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畜人鸦俘第22章(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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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fgfgf:家畜人鸦俘第22章(修正版)
还是事先声明一下,此文章已有好几个汉化版本的流传在网上,此论坛也有同好已经发过,但是经过我的阅读后,每个版本都有些不足,比如繁体的,错别字的,乱码的,没标题的,翻译错误,缺少内容,顺序错乱的等等等等。


我收集了此文章的第一到第二十五章节,每个章节我都尽量逐字逐句的仔细浏览并修改以上的问题,算是个半转载半原创的吧。我文分每章节内容不定时间一一发表在此论坛。大家若想看其他章节或者全文即在论坛搜索里打上家畜人鸦俘便可。不为最好,只为更好,欢迎各位读者同好的意见。若读时发现还存在的问题请和我联系,我立刻改正。



我目前只有到25章节为止的汉化部分,之后的苦于这两天我访问无数地址未能找到后文,连原版日文的都找不到,不然我可以翻译,我是学日语的,虽不能向正规出版社的那样翻译的正规。但我也急迫想看后文,此文章,可谓SM小说里最高境界。可以说是一个颠峰,非一般的作品即可超越。





还有,看到此文章的同好者中若有爱好者拥有此文的原日文全文的,请勿必联系我,我的QQ:596316639,或者发邮件到我的邮箱,596316639@qq.com。 我就希望能有原文样板这样我不仅可以接着翻译,我还要把从头开始补上缺失的内容或者翻译不足的地方我要改正。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这篇经典SM小说的事实。



这部小说.全书共5册,目前中文版的只出版了2册.而且是繁体版的.在台湾香港地区出售



此书也有漫画,日语原文,9册,内容到小说第一册完第二册未完之间。漫画已完结。

下载地址: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9780875/


在论坛里由于同好elect将第十八章节之后到二十五章节的部分发给了我,因此此文已更新到第二十五章。再次感谢elect的帮助。

同时还要感谢论坛里的clumsy同好,将一至二十八章节的日语原文发给了我。之后我便可翻译更新到第二十八章。











家畜人鸦俘第二十二章 畜人洗礼仪式

1 口唇束器

麟一郎觉得颈部一阵激烈疼痛,痛觉的末稍神经前端,一个个被烧毁…

它想发出声音,可是刚才插进来铅笔大小的棒子,已经变成竹筒大小,把整个嘴巴塞满,筒子前端把舌头吸住,好不容易才能呼吸,这就是俗称「舌筒」的用具。是用在舌去势时的工具,是可以切断成任何尺寸并为切口止血,不需要任何预后治疗的舌用手术工具。正式称呼是舌切断器。当然也用于从食用畜身上采取畜舌或为舌人形整形等用途上。

「看你喜欢怎么切就切吧!」宝琳说。克莱儿很惊讶.

「要切舌头?」

「因为你不想让它开口啊?」

「是的,可是,只要暂时就好了,我是想用堵嘴物的。」

「这样吗?那就用舌袋吧?或是金属扣子?拉链?哪一种好呢?」

「那就拉链吧!」赛西尔说。

「对!我也赞成。拉炼最好用。」德莉丝也同意。

「克莱儿,就这么办吧?」

宝琳问她,本来克莱儿就全部委托她处理了,自然是毫无异议的。

大家所说的拉链,就是之前在谈邑司女性们使用舌人形的风俗中提过(第五章3)的口唇束器。在她们之中,贵妇人们会买让舌人形双唇闭锁的那种,但是,平民女性就拿附有口唇束器的那种凑合着用。

一般会合并使用把手锁链以及指纹锁。即以某人的某一个手指的指纹当作钥匙,而且不能用蜡仿制的代用品,一定必须是活着的那根手指去拿那个把手,不然把手就不曾动,别人绝对开不了。就连鸦俘自己,也无法动弹,所以兼当堵嘴物使用。这个口唇束器,现在就要装在麟一郎的嘴巴里。

拉链必须在想要关起来的开口两侧,缝上基底部,如果是口唇束器的话,则用生体糊将口唇束器黏在唇的里面,以代替缝的。黑奴让台子升高到适当的高度,以方便作业,便把嘴巴弄开,翻开恶鬼似的鸦俘双唇,在上唇、下唇、齿龈之间,涂上黏胶似的糊,迅速地将束器的上片与下片各自插入。他们对这项工作,已经非常娴熟了。

这段期间,克莱儿将右手的食指,对着将作为指纹锁钥匙的把手上,让把手吸取指纹。将手指拉开形状像以前的一块钱铝币、做成小判形的一小片金属上,里面就好像刻上去的,留下了漩涡状的指纹。黑奴惶恐万分地收下指纹,在鸦俘右唇那一端,让上下两侧的牙齿咬合嵌入。

「请试试。」

黑奴从鸦俘的嘴巴里面,取出塞住的东西,对她行礼,克莱儿拿着把手,往左拉。

唧。

发出关上拉链的声音,然后,只剩下嘴巴闭得紧紧的,鸦俘一脸遗憾的表情。将把手从左边嘴角立起来的部分,折进两唇之间的内侧,看起来好像只是嘴巴闭起来而已,但是,从稍微张开的两唇之间,可以看到里面有两排肉质金属的细细牙齿排列在里面,代替真正的牙齿。

