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网络小说<婚内性合法>改编,原作者:夏至过了,改编后为夫妻主虐恋文,改编纯属个人爱好,没有任何商业利益.
上卷
第一章 青春
2000年2月4日,关述永远记得那一天,正好是高二寒假,那天关述18岁了。妈妈给了关述一张银行卡,说是,这十八年的压岁钱,现在还给他。关述感动得跟什么似的。不过那一天,还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故事从关述升入高中开始讲起,那年他就卡在了16岁花季和17岁的雨季之间,悲伤得不得了,初恋就那么无疾而终,拼了自己悲怆的命运,他终于挤进市重点高中,海河中学,关述好累啊.所以高中第一堂语文课,就睡着了,那是关述第一次见到安老师,关述的语文老师.
在睡着之前,关述听到最后一个笑话是这样的,安老师问:"雨中登泰山的作者,为什么天晴的时候不去,偏要雨中登泰山?"一个声音,"找刺激!"
关述笑了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之后不知多久,安老师的声音响起:"关述,那个叫关述的同学站起来,清醒一下."
关述迷迷糊糊站起来,眼前模糊一片,过了良久,关述忽然举手:"报告老师,我醒了."随后坐下来.
安老师大概有些惊呆了,这是什么学生啊,"下课来我办公室."
关述微笑着站在办公室里,安老师的面前.安老师其实并不老,她是刚从师范毕业的,在学校里接一下低年级班主任的工作,对,她也是关述的班主任,关述长大后才明白,低年级班主任这活,就像实习医生要做一年的小包医生,就是包皮手术,性质是一样的.
除了毕业班,班主任这种工作都是交给新手的,又占时间,又要操心,鸡毛蒜皮.
"上课第一天就睡觉,你几个意思啊?"安老师问得不温不火,关述也成熟老练,要知道,虽然关述学习不错,初中时连奥数都参加过,获得过名次,但是关述的大部分初中时光都在教导处里渡过的,谁让关述早恋了,还是和女班长呢,虽然现在一切都歇菜了,但是面对这种阵仗的经验足以了.
关述嬉皮笑脸地说:"对不起,我错了,安老师."看见安老师脸色缓和了,关述又继续,"实在是初中习惯了,我不上课捣乱,趴下睡觉,那老师都会谢谢我."
"没有没有,这是坏毛病,我一定改,再也不会了,安老师,我走了啊."关述开始装孙子,趁着她还在惊愕的时候,溜出了办公室,她竟然一句话没说出来.
初中的生活,伴随着苦涩被压抑的初恋,关述几乎两年没有在学校笑过,每天上学的路上关述都会和自己说,有什么可笑的,笑屁啊.
反正出于反抗,关述一个优等生,两年没有交作业,上课睡觉,其实作业关述都写了,每天关述回到家都会自学成才,关述表面的不羁,是用他更大的辛苦维持的,别人都以为关述自由散漫,大考之前都会一个星期不来学校复习,其实他在家付出的辛苦,他们根本不知道,关述就是要证明,没有老师,自己更棒,最终关述考进了市重点高中.关述知道自己只是为了爱情在抗争,虽然爱情就那么挂了.
反正关述现在累了,不想学习了,只想寻求自己一直要寻求的那种爱,如同天使一般圣洁的爱,关述会为她奉献他自己,跪在她面前,从属于她,听命于她,再也不会被伤害,被拒绝,只要服从她的命令,永远被她占有.说的好像多高深,其实就是SM,性虐待.只不过关述不需要什么肉体的虐待,关述没有那么狂,关述只是需要一个女主人,崇拜她,伺候她,让她幸福.关述就想那么自然而然用最卑贱的方式取悦她.
这是关述人生的第一台电脑,买的时候关述妈问关述,给你买个电脑,你能回报我什么.所以关述只能考上市重点.或许什么重点对关述来说才是重要,对关述妈妈只是有了一个可以炫耀的儿子,但是母爱都是需要交换的,这是这个家给关述的感觉.
现在关述就是这么一个无惧的人,手指在键盘上飞奔,迅速的把oicq的名单加到软件快无法承受的程度,所以,关述至今仍为上面近二百个好友无法删除而苦恼,虽然,其中大部分关述已经忘了是谁。
现在,oicq成了国内很流行的东西,关述那时候,用的人却不太多,关述想就是我们这批人把这一软件捧红的,因为我们最早把它,和世界上永不衰老的话题联系上了,那就是性,这种联系用高中生的话讲叫网恋。
一般会问:mm,有男友吗?
直爽的问:亲爱的,做爱吗?
关述问:你喜欢sm吗?就是性虐待。
回答不如关述想象的那么激烈,只有一半的人说关述变态,剩下一半的一半很同情关述,觉得关述这个小弟弟一定是受了什么打击,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如果和这些人纠缠下去,关述想关述会有一天看见一个嫫嫫和关述相约在KFC.
另外,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决定和关述在网上搞一搞,反正受虐待的是关述,在她们心里一定觉得很好玩,但关述可好玩不起来。
这个叫Alease,关述比较喜欢的是她的头像,金色长卷发。
性奴(关述的昵称):你好。
Alease:好。
就象网上一般的女人一样,她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性别优越感,她回答的字数和她回答的时间成反比,经过半个世纪才会回答关述廖廖几字,关述对这种漠视早已有些习惯了,应该说是麻木,所以关述也没多废话,直接问她知道什么是BDSM吗。
这回她的反应开始让关述吃惊了。
“你是一平?”
关述费了半天劲,弄清楚一件事,一平是她网上的情人,至于BDSM是她喜欢,于是一直在诱导一平,但他好象不感冒。
另外,她和一平的关系纯属扯淡,他们没见过面。
于是,谈话开始脱离了SM本身,进入了关述是不是一平的扯皮中,于是约定明晚十点见,证明关述的身份,因为那时候她的一平不可能上网。
似乎让关述看到了一些希望,暂时摆脱这种无聊生活的希望,至少,关述的小弟弟有点硬,它肯定比关述敏感。
学校食堂里面全是疯子,就像赶上灾年,开仓放粮,不要钱似的抢,关述是活生生被挤出了队伍,正当关述一鼓作气要挤进去的时候,关述被班主任安老师拎了出来,说关述卡个,看着安老师已经塞的满满的饭盒,关述嘟囔道,你丫是可以吃饱了.
"你说什么?"安老师怒了.
"没啥,我牙疼.".....
其实安老师也没啥其他目的,就是为了让关述罚站,最后无饭可吃.关述决定以后自己带午饭,爷不吃你的了.
晚上十点,关述端坐在电脑前,先是一如既往的,一往无前的,一成不变的,一泄如注的找寻新的目标,然后Alease跚跚来到.
关述很投入,也希望自己投入。
至少,他们不必再在关述是不是一平的问题上,打游击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都在网上和Alease聊天.
“你喜欢什么方式?”关述问。
“我喜欢你爱我."她的回答让关述有些意外,"守候着我,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忘记自己是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关述说,这一切是为了爱,这似乎也戳中了关述心中的某种东西,这也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作我的奴,就要爱我的一切,你能做到吗?"面对Alease的提问,关述,几乎是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下,浑身颤抖他觉的自己什么都可以为这个女人做.
"真的都爱吗?我的尿也要爱吗?考虑一下,明天中午给我答复." Alease下线了.
深夜关述趴在自己的床上,开始手淫。
也许,关述天生是怪人,连手淫的姿势都和别人不同,同手淫这个词很难名副其实,可以称为操床板,你能指望一个当年五岁的男孩可以向谁学什么是学院派手淫?
所以,关述至今也不会用手射出来,惟有用下面和床或其他类似床的东西摩擦。
记得关述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那次,关述不但如过去一般全身战抖,无法自控,而且还射出一种当时关述无法明白的白色糨糊,很恶心,当时关述是这么想的,完了,我流脓了,从此,关述饱览群书想寻找答案,大人们还以为关述勤奋好学。
答案找到了,至少两种,一称,手淫有害健康,属变态行为,一曰,手淫是合理的性发泄,还称手淫之人就算上了年纪,依然性活动旺盛不减当年。
很长一段时间,象儿时对手淫的困惑一样,幻想受虐待释放后的空虚把关述推向痛苦的边缘,倒也舍不得骂自己,但关述要承认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是性受虐待迷。
现在关述就在幻想自己一丝不挂得跪在她家门前,门开了,她随随便便穿着睡衣,仿佛关述真是一条狗,很自然的将手中的狗链挂在关述脖子上的项圈上,牵着让关述爬进去,一言不发的带关述进到厕所,撩起睡裙,拉下内裤,蹲下,关述就趴在她脚下,不敢抬头,一阵哗哗的水声,然后,是物体坠落水中的声音,颈上的项圈一紧,关述抬起头,她丰满的裸臀就在面前,就象关述从门下偷窥到的角度一样,关述很自然的为她舔干净下面,甚至将舌头深深进入她的肛门清洁…… 成为她的便器,这个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射了,一片茫然,每次冲动之后,留给自己的是疲惫和无奈,连同关述的大脑一起射进内裤里,一切都不再重要,她的样子对关述而言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关述也从一条狗又变成人,也许,这正是关述不断要手淫的原因--让自己恢复理智。
关述不是那种需要肉体疼痛的性虐待狂热者,只是需要被支配,被侮辱的感觉,因为在两性的接触中,这种感觉是关述平时最害怕,正是在性中的这种反释放,才让关述觉得心理平衡,试想,这样的屈辱,关述都可以接受,还有什么是自己怕的呢?
此时此刻,关述只想沉沉睡去,慢慢死去。
中午,学校里的关述顾不上吃饭,赶到了学校附近的网吧,看到Alease还没有上线,毫不犹豫的打上了几个字"主人,我愿意喝你的尿.",直到中午12点半的时候, Alease才发来短信:"绍兴道48号,华联超市1407储物柜,钥匙在顶上."
只用了5分钟关述就骑到了那里,1407储物柜,在第三排的里面,很容易在顶部摸到了钥匙,一个矿泉水瓶盛着少许淡黄色液体,旁边一张纸条写着,喝下,瓶子和钥匙放回原处.
关述几乎是颤抖着,拿起还有余温的瓶子,一口喝下去,尿量很少,他竟然没有尝不出味道,喝的太急了.他没有注意到2楼一个女人坐在咖啡桌前,向下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下午进教室的时候,安老师又没好气的裂了关述一眼,看来她今天气不顺,关述连忙闪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 Alease在网上没了消息,关述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每天在oicq上恬不知耻的上学前说一句早安,睡前说一句晚安,但是Alease一直没有回应,终于关述憋疯了,他写上",主人,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一直记得一开始,你对我说,坦诚是这个关系最重要的部分,我承认一开始我不够坦诚,是我胆小,其实我没有什么需要隐瞒,我叫关述,是海河中学高一的学生,住在德育里,我的bb机号是XXXXXXXX."
Alease终于回话了:"你还未成年,这就是我不和你联系的原因."
这让关述无言以对,一首歌出现在脑海,"想买包长寿烟,发现我未满十八岁."
打了鸡血的关述瘪了,一个泄了气的关述是可怕的,一个忽然失去生活目标的熊孩子,就像丢失了玉米棒子的熊,上课睡觉,下课赌钱,海河边喂野狗,厕所里抽烟,百无聊赖的关述甚至在海河里捞出一个大红的乳罩,上面写着:我玩了你.这足足让关述笑了两天,直到两天后海河里又捞出了一具女尸,一个没穿乳罩的女尸.关述才停止了傻笑.
一个陌生人的生命,蕴含的故事再悲惨,其实也不关关述的事情,可关述在教室里嚎啕大哭,他觉得自己要疯了,生活一点乐趣也没有.
负责而热血的安老师当然注意到关述疯了,站在安老师的办公室,关述眼望天花板,悠悠地说:"你说人活着有什么劲,吃饭吧,没劲,不吃吧,饿得慌,上学吧没劲,不上学吧被娘抽,看电视没劲,关上电视,我去,更没劲."不得不说,关述很喜欢<龙年警官>这部老片子,甚至还改编了其中的台词.
听着关述的屎话,安老师愣是气得没说出一句话,关述能看出她脸都抽筋了.
后来,关述不疯了.
"如果你可以等到成年再和我见面,我也可以等你,主人留言."当关述终于有勇气打开oicq.看到这则消息,他痊愈了.
第二章 驯化
"老地方,1734储物柜,伴着饭菜一起吃."看着oicq的留言,关述心里高呼万岁,幸好出来没吃午饭.他冲出网吧直奔超市,拿了瓶子,骑上他的老破驴奔回学校,今天关述只带了一盒方便面,浓郁的康师傅牛肉面,他楞没尝出啥尿味.
万事贵在坚持,每天的温尿拌饭从不间断,无论刮风下雨,尿总是准时出现在超市,某一个储物柜里.关述不是没有想过,去看看到底谁是自己的这个神秘主人,或许先去超市蹲守,就能发现,但是他不敢,他还未满十八岁,这时候见面,这位主人一定甩了他.
瓶子里的尿液随着时间不断增长着剂量,从一个瓶底,到了半瓶,想尝不出尿味那也是很难了,百无聊赖的关述,开始猜测主人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慢慢的,尿成了关述口中各色风味的饮料,不过混着饭吃实在是难吃,这位主人也没有难为他,只是说喝尿之前要吃完午饭.
在同这个神秘主人网上的交流中,关述用自己无厘头的幽默时常逗得她开怀大笑,同时,生活的无聊,学习的无助,也会和对方说,比如这次考试,英语差点没及格的事情,不过这件事的结局是悲惨的.这位主人又消失了几天,后来发来一句话:如果影响了你的学习,那是害了你,你还未成年,学习不能太差,什么时候你英文成绩提高了,我们再继续."
过程很无聊,关述的妈妈都觉得儿子懂得上进了,每天抱着英语书啃,吃饭啃,拉屎啃,睡觉的时候没法啃,就抱着书睡,据关述说,每天醒来趴在枕头上侧脸看书,刚睡醒,心无杂念,几分钟就能看完一课,还过目不忘,关述的英语成绩从63增长到69,因为当时过目不忘,起床后,就忘了.
但是总算是提高了,他扫描了卷子,oicq发给了网上的主人,主人差点气歪鼻子.但是说话算数,恢复了午间尿液供给,只是嘱咐他,继续提高.关述的一切又恢复了异常的常态.
一个月后期中考试考完了,安老师特别兴奋的冲进教室宣布,关述同学,语文作文和英语成绩全年级第一.关述看着大家惊讶的表情,安老师自豪的样子,傻笑了.
作文第一,关述当之无愧,谁叫他如此早熟,口蜜腹剑,妙笔生花,天生写手,作文被他写成了3000字长笑话,估计阅卷老师,差点笑背过气去,大笔一挥,给了这么个第一.至于英语,这次考试他坐在年级英语学霸旁边,奋笔抄录,aabc.cacc,如此这般,年级第一,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复制的卷子比原卷分数还高,英语学霸屈居第二.不过这次他没有把这个故事再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位主人.. 其实一切都只是幸运,因为关述还是有自己的独立思考的,只有那些百分之九十的,自己不知道答案的考题,才会偷看别人,所以,他抄了学霸正确的答案,错误的没抄。
这天,关述打开储物箱,好家伙,满满一瓶子黄澄澄的液体.关述也很潇洒.奔回网吧,大喊一声,老板,把我这瓶红茶冰镇了.关述今天很高兴,不是因为喝了一整瓶尿,而是因为瓶子下面的纸条写着,"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叫主人为妈妈,你第一个驯化期结束了."
一边和小伙伴组队打怪,一边喝着冰镇的味道淡淡的尿液,关述觉得自己幸福极了.或许他太幸福了,下午的课他迟到了,被几何老师赶出了教室罚站,好死不死,安老师出现在走廊上.
"安老师好,其实没啥,网吧打怪忘时间了,也才迟到5分钟,你知道了,那个三角尺.贼不好说话."关述还是那么吊儿郎当,三角尺是他给几何老师起的外号.化学老师外号叫铁架台.
安老师没好气的看着他,推开门,"三.....桑老师,他先上课."转头瞪着关述冷冷的说:"你放学后来办公室找我."就这样关述又留校了.
"说吧,怎么回事."安老师看也不看一边站着的关述,埋头批阅卷子.办公室只有俩人在.
"我刚才不都是和您说了?"
"请你家长来一趟学校."
"我爸跑了,我妈出差了,其他亲戚死绝了."关述据实回答.
"滚!"安老师的脸都绿了,关述屁颠屁颠回家了.
今天的尿液特别少,又恢复了最初的一瓶底,而且没有一丝温度,打开盖子,一股强烈的尿味扑鼻而来,关述想,据多年的经验,这是陈尿.
关述再次踏进网吧,潇洒地喊:"老板,这点茶也给我镇一下."
冰镇人尿,一口喝下,毫无难度嘛.关述洋洋自得的开始打怪.
不过第二天主人的QQ信息就让关述差点吐了,"昨天的尿好喝吗?你现在有了妈妈,自然还会有个爸爸,你喝的就是爸爸的尿."
打开储藏柜,不出所料,两瓶只有一瓶底尿液饮料瓶立在里面,其实不用主人解释,既然崇拜主人,就要崇拜主人的尿,那么同理可证,崇拜女主人,就要崇拜她的老公.
拿着一温一凉两瓶尿液,关述毫不犹豫,喝了下去,原来陈尿的味道这么大阿,幸好只有一点点.
五一休假结束了,关述又被亲娘枪顶后腰,送来了学校.班里的同学已经炸了营,安老师手持明晃晃的钻戒进入了教室.安老师五一结婚了,大家纷纷找这位年轻的老师要喜糖,安老师也是春风满面,如散财童子,挥糖无数,到了关述面前,看着他傻不嘻嘻张手白拿的样子,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滚."转身走了,融入欢乐的人群.
留下关述楞在那里,半天喃喃的说:"怎么没礼貌呢."
关述想啥来啥,随着时间流逝,两瓶饮料瓶,每天按时出现在柜子里,温尿一直保持最低水平,而陈尿生生不息,已经增加到满瓶.关述的进步是,他已经不需要冰镇了,喝下去没问题了,只是时间长点.
"好了,你的第二期驯养也完成了,从今后你只需要喝妈妈的尿了,不过有惊喜等着你."关述再次打开储物柜,除了一整瓶温尿,还有一个瓶子里装着比瓶底还少的粘稠透明液体,关述很清楚那是什么.爸爸的精液.
从那天起,虽然不是天天有,但是隔三差五的出现这种透明的液体,已经液化的精液.
关述早已习以为常,实话说,他的精液比他的尿好喝多了.
关述的生活一成不变,唯一的变化可能是安老师在上学期之后辞职了,同学们都传说她去做了律师,据说安老师是学霸,除了在师范的学历,还有司法学历,考了律师资格,自然辞了老师这种受累不讨好的工作.
关述对这些不关心,只是安老师的离开让关述失去了逗趣的对象,总的来说安老师是非常好的对手,从不仗势欺人,更没把关述揪到政教处,都私下消化了.这让他有些失落,不是每个老师都这么识逗的,可惜了.
第三章 被捕
时间的钟摆终于走到2000年2月4日这天,人们还沉浸在千禧年末日的疯狂里,关述拿着亲娘赐的宝卡,骑着破铁驴按时在中午出现在华联超市.
储物箱里没有瓶子,只有一个诺基亚手机,显示新短信"祝贺乖奴18岁生日,现在立刻出门,如果看到一朵红花,那是你的生日礼物."
关述拿着手机高兴的冲出超市大门,一辆崭新酷帅的城市运动自行车,就摆在街边,上面还挂着大红花,车没有锁,关述撕掉红花,也不管自己的老铁驴了,骑上新车就想狂奔.
谁知道纹丝未动,紧接着,车子倒了,他被人按倒在地上,按倒他的是警察!
一个20多岁身穿警服的警察,强调一下,绝对不是辅警,他身形高大,孔武有力,像提小鸡一样把关述提起来."这么小你就敢偷车!"
"不,不是,是有人说给我的礼物."关述懵了,他也顾不上手机上的短信写着乖奴,直接拿出来,给警察看.
警察大概也没注意乖奴两个字,看了看,很郑重的和关述说:"看来是有人耍你,但是,我和你说,我的自行车价值超过十万,如果按照盗窃至少判你八年,所以我也不能凭你一个短信就放了你,不过我也不觉得你有意盗窃,这样."警察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悄悄在关述耳边说:"我一会要出去办点事,所以我先把你带回局里,晚上我回来告诉你脱身的办法,这个期间你什么都别说,一句话都别说,等我回来."
水泥地板上,一块一米见方的木板,占据着这间小屋一半以上的面积。
门从外面反锁着,透过门缝和缺损的破砖,一道道微光射进来,依稀可以分辨出正对门的一面墙靠着老掉牙的暖气,四壁的墙皮七零八落,象年久失修的公共厕所。
可真够烂的,关述心想,背靠暖气,一只手高举着铐在暖气管上。
设法转移注意力,但不知不觉间,又向不远的角落处望去,一个破矿泉水瓶子立在那里。
从白天进来这儿,那玩意就喝得半饱地站在那。
撒尿的时候都有人直楞楞的盯着,谁尿得出来,关述想,现在想不用它也不成了。
如果现在谁问关述,什么最牛逼,关述就告诉他,把鸡巴向下塞进比鸡巴还细得矿泉水瓶口里,在不知是谁的尿里,接着尿,看着不知是混合着几个人的小便,从包皮和瓶口之间涔出来,这时候,你要还能不吐,你就真的够牛逼了!
反正关述是忍不住了,于是,地上的木板如同汪洋中的小岛,汪洋中混合着那瓶子再也喝不下去的尿,和关述胃里仅剩下的一点食物……
进来一下午了,关述一句话没说,连名字都不说,直接被拽进小黑屋.
夜里11点的样子,禁闭室的门吱呀呀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派出所里灯火通明.小黑屋里里名副其实,关述似乎看到了耶稣,一个发着光的人出现,关述坐在木板上,伸着那只没有被铐住的手,仿佛信徒一般,抓着面前的腿,关述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了,起来."就是这个声音,抓他的那个警察.
他解开关述铐在暖气上的手铐,戴在他双手上,牵着他,走出黑屋.
"小刘,今天你夜班阿,哦,这个我带来的,我带上去审,没事,宿舍就成,这孩子挺老实的,可能是什么误会,不是啥大事."那个警察说着带着我上楼了.
打开门,还真是宿舍,窗户的两边是两个高低床,高大的警察,把关述带进去,一手戴上一个手铐,分别铐在两边下床的床脚.关述两臂被拉直,站不起来,只能蹲在那里.
警察很随意的挑了一个床,斜躺在上面斜眼看着关述.穿着警靴的脚搭在床边,一抖一抖的.
"你也挺冤的,其实自行车是小事,偏偏这自行车超过5万.八年以上徒刑阿."警察悠哉说着.
"我,我,那个短信,真的有人说这是我的生日礼物阿,"关述都懵了.
警察拿出那个手机在手里摆弄,似乎又在看那个短信,"别怕,别怕,你抖什么,幸好你遇到我."
"恩,恩,叔叔救救我,我真不是小偷."关述经过了黑屋一下午的折磨,他真的怕了.
"你这个短信证明不了什么,你别担心,你就这么说."警察一顿,拿起笔开始在一张纸上写起来:
"XX年X月X日,我从绍兴道联华超市大门出来,发现一辆自行车没有锁放在街边,无人看管,我顾不上自己的车,就想把这辆车送到警察叔叔手里,但是派出所太远了,我就骑上,准备去,这时候,警察叔叔误会了我偷车,所以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想学雷锋做好事,谁知道办成了坏事,我应该再多等一会,确定这是无人看管的自行车,再去拾金不昧,我以后不这么莽撞了."
关述都听傻了,蹲在地上张大着嘴,心想,这位国家优秀的警务人员,简直是自己的榜样,这一张嘴,黑的说成白.
警察笑着,把写好的口供放在地上,给关述看,"你看看,然后签字,就没事了,"一边说一边解下关述两条胳膊上的手铐.又拿来笔让他签字,关述激动的直接趴在地上写上名字.
"还有身份证号,还有你的手机."警察把手机递给蹲在地上写字的关述,关述仰头看着伟岸的中国人民干警,眼泪在眼眶里直逛荡.
"对了,还有一条新短信,你看看."警察又说.
关述打开手机,赫然一条未读消息,"你的生日礼物就是爸爸新鲜的尿."
同一时间, 低头读这短信的关述,眼前有什么金属物坠地的声音,警察站在他面前,裤子整个掉在地面上,武警皮带扣砸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顺着一双健壮的毛腿,关述的眼睛一点点向上,在大腿的根部,一个男人完全赤裸的胯下,就在他眼前,而且男人半硬的阴茎上系着一朵红色的小花.
"收下礼物,我带你去见你妈妈,哦对了,给你亲妈打电话,说你在同学家睡."警察平静的声音传来.
"我,我,我妈出差了."关述语无伦次,但是他对着警察跪下了,当警察靠近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张开了嘴,一条软软的阴茎搭进他的嘴巴,随即尿液稀稀拉拉的流出来.
对,就是这个味道,关述觉得天空中出现两个字,服了.
第四章 老师
跟在警察的背后,关述一直一言不发,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绝后逢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同了.
打开单元门,里面漆黑一片,"时间晚了,明天你妈妈再见你,"警察小声对他说,"今天你先睡这里."
这是一间不大的卫生间,警察直接让关述坐在瓷砖上,伸腿夹住马桶底部,双手用手铐抱着马桶,还给他戴上一个严实的眼罩,关述已经懵圈的大脑,趴在马桶盖子上,什么也看不见,昏昏沉沉.
警察关上灯出去了,一切恢复了安静,关述这一天被折腾的实在太累了,他竟然睡了过去.
清晨到了,关述感觉一颤,头发被提起来,马桶盖被打开了,虽然看不见,他能感到一个人坐在马桶上,赤裸的胯下顶在他的嘴巴上,毛茸茸的,是女人.
"妈妈,妈妈."关述急切的喊着,一个含糊似乎在梦里的女性的声音,哼了一声.
随即尿液从阴部淌下来,关述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他伸出舌头,拦截着尿液,似乎在和马桶争功.
小便后的女人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拉住关述的头发,用力塞进自己胯下,臀部不断翘起,在关述嘴上鼻子上摩擦着,发出低声的呻吟.
关述全力以赴为她口交着,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忽然关述的眼罩被打开了,关述一边卖力舔着她的阴唇,一边向上看她,一张熟悉的脸,安老师,竟然是安老师,她也盯着胯下关述惊呆的脸,似笑非笑,她的表情渐渐扭曲,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声,她在关述嘴上到了高潮,大量爱液汹涌而出,关述在目瞪口呆中,吞了下去.
可怕的安静被打破了,"我是你的妈妈,安芮!"
安芮轻轻揭开关择言的睡衣下摆,露出他骄傲怒张的阴茎,用手轻轻握住,安芮指着地面对关述说:“对着我老公跪下吧,乖,等等,先别磕头,他还没有答应收你,我老公叫关择言,你们应该很熟悉了.就不多介绍了.他是市里最年轻的副所长,马上调往市局大案组,算社会成功人士吧."
"其实我曾想放弃你,但是不忍看你自暴自弃,还有一件事情,你和我老公一个姓,这个姓其实很少见,这也是缘分,你或许是我和老公天生的儿奴,既然你认我当主人很久了,作为你曾经的老师,现在你的主人你的妈妈.我希望你能跪在我们脚下做一个合格的家奴.尤其应该拜拜我老公,你会受益匪浅.”
安芮手法娴熟的爱抚着她老公的下体,关择言显然很舒服,看着关述似笑非笑,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享受,显然根本无暇理睬关述这样裸跪在面前,
安芮看着关述说:“我老公默许你的存在了,现在拜他,好好的磕头,嗯乖,多磕几个,这样吧.以后只要看到我老公露出他的宝贝,你就要跪下,这当作是你的一条法律吧.”
看着关述跪在那里不停磕头,关择言被眼前的情景逗笑了,有些尴尬又有一些不忍,一手温柔抚摸安芮肩头,一边说:“你怎么把他训练成这样的。”
安芮笑着说:“没有骗你吧,这孩子就是喜欢做奴,下跪磕头,伺候生活,还喜欢喝尿呢.”
关择言听着转头对关述说,“你真的要做我们的家奴吗?”
关述羞愧把头压得更低,不敢抬头看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爸爸的男人.
“抬起头,看着我老公,说你愿不愿意伺候他,像崇拜我一样.”看关述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安芮半强迫把关择言拉着站起来.让他劈开腿.
"愿意,就从我老公胯下爬过去."
关述艰难的爬向关择言,从他的胯下爬过.
"好了,好了,人我见了,认我也认了,我尿急,我去厕所."
安芮一把抓住关择言的鸡巴,对着关述的脸,“你的生日礼物第二波."
大概过了5秒,大量温热的尿水,从他的马眼里飞冲出来,直射关述的脸上,头上,瞬间关述成了落汤鸡,出于习惯,关述不由自主张开嘴,大口吞咽起来
关择言的尿渐渐消失了,关述依旧跪在那里张大着嘴,闭着眼睛等着某种宣判。
关择言的鸡巴软软搭在关述的头顶,他开始尿不久,安芮就松开了手,他轻轻用龟头拍拍关述的头顶,把最后的几滴尿液擦在关述的头发上,最后又甩了甩在上面,有些无奈的说:“你也挺可怜的,非要做这样的奴,以后就留下吧,伺候我们,以后我和安芮一起好好饲养你。”
“谢谢,老公。”安芮高兴的抱住关择言猛亲,“我就知道你会明白,不会吃醋的。”
“老公,用大鸡巴打他耳光,打啊,我喜欢看。”
“呵呵,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哈哈,老公你越来越硬了。”
“用鸡巴打人脸,有点怪,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不过挺舒服。”关择言说。
“他是我们养的家畜,快舔你爸爸屁眼,你爸爸喜欢,鸡巴会更硬的。”
关择言开始笑了,大喊很痒,于是一种特别的春色开始了。
下卷 特别长
第一章 回来
时间的脚步从来都不会停止,直到一个生命的结束,他的世界就消亡了,2007年, 安芮夫妻已经年过三十, 关择言已经是市局的高级督察, 安芮在律师界也小有名气.就连关述也勉强上了一烹饪大学,大学毕业,不想当厨子,自己开了一家网店,现在已经25岁,变得沉稳而沉.
当激情退却后,剩下的只有油盐酱醋茶.一切只剩下平静的生活.
凌晨六点,关择言回到家,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往床上一倒,闭着眼睛在床边一摸,空的。他翻了身看着那个安静乖巧躺在他眼前的枕头发呆,他老婆什么时候可以跟这个枕头一样听话呢?天已经渐渐发亮,小鸟在外面吱吱喳喳地叫。关择言执行完任务回来,实在是累,没有想太多便在这种自然的催眠曲中睡了过去。
正正中午的时候起来,安芮仍旧还没回来,关择言也不记得她说要去哪了。他摸着肚子打开冰箱,除了牛奶就只有三个鸡蛋和两根胡萝卜。随便做了个鸡蛋面填肚子,然后打开手机玩了一会。
关择言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外面是毒辣辣的太阳,知了叫得人很是烦躁。
“在哪呢,几点回家?”关择言懒在沙发上,伸直了双腿交叠着。
“我在外地,后天才回来。呀!”安芮摸摸崴了一下的脚踝,索性坐到了一旁的泥台阶上,“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关择言换了个耳朵听电话,原来那边用手揉了揉,“喊什么呢,耳朵都给你震聋了。”
“没什么。”安芮站起来拍拍土,“你究竟打电话有什么事,没有我就挂了,我还赶着进村。”
关择言把抱枕一脚踢飞到阳台上去,胸口起伏了几下才把火压下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关择言一个人去打了场壁球,再去吃了个饭,到家的时候仍旧很早,八点还没到。洗完澡后无聊地去书房拿了一本《涉外经济法》来看。书房里一整面墙放的书,百分之八十都是她的。都是十分枯燥的砖头,他没几本看得明白,看出味道的。于是,催眠的效果很快就出来了。睡得早,便醒得也早。
关择言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还是灰蓝色的一团雾。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才四点半,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旁边空空如也,关择言摸摸枕头,他发现自己此刻想念安芮了,无比想念。这种感觉体现在最原始的生理反应上,而且它抬头的姿势越来越高,直指涨停板的趋势。
关择言一手搭在硬挺挺的欲望上,一手拨了安芮的电话,关机。他把手机扔到角落,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下去跑步了。
安芮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正是吃饭的时候,可家里没有人。她拉开冰箱,只有两根有些脱水的胡萝卜。她放下行李,转身关上门,也下楼了。一边下楼一边给关述打了一个电话,叫关述立刻过去伺候,说自己回来了,叫关述来伺候他们休息.安芮喜欢关述在身边随时伺候的感觉,只要方便还是会使用他.
安芮开车出去的时候,关择言正好吃完饭,也开着车回来。
关择言的车停在她旁边,“又要出去?”
“吃饭。”安芮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调回正前方,“一会就回来。”
半小时后.
当关述拿着钥匙,自己开门进去的时候,正赶上关择言光着身子走向浴室,关述连忙跪下,关择言看也没看关述,他早已无视关述的存在,径直走进卫生间去淋浴.
听到卫生间的淋浴哗哗响起,关述才爬起来,赶紧脱光衣服,戴上护膝和项圈,把身上的衣服都放在进门左侧书房置物架下的纸箱里.书房里除了桌椅镜子,靠墙还挂着很多女性衣物,都是安芮的,而关述进门就要吧所有衣物放在这下面,这也是这个家的规定.
当关述爬进浴室的时候,关择言正在全身涂抹沐浴液,关述连忙爬到莲蓬头下,关择言习惯的一只脚踩在关述背上,开始搓脚趾.
关择言洗澡很快,走出狭小的玻璃浴室,顺手拿起洗衣机上关述刚准备的干浴巾擦拭身体,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仍然跪在淋浴间的关述说:"渴吗?"
关述当然不能说不渴,只能默默跪直身体,张开嘴巴等待.关择言一把揪住关述的头发,软软的鸡巴立刻搭进关述嘴巴里,关述也顺从的含住,他的包皮很长,软软嘟在龟头前面,关述把舌尖勾起囊揣一般的包皮尖部,很快顺着那里,尿淌了进来,他尿在关述嘴里的很少, 大概是刚才的存尿,但是尿过以后,关择言并没有松开他的手,他的鸡巴渐渐硬起来,他开始用手操控关述的脑袋,前后晃动腰部,关述只是放松喉咙,嘴巴牢牢裹紧他的鸡巴,接受他的生殖器在关述嘴里大出大进,对他而言,关述的嘴巴只是他的飞机杯,几十秒之内他就找到感觉,射了出来,然后用水再冲冲下身,擦干净出去了,关述还跪在那里,艰难的吞咽他的精液,对关述而言,喝他的尿,呑精,乃至伺候他都是为了取悦安芮,所以当她不在的时候,关述并表现不出什么热情,但是责任必须是责任,安芮不在,她的命令仍在,关述仍要喝下,当然对关择言而言,他也不需要关述对他有什么热情如火,关述只是他的飞机杯,夜壶,擦屁股纸,他不在的时候,关述是他留在老婆身边的一条看门狗,有关述在,安芮身边就不会有其他男人,而关述绝对不会对安芮有所侵犯,有关述这样一个家奴一边看着女主子,他比较放心,就像皇上养了一太监,伺候自己的后宫.
安芮吃完饭后回来的时候,关择言已经躺床上了。她拿了衣服直接去浴室,看到关述正在卫生间里,摆弄着洗衣机,洗这些天家里的床单衣服,关述也察觉到她回来了,在她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关述就跪下来了,她把穿过的内衣裤随手丢在旁边手盆里,在莲蓬头下淋湿了自己的头发和身体,关上淋浴,把莲蓬头丢在地上,背对关述,自己坐在里面的小板凳上,关述连忙开始跪着为她洗头,搓身子,安芮除了冲水,洗澡的时候,没有动一个手指头,她太累了.
安芮洗完了走进卧室看见关择言有些闭目靠在床头快要睡着的样子,就说:“开空调了小心冷着了,我去看会资料,你先睡。”
关述在卫生间,把安芮和关择言的内衣裤都手洗干净挂起来,看看洗衣机还在运转,于是擦干净手,爬进书房,看到安芮正伏在老板桌上,计算着什么,关述乖巧的爬到桌下,安芮看到关述来了,就问关述洗干净没,关述说内衣好了,衣服在洗衣机洗.
她满意地点点头自然地劈开腿,让关述爬进胯下,把一只脚架在关述肩上,关述开始为她按摩小腿肚,她继续看文件.
关择言有些憋气,躺了下还是耐不住。他倚在门上看着她.中间隔着大老板桌,他能看到关述赤裸的屁股在桌下露着.
安芮把文件放了放,转头看他,“怎么了?”
关择言淡淡地说:“刚完成了个扫黄行动,能休息几天。”
“嗯,那挺好。”安芮重新看回文件。
过了许久,都没见她再转过脸来,关择言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在怀里。
安芮扭着头,眼睛还不离开刚才那张A4纸。她拍拍他的胸口,“我在忙,资料整理好我马上就得用了。”
关择言没有说话,低头就把她耳垂吮进嘴里,轻轻重重地用牙齿咬着,用舌头舔逗着。
“唔。”安芮皱着眉把他推开,“我真的在忙。”
关择言重新又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一手把她的文件抽掉放到桌子上,一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摩挲。他略过她的唇直接啃在她锁骨上,湿热的触感慢慢地往下移。他含糊道:“我想要,之前忙了那么久,难得放几天假,你就当是满足一下我。”
关择言重新又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一手把她的文件抽掉放到桌子上,一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摩挲。他略过她的唇直接啃在她锁骨上,湿热的触感慢慢地往下移。他含糊道:“关述想要,之前离开那么久,难得关述回来,你就当是满足一下关述。”
“关择言!你休息可我没休息,我等着资料用的。”安芮用手去推他,仍旧扭了脸到一边去看桌子上的文件。"你先用飞机杯败火吧."说着抓住关述头发拉出来.
关择言看都没看关述.败火的事情,刚才在浴室就做了,但是关述的嘴巴,并不能熄灭他的欲望.关择言把她两手一收反剪到身后用一手握着,一手撩起她的衣服,满满地握住她的丰盈柔软,然后把嘴巴凑到另一边上,轻轻重重地啄着,安芮的胸部大,很敏感。
安芮颤了颤,身体是有反应的,但她不喜欢这种被逼迫的感觉。双手被他束缚着,她又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越是挣扎,手腕上便勒得越紧。她蹙了眉,“勒这么紧,疼!”
关择言抬头堵上她嘴巴,舌头在她口腔里又卷又舔的,口齿不清地说:“专心点好不好?”他松开手,也把唇移开,低头看着她笑了笑,下一秒便把她整个扛到肩膀上,拉开书房的门回卧室。
关述跪着看着这一幕,然后跟着关择言的步伐爬进卧室.
安芮因为突然的倒吊晕了一下。眼镜也掉到地上。关述连忙捡起来,一个镜片裂了.
她的近视算不上深,就是三四百度的样子。但是习惯了一直带着眼镜的,一下子没了便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像蒙了层灰隔了层雾一样,十分的不适应。“关择言!我眼镜!”
“明天我陪你去配。”
“明天我还得整理库存。”
“配完回来我陪你整理。”
“你不捣乱我万幸了!”
关择言低低地笑了笑,把她放倒在床上,“我保证明天不捣乱。”
安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窗户。窗帘拉得紧紧的.
“专心点。”关择言把她的脸转回来,“你老是不专心。”他压在他身上,亲她的嘴,伸手向下,摸到她的胯下已经有些湿润,她浑身一颤,手索性直往他胯下摸进去,同时她也感到关述的头已经就位,抓住阴茎直接送到关述嘴里,关述含住他的鸡巴,感觉他的鸡巴在自己温暖湿润的嘴巴里慢慢变大.
“唔……”安芮鼓了嘴,却满满的都是关择言的味道,想吐也吐不出来。他的舌头肆意游窜,顶着她的牙关,刺激着她的味蕾。
关择言大概觉得自己还不够硬,放开了安芮,坐在床边,关述跪在他面前,叼住他已经勃起的鸡巴.
"叼著鸡巴看著我.",安芮拿起苹果手机,打开镜头,对准了焦点在关述的唇。安芮觉得很多东西变成影像,会很性感.
关述两颊凹陷吸住龟头看向安芮,咔嚓。
"都吃进去。"安芮喜欢从镜头里看关述伺候她老公,另一只手开始自摸.
关述张大了嘴,面向关择言的臀部往喉咙一点点按去。到还有一截的时候撑到了喉咙,关述顿了顿让喉头适应了一下,张大嘴硬是把剩下的含了进去,爽的他嗯了一声,一把抓住关述的头发。对峙了七八秒钟,关述终干哇地一口把龟头吐了出来干呕了几声,关述的眼里饱含了泪水。
关择言躺在床上,鸡巴竖直着对着天花板,但没了关述嘴巴的刺激,很快就软下来.毕竟关择言今年已经35岁.安芮开始趴在他身上,接吻,吮吸他的乳头.关择言也抱着安芮的腰,回应她。他们闭着眼睛开始长吻。
而关述已经埋头在安芮赤裸趴着的臀后吮吸不停,他俩吻过之后,安芮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到胯下抓过关择言已经有些反应的下体,拉向自己臀后的方向,用自己的耻骨压住关择言的鸡巴向下,他的龟头和她的阴部同时出现在关述眼前。
“舔。”
关述把头努力的伸进关择言的胯下,舔他的龟头,同时也用舌头去找安芮的下面。他们继续拥抱着亲吻,没有管关述。安芮劈开腿.更舒服的骑胯在关择言的腰上,他们相向而抱,而关述,努力的喘着气在关择言的腿间,伸着舌头去够安芮的下面,关择言的鸡巴在她的摩擦和关述的吮吸作用下渐渐有了起色。关择言腾出手来抚摸安芮的胸,安芮也胡乱的抚摸着关择言的背。
不知道是关择言吻她或者手对她的刺激,或者更可能是胯下关述的嘴巴给她的刺激,安芮呻吟着吻着关择言,胯下还一起一伏的前后拂动,把关择言的鸡巴贴在他和她的小腹间,给关择言一种刺激。关择言努力的挺直腰迎合她,她开始用她的迷人的声音呻吟,让关择言感到浑身的雄性荷尔蒙的分泌。关择言的大腿内侧有点痒,关择言想应该是关述的头发之类的,关述此刻正努力的使自己的嘴巴不离开安芮的花瓣。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大概十分多钟,安芮喘着气抬起紧贴关择言身体的臀部.
“过来,爸爸还是有点干。”安芮头也没回。
关述钻进安芮的腿间,她的屁股下面,伸出舌头来舔关择言的鸡巴。
用嘴巴快速的包住关择言的鸡巴,安芮一挪身体,坐在了关述的后颈上。长出了一口气,,手按着关述的头,让关述更深的含着关择言的鸡巴。
“哦。。。。。”关择言感到非常的爽,一声低低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呵呵。。。”安芮转过了身体,背对关择言,再次骑在关述后颈上,安芮臀部又翘又灵活.关择言看着她的臀部总会兴奋,她用臀部倒着骑在关述后颈上摩擦,左右上下摆动,刺激关择言.仿佛关述的头被他们们两个人同时使用。
“老婆,你好性感。”关择言喘着气说。
插到关述的嘴里很深,加上安芮的身体的重量压在关述身上,即便努力把他的阴茎戳向关述一侧的腮帮,但是关述还是有些干咳。安芮听到不但没有放松,反而猛的更用力的压了一下,关择言感觉他的鸡巴都快滑入关述的喉咙了,“好爽。。”关择言慢慢的说。
安芮听了又用力的连续压了几下,“爽吧,宝贝。”
安芮声音也越来越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关择言的下面。安芮的手碰到关述的脸,然后摸进关述的嘴巴,感觉没有摸到关择言的鸡巴,用手拍了拍关述的脸。关述吐出关择言的鸡巴,安芮摸了摸,感觉还可以,于是抬起屁股挤开关述的脸。
关述缩回头。看着眼前赤裸的两个身体。安芮挪了挪身体,背对关择言坐了下来,下面直接吞没了关择言的鸡巴。“啊~~”俩人几乎同时沉沉的叫了出来。安芮开始了缓慢的动作。关择言用力的挺着身体,迎合着她。
关择言的鸡巴一直保持在她的身体里。安芮慢慢的变成了跪在床上趴着,而关择言跪在她的后面,扶着她的腰,摸着她白皙的屁股,手指轻轻搓揉她的肛门,不由的一股欲望冲上了头。开始缓慢的插入。
“哦。。。”安芮一声惊呼。“插的好深。”
“嘿嘿,这样才爽嘛。”关择言嬉笑的说。慢慢的慢慢的开始稍微加快一点。
“哦。。。啊。。。。好爽,好深。。。”安芮趴着,一会低头,一会抬头,声音有时好像痛苦,但又好像很享受。
“儿子,下面去舔。”
关述惊奇的看着关择言用这个姿势进入着安芮,大概她们几年的夫妻生活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的姿势,听到安芮抬起上身喊关述,关述忙把头去伸进安芮的下面。关择言和安芮配合的略微张了张腿,方便关述的头进入了下面的空间。
安芮跪趴在床上,腹部压在关述后脑,关择言硬着的鸡巴从后面快速的抽插着她的阴道,关述翻过身体,仰面在关择言的胯下躺着,脸朝上同样也躺在安芮的身体下面,嘴巴和舌头的位置正好在安芮和关择言结合部位的下面,关择言抽插的过程中,关述的舌头一边用力舔着关择言的鸡巴下面,一边快速的去舔安芮的外阴,下面的这个舌头让关择言也感到很刺激,加重了抽插的力量,每一次都深深的进入安芮的花蕾。
“哦。。。哦。。。好,好深。。。好爽。。。”安芮一边叫一边喘息。
关择言低着头不说话继续用力的抽插着。
随着关择言重重的动作,关择言的睾丸敲打在关述的额头,每次抽出来的时候关述的舌头都会舔关择言的鸡巴,然后插进去又是安芮温热湿润的花心,关择言觉得实在太爽了,关择言有点惊讶今天自己的持久力,或许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关择言有很强烈的快感,但是一直硬着没射。
他们的体液不断滴在关述的脸上,关述尽量全部吃掉。安芮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叫的关择言越来越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加上关述在下面努力的舔着,关择言觉得快要来了。
但关择言还舍不得这样的感觉,于是略微放缓了动作,并且低头看了看下面。安芮撅着的外阴下外翻,黑色的毛毛下面露出红色的嫩肉,关择言这个角度看到关述的舌头和下巴,关述的舌头极快速的抖动,不停的清扫着关择言的鸡巴和安芮的性器,虽然他们不断的分泌液体,但全被关述清理干净。
关择言放缓了一分钟,又猛的插入安芮,同时关择言的身体重重的打在安芮的屁股上,睾丸也打在关述的脸上。“哦。。嗯。。”两个人同时发出声音,关择言没等她回过神来,快速的开始了抽插,“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安芮的呻吟已经接不上声了,关述的舌头也配合关择言快速的舔着。
"快舔你爸爸屁眼!"安芮感到他要射了,连忙要关述舔她老公肛门放松下来,但是晚了
关择言颤了两下,到了。
“你不要射在里面!啊——”安芮尖叫,但已经无法阻止事情的进展。
关择言释放之后便倒在她旁边,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笑得极其满足。
安芮匆匆地起来骑胯在关述脸上,让关述清理,还特意上下抖动身体,把精液尽量倒进关述嘴里,让关述伸长舌头在里面仔细清洁,安芮良久才翻身下来,让关述去含住关择言萎缩的鸡巴,开始舔干净,然后自己去重新洗了个澡,甩手去了书房。
关择言等关述清理完毕之后,到了旁边的小卫生间小便,关述就跪在马桶边,帮他撩开马桶圈,他尿完后,在关述嘴里舔干净之后去了书房,关述冲了马桶,跟着他身后爬进去。他半垂着脸,抬着眼睛地看她,悻悻道:“生气了?”
安芮只翻着资料,偶尔抄抄写写的,只是伸手示意随着关择言爬进书房的关述,继续去桌下给自己按摩.不曾抬头也不曾接话。
关择言走过去搬了张凳子坐她身边,“这次都快一个月没做了,我一时没忍住。”
安芮略他一眼,面无表情,声音无波地说:“嗯,你先睡吧,我还要忙。”
关择言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发现她仍旧翻资料,写资料,压根没瞄过他一眼。他也不自讨没趣了,挑挑眉,先回了房间,“你也别晚,明天还配眼镜,验光要不准了。”
安芮从资料堆里抬头,深深地看了关择言的背影一眼,托眼镜,才发现没有带眼镜。她听着卧室的关门声,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整理那堆资料。
大概夜里两点的时候,她想想还是先睡吧.关述已经跪在她胯下,异常轻柔的吮吸她刚刚被蹂躏的胯下,这样不影响她工作,也能让她舒服.
安芮放下手中的工作牵关述去卫生间方便,关述跪着帮她拉下马桶圈,甚至帮她落下内裤,她坐在马桶上,把关述的头拉进她胯下,让关述的鼻子贴着她的阴毛感受她的尿液澎湃而出,打击着马桶壁,之后关述用嘴巴清洁她阴唇间的尿液,然后她在关述嘴上来了一个很小的高潮.
安芮站起身把关述牵出来,蹲在关述身边,用手撸撸关述半硬的鸡巴,又揉揉关述的菊花.
"今天妈妈累了,以后操你.今天先回去吧,过两天电话叫你,我睡了."说着关掉书房的灯,走了出去.关述跪在黑暗中小声说了妈妈晚安,然后收拾好衣服,悄悄出门回家了.
第二章 发泄
安芮把案子结掉,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的事情了。很凑巧,这趟。关择言竟然也刚执行完任务,也休息在家。
第一个晚上,安芮就顺了关择言的意,专专心心地陪他做了一场酣畅漓淋的爱。因为回来这段时间太忙,安芮并没有叫关述去家里伺候.不过因为关述不在,安芮只能给自己下面涂了一些人体润滑油.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有一天,没了关述的舌头,她大概只能靠这个了.
第二天一早,安芮要起来,关择言手手脚脚全搭到她身上,赖着要亲她,要再来。安芮横了一眼过去,关择言笑着放了手。
然后撑了三天,关择言终于忍不住了。他坐在沙发上环上安芮的腰,撩起她耳后脖子上的头发,轻轻地亲,轻轻地呵着热气,轻轻地说:“今晚可以了吧,都好几天了。”
安芮抽身站起来,拿了蜜糖开始慢悠悠地往脸上抹,“我亲戚刚来,第二天。”
还拿起手机拨打关述电话,通知关述现在来伺候她月经.
关择言翻了翻桌上的台历,还真是日子,有些挫败地说:“我一回来,它也来了?”
安芮拧上瓶子盖,歪歪地斜靠在一边的沙发上闭起眼睛,“所以第一天我让你尽兴了。”
关择言把手臂往脑后一垫,靠在墙上,“我那天怕你说我,收敛了。”
安芮睁开眼看他,微微勾了下嘴角又闭上。
关择言一脸憋屈,托腮看了会电视,又下去跑步了。
“带钥匙。”
关择言扭头,她还是闭眼靠在沙发上,脸上涂了层蜜,更加把她所有表情都遮得严严实实了。“只是下去跑两圈。”说完,便砰地关上门。
关述到的时候,关择言正出门,在楼梯间遇到,关述连忙闪身出了电梯,因为这是顶楼22层,很少会有人,关述连忙跪在电梯外,关择言看也没看关述,径直关了电梯下楼了,不管主人是不是看到,至少做奴的规矩关述要有,或许这就是关述的心魔.
因为没有带护膝,站起来的时候有点疼了,.开门进去没有声音,关述说了句妈妈我来了,也没有任何回应,还是先去进门左边的书房换行头,关述换好走到厅里,看到安芮在沙发上做面膜,关述自觉的爬到她胯下,用嘴巴做她的卫生巾,却没有舔到经血,也没说什么,继续温柔的舌头按摩.
安芮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手点了点脸上的蜜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牵着关述顺便拿了衣服去洗澡。看看关述帮她脱下的卫生棉垫上只有一点点白带,日子是到了,亲戚却没到。
她在淋浴头下坐在小板凳上,一边让关述给她清洗全身,一边呆呆地想,如果亲戚不到,孩子到了,是要还是不要?自己都这个岁数了,应该不会阿。而且,上周她还吃过药。
关述给安芮全身涂润肤乳的时候,门铃响了,两下之后便变得急促起来,是关择言一贯的作风,很像他的性格。
安芮示意关述去给开门,自己拿着换洗衣服进卧室,继续涂抹身体.
像往常一样关述充当脚凳,关择言坐在关述背上换下跑步的球鞋,之后去冲澡.
"不用伺候我洗澡了,你妈妈亲戚来了,去伺候她吧."说着转身拿着衣服去浴室了.
不管来没来亲戚,整个晚上安芮是夹着关述的头睡觉的.清晨才叫关述离开.
关择言在安芮的脖子上嗅了一口,“好香。”
安芮身子微微往后仰,错开他汗津津的脸便转身回卧房了。
关择言洗完澡出来看见安芮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觉得心情无比舒畅。他跪在床上研究她的眉眼。她安静睡觉的样子十分美好,没有往日面上的精明与冷淡。他搂着她,连脚也要搭在她的腿上,整个人地霸占住。
安芮翻了个身,把他手手脚脚都甩下去。"你这么想要,要不我现在就叫家奴过来,帮你吸."
关择言安分了没一会,他就又把手又缠上去,静悄悄地环在她的腰上,然后一点点地爬上去,覆在她右边的胸脯上。
安芮本想把他的手拿开的,但见他只是松松的罩在上面便没了动作,就算了。
半夜手机响,安芮迷迷糊糊地听到关择言嗯嗯啊啊了几句之后,就起床穿衣服,再一会就是他的关门声,然后又安静下来。安芮半撑着身体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重新躺下,这样也好,他不在家里,她才能算是真正的休息。
安芮睡到九点,伸了个懒腰觉得无比舒爽。安排一天活动的时候,安芮想是不是叫家奴过来伺候.想想还是算了.最后她还是打了电话给关择言。她要问他回不回家吃饭,几点回家诸如此类。
她认为这是夫妻间该做的必做的并且她也做得还算可以的。很久之后关择言才接的电话,回答是最近两三天里不回家,正在封闭训练,然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安芮很淡地翘了下嘴角,她又可以有很多自由活动时间了。
安芮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门,她准备彻底放松,所以没有开车,而是打车去了电影院。买完票买爆米花饮料的时候,看见了杨瑞芯,也就是她前任男朋友苏以让跟她提分手时所说的另有所爱。杨瑞芯此时挽着的却不是苏以让,一个高高瘦瘦略带腼腆的男孩。
安芮笑了笑,这么快就换了,当初她和苏以让分手的时候还要死要活的。
杨瑞芯也看见了安芮,掀了掀嘴角便拉着她男朋友快快地走了。
安芮觉得这个笑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怪极了。当年苏以让牵着她的手来到她面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尴尬与不好意思,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好不容易把苏以让这个人埋在深土下面,结果这么轻易又被翻起来了。安芮整场电影就知道了男女主角是谁演的,别的一无所知。她出了电影院,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上,突然被一个刚学滑板的小孩子撞到。
腿骨和手腕处都有些疼,她却愣愣地坐在地上,想起了中学时和苏以让一起学溜旱冰,经常是她撞了人,然后苏以让去扶人道歉。
“没事吧?”
安芮从眼前修长的手指移到他的脸上。他逆着光,头发被太阳镀成了金褐色。安芮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被撞晕了,竟然觉得眼前的人像苏以让。她避开那人的手自己撑着站起来,“谢谢。”低头拍了拍尘土转身便走。
安芮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说不出的郁闷,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关述,"立刻来,去卧室趴好,妈妈要操你."
到了她家,安芮劈头就给关述一巴掌,说,“今天心情不好,找你来就是发泄发泄。”关述是他的家奴,当然也可以是她发泄的工具.
她说,“跪下”。关述犹豫了一下,还没有穿上护膝,她一踢关述的腿腕,关述就跪倒在地上。她又说:“跟着我.”关述想,真是老了,膝盖揪心的疼,关述跪着跟着她爬进卫生间。
长时间的的灌肠让关述有些体力不支,但是安芮爱干净,没有办法,现在的关述全身赤裸着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双手和两腿被大大的分开,分别用绳子捆绑在床头和床尾腿上。
关述的屁股中插着一根不断蠕动的电动按摩棒,肛门处还有两根三根黑色的电线延伸出来,连着这两个控制开关,关述体内还有三个跳蛋在肆虐着。
安芮猛的将按摩棒连根拔除,露出那个还没来得及闭合的小洞,“啊啊啊啊”关述在这样的刺激下几乎要蹦起来。
仍在震动的跳蛋落也在床上,嗡嗡的继续鸣响.
安芮捏开关述的嘴巴,将手中的跳蛋全部塞了进去,三个跳蛋把关述的脸颊撑的鼓鼓的.
安芮将身下的阳具对准关述的的肛门,挺腰进攻。
阳具在关述的肛门中不断地抽插,肛门口的嫩肉变得更加红嫩,随着阳具的抽出,不时外翻,又在下一次的插入中,被带回肠内,淫水被摩擦,发出噗次噗次的粘腻声响,与男子的呻吟应和在一起,汇成淫靡的旋律……
“噗次,噗次……”安芮的手指纤长,五指分开的抓住阳具根部仿真阴囊,阳具的茎身在关述的肠道中畅通无阻。她每一下都能顶到关述肛门的最深处。
探手握住关述下身的肉棍,这里已经在刚才的顶弄下精神的硬起来了。配合着腰部的动作,安芮的手攥紧关述的阴茎,上下撸动。
安芮的频率逐渐加快,关述的前列腺被更频繁的擦过,龟头前端涌出更多的淫水,安芮不时的改变着插入的角度,并最终找到了能让关述发出最淫荡叫声的插入方向,每一下顶入都换来关述高昂的呻吟,“啪啪啪”,拍击关述的屁股.
“呃啊……呃……啊……”关述的呻吟越来越甜腻,安芮同时加快了手中撸动阴茎的动作和胯间的顶送,快感不断堆积,终于,在她的一记狠顶之下,关述颤抖着达到了高潮,乳白的精液一股股喷射在身下的床单上,足足喷射了十几下才慢慢停止。而安芮却觉得是自己射了的快感,这是她发泄的方式,或许也是对家奴最高的奖赏,反正现在的安芮,一身汗水趴在家奴背上,谁都不会想起.
第三章 发卡
休息了三天之后回到事务所,安芮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己位置上放了束花,还有一份快递。花她倒是不奇怪的,以前也经常有当事人答谢她送花。但快递就比较奇怪了,要送什么东西的,都亲自过来送了,很少用快递。
安芮拿着那份快递摇了摇,问:“谁帮我签的,今天不是四月一愚人节吧,别告诉我是什么捣蛋邮件。”
周敏敏举着笔笑道:“安芮你好好想想有没接过什么有违伦理道德之类的官司,别人报复你啊。”
安芮抽掉她的笔当滑刀,在快递的透明胶上唰唰两下,便把包裹打开了。她头也不抬地说:“敏敏,就你阴暗面多。”
周敏敏好奇地凑过来,“什么东西?”
安芮连忙把纸皮盒子盖上,却仍然是被周敏敏看见了。
“什么呀,这么老土一只发夹?现在还能买得到?谁暗恋你暗恋得这么有品位?”
“不知道,没署名的。”安芮随意地把东西塞进抽屉,便去装样子把花差到花瓶里。但表面的平静压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
这发夹是她初中时苏以让送的,然后不知怎么的,就传得全班都知道了。
她第一次夹着去上课的时候,就被后面的胖子啪地解下来,用两根肥手指捏着,细细地欣赏,然后怪声怪气地说以让哥哥你送的发夹好好看好好看哦。她恨恨地夺回来夹上,又被胖子的同桌解下来,用更恶心的方式把胖子刚才的段子演绎一遍。她抢回来之后把发夹往桌上用力一拍,吼道,你再说,有本事你再说!
发夹上面的花朵造型被她拍得掉了两片花瓣。后来那两人都没了声音,知道玩得过了。
放学之后她对苏以让说,花瓣被我拍裂掉了,你能给我粘上不?苏以让笑着说给她再送一个新的,这个他留着当纪念好了。
如今这个发夹,花瓣是粘好的了,还能看见胶水的痕迹。
当年分手苏以让没把她的东西处理掉,现在翻出来是什么意思。
没心思工作的一天,安芮很早就下班了。她把发夹重新放回快递的纸盒子里装好包好,又找了个塑料袋把它装上拎在手里。这样她才感觉好点,觉得这是游离在身体之外的东西,她随时可以把它当垃圾扔掉。但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可能把它扔掉,否则在周敏敏说土气的时候她就可以笑着把它扔进废纸篓了。
安芮一回去,就看见连衣服也没脱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关择言。走近一点,还能闻到他身上强烈呛人的烟味。
安芮不知道关择言回来,所以她预备的菜就不够了。今天头脑发昏,她也没心情做了,便打电话叫关述去买了自己常去菜馆的菜,送过来.
“开饭了?”关择言揉着头发走出来,“很久很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安芮捂着鼻子皱眉,“你先去洗澡吧。菜不是我做的,英记外卖。”
关择言才注意到跪在安芮身边的关述,反应过来.
关择言在碟子边吸了一口,然后用手指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去洗澡。
安芮命令关述进卧室收拾,吩咐关述把床单被套枕套通通换上新的。然后拿空气清洗剂对着各个方位喷。
关择言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已经换新的了,便笑道:“我在单位洗过澡,几十个小时不合眼,不洗冷水澡不抽烟怎么扛得住。”
“嗯,那先吃饭,吃完再睡一会吧。”
关择言一下便吃完了两大碗饭,还想再添。
“公司没给你吃饭啊?吃太饱也不好。”安芮阻止关述爬起来再去添饭,关述在主人家的时候是不吃饭的,主人吃饭关述就跪在桌下伺候,过去安芮和老公如胶似漆的时候,总要在关择言吃饭的全过程中,趴在桌下给他口,而安芮则用她的脚玩弄关述下体,关述很喜欢安芮的脚,虽然关述并不恋足,她173的身高,39码的脚不大也不小,双脚的宽窄,厚度,足弓脚趾长度,甚至脚腕粗细都恰到好处,就是这种健美征服了关述。这双大脚现在很少再玩弄关述胯下,如今安芮只要关述桌边跪着伺候夫妻俩吃饭就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关述也老了.
关择言拿着碗的手顿了顿,最后收了回来,“嗯,吃太饱是不好,不能运动。”
安芮听出了弦外之音,故意问:“什么运动?”
“你亲戚走了吧?关述算过,第五天,应该走了,你一向都是只来五天的。”
安芮低头挑饭吃,“没走。”
“一会我给你洗澡,检查下。”
安芮看他一眼,把视线落下,盯着桌沿好一会,才看回自己的饭碗重新吃饭。
关择言托腮看着她吃。
安芮连吃饭的心思也没了,扒了两口就放下碗筷让关述收拾,在关述把餐桌收拾干净的时候。关择言抱起安芮去洗澡。
安芮皱眉,“你既然几天没合眼,那就再去睡一会,我就想不懂你怎么那么喜欢做!”
关择言抱着她进浴室,边亲边说:“盛夏了,自然这样需求也旺盛些。”
安芮抓着衣服,“我今天不想做。”
关择言却撩起她的裙子伸手进去,“都没用卫生巾,亲戚果然是走了。”他拿开她的手,克制住冲动细细地吻她,一遍又一遍,从颈侧的动脉到胸前,直到粉色的花苞渐渐挺立开放。
他吮了吮,那抹粉红就颤了颤,刺激着他所有感官。“但我想,很想,都好几天了,当是满足我,啊?”
安芮心里是不想的,但身体却半推半就的让他脱光了衣服。暖暖的温水淋下来,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连人的意志也变得松散。她被抱起来进入,满涨的感觉激得她一收缩,低低地溢出一丝声音。
关择言吸了口气,动作瞬间变得迅速起来。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关述已经收拾好饭菜,及时进来伺候,浴室很小,而且四壁空空,关述坐在地上,后背紧贴着淋浴莲蓬头的这面墙上,安芮的裸臀就坐在关述头顶,水流淋在两人的身上,再从她胯下流到关述脸上,关述只能张大嘴呼吸,更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安芮只有关述头顶一个着力点,手脚都缠在了关择言他身上,随着他的冲击在关述头顶上一上一下。
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关择言到了,安芮,也到了。关择言这才极愉悦地给安芮抹上沐浴露。安芮没有一丝力气地挂在关择言身上,任他鱼肉。而关述一直沉默在他们胯下,他们一边洗着,一边随意的把尿,尿在关述身上.
洗完澡后安芮去了书房,看见了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快递盒子。她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看,上面是有地址的,却是没联系人。但笔迹她还是认得的,那么多年,那么熟悉。
"好了,别舔了,收拾一下回去吧."安芮对胯下的说.关述默默走后,她独自留在书房继续发呆.
