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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师,当时芳龄三十六,美女,女神。身材大约170,在那个时候,她永远白色高跟鞋,丝袜,美艳不可方物。
那个时候,初一到初二,是没有晚自习的,她开始向我父母提议,每个星期周二周五,给我补习一下数学。免费的,华丽吧。
第一次补习,是一个秋老虎肆虐的九月。她已经给我们上了两周的课。高跟丝袜。我在第一排,她的影子在我的心中绕啊绕,随着高跟鞋晃动的姿势,心跳去跟随。
在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也见到我的真面目之前,我就已经被她征服了。
第一天上课,布置作业,题目很多很多。第二天上课,检查作业,有几个人没有交,用的是惯常的托词——忘带了。
全班的人,都在看着她,看她这样一个美艳的女子,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她的回应,干脆,利落,斩钉截铁,笃定明确。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每个忘带作业的人,两个耳光。
狠,准,响亮。
全班默然。
那是一个白衣飘飘崇拜诗人的时代,那是一个田园诗残存诗意,乡村没有沦陷,小姐和菊HUA没有歧义的时代,那时候每个孩子都背负着父母的数重威压,
当然,也许不只是时代的原因,还有地域的原因。
帝都和魔都的素质教育,钢琴舞蹈,是没法和我们这里的诗书礼易尊师重道相比的。
就在我写下这些文字之前,在我有这些经历之后。21世纪的第六年,一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大哥哥的小妹妹,毕了业,进了一家重点小学教书,因为对学生的处罚有一点点不当,被家长告到了学校里。
这个傻孩子,一时想不开,在宾馆里吃了安眠药。
好吧,不说地域了,说说那些可以穿越地域的时代暗语。他人都知道星矢雅典娜,这导致我看到韩寒关于架两块木板就以为拥有了黄金圣衣的时候,怅惘不已。
我怅惘的理由是——原来制造黄金圣衣,不是我的专利。
在怀念童年,沟通彼此的暗语中,星矢和天马流星拳只是入门级,
在这之上,还有一个布雷斯塔警长和他的塞拉囧。
入校的第一天,我就找了一个看着最顺眼的女生,作为自己的同位。
那时候的排位方法,非常简单,我的个头和她差不多,老师按高矮个排顺序的时候,我只要稍微做点手脚,就足以让她把我们排在一起了。
我入校三天之内,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对我的同桌说出一句话:我是星矢,你是雅典娜。
另一件是在上课的第三天,我鬼使神差地对女老师说——
我没带作业本。
我说这话的时候很坦然。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她知道我的家,与教室的距离,不足300米。
更重要的是,我父母是她的同事。
更更重要的是,我父亲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更更更重要的是,是我的父亲,将她和她老公(哦,是前夫),从乡镇中学调进了这家省重点。
我看着她。
现在的我,看着屏幕,也在想着她,以及想着那个时候的我。
如果说,以后的故事,编剧是她,那么,我就是全然无辜的么?
很难说,我在开学第三天的忘带作业本,有几分真实,有几分故意的挑衅。
有没有一丝,小孩子有恃无恐的势利,有没有一点故意挑衅的顽皮,有没有一点点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多加表现引起她注意的幼稚。
大幕就这么一点点地拉开了,黑暗越来越浓。
她干净利落地扇了我四个巴掌。
我能听见满教室的无言惊呼。
在我说我没带作业本的时间点,和她挥手的时间点,虽然隔了我写作的两节,但是我推测也许现实时间不足零点一秒。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霸气。
霸气侧漏。

永远不要低估小孩子们的懂事程度。我父亲是校长的消息,已经在第一天传开了。
我那时候丝毫不懂得收敛,会任由自己的XING子带课外书。
当然,我已经过了往教室里带红楼梦和天龙八部的年纪,陪伴我的是呐喊和彷徨。
第二天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讲到英国伦敦的著名博物馆,我会逞能似的说上一句,大英博物馆。
上地理课的时候,老师为了鼓励学生参与,请大家来画世界地图。我举了手。也许她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字,就点了我。我用了五分钟,将欧洲地图华丽丽地呈现在大家眼前。
一幅,有英法意西葡德的地图,
一幅,最新的,89东欧剧变以后涵盖乌克兰白俄罗斯克罗地亚格鲁吉亚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的,欧洲地图。
我隔着历史的烟尘,看当时的自己。
用现在的眼光看,我那时候属于聪明得自己找死型。
如果是别人的孩子,我也许可以不负责任地夸一句,真是个天才。
十岁的神童,二十岁的才子,三十岁的庸人,四十岁的老不死。
但是我那个时候,做得很自然。
做完之后,会天真地等待老师的夸奖,接个老师的话头,也在与老师一唱一和之中,藏着对老师的权威的拥护。
但是,她扇了我四个巴掌,
左
右
左
右
满座皆惊呢
打完我之后,似乎不屑看我一眼,说了声坐下,就开始上课。
只留我一人,两颊发热,满心的羞臊,一脑门子的惊恐和不敢相信。
我居然被扇了。而且,和昨天同学的两个巴掌比起来,是四个巴掌。
很难说,我当时的心里,有几分怒,几分惧,几分惊,几分恼。
那个年代,是老师对学生各种体罚,学生家长还怒骂学生不争气不听老师话的年代。
但是那个年代的老师们,对学生的各种NUE,包括揪耳朵,捶后背,揪头发,扔粉笔头等等,
与这比起来,弱爆了。
即使听说过传说中乡村中学教师的体罚酷刑,有打耳光,飞踹两大绝技,也只和凶神恶煞男老师联系起来,万万不能是她。
我再回过神来,就看到她发怒的脸。
她发怒的时候仍然很漂亮。那时候她36,但是我总以为她才20多岁,发怒的时候,似乎美艳要无声的爆炸开来。
除了我之外,也许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那时候,我对她的怒意,还没有像后来一样惊恐至极。
同桌推推我,你要上去做题了。
我恍然大悟,去解一元二次方程。现在想来,那方程如同欲速则不达压在身下的贞洁烈女的裤带,都快被我扯断了,还是解不开。
解不开我只好低垂着头,
等到她喊了别人把这方程解开之后,笑语盈盈地让我转身。
我依言转身,突然从菊HUA处传来一种剧痛。痛得我捂着后面,喊了一声。我的余光瞥见她收回了踢我的脚,脚上仍然是那双白色的,尖头的细高跟皮鞋。
好了,你回去吧。她不动声色地说。
这种痛,一开始是剧痛,然后发酵成胀痛,然后发展成一种非常奇怪的不舒服,
我就在这种不舒服中,度过了一天。
1991年9月17日,星期二,多云转晴
晚上7点,我准时来到了她的门前。在此之前,她已经给我们上课11次。我刚开始领略这样一个温柔美女,骨子里的某种异常。面对偶尔没写作业的女生,她照样是狠狠的耳光。课堂上有人违反纪律,或者做了让她尤其不满意的事,特别如果违反者是男生,她都会勒令他们转身,狠狠踢中他们的后面。
班上一个比较顽皮的孩子,在她踢的时候,努力挣扎了一下,尖头踢中了自己的尾椎骨,泪水如河流下来。
班上身材最高大的体育委员,免不了也有一次没完成作业。她布置的题目,多而且广,几乎每天写作业的五分之三要留给数学。
她扇耳光,总是喜欢把学生叫到讲台前。她165以上的身材,袅袅婷婷,穿上8厘米的高跟鞋,加上20厘米的讲台高度,居高临下,耳光扇得我们胆战心惊。
那个孩子不敢不出来,一边出来一边低声恳求,老师别打我。
因为,打,也是他每一次上体育课整治队伍的武器。
现在想起来,为什么身材瘦弱的,就只知道挨着耳光,而这个体育委员却知道哀恳。难道身材瘦弱的孩子,骨头就格外硬么?
