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末的实验室里,只有服务器风扇持续不断的低沉嗡鸣,像某种永不疲倦的催眠曲。我指尖下的机械键盘规律地输出着"咔哒"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构成了这片空间里唯一富含生命力的节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电子元件过热后特有的、带着金属尘埃味道的焦糊气息,混杂着我桌上那杯早已冷掉的速溶咖啡的廉价香精味——这,就是我读研以来,早已习惯的、属于牛马的味道。
作为一名硕士生,我的生活被一道无形的墙清晰分割:白天,我埋首于代码与公式的迷宫里,像一只孤独的齿轮,被动地咬合着整个系统的冷漠结构;而当夜幕降临,我便要脱下染着荧光屏灰尘的学生气,去那间纸醉金迷的高级会所,成为另一个身份中被需要却不被真正看见的存在,只为赚取那点能够支撑我完成学业、补贴家用的微薄薪水。
我揉了揉因长时间注视屏幕而酸涩的眼睛,从一堆写满潦草公式的草稿纸后抬起头,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那个座位。
她就在那里。
林知夏,博士三年级,是我永远不敢直视太久的存在。
此刻,她穿着一件纯白的棉麻长袖衬衣,领口扣得整整齐齐,衣摆垂落在深蓝色的及膝百褶裙上,一如既往地干净、克制,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沉静感。她的头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垂落脸颊,眼角眉梢没有任何妆饰,却自有一股无法掩饰的清纯气质。
她低头专注地敲击键盘,修长的手指在键帽上如同轻舞飞扬,偶尔停顿时会轻轻咬住下唇,那神情专注得像是在向某种真理祈祷。屏幕的冷光映照在她睫毛下投下淡淡阴影,让她原本柔和的轮廓笼上一层近乎透明的光晕。
在这个充斥着代码、算法和冰冷机器的枯燥空间里,她就像一道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和谐的风景。那种从容不迫的精致,与她面对复杂模型时展现出的专注和才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折的光芒。她是我眼中,这座理性堡垒里,唯一一抹生动而绚烂的色彩。
而我,只是这片灰色背景板上,一个最不起眼的像素点。
为了能离那抹色彩更近一些,哪怕只是从“仰望”变成“平视”,我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我用一个又一个不眠的夜晚,去堆砌通往她世界的阶梯。那阶梯的砖石,是图书馆里落满灰尘的、最艰涩的德文文献;那阶梯的黏土,是我用一杯杯廉价速溶咖啡冲调出的、苦涩的夜色。我一行行地复现那些被视作天书的算法,在无数次失败的报错和推倒重来中,独自面对着屏幕上冰冷的光,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整个实验室,见证了我从笨拙到熟练的全过程。我为她分担的,最初或许只是一点点数据整理的微末工作,但后来,是她论文里一个微不足道的脚注,再后来,是她模型中一个可以被替换的模块。我像一只努力的、沉默的工蚁,用我全部的时间和精力,一点一点地,朝着蚁后的方向,艰难地、卑微地,搬运着我的价值。
终于,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当她因为一个棘手的难题而蹙眉时,不经意间,转头问了我一句:“……你觉得呢?”
那一刻,我长达数个学期的、不见天日的努力,终于有了回响。
我得以,真正地参与到她的项目中,成了她最勤勉的“助手”。
可这层关系的拉近,也滋生了我愚蠢的妄念。我错把她对我工作能力的认可,当成了某种私人情感的青睐。就在不久前,我冲动地向她袒露了心迹。
她脸上那副总是云淡风轻的面具,似乎出现了刹那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痕。
她几乎是立刻,就用她那惯常的、温柔而疏离的微笑,将一切重新掩盖。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目光,视线飘忽地落在了身旁的服务器上,仿佛那冰冷的机器能给予她力量。
“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科研上,”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又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不自然的稳定,“完全不考虑感情问题。”
那是一次礼貌的、不留任何余地的拒绝。是一座用“事业”当做砖石、砌得密不透风的、完美的堡垒。
自那以后,我便将这份无处安放的迷恋,这份耗尽我所有力气却依旧无法得到回应的爱慕,转化成了更加隐秘的、卑劣的、只能通过窥探来满足的欲望。
我痴迷于观察她。她时而会因为一个棘手的bug而陷入长久的沉默,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富有节奏感的声响;时而又会因为算法跑通而如释重负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很淡,却像一束微光,瞬间照亮了我疲惫而压抑的研究生生活。
然而,我的视线却不总是停留在她那宁静而克己的脸庞上。
更多的时候,当灵感枯竭,或者内心被某种难以言说的焦灼感吞噬时,我的视线就会不自觉地、像做贼一样,悄悄地从屏幕上移开,顺着那张旧桌子下方的缝隙,缓缓下移——落向那片只有我能看到的、藏匿于桌板阴影之后的秘密花园。
因为我们面对面而坐,而老式工位留下的开放式桌底结构,刚好给予了我一个近乎"为偷窥而生"的角度。
大多数时候,她的穿着都非常符合一个博士生的身份,简单、得体,却又在我眼中蕴含着无穷的想象空间。
她可能会穿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搭配一双包裹脚踝的纯棉短袜。她会习惯性地将双腿并拢,脚踝纤细的骨骼轮廓若隐若现。当她思考问题时,脚尖会无意识地在地上轻轻敲击,鞋底与地面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哒、哒"声。那声音不大,却像节拍器一样,精准地敲在我的心尖上。我的视线会不由自主地被那只晃动的脚吸引,想象着运动鞋包裹下的足弓弧度,想象着白色棉袜紧贴着皮肤的细腻触感。
有时,遇上阴雨天,她会换上一双深棕色的英伦风小皮鞋,配上深灰色的薄棉袜。那双鞋有着恰到好处的光泽感,每当她微微跷起腿,桌下的光线便会在鞋面上留下一道流动的光晕。她偶尔会不经意地用一只脚的后跟,去蹭另一只脚的脚踝,袜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褶皱。皮革内里那片温暖而私密的空间。一天下来,那双鞋里会积攒下怎样的温度和气息?
我知道,这种偷窥是可耻的,是将神坛之上的她拉入了凡俗的泥沼。但我却无法抗拒。我的目光像是被某种黑暗的引力牵引,无法挣脱。这片只有我能看到的风景,成了我压抑生活中唯一能让我感到血液翻涌的、鲜活的刺激。
然而,当我回到那个只属于我自己的、狭窄而压抑的出租屋时,所有在白天被强行压抑下去的画面,都会像潮水一样,伴随着黑暗将我彻底淹没。
我躺在床上,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脑海里却在疯狂地回放着白天的每一个细节。我的手会不自觉地滑入裤裆,紧紧握住那早已因为回忆而滚烫、坚硬的欲望。
我幻想的不是她的脸,甚至不是她的身体。我幻想的是那片只有我能看到的、桌下的风景。我想象着自己正跪在那双被她穿了一整天的运动鞋前,将脸深深地埋进去。我会闻到什么?是棉袜被汗水浸润后,微微发酵的、带着体温的酸涩气息?还是小皮鞋的皮革内里混合了她肌肤香气与汗液的、那股温暖而又淫靡的味道?
这股想象中的、独属于她的、私密而又带着微酸的体味,远比任何裸露的画面更能让我血脉贲张。
我知道,我的欲望,是在那个真正的“课堂”上被塑造的—那块在无数个深夜里,带我潜入算法深渊的、冰冷的屏幕。
无论是那些在短视频里穿着JK制服、看似无意间晃动着白色棉袜包裹的小腿的女孩,还是那些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着“今日穿搭”、却将镜头焦点对准脚上那双精致小皮鞋或高跟鞋的博主,亦或是在无数动漫、游戏里被刻意强调的、少女纤细的脚踝……
这一切,都在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我们这些无处安放的、被压抑的性欲,引导向一个最安全、最无害、也最容易通向“臣服”的领域——女性的脚。
它用海量的、经过精心筛选的软色情内容,潜移默化地阉割着我,将那本该用于征服和繁衍的、最原始的生命力,引导向一种对着鞋袜、对着脚底的、卑微的、自我满足的崇拜。
我被允许意淫,被允许发泄,但只配对着她们身体最末端的、最低下的部分。
然而,在那些需要翻越层层信息茧房、才能窥见一角的色情世界里,那些拥有着惊人尺寸和强健肌肉的黑人男性,是天生的、不容置喙的征服者。他们不需要任何前戏和挑逗,只是用最原始、最野蛮的姿态,就能让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白人女性、或是精致可人的亚洲模特,在身下哭泣、求饶、直至彻底臣服。
在这样羞耻而又具体的幻想中,我在黑暗里一次又一次地释放自己,将混杂着迷恋与自我厌恶的粘稠液体,射在冰冷的床单上。
但至少在实验室里,一切都还维持着纯粹的表象。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将天空染成一片暧昧的紫红色。
白天的我是象牙塔里一个不起眼的研究生,而夜晚,我则是这个纸醉金迷世界里一个更不起眼的、端茶送水的服务生。
会所里一如既往地奢靡。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雪茄和酒精混合的味道,低沉的爵士乐像一条滑腻的蛇,缠绕在每个人的耳边。我换下洗得发白的T恤,穿上会所统一发放的、笔挺却廉价的侍者制服。那身制服对我来说似乎总是大了一号,让我本就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瘦小。
我机械地穿梭在那些身材高大、气场强大的客人之间,将一杯杯琥珀色的液体送到他们手中,然后沉默地退开,努力将自己缩成一个不被注意的影子。
然而,事与愿违。
我这张脸,似乎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它太过干净,甚至带着一丝尚未被社会完全磨平的学生气。有好几次,我都能感觉到一些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不止来自那些妆容精致的女伴,也来自某些脑满肠肥的男性客人。
他们会用一种审视商品般的、带着油腻笑意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的脸和身形,仿佛在评估一件新奇的、或许可以换个玩法的小玩意儿。
甚至有一次,一个醉醺醺的客人,在接过酒杯时,故意用他那肥硕的手指,在我手背上暧昧地刮了一下,吓得我差点把托盘打翻。
从那天起,我在这里,学会了只用眼睛看,不动脑子想。我学会了低眉顺眼,用一种近乎自闭的姿态,将自己包裹起来。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地方,被注意到,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上个月,一个自称是私家侦探的男人在后巷拦住了我。他递给我一支烟,又塞给我一沓厚厚的钞票,只是想知道某个常客——一个出手阔绰的金融大鳄——最近有没有换女伴,以及他最常点的是哪一款威士忌。我犹豫了片刻,但那沓钞票的厚度足以支付我母亲下个月的医药费。于是,我将我观察到的、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告诉了他。
三天后,我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了那个金融大鳄因为"涉嫌内幕交易"而被调查的报道。我不知道这与我透露的消息有没有关系,但从那天起,我更加坚信,在这个地方,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闭上眼,堵上耳朵,只做一个送酒的机器人,才是在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最安全的自保方式。
我曾亲眼见过,一个白天还在电视上大谈"企业家精神"、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满脸通红地坐在沙发上。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甚至没有看他,只是慵懒地晃动着交叠的腿,用那只尖细的高跟鞋鞋跟,在他的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反复画着圈。男人身体僵硬,额头冒汗,却不敢有丝毫移动,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我也见过一个前一秒还被客人搂在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在客人转头去和同伴说话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像凝固的水泥一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疲惫和厌恶。但当客人再次回过头时,那张脸又在零点一秒内绽放出了完美的、甜腻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冰冷只是我的错觉。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由无数华美的面具和不见光的欲望构成的巨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一个不是自己的角色。而我,作为最卑微的观众,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我端着空托盘,正准备返回后台,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通往后厨的侧门突然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西装、身形壮硕的保安,像拖着一个破败的麻袋一样,从里面拖出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穿着价格不菲的名牌衬衫,但此刻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嘴里发出着含糊不清的、类似“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呜咽。
他似乎还想挣扎,但其中一个保安面无表情地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他的侧腰上。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像一条被抽掉了骨头的死狗,被悄无声息地拖向了通往后巷的垃圾通道。周围的客人和服务生对此视若无睹,音乐和笑声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这只是一只被扔掉的、碍事的垃圾。我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托盘。
与此同时,就在走廊的尽头,一个女人的背影,正朝最深处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那个背影让我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的身形高挑而纤细,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走路的姿态有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优雅,每一步都从容不迫。这本是会所里许多优质女性共有的特质,但她的背影,却隐隐与我记忆深处的某个形象重叠,可一时之间,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的左右两边,各跟着一个身形极其高大的黑人男性。他们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但即便是昂贵的面料,也无法完全掩盖底下那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轮廓。他们像两尊沉默的守护神,又像两头优雅的野兽,一左一右地将她夹在中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陪着她一同向里走去。
她穿着一条剪裁极其大胆的黑色紧身连衣裙,裙摆短得惊人,将一双修长的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空气中。那双腿上,包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与她的肤色完美地融为一体,在会所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细腻油亮的光泽,让双腿的线条显得愈发光滑、紧致。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们。右边的男人将手放在她的腰间,看似一个保护性的动作,但他的拇指却在她的腰侧缓缓地、带着压迫感地摩挲。
而更让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是左边那个男人。
他的手臂垂下,从我的角度看,他的手消失在了女人身体的阴影里。但就在他们转过一个微小的角度时,我的瞳孔猛地收缩。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指,正毫不客气地勾开了她丁字裤的细带,两根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毫不迟疑地,直接按进了她两腿之间最湿润、最隐秘的缝隙里。
那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挣扎或停顿,她的步伐依旧从容,甚至,我看到她的腰肢明显地向后一沉,臀部主动地、画着圈地碾磨着身后那只正在她体内探索的手指,仿佛在细细品味着那突如其来的、精准的刺激。随即,她的背挺得更直了,脖颈拉出一条优美而骄傲的弧线,喉间似乎溢出一声被强行压抑住的、几乎听不见的喘息。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继续下移,最终落在了她的鞋子上。
那是一双红底高跟鞋。
漆黑的鞋面,尖锐的鞋头,鞋底那一抹鲜艳的红色,像一个烙印,为这幅由支配与顺从构成的、活色生香的画面,画上了最完美的注脚。
就在我失神的片刻,那个背影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毫不起眼的、通常只有内部高级经理和最尊贵的客人才有权限进入的暗门。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魁梧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恭敬地为她拉开了那扇门。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我似乎瞥见了一闪而过的、更加奢靡也更加昏暗的内部景象。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消失在一片更深的黑暗中。红色的鞋底在她迈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像一个意味深长的符号,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暗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悄无声息,仿佛将她吞入了一个与我们这些凡人彻底隔绝的、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我站在原地,微微出神。那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我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去,继续我手头的工作。或许,只是在这光怪陆离的环境里待久了,产生的一种错觉罢了。
