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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最不同寻常的感受。我的手臂被一种无法言说的外力强迫,抬了起来举在半空。我坐在那里,看上去就像回到了学校,举手回答老师的问题。这种姿势保持了大概有一到两分钟,然后,就像来时一样突然,我又自由了。我看了一圈办公室。天色已晚,这里只剩下两个人,我,还有桑德拉。她的座位跟我隔着几张办公桌,看上去正在埋头工作。但愿她没有注意到我的怪异举止。
这是一家保险公司,我们的部门负责处理理赔事务,共有20多名员工,当然,全是女性。像每间办公室一样,巨大的房间里横放着几条长长的带隔间的办公桌,每个隔间配有一台计算机终端,根据个人喜好摆有吊兰,亲人的照片,毛绒玩具等私人物品。办公室尽头放着一台饮水机和一台咖啡机,就在主管的办公桌旁,这样一来饮用水和咖啡的消耗量便能减至最少。这间公司采取弹性工作时间,因此我和桑德拉可以在早上迟些到达,晚上晚点离开。今天一如往日,我们是最后下班的两个人。
就在我刚刚放松下来,准备忘了刚才的意外之时,那种外力再次袭来。这一次,我试图反抗,但无济于事。感觉就像我的手臂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别人。我集结起全身的力量,试图反抗,可根本无济于事。我的手臂比刚才更高的举起,仿佛它想脱离我的身体。它停在空中足有30秒,然后再次落下。我又看了一眼桑德拉,像刚才一样,她仍低着头,在电脑上忙碌。
虽然有些惭愧,但我不得不承认,我非常害怕。我的意思是,那感觉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我害怕我的右手臂会像离巢的鸟儿一样飞走。我得喝一杯,最好来点伏特加,但是,很显然,办公室不会备酒,好吧,一杯水也行,聊胜于无。我站了起来,走到饮水机旁,装满了一塑料杯。我一口气喝干了水,正在喘气时,那种奇怪的外力第三次来袭。然而,这一次,不是来自身体,而是精神。我仿佛接到了一个无声的命令,我必须给桑德拉倒一杯水。我又一次开动饮水机,装满了另一杯,来到桑德拉的身边,递给她。她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羞涩的微笑,从我手中接过杯子。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跟某人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工作了大半年,几乎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然后,突然间,你走到她身边,给她倒了一杯水。乍一看这没什么,但别急,事情还没完。我站在那里,双脚无法移动,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我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她现在看起来……依然很普通,但是,我却不自觉的欣赏起她来。她的长相就像那种“邻家女孩”,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但越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越多的优点。她穿着刚过膝盖的裙子,头发垂到肩膀,前面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若是往常,我肯定会把这样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当做路人一样一瞥而过,可现在,我却越看越喜爱。
“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喜欢工作到天黑,”我用平板的语气说,企图盖住我的困惑,顺便为自己主动帮她倒水的事打打掩护。
“我不喜欢太早回家,”桑德拉说,“而且这样也好,安静,可以更专心工作。”
她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似要一眼把我看穿。这成了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诡异的眼神把我的积压许久的恐惧完全激发了出来。
“我得走了,”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好吧,也许等会我们可以继续聊天,”桑德拉说,我的双脚恢复了知觉,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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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怪事停止了。我的手臂不再自动高举。我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桑德拉也没有再跟我说话。她安静的像一只老鼠一样坐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她。然后,到了第三天,又有两件新状况开始困扰我。首先,我开始做奇怪的梦。在梦中,我是一个提线木偶,身上缠满了丝线,被某个蒙着面纱的人操纵着跳舞。梦总是以相同的场景结束。我跳得精疲力尽,绝望的抬起头向上看,沿着那些丝线向上看,看向顶端。然后,那个操纵着我的人揭去面纱,是桑德拉。她巨大的眼睛凝视着我。一到这个时间点,我便醒了过来,全身冷汗,如同经历了一场最恐怖的噩梦。但更糟糕的是,我在恐惧的同时异常唤起。
困扰我的第二件事是,我总感觉自己在被人监视,监视者正是桑德拉。虽然每次我看向她的时候她都保持同样的姿势——低头努力工作——但我始终无法摆脱正在被她监视的感觉。我把下班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我能做的仅此而已——尽量避免和桑德拉独处。我对自己说,别瞎想了,可我就是无法停止。
然后,有一天,在我路过她办公桌的时候,注意到了那里放有一个木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大概9英寸高的便宜玩具。它看上去像是电影里的木偶片经常使用的道具,只不过材质是蓝色塑料,而不是木材。它的身上缠绕着许多线条,挂在她的电脑屏幕上方。虽然雕工并不精良,梨形的头部几乎看不出表情,但不知为何,它让我感到一丝凄凉和悲伤……和一点点恐惧。我想起了那些奇怪的梦。我不由得停下脚步,注视着它。
“你好,”桑德拉看着我说,“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我语塞了。我该怎么对她说?
“你在欣赏我的提线木偶吗?”她微笑着问道。“我知道它是个便宜的小玩意。不过,我在集市上一眼就看中了它,然后立刻喜欢上了。”她的笑容弥漫到整个脸部,伸出手,把木偶从挂钩上取下。她用手掌从后面托起木偶。与此同时,我的背部也感到了些许温暖,仿佛在她手中的不是木偶,而是我。她用食指上下摩挲提线木偶的肚子,几秒种后,我感到一阵恶心,差点呕吐,仿佛腹部遭到强烈撞击。
“最近你走得很早,”她说,“你以前总是工作到很晚,可现在……”
“我宁愿回家忙。”我低声吼道。
“今天晚点回去怎么样?”她问道,“我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
她的手指降低高度,开始抚摸木偶的腹股沟,她这样做的时候,我自己的腹股沟也同时感到一股不得体的冲动。随着她的指甲尖划过塑料制木偶的大腿内侧,我所经历过的最甜美的触感席卷了我。我连忙并拢膝盖,手支撑着她的办公桌稳定身体,以免摔倒。
“今天晚点下班,好不好嘛?”桑德拉娇声问道。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我气喘吁吁的说。在那一刻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会表示同意。
如果她再不停止抚摸那个该死的提线木偶,我将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高潮。我咬紧下唇。
“嗯,好吧,待会见。”她说,再次拿起了木偶,把它放回原处,它又回到了刚才那副落寞的神情。
就像关闭了一个开关。就在刚才,我还在努力控制自己,努力阻止自己把手伸进裤子在众人面前来一场有生以来最疯狂的手淫。接着,就在她停止摆弄木偶的刹那,所有在身体里乱串的暖流都在瞬间离我而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哦,当然,我还是觉得气喘吁吁,但性兴奋的感觉完全消失了。下体的潮热仿佛只是一场午睡时的白日梦。
这天下午,我坐在办公桌上,几乎不能专心工作。桑德拉,无害的,害羞的小桑德拉,没有再对我做别的事。我和那该死的木偶之间似乎有一些超自然连接,而她找到了打开这种连接的钥匙。让别人掌握了自己身体控制权的想法真的吓到了我,更可怕的是,那个人我知之甚少。
下午五点过后,办公室里的人迅速减少。我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的收拾好行头下班。我一直关注着对面的桑德拉,但她似乎无视我的存在。我的紧张情绪越来越浓。我忍不住想知道她是在哪家商店买到那个木偶的,她接下来准备拉动哪根丝线,不过,我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她完成工作,决定继续把玩木偶。
下午6点,杰西,办公室里除了我和桑德拉外唯一的一个人,终于开始收拾行李,对我们道晚安。现在只剩下我和桑德拉。紧张感压迫得我几乎窒息。我知道,她随时都会停下手中的活,把注意力转向我。时钟滴答走动,仿佛比往常更慢。我时不时的瞥一眼手表,但那些指针好像根本没有前进一样。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根本没办法继续工作了。我残存的精力只够支持我做一件事,那件事显然不是盯着电脑上的数据。
最后,我再也无法忍受。经过一番短暂的内心挣扎,我关掉了电脑,站了起来。我刚一站稳,眼前便出现了一副异像:办公室似乎被无限放大,墙壁逐渐消失在远方。我仿佛身在梦中。我努力对抗着幻觉,竭尽全力让自己向门口走去。目的地宛如远在天边。远也好,近也好,总之,我必须去那儿,必须去,必须……
“你答应过留下来陪我的”,桑德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无比清晰,“你答应过我的。”
她的话音刚落,我立刻转了个身,面对她。她手上拿着木偶。她弯曲木偶的膝盖,让它跪在办公桌上。在她那样做的同时,我的膝盖也不由自主的弯曲,向着她的方向跪了下来,爬向她。就像她手中的木偶。我想尖叫,我想呼救,我想抗议,但是,我的嘴唇好似粘在了一起,除了几句无意义的轻声嘟囔,我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很好,就这样。”桑德拉说,坏笑的看着我来到她身边。“你在那等会,我马上就好了。”
她把木偶留在了办公桌边缘,注意力回到工作上。我没有恢复自由。我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所有我能做的只是跪在她身边,看着她。事情变得越发怪异了。虽然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很快,另一种情绪接管了我的大脑。一部分的我对现在这种安排暗中欣喜。我喜欢像这样跪在她的身边,崇拜她。就像是,她不仅仅能够控制我的身体,还能在某种程度上控制我的思想。我跪着的地方只能看到她的膝盖以下,她的裙摆摇曳着,每动一下,我亲吻它们的愿望便更进一分。但我不能,我无法动弹,那使我的渴望愈加强烈。她让我等待的越久,我对她的迷恋也更狂热,我几乎要哭了。无需其他的激励,我已经变得自觉的想要跪在地上亲吻另一个女人的膝盖,那种幻想让我异常唤起。
我是个直人,一直都是,以前我还以为永远都是。虽然我偶尔也会对那些中性化的蕾丝们多看一眼,但我绝不是双性恋。如果允许我自由选择,我会找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刚猛、拥有超大的鸡巴。但是现在,桑德拉的膝盖仿佛比鸡巴更性感10倍。更糟的是,我开始憎恨她那盖住了大腿的裙子。我是那么想掀开它,从她的膝盖一路亲吻到腰部。如果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从她的膝盖开始,再到其他所有能够够到的地方。
最后,桑德拉终于点下关闭计算机”的图标,开始收拾行李。我实在是太过迷恋她的膝盖,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她在做什么,我只是听到了一点微弱的杂音,然后,突然,我的上半身能动了。随着身体恢复自由,我所有被压抑的情绪,所有的性挫折,也在刹那间消失不见,连我自己也惊奇不已。我抬起头,看着她,说道:“桑德拉,请问,您能赏个脸跟我一起去吃晚餐吗?”
“为什么要请我,朱莉?噢,你可真贴心。”她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我得先去解个手,马上就回来,等等我,好吗?”
“当然,”我说。此外,我别无选择。虽然我的上半身能动了,但我的膝盖依然顶着地毯,我知道,我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她决定释放我。我半张着嘴,色咪咪的看着她扭动的屁股去往洗手间的方向。
“好了,”她回来后说,“现在,我们该去哪?”
