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道墟
贫穷又怎样呢?我周围的人都很贫穷。愚昧又怎样呢?我周围的人都很愚昧。只要我不走出去,我就永远富有。只要我不开口说,我就永远明智。
——yps0805
范以放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除了必不可少的一些口粮和通讯工具,他还带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这是他此行能否成功的关键。他打了个点话给裴衣和Carla,告诉他们自己就要准备出发了。今天是国庆假期的第一天,祁无棱和许君绝出去玩了。范以放发了个短信给祁无棱,告诉他自己有事要离开几天。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宿舍,假期一到,舍友们都出去了,回家的回家,玩的玩。唉,忙完这件事之后自己也得在外面找个房子了。他心里这样想到。
旋即,他背上了被赛的满满的大旅行包,离开了宿舍。
外面的天空没有太阳,走在路上一点也不热。反倒是深秋的风带着钻心的冷,刮的人瑟瑟发抖。人们纷纷将衣服的拉链拉到头,不让一点寒冷的风灌进去。他背着大大的旅行包,下了车,进站口走去。广场上有很多乞讨者,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有成年人,也有儿童。他想起一句话:一个儿童跪在街头,陈述的是全人类的罪恶。他看了一眼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小孩看到他正看着自己,连忙抬了抬自己手里的破碗。范以放把手插进兜里,又别过头去,仿佛没看到他一样。这时他听到背后传来的咒骂:“妈个逼,死穷逼东西。”
一股寒风迎面吹来,他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
走进了候车室,人很多,很拥挤。每一个人都是准备趁着国庆假期出去游玩的旅客,毕竟一年之中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范以放找了个空座位,将他背上巨大的旅行包放在了座椅上,顿时感觉轻松了下来。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以休息一会。范以放闭上了眼,带上了耳机,外界的一切瞬间被隔绝,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这偌大的候车室。
耳机里的歌慢慢的变小,就在一首歌结束后的尾奏间,范以放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这声音不是来自耳机之中。他睁开了眼,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往一个地方看。于是他摘下了耳机,便立刻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他循声望去,之间候车室一排排的座椅中间,站着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孩,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支竹笛,笛子发出悠扬婉转的乐声。他听着这曲,仔细回想着这首曲子的名字。
笛声清丽婉转,悠扬缥缈,娓娓而来,不绝如缕,像是空山谷涧,细细流淌,听之若饮白堕,品之若饮香茗。旋即笛声缓缓停下,像是青烟袅袅散尽,后曲风再变,化作羽蝶,声音幽戚悲凉,仿佛杜鹃啼血,秋风萧瑟,不见春水东流去,唯碑风损破败尓。曲调又一轮迂回,其风昳丽,凄美惆怅,带着些许灵怨,飘散而去。
广播里传来检票的提示,他背起背包,踏在这笛声里,走上了火车。
这不正是《梁祝》么?
火车里人挤人,尤其他背了这么大的一个旅行包,更是寸步难行。费了好大的事,终于坐了下来。范以放坐的不是靠窗的位置,他靠着走道。一眼望去,走道上塞满了人们各式各样的行李,他有点后悔为了省那一百块钱没有订高铁票。他扭过了头,看着窗外开始变化的景色。
这窗就像一个会变化画布,画布上陈列着各种不同的风景,时而是近在眼前的低矮的平房,时而又是远在天边的绵绵群山。耳边是人生的嘈杂,置身于一列火车上的世间百态,旁边有妇女不加遮掩的大声谈笑声,远处有男人被行李挡住去路的大声咒骂声。范以放感到有一些累,他闭上了眼睛,带上了耳机。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看了看手机,应该快到站了。他背起巨大的背包,站了起来,然后他挤开那些行李,走到了车门旁边。这个城市很小,他的这一节车厢甚至没有一个要下车的。他站在通道处,看着火车在慢慢的减速,火车外的建筑也逐渐多了起来。随着火车速度的慢慢减缓,这条斑驳的巨兽也慢慢滑进了站台,终于,伴着火车一阵轻轻地晃动,车停了下来。随后便是列车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达B市站,请拿好您的行李和贵重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的右侧车门下车,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间的间隙。”面前的车门响了几声,旋即门被缓缓打开,范以放走出列车。
天色渐暗,范以放走出了火车站,打算先找个旅馆住下。这火车站附近全都是小旅馆,出站口也全是拿着小名片揽客的旅馆老板。他走过斑马线,朝着马路对面一家比较大的旅馆走去。
利索的办理的入住手续,范以放便回到房间躺在了床上。躺了一会,便觉得肚子饿了。他顺手拿起手机,便出了门。
街上车不是很多,大多是买完菜归家的行人。他找了个路边的大排档,冲着忙得热火朝天的老板吆喝道:“老板,来碟炒粉!”老板颠了一下手上的炒锅,脸上对着厚厚的笑容,道:“好嘞帅哥,马上啊!”范以放挥了一下手,以示不着急。他坐了会儿,又走到了冰箱前面拿了一瓶啤酒。没多一会,老板就笑着把一碟炒粉给端了上来,他谢过老板,便就着啤酒开始吃。这炒粉挺入味儿啊!他心里夸赞道。
