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鳝鱼……怎么有鳞片的,还被冲到海里来了。”黄孟从海边捞起一条奇怪的“鱼”,灰蓝色,表面有一层鳞片,除去这个和脑袋上的两个小凸起以外其余和他平时在河里捞的鳝鱼差的不是很远,见识不多的黄孟自然而然地将其想象成了什么没见过的品种,并不是很大的年纪也决定了他的眼界也就到此了,加之从小就一只困在这一隅之地,平日里虽然吃百家饭但懂的确实不多,他不会烹饪,看着这条“鳝鱼”身上有不少的伤痕,恻隐之心渐起,便将其捧回了平日里所住的小屋当中,放进了破破烂烂的水缸里。
“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挺住呀……”这么小声说了一句之后,黄孟便离开了屋子出去找吃的。
县城并不大,人们在此自给自足也算是能生活下去,黄孟走到了平日里他经常帮忙搬货的小面馆,这段时间皇帝驾崩的禁令刚刚开放,所以此时店里没有客人,老板娘坐在柜台里无聊地赶着苍蝇,老板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看见黄孟走进来老板娘只是撇了他一眼,然后用不耐烦的语气道:“小崽子,这几天没东西给你搬,快走快走。”黄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额……温姐姐,我知道你们最近没有活,我是想来……赊一点吃的,什么都行。”
很明显“姐姐”这个称呼让老板娘有些受用,脸上的不耐烦也少了一些,但还是挥手想要赶走黄孟:“去去去,少在这跟老娘套近乎,咱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哪里有什么吃的可以施舍给你。”老板娘标志性的大嗓门吵醒了店老板,他揉了揉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一脸沮丧想要走人的黄孟,他连忙叫住他,问道:“小娃子这是咋了,以往可不见你这个时候来讨吃的。”
黄孟随便编了个理由,但他不是很擅长说谎,两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撒谎,但老板深知黄孟为人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性格,这个点来找吃的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暂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还是无视了老板娘那幽怨的眼神在锅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了黄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黄啊,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你一个人在这生活,没钱没实力被人欺负也很正常,不要死撑,大不了叔晚上让你在这打地铺,你平时帮帮我们夫妻俩干点活好歹也能混个温饱……”黄孟汗颜,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匆匆忙忙道了谢就离开了。老板坐回椅子上摇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黄孟在坚持什么,从小便无父无母,一直在这小城里游荡,在不少地方干过杂活混饭吃,老板自己劝过他很多次找个地方落脚,他就是不听。
水缸里的“鳝鱼”缓缓转醒,平日里生活在海水当中突然变成了淡水环境让它十分不适应,嘴巴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身上的伤让它疼痛无比,自从被涡流卷离龙宫之后便一直昏迷,醒来便是在此,这地方暗的不行,让它很是慌张。小屋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黄孟拿着两个馒头走了进来,看到水缸里的“鳝鱼”醒来了有些开心,想要伸手摸摸——“嗷!”黄孟惨叫一声,手指被一脸凶相的“鳝鱼”咬住了,“松口——啊啊,好痛,好痛!”黄孟痛的脸都扭曲了,一直甩手,终将是受伤的“鳝鱼”体力不支被甩回了水缸当中,噗通一声,溅起的水花甩到了黄孟的脸上,黄孟有些生气了,一脸愤恨地拿起一个馒头开吃,“哼,叫你咬我,不给你吃,饿死你,略略略。”
缸里的鳝鱼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它尚未踏入任何一个境界,自然做不到人类修士那般辟谷,看着大口吃馒头的黄孟腹中饥饿感渐起,它有灵智,自然是懂得黄孟在说什么,知道他给自己找来吃的之后也很惭愧,但此时更重要的是饥饿,眼看着黄孟即将开吃第二个馒头,它可怜巴巴地看向黄孟。黄孟扫了水缸一眼,不知为何他竟然从那条奇怪的鳝鱼的脑袋上看见了一丝……悲伤?愧疚?他不是很懂,但他迟迟下不去口,哼了一声将馒头捏成小块丢进水里。此时鳝鱼也顾不上这好不好吃了,连忙将掉进水里的馒头一个个吞掉。
“哇,原来你还会说话啊。”黄孟有些惊奇。在鳝鱼修养了七八天之后居然口吐人言,黄孟心想这莫不是遇上了神仙,连忙叩拜起来。
“哎哎哎你干嘛呢,拜什么拜啊。”水缸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黄孟一脸好奇地起身道:“听老人们说会口吐人言的动物都是神仙下凡,你一条鳝鱼会说人话,不就是神仙嘛,神仙不都喜欢人拜他们吗?”