宝琳脑中的某个角落,想起了洛伯特的贞操带锁,那也是用指纹锁,她一边俐落地对克莱儿说明指纹锁。

「只要你没拉这个把手,它就不能开口说话了。」

「把装了指纹锁拉链的鸦俘,放进装满月羊羹或垢汗饴的房间里面,会非常有趣喔!」

德莉丝闪动着那双嗜虐般的眼睛插嘴说∶

「它饿得不得了,面对堆积如山的美食,却连舔一口都不行,它们会发狂的。可以用远拍画面来看,赌赌看它们要几个小时才发狂或几天才发狂。」

「还有更有趣的喔!克莱儿小姐,叫做饿鬼用口唇束器。」赛西尔也不服输地说∶

「就像有个传说,把丹达罗斯绑在池子里面,但是,只要它想喝水,水就会逃走,一滴也喝不到。将拉链的把手,跟饮食物容器的固有放射波连接起来,当它想喝想吃的时候,在食物靠近嘴巴那一瞬间,把手就会自动拉紧,一远离嘴巴,又会再度打开的装置……。」

「好残酷喔!」

「……爱偷吃东西的黑奴,他们的刑罚是饿死刑。不过,如果,食物是人类(指白人)的东西的话,光是对鸦俘处以饿死刑还太轻了,所以,就用这个拉链当作堵嘴物,将它打入恶鬼道地狱」

「地狱……」

……真的有那种地狱吗?

克莱儿很惊讶。现在只能请各位读者压抑好奇心,一直等到克莱儿到现场参观那一天了。不过,在佛经里面所谓的「八大地狱」或是但丁「神曲」中描写的「九层地狱」是真实存在于现实中的,也就是邑司黑奴监狱里面的状况,我必须在这里事先说的是,那是透过时光机探险家,对前史古代世界傅递出去的,那就是地狱观念的母胎。

金属橡胶环绑住身体,双唇用拉炼关上,行动、发言都被封杀了,麟一郎颈圈内侧皮肤的烙印焦灼感停止了,它可以冷静下来听他们的对话,但是,越听越对邑司人深不见底的残酷,感到胆颤心寒。

而且,克莱儿竟是如此冷淡!刚才拉着拉炼的把手,关上它的嘴时,那种自然的态度!

这是昨天以前那个克莱儿吗?

并不是不爱克莱儿了,但是,它实在无法不恨那个踩着它、鞭打着它的背、关紧它的唇的克莱儿。





2 光伞

「尿瓶还没来?真慢!」宝琳急着说。

「就快来了吧!」威廉回答,问黑奴.

「有两只正在等待。」

「该飞伞了。」

「遵命。」

「准备好了吗?笼子同伴呢?」

B2号消失在光幕另一边的房间角落里。

不管麟一郎愿不愿意,它都被迫跪坐在不久前本来是笼子地板的台子上。环顾四周的白人,自己的姿势是坐在他们脚边,背部与脖子还在咻咻地痛着。

克莱儿与宝琳,以及今天早上来过的德莉丝、昨天在克莱儿房间看到的青年威廉,还有昨天晚上骗我进去势房间、那个叫赛西尔像女人的家伙。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是男生吗?喔!在它后面的是谁?啊!

不管怎么挣扎都是没有意义的,就连以为可以依赖的克莱儿,不知道是认真的?或是演戏,都把它当作鸦俘对待。麟一郎下定决心,至少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好好处理比较好。

它用尽眼睛、耳朵与全部的神经,但是,它不像克莱儿,可以靠谘问器有系统地整理知识,只能从片段的体验中归纳,所以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充分地了解。

本来在大学时代,它就有个善于巧妙推论的聪明头脑,以飞碟内宝琳说的话、今天早上与德莉丝的对话等当作线索,大概抓出「邑司畜人制」的概况。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在观念上,理解了这是一种「把人类,恐怕该说是把日本人家畜化,利用高度的科学能力,变形成活体用具来使用的文明」,除了在飞碟内看到的畜人犬与今天早上的河童之外,它不知道矮人与活体家具,所以,如果它能将每一件事物,具体地连接起来的话,一定会更加惊讶吧!

美少年后方的手提袋鸦俘,不知道是幸或不幸,除了畜肌烙彩之外,在外表上的变形度很少,但是,麟一郎在这个被刺青、并用链子拉着的全裸矮小男人的模样上,看到了明日的自己而感到战栗不已,这时候,却又看到更令它惊讶的光景。

六个白人的头上,开始出现光环。只有白人才有光环,鸦俘或黑奴还是维持原来样貌。那不只是发光而已,那就像是画天国的神或天使的图上,一定会环绕在头上的光环,而那种光环就正在他们的头上。这不就跟今天早上梦里的光景一样吗?

这是一种称为光伞的防身装具,空中矮人操纵着直升机,停在他们头上百公分的地方。

消音回转翼的两端发光,看起来就像光环。光环的外围斜斜打开,然后,出现一片空气幕,垂直到地板上,站在这个光伞的下面,乍看之下看不出来,其实,已经与外界的空气完全阻隔,人处于阻隔开的空气里面了。

光伞有什么用处呢?百先是作为自动天盖,当作雨伞、阳伞来用。对於邑司的科学来讲,要调节行星的大气,一点都不算什么,当然也可以控制气候、天候了。但是,为了风流雅兴,就留下了四季的变化或晴雨风雪的多样性(第六章1)。于是,就需要伞了。不过,倒是用不着自己用手去撑伞,矮人会一直在头顶上操纵着,所以,不管是下雨或大太阳,都可以轻松地走来走去。而且,因为空气幕的效用,即使在酷暑的户外,也可以在回转翼送出来的冷空气中,冬天则相反。也就是说,以前的观念是只能装在建筑物里面的冷暖器,现在变成服装,可以装置在每个人的肉体上,也不怕风吹。而且,将螺旋桨的回转轴,变成四次元轴,一启动,就可以当作隐身衣来用。就是这么方便、万能的自动装具。在前史时代天国图中的光环,就是把搭乘时光机旅行的邑司居民的光伞,误认为光环了。

