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妓帝国
第二部•沐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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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开枪吧!扣动扳机,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吴晔。她的背影,透着让人不可捉摸的镇定;她的声音,冷得令人不寒而栗。吴晔看不到她的脸,他感到害怕,紧握手枪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害怕,害怕影转过身来,害怕此刻将如何面对她那对如利箭般的目光。
“杀了我,你做过的那些不能见光的事将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人知道。到时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了,你会一帆风顺、前途无量,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大英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或许会想起我——这块你前进路上的垫脚石。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命,我们都得到了自己该得的东西,也付出了自己该付出的东西了。”影继续冷冷地说道,背对着吴晔的身躯若磐石般纹丝不动。
“当我跨出这一步,你就永远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机会了。”当影说完这句话,她轻轻抬起了右脚向前迈去。一点,一点,影那尖尖的高跟鞋尖朝着面前那道隔着室内外的矮矮的门槛靠近,跨越了过去……
“啊!”吴晔闭上了双眼,颤抖着发出了呐喊。“砰!砰!砰!”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四野,刺破了静夜的长空,在四周墙壁的反弹下萦绕在空气中,久久回荡,消散不去。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随着影行走的方向,排列出一条蜿蜒的曲线。
夜,是如此的寂静!
令人绝望的寂静!
死亡的寂静!
一、重逢
“砰!砰!砰!”吴晔在那道生着黑锈的铁栅门前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起了勇气伸出手敲了下去。这里的环境,这样的铁门,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更清楚这种发自内心的熟悉感的源头来自哪里。
“砰!砰!砰!”久久没有动静,吴晔又敲了几下。很快,里边就传出了轻微的拖鞋拖动地板的脚步声。他开始紧张,等待门开的那短短几秒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刺激。那是一种矛盾的心情,既期盼又害怕。期盼的是终于可以再次见到那张梦中苦苦追寻的脸。害怕的是,但这张脸出现的时候,他该如何面对。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复杂心态,这样的心态甚至比真实地面临枪林弹雨的死亡危险更令他难以沉着、淡定。
“吱哑!”铁门后的木门开了,那张脸出现在了铁栅的缝隙中。影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吴晔看了好几秒,什么话也没说。从她的眼神中,吴晔看出了一丝诧异,但却并不感到意外。似乎她早已预料到吴晔的到来。
门开了,影给吴晔留了一道门缝,转身依然一语不发拖着疲惫的步伐朝屋内走去。吴晔闪身进门并顺手关上了门。他环视一圈,这屋子里的装饰、家具物件都显得十分陈旧、简陋,但却并不凌乱,四周都收拾地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随便坐吧!”影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吴晔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影进了厨房。很快,影从厨房出来,将一杯水递给了吴晔。“除了水也没啥好招待你的了。不介意吧?”
“没事,没事。”吴晔回答这忙伸出双手接过水杯,表情不自觉地变得恭谦了起来。
“好!好久不见!”吴晔看着影坐在自己跟前,这才想起了寒暄。来之前想好的那满肚子话竟一句也说不出口了。跟几年前相比,她变胖了一些,不似原来那般弱不禁风的单薄了。原本及腰的长发剪短了,脸色还是那样的毫无血色的苍白,但却显得成熟了许多,印象中的那个爱玩的小姑娘此刻竟已不经意间散发出了一丝淡淡的少妇的韵味来了。此刻她披着睡袍坐在自己跟前,露出大半个酥胸,衣摆下是翘着的白皙玉腿。在她交换了搭着着腿的时候,吴晔几乎已经可以从空隙中窥探到她胯下那隐秘风光。而对这一切影没有丝毫掩饰。
“是啊!好久不见了。”影答道,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了一根点着。“没想到你居然当了警察。对了,你怎么会在江城的?”
“我……我就是江城人啊。毕业后我就回来了。”
“哦对,想起来了。看来这世界还真是小,我来江城做,你回江城做警察,然后你就抓了我了,呵呵!”影苦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讽刺和无奈。
“这几天……在拘留所里还好吧?”
“也没啥好不好,早习惯了,就当在里边休息几天好了,有吃有住的。不错嘛,今天我刚出来你就来看我了,算你有心啊!”影把烟盒递给吴晔,吴晔摆了摆手手示意不抽烟。
“这几年过的好吗?”
“好不好……”影回答着,转头看了看四周,“你也看到了,反正饿不死,冷不着吧!你呢?这几年都怎么样?”