我现在能站起来了,但离完全恢复自由还差得远。现在她对我的控制更加微妙。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电影演员,正在桑德拉导演的镜头前拍戏。情节很简单:朱莉约桑德拉出去吃晚餐,然后向她求爱。我饰演剧中“绅士”的角色。我为她取下外套,帮她开门,替她叫出租车,最后,我们来到Jack' Bistro,城里我最喜欢的饭店之一。
我就像着了魔。但是,我的神智非常清醒。更让我惊讶的是,我甚至很享受和桑德拉共度的时光。我猜这也是剧本的一部分。我一点也不记得我们交谈的话题,我只知道我非常愉快,我扮演了一个桑德拉有生以来遇到的最机智幽默同时也是最迷人晚餐伙伴。作为一个真正的“绅士”,我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确保自己在逗乐桑德拉的同时没有显得喋喋不休。她看上去真的非常高兴,听着我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合不拢嘴。愉悦感深入了我的大脑深处,将那些有关于我正在被人控制和使用的尖叫盖了过去。
我们在那里坐了有几个小时,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咖啡和白兰地,直到夜色深沉,是时候回家了。我叫过曼纽尔,饭店的应侍生,请他帮我约一辆出租车。15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桑德拉的公寓门口。我们下了车,当然,我支付车费,就像所有完美的绅士。我挽着她的手,和她乘上电梯,来到13楼。她低下头,在手袋里摸索钥匙,就在这时,在昏暗的灯光和的沉寂的回廊的蛊惑下,我把她揽入怀里,亲吻她。
噢,真是幸福!再也没有哪一个吻能比现在更甜美,清新,甘冽。我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我希望……我希望……我希望能与她用更狂野的方式亲吻。我的欲望是如此强烈,身体内部的暖流仿佛就要窜出体表。我推着她靠在门框上,用自己的身体摩擦她。
“不要,朱莉!”桑德拉把我推开,“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对不起……我很羞愧,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回答。该死的桑德拉,她让我幻想她,取悦她,渴望她,然后在我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向她道歉。
“看在你今天晚上表现良好的份上,我原谅你。”她甜甜的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在我的脸上用力啄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打开门锁,消失在房间里。
我的心中满是茫然和困惑。我蹒跚的走回街道,准备拦下一辆出租回家。现在我又变回正常了。现在她对我身体和精神的控制都消失了,我终于可以仔细思考发生的一切。让我再说一遍,我是直人,非常直,直得像一个箭头。我从来没有幻想过女人……除了桑德拉。现在我的脑子里全是桑德拉的幻影,我一遍又一遍的幻想把自己的头钻进她的内裤。我绝望的想要让这一切停下来,停下来,但根本没用。那个吻!我爱那个吻,如此热烈,如此狂野!我多么希望马上回到那个时刻!但现在我孤身一人,耳边只有幻想中的桑德拉说话的回声。我感到寂寞和孤独。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到家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疲惫。我得好好睡一觉。我看到电话答录机在闪烁,因此按下播放键。那是本,一个我本打算今晚和他出去约会的健身房教练,肌肉发达,裆部时刻都在高耸,正是我最爱的类型。他没有责怪我错过约会,相反,他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去的应酬,不是吗?所以,甜心,时间改到明天,如何?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对这个提议欣喜若狂。很少有男人会原谅第一次约会就放鸽子。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桑德拉。我不得不让本失望。
那天晚上,我继续做着关于提线木偶的梦,但这一次,我不只是跳舞而已了。她操纵着我跪了下来。这一次,顺着梦里奇怪的逻辑,她巨大的身体忽然变回了正常尺寸。她坐在我的面前。她向我伸出脚。我有些紧张,我弯下腰,准备亲吻它,但她拉动了我身上的绳子,让我远离她的脚。
“你想亲它,是不是呢?”梦里的桑德拉笑了起来。“好吧,你得努力讨我开心赢得它。”
我惊醒过来,满身冷汗。
经过一夜不安的睡眠之后,第二天早晨,我准备乘坐巴士去上班。但今天我没有一路直达上班地点。我在一家花店门口浑浑噩噩的下了车,这里离目的地还有5个站。就像在梦游,等清醒过来时,我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再次上了巴士之后,我小心的保护着玫瑰花不受挤压,努力忽略掉其他乘客们疑惑的目光。伴随着一阵诚惶诚恐感觉,我拿着那束花走进办公室,径直来到桑德拉的办公桌边上。
“噢,是给我的吗!?”桑德拉惊呼道,“你真是个天使。你对我真好,谢谢。”
办公室里的人全部看向这边,盯着我,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我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赶快跑进我的隔间,坐了下来。
“那是什么意思?”坐在我隔壁的茉莉问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回答,几乎流出眼泪。我站了起来,低着头走向饮水机,一路上头脑乱纷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茉莉的问题,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回答。告诉她们我被诅咒了?还是说遇到了巫术?有人相信吗?在这一天的工作中,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人们不时扭过头看向我这边。我在她们脸上看到了各种不同的表情:嘲弄,同情,厌恶,幸灾乐祸……我?我的情况也比原来更糟糕——就算在清醒状态下我也不停的出现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的幻觉。
桑德拉,当然,她立刻跑出门买了一个花瓶,把玫瑰花插好,炫耀似的放在办公桌上。今天,她不再是一只被每个人忽略的安静的小老鼠,她成了关注的中心。我的几个同事“顺道”路过她的办公桌,酸酸的赞赏了几声,朝我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一眼。
然后,那个贱人再次忽略了我。噢,当然,提线木偶仍然挂在她的办公桌上,但她再也没有对它投去一丝关切,只是让它挂在那里。我知道平静不会持续太久,游戏远未结束,她一定在想着更多玩弄我的鬼点子,我对此毫无办法。
这一周余下的时间里,她改变了作息,像是在刻意回避我。每个晚上,我都会在公司呆到很晚,而她总是早早离开。看不到她,我的心里空荡荡的。
到了星期五晚上,我决定放松一下,去了一家最喜欢的夜总会。我在那里遇到了几个老朋友,我尽一切努力,试图让事情一如往常。酒杯空了又满,音乐热烈响亮,我几乎就要在这迷幻的氛围中把桑德拉遗忘。几乎。我看到了她。她正在跟我跳舞,她看着我哈哈大笑。我吓了一跳,搓了搓眼睛,不,不是她,是我刚才的舞伴。不知为何,桑德拉的形象已经渗透进了我的日常生活中。我劝说自己,这是意外,只此一次,一定不会再发生。可我错了。同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重演,她在门口,她在舞池中央,她在乐队里演奏……每次“看”到她,我都会莫名的兴奋起来,狂热的扭动身体。最后,我再也不能继续下去,我找了个借口说头疼,离开夜总会回家。
到了星期六早上,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的整个生活正在摇摇欲坠,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桑德拉已经打定主意要忽视我,那么她为什么要侵入我的头脑,侵入我的日常生活?我敢肯定昨天晚上的幻觉一定是她在背后捣鬼。我知道她住哪。我会去敲响她的家门,乞求她的怜悯,乞求她停止。如果她不肯停下,那么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恳求。
我跳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刷牙的时候,她出现在了卫生间的镜子里。她盯着我的肩膀。我快速转身,当然,一个人也没有。我的视线回到镜子,她又出现了。我不得不闭上双眼,假装一切正常。但是,如果说刷牙是一场噩梦,那么化妆简直成了一部恐怖片。这个时候我不能闭上眼睛,只能直面注视着我的肩膀的镜中的她。我几乎陷入绝望,我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想着该怎么乞求她的仁慈,然后,我忽然意识到,她并不在这里。
我用力拍打了几下镜子,幻影消失了。
我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颤抖着,根本没有办法化妆,唇彩和眼线画花了脸,所以,我干脆把它们全都洗掉算了。我穿好牛仔裤和T恤,乘坐巴士来到桑德拉的公寓楼。这是一栋60年代的建筑,非常陈旧。电梯里充溢着尿味,但至少它没坏。有趣的是,上次我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不尽如人意之处,有桑德拉在身边,一切都似乎变得完美起来。也许是她控制我的头脑,让我忽略了这些信息,以免打破那一夜的完美气氛。我敲响了她的家门,又注意到门上斑驳陈腐的油漆。
刚开始没人应答,但我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我花费了半个上午的时间穿过半个镇子,不甘心就这样被拒之门外,所以我继续敲门,越来越用力,然后,终于,在我几乎要把门上的油漆都震落下来时,门开了。披头散发的桑德拉出现在我面前,穿着睡衣和拖鞋。看到我她似乎很惊讶。不只是惊讶,她似乎被吓坏了。
“走开!你不能……你不应该……”她语无伦次的说,开始关门。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我把脚伸了进去,阻止了她。
“桑德拉,拜托,我们得谈谈。”我说。
“但是……但是……但是……”
然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站直身体,恢复到了以往的气质,只是眼中还残留着恐惧。
“非常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没礼貌,”她轻快的说。她打开门,让我进去。
“一直往里走,去休息室。”她说,在我身后关上门。“你喜欢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我走进休息室,坐上沙发,她走进厨房,我听到水壶碰撞的声音。回来的时候,她拿着两杯茶,放上咖啡桌。然后,她在我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
“那么,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来找我有什么事?”她问道。
“拜托,桑德拉,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求你停下来,好吗?”
“可我什么也没有对你做啊?”她说道,语气听起来真正的惊讶。“我只是……我的意思是,你给了我一场最美妙的约会,让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然后,你又给我送来一束美丽的玫瑰,我很感谢你,我有些受宠若惊。然后,你又忽然不理我了,我还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拜托,桑德拉,别装傻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那个提线木偶,一定是它搞乱了我的思维,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木偶?你是说这个?”她拿出手提包,从里面取出木偶,“有什么奇怪的吗?只是一个便宜的小玩具而已。不过我觉得挺好玩的。”
说话的时候,她把手指穿进连接木偶的丝线,现在她可以随意操纵木偶了。她的手指灵巧的操纵着木偶,让它做出各种姿势。这一次,我一切正常,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长舒一口气。然后,她把木偶放上咖啡桌,操纵它跪了下来。
那股无法言说的外力又来了。
我的双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站了起来,离开沙发,跪在了地上。就像那天在办公室。我所有的抗议,所有尖叫的企图,再一次被扼杀,我的嘴唇又一次像是粘在一起。
“看,我可以让它点头。”桑德拉说,无名指上下晃动。我的头也在同时用力上下颤动,与木偶的动作高度一致,仿佛那些丝线同时连在了我的身上。“你喜欢跳舞吗?小木偶,喜欢吗?”
木偶和我同时点头。
她操纵木偶站了起来,让它单腿旋转,就像在跳天鹅湖。奇怪的是,我没有做出相应的动作,只是跪着。
“你喜欢跳舞吗?朱莉?”她问道。木偶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一回我没有了侥幸。我站了起来,应和着桑德拉欢唱着“啦啦啦”的节拍,跟木偶一起跳起舞来。桑德拉玩弄木偶的技法并不是太熟练,因此我的舞姿也显得怪模怪样,好在我们并不是在参加比赛。她从头到尾都唱着歌,声音就像我的动作一样充满活力。最后,她终于玩够了,让我和木偶一起停了下来。若是往常,我一定会大气连连,但现在,我的嘴巴无法打开,所以只能通过鼻子沉重的呼吸。
“我觉得你来找我的原因并不只是想要为我跳支舞,”她继续说,“你还想要这个,对吗?”
她在椅子上坐下,把木偶放置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她脱掉了右脚的拖鞋,任它摔在地上。就像在梦中,我重新跪了下来,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向她。然而,离她越近,我的身体也变得越僵硬,越难以向前。当我的嘴唇距离她的脚趾只有一英寸时,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我很紧张,不只是因为身体不能动弹,更让人惊恐的是,我的意识也发生了变化,我的大脑尖叫着想要张开嘴,亲吻她的脚趾。我能感觉到汗珠流过脖子、额头和后颈脖。
“再过来一点点,”桑德拉嘲笑道,“有点难,对吗?”
两股力量在我的头脑和身体里交锋。我的头脑想要再向前一步,亲吻她的脚趾。但我的身体却不愿意。我的手背到了身后,我的头完全僵硬,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桑德拉说,转瞬间,我可以出声了。
“求你了,求你了桑德拉,”我几乎要流出眼泪。
“求我什么?你想要什么?”
“求你让我亲吻你的脚趾。”
“我为什么要让你那么做?”