那么现在为什么在室内撑光伞呢?那是为了逃避洗礼时发出的尿液臭味。对于喜欢黑奴酒的黑奴来讲,尿臭味就是酒的芳香,但是,对白人来讲,那只是排泄物的味道而已。但如果在光伞下面的话,就可以与室内的空气隔离,不曾闻到那种臭味。

克莱儿已经事先听过说明了,所以不怎么惊讶,但是,麟一郎就无法理解了。它仰望着克莱儿的头顶,感受到一股宗教式的敬畏,到了它这种时候,也难怪了。超越二十世纪人类智慧的文明,在不加以说明之下,是无法了解的,而人类对于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会产生原始的宗教式敬畏。即使在现在这个状况下,还是可以把光环看做是某种光学现象,但是为什么黑人与鸦俘,就没产生相同的现象呢?如果是自己不了解的邑司白人的特有体质的话,那么克莱儿头上也有,那就难以解释了。

克莱儿已经成为神的一份子了吗?这里是天国吗?怎么可能!但是,今天她竟然可以流利地使用日文,这也是很不可思议的,简直跟昨天以前的克莱儿判若两人了吧?

克莱儿毫不宽容地挥动鞭子,使它对克莱儿产生了恨意,但是,到现在它又开始敬畏起她了。因为知道这里存在着一股自己难以理解的力量,对于全体邑司人的惊异与敬良,也在已经成为邑司人一份子的克莱儿身上感受到了。到刚刚之前,认为她是接近自己的,因此对她又爱又恨。可是现在面对她,觉得她不再与自己接近了,反而比较接近邑司人那边。

狗被饲主鞭打的时候,一开始会很恨!但是,既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敌不过对方,知道对方拥有难以理解的能力时,那愤恨会被敬畏所取代。一旦有了这样的敬畏,随后就会对饲主产生爱。家畜意识的基础,就在于对饲主的敬畏。可以说麟一郎现在正往家畜化踏出现实的第一步。但是,这也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3 赌兴讨论

白神们对麟一郎的疑惑毫不关心,他们在各自背后的光环照耀下谈着话。

「姐姐,这个LC (慕主性系数)的分数很高,可以立刻行坚信礼了。」德莉丝说。

「是啊!一定可以快一点的。」宝琳回答。

「三天怎么样?」

「那不可能啦!不管多快都要花上七天啊!」

「要赌吗?」

「好啊!」

「输的人要付一颗球体。赢的人,可以自由处置球体,怎么样?」

「好,我接受挑战。」

赌博,是盎格鲁撒克逊的传统,是邑司贵族必备的娱乐(第九章3)。

宝琳转向克莱儿,笑着说∶

「听到我们刚才说的了吗?」

「听到了,可是不怎么明白。」

「坚信礼(让鸦俘喝一口尿)跟洗礼不同,在了解鸦俘是否忠心跟随主人之后,也一并给予圣体拜受(让它吃一口屎)。刚才也说过了。祈祷文与赞美歌至少需学会三首才行,还要用测谎器与下意识显现器检查它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嘴巴上说说的。

要通过这项检查,通常最快要花上十天或二个礼拜,不过这只鸦俘这么爱慕你,数值很高,所以我想很快就可以做坚信礼了。」

「是吗?它刚才还一直咒骂我,恨我……」

「不,那根木不算什么。它后来不是又道歉了吗?好像比普通的鸦俘乖多了,而且才三天,德莉丝赌三天就可以通过,我赌七天以上。如果赢了,就给你看有趣的东西。德莉丝的球体喔!」

「那是什么呢?」

「是四次元的小宇宙。」

这时候,德莉丝拍着她的肩膀说∶

「克莱儿,拜托你一件事,今天可以把这只鸦俘交给我一天吗?」

「你要训练吗?」克莱儿诧异地说。

「德莉丝,你直接训练的话,就不能赌了。」宝琳抗议。

「不是啦!」德莉丝说明∶

「不是交给我,而是希望以我要求的做法去训练它。」

「什么方法?」

「等一下准备好之后,我再说明。不过,很经松的,一点都不曾妨碍你今天的行动的。」

「那么轻松就可以训练吗?」

「不,轻松的是你,对它来讲,可是猛烈的训练。大概花十个小时左右吧!只要它做得到,这场赌局我就赢了。」

「怎么办呢?太过猛烈的训练,未免太可怜了。」

「可是,要接受训练,才会家畜化。对鸦俘来讲,这是进步喔!才不需要可怜它们呢!」

「倒挂之类的,我可不要喔!我讨厌那种的……」

「不是那种的啦!」

「总之,会减少我训练的乐趣。」克莱儿还是面有难色地说。

「训练本身,还是由你来做…如果你答应的话,我还可以加上刚才谈交易时取消的沛罗,把它送给你。」她提出建议。

「那个古石器时代人狩猎犬……」克莱儿相当心动,既然不需要把麟交出去的话

「麟还是留在我的手上罗?」以防万一地问。

「当然!这是对你的信仰问题,不曾离开你身边的…只是希望你试试用我想出来的训练方法。」

反正自己对于训练方法,也没什么意见,更没有任何知识,这种时候最好还是答应德莉丝的建议看看吧!

