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就凭仅仅这几段视频,没头绪啊。"
男性的惨叫声不断被回放,看着视频内围在其周围的女子妖娆的身段,亚当可以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反而觉得头痛,他吐掉了最后一口云雾,掐灭掉手上的烟头,只好握拳撑住太阳穴按了按,烟灰缸已经是拥挤不下,不少烟灰挤落在办公桌上,显得脏乱不堪,房间更是凌乱,地上床上堆满了散落的文件,特别是墙壁上贴着大量网罗过来的人像以及线索照片,上面都有斑驳色彩的拉丁文标注,复杂的图标分析紧贴其旁,正是亚当凌乱内心的真实写照。
"亨利警长交给您的任务,这回怕是又完不成了吧。"旁边一位扎发结的金发女性淡淡说道,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蔑,说话的女主人公极为标致,高挺的鼻梁,湛蓝的眸子,黑色马甲包裹着被撑得突出的衬衫倒是很好地掩住了其引人注目的外表,带出几分干练、和不那么平易近人的气质。
"吉尔,进上司的家不知道换鞋吗?"亚当不满地责问打断他思索地警员。
"反正已经够脏了。"吉尔懒懒说道,顺便用皮鞋给地上的纸张印上一份贴心的鞋印,随后直接脚踩上床,侧身躺了下去,望着电脑前辛勤的亚当。
看着吉尔极为轻蔑的态度,他也不由得握紧拳头,吉尔是分配在他手底下的一个普通警员,跟在他屁股后面干了差不多三年了,刚开始还是一副请教的态度,到现在,已经丝毫不把他这个高级警员放在眼里了。
亚当报复性地将视频回放,随后音响调至最大。
"啊啊啊~!"视频中的男子在一众女子的嬉笑中围困中,丧失掉了自己的生命。
又不断回放,只是越听,亚当神色越认真。
"等一等,吉尔,仔细听我发现了什么!"
"为了什么魔?"
"嗯,是的,再放一遍!"
"啊啊啊~!"男子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的声音又传来。
"hi!loser,be quiet!"是邻居抱怨片子声太大的声音,不过警察办事可以不予理睬。
"为了大..爱..魔?"
"对对对,吉尔,哈哈哈!找到关键信息了!"亚当一时间激动地不能自已,手上拳头锤在了桌子上,脑海中的那些信息迅速串联,终于查到这个犯罪组织的名称了。
"吉尔!这次的案子牵涉的组织一定是一个巨大的国际犯罪组织,一旦破获,我们都可以升职了!!!"
然而吉尔却是一脸平静,淡淡说道:
"你只是刚刚知道这个组织的名称,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亚当燃起的火瞬间被吉尔熄灭,但是他还不想就这样冷却下来,缓缓说:
"吉尔,我知道你这些年跟了我受了很多的苦,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亨利警长让你在我手底下打下手,可是我并不想用上司的身份去让妳协助我,之前这些年我的确是有些颐指气使,可是那也是在方便教你,妳已经成长很多,现在你已经很出色了,这次,我想以队友的名义,这次真的拜托了!"
亚当低下自己的头颅,跪在了床头,抱住吉尔的脚,抚摸她的警用皮鞋,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产生这个想法,只是他想到,想到吉尔是位漂亮的同事,他就有种心甘情愿的态度将自己压低,去请求吉尔,多少有种想获得青睐的意图在。
"亚当警员,干嘛要这样?"吉尔疑惑着问道。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协助我,求你了,吉尔,现在我手底下就只有你一位了。"
"我又没说不协助你,亨利警长也是让我在你手底下干。"侧躺的吉尔将那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收了回去,亚当眼神还直勾勾地望着,回想一旦与吉尔发生身体接触,他就有种愉悦。
"感谢妳,那这样最好了,我的吉尔警员!"亚当站起来,笑着说道。
...
