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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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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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偶然间看到了关于始皇帝生母赵姬、仲父吕不韦,以及大阉人嫪毐的相关古装剧,感觉这段历史上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很有趣,毕竟,真实的皇家轶闻比那些野史更令人津津乐道。在稍深入了解后,俄狄浦斯大感兴趣,于是去搜了一下,竟然发现关于这几个人物的刘备文竟然是只有个两三篇?而且,在这段历史可以说是天然契合如今盛行的“绿母”文写作环境下,这段历史竟是鲜有被作者染指,真的更让俄狄浦斯惊讶了。

处女地一般的小众题材一直是俄狄浦斯无比钟爱的领域,于是,俄狄浦斯斗胆试着写一下这个题材的古风文,但俄狄浦斯毕竟是一个专注于写现实风的作者,对古风文了解甚少,文中的一些描述跟用词造句难免差强人意,带着一股子“现代气”,敬请谅解。毕竟,还是希望能以本作作为开宗立派,从而抛砖引玉,吸引别的优秀作者来写这个题材的。

此外,毕竟是黄文,本作也只能说是基于历史,并不是完全依照历史,文中酌情做了一些有利于剧情展开的文学化修改,与真正历史相违背,此外,俄狄浦斯本人基本上也算是个历史丈育,综上两点,很多历史所长的读者切莫责怪。

值得一提的是,俄狄浦斯在边码字边查阅资料的同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知识,在犹豫赵姬自称是“哀家”还是“本宫”的时候,俄狄浦斯去查阅了一下资料,发现两者都不对。

首先,“哀家”这个称谓是现代人的一大误解,其流毒主要源于近现代的戏曲、小说和古装电视剧。这个称呼并无史料记载,俄狄浦斯查询的专业资料翻遍了从秦朝到清朝的所有正史、笔记、文献,资料作者没有发现任何一处记载有太后或皇后曾用“哀家”自称。所以,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由后世文艺创作者发明的词汇。于是,资料作者猜测“哀家”的词义来源,它的逻辑是“先帝驾崩,身为未亡人,悲哀之家”,听起来似乎符合情理,但这只是现代人基于戏剧效果的创造,并非古代的宫廷礼仪。在古代,“家”这个字用在自称里,通常是男性对人称呼自己的妻子(“内人曰‘家’,对人曰‘拙荆’),或者有时是女性自谦的说法,但绝没有“哀家”这种固定搭配给太后使用。

因此,“哀家”是100%错误的,属于影视剧专用词,在任何历史朝代都不存在。

至于“本宫”,这个词虽然比“哀家”稍微靠谱一点,但在秦朝使用也基本属于穿越行为。资料上显示,“本宫”的字面意思是“我这座宫殿”或“这座宫殿的主人”。在后来的朝代(大约在唐宋以后),皇后、贵妃等高级嫔妃,或者太子,因为是“一宫之主”,在某些非正式但又需要体现身份的场合,会用“本宫”来代指自己。但在语言习惯更为古朴、尊称体系尚未完全成熟的秦汉时期,这种称谓并未普及。目前没有出土文献或史料证明秦朝的后妃会用“本宫”自称。因此这种用法是后代才慢慢演化出来的文学和口语习惯。

所以,文中赵姬的自称,为了契合历史,应该就是“我”,但为了突显强调她的太后地位,进而表现出地位高贵的反差感,文中依旧采用“本宫”这个错误称呼自称。




正文开始:

楔子 老夫熟妻难免怨

夜,深沉的如一砚未曾研开的极品徽墨,将整座皇城都浸染得悄无声息。而在这皇城的心脏地带,在这片连飞鸟都需绕行的禁忌之地,一座宫殿正静默地蛰伏着,仿佛一头吞噬了所有光线与声响的远古巨兽。它的殿顶覆盖着琉璃瓦,在无星无月的夜幕下,反射着一种近乎于黑的幽暗光泽。

