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事先声明一下,此文章已有好几个汉化版本的流传在网上,此论坛也有同好已经发过,但是经过我的阅读后,每个版本都有些不足,比如繁体的,错别字的,乱码的,没标题的,翻译错误,缺少内容,顺序错乱的等等等等。
我收集了此文章的第一到第二十五章节,每个章节我都尽量逐字逐句的仔细浏览并修改以上的问题,算是个半转载半原创的吧。我文分每章节内容不定时间一一发表在此论坛。大家若想看其他章节或者全文即在论坛搜索里打上家畜人鸦俘便可。不为最好,只为更好,欢迎各位读者同好的意见。若读时发现还存在的问题请和我联系,我立刻改正。
我目前只有到25章节为止的汉化部分,之后的苦于这两天我访问无数地址未能找到后文,连原版日文的都找不到,不然我可以翻译,我是学日语的,虽不能向正规出版社的那样翻译的正规。但我也急迫想看后文,此文章,可谓SM小说里最高境界。可以说是一个颠峰,非一般的作品即可超越。
还有,看到此文章的同好者中若有爱好者拥有此文的原日文全文的,请勿必联系我,我的QQ:596316639,或者发邮件到我的邮箱,596316639@qq.com。 我就希望能有原文样板这样我不仅可以接着翻译,我还要把从头开始补上缺失的内容或者翻译不足的地方我要改正。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这篇经典SM小说的事实。
这部小说.全书共5册,目前中文版的只出版了2册.而且是繁体版的.在台湾香港地区出售
此书也有漫画,日语原文,9册,内容到小说第一册完第二册未完之间。漫画已完结。
下载地址: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9780875/
在论坛里由于同好elect将第十八章节之后到二十五章节的部分发给了我,因此此文已更新到第二十五章。再次感谢elect的帮助。
同时还要感谢论坛里的clumsy同好,将一至二十八章节的日语原文发给了我。之后我便可翻译更新到第二十八章。
家畜人鸦俘第二十一章 畜籍登录手续
1 隔着光幕
在预备槛的中央,麟一郎无力地坐在金属质地的地板上,终于从严刑拷打中(他把肉体检查想成严刑拷打了)解放了,他垂着舌头,松了口气地休息一下。一直到昨天为止,运动后一定会激烈地想要抽烟的欲望,现在,却被空腹时对红奶油的食欲吸收走了。舔了好几盘的红奶油(他不知道达昆的混入程度减少),他发现味道一点一点地改变了,但是,与一开始时,快把他身体融化似的美味不同,一种独特的异味、异臭,完全将他的舌头与鼻子俘虏了。在不知不觉间(就跟了解香烟的味道,或是吸食鸦片中毒一样)对红奶油系点心类(第十六章5)的魔味的喜好,深深植入他的大脑边缘系。
即使那般严酷地使用过肉体,他却几乎感觉不到疲劳。那是因为混合在奶油里面的维他命Y的效果,将他肌肉内的疲劳素完全分解。不过,麟一郎以为这也是因为奶油的效力,使他对这个末知世界的医学能力感到惊讶。
他的身体状况,就好像经过适度的练习之后,恢复到完美状况一样,但是,他的心却感到无比的空虚。在接受严刑拷打的时候,他呼唤的情人,到最后还是没有出现,失望使他感到空虚。他立着双膝,双手环抱,左手紧握着右手的戒指。
克莱儿不会来了吗?她应该就在这座宫殿的某个地方……或者是我听到说她没死的事情是骗我的……不,不曾那样的,克莱儿一定还活着!一定会来看我的!……下次再见到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曾反抗了。我要立刻为昨天的事情道歉,不会再乱来了,我发誓。只要她肯说一句「原谅」,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逃离这个地狱牢笼之路,只有一条,只有靠知道我不是鸦俘的克莱儿了…但是,为什么她不来呢?她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吗?或是知道、却不方便来吗?还是人生气了,气到故意不来呢?...啊!不管怎么说,为什么你昨夭,会想要进入那个飞碟里面呢?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就在他这么东想西想的时候,在从上阶引导往地阶原畜舍的动廊上,克莱儿正在听宝琳说着预备槛的构造以及畜籍登录的手续。
「……懂吗?结束洗礼之后,按着就要在登录卡上登记,决定号码。办事员会为我们做一切的登记,我们只要回答他问的问题,在最后签名就可以了。」
「这样啊!」
「然后,他会给你一张打上号码的鉴识牌,你必须自己把这张鉴识牌放到鸦俘的颈圈上面,还要打上三鞭的权利宣言之鞭,正式公证你的所有权,我们将担任证人,但是,在公证前,你必须给他戴上鉴识牌。因为我们会在光幕外面,只有你一个人进去里面,在颈圈上签名。」
「已经戴上颈圈了吗?」
「没有,笼子的固定用金属一关上,就会变成颈圈,只要给他饵,它就会把头伸入那个颈圈里面。」
「饵?那个污秽的……」
「对,红奶油。刚才好像让它舔了很多了,所以,这一次用「零达昆」给她试试看。」
「这些事情,仆人懂吧?」克莱儿有点不太有信心地问着。
「颈圈上面,会记载持有者的名字与家畜的名字。会使用电气烙笔,不过,不是直接烙,在拔掉颈圈金属以前,都不曾痛……」
「痛......?」
「那叫做间接电烙技法,就像写在颈圈的外侧那样,等一下箍紧圆环之后,就会烙印在皮肤上,那时候才会痛苦。」
「啊!要烙在皮肤上啊!」
克莱儿很惊讶,但是,宝琳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说:
「是的,因为那是持有者的签名。然后,装上鉴识牌,放到地板上,一只脚踩在它脖子处,给它三鞭,每一鞭都要念一段句子……」