这样的地方总是他最喜欢来的。自由而简单,不必遮遮掩掩,相比于其他地方,这种地方往往能使他得到一定的放松。
他吃完了炒粉,把最后一口啤酒灌进了胃里。“老板,放这儿了啊!”他把十块钱排在桌子上,旋即便起身回了旅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便躺在了床上。“早点儿睡吧,明天还有正事儿要干呢。”
他把身子蜷缩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睁眼时是四点。范以放将东西一并收拾干净,走到楼下叫醒了睡得正香的老板,办理完了退房手续,便一头撞进外面茫茫的夜色之中。
范以放凭借着之前几次到来的记忆,顺着横穿过哪些低矮的平房的铁轨,往记忆中的那个村子走去。
那是道墟。
走到那的时候,已将近五点半,天色还是黑沉沉的。范以放看见了那个村子的村口,村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那石碑矗立在一片紫色的阴影中,高约七尺,宽约三尺。范以放再走进了些,赫然看见石碑上刻了两个大字——道墟。
好一个道墟啊,却是出了一众恶民。范以放不禁有些唏嘘,往年经常在这个村子里出现过大货车在公路上被拦下抢劫的事。当地的警察也不敢管,人们也不说,这事便就这么了了。人们厌恶疏远这个古老个破败的村子,村子里的人也不屑于外人来往。
范以放站在石碑的后面,将背包里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几分钟后,他从石碑后面走出,此时的他,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道士。戴着高高的道冠,一身道袍,穿着一双布鞋,背上除了那大大的旅行包还背着一把木剑,手里拖着一个罗盘。看起来就像一个江湖骗子。他嘴角不禁咧了咧,估计也想到了自己这副滑稽的模样。范以放往村子里面走去。深秋的天亮的晚,太阳尚未升起,村子的土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范以放暗自思忖,这个村子应该保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他并不着急,而是继续往里走着。
越往里走,他便越能感觉出这个村子的闭塞。房屋几乎大部分都是茅草屋或者土屋,有极少部分的房屋是用土砖砌成的,想来都是村子里有些地位的人才能住的。范以放走到一条几道小路交叉着的路中间,这里的路最为平整,也最干净,而且位于交叉处,应该是村子里的人流动最为频繁的地方。
范以放看了看四周,便卸下背包,盘起双腿,席地而坐。
这里,最能吸引人的注意。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他听到了村子里传来的声声犬吠。范以放等待着,等一个人,发现他。
一个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伸了个懒腰,骂道:“咦,介鬼天,这冷啊!”他准备去屋外的井里打点水上来抹两下脸,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路中央有一道人影!
“诶!妈咧!介是个啥东西?”他朝屋里喊着:“婆娘!婆娘!出来诶!快出来看呐!”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女人:“弄啥啊你,大清早吆喝嘛么吆喝。”她抱怨道。男人抓住女人的胳膊,急道:“咦你介婆娘,你还睡哩,你看看内是个啥子!”说着,男人指向那道身影。女人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没得啥啊!”男人又将女人往前拉了一步,又用力的指了一下那道身影。女人这时看到,在清晨的薄雾里,正有一道身影,盘坐在路的中间。她惊道:“娘嘞!捏是个啥?”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你看他动也不带动,慌是个妖鬼!婆娘,你莫怕,俺去瞅瞅,你快去叫老祖爷来看看这是个啥子!”女人听完男人的话,便往屋后跑去。男人顺手摸了一把羊叉,慢慢的朝那道身影走去。
男人离那道身影越来越近了,那身影穿着一袭道袍。肯定是鬼!就在男人离那道身影只有几米远的时候,那身影突然开口:“莫近我!”男人被吓的一激灵,手里的羊叉险些滑落。男人定了定神,心想,这妖鬼好生邪厉,已经能言人语!他高高举起羊叉,心里狠道:“奶奶的,你个妖鬼,今个俺豆是要除了你!”就在他手里羊叉准备刺下之际,之间那身影一动,一道银蛇射出,男人哼都没来得急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范以放出了一身冷汗,他狠狠握了握手里的伸缩电棍,惊魂未定的把他收回背包。差一点,要是自己晚一秒,倒下去的就是自己了。这时他看到远处走来了两个身影,其中一道身影大喊道:“道爷!道爷!手下留命!手下留命啊!”范以放朝那来人大喊:“你们过来,我不伤他!”这是两道身影匆匆跑了过来,一个是刚刚那女人,另一个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范以放看着两人,作怒态:“你们这人,好生无礼,不讲法度!若非我手下留情,此时他早已一命呜呼!”那老人见范以放发怒,连忙低头:“道爷道爷,你莫气,小儿不明事理,你莫要计较,老叟跟你赔罪。”女人站在一旁,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畏惧。
范以放挥了挥手,没好气的道:“也罢也罢,本来我观你这村墟四盘格局,我一算看是有灾秽侵人,不成想你们这般无礼,也罢也罢!”说完,便要转身离去。那老人一听,脸色忙急:“道爷!走不得走不得啊!你是神算,老叟多有得罪,请道爷莫要计较啊!”说罢,着老人便连忙跪下,旁边的女人也赶紧跪下,求范以放不要走,嘴里不断喊着“道爷莫走,道爷莫走......”范以放看了看这两人,心里想到:差不多了。他转身搀起二人:“莫跪莫跪,我留下,这化灾降魔也是我的本职啊。”两人连忙谢道:“多谢道爷多谢道爷。”
