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4节 王子公主的花园行宫(中)
【承前启后】
大二伊始,共和国大总统选举已经到了决战阶段。执政党“左翼公民阵线”为了挽回颓势,不惜动用国家机器,罗织各种罪名来迫害我们申家,用以切断反对党“复兴党”大总统候选人吴秉章公爵的金源,并且削弱右翼势力的公信力。我们申家在国内一切的资产被政府冻结,奴仆被遣散,庄园被军管,作为在国内唯二的申家成员,我和爷爷被无限期软禁,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这是我平生所遇到的第一次家族危机。当这场危机如暴风一样袭来的时候,我的爷爷,就像英勇无畏的船长,稳坐船头,运筹帷幄,领导着申家这艘巨轮与黑暗的风浪搏击。他把这次危机看做一次实践课,教导我回归本心,学会运用内心深处那巨大的智慧和能力逆风翻盘、东山再起。这次危机,并没有给我和羽蓁的感情造成负面影响,反而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牢固坚贞。在患难中,羽蓁的陪伴让我感受到真爱的力量。让我在沮丧和羞辱中,看见一道希望的曙光。
【正文部分】
(书接上回。。。)到了晚上10点钟,我和李叔便下到E2门那里,李叔在门里照应。我轻轻打开门,雨已经停了,但外面漆黑一片,我拿出手机的闪光灯照明。才发现,E2门外是一个小院,小院里摆着很多木材,还有一些废旧的家具,估计是下人搬家的时候,丢在那里的。顺着小院中心唯一的步道向前走几步,便发现小院的出口,是一个双扇的栅栏门。这时候,栅栏门突然打开了,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谁?”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把手机弄掉。
“嘘,申公子,俺就是T。。。”那个身影靠近我,我一看,是一个守门的士兵。
“咱们能否先进门说。。。”那个士兵轻声对我说。
我们进门后,那个士兵放下枪,当着我和李叔的面俯伏在地上,并对我磕了一个头。
“你这是。。。?”我感觉不解,对那个士兵说。
“俺名叫田学军,俺老家是河西行省石营县鞋拔子村儿的。。。”那个士兵自我介绍说。
“鞋拔子村?好熟悉的地名。。。”我自言自语道。
“申公子,您一定认识俺的同乡,田忠建吧 ~!”那个士兵笑着对我说。
“哦~~!你和阿建一个村的,我看你们都姓田,你们是亲戚?”
“不是,俺们村有80%的村民都姓田,田忠建是俺的发小,小学、初中都是一个班的。”那个士兵介绍说。
“OK。所以,你这次给我字条,是为了。。。?”我继续问那个士兵。
“俺。。。俺就直说了!申。。。申公子,俺真的好崇拜您,俺好想做您脚下的奴隶,像忠建一样虔诚地侍奉您!”田学军向前爬了一步,凑到我的穆勒鞋前,试图亲吻我的鞋尖。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对他说:“不是,我还是没搞懂,你之前认识我吗?”
“高贵的公子,您有所不知,俺也是被‘申家懋基金会’资助的贫困生,有了申家的支持,俺才有机会完成高中的学业。那年的见面会,俺和忠建都在现场,俺好羡慕忠建,因为他的证书是您亲自颁发给他的。那时,俺也好想跪在您高贵的脚底下,向您磕头致谢啊。”
“呵呵,你学习成绩应该不如阿建好吧。。。我当时只给一等助学金获得者颁发证书,其他等次的都是我下属颁发的。”
“俺的确不如忠建学习好,只获得了二等助学金,去了河西实验中学,比永江中学逊色一些。高中毕业后,俺报考了军校,因为军校不但免学费和生活费,而且还会给每个军校生一笔补助,这对像俺这样出身卑微、家境贫困的贱民来讲是很好的选择。” 田学军接着说,“高贵的公子,俺始终相信你们申家是好人,这次事件,你们绝对是被陷害的!”
“了解了。”我将左脚踩在田学军的头顶上,用贵族的威严对他说:“那你能为我做什么?你如何证明你的忠诚?”
“谢谢高贵的申公子,被您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真好!奴才低贱的头颅,天生就是您高贵鞋底下面一粒卑微渺小的尘埃。。。”
我冷笑一声,拿皮鞋碾踩着田学军的头,高傲地说:“少废话,你这只卑贱的蛆虫,快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是。。。是。。。高贵的主人。。。”田颤抖着声音,对我说:“俺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被您任意奴役差遣,被您踢打辱骂做您的出气筒。。。”
“哼,说得倒很好听,本公子叫你把你那个少校军官杀了,你敢去吗?”我试探他说。
“少爷,请理智啊。。。这话不能乱说呀!”我刚才的话把一旁的李叔吓得一身冷汗,立马插话说。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与季少校同归于尽,以报申家的恩泽!”田对我说:“但,奴才觉得,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我见这田学军里面应该还是有点智慧,便允许他平身细谈。这时候,爷爷因为担心我,也来到这里,并且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田学军见到了我爷爷,更加不敢平身了,便卑微地对我们说:“奴才贱民出身,实在不配与两位尊贵的贵族平起平坐。。。奴才。。。奴才还是跪着说舒服些。。。”
“他既然愿意跪着,就让他跪着吧。。。他毕竟是一个贱民,在我们贵族面前,跪着也是理所应当。”爷爷对我说。
这时李叔很有眼力地跪在地上,爬到爷爷的身后,爷爷便自然地坐在了李叔的背上。爷爷腿脚不好,长期站立会非常疲惫,而E2门附近又没有沙发或者椅子,所以李叔便跪下充当了爷爷的人肉座椅。
“小军,你觉得,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是什么?”爷爷亲自问田学军,语气舒缓而慈祥,就像一位老教授提问自己的学生。
“尊贵的侯爷,奴才才疏学浅,若有说的不对、不周之处,望侯爷宽恕怜悯。”田学军对我爷爷说。
“但说无妨。”爷爷说。
“奴才以为,与其树立一个劲敌,不如收服一个拥趸。”田学军说。
“哦,有意思,你具体说说看。”爷爷说。
“今晚申公子和苑和公主殿下被季少校羞辱,所以,申公子才有了将季少校除之后快的想法。少校周围,高手如云,奴才初入军校,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即便侥幸刺杀成功,奴才也会被乱枪击毙,到时候,上面必会调查此事,申家恐怕难逃牵连。奴才既选择从军,并非贪生怕死之人,然而,俺并不认为 申家此时与军方为敌 符合申家的利益。”
“嗯,小灝,你知道那个少校的背景吗?”爷爷问我说。
“田学军提到此人姓季,难道他是季尚坤司令的儿子?!”我惊讶地说道。
“没错,那个少校名叫季子豪,是季尚坤上将的长子。四年前,他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两年前,他带领一个15人小分队,深入西南丛林,成功端掉一个制毒贩毒的基地,因此被联邦军最高总参谋部授予一等功勋章,并破格提拔少校军衔。他的确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门虎子,共和国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喂,爷爷,您是没有见到几个小时前,这畜生是如何羞辱您孙儿和未来的孙媳妇的!”我听到爷爷竟然对那位少校大加褒扬,便非常不悦:“他竟敢辱骂蓁蓁是‘番邦傀儡政权的妖女’,还说‘要用百万联邦军把岐云宫踏平’,如此大逆不道,狗胆包天的反贼,还指望他保卫国家和国民?!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稍安勿躁,小灝。”爷爷对我说:“那小子的确高傲自大,口无遮拦。不过你放心,他也就是过一下嘴瘾,中原与露桓岐云国的永久亲善和安保互信可是写在共和国宪法里的。他说这话,如果岐云王真的要追究下来,扣他一个违宪的帽子,再给他扣上一个破坏民族关系的帽子,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蓁蓁一定告诉她父王了,那畜生就等着成为蓁蓁脚下的罪奴吧!”我忿忿地说。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知道的,军方,是独立于左右两派的第三股势力;虽然宪法中不允许军方参政,但左右两派都会拉拢军方,为自己的参政做背书。即便是岐云王,如果得知季子豪的背景,也会慎重考虑的。”爷爷继续说:“现在这个形势下,大家都不想节外生枝。这个小军,说的有一定道理,当下,咱们申家不宜与军方为敌。”
“难道这事情就忍了?!我蒙羞就算了,但他侮辱中伤蓁蓁,我绝不饶他!”
“你先不要急,听听小军接下来怎么说。”爷爷示意田学军继续讲。
“侯爷方才说,左右两派都会拉拢军方作为自己的背书。那申公子,您为什么不能让季少校成为您的仆人,为您所用呢?”田学军说。
“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指着田说:“你也不看看那畜生高傲的样子,他会心甘情愿做我这‘阶下囚’的仆人?”
“在他最强大最骄傲之处击败他,在他最软弱最无助之时帮扶他。前者,杀其锐气,使其貌恭;后者,施以怀柔,令其心服。” 田学军说。
“那他最引以为傲之处在哪里?”我继续问道。
“据奴才了解,季少校擅长击剑,曾经几度斩获全国军运会、亚洲军运会击剑冠军,奖杯摆满了他的办公室,他逢人便说他击剑如何如何,可见,他多么看中这个。如果,主人您能够用击剑击败他,必能杀其锐气!”田学军说。
“我。。。真的行吗?他可是击剑冠军,但我。。。从来没有实战过。”我看着爷爷,低声说道。
爷爷从李叔背上缓缓站起来,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小灝,你从小师从剑术大师欧阳男爵,他多次在我面前夸奖你有击剑的天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呀!当然,如果你实在害怕,也不必强求。只不过,在那少校的眼中,你恐怕永远都是一个软弱可欺的‘阶下囚’了;而你的小公主,恐怕永远都是一个‘番邦妖女’了。。。”
“我和他拼了!”爷爷的激将法果然对我很有效,我迅速拔出佩剑,恨不得现在就和那少校决斗。
“小军,你还提到‘他软弱无助之时’,我们如何得知是什么时候?”爷爷继续问田学军。
“季少校的副官田常武中尉是奴才的同乡,俺能考进军校也多亏了他的内推。 ”田学军说:“他时不时地和俺分享季少校的八卦,如果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俺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
“你们鞋拔子村实在是卧虎藏龙啊!”我感叹道:“你看看,田常武,田忠建,还有你田学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呀,你们真的都是贱民出身吗?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公子您过誉了。俺们村的村民为抵御山贼,自幼习武,略懂一些兵法和谋略很正常;而且常武大哥经常带着俺和忠建读书,那时俺和忠建都希望像常武大哥一样报考军校,但常武大哥看出来忠建更适合读书深造,就劝他考大学了。后来,也多亏了申家的支持,俺和忠建都如愿以偿了。”田学军说着,又给爷爷和我磕了三个头。
爷爷笑着说:“小灝,看见了没,咱们申家就擅长从垃圾堆里面挖出金子来,这笔钱没白花。”
爷爷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正是因为他对“潜力”的超高敏感度。不论是股票、基金、市场,还是人才,在别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总是能敏锐地看到他们的潜力,提前布局,抢占绝对的先机。当众人察觉到趋势、并且开始投入的时候,申家已经开始收割了。
开学第一周过去了。因为软禁令的限制,我无法去书院上课,但书院了解了我的情况后,特许我居家听课。灼华书院每个教室都配备远程影音设备,使得因特殊情况无法实地听课的同学也能完成课程的学习。
开学后第一个周六到了,一大早,李叔伺候我穿上精致的套装和洁白的鞋袜,因为,我最爱的羽蓁小仙女今天会来和我见面。周五和她视频的时候,得知她已经拿到通行证了!
这个所谓“通行证”,乃是由北方军区司令部颁发。但是,没有任何公开的申请渠道,若要得到,只能依靠和司令部高官的关系。难道,岐云王室和北方军区司令部还有密切的关系?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在庄园南大门内侧,我开的老爷车仍然毫无悬念地被一队士兵拦了下来,我淡定地下了车,并且朝着门外的方向眺望。尽管,那队士兵手中的自动步枪都在对着我,但我仍然面带微笑,因为我的眼中,只有那辆随时可能驶来的白色宾利敞篷。
过了一阵,有大概30多名士兵从别处赶来,在南大门外侧列队,枪口朝外。随后,便听见战车般轰鸣的发动机声,从远处传来。人群的缝隙中,我心心念念的那辆白色宾利敞篷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紧随其后的,是一辆巨大的黑色越野吉普。我去,那不是秦梓珺的车嘛。她也过来看我来了?
“都他妈给我下车!”那个季少校不知从哪跳出来的,他来到路的中央,用手枪指着那两辆车。
白色宾利和黑色越野吉普的四个车门都打开了,
不是吧,除了羽蓁和梓珺,还有别人跟着一起来?!
我去,宇文元熙!阿建,阿土!马焕兴,陈永航,还有小翠?!他们,都来看我了!
加上羽蓁和梓珺,他们八个人站成一排,向南大门方向大踏步走来。
“站住!” 季少校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哪吗?”
羽蓁摘掉太阳镜,对季少校说:“你难道忘记我了吗?!”
“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苑和小公主吗?怎么?又来看你的窝囊废男友呀?还带了那么多人给你壮胆?”季少校高傲地说:“你不看看,是你的人多,还是本座的人多?!”
“本公主不想和你这下等人一般见识,赶紧给本公主让开!他们都是申公子的朋友,而且,我们每个人都有通行证!”
“哟,你这番邦妖女路子够野的啊,竟然能搞到8张通行证!”
“你他妈说谁‘番邦妖女’呢?!你这只死‘豪猪’!”梓珺从腰间掏出配枪,指着季少校;另一只手缓缓地摘掉太阳镜。
“秦。。。秦小姐!”季少校一脸惊愕,然后立马吩咐手下放下了枪。
什么?!难道梓珺和这个姓季的之前就认识?!
“没想到,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秦小姐,伯爵大人别来无恙?”季少校此时的语气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父亲好得很!”梓珺傲娇地说:“倒是你呀,死豪猪,升了少校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不敢不敢,秦小姐,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们吧!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季子豪说罢,便吩咐身后的士兵放下枪,并列队欢迎。
“喂,一句‘误会’就想草草了事?”梓珺冷眼盯着季子豪,“这位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是本小姐的闺蜜,是本小姐最好的姐妹!你连她都敢欺负,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对。。。对不起,尊贵的公主殿下。。。”季子豪很不情愿地给羽蓁道了歉。
“你这是什么态度?!”梓珺命令季子豪说:“跪下,爬到她脚底下,恭恭敬敬地磕头!!”
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季子豪怎么可能会拉下脸给羽蓁下跪磕头,于是强撑着面子,对梓珺说:“秦梓珺,你。。。你别太过分啊!我堂堂中原军人,怎么可能会向番邦蛮夷下跪?!”
“你他妈再给本小姐说一遍,谁是‘番邦蛮夷’?!”梓珺拉响了枪栓,指着季子豪的额头,他的侍卫在此时也对准了梓珺。
“珺姐,算了。”羽蓁对梓珺说。
“季子豪,你要知道,你之前以及刚才对本公主说的那些话,都够你死上100次的了!”羽蓁昂起头,对季子豪说:“但现在,本公主不想在你身上耽误一秒钟时间。给我让开!”
“等等!”季子豪指着羽蓁手上提的水晶礼盒说:“你这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拿过来,我要检查检查!”
说着,他便试图抢夺那礼盒,羽蓁在闪躲的过程中,手一滑,那礼盒掉到了地上,摔成两半,里面是一个原本精致的蛋糕,但是掉在地上摔散了。
羽蓁看着地上的蛋糕,怔住了,然后她慢慢地蹲了下来,试图收拾地上的零碎,两行晶莹的泪痕划过她白皙柔嫩的脸颊。
这时,季子豪大概还没有意识到我的剑锋已经指在了他的后脖颈处,直到有士兵对他大喊:“少校,小心!”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我颤抖着声音,愤怒地对季子豪说。
“我可没有欺负她哦~ 我只是例行检查,是她手没有拿稳,才把那蛋糕弄掉了。而且,按照上级指示,访客是不能带任何食物进庄园的。我可是照章办事!”季子豪若无其事地说。
“少废话。敢不敢和本公子比试击剑,如果你输了,你跪在苑和公主脚底下给她磕100个头,并且给她真诚地道歉!”