殿外,死寂被一种极有规律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韵律所打破。一队周身披着玄铁甲胄的护卫正以一种鬼魅般无声的步伐巡弋。他们的甲片上没有丝毫反光,仿佛连最微弱的光线都能被那深邃的材质所吸入。脚步落地轻如狸猫,唯有甲胄叶片间偶尔发出的细不可闻的摩擦声证明着他们并非幽魂。

若是推开那扇足以容纳四马并驱的朱漆重门,殿内的景象更是奢华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这里的黑暗比殿外更为浓稠,因为光线被那些名贵至极的陈设贪婪地吸收了。数根需三人合抱的巨柱通体由金丝楠木雕琢而成,木质中那些黄金般的纹理在昏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沉静而亘古的幽香。地上铺着的并非凡品,而是产自西域、需耗费上百名织工耗时数年方能织就一张的波斯长绒地毯,双脚踩在上面便会深陷下去,连一丝声响都不会发出。

唯一的光源来自一张紫檀雕龙长案。那长案本身就是一件传世之宝,材质是早已绝迹的百年老紫檀,木色深沉近黑,几乎要将投射其上的光线都一并吞噬。案上,一尊三足铜鹤灯正安静地吐露着光焰。灯座雕成仙鹤引颈之姿,线条流畅,栩栩如生,那份古朴厚重的包浆,昭示着它的岁数或许比当今的王朝还要久远。豆大的一点昏黄光焰,挣扎着,摇曳着,将交叠的人影拉得又长又诡异,投在背后的十二扇山水玉石屏风上。那屏风竟是由一整块完整的和田白玉雕开,玉质温润,毫无瑕疵,上面雕刻的山水楼台,在摇曳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与那扭曲的人影一道,上演着一幕光怪陆离的皮影戏。仅仅是这一盏灯、一张案、一扇屏风,其价值便足以抵得上江南一座富庶城池一年的税赋。

而在这被极致奢华包裹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的气息更是复杂到了极点。角落里那尊麒麟踏云博山炉中正焚着龙涎香。其香气清冷悠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海洋咸腥,本是帝王用于静心凝神、沟通天地的圣物。然而此刻,这神圣的香气却被一股更具侵略性的气息粗暴地玷污、裹挟,那是成熟女体被情欲蒸腾出的如同熟透了的蜜桃般的甜腻体香,混杂着最原始的麝芬,还有汗液蒸发后那微咸的腥膻。

“嗯……啊……”

圣洁的贡香与凡俗的体味,高贵的殿堂与原始的交媾,这两种极端对立的气息,在这空间内毫无顾忌地拧在一起,发酵成一种黏稠而糜烂的毒药。

榻上的男人,正进行着一场力不从心的征伐。

他大约已届知天命之年,尽管保养得宜,但岁月早已在他身上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昏黄的光偶尔掠过他的脊背,能看见那里的肌肉线条已不再紧实,皮膚也失却了青壮年时的光泽与弹性。更要命的是,他的鬓角与长须之间,那些扎眼的银丝在暗影中仿佛会发出冷冷的微光,无声地嘲笑着他此刻的力不从心。汗水顺着他额角的皱纹淌下,滴落在身下妇人光洁如玉的肩窝里,迅速洇开,又迅速变凉。

他喘息着,每一次挺进都像是在搬动一座山。那不再是激情的冲撞,而更像是一种源于责任和恐惧的机械劳作。他身下的这具娇躯是他权力的基石之一,是他与那个越来越桀骜的孩儿之间唯一的缓冲。他必须满足她,像过去二十年一样。可他的身体,这个被朝堂上无休止的勾心斗角、被奏折里浩如烟海的军国大事掏空了的臭皮囊却背叛了他。

他感觉自己像个虚张声势的赌徒,将仅剩的几枚铜板拍在桌上,试图赢回整个赌场。然而荷官——身下这个女人——只是慵懒地瞥了他一眼,便已看穿了他全部的窘迫。

“爱郎……”

