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连载中原创异世界魔法穿越下克上羞辱add

zlppdkd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第一次尝试创作,纯试水,这篇不会写太长,轻口味。多渠道更新。
第1章
“都是穿越者,怎么我的开局这么惨!”
此时,我正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抱怨着送自己穿越的泥头车不够意思。但送我穿越的不知名力量显然没有关注或回应我的意愿,回应我的只有石墙壁上水珠的滴落声。青铜烛台的火光摇曳,照亮了石墙上苔藓,照映出我所身处的这个狭小空间是什么地方: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
好消息:穿越了,有魔法和神明存在的西式奇幻世界,开局还是个王国的年轻领主。
坏消息:刚穿越,就得罪了国王最宠爱的公主,已经被关起来,有性命之忧。
之所以这么倒霉,直接原因还是穿越到这个名为“索恩·威尔特”的年轻领主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梳理清楚新身体的记忆,就被通知去参加一场宫廷议会。因为不熟悉宫廷里规则,加上侍从的“疏忽”,我误入了一个神殿内室。里面不是准备议会的国王和贵族们,而是正在进行圣树祈福仪式的公主“莉雅·阿斯蒂亚”。
莉雅·阿斯蒂亚是国王最宠爱的公主,金色长发、冰蓝色双眼,身材纤细高挑,一袭华贵的白金色宫廷礼服。不幸的是,算上身体原主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位的公主,高贵美丽的脸庞上尽显狰狞。
我记得我当时发现走错地方时,在原地愣了一小会,莉雅公主就冲过来,那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怒火:“哪来的粗鄙之人,胆敢未经通报就擅闯进来?本公主的圣树仪式都被打断了!”
圣树祈福仪式是什么?没能迅速想到相关记忆的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殿下,恕我无知,我初来王都,尚不熟悉——”
“闭嘴!”她抬起纤细的手,打断了我的解释,“不管什么缘由,本公主不听你的狡辩之言!仪式已断,王室的怒火必须有担责之人!格里高利,传唤卫兵,将此冒犯王室之人拿下!”
然后我就倒霉催地,被宫廷总管格里高利带进了这个阴暗的地牢。唯一幸运的是,至少自己有个贵族身份在,审判裁决还得经过国王的允许,不像某个疏忽的侍从,被卫兵拿下后就不会有活下去的可能性,还能活多久只看要审讯多长时间。
我思绪纷乱如麻,绞尽脑汁回想着原身的记忆,但只知道莉雅公主向来有傲慢刁蛮的名声,以及圣树祈福仪式是王室专属的仪式这一信息。至于仪式的内容和作用,就不是原身这个刚来王都的新人能了解到的了,只是偶然听过一位男爵提过,他在为这个仪式筹备部分稀有资源的事情。所以原身了解到的是,这个仪式每次进行都得耗费数年的人手和物资来准备,打断后就得重新筹备。
至于破局之法?原身刚来王都,在王都的短暂时日,也不可能结交那些有足够身份地位的人物。
‘大祸临头了啊!’我叹息了一声,好不容易穿越到剑与魔法的世界,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掉这段短暂的穿越人生。我只是个连金手指都没有的普通穿越者,能穿越一次,谁敢保证死后还能再穿一次?对此不抱任何侥幸心理的我,只能希望着不会被国王直接处死。
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发展下去的希望!
“咔嚓”,沉重的锁链声将我拉回现实。地牢厚重的橡木门缓缓打开,一队卫兵护送着格里高利走了进来。他那身华贵的黑色天鹅绒长袍与这阴暗的地牢形成鲜明对比,胸前的银色王国徽记在火光下闪烁着威严。
“索恩·威尔特领主”,格里高利的声音像冬日里的冰水一般冷淡,“鲁道夫陛下对您的僭越行为极为震怒”
我立即起身,试图为自己辩解:“总管大人,我对公主殿下的冒犯纯属无心,初至王都,我对宫廷规则尚不——”
“肃静!”格里高利抬手打断我,“事情已经查明,您无需多言。要知道,在宫廷之中,无知即大罪。”
我还想说点什么再争取一下,但嘴巴却说不出来,我意识到这是自己不熟悉的魔法效果。
“鲁道夫陛下已经就此事做出裁决。”格里高利从华丽的刺绣袖口中取出一枚镶嵌红宝石的卷轴,“陛下仁慈,恩赐您活命的机会,您有两个选择。”
我喉咙发紧,静待宣判。决定命运的时候来了,只要能活下去——
“第一,即刻处决。作为对公主的一点补偿,您的领地也收归王室。”他平静地宣读,仿佛只是在谈论明日的天气。
我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仿佛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我。当然不可能选这个了,哪怕是死,好歹死得有意义点吧,这么稀里糊涂就挂了,真丢穿越者的脸。那么我其实只能选择——
“第二,”格里高利继续道,语气中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您可以在莉雅公主的成人礼上接受公开的惩戒。您必须在万千宾客面前,从一万名女仆的裙下匍匐前进,爬至公主足下跪地请罪。”
我震惊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裙下匍匐前进?通俗点来说不就是从一万名女仆的胯下爬过去吗?这是哪个小天才的创意,都穿越来剑与魔法的世界了,怎么折辱人还讲究胯下之辱的啊?
只是受罚一次还好,哪怕再苦再严重的惩罚,我都做好接受的准备了。但这个西幻版的一万人胯下之辱,受罚时反而是小事,活下去以后将终身面临怎样的非议,这才是最难受的。
“索恩·威尔特领主,您有五分钟考虑。”格里高利冷冷地说,“虽然我认为答案很明显。”
我在牢房内来回踱步,心如擂鼓,额头渗出冷汗。死亡或羞辱?这根本不是恩赐我选择,而是在逼迫我接受羞辱。
“我...我接受第二个选择。”我颓然做出选择,胯下之辱就胯下之辱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先活下去,有什么问题不如以后再说。
至于未来会因此遇上什么麻烦,就相信未来那个我的智慧吧。机智如我作出决定。
格里高利点了点头,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回答。
“明智之举,索恩·威尔特领主。公主的成人礼在三天后举行。”他转身准备离去,又补充道,“陛下很仁慈,您应该感恩戴德。”
随着卫兵和格里高利离去,铁门再次关闭,沉重的锁声仿佛在宣告我命运的封印。我瘫坐在地上,死亡的阴影虽然散去,即将到来的羞辱却如影随形。
黄昏时分,一名年轻的女仆送来了简单的晚餐。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褐色的短发,温柔的绿眼睛带着怜悯。
“索恩大人,您的晚膳。”她轻声说道,将托盘放在石床旁的小桌上。
“谢谢你。”我苦笑着接过食物,“你叫什么名字?”
“艾拉,索恩大人。”她微微行礼,声音轻柔似春风,“我是威尔特家族安排在王都的女仆。”
威尔特家族?听着有点耳熟啊!
没有适应好原身记忆的我还没意识到问题,但索拉也并不觉得奇怪,自家领主刚来王都就遇上这种事,根本没来得及了解家族在王都的住宅和产业。
“艾拉,你知道更多关于莉雅公主成人礼的事宜?”我试着打听点消息。
艾拉快速环顾四周,确保没人监视,才说道:“公主的成人礼和王国一百八十年庆典重合了,王室似乎有意举办成阿斯蒂亚历史上最盛大的庆典之一。鲁道夫陛下特意邀请了邻国的贵族,甚至远方的使节都将前来观礼,这些在王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沉默了,连邻国贵族都邀请,那我岂不是要丢脸丢到全世界?以后连跑去其他国家发育,也摆脱不了给一万名女仆钻裤裆的名声啊。
我有点不甘心地问道:“王都真的有一万名女仆吗?”
这是剑与魔法的西幻世界,对标中世纪地广人稀的欧洲时代,非战争年代,一个城堡平常能有五百人员就已经是顶格配置了,女仆在其中占比通常也不会多到30%。哪怕这里是王都,凑齐一千名女仆可能还容易,但一万名女仆?我真有点不相信。
“王都确实没有,索恩大人。”艾拉点点头,表情凝重,下一句话打破了幻想,“为了服侍庆典的众多宾客,王室早就向王国各地的贵族借用女仆了,而且刚刚还再次发出征调命令,据说是为了给公主的‘特别安排’做准备。”
艾拉停下话题,观察我的表情,似乎照顾我的感受。我顿时觉得尴尬万分,很明显,眼前这个小女仆也知道了我即将给一万名女仆钻裤裆的事情。
艾拉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措辞:“征调范围也包括了威尔特家族,索恩大人。我…我也被征用了。”
我震惊地抬头望向她:“这也意味着…”
“是的,索恩大人。”艾拉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双明亮的绿眸中带上了几分温柔怜悯,“您到时候...也需要从我的裙下...钻过去。”
眼前这个给我送饭的妹子,居然会是三天后会让我钻裤裆的正主之一,这也太尴尬了吧?我只觉得脸上写满了大写的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地牢里顿时沉默了。
过了一小会,艾拉轻声说道:“我很抱歉,索恩大人。公主特意过问了我们威尔特家族,艾拉会被安排站在第一个,艾拉和威尔特家族都没有选择。”
我们威尔特家族?这回我总算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是自家女仆啊!听她话里的意思,公主还专门盯上了艾拉,或者说有着威尔特家族女仆身份的艾拉。让主人当众钻自家女仆的裤裆,这位莉雅公主可真是会玩啊!
而且还站在第一个?很明显是指一万名女仆中,艾拉会是第一个让我钻裤裆的女仆…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抬头看艾拉,很快低下头,看到艾拉那简洁整齐的女仆装,又想到眼前这双纤细的双腿,是我要当着很多人的面从中间钻过去的地方,心中大感羞耻。
“对于您的处境,索恩大人,我很遗憾。”艾拉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帕,组织好了措辞,试图安慰我,“成人礼只是短暂的一天,而您的生命还很漫长。成人礼之后,您仍是普兰德尔的领主。普兰德尔的人民在等待您的回归。一时的羞辱不会改变您的身份与地位。”
普兰德尔镇,也就是我的领地。我没有被普兰德尔镇这个陌生的名字触动,但阅读过原身的回忆,还是能感受得到,原身对普兰德尔镇这块领地有着深厚的感情。普兰德尔镇位于王国西南,虽然不富庶,但民风淳朴,还有着在王国享誉大名的蜜酒,这种蜜酒专门由林地精灵才能酿造。这些都是原身的记忆里,对普兰德尔镇的描述。
摇摇头,不去想这块还摸不着边的领地,我继续试着询问更多或许对现在更有用的情报,“你对莉雅公主有更多的了解吗?”
艾拉想了想,先说起比较容易探听到的消息:“莉雅公主向来高傲,不容他人有丝毫不敬,喜欢看到他人在她面前低头。这或许也是王室会做出那样的惩…那样的安排的原因。”
那样的惩罚?真是个温柔的小姐姐。哪怕直接说出来,是让我钻一万名女仆裤裆的惩罚,我还会怪罪她不成?我暗地里想着,但没有说出来,免得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小姐姐多想,反而误会我迁怒她,哪怕三天后我就得受她的胯下之辱。
“临近成人礼,莉雅公主似乎情绪很…敏感。”这回,艾拉压低声音,“有传言,南境卡斯特伯爵向莉雅公主求婚了,只是结果不太顺利。莉雅公主或许正在借故发泄不满,索恩大人可能只是…运气不太好。”
说到这里,艾拉心里有点不踏实,再次望向门外:“我该走了,索恩大人。愿诸神保佑您,愿您如古老的橡树一般坚韧。”
“感谢你,艾拉。”我真诚地说。
她对我微微一笑,只觉得要从她裙下钻过去的自家领主,看起来比传闻中的要有教养。
艾拉匆匆离去,随着她的离去,牢房再度陷入沉寂。我咬着干硬的面包,思考着各种信息。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只觉得疑似颇多。虽然不知道圣树祈福仪式是什么,既然事关重大,我居然能轻易破坏掉?而且我也是误闯进去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或许就像艾拉说的,我比较倒霉,碰上莉雅公主想找理由发泄?
