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珍珠耳坠与红底鞋跟
暮色将图书馆的彩绘玻璃染成琥珀色时,李明第三次假装弯腰捡笔。他的余光透过书架缝隙,窥见苏娜蜷在丝绒沙发里的左脚从玛丽珍鞋中滑出半寸,蕾丝短袜包裹的足弓微微绷紧,像一弯裹着薄纱的月牙。那颗珍珠耳坠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晃,在颈侧投下细碎的光斑。
"同学,你的《国富论》。"
清冷的嗓音惊得李明撞翻笔筒。他转身时撞进一片星海,苏娜垂落的发丝扫过他手背,白桃香混着羊皮纸气息钻入鼻腔。她递书的指尖涂着樱桃色甲油,脚趾正无意识摩挲着地毯花纹——黑色丝袜在足尖处磨出半透明的云絮状纹路。
李明接过书时发现扉页夹着片玫瑰花瓣,露珠凝在殷红的褶皱里。"第147页,"她忽然用足尖勾起垂落的鞋带,蕾丝袜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膝盖,"亚当·斯密说支配欲是人类最甜美的毒药。"鞋跟敲击地面的脆响随着她远去的背影渐弱,地板上残留着半枚湿漉漉的足印。
闭馆音乐响起时,李明鬼使神差地攥着黑金邀请函走向实验楼。野猫的呜咽与醉汉的狞笑绞成绳索,勒得他贴住生锈的铁门发抖。银色高跟鞋的脆响刺破黑暗,苏娜从月光里走来的模样像古典油画中踏血而生的女神,酒红色裙摆开衩处露出吊袜带的金属冷光。
"小可怜们是在开狂欢派对吗?"
她的叹息裹着蜜糖坠入阴影。三个男人突然抽搐着缩成核桃大小,跌进她张开的蕾丝手帕。其中一人扒着刺绣玫瑰嘶吼:"我爸是教育局..."话音未落便被镶钻的脚趾挑起,苏娜绷直的足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脚踝处的玫瑰纹身正舒展花瓣。
苏娜用指甲尖戳刺男人腹部,看着他像被针刺破的气球般漏气萎缩。缩至纽扣大小时,她突然将人偶塞进蕾丝袜尖的破洞,尼龙纤维随着脚趾蜷缩深深勒进对方腰腹。"听说你喜欢偷拍女学生?"她足尖轻点污水表面,男人在丝袜褶皱间窒息翻滚,"现在你连镜头灰尘都不如。
当另一人试图攀爬她的小腿时,她故意抬高足跟,让12厘米的细跟悬在对方头顶晃动。"求您..."哀求声被鞋底碾碎前,苏娜用足弓勾起小人抛向空中,红底鞋尖像击打高尔夫球般将他射进排水沟。血珠溅上她脚背的瞬间,第三人的惨叫从她足底传来——他的头颅正卡在华伦天奴铆钉的缝隙里,随她碾动脚掌发出头骨碎裂的脆响。
李明数着第24滴血珠渗入尼龙纤维时,苏娜忽然转身。浸透汗水的丝袜蒸腾着晚香玉气息,足跟处的朱砂痣泛着妖异红光。"偷窥四十七分钟,"她碾碎他运动鞋上的蚂蚁,"不如亲自体验资源支配的乐趣。"
她将五个微型男人摆成星形嵌在脚背,每个关节都卡在血管纹路间。"谁先舔净我趾缝的血渍,就赏他当脚链挂饰。"男人们疯狂扭动舌头,却不知苏娜正悄悄收紧足弓。当获胜者刚触碰到她足跟朱砂痣时,整只玉足突然压向地面,所有人在足底纹路间爆成血浆。"真可惜,"她抬起脚欣赏鞋底镶嵌的碎骨,"你们连装饰品的硬度都不够。"
野猫蹭过她脚边讨食时,李明屏住了呼吸。苏娜却蹲下身,染血的指尖挠着小家伙的下巴:"快回家吧。"黑猫叼着她投喂的鱼干窜上围墙,尾尖扫落她肩头的珍珠耳坠。月光偏移的刹那,李明看见她足跟朱砂痣黯淡如将熄的炭火。
苏娜的足尖突然压住李明剧烈起伏的胸膛,蕾丝袜尖勒出锁骨的凹陷。他清晰感受到每个脚趾的纹路——大脚趾揉搓心口的力道像碾碎樱桃,第二趾划过喉结时勾起颤栗,小趾在他肋骨间弹奏无声的安魂曲。"三百二十六张偷拍照,"她碾碎他裤袋里的手机,"不如换个方式收藏。"
她扯下丝袜缠绕李明脖颈,将三个微型政客塞进他口腔。"含着这些垃圾,"足跟在他喉结处缓缓施压,"敢咽下去就把你做成活体鞋柜。"男人们在唾液中挣扎,指甲抓挠他上颚的触感令他干呕。苏娜却愉悦地欣赏他涕泪横流的样子,脚掌突然发力踩断他两根肋骨,碎裂声与口腔内的惨叫形成双重奏鸣。
当苏娜抽身离去时,李明像被抽去骨头的傀儡瘫倒在血泊里。月光漫过他破碎的衬衫,肩胛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突然泛起幽蓝荧光。血珠在污水中诡异地悬浮,聚合成细小的漩涡,将苏娜遗落的银粉吸入他体内。被碾碎的手机碎片微微震颤,屏幕裂痕间渗出胶质般的黑色物质,悄然爬回他渗血的指缝。
百米外的林荫道上,苏娜突然按住悸动的胸口。她褪下红底鞋,发现足跟处的朱砂痣正在渗血,殷红液体凝成蛇形图案爬向脚背。"原来是你..."她摩挲着残留体温的珍珠耳坠轻笑,月光照亮她鞋底粘连的血肉——那里嵌着半片染血的手机芯片,正发出规律的脉冲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