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尖下的忏悔

原创长靴踢裆add

Edward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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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沈叙揣着林砚给的模糊线索 ——“我姐最好的朋友叫苏蔓,常去巷口那家‘剪艺’发廊附近”,在暮色里绕了两圈,终于在发廊斜对过的窄巷口,听见两个穿校服的女生叽叽喳喳的对话。​

“你看,苏蔓姐又在喂猫了!”

扎双马尾的女生指着巷内,声音压得轻轻的,

“上周我书包拉链坏了,还是她帮我缝的,手好巧,人又软乎乎的。”​

“我上次想跟她要微信,都没敢开口 —— 她蹲在那儿喂猫的时候,阳光落在她 JK 裙上,像漫画里的人,我怕吓着她。”

另一个女生戳了戳同伴的胳膊,目光落在巷内那个浅色系的身影上,满是小心翼翼的喜欢。​

沈叙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个蹲在地上的女孩。她穿一身奶白色的 JK 制服,裙摆长度刚到膝盖,边缘绣着细碎的樱花纹,沾了点猫毛也不在意;脚上是双圆头白色平底鞋,鞋头缀着颗小小的珍珠扣,踩在青石板上轻得没声音。女孩手里捧着个纸碗,正用指尖捻着猫粮,一点点往地上撒,嘴里还轻声哄着:

“咪咪慢点吃,还有呢,别抢呀。”​

巷子里卧着三只流浪猫,最胖的橘猫蹭着她的裤腿,她就笑着用手背轻轻碰了碰猫耳朵,动作柔得像怕碰碎了玻璃。沈叙看得心头一松 —— 这和林晚那身黑色紧身裙、12 厘米漆皮高跟靴的冷厉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衬衫领口,缓步走过去。刚靠近,女孩就抬起头,露出张圆圆的脸,眼睛像浸在水里的葡萄,透着点受惊的茫然。看见沈叙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猫粮袋,指节微微泛白,连耳朵尖都悄悄红了。​

“你、你好……”

苏蔓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含着块棉花糖,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我叫沈叙,”

沈叙尽量让语气放温和,怕吓着她,

“我想找你打听个人 —— 林晚,你认识她吧?”​

提到 “林晚” 两个字,苏蔓的眼睛亮了亮,紧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攥着猫粮袋没放:

“你是…… 林晚姐的朋友吗?”​

“算是…… 想认识她的人。”

沈叙斟酌着措辞,没敢提自己的特殊癖好,只含糊道,

“但她好像不太喜欢陌生人接近,我听说你们关系特别好,想问问……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愿意跟我多说两句话?”​

苏蔓的脸更红了,低头盯着自己的平底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猫粮袋的边缘:

“林晚姐她…… 是有点慢热,而且之前经历了些事,对人会比较防备。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她说话时带着点小犹豫,连拒绝都显得软乎乎的,完全没有林晚那种冷冰冰的锋利。​

沈叙正想再劝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 “嗒、嗒、嗒” 的声响 —— 是高跟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节奏清脆,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苏蔓听见这声音,眼睛立刻亮了,猛地站起来,转身朝着巷口笑:

“林晚姐!你怎么来了?”​

沈叙也跟着回头,心脏瞬间漏了一拍。林晚穿一身黑色吊带裙,外面套着件短款皮衣,下半身是同色系的紧身皮裤,脚上依旧是那双熟悉的黑色漆皮高跟靴,靴尖泛着冷光。她原本正对着苏蔓笑,眼角弯出点柔和的弧度,可视线扫到沈叙时,那点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

林晚的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风,完全没了对苏蔓的温柔,她往前走两步,高跟靴踩在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叙的神经上,

“我没警告过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沈叙的喉咙发紧,却莫名觉得这反差格外刺激 —— 刚才对苏蔓笑的林晚,和现在对自己冷脸的林晚,像同一个人身上的两面,一面软,一面硬,却都让他心跳加速。他忍不住脑补:如果有一天,林晚也能对着自己露出那样的笑,甚至愿意用那双高跟靴给自己 “奖励”,该有多好……​

“我、我就是想跟苏蔓问问你的事……” 沈叙强撑着开口,没敢后退。​

林晚的眉梢挑了挑,往前又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到沈叙面前,身上的皮衣带着点冷冽的气息:“我的事,轮得到你问?” 她抬起手,似乎想推沈叙,苏蔓却突然冲过来,伸手拦住了她的胳膊。​

“林晚姐!别这样!” 苏蔓的声音带着点急,小手紧紧抓着林晚的袖子,脸涨得通红,

“他、他就是想问你点事,没有恶意的!你别对他这么凶嘛……” 说着,她偷偷回头看了沈叙一眼 —— 沈叙长得本就周正,此刻微微皱眉的样子,竟有点招人疼。苏蔓的耳尖悄悄红了,赶紧转回头,又对着林晚软声道:“人家也没做什么坏事,你别吓他呀。”​

林晚皱着眉,看了眼苏蔓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又看了眼沈叙,眼神依旧冷,但没再往前冲:“苏蔓,你别帮他说话,这人不怀好意。”​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呀!” 苏蔓咬着唇,坚持道,“而且…… 多认识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嘛。林晚姐,你就、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呗?” 她说话时,眼睛偷偷瞟了沈叙一眼,看见沈叙正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嘴角却悄悄勾了勾。​

