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恋(12.26 完结)

已完结原创现实纯爱足控鞭打舔鞋a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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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毕业旅行,是独属于学生时代的回忆。或许是为了释放应试教育带来的压力,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学生阶段变得圆满,或许是为了激励自己的未来,总之,在最朝气蓬勃的年纪,一场毕业后的旅行总是对天真的高中毕业生充满吸引力。但对洛笙来说兴致却并不高昂,首先这场由四男四女参加的毕业旅行是有目的性的,这是别人攒的局,主要是为了其中的两对同学组织的,没有什么比毕业后的旅行更适合来撮合对象的了,然而可惜的是这两对后来都没有走到最后。另一个原因很简单,就是洛笙觉得自己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不仅仅是学校层面不够理想,甚至专业也是因毫厘之差而被调剂了,这让她倍感失落。她总是被身边的人寄予厚望,这带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以至于当她努力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身边的人而努力了,不过在最关键的时刻,这种压力最终还是压倒了她,高考成了自模考开始以来最差的成绩。当她拿着成绩单时,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虽然都没有过多说什么,但心思细腻的她依旧能看到他们眼中闪过的失望,这让她感到很是委屈。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即便是高考,也不算什么难事和大事,若是能有现在的心态,不,哪怕是毕业旅行后的那种心态,自己绝对可以正常甚至超常发挥,可惜,有些事情真的只有自己亲身经历后才能体悟。再说回这次旅行,这次旅行是由班长和另一个女生组织的,目的正如前文所言是为了撮合两对很早就在班级对上眼但碍于班规和学习迟迟成不了的“苦命鸳鸯”,女生方面两个都是洛笙的朋友,洛笙虽然平时对自己要求很高,但对待朋友是很真诚和宽容的,当组织这跟她提起这件事时,她很乐意去当僚机,而且跟朋友出游,或多或少都能排解心中的苦闷。当她问起剩下一个男生的情况时,班长坏笑着说道:“他啊,他就纯粹奔着玩来的,他应该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吧。这小子,还抱怨我们安排的太早,要是迟点告诉他,他就跟别人去海边耍了,路上还是多照顾照顾他吧。”这让洛笙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叹道:“还真有他的风格。”
那天白天又玩了一整天,年轻人总是充满活力,即便到了晚上大家都还能够滔滔不绝地聊天看电影,明明起了个大早,待大家睡去都已经是快凌晨一点过了,洛笙今夜却难以入睡,明明一开始对这次旅行兴致并不高,过程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感到激情,但当旅行真正要结束后,空虚,以及对未来的担忧便如同魔影般袭来,让她合不上眼睛。夜深人静,只能听到窗外的“莎莎”声,这是当人们睡去,灯光黯淡,甚至连蝉鸣都已平息,晚风与树木终于能够于深夜私语。洛笙穿着睡裙,简单披了个外套,轻轻推开了房门,月色如水,没有了城市霓虹的陪衬,月亮尽情地把自己的光辉泼洒在地面上,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仿佛本就凉爽的山城夏夜又变得更加宜人了,洛笙穿过石阶,来到了民宿的花园中,她望着月亮,世间除了二者再无他物。再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除了她和月亮,还有一个人也未入睡。
“你怎么还不睡。”洛笙走上前,站在少年椅子后轻声问道。
砰,正在看月亮少年从椅子上突然跳起来,转身用一幅惊恐的表情打量着洛笙,缓了一会才用埋怨的语气说道:“你才是,大半夜不睡跑来吓人啊。”洛笙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突然这么喊他确实有点疏忽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睡不太着就想出来走走。”随后便是沉默,毕竟二人都是被其他人拉过来的,即便是两年的同学,他们二人平日语言的交流并不多,这样单独碰面的情况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年挠了挠头,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既然来了,就找个位置坐吧,今天的月亮可漂亮了。”说罢便指了指头顶的夜空。洛笙点了点头,坐在了与少年隔着一张小圆桌的另一头,这时她才发现桌子上有一袋液体,大约500毫升,黄黄的,有点浑浊,还泛着泡沫。“这是什么?”洛笙指着这一小袋液体问道。“哦,这是精酿啤酒,我看附近有卖的就叫了个外卖,这时候还有营业的酒馆,不愧是大城市。”“为什么是这个颜色?”“这是IPA。”“IPA是什么?”“呃,简单来说就是啤酒的一种,以前英国人航行到印度时,为了不让啤酒变质而改进的一种酿造方式,味道会浓一些。你要不尝尝,我一个人估计也喝不完。”说罢少年扫视了一番桌面,又尴尬的举起手中的杯子,挠了挠头道,“呃,虽然店家配了两个塑料杯,但我没想到还会来人,我就直接把两个杯子重在一起用了,下面的杯子...”“没事,我不介意。”洛笙当即答道。“那行吧。”少年嘟哝了一声,把手中的杯子抽了一个下来,举起袋子开始倒酒:“你说停就停嗷。”约莫两指宽的时候,洛笙喊了停,结果杯子,观察着手中的啤酒,与其说是啤酒,看上去不如说更像是橙汁。“放心,下面这一层杯子我嘴没有挨过。”少年以为是她有点嫌弃。洛笙没有搭话,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味道像是啤酒和果汁混合的味道,比起平时喝的玻璃瓶啤酒更顺口,没有那样强烈的刺口感,但确实又能感觉酒劲更加撞头。“怎么样?”少年问道。“嗯,挺好喝。”洛笙静静回复道,这是她的真实感受。
又是一阵沉默,洛笙一直低着头,凝视着杯中之物,时不时地珉上一口。
“怎么睡不着了,你不会是因为像我一样专业被调剂了而不开心吧。”少年突然开口问道。洛笙抬起头,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调剂的。”
“看你平时,估计应该还是更想学汉语言文学吧,录取的专业是新闻。而且从你谈话的时候的神情来看,无论是专业还是学校,你都不太满意,唉,确实可惜,你平时成绩可一直都比我好啊。”少年说的头头是道。
可惜这个词,洛笙最近听了太多,不仅是别人,也是自己对自己,就连他也一样。“那你呢,你说你也是被调剂了。”洛笙感到有些心烦。
“是啊,我原本想跟着我家老头子干一个行业的,结果跟法学差一分,把我调到公共管理去了。”少年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也是因为这个睡不着吗?”洛笙问道。
“你还真是因为专业和学校的事睡不着啊。”少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打趣道。”
“你!那你呢,你不是说你也是吗?”洛笙嗔声说道。
“我当然不是了。”少年咧嘴微笑道,一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月光流入杯中被碎成粼粼波光,“我啊,我只是单纯觉得今天月亮好看,出来看月亮而已。”
洛笙愣了愣神,嘴里不自觉地说道:“你可真是......随意啊......”
少年朝后一仰,身子如同猫一般窝在休闲椅上,笑着说:“随意点没什么不好,一直绷着生活可就太苦了。唉,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刘老师总是拿我杀鸡儆猴。”洛笙这才想起以前上课时,班主任总爱批评这个少年,其实他似乎也没有犯什么事,原因竟是这样,而这个少年还领悟到了。“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接下来就应该看向未来了。你学新闻没什么不好,你文笔本身不错,是个优势,而且以后当记者能到处跑,见不同的人,去不同的地方,多好玩,我可很羡慕这样呵,而且...”少年摸了摸下巴,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洛笙,“而且你长这么漂亮,那就更有优势了。”洛笙红着脸瞪了少年一眼,“说得这么好那你怎么不去学新闻当记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调剂到了理想之外的专业,但我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去不断体验新的东西。只要能做到这个,所谓的专业其实并不重要,这只是人生很小的一个阶段,再说,这种意外,何尝不是一种体验呢?”洛笙被这番在她之前认为完全是无理的言论惊到有点说不出话。少年又接着说道:“所以先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再做规划,不要被外在的因素束缚,不然就算你学了你想学的专业,也未必最后就会开心。不过再思考这些之前...”少年将手中的杯子与洛笙的杯子碰了碰,“先尽情享受现在吧。”说罢狠狠咂了口啤酒。洛笙若有所思地默默盯着少年,这让少年感到有点不自在,“呃,这些都是个人看法,不听也罢,不用这样盯着我看吧。”
“一直追寻新的体验吗,也许不错,但听上去好累,你有什么是真的想要的吗。”洛笙突然问道,这次换作少年愣了神。
沉默片刻后,少年仰头看向月亮,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笑着说道:“嗯,你这么一说,可能要修正一下了,也许我也是还在找我想要的东西吧,当我有一天找到后,也想停下来休息休息。”


