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更新~期待三位大小姐不同的个性体现以及雷蒙的再度出场
我的椅子
午後的陽光從半掩的窗簾間靜靜灑落,像溫柔的水流,靜靜攤在舖著厚重絲絨地毯的主臥室中。房間空氣中帶著一種曬乾亞麻與玫瑰花露混合的香氣,靜謐、暖和、奢華得近乎讓人昏昏欲睡。
這間臥室,屬於克萊蒙公爵與夫人伊莎貝拉。牆上掛著一幅近乎與人等高的畫像。畫中,公爵大人筆直地站著,一手搭在那張雕花椅背上;夫人端坐在椅中,深紫色的絲絨長裙在膝頭垂下,勾勒出她端莊優雅的身影。她懷中抱著一名年僅六歲的女孩——金髮柔亮,眼如藍寶,那便是年幼的瑪德琳。畫中的她笑容甜美,小手輕輕握住母親垂落在膝邊的指尖,整個身子微微靠向她,像是花朵向陽一般自然傾斜,那姿態既是依戀,也是天生的貴氣與柔順。
此刻的房間內只有一人,夫人獨自坐在畫像下方。她手中翻閱著一本裝幀精緻的詩集,書頁在她指間微微顫動,像春日午後的一縷輕風掠過湖面。她翻動書頁的動作極緩極輕,彷彿並不急於知曉下一句詩,只是讓時光慢慢從指尖滑過。
仿佛與畫中的自己連成一線,她同樣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只是這一次,畫中的小女孩已不在膝上,周圍也無他人陪伴。只有她一人,坐在那張椅子上。
而她的椅子,也早已不再是畫中那尋常的家具。
雕花的紫檀椅座懸於空中,沒有腳。支撐它的,是一名奴隸。
他跪在地上,身體呈四十五度角,雙手支撐著地面。他的背部撐住整張椅座,而椅腳原本的位置,則被一組精密的金屬結構緊緊固定在他的臀部上。兩根弧形扣環嵌入皮膚之中,深陷於肉下,鎖扣上仍殘留乾涸的血痕。那結構彷彿是特製的接口,將椅座穩穩卡住,不容絲毫晃動,卻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撕扯般的痛楚。更殘酷的是,他的頭被壓低至地毯,右臉緊貼地面,左臉朝上,被精準地用作腳凳之用。那臉頰早已紅腫,細細的血絲沿著眼角浮現,而鞋跟壓迫之處已經發黑發紫,顯然那裡承受了長時間不間斷的踩踏。嘴唇微顫,卻一聲不吭。
而伊莎貝拉夫人就這樣,極為自然地,將雙足安置其上。她的鞋履是今日新換的家用絲絨便鞋,鞋底乾淨,卻沉穩。她將腳交疊著,一隻腳踝搭在另一隻腳背上,鞋跟恰恰落在那張臉的左側顴骨上。
她無須注意,也不需調整,只是隨意地、慵懶地,讓這張活生生的「椅子」承載著她的閒適與片刻寧靜。她那雙鞋的細跟壓著他的左顴骨,那處肌膚早已發黑發紫,顯然經過長時間的踩踏與血液阻滯,幾近壞死。那模樣可憐得近乎荒謬,像一塊被反覆踩踏、變得破破爛爛的地毯。
瑪德琳此時走進房間,腳步輕巧。她穿著一襲雪白刺繡小禮裙,裙擺邊緣縫著細緻銀線,微光中閃爍。陽光將她金色的捲髮染上一層柔光,她走近畫像與母親之間的空間,輕提裙角,一如書中公主,行了一個標準無比、甜美可愛的屈膝禮。
「母親。」
伊莎貝拉抬眸,唇邊浮起一抹輕淡的笑,聲音柔柔地開口:「瑪德琳,今天的天氣不錯,讓人懶洋洋的。」
她伸了個小小的懶腰,手中書本翻過一頁後便垂在膝上,像是連繼續閱讀的心情也被陽光曬得散漫了。她的語調拖著尾音,透出一種不費力的從容與懶惰的愜意。
她那雙踩在奴隸臉上的鞋略微動了動,像是在順手調整角度般地輕輕一壓。那臉肌肉抽動了一下,彷彿還殘留著反射的本能,卻很快再度僵滯,如同一塊被踩到失去彈性的踏凳。
她微微坐直身子,姿態依舊從容優雅,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向女兒輕輕勾了勾。
「過來,讓母親好好看看妳的小臉兒。」語氣如絲絨拂面,溫柔中帶著慵懶的牽引力。
瑪德琳依言靠近,她那雙雪白的鞋尖在陽光中無聲移動。
伊莎貝拉抬起手,指腹輕觸女兒的臉龐,從額際滑過耳旁,拂下幾縷散落的金髮,動作既溫柔又極具儀式感。
「若非妳來,母親我恐怕會這麼懶懶地坐著,直到日落也懶得動一寸。」她低聲笑道,語調如午後微風,輕得幾不可聞。
瑪德琳的目光落在母親腳下那名伏地的奴隸身上,眉梢微挑,聲音清脆卻略帶疑惑:「母親……這是?」
