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小節:晚宴
華燈初上,總督府的宴會廳在璀璨的燭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出金碧輝煌的穹頂,華麗的水晶燈懸掛在高處,燈光與金箔浮雕交相輝映,彷彿將整個廳堂籠罩在一層瑰麗的金光之中。長桌上鋪著帝國最高級的錦緞桌布,銀質燭台與鑲金瓷盤錯落其間,杯中佳釀泛著微微的琥珀色,無聲地映照出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奢靡。
宴會廳內已是賓客盈門,各方勢力交錯其間,或談笑風生,或悄聲交談,每個人的言語背後都藏著精確的算計與無聲的較量。十人議會的成員們坐在宴會主桌的核心位置,他們是盧米耶爾城最高的權力機構,掌控著貿易法規、關稅與城內的各種政策,決定著這座自由港的興衰。每位議員身穿繁複的衣服,胸前佩戴代表身份的徽章,舉止間透著一股習慣發號施令的從容與傲然。他們一邊享用精緻的餐點,一邊小聲討論著帝國近期的局勢,目光偶爾投向總督,觀察著這位統治者今晚的表現。
工匠代表則坐在次要席位,他們的衣著沒有貴族與官員那般華麗,卻依舊顯露出一絲精心打理的講究。這些人是盧米耶爾城技藝最高超的工匠大師,掌控著造船、冶煉、珠寶加工與武器製造等關鍵行業,雖無貴族血統,卻憑藉技藝在這座城中擁有一席之地。工匠首領是一位年過五十的老人,滿頭銀髮,身上帶著輕微的煙硝氣息,那是長年待在鍛造場留下的痕跡。他不苟言笑,但當有議員向他提及新一季的軍備訂單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外國商人們則是這場宴會中最熱絡的一群人,他們穿著不同風格的異國服飾,來自帝國邊境、東方海洋甚至遙遠的沙漠之地,攜帶著獨特的貨物與消息。他們的談話中摻雜著各種語言,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舉杯慶祝著新的貿易契約。他們之中,一位來自東方的貿易商正與一名帝國貴族低聲交談,他手上的戒指嵌著異國珍貴的藍寶石,臉上掛著精明的笑容,似乎在談論一筆關於香料與絲綢的大買賣。而另一邊,一名來自沙漠王國的貴族商人則與工匠代表洽談,希望訂製一批精鋼武器,以運回自己的家鄉。
總督站在主座的旁側,一面舉杯與賓客寒暄,一面不時朝著宴會廳的大門望去。他的笑容熱情而禮貌,卻無法掩飾眉宇間的憂慮。他今日一早收到消息——本應由克萊蒙公國的公爵大人親臨宴會,以示對他的支持與慶祝,然而這位大人物因突發要務無法前來,改派他的千金瑪德琳·德·克萊蒙小姐代替他出席。
這不僅是一場單純的晚宴,而是關乎總督仕途未來的重要場合。克萊蒙公國掌握著盧米耶爾城的軍事防衛,並在貴族議會中擁有巨大的影響力。沒有公爵的背書,他的連任將不再穩固,甚至可能遭到議會中競爭對手的挑戰。而今晚,這位素未謀面的大小姐即將成為焦點——她會怎麼看待他的表現?她會不會將他的無能回報給公國?這一切都讓總督心緒不寧。他抿了口紅酒,努力掩飾內心的不安,靜靜等待著門扉被推開的那一刻。
克萊蒙小姐到!
門外,一陣清脆而規律的聲音響起——「嗒、嗒、嗒——」,彷彿精準計算過的節奏,每一步都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聲悠長,敲擊著宴會廳內每個人的耳膜。這是高跟鞋與地面輕柔碰撞的聲音,卻在這片金碧輝煌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侍者高聲宣佈——「克萊蒙小姐到!」
那一刻,宴會廳內的所有談話都驟然停止,眾人下意識地轉頭望向入口處,目光帶著審視、驚訝,甚至是暗藏的期待。
大門被僕人們優雅而慎重地推開,金色的門扉緩緩分開,燭光灑落在站立於門口的少女身上。她像是一幅剛剛從畫框中走出的油畫,美麗而精緻,帶著某種近乎超脫凡俗的純粹。
她穿著華麗的白色長裙禮服,層疊的絲綢輕輕隨著步伐微微晃動,彷彿湖面上的漣漪,纖細的腰線被精緻的銀線刺繡勾勒出優雅的弧度,裙擺細緻的蕾絲隱約透著柔和的光澤。她的肌膚白皙細膩,如最上乘的瓷器,泛著淡淡的珍珠光澤。喉間佩戴著一串純白的珍珠項鍊,每一顆珍珠都溫潤圓潤,襯得她那天鵝般修長的頸部愈發優雅。
**她的秀髮金燦如絲,柔順地披散至腰際,微微的波浪捲度為她增添了一抹靈動。**銀白色的髮飾細膩地點綴於髮間,猶如銀色晨霜輕覆於金色麥田,閃爍著不張揚卻貴氣逼人的光芒。她的雙眼宛如兩顆深邃的藍寶石,閃爍著聰慧與矜持的光芒,每當目光輕輕掃過眾人,便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前行,「嗒、嗒、嗒——」,那高跟鞋輕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再次回蕩,彷彿每一步都落在眾人的心弦上,無法忽視。這不是嬌羞的少女步伐,而是精準計算過的貴族儀態,每一步的距離、每一次落足的力度,都是完美無缺的教科書式典範。她沒有急於開口,亦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她只是緩步向前,恰如其分地維持著優雅與高貴的距離。
在她的身後,兩名隨從亦步亦趨地跟隨。
一人是露西婭,她低著頭,姿態恭敬,雙手輕輕交疊於身前,穿著簡樸但整潔的深色長裙,低調而不突兀。她的一頭深棕色長髮垂落於肩,琥珀色的雙眼閃爍著謹慎與專注,步伐輕盈,始終保持在一個既不逾越、又能隨時待命的位置,完美地展現了一名貴族侍女應有的素養。
另一人則是雷蒙,他的存在與露西婭截然不同。他緊隨在克萊蒙小姐的右側,與露西婭不同,他不低頭,也不刻意躲避目光。他的深褐色雙眼閃爍著某種狂熱而忠誠的光芒,彷彿世界上唯一值得他注視的,就是眼前這位身穿純白華服的少女。他的步伐沉穩,卻帶著某種隱藏的野性,猶如一匹被束縛的獵犬,隨時等待著主人的一聲令下。
宴會廳內的一切都彷彿暫時停滯了,所有人都靜靜地注視著這位初次正式亮相於社交場的少女。她猶如一隻高貴的白天鵝,從天而降的純白天使,無須言語,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便已足夠讓人心生敬畏。
總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心中暗自揣測:這樣的少女,究竟繼承了多少來自克萊蒙公國的權威?她是否會像她的父親一樣冷酷果決?又或者,她只是個被過度寵愛的貴族千金?