克莱儿决定了。

「那就听你的罗!我想要那只狗,我也养过跟那一只类似的狗。」

「啊!那你流浪时养的,不是只有这只鸦俘了?还有狗?」

对德莉丝而言,麟就跟狗同等。

「是的,除了麟之外,还有狗。」

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说,这只鸦俘是那只狗本来的饲主了。

「我喜欢训练狗表演,那只狩猎犬好像受过训练,所以,我想请你教我训练麟的方法,当作参考……」

「那好吧!」

协议成功,德莉丝士气高昂地说∶

「姐姐,你最好先跟你的球体被造物道别吧!」

「你才要小心呢!」

打赌的当事人,双方都说自己会赢。所谓的球体、所谓的小宇宙,到底是什么呢?德莉丝想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训练方法呢?克莱儿一点都不知道。

「居住在厄伯敦的贵族们之间,很流行拥有「球体」这种无法知觉的物体,正确称呼是四次元球体(ourdimensionalsphere)。大小与三次元世界是无法比的,不过,每一个球体都住着数千、数万位的居民。但是,各自都被封闭在扭曲的空间内,卡尔的贵族们,从四次元科学的成果中,利用次元念波流,可以自由地出入球体。以万能女神的身份,降临在这个封闭的小宇宙居民面前。每一个球体,有一把钥匙,也就是说,只有用那种念波流才能进入,所以,她们是唯一的统治者。老实讲,球体内的居民就是他们卡尔贵族的活玩具。她们可以次元性地干涉居民,还可以做出造物主的行为。而且,一旦变成大贵族,就会有好几个这种球体这样奢侈的情况,非我们这些乡下人可以想像的。」(K.诺瓦克《某殖民星人的卡尔星印象记)

仔细倾听的麟一郎,也跟各位读者一样不明白。它只明白克莱儿想把他当狗一样训练,而且,狗,好像是昨天看到的人犬吧 为了想要那只狗,还要把这种训练委托给德莉丝,这是它唯一能确定的事实。它想起今天早上,德莉丝想把河童踢死时的那种冷酷与凶猛。还有昨天在藤达山登山道中,对于训练泰洛感到很骄傲时,克莱儿说的话…

克莱儿把我当成跟狗一样。虐待不是演戏,是当真的?

克莱儿不理会麟一郎的悲伤,想起戒指,从口袋里面拿出来。

「这个本来是想丢还给麟的,不过,你们看那个。」她指着马克少年的手提袋鸦俘的下腹部说:

「我想把这个戒指植入那里。」

「嗯!缩小成二分之一型的吗?或是四脚朝地型的呢?那就变成现在流行的鼻环了。不过,如果要当作从畜用的话,半下环比较好。我看看,(永远属于你的),很不错的句子,很了解对你的关系,将这东西变成肉体的一部份,真是很不错的提议。」

德莉丝或许是很高兴克莱儿在赌局上的帮忙吧?尽说一些好听话。克莱儿高兴了起来说∶

「我送的戒指上面,刻着(克莱儿送给麟),我想把那枚戒指做成牵拉链子的茄形锁,可以帮我加工吗?」

「简单的工作,握柄可以叫去势鞍立刻做好,让牵拉链子内藏在里面。那句子也贴切地表现出你与鸦俘的关系,很适合做成牵拉链子。」德莉丝轻松地说着。克莱儿笑着说∶

「刚才它不是说希望这枚戒指引导它吗!我就想到可以拿来做成牵拉炼子的前端,不就正如它所说的「引导」吗?」

麟一郎领悟到克莱儿对它的爱情,已经连一点鳞光片爪都没了,内心充满了悲痛。但是,全身遭到捆绑,嘴唇被关上,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B2号靠过来,从麟一郎左手无名指拔掉戒指,拿到克莱儿那里。

啊!今天早上做完梦后,相信这枚戒指是遗物,以为你已经死了,还为你祈祷,那时候比现在幸福多了…

听到背后有小孩的声音,是那位美少年吧!

「用鞭子写字吗?真有趣耶!」

---什么事?

「是吗?我倒不觉得多有趣,我到这个别墅之后,每天都在画。」这声音似乎是赛西尔。

「晚餐前下来这间原畜舍(第十四章2),叫六只排在一起,将辞典土六个字连成的单字,各写一个字母在每一只鸦俘身上,这已经变成我每天的功课了……」

「你还真有耐心。」回答的声音很开心。

「也不是因为写字很有趣,而是光对空挥鞭子太无聊,才利用鸦俘的背部而已。目的是全身美容,如此而已。」

他们在谈用鞭子在背部写字的事情,刚才那杀人式的三鞭,打在背部……啊!所以才会变成N字形…

「就连洗礼、坚信礼,每次站在光伞下面我就会想,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功夫做这些事情呢?给肉便器的话,就会变成黑奴们喜欢的酒,却把这些东西给鸦俘,总觉得太浪费了。」

「这个嘛,马克少爷,」赛西尔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因为土著鸦俘是在拥有人类意识之中长大的猿猴,在意识这一点上,跟黑奴很接近。就跟为了让黑奴变成半人类,所以使用黑奴酒一样,这是自古以来的仪式。」

「实际上有效果吗?」

「嗯!有一份旧的实验报告。某动物心理学家拿两只双胞胎鸦俘做实验,其中一只让她经历洗礼、坚信、圣体等普通的信仰之道,另一个则不这麽做,只用鞭子来训练。结果,前者的成绩高出很多,做了数十回这种实验之后,结论就是自古以来的仪式,具有实际上的效果。」

