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男主叫德小羊的小说

lu5527:求一篇男主叫德小羊的小说
男主叫德小羊是个作家,被女书迷发现是m调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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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1 初识


“游戏结束!”
德小羊打完最后一局游戏,倒头就往床上躺。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游戏,加上大脑中两个小人的来回拉锯战,已经让他精疲力竭,思考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的游戏打得很菜,实际上他对游戏根本就不感兴趣。他如此强度的奋战,只是为了让自己稍微转移下注意力,好让自己的下半身稍微冷静一些。
德小羊有两重身份,身份一是中等人气级别的网络作家,身份二也是作家——或者说是FEMDOM论坛的写手。德小羊对自己的隐私自认保护得非常好,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第二个身份,也没有谁知道他的FEMDOM情节,至少三天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一周前,他刚刚招聘一位资深粉丝作为他的助手,刚刚大学毕业的她,自称看过了他公开的所有作品,对他的作品了如指掌,对他的兴趣爱好也知其大略,长相虽不至于鹤立鸡群,但至少给德小羊一种温暖的感觉。

“兰秋,来,尝尝我做的饭菜。”像德小羊这种爱生活的人来说,做饭是他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光,他很喜欢让身边的朋友来他家尝尝自己做的饭菜。
刚刚成为他助手的兰秋,自然要先熟悉下他工作的环境。
“凄凄乘兰秋。言饯千里舟。”德小羊举起酒杯,“南朝谢惠连的诗,他因为居父丧期间还向人赠诗,被人议论纷纷,官场失意。”
“可惜了他的才华。”兰秋也举起酒杯,碰上去,“干杯。”
“你说你看过我所有的作品,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可怜人。”兰秋微笑着,把酒杯悬在空中,让黑红色的液体在里面一圈一圈的打转。
“为什么?”德小羊目光恍惚,呆呆地看着杯中的液体打转。
“因为我看过你所有的作品,”兰秋把酒杯举到嘴唇边,缓缓地把酒含到嘴中,而后又缓缓把酒吐回杯中,放到桌上。“我是说,所有。”
德小羊呆滞地看着兰秋杯中那被她滤过的红酒,在他看来,这一系列动作的目的就是为了暗示他,但他还是有些许的疑惑。
“什么叫——所有作品。”德小羊把目光从杯子上移开,看向兰秋的眼睛。
“所有作品的意思就是,”兰秋也看向德小羊的眼睛,“我不光喜欢你写给大众的作品,我也喜欢你写给自己内心的作品。”
“哪有……内心的作品……”德小羊感到非常紧张,语气变得唯唯诺诺。
“别,别急着否认呀。”兰秋将自己的酒杯往前推到德小羊的桌边,然后拿过德小羊自己的酒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别再压抑了,我可以给你你真正想要的一切。”
“喝下去,我给你新的生活。”兰秋另一只手指着桌上的酒杯,而后看着德小羊微笑。
德小羊的内心防线被兰秋的话彻底击溃,没有任何犹豫,他拿起酒杯,将混着唾沫的酒,一饮而尽。

德小羊醒了。
在梦中,他又梦到了三天多以前兰秋来他家吃饭时的场景。清醒后下面传来的痛感再度令他苦不堪言。
喝完那杯酒后,接下来的事情仿佛顺理成章——先是下跪,然后兰秋坐在沙发上玩弄手机,用脚踩着跪在地上的德小羊的后脑勺,除此之外踩着的几个小时没有任何语言交流。直到天色渐黑,兰秋说今天没带行李,到此为止。然后从包中拿出Chastity-Device给他锁上,又走进德小羊的房间,把德小羊的枕头放到床的正中央,再脱下自己的两只袜子放到枕头上面。
“第一,今后没有我的允许,锁你就一直戴着。”
“第二,床上的袜子,不允许你触碰,你可以隔着距离闻,但不准用鼻子或者舌头触碰。现在它是什么样子,我下次来还要是这个样子。”
“第三,自己的床这几天不要用,我要是回来发现袜子被你动了,你就完蛋了。”
“过几天我会来检查的,现在跪在床边,盯着我的袜子,直到闹钟响起。”兰秋说完这些,把闹钟放到德小羊身后,就离开了。留下德小羊呆呆地跪在原地。

醒来后的德小羊走到自己房间,看着自己枕头上的浅蓝色袜子,不由地苦笑。
自己以为没有人知道的事情,结果兰秋全都知道。明明已经藏得足够深了,但是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这几天他已经被这双袜子弄得意识模糊了。一旦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目光就完全无法离开这双袜子。只要在家里,就会想着兰秋和这个房间的这双袜子。
“完全无法工作啊……”德小羊摇了摇头,好在电脑中还有很多存稿,足够续上十天。
德小羊十分清楚,此刻,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已经被彻底打乱了。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德小羊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I.2 规矩


德小羊打开门禁系统,屏幕上出现门外的画面。
门外的确站着兰秋。
德小羊马上关上门禁系统,跑下楼把门打开。
德小羊打开门,看着兰秋。兰秋脚上穿着红色的运动鞋,身着健身装,脖子处还挂着一条白色毛巾,脸上脖子上都有些汗珠,黑色的短发显得湿漉漉的,看上去刚从健身房归来。
德小羊身为网络作家,收入并不低,同时也自然见过不少女子,有的甚至是他的粉丝。在她们面前,德小羊从不觉得有啥自卑感,更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同样,初次见到兰秋的他,也没有觉得兰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觉得她应该很喜欢看自己的作品,是个喜欢他的资深粉丝。
实际上德小羊的感觉是对的,兰秋的确非常崇拜和喜欢他,兰秋在大学生涯中,除了正常优秀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之外,就是痴迷地追德小羊的小说了。不过德小羊的更新相比其他更高人气的作家确实要少一些,因此人气才维持在中等水平。因为更新没有非常频繁,所以兰秋喜欢去搜索关于德小羊的一切。虽然德小羊在成名后几乎很小心,但还是被兰秋找到了德小羊成名后才废弃的一个手机号,正是这个手机号关联的信息,暴露了德小羊的FEMDOM论坛的账号。这时,兰秋才知道她喜欢的另一个FEMDOM写手,也是德小羊。
凭借对德小羊的了解,她轻轻松松地就通过了重重面试,又轻轻松松地引诱他喝下混有自己唾液的红酒,又跪在自己的脚下,再戴上Chastity。
“我实在是太了解你了啊,德小羊。”想到这,兰秋看着德小羊说。不等德小羊说啥,兰秋就用手指指身后的车,“车后面是我的行李,把他们拿进来,我今后住你家。”
不询问,直接命令,或者说,根本无需询问,德小羊百分之百会同意。或许是因为锁了几天,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看着兰秋袜子因而满脑子都是兰秋,德小羊对兰秋充满了欲望。荷尔蒙的分泌让他的脑子已经恍惚,思考也无法集中精神。兰秋对他作品的了解在面试时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本来就非常喜欢这个新助手。
“好。”德小羊木讷地从车上把行李拿出,提到门内。
“走,去你的房间。”德小羊屁颠屁颠地跟着兰秋,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和几天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事实上这些天德小羊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除了闻闻袜子,或者望着袜子发呆,啥也干不了。德小羊写过很多故事,写过很多开头,但从没想到生活却给他这样的剧情,不到几小时,他就彻底成为了她的奴。
“这几天,是不是闻得欲火焚身啊?”兰秋进门后坐到转椅上,翘着腿问道。
“是。”
“可是当你能闻的时候,估计味道都散透了吧。”兰秋晃动着自己的脚说道。兰秋进门时并没有脱鞋子,但德小羊也不在意这些。“想不想闻一闻热乎乎的味道啊?”
“想。”
“有多想?用行动告诉我。”兰秋把翘着的脚放下来,用鞋子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跪下,把额头贴着地面。”
待德小羊跪着并且额头趴到地面的后,兰秋抬起脚放到德小羊的后脑勺,然后轻轻地用脚拍打着。
轻轻的撞击感从德小羊的后脑勺传来,撞击感并不重,也不疼,但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打却让德小羊感到无比地屈辱,同时无比的兴奋。
“听好了。闻我脚的,至少要是我的奴。想做我的奴,就要有规矩。”兰秋边说,边慢慢轻轻加重脚上的力量。
“首先,我说的话,你只需要服从,并且要简短的回复,明白吗?”
“明白。”
“其次,我给你的,才能是你想要的。而不是你想要的,求着我给你。明白吗?”
“明白。”
“好了,今天就到这。今天我不想给你任何奖励。去把床上的袜子扔垃圾桶。车后座里还有床单被子,把你床上的换成我的,我今后就住你的房间。”
“是。”德小羊说完,兰秋脚上的拍击也停止了,把脚从他头上缓缓移到地板上。
“去吧。”

