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圣所的正厅依然笼罩在一片庄严肃穆的静谧之中。
神官们各自安静地忙碌着,似乎无人留意到我的存在。
嗯——离诅咒全部消退还有将近九个小时,这段时间该如何打发?这烛圣所规模不小……不妨趁机探索一番。
我打定主意,要在这个暂时的避风港里好好熟悉一下环境,看看能否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或物品。以我现在这一身诅咒的状态,贸然离开圣所无异于自寻死路。
……首先,得找位神官问问这里的基本情况。至少得搞清楚有没有提供给访客的休息室,我总不能一直把书库的沙发当床。
我开始在宽阔的正厅里踱步,目光扫过那些身着白袍的身影,寻找着一位看起来或许能搭上话的。
「你好,请问……」我试探着向一位正在擦拭烛台的神官搭话。
「诶?是囚犯先生?不好意思,我是今天才来圣所实习的学生,很多规矩都不太懂。您最好去问问那位大人吧。」她伸手指向不远处一位正在整理祭坛用具的神官。
我道谢后朝那位神官走去。
「打扰一下……」我轻声说道,在她身后停下脚步。她正全神贯注地摆弄一个造型古朴的铜制香炉,小心翼翼地将几片金色的香料投入其中,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带着木质清甜的香气。
「我叫艾丽卡,是圣所的常务执事。有什么事吗,囚犯?」她头也不回地问道,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事务性的简洁。她身形娇小,栗色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利落的马尾,身上穿着与其他神官无异的素白长袍。袍角之下,一双穿着淡紫色长筒袜的小脚稳稳站立,袜口缀着一圈简单圆润的蕾丝边。
「请问……这里,有没有为囚犯准备的房间?」
「没有。」艾丽卡的回答干脆利落,「圣所的空间主要用于供奉与神职,并未设囚犯客房。」
……果然如此。虽然有点失望,但也算在意料之中。
「不过,」她话锋一转,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圣所的地下室目前空置着。如果你不介意条件简陋,可以去那里。」
地下室……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地方,但比起在人来人往的正厅里当显眼包,能有个私密角落已经算是恩赐了。
我决定接受这个提议。
「地下室入口在哪里?」我问道。
「那边。」艾丽卡用拿着香料勺的手随意地指向正厅左后方。在一排茂盛的观赏盆栽后面,隐约可见一个不起眼的拱形门洞,一段向下的石阶没入阴影之中。
「多谢。」我点头致意,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艾丽卡没有再理会我,继续专注于她的香氛准备工作。
……地下室,虽然听起来阴森,但应该足够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我带着一丝混杂着无奈和期望的心情,猫腰踏上了通往地下的石阶。楼梯狭窄而陡峭,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镶嵌的几盏老旧壁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的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尘土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我扶着冰冷的石壁,小心地向下走,脚下感觉有些虚浮。
终于,走到了阶梯的尽头。一扇看起来颇为沉重的铁门出现在眼前,门板上蚀刻着一些模糊难辨的符号。
我试探着推了一下,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门没有上锁,应手而开。
地下室里很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模糊的轮廓。
这间屋子仿佛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两盏低矮的钨丝灯幽幽亮起,晕开一圈昏黄的光。
这里是……?!
地下室中央并排摆着三张类似手术台的铁板床,床边散落着一捆捆丝袜;墙上挂满了各种尺寸的皮革拘束衣,皮质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角落处静立着一台铁处女,它旁边是两台透明的玻璃柜。其中一个柜子里陈列着各式情趣玩具——跳蛋、震动棒、尿道棒、肛塞、飞机杯,以及数十卷整齐叠放的白丝、黑丝和肉色丝袜。柜顶一个盒子上用幼女文标注着什么。
另一只柜子里则是几个盛满五颜六色药剂的玻璃罐,旁边排列着不同型号的注射器。
拷问室?!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原以为圣所的地下室会是一个安静简陋的小房间,结果没想到藏着一间淫靡的拷问室。
环顾四周,想到曾有无数囚犯在此遭受难以启齿的凌辱与折磨,我不寒而栗。
「别紧张。」艾丽卡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看见她静立在门口,手中捻着一把铜钥匙。「自
规则第四条修订后,这里就已封存不用了。」
「这……这是……拷问室吗?」我声音发颤。
「是过去用来审讯囚犯的地方,如今已废弃了。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休息室了。」她顿了顿,目光淡淡扫过那些刑具,「……好奇的话,也可以试试这些器具。但小心别伤到自己。」
……试试?试什么?试试哪件能让我死得更痛快吗!
