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八章 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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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第十九章 约会 其三





一块可丽饼,被我和葉月绮一人一口吃干净。

和想象中甜蜜的投食场景不同,绮小姐与我谁都不愿意多吃一口,又都不想选择放弃,最终轮替着把可丽饼吃光。

山楂几乎全被少女喂进了我的腹中,绮小姐则吃掉了其他所有果肉……被那双水润的眸子可怜注视,又听她软绵绵叫着“重君”,实在不忍心把酸到倒牙的山楂喂给她。

总想着下次再狠心,悄悄把蓝莓苹果转向她。最后在她狡黠的神色里忽然发觉,我口中的已经是最后一块山楂了。

好酸,酸到想笑。

“酸酸甜甜,多谢款待。”葉月绮双手合十,眉宇间甚是得意,眼角的弧度宛如新月,令人只想溺宠。她是那种,即使把小心思摆在明处,也会令你主动向内跳的类型。

“多谢款待。”某种意义上来说,能看到少女这样的表情,已经不虚此行了。

“重君,我们到了,这家是我很喜欢的咖啡厅。吃完可丽饼也渴了吧,进来坐坐,还有小幽喜欢的蛋糕也要在这里买。”

“不去看电影了吗?”稍微有一点犹豫,跟着绮小姐的步调,一定会被少女牵着鼻子走。

“嗯……不买蛋糕,小幽回去会闹哦。”葉月绮发出极其善意的提醒,却唤起我在女孩脚下蠕动呻吟的回忆。那样无情、宏大、完美的足趾,将恐惧写进本能。

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如果小幽知道我搞没了她的蛋糕,会拿我狠狠出气吗?我、我可是救过她。

绮小姐也不在梦里,如果小幽再把我装进袜子,没人能帮我吧。

“呃……”绝不是因为害怕小幽,只是因为绮小姐的建议,而我又恰巧有些干渴。

少女露出好笑的表情,了然看着我畏缩迟疑的模样,轻轻挽住我的手:“走吧。”

“好。”

暖色调原木地板典雅大方,大片透明玻璃外墙提供着良好的采光。推门而入,清脆的风铃声在室内摇荡,温暖空气里飘荡着蛋糕的香甜和咖啡的醇厚,心底里残存的迟疑在这美妙的味道里消融。

如果要找一个词语去形容这家店的风格,没有什么比“温馨”更合适了。

三两个客人安静的坐在沙发喝茶。舒适又令人感到熟悉的空间中,洁净的地板散发着暖意,即使脱去鞋袜踩上也不会感觉不适。几步之后,我发现了熟悉感的来源。地板色调和质感,同葉月家的房间一模一样。清楚的记得被小幽的踩在足底,被软肉玩弄厮磨时,我就是在这样的地板上蠕动的。

“日安。”前台的角落里,身穿留袖和服的温和女性探出身子,温和的笑意很快变成说不出的意味。

(苏重掷骰 灵感60=4极难成功)

很难从外表辨认她的年龄,单从和服的类型看,女性大概年纪不低,气质比起我所见的多大多数人都更为沉稳。

兴许是源自于身边这位足够美貌的客人,这位女性看我的目光里带着两三分审视的好奇。谈不上失礼,若非武者灵觉敏锐,我也难以发觉。

更多视线还是落在少女身上。绮小姐,理所当然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

“小……”她张着嘴,很快重新组织好笑颜。

“两位客人,需要点什么。”穿着古典的女子偷瞄了一眼我提着的内衣提包,神情微妙,视线移回葉月绮,“小姐,还是同以前一样的红茶吗。”

“重君呢?”没有回答女子的提问,葉月绮歪头,稍稍向我身上靠。

“一杯卡布奇诺……”语气里带着迟疑,我极少去咖啡厅,这里对极为陌生,只好求助于不远的橱窗,“一份轻乳酪蛋糕,绮小姐要红茶吗。”

很合适她呀。

“我要一杯拿铁。”少女的嘴角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眸光中泛着狡黠,轻轻向我眨动,“焦糖榛果拿铁全脂奶四倍糖浆。”

看着葉月绮俏皮的神情恍惚了片刻,在咖啡厅那名女子面露崩坏的表情里,葉月绮搀住我的手。

听起来就好甜,绮小姐……原来是这么甜的类型呀。

“重芝士蛋糕,另外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位置,我不喜欢太多人打扰。”安静两个字的发音清晰平和,少女虽然挂着温柔的笑,我却从中听出了些许不容拒绝的意味。

“是。”女子稍稍行礼,凝然望了我一眼,侧身为我们引路,“二楼没有其他客人,靠窗的位置采光也很好,请跟我来。”

“谢谢,还有小幽的蛋糕。”我提醒到。

“黑森林蛋糕,六寸。”葉月绮脚步微顿,“这个带走。”

“好。”女子露出了然的笑,语调也有些上扬,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宠溺,“不过等的要久些。”

“没关系,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葉月绮行走在前方,极有气势得挑选了一个窗边的位置。玻璃墙外的街道被很好的收入视野,午日的阳光照耀在少女腰腹,软绵绵的裙摆泛着光。

我正在绮小姐对面,看她把帽子摘下,柔软和坚韧在少女身上交织,发酵成别样妩媚,一颦一笑甚是勾人。

“小姐。”一声轻呼打断我的沉溺,女子似是不悦地看了我一眼,“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葉月绮慵懒得靠在沙发,惬意眯起双目,“有段时间没来过这里,安静享受杯咖啡也不错,很久没有这样悠闲。”

女子欠身后退,将空间留给我们二人。

鼻尖轻嗅,空气中洋溢着烘焙的味道,那是一种灿金色蓬松绵柔的诱人气息。慵懒闲适的气氛下,我与她对坐。

“重君不用见外,刚才的是这家店的店长,姓浅羽,熟悉了之后就会发现是很好的人。”看出我的拘束,她悠然撑着方桌卧坐,“二层也没有别的人。”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吗?”微醺的阳光,柔软的沙发,散发着暖意的地板,还有少女慵懒的身姿。我也放松身体,烘焙产生的香甜气息成为了最舒心的调剂。

“好像还有两个学徒,我不太清楚。”少女的眼眸微微向左上偏移,像是在认真回忆,“店里一般生意不多,一个人应该也忙得过来。”

“这里的环境这么好,怎么会没什么生意。”如果有时间,我也想在这里消磨了。

她露出一个奇妙的表情,食指交叉撑在桌面,犹豫着开口:“……大概是,定价太高了吧。”

武道修行逆水行舟,哪有多余的时间消磨呢,咖啡厅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好。

“重君的表情真好懂呢。”

少女说出意义不明的话,自顾自笑起来。不久又轻轻咬住下唇,脸上展露出羞怯迟疑之色。

“怎么了?”

“唔……”绮小姐坐正,垂眼看向桌下,避开我的视线,“……鞋子很不舒服。”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重君,不介意我放松一下双脚吧……”

我不禁也低头去,圆头中跟鞋套着少女的脚,露出被黑色丝袜包裹的足背。小腿不安地搅动厮磨,似乎因为我的视线而更加羞涩。

“啊……当、当然,高跟鞋走这么久,很累吧。”承力点都集中在一处,我当然理解少女不适的原因。

昨夜,前脚掌和五趾处的压迫尤为沉重,无论内息如何翻涌挣扎,温软的足底都如山岳纹丝不动。丝袜里潜藏的意识被无情镇压为薄片,在湿热里密着在她的足底,被倾斜的重心肆意蹂躏。

那悠然点起的脚尖简直把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点,跖骨狠狠的,将足底的纹理印下,拓进我的灵魂里。

高跟鞋内的挤塞压迫,绵柔的香气,现在回想起来仍令我尾椎发颤。

“啪,啪。”鞋子被少女两脚踢下,叩击在地板上,也砸落我心间。她勾紧足弓又再次放送,叠放在一起的双足格外羞涩,紧贴的丝袜勾勒出小脚诱人的形状。

“嗯,脚尖很挤,还有点闷,现在舒服多了……”许是我的目光太过露骨,少女双足并拢,把足底轻轻贴放在地面,享受地板上传来的温暖。

喉头耸动,我悄然吞下嘴里的唾液,盯着少女的足尖:“地板、和葉月家的很像啊,地暖确实很暖和呢。”

“是呀,就像回家了一样,很温馨。”少女的表情里带着回忆,“这家店总是把地暖开到最大,脚底暖呼呼,小幽也很喜欢这样。重君也试一下吧。”

她绷紧小腿斜向前伸直,被黑丝包裹的小脚轻轻碰撞几下,故意让我看的很清楚。两脚轻轻压下,足底覆住温热的地板,一丝空隙也无,看得我心头一跳。

识海里的虚影也被勾动,从无数蠕动着的触须头顶垂落。皓足轻踏在复平面,将无数个我构成的曼德勃罗集纳在温软的足弓下。内息一滞,不知为何,温暖的空气一瞬间带上勾人花香,像是绵柔的蛛网,又如沉重的青山。

她平置的双足,优雅而高贵,让我此刻感觉愧缩与诚服。勉强收回目光,我坐正身体,浅笑着推脱:“不了,我不习惯。”

其实是怕给少女带去丁点坏体验。受伤后就没有再去沐浴,又走了一段时间的路,看着美丽的少女,我实没敢想脱去鞋子。这大概……就是自惭形愧把。

“もう(mou)~”听见我的话语,葉月绮嘟起红唇,发出嗔怪的声音。

“重君来瀛洲有三年了吧,还没有习惯吗。”她话语幽幽,“我记得,某人可是最善于把难以忍受的事情变成一种习惯。”

啊,三年,我好像对绮小姐只说过一次,真亏她还记得。

“……绮小姐就不要调笑我了。”不安的气氛消散了些,我小声开口,“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呃……”看着少女眯起的眼睛,我急忙跳转了话题,“三年已经改变很多了。如果是三年前,我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只用三年就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开始连蒙带猜,倒闹了不少有趣的事。”

不由自主轻笑起来,悄悄看向少女,希望我的故事取悦到她。

“很辛苦吧。”

“什么?”

“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地方,语言都不通,很辛苦吧。”她的眼睛里一直有光,明亮、夺目,无暇。

“我知道呀,瀛洲一直以来都是一块很排外的土地,尤其是对大陆。”绮小姐的声音跟好听,清清软软,令人总是不知不觉屏息凝神,“孤零零远走他乡,到处都是听不懂的话语,承受着这样那样的恶意……”

少女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的头已经彻底垂下去,桌面上的手用力攥紧,鼻尖发酸。

没有啊,大家都对我很好,我已经……习惯了的。我已经习惯了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差点哭出来。

“不用这样勉强自己也可以的,至少在葉月家,你可以稍微轻松一点,就算是向我撒娇也行哦~就像小幽一样。”

“才不会。”才不会去撒娇。带着明显的鼻音,我回避着绮小姐的话语,“我可是很快就把口语练好了,有很多好心人帮忙的。”

虽然,我很不愿意去劳烦他们。

“嗯?重君练了多久。”

重新组织好表情,我发现少女正托着香腮,歪头注视我,笑容很淡又很暖。

“九个月。”

“我学汉语,只用了不到三个月。”葉月绮这句话字正腔圆,轻轻向我眨眼,用的是标准的汉语,好厉害。

啊,不对,这是在向我炫耀吗,好幼稚。

但是好可爱。

“嗯?怎么不说话了,我的汉语发音很奇怪吗,明明她说我学的很好呀。”还是汉语,是乡音,少女勾起许多乡愁。

“吴侬软语,很好听。”软糯婉转,完全听不出绮小姐是瀛洲人。

听了我的话,少女原地挪动自己的位置,两手撑在沙发,俏脸稍稍带上红晕。

“……她,是谁。”超在意。

愣了片刻,葉月绮才明白我在问什么,俏脸浮现揶揄之色,这次她没再用汉语回答:“是女孩子啦女孩子。总之是个相当奇怪的大陆人,小气的要死,说话从来只说一半。”

那揶揄很快转为落寞:“都是陈年旧事,已经见不到了,真是可惜。”

“她也是一个人吗。”

“嗯,和重君一样独自一人。”少女点头,眉眼含笑,就那样看着我,“我遇到的大陆人,都很不错。”

不好意思地把偏开,我看向楼梯口,岔开少女的话:“咖啡怎么还没到。”

“和我聊天很无趣?”

“没有。”

“那就不许把头转向其他地方。不然,我会生气。”

葉月绮鼓起腮,气鼓鼓的样子很想伸手去戳。戳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灵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到底还是没这么做,只是依言注视着她,明亮的眼眸中映着我的倒影,清清朗朗,端正平和。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感觉少女的神色愈发惑人,奇异的气氛在我们间发酵,软绵绵的空气中带上旖旎。

她单手托腮,连同连绵的山脉,半个身子撑在桌面。又把两腿伸展,霸道地伸到我的领域,轻轻晃动起小脚。

某种更加细碎的味道悄然扩散,融入麦香中,像花、像树、像熟透的甜橙,像女孩子柔软温暖的气息。我试着分辨,熟悉的味道一点点散开,带起蛋糕的甜美,撩拨心弦。

长久的注视,只有我们两人,葉月绮像一只无骨的猫,靠着身躯含笑。优雅是她的代称,慵懒成她的妆容,无暇的白裙果然最衬她。

“先生,你的咖啡和蛋糕。”被绮小姐称为浅羽的女性结束了我们傻乎乎的对视,对我的语调平淡自然,之后又转向葉月绮。

“小姐,您的重芝士蛋糕,”她沉默半秒,恭敬里带着种说不出的迷惑,“以及……焦糖榛果拿铁全脂奶四倍糖浆。致死量的糖,希望您……”

“用餐愉快。”

绮小姐颔首:“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吩咐。”

看着杯顶的心形拉花,我第一次感觉这个图案如此美妙,犹豫着竟不忍心戳破。又看向葉月绮愣住——她杯顶拉花的图案,和那天在神社和服的纹样一模一样。

“这是彼岸花?”

“重君认得呀。”她的声音干净清软,“那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死亡?”

少女将自己的咖啡推至我身前,奶泡拉花轻轻摇曳:“曼陀罗华,纯白之花,花语是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只要我点咖啡,浅羽总会选择这个图案,这花和我一点都不搭。”

“我感觉很适合绮小姐,神社里穿的那件纯白色和服也印着彼岸花吧,非常……出尘。”可惜衣摆染了好些血污,那红艳的花像是从血海长出的,大概是不能穿了。

“那件呀——”她愣了下,随即轻笑出声,笑容带着我看不懂的意味,但毫无疑问很好看,“重君喜欢吗,红色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是葉月家的家纹,代表死亡的预兆、地狱的召唤。”

我忽然明白,笑容里夹杂着的,是嘲弄。

“确实同我很搭,也很适合葉月家。”

“很漂亮,绮小姐也是。”我认真回答。

“漂亮的东西都是有毒的,曼珠沙华只开在黄泉,被吸引的亡魂前方只有地狱。”她温柔拿起咖啡杯慢慢转动,看着杯中的拉花怔神,而后轻轻呷了一小口,“唔,早就想试试这种喝法了,好甜!”

可爱。她在发光,像太阳一样温暖鲜活的光。我也喝了一口咖啡,有些烫,满满是奶香。

“重君不再加些糖吗。”

“卡布奇诺的奶味已经够多了,这样刚刚好。”

“人生已经够辛苦了,如果没有糖,奶泡和牛奶消耗殆尽,最后的咖啡只会越来越苦涩吧。”葉月绮挑起一束发丝,缠绕在指尖,慢慢玩弄。

“习惯的人,是尝不出苦涩的,咖啡不就是这样吗。”

“那还真是可怜呢。”少女这样说着,又喝了一口拿铁,把余下的大半杯推到我面前,“不嫌弃的话,我的糖给你吧。”

狡黠而温柔的笑,沁入心底。

“好。”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拿着卡布奇诺,优雅地吃起蛋糕。端起面前的拿铁,我小小喝了一口,避开少女红唇接触的位置。

好甜!奶泡、榛果果露和焦糖酱的滋味融合在一起,甜味完全压住了拿铁咖啡本来的味道,只能在回味里感觉到隐约的酸苦。

这根本不是咖啡!虽然也不是不能喝,倒不如说接受了这种味道也挺有趣的,但是看少女的样子……

“绮小姐。”

“嗯?”她放下本属于我的咖啡,悠然自若。

“点单的时候,你就没想着自己喝掉这杯拿铁吧。”

“当然,只是想尝一点,女孩子喝这个可是会长胖的。”

“我喝也会胖的啊。”这已经是热量炸弹了。

“毕竟我早就想尝一尝这种组合,只能这样啦。”葉月绮避开我的视线,像只偷笑的小狐狸,“姑且一提,浅羽可是很讨厌咖啡被剩下的,如果以后还希望能来这里坐坐,就拜托重君都喝干净吧。”

“……”

吃两口清淡的蛋糕,我又小口喝起咖啡,真庆幸为自己点的是轻乳酪蛋糕,多少吸去了咖啡的甜腻。不过,这样轻松悠闲的时光,还真是……如在梦中。

“怎么样,我找的这家店还不错吧。”葉月绮像是在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又美美喝了一口咖啡。

“挺好的。”

少女同小幽一样得意,嘴角弧度上扬,让人忍不住想敲她的脑袋。

“除了咖啡太甜,完全尝不出别的味道。”忍不住这样追加一句,绮小姐的表情微妙的卡住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咖啡。

小腿微痛,险些洒了杯中拿铁。我反应过来,莫约是少女恼羞成怒,踢了我一脚,好气又好笑。

绮小姐倒是一点没留力,还好脱掉了鞋子,不然我可有的痛。大概,她的脚趾也不太好受。

我看向少女,她一手持咖啡,一边仰着头。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带上许多小情绪,对我的回答相当不满。

“不知好歹。”然后又是一脚踢出,我下意识想躲,脑袋里确是忽然浮现出昨夜她足趾的纹路,虚影碾动足底,镇压紫府元神,霎时间一片恍惚。

小脚踢在身上,没有几分力度,我却忍不住轻轻抽搐,电流从踢击的地方扩散,从尾椎窜上脊柱。

好像、好像有些喜欢上这种感觉,如果是绮小姐的话,那双烙进灵魂里的秀足,那种支配臣服的感觉,想任她踢。

“别闹了。”强忍住内心的异样感,我掩饰般灌着咖啡,比糖浆差不了多少的温热液体流入咽喉,腻得呛人,“味道,还不错,我很喜欢。”

“真的?”她将信将疑。

“嗯,很喜欢。”喜欢的不是咖啡。

“好。”葉月绮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扭头向楼道的方向作势欲喊,“浅羽,再来一份一样拿铁来,焦糖……”

“咳、咳——”几滴液体吸入喉管,难以抑制地剧烈咳嗽,我急忙打断少女的话,“咳,绮小姐,不要,停下。”

“……算了,今天就饶了你吧。”看我狼狈的模样,她撇撇嘴,自知理亏,“不喜欢喝就直接说出来嘛,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笨蛋。”

“还不是绮小姐,太坏心眼了。”

“哼,你才坏。”她微微后仰,蓄力又踢出一脚,脸上表情似娇似嗔,眉宇几多风情。

(苏重掷骰 敏捷80: D100=41 成功)

猜到她的动作,我压抑住微妙的愉悦,轻巧躲开葉月绮的动作。她的小脚就踢到我的身下,纯黑的丝袜包裹着诱人的形状,让人舍不得溜走。

鬼使神差,我并拢双腿用力,把这只作怪的腿夹住。很奇妙的触感,温软里带着柔韧,紧致的小腿完全看不出锻炼的痕迹,比想象中还要纤巧些。

“呃……”脑袋一空,对面的葉月绮也是愣神,眼底闪过一莫名神色,咬住红艳的下唇,慌忙把腿往回收。

(苏重掷骰 力量75: D100=47 成功)

好滑。丝袜在小腿内侧摩擦,很轻微的摩擦声在桌子下响起,而后止歇。我用力夹住她的脚踝,牢牢卡住少女足踝,任由那只小脚摇晃回收,紧紧不放。

夹住的脚丫像只活泼的小鱼,想要逃窜,摩擦在小腿间,生出让人骨子酥软的暖流。那不断扭动的秀足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多少年苦练的下盘在奇怪的暖流下岌岌可危。感受着她足踝的细腻温软,尴尬得想松,又舍不得。

“松开。”带着些鼻音的嗔怪,葉月绮的面色却格外镇定,只是声音无比细软,像是绵柔的霜糖。

厚着脸皮装作没听到,我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只能把那只小脚夹得更紧,在沉默中感受隔着丝袜的温软肌肤。

葉月绮嘟起嘴,停下了脚上的挣扎,松了力气。紧绷的小腿放松下来,更加软乎乎的,令人心尖发痒。我轻轻探出手,想要用手去摸。

(苏重掷骰 敏捷80: D100=100 大失败)
(猫猫呆滞。)

“哼。”少女轻哼。

刹那如电,黑色的丝袜带起残影,绮小姐的另一只脚从桌下踢出,叩击在胫骨外侧,膝盖下不远处。

电流划过,沿骨络疾走,大腿转瞬陷入酥麻。被囚困的小脚施然抽离,末了还报复般轻轻在小腿踢了一脚,优雅从容。

“重君~”绮小姐眯起眼睛,托着脑袋,笑得格外甜美,檀口幽幽吐出我的名字,“不解释一下吗,刚才还想用手去摸?”

“呃……”忍着下身的瘫软,我揉了揉足三里,露出一个吃痛的表情。

确实好痛。

“其实……”

“其实?”她的表情玩味,我感觉到,任何想法在少女面前都无所遁形,包括那点绮念和扯谎的小心思。

“只是想帮绮小姐做一下按摩,因为你说,高跟鞋很不舒服。”我喃喃低语,低耸着头,宛如打碎花瓶的孩子。

再拙不过劣的谎言。

“嗯~?”

葉月绮没有回应我。素手拿起勺子,纤长的手指捏住勺柄,伸入几乎已经快喝完的卡布奇诺,优雅搅动。

金属和瓷器的碰撞清脆清晰,一下、一下,敲击在心头,宛如暴风雨之前的短暂寂静,惴惴不安。

“重君——”她放下银纸长勺,抬起脚,脚尖落在小腿胫骨,慢慢向上滑。光滑丝袜的摩擦而过,足趾划过髌骨,向上游移,柔软的足弓贴合住膝盖滑动,最后轻置在我的大腿上,分外乖巧。

“那就,麻烦你了。”少女偏头,将另一条腿也伸过去,黑丝美腿从咖啡桌下穿过,并拢在我的大腿上。

低头看去,可爱的脚趾被丝袜勾勒出圆润趾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就在我视线正下方,隐约还散发着细微的暖意。

犹疑了片刻,我看向少女的,她把目光转向咖啡杯,认真研究起泡沫和花纹,俏脸却带上些许酡红。

四指托住足裹,拇指押上足趺,我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与滑腻。少女小脚微颤,轻轻一缩,又被我拉回,只好屈足踠趾,隐藏不住的羞涩从小脚里透出来。

跧蹙的足趾把袜尖绷到紧致,肉嘟嘟的脚趾反而因为她的动作勾勒得更加清晰,可爱玲珑。即使我昨天将所有意识沉入那里,灵魂润含住那软肉彻夜品味,心念和足趾浸渗出的气息彻底交融在一起,也不曾找到瑕疵。

手心处,绮小姐的脚掌很暖,大概比我身上任何一处都暖。脚心被地板的热气烘了许久,干爽又温暖,通过一层丝袜,我感受着少女肌肤散发的温度,如此真实。

一手由托变握,四指从脚底滑动到脚背,拇指按住脚心,我换了个姿势。轻轻划过少女的足底,指腹不经意的摩擦,引得她足趾微微颤缩,像是极力忍耐。

“重君,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很痒的。”葉月绮靠在沙发上盼了我一眼,曼睇恒波,似羞似怒。

嗯?!走神了吗,还是太入神了,我挺直身子,仍旧握着她的足:“……只是在想,按摩的时候,是不是要脱掉袜子。”

葉月绮沉默了一瞬,神色古怪,下意识看向楼梯的方向。

“重君,这里可是咖啡厅哦。”

“……”不妙的预感。

“且不说会不会有其它客人,浅羽随时都有可能会上来。”像小恶魔一般,少女眨动眼眸,嘴角带起惑人的弧度,食指轻点下唇,“当然如果重君喜欢的话,我是不介意的,毕竟只是普通的按摩,对吧~”

忽然感到掌心的莲足有些烫手。第一次捧着女孩子的小脚,软软的,如果被人看到应该是副很糟糕的画面,又舍不得放下……只是普通的按摩而已。

“嗯,普通的按摩。”我说给自己听,抿了抿干涩的唇,似乎还能感触到咖啡的甜腻。

两手拇指抵住少女跖骨中部,脚心靠上一点的位置,轻轻用力向上推。天鹅绒的质感光滑细腻,竟一下把力气卸开,拇指滑落趾骨的缝隙里。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葉月绮小腿微缩,方才舒展的脚趾又跧蹙起来。少女白了我一眼,眼里含着烟波,她索性闭起双眸,任我施为。

……呜,大概猜得到绮小姐在想些什么,才真的不是在报复之前的恶作剧,只是因为紧张,而袜底的触感又太过丝滑。

重新按住刚才的位置,拇指向上推揉,像是被要陷进丝袜里,扣压揉捏。力量从整条小臂发出,悄然在少女脚下弥散,轻浅揉进脚心的软肉。

我抬头窥看葉月绮,少女垂目依靠在沙发,表情温和。午后的阳光落在她的腰间,如同享受一个再悠闲不过午间小憩,明显我的动作过于轻柔。毕竟这样的软玉在手,用大了力气,万一弄疼儿了她怎么办?

指掌侧慢慢发力,细心观察少女的表情,好在她闭着眼,没有使我太过尴尬。小巧的鼻翼快速皱缩,又迅速回复,平放在腰腹的素手不知何时转为虚握,连绵的山脉伴随着愈加悠长的呼吸上下起伏。

绮小姐仿若安然入眠,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倘若不是这些细小的变化,我都要以为她对脚心的揉捏无动于衷。

……脚丫被我握在掌心,少女说不定比我还要害羞。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真可爱呀。

指节抵住她的脚掌,旋动着往里钻。

“唔——”

葉月绮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收回腿,却被我早就握在脚踝的手拉住。绷紧的小腿重新放松,绮小姐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仅能从偶尔蜷曲的脚掌窥见少女内心分毫。

慢慢的,姣好的眉轻蹙,我急忙收了些力气,只是轻柔搓揉足心,帮少女舒筋活络。比起按摩,我更像在抚弄一般,仿佛手捧着的不是少女的脚,而是块嫩生生的水豆腐。

偷偷又瞄向她,娇俏的面容带着微弱红,我不确定那是方才升起的霞晕,还是少女的面庞本就带着如此健康的红晕。

无论如何,绮小姐始终安静的垂目躺在沙发,不曾看我一眼。只是呼吸时轻时重,搭在小腹的玉手也交叉绞动在一起,偶尔才从鼻息发出一丝轻吟。

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贝齿轻咬下唇,绮小姐压抑着的表情……好可爱。

砰砰。胸口的跳动很快,嘴唇……也有些干。我低下头看着少女的脚,不去管那心醉神迷的娇颜,深吸一口气,好闻的味道伴随着吐纳更迭,这味道温暖又熟悉。

指节托住五颗圆润玲珑的玉趾,我把少女足尖下压,脚面处的丝袜稍微绷紧,平滑延展到小腿。脚踝后的丝袜则挤出浅浅的横纹,顺势用指腹滑上少女脚踝,拇指和食指捏住踝骨连接处,沿着丝袜的横纹与骨络的凹陷夹拉,反复推揉。

帮助促进血液循环,应该就算按摩了吧,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给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按着距骨和踝骨接合处柔软的凹陷,我轻轻的揉捏,舒缓的力度慢慢疏解少女因为踮起脚尖造成的不适。虽然全是揣测,但高跟鞋上移的中心,应该让绮小姐脚踝很难受。

能感觉到,少女平置在我大腿上的肢体由绷紧慢慢放松,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却让我感觉比方才要绵软温和。

她还是闭着眼,面庞带着晕色,这大概是舒服的表情吧?

不知为何我感到由衷的满足,比一次次出拳习武带来的成就感还令我满足。似乎能为她捏揉双足消解疲劳,已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和奖励。

如果能得到绮小姐的称赞就更好了。

不,哪里不对……绮小姐的称赞哄弄?被她用甜甜的声音唤一句“重君”,骨头都酥了,有哪里不对吗?

能够为绮小献上献上一切,哪怕仅仅只是贴着她的足,成为某个微不足道的芳尘,不是吗?

我那样轻柔的抚摸按揉着眼前的秀足,眼睛再也移不开,意识不断沉溺其中,潜藏于深处的某些想法浮现。

如此轻柔,如此虔诚,为什么呢。我小心捧着手中的软玉,比喜欢更深处的是被支配的愉悦和恐惧。

神社里被少女的美脚抽去脊梁,被白丝与足趾逗弄着溶解掉理性,只差一点就彻永远变成姐妹俩的脚奴,变成满脑子浆糊的笨蛋。

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可怜的要死吧。

万幸最后少女高抬贵脚,没有夺去我的人生,我也很难无视那段过往。这双美脚那样轻易的踩落过我的人生,将我变成脚下的仆从。她是那样高贵尊崇,令我只想依从。

一场暗宴,灵魂黏在她足底,被香汗浸润,意识恍惚涣散朦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有一部分依旧是被她的双足主宰的。

在无人知的夜,耗尽仅有的内息温养她的双足,认真暖脚,几乎就像含住她的足尖——是不是因为我内心也认同“脚奴”的身份呢。

承认葉月绮,承认这双被罗袜包裹的诱人美足,是我的……

“主人。”

不禁轻吟出声,对着捧在手心的足裹,而后恍然意识到说了些什么,慌忙抬起头去看少女。

葉月绮斜靠在沙发,脖颈稍歪,依旧闭着眼,像是陷入浅浅的梦。

呼——长舒口气,又有些惋惜。重新低下头,那玲珑美足又一次占据视野、充斥灵魂。如此纤巧、可爱,带着令人畏服的魔力,将我俘获。

主人。心中默念,微妙的电流随着这个称呼传遍全身,让本就急促的心跳又忙乱几分。

主人

主人

主人。

在小幽大人脚下讨饶时,同样卑微的话语充满了绝望和屈辱,尊严被女孩用脚丫碾碎。

而此时在少女双足前,每唤一次就愈加虔诚一分,异样感、愉悦感、背德感、幸福感,我似乎又回到了神社。只不过,模因已经融入了更深层次的本能。

不可视的维度里,金色的曦光凝聚。精气神意,某些本质的存在从我这个个体中抽离,汇聚成金色的光尘,那是融入少女双足。

金色是信仰的曦光,是极适合驯服生灵的法门,假使星见小姐在这里,一定再熟悉不过。

手中的暖玉轻颤了刹那,沉溺其中的我无知无觉,任由纯黑色丝袜包裹的足尖在感知中不断放大。确切的说,是我俯下头,无声贴向掌心的温软,仿若被烛火引诱的飞蛾。

主人。

我又回到了昨夜,少女足裹的气息盖住了蛋糕烘烤过的麦香,幽幽屡屡如繁花,却比繁花更温暖。

令人沉溺乏力的幽香里,多了一种更加令人沉沦的味道,清甜如蜜,沁人肺腑。这香味近乎充斥了我经历的每一个秋天,熟悉到恍惚。

靠近,我试着分辨,俯身望向被黑丝包裹的足尖。足趾散发的幽香融入肺腑,似乎一直往脑袋里钻,思维陷入奇妙的混沌,如梦、如醉、如痴,聚拢模因的残骸。

我虔诚的捧在面前,不由自主吐纳归元,如往昔的每一次早课,吞吐氤氲紫霞。

是桂花啊,秋天的味道。手上的动作慢下来,诱人的足尖仿若深潭,拖拽着意识下沉,将我溺死在无孔不入的香韵里。

灵觉了无波澜,任我在温暖的咖啡厅里沉溺,内息中灵动的翠色流淌,哺养肉身,少女的气息也一并融入。

鼻尖、袜尖,我轻轻贴上她的足趾,只留下隐约缝隙。浅浅的热气透过丝袜传达,鼻尖痒痒的,心中全是恍惚,想去触碰。

小脚刹那回缩,却仍被用力握在手中。足趾蜷蹜,少女轻细的声音传来,惊醒痴人。

“别……没有奇怪的味道吧。”

心神皆颤,就像彼时初次接触自守形式,被现实按在地上摩擦,脑袋一片空白。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目光和我相遇的一颗,又匆忙转开。

鼻尖是否触碰到了那可爱的足趾呢?我也不知道,只感觉鼻尖真的很痒,心头也是。突如其来的打断带来惊慌,还余下怅然。

“昨天回来的很晚。”绮小姐看着别处,双颊红润如霞,“直接就休息了,没来及沐浴……没有奇怪的味道吧。”

少女想把脚缩回,被我两手护住,轻轻挣扎了两下,索性由着我握住。比起我,她更加羞涩。

“有一点。”

听言,葉月绮小腿绷紧,本来温软的脚掌带上柔韧。

我继续说:“像是桂花的味道,很奇怪。”

绮小姐嘟起嘴,露出孩子气的表情,秀足又软下来。舒缓的嘴角暴露少女心绪,话语里却又像是带上了小脾气。

“笨蛋。”

给了我不轻不重的一脚,少女把小腿又架回我膝上。

“怎么会有桂花的味道,很好闻。”重新将软玉握在手心,满心是喜欢。

“不许问!”她瞪了我一眼,目里含羞、声厉内荏,当即向我发难,“重君的动作很熟练呀,还给谁按过?”

眉眼眯起,绮小姐笑得格外温柔,而每次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都莫名心惊肉跳,少女总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总不能说是做了一宿的袜子,被少女穿在脚上,跖骨、根骨、足尖,哪里不舒服都格外清楚吧?

“没有。”低头掩饰异色,我乖巧地揉捏她的足底,“从小修习武道,对穴道算是比较了解,我是第一次碰……女孩子的脚。”

几个字说出来,脸上热热的。罗袜凌波生网尘,那能得计访情亲。给女孩子捏脚,即使是素来未曾和女孩亲热过的我,也明白代表何种旖旎。

“哼,这可是你自己要捏的。”葉月绮轻嗔,“エッチ(etchi)。”

“……嗯。”绮小姐骂人的声音,也很好听,完全不想去反驳。倒不如说,感觉她在撒娇。

继续用力按揉,活络气血,流动的血液让丝袜下的软肉微微发热,像是一股暖流少女体内流淌。心念一动,内息是我武道修行入道的基石,一心化气,气从形应,能否给少女舒筋活气、温足养脚呢。回复了几分的暖意从内息分离,从拇指漫出,揉捏进少女足心。

“唔~”压抑的嘤咛从葉月绮嘴角露出,她的双腿合隆,小腿肌肉紧绷,紧贴的丝袜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少女扭捏地绞动双腿,桌子下传来丝袜浅浅的摩擦声,令人遐想股间如何紧密贴合。

像是意识到什么,葉月绮突如其来的反应只持续片刻,摩挲立时停住,双腿依然僵直。内息如流水娟娟渗入双足中,一缕缕从经脉抽离,便和我失了联系,无声润养掌中物。

紧绷的美腿轻颤,不知为何,少女的表现和刚有些不同。

“绮小姐,按摩的时候放松一点比较好吧,是弄疼了吗。”

“没有……勉强还不错。”足趾舒张,趾尖缝隙撑展,袜尖绷到微微透出肉色。忽然又马上蜷缩在一起,五颗玲玲珍珠令人格外想捏。双腿轻轻绞动,葉月绮深吸一口气,闭起眼睛。

“那我继续了。”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勾动的足尖吸引,也吐纳着平复心绪,隐隐又嗅到幽幽桂花香。

内息随着呼吸雀跃起伏,暖流如潮涌动,尽数汇入指尖,服侍着少女。如臂指使的内息透过丝袜就失了生息,全部融入进温软的足底,仿若泥牛入海,转瞬消弥。

就好像那些暖意如此微不足道,天生就应该在少女脚下驯服。这个念头兀自生出,便再也不能祛除。柔软、纤巧、玲珑,难以想象就是这双小脚,几乎人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即便如此,被绮小姐掌控人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我手中捧的既是天堂也是地狱,足趾勾转羞涩可爱,又如神明般高贵威严。

干涩地抿唇,我在心里轻呼——

绮……様。

初时还是主动注入内息,渐渐的,我感觉到,隔着柔滑的丝袜,娇嫩的肌肤似是主动从经脉中汲取。绮小姐的温度沿着秀足向捧起的双手浸渗,凝滞感如淡开的墨迹,手臂似乎成为了少女足下的附庸。

金色光尘在经脉筋骨的深层细碎闪动,那是支配、是恋慕,是灵魂深处的谦卑。模因重燃,美脚唤醒了驯服的记忆,武人最纯粹的心气早已在少女脚下碾碎。

一次次恍惚沉沦,连我自己都未能察觉之时,信仰悄然凝聚。金色是信仰的曦光,那一颗颗光尘牵引内息,融入少女足间。

伴随着金色的光尘在血肉滋生离去,灵觉微悸,朦胧中某些存在自骨髓抽离,丝缕不断,融入少女纤足。

触须蠕行,神识轻颤。一切浮想又成为虚妄,我仍在运转内息,揉捏无暇的暖玉。暖意抽出,经脉之余下寒凉,只有少女小脚从的体温,把内心的孤寒填满。

我本能地侍奉被黑丝包裹住的美好,虔诚又谦卑,直到经脉最后一缕暖意流尽,才如梦方醒。

葉月绮僵硬的腿脚已经全部舒展开,双腿轻稍抖颤,足裹的颤涩传达在指尖,摸起来很暖很暖。

即使是这样温热的足,也没能蒸去那抹淡淡的湿溽水汽,连我的手上都沾染了她的气息。

悄悄深吸一口气,足裹渗出的香汗差点勾得我俯下身去。

小腿微开,少女踢开我的手,浑圆的大腿相互贴合,丝袜间没有留下一丝空隙。力道轻的出奇,纤长美腿给人的感觉不再紧致有力,却是有些瘫软柔棉。

“呼,呼——”

我抬头,少女像是团猫,不知从何时悠然的倚坐已变为软倒在靠背,骨子里透出妖娆。轻柔的雪纺伴随着丘陵起伏,纯白无暇的薄莎勾勒妍美线条,佳人如画。

迎着我的目光,葉月绮坐正身子,面色潮红、目里含媚。支撑的手也是微颤。少女呼吸闷沉,双足架在我的大腿上,夹紧藏在桌下的双股,细细摩擦。

“坏、坏蛋。”美眸怒睇我一眼,泛着盈盈水光,将我看得小鹿乱撞。葉月绮咬着唇,不知为何责怪起我,胭脂色慢面颊,双腿夹得更紧,脚趾都用上力气。

“呃……绮小姐?”

“哼。”葉月绮昂首,眼角的余光斜视我一眼,带着生人勿近的冷韵。

我又握住她的脚,鬼使神差,指甲隔着丝袜勾挠足心,格外轻柔,像羽毛轻轻划过。少女小腿猛然一颤,又抽动两下,好容易聚拢的气力瞬间卸了干净,绷紧的身体转瞬瘫做一团,小脚又柔又软。

“重君!不许动。”这叫声又羞又愤,把少女刚冷起来的表情毁得干干净净。

捧着比手心还多两份热度的秀足,我们都陷入沉静,她也没有把脚收回,就这样被我放在大腿上握着。足心浸渗的薄汗被暖去,葉月绮的呼吸重新变得悠然平和,红霞渐消,少女将两脚收回。

“重君,以后绝对不允许给别的女孩子揉脚。”她绞动着手指,面容精致平和,像是宣告自身的所有物,“因为我会生气。”

别的女孩子?我试探着问:“绮小姐的话,可以吗?”

葉月绮抿嘴,轻轻咬住下唇,许久才开口:“我并不讨厌,如果是在家的话……”

盯着空荡荡的咖啡杯,她低低说着,声音小到我几乎听不清。

“还有,”她飞快抬起头,嘟着红唇,“不能被小幽发现。”

“嗯。”绮小姐在意的样子,真可爱。

“笑什么。”轻轻踢了我一脚,葉月绮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又升起红晕,凶巴巴望着我。

“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少女冲我置气,“我有点后悔了呢,重君真是天生的脚奴,就应该把……”

俏脸上的愠色停滞,葉月绮张着嘴,意识到自己失言,唯唯补了一句:“抱歉。”

脚奴吗,绮小姐的?柔软、温润、高贵,有种令人上瘾的安心味道,好像也……呼吸一滞,我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心虚到不敢看向少女,偏过头,那烙进心湖的美脚却挥之不去。绮小姐,会怎样玩弄自己的奴隶呢。

我想知道。

欲言又止,少女把嘴边的话眼下,只余下一声叹息。

“重君……”

“嗯。”

“算了,不说这个。”葉月绮将身侧的挎包从沙发提到桌上,轻轻拍身下的沙发,“刚才可是弄得我很舒服呢,我可要好好谢谢重君才行。来,快过来。”

少女撑着下巴,示意我坐在她身旁,嘴角隐约泛起的弧度让我生出不妙的预感。

“……不用,我在这边坐就好了。”

“来呀~”葉月绮话语轻柔温软,语气比平日更撩人,“乖乖过来哦,我会带重君做些很舒服的事情。”

指尖点着红唇,娇颜带着妩媚。

“拒绝的话可就没有下一次了呢。”

舒服的事情?心头一跳,眼睛不自觉随着她的手指转向娇唇,细腻的色彩水润甜蜜。

这样明晃晃的陷阱题,不是作弄就是考验。我虽不是君子,但君子笃行、约之以礼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武人起码的自制上,我可是一点不差,绮小姐真是的。

“3——”

“2~”

她绕动一缕长发,脸上尽是狎笑。

“1。”

“嗯嗯,原还打算重君不来我就过去呢,看起来不用了。”

轻浅的笑声不带嘲弄,入我耳中却倍感窘迫。我……完全无法拒绝,即使是陷阱又怎么样,绮小姐才不会害我。

绝不是因为那句舒服的事。

靠的好近。

“重君不用这么僵硬哦。”

柔荑捏住肩胛,我挺直腰板,指尖又从脖颈滑上脸颊,摩擦而过的感觉令我寒毛直竖。

“这样~”扶住我的两手施力,缓慢里带着不庸质疑的力度,少女将我平放在舒适的沙发,脑袋落在柔软的大腿,隔着一层黑丝。

左脸感触着少女的温软,热力透过丝袜传到入面颊,转瞬红热烫人,连脑袋里都充满热气。

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糟糕,僵直的身体立刻发力起身,想要从少女的大腿上离去。然而抵抗随即遭到了一双白净素手的镇压,葉月绮按住我的脑袋,轻松止住了我的动作,还让我的脑袋陷在少女的大腿的软肉里陷得更深,我实在低估了那份绵软。

膝枕的体位实在难以发力,挣扎的力道对上方的少女而言太过濡弱。鼻侧触碰上丝袜,左耳紧贴,耳中全是摩擦过丝袜的声响,我只好放弃抵抗。

“淘气。”少女悠然而语,声音含笑,五指从发丝穿过,素手在头顶摩挲。

忽然有感觉,少女的动作像是在撸猫。

“绮小姐。”忍住声音里的异样,我平视前方,“这就是你说的,舒服的事情。”

虽然脸上的触感的确很舒服,但是感觉……

“美少女的膝枕还不够吗,重君真是个贪心的孩子。”绮小姐伸出手,弹在我的额头,“我对自己的大腿还算有些自信的,还是说重君不喜欢黑丝?需要脱掉吗~”

……闭上眼睛,我没有言语,但闭起眼睛只是让触感更加清晰。

“哼哼,开玩笑的啦。不过既然还不满足的话,那就再加上耳搔吧。”

“耳かき?”奇怪的词语,不由得重复一次。

“就是掏耳朵~”少女挠搔着我的头皮,一根手指摩挲我下巴,“毕竟重君的耳朵非常敏感呀,一定非常有趣。”

“我不敢感觉会很有趣。”恶寒窜上脊柱,少女话语里的恶趣味完全不加掩饰……

“不说这个,重君感觉怎么样,我的膝枕。”

有些话太羞耻了,说不出口。

“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就等开刀了。”

摩挲的头顶的手停下了,一下子有些不太习惯。忍住磨蹭的欲望,我侧头向上看,高耸的山脉挡住了少女大半个脸。

没等我看清她的神色,一双手已经把我的脑袋扶正,葉月绮的声音带着不悦:“把女孩子的大腿说成是砧板,即使是我也会生气的。”

“超生气的哦,所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乖乖忍住,必须让重君尝尝我的厉害。”

“……不是说舒服的事情吗。”试着挪动身体,直接被少女大力把脸按在腿上,好好体验了一把女孩子股间的柔软。

“对呀,舒服的事,非常舒服。”她的话语一字一顿,带着微不可查的嗤笑,“这是重君帮我按摩的奖励,以及——”

“让我差点出丑的惩罚。方才,我可是忍得很辛苦呢。”

“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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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才不是足控,绝对喵!)
(猫咖:1006810919)
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第二十章 约会——终 ps:关于停更 ᕕ(ᐛ)ᕗ



猫咖地址 1006810919
喵喵~喵喵喵喵
(刚刚决定带朋友跑团,没找到合适的模组,所以拍脑袋决定把一年前的半成品模组拉出来续写。)
(这可是个大工程,总之猫猫有别的事情要干了,更新会慢一点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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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链划开的声响,少女哼着未名的旋律,愉悦地在挎包中翻找,另一只手轻柔覆在我的面颊。我静听,金属触击声、低沉的水流晃动声、某物划过挎包内壁的摩擦声,还有更多零零碎碎的瓶罐碰撞声。

寻找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要长。奖励又或者惩罚,未知的期待逐渐变为忐忑,绮小姐到底在找些什么。听声音像小刀?像镊子?多少有点类似于粉末和颗粒晃动的轻柔声响,有一点接近装满药品的玻璃瓶。低沉的碰撞传来,应该是口红之类的小杂碎吧,直觉告诉我那是某种更加难以想象的东西。

例如某种活物。

不妙的预感在心底膨胀,我细嗅着少女大腿间飘荡着着醉人香韵,淡淡的水汽吸入肺腑,脸颊似乎还能感觉到丝袜有些润潮。那是按摩时浸渗的汗意,水汽让脸颊和丝袜的贴合更加紧密,幽幽体香和袅袅桂花韵交融,混合成一种更加迷醉的香味。

然而即使是这种让人恍惚的体香、温软的膝枕,也半点没有将不妙的预感消弥。心脏悸动、灵觉示警,似乎……似乎绮小姐真的在准备某些相当不妙的东西。

本能地抬头,轻覆于在面庞的纤手施力,从温柔抚摸转为禁锢,按触、挤压,不容置疑的力度将我牢牢固定在软乎乎的大腿上,脖颈能提供的力气在这掌心的压覆下太过不值一提。

两次尝试纹丝不动,换来更大的力气镇压。少女似乎只是想让我保持这个姿势,我试着放松身体不再抵抗,那只手不再发力,转而轻柔的抚摸我的头顶,指腹摩擦在头皮,酥酥痒痒。

“别想逃呀。”

贴着软软的大腿,最靠近根部的位置,耳朵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挣扎有一点陷进股间的缝隙,听着不知是我还是她血液流动的声音,我不敢再动。

“重君的脸在腿上被挤扁的样子,好有趣。”

止不住的浅笑里带着揶揄,少女动作越发放肆,先是用手指点戳我的脸蛋,最后索性把掌心也覆上,肆意搓揉。

“琦晓诘——”出声抗议,发音在揉捏里变得古怪,我没有做出任何实质的反抗。

暖暖的、软软的,双颊羞得通红,又或许是只被少女揉成了这样。

“你把我当什么了。”

“猫猫呀……”葉月绮带着几分迟疑,似是回忆,“很久以前我养过猫,总喜欢这样。”

说着她渐渐停手,继续在挎包里寻找什么。

“我好像没在葉月家见过猫。”

“嗯——”少女拖着长音,话语低沉,并不太开心,“五六年前的旧事,当时得了只奶猫,明明是灰色的,小幽却硬要叫白雪。”

“还有给……起名叫布丁,她想的名字总是怪怪的,我也由着她去了。”听着像是抱怨的话,我感受到的却只有宠溺,绮小姐此时一定在很温柔地笑。

布丁,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最初见面那天,少女就说过“再盯着女孩子胸口看,就打碎锁骨喂布丁”这种话,应该是什么猛犬吧。不过比起布丁,另一个名字更令我惊讶,这应当不是纯粹的巧合。

“白雪?后来呢。”

“……有天我去练花道,回来就找不到猫了,大概是自己跑掉了吧。猫呀,都是很随性的动物,说走就走。人也是,我多少已经习惯和妹妹两个人了。”

葉月绮的音色很清,即使是这样清朗的声音也掩不住那份落寞。我预说些什么,但那纤手先一步揉上了我的脸颊。

“唔唔呜——”想问的话被揉碎,变成咿呀之响,引得少女生笑。笑声将原有的落寞冲散,葉月绮饶有兴致地逗弄我,将脸揉成软软的面团。

我正被绮小姐玩弄在股掌之间,真正意义上的股掌之间,这个念头让本就羞红的脸庞更加燥热。被女孩子温柔支配,看她轻易结束我的抵抗,我有些沉迷于这种感觉。

“嗯哼哼~”

大腿接面,温热湿润,我故作抵抗,装作避让,如愿迎来了少女更加舒适的侍弄。纤手卸去我的力度,和煦的风拂过面颊,骨子里都懒洋洋的。

“好,东西都找齐了,重君可不许再乱动了呢。”

魔爪停下惨无人道的蹂躏,五指扶住头顶,稍微整了整我的位置。枕靠的大腿紧夹,轻轻磋磨两下,少女微微扭动屁股,似乎在寻找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丝袜磨蹭脸颊,连带着一点绵柔的光滑,最大的特点就是细腻,大腿的温软格外真实。摩擦声传进耳朵,几乎要另我打起寒颤。少女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伴随着她的磋磨,耳朵已经小半夹进股间的缝隙里,紧紧密着在一起。

“唔——重君的脸好红,第一次享受女孩子的膝枕,所以含羞了?”