“娘娘腔,算你有种!可是,你恐怕选错了项目啊。”季子豪傲慢地说。
“宇灝,这豪猪是击剑冠军!你三思啊!”梓珺对我喊话说,
“我当然知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就不行呢?!”我对梓珺说。
“非常好,我佩服你的勇气。”季子豪对我说:“但如果你输了呢?”
“任你处置!”我对季子豪说。
“哈哈,爽快!如果你输了,你跪在本座脚下,给本座磕100个头,怎么样?!”季子豪说。
“一言为定!拔剑吧!”我对季子豪说。
季拔出剑,指着我说:“就按着你们贵族的规矩,打掉对方手中的剑,或者用剑锋对准对方喉咙坚持10秒,就算赢。”
“同意!”我摆好姿势,随时准备开始。
“宇灝——!”羽蓁银铃般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伴着她含着点点泪光的微笑,对我说:“加油~!我的大英雄!”
“加油,宇灝!”,“灏哥,加油!”,“高贵的申公子,加油!”,梓珺、元熙、焕兴、永航、阿建、阿土、小翠,都齐声为我加油。
我还未来得及感动,一道寒光便从我面前划过。那小子突然挥剑向我袭来,幸亏我反应及时,格挡住了。 紧接着,他开始对我快攻,从南大门外侧,一直把我逼到了南大门内侧。不愧是击剑冠军,不管是招式还是力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很难找到破绽。他的刺剑,招招对准我的要害,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他时而柔,时而刚,有时候突然发力抹剑,几乎把我手中的剑打掉。我一直在被动地防御,被他压着打。几十个回合下来,我体力下降得很快,然而那小子却像打了鸡血,仿佛永远都不会累。
他猛然一个下劈,我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眼看着他的剑锋逼近我的喉咙,我拼命用剑身挡住了他进击的剑锋,这次致命进攻被我勉强化解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一剑又劈了过来,力道比刚才更大,我被迫用剑格挡,然而,我的体力马上就要耗尽了,他的剑刃,步步紧逼,马上就要刺穿我的喉咙,我用最后的力气与他僵持着。
“宇灝,贵族之魂!别忘了,我们心中的贵族之魂!”羽蓁呼喊到:“还记得,那次网球赛吗?!”
那次网球赛,羽蓁在绝对劣势的景况下,靠着她心中的贵族之魂,逆风翻盘把我打败。贵族之魂,乃是让我们贵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力量!
在我精疲力竭的临界点,突然有一股超然的能量从我心中发出,我猛地抬起剑身,将逼近我喉咙的剑刃档开,我也趁此空档站了起来。这时,我眼前浮现起年少时在山林飞瀑间与欧阳男爵练剑时的情景,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每个人都有成为剑术大师的潜质,然而很多人的内心被输赢、荣辱、敌我所搅扰,故此永远发挥不出他/她的最佳水平。记住一句话,剑术之奥义,乃是无我则无敌!”
现在,我终于领悟欧阳男爵那席话的真谛。当贵族之魂充满在我的里面,我便把我身体的支配权交给了祂。我不再在乎输赢、荣辱,不再在乎对方时而轻蔑、时而狰狞的眼神。我的眼中,只有那把昆仑青钢剑,寒光夺北斗,剑气逼南宫,仿佛它里面也注入了魂魄,与我心中的贵族之魂融为一体。
我干净利落地化解了他一切的进攻企图,甚至进行了好几次颇有威胁的直刺。他防守时的阵脚逐渐变乱,远远不如他进攻时那样无懈可击。我过去这几天,每天早晨都在观看季子豪击剑比赛的录像,研究他的剑术,我发现他的对手都是在他猛烈快攻中被击败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他逼到被迫防守的境地,故此他在防守中的问题一直没有被暴露出来。我抓住他的漏洞,集中力量突破,从南大门内侧,一直打到南大门外侧。我抓住他挥剑时的一招重大失误,突然用力斜劈一剑,“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的剑被我打飞了。他还试图去捡,被我的剑锋直指喉咙, 使他动弹不得。
“你输了,季少校!兑现你的诺言吧!”我对季子豪说,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本座可曾答应过你什么吗?你好好回想一下,我当时只是说‘算你有种’。。。?”季子豪瞪了我一眼,斜嘴一笑,退后一步,拾起地上的剑,便带着几个兵灰溜溜地走开了。
“季子豪!你给我滚回来!!”我愤怒地对着季说。
还没等我怒气销退,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西域百合花香。羽蓁紧紧地抱住了我,她闭着眼睛,微笑着,贴紧我被汗渍打湿的白色衬衫。
“好啦,我的小公主,没人敢欺负你了。”我把剑放回剑鞘,温柔地对羽蓁说。并摘下被土弄脏的白手套,抱住了羽蓁。
羽蓁抱我抱得更紧了,我能感受到她在默默抽泣。
“蓁蓁,你看,我满身臭汗,还有很多灰尘,你不嫌脏呀,你想让大家看你的大花脸呀。”我对羽蓁开玩笑说。
“讨厌。。。”羽蓁娇嗔地说道:“但蓁蓁就是想抱着你,在你的怀里,一切委屈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从裤兜中掏出面巾纸,轻轻拭去羽蓁的泪珠。
“你看看,你脸上全是土,你才是大花脸呢。。。”羽蓁说着,便立马从包包里取出一张湿巾,踮起脚,给我擦拭。
羽蓁那纯净深邃的深蓝色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如同湖水一样清澈宁静。她粉红色的芳唇,带着一湾浅浅的微笑,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闪亮。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与她激吻起来,她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我们爱的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元熙、梓珺和焕兴这仨货已经围在我和羽蓁周围,在疯狂拍照,永航、阿建、阿土和小翠这四个人在围观吃瓜。
我们尴尬地彼此松开,骂骂咧咧地吐槽了他们几句,便和他们一起开开心心地走进南大门。
我对元熙说:“咦,你家颖歆女神怎么没和你一起?”
元熙说:“你们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们左翼污蔑你们家对颖歆的父亲进行‘政治贿赂’,她觉得在这个敏感时期来看你,如果被左翼的人知道了,又要就此大做文章了。她让我转达她对你的歉意,并且表示,她们吴家与整个复兴党会竭尽全力还你们家清白。”
“代我谢谢颖歆。”我对元熙说:“我们家现在的遭遇,皆出于左翼的阴谋,和吴家没有关系,希望颖歆不要有什么压力。”
“嗯嗯,不仅吴家,我们宇文家族,也会尽全力在媒体和舆论上支持你们!”元熙拍着胸脯说。
“我已经和我父亲说明此事,他表示申家如果需要法律支持,律所随时恭候。”焕兴也对我说。
“你们家如果需要军方支持,包在我们秦家身上!”梓珺自信地说。
“灏哥,我父母在学界有一定威望,若需要我们家帮忙,尽管跟我说!”永航对我说。
“高贵的主人,小翠、阿土还有俺,出身卑贱,人微言轻,但我们都愿意为您分担生活中的压力,俺们做奴隶的,会竭尽全力伺候侍奉您。”阿建也代表贱民们对我说。
“我申宇灝三生有幸,认识你们这些挚友,谢谢大家!”我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大家都纷纷表示不用客气。
“话说你们是怎么拿到这通行证的呀?我听说这东西一般人根本拿不到的。”我好奇地问大家。
“这可要归功于珺姐啦,她可不是一般人哟!”羽蓁笑着说。
“我父亲和季尚坤曾经是战友,所以几张通行证,洒洒水而已喽。”梓珺说。
“那个季尚坤,你早就认识呀。我看他那么嚣张,天不怕、地不怕,但他貌似挺怕你的。”我对梓珺说。
“你知道为什么,他区区一个军校毕业生,能那么快升少校吗?”梓珺问。
“听我爷爷说,他曾经带领15人成功端掉一个制毒贩毒的基地。”
“那个基地少说有500毒匪,你觉得就凭那15个人怎么可能?”梓珺继续说:“那时,我父亲收到了消息,派了我们家的庄园卫队318人前去增援。就在他们15人被毒匪团团包围,接近全军覆没之际,增援及时赶到,干掉了那个基地所有的武装人员,把他们仅剩的5个人解救了出来。那时季子豪受了重伤,在我家休养。我父亲并没有因此领取功劳,权当是帮助曾经的战友。”
“他在你家休养的时候,是不是,对你暗生情愫?嘿嘿~”我对着梓珺坏坏地笑着,顺便偷瞄了一下她身后的焕兴,见他表情都绿了。
“蓁宝,我想把你男人揍一顿,你没意见吧?”梓珺淡定地对我身边的羽蓁说。
“不。。。不可以。。。因为。。。蓁蓁也想知道呢!嘿嘿嘿~”羽蓁笑着对梓珺说。
“真是,都被你男人带坏了。。。”梓珺摇了摇头:“他对我有什么感觉,I don’t really care… 我对他反正没那种感觉。你知道我为什么管他叫‘豪猪’吗?”
“因为他名字里带着一个‘豪’字?”我问梓珺。
“你答对了一半。”梓珺说:“你们也见识到,此人高傲自大,自尊心极强,而且口无遮拦,出口就伤人,就像是一头满身带刺的豪猪;我们时而为一些小事吵地不可开交,有时候,我真想用我抽打奴隶的皮鞭朝着他嘴抽过去。”
“那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对你蛮敬重的,至少不会像对我和羽蓁那样。。。”我评论道。
“或许是因为我们秦家有恩于他吧,而且他住在我家养伤的时候,我还蛮照顾他的。”梓珺说:“那段时间,我们交流了很多,我了解到他的身世和我在某些方面很相似,也是从小就和当兵的父亲相依为命,也是,没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也是,青少年时期别人都畏惧他,把他当怪胎。他本质不坏,单纯、直接、讲义气、喜怒哀乐都写脸上、果断坚决、不畏首畏尾。。。有时候,我很羡慕,他那样潇洒地活着。。。”
焕兴听到这里,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和你可没法比,你有我们这么多朋友在你身边,愿意与你交心;而且,你周围还有某个人,在默默地关心你、在乎你、对你好哦。”我对梓珺说。
“申宇灝,你照顾好你家小公主就好了,不要多管闲事!”梓珺故作高冷,但脸颊却显出淡淡的粉红。。。
因为军方有规定,外来车辆禁止入内,所以我让李叔开来一辆11座的Van,来接大家到庄园城堡。过了10分钟左右,李叔将车开了过来,并下车给贵族们行叩拜之礼:“贱民李成义,叩见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叩见尊贵英俊的宇文公子,叩见尊贵美丽的秦小姐。”
羽蓁将右脚伸到李叔面前,李叔知道这是露桓王族对下等人的特殊赏赐,便受宠若惊地爬到羽蓁脚下,给羽蓁磕了一个响头后,便闭上眼睛,亲吻了一下羽蓁高贵的公主鞋底。羽蓁满意地看了一眼脚下的李叔,便准许他平身。
李叔站起身来,随后对出身高等平民的焕兴和永航各鞠了一躬,便带着阿建、阿土和小翠这三个贱民奴隶一起伺候大家。
阿建和阿土分别趴在我老爷车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车门下面,供我和羽蓁踩着他们的头上车。小翠则趴在Van的客舱门下,供元熙、梓珺、焕兴、永航踩着上车。我们上车完毕后,阿建和阿土爬到老爷车前后座之间的地板上跪着,小翠趴在Van的地板上做梓珺和元熙的脚垫(贱民是不允许做贵族的车座的)。
两辆车向着庄园中心的城堡驶去。在路上,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与羽蓁十指相扣,享受着羽蓁白色天鹅绒手套的细腻丝滑与她手掌心爱的温度。
“宝宝,岐云王室正在起草一份官方担保书,正如上周我在记者面前所说的,王室始终相信申家的清白,王室保证与申家签订的所有契约不会有任何改变,王室会继续和申家保持深度合作。而且,父王与母后拒绝了你父母向王室注资的申请。我们理解,他们的好意,不想让我家遭受任何经济上的损失。但是,王室想让他们知道,这份担保书,不是出于利益的交换,而是出于我们两家无法撼动的盟约。我们的爱,永远无法用金钱衡量!”
我的眼前被泪水充满。不知道,羽蓁为这份担保书,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辛劳,但是我能深刻地感受到,羽蓁那无比纯净而炙热的爱,如冬日暖阳一般,扫除了我心中一切寒冷与灰暗。
“谢谢你,亲爱的!”我含着泪微笑着,对羽蓁说:“这次家族危机,说实在的,让我的心情很丧;但现在,有你陪着我,我的内心便充满了平安与盼望!”
“嗯嗯,这才是本公主所深爱的王子 应有的样子嘛~”羽蓁握紧我的手,对我笑着说:“蓁蓁会永远陪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哒^ ^”
“那个蛋糕。。。给我的?”我想起来那个被摔碎的蛋糕,便问羽蓁。
“嗯,那是我在京师的甜品屋亲手为你做的。心想。。。这些天你过得一定很苦,想要给你增添一份甜蜜。可是。。。都怪那个贱畜!哼!”
“谢谢你,蓁蓁,那蛋糕 一定特别特别好吃~ 不过没关系啦,有你陪着我,我的心已经很甜蜜了。”我对羽蓁说:“到了我家,有时间,咱们一起做蛋糕,怎么样?”
“好啊好啊!这样就是双份甜蜜啦~”羽蓁开心地笑着。很快,我们到达了城堡脚下。
两辆车停到了城堡南门口的露台上。贱民们首先下了车,阿建和阿土分别趴在我车的驾驶和副驾驶车门下方,小翠趴在Van的客舱门下方,李叔在Van旁恭敬地鞠躬守候。我们便踩着贱民下了车。
我爷爷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他走到羽蓁面前,向她45度鞠躬,并对她说:“外臣申光郑向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问安,臣有失远迎,望公主殿下怜悯宽恕。”
羽蓁将右手伸到爷爷的面前,爷爷轻轻地捧起那只被洁白轻柔的天鹅绒手套所包被的纤纤玉手,闭上眼睛,温柔地亲吻了一下,便站直用慈祥的眼神注视着羽蓁。随后,羽蓁双手微提裙摆,优雅地屈膝回礼,带着柔美的微笑,对爷爷说:“王女苑和见过尊贵的韵国侯爵阁下,望阁下身体康健,喜乐平安。”
“晟璟侯爵之子宇文元熙向韵国侯爵大人请安!”,贵族出身的元熙向爷爷45度鞠躬问安。
“福川伯爵之女秦梓珺向韵国侯爵大人请安!” 贵族出身的梓珺向爷爷屈膝问安。
“庶民马焕兴,陈永航,向韵国侯爵大人请安!”平民出身的马焕兴和陈永航向爷爷90度鞠躬问安。
“贱民田忠建、涂海琳、葛翠芳,向韵国侯爵大人请安!”贱民出身的阿建、阿土和小翠向爷爷磕头问安。
“韵国侯爵之孙申宇灝,向韵国侯爵大人请安!”我也学元熙的样子,给我爷爷鞠躬。
“你小子别闹,一边站着去。”爷爷拿着拐杖拨了拨我,大家都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轻松欢乐起来。
我们进了家门,在宾客来访的时候,出于对宾客的尊重,我们是不用换鞋的。
“因为家奴都遣散了,这里实在太过凌乱,诸位见笑啦。”爷爷对大家说。
“我觉得挺好啊,至少比宇灝的公寓干净多了。”元熙开玩笑说。
“喂,我们公寓四个人都在这,你这是在作死呀!”我对元熙说。
“阿建,你可是负责清洁少爷公寓的奴隶哦,你可知罪?”李叔踢了踢在地上爬行的阿建,对他说。(在城堡之内,贱民奴隶是没有资格和贵族、平民一样站着行走的,他们只配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行,随时随地准备着被主人踩踏蹂躏)
“奴。。。奴才知罪,奴才知罪。。。”李叔的话吓得阿建话都说的不利索了,边爬行,边磕头求饶。
阿建的贱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这贱奴才,没听李叔在和你开玩笑呢~”我鄙夷地看着跟在我鞋跟后面爬行的阿建,对他说。
“小灝,你带着你的朋友们在城堡里面四处逛逛,我和你李叔去厨房,为各位预备午餐。”爷爷对我说。
“侯爷,预备午餐是我们下等人的工作,怎能劳烦您亲为呢?这让老奴的脸往哪里搁?万一把您累到了,老奴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李叔跪在地上对爷爷说。
我这时对大家说:“各。。。各位哈,你们看,我家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你们要不在会客厅稍等片时,我去厨房帮李叔。”
然后对爷爷说:“爷爷,您还是在这陪我的朋友们聊聊天吧,我早就把您吹出去了,说您博闻强识,经历丰富,他们都很渴望聆听您的教诲。”
“申公子,您是高贵的主人,做饭的事情还是让我们这些贱民奴隶去吧。”阿建对我说。
“我烹饪超棒的,灏哥,你是没尝过我的手艺,要不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焕兴也对我说。
“我也要去,至少可以打个下手嘛。”梓珺听焕兴要去厨房,她也喊着要去。
“你在哪,蓁蓁就在哪!”羽蓁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要不咱们一起去做蛋糕?”