“我……”吴晔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遍,影听得倒也津津有味。“挺好的,现在也算有出息了。结婚了没?”
“没呢!”
“哦,女朋友呢?也是警察?”
“没……还没女朋友。”
“怎么会?不应该啊?像你这样的应该很多女孩子喜欢才对的。一定是你眼界太高了吧?年龄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呵呵!”吴晔苦笑了一下。“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吴晔问道
“大快乐足浴。南水巷那边……”影报给了他一个详细的地址。“干嘛?想去光顾我的生意啊?”影调侃着说道。吴晔没有回答,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南水巷,这正是吴晔所分管的一条街巷,那里地处城市近南郊,因毗邻江城最南端的一条河流而得名。该地原本作为城乡结合部主要以郊区农民和外来务工人员杂居为主。早期城市化发展将其容括进城市圈范围进行开发,但因位置较偏,房价物价等综合因素,吸引了大批无法在城市立足的社会边缘人聚集于此。此后毒品,犯罪,色情开始在此泛滥开来,渐渐地把那里变成一个三不管地带。那里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破旧的建筑,短短几百米的一条窄街开设了数不清的性服务场所,小到一些打着发廊、按摩厅招牌的街边小店,规模大些的也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洗浴中心、桑拿宫什么的。所以只要一入夜,那里便可见到串串红灯,一眨一眨转着圈闪烁,这整条街便立刻被一层昏靡的红色灯光所笼罩,成了整个南区最有名的“黑暗地标”。
早在刚成为警察不久,上级就把南水巷划片给了吴晔。倒并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有多突出,只是因为这个地方太过于特殊,那里就好像这个城市躯体下所隐藏着的一个小小的病变,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混迹一堂,它就像一个大染缸,好的坏的,美的丑的,阳光的阴暗的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这就是一个谁不管谁,谁也管不了谁的世界。再加上那里所牵扯的利益勾结十分复杂,许多警察内部人员都跟那里的黑社会或色情从业者有利益勾连,所以老警察们都不愿接管这条街,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因此把这摊“苦差事”扔给那些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便成了不二选择。经过这两年的磨练,吴晔自然也“懂事”了许多,当然他并不像其他一些老警察那般跟小姐们勾结拿好处,除非是比较严重的械斗或是其他案子,吴晔一般也很少会去那里。放任不管有时或许就是最好的管理,对他来说,南水巷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以来,自己朝思暮想着的人原来一直近在咫尺。
吴晔默默喝了一大口水在嘴里含了许久再一点一点吞下,带着些许温度的水流顺着喉咙缓缓灌注进了吴晔的体内,湿润了他的咽喉,也缓解了他的紧张,使得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开始得到哪怕一丝丝的平静,这便已经可以赋予他足够的动力来提升自己的勇气了。这时他才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影苦笑了一声,显然早已料到吴晔终会问出这个问题。“有必要回答你吗?”
“是的,我想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能改变什么?”
“我……请你告诉我好吗?这对我很重要。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带着我走?求你了。”
“不要这么天真了行不?带着你走?让你跟着我居无定所,吃了上顿没下顿?”
“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你是知道的,不管怎样我都会跟着你,我答应过你的。”
“告诉你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哪。算了都过去了,不要再纠结这些事了。当年的事情就是一场游戏而已,大家都是玩玩,何必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你看你现在过的多好,多有出息。你再看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你是因为还在气我当年玩你,我向你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自从那天看到你我就想通了,可能老天就是这么安排重逢的吧?当年我把你玩成那样、把你搞得那么惨,所以他现在让我这样也是对我以前做过的那些事的报应。别问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那你觉得就这一句‘过去了’,就真的能了结吗?”
“那你是还要我怎样呢?要钱?我没有。要我的身体?可以,我这个烂身体给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在乎。”说到这里影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你如果是害怕我把我们以前的事情都捅出来,影响你的前途的话……”影死死地盯着吴晔,重重地吸了一口烟,“你放心,我明天就会离开江城!”
“不要!”吴晔厉声喝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你知道我不会的。”
“现实一点,没有什么绝对的会或不会。人都是会变的,就算你不会,我也不敢保证哪一天我会。”影一点一点吐出了烟,表情显得十分凝重。
“哎!”吴晔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不应该这么想,真的!”