此时范以放蹲下,捏住那男人腋下,另一只手掐住人中,没多久,男人便醒了过来。老人见这一幕,心想,这道士真是神!男人起来喊着有妖鬼有妖鬼,老人大喝一声,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男人才连忙致歉。范以放则是摆了摆手,他又转向老人:“老人家,你们村最近可是总传出什么巨大的怪声?”老人连忙点头:“道爷,你可真神啊!俺们村这些个日子,天天晚上,都能听着那邪叫,不知道从哪来,就是响得很!俺们这些个孩子啊,天天睡不了啊,白天没得力气耕地,你说,这咋弄!我一把老骨头不要紧,那俺那些村里娃儿们,还有女人,那可咋弄啊!还有啊!道爷,你可得救救俺们啊!这些天,俺们村里的小娃挨排挨的得恙,那烧的俺看着心里硬疼啊!”老人声泪俱下,讲述着村里发生的怪事和这些天孩子们接二连三生病的事。
范以放知道,怪声是山里传来的。他之前看过,村子后面被两座长长的山夹着,河床一旦干涸,晚上山坡上辐射冷却,邻近地面的空气迅速变冷,密度增大,沿坡面下滑,形成山风,而地形又是狭管,同时地貌空洞,山风吹过是,便会发出巨大的风鸣声。而那些孩子突然出现的疾病,范以放想了想,还是决定看过之后再做打算。他对老人说:“老人家,你去召集你们全村的人,我来想想办法。”这老人显然在村里地位不低,对着旁边的男人道:“拐棍儿,你去将村里的都唤来,豆说是俺老祖爷叫的!”男人连忙点头称是。老人对着范以放道:“道爷,你随俺去祠堂,马上人就到那!”范以放点了点头,跟着老人往村子里面走去。
到了祠堂,范以放看了一圈。祠堂很简陋,但很宽敞。正里面摆着许多灵牌,都是,都是周姓。老人将范以放让到位置上,开始范以放描述着这些天村里发生的事。范以放认真听着,不时说几句四盘生克八卦六爻的风水术语,老人眼神敬畏之意更浓。期间有人不断进来,除了看到这老人问一声好,便带着惊疑的眼光打量着范以放。过了好一会,先前那男人跑了过来,对老人耳语了几句。老人便对范以放笑着说:“道爷,俺们村里人都来齐整啦。”范以放扫视了一圈众人,点了点头。
这时那老人便站了起来,对着祠堂里的众人道:“弟弟娃儿们,今天介么早把大家召来,是因为老天给俺们村啊,派来了一个道爷给俺们救灾!俺们恩德啊!”说罢,老人便给范以放作了一揖,范以放连忙搀起老人,转身面对众人。
“各位,小道是天师道第六十四代传人张之伦亲传大弟子张德义,本下山历阅世间万象,不想昨日经过此地时,只觉此地煞气极重,阴风寥人,小道观测此地必有阴灵,便以蜻蜓点水法在村口三点,不想无一点白雪盖顶,皆为死灰,小道断定此地将有大劫。可小道却觉有一念力暗中护佑着这村子,小道一看那石碑,便知原来这村必曾与道家老祖有所渊源,这念力应当是你们的老祖。但这念力经历千百载,已颇为薄弱,若不将那阴灵灭了,即便有这念力庇佑,也必遭大难!”众人一听,皆面如土灰。这时,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出来,跪在地上:“道爷啊呜呜呜呜呜,你瞧俺家小娃,介都好些日子啦,烫的吓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你救救他吧呜呜呜呜!俺给你磕头了啊!”说着,着女人便要下跪磕头。老祖爷连忙斥道:“咦!你这贱妇,这没规矩,俺......”范以放制止了老人,他走到妇女面前,搂起怀里的孩子。孩子大概4、5岁的样子,的确身子很烫。他回头看向老人:“老人家,你这可有里屋,我能给这孩子驱邪。”老人愣了愣,便领着范以放去里祠堂的里屋。妇女急切的像跟进去,被范以放拦下:“我驱邪是你们切记不可出一言,不可窥,否则这孩子的死活我可就管不得!”妇女听完,连忙点头如捣蒜。
范以放搂着那孩子进了里屋,闭上了门。他检查了一下孩子的身体,很显然,是在发烧,而且是急烧。原因很好推测,现在是深秋,风寒,而那河水又干涸了,没有了局部的保温调节作用,孩子顽皮天天在外面跑,冷风一灌,便发了急烧。这急烧来的凶,而村子里没有医生,有什么小病都是自己扛,但这孩子年龄小,发的又是急烧,吹得也是往年没有过的山里的寒风,这样一来,烧退不掉,只能烧着,要是再让他这么烧几天,轻则疯傻,重则丧命。他打开了包里带着的速效退烧药,给男孩服下。
范以放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起身摸了摸男孩的额头,果然,体温开始下降了。他打开门,妇女焦急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范以放看了看妇女,道:“你进去等候半个时辰,他必定醒来。”妇女一听喜出望外,便进了屋,范以放和众人便在外面等着。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一个与之前那拐棍儿年龄相仿的男人偷偷问道拐棍儿:“哎,你说介道爷,他是真不真?”拐棍儿一听,面色突变,严肃的对着那男人说:“可不管介说!俺一开始以为他是个妖鬼,想上去叉他,没想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俺叫不出来,豆晕了!俺现在想想,慌是那仙人的掌心雷啊!”“这神?”“那你说!老祖还没和他说话,他就知道俺们这有阴灵,你说,人哪有这神的?”“那可真不得了!”“那你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只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叫唤,那妇女便冲出房间:“诶!醒哩!醒哩!”众人皆大惊,看向范以放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敬畏。这真是个活神仙啊!老人也对范以放连连作揖。这时,人群里又有人出来:“道爷啊!俺家小娃恐是也中邪啦,你也救救他吧!”
“道爷!俺的也是,俺那脸都紫啦,先救俺的吧。”
“咋先救你的,是俺先求的道爷。”
“你算个球,俺那小娃豆快不行了!”
“俺那小娃也快不行了!你......你那小娃,那有俺那娃命金贵!”