林晚盯着苏蔓看了几秒,又看了看沈叙,最终冷哼一声,收回手:

“看在苏蔓的面子上,这次放过你。再让我看见你私下找她,或者纠缠我,后果你知道。”

她说完,没再看沈叙,转身对着苏蔓,语气又软了下来,“不是说想喝奶茶吗?我带你去买。”​

苏蔓立刻笑了,拉着林晚的胳膊,回头对着沈叙比了个 “加油” 的口型,才跟着林晚往巷口走。林晚走在前面,高跟靴的声音渐渐远去,苏蔓却还偷偷回头看了沈叙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小害羞,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心动 —— 沈叙长得确实好看,而且刚才面对林晚的冷脸,也没吓得跑掉,好像…… 还挺勇敢的。​

沈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跳还没平复。他摸了摸胸口,想着林晚刚才的冷脸,还有苏蔓帮忙说话时的软乎乎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了希望 —— 有苏蔓这个 “突破口”,说不定真的能让林晚慢慢接受自己。而且…… 苏蔓好像对自己也有点意思?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猫粮碗,橘猫还在慢悠悠地吃着,忽然觉得,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比他想象中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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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深秋的午后,街角咖啡馆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薄雾,暖黄的灯光把室内烘得格外温馨。苏蔓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热可可,指尖捏着小勺轻轻搅动,视线却不时飘向门口 —— 她知道沈叙会来,甚至提前点了他爱喝的美式,特意叮嘱店员 “不加糖、少冰”。​

门被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沈叙穿着浅灰色卫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看到苏蔓时,嘴角下意识勾起笑:“今天没穿 JK?” 苏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米白色针织裙,耳尖微微发红:“天气冷了,换了厚裙子…… 给,你的美式。”​

沈叙在她对面坐下,把纸袋推过去:“路过面包店,看到你爱吃的蔓越莓司康,就买了点。” 苏蔓捏起一块司康,咬了一小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心里也暖烘烘的 —— 自从第一次在发廊见面后,沈叙几乎每周都会找她,从一开始聊林晚的喜好,到后来渐渐聊起彼此的日常,她早就不像最初那样紧张,甚至会悄悄期待和他见面。​

“对了,”

沈叙喝了口咖啡,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上次你说林晚姐最近心情好了些,她和她弟弟…… 还是那样吗?”​

苏蔓搅拌热可可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其实晚晚心里没那么狠的。你不知道,林砚以前帮过她多大的忙。” 她放下小勺,手指轻轻攥着杯壁,声音放得很轻,“晚晚刚创业那阵,被合作方坑了,欠了一大笔钱,还被人堵在公司楼下要债。是林砚,那时候才刚上高中,偷偷去打了三份工,把攒的钱全给了晚晚,还帮她挡了好几次麻烦 —— 有次为了护着晚晚,自己被人揍得胳膊都青了,却从来没跟晚晚提过疼。”​

沈叙愣住了,他只知道林晚对林砚的狠厉,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往。​

“晚晚其实一直记着这份情,” 苏蔓继续说,眼底带着无奈,“上次她头疼痊愈后,跟我吐槽过林砚‘躲她躲得像老鼠见了猫’,还说‘早知道当初就轻点’。你看,她其实是想原谅林砚的,就是拉不下脸 —— 她那个人,嘴硬心软,尤其是对在乎的人,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叹了口气,“林砚也傻,明明知道晚晚没真的想赶他走,却因为之前被揍怕了,现在连回家都不敢,每次都是趁晚晚上班,偷偷回去拿点东西就走。”​

沈叙心里一动,原来林晚和林砚之间,还有这么深的羁绊。他正想追问,苏蔓忽然抬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还想找晚晚吧?我跟你说,你可别冲动,晚晚现在虽然不怎么发脾气了,但要是被她知道你打听她的事……”​

“我就是好奇,” 沈叙连忙解释,看着苏蔓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放心,我没那么傻,现在主要是想跟你聊天。” 苏蔓的耳尖又红了,低头喝了口热可可,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叙找苏蔓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是陪她去逛文具店,苏蔓会对着可爱的笔记本挪不动脚,沈叙就默默把她喜欢的都买下来;有时是在傍晚陪她去喂流浪猫,苏蔓蹲在地上,轻声叫着 “咪咪”,把猫粮倒在碟子里,沈叙就站在旁边,帮她挡着来往的自行车,看着她温柔的侧脸,心里也软下来。​

苏蔓对沈叙的心思,自己也渐渐清楚了。她会记得沈叙不喜欢吃香菜,每次一起吃饭,都会提前跟店家说 “不要放香菜”;会在周末织围巾,选了沈叙喜欢的深灰色,织错了好几次,拆了又织,手指被毛线戳得发红也不觉得疼;甚至会在晚上跟沈叙发消息,从日常琐事聊到深夜,直到手机提示 “电量不足”,才恋恋不舍地说 “晚安”。​