“都怪绮小姐,揉的力气太大了,所以才红。”

“え~”少女语调微扬,指尖抚过胸膛,故意隔着衣服掠过乳首,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我忍不住发颤。

葉月绮的话语里透出戏狎:“身体挺软,硬的只有嘴巴,对吧。”

闭着眼睛装死,又怕那只小手再去作怪,便把注意力放远处汽车鸣笛、行人喧嚣。

似有人声呢喃呓谵,从极远处窃窃而谈,又融汇了各路声乐,扭曲成错乱音域,浑浑涛涛。未等我细听,冰凉的触感落在耳廓,湿湿的,沿着凹陷游走。耳垂被两根手指捏住,湿凉的什么在耳朵上擦拭。

“这是……水?”

“是双氧水哦。”

葉月绮的声音轻软,但足够清晰,因为我们二人相距真的很近。

“是在消毒?”

“不。”绮小姐的话语停顿了片刻,继续手上擦拭的动作,“因为我想看见重君被凉凉的棉签吓一跳的样子,你抖了吗。”

“没有。”

捏捏肉嘟嘟的耳垂,少女似乎在桌子上拿些什么,衣袖带起微风,吹在耳侧。

“重君——”

怎么?

棉签忽然伸进耳洞,液滴粘湿外耳道,冰凉湿润。本能地一个激灵,却被早有准备的葉月绮按住,纹丝未动。

“绝对抖了吧,要不是被我按住,重君这下子可能就受伤了,耳朵可是很脆弱的。”

棉棒轻点耳道外侧,除去第一下冰凉的刺激,剩下的姑且还在可以忍受的程度。

“痒。下次提前告诉我一声。”

“はいはい(hai hai)。”她应了两句,把棉棒取出来,“就这样吧,如果想继续的话可以等掏完耳朵,接下来擦干,用干棉棒。”

“嗯。”

少女轻柔的擦拭耳廓,棉棒轻触被沾湿的耳洞,令人不觉放松。沉静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莫名意味,低低絮语重新传入耳中,听不出来源。

蓦然发觉,这呢喃起先一直存在着,只是初时未曾发觉,波谱音质没有丝毫特点,像是宽泛的白噪音。凝神静气,我确实感知到了混乱的音节,很像是熟悉的语言,也仅仅是很像。混杂着野兽嘶吼和哀鸟啼鸣,那是人类不可能发出的音域。

当沉浸于双氧水拂过耳朵的清凉触感时,这存在且一直存在的怪诞呢喃才被我发觉。

捏着我的耳朵,少女沉吟出声:“重君没有去掏过耳朵吧。”

尘世的声音打断了奇异的喧嚣,一切呢喃消逝,我重回现实,将方才的幻想抛诸脑后。

“……很脏吗。”霎时忐忑起来。

“有一点。不过我听说许多大陆人来瀛洲都会找些奇怪的店,越是看起来正经的男孩子玩得越开,我要伸进去喽。”

即使有所准备,耳勺深入的一刻还是感觉格外痒。沿着内壁轻轻刮动,由内而外的悸动像是扩散的水波,从头颅里荡开。

“穿着水手服的女高中生膝枕舔耳呀,cosplay角色扮演捆绑调教呀,重君是不是也去过呢。”

甜甜的嗓音,葉月绮动作轻柔。

“一定要考虑清楚再说,不然耳扒掉下去或者我手抖的后果,重君一定不想知道吧。”

依旧是酥痒的刮擦,沿着耳道内壁,像是碰到耳垢一样的声音。很慢、很小心,动作隐隐带着些生疏。听着少女密语轻声,我的心忍不住轻轻颤起来。

“哼呵呵,重君?”

“绝对没有去过,绝对。”因为耳中的异物刮擦,我的话语并不是那样有力铿锵,古怪的呢语还在,但极其细碎隐约。

“绮小姐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像有人在吵。”

“没有哦~休想转移话题。”依旧是清扬的语调,耳扒被拿出,少女拉着我的耳朵许久未言,兴许在向内仔细看。

“那想没想过进去体验一下呢?重君可不许骗我。”

“没想过。”深吸一口气,桂花味道依旧。

葉月绮没有回应,把工具重新放回耳中,在同样的位置刮动——耳垢松动了一些,酥痒的感觉更加难耐。

“撒谎的时候,不要做那么多小动作。”比起之前,女声更加平淡自然,耳朵里的力度也变大了,“重君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不好好回答,兴许会被很用力的掏耳朵,能感觉到,少女手上的动作逐步加重。

“……有一点想去,但是从没进去过。”是心动过,只是在某些店面前停了一小会儿。绮小姐这样温柔的人,应该不会将我怎么样吧。

“只是一点?”似笑非笑,少女语气轻佻,声音靠的更近,“好吧,我相信重君,不用这么紧张。”

“那……能不能告诉我,重君为什么没有进去呢。”热气呼在耳侧,如恋人絮语,一股暖流在皮下乱窜,紧接着一只手滑上我的脖颈。

“是因为瀛洲和大陆的过往存在心存芥蒂,放不开。”她的话语停顿了许久,我闭着眼,不知道少女在做什么,“还是说……不想把现在柔弱的表情,暴露出去呢~”

侧枕着少女的大腿,我静听少女絮语,只感受耳扒一下下刮蹭,酥酥麻麻的感觉简直要传进脑髓。

“习武如逆水行舟,修行的时间都不够,我怎么会去做那些。”

“真话。”葉月绮的声音又带上冷意,冷得清灵。

“真话就是,”隔着丝袜感触着女孩子的柔软大腿,我红着脸,用最小的声音开口,“会害羞……”

“噗——”大腿上的软肉在颤,少女移出耳扒,笑得全身发抖,“重君脸上在冒烟呢,这次应该不是被揉的吧。哦~难道是因为在枕姐姐大腿上,所以害·羞·了。”

呜,气血涌上头颅,我自己也能感受到发烫,为什么要说出来,好想学鸵鸟把自己埋起来。

“戳戳~”指尖碰触我的脸,“戳戳,这个表情,嘿。”

绮小姐,坏心眼!

嗅着葉月绮的幽幽体香,被热气挤满的脑袋熔断了,不堪重负的理性做出了一个羞耻至极的选择——做个地缝藏起来。

不过少女膝上没有地缝,只有大腿内侧的缝隙紧密贴合在一起。少年翻了个身,面朝下,晕乎乎的脑袋埋进了少女软乎乎的大腿。

“呀!”即使极力压低,少女的惊叫仍从喉咙里漏出些许,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刚从按摩回复的腿脚又再度紧绷。

“重君,快起来。”两手去拨我的脑袋,陷入奇妙混沌状态的我,只是像鸵鸟一样,把脸埋得更深。

磨蹭几下,葉月绮用力绷紧双腿。鼻尖仍陷进股间,呼出的热气透过丝袜,打在敏感的大腿内侧,少女下半身难以抑制的开始瘫软。

“哼。”嘴巴挨着丝袜,紧贴大腿,无法说话的我用鼻子闷哼出声,将通红的脸彻底藏起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装死到底了。把脸埋进女孩子股间让我更加羞耻难耐,但只要我不抬头,害羞的就是葉月绮。

“别呼气,超痒的,いや(iya)!”

不知是否是错觉,本来紧绷的两腿慢慢变得柔软,想把我推开的手也几近无力,少女的呼吸稍显急促:“重君,不要,有汗味,那里不能闻。”

蹭蹭,蹭蹭,好舒服。这样绮小姐就看不见我的表情了吧,明明很好闻呀。桂花的清甜带着少女的体温,一股更加神秘的香韵隐藏在薄汗里,像是……酒,越嗅越醉人,越想埋得更深。

绮小姐,葉月绮。

“もう(mou)!我生气了。”葉月绮抿唇,并掌成刀,劈向少年脖颈,又在领口堪堪停住。贝齿轻咬下唇,少女心一横,干脆用力按住膝上的脑袋,使劲往下压。

“便宜你了,闷死算了。”

软绵绵的大腿挤压五官,鼻息和丝袜的空隙被逐渐压实,眼睛也睁不开。起初还享受得用脸颊感知那份细腻和柔软,直到少女双腿间的空气愈加稀薄,胸口发闷,我才想着从温柔乡里逃开。

两手抓住面前的大腿,圆润细腻,瞬间从指尖溜走。哑光的丝袜很滑,两次尝试都握不住分毫。意识到不妙,挣扎着去推,头顶素手的重压让我迫真体会了一把泰山压顶的滋味。

禁锢的力量逐渐增强,不,应该是我的力气用尽了。耳鸣声里,这样一个念头闪过,意识在柔软的海洋里起伏,被少女按向更深、更深处的黑暗。

……

“醒了?”

呼呼——

仰面朝上,少女的头出现在我正上方,面露愠色。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熔断的思维接续,葉月绮似笑非笑的嘴角只令人心惊肉跳。

大腿,软软的,好好被枕在头下,之前意识逐渐抽离涣散的感觉让我对这双美腿,由衷生出悸然。

“我刚才……睡了多久。”对,睡了。

“十几秒。”她眨眨眼睛,甜甜而笑,“如果重君想做个死在女孩子大腿上的武道家,大可以试着多做几件失礼的事情。 ”

僵硬摇头。

“真可惜。”绮小姐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憾色,“明明重君睡着的样子非常可爱,我还想多看一会。”

绮小姐好可怕呀,杀意如芒刺骨,笑得却仍旧如此温柔。

“稍微侧一点,我们继续掏耳朵。”少女扬扬手中的挖耳勺,把我的头向外转,面颊重新贴上黑丝。虽然紧贴这双差点让我殒命的美腿难免心惊胆颤,柔软细腻的触感还真是令人心荡。

“多痛都要忍着,出血也不能叫,一丝一毫都不许动,懂·了·吗。”

绮小姐的气,还没消啊。

少女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很好闻。我下意识把呼吸放的很浅,生怕绵软的大腿又堵住鼻息。贴着被黑丝包裹的大腿,我对少女的娇躯产生了羞于启齿的畏惧。

耳扒深入,少女动作轻柔,我的身体轻轻打颤。一方面是因为窒息残存的恐惧,少女股间隐约散发的浅香不断刺激着我方才因缺氧模糊的记忆。另一方面,如果我表现得可怜些,绮小姐应该会手下留情吧。

“哼。”清冷的声音,昭示主人的心情,“再乱动,弄疼了可别怪我。”

耳扒重新刮动,耳内呼啦啦作响,耵聍破碎粘连的声音。一下、一下,由刮变成挑,拨动着在耳道。

“嘶……”小口吸气,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鼻翼皱缩,面容轻轻抽搐。

耳朵内的动作停下来,葉月绮没有发出声音,我也不敢乱动,不知这是不是绮小姐的惩罚。片刻后一切又恢复正常,耳扒轻轻刮蹭两下,连耳壁都没碰到,有点痒。金属和原木碰撞声从桌面传出,像是很小的物体,耳廓被一根手指勾住,向后扯动几分。

“要用镊子了,可能会有点凉。”

“果然耳洞大一点比较方便,给小幽掏耳朵只能用钩子勾出来,她的耳朵可比重君干净的多。”

“勾子?”

“对呀,有倒刺的钩针,尖尖的,一下子就能把耳朵里面勾出很长的创口。”

如同想到有趣的事,绮小姐低低笑出声来。

“别乱动哦,现在是镊子还好,等一会到了深处用钩针,再抖可就麻烦了。”

冰冰凉的金属刺激耳道,柔软的大腿再也不能带来安全感。撕破耵聍的轻微声响,冰凉的镊子从外耳道伸出。

桌面又传来新的响动,悉悉索索,像是在找什么工具,我只希望不是勾针。

“绮小姐,”要说点什么,我张开嘴,极力缓解心中的紧张感,“正常购物,不会带这些奇怪的东西吧。”

抿抿唇,趁着还没有奇怪的东西伸入耳道,我继续开口:“你的提包里,都装了什么。”

“唔——”桌子上的声音停下了,少女轻哼着,像是在思考什么,“这是女孩子的秘密,重君想知道话,也不是不行。”

异物伸进外耳道,继续刮蹭,轻柔的搔挠几乎很少碰到耳壁。还好,只是耳扒。

“有唇膏。”

想起她自然渐变的唇,很淡,像晕开的胭脂,四月的桃花。

“遮瑕、粉底、面霜、乳液。”毕竟是女孩子呀,原以为绮小姐会是那种很少涂抹化妆的女性,即使化了妆我也看不出来吧。

“防晒、腮红、爽肤水,保湿霜,眼影,精华,还有营养霜。”

“虽然用的比较少,睫毛膏也要备上,香水的话看情况选择。口红一般是只拿常用色号备用,我带了七种。”

……???

这包怕装不下。

“除了美妆用品呢。”

“哼哼,重君的表情好扭曲。”鼻尖被触,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我是葉月家的家主,又是个柔弱的女孩子,难免有许多人打歪主意,所以会常备一些基本的女性防身用品。”

少女柔声细语,话语里透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柔,勾得人心头痒痒的——假如忽略她所说内容的话。

一身血污,从腐化者臃肿膨胀的身躯折下手臂,投喂给葉月幽。少女那时执拗清冷、又脆弱无助的表情,我会记一辈子的。

“……都是些什么防身用品。”

“这个呀。”不知是否是错觉,绮小姐的声音带着涩然,犹犹豫豫开口,“一些抑制乙酰胆碱分解的有机磷脂,因为对怪诞作用有限,我另准备了几个小当量炸弹。”

耳扒刮蹭,身体微颤,心中为刚才绮小姐手下留情而庆幸。

“这些东西用的比较少,一般还是苯二氮䓬类药物最常用。无论镇静还是拷问都很方便,虽然也准备了一些硫喷妥钠粉末备用……”

“开玩笑的啦,重君这个样子。”捏捏耳垂,少女声音轻快,“不会当真了吧。”

“有一点,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绮小姐好可怕。”

“可怕就乖一点。”又换成镊子,这次连凉都没感觉到,镊子就已经退了出来,“男孩子还真是好骗呢。”

气氛变得舒缓,灿烂阳光斜照在脸上,令人生出许多倦意。许久过后,葉月绮才开口,平和的语调正适这阳光,关切的话语沁入心底。

“刚才弄疼了吧,脸都要皱在一起。痛的时候要说出来,不要又是一个人忍耐。”

“不是绮小姐告诉我,多痛都要忍着,一点都不能动吗。”

“那个啊,”清丽的女声带着疑惑,“我不记得有这回事,重君一定是记错了。”

“毕竟,我这样温婉可爱的女孩,才不会这样对重君,对吧。”

“……嗯。”

“接下来要掏最里面了,要用耳起沿着内壁慢慢把耵聍挑松,一边铲一边推。如果痛的话,要告诉我,知道了吗。”

“好。”

“どう(dou)?”

“很痒,但是很舒服。”

“那重君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轻轻刮动的声音渐进到最深处,舒适感自脑髓里传出,恰被搔到痒处,每一下都让整个上半身发软。薄薄的什么呼啦啦在耳中响动,被绮小姐灵巧的挑起,几乎很少碰到敏感的耳壁。不知道掏耳朵本来就是这样舒适,还是少女本人为这项行为赋予了情趣。

小棒从耳朵里退出,少女离的近些,呼吸打在耳后,我猜得出她在用怎样的姿势细看。

空气因为重新深入的工具在耳道里流动,有一点点微凉,轻轻地、轻轻地触及挑起的耵聍。声音纤薄清晰,没有接触耳壁,只是不断触碰着什么。

好痒,但是好奇妙。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问出声。

“带倒刺的钩针。”很快的,绮小姐轻柔向我答复。

“哼哈,重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呢,安心。”

被取悦到的少女,愉悦笑出声。

“好了,最后用棉棒清理一下碎屑。”

钩针离耳,我才长舒一口气,绷紧的肌肉舒张。柔软的棉签沿着耳壁清扫,比起之前的刮擦更轻柔,酥痒的感觉一下子涌起,不成样子的呻吟声从牙缝里露出来。

“重君稍等一下。”纸巾展开的声音,耳后双手抚上我的头,转动到左耳朝下,重新贴在丝袜上。

不,这触感是并不是紧绷的丝袜,而是蓬松的纸巾。

“好,碎屑已经全部倒出来,干干净净。”

“姆……”小手用力,马上又把头转回去,少女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像是在认真检查,和私语一同传入耳中的,是若隐若现的低沉呢喃。

“呼——!”湿润的吐息灌进耳洞,热气吹拂耳道,直直冲向耳蜗。全身猛然抽动,脑袋一片空白,红唇吐出的气流没有任何障碍得涌向更深处,整个意识里只剩下风声在响动。

“哼哼哼,耳朵果然是重君的弱点,干干净净的耳道更敏感了,重君的表情就像是要融化掉一样呢。”

揶揄声中,少女捏住我的耳垂,缓缓揉捏。

“回复过来了吗,那我们继续吧,不好好吹干净可不行。”

从耳蜗荡开的水波让全身酥麻,内息在这震荡的横波里溃散,也化成无数涟漪般的波纹,带起更奇异的触感。

“绮小姐,停……”

“抗议无效!之前我喊停,重君可没听。”

……

……

嘻嘻闹闹,以我的完败收场。少女靠膝枕的地利之势,或许还占着人和,一鼓作气将我捏圆搓扁玩弄了个彻底。耳根子发痒,一口气下去就很难去反抗,最后干脆绷紧身子任她施为。

“はいはい(hai hai)~还剩下这个。”

软软的什么敲击在额头,我睁眼去看,竹签上绽着一朵饱满的蒲公英,纯白蓬松。

“用鹅毛棒伸进内耳道转呀转,重君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哦。”

闭上眼睛,不去理孩子气的葉月绮。

“再深一点,毛棒就可以碰到鼓膜,绒毛在最敏感的地方震颤,重君的耳朵能不能承受住呢。”

少女故意贴在耳边,喷吐的热气吹在耳廓,看我故作镇定的模样。

“到时千万不要抖,不然刺破鼓膜我可不负责。”

睫毛震颤,忽生就怕了。

呼呼啦的细响,鹅毛棒旋转着进入耳道,细密的毛绒把耳道塞得满满当当。转过半周,又向回转动,能感觉到随着毛棒不断深入,少女指尖碾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摩擦音成了听觉能感受到的唯一声响,然而更加扰动心神的是耳道内的触觉,明明是在温暖的咖啡厅,靠着软绵绵的膝枕,裸露的肌肤却像遭遇了寒流,根根寒毛全部炸起。

深入、深入,我开始对耳道内的距离失去了掌握,只是感觉柔软蠕动着的,是长满了无数肆意扭动触须的古怪虫蠕,匐行在耳道。

古怪荒诞的摩擦声是口器噬咬,细碎连绵的声响是啃噬着我的感知。随着臆想的延续,我莫名知道了那怪诞的样貌——没有手,没有脚,由无数蓬松的、宛如触须般蜿蜒的口器构成,那口器由更多细小的嘴巴组成,缭乱狂舞。

凉暖二气一激而应,神识微怵,我本能的理解,如若此时用神识探寻,必然能感知到更多更加怪诞奇异的景致。与我先前断断续续聆听的呢喃耳语,应当存在某种似是而非的古怪纠葛。

“绮小姐,就这样吧。”压抑住神识透体的欲望,用理性压制本能,带着一点颤音开口。入道之后,很多人会被臆想纠缠,在一次次梦呓后诉说怪诞离奇的故事,那真的是幻象吗。

“……嗯。”鹅毛棒,或者说我理性里认为应该是鹅毛棒的东西退去,出乎意料的,少女开口,“重君不舒服吗。”

“为什么这样问。”

“忽然,你的脸色有一点白。”

“我怕被绮小姐捅穿鼓膜呀,一动都不敢动。”

窃窃絮语依旧,既觉察,便存在。

“知道怕就好,要乖一点。”

顺手揉揉我的脑袋,少女将鹅毛棒放回桌上,拍拍我面前的大腿。

“该换只耳朵了,自己转个方向。”

啊,已经结束了吗。我把身子测过来,左耳因为紧贴少女大腿,热气让耳朵变得有些湿热。

本向外翻的脸转向葉月绮腰腹,伴随着悠长的呼吸,小肚子轻轻起伏。再向下一点,半透的雪纺下,纯白的衬裙遮盖住小半大腿,勉强遮住女孩子最私密的部位。

之所以是勉强,因为我的眼睛就紧贴着丝袜,视线从衬裙下摆和大腿的间隙穿过,目视着那片神秘的幽谷,最终消失在幽暗的缝隙里。

“果然这个耳朵也不干净,先用双氧水擦一下吧。”

糟糕,绮小姐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对男孩子来说有多诱惑。鼻息间,少女的幽香逼人,温热的、浸入肺腑的气息,在转头后就越发浓郁。令我心安的甜美的味道,会、会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把我的脑袋烧掉了。

抿着唇,即使是知道这种行为有多猥鄙,还是忍不住,偷偷窥视着前方的蜜地,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少女的味道彻底吸进身体里。

确实是桂花,然而还存在着另一种温润的气机,一种令我心脏嘭嘭直跳的,早就刻进灵魂里的冽香。像花?果然还是像酒吧,不然我怎么会醉。

窸窣的呢喃仍在,却变成了我岔开精神的手段。痴妄、繁杂、絮乱无常,我闭上眼,它们便如影随形。

“还是用耳扒,重君可不要乱动。”

真实的声音盖过絮语,却让我回想起方才,脸上滚烫。而在我注意不到的上方,葉月绮轻轻刮擦耳壁,看着我绯红的面颊,嘴角勾起一抹笑。

男孩子……还真是好骗呢。

——————————————

“绮小姐,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镊子夹起,轻轻退出耳朵,葉月绮才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街道排了很长的车队,有人鸣笛。

“应该是堵车吧。”

当然不是说这个,而是那错乱的呢喃声已经吵闹到不容忽视的程度,必须做点什么分散注意。这种事也无需对葉月绮谈起,我的身体连自己也说不清,没必要让别人担心。

“重君之前是不是问过一遍相同的话。”注意到我微妙的表情,少女狭长的眸子眯起,四指握住镊子,食指在桌面轻叩。

“哒,哒。”

天地清朗,远方的鸣笛、行人的话语,都蓦然无声。耳中的呢喃也如同透过层层幔布,低沉沙哑、令人作呕的言语退去,只留下相当尖锐的一部分更加刺耳。

却也,比之前好上太多。

“这是?”我睁开眼,垂落的发丝纯白如雪,散发蒙蒙微光。抬头看,少女一身雪纺白裙,纯白长发落在米色开衫,流露出种耀眼的层次感。

仙人。和神社中一般无二的姿态,却多几分娴雅,这一刻的葉月绮,宛若人仙。

“这是入道?绮小姐的道?”想问的信息太多,反不知道从何开口。

“嗯,很漂亮吧,我听说大陆那里格外喜欢白发。”俏皮的眨眨眼,红唇上扬,烟火气让她重回人间。

“没问题吗。”有些递进试的对话,葉月绮听懂了。

“我有些特殊,在求索的道达到某种要求前,不会在这个领域深入,如果是借用一些力量短暂停驻,还是做得到的。”

少女说着轻巧的话,能任意在这个界限徘徊的,我仅听说过她一例。和我这种莫名其妙踏入界限的半吊子完全不同。

“那这是……”环顾四周,外界的声音被……阻隔了?

葉月绮扬了扬手里的耳扒,示意我继续掏耳朵:“慢慢说吧,重君之前背我时体验过,一个主动消音的小花招。”

她不紧不慢,专注得清理耳道:“在入道前长时间保持‘降噪’太费神,精度也有限,所以我干脆变成现在的样子。”

舒适的触感传来,我闭上眼睛,感受这片刻的惬意。

“重君还听得到奇怪的声音吗。”

“好很多。”至少可以证明声音来自于外侧,而非我脑袋出了问题,确实安心不少。

“抱歉。”少女忽然说了一句,声音低垂。

看起来,绮小姐对着耳边呢喃的内情十分了解,有什么可道歉的呢。不如说安心了许多。

“绮小姐有声音相关的能力?”这个问题更令我好奇。

少女拿起镊子,又轻轻伸进耳洞,冰凉的触感不时碰触耳道:“更基础一些,这是念动力的运用,重君应该没有忘我说过有关念动力的内容吧。”

“从远处移动物体的能力,最大的特点是不需要进行任何接触,不遵循牛顿第三定律,我应该没记错。”

忍着耳朵的酥痒开口,一个近乎不可能的答案在脑海生成,紧接着葉月绮肯定了那个答案。

“以空气作为受力物体,直接施以‘震动’,达到固定的频率就会产生声音。”稍微停下讲述,少女换上耳扒继续挑,给我思考的时间,“声音有频率、有波长,只要以相反的相位进行抵消,就可以将声波完全消除掉。”

好痒。

“我使用的,就是基于此进行的反馈式主动降噪法。通过测量噪声的声学传递方程,使用最小均方算法迭代滤波,本质上并不复杂。”

葉月绮拿出耳扒,轻轻吹掉碎屑。

“就我听懂的部分而言,复杂到家了。”问题不在于原理,而是实现,“先搁置如何把念动力以数字信号运算的问题,在各种外界误差影响下,工程问题的实现和理论可是两码事。”

“哈,膝枕的时候居然会和女孩子讨论这种问题吗。”绮小姐嘟嘟嘴,拿起钩针在我面前摇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吧,可别乱动。”

勾动耵聍的声音,痒得出奇。

“发声源就在耳侧,接近于耳机,降噪的相关研究已经足够成熟,我要做的只是用念动力进行实现。”

她的声音很清晰,似乎是为了让我听的更清而放缓语速。

“念动力无源的特性简化了这一流程,至少在测量声学方程时接近于理想情况。只要重君乖乖别动,套用东亚人种的人耳声学传递模型,可以简化次级路径带来的干扰,减少很多计算量。大多数还是早先调试过的经验公式,所以多少会有误差。”

“延迟怎么办。”难以置信,我感觉可行。

“这个绕不开,所以对高频完全没办法,3k Hz以上的噪音就随缘吧,一般也遇不到多少,人声的基音频率最高也就在500Hz。”

“大概是历史关系,在所有语言中,大陆的语言和瀛洲在频率是最为接近,都不高。两者中元音的使用极多,瀛洲元音只有五个,发音清脆而短促,所以通常女孩子说话就会比较可爱,就比如我。”

少女俏皮地自夸一句。

“呀,说的有些远了。”

怪不得呢喃声只剩最尖锐的部分还在,但这样说起来……

“为什么绮小姐的声音好像没有太多变化。”

“单向加强特定频率发声,以念动力为基础在脑内进行的运算,想控制重君听到什么都做得到哦。”

钩针取出,少女捏起棉签:“好好的气氛全被重君毁了呢,不·许·再·问·了。”

蓬松的棉签清扫耳道,轻柔刮蹭起阵阵电流。呜,好舒服,从内到外,脊髓都在颤。

我习惯忍耐,能够忍耐的只有痛苦。武道的锤炼可以让我直面寂寞苦难、不畏拳脚,但从大脑孕生的酥麻瘫软已经超出了忍耐的界限,从未停下的身体在渴求休憩。

本能不会拒绝舒适的感觉,至少我对快感没办法抵抗。水波渗入堤防,绵柔浸骨,所有的戒备都在如水的柔情里冲散了。女孩子的温柔对自以为已经可以微笑面对生活、习惯孤苦的我而言,甚至是太狡猾了。

彻底放弃抵抗,享受片刻安宁,指尖、小臂,小腿、大腿,从四肢到躯干,力气自身内抽离,手指都不想再抬起一根。

呼噜噜刮擦的不是耳道,是脑膜吧,不然倦意怎么会从脑髓里生出来。

“绮小姐……”原来我的声音,也会这样倦慵,“可不可以多掏一会。”

“噗。”少女忍不住笑,笑声清澄明净,宛若山泉,“难得重君嘴巴也软下来,对我撒娇。”

“不是撒娇。”

“好好,不是撒娇,よしよし(好乖好乖)。”

不许摸我的头呀……虽然被少女用手心揉摸的感觉,真的不错。

“绮小姐说,想让我听到什么声音都可以吧。”

“嗯?”

“我想听绮小姐唱歌,清唱。”

“……这,这个不行。重君不要得寸进尺!我会惩罚你的哦。”语调一下子尖细了些,果然是很可爱的声音。

“脑子里乱糟糟的,许多人趴在耳朵前说话,全是不稳定噪声,很难受。”其实只有一点点尖锐的高频,完全没问题,“我想听点别的,分散注意。”

少女身上的幽香,真让人喜欢。

“好吧。”带着些无奈,少女宠溺地看着枕靠在膝上的少年,“仅此一次。”

清清嗓子,她低声哼唱。

『见たこともない 空の色
未曾见过的是 天空的颜色』

『见たこともない 海の色
未曾见过的是 大海的颜色』

『见たこともない野を越えて
穿越未曾来过的原野』

『见たこともない人に会う
与素昧平生之人相会』

很干净的音色,像澄明清空,通透的很。

『急いで道をゆく人もあり
世上既有行色匆匆之人』

『泣き泣き 道をゆく人も
亦有泪流满面 蹒跚行路的人』

『忘れないよ 遠く離れても
请别忘记 即使距离遥远』

『短い日々も 浅い縁も
别忘记那短暂相处的时日里 浅浅相交的缘』

『忘れないで 私のことより
请别忘记 比起我』

『あなたの笑顔を 忘れないで
别忘记你的自己的笑颜』

……

『見たこともない 月の下
在从未见过的月光下』

『見たこともない 枝の下
在从未见过的枝桠下』

『見たこともない 軒の下
身在从未见过的屋檐下』

『見たこともない 酒を酌む
斟取未见佳酿一杯』

『人間好きになりたいために
为了想要自己喜欢上人们』

『旅を続けてゆくのでしょう
才会继续行旅天涯』

……

『一期一会の はかなさつらさ
一期一会的 无常与酸楚』

『人恋しさをつのらせる
加深人间不舍眷恋』

『忘れないよ 遠く離れても
请别忘记 即使相隔甚远』

『短い日々も 浅い縁も
短暂时日里 与你浅浅相交的缘』

……

蹭蹭少女软乎乎的大腿,丝袜的细腻触感让脸颊舍不得停下。不轻不重,额头被弹了一下,少女促狭道:“砧板的滋味怎么样?”

“很滑,丝袜贴起来很舒服,还有很好闻的味道。”不想睁开起身,舒舒服服得贴在大腿上,呼吸一下比一下沉,眼皮一下比一下重,“桂花的味道,脚上也是。”

“把脸埋在女孩子股间说这种话,还真是羞人,重君喜欢桂花吗 ”

“嗯……”

“看来没猜错,之前有看见屋子里多了一枝金桂,就想重君是不是喜欢桂花。”

“以桂花为基调的香水虽然不少,却也不多,挑了好久才选了一款味道最温暖的来用。”

软绵绵的话,让人像是踩在棉花,很好闻的棉花,一下子就陷进去。

“前调是甜橙、柑橘,以及清新的绿叶,给人酸甜的滋味。中调是桂花和茉莉,又加了麝香,味道比寻常的桂花会更甜腻。”

“至于重君说的,大腿和脚上的气味。”少女略微停顿片刻,脖颈泛起淡淡绯色,绷着脸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和自然。

“除了后颈和手腕,我把香水涂在了脚踝,这些地方共同的特点是血管较多,挥发的快一些,还能掩盖可能存在的味道。”

抿着唇,葉月绮忍着羞意开口,声音又比方才低上三分。

“还有就是……大腿内侧,重君枕着的地方。这里体温很高,香水容易挥发,涂在丝袜上就不会因为接触汗水产生奇怪的味道。”

“很正常哦。”

腋窝也涂了一点点,不过才不会让重君闻到。

脚踝和大腿都是最容易让男孩子遐想的地方,足够私密,充满挑逗和暗示。在心脏砰砰直跳血气涌动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给他嗅到肌肤上的余香。这种朦胧又纯真的诱惑,足够让苏重这种男孩怦然心动了。

“重君?”

明亮的阳光照耀在少年脸上,那是一张详静的侧颜。

“睡着了呀……”

一手为少年轻轻遮住斜照眼睛的阳光,另一只手收拾起桌面上的小玩意。桂花味的香水,还真是选对了。少女拢拢腿,果然有点害羞。

当然不会有女孩子随身携带采耳的工具,膝枕也是早就想好的事情,笨蛋重君。

用极轻极浅的声音,少女清唱子守,无人闻听

『流れる季節の真ん中で
在流逝的季节中』

『ふと日の長さを感じます
恍然发觉时光漫长』

『忙しく過ぎる日々の中に
繁忙度过的每一天中』

『私とあなたで夢を描く
我和你一起描绘着梦想』

『3月の風に想いをのせて
让思念随着三月的微风』

『桜の蕾は春へと続きます
樱花的花蕾随着春天绽放』

『溢れ出す光の粒が
漫溢的光的微粒』

『少しずつ朝を暖めます
一点点温暖着清晨』

……

……

“日安,重君。”

果香、杏仁、和巧克力的味道飘荡在空中,葉月绮放下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清脆的瓷器触激声回响。

呢喃和亵渎的低语已经从耳边离去,斜阳泛起微黄色,少女青丝如墨,低头与我问安。

仍枕着少女软乎乎的大腿,骨缝里都是沉淀下的倦慵,不知美美睡了多久。梦中带着绯色,一片旖旎,残存的记忆里全是少女纯黑的丝袜,还有软乎乎怎么爬都爬不上去的美腿。

和现在一样好闻。

起身伸了个懒腰,精神了不少,也冲少女问好。

“抱歉,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重君是伤患,这也难免。怎么一直盯着咖啡看,要来点吗。”她把余下的咖啡递到我身前。

“只是在想……刚才有人来过吗,在膝枕的时候。”

“啊,是浅羽,她过来说蛋糕的事,我又续了一杯拿铁,没有放糖。 ”

那岂不是说我贴着少女丝袜,不成体统的样子被别人看得一清二楚。明明之前睡觉都很机警的,一定是方才的梦太过淫靡。

悄悄嫖一眼少女的美腿,又匆忙收回目光。

“重君在我腿上睡得很香,还说了几句梦话,我就没好叫醒你。”理顺一缕肩头的秀发,饶有兴致地问我,“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梦见膝枕时绮小姐忽然变大,我不小心滑落股间,紧绷的丝袜完全没有着力点,被软肉半夹着一遍遍摩擦挤压。

好不容易呼救被发现,羞愤的绮小姐用一根嫩生生的手指,把露在外面的身躯全部按进大腿的缝隙,只留下一句,“重君就关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

温润幽暗的空间里,用尽一切手段也没能逃开少女股间,直到最终梦醒,这种梦是怎么都不能说的。

“依稀记得梦见一棵桂花树,有人做了桂花糕。”

“えい(ei)~”她的语调格外悠扬,故意将语调拖的极长,嘴角带着玩味,“好吃吗,我没见过桂花糕。”

张张嘴,听着少女的问题,我的话梗在喉中,努力回忆着儿时褪色的旧梦。

“……嗯,很好吃,甜甜的,很软,很香。”

“那真不错。”葉月绮点头,又看向玻璃墙外的斜阳,“不过今天是看不成电影了,小幽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吧。”

“嗯。”

“重君把电影票给我。”葉月绮忽然摊开白净的手,五指纤长笔直。

“怎么?”虽然有些疑惑,我还是从衣袋取出两张票劵。

少女轻快捏在指尖,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露出比砂糖更甜蜜的笑容:“这是重君第一次给我准备的东西,当然要好好保存起来。”

心脏皱缩,温暖的感觉一瞬间自胸口传遍身躯,陌生的悸动淌游。如花的笑靥、水润的朱唇,还有眼眸中点点星光,我开始理解何为怦然心动。

满心都是喜欢,满眼都是葉月绮。

“……嗯,回去吧。”

“呃,重君。”

“嗯?”

“腿麻了。”葉月绮指着哑光的丝袜,足尖轻碰,素手伸到我身前,“诺。”

“好。”

就这样,我牵起她的手,心湖荡漾。

————————————

行走于暮色笼罩的街道,我拿着内衣,她提着蛋糕。不知何时,牵起的手已经变为十指相扣。绮小姐的手比我小一些,更加纤细白嫩,完全感觉不到如我般的薄茧,握起来柔软得多。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莫约就是这般。

“重君在笑什么?”

“有在笑吗。”

“嗯,嘴角都翘到天上了。”

“想起出店门时,店长小姐的脸色了。”

“噗。”葉月绮也笑起来,抬头望向晚霞,橙黄连绵成片,“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看见浅羽沉着脸,她一直云淡风轻。”

“那倒是和绮小姐很像。”

“可能吧,我跟她学了不少东西,那都是旧事了。”葉月绮脸上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像是落寞、释然,又有点开心。

我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重君现在还听得见怪声吗。”

“醒来就没有了。”

“一定是重君太累了,回去要好好休息哦。”

“你才是,绮小姐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吧,小心黑眼圈。”

“多嘴。”手被松开,葉月绮快步走上前,转身对着我指向街角几乎排到店门外的队伍,“我要吃芭菲,重君快去买。”

购买的队伍蜿蜒迤长,但换个角度来说,也代表这家店面的商品确实值得期待。

“冰淇淋的热量可不低,不会和咖啡一样推给我吃吧。”

“冰淇淋是冰的,不会有热量,怎么吃都不会胖。”少女言辞凿凿,“咱们去排队……嗯?”

葉月绮蹀足顿步,眉头蹙起,抿起嘴巴。

“怎么了吗。”

“提包落在咖啡厅了,浅羽会收好,应该不会丢。”看着眼前的店铺,她像是在苦恼。

“我们回去拿吧,也不远。”

“唔……”绮小姐眼巴巴看着前方的店面,又无辜地看向我。

她继续眨动眼睛,美眸里全是天真烂漫,楚楚可怜。

“……我去排队,绮小姐去吧,浅羽小姐大概也不想再见我。”揉揉鼻尖,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就辛苦重君了~”得偿所愿的少女背起手,露出阴谋得逞的甜笑,背后仿佛有小尾巴摇呀摇,活生生一个惹人怜爱的小恶魔。

她真可爱。

……

晶莹剔透的淡红色冰块落入杯中,发出叮叮脆响,里面冰封着各式果肉。细长的玻璃高脊杯中添了一层冰凉凉的奶昔,玫红的果酱铺上,不知是草莓还是樱桃,紧接着是一层细腻的冰淇淋。芒果、白桃和木瓜,糖渍果肉反射出诱人光泽,同坚果碎一同被掩埋在酸奶奶盖下。最上层的冰淇淋球旁,几颗蓝莓和红艳艳的樱桃落在杯顶,一点翠绿的薄荷叶成为最后的点缀。

打开手机付了款,十数个短信和来电提醒让我指尖打颤。没有点开,那条没头没脑的短信带来了什么样的回应……我不敢看。

仓皇关了手机,找了个靠门的队伍,这样绮小姐进来时一眼便能寻到我。店内的装潢充满少女风格,粉白基调简约柔和,顾客也多是结伴的少女或情侣。比起咖啡厅温馨宁静的氛围,还是差了不少。

许是因为周末,来往的多是学生,她们轻声交谈着,倒也不太吵。瀛洲人很少愿意给人添麻烦,而我却总是麻烦他人。

看着面前堪称精致可爱的芭菲,我想象绮小姐捏着勺子小口往嘴里送的样子,内心平静许多。

“这位同学,请为我们签名!”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怔神,抬头看去,身侧站着一名身穿英伦风咖啡色格子裙的少女,胸口还系着大大的黑色蝴蝶结。

少女闭目深吸一口气,又立刻睁开,手指推一推头顶侧歪的贝雷帽,充满朝气的面容多了几分俏皮。

她落落大方在我对面坐下,将传单和签字笔放在桌面,还有一包花哨的赠品纸巾。

“这位同学,为了禁止核武器,请帮我们签名!请填问卷。”少女带着稚气的脸上满是认真,双手递来签字本。

あい絵凛
まだらめ未亜
Josie·Thompson
方可音
逵恵み
もりさとる
張祈仕
ミナト匡志
白信雪
上島ユリカ
けいたたかこ
さわまいか
コイケ奈月
中谷麗子
王雫笹
祁広
こやまはなこ
……
……

粗略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不少还来自于大陆。对面的英伦女孩歪头浅笑,天真但活泼的笑脸宛如初入舞台的偶像,挑不出瑕疵。某种容颜上的熟悉感,以及更深层次的异样感传来,我确定那并非来源于少女的美貌本身。

(苏重进行灵感检定:D100=72/60 失败)

还有一张简单的问卷。简单,简单到几乎不含有倾向性。

『你对核武器有了解吗?
A.了解 B.基本了解 C.基本不了解 D.不了解』

『你知道辐射是什么吗?
A.了解 B.基本了解 C.基本不了解 D.不了解』

……

随手勾选了几个题目,少女小步贴过来,歪着头看我的选项,她露出一个颇为单纯的笑颜。

我顾不上那隐隐的错乱感,稍微侧开身子。

“瀛洲也有核武器吗。”

“欸。”这个问题显然出乎对方预料,她愣住,“没有啊。”

“那要禁谁的核武器?”

