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无心帮助过的女生,现在成为了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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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脏上。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我刚刚挣脱束缚,还穿着那身被屈辱浸透的、皱巴巴的衣服,手腕上是两道狰狞的红痕,而她,就站在门口。

顾诗雪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看到瘫坐在玄关地上的我,以及我那双恢复了自由的手,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极度复杂的、混合了震惊、恐慌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啪嗒。

她手中的购物袋滑落在地,里面的苹果和橙子滚了出来,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所有的光彩都在一秒钟之内褪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她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即将宣判她死刑的审判官。

我看到她那副快要碎掉的样子,心中那份因为重获自由而升起的、混杂着愤怒和后怕的情绪,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下去。

(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这个念头,再次压倒了一切。

我缓缓地举起双手,掌心向外,这是一个表示“我没有武器,我没有恶意”的姿态。我的喉咙因为一周的缺水和压抑而干涩沙哑,声音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虚弱。

⟦没事的……小雪。⟧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过来,坐着,我们聊一下。⟧

我的安抚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只是站在那里,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那双大眼睛里,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摇摇欲坠。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是因为她的“玩具”脱离了掌控而感到的恐慌?还是因为害怕我接下来的报复?我猜不透她那颗疯狂又脆弱的心。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这颗即将引爆的炸弹安抚下来,把这辆已经彻底脱轨的列车,拉回到正轨上。

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向客厅的沙发。我没有看她,只是用行动告诉她,我不会伤害她。

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犹豫了很久,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在离我最远的沙发边缘坐下,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及我身上那股屈辱的、汗液的酸臭味。

⟦小雪,你别怕。⟧ 我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温柔,⟦我没有生气。但是……你真的玩得太过了。⟧

我的话音刚落,她那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了。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她的手背上。她没有发出哭声,只是无声地、绝望地流着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我害怕失去你……⟧ 她终于开口,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那天……那天在KTV,我看到那个女生看你的眼神……我看到你和她一起唱歌的样子……我好怕……我怕你会被她抢走……⟧

她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我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也没有目标……⟧ 她像是在对我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从来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感觉,我不管在那里都是像一个玩偶一样,没人搭理。转学过来的时候,也和以前一样,是你……是你站出来帮我……给了我希望⟧

她的思绪似乎飘回了很久以前,那段灰暗的、只有我一道光的日子。

⟦还有那次春游……我脚扭伤了了,走不动,所有人都走了,我怎么喊都没有人理我,只有我一个人被丢在后面……我以为我会死在山上……是你,是你回来了……你找到我,陪着我聊了一个晚上,陪了我过了我最难忘的生日……⟧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原来,她那疯狂的占有欲背后,是这样深不见底的不安和恐惧。她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而我,是她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为了不沉下去,她会用尽一切力气,甚至不惜将我一起拖入深渊。

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朝她挪了挪,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她的身体很僵硬,但在我的怀抱里,还是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然后,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有委屈,有恐惧,有压抑了太久的、无处宣泄的情感。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乖,不哭了。⟧ 我在她耳边低语,⟦我不是说过,会保护你的吗?⟧

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以后不要再做这么极端的事了好吗?⟧ 我继续哄着她,⟦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安,你害怕,你都可以告诉我。但是,不能再用这种方式了,好吗?更不能……去伤害别人。⟧

⟦嗯……⟧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们在沙发上相拥了很久,直到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我松开她,看着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我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那个冰冷的、禁锢了我一周的贞操锁,在我的动作下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这个……能先帮我解开吗?⟧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很痛。⟧

她看着那个狰狞的金属笼子,又看了看我痛苦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和不舍。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如果……如果我帮你解开……⟧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小澈……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不会报警,对不对?你发誓。⟧

(发誓?)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发誓。⟧ 我郑重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报警。我哪里都不会去,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得到了我的保证,她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她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银色的、造型奇特的钥匙。

她跪在我的面前,低着头,像一个正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的信徒。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将钥匙对准了贞操锁的锁孔。

咔哒。

一声清脆的、细微的声响。

那禁锢了我整整一周的、让我受尽了折磨和屈辱的金属牢笼,终于被打开了。

当它从我身上被取下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解脱感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那根被囚禁得又红又肿、甚至有些破皮的肉棒,终于重获自由。血液重新涌入的胀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诗雪看着我那根饱受摧残的巨物,看着上面因为长时间禁锢而留下的道道红痕和瘀青,她的眼眶又红了。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似乎是怕弄疼我。

⟦对不起……小澈……对不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歉意,⟦我只是……我太害怕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让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我们之间的问题,还远远没有解决。

我需要洗个澡,洗掉这一周积攒下来的污垢和屈辱。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在我的身上。当水流过背后那些已经结痂的鞭痕和手腕上的伤口时,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我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也试图冲刷掉我脑中那些不堪的记忆。

当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发现顾诗雪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了。地上的水果被捡回了袋子里,她那个手提包里的东西也都被重新装了回去。她甚至还给我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就放在沙发上。

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那是我一周以来,第一次闻到属于“人”的食物的味道。

我换上睡衣,坐在餐桌旁。很快,她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了出来,还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我们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面。

我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我的胃在疯狂地叫嚣着,渴望着真正的食物。一碗面下肚,我才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看着对面小口小口吃着面的顾诗雪,她看起来那么乖巧,那么无害,就像一个普通的、会为男朋友做饭的邻家女孩。

可我知道,在那副美丽脆弱的皮囊之下,栖息着一头何等偏执、何等疯狂的野兽。

而我,在亲身体验了那头野兽的恐怖之后,竟然还是选择了留下。

我放下了筷子,看着她。

⟦小雪,我们谈谈。⟧

她也停下了动作,紧张地看着我。

⟦你监视我,对吗?⟧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的身体一僵,点了点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需要我自己的空间。而且,你对那个女生做的事情,是犯法的。我不想有一天,在警察局里看到你。我答应过,要保护你。这也包括,不让你走上歪路。你明白吗?⟧

⟦我……我明白了。⟧ 她小声说道,⟦只要……只要小澈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的顺从,让我感到一丝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不可能因为我几句话就消失。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次爆炸。

我所能做的,就是待在她的身边,用我全部的精力和爱,去小心翼翼地看管着这颗炸弹。

我看着她,她也正抬起头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我全然的依赖和依恋。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却又同时,感受到了一股病态的、无可救药的爱意。

手铐和项圈虽然已经解开,但我知道,一条新的、无形的锁链,已经将我们两个人,更紧、更牢固地绑在了一起。

而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地,将锁链的另一头,交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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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稀疏,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我的身体很疲惫,心也很累。这一周的经历像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即使现在已经醒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屈辱感,依然像幽灵一样盘踞在我的脑海里。我没有力气去想太多,只是本能地寻求着温暖和慰藉。我将顾诗雪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在无尽的疲惫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顾诗雪视角】

他睡着了。

我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我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吹拂在我的头顶,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一下,一下,沉稳地传递到我的耳中。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腰上,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下意识的占有欲。

(真好闻……小澈的味道。)

我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股混杂着沐浴露清香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一种极致的满足感,像暖流一样淌过我的四肢百骸。

(目前为止,计划很成功。)

我微微侧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痴迷地凝视着他熟睡的侧脸。他的眉毛很浓,鼻梁很高,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只是眼下有着一圈淡淡的青色,那是这一个星期以来,被我折磨出的疲惫。

我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丝怜爱地,划过他手腕上那道还未消退的、狰狞的红痕。

(他,小澈,应该更爱我了吧。)

当然,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内。

这一周,对我来说,不是失控的报复,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无比严谨的心理实验。

我了解他。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了解他。

他理智,坚韧,内心深处有着他自己也许都察觉不到的善良。单纯的肉体折磨,只会让他憎恨我,然后想尽办法逃离我。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他的心。

所以,我必须将他推到悬崖边缘,再在他即将坠落的瞬间,向他伸出手,让他以为我是他唯一的救赎。

我每天都在观察他。

他每一次因为饥饿而颤抖,每一次因为疼痛而抽搐,每一次因为屈辱而眼神黯淡……他所有的反应,对我来说,都不是让我泄愤的工具,而是一个个精准的“数据点”。

我给他最少的食物,只为了维持他最基本的生命体征,消磨他的体力,让他没有力气去思考太多反抗的细节。

我用鞭子和振动器施加痛苦,但每一次都精准地控制在他精神崩溃的临界点之前。我要让他恐惧,让他绝望,但不能让他彻底麻木。我要让他的神经时刻紧绷,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琴弦,这样,当我最后轻轻拨动它时,才能发出最美妙的声响。

当然,他也绝不会想到,他最后的“胜利大逃亡”,也是我剧本中的一环。

他以为他很聪明,靠着自己的观察和蛮力,挣脱了项圈,找到了钥匙。

多么可笑。

如果我真的想把他永远锁起来,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动弹不得。我会把钥匙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而不是“不小心”地放在他只要拼尽全力就能拿到的手提包里。

就在昨天晚上,在他因为贞操锁的折磨而哭喊求饶之后,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的精神防线已经被我磨得足够薄了。再多一丝压力,他可能就会彻底崩断,变成一具真正的、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那样的他,对我来说就太无趣了。

于是,今天早上出门前,我故意将那个装有备用钥匙的手提包,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那个位置,我计算过。以他脖子上皮绳的长度,他绝对够不到。但他只要能想到用冲击力挣脱那个弹簧扣,他就能拿到。

我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以为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机会。

我甚至算好了他挣脱束缚、找到钥匙、以及陷入“该如何处置我”的思维困境所需要的时间。我在楼下的咖啡馆里,一边喝着拿铁,一边看着手表。时间一到,我便提着刚刚买好的水果和蔬菜,推开了那扇门。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简直完美得像一出舞台剧。

他看到我时,那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强作镇定,安抚我的情绪时,那沙哑的声音。

他听到我哭诉,听到我提起我们共同的过去,提起那个在星空许下的诺言时,眼中那瞬间被愧疚和怜惜淹没的理智。

啊,他眼中的愤怒、恐惧和屈辱,最终都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比任何一次”游戏”都要美妙。

我不仅占有了他的身体,更是在他的灵魂上,用痛苦和恐惧,刻下了属于我的、永不磨灭的烙印。

从此以后,他再看向任何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被我“教训”过的贱货,都会想起我那双含泪的眼睛。

从此以后,他每一次想要寻求自由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冰冷的手铐和项圈,都会想起我那句“小澈就是我的全部”。

他被我亲手戴上了一条无形的枷索。

而他,心甘情愿。

(但是……)

我将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

(还不够。)

这还远远不够。

今天的他,虽然原谅了我,虽然对我发了誓。但那份原谅里,还夹杂着太多属于“骑士”的、高高在上的怜悯和责任。

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保护者”,而我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这种关系,是不对等的。

我不要他的保护,我不要他的怜悯。

我要他像我爱他一样地爱我。我要他像我需要他一样地需要我。我要他的世界里,除了我,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我要他彻底地、完完全全地,从身体到灵魂,都变成我的所有物。

今天,他解开了手铐,解开了贞操锁。

这证明,物理的束缚,终究是有极限的。

下一次,我要给他戴上的,是心灵的镣铐。

我要让他从心底里相信,离开我,他将一无所有。离开我,他将无法生存。我要让他对我的依赖,像呼吸一样自然,像毒瘾一样无法戒断。

我要让他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欲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未来,都和我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我要让他……主动地,向我乞求那个笼子。

我抬起头,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带着无尽占有欲的吻。

(晚安,我的小澈。)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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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的脸上。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从沉重的、混沌的睡眠中一点点抽离。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传来一种熟悉的、酸痛的疲惫感,手腕和脚踝上那些被磨破的皮肤,在和床单的摩擦中隐隐作痛。背后那些已经结痂的鞭痕,也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去一周的恐怖。

但与这些挥之不去的痛楚相比,更清晰的,是怀中那具温热柔软的身体,以及耳边平稳轻柔的呼吸声。

我低下头,看到顾诗雪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睡得正香。她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嘟着,脸上带着一种婴儿般安详纯净的神情。

看着她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我脑海中那些关于项圈、狗碗和贞操锁的、屈辱而恐怖的记忆,仿佛被一层柔光滤镜隔开了,变得有些不真实。

(她……真的只是太害怕了。)

我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无意识地在我胸口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梦呓般的鼻音。

我轻轻地抽出手臂,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惊醒了她。当我走进客厅时,一股浓郁的米粥香气扑面而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旁边还有一碟金黄色的煎饺和一杯温牛奶。

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就在这时,顾诗雪也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已经坐在餐桌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又讨好的笑容。

⟦小澈,你醒啦?快吃吧,不然要凉了。⟧

她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双手托着下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吃,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一个等待着主人夸奖的小动物。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粥熬得很烂,火候恰到好处,瘦肉的咸香和皮蛋的特殊风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温暖着我那被折磨了一周的、空荡荡的胃。

真好吃。

我抬起头,对她笑了笑。

看到我的笑容,她那紧绷的肩膀才明显地放松了下来,脸上也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灿烂的光彩。

吃完早餐,我决定先休息几天。我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时间来恢复。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顾诗雪对我展现出了我从未想象过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像一个最尽职尽责的护士。每天晚上,她都会坚持要帮我给背后和手腕上的伤口涂药。我趴在床上,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蘸着药膏,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无比轻柔的力道,在我那些狰狞的伤痕上涂抹。每一次,当她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那些还没完全愈合的鞭痕时,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会微微一颤,然后动作会变得更加、更加的小心翼翼。

她会趴在我的耳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对不起,小澈……真的对不起……都怪我……⟧

而我,只能转过头,亲吻她带着泪痕的脸颊,告诉她:“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像一个最体贴入微的妻子。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有营养的饭菜,逼着我吃下去。她不让我碰任何东西,我只要坐在沙发上,她就会把削好的水果、泡好的茶、想看的书,全部送到我的手边。

有时候,我会在深夜里,从那些被束缚、被羞辱的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而每一次,只要我一动,她就会立刻醒来,紧紧地抱住我,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在我的耳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直到我重新平静下来,再次入睡。

在这样温柔的、密不透风的照顾下,我心中那些因为恐惧和屈辱而留下的阴影,正一点一点地被驱散。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日益强烈的、温暖的感动。

我开始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真的很爱很爱我。)