“你,你怎么在这?”胡默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她的出现似乎总是出其不意。“我这几天来这边出差,不过你放心,我工作今天已经完成了,过来陪陪你,算是给你个惊喜吧?”洛笙背着双手,微笑着盯着胡默说道,她穿着一件白色大衣,配上灰色长裤,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的短高跟,白色总是与她那样相衬,可是今天,对于胡默来说,这样的白色却是有些过分刺眼了。
“我,我不是说我最近很忙了,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在湿润的雨天,胡默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异常的干燥,每说一个字就愈发疼痛,背上的鞭痕处,仿佛有火在烧。“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过来出差的,又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再说,你也不用这么吃惊吧。”洛笙撅着嘴巴说道。
“要冷静,先是把她稳住才行,不能让她察觉有什么异样。”胡默咬着牙,强装着镇定。“呃那个,谢谢你来,但是我最近却是很忙,明天也要加班,恐怕没有时间陪你。”
“嗯,好的,我知道了。”洛笙看上去有些失落,盯着胡默一言不发。
“怎,怎么了?”胡默不解的问道。“我都到你楼下了,淋了半天雨,你都不让我上去坐坐吗。”洛笙没好气地向胡默埋怨道。”
“当然,当然,只是刚加完班,你又突然出现,我脑子有点没转过来。”胡默心理有些发慌,赶紧又把衣服脱下,要给洛笙搭上:“我们上去吧,你冷不冷。”洛笙用手止住胡默的动作,“没事,我不冷,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她这时又恢复了平日温柔的语气。上楼期间,洛笙给胡默分享着这几天工作的所见所闻,然而胡默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背后烫得难受。
一进屋,洛笙就扑到胡默怀里,给了他一个拥抱,像一直狐狸一样在胡默胸前摩擦着脑袋,贪婪的嗅着胡默的味道。胡默感觉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一时有些沉醉,随着洛笙拥抱的发力,胡默背后逐渐传来洛笙手指的触感,痂痕就好似传感器,传出一股电流立即将胡默惊醒。胡默连忙将洛笙推开,“你先坐吧,喝不喝什么我去给你倒。”洛笙微微一怔,“你脸色有点不好,身体不舒服吗?”胡默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就是工作久了人却是有些累了。”屋里温暖的空气送进体内,他却感到燥热,竟开始微微冒汗。胡默感到后背发痒,在洛笙询问他身体是否不舒服后,他下意识用手挠了挠后背。
“你背怎么了?不舒服吗?”洛笙关切地问道,目光却似利剑直插胡默心脏。
“没有,就是有点痒。”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回答,无论是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可是,胡默面对的是洛笙,而他,此时躲避了洛笙的眼神。
“我看看。”洛笙依旧温柔地说道。
“真没什么,就只是痒。”胡默这才重新与洛笙的视线对上,可他已是心慌意乱,眼神刚一对上,坚持连一秒不到就又飘走了。
“衣服脱了,我看看。”洛笙此刻已换了一种语气,严肃而又坚决,将胡默整个人完全给定住了。
从他二人见面到现在,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在没有任何其他迹象的情况下,胡默在洛笙面前竟然连十分钟都瞒不过去。他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是我对不起她。”他脱下上衣,将后背转向洛笙,根本不用去想洛笙看见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骂吧,生气吧,责怪吧,这都是我的错。”胡默已经准备好接受洛笙的雷霆之怒,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一种轻松。
“对不起,是我害的你这样。”他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话。
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并逐渐失控,席卷开来,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你干嘛不生气?为什么是你要道歉?你应该对我感到愤怒才对!”胡默转过身,完全是吼了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洛笙没有搭话,只是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胡默。胡默看不出她表情含义,是愧疚,是伤心,还是他认为应当出现的愤怒?
“抱歉,我只是...”胡默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但仍是一片混乱,仿佛刚刚的自己正身处另一个世界。“只要,只要你答应,答应我以前给你说的就对了。笙儿,我保证,我一定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你。”没有再周旋,没有再迂回,现在的胡默只懂得索求,他好像真的压抑了太久。
“那好吧。”洛笙的回答来的出乎意料的快,令胡默有点难以置信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你跪下吧。”洛笙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胡默心跳开始加速,膝盖缓缓着地。“过来。”洛笙朝胡默勾了勾手指,双眸静若止水,这状态切换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连胡默本人都还尚未适应。胡默挪着膝盖来到洛笙面前,洛笙随即用手捏住胡默的下巴,让他的视线保持着仰视着她的角度。洛笙的手指温润如玉,有一点冰凉,胡默向来感受到的都是来自洛笙的温暖,他已经想不起上一次感受到洛笙体表的凉意是什么时候了,或许已是他们在这个国家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而此刻这丝来自洛笙玉指的冰凉感,仿佛要在二人之间凝成一道厚厚的冰墙,将二人隔绝开来。看着洛笙俯视自己的眼睛,胡默终于起反应了,整个阳物将西裤顶得膨胀了起来,而这很容易便被洛笙看在眼中。
“我说的话,你都会听吗?”洛笙盯着胡默的眼睛,发问道,此时的语气还带着往日的温柔。
胡默使劲点了点头:“你是我的主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胡默此刻脑子里快要被幻想填满,阴茎头部被西裤撑得愈发敏感,胡默很久都没有体会到性快感,只要洛笙用腿简单一顶自己就能够射出来。
“是吗,这样啊。”洛笙仍是盯着胡默的眼睛,然而,她眼中的光却逐渐黯淡,胡默并没有发现,仍沉浸在某种幻想之中。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胡默的脸上,胡默猝不及防,头被这记耳光打得旋转了近九十度,并一下把他打回了现实,他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骗子。”声音冰冷而决绝,胡默是生平第一次,听到洛笙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对他说话,所有事都发生的太快,他脑中现在已经是一片浆糊。洛笙把这个词甩给胡默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并重重地带上了门,门框震耳欲聋的响动回荡在屋内,而胡默像是丝毫没有察觉,神情呆滞的跪在地上,偏着脑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胡默再次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在满大街的奔跑,他甚至连外套也没穿,只有一件薄薄的秋衣,他找了很久,但他怎么也找不到洛笙,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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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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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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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er17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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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非常好,看的时候把自己带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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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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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以前老文的感觉写的特别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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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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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tt很有以前老文的感觉写的特别好加油
谢谢支持,想问下老文是啥感觉,哈哈。

ps:顺带借楼跟各位同好说一下,我把第七章的末尾补了,接下来就进入第八章。
iweye 在此处发布的回帖已于 被其自行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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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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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在这里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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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2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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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
太阳如同一颗熟透的橘子挂在天边,将周围的云一同染上了它的颜色,这是她快要落山时候的样子,此时的太阳没有了正午时的威严,收敛起了刺眼的光芒,让人们能够大胆目睹她的真容,她也不介意,懒散的卧在云床上,大方地供世人观赏。然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种恬静又惬意的时刻,总是那么短暂,不久之后夜幕就要降临,这一段由学校组织的学生户外徒步活动也就要接近尾声,明早学生们又将回到匆忙的学习生活中。胡默眼前,是一条熟悉的道路,是学校背后的上山路,在他读书的时候这条路上还很空旷,而如今的山上,已被建设成了城市的另一个核心区域,住宅商场,鳞次栉比,虽说是户外徒步,但跟像平时吃了晚饭后在城市中散步的感觉没有什么差别但这也给予了他暂时脱离应试教育,漫步于校外的自由感。身边是张苹几个好友,谈论着最近几年工作发生的事,眼看时间越来越少,胡默渐渐对他们的话题失了兴趣,他加快步伐,像是要寻找什么,但他奇怪的发现,自己的步子怎么也快不了,他尝试奔跑,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他有些急了,看看周围,还是那些熟悉的人,似乎从这场徒步开始都不曾有变化,他只好把步子强行迈大,像是在泥泞中跨步前行,要是别人看到他这样肯定会觉得滑稽好笑,然而并没有人提出来。“诶老胡,你去哪?这么急干嘛?”张苹也只是对他步调的变动提出了疑问。“我到前面去找个朋友,一会在前面等你们。”胡默对张苹打了个招呼,便艰难的迈着大步向前走着。
没有,还是没有,一路上胡默数着自己路过的人,除了高中同学外,他还看见了初中同学,大学同学,都在参加这次学校组织的户外徒步活动,在他的意识中,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每个跟他认识的人都打了招呼,还拉着他寒暄了几句,胡默虽然很珍惜这种重逢的片刻,但他此时却不得不因更重要的事而感到焦虑,说不了多少句,胡默便找借口推脱,继续跨步向前。太阳渐行渐落,颜色红润得快渗出油来,火红色如画布铺开,整个天空好似张油画一般,热量几乎褪去,而此时得胡默额头却被累的渗出了汗。
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他几乎把自己认识的人都打了一遍招呼,却始终遇不到。
“诶,那是?”胡默看到了一个女同学,叫郑玲菲,是高中班级团支书,在他印象中,他们好像一起出游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因为她绝对知道那个人的行踪。胡默正向跟上去,突然他又陷入了犹豫:如果我主动问了,那我的心意不就暴露了,这样的话全班都会知道。
“后面的同学,加快脚步了,天要黑了!”跟队的老师开始催促,这场期盼已久的活动终于也要结束了。“没时间了,随便编个理由吧。”胡默吞了口口水,用力迈着步子跟上了郑玲菲,向她打了招呼:“郑同学,你好。”此时的郑玲菲正在跟另一个好友聊天,胡默向她打招呼后,转头看向胡默,礼貌地回应道:“胡同学,有什么事吗?”
胡默心中忐忑,但他还是开了口,这可能是他这次最后的机会了:“呃,洛笙她,没有跟你们走一起吗?老师让我找她说点事。”
“老师?哪个老师呀?”郑玲菲似乎有点惊讶。
“就语文老师啊,洛笙她不是语文课代表嘛,应该是说明天作业的事。”胡默根据记忆编了一个慌。这不说还好,一说就不对劲,只见郑玲菲用疑惑又无奈的表情盯着胡默,仿佛像是再看一个傻子:“胡同学,你说谎之前也好好想一下吧,小蕾老师今天根本就没来参加活动。”
胡默顿时觉得窘迫难耐,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吧,你是不是喜欢洛笙啊?”郑玲菲也不客气,直接开始拿胡默打趣,旁边的同学也跟着笑了起来。
眼见谎言被立刻戳穿,胡默把头狠狠垂了下去,耳根烫的像是天边的夕阳,不知怎么,胡默似乎能从某个角度看到自己羞红脸的样子,扭扭捏捏像个小女生。“不行打死我也不能认,不然身败名裂不过今晚了。”胡默一咬牙,否认的话正要出口,突然间一道思绪闪过,他竟然开始回味这种感觉,这种害羞的感觉,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情感了,天真,纯净,如同一团白雾笼在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感。
“嗯,是的,所以拜托,请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想见她。”胡默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让自己觉得难以置信的话。说完他就立刻自责:“怎么回事,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郑玲菲和她的朋友看上去同样也被胡默这么直接的话给惊到了,一时间也楞神了几秒没有说话,这让胡默感觉更加的尴尬,刚想说点什么打圆场,几个女生爆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早说啊。”郑玲菲笑得似乎要掉眼泪出来,她假装用手擦了擦眼角,随即指着胡默身后说道:“她不一直就在这嘛。”
胡默像是全身触电一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速地转向了身后。
然而,他看到的是一片黑暗,透过黑暗,什么也没有,除了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