“这么想有错吗?那我问你,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如果我现在要你不当警察,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跟我走,你会答应吗?”影冷冷一笑,继而问道。
“我……”吴晔猛然开口,但却哑口无言。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口是心非,但是在影的面前他还是那个表里如一的吴晔,他的内心告诉他,他没法真实地回答这个问题。
影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两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他只是来寻找一个答案,却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他的大脑在高度运转,计算出无数句想说的话,可刚要开口说出却又立刻被自己否决了。心中纵有万般感受却难以汇集成一句可以说出口的话语。也不知过了过久,只听见房门那边传来的开锁的声音,随着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阿晔?”女人定睛认出了吴晔不禁惊讶地叫到。“你是……阿……阿珍?”吴晔认出了她来,几乎也是同时喊出声来。
夜深人静,世界仿佛进入了静止。
没有了白日的喧嚣与烦乱,面对一盏青灯、一轮明月最容易使人陷入冥思,进而看清最真实的自己。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更反衬出了这房间的幽暗空寂。台灯泛出的灯光映射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黄色的光轮。光轮中间,一团黑色丝袜静静地摆在那里,吴晔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它,已经过了好久。
吴晔脑海中不断回闪着几个小时之前的情景,阿珍的出现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但也缓解了他与影之间的尴尬与紧张。三人对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诡异气氛,他与影之间始终像是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这让吴晔感到很不舒服,于是只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便离开了。离开之时,吴晔看到影的家门口放着一双黑色高跟鞋,鞋子比较廉价,也不算太新,鞋尖处的皮质有些磨损,看颜色、款式都是影所中意的那一类,吴晔推断应该是影的鞋子。吴晔敏锐地发现鞋子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于是便蹲下身去俯首下去观察,才看清塞在里边的各是一只黑色长丝袜。吴晔把丝袜从鞋子里取了出来抓在手里,丝袜有些湿,像是被水泡过,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吴晔想到今天白天刚下了一场雨,推想应该是鞋子里进水了所以影才把脱下的丝袜扔在门口。吴晔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迅速把丝袜塞进口袋中便起身匆匆离开了。
吴晔抓起桌上的丝袜捧在手心里,被灯光烘烤了许久的丝袜早已干透,透过手心传导着一股热气,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吴晔把丝袜按在口鼻上深吸了一口气,这股味道更加浓烈了。那是一种夹杂这汗臭味、潮霉味和皮革味,因受到热气的烘烤产生了微妙反应而产生的复杂气味,这气味刺鼻而浓烈,酸臭而难闻。但这气味又是那么的充满了挑逗和诱惑,吴晔敏感地捕捉到了这股浓烈味道掩盖之下令一丝气味——那是来自影身体的味道。这股味道是如此的微弱、飘忽,但它更像是一只只小手,从吴晔的口鼻伸进了他的体内,不断挠瘙着他的每一根欲望的神经。在那一刻,吴晔的思想防线彻底崩溃了。一直久违了的感觉如同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里已不可阻挡之势迅速萌发、成长、开花、结果,扩散至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这使得吴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得用手将丝袜紧紧地贴在脸上用力吮吸,要让这味道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那一瞬间,吴晔的脑海中想放映电影一般,快速闪现过了过往那段岁月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本以为早已遗忘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痛苦与快乐的回忆与感觉全都一股脑地从记忆的最深处被翻了出来,如同暴雨中夹杂的冰雹一般“噼里啪啦”地凶狠攻击着他思维的最后一道防线。