“求你了,桑德拉,求你了,我乞求你,”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多么下贱,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只要让你亲吻我的脚趾,你就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她把脚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出舌头,用尽所有的力气够到她的脚趾。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我的舌头正在舔舐的仿佛不是她的脚趾,而是自己的阴蒂。她脚趾受到的每一下触碰仿佛都能直接传送到我的阴蒂。我打了一个寒战,凭借着这一新发现,用力推动自己的身体向前。所有我到这里来的初衷都被遗忘了,现在我唯一想要的只有舔她的脚趾,并让自己迷失在由此带来的快感中。她的脚向上抬高了一些。我强迫自己向前,然后,她又摆弄了一下木偶,我的身体垮了下来,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我趴在那里,脸贴着地毯,有气无力的抽泣着,“求你了,桑德拉,求你了。”我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都被彻底打碎。她能对我为所欲为;我不会有任何反抗。
接着,我感觉到了她的脚趾碰到了我的嘴唇。我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触碰,这一次,她没有离开我。我感到由衷的狂喜,谢天谢地她允许我用我的舌头和嘴唇崇拜她的脚趾。她的脚趾就像撒旦化身的蛇,诱惑着我,煎熬着我。在我的内心深处,仍保有一丝没有落入桑德拉掌控的自我,但那个自我是如此些微,甚至无法发出警告。我在地板上辗转,像吃蜜糖一样舔弄着她的每一根脚趾。我的手甚至伸进了牛仔裤,够到了内裤。真让人羞耻,我竟然在桑德拉面前自慰。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正在对我微笑,我是那么感激,感激她允许我在她面前像这样羞辱自己。她瞟了一眼自己的膝盖,我立刻知道了她想要我做什么。我从自己的胯下抽出手,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亲吻她的膝盖。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还想要更多。我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撩开她睡衣的下摆,轻轻的分开她的膝盖。温柔的,充满爱意的,我用嘴唇抚摸她的大腿。我缓缓移动,向着最终目的地前进,我可以闻到她温暖,醉人的气息,我必须尝尝她的味道。我把手伸到她的小腹,解开睡衣的腰带。随着帷幕分开,我看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归宿,它在粉红色的丁字裤下面若隐若现。
我亲吻她的内裤,亲吻她的阴阜。那气味,她的气味,令人沉醉。我用牙齿咬住丁字裤,轻轻拉扯。我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离开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她一定又拨弄了一下木偶。我抬起头,用眼睛恳求,轻声吠叫。
“噢,朱莉!”她大声说,“你是真的想要我,对不对?你想脱掉我的内裤吗?”
我喘着气,点点头,垂下眼睛盯着她的内裤。她把我推开,拿起了木偶,然后站了起来。她解开睡衣的纽扣,任其跌落在地,然后脱掉了内裤。她没有戴胸罩,我跪在地板上饥渴的凝视着她赤裸的身体。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女神,崇拜她是我最大的荣幸。
她站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过了一会,她坐回了椅子。她提起木偶,放在肚子上,让它的后脑勺贴着她的乳房,头部以下躺在她油亮的阴毛上。
“来吧,朱莉,”她轻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真的知道该怎么做吗?我从来没有跟女人做过,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去上另一个女人。但这么多年下来我交过的男友足有一箩筐,与他们尝试过几乎所有的体位,对于床第之欢我可谓一个专家。应该没什么难的,毕竟,她的身体跟我不会有太大区别。我身体前倾,前臂扶着她的大腿,头部慢慢下沉,直到舌头穿过她的阴毛,碰到她的裂缝。
噢,真幸福!她花蜜的味道让我兴奋得发抖。当我的舌头分开她的阴唇,探索里面的狭缝和褶皱时,我几乎要唱起歌来。就是这个,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来梦想的一切。慢慢的,轻轻的,充满爱意的,我仔细品尝着她,我们俩都如此享受这个时刻。我的舌头沿着她的褶皱向里前进,寻找她的阴蒂。喔喔,就是这里,这就是我的最终目标,但我们都不像让这趟旅程结束得太快,所以我没有急于取悦那个地方。
我知道我做得很好。她兴奋得就像发出了温暖辉光,女神的辉光,将我吞噬。随着她的激情迅速上升,突然,我的身体也开始感同身受。就好像,我的舌头不仅仅在用力蹭着她的阴蒂尖端,也在同时撞击着自己的。我的下体像是打开了自来水龙头,汁液一直流到了脚裸。我更加狂热的取悦她,同时也在取悦自己,我之前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我知道桑德拉得感觉肯定跟我一样。我们如同共享着一个身体。
正因如此,我无须其他的提示,其他的指导。我觉察到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应该更加用力,更加快速。她需要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阴蒂。不管我给了她多少快感,她都能如数返还。我们同时感受到第一波浪潮涌来,但我知道我不会就此停下,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我们可以走得更远,飞得更高。我的舌头在她悸动的中心轻弹,我能通过自己的身体觉察到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紧张,我和她一起向高处攀登,一步一步的去往天堂。我能感觉到。我就在她身边。
然后,我们一同乘上来袭的气流。就是这一个;我们都知道就是这一个。她的阴道夹紧我的舌头,如同手臂缠绕我的躯体,我们飞了起来,上升,上升……
桑德拉的头向后仰起,像动物一样尖叫起来。她的汁液像洪水一样灌进我的嘴,我贪婪的吞咽,吸干每一滴,仿佛想要活命就得指望它。她的身体拱了起来,背部离开椅背,下体的位置也稍有变动。我追随着她的每个动作,引导出最后一滴汁液,直到那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唾液。
够了,她不能承受更多,我也一样。她瘫倒在椅子上,我的身体也完全软掉,头靠在她的大腿上。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注视着我们,我沐浴在幸福的海洋之中。事实上我并没有达到高潮,但不知为何,我仍然能感到深深的满足,只有最棒的高潮才能带来的那种满足。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可以永远跪在那里,永远靠在她的大腿上,我等待着,等待她的下一个指令。在我的内心深处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提醒我仍身处险境,但我几乎听不到。就像是模糊的感觉到有人在嘲笑我,但我对此不屑一顾。
几分钟后,桑德拉颤抖着坐了起来,用脚勾起她的睡衣,穿上。她伸手弄乱我的头发,低头看着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是如此渴望得到她的关注,我此刻的感受肯定跟一只帮助主人取回了扔向远处的玩具的小狗相同。如果我有一条尾巴,我肯定会用力摇晃它。
“好些了吗?”她问道。
“是是,桑德拉,谢谢你,谢谢你,桑德拉。”我回答说,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帮助她达到高潮后反而向她表示感谢。
“现在我们又是朋友了,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呆在一起,我们有很多游戏可以一起玩!”她兴奋的说,“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坐一个上午,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你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去洗个澡。”
事情就是这样,她去洗澡,我帮她做家务。她享受温水的时候我却在用吸尘器清洁地毯。
“噢,真棒!你一定经常做家务,等会再把我的卧室一块收拾了。”她披着浴巾说。
“你的卧室?我很愿意!”我回答说,真心的。正如之前她把我变成了完美的约会情人,现在她又决定让我当她的家仆。
“可首先我们得去买点东西,喔,我们一定会玩得很开心!我的外衣挂在走廊的钩子上,帮个忙拿过来好吗?”
我取来外衣,帮她穿上。然后我们步行到了Tesco超市,那里门可罗雀,就像每一个周六的早晨。她和我形影不离,我们简直黏成了一团浆糊,但我喜欢。我推着手推车,她的手挽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在货架上指指点点。她是对的,我们都很开心,就像已经是一家人。时间接近中午时,她决定回家,当然,我拿着所有的购物袋。回到电梯时,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老太太。
“你好,桑德拉,”她说,“这是你的新朋友吗?”
“你好,贝茨夫人,”桑德拉回答,“是的,她叫朱莉。朱莉,跟贝茨夫人打个招呼。”
“你好,贝茨夫人,”我说,不知为何,我向她行了一个屈膝礼。
“注意你的举止,朱莉,帮贝茨夫人拎一下袋子。”桑德拉命令。
贝茨夫人把她的购物袋交到我的手里,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她后退一步,上下打量我。
“她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吗?你办公室的同事?”她问桑德拉。
“是,贝茨夫人,”桑德拉回答说,“就是她,她是不是很漂亮?”
被称赞”漂亮“让我心里一颤,特别是出自桑德拉之口。
“我看太瘦了,”她伸手掐了掐我的胳膊,“我喜欢肉多一点的。算了,反正我永远没办法理解你们年轻人。为什么你们要喜欢女人?难道你们不想要男人吗?”
“别这么说……贝茨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好了好了,你自己的选择,我管不着,”贝茨夫人把手伸进口袋,像是在找钥匙,然后,随着标志到达的电梯“叮”的一声响起,我们都走了进去。我们一起来到13楼,沿着走廊默默前进,在离桑德拉的家还有几步路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那应该是贝茨夫人的家,她打开门,让我把她的购物袋放进厨房。然后,我快步退出房间,回到在门外等待的桑德拉身边。
“那是我的邻居,”桑德拉解释说,“我很喜欢她。”
“她看起来很面善,”我回答,但我有些言不由衷,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我们回到桑德拉的公寓,她打开电视,我继续做家务。我做的可不是一般的清洁打扫。当然,我很爱干净,谁不喜欢呢?但现在我在做的事远远超过了清洁打扫的范畴,更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给耶稣像除尘。我先打扫了桑德拉的厨房,从地板到四壁,不放过每一个污点,地板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我感到很自豪,我的工作完成得那么出色。洗涤和熨烫工作保持了同样的热情。我特别关注了桑德拉的内裤,把它们一条一条的仔细熨烫,它们看起来是那么可爱,妥帖。
六点钟,我开始准备我们的晚餐。我拿出一包在Tesco买的冷冻牛排汉堡,在厨房摆好桌子。桑德拉并没有说过要跟我同桌吃饭,但我刚来她家,根本不了解情况,所以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然后,我叫她吃饭的时候,她却想再看一会电视,所以我不得不把一盘食物拿到客厅,放在她的腿上,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吃饭。
晚餐过后,我收拾好桌子,清洗餐具,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我回到休息室。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忙家务,没有时间和桑德拉相处。我希望她不要太介意。
“我把家务都做完了,”我说,走近她,“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嘘!我在看电视!在那里等着,”桑德拉下令。
我跪在她身边,她看着电视,我看着她。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她这么漂亮。我被她迷住了,电视的嘈杂进不了我的耳朵,我只是在那看她,从头到尾,从尾到头。
“好了,”她说,电视里响起片尾曲,“没别的好看了。来看看你。喔,你一定出了很多汗,臭死啦!”