第八章(中)
胡默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也许是梦的原因,也许只是退烧药起效了。这是胡默独自在外工作后第二次感冒,第一次感冒时他感到了空前的空虚与寂寞,也就是从那时起,胡默完全舍弃了之前存留的单身主义的念想,工作再累他也能排解,但一旦生病,一个人吃药,一个人换衣服,尤其是醒来发现自己在黑暗中是一个人时,这种孤独,寂寞,无助的感觉真的就排山倒海般的袭来,也是由于这个原因,胡默一向也很注重自己的健康,然而,那晚上长时间在外的奔跑让他又一次发起了高烧,而且比上次更加严重,这种严重,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他已经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梦到类似的场景了,在梦中,他一直追寻着洛笙,但每次都没有找到,高烧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他就在这种孤独的现实与无尽的梦境中来回穿梭,每次醒来两道眼泪就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下来,就这样,睡了梦,梦了醒,醒了哭,哭了又睡,如此循环往复。他甚至连东西也不想吃,实在饿了就拿房间中备的饼干垫垫,渴了就喝一点水,胡默知道,这种状态只会拖延他病情的好转,不过无所谓了,他不想让自己的病好,他现在不想工作,也不想生活,病给了他逃避这一切的借口,同时还能让他继续沉沦于梦境,毕竟在现实中,他连追寻洛笙都已做不到。如果是以前,只要他现在一给洛笙打电话说自己生病了,洛笙一定会通过电话陪在他枕边吧,一定会如同母亲一般温柔地哄着他吃饭,喝药,用她柔波般的声音,宽慰,鼓励着胡默,直至胡默安稳入睡。而这一切,如今却只是泡影,是胡默自己将美梦断送,又将噩梦化作了现实。
混沌中,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造成这一局面的“帮凶”。胡默拿起手机,给陈秋发送了消息,说自己正发着高烧,这周末恐怕无法去找她。他是怀着矛盾的心情给陈秋发消息的,一方面既不希望陈秋对他有过多的关照,另一方面,他现在又如此渴望有一个异性伴侣来关心他。而陈秋,只在傍晚时分简单给他回了句:知道了,祝你早日康复。胡默从中解读不出任何情感,其实他一直知道,他和陈秋的关系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对象。但如果,他与陈秋的相识只是止于酒吧的话,也许他俩又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吧,不,他们的本质,就决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如此,此时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的胡默,又开始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的希冀,他决定还是养好病,再去找陈秋一回。
周日,经过了整整四天四夜的调养,胡默的身体也只能够得上堪堪恢复,走在路上脚步还有一股虚浮感,时隔四天重新出门,胡默并没有对熟悉的街景有任何留恋,径直驶向了目的地,那是他和陈秋约定今晚会面的地方,但那个地方并非俱乐部,而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酒吧。由于健康问题,胡默并不能参与俱乐部的活动,这是俱乐部严格的规定,如果发生传染那么事情就麻烦了,即便胡默已经有点急不可耐做好了承担一切的责任,但对于陈秋来说,这种风险完全没有必要。“戴着口罩过来也太破坏氛围了,而且既然主要是想谈话,那就另选地点吧,那里可不是用来谈话的地方。”陈秋在周六上午给胡默的回信中这样说道。胡默能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意味,毕竟在俱乐部的房间中,二人的身份并不对等,若要进行正常的谈话,就只能在外面。
推开酒吧的大门,一股木质的香味便迎面而来,即便隔着口罩,但这种味道实在是阔别已久,只需一点便能挑动记忆的神经,自从他第一次敲开俱乐部的门后,就再没有踏入过这间酒吧,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回味着这熟悉的味道。
“欢迎光临。哦?是您啊,很久没见你来过了。”进入酒吧不久,酒保就在吧台招呼胡默,看样子酒保对胡默仍有印象,是啊,毕竟在遇见陈秋以前,他的确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几乎都是一人前来,也不乏与酒保聊天。话虽如此,胡默还是因酒保隔着口罩便把他认出来而感到一丝欣慰,他点了点头,顺便环顾了一下酒吧,陈列装饰都如同记忆中的一样,他莫名松了口气。其实胡默的担忧纯属多余,因为时间其实过去了仅仅半年,而这半年对于胡默来说却是在外以来最漫长的。
陈秋还没有到,他便吩咐酒保给自己安排一张位置隐秘一点的桌子,一是出于卫生考虑,二是方便谈话。他坐下后没有立即点酒,其实他今天并没有喝酒的打算。约莫过了不到十分钟,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那身黑色的装束不会出错,正是陈秋。“欢迎光临,请随便坐。”酒保打着招呼。陈秋向酒保简单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胡默的对面坐下。“两位喝点什么?”酒保为陈秋上了水。胡默刚想开口,但陈秋更加迅捷,酒保刚说完便吩咐道:“把我存的那瓶酒给我们倒两杯吧。QIU,很好认。”酒保看上去第一时间有点懵,但很快恢复了神色,礼貌地说道:“好的女士,我去确认下。”过了有一会,酒保带着一瓶酒走过来,并向二人展示手中的酒,那是一瓶以卡尔里拉为基础的IB,这是陈秋买的第二瓶酒,也是今年她买的第一瓶酒,也正是在那一天,陈秋给胡默递上了邀请,这瓶酒量还十分充足,几乎没有怎么被动过。陈秋确认后,酒保为二人各斟了一杯,酒在杯中很快静止了下来,波澜不惊,反射着点点灯光,好似两位听众,等待着话题的开始。
“说吧,你坚持要在这周见我一面,是为了什么,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吧。”陈秋率先发问。
“陈姐,我这周见到我女,我前女友了。”沉吟片刻后,胡默开了口。
“哦?她到这边来了?”陈秋轻微挑了下眉毛,除此之外没有展现任何其他表情。
胡默点点头,断断续续地接着说道:“我跟她,结束了。”
“是吗?怎么一回事。”陈秋终于举起了酒杯,兀自抿了一口酒,饶有兴致的看着胡默。
“我背上的那些,被她发现了。”胡默的声音跟着他的脑袋一样越来越低。
“她把你大骂了一顿?”陈秋带着好奇的口吻问道。
“没有,最先发火的是我,因为她看到我身体后说这都是她的错。”胡默的语气像是憋了一口气般颤颤巍巍,重拾这些回忆让他感到痛苦万分。
陈秋仍是默不作声,抿了口酒后简单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好像这些事与她都毫不相关一样,只是自顾将这些事当作她的下酒料。
“我说我以后会跟你断绝联系,把所有都献给她,但是.....但是她说我是骗子。”胡默用手痛苦地捂着口罩,强忍着悲伤的冲动。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陈秋的目光从胡默意向手中的酒杯,盯着手中的酒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所以,你把我约出来是为了什么?”
“陈姐,很抱歉我任性了一回,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能倾诉的对象只有你了。”胡默把陈秋视作了最后的希望,怎样都好,只求她能给他点方向。
“那你想怎么样,意思是你想当我的私奴吗?”陈秋并没有给胡默任何安慰的话语,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陈姐你不嫌弃的话。”胡默眼神逐渐黯淡,仿佛如同机器一般丧失了自主性。
“先说好,我对奴隶可不存在什么感情,你以后在我眼中就只是一个工具了,也许哪天心情没了就把你抛弃了,这你能接受吗?”陈秋没有理会胡默的状态,接着说道。这句话说完,胡默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他在思考,在纠结。
然而这次没等胡默再给出答案,陈秋便叹了口气:“唉,所以我说遗憾呢。即便你有这个想法,我也不会同意。”
胡默抬起头,又惊又疑地问:“什么意思?”
陈秋扬起嘴角,用一个扭曲的笑容向胡默回应道:“还没明白吗,我遗憾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了,交易结束了,小胡。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说罢,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还有什么想聊的吗,没有的话,就此别过。”胡默抬头盯着陈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果然还是喝不惯这种酒。”陈秋放下酒杯,抱怨了一句,这是胡默听见陈秋说的最后一句话。陈见胡默也没吭声,陈秋也不多说,干脆地站起了身,迈着轻飘飘的步伐在吧台跟酒保简单说了两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只剩胡默一个人坐在原位不知所措。
“先生?先生?”不知过了多久,酒吧的呼唤惊醒了胡默。胡默打了个激灵,才意识到自己从陈秋离开后身体就没有再动过。
“抱歉,有什么事吗?”胡默捏了捏额头,还没有从混乱又漫长的思考中缓过来。
“打扰了先生,我只是看您一直没有动作,过来看看,您是否身体不太舒服。”酒保有礼貌地问道。
胡默点点头,朝酒保苦笑道:“是啊,确实有点,我想我应该回去了。”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呃,先生请稍等,刚刚那个女士把这瓶酒转给您了,您打算怎么处理。”酒保的话打断了胡默的脚步。
胡默扭头看了看酒保手中还剩了大半瓶的威士忌:“这是她的酒,她不要的话,你们就自行处理吧。”
“这......”酒保看上去有些为难。胡默勉强挤了个微笑,礼貌地对酒保说道:“没事,这酒我们没人会喝了。”
“是因为你们觉得酒有问题吗,我以本店的信誉担保......”不等酒保说完,胡默便摆摆手:“不是,个人口味原因而已。谢谢。”说罢便推门离开了酒吧。
胡默其实一口也没喝,他并不知道这酒的味道是什么样,他也不会知道这酒味道如何了,这是他最后一次进入这个酒吧。