元熙和永航也表示要去厨房帮忙。
“谢谢大家!咱们一起去厨房,大家一起做饭,然后一起吃,怎么样?”我见大家热情高涨,便邀请大家一起去厨房。
大家便兴高采烈地下到一楼,来到厨房。(从城堡南门口的露台上直接进入城堡的二楼,二楼以及以上是贵族主要活动区域,一楼及地下室,是家奴活动区域。)厨房中心是一张巨大平整的方桌,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水池,用于预备处理食材。厨房四周陈设各种灶台以及烘焙器械一应俱全。用于储藏食物酒饮的冰箱、冷柜和地窖在隔壁房间,之间有推拉门相通。
大家虽然是一起下到厨房的,但主要干活的还是李叔、阿建、阿土和小翠。元熙、永航在和爷爷聊天,我和羽蓁在“做蛋糕”,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经验(在那个甜品屋,羽蓁是在烘焙师的指导下做的,现在没有指导了,就。。。)所以,几乎每步都要请教焕兴,毕竟他曾经给梓珺也做过蛋糕。焕兴看着我们两个笨手笨脚的,就亲自上手,梓珺给焕兴打下手,最后终于成型了。做好蛋糕以后,焕兴还去灶台那里,烧了两个菜。过了一个半小时,所有餐食都预备妥当。
李叔试图把菜品放到保温餐车上时(在平时,家奴预备好餐食,需要把它们放到保温餐车上,然后运到餐厅供主人用餐),元熙和爷爷说了一句:“我突然觉得在这里用餐,一定超有感觉。”
爷爷问他:“为什么不去楼上的豪华餐厅用餐呀,那里多优雅惬意?”
“我觉得,那里用餐超级拘谨的!反正在我家,我用餐时是绝对不准说话的,而且刀叉都不准发出很大声音。”元熙说。
“羽蓁、梓珺,你们两位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怎么看?”爷爷问。
“在餐厅用餐,就会让我本能地遵行各种餐桌礼仪,说实话,有时候真的蛮累的;我今天。。。想斗胆。。。暂时放肆一次。。。所以,我也想在这里用餐,和大家一起轻松快乐。”羽蓁笑着说。
“我也一样,感觉和大家一起,边用餐、边说笑,很开心,很温暖。”梓珺说。
“那咱们现在就不分主奴尊卑,共同上桌,在这里一起享用大家的劳动果实吧!”爷爷对大家说。
大家一致同意,并分别取了自己的餐食,围坐在方桌前。李叔开了一瓶30年的陈酿,按照座次,分别为我们每个人斟上。爷爷举杯为我们祝福,我们也一同举杯,开启这桌充满友爱的午餐。
因为在软禁期间,我家的食材是由政府定期配给,食材的数量和质量和之前相比,大打折扣。但大家没有人抱怨这次的“怠慢”,反而,每当提起那天的午餐,大家嘴上都洋溢着灿烂美好的笑容。元熙、梓珺、羽蓁、还有我,甚至焕兴和永航,都是平生第一次在家奴用餐的地方用餐,那种人声鼎沸的烟火气息,让我们能暂时脱离冰冷严肃的繁文缛节,和市井小民一样,与好友把酒言欢、轻松畅谈。
午餐过后,阿建、阿土和小翠留下来和李叔一起清洁厨房,爷爷去楼上休息了。我就带剩下的人一起逛了逛我家的城堡。
“哇,好美的花园!”羽蓁突然感叹道。在四楼东南转角处,有几面巨大的落地窗,从落地窗可以鸟瞰我们家的花园
“但这还不是观赏花园的最佳位置。”于是我带领大家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房间,打开房门以后,里面是一间大书房,各种图书鳞次栉比地放置在古朴的红木书架上,房间中间有一架红木直角沙发,三面包围着一张红木茶几;房间南侧,有一架红木外壳的钢琴,和一张红木打造的大型写字台。墙上挂着几把红木外壳的小提琴,和各种镶着黄金、白金相框的照片和油画。房间的东侧,是一扇推拉门,拉开门以后,乃是一个宽敞的阳台,那阳台的面积至少是书房的三倍大。上面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从阳台的边栏往下望,便可以望见城堡东面的全景。最近处是我家的花园、稍远处便是丛林和湖泊,再远处,乃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哇,实在是太美啦!在这里看书,一定超级幸福!!”羽蓁眺望着远方,微笑着说。羽蓁纤细轻盈的发丝,在清爽的海风中飞舞,她纯净清澈的深蓝色大眼睛,仿佛天空与大海的结晶。我把她拥入我的臂弯,她的头自然地贴紧我的肩膀,我迅速被幽雅的百合花香所包围。我没有说话,只是单单地和我所深爱的公主一起,来享受此时的佳美与静好。
“父王和母后,时不时地和我讲起申叔叔和柳阿姨的浪漫往事,他们是不是经常在这里一起看书呀?”羽蓁问我说。
“我出生之前可能吧,但我出生之后,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常年在外地,甚至是外国,很少回家,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我对羽蓁说:“蓁蓁,你有没有注意看书房墙上的那些照片?”
“嗯嗯,我看了,那个女孩好美,好像一位高贵、优雅的王室公主!”
“就像你一样~?”我笑着对羽蓁说。
“哪有,蓁蓁可没她那样漂亮。”
“在我看来,她根本没法和你比。”
“你这话要让柳阿姨听见。。。她会不开心的。。。”
“她又不是我母亲,怕什么?”
“什么?我还以为那是20年前的柳阿姨呢?那她是谁呀?”羽蓁好奇地问。
“她是我奶奶,已经去世很久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是侯爵夫人?!她真的好美,就像那花丛中最美的水仙花!”
“这书房和那下面的花园,就是我爷爷当年专门为我奶奶设计建造的。”我对羽蓁说:“听我爷爷讲,我奶奶特别喜欢花花草草,也特别喜欢看书、弹琴。有一天,奶奶做了一个梦,就是在一间面向大海,花团锦簇的屋子中,和爷爷一起看书、弹琴,而且她会多次梦到,每次都感觉特别幸福。爷爷便用实际行动,实现了她的梦,在东海之滨建造了这座城堡,在最佳的观海处,打造了一个带着大阳台的书房,阳台上种满了她所爱的鲜花,阳台正下方的绿地上,开垦出了一座精致的花园。每年春夏之交,爷爷奶奶都会从西边飞来度假,那正是奶奶生日的时候,也是花园中的花朵,盛开到极致的季节。”
“现在这花园已经很美了,那到初夏之交,这里得美到何等地步?!”羽蓁的眼睛中闪出点点泪光:“好羡慕侯爵夫人,她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所以,这座‘八福庄园’,又被称作‘王子公主的花园行宫’。”
“宝宝,明年的春夏之交,带我来,好不好?”
“你将来就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讨厌。。。”羽蓁娇羞地对我说。
“咱们下到花园里看看怎么样?”我对羽蓁说。
“嗯嗯,我也想近距离感受一下呢~!”羽蓁开心地说。
于是我们一行下到了花园中。因为秋天到来了,大部分的花都已经凋谢。而且,因为园丁都被遣散了,有些侧枝已经开始杂乱,地上也长出了少量杂草。在稍远处水仙花旁,有一位老人,穿着围裙,带着粗布手套,拿着锄头在除草。
“你不是说家里没有园丁了吗?”羽蓁指着远处的那个老人,对我说:“那不还剩一个?”
“不可能,咱们去看看。”我们走过去,一看便惊到了。“爷爷?!”“韵国侯阁下?”
“你们好呀,孩子们,咳~咳~” 爷爷揉了揉自己的腰,对我们说。
“爷爷,爷爷,你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我立马扶着爷爷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李叔呢?这个罪该万死的老奴才!”
“呵呵,不要怪罪小李啦,这是老夫自愿的。”爷爷对我们说:“这花园原本是很漂亮的,但现在。。。哎。。。再不除草修剪,玲儿看见了会不开心的。”
“玲儿?”羽蓁疑惑的问,然后她恍然大悟:“哦,是。。。侯爵夫人!”
“公主殿下果然冰雪聪明,正是贱内。”爷爷对羽蓁讲了我奶奶的故事。奶奶去世已经有20多年了。这20多年来,花园一直保持着原有的样子,每当春夏之交、繁花盛开的时候,爷爷总是会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用小提琴弹奏他和奶奶最爱的旋律,以寄托对奶奶深沉而永恒的思念。他无法容忍他亲手打造的花园长出乱枝杂草,所以他最近每天都会去花园劳作,即便很辛苦,但他的内心想必非常幸福。
“爷爷,这活以后我来干,保证让奶奶满意!我想,她也不愿看到您累到吧。”
“呵呵,没事,我每天就干一点点,整个花园那么大,我也没办法兼顾一切呀。。。”爷爷慈祥地说。
羽蓁一直在我身边流泪,我兜里的面巾纸都快用光了。她擦了擦眼泪,也对爷爷说:“韵国侯阁下,您也教我怎样除草修剪,以后我每周都会过来帮您!”
“公主殿下,您可是千金之躯,岐云王陛下若是知道臣让他的金枝玉叶做园丁,臣该如何交代呀。。。”
“父王不会知道的!而且,韵国侯阁下,您和宇灝一样,叫我蓁蓁吧,我总觉得,您太客气了。。。”
“好好,蓁蓁,那你也不要叫我什么‘韵国侯阁下’了,就和小灝一样,叫我爷爷吧。咱们早晚是一家人,就都不要见外了。”
“嗯,爷爷~”羽蓁笑着说。
“诶,蓁蓁~”然后爷爷转眼看着我,对我说:“你看看,多好的姑娘,怎么便宜你小子了!”
“所以说,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我笑着说。
“其实,我真的好羡慕奶奶呢~有一位如此完美的王子,一直深深地爱着她。。。”
“呵呵呵,”爷爷的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缝:“老夫都快80了,还‘王子’呢~”
“如果奶奶在你眼中是最美好的公主,不论您多大,您永远都是她的王子。”羽蓁说。
“若这么讲,郑宇就是茹昕的王子,然后这小子,就是你的王子喽~”爷爷笑着对羽蓁说。
“那当然,宇灝本来就是蓁蓁最爱的王子,永远都是!”羽蓁挽着我的臂膀说。
“哈哈哈~~”爷爷看着我们,对我们说:“那老夫也希望,这座花园也能够成为你们两个爱的见证和永远的纪念。。。”
朋友们表示时间不早了,打算回去了。羽蓁决定留下来陪我过夜,阿建和阿土也表示跟着我和羽蓁。于是,梓珺带着元熙、焕兴、永航和小翠先回去了。我们把他们送到南门口,然后与他们惜别。我很感谢他们,在我人生的至暗时刻,仍然对我不离不弃,给予我安慰与扶持,让我虽然身处低谷,却仍然有勇气向上攀登。
送走他们以后,我、羽蓁、阿建和阿土返回了城堡。在玄关,阿建和阿土屁颠屁颠地跪在我和羽蓁的脚下,尤其是阿建,仿佛几天不被我奴役驱使,就浑身难受。我一脚把阿建踩在脚底下,用鞋底碾着他低贱丑陋的头,对他说:“贱奴才,你一个暑假都没有被本王子踢打、踩踏、蹂躏,是不是特别不舒服呀?”
“嗯嗯,尊贵的王子殿下,高贵的主人,奴才如果不被您羞辱、凌虐,就跟丢了魂似的!求求您,求求您,高贵的主人,请尽情地羞辱奴才吧,尽情地凌虐奴才吧,奴才只有被您高贵的脚踩着,残酷地虐待着,奴才低贱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阿建在我皮鞋底下喃喃地说。
“宝宝,不光阿建,阿土这贱货也特别特别想念被你奴役凌虐的美好时光呢,是不是呀,你这个贱奴隶?”羽蓁用她的公主鞋10cm的鞋跟,踩着阿土的头顶,高傲地对她说。
“是是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奴婢特别想念王子殿下那沁人心脾的高贵袜香和鞋香,好想捧着王子殿下的白袜脚嗅闻舔舐,好想被王子殿下毫无底线地奴役、凌虐。只要王子殿下能够开心,让奴婢做任何事情,奴婢都心甘情愿!”
“蓁蓁,你看看,这两个奴隶感觉越来越贱了!”我对羽蓁说。
“因为,我们贵族对他们的羞辱凌虐、踢打踩踏,已经成为了他们卑贱灵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旦戒断,将会比万爪挠心一样痛苦!”羽蓁靠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
“阿建、阿土,以后本王子有的是机会凌虐你们。现在还不把公主殿下和本王子的鞋子换掉!”我命令他们给我们换鞋:“你们两个先给公主殿下换鞋,一人一只,用嘴!”
羽蓁优雅地将双脚伸到阿建和阿土的面前,他们用低贱地嘴唇含着羽蓁高贵的细高跟,小心翼翼地将高跟鞋叼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放在地毯上。随后,将洁白美丽的居家穆勒鞋,顶在头顶上,并跪伏在羽蓁高贵轻柔的白丝脚底下,羽蓁将白丝脚伸入鞋中,然后向下踩了踩阿建和阿土的头,使得足尖和鞋尖贴合。
“蓁蓁,鞋子合适吗?”
“嗯,很舒服,也很好看,和我的公主裙很搭呢~”羽蓁开心地说着,便用鞋尖挑起阿建和阿土的头,并对他们说:“赏你们这俩贱奴隶亲吻一下本公主的鞋底,来,一人一只!”
“奴才/奴婢叩谢公主殿下恩典!”于是阿建和阿土便捧起羽蓁的鞋子,虔诚地亲吻了一下她高贵的鞋底。
“嗯,真乖~ 赶紧滚过去伺候王子殿下换鞋吧,还是要用嘴巴哦~”羽蓁把他们踢到我这边。
阿建和阿土首先用嘴把我牛津皮鞋的鞋带解开,然后就遇到了难题,因为我的皮鞋没有像细高跟那样很好的着力点,他们在我的皮鞋四周啃来啃去,都没有把我的皮鞋脱下来。这让我很不耐烦,便把他们狠狠踢开。
“你们这两个下贱愚笨的奴隶!你们低贱肮脏的狗牙如果胆敢划坏弄脏本王子的皮鞋,本王子就把你们的狗牙一颗一颗地踢掉!”
阿建和阿土见我生气了,便立马爬过来给我磕头求饶。并求我教他们如何脱鞋。
“你们作为奴隶,伺候主人脱鞋都不会,还要你们有什么用?!”我用鞋底碾踩着阿建和阿土,对他们说:“你们没发现本王子鞋帮上的小环了吗,用嘴叼住,往下轻轻拖拽,不就可以脱下来了嘛,笨蛋!”