那个疏忽大意的侍从也很奇怪。就像宫廷总管格里高利说的那样,“宫廷之中,无知即大罪”,能带着我跑到正在举行圣树祈福仪式的神殿内室,怎么看怎么有问题!我深深怀疑自己被牵扯进了阴谋的漩涡,稀里糊涂充当了替死鬼。可惜那个侍从的审讯结果我也不知道,无从猜测更多信息。
但这些都对接下来的困境没有帮助。三天后,传说中象征屈辱的胯下之辱,经历者又会多加我一个人。但我别无选择,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留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来了解和适应。
想想别人家的穿越者,自带金手指开局;再回看自己这个穿越者,开局将会是什么?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万名女仆排成长队的景象,公主冰冷傲慢的眼神,贵族们嘲笑的目光,以及艾拉怜悯的双眸...
“这只是开始,”我对自己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终将战胜…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带着纷乱的思绪,我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疲惫将我拉入梦乡。
Hiking123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這是獎勵、是恩賜吧
Nb
nbbsw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期待更新
zlppdkd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第2章 万胯之辱
地牢里三天的阴暗让我几乎忘了日光的残酷,刚出地牢,炽烈的阳光刺得我眼眶酸痛。铁链哗啦作响,锁住我的双手,磨得手腕生疼。四名卫兵,蓝金制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押着我从王宫走向大广场,我撇了一眼红发的卫兵队长,只见他目光如刀,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动作快点,废物领主!”卫兵队长用长矛柄猛戳我的腰窝,让我踉跄了一步,“别让公主殿下等得烦了”
“我说,他就是那个冲撞了公主的蠢货?”另一名胡子浓密的卫兵嗤笑一声,斜眼瞥我,“看着不像个领主,倒像个从泥地里刚爬出来的农夫。”
“别废话,哈维!”卫兵队长瞪他一眼,“这废物得按时受罚,我们可别耽误事情了!”
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虎落平阳,我不再在意这几个恶劣的卫兵。一路跟随卫兵穿过王宫大门,走入王都熙熙攘攘的街道,我渐渐意识到,这次的惩罚居然不在王宫深处进行!
我的心也随之滑落到谷底。这场惩罚不仅要给公主看的,更是要让整个王都的百姓记住我的耻辱啊!这么顽劣的主意,到底哪个小天才出的啊!
沿途街道上,蓝金色的彩旗迎风飘扬,王国一百八十周年的庆典标志到处可见。民众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看着是挺美好的一面——直到他们看见我这个被押解的“罪人”。
“快看!那不是威尔特家的那个小子吗?”一个卖面包的矮胖商贩高声喊道,肥胖的手指直直指向我,“听说他亵渎了公主的圣树祈福仪式,今天要爬过一万个女人的裙底呢!”
来了来了,嘲笑果然来了,这都还没开始钻呢?我低下头想逃避这些声音,却听见四周的嘲笑声越来越响。
“哈!我就知道那小子会惹祸!”一个粗壮的铁匠冷笑着说,露出黄色的牙齿,“前年我送货去普兰德尔,他家的卫兵竟敢对我呼来喝去!现在看他还能神气到哪去!”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听说他在圣树前将公主推倒了呢!”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捂嘴窃窃私语,“还把圣水洒在了公主的裙子上!简直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谣言!谣言!我哪有这么做!
“噢,可怜的小领主,”一个卖花的少女叹息,“要从一万个女仆的裙下爬过呢!哎呀,真是想象不出那场面!”
——这语气一听就很假惺惺。
她身边的同伴捂嘴笑道:“恐怕他偷偷期待着呢?毕竟,能看那么多姑娘的裙底,也算是艳福不浅了吧?”
——我又不是分不清艳福和羞辱的区别!
“哈哈,爬完这一万个女仆的裙底,他还能抬起头做人吗?”一个年轻的皮革匠幸灾乐祸,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伴随着人群刺耳的笑声,像针一样刺入我的耳膜,一些信息也渐渐吸引我的注意力。推倒公主?洒圣水到公主裙子上?我天可怜,只要记忆没出问题,我敢保证这不是我做的。也不知道是以讹传讹,还是莉雅公主添油加醋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地思考期间,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背景:“索恩大人!”
我抬头看去,有人一身绿色猎装,胡子拉碴,一脸震惊地望着我,身旁站着几名同样面露不可思议的同伴。我搜了一下原主记忆,毫不费力地找到了答案——普兰德尔镇的猎人洛伦佐,不久前刚见过面,是护送我——或者说原主来王都的人。
“洛伦佐!”我喊出刚从记忆中找到的名字,声音因为几天没怎么说话而嘶哑。
“闭嘴,犯人!”卫兵队长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谁允许你说话了?”
洛伦佐试图靠近,但被严密的卫兵阵线阻挡。“大人!您怎么样了?我们听说您被关进了大牢!”
“滚开,乡巴佬!”一个卫兵恶狠狠地推开洛伦佐,“再靠近就把你也抓起来!”
洛伦佐放弃了靠近,不甘心地喊道:“大人!我们会等您回来的!普兰德尔需要您!”
——啊,洛伦佐,真是抱歉,我现在真的不太想去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真感人啊,”卫兵队长听着洛伦佐渐远的喊声,对我讥讽道,“可惜他的领主很快就要变成笑柄了。不知道你以后怎么还有脸回去管理领地?”
我没有搭理他,沉默地继续前进。现在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尽快结束今天的惩罚才能少受些折磨。
我们穿过喧闹的市集,空气中弥漫着烤肉、香料和鲜花的混合气味,勾动了我几天未能满足的食欲,可惜现在不是停下来吃东西的时候。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宏伟的大广场展现在眼前——密密麻麻的民众挤满了每一寸空地,他们欢声笑语,像看马戏团表演般兴奋地等待着,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这场公开羞辱的盛况。
广场中央,一条由女仆组成的长队蜿蜒伸展,从广场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王宫大门。每位女仆都身着统一的蓝白相间裙装,双腿分开站立,裙摆轻晃,形成一条看不到尽头的“人腿隧道”。
站在第一位的女仆脸涨得通红,棕色的短发下,双绿色的眼睛盈满了泪水,羞愧地垂着眼帘,不敢与我对视。她穿着和其他女仆一样的制服,但在领口处绣着威尔特家族的纹章——毫无疑问,果真是自家的女仆艾拉。
广场中心的高台上,宫廷礼仪官德里克伯爵身着华丽的蓝色长袍,手持象征王权的金色权杖。他那刻薄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即将上演的一幕充满期待。
“让罪人跪下!”德里克用洪亮的声音命令道,声音通过魔法水晶扩散到整个广场。
卫兵一脚踹在我腿弯上,我双膝被迫跪在艾拉面前,或者说跪在一万名女仆面前。广场上的嘈杂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惩罚仪式的开始。
德里克展开一卷金边羊皮纸,用庄重而刻意拖长的声调宣读:“索恩·威尔特,普兰德尔领主,你因冒犯了阿斯蒂亚王国的圣树祈福仪式,撞倒了尊贵的莉雅公主殿下,使圣水洒落在公主的华服上,亵渎了神圣仪式,扰乱了王国安宁。依王国律法,本应处以极刑!”
他故意停顿,让“极刑”两个字在空气中回荡,引来人群一阵低声议论。
“然而,”德里克继续道,声音突然变得慈祥,“我们伟大的鲁道夫国王陛下仁慈为怀,考虑到威尔特家族世代忠于王室,特准许你通过接受公开惩罚以赎罪。”他转向我,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罪人,你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行,并自愿接受惩罚?”
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不成?我暗自吐槽了这场政治表演。无论我是否自愿,结果都已注定。至于撞倒公主、洒落圣水的罪名是怎么被强加上的,更不是此时可以去争辩的问题。在死亡和羞辱之间,我只能选择后者。
“是的,大人。”我艰难地回答,喉咙因羞辱感而发紧,“我,索恩·威尔特...承认过错,愿意接受惩罚。”
真是太羞耻了!这话说完,我感觉脸颊像被火烧般滚烫。自己不得不开口“甘愿认罚”,和被别人嘲笑,感受到的屈辱真不是一个等级的。穿越成异世界领主,自己领地的模样都没见识到,就要以威尔特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在这王都街头被公开羞辱。这种好处不见踪影、黑锅我来承担的感觉,真是坏透了!
德里克没有管我是怎么想的,得到答复后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围观的民众,通过魔法水晶让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听到了吗?罪人已经认罪!现在,他将从一万名女仆的裙下爬过,抵达王宫,向莉雅公主殿下跪地请罪!让这成为对所有人的警示——冒犯王室尊严的代价!”
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嘲笑。
远处的号角声响起,德里克宣布:“仪式开始!罪人,开始你的赎罪之旅吧!”
我抬头看了艾拉一眼,她的双手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用着几乎要被周围的嘈杂淹没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大人...我...我真的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艾拉,”我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已经...”
卫兵大声打断我们:“够了!不许交谈!仪式已经开始了!”
我深吸一口气,俯身靠近艾拉的裙下。这一刻,我或许该感到无比耻辱——作为一名领主,要从自己家族的女仆裙下爬过,而周围是成千上万幸灾乐祸的民众。
艾拉的双腿修长白皙,因紧张而微微抖动,裙摆散发着薰衣草的淡淡香气——唤醒的记忆告诉我这是威尔特庄园花园里常有的气息,此刻却加深了我的羞耻感。我咬紧牙关,钻入裙下,柔软的裙摆擦过我的脸,带着温热的气息。
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狂热的哄笑和嘲弄。
“哈哈!看啊!他真的开始爬了!”一个男子高声喊道。
“威尔特家的小子,连自家女仆的裙底都得钻!这脸丢得可真够彻底!”另一个声音尖锐地嘲讽。
“快看,他脸红得跟猪肝似的!我赌他爬不到一半就得哭!”一个年轻女子尖叫。
“诸位,给我数数他要花多久钻过所有女仆!我赌他会在中途崩溃!”一个贵族模样的男子大声提议,引来一阵哄笑。
“我赌五个金币,说他会哭!”
“我赌十个,说他会在女仆裙下勃起!哈哈哈!”
这些话语如同毒箭般刺入我的心脏,我真的钻别人裤裆了,真的在西幻异世界受了胯下之辱,钻的还是女人的裤裆,受的胯下之辱还被很多人见证。哪怕早有心理建设,我心里依然感觉羞愧和耻辱。
我从艾拉裙下爬出,面对着第二个女仆——一个陌生的金发女孩,她神情冷漠,眼中带着嘲弄。
“别偷看啊,罪人!”她轻蔑地说,“快爬吧,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谁想偷看啊?我识趣地不作争辩,乖乖再次低头,钻入她的裙下。这一次,她故意轻轻抬起一条腿,让我的脸几乎贴上她的大腿内侧,引来周围更加热烈的嘲笑声,刺耳而又无情的。
就连隔壁看守我的卫兵也出言讥讽,“是不是很享受啊,威尔特大人?”
第三个女仆是个冷漠的中年女性,她低头看着我,语气刻薄:“动作利索点,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你这种货色,也配叫领主?”
让我感觉很憋屈的是,就算这个女仆这样嘲讽我,我是得乖乖钻她的裤裆。
我咬紧牙关,继续爬行,一个接一个地钻过女仆们的裙下,每一次都要俯下我的头颅,感受裙摆拂过脸庞的羞辱,耳边是永不停息的嘲笑和议论。我的膝盖在石板上磨得生疼,汗水混着尘土,黏在脸上。
有些女仆表情冷漠,有些带着同情,但更多的是明里暗里嘲弄我。
-----
与此同时,在王宫的观礼台上,国王鲁道夫·阿斯蒂亚端坐在金色宝座上,他银灰色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眼神锐利而威严。王后埃莉诺坐在他的右侧,一身淡紫色的丝绸长裙,面容平静而高贵,但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左侧则是今天的主角,莉雅公主,她穿着奢华的蓝色礼服,金发盘成精致的发髻,头戴镶嵌着蓝宝石的王冠,完美衬托出她那双如冰般的蓝眼睛。
莉雅优雅地拿着一个镶金边的魔法窥望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远处广场上的一幕。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时不时发出轻声的笑声。
“看来那个无礼的领主正在‘享受’他的旅程呢,”她轻声说,语气中满是讽刺,“父亲,您真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像条虫子一样在爬行。”
“莉雅,”国王鲁道夫轻轻摇头,声音低沉而威严,“虽然他确实冒犯了圣树仪式,但威尔特家族世代忠于王室。他的父亲在不久前的北方边境战争中为国捐躯,你应当适可而止。”
“这只会让他铭记教训,父亲,”莉雅毫不在意地用手指轻轻拨弄着王冠上的宝石,“况且,今天是我的成人礼,也是王国一百八十周年庆典。民众需要一些娱乐,这有什么不好?”
