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试创作,纯试水,这篇不会写太长,轻口味。多渠道更新。
第1章
“都是穿越者,怎么我的开局这么惨!”
此时,我正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抱怨着送自己穿越的泥头车不够意思。但送我穿越的不知名力量显然没有关注或回应我的意愿,回应我的只有石墙壁上水珠的滴落声。青铜烛台的火光摇曳,照亮了石墙上苔藓,照映出我所身处的这个狭小空间是什么地方: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
好消息:穿越了,有魔法和神明存在的西式奇幻世界,开局还是个王国的年轻领主。
坏消息:刚穿越,就得罪了国王最宠爱的公主,已经被关起来,有性命之忧。
之所以这么倒霉,直接原因还是穿越到这个名为“索恩·威尔特”的年轻领主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梳理清楚新身体的记忆,就被通知去参加一场宫廷议会。因为不熟悉宫廷里规则,加上侍从的“疏忽”,我误入了一个神殿内室。里面不是准备议会的国王和贵族们,而是正在进行圣树祈福仪式的公主“莉雅·阿斯蒂亚”。
莉雅·阿斯蒂亚是国王最宠爱的公主,金色长发、冰蓝色双眼,身材纤细高挑,一袭华贵的白金色宫廷礼服。不幸的是,算上身体原主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位的公主,高贵美丽的脸庞上尽显狰狞。
我记得我当时发现走错地方时,在原地愣了一小会,莉雅公主就冲过来,那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怒火:“哪来的粗鄙之人,胆敢未经通报就擅闯进来?本公主的圣树仪式都被打断了!”
圣树祈福仪式是什么?没能迅速想到相关记忆的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殿下,恕我无知,我初来王都,尚不熟悉——”
“闭嘴!”她抬起纤细的手,打断了我的解释,“不管什么缘由,本公主不听你的狡辩之言!仪式已断,王室的怒火必须有担责之人!格里高利,传唤卫兵,将此冒犯王室之人拿下!”
然后我就倒霉催地,被宫廷总管格里高利带进了这个阴暗的地牢。唯一幸运的是,至少自己有个贵族身份在,审判裁决还得经过国王的允许,不像某个疏忽的侍从,被卫兵拿下后就不会有活下去的可能性,还能活多久只看要审讯多长时间。
我思绪纷乱如麻,绞尽脑汁回想着原身的记忆,但只知道莉雅公主向来有傲慢刁蛮的名声,以及圣树祈福仪式是王室专属的仪式这一信息。至于仪式的内容和作用,就不是原身这个刚来王都的新人能了解到的了,只是偶然听过一位男爵提过,他在为这个仪式筹备部分稀有资源的事情。所以原身了解到的是,这个仪式每次进行都得耗费数年的人手和物资来准备,打断后就得重新筹备。
至于破局之法?原身刚来王都,在王都的短暂时日,也不可能结交那些有足够身份地位的人物。
‘大祸临头了啊!’我叹息了一声,好不容易穿越到剑与魔法的世界,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掉这段短暂的穿越人生。我只是个连金手指都没有的普通穿越者,能穿越一次,谁敢保证死后还能再穿一次?对此不抱任何侥幸心理的我,只能希望着不会被国王直接处死。
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发展下去的希望!
“咔嚓”,沉重的锁链声将我拉回现实。地牢厚重的橡木门缓缓打开,一队卫兵护送着格里高利走了进来。他那身华贵的黑色天鹅绒长袍与这阴暗的地牢形成鲜明对比,胸前的银色王国徽记在火光下闪烁着威严。
“索恩·威尔特领主”,格里高利的声音像冬日里的冰水一般冷淡,“鲁道夫陛下对您的僭越行为极为震怒”
我立即起身,试图为自己辩解:“总管大人,我对公主殿下的冒犯纯属无心,初至王都,我对宫廷规则尚不——”
“肃静!”格里高利抬手打断我,“事情已经查明,您无需多言。要知道,在宫廷之中,无知即大罪。”
我还想说点什么再争取一下,但嘴巴却说不出来,我意识到这是自己不熟悉的魔法效果。
“鲁道夫陛下已经就此事做出裁决。”格里高利从华丽的刺绣袖口中取出一枚镶嵌红宝石的卷轴,“陛下仁慈,恩赐您活命的机会,您有两个选择。”
我喉咙发紧,静待宣判。决定命运的时候来了,只要能活下去——
“第一,即刻处决。作为对公主的一点补偿,您的领地也收归王室。”他平静地宣读,仿佛只是在谈论明日的天气。
我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仿佛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我。当然不可能选这个了,哪怕是死,好歹死得有意义点吧,这么稀里糊涂就挂了,真丢穿越者的脸。那么我其实只能选择——
“第二,”格里高利继续道,语气中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您可以在莉雅公主的成人礼上接受公开的惩戒。您必须在万千宾客面前,从一万名女仆的裙下匍匐前进,爬至公主足下跪地请罪。”
我震惊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裙下匍匐前进?通俗点来说不就是从一万名女仆的胯下爬过去吗?这是哪个小天才的创意,都穿越来剑与魔法的世界了,怎么折辱人还讲究胯下之辱的啊?
只是受罚一次还好,哪怕再苦再严重的惩罚,我都做好接受的准备了。但这个西幻版的一万人胯下之辱,受罚时反而是小事,活下去以后将终身面临怎样的非议,这才是最难受的。
“索恩·威尔特领主,您有五分钟考虑。”格里高利冷冷地说,“虽然我认为答案很明显。”
我在牢房内来回踱步,心如擂鼓,额头渗出冷汗。死亡或羞辱?这根本不是恩赐我选择,而是在逼迫我接受羞辱。
“我...我接受第二个选择。”我颓然做出选择,胯下之辱就胯下之辱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先活下去,有什么问题不如以后再说。
至于未来会因此遇上什么麻烦,就相信未来那个我的智慧吧。机智如我作出决定。
格里高利点了点头,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回答。
“明智之举,索恩·威尔特领主。公主的成人礼在三天后举行。”他转身准备离去,又补充道,“陛下很仁慈,您应该感恩戴德。”
随着卫兵和格里高利离去,铁门再次关闭,沉重的锁声仿佛在宣告我命运的封印。我瘫坐在地上,死亡的阴影虽然散去,即将到来的羞辱却如影随形。
黄昏时分,一名年轻的女仆送来了简单的晚餐。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褐色的短发,温柔的绿眼睛带着怜悯。
“索恩大人,您的晚膳。”她轻声说道,将托盘放在石床旁的小桌上。
“谢谢你。”我苦笑着接过食物,“你叫什么名字?”
