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途
经过木下的提醒,我决定要为和阳菜的关系再努力一把。但周一早晨上学时,不知为何阳菜没有像往常那样等我一起。
阳菜似乎产生了很大的误解……不,说误解也不准确,毕竟……那天我确实和梨乃做了那种事。
一想到要和阳菜解释,又无法向她完全坦白,我就感到无比纠结。总之,先想办法和她说上话吧,一直这样完全不沟通,感觉更容易出事。
我原以为,到阳菜的班级去和她说两句话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直到我走到阳菜班级的门外,才意识到自己从未有过到其他班级找人的经验。
我应该怎么做?直接在门口喊阳菜的名字?还是让其它同学帮我把阳菜叫出来?
抱着书奔跑的同级生擦过我的肩,教学楼外操场上篮球落地的声音和加油的呼喊裹在一起——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眼前就是高二(2)班的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可以窥见教室里的一隅,我凝固在这条每天走过的走廊上,像是被蛛网黏住的小虫。
“你在这做什么?”阳菜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我,我正想找你呢。”我惊觉转身,阳菜捧着一沓作业本站在我身后。
“有什么事吗?”
“那个……阳菜……我知道周五那天你有一些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我没有误会,就这样。还有什么事吗?”阳菜的视线投向了我的身后,似乎打算马上离开。
“不,你听我解释,我那天并没有出门,我就在家里,瑠衣和你说的话是她的恶作剧。”
阳菜的视线重新移了回来,她盯着我的眼睛,“恶作剧?”
“啊,嗯,是的,我那天确实没有出门,也没有夜不归宿,所以说一切都是误会。”我竭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做躲闪、正面地迎向阳菜。
“是吗?那瑠衣为什么要开这样地玩笑呢?就算是恶作剧,也完全没有任何意思不是吗?”
“她,她还小嘛,就是一时兴起。”想到早上瑠衣答应帮我解释,我忽然有了信心,“今天放学之后,让瑠衣来证明,可以吧,真的只是她开了一个玩笑。”
“接电话时,你在做什么?”阳菜忽然追问道,“之前一阵子,你总是一整天无精打采,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我问你时你要隐瞒?”
被一连串的问题搅得有些理不清思路,我试图先安抚阳菜的情绪,“我……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所以这只是暂时……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不懂!我真的不明白!你不想承认你在恋爱,是觉得我很可怜吗?”她用让我觉得心慌的眼神盯着我,“对不起,让您多虑了,这样的怜悯——我、不、需、要!”
没有再等我组织语言,阳菜径直走进了教室。
教学楼外传来进球的喝彩声,走廊此时却空空的没有其他人,教室里的学生三五成群,我站在门外,和热闹的世界又一次分离。
“……哥哥。”走廊的尽头有人在呼唤着。
我低着头,死死盯着脚下瓷砖的缝隙,好像那缝隙中有什么我正在寻找的东西。
“哥哥……”听起来像是男孩的声音,也许是女孩——还没有经历过变声期的童声就是这样雌雄莫辨。
窗外没有了任何声音,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熄了灯的教室里空无一人。
我并不感到异常,直到我看清走廊尽头的那个孩子。
他穿着和瑠衣同样款式的初中生校服,面容也令我感到熟悉——就像是小了几岁的我自己。
“你在那做什么?”我问。
“我来看你啦,哥哥。”他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知为什么,他的身影和记忆中的瑠衣重合在一起。
“是这样啊,谢谢你,类(るい)。”我也试图扬起嘴角。
“还喜欢她吗?”他问。
“我不知道,但阳菜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坦然道。
“没关系哦,哥哥,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他稚嫩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本该有违和感,但这里只有我。
“……如果你真的是瑠衣就好了。”我不无惋惜地说。
“你怎么确定不是呢?”他又笑了,“瑠衣比你想得更在乎你,她爱你。”
“我……怎么敢相信呢……我的妹妹爱我,这种事。”
“好吧,那就不说她。”男孩走到窗边,个子不高的他只有脑袋能高过窗台,但他用两只手扒住窗沿,轻轻一跳就爬了上去。
他站在窄窄的窗沿上,丝毫不觉得危险,“我觉得梨乃很不错哦,她可以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啊,梨乃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些烦闷,转身背靠上墙壁,“我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和阳菜解除误会。”
“你也知道问题根本不在这里吧。”他嗤笑着,“你根本就没有对阳菜坦诚,你的每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暴露出掩饰的痕迹。”
“你要我怎么坦诚?”我不由得提高声音,“告诉她我是一个变态,一个对自己的血亲产生性冲动的猥亵犯?”
