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教徒与女巫
寒冬降临在法兰西帝国辽阔而残缺的大地上,在早已冻结成冰的塞纳河下游,有一座名叫鲁昂的城市。作为帝国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这里总是人潮涌动,无比热闹。
而今天,人们纷纷赶去城中心最为拥挤的集市广场,从他们的窃窃私语和低声呐喊可以看出,在那个地方,即将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
很快,广场便被形形色色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人们踮起脚尖,往广场的中央看去,只见一座早已备好的火刑台立在中间,周围堆满了柴禾与焦炭。在刑场的旁边,一位
红衣主教坐在高台的座椅上,他的旁边,站着十来位陪审的教士。
一位披头散发的黄袍少女在两位身着重甲的士兵地押送之下,缓缓向刑柱走去,她戴着沉重的脚铐,裸露的双脚上全是冻伤和划痕。
大雪覆盖的城楼之上,全副武装的英格兰长弓手全神贯注地以迎敌的姿态注视着城外。在护城河外的平原上,数千名来自奥尔良的骑士早已枕戈待旦,只要城内的内应传来
进攻的信号,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拯救那位他们心中的圣女。
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他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在人群里,混杂着两个有些“与众不同”的人。两人一男一女,在黑色的披风与兜帽的覆盖下,他们与周围人截然不同的容貌被隐藏得很好,此刻正用着同样与周围人完全
不同语言小声交流着。
「 主人,这里好暖和啊,话说他们在干什么啊?」
「你可真会找地方啊,居然还能让我有机会看到这历史的著名场面。」
「 什么场面?」
「 喏,你看到那个戴着脚镣的女孩没?她叫贞德达克,就是法国人口中的圣女贞德,今天应该是她被执行火刑的日子。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老头,他叫皮埃尔科雄,是英国
人支持下的红衣主教,负责审判贞德的。」
「 哦,贞德我知道啊,老婆之前玩的游戏里面就有这个人物,不过我记得老婆说过,她是法国人心中的英雄啊,为什么会被行刑啊?」
「 哎呀,其中的原因太复杂了,有机会再给你解释。」
“我希望,能够看着十字架死去。”
女孩的眼神清澈而温柔,并没有因为即将来临的死亡而产生一丝胆怯和失望。她凝望着眼前这片她挚爱的土地,提出了最后的诉求。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在人群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很多围观的群众似被点燃般沸腾了起来,他们纷纷一边用自己的身体冲击着围成人墙的士兵,一边高高举起自己挂在
胸前或放在兜里的十字架。
“维持秩序!”
科雄凶狠的目光扫试着骚动的人群,随后对着刑柱上的女孩开始了审判。
“农家女贞德,你自称看见了圣米逛勒,也能够聆听到圣女卡特琳娜和玛格丽特的教导,那我问你,在你看见圣米逛勒时,他是否赤身裸体?”
“你以为,上帝不会给他穿上得体的衣服吗?”
面对着这诡辩般的诘问,贞德微笑着聪明地作出了最为合适的回答。
“你是否觉得自己受到了上帝的恩惠?”
“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上帝能够赐予我,如果我已经得到,我希望上帝仍然能够赐予我。”
「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天主教之前的教义里面,是不允许有人承认自己受到上帝的恩惠的,如果贞德做出肯定的回答,那就证明了她的信仰是异端,但如果她否定的话,
那后果就更严重了。所以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绝对的陷阱,你可以理解为之前你老婆问你,在我和她之间让你选一个,你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 那贞德的回答算答得好吗?」
「 贞德的父母都是农民,没接受过正规的教育,但她的回答却是比那些读了一肚子书的人都要好。」
“异教徒贞德,你以女性之身穿着男装,以污秽之体假装圣洁,在被教会囚禁之后却试图逃跑,你可认罪?”
“我身着戎装是为了法兰西而战,而我的身体是被你们的走狗强行玷污的。逃跑是一个囚犯的自由,你们没有资格囚禁我的身体和灵魂。”
“巫女贞德,你为什么要在圣母的诞辰,进攻巴黎,制造屠杀。你还敢声称自己是虔诚的天主教圣徒吗?”
“那你为何不去问问英格兰人手中的长弓,问问那些刽子手们,为什么要侵占法兰西的土地,为什么要屠戮法兰西的人民?我爱我的祖国,我爱法兰西,
所以我无所畏惧,圣母不会怪罪于我,因为圣灵,圣母,圣子,皆与我同在。”
“上帝不会因为你的狡辩而改变对你的判决,更不会终止对你的刑罚。”
随着科雄的命令,行刑的火把被士兵扔到了柴禾和焦炭之上。
「没人来救她吗?主人。」
「根据历史记载,拥护她的骑士们早就集结在城外了,但她否决了这个方案,并命令城中的内应不要发出任何的信号。」
“耶稣。”
“圣母玛利亚。”
贞德的声音变得激昂而坚定,她反复吟唱着神圣的名字,在烈焰的炙烤下,呼喊出了自己最后的告解。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庄,曾经我以为那里就是全部的世界,勃艮第人抢走我们的粮食,欺凌着我的亲友。后来,我看到了辽阔的国土,我听到了阿金库尔的悲鸣,
我看到了奥尔良的疮痍。我深爱的法兰西啊,我多么想守护你!”