体育委员边哀求,就边行到了讲台下,他又一次睁圆了如牛般的眼睛,老师,别打我。他说。
她微笑着,你把手放下,我不打你。
体育委员半信半疑地放下手,仰视着她。
她突然以光速左手握住了体育委员的左手,后来才知道,她是防止对方捂脸,同时右手居高临下给了他四个耳光。
体育委员比我高,但是加上讲台与高跟鞋的差距,仍比她低一个头。
她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微笑天使立刻变成白骨精。
从此以后,我对翻脸胜翻书的女子,就先天畏惧。
她的翻脸程度,和剧烈反差,让体育委员失去了一切反应的资格,只是木呆呆地被扇。
但她还不过瘾,似乎先前的微笑温柔和轻语增加了自己集聚在体内的暴力能量,必要借助更激烈的动作才能发泄完毕。
她拿起课本,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体育委员的左脸。体育委员身子往右一晃,被打得退了半步。
这退的半步倒似激起了她进一步暴力的兴奋。她跨上前去,又是一巴掌。体育委员又退了半步。
从讲台下,到对面的教室后墙。
是她27个巴掌的距离。
扇完最后一个巴掌,体育委员已不能再退,她方最后一次挥起课本,却没有挥下去,而是冷冷看着体育委员的眼睛。
没有了讲台,只凭借高跟鞋,体育委员只比她低了半个头,满眼哀恳的眼神望着她。他左半边脸已经红肿,嘴角流出血丝,鼻子也被打出了血。
她没有挥下去,
不是因为被打动,
而是因为在宛然一笑,让体育委员心下一放松的同时,高跟鞋踢了上去。
然后我就看见体育课无所不能,全班最有男子气概的体育委员,捂着两腿间无声地哀嚎。
似乎连大声叫出痛苦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踩着高跟鞋,回到了讲台上,把那本曾短暂地做过武器的初一代数课本一扔,就开始讲课。
整节课,她没有再拿起过那课本。
事后我想起来,又佩服她的脱稿讲课,又怀疑她的心理感受。佩服是真的,要知道,不看课本讲数学课,可比我15年后,不看课本讲岳阳楼记,难多了。
当然,更多的兴趣在于探究她的想法,高贵的她是因为用这课本打过一个学生,所以不屑于触碰么?
回忆过去的时候,我的态度出奇地豁达。面对时间的尘雾,我忍不住要喊一下20多年前那个要敲老师门的自己。
我想和他聊聊。
喂,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我那时候会拍拍书吧。
等一下,我不打算吓着那另一个我,虽然我知道他敲开门后所面临的一切遭遇,所承担的一切。
等一下,我问问你,你知道什么叫罩杯么??
罩杯?罩杯不就是杯子上盖着的罩子么?
晚饭后,我和父亲离开了家,关上门,下楼。我们下到暑热未退的地上,穿过楼房之间的空地,过了几张乒乓球台。父亲往北走,那是他的办公室,下面有小小的花园。我往东走,经过小操场,来到了操场东北角孤单单的一间二层小楼。
天空浑浊而阴暗,尽管上了11次课,我仍然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给我开了门,带着三分微笑。纯白色麻布短袖衫,白色短裙,肉色长筒丝袜,白色尖头细跟高跟鞋,身上很香。
那时候还不流行铺木地板和地板砖,能把地面收拾平整就已经不错了。
讲了半小时的课,这段时间,我一直心不在焉,目光在她的脖颈和乳房间来回闪躲。她的衣服低胸短裙。我个子不高,那个时候还没有发育,一切与肉体有关的事物,在那时的我看来,都见不得人。
她住的房子很老旧,一进去一个客厅,客厅里面是卧室。大门左边是洗手间,右边是厨房。没有阳台。
半小时以后,她笑着说,你接下来做做题,我去洗个澡。然后她到了里间换衣服。我支棱起耳朵,听到高跟鞋清脆地滑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她从卧室出来,进了浴室,这整个过程,我一直没敢抬眼去看。
她在洗手间的淋浴声音一起,似乎就按开了我的开关。我脑海中浮现出,被她打巴掌时那两个正对着我眼睛的乳FANG,讲题时她一抚头发就跟着动作一甩一甩的乳FANG。还有她高举双手,从衬衣缝隙中显露出来的毛发。
我立刻跑到了她的卧室,看着粉红色的窗帘和床单,愣愣地盯着床上的一堆衣物,我对外衣不感兴趣,先拿起一件胸罩,无师自通地闻了闻,香味夹着汗味儿。我看了看那件黑色的三角裤,想去摸,又害怕触电,拿起那双肉色长筒丝袜,摸了摸丝滑无比,又放下,趴下看那双给了我莫大痛苦的高跟鞋。
说来也怪,被这双高跟鞋踢过之后,我越发魂不守舍。每次上课的时候,我是身体正襟危坐,我的灵魂七上八下。我开始观察这双鞋。她一共有三双,这在那个年代不是个普通的数字。每双鞋,均有8厘米以上的后跟,大约相当于我两根中指的长度。
那年代穿上高跟鞋的人很多,但是穿那么高的高跟鞋,我所见的人中,她是唯一。
我现在可以与这双鞋做近距离接触了,我甚至还比划了一下它后跟的高度。
然后,我起身,拿起了那双长筒袜,把她放在了我鼻子旁边。
我闻到一股热热的,有点臭有点酸有点香的气味。
我拿在手里,突然听到洗手间有响声,我立刻浑身发抖,还好,不是开门的声音。
出于担心,又出于好奇,我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丝袜,就来到了洗手间的门前。
这门很老旧,门上有倾斜着的通风口。
我糊里糊涂地,趴在地上,从通风口那里往里观看,
我要看什么呢,我想看什么呢,我准备好了看到的结局和我的今后了么?