I.3 前夕


把床换好后,天色也渐渐暗了。
德小羊由于感觉有些疲惫,所以就叫了份外卖。没多久外卖就到了,兰秋坐在沙发上吃着外卖,而德小羊跪在旁边看着兰秋吃。
他当然也点了自己的外卖,但他跪在旁边,一是觉得自己跪着扒饭样子会很奇怪,二来是想问一些问题。
不过还没等他问出口,兰秋就先说话了。
“你有一张手机号废弃了,所以我找到了你的小众文章。”兰秋说完喝下一口可乐,“我大学时非常喜欢看你的文章,我也没想到我最喜欢的两个作者是同一个人。”德小羊的心思明显就写在脸上,兰秋怎么会看不出呢?
“从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嗯……会有……现在这个场景。”兰秋接着说。
“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德小羊问。
“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这么无聊了吧。”兰秋说完朝着德小羊眨了眨眼睛。
德小羊在招聘时看过兰秋的简历,这听起来合情合理。兰秋喜欢德小羊的小说,就意味着他们有差不多的爱好乐趣。兰秋又喜欢德小羊的小故事,那意味着他们的怪癖点,也差不多。兰秋喜欢自己的小说,这是他在招聘时就知道的。不过听到这些话,心中还是有些开心。至少她应该不是谁派来整自己的。
兰秋就像他小说中的走出来的女子一样,至少到目前为止,兰秋符合他很多很多的幻想。
吃过饭,德小羊又继续跪在兰秋的旁边,而兰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的新闻正在说,再过十天,这个城市的人们会迎来一次百年难得一见的月全食。
“滴滴滴滴”,闹钟声突然响起了。
“那个,好像传稿子的时间快到了。”德小羊说。每天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德小羊就要把存稿交给网络编辑,让他们再审核一边,然后差不多次日,新的章节就会在网站上更新。
“把电脑拿过来,就跪在这儿弄。”兰秋并不惊讶,另一个助手在离职前已经把德小羊的日常安排都发给她了。其实德小羊的助手的工作非常轻松,主要是帮他应付一下不想亲自应付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上个助手要回自己的城市生活,也不会新招聘兰秋。
传稿说白了就是复制粘贴一下,然后用通讯工具传过去就行了。编辑还问有个活动要不要参与一下,又墨迹了十来分钟后,德小羊忙完了,愣在那里。既然兰秋喜欢看自己的小说,要不要给她看看后面的章节和大纲呢?
想到这,德小羊把笔记本举起,递给兰秋,“要不要看看未发表的?”
兰秋当然想看,所以她点头,接过笔记本,而后用鞋轻轻敲打地面。
这是什么意思不用再说,于是,德小羊又一次将额头贴着地面,兰秋用鞋轻轻踩着他的后脑勺,背靠沙发,欣赏着德小羊的杰作。
兰秋非常享受这个瞬间,德小羊也非常享受这个瞬间。不过兰秋除了享受着接受她所喜欢之人的崇拜之外,也享受着阅读的乐趣。
德小羊在兰秋脚下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很久,不知不觉开始胡思乱想:兰秋接下来会如何对自己呢?自己又会开始什么样的新生活呢?
不过其实兰秋更加不清楚接下来该干什么。事实上这些调教场景都是德小羊小说中自己写过类似的,她只是用这些场景来激发德小羊对自己的喜爱罢了。
准确的说,兰秋,根本没有什么现实调教经验,偶尔在网络上招过几个奴,但都在考察期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她淘汰了。所以德小羊是她第一个奴,同样看德小羊那腼腆的样子,想必她也是德小羊第一个主吧。
“只要对的人出现,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这是德小羊此刻心中的写照。
“命运总是由自己去把握创造的。”这是兰秋此刻心中的写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深了。
兰秋肯定是不无聊的,因为它有小说可以看。
德小羊虽然兴奋,但时间久了还是感觉些许无聊,膝盖传来的疼痛、额头和后脑勺的轻微压力让他有些难受。
好在德小羊的职业就是胡思乱想。
他的读者们不会想到,日后小说中的有些精彩构思,都是德小羊在兰秋脚下为了转移痛苦想出来的。
夜更深了,就在德小羊都有点坚持不下去时,兰秋把脚抬起来了。
“今天就到这,洗洗睡吧。”兰秋就喜欢这样,每次都点到为止。