她是对的,我一整天都没有换衣服,如她所说,满身汗臭。
“对不起,桑德拉,我没有衣服换。”我回答,
“我也帮不了你。来吧,脱掉你的脏衣服,去洗个澡。不,别起来,我更喜欢你跪在地上爬。现在爬过来,跟着我。”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服从了。她只要给我一点点关注,我便欣喜若狂。一路上我几乎要像一只兴奋的小狗一样蹦起来。好不容易来到卫生间,我弯着腰脱衣服。桑德拉告诉我把它们扔在洗衣篮旁边,并对我说明天早上再洗干净。篮子里是她的衣服,我的脏衣服不能混在一起。脱光后,我爬进浴缸。桑德拉说,她不想在我身上浪费热水,所以我得洗冷水澡。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尽管我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但至少干净了。
好不容易熬过冷水,她让我站了起来,检查有没有没洗干净的地方。我的右脚大拇指指甲里仍有一点污垢。她皱起眉头,再次打开水阀。寒冷的水流冲得我几乎站不稳,我以最快速度洗干净剩下的部位。她终于满意了,命令我走出浴缸,站在镜子面前。
“你看到了吗?”她说,我剧烈的颤抖着,水珠从身上不断滴落。“贝茨夫人没说错,你真的太瘦了。”
我盯着镜子,忽然厌恶起自己的身体。这幅骨瘦如柴的躯体怎么可能招人喜欢?太瘦了,瘦得可怕,再加上水,就像刚洗完澡的猫。她递给我一条毛巾。毛巾不够大,但聊胜于无。我拖着潮湿、颤抖的身体跟在她身后爬回休息室。她命令我躺在地上,把我的肚子当做脚蹬。我很担心,我太瘦了,会不会让她不舒服,幸好,她一点也不介意。
桑德拉喜欢早睡,所以没过多久,她就站了起来,告诉我跟她一起回卧室。她沿着走廊故意慢慢走,我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爬。她进了卫生间,脱掉衣服,把它们丢在地上。我围着她转着圈圈,用嘴衔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放进洗衣篮。总算轮到了她的内裤,它的味道真是好极了,让我舍不得松口,但她警告我不要那么自私。她患上了一套粉红色的绒布睡衣,看上去又可爱,又让人觉得温暖。她开始洗脸刷牙,我在她身边安静的跪着。然后,她撩起睡衣,坐上马桶。她看了我一眼。突然,我有了一股奇怪的冲动。她正准备小便,那里有某种我所需要的东西,比其他东西更重要。我知道我不该打断她,但那股冲动实在太过强烈。
“请问,桑德拉,”我跪在地上问道。
“嗯?朱莉,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我可以……呃,请问,我可以……我可以喝你的尿吗?”这些话仿佛不是出自我的口。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的话。”她叹了口气,“过来。”
我爬到她面前跪定,她抬起了睡衣下摆,站了起来,腿跨过我的头。我的嘴刚刚凑上去,金色的碧流便在我头顶爆开。我尽全力赶上节奏,但水量实在太大了,吞咽不完,溢出的尿液顺着我的乳沟流向肚子,进入两腿之间。我的双腿之间仿佛烧了起来,我不由得开始就这她的尿液自慰起来。
“你真是条小脏狗,是不是呢?”她笑着问。
“是是,桑德拉。”
“但你喜欢我对你做的一切,对不对?”
“喔,是是,我喜欢,我喜欢!”
“嗯,如果你够乖,我可能会让你再来一次。现在,你有15分钟弄干净这里,再去洗个澡。把自己弄干净之前什么也别碰。”她快速洗了个手,回到自己的卧室。
我尽可能快的用我掉在地上的衣服擦掉她的尿液,然后把它们丢进洗衣机。我快速洗了个澡,当然,冷水,然后用桑德拉刚才给我的毛巾草草擦拭身体。我身上仍然很潮湿,但我尽力了。我回到她的卧室,她告诉我可以从五斗柜里找到一条毯子,如果我能安静的呆在,就可以睡在她床脚的地板上。
我轻轻躺了下来,用毯子裹住自己的全身,一言不发,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打扰在床上看书的她。我躺在那里,聆听经过窗户过滤的不甚清晰的城市噪音。最后,她关上灯,整个房间黑了下去。
“朱莉?”她叫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桑德拉。”
“今天……你过得愉快吗?”
“喔,当然愉快!”我热情的回答,“岂止是愉快,简直棒极了。!”
“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思想。
“没有,当然没有!从始至终你都对我很好。”我安慰她。
“我很抱歉,非常,非常,抱歉。”她都快哭了。我被完全搞糊涂了。“你想……你想……拜托了,上床吧。至少你可以暖和一点。”
我仍然不清楚她到底怎么了,但是,能跟她同床共枕?这么好的事怎么可以拒绝?我一跃而起,甩掉毯子,跳上床。
“你都快冻僵了!”她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不该上床,我太自私了。”我只是不想冷到她。
“不不,过来,抱住我,你很快就能暖和起来的。”
所以我们偎依在一起。此时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变得愈发强烈,我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她内心的不安,但我非常愉快。她是那么关心我!关心微不足道,骨瘦如柴的我!我暗中猜测她紧张的原因,是不是想跟我做爱?我很想满足她的愿望,但我不能,某些东西阻止了我,我只是紧紧搂着她的背部。我鼓起勇气,轻轻与她亲吻。在寂静和黑暗中,我们的嘴唇紧贴在一起,不发一言,不说一语,只是躺在那里,享受此刻的柔情。
“我非常,非常抱歉,”她低声说。
我想对她说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另一方面,我也通过心灵感应觉察到她对我的渴求也越来越强烈,我的手来到她的睡衣下摆,把它撩起来。这似乎帮助她抛开了疑虑,她和我一起解开睡衣的腰带,松开扣子,她蠕动着身体,甩开睡衣。我想吻遍她的全身,用嘴唇细细品尝她的每一寸柔软的肌肤。我从她的肩膀开始,一路南下。她放松下来,我们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强,我感应到她开始唤起。我们都想让事情慢慢进行,细细品味,仔细享受每一个细微之处,我想把她完美的小乳房留在最后,所以我跳过了那里,来到她的胳膊,她的肚子,她的臀部,她的大腿,我的嘴唇在她的身体上下纷飞,最后,我感应到她最愿意被人亲吻脖子。
我可以把整个夜晚的时间花在亲吻她上,但我注意到我的乳头收缩变硬,提醒我她需要我关注那片区域,我到达了那里,没有意外,它早就变得坚硬而结实。起初,我只是用嘴唇吮吸,但某些东西在我耳边说,“牙齿”,所以,我尽可能温柔的咬住了它。噢,感觉美妙极了,在没有其他东西能比。我试着更用力一些,然后,我们异口同声的叫出声来。我在两个乳头之间反复试验,最后发现,她的右乳头比左边的略微敏感。但是,她已经容不得我做更多的试探,她的激情已经在胸中燃烧,她的腿乱蹬起来,拉着我的大腿来到她双腿之间,这样一来她的阴户便能紧贴着我。在这个时刻,所有有关我太瘦的疑虑都消失了。我知道她现在的感觉有多么美好,因为我也能同时感受到。我停止亲吻她的乳 房,用力抱紧她,宛如两个泥人相互交融。我感应到她接近了。不像今天早些时候那么激烈,现在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我,她,我们,需要更多的刺激我把手指从后方挤进里面,找到阴蒂,轻弹了几下,这已经足够推动我们越过边缘。
“噢,朱莉!噢,朱莉,噢,朱莉!”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的嗓音声嘶力竭,仿佛这一次高潮将会耗尽她的最后一点精力,最后一滴血。她吻了我,她的嘴唇锁定了我,就像我们正试着将对方囫囵吞下,试着让我们之间的联系不止是发生在两颗心之间,更要扩展到两个躯体之间。
当然,这不能永远持续下去,最后,我们都瘫软下去,精疲力尽,并排躺在床上,享受着高潮的余温。
“我爱你,朱莉,”桑德拉说,“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从你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真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永远保持下去。”
“我也一样,”我回答,真心实意的。
清晨灰蒙蒙的光线穿过窗帘,将我唤醒。桑德拉还在熟睡,我不想吵醒她。我悄悄下床,走去厨房。我从洗衣机里取出我的衣服,把它们放进烘干机。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走进休息室,靠着窗户。这里是13楼,不穿衣服裸体完全没问题。除了高飞的海鸥,没有别的东西能看到我。我扫视正在苏醒,渐渐恢复生机的城市。
桑德拉入睡期间,我们的联系较弱,我可以更清晰的思考。我回顾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事,深感震惊,那是真的我吗?不仅仅是我毫不犹豫的服从她的每一个命令,更荒唐的是,我主动在她面前羞辱和贬低自己。她并不需要使用提线木偶,只需要动动念头。比如说,她不过是看了我一眼,我便乞求着她允许我喝她的尿。这段回忆差点让我呕吐。那绝不是真正的我。不管她是用什么办法影响和控制我,都在使我在自我贬低和羞辱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该怎么恢复到从前?该怎么找回丢失的尊严?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逃走?想到逃走,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所有的衣服都还在烘干机里,它们现在绝对还不能穿。哪个选项更糟糕:留在这里等桑德拉醒来还是穿着湿透的衣服回家?我还在犹豫不决时,我感觉到桑德拉醒了。我为什么要犹豫?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我身不由己的回到厨房,为她倒好一杯茶。
我把茶拿到卧室,她仍然盖着被子。我递给她杯子,她拍了拍床沿,示意我坐在她身边。她看着我的乳房。没有衣服穿,我有些冷,我的乳头缩得硬硬的。我可以感应到她的想法,她认为这很性感,所以我用双手托起了乳房,玩弄它们。被她认为性感总好过觉得我骨肉如柴。
“你是一头饥渴的小母牛,”桑德拉坏笑着,又一次我感应到她开始唤起。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链接是否是相互的,她也能感应到我乳头上的刺痛吗?亦或是她只是喜欢看着我玩弄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哪种情况,我决定给她表演一番。怀着一股难以置信的大胆,我伸出右手,沿着我的乳房下降到腹股沟,来到阴户。
我立刻感应到桑德拉的膝盖发软,此刻我正坐在床沿,下半身不在她的视线之内,她无法看到我在做什么。这么说,她也能感应到我身上的每一场悸动。我停了下来,站起来,爬上床,跪对着她。现在我可以给她来一场大胆的表演。就像那些在阿姆斯特丹夜总会跳脱衣服的歌女,我昂起头,让头发垂向后方,左手玩弄乳房,右手玩弄下体。感觉有点怪怪的。一般情况下我用手掌遮住整个阴户,让手指在里面爽,但我感觉到了一股来自桑德拉的阻力,她似乎想看到我的身体内部。经过几次小实验,我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挪开手掌,用两根手指插进去,直到第二指关节,同时分开阴唇。
一旦进去,我的手便不想再出来。我兴奋极了,身体开始冒汗。出位的表演让桑德拉很是欣喜,她越喜欢,我的身体也越发炎热。那真是令人振奋。通常情况下,我只是简单的自慰到高潮,没什么特别的。但这一次,我能感觉到身体比以前敏感了很多,我知道这次的经历将会不同寻常。我像一个真正的阿姆斯特丹舞女一样毫无羞耻的呻吟和喘气,推动着自己去往更高处。我感到此刻如此鲜活,如此魅力四射,如此性感得冒泡。
然后,我清楚的听到她在我脑海中说话,“来吧,朱莉,现在!我要看到你高潮!现在!”这就够了,我的身体再也无法控制。我失去平衡,躺了下来,用我的手指向里猛撞,大腿夹在一起,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喔,桑德拉,喔,桑德拉,喔桑德拉,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让海浪冲刷着身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桑德拉说《“你高潮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她对我那么好。首先允许我高潮,然后夸赞我漂亮。我简直无法表达内心的喜悦,我躺在那里,让高潮渐渐消退。不过,我不能永远在那里躺下去,很快,她便命令我去做早餐。我在厨房匆匆忙碌,抽出几秒钟检查烘干机,看看衣服怎么样。虽然已经干了,但它们皱巴巴的,我现在也没有时间熨烫,所以我继续煮饭。20分钟后,我把早餐装上托盘,好让桑德拉可以在床上吃。
早餐过后,我清洗餐具,桑德拉则去洗了个澡,我抓紧时间整理她的卧室,折好被子。她完事后招呼我去洗澡,自己直接走去了休息室,今天还剩下一点热水,我快速沾了一道水,然后继续清洁浴缸和水槽。在我忙得跳脚的时候,我听到前门响起了敲门声。桑德拉去应门。回来的时候,贝茨夫人跟在她身后。她们没有去休息室,而是来到厨房,坐了下来,我赶紧给她们倒茶。我把杯子放上桌子,然后继续刚才的清洁工作。
“她在这里住了一夜,”贝茨夫人说,用她的拐杖戳了戳我的背后。
“是的,”桑德拉温顺的回答。
“她值得你这么做吗?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
”喔,是的,贝茨夫人。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好吧,别忘了,11点到我的公寓,你答应过的,不然……“
”不,不我不会忘记的,一到时间我就过去,“桑德拉连忙说,”我一定会去。“
”到时候再见。“