这天晚上,沈叙送苏蔓回家。走到小区门口时,苏蔓忽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叙:“给、给你的…… 织得不好,你别嫌弃。” 沈叙打开一看,是一条深灰色的围巾,针脚虽然不算特别整齐,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很漂亮,我很喜欢。” 沈叙拿起围巾,直接围在脖子上,抬头看着苏蔓,眼神里带着笑意,“谢谢你,苏蔓。” 苏蔓的脸瞬间红透了,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小声说:“那、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说完,转身就往小区里跑,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沈叙的目光,连忙加快脚步,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沈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 他最初找苏蔓,是为了接近林晚,可现在,苏蔓好像喜欢上他了?​

而楼上的苏蔓,靠在门后,手还放在门把上,脸上的热度久久不散。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轻声对自己说:“苏蔓,你好像…… 真的喜欢上他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的白色平底鞋上,温柔得像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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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初冬的风裹着寒意,刮得人脸颊发疼。苏蔓站在写字楼对面的公交站,手里攥着刚织好的米白色针织手套 —— 是特意给沈叙织的,指尖还绣了小小的 “叙” 字,她熬了三个通宵才完成,想着早上送给他,让他上班能暖和点。​

可她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沈叙的身影。他走得很快,手里拎着公文包,苏蔓刚想喊他,却看到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 那是上周她送他的蔓越莓司康礼盒,她特意选了他喜欢的深蓝色包装,还贴了张手写的便签,可此刻,礼盒在垃圾桶里翻了个滚,便签纸飘落在地上,被风吹得打了个旋。​

苏蔓的心猛地一沉,脚步像被钉在原地。她快步走过去,捡起那张便签,上面 “沈叙,记得吃呀” 的字迹还清晰可见,可沈叙早已走远,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她攥着便签,手指微微发抖,忽然想起这阵子沈叙的敷衍 —— 她跟他说新发现的猫咪咖啡馆,他只 “嗯” 了一声,眼睛却盯着手机里林晚的朋友圈;她跟他说织手套的进度,他打断她问 “林晚姐最近常去哪家健身房”;甚至上次她感冒发烧,发消息跟他说难受,他隔了三个小时才回 “哦,多喝热水”,却在同一时间给林晚的动态点了赞。​

原来,他所有的耐心,都只给了林晚。她的真心,她的熬夜织的围巾、手套,她记挂他的喜好,都只是他接近林晚的工具。​
苏蔓蹲在路边,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路过的阿姨看到她哭,递了张纸巾:“姑娘,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苏蔓摇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手里的针织手套被她攥得变了形,米白色的毛线沾了灰尘,像她此刻的心情,脏得一塌糊涂。​

“苏蔓?”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冷漠,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苏蔓猛地回头,看到林晚站在不远处,穿着黑色短款羽绒服,搭配过膝的黑色漆皮高跟靴,靴尖泛着冷光,手里还拎着给苏蔓买的热奶茶 —— 她知道苏蔓今天要送东西给沈叙,特意绕路过来,想陪她一起回去。​

林晚走近,看到苏蔓通红的眼睛和手里的便签、手套,又看了看远处的垃圾桶,瞬间明白了大半。“他做的?”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扫过垃圾桶里的礼盒,眼底翻涌着怒意。​
苏蔓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晚晚,我是不是很傻?我以为他…… 他至少会有点在意我,可他只是想打听你的事,我的礼物他随手就扔了……”​

林晚蹲下身,轻轻擦掉苏蔓的眼泪,动作难得的温柔 —— 这是她只会对苏蔓展露的柔软。“你不傻,是他瞎了眼,敢利用你的真心。” 她站起身,黑色高跟靴踩在地上,发出 “嗒嗒” 的脆响,眼神里的温柔瞬间被狠厉取代,

“等着,我让他给你道歉。”​

说完,林晚拿出手机,拨通了沈叙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沈叙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喂?谁啊?”​

“沈叙,十分钟内,滚回刚才的公交站。”

林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否则,你以后别想再出现在我和苏蔓面前。”​

沈叙听到林晚的声音,瞬间清醒了,连忙应道:“好!我马上回去!” 他挂了电话,抓起公文包就往回跑,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 林晚主动找他,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机会了?​

苏蔓的哭声还没歇,林晚已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她抬眼看向沈叙,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淬了冰的寒意 —— 方才苏蔓红着眼眶说 “他连我织的围巾都扔了” 时,她就知道,这不是简单的 “敷衍”,是对真心的践踏,是把苏蔓的喜欢当成了接近自己的跳板。​

“你利用她的真心,就为了打听我的事?”

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能压垮人的重量。沈叙被她看得发怵,下意识后退一步,强装镇定地辩解:

“我没有利用她,我只是……”​

“只是什么?”

林晚上前一步,黑色漆皮高跟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 “嗒” 的一声脆响,像在倒计时。

“只是把她织了三个月的围巾,转身就扔进垃圾桶?只是每次跟她聊天,眼里只有‘林晚’两个字?沈叙,你连装都懒得装,真让人恶心。”​

沈叙还想再说什么,林晚已经猛地抬起脚,高跟靴的鞋尖狠狠顶在他的膝盖上。“咔嚓” 一声闷响,沈叙只觉得膝盖一阵剧痛,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啊!我的腿!” 他惨叫着想去扶膝盖,却被林晚用靴跟踩住了手背,力道之大,让他感觉指骨都要碎了。​

“疼吗?”