她的爱,是病态的,是偏执的,是疯狂的,但也是纯粹的,是毫无保留的,是掏心掏肺的。她把她那残缺的、空无一物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而她所做的那些极端的事情,都源于她内心深处那份害怕失去我的、深不见底的恐惧。

是我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是我让她感到了害怕。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长。

我对她的爱,也在这份愧疚和怜惜的浇灌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深刻和浓烈。

我想补偿她。

我想把她从那个黑暗的、充满不安的世界里拉出来。我想让她知道,真正的爱,不一定要靠项圈和牢笼来维系的。

一周后,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天晚上,吃完她做的晚饭后,我拉着她的手,认真地对她说:⟦小雪,我们出去玩吧。⟧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就像……就像一对正常的情侣那样。⟧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去看电影,去游乐园,去海边,去所有情侣会去的地方。我们去创造一些,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开心的回忆。好吗?⟧

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好几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才慢慢地蓄满了泪水。但这一次,那不是恐惧和悲伤的泪水,而是喜悦的、不敢相信的泪水。

她用力地点着头,扑进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像梦一样美好的日子。

我们去了市里最大的游乐园。我拉着她的手,坐了刺激的过山车,玩了幼稚的旋转木马。在鬼屋里,她吓得尖叫着躲进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紧紧抱着我的手臂,那种全然的依赖,让我心中充满了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和满足感。傍晚时分,我们一起坐上了摩天轮。当座舱缓缓升到最高点时,整个城市的璀璨灯火在我们脚下铺陈开来,像一条流光溢彩的银河。我转过头,吻住了她那双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的眼睛,在她的唇边低语:“我爱你。”

我们去了电影院,看了一场口碑很好的爱情电影。在黑暗的放映厅里,我们十指紧扣,她把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电影演了什么,我几乎没记住。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那种平凡而又温馨的感觉,让我觉得无比的安心和幸福。

我们开车去了海边。我们在沙滩上追逐嬉戏,任由冰凉的海水打湿我们的裤脚。我们一起堆了一个很丑的沙堡,然后又笑着一起把它推倒。黄昏的时候,我们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将天空和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色。我跟她讲我小时候的趣事,她就托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带她去逛街,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新衣服。当她穿着我为她挑选的连衣裙,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一样在我面前转圈时,我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柔情。我给她买了一条很精致的铂金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我亲手为她戴上,冰凉的链身贴着她温热的颈窝。

⟦真好看。⟧ 我由衷地赞叹道。

⟦只要是小澈送的,我都喜欢。⟧ 她摸着胸前的星星吊坠,笑得眉眼弯弯。

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游戏”的事情。她表现得像一个最完美的女朋友,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不再监视我,不再追问我的行踪,给了我足够的信任和空间。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真的来到了最美好的、最正常的状态。

我以为,我真的成功了。我以为,我用爱和耐心,治愈了她内心的伤痕,抚平了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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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错了

我以为我用爱和耐心,治愈了她内心的伤痕,抚平了她的不安。我以为我们已经走上了那条通往“正常情侣”的康庄大道。

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暖洋洋的。顾诗雪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我们像往常一样,在温馨的气氛中吃完了饭。

饭后,我回到书房,准备继续完成一个项目。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困意,像潮水一样向我袭来。

(太早了……还不到该睡觉的时间……)

我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开始变得模糊,上下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拼命地想要合上。

(怎么回事……就是莫名其妙的困……)

我强撑着又打了几行代码,但很快,我的意识就像沉入了一片温暖的、黏稠的糖浆里,思维变得迟钝而缓慢。最终,我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趴在了冰凉的电脑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梦到自己跪在一个空旷的、装饰得像公主房间的卧室里。

我的脖子上戴着冰冷的项圈,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嘴里塞着口球,身上不着寸缕。而顾诗雪,就坐在我对面那张华丽的、白色雕花的洛可可风格扶手椅上。

她穿着一件我最喜欢的那种、带有层层叠叠蕾丝花边的粉色连衣裙,泡泡袖,裙摆上点缀着小巧的草莓刺绣。她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玛丽珍鞋,配着一双过膝的白色长筒袜,袜口还有一圈可爱的蕾丝。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易碎的洋娃娃。

她脸上带着甜美而残忍的笑容,手中把玩着一根细细的、粉色的马术短鞭,鞭子的手柄上,甚至还系着一个俏皮的白色蝴蝶结。

梦里的我,下贱得无可救药。

我不再有任何理智,不再有任何尊严。我内心深处那些最阴暗、最卑劣的欲望,在梦境中被无限放大,显露无余。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玩游戏”了,我的内心深处既害怕,又无比期待着这一次的“调教”。

我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匍匐在她的脚下,用脸颊去蹭她那双小巧精致的玛丽珍鞋,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她脱下鞋子,用那只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完美的脚,踩在我的脸上,然后缓缓地、带着无上的恩赐,夹住了我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肉棒。

嘶——

那极致的、被足尖玩弄的快感,让我浑身战栗。我疯狂地扭动着腰,像一条发情的公狗,将自己最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她那纯洁的、不容亵渎的白袜上。

她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但奖赏之后,便是更严酷的惩罚。

她将我吊了起来,手中那根可爱的粉色短鞭,化作了带着尖啸的闪电,疯狂地抽打在我身上。那可爱的蝴蝶结随着每一次挥动而跳跃,但鞭梢落在皮肉上,却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痛楚,催生出更加病态的、更加强烈的快感。

我一边哀嚎,一边在无尽的痛苦中,再次达到了高潮。

她把我当成脚凳,坐在那华丽的椅子上,将穿着丝袜的双脚搭在我的背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童话书。

她把我放置在角落,整整一天一夜,不给我任何水和食物,直到我脱水到意识模糊,嘴唇干裂。然后,我跪在地上,向她乞求。

⟦想喝水吗?我的小狗。⟧ 梦里的她,声音甜美得像蜜糖,⟦想喝的话,就向主人磕头,磕三百二十一个。一下都不能少哦。磕得主人满意了,就赏你一点‘圣水’喝。⟧

我疯了。在极度的干渴和卑劣的欲望驱使下,我立刻开始磕头。

咚!咚!咚!

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撞击着冰冷坚硬的地板。我不敢有丝毫犹豫,不敢有丝毫怠慢。疼痛早已麻木,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计数。

一、二、三……一百……两百……

到后来,我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眼前金星乱冒,但我不敢停下。

三百二十……三百二十一。

当我磕完最后一个头,虚脱地瘫倒在地板上时,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牵着我脖子上的项圈,将我这条脱水的狗,牵到了房间中央。那里,摆放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怪异而华丽的器具——一个白色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王座般的坐便椅。

椅子的坐垫上,有一个圆形的开口。

她让我躺在坐便椅的下方,我的脸正好对着那个开口。然后,她拿来一个漏斗状的装置,装置的下端连接着一根半透明的塑料软管。她将漏斗卡在坐便椅的开口处,然后将软管的另一头,毫不留情地捅进了我那被口球撑开的嘴里,深深地插入我的喉咙,让我一阵干呕。

做完这一切,她才像一位真正的女王,优雅地提起裙摆,缓缓地坐在了她的“王座”之上。

我躺在下面,透过那个开口,能看到她裙摆下那片神秘的、若隐若现的风景。

哗啦啦……

我听到了那美妙的水声。一股温热的、带着独属于她身体的特殊气味的黄色液体,从她的体内排出,精准地落入那个漏斗之中。

我能感觉到软管里传来的温热,紧接着,那股温热的、带着浓烈腥臊味的液体,顺着塑料管道,源源不断地被灌进我的嘴里,滑过我干裂的喉咙,流入我空荡荡的胃里。我不敢有丝毫停顿,不敢漏出一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那份属于她的、带着无上羞辱的“赏赐”。

在那极致的屈辱和满足中,我的肉棒再次不受控制地、猛烈地喷射而出……

我成了她脚下最下贱、最忠诚的一条狗。

我享受着这一切。

……
我醒了

我是在一阵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束缚感中醒来的。

意识回归的瞬间,我甚至不需要睁开眼睛,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脖子上传来冰凉的、皮革的触感,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叮铃”声。是那个我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项圈。

身体无比沉重,四肢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地固定住了。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卧室里熟悉的天花板。

我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大”字形,被牢牢地绑在床上。我的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踝,都被柔软的、粉色的丝绸缎带紧紧地捆绑在床的四角。那缎带被系成了无比精致漂亮的蝴蝶结,看起来可爱又无害,但却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将我死死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嘴里被塞着那个硬质的口球,撑得我口腔发酸,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最让我绝望的,是下半身那熟悉的、沉甸甸的禁锢感。那个狰狞的、代表着绝对控制的贞操锁,又一次,将我的欲望囚禁在了冰冷的金属牢笼里。

(是安眠药吗……)

我努力回想睡前的情景。是那杯她递给我的温牛奶。我当时没有任何防备,一口气喝了下去。

(又失控了……)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这几天一直和她在一起,我们去了那么多地方,做了那么多开心的事。理论上,我没有任何惹她生气的地方。)

房间里很暗,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顾诗雪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她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粉白相间的蕾丝连衣裙,看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洋娃娃。

但她眼中的神情,却不再是前几天的温柔和依赖。那是一种我无比熟悉的、混合了兴奋、占有和绝对掌控的光芒。

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之后,我的大脑立刻开始飞速运转,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我试着动了动手腕,手铐锁得很紧。我试着发出声音,口球堵得严严实实。


(逃脱的可能性为零。)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脸上慢慢地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地帮我解开了嘴里的口球。

⟦为什么,小雪?⟧我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声音问道,努力掩盖着内心那翻江倒海的恐惧。

⟦小澈不要害怕嘛。⟧ 她的声音娇嗲得像在撒娇,⟦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啦,就是玩玩游戏而已嘛。上次之后,你好久都没和我提出要玩游戏了,人家……很想很想玩嘛。⟧

她凑到我的耳边,用气声补充道:⟦而且小澈,你也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吧?这是我给你的惊喜哦。⟧

她突然停了下来,直起身子,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嘴唇,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前提是……你听话哦~⟧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雪,别这样。⟧ 我试图和她讲道理,⟦要玩游戏,我随时可以陪你玩。不要把我这样绑起来了好吗?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和上次一样失控。⟧

⟦啊哈,小澈不乖呢~⟧ 听到我的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威胁的表情,⟦我说了,前提是小澈要乖哦。小澈知道,不乖的宠物,会怎么样吗~⟧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了!”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瞬间在我的脑海里上了膛。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用这句最狠的威胁,来逼她停下这疯狂的行为。

但是我好像……说不出口。

为什么?

一,我不敢。我太了解她了。这句话,非但不会让她停下,反而可能会彻底激怒她,让她做出更加极端、更加无法挽回的事情。这无异于玩火自焚。

二,我好像……也离不开她了。这几周的温柔和甜蜜,像最醇的美酒,已经将我彻底灌醉。即使她这么危险,这么疯狂,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她。那句“离开她”的狠话,说出来,更像是在欺骗我自己。

三,我的身体,在说着实话。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自己下半身那个狰狞的贞操锁上。因为刚刚的梦境和眼前的刺激,我那根不争气的肉-棒正在冰冷的金属牢笼里苏醒、膨胀。坚硬的金属死死地箍住充血的皮肉,传来一阵尖锐的、惩罚般的胀痛。

(我好像……也真的期待接下来的游戏。)

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无力反抗的失控场景,这种由她主导一切的、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游戏……也许,正是我内心最深处,一直渴望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理智在主导着一切,而欲望,只是在游戏开始后才被动地、被诱发出来的奴隶。

但现在,在游戏还未正式开始的这一刻,我的欲望,第一次,和我的理智打成了平手。

而且,她不是说了吗?

“前提是……你听话哦~”

是啊,只要我听话,就不会像上次一样失控。只要我听话,就能安全地享受这场游戏。

我的内心深处,不是早就期待着这个画面了吗?

我还是对这种被药物控制、被强行带入的失控局面感到不满。但我也无力再说什么。所有的威胁和道理,在自己那诚实的、背叛了理智的身体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最终,我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不再说话,用这种消极的方式,来表达我那份脆弱的、摇摇欲坠的不满。
以及掩盖我那被彻底支配的、无力反抗的羞耻感。
即将到来的、未知的刺激。那种游走在失控边缘的、病态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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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小澈很害羞呢!都把眼睛闭上了。⟧ 顾诗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你不说话,那就默认游戏开始了哦。很期待吧?⟧

我的沉默,被她当成了默许。

⟦先把主人的脚舔干净哦。⟧ 她的语气变得理所当然,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把你弄成这样,累死人家了呢,脚上都是汗。小澈应该很喜欢吧?⟧

她说着,缓缓地抬起一只脚,脱下了那只白色的玛丽珍鞋,又慢条斯理地,将那层纯白色的丝袜从她修长的小腿上一点点褪下,露出了她那只光洁如玉、完美无瑕的裸足。

她将那只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散发着淡淡汗香的玉足,伸到了我的嘴边。

我没有反抗的可能。

或者说,我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反抗。

我睁开眼睛,看着那只近在咫尺的、小巧精致的脚。每一根脚趾都圆润可爱,涂着粉色的指甲油,像一颗颗饱满的樱桃。脚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弓起,形成一道优美的、令人遐想的弧线。

我伸出舌头,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开始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的脚趾。我用舌尖仔细地描摹着每一颗“樱桃”的形状,将趾缝间那带着独属于她身体气味的汗液,一点一点地舔舐干净。那微咸的、带着一丝腥膻的雌性味道,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我的神经中枢。

我越来越兴奋。

这正是我内心最深层次的欲望。那种被支配的、被命令去做一些羞耻事情的、病态的快感,像毒品一样,让我沉沦。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在那个冰冷的金属笼子里,因为兴奋而更加坚硬地挺立起来,顶着笼子的内壁,传来一阵阵尖锐的、混杂着痛苦和快感的胀痛。

那个贞操锁,像一个无情的狱卒,时刻提醒着我,我的快感,我的高潮,都将由它的主人来决定。它将我的欲望囚禁,却又因此而催生出更加强烈的、渴望被释放的、卑微的乞求。

我舔得更加卖力了。我将她的整个脚掌都含进嘴里,用舌头和口腔内壁去感受她皮肤的细腻和骨骼的形状,直到将她的脚舔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仿佛涂上了一层透明的油彩。

她似乎很满意,喉咙里发出一声享受的、猫儿般的轻哼。

⟦另一只。⟧

她命令道,将另一只脚也脱去了鞋袜,伸了过来。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移目标,用同样的方式,将她另一只玉足也舔得干干净净。

当两只脚都被我舔舐干净后,她才将那双光洁如玉的脚,一起放到了我的脸上。

⟦是个乖狗狗呢。⟧ 她用脚趾轻轻地蹭着我的脸颊,语气里充满了赞许,⟦主人要给你奖励哦。乖狗狗,闭上眼睛,把嘴巴张开。⟧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奖励?会是什么样的奖励?)