“谢谢王子殿下,谢谢王子殿下!”阿建和阿土照着我的指示,终于将皮鞋从我脚上脱了下来,并和伺候羽蓁穿穆勒鞋一样,伺候我穿上了穆勒鞋。
然后,阿建和阿土叼着我们换下的皮鞋和高跟鞋,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玄关的鞋架上,然后虔诚地对着它们磕了一个头。
“本王子和公主殿下,走了一天了,累了,你们两个驮着我们去中央大厅!”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踩在阿建的头对他说。
“宝宝,要不咱们交换奴隶玩吧,就像以前一样,你骑着阿土,我呢,骑着阿建~!”羽蓁对我说。
“好啊好啊~”于是我对阿土和阿建说:“阿土,你这贱女奴赶紧给我爬过来,慢吞吞的,真想那皮鞭抽死你。还有你,贱奴才,赶紧滚到公主胯下。”
“是是是,奴婢遵命!”阿土貌似很开心的样子,便钻到了我的胯下。阿建也钻到了羽蓁的裙下。
我们坐到各自奴隶的背上,脚自然搭在他们的头顶上。这时,李叔跪过来,捧着两根直鞭,对我们说:“尊贵的王子公主殿下,贵族骑马奴怎么可以没有鞭子呢,来,一人一根。”
“嗯,李叔,你想得的好周到。”我夸赞李叔说,“来,李叔,跪倒这里来。”
李叔便遵从了我。“啪——”的一声,我冲着李叔的脸抽了一鞭,李叔的脸上立马显出一道红印。
“斯哈斯哈——”李叔捂着脸,向我磕头说:“老奴谢谢小主人的赏赐。”
“呵呵,本王子就试试这鞭子好不好用,看来,还蛮好用的~”我高傲地看着跪在身旁的李叔,鄙夷地笑了笑,
我左手执鞭,羽蓁右手执鞭,然后我的右手牵着羽蓁的左手,我们同时冲着各自的奴隶抽了一鞭,便一同向着中央大厅驶去。
来到中央大厅,羽蓁和我坐在沙发上,阿建和阿土立马变身脚垫,给我们垫脚。而李叔则恭敬地给我们端茶,并侍候在我们身后。
“李叔,爷爷人呢?”我对李叔说。
“侯爷大概是在夏花书房看书吧。”李叔说。
“夏花书房?就是咱们刚才去的那个书房吗?”羽蓁兴奋地说:“蓁蓁也想去和爷爷一起看书!”
“没错,就是四楼那个书房!”我对蓁蓁说,“不过,我要先请示一下他,我怕他看书的时候不想被别人打扰。”
我拨通了内线,爷爷果然在夏花书房看书,也非常欢迎我们和他一起。
“太好了!那我们还等什么?!”羽蓁立马坐在了阿建身上。
“嗯,我们走吧!”我也坐在了阿土身上。
“那公主殿下、王子殿下,老奴去预备晚餐了。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哈!”李叔给我们鞠了一躬,对我们说。
“好!李叔,如果你需要帮忙,也跟我说!”
说罢,我们便骑着奴隶,上了四楼,到了书房的门前,我们让阿建和阿土跪在门外守候,因为我不确定爷爷是否允许贱民进去。
我们进入书房,看见爷爷在阳台上,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安静地看书,他身边还有一把椅子,上面空无一人。我和羽蓁悄悄走过去。
“蓁蓁,小灝,你们来啦。”爷爷柔声说。
“爷爷,我们没有打搅你吧。”我对爷爷说。
“没有,你们的那两个小奴隶还在门口跪着呢吧,让他们也进来吧。”爷爷慢慢从座椅上起来,拄着拐杖,从阳台走进书房。
“他们可以进来吗?他们可是贱民。”我对爷爷说。
“没关系啦。当初你奶奶在这里看书,至少要有7个贱民奴隶在她脚下伺候她呢。”我爷爷笑着说:“一个奴隶跪在她脚底下给她垫脚,两个奴隶分别跪在她两只脚前给她捏脚,两个奴隶跪在她腿旁给她捏腿,一个奴隶跪在她身旁为她端茶递甜品,一个奴隶跪在她身旁当人肉垃圾筒。比如,她喝茶之前要先漱个口,那漱口水就吐在那个奴隶的嘴里;她吃水果需要吐核,也吐在那个奴隶的嘴里;她看书的时候偶尔要抽口香烟,那烟灰也会弹到那个奴隶嘴里。。。”
“哇,奶奶真的好会享受呀。”羽蓁感叹道。
“她呀,可是当时巴州首富渝溪侯爵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当时她的嫁妆,就有1000个奴隶。咱们这座庄园里面,就有不少农奴、家奴是那1000个奴隶的后代,不过现在,他们都走了。。。玲儿看见我现在这样落魄,一定很伤心失望吧。。。整个申家,都被我败光了。。。”
“爷爷,爷爷,您别这样,这不怪您,都是那帮左翼狗政客的错。我们一定一定会东山再起的。您难道忘记,您上周在塔楼教育我那席话了吗?” 爷爷在绝大多数时候绝对是那种老谋深算、处变不惊、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战略家,但是,奶奶是他唯一的软肋,每当想起她,爷爷都会非常情绪化。
“爷爷,您应该是没有看到宇灝和季子豪的击剑对决吧。”羽蓁对爷爷说:“一开始,宇灝一直处于劣势,甚至到后来精疲力竭,几乎要败北;然而,他的绝路逼着他唤醒了那心中的‘贵族之魂’,那是一股起死回生的巨大能量,宇灝就是靠着这股超然能量,战胜了季子豪。爷爷,您心中也有‘贵族之魂’,祂会帮助您胜过万难,重新崛起的!”
“蓁蓁,看来你也是吴家那套‘贵族之魂教’的信徒吧,呵呵。”爷爷微笑着对羽蓁说:“你和小灝真的是情投意合啊,爷爷很欣慰。你们放心,爷爷没事的,就是偶尔想起玲儿,略有一些伤感。”
羽蓁拿起奶奶的一张照片,对爷爷说:“您看,奶奶如此高贵、优雅、美丽、富有,估计当时有很多很多人追吧;您一定有什么超然之处,让她的心彻底倒向了您。”
“呵呵,你这个姑娘~”爷爷轻轻地拍了拍羽蓁的头,笑着对羽蓁说:“我大学是在慕大融贾书院读的(优势专业是商业和金融);而玲儿呢,在慕大灼华,没错,她是你们的校友。她当时可是灼华绝对的院花,有多少贵族公子都想和她在一起。她曾经和别的贵族公子谈过几段恋爱,分手以后,最终与我相识,直到读了MBA,我们才在一起。听她讲,我有一种不服输的朝气和勇气,哪怕遇到任何困难,最后都能化险为夷,绝处逢生,这让她很向往。”
“爷爷,看来,您这种‘化险为夷、绝处逢生’的本领,真的是天生的。”我对爷爷说:“奶奶和您在一生中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她是最了解您的那一位。我相信,奶奶此时在天国,一定在默默地为您祈福,为您加油鼓劲,等待您凤凰涅槃、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宇灝说得对,爷爷,蓁蓁也相信,奶奶永远不会对您失望的!您是她最爱的王子,是她一生中的注定!”蓁蓁也对爷爷说。
“谢谢你们,蓁蓁,小灝!你们都那么聪明懂事,这样我相信,我们申家是打不倒的,任何打压,只能让我们更加强大!”
这时,阿建和阿土爬了进来,跪在我们三位贵族脚下,向我们请安。
“阿建和阿土,是吧。”爷爷对他们两个说:“听蓁蓁和小灝说,你们在校园里把他们伺候得很好。”
“奴才惭愧,奴婢惭愧。。。”阿建和阿土不敢多说话,只是不停地磕头。
“呵呵,不用怕。也把老夫当做你们的爷爷吧。”爷爷慈祥地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老夫祖上,也是出身寒微的学子,若不是遇到贵人资助,我们申家恐怕到现在还是在西北种田的佃农。你们都是慕大释海书院的学生,你们书院就是以曾经资助我的那位贵人而得名,我相信你们也能像我祖上一样,通过用功读书,增长见识和人脉,改变自己的命运,并且改变自己家族的命运。”
“谢谢侯爷的恩典和教诲,俺们永远不会忘记申家的恩泽。。。”阿建和阿土继续给我们磕头。
“蓁蓁和小灝,他们出身富贵,从小娇生惯养,难免有些乖戾任性的脾气,你们,多多担待。”爷爷继续对他们说:“但他们的人品,我是可以给你们打包票的。你们将来若遇到什么困难,我相信,他们一定愿意伸出援手,帮助你们度过难关的。他们是你们成功之路上的一大助力,也是你们的第一桶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话。”
“尊贵的侯爷,高贵的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是奴才所遇到的最好的主人了,奴才未曾有过任何怨言,唯有单单的崇拜和敬奉。主人无论如何对待奴才,都是奴才的荣幸和福报。俺希望永远匍匐在主人高贵的脚底下,永远做他们最忠诚的奴隶。”
“俺也一样,尊贵的侯爷,高贵的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在奴婢眼中就像永远高高在上的神明,俺就是他们脚底下一粒卑贱的尘埃。俺和阿建,渴望被主人永远奴役着、羞辱着、蹂躏着,俺们卑贱的灵魂,只有在二位主人高贵的脚底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你们两个对蓁蓁和小灝的崇拜与忠心,老夫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也是你们作为奴隶应有的态度和素质。不过,你们要知道,我们贵族脚底下从来不缺低贱的奴隶,你们信不信小灝的一双贵族长袜,就可以换20个下等贱奴?”爷爷接着对他们说:“我们申家的基金会供你们读书,不是为了让你们做我们家奴隶的。即便你们甘愿做我们家奴隶,也要努力做高等家奴,就像小李那样。他有知识、有文化、有产业,甚至还有自己的奴隶。对于高等家奴,他们有充分的选择权,成为自由民,或者继续做家奴,无论如何选择,都会得到申家的全力支持。”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好好读书,不辜负申家的期望!”
“俺也一样,尊贵的侯爷,奴婢一定不负众望。”
“好啦,我下楼看看小李,你们几个在这里玩吧。”说罢,爷爷便走出了书房。
“宝宝,我好想体验一把奶奶在这看书的感觉。”羽蓁对我说。
“可是。。。我们家现在。。。没有那么多奴隶供你使唤呀。。。”我对羽蓁说:“等这次危机渡过了,你再来我们家,你想要多少奴隶伺候你,就有多少奴隶伺候你!”
“哦。。。好吧。。。”羽蓁略带失望地说。
我见到她这样的神情,便有了些许负罪感。然后,我便改口说:“这样,让阿建和阿土一人饰多角,比如阿建仰卧在地上,即可以给你垫脚,又可以给你捏脚,或者口舌侍奉你的脚;然后阿土呢,可以给你捶腿。还有那个端茶倒水的,就暂时由我来客串吧。。。怎么样?”
“哈哈,好啊好啊~”羽蓁立马开心了起来。
于是按着我说的,羽蓁拿起一本书,优雅地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阿建躺在地上,脸朝上,羽蓁便将她那双高贵优雅的白丝脚踏在了阿建的脸上,完全覆盖住了他的口鼻。阿土跪在羽蓁的白丝腿旁,小心翼翼地按摩着。我单膝跪在羽蓁臂膀旁边,端着茶杯侍候着。
“阿建,伸出舌头,按摩本公主的白丝脚底!”
“阿土,用力!”
“小灝砸——噗叽^v^”羽蓁说到这的时候,竟然还笑场了。
“嗻——公主有何吩咐?”我使劲憋着笑,用太监的语调对羽蓁说。
“上茶——”羽蓁对我说。
于是我把托盘举过头顶,羽蓁优雅地拿起托盘上的茶杯,品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放回在托盘上,继续认真地看书。
我仰望着羽蓁,这是我第一次用下等人的视角,仰望着她。她那明亮深邃的深蓝色大眼睛里,充满了冷傲与威严;她那略微上扬的嘴角,彰显了她统治者一般的自信与气场。她真的好高贵、好优雅、好完美,如女神般高高在上,将卑贱的众生踩在脚下。她是天生的女王,注定要统治万民。我仿佛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下等人见到她,都会不由自主地跪在她高贵的脚下,甘愿被她奴役一生。
阿建在羽蓁的白丝脚下,卖力地舔舐着,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他喘着的粗气中那难以掩饰的兴奋。阿土的狗爪也在羽蓁的白丝玉腿上来回的移动,不敢有一丝怠慢。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角色,即在女神的脚底下,做一个卑贱的器具,永远崇拜她,侍奉她,取悦她。
“小灝砸,本公主要吐痰,张嘴!”羽蓁俯视着我,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
我的洁癖胜过了我方才的胡思乱想,便对羽蓁说:“这。。。这是不是有点。。。过。。。?”
“少废话,这是命令,张嘴!”羽蓁的冷傲与威严,让我无法抗拒,这,难道就是被羽蓁奴役的感觉?
我便紧闭双眼,硬着头皮张开了嘴。虽然我的眼睛是闭上的,但我能够通过她清雅的体香,感受到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时我使劲用这句话宽慰自己:“出身高贵,相貌美好,品性纯洁的露桓少女,她的唾液有很强的疗愈功能,就当吃药了。。。”
我已经感受到她的鼻息,我的心越跳越快。然后——
“啵——” 羽蓁竟然轻轻亲了我一下!WTF!吓死我了!
“Surprise~!哈哈哈哈~~~”羽蓁大笑:“宝宝,你太可爱啦,你刚才的样子我真应该录下来~!”
“喂,蓁蓁,你这样吓唬我,好玩吗?”我带着尴尬的笑容,假装埋怨羽蓁。
“话说宝宝,看你狰狞的表情,仿佛很嫌弃蓁蓁的痰似的?5555,宝宝不爱蓁蓁了 ToT ”羽蓁娇嗔地说。
“拜托,如果你我对调,难道你会喜欢我的痰吗?如果你愿意吃我一口痰,我吃你十口,包你不亏。怎么样?”我对羽蓁说。
“你真的,好恶心。。。你还是离我远点吧。。。”羽蓁一脸嫌弃地对我说。
“晚啦~!”我于是站起来,捧住羽蓁的脸,冲着她的嘴唇便亲了上去。
这时羽蓁看我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与娇羞,仿佛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在我的唇边,在我的臂弯里,在我的肩膀上,紧贴着、亲昵着、胡闹着。。。
“宝宝,咱们大概什么时候用晚餐呀?”羽蓁搂着我的脖颈,在沙发上慵懒地说。
“大概6:30吧,李叔还在预备。怎么,你饿啦?”我对羽蓁说。
“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想回房间预备一下,毕竟晚餐还是要穿得庄重一些的,不能让爷爷觉得我是番邦的疯丫头。”羽蓁对我说。
“我敢百分之百保证,爷爷绝对没有那么想。”我对羽蓁说:“蓁蓁,你已经很完美了,现在这身公主裙已经非常优雅庄重了。”
“爷爷是中原的传统贵族,很注重礼节的,尤其是在晚餐的时候,我作为未来的孙媳妇,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羽蓁对我说:“对了,我的房间怎么走?”
“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呀~”我对羽蓁说:“这里可没有岐云宫的暗侍,所以,要不今晚。。。”
“臭流氓!”羽蓁轻轻锤了一下我的胸口,娇羞地说:“但你。。。你不可以欺辱我。。。”
“放心,蓁蓁,我时刻记得我们的约定,在大婚之前不会越界。”
“爷爷。。。同意我们这样吗?”羽蓁还是有些顾忌。
“在中原,我们并没有那样的传统,所以你放心,他不会介意的。”
“嗯嗯^ ^”羽蓁抱住了我,又亲了我一下:“谢谢你,宝宝~”
羽蓁的白丝脚下,阿建和阿土仍然卖力地伺候着,因为羽蓁不说停,他们绝对不敢停下来。羽蓁的白丝脚掌已经被阿建的唾液彻底沾湿,而且,阿建的裆部也湿了一片。
羽蓁见到此情此景,便使劲用白丝脚碾踩着阿建的脸,训斥他说: “你看看你,阿建,本公主让你乱射了吗?这里可是尊贵的侯爵夫人的书房,你低贱肮脏的精液简直是对这里的玷污!”
“尊贵的公主殿下,您的白丝脚实在太高贵、太丝滑、太清香了,实在让奴才把持不住呀。。。”阿建颤抖着身子,对羽蓁说。
“该死的贱奴才!”我冲着阿建的头一脚踢了过去:“听你这么说难道是公主的错了?几个月不鞭打你,你的皮肉是不是痒痒了。”我说着,便扬起鞭子。
“贱奴知罪,贱奴知罪。。。奴才笨口拙舌,说错话了。。。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求求二位高贵的主子饶了奴才吧。。。”阿建的口鼻被羽蓁的白丝脚碾压着,说话含糊不清。
“你只有说错话的罪吗?贱奴才?!”羽蓁用严厉的口吻继续对阿建说。
“奴才千不该万不该在如此圣洁的地方射精。。。奴才。。。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求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公主殿下怜悯宽恕。。。”
“宝宝,你看这样如何?毕竟这贱货没有射地上。咱们要不先回房间,我更衣化妆的时候,你好好惩罚惩罚这只贱货。我最喜欢看宝宝凌虐奴隶了,简直帅爆了!”