I.4 攻防



不知不觉,兰秋住进德小羊的家已经一周多了。在这一周里,兰秋除了踩着德小羊看电视、玩手机和看小说,就没有进行过更多的调教了。就连健身后的衣物,都是直接丢到洗衣机,不准德小羊进行私下接触。
现在兰秋只需要用脚拍拍地,发出声响,德小羊就会心领会神地趴到地上,让兰秋把脚放到头上。
但也仅限于此了,德小羊总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兰秋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知道呢?或许她真的没有兴趣,或许她只是为了在暴风雨来临前,给他一些温暖的阳光罢了。
趴在兰秋脚下时,德小羊很喜欢想象兰秋在今后的日子里会如何对待他,然后促进自己的兴奋感。当然,再有乐趣的事情,重复几万遍,体内多巴胺的分泌一旦不持续上升,适应了剂量的你,兴奋也就到头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奴性是好是坏。目前来看,他的虐恋是轻度的,他对刑、厕甚至CBT兴趣都不大,虽然偶尔看视频会看到,但在写作时都刻意避开。但即便如此,最轻微的闻脚,兰秋一次也没有叫他接触。
兰秋也察觉到了德小羊的情绪变化,但兰秋偏偏不想让德小羊舒服。
“我给你的,你才能想。而不是你想,求着我给你。”
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
“现实还是不如YY来得爽。”德小羊感觉这句话是他的心声。
现在的德小羊,完全不清楚今后会发生什么。今后他就知道自己这句话是多么愚蠢了。
这天,午饭过后,一个快递送上门来。
是兰秋的快递,于是德小羊把快递拿到兰秋面前,“好像是您的快递。”
“这么快就到了?不愧是江浙沪地区。”兰秋看了看快递包装上的信息,“送给你的,你自己打开看看。”
“谢谢。”于是德小羊找来自己的小刀,把快递打开。
快递完全打开后,出现的是电击项圈,准确的说,是训狗用的。德小羊想起了某部国外影片中,女主人在利诱男奴戴上项圈后,强迫他干了很多事,甚至永久伤害。
从理智的角度分析,戴上项圈后,兰秋想做什么,自己如果不反感,那自然会同意。如果实在很反感,那兰秋可能就会电到自己不敢反感为止。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戴上电击项圈,在生理极限作用下的自己还会有底线吗?德小羊不敢保证。
“别,别吧……我,我不想戴。”德小羊边说边跪下,或许一个好的跪姿能让兰秋消消气。
可是下一秒,兰秋就一巴掌扇在德小羊脸上,德小羊脸上火辣辣的疼。
“德小羊,你情商真是太低了。”说完兰秋就走上二楼回到自己房间,接着传来了重重的砰门声。
听到楼上传来的重重砰门声,德小羊有些难受。自己确实不想戴,他还是希望游戏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关上房门的兰秋在等待,或者说在赌,她赌德小羊之后一定会戴上项圈,然后乖乖跪在房门口等自己原谅。
但她赌失败了,她毕竟还是没有那么了解德小羊。德小羊就是个理智的魔鬼,不然也不会为了读者的流量将自己的稿子一改再改,德小羊跪在她脚下,是因为他自己真的想。德小羊不太想的事情,不好好威逼利诱,是做不到的。
直到晚饭时间,德小羊都没有上来敲兰秋的门。兰秋真的生气了。
“德小羊,你这次气我的,以后我肯定让你还回来。”说完兰秋打开房门下楼,决定用另一个方法。
她看到德小羊此刻正在拿着笔记本快乐的听歌写稿。
德小羊也在赌,赌兰秋喜欢自己,所以会向自己妥协。为了装得更满不在乎一点,德小羊装模做样的听歌打字。
可惜他打的东西和他应有的水准相比显然就是一坨屎,所以兰秋在背后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虚张声势。于是兰秋用手把他的耳机摘下。
“是我不好,来,我给你点奖励吧。”
德小羊点点头,“看样子赌赢了?”德小羊内心想。接着兰秋拉着德小羊从座位上起身,自己坐到椅子上,然后再示意德小羊跪好。
兰秋脱下棉拖,用穿着浅蓝色棉袜的脚在德小羊眼前晃悠。
“好好盯着脚尖。”然后兰秋用脚一圈一圈在空中打转,伴随着这个德小羊的眼睛和头也跟着转动。
“想不想更爽呀?”说着兰秋把裤脚稍微挽起,让德小羊看看脚踝处用绳子系着的钥匙。在铜色的钥匙、黄色的肌肤、红色的绳子,和气味的刺激下,德小羊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拼命地点头。“求我,”兰秋把裤脚又放了下去,遮住了脚踝,把棉拖鞋穿上,又把双脚重新放到地上。
“好好求我,求到我满意为止。否则,你永远没有机会。”

I.5 重压


“求求……”
“啪!”德小羊刚刚说出口两个字,就被兰秋一巴掌扇了回去。
“用行动,我没让你说话,不要说话。”
于是德小羊只好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头。
说来有趣,这是德小羊第一次磕头,之前也只是被兰秋踩在脚下过。
德小羊的确不会磕头,因为怕疼,他的磕头软弱无力,木制的地方竟然没发出什么声响。反正也是走个过场,既然兰秋主动下楼先道歉,肯定会让自己舒服的。
可惜,兰秋看着德小羊这样小心翼翼,更加生气了。下午的气她还没在德小羊这里讨回来,德小羊竟然又这样磨洋工。
于是在德小羊又一次抬起头的瞬间,兰秋突然把一只脚按在德小羊的脑袋上,然后用力踩下去。
“咚!”额头撞击木制地板发出低沉的声响。
“啊!”德小羊疼得大叫。
“啊什么啊?你把我当什么?满足你欲望的工具吗?就这样应付我吗?磕头都不会?!”兰秋大吼道。
人在面对他人突然的发怒的时候,如果还伴随着他人带来的疼痛感,那么恐惧感会瞬间上升,同时服从性也会增强,尤其是对方处于强势的时候。这点在老师面对学生、领导面对下属发怒时,屡试不爽。
虽然兰秋在体型和力量上都不如德小羊,但现在兰秋坐着,德小羊不仅跪着还被踩着,所以兰秋处在绝对强势。
德小羊因为恐惧一遍又一遍把头抬高,然后一遍又一遍在兰秋脚的力度下重重砸向地板。
人脑并非刚体,非弹性碰撞带来的冲击波令他的大脑嗡嗡作响,真实的痛感令他无法忍受。血液也由于脑袋的上下剧烈晃动而涌上大脑,血压上升带来的轻微肿胀感让德小羊的意识渐渐模糊。德小羊此刻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了,只是机械的抬起头落下去,而后抬起头,又落下去。
只要是人体,终究还是有极限。终于,痛感令他崩溃了,眼泪留了出来。他停止了抬头,伴随着啜泣声,他的求饶声从兰秋脚下传来:
“求……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饶了你?”兰秋边说边用脚晃动德小羊的脑袋,德小羊的脑袋在力的作用下从额头贴着地,变成左脸贴着地。
然后兰秋用拖鞋重重地踩着德小羊的右脸。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兰秋的力度越来越大,“我的命令你要服从。”
“唔……是”脸上压着的力让德小羊说话都有些困难,生理的本能让他只想摆脱撞击带来的痛苦,现在不管兰秋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你不应该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兰秋说的同时,拖鞋底也在德小羊的脸上不断地摩擦。
“喜……喜欢。”
“和电击项圈比更喜欢哪一个?”
“都……都喜欢。”
“你都没体验过,怎么能都喜欢呢?”
“都……都喜欢。”
看来德小羊的精神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还处于撞击所带来的懵逼状态。于是兰秋把脚从他脸上抬起,然后一左一右夹着德小羊脑袋,等德小羊的精神恢复过来。
过了好一会,德小羊的呼吸终于匀称起来,眼神也恢复了应有的神韵。
“我再问你一遍,你更喜欢哪一个?”兰秋重新把脚踩在德小羊的脸上,严厉的声音又回荡在德小羊的耳旁。