就在频频点头听着的时候,动廊已经将一行六人送到原畜舍了。
打开了标示着SPAREPEN的那个房间的门。
克莱儿知道,中央的笼子四周,包围着单视光幕,但是,当她跟大家一起前往,看到刚才用缩小立体型看到的笼子,以及在笼子里面抱膝的男人时,男人突然抬起头,男人的视线往她那里看去,她不禁产生错觉,以为男人发现到她,才往这边看的。
对麟一郎来讲,那只是凑巧。明亮晃动的光壁远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是可能是超越五官的本能预感,告诉他会有事情发生吧!他不知道,他焦急等待的救主克莱儿,就站在那边,正隔着光幕往他这里看。在他宽广额头下的黑眼睛里面,绽放着不畏苦难的光辉。
健康而强健的肌肉,因为皮肤处理过,所以胡子也长不出来,刚剃好似的鬓角、嘴角成八字形的严厉感,如果是昨天以前的她的话,一定会对这幅充满男子气概的容貌,产生超越人种的爱慕,她的心会强烈地受到吸引。
但是,现在,在对方不知情下,回看男人的克莱儿的眼睛,只露骨地表现出犹如在动物园里面,观察动物的人的那种好奇心而已。
2 以物换物的交易
「克莱儿,怎么样?要让给我吗?」
突然,是德莉丝的声音。她的眼睛慌忙地追着墙壁上的家畜适性检查结果性能表的数字。
「这个嘛……」
克莱儿恍惚地回答着,一边注视着那张表。上面只用简写与数字,做很简洁的标示,她很难了解,不过,德莉丝指着IQ147的地方,很惋惜地说∶
「知能指数147吗?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变成读心家具了。」
相对地,赛西尔指着下面的AQ108、LC5这几个数字说∶
「不,爱情指数108,慕主性系数是正5。这系数的分数太高了,这种鸦俘面对主人以外的人时,读心能力就会急速下降。147的话,如果是跟克莱儿小姐,或许可以变化成读心能力。即使比标准值150低,不过,可以用慕主性来弥补。但是当然也可能会失败……」
看着赛西尔手指按着的地方,宝琳继续说:「羞耻度(一次)减少到负7,但是自尊度(一次)是负8,批判度(一次)也是负8,这样就很够了。服从度1.5、卑屈度0.5、这种调教前的数值非常低,调教训练的乐趣,就在于畜化度有多低,这是很重要的。克莱儿,你挖到宝啰!」
加上威廉的说明∶
「而且,德目指数中,勇敢度与忍耐度等各个项目几乎是满分,雄性度的数值也很高,肉体各部分也像刚才看到的那么棒,总平均指数值就变成132了。嗯……」
听完之后,克莱儿也渐渐了解表的看法与内容了。
赛西尔小声地说∶
「这绝对不是可以让给别人的东西,光是这种慕主性系数,就很了不起了。如果你想要那台水中脚踏车(指河童飙)的话,用这家伙的球去换就可以了。」
她不懂球的意思,正想反问的时候,德莉丝又重复地催促她说∶
「克莱儿,要不要让给我?」
克莱儿往笼子那里看去。在笼子里面垂着头的麟一郎在想什么呢?他应该听不到这边的谈话声才对,他在哭。
看着他的泪水把地板滴湿的时候,她的脑中浮现出昨天在飞盘里面,看着他的泪水洗着自己的长靴的情景(第六章1)。而且,也想起在那之前,她在他其中轻声说的话∶
「……如果这是爱情的试金石,我们就接受这场试炼吧!麟,我发誓,我会永远爱你的。」(第五章3)。
几乎是反射性的,她回头看着德莉丝,发出确定的答案。
「不,我不让,我不能让!」
不能否认的是,因为适性检查的结果太好了,一直将她的心往否定的方向拉,不过,这时候,让她下定决心,断然拒绝的,是因为她想起那段誓言,她意识到那誓言的重要性。麟一郎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会非常感谢我,绝对不曾错的。
做了个无聊的约定。
这种后悔的情绪,在一刹那间侵袭着她,不过,重新思考之后,她想,虽然说过「接受试炼吧!」但是却不是说「要忍耐试炼」。虽然说过「两人永远在一起」,却没有答应「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丈夫」。即使不是以情人的身份,而是以宠物身份来讲,「爱」这个誓言,她应该不算说谎。
麟,我没有毁掉誓言,我拒绝了德莉丝小姐的要求喔!我要自己来疼爱你,把你当个鸦俘来疼爱…
「那么你刚才说过想要飙,那句话取消啰?」
德莉丝提醒似地说。
「除了飙之外,还附赠狗沛罗喔!」
德莉丝网咬不放。结果,赛西尔从旁插手营救。
「可是,就公平性来看,拿飙与沛罗来换这只鸦俘,实在不够吧!而且,飙恶作剧的事情,表示这个工具故障了啊!」
「因为克莱儿小姐流浪时养的这只鸦俘,似乎跟我们养来做鞭打用的不一样,很疼爱这只鸦俘。」虽不知道两位女性一直到刚才为止的交涉经过,威廉却对着克莱儿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附和赛西尔说:
「不要拿这种宠物,取它的种怎么样?如果你只是想要决斗士的话,这样就好了吧?」
「嗯!可是,我想要独占这种型的决斗士。」德莉丝固执地说,但是赛西尔出了个主意∶
「既然这样,就拿走全部的球好了……。」
「说的也是。如果两个都拿走了,就可以独占种子了。」她率直地点点头,对克莱儿说∶
「怎么样?用球跟飙交换吧?因为是代用品,所以,就不附赠狗啰!」
「她的意思,是要放弃鸦俘本身,而迁就剔出睾丸。」宝琳解说似地说∶
「就是要用球跟飙交换。」
「要从麟的身体上切下来吗?」克莱儿惊讶地说。
「是的,球现在在去势鞍那里。做好畜籍登录号码,保存在金库里面,这是很寻常的……」(第十四章3、5)
「两个球我都要。」德莉丝截断姐姐的发言。
如果是等一下要将麟一郎去势的话,克莱儿也许也会有点犹豫,但是,既然现在已经去势完成了,她就不再踌躇了。她的耳中又听到那个被倒挂起来的可怜家伙,那一声声「请原谅我」的哀叹。如果拿自己已经没用的麟的去势睾丸,可以救它的话,岂不是很便宜吗?