第八章(下)
春日的美好无须赘述,古往今来人们从不吝惜对春天的赞颂,不仅仅是它本身象征着阳光,鲜花,生命,更是因为在它之前,人们经历的是苦寒的冬日,在经历过冬天的黑暗与寒冷后,人们才更加懂得温暖的可贵。在城市的各个公园中,挤满了珍惜春光的人群,享受着四季中最美好的季节。在某个公园的某一处草坪,一对华人夫妇正带着自己的孩子放起了风筝,风筝乘着春风自由散漫的在空中翱翔,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同样注视着风筝的,还有胡默,此时他正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将自己尽情暴露在阳光之下。他神情呆滞地盯着风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已是十月,胡默将在这个月迎来自己的生日,这意味着他又将成长一岁,时间已逐渐消磨了胡默的悲伤,他对两个月前发生的事已不再有深刻的感觉,对其他任何事亦是如此。如果让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审视自己,胡默肯定会得出这个人现在的状态比两个月之前更差,因为他丧失了对生活的激情,变得麻木,这是他认为最糟糕的状态,而现在,他并不会做此判断,不是因为他了解了其中的不易,而是自己正处于麻木。即便悲伤消解,苦痛不再,胡默也没有回到认识洛笙之前的生活状态,如今的他失去了生命的方向,如同孤魂野鬼般在社会飘荡,机械般重复着每日的工作与生活。他尝试读书或者玩游戏,但往往打开后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无意识状态,任凭时间慢慢流逝。他最近读的一本书叫《冰雪王国》,是一本探险主题的纪实文学,探险向来是胡默喜欢的主题之一,然而这本书两个月以来仍停留在开头。《冰雪王国》讲的是一艘美国军舰探索通往北极点航路的故事,船员们相信北极点周围由于洋流存在一片无冰海域,被称作开放极海,那里资源丰富,温暖如春,然而他们最终还是失败了。一百多年后的今天,那些船员梦想的北极航道也许并不再是奢望,但原因并非他们所设想的暖流,而是全球变暖的影响,也就是说在当时,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胡默当时并没有细看这本书的介绍,以为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成功的故事,想以此给自己重添活力,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到现在也只是看了个开头。
“小胡,今晚上没事吧,没事的话就跟我吃顿饭吧。”某天下班后,胡默的直系领导李经理叫住了他。胡默闻言点了点头:“李总,还有哪些人?”李经理摆了摆手:“就我们两个,私下吃个饭而已,今年也快结束了,算是做个总结吧。”现在已是圣诞,胡默没有像去年那样放假,他选择继续工作,直到家人催促他回家过年为止。其实像今晚聚餐要说些什么,胡默心理也有数,既然没有叫部门其他人,那说明话题是针对他个人的,而之所以要私下交谈,那就是有些话不好当着其他人挑明,胡默自己知道,他这几个月的工作干得并不算好。
也正如胡默所想,这天晚上在简单经过一阵寒暄后,李经理呷了一口白酒,对胡默说道:“小胡,我就直接说了吧,你最近得工作状态不如以前了,是有什么心事吗?”李经理性格比较直爽,在有些人眼中可能觉得他容易发脾气,但平日里跟胡默倒是很合得来,在工作上上下级之间配合得也很好,虽然性格直,但李经理做起事来却是粗中有细,不然也不会成为分公司营销部门的负责人。今晚的饭店是李经理挑选的一家中国东北菜馆,点的也都是些李经理的家乡菜,店里坐满了客,正是节日时分,大家都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很是热闹,这种气氛之下,也适合放开说话。李经理接着说:“小胡,我之前问过你,当时你说没什么,不过现在看来,你工作状态下滑的背后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没事,你今晚就把我当作大哥,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我们尽早解决。”胡默对李经理的这番话还是心怀感激的,但最后一句话的言外之意他也明白,李经理不想再让胡默这种状态维持下去了,若是明年胡默还是如此,有些事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然而,即便情理都到位了,胡默仍是不原因将自己的那些事说与外人听,若只是简单说自己与女友分手了,那也无济于事,别人理解不了自己,反而会帮倒忙。
见胡默沉默不言,李经理叹了口气,点上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后又才说道:“小胡啊,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单独把你喊出来吗?”
“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吧,我最近状态确实不好,明年我争取调整过来。”胡默回答道。
“那你知道你工作哪里干的不好吗?”李经理继续问道。“呃,是我不够认真,业绩不理想。”胡默回答的有些敷衍。
“你的业绩说实话倒说不上那么糟糕,主要是,我看不到你以往工作的那种激情了,我们这些一年到头都在外头漂的,或多或少都是有点想法的,不然跑这么远来干嘛,而你跟你去年的状态就像是两个人。”李经理将话点明,这句话直击胡默内心,正如他所言,如今的胡默丧失了对工作的激情,他失去了他曾拥有的,他引以为傲的开拓精神。胡默点了点头,没有回避,承认了这个问题,但仍没有说导致他这样的原因。
李经理见胡默如此,也没有再多说其他,他又抽了口烟,缓缓说道:“唉,你不愿说也罢,今晚我说了只是私人聚餐,我何尝又没些私事想跟你说。”李经理又挠了挠头,“虽然说是私事,但想来还是跟工作有关。”
“什么事李哥?”听李经理这样说,胡默心中竟久违地升起了一丝好奇。
“哦,那我就说了,你小子可别跟部门其他的人说嗷。”李经理还在卖关子。
“嗯嗯。”胡默一脸严肃地答应,头比刚才点的要坚定许多。
“是这样,明年年底我打算回国了。”李总再次吸了口烟,这句话伴随着他吐出来的烟雾一并飘出。
“嗯?”这的确让胡默感到有些意外,胡默到这里工作时,李经理已经是这片区域的营销负责人,可以说分公司在这个地区的业务扩张基本都是由他打下来的,下一批晋升大家都认为非他莫属,可就在这时,李经理却说出了在他意料之外的话。
“李哥你回去,是升了吗?”胡默不敢乱猜,毕竟公司关系弯弯绕绕,谁也说不准,他还是以乐观的想法接了李经理的话。
“哪是升,平调,钱还拿的更少。”李经理笑着说道,话里似乎带着些许遗憾。“不过。”胡默刚想说点什么,李经理话锋一转,“这是我自己申请的。”
“为什么,李哥你不是在这边干得一直很好吗?”胡默确实感到不解,为什么在最好的时机却做出如此抉择。
“后年,我女儿就要读小学了。我想回去陪陪她。”李经理喃喃说道,脸上展现出了温柔的神色。
“您女儿......”胡默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啊,我女儿。从她出生起,我就几乎没有陪在她身边,只有每年过年时回去看看她,她妈妈为此付出了很多,我很愧疚,我这么努力工作,也都是为了他们。每年这时候,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我都会问她想要什么,给她筹备礼物。而她今年,也就是在前几天,她说今年她什么也不想要,想要我多陪陪她。”李经理眼神下垂,回忆着什么,“这时我突然想到,若真的再不陪她,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上了中学以后,不仅是我没时间,她也没时间了。”这句话也勾起了胡默的回忆,他回忆起自己在读中学时,父亲为了多陪陪他而坚持推掉每周末的饭局。
李经理又拿出手机,翻开了相册,看着自己女儿的照片,脸上洋溢着幸福:“我以前事业心很重,以为干好事业就是为他们好,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决定回国。”这句话宛如雷霆万钧,将胡默的回忆接二连三的轰开,一幕幕场景从胡默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他和洛笙于机场分别的那个傍晚:
“我也爱你。但我希望,你能像爱我一样,爱你自己。下次再见,默哥。”
一滴眼泪从胡默眼角不受控制的溢出,这倒把李经理吓了一跳:“小胡,你没事吧。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伤心的事了。”胡默回过神来,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笑着对李经理说道:“没事李哥,倒不如说你的话启发了我。”胡默的眼中,重新闪出了光芒。
“是嘛,那我希望你后面能有所改变,我之所以给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回去之后,这里的担子就落在你身上了。以你最近的状态可不够看啊。”李经理稍稍恢复了一下平日工作时的语气。
“李哥高看我了,要达到你的水平,我还差得远。不过放心,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胡默认真地说。
是该有个答复了,无论结果如何。给洛笙,也是给自己。
As
asd5689
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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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是个好结局啊
gidly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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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真的好!,请问接定制吗?,接的话价格多少?,可私信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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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2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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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dly246文笔真的好!,请问接定制吗?,接的话价格多少?,可私信企鹅
谢谢支持,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至少先把这篇完成。
小黑洞
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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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催更,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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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2846
Re: 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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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洞催更催更,太好看了
谢谢支持,最近有点忙,尽量不拖到翻年
19
19372846
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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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序)
今年的冬天冷了很久,节气好像失去了它往年的魔力,时过立春却仍然没有半点回暖的样子,相反,冷空气依旧肆虐着整个城市,让人觉得深冬不像是要结束而是才要开始。在阴冷的城市里,人们步履匆匆,但此时时刻,很多人之所以迈着大步走并非是由于寒冷,而是心中洋溢着喜悦,无论是行人放松的表情还是街边火红色的装点都指向了同一件事,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是一年中每个人最期盼的日子,也是只有在这个时候,城市里的人终于不再是被推着快步走,而是发自内心的雀跃,暂时卸下了肩上的重担,脚步自然迈的轻巧,迈的有力。在寒冬腊月,即便是在城市中流浪的动物,也会被人类的热情所感染。洛笙今年对于过年似乎没有太大的感觉,她到现在都没有订回家的机票,她打算拖到最后一天再买,如果买不到的话,她就干脆直接申请值班,拖沓并不是她的风格,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将回家这件事一拖再拖,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担忧,担忧有什么临时的事会发生从而打乱她的行程。她这几天老是被一个相似的梦境所打扰,让她难以安睡,她梦到自己走在郊外,她被单位安排了一个任务,要去寻找并采访一名探险家,虽然这的确属于她的专业领域,但跟她平时的工作板块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在梦里,她每次都稀里糊涂的接受并稀里糊涂的去寻找,有趣的是,她每次都找到了,奇怪的地方来了,所谓“探险家”,实际上却是一个小男孩,那个男孩总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与其说是探险家不如更像是一个流浪儿,一双眼睛却生得炯炯有神,洛笙不知道男孩的姓名,但认定这就是她要找的人。男孩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讨厌与人接触,每次一见到洛笙就躲得远远的。洛笙尝试与这个男孩沟通,几乎是用尽了她的技巧与手中的资源,连哄带骗才一步步靠近男孩,当然她也想了解男孩,她也是真心想要帮他,因为他看上去的确需要帮助。而男孩总是否认自己并非什么探险家,只是迷了路,并坚持拒绝洛笙的帮忙,当洛笙一筹莫展的时候,梦就会结束,这样的梦让洛笙感到很不愉快。