“善良的法兰西人民,他们匍匐在我的身前,亲吻着我的马蹄印,甚至愿意为了我的理想而献出生命。我想拯救他们所有人,没有任何东西会让我感到害怕。”
“对于上帝赐予英格兰人的爱与恨,我毫不知情,但我深深地明白,这群野兽终究会被赶出法兰西,除了,死在这里的以外。”
“耶稣啊。”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贞德的声音终于变得悲怆。围观的人群纷纷哭泣着,连站在一旁的士兵都害怕得颤抖起来。
他们害怕,自己或许真的烧死了一位圣女。
「主人,为什么你也哭了。」
「我哭了吗?你看错了吧?」
「不会啊,我刚刚看到你偷偷抹眼泪了。」
「闭嘴,我问你啊,你还能把时间再往前调几年吗?嗯,六年左右就可以了。」
「这个倒是不难,六年的话,在我们的时空中大概也就几秒的样子,但我现在还没研究好如何回去的办法啊,你这不是又给我增加难度吗?」
「我不管,你带我来就要负责带我回去,你可是给我保证过的。」
「主人你怎么越来越任性了,我是预测到我们都能平安回去,但要是临时改变条件说不定会改变预测的结果。」
「你想偷懒就直说,你不会觉得你唬得住我吧?六年的时间哪会对六百多年的基数产生什么影响?」
「哎好吧!话说,主人你为什么想再往前倒几年呢?」
「因为,我想救她啊。」
「啊?你不会不知道改变历史会对我们现实世界也产生影响吧?那我们就真的回不去啦!」
「哎呀,你放心啦,到时候我有办法。再说了,要是真回不去的话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老死在这里吗?」
「愿意倒是愿意,只是在这异国他乡的,生活久了怕是不太习惯啊。」
「没事啊,我们可以往东走,回到我们国家去。这时候的话,我们国家应该是明宣宗时期,郑和下西洋那个时候,好玩得很呐!」
「可是主人你知道的,你的能力在这个时空中没办法使用的,而且我的能力如果强行使用的话也会影响我们回去的进度。这种情况下,
我们怎么救她啊?」
「你不会真觉得我用不了能力就是个废物吧?再说了,我舞刀弄棒什么的也还行,你的话嘛。。嗯,至少你还有点力气可以派的上用场
嘛,够用啦够用啦!」
「好吧,那我们现在出发吗?」
「嗯嗯,我连我们的身份都想好了。我是从东方来的游侠,叫雅德维加,你的话嘛,就叫雅盖沃。」
(新开个坑,想起来就更一点,设定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之前的读者朋友们应该很容易分辨出这两个人是谁,想当做番外的话又感觉有些太长了不太合适。)
whispers:↑懂了,谢白党福利篇😍😍
住口!明明是雅德维加和亚盖沃👿👿👿(手动doge)
太爱了
不仅是谢白
我喜欢这个背景设定和对贞德的描述
绝对的内在律令 爱 正义 与 战争
ran01:↑太爱了
不仅是谢白
我喜欢这个背景设定和对贞德的描述
绝对的内在律令 爱 正义 与 战争
其实我原本觉得这个设定可能不是很讨老读者朋友们的喜,因为在这部作品里,“雅德维加”会被“大削”,而且会成为她人的臣下。贞德是我童年时期的女神,这次让“雅德维加”带她玩玩,可能会让我以后想起这段历史时心情好点。
海盐和琴:↑ran01:↑太爱了
不仅是谢白
我喜欢这个背景设定和对贞德的描述
绝对的内在律令 爱 正义 与 战争
其实我原本觉得这个设定可能不是很讨老读者朋友们的喜,因为在这部作品里,“雅德维加”会被“大削”,而且会成为她人的臣下。贞德是我童年时期的女神,这次让“雅德维加”带她玩玩,可能会让我以后想起这段历史时心情好点。
不知道其他朋友怎么想,我个人觉得设置一些特定的情景,削弱一下挺好的。我记得我之前还提过,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谢姑娘的能力会不会有点太逆天了(当然我是很喜欢的,除了这个能力本身有意思,还有这种类似读心的设定,很容易玩出一些拿捏sub/m心理的play),当一个角色从底层机制上超越性太强,情节可能会比较容易僵在那里,因为不容易有比较合理的元素生成,推动某种矛盾。我觉得在之前的剧情里已经挺巧妙地让剧情推进了,如果在这部里,让“雅德维加”失去一些机制上的优势,有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角色更丰满,更动人。比如,当她没有一个“作弊器”,面对更加粗糙繁复的现实的时候,面对信息的匮乏,甚至肢体的困苦的时候,会怎么思考,怎么行动,怎么样迂回地践行理想,拉扯世界的规则?又或者,在私人关系层面,当能力的差异被削减,甚至有时候还要依赖“雅盖沃”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会发生什么变化呢?会不会在一贯的下位者身上得到什么新的启发呢?在自己成为臣下的时候,会不会体悟到某种新的主奴辩证法呢?体验中世纪领主,骑士,奴隶的景观会不会对打造谢姑娘的小团体有帮助呢?诸如此类,我觉得都有很多有意思的点有文章可作诶。再说了,“雅德维加”当别人的臣下,关谢姑娘什么事👻。
btw,
作为谢白党,看到这样的小互动:
“要是真回不去的话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老死在这里吗?”