我开始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突然,一股柔软的、带着强烈气味的东西,被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瞬间填满了我的整个口腔,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呕。

是她的丝袜。

⟦这是主人穿了3天,特意没洗的哦。⟧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残忍的笑意,⟦有主人的味道,狗狗应该很喜欢吧~⟧

那股混杂着汗液、和她身体的、浓烈而又独特的雌性气味,瞬间在我的口腔里炸开,蛮横地侵占了我的所有感官。那味道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刺鼻,但它却像最强烈的催情剂,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接下来……就是这里了哦。⟧

我听到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传来了熟悉的、拉链拉开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又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那个让我恐惧的、银色的振动器。

我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这个东西给我带来了何等尖锐的、撕心裂肺般的酷刑。

我想求饶。

但是,我的嘴里被她那双充满了浓烈味道的丝袜堵得严严实实,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绑在床上,连最基本的、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本能反应都做不到。

她打开了开关。

*嗡——*

那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高频震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她脸上带着迷离而陶醉的笑容,缓缓地,将那不断震动的金属头,抵在了我那根被锁在贞操笼里的、早已硬得发紫的肉棒上。

*嗡嗡嗡嗡嗡——*
高频的震动透过冰冷的金属,直接传导到我那根被囚禁得无比敏感的肉棒上。那不是快感,那是一种比上一次更加强烈、更加尖锐的、仿佛要将我的神经一根根碾碎的纯粹酷刑!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汹涌地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但这一次,情况更糟糕。

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四肢都动不了,连最本能的哀求和发抖都做不到。我只能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祭品,睁大眼睛,承受着这无休无止的、无法逃脱的折磨。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在极度的痛苦与极致的刺激中,我的理智被彻底撕碎。我的身体猛地一弓,达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一股滚烫的、浓稠的白浊,在我那被锁住的肉棒顶端,不受控制地、猛烈地喷射而出!

锁内射精的快感,混杂着那无边的痛楚,像一场剧烈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飞舞的、白色的光点。

终于,她停了下来。

她关掉了开关,拿开了那个魔鬼般的器具。

人在剧烈运动后,都会大口喘气,这是身体本能的需要和反应。然而现在,我连喘气都做不到,嘴里的丝袜堵住了我所有的哀鸣和呻吟。我只能通过鼻腔,发出短促而灼热的、如同困兽般的呼吸声。我的身体在剧烈的痉挛后彻底失去了力气,每一寸肌肉都像被抽空了能量,无力地垂坠着,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捆绑着我四肢的丝绸缎带上。

我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她。

她正痴迷地看着我,看着我这副被她彻底玩坏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的眼神,迷离且陶醉,仿佛刚刚也经历了一场极致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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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余韵像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身体被掏空后的虚弱,以及下体那火辣辣的、被锁在笼中强行射精后的余痛。

随着那阵剧烈的、几乎将理智冲垮的快感一同消退的,还有我那卑劣的欲望。

我又恢复了理智。

(这样不行。)

我看着顾诗雪那张因为极致兴奋而泛起潮红的、美丽又疯狂的脸,看着她那双迷离又陶醉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彻骨的恐惧,从我的脊椎骨一路向上攀升,直冲天灵盖。

(小雪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看她那个眼神,她已经玩上头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会出事。)

那个振动器带来的酷刑还历历在目。她无视了我的痛苦,无视了我的眼泪,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支配和施虐带来的快感。

(要想办法……必须想办法让她停下来!)

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下体还痛得要死,使不上一点力气。嘴巴被塞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连最基本的求饶、扭动、挣扎,都做不到。

我像一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任由她宰割。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顾诗雪俯下身,将我嘴里那双充满了浓烈气味的丝袜,缓缓地抽了出来。

一股新鲜的空气涌入我的肺里,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有了能说话的权利。

这是机会!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顾不上喘气,立刻用一种急切的、带着哭腔的、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小雪!别玩了!快把我松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过誓的!不要这样!⟧

然而,我的哀求,换来的却是她更加冰冷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啊哈~不行呢。⟧ 她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嘴唇,眼神轻佻地扫过我的下半身,⟦明明小澈也很享受,不是吗?下面流得到处都是呢~人家还没玩够哦。⟧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甜美,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而且现在,要叫主人哦~既然你不想叫主人,那就先不要说话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背对着我。我看到她缓缓地弯下腰,那件洁白的蕾丝睡裙被向上撩起,露出了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以及那条被包裹在臀缝间的、粉色的、带着蝴蝶结装饰的棉质内裤。

她慢条斯理地,将那条内裤褪了下来。

我看到,那条内裤的中央,已经被她那因为兴奋而分泌出的爱液,浸湿了一小块,变成了深粉色,在灯光下显得湿润而又淫靡。

(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她就转过身,将那条还带着她身体温热的、散发着浓郁雌性荷尔蒙气息的、湿漉漉的内裤,再一次,狠狠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那股混杂着她体香和爱液的、独特的腥甜味道,比刚才的丝袜更加强烈,更加直接地冲击着我的味蕾和神经。

我刚刚得到的说话的权利,又被她如此无情地、用一种更具羞辱性的方式,给剥夺了。

⟦哼哼,要惩罚一下不乖的小狗呢~⟧ 她看着我因为被内裤堵住嘴而发出的、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说完,又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触感丝滑的眼罩。

她将眼罩戴在了我的眼睛上,将我最后的一丝光明也夺走了。

我的视觉,也被剥夺了。

不能动。

不能说话。

不能看。

我的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和死寂。只剩下耳边她那轻快的、带着笑意的呼吸声,以及下体那阵阵的、火辣辣的余痛。

因为刚刚经历过射精,现在是贤者时间。那种病态的、追求刺激的欲望,已经被彻底压制了下去。我根本无法从这种羞辱中体会到任何快乐。

恐惧,像无边的、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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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陷入彻底的黑暗和死寂之后,我听到了顾诗雪的脚步声。她似乎离开了卧室。

(可能是去洗澡了吧……)

我根据她平时的习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又要被放置一段时间了。)

我放弃了思考。

在这种什么都不能做的情况下,思考只会给自己徒增痛苦。去想她为什么会这样,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只会让恐惧和绝望像野草一样疯狂滋生。

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好像能暂时让我好受一些。

我努力地放空自己,试图将意识抽离出这具被束缚的、屈辱的身体。我像一个灵魂出窍的旁观者,感受着手腕和脚踝处丝绸缎带的紧绷,感受着下体贞操锁的冰冷,感受着嘴里那条湿漉漉的内裤传来的、属于她的味道……

但是,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想尿尿。

一股强烈的、不容忽视的尿意,从我的下腹部升起,像一个不断被吹大的气球,压迫着我的膀胱。

本来睡醒后就没上厕所,刚刚又经历了一次剧烈的、被动的射精。射完之后,尿意就变得有些强烈了。现在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那股尿意,已经从最初的“有点想”,变成了现在的“非常想”,再到“快要忍不住了”。

怎么办……

难道要直接尿在床上吗?

不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立刻否决了。

虽然之前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屈辱的场景了,被当成狗一样喂食,被强迫喝下她的“圣水”,被绑在床上像个祭品一样折磨……但失禁尿床,对我来说,是另一道底线。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最彻底的、连婴儿都能控制住的生理机能的失控。那代表着尊严最后的、彻底的崩塌。

我无法接受。

(但是小雪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看不见,也说不了话……)

绝望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地困住。

(也许……也许她马上就回来了呢……)

我只能用这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来安慰自己。

再忍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收缩我下体的肌肉,对抗着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排泄的本能。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身体因为极度的忍耐而开始微微颤抖。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一分钟?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在黑暗和无声的世界里,时间失去了标尺。我只知道,我的膀胱已经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那股酸胀的感觉,已经变成了一种尖锐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我的意志力,正在被这股最原始的生理冲动,一点一点地摧毁。

就在我即将崩溃,准备放弃所有尊严,任由那股洪流冲垮堤坝的时候——

我听到了声音。

哒、哒、哒……

是她走路的声音。她回来了!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脚步声在床边停下。

紧接着,我感到眼前一亮,那个剥夺了我视觉的黑色眼罩,被她扯了下来。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然后,堵在我嘴里那条湿漉漉的内裤,也被她抽了出来。

我终于又能看见了,又能说话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抬起头,看到顾诗雪正站在床边,她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那件洁白的蕾丝睡裙,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洗发水的香气。

她正笑着看着我,那笑容甜美又纯真,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但她的眼神,却像一个洞悉一切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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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她真的能像一个精密的人体仪器一样,精准地把控着我生理和心理的每一个极限。反正,她确实是在我即将崩溃的前一秒,回来了。

(要哄她开心……一定要哄她开心!)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我看着她那张天使般的脸,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而又卑微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出了那个我曾经无比抗拒的称呼。

⟦主人……求求你……狗狗想尿尿……求主人让狗狗去尿尿吧……⟧

听到我如此干脆利落地、直接喊她“主人”,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明显地闪过了一丝兴奋和愉悦的光芒。那光芒一闪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然后她又马上收敛起来,恢复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诶?狗狗想尿尿的话,直接尿就好了啊~⟧ 她歪着头,一脸无辜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狗狗……狗狗想去厕所尿……求求主人……⟧ 我几乎是在哀求,下腹部那股尖锐的胀痛,让我说话都变得困难。

⟦啊哈哈!狗狗也有羞耻心吗?不想尿床吗~好可爱呀~⟧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两团柔软也跟着上下起伏。

(……)

⟦主人!求求您了!狗狗真的要憋不住了!⟧ 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憋屈而拔高了八度。

⟦嘛,好吧。⟧ 她似乎终于玩腻了这个游戏,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带狗狗去厕所吧。但是~⟧

她拖长了尾音,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最害怕的、恶魔般的笑容。

⟦狗狗一会儿,要当一次主人的厕所哦~能接受吗?⟧

我彻底放弃了思考。

尊严?底线?在这种生理极限的折磨面前,都他妈是狗屁!我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把膀胱里那要命的存货排泄出去!

⟦能!能!求主人快让贱狗去上厕所吧!⟧ 我几乎是嘶吼着回答,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顺从。

⟦好哦~这就给狗狗松绑。⟧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开始慢条斯理地解我手腕和脚踝上的丝绸缎带。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个蝴蝶结都解得无比优雅,无比有耐心。

我想催促她快一点,但是我不敢……她显然是故意的,她在享受我这种焦灼万分却又不敢催促的、卑微的样子。

终于,那四道束缚都被解开了。我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是被解放了一样,但随之而来的是因为长时间捆绑而导致的血液不流通所带来的、针扎般的麻木和酸痛。

她拿起那根还套在我脖子上的项圈牵引绳,轻轻地一拉。

⟦快一点呀,我的小狗~⟧

我挣扎着想翻过身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被绑得太久,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又软又麻,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我试了几次,最后都狼狈地摔回了床上。

⟦狗狗想站起来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嘲弄,⟦狗狗就跪着爬着走就好了呀。快一点快一点~再慢的话,主人可就要改变主意了哦。⟧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我立刻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像一个真正的四足动物一样,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牵着绳子,在前面走着,而我,就跟在她身后,用膝盖和手掌,一步一步地、屈辱地爬向浴室。

她把我牵到浴室的中央,指了指马桶旁边的地漏。

⟦就在这里解决哦。⟧ 她命令道,然后补充了一句更具羞辱性的话,⟦要像狗一样,把腿抬起来尿哦~⟧

我跪在冰冷的瓷砖上,下腹部的胀痛已经到了极限。我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侧过身,单手撑地,努力地抬起一条腿,摆出了一个公狗撒尿的、无比羞耻的姿势。

下一秒,一股温热的、黄色的洪流,从我那根饱受摧残的肉棒里,喷涌而出,带着巨大的冲力,浇灌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哗啦啦”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升上了天堂。

那种膀胱被彻底排空的、极致的舒爽感,让我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

然而,当这股生理上的快感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沉的、无边无际的屈辱。

我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用狗的姿势撒尿。

而我的主人,就站在一旁,带着满意的微笑,欣赏着这一切。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再看自己这副下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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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沉浸在那份排泄后的虚脱和屈辱感中时,我突然感觉手腕上一凉。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合上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双手,又一次被那副冰冷的手铐,紧紧地锁在了身后。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陷入了死机般的空白。

(刚刚……刚刚不是……)

一个念头,像迟到的闪电,终于划破了我那被生理欲望和屈辱感填满的、混沌的思维。

(刚刚不是摆脱控制的最好时机吗?)