谁知缸中的鳝鱼一听到黄孟称自己为鳝鱼竟暴跳如雷,尾巴在水面打的噼啪作响,怒道:“你才鳝鱼!你全家都是鳝鱼!我是龙啊!住在海里的龙啊!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壳进水,什么鳝鱼会住海里啊!”
黄孟挠挠头,似懂非懂,又跪在地上拜了起来。“别拜了别拜了,你是什么毛病啊,怎么看见会讲话的就拜。”鳝鱼有些不耐烦。
“会讲话的龙就更是神仙了,百闻不如一见,太神奇了。”黄孟拜了几下又站起来趴在水缸边上道。
“……”
“神仙大人,你说你住在海里,那要我把你送回去吗?”
“你送不了……”
“为什么啊,你的伤都好了,放回海里就能游回去了吧。”
“哦?你遇到神仙居然是让它回去啊,你不提点要求什么的?”鳝鱼的声音有些戏谑
“不用了……大家对我挺好的,我暂时没有想好要什么,神仙大人先回去,等我想到要什么再去找你吧。”
“……你还真是单纯地可爱。”
“那我给神仙大人送回海里。”黄孟说着就要上手捞。
“哎哎哎,等一下,都说了你送不了,我离龙宫太远了,我现在的状态也没法游这么远。”
“哦,那你……”
“我会想办法,很快就能回去了。”鳝鱼自信道。
然而……
两年过去了,鳝鱼的状态已经完全恢复,期间它也想过怎么联系家人,想过回去的路线,但最终全部告吹,在这小地方陪了黄孟两年之久。
虽然没法回去,但它在这里天天和黄孟傻乐,体会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快乐,它总是会在黄孟脑袋上盘成一坨跟着他出去帮人干活,心境的开阔让它的血脉隐隐有觉醒的趋势,上个月甚至用出了微弱的念力,虽然只是让一片树叶飘起来了,然后恢复了大半天才喘过气来,但这一手隔空取物也让黄孟惊叹不已。而黄孟也因增添了新玩伴开心了许多,虽然头上自称龙的家伙说自己已经有差不多一百岁了,但却依旧能和见识浅薄的黄孟聊的不亦乐乎,而黄孟也没有去纠结年龄的事情。
一天傍晚,黄孟将头上的鳝鱼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放回水缸当中,它已经睡着了,今天它又使用了念力,动了一根树枝,现在累得很。黄孟对于鳝鱼的成长也是很开心,按它的说法这样练习下去,迟早能自己回去,到时候要带黄孟见识一下龙宫,黄孟对此自然是十分兴奋,虽然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但并不妨碍他对那个地方的憧憬。
就在他把鳝鱼放回去之后,一阵陌生的香气传来。
“唰唰——”
还未转头便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条蓝色长绸将他迅速包裹,吊在不怎么结实的房梁上,一个脑袋上长着龙角,穿着海蓝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房中,她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吊着的丝茧,没有管不断挣扎的黄孟,径直走向那破旧的水缸,将熟睡的鳝鱼捞起来抱在怀里,一脸心疼地看着。虽然时隔两年,但这熟悉的香味还是惊醒了熟睡的鳝鱼,它睁开眼,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家人——“姐姐!”它惊喜地叫出声来,女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着完好的妹妹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转头看向依旧在挣扎的黄孟,心念一动,那丝绸竟缓缓收缩,想要将里面的人勒死,毫无修为的黄孟根本无法抵抗,呼吸逐渐困难。