王后埃莉诺叹了口气,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亲爱的,你要明白,真正的权力不是来自于羞辱他人,而是赢得尊重。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
“母亲,您总是这么说,”莉雅不耐烦地回应,“但我看到的是,只有当人们畏惧你的时候,他们才会真正服从。”她继续通过魔法窥望镜观察着我的狼狈,嘴角的笑意更深,“瞧,他已经爬过了至少五十个女仆了,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我听说他是最近才继承领地的,”国王若有所思地说,“他父亲去世才不过一个月。”
“那又如何?”莉雅反问,“这不能成为他冒犯王室的借口。别忘了,父亲,是他撞倒了我,还把圣水泼在我身上。那是献给神树的圣水!多么大不敬的行为!”
国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他或许有着明君的眼光和胸襟,但对女儿的宠溺,决定了他不是每次都会选择自认为最明智的选项。
站在观礼台不远处的公爵们窃窃私语,不时向王室投来谨慎的目光。
“威尔特家族这次可真是栽了,”博蒙特公爵低声笑道,轻抚着他那修剪精致的胡子,“那片土地一直肥沃富饶,这几年威尔特父子却把领地经营得这么糟糕。如果领主被废黜...”
“做什么白日梦,鲁道夫不会没收威尔特的领地,”马洛里公爵打断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不过,这个年轻人的处境确实尴尬。我女儿提起过他,说他在学院时就很低调,很少参与贵族子弟的社交活动。”
博蒙特公爵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那就有意思了,以前他在学院就是个低调的家伙,怎么这次就突然变得这么莽撞了?”
“你是说...?”马洛里公爵挑起眉毛。
“谁知道呢,”博蒙特神秘地笑了笑,“也许是继承了领地,太得意忘形了。”
“或者是别的什么...”马洛里若有所思地看了王室方向一眼,“无论如何,今天过后,他在贵族圈子里的地位算是彻底完了。”
-----
回到广场上,我已经爬过了上百名女仆,双膝因长时间跪爬而疼痛不已,囚服的裤子已经在石板路上磨破,露出血迹斑斑的膝盖。羞辱感如同铅块般压在我的心头,每穿过一条裙下,我都感到自己的尊严被一点点剥离。
“瞧他那副狼狈样!”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人高声嘲笑,“真是可悲!”
“威尔特家族以后还怎么在贵族中抬得起头来?”一个男爵模样的人摇着头说,“他父亲若是地下有知,恐怕要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公主殿下真是聪明,”一个少女崇拜地说,“这比公开处决还要狠得多!死了就算了,活着却要背负这样的耻辱,才是真正的惩罚!”
“听说他不仅撞倒了公主,还把圣水洒在了她的裙子上,导致整个祈福仪式被迫中断,”一个老者严肃地说,“亵渎圣树,是对整个王国的不敬!”
裙下爬行不是一件多香艳的事情,身心的疲惫让我懒得再去吐槽这些议论。这时,一个没有在王宫里参加庆典,也有可能是不够资格参加的中年贵族,带着他年幼的儿子特意走到队伍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清楚了,孩子,”他没有刻意嘲讽我,而是指着在女仆裙下爬行的我,对男孩认真地进行教育,“这就是冒犯王室的下场。记住这一课。”
男孩好奇地望着我,眼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同情:“父亲,他会一直爬到王宫吗?”
“是的,一直爬到公主面前,”贵族语重心长地告诫,“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学会尊重王室和上层贵族的规矩。”
什么剑和魔法的西幻世界,说穿了还是封建的时代啊!在现代社会,这种公开羞辱几乎不可想象,但在这个封建的西幻世界,哪怕是贵族的尊严也可以如此轻易地被更上层剥夺。我心中顿时火起,作为穿越者,对这种等级森严的制度天然反感——特别在当自己是制度的受害者时。
随着队伍的前进,我渐渐接近了王宫大门。远处的钟楼敲响了十二下,宣告正午的到来。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我汗湿的背脊,仿佛是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我的自尊。
“才爬了十分之一的路程,废物领主,”一名卫兵见我停顿下来,用长矛轻轻戳着我的背,“你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呢。公主殿下正在王宫里欣赏着你这副狼狈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继续前进。无论如何,我必须挺过这一关,才有资格考虑别的。至于重拾尊严什么的,就留给未来的我,相信未来的我拥有的智慧吧!
siliver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所以其他渠道是指那些呢
zlppdkd
Re: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siliver所以其他渠道是指那些呢
在女主天地也有更新
zlppdkd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第3章 裙下领主
从女人的裙下钻过去怎样一种体验?如果换一个情境、换一个姿势,例如在房间里仰面钻,我或许会感叹,能感受到柔软的裙摆轻轻扫过脸颊,能嗅到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是件真美妙的事情。
但在惩罚仪式上,这种经历并不是福利。像是永无止境的噩梦,每一次低头,每一次跪爬,看不到尽头的队伍,一次次的屈辱,能享受就真见鬼了。
——稳住,我能熬过去的!不就是区区胯下之辱么?
我如此这般自欺……自我勉励着,极力不去听耳边的嘲讽。
“瞧这小子,脸红得跟煮熟的猪头似的!”一个卖水果的摊贩大喊,引来一片笑声。
“威尔特家完了!”一个老妇人摇头,语气带着幸灾乐祸,“老领主居然选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继承人!”
“爬了一万个裙底,他还好意思回普兰德尔?”一个年轻铁匠冷笑,“这耻辱,他一辈子都洗不掉!”
——洗不洗洗得掉还不知道,可我感觉自己快成钻裤裆的专家了,在这些女仆的“培训”下。
我自嘲了一句。在钻了最初的十几个女仆的裤裆后,我也有了点如何灵活地从女仆的双腿之间钻过的心得。将整个上半身压得很低,接着用手肘和膝盖配合着向前爬行,想象自己像蛇一样灵活地从每一个女仆的双腿之间钻过,动作快速又要谨慎,以免碰到女仆们的裙摆或腿部。
起初,我还能保持相对灵巧的动作。哪怕衣服已经沾满了灰尘,但依然保持着“优雅”(自认为)的节奏。大多数时候,每当我从一个女仆的裤裆下钻过时,通常都会听到不同的评论和笑声。
“哎呀,领主大人,您的头发蹭到我的腿了呢。”一个年轻女仆故意大声说道,引来周围一片哄笑。
“你这个无礼的家伙!”一个面颊微红的女仆低声斥责,“竟敢碰到我那里!”
“慢点爬,让我们好好欣赏一下领主大人的裙下英姿。”另一个女仆笑着说道。
也有一些女仆默不作声,或许是出于几分怜悯,会稍微分开双腿,给我留出更多空间,我通常会微微点头表示谢意,也没有抬头看这些女仆的脸,随后就低头钻进她们的裙下,任由裙摆轻拂过我的头顶。
但更多的女仆则抓住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戏弄我这位领主。有的女仆会故意在我钻过时轻轻晃动双腿,让裙摆拂过我的头顶甚至脸颊;有的会故意弯下腰,在我耳边轻声说些调侃的话;还有的则会假装不经意地用脚尖挑逗他;甚至有人刻意用脚跟磨蹭地面,扬起灰尘试图迷住我的眼睛。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别去管这些“调皮”的女孩子,忍耐着这些小动作,专心继续钻爬。
还有十几次,我甚至感觉到了某些女仆因紧张或其他情绪而微微战栗的大腿。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很年轻的金发女仆,紧张得双腿颤抖,当我爬到她的面前时,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满脸惊慌。
——这也忒胆小了吧?怎么感觉我这个受害者才是坏人?
我一脸无语,压低声音安慰道,“我会快点过去,别担心。”
她微微点头致谢,但我已经低头钻入她的裙下,没有看到。这个小女仆穿着更传统,不得不提起长裙的裙摆方便我钻过。我本想尽快爬过,别让小姑娘害怕太久,但她的裙摆不慎垂落,完全笼罩了我的头脸。我眼前一黑,心道不妙,手忙脚乱地想要挪出,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看啊,他被裙子盖住了!”
“这小子是不是故意钻进去不出来啊?”
“哈哈,说不定他还挺享受的呢!”
金发小女仆慌乱地提起裙摆,我终于逃了出来,或者说爬了过去,只觉得面颊滚烫,羞耻的感觉达到巅峰。
后来我的动作因为疲惫而渐渐变慢,哪怕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节奏,可膝盖渐渐磨破了,手掌也因为长时间撑地而发红发痛,汗水不断从我的额头滴落,打湿了地面,我也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怎么,领主大人看呆了?”一位女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挑逗,“还是说,你喜欢这种角度?”
人群的笑声更大了,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向前,穿过这名女仆那狭窄的胯下,肩膀几乎擦到她的大腿内侧。来不及缓了口气,下一位女仆已经早早站好,用带着一丝挑衅的声音低哑说道:“来吧,大人,别让我失望。”
——钻裤裆尚未结束,穿越者仍需努力啊!
我在这些女仆们的裙下渐渐爬完了王都广场,爬过了王宫大道,随着正午的钟楼声敲响,来到了王宫大门。我停下来看了一眼,王宫大门将王宫内外分成截然不同的画面。王宫外的女仆们笔直排列,王宫内曲折列队;王宫外多是平民们的喧嚣,王宫里围观的人群都有身份地位;王宫外的女仆们没有身份标识、女仆装简洁而色彩统一,王宫内的女仆们衣着精致、女仆装有着各自的家族特色。
——咦?接下来要拐弯?也对,一路直行下去,根本用不着钻一万人的裤裆就能穿过王宫了。
——前面的女仆们挨得真近,是里面空间不够了吗?还是觉得我爬得太慢,太费时了?
——也对,现在才钻完一千多个女仆的裤裆,爬完得什么时候了?就算那个公主有兴趣等我爬到她面前,王室和众多贵族们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估计前面的女仆会越来越密集了。我钻裤裆的效率会变高了!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正当我走神时,为首的贵族女仆用鞋尖轻蔑地踢了踢我的肩膀,似乎在提醒我乖乖钻裤裆。她穿着绣有北境山雪图案的丝质长裤,不难猜出是来自北境公爵府的女仆,很大可能还是女仆长。
她双腿修长笔直地分立着,神情严肃地俯视着我,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我们北境的人从不低头,今天为了给王室面子,才勉强参加这种仪式。你这种小领主,能从我们裙下爬过,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嗷!北境公爵府就这么鼻孔朝天?连女仆说话都这么傲气凛然。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我只能乖乖低头钻过她的裤裆。
连续钻过几十位同样打扮的北境公爵府的女仆胯下后,迎面站立着的是南境公爵府的女仆队伍。为首的南境公爵府女仆用金丝绣边的手帕掩住口鼻,眼中满是厌恶:“真是恶心,让这种下贱的人从我们裙下爬过。”
——这些大贵族的女仆们说话怎么不是傲慢就是刻薄的啊?