“如果你能和她们彻底终止这种关系,那你自然也就回归了清白。还需要我多说吗?你就是舍不得这种堕落的愉悦而已。或者说,在你心里,阳菜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不……不是的,那是因为瑠衣……”
“你想说是瑠衣强迫你?你就没有办法反抗吗?你只是不想反抗,你渴望这样的生活很久了,假如不是被阳菜发现问题,想必你正沉醉其中吧。”
“不是的,我没有。”我大声否认道,“我只是不想让瑠衣讨厌我,我也不想伤害阳菜的感情,我选择隐瞒也是迫不得已……”
类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让我不舒服的表情看着我。和刚才阳菜听我说话时的表情几乎一样。
“我没有……”我的声音慢慢变小,我的心里已经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恰恰说明了类说的是正确的。
人们很多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说谎,连他们自己都信以为真。
天空变得阴沉下来,原本被夕阳映得橙暖的墙壁显露出砂浆的灰冷,我垂在裤缝边的手摸到那条缝合的沟隙,拇指沿着外侧的边线上下摩挲。
剖析自己自然是阻滞重重的,这种自我否定是如此地叫人难以承受,我此时正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猥亵行为迟早会被妹妹发现。我不仅知道,而且还期待这种事的发生。
我利用了瑠衣对我的依赖之情——多么无耻。
我也知道阳菜一直对我有好感,我只是把这当作理所应当,用青梅竹马的关系来麻痹自己。拖延着不做出任何承诺,也就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我自以为是地让阳菜一直等待——多么傲慢。
那么,认识到过去犯下的错误以后,我应该怎么办?
我低下头沉默少顷,在纷乱的思绪和割裂的认识中串连语句,“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回避现实。我们发展到这一步,从来不是我在回应瑠衣的期望,而是瑠衣在回应我的期望。但是我已经离不开她了,即使我的理性知道这样绝不正确……”
我抬起头,却发现窗台上已经空无人影。
开着的窗户忽然吹进一阵风,飘落下几片樱红的花瓣。
“类?”
我扑到窗边向下看去,校门外我每天走过的道路上,已经落满了鲜艳的樱花。
起风了。
四月的最后一周,大风卷走了枝头最后的温色,紧接着到来的骤雨更是不留情面地把满地落花化为泥泞。
这场没有预告的雨下得不大也不小,恰引得没伞的人拿不定主意。
我站在教学楼的门口,仰头看着门外灰蒙蒙的天和淅淅沥沥落下的雨等待着。
“用我的伞吧。”有男生说。
“那你呢?”是阳菜的声音。
我循声转头,就看见木原春树站在阳菜身边。他将外套盖在头上,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径直从我的身边掠入灰白的雨幕里。
阳菜扫了我一眼,走到门边看向飞奔出去的木原。
“谢谢。”她对着木原的背影喊。
他才跑到学校的大门那儿,那件校服外套已经整个被打湿。偏偏又有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溅起路边的积水,将他劈头盖脸浇了个透。
“喂!”木原有些恼火地喊了一声,但马上呆在了原地。
事实上,周围三三两两的学生也有不少人驻足。
停在校门口的是一辆黑色轿车,车子一停下,就从副驾驶下来一位让我觉得眼熟的中年人。
他撑开伞,替后座的人拉开车门,细心地用一只手护住车顶。
从车上下来的少女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千岁梨乃穿着寻常的中学生校服,但这简单的打扮丝毫不能掩盖她身上的光芒。
即使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我也依旧会被她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森之妖精般的气质所吸引。
我心里一慌,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阳菜——梨乃到我家的那天,阳菜是见过她的。
见到梨乃出现在这里,阳菜在短暂的疑惑后,转头盯着我。
我不敢与她对视,只好将视线移向校门口。
梨乃与管家先生说了两句话,就撑开一把深蓝色的雨伞,朝着我小跑过来。
“达令~我来接你了。”隔着十几米的雨幕也能感受到梨乃的热情。
周围熊熊燃烧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点燃,我避开试图扑进我怀里的梨乃,问道:“怎么是你来了?瑠衣呢?”