“莹儿想要怎么处置这个囚禁了你两年的人类?姐姐帮你出气。”女子看向妹妹的眼中满是怜爱,声音清脆动听,但话语却无比冰冷。
“啊!不要!姐姐,你放过他,他没有囚禁莹儿,是莹儿自己找不到路回家……反倒是让他照顾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莹儿两年之久……”看到被折磨着的黄孟,莹儿连忙开口道。
“哦~?”女子的眼中有些疑惑,仔细探查妹妹身体里没有种下什么禁制或者蛊虫之后终究是相信了她的话,大袖一拂,那绸带便松开了黄孟,收回袖中。黄孟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一脸惊恐,蹬腿后退了几下,一阵剧烈咳嗽之后眼神终于是恢复了清明,看着眼前如天仙美丽的女子竟是一点想法都无法升起,反而是无尽的惊惧。
“黄哥哥不要怕,她是我姐姐,刚才是她误会了,她没有想伤你的。”鳝鱼的声音再次传来让黄孟心安了一点,但依旧有些恐惧,颤声道:“那……神仙大人既然有人接你回家……就……就恭喜你了,我……我该出去吃完饭了……”说完便摇晃着腿站起,想要出门。
黄孟刚手刚碰到门身体再次被丝绸束缚,虽不是刚才那般要将他勒死的力度,但还是让他惊惧不已,膝盖一软就想要跪下求饶,但绸带将他的所有关节锁紧,连下跪都做不到,抱着鳝鱼的女子开口道:“虽然没有害我妹妹,但你好歹也是困了她两年,作为补偿……哼哼~你也得跟我们回龙宫呆个两年。”说完一拉绸带将黄孟拉到自己怀里。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莹儿焦急道。女子只是撇了她一眼,暗中传音:“你傻呀,难道你就愿意就这样和你呆了两年的人分开?你看他住的这个破房子,姐姐带他去龙宫享福不好?”这话倒是把敖莹唬的一愣一愣的,盘成一坨不讲话了。黄孟挣扎无果,被抱着飞走,离地面五六丈的距离让他不敢发声,怕这女子一个不高兴给他丢下去了。
敖清知道黄孟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自然也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她微微一笑,飞到海上时身体突然翻转,瞬间变成一条蓝色的巨龙,驮着一人一龙在空中驰骋,往南海中心的龙宫飞去。黄孟顾不上害怕,这手段他是从未见过,龙似乎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如今真的见到了他除了一丝丝害怕以外更多的还是兴奋,毕竟他可能真的是城里唯一一个见过龙的,被丝绸包裹着伸不出手,他用脑袋拱了拱身旁的鳝鱼,鄙夷道:“你为什么没有你姐姐那么大一条啊。”
莹儿气急:“我姐姐可有三百多了,能跟我一样吗?”“小子,你不过十余之龄,哪来的脸鄙视我妹妹啊,嗯?”驮着一人一龙的敖清自然是听到了两个家伙的对话,骄傲的真龙居然被一个人类小孩鄙视,这哪里能忍,操纵绸带将黄孟勒紧,把他束缚地嗷嗷叫。