伊莎貝拉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彷彿直到此刻才想起腳下還有如此一物。她嘴角浮現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語氣懶洋洋的:「哦,他啊。這奴隸今早向我訴說他的忠誠,說願為我做任何事——那語氣之誠懇,幾乎叫人不好拒絕。」
她換了個坐姿,優雅地挪動腿部,鞋跟在奴隸的臉上輕輕碾過,「於是我便讓他做一回我的椅子。原只是隨口一言,卻沒想到……出奇地舒適。」
她抬起腳,用鞋底輕輕拍了拍他發紫的臉頰,像是在喚醒某件沉睡中的舊物。
「午飯後,便一直如此坐著了,未曾移動。」她說得輕描淡寫,如談窗外雲影。
她低頭,語氣宛若閒談,「我坐了多久了?」
那奴隸的喉嚨動了一下,唇角顫抖,艱難地擠出破碎低啞的聲音:「三……三個小時……夫人……」
三個小時。
她連續三個小時,一動未動地坐在他的身上,雙足始終踩在同一處。
對她而言,是一段慵懶午後。
對他而言,卻是從未結束的煉獄深淵。
她像是忽然興起,低下頭,語氣仍舊那樣輕柔,宛如午後茶餘的閒談:
「現在,你還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她說得緩慢,每一個字彷彿都帶著午後陽光的暖意,卻又不容違抗,落在那名奴隸耳中,卻如同燒灼傷口的鹽。
那張貼在地毯上的臉抽搐了一下,雙唇微張,像想要說什麼,可聲音卡在喉頭,只發出一聲沙啞、痛苦的氣音。
他眼神渙散,瞳孔微顫,顯然那三個小時已將他的意志磨得如破布般殘破。身體不再有力氣支撐,唯有靠著固定裝置勉強維持原狀。肌肉抽搐,呼吸淺短,血液被壓迫得幾乎停滯。臉上的皮膚因長時間承壓而腫脹變形,雙眼無神地瞪著前方,神情空洞如同陶土未燒之像,早已脫離了「人」的範疇,只剩下一個無聲扭曲的器具。
伊莎貝拉視角
昨天午後,我在花園中散步,陽光斜斜灑落在長廊與玫瑰枝影之間,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茉莉香。裙擺輕掃過白石小徑,我正懶懶地思索該換哪一瓶香膏時,一個人影突然撲倒在我腳前。
那動作極不雅致,讓我微微皺眉。一旁的侍衛已第一時間上前將他按住,膝蓋壓住他脊背,手臂卡著他的肩膀,像處理一隻發狂的狗。
可他沒有掙扎,只是不停地用額頭去磕地面,額骨與石磚撞擊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口中不斷重複:
「美麗的夫人……我是您最最忠誠的奴隸……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請……請給我一個機會……」
我低頭看著他,陽光正巧落在他滿是泥塵與血痕的臉上,那模樣既可憐,又滑稽。
他的聲音哽咽顫抖,卻不見懼色,反倒像是某種扭曲的渴望。
我想了想,輕輕側過身對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侍衛雖顯遲疑,但最終還是鬆了手,後退幾步,靜候吩咐。
我站在那奴隸面前,看著他伏地不起,忽然興起一個念頭。
「你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我語氣輕淡,像是在問一場午後茶該選哪種餅乾。
他急忙點頭:「是……是的,夫人……」
那一刻,我注意到他眼裡的神情。
和那些平時被我,或我那任性的小女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奴隸不同,那些人的眼神多是死灰與恐懼,像爛泥一樣塌陷。
而這一位——
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奇異的光。
是……興奮。
他彷彿不是懼怕我的踐踏,而是在等待它的降臨。那目光宛如飢渴之人望見甘露,甚至讓我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愉悅。
他期待著我折磨他,彷彿那是他的福分。
那實在是一種……非常有趣的眼神。
不像瘋子,也不全是狂熱,更像是一種病態的獻媚。
我當下便開始認真地思索:我該怎麼使用他?