“呣呜,”梨乃对我的举动十分不满,嘟着嘴回道,“怎么啦,我来不行吗。”她把撑着的雨伞塞给我拿着,顺势抱住住我另外一边的手臂,“我和瑠衣说了,今天晚上到我家去,走吧。”
“喂,我可没听说啊……”
“等下!”见我被瑠衣挽着就要走,阳菜忍不住了。
“哦,隔壁姐姐也在啊,姐姐好~”
“你、你是……”
“我是千岁梨乃,姐姐不记得了吗,我们前几天见过呀。”
“我记得,不是这件事。我说,你、你和朋也君,你们是什么关系?”阳菜的脸颊涨得通红,又是震惊又是焦急地问道。
“我们?”梨乃转眼看我,“哥哥觉得,梨乃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梨乃露出蜜糖般甜甜的微笑,我却感到自己的头快要被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搞炸了。
“梨乃你别闹了,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我顿了顿,“呃,普通的像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吧。”
“原来哥哥是这么想的吗?梨乃好伤心~”当然这句话完全是撒娇的语气,跟伤心沾不上一点儿关系。
“对啦,我家的车刚好顺路,下雨天路不好走吧,姐姐要不要搭车跟我们一起?”
阳菜的头微微低着,垂落的刘海半遮住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看见她的肩膀上下起伏。
阳菜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胸膛,露出和平时一样温浅浅的微笑,“不用麻烦了,我喜欢在下雨天的路上散步。”
她转身撑伞快步离开,鞋跟撩起的污水点染着白袜。
见阳菜走远了,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梨乃精致而柔和的俏脸、泛着盈盈波光的双眼,抱怨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心中微微一动,梨乃的言语、表情、一举一动都带着魔法般的吸引力,偏偏这魔法又是如此地自然,叫人不知不觉地把心神都投入进去。
和梨乃共撑着一把伞走过教学楼到校门口这短短十几米,被众人瞩目使我如芒在背,梨乃却毫不在意。
她夹紧挽住我的手臂,故意让我的胳臂挤压到她柔软的胸部。
等到终于走到车旁,我才松口气——摆脱了路人的目光,并且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瑠衣。
“上车吧。”
于是我坐在了轿车后座的中间,右边是瑠衣,左边是梨乃。
“你们和阳菜姐说了什么?”汽车行驶起来后,瑠衣问道。
然而我的注意力都在两个女孩的脚上——瑠衣的鞋袜都脱了下来,赤脚屈膝坐着;梨乃也脱了鞋子,正在褪下右脚上的长筒袜。
“那个隔壁姐姐啊,她看哥哥的眼神可幽怨了,我就想打击一下她。”梨乃将脱下的一只袜子放在我的大腿上,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哥哥应该不介意吧?”
我想替阳菜说两句话,却被她在耳旁的吐息弄得身体酥软,开不了口。
“梨乃酱,你这样做可不对啊。”瑠衣拽了拽我的衣袖,待我的视线从梨乃的那只袜子双转向她,她就挪动身子,背靠车门侧坐过来,一双裸足踩上我的大腿根部,“阳菜姐人很好的,又温柔,平时也很照顾我和哥哥呢。”
“是这样吗?可是……”梨乃将另一只袜子也脱下,抬手用那只袜子捂住我的口鼻,少女的足肉香味与带着鞋袜味道的汗臭登时盈满鼻端。
“她会抢走瑠衣的哥哥哦?”