那妇人开了口,声音被情欲濡染得又软又媚,带着一丝熟透了的沙哑鼻音,像是最精于此道的猫儿,用它那藏着利钩的肉垫不轻不重地挠在男人的心尖上。

“你太多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那张在光影中显得尤为妖冶的脸。那是一张标准的狐媚瓜子脸,眼角天然上挑,即便此刻因情动而半眯着,也仿佛有勾魂摄魄的春意要满溢出来。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最顶尖的画师呕心沥血之作,但组合在一起,却非端庄的仕女图,而是活色生香的春宫册。她的美带着一股子邪气,一股子不管不顾的淫荡劲儿。

此刻,她身上那件原本华贵无比的猩红色宫装长袍早已被褪去了大半。宽大的袍袖堆叠在她的腰侧,如同两滩融化的胭脂。袍子的前襟大敞着,从滑腻的香肩一直敞到平坦的小腹,将她那成熟丰腴到极致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男人的眼前。那猩红色的锦缎是用最上等的金蚕丝织就,在昏黄的灯火下闪烁着一层流动的油画般的光泽,将她那片雪白得晃眼的肌肤衬托得愈发惊心动魄。

她未完全赤裸,一件藕荷色的丝绸抹胸还挂在身上,却早已被那两座巍峨饱满的雪山撑得紧绷到了极限,勒出两道惊心动魄的浑圆弧线。大半的雪腻乳肉都已从抹胸的上缘满溢而出,随着她的喘息微微起伏,形成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乳浪。那片雪白是如此的纯粹,仿佛从未见过天日的极品羊脂美玉,细腻得连一丝毛孔都看不见。

而在这片雪白的正中央,那深不见底的乳沟之畔正静静地躺着一件华美至极的首饰。那是一条由细密的赤金金丝编织而成的链子,链子的正下方坠着一枚拇指大小、雕刻成浴火凤凰形状的吊坠。凤凰的羽翼栩栩如生,每一片翎羽都清晰可见,而在凤凰的心口位置,则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帝王绿翡翠。那翡翠的色泽,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在昏黄的灯光下,竟透着一股子妖异的鬼火般的光芒。这等成色的翡翠早已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此刻却被她这般随意地佩戴着,随着她身体的起伏,那冰凉的玉石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在两座雪峰之间若隐若现,平添了三分高不可攀的贵气与七分淫靡入骨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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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的脾气我了解,”她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此刻正轻轻划过男人汗湿的后腰,带起一串细微的战栗,“他是很注重亲情的,怎会不认你这个爹呢……这些事,有我呢,你不必多操心。你呀,忙完了那些杀头的朝政大事,就该多来陪陪我,疼疼我……咯咯咯……”

话音未落,她那丰腴柔韧得不可思议的身子便主动迎合着、扭摆起来,像一条在暖水中被彻底唤醒了欲望的巨蟒。那两座巍峨饱满的雪山,随着她的动作剧烈地摇晃、挤压,顶端那两颗早已被情欲染得如同熟透了的樱桃般的红梅被他压在胸膛上,反复地厮磨着,磨得又硬又烫。她是在用自己熟媚到了下流地步的身体技巧,试图重新点燃男人早已衰颓的欲火。

妇人的话语和动作像是一剂最猛烈的虎狼之药,又像是一道催促他走向刑场的催命符。男人被那柔腻的肌肤、勾魂的话语,以及胸前那片冰凉玉石与温热软肉交织的诡异触感刺激得仅存的血气全都涌上了头顶。他低吼一声,像是要做最后的困兽之斗,身下的动作猛然加快了几分。

然而,这只是回光返照。

那阵被强行催发出来的眩晕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很快就席卷了他。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刚赚了一大笔血汗钱的商人,兴冲冲地走进了一家富丽堂皇的赌场,幻想着能赢得更多钱财,好回家给妻儿老小一个惊喜。结果,他甚至没能撑过两个回合,就在庄家那轻蔑而慵懒的眼神中,将怀里所有的银钱输得精光。最后,只能像条丧家之犬般垂头丧气地被扫地出门。他仿佛已经能看到,家中等待他带回新衣和粮食的妻儿老小那一张张从期盼转为失望的脸。

一股冰冷的被彻底掏空的虚无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一僵,随即如同一滩烂泥般,重重地趴在了妇人香汗淋漓的娇躯上,只剩下粗重而空洞的喘息。