第四章 日常
之后几天,关择言和安芮的时间都变得规律起来,按时上班,准点下班。
关述昨天在他们下班之前到,伺候他们睡后,再离开,而今天一早再来伺候他们起床上班后.天蒙蒙亮,关述就悄无声息准备了早点,进了门,当关述爬进卧室的时候,里面几乎一片,窗帘紧紧关着,关述习惯性爬到靠门的床的一侧,安芮睡在这一面,把头伸进被子,一股浓烈的精液的味道,安芮还光着屁股,昨晚关述离开之前,他们疯狂的作爱后直接就睡了.
关述的舌头轻易就舔到了她的肛门上,她喜欢关述这样唤醒她.大概到一分钟,她就舒服的把腿跨在同样赤裸的关择言身上.
安芮一边享受着肛门的按摩,一边爬上丈夫的身上.把嘴唇轻轻吻在关择言的唇上.虽然安芮并不着迷做爱,但是关述嘴巴总能唤起她的欲望.
伸手到他的胯下,抚摸他因为晨博,已经半硬的阴茎,大概是因为不够硬度,又伸到自己胯下,把关述的头拉过来,关述乖巧的去舔吻关择言肥壮的睾丸和阴囊. 关择言有些醒了,他的嘴回应着安芮.
关择言搂着安芮丰腴的身体,一只手开始抚摸安芮的臀部。
安芮伸手将关择言隆起的阴茎抓住手中抚摸着,她用力抚摸了几下,关择言的阴茎更加坚挺起来。
关择言翻身将安芮压在身下,关述用嘴巴引导着他的阴茎,插向安芮大腿间湿润的穴中.
“啊...”伴随着安芮的一声呻吟,关择言粗大的阴茎插入了安芮成熟的身体里。
关择言开始有节奏地插送, 不久他们便大口地喘息起来,他爬向前,双掌握住左乳,低头使劲吮住乳尖,轻咬着,或伸出舌头,用舌尖舔着。他张大口,想把整座乳峰吞入。
接着便是两具肉体交欢时肉体摩擦时发出的“扑哧”“扑哧”声,伴随着关择言的喘息以及安芮低沉的叫床声。
她身穿性感火辣睡衣,用手、胸部、光滑的肌肤以及性感的双唇,用手抚摸、用胸部与肌肤磨蹭他全身上下,用嘴亲吻他所有想被亲吻的部位,在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刻,再以骑马的姿势采女上男下的跨坐方式,善用她的腰劲,极尽狐媚之能事.
关择言粗长的阴茎每一下几乎都插到了安芮阴道最深处,每插一下,安芮都禁不住浑身一颤,红唇微启,娇呼一声。
一丝不挂的关述跪在床的左边,默默然后也是骚动不安地看着床上一对成熟的男女在疯狂地做爱,将嘴凑近安芮的阴部试图舔吻肛门和性器,为她增加性欲快感.几次舔到关择言猛烈甩动的睾丸.
接下去的二十几分钟里,安芮和关择言把关述牵上床.在关述的脸上和嘴巴上做爱.
“关择言…关择言…关择言…”安芮在亢奋时总愿意轻轻地喊着老公的名字
.
四十分钟后伴随着安芮的亢叫声,关择言在安芮的体内喷射,两人瘫在床上,安芮趴在下面,关择言压在她背后,抱着她喘息着,关述则被安芮的耻骨压住了脸,在最后关择言射出之前,安芮把关述的脸骑在胯下,张大嘴,和自己的阴道上下排摆放 ,让老公的鸡巴在射出的一瞬间拔出自己的阴道,鸡巴直接插入射进关述嘴巴,卧室恢复了安静,只有关述还在俩人胯下被骑着脸躺着,嘴巴里,关择言的鸡巴已经萎缩成一团,关述的舌尖灵活的在他包皮里舔舐,最后吮吸了几口,确定干净了,才艰难的从俩人的胯下爬出来,用嘴巴,整理干净安芮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阴唇,深情的和那里接吻。
两人的下体被关述殷勤的舌头清洗的干干净净,两个人拥着对方,又小睡了半个多小时。关述则静静地跪在床边等待着主人们醒来。
大约三刻钟后,关择言先醒过来,过了一会儿,他翻转身来,对着跪在床前的关述说道:“把嘴拿上来”,关述将他的鸡巴含进嘴巴里.关择言开始小便.
一会儿,关择言排净了膀胱里的尿,翻侧过身,让关述把头探进他的屁股下面,关述开始舔他的肛门.又过了一会儿,他推开臀下的头,起身下地,去卫生间.他很快地冲了一个淋浴,叫关述叼来袜子和内裤,他坐在餐桌前一边吃早点,一边穿上.
在门廊处,关述跪着为关择言穿上皮鞋,又伏下头,在他的皮鞋上,吻他的鞋面.他提着包,走了出去.
安芮此刻正四肢放松,呈大字躺在床上。
“儿子,过来.”
安芮翻身对身边的关述说:”我要撒尿.”
男人和女人不同,躺着,关述很难一地不落喝掉安芮的尿.所以安芮还是骑着关述来到厕所.
安芮从关述身上下来,在手盆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关述立刻知趣地仰面躺倒在厕所的瓷砖地面.安芮把两只脚踏在关述的头部两侧,然后蹲下,将裸露的屁股沉放在关述的脸上,她的阴部就在关述的嘴巴上方,关述张大嘴巴,并将嘴巴含住她的阴户.
安芮缓慢地打开尿道,将淡黄色的体液排泄到身下关述的嘴里.这是一泡很长的尿,感受着自己的尿液被关述吮吸喝下,她会有一种在喂养关述的心理感觉,那感觉很是受用.
关述温顺地将嘴封在安芮的尿道口上.直到结束.
“舔干净。”
关述顺从地用舌头为她舔干净阴部。
关述把舌尖深入安芮下体用力舔,舌头进的更深入了,舌头不断的在她阴道内壁上来回摩擦,终于找到阴道里的兴奋点了,用力的舔舐着,摩擦着,阴道早已决口了,关述用力吸吮,然后将爱液大口大口的喝下,看着关述如饮琼浆般的表情,这叫安芮极度兴奋。
“啊,啊,啊……”伴着自己兴奋的大叫,安芮好像身体飞入了天堂般,她可能觉得关述的舌头不够有力,便用力拽着关述的头发,一前一后的摇摆,使关述的舌头在她的阴道里来回抽插。关述的鼻子在摩擦她的阴蒂.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过去!
终于,安芮一用力,把一串浓浓的蜜汁射入关述的嘴里。她终于达到高潮了。
安芮是律师,接案子不用天天打卡,所以时间相对自由一些,不像关择言没有案子,就要到市局,每天8点半就会准时出门,所以,安芮只要中午之前到单位就好了,多了很多享用关述的时光.
今天也是这样,大概11点多,安芮才出门去事务所,留下关述一个人收拾屋子,关述是自由职业者,自己开一家网店,他们走后,关述也会回去在家里工作,大概下午4点之前,关述会再去伺候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家就像关述的另一个家,关述的很多时光都在那里,关述也是家庭的一分子,他们还房贷,交水电费煤,而饮食这一块,基本是关述负责的.
“安芮,你熟悉的经济案,你去接吧。”
“什么经济案?”
周敏敏本来正经的表情硬是没撑住,笑了出来,“离婚分财产的。”
安芮横了一眼过去,“这叫什么经济案。”
周敏敏捂着嘴笑,“勉强和经济搭边啦,我手上还有案子呢,你去接吧。”
安芮接待的是很年轻的一位少妇,看着像八五后,不是因为周敏敏说她是离婚分财产的,根本看不出她是结婚了的。一番交谈后,安芮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大概。的确是年轻,也的确是八五后。结婚刚刚一年,孩子还没满百日,就说要离婚。
“不用担心,法院不会判的。男方提出离婚的,必须是你生完孩子后一年。”安芮微笑着收拾好纸笔对她说:“你可以改变一下想法,或许事情并不没有你所描述的那样严重。”
“但我控制不住,总觉得老公没有以前好了,总觉得他现在不爱我了。”
安芮看她一眼,“对不起,我不是心理医生,帮不了你。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产后抑郁,可以去咨询一下医生,对症下药。”
“哎,谢谢你了,安律师。”
安芮离开会客室的时候划起一个职业微笑,“没事,以后法律上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来找我。”
回到位置上周敏敏问她:“怎样?接下来了么?”
安芮揉揉眉心,“以后离婚案子别扔给我了,我最不喜欢拆散家庭的事。”
“现在这类案子多,你没见我忙得头都要炸掉了么?”
“除了离婚案,别的你都可以转给我。”
结果这天安芮继续准点下班。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她觉得大厦大门前靠着车门而站的人的身影很眼熟。但一瞬便过去了,她也没想到是谁。
这种难得的平静时光,他们俩都按时上下班,不出远门的日子,全部的家务都会落在关述身上,关述带着护膝光着身体在这个家里忙着,他们当关述不存在,不过只要他们经过关述身边,关述都会跪下行礼,不管他们是不是搭理关述。
关述做饭不错,毕竟厨子科班,安芮很喜欢他这一点,关择言其实也很喜欢关述做的菜,尤其是那个爆炒青椒牛肉。但是关择言从不会夸奖关述,当然也懒得教训关述什么,关述就是透明的仆人罢了.
关择言先到家了,他没有和关述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关述一眼,只是在关述背上换了拖鞋,就叫关述继续干活了.安芮回来的时候,关择言正在沙发上玩手机.
安芮对关述还算亲近,摸摸关述的头,问问关述有没有想妈妈之类的.关择言凑过来抱抱安芮,亲亲她,还上下其手,摸上摸下,安芮只是表现的冷冰冰的.关择言无趣的走开,继续看电视.
安芮去卧室换衣服的时候,让关述继续做饭.
关择言突然出现在厨房.关述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跪在他脚下,吻他穿着拖鞋的脚面,他打着赤膊,穿着宽松的大裤衩,看也不看关述.
"钻进来,给我舔出来."
他的大裤衩内,没有内裤,关述的头钻在他一条大裤腿里,从他的睾丸开始舔起.大约5分钟的时间,关择言没有在关述嘴里射,却没有征兆,突然尿了出来,关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些尿液喷到关述脸上.尿完后,关择言尿完后,看到大裤衩有些湿了,幸好他没有不高兴,脱了下来,丢在关述脸上,趾高气扬的离开了,他光着全身,拍着肚子,故意路过寝室的时候,还对里面哼了一声,去洗澡了.
关述准备叼着他的裤衩也去洗了,安芮从卧室出来了,看到关述满脸是尿的狼狈样,怜惜的蹲下来,用老公的裤衩给关述擦了脸.
"别理你爸爸,神经病,天天就是想要,不给就闹."安芮赌气的说:"走,妈妈操你."
"妈妈,,,,,关述脏."
安芮把关择言的内裤塞在关述嘴里.
"闭嘴,妈妈不嫌你脏."说着牵着关述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很快里面出来关述大声的呻吟声,那天安芮用胯下的假阳具操关述后面特别用力.
安芮一直觉得关择言过度迷恋这种原始运动,她十分不喜欢他热衷的态度,她很多时候不明白,活塞运动本身有什么乐趣。她是能避则避,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憋得急了,会霸王硬上弓。
在性的方面,安芮有那种玩弄男人的欲望,却不太喜欢被男人玩弄的感觉,这也是她找关述这样一个男奴的主要原因,一个男奴的价值,有利于他们夫妻之间的性和谐,性的催化剂.但是,并不是每次性事,家奴都能在身边,毕竟关述也要工作生活.
又是一天准时下班.
安芮先到家,到家的时候关述正在炒菜。
当初关述成绩不好, 安芮没少整治他,可惜收效甚微,高中成绩不算一塌糊涂,也算两塌胡涂,被提前分流了出来, 安芮看到分流的学科,有烹饪大学,觉得这至少是一技傍身,不至于饿死,没想到关述做饭很有天分,总算顺利毕业了,也算烧得一手好菜,为家奴的角色添色不少。
关述显然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但是正在切菜,所以装作无动于衷,如果没有命令,只要做家务的时候,他们进门,关述都要继续工作,不用去门口跪迎,除非主人进入厨房,才要跪拜,这是规定,她进房间换居家服,极淡地勾了勾嘴角,脱光衣服,胯下戴上假阳具,悄悄走近关述身后。
每当他们出现在关述一米之内,关述必须跪下,也是规定,但是在关述察觉她靠近,作出反应之前,她一下子来到关述身后,右手抓住关述的阳具.
"别动,继续切菜."安芮显然穿了高跟鞋,她的下巴紧贴着关述头顶,吐气如兰.
每次来,只要主人不在家,关述都会先给自己灌肠,然后塞上肛门尾巴,这也是规定之一.
安芮另一只手,迅速拔出关述的肛门塞,在关述疼的嗯一声之前,她胯下的假阳具,已经插了进来.
安芮性格很温和,但是对关述却不手软,假阳具以超快的速度抽插着关述的菊花,她的胯部一下下撞击着关述的臀部,关述强作镇定,努力集中精神切菜,但是在切完之前,关述的阳具在她的有力的手里,已经射了出来......
两天后安芮发现亲戚终于登门拜访了,迟了足足半个月。她奇怪最近关择言的需要似乎没以前的强,难道是呆家里的时间多了,欲望就瞬间变得不迫切了吗?不过她也庆幸,这样也好不用解释为啥一个月内来了两次。
第五章 矛盾
““你最近有案子吗?”
“没有。”
“明天我送你去事务所,然后下班你等我来接你。”
“为什么?”
“明天晚上施晋杰从英国回来,一堆发小都说要聚一聚,然后指明我要带上你。”
“为什么?”安芮仍旧是那句。施晋杰是谁,又为什么指明要带上她?
“他们就我们结婚的时候见过你,后来你忙我也忙,根本没再一起去聚过了,难得这次我没任务你也没案子,刚好。”关择言边说边凑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明天穿漂亮点,当是给我面子。”
安芮一直以为施晋杰是个男的,结果见了人才知道是个美女。身材高挑,
曲线明显,及腰的大波浪酒红色长发,眼角一颗泪痣,万种风情。
关择言把手环在安芮的腰上,笑着走过去一个个地给她介绍。安芮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凝着淡笑,合着他的步伐,听他们一遍遍叫嫂子好。
唯有施晋杰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安芮伸出手,“你好,施晋杰,以前暗恋关择言的人。”后半句是看着关择言说的。
旁边有人笑道:“师姐,放过小言言吧,他都带着媳妇过来了。”
安芮伸手去握上,嘴角挂着笑意,“你好,安芮。”
“来来,快坐下。”旁边已经有人把他们分别拉开按到位置上。
关择言木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猜不出心思。
安芮夹了一筷子凉菜到他碗里,在他耳边说:“我觉得这个味道不错,你应该喜欢。”
施晋杰在对面也夹了同样的菜尝了一口,“嗯,的确是择言喜欢的味道。”
关择言略微抬头,挑了施晋杰一眼,把碗里的凉菜吃光,然后转过脸去问安芮:“想吃什么,我给你夹。唔,要吃那个笋丝是不?”
安芮对着弯了嘴角,连带眼睛也略略弯成月牙状。
旁边有人赶紧也有样学样地纷纷体贴老婆的体贴老婆,体贴女朋友的体贴女朋友。然后还打着光棍的不满意了。“你们不厚道啊,还要不要我们吃饭了。”
关择言又夹了鱼肉,挑好刺放到安芮碗里,笑道:“就是想你们也赶紧找个。”
“靠,刺激我们!”
施晋杰戳了下碗里的饭,然后笑着伸手向关择言递了碗过去,“帮我舀一勺麻婆豆腐,我够不着。”
关择言低着头给安芮拆鱼刺,没有一点反应。
安芮看着施晋杰的碗,离下面的麻婆豆腐不过一掌高的位置,离关择言的额头不过两掌长的位置,笑了笑,用手肘去推他,低声道:“舀一勺吧,场面僵着好看吗。”
关择言微微砸了咂嘴,准备去给施晋杰舀一勺麻婆豆腐的,结果整盘麻婆豆腐给人端起来放到施晋杰的面前。
“师姐,你爱吃麻婆豆腐啊,整盘拿去。你以前不爱吃辣的啊,到了外国咋啥口味都变了?”
施晋杰笑笑,“其实我以前就挺爱吃的,只是怕青春期上火长痘痘厉害就把许多爱吃的
都戒了口。”
饭后很自然是要去K歌的地方喝酒。
安芮凑在关择言耳边道:“我不是很舒服,一会就不去了。”
关择言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太喜欢那些吵杂地方,你知道。”
“去坐一会,我们早些走。”
安芮还是给关择言面子,去了。没有人灌酒,只是歌是一定要唱的。安芮安静坐在一旁,全让关择言顶了。她不经意间瞄见施晋杰,除了K歌就是坐在一旁翘着腿,一副漠然的表情看着关择言。但她知道,这漠然的样子只是装给别人看的。
关择言和别人聊得兴起,也喝了几杯,脸很快就红了。他不是喝不得酒,只是喝上超过两瓶,立刻就变关公脸,藏也藏不住。
安芮轻轻拉一拉他,他便顺势往后一倒,把头枕在她肩上,红通通的一张脸笑起来,“老婆,怎么了?”
“我靠!”一群人在旁边鄙视。只有施晋杰在一旁掀了个冷淡的笑。
安芮笑了笑,把他扶正,“你喝多了,要不咱们先回家吧?”
“嫂子,你回去一定要替我们灭了他。”
安芮挽了下头发,笑问:“为什么呢?”
那人皱着眉,“嫂子……”
安芮笑着看他。
另外一人道:“嫂子你别听他唠叨,你赶紧带这老不要脸的走,我们真真真看不下去了。”
安芮继续笑着。
关择言站起来,一手揽上她的腰,“小兔崽子,欠收拾,今天我先放你一马。”他又带着她走到施晋杰面前,正式地打了招呼说先走。
施晋杰看了安芮一眼,才笑着对关择言说:“反正我也回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等得他们转身,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带上你太太。”
安芮转头笑道:“我怕和他凑不齐时间。施小姐要是非要见我们,可能得分开约了。”
施晋杰之前饭桌上自我介绍才说过自己曾经是暗恋关择言的人,现在分开约他们,一个顶多算半个旧情人,那另外一个呢,难道算是半个旧情人的真情人?这话讽刺的意味太强,又太隐秘。施晋杰憋了好久才扯出笑道:“那尽量凑一块的时间好了。”
安芮眨了眨眼,转回头
,“尽量吧。”长长的睫毛掩不住眼里流动的光,光彩夺目又带着凌厉。
关择言算是第一次在法庭外的地方领略到她含枪夹棒的话,挑了挑眉,愉悦地把身体半倾倒在她身上,“老婆,我喝多了。”
安芮侧身想避开,结果被他箍紧了腰,直接就落下吻来,带着一股子酒味。她推不开他,眼见他的动作越来越过火,便一脚跺了下去。这可是在外面,人再少,也是外面。
“哟!”关择言吃痛,可算是放开了她。
安芮却定定地望着关择言身后,定定地。
关择言也没真喝醉,见她不对劲,便也转了头过去看。不看还好,一看火便像浇了油似的,一下子猛窜起来。他拉过安芮两步走到自己车前,把她塞进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拉了安全带就踩油门出去。
安芮的视线还是一直粘在那人身上,直到出了车库,重新见上路边各种璀璨的装饰灯才回过神来,“你喝酒了,还是我来开吧。”
关择言一手拍着方向盘上,喇叭重重地响了一下。
安芮吓了一跳。
“你也不是没喝,不是一样酒驾!”
"也对,那就谁也别开.叫家奴来开." 安芮也不示弱.
"不开就不开." 关择言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就走,幸亏喝多,没走多远树丛中有个凉亭,他一屁股坐在上面. 安芮一直默默跟着他,看他坐下.发了一下位置给关述,让他来代驾,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凉亭的凳子上,一言不发,四下里空无一人,俩人沉默的就像全世界都死了.
半个小时后,关述才赶来,找到了他们的车,却找不到他们的人,因为凉亭在树丛里, 安芮就躲在黑暗中,透过树丛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就是不叫他,直到他再三确定地图位置,找到了凉亭.,看到了安芮夫妻俩,他跪在安芮面前请安, 安芮什么也没说,一个打耳光,关述连忙请罪说来晚了,又是一个打耳光,最后关择言看不下去了,说了声:"拿家奴撒什么气."
一等关述停车熄火关,关择言就打开车门,先进了电梯。
安芮沉默着跟在他的身后。
今晚比较奇怪,电梯扶摇直上,直到到达二十二楼,依旧只有他们两人。
关择言先出去,开门,换鞋,甩钥匙,很大的声响。
安芮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才跟着走进去,反手把大门关上。
安芮刚弯下腰换鞋,关择言便上来抱住她,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她觉得这不像吻,更像是唇与唇的研磨,牙关与牙关的碰撞。安芮推不开他,便也消停了动作,默默承受着。她知道,他是误会了,但她不想解释,感情基础本就不牢靠的关系要怎么解释纯粹的意外?
关择言却停下来,两手撑在门板上看她。
安芮回望他,平静地,淡然地,然后拿开他一边的手走出他的困制,“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
她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关择言。他一手把她拖回来压在门上,低头对她粗暴地吻了一番,很快便探手到她衣摆下,灵巧地解了内衣扣子。
安芮以前也不是没有和他在门板上做过,却没有一次像这样一样,让她觉得木板原来也能这样冷这样硬。当他的手盖在她那团软肉上带着惩罚性地揉捏的时候,她颤了一下。胸前的小点点很快被他逗得直挺挺硬邦邦的。她抬眼看他,他却垂着眼帘。她垂眼从自己胸口的衣领看下去,雪白肌肤上几块捏出来的红痕特别刺目。
关择言把手往下移,拉下她的裙子拉链,长裙直接垂落在脚边。
他探手进去的时候,安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不想。”
关择言终于抬起眼看她,“为什么?因为他吗?苏以让?”
“不是。”
关择言笑起来,“不是?”他眼里有浓重的墨色,他定定地盯着她好一会才又笑道:“你当是我傻子么,安芮。”
“不论你怎么想,我都只能告诉你,我不想做只是因为不想做,不是因为苏以让。”
关择言一手便扯裂了她的衣服,内衣松垮垮地挂在两只手臂上,雪白而又带着几抹嫣红的胸房刺激着他。他低头就咬了上去,“轮不到你想不想!”
他是真的咬,虽然没下狠力,但仍旧出了牙齿印,而且乳晕上是最最嫩的地方,安芮疼得一下子弓了腰蹲下去,嘶嘶地吸着气说:“我来月经了。”
“前几天亲戚刚走,这回又来了?!骗谁呢!”关择言把她抱起来放到鞋柜上,一手勾下她的内裤。
卫生棉上还有大滩的血迹,正是量多的日子。
安芮捂着一边胸房,磨着柜子的边缘跳下地,“是真的来了。”
关择言一言不发地铁青着脸色看她弯着腰一瘸一拐地进了卧室。她没有关房门,接着便很快听到了水声。他坐到露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安芮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在床上坐了好久,终于还是出去。今晚的风有些大,把露台的落地窗帘吹得猎猎作响。满屋的浓厚烟味,只看见露台上一星点红光。她把窗帘扎好,把露台的吸顶灯开了,走过去拿掉关择言手上的烟摁掉。“洗个澡去睡吧。”
关择言不说话,也不看她。
气氛死沉,唯有风在鼓鼓地吹。
安芮站了一会,看他没有反应,便转身回房了。
关择言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但没听到上锁的第二重声音。他重新抽出烟,竖着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凑在嘴边,打亮打火机,把烟点着,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再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安芮第二天天没亮就醒过来了。天上无云,灰蓝色的,极高远的样子。旁边的枕头和床单都十分整齐,没有折痕,关择言不在。她梳洗完毕出去,看见关述正在厨房弄早餐,当然没有穿任何衣服。昨天夜里,那个气氛,关述把车钥匙放回桌上,就悄悄回家了,关择言在露台抽烟的时候,心情很差,就给关述发了一个短消息,让关述一早来做早点.
“刚温好热牛奶,还有鸡蛋,妈妈。”关述拿着鸡蛋在桌子上敲敲,然后剥皮。有些烫手,关述拿着鸡蛋在两只手上滚来滚去的,嘴上还不断吹着气。
安芮去看一眼露台,烟灰缸果然满满的烟头,地上还有几根。她一声不响地把牛奶喝了,鸡蛋吃了.
低头看看跪在餐桌前的关述,面无表情,忽然一个耳光响亮地抽在关述脸上,连着又是两耳光.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主人打关述耳光,不需要理由."虽然有点疼,关述还是努力跪直,把脸贴近她.
"乖宝宝,昨天和你爸爸不开心,看你这么乖,妈妈好受多了."安芮用手揉搓关述的脸颊.
"多久没伺候妈妈了?"
"三天了,妈妈."
"好.妈妈现在就要你,去浴室跪好."关述爬起来去卧室的时候,安芮心情愉悦地拍了关述一下屁股.
云雾缭绕的狭窄玻璃浴室里,关述坐在地上,靠着墙,安芮的翘臀用阴部顶在关述嘴上,迅速的摆动,水哗哗的冲着.
"乖,乖,给妈妈高潮,吃妈妈,舔."分不清是水,爱液,还是经血,不断流下来.
高潮后的安芮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低沉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擦干净自己的身体,看也不看关述,独自驱车上班去了.
一个上午关择言都没有出来,吃完中午饭又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队里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小心翼翼。
下午的时候关择言打了个电话给安芮,告诉她晚上自己有任务,然后就挂了。
当没到下班的时候关择言打开自己办公室门走出来的时候,周建明缩了下头,然后又缓缓地伸回出来。旁边的刘先宇在桌子底下拍着大腿,脸贴在桌子上张大嘴无声地笑。霍启军朝他打了个眼色,他才艰难地合上嘴坐直腰看着关择言。
“今晚扫场,所有营业面积在八百平以上的夜场,今晚都查一遍。”
“老大,前段时间刚查完没多久啊。”霍启军第一个喊出来。
周建明和刘先宇都不敢吭声。别的人更不敢吭声。
关择言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昨天也吃饭了,怎么今天还要吃?”
瞬时连霍启军的头也低了下去。
“吃完饭后回来整理路线与资料,八点出发。”关择言用眼神环了一圈,“有没有问题?”
谁还敢有问题?底下一片鸦雀无声。
等关择言又进去办公室之后,刘先宇第一个发声,“猴子!你早上跟关队说什么了?靠!八百平以上,比上次还狠!”
霍启军也凑了过来,“就是!上次一千平以上的,都查到了别人关门。等到我躺床上,我儿女都背着书包上学了。这次八百平以上,到别人关门都不一定查得完,歇了几天又准备日夜颠倒了么,靠!”
刘先宇摸着下巴,“肯定和嫂子有关!”
周建明回击道:“大象你就马后炮吧,当时我要知道关队心情不好,立刻看见也当没看见地冲进来埋头干活。”
霍启军嗤笑了一声,很快就自动销声,迅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做沉默的羔羊。
周建明收到信号,也僵硬着身体坐下。
刘先宇迅速把摸下巴的动作发展到摸一旁的文件夹上。
关择言歪了下嘴,说:“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吃完饭再行动。”
第六章 冷战
安芮今天肚子疼得厉害,喝了两杯红糖水还是没用,没到点她就溜了。晚上关择言加班,那意味着回家不可能有饭吃,要么自己烧,要么叫外卖,或者叫家奴来伺候,不过时间久了,关述对她来说就是另一种意义的关择言,除了做爱的时候需要,其他时候,不出现也没什么不好,最近几年她叫关述去的频率从一天叫三次,到一个月也没几次的程度。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吃完了再回去。
就在她上班地方不远,有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店,只要不忙她也常去。安芮没有开车,直接走过去,十五分钟的路程。她点了石锅拌饭和参鸡汤,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看着外面的车来人往一边等。
安芮不经意地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是别人口中的桃花眼,却生长了男生的面相里。那双眼睛微弯,眼角似更翘起了。安芮微讶地张了嘴。她能感觉到上下唇粘在一块久了,分开时,下唇因为重力慢慢一点点剥离上唇的感觉。她定定地看着那人淡笑着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推门进来。
“欢迎光临!”
“小姐,你点的都上齐了。小姐?”
安芮回过神来,对着服务小姐点了点头,“谢谢。”
那个有着一双漂亮桃花眼的人越过安芮,坐到了她前面的桌子。他接过服务员的菜单,点了石锅拌饭,参鸡汤,还有烤肉。
安芮觉得肚子疼,头晕,脚软。她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吃饭了,叫了服务员打包买单,匆匆地出门上车。
她坐进车里,双手扶着方向盘转头再次看向那家韩国料理店。坐在窗边安静地翻着杂志有一双桃花眼的人,就是和她相爱了十年,最后牵着杨瑞芯的手到她面前说不再爱她的苏以让。
如果苏以让是坐到她对面,笑着跟她打招呼,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力气回去。
"儿子,来伺候妈妈月经."安芮挂上了手机,开车回家,现在她被一种烦躁包围,希望有人陪.
回到家的时候,关述也刚到,他们在楼下遇到,她什么也没说,关述跟着她默默乘电梯,来到顶层22楼.
关述刚开门,安芮就把关述推进去,关上房门,迫不及待撕下自己的内裤和卫生巾,把阴部塞在关述嘴巴理开始尿,因为太急,混合着血液的尿,有一些喷在关述身上,直到自己尿完,她才注意到,让关述自己去收拾一下自己,脱光伺候她月经,在关述去收拾自己的时候,她把饭和汤从冰箱里拿出来,站在微波炉前,听着微波炉的轰鸣,站在厨房里发呆,脱掉了卫生巾,不太鲜红的血水开始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来,关述接近她,跪下来,从她的脚腕开始吮吸,一直舔到她的胯下,把嘴轻轻连接在她阴部上。她把饭菜端到桌上,她移动的很慢,关述也连忙移动过去,月经期间,关述的嘴巴是她最舒适的卫生巾.她随便扒了两口饭,把汤喝完,便洗好澡把自己扔在床上。
她大字躺在床上,关述趴着,嘴巴连着她下体,对她来说,关述是那条仿佛不存在的卫生巾.
那个发夹就放在抽屉。她缓缓地拉开,花瓣含笑开放,当年她觉得仿得如此逼真,现在看着却是无比死板。她抓起狠狠地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可没躺够两秒,她又从床上起来,走过去把发夹从垃圾桶里捡起来。那片被重新粘好的花瓣果然是又掉了。她用纸巾把它们包裹在一起,滚了好几层,再塞进一双长靴的鞋盒子里。
关述伺候安芮整夜的月经,直到她准备上班,安芮快出门的时候,关择言正好回来。
关择言看她一眼,“吃过早餐没?”
安芮点头,“喝了杯牛奶。”
关择言看时间,“煎个鸡蛋你吃了再出门。”
安芮也看着挂钟,说:“不吃了,时间要不够了。”
“时间怎么不够了!还有半个多小时!”关择言把她从门口拉回餐桌旁,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怕来不及,一会关述送你。”
关述对着关择言磕头,亲吻他的皮鞋一下,会意的爬起来,去厨房开始煎蛋.
安芮不作声了,安静地等着关择言把煎好的荷包蛋拿过来,再安静地吃完擦嘴巴吩咐关述去刷盘子。
开车回到事务所,安芮想,她一定要忙起来,再次忙起来。不用想苏以让,也不用应付关择言。
闲了一上午,下午有人来咨询。她到会客室接待,推开门才发现坐在里面的人竟然是施晋杰。
施晋杰看见安芮的反应也是挺意外的,微微一笑说:“没想到安小姐是律师。”
安芮露齿一笑,与她坐成四十五度角,“还是叫我安芮吧,我已经没资格被叫安小姐了。”
施晋杰抿着唇笑得不甚自然。她只是随意的一句,没想过被她反击,还这样不着痕迹轻描淡写。
安芮用手指夹着笔虚虚地托腮,“施小姐要咨询什么类型的案子?”
施晋杰大概把事情说了遍,无外乎就是有钱人家争家产的戏码。说完之后,她笑着问:“安律师觉得这是属于家庭纠纷类型的还是经济纠纷类型?”
安芮从纸张上抬头,笑容很优雅,“什么类型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立场把东西拿回来,我的立场把官司给赢了,对不对?”
施晋杰弯唇一笑,唇彩勾出饱满的唇形,“安律师说得真是直接。”
安芮笑了下,“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施晋杰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话中有话,夹枪带棒,“那这案子安律师接吗?”
“施小姐让我受理这个案子?呵呵,我有些受宠若惊。”
“安律师过谦了。你觉得这案子赢面大吗?”
“就目前你说的来看,一半一半吧。如果有新的有力证据的话,当然赢面会更大一些。”
送了施晋杰出门之后,安芮想,她来找自己,是不是因为关择言呢?如果就因为那句曾经暗恋的话而想,似乎太小题大做了。
今晚关择言照样加班,但安芮还是觉得该回家吃,不是自己做,而是叫关述去买了外卖。当晚她便是边吃披萨边接受关述的口舌伺候。
关择言又是天亮才回来,同样还是那句:“吃早餐了没?”
安芮看着他微微发青的眼底,还有冒了小扎头的胡子,眨了眨眼,对跪在脚下的关述说,“去把锅里的包子再给爸爸热了."转头对关择言说,"你吃了再去洗澡睡觉吧。”
关择言转头看她,好一会才道:“知道了。”
五天后,施晋杰约安芮吃饭,说还有一个线索。
饭局约在中午。安芮进门的时候,施晋杰已经坐在里面了。
“安律师。”
“施小姐。”
“坐。我刚知道了一个消息,但不知道能不能成为证据。”
“你先说给我听听。”
施晋杰把大波浪的长发捋到耳后,“我继母的儿子不是我父亲的儿子。”
安芮抬眼,“这件事……挺严重的,你父亲……他知道吗?”
“怀疑不知道。”
安芮看向外面,想了想再说:“你确定?有证据吗?”
“基本上确定,但证据需要安律师去找。”
安芮看向她,微微笑着缓慢地眨了眨眼,“这个,有些像私家侦探做的事了。”
施晋杰看她一眼,笑容极浅极隐,“那我这案子,安律师还接吗?”
安芮双手十指交叉分叠,“我考虑一下。”
安芮没有接过很轰动的案子,当然也没有人找她打很轰动的案子。如果她要提升知名度,除了打赢官司,这官司的前提还必须是大官司或者冤官司。
关择言最近又忙起来了,虽然不至于通宵,十一二点回来的,凌晨两三点回来的,都有。每趟回来洗完澡,他都要把手覆在安芮的胸上。然后她拿开他覆上,她再拿开,他再覆上,直到她侧过身去,他才把手滑下去,搭在她的腰上。
安芮是真的挺烦他这么热爱这项运动的,包括运动前的热身。她决定,还是把案子接了,至少可以忙碌起来,和关择言一样地忙碌起来。
安芮问施晋杰要DNA的检测结果,这是最快捷也是最有力的证据。而她却说和继母以及那个弟弟都有很深的隔阂,拿不到他的样本,所以无法送去检测,得靠她去收集。
安芮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是,半眯着眼仰头对着太阳笑了笑,“我尽量试试。”
但她要怎么试,安芮看着幼儿园的门口再次笑了笑。
“漂亮姐姐,你是在看我吗?”
安芮嘴角不自觉抽动,蹲□去,摸摸小正太的头发,被他躲开了。她看着施始杰,笑容端正大方,“小帅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正太往后站了两步,两只小手在裤子吊带上一拉一弹,正正经经地却又带着一丝调侃的表情开口,“我叫施始杰,你可以叫我始杰或者杰。”
安芮笑,觉得这个世界的确很奇妙,她正想着要如何搭讪,结果小正太倒反过来先跟她搭讪了。“小杰今天是演出吗,穿这么帅。”
小正太用手一梳头发,微微仰头道:“约会。还有不要叫我小杰。”
安芮真笑出来了,点点头,“嗯。”
“姐姐一直看着我,也是要和我约会吗?”
安芮觉得有些笑不可抑了,“嗯!”
“行,把手机给我,明天等我电话。”
安芮掏出手机,把号报了出去,略带可怜地说:“始杰打一个吧。”
电话很快响起来,是一串很顺的数字。
“小杰,和谁说话呢?”
施始杰往后瞄了一眼,跟安芮说了句,“电话联系。”就迅速撤离了。
安芮看看刚才叫施始杰的那女人一眼,她应该就是施晋杰的继母,席颖霖,很冷艳的一个人。她再看看牵着席颖霖手的施始杰,三步一回头地给她打眼色。现在是怎么了,这么小的小孩,就这样了,甚至还没问她的名字,大了还得了吗。
安芮笑着回到自己车上,开车回去。今天很高兴,小正太让她很欢乐。
结果晚上小正太就给她发来信息,【美丽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安芮回了过去。
那边小正太的打字速度还不错,一会又有信息了,【明天记得在我院门口等我,我带你去吃哈根达斯。】
安芮笑着打字回复的时候,门开了。
今天关择言回来得很早,在晚饭的时候。他看见安芮正翘着腿窝在卧室的被窝里,关述上半身压在她胯下,还在给她舔经血,被整个盖在被子里.如果丈夫看到妻子这样坐在一个完全赤裸的男人的脸上一定火冒三丈,但是让关择言不爽的,却是因为安芮笑着发信息的样子。她没对他这样笑过,从来也没有。
他过去直接把她压倒,堵上她的唇,强行撬开她的牙关,卷起她的舌头,舔过她的味蕾。一手从衣摆下潜进去,直接拉开内衣的边缘,挑指夹捏。当时关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安芮赤裸的屁股从关述脸上滑下,倒在床上,阴部骑在关述头顶,隔着棉被.身上的重量突增,应该是关择言压上来了,关述躺在那里没敢动.
安芮抓着他的手腕要抽离,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关择言更火了,把棉被一把拉开,骑在关述脸上,用膝盖硬分开安芮的双腿,一手不分轻重地揉着她胸前的柔软,一手就去拉裤链,准备在关述嘴里润过就上.
安芮用尽了全部力气手脚并用地推开他。
关择言一手还在拉着拉链,所以一下不防地就被踢到了地上。手肘撞了床头柜一下,杯子滚到了地上,哐当一声,碎了。他坐在地上没起来,头也低着,看着地板上一圈的水以及一地的碎瓷片。
安芮看看自己胯下又再渗血,盘腿坐回关述脸上,“我不想做,真没有要做的欲望。”
关择言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抬头看她,气氛凝固死沉。
安芮再坐了一会,觉得真不想就这么耗下去,就起来牵着关述去洗澡。当她经过关择言身边的时候,终于听到他笑了下,然后听到他说:“你有用性工具的兴趣,没有和我做的兴趣?”她略略低转头看他一眼,他仍旧垂着头看在地板上。她没有回答,快步进了卫生间。
第七章 生育
安芮三点半不到就到幼儿园门前了。她把车子停在树荫下,带着大大的墨镜倚在车门前,看着一群群小孩子在阳光下吱吱喳喳地玩的欢。小朋友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在不哭不闹的时候,她笑着想。
施始杰走出来对她招招手,“漂亮姐姐。”
安芮看着他身后两个贴身跟随的男人,笑着问他:“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怎么还叫漂亮姐姐呢?”
“因为你就是漂亮姐姐啊。”施始杰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后一看,拧着小眉对那两人说:“后面点,后面点!”接着又对安芮解释,“一个是保镖,一个是司机,不妨碍我们约会。”
安芮笑笑,“好。”
坐在哈根达斯的店里,施始杰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问:“漂亮姐姐,你昨天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安芮摸摸他的头发,“看看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帅啊。”
施始杰开始吃第二个口味的冰激凌,淡淡道:“你该不会看上我爸爸,嫉妒我妈妈,然后报复我吧?”
安芮再一次笑了,“既然这样,你怎么还要和姐姐约会呀?”
“我就是要证实是不是呀。”
“姐姐已经结婚了,你放心,不会拆散你的家庭,也不会拆散自己的家庭。”
施始杰忧伤地叹了口气,“哎,这就结婚了,多少人伤心呐。”
安芮扶额笑着摇头,“你爸爸和你妈妈感情好吗?”
“好与不好他们自己知道。”
现在的小孩都是这么早熟吗?安芮温柔地说:“如果他们感情好,谁也破坏不了的。”
“爸爸要逢场作兴,妈妈当然也可以呀。”
安芮挑挑眉头,说道:“你还小,别管大人的事。”她听这话,似乎是找到那么点眉目。
施始杰走的时候,还要约下次的时间。安芮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说是随时电话联系。
安芮从哈根达斯走回去幼儿园门口取车。墨镜遮去了半张脸,显得下巴尖尖的小小的,瓷白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多了层柔和的温度。
“喜欢小孩子吗?”
安芮抬头,才发现关择言就站在她的车旁边。
“我们也要一个吧。”
安芮把墨镜摘了放回包里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怎么来这边了?”
“过来取证,出来就看见你的车停在这里。”关择言帮她拉开车门,笑了笑道:“晚上别加班,早点回家,我也没任务。”
安芮看着他,她想,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了解的,这话背后的意思。她没有接话,坐到车里扣上安全带。两手搭在方向盘上,静静地从倒后镜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车里驶离出去。
安芮连着三天没接到施始杰的信息或者电话,小孩子果然是一时兴起。可她是有任务的,怎么骗他去鉴定中心采样,那是个问题。她发了信息过去,小正太狠快就回复了。依旧是下午放学后,依旧是那家哈根达斯。
施始杰吃着吃着冰激凌,突然低下头低声说:“我妈妈在那边,别让她看见我。”顿了顿,又扭头对他身后两根柱子说:“你俩也低点,被我妈发现我在这就回去收拾你们。”
安芮笑着转了头朝外看,果然是席颖霖。她手上挽着一个年轻男子,从侧后方看过去,脸被席颖霖挡住了,但身材是相当的好。安芮托腮笑,“你妈妈旁边的,是你舅舅吗?”
施始杰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然后坐直了身体说:“什么舅舅呀,漂亮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
安芮挑挑眉,“哦,姐姐懂了。”
“漂亮姐姐今天是特地请我吃哈根达斯的吗?”
“其实姐姐想带你去个地方,好玩的地方。”
“哪里?”
“星期六我带你去好不好?”
“星期六我约了女朋友。”
安芮头疼,“那星期天?星期天姐姐去接你?”
施始杰想了想,“还是星期六带上我女朋友一起去吧。”
安芮只能妥协,约好了时间地点。她刚朝施始杰挥手说完再见,才转身正要往回走,就听到有人喊她。
“安律师。有空再进去坐一坐吗?”
安芮抬头,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席颖霖,穿着一条淡绿颜色连身裙,
配着淡淡精致的妆容,完全看不出是快四十的年纪。安芮笑笑,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已经先说了。
“安律师不要说不认识我,我想那样的话就实在太没意思了。”
安芮抿嘴笑开来,“施太太喜欢吃冰激凌吗?要不换一家店?”
“无所谓,其实谈话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果然很简略,席颖霖一进去点好东西就开门见山地说:“你不用再找机会接近我家小杰了,他的的确确是姓施的,该姓施的,你懂吧。”
安芮眨眨眼,慢悠悠地舀了一勺冰激凌含在嘴里,感受着它渐渐在舌尖融化,没有言语。
“施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安芮再舀了一勺冰激凌,“味道很好,施太太不喜欢吗?”她等着冰激凌凉凉地滑入食道,才说:“我是律师,刚接手这案子呢。”
席颖霖笑了笑,唇彩是淡淡的肉桂色,不张扬不艳俗,“我只是提个醒,至于你的选择,我不干涉,也无权干涉。”
安芮看着她对面的那杯冰激凌慢慢融成一滩水,她一勺一勺地把自己的那杯香草味吃光。这个案子,不好接啊。可她已经接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出哈根达斯,她竟然看见席颖霖看了她一眼,再坐进车里,而驾驶座上的位置,就是之前她看见的那个年轻男子。侧脸的线条很好看,没有笑,却是异常配他的感觉。
安芮回去给施晋杰打了个电话,问她那个消息是否确定,而她却是异常坚定地说确定。
办公室里各人都在忙,安芮抬头看了一圈,收拾东西提前下班了。开车出来她突然发现旁边车子的就是下午看见席颖霖的那个年轻男子,可车里的不是席颖霖。她一时好奇,踩了油门跟上去。
车子开到一处普通的居民楼里,女孩子下车上楼,然后车子又开走了。
安芮挑眉眨眼,原来什么都没有,她的好奇心给她浪费了快一个小时的油费。开车回去,又要再浪费接近一个小时的油费。
经过了几天冷战和不愉快的性关系.
安芮上班时候,心情平静了很多,心想总是冷战也不是办法,就给关述发了短信.让关述今天来做晚饭,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来伺候月经,或者单独伺候安芮,夫妻两个人都在的时候,关述的出现,不亚于是安芮对丈夫的某种求欢.
关择言回来的时候,看到关述跪在门前迎接,他看看厨房里似乎都准备好了.很自然坐在关述背上换鞋子.
"爸爸,已经准备好晚饭,妈妈说一会准时回家."
关择言会意的嗯了一下,举手看看表,发现快到时间了.
他换完鞋,站起来,把包丢在一旁,站在大门口就掏出了鸡巴,塞在关述嘴里.
"嗯,等一下,接着点."关择言也已经习惯尿在关述嘴里,尿不多,但是很咸,他的鸡巴在关述嘴巴的伺候下,开始变大,变硬.
差不多这个时候,安芮也到家了。一进门就看到关述手背后跪在地上给他老公口交.她鞋子都还没脱完,就被关择言一下抱住了。她一手按在高跟鞋的带子上,一手去拍他,“饭做好了?”
关择言撩开她的头发,细细地亲着她后脖子凸起来的脊椎骨,“你很饿吗?我们做完了再吃好不好?”
安芮勾着细带子把高跟鞋脱下来,故作矜持,转身挣开他往厨房走,“昨天不是刚做完吗?”
“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生理需要,这是生理需要,最最基层的需要。”周天一步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极其熟稔地找到她的敏感区,耳垂、后颈、前胸……逐个击破。
安芮呼了口气,转身过来勾着他的脖子,眼角微微一挑,笑得半醉半醒似的看他,“不吃饭饿着肚子,我可没力气。”
关择言把她逼到了餐桌旁,抱着她的双腿轻轻一抬就把她放到桌子上,“你不用动,我来。”
安芮的手抓在衣服领口上,微微笑了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关择言拿开她的手,挑开衣服,低头吻下去。他吮得有些用力,安芮抽了口气,微弓了腰。关择言一层一层地解开她的屏蔽物,手指在她肚脐眼上旋了一圈才潜下去,对准她最大的敏感点,缓缓地揉,缓缓地揉。安芮曲了腿,被他抓着,环在腰上。那种微微的痒,微微的麻,微微的酥软,一阵阵地冲上来,她颤了颤,抑不住地溢出声音来。关择言歪歪地勾着唇笑,一手流连在她身上,一手去脱衣物。他的身材是好的,极好的,每一寸都隐着含蓄的张力,在夕阳余光的斜照下是种完美的视觉映像。
在关择言给妻子脱光的时候,关述跪在旁边,帮关择言解开皮带,在他的配合下,脱下了他的裤子,内裤和袜子,这时候,安芮也被他脱光了衣服,关述把他俩的内裤和袜子叼住,把其他的衣物,也带去卫生间洗.
前戏充足,关择言轻轻一推,就进顶了。安芮低低哼了一声,十指抓在他的手臂上,缓慢地陷进去。
关择言抓住她的胯骨稳住她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推送顶撞,听她随着噼噼啪啪的撞击声后断断续续地哼叫,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扬高嘴角。
“我,我疼。”
“嗯?不可能。”
安芮蹙眉,委屈地看着他,“后背在餐桌上磨着疼,这样的摩擦力是相当的大。”
安芮把关述叫回来,说等会做饭,先趴在地上,做凳子.
关择言离开,把她桌上抱了起来,连着自己一道坐在关述后背上,“你来动,好不好?”对关述而言,两个人的重量,并不能坚持多久.
“没力气。”安芮懒洋洋地看他一眼,幸好她并不配合。虽然她有反应,很舒服.
“哈哈。”关择言抱着她一旋,让她背对自己,再一同站起来,抓住她双手扶在关述屁股上,又抬了抬她的屁股,笑道:“扶稳。”
背后进入式,既原始又深入。安芮双手兴奋地紧紧抓住关述双臀,她被撞得推着关述在往前冲。于是拍打关述臀部,叫关述稳住.但这样的饱满感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关择言的手还在前面细捻慢挑着她的关键部位,双重刺激下,她很快就到了。
关择言贴在她后背上紧紧地抱着她,双手刚好交叉握在她垂下来的双乳上,加快了前后运动的速度,也跟着到了。他揽着她,吻着她脊椎上的汗珠,“我们要个小孩吧。”
安芮没有说话。她在犹疑。她不确定自己准备好了没有。
“我们要个小孩吧,好不好?”关择言顺着姿势让她坐到餐椅上,一抓关述的头发拉到安芮的胯下,让关述用嘴堵住她的阴道.
"反正都准备好了,今天我去炒菜,你就这样坐在这里别动."
安芮低头把关述的头往胯下塞了塞,确保精液不溜出来,“顺其自然吧,都不是我和你决定得了的。”关述知道这次自己不能喝掉妈妈胯下的精液了.
安芮连二连三的在下班时间都能碰见席颖霖那天手挽的那位年轻男子。她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再次抱着浪费油费就浪费油费的心理,跟了过去。依旧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依旧是那个女孩,只是这次多了拥抱。
安芮眨眨眼笑了笑,心里想,这也太素了。这施家的事蛮符合有钱人的模式的。
安芮开车往回走,却总觉得后面的白色车子一直跟着,她皱眉,把车靠到一边。后面的白色车子也跟着超到她前面停下来,车上下来四个男的,朝她走过来。
安芮还算是机灵的,立刻就把车门锁上死了,可车窗还没按上去,就被其中一个男人用手压着,然后伸了另外一只手进来要抓她。这样的事,她只是听关择言提到过,可却从来没在自己身上碰到过,这可把她吓得半死。
安芮抓住方向盘的长锁拼命朝那人的手臂猛砸,那人吃痛,终于松开抓住她衣服的那只手,却伸了另外一只手进来一把就夺了她的武器扔到车外。她就趁着这一瞬间,连忙把车窗全升上去,坐到了后座的中间位置上。
外面的男人用力地拍着车窗。安芮坐在后面,两手紧紧地抓着座椅,只有她自己知道腿有多抖。她得罪人了?还是关择言以前抓的人现在来报复了?安芮突然觉得车子摇了一下,然后被慢慢升高,而那四个男人也不见了。她预感不好,悄悄地移到边上一看。果然,四个人在拆她的四个轮子!她摸出手机拨110,那四人已经滚着她的轮子回到那辆白色车子上,开走了。
安芮打开车门下去,四个轮子被拆了下面垫了两块砖头,一共八块砖头。她喷了口气转头看看这条并不算极端偏僻的路段,还有好几个人朝她这边看,但看到她看过去,立刻摆正视线当什么也没发生没看见地走了。
安芮打关择言的电话,却没人接。她给关述的微信,发了一个位置,"妈妈有难,速来."把手机放回包里,双手抱臂斜斜地靠坐在车头。
天已经暗下来了,却没有全黑,深宝石蓝的颜色,很漂亮。
安芮无聊地仰首望天,一边焦躁着一边等。
天已经全黑了,配着并不热闹的街道,三三两两稀疏的路灯黄幽幽的。
安芮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突然就觉得害怕起来。她搓着手臂站起来绕着车头转了两圈,可警察的还没到。
安芮低头沿着车旁来回走了两趟。
“妈妈?”
安芮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原来关述人到了,她像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搂住关述的脖子,关述要比他矮一些,她一口咬在关述的脖子上,听着关述一边呻吟,一边说妈妈没事了, 安芮觉得安全了.警察不来,可以回家找老公,但是车子咋办阿.关述拨打了拖车电话,等拖车来,等处理完毕,车子拉走,这才坐上关述的小摩托去吃饭。
随便在肯德基吃了个套餐,又在商厦逛了一圈,,安芮才又坐着关述的小摩托回家。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家里黑漆漆的,关择言还没有回来。她把大门锁好,窗户关紧,开了空调才牵着关述洗澡,关述跪着给她擦身体的时候,关述的脖子上很明显的一圈牙印。
"宝贝疼吧,妈妈刚才太激动了."
"没事妈妈,我皮糙肉厚的."关述为人很油滑,这是他从小的脾气,但是偏偏要装出傻憨的感觉.
安芮这么多年了当然了解他,用力拍拍他的脸颊,伸手向下,掏向他赤裸的胯下,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子,用力搓弄,关述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安芮把脸凑近他的脸,"宝贝又救了妈妈一次,想妈妈怎么奖励你."
一边说. 安芮一边慢慢张开嘴巴,晶莹的唾液,流下她的嘴巴,关述自然的用嘴接住她的唾液, 安芮激动的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张开嘴,在他整张脸上吮吸起来,一边说着:"小宝贝,我要吃了你."
用嘴巴啃还不过瘾, 安芮把关述直接按倒在浴室的地板上,骑上他的脸,用下面的那张嘴吃他.关述兴奋的躺在浴室都是水的地板上,打飞机.
"射出来,快,为妈妈射出来,为爸爸射出来." 安芮一边在他嘴上摩擦这下体,一边声嘶力竭的命令,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安芮先高潮了.
出来的时候安芮被外面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她牵着关述,拿了挂衣服的木衣架守在房门边上,关述考虑的是,自己这样,是要上去打,还是咬呢?,直到看见关择言的脸,安芮才松了一口气。
关择言上下看她一眼,“你干什么?”
安芮把木衣架放回角落,坐到床上去擦头发,“我今天遭恐吓了,都不知道是你得罪人了,还是我得罪人了。”
关择言皱眉,走过去边解衣服扣子边问:“什么事情?”
“车子的四个轮子都被拆了。”安芮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如果不是我关死了车窗,他们还要把我扯出去。”
关择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点,在哪里,几个人?”
“六点多的时候吧,就在柳园路靠单秀路那里,四个人。”安芮冷笑了下,“那里不算偏僻,还有好几个人朝我这看的,不过都当看戏地看罢了。哦,对了,还有摄像头。你回去调来看一下,看是不是你以前抓过的人,现在寻仇寻我身上来了。”
“嗯。”关择言抱起她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看了一圈,“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被吓到了。”
“车子什么时候拿回来。”
“没事,我可以打车。”安芮推开他,挂好毛巾松松头发就去书房看书。
关择言看着她的背影皱眉,用手捏捏眉心道:“我明天开始接你上下班,以后我没任务,我都接你上下班。”
其实安芮在第二天就把车子取回来了,但是晚上下班的时候,安芮一出大厦的门,就看关择言带着大大的墨镜双手抱臂站在树荫下等她。安芮不禁微微笑了,关择言也有帅的时候,就是当他这样冷着一张脸的时候。她走过去道:“这天虽然刚立秋,还是热得很,怎么不进车里坐着?”
关择言开车。安芮则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倒后镜。后面一溜的车,直到到家,她也没看出那台有什么异样有什么不妥。车刚听好,她解安全带下车,关择言就说话了。
“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叫你儿子在家做饭呢,有你爱吃的那个爆炒青椒牛肉.”
“这两天是怎么了,你怎么天天叫他来,这是对我的暗示吗?”
安芮右侧的嘴角勾起,“你不是说要造小人吗?”
关择言用食指和中指交叠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昨天不知道是谁怕得要死,说不要了,现在倒是悠哉着还想要.”他瞥她一眼,“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安芮对着他眨了下眼,深吸了口气再呼出来,肩膀跟着拉高再落下。她转过视线看着电梯里的数字在跳,没有说话。
电梯到了二十二楼,关择言拿钥匙开了门,前脚刚进的屋,转身就把她拉进去,极快地关了门,把她堵在门边上。
安芮仰头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地开口,“已经硬了?”
关择言笑,捏着她尖细的下巴略微抬起,“嗯,在电梯里就硬了。”
安芮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放低,看看已经跪在门边迎接的,赤裸的关述,“你硬了,总要我也湿点吧.”
关择言低头亲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吸了块深紫色的吻痕出来,“快点,准备好,我捣毁你。”
安芮说不上多想要,她只是知道怎么才会兴奋。
"乖,去给妈妈拿那个,妈妈要干你."看着关择言走到沙发上坐着看好戏,安芮低头对关述说.
沙发前的茶几被移走了,就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关述整个趴在地上,屁股翘得高高的。安芮胯上的假阳具,片腿先倒骑在关述臀上,把假阳具向下插进关述的肛门.这个姿势让她只能不断俯下上身,最后一手抚着沙发边,一手抓住关述足踝撑着地,把自己的屁股也翘得高高的.安芮一下下向下有力的反插在关述肛门里,在关述身体上,上下起伏着自己的臀部.
关择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在关述趴着的脸前.把鸡巴塞在关述嘴里,保持硬度,不时用手指摸安芮对着自己不断晃动的胯下,来确定足够湿了,安芮这样一边操关述,一边对着他展示性器官的样子,关择言也觉得很性感.
关择言的火烧得特别厉害,很快便胯在关述身上.把阳具凑近安芮的阴道。他捻揉着她的敏感点,让她微喘,暂缓了对关述的插入,也让自己气息渐粗渐急。他的唇留恋在她的柔软肩颈上,缓缓地顺势而入。
“呼——”
关择言环转进退,不徐不疾。
安芮半眯着眼转头看他,眼神迷蒙,很是诱惑。
关择言叹了口气,再次覆唇在她的柔软侧脸上,“为什么你总能让我欲罢不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天天压不住,控不住,抑不住,收不住。”
安芮略略弯了唇,笑得很淡,“因为你下半身比你上半身发达,你老二超出了你大脑的控制范围。”她的臀部也开始摆动,一会深深插入关述的菊花,一会向后迎击他的插入.
插关述的时候,虽然她也有极致的欢愉,没有太多的爱,却有很多的性,这是畸形的,而和关择言同步到达峰顶,安芮却确实需要一个家奴的帮助.
前一天战得厉害,安芮睡得特别沉。关述伺候他们睡觉后,独自离开了.等安芮醒过来的时候,关择言也已经走了。她有些懵了,他竟然比她早走了,不是说要接她上下班的吗?
安芮抿抿唇,左翻右找,才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夏天的高领衫来,堪堪把那块深紫色的吻痕给盖下去。她很快地收拾好自己,拎了车钥匙锁好大门出去。
车开到半路,安芮的手机就响了,是关择言的电话。她知道接电话是不对,但还是带上耳机,按下通话键。“喂?”
“嗯?已经出门了?”
“嗯,在路上。你不是有任务吗?怎么还给我电话?”
“临时接到的任务,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周建明打电话,他留守在局里。”
“知道了,你也自己小心点吧。”
第八章 败诉
查过施晋杰交给她的资料,安芮又翻看了施家公布的财务状况,的确是有些棘手。唯一的线只能从施始杰那入手,可前两样的事又让她心有余悸,无论是冲着关择言来还是冲着她来,都是隐忧,真不知道周六还带不带他去好了,况且他还说带上他的小女朋友,两个孩子呢。
中午一个人下去吃饭,因为想着躲太阳,就挑了大厦后配电房的小路来走。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捂了嘴拖到一边。安芮这次是真的怕得发软了,整个人瞬间就虚了,就感觉心脏在一片空荡荡的地方里蹦上蹦下。
那人把安芮拖到这条路的死角,用麻绳把她的双手绑死,连在后面的一根下水道上,再塞了一坨布进她嘴巴里,才走到面前现身。
安芮看见那人样子的时候,惊得似乎连血液都不流了,只睁圆了双眼看着他。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席颖霖之前一直挽着出出入入的年轻男子啊。
“不用看,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明明还跟了我好几趟呢。”
安芮挪着往里缩,可身后就是一根冰冰冷的下水道,能钻到哪去。他知道?那……总不至于就杀人灭口吧?她也没查出来些什么东西啊。
“不用担心,不会咋的你,就是想警告你别多事了,安大律师!要再有下次,就不只是拆几个轮子,绑一下柱子这么简单了。记住了!”
安芮看着他转身走,这才慢慢感觉到血液回流。她挣扎了下手,可勒得死紧,磨得腕骨疼。她歇了会,想到另外一个办法,就是用高跟鞋的鞋跟去敲后面的下水管道。她感谢这栋老楼房还是用的钢管材质的下水管道,而不是PVC塑料的下水管道,踢起来特别的响。
安芮敲了一阵,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骂:“敲什么呀,大中午的,都不要睡觉了?!”她不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她是要求救的阿姨,你就往下看看吧。又敲了一阵,她都敲得脚累了,还是不见人影。当她都没有信心就准备这样耗着等下去的时候,听到了“哚、哚、哚。”皮鞋的声音。
安芮欣喜地抬头,可是却意外地看见了一双她无比熟悉的桃花眼。
苏以让看见安芮的时候,同样惊讶。他快快走过去解开她手上的麻绳,拿开塞在她嘴里的破布。
安芮抬头看着这张看了十一年,恋了十年的脸孔,心情无比复杂。下唇缓缓地离开上唇,却是一话没有,一声没有。她低头揉了揉手腕上的红印子,然后又摸了摸脚踝。
“怎么,还是装着不认识我吗?”
安芮抬头,眨眨眼别过头看向一旁,“明明是你想要装作不认识我。”
苏以让微微一笑,眼角上挑,很美丽的一双桃花眼。他牵过她的手说:“你遇到什么人了?还有没有别的伤害?报警吧。”
安芮把手抽回来,“我会跟我老公说的,他就是警察。”
苏以让愣了愣,低头反过手掌来看了看,抽抽嘴角道:“你都结婚了?同学录上没更新你的信息。”
“我没告诉他们。”安芮进大厦的洗手间漱口,出来看见他还等在大堂的沙发上,便道:“我还有事忙,先上去工作了。”
苏以让掀起一个微笑,站起来道:“中午再忙也要吃饭,一起去吃个饭吧,就当老同学见面。”
他说到这份上,安芮不去实在是矫情。而且她知道自己是心口不一,她一直努力乔装的冷淡的面具,快要碎裂了。
他们步行去了安茹很喜欢的那家韩国料理店。安芮还是点了石锅拌饭以及参鸡汤。而苏以让也一样,最后加了烤肉。
苏以让把菜牌放到一边,“你以前不是最爱吃烤肉的吗?怎么也不点?”
安芮抬头,手虚虚地托在下巴下。她看他一眼后转过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苏以让也知道说多了,气氛一下不对了,便也不再说话。
安芮把饭和汤都吃完,就是没有碰那烤肉。
苏以让停下筷子,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才问:“那发夹收到吗?”
“收到。”安芮始终低着头,顿了顿后才问:“你是什么意思呢?当年你不扔,现在翻出来,有什么意思呢?”
“我……”
“你什么?!”
苏以让抿抿唇,张着嘴,很久才呼出一口气,然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安芮抬头看他,眼神凌厉且犀利,但是光芒中然后掩不去那些隐约的期盼,“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还单身……”
“我单身,你回来吗?”
苏以让讶然地看着她,渐渐露出一抹笑,“芮芮……”
安芮冷笑,“别这样叫我!你说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是滞销品一直放在货架上等着你光顾吗?”她明明放不下苏以让,明明还存有奢念,可是说出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不止要刺他一刀,也要刺自己一刀,鲜血淋漓。她知道自己情绪不对,胸口一直起伏,真害怕会哭出来,于是快快压下钱就起来离位了。
苏以让匆忙去拉她,结果把杯子带倒了。服务员过来收拾。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掏钱结账,等他再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他到了安芮的律师事务所去找她,结果她没回去。他打她手机,却是很快接了。电话通了很久都没有声音,他终于“喂?”了一声。
安芮拿着手机笑,“苏以让,你想怎样?”
苏以让默然,许久之后才说:“我希望你幸福。”
安芮笑着哭了。她用手背去抹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地上都泅开了一圈。“就算我不幸福,也轮不到你来拯救,何况我现在还挺幸福的。”
苏以让僵硬地笑了下,虽然她看不见,但他还是努力扯了个笑容出来,“你幸福……就好,就好。”
安芮狠狠地按了结束通话键,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哭。很痛快,这样一刀,只是她不知道这样哭过之后痛过之后,还会不会再想起苏以让,还会不会存有一点点奢念。
没哭一会,手机又响了。安芮拿过来一看,却是关择言的。她擦干眼泪,清了清喉咙才接起来,“怎么了?”
“在哪里?”
安芮愣了愣,“在写字楼啊。”
“周建明上去说找不到你,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安芮更愣了,“他过来找我干什么?”
“先说在哪里,我让他去找你。”
安芮从包里掏出化妆镜看了下样子,还好,只是眼睛有一点点微红。她站起来往大厦走,“我在洗手间,这就回去了。什么事?你要他来找我。”
“你没事?”
安芮明显顿了下,“没事。”
“那你去跟周建明说一声,我还有任务要先挂了。有什么你就问他吧。”
原来是有人报案,说看到有人被绑在她大厦后面的一居民楼下水道那。但警力赶过去之后,就已经没人了。他们调了监控录像来看,只有前后两个摄像头,中间那段路是盲点。可前面一个摄像头看见她被一个年轻男子捂着嘴强行带进了那条小路,后面一个摄像头就只看见那个年轻男子自己独自一人出来。所以他们怀疑她被困在了那里,于是就打了电话给关择言,然后关择言又派了周建明过来找她。
“要跟你回去录口供吗?”