而瑪德琳則只是輕輕一笑,舉止得體,眼神卻帶著某種淡淡的得意。她知道,今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而她,正享受著這場屬於她的登場。
總督滿臉堆笑,帶著刻意討好的笑容迎上前去,他的背脊微微前傾,雙手恭敬地伸出,輕輕接住了瑪德琳·德·克萊蒙小姐伸出的右手。他彎下腰,幾乎沒有絲毫遲疑地將嘴唇輕貼在她纖細白皙的指尖上,動作標準得如同宮廷禮儀課程中的示範,仿佛要用這一吻表達自己對克萊蒙公國的絕對忠誠與敬畏。
「噢,我尊貴的克萊蒙小姐,」總督的聲音溫和而諂媚,帶著刻意的討好,「您的蒞臨,讓整個盧米耶爾城都蒙上了榮光。今夜的宴會因您而更加璀璨,您的風采將成為所有人的談資。」
他的嘴角掛著恭維的微笑,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安。他知道這位大小姐雖然是克萊蒙公爵的掌上明珠,但她出現在這場宴會上,並非只是單純代表她的父親,而是代表著克萊蒙公國本身。
然而,瑪德琳只是淡淡地一笑,微微點頭,手指從總督的掌心中輕輕抽回,乾脆俐落,不帶一絲拖泥帶水。她的動作輕盈而自然,卻暗藏著某種潛在的優越感,仿佛這一吻並不值得她特別在意。
她的眼神環視著整個宴會廳——那對如藍寶石般的雙眸輕輕掃過每一張臉孔,沒有急於開口,卻已讓在場所有人感到無形的壓迫。她美得令人窒息,而她的目光,卻不帶一絲溫度。
這裡,固然有支持克萊蒙公國統治的人——那些附庸於公國的家族與商業勢力,他們的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舉杯向她示意,對她的到來充滿期待與恭敬。但除此之外,這座城市並不只是公國的領地,它同時也是一個爭奪利益的戰場,在這個奢華的宴會中,亦潛藏著企圖獲得更多自由的人,甚至是試圖推翻克萊蒙公國統治的人。
她知道這一點,並且知道自己今夜必須立威。
總督仍然滿臉媚笑,試圖緩和這股沉默帶來的壓迫感,他笑著說:「尊貴的小姐,請允許我向您介紹在場的各位——」
然而,瑪德琳只揮了揮手,優雅地打斷了他:「不急。」她的聲音柔和甜美,卻帶著一種無法違抗的淡然。
她的目光從一張張臉上滑過,她輕輕側首,唇角微微揚起,然而那笑意卻未曾真正抵達她的眼底。
她先看向十人議會的成員。
這些人——號稱盧米耶爾城的「統治者」,自封為貴族,擁有制定城市政策的權力,但瑪德琳心中卻對他們毫無敬意。他們沒有真正的高貴血統,更沒有領地,只不過是一些靠著商業累積財富的航海世家與本地豪商。他們的權勢,來自於金錢,而非真正的家族榮耀。他們的祖先可能只是幾百年前的商船船主,或是某個曾經給貴族打點財務的管家。他們可以決定關稅、掌控市場,甚至影響一些政策,但他們永遠不可能站上真正的權力巔峰,因為他們無法被封為公爵、伯爵,無法繼承一片封地,更無法擁有千百名效忠的騎士。
她的眼神略帶輕蔑,沒有掩飾她的輕視。
然後,她看向工匠代表與外國商人。
這些人,不過是服侍貴族的僕人。
工匠或許擁有高超的技藝,但他們的雙手永遠沾滿鍛造的火焰與金屬的粉塵,他們的地位永遠比不上真正的貴族,他們不過是替帝國製造武器、打造珠寶的手藝人,即便能工巧匠,也終究只是服侍者。至於外國商人,他們帶來奇珍異寶、絲綢、香料與珍貴金屬,但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的發言權,他們只能不斷地與貴族們交易,低聲下氣地討價還價,以期能夠獲得一點點更多的利潤。
這些人,一個個都以為自己能在這座城市內掀起波瀾,但實際上,他們不過是站在帝國貴族構築的棋盤之上,供人玩弄的棋子罷了。
她放下手,輕輕吸了口氣,讓宴會廳內的氣氛再次沉靜了片刻。
她知道,這些人當中,有人會試圖挑戰克萊蒙公國的統治,他們想要更多的自治權,想要讓盧米耶爾城不再受公國控制。他們或許覺得這座城市的財富足以讓他們對抗任何力量,但他們忘了,再多的金錢,也無法與真正的貴族血統抗衡。
她需要讓這些人明白,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地位,他們的「自由」,永遠掌握在克萊蒙家族的手中。
瑪德琳輕輕一笑,雙唇微微上揚,如同春日裡最嬌嫩的花朵,柔美而甜蜜。她的藍寶石雙眸閃爍著純真的光芒,語氣甜美而柔和,彷彿只是隨口詢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不建議我使用我的奴隸吧?」
她語調輕柔,甚至帶著幾分天真無邪的好奇,但總督的身子卻微微一僵。他的笑容在嘴角顫動了一下,隨即又迅速恢復諂媚的表情,忙不迭地點頭哈腰。
「當然,當然,尊貴的克萊蒙小姐,」他露出滿臉討好,「您當然可以隨意使用您的……奴隸。」
他的語氣刻意壓低了一些,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不安。
盧米耶爾城,一座自由貿易之都。
這座城市,以「自由」為名,憑藉著無數航行家與商人建立起來的財富帝國,它是帝國最重要的商港,擁有著自由契約制度,這裡的工匠、商人、勞動者都是自由人。在這座城市裡,法律並不承認奴隸的存在——至少,在名義上如此。
但這種所謂的「自由」,並不能真正限制帝國封建貴族的特權。貴族們可以帶著自己的私人奴隸進入這座城市,這些奴隸並不受本地法律約束,因為他們的身份從未改變,他們的生命仍屬於自己的主人。
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規則——總督當然明白,但他從未想過,有人會這麼直接地將這條規則當作炫耀權威的工具。
瑪德琳輕輕一揮手,語氣隨意而自然,如同吩咐僕人送上一杯紅酒。
「雷蒙,脫掉上衣,仰躺在地上。」
她的聲音清甜柔和,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
雷蒙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動作流暢地褪去上衣。布料滑落,露出了他那傷痕累累的身軀。
宴會廳內,一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的背上,是層層交錯的鞭痕,有些已經癒合,留下深深的瘢痕,而有些傷口仍舊鮮紅,尚未完全癒合。他的胸膛與腹部布滿了青紫的淤痕,而其中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幾處清晰可見的鞋跟印記——圓形的、方形的,深深地嵌入皮肉,顯然是某位貴族少女的鞋尖踐踏所留下的印痕。
雷蒙毫不猶豫地躺倒在地,仰望著天花板,雙眼中沒有任何抗拒,甚至帶著一絲無聲的狂熱。他的雙臂筆直貼地,整個人如同一塊精心準備好的地毯,等待主人踐踏。
宴會廳內的人,無論是見多識廣的十人議會成員,還是來自異國的商人,亦或是城內最有權勢的工匠代表,全都微微睜大了雙眼。他們見過無數奴隸,甚至有些人私下擁有黑市奴隸,但從未見過如此情景——如此瘋狂的服從,如此駭人的傷痕,如此被踐踏至極致的「人」。
但最可怕的,是這個奴隸的表情——
他沒有痛苦,沒有恐懼,甚至沒有任何掙扎,反而像是虔誠的信徒,正在接受神聖的恩典。
「嗒——」
高跟鞋輕踏地面的聲音響起,瑪德琳優雅地踏上了他的身體。
她的步伐輕盈而穩定,白色長裙垂落,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猶如純白的天鵝輕掠湖面。然而,她腳下踩踏的並非堅硬的地毯,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嗒——」
她的八吋高跟鞋深深扎進雷蒙的腹部,細長的鞋跟陷入肌肉間,帶來尖銳的壓迫感。然而,雷蒙的身體卻絲毫未動,他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眉頭都未曾皺起,彷彿這種痛苦早已成為一種習慣,甚至是一種榮耀。
「您的地毯雖然不錯,」她輕聲笑道,語調宛如嬉戲,然而那雙寶石般的眼睛卻帶著冷淡的威壓,「但比不過活地毯。」
她站在雷蒙身上,環視四周,在場的所有人皆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然而,她能感覺到,這場宴會的氣氛已經完全掌控在她的手中。
踐踏一個人的生命,是最直觀的權威宣示。
這不僅僅是一種殘酷的遊戲,而是對在場所有人的無聲威懾。她無需動用軍隊,無需發出威脅,僅僅只是這一個動作,便足以讓那些試圖推翻克萊蒙公國統治的人意識到——他們的「自由」,在她眼中不過是個笑話。
她的微笑依舊甜美,聲音如同絲綢般柔滑。
「總督大人,」她低頭俯視著他,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您還在等什麼?請為我介紹在場的各位吧。」
總督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不安,強撐著笑容,彎腰行禮:「當然,克萊蒙小姐,請允許我向您一一介紹。」
總督掩去內心的顫抖,微微彎腰,伸手示意宴會廳內的賓客。燭光下,他的笑容依舊恭順,卻藏不住額角滲出的細微冷汗。
「克萊蒙小姐,請允許我向您介紹這位——安東尼·杜蘭議員,」總督的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的恭敬,目光落在一位坐在主桌側席的男子身上。
那位被點名的男子約莫五十歲,身穿刺繡精美的深藍色長袍,銀色的衣扣在燭火下閃爍微光。他的雙手交疊於桌面,微微抬起頭,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細細打量著瑪德琳,雖然他的嘴角帶著笑意,但那雙眼睛卻暗藏精明與試探。
「克萊蒙小姐,您初次來到盧米耶爾城,對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如何?」安東尼的聲音低沉,語氣平穩,帶著長年身居高位的自信,然而,他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在瑪德琳腳下。
雷蒙的臉色已變得蒼白,額上冷汗滑落,儘管他依舊保持著絕對的服從,但他的身體已開始微微顫抖。瑪德琳的鞋跟深深嵌入他的腹部,隨著她不時轉動腳踝,那根細長的鞋跟正無情地壓迫著他的肌肉與內臟。
然而,瑪德琳並未有絲毫動搖,甚至沒有低頭看他一眼。她只是淡淡地笑著,彷彿沒有察覺到腳下的「地毯」正在逐漸陷入更深層的痛苦之中。
「盧米耶爾城……確實很熱鬧呢,」她的語氣宛如隨意地聊著下午茶的話題,帶著一抹輕柔的愉悅,「不過,我還需要時間來適應這裡的風氣,畢竟,這裡與公國的領地風格略有不同。」
「是啊,這座城市確實與貴族領地有所不同,這裡更自由。」安東尼笑著強調最後兩個字,目光深沉地與她對視,像是在試探她的反應。
然而,瑪德琳只是微微揚起唇角,沒有回答。她沒有必要回應他,她只是笑著,靜靜地站在那裡,讓氣氛變得更加壓迫。