寢殿内,那短暂而激烈的喘息与呻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瞬间平息了。只剩下案上油灯里那被气流扰动的灯芯偶尔爆开的“哔剥”轻响,和男人胸膛里破风箱般徒劳无功的喘息声。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男人正沉浸在巨大的懊恼与羞耻之中,忽然,腰间的软肉传来一阵剧痛。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

是妇人狠狠地拧了他一把,那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去。她的声音里再没有了刚才的娇媚与温柔,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冰冷的恼怒与鄙夷。

“你怎么回事?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那声音像是淬了冰的钢针,一根根扎进男人的耳朵里,让他无地自容。

“原先,你好歹还能撑上几回合,让奴家出出汗。现在倒好,哼!还不如兔子尾巴!奴家这儿刚有点感觉,你就这样歇菜了?”

“我……”男人羞得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血气全涌到了头顶。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种事情上被妻妾如此直白地羞辱,对他而言,比在朝堂上被政敌当众驳斥还要难堪百倍。

妇人却丝毫没有顾及他的颜面,她一把将他沉重的身躯从自己身上推开,动作粗暴得像是在甩开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她撑起上半身,那对惊人的丰满巨乳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下垂,在昏黄的灯火下划出两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她乌黑的云鬓有些散乱,几缕湿透了的发丝贴在她潮红的脸颊与修长的脖颈上,那双狐狸眼在暗影中盯着他,充满了失望和审视。

“我什么我?”她冷哼一声,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中用的奴才,“说!是不是又在你那相国府里养了几个水嫩的小妖精,把身子都掏空了才跑到我这儿来交差?”

“没有!绝对没有!”男人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矢口否认。他委屈地辩解道:“我的好面前妇人,你还不知道我吗?国事、政事……桩桩件件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哪儿还有那个闲心去泡什么女人?再说了,光是你一个,我就已经……已经这般不中用了,要是再多上几个,那还不要了我的老命!”

他说的是实话。权力的滋味固然美妙,但高处不胜寒,其中的艰辛与压力不足为外人道也。他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心力交瘁,身体自然是一年不如一年。

见妇人依旧板着脸,不说话,男人只好放软了姿态,凑上前去,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却被她厌恶地一偏身子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只好讪讪地收回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很抱歉地说:“心肝宝贝儿,你别生气。这些日子……确实是太累了。下次,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一定让你满意。”

他嘴里这样无力地保证着,心中却如同打碎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苦涩,是为自己衰老凋零的身体。

恐惧,是为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与失望。

常言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面前妇人这个年纪正是女人一生中情欲最旺盛、需求最强烈的时刻。她就像一匹在草原上饿了三天的母老虎,眼神里闪烁着吞噬一切的绿光,而自己,却连一只病猫都不如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对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磨掉,就像案上那盏三足铜鹤灯里的灯油,正在一滴滴地耗尽,光焰随时可能熄灭,将他彻底抛入无边的黑暗与冰冷之中。

这份恐惧又牵扯出更深层次的、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焦虑。

那个他名常义上的“继子”,当今大秦的王,政儿,身份尊崇无比,对他这个“仲父”的猜忌与不满早已撕下了所有伪装,变得越来越不加掩饰了。朝堂之上,那孩子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少年时的依赖与敬畏,而像是在审视一柄随时会反噬自身的利剑,充满了警惕、疏离,甚至是一闪而过的杀意。他之所以还能稳坐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之位,权倾朝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身边这个女人——这个曾经的王后,如今的太后,在他与政儿之间充当着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缓冲。

什……什么?这个风骚入骨、媚态万千的熟媚妇人,竟是当今大秦的王太后!

这个惊人的身份瞬间让这殿内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何这座宫殿能建得如此宏伟壮丽,几乎与君王的寝宫无异;为何里面的吃穿用度奢靡到了极致,连焚的香都是价比黄金的南海贡品;为何深夜时分,殿外始终有甲胄精良的锐士如鬼魅般巡逻护卫。

然而,更令人惊心动魄、足以让整个王朝为之震颤的秘密是,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正在与大秦的太后偷情!

