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10.16更新,更新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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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hniuniu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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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hniuniu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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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夜的钟声早已在城市上空无声地消融,我推开了公寓那扇沉重得如同银行金库大门的房门。门轴转动时发出近乎静音的、精密的“咔哒”声,这是金钱谱写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透着冰冷的质感。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柔和却毫无温度的橘色光晕,将我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装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也照亮了我脚下那片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

一股混合着高级古龙水、酒精和派对残余的喧嚣气味的浊流,跟随着我涌入这个过分空旷的家。我反手关上门,将身后那个浮华而虚假的世界彻底隔绝。震耳欲聋的音乐、言不由衷的奉承、女人们矫揉造作的笑声,以及朋友们举着酒杯高谈阔论的空洞眼神……这一切瞬间被绝对的静谧所吞噬。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是城市的繁华地带,CBD核心区的顶层复式公寓。二百六十平米的空间里,只住着我,和我那无处安放的灵魂。设计师遵循我最初的要求,将这里打造成了极简主义的侘寂风圣殿。目之所及,皆是冷硬的线条和冷静到近乎刻薄的灰、白、黑三色。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低矮地匍匐在客厅中央,那高级的灰色皮质仿佛能吸收掉所有投射其上的光线,让它看起来像一个沉默的黑洞。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抽象派画作,红黑交织的色块扭曲、碰撞,据说代表着“原始的生命冲动”,是我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为了彰显品味而随手拍下的,花了6位数。可笑的是,我甚至记不清那位艺术家的名字,也从未从那团混乱的色彩中感受到任何所谓的冲动,只觉得它像一滩凝固的、巨大的血迹,日复一日地嘲笑着这个房子的了无生气。

我松开领带,那条价值五位数的、触感丝滑的桑蚕丝领带,此刻在我指尖却感觉像一条冰冷的、正在缓缓收紧的绞索。我将它扯下来,连同那件被酒气浸透的西装外套,一并随意地扔在了那张巨大的沙发上。它们像两具被抽去骨头的躯壳,无声地瘫软在那里,一如我此刻的状态。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抛光混凝土地面上,一步步走向客厅尽头那面占据了整面墙的落地窗。脚底传来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向上攀爬,直到天灵盖,让我因酒精而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窗外,是这座不夜城的全部辉煌。璀璨的灯火如同一条条流动的星河,在深黑色的天鹅绒幕布上交织、奔涌。远处的地标建筑如同一柄柄刺破夜空的利剑,闪烁着代表财富与权力的光芒。无数个小小的、温暖的窗口,像无数颗散落的琥珀,镶嵌在这片钢铁丛林中。我知道,在那些窗口后面,上演着无数关于家庭、爱情、争吵与和解的真实戏码。每一盏灯下,或许都有一个疲惫的丈夫,一个等待的妻子,一个啼哭的婴儿,一个温馨的家。

而我,陈默,二十八岁,坐拥这一切,却又与这一切隔绝。我像一个被放逐在太空站里的宇航员,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玻璃,俯瞰着那颗充满生机的蓝色星球,却永远无法真正地踏足其上。我的家,就是我的空间站。我的财富,就是这层坚不可摧的玻璃。

当初,在那个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加密货币牛市里,我不过是凭借着几分运气和一时冲动的胆量,在恰当的时间点,将我所有的积蓄和贷款投入了进去。然后,就像神话故事里那样,那些数字在一夜之间翻了无数倍,将我这个普通的上班族,硬生生地砸成了一个所谓的“币圈新贵”。

我套现离场,数字变成了银行账户里一长串足以让我此后都可以躺平的零。我辞掉了工作,还清了所有债务,然后买了这间能俯瞰众生的顶层公寓。起初,我以为我迎来了天堂。我买了豪车,穿上了过去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奢侈品牌,身边也迅速聚集起了一群各式各样的“朋友”。他们带我出入最高级的会所,品尝最昂贵的红酒,结识最漂亮的女人。我们日日笙歌,夜夜狂欢。

但很快,这种由金钱堆砌起来的快乐就像泡沫一样,迅速破裂了。我发现,那些朋友爱的不是我,而是我签单时那份毫不犹豫的潇洒。那些女人迷恋的不是我,而是我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折射出的光芒。我说的每一个不好笑的笑话,都有人捧腹大笑;我提出的每一个愚蠢的建议,都有人点头称是。我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用金钱和谎言编织成的茧里,渐渐地,我甚至听不见自己真实的声音。

空虚,如同黑洞,开始疯狂地吞噬我。

我走到吧台,从一排价值不菲的威士忌中,随手拿起一瓶。二十五年的格兰菲迪,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轻轻晃荡,散发出醇厚的、混合着泥煤与橡木的香气。我仰起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食道,一路滚进胃里,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暖意,反而激起了一阵空洞的、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这酒,和那些派对一样,不过是一种更昂贵的麻醉剂。它们能暂时麻痹我的神经,却无法填补我内心的巨大空虚。

我拿着酒瓶,再次回到落地窗前,就这么席地而坐,将冰冷的脊背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窗外的繁华,与我内心的荒芜,形成了最尖锐的、最讽刺的对比。

我到底是谁?

一个被数字砸中的幸运儿?一个无聊透顶的暴发户?

不,都不是。

我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资深的M。一个在灵魂深处,渴望被践踏、被支配、被彻底物化的奴隶。

这个秘密,是我这镀金牢笼里唯一的真实。

我将酒瓶放在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进书房。打开那台顶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瞬间照亮了我麻木的脸。我熟练地打开加密浏览器,输入一长串复杂的网址,登录了几个国内外知名的BDSM论坛。

这是我每晚的例行功课,也是我唯一的、卑微的希望。

论坛的界面一如既往地喧闹。闪烁的广告,置顶的帖子,热门的讨论区,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地下世界。我点开“同城交友”板块,快速地用鼠标滚轮向下滑动。

【沪上资深女王,收高素质犬奴,经济独立,懂规矩的来。】帖子下面附着几张照片,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穿着紧身的黑色胶衣,手里拿着一根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皮鞭。背景是一个装修考究的“地牢”,各种刑具擦拭得锃亮,与其说是用来施虐的工具,不如说是用来炫耀的装饰品。

我嗤笑一声,直接划过。这种“女王”,我见得多了。她们更像是创业者,将SM当成一门生意来经营。她们的“调教”,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商业演出,每一个步骤都写在剧本里,充满了表演的痕迹。她们要的是崇拜者,是提款机,而不是一个能让她们随心所欲使用的工具。

【新人S,寻找我的小m,希望我们能像情侣一样相处,在爱与痛苦中共同成长。】帖子写得情真意切,配图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孩的生活照。

我甚至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爱?成长?我不需要这些。我需要的是剥夺,是毁灭,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温情的支配。我不是在找一个女朋友,我是在寻找一个能将我彻底踩在脚下的主人。

页面继续向下滑动。

【御姐主,恋足可入,每日更新私房美足照,入群有门槛。】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照片拍得很专业,灯光、角度都恰到好处。一双保养得堪称完美的脚,脚型秀气,皮肤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脚趾圆润可爱,指甲上涂着精致的法式美甲,边缘镶嵌着闪亮的水钻。这双脚,与其说是用来走路的,不如说是一件被陈列在玻璃柜里的艺术品,纤尘不染,甚至连一丝生活的褶皱都没有。下面一堆账号在疯狂地留言:“女王的脚太美了!”、“女神,请用您的玉足践踏我吧!”、“愿意为女王舔舐圣足!”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我的喉咙。

圣足?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几个月前那次失败透顶的线下经历。

那是在一个收费S的私人工作室,她自称“伊莎贝尔女王”。她的“地牢”也如出一辙的精致,甚至空气中都用香薰机喷洒着昂贵的木质调香氛。她让我跪下,然后将她那双同样保养得如同艺术品的脚,伸到了我的面前。

那双脚,散发着浓郁的、由香奈儿五号香水和高级护足霜混合而成的味道。香甜,馥郁,却虚假得让我感到窒息。

“舔。”她用一种刻意压低了的、自以为很有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我伸出舌头,触碰到她光滑的脚心。那感觉,不像是在舔舐一双脚,而像是在品尝一块用香精和糖霜堆砌起来的、华而不实的翻糖蛋糕。我感受不到任何屈辱的快感,只有一种滑稽的、不真实的荒谬感。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我想要的不是香水味,不是护足霜味!我渴望的,是那种最原始、最真实的、属于一个“主人”的味道!是那种混合了汗液的咸腥、皮革的闷热、灰尘的粗粝的,充满了生命力和征服感的真实气味!那种气味,才是一个主人随意生活、肆意践踏后,留下的、不容置疑的印记!是赐予奴隶的、最卑贱也最荣耀的勋章!

而不是这种……这种经过精心包装和美化的商品!

我猛地关掉了那个帖子,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我内心那份对“真实”的、病态的执着。

我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这个圈子,和外面的世界一样,充满了虚伪和表演。她们把自己包装成高高在上的神,却连最基本的、属于“人”的真实气息都丧失了。她们追求的是精致的、安全的、被美化的支配游戏,而我渴望的,是粗糙的、危险的、不加掩饰的、残酷的现实。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这种无尽的财富和绝对的自由,对我来说才是最残酷的刑罚。它像一个巨大的、透明的钟罩,将我与真实的世界隔绝开来。我拥有一切,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重量。每一个无所事事的白天,每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都在加剧着我的自我厌恶,都在加深着我对被支配的渴望。这种“自由”的痛苦,比任何鞭笞都让我感到煎熬。

我闭上眼睛,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呐喊。

“来个人……谁都好……”

“来个人,撕下我身上所有这些昂贵的标签吧……”

“告诉我,我不是什么狗屁的‘陈总’,不是什么‘币圈新贵’……”

“告诉我,我只是一条狗,一个会喘气的工具,一件可以被随意使用和丢弃的用品……”

“请用你的脚踩在我的脸上,让我闻你鞋子里最肮脏的气味,让我吃你吃剩的食物,让我承受最剧烈的痛苦和最不堪的羞辱……”

“只有在那种最彻底的痛苦和羞辱中,在我作为‘人’的属性被完全剥夺的那一刻,我才能找到片刻的、真实的安宁……”

“只有到那时,我才不是这个空洞的、名叫陈默的幽魂……”

“我才是……我……”

我睁开眼,看着屏幕上那些依旧在闪烁的、虚假的招募帖,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也渐渐熄灭了。

我的主人,那个能给予我这一切的、真正的“主人”,到底在哪里?

这个镀金的牢笼,我究竟还要被囚禁到什么时候?

我将脸埋进手掌,在黑暗中,无声地、绝望地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能将我拖入地狱的救赎。


第二章

凌晨三点。

我的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笔记本电脑的散热风扇在发出微不可闻的、规律的嗡鸣,像是在为我这无望的守夜进行着徒劳的伴奏。窗外的城市已经彻底沉入梦乡,最后一丝浮华的灯火也被深黑色的夜幕所吞噬,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投下惨淡的光晕。我整个人都陷在昂贵的电竞椅里,屏幕散发出的冰冷白光,是我在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它将我的脸映照得如同幽灵般苍白,也清晰地勾勒出我眼球上纵横交错的血丝。

酒精的作用已经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尖锐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清醒。疲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地冲击着我的身体,但我的精神却异常亢奋,被一种无处宣泄的焦躁和失望反复炙烤。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夜。

我移动鼠标,将光标悬停在浏览器右上角的关闭按钮上,准备结束这场持续了数个小时的、徒劳的搜寻。就在我的指尖即将按下触摸板的那一瞬间,一个被我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如同幽灵般毫无征兆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圣魔。

那是一个APP的名字。在圈子里,它的名声毁誉参半,或者说,是臭名昭著。有人说那里是真正的天堂,聚集着最纯粹的主奴;更多的人则说那里是骗子和疯子的聚集地,是“群魔乱舞”的法外之地。它不像我常逛的那些论坛,有严格的审核和所谓的“门槛”,它更像一个混乱、原始、野蛮生长的地下集市,充满了各种不可预测的危险和未经雕琢的欲望。我曾经下载过,但很快就因为其界面的粗糙和内容的鱼龙混杂而卸载了。

但今晚,在所有精致的、包装过度的“商品”都让我感到无比厌恶之后,圣魔的“混乱”与“原始”,反而像一剂猛药,重新点燃了我心中那即将熄灭的、卑微的火种。

“也许……”我对自己喃喃自语,“也许在垃圾堆里,才能找到真正的……食物。”

这个比喻让我自己都感到一阵恶心,却又无比贴切。

我重新拿起手机,在应用商店里搜索、下载、安装。当那个设计得有些中二、带着暗黑风格的APP图标出现在我的手机屏幕上时,我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起来。我用一个全新的、匿名的账号登录,甚至没有费心去设置头像和昵称。

我点开了“同城动态”的板块。

一股与之前那些论坛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帖子更加粗糙、直接,充满了未经修饰的、赤裸裸的欲望。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精心拍摄的写真,只有最直白的招募和最露骨的宣言。我快速地向下滑动着屏幕,一行行标题从我眼前闪过,像一幕幕光怪陆离的默片。

直到,我的拇指猛地停住。

我的视线,被一行黑色的、加粗的、充满了原始暴力美学的标题,像被一枚烧红的钢钉死死地钉在了屏幕上。

【职高情侣收一条真正的狗,主女控,男主辅助,在我们脚下你不会感受到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使用和痛苦】

一瞬间,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书房里那风扇的嗡鸣声、窗外隐约的风声,全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行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灵魂最深处、最柔软、最渴望被伤害的地方。

“真正的狗”……
“主女控”……
“不会感受到一丝怜悯”……
“无尽的使用和痛苦”……

这不是在招奴,这他妈是在发布一份来自地狱的、坦诚到近乎残忍的招募宣告!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然后开始疯狂地、擂鼓般地跳动起来,那力道之大,让我感觉我的胸腔都在随之共振。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滚烫。我颤抖着手指,点开了这个帖子。

帖子的正文,没有任何多余的排版和花哨的表情符号,就是一段最直接、最粗暴的纯文本,仿佛发帖人只是极度不耐烦地,在对我这个潜在的“物品”下达最后的通牒。

“喂,看清楚了没?就一句话:我们要收一条真正的狗,懂吗?别他妈把自己当人看,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你就是我们俩用来取乐的工具,连个屁都不算。”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那片早已荒芜的精神废土上炸响。

“对了,我们是俩人,我和我男朋友。我是你‘奶奶’,你得听我的。他是你‘爷爷’,他心情好了会玩玩你,你也得给我乖乖听话。”

“你得给我带好贞操锁,钥匙嘛,当然在我这儿。至于你是不是‘恋臭’……呵,那关我屁事?我只管你能不能给我乖乖舔,能不能给我闻!”