「我没有异议。」
「那这样就0K啰!」
德莉丝也很满意似地说:
「你随时都可以来要求变更飙的登录名义,虽然不急……」
于是,本来只为了克莱儿说了要救飙的性命,差点就要放弃麟的,现在不仅确保可以拥有麟,同时也救了飙的命,而且,成功地把它变成了自己的从畜。
3 新畜登录
「啊!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了,只记得要向克莱儿小姐说明,却忘了先取下重要的洗礼用的圣水……」
宝琳突然慌张地自言自语着。马克少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如果是一般的邑司贵族的话,那是会经常准备着的东西。威廉使着眼色,小声地说∶
「不用担心,刚才在灵液大厅时,我就发现了,我下令使用膀胱,可能会晚一点,不过等一下还是会拿来这里的……」
「啊!太好了。」这一家的女主人松了口气地说。
「我们预定要外出,有事要忙,既然洗礼要延后,就先做登录吧!克莱儿,这样可以吗?」
「好的,没关系。」
任凭大家处理的克莱儿,不太了解宝琳与威廉谈话的内容,但是,因为有客人马克少年也在,她只好含糊地回答掩饰过去。
「那么就先登录吧……」
宝琳对着刚才一直等在角落的登录员招手。走向前来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白人女性。除了适性检查那般的学问式事项,事务性的、行政方面的工作,全部都由女性担任,她当然是平民。
与贵族不同的是,平民全都拥有职业,她叫做薇拉·克雷,是畜人省畜籍局地球支局欧洲分室登录课的股长,现在担任代理课长,是个能干的人。刚才她跟分类课的可蓝博士轮替,在这里等待这一家的人们前来----对于不用前往登录课,反而可以把登录课的人叫来,像琼深侯爵一族这样的大贵族,她是不可以主动催促的,在这段期间,她要做好准备,接下来就只剩下与登录者本人有关的事项而已。
在这里简单地说明一下畜籍簿吧!这是对个人畜,也就是指并非那种从一开始就是生产来作为建筑零件或家具材料的,而是可以独立行动的每一只鸦俘所做的电脑记录。每一只都有A、B、C、D、E五栏。
A栏是个体记录,除了视觉上看到的个体特徵之外,还登记着DNA号码。使用DNA的龄性染色体的排列,就可以辨识细胞阶段的个体,所以,并不需要指纹。
B栏是血统记录,也就是户籍簿,但是,在看着父母是谁、跟谁交配、会生下什么样的小鸦俘等的邑司人的意识中,与其说是人的户籍,还不如说更接近于赛马马匹的血统谱系图。C栏、D栏相当于以前日本的不动产登记簿的甲栏、乙栏。
C栏的所有权纪录中,会记录下买卖、赠与、继承等所有权转移的原因以及时期、对象等。
D栏中会标示清楚抵押权等其他权利。也就是说,拥有令人羡慕的个人畜的主人,可以拿这种鸦俘去做抵押贷款。
E栏是畜体零件记录,主要是刺青与(去势)睾丸,不过,内脏也包含在内。因为与个体的处分分离,有时则会只剥下背部的刺青来卖,有时候会在朋友的乞求下,赠与肾脏或角膜(与以前的法制不同,当然不需要提供内脏的个人畜本身的同意了。因为个人畜的肉体零件,全部是属于个人畜的所有者的,所以可以自由处分)不过,为了要弄清楚权利关系,所以,会在这一栏上留下纪录。
薇拉现在已经纪录好A栏的DNA号码以及E栏的去势睾丸是属于德莉丝的权利,接下来只要向本人询问B、C栏的记载内容就可以了。
少夫人告诉她「就是这一位」,于是薇拉来到克莱儿面前,从皮包里面拿出卡片,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从上衣下摆的后面,拿下挂在右腰带上、羊羹状的细长筒子,从里面抓出一只矮人,把它轻轻地放在那张卡片上面,慎重地向克莱儿行礼说∶
「奉女王陛下之名,在登录前,容我请教二、三个问题。您的姓名?」
「克莱儿·科特维古。」
克莱儿按照刚才商量过的报上姓名,视线的角落里,有东西在桌子上动着。她住桌上看去,矮人拿着棍子似的棒子,用棒子的前端在卡片的表面摩擦并奔跑着。这是什么装置呢?棒子碰过之后,上面就滋滋滋地印出了美丽的字,上面已经写好了CLARACOT这几个字,正要写完WICK。
这是桌矮人的一种,叫做活动笔(活的钢笔)是一种活的文具,他拥有的是矮人用的写字棒。活动笔不像以前的文字处理机或口述笔记机那么笨重,而且,不管讲得多快都跟得上,字体也可以自由改变,是很方便的东西。说不笨重,但也不像钢笔那么小,所以,不是任何人都会带在身上的东西,不过,像薇拉这种从事书记相关事务的人,就一定要放一只在携带用笔筒里面,就像以前的箭筒一样,挂在腰上。
「抓到这只鸦俘的时间是?」
「在196X号球面,复活节那一周之后----」
交换订婚戒指之后,舞会的那一天,今年那一天也是她的生日,克莱儿突然想起这一点回答。
