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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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假小子。那些敢于正视自己假小子本性的女生尤其让我心痒难熬。如果她肯像我一样花上一点时间,些许金钱来梳妆打扮,把自己中性化的外表美美的展现出来,那么,我也愿意为她装扮得光彩照人……祈祷丘比特之箭射穿我们的心。因此,当半年前这个皮肤黢黑,身材健硕,扎着细细及肩发髻的会计脸上挂着迷死人的酒窝走进办公室,邀请我出去约会时,我怎有力气拒绝?好吧,我知道,我知道,永远不要搞办公室恋情,这就是你想说的,对吗?嘿,我要说的是,我是无视这狗屁规则的一小撮。
她叫里斯。里斯·卡普里埃拉。她不是意大利人,是美国黑人,就像我一样。我刚才说过,她有一身黢黑的皮肤,绝对黑得发亮;她身高约5英尺9英寸,210磅,每周花三个晚上去健身房,纯粹的蕾丝边。我?我身高5英尺5英寸,皮肤就像黑巧克力。我喜欢留短发,短到远看像个兵哥哥,我的耳垂上挂着两个巨大的银耳环,你可以一眼认出我来。我很敦实,或者,用别人讨好的话说,丰满。我有一个人们戏称为“洋葱”的屁股,圆润,结实,曲线柔滑,那是我对自己身体最满意的部分。照我爱人的说法,它是一个如此完美的洋葱,以至于会把人辣出眼泪。喔,再加上给了我无限自信的乳房,又大又明亮的深褐色眼睛,丰满的嘴唇,那就是完整的我。顺便说一下,我的名字叫格鲁吉亚。上班的时候 我总是穿着长裙 ,还有大号上衣,以免春光外泄。里斯有时候很喜欢吃醋。公司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我们两个正在约会,包括我们的老板——他们都隐晦的提出过不满。他们对此看法?他们都不想在工作时间现场观看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谈恋爱,可以容忍,但请把私事留到回家解决。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已经约会了六个月,感情进展得相当不错。我们已经开始认真讨论搬到一起过同居生活。不过,所谓的“蕾丝边同居综合症(lesbian U-Haul syndrome)”让我们很是惶恐不安。你知道的,有许多看似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女同志在同居后的第一个星期就分了手。因此,我们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搬家。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做爱。不要误会,我到不了坐怀不乱的境界!每个女孩都有一些小小的弱点。我需要时刻感受到爱的存在。我不在乎被人看做一个轻佻的色狼,我只想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一个漂亮的假小子对我的疯狂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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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像我说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虽然我只提过一次,但里斯仍然牢牢记住了我的32岁生日。她送了我一份浪漫的礼物:温馨的烛光晚餐。她没有趁着圣诞节跟我分手(嘿,你知道有些人很会挑日子)。每天早晨,她打电话将我唤醒,每天夜晚,我听着她的声音入眠。她是如此甜美,周到,体贴……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的上司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辞职走人,我的整个世界也因此被搅得天翻地覆。
管理层花了几个星期物色新副总裁。他们不想在公司内部找人接班,因为他们声称要打造一种“全新的风格”。鉴于这个职位所需的声誉和他们开出的6位数薪金,我猜测我的新上司肯定又是一个白人男性。我根本无法想象充斥着大男子主义和种族歧视的公司高层会聘用一个女人,或是一个黑人……更遑论黑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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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让我们回到正题。里斯每天早上都会接我去上班(我讨厌开车,尤其是开上交通高峰时费城的破路),今天上午我起得有些迟。里斯的脸上挂着一丝怒气。所以,我一钻进乘客座,就立刻向她抛着媚眼,甜甜的笑着,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她依旧拉着脸,我知道等人是她最恨的事情之一,我得赶快想办法打破现在的僵局。她顺着主路开进市中心,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让她露出笑容。她从不介意在车上来一场隐秘、激烈而又猥琐的爱爱,因此,我在她专心开车时悄悄弯下腰,头钻进她的裙子。她的身体被安全带牢牢束缚,手握方向盘,脚踏刹车,无处躲避,无从反抗。我用我们都很熟悉的节奏抽打她的阴蒂,舌头在里面转着圈圈,直到她的大腿夹紧了我。她来了。我重新坐直之后,她终 于换回了平常那副甜蜜可人的笑脸。我们注视着彼此,笑了起来。等红灯时,我们开始如饥似渴的亲吻。
从一楼上到办公室我们花去了将近5分钟,当时正值上下班高峰,等电梯的人实在太多了。随着越来越多人挤进电梯,里斯和我被众多西装革履的躯体阻隔开来。我被挤得退后了几步,险些摔倒,就在此刻,两只手撑住了我的腰,帮助我站稳身体。在我恢复平衡后,那双手非但没有抽离,反而继续前进,将我抱住。我抬起头,看到了里斯从拥挤的人潮中穿越而来的目光。从她的位置能清楚看到我的腰正被一双来路不明的手紧紧抱住,她看起来很生气,而且怒气在不断滋长。我尝试逃脱那双紧握的手,试图远离它与我接触时传递来的热量,但它也跟着收紧,阻止了我的离去。当我感觉到手的主人弯下腰,大口呼吸我的香水时,我知道里斯肯定要气疯了。所以,在人们开始陆续离开电梯,环境稍 微宽松后,我立刻向前一挣,逃离魔爪。但那个人还在我的后面。我看了一眼里斯,她怒气冲冲的盯着我的身后。我尽可能快的向她那边挤了过去,牵起她的手。她用力甩开,嫌恶的躲开了我。这时我仍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搂住了我的腰。
电梯终于到达8楼,我松了一口气。我赶忙离开电梯,站在门口等待里斯出来。里斯正盯着一个跟在我后面走出电梯的女人。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她有一身浅黑色的皮肤,比里斯高上一点点,大概6英寸。她的鼻子很尖,薄嘴唇,杏仁一样的眼睛上方装点着长长的深色睫毛。她有着宽阔的肩膀和细长的腰肢,穿着与她身体完美匹配的深蓝色西裤,头发扎在脑后。当她款步迈向我们办公楼的走道时,我才发现她的头发扎成了一条粗辫子,吊在背后晃来晃去。我盯着她的科隆西装。就在此刻,我忽然意识到,她正是我最钟爱的那类假小子。她知道自己是什么,并且敢于正视自己的本质。我也看出她是一个从头到脚的纯粹的蕾丝边。
“刚才就是那个贱人占你的便宜。”
我意识到里斯的醋坛子又打翻了。我叹了口气,“宝贝,你知道我是你的,只属于你,没有别人。来吧,别让她毁了这么美好的早晨。”
我可以看出她努力压制着愤怒的情绪,我跟你说过她的嫉妒病有时候相当严重。我看了一眼手表,挽起里斯的胳膊,拉着她前往办公室。“快,我们要迟到了。我可耍不起你的大牌,我只是一个小秘书。”
我打卡上班,时针刚好指向9点。里斯那边的人不需要打卡,他们的老板不是很在乎员工迟到个几分钟。我这边恰恰相反,哪怕迟了一秒都会引得老板大发雷霆;其他员工对此颇有微词,但我不在乎。行政助理的工作薪水很合理,福利也算优厚。有些东西你必须通过舍弃来获得。
我刚把背包锁进办公桌抽屉,对讲机的嗡嗡声就响了起来。“格鲁吉亚,请你过来见见我们的新副总裁。”
Calganetti先生是我们的头头,如果他向你招手,你就得连滚带爬的迎上去。我抚平深灰色长裙和粉红色毛衣。遇见里斯之前,我对粉红色并不感冒,但她对这种颜色有着偏执的热衷。这件毛衣有些紧身,充分展示了我的乳房,但每次穿它都让我有点不舒服。不过,我愿意做任何事来换取里斯的笑脸。