洛笙今天早早下了班,这几天单位的事情已经不算多了,有些外省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返乡了,她今天没什么心情在食堂吃,准备早点回去自己做点暖和的东西吃,既有助于她平复心情,又有助于她的睡眠,这样也许就不会再被梦所打扰了。虽然她打心底想摆脱那场梦,但一旦回想起男孩明亮又无助的眼神,梦境的一帧帧画面又不断盘旋在脑海中,就比如现在,在即将到家的路上,也许是因为无聊,思绪又止不住地飘向了梦中的场景。然而就在要到小区门口时,记忆却被突然打断了,一个声音在她面前响起,这个声音她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再听到过,一个她本已主动隔绝的声音:“嗨,下班了?今天是准备回去做饭吗?”

洛笙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男子如同梦里的男孩那样,有一双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他微笑着向洛笙打着招呼,像是一个每日都在跟她打交道的熟人一般那样亲切友好。

“找到你了。”洛笙在心中默念,她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在眼底深处,黯淡了几个月的双眸终于闪过了一丝光亮。

第九章(上)
即使身处南方,在这个时节的夜晚仍充斥着寒意,冽冽晚风中掺杂着一丝焦灼的烟味,小时候听家人说这是烧麦秆的味道,久而久之,这种在寒冬中带烟味的风就总能把胡默的思绪引向童年,从某种角度来说,胡默还挺喜欢这种味道。不过现在,这气味可不是主角,油锅里炸得滋滋作响的炸串裹着麻辣蘸料的香味,煮得咕咚咕咚冒泡的卤煮的脏器与鲜香味,还有木炭与蜜糖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这是烤红薯的香味,除此之外还有煎饼的麦香、烧腊的肉香......这些味道正如波涛一般一股又一股地裹扎着晚风涌进人的鼻腔,并直达腹部,在人们经过漫长又疲劳的一天后,此时自己的肠胃竟活跃了起来,温暖的血液从腹部开始蔓延至全身,整个人仿佛又恢复了精神,冬天也没那么冷了,夜晚也没那么黑了,正是这样的味道,才能使人们想起自己还有生命力,正是这样的味道才能使人们想起这里还有生活,也正是这样的味道,才能使胡默明白自己真的回国了。

在胡默还在读书时,他也曾观察过地铁中来去如水的乘客,他发誓自己绝不会像这样循规蹈矩地生活,而如今看着在摊贩边形形色色的路人,在冬夜中咬下一口热乎乎的食物,一团白气随即从嘴里吐出,脸上表情便化疲惫为幸福,他觉得,自己与他们并无不同,都是不断走走停停的旅客。不知不觉他竟看得出了神,他不知道自己已在这看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一袭白影映入眼中,他才条件反射般把思绪收了回来,洛笙给她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的话,就是神情更冷了,旁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她走在人群中,就如同一朵带刺的冰铸玫瑰,她现在正埋着头一味的走路,好像在想什么,只要脑子正常的人看到这种样貌,都知道不要去轻易打扰,不然搞不好会招惹出什么恐怖的后果,而胡默却径直走上前去,向这朵冰玫瑰打起了招呼:“嗨!下班了?今天是准备回去做饭吗?”洛笙眼眸闪动了一下,像是被突然的打扰给惊动了,几秒后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情,用充满排斥感的语气说道:“有什么事吗?”这样的反应在胡默的意料之中,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就是想来见见你。”这句话刚说完,洛笙迈开脚步便要离去,对眼前这个男人丝毫不留情面。“另外,我想给你郑重道个歉...”“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你走吧,我俩没什么好说的。”不等胡默的话说完,洛笙便打断了他,说话期间洛笙始终偏着头,没有看过胡默。“那就至少让我把一切都向你坦白,我不想再瞒着你什么了,之后怎么样都随你,就当是我的一个自私的请求。”胡默盯着洛笙的侧脸,此时他除了真诚别无他法,这既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唯一。