「永远属于你。」麟如此发誓的那一天,就是我捕获他的那一天。
活动笔好像拖着棒子似地卡片上跑着,畜籍栏C栏的「所有权取得原因」就变成「狩猎捕获」了。
「你的所有权是完全的吗?」
除了我之外,他应该没有其他的女友。
「是的。」
「你可以发誓,将来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吗?」
「是的。」
「关于饲养它的一切责任,饲养的权利以及伴随而来的饲养上的义务,你都可以负责吗?」
「是的。」
「这只鸦俘要取什么名字?」
「麟。」
她没想过要为他取另一个鸦俘的名字。
「好了,那么请签名。我会将登录结束的鉴识牌来跟卡片交换交给您……」
签名用的笔类似原子笔,不是普通的圆珠头,但是,滑而好写。签名栏以外的地方,是美丽的印刷体,全部都填好了,就好像印刷的一样。从身高、体重、脉搏等(昨天在皮肤窑里面测量出来的)开始,一直到刚才在墙上看到的性能表的各种数据,也都抄写在上面了。
克莱儿在推测年龄这一栏上,看到写着地球年二十三年二个月,感到很惊讶,她知道麟一郎的生日,正确计算后,正好就是二十三年二个月。但是年龄栏上是推测出来的,而且,没有记载出生年月日,也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只从肉体检查的结果中算出来,却算得这么正确,令她不得不惊讶。
但是,在这张详细的卡片上,到处都找不到「獭部麟一郎」这几个字的标示,除了TEVIN1267这个号码,以及复杂的DNA号码之外,卡片的右上方,写着RIN(C.C1),就是这只鸦俘的个体识别标示。这是A栏上,他的正式标示。就只有这样,「懒部麟一郎」这个带着人类气息的名字,将永远都不需要了。
RIN(C.C1),一定就是「隶属于克莱儿·科特维古所有的土著鸦俘第一号麟」的意思,不过,号码的数字前面写的TEVlN是什么呢?
交还卡片,登记员克雷小姐以俐落的动作,将一枚刻着号码,类似钱币的东西交给克莱儿说∶
「奉女王陛下之名,畜籍局地球支局欧洲分室第五特别区第一股将登录捕捉到登录号码一千二百六十七号的土着鸦俘。」
TEVIN的意思,就是地球支局欧洲分室第五特别区第一股(I)中登录的土著鸦俘。所谓第五特别区,就是包含最近的西西里岛在内的南伊一带,增加了别庄之后,特别设置的出差处管区。
从这几年来,只有一千二百多这个数字的原鸦俘人口数来看,是非常之少,不过,从隶属于可以利用地球别庄的阶级的有限人数,为了享受鞭打乐趣,而自鸦盆各岛捕获的数字来看的话,这个数字是一点也不少了吧!麟一郎就是第一千二百六十七只。
在二十世纪的地球,以一个独立的人格,所谓一个人的生命,比整个地球还重要,以那么尊贵的一个人的身份 在地球上昂首阔步的懒部麟一郎,到了「邑司」的世界,就落入了畜籍。身心都隶属于一个女性,饲养他的权利与义务,都属于她一个人,变成了一只动物,土著鸦俘TEVIN某某号。
在二十世纪世界之后的某一天,他的祖国日本国将会宣告他失踪,并且从户籍簿上撤销他的名字吧!但是,他的实体却是在四十世纪的地球,并登录在畜籍簿上。他自己仍然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他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懒部麟一郎了,因为「它」是畜生。(今后的叙述,还是会使用麟一郎的名字吧!不过,希望各位读者了解,这只是为了避免TEVlN1267号的冗长,且为顾及个体同一性的符号而已。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是人格的表示了了。
4 人畜首度见面
「那么请做权利宣告。」
登录员女士慎重地说。一切的事情,都按照来的途中所听到的顺序。接下来,她必须一个人走入光幕的内部,进行规定的仪式,不可以胆怯。
「给鸦俘零达昆的奶油。」
克莱儿假装很习惯的样子,对着在房间角落的黑奴B2号下令。
「是!遵命。」
麟一郎,也就是TEVlN1267号,之前在哭,是因为想起了故乡的父母。
它的眼前浮现出前往欧洲的时候,母亲与妹妹躲在到羽田机场欢送它的朋友们后面,拿着手帕擦眼泪的模样,本来以为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但是,说不定那是不吉利的预感。
它长得像父亲,美丽的妹妹百合枝则不同,长得像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因为只有兄妹两个人,感情很好。她今年应该要十九岁了,看到哥哥改变这么多的样子,她会怎么说呢?