“还有,你必须得抗揍,能抗玩儿!别他妈玩两下就受不了,哭爹喊娘的,老娘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演戏。你那舌头啊,必须得给我灵活点、耐用点,我可不想听到什么‘麻了、酸了’的废话,那都不是你该说的!麻了酸了也得给我接着舔,舔到我舒服、我满意为止。”

“吃脏东西?呵,这是基本操作。脚泥、烟灰、口水,这些都是小意思。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吃得生病,毕竟你还得接着用嘛。但‘黄金’和‘圣水’呢?哈,那可是你必须得给我吞下去的!自己吃,乖乖地吃,不然我会‘帮’你吃下去,那个‘帮’法嘛……可就没那么舒服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别指望自己能随时爽到。开锁?那得看我的心情,我想玩你下面的时候,才会大发慈悲给你开。一个月顶多给你放一次,怎么放,放多久,全是我说了算,你可没资格挑三拣四。”

“听好了!这是重点,也是规矩!被我们玩的时候,你那张嘴给我闭紧了!能发出来的声音,就只有你痛得受不了的哀嚎、压抑的呻吟,还有大口喘气的声音,以及你舌头舔舐的声音。要是让我听到你多说一句废话,嗯?惩罚?那可就不是一两倍的加了,全看老娘的心情,你自己想想吧!”

“短期的就别来了,我们不稀罕。玩一两天就受不了跑路的,趁早滚蛋,别浪费时间。在我俩这儿,你没有任何选择权,玩什么、怎么玩,都得看我们开不开心。至于底线嘛,就是不会让你残废,也不会让你身上留下太明显的疤痕。毕竟,你还得‘能用’很久呢,不然多浪费啊。”

“哦对了,每个月,你还得定期上缴一笔‘贡金’。多少?看心情,也看你值多少钱,肯定让你出得起,但也能让你肉疼。明白了吗?要是还没想好,就别来浪费我的时间了。”

我逐字逐句地读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我那早已麻木的羞耻心上。但奇怪的是,我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病态的、几乎要让我呻吟出声的快感。这段文字,粗鄙、野蛮、不屑一顾,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它承诺的,正是我寻觅已久的、最纯粹的地狱。

在文字的下方,是几张照片。

前几张,是一对年轻情侣的合照,他们的脸部都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看不清容貌,但能从身形和穿着上判断出,他们非常年轻。男孩染着一头黄毛,女孩则是一头醒目的红色长发,充满了叛逆的青春气息。还有几张是女孩的腿照,穿着JK短裙和黑色的小腿袜,纤细而笔直的小腿,充满了少女的活力和一丝不容置疑的攻击性。

我的视线向下滑动,落在了最后一张照片上。

然后,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这张照片,成为了整个帖子的灵魂,成为了压垮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照片的构图非常随意,似乎只是用手机随手一拍。背景是某个房间的地板,一个女孩翘着二郎腿,一条腿上穿着一只白色的、满是洞洞的塑料鞋,而另一条腿,则抬起来,将光着的脚底,完完整整地、毫无保留地正对着镜头。

手机的闪光灯粗暴地打在她的脚底上,让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那是一只……绝对谈不上干净的脚。

脚底的皮肤,因为长时间与鞋底的摩擦,呈现出一种自然的、健康的肉粉色。但在这层底色之上,覆盖着一层清晰可见的、灰白色的颗粒状脚泥!那些脚泥,主要集中在脚心和脚跟这些受力的部位,甚至连脚底的纹路里,都填满了细密的、黑色的尘垢。你能清晰地看到,那不是刻意弄脏的,而是真真切切地,在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光着脚,穿着那双透气的洞洞鞋,在户外、在房间里肆意行走了一整天之后,由汗液、皮屑和地面上的灰尘混合、凝固而成的、最真实的产物!

在那刺眼的闪光灯下,那些灰白色的颗粒,仿佛拥有了生命,它们闪烁着一种妖异的、令人着迷的光泽。

我的喉咙猛地滚动了一下,一股灼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涌了上来。我的嘴里,瞬间变得无比干涸。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我的所有感官,仿佛都被那只脚底所吸引、吞噬。我甚至能隔着屏幕,“闻”到那只脚上散发出的味道。

那一定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充满了冲击力的味道。是夏日午后灼热的阳光晒在塑胶鞋上产生的焦灼味;是少女青春期旺盛的新陈代谢分泌出的、略带酸性的汗味;是脚底板踩过房间地板、街道、草地后沾染上的、混合着泥土和灰尘的尘土味;是这一切混合在一起,在密闭的鞋内空间里经过一整天的发酵和酝酿,最终升华成的、一股浓烈到近乎刺鼻的、带着强烈酸臭和微弱咸腥的、充满了生命力和征服感的“脏”味!

这只脚,它不是一件艺术品,它不是用来被欣赏的!

它是一件工具,一件用来走路、用来踩踏、用来碾压的工具!

它上面的每一粒灰尘,每一丝污垢,都是它的主人对这个世界、对所有规则、对自己脚下的一切,所表现出的、最彻底的、最不屑一顾的蔑视!

这……这才是我幻想中,“主人”的脚应该有的样子!

这才是我寻觅了这么多年,却从未找到过的、真正的“圣物”!

我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我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的狂跳几乎要让我晕厥过去。我的脑海里,两个小人正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

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代表着我社会身份和理性的“陈默”,正在声嘶力竭地对我尖叫:“快关掉!陈默,你疯了吗!快关掉这个该死的APP!对面是两个未成年的疯子!你看到他们写的那些东西了吗?‘黄金’!‘圣水’!他们根本没有底线!这太危险了!他们会毁了你!敲诈、勒索、人身伤害!你拥有的一切都会被他们毁掉!”

而另一个,一个赤身裸体、戴着项圈、代表着我最原始本能的“M”,却在我的灵魂深处,发出了喜悦到近乎癫狂的战栗和欢呼:“就是这个!就是他们!你找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吗?!这才是真正的支配!这才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虚伪的践踏!她们不是在演戏!她们是认真的!你看到那只脚了吗?那才是你应该亲吻的地方!那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职高生?”理性的声音还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她们才多大?她们真的懂什么是高压调教吗?这肯定只是口嗨!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恶作剧!”

“口嗨?”M的本能发出了嘲弄的冷笑,“你再看看那张照片!你见过哪个‘口嗨’的女王,会把自己真实的、带着脚泥的脚底拍给别人看?她们只会展示自己精心保养、涂着香水、像商品一样完美的‘玉足’!只有她们!只有这种真正随心所欲、毫不在乎、把奴隶当成垃圾一样看待的主人,才会让自己的脚呈现出如此真实、如此自然、如此……充满恩赐的状态!”

那张脚底的照片,像一个最有力的证据,彻底击溃了我所有的疑虑和恐惧。

是啊。

只有不在乎,才会这么真实。

恐惧和期望,在我心中疯狂地交织、碰撞,最终,它们没有相互抵消,反而融合、升华成了一股我完全无法抗拒的、致命的引力。它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喉咙,将我一步步地、毫不留情地,拖向那深不见底的、散发着诱人恶臭的深渊。

我感到口干舌燥,下体甚至不合时宜地、可耻地,有了最原始、最诚实的反应。

我完了。

我知道,我彻底完了。

我不是在寻找地狱。

我就是地狱本身。而他们,是我的守门人。

我盯着那个帖子,就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远处那片虽然充满了毒蛇猛兽、却拥有唯一水源的绿洲。

我知道,踏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但是,留在这里,在这个镀金的、空无一物的牢笼里,我只会慢慢地、无声地渴死。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移向了那个“私聊”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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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一缕极淡的、带着灰调的晨曦,像一个羞怯的信使,悄无声息地穿透了厚重窗帘的缝隙,在房间的角落里投下了一道狭长的、无力的光带。但这微弱的光明,并没能驱散书房里的黑暗,反而让这片被我的人工光源和内心阴影统治了一整夜的领地,显得更加压抑和诡异。

我依然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深陷在椅子里,一动不动。我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小小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私聊”按钮,它像一个通往异世界的、旋转的漩涡,既让我恐惧,又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一夜未眠。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却比任何现实中的战斗都要惨烈的厮杀。我的大脑,我的灵魂,我的整个存在,都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在这小小的书房里,展开了一场关于毁灭与重生的辩论。

理性的“陈默”,那个在社会意义上还算成功的、拥有着财富和自由的28岁男人,他的声音尖锐而恐慌,像警报器一样在我的脑海中疯狂作响。

“疯了!你他妈的绝对是疯了,陈默!”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你看清楚那是什么了吗?两个职高生!未成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是万丈深渊!是法律的红线!是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定时炸弹!”

“你忘了你拥有什么了吗?这套房子,你车库里的那几辆车,你银行账户里那串足够你挥霍一生的数字!这些你都不要了吗?你要为了一个网络上不知真假的帖子,把你辛辛苦苦(或者说,运气爆棚)得来的一切,全都押上去?”

“敲诈!勒索!仙人跳!你难道想不到这些词吗?他们只要握住你的任何一点把柄,就能像蚂蟥一样吸干你的血!等你被榨干了,他们会毫不留情地把你踢开,甚至把你送进监狱!你醒醒吧!这根本不是你想要的支配,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你再看看他们写的那些东西!‘黄金’!‘圣水’!这不是玩笑,这是赤裸裸的警告!他们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有任何底线和敬畏之心!你会被他们玩死的!不是比喻,是真正意义上的,玩死!”

理性的声音振聋发聩,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击在我的太阳穴上,让我头痛欲裂。我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汗水从我的额角滑落。

然而,在我灵魂的更深处,那个被我压抑了太久,以至于已经变得扭曲和饥渴的“M”,却发出了低沉而愉悦的冷笑。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像一条毒蛇,缠绕住我脆弱的神经,向我吐着致命的信子。

“闭嘴吧,你这个懦夫。”他轻蔑地对那个惊慌失措的“陈默”说,“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你忘了一件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凌晨四点的黑夜里,像个孤魂野鬼一样,盯着这个屏幕?”

“因为你所说的那些‘拥有’,那些房子、车子、票子,它们带来的不是快乐,是无尽的、该死的空虚!是一个镀了金的、华丽的、但却冰冷得像坟墓一样的牢笼!我们受够了!我受够了那种每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

“你还在提那些所谓的风险?你难道忘了我们过去遇到的那些‘女王’吗?”M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她们精致、优雅、高高在上,她们的脚上永远散发着昂贵的香水和护足霜的味道,她们的调教就像一场明码标价的商业演出,每一个步骤都写在剧本里。她们要的是你的钱,是你卑躬屈膝的崇拜,是满足她们虚荣心的表演!那不是支配,那是服务业!你难道还想回到那种虚假的、令人作呕的游戏里去吗?”

“再看看这个!”M的本能将我的视线,再一次强行按在了那张脚底的照片上,“你看着这只脚!看着上面的每一粒灰尘,每一丝污垢!这是真实的!这是不加掩饰的!这是从生活中来的!这不是一件商品,这是一个印记!是一个真正的主人,在用她最随意、最不屑的方式,向她的奴隶宣告:‘你只配舔舐我踩过的尘埃’!这才是我们寻觅了这么多年,却从未找到过的‘真实’!”

“这可能是骗局,可能是陷阱,可能是地狱。但是,即便是地狱,那也是一个‘真实’的地狱!我宁愿在一个真实的地狱里被烈火焚烧,被恶魔撕碎,也不愿意再回到你那个虚伪的、空洞的天堂里,慢慢腐烂!”

这场争论,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因为那个理性的“陈默”所守护的一切,正是我内心深处最想抛弃的。而那个M的本能所向往的一切,无论它看起来多么危险和疯狂,却正是我灵魂深处最深的渴望。

最终,当天边那道灰白色的晨曦,变得稍微明亮了一些的时候,我心中的战争,结束了。

不是因为哪一方说服了另一方,而是因为,我累了。

我不想再挣扎了。

我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息浑浊而滚烫,带走了我最后一丝犹豫和恐惧。

就这样吧。

我对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却亮得吓人的自己说。

就这样吧。

我伸出依然在微微颤抖的手,点开了那个“私聊”按钮。APP的界面弹出了一个付费提示,价格不贵,像是一种象征性的门槛。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支付,指纹验证通过的瞬间,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现在,我该说什么?

我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悬停了许久,删删改改。

是应该表现得风趣幽默,来引起他们的兴趣?还是应该故作神秘,让他们对我产生好奇?