桑德拉和贝茨夫人谈话的时候,我正在一旁忙着清洁水槽上方的出轨。我能听到她们说的每一个字。但是,听起来没太大的意义,我为什么要关心呢?她们的谈话涉及到我的方面很少。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喝桑德拉之间超自然的联系已经变得足够强,我可以时刻感应到她的心情,我知道她很害怕。贝茨夫人看上去只是一个可爱的老太太,有什么好怕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担心她。我多么希望我可以像清扫橱柜一样消除掉她心中的恐惧。
贝茨夫人没有呆太久。一喝完茶,她就起身回到自己的公寓。我能感觉到桑德拉心中的焦虑感越来越强,但我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毕竟,如果她不想跟我讨论这件事,那么我无能为力。我打扫干净橱柜,时间已经快到11点,桑德拉忙着做好准备去见贝茨夫人,是我该回家的时候了。我更想留下来,继续清扫她的公寓,但她坚持要我走。我有那么一点点受伤的感觉,但我能理解。
所以,10点50分的时候,我站在了73路站前,等待回家的巴士。离她越远,她对我的影响力就越弱,我的自我也逐渐恢复。巴士开到一半,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我开始分析这几天发生的事。
有一点是明确无误的,她可以仅仅通过意念完全控制我的身体和意志。提线木偶不过是她用来增加情趣的噱头,她并不需要通过它操纵我。
另外,她还可以按照自己的好恶改变我的行为模式。如果她需要一个完美的晚餐伴侣,或者一个乐意陪她逛商场的女朋友,只要动一下念头,我便成了她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在那种情况下,她并不需要控制我的每一个行动,我只是简单的成为了她写好的剧本中的角色。事实上我很讨厌逛商场,但在星期六那天那仿佛变成了一件极有乐趣的娱乐活动。
这一切都由她推动。我就像她手中的玩具,满足她的需求和欲望。她甚至可以改变我的性取向。每当我靠近她,我的头脑便成了一团浆糊,从一个直人变成了她疯狂的恋慕者。我对她的爱慕是如此之深,以至于愿意为她奉献自己的一切。我不顾自己的需求,即便是做一些简单的事也要寻求她的批准。我没有被强迫,相反,我主动要求她用最羞辱的方式侮辱我和贬低我,只为了换取她的一笑。她并没有命令我打扫房间或者整理橱柜,我做那些事仅仅是为了得到她的赞美,甚至连喝她的尿也是……我的肚子开始翻滚。
最后,来到问题的核心,我们之间日益增长的超自然联系。那不是简单的心灵感应,虽然那已经够可怕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我可以直接感受她的每一项情感冲动,仿佛我是她的一部分。每当我们的身体相触,每当我们做爱,我就成了她的延伸。她的需求,她的欲望,她的感受,她的情绪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将我淹没。就连刚才我自慰也是为了取悦她,我自己的感觉是次要的。我的自尊心在她面前支离破碎。
所有这些纷乱的事情汇成一个问题:我该做些什么?这个问题刚刚闪过,我便知道了答案,很简单:什么也不做。我根本找不到她的弱点。如果说我从过去的24小时中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我无力跟她对抗。她能感应到我的一举一动,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中止我所有的反抗。也许我应该去寻求帮助,但是,向谁?警察?神父?驱魔师?如果我把这事告诉警察,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疯子。谁会相信我的故事?牧师?我有27年没有踏进教堂的大门了。我甚至不知道本区的教堂门朝哪边开。我很怀疑会有牧师相信我。驱魔师似乎是唯一的选项。但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不会出现在电话簿的黄页上。
还有另一件事。即使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整个城镇的距离,我们之间的联系几乎无法察觉,那个念头仍然在我脑中徘徊,我无法阻止。今天早上在她的床上自慰的时候,我对她说了无数遍,我爱她。当然,那是着魔的产物,但现在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只知道,我不想伤害她。我只想照顾她,关心她。这种想法是来自于她对我的超自然影响吗?答案并不重要,我知道自己的真实内心,我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巴士到站,我得下车回家。奇怪的是,自己家的清洁打扫工作反而成了无聊的琐事,根本感觉不到在桑德拉家那种兴高采烈。
到了星期一早上一觉醒来,我感到出奇的精力充沛。我做着上班的准备,忽然发现让我兴奋的不是工作,而是能见到桑德拉。我又一次在花店停下,给她买了一朵单独的玫瑰,到公司的时候她还不在,我把玫瑰插进了她的花瓶。我感到一股暖流浸润全身,她一来就能看到桌上的玫瑰,一定会非常开心。
”这又是什么?“坐在我旁边的莫林问道,”这是你第二次买花给桑德拉。“
”只是……嗯……“我急忙找借口,”她一直对我很好。“
”桑德拉?真的吗?可送花又怎么说?这可不是表达谢意的方式。更像是,你看上她了,难道你是个……不!我不信!别跟我说你已经跟她上过床了!你什么时候变成双性恋了?你得再想想,别忘了,你有男朋友!“
”不是那样的!“我咆哮着,但我的脸色变得通红。
”好吧好吧,我不管了。“莫林回答,但我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难以置信。另外,十分钟后,她跑到饮水机那边跟艾玛和温迪巴拉巴拉的说起来,她们同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仿佛身在聚光灯下,尴尬得要死。就在这时,桑德拉出现了,我的尴尬一扫而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桑德拉看到了鲜花,她的身上仿佛放射出愉悦的光芒。是我的想象,还是她对我说了一声”谢谢“?不管是不是想象,她心中散发的愉悦扫清了我的尴尬。那些八卦婆跟我有什么关系?让她们说去好了。
这一天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没有跟对方说话,但我知道她一直注意这我。十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明显感应到她的渴求。她喝了一大杯茶,再过不久应该就要去小便了。她走向洗手间,我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想要跟过去,但我头脑中受到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不“,所以我又坐了下来。
时间到了下午,人们陆续离开。3点半的时候,那些习惯早到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办公室逐渐清空,到了5点四十五,珍妮弗,除了我喝桑德拉之外的最后一个人,终于站了起来。
”嘿,等很久了吧,我先走了哦,你们两只爱情鸟可以单独在一起了,高兴吗?“她轻快的说,收拾好桌子,拿起手提包。我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反正玫瑰花已经把我的”秘密“告诉了全办公室的人,现在还想继续否认就太没意思了。至少,她们只是知道一点表面的情况。她刚走出门,我就站起来走向桑德拉的办公桌。
”你需要点什么吗?“我问道,”水,还是茶?“
”现在不用,但还是谢谢你,“桑德拉回答,但她一定感应到了我的失望,所以她没有打发我走,而是让我跪在了她身边。她继续工作,我现在可以感觉到强烈的联系。她的意志推动着我的行动,我向前了几步,离她近一些。我一直很喜欢她在裙子下面若隐若现的膝盖,显然,我的思想被她觉察到了,她暂停了工作,看向我,对我微笑,并把裙子向上提了几英寸。
上帝,她太性感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长相普通,穿着普通,离那些时尚杂志的封面模特差十万八千里,但我就是喜欢她。强烈的情绪令我不由得兴奋起来。我的意思是,她就在那里,穿着整洁,打扮得体,那个样子让我嘴巴发干,她膝盖也仿佛变得越来越撩人。我们都很清楚对方的需求;我需要跪在她的膝下,头伸进她的两腿之间,让舌头做完余下的事,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事实上,她看上去是那么纯洁无暇,简直像个圣女。可另一方面,她身上穿的那些普普通通的粉红色花边在我眼中忽然变得色情无比。
她让我在那里跪了大概十五分钟。在此期间,她两次弯下腰,撩起裙摆。每次随着她的膝盖出现在我眼前,我们的心中都同时闪过一丝悸动。我知道,她马上就会允许我亲吻她,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里荡漾的激情。甚至于,我已经可以感到她双腿之间的热量。她没有用法术让我不能移动,我的身体是自由的,但我仍然保持着跪姿,我知道她想让我等待。这个时候,我开始明白吸毒者们欲求不满的感受。
最后,她关上了电脑,转过身。她上下打量着我,咬着下唇。她没有说一个字,但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要求。我站了起来,解开裤腰带,脱下外裤,把内裤拉到膝盖以下,然后再次跪下来,大腿尽量分开。我的手指来到阴部,我抬起头,看到了她的眼睛。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出格大胆,却又那么令人兴奋,感到性感。我的膝盖像是被胶水黏在地板上,手指不停的在身体里抽搐着,甚至在听到开门声和清洁工的手推车声音时仍然没有停止。我们在办公室的另一端,桑德拉的桌子可以挡住我,但我从未感到过如此暴露。清洁工可以看到我的头露出办公桌,她可能以为我在帮桑德拉找东西。我能感觉到她看了我一眼,没别的表示,插好了吸尘器插头。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她一路打扫过来的时候 肯定会看到我。我应该穿好衣服。
然后,我开始恐慌。我一定要被抓到了!虽然我想把手从身体里抽出来,穿好裤子,但我的手指仿佛被卡在了里面。我不能站起来,不能拉起裤子,也不能夹紧膝盖,最糟糕的是,我自慰的动作却没有减缓。我发疯般的抗拒,试图移动,但根本无济于事,自慰……继续自慰。我的嘴唇也被拉上拉链,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用眼睛乞求桑德拉。现在情况变得不能再糟,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也失效了。我不能告诉她我的恐慌,从她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她也感应不到我。但是,我可以看到桑德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我用眼睛恳求她帮帮忙,至少允许我可以移动。
慢慢的,清洁工越来越近。她暂时还没有注意我,但这只是时间问题。桑德拉转身回到办公桌,假装在阅读文件。我别无选择,我继续自慰。她绝望的瞥了我一眼,似乎无能为力。我再一次试着抽出手指,但是,我所有的努力只是换来更加用力的自慰。终于,清洁工来到了桑德拉的办公桌面前,再也没有什么挡在我们之间。
”喔,老天!“我听到了她的尼日利亚口音。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欣赏我。这个时候,糟糕的极点的事情发生了,我在清洁工的面前高潮了。虽然我的双唇紧闭,不能发声,但她一定可以看到我喷射在地上的水珠。我的脸烧得通红,我想要低头,可我的眼睛却不听话的往上看。我看到桑德拉流出眼泪。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洁工像兔子一样冲出门,她刚一离开,我便恢复了移动和说话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我抽泣着问。
”我……我不能说,“桑德拉回答。
然后,像打开了水阀,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恢复。我能感觉到桑德拉也在忍受痛苦,羞辱和尴尬。可怜的桑德拉一定为我在清洁工面前做出如此下贱的行为感到抱歉。我可以肯定刚才的事与她无关,一定是另有人在捣鬼。
她摇着头,泪流满面,我们都需要喝一杯。我站了起来,穿好裤子,关上自己的电脑。然后,我回到桑德拉的办公桌,她也在收拾行李。
”桑德拉,我很抱歉,“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能……我能请你喝一杯吗?飞马酒吧,好吗?“
所以,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马路对面的飞马酒吧。桑德拉找到个地方坐了下来,我去吧台要了一杯苹果汁和桑德拉想要的伏特加。我把它们拿到角落的桌子,紧张的喝着饮料,谁都没有先说好。她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了它。
在接触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联系变得非常强烈。虽然我们不能做直接交谈,但我可以清楚感觉到她的情绪。她很担心,真的很担心,我知道是为什么。好吧,我们都知道清洁工现在一定在向主管绘声绘色的报告她所看到的,但她的担心不止于此,还有更严重的事情。我试着接近她试图隐瞒的区域,想找出到底她在害怕什么,但每次刚要接近,就被一股奇怪的外力推开。
担心和害怕并不是她唯一的群戏。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需要我,不止是性。她需要我拥抱她,安慰她,当然我很乐意。但是,她似乎又害怕让我去她家,就好像,在她家里有什么东西在困扰她,如果我出现在那里,会让情况更糟糕。
”你可以跟我一起过夜,只要你想的话。“我轻轻的说。
她没有直接回答,但我可以感受到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真的很感谢我愿意留下来陪他,这真让我高兴的疯了,该感激的是我,我应该感激她需要我。
"如果你要留下来过夜,我们得为你准备一下。你需要牙刷和干净内衣。我们先去Tescos把东西买回来怎么样?”