第二天上午,我顶着一丝宿醉带来的昏沉,踏入了实验室。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淡淡的臭氧味道,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宁静而有序。
她已经到了,正坐在对面。
她已经到了,正坐在对面。我注意到她今天的神色异常疲惫,眼下有无法用脂粉完全遮盖的淡淡青黑。
她撑着额头,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是一种仿佛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倦意。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几乎没有犹豫,我站起身,溜出实验室,用我兼职的薪水,给她买了一杯手冲咖啡——虽然没有那么昂贵,但对于我家庭的经济状况来说,这也是我自己绝舍不得喝的奢侈品。
当我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轻轻放在她桌上时,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看我,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她没有拒绝,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我点点头,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熟练地撕开一包三合一速溶咖啡,用饮水机里的热水冲开,廉价的香精味立刻弥漫开来。我小口地喝着这杯属于我的"咖啡",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她。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白色帆布鞋,鞋面干净却略带磨损,鞋带系得一丝不苟,露出一小截白袜边,像极了教科书里对"理工科女生"的温顺描写:纯净、朴素、毫无攻击性。那双脚静静并拢放着,姿态规矩得仿佛一堂尚未结束的课。
昨晚那光怪陆离的景象,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荒诞的梦。我甚至开始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就在我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的数据时,手中的笔却不听使唤地滑落,滚进了桌子底下。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钻进了那片熟悉的、昏暗的区域。
但就在我摸到笔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凝固了。
在她那双纯洁的帆布鞋旁边,我看到了一双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双黑色的亮皮高跟鞋。
它们被随意地摆在桌底一角,其中一只翻倒在地,将鞋底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中——那是一抹鲜艳的红色。
我的喉咙瞬间发紧,呼吸停滞。昨晚走廊尽头那个背影,以及她脚下那抹妖冶的红色,毫无征兆地撞入我的脑海。
不……不可能。
我对自己说,这一定是个巧合。红底鞋虽然昂贵,但在那个会所里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标配。她可能只是恰好也有一双,或者……这是她新买的?
我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一个能将昨晚那个身影与眼前这个穿着帆-布鞋的学姐彻底剥离开的理由。我维持着弯腰的姿态,假装在系鞋带,将身体靠得更近了一些,试图寻找一丝破绽。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让我的侥幸心理摇摇欲坠的细节。
在另一只立着的、黑色的鞋口里,塞着一团半透明的、带着油亮光泽的织物。
——是肉色的丝袜。
它被粗暴地、随意地揉成一团,塞在鞋尖,仿佛是昨夜被匆忙褪下后,连同鞋子一起被扔进了包里。
红底高跟鞋,搭配肉色丝袜。
这两样东西,以这样一种"刚使用过"的状态,同时出现在这里……这巧合的可能性,低得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我慢慢地从桌底直起身子,坐回自己的座位,感觉后背一阵冰凉。
我抬起头,偷偷地看向她。她依旧是那副白衬衣、百褶裙、无妆的清冷侧脸,正专注地敲打着键盘,仿佛从未察觉到自己桌下的"第二双脚",已经泄露了某种惊人的可能性。
是她吗?
这个念头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脑子里。我无法确认,却也再无法否定。我看着她纯净的侧脸,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个被肉色丝袜包裹着双腿、踩着红底高跟鞋、消失在黑暗中的、妖娆的背影。
我拼命地摇头,试图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那一定只是个巧合。身材相似的女人有很多,会穿肉色丝袜和红底高跟鞋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那绝不可能是她。我的学姐,那个时候应该在图书馆里,或者在她的单身公寓里,穿着棉质的睡衣,喝着牛奶,读着最新的学术期刊。
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以如此妖娆、如此充满性暗示的姿态,出现在那种地方,还进入了那个连我都只敢在传闻中想象的"后场"?
我的大脑在疯狂地自我否定,但我的身体却诚实得可怕。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手心里的冷汗一层又一层地冒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冲击感,混合着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病态的兴奋,像海啸一样,瞬间将我所有的理智和防线彻底冲垮。那个背影,那双高跟鞋,那扇神秘的暗门……它们像三块沉重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我的心上,灼烧着我,折磨着我,也诱惑着我。
而现在,这双鞋,完美地契合了我所有不堪的想象。
它让我忍不住幻想:她可能不是那种纯粹得不染尘埃的女生。
我几乎能看到她穿着这双黑色的细高跟,不再是实验室里那个温和的学姐,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穿梭在会所那片灯红酒绿的迷离光影中,紧身的裙摆勾勒出成熟的曲线,每一步都摇曳生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不会像在实验室那样,羞涩地将双腿并拢。她会随意地交叠起双腿,黑色的丝袜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或许,她会走到吧台前,对某个男人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而那个男人,可能就是我在会所里见过的、那些身形高大、气场强大的黑人男性。
我的幻想变得更加具体而羞耻。
她会主动靠近那个男人,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姿态与他交谈。她的指尖会漫不经心地划过酒杯的杯壁,而她的脚,那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会在桌下,悄悄地、暧昧地蹭上对方的裤腿。
甚至,她会跟着那个男人,走进我这种级别的服务生无法踏足的"后场"。。。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持续的震动声打破了实验室的宁静。
是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她瞥了一眼屏幕,原本专注的表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随即恢复了平静。她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我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词句。
"嗯。"
"知道了。"
"我马上下来。"
简短的对话后,她挂断了电话。没有任何犹豫,她拿起桌上的门禁卡,从座位上站起身。椅子被向后推开,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她踩着那双帆布鞋,径直朝着实验室的大门走去。
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楼梯间的方向。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服务器风扇单调的嗡嗡声,以及我那震耳欲聋的心跳。
她下楼了。
这意味着她至少有几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不会回来。这个认知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内心最阴暗的潘多拉魔盒。
我的理智在高声尖叫,警告我这是越界的、是变态的、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禁忌。然而,我的身体却在此刻背叛了我,被一种更加原始、更为强大的欲望所驱使。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我先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工位的方向。我假装不小心掉了一支笔,笔尖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我弯下腰,身体顺势滑入桌底那片昏暗而私密的空间。冰冷的瓷砖地面带着凉意,隔着薄薄的衣料渗透进来,却无法冷却我体内灼烧的欲望。
那双红底高跟鞋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两只蛰伏的、优雅的野兽,散发着无声的邀请。
我的手伸向它们,指尖因为渴望而微微颤抖。然而,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的皮革时,我猛地顿住了。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只立着的鞋口。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里之前还塞着一团东西。一团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半透明的肉色丝袜。
但是现在,鞋口里空空如也。
那团丝袜……不见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她刚才下楼,把它带走了。
她为什么要单独带走那团用过的丝袜?她去见谁?去做什么?她此刻正在楼下,正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重新穿上它吗?还是把它交给了某个正在等待她的人?
这个念头让我的血液瞬间变得滚烫。那团丝袜已经不在了,被她带进了另一个我无法窥探的、正在进行时的秘密里。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鞋,将它凑到眼前,试图从每一处微小的细节中找到她的痕迹。那熟悉的气息,是否藏在这双鞋里?
鞋垫是一层浅黄色的软皮,本应光洁无暇,此刻却像一幅私密的地图,忠实地记录下了她足底所有的秘密。
最引人注目的,是鞋垫中央那片泛黑的、微微下陷的区域。那里的皮革因为无数次的踩踏,已经被磨出了一层油润的光泽,形成一道清晰而柔和的足弓弧线。我几乎能想象到,她白皙的脚掌曾如何一次次地贴合在这里,足弓的每一次绷紧与放松,都将她的重量、体温与汗水,毫无保留地压进这片皮革之中。那淡淡的黑色,不是污垢,而是她身体最真实的印记,是欲望的沉淀。
我的目光贪婪地向前移动,最终停留在了脚趾对应的位置——那里留下了五个深浅不一的、清晰的趾印。
大拇趾的压痕最为深刻,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深深地嵌入了软皮之中。我几乎能透过这道痕迹,想象出她穿着这双鞋时,脚趾用力蜷缩、抓紧鞋底的模样。是在某个瞬间感到了紧张?还是在忍耐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疲惫?抑或……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充满激情的时刻,身体因极致的快感而本能地绷紧?
这个念头让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滚烫。
顺着趾印的轮廓,我甚至能看到一层几乎干透的、淡淡的水渍痕迹。那是汗液蒸发后留下的盐分,像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结晶,勾勒出她每一根脚趾的轮廓,甚至连趾缝间那最隐秘的缝隙都留下了痕迹。
我的目光变得贪婪,将鞋口凑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股复杂而又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瞬间涌入鼻腔。有高级皮革制品特有的味道,有她身上那款淡雅香水的后调,还有……还有一丝只有在密闭、湿热环境中才会发酵出的、轻微的、几乎是淫靡的酸涩。
我的下体瞬间充血勃起,前端甚至渗出了一丝湿润。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把手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我像一只被猎人发现的惊慌野兽,浑身血液倒流,大脑一片空白。我想将那只高跟鞋放回原位,但一切都太迟了。情急之下,我的手一抖,那只黑色的高跟鞋从我掌心滑落,鞋跟撞击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发出了一声不大,却在此刻安静的实验室里如同惊雷般刺耳的——"哐当"声。
我惊恐地抬头,手忙脚乱地从桌底钻了出来,手里还攥着那支作为借口的笔,狼狈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当她踩着帆布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时,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我能感觉到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目光,正落在她工位下方——那只被我移动过的高跟鞋,此刻正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躺在地上。
她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疾不徐,从容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弯下腰,我能听到皮革与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她捡起了那只高跟鞋,将它和另一只并排,轻轻地、整齐地放回了原位。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句话。
我僵硬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瞥了她一眼。
她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知性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她拿起桌上的文献,目光专注,好像真的在认真阅读。
但,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度日如年。实验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服务器风扇的嗡嗡声和我们二人偶尔翻动纸张的沙沙声。我无法集中精神看任何数据,满脑子都是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以及那双被我亵渎过的高跟鞋。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像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冰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终于,当时钟指向傍晚六点,她合上了书本,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
我像个犯了错等待宣判的孩子,身体僵直,用余光死死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我看到她将笔记本电脑、文献资料一一放入背包,然后,她弯下了腰。
我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将那双黑色的细高跟鞋从桌底拿出,用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防尘袋装好,然后塞进了她那只包里。
她带走了那双高跟鞋。
【2】
我长长地、几乎是虚脱般地松了一口气。她没有质问,没有揭穿,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也许,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又或者,她发现了,但她根本不屑于此。无论是哪种可能,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赦免。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后背的冷汗干了又湿,黏糊糊地贴在衣服上。我掏出手机,想看点什么来分散一下注意力,驱散脑中那些病态的、挥之不去的画面。就在这时,一条新闻推送弹了出来。
标题很短,却像一把冰锥刺入我的眼睛:《本市知名私家侦探张某在河中溺亡,初步判定为自杀》。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就是上个月在后巷拦住我、向我买消息的那个侦探!