不。

这些都是“陈-默”的思维方式,是一个“人”在进行社交时的伪装和技巧。而我,即将要放弃这个身份。

一个奴隶,在面对他未来的主人时,不需要技巧,只需要卑微。

一个工具,在被使用之前,不需要思想,只需要陈述自己的属性。

我删掉了所有精心构思的开场白,然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的姿态,开始输入我的第一条,也可能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条,以“陈默”的名义发出的信息。

我完全抛弃了自己过去的社会身份,没有提我的工作,我的财富,那些在他们看来可能一文不值,甚至会引起他们警惕和反感的、无聊的标签。

我只是用最卑微、最直白的语气,写下了我的“产品说明书”。

“主人好,我28岁,180cm,70kg,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我认真阅读了您的要求,并且确认我全部能够接受。我渴望成为您和爷爷脚下最卑贱的狗,承受您的一切使用和折磨。”

写完这段文字,我停顿了一下,感觉还不够。我的诚意,需要一个证明。

我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了一张前几天刚去过健身房后,在更衣室镜子前拍下的照片。照片里,我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光线不算明亮,但足以看清我全身的线条。我常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身材还算匀称结实,没有多余的赘C肉。选择这张照片,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它既能展示我拥有一个健康的、能够“抗揍、抗玩儿”的身体,又不会显得过于自恋和暴露,像是在炫耀什么。

我将这张照片,和那段文字,一起添加到了发送栏里。

我的手指,悬停在那个“发送”按钮上。

我知道,一旦按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我的人生,将从这一刻起,彻底滑向一个未知的、不可控的深渊。我可能会粉身碎骨,也可能会……获得永生。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沾满了灰白色脚泥的脚底。

我幻想着,如果我被接受,我的第一个任务会是什么?

是让我像帖子-里说的那样,用舌头把那双脚舔舐干净吗?那混杂着汗水、泥土和塑胶味道的脚泥,在我的口腔里会是怎样一种浓烈而复杂的滋味?光是想象,就让我感到一阵兴奋至极的晕眩。

那张照片,已经不再是一张简单的图片,它已经成为了我心中一个具体的、可以被追求的、神圣的“信物”。

去吧。

我对自己说。

然后,我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下了那个按钮。

“咻”的一声轻响,信息发送成功。

在信息离开发送框的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解脱感,如同温暖的海水般瞬间将我淹没。我感觉压在我肩膀上长达数年之久的、那座由金钱和自由堆砌成的无形大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我虚脱般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但我的精神,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我挣扎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

现在,我终于做出了选择。

或者说,我终于放弃了选择。

我关掉了手机屏幕,也关掉了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清晨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窗外,城市已经苏醒。车流开始汇集,行色匆匆的路人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鲜活的、有目的的生命力。

而在过去,这种景象只会让我感到更加的疏离和空虚。

但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我看着玻璃上那个模糊的、被阳光勾勒出金色轮廓的倒影,那个面容憔悴、眼神却亮得吓人的男人。

我对他,也是对我自己,进行了一场最后的告别。

“就这样吧。”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

“陈默,你已经死了。从今天,从这一刻起,那个在币圈里赚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幸运儿,那个每天靠酒精和派对来麻痹自己的可怜虫,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辗转反侧、厌恶着自己一切的废物,他已经死了。”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陈默’了。你只是一个等待审判的奴隶,一个等待被定义的‘东西’。”

“无论接下来迎接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是真实的支配还是残酷的骗局,都无所谓了。因为无论是什么,都比现在这个镀金的、腐朽的、连空气都散发着绝望味道的牢笼,要好上一万倍。”

我不再感到害怕。

因为我已经献上了我的名字,放弃了我的自由。

我将我的一切,都赌在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留着红色长发的职高女孩,和她那张脏兮兮的、却让我无比着迷的脚底板上。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她们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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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发送出那条赌上我全部人格与未来的信息之后,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一条无限延伸的、黏稠的糖浆。

我将自己彻底囚禁在了这间豪华公寓里。

窗外的世界依旧按照它既有的规律运转着,日升月落,车水马龙。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的整个世界,被压缩到了我手中那块冰冷坚硬的手机屏幕上。

它成了我的圣物,也成了我的刑具。

我拉上了所有的窗帘,隔绝了外界那刺眼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阳光。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人为制造的、昏暗的、宛如地牢般的环境里。我喜欢这种昏暗,它让我感觉安全,仿佛能将我从那个光鲜亮丽的“陈默”的躯壳里剥离出来,让我更接近我渴望成为的、那个卑微而渺小的“东西”。

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守护着神龛一样,守护着我的手机。我把所有的通知铃声都开到了最大,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可能来自深渊的回响。然而,这可笑的举动带来的却是无尽的折磨。

每一次手机的震动,每一次提示音的响起,都像是一次微型的心脏骤停。

“叮咚”——是垃圾邮件的推送。
“嗡嗡”——是某个被我遗忘的社交软件在提醒我朋友的动态。
“叮——”——是信用卡消费的短信通知。

每一次,我的心脏都会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抛向高空,再在我看清那并非我所期待的消息后,任由它无力地、沉重地坠回胸腔,砸得我一阵阵发闷。

我如坐针毡。

这个词,我从未如此深刻地理解过它的含义。我无法静坐,无法躺卧,更无法思考。我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客厅里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此刻在我看来跟公园里的长椅没有任何区别;酒柜里那些价值不菲的威士忌,也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

我吃不下任何东西,胃里像塞了一团浸满了焦虑的棉花,又堵又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机械地、强迫症般地解锁手机,点开那个名为“圣魔”的APP,刷新那个空空如也的私信列表。

那个红发女孩的头像,始终是灰色的。

它像一只紧闭的、冷漠的眼睛,无声地宣告着我的死刑。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残忍地凌迟着我的神经。

随着分针在表盘上划过一圈又一圈,我内心的防线开始出现裂痕,那些在清晨被我强行压下去的、理性的、恐惧的声音,又开始死灰复燃。

他们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口嗨?发那个帖子,只是两个无聊的职高生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他们看到了我的信息,可能觉得我像个白痴,或者是个变态,直接把我拉黑了?

还是我的条件他们不满意?我的照片不好看?我的自我介绍太卑微了,让他们觉得我没有挑战性?或者……是我太老了?一个28岁的男人,对于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像个怪物一样?

无数种可能性在我的脑海中盘旋、碰撞,每一种都足以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可怜的希望,碾得粉碎。

我甚至开始后悔。

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我是不是应该更含蓄一点?我是不是应该先试探一下?

不!

M的本能在瞬间掐灭了这个念头。

不,我没有做错。一个奴隶,本就该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的一切,等待主人的挑选。错的不是我,错的是……是我的价值还不够,不够让他们产生兴趣。

这个念头,比“被欺骗”更让我感到痛苦和绝望。如果他们是骗子,我损失的最多是金钱和时间。但如果他们是真的,只是单纯地看不上我……那就意味着,我连成为一条真正的狗的资格,都没有。

我被我自己的这个想法,击垮了。

我就像一个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木偶,颓然地倒在沙发上,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

算了吧,陈默。

我对自己说。

放弃吧。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就不配,你就不配拥有一个真正的主人。你只配在那些商业化的、虚伪的“女王”面前摇尾乞怜,或者,就像现在这样,孤独地、可悲地,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慢慢烂掉。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股浓重的绝望所吞噬,准备删掉那个APP,彻底斩断这份妄念的时候——

“嗡嗡——”

手机在我的手边,突兀地、却又无比清晰地震动了一下。

我的身体像触电一般,猛地弹了起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大脑的“轰鸣”声。

我颤抖着,用一种近乎于痉挛的姿态,抓起了那个决定我命运的黑色金属块。

屏幕亮着。

通知栏里,那个我等待了一整天的、熟悉的APP图标,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数字“1”。

是她。

是她!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艰难地滑开屏幕,点进了那个对话框。

一条迟来了整整一天的回复,终于像来自深渊的圣旨,降临到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句简短到近乎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问话:

“看清楚要求了么,必须都要符合否则免谈,自我介绍和全身证明照片也发给我审核下”。

没有称呼,没有表情,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语气,就像一个厌烦了重复工作的客服,在机械地回复着一条无关紧要的咨询。

然而,这句冰冷的话,在我眼中,却不啻于天籁之音。

她们回复我了!她们没有拉黑我!她们……在审视我!

巨大的狂喜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我,冲刷着我因为长时间等待而变得脆弱不堪的神经。我甚至都忘了她问的内容我早已提交过。

我几乎是秒回,手指因为激动而在键盘上敲出了好几个错别字,又慌忙删掉重来。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我的任何一点迟疑,都会让这根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救命稻草,从我指缝间溜走。

“回……回禀主人!”我下意识地在脑中用了这个词,但打出去的字还是克制的,“主人,我已经发过了。就在第一条信息里,有我的自我介绍和全身照片。”

为了表示我的恭敬和顺从,我甚至小心翼翼地,在“您”这个字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怕显得太过刻意和油滑。我只用了最简单的“主人”二字。

发送。

然后,是新一轮的,更加令人窒息的等待。

这一次的等待和之前不同。之前是看不见希望的死寂,而现在,是希望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煎熬。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看着对话框顶部那个“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她们在讨论什么?是在评判我的照片吗?是在嘲笑我的卑微吗?还是在商量,要用怎样的方式来拒绝我?

我的心,被那几个小小的字,反复地拉扯、折磨。

时间,仿佛又过去了一个世纪。

就在我快要因为缺氧而晕厥过去的时候,新的消息,终于弹了出来。

依然是简短的、不带感情的几个字。

“同城?能做任务么?”

任务……

任务!

当“任务”这两个字,像两枚烧红的钢印,烙进我视网膜的瞬间,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恐惧、羞耻和极致兴奋的电流,从我的尾椎骨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

来了!

真正的考验,来了!

这不是演习,这不是玩笑。她们是认真的。她们真的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用行动来证明我价值的机会!

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奔涌,浑身的皮肤都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刺激而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体,更是可耻地、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被冒犯感,甚至没有去思考“任务”的内容会是什么。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接受!无条件地接受!无论是什么!

“能!主人,请您吩咐!”

这一次,我不再克制。我用上了最恭敬的敬语“您”,并在句尾加上了一个充满了力量和决心的感叹号。我恨不得能通过这冰冷的文字,将我此刻内心中那份滚烫的、卑微的、渴望被驱使的热情,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然而,在我这条充满了激情的回复之后,对话框,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又是等待。

但这一次的等待,充满了别样的滋味。我不再焦虑,不再恐惧,而是像一个即将走上祭坛的祭品,怀着一种神圣而庄严的心情,等待着神明降下旨意。

我能感觉到,屏幕的另一端,那两个年轻的、神秘的“主人”,正在用一种无形的、戏谑的目光,审视着我。她们故意不回复,她们在享受这种掌控我所有情绪的快感。她们将我的耐心、我的自尊、我的渴望,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们的每一次沉默,都是在消磨我的意志,摧毁我的防线,让我更加、更加地渴望得到她们的认可,哪怕那认可,是以最屈辱的方式赐予。

这种掌控感,从文字交流的这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而我,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在沙漠里跋涉了数日,濒临渴死的流浪狗。而她们,就是那片遥远的、海市蜃楼般的绿洲。她们偶尔洒下的一滴甘霖,就足以让我燃起求生的全部希望,摇着尾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她们的方向爬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能力。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和那块亮着的屏幕。

终于,在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这无声的等待抽干的时候,新的消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降临了。

晚上7点以后让我去我们家这附近的商场快递蜂巢柜子下面拿一个黑塑料袋拿到以后给她发消息。

在这段话的下面,附着一个商场的名字。

我盯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心跳漏了一拍。那个商场我当然知道,离我住的这个“牢笼”,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这个如此具体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指令,像一剂强心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它将这场充满幻想色彩的网络交流,瞬间拉回了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她们,和我,在同一座城市。她们,即将要用一件来自现实世界的“信物”,来检验我的忠诚。

那个黑色的塑料袋里,会是什么?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穿过的内衣?还是……袜子?

我几乎可以肯定,会是后者。

一想到这里,我的呼吸就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

我能想象到那个塑料袋被打开的瞬间,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是那双属于“奶奶”的、被那只沾满脚泥的脚穿过的,充满了夏日汗水、塑胶和灰尘混合气息的白色洞洞鞋的“原配”袜子吗?还是那双属于“爷爷”的、在帖子里没有出现过,但想必也同样充满了青春期男生运动后那种浓烈汗臭的球鞋袜?

