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平行派对(前奏)
晚19:40,伊芙琳宅。
艾米莉亚兴高采烈地走下人轿,带着两名女仆按响了别墅区41号的门铃。一听说伊芙琳准备邀请自己去她的家里调教奴隶,而且还算是完全没有被调教过的“野生奴隶”,她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说起来这还是伊芙琳第一次邀请自己去她家做客呢,虽然今晚的主菜是调教奴隶,但这完全阻挡不了艾米莉亚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好奇心。
“小姐,小姐请您表现得矜持一点啊!虽然您已经和伊芙琳大人很熟了,但这样迫不及待的样子可是很失礼的!”跟在金发少女身后的贴身女仆连忙对着自家主人轻声叮嘱道:“别忘了您还代表着家族的形象,还请不要在南部贵族面前太过失礼,您可是冯·埃尔德家的二小姐啊!”
“啧,别啰嗦了,艾玛。我今天去的又不是什么高档的贵族沙龙,而是去我朋友家!我已经对这次邀请很重视了,没看见我今天还特意穿了礼服吗?”艾米莉亚不悦地撇了撇嘴,不再理会噤声的女仆艾玛,反而扭头朝着另一位女仆问道:“对了艾莎,我的制服鞋你带了吗,到时候老是穿着高跟鞋可不太方便。”
“带了,小姐。”女仆艾莎的性格似乎有些怯懦,她抬了抬手中的一个大箱子,小声答道:“按照派对的时间安排,今天晚上我还为您带了两套长裙,一套睡衣,各类贴身衣物以及您最常穿的三双单鞋……”
“唔,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真棒!”
“欸嘿嘿,谢谢小姐……”艾莎羞涩地低下了头,而艾玛则跟在后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了给伊芙琳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艾米莉亚可是特地选了一身看起来低调但是工艺十分复杂的及膝礼裙。礼裙整体呈香槟色,开放式裙摆,下摆的花边刚好可以挡住少女的膝盖,少女脚上则穿了一双与之相衬的香槟色穆勒鞋,镶满碎钻的鞋面保护着女孩那双被包裹在白色蕾丝花边袜中的娇嫩小脚。她甚至还在白天去抽空做了个头发,耳垂下方也多了一对价值不菲的耳坠。
就在金发少女拉着女仆在门前检查自己的形象是否完美时,伊芙琳已经带着自己的女仆长索拉,还有几名新招募的女仆前来庄园门口迎接了。
伊芙琳的风格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似乎是为了今天的调教主题,她穿了一身古典风的紧身军服。深灰色的皮制风衣上充斥着象征威严与权力的金线与银扣,腰间是一圈宽大的金属腰带,下身的包臀短裙勾勒出她翘挺的臀部曲线,正面专门凸显出的三角区域更是有着引人注目的魅力。少女将柔顺的粉色长发梳成了一条粗大的高马尾垂在身后,一双金眸炯炯有神,头顶还戴着一顶威严的军官大檐帽,中央是帝国的双头鹰徽标。她的脚下踏着一双凌厉的灰黑色过膝长筒靴,紧绷的靴筒与尖细的靴跟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愈发挺拔。
“欢迎,小艾米!”伊芙琳给了艾米莉亚一个拥抱,轻轻嗅了嗅对方耳后的芬芳,然后笑着问道:“没有让你等太久吧。”
“当然没有啦,今晚难得被你邀请过来留宿,我可是等多久都不会无聊的!”似乎是觉察到了好友的小动作,金发女孩脸颊微红地夸奖道:“天哪!你的这幅样子好帅啊,和你平时的气质可完全不同!”
“嘿嘿,谢谢。这可是索拉专门帮我选的衣服。”伊芙琳故意抬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调笑着挑了挑女孩的下巴:“没让你等太久就好,不过今晚要来的人不少,我得留在这里迎接一下。我的女仆会带着你先进别墅,对了,为了防止无聊,我还留了一些奴隶在客厅里,你可以先随便玩玩。”
说罢,伊芙琳示意身边的一位女仆打开花园中温室的灯光,顿时,美轮美奂的异域植物便展现在艾米莉亚眼前。金发女孩脸色有些红润,她刻意避开了伊芙琳灼人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花朵。
“哇,好漂亮!这些都是南方行省的花卉吗?”
“是啊,为了让它们能在帝都的气候下成活,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呢!”伊芙琳笑了笑,没再继续挑逗对方。她一边推着刻意表现出想要品味花香的女孩子往别墅里走着,一边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啦艾米,外面凉,快点进屋吧。要是真喜欢的话明天早上让你看个够!”