如果不是那么巧,就让我继续看下去,估计我也看不到什么。
这件事发生之后,我曾经重复了那晚的举动,我趴在门的下半部的通风口,往里观看,的确什么也看不到。
这样的话,也许我试遍了几个角度之后,就会起身的吧,
起身之后,我也许就会把手里的丝袜放下。坐回客厅。也许接下来会重新出题解题。如同河流,顺流直下。
但是这一切,都只发生在我的想象中,或者发生在另一个平行宇宙。
自从我的经历变得丰富之后,我开始利用一切时间,只要她没有看见我,读书。
虽然糟糕的数理化,让我学了文科,但是我最感兴趣量子物理和天体物理。
对,我喜欢关于平行宇宙的一切假设。
大约10年后,也是在我写这些文字的10多年前,我喜欢一个人看星星,从星星上反观自身,一切悲喜都微小不足够。星星的深处是否隐藏着所有的奥秘,另外无限多个平行宇宙啊,你存不存在,你又何时到来。
我们之间,我和另一个没有趴下偷窥的少年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足足有1000个哈勃空间?还是如此隔膜,是四维空间与五维、六维乃至N维之间的距离?或者我们终将殊途同归,经过波函数坍塌统一成经典理论中的某种确定状态?
我正在那趴着,突然门开了,一双脚映入我的视线。
这对我的精神杀伤是如此之大,乃至于这一幕我挥之不去,下一幕我抬起头仰视她,看见她居高临下的样子也同样如此。
乃至于我在十几年后,能够凭借自己的视觉回忆,判断出她玉足的尺码。
她的声音带着怒气,你在干什么?!
即使生气了,她仍然悦耳玲珑。
她直接一只手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揪起来,另一只手居高临下就是几个耳光,打一下就喊一声小流氓。
那个年代没有浴衣,她是在浴室里穿好了新的内衣,才开门的。这给她提供了快速反应、自卫反击的能力。
换了今天,她穿了浴袍,动手能力受到极大限制,就会有两种可能,
1,她打我几下,但是由于受到浴袍的限制,打得不狠,没有击溃我的心理。
2,她喝令我回客厅,然后自己回卧室去换衣服,这也给了我喘息的时间。
无论哪种可能,都不如实际发生的那样,在效果上惨绝人寰。
她打了我几个耳光,一手揪头发,一手揪领子把我往客厅拖,拖到中心,一脚把我踹了个屁股蹲儿。
不许动。她厌恶地说。
然后她从卧室里拿了一只高跟鞋。走到我的跟前,坐在椅子上。“你给我过来。”
我哆哆嗦嗦地起身。
她立刻用高跟鞋挥出一记绝美的弧线,与我的脸做了一个亲密接触。
你给我跪着,爬过来。
我立刻无师自通地跪好,膝盖当脚走,前行几步。
你个小流氓,真他妈不要脸,她一下子暴发了,抬起左脚,踹到我的脸上。脚趾甲有点长,像个钉子一样钉了我一下。
走吧,我给你送到派出所去。送进去你就是个少年犯,哼。她用左手挑起我的下巴,俯视着我,右手一扬,高跟鞋的鞋底又一次狠狠扇在我的脸上。到时候看你老爸怎么活,一个校长,带出个流氓儿子。我要是你妈我一头撞死。
操,你怎么不说话了。她将一连串我从未听过的脏话倾泄而出,如一发发炮弹打入我的双耳。那种频率、密度和当量级别,均是我前所未闻的。
谁说语言暴力没有杀伤力?那次的语言暴力,如同拆迁队的大锤,一次次夯击着我的骨头。
我在心中只能暗暗祈求,祈求她骂完了,也就消气了。我就可以免于进入那个灰暗、恐怖、与学校一墙之隔的派出所。
她骂完了,站起来,喝了一口水,说,你好好想想,以后你就完了,所有的同学都会笑话你。
又过了半分钟,她说,好了,你起来吧,跟我去派出所。实情越是狂风骤雨,她说的越是轻描淡写。
我想起来,但是双腿软得根本立不住。
多年以后,我经常回想起这个初秋。我抖得如深冬的树叶。
她换好了鞋,穿好了衣服,看我还是没有起来,就不耐烦了,顺手拾起衣架上的皮带,一挥,皮带飚的一声抽在地上——你起来!
我吓得心惊胆战,视线变得朦胧,身子起来但是腿脚不听使唤,不知道是不是跪的时间太长发麻了,刚起来腿一软,就又倒了。
这下她似乎恼了,俯身揪着我的头发就往门口拖。眼看着到了门口,我突然醒觉,如溺水将死之人抱着芦苇,抱着她的腿,哀哭失声。
我一边小声地哭,一边哀声求恳,老师,求求你了,我错了,我不是小流氓,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别哭了,她训斥道。
我立刻停住了哭声,但是仍然忍不住地抽抽搭搭。
她把腿从我的怀抱中,抽出来,踩在我的头上。硬硬的高跟鞋底顶着我的头顶,细细的鞋跟划过我的额头,那鞋跟如同筷子一样细,末端一公分是金属的。
鞋底从头顶划过我的脸颊,在这过程中鞋跟刮到了我的耳朵,有点疼,但我没出声,连动作也没有,踩到了我的肩膀,然后变了方向,抬起来顶住我的脸颊,慢慢用力,很小心地把我的头踩到了地上。
现在想来,那只脚带着五分的理直气壮,也带着五分的犹豫犹疑,似乎在检验我的质地。
她把我踩在地上,用鞋底,尽力避免用细细的鞋跟伤到我,但还是刮了两下我的耳朵。
我的头被踩在地上,右侧太阳穴着地,我的视野中,仅能看见她的另一只脚,乳白色的高跟鞋,细细的跟,尖尖的鞋尖,脚上没有穿丝袜,裸足被高跟鞋包着。
那个年代没有鱼嘴,没有样式繁多的高跟凉鞋,都是经典款式。
我的视线看见了她的脚趾。脚趾的百分之九十都被鞋尖包住,我只能看见小脚趾和无名趾之间短短的缝。那条缝就像平常日子放的焰火,稍纵即逝。
后来过了10多年,在一篇短文里看到,有的lian足癖就喜欢这样的趾缝,认为无比XING感。
我的视线沿着她的脚趾向上攀援。有一句诗突然在那一刻响起——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是的,这首诗太落伍了,但是那个年代,在一个12岁的孩子心中,还是很酷的。
我的目光就像凌霄花一样,爬过她微微隆起的脚背,纤细的脚踝,小腿肚、膝盖。到了膝盖,因为左边太阳穴上被踩了一只脚,动弹不得,就没有办法再向上了。
踩住我太阳穴的脚开始用力了。我感觉她抬起脚尖,用前脚掌加了力道踩我的太阳穴,慢慢地捻,我的目光开始模糊了,眼前出现了很多金色的星星,我觉得我的头要爆炸了。
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两只严酷冷峻的眼睛,吓了一跳,随后才发现我仍然躺在地上,她蹲着看我,我本能地看看自己的身子,收回目光的时候,不经意地看见她的两腿之间,是深黑的颜色。
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有一些事,在甲时间点仅是无关轻重的细节,但在乙时间点却是关键证据。
很多年之后,我慢慢开始进行最简单的推理。
她没有穿内裤只是穿上鞋要拽我出去,说明她应该没打算真的把我拉进派出所。说明她对我所有的派出所方面的恫吓,只是为了完全压倒我,控制我。
她发现我醒了,冷哼了一声,就起身回到沙发上坐下,手里揉着那条皮带。你滚过来。