无论是哪一种,对我来说,都将是一场极致的盛宴。

我将有机会,闻到,甚至……品尝到,我梦寐以求的、那份来自“主人”的、最真实的、最不加掩饰的“味道”。

那味道,将是我通往地狱的投名状。

也是我,获得新生的圣餐。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终于接到了神圣使命的骑士,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颓唐和萎靡。我开始计划晚上的行动,检查时间,规划路线,甚至在脑海里预演了从停车到取货的每一个细节,确保整个过程万无一失。

我不能搞砸这个任务。

绝对不能。

这是我唯一的敲门砖。

是我用我全部的尊严和未来,换来的、唯一的、可以证明我是一条“真正的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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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的大众车,那辆在平日里只是我用来融入城市车流、避免引人注目的代步工具,今夜却仿佛变成了一艘驶向地狱的黑色潜艇。

车厢内,我刻意没有开灯,也没有播放任何音乐。我需要这种纯粹的、被黑暗包裹的寂静,来放大我内心那震耳欲聋的轰鸣。

我的心脏像被塞进了一台失控的鼓风机,每一次搏动,都将滚烫的、混杂着恐惧与期待的血液,狠狠地泵向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那冰冷而坚硬的触感,也无法抑制住指尖那不受控制的、羞耻的颤抖。

我正在去执行一项任务。

一项肮脏、卑微,却又在我看来无比神圣的秘密任务。

晚上七点整,我将车稳稳地停在了那个商场地下停车场的B3层,一个最偏僻、摄像头也难以覆盖到的角落。我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在车里静静地坐了五分钟,努力平复着我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我像一个拙劣的特工,反复在脑海里预演着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下车,锁门,走向电梯间的方向,找到那个快递蜂巢柜,在最底层拿到那个黑色的塑料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若无其事地返回我的潜艇。

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深吸了一口气,车窗外停车场那冰冷的、混杂着尾气和潮湿味道的空气,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我推开车门,双脚踏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整个地下停车场空旷而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的、通风管道运转的低沉嗡鸣。我的脚步声在这里被放大了数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弦上。

我找到了那个快递柜。

它像一头钢铁巨兽,沉默地矗立在墙角,身上无数个小小的、紧闭的柜门,像它无数只冷漠的眼睛。

我的目光,落在了最下面,几乎要贴近地面的那一排。

我弯下腰,甚至可以说是半跪在了地上,才看清了那个躺在冰冷金属柜底下的、不起眼的黑色塑料袋。它就那么随意地、甚至有些脏兮兮地躺在那里,仿佛是某个粗心的顾客遗落的垃圾。

然而在我眼中,它却闪烁着某种神圣而又邪恶的光芒。

我的手在发抖。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层薄薄的、冰冷的塑料。袋子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但我却感觉自己像在捧起我的整个命运。

我迅速将它抓在手里,塞进口袋,然后头也不回地、用最快的速度,几乎是小跑着,返回了我的车里。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这一刻,这小小的车厢,既是我的庇护所,也即将成为我的审讯室和祭坛。

我靠在座椅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手心和后背已经满是冷汗。我没有立刻打开那个袋子,而是先拿出了手机,用颤抖的手指,给那个名为“S”的人,发去了三个字:

“我拿到了。”

发送。

接下来,是与白天那场凌迟别无二致的、令人窒息的等待。

她会说什么?她会让我做什么?

我的大脑因为过度兴奋和紧张,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我只能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犯。

时间,在这一刻又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是一根滚烫的钢针,扎在我的神经上。

十分钟。

整整十分钟。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因为不堪重负而停跳的时候,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一条新的消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命令口吻,降临了。

“找个没人地方给我拍视频,黑色袜子是你爷爷的放到嘴里咀嚼,蓝色的是奶奶我的放到鼻子下面大口呼吸,我要听到呼吸的声音。”

咀嚼……爷爷的……

呼吸……奶奶我的……

听到呼吸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羞耻心上。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随即,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烈的、混杂着极致恶心和病态狂喜的电流,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直接,还要粗暴,还要……真实!

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痉挛,但我脸上,却不受控制地露出了一个扭曲而又满足的笑容。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立刻调整好手机,将它架在仪表盘上,确保摄像头的角度,能将我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晰无误地记录下来。

我打开了视频录制功能。

屏幕上,我自己的脸,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和扭曲。

好了,陈默。

我对自己说。

表演,开始了。

我颤抖着手,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两双袜子。

一双蓝色的船袜,和一双黑色的普通棉袜。

在打开袋子的瞬间,一股被压抑已久的、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气味,就迫不及待地从里面钻了出来,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

我拿起那双属于“爷爷”的黑色袜子。

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我才得以仔细地观察它。这绝对不是只穿了一天的袜子。它的材质是普通的棉,但脚底的部分,因为长时间的、在不透气的鞋子里的穿着和摩擦,已经变得油光发亮,甚至有些硬化了。袜口松弛,袜身上沾着一些灰尘和不知名的白色皮屑。它散发出的气味,是纯粹的、属于青春期男生的、那种混合了汗酸、皮革和尘土的、极具侵略性的浓烈气味。

然后,是那双属于“奶奶”的蓝色船袜。

它看起来要“新”一些,但同样充满了故事。袜子的脚趾和脚后跟的位置,有两块非常明显的、因为汗湿而颜色变深的汗渍。脚尖的部分,甚至因为在鞋子里反复的摩擦,已经变得有些灰灰色。而它的味道,则更加复杂,也更加……上头。

那是一种强烈的、带着酸腐气息的少女脚臭。不像男生的那种直接的、辛辣的汗臭,而是带着一丝丝发酵后的、难以言喻的“甜腻”感,就像一块被遗忘在角落里,微微有些变质的奶酪。这股味道,比我学生时代,整个男生宿舍里所有臭袜子和臭球鞋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要浓郁,还要猛烈。

我很难想象,这样一双味道惊人的袜子,是出自一个看起来那么清秀的、十七八岁的少女的脚上。

但这,不正是它最迷人的地方吗?

我的理智,在我的脑海里发出了最后的、凄厉的尖叫:“你疯了!陈-默!你是个有钱的、体面的成年人!你现在要在一个陌生的停车场里,吃一个陌生男人的臭袜子!闻一个未成年少女的臭袜子!快停下!这不正常!”

但我的灵魂,我那卑微的、渴望被践踏的M的本能,却在用一种更响亮、更狂热的声音在欢呼:“就是这个!这就是证明!这就是真实!她们不是在演戏!她们的‘高压’,是刻在骨子里的!快!用你的嘴,用你的鼻子,去品尝这份来自主人的、最真实的‘恩赐’!用你的行动,向她们献上你最卑微的忠诚!”

一半是地狱,一半是天堂。

一半是恶心,一半是兴奋。

我闭上眼睛,心一横,抓起那只黑色的、硬邦邦的袜子,在手机摄像头的注视下,猛地、毫不犹豫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唔!”

那一瞬间,我的整个口腔,我的整个味觉系统,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而又粗暴的味道彻底引爆了!

咸!

是汗液干涸后留下的盐分结晶的味道!

涩!

是棉质纤维混合着灰尘和皮屑的粗糙感!

苦!

是皮革和鞋材的味道,在汗水的浸泡下,渗透进袜子里的化学味道!

还有一股……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混合了体味和细菌发酵的、陈年的汗臭!

这味道,就像在咀嚼一块被汗水浸泡了数天,又在肮脏的地板上反复摩擦过的抹布。我强忍着那股直冲脑门的、剧烈的干呕冲动,调动起我全部的意志力,开始用力地、机械地咀嚼着。

我能感觉到,袜子上那些因为汗液和污垢而硬化的纤维,像砂纸一样,硌着我的牙齿,摩擦着我的舌头和上颚。

与此同时,我抓起了那双属于“奶奶”的蓝色船袜,用尽全力,将它紧紧地、死死地按在了我的鼻子上。

然后,我遵从她的命令,张开鼻翼,用力地、大口地呼吸。

“呼——!”

那股比我想象中还要猛烈一百倍的酸臭味,像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嗅觉神经。那味道几乎是固态的,像一团有形的、酸腐的浓雾,强行地、野蛮地,钻进了我的鼻腔,灌满了我的肺部,几乎让我当场窒息。

“呼——呼——!”

我发出的,是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沉重而又粗野的喘息声。我必须让她,在视频里,清晰地听到这个声音。这是我正在“努力工作”的证明,是我卑微求存的信号。

在摄像头的记录下,我的脸因为恶心、羞耻和缺氧而涨得通红,眼角甚至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嘴里,是“爷爷”的咸涩和苦臭。
鼻子里,是“奶奶”的酸腐和闷臭。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都充满了极致羞辱性的味道,在我的身体里,在我这个小小的车厢里,交织、碰撞,上演着一场独属于我的、肮脏而又盛大的献祭仪式。

我不知道我“表演”了多久。

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我只知道,我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我感觉自己已经将那只黑色的袜子咀嚼得足够“柔软”,将那只蓝色的袜子呼吸得足够“透彻”。

最后,我将那只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沾满了我的口水的黑色袜子,从嘴里艰难地掏了出来。

我停止了录制。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两种袜子味道和我自己呕吐物酸腐气息的、令人窒息的臭味。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火辣辣地疼,嘴里残留着那股咸涩苦臭的味道,久久无法散去。

但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病态的满足和甜美。

我做到了。

我通过了这场考验。

我用我的行动,向我未来的主人,献上了我的第一份、也是最重要的一份祭品——我作为“人”的尊严。

我将那段记录了我全部屈辱过程的视频,毫不犹豫地,发送了过去。

然后,我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能量的躯壳,瘫倒在座椅上,等待着,那最终的、来自深渊的、决定我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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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视频,发送成功。

那短短几十秒的影像,像一封我用尊严和理智书写的投名状,被无形的电波送往了那个我一无所知的、黑暗的彼岸。

我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能量和灵魂的躯壳,瘫倒在冰冷的驾驶座上。

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臭味。那是“爷爷”的袜子的咸涩苦臭,是“奶奶”的袜子的酸腐闷臭,是我自己因为干呕而分泌出的胃酸的酸腐气息,三者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只属于这场献祭仪式的“圣香”。

我的胃里,依然在翻江倒海地痉挛着。我的喉咙里,火辣辣地疼。我的嘴里,残留着那股顽固的、仿佛已经渗透进我血液里的味道,无论我如何吞咽口水,都无法将其稀释分毫。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最强烈的抗议和厌恶。

然而,我的精神,却处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病态的亢奋之中。

我做到了。

我居然真的做到了。

我吃下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臭袜子,我呼吸了一个未成年少女的臭袜子。我用最卑贱、最不堪的方式,完成了她下达的第一个指令。

我通过了这场初试。

我用我的行动证明了,我不是那些只会口嗨的废物,我是真诚的,我是渴望的,我是……一条真正的狗。

这种认知,让一种奇异的、扭曲的满足感,像毒品一样,在我那早已被掏空的灵魂深处,悄然滋生。它让我战栗,让我兴奋,让我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混杂着恐惧的期待。

现在,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等待。

等待那最终的、来自深渊的、决定我命运的审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施了魔咒。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的变化。那个名为“S”的动漫少女头像,此刻在我眼中,就是地狱女王的圣像。

我的表现,能让她满意吗?

我咀嚼得够用力吗?我呼吸得够大声吗?我的表情,够卑微,够痛苦,够投入吗?

无数个问题,像一群疯狂的蜜蜂,在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刚才视频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我像一个考砸了的学生,在考试结束后,疯狂地回忆着自己的答案,试图为自己估算一个分数。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因为评分的标准,不在我这里。

我是一个考生,而她,是唯一的考官。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在这场精神的凌迟中,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因为过度紧绷而断裂的时候——

“嗡……”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我的整个身体,像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一颤。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屏幕上,那条我等待了仿佛一个世纪的回复,终于降临了。

“不错,还挺乖,你加我V吧,V上聊。”

下面,附上了一串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微信号。

我看着那短短的一行字,反复地、逐字逐句地阅读着。

不错……

还挺乖……

这两个词,就像是来自天堂的福音,像一场久旱之后的甘霖,瞬间浇熄了我心中那燃烧的焦虑火焰。

我通过了!

她认可了我的表现!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疲惫。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通过了最后一轮面试、拿到了梦寐以求offer的应聘者,激动得手都在发抖,眼眶甚至都有些湿润。

我立刻,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复制了那串微信号。

然后,我打开微信,点击“添加朋友”,将那串对我来说如同神谕般的字符,一个一个地粘贴了进去。

搜索。

一个新的用户头像,弹了出来。

那是一个黑白色的、画风有些阴郁的动漫少女头像,眼神空洞而冷漠。

微信名,只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大写的字母——S。

我的心跳再次加速。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添加到通讯录”的按钮。

几乎没有任何的等待,对方立刻就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

我看着那个出现在我好友列表里的、全新的头像,感觉自己像一个终于拿到了通往新世界门票的旅人。

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主动地、卑微地,发去了一个“主人好”的微笑表情。

几秒钟后,对方回复了。

不是文字,而是一个表情包。

一个卡通小人,脸上带着极度嫌弃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这个表情,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因为被“认可”而产生的些许得意。它像一个无声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上,清清楚楚地提醒着我:

别忘了,你的身份。

就算你通过了考验,就算你表现得“不错”,在我眼里,你依然是那个让我感到“嫌弃”的、卑贱的东西。

我心中的狂喜,立刻被一种更深的、更卑微的顺从所取代。

我正准备回复一句“对不起,奶奶,让您恶心了”之类的话,来进一步表达我的歉意和卑微。

然而,就在这时——

“嗡——嗡——”

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几乎要让我心脏停跳的提示:

“S邀请你进行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

她要和我视频!

现在?立刻?马上?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宕机了。

我完全没有准备!