“咋地!你家那烂裸的咋就金贵啦!”
“你说谁烂裸,你全家烂裸!”
“你个死女人!你该死!”
......
说着,两人便要打起来。众人只是双手插在袖子里,看着两个泼妇打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还闹!”老祖爷一声怒斥,两人连忙住了手。
范以放看着两人:“两位莫要着急,今晚我就在这祠堂镇着这阴灵,明日正午你们二人将娃带来,我来医治。”两人一听,连忙道谢。
范以放转而对众人说:“各位,你们晚上休息,不论听到什么声音,切莫看,也切莫出门!”众人经范以放刚刚那么一手,皆纷纷点头。
范以放从包里掏出一沓符纸,他递给老人:“这是休魔符,可保不受阴灵侵扰。”老人谢过,便叫人将符纸分给大家。
随后,范以放便叫众人皆去干自己的事,今天不要再道祠堂来,说是阴灵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会在祠堂布下邪气。众人一听,立刻散尽。
范以放躺在里屋的木板床上,他不禁觉得有点可笑。
鲁迅先生曾言:“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中国人的。”这些人,他们自私,麻木,迷信,恣睢。他们坚守着自以为正确的,却不知手里拿着的,怀里揣着的仅是一块爬满蛆虫的腐肉。他们对兽相者露羊相,对羊相者露兽相。当那人披着神明的外衣宣扬迷信时,他们感恩戴德。当那人带着科学的瑰宝宣扬真理时,他们拳打脚踢。当一个人落水之时,他们站在岸边互相指责,等着那个人溺亡。当天崩地裂,国破家亡,他们躲藏在深山老林,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世道就是如此。
关山难越。
yps0805:↑这两天更新可能要暂缓一下,高数和线代连着上课,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居然是跟我一样的理工男哈哈,这么强的文学天赋不考虑转一下吗,哈哈哈。
sniperzs:↑yps0805:↑这两天更新可能要暂缓一下,高数和线代连着上课,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居然是跟我一样的理工男哈哈,这么强的文学天赋不考虑转一下吗,哈哈哈。
哈哈我是文科生哟,只是因为我学的啥管理专业,所以要学线代和高数,众所周知这两门课对文科生来说简直是地狱……
第十一章 逆道
黑夜,席卷了大地。
范以放躺在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寒冷的秋风呼呼的从门下面的大洞灌入,他看了看手机,三点了。
范以放拿了两包面包和一瓶饮料,坐在床上开始吃了起来。他很快地将手里的面包吃完,旋即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屋外看去,一个人都没有。他重重的敲击了两下木门,还是没有反应。他松了一口气,推开了门,朝后山走去。
这破败的村墟没有一个人影,路上弥漫着黑色的雾气,路两旁疯长的野草交相掩映着,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种巨大而诡异的悲号声中。范以放知道,那声音的由来。他望着后山黑色的阴影,继续朝山上走着。
走过弯弯曲曲的小路,穿过没有树叶的树林,终于,范以放走到了干涸的河边。他放下了背包,拿出了一些工具和勘测的仪器,喃喃道:“帝王绿,希望吧......”他准备踏入河床。
“喂!”背后传来一声喊叫!范以放此时只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瞬间倒流,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仿佛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立刻转身。
一个男人,衣衫破烂的男人。
范以放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人,眼神迸发出难以言喻的危险的凶光,手里紧紧握着腰间的伸缩电棍,提防着那千钧一发的瞬间。
那男人慢慢的走河边走下河床,他弯下腰抓起了一把河床上的土放在鼻前嗅了嗅,自顾自道:“啊!真是上好的翡翠独有的芳香。”他将目光转向范以放,眼神里放出捉摸不透的意味。
这个少年,很危险!他心里瞬间出现了这样的感觉,即便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还是给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这感觉更甚村里的那些畜生。但是,面前的,是一个人,而不是畜生。
男人退后了一步,以示友好。之间那少年立刻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黑色的棍状物,并同时往前逼近了两步。男人无奈一笑,又重新退回了河边。
范以放盯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浑身的细胞都在绷紧着,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便会毫不犹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面前的男人击倒。此时,男人突然开口了:
“你是来找帝王绿的吧。”
范以放眉头迅速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心里已是刮风下雨,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接受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你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吧。”范以放问道,他用力的挺直身体,背后被冷汗打湿。
男人笑了笑,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男人缓缓坐在了一堆碎石上,他看着范以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曾经。”他拿起一块小石头,用力的朝对岸扔去,石头在空中飞翔了几秒,便落在了河床上。男人继续道:我和我的妻子都是玉石狂热爱好者,也经营着这样的生意。五年前,我们游玩时来到了这里,那时这条河还没有干涸。”男人指了指范以放脚下的河床,仿佛上面的依然流淌着河水。范以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男人,身体依然如拉紧的弦一般。
“我和妻子惊讶的发现,这是一座冲积洪积形成的小型玉矿,厚度至少有20厘米,而且玉的质量都是上乘。我和妻子欣喜若狂,打算先在这附近找个住处,再慢慢打算,恰巧这附近就有个村子。我们被村民友好的接待了,他们给我们找了个住处 ,我们也安心的住了下来。可没想到,噩梦就这样来了。”男人的表情痛苦的扭曲,仿佛事情就发生在现在。他继续道:“我们沉沉的睡去,可当我醒来时,却发现我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妻子不见踪影。我很着急,拼命的拍打着地窖的门,门开了,我被抓了出去。”男人的脸上闪现出愤怒,怨毒和悲痛,他咬牙切齿道:“那群畜生,他们把我像狗一样栓在院子里,每天不定时的给我吃一些残羹剩饭,时不时的虐待我,殴打我,凌辱我,为的就是磨灭我的意志,让我不敢反抗,不敢出逃。而我的妻子......”男人的眼球极度充血,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他的牙齿紧咬嘴唇,鲜血从他的唇间溢出,但他仿佛没有痛觉,他用沾满鲜血的嘴继续嘶哑道:“那群混蛋,那群畜生,他们把我的妻子......抓去......每个人都......”男人发出压抑的哽咽声,那声音透露着无穷无尽的暴虐与怨恨。