“是吗?会这样吗?哥哥?”瑠衣露出核善的笑容,伸出一只脚踩着我的肩膀摇晃我。
被捂住嘴的我自然是拼命摇头,瑠衣嘻嘻笑道,“没有关系的,梨乃酱,哥哥可不仅仅是我的哥哥,他还是我的……”瑠衣对梨乃挤了挤眼。
“哦? 哥哥这么老实吗?”梨乃拿开捂住我口鼻的袜子,“我还以为他见到女孩子的脚就会失去理智变成只会汪汪叫的小狗狗呢。”
“这种事怎么可能!”我不禁反驳道。
“欸?不好吗,这样的哥哥也很可爱呀?”梨乃吐了吐舌头,“看来‘用袜子把哥哥诱拐到我家圈养起来计划’泡汤了啊。”
瑠衣笑得花枝乱颤,我却又一次被梨乃这个小妖精一句话撩拨起了情欲。
“噗噗噗,哥哥怎么一脸失望的表情啊,难道说,其实很期待吗?是想要梨乃的袜子?还是想被梨乃圈养?又或者……”梨乃把身体贴近,伸手就按在了我的双腿之间。
“不是这样……”意识到自己的面颊发烫,我顿感任何解释都只会让我显得更加窘迫。
我抓住梨乃想要捣蛋的那只手,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起来,为什么今天我们要到梨乃家去啊?瑠衣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对了,”听了我的话,瑠衣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看起来像是装着项链吊坠之类的首饰盒,“生日快乐~梨乃酱!”瑠衣把礼物递给梨乃。
“哦哦,原来是梨乃过生日啊,祝你生日快乐。”我献上后知后觉的祝福。
“谢谢~”梨乃将礼物收好,双手撑住我的大腿,凑过去在瑠衣的脸颊上啾了一口,紧接着转过来搂住我的脖子。
“那哥哥呢?哥哥准备好给梨乃的礼物了吗?”贴紧身体的梨乃伸出舌头,十分诱人地舔了一下唇角。
小妖精的双眼中闪烁起嗜欲的危芒。
第十二章 乍晴
梨乃双腿岔开骑在我的大腿上,仰头注视着我。
她眼中浓烈的情欲几乎要满溢而出,这种直白而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对身为M的我来说却是挑逗——我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曾不止一次地被她这双眼俘获。
所以要躲开吗?还会被紧逼到什么程度?
我与梨乃互相对视——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
梨乃挑了挑眉:不是逃避,而是选择迎过来吗。
我深呼吸,心里默默警惕。
她反而露出暖阳般的、纯粹的、温情又饱含爱意的微笑,挺身向上,那张让人无法拒绝的俏脸在我的注视中缓缓凑近。她眼皮微阖,我可以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掠过面颊。
这将是吻吗。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是如此地有力,好像有个锤子在一下下打击我的胸口,全身的鲜血仿佛在倒流,但我的身体却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又或者是某种魔力使我无法动弹。我的思绪如羽毛般被狂风吹散,风里满是紧张和期待。
在我们的距离近到我仿佛通过自己的嘴唇感觉到一种柔和的弹力时,她迅速地一歪脑袋。毫无征兆,或者说是被刻意误导地,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的耳朵被她湿滑软糯的舌头袭击了。
大概有那么一个瞬间的凝固后,我打了个酥颤,喉咙里释放出微抖的呻吟,旋即像受到惊吓的猫咪一样,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在第一次突袭得逞后又去撩拨我的耳廓,我本能地向后仰头想要躲开,但梨乃的舌头步步紧逼,灵活地在我的右耳上跳舞。
虽然说之前也有被瑠衣舔耳朵的经历,但瑠衣的舔耳是舒缓绵密的,像是三月阳春的暖风。梨乃的舔耳则充满侵犯性,仿佛狂风骤雨下的波涛。
她的舌头像一只小蛇,反复地向我的耳道里面钻,直到紧紧地堵塞住那儿,又退出来。舌头在我的耳道里进进出出的触感、唾液的咕叽咕叽声灌满了我的半个脑袋。舌尖在耳朵内侧扭来扭去,在耳道外一番挑逗后,又忽然插进去,进入深处快速地撩舔……
在我压抑不住胸腔里释出的低吟声后,一种微妙的错位感也油然而生。恍惚间自己似乎变成了女孩,正被骑在身上的少年肆意侵犯。
敏感的耳朵被连续进攻,酥麻的电流如潮水般涌起退下,又在无防备时再度冲上来。
“嗯、呜啊、唔嗯~”我的思考能力仿佛被快感化身的蜘蛛网黏住,此刻正被层层裹缠,隔绝于真实的空间之外。
“哥哥发出了女孩子一样的声音呢,”瑠衣凑到我的另一只耳边吹气,“耳朵被舔得那么舒服吗?”