“唔……我知道啦,你别推我呀……”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掩饰被对方看穿了,艾米莉亚的语气有些羞涩。金发少女回头又看了一眼强势俊美的伊芙琳,却发现对方正笑着朝自己挥手,于是她羞恼地扭过头,带着身后的两位贴身女仆意犹未尽地穿过花园,朝着别墅走去。
少女刚走进别墅大门,就看见一位女仆正立于玄关前恭敬地朝自己行礼。
“欢迎您,艾米莉亚大人,我是主人的一等女仆,您可以叫我雏蜂。” 一位身穿黑白相间的女仆裙,脚踩黑色方根玛丽珍鞋的娇小女仆将双手置于身前,微微躬身说道:“根据主人的安排,需要请您先使用玄关处的门垫清洁鞋底。理论上它们会完美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但毕竟这一次的产品还没经过训练,如果做的不够好的话还请您帮忙加以矫正。”
雏蜂让开身子,露出了身后玄关的地板。只见原本简洁的地板上多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肉色色块,艾米莉亚走近一看,那居然是三个被埋入地板下的琴奴!他们被塞进了少女们在新生舞会上使用过的那种收束机里,脑袋朝着门槛整齐摆放,往里走是三人平整的胸腹,最远端则是三根从地板下面冒出来的下体,阴茎根部被箍得死死的,只能避无可避地承受着今晚来客的踩踏。这些“门垫”的身体几乎占满了玄关的全部空间,想进入一楼客厅就不得不从他们身上踩过去。
“怪不得伊芙琳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我进别墅呢,嘿嘿,好坏啊。”艾米莉亚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起高跟鞋对着中间的那张脸踩了下去,“但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人体家具的话,与之前相比没有新意,可完全称不上是一次调教派对哦!”
“放心吧,艾米莉亚大人。这些只是开胃小菜而已,主人的布置会让您满意的。”雏蜂站在一旁微笑着说道。
“哦?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了……”
不知是不是命运使然,这三块人肉门垫中间的那块刚好就是昨天才被艾米莉亚踩碎睾丸的八号,他被选中成为一个少女脚下的消耗品也正是因为他已经不完整了,失去了参与调教派对的价值。
八号才刚听见门外传来的说话声,就看到一块三角形的阴影从他的视野上方缓缓出现,紧接着快速在他眼前变大,并彻底盖住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只小巧的穆勒鞋踩在了他的口鼻上面。平整的鞋底才刚刚踩扁了他的鼻子,紧接着,一股尖锐的刺痛就从他的额头中央直贯大脑——他明白这是少女将穆勒鞋的鞋跟踩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用脸部稳稳支撑住少女的鞋子后,八号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他能看见这只鞋的鞋弓底部压印着一枚精致的家徽图案,但却因为离眼睛的距离太近而无法看清。在他的视野中,黑压压的鞋底笼罩了绝大部分,只有柔和的白光模糊了鞋弓两边照在自己脸上,他忍着疼痛集中注意力看过去,那是女孩穿着白色蕾丝袜的脚。这只脚覆盖了穆勒鞋的鞋垫之后微微从鞋子两侧露了出来,而白光正是女孩袜子边缘透过的光芒。只可惜即使这片白光在怎么神圣也无法改变女孩正毫不留情地踩在自己脸上的事实!
就好像使用一块真正的门垫一样,艾米莉亚毫无顾忌地将抬起另一只脚,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只踩着奴隶脸的华贵鞋子上面。
只见穆勒鞋的前掌已经完全陷进了八号的正脸之中,他脸上的软肉甚至都被鞋底挤了出来,隐隐包住了少女的前脚掌。鞋子的尖跟则刺进了奴隶的额头,他只感觉自己的额头上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肉,强烈的痛感几乎让他叫出声来,但被踩得严严实实的口鼻让他连哼都哼不出来。
就在八号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踩裂开的时候,少女终于将悬空的另一只脚踏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面,紧接着,踩在自己脸上的这只脚踮起了脚尖,用前掌死死踩住自己的嘴唇左右碾动,就像踩死一只恶心的虫子一样。几乎只是瞬间,撕裂般的痛感就出现在嘴唇上,巨大的摩擦力肆意撕扯着口鼻,在自己脸上留下了一道道刺痛的划痕。
就这样“清理”完一只鞋后,艾米莉亚熟练地换了一只脚踩上来,这一次,她专门用鞋跟将八号的嘴唇挑开,然后借着奴隶的舌头擦拭起鞋底来。这些动作甚至还是金发少女踩在奴隶的胸口上,背对着奴隶的脸完成的,很难想象她究竟经历过多少次类似的侍奉才能如此熟练地使用一块人肉门垫!
最终,少女的脚踩着八号的脸用力向后一蹬,仿佛在用真正的门垫蹭掉鞋底的脏污一样,但八号的嘴唇却瞬间翻起被鞋底磨烂!剧痛使他的嘴巴一时间难以控制开合,刺激性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等到少女抬脚离开时,他甚至还从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对方米白色的鞋底上出现了一道显眼的血痕,显然他的脸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啧,脏死了……”
八号勉强睁开眼,只见站在自己身上的金发美人皱起了好看的眉毛,颇为嫌弃的将穆勒鞋踩在自己胸口处蹭了蹭,直到鞋底的血迹被蹭干净才一脚踏过自己软塌塌的下体走进了别墅。
“嘶!”