还有谢主动提这茬:
“你可以理解为之前你老婆问你,在我和她之间让你选一个,你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真的会化掉🥺
ran01:↑海盐和琴:↑ran01:↑太爱了
不仅是谢白
我喜欢这个背景设定和对贞德的描述
绝对的内在律令 爱 正义 与 战争
其实我原本觉得这个设定可能不是很讨老读者朋友们的喜,因为在这部作品里,“雅德维加”会被“大削”,而且会成为她人的臣下。贞德是我童年时期的女神,这次让“雅德维加”带她玩玩,可能会让我以后想起这段历史时心情好点。
不知道其他朋友怎么想,我个人觉得设置一些特定的情景,削弱一下挺好的。我记得我之前还提过,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谢姑娘的能力会不会有点太逆天了(当然我是很喜欢的,除了这个能力本身有意思,还有这种类似读心的设定,很容易玩出一些拿捏sub/m心理的play),当一个角色从底层机制上超越性太强,情节可能会比较容易僵在那里,因为不容易有比较合理的元素生成,推动某种矛盾。我觉得在之前的剧情里已经挺巧妙地让剧情推进了,如果在这部里,让“雅德维加”失去一些机制上的优势,有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角色更丰满,更动人。比如,当她没有一个“作弊器”,面对更加粗糙繁复的现实的时候,面对信息的匮乏,甚至肢体的困苦的时候,会怎么思考,怎么行动,怎么样迂回地践行理想,拉扯世界的规则?又或者,在私人关系层面,当能力的差异被削减,甚至有时候还要依赖“雅盖沃”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会发生什么变化呢?会不会在一贯的下位者身上得到什么新的启发呢?在自己成为臣下的时候,会不会体悟到某种新的主奴辩证法呢?体验中世纪领主,骑士,奴隶的景观会不会对打造谢姑娘的小团体有帮助呢?诸如此类,我觉得都有很多有意思的点有文章可作诶。再说了,“雅德维加”当别人的臣下,关谢姑娘什么事👻。
好吧,被你剧透了这么多看来我得想些更多的东西了😎😎😎
ran01:↑btw,
作为谢白党,看到这样的小互动:
“要是真回不去的话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老死在这里吗?”
还有谢主动提这茬:
“你可以理解为之前你老婆问你,在我和她之间让你选一个,你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真的会化掉🥺
哈哈哈,你不觉得那两个名字本身就是对你们谢白党的补偿吗😏😏
第二章 圣博尔的吟游诗人
在英吉利海峡东边的一个小镇上,今天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她们一男一女,穿着十分古怪,从与她们交谈过的小镇居民口中得知,这两人操着一口标准的巴黎
口音,却自称来自东方的一个神秘国度。二人在城镇里兜兜转转,最后在镇中的一个旅馆歇了脚。
「主人,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你说呢?」
雅德维加关上了房门,接着踢了踢雅盖沃的腿肚子,后者瞬间跪倒在地,随后拧着他的耳朵说道,
「我让你带我去1428年的多米雷,结果你把我带到1410年的圣博尔来了!这时候贞德还没出生呢!」
「 我也没办法啊主人,你知道的,地理坐标和时间坐标我都只是刚刚掌握而已啊。」
雅盖沃一脸委屈,小声地给自己辩解。
「你看我这次不比之前有进步多了嘛?」
「你还好意思说!来之前说好的去12世纪的耶路撒冷,结果跑到15世纪的法国来了!我真的。。」
雅德维加狠狠搓了搓雅盖沃的脸,随后打量着屋子的四周。
「这要有根鞭子的话,我真的想抽死你!」
「 那现在怎么办啊主人」
「 还能怎么办?慢慢等呗!你现在又只会后退不会前进。还好,时间对我们来说意义不是很大。」
雅德维加轻轻弹了弹床铺上的尘土,随后坐了上去。
「 以前总听说中世纪欧洲这边的人不太讲卫生,看来是真的,你看这屋里脏成什么样了。」
「我懂的主人,这些小事都交给我来做就好。」
看到主人口气缓了些,雅盖沃很识趣地起身去帮她脱下了运动鞋,
「别生我气了嘛,我下次肯定不会出错了!」
「这样就完了吗?」
「啊?」
雅盖沃挠了挠头,他觉得主人和老婆的行为模式以及语气什么的真的越来越像了,现在是又任性又难哄。
「 首先我们得去弄身像样的行头对吧,我们以后总不能穿这身去见贞德吧。」
雅德维加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白体恤和牛仔裤,又指了指同样一身运动装的雅盖沃,
「你知道在这里一个骑士需要的头盔,板甲,长剑之类的装备有多贵吗?你作为侍从的话,也得有一些基本的护甲,这可都是需要
花钱的。我刚刚打听过了,离这里不远的码头上正在招聘搬运工,你从明天开始就去给我好好干活挣钱!攒个十来年的钱,差不多
应该就够了。」
「 可以倒是可以。」
雅盖沃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那主人你打算做点什么呢?」
「啊?你什么意思?」
