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仿
##### 三
当我看到她略显生气的眼神时,我就开始后悔自己还是放不下心,而背了一书包东西过来的鲁莽举动。
“你带的什么?”她不悦地开口。
“就一些换洗衣服,还有充电宝什么的……”我自知理亏,不敢直视她。
“算了算了,都背过来了,放进来吧。”她沉默了一会,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全怪你,没能消除你的不安也是我的能力不足,你不用太自责。不过这些东西我是不会让你用的,可以吧?”
我点点头。
“不过,亏你还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她把我拉进房间,关上门,轻轻笑着。
“不需要带吗?我以为圈养得持续整个五一周。”
“确实是七天都有计划,不过……”她一只手撑住门,把我挤在玄关处,然后一口气逼近,在我耳边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圈养在家里,是让你穿着衣服当我的宠物的吧?”
我心里一惊,头向后磕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在我的家里,狗是不能穿衣服的哦,脱干净吧。”
“是……”我不自觉用出敬语,解开腰带。
她的手迅速的从我的腰间向下掏去,精准地握住我的蛋蛋。轻微的紧迫感传来,我的腿顿时变成棉花做的一般发软起来。
“怎么了?不用在意我的动作,继续脱吧。”她笑得像个恶魔。
我就这样任由有些发懵的脑袋指挥四肢脱掉了各种衣服,现在是夏天,其实也就背心长裤和鞋袜而已,只不过由于下面被抓住,动作有些不协调。
“你看,下面胀大了许多呢。”她轻轻揉搓着我的蛋蛋,轻微的压迫感带来的只有舒爽。
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下面的那根棒子膨胀得有多厉害,但这跟在自己房间里打飞机不同,在她面前勃起让我觉得羞耻无比。
“这么害羞呀,脸都红了。”她揶揄着,“下面会不会也变红呢?”
说着,她抓住我的内裤边缘,一点点向下褪去,我的肉棒就这样暴露在她的眼前。
“小东西还有点包茎呢。”她温柔地撸开我的包皮,因充血而呈现深红色的龟头失去了遮蔽,在空气中微微抖动着。
我想开口叫她,却发现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和她约定过我们互相的称呼。
“难受吗?”她将我的包皮小心翼翼的撸回去,“这个以后再来慢慢适应吧。”
“嗯。”我点点头,心中满是感激,原来她在玩弄我的时候也是有在关注我的神情和感受的。
“总之这样就可以了。”她示意我彻底脱下内裤,把衣服放到玄关的衣物篮里。
然后她后退两步,挡在玄关和走廊的交界,也就是房间真正的入口处。她岔开双腿,指指下面,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
我明白她的意思,遵从她的暗示跪下去,然后从她胯下爬进了她的屋子,这个她所完全掌控的领地。然后我看到客厅的角落放着一个大型铁笼,里面铺着看起来很松软的毛毯。
“我试过了,很软也不会着凉,没事的,进去吧。”她摸摸我的脑袋,打开铁笼的门。
我钻进去,里面的毛毯比看起来要厚实得多,虽说没有沙发或床铺那样软,但在里面长时间呆着应该也没问题。
“这就开始了吗?”我问。
“是的,”她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说着,“我之前跟你说过,这次圈养是对我们两个人的考验,如果我们两个天生无比契合那自然最好,但我们肯定在理念上会有分歧,而这几天我会尽力展现我最深刻的愿望,然后试图把你改造成我想要的样子。”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个人的愿望,如果你觉得实在无法接受,你也有最终的安全词。”她拿出一个密码锁”我会用这个锁锁住这个笼子,它的密码是3646,你随时可以打开这个锁,结束这段圈养。”
“我不会打开的。”我说。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继续说:“这是你唯一且最终的底线,一旦你选择打开这个锁,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当然,我们还可以继续做好朋友甚至是玩伴,但是我们不可能再发展成唯一的关系了。”
“我不会打开的。”我重复道。
“可能一会你就不这么想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一直这么想。”她把手伸进来摸摸我的头,用另一只手把锁挂上,“记住密码是3646哦。”
“记住啦,不过肯定用不上啦。”我眯着眼享受着她的抚摸。