大概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格子裙的少女眼神向左上飘,眨呀眨,食指点着下巴,“应该是灯塔和大陆的吧。”

“为什么要禁核武器。”

“当然是为了保护世界和平,核武器杀了很多人,就像在广岛。还有非常厉害的辐射。”少女神色认真严肃,头颅稍稍抬起,露出较好的脖颈。

“比起核武,福岛的辐射危害更严重吧。”

“对,所以核电站也要禁,绝不能让切尔诺贝利的事故在瀛洲重演,可以在外面的倡议书签字吗。”她当即回应,言辞恳切真挚。

“电费很贵吧。”

“唔,是很贵呢。”她带着些茫然,不太能跟上话题。

“如果没有核电站,瀛洲的电费还会贵上几倍了。”

“啊……那种事情……”

“现在世界上还有许多战争吧。”

“欸?是呢,所以要把核武器……”

“没有核武器的话,战争只会更多哦。”

“诶诶?!”少女被我的话惊到,握笔的手半松,小嘴微微开合,眼神焦点不知在何方。

不得不说,这个表情非常有趣,我接着追问:“要怎么禁止核武器呢。”

本来微扬的脖颈瑟缩下来,她本能地低声回答:“……签名……”

“大陆和灯塔不同意怎么办。”

“为了和平……爱……什么的。”少女开始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声音小到听不见。

“他们可不会在意你的爱与和平。”

抿住唇,少女盯着胸前的蝴蝶结。

“要强迫他们吗。”

重新抬起时,她又恢复了最初认真的样子:“嗯,即、即使强迫也要……”

“可是他们有核武器哦。”

“欸……”

认真的样貌一下子变为懵怔,少女喃喃着,眼神逐渐失去光泽。

“如果没事的话还请离开吧,我在等人。”

将签字本推回,少女如梦方醒,一下按住我的衣袖,话语仍是磕磕碰碰:“可是签字……请帮忙,已经有很多人加入我们……”

“重君~这位小姐是?”软绵绵的触感夹住肩膀,接着整个上臂都陷进去,两只纤长的手握住手臂,力量一点点加深。

发间飘荡着的,也是淡淡桂花香。

葉月绮眯着狭长双目的葉月绮靠在我身上,她用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发问,句尾带起酥酥的颤音,美眸注视着对面的少女。

寒毛一竖,绮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呃……欸欸?!”看看我,又看看葉月绮,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迷糊的少女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捏住我袖口的手。

红着脸,她将笔记本抱在胸前,用力鞠躬:“对、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小跑出店门。

紧握上臂的手,仍旧没有松开,我无心享受少女胸前的腻软。

“绮小姐,我不认识她,你相信吗。”

“信,我当然相信重君。”葉月绮坐在少女刚才逃走的为止,拿起桌面的咖啡,慢慢挖了一勺放入口中

“毕竟我可是从头听到尾呢~”

呃,从头听到尾……

“可一定要记得小心,千万不能被奇怪的女孩子骗了。”葉月绮摇晃着银勺,认真对我说,“刚才的女孩绝对别有用心,重君很容易被吃到骨头都不剩。”

“那孩子很可爱呀,不是坏人吧。”

不悦地嘟起嘴,葉月绮狠狠挖了一大口冰淇淋,伸到我嘴边:“啊——”

末了用小勺刮刮我的唇,少女轻叹一口声:“男孩子,果然都是笨蛋呢。”

冰凉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品着牛奶的细腻,我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也没这么笨吧。

“别动。”她拆开放在桌面上的纸巾,抽出一张为我揩拭嘴角,轻柔婉温。

我则看向纸巾的包装。

『なくそう
核兵器
2046年
あさたの署名を』

封面画满了许多国家的国旗,五常和拥有核武的国家,上面一个都没有。

“张嘴,啊——”

好甜。

——————————————————

……

……

“小姐。”留袖和服的女子欠身,向少女躬身行礼,“好久不见。”

“也没有很久吧,上次还是和小幽一起来。”

“二小姐她……现在情况还好吧。”

“不好也不坏,那天的升格,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少女寻了个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我来是报个平安,让葉月家的这些老人知道无碍,大家安心。”

“哦,对了,浅羽想的话,报告给他也没关系,你不是一直在这样做吗。”

女子没有理会葉月绮的小脾气:“老爷他很担心小姐。”

“我十年没见过他了,不许提,我才是葉月家的主人。”

“……您说的是。”

沉默了很长时间,少女才坐起身:“三年了,我都已经把你们赶出葉月宅了。不用担心小幽再乱发脾气,足够下半辈子挥霍的钱财,想去干什么就去,没必要在这耗着。”

“小姐是我带着长大的,我放心不下,更别说还有二小姐。想走的早就走了,留在镇子上的你赶也赶不走的。”

“浅羽,为什么一直帮他汇报情况,他捏着你的把柄?”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女子很明白葉月绮在说谁。

“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从头到尾都是小姐的人。”

“你说的这个小姐,是我母亲吧。”

“……嗯。”

“早先你都是叫我小小姐,母亲死后,我就成了小姐,你也顺理成章成了他的人,替他监看我和妹妹。”

“……”

“浅羽,你就不能哄哄我。”

“就像刚才那个不知道哪来的毛小子?他是怎么哄你的。”浅羽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气恼,“当着我的面膝枕,发出奇怪的呻吟?”

“他是我的人,也救了小幽一命。”

“这是两码事。”

“他是我的人。”

“……”

“他是我的人。”

无力叹一口气,浅羽退让:“……小小姐,你同小姐年轻时一模一样。”

“嗯?”

“以前我在老爷耳朵旁循环谵呓,小姐她也是这样训我的。”

“现在你在变成他的人了。”

“……”

“安心吧,浅羽你开心就好,我不在意。”

“口口声声不在意,这话是在说给谁听。”浅羽无奈,展开双臂面对叶月绮,“我作你的人,把我重新带回葉月家吧。”

像是扼住喉舌,趾高气扬的少女失声。

“我不怕小幽,更不担心她失控,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葉月家很多旧人都不怕,只要你点头,很多人都会回去,就像三年前。”

“这种事……以后再说吧。”提起包,少女转身就走,步履仓皇。

直到葉月绮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浅羽才走向玻璃墙,取下悬挂了一下午歇业的吊牌。

小小姐别扭的样子,又和小姐不像了。

“小姐走前唯一希望的就是小小姐你平安开心,所以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是小姐的人了。”

她这般自语,亦无人闻听。
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第二十一章 柑橘


(守密人:许久不见,建议大家重新看看⑳喵。咱改了格子裙女生反核签字那段的说。)
[[jumpuri:重阳 ⑳约会 > 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6843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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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由我开车,葉月绮躺在副驾驶小憩,山林间的道路有些颠簸,她没有醒。看起来就软乎乎的胸前均匀起伏,少女将两手交叠在小腹,呼吸平静悠长。

绮小姐睡着了,睡着的她比起初见时慵倦许多,俏丽的眉眼垂下,难以触及的距离感随着柔和的表情淡去。初见时的葉月绮像是团藏了针的娃娃,现在连针都是软的。

又和坏心眼的绮小姐不太一样,多了几分恬静和温馨,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清雅淑然的容颜下,我记得她骨子流露的疏离。很难想象仅仅经过几天时间,她毫无防备的躺在我身旁,柔和得像猫。

更难以想象的是我曾枕着她软绵绵的大腿入眠,曾被她揉弄着太阳穴这样的命门,却无比安然。

应该算是朋友吧。十指相扣手牵手的朋友,共同分享一块酸甜可丽饼的朋友。允许我抚摸她光洁的丝袜,揉捏被黑丝包裹的足底;允许我用脸贴上她丰腴的大腿,呼吸那幽妙体香。

这种程度的……朋友?呜,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说辞。

忍不住悄悄看向身侧,她正毫无防备地躺在我身旁,睡颜撞进心底。

心跳又快了几分。

迟钝如我,也明白这份悸动源自何方。

我渴望靠近葉月绮,汲取她给予我的一切温暖,也渴望用我的一切温暖她。我很小时习惯了寒冷,还有饥饿。接着是习惯痛,最后是习惯苦,习惯寂寞。礼貌、客气,我将自己藏进疏离中,漫无目的的漂泊,等待在无人知晓的乡野腐烂成白骨。

直到她把温柔分给我,一切都溃不成军。

已经习惯了温柔的人,又怎么可能再独自舔舐伤口。我眷恋她施予我的一切,迷醉她不经意间流露的少女风情,习惯她清软的撒娇声和小恶魔样的捉弄。有时候甚至渴望能被她那双美脚再一次驯服,满足某些羞人的旖旎幻想,重复神社的故事。

勾起嘴角,不知道这份逐渐发酵的情感是喜欢,还是自我在沦陷。但无论如何,绮小姐正一点点占据我的心灵,投影下更多她的色彩。

看着葉月绮的姣好的睡颜,我无比肯定一点——这感觉无比令人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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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葉月宅邸,在浴室冲去几日的轻尘,浑身轻松不少。神社之后就不曾沐浴,多少有些在意……倘若不是在葉月家,我想自己是不会在意的。

小小的黑森林蛋糕提在手中,犹豫片刻,我踏入葉月幽的屋子。虽然和葉月幽独处的时候总是被她嬉弄,但总回避也不可能,况且绮小姐之后会过来。

“我进来了。”

轻扣房间的门,我踩在实木的地板上,心情意外平静。

没有预想里的忐忑,我本以为自己会更畏慑些。虽然害怕一个小女孩听起来很令人奇怪,但白日里挥之不去的甜腻滋味让我清楚……葉月幽肯定做了什么。

用她的那双小脚。

深吸一口气,没事。至少,我带了蛋糕。

“小幽?”

女孩厌厌地趴在桌子上看电视,她坐着毛茸茸的坐垫,下半身全部伸进被炉,几个剥开的橘子皮叠放在桌角,上面摞着最后一颗柑橘。

葉月幽寻着声音歪头,稍显萎靡的目光望过来,平静得好像没有一丝生气,漠然而沉寂。她像是在看溺水的鱼、自缚的茧、待宰的羊、折翼的鸟。

欲说的话堵在口中,四肢在奇异的压迫下僵直,内息瞬间激发迸出。我从没想过,小幽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死寂的、孤独的表情——像曾在赤月下朽坏的梦。

“嗯。”她从鼻子里闷哼一声,慵慵懒懒的女孩声音,将我从奇异的疏离感拉扯回现实。

像是蠕动一样挪了挪小屁股下的坐垫,和服的下摆被弄得皱皱巴巴。葉月幽让到被炉一侧,露出半个位置,算是和我打过了招呼。

而后小幽盯着屏幕里闪动的画面,不再看我一眼。

“是,大哥哥呀。”大概过了两三秒,她才轻轻开口。

“我带了些蛋糕,你姐姐说不能吃多,待会要吃寿喜锅,就在这里。”

“……以为这些就能讨好小幽,大哥哥是不是太天真了。”她的声音比初时多了一点活力,软软糯糯得,“不过我恰好有一点饿,所以拿上来吧。”

“心情不太好?”我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坐在葉月幽身旁,她挪出的位置上。

“很好,小幽的心情很好。”她把手从被炉里伸出来,轻轻戳动着那叠橘子皮上最后的柑橘,“不要胡说。”

“是因为……”

“如果大哥哥接下来不想趴在地上舔我的脚,就马上闭嘴!”像是踩到尾巴的猫,女孩瞬间炸毛,变成了和以前一样的葉月幽。

“……”

“小幽不是那个意思。”她张着嘴,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敢再与我对视,最后沉默着低下头。

“小幽乖。”伸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我感受着女孩头顶的柔顺和丝滑,“你是不会那样对我的吧,小幽是好孩子呀。”

一阵可疑的沉默后,女孩低着绯色的小脸,绞动指尖,用极细的声音哼道:“嗯——”

暗自松了口气,小幽大人如果铁了心要给我惩罚,几乎被调教成半个脚奴的我绝对不可能好过。

“吃蛋糕吧。”没有再谈及之前的话题,我拿出精致的黑森林蛋糕,柔声安抚她。

葉月幽依言打开,漫不经心的动作柔雅如猫,眉宇的神色沉静如水。暗红色的樱桃点缀在奶油与巧克力碎的黑白领域中,绛色映入那明亮的眼眸里,女孩睫毛微颤。

“苏重。”

女孩忽然这样叫道,我愣神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我的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小幽闭上眼,两次呼吸后又睁开,“姐姐是带你去见浅羽了吗?”

“……是。”不由正坐,好像小幽这一刻的气势,同绮小姐一样逼人。

“浅羽有说什么吗。”女孩继续问,眼睛直直盯着那颗樱桃,又恍若凝望我。

“什么?”

“真是的,至少、至少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葉月幽似乎一开始就不需要我的回应,无力趴在桌上,小脑袋一歪,转向背离我的方向,“小幽又不一定会反对,这算什么。 ”

女孩拿着餐刀,把蛋糕戳了又戳,不再理我,好半天才划拉下一块蛋糕。

恶狠狠咬下一口,葉月幽转过头,小眉毛蹙在一起,带着些怨恼和刁蛮:“苦,樱桃也不甜,巧克力把樱桃酒的香味全都盖住了,奶油腻到不行,也甜的不行。”

她对着我置气,嘴唇歙动,又小声补充:“确实是浅羽的手艺,难吃。”

“有那么糟糕吗。?”明明乳酪蛋糕很不错的呀。

伸手去拿,女孩把蛋糕推向更远的地方,气呼呼地说:“这是小幽的蛋糕,不许碰!”

无奈收回手,我看向桌角那摞橘子皮上最后的那颗柑橘:“好好,不碰小幽的蛋糕,我吃橘子总可以吧。”

“不行!”小幽一下把橘子抓在手里,水润的唇撅起一点,又珉住,“这……这是给姐姐留的。”

总感觉凶巴巴的葉月幽,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嗯,那我能在这休息一会吗,一起等你姐姐。”

她咬一口蛋糕,又往一侧象征性挪动小屁股,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道:“好。”

掀开被炉一角,我把腿伸进去,飘荡的热气温温软软,同女孩腻人的香气一同涌出,让人骨子里发酥。张口欲言,嘴边的话在恍惚里忘却,悠然而慵倦的滋味在骨缝里滋长,我懒洋洋趴在桌上。

甜甜的、被炉封印里溜出的一缕馥郁足香清晰又撩人,如捉摸不定的风,在你下意识探寻时又悄然消散。如果说绮小姐给人的感觉是如曦光般明媚而惹人眷恋,小幽的味道则令人感觉连思考都多余,恍恍惚溺死在渐沸的温水中,销魂的紧。

这样也挺好的。我看着葉月幽精致的面容,她专注凝视着屏幕,房间里只有音响飘渺却又嘈杂的声响,一时无言。

女孩转头和我对视,娇好的眉轻蹙,鼻翼微皱,又把脸转回去,看起来不太开心。

知趣地把注意力转向屏幕,在小幽的心情变得更差之前。电视里是不认识的综艺节目,我从未把时间花在这般无意义的休闲上,从书籍与论文获取知识要比电视节目快很多。

节目里,主持人小姐正领着三个小朋友做游戏,充气的怪兽、风靡全球的超能牌、蹦蹦跳跳的闯关游戏,虽然节目道具粗劣,但整个流程的构思即使以成年人的视角看也足够精巧。

穿军装的小男孩总是一马当先,想把剩下两个小女孩甩在身后。同龄的男孩子莫约总比女孩低上一些,力气也有所不足,一名穿短裙的女孩嬉笑着紧跟在他身后,还犹有余力压住翩飞的裙角。

那模样令人联想到逗弄耗子的猫咪,嘴角翘起的弧度与葉月幽很像。

莫名其妙的,我将自己代入了小男孩,微微打了个颤。

“小幽……很喜欢这个节目吗。”

“嗯?”忽然的搭话令她有些怔神,女孩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轻轻开口,“也不算喜欢吧,这个节目因为是直播,虽然没有特效,节目效果还是很有趣的。不过正常最吸引我的是另一点。”

“另一点?”

“你不感觉,那孩子和姐姐很像吗。”小幽转头正视我,明亮眼神看得我心中一突,便把目光错向屏幕。

虽然从年龄看,小幽比她们大上一些,“孩子”的称呼多少让人感觉到违和。

“……有吗?你姐姐才不会恶趣味地吊在别人身后戏弄人吧。”同小幽很像才对——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口。

“最后那个,穿哥特裙的女孩子,不是前面的。”葉月幽开口向我解释。

最后?我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最后的小女孩……她看起来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哥特长裙笼罩到她的脚踝,女孩只露出一双玛丽珍小皮鞋。蓬松的皱褶一层又一层,笼罩着细细的黑纱,星星和月亮的金属装饰摇动,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泡泡袖、收紧的腰部,几乎盘出一朵花的团子头,女孩的模样让我想到去漫展打工的经历。

她轻轻用脚尖探触晃动的平台,一点点加力,然后小心跳下来,眼睛里全是惊慌和羞怯。让这样楚楚可怜的女孩参加综艺节目,是否有些欺负人了呢?

“……你说她像绮小姐?”声调止不住上扬,我又忙压低声音,下意识的靠向身旁的女孩,“小幽,你姐姐以前也这么、这么害羞。”

微妙的情愫划过心尖,想到葉月绮清冷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无法平静,不由得笑出来。

“碰。”

橘子皮糊在我脸上,小幽淡淡的声音传来,“白痴,恶心。”

揉揉鼻尖,我坐正。荧幕里的小家伙还有什么是和葉月绮很像的,都很可爱?难道绮小姐以前也喜欢哥特服?

看惯了她和风时秀雅清澹的模样,我难以想象。

荧幕里的小小女孩跳着,小裙子摇啊摇,让人担心哪一下就会摔倒。联想到葉月绮,似乎女孩子又变得可爱许多,比起之前的两个孩子,更令人感觉到心中的柔软。

有没有可能,是她主动放弃了不习惯的项目,故意表现的如此笨拙,向其余两个孩子展示自己的无害?又或者,她只是恰如其分地使用自己的可爱,塑造软弱的印象呢?葉月绮会不会也……

抿唇,我开始胡思乱想。

前两个孩子到达了终点,长焦转为短焦,摄像师给了最后的女孩一个特写。她咬着下唇,眼睛里水汪汪,白皙精致的面庞,眉眼的风情确实和绮小姐有几分神似。

“这个节目……”这个节目有合作竞争的项目吗。

“嗯?”小幽歪头看我,对我只说了一半的话语展露疑惑。

“她真可爱。”轻声一笑,我没有继续用恶意揣测。

“嗯!”

小女孩,绮小姐,绮小姐,小女孩……看着女孩俏生生的模样,心中生出淡淡温暖。我是多阴暗,才会猜测她们是别有心机的女孩子呢,这孩子明明如此笨拙地努力着。

应该感谢可爱女孩的努力吧,房间里的气氛温和了不少,我与葉月幽继续看着她的努力。

“接下来的项目是转魔方啊,没有了体力的差距,应该会好很多吧?”

“哼~笨蛋。”小幽这么嗤笑一声,看起来很是得意,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和服上白皙的脖颈。

与想象中的画面有所不同,男孩一马当先,把三阶魔方扣下一块。

“这不犯规吗?”

“当然不。”小幽搭话,“只要提交了复位的魔方,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

说话间,短裙的女孩也开始转动手里的魔方,十指翻飞,小小的魔方飞速转动,十分熟练。

只剩下羞怯怯的洛丽塔女孩,像小兔子一样轻轻走上前,拿起魔方。捏在小手里左看右看,尝试性转动一下,又马上转回去,眼睛里眨呀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孩子是不是从来没玩过魔方。”好可惜啊,这样不占体力的游戏,她是有希望赢的。

“大哥哥别吵,认真看。”

“好。”

军装男孩拆坏了一块,只能拿着破损的魔方站在原地,他看向短裙女孩,女孩对他比比粉拳。

“节目禁止抢夺魔方?”心一下子提起来。

“当然,不禁止。”小幽咬一口蛋糕,眉头也微蹙,不知是担心那小女孩,还是因为巧克力碎过于苦涩。

男孩犹豫了片刻,将目光转向身穿哥特裙的可爱女孩。小女孩忙乱得把魔方藏在身后,又不舍地将魔方递回到身前,眼睛里蒙上氤氲水波,咬住比樱桃还红润的下唇,小脸上是委屈,看得人心都化了。

张张嘴,脸有点红,男孩慌忙把头扭开,小声嘟囔一句:“我才不会抢女孩子的东西。”

摄影师又给了女孩一个填写,明媚中带着些含蓄的甜笑,小男孩忍不住回头偷看几下。

节目陷入奇怪的循环,男孩假装看风景,短裙的女孩气呼呼地同最后两条错位的棱块较真。哥特风的洛丽塔裙装女孩捧着魔方,眯起眼对偷看自己的男孩微笑,甜甜的笑容让男孩脸上发烫,站得越发挺直。

拿着话题的主持人小姐登台,蹲下身柔声询问:“小妹妹是第一次接触魔方吗。”

“嗯,不过以前妈妈有教过我怎么玩。”女孩扭捏地将手绞在一起,声音又低又柔,格外羞涩。

“那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样试试看呢?”

小姐姐轻声引导女孩继续游戏,女孩却只是眨着眼,轻咬下唇。

“转不回去的……”好半天,女孩才开口。

“不试试怎么知道?”主持人将女孩手里的魔方向上抬,抬到她心口的位置,“你看那个姐姐,她已经快转完了。”

女孩沉默着,嘟着小嘴摆动身体,暗色长裙飘摇,金属挂式叮当当碰撞。

“要努力尝试才行哦。”小姐姐努给女孩力鼓劲,我也想看见女孩殚思极虑转魔方的小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转不回去的,我最多和她一样,转到只剩下两条棱不对。”小手将紧握的魔方递到小姐姐身前,女孩缓缓转动魔方,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主持人的双眼。

她的动作似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舒缓而安定,即使动作里仍带着羞怯,女孩的眸子却好似在闪耀微光。

一、二、三……十、十一。十一次转动,魔方回复到和短裙女孩手里的一般模样,只余下两条棱块错位,其余面整整齐齐。

嫩生生的小手举起魔方给大人看,名为自信的神彩点缀女孩精致面容,自内心洋溢的笑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靓丽。小幽看着屏幕勾起嘴角,我也感觉这女孩本就该如此出彩。

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小姐姐的动作僵住,她接过魔方,随即听到女孩温软但清晰的话语——

“这两块是转不回去的。魔方的棱和角相互独立,每次转动都可以看成四块棱和四个角循环的复合操作。”

她用白嫩的小手指指着一个面,轻轻点着数起来:“一、二、三、四,稍稍转动一下,这条面上的四个角的位置产生了一次置换,也就是一次四循环。这次循环可以被分解成三次对换的乘积,简单来说就这四块角两两对换了三次。”

小女孩伸出三根手指摇了摇,继续开口:“循环被分成了三次对换的乘积,三是奇数,这是一次奇置换。”

“四块棱也一样,转动九十度也进行了一次四循环奇置换。可以认为所有的转动都是角四循环和棱四循环的乘积,棱和角置换的奇偶性是相同的。”

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女孩看着自己手上的魔方:“这里和这里,两块棱的位置是颠倒的,要想调整必须经历一次对调调正。但所有角的位置都是正确的,只有经历偶数次对调才能保证继续正确。”

“棱需要奇数次对调,角需要偶数次对调,奇偶性出现了分歧。而无论怎么转动魔方,棱和角的置换过程中奇偶性都会保持相同。”

一口气说下来,女孩嘟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只是让自己更加可爱:“这种事情根本就做不到呀。”

余下两个孩子也一起看过来,主持人尴尬蹲在原地:“小妹妹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好吧……”小女孩把魔方递到小姐姐手里,“我不玩了,如果我和刚才的哥哥一样拆开魔方,一定也会坏掉吧,坏心眼大姐姐。”

就这样,小皮鞋轻扣地面,女孩又像只受惊的兔子后退两步,手指盘弄起自己的长发,慢慢缠呀缠。

“小幽,你说得对。”不只是姿容,“这孩子真的和绮小姐很像。”

“厉害吗?”

“……很厉害。”

“嗯哼!”葉月幽捏起蛋糕顶上的红樱桃,眼睛眯成一条线,微微占了些奶油的嘴角翘的很高。

“……嘴角,有巧克力碎。”我忍不住提醒。小幽伸出灵巧的小舌头,一下子把奶油舔干净。

粉嫩香舌舔过,柔红的唇瓣透着水光,女孩紧接着将樱桃含进嘴里,吮去樱桃上的奶油,轻轻咬破樱桃表皮。

呼吸一滞,嘴巴发干,我拿起桌上仅剩的柑橘润喉。

“不许吃。”

女孩的声音很轻,斜眼看我,眼角余光微冷。她拿着吃掉一半的樱桃,神情里是我不太懂的复杂,甚是落寞:“……总之大哥哥不许吃。”

“好。”

她无奈叹一口气,把黑森林蛋糕推向我,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蛋糕可以分你,橘子不许动。”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调皮的孩子。

无言切下一小块蛋糕,小口咬下。巧克力的苦味还未化开,樱桃酒的醇香就已经在舌尖绽放。绵柔的口感细腻甜美,是很令人满足的味道。

“谢谢小幽,好甜。”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回应,又指着自己的房间颐使,“冰箱,饮料,我渴了。”

被炉暖暖的,不想出去。

“让我进小幽的私密房间,不太合适吧?”

女孩怂怂小鼻子,神色微妙,带着点嫌弃:“大哥哥总不会对小女孩的房间发情吧,明明有了姐姐?”

“如果真的产生色色的想法,偷偷用小幽的衣服做奇怪的事,小幽会好好照顾一把大哥哥的。无论是用脚掌还是袜子都可以哦,在小幽脚下什么都不用想,被温柔的支配。”

女孩表情平浅淡,如同在闲谈平泛的故事,最后才提一丝兴致。

“之前那样奋不顾身救我,小幽很感动哦,所以不会做过分的事,只会让大哥哥感觉到快乐的。”

“小脚上的味道,大哥哥还记得吧,灵魂飘荡沉沦的感觉如何,想舔一舔吗,和那天一样?”葉月幽歪着头,故作懵懂,用天真的语气诱导,“如果感觉太过羞耻,借着拿饮料的机会偷偷闻一闻小幽的内衣是不会被发现哦。小幽的内裤都是乱丢,少一只找不到也不奇怪呀~”

“不想舔。”绷着脸,这样才不会露出狼狈的表情。即便如此还是被小幽的话引得面颊发热,羞到了极点,伸手敲击她的脑袋,“知道不合适就自己去,少说些奇怪的话。”

“好痛的。”揉揉额头,女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去拿我去拿,不过小幽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光溜溜躲在被炉里。之前没想到大哥哥会光临我的屋子,你应该不会趁小幽出来时偷看吧。”

“请大哥哥闭上眼睛,小~幽~出~来~喽~”

挑挑眉毛,葉月幽故意把一个个字咬的很长,玩味挑起下巴,就要从被炉起身。

“我去拿!”踉跄起身,一把将小幽按回被炉,逃进女孩卧室里。关上门,幽幽甜香吸入肺腑,我想要平复急促的心跳,却在这味道里感觉脸上更烫。

和上次在小幽脚下时见到的相仿,许多东西随意丢弃在房间……应该说比那次还要散乱。

被褥一半耷拉在地板,几个手办倒在桌面,卡牌散了一地,书本像是经过了自由落体,最后倒扣在地板。巨大的毛茸茸小熊仿佛刚接受殴打蹂躏,歪倒在一旁,肚子那里凹下去一块……形状大小应该和小幽的脚掌差不多?

软趴趴的纯白丝袜肆意扔在小熊身上,正遮住脸的位置,另外莫名感觉到寒凉。整个房间就像被刚刚发泄过一样,不会是因为我吧。

走到冰箱门前又停下,犹豫了几秒后转身,微微叹一口气。

手办……我记得是在这里,书也放会原处。捡起一张相框,用手轻轻擦拭——是那张坐着轮椅的照片呀,樱花和绮小姐,哪一个都很漂亮。

床单拉展,被子要叠好才行。粉红色、香香的,很柔和的芬芳,不由吁吸几口,有什么变得轻飘飘,手中的动作也慢下来。

想要把头埋进去,被这种软绵绵的甜馨包围,吮吸女孩幽幽体香。这个念头一出,立刻将我惊醒,我在对小幽贴身的被褥做什么呀!她虽然说了那样羞耻的话,但愿意让我进来,其实是信任我的吧。

整理好床幔,我退后两步,淡淡的失落感涌出,从深处向上蚕食,宛如一根小小的刺,被我用意志压下。什么时候起,只要闻到小幽的味道,就会陷入难以理解的喜欢和沉醉,像是服用了奇异的药,恍恍惚沉沦。

驯化。脑子闪过这个词,寒意透骨,我又退了半步。

看着房间里最后还未整理的白熊,以及糊在它脸上的轻薄丝袜,我走上前。伸手,又停住。犹豫了片刻,我退回冰箱前,挑了两瓶酸奶。

长舒一口气。就这样吧,总感觉一旦捡起小幽的袜子,就会滑进一个幽邃无光的深渊里沉沦……如同曾经被小幽囚禁在脚下。

温暖、湿润,又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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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洁白的指腹戳动仅剩的柑橘,一下、一下,女孩枕着自己的手臂,警械性的戳动小小圆球。目光空忙涣散,比起少年在时,女孩的神情里多了一分迷茫与脆弱。

怎么还不来呢,已经要晚上了啊。抬眼看向屏幕里的哥特裙小女孩,葉月幽的眼睛恢复焦距,嘴角挂上一抹干涩的笑容。

无论看多少次,都是一样可爱。今天已经看了几次呢?柑橘很早就剩下最后一个,小幽会好好忍住的。

浅羽也是,就应该把这种莫名其妙上门的男孩子赶出门才对啊。说好了以后自己和姐姐的……都会好好把关,怎么这么轻易就饶了大哥哥呢。

不开心,想吃柑橘,大哥哥怎么还没出来,不会真在做奇怪的事吧。

咬唇,女孩把橘子握在手里,指甲破开果皮,将橙色的外衣一点点剥下。两指捏住柔软的果肉,女孩将小橘子送至唇边。

又放下。

轻轻的,葉月幽用粉白色的指甲挑起橘络,将一根根蛛网状的白丝剥离,直到没有任何可以再去除的存在。

啊~

女孩这才将嘴巴张开一条缝,橘子触碰朱唇,停在原地。

小幽真的会生气的哦。这样想着,葉月幽闭上眼睛,小手无力得松开,果肉在桌子上滚动半圈。

算了,再忍耐一会吧,小幽是乖孩子哦,才不会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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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叽——”

冰冷、潮湿,未名的圆柱形物贴上女孩后颈,留下寒凉的的水渍,小幽发出奇怪的叫声,一下将脖子瑟缩起来。

回头,恶狠狠看着将酸奶贴上她后颈的我,葉月幽咬着一口整齐的玉牙,一把将酸奶夺回。

“在小幽房间呆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小幽满脸厌弃,“不会真的在翻小幽内衣吧。”

“我帮某个冒失鬼收拾了一下房间。”掩住内心的心虚,声音陡然提高不少,好像也没有必要心虚,“你的小熊和袜子,我一点都没碰,才没有闻过!”

“欸~~~”女孩一脸狐疑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小幽也没说是袜子呀,大哥哥反应好大?”

不再与女孩多言,我快步走向玄关:“小幽先去穿好衣服,我等会再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女孩含笑,眼睛眨呀眨,掀开被炉,露出被白色包裹的小腿,摇摇晃晃,“大哥哥不会真的以为小幽什么都没穿吧。这么蠢,活该被女孩子骗。”

“……戏弄别人的好心,可不是应有之义。”盘腿坐下,我直直看着小幽的眼睛,感到一丝从心底划过的哀凉。

“哼哼~”女孩满不在乎得向我勾弄脚趾,露出小巧的足底。一颗颗圆润的脚趾将袜尖绷得半透,玲珑又可爱,我的身体刹那僵在原地,女孩的足趾勾起了几乎揉进我本能的畏服。

“可爱吗,小幽的脚。”葉月幽的神色如此漫不经心,仍旧用小脚逗弄我,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意仿若戏谑低嘲,一下刺入心底。

大概,那一刻我的眼神是冷的,又或者掺杂了太多失望与哀凉,以至于女孩的轻嫚的笑意终于无法挂继续挂在脸上。

葉月幽将腿伸回被炉,垂目避开我的视线,小脑袋低下去:“知道了,小幽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

“知道了就好,没事。”终究是不忍心看小幽如此低沉的模样,我小声补充,“……很可爱。”

她仰起头,精致的面容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葉月幽重重的点头:“嗯!”

“看节目吧。”我又钻进被炉里,将那罐酸奶放在小幽身前,内心平静许多。一种被尊重的感觉油然而生,和女孩的隔阂消散不少,也对葉月家更多了几许认同。

女孩微不可察的轻蹙眉角,犹豫了片刻,又把酸奶推回一点:“想喝可乐。”

被小幽的动作搞得好气又好笑:“碳酸饮料对身体不好,酸奶吧。”

“欸——小幽的不死性大哥哥也见识过吧,就算身体完全打成肉酱,也是可以分化新生的。”虽然这么说,女孩还是乖乖打开了酸奶,用吸管小口喝着,“只要世界的梦不会枯竭,小幽就不会迎来死亡,还多亏了大哥哥啊……”

“那也不行。”唯独在救小幽这一点上,我不曾后悔,想到这,无声笑起来。

“もう(mou)~”女孩含了一口酸奶,香腮鼓鼓,不满的声音从鼻子里露出来。干脆地吞咽下嘴巴里的食物,她舔舔嘴唇,“有什么关系,这里可是梦呀,是小幽为大哥哥所编制的不醒之梦,可乐和酸奶又有什么区别呢?”

“铛!”

手中的酸奶滑落,在桌子上发出翠响,摇摇晃晃。我却没有心思再关注别的什么,死死盯着身侧的女孩,盯着她嘴角的浅笑。

空白,脑袋里一片空白。开口欲言,声音扼在喉管深处,也许我只是在颤抖,无助的颤抖。

“幽。”伸出手,想要触摸葉月幽,她施然转过身子,我又不敢碰了。

“……从什么时候起,我入梦的。”生涩的声音挤出来,我在怕呀。

“神社那天晚上,大哥哥被小幽吃的太干净,只剩下一个空壳,姐姐没能把你救过来,小幽就编织了大哥哥喜欢的梦哦。今天的约会很愉快吧,这样的姐姐大哥哥喜欢吗?”

说不出话,绮小姐的表现……很反常,我知道,但是、但是……

“……谢谢小幽。”全身气力被抽离。

“不客气,毕竟大哥哥救了小幽嘛。”

她是怎么用天真的表情,说出这样令人绝望之言的。

“让我醒来吧。”后仰,平躺在地板上,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脑海中闪过的,是今天格外温柔的葉月绮——这让我感觉自己很卑劣。

许久没有听到小幽的话语,屏幕里掺杂的声音回荡。久到呼吸渐渐平复,小幽的声音才幽幽响起,我的心脏骤然一抽。

“葉月家不养闲人,姐姐说过的。”

眼睛好酸,那就闭上吧。

“嗯,小幽,让我醒来吧,求求你。”

“是对小幽构筑的梦不满意吗,还是说你想要更刺……大哥哥,在哭?”女孩的声音一下子慌乱起来,“对不起,小幽骗大哥哥的,刚才全都是玩笑。”

“……”

“别、别哭。”女孩的声音茫然无措。

“这不好笑,别看我,我没有哭。”只是有一点累,鼻尖很酸。

“嗯,小幽没有看,对不起。”

“不是刚说过不会开这种玩笑了吗,小幽是坏孩子,坏心眼。”

“对,小幽是坏孩子。”她的声音里等着委屈,又如同哄弄不经事的孩子,“小幽只是想让大哥哥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如何判断自己所见为真,如何才能突破缸中之脑。”

“为什么。”我已经分不出,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戏弄我就这么有趣吗。

“因为……”女孩缓缓把话说出口,“因为小幽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把橘子留到最后。大哥哥最好有能力自己勘破迷梦。”

因为姐姐和大哥哥去约会时,小幽是会寂寞的。大哥哥抢走了小幽的姐姐,姐姐又抢走了喜欢大哥哥。而无论是哪一个,小幽都只能选择忍耐。

从早上起,姐姐就只围着大哥哥转,草莓好酸,明明小幽才是姐姐最重要的人。小幽可以等,等到姐姐带着超好吃的点心来找小幽,等姐姐带小幽出去玩。

如果橘子吃完,姐姐如果还不来,小幽就要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

从早晨等到正午,又至黄昏,最后的柑橘染上暮色,暮色西沉。

小幽要做好孩子,好孩子不会乱发脾气,大哥哥是好人。小幽要好好忍住,就像三年中不曾在梦里吞吃一人。

小幽是好孩子。

小幽想被姐姐关心,想让大哥哥喜欢,小幽不可以乱发脾气。

啜泣声,女孩低声啼哭,像是压抑了许久:“小幽、小幽不想做好孩子了,小幽想把橘子吃掉。”

小幽想把大哥哥拉进梦里调教,但小幽讨厌那样的自己。

“呜——”哭声被女孩咽进肚子,轻浅的呜咽令人格外难受,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得让人心痛儿。

“我不太明白,但我会认真思考小幽的问题。”这算什么,好像是我在欺负小女孩一样,“如果小幽想的话,安心把橘子吃掉也没问题,这样可以吗。”

坐起身,看到女孩正用衣袖掩去盈盈泪光,双眼红红的。

“不许看。”说这话的人,成了她。

“好。”

“小幽想做坏孩子!”女孩抿住双唇,似哭似笑。

“嗯,坏孩子,要把橘子吃掉吗。”虽然不明白,但这一刻,她的笑容从心底升起。

“要!”微红的眼圈下,葉月幽双眸异常明亮,女孩拿起桌子上早就剥好的柑橘,送入口中。

送入口中的仅有一半,另一半平放在女孩摊开的掌心,递到我面前。

将那半只柑橘从女孩洁白的掌心取下,我细细咀嚼,甘甜的滋味扩散在口腔,似乎更有种别样滋味。

“感觉如何。”我问小幽,她则这么回答——

“好甜,好开心。”

橘子吃完了,姐姐还没有来,可小幽现在一点也不想生气了,很安心。

就绕了大哥哥吧。

——————————————————

屏幕里的节目还没结束,我们一大一小猫在被炉里,气氛融洽安然。虽然什么都不明白,又好像明白了些许多,或许这代表我开始融入葉月家。

即使如小幽谁说,这只是一个虚幻的梦,但在我从梦中苏醒之前,我会认真的活着,会认真思考超越梦境的方法。

这是约定。

虽然没了橘子,我也开了一瓶酸奶。甘甜的液体划入喉中,困顿到不行。

“要是有醒神的茶就好了。”随口说一句,随后得到了女孩的回应。

“小幽这里没有茶的,茶和咖啡都要煮,超麻烦。”

“唔,我记得小幽之前有给我一包茶?在解风车问题时,我还挺喜欢的。”

“咳,大哥哥很喜欢?”小幽的表情有一点僵硬,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扭捏,微妙的扭动小屁股,大腿摩挲个不停。

“是呀,记得是甜甜的味道,略带回甘。暖暖一杯的下去,热气就像蒸腾到脑袋里,舒舒服服,渗透进全身。虽然有一点浑浊,但是口感柔腻,但是并不让人讨厌,是花茶吗?小幽送的我那包还没来及打开。”极力回忆着,犹有一丝甘甜滋味萦绕舌尖,浅浅的茶香还留存在记忆里。比起味道,却更容易唤起我对颜色的畅想——纯白,纯白渗出绯色,绯色入脑。

“呜~!”女孩低着脑袋,将赧红的小脸藏起来,手指捏着烫烫的耳垂,喃喃自语,“ばか。”

“小幽?”

“不许再说了,大哥哥回去之后直接丢掉,绝对不能打开。”小脸红扑扑的,葉月幽似羞似怒,忽然嗔怪起我。

“是说茶吗?”

“笨蛋,”小幽愤然转头,贝齿咬着下唇,红艳得紧,“绝对不能打开,不然小幽就不理你了。”

“好。”这样置气的小幽,也很可爱。

还是坐在相同的位置,距离却拉近不少,被炉暖暖的,心中也是。

荧幕中,三个小朋友继续游戏。一张空白的世界地图,一盒彩笔填色。没有要求,没有评分,尽可能展现孩子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我是这样理解的。

……确实足够天马行空。

红和蓝,大片的蓝色填充了足够多的色块,军装的小男孩思考着落笔,严肃而认真。挥毫,赤色从大陆辐射向远方,冬熊的利爪还未腐烂,星火燎原。

看着太平洋西海岸,男孩的动作停下。主持人小姐走过来,我有些不太忍心听接下来的对话了。

“小朋友,怎么不涂了?”

“因为爸爸没有告诉我,瀛洲的颜色。”

“嗯?可以告诉姐姐,你是怎么涂色的吗?”

“北约是蓝色的,星火是红色的,慢慢辐散整个世界,就应该是这样。瀛洲的话……”

“等等,摄像师快切走,这段不能播。”

……

哥特裙的可爱女孩格外悠然,她拿了四根彩笔,涂一快就换一根。一轮过后又是一轮,整个地图花花绿绿,看不出一点规律,细密的涂法又让人感觉到极端舒适。

“小姑娘,”主持人小姐盯了半晌,确定没有政治倾向后才靠近,把话筒在小女孩嘴巴前,“好漂亮的填色,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这样填吗。”

小女孩退后半步,话筒又跟上来,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势头,女孩瞬时拘谨起来,两手绞动着衣角,小脸嫣红。

“……我不会说,就、就是这样。”

“没关系哦,姐姐很想知道,很漂亮呢。”

“那、那好吧,能给我一台电脑吗。”

跳跃的对话让主持人小姐的眼神恍惚了半秒,表情和之前女孩转魔方时一般无二,紧接着她驳回了女孩的要求。

“不可以哦,你还没向姐姐解释呢。”

“可以不说吗?”不安得摆动身体,哥特风洛丽塔裙摆蓬松摇荡,女孩的眼睛泛红。

“不可以,其他小朋友也很想知道吧。”女子一句话引来另外两个孩子的注视,尤其是小男孩,频频向女孩张望,又假装漫不经心地扭回去。

“那,那就给我一台电脑……”像是要急哭一样,女孩缩缩肩膀,声音微不可闻。

“没有电脑哦,快点告诉大家你这样涂色的原因吧。”主持人使了个眼色,镜头从长焦改成特写,女孩对视着摄像头,一下子低声哭泣起来。

“我,没有计算机,证明不了四色问题,我只会用计算机穷举,对不起。”眼泪一下子流出来,粘在女孩的睫毛上,本就惹人怜爱的气质更加软弱多娇。

“欺负人,我不参加了,都是坏蛋,坏蛋!呜呜呜。”小女孩一下子跑进后台,留下主持人木然的脸。

“哈哈哈哈。”小幽趴在桌子上笑,我也忍不住笑得发抖。怎么会有这么惹人喜欢的小女孩呢。绮小姐小时候,也是一样可爱吧。

朋友小姐、葉月绮、葉月幽,还有这个不知其名的小女孩,在瀛洲的这几年,我似乎见识了很多真正的天才,她们让我正视自己的平凡。

“大哥哥。”

“嗯?”

“如果大哥哥把姐姐弄哭,小幽一定会让大哥哥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哦。”比划着小拳头,葉月幽脸上写满认真。

“好啊。”怎么可能会弄哭,喜欢还来不及呢。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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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两个月
你们不会已经
把剧情忘了吧 /'
乀   \ 乀
      r ,〔 < /--'^ヽ,.r.`゙<_‐- 、
    /  \`ー ' {|v‐fi、{密}:i,}
   i   入  7ー--、 {:::::ゝヾヘニ!∠}  
    !   ,/   乀  `゙ー\,,..-‐':::::::::!
   ',  ,/  ,..-‐      ー‐`゙ー-、::::::::::|
     ! ,/   ,.- 、       ィ´;;;`ヽ ,!,-、!
  ' 丿 レi  /ト;;;;i.j.      弋z_ ノ i リ′
  ⊂  ヾ!  弋zノ   、 ` ´   .!ノ
    ⊂  i ト、         /! ̄`) 
         ヾ>   、⌒ヽ ィ'i-r==ニニ´
   r‐、    /  _〕ー rァ、イ‐-〔_,,.-―|
  r 、. ヽ \/!ヽ,ァフ `ヽУ .〉!Ti--' i´,==′
   ヽ \\ヾ i、ヽ,.-‐⌒!∨| !。!.!  `‐ア |
  _>  `゙ ヽ `ーァニ´7  | !。'ハ  `〈.}
  Zr! \  ,. )  Z〔 ! ! ! ヽヽ   ,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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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猫猫回来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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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番外:尘祈神 表篇

甜腻的馨香弥散在整个房间,调皮溜入肺腑,靡润而绵柔。只要浅浅吸入一丝,就不会怀疑这芬氲的主人如何柔弱娇怜;只要幽幽轻嗅一缕,就必然溺死在女孩悠然的体香中。

淡粉色的房间温馨自然,在男孩的眼中却恍如叹息的绝壁,再可爱的装饰也只是在恶魔的犄角打上蝴蝶结。

这里是魔窟,是梦魇。

小小和服随意丢弃在椅子上,纯棉的内裤扔在床尾,踢落的毛茸茸拖鞋敞开口,公主床上的被褥堆出奇妙形状。贴身的它们散发着小女孩甜甜的勾人味道,如果芬香有颜色,一定是樱花搬柔美沁人的粉白;如果芬香有滋味,那大概是酸甜温润的果酒,酒里融了密,还浸了毒。

男孩牙根打着颤,他刚喝过温牛奶,安心躺在自己的床上,半睡半醒间,睁眼已在女孩的闺房中。

身体只有樱桃大小。

小小的他仰视着身前所有巨物,深植在灵魂里的惊慌再度将他笼罩,同时还藏着一丝连他也未曾察觉的期待。

他继续观察房间,原木的地板平整温热,丢弃着长长的袜子。

软绵绵的纯白色丝袜蓬松,带着些许褶皱,像是刚被主人脱下仍在一旁,不知是否还有余温。男孩只看一眼,就感觉腻人的香气又沉重了几分,全身又热又软。

浴室的灯光柔和舒适,浅浅的水声里,小女孩哼唱起小小的童谣。

“十个可恶的小男孩,欺负女孩找借口”

“捻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惊恐的小男孩,深夜不寐真困乏”

“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自私的小男孩,小幽小幽给机会”

“丢下一个替罪羊,八个只剩七。”

“七个惊恐的小男孩,跳下书桌不择路”

“粉身碎骨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笨笨的小男孩,钻进袜子出不来”

“恍恍惚惚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虚伪的小男孩,虚情假意来道歉”

“扔进鞋子足汗蒸,五个只剩四。”

“四个懦弱的小男孩,四散奔逃捉迷藏”

“自投罗网睡衣里,四个只剩三。”

“三个可怜的小男孩,足底玩具遭祸殃”

“调教一只小脚奴,三个只剩两。”

“两个认命的小男孩,乖声求饶长叹息”

“变成袜子套脚上,两个只剩一”

“一个绝望的小男孩,归去来兮只一人”

“小幽小幽舍不得,求死也不能~”

愉悦的歌声唱给小人听,剿灭男孩心头最后的侥幸,尘封的记忆被女孩婉转的歌声唤醒,止不住得心颤。

逃,藏起来,绝对不要。

女孩的家具高耸若群山绝壁,哪里能藏身?