I.6 项圈


“真的都喜欢。”德小羊真的不想再被兰秋的脚踩着磕头了,额头传来的痛感不断地提醒着他,他受不了。
“你都没有体验过,怎么能都喜欢呢?”
“只要是您命令的,我都喜欢。”
兰秋用手抓着德小羊的头发把德小羊的头拉起来,然后用手扇了德小羊左脸和右脸各一巴掌。
“敬酒不吃吃罚酒。”兰秋说着用力推开德小羊,感觉不消气,又顺势一脚踹在德小羊的胸口上。德小羊原本跪着的姿势,因为力的作用,身体向后仰去。后仰的过程中身体的重心也逐渐后移,因此失去平衡的德小羊后背重重地砸到地上。
没等德小羊彻底缓过劲来,兰秋就又发出了命令。
“爬过去,把电击项圈拿过来。”
于是德小羊翻过身,耷拉着脑袋,晃晃悠悠地爬向远处地茶几。
不过一会,德小羊将电击项圈拿了过来。兰秋把项圈里的电池上好,再将项圈捆在德小羊的颈部,而后又拿出盒子里的小锁将项圈锁上。
接着兰秋把右脚翘在左腿上,脱下拖鞋,挽起裤脚,露出脚踝上红绳系着的钥匙。
“今天还要吗?”兰秋晃动着右脚,带动着古铜色的钥匙撞击钥匙环,发出轻轻的金属声。
话语虽充满了诱惑,但德小羊知道这是个陷阱。现在额头还隐隐作痛,兰秋的气消没消也不知道,所以此刻最佳的回答应该是……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这次的回答,还算漂亮。”兰秋露出满意的微笑,“把新的钥匙,串上去。”
于是德小羊颤颤巍巍的把新的钥匙穿进绳子上连着的钥匙环里。
现在,兰秋右脚的红绳串着钥匙环,环上连着2片钥匙,一片古铜色的,那是旧的;另一片是银色的,那是属于项圈的。
串好后,兰秋又继续晃动着右脚,浅蓝色棉袜旁,古铜色撞击着银色,发出“叮叮”的响声,像催眠的魔咒。
“我给你十秒钟,你可以闻一下。”接着兰秋把脚抬起,伸到德小羊的脸前。
这是德小羊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兰秋的脚底,浅蓝色的袜子棉袜有的地方轻微发黑,那些地方是脚底对鞋的着力点;与此同时,轻微的气味传入德小羊的鼻腔。
“十…九…八…”
德小羊反应过来,将脸凑上去,贴住兰秋的脚底,鼻子埋入兰秋的脚趾处,深深的吸气。气味、视觉,以及耳旁的倒计时带来的紧张感,兴奋了德小羊的大脑。
“七…六…五…”
吸气,再吸气。
浑身多数肌肉都因此在尽力收缩,双手的拳头越攒越紧,脚掌也向内绷紧,肌肉用力带来的快感从身体各处传来。
“四…三…”
双肩因呼吸向后向两侧张开,背部的肌肉收缩,腹部向前挺起,胸部向上抬,德小羊整个上半身因为吸气向前弓起。
“二…一…零”
德小羊吸气还未到底,兰秋就将脚抽回了。吸气又持续了一秒,接着是长长的呼气,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
仅仅十多秒钟,德小羊感觉自己已经处于人间天堂。
“好闻吗?”
德小羊点点头。
“在来一次?”
德小羊更加快速地点头。
“废物!”谁知兰秋对着德小羊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接着对着德小羊胸部重重踢上一脚。
向后倒在地上的德小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扇得发红地脸,眼神发懵地看着兰秋。
“今天你累了,就到这儿。”兰秋指着楼梯,示意德小羊滚回他自己的房间,“滚。”
于是德小羊连滚带爬,上楼梯回到他的房间,也就是兰秋房间的隔壁。
好歹是结束了,虽然头部脸部胸部传来的痛感依然让德小羊苦不堪言,但至少刚刚闻了闻兰秋的脚……闻了……十秒钟。
想到这,不知为何一股深深的悲凉感从德小羊心底传来。
另一头。
兰秋望着德小羊离去的背影,一侧的嘴角微微抬起。
“德小羊,你还是太嫩了。”
她又低头拿起盒中的遥控器,在手中把玩,发出轻蔑的笑声。
“今晚你别想睡个好觉。”

I.7 反思


德小羊回到房间,隐约的兴奋感也没有退散,但身上的酸痛感还是提醒着他应该好好休息。
他记得项圈的包装上写着防水二字,那么洗澡应该是没有问题。他打开水龙头,将浴缸中放满水,然后将身子泡在温暖的热水中。
这时浴室里的镜子因为水汽产生了一层薄雾,德小羊想看一看自己的面容,于是将浴缸中的水向镜子上泼去。
水泼在镜子上散开,而后在重力和张力的作用下沿着镜面缓缓下流,清晰的镜面反射出德小羊的面容。
双脸两侧各有红红的条纹印记。一面的颜色更深一些,因为有一面被扇了两次。
德小羊撩起头发,额头处有一块紫红色的印记,是连续撞击平面产生的印记。
伤痕不大,但回忆刚刚,德小羊的思维还是有点混沌。
于是他将水龙头打到冷水档,然后双手捧着水,不断冲洗自己的面部,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呼……”德小羊长吁一口气,靠在浴缸的壁上。
“冷静,冷静。”他对自己说。
脸上的伤痕是真实的,但后来的快乐也是真实的。
过去太压抑自己了吗?他说不清楚。
要是自己没惹兰秋生气就好了,“情商太低……嗯……太低……”,德小羊突然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兰秋第一次送自己礼物,自己却拒绝了。
“傻姑娘啊……唉……难怪她生气。”

另一侧,兰秋也在泡在浴缸之中。
温暖的热水让她的心情开始缓和。
她轻轻从水中举起自己的腿,然后看着自己露出水面的脚背,眼前浮现出德小羊被自己一脚又一脚踩着的画面。
被踩着头应该很疼呢?
她想试一试那个感觉,于是她试着用差不多的速度,仿佛也被人按着似的将额头撞向旁边的墙壁。
“啊!”
撞击带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的确好疼。
她觉得她不太受得了这个疼痛,可这样的疼痛,德小羊竟然忍受了好多下。
接着又想到了德小羊疼得求饶的场景,和后来闻她脚时痴迷的表情,以及再后来被扇巴掌时发懵的眼神。
“这个傻子呀……”兰秋忍不住说出这句话。
“哼!谁让你不听我话的。”
兰秋不想让自己因此放弃晚上的计划,于是又说出这句话来自我催眠,想让自己已经消了的气提上来。
可下一秒,她就在水中,抱着自己弯曲的双腿,下巴枕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开始深深的自责。

夜更深了一些。
德小羊靠在自己的床头,睡不着。
他想不清楚一些问题。
兰秋喜欢他,这一点他能感受到。
但他不知道兰秋到底想和自己做什么、做到哪一步以及他们两个人相互之间到底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想。
“一个喜欢你的人,至少不会害你吧。”他又想。
其实德小羊想错了,一个喜欢你的人,确实会主观上为你好,但是客观上真的可能害你。
她以为给你同时喝各种美酒就会让你高兴,实际上酒精中毒会侵蚀你的身体,而你在中毒之前只会喝得兴高采烈。
所以随时保持理智的思考是多么的重要。

“咚咚咚。”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请……”德小羊还没喊出“进”字,门就被推开了。

I.8 交谈


“咔哒”一声,门把转动,门被推开了。
看到兰秋的脸,德小羊突然醒悟,觉得靠着床头的姿势可能不太好,于是掀开盖着的被子,想换个应有的姿势。
“别,你不用动。”边说兰秋边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德小羊注意到兰秋左手抱着一个小箱子。
兰秋轻轻走到德小羊的床边,把被子重新盖住他的身子,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德小羊的脸。
接着,兰秋又伸手撩起德小羊的头发,查看德小羊的额头。
没一会,德小羊发现了兰秋眼里的泪光。
“对……对不起。”兰秋隔着被子趴在德小羊的身体上,开始了低声的哭泣。
这是德小羊第一次见到兰秋脆弱的一面,一瞬间竟不知所措。
他只好摸摸兰秋的头,“没关系,我不怪你。”
兰秋哭了一会儿,啜泣声才渐渐止住。她用时而哽咽的声音说:“我……我给你带来了……抗跌打的药。”然后她打开带来的小箱子,拿出里面的药。
德小羊没有见过这个箱子,他家里当然备了医药箱,就在客厅的抽屉里。但这个箱子显然是不是他家的,想必这些药是兰秋刚刚出去买的。
兰秋将药水倒在棉花球上,轻轻擦拭德小羊的额头。德小羊除了闻到药水的味道,还闻到了兰秋靠近时散发出的轻微体香。
“谢谢。”德小羊轻声说道,然后抬起双手,捧住兰秋的脑袋,用大拇指缓缓拂去兰秋两颊的泪水,“也可以怪我,怪我不该气你。”
德小羊又把一只手放到脖子旁,轻轻拉扯戴着的项圈,展示给兰秋看,
“你看,我不还是戴上了吗?”
兰秋看着德小羊脖子上的项圈,轻声“嗯”了一下,又带着通红的眼睛,哭笑着说:“你还算乖的。” 然后她擦干自己的眼泪。
她又缓了一会儿,直到神色差不多恢复正常,然后她合上药箱,接着把药箱放在德小羊的床头柜上,再看着德小羊,说:
“这次你气到我了,你脸上的伤就当是对你的惩罚。”
她又指着药箱,接着说:
“以后你要是再气到我了,惩罚可能就不只是今天这样了。”
“里面还有一些药,你自己看看,暂时应该用不到,但我顺便买了点,为将来做准备。”
“对了,今天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的衣物还没有洗。”兰秋边说边走到卧室门口,而后打开门。
“只准洗,不许干其他事。”
说完这句话,兰秋关上门走了。