新闻配图上,是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只露出一双穿着皮鞋的脚。但更让我心惊的是,新闻里提到他是在凌晨三点被发现的,而昨晚在会所里,那个被保安拖走的男人,时间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我的大脑疯狂地闪回着昨晚在会所看到的、那个被保安拖出去的年轻男人。记忆中的那张脸,因为灯光昏暗和沾满了鼻涕泪水而显得模糊。但此刻,在手机屏幕那冰冷的光线下,两张脸在我脑海中缓缓地、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是同一个人!
昨晚的他,或许是经过了某种巧妙的易容,又或者是在那光怪陆离的环境下,让我产生了错觉。但那眉眼,那惊恐绝望的神情……绝对是同一个人!
冷汗再次从我的毛孔里疯狂地渗出。原来,那些人不仅能让一个人在会所里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还能让他的死亡被包装成“自杀”,连警方都配合着掩盖真相。我所以为的、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世界,原来早就被同一只看不见的手,牢牢地掌控着。
而我,那个曾经向他出卖过消息的我,是不是……也早已在那只手的注视之下了?
"不可能的。"我对自己说,后背的冷汗让我不住地发抖,“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一个在会所里端盘子赚学费的穷学生。我提供的那点消息,根本算不上什么核心机密,最多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八卦。他们那种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这种蝼蚁?”
我开始拼命地为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试图说服自己,侦探被捕只是因为他自己玩火自焚,触碰了更核心的利益,而我,只是一个被偶然卷入的、微不足道的旁观者。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没有理由再来找我这个小角色的麻烦。
对,一定是这样。我只是个安全的小卒子,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这种自我安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机塞回口袋,不再去看那条令人心悸的新闻。我开始嘲笑自己的荒谬和胆小。
但随即,我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个被两个高大男人簇拥着、走向黑暗深处的背影。那个穿着肉色丝袜、踩着红底高跟鞋的背影。那走路的姿态,那高挑纤细的身形轮廓……与她,与林知夏,是如此惊人地相似。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立刻在心里狠狠地掐断了它。
她是谁?她是C大最年轻的博士生之一,是发表了数篇顶刊论文的学术新星,是导师口中前途无量的天才。她的世界应该是纯粹的、严谨的,充满了公式、数据和逻辑。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个充斥着欲望、金钱和肮脏交易的销金窟?
我一定是疯了。
那双高跟鞋,或许只是她为了参加某个重要的学术晚宴而准备的。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或许只是因为我鬼鬼祟祟的样子让她觉得奇怪。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因为她涵养好,不屑于同一个举止失措的学弟计较。
我努力地用这些理由来说服自己,试图将脑海中那个穿着黑色高跟鞋、周旋于男人之间的、妖娆的幻影驱散。我告诉自己,我的学姐,我心中那个遥不可及的女神,绝不可能与这个地方有任何瓜葛。
将她与那些在会所里我见过的、出卖灵魂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可我越是这样强迫自己去相信她的清白,下午的画面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那双鞋子鞋垫上的痕迹,那股混合了汗水与皮革的味道,还有她最后那洞悉一切的沉默……
我的心神越发不宁,端着托盘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我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一半的我在拼命维护着心中那座纯洁的圣殿,另一半的我却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幻想,将一块又一块的污泥,狠狠地掷向神坛上的偶像。
我既害怕在那里看到她,又隐秘地、疯狂地……渴望着在那里看到她。
自那晚惊鸿一瞥后,实验室在我眼中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空气中那些熟悉的、由咖啡、臭氧和旧书本混合而成的味道,似乎也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会所的奢靡气息。
我无法再用过去那种纯粹的、仰望的目光去看她。我的视线像装了追踪器,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寻找着破绽,任何一丝与我心中那个纯洁形象不符的裂痕。
很快,我就找到了。
首先是疲态。她依旧每天准时出现,学术能力也依旧无可挑剔。但在某些无人注意的瞬间,我会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深不见底的疲惫。有时,她会撑着额头,长时间地盯着屏幕,但眼神却是涣散的,仿佛灵魂早已抽离。我甚至有一次看到,在她抬手揉捏鼻梁的瞬间,那层薄薄的遮瑕膏下面,透出了无法掩盖的青黑色。
那不是一个博士生为了赶论文而熬夜的憔悴,我见过那种憔悴,那是被知识榨干的、单纯的累。而她眼底的,更像是一种被掏空感——像是彻夜狂欢、精神与肉体都经历了极致的消耗后,才会留下的、空洞的阴影。
然后,是那些东西。那些本不该出现在一个靠着微薄津贴生活的博士生身上的东西。
一开始是一只她随意放在桌边的手提包。那包没有显眼的Logo,但皮质和设计却透着一种我无比熟悉的、低调的奢-华——我在会所里最顶级的那些女客身上,见过同款。我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她攒了很久的钱,或者,是一个很好的高仿。
但没过几天,我又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条细细的手链。在一次她伸手递给我文件时,那条手链从她的袖口滑落,在灯光下闪过一瞬冰冷昂贵的光。我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那个经典的"螺丝钉"设计。
我曾在会所里听那些挥金如土的客人们谈论过它,它代表的价格,可能是她好几年的奖学金总和。
疲惫可以解释为刻苦,但这些超越了她经济能力的奢侈品,又该如何解释?它们像一个个无声的证人,不断印证着我那个最不愿相信的猜想。
她有一个秘密世界。一个能让她轻易获得这些东西的、与我所在的底层世界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而她,就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这两个世界之间,不留痕迹。
不,她留下了痕迹。而我,或许不是唯一一个察觉到她痕跡的人。
那天下午,实验室的气氛有些沉闷。她又接了一个简短的电话,然后拿起门禁卡,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这一次,我格外留意了她的穿着——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以及一截从鞋口露出的、带着灰色条纹的棉袜。
大概十分钟后,她回来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我下意识地、像做贼一样,将目光投向了桌底。
鞋子还是那双鞋子,但那截本该露出来的、带着灰色条纹的棉袜,却不见了。她光洁的脚踝,就那样直接连接着运动鞋的鞋口,显得有些突兀。袜子去哪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我的心头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我如遭雷击。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和门禁卡,随手放在了桌上。与它们一同被掏出来的,还有另外两样东西。
是两把钥匙。
它们叮当一声落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不是实验室的钥匙,也不是宿舍的钥匙。它们很小,造型奇特,带着一种冰冷的、精密的金属光泽,看起来……不像是用来开门的。更像是某种日记本、或者珠宝盒的锁钥。最奇怪的是,那两把钥匙一模一样。
她为什么要随身带着两把一模一样的、用途不明的小钥匙?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坐在我斜后方的另一个师兄。他平时沉默寡言,此刻却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术的雕像,死死地盯着她桌上的那两把钥匙。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我甚至看到,他放在桌下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向自己的裆部移动了一下,仿佛是在确认什么。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充满恐惧的、检查自己是否安好的动作。
就在这时,学姐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冰冷的弧度。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将那两把钥匙捏了起来,在指尖轻轻转动,让它们再次发出了清脆的、悦耳的金属碰撞声。
那声音,像是在对他发出无言的提醒。
然后,她才将那两把钥匙和门禁卡一起,随意地扫进了抽屉里。
师兄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低下头,肩膀微微垮塌,重新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电脑屏幕,仿佛想把自己整个人都钻进去。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
我或许发现了痕跡,但我只是个懵懂的、闯入者。而这位师兄,他不仅发现了,他甚至……认识那两把钥匙。他知道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随着这些蛛丝马迹的积累,我心中的疑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我开始觉得这个看似平静的实验室,像是一片危险的、深不见底的沼泽,而我正一步步深陷其中。
直到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最让我匪夷所思的一幕。
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因为一个数据问题处理了很久,是最后一个离开实验室的人。走廊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
就在我路过我们年轻导师的办公室时,我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还有压抑着的、紧张的说话声。
我本能地放轻了脚步,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先传来的是我们导师的声音,那个平日里在讲台上意气风发、给我们指点江山的男人的声音。但此刻,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威严,反而充满了卑微的、近乎哀求的颤抖:
"……求你了,知夏,再宽限我两天……我……我真的需要它。先把锁打开,行不行?"
"锁"?"我愣住了。什么锁?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学姐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夜晚的寂静: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那是我从未听过的、属于她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她对导师永远是恭敬的、谦逊的。但在此刻,她的语气,像一个君主在训斥一个犯了错的奴仆。
"项目"周五必须"交付",这是"他们"定下的规矩,不是我。"她冷冷地说,"完不成,你不仅拿不到钥匙,连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收回。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导师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可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我无法集中精神……那东西一直在折磨我……"
"那是你应该承受的。"学姐打断了他,"在你选择戴上它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会有今天。现在,收起你那可怜的样子,滚回去,想办法完成你的'任务'。否则,后果自负。"
门内传来一声压抑的、绝望的呜咽,然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听下去,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向了楼梯口。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听到的对话。
他们……在吵架?为了一个项目?听起来是个非常重要的、有严格交付期限的项目。导师似乎搞砸了,而学-姐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在向他施压。
可……"开锁"又是什么意思?实验室的服务器机柜?还是某个存放重要资料的保险柜?导师没有权限打开,所以才要求学姐?
还有学姐那不合常理的、居高临下的态度……以及导师那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
我努力地用自己能够理解的逻辑去拼凑这一切。也许,这是一个由"他们"(可能是某个大公司或国外机构)资助的、至关重要的合作项目,导师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但学姐才是真正的技术核心。导师在某个环节上出了致命的错误,可能会导致项目失败,所以学姐才会那么愤怒。而"锁",也许就是那个错误的代号?
我只能这样想,也只敢这样想。
我努力地用自己能够理解的逻辑去拼凑这一切。也许,这是一个由"他们"(可能是某个大公司或国外机构)资助的、至关重要的合作项目,导师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但学姐才是真正的技术核心。导师在某个环节上出了致命的错误,可能会导致项目失败,所以学姐才会那么愤怒。而"锁",也许就是那个错误的代号?