抚摸并没有很快停止,她用手温柔地顺着我的头发向后捋着,我沉浸在头上舒适的感觉中,悄悄观察着她。她似乎在犹豫什么事情,眼睛盯着地面看。过了一会,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不忍地看了我一眼,快速起身走进卧室,一句话也没有说。
客厅顿时空荡下来。
我满头疑惑,这个圈养和小说里写的不太一样啊?没有调教不说,连必不可少的女主角都消失不见了。虽说心里还存留着一丝她是去准备道具的希望,但是理智告诉我她要是需要用道具肯定早就和笼子一起准备好了。
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百无聊赖的我开始打量起笼子来。笼子很高,可以让我坐起来甚至半蹲着,但是长度不足以让我躺直,只能蜷起腿,宽度则堪堪允许我蜷缩着侧卧。笼子的窄边底部有一个半高的活动门,上面没有锁,一个大盆隔着活动门放在笼子外面,我好奇地凑过去看,愣住了。
盆里装着三分之二高度的猫砂。
正如她所言,我开始感到后悔,并对她的安排产生了一丝恐惧。不过也有她只是想吓唬我一下的可能,我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等待的时间十分无聊,我环顾房间,客厅里的装潢十分简洁,一台电视摆在纯黑的电视柜上,对面是一张看起来很柔软的粉色沙发,中间夹着一个木制茶几,角落里有一个玻璃酒柜,剩下的除了几个小巧的绿植之外,就只剩下我身处的这个笼子了。客厅的对面是餐厨一体的开放式厨房,几种容量不大的锅子摆在灶台上,一个原木色的方桌充当了餐桌。客厅斜对面是卫生间,那里的门紧紧关着,我有点担忧我是不是这七天都与那里无缘。客厅的隔壁应该是她的卧室,我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卧室里传来她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在来回踱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她打开门,从卧室里出来,径直去了厨房。随后燃气灶点火的声音传来,我透过笼子看到她的侧影,菜刀与砧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随着她的手一上一下地响着。她似乎是在煮面,热气很快从小铁锅里冒出来,但似乎没有什么味道,既没有油香味也没有调味料的味道,仿佛她只是在烧一锅开水。
“你饿了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看着我。
“饿了。”我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按上班来算的话现在已经进入午休时间了。
“很饿吗?”她问。
“也不是特别饿。”我回答。
她点点头,把面条和配菜从锅里捞出来,盛了两碗,把一碗放到餐桌上,然后端着另一碗向我走来。
“要是你很饿就好了。”她有些怜悯地看着我,把碗和筷子直接放到地上,然后转身回到餐厅。
“为什么?”我捡起地上的筷子,上面沾了一点灰尘。想想这灰尘是在她家地板上,被她踩在脚下的,我就忍住了用手去擦的冲动,直接把筷子插到碗里。
“那样会比较容易下咽。”她拿起餐桌上的一个小罐子,一边向碗里加调味料一边说。
我穿过笼子的缝隙端起碗,只尝了一口,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碗面条不仅没有加任何调味料,甚至连最基本的盐都没有放。
“那个……你是不是忘了放盐啊?”我问。
“没有忘记,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放盐。”她淡淡地回答。
我不明白她的意图,可面前这碗面条着实难以下咽,虽说里面含有时蔬和鸡胸肉,看起来营养均衡,但是毫无味道这点让我几乎提不起食欲,纵使这碗十分小巧,完全不够我平常的分量,我也在勉强吞下半碗后就感觉到饱了。
“吃饱了吗?”她吃完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碗,问我。
“感觉饱了……”我无奈地回答。
“可是我还没有叫你吃吧?”她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她。
这问题问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以为端过来就是可以吃了……”我习惯性地向下低头,却被她施加的力道阻止了。
“没事,以后这些规矩我会慢慢教你的。”
“好的。”
“你不排斥我的任性,我很开心。”她微微笑着,像一朵盛开的花。
我享受着这股温柔,但她的下一句话就让我如坠冰窟。
“如果你需要排泄的话,那边给你准备了猫砂盆。”她说。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起身离开客厅,穿好鞋子出门去了。
房子里一下变得寂静起来,挂钟的指针发出清晰的嗒嗒声,标识着时间的流逝。