總督見氣氛有些凝滯,急忙轉向下一位貴賓,「這位是皮埃爾·博蒙議員,他負責管理盧米耶爾城的港口貿易與稅收。」
皮埃爾是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他的手上戴滿了鑲著寶石的戒指,腹部微微隆起,顯然是長年沈浸於美食與財富之中的商業貴族。他原本帶著微笑,但當瑪德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的嘴角微微一抽,隨即很快掩飾回去。
「克萊蒙小姐,」皮埃爾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顯得穩重,「這座城市的貿易在帝國中占據極為重要的地位,尤其是進口貴族們最愛的奢侈品。我相信,您在這裡會發現許多新奇的寶物。」
「是嗎?」瑪德琳輕笑了一聲,語氣仍舊淡淡的,「確實,我喜歡美麗的東西。」
她沒有多說一句,然而她的視線依舊淡淡地停留在皮埃爾身上。一種不言而喻的壓迫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轉向地面,而當他看到雷蒙時,他的表情一瞬間僵住了。
雷蒙的嘴角已浮現出痛苦的抽搐,但他依舊一聲不吭,甚至沒有掙扎,他的指尖緊貼著大理石地板,冷汗浸透了他的髮絲。
隨著總督一一介紹,瑪德琳的目光逐一落在每一位宴會賓客身上,而他們的眼神無一例外地飄向她的「地毯」。每當她移動腳步,雷蒙的身體便微微顫抖,而這種痛苦與服從交織的畫面,讓所有人感到一種前所未見的壓迫與震懾。
最終,總督的聲音有些遲疑,他小心翼翼地低聲道:「克萊蒙小姐,您的地毯……看起來,呃,似乎快要壞了……」
他不敢直言,但他確實察覺到雷蒙的身體已經在瀕臨極限。
然而,瑪德琳卻依舊甜甜地一笑,她的笑容無害得宛如一個天真的少女,但語氣卻輕柔得讓人不寒而慄——
「當然沒有問題。對吧,雷蒙?」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那具承受著極限痛苦的身體上。
雷蒙的嘴唇微微顫抖,他的呼吸已變得急促,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然而他仍然努力開口,聲音被壓扁,微弱而嘶啞——
「當然……沒問題……我的主人……」
宴會廳內的氣氛徹底凝滯了。
瑪德琳輕輕轉動腳踝,讓鞋跟在他柔軟的腹部深陷一分,然後,滿意地微笑著,轉向總督。
「那麼,」她微微歪頭,眼底閃過一抹愉悅,「請繼續吧。」
她依舊優雅,始終如一,而宴會廳內的所有人,無論是貴族、議員、商人,亦或是工匠,都已經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這位克萊蒙小姐,並非只是來參加晚宴,她是來「統治」這座城市的。
總督的聲音微微發顫,但仍努力保持穩定。他將話題引向在場的外國商人,希望能稍微緩和這場已被完全掌控的宴會氛圍。
「克萊蒙小姐,這位是哈桑·伊本·阿米爾,來自東方的絲綢貿易商。」總督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一名來自遙遠沙漠王國的異域商人。
哈桑是一名身形高大、膚色黝黑的男子,穿著一件鑲著金邊的絲綢長袍,頭上纏著東方特色的白色頭巾。他的眼神銳利如鷹,臉上帶著見慣風雲的商人微笑。他在帝國貴族圈內已有多年經驗,熟知如何迎合貴族的喜好,但此刻,他的視線仍忍不住落在那個躺在地上的「地毯」身上,眼底閃過一抹詫異與不安。
「克萊蒙小姐,」哈桑語氣溫和,微微點頭行禮,「您今晚的風采,足以讓這座城市的夜色失去光輝。我相信,我的國家會很榮幸能為您提供最精美的絲綢與香料。」
「是嗎?」瑪德琳微笑著,語調輕柔,「那麼,也許我該考慮讓您獻上一些貢品?」
哈桑一怔,隨即很快恢復笑容,「如果這能讓您滿意,那麼,我們願意為公國提供最珍貴的貨物。」
這是一場試探,而哈桑,選擇了低頭。
總督見狀,立刻將注意力轉向另一位商人:「這位是亞歷山大·瓦雷斯科,來自北方諸國,主要經營貴族專用的馬匹與高級獵鷹。」
亞歷山大是一位來自帝國北方的貴族商人,身穿帶有獸皮裝飾的長袍,腰間掛著一條精美的銀質短劍。他的頭髮微捲,雙眼深邃,明顯帶有北方人的血統。他的家族雖然名義上沒有貴族封號,但在商業上的影響力極大,甚至擁有自己的私人軍隊。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並不輕鬆。他的目光掃過那個躺在地上,被貴族小姐高跟鞋踐踏的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不安。
「克萊蒙小姐,」亞歷山大開口,語氣謹慎,「如果您對狩獵有興趣,我的家族可以提供最優秀的獵鷹,甚至能從北方荒野為您馴養最兇猛的戰狼。」
「狩獵……」瑪德琳低聲重複了一遍,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後,緩緩一笑,「我確實喜歡馴服兇猛的獵物。」
她的鞋跟微微轉動,雷蒙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卻依舊一動不動地承受著。
亞歷山大沒有再多言,只是微微低下頭。他明白,這位大小姐不僅僅是在試探,而是在展現她的**「馴服之道」**。
接著,總督終於介紹到工匠代表。
「這位是伊凡·卡特,來自盧米耶爾城的自由工匠行會,他的家族世代從事造船業,是這座城市最著名的造船大師。」
伊凡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膚色黝黑,手掌厚實,顯然是長年從事工藝工作的證據。他的身上沒有貴族商人的珠寶與華服,只有簡單的深色長袍,帶著一種屬於勞動者的自信與堅韌。他的眼中有一抹異樣的神色,他掃視了瑪德琳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在了地上的雷蒙。
他終於忍不住了。
「克萊蒙小姐,」伊凡清了清嗓子,語氣雖然婉轉,但仍帶著明顯的堅持,「請恕我冒昧,您的這位……奴隸,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我相信,您一定能夠展現您的權威,但或許,您可以選擇讓他休息一下?」
一瞬間,宴會廳內陷入死寂。
眾人皆微微睜大雙眼,看向伊凡,然後又迅速看向那名仍舊躺在地上、全身劇烈顫抖的雷蒙。
這是宴會上第一個直接質疑克萊蒙小姐行為的人。
然而,瑪德琳卻依舊甜甜一笑。
她沒有馬上回應伊凡,而是低下頭,第一次將目光落在腳下的人身上。
她的聲音宛如夜風般柔和:「雷蒙,你希望我這麼做嗎?」
雷蒙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的嘴唇已然發白,額頭冷汗直流,但他的眼神依舊帶著那種狂熱的崇敬與絕對服從。
他張開嘴,聲音極度顫抖,幾乎已經扭曲,卻仍然堅定:「……不……主人……請……繼續……」
他的語氣雖然微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彷彿這個選擇根本不屬於他自己,而是屬於瑪德琳的意志。
宴會廳內的氣氛再次降至冰點。
伊凡的臉色微微泛白,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再說什麼。他驀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出的那句話是多麼的可笑。
這名奴隸並不是被強迫的……
他選擇了臣服,他渴望這種踐踏,他的生存意義就是服從。
這不是權力的壓迫,而是一場徹底的馴服。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
克萊蒙小姐不是來「索取權力」的,她是來讓這座城市「學習順從」的。
僕人無聲地走到總督身側,低下頭,靠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道:「晚宴的準備已經完成。」
總督的眼神閃爍了一瞬,隨即恢復他一貫的諂媚笑容。他微微側首,假裝自己剛剛只是與僕人交換了一些不重要的話語,然後,他拍了拍手,清了清喉嚨。
「各位貴賓——!」他大聲宣布,語調刻意放得輕快,「宴席已經準備妥當,請各位入座,讓我們一同享用這場屬於盧米耶爾城的華麗夜宴!」
宴會廳內的氣氛微微一鬆,賓客們紛紛從剛才那壓抑的沉默中回過神來。有人開始低聲交談,有人則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假裝自己並未被剛才的一幕震懾。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宴席,已不再是單純的慶祝,而是一場權力的降臨。
總督微微彎腰,做出邀請的手勢:「克萊蒙小姐,請讓我引領您前往您的座位。」
他伸出手,等待著瑪德琳將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背上。然而,瑪德琳卻沒有立刻回應。
她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毯」。
雷蒙的胸口劇烈起伏,臉色蒼白,卻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額頭滿是冷汗,然而雙眼仍舊帶著一種絕對的忠誠與狂熱的信仰。
一瞬間,宴會廳內的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這位來自克萊蒙公國的貴族少女,決定她接下來的行動。
終於,她微微一笑,輕輕移開腳步,緩緩從雷蒙的身體上走下來。當她的腳離開時,雷蒙的身體猛然一顫,卻仍然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胸口微微塌陷了一點,隨後,他像是終於被賜予解脫一般,雙手顫抖地貼著地板,額頭輕輕觸地,彷彿在向自己的主人致敬。
瑪德琳的視線掃過他,沒有給予絲毫的憐憫或關心,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她日常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一件小事。
「雷蒙,」她輕輕地開口,聲音仍然甜美如絲絨,「去角落待著,不許影響宴會。」
雷蒙虛弱地吸了口氣,緩慢地撐起身體,膝行退開,來到宴會廳的角落,像一條馴服的犬,靜靜地蜷伏著。他的身體仍然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依舊狂熱。
這一幕落入在場所有人的眼中,無論是議員、商人還是工匠,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更加清楚地意識到——克萊蒙小姐,遠比他們想像中的更加可怕,也更加無法違逆。