防线破裂的那一刹那,吴晔感觉自己下体一阵燥热,裆部瞬间泛起了一股如同被千万根如毛细般的小针穿刺着一般的麻痛感。继而那股燥热开始汇聚,并向着自己的阴囊,阴茎,直到龟头流动、凝聚。吴晔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裤裆在动,他心头猛地一颤,忙掀下丝袜低头看向了裆部,果不其然,裤裆已经从里边被顶成了一个浅浅的“帐篷”了。
吴晔大喜,连忙将丝袜扔在了桌子上,伸出了颤巍巍的双手去撕扯裤裆的拉链。可是忙乱之下拉链被卡在了裤裆缝上无法顺利落下。吴晔一阵慌乱,越是用力可是拉链却卡的越紧,最后一怒之下只得用手抓着裤裆用力一扯将裤裆强行扯裂了开去,终于露出了藏在里边里内裤,而内裤上被龟头顶起处已经被泛出的液体打湿成了一块圆形的深色。
吴晔连忙站起身,三下五除二连带着内裤将下体脱得干干净净,一条略显乌黑干瘪、软弱无力的阴茎展耷拉着挂在他的裆部。这条鸡巴仅仅只有正常人勃起时候的鸡巴一半大小,就像一条将死的黑色小小蛇,细短而无力。它虽然已呈勃起之势,但却时而颤巍巍地努力挺起,时而又疲软地耷拉下去,如此一翘一翘地勃动着好似这条孱弱不堪的小蛇正在耗尽它最后一丝精力努力地昂起头去争取生命中的拥抱。
吴晔用手指翻开厚厚的包皮,包皮下掩盖的是一块如同干燥了的蘑菇一般泛着毫无生命力的惨白的龟头,龟头顶端是一条紧闭的细缝。吴晔忙一个健步靠到桌子边,一把抓起丝袜裹在阴茎上,紧接着手掌一合整个将阴茎紧紧握住,用力上下揉搓了起来。
这丝袜好似瞬间给那软弱无力的阴茎注入了活力,只见阴茎迅速膨胀,虽让算不上挺拔刚健,却也已比之前壮硕伟岸了许多,体积瞬间也胀大了几分。吴晔用力揉搓着阴茎,只觉得汗流满面,手臂酸软无力,只得换了一只手继续手淫。约莫十几分钟之后,阴茎终于胀大到正常勃起的六、七分大小,而原本惨白的龟头也终于泛出了难得的血色,变得红润了许多。此时,龟头顶端那原本紧闭的小缝也如睁眼一般张开了来,在龟头顶部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小洞,缓缓地流出了一小股泛着黄色的略显稀淡的精液。
二、往事
下午刚一下班,吴晔便忙不迭地换了衣服,打的离开了警局。车子载着他来到离自己工作单位十几分钟车程处的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付了钱下车便立刻快步跑进了西餐厅。此时正处晚饭时间,餐厅里熙熙攘攘比较热闹。吴晔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要找的那个桌子,阿珍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他了。
“不好意思,刚才堵车,等久了吧?”吴晔匆匆坐下便立刻给阿珍道歉。
“没事,我也是刚到。饿了吧?先点东西吃吧?”阿珍看着吴晔说道,眼睛里若一碗清泉,柔情似水。看得吴晔只好一脸不好意思地叫来了服务员点餐,于是两人各点了一份西餐。
“那天你走得急,还没来得跟你好好聊聊呢?当时听说你当了警察我真的吓了一跳,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过得还是不错的,这我也就放心了。”
“哎,就这样了,拿个死工资混口饭吃而已。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什么好不好的。你们呢?这两年怎么样?”
“呃……怎么说呢?也就是跟着奶奶到处跑了。”阿珍一脸无奈地答道。
“主人……现在在家?”
“哦,她这会儿去上班了,要晚上两点才下班。她不知道你今天约我吃饭,呵呵!”
“被她知道了,她还会惩罚你吗?”吴晔关切地问道。
“会的,我跟什么男人来往,都要向她汇报。”阿珍低着头喝了一口水。寒暄了一阵,很快服务员便将饭菜端上来了,两人便继续边吃边谈了。吃到了一半,吴晔总算找了个时机道出了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
“呵呵!”阿珍莞尔一笑,“我就知道,你还是想问这个。奶奶叫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毕竟你当年是跟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些事的,瞒着你也不大好。”
“那如果她罚你的话……”吴晔不无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大不了是一顿打,奶奶还是很疼我的,你不用担心。”阿珍饮了一口饮料,润了润嗓子,给吴晔娓娓道起了当年的往事。
“其实这事还是得从邢子圣说起。当年奶奶在桑拿场里做小姐,是邢子圣教她SM,把她带出来,她才做了女王的。这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嗯!”吴晔点了点头。
“奶奶说的没错,如果没有邢子圣,那几年她根本没法成事,确实是邢子圣成就了她。当年邢子圣帮她做宣传,打广告,介绍男奴。还有那个影家族,也是邢子圣一手搞起来的。不过她们表面上是主奴,其实真正的就是个合作和相互利用的关系。邢子圣帮她拉人,介绍男奴,她调教收的钱要分给邢子圣一半。这么做一次两次可以,但是时间长了奶奶就有些不乐意了,而且她那人天性就不喜欢被人控制,她对邢子圣的意见其实很大。所以奶奶后来就自己出去找生意做收费调教,还让其他四兄弟帮她介绍男奴,给他们抽成,想慢慢摆脱掉邢子圣。但是后来被邢子圣知道了,她们吵了好几次,邢子圣还说如果奶奶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要封杀她。”
“当时邢子圣在那个圈子里混的时间长,人脉关系什么的都比较广,而且当时奶奶那个性格得罪了不少本地的女王,好多女王都扬言要封杀她,所以奶奶对邢子圣比较顾虑,不敢跟他撕破脸,就只能继续听他,跟他保持那种关系了。再后来就发生了生日的那件事了。”说起“生日”这两个字,件件往事又瞬间涌上吴晔的心头。
