝夏’好听。”

“那就不要设定成你的堂妹啊喂!”

“不要,我有一堆表姐妹,但就是没有堂姐妹,而且我是年下控。那就改成跟母亲姓怎么样?”

“哪会有黑道千金跟母亲姓啊……而且黑道千金……饶了你的叔叔伯伯吧。”

“哇,朝酱的表情好恶劣,我可以!”

算了,我真的身心俱疲,不想再吐槽了。

“所以呢?设定里,你的堂妹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的小忠犬!”知雪得意洋洋地说,“我还有写小说,整整十万字!你要不要看?会帮助你更加理解角色哦!”

“啊啊啊啊啊……你的性癖太奇怪了!”

“很奇怪吗?”

“不,其实也还好……”冷静下来,我确实觉得还能接受,只是不到一天时间内,我对知雪的印象完全崩塌,又重新建立,受到的冲击太过巨大,让我的精神变得有些癫狂,“不过我要搞清楚一点,我现在是在扮演安朝夏,对吗?我并不是安朝夏。”

“对,就是这样。同样,有着名为安朝夏的堂妹的方知雪,也不是想要和你结婚的那个方知雪。”

“好。”我点头,“那我就接受,我愿意这样cosplay。不过说真的,雪姐,你这完全是本色出演啊。”

“是吗?但我觉得你也差不多呢。我本来还期待换上女装后的你感到羞耻的模样,没想到你竟然会说‘我想自交’?所以你其实是有异装癖吗?”

更正前言,我不止是对知雪的印象重建,对自己的印象也重建了。

“要不要试着保持现在这样,一起出去吃晚饭?”

看知雪的表情,一定很期待我做出否定的回答吧。但是,镜子中映射的美少女实在太漂亮了。要是在街上遇见这样的美少女,我百分之百回头。可现在这就是我自己,我突然有种冲动,这样穿上街去玩弄其他男人的色心。于是我果断地回答道:

“好啊。”

但我没想到,知雪会为我的回答瞠目结舌。

“等等,小曾,你要不要戴上义乳。裙子底下有贞操带,倒不用担心下面的问题,但如果因为上面暴露了……”

“没什么关系吧,反正羞耻的是我而已。再说根据设定,安朝夏本来就是男生吧,不应该长出乳房。难道他有用药吗?”

“不……这倒没有。”

“我想也是,既然要去杀伐果决,还是保持彻底的男儿身比较安全。那为了尊重角色,我自然不应该戴什么义乳,是吧?作者大人。”

“啊,嗯……”

“还有,黑道千金冷酷无情的时候,戴着贞操带很奇怪吧。只在女主人面前温顺乖巧,面对外人的时候毫无节制地嗜血如命。然而,即便没有贞操带,为了守护和最爱的女主人的约定,始终不会由于女主人的疼爱之外的原因射精。这样的安朝夏,不是更加美丽吗?”

“可恶……”

“所以堂姐,遵从约定,给我钥匙吧。”

我转过身,抬起雪白的腿,顺着丝滑的睡裙,将膝盖顶在知雪的胯间。

“请。”

我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然后捏住了知雪的下巴。根据我见过的套路,我想安朝夏就是会做这种事的角色吧。

而且,我也渐渐地理解了做出这种行为的人的心情了。

因为,此刻的知雪真的很可爱,满脸委屈和愤懑地瞪着我,眼角噙泪,像是随时会哭出来。而且很明显,她并不抗拒这种行为,因为她的双颊和脖颈都洋溢着欢愉的潮红。作为曾慕阳的我被知雪欺负的时候,露出的也是这种可爱的表情吗?啊啊,难怪会为之上瘾呢。

“不行,我不给!”知雪气急败坏地叫道,“快给我变回来,曾慕阳!今天不需要你再扮演了!”

“啊,是吗?”我继续保持着中性的冷淡声线,坏心眼地摆动膝盖,“堂姐的胯下都湿透了哟。”

“快变回来!”

“呀,这样泛滥的小母狗,真的是我最爱的女主人吗?”

落花满天蔽月光——

知雪突然引吭高歌。但我根本不理她,直接插入她的声音唱:

分飞万里隔千山——

知雪狠狠地瞪着我,又唱:

月光光照地堂——

好嘛,没想到是她先动用了《月光光》,但在我听来不痛不痒,毕竟是我早想到的招数。我膝盖继续抬高,知雪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娇喘。哼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你上周这么对我的?

“好了好了,我投降!钥匙给你!太过分了,安朝夏的设定不是这样的!你的设定也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明明是受,会突然变得S起来啊,而且是对我!要当S,找别人S去啊!”