我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对着后视镜,开始疯狂地整理自己。我用手捋了捋我那因为汗水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拉了拉我那皱巴巴的T恤领口。

尽管我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无论我把自己整理得多么体面,在她眼中,我依然是那个刚刚咀嚼过臭袜子的、卑贱的奴隶。

但求生的本能,或者说,那种在上位者面前不自觉地想要表现得“好一点”的本能,还是驱使着我做了这些徒劳的挣扎。

手机还在不停地、固执地振动着。

“嗡——嗡——嗡——”

那声音,像死神的催命符,一声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

我知道,我不能让她等太久。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

然后,我重新拿起手机,用微微颤抖的、几乎要点不准的食指,按下了那个绿色的、代表着“接通”的按钮。

屏幕,闪烁了一下。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一个女孩的脸,清晰地、不带任何缓冲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年轻。

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脱的、属于青春期的稚气。但那双眼睛,却又透露出一种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令人心悸的冷漠和审视。

她有一头惹眼到极点的、火焰般的红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她的长相,算不上那种让人惊艳的绝世美女,但五官很清秀,组合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带着强烈叛逆感的味道。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带着细碎花朵图案的吊带睡衣,布料看起来很薄,很轻,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背景,是有些凌乱的、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卧室,床上堆着衣服和几个可爱的毛绒玩偶。

这个画面,本该是青春的、美好的,甚至有些甜美的。

但此刻,从我的视角看过去,却充满了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通过那小小的手机屏幕,用一种……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平静地、冷漠地,凝视着我。

那眼神,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在审视着一块即将被分割的、案板上的肉。

那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欲望,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只有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对一件物品的审视。

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是那个28岁的、拥有亿万身家的陈默。

我只是一个……标本。

一个被她放在显微镜下,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肉体,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卑微的标本。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她的凝视下,一寸寸地变冷,凝固。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甚至不敢呼吸。

我像一个在老师面前犯了错的小学生,像一个在法官面前等待宣判的罪犯,卑微地、羞耻地,微微低下了我的头,等待着,她对我这个“新玩具”的、第一句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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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凝固成了琥珀。

我就这样卑微地、近乎凝滞地,存在于那块小小的、亮着的手机屏幕里。而屏幕的另一端,那个被称为“S”的、有着一头火焰般红发的少女,就是琥珀之外的、主宰着一切的神明。

她的凝视,像一把锋利而冰冷的手术刀,毫不费力地剖开了我的胸膛,将我内心所有肮脏的、卑微的、渴望被践踏的秘密,都暴露在她那双冷漠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眸之下。

我不敢动,不敢呼吸,甚至不敢思考。

我就像一个赤身裸体的囚犯,被绑在审判的十字架上,等待着她降下最终的、决定我命运的神谕。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因为这种无声的压迫而窒息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清脆的质感,又混杂着几分刚刚睡醒时的、慵懒的沙哑。这声音,本该是悦耳的,但从她嘴里说出的内容,却像一把淬了毒的、烧得滚烫的铁钳,猛地夹住了我的灵魂。

“长的还算看得过去,”她懒洋洋地打量了我几秒钟,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价一件刚拆封的快递,“叫声爷爷奶奶听听。”

……什么?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彻底停止了运转。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而出现了幻听。

叫……爷爷奶奶?

让我管这两个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七八岁、比我小了整整十岁的孩子,叫……爷爷奶奶?

这……

这已经超出了羞辱的范畴。

这是一种身份和辈分的、最彻底的、最荒诞的颠覆和碾压。

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喉咙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棉花,又干又涩,每一个声带都在因为这极致的、匪夷所-思的羞耻感而剧烈地颤抖。

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陷入巨大震惊和抗拒的时候——

“噗嗤……哈哈……”

视频那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属于另一个男生的嗤笑声。

是“爷爷”。

他也在。

他就在旁边,像一个看戏的观众,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此刻这副窘迫而又滑稽的模样。

这个笑声,像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地刺穿了我那本已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它清晰地告诉我,这不是一场私密的、一对一的审判,而是一场公开的、有观众的处刑。

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在一瞬间,烧得滚烫。

我的犹豫和迟疑,显然引起了屏幕那头“奶奶”的不满。

她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慵懒的眼睛,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不耐烦的、带着威胁意味的鼻音:

“嗯?”

仅仅一个字。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音节。

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心中的所有挣扎、所有抗拒、所有属于“陈默”这个身份的、可怜的理智,都在这一声“嗯?”中,被击得粉碎。

我猛地惊醒。

我不能再犹豫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资格。

我知道,如果我再迟疑一秒钟,那扇刚刚为我打开一丝缝隙的地狱之门,就会毫不留情地、永远地在我面前关闭。

我将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我寻觅了这么多年的机会。

我将重新变回那个在镀金牢笼里无所事事、行尸走肉般的有钱人。

不!

我不要!

我宁愿被践踏成泥,也不愿再回到那种空虚的、毫无意义的“自由”中去!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一部分的羞耻感。

我调动起我全部的意志力,用尽了我这28年来所有的力气,终于,从我那干涩得快要冒烟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比蚊子的嗡鸣还要微弱的、破碎的、充满了极致屈辱的音节:

“爷……爷爷……奶……奶奶……好。”

话音刚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视频那头,立刻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震耳欲聋的、仿佛要将我整个灵魂都撕裂的狂笑声!

是苏茵的笑声。

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连带着整个手机屏幕都在剧烈地晃动。她那头火焰般的红发,在她肩头疯狂地跳跃着,像一团燃烧的、嘲弄的火焰。

“哈哈哈哈……他……他真叫了……哎哟我不行了……笑死我了……”

是男孩的笑声。

他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声音里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恶意和戏谑。

他们两个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地困在中央。那笑声,不再是单纯的声音,而是变成了一万根、十万根淬了毒的、滚烫的钢针,一根接一根地,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扎进我的自尊,扎进我那可怜的、早已支离破碎的灵魂。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正在上演着一出全世界最滑稽的独角戏。

而他们,就是台下那唯一的、被我取悦了的观众。

我低着头,不敢看屏幕。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眶在发热,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掀翻的笑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呼……呼……”苏茵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因为大笑而渗出的泪水。

她重新将目光聚焦在屏幕上,聚焦在我那张因为羞耻而涨得通红的脸上。

她的眼神里,那股冰冷的审视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浓厚的、玩味的、看着自己心爱玩具的戏谑。

“好,算你乖。”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我发的要求都清楚了吧?我俩是高压主,你可想清楚了,在我俩这,真的不会把你当人看的。”

她的声音,在这一刻,对我来说,不像是警告,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来自地狱的承诺。

我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我甚至来不及去分辨那片绿洲是不是海市蜃楼,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那个方向,发出了我最卑微、也最真诚的呐喊。

我抬起头,迎着她那玩味的目光,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地点着头,用一种急切到近乎谄媚的语气,抢着回答道:

“都看清楚了!奶奶!我都看清楚了!也好好想过了!我确定!我确定我都能接受!我什么都能接受!”

我说完了。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充满了嘲弄意味的大笑声,再次从听筒里传来。

这一次,苏茵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发现新奇宝藏般的、毫不掩饰的兴奋:

“哈哈哈哈,你真贱啊!”

是的。

我真贱。

但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对我来说,却像是一枚由女王亲手颁发的、至高无上的勋章。

我听着她的笑声,感受着车厢里那股挥之不去的、屈辱的臭味,低下了我那高傲了28年的头颅。

我的内心,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知道,我过去的28年,在刚刚那一声“爷爷奶奶”中,已经彻底地、灰飞烟灭了。

而一个新的我,一个卑微的、没有尊严的、只为取悦主人而存在的“东西”,正在这极致的羞耻和刺耳的笑声中,缓缓地,破土而出。

我不再是陈默。

从这一刻起,我只是他们脚下,一条会说话的、名叫“孙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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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屏幕,骤然一黑。

那刺耳的、充满了嘲弄意味的狂笑声,也随之中断。

整个世界,仿佛被瞬间按下了静音键。

我依然保持着那个卑微的、低着头的姿态,僵在驾驶座上。视频通话结束了,但那两个年轻而又残忍的声音,却像一道无法磨灭的魔咒,在我耳边,在我脑海里,在我灵魂的每一个缝隙里,疯狂地回响、盘旋。

“哈哈哈哈,你真贱啊!”

“贱货!”

我反复地、贪婪地咀嚼着这两个词。它们不再是单纯的辱骂,而是一种……身份的认证,一种来自主人的、无上的加冕。

我,陈默,一个28岁的、无所事事的有钱人,终于,在这一刻,被赋予了一个全新的、我渴望了半生的名字。

“嗡……”

手机再次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将我从这种病态的、自我陶醉的迷狂中唤醒。

不是通话,不是信息。

是一个定位分享。

我点开,一个陌生的、我从未听说过的小区名字,静静地躺在地图上。它像一个从深渊里浮现出的、神秘的坐标,标记着我最终的、宿命的归宿。

紧接着,一条简短得不带任何感情的文字信息,弹了出来。

是她发来的。

“我给你发个位置,大后天下午1点你过来。记得自己带好贞操锁,然后把钥匙带来,还有身份证。可千万别迟到,要不然第一次见面可能会让你终身难忘,贱货!”

信息发送完毕,她没有给我任何回复的机会,那个黑白色的、阴郁的动漫少女头像,不再说话。


我看着那段文字,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烧红的钉子,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视网膜。

大后天。

下午一点。

贞操锁。

钥匙。

身份证。

终身难忘。

贱货。

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份来自地狱的、不容置疑的契约。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一个被过度充气的气球,几乎要爆炸开来。一股混杂着极致恐惧和无上兴奋的、滚烫的岩浆,在我四肢百骸里疯狂地奔涌、冲撞。

三天。

她给了我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对我来说,既是走向刑场的倒计时,也是通往天堂的最后阶梯。

这三天,将是我作为“陈默”这个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的72个小时。

我发动了汽车。

引擎的轰鸣声,将我从那种近乎窒息的兴奋中拉回了现实。我将车里那两双散发着屈辱气味的袜子,小心翼翼地,像对待圣物一样,重新装回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里。

回家的路上,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车水马龙。那些曾经让我感到熟悉的一切,此刻在我眼中,却变得无比的陌生和遥远。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远行的旅人,正在与自己的故乡,做最后的告别。

回到那个被我称为“家”的、空旷而又冰冷的顶层公寓。我第一次觉得,这里的一切——那些昂贵的家具,那些价值不菲的艺术品,那些代表着我财富和地位的符号——是如此的虚假,如此的可笑。

它们是我过去的牢笼,而现在,它们即将成为我献给新主人的、微不足道的祭品。

我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城市的微光,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我没有再登录任何的BDSM论坛。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

我找到了那个我寻觅了多年的、真正的神。

我在搜索栏里,颤抖着输入了那个小区的名字。

搜索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正如我想象的那样,那是一个位于城市老城区的、非常普通的居民小区。卫星地图上,几栋灰扑扑的、长满了岁月苔痕的居民楼,拥挤地排列在一起。没有精致的花园,没有气派的大门,只有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杂乱的晾衣架和斑驳的外墙。

这个发现,非但没有让我失望,反而让我感到一阵更加强烈的、发自内心的兴奋。

真实。

太真实了。

她不是那些活在网络上、用精美的照片和华丽的辞藻包装自己的“女王”。她就活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油烟味和人间烟火气的地方。

她的“高压”,她的“残忍”,不是一场需要布景和道具的表演。

而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推掉了所有狐朋狗友的邀约,无视了手机里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未读信息。

我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然后开着我那辆最普通的大众车,驶向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家我通过网络找到的、非常隐蔽的、隐藏在一条小巷深处的成人用品店。

店面很小,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香薰和塑胶混合的奇怪味道。一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胖胖的店员,正坐在柜台后面,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看到我进来,他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见怪不怪的审视和鄙夷。

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

我的视线,像一台精密的雷达,迅速地扫过货架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形状各异的器具。

最终,我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挂在角落里的、毫不起眼的金属制品上。

那是一个设计最简单、最原始的贞操锁。

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复杂的功能,只有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不锈钢,和一个看起来异常坚固的、小小的黄铜锁芯。

它看起来,不像一个情趣玩具。

更像一个……真正的、用来束缚和囚禁的刑具。

“要这个?”店员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

他从货架上取下那个贞操锁,扔在柜台上,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响。

“三百八。”他报出了一个价格。

我没有还价,直接从钱包里抽出四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了他。

他接过钱,找了我二十,然后将那个冰冷的、沉甸甸的金属器具,连同两把小小的钥匙,一起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递给了我。

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了然的、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嘲弄。仿佛在说:“又一个变态。”

我接过那个袋子,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我不在乎他的目光。

因为我知道,从我决定踏入那扇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这个“正常”世界里的一员了。

回到家,我反锁了房门,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然后,我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缓缓地打开。

我将那个贞操锁,拿在了手里。

冰冷的、沉甸甸的触感,从我的掌心,一直蔓延到我的心脏。

我看着它,就像在看着我未来的命运。

我脱掉裤子,对着镜子,第一次,将这个冰冷的、充满了束缚感的金属器具,戴在了自己身上。

“咔哒。”

当锁芯被锁上的那一刹那,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那不是痛苦,也不是羞耻。

而是一种……安全感。

一种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出去的、宿命般的、踏实的安全感。

它像一道冰冷的、坚固的枷锁,牢牢地锁住了我那躁动不安的、充满了肮脏欲望的肉体。也像一个神圣的烙印,清晰地、不容置疑地,宣告了我全新身份的诞生。

我抚摸着那冰冷的金属,感受着它带来的沉重和束缚。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上的、第一道枷锁。

而打开这道枷锁的钥匙,即将,交到我唯一的主人手中。

从那一刻起,我将彻底地、完全地,失去对我自己身体的、最后的控制权。

一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就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忍不住地、剧烈地战栗了起来。

是的。

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正是我寻觅了半生的、最终的归宿。

放弃一切,沦为所有物。

我将那把小小的、决定着我自由的黄铜钥匙,和我那张代表着我社会身份的身份证,一起,郑重地,放进了一个白色的信封里。

我没有封口。

因为我知道,它在等待着,它的主人,亲手将它开启。

我将这个信封,摆在了玄关最显眼的位置。

它就像一张通往新世界的、单程的船票。

而我,就是那个心甘情愿登上这艘船的、卑微的偷渡客。

接下来的两天,对我来说,是一场漫长而又甜蜜的、精神上的凌迟。

我把自己彻底地锁在了这个公寓里。

我关掉了手机,拔掉了网线,切断了与过去那个世界的一切联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三件事:

等待。

回忆。

和想象。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着那段视频通话。

苏茵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轻蔑的笑容,每一次嘲弄的大笑……都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被我反复地、贪婪地品味着。

她的轻蔑,让我感到自己的卑微。

她的嘲笑,让我感到自己的可笑。

她的命令,让我感到自己的顺从。

而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兴奋。

我开始疯狂地想象,大后天,那场“终身难忘”的第一次见面。

她会用怎样的方式来迎接我?