我疾步穿过办公楼走廊,进去之前先轻轻敲打Calganetti先生的办公室大门。他坐在宽敞的樱桃木办公桌后面,我刚一进门,他就立刻站了起来。一直在跟他谈话的人也同时站了起来,看到她,我的呼吸骤然急促。我的新老板就是在电梯里骚扰我的那个女人。
“阿什利·考德威尔,这是格鲁吉亚,我们最器重的行政助理。她会帮助你开展工作,并满足你的需求,无论你需要什么。格鲁吉亚,考德威尔女士接替了彼得。”
她向我伸出右手,我本能的握住了它。那股方才我一直试图躲避的体温再次如电流般穿透我的身体。这时候我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她的脸。看上去她是个严厉的人,她的额头和嘴唇两侧隐约可见几丝皱纹。我怀疑它们是笑纹。但最吸引我注意的不是她的脸,而是眼睛。喔,她有一对令人过目不忘的明眸,颜色介于褐色与绿色之间,仿佛会随着光线的改变像水晶一样放射出绚丽光华。我只在虚构小说中见过如此摄人的双目。我想知道她有没有戴美瞳。这时,我意识到自己只顾盯着她看,忘了说客套话。
“欢迎您加入我们公司,考德威尔女士。”
“叫我李。”
她的声音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它是那么深沉,几乎有些沙哑……无意间勾起了我心中萌动的春情。我无法想象在见面第一天就绕开考德威尔女士这个正式的称呼,改用暧昧的昵称。里斯肯定会对此大为光火,气上几天,甚至几个星期。
我跟在他们身后,Calganetti先生继续向她介绍公司的其他成员。我们来到了她的办公室,Calganetti先生用随意的语气叫我给他们倒两杯咖啡。我立刻感到一丝恼火,我以前的上司从来不曾把我当做勤杂工使唤,但我没有失去理智,而是采取了职场中最保险的做法,询问他们想要什么咖啡。考德威尔女士说不必那么客气,所以Calganetti先生也改变了主意。Calganetti挥手打发我离开,我回到了离考德威尔女士办公室不远的办公桌前。我带着惶恐不安的情绪坐了下来,想知道我的新老板是个怎样的女人。自从四年前得到社会学学士学位后,我一直在这家公司担任办公室行政助理。原本我希望成为一名大学教授,但后来改变了决定,我不想在学术界的废话堆里打滚。所以,我接受了这份跟所学专业毫无联系的工作,处理Word和Excel文档要比社会学实用得多。凭着受到的高等教育,我的薪水要比别人多上一点点,但我充其量只是一个秘书。别问太多,我想。
我坐在办公桌前,无所事事,等待考德威尔女士呼唤我的协助,我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坐到了那个位置。正如我刚才所说,要坐到她这个位置并不容易。喔,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点我们公司的背景。我得承认,虽然我已经在这里做了四年,但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我们的业务。我们的主业是市场调研,至少宣传手册上是这么写的。我知道我们为IBM最新的笔记本电脑和强生公司的产品做过一些研究。它们是我们最大的两家客户。我以前的老板离职之前,正是他负责的IBM调研项目。他设计调研题目,亲自组织项目小组并参与调查。能够与他共事的原因,我猜测,我的黑人背景起了很大作用。最有讽刺意味的是,种族歧视情绪越浓的管理层,往往越忌惮对有色人种说“不”。我想知道考德威尔女士是否也利 用了他们的弱点。我仍然惊讶于他们为如此责任重大的岗位聘请了一个非洲裔美国女性。
几分钟后,Calganetti先生离开了考德威尔女士的办公室,我继续耐心等待,等待她的召唤。但她没有。12点30分,临近里斯叫我去吃饭的钟点,我敲响了考德威尔女士办公室的大门,等待了几秒钟后,我推开沉重的木门。
“考德威尔女士,我想知道在我去吃午饭前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她一直在忙碌。她重新布置了办公室,这里新添了几件非洲艺术品做装饰,她的办公桌摆上了几张照片和一些私人物品,沙发上放着新的坐垫。她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墙角挂上了学历证明。我看到了三个博士学位,分别来自普林斯顿,耶鲁和宾夕法尼亚。她简直算得上一个常青藤专业户。
“阿什顿女士,在你走之前可以帮我找到这几份文件吗?”
她递给我一张清单,只是粗粗扫了一眼,我便打起了退堂鼓。找到她所需的信息至少要花上几个小时。我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事吗?”
“有,帮我倒杯咖啡,黑咖啡,6块方糖。”
我皱着眉头离开办公室。我已经可以预见到这个老板不好对付。午餐前最后一分钟才派发任务,还把我当做勤杂工一样使唤,倒咖啡?那不是让大学生干的活!很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下马威。我收起傲气,拨通了里斯的电话,告诉她我不能去陪她吃午餐了,我得伺候公主殿下喝咖啡。我敲了敲门,尽可能快的把咖啡放上她的办公桌,不想在这里多呆。她一直在看着文件,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更别说感谢。刚一关上她办公室的门,我便撸起了粉色毛衣的袖子,深吸一口气。得赶紧开工。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不可能在午餐前找齐她所需要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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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后,我终于完成了工作,抱着一大摞打印纸走向她的办公室。我不耐烦的敲了敲门,等待她的回应。我走了进去,把那些文件放在办公桌的边上。
“谢谢你,阿什顿女士,午餐吃过了吗?”她低着头说。
“呃,我一直没有功夫去。”
她终于抬起头来,“为什么?”
“我忙着完成你布置的任务,我还以为你很急需呢。”
我一直气鼓鼓的,直到她取下黑框眼镜后才意识到她戴着眼镜。她紧盯着我的眼睛足有一分钟。“我好像没有要你饿着肚子加班吧,现在几点了?”
“接近3点。”
她点了点头,“瞧,如果你饿死了,我可不想为此负责。你现在最好马上去吃午餐,虽然晚了点,但总比没有好,下午你可以休息了。”
她注意到了我的犹豫。
“有问题?”她轻声问道。
“呃,我觉得那样不行。我是说,现在就下班不合情理,是早退旷工。”
她的嘴角轻挑,微笑起来,笑纹如同水面的涟漪,如此……迷人,喔,天哪,我在想什么。
“阿什顿女士,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是你的上司,如果有人因为你提前下班惹麻烦,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我略作停顿,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我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开口。
我转过身面对她。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像要递给我。我不得不再次回到她的办公桌前,但看到她手上的东西时我再次犹豫了。
“阿什顿女士。”
她平稳的声音中隐含着权威,仿佛不允许我有丝毫质疑,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20美元钞票。
“我请你的午餐。现在走吧,明天早上再来见我。”
我很惊讶。她的慷慨与说话的语气中透出的愠怒和不耐烦相互矛盾。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只是对我发布着简短的命令,好像我是她的宠物。我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毫不犹豫的服从她。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在离开之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面前的文件上。
“又怎么了,阿什顿女士?”
她没有抬头。不知为何,虽然她对我说话的语气很是无礼,但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触动了我的心弦。
“我想知道……”
“嗯?知道什么,阿什顿女士。”
她的语调陡然提高。她在挑逗我。我笑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叫我阿什顿女士。”
“那你为什么叫我考德威尔女士?”