艾丽卡将钥匙递给我:「这是地下室的钥匙。出门或就寝时记得锁好门。圣所中人员繁杂,我们神官无法时刻看管,难免会有一些闲散的幼女来滋扰。」
我接过钥匙,心情复杂。与这些刑具共处一室,光是看着就仿佛也在遭受拷问,今晚怕是难逃噩梦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艾丽卡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就是……哪里……能洗个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自从进地狱以来,我还没洗过一次澡,身上已经沾满汗臭、精臭和淫毒的气息,即使复活后健康状况恢复如初,身上污秽依旧存在。
「洗澡?不行,这里没有私人浴室。」艾丽卡回答,
「烛圣所的公共浴池在正厅右边,但只在早晨开放,而且只有神官和信徒才能使用。你要是想洗澡的话,可以去学院的公共浴室。」
「学院的公共浴室?那怎么行……」我连连摆手。足迹学院里都是学生幼女,去了肯定是一番苦战。我可不想为了洗一次澡就被学生幼女们榨得一滴不剩。
「你可以晚上去。学院里时间管理比较精确,入夜后学生幼女都会待在宿舍,而教师幼女只会去教职工浴室,所以晚上公共浴室基本上是安全的。如果还是不放心……你也可以去多罗梅亚街的旅店,只要付了房费,就能享受房间中的单人独立卫浴。旅店不限制囚犯进入。」艾丽卡又给了我一个建议,
「不过,你得支付50δ才能住一天。」艾丽卡补充道。
「……50δ?我身上的钱不够……」
「用射精支付不就可以了?」
……没门!
「不想?好吧,那……我倒是有个差事可以介绍给你……」艾丽卡神神秘秘地凑近,压低声音说道,「很轻松。随随便便就能挣到几百δ。」
「什么工作?」我既好奇又警惕。被欺骗然后被反复榨取什么的,不要再来了。
「就是……就是……」艾丽卡的眼神有些游移,声音更低了,「帮我们……收集一些学生幼女穿过的袜子和内裤……」
……偷袜子和内裤?!你们这堂堂圣所,居然要做这种勾当?!
「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艾丽卡连忙解释,脸颊微微发红,「神官们需要定期向信徒发放『月露』。而制作『月露』的关键原料,就是幼女体液中蕴含的淫毒。浓度最高的……往往残留在贴身的袜子和内裤上。」她越说声音越小,「如果能直接拿到这些……提取淫毒的效率会高很多,能大大加快『月露』的制作。神官们身份特殊,不方便亲自去……所以经常会悄悄雇佣一些囚犯,或者……嗯……社会上的闲散幼女,去学生宿舍里……收集。」
我忍不住质疑:「既然制作能力有限,为什么非要承诺定期发放?这不是超出你们的能力范围吗?硬撑着做这种事,圣所岂不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因为……因为信徒们坚信,『月露』是女神赐予的恩泽……」艾丽卡的眼神有些闪烁,「她们相信服用后能暂时唤醒体内的生机,模拟出……成熟女性的月经,实际上那只是加入红染色剂的离体淫毒……」
更具体的原理,艾丽卡似乎不愿深谈。
「只有持续不断地提供足量的月露,信徒们才会坚信我们教会确实得到了多罗梅亚女神的眷顾和认可,而不是……而不是……」她哽住了,似乎那个词难以启齿。
「……而不是,『骗子』?」我一时嘴快,替她说了出来。
「别……别这么说!」艾丽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栗色的马尾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为了维持教徒们的信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而且……而且,」她试图为自己辩护,语气带着一丝委屈,「我们只是将信徒们日常生活中自然分泌、原本会浪费掉的淫毒重新收集提炼……这怎么能算骗人呢?用过的袜子和内裤,我们也会清洗干净还回去的……仁慈的多罗梅亚女神!她……她一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我连忙道歉。
「……算了,你只是个囚犯,不理解信仰的沉重也很正常。」艾丽卡的脸色稍稍缓和,但语气依旧有些生硬,「总之,你想赚δ的话,就等晚上行动。夜里学生幼女们大多都在宿舍,很多窗户都不关。只要你身手够快,翻窗进去,很容易得手。如果觉得进宿舍太冒险,也可以去公共浴池的更衣室碰碰运气。每双袜子、每条内裤,我会根据其上的……呃,“有效成分”给你估价。如果运气好找到些“稀有货色”,我还会额外给你奖励。」
「……好吧,我试试。」我勉强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并不想当窃贼,这风险太高了。但在找到更稳妥的赚钱方法之前,我似乎别无选择。
「记住,」艾丽卡突然板起脸,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这是只有极少数核心神官和我们“信得过”的囚犯才能参与的隐秘工作。一旦让普通信徒知道真相,教会声誉扫地,我们都会有大麻烦。到那时……」她的眼神变得冰冷,「我只能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并且割掉你的舌头,确保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赶紧重重地点头,表示完全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了,既然你答应接下这差事,」艾丽卡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势,上下打量我,「有些基本的地理知识你必须搞清楚,尤其是时间。我可不想你因为搞不清昼夜,大白天就莽莽撞撞地往宿舍区跑,那跟自投罗网没区别。」