“就这么办,保证你满意~~!”我对羽蓁笑着说。
“你们两个贱奴隶,暂时就伺候到这里吧。”羽蓁对阿建和阿土说:“本公主洁白的丝袜脚底都被阿建这只贱畜的唾液弄湿了,恶心死了,本公主一会回房间要换双新丝袜。所以呢,你们要把现在这双丝袜给本公主脱下来,用嘴脱!”
于是阿建和阿土一刻不肯耽搁,用嘴衔起羽蓁的蕾丝袜口,慢慢地向下拖拽,最后那丝袜便从羽蓁白皙细嫩的玉腿中蜕了下来。
“用你们的贱嘴叼着它们,如果你们胆敢让本公主高贵洁白的丝袜掉地上,本公主必踩烂你们的贱嘴!没用的贱奴隶!”羽蓁命令阿建和阿土用嘴叼着她刚刚脱下来的丝袜,并且,还命令他们用消毒湿巾将她的脚擦干净,并穿上穆勒鞋。
“宝宝,你骑阿建吧。。。我嫌他恶心。。。”羽蓁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阿建,对我说,然后便坐在了阿土的背上。
“好,让高贵美丽的蓁蓁公主感到恶心,乃是阿建这奴才的第三宗罪,一会数罪并罚!”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阿建叼着羽蓁洁白的丝袜,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一定在苦苦地求饶。但是,谁叫他得罪我的蓁蓁小公主了呢,如果惩罚他、凌虐他、虐待他能够让蓁蓁小公主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我坐在阿建身上,脚搭在阿建的头上,和羽蓁手牵着手,朝着我们的房间驶去。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第五章第5节 王子公主的花园行宫(下)】
公子在此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回复支持,公子很渴望听到你们心中的声音~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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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我身体欠佳,不得不拖更了,请见谅。。。
第五章 第5节 王子公主的花园行宫(下)
我的房间在三楼。打开金质的双扇门,里面是一个包括会客厅,健身房,娱乐室,浴室,洗手间,卧室,书房,更衣室的大型套房。
在此之前,羽蓁的行李已经被李叔放到了我的房间。阿土将羽蓁晚餐时要穿的礼服裙挂到更衣室的华服衣柜里,将手套、丝袜和配饰都工整地摆在水晶托盘上,将镶满钻石的高跟公主鞋摆在鞋架的最高处。阿土放置好以后,对着羽蓁富丽奢华的衣裙鞋袜磕了三个响头。
“哇,好华美的裙子,都没见你穿过呢~!”我感叹道。
“今年暑假刚刚定制的,还有那双高跟鞋,都是米兰宫廷服装设计师拉菲洛耳的杰作。”羽蓁对我说。
“他可是世界知名时装设计师呀,曾经给西班牙和摩纳哥王室都设计过服装。”
“他两个月前亲自造访岐云宫,你看,这是我和他的合影。”羽蓁将手机给我看。
我一看,和一般想象的“合影”不一样,羽蓁穿着粉白相间的公主裙,高高在上地坐在白金宝座上;而拉菲洛耳,他用双手虔诚地将羽蓁的白丝脚举过头顶,如圣物一般崇拜敬奉着。
“看来,这世界知名设计师,也不过是你脚底下的奴隶呀~!”我对羽蓁笑着说。
“他说,他第一眼见到我,就想要向我磕头跪拜;因为我的圣洁、高贵、典雅,让他无限神往。他很羡慕终日在我脚底下伺候我的奴隶们。他说,如果能赐他做我一天的奴隶,他会用一生去纪念这无比荣耀的圣日!”羽蓁对我说。
“设计师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至圣至美,拉菲洛耳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在见到你的那一刻,他找到了。”我对羽蓁说。
“土味情话。。。恶心。。。”羽蓁娇羞地对我说:“好了啦,本公主要去沐浴啦。”
阿土便伺候羽蓁卸妆、更换浴袍和沐浴。羽蓁见到阿建和阿土的嘴里,仍然叼着她的丝袜,便问我说:“宝宝,咱们换下来的袜子,一般都放哪里?”
我指着更衣室架子上的托盘,对羽蓁说:“过去几天,李叔伺候我脱掉袜子后,都会放在那个托盘上。然后,他会拿去把我的袜子洗干净。”
“今天就不用麻烦李叔了,毕竟他还要伺候爷爷,已经很辛苦了。咱们的袜子就交给这两个贱奴洗吧!”羽蓁对我说。
“我正是这么想的。”然后,我对阿建、阿土说:“我家的洗衣房在一楼,1007-1008室是专门用作清洗贵族长袜、内衣和内裤的房间,那里有专门烘干精致面料的风干机。”
“去把你们嘴里的丝袜,放到托盘里吧~”羽蓁命令阿建和阿土说:“另外,本公主今天换下的内衣和内裤,你们也要把它们洗干净并且烘干!”
“内衣和内裤分别放在另外两个托盘里,托盘侧面有明确的标记,别放错了。”我对阿建和阿土说:“你看那架子下面有万向轮,你们推着它下到洗衣房即可。”
“奴才/奴婢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阿建和阿土对我们说。
“宝宝,我沐浴完毕后,想要敷个面膜,同时阿土要给我做一次足部保养,大概需要30分钟,不会耽误和爷爷一起用完餐吧?我不想。。。让爷爷等着我,这样太不礼貌了。”
“不会的,放心吧,蓁蓁。”我对羽蓁微笑着说:“在你做足部保养的时候,要不要欣赏一下本王子是如何惩罚阿建这只贱奴的?”
“想~想~ ~\ ^o^ /”羽蓁开心地说:“好久没有见到宝宝虐奴了,好期待~!”
和羽蓁的轻松愉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跪在我脚前的阿建紧张地汗流浃背,一直不停地向我磕头求饶。
我一脚踩住阿建的头,训斥他说:“你这贱奴才,你在我奶奶圣洁优雅的书房里射精,非但自己不认罪反省,反而还拿公主殿下的白丝玉足当借口;另外,你还让我的公主殿下感到恶心。你说,你这些罪过,该不该罚?!”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求求尊贵的王子殿下、求求尊贵的公主殿下怜悯宽恕!奴才求求二位高高在上的主子,饶了奴才的贱命吧。。。”
我鄙夷地看着脚底下这只猪狗不如的低等生物,高傲地说:“你放心,贱畜,本王子不会要了你的狗命的。你不是刚说过,你只有被本王子高贵的脚踩着,残酷地虐待着,你低贱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吗?本王子现在就成全你,你应该感到开心和荣幸才对!”
“奴才能被尊贵的王子殿下踩着、虐着、羞辱着,很开心、很荣幸!奴才谢谢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阿建为了取悦我,立马改口。
“嗯,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忠诚的奴隶应有的态度嘛~!”我用脚碾压着阿建的头,笑着对他说。
阿土正跪在羽蓁的脚下伺候她穿上浴室专用拖鞋,听到我和阿建的互动,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她很想往我们这边看,但是因为头上顶着羽蓁的拖鞋,不敢回头。一不小心,那顶在头上的拖鞋没有扶稳,从她头上掉落了下来。
羽蓁很生气,便一脚把阿土踹开,斥责她说:“你这只没用的奴隶、下贱的母畜!伺候本公主穿鞋都那么不专心!你是不是也很期待,观赏我男朋友是如何凌虐你男朋友的?!看到你男朋友低贱丑陋的脑袋,在我男朋友高贵俊美的白袜脚底下,被当成球一样任意把玩蹂躏,你是不是也感到无比地兴奋呐,哈哈哈!”
“贱奴知罪,贱奴知罪。”阿土爬到羽蓁脚底下,用嘴叼起羽蓁拖鞋的鞋尖,然后对准羽蓁的脚尖,轻轻穿了进去。然后便一直在地上给羽蓁磕头。
“哼,阿土,你男朋友该不该罚呀?!”羽蓁用脚踩住阿土的头,对阿土说。
“该,该,都是他罪有应得!谁叫他得罪了您,您和王子殿下怎么惩罚他都不为过,都是他的荣幸!”阿土坚决地说。
“哈哈哈,那一会。。。你一边用口舌侍奉本公主的玉足,一边欣赏本公主的白马王子,是如何凌虐羞辱你的心上人的,怎么样呀,你这头低贱丑陋的臭母畜?”羽蓁用脚勾起阿土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对阿土说。
“奴婢好期待,奴婢好兴奋,看到奴婢心中高高在上的男神,蹂躏奴婢卑微的男友,”阿土对羽蓁说:“这样会刺激奴婢更加卖力地用口舌侍奉您高贵的玉足,让您更加舒爽!”
“哈哈哈,宝宝,听到阿土的话了吗?一会给我狠狠地虐阿建这畜生,虐得越狠,阿土这贱奴舔的越起劲~!”羽蓁对我说。
“你瞧好吧,我亲爱的小公主~ 哈哈~!”然后,我对脚下的阿建说:“贱奴才,你看,你只要承受一点点生理上的痛苦,就能同时换得你女友和你女神的兴奋和愉悦,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能让阿土更好的侍奉公主殿下,还能讨公主殿下的欢心,奴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阿建说。
羽蓁换好浴袍,便骑着阿土走进了浴室,并关上了门。
阿建在我脚底下跪着,身上微微地颤抖着,汗水浸湿了他肥硕的后背。虽然他嘴上说,渴望被我残酷地凌虐踩踏,但是,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刑罚,他还是很恐惧的。
我用脚挑起阿建的下巴,对他说:“贱奴才,害怕吗?给我说实话!”
“害。。。害怕。。。高贵的主人,能告诉贱奴,您将如何惩罚俺吗?俺好有些心理准备。。。”阿建可怜巴巴地仰望着我,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仰望着主人。
“告诉你就不好玩了~”我俯视着他,高傲地扬起嘴角,对他说:“我是主人,你是奴隶,我想怎么惩罚你,就怎么惩罚你!而且,我就是喜欢看着你,跪在我脚底下,等待我刑罚时的那种恐惧而绝望的神情。要知道,我不仅喜欢蹂躏奴隶的身体,更喜欢凌虐奴隶的灵魂。哈哈哈~!”
“高贵的主人,尊贵英俊的王子殿下,求求您。。。”
我并没有搭理阿建的乞求,而是把我的白袜脚伸到他的眼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把我袜子脱了,用你的狗嘴!”
“奴。。。奴才遵命。”阿建便跪起来,衔住大腿裤裤脚的拉链,将大腿裤的裤脚拉开,露出贵族长袜的袜口(贵族长袜是过膝的,扎在大腿裤的里面),然后,阿建用嘴解开袜带,叼着袜口轻轻向下拖拽,袜子经过膝盖、小腿、脚跟、脚掌、脚尖,最后从我的腿脚上蜕了下来。阿建便叼着这只贵族长袜,放在了专门盛袜子的托盘上,并如此效法,将我另外一只贵族长袜也脱了下来。
“伺候本王子换上运动套装,”我接着命令阿建说:“本王子要好好热热身,一会虐你的时候别拉上自己。。。”
“主。。。主人。。。求求您了。。。”
“快去!把本王子的运动衣裤和鞋袜捧过来!低贱的狗奴才!”我呵斥阿建,并一脚把阿建踹开。
“是。。。是。。。贱奴遵命。。。”阿建爬到我的运动衣柜,按着我的指示将我的运动套装捧了过来,并伺候我穿好。
我冲着浴室喊了一声:“蓁蓁——一会去客厅东南边的健身房找我哈~!”
“好的~再等我一会哈~!”里面传来羽蓁的声音。
我于是向健身房走去。我没走两步,回头看见阿建仍然呆呆地跪在原地。我便冲着阿建的头踢了一脚:“想什么呢,你这只贱畜?!跟着本王子的运动鞋爬过来!快点!”
到了健身房,我把阿建当作拉伸工具。首先,我命令阿建仰卧在地上,我将双脚踩在阿建的脸上拉腿(用双手够鞋尖);然后让阿建跪起来并半弓着腰,我把脚抬到阿建的头顶压腿。拉伸完毕我,我随便找了一根弹性粗绳当做狗链将阿建拴在一台跑步机上。
“贱奴才, 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趁这个机会减减肥吧,哈哈~!”我命令阿建在这台跑步机上用四肢爬行,而我则在旁边另一台跑步机跑步。
羽蓁从浴室出来,来到健身房,阿土跟着羽蓁的脚后跟,也爬了过来。
“哈哈,阿建在跑步机上爬行呢~~好像一直在减肥的狗狗呀~!”羽蓁看着阿建的蠢笨样子,开心地笑着。
我从跑步机上下来,对羽蓁说:“让他减减肥,不然以后怎么做咱们胯下的马奴。”
“嗯嗯,这坨贱肉的确该减减了。”羽蓁接着对我说:“宝宝,我想做下足底保养,你看我坐在。。。?”
“就坐在那个智能按摩沙发上吧,下面有脚垫可以把你的腿脚支起来。你在做足底保养的同时,还可以享受全身的按摩,再加上一会的视觉盛宴,包你爽翻天!”
“哈哈,太好了,我就坐这里了!”羽蓁笑着,便踩着阿土的头坐上沙发,然后启动智能控制面板,调整靠背、脚垫的角度以及按摩的力度。然后,羽蓁吩咐阿土拿来了足部保养的套装。
我关停阿建的跑步机,阿建的衣裤已经被汗水全部浸湿。
“贱奴隶,才锻炼这点时间,就出这么多汗,真是一条虚狗!”我踢了阿建两脚,然后命令他把衣服全部脱光。
这时阿土跪在羽蓁脚下,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侍奉羽蓁白皙柔嫩的美足。
而我将阿建四肢用粗绳固定在TRX training complex的架子上:双臂分别被从左上角以及右上角拉下来的粗绳吊着。双腿岔开,分别被左下角和右下角的粗绳固定,呈直立的“五马分尸”状。我穿上拳击手套,在阿建面前比划。从阿建当时的表情来看,仿佛比之前放松了不少,傻子这时候都应该能猜到,我将要做什么。
羽蓁优雅地高坐在按摩沙发上,慵懒地享受着座椅和靠背的侍奉;阿土伸出舌头,将羽蓁玉足上的精油涂抹均匀。
“本王子好久没有练散打了,贱奴才,今天你就当本王子的人肉沙包吧~!”
“贱奴谢谢主人赏赐,能作为王子殿下的人肉沙包,是贱奴的荣幸!”
“加油,宝宝~手下不要留情哦~~”羽蓁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让我充满了力量。
我冲着阿建的脸,一拳冲了过去。
“斯哈斯哈,好爽,奴才还想要!”阿建说。
“那本王子就成全你这贱货!”说着,又一套三连击勾拳打了过去,再加上一个回旋踢,招招都是照着阿建的大胖脸。
“见到你这副低贱、丑陋、廉价的猪脸就想揍你,你就长得一副欠揍的奴才样!”我冲着阿建的脸吐了一口痰,接着又冲着他打了五拳三脚。
“还有你这大肥肚子,一身贱肥肉,本王子见了就想踹它。”接着,我便用脚狠狠地踢踹他的肚子,穿插着用拳头继续击打他的头部。
我的拳脚和阿建身体碰撞的声音和阿建惨叫的声音在健身房回响。
“好棒好棒,宝宝,你真的是太酷啦!继续继续,别停!”羽蓁兴奋地不停地鼓掌。
“好嘞~我的公主~!”我加快对阿建拳打脚踢的频率,他的全身都已经被我折磨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他这时候,竟然还勃起了!