知雪以平时我求饶的语气可怜巴巴地说。没办法,想到自己曾经的待遇,感同身受,我不可能不饶了知雪。她骂骂咧咧地走到床头柜旁边,拉开抽屉,拿出我上周一度窃取到的那枚钥匙,将它递给我。由于裙下有安全裤,我直接脱下裙子,然后握住小巧玲珑的蕾丝内裤根本包不住的肉棒,将锁解开,然后把贞操带和钥匙一起递给知雪。

但她没有接,而是双手抱在胸的下方,鼓着嘴,凶狠地俯视着我。我也不傻,立刻蹲下去,抱住知雪的腿,柔声道:

“上周雪姐不是在茶楼门口说,我百分百会抱着你的腿求饶吗?当时你说一切才刚开始,所以我现在来兑现你的话了。雪姐,原谅我吧。”

“哼,不原谅。”

她踢开我的手,走到床边坐下,翘起腿,把视线扭向一边。

而我像狗一样爬过去,坐在她的脚边,头探过去,满怀爱意地亲吻她的皮拖的鞋尖,然后爱抚着她小腿的迎面骨,仰视着知雪娇艳的容颜,轻声呼唤:

“原谅我吧,雪姐。”

“哼,才不原谅,有宠物这么对主人求饶的吗?再说,我现在很生气,区区奴隶,竟敢威胁自己的女王大人?”

“不是说当不当女王大人无所谓吗?”

“生气了就有所谓了。”

“那原谅我这等草芥刍狗般的凡夫俗子吧,女神大人。”

“这还差不多,继续。”

“宽恕我吧,赦免我吧,我此生唯一信奉的女神大人。”

“继续,我喜欢听。”

“不会了,我词穷了。”

“不会了?那就绝对不原谅你!记恨你到死为止!快点,不摆出比原先更下贱的样子,哀求你的女神大人,就绝对不放过你!”

“这样啊……那该怎么哀求呢……请求女神大人的宽恕……怎么求神呢……‘求神’……”

“喂,等等,不许这样犯规!”

知雪看着我站起来,将她推倒在床上,看着我躺倒在她身边。她坐起来,扇了我一耳光,然后掀开皮衣解开领扣,俯下身用力地咬我裸露出来的锁骨,然后又狠狠地咬了另一边,最后边啃边舔。我看着天花板。进卧室时天已经黑了,所以灯亮着,将四壁的墙纸反射出好看的白光。我欣赏着这一切,像是哼给自己听一样,唱着“求神,求神,求亲友求求媒人,求观音兼职爱神,同小姐你成为情人”,感受晚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荡漾着两人的灵魂。我俩空空如也的肚子祥和地咕噜叫着,但完全没破坏气氛。我继续唱着,唱着男女两方的词,男方接着女方,女方接着男方。在只剩最后四句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知雪的应和。她骑在我身上,鼻尖和鼻尖仅仅相距20厘米,她问:

“痛吗?”

回答“痛”或“不痛”都很无聊,所以我只是笑了笑,等着她用唱词回答。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也笑了,轻声唱道:

明明扮天真,你又实在唔笨。

作为回应,我抱住了她:

我系够天真,睥你偷讹拐骗亦系缘份。

第三次接吻,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久一些。
baalf: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唔,这个文章现在读着就感觉很微妙。怎么看也不太像是主奴关系,反而更像是是有一些情趣爱好的情侣,且攻受不固定……挺甜的。后面如何悲歌起来呢……
s54ef6rdf: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身為一個香港人對大佬的粵劇知識感到偑服(霧)
7991cde: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s54ef6rdf身為一個香港人對大佬的粵劇知識感到偑服(霧)

不不,对于粤剧我是连皮毛都不了解……但是最近真的很喜欢《求神》这首曲,然后为了引入它又拿最著名的《帝女花》和《分飞燕》做铺垫……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我是为了《求神》才写的第二章的。
7991cde: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baalf唔,这个文章现在读着就感觉很微妙。怎么看也不太像是主奴关系,反而更像是是有一些情趣爱好的情侣,且攻受不固定……挺甜的。后面如何悲歌起来呢……

能成功传达出这一点真是太高兴了,毕竟是爱情故事嘛……不过“悲歌”的由来其实已经在前两章充分地埋下了伏笔,应该是可以推理出最终的第三章的剧情发展的……
lemonaid: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7991cde
baalf唔,这个文章现在读着就感觉很微妙。怎么看也不太像是主奴关系,反而更像是是有一些情趣爱好的情侣,且攻受不固定……挺甜的。后面如何悲歌起来呢……

能成功传达出这一点真是太高兴了,毕竟是爱情故事嘛……不过“悲歌”的由来其实已经在前两章充分地埋下了伏笔,应该是可以推理出最终的第三章的剧情发展的……

我刚想评论太有趣了来着,难道说悲歌是be的符号吗

顺便,第二次读的时候才看到提到了童贞爆裂的漫画……那个挺有意思的哈哈
7991cde: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lemonaid
我刚想评论太有趣了来着,难道说悲歌是be的符号吗

顺便,第二次读的时候才看到提到了童贞爆裂的漫画……那个挺有意思的哈哈

有趣就好,不有趣就白写了……所以在这种基调下,终章的“悲歌”其实也会往有趣写的。再说,奴隶的be不正是主人的he嘛2333
骆家定:Re: 【爱情故事·恶趣味】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希望能参与一下投票)
支持支持
汜水笙歌: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
写的真好 感觉大佬知识面挺广的 点点相交 串串相连
shangshu: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
哇 支持作者 这个女主和这种甜甜的爱恋文风太喜欢了!!
443929441: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
支持作者,文笔好棒!
fyyy32:Re: 【爱情故事】后现代奴隶的悲歌(2020.3.4更新)仅镜像
写的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