怎樣的方式,才能既讓我感到舒適,又讓他承受最極致的痛苦?
這種折磨,若僅僅是鞭笞與吊打,那未免太過尋常。那只會讓他叫喊,卻不能讓我真正感到放鬆。
不,我要的是一種能夠伴隨閱讀與用茶,讓我在毫不費力的情況下,持續讓他痛苦不已的方式。
於是,我提出了那句話:
「那麼,做我的椅子——可以嗎?」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竟閃過狂喜,像是得到了神的選召。
「可以!請您坐在我身上,踩我、壓我都可以……只要您肯讓我服侍……」
可憐的傢伙,他一定沒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地獄。
在我的構想中,他的姿勢必須是跪著的,背部挺直成我最合適的角度,而我將優雅地坐在他身上,像坐在任何貴族女主人理應擁有的寶座上一樣。
但椅子並不夠。
我很快便意識到,我還缺少一樣東西——所有真正懂得生活的貴族女子都需要的物什:腳凳。
於是我開始審視他的臉。
那張臉瘦削卻骨架突出,顴骨高聳,額頭寬平。雖不美觀,卻意外地……適合。
「這張臉,倒像是為我的鞋底量身打造的。」我喃喃說道,彷彿發現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我將一隻腳輕輕踩在他匍匐在地的臉上,那張臉皮膚冰冷而繃緊,還殘留著被石板磨出的細小擦痕。他全身猛地一顫,肩胛顫抖得如同遭雷擊,那反應不像是痛苦,反倒像是……受到了某種恩賜。
他沒有發出哀鳴,只是深吸一口氣,像要將那痛苦吸入體內,當作甘露。
那一刻,我確信:這雙鞋的歸處,就是這張臉。
我命僕人將畫像中那張舊椅取出,吩咐莊園的工匠將其四腳拆除,並連夜打造出一套可嵌於人體之上的精密固定裝置。而他的臉,將成為支撐我雙腳的腳凳。
這名奴隸被牢牢鎖入那經過改造的椅架中,從頸椎到骨盆、從膝蓋到脊柱,每一道受力都經過嚴密測算。他的身體跪伏於地,肩背成弧,頸項後仰,正好承托椅座與我身形的下壓。
所有角度皆由我親自反覆試坐調整,無論是閱讀還是飲茶,皆須使我保持最自然的姿勢,而他則需持續承受毫無減輕的壓力——這,才算稱職。
我為他取了一個名字:椅子。
莊園一向不為奴隸命名,向來皆以編號呼之。而這一例外,卻讓他興奮得幾乎無法自抑。
他的眼睛在我宣告那個名字的瞬間濕潤了,彷彿被授予了什麼崇高的榮耀,彷彿這個稱呼證明了他的存在終於與某種價值連結。
他不停地低聲重複著:「椅子……我是夫人的椅子……」彷彿那不是恥辱,而是他的封號。
第二天午餐之後,我正慵懶地斜倚在長椅上,享用甜點與花茶時,侍女輕聲前來回稟——工匠已完成了我吩咐製作的構件。
準確地說,是讓『椅子』成為椅子的那套工具,已經做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只是微微頷首,像聽見今日陽光不錯一樣平靜。
「讓他們把椅子組裝起來,搬進我的臥室。」我吩咐道,語氣輕柔如常。
當我走進房間,看見『椅子』時,我不禁停下腳步,望著那早已組裝完成的成果,輕聲讚歎。
工匠的手藝實在值得肯定,他真的……讓『椅子』成為了椅子。