我低下头,不去看她戏谑的眼神,膝盖弯曲,缓缓钻过去,继续前进,任由这些贵族女仆们的嘀咕和议论。
陆续爬过了各大公爵的女仆裙下后,我注意道眼前队伍中几名着装略显不同的“女仆”——她们虽穿着统一制式的长裙,但身上没有任何家族的纹章,而且双手保养精致、姿态端正优雅,举手投足间有种贵气在。如果偶尔有一两个人也就罢了,一连几个女仆都是与众不同的感觉,我还真不信没点问题在——至于后面有没有更多这类女仆,我就不知道了,来不及细看。
“那是……索菲娅?”我发现其中有道很熟悉的身影,原主的记忆迅速给出答案,那位女仆的金发少女,正是兰德尔伯爵的掌上明珠索菲娅,曾经是我在学院的后辈。原主对她印象很深,似乎原本有打算追求她。我不仅认出了她,还相继认出了好几个原主认识的贵族少女,还有更多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少女,毫无疑问都是原主以前认识的。
索菲亚敏锐地捕捉到我的目光,双手叉腰,刻意分开双腿,裙摆被拉高,露出更多雪白的大腿,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啊,索恩,在享受你的‘壮举’吗?”她刻意提高嗓音,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我与几位淑女们都迫不及待想领略你钻过我们裙下的‘英姿’了!”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揶揄,周围的女仆们发出低低的笑声。
——难怪原主不打算追求她,真有先见之明。
我暗自腹诽着,低下头钻入她的裙下,没有去回应“熟人”的冷嘲热讽,努力告诉自己,别去想眼前这些曾经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少女,是怎么看待我像狗一样在她们的裙下爬行。
——这些贵族女孩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当众假扮女仆,真的没问题吗?王宫里的大人物们估计都看在眼里呢,国王怎么就不整治整治她们的欺君之罪?
正在转移注意力的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有点疑惑西幻世界里的贵族少女们怎么这么大胆,难道又是莉雅公主特意邀请过来的?好像真能讲得通啊……
“怎么,索恩先生,看呆了?”另一位名为卡特琳娜的贵族少女发现我动作慢了下来,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挑逗,“还是说,你喜欢这种角度?”
“振作些,索恩!”还有一位名为弗朗西丝的贵族少女假装关切地暗讽我,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那精心编织的褐色发辫,“你才跪爬了两千多人的裙下,后面还有七千多名女仆在苦心等候呢!”
周围人群爆发出更加猖狂的讥笑声。
“看来他不行了!太不男人了”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高声喊道,惹得身旁的同伴捧腹大笑。
“那可不行,莉雅公主殿下还在王宫内等着他跪地请罪!”一位年长的贵妇人尖声道。
“依我看,他怕是暗自享受这番‘艳遇’吧?”另一个声音带着恶意揣测,“能钻过这么多女人的裙底,这种‘艳福’在王国都没有第二个人能享受!”
我对这些恶毒的言语充耳不闻,乖乖钻过下一个、又下一个女仆的裙下。
钟楼的钟声再次响彻王都,我已在女仆“裙下长廊”中爬行了不知道多久时间,双腿几乎失去知觉,双肩酸痛不已。
在麻木的爬行中,有两个女仆的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位刚刚被我钻过裙底的女仆悄声道:“这位大人真是坚强,换了别人早就晕过去了。”
“再有坚强又如何?”我面前的另一个女仆反驳道,“还不是得乖乖钻我们的裤裆。”
——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疲惫的我脑子慢了半拍,但随后反应了过来,这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钻裤裆”这种说法。我不知道在我之前,异世界有没有类似“胯下之辱”的典故,可在异世界的这几天,的确没听过类似的词汇,不管贵族平民,翻来覆去的说法都是“裙下爬过”,远没有前世那样博大精深——微妙地说,这未尝不是好事。
我下意识停顿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刚刚反驳的女仆衣领上绣着的猎鹰图案似曾相识,似乎原主对这个贵族家族颇有印象。
这时,眼前的这名女仆俯身盯着我,眼中恶意满满:“爬啊,威尔特家的杂种!别磨蹭,脏了我的裙子你赔不起!”
“哟,看哪,这不是威尔特家的小公子吗?”她身后的另一名女仆探出身子来挖苦道,袖口果然又是猎鹰纹章,“看你这副模样,好像一条狗啊!”
“瞧他那窝囊样!”又一名猎鹰纹章的女仆出声附和,嘴角挂着刻薄的笑意,裙摆故意晃动,露出白皙的大腿,“还领主呢,钻裤裆倒是挺熟练的!”
她的恶意引来周围人群一阵哄笑与讥讽。
——这也太牙尖嘴利了吧?哪家贵族教出来的啊!
多说无益。我咬紧牙关,按下心中的疑惑,埋头钻过这些嘲讽我的女仆们的裤裆,继续向更多女仆的裙下爬去。
顺着这些贵族女仆们的裙下一直往前爬行,我在王宫内经过了不少宫殿和楼阁,这回没我有机会好好领略王宫的金碧辉煌,只熟悉了王宫地板上的石板纹路。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我终于爬到了观礼台附近。
“瞧他那副模样,爬得像条可怜的狗!”一名女仆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声音中满是轻蔑,“还是领主呢,简直玷污了贵族的血脉!”
“噤声,艾琳!”她身旁年长些的女伴厉声低语,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离王室观礼台已经太近了,不要失礼!”
我意识到自己已接近这场耻辱行程的终点,透过女仆们分开的双腿间隙,我隐约可见远处华丽壮观的王宫正厅,以及端坐于高台上的王室成员与诸位贵族。
往前不远处,就是最后的一千名女仆,全是王室直属女仆,裙摆几乎连成一片,胸前全都佩戴着阿斯蒂亚王室的徽章——蓝底金冠双鹰纹。她们的装束更加精美华丽,站得比贵族女仆们更近,几乎是紧挨着,快贴在了一起,形成密不透风的“人墙”。
凭着丰富的钻裤裆经验,我一眼就能判断出,待会给这些王室女仆们钻裤裆时,同时会有三四名王室女仆跨立在我身体上方。但我的体力快耗竭了,每前进一步都是龟速,这最后的路程与其说是考验我的隐忍能力,不如说是考验我的意志力。
——终于快结束了……不,是另一种开始!
我心中刚想松一口气,又立马警醒,不能太大意了。这次惩罚里的种种小动作表明,莉雅公主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跪地请罪什么的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好歹这么多贵族当面,希望这位小公主能顾忌点王室的颜面吧!
我默自祈祷着,往最后这千名王室女仆的裙下爬去。或许是王宫里众多贵人在场,这些王室女仆的嘲讽愈发含蓄,但眼中的轻蔑与鄙夷丝毫未减。不少王室女仆故意将双腿分得更开,使我几乎贴着她们的大腿内侧爬过,引来高台上一阵低声的议论与压抑的轻笑。
其中有几位王室女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公主的特别指示,故意将双腿站得极近,几乎不留空隙。我不得不侧着身子,贴着她们的两腿艰难挤过。在这过程中,有几次我的脸颊擦过某些女仆的腿部肌肤,引来一阵低声的惊呼与窃笑。
终于,我爬过最后一名女仆的裙下,来到王宫大厅内。
面前是王宫正厅内部的大理石台阶,台阶之上是镶金嵌玉的王座。鲁道夫国王威严地端坐于正中央的黄金宝座上,他那头银灰色的长发与胡须显得庄重肃穆,一双锐利的蓝眸冷漠地俯视着我这个受罚之人。埃莉诺王后坐在他右侧的银座上,一袭淡紫色丝绒长裙衬托出她优雅高贵的气质,面容平静而略显疏离。
而在国王左侧,是一张令人熟悉的面容——莉雅公主一身华贵的湛蓝色绣花礼服,金色长发上的钻石王冠在正午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胜利与满足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展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德里克礼仪官立于台阶前方,手持镶嵌宝石的权杖,高声宣布:“罪人索恩·威尔特已完成惩戒之路,现跪于殿前,向莉雅公主殿下请罪!”
我跪在冰冷的石阶前,全身因长时间爬行而疼痛不已,膝盖上的伤口在阳光下触目惊心,鲜血已浸透了破损的裤子。周围的贵族们或窃窃私语,或面带嘲讽,或冷眼旁观这场公开的羞辱仪式。
“威尔特领主,”德里克用官方而刻板的语调说道,“请向公主殿下表达您的悔意与忏悔。”
我低垂着头,强忍着滔天的屈辱,艰难地开口:“尊贵的莉雅公主殿下,”我的声音因羞耻与痛苦而微微颤抖,“尊贵的莉雅公主殿下,我为冒犯您的圣树祈福仪式深感懊悔。我...我恳请您的宽恕”
——冤枉你、折磨你、羞辱你,你还得跪下认罪?
滔天的委屈涌上心头,我体验到的屈辱在刹那间超过了钻过一万名女仆裤裆——或许是钻得有点麻木了?
莉雅公主优雅地从座位上站起,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缓步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她那双被精心养护的手中握着一把镶嵌珍珠的蓝玉扇,轻轻地敲击着另一只手掌。
“威尔特领主,”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却又蕴含着难以掩饰的讽刺与傲慢,“你知道你的冒失给王室和国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圣树祈福仪式的准备并不容易,因为你一个人的莽撞被迫中断,这种亵渎神明的举动,你知道应该是怎样的罪过?”
“我深深地明白自己的过错,公主殿下,”压根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识趣地配合表演,声音几近哽咽,听不出是因为自责还是屈辱,“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
莉雅的笑容扩大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突然间,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后脑勺上——莉雅公主竟抬起她那穿着精致蓝缎绣花鞋的右脚,踩在了我的头顶!
“既然如此,”她用甜美而带着威严的声音宣布,"那就向我磕头认错吧!让我看看你的忏悔之心!”
在无数贵族与王室成员的注视下,她的脚用力压着我的头,迫使我的额头重重地叩向大理石地面:“说出你的忏悔,让所有人都听见!”
——果然来了,真不该指望封建时代的贵族教养!
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
“不够!再大声点!”莉雅加重力道,鞋跟硌得我头皮生疼,“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罪行!”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毁了圣树仪式!不该冒犯莉雅公主殿下!”我用尽全力喊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语和窃笑。
第三次磕头后,莉雅满意地移开了脚,优雅地整理裙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笑容中恶意满满:“看在你父亲曾为了王国效力的份上,我原谅你的无礼举动。记住今天的教训,威尔特领主。”
高台上的鲁道夫国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没有出言干预。埃莉诺王后的表情依然平静,而那双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怜悯与不赞同。
周围的贵族们各有反应,有人暗自点头,有人交头接耳,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窃笑。
“看他那窝囊样!”博蒙特公爵低笑,对马洛里说,“威尔特家看了是过不了那场劫难了。”
马洛里公爵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威尔特家族的领地曾经多么富饶,让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年轻领主掌管,实在是王国的遗憾。”
不远处,传闻中向莉雅公主求婚的南境卡斯特伯爵面无表情地旁观着这一切。他那双深邃阴郁的灰色眼睛在莉雅踩我头颅的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他轻轻抚摸着佩剑的剑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另一旁,几位女性贵族和贵族夫人也端坐着作出点评。
“瞧他那副狼狈的模样,”一位伯爵夫人掩嘴轻笑,珠宝缀饰的手套闪烁着华丽的光芒,“这样的耻辱,恐怕足以令他终生难以在贵族中抬头做人了。”
“听说他父亲在世时,还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一个女伯爵掩嘴轻笑,“可惜这儿子,啧啧,简直是家族的污点。”
贵族的随从们也在角落窃窃私语。
一个年轻侍从小声说:“我打赌,他以后都不敢踏足王都了。”
“钻了一万个女人的裙底,这脸丢得可真彻底!”另一个随从低声说,“我赌他连领地都不敢回!”
——终于……这回……要结束了……吧?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双腿因长时间跪爬而几乎失去知觉,只能狼狈地用手撑地。德里克伯爵示意两名身着蓝金色制服的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我摇摇欲坠的身躯。
“威尔特领主,”德里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宣布道,“您的惩罚仪式已经圆满完成了,现在可以离开王宫了。”
国王鲁道夫与王后埃莉诺起身,准备返回内殿继续参加庆典活动。莉雅公主最后向我投来一个傲慢的微笑,然后优雅地转身,跟随父母离去。在他们转身的刹那,鲁道夫国王对王后低声询问:“埃莉诺,南境的联姻事宜进展如何?卡斯特那边似乎不太满意和莉雅的婚约...”