她扔给我一根笔,一张纸。
把今天的事,写个检查。重点写写你为什么会这样丧尽天良,做出这样的流氓行为。把你内心的想法全部写出来。跪在那趴着写。
我用了10分钟,快速写完检查。赶在又一波腿麻到来之前,完成了指令。
我无师自通地低着头,双手将检查递上去。
她很满意,对,就是这样,以后要听话,不听话,不光送你去派出所——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寒,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她接过检查,哟,写得还挺快,平时净看小说了吧,还彷徨,我彷你妈的徨!迎面就给了我一脚。
我被踹的身子一晃,但又立刻赶快跪好。
在那一刻,或者说在更早些她向我倾泻脏话炸弹的那刻,我模糊地感觉到,那个在旁人眼中高雅美艳的*老师,以后会经常向我呈现永远不可能被别人看到的另一面。
我用了无耻、卑劣、流氓等很多字眼,她挺满意,起码她没让我重写。
你把衣服给我脱光了。
我一惊。
快点,你还看老娘洗澡了呢。不脱就上派出所。
我一闭眼,把上衣短裤都脱了。内心满是绝望感。
现在的孩子可能很难明白我们当时的青春期感受。在那个年代,彼此间看到异XING的裸体是一项严重的罪行,自己的裸体被异XING看到也是胜过死亡的羞耻。曾有一次,学校的澡堂因为维修,男女同用一个洗澡间,男的一三五,女的二四六。我选对了日子,在那脱衣服。但是我选对了,并不代表别人也选对了,一个女的跑进更衣室,我当时羞惭得无地自容。
她轻笑一声,连毛都没长全呢,就耍流氓,流氓耍你吧。
她把一只丝袜递给我,接着,她说。
我伸手去接,她把我的手打开,用嘴。
我向前跪爬几步,张开嘴,眼前的一切都朦胧起来,但是她对我做了什么倒是清晰无比。她把丝袜的袜尖塞到我嘴里,我感觉到那明显的一条线摩擦着我的舌头。后来我才知道这叫 。
我虽然还是竭力避免让自己的双唇碰到丝袜,但是仍然能感觉到丝袜的存在,微微的热量,诡异的质感,虽然还没有碰触到,但是仍然能感觉到。
当然,也许是心理作用。
很多年之后,我回忆自己那时候的所作所为,有时自嘲,有时自怜。某人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但是身在其中的他还全然不晓,妄图以自己些微的努力开改变什么。比如这点,被丝袜塞在嘴里碰着舌尖的时候,还努力张着双嘴,竭力避免嘴唇的碰触。站在时光之外,这样的努力能有什么功效呢?
闭嘴,给我含着。她不耐烦地说,似乎对我如同一个算盘珠子被她拨一下才动一下的消极非常不满。
我听声辨语,隐约知道她有不满,想做出点努力换得她的谅解,下意识地一吸,丝袜的味道和质感一起被我吸进肺里。我以后一辈子都没接触过那么粗糙那么有质感那么有摩擦力那么损伤了我整个人生的丝袜。
奇怪的是,一样的丝袜,我蹑手蹑脚地摸它的时候,丝滑如水,轻薄如光。
生活如怒海惊涛,谁也不知自己将被拍往何处;
时光似风蚀水刻,你我他她早已不复当年模样。
含在嘴里,丝袜仍然有她穿了一整天的微微热气,汗气,酸味,咸味。
她笑起来,表示赞许,对的,好好吸,小变态你肯定喜欢,不然拿我的袜子干什么。
她摸摸我的脸,这是她第一次摸我的脸而没有打我,算是奖励么?
手指划过我的胸膛,小腹。
她的手指伸进了另一只丝袜,隔着丝袜摸着我的下体。
非常温暖和舒服,但是很奇怪地也有些痛楚,我闭上眼。
你这个玩不大么,她奇怪地说,恩,这下大了。我只觉得下面有种要撕裂撕开撕破的感觉。幸好这感觉不长,她收回了手,继续抚摸。
好了,穿上衣服,你走吧。她突然说。
好比一个打定主意要坐穿牢底的人,突然到了被大赦的日子。我有点怀疑我所在的并非人间。
老师,我走了。
她过来,摸摸我的头,然后雷电交加地给了我下体一脚。我痛得感觉整个世界都碎裂了。
你要记住了,今天的事不要和别人说。不然拿着检查送你去派出所。你爸爸也保不了你,你知道么?你爸你妈,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你爸还有脸当校长啊?想让老师不说,就要拼命地听话,好好表现。
我出来,经过黑漆漆乌糟糟的操场,正赶上初三的学生下晚自习,人声如沸,抬眼看天,天深欲雨。
从她家出来的时候,我陷入一种很纠结的状态,一个小人在告诉我好日子一去不回头旧社会血泪复兴,一个小人对我说人世间一切皆虚妄阅南柯黄粱一梦。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确实、实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以为睡了一觉之后,一切就会复原如旧。如当时看的一本书,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那操场一角发生的故事,也一定会是虚空。
我不记得《传道书》,但是这句子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爱读香稻啄馀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这句子并不看好。但是后来年纪大了,觉得这书虽然篇幅长,但委实优美耐咀嚼。
第二次是周五,我犹豫了一下,想把之前的事情都当做没发生过,就努力说服自己,按第一次的节奏敲了门。
这三天我只有一个疑问,老师能原谅我么?也只有一个结论,老师一定会原谅我的。
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无法理解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也不知道,还有另外一种老师。
莎士比亚一直在我脑海萦绕不去,所以我们从"Measure for Measure" (一报还一报)里的金句开始吧:"Some rise by sin, and some by virtue fall."(有些人因罪恶而上升,有些人因德行而低贱。)
不过好像不太恰当,管他呢。
第二次进门,一开门我就明白之前的想法错了,上次的经历不会是个梦,而是现实,不是变量,而是我以后生活的常量。她看我的眼神如同看案板上的一块肉。
弱小者要吃苦,第一次总是幻想特殊,总是寄希望于未来。到了第二次以先前那种方式再次被粗粝的生活操翻,才会真正认命。
命是什么,一人一叩。我后来某一次跪在她面前磕头的时候想。
跪着,她冷淡地说。我认命地跪下。她返回到沙发上坐下,说,脱光衣服,爬过来。我爬到她的跟前,她把身子往后一靠,高跟鞋克哒一声脱了,两只脚伸到我的嘴边。
张开嘴,用嘴唇和下巴托着我的脚后跟,别让我掉下来,我掉下来弄死你。哎呀,我怎么就这么想揍你啊。你他妈说话啊,我怎么就那么想揍你?