下体的疼痛宛如一道电流般瞬间冲入八号的脑海,就好像被门夹了一样使他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痛呼。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片鞋底的阴影就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头顶。
“门垫,伸出舌头。”
八号忍着疼微微侧过脸,才发现一位陌生的女仆正将右脚踩在他右侧奴隶的胸口上,然后将左脚的鞋底递到了自己面前。而在他的身体左侧,还有一位女仆正端庄地站在门垫身上,将粗大的鞋跟塞进奴隶口中抽插着。她们是刚刚那位贵族小姐的女仆……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一刻,眼前残忍的景象使他的大脑颤抖着。她们只是女仆啊,自己和她们对那位小姐来说都只是奴隶……可她们使用门垫的动作未免也太过自然了吧,一点都没有对自己这些奴隶的恻隐之心,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自己的位置本就应该在她们的脚下,唯一的价值也是为她们清理鞋底的灰尘!这不合理,难道我们的身份不应该是一样的吗!
惊慌之下,一种像是“见到更高级生命”的异样恐惧感死死攥住了他的心,使得逃避的念头源源不断地在脑海中升起,他的身体在地块中下意识地左右扭曲着企图从这里逃离,离这栋危险的别墅越远越好!但他身旁的女仆小姐显然没有那么多耐心等待他重建崩溃的精神,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坚硬的玛丽珍鞋便从天而降,重重一脚跺在了他的脸上。
【咚!】
“呃啊——!”
女仆小姐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八号的鼻血直接踩了出来,面部的骨骼也发出了不妙的响声。这使得他快速回过神,不顾脸上的伤痛,连忙伸出舌头对着眼前的鞋底舔了上去。见这块门垫被自己“修好了”,艾莎的嘴角微微翘起,直接将脚踩着奴隶的脸上前后搓动,企图蹭掉鞋底那些牢固的污垢。至于奴隶那被鞋底与嘴唇夹在中间,正在扭曲变形的舌头会不会被她踩烂,这才不是她要关心的事。
可对于八号来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正在用力摩擦自己的舌头,鞋底的纹路不断刮过舌头表面仿佛想磨掉什么东西,扯得自己舌根生疼无比。但他丝毫不敢把舌头缩回去,被踩过一次后,他就一直把舌头伸得长长的,尽力履行着自己作为门垫的义务,生怕那沉重的跺踩再一次落到自己脸上。直到那位女仆的鞋底已经被他舔得湿漉漉的了,对方才放过他,迈着标准而优雅的步伐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他忍着疼痛朝左右看去,右边的地毯状态还不错,但左边的地毯已经被踩哭了。左边是十号,一个模样长得比较小的琴奴,原本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但却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被那位大小姐的调教计划牵连了。才刚入学的他哪里经历过被人当成消耗品随意使用这种事,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力不断流逝的恐惧感简直要使他崩溃!等到那位女仆小姐把鞋跟从他嘴里拔出去之后,他就已经被吓得在旁边低声抽噎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啊……一想到过一会儿还有不知道多少贵族小姐要从自己身上踩过去,八号的心中就充满了绝望,强烈的恐惧使他在地板下面瑟瑟发抖,理智也在口中逐渐蔓延开来的血腥味中逐渐消失。
而在庄园外面,伊芙琳才刚等来今晚的第二组客人。
身穿礼服的伊露笛率先从一架高雅的马车上走下,墨绿色的少女扶着扶手缓步走下车夫放下的阶梯,将自己的右手放进了伊芙琳的掌心之中。随着粉发少女左手微微发力,伊露笛顺势走下末级略高的阶梯,将一只带有猫眼石的露趾高跟稳稳踩在了匍匐跪地的奴隶背上。鞋跟刺入肌肉虬结的后背,脚下奴隶闷哼了一声,而伊露笛已然双脚并立地踩在了踏脚凳的背上。
“真美啊,伊露笛老师。但您这样的裙子可能更适合舞会,反而不太适合去驯服那些野蛮的奴隶呢。”伊芙琳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她微微打量了一番眼前柔弱的前辈:少女生得极美,墨绿色的长发微微弯曲披散在身后,身穿一袭深绿色的束身长裙,领口开得很深,还被做成了孔雀尾羽的颜色,甚至只需略微低头就能看见少女那对盈盈一握的雪白酥胸。她有些担心对方会被那些野性未消的奴隶冲撞到。
“放心吧。对我来说,舞会和调教没什么区别。”伊露笛淡淡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走向了一旁的花园温室。
墨绿色少女的裙摆很低,行走间,本应隐于裙下的双足时不时从裙摆与地面之间的缝隙中露出,淡绿色的指甲搭配着高跟鞋上深绿色的猫眼石显得既高贵又性感,这样若隐若现的诱惑更是让人心绪难宁、浮想联翩。
“咦,伊露笛老师似乎心情不太好欸……”伊芙琳看向身旁的索拉,语气中满是疑惑。
“实在不好意思,小伊芙琳。我和伊莱在马车上闹了一点矛盾,可能惹她生气了。”
一袭海蓝色燕尾裙的奥露维娅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她水蓝色的长发有些乱糟糟的,雪白的脖颈上面还有几处浅浅的抓痕。这位伊芙琳相对陌生的美丽少女将一条笔直的黑丝长腿从车厢内伸出,踩在马车侧方的扶梯边缘,然后单手提着裙摆噔噔噔地走下马车,最后一脚毫不留情地踩过踏脚凳的身体,鞋跟留下了一道显眼的血痕。奥露维娅身后还跟了好几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女仆,但她们人手一个宽大的手提箱,就连走出轿厢时都不得不侧过身体。这些女仆的衣着要比伊芙琳宅子里的华丽一些,显然奥露维娅作为赤金等级的贵族少女并不缺少金钱。