我感到腹中一阵便意,面汤很快到达了代谢的终点,我看向那个装着猫砂的大盆,心里犹豫着。下身的涨意和酸感尚能忍受,但是迟早会积攒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虽说她现在不在,屋子里也没看到摄像头,她肯定是看不到我排泄的。可是自己真的要舍弃人类的尊严,像一只动物一样用这种丝毫没有文明可言的方式排泄,然后被她在收拾猫砂时抓个正着而嘲笑吗?如果偷偷打开锁,上完厕所再回来,这种欺骗行为一旦实施了,在我自己的心里我就永远失去了做她宠物的资格。
我攥紧双拳,自己究竟是应该放弃尊严,抛弃人类的身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宠物,还是应该顺应人类的尊严,从这里打开锁回家去,然后永久失去她呢?我打开活动门,把猫砂盆拖进来,求助似地看着它,但很显然,它并没有能力回答我的问题。
忽然,眼角闪过一抹橙色,我顺着看去,原来猫砂盆下压着一个橙色的不透明密封袋,上面用马克笔写着“锦囊妙计”四个大字。
“这是猜到我会纠结了吗?”我对着空气说着,伸手把密封袋拖进来。
里面似乎是装着十分柔软的东西,卜一拿起就软下去。我打开密封袋,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运动背心,上面附着一张照片。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显示它是今天上午刚刚拍的,我手中拿着的运动背心,在几个小时前正紧紧地贴在她运动后的身体上,被她刚分泌出的汗液所浸透。我盯着那张照片,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那热腾腾的一幕幕。
回过神来,手上的衣物还有些潮湿。我放下照片,鬼使神差地举起她的运动背心,贴到鼻子上。一缕难以形容的香气在鼻子中飘散开来,与世界上其他任何东西的香味都有微妙的区别,不是自然存在的,更非人工合成的。这股淡淡的味道沿着我的气管向下,进入我的身体,而后在我身体中扩散开来,穿过肌肉和组织,直到飘进我的神经。
我想起了她。
她深邃的眼瞳仿佛自黑暗中注视着我,纤细的胳膊轻轻地将我抱住,不知名鸡尾酒的味道、咸咸的脚的味道、身上的香水和洗发露的味道一齐涌现在脑海里。之前在办公室时那股安宁的感觉攀上了我的身体,我的肌肉放松下来,但胳膊却更紧地将她的衣服按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美妙的梦境中醒来。猫砂盆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视野里,但我的心境和刚刚相比有云泥之别,平静冲淡了内心的羞耻感。如果能一直有这样的安全感的话,做一只完全的宠物反而还要胜过做资本家的走狗吧,我想着。
于是,借着这股平静,我小心翼翼的蹲到猫砂盆上方,屏住心中试图掀起波澜的小小羞耻,放松括约肌,前后的排泄物就这样出来了。解决完毕,我赶紧拿起旁边的纸擦拭,然后用猫砂厚厚地埋起来,将猫砂盆推出笼子。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我思考着她的想法,又思考着自己的地位。或许当一个宠物就是这样,除了主人想玩,其他时间就会这样无所事事,但是我还是很希望她能给我更多的关注。
在胡思乱想中,前面的纠结所带来的疲倦渐渐包围上来,把我架起来丢进深沉的梦乡。
第四章指针=http://mazochina.com/forum/viewtopic.php?f=18&t=49782&start=20#p441909
其实第三章只有一半,完全不是一开始预先相好的内容……
四
文/人仿
两天过去了,或许是三天,我记不太清。这段时间我和她几乎没有交流,每天的食物也是雷打不动的无盐面条。
令人发狂的寂寞无声地从空气中像油一样渗出来,滴滴答答地黏到我的身上,沿着我的皮肤扩散开来,包裹住我的身体,夺取我的呼吸,撕扯着我的理智,
环顾四周,屋子里有些灰暗,夕阳的一丝余晖勉强从窗户攀进来,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消失。身上的肌肉隐隐作痛,长时间无法得到充分伸展让它们开始酸胀。她不在屋子里,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出去一段时间,采购下一天需要用到的东西。
时间差不多了,她的脚步声准时从楼道里传来。一阵钥匙与门锁咬合的声音后,她的倩影出现在玄关处,依然是提着两个袋子,左手那个少的袋子是接下来的食材,右手那个看起来很沉的袋子则是要换的猫砂。
她换上拖鞋,把食材放到冰箱,然后吃力地提起那个装着大袋猫砂的袋子,并没有和我打招呼的意图。这两天一直都是这样,她几乎不与我交流,也不愿让我过多说话,我一直尊重她的意图,因为她肯定有着我不知道的深层打算。
可是这次不行了,我忍不住开口:“让我帮你提吧?我保证乖乖的,帮完你之后你再把我关起来也行!”