“如果我拒绝呢?”
“那这也是你的自由,我会按照你的要求马上离开,再也不会来打扰你。”胡默坚定地说。
“那你走吧。我不想听你再多说一句话。”洛笙无情的回应了胡默最后的请求。胡默顿时像是泄了气一般,一口浊气从鼻间缓缓吐出,脸上布满了复杂的神情,沉吟片刻后,他决定尊重洛笙的任何意愿,“多保重。”这是他能说的最后三个字,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就在胡默感到决绝之时,洛笙突然叫住了他,“你在这等了多久了?”胡默转过身,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也不是很久,半个多小时。”“你怎么确定能等到我?”洛笙的话中竟带有一丝警惕,即便做好了任何心理准备,此时的胡默不免觉得有点心寒。“也不能确定,其实这是第二天了,昨天我在这守了一晚上,估计是错过了。毕竟昨天才下飞机,到这有点晚了。”听完这句话后,洛笙终于转向了胡默,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胡默的眼睛,胡默这次并没有逃避,他也终于再次直视了那双他阔别已久的双眸,在他印象中,洛笙的眼睛总是如同月亮一般明亮柔和,而如今再次直视她时,她的目光却万分沉重,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他几乎紧绷着全身的肌肉,迫使自己不再逃离洛笙的目光,就这样不知熬过了多长时间,洛笙的眼睛才肯松开她的“爪子”,恢复了那么一点往日的温柔,随着洛笙眼神变化,胡默才察觉到,除以上之外,洛笙的眼底还带有一丝往日不曾有过的憔悴。“吃饭了吗?”正当胡默又要思考之时,洛笙问了这么一句话。

一个半小时后,胡默静静坐在沙发上,茶几上两杯水正冒着热气很明显是才倒上不久,茶几的另一头坐着的正是洛笙,如今二人正坐在洛笙家里,他们刚用过晚饭,是他们一起烹饪的,“烹饪”这一个词倒用得有些复杂,实际上就是用现有的食材炖了一锅菜,在做饭与就餐期间,二人除了必要的行动上的交流了外再没有多说一句话,两人中间既像是隔了一道墙,动作却又在不言中充满默契。胡默进门时已观察了洛笙的屋子,布局与装潢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一些物件有明显的更替,比如鞋架上的鞋已经换了一批,然而唯独有一双旧鞋胡默是有印象的,那一双正是那晚胡默用来舔舐并自慰的白色短高跟,他现在没有敢去多想,只需要等待洛笙开口赋予他接下来行动的权利。

“那么,你想向我坦白些什么?”洛笙终于开口了,胡默获得了发言的许可。
“对不起。”胡默开口先是道歉,“是我欺骗了你,我做了无法被原谅的事,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唯一所希望的,就是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他恳求着,语气近乎虔诚。
.“这有什么意义吗?我说过你没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吧。”洛笙微低着头,视线没有与胡默交错,不知只是单纯盯着水杯中冒出的热气,还是在暗暗思索些什么。
“不,当然有,不然你当时不会那么生气,现在我知道了,你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而是没有对你坦诚,欺骗,这本身就是我无法被原谅的事。”
虽然这句话有些无耻,但你确实是这么想的吧洛笙,你生气并不是因为我去找了别的某个人,而是因为我的隐瞒,欺骗,对你,也是对我自己。
胡默说完这句话时,他注意到洛笙此时捧起了水杯,而她握着水杯的双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这让他想到了洛笙离开她的那一天,“你一定很生气吧,无论你如何发泄,这都是我应得的,我都会承受。”胡默心中默念,双手也下意识交叉起来,拇指躁动的摩擦着对手的虎口处。

“如果我原谅你的话,你以后会怎么做。”
“我会对你负起责任,之后全心全意都只为你一人。”
“如果我不原谅你的话,你又会怎么打算。”
“我会尽一切来偿还你,如果你需要的话。当然,我也会重新好好开始我的生活,因为你说过,希望我能够爱自己。”
对于洛笙矛盾的提问,胡默并没有感到意外,无论哪种结果,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哪种结果,他都会从这里开始重新出发,无论哪种结果,他都会舍弃一些东西。

洛笙缓缓抬起手,从杯中抿了一口水,随着热水入喉,手也停止了颤抖,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视线与胡默重新交汇,在令人煎熬的短暂沉默后,洛笙终于开了口:“真是恬不知耻。”这句话的确大大出乎胡默预料,因为这些回答他已自认为完全是发自内心且无比真诚,他还想要开口,想要让洛笙相信他的话再无半点虚伪,而洛笙却率先抛出了质问:“原谅就负起责任,不原谅就好好生活?你说的,有哪一句是真话吗?”她语气轻蔑,眼神冰冷,似乎是对胡默说的话全然不信。

胡默被洛笙的反应一时惊得说不出话,他从未预料过洛笙如此质问自己的场面。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真的....”而这句话洛笙只听了前三个字就打断了他,站起身,俯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你还要继续骗人吗?你以为装着自己明白了问题,我就会原谅你?”这句话的语气并无愤怒之色,是如此的平淡,然而就是这样一句话,把胡默吓得汗毛直立,他这时才发现,他的确还在说谎,还在表演,只是他表演得太过生动,以至于连自己都信以为真,而洛笙却轻易地识破了这点,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没有穿任何衣服,浑身裸露地暴露在洛笙面前,如同在被典狱长审阅的犯人,毫无隐私和秘密可言,他感觉自己喉头一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塌了下去,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跟着坠落,最后碎落在地面。

“咚!”的一声,跟着坠地的,还有他的双膝,在洛笙面前,他再无技巧,他的聪明,洒脱,自以为是,也荡然无存,什么都没有剩下,这种被完全击碎的感觉他平生从未有过,也许再更早有过一次,只是他没有承认而已,而现在,他也只剩下一种选择了。

“洛,洛笙。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说实话,无论是对你负责还是离开你重新生活,我都做不到。我只想要你别丢下我,你一走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求求你不要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求你,求求你...”从童年的某一天开始,胡默已经很多年没再有过泪水决堤的体验了,这些年来他哭过,但从未像这样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泪腺溃败,此时此刻,他又要以此为界,重新开始计时了。他挪动着跪在地上的双腿,一边哭一边向洛笙靠近,洛笙并没有任何回避的动作,只站在原地等着胡默狼狈不堪的爬到自己脚边。胡默不敢再抬头看洛笙,耷拉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眼睛已经被泪水完全模糊,他因此察觉不到自己的眼泪正如雨点般不断落在洛笙的脚尖处,口中不断喃喃说着:“求求你,求求你...”他语无伦次,声音沙哑,将自己最狼狈,最无力,最软弱的样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洛笙面前,而他对自己的行为并无选择。

那时的胡默还能想什么呢,就连他自己也回忆不起来了,他可能已处于崩溃的边缘,而能拯救他的,始终没有放弃他。胡默感觉自己头上被什么覆盖住,并轻轻扶动着他的头顶,面积很小,却从中不断传递出广袤无垠的温暖,刹那间,雷雨止息,万籁俱静,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祥和正不断填补着空洞的内心,自己仿佛身处摇篮之中,他睁眼看向上方,只见一张天使般的面孔正默默注视着他,眉眼间充满慈祥和悲悯,目光如河流一般绵长宽广,所有痛苦与悲伤都能消解其中。

“洛笙,你愿意原谅我吗?”胡默止住了哭泣,用祈求的声音询问他眼中的天使。
“嗯,还没有决定好哦。”洛笙一边抚摸着胡默的头发,一边温柔地说着。
“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胡默仰视着洛笙柔和美丽的面容,仍然保持着跪姿。
“那,我得考验考验你,你愿意接受考验吗?”洛笙笑着轻声问胡默。

胡默立刻坚定地点了点头。洛笙仍然保持着微笑,但胡默却感觉到,她的笑容正发生着微小的变化,属于天使的悲悯正在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既似愉悦,又似贪婪。
La
la123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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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
Fo
fo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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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一手,写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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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2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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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tt支持一手,写的太棒了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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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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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123li写得真好
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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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下)
对于胡默而言,洛笙是个怎样的人呢?他自认识洛笙以来从来没有想过能成为她的男朋友,因为在他看来,洛笙一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论起印象,他总是将洛笙与月亮联系起来,二者都清冷、高洁。然而就是那么清高的月亮,永远都会在黑暗与寂寞的夜晚为人们带来光明与慰藉,帮人们传递思念,化解孤独,月亮既是清高,又是无私的,这种无私就像是洛笙成为胡默依靠后,对他给予的无限包容与关切。“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也许洛笙对胡默而言就是这样矛盾的人吧,又或许,他之所以将洛笙视作神秘的月亮,只是因为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时,是在一轮明月之下。孤独的人总是羡慕月亮的圆满,而又怎知孤独的月亮何曾不羡慕圆满的人呢?