范以放知道,他想说的结果。
男人突然不再哽咽,他用力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竟然病态的笑出了声,他拿起一块石头,用力的砸向了自己的小腿。顿时,小腿上的皮肉裂开,鲜血汩汩流出。但那男人仿佛没有了知觉,反而异常冷静的坐了下来,他继续道:“我被像狗一样养着,有一天,他们把我妻子的尸体扔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把我关进了地窖,一个月,什么都没给我,于是,我吃掉了,我的妻子。”他的眼神里迸射出茹血的寒光,青筋在他的额头处暴起:“我的妻子活了,她就在我的体内,她每天都陪着我,她一直爱着我,那么干净,那么美丽。她摸我的脸,她想离开这,不行!她不能离开我!不行!我得带她走!对!我得带她走!你得帮我!”他突然抬起头看向了范以放,范以放瞬间绷紧身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男人起身之前扬起手里的电棍,甩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哼”了一声,便像死尸一样倒在了地上。
范以放喘着粗气,额头不断的滴下豆大的汗珠。这是个陌生而危险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他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草木皆兵。他不得不谨慎,他只有一条命。
这时,脚下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让我......让我......跟你谈....谈谈......”范以放听到脚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范以放连忙退了几步,那男人便慢慢的爬了起来,又跌坐在石堆上,但是却没有了先前的暴戾。
他的精神有问题。
范以放下定论。
男人吃力的问道:“你是来找帝王绿的吧?如果是,那你肯定要失望了,这里的确有不少玻璃种,但是帝王绿在冲积洪积地带,是不可能出现的,不论是压力还是温度,都不可能,这里能有这么多的玻璃种已经是一个奇迹。”
范以放当然明白,这样的环境,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他还是想碰碰运气,毕竟,帝王绿的诱惑实在过于......
范以放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问道:“你跟我说着些有什么用?”男人笑了笑:“我要跟你谈一个条件。”
“什么?”
“毁掉这里,帮我。”
“不可能。”
“我有一块血玉。”
范以放怔怔看望着他。血玉?这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这时,之间那男人笑了一下,将手插进了自己的裤子里,抠弄了几下然后,便拿出了一个东西。月光下,范以放看见,那的确是一块玉,但却沾染着不少污秽之物。这时男人说道:“这玉被我藏在了肛门里,所以他们从未发现。”说着,他又朝着范以放道:“你有水吧。”范以放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了一瓶水,扔给了那个男人。男人接过水,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用水冲洗着手里的玉。随着最后一滴水倒在那玉上,男人同时抬起了手。范以放拿起手电筒走上前去,他一边避开男人的手指,同时警惕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边将男人手里的玉拿走。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范以放看清了那块玉,的确,用绝世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玉只有一个指节的长度,呈圆扣状,一半是如同鲜血一半鲜艳的红色,一半是如同琉璃一半翠亮的绿色,两种颜色的交攘处更是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范以放敢说,这块血玉,绝对能让他这辈子不愁吃喝。
范以放将玉揣进了内袋,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笑了:“看来你是答应我了。”
范以放坐在了旁边的碎石堆上,看着男人道:“说吧,怎么做。”
男人看着范以放道:“当你来到这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机会,所以,你可以帮我毁掉这个村子。”
“我帮你,对不起,我不会杀人的。”
“不,你不用杀人,你只要把我带出去就可以了。”
范以放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确,他什么都没了,如果说有什么能够支撑他到现在,那就是仇恨了。而自己呢?这次的目的寻找帝王绿虽然没有达到,但是却找到了更有价值的血玉,而自己也不是来为Carla那批人开路的,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本来以为还要在这里多待上几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离开了。范以放吸了一口气:“行,我带你走。”
三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大亮,范以放和男人已经出现在了火车站旁边的旅馆之内。
与此同时。
“老祖爷!那.....那道爷...还有那贼人不见啦!”拐棍儿慌忙的跑道了屋子里冲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老人喊着......
范以放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部扔掉,背包给了男人。男人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看着范以放,问道:“你叫什么?”
范以放抬了一下眼皮,道:“你没必要知道。”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吧,还是谢谢你把我救了出来。”范以放点燃了一支烟,缓缓道:“交易而已,各取所需。”
男人点点头,又问道:“你知道那里为什么叫道墟吗?”
范以放摇了摇头。
“那个村子背靠着两座山,又傍着一条河,前是方,后是圆,正呈阴阳之象。道家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那个村子,颇具道家风水所述上宝品相,姑所谓道墟。先人为他们立下那么大的一座石碑,定想是能镇住风水不逝,灵脉不息,却不曾想后人坏事干尽,败尽阳元,损尽阴德,饮干那河水,才生鬼鸣之象。阴气太重,万物又怎能负的动,更妄论抱阳,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其阵必破,其气必散,其运必凋,而最后导致那个结果的人,必定是我!”说罢,男人的眼神里又射出难以言喻的凶光。范以放摇了摇头,他推开了房门,离开了。
这世间再多悲欢离合,又与我何干呢?