忽視他那高度扭曲、關節彎曲得不自然的姿勢之外,整體的比例與支撐結構竟出奇地和諧。
他跪伏著,背部弓起撐起椅座,而他的臉則緊緊貼著地板,朝著門的方向。
那模樣看上去……就像在無聲地呼喚著我的雙腳。
「踩上來吧……」
不需要語言,我便能感受到這副形體傳遞出的訊息。
我微微一笑,輕移步伐,讓高跟鞋穩穩停在他臉上最合適的位置。
然後,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
不對——對腳凳並沒有「留情」的說法。
它,應該承受我的一切。
我在上面優雅地轉了個身,感受鞋跟隨之而動時臉部傳來的細微變形,隨即輕輕抹平裙擺,坐了下來。
我看向牆壁上的畫像,畫中那張舊椅依舊端莊,宛如某種過往的象徵。
而我此刻正坐在它的延續上——不,那不是它的延續,那是更進一步的實現。
我輕輕活動一下身體,感受椅面下的承托與腳下的觸感。
它一如從前那般舒適,甚至更勝往昔。
而『椅子』此刻的感受,我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它選擇了承受我的一切,那麼,它的感受自然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之內。
我抬眼看向侍女,抬了抬指尖。
「去,將我昨日未讀完的那本書拿來。」
唯獨鞋底傳來那略微急促的喘氣聲,訴說著他的痛苦。
那是什麼感受?我不是他,我無法明白。
或者說,更準確地——我根本不理解奴隸的感受。
那些被鞭打、被踩踏、被凌辱的景象,對我而言只是一種存在的常態,與我無關。
這些從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從來都是施與者,而非承受者。
我的小公主亦是如此。
她也正因為明白這點,才能在心情不佳時毫不猶豫地下令鞭打奴隸,無需解釋,也無需理由。
我輕輕一歎,覺得這樣的思緒過於瑣碎。
於是我放棄這無謂的思考,轉過目光,翻開書頁。
我開始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陽光靜靜地滑過窗沿,落在書頁與我裙擺的邊角,而我只是慢慢地,一頁一頁地翻著書。
指尖滑過紙面,聲音柔和,令人昏昏欲眠。
直到某一刻,我忽然意識到——我已經有多久沒有變換過姿勢了?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又感覺到腳下那隱約的顫抖與些許濕熱的呼氣。
雖然我不是奴隸,但我也知道,如果鞋跟長時間壓在同一個位置,會讓他們承受難以言說的痛苦。
他此刻一定在心中苦苦哀求。
求我稍微移動一下鞋底。
哪怕只是偏離幾分,換一塊還未壓腫的皮膚,也足以讓他多撐一段時間。
他也許正用盡力氣在心裡低聲哭喊:
「夫人……求您……哪怕只移動一點點也好……」
我靜靜想著,然後又輕輕轉了一頁書。
我真的很懶得動。
這不是殘忍,而是懶。
更何況——僅僅是為了奴隸而移動身體,實在沒有什麼說得過去的理由。
我翻過下一頁,覺得自己實在太體貼了——畢竟,我還沒有用鞋跟加壓,不是嗎?