就在刚才,我的双手是自由的。我虽然虚弱,但如果我拼尽全力,或许有机会能从她手中抢过钥匙,或许有机会能制服她,或许有机会能逃出去……

(但是,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我像一条真正的、没有脑子的狗一样,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去讨好我的主人,乞求她大发慈悲,让我去撒尿。我摇着无形的尾巴,说着最下贱的话,摆出最羞耻的姿势,只为了换取一次排泄的许可。

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那是我脱离控制的最好,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现在……又被铐住了……)

我该怎么办……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烈的、冰冷的绝望,像最恶毒的藤蔓,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亲手,葬送了我的自由。

⟦呐呐~狗狗,我们走吧~⟧ 顾诗雪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她轻轻地拉了拉我脖子上的牵引绳,那力道不大,却像一道无法抗拒的圣旨。

我不敢违抗她。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只能像一条彻底认命的、被抽走了所有骨气的狗,垂着头,跟在她身后,用膝盖在那冰冷的瓷砖上,一步一步地,屈辱地爬回了卧室。

当我再次爬进那个熟悉的房间时,我发现,房间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东西。

它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钢铁巨兽,散发着冰冷而又危险的气息。那不是装饰品,不是情趣道具,就是一个真正用来关押大型犬的、坚固的铁笼。

我的瞳孔,在那一刻,骤然紧缩。

而我的身体,却不争气地起了最诚实的反应。

我能感觉到自己那根刚刚才排泄过的肉棒,在贞操锁里,又一次,可耻地、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那股熟悉的、混杂着痛苦和兴奋的胀痛感,再次传来。

(不……不……)

我的理智在疯狂地尖叫,在抗拒。但我的欲望,却像一个背叛了主人的下贱奴隶,对着那个象征着终极囚禁的笼子,献上了最卑微的、最热烈的敬意。

⟦主人要出去一段时间哦。⟧ 顾诗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语气⟦为了防止狗狗乱跑,狗狗,进去吧~⟧

她说着,拿起了刚刚从我嘴里取出来的那双,穿了三天的丝袜,再一次,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然后,她又拿起了那条被我舔舐过的、湿漉漉的内裤,像头套一样,套在了我的头上,将我的整个头部都包裹了起来。

最后,她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蕾丝睡裙里的、粉色的胸罩,像眼罩一样,紧紧地扣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的世界,又一次陷入黑暗和死寂。嘴里是她丝袜的味道,鼻腔里是她内裤上爱液的味道,眼前是她胸罩的蕾丝花边……我被她最私密的衣物,彻底地包裹、封印了起来。

我的感官被剥夺,却又被她那无处不在的气味所包围,这是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矛盾。 她牵着我,把我推到了那个冰冷的铁笼前,打开了笼门。

笼子里很小,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我只能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里面,身体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冰冷的铁栏杆。我几乎无法活动。

当笼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并被锁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彻底切断了。

我听到她在笼子外面,用一种迷离又陶醉的、仿佛在梦呓般的声音,对我说道: ⟦狗狗……要在笼子里,好好感受主人的味道哦。也要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到底有多下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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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狭窄、冰冷、充满了她气味的铁笼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又或许是因为在彻底放弃了所有反抗的念头之后,那份绝望反而带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我蜷缩在笼子里,像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祭品,在黑暗和屈辱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

当我再次被叫醒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我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嘴唇也因为脱水而干裂起皮,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下一把沙子。

我看到顾诗雪正蹲在笼子外面,笑盈盈地看着我。她又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是一套蓝白相间的、可爱的水手服,百褶短裙下,是那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着的、修长匀称的美腿。

她打开了笼门,将我从里面粗暴地拖了出来,像在拖一条死狗。

⟦想喝水吗?我的小狗。⟧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想……想……)

我拼命地点头,嘴里因为塞着丝袜,只能发出“呜呜”的、可怜的哀鸣。

⟦想喝的话,就求我呀。⟧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求主人,给你圣水~⟧

她说着,将我嘴里的丝袜抽了出来。

我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也得到了唯一的、能够解渴的机会。

尊严?那是什么东西?在生理的极限面前,它一文不值。

我立刻跪直了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用尽全力,将额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撞击下去。

咚!咚!咚!

⟦主人……求求主人……赏贱狗一点圣水喝吧……贱狗要渴死了……求求主人……⟧ 我一边磕头,一边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卑微地乞求着。

我的乞求和自残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她。她看着我额头上因为撞击而渗出的血丝,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病态的笑容。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当着我的面,慢慢地蹲了下来。

她撩起那条蓝色的百褶短裙,将那片被白色棉质内裤包裹着的、神秘的私处,对准了我那张因为饥渴而仰起的脸。

哗啦啦……

一股温热的、带着独属于她身体的特殊气味的黄色液体,从她的体内排出,精准地浇灌在我的脸上,流进我那早已饥渴难耐的嘴里。

因为极度的缺水,我一滴都不敢漏掉。我像一条在沙漠里濒死的旅人,仰着头,张大嘴,贪婪地承接着她所赐予的、带着无上羞辱的“甘霖”。

那股温热的、带着腥臊味的液体,滑过我干裂的喉咙,流入我空荡荡的胃里,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

然而,在这极致的羞辱之下,我的身体,又一次,可耻地背叛了我的理智。

我能感觉到自己那根被锁在笼子里的肉棒,在承接她“圣水”的同时,不受控制地、猛烈地痉挛起来。

高潮的快感被冰冷的金属无情地阻断,化作一阵憋闷的、尖锐的刺痛。一股滚烫的、黏稠的白浊,无法畅快地喷射,只能从贞操锁前端的细小孔洞中,可耻地、一点一点地渗漏出来,顺着我大腿的内侧,黏糊糊地流淌下去。

我又一次,在锁内射精了。

我的变化,显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着我那根在射精后微微颤抖的、被锁住的肉棒。她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甜美了,像一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兴奋光芒,以及一丝即将要进行有趣“实验”的狂热。

⟦下面不听话的狗狗,要好好管教一下呢。⟧

她说着,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粗糙的麻绳,一头系在我手腕的手铐上,另一头,则扔向了天花板上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冰冷的金属挂钩。

当看到那个挂钩的时候,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不……不要……)

那第一次被鞭打到昏厥的、撕心裂肺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心理防线。

我仿佛又能感觉到那根黑色的长鞭,是如何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疯狂地、密集地落在我的后背和臀部上。那皮肉被撕裂的感觉,那伤上加伤的剧痛,那混杂着欣赏和暴虐的、扭曲的表情……

那一次,我至少还能从痛苦中榨取出一丝病态的快感。

而现在……

我刚刚才射精过,身体正处于最空虚、最疲惫的贤者时间。我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可以被点燃了。

如果现在被吊起来抽打,那将不再是混杂着快感的“调教”,而是最纯粹的、单方面的、残酷的刑罚!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我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跪在地上,疯狂地向她磕头,额头撞击着冰冷的地板,发出“咚咚”的闷响。

⟦主人!主人我错了!狗狗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吊我!不要打我!求求你!⟧ 我语无伦次地哀求着,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和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糊了我一脸。

但我的哀求,没有换来她丝毫的怜悯。恰恰相反,我的眼泪和嘶吼,似乎成了点燃她兴奋的最好燃料。她甜美地笑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我的恐惧,我的绝望,我这副卑微乞怜的丑态,对她来说,才是这场游戏中最美妙的前奏。

她用力地一拉绳子。

一股巨大的、不容反抗的力量,从我的手腕上传来。我的身体被硬生生地从地上拽了起来,双脚离地,整个人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悬挂在了半空中。

绳索因为我的体重而深深地勒进手腕的手铐里,再由手铐传导到我的皮肉上,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

我绝望了。

她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那根我无比熟悉的、黑色的长鞭。

咻——啪!

第一鞭,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后背上!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从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痛!

太痛了!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皮肤上,然后再用刀子,将那块皮肉活生生地剜下来!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剧痛,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我的全身,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的思想,我的一切!

咻——啪!

第二鞭,精准地落在了刚才那道鞭痕之上。

⟦呃啊啊啊!救命!主人!⟧

伤上加伤的剧痛,比刚才还要强烈十倍!我感觉自己的后背仿佛被撕裂了,温热的血液似乎正从伤口里渗出来,顺着我的脊椎沟向下流淌。我疼得浑身剧烈地抽搐,像一条被电击的鱼,在半空中疯狂地扭动着,挣扎着。

啪!啪!啪!啪!啪!

她像是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眼神迷离又陶醉,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诡异的、满足的微笑。她手中的鞭子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残影,疯狂地、密集地落在我的后背、臀部、大腿上。每一鞭都比前一鞭更重,更狠。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里的皮肤和肌肉仿佛都被抽烂了,只剩下一片火烧火燎的、麻木的痛。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

我只知道痛。

无休无止的、纯粹的痛。

我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感受着后背传来的、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碎的剧痛。我的喉咙已经因为持续的嘶吼而变得沙哑,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野兽濒死前的呜咽。

她似乎很享受我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每一次鞭打,都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享受的叹息。她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但说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

⟦小澈……痛吗?当然痛啦……⟧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但是,只有痛,才能让狗狗长记性啊。你的这副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要牢牢地记住,这种背叛主人的下场。⟧

她说着,又是一鞭狠狠地抽在我的后背上。

⟦啊!⟧

⟦你看,它在帮你记住呢。⟧ 她用鞭梢轻轻地点了点我背上那道最深的血痕,语气里充满了病态的愉悦⟦你的这根贱屌,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准射的。你的精液,是属于主人的。每一次私自射精,都是对主人的背叛和亵渎。所以,主人就要用这种方式,把规矩,一点一点地,刻进你的骨头里。让你的身体,比你的脑子,更懂得什么叫忠诚。明不明白呀,我最亲爱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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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久。

我只知道,在某一刻,当一记最狠的鞭子落在我的后背上时,我的身体猛地一弓,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最后,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痛,是我最后的记忆。

……

我是在一阵熟悉的、药膏的清凉感中醒来的。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上。我试着动了一下,后背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进去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挣扎着侧过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鞭痕,都已经被人仔细地清理过,并且涂上了厚厚的一层药膏。手腕和脚踝上的束缚也已经解开,脖子上的项圈和下体的贞操锁,也都不见了。

我转头看向床边。

顾诗雪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靠着床沿,头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可爱的水手服,只是裙摆上沾染了一些血迹和药膏的痕迹,显得有些狼狈。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眼下有着一圈淡淡的青色,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估计,帮我这个“烂摊子”善后处理,花了不少时间吧。

我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无比复杂的情绪。

是爱,也是怕。

爱她那份纯粹的、毫无保留的依赖;怕她那份疯狂的、不计后果的偏执。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

(后面该怎么办?)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让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的事实:我的内心深处,确实渴望被这样虐待。那种被彻底支配、被剥夺所有尊严、在痛苦和羞辱中寻求快感的病态欲望,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我灵魂的最深处疯狂地咆哮着。每一次“游戏”,都是在给这头野兽喂食。

(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样早晚会出事。)

她就像一个拿着火把在火药库里玩耍的孩子。这一次,我只是被打晕了。那下一次呢?如果她玩得更上头,如果她失手了呢?

我不敢想下去。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顾诗雪的眼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我已经醒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汽,脸上露出了委屈又心疼的表情。

⟦小澈!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一下子扑到床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呜呜呜……你为什么要玩这么大啊!受不了就说嘛!吓死人家了!⟧

她这副梨花带雨、仿佛受害者一般的模样,让我感到一阵荒谬和错愕。

(奇怪……我不是一直在求饶吗?我喊得喉咙都哑了。)

⟦小雪……⟧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一直在求饶啊……⟧

⟦可是你没喊安全词呀~⟧ 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安全词……)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愣住了。

好像……好像我真的没喊。从头到尾,我都在喊“主人”、“求求你”、“饶了我”,但我确实,没有喊出我们约定的那个,代表着游戏彻底终止的安全词。

⟦可是……上一次……上一次我喊了,你也不管……⟧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

⟦哎呀~那次不算啦!那次是你跟那个偷腥猫合唱,人家吃醋了嘛!⟧ 她理直气壮地嘟起了嘴,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而且那次之前,每次玩的时候,你也有求饶啊,但是你不喊安全词,人家就继续咯。我还以为这次小澈你玩得很开心呢。明明嘴上说不要,身体不还是很兴奋嘛?不过啦,看着小澈你喊得越来越大声,人家也有点怕怕的,怕把你玩坏掉呢~但是看你那副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就忍不住想多欺负一下下嘛,嘿嘿~⟧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让我瞬间遍体生寒。

对啊……安全词……我一直没喊。

而且,回想起来,有好几个场景,我只是被绑着手,或者只是被项圈牵着。如果我真的想反抗,如果我真的想终止游戏,我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再加上之前做的那个下贱的梦……

⟦而且呀 ⟧顾诗雪像是想起了什么,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补充道,⟦就是小澈你睡觉的时候,老是喊什么‘主人’、‘贱狗’、‘请惩罚我’之类的梦话,人家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才想满足你的嘛~所以说,你明明就很想玩,也很享受,对不对?是因为上次人家把你打晕了,所以怕怕了吗?小澈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啦~前提是,你不许再和别的女生唱情歌什么的哦!不然人家还会吃醋的!⟧

她最后那句话,我几乎没有听进去。

我的大脑,被她前面的话,搅成了一团浆糊。

(睡觉时……喊主人……)

我想起了那天睡醒前,那个无比真实、无比下贱的梦。

一个可怕的、让我不寒而栗的可能性,浮上了我的心头。

(难道……越陷越深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吗?)

是我的潜意识,我的欲望,在诱导着她,在给她发出信号吗?是我的身体,比我的理智,更诚实地渴望着这一切吗?

我一直以为,在这几次失控的游戏中,我是被动的,是被迫的。但如果,我才是那个真正渴望着这一切的人呢?如果,我才是那个享受着失控的人呢?

那我所谓的“理智”,所谓的“反抗”,所谓的“恐惧”,又算什么?

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可笑的表演吗?

我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名为“欲望”的悬崖边上,而我,正在一步一步地,心甘情愿地,走向那片黑暗的深渊。

不能这样……

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我需要独处……

我需要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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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我向学校请了假,以“重感冒”为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养伤。

那仿佛是一段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时光。

顾诗雪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完美的恋人。她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和锁链,将那头偏执疯狂的野兽重新关回了内心最深处的牢笼。她每天为我准备营养均衡的一日三餐,监督我按时吃药,用最轻柔的手法帮我背上的伤口换药。她会陪我一起看无聊的电影打发时间,在我看到一半睡着时,悄悄地为我盖上毯子。她会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在我看书的时候,把头枕在我的腿上,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她身上那种温柔体贴、纯真烂漫、偶尔会耍点小脾气的、属于正常少女的特质,又一次,完完整整地回到了我的面前。

如果不是我后背上那些依旧火辣辣疼着的鞭痕,我几乎要以为,前几天的那些禁锢、羞辱和酷刑,真的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但我的内心,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无法再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照顾。我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的身影,看着她脸上那纯净无暇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挥之不去的、深深的恐惧。

那恐惧,不只针对她,更针对我自己。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反复地回想那些“游戏”的细节。我越是回想,就越是发现,在那些所谓的“失控”场面中,我的身体,确实比我的理智要诚实得多。

我真的……没有反抗吗?