空荡的卧室似乎只剩下德小羊和兰秋留下的药箱。
德小羊打开药箱,里面是一些镇痛药、感冒药、肠胃药和外用药等一些常见药品,还有一张纸条。
“按时上药。”
他认识这个笔迹。
德小羊关上药箱,又想起了刚刚兰秋离开时说的话。
于是他穿着睡衣,离开卧室,走向洗衣间。

洗衣间的洗衣机上,放着一个盆子,盆里面是兰秋的衣物。
德小羊这些天,每天都要负责清洗兰秋的衣物。德小羊家有高档的洗衣机和烘干机,但是兰秋要求德小羊必须先认真手洗后再用洗衣机清洗。
洗衣房的门开打时,在里面洗衣的人可以看到客厅的沙发。
一般在这个时候,兰秋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写自己的文章,顺便监督德小羊洗衣服。德小羊一直想看看她写得什么,但是兰秋说还没写完,要他等等。
今天兰秋估计是累了,所以待在自己的卧室。于是这是德小羊第一次不在兰秋的监督下洗衣,
德小羊拿出旁边放着的洗衣专用小垫子垫好,然后跪在上面,接着打开水龙头,想将水放在一个大盆子里。
按照惯例他只能用手清洗,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今天兰秋不在背后盯着自己,所以偷偷闻闻也无妨。
毕竟这么多天的控制,让他有些苦不堪言,却又无处释放。
于是他拿起一件衣物,贴在脸上深深吸气,想象着自己贴在兰秋的身上。
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太多声音,在他享受完所有衣物准备认真清洗时,本能使他想回头看看沙发上兰秋在不在,好确认万无一失。
结果德小羊看到了他最害怕的一幕,只见兰秋后背倚靠在洗衣房门外的墙壁上,看到德小羊回头的她,笑着把手臂从腰间举起。
那只轻巧的手上,握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

I.9 印记


“对……”德小羊的反应已经很快了,看到遥控器的瞬间,求饶的话语已经喊了出来。
但剩下的字全成了一个“啊”字,兰秋根本不想听他说任何话语,按下按钮的瞬间,电流就从颈部进入到德小羊的身体。
德小羊小时候也触电过,他曾经作死把回形针插入插座之中,然后用手去轻轻触碰,由于触电瞬间手指会应激性向后弹开,所以万幸只是一瞬间。初中学过物理知识后,德小羊就没有再敢这样作死过了。
但这次,他的脖子是无法像手一样弹开了。巨大的电击一瞬间让德小羊感觉自己的肌肉抽搐,后颈传来的痛感让德小羊从跪姿变成侧身倒在地上,然后痛苦地翻滚。
兰秋看到德小羊这样,按着按钮的手松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德小羊才缓过来。
“爬那儿去,跪好。”说着,兰秋指了指沙发旁。
待德小羊慢慢爬到沙发旁跪好后,兰秋才走过来,然后坐在德小羊面前的沙发上。
“我问你,刚刚舒服吗?”
德小羊觉得这是一句很奇怪的话,这到底是问他闻得舒服不舒服,还是被电得舒服不舒服。
“闻得很舒服,被电更舒服。”德小羊只能违心地来一个双重回答。
“哦,这样啊。看来电得不够啊。”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兰秋又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
于是德小羊又躺在地上死去活来。
当兰秋第二次松开按钮时,德小羊的眼神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侧躺在地上,翻身的力气都不想使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来到了午夜十二点,这是作息正常的人精神最为疲惫、最为涣散的时候,同时也是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是洗脑的最佳时间。
兰秋踏着凉拖鞋轻轻踩在德小羊的侧脸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电你吗?”
“知…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因为我没有遵守你的命令。”
“那你为什么不遵守呢?”
“我……”德小羊真不知怎么回答最好,回答是因为没看到兰秋没有在旁边所以自己没忍住?怎么都觉得这个回答要激怒兰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这样的命令吗?因为我希望你能够克服自己的欲望,用理智行动。”
“德小羊,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根本就是欺骗德小羊的鬼话,德小羊真的理智点,现在就不会躺在她脚下和死尸一样。
但德小羊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同时竟流出了眼泪。
这对话有点像情侣之间的出轨纠纷了,但确实只是因为德小羊偷偷闻了闻衣物。
兰秋感觉德小羊状态到位了,于是她用脚有节奏的拍拍地面,德小羊虽然精疲力竭,但还是翻身,跪着,把额头贴在地面。
兰秋一只脚脱下凉拖,赤脚踩在德小羊的后脑勺上。
这是德小羊第一次接触到兰秋的裸足,出乎德小羊意料的是,兰秋的脚很温暖,他能感受到后脑勺传来的热量。脚凉是肾虚的表现,看来兰秋的身体非常健康。
“你要记住,服从我的命令,是为了让你更快乐。”
“是。”
“遵守命令的你,才是最完美的你。”
“是。”
“现在把刚刚的话,重复100遍。”
于是兰秋踏在德小羊头上,静静地听德小羊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两句话。
她并不关心德小羊说了多少遍,因为她知道德小羊一定能做好。
不知道多少遍过后,德小羊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兴奋,突然停了下来,“对,对不起,我好像数漏了。”
兰秋并不责备他,而是用脚拍拍他的头,“没关系的,重头来。”
见兰秋不责备自己,德小羊就更加认真更加大声的开始了新的重复。
终于,一百遍喊玩了,德小羊停了下来。
“开心了?”
“嗯。”虽然口干舌燥,但德小羊并不觉得难受。
兰秋把脚放下,让德小羊起身跪好。
“时候不早了,完成任务后就去睡觉吧。”
接着兰秋从沙发上起身,用手拍拍德小羊的脸。
“乖。”
然后兰秋就上楼了,接着传来了开门和关门声。

德小羊缓了缓,又去饮水机接了杯水,喝了下去。
接着他走到洗衣间,认真跪好,然后洗起了衣服。

二楼,兰秋正躺在床上看着笔记本的屏幕,屏幕里,德小羊正在认真洗着洗衣服,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真诚。

II.1 外出


距离上次的电击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中,德小羊显然比之前更加具有顺从性。
现在无论兰秋是否在监督德小羊,德小羊都能乖乖的完成兰秋命令的任务。
当然并不是因为德小羊怕被惩罚,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开始享受为兰秋服务或者被命令的过程。
这天下午,德小羊对兰秋说他晚上答应了读者,要去山里直播观看月全食,问兰秋能不能一起去。
答案肯定是显而易见的,于是德小羊开着自己的车,带着兰秋在公路上飞驰。