“鲁道夫,这不是适合讨论的地方,”王后同样压低声音回应道,“宴会上再说吧。而且,莉雅对这件事同样很抵触……”
这两句对话是我无缘听见的了,当然我也无心理会就是了。
两名侍卫架着我离开王宫,穿过已经渐渐散去的人群。我的身体终于可以脱离这个鬼地方了,可今日所受的屈辱却将必将如影随形,我能让自己豁达起来,却对往后余生的嘲讽束手无策——除非真的能隐姓埋名?这个想法转瞬即逝,膝盖和额头的剧痛无情地打断了我的念头。
我踉跄着走出王宫大门,我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焦急地等候着——艾拉和洛伦佐。
艾拉一见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带着哽咽的声音问候道:“大人!您...您还好吗?”她快步上前,想要搀扶,却又有些犹豫。
洛伦佐则毫不犹豫地上前,从侍卫手中接过我摇摇欲坠的身躯:“索恩大人,让我来扶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燃烧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却又不敢在王宫门前公然表露。
“谢谢你们来接我,”我低声说着,一半是疲惫虚弱,一半是感觉丢人。
“索恩大人,马车很快就来了,”艾拉眼里隐隐闪着泪水,她尽力保持镇定,声音轻柔而庄重,“我们现在先回去,很多人都在等您回去。”
一些路过的市民仍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快看!那不是威尔特家的‘裙下领主’吗?”一个尖嘴猴腮的小贩指着我,对身边的同伴高声嚷道,引来一阵哄笑。
“啧啧,以后在贵族的圈子里可怎么混啊?”一个穿着体面的商人摇头晃脑,眼中满是鄙夷,“威尔特家族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听说他从一万个女仆裙子底下爬过去的!哈哈,真是王都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几个年轻的学徒挤眉弄眼,发出刺耳的笑声。
艾拉紧紧抿着唇,试图用身体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低声说:“大人,别听他们的。”
洛伦佐也愤怒地瞪视着这些闲言碎语的人们,我轻轻地按住他的手臂,心中叹息着。眼前这些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随着事情传开,我今天所受的惩罚将会成为国王里很多贵族和平民的谈资。我,索恩·威尔特,从今日起将被更多人记住,但不是以普兰德尔新领主的名义,而是以“那个从一万名女仆裙下爬过的可怜虫”的名声。
——说不定还会留给后世一个类似“胯下之辱”的典故?或许会是“万胯之辱”?
在我苦中作乐的时候,一辆镶有威尔特家徽的马车缓缓驶来,艾拉上前和马夫交流,洛伦佐小心翼翼地搀扶我登车。我瘫坐在软垫上,仿佛整个生命的重量都沉淀了下来。
“索恩大人,”艾拉轻声关切道,递给我一条浸过药水的丝巾为额头擦拭:“威尔特家族的荣光不会因一时挫折而黯淡,您的坚韧与智慧终将使其闪耀。请您相信,您的子民始终忠诚不渝,静候索恩大人重振家族荣光。”
——听得出艾拉这段话不同往日,说不定她早早就组织好语言,就等现在安慰我了?
“艾拉…你的智慧与忠诚是我最大的安慰,”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心中有对艾拉的感激,但更多的感觉难以言喻——这算什么事啊?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普兰德尔领主什么的,总感觉就是个天坑。
我凝视窗外,看着王宫渐渐远去,看着马车驶向通往威尔特家族王都宅邸的道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q625928923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好看!太赞了!期待后续剧情!!公主没让舔鞋小遗憾!希望后续会有舔脚的剧情!
明月付我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期待更新
22
2228416248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写的好诶,期待展开
1077823177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写的太涩了!
一名路人
Re: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1077823177写的太涩了!
催更抽獎那篇
zlppdkd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第4章 真正困境
晚霞之下,马车缓缓停在威尔特家族的王都宅邸前。
这座老旧的宅邸见证了威尔特家族百余年在王都的足迹,不及其他大贵族的奢华宏伟,但也是庄重典雅,不乏气派。
洛伦佐敏捷地从马车上跳下,伸手搀扶我摇晃的身躯。
“索恩大人,平安到家了。”洛伦佐嗓音粗狂,神情却满是真诚和担忧,“您的膝盖和额头都需要好好处理。可惜我是个猎人,只会追踪猎杀,不懂治疗魔法。”
“已经足够了,谢谢你,洛伦佐。”我虚弱地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环视着眼前的府邸,原身曾为门前的银隼徽章感到骄傲,可我这个正在适应新身份的穿越者,只觉得疏离。
“哎,索恩大人不用这么说。”洛伦佐不自在地搓了搓他那布满茧子的大手,“老威尔特大人待我们这些猎人不薄,我报答不了太多。您是他的继承人,我也只是力所能及地给大人做点什么。”
洛伦佐小心地扶我走过大门:“索恩大人不嫌弃的话,过两天我可以再来拜访,商量返程普兰德尔的路途。这一路山高水远,不乏盗贼和魔物袭击,有我和几个猎人兄弟跟着,也能安全些。”
——盗贼和魔物袭击?来王都的路上的确遭遇了不少,这个西幻世界的确不太平,没有武力支援真不能在野外随便乱跑。
“可以,就这么说定了。”我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谢谢你,洛伦佐,你是个忠诚的猎人。”
“索恩大人客气了。”洛伦佐摆摆手,不太习惯地挠了挠乱蓬蓬的棕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洛伦佐顿了顿,压着声音提醒道:“看着索恩大人受苦,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威尔特家族的困难,我就有心无力了。”
“威尔特家族的困难?”我心下一凛,疑惑地看向他。
——命运的残酷玩笑不会还在继续吧?普兰德尔领主的身份还有什么大坑?
洛伦佐似乎误会了什么,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哎呀,索恩大人恕罪。我嘴笨,不该现在提这茬。您刚经历了这场磨难,也给好好休息,再来处理这些难题也不迟。”
然后,洛伦佐神情肃穆地告别:“索恩大人,无论前方风雨,普兰德尔的山脉与森林永远忠于威尔特家族,猎人的眼睛和弓箭随时听候差遣。”
——你这宣誓很温暖人心,可说话只说一半很败人缘啊!
我没有不合时宜地追问,毕竟威尔特家族有什么难题,我理应知情才对。
郑重地向他点头致谢后,艾拉上前扶着我走进了府邸深处。
一路过来,我迅速意识到不对劲,偌大的府邸里异常安静,原身记忆里普兰德尔领地的威尔特府邸可是热闹得很,随处可见仆人们忙碌的身影。王都的威尔特府邸竟然这般冷清?
我看着大厅里烛台上暗淡无光的火焰,不动神色地问道:“艾拉,府里其他人呢?”
艾拉抿了抿嘴唇,闪烁其辞:“索恩大人,请先随我到客厅休息。艾拉早已准备好星花秘药,为您处理伤势。其他……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我顿时明白,府邸里寂然无人的景象不是正常情况,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和洛伦佐说的威尔特家族困难有关系吗?
客厅里。
艾拉递给我一杯热气腾腾、香飘四溢的茶:“索恩大人,您慢用。这是晨星饮,加了一点琥珀花露和风吟草,有助于舒缓疼痛。”
我接过茶杯,啜饮一口,疲惫的身体温暖了几分。
心中赞叹着异世界的特色茶饮,就看见艾拉已经收拾好医药箱,双手交叠在腹前,姿态恭敬得体地站着。
在我放下茶杯后,艾拉轻柔而利落地为我清洗膝盖和额头的伤口,然后敷上药膏,包扎妥当,伤口的痛感立刻有所缓解。
“这是什么药膏?”我惊奇地问道,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吧?
“霜焰粉加琥珀花露调制的星花秘药,索恩大人。”艾拉轻声解释,没有停下手中收拾药膏和绷带的动作,“还加了点紫草根粉末,可促进伤口愈合,减轻疼痛。这是家族世代相传的配方。”
我顿了顿,这还是原身家族世代相传的?幸好原身刚来王都就被我穿越了,和留守王都的艾拉素不相识,不然这点细节就足以引发怀疑了。
“你的手艺真好,力道也不错。”我不再询问,改而赞叹道。
艾拉脸色微红:“这是我的本分,索恩大人。身为家族女仆,打理家务和照料主人都是基本功。”
“艾拉,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府上怎么这么冷清?”我骤然问起。
艾拉叹了口气:“索恩大人,许多骑士和仆从都在这两天离开了。”
“这两天?”我隐约猜到了什么,硬着头皮追问,“详细说说。”
“奥尔森管家带着二十几名忠心的护卫、仆人跟随商队先行返回普兰德尔,向威尔特家族禀报您的消息,让您的叔叔做好应对准备。”艾拉解释道,“至于其他人……”
艾拉欲言又止,碧绿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安与犹豫。
禀报什么消息?受不了什么流言?答案毋庸置疑。
“继续吧。”我沉声道。
“您的贴身男仆托马斯,昨日便递交了辞呈,匆匆离去了。”艾拉声音渐渐变小,“他、他说…”
“他说了什么?”我心里松了口气,贴身男仆走了,这倒是好事,避免了我和原身的众多不同被发现。
“他认为在您身边服侍太丢人了,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艾拉声音更低了,说着都替我感到尴尬。
“所有的秘书法师、炼金术士、占星师、驭兽师都相继离开了,多位骑士大人和大部分雇佣仆人也不在了,目前府上有52人不再留下。除去从普兰德尔来的护卫们和仆人们,就只剩下6个雇佣仆人尚在府上。”艾拉补充道。
当众受辱,从一万名的裙下爬过后,后遗症接踵而至。
被贴身男仆嫌弃,被手下人抛弃,简直是众叛亲离的写照。
“所以,他们都是因为今天的羞辱?因为我太丢人了?”我自嘲一笑。
“索恩大人,请不要这样想!”艾拉连忙摇头,斟酌着措辞宽慰,“贵族之间的纷争与羞辱并非罕见,历史上不乏遭受公开惩戒的领主。真正的问题,恐怕是他们对解决威尔特家族目前的财政困境失去了信心。”
“财政困境?”我重复着这个词,属于原身的零星记忆浮现在脑海——父亲的葬礼、叔叔主持的会议、刺眼的账本数字。
——威尔特家族的困难究竟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去取账本来!”我匆忙吩咐,转念一想,
艾拉起身走向书房,不多时返回,手捧一本厚重的皮革封面账簿。
我接过账本,翻看着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签名,心里只觉得一片迷茫。
原身的记忆里有关于这个世界账目的常识,可我这个穿越者还需要时间消化,现在可做不到无障碍通读。
“艾拉,你来总结一下。”我假装在仔细翻阅账本,以总结的名义吩咐女仆进行解释。
艾拉沉声作答:“威尔特家族的财政困难主要源于三方面。其一,尊敬的老领主在边境战争中突然阵亡,导致事先签订的商业合同无法履行,需要支付巨额的违约金。”
——原身的父亲也太坑了吧?
我默默吐槽,再次开口吩咐:“说说商业合同。”
艾拉点点头:“好。老领主与多家商会签订了供应协议,承诺提供本季的木材、皮毛与矿石。但他离世后,这些物资未能如期交付,违约赔偿高达五万金币。”
——为什么原身父亲去世,供货就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普兰德尔的政务一向由原身叔叔主持,常年在外讨伐魔物的原身父亲去世,按道理不应该对普兰德尔领地的运转有太大的影响吧?
这个问题我一下子得不到答案,脑袋更因为庞大的债务而隐隐作痛。
这个世界的金币购买力很强,贫富差距也很大,普通平民家庭一年省吃俭用也就消耗一个金币,骄奢淫逸的大贵族们买件收藏品就能豪掷千金。
可不管怎么样,五万金币的赔偿金也未免太高了,供应协议里的货物总价值根本达不到。
只能说,原身父亲太自信了,根本没考虑过突然阵亡的可能性,贸然签下足以给家族和继承人留下了沉重债务的合同。
“其二,多数商业伙伴因您初掌大权,需要时间观望和建立信任,未与普兰德尔续签合约,这使得往年的稳定收入锐减。”艾拉顿了顿,着重指出,“特别是月精灵的星辉佳酿贸易停滞,就足以让普兰德尔失去每年八万金币的损失。”
月精灵?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原身的记忆,月精灵的星辉佳酿在王国享有盛誉,甚至远销国外,但月精灵心高气傲,向来少与外人交流合作。
原身父亲曾偶然从捕奴队手中救下月精灵一族的小公主,得到了月精灵一族的大力支持,月精灵一族的对外贸易也交由威尔特家族代理。
原身能记得这么清楚,还多亏了对月精灵小公主的印象深刻。
可惜,成也月精灵,败也月精灵。
威尔特更换领主后,月精灵态度暧昧,断绝了与外界的交流与贸易,普兰德尔雪上加霜。
艾拉心情沉重地继续:“最后,前两年普兰德尔领地遭遇频繁的天灾,尤其是去年的雪灾。老领主为保全领民,几乎掏空了家族库房。”
原身父亲在领民中声望还挺高的,但此举也让威尔特家族抗风险能力落入低估,偏偏不巧他还意外阵亡,危机接踵而至。
的确是适合穿越者扶危救难的剧本,但自己一没金手指,二不擅长经营,这样的天崩开局,又该如何面对?