我真的……没有机会终止那一切吗?

还是说,我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终止?

我需要离开她一段时间。我需要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没有她任何影响的空间,去冷静地、客观地审视我自己,审视我们这段已经彻底扭曲了的关系。

机会,很快就来了。

大概在我养伤的第五天,我接到了系里导师的电话。他告诉我,之前我报名参加的一个全国性的编程竞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赛阶段。决赛将在一个半月后,在另一座城市的大学里举行,而从下周开始,学校会组织所有入围的选手,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集训。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小雪的时,她正在厨房里哼着歌洗水果。

听到我的话,她的歌声戛然而止,手中那颗红彤彤的苹果,“啪”的一声掉进了水槽里。

她缓缓地转过身,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像被冰雪冻住了一样,瞬间凝固了。
⟦要去……一个月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集训加上比赛,差不多要一个多月。⟧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我未来的发展很重要。⟧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帮我收拾着碗筷。我知道,她不开心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不安的低气压,又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她帮我整理着行李箱。

她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动作很慢,很仔细,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突然,她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水汽。

⟦小澈……⟧ 她走到我背后,从背后抱住了我,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我……我不想你走……⟧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以及那份深不见底的不安。

我转过身,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放心,只是去一个多月而已,很快就回来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每天给你发视频的。⟧

她在我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试探的、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那……那狗狗……可不可以……把这个戴上?⟧

她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冰冷的金属贞操锁。

⟦我怕……我怕小澈在外面,又会遇到别的偷腥猫……戴上这个,我就放心了……好不好?⟧

看着那个狰狞的金属笼子,我的心,猛地一跳。

按照我的理智,我应该立刻、毫不犹豫地拒绝。

⟦算了吧。⟧ 我听到自己这样说道,声音有些干涩⟦我没那么无聊,是去办正事的。戴着这个,总感觉很麻烦。⟧

⟦嘛……那好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坚持。她只是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将那个贞操锁又放回了抽屉里。

然后,她又抬起头,脸上突然绽放出那个我既熟悉又害怕的、甜美又病态的笑容。她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嘴唇。

⟦但是,小澈回来以后,如果让我闻到其他女生的味道……哼哼,我一定会把你,玩、坏、的、哦~⟧

她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像一条冰冷的、滑腻的蛇,瞬间钻进了我的耳朵里,直抵我的大脑深处。

我愣住了。

在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因为她没有坚持给我戴上锁,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失望。

而她最后那句“一定会把你玩坏的哦”,非但没有让我感到恐惧,反而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内心最深处的、那个潘朵拉的魔盒。一股强烈的、病态的兴奋感,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越来越害怕了。

我害怕的,不再是她那不可理喻的疯狂。

我害怕的,是我自己那已经彻底失控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欲望。

第二天,我怀揣着这份沉重的不安,以及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病态的期待,踏上了前往另一座城市的旅途。
























顾诗雪视角

小澈走了。

当公寓的门在他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前一秒,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干净的皂角香气。下一秒,所有属于他的气息,都像是被风吹散的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我。

还有一个空荡荡的、过分宽敞的屋子。

我赤着脚,在这座充满了我们共同回忆的公寓里,一圈一圈地,漫无目的地走着。这里的一切,都还留着他的痕迹,却唯独没有了他的人。这份认知,像一根细细的针,不轻不重地,扎在我的心上。

夜晚降临,黑暗和寂静,被无限地放大。我躺在床上,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去抱住身边那个温暖的、熟悉的身体,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无一物的床单。

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第二天,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变得更加难以忍受。我不想起床,不想吃饭,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这个房子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有些难受。

(要不……我去找他吧?)

这个念头,突然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对,去找他!我可以坐最早的一班高铁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我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衣柜前,开始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但是,当我握住那件我准备穿去见他的、最漂亮的连衣裙时,我的动作,却慢慢地停住了。

(不行……还是算了吧。)

他现在是集训的关键时期,我突然跑过去,只会给他添麻烦。他需要专心训练,而不是分心来应付我。


我松开手,那件漂亮的连衣裙,从我的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

是的。我不能去。

可是……我也不想再一个人待在这里了。这个充满了他的气息,却唯独没有他的房子,让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我需要换个地方待几天,至少,等我习惯了这种感觉再说。

我需要一个去处。一个可以让我暂时逃离这份孤独的地方。

突然,一个地方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对,去那里吧。

这个念头,像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站起身,不再犹豫。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双肩包,随意地塞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然后,我走出了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

我走在路上,来到一扇熟悉的、陌生的门前,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我几乎从不主动联系的头像。

然后,我打出了两个字。

【开门。】




???视角

我是在一阵摇晃中醒来的,婷婷那张放大的脸,正带着坏笑凑在我的眼前。

⟦喂!陈雨萌!别睡了!⟧ 她一边扯我的被子,一边大声嚷嚷,⟦我刚听见你又在说梦话了,什么‘学长,你好厉害’,啧啧啧,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敢去跟人家表白啊?⟧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快要钻进地缝里。我怎么会把梦里的话说出来!我一把抓起枕头,胡乱地朝她砸了过去,声音又羞又急:⟦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婷婷灵巧地躲开,然后叉着腰,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行行行,你没有。那你倒是快点洗漱去上课啦!看你天天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心期末挂科哦!⟧

期末挂科……

一听到这个词,我的心脏就下意识地缩紧了。

说实话,我根本就不喜欢学习,或者说,是我不够聪明。初中高中的时候,我总是那个最用功的,笔记做得最满,熬夜熬得最晚,但成绩却永远只是中游偏下。我看着那些轻轻松松就能考满分的同学,心里充满了羡慕和自卑。可父亲给我的压力又特别大,他总觉得我不够努力。我只能强迫着自己,像头被蒙住眼睛的驴,被推着往前走,最后跌跌撞撞地,考上了这所对我来说遥不可及的大学。

可这里,根本就不属于我。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比我聪明,比我优秀。我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课程的进度,不让自己掉队。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扔进了深海里,只能拼命地划水,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淹死。真的好难受,压力好大。

唯一能让我感到一丝喘息的地方,就是社团了。棋牌社。

我好像把所有的天赋点,都加在了下棋上。在那个小小的活动室里,我能轻松地战胜所有人,享受着他们或惊讶或佩服的目光。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自信,感觉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直到有一天,社团里突然来了个怪人。

他叫林澈。

他就像一个闯入凡人世界的、格格不入的神明。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那些我连名字都觉得头疼的、大二的专业书。他很高,很瘦,皮肤很白,侧脸的线条干净又利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是我对他最初的、也是最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邀请他下了一盘棋。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我唯一擅长的东西。我赢了,赢得很轻松。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小小的、卑微的窃喜。

(看,我也有比你厉害的地方。)

但这份窃喜,只维持了不到三天。

三天后,他就能随随便便地赢我了。他甚至不需要思考,棋子落下,行云流水,我的防线就土崩瓦解。我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是啊……像他那样的天才,怎么可能会输给我这种笨蛋呢?)

我开始更加关注他。我发现,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却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上次社团里有个女生搬东西不小心崴了脚,他却是第一个冲过去帮忙的,还很细心地检查了伤势,扶着她去了医务室。

(他……其实很温柔。)

这个发现,让我那颗自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我对他,已经不只是崇拜了。

我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能和他多说一句话。我拿着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数学题,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他身边,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他:⟦那个……学长,这道题……你能教教我吗?⟧

他会抬起头,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嗯”一声。他讲题的时候,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声音平稳,逻辑清晰,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比。我根本听不懂,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双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上,和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淡淡的皂角香气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每一次问完问题,我都会在心里反复地懊恼和自责。

晚上回到宿舍,我把这些事当成秘密,分享给了婷婷。结果她们几个听完,都笑得前仰后合的,说我这是“无可救药”了。

(连她们都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吗?)

不过,婷婷后来悄悄地告诉我一个消息。

⟦我听隔壁班的同学说,那个林澈好像有女朋友哦。⟧ 她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据说是在校外同居了,经常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门。不过呢,也说不准,因为他们几乎从来不在学校里见面互动,也没人见过那个女生长什么样。说不定是他妹妹或者什么亲戚呢?还有,其实他是大一的啦,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学长呢?⟧

听完婷婷的话,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冰冷冰冷的。

(是啊……像他那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

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但紧接着,婷婷那句“说不定是妹妹呢”,又像一根救命稻草,让我那颗快要溺死的心,又挣扎着向上浮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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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呢?
万一……我还有机会呢?
(而且,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呢?有点好奇……)

这个念头,像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我心里挠来挠去,让我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今天放学,我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我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去社团,而是偷偷地跟在了林澈的身后。

(我只是……只是想看一眼。是女朋友还是妹妹,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吧……如果真的是女朋友,那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我像一个拙劣的侦探,远远地吊在他的身后,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手心里全是冷汗。我一会儿躲在树后面,一会儿假装看路边的广告牌,生怕被他发现。

他走到了一个公寓楼下,然后停了下来,像是在等什么人。

很快,一个女生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当我看清那个女生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个女生……好漂亮。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精致得不真实的漂亮。她的皮肤白得像牛奶,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红印。她有一双又大又圆的、像小鹿一样清澈无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她的五官小巧又柔和,组合在一起,就像一个橱窗里最昂贵的、被精心打造出来的洋娃娃。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裙摆上带着蕾丝花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不染尘埃的天使。

她和林澈那种清冷干净的气质,竟然意外地和谐。

她小跑着来到林澈面前,脸上带着甜甜的、能融化冰雪的笑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还微微仰着头,用一种全然依赖的眼神看着他。

(果然……是没机会的嘛……)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又酸又涩。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而我,只是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偷窥着他们幸福的、丑陋的灰姑娘。

就在我准备悄悄溜走的时候,那个女生,突然不经意地,朝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啊!

那目光很轻,很随意,甚至可能只是随便看看。

但对我来说,那一眼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穿了我所有的自尊和幻想。在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里,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所有的格格不入和卑微。

(她发现我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转身就跑,像一只被猎人惊扰的兔子,头也不回地逃回了宿舍。

没过多久,一个更让我难过的消息传来了。林澈说,他要退社了。

我这才后知后地发现,他的人气,意外的高呢。虽然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但当他宣布要离开的时候,社团里所有的人,都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劝他留下来。

但他还是决定要走。

最后,社长没办法,就提议为他举办一个欢送会。

我们先是一起去聚餐,然后又去了KTV。在KTV那灯红酒绿的、嘈杂的包厢里,他就像一颗自带光芒的太阳,所有人都围绕着他转,给他点歌,跟他喝酒,跟他开玩笑。

而我,只能像一颗被遗忘的、卑微的尘埃,缩在最角落的沙发里,默默地看着他。

(我这样的人,以后应该都不会和学长……不,是和林澈,有任何交集了吧。)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酸涩的勇气,突然从我的心底涌了上来。

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我端着一杯果汁,手心因为紧张而全是汗。我穿过喧闹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那个……林澈,我……我能……请你……一起唱首歌吗?⟧

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听到周围传来一阵起哄的声音,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准备逃跑的时候,我听到了他那清冷的声音。

⟦好。唱什么?⟧

我像是被赦免了一样,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然后,我颤抖着手,在点歌机上,点了一首我最喜欢的、也是我唯一敢点的,一首很温柔的情歌。

当音乐的前奏响起时,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我们并肩站在屏幕前,握着同一支话筒。他的手离我的手,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他先开的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听,低沉,干净,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轮到我的时候,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好几个音都跑了调。

(好丢人……我一定唱得很难听……他会不会在心里笑话我?)

我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他朝我这边靠了靠,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也透过空气,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带着我,把跑掉的调子,一点一点地,拉了回来。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喧闹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好听的歌声,和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淡淡的香气。





















那晚的合唱,像一场绚烂而短暂的烟火,在我灰暗的世界里炸开,留下了一片虚无的、带着甜味的灰烬。

我以为,那就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交集了。

但我没想到,等待我的,不是曲终人散的落寞,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彻底颠覆了我认知的噩梦。

学校放假前一天,宿舍里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讨论着回家的计划。我提着行李箱,却鬼使神差地,又走到了林澈的公寓附近。

(就看最后一眼……最后一眼就好……)

我像一个可悲的望夫石,在楼下那棵大树的阴影里站了很久,久到腿都麻了,却始终没有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也可能……他早就在房间里了吧……)

算了,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回家。家离学校并不远,但那只是一个冰冷的、空无一人的房子。父母常年在外地忙生意,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比在学校里被人无视还要难受。比起来,我甚至更喜欢宿舍的热闹。

我的思绪飘得很远,脚步也变得漫无目的。我拐进了一条平时很少走的小巷,这里很安静,两边是高高的围墙,把傍晚的阳光都挡住了。

我完全没有发现危险的接近。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我脑后传来,我的头发被狠狠地拽住,头皮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我还没来得及尖叫,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

紧接着,一块带着刺鼻化学气味的布,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拼命地挣扎,却只吸入了更多的气体。我的力气在迅速流失,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看清了打我的人。

那张脸……那张我只见过一次,却永生难忘的、像天使一样精致漂亮的脸。

好像是……林澈的女朋友?

……

我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醒来的。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废弃的大楼里,周围是破败的课桌和满地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我的手脚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的衣服……被换掉了。

我原本穿着的T恤和牛仔裤,变成了一套陌生的、宽松的运动服。虽然不是什么暴露的服装,但这个发现,比我被人绑在这里,更让我感到恐惧和羞耻。

(我的衣服……被她脱过了……在我昏迷的时候……)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啧,醒了啊。⟧

一个轻飘飘的、仿佛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那声音很好听,像风铃一样清脆,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我抬起头,看到她就坐在我面前的一张课桌上,两条穿着白色过膝袜的腿,随意地晃荡着。她脸上挂着一抹极浅的、像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无聊又肮脏的微笑。那双我曾以为像小鹿一样纯净的眼睛,此刻正毫无温度地审视着我,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有纯粹的、高高在上的轻蔑。

⟦贱货,胆子挺大啊?敢跟踪我们?还敢邀请他唱歌?你觉得你配吗?⟧

她从课桌上跳了下来,脚步很轻,像一只优雅的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没有蹲下,而是就那样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仿佛在看一团令人作呕的垃圾。

⟦听好了,像你这种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东西,连呼吸他身边的空气,都是一种亵渎。他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思想,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他不是你的学长,也不是什么神明。⟧

她微微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用一种近乎宣告的、充满了无上愉悦的语气,说出了那句彻底击碎我世界观的话。


⟦他只是我的狗。⟧

(狗……?)