“其实生日的前一天奶奶就已经跟邢子圣大吵了一架,因为奶奶偷偷跑出去接私活没给他抽成。所以生日那天奶奶心情其实并不是太好,再加上喝多了,然后就借着酒劲发泄了一通,其实都是故意做给邢子圣看的。邢子圣被他搞得很生气,面子上下不来,然后就找我撒气,想通过侵犯我来报复奶奶,给她个下马威,结果没想到被你给教训了一通,她们俩就彻底闹翻了。”
“后来的事情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那一段时间奶奶比较消沉,天天窝在家里不出去。其实并不是她想这么做,是她实在没生意了。邢子圣解散了影家族,还联结其他女王一起封杀奶奶。他把奶奶以前当小姐的事情给捅出去了,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张假病历到处散播谣言,说奶奶得了性病,传染了好些人。你也知道,玩这个的人最怕的就是得病了,然后就没人敢去找她了。”
“那段时间她的确实比较消沉,连续好长一段一段时间都接不到一单生意,很快就把钱花的差不多了。其实我当时有去劝过奶奶,让她去跟邢子圣道个歉,我去陪陪邢子圣,让他在我身上发泄一下就没事了,再怎么样也不要跟钱过不去的,可是奶奶坚决不肯,死都不愿意妥协。”
“原来这样,那后来呢?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阿珍想了想,继续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得说到一个人。”
“谁啊?”吴晔问道。
“你知道寒冰圣姬吗?”
“寒……冰……圣……姬……”吴晔复述着这个名字,感觉听着很是耳熟,于是便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遍,很快便想起了这个人来。寒冰圣姬是当年他所在的那座城市SM圈里很有名望的一个女王,传说她18岁便出道当女王,是当时那座城市,乃至于全国最早的一批职业女王。后来那城市女王圈子里先后出现的有所成就的后起之秀几乎都是她的徒子徒孙,其人脉之广、势力之大,使得她在当地SM圈里有“女王之母”的称号。吴晔当年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也已经是一个年愈四十的妇人,但身上所散发着经由岁月所积淀的震慑群奴的气质与威仪也的确不是其他所谓的“职业女王”所能比肩的。只是因为当时她的收费较高,而吴晔还只是个穷学生付不起这个钱,便一直无缘得到她的调教了。
“这事怎么又牵扯到寒冰圣姬了?”吴晔表示知道这个人,便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阿珍继续讲解道,“这个寒冰圣姬很早就出道当女王,而且一做就是十几年。你也知道,女王这种职业,可能对于咱们做奴的看来很高贵,受咱们的崇拜、敬仰,但是对一般人来说其实跟当小姐没有太大区别。她这个人虽说在咱们圈子里很有声望、呼风唤雨的,但是名声太大也有个坏处,就是大家都知道她的底细,在外人看来她也就是个残花败柳,没人肯娶她,所以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只好嫁给了一个崇拜自己的奴了。”
“她这个人确实是厉害,嫁给自己的奴,不但控制住了他的钱,还控制了他整个人。她可以到外面去调教男奴,却不允许她老公接受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女王的调教,谁敢碰她老公她就报复谁。你也知道,以她在当地圈子里的权势和地位,还有哪个女王敢碰她老公啊!所以她老公每次也就只能趁着出差什么的偷偷到外地找女王调教发泄一下。”
“后来她老公搭上了奶奶这条线,让找奶奶去调教。当时奶奶不认识她老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M,就去调教了。前后有去了两、三次吧!然后这事情就被寒冰给知道了。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暗地里给她老公牵线的和给她通风报信的都是邢子圣。”
“这个王八蛋!”吴晔听到这里顿时怒从心头起,咬着牙咒骂了一句一圈狠狠砸到了桌子上,吓得周围的食客都不约而同转头望向了她们。待吴晔稍稍平复了下来,阿珍这才继续讲述道。
“那天晚上,奶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几个奴想约她去做一主多奴的群调,给的价格也很高。当时奶奶也确实是穷疯了,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他们是在一个出租屋里,奶奶刚进去就有五个男人把奶奶给绑住了。他们都是寒冰派来的奴,他们给奶奶喂了春药,轮奸了她,还……还拍成了视频给放到网上去了。”
“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哎!”吴晔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事情他当年如果上网或是找其他圈内朋友进行询问了解,多少也能找到一些线索。只是当时影失踪之后因为心理障碍不愿与这个圈子再有瓜葛,所以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也就成了一个谜。现在听阿珍说出了当年的往事,他也顿时明白了影当你为何选择遁走远去了。对他而言,如今也只能徒增感慨了。
“那后来你们又去哪了?”