我只能这样想,也只敢这样想。我以为我只是窥见了学术圈残酷竞争的冰山一角。
实验室里的发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我心里激起了无法平息的涟漪。过去,我去会所兼职只是为了赚钱,那里的一切于我而言,都只是与我无关的、浮华的背景板。但现在,不一样了。
那个地方,不再仅仅是我的工作场所。它成了一个验证我猜想的、唯一的舞台。我像一个疯子,被两个截然相反的念头反复撕扯:我疯狂地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我的学姐依旧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女神;但同时,我又病态地渴望找到证据,证明那个在会所里摇曳生姿、被顶级男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就是她。
我必须知道,她到底和这个地方有没有关系。
于是,在会所里,我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一个麻木的、端茶送水的机器人。我的眼睛开始像雷达一样,悄悄地扫描着每一个进入会所的客人,尤其是那些走向"后场"的女性。我的耳朵也竖了起来,试图从那些嘈杂的、被酒精浸泡过的对话中,过滤出任何与"C大"、"博士生"甚至"林知夏"这个名字相关的蛛丝马迹。
我成了一个最卑微的、也最偏执的侦探,游荡在两个世界之间,试图找到那根能将它们彻底缝合或彻底撕裂的、唯一的线索。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那些比我资历更老的侍者和经理。他们总会在客人看不见的备餐区角落里,一边擦着酒杯,一边用一种心照不宣的语气,交换着某些我听不懂的"情报"。
有一次,我假装在整理酒柜,凑近了两个正在交谈的资深侍者。
"……又一个婊子进去了。"其中一个看着走廊尽头的方向,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嘲讽,"真以为自己是来选宠物的,呵。"
另一个冷笑了一声,声音压得更低:"选宠物?别傻了。进了那扇门,她们自己也是宠物。只不过,是那些人的专属宠物罢了。"
"那些人"……这个词让我心头一震。我立刻想起了那个被两个高大黑人男性簇拥着、消失在暗门后的身影。
那个老员工似乎谈性正浓,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寒而栗的意味:"不过话说回来,当男人的'宠物'总比当女人的强。至少在外面,她们还能风风光光的。不像有些倒霉蛋,被玩坏了,还得自己爬着出去,连个响儿都不敢出……"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了。
"女人的宠物"……"男人的宠物"……"倒霉蛋"……
这些破碎的词句,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我脑中一扇又一扇通往地狱的门。我第一次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在那扇门背后,被当做玩物的,或许并不仅仅是女性。
几次三番的偷听都无功而返,我那点可怜的好奇心已经被烧灼成了焦躁的、不顾一切的鲁莽。我决定铤而走险,亲自去那扇门前看一看。
我找了一个借口,端着一瓶昂贵的威士忌,绕过了我通常负责的区域,朝着那条通往"后场"的、灯光昏暗的走廊走去。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然而,我才刚踏入走廊不到五米,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阴影里闪了出来,无声地、却又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那晚开门的、那个身形魁梧的保安。
他甚至没有看我手里的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只是冷冷地盯着我,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我是来送酒的……"我的声音因为心虚而微微颤抖。
"酒,会有人来取。"他打断了我,向前踏了一小步。那一步带来的压迫感,让我下意识地向后退缩。"你的工作范围,不包括这条走廊。现在,回去。"
在他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猛兽盯上的、赤身裸体的孩童。我所有的勇气都在瞬间被击得粉碎。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狼狈地转过身,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那条走廊。
就在我惊魂未定地回到备餐区时,一个平时跟我关系还算不错的、比我早来了半年的侍者,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
他一边用抹布擦着吧台,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子,别犯傻。"
我愣住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没有看我,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活计,"每个刚来这里的人,都对那扇门后面的事好奇。但听我一句劝,好奇心会害死猫。"
他顿了顿,将抹布扔进水槽,终于侧过头,用一种极其严肃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做好你的事,拿好你的钱,天亮了就把晚上看到的一切都忘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碰的。他们……跟我们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后背一阵阵发凉。
我这次的探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但我却知道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这个会所,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那扇门的背后,有着一道无形的、绝对不可逾越的鸿沟。
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心理开始在我心中慢慢滋生。
我开始庆幸,庆幸自己悬崖勒马,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我甚至开始为自己的"无知"感到庆幸。
上次那个侦探,他被捕了,但我安然无恙。
我开始觉得,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核心的秘密都没有接触到,所以在侦探被捕之后,他们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我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扮演好我这粒"灰尘"的角色,低着头,赚我该赚的钱,读我该读的书。只要我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触碰那扇门,我就能安全地、安稳地,活到我毕业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在"黑桃"会所那栋灰色建筑的内部,正上演着截然不同的场景。
会所的布局被一分为二。
对外,是普通来客所能见的"前场"——富丽堂皇、铺着暗红色黑桃图样壁纸的前厅,以及一个纸醉金迷、音乐震耳欲聋的开放式酒吧舞池。这里遵循着商业逻辑,是财富与美色的交易市场,喧嚣而浮华。
然而,在舞池最深处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穿过一道由专人看守的、需要验证会员等级的暗门,才能进入真正的"后场"。
而从"后场"的尽头,延伸出一条迷宫般的幽暗长廊。长廊两侧,是一扇扇隔着遥远距离的厚重房门,门后是为高级会员准备的、拥有独立主题的私人包厢,上演着各种不为人知的、隐秘的狂欢。
但真正的核心,位于长廊的终点——一部需要虹膜与指纹双重验证的私人电梯。
电梯无声地上行,打开后,是另一番天地。这里的走廊更宽,地毯更厚,墙上挂着的不再是暧昧的异域风情画,而是一幅幅真正的、价值不菲的现代艺术品。每一扇门都隔着更远的距离,门后不再是包厢,而是一套套拥有独立客厅、卧室、以及功能各异的"游戏室"的顶级套房。
这里,才是权力金字塔的最顶端。
在"黑桃"会所顶层的私人电梯外,走廊安静得仿佛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声音。
然而,在其中一扇紧闭的套房门外,却是一片狼藉。
一条黑色的吊带连衣裙被撕成了两半,像一块破布般丢在地毯上。旁边是一只孤零零的黑色红底的细高跟鞋,纤细的鞋跟已经断裂。一双昂贵的黑色丝袜被扯得严重变形,两腿之间的裆部被撕开,袜身上沾染着已经半干涸的、乳白色的黏稠液体。一条同样黑色的蕾丝丁字裤被随意地丢在最上面,早已被不同的液体浸透,显得泥泞不堪。
套房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而窗内,刚刚结束了一场风暴。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厚烟草味、威士忌的泥煤气息,以及尚未完全散去的、混杂着汗水与浓郁麝香的、属于多个男性的性爱味道。地上厚重的波斯地毯上,散乱地丢弃着好几件属于身形高大男性的西装外套和裤子。沙发上、地毯上,到处都是打翻的酒杯和溢出的酒液。
几个小时前还在这里纵情声色的男人们,此刻早已离去。他们粗犷的笑声和讨论着要去楼下"后场"挑选新"玩具"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空气中,他们只是把这里当做一场盛宴的开端。
一个身形魁梧、肌肉线条宛若黑豹的黑人男性,赤裸着上身,慵懒地靠在巨大的沙发上。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被一个留着顺滑黑长直发的东方女孩当做枕头,轻轻枕着。
女孩闭着眼睛,像一只温顺的猫,蜷缩在他怀里。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属于沙发上这个男人的丝质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但从领口边缘,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残留着几个尚未消退的、深色的吻痕,甚至在她的脖颈和肩膀处,还有几道清晰的、不属于她的、深色皮肤男性的抓痕。 她的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在享受这片刻的、被彻底征服和占有后的宁静。
而在他们脚下的地毯上,还跪着另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白人男性,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上身穿着一件被汗水浸透的白衬衫,下身却只穿着一条属于女性的黑色蕾丝丁字裤,而在那薄薄的蕾丝之下,是一个由精钢打造的、冰冷的男性贞操锁。
从他身后那片被丁字裤细绳勒紧的、不堪一击的隐秘之处,一根尺寸惊人的、黑色的假阳具正深深地插入他体内,只留下一截仿真的、不断蠕动的"蛋蛋"部分暴露在空气中。
而他胯下的地毯上,则是那另一只完好无损的黑色红底高跟鞋。
那根假阳具在他体内以一种缓慢而固定的频率震动、旋转着,让他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微微颤抖。而随着每一次深埋在他体内的、机械的脉动, 他被锁住的下体就会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下,从贞操锁的缝隙中挤出一滴黏稠的精液。
那液滴精准地、有节奏地滴落进下方那只高跟鞋的鞋口里,发出微不可闻的"滴答"声,在棕色的鞋垫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屈辱的痕迹,那些痕迹逐渐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羞耻的图案。
他像一条忠实的狗一样跪在沙发前,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却依旧不敢忘记自己的"任务",正低着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沙发上那个黑发女孩光洁的脚底。
他的动作不仅仅是舔舐。更像是在清理。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孩脚趾缝里残留的、属于其他男人的、已经半干涸的精液一点点舔舐干净,然后将整个脚掌都含进嘴里,用自己的唾液将它彻底清洗一遍。
他的身体因为这难得的释放机会而微微颤抖,但他知道如果表现不够专注,这个机会随时可能被剥夺。
女孩的脚就那样随意地踩在他的脸上,脚趾偶尔会不耐烦地蜷缩一下,深深地陷入他柔软的脸颊。她对他卑微的服务视若无睹,仿佛那只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个有生命的、会自动清洁的脚凳。
套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会所的经理,那个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却像个仆人一样,躬着身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双手捧着一个极其纤薄的黑色文件夹,恭敬地放在了两人面前那张由整块黑曜石打造的茶几上,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男人没有动,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怀里的女孩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她坐起身,丝质衬衫从她光洁的肩头滑落,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她没有理会,只是用纤长的手指,拿起了那个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厚厚一叠装订整齐的报告。
第一页是他的基本信息:一张略显青涩的证件照,姓名,年龄,学号。
但从第二页开始,内容变得令人不寒而栗。
里面有他从小到大的详细家庭背景,甚至包括他父母的职业、收入流水和他每个月给家里汇款的精确数额和时间。
有他大学四年来每一门课程的详细成绩单、绩点排名,以及现任导师对他"勤奋、踏实、但缺乏自信和创造力"的私下评语。
紧接着的一页,是几张高清照片,记录了他在会所后巷与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见面的场景,下面附有详细说明:
【。。。。。。】
【与在册私家侦探张某的接触记录。】
【交易情报:目标‘金融大鳄’近期。。。。。。。】
【。。。。。。】
【后果评估:该情报。。。。。。补全了第三方攻击链的最后一环,直接导致我方重要客户资产遭受损失。。。。。。】
【应客户要求,启动‘抹除’程序。】
还有他几乎一潭死水的社交网络分析图,清晰地标示出他与每一个稀少联系人之间的关系强弱。
而最后几页,是更私密的心理评估和行为观察记录,详细到了变态的程度。里面甚至包括了他每晚在出租屋里,对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幻想,进行自我安慰的详细记录。
女孩的目光一页页地扫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慵懒而又温顺的模样。
她脚下的男人被折磨得早已泄了身,黏稠的精液正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地从贞操锁的缝隙中渗出,积起一小滩白色的、屈辱的液体。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分心,男人舔舐得更加卖力,喉咙里发出了讨好般的、轻微的呜咽声。她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在“最终处置建议”一栏,一个打印的词组被粗暴地用黑色的记号笔划掉——【抹除】。而在那个被划掉的词组旁边,则用一种截然不同的女性笔迹,手写着一个新的词组:【收为玩物】。
当她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这个用她的笔迹写下的、已经生效的最终处置结果,她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上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
带着一丝疲惫的、胜利的弧度。
她合上文件夹,将它随意地丢回茶几上,然后重新蜷缩回男人宽阔的怀抱里,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消遣。
她的脚也从地上那个男人的脸上收了回来,随意地搭在了沙发上,不再理会那个依旧保持着跪姿、不敢有丝毫动弹的、卑微的"脚凳"。
她闭上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那张干净而怯懦的脸。
写的好棒!感觉会展开很大,涉及的人物也会不少,目前伏笔很多,期待男主沦陷的剧情。
楼主太棒了,太戳我xp了,AI可以写出这样的文章吗,方便说一下怎么用AI写吗
防范于未然:↑楼主太棒了,太戳我xp了,AI可以写出这样的文章吗,方便说一下怎么用AI写吗
其实本质上还是自己写,ai只是工具(而且实在是太贵了
【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
推开那扇薄薄的木门,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和廉价的霉味。这狭小、阴暗的空间,与实验室的窗明几净、会所的纸醉金迷,形成了三个彼此割裂却又真实存在的世界。而我,就像一个可悲的小丑,每天在这三个舞台之间狼狈地穿梭。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开始模糊,最后,只剩下一样东西无比清晰地悬浮在黑暗中——那双被她带到实验室的、红底的黑色高跟鞋。
我甚至不需要真的去闻,我的大脑就能自动补全那种我渴望至极的气息。
它会混杂着高级皮革的味道、她身上那款昂贵香水的后调、会所里雪茄和威士忌的熏香……以及,最核心的,是她穿着它走了一整晚后,被丝袜包裹的脚心沁出的、带着温度和湿气的汗味。甚至……甚至可能还沾染了别的、不属于她的味道。比如,那个黑人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或者他们接触时,她因为兴奋而分泌出的、更浓郁、更带有侵略性的、属于成熟女性的荷尔蒙气息。
这个念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欲望的闸门。
白天的困惑、晚上的见闻,在这一刻都成了最猛烈的春药。我颤抖着,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了那根早已因为这些羞耻的幻想而坚硬如铁的丑陋东西。
我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散发着霉味的枕头里,仿佛那里就是她那双充满了故事与罪恶的高跟鞋。我幻想着自己正跪在她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虔诚地、贪婪地呼吸着那股混杂了屈辱、堕落、奢靡与她身体最私密气味的芬芳。
在这样极致的、卑微的幻想中,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将混杂着自我厌恶和无边欲望的粘稠液体,尽数射在了冰冷的、廉价的床单上。
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无边的空虚和更深的疑惑。
第二天早上,我如往常一样来到实验室。
走进实验室,阳光明媚,一切都洁净而有序。她已经到了,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翻阅着一篇文献。她看起来有些疲倦,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除此之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那个沉浸在学术世界里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脑,但这个动作只是一个序曲,一个为了掩饰我真正目的的、毫无意义的序曲。
我的身体甚至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在椅子上坐稳后,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极其自然地弯下腰,假装要插上笔记本的电源线。这个动作,我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熟练得就像呼吸一样。
我的头顺势沉入了那片熟悉的、被桌板切割出的、昏暗的私人领地。
然后,我看到了它们。那双红底高跟鞋,竟然又出现在了那里。
它们被随意地丢在一角,比上一次更加凌乱,仿佛它的主人连将它们摆放整齐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它们,然后,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其中一只鞋子,那纤细而尖锐的鞋跟,不见了。被某种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外力,从根部被硬生生地、粗暴地掰断了。断掉的鞋跟就躺在鞋子旁边,像一具小小的、无人问津的尸体。
一整天,我都如同坐在针毡上。
我的灵魂仿佛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强迫自己盯着屏幕上那些毫无意义的代码和数据,努力维持着一个正常研究生的表象;另一半则完全被桌底那片小小的、黑暗的区域所俘获。
那只断掉的鞋跟,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我的想象里。
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它经历了什么?是被谁,用怎样的方式弄断的?是粗暴的撕扯?还是在某种极致的、疯狂的纠缠中,因为承受不住主人的激烈动作而崩坏?