她依然低着头说话,眼睛没有离开办公桌,“好吧,所有的秘书都应该用姓氏称呼他们的老板。老板则用名字称呼自己的员工。”
她再次脱下眼镜,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我。我几乎能感觉到那暗绿色的眼珠放出的亦寒亦暖的辐射。
“嗯,你可以看到我跟这里其他的副总裁不一样,不是吗?因此,让我们定一定新规矩。如果你叫我李,我就叫你格鲁吉亚,同意吗?”
“同意。”
“还有什么事,格鲁吉亚?”
我喜欢听到我的全名从她的嘴唇中蹦出。我很感激她没有用一个简称,或者绰号代替,我是因为里斯才容忍那些简称和绰号。
“没有了,考德……呃,李。明天见。”
我合上身后的门,对自己微笑。我关掉了电脑,用布盖好,然后有点做贼心虚的离开办公室,去往会计部门找里斯。里斯坐在办公桌前,另一个新来的会计,帕姆,正坐在里斯的桌子上面,跟我的宝贝聊天调笑,她们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走向里斯办公桌的途中,我的脸情不自禁的拉了下来。帕姆是一个狡猾的贱人。从来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出她是那些厌倦了跟金发碧眼的白人,想要尝尝黑人女孩的滥交者之一。她们尤其喜欢黑皮肤的假小子。我讨厌她,她看里斯的眼神就像贪嘴的小女孩看到了奶油蛋糕。一瞧见我,帕姆便跳了起来,抚平她那连屁股都遮挡不住的超短裙。
“嗨,Gee,怎么了?”
"没事,帕姆。"
帕姆急忙离开,我向里斯皱了皱眉头。“你干嘛跟那个贱人聊得那么开心?”
“喔,别在意宝贝,你的新老板把你从我这里抢走了,我可不习惯一个人吃午餐。”
“你跟她去吃了午餐?里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贱人一直想上你!”我的怒气慢慢上升,咬着牙齿,哽着喉头冲着里斯发火。
“嘿,你太敏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有没有脱掉你的裤子?”
我翻起了白眼,“去你妈的里斯!”
我扭过头大步离去,忘了告诉她今天我可以提前下班。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里斯的嫉妒心。我辛苦工作了整个中午,饭都没吃,她却一点也没有表示,反而背着我跟着那个贱人调情,她是什么意思?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帕姆在食堂里跟她挤眉弄眼的贱相。帕姆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跟她那么亲密?我再次调整呼吸,以免在办公室里上演一出闹剧。离去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喃喃自语着抱怨的话。由于没有看路,我跟某人撞了个满怀。迷迷糊糊之中,上午在电梯里的那双手又一次搂住了我的腰。我抬起头,又看到了那双带着淡褐色的绿眼睛。在放开我之前,她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徘徊了好一阵。
“格鲁吉亚,我不是告诉过你可以下班了吗?”她挑起眉头。
我没有力气斥责她对我的骚扰和调戏。我不能,那时我太生里斯的气了。“是的,我正准备走,我很抱歉,明天见,考德威尔女士。”我心不在焉的说。
我转过身迈步走开,但立刻停住脚步。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再次转身,面对她。在逆光下,她眼睛颜色变得更深,更绿。
“你还好吧?”
“呃,是啊……我很好。谢谢你,明天见。”
我急忙离开办公楼,不耐烦的等电梯。我多么希望里斯能跟在后面,叫我别走,但那是不可能的。这不是她的风格。她从来不在吵架之后首先开口道歉,即便是我。走进电梯的瞬间,我决定用老板给我的20美元坐出租车回家,而不是去买午餐。我没有心情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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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一夜,里斯没有给我打电话。第二天早上也没有。我不得不自己开车去上班,或者挤公交。我选择了公车。那天是星期五,本该是个愉快的周末。我简直不敢相信,里斯会冲我发那么大的火,只因为一个陌生女人在拥挤的电梯上摸了摸我的腰!好像那个女人突然变成了我的老板是我的错!我没有跟她吃午餐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而已,她想到哪里去了。唉!想得越多,我对里斯越生气。这回我不会先道歉的,就让她生气去吧!我什么也没有做错,错的是她,是她的醋缸子!如果她想和解,就得先跟我道歉,这回我绝对不会服软,就这样吧!
好吧,我写了一大堆抱怨的废话,但那都是虚张声势,我真的很在乎她。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守着她的电话,一直等到晚上两点。今早我睡到7点30才起床,平常她总是7点整准时把我叫醒。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我完全没有准备,我的心乱成一团。好吧,我输了,我打算今天向她道歉。
我提早了半个钟头赶到公司停车场,在8点30守在里斯的泊车位等她。8点50,她的黑色凯雷德驶进车库,我闪到一边,让她停车。当她打开车门下车,我正要打招呼时,我看到另一侧的车门也打开了。帕姆走下汽车,愧疚的看了我一眼,快步跑向电梯。我看着她扭来扭去的屁股,突然发现她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衣服,那让我想起了她坐在办公桌上跟里斯调笑的贱样。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我回过头看着里斯,她正靠着汽车注视着我,毫不在乎的傻笑着。
“里斯,你跟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宝贝。你跟我说去你妈的,然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帕姆想要搭便车,我刚好空了一个座位。就是那样。”
我试图控制住怒火,不要像个疯子一样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那种感觉最是难受。我咽下一口唾液,向她问起了我这辈子最难开口的问题。
“你有跟她上床吗?”
在她开口之前我就知道了答案,她的眼睛出卖了她,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正忙着编造谎言。她以前从来没有骗过我。别误会,在刚开始跟我约会时,她也同时踩着别的船。像她那样漂亮的蕾丝边从来不会缺女人。但在过去的两个月,在我们确立关系并认真讨论搬到一起住之后,我一直是她的唯一。我还以为她会对我忠诚。我还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共度余生,你知不知道?现在呢?我真的看错了她?我们只吵了这么一次,她就出了轨?我该怎样表达我的绝望?
在她开口废话之前,我便转身离开,哽咽着冲向办公室。我需要时间平静一下,等一会再去找她说清楚。事情还没有完全搞砸,还有和解的机会。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要跟一个我每天都能见到面的人出轨?她想气死我吗?
整个上午,我机械的做着工作,大脑一片空白。午餐时间,我的情绪稍许平静,决定去找里斯好好谈谈。我看到她和帕姆肩并肩离开办公室,她的手贴在帕姆的背后。她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办公楼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在和里斯约会。我尽量无视他们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去你妈的里斯,去你妈的帕姆,下地狱去吧!我和里斯之间的关系有这么脆弱吗?连一点小小的意外都经受不起?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在拥挤的电梯里摸了摸我的腰?那个女人是我的顶头上司。那个女人的声音现在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我强压下对她的愤怒(嘿,她正是把我卷进这堆麻烦事的罪魁祸首),走进办公室。
像昨天一样,进门之后,李没有抬头,哪怕点点头也没有。我已经厌倦了她傲慢的态度,她才来了一天而已!
“阿什顿女士,你可以帮我倒杯咖啡吗,黑咖啡……”
“六块方糖。”我帮她说完了接下去的话。我知道我应该掩盖自己气恼的语气,但我想我没有成功。她抬起头,从鼻梁上取下那只可爱又烦人的眼镜。她暗绿色的眼睛与我的目光交汇,我的心猛的一颤。
“有问题?阿什顿女士?”
“看,我们可以停止这个名称游戏吗?我宁愿叫你考德威尔女士。如果你能叫我格鲁吉亚,我将不胜感激。这里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规定的,好吗?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我不想破坏掉这里的规矩,好吗?”