瑪德琳輕輕拍了拍手掌,彷彿剛剛才做完一件愉快的事情,然後,她轉頭看向總督,露出一抹純真的微笑:「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總督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立刻恢復諂媚的神情,「當然,當然,請隨我來。」
他畢恭畢敬地彎腰,親自引領瑪德琳前往宴席的主賓座。
那是一張裝飾華美的座椅,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坐落於宴會桌的正中央,象徵著今晚的最高權威。這原本是為了迎接克萊蒙公爵大人而準備的,但現在,它屬於他的女兒,瑪德琳·德·克萊蒙。
當她優雅地落座時,整個宴會將正式拉開序幕。
下一小節,是這次更新的重頭戲,也是第三章的核心中的核心。
雷蒙終於迎來了轉化。他變成了什麼樣,事實上劍與狗的番外已經略有提及。
轉化部分正在進行潤色。
看來今晚是不可能完成了。
爭取下週中放出吧。
雷蒙要觉醒成为托莱了----无端联想(๑òᆺó๑)
轉化,重生,神聖契約。
雷蒙的身體早已如殘破的布偶般,滿是傷痕與淤青。他長年忍受著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只因為他心中那根執著的支柱——瑪德琳·德·克萊蒙小姐。對他而言,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是他生命的唯一意義。即使被她鞭打、踐踏、視為非人的工具,他卻從不曾懷疑她的權威,甚至將她的每一句話當作聖旨。
當他的意識開始飄離,四周的聲音彷彿從深淵傳來。他的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但腦海深處,瑪德琳的聲音清晰得像一道閃電劈開黑暗。
「沒我的允許,你不能死。」
這句話在他心中回響,宛如一道命令,與他的靈魂緊緊纏繞。他的信仰,他的執念,燃燒成炙熱的火焰,驅動著他那具幾乎枯竭的身體。
「不能死……」他用僅存的一絲意志對自己低語,眼神裡迸發出一絲瘋狂的亮光。他的身體仿佛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撕裂又重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內臟開始恢復,連骨骼的裂痕也迅速修補。
他的身體看似恢復如初,但他自己能感覺到,每一次的再生,都像是燃燒生命力換取的奇蹟。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壽命正在快速流逝,彷彿時光在他身上以百倍速度飛逝。
他不在乎。
他早已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瑪德琳。如果她希望他活,他就活;如果她希望他死,他便毫不猶豫地赴死。這股瘋狂的信仰,不僅支撐著他超越極限的肉體,也逐漸侵蝕著他僅剩的理智與人性。
雷蒙成為了瑪德琳手中的「不死工具」,承受著她越來越殘酷的折磨與使用。而他的內心,卻在痛苦與崇拜的交織中,越來越堅定:
「只要小姐微笑,我便能燃燒生命,無限重生。」
第五小節:完美的晚宴
瑪德琳小姐視角
走到宴会的主桌旁,我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脚下铺着的地毯——它的质地不错,但对于我来说,依旧显得有些普通。在这座城市,我不仅是一个尊贵的客人,我更需要展示我的意志、权威与优雅。而这块「地毯」,不仅是我舒适的需要,更是对场中每一个人无声的示威。
為什麼要有人體地毯?表面上來看,這似乎是某種無情的戲耍,但對我而言,它卻有著另一層意義——在這座自由城市裡,我想要向那些自詡開明、自在的貴族與官員示威:我的意志並非他們口中「只是個被寵愛的小大小姐」的程度。我需要透過雷蒙的服侍,展示我的控制力與威嚴,讓那些妄自尊大的權勢者看清,我瑪德琳·德·克萊蒙,有足以輕易操縱一切的手段。
我的目光转向跪伏在地的雷蒙,他始终垂着头,仿佛等待着我的命令。
「雷蒙,」我用最甜美的語氣卻帶著命令口氣,「你知道該怎麼做。躺下吧,成為我的地毯,讓我在用餐時更加舒適。你可別讓我失望。」
我看著他眼裡那種狂熱的順從,心中泛起一絲滿足。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很快在我指定的位置躺倒在大理石地面上。他的身體緊緊貼合地面,仰面朝天,如同一塊可供踩踏的地毯。
我抬起手,指向宴厅正中央的位置,继续说道:「仰面躺下,把自己调整得平整些。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地毯。」
露西娅站在我的身后,低头不语,似乎在猜测我的下一步命令。看到她似乎有些犹豫,我用柔和的语气提醒道:「露西娅,把那张天鹅绒椅搬到雷蒙身上。他的位置要刚好对准宴会的主桌,明白吗?」
「是,小姐。」她的声音有些微弱,动作却迅速而小心。
露西婭則恭敬地搬來那張天鵝絨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雷蒙的胸口上。她在這種場合裡總是顯得有些不安,我能看出她眼裡隱隱的憂慮,但她從不敢違抗我的任何吩咐。
「放在他胸口,」我用甜美的声音提醒道,「一定要放得稳,不要晃动。」
露西娅微微点头,照着我的吩咐将椅子稳稳地放在雷蒙的胸膛上。等天鵝絨椅子被放妥,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但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因這份痛苦而怨言。或許,他甚至為能成為我腳下的地毯而感到自豪,這是我對他的馴服,也是他對我的臣服。
然後,我以最優雅的姿勢,輕輕抬起裙角一角,抬腳踩上雷蒙的腹部——那是我事先習慣的位置。我感受到他腹部肌肉因疼痛而顫抖的時候,反倒生出一絲愉悅,我不動聲色地將銀白色的高跟鞋鞋跟輕輕轉動了幾下,確定我能穩定地踩住他的身體。
「很不錯呢,」我用甜美的聲線,宛如在稱讚一塊織工完美的地毯,然後小心地將重心往那張椅子上轉移,優雅地坐定。椅背的天鵝絨觸感讓我感到舒適,而雷蒙則成了我在眾人面前最得意的「展示品」。
我以最優雅的姿勢,向他走去,在他面前,輕輕抬起裙角一角,抬腳踩上他的腹部——那是我事先習慣的位置。我感受到他腹部肌肉因疼痛而顫抖的時候,我將銀白色的高跟鞋鞋跟輕輕轉動了幾下,確定我能穩定地踩住他的身體。
「很不錯呢,」我用甜美的聲線,宛如在稱讚一塊織工完美的地毯,然後小心地將重心往那張椅子上轉移,優雅地坐定。
「看吧,」我抬眼掃視周圍被震懾的賓客,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却又掩藏着驕傲與冷漠,「今夜的宴會,不會讓我失望。」
我對露西婭和雷蒙的命令已經給出了最鮮明的信號:我,瑪德琳·德·克萊蒙,不僅僅是個嬌柔的貴族小姐,我的意志可以輕易操控身邊的一切。接下來,便是我在此用餐、交談、並向自由城市的貴族們展現我「優雅與力量」的時刻了。
而雷蒙,只要能成為我腳下完美的地毯,他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當我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時,天鵝絨的柔軟觸感包裹著我的身體,而椅腳下傳來的那股微妙的支撐感則提醒著我,這不是普通的椅子。雷蒙正躺在椅子下方,胸口穩穩托住整張椅子,腹部在我的銀白色高跟鞋下輕微顫抖。
此時,我感覺椅子的角度略微有些偏斜,讓我的腰部少了些支撐。為了找到那個完美的坐姿,我微微向前傾斜,將重心轉移到椅子的前端。隨後又向後倚靠,腰背挺直,雙手輕輕放在膝上,指尖自然下垂。最後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擺,確保它沒有因剛才的動作而顯得凌亂,然後再次向右稍稍挪動了一下。
跟隨我的動作,椅腳的壓力也隨之移動,雷蒙胸口的顫抖變得更加明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但他依舊保持沉默。
在調整坐姿的過程中,我的腳下也需要尋找一個穩妥的位置。我將右腳稍稍抬起,用鞋跟輕輕地在雷蒙的腹部表面劃動,尋找最柔軟的支點。他的腹部既軟又有彈性,仿佛踩在一張充氣的皮革墊上一般。
「唔,這裡還不錯。」我低聲說著,嘴角微微揚起。
接著,我將鞋跟穩穩地踩下,用細長的鞋跟輕輕旋轉了一下,鞋跟嵌入胃部那種細膩的觸感,讓我不禁在心中暗自點頭。
經過幾次微調,我終於找到了最理想的位置。椅子的角度不再偏斜,背部有了足夠的支撐,而腳下的鞋跟也穩穩地踩在一個合適的點上,既舒適又優雅。
總督坐在我的右側,他是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臉上始終掛著討好的笑容。他舉起酒杯向我致意,語氣裡充滿恭維:「瑪德琳小姐,能在今晚迎接您,真是我們盧米耶爇爾城的榮幸。您的美麗與氣質,令整個宴廳都黯然失色。」
我微微一笑,輕輕點頭以示回應:「您過獎了。這宴廳的佈置的確讓我很滿意,菜餚也很精緻,您確實用心了。」
一名侍者為我斟滿紅酒,酒液在水晶杯中晃動,閃耀著宝石般的瑰麗光澤。我輕輕搖晃杯子,將酒香細細品味在鼻間,隨後再優雅地啜飲一口。酒液在舌尖化開,伴隨著果香與微苦的單寧味,令我不由得微微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錯,這酒的年份相當講究。」我放下酒杯,嘴角含笑地對坐在對面的總督說道。
總督立刻配合地點頭:「瑪德琳小姐若喜歡,我會讓酒窖的侍者再為您準備一瓶同年份的。」
坐在另一側的一位商人趁機插話,他是一位衣著華麗的貿易商,顯然希望借這場宴會與我建立更緊密的聯繫:「小姐,若您喜歡,您下次來盧米耶爇爾城時,我將為您準備最精美的絲綢與珠寶,一定能讓您滿意。」
我放下酒杯,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含笑地看向他:「哦?那我倒是很期待。希望您的承諾能如這紅酒般飽滿,不會讓我失望。」
我的語氣輕柔甜美,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威嚴,那商人立刻點頭,笑容裡帶著幾分討好:「當然,小姐。我一定親自為您挑選。」
在與總督和商人交談的同時,我輕輕地轉動著右腳,高跟鞋的鞋跟不自覺地碾壓雷蒙的腹部。那鞋跟尖端給地毯帶來的穿刺感,終能讓我的注意力集中,這是一種無意識的習慣。他的因疼痛而微微抽搐,卻依然保持著平穩的姿態,雙手依舊牢牢抓著椅腳,將椅子穩穩地固定在他的胸膛上。