“姐姐,就不能把黄哥哥解开吗?”敖莹有些无聊道。
“可以啊,不过没了固定他要是掉到海里被大鱼一口吞掉我可救不了他。”
“……”
龙宫的气息越来越近,敖莹的眼睛一亮,她已经看见了龙宫在水里的轮廓了,敖清钻入大海,但是她们似乎都忘了……黄孟只是一个普通人。
敖清游的越来越深,黄孟呼吸困难,呛了不少水,被绸带束缚着连挣扎都没了力气,身体好像被千斤巨石压住,逐渐翻起了白眼。
“姐姐!姐姐!黄哥哥要淹死了!”敖莹慌忙大喊,敖清这才注意到黄孟翻起了白眼,连忙变回人形撑起一个气泡,然而黄孟已经失去了意识,嘴里还不断冒着水,敖清脸上有些尴尬,抱起黄孟,红着脸亲了上去,在他嘴里放了一颗散发着蓝色荧光的珠子,敖莹的脸红不了,但看着这副景象有些吃味。海水从黄孟的鼻孔和嘴巴自动排出,黄孟也逐渐恢复了意识,感受到嘴里的异样,呸了一口想要将珠子吐出来。
“我建议你不要把避水珠吐出来,后果你体验过的。”敖清冷冷警告道。黄孟被吓得停止了动作,老实地呆在敖清的怀里。“这才对嘛……”敖清笑了一声,再次化作巨龙往龙宫潜去。而这次黄孟没有溺水了,嘴里的珠子不知为何有一股甜香味,像糖果一样,但却黏在舌头上怎么都动不了,反正溺水的问题解决了,其他应该都不是问题了。
“姐姐……我离开之后……龙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敖莹看着冷清的龙宫颤声问道。
敖清叹了口气:“连被重重保护的你都能卷走,那些虾兵蟹将又怎么可能存活,两年来能修复龙宫已经很好了,母后还在因为人手问题头疼呢……要是能早点突破就好了……”
敖莹没管还在叹息的敖清,急匆匆地往主殿游去。然后就只剩下黄孟和敖清两人了,敖清扫了黄孟一眼,手中绸带一拉,“走,我带你去你之后两年要生活的地方。”黄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整个人像纸鸢一样被拉着往龙宫深处飘。黄孟被带到一个对于他来说非常奢华的房间,摔在柔软的床上,敖清将绸带收回大袖中,看着一脸懵逼的黄孟冷声说道:“念在你没有伤到莹儿,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这两年就得在这呆着,不准离开龙宫以外的水域,不然神仙难保,要吃的可以找莹儿,你和她都还无法辟谷,她有吃的自然会分给你,睡觉就只能在这睡,若是被我发现了你到处乱摸别人的闺房……哼哼……”敖清的眼角闪过一丝凶光,吓得黄孟连连点头。
敖清刚走。“黄哥哥~你饿了吗?”回到龙宫之后敖莹的声音变得十分有辨识度,这么一副甜美的声线叫自己,黄孟心中也是安心了不少,敖莹从门外游进来,此时她的体型大了不少,几乎和黄孟一样,甚至身躯上还有了爪子,手里抓着一个气泡,里面装着一些糕点啥的。黄孟虽然有些气愤,但眼前的龙目中尽是纯真让他气不起来,只得道一声谢,将起泡连同糕点一起塞进嘴里。“为什么你们水里会有这种东西吃啊。”黄孟嚼着东西问道。
“那是我母后平日托人买的,我还无法辟谷,自然需要进食,但是人类的食物比我们以前啃的东西好吃多了,所以我就拜托母后买了很多人类的食物收藏起来吃。”
“等等,你离开了两年,你们的母后一直在买吗?”
“不是呀,这些东西都是两年前买的了。”
“噗——两……两年前????”