“蓁蓁,你看见了吗?这贱货竟然勃起了!”我对羽蓁说。
“是吗,可是我看不见耶,估计拿显微镜才能看见呢~!”羽蓁揶揄着阿建的渺小的阴茎,鄙夷地笑着。
这时候,阿土竟然也兴奋了起来,舌头在羽蓁的脚趾间、脚掌上、脚面上快速地摩擦游走。羽蓁所用的足部保湿护理精华,用极其稀有昂贵的草药与香料萃取而成。对于羽蓁的高贵唯美的玉足来讲,这精华清爽柔滑、细腻如水,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然而,对于阿土的低贱的口舌来讲,苦涩辛辣,如含针毡,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痛苦。但是,现在,在羽蓁高贵白皙的仙足下面,在她男朋友被我凌虐的哀嚎声中,她仿佛暂时忘却了她口舌的痛苦,她此时彻底把自己物化成了一个卑贱的工具,一个为取悦她所仰慕的贵族主人而存在的工具。没有任何自我,没有任何自由、没有任何人权、没有任何“人”的价值,只有被我和羽蓁任意地掌控、摆布、玩弄、羞辱、虐待、蹂躏,这是她作为一个低贱的奴隶,作为我和羽蓁脚底下一个物化工具的唯一宿命。
我见到阿建勃起了,便踢打得更加起劲了。我冲着他的下体一脚踢了过去。“啊——”阿建痛苦地喊了一声,因为他的腿被捆着,没法把下体夹住躲避,所以他只能干挨打。我冲着他的下体又踢了十几下,配合着我的拳头在他头上和胸腹上的攻击,他全身已经肿的不成人形了。
羽蓁清纯柔美的脸上,露出愉悦满足的神情。不急不慢地对着还在口舌侍奉的阿土说:“阿土啊,你看看,本公主的男朋友虐打你的男朋友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特别帅气迷人?”
“是是是,高贵的公主殿下,王子殿下不愧是奴婢所崇拜的男神,每一拳、每一脚都是那样英俊威武。俺真的好羡慕俺的男朋友阿建,能够被王子殿下亲自凌虐,他内心一定感到非常荣幸!”
“哈哈哈,见到自己男朋友被别人欺凌,还能有这种反应的,全世界估计只有你一个了吧,阿土~!”羽蓁轻蔑地对阿土说。
阿土端了一盆清水,给羽蓁洗脚,并对羽蓁说:“如果阿建被别人欺负,奴婢肯定不爽啦;但王子殿下不一样,他是主人您的男朋友,是俺心中最尊贵的男神。男神如何虐待阿建都是阿建的福分和荣耀!”
“哈哈哈哈,你和阿建真是天生一对的贱种!见到你们就想把你们踩在脚底下踢打蹂躏你们!”羽蓁将双脚踩在阿土的头上,向下猛地一压,把阿土的头踩进了她的洗脚水。过了几十秒,才松开脚。看到阿土落汤鸡一般的狼狈样,羽蓁又一次开心地笑了起来。阿土用袖子稍微擦了擦自己的脸,便拿出一张干净洁白的毛巾,给羽蓁擦脚。
“阿土,看看你的狼狈的贱样子!赶紧用本公主的擦脚毛巾,擦擦你的丑脸和贱头吧。你一会还要伺候本公主穿礼服呢,我可不想让你头上的洗脚水,滴到本公主华美的裙摆上。”
“是,奴婢多谢公主殿下恩典。”阿土向羽蓁磕了一个头,然后用擦过羽蓁玉足的毛巾,将自己的脸和头发擦干。
“宝宝,你今天辛苦了~”羽蓁对我说:“今天就惩罚到这吧~哈哈!”
“好嘞,收工。”我摘下拳击手套,擦了擦汗,讲阿建从架子放了下来。他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尚有一丝气息。
“看你一身臭汗,你也洗个澡吧,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与鞋袜。”羽蓁对我说:“我看阿建得恢复一阵了,让阿土伺候你更衣沐浴吧,我去化妆了。”
然后羽蓁对阿土说:“阿土,本公主的男朋友凌虐你的男朋友那么长时间,是不是特别特别辛苦呀?”
“是是是,让尊贵的王子殿下受累了。”阿土说。
“那你还不滚过去好好给他按摩按摩,把他伺候好?!”羽蓁冲着阿土的头踢了一脚,她便乖乖地爬到我的脚底下。
我也坐在按摩沙发上,打开按摩功能,支起脚垫,将脚伸到阿土面前。阿土用嘴解开了我运动鞋的鞋带,并咬住鞋环,将我的运动鞋脱了下来。
“阿土,去,把本王子的运动鞋摆在你男朋友的口鼻下面,让他把本王子鞋子里的味道吸干净!”阿建被我揍得不轻,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但我也不想让他闲着。毕竟作为奴隶,要时时刻刻为主人服务。我穿着这双运动鞋跑了那么久的步,还凌虐蹂躏了阿建半天,味道可想而知。当然,这对阿建来讲,也算是一种赏赐。
“是,尊贵的王子殿下。”阿土将我那双运动鞋顶在自己的头顶,用双手扶着两侧,弓着腰爬到阿建面前,把运动鞋摆在阿建的口鼻之下。轻轻对他说了一句:“主人赏赐你的,让你把主人运动鞋里的味道吸干净。”
“奴才。。。谢谢。。。主人赏赐。。。”阿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然后便扎将口鼻扎到我的运动鞋里面,大口地吸吮里面浓郁的“馨香”。
我鄙夷地往阿建那边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便对阿土说:“阿土,快滚过来,给本王子按摩按摩脚,刚才踢打你男朋友用力过猛,肌肉有些紧绷,用你的狗舌头给本王子的龙足松弛松弛!”
“遵命,高贵的王子殿下,奴婢这就过来!”阿土爬了过来,用嘴将我的白色运动长袜脱了下来,并搭了在她的头顶上。她伸出舌头,在我的脚上用力舔舐着,在我的脚趾之间穿插着,她的双唇在我的脚尖、脚掌和脚跟吸吮着。仿佛我每一滴脚汗,对她来讲都是如此甘甜佳美。
在不远处,她的男朋友就趴在地上。尽管,她能清楚地看见,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尽管,她能清楚地听见,他在疼痛和绝望中嘤嘤呻吟。但是,她仍然要跪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脚底下,头上顶着那个男人被脚汗打湿的长袜,用嘴唇和舌头,虔诚地侍奉那个男人高贵的脚。尽管,那个男人刚刚暴虐过她的男朋友,尽管,她所虔诚侍奉的那双脚,曾让她的男朋友遍体鳞伤、疼痛绝望。
按摩完毕后,阿土伺候我换上浴袍,我便走去浴室。
“去,给我的公主做脚垫去,你难道不知道她化妆的时候喜欢脚底下踩着奴隶吗?”我在浴室门口吩咐阿土说。
“奴婢。。。遵命!”阿土向我磕了一个头,然后偷偷偏头瞟了一眼阿建的方向,便爬到了羽蓁所在的房间。
我洗完澡,穿上浴袍,走到了羽蓁的背后。我将双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便下意识地将头贴在我的肚子上,轻轻地扬起她可爱的嘴角,她那清澈纯净的深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星光。
“小仙女,你今天晚上的妆容和白天不一样呀~!”我对羽蓁说。
“哇,你这直男竟然看出来啦,进步不小呀!”羽蓁笑着说:“好看吗?”
“很适合夜晚的你,非常完美。”
“就知道你这么说。。。”羽蓁说:“毕竟第一次和侯爵阁下共进晚餐。”
“蓁蓁,你不用紧张啦,爷爷很随和的。”
“我知道~这或许就是我作为王室公主的完美主义强迫症吧。”羽蓁对我说:“宝宝,你先换上礼服吧,我马上就好。”
于是羽蓁踢了踢她脚下的阿土,吩咐她伺候我换衣服。阿土这次的手法比上学期熟练多了,很快就给我穿好了套装和鞋袜。
这时候,我套房大门的门铃响了。我过去开门,一看是李叔。
“少爷穿上这身果然是气宇轩昂啊!”李叔给我鞠了一躬,并恭维我说。
我冷笑了一声,对李叔说:“晚餐预备好了?”
“是的,少爷。不知公主殿下预备得怎么样了?”李叔说。
“我们马上就好,稍等一下。”我对李叔说:“你先下去伺候爷爷吧,我们即刻就到。”
“好的,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李叔便走出套房,关上了门。
“李叔?”羽蓁问我说。
“是的,他来通知我们,晚餐预备好了。”我对羽蓁说。
“啊。。。阿土,你这贱奴隶,给我动作快点!”羽蓁催促阿土。阿土这时正在伺候羽蓁穿丝袜。
“蓁蓁,不用着急,Take your time!” 我安慰羽蓁说。
“我不想让爷爷等我。”羽蓁急切地说。
“李叔一定是先通知的我们,然后再通知爷爷的。而且爷爷走的慢。”我对羽蓁说。
“那也要快一些。”然后羽蓁对阿土说:“你手轻一些,不要扯坏本公主礼服裙上的蕾丝!没用的贱奴隶!”
羽蓁急迫的心情让伺候她穿衣的阿土也很紧张。快速、细心、轻柔,这对阿土的手法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得罪羽蓁,阿土便会遭到严厉的责罚。好在阿土经受住了考验,将那套华美绝伦的夜礼服,穿到了羽蓁身上。
“你把我手套拿过来,我自己穿。”羽蓁命令阿土:“你伺候我穿鞋即可。”
阿土将羽蓁洁白的真丝长筒手套从托盘上小心翼翼地呈给了羽蓁,羽蓁接过来便自己穿上了。于此同时,阿土跪在羽蓁的脚下,将那双镶满钻石的高跟鞋穿在了羽蓁高贵的白丝玉足上,羽蓁用高跟鞋踩了踩阿土的头,使得脚底和鞋子相互契合。
我捧起羽蓁的公主王冠,亲自将它戴在了羽蓁的头顶,并用王冠上自带的发夹固定好。
“谢谢宝宝~!”羽蓁笑着说。
“我的荣幸,亲爱的公主殿下~!”我对羽蓁微笑着说。
“那,咱们下楼吧。我的王子殿下~!”羽蓁伸出左手,搭在我的右手上,然后我们十指相扣,准备走出房门。
“对了,”羽蓁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土,对她说:“阿土,我行李箱里有一瓶香膏,是珺姐他们家祖传治疗跌打损伤用的,你给阿建涂上吧,相信他很快就能恢复。我们下去用餐了,暂时不用你伺候。”
“另外,健身房的橱柜中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对化瘀消肿有奇效,你给你男朋友贴上吧。你放心,本王子经常揍这贱奴才,不会有事的!”我也对阿土说。
“奴婢。。。奴婢谢谢公主殿下恩典。。。奴婢谢谢王子殿下恩典!!”阿土泣不成声,颤抖着身子,给羽蓁和我磕头谢恩。
我和羽蓁手牵着手,下到了餐厅。爷爷已经入座了,李叔在他身旁侍立。见到了我们,爷爷慢慢站立起来,我们简单行礼后,便一同入座。
爷爷面色凝重,隐隐地叹着气。整个餐厅的气氛凝重压抑。
羽蓁轻轻对爷爷说:“爷爷,对不起。我们。。。迟到了,让您久等了。您是不是生蓁蓁的气了?”
“爷爷。。。是我磨蹭了,不关蓁蓁的事情。”我立马打圆场说。
“蓁蓁,小灝,爷爷有那么严苛吗?咱们一家吃个便饭而已,不用那么多规矩。再说我也是刚刚到。”爷爷说。
“那看您心情不大好。”我对爷爷说。
“哎。。。刚刚收到密报,与咱们申家深度合作的3家律师事务所同时与咱们解约。。。”爷爷低头说。
这些律所服务申家数十年,已经和申家利益紧密绑定在了一起,他们拥有申家几乎所有的商业机密,如果这些信息落到左翼政府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说解约就解约?!集团那些商业数据和行政记录岂不危险了?!”我对爷爷说。羽蓁挽住我的胳膊,侧耳倾听我们的对话。
“全国律师协会本身就是一个偏左翼的组织,而且背后很可能有‘左翼公民阵线’高层的影子,这是大家都能想到的。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左翼的人做事做得那么绝。宁可牺牲信誉口碑,承担巨额的违约金,也要和他们最大的金主撕破脸。可见,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让咱们申家永世不得翻身了!”爷爷说:“他们声称会销毁那些商业信息,不过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泄露给‘左公阵’,他们在我这已经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了!”
“如果左党们拿到这部分商业机密,会有什么后果?”我问道。
“按照法律,这种机密信息的转移需要我们申家的授权,否则就视为信息盗窃,非法窃取的信息在法律上是无效的。即便这里记录着咱们集团不光彩的东西,也不能拿这些作为证据定申家的罪。”爷爷解释说:“但是,如果他们把这些信息有选择地向左翼媒体公布出去,加上左翼媒体那套断章取义的操作,咱们申家在民众中的威信就岌岌可危了。”
“但是,这其实是一招很险的棋。左党若真的这么做了,右翼媒体会给左党扣上一个‘利用行政手段非法盗窃商业机密’的帽子。全国财阀又不只咱们一家,左党如果开了这个口子,势必会在财阀中丧失公信力,他们以后若再想从财阀那里筹集竞选经费,可就难上加难了!”我对爷爷说。
“对,你分析得没错!这其实就是一个左右博弈的过程。我相信左翼中的有识之士,也会想到那些后果,为消灭我们一家,牺牲今后几十年的政治信用,孰轻孰重,他们但凡有点脑子,都会掂量掂量吧。所以,我觉得,他们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爷爷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能够替代他们的律师团队。毕竟,诉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爷爷,您觉得京师阳璟区议员,马显铭的团队怎么样?”我对爷爷说。
“小李,你怎么看?”爷爷对李叔说。从李叔很年轻的时候,爷爷就开始训练他的领导力和用人思维。在爷爷的理念里,一个优秀的奴仆,不仅要伺候好主人的生活起居,而且还能成为主人的左膀右臂,帮助主人管理更多的事物。
李叔说:“经过老奴初步调查,显铭律师事务所在全国排144名,他们主要承接的是平民和底层的案子,很多是法律援助性质;所以,规模和体量和那3所大型律所不能同日而语。和咱们申家合作的律所往往都是全国排名前10的金牌团队,老奴窃以为显铭恐难以胜任。”
“然而,自从那3所律所和申家解约后,现如今,但凡排名靠前的律所,都不敢和申家有任何瓜葛。而且,就算是马显铭的团队,也不见得愿意接收我们的案子。”爷爷说。
“马显铭的儿子马焕兴是我室友,他表示申家如果需要法律支持,显铭律所随时恭候。”我对爷爷说。
“小灝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研究过他那些室友的家庭背景。那个马显铭我是有调查过的。”爷爷对我们说:“他是灯塔国的JD(法学博士),在灯塔国有过几年开律所的经验。后来转战国内,主要做企业员工和弱势群体维权的业务,在普通民众中的口碑其实非常不错。他们的对手,主要是财团和企业的代理律师团队,很多都是排名前50的著名律所,但是他们仍然不畏强敌,有很高的胜诉率,保护了很多普通民众的合法权益,被誉为‘庶民律师’。”
“他们那么厉害,为什么排名上不去呢?”我好奇地问道。
爷爷说:“因为全国律师协会的排名标准,是有利于那些专门为权贵打官司的大律所的。他们有人脉、有资本、有细化分工的精英团队。他们代理的案子利润可达数亿甚至数十亿元,这是那些给底层做法律援助的律所没法比的。而且,马显铭这类律师,很容易遭到那些权贵律师的排挤,毕竟背后代表的利益团体不同。若不是他们骄人的战绩,他们甚至连前500都排不上。其实,相对全国数万家大大小小的律所,144名是很高的排名了。”
“那爷爷,您的意思是。。。”我问道。
“可以考虑。。。不过,正如小李所言,显铭律所的规模和体量也是我的顾虑之一;另外,他们很少代理过财团的案子,经验可能略有不足。”爷爷接着说:“这样,咱们可以先和他们非正式地接触一下。小灝,如果你能够亲自拜访一下马律师就好了,毕竟你和他的儿子是好朋友,有这层关系也方便双方今后的沟通。可是。。。”
“爷爷,蓁蓁可以代表宇灝去拜访马律师!”羽蓁自告奋勇:“我和马焕兴也是好朋友,而且我了解申家的诉求和担忧。”
“对,蓁蓁可是慕大的最佳辩手,不论是思想、口才还是应变能力都是超一流的。”我激动地说。
“小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蓁蓁是尊贵的王室公主,这种受累跑腿、甚至还要放下身段求人帮助的差事,蓁蓁怎么可以做呢?”爷爷责备我说。
“爷爷,您对蓁蓁说过,咱们早晚是一家人。申家的事情,就是蓁蓁的事情。”羽蓁坚定地说:“我答应过宇灝,不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爷爷缓缓地站起来,对着羽蓁鞠了一躬:“老夫代表申家,感谢苑和公主殿下的大恩!”