她边说边用丝袜脚捅我的鼻子。脚从我的额头往下划,鼻梁,鼻尖。
这次是闻到了她包裹在丝袜里的脚,最鲜活的气味。比上次单纯地闻丝袜浓烈多了。绝不好闻。热乎乎的蒸腾着的气味,混杂了女XING特有的肌肤香味,但这种混合倒似乎更加难以忍耐。
她的脚放在我脸上没有三分钟,就开始粗鲁地捅我的嘴。我一开始还想紧闭着嘴,似乎想用自己无效的挣扎当做日后蒙受更大羞RU的借口。
她拾起皮带往我身边一挥,皮带打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张嘴。
我乖乖张开嘴。她粗鲁地把左脚往我嘴里塞。
一塞到底,她的脚插进来,撑满了我的整个口腔。然后拔出些许,随后我明白这不是因为怜悯,而是要插得更深。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目的,什么感受。只是充满泪光的眼睛听到她慵懒夹杂着兴奋地自言自语道,哦,爽昂。
而我的自尊和人格,一切的一切,都被她的脚趾捅到了底。
我想吐,却吐不出来。
在我心中,不管她之前在课上打我多少次,但是我总觉得她是老师,是和我父母一样的知识分子。
但是从第一次的脏话炮弹,到今天这次毫不掩饰的言语,所透露出的粗鄙,让我觉得她与过去的她,不是一个人。
大约过了10分钟,她一欠身,把袜子脱了,把脚放在地上,对我说,给我舔,舔干净,要是有一点不干净就弄死你。
我受到的震惊是难以言表的,但是我还是舔了。趴下先舔脚背,怯生生的,似乎她根本没感觉到,就弯腰用左手狠狠地揪着我的头发,我痛得张开嘴,她的右脚就伸进来。
这是我第一次舔脚,含着。然后又按着她的要求,将趾缝用舌尖扫干净。我心中只觉得这样太侮RU人了,但是又无法起身。舌尖扫到了沙粒、汗垢、污物,我痛苦地闭上眼。
你个不要脸的,你闭眼干什么?她一声怒喝,把我吓得心惊胆战。你给我睁眼看着。
舔完一只就又来了一只。她一边享受着一边和我说着话,当然也没指望我能回复,不过就是解闷而已。
你们初一是学植物吧,对,初二才学动物,知道巴甫洛夫的狗是怎么回事么?哟,你还点头,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她把脚抽出来,居高临下饶有兴趣地看我。
我五年级读过。我怯怯地说。
哦,你读过,你读过那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哈哈哈哈,她仰着头笑得花枝招展。后来我知道,这不叫花枝招展,这叫放肆。
她突然停止,笑声似乎还在空中飘荡。她恶狠狠地盯着我,你读书多,你读书多有个屁用啊,你还是小变态小流氓小贱货。来,你告诉我,你读过什么书。
我被她放肆的笑和突然的停搞得心惊胆战,结结巴巴地说,红楼梦,天龙八部,呐喊,彷徨,水浒传,三国,古今数学思想,滚滚红尘。我从这汹涌而来的书名中慢慢恢复了自信,这如一条大江,隔绝了我和现实中的各种伤害。
停,她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跪在那,身子往右一栽。
让我灰心的不是这个耳光给我带来的脸颊痛楚,而是这一条大江被她这么轻易地截流了。我的精神世界,我的阅读避难所,在她手下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把衬衣解开,里面没穿胸罩,乳房很醒目。她俯身,揪着我的头发推着我的后脑把我往自己的胸前按,一边按一边说好好舔好好吸好好含着。
我机械地用双唇含着,用舌头舔着。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混合着汗味儿的奶腥味。
她理理自己的头发,站了起来,你以后还这么舔,知道了么?我仰视着她,看她光着上身,美丽的身影,突出的美好,点点头。
她向前跨一步,左腿跨到了我右屁股旁边,左手捏着我的下巴,说,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天、龙、八、部、呐、喊、彷、徨、古、今、数、学、思、想。
她说一个字就扇我一个耳光,每一个耳光都似乎是个响雷,把我劈中。毫无来由毫无预兆,完完全全地,纯粹出于她的为所欲为。
不许随便看课外书。她打完了之后也有点气喘了,马上又说。你他妈的老娘的手都打疼了。
我被她打愣了打呆了。
她拿出一件内裤,套在我的头上,好好闻闻,给你的脸消消肿。
我闻到一股浓郁的味道,混合着骚和香,似乎感觉不那么痛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小便的器官经常对着的地方,加倍的羞RU让我浑身发热。
紧接着,我感到下面又被她用手握着了,仍然是隔着丝袜,可以感觉到丝袜的光滑与粗糙。随着她的动作,我一开始有点舒服,后来还是有点撕裂的痛,但是所幸这个阶段不长,紧接着我感觉到我的下体变硬了,似乎那个地方是我灵魂的重点,随着她的动作,我的灵魂慢慢涨大,变硬,寻找着蓬勃欲发的出口。下体抖动的时候,我才恢复理智,觉得身体轻了很多。
从那以后,我开始迷恋起身体变轻的感觉。
我刚感觉身体一轻,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又被她一耳光打在右脸上。
我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敏感到她打我的耳光,我往往都能记得清,是打在左脸还是右脸。这一次,她是用左手打的。
打了一耳光,接着就揪住了我的头发,扯。我痛的张开嘴,她右手递上来,仍然是隔着那只丝袜,丝袜上有湿湿的东西。
她兴奋地微笑,你给我舔干净。10年后,我明白,那是淫笑。
我舔了。
在我心中,突然觉得她对我也挺好的。虽然打我骂我,但是与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如果说我是飞机,那么她就是我的机场,能够让我飞起来。
好了,你该走了。我舔了5分钟之后,她说。
我刚想起来。她说,你先别动。
我就静静地看着她。她捋了一下头发,身子往后靠到沙发上,把右腿翘在左腿上,又笑了一下,右腿慢慢抬高,白色的高跟鞋离我的眼睛不足10厘米。
你好好给我看着她,记住她。我接下来会让你改变的,你看到她就会喜欢她,你看见她也会吓得打哆嗦。
我听不懂。