——我真的只想好好种田,修成十里坡剑神啊!
“总计算下来,威尔特家族目前不仅囊中羞涩,还背负着约十九万金币的债务。”艾拉总结道。
“真是天文数字!”我收起看得眼花缭乱的账本,递给艾拉,深吸一口气,叹息着,“这就是他们离开的原因?”
“正是。”艾拉接过账本,开口遗憾地解释,“威尔特家族的困境在王国贵族中不是秘密,您此行来王都,本欲寻求国王或其他贵族的支持,但今日过后……”
艾拉欲言又止,我苦笑着接过她的话:“今日过后,此路已断。”
烂船还有三千钉,鼎盛的威尔特家族骤然遭遇变故,哪怕下属们人心惶惶,也依然相信威尔特家族没有到穷途末路时,凭着老领主的面子和普兰德尔的底蕴,未必不能从国王或其他大贵族手中得到支持,帮助领地渡过难关。
可今天当众钻过一万名女仆的胯下后,我形同社会性死亡,贵族们只会对我避之不及,跟我接触说不定都觉得掉份,还谈什么寻求贷款、拉拢援助呢?
本以为胯下之辱已经是开局最大的难关,不成想真正的烂摊子还在等着我,而今日过后,想收拾烂摊子更是难上加难。
沉默片刻后,我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小女仆:“艾拉,事已至此,你何必留下?”
艾拉右手抚胸,庄重地回答:“我的祖母、母亲皆是威尔特家族的女仆。我自幼生长于家族,威尔特的荣耀即是我的荣耀,威尔特的磨难亦是我的磨难。无论贫富贵贱,我永远侍奉于此。”
我顿时哑然,这倒是我问得多余了,相比起雇佣来的骑士和仆从,世代相传的家仆往往对家族最是忠诚。
“我相信你的忠诚,艾拉。”我话锋一转,“那么,请告诉我,眼下我们要维持领地正常运转,还欠缺多少资金?”
艾拉思索片刻后作答:“如果不计债务,目前普兰德尔的基本运转每月需约三百金币。但根据占星师们的统一预言,今年冬季的大雪灾更胜往年,至少需要三千金币的储备来应急。”
“三百、三千金币……”我反复挖掘着原身的记忆,“那些没有续约的商业伙伴,重新争取他们需要什么条件?特别是月精灵。”
“阿斯蒂亚王国这边尚需观望。”艾拉委婉地说道,“月精灵那边的条件也尚未公布,莱安德拉女士传讯,希望来年盛夏,新领主亲自过去商议,如果得到女王的认可,即可重启合作。”
为什么尚需观望?毫无疑问,今天当众受辱的后遗症。
而月精灵寿数悠长,时间观念异于人类,来年就考虑重启贸易已经是重视的表现了,但是……
“要等到来年盛夏,太久了。”我叹了一口气。
难怪原身不去争取月精灵的帮助,而是要来王都寻找未知的可能性。
艾拉轻声提醒:“索恩大人尚需小心。今日事件传回普兰德尔,威尔特家族内部可能会质疑您的能力……”
我努力搜寻着原身的记忆,怀疑对象锁定在原身的叔叔雷纳德身上。其他人的质疑只是疥癣之疾,只有长期操持普兰德尔政务的他,有足够的身份和威望推翻我的新领主身份。
雷纳德的性格刚硬严厉,可想而知,等回到普兰德尔,我处境堪忧。
等等,原身还有个未婚妻?伊莲娜?邻近领地希尔顿伯爵的长女?正代替未婚夫协助雷纳德处理领地事务?
我回忆起那一抹温柔而疏离的微笑,幸好原身和那个贵族少女只见过几次面,原身动身前往王都时,她才刚刚来到普兰德尔。
但今日之事传回去,希尔顿伯爵真的不会以蒙羞为由退婚吗?我能拿萧炎的剧本吗?
我摊手翻看了一遍,确认手上没有母亲遗留的戒指,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我靠向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
此刻,恨不得立刻抛下这些烂摊子,逃出王都,远离普兰德尔,远走高飞,去过自己想要的异世界生活。
毕竟我又不是真正的索恩·威尔特,何苦去背负他的债务和责任?为何要承受往后的压力和困境?
大不了当个雇佣兵、流浪骑士或冒险者,这是很多异世界故事的常见开端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不久,就被我压了下去。索恩·威尔特的身份不是我想抛下就能置之不理的,哪怕不考虑对威尔特家族和普兰德尔领地造成的影响,在这个阶级森严的异世界,至少是阿斯蒂亚王国内,主动放弃贵族身份将会被整个贵族阶层唾弃,被王国所有人排斥。
届时,我将在阿斯蒂亚王国乃至这个异世界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艾拉轻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索恩大人,我、我必须向您道歉。”
我疑惑地望向小女仆:“道歉?为何?”
艾拉羞愧地低下头:“今日仪式中,我竟然是第一位,让您从我的裙下爬过。我是您的女仆,让您蒙受来自我的羞辱,是我的失职。”
我听着有些不自在,可看着那张自责的脸庞和泪光闪烁的眼睛,还是柔声安慰:“艾拉,不必自责。公主的命令不是你能反抗的。”
连有着贵族身份的我都被莉雅公主险些处死、羞辱得颜面尽失,小小的女仆哪有这个能耐影响到这个肆意妄为的公主?
“何况,若整条队伍都是你这样温柔体贴的女仆,或许今天的遭遇会好受许多。”我自嘲般地说出心里话。
艾拉感激地抬起头:“您如此宽容,我不知该如何感谢。真希望其他人也能看到您的善良与体谅。”
我微笑着点点头:“你是为数不多仍留在我身边的人,这份忠诚配得上更多善待。”
我们沉默下来,门外天色渐暗,艾拉离开去更换烛台上的魔焰烛,留我在大厅来回踱步。
不多时,一名老仆匆匆走进来:“索恩大人,霍克伍德伯爵派遣仆人送来邀请函,此刻正在门外等候大人的问话。”
“让他进来。”我有点疑惑,霍克伍德伯爵?谁?居然这种时候送来邀请函?
刚刚还觉得贵族们会对我避之不及,这就有人来打脸了?
老仆听命转身,不多时就带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仆。
我觉得奇怪,前来送信函的居然是女仆?多少有点奇怪啊。抬头一眼看到那名女仆的裙上纹着一只展翅的猎鹰,顿时唤醒了白天不愉快的记忆——和那几个尤为刻薄的女仆是同款标记!
“尊敬的威尔特大人。”猎鹰纹章的女仆微微躬身,“我家主人拜伦·霍克伍德命我送来这封邀请函。我家主人于明晚设宴,特意祝贺大人今日大放异彩。”
这是祝贺?声音毫无敬意,话里不怀好意,何况那名女仆毫不掩饰脸上的倨傲,轻蔑的目光不停地扫看着我。
她递上一封盖有猎鹰火漆印的信函,然后后退一步,保持着看似得体的距离,但眼里的戏谑分明。
我不愉地接过信函,打算先拆看信函内容,再作决定。
「吾友索恩·威尔特,闻您今日轰动王都、名传史册、风光无限,特设晚宴于明晚,诚邀您莅临霍克伍德宅邸,共叙旧情。另,略闻普兰德尔财政困境,或可于席间商讨缓解之法。——拜伦·霍克伍德」
看似字迹华丽、措辞亲切,实则极尽嘲讽,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还真是来打脸的,只不过是另一种打脸。
我真想将信函掷之于地,呵斥眼前的女仆,但最后那行字还是让我暂且忍住了怒火,打发走还在等候回讯的女仆:“告诉你家主人,我对他的邀请深表感谢,但需要时间考虑。”
“那就恭候大人回复,我家主人万分期待您的到来。另外,尊敬的威尔特大人,我今天的裙底风光好看么?”猎鹰纹章的女仆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就躬身离去。
我脸色一变,这居然是白天让我钻过裙底的女仆?难怪霍克伍德伯爵派来不是男仆。
真是恶意满满,演都不演了。
这时,在门口等候并旁听了对话的艾拉端着换了魔焰烛的烛台走进来,欲言又止,眼神满是忧虑。
不等艾拉开口,我就率先发话:“艾拉,跟我说说拜伦·霍克伍德。”
艾拉神情复杂:“霍克伍德伯爵是王国东部的贵族,领地以盛产猎鹰和骏马闻名,是莉雅公主派系的追随者。霍克伍德家族家风严正,可当代霍克伍德伯爵的次子拜伦却素有心胸狭窄、行事刻薄狠辣之名,而且和您有着不愉快的过往……”
艾拉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越听越有种不详的预感。
莉雅公主派系、心胸狭窄、不愉快的过往,这buff都快叠满了。
我定了定神,旁敲侧击地收集信息:“说说那段不愉快的过往。”
艾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才迟疑地开口:“七年前,您与拜伦·霍克伍德同时追求科林伯爵的千金伊莎贝拉小姐。最终,她选择了拜伦·霍克伍德,目前已育有一女。但拜伦·霍克伍德一直对您怀恨在心,多次在贵族圈散布您的坏话。”
原身居然还是条败犬?七年前原身还没经历成人礼,毛躁冲动,难怪会输给看上去成熟稳重得多的拜伦·霍克伍德。
拜伦·霍克伍德有着心胸狭窄的名头一点都不冤枉,明明他才是胜利者,都抱得美人归了,还大力打压原主这个毫无威胁的失败者。
“这个曾经的情敌……”我呲牙咧嘴,深觉棘手。
明晚必然是场鸿门宴,可我真的能躲得掉吗?背后有没有莉雅公主的手笔?
艾拉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恕我直言,索恩大人。在今日您蒙受羞辱之后,拜伦·霍克伍德突然送来邀请,其意图恐怕……”
“是想再度羞辱我。”我苦笑连连,可看着邀请函末尾那行字,一时举棋不定。
艾拉察言观色,顿觉不妙:“索恩大人,您不会真的考虑赴约吧?拜伦·霍克伍德此举极可能是借机炫耀他的胜利与您的失败……”
我叹着气递过邀请函,示意艾拉翻看。
看到那句「略闻普兰德尔财政困境,或可于席间商讨缓解之法」,艾拉咬住嘴唇,一脸为难。
她不信任拜伦·霍克伍德,可事关普兰德尔的重重困境,她也不好贸然发表意见。
半响,艾拉才斟酌着表态:“请您谨慎考虑是否赴约。若在今日之后,您又遭受拜伦·霍克伍德的戏弄,恐怕会对您的声誉造成更大损害。”
我摇摇头:“再让我想想吧,艾拉。”
晚餐后,艾拉为我准备了热水沐浴,然后服侍我就寝。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辗转难眠,今日的屈辱、巨额的债务、家族的质疑、明日的恶意,种种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更让我心烦意乱的,是逐渐解锁了原身关于伊莎贝拉的记忆。那双柔美的金发,如溪流般清澈的声音,充满善意与温柔的蓝眼睛。
属于原身的记忆和情感如潮水般一遍遍向我涌来,逐渐浸染着作为穿越者的我。
“我只是个穿越者,对普兰德尔缺少真情实感,与伊莎贝拉也是素不相识,何苦去承担这些?何必去面对别人的情敌和旧爱?”我喃喃自语,逃离一切的冲动越演愈烈。
然而,当夜深人静时,当我坠入梦乡后,伊莎贝拉再次闯入我的梦中。一身淡蓝色长裙,随风飘扬的金发,她正站在开满紫罗兰的草地上向我微笑。她伸出手,似乎要我过去,却又在我靠近时渐渐远去,最后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他们身旁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
我焦急地跑过去,他们却越来越远,直至丢失了身影。
我气妥地放慢步伐,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看遍了普兰德尔的山河,连绵起伏的山岭,茂密葱郁的森林,清澈见底的溪流。

终于,我看见了那些朴实忠厚的领民。
我穿过人潮人海,对着田野里辛勤劳作的农民挥手问好,提醒铁匠铺中火花四溅的铁匠注意安全,避开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拥抱草地上欢笑追逐的孩童。
“索恩大人,我们的猎箭永远为您而鸣,护您周全,至死不渝。”
“索恩大人,普兰德尔每一寸土地都铭刻着威尔特骑士的誓言。”
“索恩哥哥,等我们长大后,我们也要当骑士,守护普兰德尔!”