羽蓁也站起来,以屈膝礼回敬:“爷爷,您可是和蓁蓁说过,咱们‘都不要见外’的哦~”
爷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对羽蓁说:“蓁蓁呐,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和王室报备一下,而且这一行一定要低调、私密。”
“您放心,爷爷,王室绝对会一如既往地支持申家。您可能还不知道,王室正在起草一份官方担保书,保证王室与申家的互信和合作。”羽蓁笑着说。
“辛苦你啦,蓁蓁。”爷爷微笑地说。
“爷爷,您又见外了。。。”说罢,羽蓁拿起手机:“我这就和母后说。”
“且慢!”爷爷突然说:“因为我们还在被软禁中,这座庄园里的任何网络通信都有可能被监听。”
“什么?!那过去这一周,我和宇灝的通话都。。。羞死人了。。。”羽蓁脸红地看着盘子中的饭食。
“小灝,你怎么没有和蓁蓁说这事呀?你们没有聊什么事关王室或申家利益的话题吧?”爷爷说。
“我忘了提醒她了。。。不过,我们没有聊什么重要的东西啦,就是一些生活和学习的琐事,还有一些。。。浪漫的情话~”我拍了拍羽蓁可爱的小脑袋,对爷爷说。
“讨厌,你说的明明都是土味情话!”羽蓁用小拳头轻轻地锤着我的臂膀,娇羞地说。
“哈哈哈,”爷爷笑着说:“这倒还好啦,就当喂他们狗粮了。”
接着爷爷拿出一部手机,递给羽蓁:“蓁蓁,以后和我们通话,就用这个。”
“这是?”
“这是卫星电话,是我们自家发射的通讯卫星,所以不容易被监听。”爷爷说:“这手机的操作很简单,具体的你可以参考盒子里的说明书。”
“嗯,好的,谢谢爷爷。”羽蓁说:“那蓁蓁明天一早就回去,先和焕兴说好,争取明天下午就能去他家拜访马律师。我怕他们周一就忙了,就没时间细谈了。”
“谢谢你,蓁蓁。。。真的,老夫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你的感谢了。”爷爷说。
“真的不用跟蓁蓁客气的。”羽蓁笑着说。
“哟。你们看,咱们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爷爷便吩咐李叔将我们的饭食稍微热了热,然后重新端到了我们面前。
“来来来,咱们赶紧吃饭吧~”爷爷说:“有什么具体的,边吃边聊。”
于是我们开动了刀叉,在餐桌上,爷爷详细地向我们介绍了申家在这场诉讼中的诉求和期望达到的目标,并叮嘱羽蓁与马显铭交流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并表示,如果此轮沟通顺利,申家近期会派密使与显铭律所正式接洽。
周日早晨,早餐过后,我送羽蓁以及阿建、阿土来到了庄园南大门。
“宝宝,你放心,焕兴那边包在我身上!”羽蓁抱着我,微笑着对我说。
“谢谢,亲爱的,你是我们申家的拯救者。”我抱紧羽蓁,嘱咐她说:“蓁蓁,开车注意安全,到了学校给我报声平安。”
“嗯嗯,你也是,不要有什么压力,咱们心中的‘贵族之魂’一直与我们同在!”
“我始终相信!”
我与羽蓁亲吻告别,目送他们远去。
周日晚上,我和羽蓁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她给我讲述了今天下午与马显铭的沟通情况:
羽蓁坐着焕兴的车,来到位于京师阳璟区的天国雅苑,那是京师有名的别墅公馆区。这里每户有一个花园小院,院子的前方种植着各种绿植鲜花,有园丁专门看护打理;院子的中心是一幢三层别墅。羽蓁作为马家最尊贵的客人,马显铭携夫人马墨淑华,并带着他们家全体家奴9人,亲自到院子门口迎接
“庶民马显铭,庶民马墨淑华恭迎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马氏夫妇90度向羽蓁鞠躬。
“奴才/奴婢叩见尊贵美丽的苑和公主殿下。”家奴们也纷纷下跪,向羽蓁问安。
羽蓁便伸出戴着洁白薄纱手套的右手,马氏夫妇便知道,这是羽蓁作为王室公主赐予平民的超阶级礼遇,因为,一般情况下,只有贵族才配亲吻羽蓁高贵神圣的右手。
“庶民马显铭,庶民马墨淑华拜谢苑和公主殿下之洪恩!” 马氏夫妇便战惊地捧着羽蓁的手,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羽蓁放下手,露出温柔和甜美的微笑,对他们说:“马律师,马太太,你们不必拘礼,私下叫我羽蓁即可。”
“草民。。。草民不敢直呼公主您的尊贵的名讳。。。”马显铭仍然不敢直视羽蓁。
“马律师,真的不用见外啦。焕兴是我男朋友申宇灝的室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就直接叫我‘羽蓁’的。”羽蓁微笑着说。
“那是犬子不懂事,只怪为父教育不周,请公主殿下多多包涵。。。”
“Dad, come on… 拜托你不要一见到我的贵族同学们就这幅模样,I am so embarrassed…”焕兴对马显铭说。
“叫你在中原就给我老老实实说中文,不要中英夹杂的!”马显铭呵斥了焕兴一句,便笑着对羽蓁说:“不好意思哈,公主殿下,犬子自幼在灯塔国长大,不懂中原的规矩纲常。。。”
“马律师,其实,焕兴这样反而让我更舒服一些。”羽蓁继续说:“这样吧,您叫我‘露小姐’吧,如果这样称呼能够让您舒服些。”
“嗯好,露小姐,咱们先进屋吧。”马氏夫妇便引领羽蓁进了别墅:“你看我们家逼仄杂乱,多有怠慢,请您见谅。”
“马律师,您太会开玩笑了,贵府如此宽敞明亮,整洁清新,如果这叫‘逼仄杂乱’,那慕大的学生公寓就没法住了,呵呵。”羽蓁说。
“那也是因露小姐您的到来,令寒舍碰壁生辉呀!”马显铭恭维到。
这时候焕兴的眼睛已经翻上天了,他最不喜欢他父亲那幅奴才样。
“请问,我。。。需要换鞋吗?”羽蓁问道。
“不用,不用,直接进来就好!”马夫人说到:“露小姐,请在沙发上歇息,我去泡茶。”
“马太太,不用麻烦。。。”羽蓁还没来得及说完,马夫人就已经去预备了。
“露小姐,我知道您作为高高在上的贵族,在沙发上歇息的时候一定要有奴隶在脚边伺候的。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们家这些贱奴,您随便使唤!”
“马律师不必客气,其实奴隶的侍奉并不是必须的啦,就让这些奴隶各忙各的去吧。”羽蓁说。
“我知道,这些贱民过于卑贱丑陋,和伺候您的那些奴隶没法比。。。”
“不是不是,马律师,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羽蓁急忙说:“那,我就挑一个奴隶做我的脚垫吧,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习惯把脚搭在奴隶的头上。”
“果然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呀,没问题,安排!”马显铭开心地说:“不知道。。。今天哪个贱奴那么荣幸,能够成为公主殿下的脚垫呀~?”
“公主殿下,踩俺吧。。。”/“求求您,踩俺吧,俺天生就是做脚垫的!”/ “请您踩俺的头吧,保证您舒服!”/。。。那些奴隶们兴奋地“毛遂自荐”。
“哈哈,马律师,您的家奴们还蛮积极的嘛~!”羽蓁笑着对马显铭说。
“毕竟您是全国最高贵、最美丽的公主嘛,它们这些贱民,一辈子能有多少次机会被如此高贵、美丽的女神踩在脚底下呀!”
“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夸张~”羽蓁笑着说:“这样好了,就她吧,那个穿着女佣制服的小姐姐!”
羽蓁指着那个跪在后排的女孩,目测二十三四岁,她皮肤黝黑,但面色还算清秀,穿着一身干净体面的女佣制服,和其他粗俗丑陋的贱民形成鲜明对比。
“露小姐果然好眼力,她是这里面唯一读过高中的贱民,现在是贱内的贴身侍女。”马显铭介绍说。
“奴婢向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请安,谢谢公主殿下赐予的无上殊荣!”那个女奴爬到了羽蓁的脚下,恭敬地给羽蓁磕了三个头,对她请安称谢。
羽蓁用高跟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婢名叫葛翠兰,是太太的婢女。”翠兰说。
“葛翠兰?好耳熟啊。。。你认识,葛翠芳吗?”羽蓁对翠兰说。
翠兰眼睛大开,惊讶地说:“她是俺妹子!您怎么认识她的?!”
“哇,世界好小!”羽蓁也感到很惊讶,对她说:“因为你妹妹和我住一个公寓呀~!”
“真的好巧呀!”马显铭也搭话说:“我们只知道,她妹妹学习很优秀,很有希望成为他们村历史上第一个大学生,她为了给她妹妹筹集学费和生活费,高一就辍学进京打工,好在她妹妹争气,申请到了助学金。对于一个出身贫寒的贱民,能考上慕大真的太不容易了。没想到,她妹妹还是露小姐您的室友。”
“她跟俺说,她在大学里面也在勤工俭学,主要是给一位优雅美丽的贵族千金大小姐做奴婢。”翠兰对羽蓁兴奋地说:“那位千金大小姐,不会是公主殿下您吧?!”
“她名义上是我另外一个室友的奴隶,她叫秦梓珺,是福川伯爵的千金;但我时不时地也会使唤她啦,呵呵~”羽蓁说
“俺好羡慕俺妹子呀,能同时侍奉两位高高在上的贵族千金,其中一位还是尊贵的王室公主!”
“你现在不是也有机会做本公主的脚垫了吗?”羽蓁笑着对翠兰说,“你可以亲吻一下本公主的鞋底,赏你的~!”
“奴婢谢谢尊贵的公主殿下,奴婢谢谢尊贵的公主殿下!”翠兰激动地给羽蓁磕头,双手捧着羽蓁的公主鞋,闭上眼睛,轻轻地对着那鞋底亲吻了一下。
“什么感觉呀,翠兰?”羽蓁微笑着,对翠兰说。
“好奇妙,好美好,好荣幸。。。。”翠兰兴奋地说:“哪怕下一秒,就死在公主殿下高贵的脚底下,奴婢也值了!”
“哈哈哈~”羽蓁开心地笑着,便抬起双脚:“来,翠兰,把你的贱头放到本公主脚底下吧,本公主要和你家主人谈正事了。”
“奴婢遵命,谢谢公主殿下的赏赐!”翠兰便俯伏在羽蓁的脚下,用她的头给羽蓁垫脚。
这时候,马夫人已经将茶水预备好,双膝跪在茶几前,亲自给羽蓁倒了一杯茶,并双手呈到羽蓁面前:“露小姐,我们家实在没有什么高级货可以招待您的,如果您肯赏光,就尝尝这茶吧。这是申公子曾经赐给我们的诗风龙井,乃是我们家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用的。”
“谢谢,马太太,您辛苦了!”羽蓁端起茶,细细品了一口:“清香淡雅,回味无穷,确实是茶之极品。不过好奇怪,我在申家也喝过这茶,但是感觉在这喝的时候。。。味道仿佛更加甘甜清冽”
“不瞒您说,贱内对茶道略知一二,同样的茶,在她手里面,可以有无数种变换方式。只可惜,她不了解您的口味,所以调了一个相对比较清淡甘甜的,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马显铭说。
“真的好好喝!马太太真的好专业,我好喜欢。”羽蓁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谢谢露小姐的肯定!”马夫人对羽蓁说。
“对了,差点忘了。。。马太太,我借用您的贴身侍女垫垫脚,您不会介意吧?”羽蓁对马夫人说。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这是小兰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呐。”马夫人对羽蓁说,然后对翠兰说:“小兰,你可要尽心伺候好公主殿下,明白吗?!”
“奴婢明白,太太您放心吧!”翠兰在羽蓁的脚底下轻声说。
“马律师,咱们言归正传。我今天是代表我的男朋友申宇灝,和他的家族,向您来寻求帮助的。。。”羽蓁说。
“露小姐,申家的事情呢,我都听说了。我在区里做议员,也有不少年份了,政治人物的那些套路,我也算知道一些。说实话,申家这情况,其实就是左派为了赢得大选故意制造出的噱头。”马显铭突然严肃认真了起来。
“所以,您也相信,申家是清白的?”羽蓁说。
“当然,这纯属政治迫害。而且,想必现在但凡排名靠前的大律所,估计都不敢和申家合作吧,怕被政府高层一并清算。”马显铭说。
“这您都分析出来了,您真是料事如神呀。”羽蓁说。
“露小姐过奖,”马显铭说:“感谢申家赏光,我们显铭律师事务所愿意效犬马之劳!”
“那太好了,谢谢马律师!”羽蓁笑着说,然后羽蓁好奇地问马显铭:“那您就不怕政府高层找麻烦吗?”
马显铭喝了一口茶,对羽蓁说:“说实话,还是挺怕的。但是,我们都习惯了。我们的客户主要是企业中产劳动者以及底层的产业工人,德蒙天神眷顾,我们打赢了80%以上的官司,但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企业主和财团,你知道,这些企业主和财团 与政府甚至黑帮豪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的律师和调查员多次收到过死亡威胁,有一个同事甚至被黑帮击杀,到现在都没有破案。。。”
“那。。。你们为什么仍然坚持为那些穷人打官司呢?”羽蓁问到。
“我从小就被家父送去灯塔国留学,在灯塔国的几十年中,我见证过它的繁荣与昌盛,见证过它的危机与衰落,也经历了无数次政党轮替,经历了政策、法律、制度的变革与更新。但是,在这各种各样纷乱的变化中,唯一不变的是底层民众的命运。不论这个国家哪个政党掌权、不论这个国家的经济好也好,坏也罢,不论这个国家出台了多少光鲜亮丽的政策,最后的结果都是富有的人更加富有,贫穷的人更加贫穷。底层的人,很少人真正替他们说话,或者,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资本寻求有效的帮助,最后,被盘剥、被压迫、被掠夺的永远是这些人。那时候,我就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律师,联合起来,专门为这些人提供帮助。”
“那些人根本付不起律师费的,你们怎么生活呀。。。?”羽蓁继续问。
“这的确是个很实际的问题,对我来讲,主要靠我家父的信托基金生活;另外,教会和慈善机构也会给我们捐款,来维持我们律所的运营。而且,我和同事们也会用基金做些投资,赚些外快。”
“那后来您为什么回国发展了?”羽蓁问。
“我毕竟是中原人,我的根在中原呀。十年前,我回国考察的时候,就发现这号称世界最大民主自由联邦的中原大地,有着和灯塔国同样的问题。左右两党,为了选票争得你死我活,大选之前,会出现各种各样刷新三观的奇闻异事。虽然经济数据蒸蒸日上,但你若到企业、到工厂、到农庄实地看一看,那里充斥着底层劳动者佝偻的身影和无望的叹息。他们拿着选票时,貌似是国家的主人;但当他们把那张神圣的小卡片投入选票箱的那一刹那,又瞬间恢复了原本奴隶的身份,继续作为财团和企业主的人形机器,拿着微薄的薪水,没日没夜地运转着。。。这个国家的兴衰荣辱和他们没有关系;左翼公民阵线也好、右翼复兴党也好,和他们没有关系;新政、改革、法治、人权,和他们没有关系。因为没有人真正在乎他们,他们也没有任何渠道寻求帮助。我想要给他们这个渠道,所以,我不仅做法律援助,维护他们的权利,而且,我还要从政,用政治的力量改变底层的命运。或许,我人微言轻,即便成为国会议员也没法实际改变什么,但是,我想要尽我所能,让那些我在乎的人活得更有尊严!”