林晚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冷得像冰,

“这疼,比得上苏蔓看到你扔围巾时的心疼吗?比得上她熬夜织围巾,手指被戳出血的疼吗?”

她脚下发力,靴跟在他手背上碾了碾,看着他疼得五官扭曲,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苏蔓在旁边看着,想劝又不敢 —— 她知道林晚的脾气,此刻的她,是为自己讨公道的 “护短者”,谁也拦不住。​

沈叙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嘴里断断续续地求饶:

“我错了…… 林晚姐…… 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

林晚冷笑一声,收回踩在他手背上的靴跟,转而对准他的腹部,狠狠踹了过去。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沈叙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往后倒去,撞在垃圾桶上,发出 “咚” 的巨响。他捂着腹部,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搅在了一起,嘴里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在灰色的水泥地上,格外刺眼。​

周围渐渐围了些路人,有人拿出手机想报警,却被林晚的眼神扫过,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 那个穿黑色风衣、踩高跟靴的女人,眼神太狠了,像要吃人。​

“你不是喜欢受虐吗?”

林晚走到他面前,抬起高跟靴,鞋尖对准他的裆部,没有丝毫犹豫地狠狠踩了下去。沈叙的瞳孔猛地收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尖锐得像被掐住喉咙的野兽。

“啊 ——!我的…… 我的腿……”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裆部的布料很快被血染红,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像条濒死的狗。​

林晚没有停,她知道沈叙有受虐癖,却最清楚这种癖好的底线 —— 此刻的她,要的不是 “刺激”,是让他付出 “致命” 的代价,让他永远记住,践踏真心的下场。她的高跟靴反复碾踩着他的腹部和裆部,每一次发力都精准狠辣,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沈叙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从凄厉的哭喊变成了微弱的呻吟,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把他送医院。”

林晚终于停下脚,对着围观的路人冷声道。有人反应过来,连忙打了 120,还有两个胆子大的男生,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把沈叙抬起来,却发现他的腿已经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裆部和腹部的血迹已经浸透了衣服,触目惊心。​

120 赶来时,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对着护士急声道:“腹部脏器破裂,生殖器严重损伤,还有髌骨骨折,快送急诊室,准备手术!” 沈叙被抬上担架时,眼睛半睁着,看向林晚的方向,眼神里只剩下恐惧和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迷恋。​

林晚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才转过身,看向还在抹眼泪的苏蔓,语气软了些:“没事了,他不会再欺负你了。”​

周围的路人还没散,三三两两地议论着:​

“我的天,这女的下手也太狠了吧?不过那男的活该,听说利用人家小姑娘的真心!”​

“我刚才看到那男的把女生织的围巾扔垃圾桶了,换谁不气?这女的是护闺蜜吧,够仗义!”​

“以前就听说过这女的,穿高跟靴,特别不好惹,今天算是见识了,狠是真狠,但理在她这边啊!”​

“那男的好像是有什么怪癖,之前就看到他跟在这女的后面,没想到是这种人……”​

议论声中,林晚正想带苏蔓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不远处的路口,林砚正扶着墙,慢慢往前走。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走路时腿还微微有些跛,显然之前的旧伤还没好。​

林砚也看到了她,眼神瞬间慌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 他跑不了,只能尽可能快地往前走,手紧紧攥着衣角,生怕林晚叫住他。​

“林砚!”

林晚下意识地开口,手也伸了出去,想叫住他。可林砚像是没听见一样,头埋得更低,脚步更快了,很快就拐进了旁边的小巷,消失在视线里。​

林晚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还有不易察觉的失落。她知道,林砚还怕她,怕她再像以前那样惩罚他,怕那份还没说出口的 “原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苏蔓看到了这一幕,轻轻拉了拉林晚的衣角,声音温柔:

“晚晚,别难过,他只是还没准备好。你看,他今天敢走这条路,不就是因为知道你在这里吗?慢慢来,会好的。”​

林晚收回手,看着苏蔓泛红的眼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慢慢来。先带你去吃点甜的,别再想那个混蛋了。”​