早晨,苏格兰场警局,
"亨利警长,这次作案犯,很可能来源于一个国际型犯罪组织,所以我需要增添一些警力。"
"你!够了!一个普通的强奸案要多少人?都干了5年了,还跟个学校生一样,一群极端女权主义者都抓不住的话,再回学校重造去吧!"大腹便便的中年警长亨利回应道。
"可是,亨利警长,这次案件不止是伦敦,世界各地都有过,连女性社会地位较低风气的东方国家那边也有过!"
"那你说说,这个国际犯罪组织叫什么名字?"亨利局长。
"叫做大爱魔。"亚当如是回道。
"大爱魔?"亨利警长嘴唇上方的两撇金偏白色胡子有些抽动,他撇了撇嘴,面部僵持,随即终是绷不住之前的严肃,"噢!我的天啊,真是蠢透了!大爱魔?哈哈哈~!"
亨利警长猪叫般的放肆笑声传遍了整个警厅,几乎是想要全警局的人都听到。
"亨利警长,这个名字的确很好笑,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亚当擦了擦额头,即使头上并没有汗,一旁的吉尔也是跟亚当一样凝重的神情,觉得并不好笑。
随即亨利警长神气地走到警局的中心位置,
"好,好,诸位女士们先生们,辛苦了,先停一停手头的工作,"他说,"最近我们的高级警员亚当,‘快要’破获了一起大型国际犯罪组织案件,终于发现 男子受强案的幕后黑手,幕后组织叫做 大~爱~魔~!哈哈哈!"
原本警厅的的办事人员,开始都很严肃地认真听,以为有什么大事,但随即都跟着放声大笑起来。
"大爱魔吗?蠢透了!哈哈哈!"其中一名轻浮的警员大笑。
随即亨利警长一脸赞同地纠正道:
"咳咳,史密斯,注意你的言辞,虽然我也有同感,但是我们的高级警员亚当显然很严肃的,他担心人手不够,会被那些女权抓住强奸至死,所以特别请求各位能帮他一下。"
"是吗!让我来吧!亨利警长,假如我在任务途中牺牲了,一定要帮我申请让女王授予勋章啊!"
"嗨,你小子,牺牲的话就算没有勋章也能名留青史了。"亨利笑着回应说。
"嗨!亨利警长,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快快牺牲!"亚历克斯说道。
"哈哈哈哈~!"
"我也来牺牲吧!或许,这样才能找回我的青春。"一位快退休的老警员阿伯特故意用着苍老无比的声音说道。
伴随着德高望重老人的玩笑,狂笑的局面像抑制不住地炸开了锅。
听到这么多的同事回应,可他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说到底还是对他的羞辱,一旁的吉尔脸色更是到了冰点,已成冰霜美人。
一切照旧,即使刚刚全局的男性警员几乎都同意了,但就是没一个人过来帮亚当。
已是夜晚11点,
亚当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嗨!亚当,大晚上的,男孩子在外行走要注意安全啊!"史密斯嘲讽道。
"我已经二十六了!不是男孩了!"
"不过,还好有吉尔保护你呢,至少这样不会被大爱魔的那些极端女权婊们强奸了!"史密斯走过吉尔时,仔细地打量下这个比亚当高半个头的高挑美人,投向一个友好的目光后,朝着不同的车位走去。
"都在笑话我!可恶!可恶!这个大爱魔,看我不把它的皮给扒下来!"驾驶着警车的亚当,发泄似地拍打着方向盘上的鸣笛,
"嘟~嘟~嘟!!!"
然而或许是警车也是大半夜的缘故,周围的车辆很少,都不敢挑衅他。
"亚当,你对大爱魔怎么看呢?"吉尔问。
"大爱魔就是个非法犯罪组织,即使是为了宣扬女权平等,强奸可以忍受,但是强奸致死还拍摄至网络上,这点绝对不能饶恕!"
"是吗?"