四下张望,毛茸茸的小拖鞋侧歪着敞开口,幽邃的洞窟里满是细密绵柔的绒毛,在奇异的芳韵中邀请着小小的男孩。

藏进去应该很舒服。这个想法刚生出,男孩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女孩恶谑的神色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天真、无邪,笑着掐灭你最后一丝希望。

她一定会慢慢把脚伸进去,调皮勾动足尖,感受脚下无力的挣扎,惬意地眯起眼眸。会让你和玲珑的足趾紧贴在一起,插翅也难逃。会让你在愈发蒸闷的鞋子里被足汗浸渍,替换掉你体内每一丝空气,直到甜甜的味道烧坏理智,所有的不甘都化为迷恋。会让你抱着脚趾一遍遍忏悔,崩溃,直到虔诚,即使没有一声音能溜出女孩趾间。

她一定会,正如曾经所做的一般。

藏进细腻纤薄的丝袜里?软软的,白白的,沾染了女孩甜甜的香汗,亲吻般包裹着软糯双足的纯白丝袜。

“袜子大人。”梦呓般的呢喃从男孩嘴里传出,恍然回过神,脸上的触感细腻丝滑,蚀骨的馨香比任何时候都馥郁,他亲吻着软倒在那片纯白里。

曾经发生过什么?不记得了,只要回忆就是一片空白,酥麻感从尾椎窜上脊梁。

“袜子大人!”

抽颤,男孩终于晃过神,从丝袜里逃离,眼睛里的不知是崇敬还是畏惧,又或者……迷恋?

这里是地狱,名为叶月幽的地狱。

男孩安静的躺在地狱里,无路可逃。

“哼哼哼哼~♪”欢快的女音,从浴室到卧室,穿着粉嫩嫩小熊睡衣的女孩走到床边,嫩白小脚伸进毛茸茸拖鞋,甚是愉悦。

“没有躲在里面吗,真遗憾~”勾勾脚趾,女孩重新把拖鞋踢掉,脸上看不出任何遗憾之色,反而露出偷吃掉草莓冰淇淋的惬心甜笑,连话语都带起升调。

“啊,在这里。”捏起小男孩衣角扔在公主床上,女孩侧躺下,用手指戳又戳。

“幽様(さま)。”那个男孩垂下头无可抑制地颤抖。

“嗯嗯,有好好加上敬语呢,过了一年也没忘,当初调教的很好呀。”女孩的声音里带着软绵绵的感觉,像是被蜜水浸泡,轻轻粘连在一起,糯糯的。

“见到主人不开心?”手指用力按下,公主床被男孩压出一个凹陷,“不回答就算了,我也不喜欢别人骗我。”

“怎么不说话。当初骂小幽残废的时候可是超猖狂的,没有妈妈的孩子?扔石子?抢东西?踢小幽的轮椅?你们真的好讨厌呀。”

凹陷在女孩指尖越压越深,整个陷进床垫里,男孩只能发出不成字句的呜咽,随后指尖碾动,骨头折断的声音被呜咽盖过。

“啊,抱歉,小幽没注意好力气。”女孩吐吐小舌头,笑容如天使般圣洁,“痛痛痛痛飞走吧,梦里一下子就恢复了呢。”

“幽……大人,怎么样才能放我走。”男孩爬起身,面容因痛痛带上扭曲。

“欸?和小幽这样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亲密接触的机会,不应该好好珍惜吗。今天还要做好多游戏呢。”女孩的声音脱口而出,平静温和的字句,内容却只能让男孩绝望。

“现在还会欺负女孩子吗,需要好好调教呢。”

“没有!幽大人一定要相信我。”男孩拼命的摇头,甚至是听到“调教”两个字就全身战栗起来。

“好啦好啦。”轻轻摸摸男孩,叶月幽像是安慰狗狗,“我相信你哦。”

“毕竟你们几十个人,都已经被我调教成看到女孩子的脚就浑身发软的笨蛋了呢。在学校每天看到女孩子把热气腾腾的小脚抽出来,慢慢换上软软的室内鞋,没有跪下就很辛苦了吧,噗。”

“没有,才不是。”男孩仿佛被怪物咬住身体,挣扎着全力推开抚摸的手指,踉跄着逃开。

“小幽说过不喜欢撒谎的坏孩子,男孩子最好还是坦诚一点,调教得还不够?”捏起樱桃大小的男孩,女孩盘腿坐起,白嫩的小脚带着一点健康的润红色,足裹相抵,男孩被扔进两片柔软足弓组成的缝隙里。

方才沐浴过的双足飘荡着沐浴露的清新香气,调和了女孩甜美的气息,混合成一种甜淡清幽的诱人足香。足香同柔软肉壁传达的温度一起,不停往皮肤里钻,男孩的面颊泛起潮红。

“您想干什么,我会听话的!我会听话的!”

“小幽在帮你坦诚起来呀,把你变成完全没法抵御女孩子小脚的狗狗,就不用在同学面前忍耐得那样辛苦了。”叶月幽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绝对不是报复你们欺负小幽,把小幽说成残废的事。也不是想看那些被你们欺负过的女孩子报复回来的样子。勾勾脚趾就能把曾经的恶霸踩在脚下,那些女孩一定会很开心吧。”

“小幽可以偷偷告诉你哦~越是柔弱清纯、天真可爱的女孩,心肠就越毒,有点期待了呢。”

“……恶魔!魔鬼,不,不要!”软糯的声音击溃了男孩的神经,名为恐惧的弦崩坏了,他大叫着攀爬着女孩的足心向外逃。假的,都是假的,这是梦,恶梦。

双足合隆,女孩的脚心化成囚笼,摩挲中将挣扎的男孩吞噬,软肉挤压着紧紧贴合上男孩的肌肤,全部全部都是女孩的温度。

挣扎,或者说蠕动更合适,持续的蠕动刺激女孩足心,痒痒的,叶月幽忍不住轻磋足裹,把男孩的抵抗碾得稀碎。

“不要激动,闻闻小幽的小脚,马上就会很快乐的,无论怎么样的人都会醉倒,这是世界赋予我怜爱的延展。”叶月幽感受着足心的挣扎,神情愉悦,“你以前不是最瞧不起小幽的脚吗?‘没用的装饰品’‘不可燃垃圾’‘小残废’,味道怎么样?”

“多吸一点点,把脑袋全部融化,乖乖变成小幽的脚奴吧。一辈子都不能忤逆女孩子,从欺负人的一方变成被欺负的一方,从野狗变成乖狗狗。”

“真是适合你的惩罚呢,感觉如何?”

分开双足,露出小人的脑袋,叶月幽眯起眼睛发问。

男孩急促喘息,足裹的腻香和外界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每一口都恍惚一分。他颤抖着,脑子里全是女孩小脚的残香,想要、主人,幽大人。

“小……残废!野孩子,没人爱。”像是在哭,又好像在笑,男孩癫癫狂狂说完这一句,宛如溺水的鱼,在岸上窒息。

叶月幽勾起的嘴角平复,眼睛一眨不眨,娇俏的面庞上看不见一丝表情,瞳孔像无波的沉湖,晦暗幽邃。

这一次,小脚再度合上,男孩又堕入是甜美芳香的囚笼里。肉壁猝然挤压,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肺泡被骨渣刺破的灼热感,肌肉筋膜撕裂扯断的剧痛。脊柱断裂、肌肉强直,毛细血管大片破裂,视野萌上绯色。男孩想要呼号,颌骨已经脱臼折断,呜咽声堵死在喉管,一切又在下一秒愈合。

女孩用力碾动双足,一言不发,脸上一丝表情也无,沉默得让人心颤。

在痛苦的循环里,只有那足底浸渗出的汗水愈发浓郁,慢慢揉进骨血里。只有那甜甜的香韵愈发悠扬,把男孩的脑袋全部浸染成旖旎的粉色,除了足香什么都不记得,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到,意识被洗刷成空白。

恍惚、畏惧、驯服、崇拜、依恋,人格被女孩的素足碾碎,又被一缕足香重新串联在一起,男孩将永远奴役在……

“嗖——嘭!”

一道箭,金色的光箭划破长空,紧接着是梦碎裂的声音。

又是一道金芒,恢宏刺目,逼退叶月幽。

神乐铃起舞玉袂,金玲彩绸镇余香。绯袴飘飘,不知从何而来的巫女悠然踏出一步,将男孩护在掌心。

女孩欲夺,巫女小姐素手微扬,金玲遥指叶月幽,翠鸣响彻残梦。

女孩便又不动了。

短短的僵持,男孩睁开眼,铃声令他重归安宁。醇厚温暖的檀香压下心头恍惚,他顺着掌心向上看去,那是什么呢——

动与静交汇,柔仁与神圣统一,被金色曦光笼罩的巫女填补了男孩内心所有空白,在小幽脚下压抑了许久的心灵寻得归宿。

如此圣洁,如此妍美,将他从地狱拯救出来的巫女小姐……不,是神,是真正的女神,是自己终将奉献一切的女神。

遽然梦醒。

男孩躺在床上,许久才从甜美足香的余韵中解脱,恍惚与驯服里只记得女神素手振铃时的风情。

枕边,小小的御守散发出和女神一样柔和的金光,男孩将御守握在手中,轻轻读出上面的字

——“尘祈神社”。

夜晚,男孩又做了一个梦,蚀骨销魂的甜香里,他跪在巫女脚下,脸颊摩挲白嫩足趺,虔诚又谦卑。淡淡金色光尘自男孩灵魂流溢,在巫女指尖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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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这次做的过分了哦。”揉揉女孩的小脑袋,巫女在小幽身旁坐下。

“嗯……我知道。”

“也怪我,欸。”

“没事,星见姐姐,信仰收集得怎么样了。”叶月幽岔开话题,露出和以前一般无二的天真笑颜。

“刚才那孩子直接转换成了狂信徒。”尘祈星见指着一旁的蜜酒,“收集到了不少信仰,不过信徒对我的信仰太虔诚狂热,需要纯化一遍才能给别人用,辛苦小幽了。”

“没关系,小幽玩得超开心。”女孩露出笑颜,倒是看得星见有些心疼。

“三十二名狂信徒,六十八名真信徒,七十三名浅信徒,已经把整个城市的坏孩子都教训一遍了,收获颇丰。”

“唔,那接下来还继续吗?”女孩眨眨眼睛问。

“接下来小幽就去梦里扮鬼吧,我会在合适的时候跳出来退治,千万不要伤到无辜的人,这次可不能用教育坏孩子的办法。”

“はい(hai)~”叶月幽开心的举起手,“不过我们这样大肆收割信仰,神祀宫不会有动静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总有种心神不宁的预感。”

“にゃ(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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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祈星见轻声哼唱着走在参道,随手摘下一片嫩叶,早春的明明阳光照耀在身上,倦意从骨缝里渗出来。

更美好的是,有人在神社中静静等待,他会带着柔和的目光道一句辛苦。而这个人,你恰巧有一点喜欢。

神上大人不能离开神社,那能长久接触到的自然也仅有自己。自遥远过去苏醒的神灵孤独无依,他已经被从社会这个群体遗弃,仅只能依靠自己一人。

想到这里,星见的哼唱愈发轻快。当然不会帮神上重新建立社会关系,他不会接触到手机和电脑,不会有网络,不会有朋友,只会慢慢溺死在自己的温柔中,再也无法逃离。

呜,巫女害羞地拍拍脸颊,将女孩子的小心机藏在心底。

忽然,她的动作凝滞了。参道上、鸟居旁、手水社里、石灯前,瘫倒了一个又一个参拜客。他们面露苦痛、神色萎靡,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只能瘫倒在原地。

脑中一片空白,腿先动起来,穿过参道,跨越神门,巫女停下奔跑,停驻在拜殿前。小小的女孩被金光束缚在石台上,没有意识,平静安然如梦中。一名男子背对她,雍容锦服飘荡,带着些仙气。

“小幽!”

“你回来了。”男子转过头,和曾经一样温和儒雅,在巫女眼中却格外陌生,“今天回得有些早了,辛苦,星见快去休息吧。”

“……神、神上,您在干什么?小幽!”星见跑向石台上的女孩,却被弹出的金光逼退。

“不要碍事。”男人叹一口气,“自然是准备培育新的巫女,一个服从命令的神姬,这样星见小姐的工作会轻松许多。”

“那这些游客……”

“只是多榨取了些信仰,他们是羔羊,理应为神灵付出一切。” 男人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游客,他的目光满是淡漠,“星见,如果不是你收集信仰的动作一拖再拖,我又何故做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巫女掩饰着声音里的惊慌,“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因为时代变了,星见。”男人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认真,本就俊美的面庞浮上一抹不自然的邪异,“千年的变革太巨大了。人类从1903年研发第一架飞机道1969年登月只花了66年,差分机的设计、图灵机模型、冯·诺依曼结构,到超级计算机也不过154年。蒸汽机的构想到人类引爆核能过了266年。”

“人类这数百年走的太快了,他们完成了神灵都不敢妄想的事。”

“你……在恐惧被拉下神坛?”模糊的念头在星见脑海中闪过,又带着别样违和。

“当然不,星见。” 他笑,笑容慈爱而癫狂,“神爱世人,我会为你们选择更好的道路。”

“科学实验过程、公理化数学逻辑体系,文明选择了最悲哀的道路,现代自然科学体系建立的那一刻起,人们已经被知识追逐。”

“知识存在力量,知识也是污染。可怖的外神们已经伸出触须,将世间转变为他们的道场。”

“倘若我早苏醒六百年,我可以拯救这个世界。纵是只有三百年,我可以掐灭科学的萌芽。现在,我只能极力播撒信仰的种子,愚化众生,拼尽全力阻止文明终末。”

男子侃侃而谈,星见握紧粉拳,终于忍不住咤叱:“够了!这和圈养有什么区别……”

男人愣住,先是无奈,后来又像是喜悦,最终忍不住低笑起来:“我不否认这一点,亲爱的巫女小姐。”

“放开小幽,立刻。”

“我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不会伤害她,只是让她变成听话的巫女。”他轻佻地扬起嘴角,左手攥着拳,右手食指在小幽被白丝包裹的小腿上滑动,“我记得巫女小姐也穿过这样的衣服,很漂亮呢,以后侍奉我时都穿这个吧。”

“混蛋!”玉袂一展,星见取出衣袖中的御币,愤然向下挥舞,空气瞬间凝聚成实质的球体,骤然坠落。光线弯折,像是穿越了流动的水波,留下扭曲的影。

撞击声传来,青石铺铸的庭院沉下半尺,石板碎裂,男人却化成了澄明的光芒逸散,又聚合为人形。

毫发无伤。

伸出一指轻点,金光凝聚成锁链,将巫女牢牢束缚。

“巫女,是不可能反抗神灵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腾笑着,男子面容扭曲,里尽是疯狂和得意,笑声很快又噎在喉咙里。

尘祈星见挣开锁链,拂去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身上也挺起璀璨金光,柔婉的声音里是如火的愤怒:“我不这么认为,恶神。”

“怎么会,你居然可以操纵信仰,信仰是神灵的领域。”男子瞠目,少女身上的光芒,竟比他还刺目几分。

“凭什么不会。”星见冷笑,神乐铃起,似舞似仪,曼妙身姿荡起金色波纹,游客旅人俱是神魂一清,男子的身形一下变得涣散。

“原来如此,新神吗。”重聚的人形挥手打出一道光波,“怪不得你迟迟没能给我带来信仰,一个篡取信仰的巫女,可留不得,神道甚独,神道甚独。”

“好好体会一下神灵的神国吧。”

玉垣围筑的空间中,无形的力量流转,一瞬间把所有铃声荡起的波纹绞散,纯然之念镇压神魂,抬手亦重千钧。

配神明,醇天地,育万物,和天下,此为神道。触碰神国的刹那,忍着强烈的苦闷,尘祈星见产生某种明悟——

『有天者神,有万物者灵,有人者真心也,万物之灵,人之心清明,即神也。』

此为现世人神修行法。

“哼!”巫女未言,乐舞一转,裙袂飘扬,蹈步踏着铃音,撬动神社中某种宏大规则。

彩绸飘扬,神乐天听,白衣振袖舞清扬,最是婀娜多娇。

素白足袋夹趾绊,木屐青石荡芳尘。一瞬间,神社里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星见沉溺在恢宏神国中,垂眸舞动自己的身躯。不是为了枯燥的修行,不是为了取悦神明宠爱,只求清明不灭,抵达醇天地和天下的刹那心境。

舞为仪,乐成轨,自然而然。

光华绽放——纯白、耀眼、恢宏、无暇,寂灭一切的光华从少女身上腾起,凝结为全新的规则——或称为神国。

一抹欣慰与惆怅浮上男子眼角,他看着舞动的少女,眼神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温柔。在神国凝聚的刹那,他的话语又带上桀骜。

“作为新神底子倒是够了,可惜……”

星见也不废话,跨步向前,神乐铃凝结万千光华,生生往男人脸上砸。男人本能抬起左臂欲拦,却又在中途止住,死死攥紧拳头,匆忙散成光流躲避。两股光芒交错,光流凝聚成人,他的面容又憔悴许多,眼眸却愈发明亮。

伸出右手,握拳。在只有两人可以观测的视界,神社里的所有人身体一软,又抽出一股微光汇聚到男人体内,不少人的眼睛开始涣散。

“信仰不灭,神灵不死,星见,你杀不了我,只有我才能给人类带来希望。”

“那就封印你,打到残废,我会收拢他们的信仰,让你在黑暗中迎来枯竭。”

“狂妄。”

金芒交错,神国相互交织、侵蚀,拳脚、神术,见所未见的攻击几次擦过少女要害。险险躲过,来不及心惊,她又开始被迫在刀尖起舞,二百四十八名信徒在神国点亮星辰,信仰的曦光注入,她愈发熟悉这种形式的争斗。

收拢这些信徒本是想为他酿造些蜜酒,却没想到以这种形式被使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未再从神社众人身上榨取信仰,甚至未曾让余波伤及任何一人,实在幸运。

少女忽然想到那句,神爱世人。

“嘭——!”

星见被击飞出去,胸前腾起的金光抵消了大半冲击。少女小口咽下血沫,脏腑在曦光中愈合。

“这种时候还走神,到此为止了。”

星见将手伸进怀着,取出破残的御守,上面苍劲的字体写着“尘祈”。男人看着亲手制作的御守没有说话,看向少女的眼神有些复杂。

随手扔掉御守,这种东西没有保留的必要。少女深吸一口气,攻击比方才更加凌厉,凭借二百多道涓涓不绝的信仰注入,死死耗住面前人。

没有离开过神社的尘祈神,没有巫女帮助收集信仰的尘祈神,被刻意操控了社交的尘祈神,被少女拿着钝刀,一点一点磨去为数不多的信仰。

看着终于急躁起来的男人,少女才幽幽开口:“神灵基于信仰,信仰即是记忆、权能,乃至生命。我倒想看看,耗干最后一丝信仰的神会有多狼狈。”

“别想打这些人的主意了,两方神国纠缠,虽然暂时救不下他们,但暂时阻断信仰链路,我还是做得到的。”

“现在跪下来道歉,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巫女小姐喘着气,香汗溽湿白衣,这一瞬得意的样子,让男子恍惚失神。

“除了道歉,是不是还要进行‘侍奉’呢?到时候是生是死,怕是就由不得我了。”男子一边开口,一边瞧着少女的大腿。

“……你还记得?”少女蹙起秀气的眉。

“当然不记得,毕竟星见小姐可是把我的记忆清理得干干净净。”

少女哑然。

“多谢星见小姐提醒,我想起件事。”男子勾动嘴角,面庞浮现邪气。他走到石台旁,看向金光中沉睡的女孩,“你应该存了不少蜜酒,如果不想小幽出事——请全部交出来吧。”

“你——!”星见手一抖,明亮的眸子里燃起星火。

“三。”

胸前的高耸因愤怒止不住颤动,少女咬紧银牙。

“二——”

她闭上眼,平复呼吸。

“一。”

“我去取。”巫女眼睛里的火光熄灭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冷峭的幽潭,是刺骨的寒,“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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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瓶中满是蜜酒,酒中闪耀着信仰的曦光,酒瓶的色彩掩住了酒体中那一抹不洁血色。

男人右手拿起酒瓶,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少女这才发觉一丝违和,似乎从一开始,男人的左手就一直用力紧攥,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对啊,不重要了,男人这么想。绵柔的酒体入喉,甘甜的蜜酒里带着掩不住的清新果香,酸涩为本来细腻的蜜酒带去一丝厚重和绵柔。

是葡萄酒的味道啊,果然……和……日记里很像……

“嘭。”男人跪倒在地,酒醪与信仰一同融入身躯,意识逐渐恍惚,朦胧间嗅到一股淡淡甜香,全身都发软。

木屐叩击地面的跫音响起,纯白足袋包裹的双足落在他面前。即使是刚才的打斗也未沾染多少微尘,依旧那样纤巧可爱。

说可爱是亵渎,那双玲珑天足如此神圣,只是安静存在于那里,就让自己想跪俯在其下忏悔臣服。

亲吻的念头刚生出,巫女蹲下身,绯袴遮住足履,素手慢慢勾起他的下巴:“神上可真是大胆,女孩送的来路不明的酒也敢喝。”

慈爱、温柔,仅仅是被注视着就感觉到无比荣耀,面前的少女是神,真正的女神。只有在神的怀抱里才能得到安宁。一切都该贡献于这位美丽而圣洁的女神,自己的灵魂也不过是她脚下的细碎芳尘。

“真是的,仗着信仰之躯就以为没什么可以毒害到你了?喝小幽的葡萄酒时总是小半杯就倒呢~不记得也正常,毕竟每次侍奉我都有好好把神上的记忆清干净。”

纠缠的神国停止了僵持,少女开始了彻底的吞噬。朽坏的消逝,缺漏的填补,旧神将『所有』献予面前崇高的女神,取悦她、臣服她、献予她、依恋她、喜欢她,然后在她脚下迎来彻底的毁灭与消亡。

“信仰是毒,我用最狂热的信仰酿造的蜜酒滋味如何~”少女看着男人眼睛里涌现的痴迷和驯服,温柔地抚摸这张面庞,“神灵基于信仰,信仰即是记忆、权能,乃至生命。这些信仰的的主人可是日日渴盼我的恩泽,渴望于我脚下沉沦,渴望为女神奉献一切。现在它们将成为你灵魂的一部分,直到所有信仰都融入你的躯体,将你同化为我的信徒,我的奴隶。”

“是不是已经感觉我成为了世间的唯一,是不是很想被我惩罚?现在即使是让神上做一只狗,乖乖舔我的脚也没问题吧。我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不生之生生,不灭之灭灭,一心体性,非生非灭。吞噬神国的那一刻,少女照见了真正的神道。

“你不能这样,我……我是神,巫女……不能……”最后的挣扎里,男人看着崇高完美的女神,说出预定的话。

“假使神不可再为神,那巫女也可以不再是巫女。”尘祈星见开心笑起来,她似乎丢掉了心灵的包袱,蓦然成长许多,“我选择成为新生的尘祈神,人类已经见识过天空的高远,就不可能再龟缩井中,我修神道,当庇护此方生灵。”

“而你,”星见温柔的笑,瞳孔里不带一丝温度,“可不会轻易饶恕,等小幽醒来再好好算账,我会让你学会乖乖做一条狗的。”

白净素手又拿起一瓶蜜酒,全部倒入男子口中,狂热的信仰在他灵魂中打下少女的烙印。一同融入的还有一丝莫名的甜香,混在葡萄酒的滋味里,悄悄打下小女孩的足印。

“不会给你机会梳理信仰的哦,要把这些酒乖乖喝完才可以。这是我,也就是主宰你灵魂之女神所下达的——神·谕·”

男人终于维持不住人形,崩解成细碎的光,聚合为软乎乎的光球,在少女脚下蠕动,轻轻摩擦她被汗水浸湿的温热足袋。

大概会很快乐吧。

少女莫名感觉一阵悲凉,鼻尖有一点酸,毕竟自己当真喜欢过……

看着满目狼藉的神社和昏迷的游客,星见感触神国之内所有星辰,信仰之力荡起,抚慰萎靡的灵魂。比预想之内的好很多,并没有被男人抽取太多信仰。稍稍松一口气,少女周遭燃起金色星辉。

那天,许多许多的游客开始流传,梦中看见了一位无尽星辉包裹的女神,慈爱、圣洁、美丽,温柔得让人想哭。

亦或许,只是那位女神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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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苦寒,不折傲骨;众生皆忘,不改初心;举世皆浊,我自独清。

墙上写着这样的字,还挂了一剪寒梅图。干净的房间整整齐齐,没有太多花式,倘若不是折叠整齐的巫女服和一些其他衣物,大概没人能想到这是巫女小姐的房间。

榻榻米上坐着少女和女孩,绿茶、仙贝,少女讲述着之前的故事。

“欸——错过了好有趣的事情呢。”叶月幽眨着眼睛,仔细看着少女大腿上的光球。

“一点都不有趣。”星见长叹一声,“要是你出什么乱子,我可不知道怎么跟绮交代。”

“没关系啦,意识领域的争斗小幽没输过的,还不一定谁洗脑谁。”

“你被当人质的时候呢,身体被毁怎么办。我真怕出什么意外,还好他直接把酒喝下去了。”

“唔,这个的话,小幽也不知道。”女孩罕见地蹙眉,沉吟了好久才出声,“虽然从来没有尝试过,小幽能感觉到。一旦肉体朽坏,灵魂自躯壳中挣脱,将出现真正的怪物,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但那样东西绝对不会是叶月幽。”

“你可能会很有趣,但你姐姐一定会生很大的气。”

“……那还真是蛮危险的。”打了个寒颤,女孩拍拍自己小胸部,心有余悸。

“小幽想怎么处置这家伙都随你哦。”少女抚摸着小小的光球,一只手在里面轻轻搅来搅去。星见每一次动作都令它剧烈颤抖,女神爱抚带来的酥麻感直击本源。

更何况少女还故意用纤巧的手指在光球内部打转儿,将好不容易回复一丝的意识打散。

“星见姐姐在干什么?”

“惩罚。”少女眯起眼睛,专心翻找想要的痕迹,就如每次侍奉一般,“这里是记忆,这里是恐惧,这里是知识,全部搅成浆糊~”

“呀,找到了。”巫女小姐发出可爱的呼声,小指微翘,嫩白的中指和拇指捏合在一起,夹住绵长的一缕,轻轻捻动,在光团微弱的抵抗中抽离。

捻出的曦光无声散去,化作闪闪星光,光团有如被抽筋,一下涣散许多,在少女温柔的抚摸里慢慢平复。

“好有趣,星见姐姐抽出的是什么?”女孩用手指戳动,像是果冻一样弹弹的触感,却无比温暖。

“自我,它将永远失去自我概念和自我意识,不管赋予它什么身份都会忠忠实实记一辈子。”

“如果小幽告诉它自己是一双袜子……”女孩恶趣味地发问。

“它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双袜子。”一边说,少女一边又从蓬松的光球中继续剥离出一块。

“嗯?这次又是什么。”

“尊严。”少女挑眉,“比想象中小很多呢,几乎没有费力气就取出来了。”

“小幽也要试试!”女孩兴致勃勃地将小手伸进去,小手摇呀摇,却什么也抓不住。

“这样不行,小幽不能干涉信仰,来,我帮你。”少女握住女孩手臂,温暖的光将两人包裹,女孩指尖的触感一下鲜活起来。

“慢慢的,轻一点。对,转圈。温柔地缠绕在指尖,它的灵魂现在很脆弱。”看着女孩将一缕曦光捕获,轻轻勾出光团,少女柔声开口,“这是记忆,现在它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接下来要抽什么?”女孩已经有点喜欢上了这个游戏。

“到此为止吧。它的信仰已经被抽的差不多了,再这样很快会崩坏掉,喂一点我特制的蜜酒~”

少女倾倒狂信之酒,光团贪婪地摄取缺失的信仰,软乎乎的身躯几乎尽数替换成对少女的狂热,女神的信仰成了它唯一可以思考的事物。

女孩看着重新闪耀起来的光团,拿起自己的半瓶红酒,高兴凑上前:“喂这个,小幽的秘制红酒,还剩下好多呢。”

星见抖抖眉,抿嘴又想笑,将光球送到女孩怀里,看小幽揉揉捏捏,小心倒入金光里。

奇异的酒香飘荡,果味里带着很细腻的甜,妖异的粉色漫上整个球体。起初光球在小幽的魔爪下仍极力保持着形状,努力弹回球形,但随着那双作怪的白嫩小手将酒水化开,它的意识陷入朦胧混沌里。心神慢慢敞开,抵抗的意识消融,甜甜的、甜甜的、甜甜的……

少女眯起眼睛,因为女孩触及到不再是它物质的形体,那双小手亵玩的是信仰神躯的本来面貌。恐怕连小幽都没意识到,她正和自己刚才一样触碰光团的底层规则,女孩白嫩指尖戳破的是『勇气』,揉搓的是『思维』,打乱的是『逻辑』。

……有种别人抢走了小熊的异样感。

“小幽还有红酒吗,再送我一些。”

“还有一瓶,小幽要自己留作纪念。”女孩这么说,似乎是感觉太过小气,又慌忙补充,“做葡萄酒好累的,姐姐说自己做的才有意义,小幽辛苦了两天才做出一小点。”

她用手指比了一下,语气十分自豪:“从洗葡萄到装瓶,全都是小幽一个人完成的。最难的还是踩葡萄,明明踩了一整天,这么多葡萄只酿造出两瓶。”

“当时出了还好多汗,小幽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想起在那些人梦中,嗅过叶月幽小脚的人在女孩脚下蠕动,慢慢沦为脚奴的样子,尘祈星见眼皮微跳。从入道之后,小幽能从轮椅上离开,本来就惹人怜爱的小脚发生了奇妙发变化。

哀伤的女孩渴望被所有人喜爱,自卑的女孩不希望自己的腿再被人讨厌,世界回应了她的祈求——以最扭曲的方式。

爱怜的魔力渗透了她的全身,没有人会再去嘲笑她,因为那双小脚上渗出的香甜汗水,那玲珑美玉飘荡出的诱人足香,足以让任何沉沦。

有些可悲。

这个世道,还有什么是不可悲的呢。

绮是,幽是,自己也是。

饮尽茶水,长舒胸中那口气,尘祈星见还是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太过离奇。

“星见姐姐,神社那些游客后来怎么样了。”一瓶酒倒光,女孩摇摇瓶身,滴下最后几滴余酒,软趴趴的光团连球体也维持,顺着丝袜往女孩脚下淌。

“当然是被你星见姐姐全部救下了,最多只是精神萎靡两天,我还多了七十多个狂信徒和一百多个真信徒。”少女最后做出总结,“借信仰直接在识海深处显化,直接安抚心灵,抚摸他们头顶的体验还是很有趣的。只不过信徒顶礼膜拜,跪俯在你脚下亲吻足尖时,非常令人害羞。”

“欸~”女孩有些意动,小脚丫谑弄着脚下流动的一滩光流,眉眼微垂,“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没有一个人受伤?”

“小幽躺赢当然感觉顺利。”没好气地敲击女孩脑袋,“我可是好几次差点被干掉,现在胸口还在疼。”

“唔,也对。”叶月幽用力蹂促,在重新聚合起来的光团上留下深深的足印,“都是这个坏家伙!”

“还想给小幽洗脑,那就瞧瞧小幽的厉害吧。”

说着,女孩将手指伸进大腿根部的袜口中,向下一滑,纯白的丝袜半卷着褪下,露出皙白的双腿和玲珑小足。

“哼哼。”足趾再度落下,陷进金色的光晕里,淡淡水汽从足底融入其中。金光迅速波动起来,疯狂在女孩脚下蠕动,不知是想逃,还是往足裹下钻。

“果然有用呢,跟不定形菌丝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线,女孩跂足,看着清晰的五个圆圆趾痕,嘴角笑容更甚。

用力。叶月幽全力踏下,白嫩的脚趾陷进曦光里,有什么挤压着从趾缝里穿过。

“我是你的主人幽様(さま),你是我脚下乖乖的小狗狗。”

温暖的光包裹住小脚的每一寸,能感受到它的流动,热感从脚心向上涌动,脚趾忍不住舒张开。

“狗狗乖,狗狗乖,好好记住主人的味道。”

摇摇晃晃,小脚丫在光团里搓磨,粼粼波光闪烁,把思维挑的飘忽忽。

“是不是有点像伸进脑子里,搅呀搅,搅呀搅,忽然感觉有一点可怜呢。”

“开玩笑的~”脚趾好像勾住什么,和星见姐姐帮忙抽出『记忆』时的触感很像。女孩灵巧地夹进趾缝,脚趾快速磨蹭扯动,将那道曦光绷紧、再绷紧。

肉嘟嘟的趾腹用力拂过,光弦猝然崩断,光团像是触电的人偶,在女孩脚下用力抽搐。脑海中一片空白,自我沦陷、记忆丢失、勇气消散、思维在甜甜的足香里踩成浆糊,最后崩断的是……

是『希望』啊,希望是什么……?

“乖乖做小幽的脚奴哦,好好舔舔主人的脚吧,趾缝也要清理干净。”

小幽、主人,我是脚奴?舔、舔,甜甜的,是女神吗?不,不是。软软的,暖暖的,蹭蹭、舔舔,是乖狗狗。好香。

“唔~好痒!干干净净的。”女孩用足底蹭蹭愈发驯服的光团,稚气的脸上带着一丝媚色。

碰碰在光流中洁净一新的白嫩雪足,叶月幽捡起软趴趴的袜子,丢在光团上。

“吞下去,然后转呀转,把袜子也洗干净,这是命令哦。”

怯懦的光团惴栗蠕动,将纤薄的衣一点点包裹,在白净脚趾的逗弄和和“好乖好乖”的温柔哄诱里,吸食女孩双足的残留气息。纯白的丝袜带着潮湿水汽,若有若无的足香融入,令本就混沌的光团更加迷离恍惚。除了女孩的声音,什么都无法思考,除了甜腻的味道,什么都不想追寻。

“好好侍奉袜子大人哦,噗噗。它也是你的主人,要把所有尘土都吸去,好棒好棒。”

袜子大人袜子大人袜子大人袜子大人袜子大人袜子大人袜子大人,甜甜,喜欢!吮吸着所有被汗水浸润的地方,将一分污秽融入自己的身体中。主人在夸奖,卖力,给用力的磨蹭袜子大人,融入、融入……

“嗯?星见姐姐,它的光芒是不是比刚才要淡一点,好像比刚才小了一圈。”

“因为小幽欺负的太过分了吧,停下来吧。”星见回过神,感觉空落落的,如果是几天前,自己现在应该在做些什么呢。

“はい(hai)~”女孩乖乖听话,然后看着手里的丝袜叫出声,“丝袜,在发光?”

“我来看看?”星见接过,纯白的丝袜带着莹润光泽,像阳光直射下刺目的雪,白得存粹。“唔,这样啊,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怎么回事,星见姐姐?”

“虽然这家伙已经把所有能忘的都忘到差不多了,信仰构成的身躯还保留了神灵的一些本能,比如依凭之法。”

“依凭?”

“大概就是……以你的袜子为御神体,投影上自己的五感。”星见用力一扯手中的丝袜,榻榻米上萎靡的光球瞬间跳起来,“就这样,袜子能够感受到的都会传递过去,你基本上可以把袜子看成另一个它。”

“哇!好有趣。”女孩眼睛放光,迅速接过丝袜,从袜口卷上袜尖。绷紧的足尖伸入袜筒,沿着光洁的小腿一直滚上大腿根,勒住一点在肉里。调整一下袜尖和足踝处,女孩把另一条丝袜也穿好,被纯白包裹的双腿纤细可爱,她如误入凡间的天使。

蹦跳,小足承受着女孩所有的重量,全部传达给光球。勾勾脚趾,它也跟着扭动,叶月幽想找到了有趣的玩具,揉弄个不停。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再晚些,天就黑了。”星见站起身,摸摸女孩脑袋,“要我送你回去吗。”

“姐姐会开车来山下接,小幽自己下山就可以了。”

“嗯,路上小心。”挥手向女孩告别,又瞧了眼她脚下的袜子——山路难行,大概会出很多汗吧?希望它不要被小幽玩坏才好。

不过,在那之前——

尘祈星见把眼睛转向慴栗的光球,小孩子已经走了,现在可以做些不太方便的事了。

蜜酒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长。做错事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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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咖:1006810919)
(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爱情故事喵~)
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番外:尘祈神 里篇


尘祈神社

—、神社开放时间为9:00-16:00。
二、请遵照神道教参拜流程。
三、神社没有末殿,迷路后不要与任何自称工作人员的人说话,神社有且只有巫女一名工作人员且不会出现在末殿,请保持卫生。误入后尽快脱离并寻找巫女索要御守。
四、如果连续三天没有开放神社,请联系神祀宫。
五、人类有脑袋,只有一张嘴,且长在头部,发现非人之物,不要让ta发现你已经察觉。去报告巫女。
六、不开设巫女体验业务,即是巫女服很好看,嗯,确实很好看,很适合巫女小姐。
七、注连绳分割神域,不要跨越,神社无法对跨越者的安全负责。
八、神社不会有奇怪的书,捡到书本转交巫女,不要试图观看。
九、不存在旅游纪念品,那样巫女小姐会很辛苦。
十、希望你能喜欢尘祈神社,这是足够悠久的古物,祝你和你的朋友度过轻松愉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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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呜咽,充斥败亡者的哀嚎。

金色曦光流转,逸散成无数微尘。聚合、游走、崩解,神圣而闪耀的光华深处掺杂着一丝暗色,渗透进那刺目的金光,无论如何都无法甩脱。

嗤笑裹挟着风,千万人嗔妄呢语,树影爬上神殿,星星窥望。

晦暗浃于骨髓,宛若蛆虫蠕行,金色光团颤涩得汇聚分化出四肢,艰难凝结成人行。曦光敛去,那人扶着长桌,五指紧握,俊朗的面庞似哭似狂,嘴角扯出一个古怪悚骇的笑,比窗前的树影更叫人胆寒。

细细看去,那模样又与常人无异了,潇洒英朗的男子,只有眼眸是灿金色。

胸膛隐隐作痛,仙人留下的剑痕折在时光里,苦痛还在,可惜仙人已经死了。古老人仙、腐化心魔、怪诞的银钥和巫女,那又怎么样呢?

那人笑得痴狂,璨然眼眸里却闪过灰败暗色。

神灵不死,信仰不灭……真可悲。

持笔,斜坐在纸张前,人影摩挲下巴,许久才落笔。

一、不可求知

他凝望星星窗外的星辰,继续写下,写完又划去

“文明不可逾越▇▇。”

二、信仰是▇▇。

三、祂们在天上,祂们在看。

男人喜欢写字,因为文字的使用大大增强了思考的逻辑性,促进了理性思维的发展。书写间隙的时间予以思考,可以充分将口语化的陈述转变为知识和观念,然而——

三、文字是原罪,知识亦然,潘多拉打开了魔盒。

四、不可妄信他人,

笔尖停顿片刻,男人划去重新书写。

五、……必不可信我。

六、银钥匙是▇▇,必须毁去。

七、假使▇▇▇▇,需另立传承者,神道甚独。

八、拯救(涂抹)统治世界。

九、必须寻找容器,传承并无必要,羔羊足够。

十、冥加以正直为本(轻度涂抹),▇▇▇▇▇▇。

十一、小心巫女(划掉)。她已死去,往事随风,星见小姐是可信的,可为同道者。

十二、不可释放▇▇▇▇,不可宣其名(潦草)。

十三、

“咔嚓咔嚓——”清晰的咀嚼声响起,手中的钢笔碎裂,几点墨迹迸射在脸上,纸张浸染墨渍。

瞳孔收缩,男子抬手看向掌心,一只狰狞的巨口在掌心开合,嘴角诞下浓厚墨汁。无数锋利的尖牙交错,一层又一层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鸣。

紧接着那张掌心的口咧成一条仿佛发丝的细线,从夸张的角度陡然展开,无声狞笑。

“滚回去!”