我本为人,生而性善,奈何道不容我,唯可逆道。
范以放坐上了回去的列车,他揣着那块血玉,看着窗外飞速移动的风景,看着风景里出现的一个个村庄,他心里不禁想到:这样的事情,又有多少呢?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话:世界从来不是光明的,只是黑暗被掩盖了。他拨打了Carla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了:“喂。”电话那边传来她特有的慵懒而高傲的声音。“Ossa小姐,派人来吧,具体的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记得,要让他们带好防身的工具。”电话那边安静了一秒,旋即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真是辛苦范先生了,不过您的效率还真是高呢。”范以放笑了笑:“哪里哪里,分内之事,既然Ossa小姐已经知道了,那我便等您的好消息了。”“呵呵,那是当然,范先生,再见。”“再见。”
挂了电话,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块血玉,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离目标更近了一步啊。
我会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的,等着我。
给大家推荐一部小说——《温柔的征服》,是秋小攻的作品,很不错,大家可以看看。
范以放:我的天空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白夜行》)
第十二章 极乐
范以放趁着国庆假期剩下的几天赶忙在学校旁边找了个房子。是一所比较老的小区,小区的房屋很陈旧,住户也不多,同学之类的就更看不到了。他将东西全部搬进了自己租的房子,又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去打扫自己的房子。忙活了一整天,可算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他去楼下买了两提啤酒,又买了点零食。范以放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这短暂的闲适......
柳青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不,应该说,是一个美女打来的。从她的声音,柳青山就能够大致想象出她的长相。
“范以放。”那女人只说了三个字,然后就发给了他一个地址。他几乎高兴的背过气去,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柳青山压抑着内心的冲动,那高贵而不可一世的声音已经令他胯下之物迅速膨胀,他已经开始幻想着见面之后的种种快乐。他立刻拿起了手边的钥匙,按照手机里的地址疾驰而去。
当柳青山看到那块CALAOS的路牌后,他知道,要到了。顺着路牌的指向拐了进去,便远远的看见一栋豪华的中式风格的别墅。他将车停在了别墅前,迫不及待的叩响了那兽面衔环。
少顷,便传来了侍女清甜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柳青山搓了搓手掌,朝着大门笑道:“呃我我是那个范以放的......朋......兄弟,你不是打电话叫我来的吗?”门内停顿了几秒,旋即又传来声音:“好的,柳先生,请您稍等几分钟,我去和主人报备一下。”
主人?嗷,原来这是个侍女啊。他在心里想到。
又过了一会,门内传来了声音:“柳先生,您可以进来了,但是主人要求您在门外将自己的衣服鞋袜全部脱光才可以进入。”柳青山眉头迅速的抖了抖,他试探的问道:“内裤也要?”“是的。”侍女的声音平静而自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柳青山愣了几秒,开始脱衣服。当他将所有的衣服尽数从身体上褪去时,他胯下炙热的肉棒便毫无遮挡的挺立在空气中,他极力的想控制这失态的表现,但是却是力不从心。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背后,没有人。旋即,他对着门继续说道:“我脱完了,现在可以进去了吧。”门里再次传来侍女的声音:“当然可以,不过主人要求您爬行进入,请你准备好,我给您开门。”柳青山只觉得自己的下体像是被填充了什么,更加的胀,他几乎是扑倒在地上。跪好后,他又着门说道:“好了。”声音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颤抖。
门打开了,侍女正笔直的跪在门边,朝着柳青山笑了一下:“跟我来吧。”柳青山立刻便跟着前面的侍女,爬着进了门。门自动关上。
柳青山跟在侍女的后面,看着侍女扭动的臀部,心中不禁燃起一阵邪火:“这侍女也挺不错。”他在心里想到。侍女在前面不紧不慢的爬着。爬上了楼梯,穿过了餐厅,又开始爬楼梯。柳青山只觉得膝盖传来阵阵的疼痛,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是一直在他前面的侍女却显得游刃有余。柳青山停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他想在后面偷偷走几步,这时,前面传来侍女的声音:“柳先生,请您一定要遵照主人的要求哦。”柳青山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他嘀咕了几声,又往上爬着。楼梯看起来只有短短的十几级,但是爬起来却格外的费力。累死老子了。柳青山在心里骂道。因为性欲而勃起的阴茎此刻已是软踏踏的耷拉在胯间。
终于,在经历了又一次艰难的爬行之后,他跟着侍女来到了那间偌大的调教室。柳青山在心里暗自惊叹,这样的手笔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而惊叹之余又开始幻想接下来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胯下的阳具又开始逐渐的抬头。前面的侍女停了下来,她转过了身,对着柳青山道:“柳先生,您就在这儿等候,主人稍后会来的。”说完,没等柳青山回应,便离开了黑色的调教室。
柳青山见侍女离开,便立刻站了起来。他使劲的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略有些红肿的膝盖,骂骂咧咧道:“真他娘的费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之间调教室的里面有一张沙发,他朝沙发走去,刚要坐下,便听见了一声冷喝:“贱货!”柳青山吓得一激灵,连忙直起弯下去的腰。柳青山立刻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他朝调教室的门口看去,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绝色美女。只见她上身一件黑色的运动紧身吊带,下身一条黑色的运动紧身热裤,脚踏一双decathlon的运动鞋,香汗淋漓,俏脸冰寒,光滑的腹部隐约可见两条性感的马甲线,修长而紧致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这是完美的身材。女人迈着高傲的步伐来到了柳青山面前,她用她那美丽的蓝色眼瞳冷冷的看着柳青山。柳青山和她差不多高,但是被盯得不自觉得弯下了腰。这时,他突然感到胯下吹来一阵烈风,紧随其后的事从下体直到肠子里的剧痛,他大喊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使他的意识模糊,模糊之中他听到头顶传来声音:“这是对你不遵从我的命令的惩罚,现在给我站起来。”柳青山抽搐着,他觉得下体的疼痛一直贯穿到他的肠子里,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他满头大汗的望着女人的玉足,在女人面前佝偻着。这时,他看到女人那修长美丽的右腿又一次扬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想躲,但是没想到这玉腿来的如此之快。只一声闷响,他就再一次被剧烈的疼痛所淹没。他扑通的跪在了地上,旋即倒下。“这是对你这条贱狗不知贵贱妄想玷污你没有资格触碰的东西的惩罚。”女人冷冷的说道,随后走到了那张裘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女人将一缕发丝别至耳后,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却流露出无尽的风情与魅惑,能散发出这种独一无二的气质的人,赫然便是——Carla!