“艾拉,索恩大人。”她微微行礼,声音轻柔似春风,“我是威尔特家族安排在王都的女仆。”
威尔特家族?听着有点耳熟啊!
没有适应好原身记忆的我还没意识到问题,但索拉也并不觉得奇怪,自家领主刚来王都就遇上这种事,根本没来得及了解家族在王都的住宅和产业。
“艾拉,你知道更多关于莉雅公主成人礼的事宜?”我试着打听点消息。
艾拉快速环顾四周,确保没人监视,才说道:“公主的成人礼和王国一百八十年庆典重合了,王室似乎有意举办成阿斯蒂亚历史上最盛大的庆典之一。鲁道夫陛下特意邀请了邻国的贵族,甚至远方的使节都将前来观礼,这些在王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沉默了,连邻国贵族都邀请,那我岂不是要丢脸丢到全世界?以后连跑去其他国家发育,也摆脱不了给一万名女仆钻裤裆的名声啊。
我有点不甘心地问道:“王都真的有一万名女仆吗?”
这是剑与魔法的西幻世界,对标中世纪地广人稀的欧洲时代,非战争年代,一个城堡平常能有五百人员就已经是顶格配置了,女仆在其中占比通常也不会多到30%。哪怕这里是王都,凑齐一千名女仆可能还容易,但一万名女仆?我真有点不相信。
“王都确实没有,索恩大人。”艾拉点点头,表情凝重,下一句话打破了幻想,“为了服侍庆典的众多宾客,王室早就向王国各地的贵族借用女仆了,而且刚刚还再次发出征调命令,据说是为了给公主的‘特别安排’做准备。”
艾拉停下话题,观察我的表情,似乎照顾我的感受。我顿时觉得尴尬万分,很明显,眼前这个小女仆也知道了我即将给一万名女仆钻裤裆的事情。
艾拉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措辞:“征调范围也包括了威尔特家族,索恩大人。我…我也被征用了。”
我震惊地抬头望向她:“这也意味着…”
“是的,索恩大人。”艾拉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双明亮的绿眸中带上了几分温柔怜悯,“您到时候...也需要从我的裙下...钻过去。”
眼前这个给我送饭的妹子,居然会是三天后会让我钻裤裆的正主之一,这也太尴尬了吧?我只觉得脸上写满了大写的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地牢里顿时沉默了。
过了一小会,艾拉轻声说道:“我很抱歉,索恩大人。公主特意过问了我们威尔特家族,艾拉会被安排站在第一个,艾拉和威尔特家族都没有选择。”
我们威尔特家族?这回我总算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是自家女仆啊!听她话里的意思,公主还专门盯上了艾拉,或者说有着威尔特家族女仆身份的艾拉。让主人当众钻自家女仆的裤裆,这位莉雅公主可真是会玩啊!
而且还站在第一个?很明显是指一万名女仆中,艾拉会是第一个让我钻裤裆的女仆…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抬头看艾拉,很快低下头,看到艾拉那简洁整齐的女仆装,又想到眼前这双纤细的双腿,是我要当着很多人的面从中间钻过去的地方,心中大感羞耻。
“对于您的处境,索恩大人,我很遗憾。”艾拉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帕,组织好了措辞,试图安慰我,“成人礼只是短暂的一天,而您的生命还很漫长。成人礼之后,您仍是普兰德尔的领主。普兰德尔的人民在等待您的回归。一时的羞辱不会改变您的身份与地位。”
普兰德尔镇,也就是我的领地。我没有被普兰德尔镇这个陌生的名字触动,但阅读过原身的回忆,还是能感受得到,原身对普兰德尔镇这块领地有着深厚的感情。普兰德尔镇位于王国西南,虽然不富庶,但民风淳朴,还有着在王国享誉大名的蜜酒,这种蜜酒专门由林地精灵才能酿造。这些都是原身的记忆里,对普兰德尔镇的描述。
摇摇头,不去想这块还摸不着边的领地,我继续试着询问更多或许对现在更有用的情报,“你对莉雅公主有更多的了解吗?”
艾拉想了想,先说起比较容易探听到的消息:“莉雅公主向来高傲,不容他人有丝毫不敬,喜欢看到他人在她面前低头。这或许也是王室会做出那样的惩…那样的安排的原因。”
那样的惩罚?真是个温柔的小姐姐。哪怕直接说出来,是让我钻一万名女仆裤裆的惩罚,我还会怪罪她不成?我暗地里想着,但没有说出来,免得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小姐姐多想,反而误会我迁怒她,哪怕三天后我就得受她的胯下之辱。
“临近成人礼,莉雅公主似乎情绪很…敏感。”这回,艾拉压低声音,“有传言,南境卡斯特伯爵向莉雅公主求婚了,只是结果不太顺利。莉雅公主或许正在借故发泄不满,索恩大人可能只是…运气不太好。”
说到这里,艾拉心里有点不踏实,再次望向门外:“我该走了,索恩大人。愿诸神保佑您,愿您如古老的橡树一般坚韧。”
“感谢你,艾拉。”我真诚地说。
她对我微微一笑,只觉得要从她裙下钻过去的自家领主,看起来比传闻中的要有教养。
艾拉匆匆离去,随着她的离去,牢房再度陷入沉寂。我咬着干硬的面包,思考着各种信息。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只觉得疑似颇多。虽然不知道圣树祈福仪式是什么,既然事关重大,我居然能轻易破坏掉?而且我也是误闯进去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或许就像艾拉说的,我比较倒霉,碰上莉雅公主想找理由发泄?
那个疏忽大意的侍从也很奇怪。就像宫廷总管格里高利说的那样,“宫廷之中,无知即大罪”,能带着我跑到正在举行圣树祈福仪式的神殿内室,怎么看怎么有问题!我深深怀疑自己被牵扯进了阴谋的漩涡,稀里糊涂充当了替死鬼。可惜那个侍从的审讯结果我也不知道,无从猜测更多信息。
但这些都对接下来的困境没有帮助。三天后,传说中象征屈辱的胯下之辱,经历者又会多加我一个人。但我别无选择,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留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来了解和适应。
想想别人家的穿越者,自带金手指开局;再回看自己这个穿越者,开局将会是什么?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万名女仆排成长队的景象,公主冰冷傲慢的眼神,贵族们嘲笑的目光,以及艾拉怜悯的双眸...