金色的光芒爆发——肉体化成金色的洪流,将灵魂最深处的乌芒淹没,直到曦光重新汇聚成男子,他的神色充斥着掩不住的疲惫。

又取出一支笔,他沉默许久写下

十三、……不可保留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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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祈神复苏手册》
我为尘祈之神,生不生之生,灭不灭之灭,一心体性,非生非灭,此为神道。吾虽不死,但长久的沉睡总会消磨许多记忆,不要恐慌,虔诚的巫女会处理好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也一同复苏,巫女是最大的助力。
一、信仰之力复苏神道,愚化生灵,可以收取,切不可操之过急。
二、巫女小姐忠诚可信,是彻底将身心献上的神姬,服从神谕。
三、神灵当庇护信徒,无论何时。神灵当崇高无畏,无论何时。
四、请保持人类形态活动,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人类有脑袋,只有一张嘴,且长在头部。
五、不要脱离神国,这比你想象的重要。
六、巫女会收集信仰献上。至洁的身躯亦可以触碰神灵本相,放开心神,享受巫女小姐温柔的侍奉,梳理神力,是几天里必做一次的修行。
七、假如感觉到令人烦闷的呢喃,不要聆听,可以要求巫女进行侍奉,心情会好起来。
八、不要去看不明的书,不要去看不明的书,不要去看不明的书。
九、巫女小姐绝对可信,若她主动提出侍奉,不要拒绝,因为侍奉神灵对巫女来说是一种荣耀。
十、每天制作三只御守,交给巫女,她会分发给信徒。
十一、没有末殿,神社只在白天开放。
十二、如果巫女小姐腰间带着铃铛,或者将书给你,不要接受任何侍奉,那已经不是你熟悉的巫女了。
十三、人类有脑袋,只有一张嘴,且长在头部。巫女小姐是人类,巫女小姐是人类,巫女小姐是人类,如过不符合上述特点,请▇▇▇▇并培养新的巫女。巫女是必须的,请相信巫女小姐。
十四、不要和越过注连绳的参拜者交谈,他们不是你的信徒。
十五、相信你的巫女,除非她手握银钥匙,或者向你询问银钥匙相关的话题。她不应该知道银钥匙的任何事。(小字 潦草)
十六、窗外不会有人,也不会有无头的影子。
十七、不要长时间凝望星星和月亮。天空是危险的,神社不是;书籍是危险的,巫女不是。
十八、坚持写日记,文字可以稳定精神。切记不要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巫女小姐。
十九、▇▇(涂抹)封印有异常之物,不要让巫女知道,这是保护。巫女不能知道(潦草)
二十、不要让巫女看到手册
二十一、神灵存在本身便是最大的意义,请坚持(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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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白手纤长莹润,少女优雅地翻开手中的笔记本。尘祈星见依靠在椅背,并拢的双腿上俯着一软乎乎的金色光球。光球仿佛果冻一般通透而富有弹性,又充满毛茸茸蓬松绵软的质感,隔着绯袴贴在少女软绵绵的大腿上。

大概是能令人想到史莱姆一样的宠物,更加澄明轻盈,少女穿着干净的红白色巫女服,白衣绯袴,温柔而圣洁。

指尖轻触,光团微颤,波光从一点扩散至整个球体,连那金色的曦光都在微微打颤,极力在少女大腿上收束,就像是在……恐惧。

一旁的小女孩撑起脸盯着这奇妙的光团,不知道想写什么。

收回手指,少女看一眼皙白的指尖,重新将目光转回手中的笔记本上。

『真是奇妙,身体很空虚,我隐隐记得自己生活在千年前,基础常识还存在,但记忆遗失太多了。我已经回忆不起自己的名字,苟且自称为尘祈神吧。这个留言诡异的出奇,但和我本质一般无二的力量是做不了假的,先去寻找巫女小姐吧,千年后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2043.03.06 晴
我知道了时间,也确实找到了巫女小姐,她很漂亮。巫女小姐说感知到了我苏醒,也承认了我神灵的身份,带着我认识了很多东西。被她的手很暖,笑起来也会温柔,被牵起的那一刻很安心……假如手册的内容为真,我应该处于一种不太妙的境地。』

『2043.03.07 晴
巫女小姐名叫星见,很适合她。巫女小姐好像在偷偷观察我,看我的眼神有一点奇怪,我看过去,她又把视线错开了。
……巫女是彻底将身心献上的神姬,服从神谕。我应该可以下达神谕吧。』

“哼。神姬?”少女低头看向大腿上的光团,素手轻置在光团上,感受着手下止不住的慑栗,扬起嘴角。

『2043.03.08 多云
神社的参拜者很少。依照手册,我制作了几个御守,想教给星见小姐。她没有学,只说信仰是神灵的领域,只有神灵才能为御守注入信仰。
找到了只有我能做的事情,为她做一个特制的御守吧……就写“尘祈”吧』

那只御守啊,已经扔进不知道哪只垃圾桶了。

『2043.03.09 多云
不会错,巫女小姐每天早上都在躲着我。
有被窥伺的感觉。
巫女小姐是可信的……吧。
……
灌木里有人在说话,灌木里说话的不是人。
或许我应该去找巫女?』

『2043.03.10 阴
巫女小姐是很温柔的人呢,倾诉完进行了侍奉。喝了一小杯点美味的葡萄酒,熏香里是甜甜的味道,我靠在软绵绵的大腿上,慢慢变成蓬松的光团。脑袋里朦胧胧得,巫女小姐柔软的小手伸进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像是陷进在棉花里。
我是喝醉了吗,好舒服,灵魂在颤……不能再回忆了,巫女小姐应该不难从光团上看出融化的表情吧。
要有威严。』

“噗,要有威严。”少女笑得花枝乱颤,轻轻抚摸光团,将纤长的手指伸入。

“要开始侍奉了哦~神大人可不许乱动。”素手搅动,肆意拉伸,时而变得轻柔,时而调皮得将一切揉成浆糊,又溜到下个地方去。抵抗愈发无力,温暖如水的光流从指尖流过,“乖乖的,乖乖听主人的话哦。”

『2043.03.11 晴
早上又没有看到巫女小姐,想要责备……狠不下心。那样温柔的眼神,又想起昨天,酥酥麻麻的抚摸。
窥视消失了,侍奉是有用的。
想喝昨天的葡萄酒,巫女小姐说只能在侍奉的时候喝一点点,不然会出现很糟糕的事情。她严肃认真的样子真可爱。』

『2043.03.12 多云转晴
命令巫女小姐不许躲着我,她带我去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在井里打水,从头顶倾倒在身上,她全身都湿透了。
井水凉的彻骨,星见在寒风里发抖,巫女服贴在身上,透出内里的肌肤。
我看到她把衣服暖干。
水垢离,巫女的修行,她不想让我看到这个。
……她讨厌我了。』

『2043.03.13 多云
从昨天开始,巫女小姐就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她被水浸湿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命令她停下水垢离的修行。
她笑起来真好看。』

“……这次就饶了你吧。”看到这,少女心情撇撇嘴,把手指从颤悠悠的光团里抽离。光团彻底融化成软塌塌的一团,曦光也黯淡了不少,萎靡至极。

少女忍不住轻轻伸出手抚摸,拂去那一丝皱褶光纹。还未触及,从大腿上传来的颤涩感更胜,光晕泛起微微刺芒,即是不去感知也能分明体会到伸入骨髓的畏服和崇奉。

素手僵在原地,少女默默将手收回,看着柔和些的光芒,努力扯起嘴角:“我笑给你看呀。”

『2043.03.14 阴有阵雨
巫女带来了黄金与峰蜜之酒,似乎是通过信仰酿造的,和我一般温和的金黄色,喜欢。
好甜,金色的曦光融入,灵魂都透出满足。想起来了,我是由纯粹的信仰构筑的神灵。』

『2043.03.15 多云
神社今日不开放,巫女也不用穿巫女服。巫女……星见小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腿上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纯白色丝制衣服,把双腿的曲线整个都勾勒出来了。
像是行走的茶糜花。
想贴在她的大腿上去享受侍奉。
……绝对不能让巫女小姐看到日记,我想自己明白为什么了。』

『2043.03.16 晴
我进入了末殿。末殿前有告示。

“诚如你所见,这里是末殿,我们准备了小小纪念品给那些误入的幸运儿,自取。
当然,不要宣扬,因为纪念品的数量着实有限。
租赁的巫女服在这里归还,请折叠整齐。
末殿参拜时要好好说出神的名字,伊▇▇▇▇。”

伊▇▇▇▇很熟悉的名字,末殿是存在的。巫女服,巫女小姐知道些什么?明天去问问吧。』

『2043.03.16(涂抹) 03.18 晴
侍奉很舒服,舒服到什么什么都不记得。对,我喝了葡萄酒,然后巫女小姐……大腿很软……然后……
日期不对,我不记得末殿了,我只记得昨天神社休息……那不是昨天。
巫女小姐?』

『2043.03.17 多云
找不到末殿,巫女小姐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她发现我怀疑她了?
巫女有问题,手册也有问题!
不……如果手册有问题就不会让我发现问题
巫女小姐(圈起 打问号)』

『2043.03.18 多云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有人在呢喃,在风里、在云里、在每一次呼吸中,整个神国都是。
不能找巫女,巫女已经知道了』

『2043.03.19 阴有小雨
侍奉。我拒绝不了,她把那双皙白的双手伸进金色的躯壳里,脑袋里什么都记不住,她说了什么?
像是泡在温暖的水流里融化,有什么从体内剥离。
听不到奇怪的声音了,我的力量、我的记忆,不对』

『2043. 03.20 晴
她对我笑,和每天一样温柔,还带了一个朋友的妹妹。
巫女是必须的,巫女是必须的,但我可以培养自己的巫女。
女孩叫小幽,我要单独和她聊聊,小孩子都很好骗。』

『2043. 03.21 晴
我需要力量,需要信仰,巫女在……圈养我。酒、蜜酒里有信仰。她一定藏起来了,我要去找。
在哪,在哪』

『2043. 03.22 晴
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是我的字,我抄下来了。』

一张纸被折得整齐,夹在日记里。星见拿起,悠悠叹息,即使不打开她也记得上面每一个字。
《巫女行为手册》
星见小姐,感谢这些天的照顾,不过作为一名神灵的巫女,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无论如何请牢记下面的话。以及原谅我接下来可能的失礼……不原谅也没关系(划掉)
我梳理了自身的知识和记忆,并且删除了相当一部分,这是非常必要的,期待全新的邂逅。今后你会很熟悉种方法,我期待你的……呃,侍奉。
一、神灵基于信仰,信仰即是记忆、权能,乃至生命。信仰是神的领域。
二、神灵是封印的核心,切不可擅离神国。『神灵不是核心,银▇▇才是』(小字)
三、巫女有且只有一个,温柔无害是很好的保护色。
四、我会保持人形,以便甄别。人类有脑袋,只有一张嘴,且长在头部。如果不是,请尽快进行一次彻底的侍奉。
五、每天早晨确认镜中自己的姿态,如果你的样貌发生了改变,将宝物殿供奉的铃铛挂在腰间,它会庇护你。
六、神社不会出现陌生的书,如果有立即焚烧。倘若已经看了,将书交给我。
七、收集信仰,可以在侍奉的过程中转交于我,也可以酿造蜜酒,我很喜欢喝,大概下一个我也会喜欢。第一条是绝对的,无论如何请记得。
八、如果发现我总是怔神▇▇▇▇▇▇▇▇那只是在聆听信徒祈祷,请不要担心。
九、不要在黄昏、夜晚开放神社,也不要留人过夜。除非她成为巫女。
十、如果我告知你听到奇怪的内容时,请尽可能保持微笑安抚我,并在一天内进行一次细致的侍奉。
十一、不可询问谵呓内容,除非我▇▇▇▇(大片涂抹)。
十二、已向星见小姐开放信仰权柄,我不知道,请小心隐藏使用,不要让我知道。
十三、每天检查注连绳是否完好,如有损坏,请不要开放神社并及时修理。
十三、每天至少向我领取三只尘祈神社的特制御守,误入末殿的人会来求。没有末殿,也不能去问。
十四、阻止我培养新的巫女,善用侍奉,甚至是▇▇▇
十五、进行侍奉时,尽可能麻痹我的感知。在此期间巫女小姐可以自由操作信仰,无论使用何种方法……不要让我察觉,也不要让ta察觉。
十六、侍奉是对信仰的梳理和操纵。删除坏的,梳理好的,改写▇▇的,我希望你能明白,就像第一条说的那样。
十七、不要忘了前面的话,请尽可能温柔些,无论如何这是侍奉。
十八、信仰是毒,也是药,不要沉迷。
十九、希望我不会做过分的事。假使神不可再为神,那巫女也可以不再是巫女,巫女小姐自行决断。
二十、▇▇来自▇▇,认知可以修改。
二十一、不要相信我的话,学会思考(潦草),不 不要去思考。
二十二、我相信你。
二十三、请杀了我,星见小姐。

“才不会杀你哦,笨蛋。”也不管那光团的反应,少女单手环抱起那团光,轻柔地在表面抚摸,“每一次都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这次又差点做出这种错事,我也是会生气的。”

“我会让你永远永远沉沦在我手中,折磨你一辈子。”

“要乖~”听着这两个字,光球又是一颤,被那双手软揉进每一处的愉悦感从心底里生出,即是所有记忆被抹消,灵魂也会溺死在少女的声音里。

“星见姐姐?”身旁的女孩站起身,面露迟疑。

“小幽,坐下吧,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我没事。”少女平复呼吸,又继续翻看日记。

『2043. 03.23 晴
开放信仰权柄、侍奉……这分明是▇▇▇▇▇▇▇▇(涂黑)
上一个我应该很喜欢巫女小姐
好巧啊,上一个我。
……就由我去做恶人吧。』

『2043. 03.24 晴
侍奉,全身心放开,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对星见小姐敞开,不去思考如何事情。
神灵基于信仰,信仰即是记忆、权能,乃至生命。
只是剔除了我的记忆吗,将我的灵魂一并奴役也不是难事吧,真是温柔的巫女。
看完日记,我大概明白要做什么了。』

『2043. 03.25 阴
以收集信仰的神谕支走了星见,找到了封印。
加固。
人类有脑袋,只有一张嘴,且长在头部。
人类有脑袋,只有一张嘴,且长在头部。
污染的表现,原来是▇▇▇▇▇▇(划掉)
不可以写下来,我已经知道ta了,ta也发现我了。
不可以思考,ta又在我耳边说话了,它会▇▇▇▇▇▇▇▇
人类有脑袋,只有一张嘴,且长在头部。
我已经没救了。』

不安的感觉在少女心头弥漫,她的手攥成拳,心有些慌。

『2043.03.26 晴
支开巫女。
舞台布置完成,抽空了参拜者的精神力量,全部转化成信仰。
手心长出了▇▇,这样也好。
陷入疯狂的恶神肆无忌惮得收割信徒力量,觊觎朋友的妹妹,被正义的巫女消灭,巫女小姐会收获很多信仰吧。
假使神不可再为神,那巫女也可以不再是巫女,一尊干净的新神比我的存在更适合这个世界。
有点不甘心……』

『2043.03.27 晴
小幽来了,演出开始。』

星见沉默,笔记本被撕去好几张,自己千辛万苦救下所有人,像个笑话。

之后、之后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星见姐姐,你哭了,这个混蛋做了什么坏事吗。”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丁点的犹疑,“小幽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抚摸着小小的光球,星见开口:“不是哦,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前辈写的,如果小幽见了一定会很喜欢他。”

“那星见姐姐以后一定要介绍给我。”

“……好。”

颤抖着,尘祈星见翻看余下的日记。

『2043.03.31 晴
巫女小姐,我会好好遵照巫女小姐的指示。听话才会有奖励。』

『2043.03.32 晴
侍奉,奖励,主人,巫女小姐,小幽大人,巫女小姐,袜子大人,巫女小姐的脚,奖励,汗水,主人,甜甜的。』

『2043.03.33 晴
巫女小姐……是谁,我是谁。主人,我是巫女小姐的奴隶,我是巫女小姐的狗,我是巫女小姐的狗。』

『巫女小姐的玩弄,巫女小姐的调教,巫女小姐的脚,好香,我是巫女小姐的狗狗。小幽大人,巫女大人,小幽大人,巫女大人,袜子,奖励,主人……』

『巫女大人,小幽大人,脚趾大人,袜子大人,主人的味道。好温柔,巫女大人巫女大人巫女大人巫女大人巫女大人……

『(无法辨识的字块)
(无法辨识的字块)
(无法辨识的字块)……』

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以清除污染的名义,抹掉了前辈所有的记忆和人格,用他手把手教自己的方法。自以为是的降下惩罚,将“恶神”调教成自己脚下的狗,一遍又一遍折辱悔弄。

神灵基于信仰,信仰即是记忆、权能,乃至生命。自己曾用那些崇拜自己的信仰,灌注进团光,一点点将原有的构成替换。这是最深层次的奴役和和净化,将一切完全浸染上名为尘祈星见的色彩,自己因何如此傲慢。

拿出打火机,看着日记在温暖的火光中烧成灰烬。烟熏过眼睛,氤氲水汽漫上眼眶,少女把光球抱得更紧。

既然已经调教成了自己宠物,前辈永远永远别想逃开,你那贪心又迟钝的笨蛋巫女会好好照顾你的。

提笔,留下一封信。星见转身看向女孩:“可以了,小幽,清除我今天的记忆吧。”

“要做到这种程度?星见姐姐,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小幽,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叫绮过来吗。”

“为什么?”

“因为你姐姐太过聪明,只从残缺的痕迹就能推算出整个事情的全貌,所以不要多问,知悉本就是一种污染。”

“好吧。千万不要抵抗,一点都不可以哦。”

“嗯,辛苦小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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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
即使必须遗忘,有些事情请一定记得。
一、你有一个很温柔的前辈,他和你玩了三次游戏,早就铺平了你神道的道路。现在你必须遗忘这最后一次了。
二、他好像很喜欢白色的丝袜,可以一直穿,还喜欢蜜酒。
三、善待你的小宠物,虽然它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差点害小幽和大家死去。可以常常调教它,让它永远记得主人,定时清除所有的污染。调教时请一定温柔。
四、一定要找回丢掉的御守。
五、保持微笑,无论什么时候。
六、还没有想好,应该道歉的……道歉有什么用,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泪痕)
六、请保持微笑,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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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遗忘更好,因为在遗忘中,所有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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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咖:1006810919)
(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爱情故事喵~)
(看不懂的小猫去看表篇。)
(唔?还看不懂?你动动奶子.jpg)
(啊不,猫猫是说脑子。)
(入群新问题,当然旧的也能用:神社的污染源是什么。)
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番外:一期一会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初雪霏弥,早冬添了寒意。少女提起水中清酒壶,为面前人斟了一杯。

对坐之人银簪挽发,穿一袭素色长袍,姿容不差几分,只是那眼眸深邃幽慵,与她面容又不衬了。

女子懒洋洋靠着被炉,素手持杯摇:“绮小姐好雅兴,怎么忽生寻我喝酒。”

“自然是想喝了。”葉月绮也为自己斟一杯,目光转向打开的格子门,院中落了浅浅一层新雪,“你不感觉别有风情?”

“雪是好雪。”绵厚的米酒入喉,温过的酒水带着甜意,酒中原有的的酸苦也变得柔和,挥发出浓郁米香。

“只是酒太淡了。”一杯过后,女子又添一杯,接着身子向被炉挤了挤。

“入乡随俗,有的喝就不错了。”葉月绮也饮尽杯中酒,浑厚圆润的酒体几乎找不到瑕疵。

少女看着半步不肯离开被炉的长袍女子,眼神带着无奈:“汐月,陪我观雪,我带你好好看看葉月家。”

“不去,冷。”理直气壮的回绝了主家的邀请,汐月挑眉眺望一眼远方,又瑟缩回脖子,“我游历四方,第一次见这么凶的宅子,白虎冲霄、青龙断首、百煞封禁,每次走在庭院里都心颤,赏不了赏不了。”

“……有这么夸张?只是一道迷锁。”

冷风吹入厅堂,汐月打了个寒颤,手也藏进被炉里:“绮,把门关上。”

“……才不要,懒死你,继续说。”

“你自家的布置,你自己当然清楚。”没好气白了少女一眼,汐月心头评估被炉到门口的距离,打消了关门的念头,“我不善风水,只观命数,倒也看得出这阵主内不主外,主镇不主杀。真若阵起,强龙亦是困浅滩,身陷囹圄自不知。”

说到这,汐月把酒喝下:“这是为了对付小幽吧,最坏的打算下。”

“是,先生所言不错。”念动力隔了屋外寒风,却未阻院里雪景,少女歪过头,撑着脸看向院中。

“我试着将己道付诸于口,用最简洁的公理阐述,但能被定义的终是少数。故而改为以山水庭院临摹心相,所成之物便是迷锁,不知汐月以为景致如何?”

“心念所致,自然而然,当是绝景。”

“陪我去观雪。”

“好。”这次,汐月没有再拒绝,不知瀛洲比起大陆,风雪与人又有几分不同。

……

“这颗樱花树我很喜欢,每年总会摘一支,有时也做些点心,再呆些时日我做给你吃。”

“很大的树,可惜快要死了。”

“没关系,逝去之前,它会开出最绚烂的花。”

“那一定极美。”

……

“这些建筑都是空房,有些是客房,有些是以前葉月家的旧人居住的,汐月想待多久都可以。”

“好吧……那边的山头上是弓道场和剑道场,小幽不喜欢,只有我一个人在用。”

……

“梅花清幽淡雅,更胜樱花三分,汐月以为呢。”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确是好景。”

“黄昏还早得很,若是早些时候还能看见朝阳。”

青衫客踮脚摘下一朵娇艳的寒梅,插在少女发梢:“清幽淡雅,很衬你。”

“谢谢,如果我自己来,应该会更好看些。”

没好气白了身侧女子一眼,葉月绮忽生又笑起来,看着枝头覆雪的梅花:“先生今日就要走了?”

“才疏学浅,救不了葉月幽,也不能为你解惑,白白蹉跎了许多时日,当然称不得先生二字。”女子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叹息一声,“绮还是叫我汐月吧。”

“哪里话,先生当得。”葉月绮固执说了一句,轻轻扯下一瓣梅花,放在鼻尖轻嗅。青葱玉指比花嫩,樱唇如丹胜花娇。

“记得初见时候,可真有趣。”促狭看着那袭青衫,少女重新挑起话题,“汐月你就在街头帮人看相,小幽吵着凑热闹,我们也凑过去。”

“……”女子挑眉,开口欲说一二,却是悻悻闭嘴。

“然后啊,你说小幽是早夭之人,孤星命格,克母克父克姐克友,面相上看去年就当死了。”

“小幽追了你一路,一边追一边打,你也不还手,绕着跑了几条街。”

“……抱歉,说了许多恶毒的话。”汐月无奈揉着眉头,也知道有多失言。

“没事,不怪你。”葉月绮满不在得说着,“那孩子早就想过这些,所以你那时候戳到她心口,她怕,越怕就追得越凶。”

“绮,你就干看着你妹妹追我几条街。”汐月的声音带着埋怨,招牌都给小女孩砸了,最后还是警察把两边拉停。

“真不好意思,事后我有好好道歉哦。”眨眨眼睛,说着道歉,少女反倒笑容满面,洋洋自得,“小幽总是一直忍着,又担心我不要她,发泄出来、好好哭一场对她更好。”

“倒是苦了我,正好撞上。”

“可能这就是缘吧。”葉月绮显得很开心。

“那天站在葉月家目前,绮你邀请我登门一续,差点以为是要杀我泄愤。”打了个寒颤,汐月说着旧事。

“我当时的表情,应该没有这么凶吧。”气鼓鼓嘟起嘴,少女把指间的梅花捻成香屑。

然后她被某人幽怨目光盯的好不自在。

“好啦好啦,我确实担心是别有用心的家伙调查葉月家。在这庭院里即使是天大的本事我能打杀,如果真的对葉月家不利——”

少女的眼眸微眯,嘴角勾起浅淡笑痕,汐月记得,那和邀请自己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会让她认为,死是一种解脱。”

“窥命者五弊三缺,死的早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嘲一句,这种事情汐月已经习惯。

“先生见谅,就原谅人家这次好不好。”少女细语轻声,美目盼兮惹人怜,端是汐月这样的美人看了也忍不住骨头一酥,心尖发痒。

“我信了你的鬼,寒毛都炸起来了。”

“哼哼,不开玩笑了。”少女停下发嗲撒娇,从枝头取下一朵残梅仔细端详,“对于你所说的命运,我还是无法相信其存在。我难以通过任何外在手段对其观测,一切推断都来自于你的片面之言,这种镜花水月一般的存在不能让我安心。”

汐月抖去身上的雪,抬头望天。

“绮,这个问题十年前我就想过,命运到底是什么呢。”

“我最初以为那是梵行数十代人共同的臆想,是幸存者偏差下错误的总结,我试图从理性的角度推翻命运这个命题本身。”

女子声音空茫,散部进早冬的初雪,院中最终沉寂。

葉月绮的声音填补了这片沉默的天空:“毫无疑问,你失败了。从给我的数据来看,命运像是一种现象,它的存在形式完全超脱客观世界,却在统计学呈现出规律。”

“不仅如此。”汐月长吸一口气,刺骨的寒风令她略显安宁,“我无数次试着忤逆命运,而后无数次被收束的命运嬉弄。”

她继续说。

“在一个足够大的时空角度,命运这个现象的发生表现出了难言自相似性,本身又足够混沌不堪。假如将其视为一种混沌系统,将这个过程抽象,系统一定会朝某个预定的方向发展。存在复数的奇异吸引子可以对这个过程简单描述。即使不愿意承认,我也只能说命运是确实存在的。”

汐月的声音打着颤,这个有些放荡叛逆的女先生,没能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我为梵行弃徒,观人间诸相、生离死别,人类的努力和挣扎,未尝不是一种可悲。假如一切命中注定,为何众生皆苦。天地不仁,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葉月绮没有开口,她只是聆听,有些人不需要安慰。

“所以我见到小幽才会如此开心,那个被天地垂怜的孩子,没有早早归于天地间。这是我亲眼所见与天争与命斗唯一成功的一例。”

“所以,即使知道我身怀恶意,葉月家龙潭虎穴,你也应邀了。”葉月绮也叹息,垂眸不知想些什么,“你第一次与我说这个。”

“再不说,怕就没有机会了。”看着天地间渐渐升起的薄雾,汐月神色恬淡,眼睛一直看着天穹,不知聚焦在何方,“葉月绮,你因何修行。”

“并不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不过先生想听,我便说。”葉月绮站定,看着眼前风雅的人。

“最初我很聪慧,看过一次的才艺就理解,学习的知识很轻松举一反三,比现在的小幽还过分些。”

“我被数学所迷,那是一个瑰丽的世界,即使是如此黑暗的世代也同样美妙。人总是有一点中二的,那时起我想成为一道光,在这怪诞离奇的世界里开辟一条自己的修行体系,一条完备、相容,可以为天下人规避疯狂的坦途。我还要照亮物理学的乌云,我想成为光。”

“怎么样,那时的我很可爱吧。”少女的声音带着俏皮。

“这是很大的宏愿,了不起。”汐月如此回应。

“现在想来,其实只是一个小女孩渴望得到认同。我渐渐感觉到吃力,便决定只成为葉月家的光,结果一年前发生了一场事故,我保护不了葉月家这么多人。”

一声叹息,这种事,汐月见过许多。

“那就只成为一个人的光吧,无论如何,我要护住妹妹。”少女拢了拢肩头长发,纯白如雪,“现在发现,我可能护不住她。”

“甚至于,自己都深陷其中。自以为圆满恢宏的道,无法证明相容性本身,无法明确定义。这也就罢了,还有完全超出我道途的‘命运’存在,很可笑吧。”

“一点也不。”汐月转身,两人对视,少女白发飘然,雾霭笼罩四方。

“……谢谢,所以我将超越命运,命运的模型将成为我修行之道的一部分。我会拯救小幽,我会成为那道光,我会在这个怪诞离奇的世界走到至远。”

烟霞起。

汐月点点头,就好像看见过去的自己:“如此自信,想必你已经有所头绪了。”

雾霭生。

葉月绮背着手,前倾着身子踱步,走得漫不经心。

迷锁开。

“有一点。根据我的了解,命运只收敛到一个确定的结果,汐月你的所有观察都是基于结果而非过程。这个被忽略的过程,应当是纯粹数学上的表达。”

“现实中存在一种非常近似的对照,汐月了解电子运动的轨迹吗。”

折断一截枯枝,少女在薄薄的雪上画出直角坐标系。

“垂直轴代表时间、水平则是空间,简单构成一张时空图。”她从下到上画出一条折线,“随着时间变化,粒子的空间轨迹发生变化。”

“如果学习过QED,对费曼图有一个了解的话,就知道任意两点间的路径有多繁复。要叠加所有可能找到的路径概率,当然也包括那些不可能的路径。”

柔荑握着枯枝从一点开始,右上、右下、右上,少女在雪上画出违背时间的路径。

“在计算中,将电子的能量理解为负,从而允许正电子向时间的反方向移动,这种事情也是允许的。不要说时间,虚粒子甚至已经脱离动量和质量的壳状结构模型。”

“对粒子所有可能路径历史求和,这应该就是命运的本质。命运的过程是所有可能出现的随机过程,它是一个所有可能都发生的复数。它是对历史的求和,包含了全部的可能。”

“我正在寻找无限可能中保证精度需要考虑的可能性,接着建立起命运的数学模型。在此之前,我可以邀请汐月小姐留在葉月家,一同分享这个成果吗。”

葉月绮抿唇,终究说出了这句话。

“双缝衍射实验,路径积分,历史求和。”汐月闭起眼睛喃喃自语,直到肩头落满浮雪,她才长舒一口气,“我还想去看众生万相,观尘世命变,恐怕要拂了这份美意。”

张张嘴,葉月绮好半天挤出一句:“有好好给小幽道别吗。”

“未曾。”

“那她闹起来,最后麻烦的还是我。”

两个人又安静下来,细雪飘飞到肩头,被指尖掸去。

“多呆一阵可以吗。”

“……”

“小幽很喜欢你。”

“想做什么,不用拿妹妹当幌子的,这点小幽做的比你要好。绮,把我叫来庭院最深处,又开了这迷锁内外封绝,不是想同我说这个的吧。”

“嗯。”闷闷哼了一声,葉月绮开口,“三个月说短不短,葉月家并非良善。我的、小幽的秘密,你都知道的太多了。继续呆在葉月家,我承诺你永远是客人。”

“已经叨扰了三个月,应该离开了。”

“……那我就,只好送先生一程。”

两个人站在初雪里,又是一阵沉默,直到汐月伸手折下一枝寒梅,抖落枝头雪。

“雪赏得差不多了,话也说了不少,回去喝酒吧。”女子又变回那慵懒的模样,径直少女身侧走过,折道而返。

眼神闪烁,握拳,又慢慢松开。散去迷雾,葉月绮白发回转成墨色。

嘟着嘴,少女拍拍自己有些冰的脸颊:“我的演技就这么差劲吗。”

“也不算太差。”汐月停下脚步,“但有一点,我相信绮是好人,这就够了。”

“……要不是怕事情暴露,小幽会伤心,你才走不出这里。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小幽比你坦率的多。”

葉月绮不置可否,也折道而返,发梢比来时多了一朵直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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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姐姐,你们出去赏雪也不带我。”女孩穿着蓬松的洛丽塔小裙子,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套着棉袜的小脚丫踢呀踢。

“通宵到现在才起,怪的了谁。”葉月绮没管在地上蠕动的一团的葉月幽,吮嘬杯中清酒,动作文雅可爱。

这酒滋味属实淡了些。

“唔姆,总之小幽不开心,要摸摸抱抱举高高才能起啦。”葉月幽满地打滚,褶裙将地板擦得干干净净。

“姐姐也不开心,不自己起来中午就没饭吃,你自己考虑清楚。”

“欸——”滚动的女孩停下了,自己慢慢蠕动回被炉里,嘟着嘴说,“汐月姐姐总不会看我挨饿吧,汐月会做好吃的家乡菜给我。”

“呃,小幽你确定?”隔岸观火的女子被拉下水,她苦恼得蹙眉,“搞不好会死人的哦。”

“?”女孩歪着脑袋,神情疑惑,“你是哪里来的动漫女主吗,厨房里不会有奇怪的东西,黑暗料理早就不是萌点了。”

“川蜀之地,菜式口味都会重一点,瀛洲人大多习惯不来的……”没有说下去,因为女孩已经环抱住女子腰肢,小脑袋一直往腰窝里顶。

“我要吃我要吃,汐月姐姐尽管做,唔唔唔唔唔唔嗷——”

“小幽,不许对先生无礼。”扯着女孩的脸蛋,葉月绮把小幽从汐月身上拆下来,而后狠狠弹在女孩光洁的额头。

“啊痛。”

“好啦好啦,家乡菜是吧,今天的午饭就就给我吧,绮你也别教训她了。”看着捂着脑袋的葉月幽,女子认命从被炉里钻出来,“那我就先去做饭了。”

“好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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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

三人围坐在桌前,神色各异。

女孩颤畏地指着面前的面前死不瞑目的脑袋:“汐月姐姐,这个是什么……”

“剁椒鱼头。”

“鱼肉呢?”

“没有肉,这道菜只有头。”

“姆……”嘴角抽搐着,女孩发出一声幼兽般的低吟,“那这道呢,辣椒炒辣椒?”

“不,这叫辣子鸡,我尝了,是很正宗的家乡手艺。”

“鸡呢。”

“全都在辣椒下面藏着,仔细找还是不少的。”

女孩吞了口口水,继续指向下一道菜。

“水煮肉片,麻婆豆腐。”汐月依次爆出菜名。

“小幽,你可能不知道。”葉月绮神色木然,看着满桌的红色开口,“刚才去厨房,辣椒一根都没剩,全在这了。”

“咕噜。”吞咽掉口水,女孩认命地捞起一小块肉片,放进嘴中咀嚼。先是小脸扭曲得皱成一团,慢慢舒展,最后变成一种享受的神情。

夹起一块沾着鲜红汁水的大肉片,女孩伸给葉月绮:“姐姐,味道不错欸,快尝尝。”

少女愣神,看着第一次给自己投喂的妹妹,异样的满足感洋溢,唇角笑容勾起:“好。”

咬下肉片,火辣辣的滋味从口腔一下蔓延。先是热,紧接着是无数细小的刺痛从热潮里涌现。麻木取代了其他感官,烧灼感蔓向喉管。

“咳、咳咳。”压抑着小声咳两下,热气升上眼眶,少女眯起眼睛,泪花模糊视野。

纤手抽出纸巾,轻轻在脸上点两下,掩去泪痕。

旁观完小幽作死的全程,汐月敲了一下手边毛茸茸的小脑袋,更惊叹于葉月绮女子力十主的表现。

“水、冰的,慢点喝。”将准备好的冰水递给少女,汐月看着捧着水杯小口慢饮的葉月绮,也夹起一块沾满油水的水煮肉片。

滋味多少还是淡了些。

算了,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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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爬上去。跳起来,抓住,用力下拉。”握着手柄的女孩一边操控着自己的人类,一边兴奋指挥。

“はいはい(hai hai)。”汐月随口应两声,手上动作不停,柔若无骨的小白人奋力崛起,毫厘之差从土石前坠落。

坠落,落入云彩,在失重后重新跌入永无尽头的噩梦,重重砸落在地面。

“面条人还是太软了,手柄操作起来也不方便。”看着第四次跌落梦境的小人,汐月叹了口气。

葉月幽蹙眉,小脑袋歪呀歪:“其实我做了个梦境版的人败,差不多可以可以做到和游戏一样软趴趴的质感,蛮有趣的。汐月姐姐要不要试试。”

“不必,深入一名窥命者的梦境可并不明智,这样就好。”

“唔,好吧,还想一起联机的。对初学者来说汐月姐姐已经很厉害了,最多两天应该就能通关。”

“两天啊,今天我就准备走了。”揉揉小脑袋,汐月伸了个懒腰,放下手中手柄。

女孩愣了愣,把落寞很好的掩藏在眼底:“虽然有预感,没想到这么早,汐月姐姐还会回来吗。”

“……当然,等我找到改命的法子,就会回来看小幽哦。”

“那要是找不到呢。”葉月幽眨眨眼问。

“找不到也会回来,我还想看看与你姐姐结缘的人,谁那么好福气。”

“もう(mou)!”女孩哼了一句,把头扬得老高,“我才不信命,所以我不会死,真要有人想追姐姐也要先过我这关。”

“哈哈哈,有趣。”

“要是死缠烂打追姐姐,小幽绝对会让他尝尝厉害。”女孩捏着小拳头,用力挥舞一下,“品行、样貌、家世,样样把好关,最重要的是姐姐一定要真心喜欢。”

“唔,他要是不喜欢绮呢。”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姐姐!”女孩理直气壮。

“也对。”汐月点头,又问,“那如果你姐姐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呢。”

葉月幽的气焰一下子熄了,把头转向屏幕,又闭上眼睛:“那……那也没办法吧,不过如果敢来欺负小幽,小幽会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姐姐也保不住他。”

“诺,纸巾,擦一下吧。”看着女孩轻轻抖动的样子,汐月暗叹一句失言。

“嗯。”三两下抹去泪痕,葉月幽恢复原来的模样,“都怪汐月姐姐,说这些讨厌的话。”

“怪我怪我,以后会常来看小幽的,到时候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拉钩。”葉月幽伸出小指,细嫩的手指很快被勾住。

“勾手指,勾手指,说谎的孩子吞千针,吞千针,这样就可以了吧。”

“还要盖章。”

“好好好。”拇指相抵,二人许下约定。

“汐月姐姐!我要听故事。”女孩忽然扑过来,一把搂住汐月的脖子,“讲给我听。”

“好重,小幽是不是又长肉了。”

“哼。”把脸埋进发丝里,葉月幽抱得更紧。

“上次说到什么地方了。”扒拉两下,女孩仍稳稳环着她的脖颈,女子干脆平躺在地板上,由女孩去了。

“悟空反天宫,如来覆手降。”葉月幽提醒。

“释迦牟尼尊者为世尊,掌观诸界因果,既已入局中,悟空自然难跳脱。翻手之间五指化为五行山岳,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循环一体。”

“这是……不竭的能源?”葉月幽眨着大眼睛,不由发问。

“嗯。如来又拿出一道帖子,上书六字箴言,打杀悟空心魂微光。自此,虽有不灭身躯,却被五行山镇封,大圣便一直压了五百年,心魂已堕,只能乖乖西行取经,可叹。”

“小幽也要变得这么厉害。我想一下,唔,如果小幽能和山岳一样大,五指山,用脚也可以吗。”

汐月愣神:“……应该也差不多吧。”

“听起来会好有趣的样子,姆姆。不知道哪个笨蛋会在小幽脚下镇压五百年。”女孩搓着大腿,脚趾忍不住勾动。

“小坏蛋。”点着女孩眉头,汐月想了想,然后偷偷打量四方。

“小幽,既然快分别了,我就给你讲个不一样的故事吧。”压低声音,女子按住小幽的肩膀,“小幽可不能告诉绮。”

共同做坏事的感觉分外新奇,女孩眨眨眼睛,也被这气氛感染:“好,都听汐月姐姐的,我们今天听什么。”

“错坠盘丝洞。”

“故事要从取经路说起。唐小姐看天清地朗,惠风和煦,便辞了几位徒儿独自化斋去。流水潺潺接长溪,先过茂林又过石桥,不多时就见了几座仙庵邸舍,清静幽远。”

“就像葉月家?”

“对,就像葉月家。”清清嗓子,汐月忍笑,“见窗前有四位佳人刺凤描鸾做针线,虽然不真切,只隔帘观婀娜身形细柳腰,便知个中皆绝色。”

“嘻嘻嘻,四个姐姐。”女孩拍手笑不停。

“闺中之中,四女嘻嘻闹闹,窗前时隐时现如轻云蔽月,丝罗轻裳扬起好些春意,软语嘤咛最是撩动人心。

“那唐小姐与我般自幼修习清静梵行法,虽同为女子,哪见过这般私趣,只听声便乱了凡心,忙默念几句佛号定禅。此番化缘,却也不好擅入她人幽闺,低头匆匆离去,欲再寻几户人家。”

“那是妖怪吗?”

“别急。”汐月组织着语言,搂着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再度开口,“趋步前行,过了那邸舍,又见一座凉亭,亭下有三女踢球。”

“那三女比起闺中人,稚气未脱,最小莫约十二三,穿一件鹅黄短纱衫,露出皙白小蛮腰,活泼得很。那少女出得一身芳汗沾肌,隐约透出内里诃子纹样,翘臀扭身摆蹈躧,轻松抢得球来,只观锦裙翩然露玉笋,便猜得少女长成多绝代。”

“余下二人也各有风情。一女长发披肩甚脱洒。锁项摇摆落玉颈,小巧金铃缠皓腕,抬手便是风情。且不说那散花水雾百褶裙多窈渺,单瞧她微步轻移,慵倦小足娇无力,就知此女柔纤惹人怜。”

“最长些的那少女已颇具媚态,却又不失少女青涩可爱。蛾眉沾得几缕青丝散,明眸依旧倩盼动婵娟。风吹袂裙,女子动静足趾股千样蹴,胸前一双雪兔颤个不停,不似和姐妹踢球,反倒像极了蝴蝶曼舞,可谓摇曳又生姿。”

“皮球在几女胯间穿行,金莲舞动,转瞬被那娇媚女子夺去。踢了个繁复的花式,白皙美腿晃了一圈,又将那球儿踩回软绣鞋下。”

“只听她道。”

“小七妹,看姐姐这腿法如何?让你呀,连球也碰不得。”

“那露腰的稚气小女欺身而上,便是欲夺。女子跨步绕球,避开匆匆袭来的小脚,足尖一挑,皮球就落至足趺,轻轻颠了数次。”

“看一击不成,被唤做七妹的少女又去夺,球被女子拨得裙袂下乱转,活像只通灵的小犬穿行在足袜间。别说去夺,就是瞧也瞧的人眼花缭乱。”

“‘五姐还是让着些七妹,她性子高,何故去逗她。’慵惰女子靠坐长亭,脉脉眼中含烟波,瞧二人嬉闹。”

“才不用她让。”

“小七妹说完便蹀足近前,也不夺球,反是直直一脚踢向女子膝窝,趁她那姐姐回防时虚晃一招。绷紧脚踝,足弓勾转球侧,竟是把那皮球从裙下捞了出来。”

“二女你争我抢,女子也没让妹妹得意,一个险险的提拉又把球挑起,稳稳送回裙中。”

“七妹使诈可不成,叫一声好姐姐我就不计较哦。”

“叫了五姐也不会给,还不如……”

“话音未落,黄裙少女出其不意,直直勾向球身,却被早有准备的女子稳稳夹住脚踝,促狭向她调笑——”

“还不如怎样?”

“少女想要抽出小脚,却发现被一双美腿夹得稳稳当当,端是怎样活动脚踝都无动于衷。好气又好笑,也不服输,用尽全力往后缩。”

“她摔倒了?”葉月幽眨眨眼睛,靠在汐月怀里问。

“但也不是,踉踉跄才站稳,只是挣脱时力气太大,不小心甩脱了软绣鞋,直直飞向唐小姐。”

“哦——”

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女孩咯咯笑。

“唐小姐本在观望,这下绣鞋落在身前,本沉浸嬉闹的三女也瞧见了她,只能施施然捡起软鞋近前。”

“且说那浅口软绣鞋被小女穿了小半天,又踢了好些时候,多少出了薄汗。不知是否是错觉,从粉色鞋口蒸出淡淡水汽,那唐小姐虽是无心,却是一口吸个彻底,只觉筋骨浑噩噩,满腹勾魂女儿香。”

“好色哦~”

“乖乖听,还有记得瞒着你姐姐。”

“捧着这温热绣鞋,只觉热气往骨子里钻,唐小姐走入亭子中,三女神色各不同。一女抱胸娇还媚,美眸似审似妖娆。一女轻绡纱褶裙倚长亭,慵惰却成美人妆。”

“唯有那小女薄汗轻裳湿,露出细腻小蛮腰,眼中又羞又怒。少女抬着小脚,罗袜无尘藏玉笋,只看形貌确实端正纤柔如玉削。更别说那汗蒸的小脚仍冒着热气,足趾一勾一勾,把取经人的魂都勾去几分。”

“汐月姐姐是足控吗。”

“当然不是,小不点,我控你姐姐那样的。”

清清嗓子,汐月继续讲“故事”。

“登徒子。丢了绣鞋的少女呵斥,唐小姐这才回过神来,捧着少女的绣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忙开口解释。”

“众施主,我为佛门弟子,路过贵地随缘布施些儿斋吃。”

“别家化缘都是拿着金钵,你却捧着我的绣鞋,那里来的淫僧,总不会盛进鞋里吃,也不知道羞。”

“唐小姐红着脸,慌忙上前弯腰把鞋放,伸在那鹅黄裙摆下。真可惜那罗袜掩了玉趾,忽生想起当朝有句诗——方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屟红托里。南朝天子欠风流,却重金莲轻绿齿。”

“嗯?汐月姐姐怎么忽然说汉语。”

“念了首诗,接近和歌,我们继续。慵惰女子起身解围。”

“小妹输了五姐,莫要向旁人撒气,快把绣鞋穿上。斋僧既来寒舍,我等众姐妹自当款待,请随我来。”

“三姐妹回了邸舍,又通报四位姐姐,四女亦各有风情。柳叶眉,杏核眼,嘴唇粉黛,一女貌多姿。玉润珠含,幽兰空谷,冰肌玉骨花荣,一女翩翩好似仙。眸耀星月,叶眉含威,华采风姿逼人,一女是雍容华贵。宫裙难掩,雪腻摇颤,身姿丰腴影绰约,一女美艳不可方物。”

“为首者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宫裙内里尽婀娜,媚骨浑然天铸成。莲步轻移,便是雪腻轻颤蜜臀摇,只叫人畅想往那丰腴靠,狠狠埋入其中。唐小姐也不敢多看,怕禅心再起波澜,脑里却还想着罗袜绣鞋。低头看前方,少女嫩黄色纱裙像是小鹅绒毛一摆浅淡又温暖,裙摆下美足款步轻摇,步步牵魂引。”

“道明来意,四女去了厨房,最小的三姐妹引着唐小姐入了房中,石门石桌石凳石台,处处透着妖异。”

“啊,果然是妖怪呢。”女孩插言,翻动身体,脑袋枕在汐月手臂上。

“不多时斋饭呈上,是人肉人脑人心肝,用的全部是尸油。唐小姐虽不知,但见全部是荤腥,忙念了具佛号,起身欲辞。”

“嗯?汐月姐姐好像就是梵行子弟,小幽看你好像没有什么忌食呀。”

“因为我心有众生,历遍红尘,万物皆难乱我清静。”

“小幽不明白。”

“那就换个简单的说法,因为我是梵行弃徒,自然无需遵从清规戒律。”

葉月幽吐吐小舌头,没有说话。

“接着说故事。众女早已将房门堵住,最小的七妹上前,展一袭鹅黄裙袂,满目娇蛮。‘且不说你是西行取经客,单是你看见我方才模样,盯我脚一路,又碰我私物,定要好好炮制你一番。’”

“‘你来看这。’说罢一扭小蛮腰,少女袖若青云,素手拂过腰肢,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一条凹陷在雪肌最中间的圆润肚脐。说是圆润,其实更接近椭球形,一条隐约的腹中线为本就纤细的腰肢带上更多情趣。”

“是这里吗?”葉月幽掀开衣服,摸摸自己小肚子,汐月又帮她盖上肚皮。

“冷,容易感冒。”

“嗯。”

“唐小姐被少女的动作撩的面红耳赤,青涩的身躯妖致舞动,一下就把那目光黏在她身上。”

“还没等她看分明,少女娇躯又是一摆,蓦然从那小小凹陷中射出银丝,糊在脸上。丝绳袅袅,带着异样腻香,将唐小姐裹得严严实实,别说呼救,就是连眼也睁不得。那小七女将她牵丝吊起,悬梁高吊,举趾在肚皮上轻踢一脚。”

“小七,今日出了一身汗,等沐浴之后再回来玩,到时候自有她好看。”

“说话的正是夺球的媚态女子,在七姐妹中排第五,带着少女出了房门,房屋回归本相,竟变成了一方幽邃石窟。七姐妹轻解罗裳,露出皓白肚腹,婀娜舞动纤腰,齐齐从小巧肚脐冒出黏涩蛛丝,迸玉飞银,将盘丝洞封了个千层万层。莫说是人,就算是蚊虫也进出不得。”

“七女封了洞,也不在意罗裳半解,牵衣执袂,说笑嬉闹,一路走过桥来,果是标致。有道是比玉香尤胜,如花语更真,”

“柳眉横远岫,檀口破樱唇。纱衣笼玉体,雪腻美人香。有女脉脉含情,怯雨羞云;有女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有女烂漫娇慵,弱柳扶风盛花娇;亦有天真少女展黄裙,明眸皓齿透娇蛮。当真是各有各的风情。”

“行者行变化之道,化作虫蠕,遍听得七女娇柔软语,说那西行客。”

“大姐,今日我们擒了她,何不快刀斩乱麻,若等她徒弟来寻,必是一桩麻烦事。”

“无碍,洞窟尽是我等玄妙真丝,非真火难破。外人擅入不说救人,早晚沦为网中虫蚃,多送几具玩具供姐妹悔玩。”

“欸,汐月姐姐,她们是笨蛋吗,怎么会有人把弱点自己说出来。”

“小机灵鬼,安心听便是。”

汐月学着稚嫩声音,惟妙惟肖。

“我不要其它玩具,就要那唐姓女,她既见我失态,就要尝尝我厉害。”

“好好好,到时候依着小七,沐浴之后好好享用一番。”

“一旁的姐妹也直打趣:‘小妹真不愧是黄囊蛛,生的娇俏可爱,心眼最小腹里最毒,不知道要用多少种法子玩弄那取经人。’”

“一路嬉闹泄春光。且说那七女所去濯垢泉,遍地野花香艳艳,满旁兰蕙密森森。此处本是金乌陨地处,亦有仙子洒足沐濯其间,被这七女显神通夺去。”

“泉水清平自温,涓涓不绝贯冬夏,七女占了瑞祥造化地,便常来热汤涤荡尘烦新玉体,个个身娇体嫩冰肌滑。”

“来了此处,见泉水蒸出好些热气,袅袅婷婷影朦胧,七女便解带宽衣,绰约逸态烟云里,尽是人间涤尘仙。”

“小七解了半身纱衣,只穿鹅黄诃子,半遮玲珑雪乳。又褪去鸦头袜,露出霜雪俏莲足,将汗蒸的小脚解放出来。”

“皓足悬停在水面,感受升腾而起的温热水汽,少女举趾探足,玉趾拨开氤氲烟泽,荡起层层微波。”

“她这时才露出天真娇憨模样,也不急入浴,双手撑着石边,坐在温泉边戏水。等溅起的水花濡湿双足,少女才把皓足全没进热汤,惬意摆动。”

“看七妹的嫩生生的小脚,姐姐都有些心动了,怪不得那唐家女只瞧了妹妹的鞋袜,她便这般羞恼。”

“听着姐姐调笑,那小女面上露出一抹红霞,又想起水汽氤氲无人可观,更加悠然。”

“这可苦了孙行者,它不知这七女多大法力神通,担心逃掉几个危了师傅,于是想了个取巧的办法。本意等七女入得泉中,化鹰刁了衣裙亵裤,七女含羞必不敢出。届时去往天庭,借得真火宝物再救师傅。”

“不想一等便到了这般时候,诸女解下罗带节,褪去素纱衣,仍有一抹嫩黄驻在温泉边。行者已炼出火眼金睛,看朦胧水汽自然不在话下。却说六女入汤,玉体片缕不着身,露出浑然酥雪胸,肌肤粉嫩赛凝脂。又有数姐妹嬉游水中,两点樱桃贴上腻泽后背,水中厮磨。”

“大姐你看,五妹肚皮绵又软,不知多少英雄倒在这粉白肚皮上。”

“明是大姐身姿最妖娆,看这雪腻香滑,胸前好物可羡煞了姐妹,不如先让小妹量一量~”

“行者耳赤心热,一声声嘤咛浅笑如蚕食叶钻入骨中,调起意马心猿。五指山五百年,哪见过这般妖精,偏生小七女迟迟不入其中,倒是把大圣折磨了够呛,暗暗记上一笔。”

“风流穴展春情生,汤池沐濯玉体横。金莲搅水拨心窍,鹅黄难掩女儿峰。”

“小七感受着温热泉水流过过趾缝,惬意眯起眼。新汤涌入,溢满而出,带着胭粉气的汤泉流出数里,少女才停下洒足。解卷芳髫,褪去鹅黄胸衣,初隆双峰展出两点玉芽。那两点嫣红风姿最浓,似花蕊粉嫩多娇,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这七女入浴当真称得上淡黄衫子裁春縠,异香芬馥,流香涨腻满晴川。”

“好容易守着小七女入浴,行者飞出汤泉,变一只饿鹰叼去衣裙,匆匆飞出数里。耳边仍似女娇喃,素足点水起涟漪,荡在心湖不去。”

“见了悟能悟净,交代一番因由,行者复去天宫借法宝。八戒本是天蓬帅,贬后虽入佛门,却是六根不净。”

“烟笼梅花、散花水雾、浅云金丝、蝶戏水仙,纱裙入手细丝滑,各有各的风韵。摸出一片鹅黄色锦缎胸衣,边沿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甚是柔弱丝滑,必是少女贴身物。八戒对着内里珍珠印痕深嗅一口,残香依犹在。”

“它取了钉耙,将鹅黄胸衣拽在手上,对悟净开口。”

“乳臭未干,尚有奶气,几个不成气候的女妖。我去先打杀了妖精,再去解放师父,此乃斩草除根之计。”

“八戒举着钉耙去往濯垢泉,七女本在周遭寻衣衫,听人声动静,又躲回热汤,只露蝤蛴玉颈。八戒寻来,忍不住笑道。”

“‘诸位女菩萨,可是在寻此物,我恰得了件衣裳,香韵绝佳,不知是哪位所丢。’说罢将手中鹅黄胸衣凑到口嘘吸,亮予七女看分明。”

“小七女柳眉剔竖,铮铮然紧握秀拳,众女不平言遂发。”

“哪里来的蟊贼,十分无礼,不知行了多少腌臜事,当被鞭打烂血肉。”

“‘你们这妖怪,心肠如此狠毒,真不知我因何来?’八戒扬起九钉耙,握紧手中丝娟,‘我乃天蓬水军大元帅,护送西行取经人。师兄好德,只变作饿鹰叼取了些衣物,已是感念你等修行不易。今日胆敢掳走师傅,我便收了尔等。’”

“好不要脸!你这淫僧,快放下我胸衣。先前绑了你师傅,今日一道捆了你,非要你尝尝厉害,雪我心头耻。”

“小七女含怒开口,美目圆睁,引来八戒一声嘲:‘果是乳臭未干,看耙!’”