敖莹歪头,哈哈一笑道:“黄哥哥不用担心,我们的储物法宝可以将死物的时间定格,别说是两年前的糕点,就算是五年前的冰块都不会有一点点变化。”
黄孟总算是松了口气,继续吃了起来,不过这个糕点的味道确实很好,财大气粗的龙宫估计是专门找了厨师做的。
“对不起啊……黄哥哥,我姐姐比较急躁……她也只是担心我……平日里她很温柔的,放心吧,莹儿会努力,早日化形的,到时候母后和姐姐都不会拦我带你出龙宫的!”敖莹用爪子拍了拍全是鳞片的龙身保证道,可以看出来她的行为确实受到了人类不少的影响,悟道化形不过是时间问题。
“母后”敖清走进主殿,朝着主座上的人微微一礼,那里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宫装的美妇,华丽的衣袍上用金线绣着海浪和鱼虾,看上去雍容华贵,一头柔顺的蓝色长发盘在头上用玉簪固定,看上去随意的打扮更添几分慵懒,此刻她正看着书,知道女儿回来之后心也安定了不少,之前脸上的憔悴一扫而光。她抬头扫了一眼站在桌前的大女儿,绣眉一挑,问道:“内丹去哪了?”敖清小脸一白,怯懦道:“给那个家伙了……反正他也走不出龙宫,一般的避水珠他又用不了。”
敖玉放下书,手撑着脸颊,一脸揶揄地看着脸色通红的大女儿,毕竟是自己生的,翘起尾部就知道她要干嘛,龙宫的宝物虽然被天灾刮走了不少,但一颗给凡人持续用个四五年的避水珠还是能拿出来的,何必到现在都不把内丹拿回来,她拿起一块松糕放进檀口当中,慢悠悠道:“对这小家伙好点,虽然我知道你对他有想法,但是不要做的太过分。”
“是……”敖清低头。
“不然他要是害怕了我就吃不到了。”敖玉又补充一句。
敖清差点晕倒,她惊异地看着敖玉:“母后……您……您的元阴还没泄吗?”
敖玉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敖清:“你在讲什么废话,要是元阴没泄怎么把你们两个生下来。”
“那父皇……”
“别跟我提那个老东西!”敖玉一拳砸在桌上,“生完莹儿就被地上的狐狸精勾走了,龙宫也不回了,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当初若不是老娘在凤王手里把他抢下来,他早就变烤蛇了,哼!”
敖清和敖莹的父亲并不是纯正的龙,而是蛟,也不知当初敖玉怎么就被他牵住了。
“母后……那我们要不要招些人手,这宫里变得好冷清,做事也不方便,莹儿估计不太习惯。”敖清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讨论人手上。
“嗯?不用啊,说起来还得多亏了清儿你这门术法,龙宫以后不太需要仆人了。”敖玉说着轻轻挥手,主殿之中竟涌出无数彩色长绸,如水草般生长,摇摆着,绸布卷过,将刚才敖玉看的书卷走塞回书房当中。
敖清目瞪口呆,绸布在敖玉身后交织,变成一张彩色大床,敖玉顺势躺在上面,接着绸带将她身上华丽的宫装一点一点脱下,折好,挂起,直到剩下一件亵衣。“如何?”敖玉侧卧在床,冲着已经愣住了的大女儿挑了挑眉,敖清擦了擦眼睛,震惊道:“可是……我学习的这个法门也不能控制这么多织物啊,最多就五六条,莫非母后已经突破了?”敖玉掩嘴笑了,伸出玉足在敖清额头轻轻一点,“是,也不是,你高看母后了,哪有那么容易突破的,其次我们龙族本来就对这水流有控制能力,只需要花费些许灵力便可让水流承载织物,如臂使指,法门是我自己研究的,已经灌进你的灵台了。”看着无数飞舞着的绸缎,敖清若有所思,却又听得敖玉说道:“就像这样,看~”敖清转头看去,那绸缎竟在水中盘旋,时而搅成一团,时而卷成棒状,时而如波浪拂动,让敖清叹为观止。
两母女在主殿研究绸缎时,敖莹已经卷着黄孟想要拖着他去自己房间睡觉了,一开始黄孟是没有意见的,但一听到敖莹平时和姐姐睡马上就挣扎着想要走,但还是被敖莹硬生生拖到了一间香闺之中,天蓝色的纱帐,十分少女的粉色丝绸大床,梳妆柜摆在门边,房顶吊着一个像水晶雕刻而成的艺术品,所有照入房间的光线都会经过那里,然后折射回房间当中,做的十分考究,让整个卧室显得富丽堂皇。