“你确定吗?你都不问下我会如何考验你吗?”洛笙带着笑意,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胡默。
“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我都接受。”胡默的脑中已经不再做任何猜想,他不想去选择,也没有选择。
洛笙咬了咬嘴唇,伸手帮助胡默从地上站了起来,先是关切地问:“你膝盖怎么样,痛不痛?有没有伤着?”
“呃,还好,这你放心,完全没有问题。”胡默跪地的时间并不长,对他来说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最开始着地时没有控制住身体,那一下确实有点痛,不过也并没有造成任何损伤,胡默听到洛笙语气这样焦急,心里还是非常温暖。
“是吗,那就好。”洛笙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考验会持续几天,这几天你就一直跟我待在一起,虽然说是考验,只要你是真心的,肯定会喜欢呢。”说罢便把胡默往卧室方向领。
“原来如此,我确实亏欠她太多了,这几天必须好好陪陪她。”胡默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国外刻意回避洛笙的日子,心中满是愧疚,洛笙也是一位女孩子啊,还是想要有人来哄她,他这次一定要负起责任好好偿还。

相比上次胡默的到访,卧室有着明显的不同,那就是墙和天花板上安装了隔音棉,这其实并不奇怪,毕竟洛笙出于职业原因,可能时常会练习说话,书桌上还能看到录音设备。除此之外,整体布局与上次并无差异。洛笙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胡默说:“对了,你应该带的有行李吧,你既然没有带在身边,那就是放在酒店里的是不?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明天帮你去取。”胡默突然感觉有点受宠若惊,觉得洛笙也不至于照顾他到这份上,连忙摆摆手说:“你去干什么,我有时间自己去就行了,你还要上班呢。”“不行,只能是我去,你这几天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去任何地方。”洛笙有点生气地说。这整得胡默有点哭笑不得,嗨,终究也是自己惹上的事,毕竟他做出的那些行为,洛笙有这反应也能理解,也只好依着她了。他将酒店及房间的信息发给了洛笙,并递了房卡。“我是一天天续的,明天你直接退就是了,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洛笙确认后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准备开始咯?你还要上厕所之类的吗?”说罢便走到衣柜处。胡默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虽然有猜测,但仍感到奇怪:洛笙这是怎么了?她有这么饥渴吗?“那我先去上个厕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胡默还是打算先做下准备,他心里其实是忐忑的,因为之前所有跟洛笙做爱的尝试都是失败的,虽然他现在的心态有巨大的改变,但对于自己能否进行正常性爱仍没有足够的信心,虽然他说一切都依洛笙的想法来做,但洛笙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急躁了。
去完洗手间后,胡默心怀忐忑地回到卧室,洛笙此时正双手背着站在衣柜旁边,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但他看不到,因为此时衣柜门已经打开了,正好遮掩了视角,向衣柜里看去,他看到衣柜的底层有一个金属箱子,“上次.....有这个箱子吗?”

“你准备好的话就把衣服脱了。”洛笙平静地说道。看来果然跟胡默所想的一样,洛笙再一次想要跟胡默交合,胡默开始紧张了,但他必须照做。“妈的,豁出去了。”他认为,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成功。当胡默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后,他又看向洛笙,洛笙仍然背着手站在那,没有其他动作。这时洛笙又开口道:“把内裤也脱掉。”这句话让胡默稍微愣了一下,他感到有点别扭,为什么洛笙只是让他一味地脱衣服,这跟以前的情况也不一样。他扭扭捏捏地将内裤也脱掉,这让他有些不自在,虽然他和洛笙早已坦诚相见过,但也是双方都是赤裸的情况下,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寻常,他下意识用手遮掩住自己的下体。
“怎么,还害羞了?”洛笙讪笑道,看起来对胡默的顺从很满意。
“笙儿,你到底想干什么?”胡默对自己原先的猜测此时开始动摇了,一个让他本该难以置信的想法却在心中酝酿。
“考验你啊。”洛笙最后一次展现出了她对胡默标志性的温柔的笑。随后眼神立即冷冽了下来,美貌的面容上像是瞬间结了一层霜,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跪下吧。”在她开口的同时,她的手也从背后拿出,胡默终于看清了洛笙手里的东西——一个带着链子的项圈。
胡默有些犹豫,换作是以前,洛笙如果像是这样肯定会令他欣喜若狂,而现在他却满脑疑惑,不明白洛笙这行为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怎么,你不是说膝盖没问题吗?跪都不会了?”此时洛笙的话已再无半分温柔,相反利如刀锋。
胡默缓缓屈身,将膝盖置于地上,动作很慢,这过程中他始终盯着洛笙,因为他觉得洛笙随时会再次绽放笑容对他说:“跟你开玩笑的啦,只是看看你还像不像以前那样。”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洛笙冰冷的目光,随着他的身躯,缓缓下移,直至将他压入底层。

“你以前不是最想让我这么做吗?怎么今天倒不愿意了?”洛笙迈步走向胡默,睥睨着他,准备将手中的项圈系在胡默脖子上。
“等一下,笙儿,是不是......”
“啪!”不等胡默做出任何制止行为,洛笙一记耳光重重打在胡默的左脸上,这一耳光猝不及防,把胡默打得头晕目眩。
“我已经向你确认过两次,对你考验现在已经开始了,到我说‘结束’为止,你都不允许说人话,在这期间,你只是我的一条狗,是一只贱畜,明白了吗?”洛笙的话就如同刚才的耳光一样,没有丝毫留情。
胡默捂着脸惊恐地看着洛笙,他仍希望洛笙下一秒能够变回原来温柔的样子,然而洛笙的眼神清晰的告诉他,这并非玩笑。他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一记耳光又打在了他的右脸上。“回答呢?”洛笙厉声说道。“呜...汪,汪。”胡默点头的同时学了两声狗叫。洛笙的表情这才微微缓和,给胡默戴上了项圈后,她玩味地端详了一番:“嗯,不错,很适合你。”说罢将手一拽,胡默失去重心顿时匍匐在地。“跟我出来吧。”洛笙拉扯着链子将胡默领出卧室,洛笙的步调并没有因为身后牵着一个人而放慢,胡默一时还无法习惯四肢爬行,脖颈处被项圈卡的生疼,他前几步可以说是连滚带爬才勉强跟上洛笙。
进了客厅后,洛笙舒服地坐在沙发上,而胡默就如同一只狗一般趴在她的脚边。洛笙翘着二郎腿,看了看自己穿在脚上的拖鞋,将链子一丢,命令道:“去,到鞋架那边把我今天穿的靴子叼过来。”
胡默挪动着膝盖爬到玄关鞋架处,他记得洛笙今天穿的是一双白色的带扣靴子,虽然白色的靴子不止一双,但根据样式和进门时洛笙脱下来的位置,他还是成功选择了正确的一双靴子,问题就是靴子比一般的鞋子大,他一次叼不稳两只,只好来回爬了两趟,就这中途还从嘴里掉下过一次。将靴子叼到洛笙面前后,洛笙接着下达了第二个命令:“把靴子给我换上。”胡默的手刚碰到拖鞋表面,拖鞋便从手中脱出,转瞬间就扑面而来,洛笙挥脚连带着拖鞋狠狠打在了胡默脸上:“狗会用手脱鞋吗?”说罢便直接把拖鞋鞋尖插到胡默的嘴里。绒毛的口感和一股塑胶味瞬间涌进口腔,在鞋尖的绒毛处,还有些咸,这其实是之前胡默泪水的味道,胡默小心翼翼地咬住鞋尖,将一只拖鞋从洛笙脚上滑了下来,在用嘴摆好后,准备给洛笙换上靴子。这的确难住了他,他看过不少有同样场景的影片,他甚至是亲眼见过并仔细观察过,然而当他亲身实践起来后,才觉得自己的嘴是这么的愚笨。他反复扭动着身子才寻找好角度用嘴咬住鞋跟,然后用下颌肌肉将靴子固定住,等待洛笙的脚伸进鞋筒,待洛笙的脚踩舒适了,他又用舌头摸索着拉链,找到拉链头后用舌头卷到牙齿中间,再一点点往上拉,只是换了一只鞋他鼻尖已经开始微微冒汗,这还是他赤裸着身子在冬天晚上的结果。
终于将两只鞋子都换完,不等胡默喘口气,洛笙又接着说:“把我鞋底清理干净,我可不想把客厅踩得到处都是印子。”胡默见洛笙手里已经握着链子,他便明白洛笙是要让他用舌头清理鞋底。也就在今年,曾有人让他做同样的时,他拒绝了,而现在他顺从的伸出了舌头,彼时拒绝的原因正是如今顺从的原因。洛笙的这双鞋子是挺新的一双鞋子,鞋底的灰尘并不算多,但也足够刺舌头,这是胡默第一次舔鞋底,舌头和味觉还很敏感,无论是泥土的酸涩味还是鞋底的塑胶味都很浓烈,他做不到连续,快速的舔舐,每次用舌尖轻轻剐蹭一次鞋底后,舌头都要缩到口腔上膛去润润,到目前为止,他都是在机械的完成任务,他没有从中感到兴奋,在他的意识中,还没有接受洛笙的突然转变。