我越發地慵懶。
午後的陽光從窗簾縫隙斜斜灑下,籠罩著整個房間一層金黃柔光。我靠在那改造過的椅上,身形微斜,手肘懶懶地支在扶手上,指尖一頁頁地掀動書冊,卻不見任何急迫的閱讀渴望——只是讓眼神漫無目的地隨字句漂流,像飄在湖面的落葉一般。
身體不自覺地放鬆,肩膀沉墜,腰背柔軟,雙腳也安穩地交疊放在那張臉上。
那張冰冷、微微發腫的臉。
我甚至開始忘記——腳下的,不是一張真正的腳凳,而是一個會喘息、會發抖的活人。
他的顴骨已經不再有彈性,鞋底陷落的角度讓我幾乎誤以為,那就是腳凳該有的凹槽設計。
時間像茶香一樣緩慢流動,而我全然沉浸於這一刻的安逸與靜謐。
直到那道熟悉又輕巧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我聽見她輕聲喚我——
「母親。」
是瑪德琳。
我緩緩抬起頭,嘴角含著笑意,望向那即將踏進這間房的少女。
母親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頰,溫柔又柔軟,像熟透的絲絨一樣。
我微微抬頭,看見她唇角含笑,眼神依舊那樣從容淡定。
可是我視線不自覺地滑向她裙擺之下——那雙優雅的高跟鞋正穩穩踩在一張臉上。
那張臉已經腫脹變形,顴骨附近一片紫黑,像快要爛掉的果皮,幾乎分不清那原本是人還是什麼別的東西。
奴隸趴在地上,聲音顫抖卻努力保持清晰地回應著母親的每句話。
他剛才說,母親從午餐後就一直坐著沒動,三個小時了。
我望著那張椅子,心裡忽然浮出一個念頭:
它看起來……快壞掉了。
但母親還是那麼優雅地坐著,連身姿都沒有稍作變換。
「來,瑪德琳。」
母親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語氣溫柔,像是輕輕喚我回到童年。
我一怔,目光飄向牆上那幅畫像——那時我不過六歲,坐在她的膝上,雙腳懸空,笑容稚氣未脫。那一幕被繪成永恆,懸掛在我們日常生活的上方,像是一種無聲的提醒。
可我如今已滿十五歲,不再是那個需要抱起來的孩子。
我不是不懂她的意思——若我坐上她的膝蓋,這對她的「椅子」意味著什麼,我隱隱能猜到。
那名奴隸將不得不承受我們母女兩人的重量。更準確地說,我的體重會通過母親纖細高跟鞋的鞋底,完整地壓在他的臉上。
那鞋跟的位置,早已深深陷進他的顴骨與眼眶之間,皮膚發黑發紫,若再加上我……嗯,我不確定他的骨頭是否會碎裂,但我有些期待。
我輕輕一笑,露出我習慣用來應對長輩的甜美表情。
「母親——您是說,現在也可以嗎?」我柔聲撒嬌,語尾輕輕上揚,眼神卻悄然滑向那張已扭曲變形的臉。
得到許可後,我輕輕撫平裙擺,讓蕾絲與絲緞自然垂落在膝上,然後優雅地坐了上去。
身體的重量順著母親的腿傳導下去,鞋跟一點一點將壓力釘入那張臉的骨縫裡。
我心中掠過一絲念頭——可憐的奴隸。
但那也僅是一句形式上的哀憐而已。
實際上,我的心裡反而浮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感。
我低下頭,看向腳下。
我的小皮鞋,雪白、閃亮,正靜靜地擱在母親的腳上;而母親的鞋跟下,是那張已幾近破碎的臉。
青紫、腫脹、顫抖,那皮膚彷彿只需再一點壓力就會裂開。
忽然——
「咔噠。」
一聲細微卻清晰的碎裂聲,自母親腳下傳來。
我聽得分明,那絕不是布料或皮革的聲音,而是……骨頭。
我是否應該立刻起身?當然不。
我只是輕輕地,像幼時一般,抱住了母親的脖子,臉頰靠著她的肩膀,語氣柔柔地撒嬌:
「母親——您的椅子,好像壞掉了呢。」
绝了,这个女主的名字怎么和我现在住的homestay的一模一样😂