“这只是开始,”我对自己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终将战胜…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带着纷乱的思绪,我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疲惫将我拉入梦乡。
第2章 万胯之辱
地牢里三天的阴暗让我几乎忘了日光的残酷,刚出地牢,炽烈的阳光刺得我眼眶酸痛。铁链哗啦作响,锁住我的双手,磨得手腕生疼。四名卫兵,蓝金制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押着我从王宫走向大广场,我撇了一眼红发的卫兵队长,只见他目光如刀,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动作快点,废物领主!”卫兵队长用长矛柄猛戳我的腰窝,让我踉跄了一步,“别让公主殿下等得烦了”
“我说,他就是那个冲撞了公主的蠢货?”另一名胡子浓密的卫兵嗤笑一声,斜眼瞥我,“看着不像个领主,倒像个从泥地里刚爬出来的农夫。”
“别废话,哈维!”卫兵队长瞪他一眼,“这废物得按时受罚,我们可别耽误事情了!”
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虎落平阳,我不再在意这几个恶劣的卫兵。一路跟随卫兵穿过王宫大门,走入王都熙熙攘攘的街道,我渐渐意识到,这次的惩罚居然不在王宫深处进行!
我的心也随之滑落到谷底。这场惩罚不仅要给公主看的,更是要让整个王都的百姓记住我的耻辱啊!这么顽劣的主意,到底哪个小天才出的啊!
沿途街道上,蓝金色的彩旗迎风飘扬,王国一百八十周年的庆典标志到处可见。民众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看着是挺美好的一面——直到他们看见我这个被押解的“罪人”。
“快看!那不是威尔特家的那个小子吗?”一个卖面包的矮胖商贩高声喊道,肥胖的手指直直指向我,“听说他亵渎了公主的圣树祈福仪式,今天要爬过一万个女人的裙底呢!”
来了来了,嘲笑果然来了,这都还没开始钻呢?我低下头想逃避这些声音,却听见四周的嘲笑声越来越响。
“哈!我就知道那小子会惹祸!”一个粗壮的铁匠冷笑着说,露出黄色的牙齿,“前年我送货去普兰德尔,他家的卫兵竟敢对我呼来喝去!现在看他还能神气到哪去!”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听说他在圣树前将公主推倒了呢!”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捂嘴窃窃私语,“还把圣水洒在了公主的裙子上!简直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谣言!谣言!我哪有这么做!
“噢,可怜的小领主,”一个卖花的少女叹息,“要从一万个女仆的裙下爬过呢!哎呀,真是想象不出那场面!”
——这语气一听就很假惺惺。
她身边的同伴捂嘴笑道:“恐怕他偷偷期待着呢?毕竟,能看那么多姑娘的裙底,也算是艳福不浅了吧?”
——我又不是分不清艳福和羞辱的区别!
“哈哈,爬完这一万个女仆的裙底,他还能抬起头做人吗?”一个年轻的皮革匠幸灾乐祸,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伴随着人群刺耳的笑声,像针一样刺入我的耳膜,一些信息也渐渐吸引我的注意力。推倒公主?洒圣水到公主裙子上?我天可怜,只要记忆没出问题,我敢保证这不是我做的。也不知道是以讹传讹,还是莉雅公主添油加醋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地思考期间,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背景:“索恩大人!”
我抬头看去,有人一身绿色猎装,胡子拉碴,一脸震惊地望着我,身旁站着几名同样面露不可思议的同伴。我搜了一下原主记忆,毫不费力地找到了答案——普兰德尔镇的猎人洛伦佐,不久前刚见过面,是护送我——或者说原主来王都的人。
“洛伦佐!”我喊出刚从记忆中找到的名字,声音因为几天没怎么说话而嘶哑。
“闭嘴,犯人!”卫兵队长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谁允许你说话了?”
洛伦佐试图靠近,但被严密的卫兵阵线阻挡。“大人!您怎么样了?我们听说您被关进了大牢!”
“滚开,乡巴佬!”一个卫兵恶狠狠地推开洛伦佐,“再靠近就把你也抓起来!”
洛伦佐放弃了靠近,不甘心地喊道:“大人!我们会等您回来的!普兰德尔需要您!”
——啊,洛伦佐,真是抱歉,我现在真的不太想去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真感人啊,”卫兵队长听着洛伦佐渐远的喊声,对我讥讽道,“可惜他的领主很快就要变成笑柄了。不知道你以后怎么还有脸回去管理领地?”
我没有搭理他,沉默地继续前进。现在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尽快结束今天的惩罚才能少受些折磨。
我们穿过喧闹的市集,空气中弥漫着烤肉、香料和鲜花的混合气味,勾动了我几天未能满足的食欲,可惜现在不是停下来吃东西的时候。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宏伟的大广场展现在眼前——密密麻麻的民众挤满了每一寸空地,他们欢声笑语,像看马戏团表演般兴奋地等待着,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这场公开羞辱的盛况。
广场中央,一条由女仆组成的长队蜿蜒伸展,从广场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王宫大门。每位女仆都身着统一的蓝白相间裙装,双腿分开站立,裙摆轻晃,形成一条看不到尽头的“人腿隧道”。
站在第一位的女仆脸涨得通红,棕色的短发下,双绿色的眼睛盈满了泪水,羞愧地垂着眼帘,不敢与我对视。她穿着和其他女仆一样的制服,但在领口处绣着威尔特家族的纹章——毫无疑问,果真是自家的女仆艾拉。
广场中心的高台上,宫廷礼仪官德里克伯爵身着华丽的蓝色长袍,手持象征王权的金色权杖。他那刻薄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即将上演的一幕充满期待。
“让罪人跪下!”德里克用洪亮的声音命令道,声音通过魔法水晶扩散到整个广场。
卫兵一脚踹在我腿弯上,我双膝被迫跪在艾拉面前,或者说跪在一万名女仆面前。广场上的嘈杂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惩罚仪式的开始。
德里克展开一卷金边羊皮纸,用庄重而刻意拖长的声调宣读:“索恩·威尔特,普兰德尔领主,你因冒犯了阿斯蒂亚王国的圣树祈福仪式,撞倒了尊贵的莉雅公主殿下,使圣水洒落在公主的华服上,亵渎了神圣仪式,扰乱了王国安宁。依王国律法,本应处以极刑!”
他故意停顿,让“极刑”两个字在空气中回荡,引来人群一阵低声议论。
“然而,”德里克继续道,声音突然变得慈祥,“我们伟大的鲁道夫国王陛下仁慈为怀,考虑到威尔特家族世代忠于王室,特准许你通过接受公开惩罚以赎罪。”他转向我,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罪人,你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行,并自愿接受惩罚?”