车子开回了家,吉尔十分难得的想要住在家里。
"我累了,直接躺你床上休息吧!"
...
与此同时,警员史密斯来到离家近的酒馆中,在与一群醉汉畅谈趣事,
"你们知道吗?今天我们局里那个麻瓜,发现了一个叫大爱魔的组织,竟然在局里要人,因为害怕被那个组织里的女性强奸致死。"
"哈哈哈!所以说,现在的警察都是些学校出来的小年轻,一代不如一代了。"
"可不是吗,话说回来,大爱魔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一群女权婊吧!我就不信还能干过男人。"史密斯说。
...
史密斯走回了一个人的家,像往常一样的,灯也没关,就倒在了沙发上。
夜已经深了,史密斯像是在梦中听到悦耳女童的歌声,忽远忽近。
(二)
礼拜六7点,苏格兰场警局内有别于以往的忙碌。
大腹便便的亨利从我的办公桌前走过,眼皮下方带着昨日酗酒的浮肿,不加掩饰的恼怒中貌似还带着些许起床气,唇上方令人厌恶、经常抽搐的小胡子已经剃掉了。
他走到前台,咳嗽了一下。
"史密斯走了。"
"什么!"
"整个身体成皮包骨,苍白,死因是失血过度,但是却没有找到伤口..."
...
投影机还在打开着,史密斯的死相更像是快乐的死,看起来十分安详。
一股前所未见的危机气氛萦绕在整个警局中,空气中的咖啡味也变得不再那么香醇了,稍微有些空插时间的警员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着,不过毕竟是警局,几乎听不到吸血鬼之类的武断论断。
史密斯虽然是个很令人不爽的同事,但是他突然的逝去,令我心里感觉到少了些什么,还有愈发将史密斯的死亡与自己手头的案子相联系。
好像天气变冷了,我呷一口舌头勉强能接受的咖啡,暖了很多。
"吉尔,你觉得这会是大爱魔干的事吗?"我很小声的说。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指证这件事和‘大爱魔’有关。"
"说实话,我到底是有些怀疑,吉尔,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大爱魔还是有些嫌疑吗?"
她没有接话,而是抱着手中的文件,转身调查大爱魔相关的证据去了,我看着她婀娜多姿的体态,从雪白的脖颈下顺着蓝色职装衬衫,直到裤脚下,发现她鞋子里穿着同前两天同样的黑色尼龙袜。
欣赏着她雷厉风行的背影,我也便处理手中的事了,是啊,吉尔为了这个案子,到今天为止,已经连续忙了三天了,这个吉尔,在我还在犹疑思考,已经开始做事了,
不过那终究是她的风格...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有事没事扯到大爱魔!"
亨利的口水喷到我脸上,差点‘废物’这个词就喷口而出了。
"可是,不是没有伤口...?"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想说,该不会从下面走完了吧?呵呵!"
亨利转怒为笑,嘲弄的口气与以往的并无差别,所以对我没多大影响,这个优点,来源于我习惯性将重点放在怎么解决案子上,即使丢失点尊严也没什么。
"不是吗?"
"告诉你,没有发现精液!懂了吗?废物,先把自己手头上的解决再说!"
"额..."
"别忘记帮我把这个垃圾丢到门口的纸箱!"
...
"哎~!吉尔,看来只能是我们两个单干了!"
"是你,不是我们。"吉尔冷声。
"感觉越来越不受同事们待见了,或许以往我太关注于案子,所以没关注上下级关系的梳理。"
"吉尔,那我先去吃晚餐去了,你要带吗?"