这是第一次带兰秋外出,兰秋并非什么宅女,每天清晨都会出去运动,或者偶尔去给德小羊谈一些应酬。虽然兰秋能够命令德小羊干很多事,但兰秋绝对不会因此让德小羊做一些真正让他反感的事——比如谈合作或者出去应酬喝酒。
相比之下德小羊就一个人待在家中,如果兰秋没有安排任务,他就写写小说,或者看一些老旧的电影,再用小号发一些故作高深的点评。要说运动,主要是在自己家中跑跑步或者锻炼肌肉,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读者见面会就会显得很“臃肿”。

此刻,德小羊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不时通过后视镜回头看看兰秋,长达一小时的车程很多人都会闭眼休息,但是每当德小羊看向后视镜,都能发现兰秋在观察着自己,并且德小羊看着后视镜里的她的时候,她总会朝镜子里的他微笑一下。

这样的时间自然过得很快,当他们的车在盘山公路上绕了几圈后,终于开上了山顶。而出现在兰秋眼前的是一些简易搭建的楼房和商铺,还有一些山庄样式的酒店,更远一点地方,隐约有一堆搭建好的帐篷。
“因为月全食出现的时间是晚上11点左右,所以有些爱好者会直接选择用帐篷过一夜。”德小羊向兰秋解释道。
“有个老板和我很熟,他会接待我们,我们先戴在帐篷里看月全食,月全食结束之后,我们再回酒店睡觉。”

车直接驶入山庄酒店,德小羊停好车,接着打了个电话,告诉电话里的人,他到了。
正准备开车门时,德小羊看到了车窗反光中他脖子上的项圈。
于是他回头看着兰秋,然后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用询问的语气。
“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没想到兰秋竟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刚刚看你开车时就一直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求我给你摘下来。”
而后,兰秋脱掉自己右脚上的鞋子,抬起脚,放到前座两个座椅中间的扶手箱上。
“我不会再动了。不要把我的钥匙取下来,就这样开锁。”
兰秋的脚刚好放到两个座椅靠背的正中间,德小羊试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去并且刚好对上钥匙和锁的位置。
兰秋也觉得难度太高了,就用脚轻轻踢了踢德小羊的头,“把椅子放下去一点。”
于是德小羊把前座的两个靠背位置调了调,让它们刚好错开。
然后他让脖子隔着项圈差不多贴着兰秋的脚踝处,小心翼翼地一手拿着脖子上地锁,一手拿着那片红绳上的银色钥匙,慢慢的对准锁心。为了顺便闻闻兰秋的脚,德小羊还把头故意偏向车前,让她的脚出现在自己的面上。兰秋也没有阻止,而是偶尔抬起脚背,轻轻用穿着袜子的脚尖踢踢德小羊鼻子。
德小羊为了再多享受会儿,故意让手中的锁和钥匙对了半天也对不齐。
“喂喂喂。”兰秋察觉到了德小羊的磨叽,于是命令德小羊,“再不快点就不让你开了。”
德小羊马上老实了,没几秒钟,“啪塔”一声,锁就被打开了,德小羊接着就把项圈取了下来。
“那,走吧?”摘下项圈的德小羊觉得自己可能呼吸都顺畅了一点。虽然这是心理作用。
“刚刚故意让你闻了半天,你现在还受得了吗?”
兰秋并没有收回脚,而后穿鞋下车的意思。她继续保持刚刚的姿势,乐呵呵地看着德小羊。
“别调戏我了,我都习惯了。”这些天,兰秋都是这样调戏德小羊,德小羊不报有任何幻想。
“像刚刚一样,我给你打开另一把锁。”
“真…真的吗?”
德小羊从车内向四周望了望,停车场周围没有人,而且他的车窗反光效果很好,外面不凑近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
“来吧,脱掉。”
于是德小羊将裤子稍微向下扒了一下,用了一个很让自己变扭的姿势,好让自己的锁能靠近另一片古铜色的钥匙。
但就在他的锁即将靠近脚踝的瞬间,兰秋把脚抽了回去,接着很快穿上了鞋子。
德小羊懵逼了。
“你不是说都习惯了吗?”
“啊?”
“看来你还不够习惯啊。”兰秋边说边笑嘻嘻地打开车门,“那多调戏你一次也无妨。”
“走吧。”说着兰秋离开了车内,而后关上了车后门。


II.2 帐篷


德小羊是真的习惯了,他只好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了会,然后打开车门。
下车后,便带着兰秋一起走进酒店大堂,在休息区等候。
不一会儿,一位和德小羊年纪差不多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女士西装,脚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无论是走路还是站立的姿势都体现着优雅。
“羊村长!”不过她走到德小羊前面的时候,激动的心情还是在她脸上展现了出来。
“小涵,好久不见。”德小羊打了打招呼,接着把兰秋拉到身边,对兰秋说:“介绍下,这位是张涵,涵养的涵,我的大学同学,学霸学神,我们一起参加过很多竞赛。”
然后又用手掌指着兰秋,“这位是兰秋,兰花的兰,秋天的秋。我的……”
助理?主人?朋友?
“女朋友。”
兰秋抢在德小羊前面把话说了,然后抱住他的胳膊,朝小涵笑笑。
小涵面露惊讶,接着又看向德小羊。
“哟,当年是哪个家伙说要单身一辈子的?”
“年幼无知,年幼无知!”德小羊没想到兰秋会这样说,于是只好一只手挽着兰秋,另一只手对小涵做出个无奈的摊掌动作。
然后张涵伸出手,同兰秋握了握手。
“嫂子真漂亮,难怪羊哥会喜欢你。你不知道他这些年多少人追他都没追成。”
“小涵,别闹。”德小羊真怕小涵没头没脑的,要是让兰秋醋意大发,等下自己可就有苦受了。
“不逗你了,房间我让经理安排好了,顶楼的房间。等会她就送过来。”
“谢谢!”德小羊双手合十,向小涵表示感谢。
接着德小羊兰秋又坐下来和小涵聊了聊天,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小涵表示时候不早了晚上还有事,让德小羊他们自己玩得开心,然后就离开了。

“她以前和你什么关系?”兰秋看到小涵走了,便问德小羊。
“很好的朋友。”
“是吗?”兰秋觉得这个回答有点废话,于是用手掐着德小羊的胳膊。
“别,我怕了……她帮助我追过一个人,但是失败了,因为我经常请她吃饭,又一起竞赛,所以关系肯定很好啊。”
“然后你就说你要因此单身一辈子?”
“嗯,当时确实很难过。”
“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不是你说你是我女朋友?”
兰秋用一只手捏着德小羊的脸蛋向外轻轻拉扯,说:
“就咱们两个人出来玩,一男一女的,你觉得别人会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然后兰秋又用另一只手,拉扯着德小羊另一侧的脸蛋。
“啊!痛!痛!痛!”
可能声音有点儿大,大堂里面的其他人都看过来。
兰秋却一点儿也不含羞,她把德小羊的耳朵揪到自己嘴边,轻声说:
“我想当你什么就当你什么。”
说完兰秋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房卡,向电梯口走去。
德小羊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急忙提上行李,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顶楼的房间干净整洁,落地窗外是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太阳正缓缓落下,夕阳洒出的红色落在兰秋的脸上。
德小羊真的觉得兰秋好美。
“这算爱情吗?”德小羊自言自语道。