雷蒙什么时候返场啊,想看雷蒙被快要用坏,但燃烧生命不让主人失望硬撑,但主人对这种坚持不屑一顾,甚至更残忍无情的使用的画面,最好是母女共同玩弄雷蒙,感觉夫人好有感觉,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角色。或者出场个很残忍的女角色,特别喜欢玩坏奴隶,然后雷蒙落到他手里,被刻意的的极限虐待,玩坏了玩。比如管克莱蒙借奴隶玩,雷蒙因为主人的命令,即便受不了也要硬撑,不能丢脸,或者克莱蒙举办什么聚会之类的,雷蒙被推出来被一众人残忍玩弄,但因为主人的命令不能出臭,拼命坚持的样子。大概这些场景想看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作者的想法,我就提个参考,以及自己喜欢的点,作者大大按自己的想法来就知足了,要是能速更就更好了
WSX_X:↑绝了,这个女主的名字怎么和我现在住的homestay的一模一样😂
Madeline這個名字很常見啊。
它的變形Madeleine還能指一種很可愛的小蛋糕。

180010:↑雷蒙什么时候返场啊,想看雷蒙被快要用坏,但燃烧生命不让主人失望硬撑,但主人对这种坚持不屑一顾,甚至更残忍无情的使用的画面,最好是母女共同玩弄雷蒙,感觉夫人好有感觉,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角色。或者出场个很残忍的女角色,特别喜欢玩坏奴隶,然后雷蒙落到他手里,被刻意的的极限虐待,玩坏了玩。比如管克莱蒙借奴隶玩,雷蒙因为主人的命令,即便受不了也要硬撑,不能丢脸,或者克莱蒙举办什么聚会之类的,雷蒙被推出来被一众人残忍玩弄,但因为主人的命令不能出臭,拼命坚持的样子。大概这些场景想看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作者的想法,我就提个参考,以及自己喜欢的点,作者大大按自己的想法来就知足了,要是能速更就更好了
雷蒙死不了這種設定,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這種場景設定的,但是如何寫。現在還沒有具體頭緒。
夫人還會出場的,但是以什麼方式出場,現在仍在考慮中。
carpetman:↑WSX_X:↑绝了,这个女主的名字怎么和我现在住的homestay的一模一样😂
Madeline這個名字很常見啊。
它的變形Madeleine還能指一種很可愛的小蛋糕。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无论是名、中名还是姓全都完全一致
穿越繁花拱門,腳步踏入那片靜謐的空間時,眼前的景象頓時如夢幻般展開。
這是學院內最尊貴的接待之所——皇家花廳。
整個空間以高拱天花與拋光大理石鋪地構成,牆面以暖金色描邊,內嵌淺紫色的皇室紋章絲織壁毯。光線從嵌有彩繪玻璃的長窗斜斜灑入,使得整座廳堂宛如籠罩在薄暮與晨曦交會的溫柔光暈中,空氣中瀰漫著玫瑰與夜來香的香氣。
四周以精雕細琢的白橡木欄杆環繞,天花板垂下幾串黃銅水晶燈,水晶飾垂像雨滴般閃爍,似流星墜落於皇室的夜空。
銀製茶具與金邊瓷器已被侍者收拾妥當,只留下水晶盤中最後一瓣未曾動過的玫瑰馬卡龍,猶如見證今日諸多貴族女子屈膝於此的餘韻。
而在廳堂最深處,一抹銀白與碧綠的倩影,靜靜坐於王族專屬的高背絲絨座椅中。
——夏洛特·德·克萊蒙公主。
她身穿一襲純白與碧色交織的長裙,裙身以極為細緻的宮廷花紋刺繡包裹,領口繡有皇室紋章的金線飄帶,纖薄地垂落胸前。
一條白金製的細鏈繞過她修長的頸項,綴著一枚祖母綠寶石墜飾,在陽光下泛著冷冽光芒。