我愣住了。

⟦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你也猜到了吧?⟧ 她用鞋尖不耐烦地点了点我的胳膊,语气里充满了厌恶⟦我给你拍了点好玩的东西哦……你光着身子,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照片嘛……我就不给你看了。你要报警,随便你。但只要我一被警察抓了,就会有人把你的这些照片发到学校的论坛上,发给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不过呢,你要是识相一些,以后不再接近林澈,然后乖乖地滚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懒得再对你这种垃圾做什么。⟧

她似乎对我的恐惧感到很满意,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一点。她抬起手,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

然后,她拿出小刀,像割开一个垃圾袋一样,随手划断了我手脚上的绳子。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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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醒,脑子还是晕的,身体也因为恐惧而止不住地发抖。我一边艰难地消化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体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一吹,我的脑子慢慢开始清醒。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我会怎么样?那些照片……她真的会发出去吗?我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恐惧在盘旋。我会怎么样?那些照片……她真的会发出去吗?我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我会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我会被学校开除,我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那间冰冷的、空无一人的屋子,反锁上门,然后背靠着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黑暗和寂静,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我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完了。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股最尖锐的恐惧浪潮退去之后,一些别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浮现。

是她那张天使般精致的脸,和那双冰冷又轻蔑的眼睛。

是她用鞋尖不耐烦地点着我的胳膊时,那种理所当然的厌恶。

是她挥起巴掌时,那优雅又残忍的动作。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还在火辣辣作痛的脸颊。那阵刺痛,非但没有让我感到羞耻,反而像一根烙铁,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滚烫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打我了……)

这个念头,让我的身体,产生了一丝诡异的战栗。

然后,那句话,又一次,像魔咒一样,在我的耳边响起。

“他是我的狗。”

林澈。那个我无比崇拜的、像神明一样遥不可及的、完美的林澈……居然,只是她的狗?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的世界。我想到他那清冷孤傲的样子,想到他唱歌时那温柔的侧脸……而这一切,在那个女孩的面前,都会变成摇尾乞怜的、卑微的顺从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兴奋,从我的小腹升起,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恐惧,并没有消失。但它却在我的身体里,和另一种更加陌生的、更加强大的情绪,纠缠在了一起。

我被她绑架,被她威胁,被她拍下了最羞耻的照片……这难道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被她“认可”的方式吗?我不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躲在角落里的透明人。我成了她眼中的“垃圾”,成了她需要亲手处理的“麻烦”,成了她和她的“狗”之间,一个微不足道的、却又真实存在过的插曲。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被人打了,被人羞辱了,我应该感到愤怒,感到屈辱……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觉得兴奋?)

我抱着膝盖,在黑暗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自我厌恶。我是一个变态吗?我坏掉了吗?

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在搜索框里,我犹豫了很久,最终,用一种近乎自虐的心情,输入了几个字:【喜欢被……羞辱】

按下搜索键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罪人。

屏幕上跳出了无数条链接。我点开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匿名论坛的帖子。

标题是:【有没有姐妹,会因为被喜欢的人骂“贱货”而感到兴奋?】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点了进去,一行行地看下去。

“有!超有感觉!特别是他一边骂我,一边又……”
“我男朋友一骂我母狗,我就不行了,腿都软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M属性觉醒了而已。欢迎来到新世界。”

M属性……

我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我疯狂地搜索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Masoquist,受虐倾向。在关系中,倾向于扮演被动、顺从、被支配的角色。通过接受疼痛、羞辱或束缚,来获得心理上或生理上的满足感和快感。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专业的解释,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我内心深处一道又一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紧锁的大门。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原来,我这种下贱的、变态的想法,是有名字的。

原来,这种渴望被支配、渴望被伤害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是坏掉了。我只是……觉醒了。

那份压抑在我心头的、巨大的自我厌恶和迷茫,在那一刻,被一种更加强烈的、找到了归属的狂喜所取代。恐惧依然存在,但它已经不再是主旋律。它变成了一种……让主旋律更加激昂的、美妙的伴奏。

我需要再见到她。
这个念头,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必须再见到她!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打开电脑,开始疯狂地寻找关于她的任何蛛丝马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专业,我只知道,她是林澈的女朋友。

我打开了学校的论坛,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林澈”两个字。我翻阅着那些关于他的帖子,大多是赞美他成绩好、长得帅的。终于,在一个月前的校园“表白墙”板块,我找到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偶遇!计算机系的冰山王子林澈和他的小仙女女友!本人宣布我失恋了!】

帖子下面附着一张从远处偷拍的、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林澈正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在一起。就是她!

我激动地往下翻看评论。

“哇!这女生谁啊?好漂亮!”
“好像是新闻系的顾诗雪吧?听说他们俩在校外同居了。”

顾诗雪。

我得到了她的名字。

有了名字和专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我用“顾诗雪 新闻系”作为关键词,在学校的官网上进行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找到了一个今年的“新生奖学金获得者”的公示名单PDF文件。

在名单上,我找到了她的名字,后面跟着她的学号和官方的学校邮箱地址。

我如获至宝。

我打开常用的社交软件,在“添加好友”的界面,选择了“通过邮箱/手机号搜索”。我颤抖着手,将那串邮箱地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入进去。

搜索结果跳了出来。

只有一个用户。头像,正是那张天使般的脸,只是照片里的她,表情是冷漠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

就是她。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给她发去了一条信息。

【是我。今天晚上,废弃教学楼里的那个。】

信息发送出去后,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复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滚。】

只有一个字,冰冷,干脆,充满了不耐烦。

我的心一沉,但那股被支配的、病态的欲望,却让我更加兴奋。我手指颤抖着,继续打字。

【我想再见到你。求你了。】

【啧,烦死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求求你……怎么样都可以……请你……再像今天下午那样对我……】

那边沉默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等待审判的死囚。我怕她把我拉黑,怕我彻底失去这个唯一的联系。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可以给你钱。】

这句话发出去后,对面的状态,第一次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

【钱?】

【我家里每个月会给我打五千块的生活费。我自己留一千就够了……剩下的……都可以给你。】

我卑微地,开出了我所有的价码。

这一次,她回复得很快。

(之前买的那些道具,确实花了不少钱呢……最近是有点缺钱了。)

这是她内心的想法,但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了她发来的、冷冰冰的文字。

【能给多少?】

【四千。每个月。】

【呵。】

她发来一个轻蔑的单音节,然后是她的条件。

【一周一次。一次一千。我只陪你玩一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
【时间、地点,都由我定。你只需要像条狗一样,带着钱,准时出现。】
【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我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语无伦次地回复着。

【那就等着。】

发完这四个字,她的头像就变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冷酷的文字,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地……开始了。






















约定的那天下午,我提前一个小时,就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连空气中都喷洒了淡淡的、不会惹人注意的清新剂。

我按照她的指示,从网上买了一副最简单的、带钥匙的金属手铐。然后,我收到了她的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指令。

【把手铐的一端,锁在客厅沙发的金属脚上。另一端,锁住你自己的双手。】
【然后,跪在地上。】
【把手铐的钥匙,和家门的备用钥匙,一起从门缝里扔出去。】
【等着我。】

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咔哒。*

冰冷的手铐锁住了我的手腕,另一端,将我牢牢地拴在了沙发脚上,像一条等待主人的狗。我爬到门口,将那两把代表着我所有自由的钥匙,从门缝下,奋力地扔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叮当。*

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像是一道圣旨,宣判了我接下来命运的归属。

我跪在客厅的中央,背对着门,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等待着我神明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能感觉到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到昏黄,再到彻底的黑暗。房间里没有开灯,我被包裹在一片死寂的黑暗里,只有手腕上手铐那冰冷的触感,和膝盖接触地板的疼痛,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主人会什么时候来呢……)

我开始想上厕所了。

一开始只是隐隐的尿意,但我不敢动,也不敢有任何别的想法。我只是跪着,忍耐着。这是主人给我的第一个考验,我不能搞砸。

可主人一直没有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那股尿意,从最初的“有点想”,变成了“非常想”,再到“快要忍不住了”。我的膀胱像一个被不断吹大的气球,下腹部传来一阵阵酸胀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在收到她信息之前,没有先去一趟厕所。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

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门开了。

主人来了!

我像一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激动得浑身发抖。她走了进来,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主人!狗狗……狗狗想上厕所……狗狗快憋不住了!求求你!⟧ 我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无比急切的声音喊道。我学着自己想象中,林澈在她面前的样子,卑微地自称为“狗狗”。

然而,我的称呼,换来的却是她瞬间冰冻的脸色。

⟦闭嘴。⟧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耳朵里,⟦谁允许你自称狗狗了?⟧

她走到我面前,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厌恶。

⟦就凭你这种东西,也配用这个称呼?恶心。⟧

她松开脚,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在旁边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尖。

⟦以后,你自称什么贱货,贱奴都随便你。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狗狗’这两个字。听懂了吗?⟧

我被她那冰冷的怒火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能拼命地点头。

她不再理会我,径直走到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自顾自地看起了无聊的综艺节目。仿佛我,和我那快要爆炸的膀胱,都只是空气。

(她……是想再放置我一会儿吗?)

我从她这熟悉的、冷漠的举动中,推测出了她的意图。这是她在调教林澈时,也用过的手段。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让她觉得我没用……)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收缩我下体的肌肉,对抗着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排泄的本能。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身体因为极度的忍耐而开始微微颤抖。

但这一次,她显然高估了我的忍耐力,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把我和林澈的生理差异放在心上。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

我的意志力,终于在那股最原始的、无法抗拒的生理冲动面前,彻底崩溃了。

我感觉到下腹部那紧绷到极致的堤坝,瞬间决堤。

一股滚烫的、无法抑制的洪流,从我的体内喷涌而出。

*哗啦啦……*

黄色的液体浸湿了我宽松的运动裤,在光洁的地板上,迅速地汇成了一小滩,散发出一股羞耻的、刺鼻的腥臊味。

我失禁了。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客厅里,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嘈杂的综艺笑声。

她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我身下那滩水渍上。她好看的眉头,嫌恶地皱了起来。

⟦啧,真恶心。⟧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那把手铐的钥匙,走到我面前,打开了我手腕上的锁。

⟦去把自己收拾干净。还有你弄的这一地,也处理掉。看着就烦。⟧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又麻又痛。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夹着腿,快步冲进了浴室。

当我把自己彻底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用抹布将地板擦得干干净净,重新跪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被彻底击溃的羞耻感,却在我的心底,发酵出了一种病态的、无与伦比的兴奋。

我失禁了。在她面前,因为她,我失禁了。

我真是……太下贱了。我的身体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卑微。但这种卑微,这种被她彻底掌控、彻底击溃的感觉,却让我浑身战栗。我抬起头,不敢直视她,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看她。我想看到她脸上的厌恶,我想感受她对我的鄙夷。那是我存在的证明。

顾诗雪显然注意到了我那副混杂着恐惧、羞耻和病态期待的眼神。那眼神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就像看到一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施舍的、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狗。这种廉价又直白的顺从,让她觉得乏味又烦躁。

她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手,对着我的脸,不轻不重地,随手甩了几巴掌。

*啪!啪!啪!*

那几下耳光,不带任何情绪,甚至没有愤怒,只有纯粹的、高高在上的不耐烦。仿佛只是为了打断我那让她作呕的注视。

然后,她就又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她的电视去了。仿佛我只是一件会发出噪音的家具,被她随手关掉了声音。

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我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上,仰着头,看着她那张冷漠的、漂亮的侧脸。

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个小时。

她关掉电视,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

⟦时间到了,我回去了。下周的钱,提前转给我。⟧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主人!⟧ 我鼓起勇气,叫住了她。

她不耐烦地回头。

我看着她,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问道:⟦主人……下次……下次可以用鞭子打我吗?⟧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她想了想,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可以。你自己买一根。⟧

等待第二次“约会”的那一周,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被献祭的、最虔诚的信徒。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在网上反复比较,最后,我买下了一根粉色的、皮质柔软的、据说是初学者使用的短鞭。当快递送到我手上时,我感觉自己捧着的,不是一根普通的鞭子,而是一件即将为我施行洗礼的圣器。我把它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它,想象着它落在我身上的感觉。

那份想象,混杂着尖锐的恐惧和滚烫的期待,让我的身体在深夜里不受控制地战栗。

我提前一天,就把下周的一千块钱,恭恭敬敬地转给了她。

约定的那天,我把家里打扫得比上次还要干净,然后,我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只穿着最简单的内衣,手握着那根冰冷的皮鞭,跪在客厅的中央,等待着我的神明。

门,被准时打开了。

她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冷淡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看到我,又看到了我手中那根崭新的皮鞭,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的弧度。

⟦趴下。⟧

她只说了两个字。

我立刻照做,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将臀部高高地翘起,双手将那根皮鞭,高举过头顶,呈献给她。

她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走了鞭子,在我身边随意地掂了掂。

⟦准备好了?⟧

⟦是……是的,主人。⟧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发抖。

*咻——啪!*

第一鞭,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臀峰上!

⟦啊!⟧

一声尖锐的、无法抑制的痛呼,从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好痛!比我想象中要痛一百倍!那感觉就像是有一条烧红的铁链,狠狠地烙在了我的皮肤上!