这个百合枝近期内会被德莉丝绑架来,变成琼深家的一只雌鸦俘,还会跟哥哥生下小孩,但麟一郎当然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时候,它看到之前多次出现的那个碗动了,它的想念立刻遭到中断。然后,取而代之的猛烈食欲驱策着它,就像长期没抽烟的瘾君子,看到一根香烟滚过来的时候,那种全身情绪紧绷的经验吧。红奶油对大脑边缘系的强力作用,甚至使它产生了戒毒症状。它趴着从小洞伸出头的动作非常迅速,克莱儿跟同行的人,都不禁失笑,让人联想到对着挂着残羹剩饭的桶子,鼻子不断发出声音到处跑来跑去的猪,引起一股轻蔑的感觉。
「它不知道把头伸出去,就是快倒楣了,还那么兴奋。」赛西尔说。
「好肤浅喔!」少年查尔斯说。
「畜生就是这样,只有食欲。」
在光幕另一边这一行人的笑声与谈话,被强力空气幕的消音装置阻断,没有传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的麟一郎,全身都充满食欲地等待着,碗装满了红奶油回来了。它拼命忍耐着想要立刻伸出舌头的冲动,因为它知道,没有许可就去舔的话,会遭到电击。做为家畜化的第一步,就是不能忘记刚才的训练。
「可以吃了!」
与刚才不同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感到有点奇怪,让它一瞬间停止了动作。但是,要把克莱儿与日本话连接在一起,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之外了,加上它一心一意只想舔,在下一瞬间,它已经什么都不想地,沉迷其中地动着舌头。它是个「爱情与饥寒比起来,说起来虽有点丢脸,但还是以饥饿优先」的人。一开始舔,先前的倒U字金属降下来,按住它的脖子,不过每次都是这样,所以也不以为苦了。
就在它舔到一半的时候。在视野的角落,出现人影,好像落在碗上似地,它惊讶地抬起头,不禁「啊」地喊出声来。
克莱儿不就正从正面靠过来了吗?她穿着像男人似的上衣与裤子,以绿色为主调的服装,令人在男性化中亦感受到优美。短大衣式的披风、红皮高跟半长靴,一只手握着类似钢笔似的东西,看起来似乎脸正朝着它微笑。
克莱儿!
它慌忙地想回到笼子里,但是,脖子被金属压住无法动弹。啊!见到了引颈长盼的人,却是以这么丢脸的姿势,像一只被踩扁的青蛙……。
对了,金属是与碗一起运作的,只要碗空了,就会放松了。
想到这一点,它再度把脸埋在碗里,用最快的速度舔完剩下的。
克莱儿冷漠地看着它,残存在内心深处,在昨天以前还是情人的些微爱情,以及刚才在灵液大厅中,被他亲口说的纯真话语所感动而复活的好感,也都消失了。完全不了解为什么它又把头埋进碗里,她黯然地想∶
它已经变成这种畜生了,即使看到我,还不忘这些污秽、剩下的饵食,而要全部舔完。真是肤浅的畜生啊!猪!
昨天,在她房间相见时,是旧情侣重逢,但是,现在的相见,却应该说是人与畜生的首度见面。
克莱儿举起一只手示意。
期待着舔完后,金属伽锁会放松的瞬间,然而相反地,却只剩下金属伽锁,笼子四周的栏杆、腰板、刚才一直在脸正下方的碗,都立刻消失了。麟一郎很惊讶,这才发现,笼子的底台,并留下倒U字型金属伽锁,渐渐升高。
刚才在脸下方的碗不见了,所以,它可以看到克莱儿的鞋子。看来头刚好就伸在她的肚子附近吧?从肩膀开始,下面整个都趴在台子上,四肢可以自由动作,但是,不管它怎么挣扎,因为颈部金属伽锁的关系,无法改变姿势,那样子就像是用一根椎子固定在砧板上的鳗鱼一样。它闻到一股很香的气味,那不是克莱儿的体味,那一定是新擦上去的香水味吧!
它感受到一抹不安,但是,「她一定是来救我的」,带着这样的感谢,麟一郎用两人之间的用语,也就是德文说∶
「谢谢……」
「闭嘴!」
克莱儿用家畜语斥责它,她一直很在意在后面光幕里面的五个白人,与其说他们在观察前面的鸦俘,不如说是在观看她的行动。她不想让人听到她跟鸦俘之间的德语对话。
麟一郎很惊讶。
……克莱儿说日语?