这桩丑闻一旦传扬出去,他要被车裂弃市、诛灭九族,而为了维护那至高无上的皇家尊严,恐怕所有知情者,无论宫女、宦官还是护卫,都将被一并灭口,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这泼天的耻辱。

男人面前的美妇人赵姬是他的软猬甲,也是他牵制那个越来越难以掌控的秦王政最重要的那根线。

可维系他们之间这危险关系的,除了那份始于二十年前纠缠不清的旧日情分,更重要的,不就是这床笫之间的欢愉吗?他吕不韦比世上任何人都清楚赵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当年在邯郸的歌楼里,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看穿了她那清纯外表下潜藏着怎样一副浪荡风骚的媚骨。她对权力的欲望,对身体的欲望,都像草原上的野火一样,一旦点燃,便会疯狂燃烧,吞噬一切。一旦他无法在这张床上满足她,无法再用自己这副衰朽的身体给予她那极致的快乐,她对他的那点旧日情分又能剩下几分?

倘若赵姬也对他彻底厌烦、彻底失望,那么他在这深宫之中,在这权力之巅,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到那时,秦王政那孩子的锋芒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刺得千疮百孔,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吕不韦的后背猛地渗出一层粘腻的冷汗,仿佛瞬间从温香软玉的锦榻,坠入了三九寒冬的冰窟。

他不能失去赵姬,绝对不能!

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着,像一头被猎犬逼入绝境的老狐,拼命地在脑中搜寻着哪怕一丝一毫的出路。补药?这些年他吃过的虎狼之药还少吗?那些号称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丹丸除了让他头晕目眩、五内俱焚之外,并没有多少实际用处,反而把他本就因操劳国事而亏空的身子骨掏得更空了。休养?朝堂一日不稳,六国虎视眈眈,政儿一日羽翼未丰却又野心勃勃,他哪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思前想后,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同鬼火般从他心底最阴暗、最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幽幽地冒了出来。

既然自己不行了……

那……何不找一个人来代替自己?

找一个年轻强壮有着使不完的精力和驴马般本钱的男人来填满赵姬那深不见底的欲望沟壑。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雨后疯长的毒藤瞬间缠住了他的整个心脏,并且越收越紧,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开始不受控制地、病态地推演下去。

他太了解赵姬了。她自以为是秦王政的生母,便可在生活上无所忌惮。她本就是那秦楼楚馆、风月场里出身的女人,骨子里就没有贞节牌坊这种东西。先王庄襄王驾崩时,她尚在而立之年。三十岁的女人,正是风情万种、如花盛放的年纪,却骤遭大故,要在那深宫里孤衾独守,她怎能甘心忍受那孤孀岁月里的冷清与寂寞?

果然,仅仅守了几个月的新寡,她便再也难耐长夜的空虚,开始频频借“商议国事”为名,召他这旧人深夜进宫了。

他两人本就是事实上的夫妻,如今正好是再续前盟,以慰彼此之需。而吕不韦也自恃功高,更何况秦王政本就是他暗中播下的种,是他吕家的血脉。他以仲父之尊,出入宫闱禁地,自然是无所顾忌。赵姬身边的那些宫女宦官也早被他收买得妥妥帖帖,都是他的心腹。况且,这种足以掉脑袋的弥天大案,谁又敢信口嚼舌?一个个自然是见如未见,闻如不闻,守口如瓶,将这桩宫闱丑事瞒得铁桶一般。

可吕不韦渐渐发现,赵姬的欲望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可怕。她不认为自己需要忍受遗孀的孤独,更不屑于宫闱的寂寞。在她看来,自己正当壮年,凭什么要受那些迂腐的礼教束缚?什么周公之礼,什么女人以贞节为首,在她听来,全都是狗屁!

她不止一次在吕不韦耳边吐着热气,腻声道:“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嘛!为何男人在外拈花惹草便是风流倜傥,是英雄本色,招人羡慕;而女人追求一点快活,便是大逆不道,要被浸猪笼?我为大秦的振兴,为我的政儿能顺利继承王位,出谋划策,费尽心机,我付出了天大的代价!如今我贵为王太后,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比皇帝还要尊贵!我凭什么还要受人约束?我就应该让自己得到一切想要的享受!”