雅德维加忽然装作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床沿,
「你看我一个,嗯。。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不会指望着我也去挣钱吧。」
「主人你有话好好说」
雅盖沃努力抿着嘴,似乎快要忍不住笑了。
「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 哈哈哈哈!」
随着雅德维加的脚拇指插进雅盖沃的鼻孔,他终于笑了出来,
「对了主人,你前面和旅馆老板说了些什么,他才同意先让我们不交房费的啊。」
「 晚点你就知道了。」
黄昏时分,旅馆的大厅里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穿着考究的居民,有露着膀子的力夫,有卸去盔甲的军人,他们有的正做着餐前祷告,有的已经
举起酒杯开怀畅饮了。
“我们法兰西的葡萄酒是世界上最好的!”
“上帝如果也爱喝酒,那他一定会选择住在波尔多!”
“勃艮第的酒也很好,哎!”
“反正没人喜欢喝英国佬的大麦汤!”
“哈哈哈哈!”
在大厅的一角,雅德维加坐在一把黑色长椅上,用手中的维埃尔琴,演奏着激昂而悠扬的乐曲。伴随着曲调,她吟唱着来自异域的民谣,在酒客的喧嚣
声中,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这个来自东方的小妞唱得挺好听的。”
“敬,东方小妞!不,敬圣博尔的吟游诗人!”
“法兰西万岁!”
“万岁!”
第三章 奥尔良公爵
公元1412年,十月十二日,圣博尔,黄昏。
一身灰色亚麻布袍的雅盖沃拖着满身汗臭的身躯回到了旅店的房间,老板提供的免费葡萄酒似乎完全没办法带走他的疲惫。他照例把今天挣来的铜币放进床下的铁盒
内,而打开铁盒的一瞬间,一下子惊呆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雅德维加回来了。她穿着黑色缎面的长棉袍,红色的及膝长靴,头上插着一朵深红色的蔷薇花,脸上有些微红,似是喝了不少的酒。
「主人,你去哪儿了。」
「 没。。没去哪儿啊,就随便走了走啊。」
「为什么钱少了一大半。」
雅盖沃难得地声音变得严厉,为了攒钱,他每天一早在旅店吃过简单的早餐之后就去码头干活,中午一般也只是就着河水吃一块黑面包而已。
「主人你是不是又去镇里的妓院了!」
「你小子什么态度?给我跪下!」
雅德维加坐在床上,有些恼怒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脸不服气的雅盖沃。
「之前可是你求我来的!就因为你一句话,我是冒着回不去的风险陪着你来修炼的!你多吃点苦怎么了?你忘了我之前教导过你的话了吗,天将降大
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雅盖沃还是气鼓鼓的样子,眼看这“忽悠”似乎不太管用,由于毕竟理亏心虚,雅德维加只好换了副“嘴脸“。
「好啦!明天也带你去好不好,我给你说哦,这里的姑娘比我们之前在日本歌舞伎町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可有趣多了!虽然吧就是身上稍微有点味,
但一个个的好玩得很啊!尤其是那身材,哎呀简直了!你要去了的话。。」
「主人,你到底还想不想救贞德了?」
「想啊,不然我们来这里干嘛。」
「那你还。。」
「哎呀,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要在这里待十几年吧。」
「啊?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雅德维加伸出双脚,放到雅盖沃嘴边,长靴应该是新买的,上面很干净。
「嗯?舔舔?」
雅盖沃把头伸到一边 ,似乎还是没完全消气。
「好啦,一会儿奖励你,这下行了吧!」
雅德维加放下一只脚,踩到雅盖沃的下体上。
「就是你最喜欢的那种方式哦。」
「 主人你不是说一周只能一次吗?」
「噢?你的意思是不想咯。」
「想啊,可是主人你之前说过,如果太频繁的话会影响我干活的体力啊。」
「无所谓啦。」
雅德维加踢了踢雅盖沃的膝盖,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明天开始,你不用去码头干活了。」
「 啊?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公元1412年,十月十四日,阿金库尔乡间小道,清晨。
「主人,旅店老板好像很舍不得你走啊。」
「 那是当然了,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客人是因为我的歌声而来的,而他只需要管我们两人的住宿和饮食而已,不管怎么想都是
稳赚不赔的生意。对了对了,你觉得我唱得好听吗?」
「主人你知道的我又不怎么懂音乐,以前老婆说过你唱歌的水平是能上春晚的级别,既然她说好听那肯定就好听吧,我听起来的话,
就是咿咿呀呀,啊啊呜呜什么的。」
「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啊。。哈哈哈。。那个。。主人,为什么最后老板不仅同意让你走,还给我们安排了这马车啊。」