这太奇怪了,只是被梨乃舔耳朵而已,为什么会有多次高潮般地快感?
我竭力摆脱身体上汹涌的酥软感,伸手扶住了身边的瑠衣——虽然感官还在波涛里张帆,但思绪却如同遇冷的水蒸气凝聚起来。
“等等、梨乃、停一下。”我抵住梨乃的肩膀,终于将她推开。
原本半挂在我身上的她又回到骑坐在我大腿上的姿势,睁大双眼还带着一丝迷糊地看着我,双颊上升起两片潮红,娇艳欲滴。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小妖精佯嗔露笑,眼神撩拨。
看着梨乃窃笑,我突然感到一阵燥热,是妖精也好,恶魔也罢,反正在她眼里,感情、性爱都只是游戏吧。
那就陪你玩玩。
“明明是你想要,就这么喜欢诱惑别人主动吗?”我低头噙住她的嘴唇,直觉捕捉到她的娇讶。蜂蜜流溢。
初吻的惊喜和新奇是通过嘴唇感受到的柔软细腻,接力的快感是舌头彼此的摩挲。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互相搂住对方的首颈,无需言语也能明白,感官的渴求催促着身体去挽留。
过于紧密地相贴带来了逐渐升温的沉闷,耳边似喘的鼻息声愈重,便稍稍留出一些空间。在她怯怯地刚缩回去时再吸吮住,于是她也默契地和着我的节奏溜进来,追逃的战场被拉进又推回,就连捉迷藏的身份也在不断交换。
唾液被从舌根下勾出来,搅弄着在两个口腔里交融,最终滚向一边,被咽喉拿下。
似乎是觉得封闭空间还是施展不开,我们的嘴唇终于半分,只是舌头还在缠绵。这使得之前藏住的噗呲噗呲的水声裸露出来,唾液也能够从破绽处溜走。
趁着我对这个状态还不够熟悉,她的舌尖轻轻扫过我的嘴唇,我的齿龈,继而再度深入——她的嘴唇又压过来,她的舌头也压住我的,在我的上颚舔划一条直线,径直向我的喉咙探进去!
咽喉部位被压迫的呕吐感转瞬即逝,于是挣扎也在刚开始后迅速结束。我的口腔像是被攻陷了的城池,任由她的香舌在我嘴里耀武扬威地掠舐。至此接吻的主动权丧失,我只能顺着她的引导配合着吞咽她的口水、侍奉她的小舌。
不知又几番纠缠,我们才终于松开彼此,唇瓣间拉出一条银丝。
“这样的礼物可以吗?”稍缓一口气后,我有些羞耻地小声问道。
梨乃的面颊泛起不同于以往的酡红,“这次你的胆子意外地大呢,不怕回去以后被瑠衣教训吗?”