不愧是家畜文化史专家,能够简明扼要地说明,但是,少年还是感到怀疑。

「不过,这个实验的主题是,在训练的时候让鸦俘拥有白神信仰是得或失。但我的疑问不在这里,当然要让她们拥有白神信仰,但是,是否有必要使用出自我们身体的东西呢?这才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太可惜了。现在土著鸦俘之外的人,并不需要那种仪式,也会崇拜我们,对吧?却不能因为这样,就说这些没经过仪式的人,对我们的礼拜就是不认真的。」

「可是……」

「我们是不是太宠土著鸦俘了呢?竟然把黑奴用的饮料给她们!」

尖锐的议论,不像出自少年之口。

「但是,有过这种事情喔!」赛西尔反驳:

「现在饲养旧犬的人变得很少,不过,听说前史时代的人会先让旧犬舔他们自己的唾液,我们的仪式跟那是一样吧……」

「但是,旧犬的嗅觉比鸦俘敏锐多了吧!动物园里面,就有这样的说明文字。所以,旧犬的话,具有「让它记住主人味道」的意味,现在是使用垢汗饴或耻垢凝脂,来达到这种目的的吧! (第十六章5)」

「查尔斯,这是意识的问题喔。」

这一次是别的声音,麟一郎听起来觉得好像是威廉·得莱帕。

「只用洗礼,就会变得跟我们一样,而超越黑奴。因为是尿洗礼,所以才能洗掉它们的人类意识。就因为让它们喝了下杯,才可以将不能用普通水溶解的内心的不纯(所谓「一次形成」)自尊心全部溶解。对其他的鸦俘来讲,我们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神圣的。但是,对这个鸦俘来讲,克莱儿的尿水,还不是特别神圣的东西,所以,才具有溶解它自尊心的能力……」

麟一郎好几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下杯这个词,令它想起今天早上梦里,牧师说的话……piss-cup!

他们所谓的洗礼或坚信,是用克莱儿的尿液。怎么会这样!

屈辱感使它觉得心脏都快裂开了,即使是最爱的女性的尿,但是,竟然从头浇下去!

克莱儿,这太过份了吧?不管怎么说,也不需要如此凌辱我吧?昨天我太乱来,是我不好,我想杀你,可是,那只是一时情绪的发作而已。你现在这种像闹剧似的,全心全意设计的复仇,未免太残酷了!

如果可以说话的话,它就很想这么控诉。只是仰望着昂然站立的克莱儿头上,看到她四周光辉闪烁的神性,麟一郎断言什么闹剧、复仇的心情也动摇了,像是失足踩在断崖上,跌落深谷底的那种不安与绝望,不断袭来。

这时候,诸神的私语突然停止,圣水瓶似乎到了。




4 圣尿灌顶

沿着直径六公尺左右的圆周,直立围绕起来的光辉壁面中,麟一郎坐在中央,它的正面前方裂开来,出现了奇形怪状的一行人。

最前面的矮小男人是鸦俘,但是,头上却放着一个怪异的帽子状圣水瓶,也没用手去扶。形状就跟尿瓶一样,不,那就是尿瓶。是类玻璃物质制造的,透明可见,里面装了一半黄金色的液体。广口处用啤酒杯似的自在盖盖上,是为了防止液体臭味扩散吧!

这只鸦俘是圣水瓶专用的搬运畜,在成长期就压迫头顶,让头盖变形,所以圣水瓶与头顶平坦
的凹陷部分完全吻合固定住。即使是空的时候,瓶子也还是放在上面。现在装满了圣水,所以它很紧张,也非常得意。对白人来讲,那是污秽的排泄物,但是,头放圣水瓶,却是它生存的目的,所以它今天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接下来,读者也很熟悉的,就是克莱儿的随从F1号出现了。她也身负重要使命,非常紧张。在她左右两边,有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的年长原鸦俘跟着,全裸、带着颈圈,没有额纹 。

人类在教堂接受洗礼的时候,会请教父教母列席,但是土著鸦俘的洗礼,因为要雌鸦俘出席是不可能的,就找白神信仰之道的先进,两只雄鸦俘当作代理父兄列席。这两只是从麟一郎昨天晚上进入的八号槛的笼子同伴中选出来的,是引导它信仰的先进,是优秀的鸦俘们。F1号就相当于人类洗礼的牧师或祭师,担任施行洗礼的工作。

它们一来到麟一郎旁边,圣水瓶搬运畜就双膝跪地,以畜人坐(第二十一章6)姿势坐下,头上瓶子的把手,正好位于让Fl号很容易握住的高度。

代理父兄那两只,坐在麟一郎的两侧,面向站在正面的女神克莱儿,划着Y字(就跟天主教徒比划十字类似,用右手的手指,在胸口上画Y字)、俯伏在地板上跪拜,又站起来又拜,开始九拜礼。

在权利宣告结束后的畜籍登录手续,是邑司社会成员对其他人确立自己的所有权所需要的手续,也就是对外的仪式。除了在席上的克莱儿之外的五个人,就代表邑司社会,听克莱儿的宣告,担任正式的证人。

相反的,畜人洗礼等其他信仰上的手续,是贵族要以神的姿态,去与自己拥有的鸦俘面对面的手段,也就是家中的私事,是对内的仪式。所以,其他五个人的立场就不同于权利宣告的时候了,他们只是当个旁观者来参观而已。