侍者開始在宴廳中穿梭,將一盤盤精緻的佳餚端上長桌時,宴會正式拉開帷幕。柔和的燭光映照在每一件銀器與水晶杯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彷彿在為這場晚宴增添一絲神聖的光彩。我坐在宴廳中央的位置,無論是從背部傳回的天鵝絨椅子的柔軟觸感,還是鞋跟傳回的地毯富有彈性的腳感,讓我倍感舒適。
第一道菜輕輕放在我的面前,那是一份用鵝肝醬精心搭配的奶油布里歐斯麵包。濃郁的香氣在我鼻尖輕輕劃過,我拿起銀製餐刀與叉子,以最精緻的動作切下一小塊麵包。我的手肘微微內收,手腕的動作輕巧而穩定,刀叉碰觸盤子的聲音輕得幾乎不可聞。
我將那小塊麵包送入口中,慢慢地咀嚼,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我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桌上的賓客,確保他們都注意到我的優雅,卻又不至於過於張揚。我抬起水晶杯,輕輕晃動其中的紅酒,讓酒液在燭光下泛起微紅的波紋,然後以最自然的姿態將它送到唇邊。
「瑪德琳小姐,」 坐在對面的外國商人舉起酒杯,微微一笑。他身著剪裁考究的黑色長袍,胸前的刺繡標誌顯示他來自遠洋的貿易聯盟。他的語氣恭敬,但目光中透著一絲試探與野心。
「我久仰克萊蒙公國的影響力,如今能在盧米耶爇爾城與您共進晚宴,實在是我的榮幸。」
「哦?您的誠意可真讓人愉悅。」 我輕輕一笑,語氣甜美,隨意地晃動著酒杯,酒液在燭光下閃爍著深紅色的光澤。 「但我很好奇,這樣的客套話,通常都是在更有價值的話題之前的鋪墊,不是嗎?」
商人眼底閃過一絲讚賞,輕輕點頭。 「的確如此,」 他放下酒杯,向前傾了一些,壓低聲音道,「我想與克萊蒙家族談談我們的航線合作問題。」
「航線?」 我微微挑眉,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正是。我們貿易聯盟的遠洋航線已經擴展至東方,但盧米耶爇爾城的進出口關稅日益增長,使我們的利潤受損。公國在這座城市擁有強大的影響力,如果克萊蒙家族願意協助,我們可以減少這筆額外的支出……」 商人的語氣試探,眼神中帶著些許算計,「當然,作為回報,我們可以確保您家族在所有海外貿易中的優先權,並提供獨家進口商品。」
我微微傾身,纖細的手指輕輕敲著酒杯的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我的笑容依舊甜美,但語氣卻帶著一絲無形的壓迫。 「這聽起來是個誘人的條件……但您知道,盧米耶爇爾城並非完全由我掌控。這座城市的稅收制度,是由十人長老會決定的,不是嗎?」
坐在我左側的長老會成員低笑了一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顯然對這場交涉頗感興趣。他是十人長老會中的一員,同時也是克萊蒙公國的支持者。他的存在讓這場對話變得更加微妙——因為最終的決定權,或許就掌握在我們之間。
「航線的問題,確實值得討論,」 長老會成員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穩重。 「但貿易聯盟過去的行為,似乎並沒有讓我們長老會對你們產生太多信任,尤其是你們在關稅談判中的拖延……」
商人立刻擺出一副誠懇的表情,舉起手輕輕搖了搖,「這其中或許有些誤解,我們的初衷始終是促進合作,而不是與長老會對立。」
我輕輕一笑,將酒杯放下,修長的手指滑過桌面的花紋,語氣柔和而從容:
「合作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但信任是需要建立的,不是嗎?要讓我們幫助你們減少關稅,恐怕你們得拿出更具誠意的條件。」
商人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而長老會成員則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他顯然很清楚,我在這場談話中已經掌握了主導權——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商人沉吟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
「如果克萊蒙家族願意支持我們的提案,我們可以讓出東部航線的三成利潤,並確保所有進入盧米耶爇爾城的貨物,都以克萊蒙家族為主要中介。」
長老會成員聽完,微微點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倒是一個值得討論的提案,畢竟,克萊蒙公國的貿易在盧米耶爇爾城的影響力,確實可以決定整個市場的走向。」
我輕輕歪了歪頭,思索了一下,然後優雅地微笑起來,舉起酒杯:
「這麼說,我們已經接近共識了?」
商人迅速舉杯,帶著幾分野心與敬畏,長老會成員也緩緩抬起酒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在我和他們閒聊之際,我的背脊始終保持修長,視線始終與他們對等交匯。無論我如何移動重心,坐姿如何微調,雷蒙都必須自我適應,成為我最穩固的座椅支撐。他的胸膛承載著椅子的重量,為了讓我坐得穩定,他的身體保持著絕對的僵直。我能感受到他因壓力而急促的呼吸,椅腳隱隱地嵌入他的肋骨,但這一切都並不重要——他的痛苦與我的舒適之間,從來只有一個人可以得到滿足,而那個人,永遠是我。
宴會進行得極為順利,商人與貴族們都在試圖討好我,而我則以恰到好處的微笑與言語回應著。就在此時,總督突然講起了一個笑話,一個黑色幽默,讓整個宴廳都爆發出低聲的竊笑。
「哦,瑪德琳小姐,」總督突然笑著抬起酒杯,目光帶著一絲狡黠的光芒,「您對我們盧米耶爇爾市的海盜問題感興趣嗎?」
我輕輕轉動手中的酒杯,視線淡淡地掃過他,笑得意味深長:「怎麼?總督大人有什麼有趣的故事,願意與我分享?」
總督咳了一聲,壓低聲音,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這可是個您絕對想不到的故事。」
他頓了頓,狀似神秘地向前傾了些,然後緩緩開口:「您知道嗎,前陣子我們抓到了一個海盜,他膽大包天,甚至敢在我們的軍港外攔截商船。當我們的士兵把他押上審判席時,他非但沒有害怕,還在眾目睽睽下向審判官要求一個『體面的處決方式』,說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刻意吊起所有人的胃口,然後笑著補充道:「說什麼,他不想被繩子勒死,因為他『有海盜的尊嚴』,要求要被『海的擁抱』送走。」
宴廳裡的幾位商人露出疑惑的神色,而總督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繼續道:「於是,我們決定滿足他的願望,將他送回大海……當然,是把他綁上了一塊錨,然後沉入了港口。」
頓時,宴廳內幾位熟悉海盜文化的人忍不住低笑出聲,而我則是先是一怔,隨後不由得輕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在宴會中回蕩。
當我被總督的黑色幽默逗笑時,整個身體微微前傾,肩膀因笑意而顫動。隨著笑意蔓延,我忍不住再次向後靠了靠,這導致椅子又一次晃動,甚至輕輕左右搖擺了幾下。椅子的搖晃並非我刻意為之,而是因為我笑得太開懷,導致重心在不知不覺間轉移。椅腳不斷變換著施力點,而雷蒙則必須隨著這些變化調整自己的支撐,他的手緊緊抓著椅腿,身體在壓迫與疼痛中強行穩住,防止椅子傾倒。
為了在這次晃動中穩住我的身體,我重重壓下他腹部上的鞋跟,這進一步加深對他的折磨。我能感受椅子下的他因痛疼而抖動著。他試圖適應這不斷變化的壓力,雙手緊緊握著椅子腿,試圖維持穩定。
無視腳下人的痛苦。
「哦,總督大人,」我用手輕輕掩住嘴角,笑意仍未完全散去,「這位海盜可真有趣,他想要海的擁抱,結果真的得到了,不過……恐怕不是他所期望的方式吧?」
總督哈哈大笑:「是啊!他可能以為我們會給他一艘船,讓他像傳說中的船長那樣『歸於大海』,結果我們送他下去的方式,比他想像得還要『直接』得多!」
我再度輕笑,優雅地搖了搖酒杯,低聲道:「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相當……風趣的安排。」
隨著笑意漸漸平息,我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確保自己回到最舒適的狀態。我的背部自然地貼合椅背,肩膀輕鬆而不失端莊,裙擺柔順地垂落,完美地覆蓋椅子的邊緣。我抬起腳,讓鞋跟輕輕敲了敲雷蒙的腹部,然後再次穩穩地踩下。
「總督大人,」我微微側頭,語氣甜美而意味深長,「若盧米耶爇爾市的所有安排都如這位海盜的結局那般……有趣,那我或許會考慮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呢。」
總督露出滿意的笑容,舉起酒杯回敬:「那將是我們的榮幸,瑪德琳小姐。」
宴廳內,燭光搖曳,交談聲與輕笑聲此起彼伏。我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視線從總督與商人們的臉上掠過,嘴角帶著一抹得體的微笑。就在這場華麗的盛宴進行到一半時,我的侍女露西婭忽然靠近,俯身輕聲在我耳邊說話。
「小姐,」她壓低聲音,語氣裡透著明顯的不安,「雷蒙的狀態……已經很糟了,他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弱,胸口的椅腳似乎讓他撐不住了。」
她的語調小心翼翼,像是害怕自己的提醒會觸怒我,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試圖說服我:「能不能讓他休息一下?哪怕只是一會兒。」
她的話讓我感到些許好笑,甚至有點不可思議。我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著溫柔的調皮,嘴角微微上揚:「露西婭,」我的聲音依舊甜美柔和,彷彿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現在已經在休息了啊。」
我放下酒杯,優雅地抬起手指,輕輕比劃了一下雷蒙的位置:「瞧,他不是正躺在地上嗎?這樣的姿勢還不算休息,那什麼才叫休息呢?」
露西婭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她垂下眼睛,似乎對我的回答感到無奈卻無法反駁。而我則稍稍靠回椅背,手肘輕輕靠在扶手上,語氣中多了一絲輕鬆的戲謔:「再說了,露西婭,地毯是什麼時候需要休息的?你可真有趣,居然會替地毯擔心。」