“我想不用等回去了……”旁观了全程的瑠衣面色不善。
……
我横窝在汽车座位下方的狭小空间里,两双白生生的小脚在我身上肆意胡乱地踩来踩去。
瑠衣的脚冷冰冰的,有股湿润的泥腥味——她刚才是被雨水弄湿了鞋袜,才在车上脱掉了它们。
被雨水浸泡过的脚底泛出不规则的褶皱,贴在脸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纹理和温度。
瑠衣用另一只脚踩住我的脖子,肌肤接触的瞬间冰凉的触感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的鞋袜都湿透了,”瑠衣俯身看着被踩在她脚下的我说,“待会你要背我出去。”
“唔嗯……唔……”我被袜子塞住的口中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
口中瑠衣被雨水浸湿的袜子泛着一股呕酸味,还带点泥腥。对于异味生理上的不适这回终于压过了心理上的欲念,我只能咽下胃里泛起的酸水苦苦地忍耐着。
“居然露出一副猪猡的模样,真是下贱呢。”梨乃双手托腮,看着被瑠衣双脚蹂躏的我的脸,与此同时用她的脚丫拨弄我戴着贞操锁的下体。这种不合时宜的挑逗让我的从刚才就跃跃欲试的阴茎开始膨胀,很快就挤满了狭小的空间。持续充血的器官被那小小的锁壁无情地压迫,感觉上倒像是被强行塞入某种缓慢闭合的机械中,正被逐渐挤压变形,就快要在那冰冷的金属中间被碾碎。
这之后是跳动,随着血流,随着心跳,被束缚的男性器用微弱的抖动曝光自己的苦痛。但这毫无意义。感受到脚下抖动的梨乃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甚至连双脚也失了玩弄它的兴趣。因为不能勃起,不能射精,这只是一块锁在笼中的肉瘤。
但我分明兴奋起来了,即使身体的快感正被禁锢,即使湿袜的味道已经引起不适——我正因苦楚而愉悦,只由给我带来苦楚的是特别的她们。
对自己正向深渊堕落的惶恐依靠上似乎可以称为爱的支柱,由折磨诡变成的靡渴便拾级而上,使我欲念盈溢。
沉浸在被两位女孩凌虐的感官里,并为自己愈发凶险的处境增添性欲——我想:“
瑠衣也许会永远地将我锁住,变本加厉地调教我,却要我得不到释放。于是我会跪在她的脚下苦苦哀求,这只能得到皮鞭的痛打,让苦痛的快感升级,又被贞操锁压抑,如此循环往复。我的思考变得迟缓,充盈的性欲摧毁了理智,因此变成一个废人,唯有依靠瑠衣扔到脚边的的一点残渣度日。到那时我已不配为人,她也厌恶我如同污秽,那就让我折在某个黑黢黢的角落里腐烂,结束因对妹妹发情而起的性奴人生。
如果是梨乃呢?这个欲望化身的妖精一定会继续狩猎数不尽的男人,而我也只是她诸多猎物中的一个。
我被她束缚在侧,在任何她想要的时刻为她提供欢愉的服务。但我存在的意义不只是满足她过剩的性欲。每当她钓上新的男人,我就像拍摄成人影片的摄影师一样,忍耐着勃起但被锁住的驽痛,瞪大自己充血发红的双眼,“记录”下她与别的男人交欢的淫靡场面。如此强烈的刺激下却屡屡不得释放,被囚笼摧残的器官失去原本的功能性,在她的脚下献祭为一团模糊的血肉。而我的身体将继续履行职责,代替曾经自己的一部分,成为一件不算耐用的工具。”
想象对未来可能受到的堪称残忍的调教,我的身体却愈发躁动起来。
口中的湿袜已经褪尽原本的呛涩,被我的唾液浸润成早就习惯了的味道。
瑠衣踩在我面部的双脚渐渐温热起来,略有些粗涩的脚底缓缓摩挲我的面颊,倒使我感到一丝安宁。
“呐,瑠衣,我也想在那边踩踩。”
梨乃早已不再逗弄我频繁跳动的下体,凝视许久终于朝瑠衣这边靠了过来。她将自己的双脚叠在瑠衣的上面,使得她有别于瑠衣的双足味道也能被我的鼻子捕获。
“好呀。”瑠衣嘻嘻地笑着,挪开脚掌,给梨乃留出空间。在我的脸重见天日的短暂空档,梨乃低下头俯视我,好像在看粪土里的蛆虫。似是对我感到厌弃,她迅速转移视线,看向瑠衣。