“奥露维娅学姐,你们这是……”伊芙琳欲言又止。
“咳咳,小问题。伊莱她觉得专门指定一架马车送我们过来有些奢侈,我说没关系的,我学分已经快要多到花不完了,但她还是坚持要我节约一点,我们的想法有些冲突,于是伊莱她在闹别扭而已……”看着伊芙琳盯着自己的脖子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奥露维娅没好气地揉了揉伊芙琳那张写满求知欲的脸:“好啦,别刨根问底啦,才刚开学就那么八卦干什么呀!”。
“我先去花园里找她了,这些女仆随你安排。对了小伊芙琳,麻烦晚上把我们安排在同一间屋子里休息,拜托了!”水蓝色长发的漂亮女孩双手合十,朝着伊芙琳娇俏地眨了眨眼,然后便踩着小高跟风风火火地跑向了不远处的花园温室。
“我尽量……希望伊露笛学姐不要怪我吧。”
粉发少女望着那水蓝色的背影干笑了几声,然后捂着脸摆了摆手,让末尾的两名女仆带着两位贵客的贴身女仆们先上楼去放置行李。但是她怎么不记得见面会上的这位奥露维娅小姐的有这么……活泼?算了,只希望今晚过后伊露笛前辈不要太过怪罪自己……七八位靓丽的女仆在对着伊芙琳行礼之后款款走入别墅,庄园门口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最开始的主仆两人了。
“……她们关系真好呢,主人。”索拉低声说道,语气中有些羡慕。
“谁?伊露笛学姐和奥露维娅学姐吗?”
“嗯……”
“是感到有些孤独吗,索拉?抱歉,家族那边只能让你一个人跟我过来帝都……”伊芙琳抱了抱女仆长纤细的后腰,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间歉意地说道。
“不是的主人!”索拉却受宠若惊地僵在了原地,连连摆手道:“索拉从不后悔陪着主人来帝都!”
“我知道的,但我对你心中有愧。”粉发少女摩挲着对方缎带与布料之下温热的肉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这周末我带你去泡温泉吧,就咱们两个人,如何?”
“……那新招的女仆队呢,这是不是不太好?”索拉有些犹豫。
“当然是让她们看家啦!也别怪我偏心,人心长得本就是偏的,你又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对你偏心一点怎么了?”伊芙琳捏住索拉的脸,故作凶狠地揪了揪。
“主人……”
索拉心中被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填满了,她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连忙侧过脸去不让主人看到自己的失态。伊芙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将索拉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女仆小姐柔顺的长发。两人一起等待着今晚的最后一位客人,又过了一会,代表八点整的钟声从远处的钟塔传来,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了天边。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莉莉丝学姐又迟到了……”
伊芙琳失落地叹了口气,刚打算留着索拉在这里继续等待,自己先回洋房别墅主持派对时,就看见道路尽头出现了一架有些异常的人轿,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快速冲来。那几个抬轿子的灰铁奴隶目光空洞,机械的大口喘着气,即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双腿依然迈着整齐的步伐跑得飞快。索拉下意识挡在伊芙琳身前,手上已经摆好了卸力加反击的姿势,但眨眼之间,这架人轿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伊芙琳面前。
“哎呀呀,可惜啊可惜,还是稍微晚了一点。”
轿厢门还没开,莉莉丝那标志性的甜美声音就已经从里面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位满脸是血的侍奉奴隶踉踉跄跄地从轿厢底部爬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打开轿厢门,然后便双手撑地直挺挺地跪在了轿门前面的地上。
与此同时,一只带有骷髅头装饰的厚底露趾高跟从轿厢中探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奴隶头顶,五根涂有黑色指甲油的白皙脚趾扭了扭,似乎是在适应脚下人头的脚感。随着一只纤细的素手掀起门帘,莉莉丝那银白色的发丝在晚风中微微晃动,她踩着男奴的脑袋走出轿厢,全体重站在了奴隶的背上。少女跺了跺脚,那奴隶便撑着她的身体缓缓下趴,直至五体投地。
今晚的银发少女疏起了粗长的双马尾,身上穿着暗色系的百褶裙,层层叠叠的缎带和银饰让这身裙子看起来格外威严,为了平衡这种厚重感,女孩专门选择了一款银色骷髅的蕾丝颈圈戴在脖子上,晃动的骷髅头为其增添了一些灵动感。她的下半身则是一条哥特风格的黑白踩脚袜,而且这双丝袜还是趾环踩脚袜。一枚金色的趾环戴在第二趾上拉紧长袜,脚底踩着袜蹬。其余脚趾、足跟和部分足背都是露出来的。而在银发少女脚下则踏着一双仅由几根绑带束缚在脚上的厚底凉高,裸露出一对玉足的完美轮廓。
如果观察的够仔细,还能看见少女右脚的鞋底边缘有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这显然是为了催促轿子的速度而和其中的侍奉奴隶进行了一点亲密互动留下的,但目前看来催促的效果不太明显。
“终于到了啊,学姐!”伊芙琳亲切地迎了上去,在银发少女耳边幽怨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又不来了呢,怎么总是到我这里迟到啊,难道学姐已经对我感到厌烦,所以不上心了吗?”