我的目光落在她有些不安的臉上,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甜美:「我倒覺得,他現在的表現很好,完全沒有需要休息的跡象,反而越來越讓我滿意呢。」
「一塊地毯,是不需要休息的。它的唯一價值,便是承受與支撐。」
在這樣美好的夜晚,我的舒適理應是理所當然的。無論是宴會的佈局、佳餚的精緻,還是周圍人對我的恭維,這一切都應當毫無瑕疵。腳下的「地毯」,雷蒙,亦然。
然而,我察覺到椅子下的掙扎開始變得微弱,甚至幾乎停滯。
死寂的降臨
我並沒有立刻低頭去看,只是靜靜地感受著身下的變化。起初,我仍能感受到雷蒙的呼吸,胸膛微微起伏,承受著椅子的重量;他的腹部在我的鞋跟下緊繃著,努力維持穩定。
但不知何時,那細微的顫抖開始減弱,直至完全停下。
椅子的晃動消失了,甚至連胸膛的起伏也不復存在。宴廳內的談笑聲依舊,但在這場熱鬧的晚宴之下,我的地毯卻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意味著什麼,我心知肚明。
雷蒙,可能壞掉了。
最後的執著
我微微低下頭,視線穿過華美的裙擺,落在椅子下那副躺倒的身軀上。他的頭微微偏向一側,面容蒼白,額上滿是細密的冷汗,雙眼微微閉合,像是沉入了永恆的黑暗之中。
但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他那雙僵硬的手。
即便在這樣的狀態下,他仍然死死地握住椅子的腿,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彷彿即使在死亡的邊緣,他仍擔心著一件事——確保我不會因為他的崩潰而從椅子上摔落。
這個念頭讓我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多麼忠誠的地毯啊,即便即將死去,仍然將我的舒適與安全放在第一位。
然而,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一絲憐憫,也沒有打算為他停下宴會。
我依舊端坐在椅子上,優雅地與總督和商人們交談,像是沒有發現腳下的異樣,甚至沒有特意去關注那雙因疼痛與折磨而僵硬的手指。因為地毯的狀況不應該影響到主人的心情,這是理所當然的。
第六小節:死亡,重生。
雷蒙視角
她是世间最完美的化身——高贵、优雅、不可触及。瑪德琳·德·克萊蒙小姐站在总督的豪华宴厅中,整个人被温暖的燭光笼罩着,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神祇。
她的白色长裙光滑如镜,用最上乘的丝绸制成,肩膀与袖口点缀着珍珠,每一颗珍珠都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映衬她瓷器般的肌肤。腰间镶嵌的蓝宝石像一片夜空,深邃而神秘,与她湛蓝的眼眸完美相衬。
我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一切细节上:她端庄优雅的站姿、轻柔如羽毛般的动作,甚至是她微微抬起的下巴,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崇敬。
当我的视线滑落到她的双脚上时,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穿着一双银白色絨面高跟鞋,鞋面镶嵌着藍寶石,那细长而纤巧的鞋跟宛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每每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都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然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双精致的鞋子不止是她美丽的装饰之一。它们同時承载着瑪德琳小姐的重量,是我痛苦的源泉。每當它的鞋跟深深地扎入我的身体,它的每一次碾压,都能讓我,感受到无法言喻的剧痛。尽管如此,我的内心依舊充满幸福感,因为被小姐的使用,讓她的脚踏在我身上,是我一生中最无上的荣耀。
「雷蒙,躺下吧。」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跳顿时加快,既是恐惧,又是狂喜。没有一丝犹豫,我立刻在大理石地面上匍匐下身,仰面朝天躺下,调整好每一寸肢体的角度,尽可能让自己的姿态完美。
「很好。」她低头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意甜美得如同春日的花朵,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露西娅,把椅子放在他的胸口。」她轻轻挥了挥手,语气从容而优雅。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我已经知道,坐在椅子上她的重量,將會压迫我的胸膛,同時椅脚会深深嵌入我的肋骨,带来令人窒息的痛苦。我已經能预见到每一分的折磨,但这种痛苦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害怕,反而让我更加地感到了自己的活著的价值。因为这是小姐的命令,我的存在正是为了承受她的使用,为她的滿意而付出一切。
露西亞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立刻按照命令行动。那张雕花木椅的椅脚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边角镶嵌着金箔。她缓缓地搬起它,朝我靠近。我能感受到她的犹豫,但我毫不动摇,反而挺直了胸膛,调整姿势,确保椅子能够稳稳地放置在我的胸口。当椅子脚压在我的肋骨上时,我能感到椅子的壓迫感,我双手死死地抓住椅子的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不能让椅子稍有晃动,因为那会破坏小姐的舒适,而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只要小姐需要,我便是她的工具,是她的狗,是她的僕從。」
即便我的身体注定要承受地狱般的折磨,但能够让她感到滿意,就是我的最高荣耀。
瑪德琳小姐优雅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轻盈优雅,裙摆随着动作如波浪般荡开。她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节奏鲜明的音乐,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落到她的脚上——那双银白色的高跟鞋,鞋子的鞋面镶嵌着藍色寶石,在灯光下闪烁如浩瀚星海。她停在椅子旁停下,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她的俯视让我全身都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她轻轻抬起脚,将那双高跟鞋的鞋跟缓缓放在我的腹部。鞋跟帶來的冰冷触感,那鋒利的尖端仿佛能夠徹底貫穿我。接着,她微微施力,鞋跟深深地扎入我的腹部,像一把利刃刺入内脏。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绞痛从胃部扩散开来,整个人都仿佛被钉死在地板上。
她稍稍转动了一下脚跟,碾压我的内脏,那种尖锐的痛感让我的神经彻底绷紧。她的每一次碾动,我都能感觉到胃部因受压而抽搐,仿佛就要崩裂开来。然而,我依旧一声不吭,甚至将努力將腹部的肌肉繃直,以便她能更好地保持平衡。
「嗯,真不错呢,」她低头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甜美的笑意,声音如蜜糖般柔软,「你一直很听话,雷蒙。」
听到她的夸奖,我的内心掠过一阵自豪,即使身体正承受着痛苦,这种被小姐肯定的感觉,竟让幸福感蓋過了痛疼感。我更加握紧了椅子脚,仿佛通過这小小的动作能够传达出我的忠诚与感激。
她的动作依舊优雅从容,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没有丝毫犹豫,另一只脚也缓缓抬起,雙腳完全踩在了我的腹部上。帶著她體重的,细长的鞋跟刺得更深,带来的痛苦如火焰般从腹部蔓延到全身。我能感到胃部被挤压得翻涌不已,傳來嘔吐的感覺。
「雷蒙,」她低头看着我,声音轻柔得如同在呼唤一个亲密的朋友,「记住,你是我的地毯,你的使命就是让我感到舒适,明白吗?」
「是……小姐……」我用尽全力挤出一声微弱的回应,胸腔的空气似乎已经无法支撑完整的语句。
她轻轻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然后缓缓坐下。她的动作优雅得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裙摆自然垂落,将椅子的边缘覆盖住,而我的身体则完全隐没在这华丽的布料之下。
當她的重量完全压在椅子上,椅脚深深嵌入我的肋骨,胸膛的疼痛与腹部的刺痛交织成一片。但我的内心却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满足感——我是她的地毯,她的工具,她的一部分。而我的痛苦,反而证明了她的优雅与从容。
她优雅地坐在那张天鹅绒椅子上,背脊挺直,双手举着餐刀与叉子,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
她举起餐刀,轻轻划过盘中烤至金黄的牛排,锋利的刀刃划开肉质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切口整齐而完美。她将那切下的一小块牛排轻轻送入口中,动作从容而优雅,像是一幅美学的画卷。即使是在用餐,她的姿态依旧端庄,手肘微微收拢,动作恰到好处,丝毫不显多余。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这顿晚餐感到满意。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的动作让人联想到花朵在晨光中绽放,而这一切的优雅,並不需要任何刻意演繹,只是她与生俱来的自然流露。
「瑪德琳小姐,」总督笑着举起酒杯,语气里带着讨好的恭维,「您的存在让这场宴会蓬荜生辉。盧米耶爇爾有幸能迎接您的光临。」
「哦,总督大人,」她轻轻地放下餐刀,手指优雅地拂过水晶酒杯的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您可真会说话。不过盧米耶爇爾的款待能让我感到更愉悦,我可能会考虑在此多停留几日。」