李靠上椅背,双臂交叉放在胸口。她沉默的看着我,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还想知道,帮你倒咖啡也成了我的职责之一吗?我以前的老板从来不叫我做这种杂事,我真的想知道我是不是还要兼做勤杂工的活。我有学士学位,我从来没想过要帮别人倒咖啡。”
李只是继续盯着我,沉默着。最后,我转过身去,“我这就去取你要的咖啡,考德威尔女士。”
李还是没有说话,我不敢回头,匆忙离开办公室。看起来我的工作就要保不住了!我摇摇头,帮她倒好咖啡,我的双手在颤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今天好像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先是里斯,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跟我分手,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突然间,我觉得与她交往的那6个月完全是浪费生命。现在,在这里,32岁的我又要去帮老板倒咖啡,她把我当成23岁的实习生一样使唤!上帝啊,我真是个失败者。40000的年薪根本无法补偿这种侮辱。也许我应该回去学校继续深造。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时间仔细考虑的,因为我很有可能今天就被解雇。胆敢跟新老板顶嘴的刺头格鲁吉亚?很好,走人吧你!
回到她的办公室时,我的手仍在颤抖。她像往常一样不理我。我把咖啡放在她面前,快步走向大门,打开,准备逃离这个压抑的办公室,奔向自由。但她沙哑的嗓音阻止了我。
“等等。”
我愣住了,慢慢转过身。她还在看文件。
“坐,格鲁吉亚。”她低着头说。
我听从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很接近大门,离她的办公桌足够远。她又让我干坐了几分钟。最后,她脱下眼镜,靠上宽敞的皮革转椅。她皱起眉头。
“过来,格鲁吉亚。”
我的抵抗意志烟消云散。我知道我马上要失去工作,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好争取的?我走近她的办公桌,站在她的面前。
“坐。”
我再次听从,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我低头看着她的红木桌子。它是纯手工制作,管理层的专属用品。盯着它要容易得多……它不会像那双眼睛一样让人心烦意乱。
“格鲁吉亚。”
我知道她要我做什么。她要我看着她。但我的眼中含着泪水,我不想让她知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今天是星期五,我只想赶快回家爬上床哭到睡着。我在一天之内失去了女友,马上又要失去工作。这一切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好吧,我知道这么想很不公平,但当时我的心情实在太糟糕。
我没有抬头,“考德威尔女士,我很抱歉。我在为一些私事心烦。我知道刚才我对你很不尊重,我向你道歉。我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辞职。”
“啊,对,我听说了你的女朋友跟别人约会的事。你的女朋友就是昨天跟你一起乘电梯的那个女人,对吗?”
我抬起头,看到了那双暗绿色的眼睛。她怎么知道?据我的经验,一个刚过来工作一天的人不可能这么清楚办公室里的八卦新闻。
“我觉得她还没有跟别人约会……”
“连着两天共进午餐和上过一次床之后,你觉得她们还没有约会?别骗自己了。你很清楚,我也很清楚,整个公司的人都清楚,你出局了,她找到了新欢。”
我的嘴半张着,关不起来。也许她是对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看,这就是该死的办公室恋情。为什么别人都说要尽量避免它?这就是原因。这个女人当着你的面跟别人纠缠不清,把你晾在一边,而你的心里还放不下她,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据我所知你们交往的时间不短了,是不是?”
“有半年了。”
“真的吗?该死的,真是操蛋了。”
我对她随口说出脏话有些吃惊,更吃惊的是,她坐在那里随意的跟我谈论着我的私生活,好像她……什么都知道。
“现在嘛,虽然我昨天已经放了你半天假,但很明显今天你也需要一段时间一个人呆着。所以呢,虽然现在才下午两点,但你给我赶快回家,我不想看到你拉长脸在我旁边生闷气。”
我想说些什么,但她举起了手,让我噤声。
“先不要感谢我,我不是要白放你的假。这些工作我一个人做不完,所以明天和后天你要来这里加班。我需要你在这里。我知道公司不会付你加班费,所以我会自己掏钱补偿你。”
她在开玩笑吗?该做出补偿的人是我,我应该感谢她没有解雇我!“是,考德威尔女士。还有你不必付我加班费。明天你想要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9点,星期六我要你呆在这里一整天,星期天来半天。”
我点点头。我正要起身离开时,注意到她又皱起眉头。不用她多说,我立刻坐了下来。
“你不能因为我的仁慈放纵自己,格鲁吉亚。我对你很宽容,但我必须告诉你,你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老板面前。”
我用力点头,“我知道,你说得对,我很抱歉……”
“闭嘴,格鲁吉亚。”
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的语气很认真。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不知为何,我毫不犹豫的服从。
“那么,如果下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会找到一个有创造性的方法惩罚你。明白了吗?”
“是,夫人。”别问我为什么要叫她夫人,那就像我的本能反应。
她点头赞许。“还有一件事情,格鲁吉亚。”
“是,夫人?”
“你要帮我倒咖啡,你要学着喜欢上帮我倒咖啡。我想要一个愿意取悦我,愿意竭力让我保持好心情的助理,明白了吗?”
我再次点头,同时试着忽略被那些话语带动出的奇妙情绪。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乳头越来越硬?
“我想听到你的回答,格鲁吉亚。”她轻声要求。
“是,夫人。”
“嗯,真是乖孩子。还有,我喜欢你叫我‘夫人’,从现在开始以后都那么叫我。现在,回家去,好好处理你的私事。明天见。”
我站了起来,离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弯腰关电脑时,我的乳头轻轻摩擦着胸罩柔软的面料。我不太明白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就在刚才,我没有为里斯伤心难受。里斯在我心中的形象正被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划破,覆盖,我无法将它赶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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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里斯同样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打给她的电话她一个也没有接。事实上,我在留言中哀求她给我回电。等到第二天早上她仍然没有反应之后,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我出局了。半年的感情就这么完蛋了?我擦干流在脸颊上的眼泪,洗完澡,找出一条牛仔裤穿上。但愿周末穿休闲装不会冒犯我的老板。我看了一眼挂钟,吓了一跳。如果不打出租车,我肯定要迟到。我打电话给汽车公司,调度员保证我只要再等上10分钟。
我把身上仅有的20美元现金给了司机。来到公司电梯前时,我只剩下两分钟。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刷卡机旁,伸长手臂,拼命把签到卡放进里面。就在这时,那个深沉、嘶哑的声音让我瞬间冻结。
“周六不用打卡,格鲁吉亚。”
我吐了吐舌头,笑了,取回签到卡。“喔,当然,我忘了。”
我转过身,面对李,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男士白衬衫,一条褪色的牛仔裤。她优雅的摘下眼镜,皱起了让我心惊胆颤的眉头。
“你忘了,然后呢?”
我困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昨天的指令。“我忘了,夫人。”
李点点头,“乖女孩。”
若是以前,我绝对会认为这种称呼是对我的侮辱,但不知为何,听到李这样说令我感到奇特的慰藉。李盯着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刚开始,我试着跟她对视,但她的明眸让我越来越紧张,我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
“好了,让我们开始工作。”
那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我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李忙着处理她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回复写给她的信件,并给客户回电。连接着公司大门的对讲机铃声响起时,我立刻按下接听键。
“是谁?”