「 这马车可不是给我们准备的,他要派人去兰斯进货,而我们要去的地方会经过巴黎,所以只是搭个便车而已。」
「那我们要去哪里?」
路旁的风车欢快地转动着,金黄的麦田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雅德维加享受着吹拂在脸庞的微风,指了指南边的方向。
「奥尔良。」
公元1412年,十月十八日,巴黎郊外,中午。
“尊敬的雅德维加女士,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愿上帝保佑您。”
“感谢您的帮助,麻烦您转告兰波特先生,我会遵守和他的约定,在游历数年之后回到圣博尔,愿上帝保佑您。”
「 主人,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没有了马车,二人徒步行走在前往奥尔良的路上。
「 真的啊,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嗯。。大概三年时间吧,那里会发生一件很重大的事,如果不去的话
就太遗憾了。」
「什么大事啊?还有,我们去奥尔良做什么啊?」
「 还有三年呢,给你说了你也记不住,至于为什么去奥尔良嘛,因为我要去那里,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谁啊?」
「嗯。。一个诗人,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奥尔良公爵,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古代时一个拥有封地
的王爷。」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主人,你好像对诗人都挺感兴趣的,比如说我那位族兄,是吧?」
「 你少跟我提他,一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火!自从我管理组织之后,一次都没来看过我,等回去之后一定
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啊。。这。。主人啊,大哥跟我说过,他其实很羡慕我,能天天陪在你身边,而他又帮不了你什么,所以就不想
来打扰你。」
「 哼!」
「 额。。主人,我们去见这个什么奥尔良公爵,跟救贞德有什么关系吗?」
「 当然有啊。」
雅德维加露出了久违的坏笑。
「 我得去找他,要点东西。」
第四章 蔷薇骑士
公元1412年,十一月二日,奥尔良境内卢瓦尔河,黄昏
「 主人,我好饿啊。」
「早上吃饭的时候你那块面包还比我的大诶,我都没说饿,就你一直喊饿!」
「 主人你得讲道理啊,从前天开始一直是我驮着你在走,我肯定比你饿的快啊。」
「 虽然我确实坐你脖子上,但一直在给你导航啊,这里我又不熟,对着记忆里的地图找路也很费脑子
的好不好?这叫互相配合知道吗?再说了,还不是因为你就挣了那么点钱,别说买匹马了,连驴或骡子都不够。」
「 那钱不是被你。。。」
雅盖沃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和这位主人斗嘴既无胜算也无意义。
「我们还剩块干奶酪对吧?」
「 嗯?有吗?」
雅德维加摸了摸兜里,从里面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干奶酪,接着一下子扔进了自己嘴里。
「 喏,这下没啦。」
「 主人!」
「好啦好啦,你看前面,有座磨坊诶,那里肯定有吃的!快点打起精神跑起来!」
「你别骗我了主人,这招你之前已经用过一次了。」
「真的,你自己看嘛!」
由于要照顾脖子上主人的舒适感,雅盖沃一直低着头,听到这话后抬起头往前方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的
河边,有一座深红色的磨坊,磨坊的旁边还有一栋同样颜色的小木屋,虽然看起来木屋已经有些破旧,但
从里面微弱的烛光可以得知,这里还有人居住着。
木屋的主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由于这个季节河水已经失去了作用,她此刻正用自己微弱的力量缓缓
地推动着磨盘。
“女士,愿上帝的慈爱和圣灵的感动,常与您同在,阿门。”
雅德维加跑了过去,向老妇伸出手,亲切地打着招呼。
“远方来的贵客,愿主的爱如这温顺的河流,永远将您围绕。”
老妇停止了劳作,与雅德维加握手致意,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我们从遥远的东方受圣人指引来到法兰西,如今腹中饥饿,希望如您这般慷慨而虔诚的教徒能赐予我们一些食物。”
“我的荣幸,请进。”
「主人,你这些都从哪儿学的。」
「学得不太像,够用就行了。我们不能白吃人家东西知道吗,你先帮别人干点活吧。」
雅德维加一边随着老妇人的指引往屋里走去,一边看着雅盖沃往他旁边磨盘的方向微微扬了扬头。
「我驮你走了一天而且还没吃东西啊!哪有力气干活啊?」
「闭嘴!」
“女士,就您一个人居住吗?”