但是,「闭嘴」这句话里面,包含着强烈的禁止意味,足以压制住它想要说话的心情。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它打算照刚才下定的决心,「不要惹克莱儿不高兴,任何事情都服从她」……不过,有些怪怪的……对了,刚才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那双看着这边的茶色眼睛、泛着淡淡微笑的嘴角,那表情里面,充满了过去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冷酷,那似乎也与「闭嘴」这句高压性的命令相通。但是,即使如此,它还是相信她是它的救星。在有如溺水的人抓着草似的绝望感觉中,这是唯一支持着它的心的信念,它无法抛弃这个信念。
克莱儿在生我的气。发生过昨天的事情,也难怪她会生气。但是,最后还是会救我的,惩罚过我的行为,让我反省过后,她就会原谅我的。……加上还当着别人的面,才故意表现出那种态度的……吧?
台子升高了之后,克莱儿往前走近一步了,现在就算把眼睛往上飘,也看不到她的脸了,只看到丰满的胸部隆起处。
隆起的双峰轻轻压着它突出台子的后脑……她的双手靠向它颈部金属枷锁。
-----她要用钥匙帮我解开吗?
突然,它感到幸幅,就快要被释放了,甚至还觉得好像脸埋在她的乳房里似的。但是,金属枷锁一直没有放松,馥郁的香气钻入鼻子里面,只听到金属表面的摩擦声,好像在写什么似的。
卡叮一声,就在心扑通一跳的时候,台子开始急速下降,出乎意料的是,金属枷锁不就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怎么了?克莱儿!你不是要释放我吗?
各位读者应该知道吧?克莱儿拿着间接电气烙笔,在枷锁(后来这会变成颈圈)在家畜名那一栏上,写上Rin,在所有者名的第一栏,签上ClaraCotvvick,用鉴识牌加上锁,按照大家教她的去做。麟一郎不知道整个事情,才会一下子自顾自地高兴起来,一下子又感到不可思议。
5 权利宣告之鞭
台子下降,突出的头部沿着克莱儿的裤子往下移动,在脸于双脚略开的红色半长靴之间快碰到地面的时候停止下降。台子变成地板的一部份。克莱儿冷冷地俯视着昔日爱人脖子被金属器具压着,全身摊平在地板上。她从口袋里面拿出珍棒,咻地一下延伸成一公尺长,同时退后一步,拉开左脚,右脚往前踏,弯着身体,右脚轻踩在它的脖子上,高而尖的脚后跟前端踏着脖子,用脚掌心跨过脖子上的金属器具,鞋尖踩着脊椎上端,右手大大一挥,斜斜地往背部咻地一鞭,然后按照他们教的句子喊着。
「这是我捕获的东西,有人有异议吗?」
同时,脚下传来无法忍受似的呻吟声,麟一郎四肢朝地,它的动作经过鞋底传了过来,是一种踩着「生物」的感觉。它用自由的双手,摸索着脖子上,一找到踩着它的半长靴,就用一只手抓住脚跟,一只手敲打着脚掌,它不能说话,好像要表达什么似的。
「我投降,请饶了我。」无力的信号似乎是想这么说。身体只有一个地方被限制住,可是,这位柔道高手,现在却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她的靴子下面发抖着、害怕着她的鞭子而苦苦衷求。
她有过充分鞭打家畜的经验,也清楚了解以专制君主的身份,对待狗或马的快乐。但是,现在在脚下的是人类,至少是疑似人类,与狗或马不同。克莱儿内心涌现出一股以前从末感受过的、有点恍惚的征服快感。充满了一种统治高等动物的喜悦,这是以前把它当情人看的时候,作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懒部麟一郎曾是个拥有正常性爱观的人,它深爱着克莱儿,但是,并不是一个会喜欢她的虐待的受虐狂。所以,就在全身的痛觉正品尝着她的鞭子的时候,就它现在这种状况下,自然会涌出狂烈的愤怒吧!被踩着的时候,它感受到疯狂的愤怒,这也难怪。本来相信自己心爱的情人是要来救它的,现在却遭到背叛。虽然感受到「她,在生气」,但是却没想到连她都把它当作鸦俘对待,光是这一点就够让它伤心,也够让它激动的了。
但是,不久后就把它这种精神苦闷踢开的,是鞭子的激烈痛苦。邑司有一句俗语说,效果最锐利的东西,就是「珍棒的第一鞭」。第一次吃鞭子的鸦俘,感受到的痛苦,就好像身体裂为两半一样,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珍棒本来就是鸦俘肉体的一部份。当身体碰到珍棒的时候,隐含在其中的苦痛素,会变成诱导水,使被打的肉体,也会产生苦痛素,我们将这称为珍棒的触媒效果,这是用别的鞭子无法得到的优点,也因此珍棒的鞭打,会让土著鸦俘害怕。吃了第一鞭的麟一郎,失去了理性与感情,不得不做出仅仅是肉块的反应。
就算它想抗议,脖子上的高跟鞋把它的脸压在地板上,连低低的鼻子都像要压碎了似的,嘴巴也开不了。就算挣扎也没用,脖子上的金属器具困住它,它不过就像只在砧板上的鳗鱼,只能动动尾巴而已。脚跟似乎想从它的头上退开,它用手抓住,却因为它现在的姿势无法使力,结果还是抓不住。
畜生!
咬牙切齿一喊的时候,啪咻!第二鞭,这一次是盯在背部的右侧!