“我们去了其他城市,本想换个名字继续当女王,可是寒冰利用她在圈里里的关系联合外地的女王继续封杀我们。而且当时奶奶被轮奸的那段时间还在网上流传,在圈子里奶奶的名声早就臭了,不可能东山再起了。我们走投无路,奶奶就只能重操旧业,继续去当小姐了。”
“我们辗转去了好些地方,后来又去了西莞。可是没在西莞做多久那里就开始大扫黄,奶奶也被抓了,我们就离开了西莞。后来听奶奶在西莞的一个同事说起江城,说这里这一行挺发达的,有的做,于是我们就来这里了。从去年到这里开始算到现在……也来了一年了!”阿珍默算了一下说道。“也算我们有缘吧,这就遇到你了,呵呵!”
“那你……现在也跟着主人一起做……”
“我没有!”阿珍断然否定了吴晔的猜测,“奶奶说,宁可她去卖,养着我,也绝不让我出去卖。我现在在一家私人牙科诊所帮忙,赚点钱帮着奶奶贴补一点家用。”
“哦,这样!”吴晔沉思了一下。“真是委屈你了。”
“也没什么好委屈的,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咱们做奴的,帮主子分忧是应该的。”
“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什么值得?”阿珍不解地问道。
“影这么对你,你还要跟着她,把你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
“她这么对我?她对我很好啊?”
“可是她……”我也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她让男人轮奸你,把你当做性工具,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未免逃过残忍了不是吗?”
“这个……”阿珍听完吴晔的讲解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私有难言之隐。带她低头沉默了许久这才抬起了头看着吴晔,细声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而且,奶奶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
“为了你好?”吴晔吃了一惊。
“是的,其实那样我很开心。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很严重的性癖,如果不跟男人做爱,我会痛不欲生。我以前为了发泄,跟很多男人滥交,得了很严重的性病。后来认识了奶奶,奶奶不嫌弃我,陪着我去治病,收了我做奴隶。她不允许我随意跟男人做爱也是为了保护我,她答应我,会帮我找可靠的男人跟我做爱让我发泄。生日那天,虽然他们四个人把我弄受伤了,可是……可是我很愉快……”阿珍说着害羞地低下了头。
“当年奶奶给过我一个承诺,她说过一定要帮我找到一个能包容我的,能满足我的,也能保护我的男人做我的伴侣。一直到今天奶奶也没有忘记这个承诺,她不止一次跟我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帮我找到幸福。所以我知道,她是真的对我好,真的疼我。不管怎样,我都要陪在她身边,陪她一直走下去。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我理解。”吴晔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
“其实当年,奶奶跟我离开的时候对你也很不舍。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你是她收过的最好的男奴,失去你对她而言是一个损失。但是,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跟着她,她不想毁了你。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就是好面子,有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登天还难。”
“那接下去你们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阿珍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应该还是继续这么下去吧?不过昨天晚上听奶奶的语气,好像她有想离开去另一个地方的意思,反正这些年也习惯了到处跑了。阿晔,你……能不能去劝劝奶奶,让她不要再继续流浪了。我知道,她之所以产生这个念头主要还是因为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你……”
吴晔没有说话,他让服务员给他拿来了一包烟取出一根默默地抽了起来。平时并不怎么抽烟的他很快被辛辣的烟味呛得连连咳嗽,最后是阿珍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从他嘴里抢下只剩半根的烟头掐灭,给他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安定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待吃完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分手之时吴晔给了阿珍一包东西,阿珍拆开来里边是两千块钱,吴晔让阿珍转交给影,但不要让影知道是吴晔给的。阿珍答应着收下了钱。
送走了阿珍,吴晔没有回家,他毫无目的,在街边独自彷徨,看着万家灯火如星空闪耀,感受车水马龙在耳边呼啸而过。他找了一张路边石台坐了下来,又抽出了一根烟,不管这烟味如何辛辣、如何呛人,仍旧是强忍着吸完了整整半包烟。这一刻他才知道,烟这种闻起来抽起来都如此令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却能令千千万万人为止深深迷恋而无法自拔。而同样令其有相同感受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SM。