最后,我来到那片被雪覆盖的庄园,那里破旧而温暖。
“索恩,我的血脉啊!威尔特家族的荣光终将由你传承。不可令荣光因你而蒙尘,咆哮着前进吧!”
父亲老威尔特身披战甲站在雪松下,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身后风雪呼啸。
“索恩,我的侄子,守护好这枚银隼徽章。无论风雪如何肆虐,记住,这片土地永远是你的根基。”
叔叔雷纳德踩着黑熊皮坐在石凳上,挥动着卷轴呼唤我,银隼徽章熠熠生辉。
“索恩,我的未婚夫,希尔顿与威尔特的盟约维系于你我身上。以希尔顿之名,我与您并肩同行。”
一袭淡绿色长裙的未婚妻伊莲娜站在台阶上,手握一束紫罗兰,眼中尽是温情笑意。
直至朝阳升起,我终于从纷扰的梦境中清醒,抹去眼角的泪痕。
原身对普兰德尔的记忆和情感、责任与使命,悄然与我融为一体。
我起身,发现膝盖疼痛已去、伤痕已消。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洒满房间。
我对窗上那张索恩的脸说道:“普兰德尔的未来维系于我,哪怕我不是真正的索恩·威尔特,可我别无选择。无论如何,我已无法抛弃那片土地和依靠我的领民。”
“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只能前进下去……”
shenpanchaoyixian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第5章:伊莲娜退婚;第6章:莫欺少年穷!
1802637857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好看爱看
谷谷谷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催更一下
zlppdkd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第5章 屡次刁难
霍克伍德府邸在王都北区,黑色大理石外墙拦不住宴会厅里的煌煌灯火,犹如摆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那裹了蜜的毒药。
明知里面是龙潭虎穴,我还是来到了这里。巨额的债务和紧缺的资金令我压力山大,我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试。
深吸一口气,我义无反顾地踏入其中。
水晶吊灯的光芒点亮了墙壁上的金色猎鹰徽记,龙橡木餐桌上摆满了陌生的甜点和名酒,贵族们三三两两扎堆,轻快的笑声此起彼伏。侍者和女仆们端着盘子和酒杯穿梭其间。
在发现我的到来后,更大动静的窃窃私语陆陆续续响起,伴随着轻蔑的目光和压低的嗤笑。
我努力对那些讥讽的目光视而不见,可来宾们并不打算放过这个乐子。
“瞧啊,谁来了?裙下领主!”肥头大耳的中年贵族表情浮夸地率先挥手,声音响彻宴会厅,“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脸出席!”
“哈哈,小威尔特,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实!换我?早就没脸出门了!”金发青年贵族晃着酒杯来到我面前,打量了一下。
“噢,阿德里安,或许你应该体谅一下,谁说他不时真心享受一万个女仆的裙下风光呢?”紫色丝绸长裙的贵妇人假惺惺地说道,金发青年配合着‘恍然大悟’,引来周围人一阵哄笑。
“小威尔特啊,听说你昨天在女仆们的裙底爬了一天,膝盖还好吗?哈哈哈!”瘦高老者举杯向我示意。
我不想自讨没趣,对这些刻薄的言论充耳不闻,拿着侍者递来的一杯琥珀酒,试图找个角落独处,然而,一个有着浓密白色胡子的中年贵族很快拦在我面前。
“威尔特领主!真是稀客啊!”他热情地张开双臂,声音洪亮,“请允许我介绍,克洛伊男爵,很荣幸能在这样的场合与您相见。上次在王室狩猎季还见过您的父亲,愿他安息。”
“幸会,克罗伊男爵。”我客气地回应,“感谢您的问候。”
“不必客气,年轻人。”克罗伊男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起来,昨天我家三位女仆都参与了您的壮举,她们回来后,对您可是多有怀念啊!”
我的脸色瞬间难看。
“噢,我的失言让您不适了吗?”克罗伊男爵故作惊讶、佯装歉意,眼里满满的都是戏谑,“不过您大可不必如此拘谨。毕竟,能够和一万名美丽的女性亲密接触,这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经历啊!”
“男爵大人,昨日之事是王室的惩戒,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经历。”我绵里藏针地顶了一句。
“噢,是是是,我们都理解。”克洛伊男爵浑不在意地挤眉弄眼,“不过说真的,威尔特领主,如果您有兴趣,我家那三位女仆随时欢迎您前来拜访。她们很想再体验一遍,那个钻裤裆的小游戏。”
他刻意把“钻裤裆”三个字咬得很重,周围的贵族纷纷发笑,甚至毫不掩饰地指着我议论纷纷。
正当脸上滚烫的我不知如何应对这样无耻的谈话时,一个穿着湖绿色礼服、戴着羽毛礼帽的贵妇人走了过来。
“威尔特领主,我有个疑问想请教您。”
我不得不转向她,强作镇定地礼貌询问:“夫人有何指教?”
贵妇人捏住羽毛礼帽,戏谑地盯着我:“我家迪莉娅回来后说,您在她的裙底逗留了好长时间。我猜,或许您对她有着特别的青睐?”
——我根本不知道迪莉娅是谁?这里又不是盘龙宇宙!
这离谱的解读险些让我气笑了:“夫人,我想您误会了,那只是……”
“噢,我明白的!”她夸张地眨眨眼,“年轻人嘛,对美丽的女仆有些遐想很正常,没必要害羞。只是我有必要提醒您,我家迪莉娅刚刚结婚,您不会想和她丈夫决斗的吧?我很看好你能抢过来哦,威尔特领主。”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就在我内心抓狂之际,一旁的几个猎鹰纹章女仆低声交谈,不时偷瞄我,偶尔发出嘲弄般的笑声。
“那不是昨天钻我们裤裆的窝囊废吗?真丢人,还敢来参加宴会。”
“啧,瞧他那狼狈的样,还领主呢,连拜伦大人养的狗都不如!”
“别这么说嘛!说不定他钻裤裆钻上瘾了呢?要不要再让他试试?”
身旁突然有人出现,吓得她们连连道歉:“拜伦大人,对不起……”
名为拜伦的贵族摆手叫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最后说话的女仆,然后走进了人群。
“各位,让我们的贵客喘口气如何?”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
我转身望去,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金黄色的头发,灰蓝色的双眼,一身海蓝缎袍。
我瞬间意识到了来者何人。
此次宴会的主人,拜伦·霍克伍德,伊莎贝拉的丈夫。
“亲爱的索恩。”他语气亲切地握住我的双手,力度重得令我皱眉,“真高兴你能接受我的邀请!”
“拜伦大人,感谢您的邀请。”我不动声色地试图抽回吃痛的手。
“哎!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不是吗?七年?还是八年了?”拜伦·霍克伍德松开手,搂住我的肩膀。
我听出他是故意提起我们共同追求伊莎贝拉的时间。
“七年。”我简短作答,只盼着尽快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七年!多漫长的时光啊!”拜伦·霍克伍德大声感叹,“还记得七年前我们在科林伯爵府相遇吗?那时你正在向伊莎贝拉告白,而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果然如艾拉所说,明里暗里都在炫耀他的胜利和我的失败。
“拜伦大人!”我迅速打断他,“今晚的客人们还在等候着呢!”
拜伦·霍克伍德并不恼怒,依然一副热情的模样将我引向一群贵族:“来!我给你介绍今晚的朋友们!”
我瞬间意识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然,拜伦·霍克伍德在将我引荐给陌生的贵族时,每次介绍都不忘加上一句明褒实贬的话,每次还不重样。
“他昨天完成了钻过一万名女仆裤裆的壮举!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伟业!”
“你听说过他昨天大出风头的事吗?钻遍一万名女仆的裤裆,必将流传后世!”
“我还担心他出席不了今天的晚宴,毕竟连续钻过那么多裤裆,膝盖肯定很不好,但他依然为了我们的友谊来到了这里!”
“弗朗西斯的四个贴身女仆都在昨天被钻过了裤裆,你还记得她们吗?索恩。四位深绿色裙子的姑娘?可惜弗朗西斯今天没带她们过来。”
每一次,他都会在“裤裆”、“钻裤裆”的字眼加重语气,引来新一轮的窃笑的玩味的目光,我只能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和他们虚与委蛇。
直到介绍完一轮后,我赶紧试图引开话题:“拜伦大人,您在邀请信中提到,可以讨论讨论如何缓解普兰德尔困境?”
“噢,别急,别急。”拜伦·霍克伍德拍拍我的肩膀,“别为这种事情扫了大家的兴致,我们先尽兴而后再谈正事。说起来,索恩——”
他从侍者手中递给我一杯酒,故作关切:“昨天的仪式一定很辛苦吧?听说你还在公主殿下的脚下磕了三个头?你的额头还好吗?”
我只能按捺住心思,顺着他的话作答:“已无大碍。”
“已无大碍?噢,多么勇敢、多么谦虚的索恩·威尔特!”拜伦·霍克伍德哈哈大笑,再次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跪着钻过一万名女仆的裤裆,被公主踩在脚下磕头认错,这样的奇耻大辱,没有哪位高贵者能够忍受,换做其他人,哪怕不当场自尽,也会这辈子都不敢再踏出家门了!”
他顿了顿,轻飘飘地补上一句:“还是说,你其实暗自以此为乐?”
“拜伦!”我忍不住高声制止,又生怕激惹他后丢掉了机会,只能缓下语气来,“请您适可而止吧,拜伦大人。”
“噢,对不起,对不起。”他毫无诚意地举起双手,“我忘了你还需要时间来适应。来,不如换个简单点的话题。比如……”
“露西娅!过来一下。”拜伦·霍克伍德回头唤出不久前向他道歉过的女仆。
绣着猎鹰纹章的黑裙女仆走过来,恭敬地行礼:“拜伦大人。”
“露西娅,还记得昨天这位威尔特领主吗?说不定,他还想再次体验一下,给你钻裤裆的感觉?”
女仆露西娅眨了眨眼,假模假样地露出羞涩的笑容:“威尔特大人,如果您有此雅兴,想再钻一次裤裆练练手,露西娅可以效劳哦。”
说罢,当场分开双腿,还缓缓地将黑裙撩到膝上,一副热烈欢迎我钻过去的样子。
宴会厅里爆笑如雷,不少人拍手叫好,有几位甚至在起哄让我表演一下、快点钻过去。
“做的不错!露西娅。”拜伦·霍克伍德赞许地点了点头,又对我催促道,“你听到了,索恩?要不要来一次私人表演?我相信露西娅不会介意的。”
我紧紧握住拳手,但根本不敢挥出去,反而得虚情假意地表态:“感谢您的好意,拜伦大人。但我还是对您提过的正事更感兴趣。”
“哈!那真是遗憾了。好吧,让我们先尽享美食,再进行详谈。”拜伦·霍克伍德失望地摇摇头,只能挥手让露西娅先离开,“露西娅,下次再给你找找机会。现在告诉厨房,可以上菜了。”
——下次?看来这只拜伦还不死心啊!