她表示同意,所以,在超市里购物之后,我们回到了我的公寓。我真希望我能早点做好准备,这个地方太乱了,但现在已经于事无补。我们刚进门,我就告诉了桑德拉电视机的位置和怎样使用遥控器,我把买来的食物和生活用品整理好,开始做饭。晚餐并不是太丰盛,只有几副烤肉排,不过桑德拉也不是太想吃东西,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跟我呆一个晚上。
做饭期间我能一直感受到她的不安,这个可怜的姑娘是那么紧张,几乎吃不下饭。我知道她需要什么,我能感觉到她的需要,但她得等等,等我收拾干净桌子,闲下来。
“拜托,桑德拉,”我说道,当我终于能够坐下来,“你应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不对。”
“我……我不能。”
“你在担心办公室的事情吗?拜托,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如果那个清洁工有去投诉,我会告诉主管一切都是我的错,你那时正在试图阻止我。”
“事情比你想的更复杂,”桑德拉说,“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关于……关于……啊……呃……”
我感应到她的喉咙收缩,就像有人在掐她的脖子。她无法呼吸,跌倒在地。我冲上去抱住她,但我一点急救的知识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能呼吸,她接近昏迷,就在她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大口喘气,她缓过来了。
“桑德拉,桑德拉!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怎么?”
“我不能告诉你,朱莉,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我解读着这个信息。她不是不想告诉我真相,而是她真的不能,否则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窒息。她伤心的哭了,那种悲痛欲绝的哭泣,我能感觉到,她心中的痛苦充塞每根血管,她在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把她抱在怀里,她平静下来。她需要我,需要我的安慰。我弯下腰,轻轻亲吻她的额头,她抬起头,这样我们就可以亲吻对方的嘴唇。
我们让身体的接触保持在正常范围,只是轻柔的摩擦彼此的双唇,不过,那已经足够,可以肯定的是,那让她的恐惧平息下来。然后,我们拥在一起,倒在客厅的地板上,那种感觉如此安全,如此正确,仿佛这才是我完整的身体,不管威胁桑德拉的是什么,现在都不是问题了。我轻轻的亲吻她的前额,她淡褐色的眼睛,品尝她眼泪的咸味。
’抱紧我,保护我,‘我的脑海中出现她清晰的语音。
‘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用意念回答,这似乎搅乱了她的情绪。“来吧,上床,让我保护你,”我补充说。
我们蹒跚走向卧室,身体始终尽可能的紧贴。我轻轻扶着她倒向双人床,我躺在她身边。我们的嘴唇像飞舞的蝴蝶翅膀一样轻快的纠缠交织,我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然后,我的手来到她的身后,脱掉了她的的开衫。我并没有就此满足,继续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她不管看起来,还是感觉起来,都是那么脆弱,我只想用我的爱灌满她的心房。我想让身体表达灵魂。我多想用魔法让我们的衣服消失,如此一来我便可以一英寸一英寸的触摸她,但我没有那种魔法,所以我只能在她的半推半就中一件一件的脱掉她所有的衣衫。
‘轮到你了,’我用心灵感应对她说,此时她已全身赤裸。她用颤抖的手指掀开我的上衣。我们的目光相遇,她有点紧张的对着我笑了一下。她已经失去了之前我们约会时的自信,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脆弱,无助,渴望保护的女人。我帮助她脱下我肩膀的衣料,接着,她试着解开我的胸罩。
‘你的胸,真漂亮。’随着胸罩剥离,她赞叹的想。
‘不觉得太瘦了?’
‘不,完美,’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观点,她低下头亲吻我的乳头。就像有一千只蚂蚁爬过我的身体,我想要更多。我引导她沿着乳房缓慢的圆周运动,用我的乳头摩擦她的脸颊。现在我们两人都能感觉到那股瘙痒,她的感觉又回传到我的身体,不停震荡,我仿佛抵达天堂。
她找到了我的裤腰带,解开,把裤子往下推。我也很想快些摆脱衣物的舒服,但我不想和她脱离哪怕一点身体接触。最后,我们像交尾的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相互摩擦,从床上跌倒地板,又从地板回到眠床,终于把那碍事的裤子甩开。然后,我们的双腿纠结在一起,享受着彼此身体的触感。
身处彼此的怀抱中,让我们感到温暖和安全,如果可以,我们愿意永远像这样持续下去。桑德拉的双腿缠绕着我的右大腿,她跟随着我缓慢呼吸的节奏,用腹股沟轻轻摩擦我的大腿。快感在我们的身体里缓缓升起,随着每一下挤压和摩擦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桑德拉的下巴压着我的肩膀,我的嘴非常接近她的耳朵,所以我轻轻咬了它一口。透过心灵感应,我觉察到她喜欢这种轻微的疼痛,所以又咬了一下。这使得桑德拉发出快乐的呻吟,这时我们从开始拥抱到现在为止的第一声声响。我咬合的力度逐渐加大,桑德拉的身体响应着我的牙齿,腹股沟更加用力的摩擦我的大腿。
‘你喜欢吗?’我用心灵感应问她。
‘你明明知道,你也可以感觉到’,她回答。
‘这个怎么样?’我用指甲轻轻划过她的背。我和她同时感到触电般的战栗,所以我的指甲再次划过,这次用力了一些。
‘喔,对,’桑德拉喘息着,我们都感觉到了电流穿过。‘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我也是,’我回答,‘我爱你。’
确实如此。在我之前那枯燥无味的人生中,我从未真正了解”爱“的涵义,直到今天。噢,我做爱过很多次。在过去十年中我甚至可以称得上滥交,我本以为自己早已了解床上的一切;慢的,快的,成功的,失败的,但我从来没有,也根本想象不到,有可能像现在这样,两个女人的意志、灵魂,以及躯体真正融为一体。我们之间的联系,以及它所带来的对我的操纵和控制,也许是一个诅咒,我当然希望摆脱这种诅咒,恢复自由,但这种心灵之间的联系,我只想永远保留,永远承受这个诅咒。我和她之间的隔阂完全消失了,我们共享着一个身体,水乳交融,快感在不断来回传导和震荡,有如回声。我们在那汹涌、激荡,反复着的潮水的漂流,嬉戏,她的快感,她的喜悦,她的狂喜,全部变成了 我的一部分。
高潮到来,我们同时进入忘我。我们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肌肉纤维,像共振的音叉一样奏响了和谐狂喜的节奏,我们仿佛可以上揽九天之月。我隐约听到我们两人发出的嘀咕声,最后,我意识到是我们一起在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就像坏掉的录音带。我从未感觉到如此完整,充实。然后,围绕着我们的浓雾消散,结束了。我们从天上跌落回人间,又变回了两个疲惫的,但仍然在床上感受着狂喜的女人。
”我……“我开口说话。
”嘘!别说话,请不要说话。“
我们没有再交谈。我们只是躺在那里,感受着灵魂交融。
第二天一早,仍然沉浸在快乐和幸福中的我醒了过来,跳下床去准备我们的早餐。办公室事件的阴影依旧徘徊在我们头顶,我们都不知道过一会有什么等着我们。吃早餐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桑德拉心中的担忧。但是,至少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相信我能处理好。
我们都不是惯于早起的人,都不着急去上班,所以一直到9点半我们才到达公司。刚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我便觉察到这里暗流涌动,到处都是偷窥的眼睛和窃窃私语。我知道办公室是八卦新闻的集散地,但真的每个人都知道了吗?我和桑德拉刚刚在各自的位子坐下,主管助理便走了进来,当着大家的面点名叫我们两个去弗格森先生的办公室。我们羞得无地自容,和桑德拉一起跟在助理身后上去二楼。弗格森先生的秘书要求我们在外面稍等片刻,对着我们说话的时候,我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坏笑。两分钟后,我们走进办公室。弗格森先生坐在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显然很不高兴。
“啊,桑德拉·菲利普斯和朱莉·斯诺德格拉斯,我要跟你们谈谈办公室纪律。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个清洁工针对你们的投诉,非常严重的投诉。按照她的说法,你们好像没有把这里当作保险公司,而是当成了妓院,是这样吗?”
“我可以解释……”我抢先回答。
“你确定?”弗格森先生直直的看着我,我敢肯定他很享受这种把人拽在手里的快感。“我觉得哪怕是戈培尔也很难解释清楚。”他打开电脑,电脑荧幕上出现了办公室的CCTV监控画面。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在办公室里装了探头。它们在处理违纪方面给我们帮了很大的忙,尤其是对付那些试图否认自己行为的罪犯。我们一起看看好吗?”
他惦记鼠标,画面开始快速移动。视频是灰色的,很模糊,图像经常摇动,但很明显,那是我们的办公室,时间轴表明是昨天晚上。过了十几秒,我看到自己站了起来,走向桑德拉的办公桌,与她交谈了一会之后,跪了下来。弗格森现身再次惦记鼠标,视频暂停。
“从这一点开始,”弗格森先生解释说,“我们的监控人员不再昏昏欲睡,他决定看个痛快。当然,他可以调整探头的焦距和方向,我们可以继续吗?”
他重新播放视频。镜头拉近,我们的身形占满了整个屏幕,可以看到每一个细节。弗格森先生让画面变成全屏,好让我受到的屈辱能够用最清晰的画面呈现。桑德拉和我羞愧的低着头,急得团团转,可我们无力阻止。弗格森先生让视频一直播放下去,直到结束。
“嗯,斯诺德格拉斯女士,你还能想出一个让人觉得可以接受的解释吗?我认为你做不到。”
当然,我做不到。我还能说什么?我试着帮桑德拉掩盖,胆弗格森先生无视了我。他清楚的看见桑德拉撩动裙子,怂恿我,她同样无法脱身。虽然他试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但我知道,他对这段视频喜爱极了,很有可能会下载复制回家反复观看,事实上,他可能早就那么做了,否则他怎能如此烂熟于心?不管怎样,我们都会被解雇。他不会让我们安静的离去。他派了一名保安陪同我们回到办公室,“帮助”我们收拾个人物品。在整理办公桌的烂摊子时,我可以感觉的每个人的眼睛都朝我看了过来。
“是真的吗?”莫林在我身边耳语,“他们说你和桑德拉被捉住在办公室里调情做爱?是真的吗?我猜一定是,不然他们干吗解雇你?”
她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连她都知道了,那就意味着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了。我多么希望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她们一定把我看成了一个男女通吃的色情狂,桑德拉在她们眼中则变成了隐藏得很深的蕾丝边猎手。不需要心灵感应我也能知道她们心里的想法;我朝着门走去,背后传来阵阵窃窃私语。
在办公室里我不能跟桑德拉说话,最后,我们一直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我才转过身向她开口。
“我很抱歉,”我开始,
“滚!”桑德拉冲我大汉,“滚开,滚远点!别过来,快滚!”
“但是,昨晚……”
“忘掉昨天晚上,忘掉这一切,忘了我!”
桑德拉似乎被吓坏了,她也把我吓坏了。她像疯了一样把我推开。我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赶我走,但事情有些不对,我可以感觉到她心中充满了恐惧。我感觉到她开始控制我的身体,让我站立在原地,然后,她转过身,离我而去。她渐行渐远,我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弱,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到她。
几分钟后,我自由了。我来到公共汽车站,等待回家的巴士。我的手机响起,是弗兰,我最亲密的朋友之一,所以我接通了电话。
“我刚刚接到一个莫林的电话,”她开始,“是真的吗,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送花和约会一类的,但这次是真的吗?她说你被抓住在办公室里跟别人做爱?跟另一个女人?”
“那个,一部分是真的。”我回答。
“你是什么意思?哪部分是真的?”