是冰冷的皮鞭?是灼热的蜡烛?还是那双穿着JK小皮鞋的、毫不留情的脚?

那个所谓的“终身难忘”的惩罚,又会是什么?

是让我跪在碎玻璃上舔她的脚?还是……让我吃下那些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我的大脑,变成了一座失控的、疯狂的电影院。银幕上,循环播放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充满了痛苦和羞辱的画面。

而我,就是那个唯一的、买票入场的、看得津津有味的观众。

我甚至开始……期待。

期待着,那个“终身难忘”的惩罚。

我渴望着,被她用最残忍、最不堪的方式,来撕碎我,来摧毁我,来证明,我存在的唯一价值。

每天晚上,我都会进行一场属于我自己的、秘密的仪式。

我从衣柜的最深处,拿出那个用密封袋装着的、黑色的塑料袋。

我将它放在我的枕边。

我不敢打开。

我只是隔着那层薄薄的塑料,将我的脸,深深地埋进去。

然后,用力地,呼吸。

那股已经开始发酵的、混合了咸、涩、苦、酸、臭的、无比复杂的气味,像一剂最强效的毒品,瞬间充满了我的鼻腔,麻痹了我的神经,点燃了我内心最深处的火焰。

这股味道,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具有冲击力。

它像一个无声的坐标,不断地提醒着我——

那场视频通话,不是梦。

那个火焰般红发的少女,是真实存在的。

三天后的那场审判,也必将如期而至。

这股味道,就是我和我未来主人之间,唯一的、实质性的、神圣的联系。

这股味道,就是我未来命运的味道。

在第三天的下午,当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即将重合成一条笔直的线,指向那个决定我命运的数字“1”时。

我站起身。

我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面容因为几天的自我囚禁而显得有些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两团燃烧的、永不熄灭的鬼火。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平静地,说:

“陈默,再见了。”

然后,我走到玄关,拿起了那个白色的、装着我全部身家的信封。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将去赴,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约会。

一场,与地狱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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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辆并不起眼的大众车辉腾,像一艘灰色的、孤独的潜水艇,无声地滑行在城市午后那片喧嚣的海洋里。

我握着方向盘,手心里满是黏腻的冷汗。

时间,下午十二点整。

距离那场决定我命运的审判,还有一个小时。

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出发了。我害怕堵车,害怕任何可能发生的、足以让我迟到的意外。我无法想象,如果我迟到了,那个被称为“奶奶”的、火焰般红发的少女,会用怎样“终身难忘”的方式来惩罚我。

车窗外,夏日的阳光刺眼而又灼热,将城市的轮廓烤得有些扭曲。高楼林立,人声鼎沸,一切都充满了蓬勃的、旺盛的生命力。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两种声音。

一种,是我心脏在胸腔里那疯狂的、擂鼓般的“咚咚”声。

另一种,是我脑海里,那来自深渊的、甜蜜的回响。

“你真贱啊。”

“贱货。”

我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着我的神赐予我的、卑微的圣名。

车子,终于驶入了那个我只在地图上见过的、破旧的老城区。

道路变得狭窄,两旁的建筑也变得低矮而斑驳。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和岁月的苔痕。阳台上,挂着五颜六色的、正在滴水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属于市井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味道——饭菜的油烟味,老旧建筑的潮湿味,以及……一丝丝垃圾桶里散发出的、淡淡的酸腐味。

我将车停在了小区外一个不起眼的、画着停车线的角落里。

我熄了火。

然后,我开始了我最后的、也最漫长的等待。

时间,像一个冷酷的、穿着黑袍的刽子手,拖着他那沉重的、生了锈的镰刀,一寸一寸地,向我走来。

分针,在表盘上,划过一个又一个微小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刻度。

我的心跳,也随着它的每一次跳动,而变得更加狂乱,更加无法抑制。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战场。

一半,是极致的、即将喷发的兴奋。我的血液在沸腾,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因为即将到来的、被支配的命运而疯狂地叫嚣、欢呼。

另一半,是原始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我的手心在冒汗,我的喉咙在发干,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轻微地颤抖。那是一种生物在面对绝对的天敌时,最本能的、临阵退缩的恐惧。

我反复地,用指尖,摩挲着副驾驶座上那个白色的信封。

里面,装着我的钥匙,和我的身份证。

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

我的一切。

十二点五十分。

十二点五十五分。

时间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吸入肺里的空气,仿佛都带着一股决绝的、悲壮的味道。

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夏日午后的热浪,瞬间将我包裹。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迈开那有些僵硬的、仿佛不属于我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旧小区的门口。

门口,几个老大爷正光着膀子,围在一张石桌旁下棋,不时地为了一步棋的得失而争得面红耳赤。几个孩子在旁边追逐打闹,发出清脆的、无忧无虑的笑声。

这是一个充满了人间烟火的世界。

而我,即将,与它,彻底告别。

我站在小区门口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掏出了手机。

我点开那个黑白色的动漫少女头像,用我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汗湿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了我的朝圣信息:

“奶奶,我到了,在小区门口。”

发送。

接下来的一分钟,对我来说,比我过去28年的人生加起来,还要漫长。

我的视线,死死地、一动不动地,锁定在小区深处那条蜿蜒的小路上。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

我的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无法跳动。

然后——

她出现了。

一个身影,从其中一栋居民楼的拐角处,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白相间校服的、留着一头火焰般红色长发的少女。

是她。

我的神。

她正向我走来。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现实中的她,比视频里,更具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致命的冲击力。

她今天穿着一身经典的、堪称完美的JK制服。

白色的短袖衬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处,系着一个与她发色交相辉映的、鲜红色的蝴蝶领结。黑色的百褶短裙,随着她的走动,划出一道道充满青春活力的、利落的弧线。

她的腿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长度刚好没过小腿肚的棉袜,将她那纤细而又充满了力量感的腿部线条,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而她的脚上,则是一双黑色的、款式简单的圆头小皮鞋。那双鞋,看起来有些旧了,鞋面上有几道清晰的、因为走路而产生的褶皱,。

她走起路来,那双小皮鞋的鞋跟,与水泥地面碰撞,发出一种清脆的、极富节奏感的“嗒、嗒、嗒”的声响。

那声音,不像是脚步声。

更像是……我命运的丧钟。

她走得不快,姿态随意,甚至有些散漫。她没有东张西望,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她投去哪怕一瞥的目光。

她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她自己。

和她脚下那条,通往我的路。

我紧张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可笑的雕像。我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我甚至连眨眼,都忘了。

我的全部心神,我的整个灵魂,都被那个正在一步步向我走来的、火焰般的身影,彻底地、完全地吞噬了。

她离我越来越近。

十米。

五米。

三米。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我能闻到,一丝丝淡淡的、从她那双黑色小皮鞋的边缘,散发出来的、混合着少女的汗液与皮革的、温热的、闷闷的气味。

终于,她在我面前,站定了。

她比我想象中,要更高挑一些。我需要微微低下头,才能看到她那张年轻而又精致的脸。

她没有说话。

她甚至,没有看我的脸。

她的目光,从我的鞋子开始,一寸一寸地,极其缓慢地,向上
lxhniuniu159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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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向上移动。

那道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从我那双沾满了灰尘的鞋子开始,沿着我的裤腿,划过我的躯干,最后,停在了我的脸上。

她审视着我,就像在审视一件刚刚到货的、需要确认是否完好无损的包裹。

她的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厌恶,没有欢迎,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纯粹的、对“物”的审视。

一种,神祇对祭品的审视。

时间,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仿佛凝固了。

周围那些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声音——老大爷的争吵声,孩子们的嬉笑声,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叫卖声——都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厚厚的玻璃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

和她那双黑色的、深不见底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眸。

就在我快要因为紧张而彻底停止呼吸的时候,她终于有了动作。

她一言不发地,向我,伸出了她的手。

一只手。

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纤细的手。

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随意,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君临天下的权威。

就像一个端坐在王座上的女王,在漫不经心地,向她脚下最卑微的仆人,要求他献上那柄象征着权力的黄金权杖。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但我的身体,却比我的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那是一种被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奴隶对主人的、本能的服从。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我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我准备了整整三天的、白色的信封。

我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甚至不敢让她等待哪怕一秒钟。

我双手捧着那个信封,像一个最虔诚的、向神明献上自己全部身家的信徒一样,微微躬着身,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姿态,恭敬地,将它,递到了她的手上。

我的指尖,在递出信封的那一刹那,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的指尖。

冰凉。

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那股凉意,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肤,在一瞬间,冻结我全身的血液。

我感到一阵剧烈的、难以言喻的战栗。

她接过了那个信封。

她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她的目光,依然平视着前方,仿佛我只是一个会自动呈上物品的、卑微的机械臂。

我看到,她那涂着亮黑色指甲油的、修长的手指,与那纯白色的信封,形成了一种无比鲜明、却又无比和谐的对比。

那黑色,是支配,是深渊,是永恒的黑夜。

那白色,是我的屈服,我的灵魂,我那苍白无力的、即将被彻底吞噬的人生。

她没有打开信封。

她只是将它拿在手里,用两根手指夹着,随意地、像掂量一张无关紧要的传单一样,上下掂了掂。

然后——

她转身就走。

没有一句话。

没有一个眼神。

她就那样,转过身,迈开她那穿着黑色小皮鞋的、修长的双腿,向着那个充满了未知和神秘的小区深处,不紧不慢地走去。

我愣在了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但下一秒,我就立刻迈开了脚步。

我像一个被主人遗忘在了身后的、惊慌失措的影子,跌跌撞撞地,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跟在她身后,大概两步远的位置。

我不敢靠得太近,我怕我身上那股因为紧张而散发出的、凡人的汗味,会冒犯到她那神圣的、不容侵犯的领域。

我又不敢离得太远,我怕我一个不留神,就会跟丢了,就会被她,永远地抛弃在这个充满了阳光和喧嚣的、不属于我的世界里。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一言不发地,走在小区那条被午后阳光切割得斑驳陆离的水泥路上。

她走在前面,身姿挺拔,裙摆飞扬。

我跟在后面,低着头,像一只被一根无形的、看不见的狗链,牢牢拴在她身后的、卑微的猎犬。

我的视线,无法控制地,被她那双正在移动的、穿着黑色小皮鞋的双脚,所吸引。

我的世界,仿佛被缩小到了一个只有一平方米的、狭小的画框里。

画框里,唯一的景物,就是她。

和她那双,引领着我走向宿命的脚。

“嗒、嗒、嗒……”

她的小皮鞋,每一下,都清脆地、有力地,踏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也每一下,都精准地、毫不留情地,踏在我的心脏上,踏在我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灵魂上。

随着她的走动,那黑色的百褶裙摆,会像一朵盛开的、黑色的莲花一样,微微地扬起,露出一截穿着黑色棉袜的、线条优美而又紧致的、纤细的脚踝。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脚上那双黑色的皮鞋,因为长时间的走路,而在脚背处,挤压出了几道深深的、无法磨灭的褶皱。

那些褶皱,就像是岁月的年轮,记录着这双脚,所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所踩过的每一片尘埃。

也记录着,它即将对我进行的、毫不留情的践踏。

我开始,无法控制地,疯狂地幻想着。

当她回到家,脱下这双看起来有些闷热的小皮鞋时。

那双被禁锢了一整天的、黑色的棉袜,会是怎样一番令人心驰神往的、动人的光景?

袜子的脚尖和脚跟处,会不会,已经被她那温热的、青春的汗水,彻底地浸湿,呈现出一种比黑色更加深沉的、诱人的颜色?

当那双袜子,从她那小巧玲珑的脚上,被缓缓剥离时。

一股浓郁的、混合了少女的体香、汗液的酸腐、以及皮革的闷臭的、令人沉醉又令人着迷的、神圣的气味,会不会,像一颗被引爆的、小型的原子弹一样,瞬间,将整个房间,都彻底淹没?