愣住4.5秒,吉尔依旧在醉心于有关大爱魔的材料整理,偷偷地将视线打向她皮鞋中,然后离开了。
"唉~,去喝点酒吧!毕竟酒精是上帝赐予人类的礼物。"
想到吉尔的那副冷淡的面孔,诸多不幸,还是该抛掷脑后,发觉时,已经走了差不多40分钟的路程,来到了粉红霓虹灯的街口。
查理十字街,牛津街,shaffebury以及摄政街共同组成的红灯区,空气略显湿润,仿佛带着朦胧的粉红色,以及有别于其他街区的混合熏香。
"hi!条子!尼玛死了!"一个身高8尺有余的尼哥带着些许饶舌说,然后露出白牙咬在伸出来的舌头上,咯咯地笑,像是皮条客一样打招呼。
才发现我身上还披着警服,听对方提示,后面貌似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语言,不过我本身有些亚裔血统,所以看上去很像东方人,可能误会了吧。
"hi!兄弟,你知道吗!我们今晚要特别行动,你告诉我哪里有买衣服的吗?"
"那个店里!你这样的警服也是有的。"
"好!谢谢啊!有空多到局里坐一坐!"
我转身走了过去。
"尼玛必死,好的,我会的,记得给我像吉尔问声好!"
等到我听到后面他提到吉尔的时候,那个尼哥已经不见了,便只好作罢,走进一家类似万圣装扮的各种风格服装店。
吉尔的黑色尼龙袜三天没换洗,这是不是预示着很美妙的事情将会发生。
(三)
"客人,请问柯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刚推开门,便传来老板娘淡雅的声音,这是一位坐在柜台前的火焰色长发标致小姐,眼神此刻没有离开手机,假如她稍微抬下头,看到我的身份,绝对会改变她这样冷淡的态度,不过在那副黑色圆框眼镜勾勒下,倒是有几分的优雅,我想就算其他客人被拒千里之外,也不会介怀吧。
"我要衣服,随便什么都行。"
"哦,我右手边是试衣间。"
这间30平左右的服装店,似乎是各种元素堆叠而成的有关服装的一千零一夜——两旁的两层柜台挂着套装,尽是些奇装异服,要么是动物造型装扮,小到兔子玩偶的儿童套装,大到简单庸俗的兔女郎套装配上黑丝袜,看上去这家店照顾的顾客群体比较大,婴幼儿的卡通人偶服装大到老巫婆的残破袍子,就算是版型体面的西装,上面点缀的炫彩图案,浮夸的也不遑多让。
不过考虑到这是伦敦一年四季旺到头的红灯区,考虑到要照顾各种不同性癖好者的需求,也解释得通了。
"这套吧,信用卡!"
我将勉强朴素的风衣连带衣架甩在柜台小姐前。
"这套不适合你,太大了。"
"请问还有小码吗?小姐能否高抬贵首?"
我压抑着心中的恼怒,至少仪态上还算礼貌的方式询问,想着能和这位柯尼小姐高贵的姿容分庭抗礼。
柯尼小姐从后台走出,拿出小一码的服装,从手下面翻出来一个高筒帽。
"给你,这个送你的。"
"滴!"
479英镑!不过想着办公务,这点钱结案后再报销。
不过还真挺合身的,顺便还顺走了一个烟斗,她也没说什么,现在这副模样倒是挺像福尔摩斯的。
走出门,转过几个街区,粉色霓虹灯下,风比较大,将下水道的气味传来,与伦敦湿漉漉的空气混合后久久不能散去,便将烟斗重新塞回口袋里。
根据吉尔的信息,视频上传者的IP已被锁定了,正是这家“胶泥座美人",外形倒是像寻常的住户建筑,只是铁门关着,挂着open。
敲了下铁门,在台阶上站了片刻,门才打开,是一位短金卷发的俏佳人,两只手高贵地带着黑皮手套,天蓝色的包臀短裙上一片一片的短小的波光粼粼的鳞片,闪着夺目的蓝光,气质很好,只是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懊恼。
"苏格兰场警察!编号XXXXX57,请配合工作!"
拿出执证,蓝裙妓女脸上懊恼一闪而过,平静的眼神望着我,静默了些许时间,惊讶说:
"啊!原来是亚当阁下!欢迎!请问今天想玩的游戏是警察与坏人的游戏吗?"
