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一个宴会吧,也许是我过生日,或者是庆祝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很多圈内的朋友都来了,送给了我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贺礼。突然,一个极度消瘦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了。他瘦到像一个行走的骷髅架子。我能很清晰的看到他身上所有的脉络和骨骼大概的形状。他纤细柔软仿佛下一秒就能被折断。比他更吸引眼球的是他背在身后的竹篓。竹篓在他瘦弱的后背上显得巨大,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很大。竹篓里还冒出了一颗脑袋。那颗脑袋眼帘低垂,看起来也是一幅极度顺从的摸样。骷髅架子跪下向我行礼“棠爷安好。我家主人今天有事情不能亲自来。但是让我把她最近新养出来的宝贝带给您赏玩。”他的声音温柔和缓,仿佛能承受一切的蹂躏和磋磨。他说完将背后的竹篓卸下。那颗脑袋抬眸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我掐住那个脑袋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脸色看起来倒是比骷髅架子丰盈些,就是看着有些奇怪,气色也不是很好。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骷髅架子温顺的笑笑,将竹篓里的人抱了出来。看清那颗脑袋的身体的一瞬间,我瞬间觉得骷髅架子都变得正常些了,从骷髅架子勉强变成树干子精吧。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身体。身上的别说脂肪了,可能连肉都不太有。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这是阿骨”那个背着他来的树干子精像我介绍到“他是我家主人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 “那你呢?你叫什么?”我问树干子精。他又磕了个头恭声答道“奴婢卑贱,不配拥有名字。您怎么称呼都行。”我看着他逆来顺受的模样抬脚就把他踢翻在地。接着就看向阿骨。他似乎对我踢开树干子精的举动毫不惊讶,甚至非常的习以为常,只在我望向他的时候讨好的冲我笑。我抬起他纤弱的手臂,整只手摸起来完全就像是只包着一层皮的骨头,指尖微微透明,指甲被修的整齐好看,一看就是精心护理过的。只是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是怎么都遮盖不住的,除了手背,臂弯处也有许多的针眼。见我端详阿骨,被踹翻的树干子精赶紧爬回来跪在我脚边为我讲解:“阿骨”
“阿骨是我家主人用各种精妙的营养液吊着一口气的奴隶。您也知道,我家主人对于骨骼意外的着迷。这已经是能保证生命体征下所能做到最极限的模式了。尽管它现在还是活着的,但是已经没有自主的行动能力了。无论去哪里或者做什么都需要有人代劳。与其说是一个奴隶,其实更像是一个活体的摆件了。”树干子精匍匐在我的脚下,声音温润又和缓,可能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还带着几分虚弱。“哦?这样的骷髅架子很难得吗?”我饶有兴致的摆弄着阿骨随口问道。“并不是所有的试验品都能抗到这个程度的。很多试验品在中途就会因为饥饿或者营养不良等多种问题被消耗掉。”树干子精叙述的很平静,仿佛他口中的消耗就真的只是一件物品的损坏和丢弃。我突然失了兴致将阿骨丢向一旁。树干子精听到动静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赶紧上前用身体扶稳阿骨然后仓皇开口道“奴婢卑贱易得,您怎么作践都是该的。只是阿骨是我家主人实验了好久才成功的第一个作品,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您若是有什么想法,奴婢便是陪着这条贱命也定是要让您尽兴。只是阿骨…”他踌躇片刻还是嗫嚅道“阿骨若是坏了我家主人怕是要心疼的。”我并不言语,只是冷笑一声定定的瞧着他。树干子精慢慢在我的眼神中感到惶恐,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但仍是坚定的护在阿骨身前。我自然晓得他只是在保护他主人的所有物,只是觉得他害怕又不得不做的样子着实有趣。因而我弯了弯唇角,慢声吓他:“你既知道你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同她是朋友,风格手段自然也颇有相似。你拿命陪我,就不怕真就留在这了。”他果然抖的更加厉害了,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颤音“奴婢在来之前便已知晓。阿骨只是带来供您赏玩,而奴婢,如您愿意主子自是愿意将我赠与您教导。”
“当真?”我一脚踹上树干子精的肚子,又将他踢翻过去狠狠踩在他的头上。他被我踩得喘不过气,却还是艰难的说“当...真。”语毕我也不再多言,只是抬脚碾像了他的小指骨。我能感受到那本来就没什么脂肪保护的一小节指骨被我直接碾断了,指尖的指甲也有些脱落。鲜血开始从他的小指向外涌出,蜿蜒迅速的染红了地面和我的鞋尖。但他似是未曾感受到一样不曾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变得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他。我嫌弃的看了看被染红的鞋尖,开始觉得无趣起来,一脚又是踢在他的肋骨上“好了,我也赏玩过了,滚吧”说完便也不再看他,只招手让我的奴隶来帮我换一双新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