只有克莱儿是这个场面的主宰者。在权利宣告中,以一个社会人的身份,处理过与其他人类的关系之后,她现在要以女神的身份,去面对鸦俘们,并成为鸦俘的信仰对象。这是到最近,邑司贵族界确立的风俗。

对于从小一直接受鸦俘的礼拜长大的邑司贵族来讲,要分别扮演这两种角色,没有什么困难。但是,对于以人类意识长大的克莱儿来讲,虽然说是家畜,但毕竟是具有人类型态的东西,接受它们的礼拜,令她有点坐立难安。

每次使用厕畜族之后,厕畜族也会跪拜她,但是,因为不觉得那是人类,所以毫不在乎。可是,昨天在决斗中倒下的矮人,在切腹临死的时候,呼唤她是「雪白的女神」时,就无法不在乎了。更何况现在拜她的,并不是那种像洋娃娃似的小人,而是外表跟人类一样的原鸦俘。变成一个活生生的神的那种全能感,此昨天又多了好几倍。

但是,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可以冷静地扮演好女神,就好像在学生戏剧的舞台上饰演女王角色那般,那是因为内心深处认为对方不是真正的人类,这份安心的感觉,支撑着她的行动。

说是女神,其实是鸦俘们的女神。其中带有类似戏剧的超现实感。不过,这绝对不是演戏。在她的面前,有两只鸦俘很认真地在敬拜她。像这样敬拜她、信仰她的家伙,应该还会有几百、几千个。今后,不管克莱儿喜欢或不喜欢,她都必须过着人类与女神的双重生活。

二十个小时前,拉着马的缰绳,一起爬着藤达山山路的德国籍女子与日本籍男子,如果没有遇到UF0坠落的话,将会是一对将过着幸福婚姻生活的相爱未婚夫妻。然而现在其中一个人被迫抛弃了人类意识去拥有家畜意识,而另一个人除了人类意识之外,还萌生了女神意识,变成神与畜生相对。

与昨天到现在,才短短的时间相较,很多读者也会觉得变化末免太大了吧!的确,在二十世纪球面,要产生这样的心理变化,至少也要花上一年吧!这在邑司,只要一天就够了。也许这是因为克莱儿服用灵液的功德(第十章4),不过,基本上,这个世界的时间密度很高,邑司的一天,就心理上来讲,相当于二十世纪世界的一年。想想《浦岛传说》吧!

黑奴F1号自己也对克莱儿做了一个最敬礼,然后,他对着麟一郎开始唱歌。做完九礼拜之後,两只代理父兄负责高音部、圣水瓶搬运畜负责低音部一起合唱。与其说是赞美歌,还不如说更像是仪式前的颂歌。是英语的,鸦俘一般是不会说英语的(第七章1),只有仪式歌比较特别吧!也许它们根本没有思考意义,只是跟着黑奴祭师一起唱而已。

One moment now may give you more.(此刻将赐与你的)

Than years of learning Goddess.(更胜你数年间学习女神)

Your body shall drink at every pore.(打开全身毛孔,饮吧!)

The nectar of the mistress.(饮下女统治者的神酒)

唱完,F1号右手握着圣水瓶的把手,直接把瓶子拿到麟一郎的头上,一边倒一边唱∶

「奉圣母、圣子、圣灵之名,用圣水洗涤你。」

这里的圣母,是指女神中的女神,也就是大英宇宙帝国的女王陛下。所谓的圣子,就是贵族,平民是不准过这种神的生活的,而在现在这个场合中,就是指克莱儿。所谓的圣灵,在畜人神学上,有许多讨论,不过,可以想成是邑司社会构成原理的三色序列或是畜人制度的象徵化就好了。这就是白神崇拜教的三位一体。

自在盖稍微打开,映照着光幕的光辉而闪闪发光的黄金液体被倒在它的头顶。超过整整一天没有梳洗的杂乱头发,经过皮肤处理的关系,胡子不会长了,湿了,从额头落到脸上,从胸部滴落到腹部。地板不知道是用什么物质做的,虽然是轻金属,却可以吸收液体,液体几乎没有蓄积在地板上。瓶子只倒了一半,它全身的整片皮肤却都湿润发光。

「让你的肉体,全身的毛孔,喝下这位女主人的神酒。」

刚才的颂歌正是在唱着让鸦俘全身淋满圣尿的灌顶仪式。

麟一郎感受到液体渗进背部鞭痕伤口的痛苦,一边闭上眼睛,以免碰到从额头上落下的液体。由于圣水瓶的保存效果,所以液体还像刚从体内出来的一样温热,还带着新鲜尿液特有的那种煮豆子似的味道。

传来克莱儿的声音。

「麟啊!FEVIN1267号啊!祝福你在我的畜生天里的新生……」

地狱、恶鬼、畜生、人、阿修罗、天上,从六道轮回的思想来讲,「畜生天」这三个字,听起来很奇怪吧?不过,对土著鸦俘来讲,进入邑司的畜籍,他们认为是升天,也就是极乐往生,只不过从邑司人的眼光来看仅是鸦俘增加了而已,「畜生天」具有这样的双面意义。所以,只能用转生到畜生天这样的说法来表达。正是所谓天上界(受祝福者的国度)的畜生,就等于下界(鸦俘诸岛)的(似是而非)人类。

张开眼睛,在光环下面,她的嘴唇动着,是女神的宣言。

「信我吧!信我就会幸福。」

「鸦门!」(第二十六章3)