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不成?我暗自吐槽了这场政治表演。无论我是否自愿,结果都已注定。至于撞倒公主、洒落圣水的罪名是怎么被强加上的,更不是此时可以去争辩的问题。在死亡和羞辱之间,我只能选择后者。
“是的,大人。”我艰难地回答,喉咙因羞辱感而发紧,“我,索恩·威尔特...承认过错,愿意接受惩罚。”
真是太羞耻了!这话说完,我感觉脸颊像被火烧般滚烫。自己不得不开口“甘愿认罚”,和被别人嘲笑,感受到的屈辱真不是一个等级的。穿越成异世界领主,自己领地的模样都没见识到,就要以威尔特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在这王都街头被公开羞辱。这种好处不见踪影、黑锅我来承担的感觉,真是坏透了!
德里克没有管我是怎么想的,得到答复后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围观的民众,通过魔法水晶让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听到了吗?罪人已经认罪!现在,他将从一万名女仆的裙下爬过,抵达王宫,向莉雅公主殿下跪地请罪!让这成为对所有人的警示——冒犯王室尊严的代价!”
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嘲笑。
远处的号角声响起,德里克宣布:“仪式开始!罪人,开始你的赎罪之旅吧!”
我抬头看了艾拉一眼,她的双手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用着几乎要被周围的嘈杂淹没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大人...我...我真的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艾拉,”我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已经...”
卫兵大声打断我们:“够了!不许交谈!仪式已经开始了!”
我深吸一口气,俯身靠近艾拉的裙下。这一刻,我或许该感到无比耻辱——作为一名领主,要从自己家族的女仆裙下爬过,而周围是成千上万幸灾乐祸的民众。
艾拉的双腿修长白皙,因紧张而微微抖动,裙摆散发着薰衣草的淡淡香气——唤醒的记忆告诉我这是威尔特庄园花园里常有的气息,此刻却加深了我的羞耻感。我咬紧牙关,钻入裙下,柔软的裙摆擦过我的脸,带着温热的气息。
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狂热的哄笑和嘲弄。
“哈哈!看啊!他真的开始爬了!”一个男子高声喊道。
“威尔特家的小子,连自家女仆的裙底都得钻!这脸丢得可真够彻底!”另一个声音尖锐地嘲讽。
“快看,他脸红得跟猪肝似的!我赌他爬不到一半就得哭!”一个年轻女子尖叫。
“诸位,给我数数他要花多久钻过所有女仆!我赌他会在中途崩溃!”一个贵族模样的男子大声提议,引来一阵哄笑。
“我赌五个金币,说他会哭!”
“我赌十个,说他会在女仆裙下勃起!哈哈哈!”
这些话语如同毒箭般刺入我的心脏,我真的钻别人裤裆了,真的在西幻异世界受了胯下之辱,钻的还是女人的裤裆,受的胯下之辱还被很多人见证。哪怕早有心理建设,我心里依然感觉羞愧和耻辱。
我从艾拉裙下爬出,面对着第二个女仆——一个陌生的金发女孩,她神情冷漠,眼中带着嘲弄。
“别偷看啊,罪人!”她轻蔑地说,“快爬吧,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谁想偷看啊?我识趣地不作争辩,乖乖再次低头,钻入她的裙下。这一次,她故意轻轻抬起一条腿,让我的脸几乎贴上她的大腿内侧,引来周围更加热烈的嘲笑声,刺耳而又无情的。
就连隔壁看守我的卫兵也出言讥讽,“是不是很享受啊,威尔特大人?”
第三个女仆是个冷漠的中年女性,她低头看着我,语气刻薄:“动作利索点,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你这种货色,也配叫领主?”
让我感觉很憋屈的是,就算这个女仆这样嘲讽我,我是得乖乖钻她的裤裆。
我咬紧牙关,继续爬行,一个接一个地钻过女仆们的裙下,每一次都要俯下我的头颅,感受裙摆拂过脸庞的羞辱,耳边是永不停息的嘲笑和议论。我的膝盖在石板上磨得生疼,汗水混着尘土,黏在脸上。
有些女仆表情冷漠,有些带着同情,但更多的是明里暗里嘲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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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王宫的观礼台上,国王鲁道夫·阿斯蒂亚端坐在金色宝座上,他银灰色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眼神锐利而威严。王后埃莉诺坐在他的右侧,一身淡紫色的丝绸长裙,面容平静而高贵,但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左侧则是今天的主角,莉雅公主,她穿着奢华的蓝色礼服,金发盘成精致的发髻,头戴镶嵌着蓝宝石的王冠,完美衬托出她那双如冰般的蓝眼睛。
莉雅优雅地拿着一个镶金边的魔法窥望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远处广场上的一幕。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时不时发出轻声的笑声。
“看来那个无礼的领主正在‘享受’他的旅程呢,”她轻声说,语气中满是讽刺,“父亲,您真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像条虫子一样在爬行。”
“莉雅,”国王鲁道夫轻轻摇头,声音低沉而威严,“虽然他确实冒犯了圣树仪式,但威尔特家族世代忠于王室。他的父亲在不久前的北方边境战争中为国捐躯,你应当适可而止。”
“这只会让他铭记教训,父亲,”莉雅毫不在意地用手指轻轻拨弄着王冠上的宝石,“况且,今天是我的成人礼,也是王国一百八十周年庆典。民众需要一些娱乐,这有什么不好?”
王后埃莉诺叹了口气,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亲爱的,你要明白,真正的权力不是来自于羞辱他人,而是赢得尊重。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
“母亲,您总是这么说,”莉雅不耐烦地回应,“但我看到的是,只有当人们畏惧你的时候,他们才会真正服从。”她继续通过魔法窥望镜观察着我的狼狈,嘴角的笑意更深,“瞧,他已经爬过了至少五十个女仆了,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我听说他是最近才继承领地的,”国王若有所思地说,“他父亲去世才不过一个月。”
“那又如何?”莉雅反问,“这不能成为他冒犯王室的借口。别忘了,父亲,是他撞倒了我,还把圣水泼在我身上。那是献给神树的圣水!多么大不敬的行为!”
国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他或许有着明君的眼光和胸襟,但对女儿的宠溺,决定了他不是每次都会选择自认为最明智的选项。
站在观礼台不远处的公爵们窃窃私语,不时向王室投来谨慎的目光。
“威尔特家族这次可真是栽了,”博蒙特公爵低声笑道,轻抚着他那修剪精致的胡子,“那片土地一直肥沃富饶,这几年威尔特父子却把领地经营得这么糟糕。如果领主被废黜...”