Carla翘起了腿,她摇晃着自己的玉足,对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柳青山命令道:“给你5秒,爬到我脚下。”柳青山此时只觉得世界天昏地暗,自己的眼前也是一阵一阵的发黑,但是Carla的命令却像如穿云裂石一般,他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她爬去。当柳青山将自己的头放在Carla的脚前时,头顶又传来了声音:“居然真的用了5秒,难道你这条狗就没有一点上进心吗?”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责备,但是却令柳青山浑身颤抖,他连忙磕了几个头,声音之大,调教室都传来轻微的回声。柳青山在Carla的脚下颤抖道:“贱狗知错,贱狗知错,求求......主人原谅......”Carla轻轻挑了挑足尖,勾起了柳青山的下巴。也是一张英俊的脸。但是,同样的年纪,为什么和他就是天壤之别呢?Carla用鞋底抹去柳青山脸上挂着的泪珠,然后踏住了柳青山的嘴,轻声道:“小贱狗,你不可以叫我主人哦,因为你没有资格当我的狗,你只能称呼我为女王,明白么?哦还有,你又犯错了哦。”这轻飘飘的声音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的捶打在柳青山的心脏之上,他立刻惊恐的磕起了头,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女王不要!贱狗错了,不要不要!女王饶命,女王......”Carla将柳青山的头踩在了地上,她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这个少年正在疯狂的颤抖,正在散发着一种来自于其内心深处的,真正的恐惧。她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她很享受这种恐惧,所以她要让他更恐惧!她冷冷的开口:“起来。”声音平淡的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柳青山剧烈的颤抖着,他当然听到了命令,但是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他楞在了原地。
“加一倍。”还是那么平淡的声调,却像最冷冽的严风撕裂了柳青山的反抗。他呆滞的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两腿分开,希望这样能够得到一点女王的垂怜。Carla盯着柳青山胯间那丑陋的男根,将自己的脚背贴在了上面。
柳青山腿猛地一抖,几乎就要倒下,他能感觉到运动鞋里传来的热量,那是因为运动鞋里包裹的那双玉足刚刚运动完,一定很美丽吧!但是,就是这样一双美丽的玉足,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他来不及想什么,就看见Carla扬起了修长的玉腿。
他立刻紧紧的闭上双眼,1秒,2秒,3秒,嗯?预期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正准备睁开眼睛,这时突然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猛地席卷而来,他没有叫出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当柳青山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特殊的架子上。他的四肢被呈一个大字固定,头倾斜的朝着地面,屁股则高高翘起。他挣扎了,两下,架子纹丝不动,倒是他的两颗睾丸传来了阵阵的刺痛,他疼得轻哼了两声。
“醒啦?贱畜生?”
声音从背后传来。柳青山想转过头去,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也被固定住了,自己的头根本转动不了丝毫。这时,他看到Carla从他的余光里走到了他的面前。
Carla手里正拿着一支粗大的针筒,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液体。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但是他的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慌张和恐惧。Carla笑了笑,她抬起了自己的手,上面套了一副黑色的皮手套。Carla将中指和无名指放在了柳青山的嘴边,柳青山立刻会意的含住,吸吮起来。皮质手套特有的皮革味道在他的空腔里弥漫开来,他用舌头仔细的扫动着女王玉葱般的手指,他能隐隐的感觉得那完美的曲线,他甚至觉得她的手比她的脚更加美丽。
Carla抽出了手指,她将柳青山的下巴抬了起来。柳青山吃力的昂起了下颔,嘴巴不自觉得张开,发出“昂昂”的声音。这时Carla低下了头,朱唇轻起,一丝玉涎便从其口中落入了柳青山的口中。柳青山连忙闭合嘴巴,将其咽了下去:“谢谢女王的赏赐!”Carla笑了笑,拍了拍柳青山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一句年轻的肉体陈放在她的面前时,她的心里都在一刻不停地衍生出虐待的欲望,她想要在这些肉体上留下痕迹,留下伤疤。她缓步绕到了柳青山的后面,看着他微微闭合的后门,Carla将刚刚被柳青山吸吮的两个手指插了进去。
柳青山立刻发出了沉闷的喘声,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涨涨的感觉,同时,更让他觉得清晰的是那种令人羞耻的排泄感。
“爽吗?贱婊子!”粗暴的言语,似乎更具刺激,柳青山胯下的肉棒立刻挺立起来,还伴随着睾丸阵阵的刺痛。他此刻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是......是的,女王.......”他艰难的回答道,随后只觉得后门被那两根手指快速的抽插了几下,他呻吟了几声,便感觉道手指猛地抽了出去。一时间,柳青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然后,他便感觉到又有一个硬物插进了自己的肛门,隐隐还有着温热的液体流进去的感觉,他知道,他现在正在被灌肠。