「这是我的饲育畜,有没有人有异议的?」
凛凛生风的声音回荡着。
激烈的痛楚,再度把情绪赶走,什么愤慨都没有了,只想拼命地喊着「救救我」。昨天,在皮肤窑中烤的时候,它发出过多少次这种无声的呐喊啊!但是,当时,还有个可以求助的克莱儿。而现在,它很想逃离的这条鞭子,竟然就是那个克莱儿挥鞭打来的,这是多么地讽刺啊!该向谁求救才好呢?它呻吟挣扎着,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气概。
啪咻!第三鞭在左侧。
「这是我的所有物,你们愿意当我的证人吗?」
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光幕这一边的五个人,众口一声的说∶
「我们担任你的所有权证人。」
一听到这里,麟一郎昏倒了。
第一鞭、第二鞭,克莱儿的鞋底,感受到脚下的肉体配合着鞭子产生痪变,嗜虐的性快感使她下体不禁热了起来,感受到性的湿润。
但是,第三鞭之后,鸦俘无法动弹了,她踢开抓着鞋子的双手,脚悄悄地退出它的脖子。高跟鞋鞋跟压着的地方,在脖子上出现一个浅浅的凹洞。在凹洞恢复原状的同时,背部产生了三条鞭痕,变成血肿疤痕,红红地浮现出来。就好像在背部写下一个N字一样,那是活体的反应,也是活着的证据。
熬过严格肉体检查的强健身体,竟然三鞭就昏倒了!
克莱儿现在才惊讶于珍棒的威力,但是,事实上三次正是证明它顽强健壮的数字,一般的新畜都是一鞭就昏倒了,即使相当强的,也是二鞭就够了。三鞭就表示它是最优秀的,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新畜,是需要四鞭的吧!
登录员薇拉·克雷问∶
「额头要现在画吗?」
「额纹!对喔!IQ是一四七,LC是正五吧!说不定可以做骨雕,现在先别用皮肤烙来画,等想画的时候,我们再来画。」
宝琳从旁插嘴,代替克莱兄回答。克莱儿听到额纹,想起昨天在飞碟里面看到的畜人犬纽曼额头上的东西,也就是常常看到的琼深家的家徽之后,一边联想自已的家徽,也就是法恩·寇特威兹伯爵家,握着盾牌与枪的狮子图样徽章,一边悄悄向谘问器询问额纹的说明。
「……是烙印在畜人系动物额头的徽章,仅限於贵族所有的家畜。本来是否烙印徽章,是个人的自由,预定要让渡的鸦俘,则不施予烙印。读心家其因为是专属于特定人士,所以,家徽不会改变的女性,就会做骨雕(因为是女权制,所以女性就算结婚了,也不会改变姓氏或家徽)。在额骨上雕刻形成层,所以,即使在额头的皮肤动手术消除,花纹还是会从下面出现,一辈子除了那个花纹之外,都不容许画上别的花纹。除此之外,一般是皮肤烙。这只是烙印皮肤而已,所以,可以动手术除去。手术的话,骨雕需要专门技术,皮肤烙则即使是外行人也可以做,所以,贵族很多都自己画额头,据说这是最适合当作用电气烙笔做畜肌烙彩技法的入门……」
她专心听着受话器,登录员站在她面前。
「那么我来进行认证。」她高声说∶
「奉女王陛下之名,认定你为TEVIN1267号的所有者,你必须遵守法律(例如,土著鸦俘也是末加工原鸦俘的一种,根据「原畜人饲养令」,必须戴上颈圈等),准许你饲育。」
说完之后,登录员改变语调,单膝跪下说∶
「失陪了。」
「辛苦了,那么请离开吧!」
克莱儿用肩手礼回答,克雷女士满意地退出离开。
于是,经过先前的登录,变成畜生的麟一郎,正式成为克莱儿饲养的家畜了。
6 被踢、被踩、被鞭打
背部划上了一个象徵土著畜人的N字,昏倒在地的TEVIN1267号。
「克莱儿,昨天在飞碟里,是这只鸦俘把我弄醒的吧。」宝琳笑着说:
「为了回报昨天,我就试试用那种方式吧!」
她突然抬起脚,用鞋尖踢着趴在前面的麟的侧脸。
昨天是用手打,不过,宝琳的手去碰鸦俘的脸的话,身份过于悬殊,所以,当然是用脚踢了。
宝琳不是怀着恶意要报复的,是好意的,乃为了想要紧急处理一样的昏倒状况才如此做。毕竟就连黑奴,若被她的脚一踢,都会终生感激(第十一章5),所以,邑司贵族赐下的脚踢处置,对卑贱的鸦俘来讲,更是很大的恩惠。
踢了脸颊,头还躺着,看得到麟的脸。它那闭着眼睛、嘴巴稍微张开、流着口水、凄惨难看的脸。克莱儿从它宽广的额头,联想到额纹,突然想像着自己的徽章,烙印在那上面的模样,感受到异样的兴奋。这时候,它动了动身体。
意识恢复的时候,麟一郎脸上还残存着被踢的痛楚。从刚才的鞭痕猜想,难免它会认为这一踢也是克莱儿踢的。背部灼烧似的疼痛,加上脸颊上的痛,令它不禁火大,麟一郎用德语咒骂着。
「克莱儿,为什么要做这么过份的事情,你给我记住,我……」
还没说完的时候,鞋子又踩上它的脖子,使头部一转,脸立刻被压在地板上,接着就说不出话来了。