“做什么白日梦,鲁道夫不会没收威尔特的领地,”马洛里公爵打断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不过,这个年轻人的处境确实尴尬。我女儿提起过他,说他在学院时就很低调,很少参与贵族子弟的社交活动。”
博蒙特公爵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那就有意思了,以前他在学院就是个低调的家伙,怎么这次就突然变得这么莽撞了?”
“你是说...?”马洛里公爵挑起眉毛。
“谁知道呢,”博蒙特神秘地笑了笑,“也许是继承了领地,太得意忘形了。”
“或者是别的什么...”马洛里若有所思地看了王室方向一眼,“无论如何,今天过后,他在贵族圈子里的地位算是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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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广场上,我已经爬过了上百名女仆,双膝因长时间跪爬而疼痛不已,囚服的裤子已经在石板路上磨破,露出血迹斑斑的膝盖。羞辱感如同铅块般压在我的心头,每穿过一条裙下,我都感到自己的尊严被一点点剥离。
“瞧他那副狼狈样!”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人高声嘲笑,“真是可悲!”
“威尔特家族以后还怎么在贵族中抬得起头来?”一个男爵模样的人摇着头说,“他父亲若是地下有知,恐怕要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公主殿下真是聪明,”一个少女崇拜地说,“这比公开处决还要狠得多!死了就算了,活着却要背负这样的耻辱,才是真正的惩罚!”
“听说他不仅撞倒了公主,还把圣水洒在了她的裙子上,导致整个祈福仪式被迫中断,”一个老者严肃地说,“亵渎圣树,是对整个王国的不敬!”
裙下爬行不是一件多香艳的事情,身心的疲惫让我懒得再去吐槽这些议论。这时,一个没有在王宫里参加庆典,也有可能是不够资格参加的中年贵族,带着他年幼的儿子特意走到队伍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清楚了,孩子,”他没有刻意嘲讽我,而是指着在女仆裙下爬行的我,对男孩认真地进行教育,“这就是冒犯王室的下场。记住这一课。”
男孩好奇地望着我,眼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同情:“父亲,他会一直爬到王宫吗?”
“是的,一直爬到公主面前,”贵族语重心长地告诫,“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学会尊重王室和上层贵族的规矩。”
什么剑和魔法的西幻世界,说穿了还是封建的时代啊!在现代社会,这种公开羞辱几乎不可想象,但在这个封建的西幻世界,哪怕是贵族的尊严也可以如此轻易地被更上层剥夺。我心中顿时火起,作为穿越者,对这种等级森严的制度天然反感——特别在当自己是制度的受害者时。
随着队伍的前进,我渐渐接近了王宫大门。远处的钟楼敲响了十二下,宣告正午的到来。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我汗湿的背脊,仿佛是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我的自尊。
“才爬了十分之一的路程,废物领主,”一名卫兵见我停顿下来,用长矛轻轻戳着我的背,“你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呢。公主殿下正在王宫里欣赏着你这副狼狈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继续前进。无论如何,我必须挺过这一关,才有资格考虑别的。至于重拾尊严什么的,就留给未来的我,相信未来的我拥有的智慧吧!
第3章 裙下领主
从女人的裙下钻过去怎样一种体验?如果换一个情境、换一个姿势,例如在房间里仰面钻,我或许会感叹,能感受到柔软的裙摆轻轻扫过脸颊,能嗅到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是件真美妙的事情。
但在惩罚仪式上,这种经历并不是福利。像是永无止境的噩梦,每一次低头,每一次跪爬,看不到尽头的队伍,一次次的屈辱,能享受就真见鬼了。
——稳住,我能熬过去的!不就是区区胯下之辱么?
我如此这般自欺……自我勉励着,极力不去听耳边的嘲讽。
“瞧这小子,脸红得跟煮熟的猪头似的!”一个卖水果的摊贩大喊,引来一片笑声。
“威尔特家完了!”一个老妇人摇头,语气带着幸灾乐祸,“老领主居然选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继承人!”
“爬了一万个裙底,他还好意思回普兰德尔?”一个年轻铁匠冷笑,“这耻辱,他一辈子都洗不掉!”
——洗不洗洗得掉还不知道,可我感觉自己快成钻裤裆的专家了,在这些女仆的“培训”下。
我自嘲了一句。在钻了最初的十几个女仆的裤裆后,我也有了点如何灵活地从女仆的双腿之间钻过的心得。将整个上半身压得很低,接着用手肘和膝盖配合着向前爬行,想象自己像蛇一样灵活地从每一个女仆的双腿之间钻过,动作快速又要谨慎,以免碰到女仆们的裙摆或腿部。
起初,我还能保持相对灵巧的动作。哪怕衣服已经沾满了灰尘,但依然保持着“优雅”(自认为)的节奏。大多数时候,每当我从一个女仆的裤裆下钻过时,通常都会听到不同的评论和笑声。
“哎呀,领主大人,您的头发蹭到我的腿了呢。”一个年轻女仆故意大声说道,引来周围一片哄笑。
“你这个无礼的家伙!”一个面颊微红的女仆低声斥责,“竟敢碰到我那里!”
“慢点爬,让我们好好欣赏一下领主大人的裙下英姿。”另一个女仆笑着说道。
也有一些女仆默不作声,或许是出于几分怜悯,会稍微分开双腿,给我留出更多空间,我通常会微微点头表示谢意,也没有抬头看这些女仆的脸,随后就低头钻进她们的裙下,任由裙摆轻拂过我的头顶。
但更多的女仆则抓住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戏弄我这位领主。有的女仆会故意在我钻过时轻轻晃动双腿,让裙摆拂过我的头顶甚至脸颊;有的会故意弯下腰,在我耳边轻声说些调侃的话;还有的则会假装不经意地用脚尖挑逗他;甚至有人刻意用脚跟磨蹭地面,扬起灰尘试图迷住我的眼睛。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别去管这些“调皮”的女孩子,忍耐着这些小动作,专心继续钻爬。
还有十几次,我甚至感觉到了某些女仆因紧张或其他情绪而微微战栗的大腿。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很年轻的金发女仆,紧张得双腿颤抖,当我爬到她的面前时,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满脸惊慌。
——这也忒胆小了吧?怎么感觉我这个受害者才是坏人?