在酒店吃过晚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后,德小羊提着工具,带着兰秋来到了山顶巨大的平台上。
德小羊的帐篷是租的,早就已经搭建好了,给他们预留在那。
一顶顶帐篷像仪仗队一样整齐的排列着,帐篷与帐篷之间都隔着一定的距离,方便人们在其中穿梭。
有的人为了方便,喜欢把鞋子脱在帐篷外面,然后在帐篷里面玩耍,要是过去,德小羊会盯住一些美女看一看,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只想赶快拉着兰秋到帐篷里面去。
德小羊的帐篷位于帐篷群中的最前面的那一排,这一排帐篷再往前走一点点就是护栏了,护栏下面是山间的峡谷,在夜晚也能感受到峡谷的深度。
德小羊的帐篷靠护栏的一侧还放着一个天文望远镜。
他对看护帐篷和望远镜的工作人员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工作人员接着说了一些夜晚的注意事项,留下一张名片,就离开了。
德小羊打开帐篷,而后就在这望远镜旁一点点的范围内,将直播用的工具也架设好。

说来直播啥的并不重要,德小羊只是用答应读者的理由叫兰秋出来。
他只是觉得,在观看这多年难遇的天文奇观的时候,应该有兰秋在身边陪伴。

II.3 直播
夜更暗了。
天空中有一些云,时不时会稍微挡住月亮。如果月全食那段时间内,恰巧被云朵遮挡住了,今晚这一群帐篷中的人都算白忙活了。
德小羊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走运的人。他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将直播软件打开,然后确认视角啥的都万无一失后,就开启了直播。直播中有两个画面,大的画面对着月亮的方向,不过此刻月亮被云遮挡住了,只能看到一些月光。
另一个是画面较小的画中画,对着他自己。德小羊的粉丝早就在直播间等他了。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增长得很快,德小羊和兰秋一起同粉丝们聊着天。聊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关于小说和月食的,甚至有的情节连德小羊都快忘了,但兰秋竟然能提醒他。
你一言我一句,时间自然过得飞快。月食即将开始,旁边的照明路灯也都关闭了,帐篷中光亮降低,于是德小羊也把对着他们的画面也关了,仅留下月的画面。他又把镜头换了个地方摆放,好不要挡住他和兰秋的观看视角,再接着他把滤光片贴在屏幕上,这些动作做完之后,帐篷里只有屏幕还在发出微弱的光芒。他感觉氛围差不多了,就和粉丝们交代了几句,然后关闭了麦克风。
兰秋就坐在德小羊身后默默看着这一切,虽然粉丝们一直在问她是谁,不过他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想必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德小羊就是她的。

“兰秋……嗯……你之前看过月食吗?”德小羊向后移动,盘腿坐在兰秋身边。其实德小羊本来想说“您”的,但是这个氛围下,说“您”其实有点破坏气氛。
气氛“烘”到哪儿,就要说什么样的话,不然万一尴尬了怎么办。
德小羊拉住兰秋的手,心扑通扑通的跳。
周围有些嘈杂,这是其他帐篷的人在愉快交谈。不过这都和他们两个没有关系,帐篷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只留下了德小羊和兰秋,以及高空悬挂的月亮。
“没有。这是第一次。”
“还有十几分钟,就是天文奇观了,下一次再想看,在这个城市,要等三十年。”德小羊将身子对着兰秋,又用手把着兰秋的肩膀扶正兰秋身体,让兰秋和自己相对。
轻微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脸上。
“嗯,我知道。这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兰秋的脸微微发烫,她也深情地注视着德小羊。
“那让这一刻更有意义吧。”
说着德小羊用手扶住兰秋的脸颊,对着兰秋的嘴亲了上去。
若不是月还在微微移动,恐怕都会觉得时间静止了。
过了许久,他们终于分开了,而后共同对着月的方向,兰秋抱着德小羊,又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月是那么美,空气是那么甜。

月已经被地球的本影遮住了部分,还在渐渐向本影中心移动。
“马上要来了,你看,当月内切地球的本影的时候,真正的美景就出线了。”德小羊说。
接着他又和兰秋讲了很多月食的故事。
兰秋只是靠在他肩膀上,静静听德小羊讲的故事。
德小羊终于也没故事了,于是他就停下来,用手搂住兰秋,一起望着天空。两个人就这样靠在一起。等待着最有意义的时刻来临。
除了月,一切都是静止的。

“我觉得,既然这个日子这么难得,这么充满意义,那我们应该把我们的关系,认真确定一下。”不知过了多久,兰秋突然说。
“嗯?”德小羊疑惑。
“你有没有认过我作主人?”
“好像……没有。”
的确好像啥都没有,连个契约都没有。
兰秋用手抓住德小羊的耳朵。
“所以你才这么没有规矩。”
兰秋边说,边用力的拽德小羊的耳朵。
“啊…啊…痛!”
兰秋没有急着放过他,直到感觉德小羊耳朵有些发红,才松开了手。
接着,她打开了旁边放着的折叠小椅子,坐了上去。帐篷足够高,即使坐着也不会碰到顶部。
她用穿着袜子的脚掌轻轻击打地面。
节奏特殊、却无比熟悉的击打声,又一次传到了德小羊耳朵里。

兰秋自信而轻蔑地看着德小羊。
不过几分钟,小鸟依人的兰秋,又成了威严的女王。

II.4 真诚

19世纪末期,俄国生理学家巴甫洛夫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发现了条件反射。
给狗足够多的训练,狗能听着铃铛就流口水。
而对于德小羊这种特殊的狗来说,拍地的动作,击打的节奏,甚至轻蔑的眼神,都是训练的内容。
德小羊不争气地兴奋起来,条件反射般乖乖跪着趴在兰秋的脚旁。
旁边发光的屏幕里,由于德小羊关闭了声音和摄像头,弹幕们只好相互聊天。有的弹幕说自己家这已经月食了,还有的在猜测德小羊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不过谁能猜中呢?

兰秋把脚轻轻放在德小羊的后脑勺,这是德小羊最能感觉自己卑贱的姿势。
“喜欢吗?”
“嗯…喜欢。”
德小羊其实还有点懵,毕竟几分钟还靠在一起,这状态转换实在太快了。不过他确实也很喜欢这样,毕竟身体是诚实的。
“喜欢什么?”兰秋边说,边抬起另一只脚用脚尖在德小羊的后背画圈。
“喜欢…喜欢脚吧。”
后背有些酥麻。
“喜欢脚什么?”兰秋很想让德小羊自己说一些下贱的话。
“喜欢脚的一切。”
不过德小羊并未完全从刚刚的氛围中转换过来,机械式的回答。他有点不习惯。
兰秋知道他的感受,她并不生气。
“小羊,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你说什么话吧?”
“我…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你知道的。”兰秋说着同时把放在德小羊背上的脸移到德小羊的脸旁,轻轻地拍打,“你书中写的那些话,你都可以对我说的。”
德小羊头上的脚也移开了,现在德小羊额头贴着地,两侧的脸颊贴着兰秋的两个脚掌。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压抑自己呢?”
“明明满脑子都是肮脏,明明浑身都是欲望,却还要装得斯斯文文的。”
这话戳中了德小羊的内心,他现在的确不想在兰秋面前表现得太下贱,尤其是他感觉自己有点喜欢兰秋以后。
说来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兰秋的呢?
刚开始他招聘兰秋,不过只是觉得兰秋对自己作品很了解,而且颜值还行,但德小羊身边并不缺美女。请她来家里吃饭,主要是为了炫耀自己做饭的手艺,他对每个漂亮妹子都喜欢这样。之后那一周的调教,主要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主奴之间的刺激,或者说是“诱惑”、是“勾引”,要说好感,主要是来自于兰秋满足了德小羊的幻想。
但那次礼物事件以及之后上药水,才是真的彻底让他的思绪变化了。他对兰秋有了双重的感觉,一方面是兰秋调教带给他的刺激,另一方面是她满足了他精神上的寄托,他感受到兰秋是真正关心自己的。
不过此时此刻,关心他的人正把他按在脚下。
“德小羊,想做的事情不做,就永远体会不到它的美好。”兰秋把两个脚的袜尖放到德小羊鼻子边,轻轻的夹一下松一下,“如果你想完成接下来的仪式,就一定要用最真实的样子。”
“我是这么的爱你,你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想要什么,就求我呀,求我我可能就真的给你了。”
“甚至…”兰秋用脚踝处的钥匙,轻轻刮蹭德小羊的脸。
“我……”德小羊觉得这些话有道理。
“你下贱一点,我会很喜欢的。我喜欢真实的你。”兰秋重读了“真实”二字,她想给德小羊心理暗示。
说完这些,她收回了脚,把脚靠在椅子边。