每一个念头,都像电流一样,让我的神经末梢阵阵发麻。
我好几次都想找借口弯下腰,去近距离地看一看,甚至把它拿到手里。但她一整天都在,除了偶尔去接水,几乎没有离开过座位。我没有任何机会。
这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煎熬,远比一无所知更让人发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实验室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在各自的工位上,被头顶两盏惨白的日光灯照着,像两座沉默的孤岛。
晚上十点多,我终于因为喝了太多咖啡而感到一阵尿意。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整个过程,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但我知道,我的心跳已经快得不正常。
等我从卫生间回来时,刚一踏进实验室的门,我的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她的座位,是空的。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服务器风扇单调的嗡嗡声。
她去哪了?是也去卫生间了?还是……回家了?
我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她的电脑屏幕——屏幕还亮着。她没走。她只是暂时离开了。也许是去楼道里接电话,也许是去了别的楼层。但无论如何,她随时都可能回来。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一个可能只有几十秒,最多不过几分钟的、转瞬即逝的机会。
我的理智在疯狂地尖叫,警告我这是在玩火,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我的身体,早已被那只断掉的鞋跟所代表的、那个黑暗而又充满诱惑力的谜团彻底俘获。
我几乎没有犹豫,像一头终于等到猎物露出破绽的野兽,径直朝着她的工位,猛地弯下了腰。
我一把抓起那只鞋,将它紧紧地攥在手里,凑到眼前。
鞋子的外部依旧是那样完美,漆黑的亮皮闪烁着冰冷的光。但当我将目光投向鞋子内部,投向那片本该只记录着她足底秘密的、浅黄色的鞋垫时,我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了。
这里,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
那片我曾无比迷恋的、由她的体温和汗水浸润出的、淡淡的足弓印记,已经被彻底污染了。
我看到,从鞋垫足弓的位置开始,一直延伸到鞋头,有好几道清晰的、已经干涸的、半透明的白色痕迹。那绝不是汗渍。汗渍是均匀浸润的,而这些,是液滴滴落后,顺着鞋垫的斜度向下流淌时留下的、一道道的溪流。
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最终死死地定格在了鞋尖的位置——所有“溪流”的尽头。
在那里,在那本该是她最纤细、最精致的脚趾所在的地方,积着一小片已经完全干涸的、黏稠的、呈现出半透明乳白色的污渍。
我见过这种东西。在我无数个羞耻的、自我厌恶的夜晚,在我的手上,在我的床单上,在黑暗里。
是精液。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幻想都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不受控制地、几乎是出于某种自虐般的本能,将那只鞋的鞋口,凑到了鼻尖,深深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味道还在。高级皮革的味道,她身上那款淡雅香水的后调,以及她足底那独有的、带着微酸的体香。
但这一次,在所有这些味道之上,覆盖着一股更强烈的气味。
那是一股混杂着腥气的、独属于男性精液的、刺鼻的味道。
它不是我幻想中那种带着情欲和温度的气息。不。这股味道是冰冷的、是机械的、是充满了陌生雄性荷尔蒙的、赤裸裸的腥臊。它像一把最肮脏的刷子,将我之前对这双鞋所有的美好幻想——那些关于温度、关于汗水、关于她身体秘密的、浪漫而又变态的想象,全都粗暴地、不留情面地涂抹掉了。
这双鞋,昨晚,被当成了一个容器。
一个用来盛装别的、某个我不知道的男人……射出来的东西的容器。
而她,穿着这双鞋的主人,我的学姐,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手里攥着这只散发着屈辱与淫靡气息的鞋,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我算什么?
我只是一个连真相的边角都摸不到的傻瓜。我迷恋着她鞋里的气味,而别的男人,早已将他的污浊,射进了我视若神物的圣杯之中。
一股混杂着嫉妒、不甘、屈辱和愤怒的黑色火焰,瞬间点燃了我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我凭什么?我为什么不行?
一个疯狂的、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我要把它弄脏。
我要用我自己的东西,把那个男人的痕迹覆盖掉。
我不能让他的味道,永远留在我女神的鞋子里。
我不再思考她随时可能回来的风险,不再思考这被发现后会是怎样的万劫不复。在这一刻,我被最原始、最卑劣的占有欲彻底支配了。
我的另一只手颤抖着,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握住了那根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兴奋而早已胀痛到发紫的欲望。
我跪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将那只高跟鞋的鞋口对准了自己。我看着那片已经干涸的白色污渍,想象着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东西,将它彻底地、羞辱地覆盖、淹没。
我甚至开始疯狂地、无声地耸动起来,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个亵渎的、必须完成的仪式。
就在我的欲望攀升到顶点,即将喷涌而出的那一刹那——
“你在做什么?”
一个冰冷的、平静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像一盆混着冰碴的雪水,从我的头顶,兜头浇下。
那个声音……是她的。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血液在刹那间凝固,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我像一个被按了暂停键的、姿势下流的木偶,维持着那个屈辱到极点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一寸一寸地抬起头。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厌恶。
什么都没有。
她就像一个在观察皿前观察一只虫子的科学家,眼神里只有一种冷漠的、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她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我手里那只被我当成自慰工具的、她的高跟鞋,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那早已暴露在空气中、丑陋而又狼狈不堪的欲望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沙哑的、不属于我的声音,我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绝望的驱使下,我做出了最后的、也是最愚蠢的挣扎。我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我身边那只被我玷污过的高跟鞋。
“那……那里面……”我几乎是泣不成声地质问,试图用她的“罪证”来为自己辩解,“鞋子里面的东西……那又是什么?!”
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是我试图将她也从神坛上拖下来,让她和我一起变得肮脏的、最后的努力。
她听了我的话,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她缓缓地、极其优雅地弯下腰,捡起了那只高跟鞋。她没有看我,而是像鉴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将鞋口凑到光线下,平静地看了一眼里面的污渍。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了一个近乎残忍的、冰冷的微笑。
“哦?你在说这个?”她语调轻柔,仿佛只是在谈论餐厅里被弄脏的桌布,而不是在谈论——另一个男人留在她鞋子里的精液
“谁有资格把他的东西留在我鞋子里,那是我的自由。”她平静地陈述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凌迟着我的尊严,“我的鞋,我想用它来做什么,或者,让谁来用它,都是我的事。”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像一把手术刀,将我彻底剖开。
“但是,你——”
“在一个公共的、属于学校财产的实验室里,”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又残酷,“对着一个女性的私人物品,脱下裤子,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她向前走了一步,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她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问我: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我惊恐地看着她,浑身抖得像筛糠。
“这叫猥亵。”
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精神防线。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她的手机。
这个动作,像死神的镰刀,高高地悬在了我的脖子上。报警、通知导师、通报学校……任何一个选项,都足以让我身败名裂,被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我的大脑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嗡嗡作响。在绝望的驱使下,我的目光像无头苍蝇一样疯狂地四处乱撞,试图抓住任何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然后,我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台还亮着的、没有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不是代码,也不是文献。那是一个管理软件的界面。界面左侧是一列用户列表,上面赫然显示着几个我无比熟悉的名字……而在每个名字的后面,都有一个图标。
一个挂锁的图标。
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的、不断倒计时的数字。
这一瞬间,所有我之前无法理解的碎片,都拼凑成了一幅完整而又恐怖的拼图。师兄看到钥匙后那惨白的脸,导师在办公室里那卑微的、关于“开锁”的哀求……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都是她的囚徒。
而我,这个刚刚还在因为发现了他们秘密而沾沾自喜的傻瓜,却连进入那个体系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即将被当成垃圾一样清理掉的、普通的“猥亵犯”。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一种比死亡更深的恐惧和不甘。
“不……不要……”我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变形,“那不公平!”
我像一个疯子一样,伸手指着她的电脑屏幕,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们可以!他们可以在你的规则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做的就是‘任务’,而我做的,就是‘猥亵’?!这不公平!”
这不是反抗,这是最卑微的乞求。我不是在为我的罪行辩护,我是在嫉妒,我是在质问她,为什么不给我套上同样的枷锁。
她看着我这副因为嫉妒而丑态百出的模样,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怜悯和嘲弄的、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哦?”她收起了手机,饶有兴致地蹲下身,与跪在地上的我平视。她的目光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商品,“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跟他们一样?”
我被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像被钉在案板上的鱼一样,剧烈地喘息。
她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我那点可怜的、变态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欲望,在她面前,早已是一览无余。
她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每天晚上,换上那身廉价的侍者制服,去‘黑桃’会所端盘子,赚那点可怜的时薪。”
“你猜,”她慢慢地踱步,像一头在欣赏自己猎物的母狮,“如果学校的纪律委员会,收到一封匿名的举报邮件,附上几张你在那种地方‘勤工俭学’的照片……会怎么样?”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向我投下了最后的、致命的一击:
“更别提,再加上一段……你在实验室里,对着我的高跟鞋,自慰的视频呢?”
我彻底崩溃了。
我所有的秘密,我所有的软肋,都早已被她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恐惧和不甘。只剩下一种彻底的、毫无保留的、等待宣判的……顺从。
她对我此刻的反应,似乎非常满意。
她收起了手机,没有再多看我一眼,而是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的工位前。
我像一只等待屠宰的羔羊,跪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我知道,无论她做什么,我都无力反抗。
她拉开了她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个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那个东西结构复杂,由一个环和一个笼子组成,在实验室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手术器械般的光芒。
我认识它。
我在无数的、只敢在深夜无痕模式下浏览的网站和论坛上,见过它的图片。
那是一个贞操锁。
她拿着它,像拿着一个理所当然的战利品,走回到我的面前。我甚至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那股独属于金属的冰冷气息。
然后,她松开手。
“哐当”一声。
那个金属制品落在了我眼前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而又冰冷的回响,在这死寂的实验室里,像一声敲响的丧钟。
她重新蹲下身,与跪在地上的我平视。她的目光,第一次越过了我的脸,落在了我身下的那根肉棒上,然后,又移到了我眼前的这个金属枷锁上。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她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一道无关紧要的学术问题。
“第一个选择,很简单。”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门外,“我现在就报警,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个猥亵犯。同时,我会给学校和李导写一封举报信,把你所有的‘证据’——包括你在会所兼职的照片,和刚刚这段精彩的视频,一起附上。”
她看着我,清晰地描述着我的未来:
“你的下场?被开除,留下案底,身败名裂。”
“至于第二个选择”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冰冷的地面上,推了一下那个贞操锁,让它离我更近了一点,近到几乎要碰到我的膝盖。
金属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刺耳的“嘶啦”声。
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却又带着无边威严的语气,轻声地、像在问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问道:
“所以,你选哪个?”
【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栋实验楼的。
夜风吹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我低着头,像一个战败的、被夺走了所有武器的士兵,又像一个刚刚被主人认领的、卑微的宠物。
每走一步,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禁锢在我两腿之间的、那个冰冷的、沉重的、不属于我的东西。它随着我的步伐,轻轻地晃动,不断地、反复地提醒着我——你不一样了,你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几分钟前,那决定了我未来命运的一幕。
她轻描淡写地举起那只带着污渍的鞋,动作极缓地将它举到我面前,鞋尖在我鼻尖停住,仅差一厘米。
“你不是很好奇它的味道吗?”她轻笑了一下,像是怜悯又像讽刺,“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俯下身来,声音低如呢喃,但每一个音节都如子弹穿脑:
“你现在,是更想——对着别人的痕迹……自己射出来?”