两只代理父兄低而庄重的唱和,表情虔敬。从今天开始,对这两只鸦俘而言,这位女神克莱儿将成为它们新的主神。

一想到懒部麟一郎曾经是个健全普通的人物,就会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被放在这种状况下的话,不管是谁都会变成这样吧?总之,用克莱儿的尿水当作甘露法雨,全身都被淋湿,鼻子闻到那种味道,眼睛看着她头上带着光环的脸,听到克莱儿说这些话,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种奇异的感情袭击着它。

要说这是法悦似乎还差得很远,不过,那是一种宗教性的皈依情感。皈依的对象,那位绝对者,就是克莱儿。过去,它对她的爱情,是男人对女人的性爱,而在这时候,重新加入了人对神的宗教之爱。颂歌中说过,与其研究数年的白神崇拜教义,还不如沐浴在「甘露法雨」之中功德更高,就是指这件事。

理智会顽强抵抗,会认为人不可能是神。但是,在它旁边,两位黄色人种的男人敬拜着头上顶着光环的克莱儿,这却是事实。而且,克莱儿的尿水,当作圣水灌注在自己头上,这也是事实,绝对不是演戏。 鸦俘把白人当作神。

这一点认知,是无法否认的。然后,在它心里也产生皈依的感情,尽管理性感到羞耻,却也无可奈何。这种皈依的感情,其实是遗传基因中家畜人因子渐渐觉醒之下的产物。所以并不是「如果被放在这种状况下,任何人都会这样」,而只是它不知道「日本人沐浴了甘露的法雨,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在听到克莱儿的声音之前,那满腔的恨意,以及刚才听到他们谈话,把被浇了尿水,认定是她的复仇等等,这些杂念(并非全部消除)减少了,它渐渐觉得目前这个状况所象征的,对克莱儿的关系,变得极为理所当然,刚才深不可见底、跌落深谷似的不安渐渐淡去,渐渐觉得依赖克莱儿就够了。

新生……不是过去的我,就像克莱儿不是昨天的克莱儿一样…

尿洗礼对于鸦俘意识的效果,就像先前威廉极力论述的,正是这种心理变化。麟一郎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抛弃人类意识,但是,感受到存在价值比自己更高的人类---是个绝对者,甚至连排泄物都被神圣化 这是人格丧失的第一阶段。这种液体多少也溶解了它身为人类的自尊心。

人类生而平等,人类不能变成别的人类的神。曾把人类当袖的,只有人类创造出来的狗、马之类的家畜。而且,克莱儿是人类,按照它的理性所告诉它的,把克莱儿当作神来敬拜的鸦俘们,是比较接近家畜而非人的存在。但是,这样的话,它感受到那份想要皈依她的心情,就跟鸦俘同性质了,因此,它就变成所谓的鸦俘了吗?

它自己是人类,而克莱儿是女神吗?或是克莱儿停留在人类,它自己是鸦俘,等同于家畜的存在吗?解决办法只有二选一,但是,它的理性会对前者说「否」,它的感情会对后者答「是」。

TEVIN1267号终于开始产生了家畜人的自觉。麟一郎转生为麟,这正是圣尿灌顶的功德吧!

但是,克莱儿那边却没有特别激动的感动。她只是按照宝琳事先教她的方式说而已,不觉得有什么实际的感觉。她跟麟一郎不同,在光伞的空气幕保护下,她感受不到威胁嗅觉的臭味,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吧!

然而,她眼睛看到了,看到自己的黄色尿水,把麟全身弄湿。还有两侧那两只鸦俘,长得跟厕畜族、肉便器不同,它们长得跟麟一郎一样,是肉体与人类相似的原鸦俘,惋惜着被吸进地板的尿液,正拼命地把嘴唇凑向地板吸取着。

听到红色奶油的性质之后,她还是半信半疑,猜测着是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她毫无疑问地,确定这些液体就是刚才自己身体排泄出来的东西。光是这样,就比看到它们舔红奶油还令她印象深刻。不过,并没有引发她初次知道红奶油性质时的呕吐感,她用平静的心情看着,那是因为她充分了解鸦俘这种动物的畜生性了。而且,麟也是这种鸦俘当中的其中一只。

「把它会变成什么呢?」她自言自语着,就跟昨天在滕达山中一样发出问题,只是现在问题的内容完全不同了。

暂时处理好新畜了,一行人走出预备槛的房间。克莱儿留到最后,侧目看着从天花板上如瀑布般灌下的水流开始冲洗麟的全身,才终于走到走廊上,搭上动廊,不知不觉间,头上的光伞已经消失了。




5 马形双体与飞行木屐

走出原畜舍,前往水晶宫本馆一楼,动廊把大家送进去的时候,马克少年说∶

「吟游诗人李白(这位唐朝诗人成为邑司的谪仙人始末,容后再叙)在我家里等我,我就此失陪了。科特维古小姐,停留地球期间,请务必到我家来一趟,我们可以一起玩矮人将棋。」

「李先生来了?好久不见。我希望他教我古代支那语,请务必请他来我们家一趟。」

赛西尔热心地嘱咐着。

大家送他到门廊。

克莱儿这个时候,第一次看到所谓的马形双体这种动物。

黑奴马仆从客人专用马厩牵来的,是一只大小跟马差不多,可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却跟马完全不同。没有相当于马的脖子的部位,却有女体的上半身。长长的黑发、晒多太阳的黄色皮肤,端整的五官,黑眼睛大大的,两个乳房也发育得很好。那是一具没有任何奇形怪状的成熟女体的上半身。但是,从肚脐以下就乱了,两只手有如从后面抱住腰似地缠绕着,用两只手的手掌,覆盖住肚脐下的腹部就定位,很明显地,那是与那个女体完全结合的。然后,再下方…