周建明摸摸头发笑道:“既然嫂子没事,又不打算追究的,我在这边给你随便录一下就行了。”
“嗯。”安芮点点头,“我们去会议室吧。”
周建明录完口供后对安芮说:“嫂子打个电话给关队吧,他都急死了。”
安芮再次点点头,淡淡地说:“他有任务,先不打扰他了。”
“呃……”周建明明显没预料到安芮会是这么回答,接都接不下去了。
安芮拉开会议室的门,“我送周警官出去吧。”
周建明再次接不住话,只好赶快溜,“嫂子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劲,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在本市。”
安芮送走周建明之后,给施晋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带施始杰去鉴定中心取样有难度,她保证不了孩子的安全,所以还是请她另想办法。
施晋杰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关择言也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么?”
“我不希望他参与到我的工作里来。同样,我也不希望干涉他的工作。”
“你们分得还真清。”施晋杰笑道。
安芮用清冷的声音回道:“我们只是在工作上分得清。”
施晋杰知道又被她还了一道,冷了笑,脸色也不大好看,“那我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取到样。”
安芮淡淡道:“你一定能的。”
安芮把周六带施始杰去鉴定中心取样的行程取消,对于施晋杰的案子,根据流程时间,应该也快到开庭了。如果没有新的有力证据,说实话,她没有太大的把握。
在一购物大厦的咖啡厅里,安芮竟然看见了周敏敏和她刚受理的一离婚案的当事人。那男人看起来并不老,也算保养得好,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一点。带一副金丝框眼镜,很有一种儒雅的气质。让她惊讶的,不是周敏敏和当事人出来喝咖啡谈案情,也不是他们只喝咖啡不谈案情,而是他们不为喝咖啡也不为谈案情,似乎是来谈情的。
难道这个男人是为周敏敏离婚的?周敏敏怎么又选择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安芮淡然地笑了下,然后叫过服务员来快快地结了帐带上墨镜出了咖啡厅。
可一出门就看见席颖霖与那个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的年轻男子,安芮低头扶着墨镜沿着商铺边上走。可不凑巧地,没走两步,她就踩到了他们两人的影子上。安芮只好停下来,摘下墨镜抬头微笑。
席颖霖也对她微笑,十分标准可量度的弧度。“安律师。”
“施太太,你好。”
“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建议,谢谢。小杰还小,希望安律师不要利用他。” 席颖霖转身离开,可一会又转回来,淡淡道:“安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安芮抬了抬眉头,略略笑了下,低头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却看见席颖霖身边的那年轻男子对她比了个中指,然后再回到车上,开车离去。她不禁要笑了,看他也不年轻,配着脑残的名号着实不搭。
回到家还早,夕阳的余晖撒在露台上,端着红酒杯.安芮牵着关述走出去,望着远远的几栋高楼,人也随着这意境慢慢涌起了慵懒的感觉来。她坐在镂空雕花的黑色铁艺椅子上,一边喝酒吃葡萄,一边看着如咸蛋黄般的日落,一边想那年轻男子所做的,究竟是不是席颖霖的意思。
已经吃光了整整两串葡萄,安芮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她突发奇想,把最后的几粒葡萄塞进了自己的阴道.
“躺下,我要你给我舔出来.”
关述立刻照办,舔着安芮的下体.安芮知道关述喜欢舔她的下面,吃里面的东西.
关述跪伏在安芮的身前。这是关述所期待和喜爱的,关述的身体赤裸着,关述的屁眼袒露着,但是,在关述的颈部戴着安芮给关述套上的项圈,那项圈是由黑色的真皮所作,同关述白色的肌肤相衬,显得色彩的搭配非常的完美。一条铁链,自然的从项圈上垂下,每当关述动作的时候,都发出悦耳的声音。
西边的墙上,有着一面硕大的镜子,关述扭过头去,看到镜中的安芮是那样的性感,是那样的柔情。安芮穿着睡衣,端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尊塑像一般。安芮的目光注视着赤裸的关述,那目光,透露着深情,透露着爱意。安芮的双手,纤细修长,非常的柔美,正抚慰着关述的头发,并不时的扭动关述的头颅,以亲吻着自己那暴露在睡衣下摆外的赤裸臀部。
作为多年的主奴,安芮对关述从来都是怜爱无比的,这个她曾又爱又恨的调皮学生,而关述也是深深的爱着主人安芮,这种爱,或许从那些年的斗嘴师生开始。不知从何时起,安芮就成了关述的生命,关述的太阳,关述永远追随和侍奉的神。关述收回自己的目光,安芮的阴蒂坚硬着突起在阴唇之上。关述的舌尖轻轻的舔嗜着,并不时的用嘴唇吸润着,关述感受到安芮阴蒂的温度,同样的,关述也能感受到安芮的欢愉。
品位着安芮的体香,关述的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随着安芮下体的抖动,关述也加快了吸润的速度,关述的头不断的抖动着,那牵连着项圈的铁链也“哗啦、哗啦”的响着,仿佛是他们欢快交合的乐曲。安芮推开了关述的头,关述仍恋恋不舍的追随着,追随着那让关述魂牵梦绕的对象。
安芮笑了,说:“小宝贝,你的下边也急了吧,也该让你痛快、痛快了。”安芮牵着关述项圈上的铁链,将关述拉到厅里那面镜子前,让关述的脸对着那面镜子。关述双手伏在地上,象一条狗一样的撅着屁股。这时,关述的JJ已经涨的厉害,屁眼一颤一颤的,正等待着被侵入,等待着被安芮侵入。
难得放松的一天,难得关择言不在,并且她也想放松的一天。
安芮站在关述的身后,一只手牵着锁住关述的铁链,一只手在关述那流出粘液的阴茎上抚摩着。关述不由的呻吟了起来,那么一种麻酥的感觉令关述难以抑制性的冲动,关述仿佛感到自己行走在云雾中,飘然欲仙,这是关述的幸福时光。安芮的手仍有节制的运动着,在关述那刮的白皙的胯下运动着,安芮说:“这刚刮过的阴毛,怎么又漏了出来?”
关述呻吟着,摇动着屁股,那情形,真的仿佛一只发情的狗。关述企求着:“妈妈,请进入我的体内,我想被你占有。”安芮看到关述急迫的神态,也笑了,将手从关述的阴茎离开,轻轻的在关述的屁股上拍打了几下,转身取来佩戴阳具穿在赤裸的胯下.
安芮轻车熟路般的把假阳具抵进关述的后庭,而这时,关述的菊花有规律的启合着,以接纳安芮的进入。当安芮的阳物完全的进入关述的潮湿粘滑的屁眼时,关述感到充实,不光是关述的身体感到充实,同时,关述的精神也感到充实。
安芮松开了手中的铁链,双手伏在关述的胯部,仿佛一个将军一样,而关述就是将军所驱使的战马。铁链从关述的颈部滑下,随着安芮的进入和抽动,那阵阵的快感仿佛惊涛一样从关述的体内不断的涌出,关述大声的呻吟着,使劲的摇晃着头颅,那铁链也随着关述的摇晃而抖动。关述偏过头去,将铁链含在了口中,以抑制自己的呻吟.
安芮在关述的身后剧烈的抽动着,关述的臀部承受着安芮不断的冲击。这个冲击,是一种爱,是一种占有。关述喜欢这种被主人占有蹂躏的感觉。甚至于关述希望这种冲击、这种爱,可以延续关述的一生,永不终止.
关择言让刘先宇和霍启军带犯人去录口供,找了周建明拿安芮的口供看,看完就气,直接调了前后两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来看。那个逼迫她的年轻男子,他认不得,可后面进去的苏以让,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关择言皱着眉头,问:“她说不追究?”
周建明低着脑袋,戚戚眉头,他怎么会看不懂老大此刻的脸色,“嫂子说没啥事,不追究了。”
“什么脑子。还是当律师。”关择言低低地说了句,吩咐好后面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关择言开门的时候,安芮刚出来接水。
“吃了没?”
“为什么不追究?”
安芮喝了口水,转身进房,“没什么事。”
关择言看着她那淡漠的态度就来气,但仍旧压了火问:“那人是不是之前跟踪我们,还拆了你车轮子的人?”
安芮不想提这件事,把施晋杰说出来,直觉觉得那样会很麻烦。她低头看一眼清澈透明的白开水,把眼别向墙角,“是,但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你看我也没事,我真的不想追究了。”
关择言过去抓住她的手一拉,把她转过来。双眼盯着的她的眼睛,死死地看她,眼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冲劲太大,水漾出来,泼了安芮一手臂,连睡裙上也湿了一片。她慢慢地仰起头,平静地与他对视。“怎么了?”她猜,关择言绝对是调看监控录像了,不单只看到那个年轻男子,重要的是他肯定看到了后来的苏以让。所以她的不追究,在他看来才那么不一样。
关择言深呼吸了几口,咬咬牙,才勉强压住火,松了松手劲道:“我就是看看那男人有没有怎么了你。”
安芮觉得他这话太一语相关了,是自己太敏感了吗?她对着眨了眨眼,“你看看我哪里有伤了?”
关择言放开她坐到一旁的餐椅上,“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跟踪你,拆你车轮,还明目张胆地把你绑了?”
安芮歪了歪嘴角笑,“他的行为其实跟他的年龄不相符,你不必想太多。”
关择言拧着眉抬头,“只是他不是有精神病,他做这些事总有目的吧?”顿了顿,他终于说:“安芮,我觉得你刻意在隐瞒些什么。”
安芮举起没拿杯子的那手扬了几下,像投降又像叫停。她进厨房重新倒水,“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他只是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你最近接了什么案子?”
“我已经解决了,那条线索我不去查,让当事人自己想办法。”
关择言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最近究竟接了什么案子?!”
安芮看他一眼,沉默,然后用平直的声音说:“关择言,我们大家都不要干预对方的工作好吗?”
关择言猛地站起来,椅子受力而往后倒,“啪”地一声。他抓住安芮的手腕把她拉近,“你非要逼我发火!”
安芮仰头看着他,表情平静,可眼神却越来越冷,“关择言,你非要让我越来越讨厌你吗?”
关择言憋着气说不出话来,却仍旧抓住她的手腕,愤愤地瞪着她。
安芮也不挣扎,看着他的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终于还是关择言先妥协。他松开手,垂下眼看着厨房的墙角线。
安芮却仍旧看着他,缓了缓道:“我认为,必要的空间还是必须的。”
关择言低着头,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一边说着,一边进入厨房,关述在做饭,隔着门,就一直在听着夫妻俩人的争吵,这些天,关述明显感到安芮和丈夫之间的矛盾,别扭,但是作为这个家的奴,大人的世界是不能参与的,他能做到的就是恭顺的伺候和守候,就如同现在,跪在安芮脚下,在她倒水喝的时候,亲吻她的脚面,他的吻如当初一样热烈,但是气头上的安芮,不会注意到关述的存在.
安芮继续说:“无论你认同不认同,我都希望你不要干预我的工作。”她走出厨房,经过他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我接了你们的公诉案件。”
“呵,呵、呵!”关择言坐在凳子上低低地笑了几声。
这天之后,安芮发现关择言又忙起来,是没日没夜地不见人的忙。她忙于准备施家案子开庭的东西,也是早出晚归的。施晋杰没有联系她,她只好去联系施晋杰。
“安律师,抱歉。”
“怎么?”
施晋杰长长的睫毛一落一扬,眨了下眼道:“小杰的确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安芮微微笑起来,“鉴定结果出来?那就不能成为我方证据了。”
施晋杰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安律师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挺高兴的,难道对案子很有把握,不需要这样的证据了?”
安芮真心地笑起来,“没有这个的证据,赢面不大,这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现在来看,也没有改变。”她顿了顿,看了眼施晋杰,再看向外面晴朗的天空,透蓝的天空,一朵一朵饱满的白云,让人心情也舒爽起来。“证据是基于事实为依据的,不是凭空捏造的,所以……嗯……”她没有说下去,而是把话一转,笑道:“我一般不喜欢拆散别人家庭的事,所以听到你说的鉴定结果,我还真的是挺高兴的。”
施晋杰抿了抿唇,情绪显而易见地写在了脸上。
安芮喝了口茶,唇角的弧度弯得更深,“我会尽力给施小姐争取的。”
一周后,案子开庭。席颖霖请的代理律师是个婚姻财产纠葛的专家,整个场面几乎就跟国足踢西班牙一样,在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支持下,结果可想而知。安芮不是没想过输案子,只是没想过输得这么惨。
安芮收拾好东西对施晋杰说:“对不起,和你的预期有些差距。”
施晋杰没什么表情,低着头淡淡道:“没什么,想到过。”
席颖霖这时候也走过来,微笑,“安律师。”
安芮笑了笑,“施太太,恭喜你赢了案子。”
“谢谢。”席颖霖看着施晋杰笑道:“晋杰其实就是欣赏安律师的敬业精神所以找安律师的,这结果她心里有数。”说完便笑了笑,走了。
施晋杰扯了扯嘴角笑道:“安律师的确敬业啊,还能平心静气地微笑着说恭喜。”然后也不管安芮,也直接掉头大步走了。
安芮笑,低着头看着从灰色的玻璃幕墙斜斜射下来的弱弱的阳光,在地上把拉出自己一个瘦长的影子,纤细的双腿踩着一双更加纤细的细跟高跟鞋。难不成施晋杰是早料到了结果,本想随便找个人的,没想看到自己便干脆委托自己了?“呵呵。”她轻轻地笑出声来,说施始杰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儿子,说让她去收集样本拿鉴定结果。结果她还真笨呼呼地准备去照做。于是被别人拆轮胎了,绑下水道了。案子的审理结果没有一丝的改变,施晋杰还不打算上诉。她这算是被人有意无意地摆了一道吗?她笑着拍拍自己的额头,“哎,安芮啊安芮!”光逞口舌之能果然还是不够别人厉害。
第九章 小别
安芮当天回家,很难得地看见关择言在家,可却睡得死沉。关述做好饭菜,他还是没醒。安芮便一个人吃完了牵着关述去了书房。关择言也不知道忙了几天,没合眼了几天,反正安芮上床,还是没起来。
安芮刚牵着关述上床,关择言的手脚就搭上来了。“醒了不起来?饭菜我都放冰箱里了,要吃自己去热一下。”
关择言揽着她不动,迷迷糊糊地说了句,“让我抱抱。”
安芮看他累成那样,便也没动,侧了侧身闭眼睡觉。
这回关择言是真累了,就只是虚虚地抱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半夜的时候关述感觉脖子一紧,黑暗中关择言站在自己面前,一般关述都是睡在安芮一侧的地板上,给主人守夜的,看来关择言要小便,他一般都是坐在床边尿在关述嘴里,当关述准备喝尿的时候,关择言又仰面躺下了,随即关述被拉进被窝,趴在关择言打开大腿之间,他的阴茎摆在他面前,塞进他嘴里,开始了口交.
半夜安芮觉得有些透不过气醒过来,却发现关择言正压在她身上挥汗起伏。
关择言不知道安芮已经醒了,于是加快了动作,很快就释放了。
安芮皱着眉头拉过关述的嘴巴,在自己的胯下吮吸干净。她冷着声音说:“关择言,你就不能再进化一些别这么原始吗?!”
关择言躺在床上翘着嘴角,意味有些讽刺,“我带了套。”说着摘下避孕套,先把湿乎乎的阴茎在关述嘴里弄干净,随手吧避孕套塞进他嘴里.
安芮压了口气坐回床上,歇了会说:“我希望……”
“我后天就去X市特训学习了。”关择言打断她。
安芮沉默。
关择言哼笑道:“就当是我走之前最后一次了,明天我不碰你。”
安芮沉默了好一会才问:“去多久?”
“一年。”
“哦。”
这之后,房间里便陷入长久的沉默,安芮默默把关述的嘴巴又按在关择言的阴茎上。许久之后才听到床垫的轻微声响。关述趴在被窝里,看着关择言趴在安芮背上,慢慢起伏着臀部,阴茎温柔的再次在安芮的阴道内运动起来,关述伸出了舌尖,轻轻抵在关择言的肛门上.....
第二天一早,安芮就醒了。她牵着关述去卫生间洗漱,漱口水慢慢吐在关述嘴里,让他吞掉。收拾好自己回到卧室发现关择言还睡着,她放轻了手脚换好衣服,化完妆出去,临走前把关述拴在关择言睡觉一侧柱子上,小声嘱咐关述,一会伺候爸爸起床。她压了张纸条在餐桌上,说是早餐在锅子里。出了门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直到出了电梯,风一吹才想起来忘围丝巾了,重新又上去开门。
关择言刚睁开的眼睛又重新闭上。
安芮带好丝巾过去看了他一眼。薄薄的影子压在他的眼上,她发现他睡得特别沉,连睫毛都不颤一下。
关择言再次听到关门声之后才缓缓坐起来,他坐在床边,把阴茎塞在关述嘴巴里,开始晨尿.眼睛定定地看着门角。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机信息响,他才动了动,然后拿过来看。
安芮:“晚上不做饭了,出去吃吧。我回来接你还是怎样?”
关择言推开关述的头,穿着短裤起来,坐到飘窗上拿了根烟点燃,吸了口才回道:“好。我去你事务所下面等你。”
安芮临下班的时候才接到一个咨询,又是一个离婚案子的咨询。虽然不情愿,但既然是工作就要有职业素养,所以她还是耐着性子把问题都解释完毕,才划起标准的笑容送人出会客室。
关择言四点半就到了安芮的事务所楼下。他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在车里坐了十分钟左右,然后下车倚在车门上仰头看着对面大厦的二十六楼。
今天的天气十分不好,灰扑扑的,风有些大,是要来冷空气了。明天要降温八度,最高温度也就十九度,最低温度只有十一度,吹着冷风的话体感还是比较冷的。
关择言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双手抱臂。一分钟之后,他掏了根烟,点上,只吸了一口,便让它一直烧尽了。一会之后他又抽出一根。今天他带的那盒烟并不是新开的,只剩下个七八根,但要等到安芮下来,仍旧不够。
冷空气似乎已经来了,天空很厚很重的感觉,偶尔一阵风吹来,明显温度已经不一样了。
关择言看着指尖的烟缓缓飘起来,突然感觉有种萧索的意味。
安芮开车到他旁边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半了。“不好意思,快下班了刚好来了人咨询,拖晚了。”
关择言把自己的车锁好,拉开她的车门坐进去,“我也不是等了很久。”
安芮眨了眨眼,没有说什么。
“去哪吃?”
“随你,你想吃什么?”
关择言想了想,还是说:“明天我就走了,还是吃你喜欢的吧,以后你要自己烧了。”
“我一个人,外卖的可能性比较大。”安芮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封闭式吗?”
“嗯,全封闭。”关择言看着她,隔了很久之后道:“也有可能提前毕业,我想……”他低头,两手十指交叉相握,“最长也就一年吧。”
“哦,那时间不长。”安芮答得挺快的,她没有听出来话中的玄机,当然她也想不到那一层上面去。
车子停在英记饭店门口。这家店就是坐一般的家常菜,是关择言和安芮最常点外卖的一家。
关择言本来想点瓶啤酒的,后来想想一会还要开车回去,说算了。安芮还是点了几瓶,说,喝吧,我叫家奴来代驾.
菜上来后,他们只进行了两句对话。
安芮夹了块牛肉,问:“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关择言也夹了块牛肉,他看见她夹了,便把牛肉放到自己碗里,“还没,一会回去收拾,东西不多,很快的。”
这顿饭吃的有些客气,有些依依不舍,两个人都有些微醺,关述都到了,默默坐在邻桌等待,关择言晃晃悠悠站起来去卫生间, 安芮也是喝高了,大声命令关述:"带你爸爸上厕所."幸好说的很含糊.
关述扶着已经腿脚不稳的关择言进到厕所单间,跪下给他脱下裤子,双手拉住裤头防止掉在地上,用用嘴从侧面轻轻含住起关择言的阴茎,还小心的用嘴唇垫住了牙齿,汹涌的尿液射进马桶,很少的一些溅在关述的脸上,尿完后,关述含着他的阴茎,吮吸干净尿液,同时冲水,然后帮他系好裤子.
关述开车,安芮夫妻夫妻坐在后面,晚风吹来,清醒了不少.到家后,安芮说:“要我帮忙找我。”
关择言看她一会,“不用。”
接着,安芮去了书房。
关择言渐渐笑起来,在玄关处站了很久,才进去主卧收拾东西。他把安芮送他的四件衣服全带上了,基本是一年一件的。前段时间她突然又送了他一件衬衣和一个钱包,所以结婚这么多年,他有四件她送的衣服。他又把钱包换了,而新钱包放照片的地方空着。
安芮牵着关述进房间洗澡的时候,发现关择言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没想到今天他不回局里应该是休息好了还睡那么早,便走过去看了眼,可关择言却是睁着眼睛的。
关择言对他笑了个,“去洗澡吧。”
安芮一时间有些呆,只想到了答个“哦。”然后转身。
关择言竟然是一个晚上没有碰安芮。他就那样静静地仰面躺着。明天就要过去了,也不知道回来是个什么样子,或者还能不能回来。
安芮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努力闭上眼睛睡觉,可越努力越失败。房间里很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闹钟准时在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响起。
安芮眨眨眼让自己清醒过来,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总感觉还没睡够,太困。她按停闹钟坐起来,关择言已经不在床上了。“这就走了?都不说一声。”安芮低声地说着开门出去,看见他正立在门口要进来。“要走了?要我送你去车站吗?”
“不用,我先回局里。”关择言进房间把外套套上,转头看着她,“你……”
安芮抓抓头发,“哦,很快,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局里。”
关择言看着她牵着关述进了主卫梳洗,然后快快地走出来换衣服。她穿胸罩的时候,他走过去,帮她把背扣扣上,然后揽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
安芮拍拍他的手背,“让我先穿衣服。”
关择言却越抱越紧,脸颊在她耳旁蹭了蹭,“让我抱抱吧。”
安芮停下动作,问:“全封闭,是中间没有休息,不能回来吗?”
关择言把脸埋在她耳后的头发处,“嗯,电话也不能打。”
安芮缓了缓,答道:“挺严。”
关择言松开她,帮她把衣服穿上,纽扣扣上,“有事情找周建明或者刘先宇。”顿了顿,又道:“如果是大事,或者是牵涉到我的情况,你就去找田局。”他看着她,“明白不?”
安芮也定定地看着他,一会才缓缓地点了下头。她不知道是什么特训那么严阵以待,但她能感觉到他情绪的严肃,气氛的紧张。
关择言拉好衣服转身离开,“那我先回局里了,你自己小心。”
安芮跟上两步,顾不上脚下的关述,扶着大门,“不是我送你吗?我马上就好了。”
关择言没有回头,直接走过去按电梯,“不用了,我打车。”
听着电梯到的声音,门开了又合上。安芮有些愣,眨眨眼关上门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跪在脚边裸体的关述,却提不起兴趣,只是摸着关述的头发,发了会呆。但既然起来了就没有再睡会去的道理,她让关述去厨房把小刀切馒头蒸下锅,然后自己去涂润肤露隔离霜以及化职业淡妆。
把关述留在家里做家务,安芮今天出门比平常早了十五分钟,但路况却比以往好很多,早早就到了事务所。在拐入停车场的时候,她看见周敏敏从上次看见的那男人的车里下来。她停好车进大厦,周敏敏还在等电梯。
“哟!安芮,今天这么早!”周敏敏的声线很亮,笑容很大,明显心情很好。
安芮微微一笑,“你也很早,今天地铁不挤?”
周敏敏随便笑了笑,看向电梯,刚好电梯就到了。进了电梯就像切断了刚才的话题一样,周敏敏也不作回答。
关择言回到局里,和霍启军一起进了局长办公室。
田局看见他们,从座位上起来,递给他们两张电话卡和一把钥匙,“换上吧。这是那边的房子钥匙,你们过去之后有人跟你们接应的。”
关择言和霍启军都掏出手机,把新卡换上。
田局又说:“旧卡不能再用了。还有到那边后,为防身份泄露,以前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一个不能联系,除了我。”
两人点点头。
田局继续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叫关择言,你叫严高扬;你不叫霍启军,你叫熊能义。具体的那边有人会跟你们说。”
两人把手机揣回兜里,相互看了一眼。
田局拍怕两人肩膀,“好好干,只要把这个窝踹了,升职加薪这些都不需要我说。”
关择言和霍启军两人坐了大巴去X市,辗转找到了田局安排的住处。刚把行李放下,接了杯水喝,就有人来拍门。两人交换了下眼色后,由霍启军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矮胖子,但看起来也蛮结实的。皮肤黝黑泛着油光,下巴留了撮小胡子,嘴上叼了半根烟。“叫陈烨炜出来!”
关择言是认得这号人的,就是目标团伙中的联络人,叫李军,外号黑熊。他不知道怎么自己的联络人没出现,对方的联络人倒先找上门了。他脑里转了几转,走上前去,“你找谁啊?”
李军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陈烨炜,叫他出来!”
“不知道你找谁,这里没这个人。”关择言准备关门。
李军一抬手肘把门顶住,粗声粗气地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叫他出来。老子逮了他三个月,告诉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哈!哈!”关择言笑了两声,“你说这房子原来的主人?你借钱给他?那你倒霉了。他叫陈华韦,欠了赌债,把房子卖给我们了。”
李军一脚踢在门上要闯进去,“妈的,少给老子演戏,叫两个人过来就想把钱赖掉?没门!”
关择言踢在他腿骨上,再给他肚子上来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倒在地,“想在我严高扬面前撒野?!我也告诉你,门都没有!”
李军捂着肚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骂骂咧咧地爬下楼梯,“妈的,你等着,老子不收拾你不叫李军!”
关择言双手抱臂地站在门口,“有本事你来,奉陪到底!”
等重新关上门后,霍启军把水递过去,压低声音说:“关队,现在怎么办?”
关择言凌厉眼风一扫。
霍启军也知道了自己说错话,连忙加大了声音改口,“哈!找死,竟然敢在严高扬面前嚣张。”
关择言等他坐下来,低声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让他们注意上我们,就得高调。”
第十章 同学
安芮准备下班回家,一想到关择言不在家,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安芮拿起电话,拨通了关述的电话,让关述下午来家里伺候,她现在就回去.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忧伤,但是关述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回答她,是,妈妈.他就挂了电话.
作为一个奴,主人的感情生活不是关述该过问的,主人不高兴的时候,召唤自己,耳光也好,狠狠干关述后面也好,这就是关述应该知道,和配合的全部.
安芮回到家时候,关述已经跪在门口迎接,手里还捧着佩戴阳具,她什么都没说,拽下手里的东西,把内裤脱下来,直接塞在关述嘴里,直接把关述按在门口的鞋架上,发疯一样操关述的后面,一边操一边揉自己的阴蒂,很快她就高潮了,只是对关述说,去买英记外卖,自己独自到卧室躺下了.
安芮躺在那里,第一次感觉关择言不在,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她只吃了一半。就吩咐关述把碗筷洗好,伺候她澡洗.
安芮洗完后,裸体坐在马桶上,看着关述把她的衣物放进洗衣机洗,然后重新跪在她面前.她把关述的脸按在马桶上,她两腿之间,打开手机,开始酝酿大便的情绪.很快,她的尿液顺着关述的鼻尖流进马桶.
她难得地上网登录了同学录。立刻就有人发消息过来,她一看,是以前坐自己后面的胖子万传军。
【哟!安芮呀!我没看错吧!】
安芮慢慢地敲字回过去。【是我,你没看错。】
然后紧跟在胖子之后,一堆人都过来敲她。其中包括了最八卦的钱多丽。
【安芮大律师!】
【过奖了,名不经传的小劳动者一名。】
【安芮你就别谦虚了。结婚了没?】
安芮看着屏幕定了定,缓缓地打了一排字,“真没谦虚,结了几年了。”删了。然后又打了两字,“结了。”又删了。最后只回了一个字过去。【嗯。】
【爆照!】
【爆照!】
【爆照!】
钱多丽自从看到安芮那个“嗯。”字之后就点燃了小宇宙,誓要挖出更多内-幕出来。
胖子万传军又发来消息,【苏以让找你了没,他回来了。】
安芮觉得没有办法理解这句话,微微歪了下嘴角哼笑一声才回道:【他和我没有必然的联系,他怎么样都不用告诉我,也请不要问我。】这话很快就发出去了,可发出去之后她又后悔了。话里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表示她口是心非,再如何的乔装还是放不下苏以让。
万传军发过来一串点点,隔了一会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他还专门来找我问你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后来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和我们再没有联系,谁也不知道你怎么样。】
安芮觉得脑袋有点发胀,而状态显示万传军那胖子还在不断地打着字。她抢先打断他,【我们换个话题吧。】
万传军只好把打了密匝匝一对话框的话消掉,顿了顿重新开了个话题,【大律师最近怎样啊?】
【老样子,还是为生计奔波,为温饱奔波。】
万传军发了个鄙视的表情,【特意寒碜我么,你还为生计奔波,为温饱奔波呢!】
那边钱多丽还在一直地追问,【你老公他是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有啊,快点上照片啊。这是新班规,结婚的一定得上另一半的照片。】
安芮对于应付钱多丽还真有些头疼,只简单回复了过去,【工作上认识的。】
【安芮啊,你怎么老喜欢忽略我的第一个问题啊,他做什么的?还有,照片呀照片!】
安芮皱了皱眉头,多应付了钱多丽两句,再给她和万传军留了自己的新电话,便说有事要下了。她始终没有发照片,总觉得让钱多丽看见了,就等于给苏以让看见了。而她,并不想让苏以让看见。她的心里,始终是矛盾的。直到现在,苏以让对于她,仍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安芮关上了手机,集中精神,挤出了最后一条细细的便便,站起来冲了马桶,手扶着手盆,崛起她的翘臀,关述跪在她背后,开始用舌头,先清理她的阴部,然后舔肛门.
"继续舔,我没有到,就别停."安芮把手伸到胯下揉搓阴蒂,脑子里,关择言和苏礼让的脸却一直在打架,这让她一直无法高潮,她烦躁的把关述的头从她下面推开.
"回家吧,妈妈去睡了."
第二天李军果然带了人找上门来,他身后跟着五个平板身材的小黄毛。
霍启军在猫眼里看见了状况,给关择言打个眼色。关择言也走过来瞄了一眼,让霍启军在旁边站好位置就迅速拉开了门。
李军看见开了门,往后退了一步,挥挥手指挥那五人道:“给我上!”
关择言和霍启军都是专门受过特种训练才派过来执行这次任务的,而那五个小混混却只是刚发育还是一身排骨的小黄毛,很快就被打趴下了。关择言拍拍手走出门口,对李军笑道:“你还上不?”
李军扶着楼梯颤着脚想跑,被关择言一脚踢在膝盖后面的关节上,立刻就跪下来了。
“我新买的房子,家里东西都被打烂了,你看,杯子碎了,花瓶也碎了,不放下钱你就想走?”
李军从门口往里一瞄,五个人都软趴趴地摊在地上,大件的东西没有多少破损,打烂的都是小东西。但这形势摆在眼前,他只好从兜里摸出钱来,“就这么多了,不够我明天再补给你吧。”他眼睛看在那红红的百元大钞上,心里却想,明天叫十五个人来,就不信不能把你们两个打趴下。
关择言把他手上的钱全拿走,笑道:“算了,我心情好,就这点吧。下次可要记得这是我严高扬的家。哦。”他指指里面,“他是我表弟,熊能义,记住了?”
李军点了点头,扶着楼梯赶紧就滚了。
关择言也没多说什么,进去就把那五个小黄毛放了,然后和霍启军一人一把扫帚清理。过来两天了,田局说的人还没有来找他们。
收拾完毕坐下来后,关择言沉默了会说:“明天我们先去那些游戏机厅兜兜,晚上再去娱乐场,再等个一个星期再说。”
在游戏机厅散了许多钱财之后,一天李军笑嘻嘻地上来搭讪,“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喜欢玩这个啊。”
关择言转着币,“最近手气差,背着呢。”
“想玩大的不?带你去翻本。”
霍启军道:“我们两兄弟刚过来,前几天还把你打一顿,你说带我们去翻本,你不觉得不靠谱,我可觉得不靠谱。”
“呵呵,不打不相识。当然,这些事,能赢得了钱的,都是本事。只要你有本事,不欠你们的,去不去?”
关择言把游戏币抛上去接住,又再抛上去再接住,漫不经心地说:“去玩玩吧,换个环境换个手气,这里玩得没劲还他妈的一直输。”
李军把他们带去沐足房的二楼。里面还是沐足房的装修,可怜弥漫着强烈烟味的空间里,全是一拨一拨赌钱的人,玩牌的,打麻将的,骰子天九的。
关择言两眼一亮,挑挑眉说道:“这个地方,我昨晚过来,不还是洗脚的吗?”
李军带他们上前,“管那么多干什么,能玩就行。”
关择言笑,“对哦,能玩就行。”
当然,这一次,他们又撒了好些钱。
李军笑道:“手气还是背啊,明天再玩吧。”
关择言踢了下椅脚,“明天我不赢回来,我就不叫严高扬!”
李军笑得眼睛更小了,在尼古丁的房间里泡了半天,脸上油光闪亮的,显得肥肉更肥了,都漏油了的感觉,肉-缝中漏一条眼睛缝似的。“明天我再带你们去。”
霍启军说:“这个地方我们兄弟认得,不需要你带。”
李军嘿嘿地笑了两声,“明天就不在这里了。”
关择言和霍启军跟在后面,交换了下眼色,没有接话。
第二天,李军带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第三天,李军又带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反正一个星期没有重样的。李军倒是慢慢和他们熟络起来。
晚上关择言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道:“狡兔三窟,难怪是难找。”
霍启军走过来凑在他耳边细声道:“田局来电话了,让你回一个过去。”
关择言看了眼窗外,然后进了房间。
“那边的联络人死了,昨天在河里发现的尸体,初步怀疑是被灭口。”
关择言皱眉,没有接话。
“你们打进内部去就要靠自己了,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回来。”
关择言用五指往后梳着头发,仍旧没有说话。
“怎样?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们自己想办法吧。”关择言看着窗外,“那个李军,也就是外号黑熊的,我们已经和他接触过了。有些难度,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
“那好,你们一切小心,必要时候向我报告。”
关择言用拇指“乒”地打开火机的盖头,又用食指“乓”地打回来盖上,如此重复,声音清脆单调。
霍启军走进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很亮,从窗口那撒进来一直照了半间房间。他斜斜地伸直双腿坐在一个矮柜子上,问:“怎么样?”
“那人死了,要进去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关择言抬头看他,“我选择留下来,你自己选择,也可以回去。”
霍启军低头看着月光沉默了一会,拿了根烟叼在嘴上,却发现没有火机,俯过身去把他手上的火机拿过来点上,又抛回给他。“既然一起出来了,就没有一个人回去的道理!”。
关择言一把接住,“这样一来,危险性更大,你要考虑清楚。”
霍启军吐了个烟圈,“不用考虑了,我先去洗澡。”
关择言躺在床上,月光从窗户处爬进来,一直照在他床边的拖鞋上,很难得。他想安芮了,以前她曾经说过要找个房子,白天晒得了太阳,晚上照得了月光,那样她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是在黑暗当中了。他抚着印花纯棉床单,宽阔的双人床,枕头也是一对的,但就他一个人睡。他还是摸上了床头的烟盒,慢慢地抽出一根,点上。
联络人死了,要进去不是嘴巴上说说的事情。关择言吐了口烟,手搭在床边,月光照着细细的一根烟束缓缓上升,缓缓散开。当初跟安芮说的一年,或者更短,现在看来,一年能进去,然后混个熟已经不错了。
第十一章 胜诉
安芮最近接了个为工人追讨工资的案子,天天开车往开发区跑。连续跑了一个星期,到家后累得几乎连饭都不想吃。在关述伺候她洗完澡后,让他去英记买外卖,自己刚坐下,电话就来了,是个陌生电话。
“安大律师!”
“你是?”
“我呀!万传君!胖子!”
安芮听他的声音,也被感染了几分,微微笑起来,“万胖子啊,惹官司了?”
万传君哈哈笑,“我可是奉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啊。”
安芮歪歪嘴笑,“那你找我干什么?”
“找你吃饭啊,找你叙旧啊,找你联络感情啊,可多事做了。”
“呵呵,你不在X市吗?”
“我刚过来你们这,人生路不熟的,安大律师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请吃顿饭吧。”
“可我刚叫的外卖还没送过来呢。”话没说完,关述提着外卖回来了。安芮笑了笑,“你等下,可能外卖到了。”安芮看年关述把饭菜摆在桌子上,他刚从外面回来,还穿着衣服,没带护膝直接跪在安芮面前,安芮笑着摇摇电话,示意他别出声,伸手隔着裤子用力揉了两下关述没有穿内裤的下体,在他耳边小声说,"自己吃饭,等我,"
拎了包和钥匙出门,继续对电话说道.“在哪?我去接你。”
等坐到店里点完菜,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安芮打量着万传君,当年的胖子已经变成了帅哥。“不错呀,都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了。”
万传君也打量着安芮,挑挑眉笑道:“不错呀,那么多年还是美如当年。”
安芮听他的话,差点就喷茶了。“得了吧你,万老板!”
万传君喝口茶,笑笑,“听说你结婚了?”
安芮移开视线,这么巧的,就看见了熟人,而且是两对人。
靠门口处坐着的,一对是周敏敏和那个她离婚案的当事人金框眼镜先生;另外一对是杨瑞芯和那个腼腆的大男孩。
万传君不认识周敏敏,自然就以为安芮是在看杨瑞芯了。其实安芮真的没在看杨瑞芯。无论她心里留了多少位置给苏以让,留了多少精神去记恨当年的事情,但在外面她都总得把面具戴好。
“其实当年苏以让跟你分手的事……”
安芮转回头,“你都说当年了,我和苏以让分手那么多年,我结婚那么多年,真的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就不说当年了好吗?”
“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安芮举手叫停,她看了一眼门口旁边的桌子。杨瑞芯笑得一脸灿烂,这么多年过去,她似乎还是当年的杨瑞芯,但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安芮了。她转过头来笑了下,“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们现在分手了就够了。你要还再说,我就生气了啊。”
万传君只有低头叹了口气,没再继续。
安芮给他倒茶,“给说说你公司吧,我要再混不出名堂,干脆去你公司做法律顾问好了。”
“好呀!”万传君的确是能侃。当然,做生意的都得能侃。
万传君天南地北地说,安芮津津有味地听着。突然万传君夹了一筷子菜后,不经意地转了下眼球,之后再转回来眼神表情的就有些怪了。安芮觉得奇怪,也随着望过去。
原来苏以让过来了,然后给杨瑞芯那桌结了账。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杨瑞芯竟然一手挽一个地出去。
“其实……那个……”万传君先开的口,但又再次被安芮截了话过去。
安芮笑笑,“再见也是朋友啊,挺好,我和他再见也是同学啊。”
万传君也缓缓地笑了,“安芮,你的性格那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啊。”
安芮自嘲地笑笑,“怎么没变,变得面目全非了。”以前她活泼开朗,自信自傲,现在她沉默少言,谨慎而内敛。
“还是那样要强,还是那样倔。”万传君擦擦嘴,单手托腮地看着她。
“干嘛?”安芮笑,“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你和你老公感情好不?”
“你都快赶上钱多丽了!”
万传君挑眉,“直觉觉得你和你老公的感情不会好。”
安芮低垂着眼帘,不作声。
万传君又道:“你心里肯定还放不下苏以让。”
安芮突然凌厉抬眼,“万传君!说了不提不提你非要提。难得老同学见次面,你一定要让我不高兴,让你也不高兴吗?!”
万传君沉默了好一会,“我知道你和苏以让分手了,我也知道你结婚了,但我作为你们的死党,当然对于你来说,只能是曾经的死党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清楚当年的事情,特别是你和你老公感情还不好。”
安芮把视线扫向门口,很不巧,苏以让进来给杨瑞芯拿落下的购物袋。两人的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三秒,然后错开。
苏以让笑着走过来跟两人打招呼。
万传君仰头道:“你也欠我一顿饭啊。”他看看门口,“要么,你让他们二人世界去,我们三人老同学了,再找个地方聚聚。”
苏以让还没开口,安芮就喊了服务员过来埋单,“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去查条文备资料呢。”
万传君皱眉歪嘴,“安芮。”
苏以让笑,“那下次再聚吧,等你不忙了。”
安芮转身掏钱包,万传君已经递了卡过去,“下次事先预约好,总行了吧?”
安芮低头把钱包放回去,“胖子你可别说我欠你一顿饭啊,明明是你抢过去的啊。再约吧,我一般都比较忙。”她也不等他们回答,说完就起来准备要走。
万传君坐在椅子上看着安芮的背影对苏以让说:“我觉得她就是放不下你。”
苏以让也看着安芮的背影,直到她上了车,车子驶离出去。他才淡淡地道:“她结婚了,你别多事。”
“她不幸福,我看得出。”
苏以让看着他笑了下,“万神棍,我看得出你现在很闲。她跟我说她很幸福,我还能怎样呢?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别去跟她瞎说八说的。”
“哎……”
安芮回去后翻出今天收集回来的资料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苏以让和杨瑞芯的影子。她索性也不看了,收拾好东西便上床把关述的头夹在胯下努力地睡觉,和主人早已心灵相通的关述自然不会多事,只是老实的蜷缩在被子里,安瑞的胯下,一动不动,他知道,妈妈现在只需要自己的陪伴.
一个月后案子开庭,安芮很努力,也很辛苦,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开庭的过程被电视台作了全程直播,在农民工眼里她都成正义的化身了。
周敏敏放下文件夹对安芮笑道:“我刚经过前台,倩倩收了面锦旗,你猜是谁的?”
“华姐的?”
“不对。”
“杨妞的?”
“还是不对。”
安芮用手指揉着太阳穴,“老板的?老板最近没接案子吧?”
“噗!”周敏敏笑出声来,“安芮,你故意的是不?”
“什么呀。”
“锦旗是给你的。”
安芮用笔指指自己鼻尖,“我的?”半秒之后很淡定地低头,“哦。”
周敏敏点头,一脸的笑,“是呀,猜猜上面写了什么字?”
“不猜。”
“猜吧。”
“敏敏你无聊不无聊。”
周敏敏摊手,“好吧,我最无聊了。上面写着扬善退恶,仗义执言八个大字!”
安芮仍旧低着头,但嘴角是上扬的。她似乎又觉得不好意思,明明没有人看见,却努力地抿了下唇,把笑容收回来。表情十分的丰富而且好笑。
周敏敏看她没有一点反应,觉得无趣,便拎起包说:“我出去一下。”
安芮这才抬起头,对她眨眨眼,“摸鱼?”
周敏敏把食指竖放在唇上,“嘘!”
安芮一笑,“等我去前台把锦旗收回来,我送你,难得完了个案子,我也摸鱼。”
安芮和周敏敏下了楼,在大堂碰见了施晋杰。
施晋杰朝她们走过来,“安律师,要出去?”
安芮看一下周敏敏,对施晋杰道:“嗯,刚接了个案子。”
周敏敏抿着唇笑起来。
“真不巧,我有个案子想拜托安律师呢。”
安芮笑起来,很标准很职业,却又很灿烂很开心,“真的是很不巧,我暂时没有别的时间接你的案子了。”
施晋杰极轻地蹙了下眉头,很明显被噎了一下。
安芮继续笑道:“施小姐赶紧上去吧,电梯刚好到了呢。我们事务所还有很多有能力的同事能为施小姐服务。”
施晋杰勉强笑着点点头往电梯方向走去,“安律师现在出名了,恭喜啊。”
安芮却轻蹙着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周敏敏说:“敏敏,接案子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周敏敏笑,“你的经验之谈?”
“当然,血的教训。”
“好吧,受教了,安大律师。”周敏敏笑得春风满面地先走出去,“我看见能蹭车的人了,就不劳烦安大律师了。”她甩甩手,“明天见。”
安芮朝前看去,对面马路上听着一台白色的车子,驾驶座上坐的,正是她见过几次的那个金丝框眼镜先生。周敏敏和他,是真的有那么点事么?
的确,周敏敏和那个金丝框眼镜先生真有那么一丝暧昧。这日安芮上街,又看见他们在一起了。她想装作没看见转身走,可周敏敏却叫住了她。
“安芮。”
安芮掀起微笑,“敏敏。”
“给你介绍,程瓦格,我未婚夫。”
安芮眨眨眼,这个消息太劲爆,不亚于前两天她刚在网络上看到的,日本举办摸胸募捐活动这条消息。她本来还想找个时间旁敲侧击一下的,那男人结过婚的云云。可还没轮到她说,周敏敏就给她扔炸弹过来了。“程先生你好,我是敏敏的同事,安芮。”
程瓦格微笑,镜片下面眼角有一条鱼尾纹,或者称之为笑纹,不显老,反而更显得儒雅。“安大律师,荣幸荣幸。”
安芮抹汗,“叫我安芮吧。”
周敏敏笑了下,“生意人就是喜欢恭维,对谁都恭维。”
安芮也笑,“程先生还是快点陪敏敏去兜兜吧,她要不高兴了。她不高兴,后果就严重了。”
程瓦格扶了下眼镜,转头看着周敏敏笑了下才说:“下次和敏敏一块来X市玩。”
安芮笑得很灿烂,“好。”关择言在X市,万胖子在X市,现在连周敏敏的未婚夫也在X市,看来是可以去去。
关择言和霍启军两人输输赢赢,但当然总是输多赢少,就这样混过了两个月后,终于把房子抵出去了,才看见了目标团伙的老大朱简筲和老二朱嚣庭。两人都极瘦,是长期吸毒的结果。而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把制毒窝点找出来。
李军笑嘻嘻地说:“他们两兄弟厉害,上次两个打我们五个,妈的,还全被他们打趴下了。”
朱嚣庭挑了挑三角眼眼皮,“是吗?那是挺厉害的啊。”
朱简筲问:“借多少啊?”
李军接话,“他们不借,就想跟着朱哥。”
关择言微微仰着头,“我严高扬说跟你,是看得起你。”
朱嚣庭把眼皮吊起来,“哟嗬!口气大哟!”
李军脸上的黑肥肉挤成一坨看他,“你怎么说话呀!”
朱简筲这时候才看向关择言,一会道:“行,黑熊去安排吧。”
晚上洗完澡之后,霍启军坐在沙发上一旋一旋地转着手机,视线落在地板上,有点空。
关择言笑,“怎么,想老婆了?”
霍启军回过神来,仰头笑了下道:“呵呵,我也洗个冷水澡去。”
关择言笑得更大声,“哈哈,下楼跑两圈也行。”现在有关述的嘴巴败火也好阿,关择言想.
安芮没想到世界真的这么小。她刚接了个案子,是真正的经济纠纷案。她过去了解细节,刚停好车进大厦,就碰见苏以让。她愣了愣。
“这么巧。”苏以让对她笑,“过来是为案子的事?”
安芮只好也笑,“我就这么点事。你呢?不会是在这上班吧?”
苏以让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极好看,“被你说对了,几楼?”
“十二楼,谢谢。”
苏以让按好楼层后,电梯里就陷入了沉默。四面墙壁的镜子照出八个人。
安芮看着跳动的数字,抿了下唇。
苏以让说:“等你忙完,我们一起找个时间过去X市找万传君吧?”
安芮低头出电梯,“我们都在这边,要找也是他过来。”
苏以让按着电梯,笑容明亮,“也对。”
安芮轻眨了下眼,“还是再约时间吧,我最近都忙。”说完便推开当层办公室的玻璃大门进去。半个小时之后,情况是怎样的,她已经十分清楚,对方违约是清晰明了的。“不如我和你过去一趟谈谈看是什么状况吧,这个太明显了,打官司的话他们必输的。”
于是约好了后天下午一起过去。
安芮进电梯的时候,很巧地,又看见了苏以让。她想了想后问:“你在哪个部门?”
苏以让微微一笑,四面八方都是他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我就是个打杂的。”
既然他这么说,安芮便也不再说啥了,只在出电梯的时候说了声再见。
苏以让扶着电梯门,微笑,“安芮,留个新手机给我吧,一直忘了问你。”
给苏以让留了号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手机什么时候响呢,苏以让会说什么呢,而她又要答什么呢?结果就是想了一下午,一晚上,苏以让连条信息也没发给她。
安芮耗费的神思太多,十点多就睡过去了。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浴室里洗澡,关述跪在旁边不断把泡沫涂在自己身上.而浴室墙壁竟然是透明玻璃,外面人来人往的,却没有人留意她。这时候竟然就停水了,满身的泡泡,关述只能给她干擦,她正苦恼,水就来了。她转身一看,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古老的那种水泵,压一下,出一下水,再压一下,再出一下水。而帮她压水的人,正是苏以让。她转回头,看着地面微微挑了下眉头笑了下。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关择言。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他双手抱臂地立在门口,神色淡漠,嘴角噙着一丝笑,像看着她,又像透过她看着她身后的苏以让。突然水一下冲得太猛,水珠子像冰雹一样噼噼啪啪地打在头上,她一下就醒了。
安芮看着昏暗的房间,外面的月光与城市的灯光稀稀落落地撒进来,只把陈设家具照了个大概,统统是灰扑扑的影子。她打开床头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关述本来今天是躺在床下守夜的,昨晚伺候安芮的时候,明显感觉她心思很乱,她也一直没说叫关述回家,关述出于担心还是没走.
看见安芮突然醒了,关述以为她要起床夜尿,于是趴好等待驮她去卫生间,但是她没有搭理关述,她下床走向厅里阳台,不过她还是习惯性牵起了关述的链子,她拉开窗帘和移门,坐在露台的沙发上面,远处的大厦很辉煌。安芮拉拉关述的链子,让关述嘴巴伸到她赤裸了胯下.
"吃."
安芮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念关择言,还是埋在深土下的那点点情绪又复苏了,她现在只想要一个高潮.
第十二章 真相
到了约定的那天下午,安芮先开车过去苏以让的公司,再和那边的财务人员一起开车到那厂子。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了个人接待。安芮实在想不懂,这厂子究竟有什么后台能让它这么拽。又再等了好一会,对方的负责人才过来。一谈安芮才明白,原来这厂子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对方的意思摆得很明显,要钱没有,要人当然也没有。你要告,可以,他是赔不出来的。判下来之后你再申请强制执行,也可以。他提交破产申请,到时候,该结工资的结工资,交税缴社保的交税缴社保,剩下也余不了多少陪给你。
“这个似乎还要不合算。”安芮低声道:“你们要不回去商量下再看起诉与否吧。”
回到家的安芮和平时一样,在关述的伺候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在关述嘴巴上高潮后的安芮,没有和关述说一句话,出门开车转刚通车不久的金海大桥吹风。车辆并不多,她干脆停了车走上去。关择言这次出差有三个月了吧,可他一直没给自己来过电话,当然她没给他打过去,他们的感情真的是相当淡薄的。
安芮走着走着,发现前面围了一堆人,好奇心驱使下她也走上前去。原来有个女孩爬到了栏杆上,晃着两条腿坐在上面,围观群众纷纷以为是要跳湖的,却又没有一个人劝说。
“报警了吗?”安芮问。
“嗯。刚才有人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大婶往上看着,“怀疑是失恋了吧,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不如意的,全都要生要死。”
安芮仰起头,“小姑娘。”
坐在铁栏杆上的女孩转过头来。两人对望的一瞬,都愣了愣。
“杨瑞芯???”
“安芮?”
“你先下来吧,那危险。”
“没事,挺安全的,我就坐坐。”
警车很快就开来了,除了民警还有武警。
杨瑞芯往下看了眼,笑着喊道:“别紧张,你们别紧张,我没想自杀,真的,就是坐坐,一会我就自己下去了。”
一民警说:“那你还是先下来吧,上面太危险了,一不小心踩错脚什么的都不得了。”
这边说话,那边已经有个小武警悄悄地从后面爬上去了。说实话,谁也不相信她只是坐坐。
安芮为防止她看见后面有人爬上去惊到她的情绪,真一个重心不稳掉下去就事情大了,所以为了分散她的精神跟她说道:“为什么上去坐坐?是高兴了,还是高兴了,还是高兴了?”
杨瑞芯笑了下,“你看我就这么高兴?”
安芮挑挑眉,“那就是不高兴了?”
杨瑞芯看着下面并不清澈的湖水,不说话了。
那边的小武警已经爬了上去,静悄悄地挪到她后面,迅速地一把抱住了她。
安芮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杨瑞芯被抱下来的时候看着安芮,眨眨眼想哭。
安芮搂过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我陪你跟他们去一趟公安局吧。”
做完循例的记录后,杨瑞芯请安芮去吃饭。安芮没有拒绝。
整一顿饭,除了点菜和喊买单的时候是说话,别的时候都是沉默。
安芮也不想说什么,刚才她已经做到了极限了,现在没事,她真不知道能说什么。
“的确,我今天是不高兴,也觉得活得没有意义了,当时是真的想跳下去的。”杨瑞芯垂着眼,静静地开口。
安芮用勺子搅了下她眼前的鸳鸯西米露,没有抬头,没有接话。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杨瑞芯还是没忍住,嘤嘤地小声哭了出来。
安芮吃了一口,“哦。”
杨瑞芯抽了张纸巾吸吸鼻子,“他要随家里移民,就和我提分手了,我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
安芮笑了下,一会之后吃了一口那碗黑白相配的鸳鸯西米露,再笑了一下,终于抬头说道:“总比我当年老公变心的好。”
杨瑞芯拿纸的手顿了顿,看着安芮说:“你是不是觉得,当年我拆散了你们,今天我有这结果,也是活该?”
安芮笑起来,笑容很大,“没有,我真没有这想法。”她顿了顿,又说:“虽然当年我也有过要生要死的念头,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想当时要死要活的还真幼稚,谁离了谁不可呢?”
杨瑞芯眨眼看向桌子,“其实当年……”
安芮极快地打断她,“当年已经成为历史了,我不爱翻历史,也不喜欢听历史故事。”
杨瑞芯却把视线慢慢地又移到她脸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其实当年是苏以让找我帮忙扮他的新女友来刺激你分手的。”
她看到安芮在皱眉,眯了一下眼睛,极不耐烦的样子,于是顺着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他是主动脉瓣狭窄,初期并没有症状,后来才发现的劳累性呼吸困难、心绞痛和晕厥。查了很久才知道是主动脉瓣狭窄,而这种病一旦出现症状两年时间内发生猝死的几率很高,吃药几乎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做瓣膜置换的手术。他拉我去跟你说分手的那天上午,还晕厥过一次。他怕出现意外,他怕手术不成功,他怕愈后效果不好。因为就算做了手术,也会发生心功能衰竭和心肌梗死,猝死的几率达到百分之二十。所以还是硬下心来,一定要和你分手。”
安芮站了起来,眼睛盯在地上,“我先回去了。”
“我知道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我和他情如兄妹,我实在不想看见他这么痛苦。”
安芮上了车,插了钥匙进去发动车子,一踩油门就撞在了停在前面的车子的屁股上,紧急刹车也挽救不了事情的发生。
车主很快从旁边的餐厅出来,是个矮矮的却很壮实的男人。他先看了看车子,再看看安芮,“什么回事啊你?!”
安芮垂着眼,坐在自己的车头上,沉默。
“现在怎么办啊?”
安芮还是沉默,而且连脸也没抬。
那男人火了,一把揪起安芮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妈逼,撞我车子了,还当哑巴!”
程瓦格刚好坐在车子里路过看见这一幕,叫人停了车走过去。他一打眼色,后面两个高大的男人立刻上前去把那男人架开。
“唉,唉,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那男人被人架着,两只脚不着地地蹬着。
程瓦格又示意那两人把人放下来。他走前两步说:“她是我的朋友,出什么事了要让你当街对女子动手?”
那男人左右看了一眼,看这阵势,说话的底气就明显不足了,不过还是鼓了劲说:“她撞我车了。”
程瓦格看了眼两车相撞的地方,缓缓开口,“赔钱就是了。”
那男人听着知道是有钱人,“撞成这样,没有五千是修不回来的。”
杨瑞芯已经抹干眼泪,调整好情绪出来,“五千?你直接去抢劫好了。安芮,没事,我已经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好了,反正最后保险公司可以赔。呃……我还打电话了给苏以让,希望你不要怪我。”
安芮听到苏以让的名字,立刻就像被人兜头兜脸淋了一大盆冷水一样清醒过来。她转头看着杨瑞芯,“你打电话告诉他干什么?你打电话告诉他干什么?”
那男人看安芮有反应了,立刻说:“五千咱就私了了吧,也省得麻烦了。”
程瓦格在一旁说道:“你这车,用不上五千。”
安芮这才把视线转过去,看到站在一边的程瓦格,他身后还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她对他略略点了下头,微笑,“程先生。既然报警了,交警应该很快就要到了,就不耽误程先生了。”
程瓦格看了那男人一眼,对安芮微笑着说:“那好,修好车子就跟敏敏过来X市玩吧。”
安芮也微笑,“一定。”
苏以让不知道是否就在附近,竟然比交警来得还快。
安芮看着他,一时无语。
苏以让微笑,一双桃花眼十分好看,“没事没事,就车头车尾碰了一下,人没事就好。”
安芮看着他的笑,眼神复杂,有很多的话想说,却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怎么了,又装不认识我了?”苏以让也坐到她的车头,陪着她一起等交警。
安芮转头寻找杨瑞芯的身影,却发现是早已不知去向。她把脸转向另外一边,不说话。现在能让她说什么?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交警一会也到了,处理的结果清晰明了,当然责任还是安芮负的,但所赔的钱就少多了。
苏以让转到安芮面前,笑着说:“先把车送去4S店,一会我再送你回去,好吧?”
安芮绕过他,低着头,“不好!苏以让,你让我静一静,静一静!”说完,就进了车里迅速地飙了出去。
安芮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一个事实真相。苏以让和杨瑞芯当年是高调地在她面前演戏,而她信了。如今他回来了,她结婚了。
安芮在花洒下淋了好长时间,热腾腾的水把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再然后把每一寸肌肤都泡成皱褶纹。苏以让有心脏病?苏以让有心脏病!苏以让竟然有心脏病……她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一无所知!!!是他藏得太好,还是自己不够关心,不过这段感情终究是不能及格的。
浴室的门开了,关述放下正在擦的高根鞋,爬到浴室门口,安芮穿上高跟拖鞋,骑在关述背上.关述赤裸的背坐上了温湿的香臀,可以感觉到湿润和茂盛。关述爬进卧室,直到床前,玉臀离开了
关述的裸背,安芮高根拖鞋缓缓地、随意地勾起了关述的下巴,"我要操你."这就是一个虐恋者的心,面对世界的无力感,挫败感,让安芮宁可逃避在虐恋的天堂中.
安芮正看着一个又粗又大的假阴茎,摆放在床几上的阴茎,由于连着皮内裤,立在床几上,象一根黑警辊。关述无奈地爬过去,给安芮戴在腰上,然后跪在那给阴茎口交。安芮双手插腰,向前挺着,关述本来个子不高还跪着,安芮再穿着足有八公分的高根拖鞋。从关述的角度看去,关述好象被安芮的阴茎给挑了起来似的。。。。。。安芮猛地一挺腰,阴茎狠狠地捅了关述一下,关述马上掉头跪在床几上,屁股高高撅起,双手向两边扒着屁股,安芮把阴茎对准关述的屁眼,马上关述发出了闷哼声,是那种十分痛苦还拼命忍耐的声音,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关述还是会感到疼痛.
第二日上班的时候,安芮接到电话,那个经济纠纷案子的委托公司说是不起诉了。她微笑着挂了电话,想了想问周敏敏,“忙不?”
“还好。怎么,又没案子了?”
“说是不起诉了。”安芮笑了笑。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戏啊。”周敏敏微微仰头思考了会,“思锐也不是小公司,先是出现这样的经济纠纷我就觉得够奇怪的了,现在又说不起诉就更怪了,事先都没调查过的吗,里面的人都干什么的?”
安芮没去细思考这个问题,只笑道:“你手上这案子结了,咱们一起要假去玩玩吧?”
“行啊。”周敏敏也笑起来,“想去哪玩,我也好久没去过旅游了。”
“去X市吧,你未婚夫在那边,能给我省好多票票。”
“你……好吧。”
安芮去之前特意给周建明打了个电话问关择言在哪里特训,周建明说不知道,让她去问田局。她和田局的交情并不深,便也就没问了。反正关择言是去全封闭特训,碰到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安芮又给万传君打了电话,说是过去X市要让他做免费导游。
万传君答应得很爽快,然后一挂电话,便转头给苏以让拨了过去。
苏以让在电话里沉默。
“喂喂,好歹给个反应啊。”
“我还是不过去了。”苏以让顿了顿,继续说:“瑞芯把当年的事告诉安芮了。”
万传君思考了一小会,“她逃避,证明她放不下你。”
“让她静一静吧,也让我想一想。”
万传君听着这话,突然就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说了声“行。”便挂了电话。虽然说拆家这种行为很不好,但他直觉觉得离开了苏以让的安芮就不是安芮了。现在她对你笑,都是带了面具的公式化的笑,再不像从前那样了。
第十三章 出行
安芮和周敏敏过去没有开车,是程瓦格派车来接她们的。到了X市,程瓦格让她们住他一套闲置的三居室房子里,可安芮怎么也不肯,硬是去酒店开了房间,关述按照吩咐跟在安芮后面,也在隔壁开了房间,安芮带着关述,是属于习惯,习惯关述在身边伺候.她深层的意识里这次没有告诉关择言,就跑出来,关述跟在身边,他不会疑心她见其他男人.
周敏敏看着她理东西,问:“你不是说要省票票么,还非要住酒店啊?”
安芮带上墨镜,笑道:“我是为你着想,要是程先生半夜想你想得不行了来找你,我这个强力大灯泡多尴尬啊。现在你一个人在那边,不就方便了。”
周敏敏笑着去推她,“安芮你少诋毁我的名誉,我和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安芮带上门,挽上她的手,“所以不正常啊,我友情助你们一把。”
周敏敏笑骂,“去去去!”她顿了顿,突然就明白了似的,笑道:“我想起来了!你老公来X市特训了吧,很久没见了吧,很久没过夫妻生活了吧,想很久了吧?得!我绝不碍着你们。”
安芮抿唇微笑,“他的特训是全封闭的,我连他电话都打不通呢,他根本不知道我过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周敏敏撇嘴,“真绝。”
逛了一下午,程瓦格打电话给周敏敏,问她们在哪,一起吃饭。
安芮赶紧就摆手了。她凑在周敏敏耳旁小声道:“不碍着你们两夫妻了,我去找老同学割他一顿。”
周敏敏挂电话后说:“程瓦格说,那就下次。我听得出来,下次就是一定的意思。”她装了个为难的表情,“安大律师,下次就给个面子吧。”
安芮实在忍不住笑,把她推上车,“快去见情人吧。”
安芮对逛街,没有什么兴趣,难得住在外面新鲜优雅的环境,冬暖夏凉的宾馆,她更喜欢和自己的奴在一起. 依偎在安芮的胯下,关述感到幸福和塌实,感到有一种归属的自在。
房间里里的灯光氤氲而祥和,当安芮达到高潮,摊在床的时候,关述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安芮喃喃的话语:“妈妈的关述,妈妈爱你”。那是安芮发自肺腑的声音,是绝对的没有掺假的表露。而关述,只能机诫的回答:“妈妈,我也爱你,我愿永远作你的奴隶。”
盥洗过后,安芮又将关述牵到了床上。关述看了看安芮的阴蒂已经缩了进去,用舌尖轻轻挑动着,说:“妈妈,是要把我捆起来吗?”
安芮低头亲吻了关述一下,说:“你说哪?”
关述跪坐在安芮的面前,将双手倒背在身后,说:“妈妈,请将奴隶捆绑起来吧。”
安芮从床上的枕头旁边,抽出了一根红色的绳索,看到那绳索,关述的下体就有了一种发热的感觉,仿佛那绳索就是关述身体的一个部分。安芮将绳索从关述的项圈后边的铁环中穿过,然后在关述的上臂处,缠绕了两圈,打了个节后,拉到了前边,开始捆缚关述胸部。在绳索的捆扎下,关述的胸部开始挺起,有如两个隆起的山包。关述低头看着,关述的脸也开始发烫了,关述能感觉的到,自己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将关述的胸部捆缚好了以后,安芮即将剩余的绳子拉到背后节好,而没有捆绑关述的两只前臂和手腕。这是多年捆绑关述后作出的一种改进,这样,关述的双手就还有着些许的自由,能尽可能的保持身体的平衡,况且,这样捆绑的话,经过一夜的睡眠,关述的手臂也不会因为血液的不循环,而变的麻木。
在捆缚关述的过程中,关述能感觉到安芮的亢奋,安芮用胯下不时的摩擦到关述的身体上。同时,关述的身体也有了感觉,关述眯缝着眼睛,口中轻轻的呻吟着,尽情的体味着被虐待的滋味。
安芮仰躺在床铺上,笑眯眯的望着关述,望着关述这个被捆绑着奴隶,那勃起的阳物也高傲的挺立着。关述挪动跪着的双膝,凑到安芮的身前,弯下身,将嘴凑到安芮的阴部,慢慢的润吸着,仿佛那就是美食。
安芮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不时的发出一两下呻吟的声音,关述更加卖力的侍奉着,这是关述,一个奴隶的职责。关述知道,安芮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安芮和爸爸似乎最近出了问题,自己要让安芮更幸福,忘记烦恼。
关述用舌尖一顶,熟练的把安芮已经发硬的阴蒂吸进嘴里,一吸一松,用牙齿在安芮的阴蒂上上轻轻的摩擦几下.