她将鞋尖轻轻一转,残留的干涸斑点在灯光下泛着暗色光泽。
“还是,很想舔舔这里?想不想试试看,别人的东西,在我脚上留下的味道?”
她一字一顿地重复,像是在给我刻录羞辱的誓词,而我,站在这光滑洁白的实验台前,裤子半垂,欲望与屈辱在体内剧烈交缠,每一秒都快将理智撕裂。
她看着我,不急不缓地说出最后一击:
“哦对了,别太自作多情了。”
“这可不是他在高潮时射进去的。”
“你猜,他是怎么一滴一滴的把自己可怜的液体挤进来的?”
我瞳孔猛地一缩。
她捕捉到了我眼神里的惊恐,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就在我刚刚戴上那个冰冷的枷锁之后,就在我以为这场漫长的、极致的羞辱终于要结束时,她却又转身,走回了她的工位。
她再次拉开了那个抽屉。
这一次,她拿出来的是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的黑色丝绒首饰盒。她走到我面前,没有把它丢下,而是蹲下身,将盒子捧在我的眼前,然后,用一种近乎展示的姿态,缓缓地、“啪嗒”一声,打开了盒盖。
盒子内部是柔软的暗红色衬垫,而衬垫上,四个大小不一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肛塞,正像一套稀有的、被精心收藏的珠宝一样,安静地躺在为它们量身定做的凹槽里。
它们从S到XL,像一列等待检阅的士兵,又像一套从入门到精通的、冰冷的刑具,整齐地排列在我的眼前。
“你以为戴上那个锁,就完了?”她摇了摇头,像在看一个天真得可笑的孩子,“不。那只是让你变成一被标记的狗而已。而这个,”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四个冰冷的金属,“才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她拿起最大号的那个,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它的底座,轻轻地、带着一丝冰冷的侮辱性,拍了拍我的脸颊。
“下个月的今天,我要在实验室里,看到你戴着它来见我。”
她将那个肛塞放回盒子,然后合上盒盖,把这个沉甸甸的、装载着我未来所有屈辱与“机遇”的盒子,塞进了我的手里。
她站起身,将那把刚刚从我身上取下的、代表着我自由的钥匙,在指尖优雅地转了一圈。
“在你完成任务之前,它会一直由我保管。”
……
回忆结束,夜风依旧刺骨。
而我握在手里的那个黑色丝绒盒子,更是沉重得像一块烙铁。
回到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冰冷的出租屋,我才终于从刚才那场彻底颠覆我人生的风暴中,找回了一丝呼吸的能力。
我没有开灯,任由窗外昏暗的路灯光线将房间切割成一片片破碎的阴影。我脱下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面因为常年潮湿而布满霉斑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的自己。
我脖子以下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而那片苍白之中,最刺眼的,就是禁锢在我两腿之间的、那个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贞操锁。它像一个狰狞的、不可拆卸的勋章,又像一个耻辱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不再是自己的主人。
我的目光,缓缓地移向了被我放在床上的那个黑色丝绒盒子。
“试炼”、“机会”、“资格”……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反复回响。我知道那是PUA,是精神操控,是画在我头顶的一张虚无缥-缈的大饼。
但在那样的绝境之下,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我打开了那个盒子。
四个冰冷的金属肛塞,安静地躺在丝绒衬垫上,像四座等待我去攀登的、无法逾越的雪山。
我颤抖着,拿起了最小的那个,S号。
它入手冰冷而沉重,表面光滑得不带一丝瑕疵,充满了工业制品特有的、不容置喙的冰冷。我按照那些只敢在深夜浏览的网站上看到的、模糊的记忆,走进浴室,用最廉价的沐浴露,笨拙地、屈辱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润滑剂。我只能用那冰冷的、带着化学香精味道的沐浴露泡沫,涂满那个即将被我侵犯的、从未被异物进入过的、身体最私密的部位。
然后,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微微分开双腿,将那个金属制品的头部,对准了自己身后那紧闭的、从未为任何人打开过的穴口。
冰冷的触感,让我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阵战栗。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她那双冰冷的、带着一丝期待和审视的眼睛。
“证明给我看……”
我咬紧牙关,身体微微下沉。
“撕拉——”
一阵难以言喻的、被强行撕裂开的剧痛,瞬间从尾椎骨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那不是性,那没有任何快感,那是最纯粹的、被钝器强行侵入的痛苦。
我痛得浑身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冷汗瞬间从我的额头、后背冒了出来。我的身体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本能地想要将那个冰冷的、野蛮的入侵者排斥出去。
我双手死死地撑在墙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能感觉到那个冰冷的金属异物,正一寸一寸地、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撑开我紧致的内壁,缓慢地、坚定地,向我身体的最深处挺进。
我痛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耳边甚至出现了幻听——我仿佛听到了她那清脆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对我数着:“一、二、三……”
终于,在一阵最剧烈的、几乎要让我昏厥过去的疼痛之后,我感觉身体猛地一松。
“噗”的一声闷响。
那个金属制品,终于完全没入了我的身体。它巨大的、圆形的底座,冰冷而又强硬地、紧紧地贴合在了我的穴口。
我成功了。
我浑身脱力,顺着墙壁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刚刚被扔上岸的、濒死的鱼。冷汗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流过我的脸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身体里那个冰冷的、沉重的、不属于我的东西的存在。它在撑开我,在占有我,在用一种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
从今天起,你的身体,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了。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被切割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半。
白天,我是实验室里那个沉默寡言、努力维持正常的普通研究生,但学姐变了。她开始前所未有地、系统地、甚至是毫无保留地向我传授她的知识。
她会站在我身后,俯下身,指出我代码里最隐蔽的逻辑漏洞;
她会丢给我一篇最前沿的文献,然后在第二天要求我复现其中的核心模型;
她会用红笔,在我写得狗屁不通的论文草稿上,圈出每一个错误,然后在旁边写下清晰的修改思路;
。。。。。。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如此专注地对待我的学业。那是一种近乎严苛的、却又极其高效的教导。而最让我感到无所适从的是,有一次,当我成功复现了一个关键算法时,她破天荒地露出一个极浅的、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伸出手,像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一样,轻轻地、带着一丝暖意,摸一摸我的头。
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让我头皮发麻的感觉。她的指导是如此的认真,她的赞许是如此的真诚,以至于我好几次都产生了错觉——仿佛我们之间真的只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在学术道路上互相扶持的师姐弟。
如果不是我时刻能感受到身后那个冰冷的、不断提醒我耻辱身份的金属异物,以及身前那个锁住了我所有男性尊严的冰冷囚笼,我几乎就要沉溺在这种名为“温情”的错觉里了。
我甚至产生了一个更加荒谬的念头:或许,只有在这样绝对掌控的不对等关系下,她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对我流露出那一点点,她真正想流露的、隐藏在冰冷外壳之下的……属于她自己的感情?
而当夜幕降临,白天的“温情”便荡然无存。我必须回到那个狭窄的出租屋,独自面对她留下的、那些冰冷的“课题”。
我的出租屋就变成了我自己的、小小的、秘密的刑房。
第一天,我只能坚持不到十分钟,就因为无法忍受的胀痛和痉挛,狼狈地将它取出。
第二天,第三天……我每天晚上都重复着这个屈辱而又痛苦的仪式。疼痛依旧,但我的身体,似乎在以一种可悲的方式,慢慢地“学会”了接受。我从最开始的几分钟,慢慢延长到了半小时,一个小时。我甚至开始尝试带着它,在狭小的房间里走动。每一步,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内部那个冰冷的、沉重的、不属于我的东西的存在。它在撑开我,在占有我,在用一种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改造着我的身体。
我强迫自己24小时都戴着它。走路时,我能感觉到它在我体内随着步伐摩擦;坐下时,它坚硬的底座会狠狠地硌着我的尾椎;睡觉时,我甚至不敢翻身。它像一个永远在低语的恶魔,用一种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不断提醒着我——你的身体,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了。
然而,比这更折磨人的,是那个贞操锁。
随着无法释放的天数一天天增长,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处宣泄的欲望,像岩浆一样在我体内积蓄、流窜。我变得异常敏感。有时只是走路时裤子的摩擦,都会让那被禁锢的器官传来一阵阵难耐的、胀痛的悸动。我的身体,像一块被强行改变了灌溉渠道的田地,所有的渴望和敏感度,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我身后那个被异物占据的、从未被开发过的部位汇集。
一周后,我取出了已经能“和平共处”的S号。在盒子里,M号正像下一座等待我攀登的、更加险峻的山峰,散发着冰冷的嘲笑。
我再一次扶着墙壁,重复了那个已经变得熟练却依旧屈辱的姿势。
M号的头部,明显比S号更粗。当它抵住入口时,那种熟悉的、被撕裂的痛楚再次传来。但我咬着牙,忍着痛,将它一点点地、坚定地向里推。
就在它完全进入,头部向更深处挺进的那个瞬间——
“嗯!”