然而,鞭子声,停下了。

我趴在地上,能感觉到后背上那道火辣辣的鞭痕,却再也没有等到第二下。

我疑惑地、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她。

她正拿着鞭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主人……为什么……不打我了?⟧

⟦你喊疼了。⟧ 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收钱办事,没兴趣惹麻烦。万一把你打坏了,还要我负责,不划算。⟧

她说着,把鞭子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自己休息五分钟。⟧

(我……我搞砸了……)

一股比疼痛更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我让她不高兴了。我让她觉得麻烦了。

五分钟后,我重新趴好,身体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

⟦主人……我准备好了……这次……我不会再叫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了鞭子。

*咻——啪!*

第二轮的鞭打开始了。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把所有的痛呼和呻吟,都咽回了肚子里。铁锈的腥甜味,在我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痛。

真的好痛。

每一鞭落下,都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下。我的皮肤上,仿佛有无数条火蛇在游走,在撕咬。

但是,在这股极致的、纯粹的痛苦之下,一股更加滚烫的、更加羞耻的洪流,却从我的小腹深处,汹涌而出。那是一股灼热的岩浆,冲垮了我所有理智的堤坝,在我身体的最深处,化作了下流又可耻的蜜液。

我能感觉到我的内裤,已经变得一片湿热泥泞。

我被打湿了。

好爽。

……太下贱了……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卑劣的、只配被踩在脚下的母狗!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在这纯粹的痛苦和极致的快感中,被碾碎,然后重塑。我渴望更多的疼痛,渴望被更彻底地撕毁,渴望在她冰冷的目光下,变成一滩最污秽的烂泥。

*啪!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精准地落在我的臀部和大腿上,留下了一道道交错的、红色的印记。

我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下。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但我的身体,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终于,我还是没能忍住。

生理性的疼痛,超越了我的意志力。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角滚落,打湿了我身下的地板。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剧烈地哭泣着。

然后,鞭子又停了。

顾诗雪看着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的身体,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啧,又哭了?真没用。)

她本能地感到一阵烦躁,正想开口呵斥,但当她看清陈雨萌那张泪流满面的、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脸时,她的心,没来由地,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

那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

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遥远的熟悉感。

(……)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一闪而逝的画面。一个很小很小的、同样蜷缩在黑暗角落里的女孩,也曾这样无声地哭泣,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这个念头让她更加烦躁。

⟦主人……⟧ 我一边哭,一边急切地抬起头,看向她,⟦我……我还可以的……请继续……⟧

⟦闭嘴。⟧

她那冰冷的、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欲望和勇气。

我被吓到了,身体猛地一僵,连哭泣都瞬间停止了,只剩下不受控制的、小声的抽噎。

顾诗雪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索然无味。她把鞭子扔到一边,那根被陈雨萌视若圣物的皮鞭,发出了“啪嗒”一声轻响。

她不想玩了。

这个女人廉价的顺从和眼泪,让她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起来,把衣服穿上。⟧ 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惩罚会突然中止。我抬起泪眼,困惑又恐惧地看着她。

⟦听不懂?⟧ 顾诗雪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我不敢再迟疑,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回卧室,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当我重新回到客厅时,她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主人……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怯生生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她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钱我收了,下次的时间我再通知你。⟧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让她感到窒息。
























在那之后的几次“约会”里,我慢慢发现,自己好像……不那么怕她了。

崇拜依旧。那种将她奉若神明的、卑微的敬畏,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但最初那种伴随着恐惧的、尖锐的战栗,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种奇怪的、近乎于安全感的东西取代了。

她依然会用鞭子抽我,会用最冰冷的言语命令我。每一次的“约会”,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献祭仪式。我赤裸着身体,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迎接她毫不留情的惩罚。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落在我皮肤上时那火烧火燎的剧痛,都真实得让我头晕目眩。

但是,她总会在我快要到极限的时候,停下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所有的行为,都像是在履行一份不情不愿的、让她感到厌烦的合同。但在那些不耐烦的、冰冷的表象之下,我却总能感觉到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藏得极深的温柔。

记得有一次,我的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细密的血珠从一道道红肿的鞭痕里渗出来。我趴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却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抑制不住地喘息。就在我以为她会继续,直到我彻底崩溃的时候,她却把鞭子扔到了一边。我听到她“啧”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她标志性的、高高在上的不耐烦。然后,一小管药膏被扔到了我的面前,滚落到我的手边。

⟦自己处理一下。别感染了,很麻烦。⟧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可我握着那管还带着她指尖余温的药膏,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暖流。

(她……是在关心我吗?)

(主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这个念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我的心里悄悄发了芽。

然后,在一个普通的、并非我们约定时间的下午,我收到了她的消息。

【开门。】

只有两个字,不带任何标点,像一道不容置喙的圣旨。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怎么了?今天不是约定的时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她想我了?不,不可能……)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夹杂着惶恐和一丝不敢承认的期待,连忙跑去开门。

她就站在门外。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她没有穿那些漂亮得像艺术品的连衣裙,也没有化精致的妆。她只穿着一件最简单的、印着卡通图案的白色T恤和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背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沉的双肩包。她没有看我,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走廊的尽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近乎于疲惫和迷茫的气息。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离家出走的女高中生。

她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进屋子,越过我,将肩上的双肩包“砰”的一声扔在了沙发上。那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无处发泄的烦躁。

然后,她转过身,看着我,用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的语气说道:

⟦这段时间,我住在这里。⟧

(什么?)


我强压下心头的狂跳,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当场尖叫出来。我鼓起勇气,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

⟦主人……为……为什么?⟧

顾诗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仿佛我的问题是对她权威的冒犯。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重新聚焦起冰冷的、不耐烦的光。

⟦不该问的别问。⟧

我立刻噤声,心脏因为恐惧和兴奋而剧烈地跳动着。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问呢?她来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理由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这个认知,让我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幸福得晕过去。

⟦好……好的,主人!⟧ 我激动得语无次,连忙低下头,用最谦卑的姿态迎接我的神明,⟦欢迎您!您……您需要什么吗?我去给您放洗澡水?还是……饿不饿?我去做饭!⟧

但接下来的两天,却和我幻想中的,充满了惩罚与赏赐的、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完全不一样。

她没有调教我,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她只是把我当成了空气,一个会移动的、会呼吸的家具。

第一天,她霸占了整个沙发,将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一看就是一下午。那些吵闹的、无聊的综艺节目,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小心翼翼地为她准备了午餐和晚餐,恭敬地端到她的面前,她却只是皱着眉挥挥手,示意我拿开。最后,那些我精心准备的饭菜,都凉透了,被我一个人倒掉。到了晚上,她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我的卧室,占了我的床。我不敢有任何怨言,抱着一床薄被,心甘情愿地睡在了客厅冰冷的地板上,甚至因为能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而感到一种卑微的幸福。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她没有出卧室,我听到她在里面拉开了窗帘,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我不敢去打扰她,只能像个幽灵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把整个屋子又打扫了一遍,地板擦得光可鉴人,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我竖着耳朵,听着卧室里哪怕最微小的动静。

(她在做什么呢?是在看书吗?还是在想事情?她……是不是不开心?)

我们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却像隔着两个无法跨越的世界。她把自己关在那个由冷漠和沉默筑起的高墙之内,而我,只能在墙外,焦急地、无措地徘徊。

那份最初的狂喜,慢慢地,被一种噬骨的焦虑所取代。

(她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是不是……后悔住到这里来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需要和她互动,需要重新确认我的价值,哪怕换来的是一顿毫不留情的鞭打。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她难得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又一次瘫倒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跪在了她的脚边。

⟦主人……⟧ 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真的只是一团空气。

我的心一沉,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个……主人,之前……之前您拍的那些照片……可不可以……删掉?⟧

这是一个我思考了很久的、自以为绝妙的借口。它足够卑微,足够顺从,又给了她一个可以对我发怒的理由。

她终于有了反应。她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眼神很平静,没有厌恶,也没有不耐烦,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但正是这种平静,让我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比面对她愤怒时更强烈的恐惧。

我怕她下一秒就会说“滚”,然后彻底地、永远地无视我。

我连忙补充道,声音因为急切而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可以付钱!五千块!我马上就给您!求求您了!⟧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照片删不删。被她掌控着那样的把柄,只会让我感到更加安全。我只是想找个借口,给她钱,让她开心一点,让她……理我一下。

顾诗雪听到“五千块”的时候,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一丝微澜。她思考了一下,那眼神,像是在评估这笔交易的价值。

⟦你哪来的钱?⟧ 她的声音沙哑,是那种很久没有说话的干涩。

⟦我……我可以找我妈妈要!⟧ 我急切地说道,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主人,没事的,我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没有什么负担的。真的!⟧

顾诗雪又沉默了片刻。

(那些照片,本来就只是几张穿着衣服的。删了也无所谓。)

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一个理由,去接受这笔钱。她最近……确实需要钱。

⟦行。⟧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把视线转回了电视屏幕,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我如蒙大赦,立刻拿起手机,激动地拨通了我妈妈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妈妈那温柔又带着一丝宠溺的声音,像一股暖流,瞬间从听筒里涌了出来:“喂?萌萌啊,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啦,是不是想妈妈了?”

我的眼眶一热,在外面受的所有委屈和压抑,在听到妈妈声音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我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嗯……妈妈,那个……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千块钱呀?我下个月,不,我保证,我以后有钱了就还你。⟧

⟦哟,我的傻闺女,跟妈妈还谈什么借不借的。⟧ 妈妈在那头被我逗笑了,那笑声里满是慈爱,⟦说,是不是谈恋爱了?我们家萌萌长大了,要给小男朋友买礼物啊?⟧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下意识地,我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顾诗雪。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好像对我们的对话毫无兴趣。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结结巴巴地对着电话说道:⟦没……没有啦!妈你别乱说!就是……就是有点急用!⟧

⟦哎呀,还害羞了,我还不懂你吗?行啦行啦,傻丫头,妈妈不问了。我现在就把钱给你转过去,自己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啊,别不舍得吃穿,钱不够了就跟妈妈说。⟧

⟦嗯!知道了!谢谢妈妈!你也是,要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里被一种温暖又柔软的情绪填满了。我抬起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人,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她还是维持着那个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姿势,但她的眼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

那双总是盛满冰霜的、高高在上的、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好像含着一汪摇摇欲坠的、晶莹的泪水。那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像一颗被困在玻璃罩里的、绝望的星星,倔强地、拼命地,不肯掉下来。

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对抗某种即将冲垮她的情绪。

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冷酷残忍的神明。在那一刻,她看起来……像一个迷路了的、快要哭出来的小孩。

她像是被我注视的目光刺痛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她走到我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

那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一会……把钱给我……转过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说完,她甚至没有拿自己的包,就像是逃跑一样,踉踉跄跄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然后重重地把门摔上。

*砰!*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我捂着火辣辣的、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呆呆地跪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主人……这是怎么了呢……)

(她打我了……但是……她好像哭了……)

(她看起来……好难过啊……)

我的心,第一次,因为她的难过,而感到了一阵陌生的、尖锐的疼痛。























【陈雨萌视角】

我的心,第一次,因为她的难过,而感到了一阵陌生的、尖锐的疼痛。

那疼痛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甚至盖过了我脸颊上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我呆呆地跪在原地,巨大的关门声还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可我的脑子里,却只剩下她转身离去时,那双通红的、含着一汪绝望泪水的眼睛。

她哭了。

我的主人,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神明……她哭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问。

我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那里的皮肤已经迅速地肿胀起来,一碰就疼得钻心。可是,相比于脸上的疼痛,我的心,好像更痛。那是一种沉闷的、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的、令人窒息的痛。

主人到底怎么了呢?

我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她刚刚坐过的沙发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冰冷的温度。我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一个抱枕,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是因为我刚刚和妈妈打电话时,表现得太开心了吗?我的幸福,刺痛了她吗?可……那也不至于让主人想哭啊。她应该是厌恶,是鄙夷,是觉得我这种下贱的东西,不配拥有那种温暖。她应该用更冰冷的眼神看着我,而不是……而不是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

那是因为她觉得我太下贱、太不争气了吗?因为我为了讨好她,竟然恬不知耻地去找妈妈要钱?这个想法,让我的心猛地一缩。是的,一定是这样。她一定觉得我恶心透了。可是……那感觉应该也是生气地打我,或者用更难听的话骂我……感觉不该是那样的反应啊。她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我有点事,先回去了”,听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唉,我好笨,我真的好笨。我什么都想不明白。我连让她开心的办法都找不到,我只会惹她难过。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困惑之中。时间,在死一样的寂静里,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橘红色的晚霞,透过窗户,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了一片落寞的光影。

我就这样一直坐着,一直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更久。

直到,一阵轻微的、试探性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叩叩。*

那声音很轻,和我印象中,她那如同命令般的、不耐烦的敲门声,完全不一样。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叩叩。*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当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是主人!

是主人回来了!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但紧接着,那份喜悦,又被一种更强烈的、不知所措的恐惧所取代。我高兴地想对她笑,想告诉她我有多想她,但是……我不敢。我怕我一开口,又会说错话,又会惹她生气,惹她难过。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不再是单纯的冰冷和厌恶,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疲惫和挣扎。然后,她伸出手,用她那冰凉的、柔软的指尖,轻轻地、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那高高肿起的脸颊。

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彻底僵住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她如此温柔的触碰。那感觉,不像是在触碰一件物品,一个玩具,而是在……确认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没有说话,只是收回手,默默地从我身边走过,走到了我刚刚发呆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一次,她没有像女王一样瘫在沙发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那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我保护的姿势。她好像想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到底怎么了?

我的心,又开始揪着疼。我好想过去抱抱她,好想把我的肩膀借给她依靠。可是我不敢。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下贱的奴隶,我有什么资格,去安慰我的神明?