随着关述牙齿的磨合,仰躺在床上享受的安芮夸张的叫了起来。关述抬起头,明知故问:“怎么了,妈妈?”
安芮伸出了手,捏住关述的鼻子,说:“你想谋杀妈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述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极力的想挣脱安芮捏住关述鼻子的手,说:“奴隶不敢了,奴隶不是有意的,请妈妈责罚。”
关述的脑子转了转,说:“奴隶确实不是有意的,请妈妈原谅,如是妈妈想责罚的话,还请妈妈,用你的大鸡巴,使劲的侵犯奴隶的屁眼。”
安芮笑了,松开了捏着关述鼻子的手,说:“不羞,张嘴闭嘴那个大什么,妈妈要买个更大的,大什么,干死你。”
关述伏在安芮的身上,用没有被捆住的手,抱住安芮的大腿,说:“不要阿,上次妈妈买的那个,已经够大了,我都大小便失禁了.”
十多年过去了,在安芮胯下,关述还是像当初那个淘气的学生,安芮就是关述的最爱的妈妈,而关述就是安芮的宠物,他们抛弃了任何的虚伪、任何的假面,他们沈浸在虐爱权力的游戏中。
安芮把关述的头塞入胯下,紧紧夹住,关述将安芮的阴唇轻轻含入嘴里。关述喜欢这样的一种姿态,在关述的意识里,好象安芮的阴唇就是关述身体的一个部分,只有把它含在嘴里紧的时候,关述才感到充实,感到愉悦。
安芮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关述的后背,那怜爱的情形令关述感动。关述在安芮的怀里享受着幸福,同时,在关述的心里,关述也在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作一个好的奴隶。不论妈妈让自己干什么,做什么,自己都要去做,关述想要让妈妈高兴,让妈妈爱自己。短短三个小时安芮在关述嘴上来了两次高潮.才出去找万胖子.
虽然上次万传君过去,也是他买的单,但这次安芮过来,她才不和他挣单,所以她悠哉地看着万传君抽卡。
万传军微笑地递过卡,等服务员走了,才皱着眉斜眼看着安芮,“也不挣一下。”
安芮托腮,“说好你请的。”
“行,明天我有空,想去哪玩?”
“当然是你指导啊。”
“得,明天等我电话。”万传君送安芮回酒店,刚扣上安全带,苏以让的电话就过来了。他笑了笑接起来,“嗯……嗯……在我旁边呢。”
这句话一说,安芮就猜到是谁了。她转了脸过去。
万传君刚好也挂电话,故意装着像是这才看见安芮看他一样,“哦,苏以让。”
安芮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
万传君投降,“行了,我道行没你高,我说,他就问问你到了没,没说要来。”
安芮这才极微地舒了口气,两手相互捏了一下,才抬头看向前方。
万传君瞄她一眼,叹了一声问:“安芮你既然放不下他,怎么就结婚了呢?”
安芮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笑了下,不作回答。
万传君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挂档、开车。
安芮突然说:“当年……”
万传君猜到了,但也不急着接话,要等她把话说完。
沉默。安芮又憋上不说了。
万传君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想问什么?当年什么事情,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年,苏以让和杨瑞芯是在我面前演戏吗?”
“安芮,当年苏以让也是没有办法,他害怕。”
安芮笑起来,“他害怕,把所有的痛苦都转到我一个人身上。”
万传君递了盒纸巾过去,“他也痛苦的。”
安芮看着纸巾眨眨眼,抽出一张来叠了个飞机,按下车窗把它放了出去。纸巾折的飞机软趴趴的,一出去就直趴趴地撞在车门上跌下去。安芮撇撇嘴,“乱扔垃圾了我。”
万传君知道她不想继续那话题,便也没再说话。他把安芮送到酒店门口,想了几想,顿了几顿,最后还是说道:“算了,安芮,我也不做多事小人。作为你的朋友,我只问你一句,真的幸福吗?”
安芮又叠了一只纸飞机。她把手举起来,软绵绵的飞机近在眼前。她左右端详,缓缓道:“传君,借你一句话吧,现在我也是没有办法。”
安芮看着万传君的车开走,把纸飞机一飞,直接撞在旁边一树干上,然后飘落到泥里。她刚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对面马路的关择言,也正看着自己。
关择言看见安芮的视线扫过来,立刻就低了头转身往前走。
安芮觉得奇怪,便追了过去。可等红绿灯跳灯,她过完马路过去,别说关择言,连关择言的影子也没有。她一家一家小店铺地找过去,她不相信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美女,找谁呀?”李军拎着两打罐装啤酒出来,对安芮猥琐地笑了下。
安芮把李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直接转身就走了。
“嘿!”李军把啤酒放进小车的后尾箱,用力一按.
关择言用手点着方向盘催促,“黑熊你好了没有,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
李军在关择言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笑道:“靠你个严高扬啊!没大没小的!”
关择言没理他,从倒后镜那看了眼,然后便迅速地狠踩了油门飞出去。
李军抓住车顶的手柄,“玩飞车呀,你妈,这路一路的摄像头!”
关择言面无表情地一个急转弯,“少废话,罚单我给你交!”
李军乐了,“哟嗬!刚才一会会工夫看见谁了?”
关择言口气不善地说:“看见你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笑!再笑我把你扔下车!”
李军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喷发式地笑出来。
关择言回到自己房子之后便直接进了浴室。他怎么也想不到安芮会过来,有什么案子需要千里迢迢地过来取证!但现在她真的过来了,指不定明天又碰上,该怎么办?
半个小时之后霍启军敲门,“我要开大,好了没?”
关择言关上花洒出去,衣服全贴在身上,湿嗒嗒地从上往下滴水。
霍启军错愕地看着他,半晌了道:“你这澡洗得,有格调!”等他出来,关择言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抽烟了。他也坐过去,接过关择言递来的烟点上,“今天你不大对劲啊。”
关择言吸了口烟,低声,“我刚才看见安芮了。”
霍启军也一惊,自然地就把声音压得极低,“嫂子过来干什么?”
“可能是为案子过来取证吧,我也不知道,跟李军去买啤酒,就碰上了。”
“这么巧啊……李军看见了没?说什么了没?”
关择言抖抖烟灰,“安芮怀疑没看清楚我,她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进车里了,李军不知道。”
霍启军说道:“得想办法让嫂子回去,她在这边指不定碰上了就容易暴露身份。”
关择言仰头吐了个烟圈,“嗯,我想想。”
霍启军临进房间前很小声地嘀咕了句,“怎么就把X市真告诉嫂子了呢。”
关择言看着窗外,今晚乌云密布啊,可就是不见下雨。他当初怎么就把X市真告诉安芮了呢?X市和他们那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他是不相信安芮会过来,还是意识里希望她过来?
关择言拿出手机琢磨了许久,还是给田局拨了电话过去。请示了许久,田局最后还是让他自己处理。
关择言想不出好法子,只得插上旧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出安芮的电话。
安芮很快就接了,“在哪?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了。”
关择言吸了口气,问:“你在哪?”
安芮微笑,“在X市啊,你特训的地方。之前想给你电话的,可惜你的手机一直关机。”
“哦,你在X市啊。”关择言顿了很久才接话。他先自己笑了笑,让声音听起来欢乐一些,开心一些,“我刚出队了一会,就让你碰见了?”
安芮轻蹙了下眉头,“你没看见我吗?我好像看见你看到我了。”
“没有。”关择言换了个腿交叠,“我们现在正往海边赶呢,特训基地改了。而且,可能时间上得延长,一年极有可能回不来。”
安芮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没话了。
关择言也一时接不上话。
电话里除了沉默,就只有偶尔细细的杂音证明线路是通着的。
后来还是关择言接的话,“你过来取证吗?接的什么案子?”
“过来玩玩,顺便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我还带了儿子一起过来.”安芮故意说带了关述,一方面是显示自己的清白,一方面又是那个方面的暗示.
安芮拿了衣服去洗澡,“那这次出差,是不是也是你不联系我,就等于我联系不到你了?”
关择言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先是笑,再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便渐渐敛起笑容,缓缓答道:“是的。”
“那行。我先洗澡了。”安芮答得倒是干脆。她最初过来的目的,的确是想要和关择言见上一面的,她害怕了。结果他明明看见她了却说没有看见她,这让她觉得所有的后话都不必再说了。
关择言沉默了会,答道:“嗯,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家.”
“嗯,那挂了。”
“挂吧。”
第二天程瓦格就派车过来接安芮。
一上车,周敏敏就说:“安芮,昨晚见到你老公了没?”
程瓦格微微讶然地插话,“安律师已经结婚了?”
周敏敏笑道:“是不是觉得可惜了?”
程瓦格也笑了,“嗯,是有点。”
周敏敏笑着去打他,“当我透明呀!”
安芮这时候才笑着回答周敏敏的话,“没见到,全封闭呢,我联系都联系不上。”
“是嘛?”周敏敏略有所思地道:“我昨晚好像看见一个极像你老公的人。”
“看错人了吧。”安芮说。
程瓦格问:“安律师的先生是做什么的?”
周敏敏晃头晃脑地道:“安芮的老公呀,可厉害了,是正义的化身,除暴安良的好警察呢!”
安芮微微一笑,没留意到程瓦格镜片后的眼神寒光一闪,“我从来都是以正义者自居的,敏敏。”
周敏敏挑眉,“好吧,你也算。”
程瓦格带她们游历了X城最出名的风景名胜,两天全陪。安芮觉得他总是一副儒雅的样子,表情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安芮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向周敏敏说晚安,然后跟程瓦格道谢,“程先生应该很忙吧,明天我们自己逛逛好了,反正该去的都去了。”
她话音刚落,周敏敏就从车窗里伸出手指来,“安芮,你看,那不是你老公吗?”
安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背影,的确是跟关择言有些相像,但感觉好像又不太一样,可能就是身型相似罢了。“你看错了吧,他跟我说要换到海边去特训呢。”
程瓦格看了那边两人一眼,再看向安芮,慢悠悠地问:“安律师的先生是什么警?”
周敏敏又插话,“刑警,也就是一般的便衣,很厉害的哦。”
程瓦格微笑,“美女配英雄,自古都是佳话。”
安芮把笑容扩大了几分,“程先生真会说话,难怪能把我们事务所最最难搞的敏敏给带走。”
周敏敏愤怒了,“安芮!什么叫我最难搞!”
安芮笑得十分欢乐,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上去了。程先生再见,敏敏拜拜。”
安芮回到房间后又在想晚上看见的那个背影,究竟是不是关择言呢?身型高度,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太像了,但感觉又有些不一样,是说不出的不一样。他跟她说要去海边的,X市离海边至少还有三四百公里,肯定就已经不在X市了,那晚上看见的那人也肯定不是关择言了吧。
而另外一边,那人的确是关择言,旁边的就是霍启军。他本来是极不想来的,他能猜到安芮就住在那酒店里,万一碰上,又不好解释了。但李军硬拉着他们过来,说是这边的地下赌坊有人闹事,这么一来,他也没有了理由不去了。结果他一下车就真看见安芮了,赶紧拉着霍启军一起转身。
李军一手搭在车顶,看着对面的酒店自言自语道:“原来认识程先生啊,难怪那么屌。”
霍启军瞄了一眼,“什么程先生?”
李军看他们一眼,“没什么,反正你们不会看到他的。”
关择言听出了话里半隐藏的味道,试探地问道:“难道朱简筲不是老大吗?”
“是呀是呀,他就是老大。”李军过来搭过他们二人的肩膀带着往前走,“别问那么多,也别管那么多,知道不?”
关择言停下来,稍稍斜过眼去,看见安芮已经进了酒店,便说道:“那不行,我严高扬只跟老大,少找个二打五的敷衍我。”
李军烦了,“什么二打五!朱简筲就是老大!”
关择言追问:“那程先生是谁?什么来头?”
李军是真的烦了,“你自己去问去,朱简筲你又不是不认识。他跟你说是老大就是老大,老二就是老二,二打五就是二打五!”
关择言立刻说:“行,我现在就去。”然后转身就真上了车
开车走了。
李军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一脸呆相地转过去问霍启军,“熊能义,你表哥突然发什么疯?”
霍启军摊摊手,不回答。他猜到,程先生只是个引子,主要是他要避开嫂子的范围。只是他搞不懂,关队怎么没把嫂子哄回去。
关择言一回去,便立刻再次换上旧卡给安芮打电话。
“在哪呢?”
“酒店呀。”
关择言揉着额头,想了会才说:“我昨天给妈打过电话,她最近好像有些不大舒服,昨天我忘记说了。她说头有些晕,眼睛看不大清楚。我拿不了假,你去看看什么回事。”
“嗯,我明天就回去。”安芮想了想又问,“你们一般什么时候休息?”
“怎么了?”
“就看看你大概什么时候可能会联系我。”
关择言沉默,习惯性地去摸烟,结果抽光了还没去买。“不确定,但我会给你电话的。”这回是关择言先挂的电话,因为他此刻很想念很想念安芮。当初接下这个任务时,还是欠考虑了。一是把这任务想简单了,二是把他和安芮那几天的矛盾放大了。
第十四章 决心
“芮芮啊,以后过来不用买东西。”关妈妈笑着接过安芮的东西放进厨房,给她沏了杯茶。
安芮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爸爸呢?”她不善于和长辈打交道,并不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类型的,所以她的笑有些僵硬。
“回老单位打球去了。”关妈妈拿过安芮的手放在两手的手心,“择言呢?又有任务了?”
“嗯。”安芮浅浅笑了下,“他最近比较忙。妈妈身体怎样了?哪不舒服,我带你上医院看一下吧。”
关妈妈笑了下,“也就老样子,不用上医院。择言就是忙,一年见上的几回,都必须是逢年过节的。”
安芮心想,今年过年,还不一定能见得上呢。
歇了会,关妈妈又问:“芮芮,你和择言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呃……”安芮扯了个笑,答不出来了。
关妈妈笑得慈祥关爱,“都三十多了,都不小了,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嗯……”安芮也只好模糊地应了句。
“今晚在这吃饭吧,我打电话给他爸爸买菜。”
“不了,我还有案子要跟。”
“再忙,饭也总要吃的。”关妈妈已经洗完米出来,“你和择言一样,都忙得不成样子。”
于是安芮唯有留下来吃了顿饭,席间继续听到关爸爸问他们要孩子的计划。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问起这个问题,想必是很想抱孙子了。但他们不说思想上准备没准备好,至少目前的现实是没条件的。
一吃完安芮再坐了会就匆匆下楼了。她回家洗完澡就把自己塞床上努力睡眠,可最近的事情太多,苏以让的事情,关择言的事情,今天又被问起的孩子的事情,一堆堆,一串串地脑子里此起彼伏地涌出来。安芮下床,坐在沙发上,关述拿来绿茶跪在她脚下,安芮按住他,示意他趴好,俯身扒开关述的臀部,用手指检查关述的菊花,饱满柔软,十几年了,关述从少年变成了中年,安芮看着可口的家奴,却无心享用.
第二天便是周末,安芮也睡不晚,生物钟的点数到了就自动醒了。她换上运动装,扎上马尾下楼跑步。
安芮是很久很久没跑步了,于是才跑到平常叫外卖的英记那已经有点吃力了。倒是常常见关择言下楼跑步,一跑就是好几圈。她停下来买了杯豆浆,顺便歇一歇,一转头就看见浩浩荡荡的万人长跑从前面的拐弯口跑过来。
“好吧,今天是注定跑步了。”安芮挑挑眉,小声地对自己说。她也跟着小跑进队伍里。
“安律师,这么巧啊。”
安芮转头,看见施晋杰就跑在旁边。化了一个很淡薄的透明妆,长长的酒红色大波浪就扎在脑后,依旧是美人一个。她微微点头一笑,“施小姐也巧。”说完她便加快了脚步跑到前面去了。
施晋杰撇撇嘴,哼了一声。
安芮跑到前面,前面过来一个大学生,在她衣服上贴了个这次活动的标签,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一抬头就看见苏以让了。他扛着摄像机在一旁。
安芮微微惊讶,他的身体能扛得住?心下斗争很久,还是跑了过去。
苏以让先对她笑起来,“安芮。”
安芮也笑,顿了会才问:“你累不?”
“能顶得住。你呢?”
“累啊,但就是累才得多锻炼。”
“嗯,是这样。”
到此为止,对话就陷入了沉默中。
安芮不知不觉地就停下来与苏以让一样的步速走着了。“你还是别劳累了,一旦……就不值了。”
苏以让停顿了很久,才问:“安芮,你现在恨我吗
?”
安芮却答得很快,“恨。”
苏以让笑了下,“恨着也好。”
安芮却突然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了。她很想对他吼,你自私,你懦弱。可又能这样呢,已经过时效了。她低着头,“之前我一直恨你,很恨很恨你。你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了?之后慢慢地还是放下了。结果现在你一回来,又让我再次这样地恨你,我以为不一样,但细细地往深一层想想,觉得原来还是一样的。”她终于抬起头看着苏以让,也终于把那话说了出来,“你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了?十年感情抵不过你的自私,你的懦弱。”
苏以让愣在那看着她,“安芮……”
安芮弯起嘴角笑,“算了,这些话都是多余。我们分手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结婚很多年了,说这些没意义的干什么?你还是多注意身体吧。”
“我们一分手……你就结婚了?”
安芮轻微地侧了侧头,“要不怎样?等复合吗?”
苏以让语塞了很久,张着嘴没有话,最后很轻地问了句,“安芮,你告诉我,你现在,真的幸福吗?”
安芮只翘起一侧的嘴角,似笑非笑,“其实这句最没意义了,我们都分手了,我的幸福不是你给的,所以也于你无关了。”
旁边一人跑上来,拿过苏以让的摄像机扛到肩上,“你别扛这个,你身体吃得消,我也吃不消你爸妈的唠叨。”
安芮对他们笑笑,“你们聊,我先跑。”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不知道变得怎么了。对着关择言,那不是真正的自己,对着苏以让,也再不可能是自己了。明明她心存思念,却要让说出口的话变成一把双刃剑。刺得他鲜血淋漓,也刺得自己血肉模糊,很爽很痛快。她是不是变态呢?肯定的,否则她不可能不爱关择言,却和他做了无数次的爱,有时候还很享受地到达高潮。否则她不可能收养一个家奴,还是和关择言一起饲养关述长大,这样的自己,苏以让能接受吗?
关择言朝霍启军打个眼色,“你跟过去看看。”
霍启军点点头,两手插到牛仔裤的后尾袋,晃悠晃悠地走过去。
李军推他,
“跟过来干什么,那边去那边去。”
霍启军从他衣服上摸过烟盒,抽了一根点上,“看你鬼鬼祟祟的,有什么好东西瞒着我们两兄弟?”
关择言也跟了过来,在李军面前晃了个转,“就是,不够义气啊。”他一闪,就已经把那扇门推开。
“喂——”李军这句话,很明显慢了不止半拍。
房子里面只有三个男人,一个是朱简筲,一个是朱嚣庭,还有一个不认识。全都坐在沙发上。桌子上一包毒品,朱嚣庭正在抽针筒。场面很明显。
李军把头伸进去,嘿嘿地笑道:“老大,继续。”
朱简筲却在里面发话,“进来。”
关择言沉默,霍启军有些紧张,李军继续嘿嘿地笑着。
朱简筲让朱嚣庭帮他打完一针,才站起来说:“要试试不?”
此刻的关择言也是紧张的,这东西一旦碰上,就完了。他笑了下,“老大,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有多少钱吃这个啊,不就是给你白打工了吗?”
朱简筲也笑笑,“严高扬你什么时候这么像个婆娘了?算得这么精细。好东西不能便宜你,下次你想要,可要钱了。”
关择言掏出烟抽上,“老大,我还是抽这个吧。我把房子拿回来,交给我老妈子,就来享受这些高级玩意。”
等人都出去,朱嚣庭小声对朱简筲说:“大哥,这人不安全吧?现在这个让他知道了……”
朱简筲眼睛微微一挑,“再看看,叫人先盯着。”顿了顿,又补充,“叫黑熊那猪头也当心点,得给我好好试试这个人。”
“大哥,你想用他?这条线?”
“想用。他都知道了,要么除,要么用。否则不用不除不是很可惜吗?”
朱嚣庭的三角眼眯了眯,“那就除掉啊!”
朱简筲斜了一眼过去,“你现在就想惹点事出来是不是?没听到程先生是怎么说的吗?”他看着弟弟,皱眉,“看看你,别人说脑子简单,四肢发达。你四肢不发达,脑子还特别简单!安分点,少给我惹事!”
朱嚣庭默默地垂头被批了一顿,再开口也放低了声音,“大哥,程先生好像是大后天过来吧?”
朱简筲揉揉眉心,“知道了。”
关择言当晚就仔细地把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排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或者针筒摄像头之后,关好门窗对霍启军说:“今天终于看见了,最近你我都小心点,他们要是不除我们,就必定会试我们。这关过了,我们才算真真正正打入内部,那样才能有准确的消息。”
霍启军点点头,“大家都小心吧。”
“安律师,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安芮对于这个场景多少有些意外。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红到了这个地步,别人几乎就把她当神拜了。事情还没说,案子还没接,人就先跪下来了。她把人扶起来坐好,“阿姨,什么事你先说好吗?”
陈阿姨坐下来掏出纸巾擦眼泪,慢慢地把整个故事复述。
原来陈阿姨和她先生于六年前离了婚。由于陈阿姨一直是打零工的,没有多少收入,所以当时才刚六岁的女儿被判给了父亲。陈阿姨的前夫龚先生带着女儿没多久就到了X市,开了家水果卖场,生意渐渐红火起来,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陈阿姨的前夫龚先生两年后再婚了,对方黎女士也是个离异的,没有孩子,但结婚没多久就给她前夫生下了个儿子。其实结婚后,黎女士就一直对陈阿姨的女儿十分不好。后来儿子出生,一家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当中,情况便稍有改善。现在孩子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费用要多出许多,而水果卖场的生意也大不如前,所以陈阿姨的前夫龚先生和黎女士便把所有的气又撒到了女儿身上。陈阿姨上星期去看女儿的时候,女儿的后背满是淤青,手臂上还有几处烟头烫伤的痕迹。陈阿姨找他们理论,要钱带孩子去医院,反倒被她前夫毒打了一顿。所以现在是想来求助法律。
安芮皱眉,如果光听陈阿姨的叙述,情况属实的话,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儿童虐待案件。“你有把身上的伤拍下来照片吗?”
陈阿姨又抹眼泪,“没有,当时只是急,就去找他们了,没有想到这层。”
安芮看了下时间,说:“这样吧,下午我和你一起过去一趟,尽可能多地收集证据。”
陈阿姨又想跪下来,被安芮扶住了,“谢谢安律师,谢谢安律师。”
安芮开车过去,见到陈阿姨的女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吃饭时间了。她看着瘦骨如柴的小女孩,校服松垮垮地套在她的身上,就像裹着一根木棍。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先去吃饭吧,边吃饭边说。”
小女孩只舀了几勺豆腐和冬瓜,就吃了两碗米饭,看她眼神还想再吃,却又觉得不好意思不敢开口。
安芮给她夹了肉过去,“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肉。是不是还想要饭,叫服务员添吧。”
小女孩蚊子一般声音说道:“肉是留给弟弟吃的。”
安芮又给她夹了块骨头,“吃吧,你弟弟不在。”
在洗手间,安芮看见了小女孩身上的伤,的确是触目惊心。推门出去,她竟然看见了关择言。她愣了愣,“你休假?”
关择言看见安芮,正心下叫苦,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过去,便直接装着不认识地走过去,流里流气地调侃道:“美女,问我么?大爷我天天休假。”
安芮轻轻蹙眉,“关……”
“美女今晚有空没?我有啊。”关择言迅速地截断了她的话。
安芮上下打量他,“你什么回事?”
关择言也上下打量她,再打量了下她牵在身边的小女孩,“带着个娃娃我们怎么玩啊?晚上金海岸酒店去不去?”
安芮掉头就走。她是真的被关择言下流的话给气到了。以前她也知道他热衷双人运动,但从来流氓也只是关起门来两个人的欢爱,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大庭广众地不要面子,也不给她留面子。
关择言吹口哨,“哟,生气也好看,晚上别忘了啊。”
安芮买单后带着陈阿姨还有她的女儿去酒店开了两间房间,费用也是由她来出。陈阿姨感动得流着泪一直道谢,也叫她女儿道谢。小女孩把双眼挣得大大的瑟瑟地小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安芮摸摸她的头进了房间,然后拿出手机拨了关择言的电话,不过结果当然又是关机。
关择言喝完一碗鱼汤,咂咂嘴对李军说:“黑熊你少吹,我这样风流倜傥的过去都不行,你这个外包装出去人家直接屌都不屌你。”
霍启军也看见安芮了,附和道:“我表哥说得对,黑熊你已经没多少面子好丢了啊,别自己找不好看。”
李军拍了下桌子道:“靠你妈的两兄弟看不起我,她要真对老子横,老子强了她!”
关择言心下一惊。李军这个人是没什么头脑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冲动。要真气到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么有可能。“黑熊你这个怎么这么不上档次啊,说话一点也不高雅,做事一点也不低调。难怪老大吩咐我,要我看住你,别让你出事了。”
李军立刻就小蔫了,小萎靡了。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问道:“老大真那么说?”
关择言看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当然!”
李军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表,还真信了。于是自然就把当初朱嚣庭跟他交代的,让他看紧关择言的话,也当成反话了,老大是要给他个警告,让他低调点,安分点。
关择言一回去,就换上旧卡给安芮打电话。
“关择言,你今天什么回事?!”
“今天?今天我累死了,刚歇下来,怎么了?”
安芮深呼吸了两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今天看见的人,别告诉我不是你。”
关择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我今天一整天在基地训练,你怎么可能看见我?”
安芮拧着眉,听着关择言这个口气这个话就烦躁了,一脚踹开,正在为自己捏腿的关述。她站起来走了两步,手扶在额头上,“关择言,上次我看见你,你掉头就走,今天看见你,你流里流气地调侃我,而我问你,你都说不是你。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难道我还能认错人吗?”
关择言沉默,这话太震撼,他无言以对。原来自己能一眼从人海中把她找出来,而她,也能。
“怎么,说不出话了吗?”安芮哼了一声,继续噼噼啪啪地说道:“今天不是还叫我去金海岸吗?你现在在哪?我过去!”
关择言无声笑了下,像是欣慰的,又像是苦笑的。“安芮,我不知道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现在在基地,今天一天都在基地,没有办法出去。”
“关择言!再装就没什么意思了!”
“安芮,你冷静点,我真没骗你。”
安芮看着墙角,深呼吸了一口,又再深呼吸一口,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绪压下来。平常她面对关择言,都似乎是带了一个面具,冷冷淡淡的,今天她却似乎要亲自把这面具摘了摔地上。
关择言听不到声音,皱眉抿了下唇追问:“安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安芮平静下来,呼了口气道:“关择言,希望你真的没骗我,我相信你这么一次。”
关择言微微笑了下,“嗯,照顾好自己,就在本市接接案子好了,别到处跑着累。小事找周建明,大事找田局。”
安芮放下电话,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皮鞭,在关述的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使他大叫出来,安芮气呼呼地对他说:"贱男人,贱狗,欠揍,欠收拾."
关述先是一惊,然后立刻明白安芮在生关择言的气,他连忙跪在安芮面前说:“妈妈饶命啊,奴才不敢,奴才错了。”不管如何,都是奴的错,关述希望主人妈妈能息怒.
安芮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光,然后把他按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没头没脸粗暴的拍打他的裸体.
关述像条狗一样乖乖的趴在地上。承受着安芮的愤怒.安芮又拿来蜡烛,用脚踩在他的脸上,然后把蜡往他身上滴,他立刻叫了起来:"妈妈饶命啊,奴才错了,啊啊…………"安芮说:不许喊,再喊我杀了你。他只好忍住,每一滴蜡滴下去他全身都会颤抖.
滴完后安芮问他:现在是不是暖和多了?他回答道:是的,谢谢妈妈。安芮看着关述狼狈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不管苏以让,不管关择言,至少自己胯下的关述,还是取悦自己的.
安芮说:"妈妈你这么好,去弄饭给妈妈吃。"关述立即连滚带爬的去厨房给安芮弄吃的了。
作为主人,安芮喜欢在家奴身上发泄,随时随地,因为外面的世界太操蛋了!男人也太操蛋了!
安芮先给小女孩身上的伤拍了照片,又带她去医院检查,然后再和陈阿姨回到她前夫龚先生现在所住的小区,向邻里居委会了解情况,收集证据。
龚一旗回来碰巧看见了,立刻就过去抢安芮手正在录音的手机,然后一把摔到旁边的下水道里。他把安芮一推,“我们的家事你管什么管?!”接着他又去/曼珠华沙/揪着陈阿姨的头发把她一把车过来,“臭婆娘,还找律师了,老子告诉你,你找公安局也没用,她是我儿女,我爱打就打!”
安芮崴到脚了,勉强站起来,厌恶地笑了下,“龚先生,你刚才的话比我们收集了一上午的话都要有用,谢谢了。你等着受法律的制裁吧。”
龚一旗放开陈阿姨,快步走过来,“你说什么?!吓唬老子什么?!老子教育孩子跟你有个毛关系?!”
安芮看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还是吓了一把,崴到的脚后退一步,疼得受不住力,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龚一旗走过来,弯下腰看着安芮说:“别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然后过去踢了陈阿姨一脚,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要搞事,就扬长而去了。
陈阿姨哭着走过来,“安律师,对不起,对不起。”
安芮扶着站起来,“没事,放心吧,你的案子我一定接,一定给你打赢。”
陈阿姨连忙点头,“谢谢安律师了,谢谢,谢谢。”
安芮好不容易把手机捞起来,污水滴滴答地流下来,不知道号码和录音还能不能调出来,她没有把电话存卡上的习惯。她把水甩干,又在一热心大妈的家里用吹风机吹干,可怎么按开机键,依旧是一片黑啊。
“安律师,真的对不起,你的手机。”
“算了,先回去吧。”
陈阿姨没再说什么,这样一台高档手机的确不是她赔得起的。
安芮开车的时候想,现在好了,电话全没了,别人都可以再要到号,可关择言……注定是不用找他了……
安芮当晚又开车回去,买了新手机,补了新卡。这么晚回到家,饭菜都凉了,关述竟然趴在马桶上睡着了,自己进来都不知道. 安芮找了一根麻绳,悄悄的走到关述身后,安芮一下子用绳子把他围住,然后紧紧的在后面打了一个死结。关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醒了,抬头说到:"妈妈?回来了。"
安芮才不理他,绑好后走到他面前,“啪、啪、啪…………”一连打了他几十个耳光,打得他满脸通红,然后对着他的脸:“呸”的一下就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然后狠狠的瞪着双眼对他说:"贱男人,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关述满脸委曲的样子对安芮说:妈妈,现在都3点了,我真的太困了。"
安芮说:"伺候妈妈是24小时待命。"说完又是几个耳光。接着用手狠狠的捏他的脸,还把他的脸拧过来拧过去的.
关述一个劲的喊:"好痛,妈妈.我拍受不了了,别捏了。"终于安芮松手了,关述的脸更红了。
安芮还是不解气,安芮回卧室找来两根细绳子,把关述的手个脚都拴好,再给他套上镣铐,然后解掉他身上的麻绳,把他拖到卧室里,安芮说:"到床上去趴着别动。"关述乖乖的到床上去趴好了。安芮穿上了佩戴阳具。摸着硬邦邦的假阳具,安芮的心情突然变好了,自信而亢奋.
安芮来到关述身边,说:"来,好宝贝儿,让妈妈好好和你玩玩,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安芮掰开关述的屁股,把假阳具慢慢的插了进去,关述“嗯嗯”的呻吟着。插进去后,安芮慢慢的动着,接着速度越来越快,关述“嗯嗯”的呻吟声也越快越大。
这个时候的安芮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安芮命令到:"快点叫,叫大声些,叫春给我听。"
关述没办法,只好:“啊啊”的叫了起来。这声音真是太美妙了,安芮兴奋的说:叫啊,再叫,大声些。插了大约5、6分钟,安芮停了下来。安芮把假阳具拔了出来。关述这时已显得疲惫不堪了。
安芮用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说:起来,你这条懒狗。关述从床上下来站好,安芮坐在床边,问他:"今天玩得舒服吗?"关述点了一下头,说:"舒服、舒服,下次安芮再也不敢了。"
安芮说:"去给我打洗脚水,今天妈妈脚崴了.不洗澡了,我要睡了。"
关述把洗脚水打来后,安芮把脚放进盆子里,命令他给自己洗脚揉脚,疼痛的感觉,稍微舒缓。洗完以后,安芮把脚伸到关述面前,他明白安芮的意思,老老实实的给把脚上的洗脚水舔干净。玩弄家奴总能让安芮减压,让她有勇气,,面对明天.
第二天下了大雨,到达X市的时候,雨比原来似乎还要更大一些,车子像是洗了一次泥浆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关述开车的技术还成,扭伤了脚.安芮想想还是让他来了.但是她不想其他人知道关述的存在,让关述在安排陈阿姨住宿的宾馆对面停下来,让他去绕一圈也在这个宾馆入住.
安芮打好伞再下车,可风一吹,半身都湿了,回头一看,关述还没开走,关切的看着她,她瞪了关述一眼,关述连忙灰溜溜开车跑了。因为雨势比较大,下水道排水不及时,行人道与机动车道之间已经积了一滩水。她踩着三厘米的高跟鞋过马路,看好了绿灯,便小心翼翼地绕过积水而走。突然一辆超载的右拐摩托车直直地撞到她的腿上。冲力并不大,应该是刹了车的。但不知道是车子性能不好了,还是载的人太多了,抑或是天雨路滑的缘故,车子晃悠晃悠地还是撞了上来。安芮一下便坐到了地上。痛感从脚踝一直蔓延上来,她知道,伤上加伤,这次扭得厉害了。摩托车迅速开走了,还溅了她一身泥水。安芮气得骂了句,却最终也只是看清了皖K,后面的数字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安芮无奈地看看身上的颜色,倒是和车子挺配的,再摸摸脚踝,硬撑着站起来,关述去绕圈了,没了踪影,唉还不时自己赶他走的。安芮一瘸一拐的在酒店的商铺里买了套新衣服,然后上去陈阿姨的房间换好。
“呀,安律师,脚怎么肿成这样?”
“刚被车撞了下,又扭到了。”
“赶紧上医院吧,否则越来越严重了。”
在路上,陈阿姨又是不断地道歉与自责。
安芮微微皱眉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医院继续的人满为患。
安芮则继续闭目靠在休息椅上等候。闭了眼仍旧感觉到眼前的光
影突然暗了,她睁开眼,“万胖子?”
万传君旁边还挽拖着一个女孩子,那女生一听安芮的叫法就噗地笑了。万传君的五官拧了拧,“安芮,你看我这标准身材哪里胖了?”
安芮翘了下嘴角,“好的,万子。”
万传君撇嘴,“又不是在打麻将!”他身边的女孩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来。万传君更恼了,“来医院干什么呀?还是来我们X市的医院。”
安芮双手把脚抬起来,“撞车了。”
万传君这才看见她的脚肿得厉害,“这么严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安芮拿出手机,“报号,我旧手机报废了,没你的号。”
万传君摁掉电话,“撞什么车了,就崴了脚吗?”
安芮点头,“摩托车,没什么事,他刹车了,可能太滑还是撞上来了。”她看一眼万传君身旁的女孩,娇小甜美,“看先去陪女朋友看病吧,我们老同学的再聚。”
万传君安芮没什么大事,临走前还是问了句:“你老公呢,怎么一个过来X市?现在这个样子都不能自己开车了吧?”
安芮挥手催他走,“他忙,我会打车。”
万传君看了看她,转身,“得了,我帮你喊车吧。”
“诶,我这号还一时半会轮不上呢。”
“没事,让他等着呗。”
安芮没想过是苏以让,因为这是在X市。她看着他,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你也在这边?”
苏以让只点了点头,便蹲下去拿起她的脚来看。
陈阿姨立刻站起来说:“安律师,我给你去买瓶水。”
安芮连忙挥开苏以让的手,瞥了他一眼抬头道:“陈阿姨你要么先回去吧,明后天我再找你一块过去。哦对了,你别让你女儿住你前夫家,这段时间先住到别的亲戚家去吧。”
陈阿姨面露难色。
“怎么,有困难吗?”
“我在X市没有亲戚……而且……而且……上次酒店的钱我还欠着安律师的。”
“这样……”
苏以让站起来打了个电话,然后插话进来,“你一会带你女儿去城市夜色酒店吧,我帮你弄好了。”
陈阿姨依旧是面有难色,“我……我只是打零工的……”
苏以让微微一笑,桃花眼上挑,“拿我名片过去,不要钱。”
陈阿姨立刻像捡到金子一样,笑着道了谢离开。
安芮一直看着苏以让,缓缓地眨了眨眼,“你家不是做日用品的吗?什么时候连连锁酒店也经营了。”她顿了顿,又问:“你在思锐究竟是什么位置?”
苏以让沉默了下,答道:“总经理。”
安芮挑挑眉,“挺好,连电子行业也进军了。那上次所谓的经济纠纷案,是耍着我玩的了?”
苏以让抿了下唇,“之前没考察好,那是个疏忽。后面我想参与,结果你已经提出意见了。”
安芮把头枕在墙上,下颚挑起,嘴角也轻轻挑起,“苏以让,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以让一下子沉默,头垂着,视线不知落在哪点。她这个神态和表情,的确很像以前,只是以前绝不会出现这样的话。
安芮垂下眼帘,“不是我不原谅你,不理解你,事实是我已经结婚了,结婚了,你明白吗?”
恰好这时候电脑叫道安芮的号了。苏以让扶她进去。她顿了顿,没有推开他。事实上,陈阿姨走了,她这状况,的确需要人搀扶。
苏以让扶她上车,“你的车我让人帮你开回去吧?”
安芮想了想,“算了,我就在这边吧,反正还有事,回去也是一个人。”
“你老公呢?”
“特训,得有段时间。”安芮一笑,“就去你家的酒店好了,我也不矫情,你给我打个折吧。”
苏以让发动车子,没有说话。
“怎么,老同学了,不肯?”
苏以让看她,“你老公一直很忙吗?”
“忙,他忙,我也忙。”
苏以让沉默了很久,问:“安芮,你真的真的幸福吗?不敷衍我。”
安芮笑了笑,“我们分手……”
苏以让打断她,“行了,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后面的话。”
“没意思。”
“安芮,你就不能不敷衍我吗?就当是老同学的关心。”
安芮转过头去看着苏以让,他的侧脸依旧完美,桃花眼的线条十分好看。她看了好一会才淡淡道:“我是说你问的问题没意思。”
苏以让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说了句:“对不起。”
于是安芮也沉默。
王菲的老歌流泻在车子密闭的空间里。
安芮闭眼想,如果当年,苏以让没有骗她,她会怎么选择?跟他到国外陪着他?还是留在国内等他?亦或是,还是会选择快速分手,快速结婚?不会的,她那么爱他,他也那么爱她。他们不会分开的。安芮突然睁开眼睛,静静地对上了苏以让的桃花眼。
“到了,看你好像挺累的,没有叫醒你。”苏以让坐回去,解了安全带下车。
安芮低头,一声谢谢说得极轻。
依旧是苏以让扶安芮进去,只是关择言在后面叼了牙签在那看着。
第十五章 卧底
李军在旁边说:“这女人挺厉害的嘛,又认识程先生,现在又有个富公子哥鞍前马后。”
关择言无声地咬了咬牙,沉默。
霍启军看到他的脸色不对,虽然不知道那个男的和嫂子是什么关系,但看关队的眼神就猜到七八分。他立刻一手揽过关择言的肩膀往后转了圈,对李军说道:“黑熊不错呀,还能知道鞍前马后这个词。”
李军歪着嘴角一挑,亮油的面孔一挤,立刻打出一个反光点。“你以为就你熊能义念过书啊?当我文盲?赶紧滚!”
关择言依旧沉默,右手在腿侧握了又握。
霍启军笑,“表哥你看黑熊的样子,哈哈,笑死我了。”
李军有点恼羞成怒,“你妈的,熊能义你是不是找抽!”
霍启军挑眉,“黑熊你要单挑?”
李军又蔫了。对,他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他们两兄弟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可差了好几个档次,只好垂首道:“得,你牛,你狠!”
他们俩还在玩笑,关择言已经坐进车里,呼地开得没影了。
李军愣了愣,“你哥他什么回事?!叫我们自己走回去?!发疯啊!”
霍启军看着汽车尾灯一闪便已消失,在心里叹了口气,关队这情绪还是得再控控,幸好今天旁边是黑熊,要换了别人,肯定就猜到了,一查可是很麻烦。
霍启军回去,关择言正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上满满的一堆烟头,他回来至少抽了一包了。他过去接过关择言递过来的烟,点上吸了一口,然后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你要相信嫂子,还有,要控制一下情绪。”
关择言还是不说话,拿烟狠吸了几口,然后走到阳台。
霍启军压着声音道:“听黑熊说,明天朱简筲要见个重量级的人物。我想明天会有重要线索。”
关择言把半截烟在花盆里捻熄,转过脸问:“知道是谁不?”
霍启军摇头。
关择言看着远处不说话。远远的那家方形的城市夜色酒店的建筑,在所有高高低低的建筑中跳出来——柃檬黄的外墙搭鲜蓝的窗框——极其抢眼。
苏以让扶安芮进房后说了句再见就走了。安芮瘸着腿去洗澡,上药,点餐。休息了一晚上,消肿也消痛。她摸摸,又转了转,还可以,就让陈阿姨过来一起去她前夫龚先生的小区。
关择言把霍启军留下应对,自己打了车悄悄跟在朱简筲的车后面。汽车一直开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区,关择言一度以为他是来会情人小三之类的。
朱简筲进了三十三栋底层的一个单元。
关择言过了会,也跟着下车,远远地看了下那户住宅的外边地形。没有摄像头,只有一头一尾两块大的反光镜。李军所说的重量级人物,究竟是谁呢?
周敏敏下车,很亲密地跟程瓦格亲了下再关上车门。
程瓦格按下车窗道:“就在咖啡厅里等我,别乱跑了。”
周敏敏笑颜如花,“那你要快点。”
关择言在三十三栋旁边的草地上抽烟,看见一台黑色轿车开到楼道前,下来一位穿着打扮都十分讲究的男子,进了朱简筲之前所进的一个底层单元。关择言在外面转了几圈,怎么也看见里面的情况。窗户装的是磨砂玻璃,而且还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他还没想到怎么探听里面的情况,那个男子已经出来,又坐上车出去了。没一会,朱简筲也跟着出来,取了车开走了。关择言把烟在垃圾桶里捻熄,隔了会再出去打车。
关择言没想到又再碰见安芮,接二连三,接二连三地。他想问的东西很多,但还是死死忍住了,微微侧头垂首经过。
安芮正在小区里问邻里,龚先生和他现在的妻子平常如何对待前妻的女儿,没有留意到关择言。
可安芮没看见,坐在小区对面咖啡厅的周敏敏却看见了。她微讶道:“呀,安芮不是说她老公在海边特训吗?怎么在这里了?还对安芮视而不见?”
程瓦格放下杯子,问:“谁呀?”
周敏敏指了指对面,笑道:“喏,那个很有古惑仔气质的。呵呵,其实这么看看,安芮老公还是蛮酷蛮帅的。”
程瓦格看了关择言一眼,没有说话。
安芮录完音,低着头瘸着腿出去。
周敏敏把脸拉到她面前。
“敏敏?”安芮抬头,看见旁边还站着一贯斯文儒雅的程瓦格,“程先生。”
周敏敏扶她上了车,对程瓦格说:“我送敏敏一下,一会自己回去。”
程瓦格点点头,再对安芮说了声再见,上车走了。
“你这什么回事啊?接个小案子,还闹得缺胳膊少腿的?”
“扭了一下,今天算是好多了。”
周敏敏开车是出了名的稳妥,当然这是镶了金的话,实际上就是龟速。
安芮微笑,“你这样,的确是适合当乘客,要你做司机,坐的人非急死不可。”
周敏敏说:“怎么?和你老公吵架了?分居两地还能吵起来?”
安芮静默一下,“没有啊。”
周敏敏笑,“得了,在我面前就少装了吧。夫妻吵架一般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谁先低头不重要,面子更不重要,别老撑着。”
安芮也笑了,无奈地挑挑眉头,“敏敏,谢谢关心与指教啊,但我们真没有,真没有吵架。”
“刚才我还看见关队了呢,就在你身边经过。你俩都视而不见,一个德性啊。”
安芮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把视线移到车窗外,沉默不语。关择言没有特训,几次三番,几次三番的,他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半路上霍启军就给关择言打电话,“在哪里?能不能赶回来?”
关择言皱了下眉头,“正在赶回来,什么事?”
“朱嚣庭找你,我说你昨晚喝多了,还在睡,他非要过来。”霍启军迟疑了下,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嗯,我回来再说。”关择言吩咐司机加快,匆匆赶回去了。
关择言回去之后,朱嚣庭还没到。他刚抽了半根烟,朱嚣庭和朱简筲一块到了。
关择言一人递了根烟过去,笑道:“老大怎么都过来了?”
朱简筲吹了个烟圈,“顺路过来看看,听黑熊说,情场失意了?”
关择言随即便笑了,“马子都没,哪来的失意?”
朱简筲的眼睛半眯,“就是没有,所以失意啊。是不是看上个妞,别人不理你?”
关择言在朱简筲和朱嚣庭身后扫到了李军,他嘿嘿一笑,挑了挑眉又努了努嘴。关择言在烟灰缸上点点烟,抖掉烟灰,“听黑熊那熊脑子瞎说。就是最近看见一个和我以前马子比较像的,多看了两眼。”
朱嚣庭一双三角眼十分的阴郁。他只在一旁看着不插话。
朱简筲笑,“那怎么行,影响健康啊,晚上去喝酒,你们两兄弟一块去,顺便一人挑一个回家舒缓舒缓。”
关择言翘起二郎腿抖了抖,“这点点小事,怎么能劳烦到老大啊。”
朱嚣庭终于搭话,“唧唧歪歪的,晚上你究竟去不去?”
关择言把烟捻熄,站起来笑道:“有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不去?”
把朱简筲和朱嚣庭送走之后,霍启军才道:“我听说,朱简筲今天见的就是之前李军一直说的程先生。似乎朱简筲还挺给他面子的,但至于究竟是谁,还不清楚。”
关择言皱眉,“我看那人像生意人。”
“谁?”
“程先生。”
霍启军转过脸来,“今天你看见了?还看见什么了没?”
关择言摇头,“就看见朱简筲和他一前一后进去,很快又一前一后都出来了。那房子被遮得密密实实的,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霍启军沉默,过了很久,他突然道:“不会在那里是制毒窝点吧!一直那么久了都找不到。”
关择言抬头,“不会吧……那在一个居民小区里,是一个底层的两居室单元户。那里不是高档小区,进进出出的到处可见大妈大爷和孩子。不会是……那里吧……”
霍启军坐下来道:“这都快半年了,除了上次看见过他们注射,可没见到那里有可能是制毒的,难道是光贩毒不制毒吗?不太像。”
关择言沉默了下,“过两天再去看看。”
“过两天我去看。”过了会,霍启军又道:“晚上无论出什么状况,都千万要控制住情绪。还有。”他顿了顿,把声音压低了两分说:“最好还是打电话让嫂子回家吧,再碰见就麻烦了,实在不行让田局帮忙。”
按照李军的话,晚上朱简筲是要把程先生介绍给他们认识的。但关择言并没有在包房看见早上见的那个儒雅斯文讲究的男子,后来才知道程先生有事没来。朱简筲点了一拨小姐进来,关择言和霍启军身边一人两个。最后朱简筲让他们都带回去。
关择言勾起那两个小姐的下巴看了下,笑道:“还是算了。”
朱简筲问:“怎么,看不上?”
李军插话,“他以前的马子是那种冷冰冰的美人,估计他是受虐惯了,看见这些热情的他老二要起不来。”
一堂人哄笑。
关择言却淡淡道:“这种货色,的确没有□。”
朱简筲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霍启军一看这情形,连忙圆场道:“表哥你果然被黑熊说中了!靠!你不要我要,我带两个回去,玩三P!哈哈!”
一堂人再次哄笑。
李军嘿笑,“年纪轻的,果然是性趣高啊!”
朱简筲笑道:“行,你帮你表哥把他那份也做了!”
关择言把酒喝光,“喝多了,去放放水。”
霍启军过了会也跟着去。
在楼梯的拐角处,霍启军明显有气,“让你控制让你控制,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嫂子又看不见,而且回去做不做也是你的事,你在面上就闹这么明显图什么?!”
关择言用略低的声音道:“他们专门叫我们来叫小姐?我不相信,那些小姐肯定是来试我们的。你既然面上说了三P,回去你就真三P吧!”
霍启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一对一就算了,三P,我不好这口啊!”
关择言看他一眼,“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率先下了楼梯。
回去的时候,关择言做司机,霍启军坐在后排的当中,旁边两个丰满妖娆的姑娘。
因为顺路,经过那小区的时候,关择言特意放慢了车速,往里面瞄了瞄。三十三栋底层的那个单元户各个房间都开了灯,但依旧是不开窗不拉窗帘。没有任何信息。
关择言正准备踩油门加速,就看见安芮瘸着腿在拉架,结果反而被一个男人抓着头发狠狠地一手挥开。他重重地踩下刹车,甩了车门奔过去。
霍启军皱眉往对面瞄了瞄,就看见坐在地上的安芮。他深吸了口气,左右一看,连忙下车坐到驾驶座上,“我带你们回去快活啊。”
其中一个小姐问:“严哥什么事?”
“管他什么事,我们来我们的。好久没打炮了,都急死我了。”
结果另外一个小声地支吾道:“真的来三P么?”
“怎么,不愿意?”
那个小姐声音更小了,“不是不愿意……”
“什么?大声点。算了,一个一个来也可以,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
关择言过去把安芮扶起来坐到一边,什么都没说,然后过去把人来开,一下就把那男人制服了。
安芮瘸着腿走过来,“你怎么……在?”
关择言压着那男人对安芮道:“美女,又见面了啊。”
安芮皱了皱眉。
关择言给那男人的肚子抽了一拳,笑道:“他欺负你啊?不怕,我在。”然后又抽了一拳,那男人直接跪倒在地上,“他打你哪里了,我给你打回来。”
安芮眉头皱得更深了,“算了,别打了。”
关择言笑,一脚踢在那男人的屁股上,“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趟打一趟,叫你欺负我马子。”顿了顿,他看安芮一眼,又嘿嘿笑道:“我以后的马子。”
安芮对陈阿姨说道:“陈阿姨你先回去吧,照顾好你女儿。资料我会整理好的,这案子的赢面非常大,你不用担心。”
等陈阿姨走了,安芮眼风一扫,“关……”
“关于你上次放我鸽子的问题,我大人有大量不给你追究了。”关择言一手搭上安芮
的肩膀带着她走,“谁叫我要泡你呢。走吧,既然今天我帮你把流氓打跑了,该有点奖励对不对,仍旧上次的金海岸好不好?”
安芮一手挥开她的手,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你才是真正的流氓!”
关择言笑着两步跟上去,直接横腰把她抱起来,“去酒店我给你上药,脚扭了不能还倔脾气。”说道后半句的时候,关择言把笑收了,寒着脸把她的反抗压了下去。
这是真正的关择言,她接触了三年多的关择言,强硬,不苟言笑。安芮看着他,缓缓地眨眼,再眨眼,身体变得安分。
关择言打了车,把她抱到后座坐好。
“金海岸酒店。”
安芮想想也好,还是不要去安以让的酒店为好,她打电话给关述,让他去金海岸酒店定两个房间,因为关述所住的宾馆离金海岸很近.,
到了酒店,关述已经等在大厅,他前面引路,安芮随关择言一路被抱上房,没有挣扎,也没有问,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关择言看。
门一关上,关述跪倒.关择言抱着安芮,然后捧着她的脸对准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安芮还是看着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关择言伸手覆上她的眼睛,慢慢地扫下来,帮她闭上。他吻得既贪婪又热烈,既缠绵又不舍。手抚在她的后背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挑逗。他终于放开她的唇。
安芮立刻便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他。关述看着主人们深情的对望,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记得那时候,刚刚成为他们的家奴,只有每个周末不上课才能伺候他们,他们刚刚结婚,如胶似漆,自己的嘴巴都似乎长在他们下体上,其实这些变态的表面之下,关述感受着,安芮夫妻的幸福,那是他自己的家所不能给予的,那个一切和他讲回报的妈妈.
或许是叛逆,或许是倔强,关述,想要一种无私的爱,如果找不到,他想自己去无私的爱别人,爱主人,爱这一对自己叫爸爸妈妈的主人.
关择言凝视着她,缓了很久,终于说道:“安芮,别过来X市了好吗?听我的话。”
“为什么?”安芮淡淡地反问:“你不是在全封闭特训吗?”
关择言低头,“是。”
“那怎么我每次过来X市,总能碰见你在外面。”
关择言抬头又看向安芮,沉默了会道:“我有事情。”
“而且你还回回故意装作不认识我,那这又算是什么事情?”
关择言的视线在安芮脸上停留很久,思想斗争很久,还是忍住了,只说:“安芮,你回去吧,有问题找田局,别再跑X市了,真的,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安芮没有说话。
关择言抱她走进浴室,在他俩深情对望的时候,关述已经脱下了衣服,赤裸的身体,奴隶护膝早就穿在里面,关述又把奴隶项圈戴好,他知道这时候,主人们是顾不上自己的,他随着他俩爬进了浴室.乖乖趴在浴缸里,淋浴头下,安芮坐在他背上,关择言温柔的给妻子脱衣服洗澡。
安芮也没有反抗。
关择言的动作难得十分规矩温柔。但毕竟是个特殊的活,再规矩也免不了点火,尤其是关择言都半年没过性生活了,安芮也温柔的脱光了丈夫的衣服,关择言蹲在安芮旁边,阳具就耷拉在关述头顶不远处,对他而言,关述只是一个凳子,他专心的为妻子涂抹沐浴露,更多的是抚摸安芮的全身,尤其是她不是很大的胸部,安芮莞尔,她拉起家奴的头发,把丈夫的阳具塞进关述的温热的嘴巴,关择言忍不住一个舒服的寒战,很久没有这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一股尿意,他释放着膀胱,很久没有在一个人嘴里撒尿了。
安芮环着他的脖子,让他把自己抱到床上。自从关择言说完那话之后,她就再没开过口了。
关择言轻柔地给她上药,然后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安芮静静地躺着,视线落在角落昏暗的落地灯上,没有睡意。
关择言只是松松地环着她的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安芮轻叹了口气,侧身翻过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关择言却突然把她抱紧,鼻息喷在她后颈细嫩的肌肤上。
安芮挪了挪身体,但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一些。她能感觉到他抵在她尾椎骨上的欲望,直挺挺的,硬邦邦的,带着灼热的温度,烧得她整个人也烫起来。
“安芮……”
安芮叹气。
关择言翻过她的身体,避开她的脚伤压上去,反复地吸着她的唇。手指挑起她的衣服潜进去,轻轻浅浅地压着她胸前的花苞,让它渐渐在指端绽放。
安芮虽然微微张着嘴,却压住了所有的喘息。她静静地看他,不迎合也不挣扎。这不是一贯的关择言,这样细致地调情。他喜欢热烈明快的节奏,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缓慢地一丝丝抽出她的情绪来,反倒像诱哄。
关择言又去舔她的耳廓,手指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滑落,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的毛发。
安芮咽了下口水,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却没控制好,连带双腿也微微地夹了起来。
关择言手腕一转,用中指点在她的阴部,缓缓旋缓缓旋,无名指在下面勾出一丝丝的黏丝来。
安芮终于是没忍住,一挪腰一夹脚,然后溢出滴滴的水来。
关择言将安芮的头抱起来,吻她的嘴,然后翻身将她放在床上,压在身下,他用一只手引着他的阴茎插进安芮早已敞开的湿露的阴户中。
安芮看着他,长长地呼出声来。
关择言开始在安芮的呻吟声中抽送,他的屁股像一个小丘一样的上下起伏。看着他的阴茎在安芮完美多汁的阴道里有力地抽送,关述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幸福感,为了他们的愉悦而感到幸福,关择言的持久力很惊人,他连续插送近了60多下,虽然速度不猛,但强劲有力,而且他一边抽送一边紧紧地亲吻安芮的嘴,吸吮安芮的香舌,闻着安芮身上特有的香味,揉弄她那对处女般的乳房。关择言扶着她的胯骨,一下下节律性非常的强,于是冲击便变得越加的明显。安芮有那样的感觉,他似乎要越破她的开口,把自己的顶端的一段卡在里面,就那样直接定位卡死,不分不离。
安芮深深地吸一口气,连着也紧紧地收缩了一下。很饱满,很胀实的感觉。
安芮阴道似乎很紧,被关择言的阴茎撑开很大。阴唇鲜嫩的大翻着,她的阴户淫水四溢,两片阴唇有力地裹紧吸吮往他的阴茎。
关择言和安芮两人交媾的画面并不好看,但是关述百看不厌。关述的阴茎已高高挺起,却是为了关择言。关择言的阴茎带给了安芮快乐和满足。关述看得出安芮正在享受男女肉欲的快乐和满足,作为她的奴隶,她的快乐当然就是关述的快乐,能给安芮如此快乐的阴茎,也是自己真心崇拜.关述想崇拜,想吮吸,那怕只是关择言的菊花,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能静静的看着,因为久别后的夫妻之间,现在容不下他.
一会,浑身有些出汗的关择言翻身躺在床上,安芮翻身骑在他的下身,用手将他的阴茎插入她湿漉漉的肉穴中。她在关择言身上动着,前后扭动着她的臀,房间里都是她和老公交媾时在淫水中两性肉体摩擦的“扑吃”“扑吃”的响声。
一会,关择言总又翻身起来,将安芮抱起,让她头向床里,四肢跪在床上。他从她的臀后插入她的阴道中。又是一阵在淫水中肉体摩擦的响声。
关择言已是汗流浃背,他两手在不停地揉弄着安芮乳白的娇嫩光滑的两半美臀。
过了一会,关择言又将安芮放在床上,压在身下。安芮抬手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向自己靠近,“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
关择言浑身颤了颤,但还是死死忍住了冲动。很久没做了,这次之后,也将会很久都不能再做,所以过程要足够的长,足够的慢。他看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亲她的唇,不答话也不让她说话。
安芮缓缓地,也闭上了眼睛。他们之间,隔着很多东西。半年了,她没变,他也没变,所以她不会再追问下去。
关择言变幻了所有能在床上完成的姿势,折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 最后,关择言在安芮的逐渐奋亢的叫床声中喷射,安芮的阴户上顿时一片白色。她似乎也喷溢出一些阴道分泌液来。安芮于是皱眉,“不带套还射里面!”
“还不快上来吸干净,等什幺呢.”安芮对床下的关述说,
关述将嘴一下就放到精液最多的地方舔吃起来。
房里立刻是关述的舌头在安芮湿漉漉的下体上舔吸的响声。安芮从床边桌上拿些面巾纸,熟练地为关择言擦净瘫软的阴茎。
关择言。抽了根烟点上,烟飘飘绕绕地升上来,他却没有吸一口。好一会才弹下一截烟灰,哼笑一声,似讥还讽,“就算怀宝宝了又怎样?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吗?”
安芮头也不抬,“如果怀了,我能找得到你吗?!”
边将手中那团浸满关择言精液的纸团塞进关述的嘴里。
关择言一瞬间便哑言了。他把烟狠吸了几口,匆匆穿上衣服便拉门出去。
安芮抬头,对上他匆忙回转过来的一眼。
关择言把视线挪开,“别再过来X市了,如果大事解决不了,就去找田局。”他的手搭在门把上有一刻的迟疑,最后还是迅速拉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安芮也没说一句话。她定定地看着门,脸上平静无波,内心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安芮缓缓躺下,关述还在为她舔阴,似乎想用嘴再给她一次小高潮.安芮的脑子里不断地过着每一次过来遇见关择言的情形,以及他今晚的欲言又止。她知道他有事情瞒着她,脑里却突然蹦出一个词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踢开关述坐起来。
安芮匆忙地摸出手机,想拨打关择言的电话,却发现她刚才竟然忘记问他的号了。思量再三,她还是打电话回家——她唯一能记住,并且是记了几十年的号码——向妈妈编了许多话,也听了她许多训,才重新拿到了关择言的手机。压住心跳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去,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她听到的却是清晰标准的女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想不到的时候,安芮只平静地觉得这段婚姻他们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太多。想到了,她就觉得自己开始隐隐的慌了。
第十六章 危险
第二天安芮脚好多了,但还是走不快,走快了有丝丝的疼。安芮叫关述先回家.自己直接开去公安局,快快地上了台阶奔去局长办公室。
“进来。”田局话落抬头,看见安芮愣了愣,心里知道事情有些超出预料了。
安芮进去定了定神,问:“田局长,我想知道关择言这次的是什么任务?”
田局摆了摆手,“请坐。”
安芮双手撑在桌子上,“田局长,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是不是……是不是……”她的声音低下去,“卧底?”
田局脑里嗡地一声,皱了皱眉,过去打开资料柜,从中抽出一个文件夹来。他递给安芮,“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关择言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他现在已经不是警务人员。”
安芮很快地把文件夹里的内容看完。说得是他一次执行任务中出现重大失误,把人质误杀了,而且事后拒绝承认错误,态度很不对,已经被开除公职和党席。安芮皱眉,眉心出现一个川字。她不相信,这么重大的事他会不跟她说。而且就算不说,那跑去X市又是什么回事?躲着不见她,也让她不要过去,那又是什么回事?
安芮把文件夹合上放在桌边,“那他跟我说过去X市特训是什么回事?”
田局把资料放回柜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可能比较难以面对家人,所以一个人躲起来了吧。这次的事,是上面处理的结果,我插不了手,对不起。”
安芮的视线落在窗外,定定地看着满窗的阳光,她没有说话。
田局看她沉静,也摸不准她信了还是没信,或者有别的想法,又道:“你给他点时间吧,他会想通处理好的。”
安芮把脸转回来,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田局。”就退了出去,关上门。
其实田局那份资料的确是确有其人,就是严高扬,只不过被安上关择言的名字后重新打印了一份放在资料柜里装留档。他想过别的人来查来问,但却想不到那个人是安芮,而且是那么快的时间之内。
安芮出去又找了周建明来问。可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安芮看他的反应,就觉得有事,肯定是被交代过的,她不可能问出东西来。
安芮又再次拨了关择言的号码,仍旧是关机。
关述正用舌头清洗安芮的几双鞋子,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随即安芮已进入门来,关述立刻伏身亲吻着她的脚尖,她俯视着关述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一句话没说.
关述知道安芮今天一定遇到什幺不顺心的事了。
关述只是不停地亲着她的高跟鞋,无声地表示崇拜。安芮感到有些愤怒,顺手从墙上取下一根挂着的皮鞭,鞭梢落在关述赤裸的背上,关述痛苦地呻吟着并为她计数:"一鞭,谢谢妈妈"。
关述疼地将身子拉直,五官痛苦地扭曲着。
安芮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是一鞭“啪!”的一声。
每一鞭都象火一样烫着关述的臀部,第一鞭的疼此时变成迟钝的刀子在肌肤上拉切,关述知道每一鞭的痛苦都会相继绵延袭来,汗从额头渍渍流下。
安芮的额头也泌出细密的汗珠,那是累的,每一鞭她都尽了全力,又是第三鞭,却象打了三十鞭一样。有时候她喜欢这样,喜欢虐待男人的肉体,这样让她湿润,这样让她暂时忘记现实的烦恼.
安芮伸出手抚了一下关述的臀部,关述的阴茎超出以往地龟缩在乌黑的阴毛里,轻轻的颤动,象是一个饱经虐待的男人蜷缩成一团在瑟瑟发抖,此时的关述正是如此.
关述的两条腿在止不住地抖,喉咙在大口地喘息着,以缓解疼苦带来的煎熬,目光恐惧地看着安芮,关述没想到今天安芮会如此地狠手。
安芮对关述的反应却感到快乐,她要关述从内心深处地对自己敬畏,她的嘴角洋溢着微笑,关述以为她罢手了,强自也送去一个谄媚的笑,那样子真正的是苦笑,
但这苦笑迅速凝结冰冻了,因为安芮的第四鞭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肩膀先是麻木,只一瞬间,巨烈的疼立刻包围了全身,每一寸都钻心地疼.
在关述还没来得及消受这一鞭时,第五鞭如影随形就跟上了,几乎都没有听到鞭子的响声,一切都象停滞了似的,满世界只有这条鞭子.