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的酸麻感,猛地从我身体的最深处炸开!那感觉像一道电流,瞬间窜遍了我的全身。它和之前的纯粹痛楚完全不同,那是一个精准的、强烈的、直击灵魂的触点。
我的腰猛地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弓起。
我低头看去,只见我那被贞操锁禁锢的前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的刺激,竟然不受控制地、可耻地流出了一缕清澈而粘稠的液体。
我愣住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M号的金属头,正死死地、不容反抗地,抵在我体内某个神秘的、从未被触碰过的腺体上。每一次我因为紧张而肌肉收缩,它都会在那里碾磨一下,给我带来一阵阵混杂着痛楚与难以言喻的、陌生的快感。
我……我居然……
因为一个插在我身后的东西,流了水。
我扶着墙壁,粗重地喘息着,第一次,在这个漫长的、屈辱的“试炼”中,体会到了除痛苦之外的东西。
那是一种被动的、被侵犯的、不由自主的快感。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
她要的,不仅仅是我的服从。她要的,是彻彻底底地、从生理到心理,重塑我的欲望。
她要亲手把我,变成一个她想要的那种……东西。
日子就这样在痛苦与煎熬中一天天过去。
白天,我是实验室里那个沉默寡言、努力维持着正常表象的研究生。我能感觉到她偶尔投向我的、那种审视的、仿佛在检查作业进度的目光。每一次与她的视线接触,我都会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知道,我正在“努力”完成她布置的“任务”。
到了晚上,本该是我去会所兼职的时间。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依旧换上了那身廉价的衣服,准备出门。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会所里的工作。我身体里带着一个冰冷的异物,这让我走路的姿态都变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我能胜任那些需要不停走动、端茶送水的工作吗?如果被同事或主管发现了异常,又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我准备出门时,手机响了。是会所的主管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
“这周你不用来了,安心休息。工资会照常打给你。”
我愣住了。
我只是个时薪工,按小时计酬,不来上班,怎么可能会有工资?这在情理上完全说不通。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她和那边,是一体的。
这是一种无比荒谬的感觉。她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给我安排了“任务”,但同时,她又体贴地为我解决了最现实的经济问题。
如果不是这份“体贴”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我更好地“玩弄”自己,我甚至会因为这笔突如其来的“带薪假期”而对她产生一丝感激。
她不仅掌控着我在实验室的生杀大权,也同样掌控着我赖以为生的、那个肮脏的兼职。
她知道我的一切,我的学校,我的工作,我的困窘,以及……我每晚都在对自己的身体做着怎样屈辱的事情。
她是在用一种施恩的、不容置喙的方式告诉我:我给了你时间,我给了你金钱,我为你扫清了一切障碍。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待在你那个狗窝里,专心致志地,用那几个冰冷的金属,好好地“伺候”你自己的屁股。
我不需要向她汇报任何进度。
因为她早已在暗中,监控着我的一切。
自从开始M号的“训练”后,我的睡眠就变成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折磨。
每晚,我都会戴着那个冰冷的、不断提醒我体内有异物的刑具入睡。那个抵在我身体最深处的、坚硬的金属头,像一个永不疲倦的探针,不断地、持续地,给我带来一种低烈度的、挥之不去的酸麻感。
这种感觉,在我清醒时,还能被理智压制。但一旦我坠入梦乡,它就会挣脱束缚,与我内心最深处的、那些不敢触碰的恐惧和幻想,纠结在一起,编织出一场又一场羞耻的、不受控制的春梦。
就在那个周末的深夜,我又一次做了那个梦。
梦里,我不再是我自己。
我变成了那个在会所走廊里看到的、被两个高大黑人男性夹在中间的、穿着肉色丝袜和红底高跟鞋的“她”。
我能感觉到自己正身处那个灯光昏暗、烟雾缭绕的“黑桃”包厢。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人按在一张巨大而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我的身后,是一个我看不清脸的、身形极其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他的身体像一座山,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和强烈的、充满侵略性的古龙水味。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根比我体内那个M号金属塞子要粗大、滚烫、且带着勃勃生机的、不属于我的东西,正毫不客气地、一寸一寸地,碾磨着、开拓着我身体的内壁。
梦里的我,没有反抗。
甚至,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极致的、被更强大的存在彻底贯穿、占有、支配的、混杂着痛苦的……快感。
那根东西在我体内以一种缓慢而又霸道的频率律动着。每一次深入,都精准地、狠狠地撞击在那个早已被金属塞子开发得敏感无比的腺体上。
“嗯……”
梦里的我,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甜腻的、羞耻的呻-吟。那不是我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随着那愈发猛烈的撞击,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一股积蓄已久的、滚烫的洪流,再也无法抑制——
“啊!”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依旧躺在那个冰冷的出租屋里,窗外是死寂的黑暗。然而,我的下半身,却是一片狼藉。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被贞操锁禁锢的前端,此刻正因为一场在梦里发生的、匪夷所思的“后庭高潮”,而变得黏腻滚烫。
我……遗精了。
不是因为幻想她,也不是因为任何我能理解的、正常的生理冲动。
我竟然因为在梦里,被一个陌生的、强大的黑人男性从后面侵犯,而射了。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里那个冰冷的金属异物,以及身下那一片黏湿的、代表着我彻底堕落的罪证,大脑一片空白。
【5】
这一个月,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又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终于,到了她亲口定下的“审判日”。
我带着一种几近奔赴刑场般的复杂心情走进实验室,恐惧、压抑、以及那一丝病态的期待交织缠绕,像藤蔓一般紧紧勒着我的胸口。
这些天来,她给予了我前所未有的温柔与耐心,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几乎荒唐的幻想——或许今天,不会如我所想象的那般残酷。
然而,当我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几乎当机了。
她——彻底不同了。
不再是平日里那身干练知性的衬衫长裤,今天的她,仿佛是为今天的仪式而刻意准备过般,穿上了一套让我几乎窒息的装束。
上身是黑色水手服款式的上衣,面料柔软却挺括,剪裁略显宽松,白色领巾垂落在胸前,纯净得近乎圣洁,却与那深邃的黑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她的肩颈线条在领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柔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距离感。
下身是一条黑色百褶短裙,裙摆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微微摆动,像夜色中悄然晃动的风铃,安静却无法忽视。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
她的腿上,是一双薄如蝉翼的白丝过膝袜,紧贴着肌肤,光线打上去甚至隐隐透出肌理。袜口刚好停在膝盖上方,完美勾勒出小腿修长而紧致的弧线。
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haruta小皮鞋——最经典的那种款式,低调却带着一种规训感,像是某种看不见的界限,把她牢牢圈在一个不可侵犯的位置上。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实验台前,双腿并拢,脚尖微微内扣,眼神安静而克制,如同一位从二次元世界走入现实的优等生——清冷、禁欲、完美得近乎不真实。
而我,几乎忘了要呼吸。
这身纯洁到极致的学生装扮,与我此刻的境遇,形成了最残忍、最强烈的对比。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像个无地自容的乞丐。而在我的衣服之下,我的前面,被冰冷的金属贞操锁死死禁锢;我的身后,则被那个最大号的XL金属肛塞,撑到了极限。
那玩意太大了,填得我满满的,一点空隙都没有。每动一下,它就压着我体内最敏感的那块腺体,用一种野蛮、粗暴、不容拒绝的方式来提醒我:你已经不是“人”了,你只是个供她玩弄的性器官。
我甚至不用她碰,只要看到她,看到她那身制服,我的身体就开始疯狂地反应。
肛塞不停压着前列腺,每一下都像是一道强制性的命令。我的前端被锁着,却控制不住地往外渗,温热的液体一股又一股地流出,湿透了我的内裤。
它流得很慢,很黏,却停不下来——就像我停不下被她支配时的快感与耻辱。
我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看她,像一个等待发落的罪人。
然而,预想中的审判并没有立刻降临。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双腿并拢、微微内八的姿势,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她的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手中的那本外文文献上,纤长的手指偶尔会轻轻翻过一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阳光透过百叶窗斑驳地洒在她那身黑色的水手服上,像是给她镀上一层圣光。而我,体内插着塞子、裤裆湿透,却像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牲口。
前几日的温情荡然无存,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冰冷的压迫感,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她第一次逼我就范的、令人绝望的夜晚。
她又变回了最初那个样子。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严厉的审问都更让我感到煎熬。
我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准备接受鞭笞的奴隶,而行刑者却只是坐在旁边,悠闲地喝着下午茶,对我完全不屑一顾。
她没有命令我,但我知道该做什么。我只能硬着头皮、带着逐渐泛红的脸颊,迈出脚步。肛塞随着每一步在体内晃动,像在嘲笑我每一个迟疑的动作。下体的锁头硌得我走路一瘸一拐,甚至不敢夹腿太紧,怕挤出更多可耻的液体。
我一步一步,慢慢挪到自己的工位,像一只被剥光了的狗。
那个XL号的金属塞子,在我坐下时,狠狠地、向我身体的最深处顶了一下。
“嗯……”
我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身体瞬间绷紧。一股强烈的酸麻感直冲天灵盖,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更多、更粘稠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我那被锁住的前端汹涌而出。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坐在那里,打开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和数据在我眼中变成了一团毫无意义的乱码。我的所有感官,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早已被对面那个穿着JK制服的、我的女主人所俘获。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心猿意马。
她什么时候会开始“检查”?会用什么方式?用一个电话把我叫出去?还是……就在这里?当着实验室其他人的面?
她今天这身打扮,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我感到更强烈的反差和羞辱吗?那双白色的丝袜,包裹着她的小腿,是一种怎样的触感?那双皮鞋,如果……如果也被用来……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体内那个冰冷的金属,仿佛也被我的欲望所感染,变得滚烫。它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在碾磨着我的前列-腺,给我带来一阵阵细密的、连绵不绝的、混杂着屈辱与快感的折磨。
我就像一个被放在慢火上炙烤的囚徒,等待着她随时可能降下的、最终的宣判。而这种等待本身,就已经成了一种最甜蜜,也最残酷的刑罚。
时间,就在这种极致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就在我的脑子快被那些幻想填满时,她终于有了动作。
她合上了手中的文献,站起了身。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要开始了吗?
然而,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我身上。她转过身,对着坐在实验室另一角的那两位师兄,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去会议室,把上次的方案再过一遍。”
那两位师兄立刻像收到了指令的机器人,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踩着那双小皮鞋,带领着他们,从我的工位旁走过。她走路的姿势依旧优雅而纯洁,百褶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带起一阵混杂着她身上淡淡香气的微风。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他们三人,就这样进入了隔壁那间墙壁是半透明磨砂玻璃的会议室。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变得模糊。她坐在了正对我的主位上,而那两位师兄,则毕恭毕敬地坐在她的两侧。
一开始,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他们似乎真的在讨论着什么,身影偶尔会晃动,做出讲解的手势。
我心里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空虚。原来……真的只是我想多了。今天的“审判”,或许要推迟了。
然而,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隔着那层磨砂玻璃,我看到了一些不对劲的画面。
那两位师兄的身影,慢慢地、一个接一个地,从椅子上消失了。他们的上半身完全沉了下去,仿佛滑到了桌子底下。
我愣住了。他们在做什么?捡东西?还是……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让我彻底崩溃的一幕。
端坐在主位上的她,有了新的动作。她似乎是有些累了,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然后,她缓缓地、优雅地,将那双穿着白色丝袜的小腿,抬了起来,笔直地伸出,架在了会议桌的桌面上。
隔着磨砂玻璃,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两条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优美而笔直的腿部轮廓。她甚至不经意地,用一只脚的脚跟,蹭掉了另一只脚上的那只黑色Haruta小皮鞋。
那只光洁的、只穿着白丝袜的脚,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空气中,脚尖微微勾起,带着一种纯洁而又致命的诱惑。
紧接着,桌下那两个模糊的身影,立刻有了反应。
他们从桌底抬起身体的一部分,仿佛是接受了无声的命令。我看到他们一左一右地趴在她的脚边,把脸埋进她的小腿之间,而他们的下身——那模糊的轮廓中,我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手,正飞快地上下撸动!
他们……在她的脚边,隔着那层薄薄的白丝,用自己滚烫的肉棒,贴上她白嫩的脚底,进行着近乎争抢的自慰!
一股无法抑制的、混合着愤怒与屈辱的黑色嫉妒,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凭什么?!
我才是那个戴着XL号肛塞来见她的人!我才是那个忍受了一个月折磨的人!
而就在他们享受着她赐予的“奖赏”、对着白丝脚底发泄时,我却只能隔着一层玻璃,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连靠近都不配。
嫉妒,像毒蛇一样在我心底疯狂翻滚,烧得我整个人几乎发疯。
就在这股情绪即将失控的那一瞬间——
“嗡……嗡嗡……”
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从我体内深处传来。
没有任何预兆,就像一道闪电,劈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
我全身一颤,几乎弹离了椅子。那枚埋在我身体里的、沉重的XL号金属肛塞,开始动了——轻轻地、规律地震动着。频率不高,却精准,残忍。
它不是狂暴地轰炸我,而是像一只无形的手,极有耐心地反复摩擦、敲击我那块早已饱受蹂躏的前列腺。每一下都像是轻轻挑拨,却比暴力更致命。
它不让我释放,只让我濒临崩溃。那是一种低温慢煮般的折磨:不够高涨,却根本停不下来。
“呃、啊……唔……”
呻吟像是从喉咙深处强行拽出来的,我根本没能压住它。
身体根本不听使唤,锁住的前端被挤压得发涨,前列腺液一股一股地渗出,在内裤里缓慢地蔓延开来,带着一股黏腻的温度。
我瘫软在椅子上,腿不自觉地夹紧,双手死死抓着扶手,胸膛剧烈起伏,冷汗不断从额头滑落。
我知道我在发出声音。我知道隔壁的她,可能正在听我挣扎。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连喊停的资格都没有。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残忍的“现场教学”。
她用那两位师兄,来向我展示,什么是“听话的狗”能得到的“奖励”——哪怕只是隔着丝袜,用她的脚底进行自慰,那也是一种被允许的恩赐。
一声轻微的马达声响起。
那扇巨大的磨砂玻璃墙上,一层厚重的、深灰色的自动窗帘,正从顶部缓缓地、无情地降下。
它像一道舞台的幕布,将那幅由支配、赏赐、惩罚和竞争构成的、活色生香的淫靡画面,一点一点地,从我的眼前彻底隔绝。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那双白丝脚,那两个疯狂套弄自己下体的师兄的影子,以及她那模糊的侧脸,最终,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了那片深灰色的、不透一丝光亮的幕布之后。
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也正是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我的想象力,才开始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奔腾。
里面在发生什么?