帐篷内很安静,跪趴在地上的德小羊突然失去了与兰秋身体接触的权力。
没有谁天生就贱得发紫。
这些天一直都是兰秋在主导调教的语言,但真到了自己该表现的时候,才发现好多话说出来真的羞耻。
想和做,不一样。
你可以想想自己成为一个马桶,天天被粪便吞没,但是现实中……

“信任。”兰秋说出了这两个字,又用脚掌有节奏地击打着地面。
对啊,反正关系这么亲近了,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呢?
节奏声正缓慢的加快,由于头贴在地面,德小羊能感受到轻微的震感,就仿佛低音炮一样。
“在兰秋面前,我怎么下贱都是没关系的。”德小羊想。

终于,德小羊主动磕起了头。
虽然力道不算大,但也足够听到“咚咚”的响声。
“求求主人,让我作您的奴隶吧。”
一切包袱都卸下了,这是第一次喊兰秋作“主人”,也是第一次自称“奴”。

II.5 红月

帐篷外,月即将被地球的本影完全遮住,光芒变得很暗。
帐篷里,德小羊摇尾乞怜。
他一句又一句地说着下贱的话,请求兰秋羞辱他。
兰秋只是在听,偶尔当德小羊感觉自己话已经说完时,才会回应一句:
“还有呢?”
就算是想象力再丰富,同一层次的话也有尽头。
德小羊见自己的话一直没有打动兰秋,于是就只好停下来认真想一想,再重新开始说一些更下贱的话。
大部分话都很羞耻,也越来越羞耻,但有的话实在太羞耻了,羞耻到兰秋感觉再听下去她可能要笑出声。
“好了,停下来,看着我。”
听到命令的德小羊停下来,看着兰秋。月光已经很微弱了,只照在兰秋的一侧,即使这样,德小羊也能感受到兰秋的得意以及兴奋,还有一点柔情。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有趣。”
“嗯。”
“你愿意永远陪着我吗?”
"愿意,我愿意永远陪着您。"德小羊说。
兰秋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德小羊的脸。
“可是你想要什么身份呢?”
“我……我……我觉得可以是奴隶……嗯……或者是恋人。”
“没关系,这不是单选题。”兰秋继续抚摸着德小羊的脸,就像在安抚一个孩子,“但你更喜欢哪个呢?想清楚了再说。”
“我……”
兰秋收回手,又把脚伸到德小羊的胸前,轻轻地滑动。
“你刚刚亲我时,有现在这么兴奋吗?”
“有…”
“嗯?”兰秋的脚继续摩擦着,滑动到德小羊的脖子上、嘴上。
“可你看看自己,现在浑身都在发抖。你身体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啊。”
朝思日想的脚,终于盖在脸上。德小羊确实激动得发抖。
“对不起,没…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现在兴奋,我喜欢现在这样。”
同样的两个人,动作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我…只想做您的奴隶。”
就在这说话的时刻,月亮完全进入了地球的本影之内,可令人惊叹的是,它并未消失,而是成了红色。暗红色的月挂在空中,本应诡异的颜色,却散发着温暖。
颜色变得太快,“哇”的浪潮盖过嘈杂的碎语从其他帐篷那传来,而后,山顶便归于宁静,静悄悄的。
这种景色下,一男一女干什么都是应该的。

兰秋将脚放到地上。
“真的吗?”
“是,我只想做您的奴隶。”
“小羊,你还记得,你写过的认主之礼吗?”
德小羊点点头。
“我想象过很多次,你表演给我看。”
接着兰秋将双脚伸直搭在地上。
德小羊轻轻隔着嘴唇咬住袜尖,配合着兰秋将袜子缓缓脱下。
而后他轻轻的磕头,每磕一次,就轻吻一次兰秋的足底。从脚趾,到脚心,再到足根,轻吻的力道很轻,甚至不足以发出声音;磕头的声音也不大,但重要的是虔诚。
很多宗教有顶礼膜拜的行为方式,这是源于对宗教知识的尊重。
德小羊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他完全是觉得这样做最能表现虔诚。
他将兰秋的双脚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脑袋上,而后两手加额,贴叩在地。
“我,德小羊,以红月起誓,自愿成为兰秋的奴隶。若有违背,可让我一无所有,可让我孤独终老。”
红月奇观之下,兰秋正式成为德小羊的主人。
“乖。”兰秋用脚轻轻在德小羊头上摩擦,“以后我们就正式算主奴关系了,你可得认真叫我主人,公开场合就随机应变吧。”
“是。”

按理说已经可以结束了,不过天上的红月还在烘托着氛围。
直播间画面里,镜头一直对着月亮,弹幕量已经不多了,估计都忙着自己去户外看月亮了。
兰秋移动椅子,把关闭着的摄像头位置调整好,对着自己,而后说:
“你不是一直想舔脚吗?来,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直播间里的画面终于变了,画中画重新出现,只是这次,画面里没有德小羊,只有兰秋。
兰秋说德小羊出去了,等会才回来。
粉丝们已经感觉到兰秋同德小羊关系不一般了,所以他们开始同兰秋聊天。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喜爱的作家此刻正在画面之外开心地舔着脚趾缝。
德小羊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举动,只需将摄像头偏转30度,“德小羊是条狗”的消息,就会在一天之内,传遍大江南北。
但他并不害怕,他相信兰秋。

后记:

以下故事采自德小羊的自述:

从山上回到家以后,我与兰秋的关系明显拉近了。
我开始觉得,兰秋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是我孤寂而无聊的作家生活中的一缕阳光。
她仿佛是我想象中的人,让我欲求不满,让我辗转反侧,让我夜不能眠。
她会用毫无生命的机械,限制我充满活力的欲望。
她会在深夜突然把我弄醒,让我接受疼痛的洗礼。
她会有时一整天都禁止我抬头,让我无法仰视她的容颜。

兰秋媚而不妖,我爱她的物质,更爱她的灵魂。
我想,我是方柱外的方孔,她是方孔里的方柱,我们契合着彼此。

不久之后,我们结婚了。
对内,我是她忠实的仆人。
有时我会想,要不要试一试更重口的项目呢?
但随即,兰秋便会依靠在我身上,让我感受到另一种温暖。
她有次执意跟我换一换角色,强迫我用一用鞭子,上一上手铐。
“你愿意强迫我舔你的脚吗?”
我才发现,兰秋比我更能分清游戏与现实。
我当然不愿意,于是我将她的手铐解开。
“我知道你不会的,”接着她扯着我的头发移动到她的脚边,“可我愿意。”

能有一位这样的主人,这样的妻子,我很幸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