关述象朽木一样颓然倒地,关述想想自己就要死了,四肢紧紧地收缩在一起,感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被硬生生血淋淋地撕下来,只听到骨骼在一节一节地迸裂,但是关述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这大概就是什么一个家奴的素养.
看到关述的扭曲的脸,安芮的嘴角笑意愈浓,这样的玩法,这个男人才象个玩具,安芮再度扬起了鞭子。
这时候安芮听见了关述微弱,但是仍然温柔镇定的声音:"妈妈,爸爸会没事的."
安芮作为女主人的一面一下子消融了,丢掉了鞭子,抱起地上伤痕勒累累的关述,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关择言再一次到那小区的时候,碰巧朱简筲、朱嚣庭和程先生一起出来。他明晃晃大赤赤的一个人没遮没拦的,只有笑着上前道:“哟,老大这么巧,旁边的是?”
朱嚣庭的三角眼眯了眯。
程瓦格看向朱简筲。
朱简筲一瞬之后露出笑意,“本来想晚上让你们都见见程先生,现在碰见就先介绍给你认识。”他对程瓦格说:“严高扬,进来半年多了,身手和脑子特好。”接着他又说:“程先生。”
他还想说下去,被程瓦格打断。程瓦格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
关择言挑了挑眉,“难道程先生才是真正的幕后老大?”
程瓦格笑了笑,拍拍朱简筲的肩膀,“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关择言留意到朱嚣庭微微意外地看了程先生一眼,朱简筲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朱嚣庭没有朱简筲深沉,他那细微的动作才是事实真相的关键。他嘿嘿一笑,“反正我们当小的,都得听你们的话。”
程瓦格在朱简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先坐进车里走了。
朱简筲带关择言走出去,“叫上你表弟一起来吃饭,晚上有好事告诉你们。”
关择言动动眉头,“又有好吃的呀。老大,什么好事?”
朱简筲笑,“晚上你不就知道了。”
关择言坐上出租之后,笑容立刻就敛下来了。他的预感不好。回到家,霍启军却不在。打他电话却没接,便发了信息过去。结果他刚放下手机,田局的电话就到了。
“今天安芮找我了,我说你是被开除出去的,并且拿了档案给她看,但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大相信。如果她找你,你要想方设法让她相信,别让她知道你在干什么,最好让她死心了不再去X市。否则一来二去的,你们肯定会暴露身份,那样很危险,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关择言沉默,他本想让安芮找田局,是希望田局给他稳住安芮的。没想到,田局用了最狠的一招,还要他让她死心。安芮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几分痴心相依。要让她死心,应该是不难。但如果她真的死心了,以后这心还能唤的回来吗?
“明白没有?”田局言简意赅地催促。
关择言咽了口口水,顿了顿道:“知道了。”
关择言没有等到霍启军,一个人去了饭店。
一桌人没有一个抬头,只有朱嚣庭用一双三角眼盯着他看,而朱简筲则抬头笑了笑说:“熊能义呢?怎么你一个过来?”
关择言在李军身边坐下来,“回去没看见他,打他手机也没接,不知道是不是去快活去了。”
朱简筲扬扬手,“那就不等他了。”
有促销小姐上来给关择言倒好啤酒,然后走开。
朱简筲拿起酒杯举高,“来,先干一杯。”
关择言立刻就站起来去碰杯,“老大今天心情很好呀。”
朱简筲看着关择言把一杯喝完,才把酒喝下去,笑道:“是呀,程先生又给我们钱花了。”
关择言自己拿过脚边的酒瓶去给朱简筲倒酒,却被他挡了。
“我这有。”接着朱简筲拿起自己脚边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关择言只好收回来给自己满上,“看来程先生是金主啊。”
朱简筲笑笑,没有接话。
菜接着上来,于是纷纷起筷开吃。
关择言吃到一半,装作突然想起来一样,问道:“老大,你说的有好事说,是什么好事?”
朱嚣庭把三角眼扫过来,“也不看看场合,在这说吗?”
关择言赔笑,“哈哈,是啊,我猪脑袋。”
朱简筲看他一眼,然后夹了一筷子茄子低头吃菜。
一顿饭差不多吃完,关择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头晕还脚软,明明喝的是喜力,而且他连两瓶都没喝光,怎么会醉呢。他微微皱眉,心道:糟了!
朱简筲说:“严高扬你酒量差了嘛。你们两个去一左一右地扶着。”
一台车满满地坐了五个人,关择言被夹坐在后排的中间位置。车子一直开到那个不起眼小区的三十三栋前停下来。
关择言被两人架着进了那户两居室。客厅亮着好几根白炽灯,明晃晃的很刺目。
朱简筲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纸包,慢慢地打开,然后凑在嘴边,用一个手指捂住一个鼻孔吸了一下,再换另外一个鼻孔又吸了下,“放下他,让他坐着吧。”
关择言坐在木椅上,两边的肩膀还是让人压着。他抬头,视线落在他摇晃的二郎腿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他刚吸过的毒品。
朱简筲把腿放下来,慢悠悠道:“严警官。”
关择言霍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朱简筲笑了笑,“怎么,很意外吗?”他走过去,半蹲下与他平视,“对于你的身份,我也很意外。”
关择言不清楚他查到了多少,但既然还叫他严高扬的话,应该没查到彻底的,努力的凝神沉静不说话。
朱简筲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立在门前没有回首。“一直过来这里,查到了没有?”说完,他一下拉开房门,霍启军趴在了一张桌子上。
关择言眼一睁,“你捉他来要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朱简筲扯了扯嘴角笑,“我怎么能算英雄好汉,一直都不是。”他拿了根针管,又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瓶子吸满液体,然后在灯光下推了推,针头挤出一条细线小珠。他转脸过来笑道:“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他把针按在霍启军的一条手臂上,“这里就是制造这些让人成仙的东西。“
关择言就像被打了针振奋剂一样,突然醒了,大喊道:“等一下!”
朱简筲还是把针扎了进去,嘴角略略挑起微笑,“不急,一会轮到你。”他把毒品全打到霍启军的静脉里去,把针抽出来又吸了一瓶毒品,向关择言走过来,“其实你临死前知道真相,也能瞑目了吧。”他笑起来,“这里就是你们一直查却一直没结果的基地。”
针头已经扎进皮肤里,但毒液还没开始推送注射。关择言晃了晃头抬起脸看着他,“你既然查到我的资料,那来个无间道怎么样?”
朱简筲缓缓地推送针管,毒液还是缓缓地打进他的血管里。他挑眉一笑,“这主义不错,说来听听,能说动我的,就留你一条命。”
那一针管要是手指一推,便直接全打进去了;或者他说得慢,那也一针管见底了。关择言一烟口水,“这一针管没多少,我只能这么说,当时他们控制我的前途,我只能做卧底;现在你控制我的命,我只能无间道。”
朱简筲停了动作,一会之后让人松开压着他的手。
关择言颤着手把针筒□扔到地上,“现在要处理两条人命是简单,但善后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是有难度的。我的命在你手上,还怕我玩花招吗?”
朱嚣庭上前一步,被朱简筲拦住,“大哥,你就听他吹?杀他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吗?”
朱简筲瞄他一眼,“头脑简单!”他沉默一会,吩咐人把他们关起来。
“程先生,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人……”
“怎样,处理得干净吗?”
“你说……无间道怎样?”
程瓦格沉默了一会,道:“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朱简筲赶紧答道:“他的。”
程瓦格嗤笑,“那你也信?保命法,什么说不出来?”
朱简筲抿抿唇,“但越是这样越真实。而且,他的表弟是一针管全打进去了,怀疑熬不过今晚。两人同时抛尸荒野的话,肯定要引起上面重视。那样严查反而得不偿失,极有可能查到我们这来。”
程瓦格扶了下金丝眼镜,把手机换到另外一边耳朵,“如果他表弟死了,那得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把他先关一段时间,慢慢让他上瘾。”
陈阿姨的案子没多久就开庭了,没有意外地完胜。安芮从法庭出来便回事务所请了两周的假,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就开车直奔X市。
安芮就在之前两次碰见关择言的地方住下来。整理完毕,她碰运气地拨关择言手机,关机。她眨眨眼,改而拨万传君的电话,无人接听。她一挑眉头,努了下嘴,“谁都不靠,靠自己,吃饭!”
等一大盘的刀削面端上桌的时候,万传君给安芮回电话来了。
“安芮?有什么关照?刚在谈合同呢。”
安芮放下筷子,笑道:“来X市了,找你蹭吃蹭喝。不过今晚的你可以省了,我点的刀削面上来了,先吃。”
“哟!在哪?我过去找你。”
安芮报了地址后继续吃面。面多,吃了一半她就觉得有些饱了。抽了纸巾擦嘴,一抬眼,就看见万传君和苏以让一起进来。
万传君解释道:“这次的生意,是和苏以让一起做的,所以他常跑X市。”
安芮看了眼苏以让,视线慢慢地低下去,淡淡地应了声,“哦。”
万传君见气氛似乎有那么点尴尬,便道:“今天签合同了,我高兴,走,请你们吃大餐去。”
安芮压下钱站起来,“我吃饱了你才说吃大餐,分明是不叫我吃。我上去休息了,自己开车过来,累了。”
万传君戚戚眉头,“那改天。”
安芮转过脸来,“什么改天,就明天,我在这边要呆两个星期呢。”
万传君嘿笑,“行行行。”
安芮能感觉到苏以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虽然他由此至终都没插过半句话。她跟万传君说了再见,再微微转脸,看向苏以让,终于对上了他的视线,她却有点心慌,有点烦躁,有点不知所以地别开了眼,低低说了声再见便走去过马路。
苏以让也很礼节性地只说了声再见,便先上了停在拉面店门口的车子。
万传君两边看看,在快快地走过去上车,“我怎么觉得你俩有点问题啊?”
苏以让把视线投向窗外,看着对面的酒店道:“我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人是你。”
万传君叫起来,“苏以让,你这还算不算我哥们啊!”
安芮洗完澡,换了衣服下街。酒店对面就是她在X市第一次看见关择言的地方。是条普通的街道,小店铺林立,最尾有家夜宵店很火,门前排了足有二三十人的队伍。她一家家店慢悠悠地走过,慢悠悠地看。虽然不抱希望,但从头逛到尾,再由尾逛上来,半个影都没碰见,心里还是有一丝极细微的失落。
安芮就这样在X市闲呆了两周。万传君请她吃了不少饭,但没有碰见关择言的同时,也没有看见苏以让。万传君说苏以让就住在城市夜色酒店。他的态度如此明确,他做到了,她应该心静了。
安芮原本以为世界那么小,随处可见的偶遇巧合;现在才发觉连X市也这么大,整整两周她一直在接上闲逛游荡,一次也没在碰见过关择言。她收拾好行李,明天得回事务所,在X市呆着也不是个办法,就唯有等他的电话吧。
安芮打电话给万传君,说要请他吃饭。结果他说在忙,晚点过来请她吃夜宵。安芮笑笑,让他先忙。晚上她就要开车回去了。
安芮还是去了那家兰州拉面馆,点了一碗牛肉拉面。慢条斯理地把面吃完,付了钱走出去,她仰头看了一下天空,挺清亮的,就是星星没看见。
安芮把视线落下,不经意的,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关择言。
关择言也看见安芮了。他看着她淡然的表情,多多少少猜到她所想了。他扬起笑容走过去,一手勾着安芮的脖子把她拉过来在脸上重重地啵了下,“美女,又见面了。”
安芮斜斜地看着他,一眨眼,声音稍稍压低,“我想跟你谈一下。”
关择言在她脖子上嗅了下,“唔……好的呀。”他轻佻地挑眉,“继续金海岸?”
安芮没有作声,只是在他手搭上她的腰时扭了扭。
关择言搂过安芮之后,侧头对店里的李军挑了挑眉毛。
李军把拨号的小龙虾肉放进嘴里,笑道:“有你的,才几天就搞定了?”
关择言勾起一侧嘴角笑,“当然,也不想想是谁出马!你大爷我啊。不跟你废话,我先去快活。”
安芮一路沉默,只轻轻地皱着眉头低头看路。
关择言把门一关上,便沉默了。
安芮靠在墙边,缓缓地开口:“你别当卧底了,太危险。”
关择言垂着头,心里略微一震,她果然还是猜到了。他慢悠悠地逃出一根烟点上,然后踱到床边坐下。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他略微仰头看着安芮,笑了下,“谁跟你说我是卧底?”
安芮眨了下眼,“我说。”
关择言又笑了,“你去问过田局了没?”
“问了。”
“怎么说?”
“档案上的记录是被开除。”安芮看他一眼,平静地道:“但我不信。”
关择言吸了口烟,“你不用信,这是事实。”他微微皱着眉看着烟絮飘飘绕绕地散开,“回去有什么前途?党籍和公职都开除了。”
安芮愤愤地走过来,声音略高,“那你现在这样就很有前途了?!”
关择言仰高头与她对视,片刻之后笑了,大笑着倒在床上,双手摊开,“上来。”
安芮皱眉,稳住声音道:“关——择——言——!我这次过来是解决矛盾的,不是过来玩的!”
关择言继续抽烟,“我现在叫严高扬,算是重新做人。你别乱叫,我死都有份。”
安芮不禁嗤笑,“你这也算重新做人?!”
“是呀。”关择言半做起身体,挪着屁股往床头坐。他靠在床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伪毒品,缓缓地打开,抬眼看着安芮,“你说不是么?”
安芮惊恐,“这是什么?!”
关择言吸了口,这种粉粉吸在鼻子里感觉还真不好受,硬生生地忍下打喷嚏的冲动。他把东西递到她面前,“你要么?”
安芮吓得后退一步,高跟鞋没站稳,一挫便跌坐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惊惶失措,“你竟然这么快就染上吸毒了???”
关择言垂着眼眸看她,嘴角半噙笑意,“不可避免。所以我说,回不去了,回去也没人会接纳我。”他突然笑了笑,“还不如——我赚多了,金盘洗手,然后带上你去周游世界。”
安芮愣愣地看着他。
关择言却避开她的视线,看在手上的豆粉上,心里想着:快回去,赶快回去!因为,他真正的毒瘾快发作了。
安芮看着他足有一刻钟,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好,回来。”说罢,她便拎起包踏踏踏地走了。
关择言听着关门声响起,整个人重新倒回床上,豆粉撒在白床单上,一拍就什么看不见了。
渐渐地,那感觉开始来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皮肤出现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关择言无力地蜷缩在床上。霍启军已经走了,X市当局误差结果,而田局怕打草惊蛇,也没作深究,就只等着他的线索再一举捣毁。可他毒瘾也粘上了,除了知道那个房子是储藏毒品再加工毒品的窝点,别的就一无所知了,如何偷运入境,如何销售传播。他要抓紧了,否则这毒瘾要么加大无限循环,要么折磨死他反倒惹人注意。
头痛欲裂。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来,简直就像一把刀子磨隔着他的关头。关择言忍不住,抓过电话就摔到墙上。可手机的质量太好,摔到墙上,再掉到地上的还仍旧在响。他在床上滚到了地上,咬咬牙,还是拿起了电话来看。是李军。
“黑熊你找死啊!”
“知道,知道。我冒死给你电话,还是兄弟关心你啊,你那东西没带,能震得起雄风?在哪,我赶紧给你送过来。”
关择言忍着痛勉强一想,还是把报了酒店的房号。
李军的速度也是快,没一会就到了。
关择言听着敲门声,半爬起来过去开门。
李军一看到他的样子,惊过一瞬之后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干那妞?!”
关择言沉着脸,冷冷说道:“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李军转身甩手关门进来,“我一看就知道你们完不了事,然后还把人气走了,哈哈。”他拿出毒品,用针管快速吸好,“快你这样子,我帮你吧,别说我没兄弟情义。”他一脚压住他的身体,一手摁着他的手腕,不容他反抗地另一手就快速地把针头扎到血管里,然后拇指一推,一滴不剩地全打进去了。他拔出针头,拍怕他的肩膀,猥琐地笑道:“歇会,再把那妞叫回来,重新干,干之前给她也吸那么一点点,包她爽!”
关择言身体上的痛苦因为得到新的毒品而缓解。他缓缓地在地毯上坐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头垂着,“黑熊你可以走了。”
李军把东西一收拾,笑骂:“你妈的,赶我赶得还真快!行,做兄弟的也不碍你快活。今晚跟你说着说着,说得老子也想了,我也去找个人大干他妈的一场!”
关择言一直沉默,直到关门声又再次响起,他一拳狠狠地击在自己刚被注射的手臂上,然后往后一倒,把脑袋搁在床沿。又一针,今天又被迫打了一针,光靠意志力,还能戒除吗?
安芮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一个月……现在他还是被禁止接触那个房子,更别提接触毒品的前前后后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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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出了宾馆后直接飙车回家。她害怕,那个吸毒品的关择言,还是她同睡了这么多年的关择言吗?她害怕,会别人追上来抓住,强行把毒品注入体内。她害怕……
安芮到家后就直接锁好门窗,关述已经为她在客厅准备好了龙井茶。她很喜欢龙井的清香。但今天,她显然累了,回来就径直走进里屋,开始脱衣服,“我要洗澡。”当安芮走进浴室,关述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关述仔细的清洗安芮的身体…。她的脚,胳臂,然后是臀部,阴户。当她走出淋浴间的时候,关述用浴巾为她擦干。
关述把安芮的脚抬起,一边为她擦脚一边将脸深埋在她的丰臀里。安芮可以感觉到关述的舌头在她的股缝间滑动…。在她的肛门里吮舔…。当安芮用手爱抚自己的阴蒂的时候,关述的舌头在她肛门里进进出出…。
安芮开始兴奋,她让关述用手抱住她的臀部,尽可能将她拉近自己…。舌尖深深探入她的肛门。那里的味道有点咸,关述却很喜欢。安芮感觉她在高潮边缘,舌头也在不停伸缩在她的肛门里。
安芮在高潮中颤抖,将臀部死压在关述的脸上,关述的脸紧贴着,随她移动。关述太幸福了,觉得自己就在天堂里面。
安芮的每根神经都在颤栗,大口喘气。
"舔干净。"当她放松的时候,关述认真的履行着她的职责---舔干净一塌糊涂的阴户。
点上一根烟,安芮这时候才觉得神经放松下来,不再觉得世界那么危险.
安芮抽完烟,命令关述去拿她的假阳具.穿上它,用系在跨下皮带的假阴茎指向关述的嘴。关述渐渐张开嘴,安芮猛插假阴茎在关述的喉咙。开始这样让关述窒息,但很快便放松,让阴茎在关述嘴里慢慢进出。
安芮揪住关述的头发,她前后晃动臀部,这么多年的适应,关述现在可以吞下整整一根足有九寸的假阳具!
关述用膝盖跪在床上。。。象个发骚的妓女。安芮将阴茎迎面压在关述的肛门。。。压在上面戏弄,鸡奸他。
安芮将假阳具猛插入关述的肛门,关述大声呻吟。她开始滑动她的阳具进出关述的肛门,从各个不同的方向。
“转过来。”关述翻转她的臀部,躺在床边,安芮操纵着关述。。。阳具一直也没从关述的肛门内脱出。当关述躺在床上,就象个饥渴的娼妇,大张着腿。安芮开始边操关述,边撸关述的阴茎,用相同的节奏。她凝视着关述的眼,关述也看着她…。
安芮越来越用力撸关述的阴茎,用力操关述的肛门,左右晃动她的臀部。当她感到关述快要射的时候,将关述的臀部抬起…。让关述的阴茎直指向关述的脸。安芮更加疯狂的鸡奸关述,在她最后一次插入关述的肛门的一瞬间,关述射了出来。
安芮轰然倒下,趴在关述身上,用手将精液涂满关述的脸,从前额到下巴,她痴痴看着精液在关述脸上慢慢干掉。每当这样和自己的家奴融合在一起,安芮就感到自己是无敌的,再也不怕什么了.
第十七章 离婚
。
安芮是被电话叫醒的,而不是关述的舌头。
“在家呢?还在睡?”周敏敏小声,“难怪手机还没开机。”
安芮淡淡地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了。
“那你继续睡吧,我就确认一下,反正我给你请假了。”周敏敏捂着话筒低声,“病假,明天把病历复印件带过来。”
安芮又再嗯了声就把电话挂了。重新躺回被窝里,胯下夹住关述的头却再也睡不着了,在关述嘴上爽了一会。
安芮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还是起床,在关述服侍洗漱之后,随便穿了件衣服不施脂粉地下楼开车去吃饭,这半年关择言不在,关述明显感到妈妈对自己的依赖,所以只要家里网店不忙,就过来陪她,经常一夜夜伺候她。
安芮去吃自助火锅,没想到在商场的电梯里碰见了从上面下楼的程瓦格。
“安律师,真巧,逛街?”
安芮微笑,“吃饭。你直接叫我安芮吧。”
程瓦格也掀起一个笑,“那不介意一块吃吧?我也刚准备去吃饭。”
安芮顿了顿,笑道:“怎么会,一起吧。”
程瓦格很体贴地给她拉开椅子,点的无论荤素,都问她意见。
安芮虽然没什么心情,但还是微笑再微笑,“我不挑,都可以。”
吃过一半后,程瓦格问:“听敏敏说,你先生是警察?会不会很忙?”
安芮看着锅子里翻滚的热泡,“嗯,很忙很忙。”
程瓦格看着她,金丝眼镜挡不住他眼神,反而把那刺探的感觉更加锐化。“经常见不了面吧?”
安芮这才抬眼,她看着程瓦格的眼睛,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里面。她淡笑,“习惯了。”
“他的行动会不会很危险?你担心吗?”
安芮急不可见地皱眉,今天程瓦格谈她老公的事情谈太多了。她把雪花牛肉放进锅里,“不谈他了,快吃牛肉吧,多涮一会就老了。”
程瓦格终于推了下眼镜,笑道:“嗯,嫩的时候好吃。”
饭后安芮意思意思地挣单,当然结果是程瓦格很绅士地刷卡付费了。
安芮仍坐在位置上,拿下眼镜,一手搭在胸前,一手手肘搁在上面,轻轻地捏着鼻梁架眼镜处按摩,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安芮找人随便开了张病假条,下午就回事务所了。因为她一向的表现好,而且律师这个行业,对于上下班的时间观念并不是太强,所以领导也没说什么,只让她注意。
最近不知怎的,上来咨询的打官司的,净是些离婚分割财产案。安芮再不情愿也只能接,但她的状态却十分的差。一个月,接了两个案子,但都远远达不到委托人的要求,而那两个案子却不是什么奇案冤案怪案,说白了,并不难打赢,可她却偏偏输了。
领导终于关心她来了。
安芮被叫了两次名字才回神,“最近家里出了些事,所以静不下心来。”
“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安芮定了会神,终于点点头,“我想再拿两周的假。”
“这样吧,你先回去调养好,就当停薪留职,等你觉得状态回来了再回来,可以不?”
安芮抿唇,一会之后说:“谢谢。”
一个月前,她跟关择言说,要他处理好,回来。当然她不指望真能那么顺利,所以她天天握着手机,希望关择言能打电话给他,或者发信息给她?然而过了十天,没有下文,又过来十天,还是没有动静。安芮有些坐不住了。她尝试拨打关择言的手机,却一如既往的关机。恰好这时候关妈妈打电话过来。
“芮芮,明天是元旦小长假了,今晚和择言一起过来吃饭吧。择言他手机怎么老是关机啊?我打了好几趟都打不通。”
安芮咬了下嘴唇,还是决定撒谎,“妈,择言他出去执行任务了,出去得挺匆忙的,连手机也忘家里了。”
“但之前我打,也是关机,奇怪。”
一个谎言,要无数个善后的谎言。
安芮眨眼,再眨眨眼,想不出圆谎的话,只好直接道:“我也不大清楚呢,他忙,我也忙。”
“嗯。那你晚上过来吃饭吧,我烧了汤,都好几个小时了,你过来喝几碗。”
安芮看着电视墙的一角,那里有个摩天轮造型的小照片架,上面一张张全是她的照片,笑的,凝神的,鬼脸的,都是关择言拍的。她把视线挪开,看向外面的天空,摸着关述的头发道:“嗯,我一会过来。”她很喜欢关述就这样什么都不做趴着陪着自己.
安芮开车过去的时候就在想,关择言的事情……始终是纸包不住火的,但要怎么说,她确实没有想好,坦白还是撒谎。她就这么想着,一不留神就追尾了。安芮下车看看自己的车头,车灯的地方凹进去了,再看看别人的车尾,车尾灯也被撞了下来。
她走上前去准备问车主,是要私了还是报警。她其实很奇怪,怎么被撞得这么厉害了,那人还好像不知道一样,稳稳当当地安坐在车里呢。结果等车门打开,驾驶座上的人从车上下来,她才慢慢张了嘴,不是惊讶,只是,意外。那人是,苏以让。
苏以让看了安芮一会,开口:“你最近状态很差,发生什么事了?”
安芮别开眼看在路边,不与他的视线相撞。回想当初她接思锐的那件所谓经济纠纷案,就一切都不应该觉得意外了。苏以让表面上做到了安安静静,不等于他心里做到了。她淡淡地问:“要我赔钱么?”
苏以让抿了下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他坐回驾驶座,“开车要集中精神,否则不如打车做乘客。”
安芮看着他把车开走,拐弯,最终消失在视线里,才慢悠悠地重新上车开到关爸爸关妈妈家。她本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但再苏以让这件事情上,她始终做不到无波无痕。
被这次的追尾事件一扰乱,安芮的谎没准备好,照实说也说不出来,于是对于关爸爸关妈妈问关择言的事,只好一个劲含糊地说不清楚不了解。然后关妈妈转移路线,问起了孩子的事情。安芮只好再次低头喝汤含糊其词。
小长假的第一天,安芮的月事也来了, 晚上,安芮躺在床上,一遍遍拨打着手机,腿垂在床下,关述跪在她脚下.撩起她的短裙,为她脱内裤。她合作地略微抬起臀部。关述脱下她内裤,安芮戴着卫生巾,关述撕下来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关述从洗澡间拿了一个新的卫生巾,贴好在内裤上。安芮躺在床边张开双腿,她的阴道就对着关述,还在一遍遍拨着关择言那永远关机的电话,仿佛等着奇迹发生。少量淡红的液体从她的阴部漏出了。关述在床前跪下,把头伸进她的胯下。开始舌头在她阴户上游动,这个味道关述已经很熟悉了。关述开始认真地舔了。一旦她的经血舔干净,关述的舌头就尽量向里面探入。她显得越来越兴奋,最后她觉得很满足了,起身对关述说:“够了,换上干净的卫生巾吧。4个小时后再说.”
关择言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新的一年了,她觉得有些惶然。晚上上了同学录,钱多丽吱吱喳喳地追问她要老公的照片。安芮把她屏蔽了,只和万传君私聊。那家伙也是三句不到就提苏以让,她只好和他说了几句就下了。
第二天安芮再次开车到了X市,刚在酒店大堂准备登记,就看见关择言和一群人从旁边用餐的地方出来。
李军用力一拍关择言的肩膀,粗声笑道:“严高扬,有你的,才几天就把人摆平了,让妞自动上门啊?”
关择言对他单挑眉,“这有什么难。你们先回去,我去付钱。”
李军再次笑道:“干脆带回去你那,大战几天几夜也不要钱,哈哈,哈哈哈哈!”
关择言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快滚,别碍着地球转!”
关择言看着一群人消失,脸上吊儿郎当的笑也跟着消失。他抓着安芮的手腕转身进了电梯。
手抓得有些紧,可安芮却不吭一声,只定定地看着他。
关择言却不看他,只看着电梯里的数字在一格一格地跳。
电梯叮地一声响,门缓缓打开。
关择言拉着安芮出去,用门锁卡打开房间门,然后把她甩了进去,一脚把门踢上。
光源被打开,本来漆黑的房间突然一下大亮。
安芮倒坐在地上看着关择言。
关择言也不去拉她起来,只跨过她,坐到床边拿了烟来抽。
安芮挪转身,直接就坐在地上了,双脚曲起,两手搁在上面。
关择言抽了好几口烟,才转眼看向安安静静坐在地上的安芮。皱着眉,他道:“叫你不要再过来X市,非不听我话?!”
安芮揉捏着刚才被他抓出一圈红痕的手腕,缓缓道:“一个月,又一个月了吧。”
关择言嗤笑,“你当是酒店买单?说结就结?再说,现在我还不想离开。在这边一呆,才发现钱这么好赚。以前那样累死累活,日夜颠倒的,才拿多少钱一个月,现在,三五天就有那数了。”
安芮垂下眼帘,看着浅色的木地板。她把双脚放平,两手在膝盖上压了压才站起来,“那我问你,你打算怎样?”
“什么怎样?”关择言打了个哈欠,接着又打了个哈欠。双手搓着手臂,面露痛苦之色地倒在床上。
安芮看着他皱眉,“你……”
关择言摸摸口袋,没有,“妈的,竟然没带!”
安芮多多少少猜到了,双手放在身后往后退了步,直到手掌贴在墙面上。她的感觉很复杂,那丝恐慌的情绪又再次袭上来。她眨了眨眼,抿唇好一会后道:“那我们离婚吧。”说完便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关择言往床上一摊,双手打开呈大字状,看着烟感器发笑。离婚……安芮跟他说离婚……不过她是律师,应该比他更清楚法院判决离婚的几率。他笑到嘴角发酸,起来去浴室把脸泡在脸池里,直到要快窒息了才抬起头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滴沿着明显比以前瘦削的脸颊滴落,重新滴在脸池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安芮直接飙车回去,一刻也不敢停。
程瓦格坐在沙发里,看着一捆捆的钱,以及放在钱旁边,扎成与一捆捆钱同样大小的海洛因。“死的那个,现在警察还来查不?”
“没有下文了。”朱嚣庭道。
程瓦格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点了点,“严高扬怎样?”
朱简筲沉默,倒是朱嚣庭接得快,“就那样,被我们牵制住,还能怎样?”
程瓦格看向朱简筲,“表弟都死了一点情绪没有?”
朱嚣庭拿了张木椅子反向而坐,双手搁在椅背上,“那怎么可能是他的亲表弟。”
程瓦格道:“不是亲表弟,也算是共过事的,真的一点情绪没流露出来?”
朱简筲这时候才答话:“反正目前没看出来。我再观察看看。不过,按黑熊说,他的瘾是植得深了。”
程瓦格托了下眼镜,“最近我要飞去美国一段时间,跟鲨鱼他们的出货你当心点。”
朱嚣庭哈欠连连,本来想等程先生走了再吸的,可发现忍不住了,就跑到其中一个房间里,舀了一小勺放在锡纸上,坐在桌边就吸起来。
程瓦格临走前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才转过去看看身边的朱简筲,然后拧门出去。
朱简筲低着头出去帮他开车门,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小区出口,才回到房子里。
朱嚣庭一副享受的样子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叠钱,一手沾着口水在数。他的眼睛只看在钱上,“大哥,下次跟鲨鱼他们提点价吧,我们自己放袋袋里,这钱好赚。”他数好一叠已经捆扎好的百元大钞,又去拿第二叠来继续过手瘾,“反正程先生都飞美国去了。”
朱简筲撇他一眼,“人头猪脑,以后在程先生面前给我收敛点!学学严高扬的心机去!”
朱嚣庭平白无故地被骂有些憋屈,可对着大哥又发作不得,只好说:“他既然心机那么高,你还信他无间道?脑子也没比我这个猪脑高级多少。”
朱简筲把钱整齐地放进黑色塑料袋里,他看朱嚣庭一眼,“管好自己,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然后拎好塑料袋出门。
朱嚣庭哼了一声,也把自己那份收拾好,砰地关上门出去。他打电话给黑熊,刚好他跟严高扬在一起吃夜宵,于是打了车就过去了。
朱嚣庭一坐下来就先吃了两只炭烧生蚝。他看关择言一眼,“说是无间道的严某人,怎么我就没听你带回来过任何一次的行动消息?”
关择言慢悠悠地啃着玉米,“才多少时间,总不可能每星期一次吧,你以为学生年代的班级卫生大检查?”
朱嚣庭被噎了一下。
李军笑得喷出了牙缝间的韭菜残叶。
关择言鄙视地看了李军一眼,“黑熊你太他妈的恶心了。”接着他又道:“你们不也没有行动吗?”
朱嚣庭道:“下周二。”光说了个时间,他就霎那住了口。
关择言一挑眼,“下周二干什么?”他面上装作平静不在意,但心里是猜到了,不是去拿毒品就是去出毒品。
朱嚣庭顿了顿才讲:“下周二来批新妞,你们也去看看。”
李军嘿笑,“能领回去试用不?”
朱嚣庭把一个生蚝的壳子砸在他肥厚的手背上,“想也不想!”
关择言抽了张纸巾一根根手指擦过,笑了一声。
李军立马没了声音。
吃了会,朱嚣庭又说:“严高扬,我怎么看你死了表弟一点感觉都没的?”
关择言看向朱嚣庭,眼神冰冷凌厉。
朱嚣庭不自觉地微微一颤。
关择言讥笑,“能怎样?我还能怎样?命都在你们手上了。”他低头,声音压低,“而且,你们不是查了那么多,难道不知道他不是我的表弟?”
朱嚣庭学着程先生的话说了遍,“但那也至少也一起打拼过吧?”
关择言笑着摆手,“现在没有比那玩意要紧的了,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他看着朱嚣庭,凑到他脸前,视线从上往下看他,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怕我反反间道?果然你哥要说你人头猪脑。”
朱嚣庭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妈的!”
桌上的碗碟因为震动滚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关择言仰头看着他,闲闲的姿态像是看好戏,这便更是惹恼了那个猪脑袋。
朱嚣庭随手操了一个啤酒瓶在桌边打碎,拿着锋利的一边对着关择言,“你说老子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人头猪脑!”
这话不是关择言说的,却是站在朱嚣庭身后不远处的朱简筲说的。
朱简筲从后面夺过朱嚣庭的烂酒瓶,一手拍在他后脑勺,“回去。”
李军嘿嘿笑地走过来,“老大也过来夜宵?”
朱简筲看了关择言一眼,“黑熊你把该赔的赔了,该付的付了才能走。”
李军看着他们一块上了车,才抖着嘴小声道:“我就是一副吃霸王餐的样子吗?!靠!老大也太不给面子了!”
关择言压下钱勾过李军的脖子一起走,“得了,少唠唠叨叨像个婆娘似的。我请了。”
李军说:“果然没白费我上次打车去给你救场。”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跟我老实说,那针之后,你们干了多久?”
关择言咬了咬牙,硬是压下胸口那口气才再开口,“妈的,你老二现在立起来找不到洞钻吧?”
李军骂道:“严高扬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太不厚道了!你妈的,被你一说我还真想了!”
关择言瞄着李军的裤裆,笑,“去插杆子吧。”
李军用外套稍稍挡住凸起来的小三角,“不知道下周二哪家店来妞呢,没听说呀,到时候一定要去搞一搞。”
关择言笑道:“快去问,问好了,咱一人挑一个去。”
李军吊起眉毛斜着眼看他,“哟,你除了那个冷美人,别的还感兴趣?”
关择言略略一笑道:“上次被我气走了,还不知道有没下次呢。”
李军瞪了瞪眼,脸上的肥肉动动,“你不要,下次我来啊。老子意淫她很久了。她床上骚不?”
关择言一把抓住李军的衣服,把他逼到路边的树干上,“你敢?!”
李军被撞得晕了下,他上下看了看他,迟疑了会,问道:“你来真的?”
关择言盯着李军的肥肉脸看了会,才松开他,淡淡道:“等我泡到她了,你得叫嫂子。”
李军大笑,“原来还真的来真的,行,赶紧的!”
关择言回去便联络了田局,把晚上听到的事说了下。
“务必要把地点确认了。”
“嗯。”关择言抿了下唇,“我怀疑是入货或者出货。”
“一定要搞清楚。如果光是□的,我就只通知X市当局过去。如果是毒品交易,我还要通知上面,准备武力后援支持。”
关择言看向窗外,顿了好久才问:“这次如果成功了……能跳到哪级?”
田局也顿了顿,“可以到省局或者继续留在我们局里。如果你选择继续留在我们局里,过两年老李副局的位置退下来,我就保荐你上去。”
关择言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无言地笑了,苦涩又无奈。安芮要提出离婚了,可他就算是任务完成了,回去坐哪个位置还是没定。
安芮清楚,说离婚,哪有那么容易。如果他真的是一直不回来,也得等够了两年,她去申请失踪,三个月确认,宣告了失踪之后才能提出离婚。
安芮狠努力地平静心绪回去销假上班。
周敏敏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可无论怎么问,都没有结果,便只好放弃。
这日周敏敏捧着影印的资料走过来,在安芮桌子上敲敲,“会议室。”
安芮从书里抬头,“哦。知道是什么案子吗?”
周敏敏摇头,“不是过来咨询打官司的,纯粹是点名找你的。”
安芮不自觉地颤了颤,她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颤。从内心里害怕那些吸毒的黑社会的找上她?但关择言在X市,她在这里,而且他也已经不叫关择言,叫严高扬了。
周敏敏也注意到了她的这个细节,但你最近究竟怎么了的话溜到嘴边又被她咽下去。她蹙眉拍拍安芮的肩膀,“是个长发美女,以前好像也找你打过官司的。”
“嗯?”安芮微有些疑惑,走到会议室门口才知道是施晋杰。她微笑着坐下,“施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施晋杰也是微笑,“刚好逛街逛到这边,就上来看看安律师。”
安芮淡笑,“谢谢。”她这边根本没有大型的购物商场,有的都是写字楼,说逛街这个借口也未免太明显了。“施小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我还在上班时间。”
施晋杰的笑容明显就浅下去了,“以前的朋友都说要再聚一聚,但却一直打不通关择言的手机,所以想问安律师要他的新号。”
安芮低头,“他没换手机,就那个号。”今天是施晋杰,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找她问关择言,关爸爸关妈妈呢,她要怎么回答?
施晋杰却突然又侧头微笑了起来,“可一直关机,安律师不知道吗?”
安芮抬头看她,眼里隐有不耐烦的神色。就是分居,没办手续之前,关择言还是她安芮的合法丈夫,轮不到她这样一副挑衅者姿态的质问。“他在进行全封闭的特训,手机是不许随身携带的,一般都关机。现在我和他的联络都是他打电话给我,我不打给他的。”
这样一句他打给我,我不打给他的话,又再一次巧妙地印证了安芮和施晋杰的高低问题。
施晋杰吸了口气,最后盛开一个笑,“那他的特训到什么时候结束?”
安芮以一句“他下次给我电话,我帮你问问他。”来结束这段无聊又费力的对话。
安芮回到位置上就开始发呆。她跟施晋杰选择了撒谎。是她不相信关择言会吸毒,还是她不相信自己会离婚。但现在这只是个开始。
安芮没有闺蜜。原因很简单,在她整个的少女时代,都跟苏以让在一起了,再没有心思跟给别人,所以相对熟悉一点的,除了苏以让,就是万胖子了。二十四岁和苏以让分手,她迅速又和关择言结婚了。在工作上和周敏敏算是最熟悉了,可也不交心。现在关择言的事情,她自己的想法,能跟谁说去,找万传君么,两秒不到肯定就传到苏以让耳朵里。
第十八章 婚礼
关择言后来听到了朱简筲与朱嚣庭的对话,知道下周二的交易就是出货,就在城西一废旧仓库。他想给田局点后,却又总感觉消息得来得太容易,害怕有假。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先缓一缓。
结果交易的确是提前了,在周日的半夜里就搞定了。
关择言在沐足房里听着朱简筲的话,吓出一身的汗。他们两兄弟的话,是故意说给他听,故意透露给他听,就看他怎么选择。幸好他稳住了。否则,无论田局提前搜查或者周二蹲点捉人,扑场空不说,他是彻彻底底暴露了,他所谓的无间道就是死亡了。
朱简筲闭着眼笑道:“下次你也一起去,有钱一起赚嘛。”
关择言被捏得叫了几声,“这疼,轻点。”
按摩师转去别的穴位,“你睡眠不大好。”
朱简筲转脸过来看他一眼,憋着笑说道:“睡不好,想钱还是想女人?”
关择言无力道:“我都还没无间道到,什么没拿回来,怎么对得起老大,怎么对得起兄弟啊。”
朱简筲转回去闭着眼享受,“所以新货就不给你了,无功不受禄。”
关择言道:“老大,你除了要吊我命,还要吊我瘾啊?果然不能光吃饭不做事。”
朱简筲大笑,“哈哈,你知道就好。”
关择言回去后,坐在床边掏出了旧手机卡。银白的月光照在脚上,冷冷的像一层霜。他拿着小小的卡片在月辉下投影,无论正的斜的,永远都是小小的一个黑影,却承载着他所有的思念。他很想换上旧卡,给安芮拨一个电话回去,就算不说什么,光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关择言把旧卡在月光下拿到手机上,又从手机上拿到月光下,如此重复循环。像个玩泥沙的小孩子,砌了小土包,又踩平,再砌再踩平,乐此不彼。可他的心里却只有苦,死忍的苦。最后他拿着电话卡一把甩出了窗外。小卡不重,轻飘飘地在风里荡着旋下去。扔过之后,他又后悔了,匆忙下楼去捡,找了好久才终于在一朵蝴蝶花的花瓣上找到了那张小小的轻飘飘的卡片。他拿在手里却又总觉得要忍不住坏事,最后还是把它埋在了刚才那朵蝴蝶花的泥里。
关择言上楼去洗澡,然后给田局打了电话,让他透露点扫黄扫黑行动信息。
田局沉默一下,也明白他的意思,联系过X市的局里后,便给他说了最近一次的行动。
关择言就是凭着这一次算了拉回一点地位和信任。
事后,李军喝着啤酒说:“还好你跟我说了,本来老子还准备就在店里搞一搞的。”
关择言笑,“你那棍子不磨一磨不舒服,还不如定点让她们去你那解决算了。”
李军叹气,“你以为我是老大么,老大不让啊!”
关择言再笑,“那你就少磨两下,等得磨细了。”
李军抓过一把花生扔他,“你这人嘴巴说话从来没好听过的。”
关择言不说什么,只笑了笑喝酒。
一会之后,李军又说:“诶?那不是你的马子吗?竟然和那个富家公子哥一起。”
关择言一回头,果然看见苏以让下车,再和安芮一起走进餐厅。他立刻就从椅子上起来,大步跨了出去。简直是怒火中烧!他一直想着她,念着她,结果她提离婚还不止,手续都没办就已经和苏以让在一起了!这顶绿帽他带不下!
李军又说了句:“这女人还挺厉害的嘛,有个这么有钱的富家公子哥在手,还认识程先生,你别说,程先生对她还挺客气的。哎,我说严高扬,你行不行啊?这么一比,你分量不够啊。”结果他剥好花生把花生肉往上一抛,吃进嘴里,抬头一看,关择言早已经没影了。
安芮下班进家,关述跪在门口给她换鞋、换衣服,然后伺候关述吃晚饭,饭后,安芮躺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电视,腿随意搭在踏凳上,手里拿着牙签,一下一下挑着关述给关述备好的水果,关述收拾完饭桌,回来跪在她身边给她按摩。
两只脚都让他揉遍、舔完后。“好了,端盆来,洗脚.”安芮脑子乱乱的,关述端来洗脚水,放在安芮脚下,规规矩矩的跪在旁边。为安芮脱袜子,洗脚。安芮觉得自己需要找个人倾诉.
她最后找来找去,找不到合适倾诉的人,结果还是来X市找万传君了,她准备也就只说心情不说事,图个释放。而万传君又和苏以让在一起,于是就三人行了。偏偏车开了三分之一的路,万传君突然来了个电话就被召走了,安芮此时再下车真是造作得她自己也看不过去,便笑着说饭还是要吃的,走吧,我请你。苏以让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开车。于是便有了李军和关择言看到的那幕,安芮从苏以让的车上下来,然后两人一起进的餐厅。
关择言一手把安芮拉了个一百三十五度面向自己,可在安芮沉静的眼神中又觉得自己冲动了。
苏以让对关择言说:“这位先生,麻烦你放手。”
关择言认识苏以让,可苏以让却并不知道关择言。当年关择言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认识的安芮,并且知道她有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有钱男朋友。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分手了,安芮在房间里开煤气自杀,后来被人发现报了警送到医院。关择言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医院,他正找机会表现表现自己呢,结果安芮就扑在他怀里大哭,哭得气都换不过来。再后来,事情的进展快得出乎他的意料。一个星期之后安芮和他闪婚,裸婚。关家的父母知道后很快帮他们置了房子,买了戒指,但酒席却没有办,只两家人叫在一起吃了顿饭。
关择言讥讽地扯了下嘴角,看着苏以让。
安芮淡淡道:“你放手。”
关择言看一眼神色微冷的安芮,再看见从二楼下来的朱简筲和朱嚣庭,缓缓地还是放了手。
朱简筲和朱嚣庭以及他们身后一班人走过来。
朱嚣庭瞄瞄情况,问:“怎么,马子跟人跑了?”
关择言换上另外一副流氓古惑仔的神色,对安芮说道:“你现在要是跟这个一副吃软饭样子的走,以后就不是我严高扬的马子了,别怪我不罩着你。”
安芮看着他,眼里流过许多复杂的神色,悲哀的,同情的,无奈的,不忍的,最后还是转了身,一句话不说跟苏以让离开。
关择言的情绪被逼到了极点,他踢翻了一张椅子,顺手搂过朱简筲身后一个女孩,“你走,你再走!”
安芮半步也没停,头也不回,似乎身后那场闹剧与己无关。
关择言勾着女孩的腰,对着她唇亲了下去,并且是个深吻。
旁边的人吹了个很响的口哨。
朱简筲笑,“她就给你了,回去什么花式随便你。不用在这为了一双穿破了的破鞋夹了自己的脚。”
关择言亲完之后对着安芮的后背道:“就是!你以为我严高扬就喜欢你一个?想当我马子的人从X市排到京城呢!”
安芮一下抓住了苏以让的袖子,脚步呛了一下。
苏以让拍拍她手背,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臂弯里。
关择言的瞳孔急剧收缩,拉起手边的女孩转身就走,“十八禁行不行?”
女孩扭捏着娇羞道:“你好坏哟!”
关择言哼笑,喘出胸口憋着的闷气,一口又一口,“等会□的时候声音大点,我不喜欢这样细细的,尖尖的声音!”
安芮几乎是拽着苏以让的手才走得稳的。进了包房,她便双手捧着杯子低头喝水。
苏以让想问又不知道如何问,最终还是收了口,把菜牌递了过去。
安芮一口口热水喝下去,仍觉得心是冰凉的。就是他们走到了不得不分的地步,也不必把她说得如此不堪。她只是他穿破洞的旧鞋。
苏以让微抿了下唇,轻声叫她,“安芮,点菜。”
安芮像是被惊到一样匆忙抬头。
苏以让微笑,把菜牌扬了扬,“点菜。”
“哦。”安芮一手接过菜牌,另一手把杯子随便往边上一放,结果放到了烟灰缸的边缘,一松手,杯子就倒了,水沿着桌布往下流,连带在裤子的大腿位置上也有一滩不大不小的水迹。她连忙站起来,“你来点吧,我都可以。”
苏以让把手帕递给她,“先吸一下水,一会我让人送衣服过来,这样的天湿了一吹风就冷。”
安芮愣了愣才接过那块格子手帕,“衣服不用了,手帕我洗好熨平了再还给你吧。”
“安芮。”
“点菜吧。”
苏以让于是再次把心里的疑问咽下去。他和安芮在一起十年,她的口味他是知道的,又或者可以说,他们两人的口味都被相互影响融化了。苏以让点的菜,就是安芮喜欢的菜。
吃饭的时候一度冷场。安芮低头安静吃饭,苏以让看着她,欲言又止。这样的气氛总让人觉得尴尬。当安芮和苏以让的筷子同时指向一块菠萝的时候,安芮先移开了筷子,把装饰碟盘的造型花夹走,苏以让把菠萝夹到安芮碗中。
苏以让微笑,桃花眼一贯地上挑,“我知道,菠萝炒咕噜肉,你其实就为了那几块菠萝,而且绝大多数,那还是罐头菠萝。”
安芮的视线从苏以让略微上挑的眼角处略过,没有回应他的话,转而把话题一转问道:“你这次和万胖子合作什么生意?”
“汽车防盗。”
“哦。”
这之后,场面又再次陷入沉静。
饭后,安芮坚持买单。她笑着把苏以让的金卡拿下来,掏出现金付帐,“说好我请的。”
苏以让也不再争,出了饭店后才说:“下次我请,不许跟我挣单。”
安芮抬头看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始终有一些暖融融的温柔。她不想懂,却又装不得不懂。一会之后她才看着他笑道:“行,等回去了就让你请,把以前的同学都叫上。”
苏以让笑出声来,笑声爽朗,“行,那么久了,是该聚一聚。”
安芮没有再在X市逗留。她觉得没意思,就连连当初想找万传君倾诉的想法也觉得没意思。很清晰的答案,不是么?当初可以闪婚,现在也可以干脆利落,她为什么还要纠结?
安芮一睡醒就自己开车回去了,让万传君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道歉,而她一个劲地偷笑。很久没有这么笑了,或许就是应该这样多笑笑,没有关择言,她的生活没有影响,还是可以很灿烂的。
回到家里,安芮就是女皇,每次走进家门,关述会跪下迎接安芮,亲吻她的足尖,为她换鞋、更衣,安芮可以手不并拢,脚不着地,一切都由家奴替自己做。换好鞋,安芮稍微把两腿的分开,关述会乖乖地爬到安芮胯下,安芮骑上他的背,两只脚贴着他的耳朵,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爬到客厅的沙发前面,安芮命令道:“停”。
关述立刻停止爬行。安芮用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头向地面上按。关述把头贴向地面并向后退爬。待安芮下“马”后坐到了沙发上,他跪伏在安芮的脚下亲吻她的脚趾,给安芮捶腿。安芮品着他给自己沏好的茶,奴役着他,这是一天里安芮最享受的时刻。
安芮准备重新调整好状态,再次投入工作的时候,案子却又少了,工作闲下来了。她托腮看着外面水粉蓝的天空出神,当年她领证结婚的时候,天空也是这个颜色的。
周敏敏托腮笑她,“怎么,春天了,思春了?”
安芮转过头来眯着眼笑,“怎么,想程先生了?X市不远啊,开车去就是了。”
周敏敏用笔点点她鼻尖,“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缺少滋润,想老公了,还不承认。”她从抽屉里拿了请柬递过去,“下周六,我婚礼,一定到。”
安芮打开一看,没有疑问,是在X市,问题是酒席摆在金海岸酒店,有些巧。她故意歪了歪嘴巴,“我被你红色炸弹炸死了,最近钱包瘪呀。”
周敏敏嘻嘻地笑,“不管,红包必须厚!”
安芮眨眼,“我换成一块的纸币放一叠进去!”
“滚!”周敏敏收拾好包包起来对她说:“我先溜了,要是可以,到时候叫上你老公吧。”
安芮想起那天在酒店柱子上的装饰镜子上看到的画面,以及关择言最后说的话,被打乱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下班之后,她回了趟父母家。父母对于她当时的闪婚一直有个心结,虽然女婿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安爸爸安妈妈总觉得女儿自说自话地把婚结了才通知他们,心里总有块疙瘩。
“爸,妈,我回来了。”
安爸爸从报纸里转而看她一眼,又继续看报纸,“去看看你妈饭做下了吗,让她多淘点米。”
安芮“嗯。”了一声走去厨房。
安妈妈听到声音回头,看是安芮,又回去多舀了一勺半的米,“回来得倒巧,今天刚好买了择言喜欢的青椒牛肉,我一会再去点两个外卖吧。”
安芮过去洗手,“不用了,妈,就我一个人回来。”
安妈妈也习惯了他们两夫妻的忙碌,便没多问,只让她出去等着吃饭。
饭桌上,安爸爸边吃边看新闻,安妈妈给安芮夹了些菜,问:“你和择言都这么忙,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安芮低着头吃饭,没有回答。
安妈妈吃了几口饭,又说:“再不考虑,你就三十了,三十之后怀孕就危险了。”
安芮含着一口芹菜,怎么都是梗在嘴里。她嚼了两下咽下去,“妈,我打算离婚。”
“什么?!”安爸爸从新闻里回头,“离婚?!”
安妈妈拍着安爸爸的后背问:“什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说离婚?”
安芮没敢抬头看父母。她又夹了根西芹,现在才发现西芹原来真的很硬很粗纤维。
安爸爸有些怒气,“快说是什么回事!一会说结婚,一会说离婚!”
安芮低着头,“我们……性格不合。”
安爸爸把筷子一拍,“性格不合那你们当初结什么婚?!”
安芮一声不吭,一粒一粒地嚼着大白米饭。
安妈妈说:“夫妻间的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你们都磨合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好吗?”
安芮继续闷声吃饭,实情不能说,也不知道可以怎么说。没有亲眼看见,她绝对不相信关择言会染上毒瘾,会与警察背道而驰。
安爸爸盯着安芮,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是要气死我!”
安妈妈试探着问:“是……择言他……有外遇了?”
安芮继续闷声吃饭。
安爸爸看着她道:“你倒是给我开口呀,如果那小子真敢搞不清不楚,有第三者,我去打断他的腿!”
安芮把饭咽下,艰难道:“是我……是我有外遇了。”
“什么?”安妈妈讶然,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做出这种令人唾弃的事情。
安爸爸站起来,憋着喷了口气,甩手给安芮一巴掌,“你!你真的是想气死我!”
这一巴掌是真的打得狠了。安芮半边脸都麻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饭碗,明明一直在吃,可怎么还有一大碗。“爸妈,我先回去了,事情我改天再和你们说。”
“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别回来!”
安芮还是拿了包换上鞋出门。
“芮芮……”安妈妈喊也喊不住。
安芮匆匆地就下了楼。下到楼下,冰冷的街风一吹,眼泪就跟着下来了。她坐进车里大哭了一场。这么多年前为感情,现在为婚姻。她曾经以为她不会再哭,当然她也没料到自己会离婚。
车子开出小区,安芮的手机就响了。她看着上面一闪一闪的苏以让的名字,真的再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没断,她把车停靠在一边,吸了口气接电话。
“有空吗?说是回来请你吃饭的。”
“还有谁?”
苏以让听出了安芮声音里的不对,微微皱了眉,却没有问,“就我和你。”
安芮却突然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好啊。”
苏以让对于她的态度十分意外,也十分高兴,“就在以前你家附近的蓝伯爵,我过来接你还是?”
安芮看了眼对面的幽蓝的招牌灯光,那是以前苏以让和她最常去的餐厅。“不用,各自去吧,看谁先到。”
苏以让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了,回道:“好。”
很明显,苏以让不可能比安芮早到。安芮坐到了以前的老位置上,掏出化妆镜一照,眼睛因为哭过,微有些红肿,但不是一时能褪下去的。她点了柠檬水,然后看着外面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出神。
苏以让在外面便看见了安芮,笑着走进去,却在桌旁看见她的兔子眼的时候收了笑容。
安芮转过脸来微笑,“比我迟,请我吃饭的诚意不够啊。”
苏以让看着她,“哭过了?”
安芮微微垂下脸,闭起眼用食指按压在眼皮上揉着,“是有些明显哦。点菜吧,我饿了。”
苏以让点好菜,等服务员走了,拿开她的手道:“别揉了,揉太过了更肿。”
安芮没有再伸手,对他笑了笑。
苏以让想起之前在X市的那一幕,终于没忍住,皱着眉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安芮把脸转向窗外,“就是被某些人,某些事吓到了,没什么。”
苏以让顿了顿,突然想起很早前他在安芮的事务所后面帮她解绳索的事情,他也被吓了一跳,追问道:“在X市碰见的那个流氓,是不是之前把你绑在事务所楼下的那个人?”
安芮愣了愣,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于是笑道:“不是。”那个流氓,是我老公。她在心里道。
苏以让仍不放心,“最近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
安芮对着他笑。
苏以让皱眉,“安芮?”
安芮还是笑。
“就算只是多年前的一个同桌……”
安芮笑得越发的离谱,而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打断他,“同桌,哈哈,同桌。”
“安芮……”
“我要离婚。”
苏以让张了嘴,却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还是什么,他此刻的情绪同样很复杂。
安芮停了笑,眼泪却还在留,“感情失败,迅速投入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结果现在婚姻也失败,我这个人真失败。”
苏以让看着泪流满脸的她,挤出一句话:“不可挽回了吗?”
安芮摇头,“没有挽回的必要了。”
苏以让突然就没了话,他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
菜陆续地上来,两人再没有语言。
饭后,苏以让要送她回去,安芮笑着摇头,“我车就在附近。”
苏以让说:“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去吧。”
安芮抬眼,声音微软,“那你怎么回去,再打车回来取车回去?”她摇头,“我没事,谢谢你的饭。”她低头看着脚尖,顿了顿,说:“是曾经的味道。”她故意加重了曾经两字的音量。
苏以让默默低头,小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
“为什么对不起。”
苏以让顿住脚步。
安芮笑,“其实你不该回来,就那么一直让我恨着你,恨着你们。我是不是恨自私?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不必跟我说对不起。”说完,她便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解了车锁打开车门坐进去。
苏以让的情绪崩溃,他冲向安芮的车,拉开车门,一把抱住她,嘴唇重重印在她的唇上.
几乎是在飞车,苏以让把车开到了极限.进入楼道,安芮把他拉进电梯,深吻着,直到二十九楼的铃声突然响起.才惊醒俩人.
客厅里, 安芮跨坐在苏以让腿上,那是一个深深的长吻.
苏以让抱起她,温柔的放在床上,这是安芮二十年来所经历的最心满意足的前戏,直到苏以让插入的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安芮一下子推开了他.
关择言?背叛?是什么样的感觉?都不是,安芮的脑海里都是关述跪在她脚下的样子,还有关述的嘴巴吮吸她阴部的感觉.
或许这么久的习惯,小奴的嘴巴,已经成了安芮生殖器的一部分,为她润滑,为她前戏,为她清洁.
安芮赤身坐在床沿,苏以让半扒在床上,同样一丝不挂.
安芮起身走向了浴室,打开隐蔽箱子的门,用链子挂在关述项圈上,牵着他,走出来.
苏以让一下子跳起来,没想到这屋子还有一个人,没想到安芮这个样子,安芮坐下来开始叙述关述的故事.
苏以让一开始是一种惊恐,然后是茫然,在安芮的反复强调,自己没有家奴就无法兴奋的事实,就是说和安芮在一起,就必须接受有一个家奴的陪伴.
苏以让无言以对,没想到安芮离开自己之后,有了这么大变化,他默默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安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旁边跪着赤裸的关述.
苏以让回去后在心里交战了许多天,最后还是决定到安芮的事务所楼下来找她。他没开车来,也不打电话,只靠在路边的树干上静静地等。下班时间,一拨一拨的人出来,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安芮。
安芮微愣,却还是微笑着走了过去。“找我?”
苏以让看着她的笑,有些心痛,“嗯,去找个地方做下吧,也到吃饭时间了。”
安芮皱了下眉,“有很多话?”
苏以让低头笑了下,没有答她,“我没开车来,坐你的车吧。”
“很巧我今天也没开车。”
苏以让叹气,“安芮,没必要这样避我如蛇蝎,我只是关心你。”顿了很久,他才接着说:“作为你的老同学。”
安芮也默然了很久,然后打车先坐上去等苏以让。等他上车后她再说:“我要避你,看见你就直接掉头走了,还能有后话吗。”
苏以让没接话。此刻他又犹豫了,面对安芮淡然却微涩的笑,他不知道该为谁决定幸福。
这次很例外地,安芮直接点了菜,然后给苏以让倒茶,静静地看着他。
“安……安芮。”
“嗯?”
“能告诉我你要离婚的原因吗?”
安芮微微一笑,“放心,不是因为你。”
苏以让噎了下,“我知道。”
安芮收起笑容,继续道:“我的婚姻出事了,但我人没事,不用担心。”
苏以让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人神交战许久之后才吐出了一句话,“既然结婚了,能过就过吧。”
安芮眨眨眼,她实在没料到苏以让找她是说这么一句话。劝和?她本来还等着苏以让的表白,然后再回击回去的,看来真的是高估已经变态的自己了,变态不都是他逼的吗?她又再次笑了,道:“我以为你会继续问我幸福不幸福呢。”
苏以让哑口无言。
安芮却像突然被点着了沸点一样迸发了。“我现在可以很老实地告诉你,我不幸福。自从和你分手之后,我就没再幸福过,我如果幸福,也不会爱上虐恋。既然你当初不相信你自己,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的感情而选择了放弃,你觉得你有病我会离开所以先提出分手,那么现在何必再回来多此一举呢。我好不容易把对你的感情埋下去,你现在又将它挖起来晾着。”她说着说着,声音已经渐渐发哑。她看着苏以让,咬唇,道:“不只是不道德,你再招惹我,是很缺德!”
苏以让张了张嘴,没有话,下牙咬过上唇,还是没有话。他本来觉得上天十分厚待他,心脏病医好了,他亲手放弃的幸福眼看着又回来了,结果才知道,上天不是厚待他,而是考验他。但是这个选择题,好难、好难。
安芮吃菜扒饭,拼命把泪意连同食物一块咽进肚子里。她努力地吃下一碗饭,“如果你今天找我,就是要问我离婚的原因的话,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婚我是一定会离的。”
苏以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你老公同意吗?”
安芮看他一眼,蹙眉,“我会处理。苏以让,你今天很奇怪。”
苏以让也低头吃饭,却没吃下去几粒米,“我只是希望你多考虑考虑,不要一时冲动。”
安芮笑,笑得让人发寒,“我体内的冲动因子已经在这么多年前消亡干净了。”
苏以让再不敢言语,默默低头吃饭。实在是他说不出更多劝和的话来。他多么希望安芮的老公是个人渣垃圾,他们早离早好,这样他或许能再一次好好把握重新降临的幸福。可现在实情极有可能是相反的,他怎么能那么自私呢,这么多年前他对安芮自私,这么多年后又要对安芮的老公自私么,这是真的真的缺德。
安芮看着他,不自觉地笑,“我曾经高估了自己,以为你要跟我说重新给我幸福的。”
苏以让抬头,“安……芮……”
安芮甩了下手,“苏以让,现在我没离婚,你要离我远点,等我离婚了,你更要离我远点,我不想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安芮的话里意味很明显,她还爱着他却同时又还深深地恨着他。对苏以让来说,这是一种蛊一种瘾。他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头小声说:“有什么困难的话,找我,我会一直在。”接着便起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离婚还是再多考虑考虑,今天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随便出现在你面前了。”
安芮把视线落在杯沿,她对于今晚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会,她抬头,叫过服务生来结账,然后也跟着出来餐厅。苏以让的事她没有精力去想,周六就是周敏敏的婚礼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碰见关择言,她现在害怕碰见关择言了。
回到家,看到关述已经跪在门口等候,或许这个家奴才是最简单,最纯粹的,不会让自己操心,没准自己的下半辈子,就和家奴这样过了.
吃完饭,安芮按照惯例洗澡,卫生间里关述新买了一把木制躺椅,这样安芮洗澡的时候,躺在躺椅上就可以了,安芮对这个从小跟自己长大的家奴非常的满意,看着浴室里的新躺椅,温柔的摸着关述的头发,他们之间不需要语言,关述知道,妈妈很高兴.
安芮一动不动任由他给自己洗头发,然后再清洗安芮的乳房、后背、桃源洞、肛门、大腿、脚丫,他伸出灵巧的舌头,仔细认真的一点点舔着。这令安芮兴奋不已,桃源洞是关述舌头停留最久的地方,安芮不得不提着他的脑袋把他移开,自己的脚也是要花很多时间的,脚背、脚底、仔细的吮吸每根脚趾、舔净脚缝中的脚汗味。
完了以后,关述才会用温水替安芮擦洗身体。安芮洗好了,关述扶安芮到卧室的床上躺好,他用护肤奶涂抹双手,跪在榻旁,为安芮再次做全身按摩。揉肩、捶背、捏腿、推拿、修脚。安芮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他总要精心地多揉一会儿,每个脚趾都细细按摩。关述的脚细嫩而光滑,如同白皙的绸缎。他揉着揉着总是忍不住把嘴凑上去,轻嗅那芬芳的脚香。安芮分开两腿要他为自己吮舔,直到兴奋的弄得关述满嘴都是自己的蜜汁,这才舒服地睡去。
朱简筲夹着烟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灰,没抬眉眼,“今晚去云南,然后出境去老挝,你跟着一道去。”
关择言微微讶异地抬头,“可我护照没准备好。”
在屋里的几个人都笑了。
朱简筲拿过一本假护照扔给他,“以备不时之需吧,应该不要查的。”
关择言一时就明白过来是去干什么了。他拿起那本假护照翻开,“做得还蛮像。哈哈,我还以为程先生结婚,放兄弟们大假,让我们去旅游呢。”
朱嚣庭嗤笑道:“要去我也和女人去,和一群男人去玩条毛啊!”
接着一群人再次爆笑。
关择言也笑,“靠,我第一次去,谁想到啊。你们笑吧笑吧,笑抽了晚上去不成,你们那份的也分到我袋袋里。”
李军拿包烟扔他,“想也别想!快回去收拾你的裤衩!”