她的语气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而对面的总督显然被她的话语打动,立刻回应道:「您若能多留几日,盧米耶爇爾必将以最高规格款待您。」
她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没有回答,只是稍稍靠后,坐得更为舒适。而这看似轻微的动作,却让我陷入新的地狱。
隨著她无意识地将重心重新调整,椅脚的壓力開始转移,原本分散的压力变得集中,壓在我的胸口某一点上,感覺像是一根尖刺深深扎入我的肋骨。那瞬间,我的肋骨发出嘎吱声,胸腔被压得几乎无法扩展。空气的流動開始停滞,我再也無法正常呼吸。
同時,她的银白色高跟鞋踩在我的腹部,鞋跟深深地刺入我的胃部。她时不时轻轻地转动脚跟,仿佛无意识地尋找最舒服的踩踏姿勢。那细长的鞋跟带来尖锐的痛感,和強烈的壓迫感,胃部那翻腾的液体似乎要冲破喉咙,而我只能死死忍住。
总督的谈话风趣幽默,他开始讲述城市的一些逸闻趣事,而瑪德琳小姐时不时轻笑出声。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每一次都让宴厅内的气氛更加轻松愉悦。
然而,对我来说,她的笑声却是另一种折磨的開始。她笑得越开心,身体的动作就越明显。她有时会前倾,有时会后仰,而每一次动作都会导致椅脚的压力在我的肋骨上迅速转移。
当她因为总督的一句妙语而大笑时,椅脚猛地压下,我的肋骨发出了奇怪嘎吱声,仿佛已經發生了断裂。
与此同时,她脚下的高跟鞋也因动作而向下用力,鞋跟更加狠狠地刺入我的胃部。我感到胃部被挤压到极限,仿佛内脏已经完全变形,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中颤抖。
我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椅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甚至渗出了汗水。我知道,如果我稍有放松,椅子的平衡便会被破坏,而她的舒适也将受到影响。这是我绝不能允许的事情。
她完全没有低头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块真正的地毯,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她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总督身上,她的微笑、她的优雅,都与我无关。而我胸口的椅脚、腹部的鞋跟,以及那无尽的疼痛,则是她全然不在意的事情。
宴厅的辉煌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模糊,胸膛上的椅脚像一座沉重的山,将每一寸空气挤压出我的肺部。腹部的疼痛如烈火般灼烧,每一次她脚下无意识的转动,都让我感觉胃部被一把尖锐的锥子反复搅动。我的意识摇摇欲坠,但我依然死死地抓住椅腿,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就在痛苦几乎将我彻底吞噬时,我的目光转向右边。我的头侧向一旁,模糊的视线中映出露西娅的身影。她站在瑪德琳小姐的身后,姿态笔直,,神情端庄却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安。
她的双脚正稳稳地踩在我的头侧,那是一双低调的黑色平底鞋,鞋头圆润,鞋面光滑,在灯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鞋子看似简单,却用最上等的皮革制作,显得谦卑而精致。
露西娅偶尔会低头看我一眼,目光中满是焦虑与担忧。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害怕打扰到正在优雅用餐的小姐。我看得出,她的关心是真实的。
當意识开始模糊,疼痛化为一片混沌时,我听到露西娅的脚步声靠近了一些。她低下头,将嘴唇凑到瑪德琳小姐的耳边,声音小心翼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小姐,雷蒙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好。」
瑪德琳小姐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水晶杯,红酒在杯中荡漾,她的神情依旧淡然而从容。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优雅地抬起头,轻轻咽下最后一口酒,随后才微微偏头,用甜美如蜜的嗓音说道:「露西娅,你担心得太多了。」
露西娅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小姐,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我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承受不住。」她的声音几乎压得低不可闻,仿佛害怕自己的话语会冒犯到她的主人。
瑪德琳小姐终于转过头,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看了露西娅一眼。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露西娅,你觉得,我需要担心这些事情吗?」
她的语气甜美,却如刀锋般冷冽。露西娅立刻低下头,声音变得更加小心:「不……当然不是,小姐。」
瑪德琳小姐轻轻点头,笑容中透着些许玩味:「很好。那么,继续做好你的工作吧。他是我的地毯,什么时候停止,只有我说了算。」
宴厅内的灯光变得越發模糊,璀璨的吊灯光芒被拉长成无数条扭曲的线条,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边缘。瑪德琳小姐依旧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从容地用餐,时不时轻笑着与总督交谈,而我的世界却在无尽的疼痛中渐渐瓦解。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崩溃。
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腹部的剧痛也不在存在。
無盡的黑暗吞噬了我。
宴厅的灯光、贵族的谈笑、瑪德琳小姐的甜美嗓音,全都在我的世界中消失了。我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无尽的虚空之中,沉入寂静的深渊。我试图挣扎,但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痛苦与折磨在这一刻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虚无——如同坠落到世界的尽头,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就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一道奇异的光芒浮现。
世界之树
我的意识飘荡着,向那光源靠近。渐渐地,一个庞然大物浮现在我的眼前——一棵参天巨树,高耸入云,树干粗壮无比,每一根枝干都如同天空的脉络,延伸至无尽的苍穹。树上覆盖着无数片翠绿的叶子,每一片都散发着微光,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而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树。
这,是世界之树。
它承载着一切生命,每一片叶子代表着一个人的命运,每一条根须连接着过去、现在与未来。风吹拂过,枝叶微微摇曳,而其中的一片叶子正在轻轻颤动——那片叶子比周围的暗淡许多,边缘隐隐透着枯黄,随时可能脱落。
我立刻明白,那是我的生命。
我的叶片正在凋零,随时都会从树上坠落,化作尘埃,与这世界彻底诀别。
金发的身影
就在这棵无垠巨树的根部,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她的身形娇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息。她的一头金色长发如流水般顺着背脊倾泻而下,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如同晨曦初绽的阳光。
我看到她,便知道那是谁。
瑪德琳小姐。
她站在那儿,未曾回头,身影在世界之树的光辉下显得神秘而圣洁。尽管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她的存在便足以让我心中的敬畏与狂热燃烧起来。
她不需要回头,她不需要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她甚至不需要伸手拉住我——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已经让我心甘情愿地朝她走去。
她的声音缓缓响起,轻柔而甜美,如同一首低语的摇篮曲,卻带着天然的威严:
「雷蒙,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自死去?」
狂热的觉悟
她的声音穿透了虚空,温柔而冷漠,像是一道天启,瞬间点燃了我的灵魂。
「没有她的允许,我怎能擅自死去?」
她未曾下令让我死去,那意味着死亡对我而言根本不该存在。我怎么能自作主张?我怎么能背离她的意志?我的生死从来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掌控在她的手中。
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运。
如果她要我活,我便必须活下去;如果她要我承受痛苦,我便必须心甘情愿地忍受;如果她要我跪伏在她的脚下,我便必须成为她最完美的僕從。
我的存在,只属于她。
狂热在我的血液里燃烧,我的理智被她的声音彻底击溃,所有的恐惧、痛苦与死亡的阴影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法遏制的虔诚——我要活下去!我要继续服侍她!我要永远跪伏在她的脚下!