她的白金色長髮高高盤起,細密的編髮中鑲嵌著星點般的珍珠,髮髻一絲不亂,如一尊精雕細琢的雕像。
她並未立刻起身,只是略微抬眸,在兩位少女步入的瞬間,目光與她們交會。
那一刻,空氣彷彿凝住。
瑪德琳的裙擺輕曳著廳堂的大理石地面,與艾蕾諾爾一同並肩站定於紅毯之端。
兩人低頭行禮,裙擺如波浪般向下鋪展,一同柔聲啟唇:
「恭迎殿下,願您今日安好。」
她們的聲音柔和得如同晨曦中的風,充滿禮節與教養,卻也帶著隱隱的身為貴族自信。
夏洛特靜靜地看著兩人,緩緩起身,動作從容至極。
銀白高跟鞋落在地毯上的細響,在花廳中發出一陣迴響。她走向兩人,她每一步都精準無聲,裙擺輕拂地面,宛如流水披於大理石之上。
走至兩人身前一步距離,她才開口。語調如其人,清冷、平穩、無懈可擊:
「今天的花廳,終於迎來了最有趣的一場問安。」
她的目光先在瑪德琳的寶藍裙身上輕掃一圈,再轉向艾蕾諾爾的紫羅紗裙,然後微微一頓。
「妳們倆,果然比那些只會低頭奉承的少女……要來得賞心悅目得多。」
「瑪德琳,西勒斯小姐,請入座。」
夏洛特殿下的聲音清靜而平緩,從容且寧靜。
她略微抬手,指向花廳中央的座位區。
花廳正中鋪著織工極細的地毯,色調為柔和的灰藍與米金交錯,圖紋織有皇族徽飾與蓓蕾花環,環繞著一組以象牙白木製成、覆以絲絨布面的座椅組合。
最醒目的,是夏洛特方才坐過的高背絲絨王座椅,位於整個空間的視覺重心上。椅背上雕刻著精緻的王家徽章與星辰花環,宛如象徵榮耀的寧靜月台。座椅前方不遠,是一張優雅延展成L字形、可供三人並坐的長沙發,覆以深碧絲絨,邊角以黃金線條收邊,構成柔和而穩定的視覺重量。
再往外,半圓形地圍繞著四張低矮、無靠背的圓形單座椅,淺灰織布與象牙木腳,圍合成一個象徵「參與但不中心」的弧線,恰到好處地與中央座區形成層次。
而最令人難以忽視的,是這座雅緻座席之下,一具沉默無聲的肉體——
那是一名仰躺著的男奴隸,雙手向後蜷曲,整個人身體如雕塑般佈置於座位結構之中。
他的臉部正下方對應著高背王椅的位置,額角與鼻樑壓印著明顯的鞋底痕;胸腹部則順著橫向延伸,跨越至L字沙發下方,作為供人安足的踏凳之用。
這樣的布置——沒有言語解釋,也無需額外指示——已將座位的層級劃分展現得清清楚楚。
那高背座椅,是皇室的歸屬。
L字沙發,與其相連、相對,代表了僅次於皇室者的榮寵位置。那是屬於公爵、直系伯爵子女的特權。
稍遠些的無靠背圓椅,則為子爵與伯爵旁支的少女們而設。
而最外圍,既無坐席、也無絲絨的空間,只適合在旁侍立的低階貴族與侍女們佇立——恰如她們在社會中的位置,既不被拒斥,也不被邀請。
此時,花廳內早已空無一人,只剩下這三位少女——
夏洛特已邁步走向她那高背座椅,身形筆直而優雅。她未言語催促,亦未回首張望,只靜靜地走著,銀白的裙襬輕拂過地毯邊緣,宛若湖面滑過的冰羽。
瑪德琳與艾蕾諾爾則默契十足地緊隨其後。
她們未經任何人指引,卻同時抬步朝那張L字沙發走去。
這不是遲疑,也不是服從,而是某種自然而然的理解——
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格局裡,兩人的身份與位置,早已註定。
夏洛特殿下走至高背絲絨王座椅前,動作不疾不徐,裙擺如雪緞微漾。
她略微側身,纖指輕撫裙角,指尖帶著無聲的克制與從容,優雅地將繁複的白銀緹花裙襬向一側順勢撩起,露出細緻的白絲長襪與銀白高跟鞋。
那雙鞋跟精緻細長,鞋面繡有王室象徵的桂冠與繁星紋樣,隨著她動作微光閃爍,如冰面泛光。
她緩緩坐下,背脊筆直地倚在高背椅綢緞繃緊的椅背上,動作端正得如一幅禮儀教本插圖。座椅在她體態的映襯下顯得更為尊貴,彷彿這椅本身就是為她量身而造的王座。