「住口!忘了刚才的痛吗?进步点吧!」
那是流畅的日文,从那句话的口气,可以想像出她柳眉倒竖的表情。
麟又想用德文说话的时候,克莱儿立刻踩住它,脚上用力地压着,对着身边的宝琳说∶
「我不想让它说话……」意思是说「有没有可以做堵嘴物的东西呢?」
「拿舌筒。」
宝琳间不容发地对黑奴下令,B2号走向前来,向克莱儿行礼。
「先拿掉头上枷锁,让它坐下之后……」
因为他这么说,克莱儿就退开右脚,这时候,鸦俘开始说话了。
「克莱儿,请原谅我,昨天的事情定我不好,我道歉,请你不要生气了……」
麟一郎将被控制的脖子,略略往上抬 即使如此,也还是只能看到克莱儿的下半身---哀求着。它发现到,它使用德文会让对方不高兴,也知道克莱儿听得懂日文,因此,它试着用日文说。
爱恋、怀念,以及接受了刚才的鞭打之后的恨……各种情绪在心里错综复杂,想说的话堆积如山,其中特别选择道歉,是因为刚才的痛苦与愤慨,使它忍不住一咒骂起她时,就会被鞋子踩踏的关系。
不可以生气,我要忍耐,必须先道歉。
它说服自己,拼命控制自己。压抑着内心的恨,尽量说一些讨好对方的话,这样的卑屈行为,是麟一郎过去从来不曾做的事情。现在它非这么做不可,是因为它被打入了以前它不曾经历过的弱者的地位。从克莱儿的鞋子还没从它脖子上退开的时候开始,它的心理状态就已经进入新的局面。一边遭到鞭打,一边舔着拿鞭子的手的狗之心理 就克莱儿而言,这才是「适合家畜的卑贱」(第一章1)---一直到昨天为止,那个很有男子气概的它,已经渐渐消失了。
不过,麟一郎还不了解事态的严重。它以为克莱儿的行动,是因为自已昨天的暴行而生气,所以才跟邑司人一起虐待它的吧?
或者是在邑司人之间,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才故意把它当鸦俘对待吧?没有把自己当作鸦俘的麟一郎,认为不管邑司人怎么样,它相信至少克莱儿是唯一一个知道它是真正人类的人。它作梦都没想到,她现在已经相信「麟其实是鸦俘啊!」
但是,它只快速说出这句话,就啪咻一声,鞭子又横扫过脸颊,嘴巴痛得快裂开了。
「啊!」
它发出惨叫声,就在它嘴巴张开的时候,黑奴快速地插进一只像素描铅笔似的棒子到它嘴里,它再也没办法说话了。从克莱儿手上垂下来的鞭子前端,就在它脸前抖动着。
「闭嘴!要我说几次才懂!」
它几乎觉得那条鞭子正无言地如此斥责它。麟一郎害怕地注视着那条摇晃的鞭子前端,这时候,它想起昨天在滕达山登山道上,克莱儿才刚跟它说过的严厉意见∶
「像马这种畜牲,给她一次甜头就会闹脾气。要让马清楚知道,我们比它强、比它伟大,必须彻底地教训它们才行……」
克莱儿,好像把我当马一样来教训。
看出了自己不想让对方用德语说话的心态 就像狗很会体察不说话的主人的想法一样 而立刻使用家畜语的心情惹人怜爱,甚至克莱儿还想「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堵嘴物了」,
但是对于并不会造成她的困扰的哀嚎、祈求,她却啪咻一鞭要它停止,这是为什么呢?
问她的话,她应该会回答,既然下令「闭嘴」了,还让她用家畜语或任何语言说话,实在太没教养,所以,为了让家畜不要太嚣张,当然要用鞭子吧!的确,一定是这样,但是,如果在克莱儿身上装上下意识显现机(subconscanner)的话,就可以知道,在这种表面的理由下面,其实是想要再度享受一下刚才品尝过的鞭子的喜悦、控制相当于人类的高等动物的快感吧!
就像麟一郎渐渐改变,克莱儿也朝着相反的方向改变了样貌。它变成卑屈的家畜,她变成骄纵的女主人…
黑奴拿出橡皮环状的东西,让麟一郎的两只脚踝一起穿过那个橡皮环,那是金属橡皮制的紧缚环。另一个则将两手绑在身体上之后才挂上去,然後,从背部到脚踝,用另一个金属橡胶绳,将两个环连接之后,才解开脖子金属器具与地板的连接部分。
那是继刚才克莱儿挥动鞭子之後,几十秒之间的快速动作。
趴着的鸦俘身体,突然像傀儡木偶一样动作笨拙,下一瞬间,就在台子上端坐着了。脚踝的环与腰环,受到在背后绑起来的橡胶绳的压缩力量,强制它做出这种姿势。双膝并拢坐着,就像日本式的跪坐,在邑司这称为畜人坐。这套紧缚环,是训练原鸦俘正确的坐法而最受大家爱用的训练用具之一。求生本能原液往射(第十四章5)会促进血液循环,即使长时间跪坐,脚也不会麻。
跪坐的鸦俘头上,原来的那个金属器具,变成颈圈,绕在脖子上。与皮肤紧密贴合,同时,克莱儿用电气烙笔在外侧写的字,渗透到内侧,就好像直接写在皮肤上似地烙印上去了。颈圈下她的署名,末来这一辈子都不曾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