同时左手食指从多汁的红唇滑下,直至她胸口硕大的乳沟,眼神里尽是挑逗的笑容。
"少多嘴!带我去见你们的妈妈。"我将手从她柔软的乳沟拉开。
"咯咯~!真可爱!亚当警员~,这身打扮是夏洛克探案?真是甜心呢。"
顺便还抛了一个媚眼,蓝裙妓女倒是像海绵一样,打在上面毫无感觉,全被招架了。
"跟我来。"蓝裙摆动,挺直的脊躯、白皙的皮肤,尽管穿着细长地高跟,但每一步踏在地板上都恰到好处,声音不大不小,将她细长的曲线尽显出。
跟着她下了一层楼,往左手边拐去,走进了一个最里面的房间,她轻柔地敲了敲门。
"进。"
"Mom,这位是亚当警员,过来查案子的。"
Mom点头,俏女郎悄声走了下去,房门被合上。
"呼~"
mom拿着烟管长长的吐了口烟,面容上浮现出陶醉之情,这是位面容姣好的亚洲女性,至少以我这种亚裔血统的人来看,她美丽至极,颇像日本文化中的艺妓打扮,不该出现在这座伦敦街边的蕉泥座人中。
"嗨,你是这里的老板吧?我需要你配合一下调查行动,至于其他违法犯罪的事,我一概不管。"
"嗨!你听到了吗?不要浪费我时间。"
"别人的地盘也敢这么说话,真是厉害呢!侦探先生。"
她身子稳稳地往后方的沙发靠住,两条腿搭在了茶几上,交换了下交叉的方式,东洋特色的木屐将她着黑色裤袜的大脚趾分隔开。
尽管是威胁之词,可语气中却听不出半点威胁之意,这并不是最引起我注意的,引起注意的反而是这位mom拥有着东方女性的那种可爱的面孔与柔弱的骨架,她扎着发髻,乌黑的发丝两根从脸颊垂下,穿着黑色点缀绿花的和服,看上去并没有比我大多少的样子,偏偏要摆出这样洞穿世事的样子。
"苏格兰场办事!"
我叩了叩玻璃茶几。
"来我这里,想要情报必须要交换,你要换什么东西?"
mom眼神凝视着吹出来一阵熏香的烟雾,朦胧的灯光下,被她从面前一吹,倒是心情安静下来,其中的气味有些偏向女性肉体那种幽香,想让人纸醉金迷。
"嗨!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就算你的地盘又怎么样?这次行动是局里安排,并随时向上汇报的,还敢威胁我?"
说完,我直接上前,做出一副恶警的样子,准备将这看起来柔弱的女性直接拧起来。
正当我一脸怒容冲上去时,一只带木屐的脚却突至我的面前,刚刚要再激动点,就撞向她的鞋底了。
"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现在代价提高了。"
"看来还是有点功夫的吗?"
"呵呵!客人要是把小女子的脚法当作功夫的话,也未尝不可。"
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冲突发生,我只好作罢。
"我要2035年10月22日到23日所有有关客人的录像。"
"本店‘蕉泥座人’属于红灯区产业,一直将客人隐私视作机密,从不泄露。"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看来我要多叫点人过来了。"
我的手做出往往裤袋中伸去的动作,并同时仔细盯着Mom,看她脸上是否有一丝为难。
"请便。"她礼貌地说。
"哼!我要查录像只是时间问题,多叫几个同事把你们这里查封几天,不知道要掉多少生意?不过..."
她朝我这边点了下头,两边嘴角挂起,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请问条件是什么?"
"刚刚我只要你的承诺和帮我一个小忙就行了,而现在,"她顿了顿说:
"难度上升了。"
"等等,你说的话是否能算数?"
"当然。"
"要我怎么做?"