直到洛笙这样的一句话:
“是这双鞋子好吃,还是那边的那双凉鞋好吃啊?”
胡默的眼睛陡然瞪大,顿时停下了嘴里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向洛笙。洛笙也同时用轻蔑和嘲弄的眼神看着自己:“你以为我没发现吗?那天晚上你偷偷在鞋架旁边做的事。”回忆瞬间炸开,那天他趁洛笙睡着,用洛笙的鞋子自慰的事,洛笙竟然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明明我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了,难不成是有监控,她从未给我说过啊。胡默开始环顾客厅的各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监控的设备。“呵呵,只是你下床时把我弄醒了,而你又一直没回来,于是我就发现了。”洛笙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呢,是这双好吃,还是那双好吃?”胡默涨红了脸,羞辱感瞬间上涌,他现在既是身体裸露在洛笙面前,连精神也被剥得一层不剩,这种羞辱感超过了他面对陈秋的任何时候,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玩具被洛笙肆意玩弄,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地处境,他,勃起了。
“是不是都好吃呀?”洛笙还在持续的挑逗胡默,胡默羞愧地点点头,他已经找回了当M的感觉。“回,答,呢?”洛笙每说一个字,就用鞋尖轻轻的点一下胡默的嘴唇。“汪,汪!”胡默兴奋地叫了两声。“那就给我动勤快点!”洛笙又变回了严厉的样子。胡默伸长舌头大口大口地舔舐着洛笙的鞋底,口水在鞋底拉出了丝,他现在已找到了拜服在洛笙脚下的感觉,肉棒如同长矛般挺立着。
“停。”正当胡默沉浸时,洛笙打断了他的动作。“我说的是清理,你看你清理干净了吗?”洛笙将红褐色的鞋底展现在胡默眼前,只见鞋底的泥和灰不仅没有被清理掉,反倒被胡默的口水和舌头涂抹的更加混乱不堪。
“看到了吗?”胡默被质问后木讷地点了点头。洛笙直接把带着口水和泥土的鞋底直接在胡默脸上使劲擦了两下,胡默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被敷上了一层东西,接着洛笙又把鞋底重新伸到胡默嘴边。“把舌头伸出来,伸长了。”洛笙命令道。胡默用力将舌头吐出来,洛笙完全不客气,转动脚踝将鞋底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在胡默舌面上来回摩擦,胡默感到舌尖一阵难忍的刺痛。几个来回之后,洛笙接着说:“把舌头上的灰都给我吃进去。”胡默将舌头缩回口腔,舌面上的杂质让自己上牙膛感到不适,但他也只能用舌面和上膛合力将这些脏污带着唾液给抿进食道。吞咽两次后胡默重新伸出舌头,等待洛笙查验。
“还不够干净,继续给我吞。”胡默又重新将舌头缩回去,这次他分泌了更多唾液,抿得更加用力,之前第一次出现排异感和不适感减轻了不少,他的口腔正在逐渐适应这种状态。当他再一次吐出舌头时,洛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鞋底像上次那样来回摩擦了几次。“再吞。”胡默同样重复了之前的动作,这次他吐出舌头后洛笙没有再让他重新清洁舌面。“记住力度和节奏了吗?就像这样给我把鞋底刷干净。”说完洛笙便把鞋底重新贴在胡默舌尖上,胡默用舌头按照洛笙之前的节奏一遍遍刷着鞋底,他的动作变得小心谨慎,而这种小心翼翼的心理却让他的内心感到更加兴奋。
待到将洛笙的两双鞋都清理完毕,时间已经过去了快20分钟,胡默的舌尖处不断传来刺痛感,整个前舌端边缘像是肿胀了一圈,他不确定自己的舌头是否已经破皮了。洛笙并没有对胡默的舌头表现出半点关心,仿佛胡默的舌头仅仅就是她刷鞋的工具而已,她检查了自己的鞋底后,又站起了身,在客厅的木质地板上踩了踩又蹭了蹭,确认了没有出现污痕后才较为满意地说道:“嗯,不错,之后都希望你能像这次一样认真。”胡默听了后暗自送了口气,他以为今天就到此为止了,20分钟的跪地姿势已经让他的膝盖感到疼痛,但同时又有点意犹未竟,要是洛笙能让他进一步伺候她的玉足那就更好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把身子挺起来。”然而洛笙似乎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胡默遵循着洛笙的指令,将自己腰杆立直,双手自觉背在身后,他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膨胀到了极致,自从与洛笙分别后,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状态。当然,洛笙早就察觉了这点,她抬起靴子用鞋尖轻轻拨弄着胡默的下体,充满戏谑的说道:“这么兴奋,你之前在我面前不是一直立不起来吗?”被洛笙这么一挑逗,胡默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还不等胡默细细品味这种感觉,洛笙突然飞起一脚直接踢在胡默的下体上,这猝不及防的一击简直把胡默痛的肝胆欲裂,顿时就趴在地上乱滚,洛笙一脚踏在胡默脸上强行停止了他的动作,“你说,你这废物鸡巴是不是我今晚应该废掉啊?”胡默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下体。“跪起来,把腿岔开!”洛笙厉声呵道。虽然胡默在心底惧怕这种疼痛,但身体却按照洛笙的命令行动了起来,当他把腿讲讲岔开时,洛笙一脚紧接着便招呼了过来,即使这次有所心理准备但还是把胡默疼得直吆喝。“继续,给我岔开。”洛笙的语气丝毫没有留情。胡默颤颤微微的将腿分开,立刻迎来的便是洛笙的踢击。“继续”洛笙的命令丝毫没有停歇,两次,三次,四次,一遍又一遍地对胡默的下体进行摧残。

“不,不行了,再踢真的要废掉了。”不知经过多少次,胡默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他出于本能反应开始哀求,他此时下体已经被洛笙踢得萎了下去,能感觉到明显的肿胀感。“这怎么行,你这废物鸡巴我可还没踢够呢,而且我说过,不许,说话!”说罢又是一脚,连带着胡默护着下体的双手狠狠踹了过去,把胡默踢得哀叫了起来,在地上像一条鱼一样挣扎。洛笙又一脚踏在胡默的腹部,“要是想留住自己的鸡巴,以后就好好发挥好它的用处。”胡默痛苦地点了点头。“把手移开。”胡默惊恐的看向洛笙,只见洛笙带着笑意:“放心,我不会再踢你下体了。”胡默惴惴不安地将手从下体移开不知洛笙接下来要干什么。胡默将手刚移开,洛笙一脚又踹在了他的腹部,胡默腹部遭到重击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倒在地上直咳嗽。“我说我还没踢够,既然你的鸡巴承受不住,就用其他部位代替吧,跪起来。”胡默此时除了肉体上的疼痛外,更是心如刀绞,为什么,为什么洛笙会对他这么无情。“再不起来下一脚再哪我可不能保证。”胡默重新跪起来,身体呈拱形,待胡默稳定好身形后,洛笙的踢击便接踵而至。
数脚之后,胡默的腹部也变得通红,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护着肚子,也希望能通过这个动作向洛笙传达自己快到极限了。“你的手有点不老实呢,得管管。”说罢洛笙便走进卧室,约莫过了一分钟,她拿着一副手铐回到胡默旁边。胡默一见手铐便知晓洛笙对他的折磨还要继续,他用祈求的眼神死死盯着洛笙,嘴里发出呜咽声,而洛笙对此却视而不见,将胡默的双手拷在背后。没有了双手的保护,躺在地上的胡默腹部完全暴露出来,不断迎接着洛笙一次又一次的踢击。

好痛,好痛啊,胡默身体的防护机制已经触发,开始朝远离洛笙的方向蠕动。“想去哪呢?”洛笙只是把手中的链子一拽,便把胡默困在了原地。胡默再也感觉不到兴奋或是羞耻,他现在能感到的,唯有恐惧,然而洛笙并不会因为胡默的恐惧而留情,仍是一脚又一脚地踢向胡默腹部。胡默脸上已是汗泪交加,趁着一次空挡将自己的身子立起来,脑袋如捣蒜一般给洛笙磕头,请求她的宽恕,洛笙却仍熟视无睹,一脚把胡默踹翻,并一次又一次地继续折磨着胡默的肉体,直至胡默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一口带着血丝的粘液被咳了出来,洛笙这才收住脚,“今天就到这吧。”胡默终于能够真正松一口气,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喘着粗气。洛笙丢下链子又走向卧室,不一会便拿着一个项圈走了出来,走到胡默跟前解开了他之前的项圈,并把新的项圈给胡默换上。胡默有些疑惑洛笙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洛笙又拿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器械,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按,一股电流便从项圈中传来,疼的胡默狠狠打了个激灵。“虽然今天的活动结束了,但是你可不能休息哦。”洛笙的话一字字地割在胡默心上,“这项圈是定制的,能监测你的睡眠状态,只要你一入睡便会发出电流。你可不许睡觉,要是睡着的话还怎么反思呢。”胡默曾看过一个理论,说是在SM关系中,M才是占据主导的一方,而现在胡默完全觉得这在放狗屁,他现在完全是被洛笙掌控,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我现在要去洗漱了。你就待在这不要动,以后也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动。”胡默麻木的点点头。洛笙洗漱完毕后,指着卫生间对胡默说道:“爬进去吧,这就是你接下来过夜的地方。”胡默眼巴巴的望着洛笙,希望她还能网开一面,然而洛笙只是不耐烦的催促着:“快点,还没被踢够吗?”胡默始终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洛笙,然而直到卫生间门关上的瞬间,洛笙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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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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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问一下是好结局还是坏结局啊,感觉女主的转变有点太突然了。但是瑕不掩瑜,作者大大写的太好了,情感心境环境和人物塑造都太牛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