马显铭继续说:“焕兴有时候特别瞧不起我,说我整天对权贵摧眉折腰,阿谀奉承什么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律所员工收到死亡威胁,甚至为了自己的信念殒命的时候,我无权无势,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寄希望于那些有格局、有品行的权贵,能够帮助我们、保护我们。但是,如果某个权贵的员工或下属被欺凌盘剥,告到我们这里,我们依然会秉公办事的,不会因为那权贵曾经帮助过我们就对他们网开一面。所以,我每天都要在政商圈子中,左右逢源,在夹缝中求生存。”
羽蓁听候,沉默了些许,对马显铭说:“马律师,您的志向和抱负令我钦佩。但我想知道,您对申家和岐云王室是什么看法?我们两家,算是你口中的权贵,有数以万计的员工、仆人、奴隶为我们服务。我承认,他们在不同程度上被我们奴役、压迫、凌辱,他们被我们踩在脚底下,没有任何人格尊严可言。就比如这葛翠兰,在我脚下,不过是一个垫脚的工具而已。”
“那我问问小兰,”马显铭低头对着羽蓁脚下的葛翠兰说:“小兰,你心里愿意做公主殿下的脚垫吗?”
“奴婢不仅愿意,而且心里感到特别开心、荣幸!”葛翠兰说。
“露小姐,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马显铭接着说:“我在国内考察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有不少穷人,宁可出卖自己的人身自由和人格尊严去给贵族做奴隶,也不愿意在都市财团的企业或工厂里打工。这让我非常纳闷,但随着我对贵族阶级了解得越来越深入,心中便有了答案。我感觉贵族的灵魂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底层民众心甘情愿地仰慕和崇拜。比如,申侯爷,他是中原有名的绅士大儒,温文尔雅,礼贤下士,而且热衷慈善,让众多寒门学子,有机会接受到高等教育。我有幸访问过他家的几个奴隶,他们一致觉得,申侯爷是非常好的主人,比之前工厂里的老板好多了,而且给的工钱也多好几倍,表现好还有年假,他们都把申侯爷比作活菩萨。去年,焕兴去大学报道那天,我看到申宇灝申公子,我可以深深地感到申氏家族高贵的灵魂在他身上的传承,想必您也知道,他有个贱民室友,做他的奴隶伺候他的生活起居,那个贱民也特别崇拜申公子,心甘情愿地被他奴役,而且还感到特别荣幸,就跟小兰刚才对您的态度一样。恕我孤陋寡闻,相对中原贵族,我对岐云王室知之甚少,不过从您身上便可以看出王族高洁的品格。申家现在算是跌落谷底,但您仍然因着爱,对申家不离不弃。这些美好的品质,让我们这些庶民无不敬仰称赞。我也相信,申家和王室那成千上万的奴隶,乃是因着崇拜你们而甘愿俯伏在你们脚下被你们奴役的。我并不反对权贵,也不反对权贵对底层民众的统治。如果那些底层民众沐浴清化,被贵族高贵的灵魂所感,心甘情愿地为奴为婢,那我祝福他们;但是,如果他们不想做奴隶,不愿意做奴隶,而权贵们,却通过暴力试图辖制他们,逼迫他们做奴隶,那我就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了!”
“谢谢您的坦诚。”羽蓁说。
“露小姐,我之所以敢对您说这些话,是因为我100%信任王室与申家的格局与品行。我在政商圈子里混迹多年,看人还是蛮准的。所以,我愿意与你们坦诚相待。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信任我,与我坦诚相待,这样,我们才能高效地解决问题。”马显铭继续说:“我想,你们或许会担心我律所的体量和经验。除了显铭律所,我还控股了另外两家律所,除此之外,我还和其他9家律所有深度合作,他们都是和我们志同道合的同志,值得信赖。我们和政府、财团、豪强打过无数次官司,熟知他们陷害、栽赃、PUA的套路,并且,我们针对这些套路自主研发了一套有理、有力、有节的打法。申家虽为贵族世家,但现在的光景,其实和弱势群体无异,所以这个客户很适合我们。我们12家律所,会抽调最精英的人才,组成律师团,由我亲自领导,尽全力打赢这场硬仗!”
羽蓁激动地流出了热泪,从沙发上站起来,深深地向马显铭鞠了一躬:“我露羽蓁代表申宇灝和整个申家,谢谢您的大恩!”
“露小姐,哦不,尊贵的公主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呀!”马显铭立马站起来,向羽蓁更深地鞠了一躬:“为申家和王室服务,是我们律所最大的荣耀!就凭这,我们可以向同行们吹一辈子呢!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
“对了,还有,”羽蓁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红木礼盒,打开后,是一颗放在纯金底座上的夜明珠:“这是申家特别托我带给您的一点薄礼,乃是来自毗湿缇岛的启明珠,全世界只有这一颗。在黑暗的夜晚,它会发出温柔而明亮的光芒。我觉得特别适合您和您的律所,你们无畏的信念和卓越的才华,为处在黑暗中的底层民众,带来一道温柔而明亮的希望之光。”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马显铭感动地流出了热泪,颤抖着双手,接过礼盒:“谢谢,谢谢,谢谢申侯爷,他是懂我的。。。谢谢您,露小姐。。。”
“马律师,我会把我们今天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申家,相信申家很快就会派密使与您对接,商讨具体合作事宜。”羽蓁对马显铭说。
“嗯,好,我明早就召集合伙人开会!”马显铭对羽蓁说。
羽蓁和马显铭沟通得很顺利。不久之后,爷爷差派密使与马显铭及其团队沟通详谈。在和律师团的互动中,爷爷感受到他们的专业与至诚,便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和顾虑,两周以后,双方正式签订了协议。申家将集团和家族的资讯独家授权给以马显铭为首的律师团,任何盗取行为必将依法受到追究。另外,申家与复兴党合作,差派专人保护律师团以及他们家属的人身安全。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他们团队每个人都需要加班加点整理资料,甚至有时候需要通宵开会讨论,终于在开庭前一周,大体完成了任务。
然而,九月中下旬,中原北方爆发了一种特殊的流感疫情。病毒传播速度极快,对青壮年来讲,症状不大,但对中老年,却是致命性的。在慕迪大学,我所知道的朋友们,元熙、颖歆、焕兴就不幸感染了,尤其是焕兴,高烧不退,嗓子剧痛,味觉和嗅觉暂时失灵,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有所好转。共和国联邦政府为了防止疫病蔓延至南方州省,采取了限制人员流动的政策。本地政府,也制定了相关法规,限制人群聚集的规模,并且加大对中老年易感人群的保护。
羽蓁虽然没有感染,但她为了防止将病毒传给我和爷爷,暂停了每周一次的来访。京师法院对于我们申家的庭审,也因疫情而延后。但两党之间的选战,丝毫没有因为疫情而偃旗息鼓,反而把这次疫情当做攻击政敌的武器,各种栽赃、抹黑、阴谋论的荒诞论调,充斥着热搜的头条。
九月底一个周五的夜晚,田学军又一次偷偷来找我,我们仍然在城堡的E2门约见。我从他那里得知,季子豪要和他的副官田常武今夜要赶回北方军司令部,据说季司令染疫病重,已经采取过多种疗法,但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现在情况很危急。
我把这件事告诉爷爷。爷爷向我复述了田学军曾经说过的话:“在他最强大最骄傲之处击败他,在他最软弱最无助之时帮扶他。前者,杀其锐气,使其貌恭;后者,施以怀柔,令其心服。”
我瞬间明白了:此时就是他“他最软弱最无助之时”,但如何帮扶他呢?
爷爷吩咐李叔给我拿来了一瓶蓝色粉末,我看了并不感觉多么稀奇。这东西叫做“玄冰散”,是由玄冰花瓣萃取提炼而成的名贵草药。我从小每感风寒,都会用它作为药引,与其他草药配伍,很快就得痊愈。可以药用的玄冰花极为稀有,它只生长在中原和西域交界处的一小段河谷中,而那里正是在我爷爷的封地之内。
我爷爷的老友禹城男爵孔林杉出身国医世家,在京师南郊秋鹭宫里开有一家百年国医馆——禹城医道馆。该医馆是会员制的,只有贵族及其直系家属,才有资格成为会员。爷爷作为孔男爵的好友,他每年还会获得三张邀请卡,可以赠予任何一个非会员,那个人凭邀请卡,也有资格进入医道馆求医。
在疫情期间,但凡进入医道馆求医的中老年权贵染疫者,皆得到了痊愈。而这“玄冰散”,是关键的药引。因为疫情的逐日恶化,医馆现存的“玄冰散”彻底用光了,孔男爵一直在请求爷爷多寄过去一些。正好,可以借助这个契机,让季子豪当回邮差;而且,还能让季司令,凭借邀请卡,有机会得到痊愈。
爷爷把扣过韵国侯爵以及禹城男爵双印的邀请卡,并那瓶“玄冰散”,一同给了我,让我亲自带给季子豪。我接过它们,立马驱车赶往庄园南大门。
这时候,季子豪的军用吉普刚好也到达了庄园南大门,我不顾卫兵的阻拦,把车急停在那辆军用吉普的前方。
“谁呀!赶紧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就开枪了!”季子豪怒骂到。
我直接下车站在吉普车前,季子豪也跳下车,拿枪指着我,继续愤怒地向我输出:“你他妈是不是找死,老子有急事,赶紧给我滚开!”
“申公子,季少校家里真的有急事,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司令部,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田常武也从驾驶室上下来,给我敬了一个军礼,对我说。
“把这个带上,现在只有它能救季司令的命!”我把装有玄冰散和邀请卡的盒子,交给田常武。
“等等,谁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季子豪对我说:“你知道谋害共和国军人,是什么罪吗?!”
我便把京师孔林杉国医师以及玄冰散的效用介绍给季子豪。因为季子豪知道孔林杉是京师有名的神医,而且,现在这个形势下,估计只有孔林杉才能救他父亲了。但是,依他的性格,岂是那么容易服软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企图?你知道行贿共和国军人,是什么罪吗?!”季子豪嘴上仍然不依不饶,对我嚷嚷。
“帮你?企图?行贿?你堂堂将门虎子,难道就这点格局和智慧?我们申家图军方什么利益吗?难不成,让军方给我们网开一面,使我们出入自由?得了吧,现在外边疫情那么严重,我们庄园是最好的隔离区,谁没事想出去作死?难不成,我们收买军队,开进京师,废掉总统,自立为王?这种事想想就不可能!我们要贿赂军方,早早就布局了,至于等到现在?”
“我他妈不信你们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们!”季子豪大声说。
“你以为我们仅仅是在帮助你们吗?!你的眼界只有碗口那么大吗?!当下中原大地,疫病肆虐,经济衰退,犯罪横行,左右两党还在为选票彼此撕扯内耗。你父亲手握北方军百万雄兵,担负保卫京畿之大任,安定社稷之天责。然而,你应该比我清楚,北方军内,派系林立,有多少将军盼着你父亲出事呢?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细思极恐。季子豪,我申宇灝与你本无冤仇,一直不知道你何故如此针对我和我的女友。我这么做,并不是要讨好你或怎样,而是不想看到咱们的国家再继续乱下去了!”
“申宇灝,你他妈少给我在这装救世主!”季子豪仍然愤怒地说:“不要觉得你上次侥幸赢了老子,就有资格在这高高在上地教训人。等老子回来,有种咱们再比试比试,看老子怎么赢回来!”
“你永远赢不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对季子豪说:“你并没有输给我申宇灝,你输给了你自己,输给了你的自卑自怜。梓珺说的没错,你就是一只‘豪猪’,一只用满身骄傲的利刺掩饰自己自卑自怜内心的豪猪!一个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敢正视,不敢战胜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战胜别人呢?你这个懦夫!连你身上这套军装都在嘲笑你的无能和失败!季子豪,我不想再和你废话,我就把这盒子放在这里了,你内心好好掂量掂量,你那可怜可笑的面子和自尊重要,还是你父亲的生命,甚至是咱们大中原的国运重要!!”
我将那盒子放在了吉普车的前盖上,头也不回地回到车上,开回了城堡。
一周之后,我从羽蓁和梓珺那里听说,季司令最后去了孔医师那里,很快,他的病情便得到了控制,现在已经基本恢复。那段时间,季子豪每天都守在病床前,亲手服侍他的父亲。在他父亲出院的那一天,季子豪还破天荒地给孔男爵磕了一个响头。
一个月之后,在付出八万国民生命的代价下,疫情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虽然在小范围内仍有传播,但病毒的毒力大大降低,已经和一般流感无异。左翼公民阵线将这些归于自己的政绩,大肆宣传;而右翼复兴党则在八万国民生命上大做文章,攻击左党在抗疫上的庸碌与腐败。而这种争吵一直延续到十月底的大总统辩论中。
左翼公民阵线候选人,现任大总统詹蔚冉,与复兴党候选人,吴秉章公爵,在国会贵族院和庶民院各举行一场公开选举辩论,全程现场直播,我们慕大的论坛也对这次大选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捷讯网也在线滚动更新着全国各地民众对候选人的评论。
10月31日,大选日。全国一切有选举权的贵族和平民(贱民没有选举权),皆通过官方指定的APP进行实名注册,并且投出所谓“神圣”的一票。然而,在全国7亿有选举权的国民中,只有3亿人投出了有效的选票。虽然,根据《选举法》,这次选举仍然有效,但投票参与率创历史新低。
11月1日,唱票日。这次大选,在325,896,619(三亿二千五百八十九万六千六百一十九)张选票中,但凡有一方获得超过162,948,310(一亿六千二百九十四万八千三百一十)张选票,就算获胜。我和爷爷在电视机前,看着动态的数字和柱形图。左翼公民阵线和复兴党的票数咬得很死,一阵左党领先,一阵右党反超,然后左党又反超,如此循环往复八个小时。已经晚上11:30了,复兴党此时以161,225,321领先左翼公民阵线的161,210,689,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复兴党的数字跳动得越来越慢,而在11:47分,左公阵的选票数与复兴党持平了,然后在下一秒便反超了500多张票。接下来左公阵开始拉大对复兴党的优势,最终在11月2日凌晨0点13分,左翼公民阵线的选票率先通过162,948,310红线,现任大总统詹蔚冉最终以163,144,562对162,752,057票赢得连任。
“输了。。。”爷爷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闭上双眼。
“爷爷,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已经很晚了,让李叔赶紧伺候您上去休息吧。”我对爷爷说。
灼华书院的官方捷讯群一片沮丧和哀嚎,我们在Y-4 club群里(颖歆、元熙、羽蓁和我四个人的小群,因为我们的名字首字母都是Y, 所以叫Y-4 Club),也对颖歆父亲的败选表示遗憾。
我们不知道,詹蔚冉的连任会导致怎样的连锁反应,会对共和国的未来造成怎样的冲击。贵族阶级整体对左翼政府持悲观态度,加上这次左翼政府用动用国家机器,对我们申家进行打压,加深了贵族对政府的不信任。在左翼政府中,詹蔚冉作为极端激进派的代表人物,会继续排挤、压缩左翼温和派的空间,她逐渐将左翼政府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八芒星”组织,试图让贵族阶级及其传统意识形态彻底成为历史。
然而,我却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京师经济及刑事法庭来了通知。还有三天,就要审理我“持枪杀人”的案子了。虽说马显铭的团队已经预备好了,不用我实际做什么,但毕竟是我平生头一次出庭,心里还是蛮恐惧的。我的案子审完,接下来就是我们申家的经济案和政治案,所以我们需要在京师特别看守所住10天。庭审的结果如何?申家是否能平稳地渡过这次危机?我们拭目以待。
【敬请期待 第五章第6节 暗夜中的绮丽花火】
公子在此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回复支持,公子很渴望听到你们心中的声音~谢谢大家!
感谢更新,个人感觉应该有专门女仆伺候小姐穿衣而不是自己穿戴,希望作者另一篇也快更
13550871975:↑感谢更新,个人感觉应该有专门女仆伺候小姐穿衣而不是自己穿戴,希望作者另一篇也快更
谢谢建议。
其实羽蓁公主在校园里一直是她的奴隶阿土伺候她穿衣穿鞋的。
在最新更新中,唯一涉及到“自己穿戴”衣物的桥段应该是 羽蓁公主自己穿戴手套。那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男主的爷爷已经到达餐厅,羽蓁不想迟到,便让她的奴隶阿土伺候她穿鞋,然后自己戴手套,甚至男主还要帮她带上王冠,这样可以省些时间。
这时的背景是,因为申家的事变,申家庄园的奴仆已经被遣散了,没有额外的女仆留下来和阿土一起伺候羽蓁公主了 (只能委屈我的小公主了 = =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