“考德威尔女士的外卖。”
我打开了门,让送货的女人把袋子放在接待员的柜台上。袋子里飘散出的香味让我想起自己正饿着肚子。我瞟了一眼手表,猛然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2点。我拿起袋子走进一个较小的会议室,拿出办公室里储备的一次性餐具,把食物分成两份,然后把餐具摆放整齐。我轻轻敲打李的办公室大门,等待她回应。几秒钟后,她让我进去。
“午餐准备好了,夫人。”这回我记住了要用适当的称呼。我偷眼看了看我的新老板,她的耳朵上别着一支铅笔,衣袖卷起,脸上的表情非常专注。李工作得非常努力,她似乎对自己的工作已经完全了解。她的确有坐这个位置的实力。
“好的,格鲁吉亚,去会议室等我。”
我点点头,慢慢退出房间,关上门。又一次,我毫不犹豫的服从了她的命令。我在会议桌的次席坐下,紧邻首席旁边。不知为什么,我知道李想要坐在首席。我坐在那里等待,尽管肚子咕咕叫,但却只是盯着食物,不敢先开动。我担心等李过来的时候食物已经冷了。也许我应该先把分好的食物归拢一堆,放进微波炉加热?就在我准备加热它们时,李终于来了。她走进房间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李坐了下来,我开始殷勤的为她摆放餐具,替她戴好餐巾。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只觉得服侍她是很自然的事。几分钟后,我们各自坐定开饭。
吃罢饭,李很干脆的站了起来,直接走出会议室,一句话也没说。我收拾干净了她剩下的食物残渣,虽然她没有要求。
下午,我们继续在沉默中工作。5点30分,李宣布今天就到这里,提醒我明天早上9点准时上班。我跟着她走出办公室,看着她锁上大门,继续跟着她走进电梯。电梯门彻底合拢的瞬间,李突然把我推到了墙边。她饥渴的唇贴上了我的嘴。我的乳头立刻坚挺起来,她亲吻得那么用力,几乎像野兽的撕咬。我一点也不觉得唐突,相反,我感到如释重负。我一直隐约感觉到我们之间萦绕着暧昧的情愫,我很高兴那并非我的妄想。她的舌头侵入我的嘴唇,在里面翩翩起舞,我闭上眼睛,陶醉在任她摆布的迷幻氛围之中。在我身体里存在了很久的某些东西促使我想要把自己作为礼物奉献给她。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她的手第三次搂住了我的腰,激情和兴奋从我的头部开始迅速向下蔓延至大腿之间。她用一 只手抱住了我的头,亲吻的力度稍稍减退,只是温柔的吮吸了一会我的下唇。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宝宝。”她在我耳边用沙哑的嗓音低语。我回赠了她一个微笑。
“称赞你的时候你得向我表示感谢,格鲁吉亚。”她轻声下令。
从她嘴唇中跳出的我的名字让我浑身哆嗦了一下,“谢谢你,夫人。”
李笑了起来,“乖女孩,明天见。”
电梯门打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能够迈开步子之前,我摇晃了好几分钟脑袋,想要把她从我的意识中赶走。我像僵尸一样的走到汽车站,大脑超负荷运转着,想弄清刚才、乃至今天整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那么顺从,愿意让她控制我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思想,每一个愿望。那很可怕……又那么令人陶醉。她没有让我感到不安。事实上,得到她的赏识让我重拾自信。也许,她不像里斯那么嫉妒,如果有人不小心用手搂住了我的腰,她也不会抓狂。我想她已经知道她俘虏了我的心。只花了两天时间,我就被她彻底俘获。
星期天风平浪静。她高效率的处理着业务。我们都没有谈起电梯里亲吻,并且那种事没有再次发生。我们一直工作到下午两点,然后分道扬镳。整个早晨她都没有再碰我,也没有叫我“宝宝”。前一天晚上,她沙哑的“宝宝”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伴我入眠。我一直期盼着她能再那么叫我一次。当我意识到今天没有了指望时,我感到了胸口的阵痛。我担心她对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担心我是不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做了错事,冷漠是她对我的惩罚。那天我准时上班,像前一天一样伺候她吃过午餐,然后收拾好她的残羹剩饭。我做完了她交给我的每一个任务,但是,她仍旧什么也没有表示。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我挑了下垂到脚裸的翠绿色裙子,黑色上衣。黑色低高跟鞋是很好的搭配。在镜子前仔细检查了很长时间后,我才拿起包包离家出门。现在才刚过7点,但我想早点去办公室。我想在她到来之前为她准备好咖啡。在某一瞬间,我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发了什么疯病,但很快就把那一丝犹疑甩在一边。
电话铃声把我吓了一跳。我的第一反应是直接挂断,但深吸一口气之后,我决定接听。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来者何人。
“Gee,你还好吗?”
我用力吞咽唾液,仿佛那样就能消化我心中杂糅的情绪。其中分量最重的是内疚。我们还没有正式分手,但我已经在思念着另一个女人入睡。我已经吻了别人。不过,里斯做的事比我更过分……
“嘿,里斯,我很好,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
电话的另一端出现一个暂停,“呃,我们得好好谈谈。我可以去接你吃早餐吗?”
我的嘴塞住了。最好避免出现那种情况。今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李。但我必须为上一段感情做一个圆满结束。事情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两个不适合在一起。
“当然,里斯,可我必须8点30到办公室,好吗?”
“好啊,当然,一会见。”
她把我带到办公楼附近的小餐馆。我们光顾过那里好几次,但那一刻我没有感到太多伤感。我只想赶快上楼,去到李的身边。
“Gee,宝贝,对不起。看到那个女人在你身上乱摸我真的气疯了,因为你看起来根本不在意。我知道她是你喜欢的类型所以……后来她又突然变成了你的老板……那时我真的失去理智。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我点点头,看着她,喝了一口咖啡。
“我在想,今天我可不可以带晚餐给你。”她撅起嘴唇,向我展露出短短几天前绝对能让我心摇神曳的迷人微笑。
我清了清喉咙,说出那些话比想一想要难得多。“里斯,看到你跟帕姆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你真的伤害了我。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关系,也许前天的意外是老天安排的考验,我们都没有通过。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这些话刚说完,我立刻觉得糟透了。里斯一直对我很好。她细心,迷人,可爱。她有一副好心肠。好吧,前两天她没那么好心,但那是她觉得自己受到威胁后的疯狂之举。我果真应该就这样结束这段稳定的关系吗?我们之间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我究竟在做什么?
但是,当我的思想闪回到在电梯里亲吻的那一刻,我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仿佛它刚刚发生,我知道,从此以后我朝思暮想的对象再也不会是里斯,而是李。我愿意跟随她到天涯海角。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结果,我也绝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李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她在我的身上种下了一颗里斯无法拔除的萌芽。
“所以呢?没有机会了?”
我不安的转过头去,里斯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冷酷和愤怒。我觉得她还不至于跟我打起来,但我真的不想发展到那一步。周围的人纷纷停止了啃松饼和面包圈,朝这边看了过来,他们中的许多是我的同事。我不想再变成八卦新闻的焦点了。上周五开始疯传的流言飞语现在都没有止息。
“里斯,我们晚点再谈,好吗?”