苏蔓点点头,跟着林晚往前走。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冷冽,一个温柔,却在这一刻,格外默契。林晚知道,苏蔓的真心不会白费,而她和林砚之间,也总有一天,能把那句没说出口的 “原谅”,好好说给对方听。只是现在,她要先陪着身边这个被辜负的姑娘,把伤口慢慢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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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初冬的傍晚,寒风卷着落叶扫过街角,24 小时便利店的暖光透着玻璃,成了林砚临时的 “避风港”。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手里攥着一个装着面包和矿泉水的便利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 自从被姐姐 “清理” 出家门,他就不敢再回去,只能在学校宿舍和便利店之间辗转,连路过家楼下都要绕着走。​
“林砚?” 苏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林砚猛地抬头,看到穿着米白色 JK 裙、配着白色平底鞋的苏蔓,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瞬间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悄悄护在了裆部 —— 上次被姐姐狠狠惩戒的疼,至今还刻在骨子里,连看到和姐姐有关的人,都会条件反射地害怕。​
苏蔓走到他面前,把保温袋放在桌上,语气放得极柔:“我听晚晚说,你最近没回家,猜你可能没好好吃饭,给你带了点热汤。” 她打开保温袋,里面是一罐萝卜排骨汤,热气裹着香味飘出来,是林砚小时候很喜欢的味道。​
林砚的喉结滚了滚,却没敢碰保温袋,声音带着颤抖:“苏、苏蔓姐,你找我…… 有事吗?”​
“就是想跟你聊聊晚晚。” 苏蔓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放在桌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你知道吗?晚晚最近把你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以前喜欢的漫画书,她都按顺序摆回书架了,连你小时候玩的变形金刚,都擦得亮亮的放在桌上。”​
林砚的眼神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便利袋的边缘 —— 他其实偷偷回去过一次,隔着门缝看到过自己房间的灯亮着,却没敢进去。​
“她还跟我吐槽,说你上次落下的卫衣,她洗了晾在阳台,结果被风吹跑了,还特意去你学校附近的服装店,找了件一模一样的回来。” 苏蔓看着他的反应,继续轻声说,“晚晚这个人,嘴硬心软,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就是拉不下脸跟你说。你要是主动找她,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 林砚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上次被姐姐踩在地上、裆部渗血的惨状,想起姐姐冰冷的眼神和 “滚出去” 的呵斥,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发抖,“我怕…… 我怕我找她,她又生气…… 上次她踢我,我差点……”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却红了眼眶 —— 那种疼到晕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苏蔓看着他恐惧的样子,心里也软了下来,没再逼他:“没关系,我不催你。但你要知道,晚晚一直在等你主动,她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 林砚低下头,看着桌上的热汤,却还是摇了摇头:“我再等等…… 等她气彻底消了再说。” 苏蔓叹了口气,只能把汤推到他面前:“汤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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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苏蔓又在林砚学校附近的公园找到了他。林砚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漫画书,是他高中时最喜欢的《海贼王》。苏蔓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指着漫画书笑:“我记得你以前总说,想成为路飞那样的人,什么都不怕。”​
林砚的脸颊微微发烫,把漫画书合起来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件宝贝:“那都是小时候瞎想的。”​
“小时候的你,可勇敢了。” 苏蔓看着远处的夕阳,轻声回忆,“有次晚晚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你才上小学,就拿着小石子冲上去,把那些同学赶跑了,自己却被推倒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还笑着跟晚晚说‘姐姐我没事’。”​
林砚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意,眼里却很快又蒙上了一层恐惧:“那时候小,不懂事…… 现在不一样了,我怕我做错事,再惹她生气。”​
“你没做错事啊。” 苏蔓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上次的事,你已经道歉了,晚晚也原谅你了。她最近还跟我打听,说你快期末考试了,想给你买套辅导资料,又怕你不喜欢,还让我帮她选。”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林砚:“这是晚晚让我带给你的,里面有你需要的复习资料,还有她写的笔记,你看,她连重点都标出来了。”​
林砚打开文件夹,里面的笔记字迹工整,重点内容用红色荧光笔标得清清楚楚,还有几处备注:“这个知识点上次你总错,多看看”“这道题老师可能会出,记得背公式”。熟悉的字迹,让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你看,晚晚多关心你。” 苏蔓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是周末,晚晚在家,你要是愿意,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有我在,她不会生气的。”​
林砚的手紧紧攥着文件夹,指节发白,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 一个说 “去吧,姐姐在等你”,另一个说 “别去,万一她又动手怎么办”。他抬头看着苏蔓期待的眼神,又想起姐姐冰冷的靴尖和撕心裂肺的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还是不敢…… 苏蔓姐,对不起,我再想想……”​
苏蔓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知道他还是没克服心里的恐惧,只能轻轻点头:“好,我等你想清楚。但你要记得,晚晚不会一直等你,别让自己后悔。”​
======================​
又过了三天,苏蔓约林砚在他们小时候住的老房子楼下见面 —— 那里有他们太多的回忆,或许能让林砚更有勇气。下午的阳光正好,老房子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虽然已经搬了新家,这里却还是姐弟俩心里最特殊的地方。​
苏蔓刚跟林砚聊起小时候一起在楼下跳皮筋的事,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林晚正站在不远处,穿着黑色的风衣,脚上是那双熟悉的黑色漆皮长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晚晚?你怎么来了?” 苏蔓故意提高声音,给林砚打了个暗号。林砚猛地回头,看到林晚的瞬间,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想跑,却因为紧张而迈不开脚步,双手又一次护在了裆部,眼神里满是恐惧。​
林晚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慢慢走近,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吓到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林砚,我……”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 她其实早就想找林砚,却一直拉不下脸,今天要是没看到苏蔓和林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林砚看着姐姐流泪的样子,愣住了 —— 他从没见过姐姐这样脆弱,记忆里的姐姐,要么是温柔地护着他,要么是暴怒地惩罚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红着眼眶、带着委屈的样子。​
“对不起,林砚。” 林晚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却又怕他躲开,停在了半空中,“上次是姐姐太冲动,不该那么狠地对你,不该把你赶出去…… 我其实早就不生气了,每天都在等你回家,等你跟我说句话。”​
林砚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攥着文件夹的手慢慢松开。他看着姐姐伸出的手,又想起苏蔓说的那些话,想起房间里收拾好的漫画书,想起文件夹里的笔记,心里的恐惧渐渐被委屈和想念取代。​
“姐……” 他哽咽着叫了一声,声音带着颤抖。林晚听到这声 “姐”,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林砚,抱得很紧,生怕他会跑掉,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滚烫而真实:“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让你害怕,不该让你受那么多苦。”​
林砚的身体起初还是僵硬的,后来慢慢放松下来,他抬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紧紧抱住了姐姐,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像小时候一样,委屈地哭了出来:“姐,我也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不该惹你生气…… 我其实每天都想回家,都想你。”​
“没事了,都过去了。” 林晚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给你做你喜欢的红烧肉,还有你上次落下的卫衣,我给你找回来了,就放在你房间的衣柜里。”​
林砚用力点头,眼泪还在掉,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苏蔓站在旁边,看着相拥的姐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笑着擦了擦眼泪 —— 她终于帮他们解开了误会,也帮自己的好闺蜜找回了弟弟。​
阳光透过爬山虎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亮。林晚牵着林砚的手,往新家的方向走,苏蔓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姐弟俩不时说着话的背影,心里满是欣慰。或许,有些误会,只要有人轻轻推一把,就能解开;有些感情,只要彼此还在乎,就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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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姐弟关系缓和后,林砚的日子安稳了许多,却总忍不住在姐姐的 “底线边缘” 试探 —— 不是故意挑衅,更像受了伤的小动物,想借着微小的 “出格” 确认姐姐是否真的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狠揍他。只是他忘了,林晚的 “温柔” 从不是无底线的纵容,尤其对他这种带着侥幸的小伎俩,向来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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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的 “奖励” 时间,林晚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搭着薄毯,脚上穿着那双米白色圆头短靴 —— 靴头软乎乎的,却在她脚下藏着不容轻视的力道。林砚站在她面前,双手下意识垂在身侧,旧伤处偶尔传来的隐痛让他不敢站直,只能微微屈膝。​