象征我生命的叶片的异变
就在这时,世界之树的枝叶猛然颤抖,微风拂过,我那片象征生命的叶子发生了变化。
本应枯萎凋零的叶子,突然间剧烈震颤,周围的光芒开始扭曲,宛如炽热的烈焰在上面燃烧。那枯黄的边缘被烈焰吞噬,却并没有化作灰烬,反而被重塑成新的形态。
它的色泽逐渐变得暗沉,原本翠绿的光辉中混入了一丝诡异的红色,仿佛被烈火锻造,蜕变成了另一种形态。它不再是普通的叶片,而是变成了一片扭曲的、带着深色光辉的存在。
它疯狂地吸取着世界之树的能量,汲取着根须中流动的生命之力,连同树枝相连的部分逐渐焦黑,仿佛要将整棵世界之树焚毁。
世界之树微微颤抖着,像是感受到疼痛,又像是在为我的命运感到惋惜。它的光辉隐隐黯淡了一瞬,仿佛在犹豫,仿佛在警示我这场异变的代价。
我的生命,在以燃烧的方式延续。
这不是自然的生命力,而是一种扭曲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复生。每一次重生,这片叶子都会变得更为炽热,焚烧得更加猛烈,而它离坠落的命运,也会越来越近。
「只要能继续服侍小姐,即使燃尽寿命,我也无怨无悔!」
哪怕要燃尽我所有,只要她还需要我,我便能活下去!
狂热的重生
炽热的能量从我体内爆发,如同火焰灼烧着每一寸肌肤,我能感觉到细胞在极速重塑,破裂的内脏在瞬间愈合,折断的骨骼在猛烈的咯吱声中复位。疼痛如狂潮一般涌来,但这次,我不再畏惧,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痛苦,是她赐予我的,是她的恩赐!
我狠狠地吸入一口空气,肺部剧烈扩张,久违的氧气涌入体内,刺激着每一条血管。我的心脏重新跳动,血液在炽热的燃烧中加速流淌,灌注到四肢百骸,我的身体重新获得了力量。
我活过来了!
世界之树的光芒消失,黑暗骤然退去,我的意识从虚无之中彻底回归现实。
归于她的脚下
眼皮沉重得像是被千斤壓住,但我仍然努力睜開。
視線模糊,我看到的是熟悉的場景——天花板上搖曳的燭火,四周宴會賓客們交談的身影,水晶吊燈折射出的璀璨光芒。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影。
瑪德琳·德·克萊蒙小姐,仍舊高高在上,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微笑著與總督交談,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
而我,仍然躺在她的腳下。
痛楚襲來,我的胸口仍然壓著椅腳,腹部的肌肉因她的鞋跟碾壓而微微痙攣,但這一切都不再重要。我還能感受到她的重量,這意味著——我仍然在她的支配之下,我仍然活著。
我……又回來了。
我的双手颤抖着,如同死前一般,依然牢牢抓住椅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感受到她的高跟鞋仍然稳稳地踩在我的腹部,她的脚尖轻轻地晃动,鞋跟仍在不经意间碾压着我的肌肉,而这熟悉的痛感让我安心——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她的话语已经深深地镌刻在我的灵魂之中。
「雷蒙,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自死去?」
是的,没有她的允许,我不能死。我永远不会背离她,哪怕要燃尽生命,我也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直到我彻底消亡的那一天。
这一刻,我已与她的意志融为一体,我的生命不再属于我自己,而是彻底地、无可挽回地,成为了她的延伸。
她賜予了我一個可怕的詛咒。
——我將無法死去。
露西娅的视角
瑪德琳小姐是整个宴会的中心,她是那样的美丽与耀眼,仿佛一切光芒都围绕着她旋转。她的长裙是纯白色的丝绸,裙摆绣满了金色的玫瑰纹饰,每一朵都精致得如同盛放的花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的身影挺拔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那颗深蓝的宝石点缀在她的腰间,更显得她如同天上的神祇般高高在上。
可在她华美的裙摆下,在那银白色高跟鞋下,却發生了一场无声的折磨。
雷蒙的痛苦
当她轻轻挥手,命令雷蒙躺在地板上时,我的心猛然一沉。雷蒙顺从地躺下,他的动作虽然僵硬,却没有任何抗拒,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是她的工具。我看着他消瘦的身躯,苍白的脸庞满是疲惫与痛苦的痕迹,那双紧闭的眼睛中却流露出一种奇怪的安详,甚至是……虔诚?
「露西娅,把椅子放在他的胸口。」小姐的话语依旧是那样甜美动听,可她的语调冰冷,毫无怜悯。我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雷蒙的脸上,他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无声地告诉我「照做吧」。我最终还是服从了她的命令,将那张雕花木椅抬起,缓缓放在雷蒙的胸口。
椅脚刚刚放下去时,我看到雷蒙的眉头轻轻皱起,胸膛因压迫而起伏了一下。我感到心中一阵刺痛,他的身体早已满是旧伤,椅子会带给他怎样的折磨,我不敢去想。但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接下来的画面。
小姐缓缓地走向椅子,每一步都显得轻盈优雅。她的银白色高跟鞋踩在雷蒙的腹部,鞋尖轻轻下压,那细长的鞋跟毫不留情地扎入他的胃部。我看到雷蒙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嘴唇几乎咬出血,但他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椅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生怕椅子稍有晃动会影响小姐的舒适。
「嗯,真不错,」小姐微微一笑,声音甜美得像一朵盛开的花,但她脚下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犹豫。她稍稍转动脚尖,鞋跟在雷蒙的腹部碾压了一下,那殘酷的动作让我感到无比难受,而雷蒙的身体再次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稳。
她坐上椅子,姿态端庄而从容,背脊笔直,裙摆自然垂落,将椅子的边缘覆盖得严严实实。她开始与总督轻松地交谈,时不时被总督的话语逗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每一次笑声,都伴随着她身体的轻轻晃动,椅脚在雷蒙的胸膛上加重了压力,我能看到他的胸部因呼吸不畅而几乎无法起伏。
我再也忍不住了,轻轻走到她的身后,压低声音说道:「小姐……雷蒙他似乎快撑不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稍稍抬起下巴,语气依旧甜美,却如寒风般冷漠:「露西娅,你太多心了。他是我的,他的极限由我来决定,不是吗?」
我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甚至不敢再多说一句,只能退到一旁。我看着雷蒙,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滚落,腹部因疼痛而抽搐,但他依旧抓緊緊抓住椅腿,仿佛要将他所承受的一切化为小姐的舒适。
最终,雷蒙的身体完全停滞了。他的胸膛不再起伏,头垂落在地板上,而他的双手依舊緊緊握著椅腿上。我忍不住迈出一步,差点想冲上前去,但看到小姐平静的表情,我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雷蒙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接着,他的胸膛开始起伏,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鲜血停止流动,苍白的脸庞重新恢复血色,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随后猛然睁开双眼。那眼神中没有痛苦,只有一如既往的崇拜与虔诚。
我的手開始颤抖,这一切太过超乎我的理解,我无法想象雷蒙的身体是如何重新恢复的,而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在复活后的第一反应。他几乎没有停顿,便重新将双手紧紧握住椅腿,调整好姿势,仿佛刚才的死亡从未发生过。
我无法理解他的执念,无法理解他為何回復活,又為何會会如此甘愿地承受这些痛苦,但我却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完全属于小姐,即使是死亡,都再也无法让他逃离她的掌控。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什么小说里好像有个叫缩时的法术,也是加快自己寿命流失来换取伤势愈合⊙ω⊙最后那个角色好像挺悲剧的。远不如我们的雷蒙幸福(๑òᆺó๑)毕竟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完美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