“放心吧!姐姐看见我睡在这里不会赶哥哥走的,一起睡吧~”敖莹自顾自说着,用尾巴将黄孟按倒在大床上,盘在一边睡着了。黄孟无奈,只好祈祷敖清不会赶他走,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敖清终于研究好了怎么控制水流承载绸缎,正好过去两年敖玉在人类那里买了很多的布,母女三人可以在这偌大的龙宫中随意使用,没错,若是敖莹化形了也可以用,只需要对她进行灌顶,一化形就能使用绸缎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敖清回到了房间,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妹妹旁边的黄孟睡得正香,敖莹睡的就更香了,一人一龙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敖清原本是不介意的,但想起今天下午她对黄孟说的那番话,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伸出玉足踩在黄孟的脸上,豆蔻般的脚趾轻轻夹住鼻子,黄孟很快呼吸困难,憋红了脸手脚乱舞,“噗哇”叫了一声惊醒过来,睁眼便看见了敖清那危险的笑容,他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我不是乱摸进来的,是莹儿她……”不等他把话讲完,敖清玉手一指门口,冷声道:“给你一次机会。”黄孟不敢忤逆,灰溜溜地走了。
敖莹睡得正香。
敖清坐在床边摸了摸妹妹的脸,舒展四肢躺在床上,香舌舔了舔樱唇,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再说:“等你~”
内丹并不脆弱,但也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所以内丹离体对于一个化形兽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但若是内丹被心甘情愿地放在嘴里,那境况又不一样了,内丹的主人只需再次与内丹进行联系,携有内丹之人便会彻底沦为傀儡,除了灵台以外全部控制,因而此时除了魂技,什么都不能对内丹造成损害,除非把被控制者杀死,但黄孟很明显哪一样都做不到,打着呼噜,像梦游一样走回了两姐妹的房间,将小手伸向了正在装睡的敖清……
黄孟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有点像他在海边玩的泥巴球,但这个泥巴球的手感实在是好到不行,按下去还会弹起来,而敖清还在装睡,她控制着黄孟一直搓着自己的胸部,这种感觉属实怪异,但又非常享受,她还是第一次体验被人抓住胸部,檀口中露出一点点娇吟,看着闭眼玩着自己酥胸的黄孟媚眼如丝,眼看着时机成熟,便轻轻挥手,四周便有无数绸缎将黄孟迅速捆绑。
敖莹盘在一边睡得正香。
黄孟则在疑惑为什么这个泥巴球会有一股香味,突然身体就动不了了,睁眼一看差点把魂吓出来,自己的手居然放在了敖清的胸上,此时身上已经缠满了绸缎,敖清的胸口上凸起的两点则因为激动而微微跳动着,此时她身上只穿了一袭蓝色轻纱睡衣,曼妙的身姿在黑夜中若隐若现,一双漂亮的蓝色眸子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黄孟读不懂这种眼神,很生气的表面下的媚意竟掩藏地很好,然而黄孟已经吓得尿都快要出来了,对水流有特殊感应的敖清挑了挑眉,身后飞出一条绸带将黄孟那根小虫子拧紧,她手撑脑袋,侧卧在床,看着已经开始无语凝噎的黄孟心中暗笑,但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表情:“胆子挺大啊?一开始睡我的床,现在都摸到我身上来了”
黄孟已经吓傻了,绸缎散发着香味,但丝毫不能抚平他的恐惧,他甚至都开始想象自己横死的场面了,他带着哭腔道:“求求你……清姐姐,给我留个全尸,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
敖清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玉足塞进黄孟的嘴里堵住了他剩下的话,脚趾在他的舌头上轻轻刮着,随后抽出脚,拉出一条发亮的银线,玉足在黄孟的脸上轻轻游走,敖清再次开口:“舔干净。”