雅德维加坐在壁炉旁,对着温暖的炉火烤了烤自己的手和脚。由于不能使用任何的潜能,她不仅体力和力量大打折扣,
就连调动体内的气息也没办法做到,在如今已经有些寒冷的天气里,长靴里的双腿早已冻得有些僵硬,手指也有些微微发颤。
“我的丈夫和两个儿子都战死在了巴约纳,如今只有我拖着这副残躯苟活在世上。”
老妇人端来了一盆食物,上面有一盆冒着热气的浓汤,一大块黑猪肉,以及一整条香喷喷的面包。
“上帝保佑守护法兰西的英魂,愿逝者安息,阿门。”
“阿门。”
就在雅德维加和老妇人聊天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滴滴答答的马蹄声。老妇人并没有显得
十分慌张,而是不紧不慢地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往屋外走去。不一会儿,便从屋外传来了交涉的声音。
「在吵什么呢?」
看到老妇人从容的样子,雅德维加还以为是本地的防务兵来照例巡查,所以没有太在意。但听到吵声,她还是从
屋里出来了,嘴里还嚼着一些食物。
「主人,这些人要抢这位老婆婆的面粉。」
雅盖沃明显听懂了几人的交涉,向雅德维加“汇报”道。
“原来是两个异族人。”
听到两人用奇怪的语言对话,再结合她们的面容特征,屋外的三名轻甲骑兵开始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看起来像是蒙古人的后裔。”
“那她们肯定是伊斯兰教徒,隔这么远都能闻到她们身上那股臭味。”
「你多久没洗澡了?」
「 主人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噢?这个异教徒女人还在笑呢。”
一名骑兵纵马来到雅德维加身边,举起骑枪对着她的身体比划着,似乎对她很有兴趣,
“我猜这身黑衣下包裹的身体一定会让我兴奋。”
说完,他的枪尖向雅德维加挥来,似乎想划破她的衣服。
雅德维加忽然伸出双手,握住了枪尖,借助骑兵向前挥动的力量,微微往自己身旁一送,后者措不及防,竟被拖下马来。
「好重啊这把枪。」
雅德维加握住枪柄,有些艰难地把这把骑枪举了起来,她的手掌渗着一些血液,应该是刚才握住枪尖的时候被划破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一个女人弄得这么狼狈!”
在同伴的嘲笑声中,落马的骑兵站起身来,由于他只穿着较为轻便的锁子甲,并没有太影响行动。
“上帝不会怪罪我杀死一个异教徒女人的,对吧?”
他抽出佩剑,配合着身法,重重的向雅德维加砍去。
「 哎,这下没清静日子过了」
雅德维加嘟哝一句,利用骑枪长度的优势,一枪洞穿了骑兵的胸膛。虽然无法使用内力,但她对力量的掌控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练,这一击,几乎调动了
身体所有的肌肉。
剩下两人看到自己同伴被杀死,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二人对视一眼,向雅德维加冲来。
雅德维加取下尸体手里的佩剑,向其中一人的脸部投去,后者的头颅瞬间被洞穿。紧接着身体往后一仰,躲过了另一人的刺击。但是,由于她前面的两次
攻击已经用尽了力气,在躲避过后,身体似乎忽然失去了支撑一般,伴随着双腿一软,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 哎,这具身体真难用。」
看到她倒下,剩下的那名骑兵掉转马头,向她的方向奔来,似乎想用马蹄将她踩死。
就在此时,雅盖沃从磨盘上高高跃起,将骑兵扑倒在地,随着他双手死死地掐住后者的脖子,在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后,最后一名骑兵也一命呜呼了。
「 你就不能早点帮忙?非要等着看我的笑话?」
「 我没吃饭啊主人!」
“滚出我的家,异教徒!”