「明白,安全第一。」我连忙点头,「我对这里的时间确实一头雾水,感觉天空一直是那个样子。」
「就知道你不懂。」艾丽卡叹了口气,但眼神里是藏不住的传道授业的兴奋,「听好了,我只讲一遍。地狱没有你们人界的太阳,天空中央那个发光的大光环,叫『狱冕』,它就是地狱的主要光源。」
……这个煌雀讲过了。
她说着,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简陋的示意图,上面画着一个光环,周围环绕着四条弧形的阴影带。
「重点看狱冕边上这四块飘来飘去的阴影,这叫『狱尘』。它们像慢吞吞的窗帘一样,顺时针沿狱冕表面移动,一个完整的循环是42个小时——我们管这个周期叫一『筒』(Tube)。」
「一筒?这单位名字真怪,像麻将一样……」我忍不住嘀咕。
「别打岔……」艾丽卡白了我一眼,接着指向图上那些被扇形阴影遮挡的区域,「狱尘挡住狱冕光线的区域就是夜晚,露出来的就是白天。你们人类所称的“一天”,也就是一昼一夜,在我们地狱里是不太规范的表达,因为『狱尘』各自长度和弧度不一,遮盖『狱冕』的时长也就不一样,所以地狱的每个相连昼夜的长度均不相等。当然你强行用“天”表达时间,大部分幼女也都能听明白。为了方便,我们把一筒分成7个“袜之时 (Socks Hour)”,每个袜之时大概等于人界的6小时。」
「袜之时我听说过,」我接口道,「在囚禁区那边也用。」
「嗯,看来你还不算完全无知。」艾丽卡点点头,继续道,「我们现在是“蔷季”,每筒总计昼4袜之时,夜3袜之时。昼夜的分布为『昼1袜,夜1袜,昼3袜,夜2袜』。四个昼夜时间段具体顺序是『尖昼』(Toetip Light)、『腹夜』(Toepad Dark)、『腹昼』(Toepad Light)、『踵夜』(Toeheel Dark),这四个时段以筒为周期循环出现,直到季节发生变动。你得记牢了, 『腹夜』和『踵夜』是你可以外出活动的时间窗口。」
……开始有点烧脑了……
「你虽然知道『袜之时』,但更小的时间单位可能就不知道了。1个袜之时等于2『足』(Foot),1『足』又等于5『趾』(Toes),也就是1趾差不多36分钟。是不是特别形象?」她说着,还故意翘了翘自己穿着紫丝袜的脚。
……还真是……完全按脚来命名的啊。
……简单粗暴。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离我能出去的晚上还有多久?」我得问清楚行动时间。
「现在是这个“筒”里的第3个袜之时的第7趾,也就是『3袜下足2趾』或『3袜7趾』,处于『腹昼』。离天黑,也就是『踵夜』时段开始,还有差不多1袜3趾,不到8小时。」
……非常勉强地跟上思路了……
「那更短的时间单位呢?比如分钟?」我追问。
……以后可能需要更精确的计时,我得提前了解。
「哦,你说『绒息』啊。」艾丽卡想了想,「一筒有2520绒息,1绒息大概等于人界1分钟。这个你大概知道就行,地狱里“分钟”也很常用。」
我的目光落在示意图上狱冕照射范围之外的大片黑色区域,好奇地问:「那这些涂黑的地方是什么?」
艾丽卡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那是『湮漠』和『湮海』……是连狱冕的光芒都无法触及的绝对黑暗之地。据说那里是规则的尽头,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恐怖和虚无。」她顿了顿,强调道,「记住,你的活动范围只在狱冕照耀下的土地上。」
最后,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还有一件事,极其重要!偶尔,狱尘会泛起不祥的红光,夜晚的天空会透出暗红色的光晕,那叫『血冕异象』。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立刻找地方躲起来!有些幼女会变得极度狂躁,疯狂索求精液,还会发生各种诡异可怕的事情。那时候还在外面乱逛,就是找死,明白吗?」
我重重地点头,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艾丽卡这张简陋的图纸和一番讲解,虽然信息量大得让我头晕,但总算让我对这个诡异地狱的时空规则有了个初步的框架。
「明白了,多谢艾丽卡大人。」我点了点头。
「那……那我先告辞了。偷、收集内裤的事……要记得,」艾丽卡脸上的窘迫尚未完全褪去,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需要,随时可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找我。」
说完,她便像逃离尴尬现场似的,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间昏黄的地下室。
……这位神官,艾丽卡,似乎也有她难以言说的苦衷。为了维持教会的表象和信徒的信仰,她不得不涉足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虽然我无法认同这种欺骗行为,但身处这个扭曲的地狱,谁又能真正独善其身呢?至少,艾丽卡给我指明了一条赚取δ的途径,也帮我找到了歇脚的地方。于情于理,我都该记下这份人情。
当务之急,是尽快行动起来。我决定提前为今晚的潜入做好万全准备。等天一黑,诅咒一消退,我就立刻动身前往足迹学院。
这样一来,既能完成艾丽卡交代的“收集”任务,说不定还能顺便利用学院的公共浴池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
……只要计划周详,行动谨慎,风险应该可控。
我开始检查地下室里的刑具。这些刑具虽然让我感到不适,但如果能合理利用它们,或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跳蛋……或许可以发出噪音来吸引幼女的注意力,争取时间。拿上!