“七女身在泉中,腰眼胸腹皆在水下,自使不得蛛丝仙法。温泉边缘,一清雅含媚点女子坐上石块,冰肌如玉好似仙。此女以手掩雪乳,欲遮还露,堪堪遮住两颗娇艳滴露红樱桃。双腿紧并,另一只手遮住销魂蜜穴,不叫蝴蝶展人前。”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女子忍羞出浴自然不是为了卖弄风姿,只需素手轻拂过小腹,积攒的蛛丝即可自脐孔涌出,捆了这敌人。”

“但两手都护在私密处,又怎抽得出。怔神片刻,女子方才离了上半只手,露得春盎双峰,最美不过点晕红。”

“怎奈何钉耙已至,呼啸起风声。那仙姿玉女不得已跳会水中,白送了一场美人出浴。这般一来二去,七女生生困在热汤,蛛丝半点放不出,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得,被钉耙追着落水,磨煞了娇心。”

“见丝网无法,众女既不得出,索性离了泉边,至少躲避钉耙。那小女最是憋屈,她被那钉耙照顾最多,眸中熊熊火光燃,只能按捺退回汤泉,白露了几次春光。”

“女妖怪,以为躲进水中就奈何不得?我为天蓬水军大元帅,天河之中也去得,这小小汤泉自是如鱼得水。”

“抖落衣裳弃钉耙,八戒跳入水中溅起好些水花,转瞬没了踪迹,不知游到何处,可惊诧了七女。”

“姐妹小心,那肥头大耳的淫僧不知躲在何处,万不可被偷袭了去。”

“话音未落,池中一女传娇吟,嘤咛婉转含春情。”

“三妹?”

“‘无事,有尾游鱼,琢了胸前秘处。’娇花羞玉颜,红霞雪肤上,此女素手揽胸遮住两点翘晕红,又惊叱道,‘不对!这温泉哪有鱼儿,定是那人所变,揩油占姐妹便宜。’”

“听得这话,七姐妹嗔目切齿,慌忙寻起鱼儿影,一时汤泉烟煴起波澜。”

“三姐,那登徒子在你臀肉后,小心。”

“‘呀!’有女遮住胭脂色,纤手护丹峰,美目辗转含波,当真我见犹怜。”

“几番得手,几女皆花容失色面潮红,也不顾得擒那尾游鱼,只把柔荑护酥乳。八戒游得更欢,蹭蹭雪白小肚皮,摇头摆尾撞玉臀,全是七女羞人处。”

“最小的小七女抿紧丹唇,狡黠目光一转,袒露初隆雪玉峰,只半掩股间豆蔻娇蕊,声音婉转多动听:‘各位姐姐,莫要被这私钻了女儿家秘地,那处最娇软,碰一下就没了力气。’”

“那八戒也听闻,专游来磨蹭小女初隆胸怀,拔两下挺立粉蓓蕾,引少女娇躯乱颤。酥麻电流从尖端绽起,畅流半身,涓涓热流汇聚小腹,悄然淤积。玉门之中,花径之内,水汽暗生。”

“小七故作面红耳赤,收拢柔荑护酥乳,露出幽秘桃花园。那七姐妹中二姐瞧见,慌忙来助小妹,丰硕的果实令八戒瞬间换了猎物,围绕此女转不停。望着那灵巧的游鱼,小七揉揉温热小腹最下缘,目光闪烁,不知作何想。”

“二姐被八戒缠上,奈何两手护住的春光有限,处处是春情。这女也发起狠来,半遮半掩,玉腿微开,故意露出销魂乳,两瓣粉嫩蝴蝶展,诱那鱼儿近前。八戒被玉体迷了魂,轻拨温泉水,悠然擦过雪白髀肉,还不忘抬头看一眼女子粉嫩玉户。”

“感受着大腿内侧摩擦过的酥麻瘙痒,女子骤然接近双腿,白皙软肉化成囚笼,一下把鱼儿脑袋全部夹进去。”

“‘让你再逃~喜欢女儿家秘处?今天非要让你死在这不可,嘿!’绷紧玉腿,女子说着用手去擒那鱼尾,彻底绝了八戒生路。”

“却说那八戒化成鱼形,虽在水中灵活畅然,却也不过女童巴掌大小,自然不比七女力气。被这柔白雪肤夹了脑袋,八戒无心感受香肌滑腻,只觉四周全是山岳压,眼冒金星天地旋,三十六种变化浑噩噩。”

“莹白玉指芊芊,女子用力捏死鱼尾鳍,恶寒倒窜八戒全身。挣身甩尾,鱼儿险险逃出娇软女儿身,匆忙寻个水深处不见了影。”

“‘可惜’。女子瞧着粉白俏指甲,微微捻动指尖,指腹沾染些许黏腻,‘只掐下几许鳞片,早知留得长些,划出个皮开肉绽,也算还了这厮的羞辱。’”

“几女见状,也不做羞,嘻嘻然放下手来,展露婀娜身姿,露出浑圆挺巧甜蜜桃,点点樱桃似饵,钓起汤泉色鱼儿。”

“八戒看着心动,倒是长了记性,在水中打了两个圈,满是踌躇。若是再被几女素手擒住,少不得抽筋拔骨,躲在水深皓腕难及处,倒也安然。”

“终归是嫩白春光迷人眼,游鱼复返,只在水底戏金莲。”

“先是小琢玉趾,尝几颗肉嘟嘟红润粉葡萄,猝然惊得几女蜷起脚,小鱼却已跑出老远去。几女羞又恼,手不能及,也难奈何了这小东西。”

“八戒放下心,尾巴一摆,拨弄敏感嫩足心,惹七女娇笑不停。自知诱敌无法,七女又没了办法,只能无奈踢动双腿,稍稍驱逐一二。细碎电流从纤足升起,由金莲传致玉体,带起一点浅浅酥麻,愉悦而舒适,倒是正衬了这温泉。”

“几女索性悠然不做抵抗,任由小鱼含住足趾吮吸,偶尔勾弄脚趾,也另有情趣。”

“唯有小七女瞧着岸上的鹅黄胸衣,眸光清冷,看一眼吮吸自己足趾的小鱼,微微挑起嘴角。”

“自称天蓬元帅,没成想是这般浪荡子,只配舔我姐妹脚来。不知我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脚趾滋味如何?”

“说着颤颤足尖,施施然挑逗起含住脚趾的那尾鱼。”

“险些忘了,大元帅的嘴巴早被我的脚趾填满了,回不了话,舔的倒也舒服。倘若只有这般本事,也不必再管你师傅,早早舍了求经路。正适合给留作脚下奴,伺候我等姐妹。”

“那八戒虽好色贪食,也受不黄毛丫头如此嫚辱。更何况这女生的最小最纤巧,想来只是短见薄识心气高,不识天罡三十六种变化多玄奥。”

“想起小七女羞涩护琼门,八戒心中一热,摇身一变成月鳢,忽生就往少女腿间钻。拨开两片菡萏花苞,漏出些许粉嫩软肉,摆着身子向里拱。幽径实在窄索,拼尽力气,月鳢也只挤入半个鱼头。”

“小七儿秀腿紧绷,双手按住鱼身,眼角起闪芒,却是用力掐着鱼尾往里压。月鳢初分两片肉唇,刚入得销魂处,便遭了幽径挤压蠕动收缩。粉嫩肉褶渗出纯白沾黏物,恍如蛛丝,竟是粘住半点进退不得。八戒心头一跳,身子被少女掐得死死,温热肉壁卒然一缩,涌来涓涓蜜液,泛着一丝腻甜味,直往月鳢口中灌。”

“一声婉转春吟,带两三重绮媚,扰四清五净六识,只叫人骨软七八分。八戒饮了女儿甘露,脑中浑噩噩,浑身肉朽骨融销,朦胧间只听悠然侮嫚女儿声——”

“说过让你这厮尝尝厉害,看还敢窃我胸衣。噗~真有痴虫直往人家毒囊钻。我虽身小体稚,这黄囊蛛儿毒可比几位姐姐还胜!”

“小七松开手,任由蛛丝黏进私处的月鳢抽搐,冲撞柔嫩肉壁,惬意眯起眼眸,享受濯垢温汤。娇躯一抖,温热幽穴收颤,直把鱼儿脊骨绞断。幽谷之中,刹时月鳢竭力摆尾乱颤,却被纯白蛛丝沾黏紧实,进退无路,活像只物陷落蛛网之的小小游虫。感受着蜜处鱼儿扑棱涌跃,少女连脚趾都舒张开,轻揉小腹,又是一股暖流涌出。”

“可怜八戒纵有千般本领,饮下绝毒也枉然,端端折在小七女胯下。有诗为证:濯垢新汤涤玉体,销魂洞隙美人计。小女天真作娇蛮,饴蜜怀毒香肌溺。”

“那鱼儿还在挣扎,半身卡在私阴处,小妹何不直接绝了它生机,免出了变故。”

“‘姐姐莫要担心。’小七嬉笑,用力掐住鱼身,粉白指甲深深嵌进鱼肉里,月鳢霎时猛然抽搐,‘这呆子蛛毒入脑,浑身法力已散,连自己是谁都思量不出,断跳不出小妹股掌。’”

“蛮腰轻摆,幽径复收缩,激得鱼儿又奋力挣扎,少女脸上泛起旖旎潮红:‘这厮方才那般媟嫚于我,自当细细玩弄。待我拨鳞片抽筋,好好享受一番困兽垂死挣扎。’”

“七女又是一番调笑,莺莺燕燕絮语绵绵,玉肌香腻透薄红,满池春盎然。月鳢摇摆、挣扎,抽搐,被少女紧夹的双腿厮磨,拼尽所能想要脱离温软的坟墓,只换来一声声婉转低吟。莫约是膣里愈发湿热窒闷,也兴许是蛛毒见效,鱼身摆动愈发无力,好久之后彻底没了生息。”

汐月摸摸女孩小脑袋,有些心虚。想起观雪时葉月绮半点未掩的纯然杀意,又理直气壮起来。

幽幽叹一口气,总感觉欠了姐妹俩。无奈捏捏女孩光洁小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小幽你记住,这都是我胡诌的故事,千万千万不能当真,也别比着学,女孩子要自爱哦。”

“——嗯。”葉月幽乖巧点头,眼睛一眨一眨。

不太放心,汐月又叮嘱一句:“绝对不能当真,也千万别告诉你姐姐,我还不想被绮挫骨扬灰。”

葉月幽低笑两声,感觉那样的场面着实有趣:“我保证。不过姐姐挺喜欢汐月姐姐的,她一定舍不得。”

汐月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轻哼一声附和,想起佳人素手折梅时的风情,微微垂下眼眸。

“后来呢?”

“后来七女都出了汤泉,且不说芙蓉出水多动人,七女含羞赤条条跑回洞中。寒风凛凛侵玉体,粉香片褛不着身,可恨煞了那偷衣贼。”

“看到唐小姐老老实实吊在梁下,七女心定,从洞中取出轻衣,笑盈盈穿上身。”

“‘大姐,我们享用这取经人,衣裙早晚脱干净,还穿它做甚?’一女古灵精怪,直把袖霓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穿自然有穿的情趣,欲遮还羞才妩媚,四妹怎连这个都不懂?”

“那便只穿件纱裙,也不要内衬,姐姐这番打扮,神仙撞见也难耐。”

“就你嘴甜~”

“放下丝绳,收去法力神通,唐小姐离了蛛茧,发现自己已被挪到床上。孤灯幽幔垂蛛丝,七女撩起纯白丝幔,施施然坐在床边。”

“肤若凝脂舞轻裾,烛光幽影燃情香。唐小姐佛心一摇,忙收回目光:‘诸位女施主,你们这是作何,修行多不易,莫要自误。’”

“‘听闻唐小姐十世佛徒,修行不易,我姐妹甚是佩服,不如~’一女忍笑,笑容清逸多娇,翩翩带着些仙气,食指点压大腿根,悠然画起圆圈:‘不如就渡我姐妹一程,定让小姐尝尝人间极乐。’”

“唐小姐哪能不明白众女盘算,心中暗暗叫苦:‘我有几个徒弟,定已来各处寻我。首徒悟空曾闹天宫,十万天兵不能敌。次徒当得天河元帅,本领非凡,施主回头尚不迟。’”

“哪知七女听闻,笑得花枝乱颤。拉来羞涩小七女,展与唐小姐看:‘你那肥头大耳的徒弟觊觎我姐妹姿容,被我家小妹好生玩弄,就折在女儿家蜜地,快来让唐小姐看分明。’”

“小七揉着小腹,面上浮羞红,比起蹴鞠时娇蛮模样增添许多媚态,天真不减分毫,显然是方经情动,唐女看得体生寒。”

“你说那齐天大圣,早对仙神存怨念,必不会诚心护你。待我等取了你气运功德,它好早成自由身,也算两全。不然为何只见次徒来救,你可有话说。”

“悟空早经观音点化,又有紧……必不可能害我。”

“紧什么?唐小姐若有法制得那猴子,不若教与我等姐妹,免得它伤了洞中弱质女流。”

“唐小姐合十双手,默念一句佛号,坐观无我义禅。七姐妹眼神交汇,似喜似忧,一时无言。”

“空心静坐,无相既观,六识渐寂。唐小姐参禅不过片刻便已入静,一女冷哼一声:‘既是如此,只好令你尝尝我姐妹手段。待灭去佛心,吸尽你功德气运,看你还能顽固到何时。’”

“佛经不停,唐小姐全身忽生一颤,一只小手隔着衣襟划上她的大腿。那青葱玉指也不急,只在内侧软肉打转,悄悄然滑向深处。”

“指尖悠悠而行,若离若触,调皮搔挠两下,让唐小姐的双腿绷紧几分。轻纱抚动暗香舞,温热娇躯靠紧,女子贴在定禅人耳边轻笑,笑声百媚千娇,话语轻轻粘连在一起,如蜜儿滴:‘诸位姐姐,我瞧这佛徒也不过虚名,我本想靠近来听个分明——’”

“说着玉指在唐小姐股间一滑,引她口中心经一滞。”

“‘却听得经文已乱,失意至极。’说话的正是七妖之中第五女,亦为最初与小七女夺球人。眼眸似眯半开合,媚态天成,虽自道‘失意’,嘴角含笑起春风。”

“口中经文念诵又加快几分,心中悸动未停,唐小姐合十的双手便被分开,柔荑将她的手踝握住,往那少女秘处送。唐小姐不过肉体凡胎,那敌过此女,柔荑传来千钧力气,掌心贴在一片温软上,腻软乱禅心。”

“你这唐姓女,可真迂腐得紧,常人若要摸我腰腹,不知要修得几世福分,还不帮我好好揉揉~”

“似娇似嗔,那女妖绕含媚,牢牢握住唐小姐的素手,轻柔引导在自己的小腹抚摸。掌心揉摩,暖意横生,唐小姐只觉手下肌肤细腻绵软,指尖都要陷进女子腰肢里,自己身体也燥热起来。”

“笑若玉铃又含情,那五女软倒在唐小姐身上,轻解罗裳,莹白玉体欺上,坐于唐女怀中。女子也不多言,眯起眼睛享受着唐小姐的抚摸,伸出盈盈荑指,隔着青衫在唐女心口打转。”

“指腹滑过峦丘,绕行一重山岭,在半山腰肆意点触,直到经文模糊在逐渐沉重的呼吸中,此女才轻轻攀附挺翘玉润女儿峰,蓦然在尖端刮蹭。”

“娇躯抖颤,心经辍止,唐小姐漏出猫咪一样诱人的轻吟,紧咬下唇,把余下的声音咽回腹中。那女子轻言软语,揶揄从笑意里透出:‘经文可停,唐小姐需要停下手中事,继续揉才是。我这腰腹虽然并不三姐绵柔雪腻,却也细软多娇,是难得的温柔乡。多少英雄人物都折在此间,许还沾了些怨气,不若再念一段往生咒,倒也应景。’”

“心头一跳,唐小姐用力收手,手掌在女子钳制下纹丝不动,紧紧贴着女子小腹。温热的肌肤在唐女看来,当真如烙铁般烫手。”

“那娇媚女子瞧着唐小姐的反应,低低笑两声,大半身子都靠上,继续抓着唐女的手在自己小腹揉弄。”

“‘嗯呢~’女子美目含波,风情万种,垂目而坐的唐女自然无缘得见,‘唐姓女知我们姐妹是妖,可明真身为何?若想收回手去,需令我满意方可。’”

“小幽知道。”怀中女声响起来,轻轻举起小手,被汐月轻轻握住,“汐月姐姐说过,蛛毒,黄囊蜘蛛。”

“唐小姐可不知道。这七女义结金兰,虽然都是蜘蛛,又和小七的黄囊蛛不同。”

“唔,那只凭吐丝,也能猜到吧。”

“所以那第五女靠在唐小姐耳边,吐气如兰,好心给出了提示:‘是毛茸茸、小巧玲珑的小动物哦,莫约碗口大小,讨喜得紧。’ ”

“哇,好坏,不过小幽喜欢。”

“这般提示下,唐小姐哪还猜得出,闭口不言,继续参禅,只是心绪再难平。女子一只手攀附上唐女的大腿,五指点触着移动,嘴唇凑在她耳边,字正腔圆,森森热气直直往耳道冒。”

一边说故事,汐月一边往小幽耳畔凑,几乎要咬上女孩的耳朵。

“是~蜘~蛛~哦~,毛茸茸讨人怜的小蜘蛛,慢慢往上爬,你摸的正是人家的毒囊处~”

“呀!”女孩发出可爱的尖叫,嘟着小嘴开口,“汐月姐姐,不要忽然摸小幽的腿,好吓人的。”

“好好,那我们继续讲故事。”

“女子施然而笑,声似蜜含糖:‘寒毛炸竖,人家有这般可怕吗?我又不比七妹,貌似天真娇蛮,腹中蜜毒最夺命,金仙饮下也枉然。你二徒弟就是着了小妹的道,在女孩子家蜜处挣扎好久,怎都逃不出桃花源,好生取悦了我妹妹一番。’”

“小七女穿着一身鹅黄嫩衣裳,双足悬空轻轻荡,听女子这般言议,眉梢一挑:‘比不得五姐风姿绰约,腰悬利剑斩愚夫。五姐不最喜欢用那销肌融骨丧气力的毒,叫人维持清明,再小口吮吸干净。’”

“唐小姐哪听过这些,心砰砰跳不停,澄明佛心始蒙尘,当真生出几分畏惧。”

“‘两位妹妹莫要这般,被人看了笑话。五妹当真妩媚,轻易扰了这唐姓女清净果,听闻世间亦有欢喜禅,四姐就来帮她定定禅心。’见得此番情景,又有一女巧笑倩兮、古灵精怪,美目盼兮闪不停。从另一侧贴来,女子抬手便褪去自身绛红绡绮透纱衣,露出大片雪腻。”

“垂目参禅的唐小姐自然见不得那莹白肌肤,但诱人的香气却能勾得任何人浮想联翩。七女方才沐浴濯垢泉,未施粉黛、不染烟尘,萦然玉体上的自是细腻温软女儿香。”

“若芷若兰息含薰,言笑皆是风情。”

“暖风吹拂在锁骨上,沿着衣缝往下溜。唐女脖子一缩,又忙把头抬起,换来女子一声软笑。嫩白指尖攀上她骶骨,轻轻上滑,酥痒感从尾椎腾起,漫过一节节脊梁,将唐小姐背脊逼直。”

“这一指如刀,轻易划开了唐小姐的素色衣袍,凉风亲吻她如玉的脊背,激得她竖起寒毛。”

“还未等唐小姐适应这股骤然的凉意,雪肌欺上,盈然酥乳贴合她的脊背,玉体厮磨,绵绵软软不留一丝空隙。唐小姐欲动,却被第四女从背后环住,暖玉温香传芳馨,纵同为女子也羞得紧。”

“这还未了,颔颏压上唐小姐锁骨,此女含住面前精致的耳垂,用舌尖在口腔轻轻拨弄。温软、湿润,皓齿巧舌调皮舔舐,恰到好处的呿吸一下把唐小姐的注意全部转移到耳垂处。整齐的贝齿咬住这块软肉,轻轻厮磨,奇异魔力绵延开,刚才挺直的背脊慢慢瘫软下来,比之前五女挑逗重峦时更令人失神。”

“听闻唐女呼吸转向深沉急促,她悠悠停下玩弄耳垂,在唇瓣与耳垂间拉出一道银丝,银丝垂落锁骨。唐小姐从沉溺里惊醒,感觉到湿润耳垂传来的凉意,不禁打了个哆嗦,心底悄然生出不舍。”

“这女子又把头移到另一侧,在唐小姐耳边呢喃:‘说起心经,虽不及小姐十世佛徒,我也精研过许多时日,这便念与你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女子念诵极慢,糯糯的声音粘黏在一起,颤音带着气流打在唐女耳廓上。背后峦山摇曳贴合,没有任何布料阻隔,逐渐挺立的蓓蕾在背脊的触感里清晰分明。”

“耳旁热风吹得酥痒,像是小软刷在耳边轻抚,心经的内容灌进耳道里,无论如何荡不平心湖。四女是没了其他动作,娇媚五女看到姐姐这般,抿唇一笑,伸手扯下已从后背划破的半截衣裳,露出唐女身前大片雪腻香肌。”

“松开一直钳制在小腹的那只手,柔荑握上雪峰,细腻乳肉从指缝里露出来。青衫之下,真是婀娜好景致。”

“和姐姐一样,是穿衣显瘦的类型呢。”小幽笑嘻嘻插了一句。

“身后暖玉温香,身前赤裸感冰凉,两重滋味惑心潮。素手执握,连玉山高处、小缀珊瑚也成五女指尖玩物。慢捻轻刮巧手技,哪是唐女能敌?不多时已是背立银红喘未苏,薄汗肌香腻。”

“兰胸轻晕葡萄涨,雪乳玉润珠儿圆。唐小姐莫说再念持经文,只是忍着从未体验过的酥软便已是竭力。若不是身后一女环抱诵心经,早酥了筋骨瘫软下去。”

“一直在耳旁念经,怎么像是在帮唐小姐的样子,她们不应该一口气把唐小姐拿下吗。”明眸闪动,小幽向汐月问询。

“自非如此。”轻轻嗓子,汐月继续开口,“心经是那唐女坐照定禅引,此番唧哝软语缱绻不休,入耳已成靡嫚淫音,霏霏入心湖。背后是软玉温香刮骨刀,身前有五女轻拢慢捻戏珠樱,灵台清明一元气销蚀,绯色氤氲欲凝浆。”

“耳畔经文幽幽迤俪不绝,暖暖哕息勾连六识五蕴。朦胧适欲间,女子呢喃软语成了鼻尖不散的香风,成了肌肤相拥的炽热,成了酥乳上羞人的抚弄,成了压抑着的一道春潮。”

“强烈的刺激引发共感,又由心经串联,表象纠结其间,将此刻缱绻旖旎锚定。自此,无论如何念诵心经,她都只会回忆起两女的亵玩,联想到从蓓蕾传达全身的酥软,再难照五蕴、观空像。”

“诶,小幽有一点听不明白。”女孩以指点触唇瓣,面露疑惑。

“其实只是运用多感官强烈的刺激,建立锚点,再不断将这个锚点深化。唐小姐再念心经,大脑就会自发的将耳边呢喃、酥乳承受的的爱抚重现,如何凝神静气?”

汐月摸着女孩的脑袋,想了一个更简单的例子:“就比如小幽和绮如果再尝到辣子鸡、麻婆豆腐,就会本能想到我一样,这也是强烈感官刺激残留下的锚点,以一种知觉带动其它知觉和记忆,这样说明白了吗。”

“啊,这妖精好过分。”女孩眼睛转呀转,忽然露出轻浅的笑声,“明白了。那些被小幽调教过的坏孩子遇到女孩子露出脚就浑身发抖,看见袜子就心虚,也是因为锚点的效果吧。”

女子抚摸小幽的手顿住,轻敲女孩小脑袋,垂眸敛去此间神色:“小坏蛋,这样是不对的。”

“知道啦……后来呢。”

“不知过了多久,唐小姐已经听不清心经片语,又或许早已换成淫艳媟语。耳边情深意绵绵,香肤浮起嫣红色,她除却玉山峰顶两点樱桃挺翘多坚,浑身上下哪儿都是软的。”

“一旁有位冰肌女,清雅含媚气若仙,翩翩然来到三人旁:‘两位妹妹,此番嬉弄虽可毁此女佛心,窃得功德气运。但若真被那齐天圣寻来,也是一桩麻烦事,还是先由我问出收服妖圣法,再做它事。’”

“仙姝如玉语清寥,一言便说服了姐妹,在七女中也极令人信服。那五女虽然有些不情愿,狠狠揉了重峦,也没驳此女的意:‘听三姐安排,事后可要让妹妹玩的尽兴才好。’”

“‘狐媚子。’鹅黄绣鞋丢向五女,被侧身闪过,‘这唐姓女是我的东西,才不叫你碰。’说话之人,正是一旁小七女。”

“不理会姐妹嬉闹喧嚣,清雅女子接过唐小姐,半展罗裳拥入怀,玉骨冰肌雪峰间,满满暗香浮,清神醒神弈醉神。”

“这暗香可不寻常,原是一道奇门仙道法,服毒蕴毒凝百毒。却被此女改作吞服千百迷媚药,吁吸万种燃情香,静室内氤氲雾霭终年不散,纵其余六女擅入也飘然。浴火煅神炼神魂,玉女冰心貌幽兰,真被她真练成玉骨冰肌、端庄清雅貌。媚药融身蛛毒改,体蕴异香最燃情,玉津芳汗皆有勾魂意。”

“三女言行若仙气如兰,却也最娇最妖致,蛛毒更是世间少有极情物,姐妹几人都难承。”

“唐女本就体透薄红情意迷,全身燥热的紧。而此女肌体寒凉,抱着称心惬意,轻易捕获了这被浴火焚炙的唐家女。仙香蚀骨夺魂魄,初如空谷绽幽兰,细嗅下去,又有桂馥沁心脾。轻灵、甜蜜、圆润、细腻,难以言喻的奇妙幽香占据思考。不知不觉间,唐小姐的脑袋已经大半陷进女子怀抱里,清泠玉体,却无法让燥热平息。”

“瞧着直往自己身上黏的唐小姐,那仙风女子嘴角露出盈然笑,眼眸弯起柔和弧度。素手轻轻抚过唐女赤裸的肌肤,指尖流转樱红法力,点触旋揉太阳穴。”

“仙法,尘俗散。”

“一声轻喃,涤魂荡魄损梵行。耳畔仙音乍起,将痴执慧怨万念销。唐女忽感地转天璇浑噩噩,被女子环拥秀项,牢牢锁入仙山沟壑,口鼻尽陷软肉中。”

“霓裳蔽体,薄纱笼仙肌。清舒女子衣襟重整,将唐女罩入衣裙。柔红色法力附上蝉纱,禅纱化作牢笼,笼中粉芒绰绰。举手投足间,女子诠释静于雅,但与她嘴角纯净熙笑不同,这场景实在过于旖旎妖致。”

“待纱衣再展,唐小姐从懵懂中抬首。芳香醉人筋骨软,只是盯着面前清媚女子,便感觉一切尘俗纷扰烟消云散,多少西行艰难事,尽融在仙子一笑间。”

“‘唐家妹妹,’天籁声浸蜜,娟娟似清泉,‘可否告诉姐姐,那行者天性桀骜不服管教,你如何制得他乖乖送你西行取真经?’”

“唐小姐早被此女迷了心智,仙香不绝脏腑里,岂是肉体凡胎能敌?”

“观音……观音大士传我紧箍咒,金箍扎上,悟空反抗不得,我也甚少使用。”

“半刻清明半刻痴,唐女心中涌现无数依恋,尘俗纷扰忧愁忘,用绯色面颊轻轻磨蹭香腻女儿峰,将秘事吐露。”

“‘好乖哦,’温柔抚摸唐女头顶,仙音软又媚,‘紧箍咒也一并告知我姐妹吧。’”

“唐女心头闪过行者痛苦貌,清明犹豫心不觉,生生止住了口边话。然此妖实在太惑人,酥胸雪白凝脂玉,端庄艳冶雅还仙,令唐女说不出否决之话。干脆把唐女面颊埋入峦山两重,沉浸幽幽体香中。”

“蛾眉慢挑,容比花娇。三女面露踌躇,娇颜浮上起一抹胭脂色,正似薄暮当时的彩霞,早春寒山的桃花,美得目眩。”

“见那仙姝朱唇咬,眼眸羞含情,细柳纤腰慢转,玉润兰胸多饶。埋缊雪山的唐女自是看不到这般美景,所触温香却成另一种风情。女子环拥唐女头首,以怀中桃腮揉磨仙山雪乳,眉睫刮擦峰顶软肉,刺痒晕红粉尖,荡起蝶意莺情。”

“怀中人仙香浸腑昏沉沉,息落怀谷,吹吁女儿家痒处,激起女子浅浅低吟,声声娟娟柔婉,别样幽欢。”

“柔荑抚后首,仙乡扰尘绪,薄汗渐生浸痴人,潮面满香津。唐小姐身陷囹圄峦壑里,俏脸挤成各般模样,连眼儿都睁不得,只感女子怀抱绮腻,软肉较唐女的唇还润三分。一点葡萄嬉游面庞,滑擦眼眸芳唇,玉蕊愈翘。似有点点甘醴浸渗,盈溢而出,揉涂唐女面庞。乳气萦鼻,又与芳汗不同。”

“绛绡缕薄春情起,温柔乡里夺魂意。玲珑纱衣包裹两人,露出朦胧春光,襟裾微伏。唐女不知是迎是拒,两三分挣扎落卿怀,为那仙姿女凭填几许闺趣。”

“芳汗津渍多黏腻,不知几时,香软已占去鼻目寥寥空隙,窒闷非常。唐女只是肉体凡胎,胸中清气转浊,只能勉力在女子玉山狭缝吹呴呼吸。幽兰清袅缠仙肌,将唐女一颗禅心浸熏醺醺然,往昔禅源皆忘,沉湎腻软间竭力嘘噏。”

“启齿抬舌,声息被嫩软粉肉堵回喉中,却也好生品尝了番女子雪肌滋味。濯垢温汤涤玉体,脂粉流香涨腻,此番初尝无垢新肌,唇齿玉浸和芳汗,恰似新雪初融润心间,甚是清甜。”

“情火煅身欲流仙,三女既修这般法门,仙姝薄汗岂是唐女可尝?不似妖毒,更似妖毒,叫人痴妄沉醉心窍迷,纵是佛徒,也终是俯首舐雪峰,乖顺得紧。”

“许是舐到痒处,清舒女子松开手臂,换了个更加端正的坐姿,不由哼出半道令人骨软筋酥的轻吟。忍羞将另半道咽回口中,女子双颊浮上些许薄红,美目含羞,垂眸瞪了怀中人一眼,引得姐妹偷笑。”

“‘现在告知姐姐,紧箍咒咒语为何。’柔言软语,带着些轻灵之意,全然说不出清冷还是诱人。”

“听闻‘紧箍咒’三字,唐女涣散的瞳孔微微回复了几分焦距,看着面前沾染着自己津液的傲然雪峰,闭紧眼眸。开口预念心经禅诵定心,却感胸前蓓蕾微微翘,无端生出道道暖流,耳旁疑有娇女细说心经,息吹鬓角好撩人。”

“知是起先二女施为太真切,一番捉弄弥留扰心湖,假亦做真心难平。唐女放空心绪,不做他言,又被那暗香摄魂,身形微摇,口中无端生出好些玉液香津,眼前似有雪腻香软白绵。”

“‘本想让你少吃些苦头,也省一番波折,既是如此,休怪我无情,来尝尝我这仙人酒滋味。’女子展颜而笑,敛去羞色与柔情,声音里多了几分清冷滋味。”

“她半解罗裳,露出坚挺粉尖嫩葡萄,一手环住唐家女,将那点珊瑚送向紧闭的檀口中。说来也奇,唐女本欲敛唇不言,那点蓓蕾不过在莺唇轻触一二,泌出点滴细腻甘乳润溽唇瓣,便轻易闯入唇齿间。”

“贝齿厮磨,柔舌巧舐,女子感受着玉山高处的异样酥麻,半咬樱唇冷哼一声。琼乳入口,蛛毒改心,仙人酒可醉仙人,唐女又岂能抗?莫说是那点珊瑚,连峰顶晕红都含了去,痴然伏身吮芳醪。”

“有道是樱粉罗裘覆雪峰,酥胸半掩秀盈盈。玉笋尖尖耸诃子,仙人酒乳欲燃情。”

“乳湩入喉,胜世间情毒无数,任你壮志凌云多英雄,皆难耐心火燎原骨儿酥,软倒温软女儿怀。唐女品甘醴入喉,暖溢纤身起春潮,身下股间芳草霑露,绷紧髀肉好生厮磨。脑袋陷死温柔乡,只知痴然吮嘬那点紫尖玉葡萄,似咬似嗍,恰如小儿含乳。”

“恍惚间,莹润绯色浮上唐女琼肌,琼肌渗出薄汗,薄汗贴上两人玉体,香腻诱人。芳馨沉入肺腑,唤起灼热吐息。三女勾动唇角,柔荑抚过唐女不断扭动的腰肢,又探向紧夹的大腿,掠过被幽露浸湿的秘地,露出一抹极淡的熙笑。她温柔地望着猎物徒然挣扎,在网中越陷越深,在蛛毒下沉沦,覆灭于浴潮。”

“乳湩惑脑,妖毒将唐女瞳色沾上妖异绯芒,怀中人身躯止不住地乱颤,足尖几次绷卷伸舒。嘤咛声起,佛徒再难耐,探手抚慰股间秘地,蓄势潮水将决。仙致女子嘴角那抹浅笑舒展,充斥与这淫靡景象截然不同的清素柔雅——”

“仙法,牵丝傀。”

“一指轻触,点落唐女眉心,刹那樱红疏影浮,生情丝无数,寄缠神魂。唐女身躯骤然失去控制,全身上下连眼儿也动不得,唯五感依旧,生生止在极乐巅。”

“‘哼。’伴随如此一声,唐小姐像散了架的木偶,直直瘫倒在原处,脑袋砸上女子玉腿,震得雪肌晃荡。”

“女子轻托起唐女下颔,凝望两颗涣散无神的眼眸,嘴角笑意更甚,将面颊轻轻侧放上自己大腿,抚摸起膝上人长发。一番动作虽似恋人含情,却让唐女饱受百蚁噬心情欲苦,若死若仙。”

“‘唐小姐若告知我等姐妹紧箍咒,我便解去咒法,带你品尝真正极乐,不比西行寻那法有我无的佛法奥妙许多?’细语轻声目含笑,三女幽幽软语,轻轻摇动指尖,唐小姐便可开口说话了。”

“不过从唐小姐口中首先传来的,却是止不住的喘息娇吟,缓了好些时候,才换成压抑的词句,‘女菩萨,恕难从……’”

“未续闻,三女指尖微抬,唐小姐又成木偶提线,半分也动不得。女子唇角弯出悠扬弧度,眸若星辰多静美。”

“一旁四女盈盈笑,‘这呆头鹅,好言相劝听不得,浪费姐姐一番心意。方才在三姐胸前可还乖顺得很,现又这般,真当香乳易饮?’”

“轻纱覆面,女子收拢衣裳,令膝上唐女一并笼罩其中。又将那头颅向内挪动,扭动腰臀,让口鼻贴紧秘地与股间幽隙,未发一言。”

“丝傀不会言、不可动、不能寐,却未损六识五感。裙中春光羞人眼,香肌嫩滑,淫艳幽香浓,呼吸间似有氤氲水汽渐生。 ”

“朦胧听得一声笑,笑里倦慵透娇怜,令有金铃随腕摇,是那早先踢球所见娇慵第六女。‘姐姐这道术法当真有趣,蛛丝定魂牵丝愧,瞧唐女这般失魂落魄,妹妹也想炮制一番,三姐意下如何。’”

“‘难得你有此兴趣,’仙姿女面露讶然,‘情毒已发,真仙亦难撑一刻,六妹若要玩弄只管拿去。’将欲起身,又被六女拦回,‘哪用如此麻烦,只是看几位姐妹今日兴致高,心头痒得很。’说着自散花水雾百褶裙下探出小巧金莲,轻轻一抬,插进唐女鼠蹊,直捣蜜园。”

“‘哼嬉,瞧这唐姓女如此嘴硬,还以为有十世佛徒多不凡。’此女声音软绵绵,黏糯酥酥软。足趾轻刮,扯出一道晶莹剔粘腻银丝,徐徐滴落,‘不过如此。’”

“几女谑笑,声似乐润,颜比花娇,听得唐小姐面红耳赤心还臊。六女小足娇无力,轻搓慢揉,蹂躏趾下秀蝴蝶,兴致缺。”

“再说唐小姐,幽径足下几承欢,水光潋滟春情浓,只可惜已成三女指尖牵丝傀,极乐西天也难盼。饮下的乳湩乃极情邪物,散发热气细腻涤荡周身角角落落。千万细软毛刷摩擦皮膜,千万轻柔小手按压肌骨,千万浮动羽毛刮蹭心间,波纹回荡、叠加,欲潮积攒、知觉崩坏。酥、麻、痒,以及更加难以描述的怪异觉堆积,崩解全部理性。”

“足趾多调皮,勾勾转转,拨去桃源两片唇,寻着颗粉嫩豆蔻,便在周遭打起转儿来。轻拢慢捻,沾几滴盈露腻滑,悠然戏珠。待那珠儿韧软愈翘,并趾夹取顶硕谷实,拧转扯旋悠悠然。”

“三姐这法子好生有趣,喂服仙乳,又夺她身窍,叫她动弹不得,情潮蓄积,全止在最高处。六妹搔摩浅止,几寸点水诱穴巧侍珠,寻常人早在玉笋下讨饶,她却连泄身也做不得,不似摧残更胜摧残。”

“‘四姐莫要调笑妹妹了。’六女掩面,懒懒凝眸脚下取经人,玉趾轻抚一点微尖,慢捻揉旋,复以趾甲刮挠,‘这丝傀动也不动,半分颤索都无,想也知这唐家女诚心向佛志念坚,瞧不上人家这些微末道行。’”

“娇声淡入唐女耳,浑浑噩噩难自持。唐女双目涣散空茫茫,情潮一浪叠一浪。娇躯却连颤搐也不许,身下幽径多泥泞,心若霞缨绮梦中。”

“热邪侵身,芳汗满渗,全身尽是薄红胭脂色,恰有冰肌雪足贴燥体,清凉恍惚勾人迷。可惜足趾逗弄太无力,巧游轻移、拢捻慢搓,倒让人品出几分慵倦闲适来。不知是此女故作揶弄,还是生来性这般。”

“若非被术法缚魂,唐女早夹紧耻处金莲厮磨,引六女举趾探寻蜜园深处,消万般淫欲,享冰火两重滋味。今犹若万千虫蚁爬娇身,溜入骨缝筋膜,爬挲羞处。尤其是阴窍处细嫩俏雪足,搅动情潮、又懒懒散停住,叫人羞又恼。”

“‘十世修行,此女真是好福气,被几位姐妹这般伺弄,多少痴人求也求不来。’四女嬉笑揉捻唐女胸前小樱桃,笑靥多娇。”

“‘这唐家女倒是嫽俏,瞧着就叫人欣欢。若降了这取经一行人,收了弼马温再无后患,定要好好品尝个中滋味,享床笫之欢。’说话的,恰是百媚千娇第五女。”

“‘狐媚子,才不要。’赤足小女剑眉竖,鹅黄嫩蕊展春光,‘早先有言此女归我,真入你闺帏,怕只会销毁骨立髓儿枯,我还如何还那足袜耻。’”

“‘七妹怎这般识羞。’媚态女子继续打趣,‘人家不过是嗅过绣鞋,窥瞻几眼足袜,想来本欲做妹妹足下臣。却被你惦念至此,不知要遭多少罪。’”

“……哼。”

“唐女饮了三姐仙露,七妹若欲想炮制何不趁此时,因何静坐作上观?莫不是……未行过闺中事,内里羞得紧,不想被几位姐姐瞧见~”

“小七女面色如常,摇荡小腿却微僵,五女掩面续言,眉眼比早先更媚:‘方才在温泉戏月鳢时,可不见七妹半点羞赧模样。巧言诱那呆子钻入销魂地,蛛丝粘附,灌了满腹黄囊毒,折在女儿胯下。连将死时穴中千般挣扎,也成七妹私趣,被好生享用一番。厮磨研夹、娇啼粉面,可曾尽兴?那时怎不见羞。’”

“又是一只绣鞋丢出,被早有准备的女子轻松躲过,留下嬉谐之声。小七晃荡起一双赤裸小足,积羞成怒。”

“‘五妹莫要再打趣小七,她面皮薄。知你同她最亲近,莫要惹恼了她。’开口者美艳不可方物,身着玫色锦绣宫衣,宫衣前襟半展,只因巫峰更饶。内里透出玉色霞影胸衣,绣细腻花锦纹样,衬一截白嫩雪腻。腰间挽一条艳色软纱,勾出玲珑柔腴身段,只观胸前开襟处,就知丰神绰约。”

“‘大姐说的是,五姐若再这般,不保小妹真厌了你。’六女声音慵懒怠倦,踠趾抬足,从唐女蜜处拉出道道银丝。下方幽园已是春水影盈溢,泥泞露满滴。柔嫩蝴蝶展翼,一点珠儿胀红,两片薄唇水腻腻。‘揉弄许久,半点生息也无,好生无趣,便让与诸位姐姐吧。’”

“‘六妹方才足下捻弄,分明避开了内里最娇处,几次刮磨稚蕊又歇停,止了她数次潮涌。春潮一浪叠一浪,点滴不能出,全蓄在妹妹足趾间,真如所说般无趣?’被称作大姐的丰腴女子轻言忍笑,雪峰颤巍巍,直让人心荡神摇,恐折了美人纤腰。”

“‘哪有此事,’美人倚床榻,垂眸眯眼慢言,‘身子乏了,便停下歇歇脚,活动几下足尖,姐姐说笑了。’”

“这次那大姐听闻花枝乱颤,姐妹几人也被峰峦摄取眸光,夹带几许慕叹之色。‘看几位姐妹戏玩如此欢快,我亦心痒。既要彻底碎她一颗禅心,窃无量功德气运,终究要令她尝一番衽席之好。唐姓女已被妹妹毁去清静意,之后便交由我与二妹,不知她能于床笫间添几分私趣。’