我一脸无语,压低声音安慰道,“我会快点过去,别担心。”
她微微点头致谢,但我已经低头钻入她的裙下,没有看到。这个小女仆穿着更传统,不得不提起长裙的裙摆方便我钻过。我本想尽快爬过,别让小姑娘害怕太久,但她的裙摆不慎垂落,完全笼罩了我的头脸。我眼前一黑,心道不妙,手忙脚乱地想要挪出,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看啊,他被裙子盖住了!”
“这小子是不是故意钻进去不出来啊?”
“哈哈,说不定他还挺享受的呢!”
金发小女仆慌乱地提起裙摆,我终于逃了出来,或者说爬了过去,只觉得面颊滚烫,羞耻的感觉达到巅峰。
后来我的动作因为疲惫而渐渐变慢,哪怕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节奏,可膝盖渐渐磨破了,手掌也因为长时间撑地而发红发痛,汗水不断从我的额头滴落,打湿了地面,我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怎么,领主大人看呆了?”一位女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挑逗,“还是说,你喜欢这种角度?”
人群的笑声更大了,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向前,穿过这名女仆那狭窄的胯下,肩膀几乎擦到她的大腿内侧。来不及缓了口气,下一位女仆已经早早站好,用带着一丝挑衅的声音低哑说道:“来吧,大人,别让我失望。”
——钻裤裆尚未结束,穿越者仍需努力啊!
我在这些女仆们的裙下渐渐爬完了王都广场,爬过了王宫大道,随着正午的钟楼声敲响,来到了王宫大门。我停下来看了一眼,王宫大门将王宫内外分成截然不同的画面。王宫外的女仆们笔直排列,王宫内曲折列队;王宫外多是平民们的喧嚣,王宫里围观的人群都有身份地位;王宫外的女仆们没有身份标识、女仆装简洁而色彩统一,王宫内的女仆们衣着精致、女仆装有着各自的家族特色。
——咦?接下来要拐弯?也对,一路直行下去,根本用不着钻一万人的裤裆就能穿过王宫了。
——前面的女仆们挨得真近,是里面空间不够了吗?还是觉得我爬得太慢,太费时了?
——也对,现在才钻完一千多个女仆的裤裆,爬完得什么时候了?就算那个公主有兴趣等我爬到她面前,王室和众多贵族们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估计前面的女仆会越来越密集了。我钻裤裆的效率会变高了!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正当我走神时,为首的贵族女仆用鞋尖轻蔑地踢了踢我的肩膀,似乎在提醒我乖乖钻裤裆。她穿着绣有北境山雪图案的丝质长裤,不难猜出是来自北境公爵府的女仆,很大可能还是女仆长。
她双腿修长笔直地分立着,神情严肃地俯视着我,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我们北境的人从不低头,今天为了给王室面子,才勉强参加这种仪式。你这种小领主,能从我们裙下爬过,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嗷!北境公爵府就这么鼻孔朝天?连女仆说话都这么傲气凛然。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我只能乖乖低头钻过她的裤裆。
连续钻过几十位同样打扮的北境公爵府的女仆胯下后,迎面站立着的是南境公爵府的女仆队伍。为首的南境公爵府女仆用金丝绣边的手帕掩住口鼻,眼中满是厌恶:“真是恶心,让这种下贱的人从我们裙下爬过。”
——这些大贵族的女仆们说话怎么不是傲慢就是刻薄的啊?
我低下头,不去看她戏谑的眼神,膝盖弯曲,缓缓钻过去,继续前进,任由这些贵族女仆们的嘀咕和议论。
陆续爬过了各大公爵的女仆裙下后,我注意道眼前队伍中几名着装略显不同的“女仆”——她们虽穿着统一制式的长裙,但身上没有任何家族的纹章,而且双手保养精致、姿态端正优雅,举手投足间有种贵气在。如果偶尔有一两个人也就罢了,一连几个女仆都是与众不同的感觉,我还真不信没点问题在——至于后面有没有更多这类女仆,我就不知道了,来不及细看。
“那是……索菲娅?”我发现其中有道很熟悉的身影,原主的记忆迅速给出答案,那位女仆的金发少女,正是兰德尔伯爵的掌上明珠索菲娅,曾经是我在学院的后辈。原主对她印象很深,似乎原本有打算追求她。我不仅认出了她,还相继认出了好几个原主认识的贵族少女,还有更多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少女,毫无疑问都是原主以前认识的。
索菲亚敏锐地捕捉到我的目光,双手叉腰,刻意分开双腿,裙摆被拉高,露出更多雪白的大腿,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啊,索恩,在享受你的‘壮举’吗?”她刻意提高嗓音,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我与几位淑女们都迫不及待想领略你钻过我们裙下的‘英姿’了!”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揶揄,周围的女仆们发出低低的笑声。
——难怪原主不打算追求她,真有先见之明。
我暗自腹诽着,低下头钻入她的裙下,没有去回应“熟人”的冷嘲热讽,努力告诉自己,别去想眼前这些曾经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少女,是怎么看待我像狗一样在她们的裙下爬行。
——这些贵族女孩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当众假扮女仆,真的没问题吗?王宫里的大人物们估计都看在眼里呢,国王怎么就不整治整治她们的欺君之罪?
正在转移注意力的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有点疑惑西幻世界里的贵族少女们怎么这么大胆,难道又是莉雅公主特意邀请过来的?好像真能讲得通啊……
“怎么,索恩先生,看呆了?”另一位名为卡特琳娜的贵族少女发现我动作慢了下来,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挑逗,“还是说,你喜欢这种角度?”
“振作些,索恩!”还有一位名为弗朗西丝的贵族少女假装关切地暗讽我,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那精心编织的褐色发辫,“你才跪爬了两千多人的裙下,后面还有七千多名女仆在苦心等候呢!”
周围人群爆发出更加猖狂的讥笑声。
“看来他不行了!太不男人了”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高声喊道,惹得身旁的同伴捧腹大笑。
“那可不行,莉雅公主殿下还在王宫内等着他跪地请罪!”一位年长的贵妇人尖声道。
“依我看,他怕是暗自享受这番‘艳遇’吧?”另一个声音带着恶意揣测,“能钻过这么多女人的裙底,这种‘艳福’在王国都没有第二个人能享受!”