她的右脚低下去,踩到我的下体,慢慢地动,一会是一踩一踩的,一会又是踩着慢慢捻,我的那个地方慢慢硬了。
我的那个地方可能很舒服,但我的心理很不舒服。我是傻子也知道用鞋踩和用手摸不同。
我抬眼看她。她微闭着眼,似乎很享受。
10多年后我知道,不是似乎,而是确实。她一直很享受。
那时候我年轻,硬起来的速度很慢很慢,不像现在。
透过鞋底,她也感觉到了不同的硬度。
她突然将眼完全睁开,对我诡异一笑。高跟鞋就准确有力地踢到那个刚刚变硬的地方。
我捂着下面,流出泪水,趴在地上蜷起来的时候,耳闻她笑出了声。
我并着腿挪出她家,眼泪一颗颗滚出来,慢慢地走过操场,看见我的同桌姚丹。她问,你干什么了。我瞪着眼睛,想把泪水瞪回去,还好,天黑她看不见。装得很硬气,数学老师给我补课,做题。你呢,你怎么不回家。她说,我参加了学校的合唱班。你本来也可以参加合唱班的,不过你每星期要补习,你就没办法排练了。哎呀,你怎么有点不对劲啊,你生病了么?还是你和谁打架了。去死,我不要你管。
又是一个周二,我走过操场的时候,看到有一辆警车停在跑道上。那时候没有塑胶跑道,随随便便跑道上摔一跤会给肉体增加很多黑色颗粒。汽车可以从学校的大门一直开到操场。那时候还有人在操场自学驾车。
我看到老师从警车上下来,这把我吓了一哆嗦。还看到了另一个人,派出所的唐叔叔。老师的住处在操场的东南角,因为她年纪轻,没有孩子,离婚,分不到房子,只能把这几间原来做仓库的房子收拾一下。就这几间房子,还是我老爸照顾的她。很多青年已婚教工,住在办公楼上面。一二层做办公室,三层做教工宿舍。至于未婚的,就住学生宿舍,一人一间。但是我得承认,经过她的改造,布置,房子已经很有格调了。
老资格的教师,住在西南角的家属区。从1986年开始,学校开始集资建房,家属区断续建起了三座楼。隔壁就是派出所。我经常能听到里面各种叫声。唐叔叔也因为孩子上学的事到我家里去过。
我能看到唐叔叔对老师非常讨好,但是老师似乎对他的态度很奇怪。5年后我明白,那叫不理不睬。临走的时候,唐叔叔摸摸我的头,说,哈哈,你来补习功课是吧,你们老师多辛苦啊,你可要听话啊。
我露出惯常的那种很矜持的微笑。和老师一起目送警车离去。我那个时候并不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很多想法,很多年之后我一再回忆当时的往事,不是为了撕裂伤口,也不是为了加深仇恨,更多的是为了了解那个时刻的自己。
用现在的我来看,我那时候一方面努力要装出大人的样子,但同时又缺少大人的底气和能力。唐叔叔在的时候,我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警车来了,他与老师之间的关系,就让那个时候的我认定,老师将我送进派出所是举手之劳。
她看着警车开走,就上楼。我跟着。到了门口,她开了锁,进门,转身,看着我。
我那时个子很矮,估计也就一米五,她穿上高跟鞋,我的眼睛只到她的嘴。她站在讲台上俯视我的时候,我正好眼睛对着她的胸脯,俯视她们。
她冷冷地说,跪下。
二楼只是半封闭的,面西。我心跳加速,扭头看了下操场,夕阳下,有好多人在踢球。估计没人会注意到我吧。我犹犹豫豫地先是蹲下,装作找什么东西,然后双膝跪在地上。
她抬起一只脚,把高跟鞋放在我头顶擦,说,刚刚出去,鞋底脏了,我用你头顶擦擦鞋。
两只鞋擦完了,她抬起一只脚,把高跟鞋踢到我眼前,与我的眼睛毫厘之间。
她说,我上次说过,你看到我的高跟鞋会吓得浑身哆嗦,你给我亲亲她。我笨拙地亲亲,为了讨好她,减少我在门口跪着的时间,我还发出接吻的响声。
她似乎很满意,张开双腿,你给我钻过去。
我老老实实钻过去了。一边钻一边还想,我这简直是韩信了,受了一次胯下之。那个时候,对于尊严,荣誉,耻RU。是没有概念的,而且会因为钻裆,看见了红色内裤,而有莫名的兴奋。现在想来,所谓的廉耻,就是在那时候一点点丧失的。
钻进房门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我最怕跪在门口被别人看到。她穿着高跟鞋,嗒嗒地走过我,靠在沙发上,双腿翘在茶几上,突然双腿一扬,高跟鞋飞出去好远。先脱光衣服,再给我拾过来,用嘴含着,把鞋摆好。我立刻照做。
现在想来,自己是很容易就屈服了。屈服的速度让现在的我很惊讶。用嘴叼高跟鞋,第一次,很笨拙,但我很努力。我怕她。虽然有皮革味和酸臭味。
用嘴把高跟鞋摆在墙根之后,我很乖巧地跪着爬过来,不知道是纯粹偶然地想表示尊敬,还是我真的就很贱,我与她大马金刀翘在茶几上的脚,距离不远。
她瞪了我一眼,爬近点,舔老娘的脚。那双肉色的丝袜脚,已经泛黄,发黑,我凑近,闻到比前两次更浓烈得多的,皮革味,酸臭味,热气。我离得越近,感觉热气就越浓。
她微笑,我好几天没换了。
我开始舔。那时,我很多事情不明白,只是盲目去做。很多年后,我总结经验的时候才发现,那次的舔,让我蒙受了很大的挑战。首先是酸臭,她穿了三四天,其次是由于汗多,脚掌脚趾部分都已经硬了。还有就是我没有经验。我一点点舔着,舔完左脚,舔右脚,舔完右脚,左脚就又干了。上面发硬的部分,都需要我用舌头的温暖湿润来使之变软。而她,从声音和叹息中我能知道,她很享受。
半个小时左右,我的舌头就麻木了。稍微一迟疑,她就用脚踹我一下,快点,磨蹭什么呢。
我忍不住流泪了。我曾无数次在心里狂喊自己绝不能流泪,但是我还是没忍住。
我想问问她为什么。
尤其是我父母和她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这么对我。
如果是现在的我,估计一早就问了吧。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连开口问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眼睛,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她。
她对我的心理摸的真透,笑起来,干什么,想不明白,想不通也不告诉你,哈哈,搞的就是你。宝贝,我们之间有三年呢,够我把黑猩猩培养成人了。
我那时候,一点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要在一开始就知道我这三年在她脚下所经历的一切,以及所有这一切在我身上造成的延续至今的后果,那个时候,我会反抗吗?