“听闻此言,一女微颔首。她穿一身丝锦繁花紫宫裙,头挽结梳成凤髻,插一根珠玉翡翠步摇,秀颈修长妆容正,颈侧垂两颗小巧殷色朱丹石。细看下去,女子杏眼闪耀星月,叶眉自含威,华彩流溢撩人。虽无更多点缀,天然透出华贵雍荣,此女正是七女之中第二人。”

“她伸出纤纤玉手,甲染蔻丹千层红。素手从三女膝上捏起唐女下颔,细细打量那张绯色面庞,杏眼对上涣散眸光:‘入我盘丝洞,真丝缚佛仙。还真是可惜了这丽人,不仅十世修行一场空,白饶我姐妹几人,还被众位妹妹折磨,饮了三妹仙酒。”

“‘二妹心疼了~’丰腴女子掩面调侃,声如蜜似甘醴,叫人心醉神摇。最招人的还是宫衣难掩的莹润玉体,春光满溢、雪峰轻摇,令人疑惑这样丰硕慈厚的伟物如何超脱大地的束缚,将形状保持到完美。虽是妖邪志怪,衣着淫艳浮媚,偏生令人倍感眷恋,只想昵依怀中——大地、仁厚、神圣、慈爱、母性、温柔,从懵懂回复些许的唐女余光窥见此女,脑中便是此般痴念。”

“莫说此女为妖邪,任谁见了这丰妍柔腴、仪态万千,都当是传闻中地母神临世,想溺死在女子白腴玉体上,蒙幸母神恩泽。”

“‘心疼?’宫装女子挑起叶眉,指尖发力,在唐女颐颏留下数道指痕,‘几位妹妹性子真,留着早先蛛蝥习性,天然喜欢亵玩网中虫鹥,耗尽猎物精神气力。虽也算有趣,焉能比拟闺中情事?我良久未与姐姐品尝个中滋味,必要纵情厮磨欢好一番。莫说其它,单能体味姐姐的曼泽妙体,与你我共度鱼水之欢,已是这唐家女三生之幸。”

“女子噗声笑,花枝乱颤硕果摇。‘二妹所言极是,西天极乐只在我姐妹床笫间,这唐姓女欲登极乐,焉能不厚待?也莫忘了身前危急事,问出紧箍秘咒,得降服妖圣法,再夺此女夺无量气运功德,自在逍遥一世。’”

“三言两语间,两人俱已褪去繁锦宫衣,露出内里亲身物。玉臂环抱,两女相拥,三具绵软娇躯缠绕一处。唐女被二人夹在其中,身前是玫紫霞影胸衣,紫韵半遮羊脂玉,带着不可亵渎的贵气,华贵雍容。其形挺秀似玉笋,笋尖翘又坚,突入唐女前胸。”

“身后乳波颤摇似涌浪,若海若谷容万物。腻暖轻盈贴脊背,无数温情暗生,轻移慢转不留隙,封死唐女退路。”

“柔与韧、缓与急、包容与强势,唯一相同的是同样炽热、同样滑腻。体温在肌肤传递,女子们呼出的浊气未散,便重新被唐女吁吸脏腑,略显刺鼻的暖香与淫曼之声调融,缠绵辗转间尽是艳靡绯色。”

“唐小姐被二女环伺,俏脸晕红心神迷,情难自已。犹如浑身陷进棉花里,女儿家的味道蒸闷密着熏蒸,意识随着温香飘荡到三十三重天外天,灵魂同一根纤柔蛛丝连接,另一端系着仙子柔荑,木偶提线。”

“三妹~”

“一声轻呼,婉转动人含情。三女颔首,抬玉指纤纤,收去大半神通。魂归欲体,四肢酥软乏力,唯花径仍是情难释,内里软肉只随仙姝指尖摇曳颤,抽搐释放不得。唐女徒然喘息着扭动身躯,唇缝露娇吟。”

“三姐可真是坏心肠,都到这般也不肯给此女痛快,我看着都可怜。”

“轻挑黛眉,那三女指尖沉沉下扣,唐女娇躯猝然一抖,春潮潋滟起又沉,双目涣散空茫。”

“见得此景,那大姐敛眸浅笑,垂手抚向唐女身躯。酥痒溜上大腿,向股间滑去,唐小姐身子微颤,绷紧下身,绞住不知哪女作怪的素手。腰线敏感处,有指尖游移,像是只细腻毛刷拂拭,皮下生起难言的暖流,蓄积幽秘花园。作怪的玉指划过臀缝,激的唐女促然扭搐,连脚趾都绷紧。”

“湿凉贴薄唇,舌尖轻扫,香舌撬唇齿,女子肆意吮吸朱唇,舌品两片娇艳唇瓣。”

“唐小姐适应着这具重归掌控的身躯,艰难抵御情欲燎炙,咬紧贝齿,竭力守住口中方寸地。女子也不急,香舌巧磋磨,调皮舔舐牙龈筋膜,星点凸起摩挲,温柔似水。”

“灵巧、刁钻、温软,妖淫的舌技肆虐,带着甘琼玉液渗透唇齿间。酥麻在牙床传递,从每个缝隙里升腾绵延。舌儿撬开唇齿,于唐女口腔辗转游移。”

“温柔的舔舐在一瞬间转为霸道。猝不及防间,津液从华贵女子口中渡出,丝丝缕缕黏黏腻腻甜甜,玉津在口腔调融,推入喉中。”

“津水醇醇如蜜,蜜露涓涓含毒。味蕾、心跳、视野、坚持、喜欢、酥痒、炙热,所有概念同呼吸一并远去。吮吸、吮吸、吮吸,吮吸。香舌缠绵,律动纠结在一处。引导、对抗、迎合、同调、索求,两人无声,欢愉压倒其他一切本能。从窒息的恍惚中分离,朦胧中,她看见她的嘴角拉出银丝,她看到她脸上的戏谑,她看到她眼底的征服,她看到眼底映照出凌乱不堪的自己。”

“身后,丰腴女性温柔环抱住怀中扭搐的唐女,光洁的下巴抵在锁骨凹陷处。温热的吐息从后方打在耳廓,在左侧、又或许是右侧,方向感混乱不堪。被含住的是耳垂,白嫩柔软的耳垂,吮吸、轻咬、巧舌戏弄,舌尖舔舐耳廓,留下湿腻渍痕,探向小小耳道。寒毛乍起,颤涩感从耳道弥散,电感如无数细小虫蚋蠕行吮噬,头皮酥酥麻发痒。”

“呻吟还未从嘴边溢出,就重新迎来华贵女子湿沉的吻。唇舌交织,水声夹着呜咽,吞咽甜美的欢愉。”

“以吻封缄,缠绵悱恻纵欢。唐女哪经得二女此番调猱酿旦,身躯软成一滩暖水,秀腿再用不上一丝力气,绷紧的股间软塌塌垮下。绞在大腿间的素手再没阻碍,施施然滑向幽径,沾了好些莹露。”

“纤手寻入桃花洞,轻拈慢捻戏红豆,欲死欲仙。”

“……汐月姐姐好懂哦~”女孩拖起长音,小眼睛乱转,脸颊往女子胸口蹭去,又被按回原处。

“一吻终了,唐女美眸俏含春,眼底潋滟波光起,朱唇沾津水盈盈,更添几分饱满润泽。未能从吻吮的余韵平复,唐小姐还在贪婪汲取空中每一缕清凉之气,红豆上爆发的快感刹时就淹没灵台。抽颤、痉挛、尾椎腾起的暖流攀升至颅内,盖过耳廓传来的酥痒,将每一秒拉扯成漫长。”

“蛛丝帐里唇儿弄,软骨酥筋满室春。一口浊气未散尽,唐女酥软的身子便被白净素手按下,沉进华贵女子皑皑雪峰间。绵软从后颈挤压包夹,堪比地母神的丰饶柔润将一切包容,最终与另一对豪乳贴合。”

“温软的玉体结成牢笼,乳山淹没唐小姐恍惚的面容。婉转的呜咽于乳浪中消损,口鼻被芳汗润溽的乳肉封堵,只能在隙缝中汲取两女温湿的体香。在这妖艳乳牢上方,两女唇齿吮嘬、纠缠,从樱唇到牙床,从舌尖到口腔,炽热又不失温情。”

“银次垂落,玉津从唇角滑落两女间隙,渗入雪乳间的缝隙,让其中愈发腻滑窒闷。鲜活的乳香,津液与芳汗杂糅的女儿香,幽幽烛光散出的燃情香,以及女子情动时独有的撩人滋味交融,磅礴的快感将馨香永恒烙印。”

“在更下端,唐女酥软颤涩的娇躯已经无法阻止两女亵玩,纤纤玉指捻过坚挺膨胀的红豆,深入幽邃桃花源。饮下的仙乳、厮磨的曼妙身躯、桃花源里突进的指尖,积蓄的浴火终于崩坏了三女束缚唐小姐的最后一缕蛛丝,春潮决堤。”

“风筝断线,思维在空白里翱翔、坠落。幽径抽搐、喷涌,水声黏腻浪荡,颤缩的软肉吮吸青葱玉指,渴望被给予更多。无论如何呻吟,声音都未能从密着的酥乳从传出;无论是如何挣扎,都只能给雪腻新肌带来些许震颤。”

“伴随着唐女春潮涌溅,前庭之中,丝缕丹霞紫气崩解溢散。此气不辨清浊、未有形兆,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浑论希微,被早有准备的二女摄入玉体,两具丰腴娇身愈发润腻妖致。”

“‘哼呢~这唐姓女气运初散,只摄取了这一道,便省了数年修行,难怪招人觊觎,几位妹妹倒是有福了。’唇分,那女子华艳雍容,更胜方才。”

“‘二妹,床笫之间此时怎还惦念它事,我可知你这此处敏感得紧~’话语间,丰腴女子吮舐起身前人锁骨颈窝,香舌巧转,柔荑也触向敏感微妙地。”

“春声迭起,三人扭绞于床榻,只苦了唐女,孤舟一苇覆潮波,不知几次陷近乳浪情潮。”

“小七女偏过头,俏脸写满漫不经心,耳垂却红润欲滴,两条秀腿绞动,若有若无地摩擦。她呼吸稍急,娇嫩雪足紧绷,圆润可爱的脚趾羞涩跧蹙在一处。”

“过了许久,待小七舒展足趾,才重新晃动着小腿移回目光,两位姐姐已不再包夹唐姓女。一者正跨坐在唐女隽秀娇颜上,浑圆软绵臀儿翘,细柳纤腰坠蜜桃,肥腴臀肉贴面,压入软榻布衾中。”

“蜜臀圆润丰硕,恍若泰山倾压势,不露其下半分颜面。纤腰摆、蜜臀摇,厮磨贴合只天作,叫那口鼻闷窒仙佛也无招。”

“一者侧坐唐女酥胸上,姿容矜贵势气高。镇压臀下两峰无路逃。玉臀挤出胸腔脏腑余气,巧手蜜里搓揉,女子施施然瞧那唐女抽颤潮儿高。”

“臀肉糊面胸前坠千钧,唐女眼冒金星耳轰鸣,上下四方不辨,六识混沌难明,终于在女子臀下晕厥过去,身体却仍颤涩不停。”

“正当此时,洞外传来悟空叫战声,扬言若不交出唐女,就要平了这一窝精怪。”

“……小幽刚才就想问,这个故事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汐月姐姐好色!不过小幽喜欢。”女孩嘻嘻笑两声,翘起嘴角,然后对着汐月的脖颈轻轻吐气。

“嗯呢~”没料到怀里的小家伙作怪,激得汐月从唇齿间挤出一声柔进骨子的呻吟。紧接着小幽的脸颊就被扯成大饼形状。

“窝错——了——,嗷呜,痛痛痛儿~”

“小调皮鬼,也就绮受得了你。”

“继续讲故事吧,汐月姐姐,接下来怎么样了。”

“接下来呀。那听闻洞外叫阵,那富贵女子才从唐女胸前挪去臀肉,蹙眉轻言:‘只顾与姐姐欢好,倒是漏问了紧箍咒,看此女一时半刻也缓不过神,这当如何是好。’”

“妹妹莫慌,那肥头大耳的和尚号称天蓬元帅,还不是折在七妹胯间?这猢狲五指山下折去许多修为,又被世尊打杀心气,齐天大圣早已不复当年,不过一届泼猴。”

“丰腴女子轻摆水嫩蜜臀,悠然离了席位,露出臀瓣下满面淫汁的俏脸,缓步走至位姐妹间,可谓是步履轻盈体大方,款款玉步姗姗。‘我可听闻,这齐天大圣一路西行不知求了多少神佛,才收服几许精怪,可谓浪得虚名。既然这石猴敢来我盘丝洞撒野,就叫它成我姐妹姐妹垫脚之石。’”

“‘大姐说的是,若是真有齐天之能,哪还需偷趁我姐妹入浴盗取衣裙,行那龌龊事。’五女媚眼如丝,话语幽幽含嘲,‘想来是惧怕我姐妹七人合力,心下露怯,才做了一回蟊贼。’”

“‘七妹,你留此问询紧箍咒,小心它调虎离山,我带五位妹妹会一会这泼猴。’看几女意动,最长的女子含笑而言,轻轻擦去臀肉上的黏腻残液,雪腻荡漾臀波颤,引众姐妹淫词亵语不断。”

“六女重新换好轻便短衣裙,娟丝罗纱半透,修长秀腿难遮,中间露出一截细腻小蛮腰,姗姗然前往洞外。玉臂净无瑕,芊芊做细步,真恍若九天仙子下凡尘,步步生莲风情真。”

“悟空在洞外恭候多时,却见只出了六人,眼神微闪,暗暗担心起师傅来。纵便如此,面容未露分毫,高声教斥六女:‘我当是哪的妖怪,六个恬不知羞的黄毛丫头,衣不蔽体成何体统。快快交出我师傅来。’”

“一女竖起叶眉,荣华婀娜眼含威:‘姐妹且瞧,这猢狲身披兽皮,学了几年人间陈规,便教训起我们几人。’”

“‘毛脸雷公嘴,还留着猴头模样,不知是谁不知羞。’灵秀女子帮衬,目里狡黠精怪。”

“为首的女子轻扬素手,制止姐妹言。缓步近前,风姿绰约酥乳摇,真似母神降世,丰硕慈厚。”

“‘行者有所不知,’她掩唇轻笑,‘不知哪里的蟊贼,趁濯垢泉入浴,偷了我姐妹亵衣裙,这才只能穿些女子闺阁私密衣物出巡。我那条烟笼梅花裙也便罢,最怕连罗袜亵裤被那淫贼吁吸舔弄,做些龌龊事,可愁煞了我姐妹几人~’”

“一女明眸皓齿做烂漫,应声附和,‘可惜那条锦缎胸衣,丝滑软柔,沾了三姐幽幽乳香,嗅一口怕是魂都丢了去。这不,蟊贼已然寻香来,好不害臊。’”

“说罢青葱玉指抬,指身前齐天圣,惹众姐妹嬉笑。”

“烂漫娇慵、妩媚多娇、古灵精怪、飘然若仙、荣华婀娜、风姿绰约,六女皆是绝代风华。饶是悟空修行高,被一众女子如此嬉弄,也羞臊难当。彼时化成饿鹰,也是用嘴叼去,嘴里好似真起了销魂女儿香,甜腻生津,细品又无。”

“视线不觉飘往六女香肌雪足、细软纤腰,金身莫名生出乏软,连忙握紧手中金箍棒,吞咽口中津液。”

“这番小动作哪能逃六女美目,几人眸光交汇,举手投足尽妖娆。勾缠发丝指尖绕,眼儿含丝媚;负手亭亭立,胸襟大开蓓蕾立;抬手挽发结青丝,露出光洁软嫩腋窝;悠然缓踱步,蜜臀酥乳心魄摇。”

“妹妹莫开玩笑,大圣岂会是那般人,五百年前闹天宫,风光得很。”

“姐姐说的是,若我擒住那小淫贼,必要严惩一番。把偷去的烟笼梅花百水裙全部它口中,塞进腹里。还要踩在脚下逗弄搓磨,出尽我胸中恶气,让它尝尝女儿家厉害。”

“哦~我看不若换成罗袜亵衣亲身物,那蟊贼会听了,主动俯首五妹足下也难说?毕竟妹妹足肤如春妍,小小金莲最可人,说不得那窃衣贼正偷偷盯着妹妹足趾瞧。”

“语毕,女子余光轻瞟孙行者,樱唇浅笑意味长。”

“悟空本就心亏,听几女言谈,视线不由移向女子莲足,一双嫩笋玉纤纤,瞧着暖玉软又绵,鞋袜均不见。不知女子用了何种术法,款移莲步,足裹留痕,既纤尘不染。仅盯视女子雪足,悟空脑中就涌现出自己跪俯在女子足下姿态,心神升起尊卑念,全然未瞧见几女眸中狡黠颜色。”

“未曾斗战,心气莫名泄去三分,听几女狎笑逗趣声,行者才恍惚移惊觉,不敢多想。‘休要胡说!尔等妖怪,还不把师傅还来,真想尝尝我这金箍棒厉害。’”

“‘大圣莫急,你看我姐妹也未带无兵刃,哪有坏心。’丰腴女子与几位妹妹对视一眼,轻抚细腻腰腹,半露胸襟进前,一步一颤雪腻摇:‘那唐家女,可不就在此处?你且瞧~’”

“话语间,素手指向狭长腰眼,轻摆腰肢露与行者看。未等悟空从雪腻香肌回神,面前肚脐攒射出雪白蛛丝,直奔面门去。”

“趁着方才悟空被玲珑足趾勾魂,六女竟已成圜围之势。微步捉不定,回雪舞纤腰,六束黏腻蛛丝随舞迸射而出,迅若游蛇舞数次。”

“悟空虽被摆了一道,却经历大小厮杀无数,只是这蛛丝虚实未明,不敢以身试。不想蛛丝一波连一波,被曼妙腰肢舞动得灵动自在,六女成掎角之势,悟空一时进退不得。”

“‘尽是些左道旁门,搔首弄姿贻人笑,莫不是想把俺跳高兴了,放尔等一条生路。’心下虽急,行者口中半分不让。”

“芳步暗移裙袂动,风惹轻尘舞。迸玉飞银真丝起,勾缠连结成片,网罗天地四方。娇媚少女窃窃低笑,声若流水涓涓沁人,美眸蔑睨神情甚得意:‘蛛网牵丝阵成,天地经纬于我姐妹股掌间,这猴头已成虫鹥深陷,安能出此狂言?待会可要好好治上一治~’”

“悟空踉跄闪过数道银丝,罗网之下促襟见肘,索性翻手扬起金箍棒:‘休得胡言。只会使些奇巧淫技,不过蛛丝尘网,看我金箍棒搅它稀烂!’”

“‘柔胜于刚,气力再大又何妨。’雍容女子气势力盛,杏眼凝霜冷清寒,‘齐天大圣不过尔尔,正适做我姐妹垫脚石,扬名立万。’”

“棍舞千钧势沉沉,悟空不避也不逃,迎上万千银腻丝,自投罗网。蛛丝崩断又复缠,手中棍棒有若泥泽深陷,粘得结结实实,被这甜俏妖艳六女夺了去。”

“还未等悟空做它想,又是一声娇叱,六女细柳纤腰曼舞,雪肤玉肌婀娜。刹时经纬交纵天地合,煌煌无处躲,漫天蛛网层层叠叠,将悟空束于丝网中。”

“蛛丝绵密弹软,黏附粘着千千层,伴有风流幽韵美人香,直叫内里猢狲心荡神迷,羞恼无力,在蛛网下蠕动不停。”

“‘嘻嘻,姐姐瞧这呆猴子,越是挣扎粘黏越紧实,就算是给它三日三夜,也逃不出我姐妹腹间销魂丝。’娇媚少女谑笑低嘲,款移莲步进前来,雪足轻踏蛛茧,踩下悟空头颅。温软足裹贴面,搓揉其上粘黏蛛网,香腻银丝覆满面庞,粘滞稠黏遮糊其上。足趾侮玩大圣眉目,扯扭点触,别样温香幽幽袅袅酥筋骨。”

“任悟空使出千钧力气,也难耐柔韧蛛网,倒似迎合面庞之上香腻芳足,蠕蠕而动。待那娇媚女子皓足再启,蛛丝猴毛已然纠缠一塌糊涂,糊了层层障目,唯有白净小足,半分丝尘不染,圣洁冰清。”

“‘方才盯着这处使劲瞧,可难逃我姐妹法眼,这脚掌味道如何?不过略施小计,就诱你进了阵中,还是说这窃衣小贼正心欢~’”

“‘妖……唔……唔唔……’玉足复反,践躏不停,止了行者呼声,叫它再难逞口舌之快。足裹搓揉,眼瞳难睁,仅在趾缝见微光,好生屈辱!”

“霎时熊熊火焰暴起,焚尽层层蛛丝,险些烫伤女子白嫩雪足。真火之中,悟空手持一法轮,脸红筋涨咄嗟叱咤,‘好些妖怪,我本欲诈败,探一探洞中虚实,竟遭此秽辱。此乃火部正神法宝五龙轮,还不束手就擒。’”

“纯阳自是三昧火,烈石焚金恶煞神。真火燎炙,天然压镇六女,无论蛛丝如何飞溅迸射,转瞬灼为烟烬。”

“彼时还气焰熏天,六女转瞬花容失色,惊猿脱兔四散逃。火光焚炙,险险插过女子衣裳,褴褛春光现。几番下来,六女虽无恙,衣不蔽体裙儿散,满面是羞容。”

“丰韵女子咬唇眼含怨,我见犹怜,眼波流转,心有灵光闪。‘大圣且慢,方才是我五妹天真不经事,但大圣若继续如此,也莫怪我等不留情。’”

“‘你这妖怪满口胡言,有何手段尽管释为,何惧之有。’悟空一扬五龙轮,召出涛涛火海。”

“‘大圣说笑了。’也不管胸前残衣只片缕,女子掩面摆纤腰,‘你那娇俏可人的师傅,正被我七妹招待,若是我姐妹有个三长两短——’”

“‘那唐家女可难活。’说罢,曳步窈窕入火海。悟空被女子的话摄去心神,慌忙撤去法宝,此幕入了六女眼,俱是美眸波光绽。”

“‘怪不得这厮轻易被俘,原是想被我们掠去洞府再谋算。可惜修行不过关,经不起五妹足下辱,又被大姐叫破软肋。既然寻到它命门,应当如何泡制才好~’四女指触丹唇,天真烂漫莞尔笑,故作娇憨可爱。”

“‘这法宝看着讨喜,大圣可愿借我姐妹把玩,也多个逗趣的物件。’燕语莺声美人言,众女女雅步围上行者,褴褛衣裳随风摆,白净玉体招摇。”

“悟空攥紧手中法轮,看六女巧移莲步步步踏心弦,怔在原地。见它如此不识趣,娇媚女子幽幽睨一眼洞窟,冷哼一声,雪足揉踏溅芳尘,跋扈娇蛮气势盛,比方才素足蹂蹀行者时更添三分冷蔑戏嘲。”

“许是担心师傅,又许是想起在五女足下经历。悟空不由错开少女眸光,心气一泄,两腿发软,颤涩呈递出五龙轮。”

“‘还算识相。’纤手拿捏过法轮,娇媚女少眯起美目细细瞧,扬手丢至身后,又挺摆细腻小蛮腰,手指狭长腰眼风流穴,‘大圣本领高强,十万天兵天将也难伤,必不怕我们几个弱质女流。若是不想你师傅受苦,就乖乖瞧着此处。’”

“蛛丝迸起,六女料定行者不敢避,脐上迸玉飞银,直取悟空面庞。嫣然浅笑蛛丝舞,千丝万缕不留隙,捆得悟空插翅也难逃。”

“还是大姐聪慧,这猴子再狡诈也枉然。”

“‘小心使得万年泉,保不了它还有花招,需让它知晓我姐妹厉害。’丰腴女子悠暇款步,撩起半截纱裙,蜜臀倾压纯白蛛茧上,正是猴头位置,神色惬然。”

“却说悟空被蛛网捆了瓷实,忽感山岳镇临面庞,压覆口鼻额目,偏生带着股腻滞芬香沁漉肺腑,一口心荡,两口昏沉沉,挣扎扭弄不断。”

“‘莫要以为金刚不坏就无忧,敢在盘丝洞前撒野,今日就叫你成我姐妹胯下亡魂。’悟空听得女子幽幽言,哪还不知面上何物,奋力挣扎,又被软肉巧磨慢捻化解,湿气横生、馨香渐浓。”

“玉腿紧夹却无力,春潮淫汁泛起,渗入蛛网层层。抽颤与水声止歇,丰腴女子施施然起身,舒展润泽母神躯,面颊染红霞,耻处于下端逐渐拉出细腻银丝,黏腻玉液渗透蛛网,融入行者口鼻耳目。”

“‘这猴头尝了姐姐蛛毒,竟还能挣扎扭搐。’一娇俏女子也垂足而坐,用力扭摆翘臀,让悟空鼻尖卡在毒囊幽缝。触感弹软紧致诱人,比大姐臀下丰腴腻软又不同。‘不妨再挨个试试我姐妹淫汁,也算它艳福不浅~’”

“丰润、挺翘、绵柔、温软,不知臀山换了四重还是五重,黏腻甜津渗漉,各有各的滋味。暖香酥筋软骨消气力,甜馨失魂落魄损精神,又有轻灵冷韵气若仙,燃起漫漫情潮。行者空有神通不得出,饮下无数毒汁,臀下气息奄奄欲断。”

“恰在此时,一女身着鹅黄嫩衣裳,信步出洞府。短纱衫、小蛮腰,稚气未散透,面颊红润带浅潮,鼻尖似有莹汗。”

“‘七妹来得正是时候。’慵惰女子轻拍臀下蛛茧,笑容明媚多娇,‘已擒下唐女首徒,灌了它好些蛛毒,齐天大圣也难活。之后回洞中谋取唐女气运功德,再无阻隔。’”

“七女一经相遇,蛛茧蓦然空瘪,空中突现铁棒势若催枯,砸飞数女,荡起尘烟无数。”

“行者持棒立,封堵洞门前:‘可算等出了这一窝妖怪,竟这般淫辱于我。若不起先变化出法身试探,还真着了你们的道,当真歹毒!’”

“说罢悟空起身欲打,那七女才从金箍棒下狼狈逃生,慌忙做起法,要再缠金箍棒。哪知这回金箍棒一调,竟将蛛网挥扫稀烂。几女花容失色,哪还不知起先悟空顾及唐女,想钓出七人离洞,根本未尽其力。”

“却见一袭鹅黄衣衫展,小七女峙立其间,轻蹙柳眉睁秀目,不惧不逃:‘是你变作恶鹰,窃取我衣裙罗袜?现还敢伤我姐姐,当真罪大恶极。若是好好赔罪,得我七姐妹原谅,尚且不迟,如若不然,让你求死也不得。’”

“‘乳臭未干小丫头,口气不小。你那些姐姐全是手下败将,尽使些阴湿勾当,今日我便降妖除魔,保一方太平。’说罢悟空高举金箍棒,隐有风雷声。”

“小七女娇颜露嘲谑,玉指纤纤缠青丝,垂眸指尖望。檀口开合希声,呢喃呓语切切,触动颅顶金箍绽光华,有万千触须刺破头颅,蠕行纠缠,吮噬三魂七魄,搅散一身修为气力。”

“行者捂紧头颅,颅中割绞刺裂参并起,天旋地转影飘摇,金箍棒跌落,荡起一抹烟尘。瞟一眼行者苦痛哀嚎貌,小七眼眸平静不含波,樱唇轻启吐妙音,唇角微翘似笑。少女散开绕指青丝,细细捋直,娴静安然却含媚,别样可爱。”

“行者耳目昏沉沉,六识五蕴空茫,挺着颅中万千吮舐搅刺,摸起地上金箍棒,颤颤巍爬向一抹嫩黄。娇稚少女颦眉,似是厌了行者挣扎模样,掸去衣裙之上一点扬尘。”

“‘冥顽不灵。’青涩女声柔柔暖,头顶一轻,未等悟空长舒一口气,小七女猝然念动紧箍咒。唇齿似有生莲花,俐齿伶牙音凝线,声声疾。”

“脑中似沉入烙铁,金箍磨消所有心气,鹅黄纱裙与雪足成了悟空思潮中最后的剪影。五色失、五音乱、五色迷、五气失、五内损、五神伤,未见之物见,未名之物名,未有之物有,未定之物定。”

说到这时,汐月话语微滞,目光看着窗外,似乎是在回忆某些逝去的街景。

“少女脚边,一只蟋蟀现了本相,捂着头颅在小七脚下颤搐,半分威风也无。”

“六女围上,探足轻踢行者,一女幽幽开口:‘不想方才也是假身,真叫人恼。多亏小妹问出紧箍咒,才治住这猴头,这次它可逃不掉。’”

“‘看它头痛欲裂模样,真叫人忍不住心痛儿,七妹倒是不留情,可苦了这猢狲。’娇媚女子打趣,被小七女白了一眼,口中软语愈急。”

“莫约过了半刻钟,金箍彻底勒入颅骨,行者抽颤也难。稚气少女停下轻语,眸中毫无本分怜悯之色,夷视脚边人:‘竟变作虫子藏在女儿家脚边,还欲偷袭于我。不知看去多少私密地,难怪濯垢泉里窃衣裙,合该受苦。’”

“蹈足近前,少女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娇颜吓煞悟空肝胆心魂颤,只觉身前娇稚少女似罗刹,步步逼胁甚威严。‘适才威风凛凛,现可知厉害?认罪讨饶,得我姐妹原谅,饶你一命也无妨。’”

“悟空迟豫间,娇俏少女朱唇又开合,缓缓念动紧箍咒,只把悟空痛得魂儿冒。”

“‘真是执迷不悟。’黄裙少女唇儿嘟,娇憨花颜下,杏眼星眸寒意深,‘我改主意了。若是放你回去,保不得又寻姐姐麻烦。干脆驯为脚下奴,更加有趣。’”

“两足白胜雪,翘翘软如棉。小七女探出嫩足,足趾莹润胜珠圆,直叫人打心底喜欢。不复多言,少女幽幽念诵紧箍咒,轻吞慢吐字字缓,笑看大圣颜色变。”

“金箍缓收紧致致,被小女寻到命门处,悟空万般术法也怅然,砑罗裙下拜双翘,立把刚肠傲骨英气一时消。双膝坠地心魄散,金箍微松,少女满目嘉许,足趾轻轻勾。”

“抬首望,小七虽是婷婷嫋嫋稚气未消,风韵气质却不输几女,娇蛮之中尽显凌然贵气,嫣然浅笑间,蔑睨跪伏齐天圣。”

“本是金箍压伏,悟空心底却由衷生一丝出尊惮畏服,额上忽生剧痛,忙俯身匍行低垂眉目顺随。面贴足趺,细嗅香软。瞧着悟空驯服模样,小七把咒儿念缓,金箍苦楚也消淡。”

“粉白圆润翘足趾,颗颗舌尖转。芳足且尝,唶吮口齿生津。行者捧着温香暖玉,乖巧舔舐趾间缝隙,愈是驯服金箍愈松弛,舌尖稍有疏漏,颅顶疼痛几欲裂。不敢再做它想,只求小七女唇下留情慢慢言。”

“心神渐迷,呼吸再离不开这浅浅足香,所有奢望都被小女打落。疼痛、舔舐,疼痛、唶吮,疼痛、含吸,心念在疼痛中褪去流彩,反射在疼痛里融入本能。”

“雪腻皓足每勾颤,金箍愈收紧。在小七女驯驭下,控御金箍舒紧的似成了玲珑小足,勾趾可掌生死。吮吸与驯服成为悟空消解金箍痛楚的唯一方法,观念在痛苦中固化,除此之外任何想法都难存。

“行者跪俯柔稚少女前,细嗅暗香,真起了皈依念。”

“收脚站定,小七再诵紧箍咒,行者心神摇,立时跪伏雪足下,面颊贴上白皙足趺,吁吸稚女足香。片刻恍惚,眼中又浮起清明色,悟空仓皇回退两步,逃离这幽幽浅香。”

“两声谑笑,笑行者模样多好笑,事到如今那还能往哪里逃。小七看脚下奴仆难自禁,也流露出天真娇憨笑颜:‘濯垢泉旁偷了好些贴身物,就罚你变作罗袜,在脚下悔悟。’”

“唔,小幽?”汐月看着怀里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的葉月幽,呼吸均匀轻浅,甚是惹人怜。

“睡着了呀。”慢慢拨开额间秀发,顶着那稚气的眉眼瞧了半天,最后只暗叹一声。汐月拿起小枕头,轻轻垫在她头下,将臂膀收回,又取了毛绒小毯,将女孩盖得严实。

“午安,好梦。”汐月起身,最后看了小幽一眼,“……有缘再见。”

(猫猫把这段补上了,比起写这种文风猫宁愿跟朋友小姐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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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现在就要走?”

“是呀,有好好和小幽告别哦。”

“不等雪停?”

“初雪靡靡正当时,如此便好。”

二人行走在庭院里,一问一答。

“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葉月绮看着眺望远处峦山,山赢朦胧,

“过两年吧,等你到了十八,应那场缘,我想看看是怎样的人,有这般福缘。”汐月看了眼风华正茂的少女,忽然想笑:“届时再观一场命运,希望有所得。”

“我不认为会有那么一场缘,但我很欢迎旧友。也说不定汐月你下次前来,反成了我的应缘人,这也难说。”

“嗯?”汐月停下脚步,微微摆头,“虽然并不排除这种可能,绮是在撩我?”

葉月绮拈起道上寒梅,翩然转身负手立,巧笑嫣然:“不是唐小姐说,控我这样的吗?”

“咳咳……我听不懂。”

“汐月听不懂没关系,我来讲个故事吧,错坠盘丝洞。”葉月绮把手里的花在指尖碾碎,笑容愈发甜蜜可人,“信达雅,不说内容,就行文来看,翻译得还挺有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女子一脸木然,看着葉月绮手里的残花,心凉了半截。

“从拉钩。本想去送茶点,却发现有人在教坏小幽。”葉月绮挑起嘴角,眼眸眯成一条线,“我这个当姐姐的该怎么办呢?唐~小~姐~我怎么感觉盘丝洞,与我葉月家有几分相像。”

虽然知晓东窗事发是早晚的事,这也太早了,至少等自己走了再……汐月看着少女玩味的目光,放弃挣扎。

女人啊,笑得越盛就越磨人。

“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踌躇片刻,汐月忐忑发问。

“嗯……确实有些。”葉月绮将花屑拂去,视线停在枝头,“玄奘西行之前,大陆是没有心经的,自然也不会以此静心,改为阿含经更合适些。”

“……呃。”

“还有一点,就算没吃辣椒,我也会想起你。”

汐月怔神,忽然很想笑。

“好了,这次就罢了。”葉月绮长叹一声,“下次来时,我会准备酸甜可口的青梅酒,应该不会太寡淡。”

“嗯。”汐月揉揉鼻尖,同葉月绮一道向前走,分别在即,反不知说些什么

“绮。”

“嗯?”

“做好两手准备吧,倘若实在无法堪破命运,成为近仙近神的超凡者或许尚有以力破法的可能性。”

“我不认为成为仙神就可以超脱命运,那是所有可能都发生的复数,是一切历史的求和。”

“至少仍有一试的必要。”

“不否认这一点。”葉月绮点头。

“我们推演出过超凡之路的四个条件,绮还记得吧。”

“不竭的能源、不灭的身躯、不惑的智慧、不堕的心魂。”

“嗯,你的道万象森罗,近乎囊括了人类文明的一切已知,踏入界限的那一刻便掌握了不竭能源。当你证明自身道路的无矛性和完备性后,自然也将心魂不堕。智慧这一点我从未怀疑。”汐月将头转向身侧的丽人,“唯一欠缺的不灭身躯,需要早做考虑。”

“不用你操心,我确实掌握了一种获得不死性的方法。”

“多少会有一些副作用吧,说来听听?”

“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说这些的程度。”葉月绮瞟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良久才开口:“具体不便多言,那是我母亲为数不多的遗物,现在传给了我。”

“原来是嫁妆,怪不得考虑了许久才说。”汐月调侃起少女,嘴角止不住上扬。

“没有。”葉月绮这次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睛不知聚焦在何方,“我只是……已经记不起母亲的样貌了。”

“……抱歉。”

“与你无关,别再继续问下去了。”少女看向青衫客,眼神无比认真,“不然,你可能真的走不出葉月家。”

“好。”

“就到这吧,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不是说送我一程?”

“倦了,自己去吧。”女声平淡清冷,比初雪更盛。

挥手告别,葉月绮看女子远去,青衫独步如来时。

“先生。”

女子回头。

“青山且长,先生珍重。”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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く<-‐7´ _」] l l/_,∠/   / / / / い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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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レ'    ' ,ハヘニイヽ_厂 、ノソト}〈V´
      : :_ノ-- 、'  {∧ トヘ_「    {Y: :喵~ _
      〈l ̄>-、_ 丶レ^ヽ厂`    上l_:/Z/ソ‐′
     r个y'⌒ll_,/‐、;_,、ト、__ト、  ` ー/「>,、 └ト‐′
   {_Y^lヽ、,ど , ,  〈__j,、_イソ´`ヽヘ、ノ、lフ
    ヽ>ゝハ 〈ノ{ l! ハ人lJ  /ソ: : : . ノフく_.イ
     〉 〈、ソ´ UU  、ノ入 : :__rクー<__〉
     ∠__, 〈_⊥、′  i  _,rくソヽ√ヽフ
       j__ルく_/T'┬_ヒス⊥イ \ノ
          ヽ√ \丿 ヽ/


——葉月幽.
拍摄于2043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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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把这段补上了,比起写这种文风猫宁愿跟朋友小姐对线!

因为写作(划掉)记录时间跨度太长,文风难免出现了不统一,和看起来冗余的部分……猫懒得改啦(毕竟是猫猫,猫才不会羞愧)
Ko
kongzhou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更新于2022.06.07
哦哦哦盘丝洞超级棒!虽然没有七妹彻底让唐小姐俯首称臣的戏份,但依然超级棒!

其实有期待过唐小姐被七妹牵出洞穴亲口念出紧箍咒把西行路彻底葬送的桥段,比起猴子戏谑又热血的性格,果然还是唐小姐的身心堕落起来最美味
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更新于2022.06.07
kongzhou哦哦哦盘丝洞超级棒!虽然没有七妹彻底让唐小姐俯首称臣的戏份,但依然超级棒!

其实有期待过唐小姐被七妹牵出洞穴亲口念出紧箍咒把西行路彻底葬送的桥段,比起猴子戏谑又热血的性格,果然还是唐小姐的身心堕落起来最美味
“面颊红润带浅潮,鼻尖似有莹汗。”
猫猫也不知道小七和唐小姐独处时做了什么(捂住眼睛)
Je
jeandog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更新于2022.06.07
仅镜像
好厉害的文笔!码住了慢慢看
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番外: 一期一会(色色版) 更新于2022.06.07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岁月静好,我懒洋洋地趴被炉中小憩,柑橘特有的清新同室内原有的甜馨调融,三年来绷紧的心绪逐渐放松——就像回到家一样,假使我有家的话。

悄悄偏过头,看向女孩的没有太多表情的侧颜。稚嫩的脸庞映着电视的波光,只偶尔眨闪双目,柔静闲适。

真可爱。

女孩转过头和我对视,轻蹙琼鼻,眉宇间与葉月绮有几分相似,表情莫约还带着一点嫌弃。

“好烦,大哥哥没有别的事做了吗。”她攥紧小拳头,“小幽不准备一直保留柑橘了,如果惹我生气可是会直接报复回去的。”

“嗯,好。”小幽大概是认真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恍若天使的面庞,我出奇得平静。

“……笑得真恶心。”女孩重新把头转回去,红唇不满得嘟着,我却感觉笑意从她眯起的眼角满溢,“快点去厨房给姐姐帮忙,小幽饿了!”

“绮小姐说,让我在这里等,她会把寿喜锅送来。”

“欸——”这次小幽的眉毛挑起来,眼睛里多了一分真切的不愉,“大哥哥怎么好意思让姐姐一个人忙,死刑。”

“……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姑切还算是葉月家的客人?何况我也放不下小幽。”揉揉鼻尖,我稍稍错开女孩的视线。

“嗯,用不着大哥哥担心。”她转回头,轻轻厮咬下唇,眼睛凝视闪动的屏幕,“撒谎时记得不要不做小动作,最好直视小幽的双眼。”

是真的担心呀。

“姐姐穿围裙的样子非常可爱哦。”蓦然,小幽低低絮语,只凝望着荧幕里的女孩,谁给自己听,“她是会在腰口打超大号蝴蝶结的类型,围裙的配色也很干净,气质像软绵绵的大和抚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呢。”

“说不定看到大哥哥过去,姐姐还会害羞,这可不常见呀。”葉月幽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半分没有看完。

呜……绮小姐穿围裙的样子么,稍微想一想,就感觉热气往脑袋上冒。绮小姐软绵绵的样子,绮小姐含羞的样子,绮小姐极力保持平淡的样子,无论哪一个都带着充沛的女子力,就像是在筹备晚餐的温柔女友。

心动,帮厨的想法几乎占据了理智,最终也只是令桌上的手随着心绪微颤,又归于沉寂。

“还是不了吧……”长舒一口气,温馨甜韵入腑,令人想到懒懒的葉月幽,还有那双软乎乎勾魂的小脚,“我去了,只会给绮小姐添麻烦而已。”

“难道大哥哥是厨房都没去过的废物?”小幽夷然一瞥,眼里尽是轻蔑。

好过分的说法,好过分的眼神。

欲言又止,我还是把心头的顾虑说出:“绮小姐支撑整个葉月家,应该很辛苦吧。树大招风,这里只有你们姐妹两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让一个只认识几天的男人去准备晚餐,万一我加些奇怪的东西……”

没再继续说下去,我只是握住酸奶瓶,咬紧嘴里的吸管。

“嗯?”带着悠然的长音,小幽认真把头转向我,端详了好一阵,才用手托住下巴,幽幽开口,“大哥哥在奇怪的地方微妙的敏感,在姐姐面前又像木头一样呆。”

“小幽还以为你早就被姐姐迷得神魂颠倒了呢~”女孩忽生笑起来,眉眼弯出夭柔的弧度,竟透出一丝别样妖致,“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哥哥还真是没有自觉,大笨蛋。”

“什么自觉?”

自然是——被姐姐喜欢信任的自觉呀,小幽真的要生气了。

葉月幽闭上眼,缓缓睁开:“当然是作为笨蛋的自觉,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呃……”

“快去帮姐姐做饭,小幽饿了!”女孩从小屁股下拉出坐垫,一把糊在我的脸上。

软乎乎的质感带透温热,散发出细腻暖香。想到软垫上一刻还贴着女孩的翘臀,呼吸一窒,却仍难免嗅到了幽幽缕缕余韵。

飘飘然恍惚一瞬,悄然觇觑小幽臀下一眼,面颊微烫。

……感觉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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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扣厨房的门,我组织着话语。

厨房中传来细碎的声响,紧接着是少女略带疑惑的声音:“重君?稍等,这就来。”

并没有什么香味传来,想来绮小姐也是刚开始准备晚餐,而我来的正是时候。

“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

房门打开,我口中的话语中渐低,楞磕磕呆立在原地,只看着少女人比花娇,心跳不争气得漏了半拍。

如何也没想到,绮小姐现在的打扮会如此稚艳——桃花,不,比樱花更娇嫩明艳的衣装,把肌肤衬得愈加柔白。甜美的粉色围裙上,层层波浪线抽褶轻盈浮动,充斥着属于童话风格的精致柔美。纯白的超大号蝴蝶结束腰勾勒出绮小姐的腰肢,纤巧、娇柔,为她绰约曼妙的身姿平添一抹纯真之色。

“很适合你,非常可爱。”我喃喃夸耀,浑然忘了本来的目的。

“嗯……”她瞧着我失礼的注视,径直把门关上,脸上没有显露不愉之色,反倒是显得有些慌促。

下意识,我伸出手推门,门只虚掩,葉月绮依旧是那样优雅温婉,或许应该再加一句可爱。

“重君不会是专程来说这个的吧?”少女好整以暇,许是这身打扮与她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明明是有些责怪的话语,却更加温软柔糯。

就像是在撒娇。

“我、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

“确实有一点。”她右臂低垂,左手环抱胸怀,轻轻搭上右臂,嘴角轻轻翘起来:“通常来说,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被夸可爱。夸女孩首先是容貌,没有容貌才会选择气质,最后的选择才是‘可爱’。”

少女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重君以为呢?”她微微侧身,将曼妙的曲线展示给我看。

衣角层层抽褶浮动,细腻轻盈,加上少女耍小脾气的模样,绮小姐更加可爱了。

“嗯。”心跳得好快。

“记住,下次会考。”她又用指尖轻触下唇,话语咄咄逼人,“重君说很适合我,难道我以前穿和服就不合适,重君感觉哪套衣服最漂亮?”