觉察到伊芙琳幽怨的眼神,一股顺着脊椎而上的危机感让莉莉丝浑身一激灵。
“怎么可能!”莉莉丝瞪大了那双好看的酒红色眼眸,连忙强笑着对眼前的女孩解释道:“我怎么可能厌烦小伊芙呢,那是纯粹是你的错觉啦!这次我可是为了参加你的派对推掉了蕾雅那边的一场有趣活动哦,不仅如此,今晚我可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小惊喜的,怎么可能对你不上心呢?”
“最好是这样呢,要是让我知道莉莉丝学姐在撩拨了少女的心思后又打算将其随意丢掉,我就倾尽全力让学姐未来的命运局限在我的卧室中,永远陪着我……”伊芙琳眯着眼,一边用手指在莉莉丝的手心中画着圈,一边故意阴恻恻地开口道。
“喂,小伊芙你别这样啊……搞得我都有点害怕了!”莉莉丝的瞳孔微微颤抖,银发少女隐藏好眼中的笑意,就连眉眼都讨好地低了下来。
“噗,开个玩笑啦!”伊芙琳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紧接着又对莉莉丝抱怨道:“谁让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来陪我的,人家确实很想学姐嘛!难道平日里学生会的工作就这么忙?”
“……的确挺忙的,我也是这一阵才闲下来。”见到伊芙琳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莉莉丝长舒一口气。一想到阿丝特蕾雅之前那副强撑的样子,银发少女心中就一阵无奈,她也不想刚开学就冷落眼前这朵美丽的娇花呀,毕竟按理来说这段时间才是增进感情的最佳时光。但要是有一颗马上就要被自己收入囊中的宝石突然间碎掉了,即使是她也是会感到心痛的。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啦,希望今晚的派对能让学姐好好放松一下喽。我还记得学姐的私奴中有一位赤金呢,虽然我还没来得及见一见,但学姐调教的手段可要让我好好学一下……”
“当然没问题,你们要是真遇上搞不定的奴隶了,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但是我那位赤金的小家伙可不能给你看,那可是我的禁脔~”莉莉丝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接着说道:“不过嘛……要是我的小伊芙肯在未来一直叫学姐‘主人’的话,你们就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哦~~”
“莉莉丝大人,请您自重!”索拉挡在伊芙琳身前,语气中多了一分严肃。
“好啦好啦,只是个玩笑而已。看来你这小女仆护主得很啊,小伊芙。我就给你赔个不是好啦,可别往心里去哦……”莉莉丝失笑地摇了摇头。
“当然不会啦,毕竟我对学姐的占有权也很强嘛。”伊芙琳捂着小嘴笑了出来。
少女亲密地挽起莉莉丝的胳膊一起走进庄园,索拉则低着头登上庄园门口的轿子,帮着莉莉丝的贴身女仆菲雅和菲娜将两件巨大的箱子从轿子中取出。就在菲雅和菲娜两人吃力地拖着箱子,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下踏脚凳的下一秒,五个灰铁奴隶的身躯便如同突然失去支撑般同时倒在了女孩们身后。
他们的肺部如同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急促地喘着气,汗水争先恐后地顺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把躺着的地面完全浸湿,如果不是现在的时间已经晚了,恐怕他们会因为中暑和缺水而活活累死。庄园的大门在他们眼前缓缓关闭,可五人看向面前铁门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生怕再一次遇见那个性格乖张、还可以随意操控别人身体的银发恶魔。
……
玄关中,八号的预感是正确的,金发少女的女仆们离开并不是他们苦难的结束,相反只是一个开始。似乎是因为有了贵客到来,别墅内的女仆们明显忙碌了起来,硬底鞋的脚步声与鞋底撞击地板的震动不断传入门垫的身体,无形中加剧了它们的恐慌。这种感觉就好像它们正躺倒在一群来回走动的巨人中间,明明能察觉到对方的行为,却无法得知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被一脚踩死。
八号睁开被踩得酸痛的眼睛看向身旁站在门前的那名女仆,她依旧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脑袋旁边,像一尊美丽的雕塑。女仆裙的裙摆挡住了她的上半身,洁白的丝袜包裹着她的美腿宛如两根无瑕玉柱,玉柱顶端的神秘花园消失在裙摆下的黑暗之中,引人遐想联翩。男人看不见女仆小姐穿了什么鞋子,因为她站得实在离自己太近了,但她脚下的小动作加上自己耳边时不时响起的沉闷声音却告诉了他这双鞋的沉重与坚硬。他心惊肉跳地咽了口唾沫,正想着这对小脚会不会突然对着自己踩过来,却突然发现女仆小姐再一次对着门口做出了行礼的姿势。