我就这样,在她不远处,直挺挺地站着,像一个忠诚的、却又无能为力的卫兵。

客厅里,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一直沉默到天亮的时候,她突然用一种很小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过来……坐着聊聊天吧。⟧

我的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的话,身体已经凭着本能先一步动了。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挪了过去,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在她身边的地毯上跪坐下来,垂着头,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她才终于从膝盖间抬起头。她的目光落在我跪坐的姿势上,眉头不适地蹙了一下,那双疲惫的、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坐上来。⟧ 她的声音沙哑而轻。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在她那安静又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注视下,我还是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从地毯上挪到了沙发上。我只敢挨着最边上的位置,离她远远的,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她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样,一个蜷缩在沙发上,一个跪坐在地板上,在昏暗的客厅里,被巨大的沉默所包裹。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或者更久。

她终于开口了。

⟦你现在……还喜欢林澈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哑,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沙。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下意识地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啊……不!不啊!主人!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和您抢男朋友的!我发誓!实际上……实际上那天和学长……啊不是,和林澈唱完歌之后,我就……我就基本放下了……真的!⟧

我怕她不相信,又急切地补充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吗?⟧




⟦真的啊!而且……而且那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感觉你们……你们确实更般配……就像……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样……⟧

(其实我后面还有点磕你们的cp……)

这句话,我没敢说出来。我不敢多说,我怕她生气。

我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她又要不理我了的时候,她才用一种弱弱的、带着一丝鼻音的语气,说了一句:

⟦对不起。⟧

我彻底懵了。

(对不起?主人……在和我说对不起?)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因为刚才打了我一巴掌而道歉。我连忙摇头,受宠若惊地说道:

⟦啊……主人,您不用说对不起的!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我……我本来就喜欢被您打,而且说实话,一点儿都不痛!⟧

她沉默了大概十秒钟,然后,用一种更加飘忽的声音,说了一句:

⟦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再说话。我能感觉到,她现在的情绪,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掉。我看着她那蜷缩成一团的、单薄的背影,心里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她突然从膝盖里抬起头,那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她拿出手机,解锁,点开了相册,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那天给你拍的照片……你看看吧。其实不是裸照,主要也没想过你敢报警什么的,只是单纯吓一吓你。⟧

我颤抖着手,接过了她的手机。屏幕上,那个昏睡中的我,穿着运动服,在傍晚的光线下,脸颊被照得毛茸茸的,嘴角还微微翘着,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

⟦啊……请不要删……可以……发给我吗?⟧ 我下意识地说道。

⟦为什么?⟧ 她似乎很意外,⟦算了,你想要就发给你吧。发完我就删了。⟧

她拿过手机,把照片发给了我。然后,我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

⟦啊?为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将我淹没。

⟦一开始本来也只是吓唬你,我就是……怕你……会抢走小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也躲闪着,不敢看我,⟦既然你都说你放下了……那我也没理由再拿着这个威胁你……而且……而且你对我……挺好的。⟧

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不想打你了。⟧

我又惊讶又好奇。惊讶的是,她原来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对她好。好奇的是,她那份深入骨髓的不安和占有欲,到底是从何而来。

⟦主人……可……可以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吗?⟧ 我鼓起勇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语气问道。

她愣住了,身体微微一僵。她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睛,定定地看了我很久。那目光里,有警惕,有挣扎,有犹豫,但最后,都化作了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的死水。

她重新把头埋进膝盖里,用一种很小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开始讲她的故事。

她讲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讲她是如何在无数个夜晚,因为想念一个从未见过的“妈妈”而偷偷哭泣。讲她在孤儿院里,是如何因为长得漂亮,而被其他的孩子孤立、欺负。

她讲她在学校里,是如何被同学指着鼻子,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她讲她遇到了林澈,那个唯一一个,会在她被欺负时帮助她的少年。讲他们在学校里,作为彼此几乎唯一的交流对象的互动,虽然话不多,但一直温暖着她。讲她在森林里受伤时,他独自跑回来救她。讲他陪她在星空下度过的那个夜晚,许下的承诺。那一晚,是她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一束光。

然后,三天后,那一束光,又离她远去……她讲她是如何靠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光,一个人,坚强地、像一棵野草一样,挣扎着活到了现在,直到又重新找到了他。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又酸又涩。我脑海里那个强大、冷酷、无所不能的“主人”形象,在这些悲伤的叙述中,一点点地碎裂、剥落,最后露出来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孤独又缺爱的、让人心疼的女孩。

我之前那些所谓的“崇拜”,那些在被支配中产生的扭曲快感,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和肤浅。我好像终于明白了,我迷恋的或许并不是疼痛和羞辱,而只是用一种最笨拙、最卑微的方式,拼命想去靠近一个我眼中遥不可及的人。

现在,恐惧和那种奇怪的兴奋感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同情,和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主人……⟧ 我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以后……请继续让我待在您身边吧。钱,我还是会给您,您不要有任何负担,就当是……我孝敬您的。我只想……陪着您。⟧

她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从膝盖里传来:⟦我不想……我看到你哭,就会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很难受。而且……那些钱,我收得心也不安。⟧

⟦那……⟧ 我看着她那小小的、蜷缩起来的身影,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从我的心底冒了出来,⟦那……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她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朋友”……这个词,似乎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过奢侈。

她就那样看着我,看了好久好久。她好像在思考什么,那双复杂的眼睛里,闪过无数种情绪。

然后,她移开了视线,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朋友。⟧

⟦没关系!我……我来!⟧ 我急切地说道,生怕她反悔,⟦朋友就是……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可以陪着你。你累了,我可以照顾你。你就还住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很久,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却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似乎彻底卸下了所有防备,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像一只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栖息的、安全角落的、伤痕累累的猫。

我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心里既酸楚,又满足。

⟦以后,别叫我主人了。⟧ 忽然,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我愣了一下,⟦那……我叫您什么?⟧

⟦……叫我小雪吧。⟧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还是太亲密,又补充了一句,⟦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好的……小雪姐姐!⟧ 我小声地、郑重地回应道。

她似乎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你的脸……还疼吗?⟧ 她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不疼了!⟧ 我连忙回答,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姐姐,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呼吸就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

我看着她,心里无比清晰地知道——

我们的关系,从这一刻起,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却又无比温暖的,新的开始。

























【顾诗雪视角】

我逃了出去。

像一只被猎人的陷阱夹断了腿,只能拖着残肢,不顾一切地冲进黑暗里的野兽。

当我摔上那扇门,将那个女孩和她那温暖得令人作呕的家庭氛围隔绝在身后时,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梯。冷风灌进我的肺里,带来一阵刀割般的痛感,却无法浇灭我心中那股快要将我烧成灰烬的、混杂着嫉妒与羞耻的火焰。

(妈妈……)

那个词,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从未愈合过的旧伤上。

我没有妈妈。

我什么都没有。

我靠在公寓楼下那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种温柔的、带着宠溺的母女间的对话,像一场无声的凌迟,将我那层用冷漠和残忍精心伪装起来的硬壳,一片片地剥离开来,露出里面那个血肉模糊的、丑陋不堪的自己。

我为什么要去招惹她?

我为什么要在看到她那副幸福的样子时,感到如此难以忍受的刺痛?

我为什么……会失控到流泪?

我痛恨自己的软弱。那个蜷缩在孤儿院角落里无声哭泣的小女孩,我以为我早已将她杀死并埋葬了,可她却总是在我不设防的时候,挣扎着从坟墓里爬出来,用她那双可怜的眼睛,无声地嘲笑着我此刻的狼狈。

我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冰冷的潮湿。

我该去哪里?

我回不去了。那个充满了小澈气息的、空无一人的公寓,此刻对我来说,无异于一座华丽的坟墓。而陈雨萌的家……我刚刚才从那里逃出来。

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幽灵,在陌生的街头游荡。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显得无比孤单。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都开始发酸。我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快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你在干什么呢?顾诗雪?)

我停下脚步,问自己。

(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在这里自我怜悯吗?真难看。)

我打她了。但这一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那是一个纯粹的、失控的、夹杂着委屈的耳光。

(我把事情搞砸了。)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我掏出手机,点开了她的头像。那个我几乎从不主动联系的对话框里,静静地躺着我发过去的“开门”两个字。

我为什么要回去?

我的包忘在那里了。一个完美的、理直气壮的借口。

但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我需要回去。在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分崩离析的时候,我需要回到那个唯一确定的、可控的环境里。我需要看到那个女孩,看到她依然对我俯首帖耳,看到她依然用那种恐惧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需要用她的顺从,来向我自己证明——我没有失控,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

这很可悲,但我需要这个。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朝着来时的路,重新走了回去。

再一次站在那扇门前时,我的心,竟然有些紧张。我抬起手,犹豫了很久,才用一种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轻微的力道,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

她站在门后,低着头,像一只做错了事的鹌鹑。当她看到是我时,那双总是带着惊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喜悦。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开了路。

我看到她那半边高高肿起的脸颊,上面还清晰地印着我的五指印。我的心,没来由地,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我的指尖在轻颤。我在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那个我刚刚逃离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我唯一能想到的避风港。我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不想让她看到我此刻狼狈的样子。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那视线很轻,却像羽毛一样,弄得我心烦意-乱。

我想让她滚,想让她离我远点。

但我最终说出口的,却是:

⟦陈雨萌……过来……坐着聊聊天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是这份令人窒息的孤独,让我第一次,渴望抓住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廉价的、会呼吸的玩具。

她很听话地过来了,跪坐在我的脚边。

我们沉默了很久。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那些被我尘封了许久的、黑暗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我突然很想知道,像她这样,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会如何看待我这样的人。

⟦你现在……还喜欢林澈吗?⟧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沙哑的、陌生的声音问道。

她的反应几乎是滑稽的狂热。她像一只急于证明自己无害的小动物,拼命地摇头,语无伦次地否认。然后,她用一种近乎于梦呓的、带着羡慕的语气说,我和小澈在一起,像王子和公主。

(公主?)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猛地捅进了我内心最深、最黑暗的房间。

(公主怎么会住在孤儿院里?公主怎么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公主……怎么会有我这样肮脏不堪的过去?)

她那句天真的、出于讨好目的的话,对我来说,却是最极致的讽刺。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所有的不堪和可悲。我因为一个虚无缥-的威胁,去折磨一个甚至在真心实意祝福我的女孩。

我才是那个最下贱、最可笑的人。

一股巨大的、灭顶般的愧疚感,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防线。

那句话,就那样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喉咙里滑了出来。

⟦对不起。⟧

我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我暴露了我的软弱。

而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任何一种情况,都要更加让我感到不适。

⟦啊……主人,您不用说对不起!没事啊!我……我本来就喜欢被主人打!而且……而且一点都不痛!真的!⟧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没听懂。她根本没听懂。)

(我的道歉,不是游戏的一部分。刚才那个耳光……也不是。那不是一次带有目的性的“调教”,那是我失控了,是我把自己的痛苦和丑陋,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那是真实的、不加掩饰的伤害。)

(而她呢?她把我的失控,当成了一种赏赐?把我真实的痛苦,当成了一种她所“喜欢”的惩罚?她已经分不清了……)

这个认知,比她任何的反抗或憎恨,都更让我感到恐惧和自我厌恶。

⟦不一样……⟧ 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疲惫和绝望。

(这一次,不一样。我打你,不是因为我想,而是因为我失控了。而你,却连这都分不清。)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给她看了那些照片。那些我用来威胁她的、最大的筹码。我告诉她,那不是裸照,我只是想吓唬她。

我想看到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庆幸的表情。我想看到她厌恶地删掉那些照片,然后,像躲避瘟疫一样,让我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可是,她却说……她想要那些照片。

我愣住了。

然后,我说出了那句我早就该说的话。

⟦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

我说得斩钉截铁。

她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不想再打她了。

我以为她会高兴。

可她却问我,可不可以和她讲讲我的事情。

那一刻,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的眼睛,我那颗早已坚硬如铁的心,突然,裂开了一道缝。

(她在关心我?一个被我那样对待过的玩具?)

这个认知,比任何鞭打都让我感到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我太久、太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话了。

那些腐烂在心底的、最阴暗的、最痛苦的秘密,就在那一刻,冲破了我的喉咙。它们不是被我“讲”出来的,更像是被我“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玻璃碎片,划伤我的声带。我用一种近乎麻木的、事不关己的语调,叙述着那个不属于我的、遥远的故事。

在说的过程中,我一直死死地盯着她。我在她的脸上寻找,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鄙夷或者恐惧。只要被我找到,我就会立刻停下来,用更恶毒的话语将她刺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防御。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的眼睛里,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湿漉漉的悲伤,和一种……纯粹的心疼。

我说完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等待着她的审判。是同情?是怜悯?还是……鄙夷?

可她却说……想和我做朋友。

“朋友”……

这个词,对我来说,比世界上任何一句咒骂,都更加陌生和刺耳。

⟦我不知道……怎么做朋友。⟧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于投降的语气说道。

她说,她来。

她说,她会陪着我,照顾我。

她说,让我还住在这里。

……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觉得……好累。

那根自我懂事起,就一直紧绷着的、名为“戒备”的弦,在这一刻,好像……突然断掉了。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黑暗,温柔地将我包裹。

⟦以后,别叫我主人了。⟧ 我凭着最后一丝清明,说道。

我听到她问,那叫什么。

⟦……叫我小雪吧。⟧ 我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还是太亲密,又补充了一句,⟦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我听到她那带着一丝雀跃的、郑重的回应。

⟦好的……小雪姐姐!⟧

我似乎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你的脸……还疼吗?⟧ 我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不疼了!⟧ 她连忙回答,⟦姐姐,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然后,意识便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温暖的黑暗之中。

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睡得如此安心。
Fy
fy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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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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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神
KY
KYO薙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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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好有你🤤
yu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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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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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yuanda
Re: Re: Re: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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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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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等作者同意呗
yuanda
Re: Re: Re: Re: Re: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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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等作者同意呗
好嘞😀
Xingnainai
Re: Re: Re: Re: Re: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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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等作者同意呗
非常感谢,我真的没想到有人会保存我的文章,我准备排版后重新发布,这次一定不会放弃了
Xingnainai
Re: Re: Re: Re: Re: Re: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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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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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等作者同意呗
好嘞😀
这个其实没必要了吧,写得太烂,我自己都当做黑历史想删掉的
yuanda
Re: Re: Re: Re: Re: Re: Re: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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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nainai
yu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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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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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等作者同意呗
好嘞😀
这个其实没必要了吧,写得太烂,我自己都当做黑历史想删掉的
没有啊 写的很好
Xingnainai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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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因为一些原因决定放弃了,但是看到大家的回复和私信,心如刀绞一般痛。

感觉对不起支持我的读者,想继续写,但是之前的文档我也都删完了。

好在帖子里有人保存内容,找回成功了,这次一定不会放弃的。

之前一时冲动删帖真的非常对不起支持我的读者,真的对不起。
laowang sir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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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追了十几天的作品突然没有了我还以为被爆破了(悲。
Xingnainai
Re: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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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wang sir看到自己追了十几天的作品突然没有了我还以为被爆破了(悲。
会有的会有的,一会排版好重发,这次一定会认真写完!
yuanda
Re: Re: Re: 删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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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gnainai
laowang sir看到自己追了十几天的作品突然没有了我还以为被爆破了(悲。
会有的会有的,一会排版好重发,这次一定会认真写完!
没事 太晚了 可以明天再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