“……都很合适,两套都很棒。”犹豫着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和服清雅娴静,而这身甜蜜温软,无论哪一种都是绝色。

“这个时候应该忽略衣服去夸我本人。”绮小姐叹息,将半掩的房门打开,“不合格,罚你帮我切菜,请进吧。重君~”

“好~”荣幸之至。

……

缓步迈入干净整洁的厨房,雅白色主色调让人倍感舒适。灶台前的小锅中咕哒哒冒着气泡,腾起的白色雾气展开,葉月绮没有管我,拿起竹筷将里面大片的墨褐色物体捞出。

“海带?”我凑近少女侧后方,眼睛不由落在少女脖颈——她扎着干脆的马尾,光洁的颈部没有一丝装饰,耳垂微微泛红,没有耳洞。绮小姐是不太常用首饰的类型吗。

“是昆布,有一点区别。”少女专心处理手上的工作,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停驻在她肌肤的视线。

紧接着她熟练的将一些干货倒入汤底,细碎的片装物靡靡落下,片片浸入锅中,少女用温和的声音开口向我解释:“柴鱼干,和式汤底的常用法,不知道重君吃不吃的惯。”

“嗯,没问题的。”下意识的回应,眼睛还盯着少女小巧的耳垂,想再靠近些。

少女转身,娟然与我对视,目光纯净明亮,像是看穿了我内里所有小心思:“本来想做中式高汤,可炖煮和扫汤都太费时间了,下次再做给你吃呀。”

“不用这么麻烦……”

葉月绮用食指封住了我的话语,我沉溺于唇瓣感触的温软,和她眼眸里的波光对上。

就如同遗忘了语言本身,我被她捕获,失神,在那样温软的神色前溃败,连话语都说不出。

“一点都不麻烦。”少女将食指收回,面颊却靠得更近,“重君只需要乖乖接受就好。”

“因为我救了小幽?”我知道,我可以给小幽换命。

心中泛起些哀凉,不知是对我自己,还是对此时的葉月绮。

或许绮小姐只是内疚,并试着向我做出补偿。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神社中我为小幽奉拼死搏命的行为。在绮小姐看来,我兴许只是一个险些被模因彻底侵蚀,沦陷在少女脚下的笨蛋,不由自主向主人奉献一切而不自知。

成为少女脚奴的时刻,从灵魂涌出的眷恋感令我无比心安,漂泊在外的游子在她脚下寻到了归处,除了多少还是有些羞耻。她是如此美丽纯雅,无论是成为绮小姐的脚奴,还是为小幽奉献余生,一切都处于我的本心。

好像有什么不对?不,没有,模因已经清除了,绮小姐不需要为我的选择而愧疚,或是因为还未到来的牺牲自责。

“我想做给你吃,就这么简单。”葉月绮明亮的眼眸中是我的倒影,清晰纯净的倒影,将我的心也涤荡澄明。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少女眼中看不出丝毫做伪,一种比喜悦更温暖细腻的情绪滋生。

只想待在她身边。

“如果重君感到不好意思,下次也把喜欢的菜式做给我吃吧。”少女轻轻眨动美眸,眼里多了几分狡黠和俏皮,在我平复心中的悸动前,又抽身远去了,“相处的时间还很长。”

“……我去切菜。”回过神来,脸颊好烫,不敢与她对视。

“香菇改十字花,胡萝卜切蝴蝶花型,豆腐切片。”绮小姐歪头作想,“再来两个青椒给小幽吧。”

“嗯。”切菜的手顿住,随后上下切动如常。

“我去调酱汁,偏甜一些可以吗?”

“当然,只要不是焦糖榛果拿铁全脂奶四倍糖浆的程度。”

“哼哼~”

厨房里,绮小姐哼唱起未名的歌谣,温馨如恋人。连我都未曾发现,自己的唇角处,笑容由衷浮起。

————————————————————

我推着餐车走进小幽的屋子,风铃在摇曳中欢迎我的到来,为每一位访客献上铃音。室内凉意逼人,像已入了冬,房间的主人依旧缩在被炉中,只露出小脑袋,懒懒打了个哈欠。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室内的温度显然并不令人舒适。

“空调开太大可是会感冒的。”

“嗯?大哥哥啊,被炉很暖和。”女孩揉揉惺忪的睡眼,冲我问好,“姐姐呢?”

“她去洗澡换身衣服,让你先收拾一下房间。”

“いやだ(iyada)~”不情不愿的女孩滚动身子,话语带着鼻音,“大哥哥帮我就好了嘛。”

“真拿你没办法。”撒娇的小幽比之前冷冰冰的模样可爱太多。

“橘子皮和酸奶瓶都扔进垃圾桶。卧室也麻烦大哥哥了,桌子上的东西摆放整齐,散落的书都拾起来摆好。”她颐指起人来毫不客气,下巴微微扬起,颇有几分小公主仗势。

“小懒虫。”语气带上溺宠,或许还有羡慕。如此可爱的孩子总是会被优待的,我像她这样年岁时……敛去神色,我一边整理一边开口,“之前取酸奶时,已经收拾过卧室了,简直像招了贼。”

“えい(ei)~?”女孩眨眨眼睛,把头撇开,“要真有蟊贼摸进小幽房间里,一定会很惨很惨吧,毕竟小幽的收藏都在里面了。”

“知道还不收好,东西找不到就麻烦了。”

“不,小幽不是那个意思。”女孩鼓鼓腮,“总之才不会有贼能从小幽这偷走任何东西,房间这么乱也都是大哥哥的错!”

“好好,我的错,小幽大人可以原谅我吗。”

“哼,知道就好。”小幽神气得叉腰,“还有地面上那些脏衣服,大哥哥也收进篮子里吧,会有人拿去洗的。”

“谁?”

“葉月家的旧人,就像浅羽一样,他们不敢见我,小幽也不想见他们。”这样说着,女孩的表情明显落寞下去。

“能看出来,浅羽很喜欢小幽。”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小幽,女孩低着头,额前的发丝遮住她的表情。

“嗯,我知道。”女孩的声音透着气闷。

“肯定也有很多人喜欢小幽,有很多人想见你。”

“可小幽做下很过分的事情,已经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类似于神社里的事?”犹豫着开口,这个问题已经相当僭越。

她哑然失声,好久才轻轻开口:“大哥哥好烦,快去收拾房间。”

“嗯。”起身向卧室走去,女孩那一刻的表情,落寞又沉静,真的很令人心疼儿。

“不许对小幽的衣服做奇怪的事,不许偷偷闻小幽的袜子。”

方才生出的怜惜,一下子被女孩的话语搅散,好气又好笑的敲击女孩小脑袋,将她柔顺的黑发揉成一团。

“痛痛。”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女孩把琼鼻蹙起,嘴也有点撇,“人家可是好心提醒大哥哥,小幽的味道可是有成瘾性的。一旦被人家的小脚捕获,可永远都逃不出小幽的脚掌心了,大哥哥也不想做一辈子脚奴吧。”

“才不会。”这么说着,我脑中却浮现出另一道倩影,心有些慌。

撇下不满的小幽,快步走入卧室,甜腻的芳馨吸了满腹,神魂恍惚飘荡荡,似乎有什么从吐纳里融入内息,想要沉沦更深。

『大哥哥也不想做一辈子脚奴吧。』

匆匆摆头甩去杂念,我屏息拾起女孩贴身是的衣物,纤柔的丝袜在贴指尖,面颊燥热。

蓦然回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白模、哥特人偶、卡牌、小熊布偶,似乎所有的装饰与之前整理时,神态姿容都略有不同。

明明察觉到方才到有人窥视。

……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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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体酒精点燃,蓝紫色的火光升腾为橙红,跃动撩炙,火焰黯淡的轮廓舞动,追逐着风。

“先用牛油润锅,接着煎豆腐,要在姐姐来之前把晚餐准备好,加油哦大哥哥。”

热锅凉油,对着从未品尝过的异国料理,我选择听从小幽的指挥。洁白的牛油融化,散发浓郁美味的脂肪香,几片豆腐下在锅底,呲呲作响。

蒸腾的热气飘散,豆腐煎到略微泛出微褐的焦黄。夹起翻面,表面反射出油润光泽,刚好外焦里嫩。

“是这样吗?感觉有点像烧烤。”

“唔,”女孩翘着小屁股,趴上被炉仔细瞧了瞧锅底,“蛮不错的,只比小幽手艺差一点,现在下和牛卷。”

亲身的和服贴在小幽的翘臀上,被女孩的动作绷紧,完美地勾勒出圆润的弧线,中间微微陷下去一点,令人怀疑是不是只隔了这一层柔顺的布料。女孩的臀部不安分地随着动作摆动,宛如一颗诱人的蜜桃,险些蹭到我的脸颊。

看起来非常有肉感,并不是很丰腴的形状,却格外富有活力。稍微靠上去一点的话,隐隐嗅到浅淡的暗香,又兴许仅仅是本能的臆想。

“大哥哥。大哥哥?”

“嗯?”从怔神里回复,对上女孩天真的目光,心怦怦乱跳。

小幽狐疑得看了我半晌,嫩白的小手指向锅中:“该放和牛卷了。”

“我在想,这肉应该很贵吧。”心虚得把话题扯开,夹起牛肉铺满整个铁锅。樱红色牛肉里,嵌满了大理石纹般均匀细密的纯白纹理,品相极佳。

应该是我难以承受的价格。

“欸,小幽只负责吃,才不会管这种小事啦。”

兴致缺缺的女孩坐回坐垫,一双白丝小腿伸入被炉摇呀摇,撑着脸看锅中雾气升腾弥散。

长舒一口气,回想起方才布料勾勒出的浑圆臀型,鼻尖微痒。侧目看了女孩臀下挤压的坐垫,联想到那软垫正怎样感触着女孩的体温,以及那温软又充满弹性的小臀,心底里滋生出一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羡慕。

能被可爱的女孩坐在身上,应该会感觉到幸福吧,虽然同样羞耻。

此刻,模因悄然转录,无声无息。

牛肉浸出汤汁,渐渐转熟,空气里多了分美味的气息。糖和蛋白质缩合、醇化、裂解、聚合,美拉德反应赋予了料理奇妙的芳香。小幽的笑容更加明媚,我不时翻动锅底,让肉卷受热更加均匀,心中的杂念也褪去不少。

风铃轻灵悦耳,缓缓摇曳,清脆的铃音传遍房间,身着和服的少女迈着轻盈的步履走入房间。

柔顺的长发不染一尘,披散在腰身,浅樱色和服亲吻着她的肌肤,勾勒出曼妙腰身。第一次看见她穿着这样梦幻色彩的和服,配上绮小姐柔和的笑容,比起过往的清丽平添几分少女气息。

绮小姐仅仅只露出纤手和秀颈,就已经足够惊艳,刚被清流涤荡的肌肤柔若凝脂,似乎还沾着水汽。

纯白的丝袜从地板滑过,发出及轻浅的声响,在心间摩挲。

“姐姐,小幽已经把房间整理干净了哦。”打破这静谧的是欢快的女声,小幽对着少女邀功,神情膨胀里带着蓬松~

“不是我收拾的吗?”偏头看向女孩,而后感觉大腿一麻。软绵绵没有多少力道的踢击,似乎用的足尖,毫无防备的命中我大腿侧边软肉,甚至于有点舒适。

“是小幽指导大哥哥做的,所以当然算小幽做的。”女孩理直气壮,“所以寿喜锅也是小幽亲手做的。”

“噗。”绮小姐忍不住笑出声来,寻了个坐垫放在被炉前,小幽正对面的位置。双膝并隆,臀部落在脚踝,少女优雅地跪坐下,眼中带着对女孩的宠溺,“辛苦重君了,小幽没给你添麻烦吧。”

看着少女淑然跪坐的模样,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坐相失礼,慌忙从被炉抽出小腿,学着她的模样正襟危坐到被炉另一侧。小幽和绮小姐坐在被炉的正对面,而我在两人侧边。

好像之前有把小幽惹哭,后来我也哭了。揉揉鼻尖,对上少女如水的眸光,我嗫嗫嚅嚅开口,“呃,还好吧,小幽挺可爱的。”

“小幽很乖哦。”女孩举着手。

“看起来你们相处得很融洽,这样以后的日子我也安心。”她拿起筷子拨动了煎好的牛肉卷,淋上厨房搭配好的酱汁,细心将剩余的食材码在锅中码放整齐。

泛出微褐色的和式高汤注入锅中,半浸食材,扣上锅盖慢慢闷煮。

动作优雅如一首小诗。

“重君不用见外,当自己家就好。”

“嗯。”只是不想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展露给她看,应该没有失礼吧。

她嫣然而笑,侧身将被纯白丝袜包裹的小腿送入被炉中,随后露出些惬意神色,伸手向下揉捏起自己的大腿:“正坐久了可是很累的,腿会又酸又麻,重君应该不介意我放松一下吧。”

一边说,一边俏皮的冲我眨眼:“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大概是想用这样的方法疏解我的情绪吧,绮小姐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呢。接受了她的好意,我也换成舒服的坐姿半缩进被炉,温暖从脚掌慢慢向上传递到心口,三人围坐在一处,温馨等待晚餐。

很有家的滋味。

“谢谢。”我轻声述说,这一声谢谢真的包含太多,多到令我自己惆怅。

想来葉月绮是不会明白的。

“我以为我们已经不用道谢。”她从温水中取出一颗鸡蛋,轻轻在碗边磕破。稍微凝固了一点的蛋清和橙色的蛋黄摇曳,筷尖戳动,泄出溢满金黄。

“捞出的牛肉蘸着温泉蛋会比较嫩,大陆很少生食鸡蛋,不知道重君能不能吃,我还准备了些其他蘸料。”

“没事,总要习惯的。”接过少女递来的鸡蛋,熟练打在碗里,就像她所做的一样。

“那就请先习惯葉月家的生活开始吧,未来有很长。”微笑着,她说出令我失神的话语,心在颤。

那神色,太过于温柔了,温柔到烧灼。

“小幽也要,温泉蛋。”竹筷敲击白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女孩把空碗递至我跟前,指着温水里的鸡蛋。

“好。”不去奢望,不去臆想,也不敢去看少女的娇颜,我低头把鸡蛋敲开,看蛋黄和蛋清在瓷碗中混融。

“喏,小幽。”还未等我递出,少女已经把自己盛好蛋液的碗递给妹妹,又在我愣神中取走我手中的碗碟,放在身前。

女孩蹙鼻鼓腮,像是有些不满,夹起一块牛肉,裹上蛋液就往嘴里送。细嚼慢咽,小幽的表情从悠闲转为凝重,后来微皱眉头,逐渐变成无机质的童颜。

莫名的,我感到房间内的气机凝重幽沉。抬眼看去,绮小姐、绮小姐的目光,似乎逐渐变得冰冷寒凉。

如同在看一个……

“味道很棒!姐姐快吃。”女孩愉悦的声音将一切划破,少女的面容浮现出错愕,紧接着是一闪而逝的惊惶与羞恼。还有更多,我看不明白的小表情……大约是愧疚?

(苏重进行灵感检定:D100=77/60 失败)

错觉吧。忽然想到,每次用餐都是小幽最先抢食,而绮小姐则溺宠地望着自己的妹妹,等待她的评价。

唯一一次不同,那便是今日早间的粥,绮小姐为我熬制的药粥。

隐隐间有什么勾连在一起,又在转瞬间逝去,沉入深渊。

“重君也尝尝吧。”牛肉被少女夹入我碗中,散发诱人香味。肉片挂上一层金黄的蛋液,变成了最适入口的温度,叫人垂涎欲滴。

怪不得小幽忍不住下手,如果是我被绮小姐如此投喂,也会变成贪嘴的小馋猫吧。

“小幽也要。”女孩把碗推向姐姐,而后被葉月绮夹了满碗的蔬菜,绿油油的青椒还渗着汁水。

“欸,姐姐好坏。”

“谁让小幽恶作剧的,刚才那个玩笑开过了。”

什么玩笑?

苦着脸的女孩尝了一口又丢掉,干脆向我挪了些,把青椒都挑到我碗中。

“小幽!”

“没关系的。”夹起碗里的肉片送入口中,被蛋液包裹的牛肉格外柔嫩,些许甘甜很好唤起了食材的香鲜,美妙的滋味在舌尖跃动。

尤其是在少女的期待的目光下,能感觉到幸福。

“味道怎么样,重君。”

“很鲜,有一点甜,很少吃到这种口味。”

透过升腾的水汽看去,她单手托腮,眉眼在烟波中朦胧温和,举手投足间尽女儿家特有的妩媚:“我用了糖和味淋调味,还加了清酒,重君是第一次吃寿喜锅吗。”

“吃过两次,和现在的做法不太一样。”我组织起语言,“有点像是烤肉?”

“那应该是关西的做法,偏向煎炸,关东的做法是煮。”停顿了一下,她继续开口,“瀛洲饮食偏向清淡,也不知道重君喜不喜欢。”

“三年,多少也习惯了。”

“习惯吗。”少女叹息,然后把筷子放下,嘟着水润的红唇,“我想知道的是重君喜不喜欢,而非习不习惯。”

如同扼住喉舌,少女的话语戳破我的壳,我一直佩戴着假面,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假面——迎合她人的观点,隐藏自己的喜欢,习惯伤痛、习惯离别、习惯孤独、习惯勉强自己。

什么时候起,我不再评价事物的好恶。又是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习惯生活中本就难以接受的事物。

或许我下意识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幸福,在自我放逐中才能得到短时的宁静。逃避过往,逃避狼狈的自己,在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喘息。

人有高低贵贱,我一开始就明白。

“重君?”

绮小姐,应该属于命运的宠儿那一类吧,高贵而典雅。

“我很喜欢。”无论如何,这次我想顺从内心,回应她的期待,即使卑微如我。

“有家的味道,温馨、平淡、其乐融融,这样评价可以吗。”

她的眼睛里有光。

“大哥哥的家里也这么热闹吗?以后我们三个人可以经常吃寿喜锅呀,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吃寿喜锅好没意思的。”

“好呀。”溺宠地揉揉身侧的小脑袋,我没有家。

大概我们三人吃寿喜锅的次数也不会很多,小幽的病总是要有人治,我还是能派上用场的,也不算闲人。

只不过是在做神社中未完成的事宜,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份温馨的时光,就当是提前向绮小姐透支的“奖励”吧。

不知道绮小姐和小幽会不会一辈子记得我。算了,不是什么愉悦的事,忘了最好。

“重君笑的好开心。”

“有吗。”摸摸脸颊,我在笑,原来我在笑,“想了一些未来的事情。”

“那重君以后准备做些什么。”少女显得饶有性质,身体微向前倾,较好的眉眼不觉眯起来,指尖轻叩桌面。

我?我哪有考虑过什么未来呀,十几年的人生空无一物,我就是这样可悲,所以才会选择“牺牲”吧。

“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题,重君是留想留在瀛洲发展,还是回归大陆?”少见的,她桌面上的手无意识握在一处,指尖泛白。

“不知道。”

“哼。”少女像是与自己置气,夹起香菇狠狠咬一口。

“那绮小姐呢,以后准备做些什么?”夹起一片牛肉,我把话题岔开。

“不知道。”她学着我的语气,而后理直气壮的补充,“因为重君还没有给我回答,所以我很难对未来做出规划。”

什么?愣了片刻,我才理解她的话语,肉片从筷子滑下,坠入碗中。脑海中开浮现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虚幻如肥皂泡上旋转的色带。

好狡猾!即使是我不禁也生出妄想,被她撩拨出的妄想,鼓起所有勇气开口:“那如果,我想留在瀛洲呢。”

“那就代表今后还有很长,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少女面上浮现一抹狡黠,“不过至少有一点,今后的日子还请多指教,重君。”

“请多指教。”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心还在怦怦乱跳。

“嗯~?”听到我们的话语告一段落,女孩鼓起腮,拍手吸引我们的注意,“就没人问问可爱的小幽吗?大哥哥可是说好了要教小幽中文的。”

“重君的身体还有些问题,这件事可以缓一缓。”少女话语不急不缓,“比起那个,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就先从熟悉葉月家开始吧。”

“好过分,之前说学中文的也是姐姐。”女孩眨眨眼睛,忽然窃笑起来,“这次大家都平安无事,葉月家难得这样热闹,畅饮庆祝一下吧!”

少女蹙起眉角,又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微翘,表情和些许:“本来想说伤患忌酒,这次就算了,但是重君可不要勉强。”

“已经没事了。”活动手腕手指,一切已如常,这是绝非常理所能企及的怪异,“绮小姐的药很管用。”

“锵锵——”小幽不知从哪里摸出两瓶酒,放在被炉上,“小幽已经提前去酒窖准备好了,超烈的白酒和美味的葡萄酒~大家要选哪儿样。”

顺着她的话看去,我嘴角不由泛抽,女孩手中的两瓶酒有些特别。“Macallan”,麦芽威士忌吗,是我平时不会喝的类型呢。另一瓶是深棕色的葡萄酒瓶,除了软木塞外没有任何标签,柔和的灯光照射在瓶身,投下暗色的影。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干咳声从身侧传来,少女正以手掩面,低着头,像是汤汁呛到喉管,声音干涩急促。

连忙道上一杯水,水温有些烫。

“谢谢。”

少女并没有碰那杯水,而是抿着唇看向前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所见正是那瓶没有标签的葡萄酒,在小幽手里轻轻摇晃。

“嘿嘿,大哥哥来选一瓶吧~小幽推荐这个哦。”女孩把红酒举高。

不会是什么超贵的类型吧,看绮小姐的反应怎么都相当不妙。

“威士忌。”说出这个答案时,我偷瞄向葉月绮,她紧绷的身体舒软了些,似乎又带着点遗憾。

“欸~~?”女孩托出很长的鼻音,困扰得歪起头,“这可是姐姐亲手酿造的葡萄酒呀,还没有一个人尝过,大哥哥就不想试试吗。”

“亲手?”完全被小幽的话勾起兴趣。

“自酿红酒蒸馏程度不够,是各式微生物的培养皿,杂菌发酵容易产生很多有害物质,怎么能拿出来喝。”绮小姐语气略带急促,脸上似乎带着红霞,“早就该丢掉了。”

“才不要,踩葡萄超累的,小幽不舍得。”她摇晃着自己被炉中的小腿,小嘴嘟起。

“小幽也酿过葡萄酒?”

“对呀,几年前姐姐和小幽都各自酿了几瓶,要把葡萄一颗颗踩烂,脚上出了好多汗呢。”女孩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表情,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慢,“味道绝对没问题啦,小幽的葡萄酒可是连神灵都喜欢。星见姐姐把酒奉纳给了尘祈神,一下子就收服了一个很棒的式神。”

“星见小姐不是神社的神吗,是说她成为现世人神之前的事?贡品换取神恩么,看起来早先的神明也很温柔呢。”

“噗~才不是,那是个很凶很凶的坏蛋,不过喝了葡萄酒就很乖很乖啦,软乎乎的很有趣。”女孩自顾自笑起来,“总之姐姐的酒绝对没有问题,大哥哥要来点吗~”

“重——君——”低沉的女声在耳边乍响,听不出任何感情。

握紧手中的酒杯,我第一次无视了绮小姐的劝阻,递到小幽面前:“拜托了,我想试试。”

“哼哼~这就对了,姐姐只是有一点害羞,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凭借着娴熟的念动力,软木塞在“啵”的一生后凭空弹开,女孩笑嘻嘻地为我填酒,清凉的酒液泛出玫瑰般纯粹的红,酒香四溢。

“重君如果因为食物中毒倒下,我可不负责送你去医院。”少女板着脸开口,一如我们初见,冷冷清清静娴。

倘若面颊没有浮现那缕薄红。

绮小姐亲手酿造的葡萄酒呀,自然是甘之若饴。听说葡萄酒酿造的过程中,需要酿造者赤裸着双足,慢慢将洁净的葡萄踩碎,那我口中的甘醴是否也……

“大哥哥,味道怎么样?”

能感受到,绮小姐的目光并不想她表现的一般漫不经心,少女在期待答案。

“说不太清楚,”有点心虚,才不是因为想到葡萄汁浸没少女雪足的模样,舌尖的酒液也仿佛多了少女的足香,“酒体非常轻盈、香味浓郁,果香、老橡木的香味都有,能感觉到一点酸涩,调和了酒体的甜度,味道层次很丰富。”

“听起来意外的不错。”小幽撑着脸回应。

绮小姐的眉眼柔和了些,眸光也不像方才栗锐。她接过我手中杯盏,从另一侧的边缘抿了一口残酒,脸上的笑容全部敛去,像是明静的青空。

“相比夸女孩子的漂亮,重君现在真会油嘴滑舌。”少女的神色最后在叹息里转为无奈,“酒体轻、香味浓,还不如说成年份少。果香也就罢了,我可不记得酿酒时用了橡木桶。”

“酸味和涩味完全破坏了葡萄酒的口感,都是因为酒香酵母过度发酵腐败,虽然没有什么杂味异味,也足够难以入口了。”她把酒杯放下,将欲起身,“小幽,把酒倒掉吧,我再去酒窖取几瓶好酒。”

“不要,我很喜欢。”伸手按住少女肩头,对上她明亮的目光,“因为是绮小姐亲手酿的,所以我想喝。”

“……笨蛋。”她偏过头,只是面颊比之前更红润,“那你就自己喝吧,小幽,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はい(hai)~”女孩斟酒。

呃,被拆穿了,我果然还是不太习惯撒谎。稍显青涩的酒体绵延入喉,甜酸里带着清新果香,回甘。虽然并非那样深邃细腻,却更加鲜活独特,就像是有了小脾气的葉月绮,我很喜欢。

“姐姐,大哥哥,干杯!”女孩高举酒杯,以一种相当豪迈的状态一饮而尽,“小幽很高兴哦。”

绮小姐左手持杯,中指尖托住杯底,右手半掩樱唇,比妹妹多了太多优雅从容。她似乎用余光扫视了我一眼,发现我凝望她,又若无其事平视向前。

清亮晶莹的红酒又续了一杯。

小幽放下酒杯,从被炉抽出小腿,身体半倾在桌子上,从锅里夹出一片片牛肉,摆动的身体让我想到她不安分的小屁股。

“小幽,像什么样子,快坐下。”少女斥责自己的妹妹,语气依旧温柔。

这香菇也好鲜。入口柔嫩,丰沛的汁水带着甜意在嘴里扩开,和蛋液一起形成独特的风味,

“有什么关系嘛,大哥哥也不算外人了,姐姐今天不是还跟他去约会了吗。”

“咳、咳咳——”这次呛到的人成了我,先前给少女倒下的水正温,刚好适合入口。

“那不是约会,只是……”只是什么呢?我试着辩解,却组织不出成句的话。

手牵手一起走,紧紧贴着轻声咬耳朵。我背着她,她则恶趣味玩弄我的乳首,用指尖隔着衣服画圈圈。

像恋人一样换装购物,她把各式绮丽可爱的自己展示给我看,还穿了超色气的毛衣。几乎不带掩饰的完美曲线,圆润饱满的酥乳几欲从毛衣侧面跳出来,更别说若隐若现的股间与那白嫩大腿处的风情,她羞涩拉扯毛衣下摆的模样我会好好记一辈子。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带我去咖啡厅,算是见长辈吗?好像在浅羽那里做了很不妙的事情呀……

咖啡厅中的温柔膝枕,我曾把脸埋入过少女股间。绮小姐的掏耳手段令我脑膜发颤筋骨软,温热的吐息仿佛仍在耳道肆虐吹拂。我则握住了她被黑丝包裹的雪足,虔诚的瞻奉崇仰,研揉、按捏、抚摸、刮挠,乃至用鼻尖触嗅。如同捧着全世界最醉人的珍宝,我轻易的被葉月绮的双足捕获,又毫无知觉的在咖啡厅沉沦,这样不堪的模样不会被浅羽小姐看到了吧。

怪不得会听到蜩螗羹沸般错乱呢喃,浅羽小姐一定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

“大哥哥的脸好红,羞羞~还说不是约会。”女孩指着自己的小脸揶揄。

“只是普通朋友。”我怎么会配得上绮小姐呢,我已是一无所有,能在葉月家容身,与她稍微靠得近一些,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能让她满意,我甘愿作为脚奴任她逗弄,甘愿为小幽献出所有。

这是爱情魔药的效果吗?还是模因的缘故?又或者我本来就是如此?我只知道绮小姐能让我感到安宁,无家可归的游子渴望这份温暖。想要被她惩罚、被她奖励,想要跪在让脚下——无论如何,我只要乖乖听绮小姐的就好了。

“嗯,只是普通朋友。”听到绮小姐这么应和,我的中指颤涩抽动。明明只是重复我说过的话语,却令我心口无比绞痛。

就像她亲手扎入一根柔韧的尖刺,尖刺淬着毒,毒素麻痹呼吸。

原来我渴求更多。

“是住在我房间里,一起下厨准备过晚餐,被我用同一个勺子喂食过酸奶芭菲的普通朋友。”

少女用单指点着下巴,似笑非笑。

“是一起十指相扣,你一口我一口分吃同一块可丽饼的普通朋友。是答应给我提一辈子包,看我试穿很暴露衣服的普通朋友。是接受过膝枕采耳,在我腿上慢慢被哄睡着的普通朋友。”

柔婉温和的声音,为我心头注入涓涓活水,哪有这样的普通朋友呀。

被炉里,温软的莲足轻轻踢打我的膝盖,从少女静坐的方向传来。约是足尖的位置几次触碰,足趾滑动,纯白丝袜带来的柔滑触感衣服也阻隔不住,她像是终于找对了位置,把柔软的足裹并拢贴在我大腿中段的软肉上。

足底隔着裤子微微晃动,细腻的丝袜小小摩挲,热力从脚掌心渗过来,痒酥酥难耐。

绮小姐的话语中没有分毫异样,神请泰然自若,似乎被炉作怪的小足与她毫无瓜葛。

“呀,重君抱过我,也背过我。咖啡厅里还主动揉捏我的脚,做了许多羞人的事,女孩子的脚可是相当私密的地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她的脚掌用力弓起,如同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五趾勾拢抓拿大腿上的软肉,却被丝滑的袜体滑开。几番尝试,少女索性将脚掌伸展,足间软肉贴在我大腿外,舒舒服服舒展腿脚。

好暖,她的温度。

“对,就是这样的普通朋友。”我笑着举杯,眼睛发酸,强忍着没有让液体流下来。

悬在空中的心落回胸膛,又或是落入少女掌心,我看着她的笑颜,莫名得悸动。

这约莫就是喜欢。

“膝枕、采耳、暴露的衣服。”小幽瞪矒,小嘴不自觉张开,喃喃开合,眼神愈发不善,“还揉了姐姐的脚,大哥哥真叫人讨厌。”

“也没做什么……”

“笑得好恶心。”女孩打断我的话,慢慢向后仰倒,摊开双臂平躺在地板上,仰头看向天花板。

她把两腿藏在被炉中,肆意在地板上滚动,平整的和服很快生出折皱。

“算了,大哥哥这个样子,一定是姐姐主动吧。”小幽坐起,捋顺凌乱的头发,“难得姐姐喜欢,我也不讨厌。”

“唔!小幽要把肉都吃光。”她恶狠狠的夹起牛肉,在鸡蛋里涮呀涮。

“不能偏食,喏。”绮小姐起身,笑眯眯的把青椒和白菜夹给妹妹,又往我的碗碟里加了些香菇牛肉。

苦着脸把青椒咽下,女孩幽幽瞪了我一眼。

……为什么瞪我?

“重君,张嘴,啊——”

有点难为情地吞下牛肉片。蘸着蛋液的牛肉好嫩,比刚才还鲜。

“姐姐!”小幽鼓起腮,“小幽也要喂,牛肉,不要青椒。”

“好。”少女莞尔,倾着身子,将肉片夹给正对面的女孩。

抿一口红酒,细细品尝少女所酿之酒,酸涩在舌尖淡开,最后生出细细的甘甜。我喜欢这份温馨平淡,喜欢到想不计一切代价去守护。

少女举杯,三人共饮。

未等我自己夹菜,碗碟中就多出好些食物,绮小姐帮我夹了牛肉和香菇,小幽则把所有青椒都挑给我。

好气又好笑。

“蝴蝶?”女孩夹起一块胡萝卜,放在在碗碟中仔细端详,“是大哥哥切的么。”

“嗯,之前去厨房帮了点忙。”

一口咬去半片蝶翼,小幽品尝后开口:“刀工还可以吧,我以为大哥哥会是那种笨手笨脚只会去厨房添麻烦的类型,原来只有我自己这样。”

“噗。”看着女孩故作忧伤的小脸,我没忍住笑,“小幽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大陆是没有家政课的吧,大哥哥看起来就不是很能照顾自己的类型。”

不是很能照顾自己吗……真敏锐啊。心中暗叹,我握住酒盏的手,无意中加了力气:“小幽,我很早之前就已经习惯照顾自己了,甚至于连师傅也一起照顾。只是做饭的话,不说味道怎么样,家乡的菜肴基本上都会做哦。”

想到厨房里的小约定,心情好起来。

“以后也会给小幽和你姐姐尝尝。”我看向少女,少女俏生生看着我,轻轻眨动明眸。

“想贿赂小幽,味道不好可不行哦~唔,大哥哥都会做什么,说来听听?”女孩扬起下巴,露出一个自认为霸道的表情。

连少女也面露期许。

“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回锅肉、辣子鸡、剁椒鱼头……”没能继续说下去,我看着少女的笑容僵化,面色一点点低沉,最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颜,笑意泛出愁苦。

“绮小姐?”

“抱歉,”她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眸敛去所有表情,“想起来一个朋友,她亦是蜀地之人,许久未见。”

“姐姐,大哥哥说的什么呀。”女孩面露茫然,只有她听不懂中文。

“你汐月姐姐做过的几道菜,想起来了吗。”

汐月,似乎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

“啊——”小幽像是被踩到尾巴,险些跳起来,“大哥哥超过分诶!”

“呃……怎么了吗。”

“怎么能请女孩子吃这么辣的东西。”她叉着小蛮腰,“是想看姐姐被辣到眼窝红红、鼻尖冒汗,泪汪汪看着你的模样么。变态,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

好心动,听起来不……

不,不能做让绮小姐困扰的事情呀,女孩子都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吧。

“小幽。”葉月绮屈指,向虚无处敲击。一声轻响,对面的忽然女孩伸手捂住脑袋。

“好痛好痛……”

“多嘴。”

念动力真好用呀。

“姐姐。”放下手,女孩又开心笑起来,“汐月姐姐今年是不是要回来了”

“……嗯。”少女低声迎和,声音轻浅无力。

“我之前有发现姐姐藏的青梅酒哦,小幽是不会偷喝的,到时候大家一起呀。”女孩美目流盼,满眼是星光。

“小幽想喝就喝吧,汐月不会介意的。”绮小姐勾拢领口的发丝,似乎心不在焉。

我却从中听出了些落寞滋味。

记起来了,汐月这个名字,宴会时我在绮小姐的脚下听过。她已经死掉了,遗物正在绮小姐手中。

“菜要煮软了,快点捞出来吃吧。”岔开话题,将锅里的食物捞出,依次夹给姐妹二人。

“谢谢。”少女怔神,心情似乎好了些。

“谢谢。”女孩学着姐姐的模样好好道谢,随后把青椒挑给我。

新的素菜菌菇下锅,小幽倒了满满一锅和牛卷,昆布和柴鱼干的高汤没过食材,酒精静谧燃烧。

小幽又把空调调低了几度,绮小姐把酒杯凑到唇边,小口呷饮,细细品尝着菜肴,举手投足优雅自然,好像不介意我偷偷看。

真好,这岁月。

少女放下竹筷,长舒一口热气,用纸巾擦去并不存在的细汗,接着撩起肩颈垂落的秀发,从一侧将发丝盘起。纤长白皙的脖颈裸露着,锁骨的半边也裸露着,和服似乎显得有些松垮,她的脸儿晕红,举手投足间带上些幽惰妍艳,妩媚妖娆。

喉管干涩,目光悄然移向那水润的唇,饱满莹润,沾着酒滴,比盛夏的樱桃更诱人。

“……绮小姐。”

不知不觉间喊出她的名字,她的表现略显迷顿,片刻后才歪头看向我,眼眸里是诗般细腻的柔情,像是童话般纯净。

“重君?”酥酥麻麻两个字,温柔撞进心底,心怦怦跳,本想说的话一下子堵回口中,我只想呆呆望着她。

秋日微醺,愿此刻凝结为漫长。

“怎么了,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嘴角,”嘴角的表情,可爱到犯规,“嘴角沾到了些汤汁。”

下意识摸出怀中的手绢,想要去触碰她水润的唇瓣,小幽的声音将我的行为打断。

“大哥哥,停。”女孩的目光看向我手中的手绢,托腮蹙眉,“那个手绢是绝对不能用的,姐姐细心保存到现在,算是母亲的……遗物之一吧。”

艰难吐出遗物这几个字,小幽的表情少有得紧绷严肃:“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把手绢给你,但大哥哥绝最好不要把它弄脏。”

手中的丝绢,忽然热得烫手,沉得迫人。

“送出去,就是重君的东西,葉月家许下的承诺没有收回的道理。”少女在我迟疑之际开口,“它现在只代表一个承诺,其他什么都不是,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折好重新放进上衣内侧的口袋,靠近心口的位置:“我知道了。”

葉月绮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唇角,动作文雅温婉。却见纸巾洁白洁白无瑕,半分痕迹也无。

愣神片刻,她揶揄看向我,笑容美艳不可方物。

目眩而神迷。

“姐姐,有刀叉吗。”蓦然响起女孩的声音,带着些森森寒意。

“嗯?”

女孩用力将筷子刺下,串起两块香菇:“忽然感觉这香菇蛮碍眼的,还是彻底碎尸万段比较好。”

请不要说这种话时一直盯着我看。也不要面无表情,啮嚼得如此用力。

“重君,还不错吧,葉月家。”少女悠悠开口,目光注视着升腾起的凝白水汽,像在眺望极远的地方。

“嗯,很好。”

“重君在大陆,还有什么牵挂吗。”仿佛迟疑了片刻,她才轻声开口,话语如早间晓风,格外温柔。

“……没有,我没有家人,也几乎没有朋友。”绮小姐会怎么看待这样我呢。失望?嫌弃?还是小心翼翼的安慰?

“我也差不多,只剩下小幽一个亲人了,浅羽算半个。”她慢慢转过来头,“既然都是如此,重君又说打算留在瀛洲,要考虑在永远留在葉月家吗,陪我和小幽一起。”

杯盏里的红酒撒出几滴,绮小姐……是什么意思?脑袋陷入短暂的空白,呆呆凝望着少女的红润的面颊,从那双水润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抹隐藏的忐忑。

连小幽也屏息,像是在等待某种期待已久的答案。

我早就习惯了孤独,假使我没有遇到葉月绮。她的温柔像毒,明知道沾染后戒不掉,还是舍不得。

……即使我知道,小幽需要有人换命,而绮小姐又对妹妹有多在意。不管糖衣包裹了什么,我眷恋这份温情,无论如何都想帮上绮小姐。

哪怕溺死在她的怀抱里。

“我……”我当然想,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我不太适应……瀛洲的房屋,不太习惯跪坐和榻榻米,还是大陆更亲切一些。”支支吾吾寻了个理由,我不敢看少女的表情。避开姐妹二人的视线,寥然看向无人处。

此乃谎言。

我最擅长习惯,因为命运从来就没有给我挑拣的余地。大陆我不敢回,那里同样也没有令我感觉亲切温馨处。

我没有家。

心塞塞的,我让绮小姐失望了吧。为什么我要拒绝呢,明明在渴望,渴望成为她的恋人,渴望献出一切。

原来……我已经连回应别人的期待,都做不到了。所以才漂泊瀛洲,所以才在此刻逃避。

“笨蛋。”小幽立然站起身,强拖着我走到墙角,按住我的肩膀小声开口,“大哥哥,这种时候就应该顺势同意姐姐的话。现在马上道歉,告诉姐姐你其实很喜欢和式房间,想留下来。”

偷瞄向葉月绮,她愣怔看着我,没有在笑。

“好吧,小幽会让大哥哥想留下来的。”女孩踮起脚尖贴近我耳畔,用清晰缓慢的声音耳语,“想像一下,姐姐刚运动过后,衣衫被汗水浸湿的样子。”

好痒,温热的气流吹拂耳廓,气流震颤。女孩的樱唇隐约触碰到耳朵,似乎故意哈出些温润的气息,带着我无法抵御的幽幽甜馨。微微撤出一丝距离,不成想小幽贴得更紧,大半身子压在我身上。

“想像一下在玄关前,姐姐慢慢地从鞋子里抽出美足。被丝袜包裹着,热腾腾、湿润润的脚掌,漫不经心的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足迹,大哥哥想看吗。”小恶魔在低语,絮语和吐息一起钻向深处,“足底挥发的水汽和姐姐的味道弥漫,然后把它们吸进肺里,深呼吸~”

胸口微沉,女孩的小手正按在那里,按在我僵硬的身躯。她的话语带着怪异的魔力,我深吸一口气,嗅着女孩丝丝绵甜体香,似乎真看到了少女款步姗姗,芳汗足痕。

心中些许意动,痒酥酥难耐。

“大哥哥是足控吧,喜欢小幽和姐姐的脚吗,离开了可就看不到了。”女孩如同一只小小的妖精,糯软的声音粘稠的流向耳蜗,“别担心,小幽什么都没说哦。姐姐也不会知道大哥哥的小心思,大哥哥考虑清楚再回答姐姐。”

女孩将手移开我的胸膛,三步并作两步,很快钻回被炉。心嘭嘭直跳,回头望去,少女擢首微斜,轻轻眨着眼。她像是对我们二人突如其来的交谈带着疑惑,即使如此少女的神情依旧清纯柔温,似乎不打算问询。

“重君?来坐吧。”

“嗯。”重新坐回位置,我咽下口中的唾液,记忆里少女被丝袜包裹的玲珑足趾随着小幽的呢语清晰浮现。

足控吗。

绮小姐在神社允诺我,只要好好跪俯在她脚下,承认想被她被水汽浸润的白丝美足裹踩在脸上,就会给予乖孩子至高的奖励。或许绮小姐认为,我被她纤巧温软的足趾奴役驯服,为了小幽不顾一切,全部是模因的侵蚀吧。

『三分之一的青涩爱恋』

但我只是喜欢她,单纯喜欢这样美丽可爱的她。

『三分之一的的懦弱、温顺、服从感、被支配欲』

神社中被少女掌掴,被她支配所产生的满足记忆犹新。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她那样的尊崇、雅贵、曼丽、完美,几乎融合了一切都美好,那一刻我的心已经被她奴役了。

『三分之一的色欲』

而当少女从靴履缓缓抽出温热的小足,那被纯白包裹勾勒的无限美好展露在我眼前时,绮丽旖旎的色彩渲染涴染我的灵魂,那便仿佛是整个世界。

若有若无的芬芳弥靡空中,我渴望烝润着热的小脚。两年的漂泊有了归处,一切只为这一瞬,我畅想着肌肤的细腻、足袜的丝滑,渴望用脸颊摩擦,在少女幽幽足中沉醉。

渴望那抹纯白成为我人生永恒的亮色,想为她拂去芳尘,用唇瓣感受比牛乳更细腻的顺滑,为她献上所有。在馨香里消融最后的理性、尊严,成为她最虔诚的脚奴。

理性随着模因的清除回归,悸动仍在。这恰恰证明与模因无关,我只是单纯的想臣服在她脚下,被她温柔抚摸。

对,我全都记得,又怎么可能违背绮小姐的意愿呢。

“其实……我很早就对瀛洲的风俗文化感兴趣,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多打扰一段时间吗?”

听着我破绽百出的谎言,少女嫣然浅笑,一室繁花满开。

“当然,多久都没关系。对吧,小幽。”

“嗯。”

暖烘烘的被炉里,少女又把脚掌伸来,安安静静贴在我大腿外侧,体温隔着薄薄的衣物静谧传播。

好暖。

沉浸在少女纯美笑靥的我,没有注意到小幽宜笑中一闪而逝的揶揄。

呼,太好了,不用在梦里教育大哥哥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了呢。

女孩勾勾被炉中的脚趾,白嫩的大腿轻轻摩擦几下。稍微有一点惋惜,明明可以玩很多有趣的东西,大哥哥也一定会喜欢。

毕竟是那样帅气的救了小幽的人,小幽也想好好报答一下呀。

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小幽已经不准备忍耐了,稍微做个坏孩子,听大哥哥的把“柑橘”吃掉也没关系。

柑橘,柑橘。

小幽会很有分寸。

女孩摇摇小脚,笑意浮上面庞。大哥哥真是个笨蛋,以为在墙角说话姐姐就听不到吗?

小幽稍微蜷起手,掌心似乎还能感觉到方才剧烈的心跳。刚才收到说到姐姐的脚时,大哥哥的心跳、眼神、呼吸,已经把一切暴露出来了,即使是不用葉月家女子秘传的读心法也能看透。

对女孩子的脚完全没有抵抗力的笨蛋。这个弱点也暴露给姐姐的大哥哥,脑袋里的小心思都全被看得一清二楚。轻而易举被姐姐撩拨心弦,完全被姐姐吃得死死的。

好可怜。

笨蛋足控大哥哥!

也没办法嘛。大哥哥虽然打拳不错,人也很好,毕竟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被小幽用脚调教过还没有彻底沉沦,只是变成足控已经很了不起了。

唔,还有模因,对女孩子言听计从的模因,它们一直都在。那些臣服感、满足感、归属感,那些畏惧、憧憬、卑微和怯懦,那些从小幽脚下“乖孩子”们心智模型演里算出的本征值。似乎还有些什么?自己当初果然不该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欸。

女孩的眉毛耷拉下来。

这样看起来,没有变成乖乖的脚奴,大哥哥好厉害!心智拉扯偏移,很难受吧。侵蚀已经不可逆,明明大哥哥也坦诚一些就好了,自己和姐姐又不会歧视他。

“小幽,牛肉煮好了哦。”

“はい(hai)~”

算了,这样就好,小幽现在很开心,这是和汐月、星见姐姐她们在一起时不一样的开心。

寿喜锅果然还是三个人吃才有味道,晚上还有睡衣派队!

“小幽,酒不要喝这么急。”

“はいはい(hai hai)~”


————————————
*猫也想吃寿喜锅,猫想要,猫想要!
有家猫咖:1006810919
守密人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怪了,镜像和主站为什么标题不同步,猫不理解。
Lv
lvren111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还以为猫不更新了
Xy
xyrain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来了来了,主站人少了好多
MA
mAoAm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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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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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去吃寿喜锅!
读起来有种春物11卷三人约会的焦灼感 我好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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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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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棒,文风好细腻啊
Ki
kirito04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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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太好了,支持
599234789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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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没有考虑写一些有关拷问的内容,之前提到过绮姐姐精通拷问,如果能展开写一章就太好了
守密人喵
Re: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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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234789作者有没有考虑写一些有关拷问的内容,之前提到过绮姐姐精通拷问,如果能展开写一章就太好了
那章是把猎枪挂在墙上,你以为猫为什么起名叫《重阳》,猜猜重阳节会发生什么(
当然是把猎枪取下来啦。
Ko
kongzhou
Re: Re.《重阳》整合贴 第二十二章 寿喜锅 (为什么没连个催更猫的都没有www)滚动滚动
可能是比较慢热吧,所以催更的人少
但我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