等,等一下——!八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拼命摇着头,但脑袋始终被装置固定的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又一只脚跨过门槛,朝着自己的正脸踩了下来。随着一片深绿色的顺滑布料在自己头上带起一阵香风,这一次,是一只鞋跟细得吓人的一字高跟鞋。
鞋子的主人站在门垫脸上,长长的裙摆彻底遮住了男人所有的光芒,一片黑暗之中他只能感觉到有一只轻薄的高跟鞋正踩在自己脸上摩擦,力道并不重,他甚至还能透过纤薄的鞋底感觉到女孩那五根灵巧的脚趾不断改变姿势压在自己的鼻子上。一股柔和的香气混杂着少女脚下淡淡的味道充溢在八号的鼻腔中,一时间甚至让他生出了“这样似乎也不错”的错觉,直到他隔着裙摆之下层叠的布料听到了旁边十号的呜咽声。
八号心头猛地一紧,他们和这些身份尊贵的女孩们年纪相仿,一张脸肯定是容纳不下她们的两只脚的,所以这位赤金的贵族少女肯定同时踩在了两块门垫上!而落在自己脸上的是女孩的右脚,这也就意味着她同时踩在自己和左边的十号脸上!那么在使用自己时,她一定将重心全部移到了踩着十号的那只脚上……可十号是所有琴奴中最小的,他甚至都没怎么受过专门的耐痛训练,被这样踩过之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八号为十号的命运感到忧心忡忡时,上方的少女似乎被一股外力推动了一下,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鞋子承载着少女的重量在自己脸上踉跄碾过,鞋跟险之又险地踩在他的鼻梁上,差一点就滑进了他的眼睛里。他脸上的伤口又一次被踩裂了,与此同时,旁边的十号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这叫声却被封印在了少女的裙摆之下,除了八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等到少女的鞋底抬起之后,他忍不住向左看去,只见幽暗的裙摆下,十号脸上多出了一道骇人的血口子。那是使用它的贵族小姐在匆忙间为了保持平衡踩的,但不会有任何人为此负责,就连口头上的道歉都不会有,因为睾丸碎裂之后它们的身份就是消耗品,而消耗品是没有人权的!
“伊莱,别生气了好不好,在马车上对着姐姐发发脾气就算了,你刚刚可差点都被小伊芙琳看出来了啊……”
水蓝色的少女从背后抱住伊露笛撒着娇,脚步却推着她往玄关里面走去,燕尾裙摆之下一双古典风格的黑色绸带高跟随意钉在奴隶的面颊骨上,等到抬起时已经在它们的面庞上留下了一处塌陷的血坑。
“奥露维娅姐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敢让我在马车上陷入那种梦……”
墨绿色长发的女孩低下头,往日里懵懵懂懂的脸颊此刻布满了羞涩的绯红,她挣开奥露维娅的手臂,步子却还是放慢了一些。
“大色狼!趁着派对还没开始快陪我去卫生间换一条内裤,不然被人发现了我可饶不了你……”
“遵命遵命,我的小女王~”
两名高贵的大小姐有些急切地踏过门垫,拽住别墅中一个不知所措的女仆快步离开了,而在她们身后,好几名提着大箱子的贴身女仆才刚刚跨进别墅的大门。可怜的三个门垫在经受过两双细高跟的无意识虐踩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就必须再一次承受多位女仆的践踏,在玛丽珍鞋一次又一次踩进肉体的连续践踏下,它们的身体肌肉不断变形,骨头咯吱作响,随着时间逐渐失去了抵御外部压力的能力。
八号右边的门垫奴隶是三号,同样出自A组的他是最早被伊芙琳踩碎睾丸的琴奴之一,于是也理所当然地被少女当成了榨干最后价值的消耗品。不过,似乎是因为迎接客人的娇小女仆一直站在他身前的缘故,他在之前的踩踏中反而没有受到多大伤害,然而现在,三号的幸运结束了,他需要加倍偿还之前的侥幸。
这些毕业于仆从学院的优秀女仆们平日里需要为她们的主人处理各种琐事,不仅相当于普通的佣人,更是秘书、会计、智囊、保镖与宠物的结合体。所以她们脚上穿的鞋子也是为了适应这种大量行走的使用场景而设计的,这种玛丽珍鞋内部由柔软吸汗的材料填充,但鞋底却为了减小磨损而在最外层薄薄的橡胶中间夹带了一层高强度金属,因此,虽然穿上这种玛丽珍鞋后正常走路的声音极小,但却因为底部的金属材料而感觉格外厚重,只有习惯之后才能行走如常,而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就能担任年轻贵族的贴身女仆了。很不巧,今晚能被大小姐们带来的都是合格的贴身女仆,这也就意味着这样的玛丽珍鞋是今晚的标配。