我对这些恶毒的言语充耳不闻,乖乖钻过下一个、又下一个女仆的裙下。
钟楼的钟声再次响彻王都,我已在女仆“裙下长廊”中爬行了不知道多久时间,双腿几乎失去知觉,双肩酸痛不已。
在麻木的爬行中,有两个女仆的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位刚刚被我钻过裙底的女仆悄声道:“这位大人真是坚强,换了别人早就晕过去了。”
“再有坚强又如何?”我面前的另一个女仆反驳道,“还不是得乖乖钻我们的裤裆。”
——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疲惫的我脑子慢了半拍,但随后反应了过来,这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钻裤裆”这种说法。我不知道在我之前,异世界有没有类似“胯下之辱”的典故,可在异世界的这几天,的确没听过类似的词汇,不管贵族平民,翻来覆去的说法都是“裙下爬过”,远没有前世那样博大精深——微妙地说,这未尝不是好事。
我下意识停顿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反驳的女仆衣领上绣着的猎鹰图案似曾相识,似乎原主对这个贵族家族颇有印象。
这时,眼前的这名女仆俯身盯着我,眼中恶意满满:“爬啊,威尔特家的杂种!别磨蹭,脏了我的裙子你赔不起!”
“哟,看哪,这不是威尔特家的小公子吗?”她身后的另一名女仆探出身子来挖苦道,袖口果然又是猎鹰纹章,“看你这副模样,好像一条狗啊!”
“瞧他那窝囊样!”又一名猎鹰纹章的女仆出声附和,嘴角挂着刻薄的笑意,裙摆故意晃动,露出白皙的大腿,“还领主呢,钻裤裆倒是挺熟练的!”
她的恶意引来周围人群一阵哄笑与讥讽。
——这也太牙尖嘴利了吧?哪家贵族教出来的啊!
多说无益。我咬紧牙关,按下心中的疑惑,埋头钻过这些嘲讽我的女仆们的裤裆,继续向更多女仆的裙下爬去。
顺着这些贵族女仆们的裙下一直往前爬行,我在王宫内经过了不少宫殿和楼阁,这回没我有机会好好领略王宫的金碧辉煌,只熟悉了王宫地板上的石板纹路。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我终于爬到了观礼台附近。
“瞧他那副模样,爬得像条可怜的狗!”一名女仆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声音中满是轻蔑,“还是领主呢,简直玷污了贵族的血脉!”
“噤声,艾琳!”她身旁年长些的女伴厉声低语,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离王室观礼台已经太近了,不要失礼!”
我意识到自己已接近这场耻辱行程的终点,透过女仆们分开的双腿间隙,我隐约可见远处华丽壮观的王宫正厅,以及端坐于高台上的王室成员与诸位贵族。
往前不远处,就是最后的一千名女仆,全是王室直属女仆,裙摆几乎连成一片,胸前全都佩戴着阿斯蒂亚王室的徽章——蓝底金冠双鹰纹。她们的装束更加精美华丽,站得比贵族女仆们更近,几乎是紧挨着,快贴在了一起,形成密不透风的“人墙”。
凭着丰富的钻裤裆经验,我一眼就能判断出,待会给这些王室女仆们钻裤裆时,同时会有三四名王室女仆跨立在我身体上方。但我的体力快耗竭了,每前进一步都是龟速,这最后的路程与其说是考验我的隐忍能力,不如说是考验我的意志力。
——终于快结束了……不,是另一种开始!
我心中刚想松一口气,又立马警醒,不能太大意了。这次惩罚里的种种小动作表明,莉雅公主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跪地请罪什么的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好歹这么多贵族当面,希望这位小公主能顾忌点王室的颜面吧!
我默自祈祷着,往最后这千名王室女仆的裙下爬去。或许是王宫里众多贵人在场,这些王室女仆的嘲讽愈发含蓄,但眼中的轻蔑与鄙夷丝毫未减。不少王室女仆故意将双腿分得更开,使我几乎贴着她们的大腿内侧爬过,引来高台上一阵低声的议论与压抑的轻笑。
其中有几位王室女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公主的特别指示,故意将双腿站得极近,几乎不留空隙。我不得不侧着身子,贴着她们的两腿艰难挤过。在这过程中,有几次我的脸颊擦过某些女仆的腿部肌肤,引来一阵低声的惊呼与窃笑。
终于,我爬过最后一名女仆的裙下,来到王宫大厅内。
面前是王宫正厅内部的大理石台阶,台阶之上是镶金嵌玉的王座。鲁道夫国王威严地端坐于正中央的黄金宝座上,他那头银灰色的长发与胡须显得庄重肃穆,一双锐利的蓝眸冷漠地俯视着我这个受罚之人。埃莉诺王后坐在他右侧的银座上,一袭淡紫色丝绒长裙衬托出她优雅高贵的气质,面容平静而略显疏离。
而在国王左侧,是一张令人熟悉的面容——莉雅公主一身华贵的湛蓝色绣花礼服,金色长发上的钻石王冠在正午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胜利与满足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展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德里克礼仪官立于台阶前方,手持镶嵌宝石的权杖,高声宣布:“罪人索恩·威尔特已完成惩戒之路,现跪于殿前,向莉雅公主殿下请罪!”
我跪在冰冷的石阶前,全身因长时间爬行而疼痛不已,膝盖上的伤口在阳光下触目惊心,鲜血已浸透了破损的裤子。周围的贵族们或窃窃私语,或面带嘲讽,或冷眼旁观这场公开的羞辱仪式。
“威尔特领主,”德里克用官方而刻板的语调说道,“请向公主殿下表达您的悔意与忏悔。”
我低垂着头,强忍着滔天的屈辱,艰难地开口:“尊贵的莉雅公主殿下,”我的声音因羞耻与痛苦而微微颤抖,“尊贵的莉雅公主殿下,我为冒犯您的圣树祈福仪式深感懊悔。我...我恳请您的宽恕”
——冤枉你、折磨你、羞辱你,你还得跪下认罪?
滔天的委屈涌上心头,我体验到的屈辱在刹那间超过了钻过一万名女仆裤裆——或许是钻得有点麻木了?
莉雅公主优雅地从座位上站起,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缓步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她那双被精心养护的手中握着一把镶嵌珍珠的蓝玉扇,轻轻地敲击着另一只手掌。
“威尔特领主,”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却又蕴含着难以掩饰的讽刺与傲慢,“你知道你的冒失给王室和国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圣树祈福仪式的准备并不容易,因为你一个人的莽撞被迫中断,这种亵渎神明的举动,你知道应该是怎样的罪过?”
“我深深地明白自己的过错,公主殿下,”压根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识趣地配合表演,声音几近哽咽,听不出是因为自责还是屈辱,“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
莉雅的笑容扩大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突然间,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后脑勺上——莉雅公主竟抬起她那穿着精致蓝缎绣花鞋的右脚,踩在了我的头顶!