"帮我拿掉木屐。"
我急于查案,而且这些不是什么难事,随着她的话音伸手过去,她两只脚交叉在一起,我便准备脱去,两只脚趾却紧紧地将木屐的夹带夹得难以分开,用尽全身力气生拉硬拽却无效后,有些气恼。
"你赶快放开啊!"
"想帮我拖鞋吧?"她看着我的眼神意味深长,高高在上的语气令我满腔怒火。
"快放开!你在寻我玩笑?"
"啪!"
木屐被松开,而我也坐了一屁股泥,借着坐在地上的机会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而Miss mom打了一个慵懒的呵欠,将另一只脚在我面前晃了晃,眼神却充满玩味。
这个样子对于一个办案的警员过于狼狈了,或许我该掏出枪来的,想到这里,手往枪套摸去。
"空的?你是什么时候把我枪偷走的?"
Mom小姐没有回应我,她那只优雅的小手从身后取出一把枪,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我,扣动击锤。
眼下只需要食指一扣,子弹就会穿透我的头部,或许在她扣动之前,我迅速闪躲,让她的子弹打在非要害部位还有点可能。我不禁全身都绷得死死地,房间内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和加快的心跳声,脑海中突然想起,上次被歹徒拿枪指着,还是初次带着实习生吉尔路过的时候,遇到一起银行抢劫案,虽然最后负责结案的是重案组的同事,但是恰好不好的,吉尔被歹徒看上当成人质,情况十分危急,最后我亲自要求交换吉尔,狡诈的歹徒却将我也一并接收,并没有放过她,在生气之下,用肋骨处的枪伤换来了我和她的逃脱。而此刻的情景,我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原因来,因为太出乎意料了,也太没有动机了,也不像上次一样,我宁愿相信我的手枪里没有子弹,但是,我记得我是装了的,她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取出子弹吧,只是这样的死,太过简单了。
"啪!"
我的头往右肩方向一甩,膝盖一屈,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
"看来我们的亚当探员反应很快嘛!"她嘲讽的语气揶揄地笑着。
我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头上地汗珠。
"枪还给你,只是子弹,现在不能。"借着她当着我的面,像变魔术一般,子弹从她的手掌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从她手中连忙接过枪,装在皮套里,扣住,扯了扯外层皮套,确定现在我的枪却是不能取走,心里才终于安份了些。
眼中望着另外一只木屐,心中不由感叹前方磨砺重重,心中祈祷,主啊,真希望您能给这位来自东方的外邦人降下天罚。
"你还想要什么?"
"脱掉我的木屐。"
这回哪里顾得了警察的形象,直接坐在她身边,侧身贴着她,顺便好好的感受她的娇躯,而她也很是风情地靠近我,我搬动她的脚横过来,细长的小腿外包裹的黑色尼龙十分顺滑。
"你说,我可以摸吗?"
"请便!只要你不害怕这家店主人的报复,毕竟小女子只是一个看店的姑娘呐。"说着她的那条细长的小腿肚紧紧压住我的大腿,主动地蹭了蹭。
"还是办正事吧!"
"咯咯!开玩笑的,我就是这家店的主人,雏鸟警员亚当。"
我双手从她足弓处伸进,手背感受着她尼龙布料下的脚肉,丝滑而又柔软的触感,握住木屐,往外脱去,然而即使她的足弓被我的手分隔,仅剩的前脚掌却将木屐紧紧抵住,脚趾却将夹带握得纹丝不动。
"你好大的力啊,真不懂你是练过中国功夫吗?"
"死在本姑娘脚下的人不计其数。"她真诚地说。
"那么失礼了,小姐。"
我一只手掌变为爪,在她脚底板抓挠起来,这招果然有效,她身子开始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我...快点...住手啊!亚当!"她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我却不理会地继续加快幅度。
"啪!!!!啪嗒!!!!"
笨重的茶几被她的另一只脚抬飞到天花板上,砸在地板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