我不仅没有参与“竞争”的资格,现在,我甚至连“观看”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折磨逼疯时,我体内那个一直在低强度、持续不断地骚扰着我的金属塞子,终于,停止了最后的嗡鸣。
而那扇紧闭的窗帘,依旧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死死地挡在我的面前,里面悄无声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又过了几分钟,那扇紧闭的窗帘,终于“哗”的一声,缓缓升起。
紧接着,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当先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踩着那双小皮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位师兄,却完全是两副截然不同的光景。
走在前面的那个,脸色潮红,却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极致的羞愤和不甘。他走路的姿势很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而走在后面的另一个,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因为高潮而尚未褪去的红晕,眼神迷离而涣散。他的双腿,在走路时明显地、不受控制地发软,好几次都几乎要站不稳。他就那样,像踩在云端一样,飘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场发生在帘子后面的“竞争”……分出了胜负。
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被允许射了出来。
而我,这个局外人,甚至连他们竞争的规则是什么,都无从知晓。
就在我因为这个发现而心神激荡时,坐在我对面的她,终于,第一次,将她那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目光,投向了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我感觉到,我体内那个沉重的金属塞子,开始微微地、带着一种极有规律的节奏,震动了起来。
每一次脉动,都像一根羽毛,轻柔地、却又无比准确地,搔刮着我体内那块早已被折磨得异常敏感的腺体。
“唔……”
我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拼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那羞耻的呻吟从喉咙里冲出来。
这一次,和刚才的“惩罚”不同。
这一次,是“验收”。
我努力让上半身维持平静,装作若无其事。但桌子底下,我的腿已止不住地抽搐。肌肉一阵阵痉挛,腰部止不住地颤抖。我的屁股像被电流击中一样,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滚烫得像发烧,汗水从发际渗出,滑过颤抖的下巴。
而我的前端——早已因锁禁而胀得泛红——现在正毫无控制地渗出热液。它像泄洪一样,一股一股地从锁缝间涌出,黏腻、热烫,迅速浸透了我原本就湿透的裤子。内裤贴在皮肤上,形成一层羞耻的膜。
她就坐在那,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冷静地、细致地观察着我。
观察我因为强忍呻吟而扭曲的嘴角,
观察我因为肌肉抽搐而剧烈抖动的膝盖,
观察我那涨红、失控、近乎哭泣的脸。
她什么都没问,因为她不需要问。
我这副狼狈不堪、淫靡透顶的样子,已经替我回答了所有。
她很清楚,也很满意:
我不仅戴上了——而且,我戴的是,最大号的那个。
她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冷得像是对一件合格产品的认可。随后,她缓缓抬起右脚的脚跟,姿态优雅。
她用鞋跟轻轻抵住左脚鞋口,不紧不慢地,将那只黑色的 Haruta 小皮鞋从脚上褪下来。
“啪嗒。”
皮鞋落地的声音轻微,却像一记重槌,结结实实砸在我心口,让我的血液瞬间沸腾。
那只白丝脚,终于显露出来。她将那只脚从桌下缓缓伸出,毫无防备地展示在我面前,轻轻晃了晃。脚趾在薄薄的丝袜下微微蜷动了一下,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挑逗意味。
所有的羞耻、嫉妒、压抑与渴望,在那一只白丝脚面前全部崩解。
我再也抑制不住——那不是一个决定,而是一种本能。
我像条断了绳子的狗,从椅子上几乎是爬着滑下来,膝盖重重跪在地上。
那只白丝脚,不再是我幻想中纯洁无瑕的模样。袜底的布料,尤其是足弓和脚趾的部位,被一片湿漉漉的、黏腻的痕迹所覆盖。
冰冷的地面贴在我的膝盖,却丝毫无法让我清醒。我颤抖着抬头,像乞求恩典的奴隶,凑近那只梦寐以求的白丝脚。
最先钻入我鼻孔的,不是我想象中的清香,而是一股带着温度的、脚汗的微酸气息。我的呼吸一滞,心底某个角落里,甚至升起一丝更加扭曲的兴奋。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层冲击,另一股更具侵略性的气味便紧随其后——那是独属于男性精液的、浓郁的腥臊味。
这还不是全部。
在那酸与腥的交织下,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嘴里的、混杂着口水的味道。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幻想都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我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不受控制地、几乎是出于某种自虐般的本能,低下了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视线聚焦在那片白色的丝袜上。
它看上去像是被“清理”过,但那种拙劣的、急切的舔舐,反而让污渍渗透得更深。大部分的精液似乎被舔掉了,但依旧能看到几缕淡淡的、尚未完全干涸的精斑,像地图上屈辱的标记,与袜子的纤维纠缠在一起,在灯光下泛着暧昧不明的、黏湿的光。
一瞬间,在那间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都像电影快放一样,在我脑海里炸开。
那个胜利的师兄,将他高潮的、滚烫的奖赏,尽数喷洒在了这只脚上。
而那个失败的师兄,则被迫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用自己的舌头,将胜利者的污秽一点一点地舔舐干净。
然后,才是现在。
轮到了我。
我的大脑是一片燃烧的废墟,嫉妒与羞辱是两头在废墟上疯狂撕咬的野兽。我像一个被雷电劈中的可怜虫,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所有的感官都被那复杂而又肮脏的气味所绑架。我既想呕吐,又想哭,但身体却僵硬得做不出任何反应。退缩是懦弱,前进是亵渎,我就卡在这地狱的门槛上,进退维谷。
我的犹豫,我的挣扎,我脸上那副混合了欲望、恶心与绝望的、扭曲到可笑的表情,似乎分秒不差地被她尽收眼底。
她没有催促,也没有厌烦。恰恰相反,我从她那双清冷的、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丝全新的、饶有兴致的玩味。那是一种猫在玩弄爪下耗子时的眼神,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残忍的趣味。她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理智崩溃的样子。
这让我遍体生寒。
她动了。
那只沾染着污秽的白丝脚,带着一种缓慢而淫靡的压迫感,向我逼近。丝袜早已被汗水浸透,湿黏的纤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淫荡的光泽,脚底的污渍勾勒出她踩踏过的痕迹。她的脚尖微微上翘,大脚趾与二脚趾之间的缝隙湿热而黏腻,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酸涩气息,夹杂着精液的腥臊和唾液的潮湿霉味。她像是早已洞悉了我的所有弱点,精准地将大脚趾与二脚趾之间的缝隙,毫不偏移地对准了我的鼻尖。
我本能地向后仰头,试图逃离那股催情的恶臭。鼻腔却已被那气味侵占——酸涩中带着一丝甜腥,像腐烂的果实,恶心却又勾人。我的喉咙不自觉地收紧,心跳在胸腔里狂乱地撞击。
就在此刻,她的手——隐秘、恶劣而熟练——在黑暗中按下了遥控器。那枚深埋在我体内的肛塞,猛地从低鸣跃升到狂暴的震动频率,像一头被释放的野兽,在我最深处肆虐。
“嗡——”
震动如雷霆般炸开,直击我体内最敏感的神经。我的下半身瞬间麻痹,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胯间硬挺的冲动在剧烈的快感中暴露无遗。我的腰肢软塌,双腿颤抖着想要并拢,却在震动的冲击下徒劳地张开。我的阴茎在冰冷的贞操锁中疯狂跳动,硬到发烫,前端的马眼不受控制地渗出黏稠的透明液体,浸湿了内裤的前端。每一次震动都像电流般直击前列腺,引发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痉挛。
我的抵抗如薄纱般被欲望的狂潮撕碎。理智在羞耻与快感的夹击下彻底崩塌。我恨自己,恨这具背叛我的身体,却又无法抗拒对她的臣服。那股气味,那只脚,那股曾无数次在我梦中萦绕的酸涩脚汗,早已成为我无法逃脱的牢笼。我的脑海闪过初次嗅到她脚底气味时的悸动——那股湿黏的酸味如何让我心跳加速,如何让我在羞耻中硬到发痛。
我的身体在炼狱般的快感中,主动向前弓起,被迫迎向那淫靡的源头。我的鼻尖,无可避免地,深深埋进她大脚趾与二脚趾之间的湿热缝隙。丝袜的纤维摩擦着我的鼻翼,湿黏的触感像情人的抚摸,挑逗着我每一寸感官。那股气味如洪水般涌入鼻腔——浓烈的脚汗酸味裹挟着精液的腥臊,混杂着唾液的潮湿屈辱。
然而,预想中的纯粹恶感并没有出现。在那股精液的腥臊与他人唾液的屈辱之下,我竟无比清晰地、贪婪地捕捉到了那股独属于她的、被我幻想过无数次的、最核心的脚汗的酸味。
是她的味道。
它不像香水那般柔媚,更不像沐浴乳那样清新,而是从她身体内部自然释放出的气息,真实得令人发疯。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从未幻想“纯洁的她”,我渴望的,从始至终,是这个真实的她——带着汗味、被别人玷污过、却依旧对我露出冷笑的她。
它本该让我作呕,却如毒药般勾引着我,我的脑海闪过初次嗅到她脚底气味时的悸动——那股湿黏的酸涩如何让我夜不能寐,如何让我在无数个夜晚对着她的幻想自渎到筋疲力尽。贞操锁的冰冷金属压迫着我的阴茎,像是对这份病态迷恋的惩罚,却又让每一次跳动更加剧烈。
这股真实得近乎粗俗的味道,像一把钥匙,直接捅开了我内心最深处、最阴暗的欲望之锁。屈辱感依旧存在,但一种更加病态、更加无法抑制的兴奋感,却像火山一样从我脊髓深处喷发出来,瞬间烧毁了我残存的理智。
我的阴茎在冰冷的贞操锁中疯狂跳动,涨得几乎要挣脱金属的束缚。马眼处,一滴又一滴黏稠的透明液体不受控制地溢出,温热而粘稠,沿着冰冷的金属开口缓缓滴落,在我的内裤上留下湿热的痕迹。这是我的身体最诚实的回答——它渴望着这份污秽,渴望着这份真实。
我的反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因欲望被满足而产生的、不受控制的剧烈喘息。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我脸上一闪而过的、从痛苦到极致兴奋的扭曲变化。这似乎比我的抗拒更能取悦她。她看着我因剧烈震动而开始失神的双眼,脚上的动作变得更加具有引导性。她不再满足于气味的折磨,而是用那被精斑污染得最严重、已经变得有些僵硬湿冷的袜底,轻轻地、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能感觉到,胯下那被锁住的耻辱之物,正因为这屈辱的刺激而疯狂地渗出更多液体,几乎要将整个内裤前端都打湿。
我能感觉到,胯下那被冰冷贞操锁束缚的阴茎,正因这屈辱的刺激而疯狂跳动,马眼处渗出一滴滴黏稠的透明液体,温热而粘稠,几乎浸透了内裤的前端。每一次震动都像电流般直击前列腺,引发腹部肌肉的痉挛,让我的身体在快感与羞耻的夹击下不住颤抖。
我的嘴唇因体内肛塞的高频震颤而不住抖动,无意识地摩擦着那片湿黏的丝袜。隔着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晰感受到其他男人留下的、半干的精液痕迹——那屈辱的证明,黏腻地附着在纤维上,散发着腥臊的气息,与学姐脚趾间微微的酸臭交织。这气味本该让我作呕,却如毒药般勾引着我,让我的阴茎在贞操锁中涨得更加剧烈。
我的大脑仍在尖叫,但那尖叫声已经从“抗拒”变成了“渴望”。我的身体,早已不是我自己的了,它现在是欲望最忠实的奴仆。
我的反抗,让她感到满意。我的犹豫,让她觉得有趣。而我此刻的屈服,似乎才是她真正想要看到的开胃菜。
我的大脑在尖叫,在哭嚎,在命令我咬紧牙关。
但我的身体,早已不是我自己的了。
在后庭那抵住前列腺的快感,与唇上那片别的男人留下的淫靡痕迹的双重夹击下,我最后的防线被彻底冲垮。我的舌头,不受控制地、痉挛般地,从颤抖的嘴唇间探了出来。
然后,轻轻地,舔了上去。
咸、腥、苦涩,混合着尼龙的化学味道和她皮肤的微酸。此刻于我而言,却是最极致的甘美。
就在我的舌尖触碰到那片混杂着甘美与屈辱的布料,准备彻底抛弃尊严、沉沦在这病态的狂喜中时——
那只脚,却突然决绝地抽了回去。
快得像一道幻影,只留下一阵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洞的风。
与此同时,抵住我前列腺的震动,也戛然而止。
巨大的落差感让我眼前一黑,身体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烂肉,猛地向前一瘫,双手撑地才没有让我整张脸都砸在地板上。我的耳边尽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血液奔流的轰鸣,身体深处依旧残留着高频震颤后的酸麻与空虚,可那能将我逼疯的极乐源头,却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
我茫然地抬起头,视线无法聚焦,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没有看我,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个高高在上、用脚尖和肛塞支配着一条雄性走狗的女王,与她毫无关系。她只是平静地,将那只白丝脚,重新、优雅地套回了那双精致的小皮鞋里,发出了皮革轻微摩擦的“悉索”声。
然后,她整理了一下裙摆,站起身,将桌上的文献拿起。
她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就好像地上跪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碍事的垃圾。她转身,留给我一个清冷而又完美的背影,踩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我跪在原地,嘴里还残留着那咸腥酸涩的味道,身体在突如其来的空虚中无法自控地颤抖。
我像一个被玩弄后随意丢弃的玩具,甚至连“游戏结束”的指令都未曾收到。
。。。。。。
林知夏走出实验室,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优等生模样。她的脚步平稳,节奏精确,听不出任何内心的波澜。
她没有走远,只是拐进了走廊尽头的拐角。
那张紧绷的、完美的优等生面具,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终于缓缓融化了。
一抹极淡的、却又真实无比的笑意,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她那总是紧抿着的、漂亮的嘴角,缓缓地绽放开来。
那是一个混杂着欣慰、满足,以及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宠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