就在二人拍着身上的尘土整理衣服时,一旁的老妇人忽然颤抖着举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把佩剑,步履阑珊地向二人逼来。
雅德维加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原因,于是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和抵抗,只是拉着一脸懵逼的雅盖沃,飞也似地离开了磨坊。
「哎,走得太急了,忘了带两匹马走,你看我现在这脑子。」
「 主人,那老婆婆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地赶我们走啊,我们不是帮他杀死了几个强盗吗?」
「那几个骑兵是勃艮第人,在他们奥尔良人心里,其实从根源上都算是法兰西人。刚才的那个情况在她眼里就像是几个穷亲戚来家里借钱,
结果被我们两个外来蹭吃蹭喝的客人打死了,你说她生不生气?」
「我这不还没吃上嘛!还白白给她干了那么久的活。」
「 怎么?你亲爱的主人在屋里靠着火炉吃东西,你在外面冒着寒风干活,心里不高兴了是吧?」
「 高兴。。心里哪能不高兴嘛。。只是肚子,有点不太高兴。」
「 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
雅德维加说完,从怀里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两大块面包,面包中间,还夹着一大片猪肉。
「我就喝了点汤,吃了点面包,东西全给你留着的!还放我怀里给你热着呢!怎么样?感动不感动?」
「你什么时候偷的啊主人?」
「什么叫偷?这是别人端给我的!只是我害怕被那几个人抢走了,于是藏起来而已。」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哈!嗯嗯。。好久没吃过肉了,真香。。。对了主人,你手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你小子吃饱了终于想起关心我了啊?你给我弄的这是副什么身体嘛,还好我还会用点技巧,不然刚才
怕是要没命了。」
「 这就是你现实中的身体一比一还原的啊,原来你不能用潜能的话真的这么弱啊主人,哈哈哈。」
「 你给我闭嘴!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不知道那把骑士枪有多重,举起来真的很费劲的好吧。」
公元1412年,十一月三日,奥尔良境内卢瓦尔河,清晨
「快起来赶路啦!」
「让我再睡会儿吧主人,这几天太累了。」
「 快起来,再不起来我踢你了啊!快。。。。啊!完了。」
就在雅德维加喊雅盖沃起床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人一骑从之前磨坊的方向向二人走来,人马俱批甲,且从甲胄的规格和马匹的步伐来看,
应该是一名真正训练有素的骑士。
“雅德维加女士。”
骑士来雅德维加身边,敏捷地翻身下马,他身材十分魁梧高大,沉重的盔甲似乎并没有给他的动作带来太大的影响,竟然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
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语气较为温和,雅德维加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如今的她即使加上雅盖沃,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面对一名全甲全
胄的正式骑士,也是胜负难料。
“是的。”
骑士伸出左手按住自己右胸,微微点头致意后摘下了面罩,他深蓝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十分俊朗。
“我是布列塔尼的吉尔德雷,一年前在圣博尔游历的时候在酒馆里聆听过您的诗歌。”
“吉尔爵士。”
听到他的自称,雅德维加心中一惊,语气却变得有些刻意地亲切,
“感谢上帝让我们在此地相遇,愿光亮永远照拂着您的内心和灵魂。请问爵士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受奥尔良公爵夏尔阁下邀请,沿卢瓦尔河从西边的尚普托塞而来,去往布鲁瓦城堡。一路上击溃并驱逐了十来条勃艮第走狗。在昨夜经过一座磨坊的时候,看到
三具勃艮第游骑兵的尸体,磨坊主说是一男一女两名来自东方的异教徒杀的他们,我沿路赶来,没想到竟然在此遇到了您。”
“没错,就如您想的那样,那三个人是我杀的。但是,我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异教徒,而是受圣凯瑟琳指引来到法兰西,完成她的意愿。”
雅德维加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吉尔德雷,
“我说的这些,爵士您相信吗?”
“当然相信。”
骑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牵起雅德维加的一只手,随后弯腰轻轻地虚吻了她的手背上方,
“只有最为虔诚的天主教徒才能吟唱出圣博尔酒馆里的天籁之音,勃艮第人利用奥尔良人的宽容为非作歹,死于枪戟之下是上帝安排给他们的宿命。”
“对了,爵士阁下。”
雅德维加终于完全放下心来,表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您说,您要去布鲁瓦城堡面见夏尔公爵对吗?”
“是的,女士。”
“那,带我一程呗。”
公元1412年,十一月五日,布鲁瓦城堡,清晨
「 主人,这人是谁啊?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地带我们见到那位王爷大人啊。」
「 他可不得了,以后是贞德最坚定的拥护者,后来还成为了法国的大元帅。现在的话嘛,由于家族的显赫,虽然目前来说他本人
没什么领地,爵位也不高,但在这些王公大人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 哦,怪不得我感觉一路上你对他挺亲热的,有点不像你的风格。」
「废话,这人以后是我们的战友,现在先搞好关系嘛。对了,一会儿进去你别说话啊。」
「 好。」
二人站在城堡内的会客厅门外窃窃私语着,她们的旁边笔直地站着两排甲胄精良的持戟卫士,明媚的阳光透过城堡的窗户散落到过道内花纹
丰富的羊毛长地毯上,士兵的胸甲与腿甲在照射下显得十分的耀眼。
“雅德维加女士,公爵大人请您进去。”
沉重的厅门在两名卫士的推动下缓缓从内打开,吉尔德雷缓缓走了出来。
“非常感谢您,爵士阁下。”
-----------------------------------------------------------------------
“来自东方的吟游诗人雅德维加?”