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后来他便觉得胀,然后是痛!对!是痛!快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能感觉到的只有折磨。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起范以放,但很快,便被强烈的胀痛感侵蚀。
“贱东西,你要是敢流一滴出来,我保证让你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Carla拔出了针管,并冷冷道。
柳青山五官此时已经扭曲在了一起,他用力的收缩着自己的括约肌,以避免液体流出,然后他艰难的答道:“是....是,女王。”
Carla此时坐回了沙发上,她拿出了手机,对着柳青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翻找着自己的好友列表,但她找到范以放的时候,她发了过去,并附上了一句话,“答应你的事做到了”。随后便放下了手机。Carla脱下了运动鞋,玉足立刻接触处凉爽的空气,让她的脚舒服了不少。她褪下了雪白的运动短袜,短袜还是如同没有被穿过一样的白净,并没有出现因为运动而导致的污垢。她抬头看了看柳青山,正好发现他的目光正偷偷的朝这边撇着。她冷笑了下,拿起那双雪白的棉袜,裸足走向柳青山。
柳青山看着迎面走来的女王,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大胆暴露的着装,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嘴角似有若无的冷笑,不染纤尘的绝世玉足,浑身上下无时不刻的散发着一种野性而霸道的美。
Carla走到柳青山的面前,命令道:“狗嘴张开。”柳青山立刻大张嘴巴,果然,那双棉袜被塞了进去。柳青山连忙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万分感激女王的赏赐,他费力的轻轻摆动了两下屁股,再次表示对女王的感激。Carla没说话。看来他以前玩过这样的sm游戏。不知为何,Carla的心头涌上了一种莫名的厌恶感,那是一种类似于自己还没用过的东西被别人先用了的感觉。她的俏脸立刻笼上一层冰霜。她去拿来了一根皮鞭,这皮鞭约莫1米2长,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光泽。此时的柳青山完全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只是在细细品味着口中的棉袜。Carla站在了柳青山的背后,她看着柳青山的脊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Carla跨立站好,裸足给了她比高跟鞋更稳定的下盘,以便她尽情舞动手中的鞭子。她扬起手臂,猛地挥下。皮鞭撕裂空气,重重的落在了柳青山的脊背,瞬间将他的皮肤撕开,鲜血顷刻间从裂开的伤口里溢出!柳青山爆发出巨大的吼叫,口中的袜子没有起到任何的阻拦作用,他的喊声响彻整个调教室。这吼声更加激起了Carla心里的施虐欲,她如同一个威严被挑衅的女王,再次重重的挥动长鞭。又是一声蕴含着无限痛楚和愤怒的吼叫,他开始疯狂的挣扎,但却无济于事。Carla当然能够听出那吼叫声中的愤怒,但这也令她更为愤怒,一个贱狗,一条畜生,居然还敢生忤逆之心!她一次又一次的挥动长鞭,她的汗水一次又一次的滴落,他的吼叫一次又一次的响起。不知多少打了多少鞭,柳青山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他的叫声也没有了开始的愤怒,而是凄苦的讨饶,后门灌进去的甘油已经混杂着排泄物流了一地,后门也在剧烈的张合着。
Carla走到柳青山的面前,她抬起柳青山的下巴,这个青年已经满脸的脏东西,鼻涕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在脸上。她厌恶的看了一眼,一耳光甩到了柳青山的脸上。
她扔下鞭子,坐在了沙发上。
“你们这些下半身动物真是恶心啊。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的主人,要将灵魂也一并奉献,可是当你门的性欲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你们却对自己的主人施以愤怒,在你们的眼里,那些所谓的主人,不过是你们泄欲的工具罢了。”
Carla挥手叫来侍女:“把他处理干净,让他滚吧。”说罢,便离开了调教室。
范以放躺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吃着东西。他突然看见手机闪了一下,拿过来一看,是一张Carla发来的图片,图片里正是被五花大绑的柳青山。范以放笑了笑,回复了两个字,“感谢”。旋即放下手机。
有反应了。他看了看自己胯下顶起的帐篷,的确,刚刚在看那张图片的时候,他也有了反应。自从她离开之后,他险些忘记,自己也是个m,也是一只需要主人抚慰的狗。但是,流浪狗在这无情的城市里太过弱小了,周遭的任何存在都和把他拖进屠宰场,所以他成为了一匹孤狼。形形色色的人试图驯服这匹孤狼,但是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他们认为这匹孤狼不可驯服,殊不知这匹孤狼早便是那个女孩的牧羊犬。
范以放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他猛地灌下一大口啤酒,啤酒流进了他的喉咙,流进了他的鼻腔,他剧烈的咳嗽了几下,终于清醒过来。
又在沙发上躺了会儿,便觉得困意袭来。范以放洗漱了一番,便躺在了床上。外面的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他往窗外看去,外面又下起了冰冷的秋雨,拍打在窗上,像是有人在轻轻的呓语。
他将被褥盖在身上,然后钻了进去,蜷缩着,沉沉睡去。
地狱就在心中,我们看到的直线只是无限大的圆圈的一部分,我们看到的是下雨的街,看到的是雨落地时的瞬间之花,却不知道这条路不仅向前,而且向下。
——《十宗罪》
准备开始构思女主的归来啦!
希望大家多多回复多多支持,这样我会更有动力的!٩(*´◒`*)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