关择言回去给田局打了电话,说完事情,并约了传讯暗号。机会只此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了。他拿出钱包,默默地亲了下。他不敢放安芮的照片,只因为钱包没有被洗过,或许还能留有当初安芮的味道……
周六,X市,金海岸酒店。
安芮把红包递到笑颜如花的周敏敏手上,凑在她耳边道:“程先生今天容光焕发,你是不是给他滋润了?”
周敏敏在她手臂上捏了下,“安芮,你啥时候学得这么色了。”
安芮含笑,“一定是的,别不好意思承认。”
周敏敏笑着剜她一眼,“快进去坐。”
程瓦格等安芮进去后,问周敏敏,“她先生没来?”
周敏敏趁着没客人来,对着酒店的镜子挽了挽头发,“关队在特训呢。”
程瓦格微微皱眉,“她先生姓关?”
周敏敏转过脸来,“怎么了,难道你还认识?”
程瓦格扶了下镜框,淡淡道:“没什么,随便问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周敏敏低声,“来了客人了怎么办,这边可几乎都是你的亲戚朋友。”
程瓦格给她回了个笑,“很快的。”
周敏敏也没法,只好妥协,“那快去快回。”
程瓦格走上包间,关紧大门,迅速拿出手机拨了朱简筲的电话。按时间算,他人现在应该在老挝,如果快的话,应该回到云南了。可信号不好,他打了好几趟,才终于拨通,对朱简筲的话言简意赅,“把严高扬处理掉,干净利落的,他是卧底。”
朱简筲挂上电话后对着关择言一笑,“呵,很好啊。”
关择言挑了挑嘴角,“当然,我办事你放心。”
朱简筲一拳就打在他的眼上,“放心!我当然放心!相当放心!”
关择言因为没有防备,一下就打坐到地上,“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朱简筲对手下吩咐道:“快把他压好。”
好几个人迅速就把关择言抓紧了,让他动不得半分。
朱简筲蹲下来拍拍他的脸,“我知道你很能打,所以不能放开你,否则我就危险了。”
关择言划拉起一个笑,“老大你开什么玩笑?打你?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还给我装!把我骗那么久,还骗得头头是道啊。” 朱简筲拿过一根粗针管吸了一针新货,“也算你有本事,今天你有福了,这新货就先给你偿。”
李军插嘴,“老大,那么多,你想一针打死他啊?”
朱简筲转过脸来骂李军,“你别叫黑熊了,叫黑猪吧,他妈的人头猪脑一个!他是警察!卧底!我之前还给他妈的无间道骗了!他不死,一回去就是我们死!”
关择言在被打在地上的时候就知道出问题了,现在看见那两指粗的针管,所有求生的潜能都被激发出来了。他用力挣掉压住他的两个小青年,立刻就往后面的斜坡跑。
朱简筲大喊:“还站着干什么,追呀,真的都想死了!”
朱嚣庭站在旁边道:“当初你还相信他的无间道,骂我人头猪脑,你妈的,你脑子里直接是浆糊!”
朱简筲转头怒道:“你现在很过瘾是不是?!给我在这里看好货,机灵点!”
朱嚣庭吐了口口水,“呸!人头猪脑。还说老子!”然后走到面包车前,拉开车门坐进去,又重重地甩上。
因为是斜坡,关择言跑了两步就倒了,直接整人滚下去。还好都是草,就当滑草了,新姿势。追在身后的人就在不远处。他一到坡底,站起来就立刻跑,半秒也不敢停。
朱简筲在上面拿着望远镜看,往上稍稍一移就看见一台闲停在路边的当地的警车,立刻反身坐到面包车里,“开车!”
朱嚣庭嚼着口香糖,“追到了?人呢?”
朱简筲直接帮他一脚踩在油门上,“别废话,开车,警察要来了!”
安芮看着台上程瓦格和周敏敏被司仪和台下众人哄抬而做出的各种亲密动作,微微抿了口红酒笑。
“安小姐。”旁边一白面男子搭讪,“这是我名片,有些法律问题想请教一下。”
安芮转脸,微笑没收,反而更盛,“你说。”
可那人分明是搭讪的,不是真的有法律问题要咨询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不甚高明的话调。
安芮露齿一笑,终于说:“不好意思,我自己的婚姻也经营不好,所以对这个问题不能发表意见,我去一下洗手间。”
安芮在酒店的喷水池边上坐下。水花里映着五彩的灯光,琉璃璀璨的。她觉得奇怪,以前还想挽回婚姻的时候,每过来一次X市,总会碰见关择言。现在她决定离婚了,就碰不上了,是真的连天意也觉得没必要再见了吗?
周敏敏中间换衣服经过走道,看见安芮呆坐在外面,想了想,还是提着婚纱走过去,“干什么呢?”
安芮回头淡淡一笑,“没什么。”她微微错开脸看向后面的程先生,再移回脸看周敏敏的时候,笑得大了。她扶着她的双肩往后一转,“快回去换衣服,露肩的,小心冻感冒了。”
周敏敏叮嘱,“那你快回来,一会我们敬酒,你可不许不在。”
安芮抿着笑,“知道了。”
安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尖,然后进了大厅。她自己找不到幸福,可却是希望每一个踏上婚姻红毯的人,都是幸福的。
周敏敏十分的高兴,安芮也受了感染,在敬酒的时候除了和了周敏敏和程瓦格的那杯,还被旁边之前那搭讪的白脸男子灌了一杯。她本来就不是能喝酒的人,一下子倒了两杯红酒下肚,婚礼一散场,后劲就上来了。她把外套披上,出去冷风一吹,没有变清醒,反而头脑越发的涨了。她站定,用手大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挽上她的腰。
“住哪?我送你吧。”
安芮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白脸男子。她冷着脸道:“不用,谢谢。还有,放手!”
那男子一脸的笑,却笑得不甚让人欢喜。“我看你喝多了,好心送你一程。”
安芮一眨眼,眉梢上挑,凌厉的目光看不出醉意。“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男子却仍旧不死心,反而变成两手箍在她的腰上,“来来,我扶你走。”
安芮一手肘撞在他肚子上,然后反身手一抄,就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擒住了。关择言是教过她一些简单的近身反抗擒拿术,但也就仅限于对付像今晚这样的白脸奶油书生,真正遇到稍微健硕一点的或者凶猛一点的,她就不行了。她拿出手机,声音平静无波地道:“给你两个选择,二选一,要么现在我打电话给110,你承认猥琐我,自己进去行政拘留蹲十五天;要么你让我泄个愤解个气。”
男子撇撇嘴,谁知道律师还有女警的身手呢,只好认栽,“后者吧。”
“行。”安芮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然后抬腿,狠狠地一脚踢在他裤裆上。
男子疼得两手捂着子孙根,脸皱成一坨,弓腰缓缓地蹲到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芮看也不看一眼地转身,走过两个路口去药店买了醒酒药回去。
苏以让靠在金海岸对面的那棵老树的树干上,抬头看天。明明放不了手,却要逼着自己放手。这么多年前离开他觉得已经是够残忍的了,现在却更残忍,他要守在她身边当个隐形人。
越夜越冷,很有要下雪的迹象。司机下车询问:“苏先生,回去吗?冷了。”
苏以让缓缓低下头,踢起一片枯叶,看着它又旋旋落下,“嗯。”了一声坐进车里,“回去吧。”
安芮拿着药盒停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那台车子驶出去,拐弯,看不见。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再往前走,进酒店,入电梯,再到房间。刚关上门,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却是自己爸爸的电话。
“爸爸。”
“在哪呢?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择言也不在。”
“朋友结婚,在X市,明天就回去。”
“明天一回来就到家里来。”安爸爸说完便气汹汹地挂了电话。
安芮大概能猜到是为她最近说要离婚的事,挑挑眉,眨眨眼,该来的还是要来,该面对的还是逃避不了,先睡觉吧。
安芮一早回家,刚开门就被里面的场面给惊呆了,除了自己爸妈,关爸爸和关妈妈竟然也在,一大早就在,那表示事情很不妙。她低头安静地换好鞋,过去叫了两遍爸妈。
关妈妈先开的口,“芮芮,你来说,事情是怎么样的?”
安芮低着头,“什么事情?”
安爸爸哼了一声,走到窗边去抽烟。
关爸爸说:“听说你要和择言离婚,究竟有没这回事?”
安芮微微抿了下唇,眨眼,沉静道:“是。”
关妈妈皱眉看她,声音却还算温和,“怎么突然就说要离婚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安芮眨眼,努力深呼吸几口之后却还是说不出来。
关爸爸终于没忍住,皱眉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倒是说呀!”
安芮看一眼自家爸妈,一咬唇,终于说道:“我喜欢上别人了。”
“什么?!”关爸爸和关妈妈同时大叫出来。
安芮低着头站起来,“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关妈妈有些气不过,拉着安芮手臂道:“择言不就是忙一点吗,你就爱上别人了,他现在还在特训,你对得起他吗你?!”
安芮一直不知道关择言是怎么跟自己父母交代的,今天终于知道,他也是撒谎说特训。当初跟自己父母说是自己变心.
只是单纯地害怕父亲去找关择言,一个不好会闹出许多事来。今天跟公婆承认自己变心,却是想了很久了。她不相信关择言会去混黑道,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他吸毒的情形,很矛盾,除了他自己本人,没人能把事情说清了。她当初不爱他却拉他结婚,现在保存他最后一点名声算是把之前欠他的还给他吧。无论如何,婚是必须离的。他不出现,就再等个一年再看吧。
安芮匆匆地出门,“妈,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
关妈妈追出来,“气死我!气死我了!老头子,你赶紧打电话叫择言回来!回来!”
“关机……”
安芮停了脚步,站在下面几级台阶上仰头看着公婆,顿了顿说:“怕是联系不上他了,等他联系你们吧。”
“择言究竟是参加什么特训,怎么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安芮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了头匆匆下楼。
第十九章 迷惘
周敏敏婚后就辞职,随程瓦格到了X市。程瓦格给周敏敏注册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周敏敏说是老板比说是律师更为贴切,因为她的资历,她的名声,都不足以撑起这家事务所,反倒是管理出资发钱,都是以她的名义。
偶尔周敏敏会打电话给安芮,兴致很高,安芮狠替她高兴。
转眼就盛夏了。
今天是安芮的生日,她出庭之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逛街,没有人庆祝,至少可以自己给自己庆祝。她给自己买了生日礼物,是一条平时绝对不会买的性感裙子。一个人坐在西餐厅里听着慢悠悠的英文歌,切着牛排,品着红酒。
“小姐。”
安芮抬头,服务员递给她一束花,还有一个小礼盒。
“有位先生送给你的。”
安芮左右张望,并没有看见人,问道:“他人呢?”
服务员指向门口,“那……噢……走了。”
安芮对她点点头,拆开礼物盒,把里面的油漆娃娃拿出来,再在它脚下找到了开关,打开。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小娃娃唱完,还从身后一摆手,把蛋糕那到跟前来。
安芮笑笑,把开关关上,在盒子里找到一张卡片,上面只有生日快乐四个字,虽然没有署名,但笔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没有信息没有电话。她笑着把手机放回去,还有五个多小时今天就结束了,她只收到了周敏敏和苏以让的祝福,关择言应该也同意了她离婚的提议了吧。
安芮出西餐厅的时候,突然被人撞了个旋,后面跟着追上来两个人边跑边喊捉贼。她一个没站好,脚退了两步,踩在下水道的铁栏杆盖头上,鞋跟就这样卡住了。她挪了挪脚,没法动,一用劲,结果整个鞋跟给扳掉了。她歪歪嘴,把鞋脱了,光着脚站在路边打车。今天也是不凑巧,经过的车不少,可都载着人。
“真倒霉。”安芮叹了口气,拎着那双断了一个鞋跟的高跟鞋走到垃圾筒旁边,把鞋扔了,继续站在路边等车。
一台银色的车子停在她面前,苏以让凑过身来打开车门。
安芮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没动。
苏以让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来直接把她抱上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甩上车门再坐回去。“生日快乐。”
安芮低着头,“谢谢。”
苏以让已经把车子开出去了,问:“你家地址?”
安芮抬头对他一笑,“我以为你会买鞋子呢。”
苏以让看一眼旁边的后视镜,打弯掉头,“也行。”
“把空调关了吧,我想吹吹风。”安芮别过脸,按下车窗。盛夏里的风闷热闷热的,吹得她眼睛也热热的。
苏以让在商场门口停好车,问:“你在这等我,还是?”
“你抱我进去吧。”安芮觉得肯定是吹风把脑袋吹坏了,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以让默了一下,过来把她抱进商场,放在试鞋的软皮沙发上,挑了一款月白色细带高跟鞋给她。
安芮换上,走到镜子前。
一旁的营业员上前赞道:“你男朋友真有眼光,这鞋子很配你的气质。”
安芮不做声。
苏以让沉默了会,道:“我不是她男朋友。”
安芮把鞋子递过去,“就这双吧,谢谢。”
营业员笑容更大,“好的好的。你先生对你真好,又帅又体贴。”
“我……”苏以让准备开口辩驳。
安芮却牵了他的手,“走吧。”她拉着他走到街上,拐弯再拐弯,是大道上的一个小岔道,行人不多,路灯照在双人休息椅上,有一种安宁的味道。安芮安安静静地坐在上面。
苏以让沉默地站了会,也坐到了旁边。
“能抱抱我吗?”
“安……安芮……”
“今天是我生日。”
苏以让双手环过去,小心翼翼又无比贪恋地把她搂在怀里。
安芮枕在他胸前,消失了这么多年的熟悉味道又重新回来,把她满满地包围。她揪着他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眼泪把衣服泅湿,“苏以让!你要给我道歉!”
苏以让拍着她的后背,手足无措地哄到:“别哭,别哭。我道歉,我道歉。”
安芮的情绪全部爆发了,“我忘不了你,放不下我们的感情。分手后,我自杀过,没死成,找人结婚,心里却还是埋着一个你。你说过不出现在我面前的,为什么,为什么来招惹我!”
苏以让咬咬牙,还是僵硬着放了手,把安芮扶靠在椅背上,低头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安芮却抱回去,搂着他的脖子道:“你招惹了我,为什么又要放手说对不起!”
苏以让艰难地拿开她的手,“安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别离婚,好好过。”
安芮苦笑起来,“连你也不要我。”
苏以让帮安芮打了台车,把她抱到车上坐好,关上车门,“听我的话,别离婚了。”
“到哪?”
安芮暮然道:“你随便兜兜吧。”
司机大叔把计价牌打下来,开上最近的一个高架桥才说道:“婚的确不能随便离,结了就好好过呗,哪对夫妻不吵架没点摩擦呢,都这样的。”
安芮呐呐道:“不离婚,难道叫我守着个瘾君子过一辈子吗?”
司机大叔也微微一惊,“吸毒啊!那不行,吸毒的一定得离。我有个小学同学,也是吸毒,强制戒毒了两年,出来没一会又吸上了。后来没钱了,还把女儿拐去卖,幸好被他老婆发现得及时,把孩子救回来了,然后把他又送去了戒毒。吸毒就是个无底洞,不行的。”打了个弯,司机大叔继续说:“不过啊,有新感情你也得先把婚离了再开始,这是道德原则问题。”
也不知道这个司机大叔以前是不是在居委会里做过的,这么能说。安芮被他说得有些烦了,红酒的劲已经明显上来,她说:“下高架后停吧。”
司机大叔还好心道:“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单身女人,还喝了酒,在高架这边荒凉的地方怎么安全。”
安芮捏捏眉心,“我想走走。”
司机大叔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下了高架后就停车收钱把她放下。
安芮直接坐上停在那等客的空车里,报了地址回去。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中间,关爸爸和关妈妈上来找过她许多次,安芮大多是沉默的,不作回答。关爸爸关妈妈不欢而散。
而苏以让是真真正正地没再出现过了,但安芮却能在很多地方看见他的痕迹,她知道他总在自己的身边,却是刻意隐藏起来罢了。他叫她不要离婚,好好过,却又在她没离婚的时候处处关心照顾她的日子,并且把自己隐藏起来,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是深层的爱,还是胆怯的懦弱,她想她快要知道答案了,因为她不想再拖。
又再生日,安芮直接没出去,睁开眼却觉得无事可做,又重新睡个回拢觉, 关述小心翼翼从她被子里爬出来,怕把安芮弄醒,静悄悄地去给安芮下了长寿面。关述准备好洗漱水,挤好牙膏,擦净安芮的高跟鞋,把安芮要换的内衣内裤丝袜预备好后,才爬进安芮被窝,在她胯下温柔舔舐,叫她起床。关述躺在床上似醒非醒,渐渐在关述的舌头下,慢慢被唤醒,她喜欢这样被家奴舔肛门唤醒.“帮我穿衣服。”
关述欣然应命,顺从的给安芮除掉睡袍,替她穿上内裤、胸罩及全身的衣服.
洗漱后,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慢慢地吸着面。她已经三十二岁了,如果她长命,那么也过去三分之一了,她没有多少时间耗在这段无意义的婚姻上。
看着关述光着屁股,把碗放在水槽里,安芮掏出手机再次拨了关择言的号码。结果这次的提示不是说关机,而直接成空号了。她收拾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再拨了一遍,依旧是那个死板的女生在重复一句话:“你所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安芮烦躁的丢电话在沙发上,看着关述的背影,大声喊道:"过来."
关述躺在安芮的身下,张开嘴等着。不一会,大股的金黄色的液体从安芮的私处喷出,关述连忙用嘴接住,大口大口的吞下,那些来不及吞下的,从口中溢出,流得他一脸一身。
安芮尿完后,关述伸出舌头,去添食那些占在阴唇上的尿液,直舔得安芮娇喘连连,呼吸变得急促,还不肯罢休.关述感觉到安芮那刚刚被自己舔得干净的玉洞又开始变得湿润,一股股的水从洞中流出,关述忙把嘴凑过去,大口大口的吞食下她的体液。
这时安芮突然站起来狠狠得踢了关述一脚,骂道:“妈的!该死的,我只让你伺候我小便,谁让你趁机舔我体。屁股撅起来!”
关述忙把屁股伸过去!安芮用手把屁股翘起,把橡胶鸡巴对准关述的屁眼用力插进去,一插到底,并不停的抽动起来。关述虽然感到屁眼里撕裂般的疼痛.
关述低声道:“妈妈,我要射了.”“敢!在我没有命令之前,你敢射的话,你知道会有什幺后果!”安芮严厉的说道,听到她那严厉的威胁,关述反而更加兴奋,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射了出来.
“…………….”"
这下关述可完了,”安芮大怒:"去拿鞭子!!!".....
第二天一早安芮去找田局。
“请坐,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安芮昨晚已经想了一晚上,结果到现在要说出来,仍旧有些愣。她酝酿了下情绪,说道:“其实在我上一次来找田局的时候,我见过关择言。”
田局面上平静无波,装得十分的好。
安芮低头,用手梳过头顶,“我觉得我的思想有些乱,我得整理一下。”
田局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芮想了很久,又把昨晚打好的腹稿统统抹掉,“这么说吧,田局。我看见的那个他,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所以现在我只希望离婚,但传讯找不到他的人,而我不想再耗下去,如果田局可以帮忙,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如果不行,我想我只有提出失踪申请,然后再离婚。”
田局没想到安芮会强硬地做到这步。他以为她还会再等等,而再等等,关择言就可以回来了。他亲手送他进戒毒所,答应他谁都不说,包括他的父母妻子,只等他出来再帮他粉饰过往,给他一个好的前程。没想到,安芮竟然要提出失踪申请……
“田局,可以吗?”
田局皱着眉,两手十指交叉相间地托住下巴,沉吟一下,“这样吧,我发动警力在你以前看见他的地方搜寻展开搜寻,尽快给你回复。”
安芮一笑,“谢谢,田局,了。”她知道田局在敷衍自己。她猜不出,关择言是真的做卧底了不能泄露,还是田局在打的官腔把她打发走。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工作,她也没办法接受,这么高危险,甚至染上毒瘾的关择言。如果他真的是混黑道去了,那她更不用犹豫了。
第二十章 裂痕
安芮走出去的时候,恰巧碰见施晋杰,旁边还有一个她的同行,也是律师。很自然,施晋杰是因为某些事,需要取保候审的。
施晋杰先给她打的招呼,“没想到安律师也在,早知道就不叫别人了。”
“什么事?”安芮问。
“先出了这里再说,很晦气。”施晋杰出去在阳光下甩甩她那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发,“就是今早玩得HIGH了,喝高了点忘记叫司机。”
安芮点点头,“现在酒驾抓得比较严。我有事先走了。”
施晋杰看着她的车开走,哼了一声坐进车里,“都不知道她哪点好!”但是在第二天她还是到了安芮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请她做这次酒驾的辩护律师。
最近事多心烦,安芮随意地问一句,“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施晋杰把过程大概地讲了一遍。追尾,被撞车辆的司机轻伤。
安芮看着她就想起关择言,而且最近她实在没精力接官司。她用两根手指抚着额头道:“最新的交通法修改后,你这样的情况属于刑事案件了。”
施晋杰不甚在意地说:“那安律师接吗?”
“不接。”安芮答得很快。
施晋杰没想到她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结果,微愣,愣过之后却又哑口无言。
“昨天你找的那位律师就不错,我印象中他就是擅长交通事故方面的吧,你何必舍他选我呢。”安芮顿了顿,补充一句,“人都该量力而行,做自己不擅长的,除了挑战自我这一个好听的冠名,别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安芮的这句话,纯粹是说她自己,就是指上次接施晋杰的关于施家家产的案子。而听在施晋杰的耳里,却不是这个味道了。她理解成安芮在提示她不要试图挑战安芮,及安芮与关择言的关系。而安芮越是这样说,她越那样做。
施晋杰笑,一侧的嘴角先勾起,再把整个唇线的弧度带起来,讥讽的意味比笑的意味更重几分,“谢谢安律师提点了。”
安芮再没心思应付她,直接站了起来,“施小姐没什么事了吧?没的话我先回去工作了。”
施晋杰被她这样请出门,十分的恼火,却又不得不压着火问:“择言手机怎么空号了?他换号了?新号是多少?”
“我也不清楚,真的。”安芮捏着眉心拉开会议室的门,
“施小姐我就不送你了啊。”说完,她便留下施晋杰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先回了位置。
安芮在一周后接到田局的电话,说是很抱歉,找不到,让她再等等。她抬头,中午的太阳让她有一刻的晕眩。十年的爱情长跑没有结果,五年的婚姻现在由她亲手结束。安芮开车到人民法院,双手撑在方向盘上,看着法院正中那个天平秤标志,想:真的公平吗?能对他们都公平吗?
关爸爸和关妈妈看到法院对关择言作为下落不明的人员来寻找的公告的时候,气得饭也吃不下,直接打了车过去找他们的媳妇安芮。
“安芮,你开门,给我开门!”
关述关了火从厨房跑出来,躲进厕所里专门的隐蔽箱子,他平时衣服和自己有关的一切都放在里面,里面有两个立方那么大,甚至有临时应急的食物矿泉水,就是为了应付家里突然出现其他人,准备的,甚至箱子底下还有一个两寸直径的圆孔,连接马桶下水道,可以排泄,安芮看关述藏好了,于是开门,看见关爸爸关妈妈的时候低声叫了声爸妈。
“你还好意思叫我妈!”关妈妈坐到沙发上,拿出报纸扔到她面前,“你怎么那么狠心,要宣告择言失踪?然后再提出离婚?”
“我找不到他,我们的事情总要处理的。我只是……只是希望能用这个方式把他逼出来……”
关爸爸说:“不行,明天我们找他局里去,究竟是什么特训能这样全封闭,家里都不要了!”
关妈妈哭起来,“择言之前还交代……”
“他交代的时候没想到他的老婆会变心,没想到他的家会散,没想到他还会被人提出宣告失踪!”关爸爸怒得不行,指着安芮道:“我们会把择言找出来跟你离婚的,你这样的女儿,我们关家不要!”
安芮低着头,一声不吭。关家二老摔门而去,不明真相的关述爬出来,跪在女主人身边,安芮傻傻对着大门足足站了10分钟,她突然揪起关述的头发,狠狠一个耳光,关述忍耐着,他知道主人心情一定很差.
安芮打完,掀起自己的裙子,把关述的头塞进胯下,关述卖力的用嘴巴吮吸着主人的阴唇,他要让主人快乐起来.....
可公告期的三个月快要过完了,关爸爸关妈妈再也没来找过安芮。她看着日期,绝定去一趟关家。再怎么说,宣告失踪这是最最下策的办法,对于关择言,她是有亏欠的。
开门的是关妈妈,看见是安芮,没说什么话,转身进去坐到沙发上。
安芮张了张嘴,真不知道叫爸妈好,还是叫叔叔阿姨好,但毕竟还是没离婚,还是叫“爸、妈。”
关爸爸瞭她一眼,“马上你就不是我们关家的媳妇了,不叫爸妈也无所谓。你要离婚,我们不阻止。”
安芮站在鞋柜旁没有坐下,“你们去找田局,是怎样一个说法?”
关妈妈突然就掩面哭了起来。
安芮连忙坐到她旁边拍着她的后背,“妈怎么了?”
“田局说……说择言被开除了,而且是党席和公职一道被开除的……”
“田局给你们看档案了?”
关爸爸插口,“你早知道了?”
安芮立刻闭嘴不敢接话。
关爸爸把报纸一扔,“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知道了也不跟我们说!瞒了整整两年!现在择言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
“你离婚可以,房子是我们买的。”
“我这周末就搬,房子不要,关择言的钱我也不要。”安芮站起来,刚才还在高一阶的音段上,现在就又低下去,“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会尽力的。”说完这句,安芮就静静地退出关家了。两个老人其实一直待她不薄,她不止亏欠关择言,还亏欠他们。
安芮刚开回小区,就接到万传君的电话。他心情似乎很好,笑着说上次没请她吃饭,这次要过来补请她吃饭。安芮也笑着拆穿他,“你是要过来签约吧?”
“这你也知道?是不是苏以让告诉你的?”
安芮笑容不减,她知道别人看不见,她是笑给自己看的。“我和他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万传君在电脑那头挑了挑眉头,有些尴尬地接不下去话。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安芮调侃道:“要不要我去接你?”
结果两人同时到的餐厅,停的车位还是相邻的两个。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进了餐厅。
“最近怎样?”万传君问。
安芮用蟹钳给螃蟹分尸,然后细细地蟹肉挑出来,目光像是落在蟹肉上,却是没有焦点地飘散在一桌餐具之上。她淡淡道:“也就那样。”
万传君又道:“什么时候搞个同学聚会,很久都没见了,把家属都带出来吧。”
安芮抬眼,“你吃饱饭没事做。”
“什么呀。”万传君大喊,一脸地委屈。
“是钱多丽的意思吧?”安芮问。
万传君啪地打了个响指,“宾果!果然冰雪聪明啊!”
“呵。”安芮不屑他的马屁,只随意扯了扯嘴角笑了声。
“她搞不到你老公的照片,又八卦,叫我出马。”顿了顿,万传君又说:“话说我也没见过你那个警察老公啊。我倒也是真八卦他是何方神圣能把你收服。”
“呵。”安芮再次只笑一个单音节,视线落在桌沿,筷子随着动作无意识地落在碗里的豆腐上,戳出一个个洞,很快就散了。
万传君瞄了一眼,叹道:“它只是一块豆腐啊……”
安芮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静静地说:“我要离婚了。”
万传君咂了下嘴,咽下,看着她一脸平静,有点接不上话。之前倒是一直想撮合她和苏以让,虽然她结了婚,但她不幸福,苏以让也不幸福,何不来个负负得正呢。而那两个当事人似乎都只有心却无意,明明还爱着对方,明明放不下对方,却都扮演路人甲与路人乙,一个街头,一个街尾,永不会有交集。现在她更是说要离婚,于是万传君跟不上节奏了。
安芮笑了笑,“吓到了?没有声音。”
万传君用舌头把上排的后牙齿扫了遍,说道:“你说真的?”
安芮淡笑,把视线垂落下来,“真的,后天我就去法院提出离婚了。”
万传君想了会之后,说:“第一次提出的,一般都不会判的吧?”
安芮重新拿起筷子吃饭,“会判的。”
万传君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表情有些抽搐,“也是,你是律师,这些方面你比我懂得多。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安芮突然又抬起眼看着他一笑,“怎么说得惨兮兮的,我只是离婚,又不是怎么了。”她把一块西芹夹进嘴巴里,“婚姻并不是我生命的全部。”她把芹菜嚼烂咽下去,在心里补充:曾经的爱情却是我生命的全部。
吃完饭后回家,安芮洗了个超长时间的澡,关述的嘴巴一直为她服务,却如何也来不了高潮。
她想着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欢乐不多,吵架更少。基本上他们的相处不是很和谐地做爱,就是很沉寂地冷战,以及,一个强硬做爱,一个反抗被做爱。他们的沟通方式十分原始,简单而直接。她不知道为何一直在人类繁衍的路上兜转,就没有发生过一次意外。也幸好他们之间没有宝宝,否则,这牵绊太大了。
安芮洗好澡随便套了浴袍牵着关述走出卫生间,看着眼前人,她整个人都呆了。
关择言双腿伸直交叠,双手抱胸地靠坐在床头。他微转过脸来,对着安芮一笑,“洗好了?”
安芮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安芮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关择言一摆腿,下床站起来。他人高,背光的影子被拉得斜长。
安芮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关述也看到了,一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跟着安芮爬行.
关择言低着头自嘲地笑笑,“怎么了?当我是贼?”
安芮紧紧地抓着毛巾,手心的细汗被毛巾上的绒毛吸得干干净净。“你回来,干什么?”她的声音很低,仔细听了,里面还有微微的颤音。
关择言笑了笑,转身朝她走过来,“回来带你走啊,你不是要走吗?”
安芮慌了,一步步退进浴室里,然后把门关紧。身后的瓷砖还带有刚才沐浴过后的雾气水珠,湿滑的。她靠在上面,慢慢地滑坐到地上。安静的空间里,关述跪在旁边,傻傻看着她,她摸摸她的头发,小声安慰,"狗狗,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关你事."
关择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安芮觉得那脚步声特别的响,摸着关述头发的手在抖。他回来,他回来,是拿钱买毒品么?
关择言站在浴室门口,不敲门也不拧门,只平静地说了两个字,“开门。”
安芮深吸了口气,说:“你去睡客房吧。”下半句说离婚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关择言踢门的声音给吓得震回去了。
“安芮!你够狠!竟然用提出宣告失踪这办法来和我离婚!”浴室的门三两下就被关择言踢开了。
安芮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仰头看他,“你觉得,你觉得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必要吗?”又低头用了个眼神,制止想要行动的关述.
关择言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睡袍松垮垮地,领口又大,一拉便什么都遮不住了,而且安芮并没有穿内衣。关择言低头就吸在她胸前的那抹粉色上。安芮弓着腰要抽离。关择言手掌在她后背一托,把她抱到了浴室的洗漱台上,一手从浴袍下探进去。
“水汽吗?这么湿还这么紧。”关择言没有看她,眼睛只盯在她的身体上。
"给爸爸吮!"关择言匆匆拉下拉链,半硬的阴茎一下子跳出来.关述看了安芮一眼,就像过去一样,含住开始吮吸,下一秒他就扯开她的浴袍,把自己送了进去。
出于多年的习惯,关述帮关择言脱了裤子,开始亲吻他的菊花.隔得久了里面仍旧干涩紧致得让他发疼。不过,他痛并快乐着。
浴室里鹅黄的灯光照得她脸庞温润。旁边大面的镜子上还有沐浴后凝在上面的水蒸气珠子,熏出一个椭圆形的镜面,照着他俩紧密的结合。
关择言抬起头来看着她笑,“安芮,离婚我不同意。”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狠狠地抽-送了几下。他疼,也要她一起疼。
安芮皱着眉,忍着疼把眼泪眨落下来,一声不吭。
关择言一拳打在镜子上。镜面散开一个蛛网的裂痕,中间窝下去的地方还沾了他的血。“哭?!你哭?!我都还没哭呢?!”
安芮由无声的默默流泪,到一下子大哭出来。她双手撑在他的肩上,两脚蹬着他的胯骨,使劲地挣扎,“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关择言抓着她的双手,咬牙冷着脸色看她,手劲自然没少。
安芮全身上下,包括心里,无一地方不疼。可她却不吭,死死地忍住,亦是冷眼与他对视。
气氛死沉。
安芮只套了件睡袍,却也被关择言扯下来了,松松地搭在手臂上。房间的空调并没有透太多进来。她很快就觉得冷,不自觉地梗着脖子还是打了个冷颤。
关择言微微叹了口气,先软下来。他把她抱在胸前,肌肤贴着肌肤,心脏的位置贴着心脏的位置。她心冷,他看到她的反应,心也冷了。明明欲望已经没了,刚才的风暴,把所有能浇灭的都浇灭了,可他却仍不肯退出来。他用外套包着她抱出浴室,坐到床上。
安芮往旁边一滚,直接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好一会才回来一点温度。她靠在床头,垂着眼帘,心慌、意不乱。她终于开口,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下来,“明天我们去法院,把你失踪的公告撤销了,再协议离婚吧。”
关择言正脱衣服,听到安芮的话,火又蹭蹭蹭地窜上来了。他抽了皮带“啪”地甩在床上。
安芮吓得把腿一缩,却仍是垂着脸。
关择言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压了压声音才道:“想也别想!”
“我知道,当初结婚对你来说是不公平,但……但……”安芮说不出毒瘾两字,一想到他当时的样子就害怕,“但你一走就是两年,中间音讯全无的,对我,又公平吗?”
“我那是工作!”关择言又急又气,他知道安芮本来对他就不上心,他们之间那一点点靠亲情维系的感情一旦扯破,就很难回去了。
安芮抬起眼看他,明显比以前瘦了,眼底有很深的倦色。她一下子又想起了他之前毒瘾发作的样子。她别过眼,努力平静道:“或许那真的是你工作需要,但我实在接受不了。”
关择言颓然地靠在墙上,“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可以转岗。”
“但我们的感情回不去了!”安芮回道,过了会,她放低了声音,“况且,我们本来的感情就不深。”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爱上别人了。”
“谁?!”
沉静。
关择言盯着她好一会,还是等不到她的答案。他大步地走过来,抓住她的肩膀强迫性地仰起她的脸面对自己,“谁?!”
安芮看他一眼,然后眨眼把眼珠一转看向旁边的梳妆台上。
关择言冷笑一声,放开她,“别告诉我是他!”
安芮不作声。
“呵、呵!”关择言倒退两步下床,“还真的是他!还真的是他!”他拿着换洗的衣服在床边狠狠地甩了下,“想吃回头草!门都没有!”他转身进了浴室,用脚勾着浴室的门使劲一踢甩上。浴室的门刚才就被他踢坏了,关不上,甩在门框上又狠狠地反弹回去弹了两下,再慢悠悠地晃回去虚掩上。
安芮听着水声响了一会,立刻起来穿衣服,让关述也穿好,整理好之后匆匆拿上手机和钱包带着关述就跑了出去。电梯还在显示从十四楼下去,她实在等不及了,跑了几层楼梯之后才又出去乘电梯。
关择言在浴室里听到砰地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满身泡泡地从浴室里出来,找遍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安芮的身影。他颓然地坐在浴缸的边上,渐渐地看着黑白拼花地砖笑了,那笑容却是凄凉又心酸。她终于是避他如蛇蝎一样地跑了。
安芮没有回家,她害怕面对父亲的态度。她让关述回家,暂时不要伺候自己了,等自己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安芮暂时住到了酒店,明天再去找房子。其实一直想着要重新找房子了,可就是一直没落实到行动上,现在终于是迫不得已不找不行了。
第二天起来,安芮先回事务所请了一天的假,再去法院把失踪的公告撤销了,重新提起了离婚诉讼。在填原因的时候,她几经斟酌,最后还是写了感情不和。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安芮抬头看天,好大一个太阳,让她微微有些晕眩。她三十二岁了,她要好好地为自己的将来筹划打算了。
安芮没有去远,只在事务所旁边的一家中介公司租了套离上班近的小公寓。可什么东西都没带,她坐在客厅的小双人沙发上发呆。
手机铃响,在这安静的小屋里显得尤为突兀。安芮以为是关择言,掏出手机来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你好,我田新亮,关择言的领导。”
“田……局?”
田局笑了下,“你现在方便吗?我想找你谈谈。”
安芮看一眼空荡荡只有零星几样家具的屋子,道:“是我过去你局里还是?”
“约个地方吃饭吧,反正到点了。”
田局过来坐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刚撤销失踪宣告,就提离婚,你和择言,是真的必须得离婚吗?”
安芮低头弯了弯嘴角,笑意不明,“原因我想田局也是清楚的吧。”
田局微微拧着眉,想起了霍启军,慢慢地说:“择言这次是因为有任务执行。而他也成功破获了一宗大案。”
安芮低头看着菜单,可什么菜名菜式全没看进去,“田局当时怎么不肯如实告诉我呢。”
“保密需要,请你谅解。”
安芮眨了眨眼,没有话。她右手虚虚地握成拳,放在鼻端,呼吸间,手指能感觉到气息暖湿的温度。“田局……你知道……”
“什么?”
安芮眨眨眼,再眨眨眼,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我虽然是择言的领导,但我也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了。我不希望你们离婚。他这次的任务相当危险,但完成得很出色,也熬出头了。”
安芮抿抿唇,指骨滑过唇瓣,再想了想,终于道:“他……他吸毒,田局知道吗?”
田局的眉毛再次拧了起来,“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第二十一章 半年
安芮霍然抬头,微愣之后说:“田局你……知道?”
“那是他被迫打上的,也已经戒掉了。”
安芮低下头,觉得自己对关择言有些残忍,但她对那个画面还是心有余悸,而且他们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再凑合在一起,也只会让她有越来越多的亏欠与愧疚感,还不如就此一刀,快刀砍乱麻。“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比较适合。”
田局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巡了三圈,仍旧觉得这样精致的面孔下不该配那么一颗坚硬的心。“为什么?因为那个避无可避的危险意外?”
“我和他没有感情。”安芮说完,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菜。点菜过后,田局还想再问,被安芮先发制人地截了话,“我们换个话题吧。刚才的话题,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谢谢田局长的关心。”
安芮已经说得这样清晰明白,田局也只好不再谈了。
饭后安芮和田局一前一后地出去。她看着田局坐进车里,微笑着点点头,准备去取自己的车,一抬眼就看见前面带着墨镜倚在树上双手抱臂的关择言。经过刚才跟田局的对话,再见到关择言,她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恐惧的感觉。但两人本就感情不多,再这么一折腾,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关择言走到她的车旁,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
安芮在车门前站了会,也坐进去。她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淡然道:“我找了地方,一会回去收拾东西搬出去。”她低头看了眼裤子,抿唇道:“父母那边,我会把责任揽上的。”
关择言从牙缝里漏出两个音节,“安、芮!”
安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回局里吗?我送你吧。一会我还得回事务所。”
关择言打开车门跨出去,用力地甩上车门。
不只是这关车门的力道把安芮震到了,他的话也把安芮震到了。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吗,难怪能这么狠!”
安芮一个下午无心工作。快下班的时候,万传君打来电话说同学聚会。安芮想了想,还是答应去了。
安芮认得的老同学没几个,而且这次还是拖家带口的,她更认不出了。
钱多丽蹦过来,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和小女生一样。她抓住安芮的手臂,在她周围三百六十度打了个转,“你老公呢?万传君没告诉你要带家属吗?”
安芮微笑,“还真没有。”她往里走,“他到了没?”
“还没呢。”钱多丽笑,“不知道是不是许多年不回来了,一回来就迷路了呢。”
安芮也笑了笑,掏出手机边打边转身往门口走,“那我去接他。”
钱多丽压着她的手,笑容划起十分的满,“你有空,不如去接你老公过来,反正很多人都没来,有时间。”
安芮顿住脚步,低头看着脚尖笑了笑,“他在忙。”她刚要抬头,眼睛余光扫到前面一条熨得笔直的西裤盖着一双漆黑的皮鞋一步步走过来,很熟悉的感觉。她抬头,关择言已经近在眼前。
关择言一手揽上安芮的腰,对钱多丽笑道:“你好。”
钱多丽赶紧把缠在安芮手臂上的手放下来,站后两步打量着关择言,然后故意用缓慢的声音问道:“安芮,这是,谁呀?”
“他是……”
“我是安芮老公,姓关,跟着她来你们的同学会,不介意吧?”
钱多丽笑得眼睛成一条小细缝,“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啊。今天就是得带家属的,不带家属还不让进呢!”她转身带路,“同学基本都到齐了,快进去吧。”
安芮看着钱多丽的笑容,歪了歪嘴,“你变得还真快!”
安芮和关择言坐下没多久,万传君就和苏以让一块过来了。
钱多丽让他们坐去旁边一桌,万传君看见安芮,叫道:“安芮。”
安芮抬头一笑,略带也对苏以让淡淡的一笑。
万传君走过来,“安芮旁边不还是有空位吗,我们俩坐这边。肖潇没来,要么我们有是四人小组了,哈哈。”
钱多丽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们要是坐过去,也是四人小组,不过你看清楚是什么组合的四人小组。”
关择言把手搭在安芮的椅背上,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可眼睛却是看着苏以让的方向。
万传君扶着苏以让的肩膀帮他一转身,把他压在安芮背后的一个位置上,“我们还是坐在钱大姐身边吧。”
钱多丽尖叫,“万胖子,你说什么?!”
万传君一挑眉,淡淡地说道:“我在数今晚有多少光棍和圣女。”
钱多丽做了个憋吐的动作,“不要试图、企图装帅!你旁边坐着苏以让,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行情呀!”
关择言的手从安芮的椅背移到安芮的腰上。
安芮转头看他一眼。
关择言笑。那种原本冷冷的感觉,一笑,也是帅哥。
安芮和这桌上的同学并没深交,也几乎快不认识了,所以饭间也只是很客套地相互说了些在哪工作等诸如此类的话题。
饭后钱多丽还提议再去唱歌。
安芮笑道:“我就不去了,还有一宗案子的资料要查,你们玩开心些。”
钱多丽拉着她,“谁都可以不去,唯独你不可以走。”她瞄一眼安芮身旁的关择言,“明明你老公有空说没空,必须得罚啊!帅哥不让看么,他都是你老公了,你还害怕这里谁给你勾了去。”
安芮皱着眉头,密密地眨了几下眼,答道:“多丽,我真有事要忙。”
关择言圈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几乎是贴上她脸颊笑道:“也不在于这么一点时间了,同学们都许久不见了,联系联系感情。”
钱多丽笑道:“安芮,你老公给你拍板了,走吧。”
关择言跟着上安芮的车,嘴角微微翘起,心情还不错。
安芮却是恼,“你怎么知道我同学聚会的?”
“无意中知道的。”关择言并不想明明白白地跟她说跟踪,只是在打太极无关痛痒地随便回答。
“你没开车来吗?”
“没有,打车来的。”
安芮握着方向盘不动,用深呼吸来调整气息,可是好一会之后她发现没有效果。
关择言两手十指张开,指尖与指尖相碰,节奏轻快,预示他的心情是轻松加愉快。他微微一笑,“还不开车?”
安芮一抿唇,道:“我们马上就离婚了,你觉得你这么做还有意思吗?”
关择言的脸瞬间拉下来,“离婚不离婚,还不是你说了算!”
钱多丽坐在苏以让的车里经过安芮的车旁,立刻叫停。她伸出手去招了招,“安芮?你们还没走?早知道我坐你们的车了,省得听这个胖子啰嗦。”
万传君的声音立刻传出来,“下车,下车,赶紧坐过去,听到你啰嗦我就头疼。”
钱多丽拉开车门走过去,“明明是你啰嗦!”
“隔了那么多年,还争。”苏以让笑了下,把脸转过去看钱多丽,不经意就和安芮微笑着的眼神撞在了一起,然后看到她身后冷眼相看的她老公,关择言。
安芮别过眼,看着钱多丽上车了才笑道:“你俩冤家。”
在包房并不明亮的灯光里,安芮一直如坐针毡。关择言坐在她身旁,翘着二郎腿,一手环在她腰上,表情一直是微微笑着的。他很少这样一直保持微笑的,他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白天还要再加一副墨镜,永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样。
钱多丽让每对拖家带口的都合唱一首情歌。
关择言第一句拒绝,“我天生五音不全,就不献丑了。”
安芮默默地长舒了一口气。
等关择言中途上洗手间,万传君装作知心大哥的摸样坐到安芮身边,“第一次见你老公,还不错,外表不错,对你也不错,为什么要离婚?”
安芮一摆头,不知怎么的,视线就扫到了苏以让的那个方向。而她也捕捉到苏以让迅速撇开的眼神。她转而看向另一个方向,恰巧关择言开门进来。她对万传君笑了笑,“很多事都是你看不见的。”
万传君扫一眼苏以让,道:“苏以让让我劝你。”
“劝我什么?”
“别离婚,好好过。”
安芮看着苏以让出神。
关择言在旁边坐下来,一眼就看见她望着苏以让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他火了,却仍是压着火坐下来,双手圈着她的腰把她揽进怀里,温柔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太阳穴上,“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钱多丽在一边拿着麦克风在叫,“那个谁谁谁,拍下来了没有,拍下来了没有!给我看看,我要上传到咱班级的相册里去!”
顿时,看见的,没看见的,一双双眼睛都朝安芮和关择言这处扫过来。
安芮极火,却发不得火。她深深地呼吸,把声音压在喉咙底,几乎是不动嘴型地说:“你放开。”
关择言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声音也是压得极低地回道:“我偏不!”
“关、择、言!”
“好!好!”关择言用两声大大好,掩盖住安芮的声音,抱着她站起来,一脸抱歉地对众人道:“不好意思,我老婆一心想着她案子的事情,她那走神的样子我实在看那不去了,我们先回去,大家继续玩得开心些啊。”
万传君看着他们两人走出去的背影,挑了挑眉,显然他比别的人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又看了眼苏以让。而后者的视线,只专注地落在安芮的身上,直到他们出去,包厢的门慢慢地自动合上,自动把他的视线切断.
安芮一出去便挣开关择言,快步走向她的车子,按下电子锁,拉开车门,“你自己打车吧,我不送你了。”
关择言却比她更快一步地坐进车里,“不用你送,你去哪,我就去哪。顺路,开车。”
安芮沉默了很久,然后踩油门,开车回了二十九楼的家。车停在楼下,安芮沉静没有说话。
关择言看她一眼,懒懒地倚在车椅背上不下车,“你今晚睡这里?”
安芮看着方向盘中间的标志,道:“不睡这里。”
关择言笑,“那你开车来这里干什么?”
安芮被噎了一下,拧头看他,“过来拿东西。”
“嗯。”关择言依旧不下车,眼睛只看着自己虚握的手指上,“东西多吗?”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越是平静,就越是在掩饰心里的汹涌。可他又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呢?唯有眼睁睁地无能为力。
安芮提着东西下来,放进车子的后尾箱,拉开车门的时候,没有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关择言,低着头悄声道:“你上去吧。”
关择言歪着嘴角低低地哼笑一声,“那你呢?”
安芮看着地上的影子,打在车上短短的,像个小矮人。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会搬出去,直到法院开庭受理我们的离婚诉讼为止。”
“安芮!”关择言再也忍不住了,打开车门大步跨出去。他走到车子的另外一边,“那是你的离婚诉讼!不是我们的!”
安芮仰头看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车门框上,再退无可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安芮低头。
关择言两手扶在车顶,居高临下地吼她,“够了,我不需要对不起!”
安芮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纽扣上。“之前我以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就能走出旧的漩涡,处一个新的人,就能忘掉旧的负心汉。”究竟是今晚的月色适合忧伤,还是今晚的温度比较忧伤,她竟然落泪了。其实苏以让不是负心汉,她在心里说,当时的苏以让只是一个自私并且自以为是的小孩。“结果我错了……”
关择言有一瞬间揪心的疼。她的落泪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个让她吃回头草的人!他恨,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和她一样狠下心来。他曲着食指给她抹掉眼泪,把她抱在怀里。
安芮却像突然惊醒一样,把他推开。
关择言再也忍无可忍,把她双手抓住一扭,反剪到身后抓死,然后就俯身用唇把她的嘴封堵了。没有温柔怜惜,没有缱绻缠绵,只有狂风暴雨,只有席卷一切的怒火。
安芮往后退,可是车门是打开的,一下没有受力点,直接就跌坐在驾驶座上。关择言抓着她的手也松了。
关择言立刻便直接欺身上来,把她按压在驾驶座上,半吮半咬地流连过她的耳畔,腮骨颈侧的脉搏,以及锁骨,然后再拉下她的领口,往下侵袭而去。
“啊——”安芮乱抓,手一下打在喇叭上,和她的尖叫声和在一起。
关择言压在她身上停了动作,许久才抬起脸看她。他抽着嘴角笑了一声,渐渐地站起来,退出车外,冷冷淡淡地看着她,“跟我上楼。”
安芮把衣服领口理好,低头回了句,“不了。”然后一关车门,就踩上油门开了出去。
关择言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一闪一闪地慢慢笑出来。胸口的地方空荡荡的,冬天晚上的风冷咻咻地刮过,似乎都能听出回音来。他拿出烟盒,打开数了下,一共还有十二根烟。抽一根点燃,猩红的火光一点一点地闪烁,有点像刚才安芮开走时候的车尾灯。
可烟还没飘上去几秒,关择言又改变主意了。他把烟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捻灭,快步取了车回局里。通过关系,调了监控录像来看。可她却竟然没走,只出了小区后在第一个路口拐左停车了。
关择言道了谢又开车回去。在路口的拐弯处,他看见了安芮的车,也看见了她趴在方向盘上。他停好车过去,拉了拉车门,是锁死的。他敲了敲窗户,她转过脸来。他能看见她来不及掩饰的表情,疲惫中带着一点点的茫然。
安芮把车窗按下来的时候,表情已经调整好。“嗯?”
关择言伸手进去把车门安全锁的插销拉出,然后打开车门,把安芮从里面拉了出来。
安芮淬不及防他有这样的动作,踉跄了一下,“干什么?”
关择言把她抱了一下,将她稳住,拔了她的钥匙反手甩上她的车门再把她的车子也锁上。直到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他都没回答她一句话。
安芮那种心慌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双手扶着车椅,微侧过身看着他。
关择言的嘴角有一点点一点点极细微的翘起。
“去哪里?”
“回家呀,我带你回家。”
安芮紧张的肌肉和神经稍稍放松。
关择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说道:“今天,我就算是用绑的,也要绑你回去。”
安芮没有回话。车子开上高架,她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蓝,连绵的路灯就像魔法棒划过的一笔又一笔。景色很美,可她此刻的心情却并不那么美妙。
安芮跟在关择言身后进了电梯,一路低头,也一路沉默。
中间有一对老夫妻进来,对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安芮也掀出一丝笑来,挪近了两步,走到关择言身边,对老夫妻点点头打招呼。
一进屋,关择言便把她压在了门上,动作有些急不可耐并且不得要领。
安芮错开头,“有必要这样吗?其实施晋杰比我好很多。”
“呵,呵呵。”关择言一拳打在她耳旁的位置。
门板反震出来的力道与声音,让安芮有耳鸣的感觉。她想,她还真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专挑不中听的话来说。
“那他比我又好多少?!”关择言反问。
安芮低头不答。
静默。
平常都听不见的时钟声音,今天滴答滴答的特别清晰。就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一声声敲在心上,一个痛,一个慌。
关择言一把扯了她过去甩在沙发上,“不用想!法院没判离婚之前,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安芮因为过猛的惯力,手在沙发上撑了一下,还是跌到了地上。她就那样斜斜地一手撑在地上垂脸坐着。
关择言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火无名地窜得老高,直接要把他烧透。他走过去打开她的包,把钥匙拿出来锁上大门,再揣进兜里进了房间。
热水从莲蓬头里砸下来,热气又从皮肤四处散出来,袅袅上升。温度让他放松,可他明白,自己不想放手也不会放手。
关择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安芮仍旧坐在地上。他站在房门口,双手抱臂,声音是努力压下后的冷淡,“去洗澡吧,还想坐到天亮?”
安芮微微抬头,“我们谈一下吧。”
“谈什么?!谈离婚?!”关择言迅速地转身进去,“啪!”地把门甩上,然后走到床边,狠狠地在床上砸了好几拳。发泄过后,他拿出烟来抽,就坐在床边的椭圆形地毯上。吸了两口,他就靠在床沿看着它自己一点一点地烧尽。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终于承受不住重力掉在地毯上,然后又慢慢积起来下一截,再掉下去,直到整根烟全部燃尽。他走过去打开窗户,冷风一下子刮进来,直往领口里钻。
凛冽寒风,还有十来天就元旦了。两年前就算再怎么貌合神离,她仍旧很认真地很努力地想要配合他,两年后天翻地覆什么都变了。
关择言拿了她的睡衣放在床上,开门出去之前踌躇了很久,想了很久。
安芮听见开门声,把手背从眼睛上拿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关择言看到她的样子,火又起来了,“你就准备在沙发上躺一晚上也不去敲门吗?客房不是也有床褥被子吗?也不去铺一下再睡?”
安芮摆脚下来,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往里走。
关择言看着她走进客房,反手准备关门,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手挡在门上,接着隔开门,进去把她直接横抱起来往主卧走。
安芮抿抿唇,闭上眼,“无论我有没喜欢上别人,我们早没有感情了,在一起也是难受。”
“你给我闭嘴!”关择言极快地剥掉她身上的大衣外套,“你等法院真判了离婚再来和我说!”
就这样,安芮在关择言的半强迫下,又住回了二十九楼。只是每日两人都同床异梦。
“真的决定不调往省局?”
关择言点头。
田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现在这边没有空缺,等两年后,副局的位置就是你的。”
关择言再次默认的点了点头。
田局又问:“和你老婆的事,怎么样了?”
关择言低着头苦笑,“她坚持离婚,现在就等上法院了。”
田局沉默了会,转换话题,“程瓦格的案子下下周二审开庭。”
关择言听出弦外之音,是不希望他的家庭关系影响到工作。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程瓦格新娶的老婆竟然是安芮曾经的同事。不说公私不分,就算在私,他也不可能放过程瓦格。就是因为程瓦格的一句话,他差点死在缅甸。
结果是安芮与关择言的离婚案子先开庭。
开庭前循例进行调解。可安芮沉默,关择言比她更沉默,最后安芮也只说了句:“还是离婚吧,我们没有孩子,财产我也不作要求。”
关择言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讥讽地勾了勾唇角。
第一次提出离婚的,被告不同意离婚,一般法院是不会判离婚的,这是常规。所以安芮和关择言并没有离成婚。
关择言从后面抱上安芮的腰,笑着把尾调拉得长长的叫她,“老婆。”
今天的太阳很好,把天空照得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的漾漾的蓝色。还是深冬的日子,可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没有一丝寒意。她没感觉到一丝寒意。
安芮拿开他的手,带上墨镜走下台阶。
关择言从她打开的车门里一闪直接坐进她车子的驾驶座上,扬起脸对她笑得很是得意,“又多了六个月。”
“你的车子在那边。”
“先送老婆回去再拿车。”
安芮沉默了会,还是绕过去坐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她看看窗外,又看看关择言,几次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离婚,还是想说没感情?”关择言问。
安芮抿唇,低头用左手扳了下右手的四指,“不是。”
关择言打了下方向盘,侧头骂了一句,“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在想他。”
“择言……”安芮把双手握在安全带上寻找安全,“我……是个自私的人,很自私,很自私的人。”
关择言踩下刹车,“直接点!痛快点!”
安芮酝酿很久,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那话就像鱼刺,横卡在喉咙。咽不下去,硬吐也疼。吸毒不是他自愿,田局也说他已经强制戒了,现在把这事搬出来,实在太不合适。
关择言讥笑,“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安芮闭眼,“没什么了,回去吧。”
关择言再次打在方向盘上,低低地骂,“妈的!”
安芮不言语。
关择言把安芮扯进屋,低头就含住她的唇,舌尖从她的牙关处强硬地探进去。他迅速地拉下拉链,把欲望掏出来抵着她的私处,“要知道,现在你还是我老婆!”
安芮垂下眼帘,“你觉得吗,我们之间除了性,别无所有。”
这一句话,迅速把关择言已经濒临爆发的情绪点燃。他把她抱起来抛到沙发上,一手提起她的一只腿架在肩膀上,侧身进入。“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安芮看着窗外的天空,艳阳依旧高照,可隔着玻璃窗,她就什么热量都感觉不到了,还没把空调开起来的房子,冷咻咻的。她看着窗角,视觉被撞得一冲一冲的。完全没有前戏的结果就是干涩与疼,每一抽都像带着倒刺的小棍勾着皮肉出来,然后再送进去,就像用力地凿得更血肉模糊一些。“我疼,你能不能……”
"小述进来."关择言很少联系关述,开庭之前,关择言知道,只要自己不同意,这个婚就暂时离不了,安芮说和自己没感情,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或许是性,而他们的性,是需要关述做催化剂的,关择言打电话给关述,要他来家里,先躲进柜子.
关述像狗一样爬进卧室,一丝不挂,关择言起身走了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不知所云的电视.
关述跪在床前,关切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主人.半天挤出一句话:"妈妈,心里不痛快,就打我耳光吧,求您赏我耳光."
安芮愣了一会, 突然狠狠地打了关述一个耳光,卧室里的耳光越来越像,关择言知道,兴奋剂开始发挥作用了,渐渐的他听到大声的耳光中,掺杂了安芮,按耐不住的喘息声,关择言起身走向卧室.
透过门缝,关择言看到,在自己面前柔弱似水的安芮,恢复了自信,每当她成为女王,就那么不可一世.
安芮的双腿还垂在地上。她老练地分开双腿,直到她的阴部完全展开在关述的眼前。安芮命令道“爬过来,象个优秀的奴隶。”
关述爬向床脚,身子跪伏在女安芮的两腿之间,仰望着安芮的肉穴。安芮也不看关述。“舔我。”关述把脸凑近她的胯下,嘴巴温存地贴在她已经湿润的阴部。
她那里很咸,显然她打关述的耳光流出了很多,关述温柔地舔舐她张开的阴唇。
“好。接着舔,别停。”
“用舌头舔我的阴蒂。”
关述把她柔嫩的小丁香含在嘴里,一边吮一边用舌头轻轻地摩擦,然后关述把舌尖卷成筒形,套住阴蒂微微地套送。
安芮:“嗯…你弄得我湿透了。”
“呆在那儿。”安芮坐起来,关择言已经坐在床角上,安芮推他躺下。她分开关择言赤裸的双腿,自己抬腿跨骑上去,就在关择言已经勃起的阴茎之上停住了。
关述知道,现在该自己了.关述用舌尖托起关择言硕大的肉柱,把它立起来,顶在安芮阴部的入口上。安芮放松自己,坐低身体让关择言的阴茎顺利地滑进她的阴道。当它深入她体内时,她放肆地呻吟着。她的双眼俯视着关述。
安芮:“现在,过来继续吮我的屄。”安芮一上一下地在肉柱上起落.关择言默默看着妻子的表演,安芮是个奇怪的人,平时个性沉闷,可是面对家奴,什么脏词都能说出口.
关述嘬起嘴唇含住安芮的阴蒂,不停地吮舔。安芮的手摸到关述的头上,扯紧关述的头发,把关述的头按在自己的胯前,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上下下。
几分钟后肉柱从花芯里面弹了出来,关述连忙用嘴把它重新放回去。安芮:“先把它吮舔干净!”
关述再一次含住了关择言鸡巴,这一回关述在他的肉柱上不仅尝到了他的味道,也尝到了她的。关述有些贪婪地吮吸它,舔净她的每一滴汁液。关述把肉棒重新安置在她的身体里,再次吮舔她的蚌珠。
每次关择言那条肉柱跳出来,关述都将它吮舔干净,重新放回去。如此这般翻云覆雨之后,关择言呜咽着绷紧身体,有节奏地悸动着把他的精液喷射进安芮的屄的深处。他们静止了片刻,安芮看着关述。
关述把嘴贴着安芮糊满精液淫水的阴唇伸出去,吮吸、舔舐。关述感觉到这些液体的滋味,关述曾经尝过自己的味道,因此知道其间的差别。关述舔吮着,仰脸看去,关述看到了安芮的微笑。
“别管精液了,只管舔妈妈的屄好啦。享受一下,让你自己爽一下吧。”关述默默摸着自己硬邦邦的胯下,开始手淫.
“这半年,重新开始好不好?”关择言终于说话了
安芮对上关择言的目光,瞬间就移开了视线。他眼底有太多的东西,她承载不了。
他枕在安芮的胸前,听她从胸腔里传出来,打在耳膜上的心跳,很舒服。“就当给我个机会,如果半年后你还是要提出离婚,我……”
停顿。沉静。唯有时钟秒针在滴答地走。
“我同意……”
“择言……”安芮的开口显得有些艰难,“我真的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对我……”
关择言抱着她,不再说话。从我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值了。他究竟有什么魅力,伤你那么深,还能让你心心念念地不忘。我关择言怎么就不行,难道就是因为他比我帅,长了一双男生女相的桃花眼吗?
第二十二章 波澜
下周二,关择言和安芮一起去省院参加了程瓦格他们的二审。
不可避免地碰到周敏敏,安芮拿下墨镜,看着她却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周敏敏只睨了她一侧,侧身进过。
安芮重新带上墨镜上台阶。
冬天越发的冷了,直入骨髓。前几天还艳阳高照,能看着阳光幻想温度的感觉。转瞬之间,就只剩下灰白厚重的云层,绵绵的,带着冰冷的感觉压下来。
关择言三步两步地已经上了台阶,跟同事打了个招呼。
安芮跟了上去。这边他的同事,她没有一个认识。她站在最上面的一级台阶上,不知是走还是留。
关择言把她牵了过去,手落在她的腰上,介绍说:“我老婆。”
安芮摘下墨镜,微笑着逐一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候,关择言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谢谢。”
安芮微微侧过头,却没有抬眼,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停留一秒又拿开。
旁听席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媒体。周敏敏坐在第二排最靠右边的一个位置上。安芮则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关择言则从衣服的内口袋掏出墨镜戴上。
“有必要么?”安芮问。
关择言往下坐了坐,直视着前面道:“一会闪光灯必然多,伤眼。”
安芮笑着微摇了摇头。
被告一行人被带上来,走在最前面的第一个就是程瓦格。虽然已经不是西装领带的打扮,却仍有一股自内而外的儒雅气息。
安芮看见程瓦格的眼光略过了周敏敏,往自己这边扫来,镜片后寒光一闪。
关择言的身体往后靠,整个人窝陷在并不宽敞的椅座上。
安芮却突然想到些什么,凑过去跟他说:“不止是我对我们的婚姻没有信心,其实你也对我没有信心。”顿了顿,她又说:“要是你当初跟我说了原因,我就不去X市了;要是你当初提醒我程瓦格,我就不接触他了。”
关择言沉默一会,问:“跟你说了,你会让我回去别做卧底.”
安芮看着他的五官,立体感很强。她眨眨眼看着前面一排的椅子背,“是会让你回来的,你不说……是对的……”
关择言一笑,“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绝情。”
安芮眨眼,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啊。毕竟是日夜相对了这么多年的夫妻。
随着开庭的宣布,整个空间霎时安静下来。公诉人,辩护律师,来回的过招。
安芮今天作为第三者在台下旁听,才觉得真像以前念书时期的辩论赛。
依旧维持原判。程瓦格和朱简筲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这么多年。朱嚣庭是二十五年,李军是十五年,其他各人分别获刑七到十五年不等。所有人均没收所有财产。
退庭之后,周敏敏迅速地从位置上离席。她经过安芮身边的时候看她一眼,然后抬步,继续准备装作漠视经过。
安芮站起来拉住她,“敏敏。”
周敏敏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在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安芮侧头对关择言说:“你先去酒店吧。”又对周敏敏说:“找个地方坐坐?”
周敏敏看了看关择言,然后一言不发地挣开安芮的手走了出去。
安芮也跟着出去,把她拉进一台出租车里。
“安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两杯热奶茶,谢谢。”安芮打发掉服务生后,看着周敏敏,平静道:“我知道。”
“尤其在看到你老公之后!”
安芮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再抬眼时问道:“敏敏,你打算怎样?”