光是这样想着,我的喉咙,就感到一阵阵的发干。我的身体,也因为这种病态的期待,而再次,不受控制地战栗了起来。

她对周围的一切,都熟视无睹。

她没有
Fi
Fieyina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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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2 !!!不过如果换行可以少点就好了
Lk
lkh7758258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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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主要在哪里更新
Pe
personpi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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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真实的、生活的脚”的描写和极致的年下嘲笑羞辱狠狠戳xp,期待正式调教
lxhniuniu159
Re: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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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h7758258请问主要在哪里更新
女主天地更新
Ar
arrkoyomi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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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小安123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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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棒啊, 超级戳我的
Le
leu666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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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更新求更新
lxhniuniu159
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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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合上,将身后那个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嘈杂的世界,彻底隔绝。

这是一个狭小的、封闭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方形空间。

我的世界,也在这扇门关闭的瞬间,被压缩到了这不足三平方米的、令人窒agger的牢笼之内。

我站在电梯的左后角,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急速冷冻的生铁,甚至不敢转动一下眼球,生怕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会打破这片死寂,招来她不悦的审视。

她就站在我的斜前方,靠着电梯的另一侧墙壁。

我们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这是一个危险的、却又让我病态地感到无比兴奋的距离。

我能闻到,从她那头醒目的红色长发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带着果香的洗发水味道。那是一种属于青春期少女的、干净而又清甜的气息,与她此刻那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气场,形成了一种极度扭曲、却又无比和谐的反差。

我的嗅觉,在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我甚至能,从那股清甜的果香之下,捕捉到一丝更加微弱的、更加隐秘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属于她脚下的味道。

那是一种,被禁锢在不透气的黑色小皮鞋和棉袜里,经过了一整个下午的行走和站立,所发酵、酝酿出的,带着温热潮气的、微弱的、闷热的皮革汗味。

这股味道,像一条无形的、细微的、带着剧毒的蛇,悄无声息地,钻进我的鼻腔,缠绕住我的神经,让我因为恐惧而冰冷的血液,重新开始不受控制地、病态地沸腾起来。

电梯的通风系统在发出微弱的、持续的“嗡嗡”声。

显示楼层数字的红色液晶屏,沉默地、一下一下地向上跳动着。

“5……6……7……”

每一个数字的变换,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我那脆弱的心脏上。

我感觉,我不是在乘坐一部通往居民楼的电梯。

我是在乘坐一部,通往地狱最深处的、没有返程票的、单程电梯。

而她,就是那个手持三叉戟的、沉默的、美丽的引路人。

电梯里,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无比沉重的心跳声,和喉咙里因为干渴而发出的、轻微的吞咽声。

她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平视着前方那扇冰冷的、可以映出我们模糊身影的电梯门。

她的侧脸,在电梯那惨白的顶灯照射下,显得轮廓分明,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她的睫毛很长,微微下垂,在她那漂亮的眼睑下,投下了一小片浅浅的、如同蝶翼般的阴影。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为什么事情而感到烦恼和不耐烦的、普通的、漂亮的女高中生。

但只有我知道,在这副看似无害的、充满了青春气息的皮囊之下,隐藏着一个怎样冷酷、残忍、以折磨他人为乐的、真正的魔鬼。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将我从那令人窒息的幻想中,猛地拽回了现实。

电梯,到了。

红色的数字,最终,停留在了“11”这个数字上。

电梯门,再次缓缓地向两侧滑开。

门外,是一条干净、整洁、但却空无一人的走廊。

我这才注意到,这一层,竟然只有一户人家。

一梯一户。

这个认知,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击中了我的大脑。

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绝望和兴奋的寒意。

这意味着,这里是一个绝对私密的、与世隔绝的、完美的行刑场。

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发出怎样凄厉的、痛苦的哀嚎,都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我的命运,将彻底地、毫无保留地,被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中。

她率先走出了电梯,高跟的小皮鞋踏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又空旷的回响。

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紧跟着她的脚步,走了出去。

她在那扇看起来厚重而又坚固的深棕色防盗门前停下。

我看到,她在门锁上那个小小的、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屏幕上,轻轻地按下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

“滴——”

一声短促而又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更加冰冷的、不带任何人类情感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机械合成女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清晰地响起:

“010……已开锁。”

那声音,对我来说,不亚于地狱之门开启时,那来自深渊的、庄严而又恐怖的宣告。

随着这声宣告,那扇厚重的、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盗门,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

门内,是一片更加深沉的、充满了未知的黑暗。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甚至,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

她就那样,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片黑暗之中,将她的背影,彻底地,融入了那片深不见底的、属于她的领域。

她没有邀请我。

她也没有催促我。

她甚至,没有为我留门。

她只是,将那扇通往地狱的、沉重的大门,为我,留出了一道足够一个人通过的、充满了诱惑和危险的缝隙。

我就这样,站在门口。

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

我犹豫了。

这是我成为她奴隶之前的,最后一次犹豫。

我的理智,在我的脑海里,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绝望的尖叫:

“跑!陈默!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跑!离开这里!你还有钱,你还有自由,你还可以当一个正常的人!”

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那早已被M的本能所彻底腐蚀的、卑贱的灵魂,却在用一种更加强大、更加无法抗拒的声音,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对我咆哮着:

“进去!进去!你这个懦夫!你寻觅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你所渴望的,你所幻想的,你所追求的一切,都在这扇门的后面!进去!然后,跪下!将你的一切,都献给她!”

我能看到,门内的玄关处,那昏暗的光线下,散乱地、随意地扔着好几双属于她的鞋子。

有运动鞋,有帆布鞋,有拖鞋……

而在那一堆五颜六色的、充满了少女气息的鞋子中间,静静地躺着一双,白色的、满是洞洞的塑料鞋。

那双鞋上,还沾着一些早已干涸的、灰褐色的泥点。

就是它!

就是那双,我在圣魔APP的帖子里,看到的那双鞋!

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让我下定决心踏上这条不归路的、充满了真实感和冲击力的照片,在这一刻,与眼前的现实,完美地重合了。

这不是幻觉。

这不是梦境。

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看到,她已经自顾自地走到了客厅的边缘,将那个装着我身份证和贞操锁钥匙的、决定了我下半生命运的白色信封,像扔一件垃圾一样,随手“啪”的一声,扔在了玄关旁那个白色的鞋柜上。

然后,她弯下腰,开始慢条斯理地,准备换掉她脚上那双,穿了一整天的黑色小皮鞋。

她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仿佛我的存在,我的犹豫,我的挣扎,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

我知道,我必须,自己做出选择。

是转身,逃回那个虽然空虚、但却安全的、属于“人”的世界。

还是,迈出这一步,踏入这个充满了未知、痛苦和屈辱的、属于“狗”的牢笼。

我闭上了眼睛。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迈出了我的左脚。

我感觉,我不是踏在了冰冷的、坚硬的瓷砖上。

我是踏在了,一片由无数根烧红的、尖锐的针,所组成的、通往地狱的荆棘之路上。

我将我所有的过去,我所有的尊严,我所有的自由,都留在了我身后的那个,充满了阳光的世界里。

然后,我将我那空洞的、卑微的、只剩下服从的未来,带进了这片,属于她的,永恒的黑暗之中。

就在我的右脚,也完全迈过那道门槛的瞬间——

“咔哒!”

一声清脆的、冰冷的、充满了机械感的、金属锁舌弹出的声音,在我的身后,清晰地响起。

那扇厚重的防盗门,自动,上锁了。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的心中,那最后一丝对自由的侥幸,那最后一线可以回头的退路,也随着这声“咔哒”声,被彻底地、毫不留情地,斩断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工人用铁钳夹住的、滚烫的废铁,被毫不犹豫地,扔进了那座温度高达数千度的、熊熊燃烧的炼钢炉里。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将不再是我。

我将被熔化,被捶打,被锻造……

直到,我变成,她所希望的、她所想要的、那个全新的形状。

也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充满了生命力和征服感的、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气味,像一颗被引爆的、无形的炸弹,瞬间,充满了这个狭小的玄关,也充满了我的整个鼻腔。

那是,她刚刚脱下那双黑色小皮鞋和黑色棉袜后,所释放出的、被禁锢了一整天的、属于她的味道。

我看到,她弯着腰,用她那纤细而又灵活的手指,先是解开了小皮鞋上的搭扣。

然后,她将那双鞋,随意地踢到了一边。

紧接着,她捏住那双黑色棉袜的袜口,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将它,从她那小巧玲珑的、白皙的脚上,剥离了下来。

袜子被脱下的那一瞬间,那股被压抑已久的、混合了汗液的酸腐、皮革的闷臭、以及少女淡淡体香的、复杂的、温热的气味,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放。

这股味道,是如此的浓烈,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具有侵略性。

它像最烈的、最纯的兴奋剂,让我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几乎要停止流动的血液,在这一刻,重新,疯狂地沸腾了起来!

我看到,她那双完全赤裸的、光洁的脚,踩在了冰凉的、深色的地板上。

她的脚趾,因为被鞋子挤压了一整天,而微微地,泛着一层诱人的、健康的粉红色。

她的脚底板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因为出汗而显得有些晶亮的、潮湿的水汽。

她将那双,还带着她体温和浓烈气味的、温热的袜子,看也不看地,随手扔在了旁边那堆五颜六色的鞋子上面。

然后,她趿拉着她那双光洁的、美丽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脚,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粉色的、看起来很廉价的、普通的塑料拖鞋,随意地穿了上去。

我,跪了下来。

不是因为,她的命令。

而是,出于一种,早已被刻入我灵魂深处的,最原始的、最卑微的,本能。

我的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冰冷而又坚硬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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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玄关处的灯光,像是被一层油腻的薄膜包裹着,昏暗而又粘稠。

我就跪在这片粘稠的光线里,像一尊被遗弃在古庙角落里、早已蒙尘的石像。

我的世界,已经被那扇自动上锁的防盗门,彻底地、无情地压缩成了眼前这方寸之地。

苏茵,我的“奶奶”,我未来的主人,此刻已经趿拉着那双粉色的塑料拖鞋,走进了客厅的阴影之中。

她的背影,娇小而又纤细,带着一种与她年龄相符的、漫不经心的随意。但这个背影,在我眼中,却如同一座正在缓缓移动的、散发着无尽寒意的冰山,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没有回头。

她没有说话。

她甚至,没有再用眼角的余光,施舍给我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

我就像一个被她随手扔在门口的、无关紧要的包裹,已经被签收,但还没有被决定,该如何拆开,如何处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成了一条充满了粘性的、半凝固的糖浆。

每一秒,都流逝得异常艰难。

我的膝盖,正与冰冷而又坚硬的地板,进行着最直接、最残酷的对话。那种尖锐的、如同针扎般的痛感,正从我的膝盖骨,一点一点地,向上蔓延,侵蚀着我的神经,考验着我那本就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我不敢动。

我甚至,不敢调整一下我那早已因为压迫而开始麻木的姿势。

我害怕,任何一丝微小的、自作主张的动作,都会被她视为一种挑衅,一种对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卑微身份的背叛。

客厅里,传来了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是她,将自己那柔软的身体,扔进了客厅那张巨大的、看起来就无比舒适的米色布艺沙发里。

紧接着,电视机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一阵嘈杂的、充满了夸张笑声和廉价罐头音效的、属于综艺节目的喧嚣,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猛烈的冰雹,狠狠地砸进了这个本就令人窒息的、死寂的空间里。

那巨大的、悬挂在墙壁上的液晶屏幕,亮了起来,变幻的光影,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也让我这个跪在玄关阴影里的、卑微的存在,显得更加的格格不入。

我能看到,她将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用一个柔软的、印着卡通图案的抱枕,垫在了自己的腰后。

我能看到,她面前那张同样是白色的、极简风格的茶几上,随意地散落着几个已经开封的、五颜六色的零食包装袋,还有一个喝了一半、插着吸管的、知名品牌的奶茶杯。

这一切,都充满了浓郁的、属于一个普通少女的、真实的生活气息。

温馨,而又杂乱。

正常,而又平凡。

而我,就跪在这里。

跪在这个充满了“正常”的世界里,像一个闯入了童话故事的、丑陋而又肮脏的怪物。

我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我与她的世界,只隔着短短几米的距离,但中间,却仿佛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深不见底的鸿沟。

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用一种极度亢奋的、声嘶力竭的语气,宣布着某个无聊的游戏规则。

现场的观众,则在用一阵阵整齐划一的、仿佛经过了专业训练的掌声和笑声,来回应着他。

那笑声,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无忧无虑。

但它们传到我的耳朵里,却像一根根被烧红的、细长的钢针,毫不留情地,刺穿着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耳膜。

它们在嘲笑我。

嘲笑我的卑微。

嘲笑我的愚蠢。

嘲笑我的选择。

时间,就在这种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煎熬中,一分一秒地,缓慢而又残忍地流逝着。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冰冷的汗珠。我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冰凉的、粘腻的触感。

我的膝盖,已经从最初的刺痛,转变为了一片火辣辣的、仿佛失去了知觉的麻木。

我感觉,我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就快要,像一滩被抽掉了骨头的烂泥一样,瘫倒在这冰冷的地板上了。

也许,她已经忘记了我?

也许,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无聊的、一次性的玩笑,在满足了最初的新鲜感之后,就将我彻底地抛在了脑后?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猛地窜进了我的脑海,让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的、巨大的恐慌。

不!

我不要被忘记!

我不要被无视!

我宁愿被她用最残酷的方式折磨,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也不愿意,像一件被遗弃的垃圾一样,被她扔在这个角落里,慢慢地腐烂,发臭!

就在我的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电视里那嘈杂的、令人烦躁的喧嚣,突然,停止了。

综艺节目,进入了广告时间。

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我感觉到,她的目光,终于,从那个闪烁着光怪陆离画面的屏幕上,移开了。

我感觉到,那道冰冷的、充满了审视意味的视线,像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精准地、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将我从里到外,剖析得一干二净。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绷紧了。

然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那声音,慵懒,而又随意,带着一丝刚刚从无聊的电视节目中抽离出来的、淡淡的嫌弃。

她甚至,都懒得抬起头。

她只是,用她那光洁的、漂亮的下巴,向着她自己的方向,轻轻地,扬了一下。

那是一个,充满了轻蔑和不屑的、纯粹的、指向性的动作。

“喂。”

她开口了。

“过来。”

“把我脚舔干净。”

“出了汗,黏糊糊的,真恶心。”

这几句话,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像在对一个智能音箱下达指令一样,平淡,而又理所当然。

但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如同天神降下的、最神圣的、不容置疑的谕令。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前一秒还在啃噬着我意志的、那来自膝盖的剧痛,在这一刻,仿佛被瞬间抽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强烈的、更加汹涌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混杂着恐惧、羞耻和无边兴奋的、病态的情绪洪流!