“今天帮我把书房的资料分类好了?”

林晚的指尖划过沙发扶手,声音平淡,圆头靴的脚尖轻轻蹭过林砚的大腿外侧,力度轻得像羽毛,

“算你用心,奖励就轻一点。”​

林砚的身体放松了些,鼻尖却冒出细密的汗 —— 他总觉得这种 “轻” 不够真切,鬼使神差地小声嘀咕:

“姐…… 其实你稍微再用力点也没事,我能扛住……”

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却还是抬眼偷瞄姐姐,想看看她的反应。​

林晚的指尖顿住了,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温和,多了点冷意:

“能扛住?是忘了上次被踢得站不起来,还是觉得我现在不会动你?”

没等林砚辩解,她的圆头靴突然加重力道,靴底牢牢贴在林砚的大腿外侧肌肉上,以顺时针方向缓缓碾磨 —— 速度慢得折磨人,靴头的软胶挤压着肌肉,疼意顺着神经往骨头缝里钻,比快速的踢击更让人难以忍受。​

“唔…… 姐!”

林砚的身体瞬间绷紧,双手死死攥住衣角,冷汗一下子就浸湿了后背的 T 恤。他想往后躲,却被林晚用膝盖轻轻顶住小腿,动弹不得。圆头靴还在碾,力道没减,甚至偶尔往下压了压,避开他裆部的旧伤,却精准地落在肌肉最敏感的位置,疼得他牙关打颤,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

“还能扛住吗?”

林晚的声音依旧平静,碾磨的动作却没停,

“说啊,要不要再用力点?”​

“不、不了!姐我错了!”

林砚的声音带着颤音,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腿外侧的肌肉又酸又胀,像被钝器反复捶打,

“我再也不敢乱说了,你别碾了…… 好疼……”

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难受得很,却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咬着唇,等着姐姐停手。​

林晚这才收回脚,看着他浑身是汗、脸色发白的样子,皱了皱眉,却还是起身拿了条毛巾递给他:

“擦干净汗,别着凉。下次再敢说这种话,就不是碾大腿这么简单了。”

林砚接过毛巾,胡乱擦着后背,手还在发抖 —— 他是真怕了,刚才那阵慢碾的疼,比之前任何一次快速踢击都让他印象深刻,也彻底明白,姐姐的 “点到为止”,照样能让他疼到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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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林晚让林砚去小区门口的药店买止痛药 —— 她偶尔还会头疼,常备的药快没了,特意叮嘱他 “买盒装的,不要瓶装,记得要最新日期的”。结果林砚光顾着在小区里看别人下棋,到了药店才想起没记清要求,随便买了瓶瓶装的,日期还是三个月前的。​

回家递药时,林砚还想找借口:“姐,药店说盒装的卖完了,只剩瓶装的了,日期…… 日期也还行,没过期。” 他低着头,不敢看姐姐的眼睛,手指攥着药瓶的标签,心里直发虚。​

林晚拿起药瓶看了看,又放回桌上,没说话,只是弯腰脱下拖鞋,露出裹着浅灰色丝袜的脚 —— 丝袜很薄,能清晰看到她脚趾的形状,却在她抬起脚时,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盒装的卖完了?”