“为什么?难道晚一点你就会改变心意?”她大声喊道。
“大概不会。”我打定了主意。
她黢黑的脸慢慢变成暗红,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就在此时,一双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熟悉的体温,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她是谁。里斯站了起来,火花在她的眼中闪动。
“你他妈的没看到我们在做私人谈话吗!”里斯吼道。
我站起身,试着平息这场闹剧,“里斯,这是新的副总裁,阿什利·考德威尔,考德威尔女士,这是会计室的里斯。”
李朝里斯的方向点点头,“我要跟格鲁吉亚上楼。”
我拿起挎包,抓住这个借口离开。里斯站在那里气得冒烟,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李走出前门。我真想现在就跳起舞来,我努力压抑着手舞足蹈的冲动,走进电梯。在我跟里斯纠缠不清的时候李救了我!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蕾丝边公主!好吧,是的,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幼稚,但那正是我当时的感受!尽管如此,我仍然在李面前保持平静,任凭她的手搭上我的背,和我肩并肩走到对面的大堂。上帝,我爱知道怎样对待一位淑女的假小子。
接下来的一周非常单调,毫无亮点。里斯像躲瘟神一样避开我,那样也好。让我失望的是,李跟我只谈公务。星期五下午,我们终于完成了李的前任留下来的一个后期项目,我惴惴不安的等着她给我分配下个星期的任务。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盼望加班,我想抓住一切机会跟她在一起。她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时,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匆匆走进她的办公室。
“是,夫人。”
李正在收拾她的公文包,“我要去亚特兰大,下周四才回来。”
3
我提起的心一下又跌落到脚后跟。该死,我怎么给搞忘了,我以前的老板总是在二月份的第三周出差去亚特兰大!好吧,一般情况下还是我亲自做的日程安排。李只是延续了以前的习惯而已。不过,我想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吗?这是另一种控制我的方法?她在出行前的最后一分钟才让我知道,藉此让我失望透顶,以加强她高高在上的地位?我几乎要大笑起来……我到底在瞎猜个啥,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那些全是我的胡思乱想,有问题的是我,我对她的关心超过了下属与老板之间应有的程度。
“我出差的这几天你去丹那里帮忙。他的秘书正在做一个大项目,需要帮手。”
我点点头,让注意力回到李的身上。
“我想听到你回答我,宝宝。”她轻声要求。
我紧张的吞咽,我的胸口随着大口呼吸上下起伏。那两个字我等待了整整一周!“是,夫人。”
“锁门,宝宝。”
我的手在颤抖,花了几十秒才给办公室的门上锁。我几乎不敢回头。
“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慢慢向她踱步。她背靠着办公桌,脚裸交叉,双臂叉在胸前。我继续前进,停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她的手像抚摸婴儿一般温柔的爱抚我的头发,我的头皮。我闭上眼睛,抓住机会细细品味她的体味。
“看着我。”
我服从了她,睁开眼睛,盯着她那似碧海一般深邃的暗绿色眼眸。她继续抚摸我的头,站直了身体,恢复了身高,同时朝我跟她比起来算得上“小巧玲珑”的身体缓缓靠近。她身体前倾,在我的脖子侧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鼻子在我的脖子上刮擦了好一会。当我想伸手搂住她时,她阻止了我。
“别动,宝宝。”她又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点点头,强迫自己把手放在身体两侧。她的舌头顺着我的内侧耳廓轻柔的舔舐。她一路向下,舌头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燃烧的小径,一直进入我乳房之间的山谷,然后再次重复。我的心疯狂的跳动,如同鼓点,我知道她能听到,能感觉到。我是那么渴望抚摸她,但我取悦她的愿望更加强烈。我感觉到了她的手开始抚摸我的腰,我的屁股。她在我的双腿之间创造了一个肆虐的地狱。我想闭上眼睛,想就这样在她的触摸舔舐下沉醉,但她的目光摄走了我的魂,暗绿色的眼珠仿佛在我的脑海中燃烧。她的嘴唇离我只有几英寸远,可她没有吻我。我嗅探着她温暖的呼吸,她的科隆香水,如花,似蜜。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它正与我的身体交融。我的乳头变硬,我的欲望翻腾。她解开我的裙子,她 的手下滑到我的中心, 缓慢,坚决,越过内裤,炽热的手灼伤着我的肉体。她开始在那里抽搐,我知道她不用花太长时间。我闭上眼睛。
“看着我,宝宝。”
我为她睁开了眼睛。她的手指继续抽搐,我身体内部的暖流愈发明显。我强迫自己的手臂紧贴身体,但我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她的另一只手捏起了我的乳头,用力挤压。我耗尽全身力气才把涌到嘴边尖叫吞下肚子,高潮的波浪盖过了我,吞没了我。我的视线模糊起来,李的形象破碎朦胧,她把我搂住,我呜咽着。她的手停止了节奏稳定的抽搐。她的手指离开了我的双腿之间,她笑眯眯的仔细舔干净上面的每一滴水珠。她的眼睛在微笑,对我微笑,在那一刻,暗绿变成了深绿,向我传递着她与我相同的兴奋之情。
“怎么样?”她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透露出高涨的欲望。
我继续盯着她的眼睛,说出了我脑中最先想到的话语,“谢谢你,妈咪。”
我知道我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很高兴。她抚平我的裙子,弯下腰温柔的亲吻我的嘴唇,指挥我转过身,面对大门。
“走之前帮我带一杯咖啡。”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赶紧走向咖啡机,在她去亚特兰大之前最后讨好她一次。
*
这一周时间过得很慢。我时刻想念着李,看不见她的每一天都像地狱般难熬。我帮助丹的秘书一起完成了项目。听说李要出差一个星期,里斯每天都跑来我的办公桌边上找我说话。上周四,我跟她一起吃了午餐,只是想让她不要继续纠缠。午餐还不错(里斯做的),但她仍然无法接受现实,还是把自己当成我的伴侣。我愿意继续跟她做朋友,但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们公司允许员工在星期五自由着装,所以我穿上了牛仔裤和T恤。黑色紧身牛仔裤凸显了我的圆屁股和紧绷的大腿。T恤有点小,但完美展现出了我的乳房。这是里斯决不允许我穿的衣服。事实上,一看到我,她就张开了嘴,再也闭不起来。
我无视了里斯。我的脑中只想着一个人,她今天要回到办公室。我看了一眼手表,11点。我没有吃午餐,我不想在她回来时错过她。但我没有把她盼来,一整天她都没有露面。收拾行李离开办公室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失落。我希望她在亚特兰大一切顺利,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她。
那天晚上我一直萎靡不振,坐在电视前病怏怏的吃着零食。电话铃响起,我不想接。这个星期里斯一直在骚扰我,我真的不想再跟她说话。尽管如此,跟里斯说话总好过电视里无聊的情景剧。
“你好?”
“你好,宝宝。”
我的心脏停止跳动了两秒,然后以十倍力度重新启动。
“嗨!你回来了?路上还好么?”我的耳中听到自己怪怪的声音。
“你一直在想我对吗,格鲁吉亚?”她低沉的嗓音刺穿我的耳膜。
我屏住呼吸,“是!”
沉默了片刻,“是什么?”
我一愣,头脑再次短路。然后,我的记忆苏醒,“是,妈咪。”
她咯咯的笑起来,“乖宝宝,今天你有没有想我?”
“是,妈咪,”我的思考已经停顿,那一刻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会点头同意。
“我今天没有进办公室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宝宝?”
“是,妈咪,”我的音调高亢,就像急着讨父母欢心的小女孩。我正在进入角色,我是李听话的宝贝女儿。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等我,那是我对你的惩罚。”
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跟丹的秘书合作得很愉快,我们提前完成了项目。我一直在努力工作,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以确保自己能够最大限度的取悦她。我绞尽脑汁思索,但没有一点线索……忽然,我的脑中闪过一念。里斯。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宝宝?”片刻停顿后,她开口询问。
我咽下唾沫,“是,妈咪。”
“告诉妈咪你错在哪,”她轻声说。
我再次吞咽。我没办法无视两腿之间的瘙痒感。“我跟里斯吃了午饭。”
她轻声笑起来,电话里传来空气涌入话筒的哗哗声,“乖宝宝。为什么你没有经过我的许可就去见她?”