来了!

终于来了!

我的第一个任务!

我存在的价值,我留在这里的意义,即将在这一刻,得到最初的、也是最根本的证明!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甚至,都来不及去思考,这个命令本身,所代表的那份极致的、无与伦比的羞辱。

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我的大脑,做出了最本能的、最直接的反应。

我将我的上半身,深深地,低了下去,直到我的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地板。

然后,我用我的双手,支撑着我那早已麻木不堪的身体,用我的膝盖,像一个最虔诚的、正在向着圣地进行朝拜的信徒一样,一步一步地,缓慢而又坚定地,向着她,向着那个正坐在沙发上的、我的神,我的主人,我的女王,跪行而去。

我的膝盖,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沉闷的“叩、叩”声。

每一下,都像是在向她宣告着我的臣服。

每一下,都像是在践踏着我那早已一文不值的、可笑的尊严。

我终于,爬到了她的面前。

爬到了,她的脚下。

我停了下来,保持着跪姿,不敢再有丝毫的逾越。

我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卑微和仰望的姿态,看着她。

她也正低着头,看着我。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冷漠。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欲,没有任何的玩味,甚至,没有任何的愤怒。

有的,只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如同在看待一件没有生命的、肮脏的物品般的,嫌弃。

仿佛,我不是一个人。

我只是一块,即将被用来擦拭她脚上污垢的、用完即弃的、卑贱的抹布。

然后,她动了。

她将她那只光裸着的、还带着她身体余温和潮湿汗气的、白皙的脚,缓缓地,从那双粉色的塑料拖鞋里,抽离了出来。

然后,她将这只脚,直接地,不容置疑地,伸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脚,就停在离我的脸,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我甚至,能感觉到,从她脚底的皮肤上,散发出的、那股温热的、潮湿的气息,正轻轻地,拂过我的嘴唇,我的鼻尖。

我能看到,她的脚背,光洁而又白皙,几根青色的、纤细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我能看到,她的脚趾,圆润而又小巧,像五颗被精心打磨过的、粉色的珍珠。

我能看到,她的脚底,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了一个优美的、充满了力量感的弧度。

我能看到,她那因为出汗而显得有些晶亮的、细腻的皮肤上,所附着的、每一寸清晰的纹理。

我甚至能看到,在她那并拢的、可爱的脚趾缝隙之间,还夹杂着几丝,之前那双黑色的棉袜,所残留下的、微不可见的、细小的黑色棉絮。

而那股,我从玄关处,就已经闻到的、那股充满了生命力和征服感的、独特的、属于她的味道,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猛烈,而又具体。

它不再是一股遥远的、模糊的气息。

它变成了一颗,在我面前,被彻底引爆的、感官的炸弹!

我能清晰地分辨出,这股味道里,所包含的,每一个复杂的层次。

最表层的,是汗液被蒸发后,所留下的、那股淡淡的、如同刚刚出水的海鲜般的,咸腥味。

中层的,是少女身体本身所特有的、如同刚刚发酵的牛奶般的、带着一丝丝甜腻的、青春期的体香。

而最底层的,也是最核心的,则是那股,被禁锢在不透气的鞋袜里,经过了一整天的发酵和酝酿,所形成的、独特的、带着强烈穿透力的、如同陈年奶酪般的,汗酸腐味!

这三种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它们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猛烈的、带着毁灭气息的龙卷风,瞬间,席卷了我的整个嗅觉系统,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我的胃里,在翻江倒海。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我那卑贱的、早已被驯服的灵魂深处,却在因为这极致的、无与伦比的羞辱,而发出一阵阵病态的、兴奋的、疯狂的战栗!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味道!

这就是,我寻觅了半生的、属于我主人的味道!

这就是,我命中注定要侍奉的、神圣的、肮脏的,味道!

我闭上了眼睛。

我放弃了,最后的一丝抵抗。

我将我那卑微的、颤抖的、即将要犯下滔天罪行的舌头,缓缓地,伸出了我的嘴唇。

然后,像一个最虔诚的、最狂热的信徒,在亲吻他神像脚下的、那片最神圣的土地一样——

我,触碰到了,她的脚心。

温热的。

潮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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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我居然被黄毛圈养了(中专情侣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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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舌尖,颤抖着,触碰到了她脚心最柔软的那一寸皮肤。

温热的,是她身体里流淌着的、属于青春的、鲜活的血液所带来的温度。

潮湿的,是她被禁锢在鞋袜里一整天后,无法蒸发掉的、带着生命气息的汗液。

咸涩的,是那汗液在皮肤表面风干后,所凝结成的、最原始的、属于矿物质的味道。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威力巨大的闪电,狠狠地劈中,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的、滋滋作响的雪花屏。

我忘记了我是谁。

我忘记了我身在何处。

我甚至,忘记了那从我膝盖骨深处,不断传来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尖锐的痛感。

我的整个世界,我所有的感官,我全部的意志,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无情地压缩,凝聚成了我舌尖上,那一方小小的、正在与她进行着最亲密、最卑微接触的区域。

我开始,像一个最虔诚的、正在修复一件稀世珍宝的工匠一样,小心翼翼地,开始了我的工作。

我的舌头,是我的工具。

我的唾液,是我的溶剂。

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将眼前这件,被我奉若神明的、“肮脏的艺术品”,恢复到它最原始、最纯净的状态。

我从她的脚心开始。

那里的皮肤最是柔软,纹理也最是细腻。我的舌头在上面缓缓地、打着圈地滑动,将那层薄薄的、晶亮的汗渍,一点一点地,卷入我的口腔。

然后,是她的脚跟。

那里的皮肤,因为长期的行走和摩擦,显得有些粗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硬的角质层。我必须用更大的力气,更频繁地舔舐,才能将那里的味道,彻底地、完整地,品尝干净。

接着,是她的脚背。

那里光洁而又平滑,像一块上好的、温润的暖玉。我的舌头滑过,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皮肤下,一根根纤细的、正在搏动着的血管。

最后,是她的脚趾。

那五颗如同珍珠般可爱的、圆润的存在。

我将我的舌头,变成了最细、最软的画笔,仔仔细细地,描摹着每一根脚趾的轮廓。我将我的舌尖,变成了最尖、最灵活的探针,不厌其烦地,探入每一条狭窄的、藏污纳垢的、充满了诱惑的趾缝之间。

我将那些,之前那双黑色棉袜所遗留下来的、顽固的、细小的黑色棉絮,一根一根地,用我的舌尖,挑逗出来,然后,混合着我的口水,和她脚上的汗液,一起,吞咽下去。

我沉浸在这个过程中。

我忘记了时间。

我忘记了羞耻。

我甚至,忘记了那依旧在客厅里,大声播放着的、充满了喧嚣和浮躁的、无聊的综艺节目。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

只剩下,她脚上那股,让我既恶心反胃,又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味道。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足够认真,足够虔-诚,就能换来她的满意,就能证明我的价值。

我甚至,在我将她的右脚,舔舐得几乎一尘不染的时候,在我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奴隶式的、卑微的自豪感。

我没有注意到。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坐在沙发上的她,脸上的表情,正在发生着一种,微妙的,而又危险的变化。

那最初的、毫不掩饰的嫌弃,已经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更加深邃的,充满了玩味和审视的,冰冷的表情。

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正在专心致志地,啃食着骨头的,小狗。

那眼神里,有好奇,有轻蔑,但更多的,是一种,在玩腻了某个玩具之后,所滋生出的,淡淡的,烦躁。

她觉得,还不够。

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这种单纯的、被动的、安静的服务,已经无法再满足她那颗,正在不断膨胀的、渴望着更强烈刺激的、属于施虐者的心脏了。

她需要,一些新的东西。

一些,能让我,也让她,都感到更加“有趣”的东西。

然后。

灾难,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降临了。

“啊!”

一股尖锐的、如同被钢针狠狠扎入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我的头皮深处,炸裂开来!

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上半身,就已经被一股巨大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地,向后,向着上方,粗暴地,拽了起来!

我的脖子,被拉伸到了一个极限的、痛苦的弧度,我甚至能听到,我颈椎的骨骼,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的拉扯,而发出的、那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我的视线,被迫地,从那只被我舔舐得晶亮的、艺术品般的右脚上,移开了。

我看到了,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年轻而又美丽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的眼睛里,是一片冰冷的、如同万年寒潭般的、深不见底的漠然。

而她的手,正像一把坚固的、无法挣脱的铁钳一样,死死地,抓着我的头发。

她的指甲,又尖,又长,涂着黑色的、如同暗夜般的指甲油,此刻,正深深地,嵌进我那脆弱的头皮里,带来一阵阵,让我几乎要昏厥过去的,钻心的疼痛。

“谁……”

她开口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清脆。

但传到我的耳朵里,却像从九幽地狱里吹来的、最刺骨的寒风。

“谁让你,只服侍一只脚的?”

什……什么?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

只舔一只脚?

难道,这……这也是错的吗?

然而,她并没有给我,哪怕一秒钟的,去思考和理解的时间。

就在我因为她的话,而陷入呆滞的瞬间。

另一场,更加直接,更加羞辱的攻击,接踵而至。

我看到,她的另一只脚——那只,还穿着粉色的、廉价的塑料拖鞋的,左脚——猛地,抬了起来。

然后,带着一股毫不留情、不容置疑的力道,狠狠地,踩在了,我的脸上!

“砰!”

一声沉闷的、属于肉体和塑料的、令人作呕的撞击声。

我的左边脸颊,瞬间,被一股冰冷的、坚硬的、充满了不规则纹路的触感,所彻底覆盖。

那是,她拖鞋的,鞋底!

鞋底上,那为了防滑而设计的、凹凸不平的、粗糙的纹路,像一把钝口的、布满了锯齿的锉刀,狠狠地,硌在我的脸颊骨上,带来一阵,让我几乎要咬碎自己舌头的,剧烈的疼痛。

我能闻到,那股独属于塑料的、冰冷的、化学的、刺鼻的味道。

我甚至能闻到,那鞋底因为之前在地上走动,而沾染上的、那股带着土腥味的、干燥的,灰尘的味道!

“呜……”

我再也无法抑制。

我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的、被死死压抑住的,闷哼。

我的身体,因为这双重的、无法承受的剧痛,而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感觉,我就像一条,被巨石死死压住了脑袋的、可悲的、无助的蠕虫,只能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徒劳地,扭动着,挣扎着。

“谁让你只服侍一只脚的?我只有一只脚?”

她冰冷的声音,再一次,从我的头顶上方,如同神明的审判般,响了起来。

“我两只脚都出汗了,你是个傻逼吗,只看得到一只?”

她的拖鞋鞋底,开始,在我的脸上,缓缓地,但却带着千钧的力道,碾压,转动。

每一次的碾磨,都像是在用一块最粗糙的砂纸,狠狠地,打磨着我那脆弱的、敏感的面部皮肤。

火辣辣的疼痛,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的整个左脸。

而她那只,抓着我头发的手,也在同时,加重了力道。

我感觉,我的头皮,都快要被她,从我的脑袋上,活生生地,撕扯下来了!

我终于明白了。

我终于,在我即将要被这无边的痛苦所彻底吞噬的、最后的一刻,明白了。

我错了。

我错得,是那样的离谱。

我错得,是那样的愚蠢。

我只顾着,像一个傻子一样,去专心致志地,完成她明确下达的、那个“舔干净脚”的指令。

我却,完全忽略了,她作为一个“主人”,那隐藏在指令背后的、更深层次的、真正的需求!

她要的,不是一只被舔干净的脚。

她要的,是两只!

她要的,是我,主动地,去发现她的需求!

她要的,是我,像一条真正的、通人性的、聪明的狗一样,主动寻找!

她不会教我。

她永远,都不会用语言,来教我,这里的规矩。

她只会用,最直接的,最残酷的,最令人恐惧的,疼痛。

来将这些,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规矩,像一道道无法磨灭的、滚烫的烙印一样,狠狠地,刻进我的骨头里,刻进我的灵魂深处!

我不敢再挣扎。

我放弃了所有,徒劳的,反抗。

我只能,承受着,这来自我脸上,和头皮上的,双重的,剧烈的痛苦,从我的喉咙里,挤出几声,破碎的,卑微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的求饶声。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向了那只,被我舔舐过的,她的右脚。

那只脚,此刻,正因为我被强行拉起了身体,而悬在半空之中。

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我那充满了屈辱的,口水。

口水,混合着她那咸涩的,汗液。

在客厅那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一层,亮晶晶的,暧昧的,而又无比肮脏的,光。

那股,被我的体温和呼吸,所加热过的,汗酸腐味,此刻,变得更加的湿热,更加的浓郁,更加的,具有侵略性。

仿佛,它已经,彻底地,渗透到了我的味蕾深处,渗透到了我的血液里,成为了我这具,卑贱的身体,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苏茵,似乎,对我此刻这副,痛苦而又悔悟的,狼狈模样,感到,非常的,满意。

她踩在我脸上的那只脚,力道,稍微,减轻了一些。

她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一次,缓缓地,响了起来。

“记住。”

“我的任何一个部位,都需要你来服务。”

“你的眼睛,要时刻看着我,明白我需要什么。”

“懂了吗?”

“贱货。”

最后那两个字,她吐得,是那样的轻,那样的随意。

却像两颗,携带着剧毒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我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在这无边的痛苦和羞辱中,彻底地,崩溃了。

我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拼命地,点着我那被她死死控制住的,脑袋。

从我的嘴里,发出了一阵阵,不成调的,含糊不清的,呜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