我认命地继续舔,舌头麻木了就活动下舌头,没有口水了就想办法挤出口水。没有口水还要挤口水,是难度很大的。舔到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嫌我的舌头既不温暖也很干涩了,一脚把我踹开,自言自语说,MD,舌头跟砂纸似的。
结下来她让我坐在地上,头枕着沙发,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扇了几巴掌,说你给我乖乖的,闭紧嘴。我恐惧地点点头。她一扭腰上了沙发,双膝在我头的左右两侧,短裙下的红色内裤越来越近,下面的黑色也对我越来越近。
她缓慢而不容分说地将自己的下身靠近我的脸部,接触我的鼻子,一点点地与我的鼻子摩擦,由轻到重,从蜻蜓点水到恶狠狠似乎要按扁我的鼻子,控制我的呼吸。
我不敢动,骚味,香味和另一种奇怪的味道,扑进我的鼻子,强暴着我的鼻子。
我记不清有多久,直到她从我的脸上下来,用丝袜脚踢踢我的下身,说,你真变态,这样都能硬,真是又贱又骚。
她拿了两只高跟鞋,回来一扭头仍是坐在我的脸上,只不过这次她的面部朝向我的下身。相应的,她前俯身体,玩弄我的下身,同时她的下身也一次次挤着我的鼻子。我又一次被各种气味包围,我的鼻子感受到一种湿润。
同时,她用两只高跟鞋的鞋底,把我的下身夹在当中,又是捻,又是搓,又是挤压。没有多久,我又一次经历了飞上天空,骨髓变轻。
她仍然拿高跟鞋的鞋底凑近我的嘴部,把脏东西舔干净。
脏东西不多,不白,近乎透明。
我曾经一直以为,那种液体叫JINGYE。后来的我才知道,12岁的我,还无法产生那种白色的液体,我产生的,很可能是前列腺液。
恩,她很满意,以后每次来我这补课的时候,都好好表现,好好舔,揍你你就受着,这样阿姨才对你好。每次都对你好。
在进入她的课堂之前,我一直喊她阿姨。
然后她穿上高跟鞋,站着,俯视着坐在地上,脖子几乎被压断的我,抬起脚,把高跟鞋在我眼前晃晃,你喜欢她吧。以后会让你越来越喜欢的。好了,该你害怕她了。
我闭上眼睛,下身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每一次对我下身的踢踹,都给我带来两层伤害,一是肉体上的,一是心理上的,后者更严重,我总是担心她把我踢废了。
但是她似乎技术很好,下手很准。这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她。
下一次我光身跪着的时候,她先递给我一碗淡白色的液体,含五分钟,再吐出来。
她以前和我说话,会说,你做某事某事,现在,她已经省略了主语。
可惜我那时没经验,不成熟。
现在我知道,说话字数的多少与权威XING成反比。
果然,没多久,她就用,跪,喝,这样的极简命令。
半年后,我在她家,她就很少说话,一切几乎是自动的,流程化。
我也是半主动地,半热爱地对待自己的角色。
她采用的方法非常简单,且有效。
打,各种各样的痛。
以及奖励,
让我跪着的时候就能飞行。
我对她了解且巴结,很多时候一个眼神,我就能做出让她满意的行动。
这在任何时候,都不简单。
我那时心态很复杂,但是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复杂,我还不太了解自己遭遇的所有事情。
事实上,后来我进入社会谈情说爱之后,心态更加复杂。
这复杂来源于对自己根本上的负面认知。
不过,平心静气说来,我虽然那时12岁,准确的说,第一次与她有禁忌器官的接触,我还不到12岁,是11周岁。
但是,自从我小学时见到她之后,我对她一直是有好感的。
她是学校里不多的天天高跟鞋的老师,
是学校里的第一美女,
普通话非常标准
每年晚会,她都是穿了依照那时刻的眼光看,非常华贵的礼服,主持。
她会穿,比较简单但非常出挑的衣服,
烫发,不过分夸张但极记忆深刻的发型,
教课也格外好,
当然,我亲身体验之后才知道,所谓的好,依赖于对学生法西斯式的压榨,与残酷的体罚。
还有多如沧海的,挤占别的科目的作业。
我班从第二周开始,就完全杜绝了不写作业,课上说话。
教室里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四年级时,听说她离婚了,老公去了遥远的南方,也曾替她难过。
我上初一时,妈妈去新疆支教,当她主动对老爸说要给我补习功课时,我心中格外欢喜。
学校里老师都是大办公室,但她和妈妈共用一个小办公室。两人对桌。
以前上小学的时候,遇到每个周二,父母党员开会,我会去她家吃饭,
小学每周六下午不上课,我就用妈妈的桌子写作业,对面就是她。
我那时就善于低调地,炫耀自己读的书。
所以,某种程度上,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也或许,所有下贱的因子都凝聚好了,整装待发,接受她集中的洗礼与塑造。
淡白色的液体,我后来想到,最有可能是消炎药的液态。
我跪在她脚下,两脚之间,她俯视盯着我,眼神似乎要把我钉在地上。
然后又是十多个荡气回肠豪气冲天的耳光扇来。
嘴里有一股咸味。
她扇完之后对我说,好好舔,不然我把你舌头割了,听见了么。
我懵懵懂懂点点头。
她叉开双腿,腿大马金刀翘在茶几上,我跪在茶几和她之间,她的双腿把我夹在当中。
她靠着沙发,我能看见她的内裤。
她不动腿,欠欠屁股,把内裤脱到膝盖处。几乎凑到我的鼻子尖。
用嘴含着内裤,给我拽下来。
我照做,最后她一抬脚,算是脱下了。
她从我嘴中抢过来,找找,然后又递到我嘴边。这上面有根毛,你给我含着。别掉了。
然后她起身,我不敢动,听见高跟鞋走动的清脆声音。听到这声音,我那时已经就很畏惧。
我听见金属声。
她回到我身边,低下头,脸凑近看看我,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在我脸上蹭。
是一把水果刀。
她用刀锋在我脸上摩擦,你要好好舔,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就给你来几刀。
你张嘴,
我乖乖张嘴,
她把刀插进我嘴里,沿着我的唇慢慢行进,一直到嘴角。
你看过雨果的笑面人么?