“啊?”黄孟不解。“我叫你舔干净!舔舒服了我就放过你。”敖清佯怒道,手一挥便收紧了缠绕黄孟的绸缎,痛的他叫出声来。“我舔!我舔啊!清姐姐放过我!”黄孟大叫道,脑袋一动便凑上去伸出舌头舔舐敖清那沾满唾液的玉足,说来也是奇怪,这玉足上的唾液为何没有被水流冲走。
而敖莹睡得正香。
绸缎滑过敖清的脚踝,将玉足悬在空中,她则一脸享受地看着脚下疯狂舔舐脚丫子的男孩。黄孟舔着舔着也逐渐感觉身体在发热,肉棒有些无法控制地硬起,但是被丝绸拧住,勃起程度有限,敖清的耳朵动了动,轻笑一声,另一只玉足伸向黄孟的下体,两只脚趾夹住勒紧肉棒的绸带,灵活的脚趾很快便将打结的绸带解开,肉棒在这解放之后自由地挺立起来。黄孟欲哭无泪,舔着脚丫子还起性欲了着实丢脸,敖清的眼神逐渐火热,玉足牵引着绸缎轻柔地将肉棒缠卷起来,交错着,盘旋着,从根部一路包裹,直到将龟头也吞噬进去,黄孟眼泪直流,不是痛的,这实在是太舒服了,这种玩法他闻所未闻,舌头僵直,舔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嗯?”敖清柳眉一挑,一把踩在黄孟的脸上,将他踢倒在地,黄孟还未回过神来,绸缎依旧拉扯着肉棒,被踢倒的一瞬间绸缎强行拉紧,想女阴一样吸紧肉棒,黄孟一下子没忍住泄了出来,绸缎很快便恢复了刚才那般柔和,但精液已经射的到处都是,黄孟泪流满面,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肉棒依旧在绸缎的缠卷中一跳一跳,接着缠绕身体的绸缎汹涌起来,迅速延长,将黄孟的全身都包裹进去,连五指都分开包裹,将他缠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绸缎开始拉扯着他的身体爬上床,敖清一副措不及防的样子,玉手只挡住了胸部,而黄孟的肉棒则被绸带牵引着趁虚而入,插进了敖清那粉嫩的蜜穴当中,“啊~!你做什么!”敖清螓首扬起,绸缎滑腻和肉棒的坚硬双重刺激让未经人事的敖清爽上了天,虽然嘴上说着生气的话,但语气中止不住的颤抖让话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至于元阴初破的疼痛?对于肉身强劲的龙族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这么简单就能造成出血的位置对于龙族来说简直可有可无。
“我……我不知道啊啊啊!呜呜呜……”黄孟一边被绸缎拉扯着摆腰,一边哭喊,丝绸肉棒持续抽插,交合处春水四溅,要说不舒服都是假的,黄孟和敖清都快爽到飞升了,但黄孟心中的愧疚也越来越大,他不知道这些诡异的绸缎是怎么回事,敖清的演技不算高明,但骗骗黄孟这种小屁孩还是绰绰有余,几声拒绝就让黄孟打消了敖清控制绸带的猜疑,转而怀疑起其他东西。而敖清轻咬下唇,停止了叫喊,小腹轻轻缩紧,蜜壶如同漩涡一般绞起了肉棒,娇躯也配合着绸缎拉扯黄孟的腰微微摇晃,媚眼如丝地看着一脸愧疚和悲伤的黄孟,黄孟这表情反而更加刺激了敖清那贪玩的想法,操纵着绸带将黄孟被包裹着的手,一手一个抓住自己的胸部,配合扭腰上下起伏。
“就这么喜欢姐姐的胸?”敖清轻吐香兰,玉手环住黄孟的脖子,然而黄孟依旧哭着,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听到敖清的话也只是哭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完全丧失了理智。敖清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做过头了,连忙将黄孟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脯上,一边抚摸他的脑袋一边安慰道:“不哭哦不哭哦,姐姐开玩笑的,我不介意你这么对我的……以后你若是想,可以随时再来……我……嗯~”话音未落,那肉棒中的精液便喷薄而出,突破绸缎的阻拦全部灌入敖清的子宫当中,黄孟的体力远不如榨取他的敖清,这一波漏精之后自然而然地晕了过去,趴在敖清的酥胸上发出微弱的呼噜声。
敖清喘着气,挥手间解开了所有的绸缎,唯独肉棒依旧包裹着绸缎插在蜜壶当中久久不被放开,敖清想起刚才那话就脸红,明明是自己操纵着黄孟取乐,怎么说的好像真的是黄孟奸淫了自己一样……
而此时敖莹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