“各位,请将主人们的行李直接放到二楼,那里有今晚休息的房间。”娇小的一等女仆雏蜂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初来乍到的贴身女仆们前往别墅二楼。一只只特制的玛丽珍鞋从门垫的脸上踩过,然后踏上他们紧绷的胸腹,最后再从软塌塌的下体上走过,将尿道内的液体踩出来。
三号仿佛是被固定在众人脚下的布娃娃,随着少女们的踩踏不断变着形。一只只坚硬的鞋底踩过自己的脸,鼻血早就被踩了出来都已经干涸了,但是这一批搬运行李的女仆似乎永远都走不完。三号只感觉这些女仆们穿的不是玛丽珍鞋,而是一只只沉重的铁锤,明明只是正常的行走却踩得自己肋骨不断发出脆响,隐隐还有痛感传来。时不时的,自己残缺的下体还会被她们无意间踩上一脚,但也许是阴囊内部已经发生了坏死,自己本就碎裂的睾丸在被她们踩到时已经完全没知觉了,只有当坚硬的鞋跟恰巧踩到龟头上时才能感觉到一瞬间的针扎般的刺痛。
也许是因为被踩得头昏脑胀,他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女仆小姐踩过了自己的身体,但在门外等候的人始终络绎不绝。在女仆们抬脚迈步的间隙,三号曾经努力往自己的下半身瞥了一眼,自己的下体已经变成了一团沾满灰尘的暗红色烂肉,阴茎表面已经被生生磨掉了一层皮,还印着女仆们鞋底的纹路,在不断的踩踏下更是连半点要勃起的迹象都没有,一用力就会在体内产生尖锐的刺痛。
实际上,不只是他自己,所有门垫的下体都已经被踩成了一团烂肉,十号的甚至都已经被踩失禁了,马眼中流出的液体被底下的材料吸收之后变成了深色的一块,在玄关中格外显眼。他颓然地收回目光,彻底放松了身体躺回机器中,他知道,自己的下体已经废了,即使能从这栋别墅中活着离开,自己在学院中活过下一个月的机会也已经很渺茫了。
又一只坚硬的玛丽珍鞋覆盖住了三号的脸,冰冷宽大的鞋底将他的脸覆盖得严严实实的,鞋跟再一次踩在了男人早已破皮开裂的额头中间。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贴身女仆,她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裙,提着一只格外沉重的行李箱走进了玄关。牛皮轧制的箱子里面装满了主人们的各种用品,少说也有数十公斤重,宽大的箱子几乎有她半个人高,底部更是直接低到了她的脚踝,可即使如此,女仆小姐单手提着这只箱子依旧脸不红气不喘。
【咔嚓——】
突然,她感觉脚下踩着的地面陷进去了一块,似乎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没过了自己的脚背,于是她连忙往前走了一步平衡重心,脚下的触感软绵绵的,却又听见下方传来了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了。她努力拔出不知陷进什么东西里的脚,鞋子在地面的塌陷处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奇怪声音。女仆小姐感觉脚下滑腻腻的,向下看去却被宽大的裙摆遮住了视野,为了保持优雅,她还是决定先继续往前走,结果就要跟随主人家的那位可爱小女仆走出玄关时,还踩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差点滑倒……随着她的鞋跟往旁边滑去带来的巨大力道,那团东西变成了地上一道清晰的血渍。
“唔,这位姐姐,也许雏蜂需要带您去一趟二楼的盥洗室了。坏掉的门垫弄脏了您的鞋袜,我们对此十分抱歉。”娇小的女仆拦住了高挑的女仆,她歪了歪脑袋,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一串血色的鞋印消失在通向二楼的楼梯尽头,而在鞋印的起点则是已经被踩死的三号。他的面容塌陷,眼珠都被踩了出来,胸腔也出现了一个恐怖的鞋印状凹坑,凹坑周围还有一圈肋骨断裂造成的内出血痕迹。下体最惨,阴囊已经被女仆小姐无意中的一脚撕裂了,内部破碎的睾丸组织就像腐烂的果肉散了一地,还有不少沾在了女仆们的鞋底再也找不到了。
八号绷紧身体缩在玄关中间瑟瑟发抖,他无比庆幸刚刚那只玛丽珍鞋选择踩在玄关右侧,否则自己的面颊骨也会像块饼干一样被轻易踩碎。他根本无法想象那只箱子的重量,即使没有直接接触,那只从自己脸上飘过的巨大箱体还是令他一阵窒息。十号在被踩失禁后已经昏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可他却完整看见了那只脚踩进三号脑袋里面的全过程,被鲜血浸湿的白色长袜以及鞋底粘连的血丝将会成为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如果他还有未来的话。
就在目睹了一切的剩余两个门垫缩在收束机里被恐惧填满时,学院另一边的审判庭中正在进行一场敷衍的宣判。
“……综上所述,以布茨和爱德华为首的37人故意引发暴乱,干扰学院正常秩序的罪名成立!判处你们……咳咳,艾德礼姐姐,你们想要用他们干啥来着?”