她那套惊世骇俗的歪理此刻在吕不韦脑中回响,让他不寒而栗。

他知道,自己已经喂不饱这头欲望的母兽了。

但这个计划,这个“替代品”计划,却能解决所有问题!

只要能让赵姬在情欲上得到彻底的满足,她就不会再将怨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头,自然会继续在政儿面前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甚至,会因为这个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的巨大秘密被自己掌握在手中而更加依赖自己,更加不敢与自己翻脸。

而赵姬一旦将情感和欲望都转移到了那个“替代品”身上,那么她对政儿的关注,对朝政的插手,或许也会因此减少。这无形之中,不就移开了政儿投向自己的部分锋芒,缓解了他与那个所谓的“孩儿”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吗?

这……这简直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绝世妙计啊!

吕不韦越想,那双原本因情事失败而黯淡浑浊的眸子越是明亮。在昏暗的灯火下,那眼中重新燃起了他身为顶级商人时那种精明、狠辣、不计后果的算计之光。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脑中飞速地筛选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必须年轻力壮,这是首要条件;容貌不能太差,否则入不了赵姬这等尤物的法眼;出身要足够低贱,这样才不会有野心;性格要足够愚钝,这样才便于操控。最重要的是,必须绝对可靠,是一个能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的棋子、一件趁手的工具!

可以是相国府中豢养的死士,也可以是从军中挑选出的悍卒,甚至……是一个背景干净有天大的把柄在他手上的年轻人……

他彻底沉浸在这毒蛇般阴冷却又无比诱人的计谋之中,精神已经完全脱离了这张床榻,飞向了九霄云外的权谋棋局。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赵姬不知何时已经重新躺下,用光洁如玉的后背对着他。那丰满成熟的身体在丝滑的锦被下勾勒出一条曼妙而又冷漠的曲线,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一场恩宠的结束,也像是在期待着某种全新的更强烈的慰藉。

寢殿内光影摇曳,人心叵测。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大秦王朝的滔天阴谋,就在这次不成功的交欢之后,于一个男人的不甘和算计,一个女人的失望和欲望之中悄然酝酿成形。

…………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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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个古风文新坑,写起来有点费劲哈哈哈
YCXQZ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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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野史向小刘备!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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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XQZ支持野史向小刘备!
咋说呢,根据查的资料书籍显示,不算很野史哈哈哈,弄一个假太监入宫还给自己皇帝儿子生了弟弟妹妹真的太搞了,让人一听就觉得惊讶离谱到了野史的地步,但确实是真的哈哈哈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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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正史里面的剧情,一看就觉得很色,很顶,于是就萌生了写下来的冲动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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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面来看就是一篇绿母ntr文,但后面,我还是动了很大心思的,往母主s女王上面靠(剧透一下,无反杀)
jiang8126603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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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支持一波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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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胯下异禀动公卿

大秦都城,咸阳。

这座如同巨兽般盘踞在关中平原上的城市是天下的心脏,是权力的熔炉。然而,心脏并非每一寸都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在那些通往巍峨宫殿与相国府邸的宽阔驰道之外,更广阔的是蛛网般密布的里坊小巷。这里,才是咸阳最真实的底色。

天色将晚,落日的余晖被高大的坊墙切割得支离破碎,仅有几缕疲惫的金光有气无力地洒在泥泞的街道上,照亮了空气中无数飞舞的尘埃与蚊蝇。街道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条巨大的垃圾槽。经年累月的车辙与踩踏,早已让地面变得坑坑洼洼,前几日的一场小雨,更是将这些坑洼变成了一个个浑浊恶臭的污水潭。腐烂的菜叶、不知名的兽骨、孩童的便溺、醉汉的呕吐物……所有这一切都混杂在黑黄色的泥浆里,经过人踩马踏,再被阳光一晒,发酵出一种足以让初来乍到者当场昏厥的、酸腐冲鼻的恶臭。