虽然她看不见,但我还是摇了摇头,我做什么事需要事先经过她的“许可”?“妈咪,她一直在骚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拒……”我打住话头,有些事情我需要仔细思考。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顺从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对她唯命是从。以后会如何?会发展到不管我想做什么事都要事先得到她的许可吗?但是,我的思维很快被电话中她喘气的哗哗声打断了,就算是那些无意义的噪音都能激起我强烈的欲望,我的乳头僵硬,我的身体渴求着她的爱抚……
“说完了吗,格鲁吉亚?”她软绵绵的声音好似一条毒蛇,诱惑夏娃堕落的毒蛇,现在它在诱惑着我。
我闭上眼睛,“是,妈咪,对不起。”
“站起来,宝宝。”
我立刻站立,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现在正坐着。
“去前门,开门。”
我很困惑,但我毫不犹豫的服从了她的命令。在开门之前,我听到电话里传来拨号的声音。门口有一个小包,一个用漂亮银纸包扎的包裹静静的躺在我的门前。我把它捡了起来,撕掉外包装,打开。一只手镯。我微笑着观赏这个可爱的饰品。上面镌刻的图形应该是汉字。“永恆的愛”。当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想知道它的材质是银,是白金,还是别的什么,但我不在乎。她给我买了礼物,光是这点便已让我心满意足。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晚餐,8点,今晚。”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冲进浴室,唱着欢快的歌谣洗澡。我翻出两个月前为里斯买的性感的黑色小礼服,把手镯戴上手腕。我是那么忙乱,紧张,以至于过了好一阵才听到门铃的响声。我深吸一口气,在大镜子面前匆匆看了几 眼,疾步跑向门口。她在那里,靠着门柱,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黑色休闲裤和海军蓝真丝衬衫。她的头发扎得整整齐齐,低垂在背后。她的耳垂装饰着钻石耳环,她闻起来美妙绝伦。她暗绿色的眼睛在向我微笑。
“嗨。”我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脉搏的跳动减缓下来。
她没有动,只是皱起眉头。我暗骂自己。
“嗨,妈咪。”我纠正。
她笑了,看了一眼我的手腕。当她再次看向我的眼睛时,我彻底融化了。
“走吧。”
她把我带到一家市中心的高档泰国餐厅。那里装修奢华,服务没得说,菜肴更是棒极了。但是那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最让我开心的是能够坐在她的对面。我一直说呀说呀,说着分别的这周对她的思念,吃什么,喝什么,全由她决定。我是那么紧张。我觉得自己就像讨人嫌的话痨。但她没有丝毫不满,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我。上帝,她是一个活生生的魅魔!吃过甜点,喝罢咖啡,我抬起了手腕。
“感谢你的手镯,妈咪”,暧昧的称呼轻快的蹦出我的舌头,仿佛我已经这么说了很多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银子?”
她再次皱眉,这回她脸上的沟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我的身体缩了起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很害怕。
“你喜欢她我很高兴,宝宝,但它不是银的。”
我的脸颊发热,“喔,我很对不起,对了,我也喜欢白金(金钯合金,百度百科)。"我笑了。
李放下咖啡杯,“再猜一次。”
这回轮到我皱起眉头。不是银,不是白金,那么只剩下一个选项。白色,看起来像银。唯一的选项是……喔,不。难道她给我买了铂金?我开始从手腕上褪下它。
“妈咪,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别惹我生气,格鲁吉亚。”她的声音轻柔,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专门买给你的。”
我把手镯戴了回去,“谢谢你,妈咪。”我喃喃的说。
她微笑的看着我,拿出钱包。“我得走了。”她递给我两张20美元的钞票,“坐出租车回家。”她把另一张20美元放到桌上,慷慨的小费。“我给你布置了一项家庭作业。”
我看着她站起来,试着不要表现出我的失望。为什么她这么快就要离开?
“你知道domme(S的另一种表达式)是什么意思吗格鲁吉亚?会写这个词吗?”
我摇摇头。
“这就是我给你布置的家庭作业。星期一把你的报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点点头。她朝我眨了眨眼睛,然后离开。我看了一眼手镯。我想知道这件礼物意味着什么。她想跟我发展长期关系吗?手镯上的中文是什么意思?这个周末我有很多事情得做。
*
时间比我想象的过得更快,不过,能够见到李过得再快我也不介意。互联网不是开展认真扎实研究的好地方。大多数介绍支配和服从的信息要么太过笼统,要么过于具体。看起来那像是伴侣之间增加生活情调的方法。我阅读着每一条信息,一次又一次的看到里面对信任和尊重的强调。如果一个M不信任她的domme,她们永远不会得其门而入。哦,还有,一个domme应该清楚的了解她的M的极限,她应该让事情慢慢的进展。
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介绍具体方法了。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她要给我布置这份作业。她在暗示我什么吗?她想要我成为她的M,让我接受她的主宰吗?我真的弄明白了这个复杂游戏该怎么玩吗?我可以成为令她满意的M吗?或者说,我在她去亚特兰大之前已经成为了她的M,我正在享受被她主宰的每一秒钟?我很困惑。
李路过办公楼走廊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跟她素不相识。她的咖啡,当然,已经在她的办公桌上等着她。我知道自己在做傻事。我在刚才的半个小时内连倒了3杯咖啡,每隔10分钟就把原来的换掉,洗干净杯子,重新盛满。我想让她一上班就能喝上热乎的咖啡。我敢肯定同事们都觉得我疯了。我也觉得我疯了。
我和里吉娜一起去吃午餐,她是我以前的密友,好避开里斯。我不想让李觉得我还在跟前女友藕断丝连(是的,里斯已经是过去了),她对的惩罚会让我心碎。我摇摇头。也许对于D/S的问题我已经有了答案。
这一整天我都在跑来跑去,忙着完成那些李通过对讲机交代给我的任务(一天下来她都没有见我),我精疲力尽,情绪低沉。我想她,想见她,想得到她的爱抚,我愿意用生命交换看她一眼的机会!我早就把她布置的家庭作业连同咖啡一起放在了办公桌上,但她对此只字不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又在惩罚我吗?我搜肠刮肚,思索着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但怎么也想不出。并且,我的不安也在迅速增长,我把全部时间,全部精力都花在了讨好一个刚认识一个星期的女人身上!她成了我的太阳,我生活的中心!
等电梯的时候,话务员探出头,对我说考德威尔女士要我马上过去。我用了足足5分钟调整呼吸,用力舔舐干燥的嘴唇,沉下肩膀,回到办公室。我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等着她允许我进去。“进来”。她低沉的声音穿过沉重的木门撞向我的胸口。她的声音对我来说就像大爆炸的轰鸣,响彻整个宇宙。我推开门,闪身进入,轻轻关上。她在看文件,没有理我。我等待着,安静的等待,等待她把注意力转向我。过了整整5分钟她才再次开口。
“明天我要去纽约开会,我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
我失望得几乎昏倒。明天一整天我都见不到她?尽管失望,我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她的允许我一动也不敢动。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狡猾的笑容,我认得那个笑容,我的心就像上周五一样欢快的跳起舞来。
“过来,格鲁吉亚。”
我三步并两步来到她面前。她指了指我身边的椅子,我坐了下去。她靠上椅背,椅子上的真皮咯吱作响。她看了我一眼,她的目光只需一秒钟便能炙烤得我渗出汗珠。
“我喜欢你的作业。”
“谢谢你,妈咪。”
她皱起眉头,“在办公室的时候你要叫我考德威尔女士或者夫人,除非我叫你,宝宝。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为什么我的脑袋那么不灵光。这里是办公室,我们在上班!我是白痴吗?