“呃,关于女人那部分,但是…弗兰…弗兰”,手机挂断。我试着回拨,但她始终没有接电话。我还在努力尝试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我感到末日来临,来电显示上写着两个大字“妈妈”。
“朱莉,亲爱的”,她说,“我刚接到你朋友莫林的电话,她跟我说了一件世界上最荒唐的事。她说,你被解雇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废话……说你跟办公室里的一个女人……求你了,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喔,妈妈!”我抽泣着说,“我希望我可以,我希望我可以。”
“你的意思是……”
“我很抱歉,妈妈,真的很抱歉。”
然后她恢复了一贯的态度,无尽的唠叨,无穷的抱怨。“我不是极端保守的人,但是……”“你小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我无法想象你父亲会怎么说你”,她最喜欢的口头禅“上帝帮助我们,如果邻居听到风声……”“你爸爸刚刚当上高尔夫球队队长,如果让别人知道他的女儿居然做出这种事……”“你从来不知道为别人着想,你把我们都毁了,你是全家的耻辱。”然后,像弗兰一样,她气冲冲的挂掉电话。
我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我的生活被彻底打乱。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孤独,吞噬一切的孤独笼罩了我,即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也没有家庭得以慰藉,我所能做的只是回到自己的公寓一个人痛哭。
第二天,我在忧郁之中沉沦下去,没有去找工作,而是把大半的时间花在电视机前。所有的声音在我听来都像是背景噪音。五点左右,疲惫和沮丧将我击败,我决定洗一个长时间的热水澡。我脱掉衣服,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准备泡在水里慢慢喝。刚走到浴缸前的时候,我听到了桑德拉的呼唤,就像闹钟一样清晰,她要我立刻到她的公寓。她遇到了危险。我急急忙忙下楼,没时间花在等公共汽车上了,我应该预订一辆出租。
我的心一阵颤动!桑德拉!我停下手中的事,想接收到更具体的信息,但只有一片寂静。但可以肯定的是,她需要我,她遇到了危险。我穿上一条旧牛仔裤和一件T恤,给当地的出租车公司打了电话。等待司机到来的时候,我检查了一遍钱包。现在我失业了,必须精打细算,乘出租车穿过整个城镇显然会导致严重超支,但我别无选择。
付给了司机15英镑,半小时后,我来到了她家门前。现在我才注意到一路上我和桑德拉之间没有像往常那样有心灵感应。现在离她非常近,我绝对应该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情况恰恰相反,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太紧张了,没有能力进行深入思考,所有我直接上了楼,敲门。几分钟后,门开了……
“莫林,你在这干嘛?”我叫道,“桑德拉在哪?她还好吗?喔,不……”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拉扯。我被推进桑德拉的公寓,撞在了墙上,然后,那股力量拽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拖进休息室。我迷迷糊糊的向前行走,小腿在咖啡桌上碰了一下,倒在地上。当我抬起头来,我看到了桑德拉,她蜷缩在墙角,右手扶着左手手臂,像是骨折了。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纯粹的恐惧,我能感觉到她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到。她抬起头,看向右边,我跟随着她的目光。我看到贝茨夫人坐在扶手椅上,手里拿着提线木偶,不是一个,是两个。
“很好,很好,人都到齐了。现在我们的两只爱情鸟可以团聚了。”贝茨夫人笑起来,但她的声音中毫无喜悦,并且,听到她说话,我就感到阵阵恶心。
“你对桑德拉做了什么?”我问道,被吓坏了。“她为什么躺在那里?她的手怎么了?”
“可怜的小桑德拉,害相思病的小桑德拉。”贝茨夫人继续,“她抗拒我,不愿把你引过来,所以我得好言相劝。莫林不小心给了她一点小小的伤害,她还不太熟悉怎样操纵木偶,是不是,莫林?”
莫林站在门口,但是,当我看向她,她显得有些不对劲。她的眼睛里充满疯狂,就像是杀红了眼的狼。她回答贝茨夫人的声音发自喉部,几乎是在咆哮。
“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们做这种事?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桑德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是你?因为,亲爱的,因为你上了我的菜单。年轻的莫林在圣诞夜那天通过正确的仪式召唤我来到人间,她告诉我她讨厌你,她要你死,为此她愿意献上自己的灵魂,很公平,不是吗?看上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偷走了她的男朋友,是不是?”
“我的比利,我从小就一直喜欢他,然后,在圣诞夜那天晚上,你抢先一步跟他上了床,他再也不理我了。”莫林唾沫四溅的说。她似乎有点丧失理智,就像是得了癫痫,因为她口中的白沫像水一样涌出。
我拼命回忆着圣诞夜那天晚上。那天的聚会不仅仅有我们本部门的人,公司其他部门的人都参加了。说实话,那天我醉得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跟谁上了床,要说是我偷走了她的男朋友实在太勉强了。
“你搞错了,莫林。”我想解释。
“我没错,你错了!你这个婊子!”莫林咆哮着,“你想骗我!”
“冷静,莫林,”贝茨夫人下令,“再等一会,你有很多乐趣可以享受。”
莫林稍稍平静,但我看得出来,她仍然怒气冲天。
“噢,亲爱的,细节并不重要,”贝茨夫人转向我,“我在这里,我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交易就是交易。”
“交易?”我很困惑。
“没错,亲爱的,交易。”话音刚落,贝茨夫人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她似乎有两幅面孔。有时她是一个老太太,但下一个瞬间,她又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绝不是人类。
“莫林通过正确的仪式跟我达成了交易,她要你的命,我要她的灵魂,外加你的恐惧作为餐前甜点。”她继续说,“我必须靠凡人的恐惧和痛苦才能维系自身在世间的存在。我已经饿了很长时间,但今晚,今晚我将能吃到一顿大餐,你的痛苦是大餐的主菜。为什么是你?因为你在这里,就是这样。我利用了莫林的愤怒和嫉妒,将她变成了一个只有仇恨的怪物,她是那么恨你,她会将你慢慢折磨致死,我会喝干你散发出的每一滴恐惧、痛苦,绝望。喔,最好的部分是,主菜也需要甜点搭配,我更喜欢在恐惧中加入一点点爱情。真是奇妙的偶然,莫林向我诉说她心中怨愤的时候,我在你的未来中看到了桑德拉,她渴望得到你的爱,因此我找到了她,向她保证能得到你的爱,她的初衷只是想引起你 的注意,但我给了她更多。是不是桑德拉?”
从我的身后传来桑德拉的闷响,看上去她的嘴唇也像我一样被粘在了一起,难怪她一直沉默。
“可怜的,无辜的小桑德拉。她心中的绝望将不逊于你,因为她会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死于非命,掺杂了爱情的绝望和恐惧将为今晚的盛宴锦上添花,她是今晚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桑德拉非常天真、轻信,利用她对你盲目的爱我很容易便达到了目的,通过控制她我也能控制你。你们两个都是我手中的木偶。”贝茨夫人拿起两个木偶。“我和莫林在一旁观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木偶剧。你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桑德拉在操纵你,搅乱你的大脑,使你羞辱和贬低自己,不,你大错特错,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是我,是我让你在她面前下跪,是我让你喝她的小便!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莫林,我读到了她脑子里的想法,所以我替她实现愿望。”
“我没有!都是你干的,我没有!”莫林抗议。
“不,亲爱的,你有。”贝茨夫人回答,“看着我,莫林,看着我。”
那时,就连我也被强迫着看向贝茨夫人。她的目光令人眩晕,如同深邃无尽的黑暗。
“我只是想让我的心上人回来,”莫林有气无力的说。
“你当然想,那就是你找到我的原因。我只是实现你的愿望,现在,为什么你不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亲爱的朱莉喝尿的?”
“喝尿?我要她死!”莫林咆哮着。
“如你所愿,但你得先等一会,你首先必须伤害她和羞辱她,来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把一个木偶递到莫林面前,经过一小会的犹豫,莫林接了过去。随着她开始操纵连接木偶的绳子,我的膝盖也开始弯曲。我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我趴在了地上,爬向桑德拉,来到她面前,撩起她的裙子下摆,提上膝盖,提上腰眼,露出她的内裤。我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腿,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立刻完全恢复,她所经历的痛苦、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我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处挫伤,印证了我先前的猜测,她的左手手臂几乎被折断。那两个贱人一定用了很长时间折磨她,逼迫她给我打电话。并不仅仅是痛苦。除了身体的疼痛之外,我还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充满耻辱、内疚,她觉得自己是把我带到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
尽管有十万个不情愿,但我无法对抗在莫林手中摇摆的提线木偶,我用力推了一把桑德拉,使她重重的仰面摔倒在地,我感受到了她的手臂传来的难以忍受的痛苦。
“稍等片刻,莫林,我想听到她乞求。”贝茨夫人转过身,面对我。“我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做这件事,”很快,我感受到一股之前曾经体验过的无法抗拒的冲动,我渴望痛饮桑德拉的尿。“这还不够,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求我,求我允许你喝她的尿。”
“想都别想!”我尖叫起来。瞬间,我感到揪心的疼痛,但那不是来自我的身体,而是桑德拉的腿,她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贝茨夫人正拿着桑德拉的提线木偶,用它给桑德拉施加痛苦。她又一次扭曲木偶的脚,瞬间,我感到桑德拉的髋关节被猛的扭动了一下。她痛苦的尖叫声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我们要再来一次吗?”贝茨太太说,“我应该多玩玩桑德拉好让你改变主意吗?”
就在这时,我在大脑中听到了桑德拉的声音,就像白天一样清晰,“别听她的,不要投降”但很快,她的声音变成了另一声痛苦的尖啸,她的腿再次遭到用力扭曲。我开始犹豫。
“噢,多么伟大的爱情!”贝茨夫人惊叹道,“桑德拉是那么爱你,她愿意忍受任何痛苦,只为了不让你受到羞辱。多么高尚,多么甜蜜,多么美味!让我们看看她的爱到底有多强,究竟要多少痛苦才能使她崩溃。”
另一声尖叫洞穿我的脑海。我再也不能对贝茨夫人抱有一丝幻想,她完全没有人类的感情,毫无疑问,为了达到目的,哪怕要折断桑德拉全身的骨头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吧,好吧,停下!我会照你说的做!”我喊了起来。
“我不认为这是一次乞求,让我们再来一次。”
“求你,求你,贝茨夫人,我会照你说的做,我会喝她的尿,求你不要再伤害她。”我感受到桑德拉的精神彻底崩溃,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眶。“求你,求你,我会照你说的做。”
“你求别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吗?”贝茨夫人还是不满意。
我很快回想起了正确的做法。
“求你,贝茨夫人,你可以允许我喝她的尿吗?我需要它,我想要它,求你,贝茨夫人,求你把它给我。”我乞求。
“这还差不多,但首先我们要去掉那些讨厌的内裤。莫林,去找一把剪刀。”
莫林走进厨房,我听到她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找不到剪刀,”莫林说,回到客厅,“但我找到了这个。”
莫林手中挥舞着一把桑德拉的雕刻刀,长约12英寸,高强度钢材质。贝茨夫人点点头,莫林把它扔在桑德拉两腿之间的地面上。然后,她又拿起了木偶。我身不由己的捡起了短刀,并用它切碎桑德拉的内裤。我不知道莫林是故意的,还是她对操纵木偶还不太熟悉,最后,我切碎的不仅仅是桑德拉的内裤,还在她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随着内裤变成碎片,我把刀扔在了地板上。
我感到我的头被推向前,停在离桑德拉裸露的腹股沟大概6英寸处。
“先等等,莫林,让她自己做完剩下的事。”贝茨夫人下令。
我能感觉到桑德拉试图制止我,但我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我别无选择。因此我自己走完了剩下的几英寸,并非受到强迫。现在我的嘴包裹住了桑德拉的尿道口,但并没有水流涌出,我能感觉到她在抗拒,在反抗,但是,突然,随着她的膀胱处遭到一击重击,她的抵抗停止了。
尿液从充满了我的嘴,我尽可能快的吞咽,但是,不知为何,我无法像前几天那样喝干每一滴,尿液溢出了我的嘴,呛进了我的喉咙,我大声咳嗽着,脸湿透了,头发湿透了,T恤和胸罩也湿透了。我以前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存那么多的尿,也许这是贝茨夫人的刻意营造。喷泉变成细流,最终停止,我听到桑德拉在心中哭泣,嚎啕。
“两个肮脏透顶的小女孩!”贝茨夫人大声说,“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看看吧,满地都是,去,弄干净。你知道该怎么做,像上次一样。”
我回想起上一次在浴室喝尿时的情景——用我的衣服擦干净地上的污渍。当然,贝茨夫人知道我和桑德拉之间的一切,现在,我得做同样的事。莫林再次操纵起提线木偶,我脱下了身上的T恤,开始擦地板。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膀胱处也遭到了刚才像桑德拉一样的重击,我立刻小便失禁,跪在那里,任由温暖的液体顺着大腿留下,直到我的牛仔裤完全湿透。当然,这激起了我更多的沮丧和恐惧,我仿佛听到了贝茨夫人咀嚼的声响。莫林操纵着我脱下牛仔裤和内裤,让它们加入擦洗地板的行列。
此刻我赤身裸体,浑身散发着尿骚味,面前一大堆浸成黄色的脏衣服,我认为羞辱已经达到顶点。
“你看,莫林,身体上的痛苦固然很不错,但更加美味的绝望和羞辱。灵魂的痛苦比身体受到的痛苦更加甜美。现在,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呢?让她给桑德拉表演几个节目如何?”