梨乃将一只手绕过瑠衣的后背,搭上她另一侧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抚在瑠衣的胸口,整个人贴近瑠衣的侧身。我眼看着她们两人四目相对,脑袋缓缓靠近……没等我看到最后,梨乃的脚丫已经遮住我的双眼,她将两脚横踩在我的脸上,一只覆盖了双眼,另一只覆盖住嘴唇,脚底内侧的前后微微贴上我的鼻翼,恰好使弧形的足弓部在我呼吸的出口留出一小块空间。
我还没来得及嗅品她足弓之下的气味,先听到了液体黏紧后分离的“啾”声,紧接着,连续绵密的接吻声传来,一时间,我脑中刚才二人搂抱贴紧的画面动了起来,两个娇俏的女孩互相咬着嘴唇,吮着唾液,舌头交缠。也许是刚刚才经历过这样的接吻,我甚至产生了自己也在与两人共吻的错觉。
“唔嗯,啾,瑠衣酱……”接吻的间隙,两人互相唤着对方的名字。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瑠衣的双脚也动了起来,她似乎无意识地用双脚来回摩挲我脸上的皮肤,但是我很快意识到,瑠衣也在用脚蹭着梨乃的双脚。此时此刻是她们两人在缠绵,而我只是恰好在她们的脚下。
到这时我自然已经明白,梨乃和瑠衣必然不是普通的好友,也不仅仅是亲密的挚友,她们之间还有着跨友谊的特殊感情。
这样的情境可以称得上幸运吗?抑或是不幸?我在这两个早熟得让人惊畏的少女之间,从一开始成为妹妹脚下的奴隶,到被梨乃的魅力俘获,一步步陷入她们准备好的泥潭,感官在向着幸福美好的天堂翱翔,理智却恐惧前方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是从那天起一直萦绕我心间的堕落感,此刻它伴随着自欺自弃的瞬念,给我杂草般的思绪添了一把火:“
不久以后,我将被这对妖孽般的少女牢牢控制,我的肉体是取悦她们的性用具,我的性欲是为她们服务的边角料,亦是她们奴役我的精神镣铐。我成为了真正的奴隶,没有人权可言。踩踏、鞭打、寸止、辱骂……我能想到的遭遇似乎都会在现实上演。而且梨乃——她似乎很有经验,也许她会想尝试更过分的调教——将我的躯体刺穿,四肢削去。我无法移动,无法反抗,就连赖以生存的食物和水,都必须要恳求她们使用我,将我作为没有人格的、肮脏恶臭的便器,把她们的尿液和排泄物赐给奴隶。在这极度恶劣的处境中,我被调教得扭曲的性开关在她们将高贵的臀部凑到我的脸上时打开,直到被她们的排泄物塞满肠胃,我就得到了性欲和食欲的双重满足,在鄙夷蔑视的目光里,从不成形的性器官里挤出一点证明自己高潮的汁液。”
我的身躯禁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不清楚人的欲望与思想情绪究竟有怎样的关联,但我确实在怀着恐惧的同时,为自己的妄想而燃起扭曲的性欲。
自毁、慕残、求秽,指引人类行动的系统在筹划盛大的灭亡。
我的阴茎持续地在狭小的牢笼里挤压摩擦,钝痛受欲念指引转化为全新的快感。
它在跳动,也是在膨动。一下一下地涨顶着坚硬的无机物,反馈回来的痛楚逐渐麻木,被快感蔓延覆盖。
下体的异感使我从喉咙里释出低沉嘶哑的气流声,两人被我的声音吸引。
“瑠衣,你哥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喂,起来。”瑠衣蹬了我一脚,直接拉着我的臂膀将我从狭小的车座下面拉起来。
“噗,他这个表情,好像爽上天了啊。”梨乃嗤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啊呀,明明想着绝不能让他再射出来的,这不是一副快高潮了的样子吗?”瑠衣似乎有些懊恼道,“怎么戴着锁还能爽起来啊,大变态!”