于是乎,吴晔找到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下来,拨通了一个招嫖电话。很快,一个浑身散发着浓重廉价香水味的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便上门来了。吴晔将她迎了进去,反锁上了门。他并不是为了发泄欲望,只是为了验证一个他早已知道的事实。
两天后的深夜,凌晨两点半。
影下班离开了那家足浴店,脱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家里。今天生意还算不错,从下午一点开门到打烊一共接了九个客人。打开门进屋,客厅里灯火通明。与平日不同,进门后没有阿珍守候在门口给她换上拖鞋,只看到吴晔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一脸严肃地静静看着她,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影脱掉高跟鞋,自己换上了拖鞋,“踢踏,踢踏”地朝吴晔走去,顺手将挎包丢在沙发上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沙发上。
“我让她去睡了。”吴晔回答道。
“怎么了?这么晚不在家呆着,跑我这来干嘛?明天不用上班啊?”影懒洋洋地问道,“前两天,阿珍给我的那两千块钱是你给的吧?”
“嗯!”吴晔点了点头。
“那她肯定也把事情都跟你说了吧?这个死贱货,嘴巴总是这么贱,看我不给它抽烂了。”影嘴上咒骂着,脸上却毫无生气的表情。
“请您不要怪她。”吴晔说道,“今晚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哦?你吴大警官大半夜跑来跟我说事,那一定是一件大事啊!说吧,我洗耳恭听。”
吴晔没有立刻回答她,他站起了身,在影的面前默默了站立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影头皮发麻,脸色也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只听见“噗通”一声,吴晔双膝着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深深俯下了上半身将脸贴在了地面上。
“主人,奴才再一次请求您,收下奴才,让奴才一辈子当您的狗吧!”
三、新的开始
“你疯啦?”影几乎从沙发蹦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盯着吴晔,“这大晚上的那我开涮是吧?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跑我这抽什么风?”
“奴才没有疯,奴才从未向今天这样清醒。奴才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代表着什么?奴才今天来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请您听我说好吗?”
“你……你说吧!”影白了吴晔一眼,显得无可奈何。
吴晔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了茶几上,影认出了正是自己几天之前丢失的那双黑色丝袜。“主人,您还认得这个吗?”吴晔问道。“哼!早就该料到是被你偷走的。”影显得很是不愉快。吴晔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默默地站了起来,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皮带,松开了裤头扣子,拉开裤裆拉链,只见他弯腰附身往下一脱,把裤子连带着内裤完全退到了小腿处,在屋内明亮的灯光下将私处完全展示在了影的面前。在他的裆部,还是那条干瘪地如同一条枯死的小虫一般的细短阴茎。看到这根阴茎,影不禁也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吴晔的阴茎虽算不上特别粗大,但也是与常人无异的,甚至也算不得小了,又怎会是现在这幅残废了的样子。
“你这是?”影脑门上冒出了汗珠,隐约中她已预感到了什么。
“主人!”吴晔再次跪在了地上,“当年在您走后,我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开始还只是不能勃起,没有感觉。我那时以为可能只是因为太伤心了导致没有性欲所以便没有在意,可是后来长时间以来一直是这样,我才感觉事情不对。我试着看A片,找女人,尝试了各种方法刺激自己可都没用,我才知道自己变成了性无能了。后来它就开始萎缩了,这一年来不但完全没有勃起反应,而且连带这还时常会遗精和漏精,也都全无感觉。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这是由于阴茎组织长时间受到过度刺激和持续性伤害,外加心里障碍而导致的机能萎缩,这是一种不可逆的伤害,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
“这个……”影脸上难以掩饰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还是在竭力镇定自己,“那你没有结婚,不找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个?”
“也有这个原因吧!”吴晔回答道。
“那你……你是在怪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吗?你要我补偿你?”
“已经是这样了还怎么补偿?补偿又有什么意义呢?”吴晔回答地很平静,“奴才不怪您。当初你那么做是经过奴才自己同意的,那是奴才自愿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您无需自责,也不需要为奴才做任何补偿。”
“那你现在把这个给我看,是想说明什么?”