我永远也猜不透莫林和贝茨太太心中变态肮脏的想法。我只知道,我被迫拿起了短刀,转身面对他们俩,开始把刀柄当做假阳具自慰起来。就像是廉价酒吧里的廉价脱衣舞女,我不断收紧和放松阴道肌肉,同时让刀柄在下体里抽插。
“别害羞,小家伙,你可以做得更好,”贝茨夫人呵呵笑着说,“也许你需要一点激励?难道你更喜欢用刀刃那头插进去?”
她真的把我吓坏了,我知道这不是威胁,她真的会做出那种事,因此我尽全力表现得像一个妓女。我用一只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戏弄我的乳头,我试着摇摆扭动身体,发出呻吟。然而,对莫林来说这种羞辱还不够,她操纵着提线木偶,让我提起短刀的尖端,刺向我的乳房。刀口并不太深,贝茨夫人不想让我死太快,但足以让伤口流出血液。对着乳房刺了一刀后,我再次把刀柄深深的插入阴户。莫林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种模式,有时刺进乳房,有时刺中手臂,有时划过大腿,有时戳向肚子,到最后,我全身充满了乱七八糟的割伤和刺伤。
但最糟糕,最令人恐惧的是,不知为何,我的身体对这些摧残和折磨起了反应,开始兴奋。我不是受虐狂,这些折磨和摧残对我来说本不该有任何快感,所有这一切都是遭到了某种外力的强迫,我猜测那个外力来自贝茨夫人,是她用巫术让我渴望受到折磨,并且那种病态的渴望还在不断加深。刀柄在我的身体里插入得越来越深,我的躯体辗转着,扭曲着,高潮一波又一波的到来。我开始哭泣,为自己病态的欲望和背叛了意识的身体而哭泣,我恨自己,恨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部分的我祈祷这一切早点结束。如有可能,我更愿意对自己的心口来上一刀,终结这一切。不过,贝茨夫人不会让我死得那么快。
“现在,亲爱的,”贝茨夫人转向莫林,“她崩溃了,去折磨她,杀死她。”
我的身体被猛的一拉,躺在了地上。我看向莫林,她正站在我身后,拿着木偶。她提起木偶的一只脚,开始扭曲。我的左小腿迸发出撕心裂骨的疼痛,即便我的嘴唇被巫术封闭,喉头中的尖叫仍然足以刺穿旁观者的耳膜。她放过了我的脚,转而摆弄木偶的肚子,感觉就像被一头驴踢中。她又开始扭曲我的四肢和身体,试图让我做出只有职业瑜伽选手才能表演的高难度姿势。不知为何,除了被封闭在喉咙中的尖叫之外我什么也不能做。在某个时间点,她扭曲我的腿超过了极限,我的髋关节发出脆响,一股超越以往的疼痛淹没了我。
最后,莫林终于停了下来。我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伤痕累累,简直不能认出旧貌,我的左髋关节一定已经脱臼了。我瞥了一眼贝茨夫人,她正像进食中的狗一样流着口水。她的眼睛发出红光,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她绝对不是人类,更不是一个小老太太。她是邪恶的化身,纯粹的邪恶。
“现在让她去死,”贝茨夫人咆哮,“做完最后一下,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我的手提了起来,掐住自己的喉咙。它缓慢而坚定的收紧。我的手指压迫住了气管,阻塞呼吸。我在扼死自己。我拼命抵抗,但我的手臂已经不由自己控制,我开始眩晕。当然,如果贝茨夫人现在大发慈悲,我还有机会,但那是不可能的。我转过头,看着她,她盯着我,我可以感应到她正在痛饮从我心灵中散发出的每一滴恐惧和绝望。她脸上的笑容犹如笑面人般诡异邪恶。她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子底下,在我就要在她面前死去的当口,她居然开始自慰!
“不!”我感应到从桑德拉的方向传来一声心灵的尖啸,声如洪钟,足以喝退逼近的死亡。贝茨夫人和莫林一直在忙着折磨我,她们已经忘了桑德拉。她捡起来丢弃在地上的短刀,挣扎着爬到了贝茨夫人身后。
“你以为你可以打败我?”贝茨夫人用手指了指桑德拉的膝盖,她立刻倒了下去,“给我在那里躺着,我们等会再好好对你。”
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桑德拉又站了起来。
“去……死……吧……你!”桑德拉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像一块正在锤炼的灼热铸铁一般清晰。“我爱她,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尽管无法呼吸,尽管昏昏沉沉,我依然感受到了桑德拉的一举一动,她正在与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战斗,那股力量试图把她按倒在地。我感到她聚集起了所有的生命之力,她的体内有某样东西像是一座灯塔在闪耀。她仿佛在放射光明。她身体站得像钢筋一样笔直,一步又一步的向贝茨夫人接近,每前进一英寸都要克服极大的阻力。突然,她像是精疲力尽了一样向前倒下。但那不是放弃,而是进攻,她倒下的身躯压在了贝茨夫人身上,短刀刺入贝茨夫人的前胸。一下又一下,像是一个复仇女神。房间里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痛苦的尖叫,然后……
一切停止了。结束了,强迫我们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桑德拉瘫倒在地,我扼在喉咙上的手也随之松开。贝茨夫人坐着的扶手椅上没有血迹,她的身体土崩瓦解,化为碎片,飞灰,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地碎布。
莫林大张着嘴,连连后退,退至墙角,摔倒在地,身体蜷缩成球形。她把手塞进嘴巴;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嘴里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呜咽。就像是,离开了贝茨夫人的支持,莫林便没有足够的力量维持身体机能。
我看着桑德拉。我们之间没有了心灵感应,什么也没有。我们变回了两个普通女人,遭受暴虐的折磨,伤痕累累,满身血污,但我们活下来了!
“我……我……”我的声音嘶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谢谢。”
“我不能看着她杀死你。”
“谢谢,”我重复道,“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你的手臂怎么了,喔,桑德拉,我们要送你去医院。”
“你也需要医生,看看你的身上……还有你的髋关节,我去叫救护车。”桑德拉像往常一样说到做到,拿起了电话。
伴随着救护一起来的还有警察和他们想弄清事实真相而提出的一百万个问题。护士赶走了好奇的警察们,好让我们接受治疗,但警察绝不会在没有得到合乎逻辑的解释前离开。救护车还没来之前,桑德拉收拾好了贝茨夫人留下的衣服碎片,我们一起串好口供,编排了一段我们被一个疯女人——当然,那是莫林——袭击的故事。警察一开始并不相信我们的口供,直到他们搜查了莫林的住宅,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似乎是进行邪教仪式的祭坛。地下室里还搜出了一些别的东西——几百张我的照片,上面洒满了黑色的鸡血。调查进行至此,警察们不得不相信了我们的口供:一个精神崩溃的疯女人闯入了她臆想中的敌人的家,并对她们发动袭击。莫林的灵魂似乎已经逝去,剩下的只有一个空空的躯壳, 她被安置进了疯人院的小黑屋,她的余生都无法再说出一句有意义的单词。桑德拉和我都被告知不要去探望莫林,以免让大家都不好过。
在医院里,医护人员帮助我复位了脱臼的关节,缝合好了伤口,除了髋关节有些骨裂之外其他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桑德拉的病情比我严重得多,她的手臂完全骨折,至少要住院半年。我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就算时间已过午夜,早已不是探视时间,我仍然想办法溜进了她的病房。我在她的病床一侧低着身体,头紧紧贴在她的枕头上,以免被路过的护士发现。
“桑德拉,你睡了吗?”我低声说。
她翻了个身,对我微笑。就在这时,我的心中略有所动。我把手伸进被窝,抓住了她的手。我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心灵感应。
’你感觉到了吗‘,我在脑中想,没有说出来。
’嗯,有了!‘桑德拉用同样的方式回答。
’我还以为,贝茨夫人死后就……‘
’我本来也那么想。喔,朱莉,我非常,非常抱歉。‘
’抱歉?‘
’如果我没有……如果我没有惹上那个怪物……你也不至于……我非常,非常对不起。我害你丢了工作,你的名声毁了,朋友都离开了你,都是因为我……‘
我能感觉到她的悲伤,还有深深的自责。
’桑德拉,你错了,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是贝茨夫人和那个婊子货莫林,现在没事了,她们都走了。我欠你一条命,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已经死了,她几乎就要得手了……如果没有你……如果……‘我无法继续下去。早些时候的记忆纷至迭来,那时我是多么的接近死亡,甚至可以看到死神的笑脸,到现在我的喉咙仍然疼痛,嗓音沙哑。能够在不说话的情况下交谈恐怕是唯一的安慰。
’桑德拉,‘我继续,’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你指的是什么?‘
’这些,我们可以……心灵感应。贝茨夫人已经死了,莫林也不会再打扰我们,但我们之间的联系依然存在,以后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
我知道桑德拉所希望的是什么。她只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她是那么害怕,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她想要的是永远跟我在一起,她对我的爱甚至能够盖过贝茨夫人的巫术。
’我是直人,桑德拉,真的。‘
’我知道。‘
但是,我们现在都想着同一件事。不管我的性取向如何,世界上再没有别人能比桑德拉更加爱我,再没有人能够比桑德拉更加接近我的内心。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看上去一时半会不会消退,而且,在能够感人之所感的情况下做爱真是棒极了。我想吻她。
’还犹豫什么呢?‘桑德拉说。
’你脸皮真厚,夫人‘
我把脸凑近她,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
‘你还能控制我吗?’我问道。我感觉到她试着抬起我的左臂,不过那只是一种尝试,而不是命令。
‘我能接受这些’,我对她说,‘我再也不想回到没有你的生活。’
‘我爱你,’桑德拉的灵魂在歌唱。
‘我是个直人,你知道,’我回答,‘但我愿意为你改变。给我点时间。’
当然,那并不容易。我们都不得不重新找工作,想办法摆脱之前的丑闻。我的母亲仍然没有完全原谅我,尤其是父亲因为我的事情没有选上高尔夫俱乐部队长之后。知道了莫林的事情之后,她的态度缓和了一些,她用一种奇怪的逻辑把我突然变成了同性恋的事解释成了都是那个”疯女人“莫林的过错,好吧,虽然那是正确答案,不过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过程。但直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接受桑德拉。另外,刚开始的时候我仍然对男人感兴趣,但我渐渐发现,纵然他们有再大的鸡鸡,就算床上功夫再好,也永远无法达到我与桑德拉在一起的那份默契。在那些日子里,每当我事后回到家,桑德拉——她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总是在我的心中说,’欢迎回家,我的爱。‘
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10年,我不再幻想男人。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一直存在,事实上,它比以前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