“既然如此,”她用甜美而带着威严的声音宣布,"那就向我磕头认错吧!让我看看你的忏悔之心!”
在无数贵族与王室成员的注视下,她的脚用力压着我的头,迫使我的额头重重地叩向大理石地面:“说出你的忏悔,让所有人都听见!”
——果然来了,真不该指望封建时代的贵族教养!
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
“不够!再大声点!”莉雅加重力道,鞋跟硌得我头皮生疼,“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罪行!”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毁了圣树仪式!不该冒犯莉雅公主殿下!”我用尽全力喊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语和窃笑。
第三次磕头后,莉雅满意地移开了脚,优雅地整理裙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笑容中恶意满满:“看在你父亲曾为了王国效力的份上,我原谅你的无礼举动。记住今天的教训,威尔特领主。”
高台上的鲁道夫国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没有出言干预。埃莉诺王后的表情依然平静,而那双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怜悯与不赞同。
周围的贵族们各有反应,有人暗自点头,有人交头接耳,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窃笑。
“看他那窝囊样!”博蒙特公爵低笑,对马洛里说,“威尔特家看了是过不了那场劫难了。”
马洛里公爵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威尔特家族的领地曾经多么富饶,让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年轻领主掌管,实在是王国的遗憾。”
不远处,传闻中向莉雅公主求婚的南境卡斯特伯爵面无表情地旁观着这一切。他那双深邃阴郁的灰色眼睛在莉雅踩我头颅的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他轻轻抚摸着佩剑的剑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另一旁,几位女性贵族和贵族夫人也端坐着作出点评。
“瞧他那副狼狈的模样,”一位伯爵夫人掩嘴轻笑,珠宝缀饰的手套闪烁着华丽的光芒,“这样的耻辱,恐怕足以令他终生难以在贵族中抬头做人了。”
“听说他父亲在世时,还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一个女伯爵掩嘴轻笑,“可惜这儿子,啧啧,简直是家族的污点。”
贵族的随从们也在角落窃窃私语。
一个年轻侍从小声说:“我打赌,他以后都不敢踏足王都了。”
“钻了一万个女人的裙底,这脸丢得可真彻底!”另一个随从低声说,“我赌他连领地都不敢回!”
——终于……这回……要结束了……吧?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双腿因长时间跪爬而几乎失去知觉,只能狼狈地用手撑地。德里克伯爵示意两名身着蓝金色制服的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我摇摇欲坠的身躯。
“威尔特领主,”德里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宣布道,“您的惩罚仪式已经圆满完成了,现在可以离开王宫了。”
国王鲁道夫与王后埃莉诺起身,准备返回内殿继续参加庆典活动。莉雅公主最后向我投来一个傲慢的微笑,然后优雅地转身,跟随父母离去。在他们转身的刹那,鲁道夫国王对王后低声询问:“埃莉诺,南境的联姻事宜进展如何?卡斯特那边似乎不太满意和莉雅的婚约...”
“鲁道夫,这不是适合讨论的地方,”王后同样压低声音回应道,“宴会上再说吧。而且,莉雅对这件事同样很抵触……”
这两句对话是我无缘听见的了,当然我也无心理会就是了。
两名侍卫架着我离开王宫,穿过已经渐渐散去的人群。我的身体终于可以脱离这个鬼地方了,可今日所受的屈辱却将必将如影随形,我能让自己豁达起来,却对往后余生的嘲讽束手无策——除非真的能隐姓埋名?这个想法转瞬即逝,膝盖和额头的剧痛无情地打断了我的念头。
我踉跄着走出王宫大门,我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焦急地等候着——艾拉和洛伦佐。
艾拉一见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带着哽咽的声音问候道:“大人!您...您还好吗?”她快步上前,想要搀扶,却又有些犹豫。
洛伦佐则毫不犹豫地上前,从侍卫手中接过我摇摇欲坠的身躯:“索恩大人,让我来扶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燃烧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却又不敢在王宫门前公然表露。
“谢谢你们来接我,”我低声说着,一半是疲惫虚弱,一半是感觉丢人。
“索恩大人,马车很快就来了,”艾拉眼里隐隐闪着泪水,她尽力保持镇定,声音轻柔而庄重,“我们现在先回去,很多人都在等您回去。”
一些路过的市民仍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快看!那不是威尔特家的‘裙下领主’吗?”一个尖嘴猴腮的小贩指着我,对身边的同伴高声嚷道,引来一阵哄笑。
“啧啧,以后在贵族的圈子里可怎么混啊?”一个穿着体面的商人摇头晃脑,眼中满是鄙夷,“威尔特家族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听说他从一万个女仆裙子底下爬过去的!哈哈,真是王都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几个年轻的学徒挤眉弄眼,发出刺耳的笑声。
艾拉紧紧抿着唇,试图用身体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低声说:“大人,别听他们的。”
洛伦佐也愤怒地瞪视着这些闲言碎语的人们,我轻轻地按住他的手臂,心中叹息着。眼前这些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随着事情传开,我今天所受的惩罚将会成为国王里很多贵族和平民的谈资。我,索恩·威尔特,从今日起将被更多人记住,但不是以普兰德尔新领主的名义,而是以“那个从一万名女仆裙下爬过的可怜虫”的名声。
——说不定还会留给后世一个类似“胯下之辱”的典故?或许会是“万胯之辱”?
在我苦中作乐的时候,一辆镶有威尔特家徽的马车缓缓驶来,艾拉上前和马夫交流,洛伦佐小心翼翼地搀扶我登车。我瘫坐在软垫上,仿佛整个生命的重量都沉淀了下来。
“索恩大人,”艾拉轻声关切道,递给我一条浸过药水的丝巾为额头擦拭:“威尔特家族的荣光不会因一时挫折而黯淡,您的坚韧与智慧终将使其闪耀。请您相信,您的子民始终忠诚不渝,静候索恩大人重振家族荣光。”
——听得出艾拉这段话不同往日,说不定她早早就组织好语言,就等现在安慰我了?
“艾拉…你的智慧与忠诚是我最大的安慰,”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心中有对艾拉的感激,但更多的感觉难以言喻——这算什么事啊?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普兰德尔领主什么的,总感觉就是个天坑。
我凝视窗外,看着王宫渐渐远去,看着马车驶向通往威尔特家族王都宅邸的道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好看!太赞了!期待后续剧情!!公主没让舔鞋小遗憾!希望后续会有舔脚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