我吓得要死,慌忙地点头。
敢对别人说,要是接下来不听话,不好好舔,阿姨就把你变成笑面人。
我不仅看过这本书,还拥有过那么真切的感动与痛苦,对于主角笑面人。
所以我就崩溃了。
她接着拿刀在我眼睛周围划着圈,有好几次压着我的眼皮。
最后一遍,你记住,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必须好好舔,不然眼珠子给你。
来跟我学,我要拼命舔,让阿姨舒服,不能对别人说,不然阿姨会弄死我。
我稍微一迟疑,那刀子在我眼皮上就增加了力道,我立刻如同鹦鹉一样,学了一遍。
然后她哈哈哈哈地笑起来,转了半个圈,躺在沙发上,双腿分开,右手揪紧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她的两腿间按。
我闭上眼。心中无限惶恐,超出了我的一切认知。
她居然要让我舔她尿尿的地方。
我舔了以后,我还能有脸活么。
我听到她说,睁开眼,好好看着。
我认命地睁开,看见两腿之间那一抹邪恶的地狱般的黑色。
在我眼中,那真是茂密旺盛的毛发。
我看见两片类似嘴唇的东西,以及中间一个突出的肉芽。
如果说上一次,我没有任何主动的动作,是完全被动地被她的下体摩擦强暴。
那么这次,我要用百倍的主动精神来好好服务。
对那时的我来说,这一任务没有任何心理快感,我完全不了解这一动作代表什么。
我只知道按她的吩咐,认真地舔。不管毛发是如何刺着鼻子,怎样包围着双唇。我舔上去,只觉得湿润润的,我一时就崩溃了,那是尿么。但是舔上去又似乎有种特别的味道。
越来越湿润了,水份越来越多。那种奇怪的味道侵入我的口腔,我的每一个细胞,深刻楔入我的呼吸。
我越来越深地埋入到那丛毛发中,耳边传来她的叫声。我稍微一迟疑,那只揪着我头发的手又用力了,我继续。
那两片唇张开的越来越大,肉芽此刻似乎变成了一个小肉柱,嚣张地挺立着,摩擦着我的鼻子。
她揪着我的头发往上提了一下,说,往上。
我就去舔那肉柱。越舔越大,然后发现肉柱中也有天地,有褶皱,有被肉柱包着的小小肉柱。
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吭哧……我累了。停下了。只感觉到她拿起了一个东西,骂了一句,我靠,随后就感到自己后背一阵疼痛。我被疼痛催得在下面以舌当马,打马飞奔。再次上路的时候,就听见她说了一句“找死”。半是发泄半是感叹,还有两分是轻蔑吧。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已经隐约不见,消散在她淫靡的声音中。
我每次快要累极的时候,就感受到背部的疼痛。第二次来袭,我就已经感到是被东西在划。我联想到那把水果刀。所以我拼了命在舔,尤其是听到她气喘吁吁地说,快快快。好像要被不断涌出的汁液淹没了,似乎又要被那怒气冲冲的肉柱给噎着了。
似乎有一个世纪,水汩汩不断,她长叹一声,手上减轻了力道。我试探着放慢了舌头,这次没有疼痛。
她一脚把我踹倒了,脚碾压在我脸上,太爽了,她说。
我心里暗暗庆幸,总算完了,但接着我就发现另一个特别可怕的事,我嘴巴合不上了。
我的嘴巴合不上了。
由于长时间的张大嘴巴,待我回过神来,下巴已经酸得不行。一瞬间对身体失去控制,这在我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
我想喊却喊不出声,不由自主地,眼睛就模糊了。
那一只脚不断地踩着我的头,脸,我想躲也躲不开。
很快,似乎踩着已经没有兴趣了,那几乎可以笼罩我整个头颅的脚开始碾压。
我觉得我鼻子要扁了,我觉得我脸被踩扁了,我觉得我眼睛凸出要受不了了,我觉得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的头上。
我感受到那只脚踩到了我的头顶,然后是另一只。整个世界开始在我眼前摇晃。
待她终于把两只脚从我头上放下的时候,我对她自动地充满感激。
别这样了,我心里有个声音小声呻吟着。如果老师你以后不这样了,我每一天都好好地给你舔。
随后她用脚趾丈量我的脸,
我全身几乎丧失力气,但是还尽力躲闪命运的笼罩。
但是没用,我的嘴巴合不上了,
所以她顺理成章地把脚插进了我的口腔。
左脚轻踩着我的脖子,帮助固定,
右脚脚趾进来的时候,我用尽浑身力气和勇气,发出半声模糊不清的呜咽。
随后就被右脚野蛮地侵入,断绝了也湮灭了。
她的大脚趾尖利地顶到我的口腔后部,
疼痛有时让人清醒,但那时更增我的恐惧。
不断晃动的脚趾,我的口腔快兜不住了。
我试图向后闪躲,她一抬左手揪住我的头发,似乎有抓着一只小鸡的轻而易举。
我透过模糊迷蒙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
然后就感觉口腔被她的脚继续毫无道理地撑大,
大脚趾用力蹂躏着我的口腔后部。
我要吐,却吐不出来。眼眶里蓄了很久的液体,终于滴下来。
我在老师面前毫无任何一点自主能力,只能赌气一般努力把液体蓄在眼眶中。
这似乎是证明我还能有一点能力的最起码证据。
然而,这两滴液体还是滑落了我的脸,滴落在她的脚背上。
我担心老师的喜怒无常因了这会给我更多的痛楚,忙抬了眼去看她。
眼睛里可怜巴巴地满是驯服。
我想让老师看到,我有多乖,多听话,多抱歉于这两滴液体的滑落,多内疚于污脏了她雪白纯净的双足,
但是老师异常高大,且附身用力揪着我的头发,我的目光再怎么讨好、卑微,都无法触及她的眼神,堪堪攀缘到她的胸部。
老师美艳无比,我内心不禁缩了又缩。
她大概是玩得厌了,拔脚出来,在我的头发上擦了又蹭,蹭了又擦。
与此同时,不能动的口腔里蓄了许久的口水,溢出来。
她发怒怎么办,无比恐慌的我发出“赫赫”的声音,轻微几不可闻。
我生怕稍大的声音,又让她瞬间变得暴烈。
老师这时才发觉,我的下巴合不上了。遂开心一笑。然后一脚自下而上踢到我的下巴上。
我的嘴合上了,恍然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
这一篇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当年还是在女主天地上....可惜写了一半后面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