街道两旁的土坯房,歪歪斜斜,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吹倒。破败的窗棂里,探出的是一张张麻木而蜡黄的脸。街边,几个无赖地痞正聚在一起,他们衣衫褴褛,上面满是油渍与破洞,露出古铜色却又肮脏不堪的皮肤。他们一边大声地咒骂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劣质的陶碗,分食着不知从哪个大户人家后门讨来的馊饭。一个缺了门牙的汉子吃得急了,被噎得直翻白眼,他旁边的同伴非但不帮忙,反而爆发出哄堂大笑,笑声嘶哑而快活,仿佛这是他们贫瘠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就在这片由嘈杂与污秽交织而成的咸阳底色中,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青年正百无聊赖地靠在一处斑驳的土墙角。他双臂环抱于胸前,姿态中透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慵懒与审视。

乍看之下,青年与周围那些地痞无赖并无二致。他同样衣衫不整,一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麻布短褐,下摆已经被撕扯得稀烂,露出两条筋肉异常结实的小腿。那小腿上,虬结的肌肉线条如同盘踞的老树根,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上面沾满了干涸的泥点和几道不知在何处刮蹭出的血痕。他的头发油腻而杂乱,仅用一根草绳胡乱地束在脑后,几缕不服帖的发丝垂落下来,与他脸上那层混合着灰尘与汗水的油光黏在一起,显得邋遢不堪。

然而,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立刻发现他与这片“烂泥坑”的本质区别。

首先是他的身材。在这片充斥着因长期食不果腹而面黄肌瘦、因卑躬屈膝而佝偻着背的贫民窟里,青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惊人的异象。他实在是太高大了。周围的地痞流氓,最高的也不过堪堪及他肩头,被他衬得如同未足岁的稚童。他的骨架宽阔,肩膀平直,即便身上穿着破烂的麻衣,也像是天生的衣架子,撑起了一片与众不同的气场。不同于那些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要散架的“同伴”,他的身躯蕴含着一种肉眼可见的雄浑力量。那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未曾弯折的标枪,即便此刻只是懒散地靠着墙,也自有一股顶天立地的气势。

在这连饭都吃不饱,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半点荤腥的底层市井,大多数人都被饥饿折磨得形销骨立。可青年的身上却附着着一层匀称而结实的肌肉。那不是养尊处优的权贵靠着山珍海味养出的虚浮肥肉,也不是军中士卒通过严苛操练锻造出的铁块,而是一种更原始、更具生命力的属于街头霸王的强悍。那是无数次为了争抢一个馊馒头而挥出的拳头,是为了躲避官差追捕而奔跑的双腿,是在码头上为了几文钱扛起沉重麻袋时用汗水浇灌出的成果。

其次,便是他的面容。

一张被饥饿与风霜侵蚀得略显枯黄的脸,掩藏在乱糟糟的须发之下。那胡子早已纠结成块,上面还沾着些许食物的残渣,看上去令人作呕。然而,就是这样一张被污秽层层包裹的脸,却无法完全掩盖其下那副雄伟不凡的底子。他的眉骨高耸,两道浓黑的眉毛斜斜地插入鬓角,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充满了不驯的锐气。鼻梁高挺如同一座小小的山峦,为整张脸构建起立体的轮廓。下颌的线条更是方正而坚毅,即便是在他沉默不语时,也透着一股子执拗与蛮横。

若是将他脸上的污垢和乱发清理干净,任谁都会惊叹,这分明是一张剑眉星目、雄伟英气的面孔。这等相貌,本该出现在将军的头盔之下,或是公卿的冠冕之前,却偏偏被丢弃在这最肮脏的角落里蒙尘。

而最令人过目不忘的,是他那双眼睛。

在这条巷子里,你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眼睛:因饥饿而浑浊的,因绝望而麻木的,因狡诈而猥琐的,因病痛而黯淡的……它们像是被蒙上了灰尘的劣质琉璃珠,看不见半点光彩。唯有嫪毐,他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那是一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昏暗的巷角里,仿佛能自行发光。瞳孔深处,总燃烧着一团不甘的火焰,当他扫视四周时,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并非寻常地痞的猥琐与贪婪,而是一种近乎于狼的审视、评估与躁动。