米加的定罪锤停在半空,面色微红地向着身旁的审判长低声问道。不要怪米加不专业,实在是学生会长那边下达的任务比较特特殊,导致她不得不临时添加一大堆额外条款,放在以往,这些人的下场只有被废弃掉这一种,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宣判了,哪还要去思考有什么用途?
“狩猎……”艾德礼目不斜视地侧过头提醒她,灰蓝色的发丝间散发着清爽的味道。
随着审判长的接近,米加的心脏多跳了一拍,她面色微红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判处你们即刻被废弃处死!但是——”
“就像学院对灰铁存在白银晋升考试一样,你们也可以选择参与审判庭的特殊审判进行赎罪,从而避免被废弃处死的命运!只要你们在特殊审判中证明你们还有价值、肯为你们的友情与理想而战,那么学院就会酌情对你们网开一面。好好考虑一下吧,地底下的废弃程序已经在启动中了,你们没有多少时间。”
被告席上的37人有的眼神愤怒、有的满是后悔、有的怨恨地看着这一切的主使者,明明之前还一起并肩作战,但此时却在巨大的外部压力下分崩离析,芸芸众生的复杂与多面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人率先开口了。
“米加大人,我想参与特殊审判!”
布茨听到这道声音,满脸惊愕地回过头去,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引起了整场暴乱的爱德华。
“抱歉,布茨大哥。我后悔了,我还不想死……”
男孩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个为他出头的男人的眼神,他现在已经对自己早上莽撞的行为后悔了,尤其是在审判之前不小心看到所谓的“废弃处理”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当然,这里的“不小心”是审判庭故意的,理论上废弃处理的程序是需要对所有灰铁奴隶是严格保密的,这样才能充分利用人类的想象力对他们进行有效威慑,同时也不会因为残忍的程序被曝光而让灰铁奴隶出现大规模反抗暴动。
“我也要参加特殊审判!”
“我也一样……”
“……”
很快,在罪魁祸首的带领下,已经有36人随大流选择了特殊审判,只剩下布茨一人依旧沉默不言。
审判席上的艾德礼看到这一幕,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冷笑。相比于被“废弃”之后两到三天的快速死亡,“特殊审判”这场别开生面的狩猎游戏将会让这些猎物们在恐惧与折磨之中挣扎更长时间,最终才能缓缓咽气。但是,灰铁的老鼠们只是看到一条死路就下意识地以为另一条是活路,却不知道自从他们得知“废弃处理”的流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再走出审判庭的大门了。只可惜,这些自以为是的灰铁们什么都不清楚,呵呵。
“布茨大哥,和我们一起吧!”爱德华情真意切地说道:“至少这条道还有一线生机!”
“……小子,你真的认了这个狗屁审判庭随便给你定的罪名?真的以为这个所谓的‘特殊审判’会放你活着出去?”布茨冷眼看着他。
“……我不想认,但她们的判决会因为咱们认不认罪发生变化吗?我之前看到了废弃处理的步骤……她们真的会把不想要的学生切掉四肢做成消耗品的!与其最后变成一个慢性死亡的人彘,还不如拼一下这一线生机呢!”爱德华捏紧了拳头,悲愤地说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不是吗?”
布茨沉默了,理智上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活着出去了,可感性上,他还是想再相信一回。他看了一眼头顶的倒计时,最终在归零的前一秒吐出了那相同的三个字:
“我参加。”
艾德礼高高在上地翘起被皮靴包裹的长腿,靠在审判椅上笑出声来。至此,这37只虫子全部落入了精心为它们编织的罗网之中,一场审判庭内部别开生面的狩猎游戏也可以如期举行了。
好奇怪啊,为啥我在收藏里面看不见你们发的新消息呢,搞得我还以为这文章凉了呢。期末有点忙,本来想着这段剧情写完一次性全放出来,现在看来有点难度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