她没有回答,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过了一会,她把面条放到我面前,我急躁地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如果你担心我会伤害你的话,你又为什么要设一个密码锁?”
“你又在害怕什么?”她似乎早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淡淡地反问道。
“我没担心什么啊?”我下意识地否定。
她举起碗递过来。
“我不吃,你又不放盐,也没有其他调料。”我说。
“你在害怕什么?”她盯着我,重复她的问题。
我不知道,或许我知道,但我害怕说出它来。
她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人不摄入盐分会死的!”当看到她转身时,一股不知哪来的力量推着话语从我的喉咙里出来。
“你怕我把你养死吗?你不信任我?”她问道,我看不出她的情绪。
“我相信你,可是有的时候你做错了,这是客观事实,不可违背的啊。”
“你听过武则天训马的故事吗?”她问。
我摇摇头,这个故事不曾耳闻,她为什么忽然开始讲故事了?
“太宗有马名狮子骢,肥逸无能调驭者。”她一字一句地讲述着,“则天言于太宗曰:‘妾能制之,然须三物,一铁鞭;二铁挝;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挝挝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
“杀了?那马不就死了?马死了骑什么啊?”我心中大惑,这什么道理啊?
“马驯服不了不能骑,跟没有马骑有什么区别吗?”
“可是……”我一时语塞,直觉告诉我这是个歪理,但逻辑上确实是这样没错。
她捧起我的脸颊,直视着我的眼睛:“武则天是个刚毅不可夺志之人,如果以杀灭为底线,做事要果决彻底的多。”
“你要杀了我吗?”一种莫名的恐慌在我心里蔓延开来,我仿佛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猎物,正面对着一步步逼近过来的猎人。
“你愿意屈服于我的铁鞭吗?”她捏紧我的下巴,眼里带着残酷而兴奋的笑意。
“我愿意……”我低下头,我感到她的眼神刺进我的心里,冲垮了我的理智,让我被她所猎杀。
“别担心,绝大部分时间我都能看穿你在想什么,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我会征求你的意见的。”她摸摸我的头,“所以相信我,好吗?”
我点点头。
她打开笼门,我爬出去,习惯性地想伸展一下,却又停住了。我抬头看她,她对我点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我躺在地上,尽力伸展四肢,满载氧气的血液在四肢百骸中穿梭,为身体注入活力。身体在激情的释放过后变得沉静下来,我睁开眼,她正曲起腿坐在地上看着我。
“舒服吗?”她拍拍大腿,示意我把头靠上去。
“嗯。”我享受着她的膝枕,从她身上传来好闻的味道,我无心辨别这味道是什么,只是让大脑自己熟悉着它。
客厅的挂钟有节奏地响着,这声音不同于之前标志着煎熬,它现在给我带来一种舒服的感觉。客厅里的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这很奇怪,正如我在绝对的束缚中体验到了极致的自由。
我曾想象过很多次被彻底征服是什么感受,可是理智的壁垒从来都是坚不可摧的。而我现在知道被征服的感觉了,那是一种十分平静的感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富有激情。我的世界被名为“她”的篱笆完全包围,因为她,我不再是自由的人了,而也因她,我在这世界中完全自由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老年人了。”我说。
“嗯?”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在撸一只乖顺的小狗。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现在就好像到了七十一样。”
“我可没有像封建社会一样啊。”她的眼睛明亮起来,笑意盈满其中。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也跟着她笑起来。
“吃晚饭吧。”她起身走向餐桌。
然后把椒盐罐拿过来。
好诶~虽然个人不喜欢圈养,但喜欢温柔的女主人
绵绵春雨,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