那眼神里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精光,是野心,是欲望,也是一种洞悉世事的狡黠。他看着那些在泥浆里打滚的同伴,眼神里有不屑;他看着远处高门大院飞扬的檐角,眼神里有渴望;他看着从身边经过的、衣着稍显光鲜的小吏,眼神里甚至会有一闪而过的嫉妒与杀意。

“滚开!都他妈滚开!别挡了贵人的道!”

一阵粗暴的喝骂声,伴随着清脆的马鞭破空之响,猛地划破了市井的喧嚣。

街道上的人群如同被热油烫到的蚂蚁,瞬间大乱,纷纷向两旁躲避。只见一辆由四匹神骏非凡的黑色骏马牵引的华贵马车,正以一种与这狭窄街道格格不入的速度飞驰而来。那马膘肥体壮,毛色乌黑发亮,在夕阳下闪烁着绸缎般的光泽,光是这一匹便足以抵得上寻常百姓十年的嚼用!

马车更是极尽奢华。车厢由上好的楠木打造,表面髹着数十层黑漆,打磨得光可鉴人。车壁上镶嵌着鎏金的兽首铜饰,狰狞的兽口中衔着指头粗细的铜环。车窗上悬挂着淡紫色的半透明纱帘随着车身的颠簸微微晃动,隐约可以瞥见里面端坐的人影,那衣料的色泽与质地是嫪毐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华贵。

驾车的车夫满脸横肉,神情倨傲。而跟在马车两侧护卫的家仆更是个个身材魁梧,腰间佩戴着青铜长剑,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道路两旁那些卑贱如蝼蚁的民众。他们的衣着虽然只是仆役的短打,但料子却是上好的细麻,浆洗得干干净净,与周围这些破衣烂衫的地痞形成了天与地的对比。

马车卷起一阵腥风,裹挟着泥水,从嫪毐的面前呼啸而过,溅了他一身的污点。车轮碾过,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辙印,仿佛在这肮脏的现实上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青年地痞嫪毐没有理会身上的污秽,他的目光,死死地追随着那远去的马车,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渴望。那车里坐着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封君,还是朝中的哪位重臣?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那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世界。

“他奶奶的……”嫪毐低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酸气,“什么时候,老子也能像这样,哪怕……哪怕只是当个跟在车边的奴仆,也比在这烂泥坑里混吃等死强啊!”

是啊,当个奴仆,至少能穿上干净的衣服,能吃饱肚子,能住进那高门大院里,不用再闻这能把人熏死的臭气。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他嫪毐是这咸阳市井里一个出了名的无赖之徒。父母早亡,靠着一身蛮力和小偷小摸混迹度日。但他与其他地痞流氓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有一项“天赋异禀”。

他的阳具生得异常壮伟,远超常人。这本是私密之事,可嫪毐却毫不知羞耻为何物。他反倒觉得,这是父母生给他赖以生存的特有本钱。有一次,他酒后与人戏耍,竟用桐木削了一个小小的车轮,中间钻了孔。他不用手,只凭那胯下之物穿入轮轴,凭着筋肉的劲力,竟能让那小车轮轴活动自如,飞速转动。

此事一出,人皆骇然,见者无不咋舌摇头,拍案叫绝,很快便当成了一桩特号奇闻,在咸阳的市井之间传扬开来。而嫪毐也干脆以此为技,在街头巷尾公开炫耀,以此博人眼球,讨要些酒钱饭钱。他本就是烂命一条,不知羞耻为何物,只要能换来钱财,别说当众露阴,就是让他干更出格的事,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毐哥!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到裤裆里了!”一个粗俗的嗓门打断了嫪毐的幻想。

一个比他稍矮、满脸麻子的地痞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正是他的好友王二。

“滚你娘的蛋!”嫪毐笑骂了一句,收回了艳羡的目光,“刚才过去那车,你看见没?那才叫他娘的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