不是马的脚,确实是人的脚。光看脚尖的模样就可以知道,可是,问题是这脚的发育,上半身是普通的人体,而腰部以下,却让人觉得是比普通人体大上好几倍的巨人(但是,却又不像三倍大的畜人马)的下半身。所以,虽然是人类的脚,却给人一种脚力不输给马前脚的印象。

但是,后半部更加奇妙了。两只后脚,跟前脚一样,是巨人的脚。巨人的上半身,从腰部开始往前弯曲,形成相当于马的身体的部分。比普通人类大一倍,即使如此,马的身体并没有很丰满,特别是缺少厚实感。但是,这样的身体,是否不能像马那样使用马刺呢?不,巨人的乳房发育得很大,乳房正好在鞍的下方。以马当例子来说的话,就是位于在腹带处放胸带的地方。一踩马磴,往内侧一踢,马刺就会打到这对乳房。由这对乳房的存在,就可以知道下半身也是女体。双肩就接在上半身女体的腰上,小小的头有点窘迫地往左边伸出来,上半身因为从腰以上变成像普通的大小,所以,从身体较细的那个地方,双手往前绕,抱住腰。然后,两个地方连接的部分,皮肤与肉也是完全结合起来的。

把两个畜体组合起来,并让各个部位发育的比例不同,再迁就马的体型,这就是人为乘用畜「马形双体」。在受精卵内,对同卵双胞胎动手术,使生出这种人为的双体连结畜人。

双体的肝脏分别负责各自的功能,因此就生理土来讲,是不可能做分离手术的。一边利用整形药控制身体各部分的发育,一边让前部上半身尽量变得美丽,却又必须努力培养出强健的四只脚。几乎都是雌畜,是为了可以用马刺踢乳房,另外,也因为这种马形双体,主要都是作为男子用的乘用畜。人马鞍的前座部,有个凹洞,这是放置男性前阴部用的袋子。在家里或闺房内,只能听女人指使气赜的男性们,在骑这种美女人马的过程中,达到某种的心理补偿。传说是那位想出借由死刑公售推销黑奴给平民(第十一章2),让平民可以用转嫁方式来压抑对自己的不满的女王西欧德拉一世,为了拥护女权制,才做出这种男性乘用畜给男性们。希腊神话中的centaurus,是邑司世界的马形双体的溯时转义,而看到人马一体成为傅说,今后仍是永不断绝。

查尔斯的爱马是雪子,昵称雪。本来是两个个体,但是,骑乘者把它们当作一体的,而且它们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习惯用一个名字,不觉得奇怪。

它们是在马克侯爵家的马形双体马厂中出生,血统书可溯及几百年前的人马名门血统。但是,主人疼爱的总是前半身,它可以用自由的双手化妆。另一方面,后半身用背去支撑主人的身体,被当作踏台,屁股挨鞭子,乳房挨马刺,总是遭遇不好的事情,虽然与前半身是血脉相连(真是名副其实的血脉相连)的姐妹,但是,内心总是为前半身的好待遇感到嫉妒,即使如此,后半身对自己的命运,还是甘之如饴。

虽然看起来尽是坏差使,但事实上,这是不了解雌畜心理的看法。支撑主人,也就是白人男性的身体,这是「乘畜」本来的工作,是专属于后半身的,所以,它曾在这件工作上,感觉到光荣与快乐。

一被牵来,前面的雪就对「少爷」微笑。即使经过了十几代的人马交配,还是残留着有色人种女性对白人男性出于本能的媚态。不,不是残留,也许在这十几代之间不断重复着一直让白人男性坐在背部,反而更强化了这种本能。

但是,查尔斯没有特别在意这种事情,虽然说具有下意识的补偿性心理,不过,在表层意识上,他不认为雪是「女人」,只不过是一头「母马」而已。将黑发分成左右两边,绑成两条长辫子,到最尾端绑在一起,当作缰绳使用,黑奴马仆从后面撑住,查尔斯左脚踩在马体左侧稍微突出的后半身的后脑杓,用力一踏,右脚大大地张开,啪的一下,也从马仆上头跨过,跨坐到马鞍上。开岔到大腿的黄色骑马用裙子下面,长靴的马刺闪着光芒。

后面的雪的背骨,承受着主人的身体,弯曲了五公分左右。大腿内侧陷入肋骨的两侧,查尔斯手执前面的雪的头发缰绳,一边回头看着送行的五个人,少年笑着的下颚,出现可爱的酒窝。他挥着一双手,策马而去。

手提袋鸦俘随在后面,滑也似地跟着。它不能骑马,但是穿着畜人靴。畜人靴喷射器,是在木履底部的齿缝间,装上小型回转翼,飞在接近地面的高度,把木履带做成喷射器喷出孔,造成推进力,是一种飞跑用的鞋子,这种装置并不是不能装在人类穿的鞋子上(斗畜弄杀者穿的足履也是木履带鞋,但是机械构造不同。这会在第四十八章说明),但是主要是给畜人,特别是当主人随从、仆人等从畜穿的。

这就是畜人靴,主人骑马或开车急驰的时候,从畜就要穿着这种畜人靴,无论去哪里都要踩着。是很方便的东西,但是,绝对不能用在从畜本身的自由行动上,所以,这种便利性不是为了鸦俘好,而是为了主人好,也就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

少年与鸦俘,被吸进去似地消失在红叶茂盛的树林中。
tonghua:Re: 家畜人鸦俘第22章(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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