“不知道。”
安芮为着她的反应担忧,“就算他判的是有期徒刑,你也不应该等,何况他现在被判无期,敏敏。”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安芮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这个时候提出离婚,都会判的,你知道。”
周敏敏拿过热奶茶在手中汲取温度,“我知道他犯的罪是不可饶恕,但……但……”她的眼里慢慢积起泪花,蕴在眼中,不落不散。“但他对我真的很好……”
安芮拍拍她,无言以对。
“而且为什么又偏偏是你老公把他送进去。”
安芮缓缓地把手收回来,再次无言以对。
“安芮,我是个自私而浅薄的人。我做不到不恨你老公,做不到不恨你们。”周敏敏的视线落在深咖啡色的桌布上,涣散没有焦距。她呐呐道:“当然,我也恨程瓦格。”
“敏敏。”安芮道:“如果不是关择言,也会有别人,程瓦格他犯法了,就会受到制裁。”她停了一会,抿唇,继续说道:“敏敏,就是因为你,关择言的身份才泄露的,也可以说是因为我……”
周敏敏低头喝了一大口奶茶。
气氛尴尬。
“敏敏,我先走了,你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安芮有些匆匆而逃。现在突然说出口的话把所有的迷障点破,其实,关择言的身份是她泄露的,关择言的危险是她制造的。
安芮浑浑噩噩地在街上乱逛,关择言也没给她来电话。直到下午两点,关择言才打电话问她在哪,说是过来接她回去。安芮其实什么都没吃,也确实是吃不下,坐进车里就转头一直看着窗外。关择言当她因为周敏敏的事心情不佳,便也没有说话。
景色哗啦啦地往后倒,有一种挽留不住的颓势。路两旁是一排笔挺的白杨树,后面是田基,再往后一点是零星错落的自建房。无论远的近的,最终都会慢慢地消失在眼前。后来转上高速,就只看见石头和草了。
胃里有些空,安芮闭上眼睛假寐。突然一个紧刹车,冲力把她催醒了。
前面出事故了,因为留有车距,所以紧急刹车之后才没有追尾装上去。
关择言问安芮有没事,见她摇头,便把车停到安全道上,随后下了车。
安芮却因为这一冲,带得胃里不舒服了。她下了车走到路边干呕。
关择言收了电话走过来,“怎么了?你一向不晕车。”
安芮捂着嘴道:“胃空,有点难受。”
关择言皱眉,“没吃饭吧?怎么也不说!”他看表,“都三点半过了!”他把安芮拉上车,“先去吃东西。”
安芮微讶,“这还在高速上呢,回去起码两个小时。”
关择言没理她,过去拉了安全带给她扣上,自己也扣好就踩油门发动车子,直接踩到最高限速线,十五分钟后在最近的一个出口出去。
就在高速路边的一家小饭馆用的餐,很简陋,只求填肚子。
安芮这么折腾过后是真真切切的没有胃口了。
关择言瞥了她一眼,无奈地叹口气,拿过菜牌点了一条清蒸鱼,一个三杯鸡,以及一个闷烧茄子。
菜上得慢,安芮也吃得慢。当三杯鸡上上来的时候,天空却渐渐飘雨了,细细一看,还夹着雪。
“算了,一会还是不要开夜车回去了,就在这边住一晚酒店吧。”
关择言把鱼肉放进嘴里,看着她,慢慢放下了筷子。
安芮却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菜上。
“稍微吃快一点吧,雨夹雪呢,菜一会就凉透了。”
安芮把视线又往内移了两分,依旧继续慢悠悠地夹几粒米饭进口,再夹几粒进口。
关择言给她夹菜。
安芮默默地吃了。
两人都无话。
外面是纷纷扬扬的雨丝与雪花,湿漉漉的又寒冷彻骨。寒意从脚下一点点地渗上来,手都有些麻木了。
关择言握了下她拿筷子的手,皱眉一抿唇,终于开口,道:“不吃就走吧。服务员,买单。”
安芮安安静静地坐进车里,扭头看向窗外,虽然玻璃上很快被热气蒙了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
车里流淌着简单的六音盒音乐,叮叮咚咚,在安静的密闭空间里,清脆明晰,可却没有成功催眠同化车里的任何一人。
车里的两人,依旧沉默,依旧各怀心事,依旧只靠着音乐的声音来粉饰这密闭空间里的沉闷与尴尬。
关择言把外套脱了扔在床上牵着关述就往卫浴间走。
安芮微微张唇,声音轻而飘,“跟我说说那两年吧。我……”
关择言的脚步顿了顿,几不可见地微勾了下唇角,并没有太多笑的意味,然后继续大步走向卫浴间。“陈年旧事提来干嘛?”
安芮的声音不大,却仍旧穿透他的水声传进来。“我坚持离婚,一方面是因为感情没有了……”她停了很久,才接着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你……吸毒……”
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耳旁,整个世界既嘈杂又安静。关择言坐在关述的裸背上,任由花洒冲出的激流,落在自己身上,他落魄憔悴的脸,就这么一瞬,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神采奕奕的关择言了。
“毒,全戒了吗?”
关择言把脸全浸在水花里。
“田局说,你全戒了。”
她的声音很近,似乎就站在旁边。果然,安芮就站在旁边,倚着浴室的门框看着自己。
“不……不复发吧?”安芮说完,低了头,又道:“我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你泄露身份跟我有关,你涉险被打毒品时我想都不想原因过程的,就只想到了自己,其实你真的没必要……”
关择言抓着她的双臂,一用力把她扯进怀里,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覆上了她的唇。
炽热狂暴的感觉瞬间充斥整个口腔。他脸上的水滴在她的脸上,冰冰的。是全新意义的里外冰火两重天。鼻尖交错,安芮的左眼睫毛一眨,便扫到了他闭着的右眼睫毛上。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把脸上的几点小水滴蒸干了。安芮终于闭上了眼,随着关择言一起坐在关述背上,任凭花洒打透了了衣衫.
关择言心里高兴,舌尖上的挑旋便渐渐缓了节奏,由强烈转而化为温柔。而他手上的动作,解纽扣,拉拉链,仔细轻慢,一点也不含糊。
安芮的贴身衣服,是件高领内衣。要脱,就不得不分开。
关择言离开她的唇,两人都舒了口气。他低低道:“怎么穿了件高领的。”
安芮笑得有些喘,“冬天的打底衫,难道要我穿件衬衣,能从中间开的吗?”
关择言吃瘪,撇了她一眼,乖乖地去给她脱衣服。衣服光过了头,两袖子还在手上套着,他立刻就又把唇贴了上去。
安芮闭上眼睛,双手环到他脖子上。他俩忘情的亲吻,他们的胯下,关述玩命坚持着,做一个无声的凳子.
关择言横抱起赤裸的安芮,不忘拉上关述的链子,他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家奴的助兴.
卧室里, 关择言双手放在安芮后背上轻轻一托,两人一起倒在床上。直挺挺的欲望就此不经意地碰到了潭口,湿漉漉的,像摸着浸在水里的石头上的绒绒青苔一样的感觉。关择言颤了颤,没再耗精力去做准备运动了,直接托起她一条腿挽到自己腰上,然后一鼓作气地孤军深入了。
安芮睁开眼睛,唇瓣微微打开,钻心的疼,关择言忘记了刚才大家都湿身上场,安芮的里面并没有湿润。
关择言拉起了家奴的链子, 关述跪在床前,把的头伸进安芮的大腿深处,开始动情的舔起来,舌头在她阴道里里外外忙个不停,安芮用双腿猛夹了下关述的头,闭上眼睛,开始进兴奋的感觉。
关择言也没闲着,他把手盖到她眼皮上轻轻一扫,“闭上。”他把一手覆在她的胸房上,轻轻地,若即若离地扫了几下,掌心下的那抹粉色就渐渐站立起来了,顶在他手里的生命线上,是一种特别的触感。
胸前似有弱电流窜过,频率很密集,一下下烤着她的神经。那种点滴之间窜进灵魂最深处的感觉,让她只想再多一些,再深入一些。她不禁曲着腿往下收缩了一下,要把那种感觉收进身体的最深处。
关择言终于又把僵硬的大枪插进去,关述的头自觉的离开了安芮的胯下,他习惯的靠在安芮大腿外侧,安芮死命抓住他的头发在手里.关择言动得更快了。混合着安芮的爱液,关述的唾液本就滑,这下剧烈运动刺激着安芮,她习惯性抓紧家奴的头发,不时有力的扇他的耳光,这比拍大腿管用,下面更加湿润了。被滑腻暖湿的感觉包裹,关择言有些支撑不住,毕竟好久不做了。
“安芮。”
安芮压着声音,把缠在喉咙里的声音丝丝咽下去,“嗯?”
“安芮。”
“怎么了?”安芮的声音已经微喘,是硬压着保持平衡的声调。
关择言用一手撑在床上,只好把揉捏她胸前柔软的那只手拿开,再次覆到她眼睛上,“别看,快闭上。”
“为什么?”安芮不要闭眼,更不要他把手压在眼皮上。看不见,连光感也没有了。纯黑的世界里,只有越发清晰,越发强烈的生理感觉。
关择言的动作也配合着越发的迅速,其实他是控制不了了。“一段时间没碰,我……我要到……”
安芮感觉到有一股更烫的热流喷进去。她挪了挪屁股腰身,希望那些小精子能逆流游出来。
关择言趴在她身上,热烘烘的气息喷在她耳后细嫩潮湿的肌肤上,“对不起。”
安芮一下就没动了,“什么对不起?”
关择言用手指逗弄着她胸前的那抹粉色,柔软却又挺立,“你没到,我就先到了,实在是忍不住。”
安芮感觉床很舒服,把身体陷进去,像度身定制的。她想她应该努力学习如何爱他。安芮两脚-交叉一缠压在关择言的椎骨上,“再来一次好了。”
关择言眉毛一挑,嘴角一勾,道:“行,反正明天你也是坐车,要是下不了床,我抱你。”他的话还没说完,手已经往下爬去了,摸在他俩二合一的位置前,点在那片山地上慢慢地揉了起来,让它像发水的小馒头,缓缓地胀大起来。
他现在要梅开二度,更需要家奴的服侍,关述当然这么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转眼关择言,湿漉漉,软塌塌的阳具,已经被他含在口中吮吸起来.
安芮眨了下眼,半磕的眼皮很有媚眼如丝的感觉。
关择言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粉嫩柔软的部分,刚一舔,它就硬了,而他的,也硬了。这一次,他没有撑起身体,而是伏在她身边,一边把宝贝放在关述嘴里恢复元气,一边游刃有余地挑旋逗弄她胸前的两个敏感点。
湿滑带着温度的舌尖扫过,下一瞬被他鼻尖呼出的气息带走了温度,冰冷了。那种一冷一热,一张一缩的刺激,让安芮无法抵挡。就像有什么细小绵长的东西从胸前的最高点钻下去,她摸着关述为自己老公卖力口交的头,原本没有被满足的下体更湿润了.安芮的身下也感觉到老公手指的侵袭,两者钻到她体内深处,在某一点汇合。很痒很痒,很想很想。安芮把双脚缠得更紧了些,带着下压的力道,让他更靠近自己,吐气道:“别折磨我。”
关择言笑,舒心自得,“嗯,听你的话。”他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安芮皱眉,“我不要这个姿势。”
关择言又笑,唇角的弧度扩得十分大,“我不用你来动。”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臀瓣,手臂托着她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把她整个人托起来,再放下,再托起来,再放下。关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是跪在床边,仰望着这熟悉的一幕.
安芮咬唇,看了关择言一眼,只瞄到他裂到耳旁的笑,瞬间闭起了眼,干脆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舒服吗?”
安芮不答。
“深入吗?”
安芮还是不答。但一上一下之间,陆陆续续地有细微的声音从抑制不住的唇边漏出来。
关择言扭头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笑着问道:“这样双重刺激呢,有感觉吗?”
安芮不说话,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她眼眸流转,看着关述,使了一个向后的眼色.关述心领神会,也爬上了床,安芮的臀后,关择言的双腿之间,不是舔关择言的睾丸.
关择言一下把她抱紧,笑道:“好好,我不说话。”
这一次关择言很持久,而安芮相对地就差得远了。到最后,刺激越来越强烈,离临界点也越来越近,终于是憋不住,仰了脖子叫出声来。"老公,他在舔你那里?" 关择言说:"蛋蛋,"安芮的高潮来了.
元旦前,关妈妈打来电话,恰好是关择言接的,说是让他回去吃饭。
关择言转到书房,在门上敲了敲,一手插在裤袋里倚在门框上,“妈的电话,让我们明天回去吃饭。”
安芮从书里抬头,托了下眼镜,眼睛一别看着桌沿,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安芮还是跟关择言回去了。
关妈妈笑容满脸的开门,看到关择言身后的安芮时,立刻唰地就板起了面孔,转身进了屋。
安芮低头进去,抿了下唇还是开口叫道:“爸,妈。”无论他们二老接受不接受,也无论现在她和关择言培养出了多少感情,亦或是还没有,他们仍是夫妻,所以他爸妈也是她爸妈。
关妈妈还没说,关爸爸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打住,关家没有你这个媳妇。”
“爸,她是你媳妇。”
“择言,不要怪妈妈说话难听,但她做的事情难看,也怨不得别人说得难听。”关妈妈看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安芮,继续说道:“这样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是不会认的,你赶紧给我离了,再找一个关家媳妇回来。”
“妈……你说的什么话呢。”
“儿子!”关妈妈有种恨铁不成钢气愤,说得咬牙切齿的,“她自己跟我们承认她喜欢上别人了!她都把绿帽扣到你头上了,你还傻乎乎!”
安芮曾经也跟他说过她变心了。他不是不相信,是不想相信。那样的可能不是没有,她对他一直淡漠,而且一走两年,中间又发生那么多事。但最近他们的关系才稍稍好了一点点,他不想去想那个问题。
关妈妈放开关择言的手,走到安芮面前,“你怎么还有脸上来?”
安芮平静地看着木地板的纹理,一会之后说:“我还是先走吧,爸妈新年快乐。”转身出门了.
“安芮!”关择言两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爸妈。
关爸爸从厨房捧菜出来,“你要追出去,就别喊我爸!”
“爸!”
关妈妈过去准备关门,“听妈的话,先进屋吃饭。”
关择言皱着眉叹了口气,“爸,我怎么会不是你儿子呢,你们先吃。”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口,冲下楼梯。
安芮在楼下打车,突然被一往后一拽,扭转身跌入身后人的怀抱里。
关择言开了车锁,把她塞进车里,直接开走。
“你……不在家吃饭?”
“你老实告诉我,跟我说变心了,跟我爸妈说喜欢别人了,是真是假?你要离婚,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还是因为我吸过毒,亦或是你要回去吃回头草,找你那个初中同学!”说到最后,关择言愤愤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很响的一下喇叭声。
安芮被声波震得颤了颤,她缓缓地眨了下眼,然后伸出舌头略路舔过唇,接着沉默了。
第二十三章 绑架
元旦过后没多久,满大街都是张罗着过年的热闹气息。
安芮下班回去,与关择言在停车的地方碰到,一前一后进电梯。
关择言说:“明天小年夜,到爸妈家吃饭。”
安芮用舌尖顶了顶左边上排的大牙,想了想说:“要么今年各自回家,缓一缓吧。”
“缓什么呢,我们又没离婚又没分居。”
安芮没再说话。
“后天去你爸妈家,一会你先打好电话。”
安芮很叹服关择言可以如此沉静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对自己的好,就是无限的包容。
晚上关择言压在安芮身上,缱绻缠绵地挑逗她的情绪,关述跪在床下轻轻吮吸她的脚趾.可她的兴致一直不高。他亲她的指尖,“别想,想了也是白想。”
安芮没有笑,拍拍关述的头发,让他睡下,晚上伺候起夜就好,安芮依旧卷了被子侧身过去躺着。不止是他父母,就连她自己的父母,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果然,在公婆家,门槛还没跨进去,安芮就被赶了,这次连着关择言也一起赶。
关择言低头哼笑一笑,发动车子朝岳父岳母家走。
安芮突然说:“要是半年后我提离婚,你会同意不?”
关择言也不看她,直接就说:“不同意。”口气淡淡的。
安芮笑起来,“你不离,你爸妈也叫你离。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就算不谈别的,我也是个只想到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
关择言看也不看她,径直开车。
在安爸爸安妈妈家,他们对关择言倒是还客客气气的,但对安芮就是视而不见了。
安芮低头抿着唇笑笑,带点无奈带点涩。她安安静静地把一顿饭吃完,然后比关择言先下的楼。
关择言按电子锁的时候笑道:“和自己父母也闹成这样,你说你为啥?”
安芮看着不远处一家商铺门口吊着的电子炮竹。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街上太热闹已经听不见录音的鞭炮声。
只是这闪烁的电子炮竹却勾起了她以前和苏以让一起过年的情景。他会点完鞭炮之后,很快地跑回来,捂着她的耳朵。他的手被风吹得很冰,冷得她一个激灵。她会追着他来打,“你分明是让我给你捂手!”他笑着回她:“我分明是怕你耳朵震坏了。”
安芮侧着摇摇头,坐进了车里。现在最不该想的人,是苏以让。
最后这个年,关择言和安芮还是在自己家过了。
关择言玩着电玩笑道:“不如跟你去旅游了。”
安芮笑笑,“下年吧,没几天了。”
关择言过去亲她一口,“好,那就明年。”
安芮摇摇头微微抿唇一笑。
关择言冷眼在一旁看着,不置一词。他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转眼又是盛夏。到处可见的太阳,以及到处可闻的知了在小巷庭院中不甘寂寞的鸣叫,这样反倒更显得整个午后的寂寞。
最近关择言除了在局里,就几乎都和安芮在一道了,无论上班下班。他现在出警行动没有了,都由副队领头,于是就把其他的一点一滴时间都用到了她的身上。
安芮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他怕她,一个不留意,又去起诉二次离婚了。
安芮下班开车子出来,与等在一旁的关择言一起开回去。她看着前面他的车子笑,如果她铁了心要去起诉离婚,上班的时间她也可以去。现在半年又过去了,没说得上很好,但至少平和地过来.安芮想,一直这么平淡,无风无浪地过下去,他们会产生爱吗?
安芮停好车后进电梯,关择言从后环上她的腰,唇碰在她的发端上,“晚上想吃什么?”
安芮侧头,从旁边的镜子里看他,有高挺的鼻梁,以及刚毅的下颚弧线。她淡淡地答道:“随便,都可以。”
关择言笑着亲她,“回去先吃巧克力。”
安芮愕然奇怪道:“为什么?”
关择言凑在她耳边准备说,却恰巧这时候有人进来。关择言笑了笑站直身体没有说下去。
安芮微微侧过头仰脸看他一眼,猜到了,于是转正头,眨了下眼看着缓缓上升的数字也不说话。
进屋的时候,关述赤身跪在门口,把手上的狗链双手捧给安芮.
安芮接过来,拍拍他的头顶,按下去,关述趴好,安芮坐在他背上换拖鞋.
关择言一到家也不换鞋就先去冰箱拿了两块巧克力出来,走回安芮身边,安芮已经换好鞋,拉关述跪起来在自己身边,关择言递给安芮一块,自己的撕开包装袋就刁在嘴上。
安芮结果随手要喂给趴着的关述,“你需要补充,我又不需要。”
关择言握住她拿巧克力的手,又塞到她嘴边,“想到了?”叼着巧克力,用力嚼着,双手迅速解开裤口,掏出阴茎,塞在关述嘴里,随即尿起来.
安芮淡笑着看家奴舔干净老公的阴茎,牵着关述走进屋.看一眼窗外,整一个咸蛋黄被夹在远处两栋大厦之间,“盛夏了,旺盛了。”
关择言咬一口嚼几下吞进去,再来一口,一块方形的一百克巧克力,三下两下就被他吃光了。
安芮就一直右手牵着家奴随自己爬行,去厨房给关择言接了杯水,“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你是人又不是动物。”
关择言笑,“人是由动物进化而来的。”他拉着她的手进房。
安芮却反拉着关择言去浴室,“等我先洗个澡吧,这天气出去一会就一身汗,粘在身上不舒服。”
关择言挑高眉头歪嘴笑了笑,一旋身把她抱进去,“一起洗。”关述被牵着跟随着他们.
不用自己动手,安芮的衣服一会就被关择言脱光了,关述也帮关择言脱下了裤子,拿着脏衣服,一股脑先放进洗衣机,爬回来跪爬在淋浴间的地上。安芮坐在关述背上,在莲蓬头下仰脸淋着,可一会之后,冷水变成了热水。
关择言说:“没太阳了,在冷水下做那个不养生。”
安芮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似乎过量也是不养生的。”
关择言坐在关述后颈上,习惯性的用肝门在他后脑蹭蹭,解痒,然后把安芮抱起来,“不多,刚刚好。”
安芮双脚环在他腰上,关述跪起来,面对关择言的胯下,把他的阴茎再次含在嘴里,头部顶着安芮的屁股让她着力,安芮双手搭在关择言的肩膀上,“对你而言不多,对我来说可就多了。”
关择言细细地在流水下亲她,这个高度,他的唇刚好对着她柔嫩的胸脯。把安芮的一部分体重让关述的头部承担,多年的磨合,关述已经知道如何配合他们的各种要求.
关择言张嘴一吸,乳头就进嘴了。他又把它吐出来,仰头对她笑笑,“我知道,所以先把我要做的做完了,等你生日,就做你要做的。”
“我没有那么多要做的。”
“想什么呢!”关择言把视线放平,微温的热水从中流过,白皙的肌肤渐渐熏起一片粉潮。他又把水洗过后的峰端轻易地吸进去,舔了一遍又吐出来,再吸进去,反复循环如此三个动作。
安芮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身,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用力要往上爬,要摆脱这种钻心的刺激。
“真的像樱桃,小号的那种,在水里浸着的时候最像。”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横贯的刺激突然停下来了。那种痒,挠心挠肺。安芮挺了挺腰,刚好蹭在他的下巴上,解了难耐之感。
关择言坏心眼地笑:“爬上去干什么,我可不能把你举过头顶,给你一亲芳泽。”
安芮憋红了脸,低头在他肩胛上狠狠地咬了口道:“关择言,你现在这个时候能不能就别逞口舌之能,你自己明明都翘得像犀牛角一样了。”在关述的口舌之下,关择言早已挺立起来.
关择言从后面把手指探进妻子下体和家奴头顶之间,有水有粘丝,很滑很潮湿。他一笑,没说什么,手指从她的脊椎骨由下往上带过,关述用舌尖将关择言的阴茎立起朝天,关择言腰身一挺,很轻易地,就全推送进去了。关述的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关择言的阴囊上,讨好的舔舐.
热水淋在后背上,安芮全身都软软的,似乎感觉神经被抽离了,唯有身下饱满胀实的触感提醒着她,这是澡前运动。她把自己挂在了关择言身上,连脑袋也是侧枕在一边的手臂上。
关择言抱着她,运动的节律性十分强,一拍一拍,又一拍。关述感受着一个男人睾丸不停在自己嘴里抖动,顺着囊袋,分不清是水还是爱液流在自己嘴里.
同时安芮两脚掌曲着踩在关述高举的双手上,关述尽量撑着她.,安芮身体一挺,用力踩在关述手上,一直抑着声音还是断断续续漏出高高低低的音调来。
关择言很配合地加快了进程,然后心满意足地拥着她,慢慢坐到了关述的背上。他撩开她湿漉漉的发丝,“舒服吗?”
安芮不答,反而双手勾了勾,把他抱紧了,然后侧头去亲他颈侧的脉搏。
关择言笑,“再来的话,你肯定虚脱,还是晚上在床上再上吧。”
安芮移过脸对准他,扁了扁嘴,“我没有想做。”
“那是?”关择言缓着声音,“光拿肉引诱我,又不给我肉吃?”
安芮歪嘴,把头又枕回去他的左边肩膀上,沉默了会之后说:“其实,我还没想要提出第二次离婚,你不必天天像有个什么事似的跟着我。”
关择言也沉默一会,说:“说什么离婚不离婚,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安芮不接嘴。
关择言深吸几口气,说:“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着他吗?我们结婚那么多年,就比不过一个抛弃你的旧情人吗?!”
安芮平平淡淡地答道:“不是的。”
就这么一句短短的,平常的话,关择言心里是无比的高兴。他拥着她,手掌顺着水流缓缓抚在她的后背上,“现在我也不跟任务出队了,两这么多年后等副局退下来,我就坐到那位置上了,没有……危险的……”
安芮手脚并用地又把他抱紧了些,于是关择言的欲望就滑出来了,顺带地她感觉到好多热烘烘沾沾潺潺的东西也流了出来。关述再次爬起来,伺候两位主人尽兴.
洗过澡后,关述去做饭。关择言去上网,而安芮则懒懒地坐在露台上看远处的大厦,咸蛋黄的太阳已经没有了,但这个时候的天还没暗,薄薄的一层亮色,偶尔吹来一丝风。
关述开双锅做,就一会的功夫,三菜一汤的全好了。关述走到露台,跪在安芮身边,亲吻她脚面问她:“妈妈是在露台吃还是在饭厅吃?”
“就在露台吧,还不用开空调。”
“是,妈妈.”
安芮捧着丸子粉丝汤,热气蒸腾上来,熏得眼睛微湿。其实她还在兜什么,绕什么呢,她当初结婚的初衷不就是要这样三菜一汤的生活吗?那段时间也过去了,毒品也过去了。
晚上吃完饭,关述去洗碗,关择言拉安芮上街,说是去买礼物。
安芮想了想,抿着唇点头。
虽然热,但街上的人一点不少。商业街上却微凉,都是商场门口冷气外泄造成的。
安芮想,这似乎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手牵手地逛街,心情很平静,滋味却有些复杂。
“喜欢什么?”关择言问:“黄金?钻石?衣服鞋子?还是手机电脑?”
安芮笑道:“那还是比较喜欢人民币。”她走进商场,“还是先看看吧。”
最后买了一颗南洋金珠做的吊坠,配了一条铂金项链。珍珠挺大挺圆润的,也挺贵。具体是多少MM,安芮并没有去管,是关择言挑的。
安芮轻声地自言自语道:“珠圆肉润。”
关择言一手把首饰的小袋袋拎上,一手揽上她的腰,凑在她耳边笑道:“我们要个宝宝好不好?你怀宝宝了,我必定把你养得猪圆肉润。”
安芮淡淡地弯了下唇,“出去走走吧,这里的冷气有点大。”
关择言没有去开车,而是带着安芮慢慢走旁边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路上。这边有林荫的大树,就算是白天,也看不见毒辣辣的太阳,所以晚上就更清凉了。这条小路的尽头,还有一家老字号的甜品店,无论什么时候,总得等位。
安芮看着人堆就皱眉,“算了,别等了,人这么多。”
“往往这样,等等都是值得的。”关择言别有深意地笑笑,走过去排队。
安芮站在一旁晃了晃高跟鞋跟,一段时间后才明白他刚才话里的一语相关。她低头看着趾甲上淡淡的透明红指甲油,她值得他等吗,不值得的。她告诉过自己要学着努力去爱他,可她对他还是没有爱。如果他不强求,那么他们倒也是可以不谈爱在一起。只是他似乎挺在意,他爱她,也要她爱他。
关择言排队足有半个小时,才等到了位置,就为吃两碗红豆沙。
红豆沙的香甜随着食道下去,安芮眯着眼睛笑,“如果有人排队,倒真是值得的,如果没人排队,我一定不吃。”
关择言很快把一碗红豆沙吃完,笑道:“那难得排队了,再吃两碗吧。”
“同意,我要芝麻糊。”安芮把红色的吃完,再去吃黑色的,“生日礼物都买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见你跟我说声生日快乐?”
“还没到点。”关择言凑过去低声在她耳边道:“晚上我到床上跟你说。”
安芮嫌痒,他说完之后揉了好几下耳廓,“十二点过后是我说了算,不那个啊。”
关择言继续笑着低声,“嗯,你说哪个,就哪个。”
安芮横了一眼过去,没说话。
吃完甜品后,关择言让安芮就在这边等着,他去开车过来。
“嗯。”安芮点点头,转身进了旁边一家时尚店。不进去不知道,原来低调是这样的。在一条林荫小路的一个不大的门面里,这家小店竟然陈列的全是奢侈品牌的东西。一对袖口最少也上万块。首饰在射灯的照耀下烨烨生辉。太璀璨了,安芮想,这不是适合她逛的地方。
“安律师?太巧了。”
安芮抬头,原来是施晋杰。她点头微笑,“施小姐,你好。”
“看上哪款?我给你打八折。”
原来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大概也不是图赚钱,只是一个消遣罢了,难怪开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低调。安芮笑着摇摇头,“这些东西不是很适合我。”
施晋杰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从橱柜里拿出一条领带,“我觉得这条就挺适合择言的,你买回去,他肯定喜欢。”
安芮淡笑,“他一会过来,我让他自己看吧。”
施晋杰微微讶异一转头,瞬间又把情绪压下去,“很久都联系不上他了,倒要问问他怎么一直避着我们老同学。”
安芮还是浅浅地笑,“你问他吧。”
“嗯。”施晋杰把领带放回原位,坐到一旁深绿色的仿古真皮沙发上,“安律师也坐着等吧。下次我聚会,安律师也去。”
安芮笑笑,不置可否。
十五分钟过去了,安芮换了个腿交叠在上。又二十分钟过去了,安芮起来去看中间的一大束睡莲。再过了十分钟,安芮终于是坐不住了,推门出去打电话。
“择言不过来吗?”施晋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安芮头也没回地出去,只淡淡地应她一句,“可能从家里过来的路上堵吧。”
施晋杰低低地“噗嗤。”笑了声,后面的话声音却不大不小的,足够让该听到的人听到,“又不是早高峰晚高峰,还能堵,真能堵。”
安芮也不答她,出了店门就打关择言的手机。一下,两下,一直到断线都没有人接听。安芮皱眉,往商业街方向走了两步,又重新拨通关择言的电话。这次响两下就接了,可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关择言!
“安律师,还记得我吗?”
“你是?”
“程瓦格。”
安芮的指尖一下就凉了,握着手机碰在脸上,像细冰棍。“你……”
“就告诉你一下,你老公在我们这,好让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他的。”说完,程瓦格迅速挂断了电话,然后扔在一旁的泥地里。
朱嚣庭说:“程先生,一会就上船了,现在先把他解决掉吧!”
程瓦格看了眼晕在一旁的关择言,说道:“一会上船了我得给他打两针再扔进江里。”
李军插嘴,“程先生,这样给尸检留下证据啊。”
程瓦格看他一眼,“我刚才都接他老婆的电话了,还在乎什么证据。而且这次逃出来,被捉回去就是死,多一条人命还是少一条人命,都是一枪!”
唯有朱简筲闭嘴一话不说。一群人就在码头不远处的草地里或蹲或站。
朱简筲站了会,对李军说:“水鬼什么回事?黑熊你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
李军挂电话后就开始慌,“老大,没……没人接……”
朱嚣庭把烟头一扔,走过来,“你妈!现在怎么办?”
程瓦格也从江水上把视线调过来,“再打一次。”
李军慌慌张张地又拨了一遍电话。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电话又没人接。“没……没人接……”
朱嚣庭一拳打在旁边一根细树苗上,“妈的,关键时刻才掉链子!”
程瓦格和朱简筲对望一眼。
朱简筲沉吟一会,说:“今晚走不了了。”
朱嚣庭暴躁地说:“废话,大哥你直接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朱简筲走到程瓦格身边,稍稍压低了声音说:“水鬼极有可能被抓了,我们现在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程瓦格难得也骂了句脏话,跳上面包车里,一群人火速离开了。
而安芮被挂断电话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回拨回去,可是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心跳得特别快,脚是软的,手是冰的。嘴张着,这盛夏的天,似乎有股冷空气直直通过她木掉的嘴唇往肠子里灌。安芮半弯着腰弓着腿扶着旁边的路灯杆子扬手打车。
司机给她开了车门,问道:“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是去医院吗?”
“去……去公安局……”安芮坐进车里,才抖着手拨了110报案。一到门口,她就扔下钱,踉跄着冲了进去。
很巧的是,今晚周建明也在,“嫂子?”
安芮抓住他的手臂,“田局的电话呢,给我!”
周建明让她的表情给吓着了,赶紧拿出手机来翻查。他报了号,又问:“什么事,嫂子?关队呢?”
安芮转身就已经拨通了田局的电话。她努力平复心情,越过周建明走到无人的走道里跟田局把她所知道的那么一点点情况说了。
“你就在局里等着我,我现在回去。”
外面的灯光,昏黄昏黄的,街上并不热闹,来往有几台车子全数的清,安芮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知怎么心就凉了几分,刚压下去的心慌又重新上来了。
周建明走过来,问:“嫂子,关队出事了?”
“程瓦格和朱简筲他们越狱了,捉了关择言……”
田局过来后,让安芮再打关择言的电话,他让技术科的人追踪位置。安芮拨了,可还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根本连不上线,这样一条重要线索就消失了。田局又立刻让人调了商业街的监控摄像来看,让安芮提供衣服类型和颜色,方便快速浏览查找。安芮直接就凑在电脑显示屏前,一眼就认出了还拎着她生日礼物的关择言。接着他进入商场的地下停车库取车,时间显示九点二十二分。之后在这个监控摄像头上,再没看见关择言的车开出来过。
“第一案发现场肯定就在那个地下停车库。”田局说:“安芮你先回家,我和建明过去一趟,看能有什么线索。”
“我……也一起过去吧。”
田局看看安芮,最后还是点了头。
那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并没有安装摄像头,进出是刷临时卡收费的,不登记无记录,所以也无从查。这一条线索基本消失了。
周建明过去问收费的大叔,“九点二十分左右到十点左右,有多少车辆出去?”
“好像两台吧。”大叔想了想,又说:“又好像是三台,不大记得了。”
“记得都是些什么车子不?”
“不就是一般家用小车嘛。”
看到关择言的车子还完好无损地停在最里面的角落,安芮其实心在抖,可面上却渐渐地越发沉静了。她走上前去插嘴道:“大叔你看见车子里开车的或者是付钱的人,有特别斯文戴一副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吗?”安芮想了想,补充,“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很儒雅的。”
大叔一拍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穿一件白衬衫,带一副金丝框眼镜的,付钱的时候还跟我笑了笑,特有涵养的感觉。”
安芮觉得心脏蹦跶着都要跳出来了。她急急地追问:“那你记得他们开的是什么车,车牌是多少吗?”
大叔撸了撸地中海的头发,答道:“好像是台面包车吧,车牌就不记得了,也没去看。”
安芮有些沮丧,突然觉得线索这么清晰靠近,却在下一瞬断了。
田局上来拍拍她的肩膀,对大叔说:“什么颜色记得吗?”
“白色,有些旧了。”
“谢谢你的配合。”田局跟大叔说完,转而去吩咐周建明,“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查监控,时间段和车型颜色都有了,很好查,追踪看那车子最后开到哪了。”
安芮问:“田局,我们现在是回局里吗?”
田局转身,看她一会,“安芮你先回家,后面的事情我们来做。”
“我想回去看监控。”安芮道。
“现在有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的,你别担心,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解救择言的。他是我们局里的骨干。”田局顿了顿,垂下眼帘说:“他也为局里为公安事业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与牺牲。”
安芮也垂了眼帘,想起之前在X市的种种,一时无言。
周建明过来拍拍她肩膀,“嫂子,我帮你打好车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到家的时候,关述留下纸条,回家忙网店的事情,已经离开了,关述总是晚上联系厂家发货,留下更多的时间伺候两位主人.安芮想打电话告诉他,关择言被绑架了,又一想,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算了,但是关了灯,安芮哪里睡得着,没有开空调却仍觉得手脚冰冷。她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坐了一晚。天刚蒙蒙亮,她就换了衣服开车朝市局赶。
田局刚刚从里面走出来。
“查到了么?怎样?”
田局皱眉,“线索又断了,车子在后面一个没装摄像头的小路里消失了。而且他们在车牌上抹了泥,把号码全遮住了。”
安芮木然。
田局绕过她去开车,“我现在去狱里走一趟。”
车子开过,安芮感觉一阵风吹过,冰冷而绝望的。
朱嚣庭暴躁地摔凳子,“他妈的!这次死定了!”
程瓦格看他一眼,“闭嘴!”
李军开始说:“我本来都说不越狱的,现在倒好,逃逃不掉,捉回去全死掉!我本来才几年,熬一熬,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朱嚣庭才憋下去没几秒,又按捺不住了。他指着程瓦格破口大骂,“都是你!带个眼镜穿套西装就以为自己真的是老大!你妈,让我们协助你逃出来,现在卡在这破地方再出不去了!”
程瓦格转头,他还没说话,朱简筲就发话了,“你再叫我就给你打一针不会叫的下去!都给我闭嘴!条子还没到,就先窝里反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水路实在行不通就换!”程瓦格看着关择言,缓缓地说:“到最后了,我们手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拼死一搏。”
关择言缓缓地抬眼看着他。
程瓦格勾起一侧的嘴角笑,“你该庆幸你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你现在已经在阎罗王那排队报到了!”
关择言又垂下眼去。这次被他们抓了,就真的没希望了。骗过一次,就不可能有第二次。而且能逃出来的,都是亡命之徒,不会放过他的。只是安芮……她三十岁生日的礼物还在他手上……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太悲凉了些……
朱嚣庭始终平静不下来,在木屋里走了两圈,兜到关择言面前一拳就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关择言双手被绑死了在身后,硬生生吃下这拳。眼前有一阵发黑,耳朵连着左边大脑的一片都在嗡嗡地叫。
朱嚣庭骂道:“死条子!我们又不是杀人放火,你情我愿的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管那么多啊!人家要死,你也拦着。有空不如去拯救拯救那些没钱吃饭了活不下去的!”
关择言用力地眨了几下眼,才再看清楚事物。他斜斜地从眼角看向朱嚣庭,没有说话。
“看!”朱嚣庭再次挥拳打在关择言的脸上,“看你妈看!有本事还手!”
有几个小喽啰“呵。”地嗤笑了声。
关择言被打裂了嘴角,血丝从边上流下来。他“呸。”地吐了口血水,仍旧把身体坐直,狠狠地瞪着朱嚣庭。
朱嚣庭被他那眼神激起火来了,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狠狠地出拳。“妈个逼,你再看,你再看把你眼珠也挖出来!反正老子逃出去就逃出去了,逃不出去也是死。”
朱简筲出声制止,“好了!打死了连个人质也没有了!等我们出海了他才能死!”
朱嚣庭粗粗地喷气,停了手微侧过头看着旁边一块地板,沉默了一会才站起来,踢了关择言一脚,“当初就是你相信他,才把我们搞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妈的,人头猪脑!”
“朱嚣庭!”
“咋了!还不是吗?!我说错了吗?!”
程瓦格一拍桌子站起来,“都少废话!赶紧找船出江出海!等到他们把海陆空的封锁彻查的批文拿下来,就真的等死吧!”
关择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笑,“你倒是清楚明白。”
程瓦格看他一眼,“想说什么?”
关择言不甚好看地呲着嘴笑,“没什么,就是赞赞你。贩毒,可惜了,现在要逃命,更可惜了。”
程瓦格过去,在他肚子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拳,然后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给、我、闭、嘴!”
原来,狱里基层已经全部被买通。田局一过去,监狱长才知道有人越狱了,而且还不只是一个,而是一堆!于是彻底翻天了。
田局亲自对那几个受贿帮助越狱的预警进行了审问,很快把那车子的车牌号给问出来。在系统里一查,车主的信息一目了然。他立刻联系了X市当地的警力协助在那边地毯式搜索,回头又打电话让周建明立刻赶过去。
田局是上了年纪的人,熬了一个通宵,明显身体不行了。他开车回局里做总打点,却很意外地在门口边上一点的地方看见了安芮。
田局走过去,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安芮坐在上慢慢仰头,看见是田局,张唇轻飘飘地叫了声,“田局……”
田局把她扶起来,“看你样子也是一晚没睡吧。回去休息休息,你这样啥事不顶。我们现在已经有最新的线索了,应该很快能查他们的藏身地点来。”
安芮眼里闪过光芒,“真的?”
田局点头,“所以你现在先回去休息,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安芮看着田局好一会,才道:“田局你也回去睡一觉吧。”
安芮进去局里坐了会,周建明已经开车去了X市,刘先宇给她接了杯茶之后就去忙了。她最后还是回去,把手机调到最高音量加震动,揣紧在手里开车回去。
安芮到家开门,关述跪在门口,她看见关述,一下子就崩溃了,抱着他哇哇的哭,关述被闹懵了,只是跪在那里,被她抱着,作为奴隶,他没有资格用手抱主人.关述想,一定和关择言有关,但是关择言平时总是消失,他没有想到是绑架的问题,但是他什么也不敢问.
安芮哭了一会,没说什么,坐在关述背上换鞋,她一眼就就看见电视机柜上放着的风车型相架。一张一张,全是她的。她咬了下唇,仰头深吸一口气,牵着关述进书房把相册拿出来。可翻开,第一页是她的,第二页也是她的,一直翻到最后,才找到关择言的一张证件照,还有一张他们局里同事一起的大合照。他们,没有合照……结婚五年了,没有合照……
安芮又去开抽屉,把结婚证翻出来,里面是他们唯一的大红合照。他没有笑,她也没有笑。关述只是默默看着主人翻箱倒柜,默默跟着爬行.
安芮记起来,拍摄的时候,摄影师叫笑一笑,关择言是很难得地笑了。可摄影师却从镜头后探出头来说让他放松些,不要笑这样不好看。于是他本来就不爱笑的人,被这么一打击,彻底抿着唇不笑了。摄影师也没有办法,于是给他们拍下来一张新郎新娘都没有笑容的照片。
安芮拿着结婚证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摘了眼镜,把脖子枕在椅背上头靠在窗玻璃上,仰头闭起眼睛。窗外的阳光慢慢盛起来,打在眼皮上,是一种通透的红色。房间的空调没开,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温度渐渐升高。脸是热的,心是凉的。
安芮维持着姿势没动,静默了一会,伸手在旁边的书桌上摸过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然后睁开眼坐了起来。没有睡意,也没有饿感,她从书柜里取出工具书仔细查阅,然后再打开电脑,给她的导师详细发了封邮件。这件事情做完,她对着电脑发了会呆,又拿出手机拨电话给周敏敏。可是,没有接,她没有再打第二遍。
安芮望着窗外光亮的世界,实在无法想象现在关择言现在会是处在怎样一个境地。她皱眉抿抿唇,胸口间隐隐有些抽痛。她牵起关述的链子,把他的头盖在裙子下,两腿之间.说,"给妈妈一个高潮!"
安芮在商场的门口碰见了自己妈妈,略微调整了下思绪,叫了声“妈。”
安妈妈看她一眼,叹气,“晚上回家吃饭吧。择言呢,没任务的话和他一块过来吧。”
安芮低着头死死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们真离婚了?”安妈妈惊讶。
安芮憋得胸口闷痛,微呼了口气,却还是无法把话说出口。
安妈妈摇头,“是那个苏以让吗?”
安芮一听,讶然抬头,“妈你说什么?跟他没有关系。”
“不是他,还会有谁?十年的感情不了了之,现在又回来招惹你干什么!”
“妈……晚上我能和你睡吗?”
“哎……搬回家住吧。”安妈妈挽上安芮的手,“陪我进去买点东西再回家,你爸爸那性格你也知道,别和他硬着来就行了。”
安芮和安妈妈买完东西后,安芮去地下停车场把关择言的车子开出来。她打开车门坐进去,隐隐约约还有一阵很淡很淡的烟草味。安芮在驾驶座上坐了很久,直到手机响。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田局的电话,慌忙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结果屏幕上显示的是妈妈的来电。
“没事吧?怎么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
安芮这才把钥匙插进去启动车子,“没事妈,这就出来。”
“择言的车子?”安妈妈看着她,很有些疑惑,“你们究竟什么回事?”
“妈,我们先回去做饭吧。”
在安家,安妈妈不下一次地问安芮和关择言的事,可安芮却是一直沉默,而安爸爸却是看自己女儿一眼,哼了一声,直接拿碗夹了菜去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安芮洗过澡后在以前自己的房间里躺下。这边是闹市区里的老房子,外面喧嚣的声音衬托着她心里的冷清。
“芮芮。”安妈妈敲门,“睡了吗?”
安芮下床开门。
安妈妈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有什么心事跟妈妈说吧。”
安芮上了床,双手抱腿,把下巴枕在膝盖上,幽幽地说:“妈,这几晚,陪我睡吧。”
“你和择言之间究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我……不知道……”
“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提离婚?如果没有问题,你又为什么没有第三者要说有第三者?”
“妈,你怎么知道我就真的没第三者呢?”
安妈妈笑了笑,“要真有第三者,就不会是你现在这个状态。”
安芮的下巴在膝盖上蹭了蹭,“知女者莫若母。”
安妈妈直接上床躺在一边,盖了半截被子,“说吧,有什么话,跟妈妈说说。”
安芮依旧抱坐在一角,略略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空,月亮很大很圆,天晴亮着呢。她定定地看着月亮,幽幽地说:“妈,要是择言出事了,怎么办?”
安妈妈一下从床上乍起,“什么?!择言怎么了?”
安芮把脸枕头在膝盖上,面向窗外,心口的地方隐隐又抽痛起来,“我……我也不知道……”
安妈妈双掌放在她的双颊上一抬,跟她面对面,“别用这个态度敷衍我。”
安芮看着妈妈眨了下眼,张开双手把她抱住,“妈,择言可能有生命危险……”
“什么?!”
“他之前捣毁了一个贩毒窝点,那些人都被关进去了,但最近逃了出来,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
“然后我生日那晚上……把他抓走了……”
安妈妈整个人也呆了。
安芮抱紧她妈妈,声音里隐隐有些哭腔,“妈……我害怕……”
安妈妈只下意识地抚着她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此刻的言语是多么的苍白。
安芮抱着她妈妈好一会,才抿抿唇,把刚才突入而至的酸涩感觉逼回去。
“妈,其实当年苏以让是有病,心脏病,主动脉瓣狭窄。”
“我当时急急地和关择言谈恋爱结婚,就是想告诉自己告诉苏以让,没有他,我也能过得很好。后来我们结婚,我是考虑过的。妈,你不要以为我在赌气,我是真的想过了。我想就这样安定下来,平平淡淡过就算了,和苏以让那么轰轰烈烈都没有结果,还指望什么呢。”
“结果我一直没有把整颗心投入进去,我实在没有办法再把整颗心投入进去了,所以……我一直在伤害他,用他对我的感情来伤害他。我欠他很多……”
“现在他生死未卜,妈,我很慌……很慌……”
安妈妈也一时无言。
“妈的,终于上船了!”朱嚣庭拍拍李军的肩膀,“黑熊,算你有点本事。”
朱简筲下去给鳄鱼递了根烟,“还是你够兄弟。”
鳄鱼把烟刁上,眯着眼凑过去借火点着了,“客气什么,筲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水鬼那人靠不住,黑熊没早找我,否则都不要你们在那木屋里担惊受怕一晚上。”
朱简筲吸了口烟,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江水道:“我们要是能逃出去,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鳄鱼抖抖烟灰,“现在大家都是坐一条船上的人,说这些话干什么。到时候有钱大家赚。”
“那是肯定的。”朱简筲又吸了口烟,随着船越开越远,心似乎渐渐、渐渐放松下来了。
鳄鱼朝船舱努努嘴,问:“绑着手脚那个是谁?”
朱简筲挑起三角眼的眼皮随意地瞄了瞄,“条子,让我们进牢子的条子。一会给他打两针就扔到水里去。我看他是不是还能有九条命!”
鳄鱼把烟拿下来,也不看前路就对着他大叫起来,“好东西不要浪费啊!两针!两针啊!你把他绑死了再手手脚脚加几块石头,看他能浮得起来!那东西你们不要,给我啊。”
朱简筲笑,“看你这个猴急样!我去问问程先生。”
程瓦格听完朱简筲的话,笑着摇头,“我现在是再不信你的话了。你看着旧的留下来的还有多少货,给他点吧。那条子两针必打!就算他浮得起来游到岸边,那两针也不会让他看见明天的太阳!”他翻出针筒与毒品,“我现在就亲自给他打!”
关择言只感觉到冰冷的针头扎进肌肤里的感觉,很快整个人就被冰冷的江水覆盖,不断地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第二十四章 劫后
关择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还是蛮意外的。原来他没有死。被谁救了?现在又是在哪里?安芮知不知道?他挪了挪,注意避开不扯到身上的管子,但细微的牵动,还是全身都疼。他按了铃,然后挪着躺回去。
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凌晨四五点左右。灰蒙蒙的比天黑的时候还要让人不舒服,那是一种摸不清猜不透的感觉。
小护士很快进来,“怎么了?”
没一会,周建明也跟着进来,“关队。”
关择言说:“现在没事了,除了还是疼。猴子。”
小护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关择言顿了顿,继续说:“人都全捉回来了吗?”
周建明在旁边拿个椅子坐下来,点头,“全回来了。”他捶捶肩膀,“田局亲自指挥的,把一些之前闲散吸毒的人员也抓到了些,毒品也有些。田局一直没休息过,听到你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他就回去了。可精神透支得太厉害,车子开着开着就撞到树上了,还好安全气囊打开了,人没什么事,就是车头撞得厉害,回去休息了。”
“田局,辛苦了。”
“嗯,关队你没事就好。那帮人就是要你命,给你打了两针。”
“你们到得迅速,否则我真去阎罗王那报道了。”
“还是迟了……否则你不用被打那两针,还被扔到江里去。”
关择言伸手在他手背上拍拍,“跟你们没有关系。对了,安芮,知道了吗?”
周建明一手拍在后脑勺上,“哎呀,事情多,忘记通知嫂子了!她肯定要急死!我这就去打电话。”
关择言连忙抓住他的手,疼痛立刻窜起来,他皱了下眉强忍着,“医生怎么说,毒清掉了吗?”
周建明咬牙缓了缓说:“毒品这个东西……关队你知道的……”
关择言垂下眼,“嗯……我知道的。”
周建明又急急说道:“关队你这趟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歪歪嘴,找不出补救的话,只得道:“对不起,关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明白。”关择言沉默会,道:“你还是先不要告诉安芮吧,我这个样子不想让她看见。”
“这……这……这可要我怎么和嫂子交代啊?”
“你就说还没解救出来吧,对峙中吧。”关择言侧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已经一点一点地亮起来了,夏天的天空亮得早。“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又被重新种上了……毒瘾……”
“……那也瞒不了多久啊……”
关择言闭上眼,“先骗一时吧,让我好好想想,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办,该怎么说。”
“妈,我去一下他局里,看看有没什么情况。”安芮垂着眼帘看在地上,眼里全是血丝。
安妈妈立刻走过来拉着她,“先吃两个包子。一会我陪你打车去。一晚上没睡的,别开车。”
“妈。”安芮抿唇,“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给我硬吃下去。”安妈妈塞了一个进她嘴里,“这就走,我跟你一块去。”
安芮到了局里,一眼就看见刘先宇在电脑前忙活。她急急地走过去,高跟鞋的声音在并不安静的办公室里几乎就听不见,可她却觉得像是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心脏上。越走得近了,越慌。如果,真的,出事了……
刘先宇先抬起了头,“嫂子。”他也猜到安芮过来所谓何事,但周建明打电话给他交代过,他也就只好打完招呼后就没后话了。
安芮抿了抿唇,启唇问道:“关择言,有消息了吗?”
“还在……对峙……”刘先宇瞄了眼她的脸色,站了起来,“嫂子你不用担心,会把关队解救出来的。”
安芮一下就茫然了。这话的背后,是代表凶多吉少吗?
安妈妈扶着安芮,却在一旁先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刘先宇把她们带去一边坐下,给她们接了杯热茶,“嫂子,伯母,别担心,一定会把关队就出来的。我还有事忙,你们在这边坐坐平复一下心情?”
安芮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先回去,有消息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先宇点头,“一定的,嫂子。”
安芮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局里,而刘先宇回答她的话依旧还是那么两句。她隐隐约约觉得有问题,很害怕。出了大门便拨电话给田局,得到的回复是,关择言在医院里,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安芮感觉晕了一下。她用手遮在眉上,看了眼天。今天的太阳太毒太猛了,才这么早就能把人晒晕。结果她还没扬招到的士,人已经晕在了路边。
门卫大叔看见,连忙拦车,刘先宇和另外一个小警员帮忙送去了医院。刘先宇是最先知道这件事情的,关择言是第二个。
关择言摸着床沿问医生,“我能下床走走吗?”
医生看他一眼,“最好还是不要,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
身体已经不疼了,但就是四肢虚软无力。关择言对医生笑笑,“很近的,就是下二楼的病房。”
医生有微些意外,“二楼?二楼都是普通病人,让他上来看你吧,你别动了。”
关择言等医生走后,扶着床沿咬牙下了床,拄着打点滴的架子当拐杖就往外走。
刘先宇刚好上来,“关队,去看嫂子?”
关择言点点头。
“嫂子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休息少了,刚才我上来前已经醒了。”
关择言转头,“已经醒了?”
“嗯,打完吊瓶就可以回去了。”刘先宇扶住他,“你实在想看看嫂子,我让她上来吧,我扶你回床上躺着。”
关择言低声,“还是不要了。那扶我回去吧。”
刘先宇叹气,“关队!其实,嫂子已经知道全部事情了,她打了电话给田局,然后才晕倒的。”
“是、是么?”关择言的声音很颤,感觉比他的身体还虚。心里的滋味很复杂,他欢喜,又害怕。他想见安芮,又不敢。
刘先宇扶他回床上,“最近事真多。”他压低声音在关择言耳边道:“副局要下马了。”
关择言道:“嗯?他还没到时间退休呀。”
刘先宇的声音更轻,“下马,下马,不是退休。受贿,查出来了。”他拍拍关择言的肩膀,“关队,你准备坐那位子吧。”
关择言随意笑了笑,“还没定的事呢。”
刘先宇说:“我看八九不离十了。”
等刘先宇也走了,关择言转过身去休息。
闭上眼,就是安芮的样子。两天一别,几乎就是天地一隔了。他听到身后有故意放轻的高跟鞋声音,他不敢转过身去,心口慌。
安芮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关择言的背影沉默。她的心里同样复杂。他熬过来了,死里逃生。她拂过他旁边的额发,缓缓的俯下腰去,在他的太阳穴上亲了一口。
关择言抿着笑翻身过来,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着她。
安芮没有准备,突然望进他的眼睛,眼底还有笑意。她抿了下嘴巴,重新坐回凳子里,“他们怎么虐待你?”
关择言的笑容瞬间淡下来,过了会才重新笑开来,“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他抓着安芮放在床边的手,“你眼里都是血丝,没睡觉吧,我没什么事,你回去睡觉吧。”
安芮低头,轻声说:“睡不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关择言,定定地望着他,“现在,也睡不着。”
关择言微笑,“但我想睡。”
“你睡吧,我在旁边守你一会。”
“但你在旁边我又不舍得睡。”
安芮敛了神色,“这是医院!而且你身上还一堆管子!净想那些事情!”
关择言挤眉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只是说想多看看你,没有那个意思。”
安芮撇嘴,“好了,不和你贫了,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晚上我再过来。”
关择言紧紧抓住安芮的手,望了她好一会,才闭上了眼睛,很快便传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
安芮轻轻地把手抽出来,再看了他一眼,便蹑手蹑脚地出去带上房门。
关择言随着“咔嚓”一声的关门声,缓缓睁开眼睛。他对着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傻笑了会,然后把刚才握安芮的手搭在脸上,从上往下地抹了一遍。
如果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么他想要以后真正的幸福。
安妈妈熬了汤和安爸爸已经安芮一起过去,到的时候关爸爸和关妈妈也在。他们看在儿子的面上,看着安芮只冷了脸,什么也没说。安妈妈和安爸爸跟关择言说了两句,让他好好养身体就走了。关爸爸和关妈妈在儿子的明示暗示下,不得不也只坐了会就走了。
安芮把汤盛了一碗出来,递到他面前,“要我喂你吗?”
关择言笑,笑容大而满,“要。”
安芮没说什么,垂了眼看着汤上,脸上是淡淡的神色。
“啊——”关择言张着嘴,看她没反应,又“啊——”了一声提示。
安芮把调羹递过去,嘴角微微翘起,很浅的笑容。
“汤真甜。”关择言笑。
“是嘛?那我下次叫我妈少放一个蜜枣。”安芮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关择言挑高了眉头眨眨眼。他猜不准安芮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是真的不理解他的意思。不过算了,现在这样的时光难得,绝对不能自找苦吃。
“我先去把碗洗了,一会过来。”安芮走到房门前,微微转头,视线却没落在关择言身上,只是往下飘,定在墙角。她轻声道:“今晚我留夜。”
天半黑的时候,医院里的病房变得异常安静,尤其是关择言的病房,是田局给他弄得vip单间,位置在第二病房区,最里面,安芮这时候才回来,不知道她这洗碗洗到哪里去了.她身后跟着一个人,一身护工的打扮,看来是来照顾关择言的.
安芮回来后便坐在椅子上削苹果。沉静的侧脸线条完美。
“我刚喝了汤,现在还吃不下。”关择言看着她,笑着定格姿势。"护工多少钱阿."关择言看着那个护工戴着口罩一直站在门口的阴影里,也不说话,妻子也不介绍,心里明白了几分.
安芮没有抬眼,只淡淡道:“那我吃了吧。”
关择言看着她咬苹果,很脆,嘴唇微张再一收,一口又一口地消失在她的牙齿下。他突然就很想亲他,吮吸她的唇瓣,舔过她的牙齿。
安芮终于是转过头来看他,“想吃的话,我再给你削一个。”
关择言抓住她的肩膀,“我想亲你……”最后的尾音,已经淹没在两人的口中。
安芮心下叹气,但还是凑过上半身,迁就他的姿势启唇,闭上了眼。
关择言心里高兴,突然地又觉得心脏突突突地疼了,本来十分激进的舌舞攻势就弱了下来。
安芮离开他的唇,抱着他放平在床上,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喊医生。”
关择言拉着她,“不用,就是身体还有些虚,不能承受这样的剧烈运动。”
安芮抿着唇忍笑,却还是明显让人看到笑了。她道:“知道自己虚弱,还做这样的剧烈运动,甚至还想做更剧烈的运动,分明是……”她故意摸着下巴想了想,接着说:“不自量力。”
关择言也无奈地笑了,“那你带他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暗示我?”
安芮拉下他的手搭在床边去拿苹果,“脑子里除了这东西,你就没别的东西了,我叫他来是伺候你,别想多了。”
“你还别说,你一说,我真的想尿尿了。”
安芮看他一眼,再回头看看一直躲在阴影里的关述,一招手.
“别一直傻站那里,跟要杀谁似的,来伺候你爸爸方便。”关述摘了口罩走过来,跪在病床边,掀起被子,上半身探进去,拉下关择言的病号裤,轻轻含住他的的阴茎.
"一点点尿,别一下子,他接不住,漏在床上."安芮把被子重新弄好,隔着被子按着关述的头,对关择言说, "你不知道这一下午,为了让他进来,又是说自己专门外面聘的护工,又要给他做基本检查,换衣服,太费劲了."
关择言在关述嘴里已经放空了膀胱,但是手还按住关述的头,意思很明显,关述的头在被子下上下开始起伏,安芮看到,无可奈何的看看精力过剩的丈夫,关择言也坏笑着对她嘟起了嘴.
安芮只好俯下身吻他,被他一把抱住,狠狠的吻下去.关则言胯部忍不住上下起伏,主动操起关述的嘴...
关爸爸和关妈妈在一个安芮不在的早上过来,老两口推门进屋的时候,关述正跪在病床内侧的一边,关择言屁股对着窗户,和门相反的方向,盖着的被子,掀起了一点点,让关述给自己舔肛门,听到开门声,关述装作在床下取盆,出门打水,就低头出去了.老两口对于那个戴着口罩的护工,也没有注意.
本来这个姿势舔肛,关述就想好了角度和策略防止医生护士看到,所以做的天衣无缝.
关妈妈抓住关择言的手,眼角潮润,“儿子,难为你了……”
“妈,别这样。”
“你老实跟妈说,安芮之前提离婚,是因为有第三者了,还是因为……你的这个事情?”
关择言低下头看着身上的病服。他是不想相信安芮再回头的事,但说到底,安芮究竟有没有回头,他终究没有底。面对父母,他选择了替安芮说话。“她碰见过我,她也在彷徨与挣扎,你们,不要怪她了。”
关妈妈哭了出来,“我始终,吞不下这口气,她、她算什么关家的媳妇!”
关爸爸拍拍老婆的肩膀,“遇上这事是挺难抉择的,算了。”
关妈妈关爸爸前脚刚走,安芮后脚就到了.知道关述没有被怀疑,也就放下了心.
她把保温瓶放在桌子上,“这粥倒是我今天早上烧的,只放了一点点盐,可能有些淡,你现在不能吃太咸的。”
“太寡淡了咽不下去。”
“我喂你吧。”
关择言微愣,没想到她接得这么快,这么接,愣过之后笑了,“好。”
安芮一直没抬眼看他,说所有的话都垂着眼帘,轻声细气的。她把粥舀好,递到他嘴边,“其实你何必为我在你爸妈面前说话。”
关择言的笑一下就没了,“你想回去?”
安芮又舀一勺喂给他,“不是。但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曾经付出了全部的真心什么也得不到,现在是再没力气那样做了。如果,你真的混在那里边了,如果,你的毒戒不掉,我会离开的,并不因为有没有苏以让。”
“苏以让。”关择言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把视线滑下,不敢再看安芮。
“你昨天突然心脏疼,问过医生了吗,怎么说?”
“没有,我一会问问。”
“我现在去给你问问吧。”
关择言一下抓住安芮,“不用。”他看着安芮微愕的眼神,笑着道:“那粥我还想再吃一碗。”昨天医生的话还言犹在耳,他说:“你身体受到毒品的侵害比较大,身体的余毒需要慢慢清理,更需要意志去克服。以后会有毒瘾发作的时候,如果需要,我建议你还是去一下戒毒中心,逐步逐步真正戒除掉。”虽然现在安芮很努力地对他好,但如果让安芮知道这件事,让她和他一起共同面对和度过,他没那个信心,对自己没信心,对安芮没信心,对他们之间更没信心。
一个月后,在关述喝下关择言127泡尿后.关择言出院了. 其实安芮也曾担心关择言的尿会不会让关述染上毒瘾,后来查了一些书籍,发现没问题,人体是能接受微量毒品没有事情的,含量决定一切,尿液里的微量毒品可以忽略为零.不管怎么说,安芮都不想关述染上毒瘾,毕竟奴隶是主人宝贵的财产,没必要伤财.
田局带着局里的人亲自来接他。安芮拎着东西走在后面。
周建明凑在关择言的耳旁道:“关队,副局下台了,田局要保荐你上去。”
关择言笑笑,“等落实了再说吧,现在都是虚话。”
到家后,关述已经提前回来,早一步在家跪着等他们,虽然主人没说,但是他能感到出了大事 ,关述当然也不敢问关择言为什么住院.安芮告诉他今天先回来准备晚餐.
一进门,关择言就抱住了安芮,细细地亲吻她。在这个家里,跪在脚下的关述,是不存在的.
“急了?”
“嗯。”
于是安芮也环上他的脖子,仰首回应他。
关择言闭眼前,看见安芮早已闭上了眼睛。
全程下来,安芮都很配合,可他却觉得味道不对了。太刻意的努力,像一条小刺,不太疼,却让你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所以关择言并没有放开了来,关述一直舔着自己肛门,却总是半软不硬的.只在上面运动了几下就下来了。
这之后,关择言和安芮的生活回归平静,谁也没有再提那件事。
程瓦格和朱简筲被判了死刑,朱嚣庭和李军改判无期徒刑,其他的也都一一加了年限。X市特大走私贩毒案,到此应该算真真正正落幕了,集团老大均已被执行了枪决,其他人因为有过越狱史,也被列入了重点看押对象,已经不能再掀风浪了。
安芮有天中午很意外地在事务所楼下碰见了周敏敏,但安芮站住了,周敏敏却错身而过了。大义灭亲对于谁来说都是有难度的,所以周敏敏和安芮陌路了,也很正常。安芮转身看着周敏敏的背影抿了下唇,然后在心里说了声再见,便回转过来大步离开了。
因为现在关择言虽然是挂着大队长的头衔,但他已经不直接带队出任务了,所以基本上是准时上下班。他下台阶的时候刚好碰见田局从省局开会回来,便顺口问了句,“田局,我升副局的事,能成吗?”
田局看着他,目光闪了闪,“要等上面批,应该,应该能成的。”说完便错身进去,“我还有些事回局里忙,你等消息。”
关择言笑着去开车,“谢谢田局。”
他回到家才接到安芮的电话,说是他们事务所的华姐生日请吃饭,会晚点回来。安芮不在,关择言早早打发关述走了.单独面对男家奴,未免有些尴尬.
一个人一边吃关述做好的饭一边看电视,没一会就打了个哈欠,接着再来一个。随着身体的那种感觉涌来,他才知道这不是困了!
医生告诉过他,在完全停用海洛因等物的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之内,戒断症状的严重程度可达顶点。今天是出院后的第三天……
关择言觉得就像有巨大的阴影,而自己就站在高大的建筑物前,太阳在建筑物的上空,随着太阳的移动,阴影一点点地向自己逼近。那阴影忽地袭来,他立即就陷入一种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切亮光从眼前消逝。浑身上下冷飕飕的,接着是奇痒,然后是疼痛。那种疼痛是难以想像的,噬骨的疼痛。浑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而骨头像被劈开一样,骨头从里向外一点点地刺穿肌肉和皮肤。牙齿也裂开了,拼命地疯长,像利刃一样刺向大脑,脑袋爆裂般地疼。五脏六腑也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没法形容……
这时候电话响,是安芮打回来的。关择言用强硬的意志力克制住接了电话。
“吃过了吗?”