尿道棒和震动棒……必要情况下,我可能会用它们来自卫。拿上!
手铐和拘束衣……可以趁幼女们睡觉时悄悄束缚她们,防止她们醒来反击。拿上!
麻绳,这个更不必多说,攀爬和设置陷阱都用得到。拿上!
我检查了每一根绳子,都很结实,足以承受我的体重。
……
我将玻璃柜里那些看起来用得上的、小巧轻便的工具逐一收进了储物空间,至于那个写着不明文字的小盒,我决定暂时不去碰它。
趁着有时间,我索性把地下室里所有能看到的小件物品都摸了个遍,测试着单次储存的极限。结果发现,只要是单手能轻松拿起的物件,似乎都能顺利收纳;而像柜子、床铺、铁处女之类需要双手用力才能挪动的东西,则完全无法被收入。
……时间还早,离行动开始还有六个多小时。或许我可以趁此机会,再与其他神官接触一下,说不定能接到比偷内衣更体面些的委托。
我仔细锁好地下室的门,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烛圣所的正厅。
刚探出头,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正厅里比之前喧闹了何止数倍,一大群穿着各式校服的学生幼女聚集在此。
她们叽叽喳喳地吵嚷着,核心诉求惊人的一致——都要见一见那个胆大包天、横穿学院并躲进圣所的传奇囚犯。白袍神官们正焦头烂额地试图安抚这群热情过度的小访客。
……这么多幼女,是放学了吗?
我紧张地环视四周,除了白袍神官,还看到了几名身着醒目红袍制服的幼女。她们应该是圣所的安保人员。红袍的胸口绣着黑色的多罗梅亚教徽——一个倒转的卵巢与子宫图案,腰间别着类似短警棍的装备,腿上统一穿着白色的及膝棉袜。她们脸上带着一种见惯不怪的淡定,看来局面尚在控制之中。
「我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溜进来的!」
「圣所为什么要包庇一个囚犯?」
「让我们尝尝他的味道嘛!」
……
「求求你了,芬玛……不,守烛卿大人!」人群最前方,一个扎着粉色马尾辫的幼女气鼓鼓地跺着脚,声音带着哭腔,「就让我见见他吧!我要跟他算账!我要踩爆他的……他的蛋蛋!」
……这个幼女看着好眼熟。
……尤其是那粉色刘海别着的卡通向日葵发卡……
……啊!是那个被我反锁在杂物间的小粉毛!
……她叫什么来着……对了,蕾妮!她这是专程来找我报仇的?!
「肃静!不要胡闹!」一声清冷的呵斥响起。只见那位墨绿色面包卷双马尾的神官——芬玛,快步上前,「女神的烛芯容不得杂蝇扑扰。现在不是合法礼拜的时间段,这里也没有在举行任何仪式,烛圣所目前不接待任何人!诸位学子,请速速离去,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我不管!我就要见那个囚犯!」蕾妮显然不吃这一套,小脸涨得通红,倔强地不肯退让。
……这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体格也纤细矮小,没想到脾气这么犟。
眼下整个正厅都被闻讯而来的学生幼女挤满了,她们用各种方式向神官们施压,威胁、尖叫、撒娇,甚至……卖萌?
场面混乱不堪。
……这种时候我要是敢露面,绝对会被生吞活剥了。
我缩回脑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怦怦直跳。看来,想安安稳稳等到天黑,没那么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