她的丝袜脚轻轻点在林砚的脚背上,力度很轻,却让林砚瞬间屏住了呼吸,

“我刚才给药店老板发消息,他说盒装的还有两盒,怎么到你这就卖完了?”​

林砚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没等他解释,林晚的丝袜脚突然加重力道,脚趾微微弯曲,精准地压在他脚背的骨缝处 —— 那里没有肌肉缓冲,疼意直接传进骨头里,尖锐又清晰。

“说啊,为什么撒谎?是忘了我的话,还是觉得随便买瓶就行?”​

“疼!姐疼!”

林砚的脚背瞬间绷紧,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浸湿了刘海。他想把脚抽回来,却被林晚的脚牢牢压住,动弹不得。丝袜脚还在压,脚趾偶尔碾一下,疼得他浑身发抖,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身后的墙勉强支撑,嘴里不停求饶:

“我错了姐!我是看别人下棋忘了,我不该撒谎…… 你放开脚,我现在就去换盒装的,马上就去!”​

=
林晚的脚没立刻挪开,反而又压了三秒,才缓缓收回:

“现在去,要是再买错,或者敢偷懒,你知道后果。”

林砚如蒙大赦,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 —— 脚背还在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针上,后背的汗把衣服都染透了,却不敢有半点怨言,只想赶紧把药买回来,免得姐姐再动气。​

等他拿着盒装药回来时,林晚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看到他手里的药,没说什么,只是递了杯温水给他:

“喝了,刚才疼出那么多汗,别脱水。”

林砚接过水杯,手还在抖,却第一次觉得,姐姐的 “狠” 里藏着在意 —— 她没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地揍他,却用最让他疼的方式提醒他记住教训,也没忘了在他疼过后,让他喝口水缓一缓。​

从那以后,林砚再也不敢随便试探姐姐的底线,也不敢忘事找借口 —— 他知道,姐姐的 “点到为止” 足够让他疼到出汗、疼到害怕,而他这种受过伤的身体,根本经不起第二次更狠的教训。他开始乖乖听话,帮姐姐整理文件、买东西、打扫卫生,甚至会在姐姐头疼时,默默递上温毛巾,不敢多说一句话,却用行动表达着顺从。他的忠诚,不是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地维护,而是在日常的小事里,记住姐姐的话,不惹她生气,也不让她再为自己操心 —— 这对他这种弱势的、受过伤的人来说,已经是最真诚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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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乖乖听话的日子里,市中心医院的单人病房里,沈旭正对着镜子活动脚踝 —— 他的腿伤快好了,石膏拆了,只是走路还稍微有点跛,裆部的旧伤却还没好利索,偶尔会传来隐隐的钝痛。可这些疼,都没挡住他心里的执念。​

他的手机相册里,存着好几张林晚的照片 —— 有她在小区门口买早餐的样子,穿着黑色风衣,脚踩圆头短靴;有她去药店时的侧脸,头发扎成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他摸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林晚,我知道你身边有你弟护着,可他就是个受过伤的软蛋,能挡得住我吗?”​

“沈先生,你的复查报告出来了。”

护士走进来,把报告递给他,眼神里带着嫌弃,

“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但还是要注意休息,别做剧烈运动。”​

沈旭接过报告,扫了一眼,却状似不经意地问:

“护士,你最近见过林晚吗?就是之前来医院看朋友的那个,很高,爱穿短靴的。”

护士皱了皱眉:

“见过一次,她陪她弟来拿药,看着挺冷的,你别招惹她了,之前被她打的人还没出院呢。”​

“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沈旭笑着收起报告,心里却在盘算 —— 他查过了,林晚的弟弟林砚胆子小,还受过伤,根本没什么威胁;苏蔓那边虽然不理他,但只要他找个机会,假装偶遇林晚,说不定能让她注意到自己。至于之前被打的经历,他早忘了 —— 像林晚那样又美又狠的女人,就算再被她踢几次,他也愿意。​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摸了摸裆部的旧伤,眼神阴鸷:

“林晚,等着吧,等我完全好了,咱们再好好‘认识’一下……”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却没驱散他眼底的贪婪,反而让这份贼心,变得更加疯狂。他不知道的是,林晚虽然对弟弟温和了些,却没丢了从前的狠辣,而林砚就算再软,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姐姐 —— 下一次,他要是再敢靠近,等待他的,只会是比上次更疼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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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沈旭在医院待了一个月,拆了石膏能勉强走路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苏蔓。他算准了苏蔓每周三下午会去学校附近的文具店,特意提前半小时守在店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束包装花哨的玫瑰 —— 他觉得,只要自己放低姿态道歉,软性子的苏蔓总会心软。​

文具店的门被推开时,沈旭立刻迎上去,脸上堆着自以为温柔的笑:

“苏蔓,好久不见,这花给你……”​

话没说完,苏蔓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眼神落在货架上的笔记本上,连余光都没分给她。沈旭的手僵在半空,玫瑰的花瓣被风吹得微微颤动,显得格外尴尬。他不死心,跟着走进店里:“苏蔓,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敷衍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蔓拿起一本印着猫咪的笔记本,转身走向收银台,依旧没理他。收银员是认识苏蔓的,看沈旭的眼神带着点嫌弃,故意提高声音问:“苏蔓,今天还是老样子,帮你留的草莓味橡皮在这儿呢。” 苏蔓点点头,付了钱,接过袋子就往外走,经过沈旭身边时,脚步没停,甚至加快了几分,像是在避开什么脏东西。​

沈旭站在原地,手里的玫瑰蔫了半截。他这才明白,苏蔓是真的不打算理他了 —— 那个以前会红着脸跟他说 “晚安” 的女孩,现在连跟他说话都觉得多余。可他没放弃,心里的念头反而更偏执:苏蔓不理他,那就找林砚。他之前查过,林砚和他同校,而且听苏蔓提过,林砚怕林晚怕得要命,说不定能从林砚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

他托人打听了林砚的课表,在教学楼后的角落堵住了林砚。彼时林砚刚下课,手里抱着几本书,看到沈旭的瞬间,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手指攥紧了书脊,连脚步都往后缩了缩 —— 这不是装的,是过去被林晚反复教训留下的本能反应,只是现在这份反应里,多了几分刻意的放大。​

“你、你找我有事吗?”

林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结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沈旭,像只受惊的兔子,

“我…… 我还要回去给我姐做饭,晚了她会生气的。”​

沈旭一看他这模样,心里立刻松了口气 —— 果然,林砚还是怕林晚,看来他们姐弟俩根本没和解。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林砚的肩膀,语气放得 “和善”:“别怕,我就是想跟你打听点事,关于你姐林晚的。”​

“我姐?”

林砚的身体抖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词,

“你问她干什么?你别找她,她最近脾气更差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沈旭,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上次我不小心打碎了她的咖啡杯,她直接穿了圆头靴,用靴跟踩我的脚背,踩得我疼了好几天,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他边说边掀起裤脚,露出脚踝处一块早就消退的淡青色印子 —— 那是之前不小心撞到桌角弄的,现在正好拿来装样子。​

沈旭的眼睛亮了亮,追问:“那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有什么烦心事?”​

林砚皱着眉,搓着手,一副 “我不敢说但又忍不住” 的样子:“烦心事…… 好像有吧。我最近晚上起夜,总听到她房间里有动静,好像翻来覆去睡不着。有次我路过她门口,听到她跟苏蔓姐打电话,说‘最近失眠太严重,白天都没精神’……”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压低声音,“我记得之前,她好像有过一种白色的粉末,说吃了能睡得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用了。要是有人能给她找到这个,她说不定…… 说不定能高兴点?”​

他说这话时,头埋得很低,声音带着点颤抖,像是怕被林晚听到,可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意 —— 他当然知道那白色粉末是什么,那是当初他自己糊涂,给姐姐下的安眠药,也是后来顾衍想给姐姐下的镇静剂。他故意提这个,就是要让沈旭钻进圈套 —— 姐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给她下药,沈旭要是真敢送这个,下场绝对比上次更惨。​

沈旭没听出林砚的弦外之音,反而觉得这是个天大的机会。他搓着手,眼神里满是贪婪:“白色粉末?你确定她之前用这个能睡好?”​

“我…… 我不确定,” 林砚连忙摇头,装作害怕的样子,“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要是我姐知道了,肯定会用靴子踢我的裆部,我上次被踢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他捂着小腹,表情痛苦,看得沈旭更加确信,林砚就是个怕姐姐怕到骨子里的软蛋,根本没胆子骗他。​

“放心,我不会说的。” 沈旭拍了拍林砚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得意,“要是事成了,我还得谢谢你呢。” 他没再多说,转身就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去哪里找那种白色粉末 —— 药店倒是很常见,正好可以买来用,说不定林晚看到 “礼物”,真的会对他另眼相看。​

林砚看着沈旭走远的背影,攥着书脊的手指慢慢松开,脸上的害怕和颤抖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漠然。他拿出手机,给林晚发了条消息:【姐,沈旭刚才找我,我骗他说你失眠,让他送之前那种白色粉末,他好像信了。】​

没过多久,林晚的消息回了过来,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知道了。】​

林砚收起手机,抱着书往家的方向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脚步很轻,却很稳 —— 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给姐姐惹麻烦的蠢货了,现在的他,能帮姐姐守住底线,能让那些想伤害姐姐的人,都付出该有的代价。而医院里没彻底好透的伤,还有过去那些惨痛的教训,都成了他现在最清醒的铠甲。​

与此同时,沈旭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附近,在一家药店里很随意的就买到了所谓的“白色粉末”,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林晚,这次我一定能让你记住我。”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林砚和林晚联手布下的陷阱,等待他的,将是比上次被踢进医院更狠的惩戒。
Dj
djkaoji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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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