“家奴做饭了,我,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去哪呢?”安芮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关择言扶着墙边艰难地出了门,希望不要半路上碰见安芮。也幸好他幸运,没有碰见安芮。他就在出了小区没多远的一家小宾馆开了个房间,然后一个人面对痛苦而漫长的黑暗长夜。
关择言彻夜不归,安芮开始时打电话,没接,半夜时再打,变关机了。安芮静静地躺到床上,也一夜无眠。
关择言第二天才回去,他打了个电话给安芮,说是昨晚和以前的朋友喝酒喝多了,住酒店了。安芮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只在隔了很久之后才哦了一声。
关择言挂电话之后就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在手上转来转去地看着。上次戒毒,也是三天之后最痛苦,熬过之后就慢慢一次没一次难受了。这次他也能熬过来,为自己,也为安芮。
“关队。”周建明叫了关择言之后,便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啊。”
周建明抿抿唇,“听说,你升迁副局的那个批复下来了。”
“是嘛?没听田局跟我说,我去问问。”
周建明拉着他,“关队,你要有心理准备。”
关择言本来还在笑,可再一看周建明的表情,就笑不出来了,他低头拉拉衣服,“得,我进去问问。”
“进来。”
“田局。”
田局抬头见是关择言,说:“坐,有什么事?”
关择言直接开门见山,“田局,我升迁的事,是不是批复下来了?行,还是不行?”
“上面的意思。”田局看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道:“你也坐。上面的意思是,你有吸毒史……”
田局的话还没说完,关择言就跳了起来,“那是我愿意的吗?!我拿条命去搏,什么都不顾还被打了毒品,忍受非人的折磨,家庭也差点支离破碎。毒窝给踹掉了,现在就来说我吸过毒?!”
田局没看他,继续说下去,其实他也不忍心,他也没办法,“而且你这次被打了毒品之后的时间还短,不能确定是否完全戒除……”
关择言把一个旋椅踢翻,忍无可忍地爆粗口了,“你妈的!他们一群人有几个是真正从下面混上去的,都是高高在上指东指西,让他们卧底去看看!”说完拧开门,“啪”地一声摔得极响。门框上有细屑的石灰应声掉下来。
吃饭的时候关择言问安芮:“我们去旅游吧,你想去什么地方?”
安芮夹了块带鱼吃,“嗯?去旅游?”
“是啊,当补蜜月。”
“可我刚接了一个电视台的邀请,做他们法律援助节目的律师,没有时间啊。”
关择言接着便没说话了。
“怎么了?突然说去旅游。”
“就是觉得一直没和你出去玩过,挺内疚的。”
安芮突然笑了,“是不是升副局了,要去庆祝一下?”
关择言低头扒饭,一声不吭,很久之后才说:“今天我问田局,他说上面还没批复下来。”
“那等我忙完这一段去吧。”
“嗯。”
安芮洗澡之后牵着关述走出来,看见关择言正在露台里抽烟。她过去,“你还是少抽点吧,才出院没几天。”
关择言转头看到安芮,立刻把烟捻熄了走进房间,“不抽了不抽了,睡觉吧。”
“这么早?”
“睡觉前做做运动,帮助睡眠。”说着牵过安芮手中的链子,"走,先给爸爸吮起来."带头回卧室了.
很快又是月底,大中午的,关择言吃晚饭坐在办公室里就犯困。可趴了一会没睡着,却感觉那玩意的瘾头又上来了。想用头去撞墙壁,想用手撕扯自己所有能撕扯的部位,想弄出血来,似乎随着血液流出,那种疼痛就能够得到缓解。
这时候有人敲门。
关择言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深入骨髓的痛楚已经让他几近崩溃。他倒着地上,东西撞翻了,此起披伏的声音。
周建明拧门进去,看见关择言倒在地上的样子,立刻把门关上了,抱起他问:“关队,你要不要紧?”
“把我,把我捆起来!”
“关队!”
“快点!”
周建明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刘先宇和田局都一起进来了,三人合力把他捆了起来。
田局看着他,心疼地说:“小关,去戒毒中心吧,所有事情我给你安排好,上面不批你去副局的位置,你戒毒出来我给牵线调去别的部门,多挣钱吧。”
关择言浑身颤抖,死死咬着牙才没吼出声来。他看着田局,说不出话来。
田局皱着眉,沉吟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安排。”
“田、田局……”
田局走回来,“怎么?”
“要是,我去,戒毒中心,我,怎么,跟,我老婆说?”
田局想一想,说:“特训。”说完便走了出去。
关择言用力一歪身体,一头撞在墙上,用了力气的,脚跟一倒便跌在地上。头嗡嗡地叫,混着那股刺破脑袋的疼痛,唯一的感觉是死也没有这个可怕。
下班后,等人都走光了,周建明和刘先宇以及田局三人,偷偷摸摸地把他架出去塞进车里,然后去旁边的酒店开了个房间。周建明留下陪夜。
关择言再次不归,而且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安芮等到十二点,还是拨了过去。
“关队!嫂子的电话。”
关择言满头大汗,不住地颤抖,牙关打架,“别,别接。”
“可……”周建明犹疑着,但要真接了,他又能编什么借口呢?说关队喝多了?要是嫂子说过来咋办?算了,还是听关队的,不接吧。
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断线,接着又响起来,这次断了后,终于没再响了。
关择言熬了一晚上,终于又褪过去了。他匆匆地回家收拾了衣服跟田局去了戒毒中心。这次他连正面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坐上车他才拨电话给安芮,可却被按掉了。他打对角地转着电话,抬头呼了口气,然后简单地敲下几个字的信息发过去,就关机了。
他不敢面对,再次说特训,却是因为去戒毒。他害怕自己隐藏的不够好,也害怕一旦发作再无余地。安芮说过,那样的话,她会离开。她会离开……
安芮录完节目才拿出手机来看,看完信息她就沉默了。她在休息室坐了很久。她不相信关择言告诉她的所谓的出差!她直觉觉得必定和那两晚彻夜不归有关,但无论怎么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说他有第三者,却比说她自己有第三者还要不靠谱。
刚才一起录节目的美女主持路过休息室跟她打招呼:“安律师,还没走呀?”
安芮笑笑,站起来理理头发道:“走了。”
美女主持说:“下次一起吃饭。”
“好的。”安芮笑道:“最喜欢和美女吃饭,赏心悦目,胃口大增。”
美女主持也笑道:“幸好安律师不是男的,否则我会认为你在调戏我呢。”
安芮坐到车上给关择言打电话,关机。她把手机抛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转正脸,开车。一路上自认很专心,但停好车后她还是再次拿出手机,拨了田局的电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她问:“田局,关择言这次真的是去特训吗?”
田局在看见关择言打电话后就已经是预想过这个场面,所以表现得无比从容镇定。“是的。”
安芮感觉一下被打乱了阵脚,愣了会才问:“全封闭吗?”
“嗯,全封闭。”
“我不能联系他,他也不能联系我吗?”
“能联系的,在休息的时候,就是不能随时随地见面。”
安芮想了想,再问:“在哪特训?”
“本省省会。”田局答得没有一点迟疑,十分顺口。
安芮隔着电话线,还真一时找不出毛病来,难道是真的又去特训了,但她从心底里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但电话还通着,他也找不出话来说了,只好道了谢然后挂电话。
关择言看着田局,“谢谢。”
田局道:“一会再打个电话回去,就说刚才没电了。别担心,我会照顾你家里的。”
关择言低头,“嗯。”
这一天之后,关择言就真的再没出现过了,安芮没有给他电话,同样也没收到他的电话。
她坐在露台上看着日落,觉得这段婚姻就是闹剧。她不相信特训,要么他又是去卧底了,要么他吸毒,要么他戒毒,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她都无法接受。她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啊。她以为苏以让把她大半的心脏剜走了,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是要用来搏动的。现在她准备用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来接纳关择言,他却再次走得无声无息。他们之间,究竟是有缘无分,还是有份无缘,终是徒有虚名的婚姻。
她让跪在一边陪自己的关述去冰箱里把酸奶拿来,刚要吃,瞄一眼万年历,才突然记起来最近几天会是大姨妈访问期,于是让关述把酸奶放了回去。没甚胃口,吩咐关述下了个面给自己吃。
安芮一连整个星期都在盛装准备着,可大姨妈一个星期都不来。她突然就想到了她生日前他们在浴室里的缠绵,没有任何的预防措施,而且那个时候正是危险期!安芮慌了,立刻就去了医院检查,尿检和血检的结果很统一,都是阳性。
安芮走出医院的时候,眼前耳边一直都是医生笑得很温暖的脸,以及那句很柔和的话,“恭喜你,你怀孕了。”
安芮和关择言结婚这么多年,他们的孩子终于选择在这个不适宜的时间来报到了。安芮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闭目趴在方向盘上。眼前一片漆黑,脑里却一片空白。
直到有保安来敲她的车窗,“小姐,你还好吗?”
“嗯?”
“车位比较紧张,我看你坐到车里很久了,一直没开车,所以过来问问。”
“哦哦,我这就开走。”安芮没开远,停在拐了两弯的小路上。她要打电话给关择言,听听他的反应,别让她一个茫茫然。
电话响了很久,最终还是接了。
安芮笑着问:“中场休息吗?今天特训什么了?”
关择言被她这样一招打得忘了应答。
安芮敛起笑容,“算了,我也不相信你是真的在特训。”
关择言咽了下口水,才急道:“我是……”
“我是要来告诉你。”安芮打断他,“我,怀孕了。”
关择言当场石化,不是不高兴,但他也觉得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安芮接着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我……我去申请假。”关择言舔了舔唇,微微笑了,“回来看看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安茹回去经过一家婴儿用品店,不自觉地走了进去。琳琅满目的商品,许多都是她见没见过听没听过的。她在婴儿床前把小摇篮床推了推,嘴角轻而易举地自然划起。原来做母亲的,会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让她再不如意的心情,在面对这个孩子,甚至是与这个孩子相关的东西时,都会自然而然地笑起来。
安芮临走的时候买了两双新生儿的小鞋子,一双男孩的,一双女孩的。都是粉嘟嘟的颜色,放在掌心上只有一点点大,会包住宝宝的一双小肉脚。
安芮到家后,关述做了一碗鸡蛋面给她吃,安芮告诉自己,这是给宝宝吃了,可只吃了两筷子,就吃不下去了。
安芮躺在床上,脑里闪过的东西太多,抓都抓不住。她能抓住的是关述的头发,舌头还是那个舌头,阴唇也还是那个阴唇,但是就是到不了高潮,也就算了,让关述慢慢舔吧,关述似乎也能明白女主人的心情,舌头越发温柔,安芮双腿夹着家奴的脑袋,躺在被窝里,闭上眼睛.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感叹婚姻的闹剧,现在她只希望关择言好好的,快快地回来,她也好好的,努力地相处,一起等待新生命的诞生。所有的过去,都是过去,只要现在好,以后好,就行了。
关择言因为体内的余毒埋得比较深,且量大,所以刚去几天,连余毒都没清理干净。他去问中心的领导,领导建议他回去一天然后回来。他笑着拿了药,不说什么。他想他不会再回去了,安芮怀了他们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能撑过去的。
关择言第二天一早就到家了,他没有用钥匙开门,站在门口深呼吸准备了很久才去按门铃。
是关述开的门,然后跪下帮他换鞋.关择言,厌烦的撇了他一眼,让他走开,自己直接去了卧室.
安芮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抿着唇一时无言。
关择言笑起来,大大的笑容几乎扩至耳边。他张开双臂,“我回来了。”
安芮还是那样定定地看着他,没动,甚至没有话,只是抿着的唇微微地在抖。
关择言俯身把她抱进怀里,耳鬓厮磨,“我回来了,不特训了,不离开了。”
安芮把双手缓慢地放到他脖子上,一点一点地收紧,“我怀宝宝了,我们的宝宝。”
关择言撩起她衣服的下摆,把肚脐眼露出来,深深地亲了上去。
安芮哭了,突然地,就哭了。她搂住关择言的脖子,用尽力气不让他起来看自己的脸。“我用最后的勇气,把仅剩那么一点的残破不全的心交到你身上,不希望连它也死了。”
关择言感觉到她松了手劲,把她的双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一亲,再抹掉她眼角的泪水,道:“乖,别哭了,净说傻话。”
“之前,一直都是我亏欠你。”安芮坐起来,“我错了那么多年。”
关择言把她的脑袋揽在自己肩窝上,笑道:“当妈妈了就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一会烧你最喜欢吃的菜好不好?”外面房门一响,关述应该出门买菜了.
“嗯。”枕了会安芮又坐起来,“我去请个假。”等她打完电话从房间里出来,突然问:“你这次,是真的去特训吗?”
“嗯?”关择言其实是听清了,可还是装作没听清。
“你这次是真的去特训吗?”安芮重复了一遍。
关择言笑着站起来向她走过去,“是呀。”
安芮低头看着脚尖眨了下眼,不说什么。他既然一次又一次都如此说,她便也就不问了吧。“宝宝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以后别突然就去特训了。”
关择言定了定,他觉得安芮的话里意有所指,他听出来她不相信自己的托词,但他实在不敢直言坦诚。等安芮已经走到沙发前了,他还站在房间门口,虚虚地应了一声,“嗯,以后都不会去了。”
关择言和安芮回父母家,关爸爸关妈妈对她还是余气未消,不过看着孙子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安芮觉得兜了一圈回来,挺对不住他们两位老人家的,于是他们说什么基本都嗯嗯啊啊地应了。
而在安家,情况反而没有在关家好。安爸爸却一直不肯原谅她,听到她说怀孕的事后把她单独带到阳台,问:“你老实说,是谁的?”
安芮抬头看着自己爸爸,抿着唇,心底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安爸爸又说:“要真不是择言的,你们马上离婚,我不希望你这样拖累人家!”
安芮低头,轻声,“是他的。其实我一直没有爱上别人,也一直没有爱上他而已。以后,会爱上的。”
安爸爸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择言不错的,你好自为之。”
关择言揽上她的腰,问:“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安芮笑笑,“没什么,就说我们两个都忙,让我多回家,让我妈烧汤给我喝。”
“我来照顾你和宝宝。”关择言顿了下,说:“我不会再忙的了。”
安芮转脸看他一眼,觉得他眼里有悲凉的色彩,抿唇道:“我会回去事务所请长假。”
这之后,田局劝过关择言回去在治疗段时间,但他拒绝了。田局也就不再劝了,把他调到了技术科,基本是准点上下班的部门。
夏天尾巴的时候,钱多丽再次组织了同学聚会,要求有家属的必须带家属。
安芮用脚逗弄跪在脚下的关述的嘴,笑着问关择言,“我同学聚会,你去吗?”
关择言坐过来揽上她的肩膀,顺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啊,为什么不去?”
安芮笑笑,“你啥时候也去跟你的发小聚聚吧,施晋杰前段时间,都找过我几次了。”
关择言抓起关述的头发,自豪的用阳具拍打关述的脸,“她暗恋我你不知道?”
安芮笑起来, “几百年前的事了。”
“现在也是!就你还把我往外推!”关择言一把推开关述的脸,关述立刻又用嘴巴和女主人的脚趾玩去了,关择言叹道:“真想这三个月一闪就过去。”
安芮眨眨眼看着他,等后话。
“好久没做了。”关择言俯下去,贴在她肚皮上说:“宝宝,爸爸很想看看你呢。要么,爸爸伸个触角进妈妈肚子里,看看你好不好?”
安芮推开他,整个人盘脚在沙发上,“就知道你想的这事。”
关择言坐在地板上扶着安芮的腿道:“前面三个月和后面三个月都危险,中间四个月,我们就温和做做吧。”
安芮横了他一眼,"你还有家奴的嘴巴可以败火。"用脚把关述的脑袋勾过来,塞在关择言胯下.
晚上安芮洗澡,牵着关述刚进去脱了衣服,又想起来东西没拿,就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主卧。
关择言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药还没吃,放在手边的水杯就被他打翻了,地板上一滩水迹。
安芮走过去拿了东西,看着他手上黑漆漆的药丸问道:“我前几天也看见你在吃这个,出院的时候医生没给开这个药啊。”
药丸在关择言的手心里握得融掉一层了,他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抽了张纸擦手,“就是补身体的,中成药,我后来在省城一个出名的老中医那看的,他给开的调理药。”
“哦,那你先换衣服吧,等我洗完澡,我们就出门。”说着,牵着关述走开了.
“嗯,我去拖一下地。”
安芮在进了主卫后,靠在门边上闭眼默道:“不要是毒品,别是毒品啊……”
关择言则在安芮进去后第一时间出去翻药,之前一包吃完了,现在新的却找不到了。不吃就不吃吧,少吃一天也没什么,只能明天再去配了。
因为是定在晚上,所以直接去了K歌的地方。很大的包房,坐了一半的人。因为被知会过安芮是准妈妈,所以没有一个人抽烟,钱多丽的号召力还是很强大的。
安芮带着关择言过去坐在万传君的身边,今天他把自己之前在X市见过一面的小姑娘带过来了。安芮笑道:“上次还孤家寡人,今天就成双成对了啊。”
万传君看看她,道:“上次你吃一份东西就是一份东西,现在你吃一份东西就是两份东西了。”
关择言插嘴道:“你们这趟人来得少啊。”
钱多丽走过来说:“还早,一会人就过来了。”
结果苏以让一直没来。
安芮在旁边听着几个已为人母的同学讲怀孕时候的点点滴滴。
关择言纯粹就是因为安芮才过来了,但在座的,他认识的实在没几个,也谈不上什么话,坐得有些闷。他对安芮低声说句出去透透风,顺便抽根烟便出去了。他上完洗手间经过一个包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音乐很大,从门缝里就能看见里面的人在HIGH。关择言再往缝隙里瞄了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包摊开的白粉。
霎时间,体内的所有潜藏因子都被引爆了,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嘭地把那扇门关上。他歪歪扭扭地朝外走去,很不巧地碰见了从外面进来的苏以让。
第二十五章 流产
“你,你没事吧?”苏以让认出了关择言,问。
关择言的痛苦开始一点点加剧,他蝺偻着身体,死死地从要爆炸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帮我告诉安芮,我先走了,你让她一会自己回去。”
苏以让伸手去扶他,“还行吗?”
关择言一手甩开,手肘把他撞翻在地,“别碰我!”
苏以让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拍拍衣服转身进了聚会的包房。
关择言已经看不清前面的事物,模模糊糊的一个光影轮廓。身上冷咻咻的,还有钻心钻肺的痒和疼。不知道谁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疼痛四面八方地窜走,他下意识地一撞,“滚!”
安芮踉跄着退了两步,被苏以让扶住了才没跌到,“关择言,你怎么了,我是安芮!”
关择言扭头,表情痛苦,焦距不清。他只看到一大片的阴影把自己吞噬,耳边是萧萧的风声。隐隐约约那是安芮的身影,还有她的声音,但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他环抱住自己,吼道:“别靠近我!”
安芮挣开苏以让的手,上前去拉关择言,再一次被狠狠地甩开,也幸好苏以让在后面接扶着。“关择言……”她看着他的样子,已经猜到,但是不忍心再说下去。
苏以让半扶半掖地把她拉起来,“你先生状态不太对。”
安芮用手捂着唇低头整理思绪,声音从指缝间泄出,“我会处理,谢谢,你进去吧,帮我跟钱多丽说一声,我先走了。”
“你先生现在似乎谁也不认得,你还怀有身孕,我怕有个万一,就……”苏以让犹疑地说着,“不好了。”
安芮转身,呻吟微颤,带着激动,“苏以让,我求求你进去!你既然能说他是我先生,就应该知道我不会有事!”
关择言虚空地踏着步,一头撞在了路边一棵树上。
安芮急得指着苏以让身后的璀璨的店门口,朝他大喊,“你进去!”
苏以让皱了下眉,一抿唇还是转身进去了。
安芮不敢拨120,更不敢拨110,她只拨了田局的电话。
田局很快把周建明和刘先宇都带过来了。
不过这次关择言已经晕倒,很快把他扶去了旁边的酒店。
田局留下来,周建明和刘先宇临走之前对安芮说的都是同一句话,就是让她如果还有下次,打电话给他们。安芮很感谢他们。
安芮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会,看着田局,问:“上次是去戒毒吧?”
田局叹气,“是。”
安芮咬了下唇,“能告诉我上次程瓦格他们把他抓走后,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田局转头看着关择言,“上次择言被打了两针毒品,然后扔进了江里。我们终究是迟了一步,万幸的是还算抢救过来了。”
安芮整个人在颤,心脏一阵紧缩,之后便是疼痛。她张嘴抖抖,语不成调,“怎么,怎么还有毒品。”
田局低头,“之前的范围铲除得未尽彻底,很……很抱歉……”
安芮站起来,却软软地一膝盖跪在了地上,“怎么还有那么多毒品!两针!”她扒在床边上带着哭腔地吼:“这不是抢救回来也废了吗?!”
田局过去要把她扶起来,可却拽不起她。
安芮抓着床边死死地压,眼泪终于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宝宝几个月后就出来了,却是这样的局面。”
“把余毒清理干净,平常的圈子里再看不见毒品,接触不了毒品,可以完全戒除的,他本来就有强大的心理意志。”
“都说得轻松。”
田局也只好沉默了。
安芮抹了眼泪,对田局说:“择言现在算是熬过去一次了吧?田局你回去休息,我看着他就行。”
“要是他出现幻觉,措手推你了或者怎么的,你和宝宝就很危险了。”
安芮涩笑,“要是孩子流掉了,也是天意。他这样,怎么照顾孩子。”
“这不行!”
安芮把田局推出门,“没事的。”
关择言躺在床上,像在做噩梦。满额头的冷汗,手脚微颤,一会像抽搐,不过一会又停下来。
安芮看了会,静静地脱了鞋上床躺在他身边。
“你第一次染上毒瘾,也是被打上去的吗?我真不知道,这工作给你带来了什么?我没有那样胸怀祖国山河,胸怀人民群众的高尚情操,我理解不了。现在命都快没了,升职升不上去,表扬表扬没有,真值得吗?”
旁边的人没有回答,突然有一下重重地挥手然后打在床上。
安芮吓了一跳,转脸看看身边双目紧闭的人,然后又转正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黄色小灯。
“你告诉我,毒还戒得掉吗?还能吗?”
安芮和关择言都没再提起那晚的事情。安芮没有请假,不过已经不开车了,每天是关择言上下班的接送。她的案子没了,也几乎不接案子,就是抱宗卷跑法院检察院多了,算是拉拢关系,但应酬她是不接的。
两个月后,安芮和关择言一起去X市参加万传君的婚礼。安全带一勒,安芮的肚子就显得特别的滚圆,不大,就是圆。
关择言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肚子,“他不折磨你啊,我看你除了肚子长出来,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
安芮拂鬓发,“他折磨我,我折磨谁去?”
关择言拍胸脯,拍得啪啪响,却指指前面开车的关述,“不是还有家奴呢。”
“噗。我还以为你说自己……”安芮开始时开始笑着的,说到后面就渐渐没了声音,把脸转向窗外,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关择言也想到她后面的话,说不出什么。
安芮打开微型屏幕看车载电视,里面刚好是一则公益广告。画面里是一个妻子给瘫痪丈夫一边按摩一边聊天。安芮突然就触动了泪点,一眨眼,满满的泪水滑下来。
关择言瞄了一眼小屏幕,画面已经跳到下一个广告了。是彩虹糖的广告,有点无厘头又有点搞笑,再怎么也不至于会哭出来。他把面巾纸递过去,“怎么说句蠢鱼蠢人的,也哭了?”
安芮抽了纸巾摁在下巴,转了脸看车窗,上面有自己的样子,很努力看,旁边还有关择言模糊的样子。她看着淡蓝的天空出神,心底涩疼,却无法言表。过了很久,安芮突然说:“还会碰见那些人吗?我害怕。”
关择言答:“不会了,全清了,这次。”
安芮淡淡地“哦。”了一声。
一会过后,关择言突然问:“后悔嫁给我么?”
安芮不知道关择言怎么突然这么问,转了脸过去看他。他却看着窗外,侧脸的线条刚毅好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关择言抿了下唇,“我现在这样的……身体……”
安芮不看他,转了头,眼泪又下来了,“那你有后悔过娶我么?”话一说完,她又急急地补充,“别答,我不想知道答案。”
关择言还是低声地说:“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从不后悔,包括我被植毒,我也不后悔那次的任务。”
安芮抖抖唇,扯出一个笑对着车窗上的自己说:“不、后、悔……”
距离酒店500米的地方,关述自觉地把车停下来,走出驾驶的位置,关择言换到前面开始开车,安芮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关择言开的不快,关述在后面追着车开始跑。
安芮透过反光镜看着关述追赶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起来,这感觉就好像自己在遛狗,一想到狗狗这个词,安芮的胯下湿润了。
这就是一个家奴的命运,无所不在,又隐身在主人的生活里,要避免一切遇到主人亲朋好友的意外,所以现在关述只能跟跑。
到了酒店,关择言过来给安芮开车门,“要不你先补下妆吧。”
安芮掏出镜子看看,然后下车伸手挽进关择言的臂弯里,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没什么,看不出来。”
关择言突然就澎湃了。他翘高唇角,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老婆在外面一直都这么体贴。”
安芮笑着接下去,“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要是在家里也这么体贴就好了。”
关择言用下巴蹭蹭她,“老婆你真体贴,不如今晚就让我开荤吧。”
安芮不理,走过去笑着恭喜万传君,新娘子就是她曾经见过的小姑娘。
万传君当新郎官的忙,也没太多工夫招待她,把他们夫妻带到位置上就又出去迎宾了。
刚坐下没多久,苏以让也来了。安芮突然觉得尴尬。以前她还放不下苏以让的时候,她没觉得尴尬,现在她的心要移到关择言身上去了,她反倒觉得尴尬了。
苏以让很礼节地向安芮和她先生问好,然后转而和他旁边的人聊天,而且内容似乎比较商务。
关择言揽着安芮的腰,在她耳边道:“等宝宝出来了,我们也补婚礼补蜜月?”
安芮看着台上,慢慢道:“自己结婚,何必做戏给别人看?”
安芮一人吃两人的份,胃口特好,但也因为子宫压迫膀胱的关系,很快就需要上厕所。她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碰到苏以让。
“你先生他……”
“他没事。”
苏以让站到安芮面前,想了很久终于说:“我看他上次的状况很不对,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他在X市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最终,他还是没有把那话说出来。
安芮抬头看他,看着他的一双桃花眼,“他没有,你想多了。”
苏以让低头,“那希望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对不起。”
安芮摸摸肚子,“嗯,谢谢关心,我先带宝宝进去吃东西了。”
当安芮进入大厅,苏以让还驻留原地。但他们心里都默默说了同一句话,我希望你幸福。
让安芮意外的是,她竟然在酒店门口碰见了周敏敏。
周敏敏站在原地不动,狠狠地瞪着关择言。
安芮皱眉,叫了一声:“敏敏。”
“无期还不够,非要毙掉吗?!”周敏敏指着安芮,“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尤其不要带着你老公出现在我面前!”
安芮忍不下去,“他被程瓦格逼着注射毒品还不算,后来他越狱,还把他绑走,足足打了两打针毒品,再扔到江里。如果不是田局赶得快,他现在就是被江水泡得发臭的一具尸体了!程瓦格黄赌毒全开,他犯法他罪有应得!你是律师,怎么是非不分!他现在余毒还没清干净,他错在哪了?你告诉我,他错在哪了!”
周敏敏忍着泪,看一眼关择言,抿抿唇走了。
关择言和安芮各自沉默着走到街上,沿着陌生的马路走了很久,最后并排坐在街边一个花园的凉亭里,关择言看着妻子默默的打开手机,给关述发了位置.
关述其实一直在酒店附近徘徊,在街边的小摊胡乱吃了一些算作晚餐。直到收到了安芮的短信,回复了一条,是妈妈,马上到。立刻奔进酒店地下停车库,用备用钥匙开了车出来,却根本没办法马上出现。
停车在路边,按照位置图,关述却就是找不到安芮夫妻俩。
小花园虽然在路边,但是绿植密布,路上灯光明亮,花园里一片幽暗。
外面的关述像热锅上的蚂蚁,拿着手机看着地图位置,不断抬头看看四周,就是没注意,在一片树木的后面,安芮夫妻就坐在凉亭里,幽暗中,沉默着。安芮先看到了外面的关述,傻傻的样子,心想,这个傻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安芮拿起随身的遥控器点了一下,这是一个具备100超长遥控距离的特殊性玩具,关述肛门内的肛拴微弱的震动起来,关述一下子感到了,他终于找到了方向,随着不断接近安芮身边,振动越来越强烈。
关择言此时转身抱上安芮,“田局告诉你了?”
安芮枕在他胸膛上,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一下就像他的心脏直接蹦出来打在自己的耳膜上一样。“嗯,所有都,告诉我了。”
关择言一下子把安芮揽紧,头垂在她的耳侧,低声道:“对不起。”
这时候,关述已经找到了他们,对安芮跪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大声喘着气。
安芮看着自己这个忠诚还有点笨的家奴,心理感到又可笑,又可怜,这种情绪冲淡了刚才夫妻之间的伤感。她一把抓住关述的头发,一手打关述的耳光,学着东北口音说:“你四埠四撒!你四埠四撒!”
虽然说的搞笑,但是安芮的巴掌一点也不轻,这也体现了安芮作为主人的霸道,说的再温柔,也是命令,说的再搞笑,手下绝不含糊,绝不是调情。一个个狠狠的耳光抽打在关述脸上,而安芮的心开始变得愉悦而温暖。
安芮放开家奴,双手缓缓地抱在关择言的腰侧,“你对不起谁?你没有对不起谁。别说这样的话了,这样会让我恨我自己。”她顿了顿,又说:“当初你被程瓦格注射毒品,为什么还偏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关择言的喉咙干涩沙哑,“那样你就不会再去X市了。”
安芮咽了一下口水,却发现喉咙干干地疼,“如果不是那样,我不会提出离婚。”
关择言用额头抵着她的,换了轻松的语气道:“那证明你心里还是爱我的。”
安芮听了丈夫的话,不禁笑了下,“但我发现我到现在还说不上爱还是不爱啊。”她自然摸摸关述的头发,站起来,走向路边。关择言紧随其后。一手挽住她的腰,一手把她的头发挽到耳后,顺道捏揉着她细嫩的耳廓,呵着气轻轻地说:“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安芮笑骂:“原始人!”
两夫妻在后座做好,关述开始开车载他们回家。一路上两个人亲亲我我,在她们眼里,关述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却是看不到的空气。
一进门关述跪在门口当板凳,两夫妻却顾不上换鞋,关择言双手一托,把安芮横抱起来,“头三个月过了,我们温柔点,看看小宝贝。”
安芮继续笑骂:“借口!”
关择言把安芮平平稳稳地放在卧室床上,然后把自己四肢撑在她的身旁,把自己的身体高高地撑起来,形成一个拱形。
关述这时候来不及更换奴隶的服侍,直接把脱鞋放在床下,再跪着帮两个人脱鞋,拿出去放好。
这时候的关择言趴在安芮上方堪堪地够过去亲上她的唇,唇上柔软的触感,以及舌上湿润的温度,都让他迷失。他刚一深入汲取,不自觉地便想碰触她的身体,手一放松,腹部便压到了安芮的肚子上。他立刻就探起身来。
安芮笑着坐起来,两手搭在他的肩上,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问道:“真的要做?”
关择言想了想,沉默着点了下头。这时候,关述已经戴着项圈,光着跪在床前。该是伺候主人行房了。
安芮看看家奴就位了,对关择言笑着露出一排牙齿,轻轻地把他带倒,“怀孕的时候要使用侧位。”
“科学!”关择言把手搭在她一侧的柔软上,撩开她的头发去亲她的后颈,延着脊椎一直亲到她的腰侧。
安芮动了动,“痒呢。”
关择言抚着她的肚子,自言自语地嘀咕,“都明明没有腰了,怎么亲这个地方还会痒。”
“关、择、言!”
“嘿嘿,我只是在想,宝宝都给你隔开掉了,怎么还会痒呢,没有说你身材的意思,真没有。”
安芮转了身过来,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他一遍,“你去卧底倒是学了不少东西,油腔滑调都学会了,只可惜不哄人,不讨好。”
关择言一挪身体,低头把她因为怀孕而越发丰满的胸部吸进嘴里,舌头灵活地翻旋逗弄,顺便把一手探下去,关述的嘴巴已经在安芮的胯下等待了,关择言的手指,在他的嘴里仔细清洁后,才探入妻子的身体。
安芮的身体已经有段时间没被如此热情地碰触了,家奴的舌头加上丈夫的手指,所以很快便有了感觉,犹如细细密密的小针滴滴答滴滴答地扎在上面。关择言的一根手指探进去,再一根手指探进去,感觉还是不够。安芮把他的手拉出来,然后转了身背对着他。
关择言侧躺在后面安芮身后,把阳具送进去,关述热情的舌头伸进安芮劈开的腿之间,吮吸着结合处,关择言的睾丸,关择言舒服的低低地叹了声。他环着安芮,根本不敢动,潮湿紧致的温暖夹迫,让他守不住方寸之地。
安芮把他的手拿上来搭在自己胸前,“明天回去陪我产检完,我跟你一起去拿药吧。”
关择言颤了颤,脸上的表情没了。
安芮把手覆在他的手上,五指陷在他的指缝间,“你要当个好爸爸,我要帮助你当个好爸爸。”
关择言紧贴着她的后背,唇碰触在她的肩上,低声问道:“如果……”
停顿。沉默。静止的气息。
“如果,没有孩子,你会继续和我过吗?”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安芮看着前方笑了笑,“会的。”
关择言紧紧地贴着她,胯骨一抵,完全没入。关述现在的舌头开始集中攻击关择言的肛门,他希望男主越来越硬,让女主越来越舒服,于是关择言感到越深入越快乐,越快乐越溃败。
安芮突然弓着腰“噗”地一笑,“听说,有个明星在怀孕的时候和她老公也做了,而且频率还不少,结果她女儿生下来头上有个窝,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造成的。”
关择言立刻就退出了几分,片刻之后轻轻地动了下,“吓我。我摸摸宝宝就走。”
安芮笑,“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没触到,我再探进去点,轻轻的。”结果他往里进发没持续多久就迸发了。关择言一手压在她后背的肩胛骨上,一手抓住她的大腿,紧紧地绷直了腰身,冲刺,释放。
安芮等着身后的动静小下来,然后转过身去,却被他压着。这时候关述开始用嘴巴情理两位主人的下体,虽然现在的安芮不会怀孕,但是也需要把阴道内的精液都舔舐干净。
关择言把手从她身下穿过去,紧紧地抱着她,“让我抱抱,好久没这样抱过你了。”
安芮静下来,在老公的怀里,胯下夹住家奴的头,自然而然地微笑。不去想别的,这样的画面静谧而美好。
到家后的第二天,苏以让就给安芮打来了电话。
安芮瞄了眼屏幕上不断闪烁跳跃的名字,眨眨眼,拿起手机避开关择言,牵着关述走到露台那接听。
关择言其实也看到那个名字了。但刺激他的不是苏以让那三个字,而是安芮要避开自己去接电话。他的中指在沙发上敲了不到十下,终于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这等耐性,脚一跨,慢悠悠地踱步走去卫生间了。卫生间的门口对着主卧的门口,也对着露台。
“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呢?”
“那就现在吧。”
“一会见。”
关择言就听到这么多,看着安芮合上电话,他一转身进去卫生间拿起飞利浦刮胡子。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吃饭的时候就回来。”安芮一边说,一边把关述的链子挂在马桶旁边的钩子上。在没有家务,不需要服务主人,也不需要做饭的时候,关述就跪在马桶边,不过这种时候很少。
关择言按下开关,摸摸下巴,“去哪,我送你去,你别开车。”
安芮沉默一下,错开他的视线,“不用,华姐说过来接我。”
“哦,小心点。”关择言脱下了裤子,关述自觉的掀起马桶盖,让他坐上去,开始方便。
安芮说完,匆匆出了门。
关择言方便完站起来,关述跪在他身后,开始舔肛,清洁。关择言从窗台上看着安芮出来,站在路边等了一台的士坐进去。穿好裤子关择言抓了车钥匙就下楼。关述又一个人孤独的留在了家里,默默给马桶冲水。
在地下停车场,关择言对着车子按开遥控锁坐进车里去之后,又不想去了。他看着车头的后视镜里的自己笑了个,意味不明,更像是扯着嘴角哼了一声。他想不出要去的地方,最后便开了车去超市。
关择言真的不是想去跟踪安芮的,真的只是这个世界太小,真的只是事情太巧合。他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等前面的车子取卡,随意一瞄,竟然看见安芮坐在一家手工制作的冰激凌店外面的休闲椅上,旁边坐着那个他很努力装忽视却仍旧没办法当他不存在的桃花眼男人,苏以让。
关择言握着方向盘,指骨的关节上有些泛青泛白。没有地方发泄,唯有这么一点点情绪反应。直到后面的车子按喇叭,他才收回视线,取卡停车。
“安芮。”苏以让顿了很久再继续,“他……他现在还没戒掉毒瘾……”
安芮突然抬起脸看他,打断道:“会戒掉的。”
“新闻上报道的,凡是吸毒,没有一例是真正成功的。”苏以让皱着眉说。
安芮看着他也皱起眉,“新闻报道就可信了吗?新闻都是由政府掌控的,他需要靠新闻来引导大众,就算有成功的,他也会说没有成功的。”她顿了顿,抿唇道:“而且,我不相信有做不成的事。”
“安芮!”苏以让拉上她的手,“以前我劝你不要离婚,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老公在执行任务,而不是去混黑道,但我并不知道他染上了毒瘾。你现实点考虑下,毒不是一个小问题!”
安芮站起来甩手,“我知道,我也考虑了。他的毒是被迫种上去的。就算抛开这点不谈,我现在怀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明白吗?择言在很努力地戒毒,我应该给他这个机会。我不要我的孩子生下来面对单亲家庭。”
苏以让却没有放手,拉过她面对自己,“安芮,你实际一点,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怪你。上次我还看见他毒瘾发作了,那么可怕,要是哪天他又发作了,把你甩了推了或者怎么的,你还怀着宝宝,要怎么办?多危险。多为自己想想吧。”
安芮低着头,一时想不出话来反击他。
苏以让吸了口气,放低放柔了声音说:“如果你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也可以,我可以把孩子当作我亲生的孩子。”
安芮猛地甩手,“苏以让!不要让我做这样一个无耻的人!”她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来说:“那么多年了,不要让我恨你之余,还鄙视你!”
苏以让深折着眉头,一把扯回安芮,“就算我后面说的你不采纳,但至少前面的你该听我的,我是为你好!别傻了。”
这一幕,刚好被出来的关择言看见了……
关择言两步冲过去,一手把安芮拉到自己身后,另外一手就一拳打在苏以让的肚子上。
苏以让跌到身后的椅子上,因为冲力,连人带椅子,一并摔倒地上。
安芮立刻拉住关择言,“怎么了?怎么打人了?”
关择言咬牙看着地上的苏以让,不轻不重地甩了一下手,没把安芮的手甩下来,他也就没有再来第二下了。
苏以让扶着翻过来的椅子脚站起来,还没说话,服务生就过来。
服务生怯怯地看看关择言,再看一眼苏以让,小声地说:“这两位先生……”
安芮接口,“打烂的东西我们会照价赔偿的。”
苏以让抽了卡递过去,“对不起,刷卡吧。”
关择言把那卡抽回来,甩到苏以让跟前,“多少钱,我来赔。”
苏以让没说什么,视线从关择言的脸上移到安芮脸上停留了三秒,转身离开。
很很很不巧的是,这整个过程,都让施晋杰给看见了。不过她没有上前来凑热闹,只是站在远远的地方,静静地把这幕闹剧看完,然后静静地扯了个笑,最后经济地转身离开。
等一切弄好,出了手工冰激凌店,安芮默默地跟在关择言身边,然后跟着他上了车。
两人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关择言知道自己刚才是冲动了,但在那一刻,他实在克制不了。
“你跟踪我?”终于,还是安芮先开的口。
关择言没有解释,很淡地回了一句,“你骗我。”这样的承接,似乎便是默认了上一句她的问话。
安芮眨眼,她低头捏捏眉心,“我只是不想你误会。”
关择言接得很快,“可我已经误会了。”
安芮看他一眼,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把她激起来了,“这是你打人的理由?!要是我和他有什么,我何必要等到现在!早在你消失的两年里,就能发生很多事了!”
关择言原本那一丁点做错事后的忐忑瞬间荡然无存。他一锤打在方向盘上,“我就是想打他!我想打他很久了!怎么着?!”
“不可理喻!”安芮打开车门,一甩手走出去。
“吱——”
一声紧急的刹车声,把关择言的魂都抽离出去了。他急急地下车,转头看见安芮定定地站在不远处。她身旁停着台黑色的朗逸,没多作停留,车子绕过她又开走了。关择言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头垂在她的肩上,蹭着她耳旁的头发。他抱得很紧,却感觉有股无力感。
安芮慢慢地回抱他,“对不起,我没有坦白。”
关择言那种想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去的感觉越发强烈了,但因为她怀有身孕,隔在他们中间的是他们圆滚滚的宝宝。他长呼了口气,“不对,是我多疑了。”他顿了下,继续说:“刚才看见他拉你转身,我所有的理智都没了,情绪被霎时点燃。对于他,我一直既羡慕又恨。他抛弃你却还能让你……”
“我们回去吧。”安芮打断他,把抱他的双手放下来,牵着他朝车子走。
关择言也知道自己说话的点不对了,于是沉默不再继续,乖乖地让安芮拉着走。坐进车里,关择言默默地发动车子开车。
安芮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该为这样尴尬的沉默的气氛负责,于是说:“我想吃小黄鱼。”
关择言笑,打了个弯拐上地下停车场出口的小斜坡,“嗯,我们现在去市场挑新鲜的,回家我给你做。”
“还是关述做吧,你的手艺,我还是不领教了。”
“~嘶~啊,对,舔那里。”安芮坐在卧室的床上,将左腿抬高一些,关述跪在那里,会意的将右肩往下挪挪,以便安芮能将大腿固定在自己肩上,将自己的脸向她的胯下深处探去,来分担她的体重。
安芮将胯部向关述的脸上挤了挤,调整好姿势以便更好的享受关述的服务。
关述用嘴包住了她的外阴,舌尖快速的拨着她的阴蒂,她闭上了双眼,两只手轻轻的揉搓着关述的头发,卧室里只有舌头搅动和关述吮吸的声音,偶尔还有安芮的舒服的轻哼。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这样淫靡的声音,关述听在耳中,下身早已硬的发肿,他喜欢这种伺候主人的感觉,自从安芮怀孕后,作爱不安全了,很少伺候他们夫妻行房,但是口交的次数明显增加了,每天安芮至少在关述嘴上满足一回,连关择言有时候,也要泻在他嘴里。
“快来了”安芮的一声轻哼从头上传来,她把压在关述肩膀上的腿放了下去,双手开始慢慢用力按着关述的头,“你吃下去,全部。”
关述没法说话,只能使劲点了点头,加快了舌头的频率,「啊,啊!」
吧唧吧唧
「啊啊啊啊」
关述开始感受到安芮的下体开始有些发抖,便用手扶着安芮的腰,以防她高潮后脱力没法坐稳。
“来了!来了!嗯~”安芮的身体突的前倾,左手死死的揪着关述的头发,右手摁着自己的屁股向关述的脸顶着,双腿开始抽搐,阴道喷出的一股一股的阴精,
全部射在关述的舌头上,被关述裹着唾液咽了下去,嘴里一股咸苦的味道。
“啊,舒服~ ”
安芮坐回了沙发上,脸色红润,微微喘着气,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她分开双腿,勾了勾指头指着胯下,“舔干净,别让我穿上内裤时候黏黏的。”
关述爬过去,埋头苦舔。
安芮看关述舔得差不多了,用纸又擦了擦,塞在关述嘴里。
关择言刚才听到卧室里的声音,知道妻子又再使用工具,现在她身体不适合作爱,自己也帮不了她,所以也不想去打扰,直到里面渐渐平息了,才拿着专为孕妇特制的超大号外套,走进卧室。
“多穿点,今天冷空气来了。”关择言把外套压在安芮的身上。
“我现在两个人了,穿得稍微多一点,就觉得热。”安芮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那件衣服套上了。有一个人无时无刻地在关心你,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非要逆他的意呢?“你如果憋得慌,你也用会。”安芮当然是指家奴,关择言恩了一声,说,"等会再说,晚上我过来接你吧。”
“我可能半路溜呢,不一定坐到下班,反正不接案子了,没啥事做,光坐着也累。”
“走之前给我电话。”
安芮照了下镜子,笑道:“你就别开溜了,都调到技术科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关择言耳里就不是这个意味了。卧底铲除掉程瓦格他们一个毒窝,身上染了巨大毒瘾不说,上面还不承认他的功绩,想升也升不上去。这本就是他心里一条巨大的刺,只是埋得结实了,把感觉也一并埋了。现在被话这么一挑,血肉就全上来了。关择言沉默,转身去露台抽烟。
安芮朝镜里的自己看了眼,果然是真不会说话。她歪了歪嘴,让关述去洗衣服,转身问关择言:“那还送我回事务所吗?”
关择言呼了个烟圈,淡灰的颜色,很快消散在同样颜色的天空中。他看着远处矗立的大厦,静默片刻,把还有半截的烟在花盆里捻熄了,转身道:“走,先送你回事务所,再回局里。”他披上大衣,“如果早走,就在附近逛逛坐坐,等我下班了来接你。”
安芮微微笑了下,“要是我想睡觉呢?”
关择言揽上她的腰,没有看她,沉默了会,说:“那就打车回来睡觉吧。”
安芮觉得自己一直想要努力,却一直觉得无力,难道是因为冷淡久了,性子被磨下去了,就再烧不起来了?她想了又想,终于换了个话题说:“下周三陪我去产检吧,大畸形排查,你可以见见宝宝。”
关择言弯腰,隔着厚厚的衣服亲在她挺出来圆滚的肚子上,“我们的宝宝一定健健康康,精灵可爱。”
安芮现在不接案子,在事务所几乎就是只负责前期咨询。下午借着华姐去检察院,一起跟着去,然后一起溜了。
冷空气的确是来了,可中午的时候还是撒下来一层稀薄的阳光,可以在转角处看见尘屑在空气中飞舞,把寒冷的质感削弱了不少。
安芮去了那家甜品店,依旧是座无虚席,但幸好是工作日的中午时光,等位的人并没有几个。安芮站了三几分钟,就轮到她了。她点了一碗红豆双皮奶,细腻香甜的奶膏顺着舌头滑进食道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她又点了两碗这个外卖带走。她想:如果关择言不吃,那么她可以饭后吃一碗,睡前再吃一碗。如果……关择言吃……那么,那么就饭后一人一碗好了。
安芮出门之后,又拐去了旁边施晋杰开的名牌小店。施晋杰不在,这时候看店的是一个很时尚的年轻女孩。也对,她是有钱人家,开个这样的店不过为了无聊时多一个消遣的地方,并不为赚钱,怎么可能一直看店呢。
安芮兜了一圈,发现当时施晋杰介绍让她买给关择言的那条领带已经不在了。她笑了笑准备离开。自此至终,那个年轻女孩一直窝在电脑前,不曾抬过头,想必她是认为自己买不起这些东西的吧。安芮再次笑了笑,走了出去。
施晋杰下车,与安芮迎面而来。她笑道:“安律师怎么过来了?想买什么?”
安芮微笑,“只是随便看看。”
施晋杰瞄了一眼她挺着的大肚子,几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低低地哼笑了一声。“那再进去看看吧,还有适合婴儿用的手铃脚铃,你看上哪一个,我送你——”她拉长了音,顿了顿,挽起一个笑容,才接着说下去,“们了,就当我给宝宝的礼物。”
店门口有两级台阶,铺着闪闪的水晶砖,墨绿的底色,灯光一照,很有种低调的奢华的味道。
安芮被施晋杰倒着往后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台阶绊倒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用手撑地,可施晋杰把她一个手拽得死死的,她只剩下另外一个手侧着撑在地上。屁股还是不可避免地跌坐在台阶上。
“你没事吧?”施晋杰问:“我本来想拉你的,没想到你怀孕后那么重,我拉不起来。”
安芮坐在地上,屁股一阵疼痛,接着这阵疼痛往上传,连着肚子里也开始翻搅起一股疼痛来。她看着施晋杰妆容精致完美的脸,嘴角的笑容似乎隐下去了,又似乎淡淡的还挂在嘴边。安芮忍着痛,从包里摸出手机,慌乱当中已经不记得120这个号码,直接拨去关择言的手机。
关择言本来正在吃饭,还笑着和同事聊食堂电视机里放的新闻。“喂,老婆。”
“我……摔了一交……孩子……可能……保不住……你……过来……在水荫路的甜品店旁……”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就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在来回切割他。关择言脸色瞬间就白了,饭还含在嘴里就冲了出去……
安芮流产了。
一星期后,安芮出院了,把安芮接回家,安排好,看着关述在厨房熬汤的样子,坐在厅里的关择言终于按耐不住,站起身,直奔下楼。
“他妈的!”关择言砸了一下方向盘,立刻就发动车子极快地驶了出去,直接开去了施晋杰开的店里。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施晋杰脸上。
施晋杰自从那天恶意的举动后,一直惴惴不安,但她从来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
施晋杰的脸色铁青,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的嫩肉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十六章 生活
很快就新年了,到处都张灯结彩,红彤彤,喜洋洋。
走在街上晒着冬日的太阳,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街角拐弯的大厦今天剪彩,大红的地毯从大厦的门口沿着台阶一直铺到行人道人。人多车也多。
安芮踱过去凑热闹。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上面的苏以让。
很明显,她也感觉到他在看她。她掀了掀嘴角便转身走。
苏以让已经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安芮对苏以让笑笑,“恭喜。”
小姑娘问:“苏,她是?”
苏以让转身,“你去找刘伯伯吧,我还有点事。”
小姑娘抱怨,“不去,一会爸爸肯定要唠叨我,烦都烦死了。”
苏以让推搡着让她走,“我一会过来。”
小姑娘撇撇嘴,只好走了。
安芮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叹道:“青春,真好。”
苏以让问:“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不了,你忙,我只是随便兜兜散散步。”说话的时候,安芮已经开始迈步了。
苏以让跟在旁边,“那我陪你兜兜。”
安芮叹气,“有话就说吧。”
苏以让沉默一会,说:“都考虑清楚了?不接受我的建议?”
安芮微笑,“考虑清楚了,不接受。”她顿了顿又说:“别再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还做不到不恨你,不恨你当时的选择。”
苏以让再次没有话。
安芮有些累了,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来,看着满街喜庆的装扮。
苏以让在旁边坐下来,突然地问:“你觉得刚才那女孩子怎样?”
安芮笑,“挺好的,你女朋友?”
“我父母希望我和她订婚。”
“哦。”
“觉得她像谁吗?”
安芮只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句,“恭喜,祝你幸福。”
苏以让笑了下,“我是注定不能幸福的,错过了就错过了。”他看着安芮,问:“你真没觉得她像一个人吗?”
安芮不答,心里却是知道的,那个人,是自己,念书时的自己,和苏以让在一起时的自己。
安芮仰头看他,正好斜斜地对上了半藏在他脑袋后的太阳。下午了,圆圆的一个金黄的光球,仍旧刺得她一下眯起了眼睛。接着她还没说话,就听到了关择言的声音。
“老婆你散步走到这边来了?我兜了两圈子才找到你。回去吧,妈说炖汤烧好了,让我来接你回去喝。”
安芮转脸过去看一眼关择言,然后转回来看苏以让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挂着笑,却是一半的落寞,一半的无奈。“我老公过来接我了,先走了,再见。”
苏以让看着安芮的背影无话,直到她上车了,车子都开远了,不见了,他才低声地说了句,“再见。”
安芮坐上车后,关择言一边听音乐一边开车,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安芮一等再等,终于低头承认,“刚才只是个意外。”
“哦。”关择言轻飘飘地回了句,又调了下音量说:“闭上眼睛你也听会,还挺好听的。”
安芮转脸认真地看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灰吗?”
“你的反应,唔,很好。”
关择言笑得有些得意,就像小孩子得了大人的嘉奖,“我老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连我都求之不得,别的人又怎么能求之得?”
安芮“噗。”地笑出声来,转了头向另外一边抿着嘴在笑。
年夜饭是两家人一起吃的。饭店的生意异常火爆,一个大年夜的晚上竟然分三场。
安芮和关择言他们出去的时候,刚好碰见钱多丽和她的家人进来。
钱多丽很热情地走过来和安芮寒暄了几句,然后瞥一眼她老公,抿着唇站远了点,再说了两句就走了。
安芮挽上关择言的手,“走吧,别在意太多。”
关择言搭上她挽在自己臂弯的手,转脸对她笑道:“我从来只在意老婆。”
安芮等父母公婆都走远了,问:“那药还在吃吗?”
“清得差不多了。”关择言扶着安芮坐上车,看着她的肚子有些呆,一会才说:“过年后我就准备停药了。”
安芮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着他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她按下音响,让音乐覆盖住她内心里慌乱。之前一直没有被各种事情掩盖着,其实一旦提出来,她还是慌。如果毒戒不掉,她要怎么办?不会的,一定会戒掉的……
时间过得很快,过完年后感觉一转眼就立春了。
安芮回到主卧,看着关择言还睡眼朦胧的表情,晚上的时候,关择言说不舒服,早早躺下了,安芮还体贴的牵关述来给他舔肛门,这是关择言比较喜欢的方式之一,让他放松精神,但是很显然,这次没什么效果。
关择言咬了下牙关,推开还在自己胯下的家奴的头,坐起来的时候又再深呼吸了一口。他压着安芮的肩膀把她放倒在床,把家奴牵上床,嘴巴含住妻子下体,然后掀了被子给她盖住,“我去喝杯水。”关择言没有回头,匆匆地走了出去。
安芮躺下没睡着,总觉得他的表现太奇怪,留下关述趴在被窝里不要动,起来披了衣服出去。厨房没有人影,客厅和饭厅更没有。安芮皱了皱眉头,静悄悄地去推开厨房外的工作阳台的小门,果然看见关择言蹲在角落,闭着眼,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她一下明白过来,站在门边开口,“你……你……”可一直接不下去说,声音有些抖,风里一吹,全散了。
关择言勉强站起来,把她推进了屋内,“别吹风受寒了!”
安芮双手扶着橱柜,想退却没地方可退。
关择言进屋里拿了件长外套把自己裹住,有些踉跄地出了门,“我出去住一晚。”
安芮的“哦。”字卡在喉咙,看着大门重新关上,才潸然落泪。毒真的是一辈子,没办法戒掉的吗?
关择言最近是累得透支了,所以才会连锁地勾起一些隐藏在身体深处的东西。他觉得,算不上毒瘾发作吧,因为这次实在太轻了,他还能有意识,还能自我控制。他要离开家出去住。
他能戒掉毒的,一定能。他要做个好丈夫,必须做到!
一个月后关择言回来了,一回家,关择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在关述的嘴里尿了一泡尿,就上床了。
安芮静静地躺着,视线落在角落昏暗的落地灯上,没有睡意。而关述则跪在床尾,为她轻轻的舔脚,守夜.
关择言只是松松地环着她的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安芮轻叹了口气,侧身翻过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关择言却突然把她抱紧,鼻息喷在她后颈细嫩的肌肤上。
安芮挪了挪身体,但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一些。
“安芮……”
安芮叹气。用脚轻轻拨弄在舔她脚趾的关述的嘴唇.小声说:"去舔爸爸的屁眼,爸爸想要了."
关述跪到床的另一边,帮关择言脱下了内裤,用脸拱进他的臀间,用舌尖舔舐他的肛门,对于年近40的关择言来说,很有作用,她能感觉到他抵在她尾椎骨上的欲望,直挺挺的,硬邦邦的,带着灼热的温度,烧得她整个人也烫起来。
关择言翻过她的身体,反复地吸着她的唇。手指挑起她的衣服潜进去,轻轻浅浅地压着她胸前的花苞,让它渐渐在指端绽放。一只手还抓住关述的头发,牵引到安芮的胯下,让关述的嘴巴取悦他的女人.
安芮虽然微微张着嘴,却压住了所有的喘息。她静静地看他,不迎合也不挣扎。这不是一贯的关择言,这样细致地调情。他喜欢热烈明快的节奏,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缓慢地一丝丝抽出她的情绪来,反倒像诱哄。
关择言又去舔她的耳廓,手指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滑落,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胯下的毛发。
安芮咽了下口水,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却没控制好,连带双腿也微微地夹了起来。
关择言的手指也摸到关述的嘴巴里,几个手指在关述嘴巴里简单的消毒和润滑,他用湿润的中指点在她的包谷上,缓缓旋缓缓旋,无名指在下面勾出一丝丝的黏丝来。
安芮终于是没忍住,一挪腰一夹脚,然后溢出低低的呻吟出来。
关择言扒上她的身体,用臀部挤开关述的头,关述熟练的用舌尖,从他的睾丸中间向上舔到她的肛门,关择言舒服的把自己向前推送进去,很慢,很深,直达顶端。
安芮看着他,长长地呼出声来。
关择言扶着她的胯骨开始动作,一下下节律性非常的强,于是冲击便变得越加的明显。而关述则趴在他们臀部后,一直重复刚才的动作.
安芮感觉,关择言似乎要冲破她的开口,把龟头的一段卡在里面,就那样直接定位卡死,不分不离。
安芮深深地吸一口气,连着也紧紧地收缩了一下。很饱满,很胀实的感觉。她抬手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向自己靠近,“儿子在舔你后面吗?”
"嗯."
安芮虽然看不到,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出小奴舔着她男人的样子,想到那种样子,安芮的阴道剧烈的收缩了几下.长久以来,不知出于什么习惯,小奴卑贱的伺候,已经成为他们夫妻之间必不可少的催情剂,让她湿润,让她坚硬,让他们的生殖器更紧密结合在一起.
关择言浑身颤了颤,但还是死死忍住了冲动。很久没做了,所以过程要足够的长,足够的慢。不管前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想知道.他看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亲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安芮缓缓地,也闭上了眼睛。三年了.开始的激情不在了,他们之间,也好像隔着很多东西。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她没变,他也没变,或者说,她的生命已经和他的重合了,也和下面趴着的小奴融合在一起,一起改变了.而那个人却永远走不进自己的世界了。忽然之间,安芮感觉这世界只有他和她孤独的存在的,还有连在他们下体的小东西,那个属于他们俩的附属品.
关择言变幻了所有能在床上完成的姿势,折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不情不愿地释放出来。
黑暗中,响起关择言低沉的鼾声,那是性的愉悦后的放松.
关述重新跪在床边,在黑暗中端详着两位主人,妈妈叫关述见到那个男人是她的前夫,通过他们彼此的话语,关述大概已经猜出了这个故事的始末.
童话中,总是有完美永远的结局,但是至少这一场风波已经过去..
关述默默对着熟睡的他们磕头.准备躺在床边守夜.
安芮大概被鼾声吵醒,叹了一声,转身背对关择言,右腿伸出被子,关述把脸贴在她脚腕上.
安芮一勾腿,把关述的脸拉到胯下,用大腿夹著关述的头,关述的嘴巴立刻包裹住她满含精液的阴部,关择言停止了鼾声,转过身从后面抱住妻子,他的睾丸紧紧贴在关述的头顶.
关择言和安芮的生活有着前所未有的提高,不是指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情投意合上的,两情相悦上的。
直到这天关择言下班后,在信箱里收到戒毒中心寄过来的检查报告,这样美好的状态被他一个人率先打破了。
关择言拿着大号牛皮信封上楼,安芮又去出差了,他没有拆开来看,而是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
“哪天回呢?”关择言打电话问安芮。
安芮笑着问:“想我呢?”
“嗯,想,很想很想。”
“呵呵,明天就回。”
关择言沉默了一会,接着才“嗯。”了一声。
安芮笑起来,“怎么,还能睡不着了?”
关择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那份报告的信封抽出来,“我之前的检查报告寄过来了。”
安芮心里咯噔地挑了下,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云淡风轻的,“怎样?是在标准水平线上吧?”
“还没拆。”
“那你拆开来看看啊。”
“等你回来拆。”关择言把信封放回抽屉里关上。
“唔。”安芮想了想,道:“那这样吧,要是结果在标准线上的,你请我吃饭,要是结果偏离标准线的,我请你吃饭。所以呢,你先定好位置,明天我回来,我们就过去。”
关择言向着空中吹了个烟圈,“老婆你怎么好像一点不担心啊?”
“因为我觉得你请我吃饭的可能性比较大啊,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安芮换了个耳朵继续说电话,“所以你去定位吧,我要先去做事了。”
海南无非就是阳光,沙滩,与海水。安芮和关择言走在前面,关述远远的跟着。
关择言牵着安芮,“今天我生日阿。”虽然没有什么语调,但还是字字句句满含抑郁。
安芮笑笑,“那回去吧,回去我补给你。”
“补什么?”关择言踢了一下海水,凉凉的,很舒服。
安芮抿唇一笑,“不要装,真的,不要装。”
关择言踩到一个贝壳,蹲下去捡起来一看,还是又大又漂亮的一个。他揣到裤兜里,继续巡逻,“我还真不知道,没装,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
安芮转身往酒店方向走去,“那算了,我回去了。”
关择言却突然拉住她,他亲安芮耳后新嫩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喃喃道:“一直就这么吝啬,一直就这么吝啬……”
安芮被亲得有些痒,“咯咯。”地笑,“叫你装,一直装!”
关择言把安芮拉的暗处,这里礁石刚好挡住了酒店的灯光。关述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对于自己的这两位主人,他早已习以为常,放哨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暗处,关择言手上一用力,便把安芮旋到自己怀里,“就在这里好不?”
安芮偎在他胸前,轻声道:“不要啦,在这里。”
关择言的声音和在海风与浪花里,显得特别的有磁性,“就这一次……”
安芮不知怎的,没有家奴的伺候,反应就已经开始来了,靠在他怀里身体渐渐就软了。她环上关择言的脖子,“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关择言却已经急不可待地堵住了她的唇,然后顺势而下吮吸她的脖子,话半含在喉咙里,说得很是模糊,“不会的,有人放哨呢。”
安芮仰着脖子,却感觉刺激已经往下滑到胸前了。她颤了颤,“万一呢?”
关择言没空搭理她的话,直接挑开她的衣服,把她一侧的柔软一半都吸进嘴里,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却独独留着顶端的小珠子仍吸在嘴里,不断地用舌尖逗弄着。
虽然是夏天,虽然海南温度高,但胸前一直是细嫩敏感的肌肤,刚从暖湿地带出来,遇着海风一吹,加之刺激不断,上面立刻就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安芮轻声地带着恳求道:“回房间吧,别,别在这……”
关择言把她放在沙滩上,旁边还有细小的礁石。“就一次吧。”他把手覆到她胸前的柔软上,掌心的热度与她冰凉的皮肤表层形成一个对比,很快便把她的鸡皮疙瘩给抚下去了。关择言用硬挺挺的欲望顶着她的阴部磨蹭,“老婆你看,来不及了……”
安芮无言地叹了口气,把他拉下来然后紧紧地抱住,“那你要遮着我……还有……快一点……”
“遵命!”关择言抽出一手敬礼,立刻又被安芮拉了回去。他笑着把他们的衣裤褪去一半,然后舒心自得地长驱直入了。
海水打在脚眼上一冲一退的,而关择言的频率也顺着这个节奏,极缓慢极深入地一收一放。安芮很舒服很享受,但另一方面,她又是紧张的,虽然这里瞎灯熄火的,终究是露天,终究是室外,终究是野战啊!又一阵海水漫上来,浸在脚踝处,关择言也随之慢悠悠地把她充满。她不由微微溢出了一个单音节。
关择言笑,抵住她去亲她的耳廓,轻声道:“比想象中好吧。”
安芮伸手抓住旁边细小的礁石,“再好也要快点,快点结束。”
“不要,我要慢慢享受,今天是我生日,我说了算,除非……”他借着月光看向安芮的眼睛,挑唇微微笑道:“除非你说句,‘老公我爱你,我爱死你了。’给我听听。”
安芮努着嘴,一笑,还是没有说。
“小气!”关择言闷闷道。
安芮只是笑了笑,抱紧了他的脖子。
“真小气!”关择言虽是这么说,但明显加快了速度,提升了进程。很快他便听到安芮抑制不住的丝丝叫出来,还有她身体明显的紧缩,他翘翘嘴角,也跟着她一起到了。
安芮被这么一折腾,虽然没来回几个回合,但还是软了,整个人彻底软了。
关择言给她套好衣服,然后背过身去,“上来。”
“让我歇会再走吧,这样好舒服。”安芮趁着海水漫上来,用脚尖挑了一下水花,浇在两人的身上。
关择言拍拍她的大腿,“上来,我背你回去,就知道你肯定走不动。”
安芮笑着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就缠到他后背上,“你体力怎么就那么好?”
关择言笑道:“因为要背你这个体力不好不行的啊。”
安芮在他背上晃着两脚,听着海水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很是享受。
沿着沙滩走了会,关择言突然问:“老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安芮看着他后脑勺的发脚微笑,把脸贴上去,一会之后才轻轻地说:“老公,我爱你。”
关择言嘴角弯起来,不断地弯起来,也是过了一会之后问道:“就这样?”
“不要?”
“要!一辈子,都要这个!”
择言而述,安安芮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