“其实平心而论,当年您抛弃奴才离去之后,当我发现自己慢慢地变成一个废人的时候,奴才确实抱怨过,也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悔恨。您也说过,人是会变的,这几年过来,这件事对于奴才而言早已不那么重要了。而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奴才坚信,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这是老天注定的,是老天要把我赐给您,让我永远成为您的奴隶的见证和标志。”
“你……这个……”吴晔这话让影顿觉一头雾水。
“因为这个。”吴晔抓过那团丝袜展示在了影的面前。
“因为这个?”影感到不解。
“那天我从主人这偷走了这双丝袜,回到家里当我闻着它的时候,我的鸡巴开始有了感觉,当我用它手淫的时候,它勃起了,射精了。您知道吗,我看过很多医生,所有医生都告诉我我的鸡巴算是彻底废了,重新勃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事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了感觉仅仅只是因为您的一双丝袜,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这难道不是上天的旨意吗?”
“这……有可能是你现在恢复了,碰巧而已啊?”
“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一直在做尝试,我让其他女人刺激我,也试过闻其他女人的丝袜,内裤,甚至试过吃药,吃壮阳药、春药,可是都毫无作用,我甚至从心底在自动抗拒。而唯独闻在您的丝袜的时候我才能找到一些感觉,我才能感到我还是个男人。所以我想通了,这并不是因为我需要女人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这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您,因为这双丝袜是您穿过的。我需要的是您,只有您和您身上的东西、您的味道才能让我找回自己、做回自己。”
“这……你这简直就是……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好了,你无非就是想找我发泄。那你可以来找我,天天来都行,我可以帮你,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主人,您还不明白吗?我需要的不是那些。这都是上天注定好的,这是您在我身上打上的一个终身标志,标志着我将永远属于您,永远受您的主宰。”
“但是,你我现在这种身份,我怕……我怕会害死我自己,会害死你。我……”
“不会的主人,今天的我完全有能力保护您。奴才再次恳求您收下奴才好吗?奴才不能再失去您了。”
“你……你真的不是在说笑?”
“天地可鉴!日月昭心!”吴晔字字顿挫地回答着,将头埋地更低了。
“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他的头顶传来了影细微的声音。他不知道影此刻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但对于一个心诀如铁的人而言,此刻任何外部因素的影响都如同过眼云烟一般,一吹即散了。
又是好一阵子的沉默。时间好似被凝固了一般,四周静的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吴晔感觉自己脸上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继而便是一股轻微的夹杂着指甲油气味的汗臭味飘进了自己的鼻腔。吴晔抬起上半身,这才看清原来是影把一只裸着的脚丫子伸到了他的面前。
“主人!”吴晔立刻抬头,惊讶地看着影。而此刻的影早已变成了另一幅样子,没有了自贱、没有颓废、没有了慵懒,眼神中流露满满的,是那久违了的带着鄙夷、带着蔑视、带着不可一世的嘲笑和压迫的王者的凌厉。影回来了!
“呸!”影嘟起了嘴,轻鼓双颊稍一用力,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清痰,划着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准准地落在了自己的脚面上,顺着脚面直往脚趾尖的方向慢慢蠕动而去。“狗东西,还不快给主人把脚清理干净了!”
“汪!”吴晔欢快地大叫一声,伸长了舌头附身便朝着影的玉足舔了下去。
当影那圆润的脚拇指被含进嘴里的时候,那咸咸的汗腥味糅杂着泥污的酸臭味透过舌尖,沿着味蕾的传导、延伸直到舌根,混杂在了从喉咙泛出的口水中,再顺着食道缓缓注入了体内,那一刻,吴晔眼角竟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兴奋的泪水。“狗东西,好吃吗?”影低头看着正专心为自己舔脚的吴晔,笑得是那么的灿烂,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使她显得格外动人、美丽。“呜呜!好……吃……”喉咙不断泛出的口水堵住了吴晔的咽喉,使得她无法清楚的发出声音,只得一边继续舔脚,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着影的询问。
“啪啪啪!”影用力拍打了手掌,发出了三声清脆的章击声。“小贱货,出来吧!我知道你还没睡。”影大喊了一声。果然,房门应声打开,阿珍爬出了房间,一步一步挪到影的脚下。“奶奶!”阿珍谦卑地给她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