晚宴在一片虚伪的欢笑声中开始了,我毫无意外地被安排坐在拜伦·霍克伍德的右手边,表面看似敬重的位置,实则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足以让每个人都能欣赏道我的窘态。
席间,拜伦·霍克伍德总是会将被引向昨日之事,经常将“钻裤裆”这个词加重了语气,引得众人纷纷效仿。
可想而知,今天过后,异世界的语料库里会多出“钻裤裆”的词汇,并且和我牢牢绑定。
难怪此前异世界没有类似“胯下之辱”的典故,唯独霍克伍德家的女仆会用出“钻裤裆”的说法,必然是从霍克伍德府邸流传开来的,甚至不无是拜伦·霍克伍德散布的可能性。
可为什么霍克伍德家族会用出这样的新词汇(相对异世界来说)呢?我眼下并无询问的意愿,唯恐给拜伦·霍克伍德更多取笑我的机会。
晚宴过半,拜伦·霍克伍德终于提到了我关心的话题:“索恩,听说威尔特家族的财政状况不太乐观啊。”
“是的。”我放下刀叉,“我们遇到了一些暂时的困难,正在积极寻求解决方案。”
“暂时的困难?”拜伦·霍克伍德嗤笑着撕下遮羞布,“据我所知,你们眼下债务高达十多万,领地几近破产,连仆从都纷纷离去。这可不像是暂时的困难啊!”
我并不惊讶他对威尔特家族的了解,这本就瞒不住有心关注的人,何况是一心想踩自己一脚的情敌?
“您消息灵通。”我试探着开口,“霍克伍德家族可有和威尔特家族开展贸易的机会?”
“你们威尔特家族能提供什么?据我所知,月精灵目前并不允许星辉佳酿流入普兰德尔,流入阿斯蒂亚王国。”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啜饮了一口红宝石酒。
“普兰德尔尚有不少品质优良的霜松木和龙橡木,还有雪狐毛皮和冰水獭皮。”我前倾着身子,试图努力争取。
“我需要提醒你,索恩。”拜伦·霍克伍德眯着眼睛,毫不留情地否决提议,“霜松木、龙橡木、雪狐毛皮、冰水獭皮,这些并非普兰德尔独有的资源,霍克伍德家族和威尔特家族分别在阿斯蒂亚王国东西两端,霍克伍德家族为何要选择遥远的普兰德尔来供货?”
我顿时语塞,这也是原身面临的困境,离开月精灵的合作后,普兰德尔根本没有优势产出。
鉴于这点,霍克伍德家族和威尔特家族根本没有贸易的基本条件!霍克伍德家族得多瞎眼才会为了非独家资源,舍近求远找威尔特家族合作?
或许贸易还有转机,可我这个穿越者对普兰德尔了解太少,甚至还没亲自回领地看过,哪怕融合了部分原身的记忆,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威尔特家族的底蕴犹在,能否有机会争取霍克伍德家族的其他支持?”我只能摆烂,作出任凭宰割的姿态。
“支持?威尔特家族供不了霍克伍德家族需要的货,霍克伍德家族怎么给得了你支持?”拜伦·霍克伍德哂笑起来,“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能立刻解决一小部分资金问题,还不需要你们威尔特家族付出资源。”
我顿觉不妙:“什么提议?”r
他突然站起来,用银勺敲击酒杯,引来全场注意:“诸位贵客,请允许我打断片刻。我有个可能会让大家感兴趣的提议。”
拜伦·霍克伍德环视一周,看到安静下来的来宾都在好奇地观望着,才得意洋洋地将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众所周知!我的好朋友,索恩·威尔特领主,最近在财政上有点小小的困难。”他特意在最后几个字加重语气,引得几位贵族发笑,“作为多年的朋友,我自然想要伸出援手。”
朋友?我心中阵阵冷笑,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简直是对友谊的亵渎。
“不如这样,我有个无本买卖的提议。在座的每位贵族,只要索恩为你们每人擦一次鞋,你们就至少捐赠二十枚金币作为回报。若是擦得特别好,你们特别满意,捐赠金币上不封顶!如何?”
全场哗然,哄笑声震耳欲聋,贵族们交头接耳,更有甚者直接鼓掌叫好。
“擦鞋?哈哈!这活他干得来!昨天他不是爬得很熟练吗?”矮胖贵族附和。
“好主意!反正都昨天丢尽颜面了,不差这一回!”醉醺醺的贵族站起来喊叫。
“我愿意出三十枚金币!只要他擦得足够仔细!”年轻贵族举起酒杯环视四周。
“我也出三十枚金币……”不少人纷纷加价。
“你在做什么啊!拜伦大人!”我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望着拜伦·霍克伍德。
“别急着拒绝,索恩,我的朋友。”拜伦·霍克伍德笑容不减,“这是个双赢的提议,不是吗?你收获急需的金币,我们得到一点无伤大雅的娱乐。想想看,这里至少有五十位贵族出席,最低你也将带走一千金币。这笔数目,足以缓解你的燃眉之急了吧?”
一千金币,这足以供应普兰德尔基本运转三个月了。但要我跪下来,低声下气地位这些嘲笑我的贵族擦鞋?这样的羞辱比昨天给一万名女仆钻裤裆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紧咬牙关,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认真衡量。
“怎么样?索恩。”拜伦·霍克伍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催促着,“别犹豫太久,贵客们都快等不及了。”
又是一阵哄笑声,整个宴会厅气氛热烈,唯独站在风暴中心的我,如坠冰窟。
拜伦·霍克伍德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手止住了我的回话:“哦!等等!索恩,我亲爱的朋友,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拜伦·霍克伍德双手一拍,提高声音喊道:“如果威尔特领主愿意用他高贵的舌头来擦谢,我个人愿意额外捐赠三千金币给可怜的普兰德尔领地。”
随后,他低头俯视着我,笑里藏刀地说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慷慨?”
拜伦·霍克伍德知道眼下我的处境难以拒绝这样的条件,只觉得稳操胜算、胜券在握、优势在我。
——三千金币!正好是应对今年大雪灾所需的储备,看来拜伦·霍克伍德对普兰德尔当真关注啊!
——眼下的确是最快的筹钱方式了,只要再次牺牲一下尊严
宴会厅里阵阵吸气声,随后是更热烈的起哄和笑声。
“展示你的才艺吧!威尔特领主!”红发贵族举着酒杯高喊。
“三千金币!小威尔特,你还在等什么!别浪费了拜伦大人的一片好心!”女贵族掩嘴娇笑。
“昨天都钻了一万个女仆的裤裆了,今天舔几双鞋算什么!”矮胖贵族放声大笑。
周围响起激烈的讨论和刺耳的笑声,有人已经坐下来伸出鞋子准备让我舔,侍从和女仆们也纷纷捂嘴偷笑、窃窃私语。
我仿佛回到了昨天那条惩戒之路,无数眼睛注视着我,嘲笑着我,戳刺着我的尊严。
但昨天是为了活命,迫不得已,今天我若跪下,将是主动抛弃尊严。
“诸位贵客别着急。”拜伦·霍克伍德拍拍手,示意大家静一静,“让我们给威尔特领主一点思考时间。毕竟,这关乎他最后的尊严——我是说,如果他还有的话。”
又是一阵无情的笑声。
用舌头舔鞋子,做起来要比昨天钻一万名女仆的裤裆容易多了,可羞辱程度却比昨天更胜一筹,我真的要接受吗?
“索恩,怎么说?我看在座的诸位都很期待呢。”拜伦·霍克伍德俯身盯着我,眼中的兴奋难以抑制,“这可是你挽救家族的绝佳机会,跪下来舔一舔,就能换取三千金币,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我环顾四周,蒂莉安夫人捂嘴轻笑,克罗伊男爵期待地搓着双手,弗朗西斯伯爵毫不掩饰地向身边人打赌我的选择……
全是期待和嘲弄,没有丝毫同情之色,顿时明白今日宴会的宾客都是拜伦·霍克伍德挑选出来的托,逼迫我接受羞辱的工具人。
可我还能怎样?一边是普兰德尔的冬季物资、领民的生计、家族的债务,重重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脑中闪过去年普兰德尔的场景:雪灾后的荒田,灾民们的哀嚎,雷纳德叔叔憔悴悲伤的面孔,未婚妻伊莲娜疲惫不堪的身影。
三千金币,足以解决燃眉之急,只要丢掉所剩无几的尊严,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是,我喜欢对自以为是的人说no!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颤着声音拒绝:“我无法同意您的提议,拜伦大人。”
宴会厅里哗然一片,不少人面露失望,更多人惊讶于我会拒绝。
“尽管威尔特家族目前面临困境。”我环视四周,可惜只看到一双双嘲弄的眼睛,“但我依然是贵族的一员,依然恪守贵族的体面与尊严。金币可以再赚,但失去的尊严却难以找回。”
“体面?尊严?”拜伦·霍克伍德冷笑一声,面露讥讽,“在钻过一万名女仆的裤裆后,你还谈什么体面与尊严?那时你的贵族风范又在那里?”
宴会厅里一阵哄堂大笑,甚至有人高声喊道:“就是!昨天钻裤裆时怎么不要脸面,现在倒装起正经来了!”
那能一样?不管神殿内室有没有猫腻,可我不想死,就只能钻裤裆,别无选择。今日拒绝当众舔鞋,我依然有另谋出路的可能,只是会遗憾失去这笔急需的金币。
“昨日之事是王室对我犯错的惩戒,我不可以逃避自己的罪责。”我努力挺直腰板,“但今日若要我为金币出卖最后的尊严,恕我做不到。”
拜伦·霍克伍德笑意凝固,随后继续讽刺,“多么高尚的情操啊!可惜高尚解决不了债务,也填不饱领民的肚子。是不是,诸位?”
宾客们纷纷点头附和,帮着拜伦·霍克伍德对我落进下石。
见我铁青着脸不说话,拜伦·霍克伍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看来,我们的好友更喜欢保持高贵的姿态。”拜伦·霍克伍德环视四周,对着宾客们耸耸肩,“宁可让领民忍饥挨饿,也不愿屈尊为诸位朋友擦鞋。真是令人敬佩啊!”
阵阵讥笑声中,我忍着怒火,沉声回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拜伦大人。我的确需要帮助,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拜伦·霍克伍德沉默地打量了我片刻,随后似笑非笑:“倒是还有丁点骨气,可惜啊,普兰德尔失去了一大笔金币。”
他摇了摇头,突然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不过,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强求。”
这么轻易就放弃?我有点不太相信,但还是举杯客套:“感谢您的理解。”
“别急,我的朋友。”拜伦·霍克伍德轻笑一声,举起酒杯示意侍者重新斟满,“既然你不愿意接受公开援助,或许,另一个私下的安排,你会感兴趣?”
我心生警觉:“什么安排?”
“别紧张,索恩,我的朋友。”拜伦·霍克伍德轻笑着,眼神却异常危险,“只是一些简单的叙旧而已。一个你可能很想重逢的老朋友想见见你,我相信你会对她感兴趣的。”
“谁?”我皱起眉头,第一时间想到了莫不是莉雅公主又想迫害自己?
“伊莎贝拉,她正在后院等着你。”拜伦·霍克伍德嘴里吐出意料之外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一痛,那个温柔美丽的金发碧眼女子,曾经的梦中情人,如今别人的妻子。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拜伦·霍克伍德向来敌视我,伊莎贝拉嫁入霍克伍德家族后,原身多年来屡次求见不成,现在却这么大方允许我去见她?
此事必有蹊跷,另一个安排?恐怕是另一个坑吧?
“您……您的妻子想见我?”我措辞谨慎地询问。
“当然,如果你觉得太过尴尬,我也完全理解。”拜伦·霍克伍德面露嘲讽,“毕竟,再度面对曾经拒绝过你的女人,确实需要一定的勇气。”
又是炫耀他的胜利和我的失败这种把戏。
我冷静回答:“我很乐意见见您的夫人。感谢您的安排。”
拜伦·霍克伍德笑着拍了拍手:“太好了!我派人带你现在过去。”
随后他转身向全场宾客高声宣布:“各位,请继续享用美食吧!今晚的好戏还多着呢!”
留在宴会厅只会一再被拜伦·霍克伍德逼迫,我只能看看另一个疑似大坑的安排是什么。
无论如何,我已经骑虎难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zlppdkd
Re: Re: 阿斯蒂亚王国的异世界囚徒
仅镜像
shenpanchaoyixian第5章:伊莲娜退婚;第6章:莫欺少年穷!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