这位“王爷”看起来也十分年轻,他并没有穿着王室贵族的华服,而是一身戎装,只是头盔与佩剑上黄金与宝石的装饰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
“是的,大人。”
“几十年前,在神圣罗马帝国的东边,波罗的海边上的波兰王国,有一位伟大的女王,也拥有和你一样的名字。”
“是的公爵阁下,不过我的家乡是更东边的大明帝国。”
“大明帝国?我听闻,在那个神秘的国度,不仅有精美的瓷器,华丽的丝绸,更有着数不胜数才华横溢的诗人。”
“您说的没错,确实有很多如您一般优秀的诗人。”
“噢?你知道,我喜欢诗歌?”
夏尔公爵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惊喜,其实关于他对诗歌的偏爱,此时并没有多少人知晓。(直到几十年后他被软禁在英格兰,才渐渐地因为
其书写的宫廷诗歌而出名。)
“说来十分巧合,曾经也有一位诗人,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就谈论起了我的名字。”
“雅德维加,这应该不是一个属于大明帝国的名字吧。”
“圣凯瑟琳赐予我这个名字,在她的指引下,我沿着漫长的丝绸之路,最后到达了法兰西北边的圣博尔。数月之前她告诉我,我应该到美丽
而富饶的奥尔良来,因为在这里,即将出现一位拯救法兰西的英雄。在这位英雄的带领下,法兰西会击败入侵之敌,并促成了最后伟大的统一。”
“感谢圣凯瑟琳的希冀,也感谢您的虔诚,雅德维加女士。”
这一刻,夏尔公爵很显然地把这位“英雄”理解成了自己。
“听闻你在来的路上曾经为了守护奥尔良人的财产而徒手杀死了三名手持长枪的勃艮第骑兵,我感谢您的帮助,也赞赏您的勇武。请问,我有
什么能为圣凯瑟琳和您效劳的吗?”
“对于您的谦逊,我十分感动,公爵阁下。”
雅德维加忍住心中的坏笑,表情依然是十分严肃。
“如果您赐予我相应的名分,我愿意为了守护奥尔良而战,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女性骑士吗?”
夏尔公爵虽然对于眼前这个东方女子已经非常有好感了,而且她的故事说明了她确实有相应的能力和对应的骑士精神,但由于性别的原因,他
还是有些犹豫。
“曾经在前往耶路撒冷的血色之路上,无数的法兰西女骑士英勇地献出了她们美丽而高贵的生命,上帝并没有因为她们的性别而拒绝她们进入天
堂的权利。”
雅德维加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这位公爵大人的回答。
“我同意。”
思考了很久后,夏尔公爵终于说出了他的承诺,对于十字军东征的历史,作为一个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贵族,他自然是十分了解。既然有先祖
的先例,再加上圣凯瑟琳的圣训,似乎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我会赐予你庄园作为封地,并在圣诞节后为你举行册封仪式。”
夏尔公爵说完,看到雅德维加并没有对他做出表达感谢的举动,甚至没有任何回应。他联想到前面吉尔爵士的描述,一下子恍然大悟。
“奥尔良最好的工匠会为你打造合适的甲胄和武器,在册封仪式前,一定会交到你手中。”
“感谢您,我的公爵大人。”
雅德维加终于得偿所愿,在致谢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画有图案的羊皮纸,恭敬地递到了夏尔公爵的手里。
“这是,蔷薇花?”
“是的,大人,请将它刻画在我的护臂之上。”
公元1412年,十一月七日,雅德维加庄园,清晨
「主人,这庄园好像不错啊,就是小了点。」
「 哎呀,别人已经够大方了,又给地又给装备的。」
「 确实,我越来越佩服你“忽悠”的水平了。」
「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得给人家卖命知道吗,说不定哪天就被交界线上的勃艮第人一刀给砍了。」
「我有个疑惑啊,既然你说勃艮第人是奥尔良人的亲戚,那这位王爷为什么不仅不反对你杀勃艮第人,
反正还十分支持呢。」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啊,越有钱的人就越扣啊,如果一个穷亲戚天天来你家里讨饭,你是不是恨不得他
滚得远远的啊。什么同一个民族之类的都只有老百姓在乎这个,只要涉及到利益,这些中世纪的地主老爷们,
心里面一个个明镜似的。」
「好吧,那以后就得辛苦你去“卖命”了哦主人。」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没事儿做了是吧?首先,你得赶紧研究回去的办法对吧。然后,这么多地你不去耕种的
话,那我们以后生活来源怎么办?最后,我每天那么辛苦地出去巡逻,回来后你不得服侍我吗?」
「 要不,我还是回码头上去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