“嘿,那让我来帮帮忙!就用那一招吧,瑠衣。”梨乃笑着向瑠衣递了个眼神。
我宛如痴呆一般恍恍惚惚地,任由她们将我摆成仰面躺在车座上,双腿弓起的姿势。
瑠衣坐在了我的脑袋后面,用大腿内侧夹住我的脖子,两只腿越过肩膀搭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后脑勺垫在她柔软的腹部,脖子后侧更是能清楚感觉到她大腿根部的肌肤和内裤的质感。
梨乃则面朝内坐在我张开的两腿之间,双手扶着我弓起的膝盖,曲起自己的腿,并抬起一只脚对准我两胯的正中。
察觉到自己命运的小家伙愈发激烈地在贞操锁内抖动起来,我说不出话,仿若在接受审判。
阴翳的车内投进一束橙黄的光芒,我迎着光看去,垂暮的阳光挤破了乌云,将晶莹的暖玉铺在这条往日回家要走的左转路上。
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少女在这路口顿足,建筑物拐角处的地面上阴影与光泾渭分明。
我看着阳菜从影子里伸出手,捧住一抹阳光,以及零星的几点雨。
她撒开手里的伞走向前,站在细雨与阳光中。
车里由于外面的光亮变得暗淡,也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车窗外的人吸引。
阳菜似乎察觉了我的注视,转过脸来。
她的目光好像穿透了车窗的单向透视膜,与我的视线重叠。
与此同时,随着梨乃的口令,我身上的两人同时发力。
瑠衣两腿交错,脚踝勾在一起,接着绷直夹紧了双腿,她并不粗壮的大腿此时爆发出惊人的钳制力。而梨乃则狠狠地朝着我脆弱的胯下蹬了下去,戴着外壳的阴茎还好,但是暴露在外的阴睾处瞬间迸发出剧烈的疼痛。
我头部的血流被阻断,呼吸被扼住,下体剧烈的痛疼让我想要发出呐喊,却飙出了音响故障的刺耳尖锐声。
失了焦的视线逐渐清晰,渐褪的创痛下涌上惯性的快感,我感到我的分身几乎要把那铁壳撑爆。
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想要移开和阳菜相对的视线,但因为脖子被限制无法移动。
阳菜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仿佛真的能看见我此刻狼狈丑陋的模样。
我缓缓闭上了眼——预料之中的第二次剧痛从胯下袭来,伴随这沉痛一击的是我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以及下身的贞操锁里喷溅而出的浊液。它们像绽开的烟花一样散得到处都是,有一些甚至溅到了车窗上,随后慢慢地滑下来。
我的双眼被瞬间涌出的泪水模糊,这一刻的我分辨不清痛觉与快感,只是觉得这许多的感受凝聚成一块巨石,在我虚幻出的通道里砸出了汩汩的泪。
视野里瑠衣凑近的脸、梨乃的身影和阳菜的半身混融在一起。耳畔梨乃清脆的笑声渐远,视野也暗沉下来。
我只觉得无比的困倦,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空洞,唯有我自己的脊柱,断断续续地发出木枝折断的声音。
网站问题导致我不能编辑修改发出去的回复,只能用快速回复功能,所以麻烦在M站看文的伙伴还是尽量关注一下我的p站账号:https://www.pixiv.net/users/13972740
M站我还会更新,就是不能修改标题所以更新以后标题看不到最新的动态。
建了一个自己的群,人比较少,没有酒馆那么热闹。
m系我现在不能编辑发出去的楼,只能发在后面。
群号6300274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