她的足踝線條纖細勻稱,銀絲長襪在陽光中泛著細密光澤,她略微提起腳踝,讓雙足自然地伸向前方,隨即穩穩地踩落,正落在她腳下那名人形踏凳的臉上。
她的鞋跟輕觸對方的面頰,緩緩踩實,彷彿尋找著一處最自然的凹陷落點。
一隻腳穩穩踩在鼻樑上方,另一隻則落在嘴角與顴骨交界的位置。
她並未低頭確認,也未表現出一絲在意,動作如同將鞋踩在最上好的絲墊之上,那是她今日接待無數請安者時,最自然不過的動作。
她肩背挺直,手指自然垂落於膝上。整個人如雕塑般端坐,視線從容,神情平靜。
夏洛特輕輕抬起一隻白皙手掌,手指彎曲如蘭,向下又微微朝向身前那張L字沙發一指,姿勢平穩自然,彷彿指揮樂章中的一個音符落下。她未開口,只以這個優雅的手勢示意兩位少女入座。
「請坐。」
她終於開口,聲音柔緩得近乎無聲,卻帶著無可抗拒的引導力,如同宮廷長廊中緩步流動的絲絹水流。
瑪德琳抬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點頭,便輕提裙襬,朝沙發一側走去。
她的動作如同一場受過多年訓練的禮儀演出,每一步都端正合宜,裙擺隨她步伐飄然,恰如花瓣落在春風中。
當她走近沙發邊緣,那名奴隸的身軀如同早已等待多時的踏墊般靜臥不動,僅有胸膛因呼吸而輕輕起伏。
瑪德琳一邊輕抬銀緞鞋尖,一邊極為自然地將左足放置在那奴隸裸露的胸膛上。
噠——
那是一聲極輕的落點,鞋跟穩穩踩在皮膚與肋骨之間的緊繃線上,鞋面繡有的金絲羽紋與肌膚的顫動形成一種近乎病態的優雅對比。
她尚未將重心移上去,打算優雅地將自己身軀過渡地轉移——
卻在此時——
那名奴隸的身體猛地一顫,仿若突遭重擊。
他的胸膛突然間劇烈起伏起來,整具身體開始止不住地扭動,像是有什麼巨痛從深處炸開。
他的手指緊握,腿部痙攣,雖然臉部仍被夏洛特的鞋底穩穩踩住,無法看見表情,但這樣劇烈的抽搐已然讓人不難想像他此刻面容的扭曲與壓抑的哀號。
瑪德琳瞬間錯愕,腳下一滑,失去了支撐的平衡。她的身體微微一晃,急忙以另一足穩住重心,銀色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慌亂的弧線。
她蹙眉低頭,看著那劇烈起伏的胸膛,一時間難掩困惑與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
空氣凝滯了一瞬。
就在這時,沙發對面的高背椅上,傳來了一道柔柔的聲音。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輕壓抑的愉悅,如同一位年長姊姊欣賞小妹妹跳舞時失足的趣味。
夏洛特的嘴角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聲音宛如花廳外即將綻放的晚香玉,在靜夜中偷偷吐露香氣:
「啊……抱歉,親愛的瑪德琳,我忘了提醒妳了。」
她的語氣既溫柔,又讓人感到一絲異樣的輕快。
那不慍不火的語調中,藏著某種難以捉摸的喜悅與調侃,宛若她早已預見這場輕微的失態,並靜靜等待它發生。
「拉莫特小姐特地穿了她那雙新訂做的新鞋——一雙細跟繡花的法蘭西式高跟,說是從盧米耶爾城帶回來的。鞋跟美極了,只是……她沒考慮到這張腳墊的『承受能力』。」
夏洛特輕輕轉動腳踝,讓鞋跟在奴隸臉上稍作挪動,繼續說:
「就在她站上去時——啪嗒——他第五根和第六根肋骨,就這麼脆弱地斷了。」
她笑了,像是在講一件略帶趣味的逸事,而非什麼需要避諱的殘酷事實。
「而你呀……」
她微微側頭,視線落在瑪德琳仍踩著的那個位置。
「真不巧,妳那隻可愛的小腳,剛好就落在那個傷處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