“懂了吗?”她又问道。
再次看她前我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天哪,这一整天我都在渴望着跟她见面,现在我却把事情都搞砸了,“是,考德威尔女士。”
她点点头,递给我一张清单,她为我制定的明天的详细行程安排。阅读清单的时候我尽量专心,强迫自己不要盯着她舔了又舔的嘴唇,强迫自己专心聆听她的训话,而不是光顾着偷看她胀大的乳房,她前几天给了我美妙高潮的手指,她的下巴,还有她的体香。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撩拨着我。看完之后,我抬起头,我们的目光交汇,狡猾的笑容又回到她的脸上。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意识到,她已经说完了她的指示,我该走了。
“谢谢你,考德威尔女士。”我从桌上拿起清单,最后看了她一眼,朝门口走去。我的手碰到了门把。
“锁门,宝宝。”她再次开口。
我想大喊,我想尖叫,我血脉喷张,但我知道我必须安静的执行她的命令。我锁上门,转身之前大口呼吸了几下。她又像上次那样背靠着办公桌站立。她的脚裸交叉,手臂叉在胸前。在昂贵的奶油色亚麻西装裤和巧克力色高跟鞋的映衬下她显得美不胜收。她长长的,深黑的头发仍挂在脑后。
“过来。”她轻声要求。
不用犹豫,不用怀疑。我站到她面前一米处,在她进一步下命令前盯着她的眼睛。她微笑着点点头。
“脱掉上衣。”
我服从了,然后重新站直。她又点点头,像在赞许我毫不犹豫的服从她的命令。她站直身体,朝我的方向迈步。我能从那暗绿色的眼中感受到与我相同的炎热,我渴望着被她爱抚,她渴望着将我抚摸。她在离我的身体只有两英寸的地方停下。她闭上眼睛,伸长脖子,凑近我,闻我。
“你擦了跟上星期五一样的香水。以后只用这一种。”
“是,妈咪。”我知道我一回家就会扔掉所有其他的香水瓶。
她拿起一张办公桌上的名片,递给我,“今晚我要给你一个任务。去这个地址找凯西。”
“是,妈咪。”我早些时候答应过跟里吉娜共进晚餐。我会推掉。名片的地址是市里的水疗中心。
“如果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对你来说很痛苦的事,但是那样能够讨我开心,你会为我去做吗?宝宝?”她轻声问道。
她用性感、沙哑的嗓音提出问题,这个问题让我有些不安……更多的是兴奋。我立刻知道了该怎么回答。
“是,妈咪。”我低声说。词语震动着离开我的嘴唇。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俯下身来,用自己的嘴唇轻触我的嘴唇。那么轻,那么温柔,上帝啊,那么甜蜜。我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乖女孩。今晚的事情记得准时,星期三再见。”
我想我确实是一个M,至少是她的M,因为当她打发我走时,尽管不情愿,尽管心有不甘,我也没有抱怨,只是默默穿好上衣,顺从的离开。她办公室的大门刚刚关闭,我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那压抑许久的欢畅瞬间迸发出来。我觉得我身上发出的快乐的能量足以照亮整个办公室。另外,在那一刻,我也知道我爱上了这个女人,毫无疑问。我不知道这爱何时发生,也不知道如何发生,我只知道我爱她,我属于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取悦她。我愿意用我的全副身心全部精力去满足她的愿望。我也知道,本能的知道,她不会辜负我,不会让我心碎。她是那么强势,那么自信,那么美丽,整个世界的女人摆在她的面前,她却只选择了我。我摇摇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手腕上的铂金手镯微微摇晃 。我想知道今晚有什么样的惊喜在等待……我想知道没有她在身边我怎么能熬到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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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西身形单薄,高挑,可爱的金发女子。绿色的眼睛,友善的笑容。我的任务?去除阴毛。我几乎惊慌失措。我向她再三确定,但她跟我保证没有搞错。脱掉衣服,打开腿,好让这个陌生女人帮我去除阴毛?一定在开玩笑!李的话语浮现出我的脑海,在我的头顶旋转。她问我,是否愿意做一件事来取悦她,即使那件事对我来说很痛苦,我回答,“是,妈咪。”我想这是我的第一项测试。我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是个专业人员,她肯定看过许许多多女人的私处。没什么好担心的。因此,我吞下焦虑,跟着她走进后面的包房。可爱的金发女郎用了两个多小时仔细清理我的阴毛(没错,包括屁股裂缝之间的毛发)。刚开始确实相当痛苦,但很快我便习惯了脱毛蜡剥离身体的感觉。事实上,当她来到 我的双唇附近时,我必须承认我感到一点点唤起。是啊,我知道我疯了。然后,她给我做了按摩(就连双腿之间也不放过,进一步加剧我的唤起),修指甲和修脚。我问她要多少钱,她说李已经付过了。
我干坐着等待指甲油晾干时,坐在我旁边的女人注意到了我的手镯。她自称是一家我从未听说过的珠宝店的大买家。她对我说,这只手镯可能要2000美元才买得到。我被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是在开玩笑吧。她向我保证,那只是最保守的估计。我向她请教上面的铭文,但她说她也不认识中国字。好吧,至少我猜中了那些图形是哪国语言。
当天夜晚回家躺在床上时,我的阴部总感觉怪怪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搓揉那片失去毛发保护的区域,从阴唇一直到屁股的裂缝之间。触感挺不错,很平滑。我想知道如果有人用嘴亲吻那块没有任何阻碍的私处是什么感觉。我幻想着淫荡的场景,虽然我很渴望,但最终没有自慰。我意识到了为什么我突然间拥有了那么强的自控能力。因为李。她是我的domme,如果我想手淫,当然必须事先得到她的允许。在得到她的许可前,就算触摸自己的私处也让我有轻微的负罪感。这真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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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异常难熬。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知道她与我相隔千里。请里吉娜吃过午饭后,她原谅了我昨天没有赴约和她一起去吃晚餐,里斯则继续央求我跟她重归于好(她一定打听到了李不在这里)。我告诉她,我可以跟她做普通朋友,但我们之间不可能继续发展了。她哭丧着脸走开。我尽量完成李昨天交代的事,因此我不得不留下来加了几个小时的班。回到公寓后,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去睡觉。入睡之前,我在心里感谢了一遍李,多亏她让我忙得跳脚,以至于我几乎没有时间想她……几乎。
星期三上午,当然,我又一大早便来到办公室。她到达时,热腾腾的咖啡早已摆在桌上。又一次,她忽略了我,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我像前几天一样感到非常沮丧,但我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在上班,到处都是同事,而她是我的上司,没有哪个上司会当着大伙的面与员工过分亲近。她是为我好。此外,除了忍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她是我的doome,那么我有什么权利抱怨?
她又给了我一张写得满满的日程安排。为了完成其中一个项目,我必须花上几个小时去不远处的大学图书馆翻查资料。我讨厌离开她的身边。我尽量快的完成任务,这样我就可以再次接近她。越赶越出错,我漏了一个关键的部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失望,她简短的训斥了我一番,要求我必须仔细聆听她的指示。不用多说,我自己也感到万分内疚,我竖起耳朵,把她讲的每一个字牢牢记在心里。当我又一次从图书馆归来,她赞许的点了点头,我的心在雀跃,能够取悦她让我感到无比骄傲。
那个星期,除了工作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被她的冷漠折磨得快疯了。我的阴毛还没有重新长出来。我想用蜡去除的毛发需要更长时间重生。不过,凯西告诉过我李预定了每月一次的除毛服务,所以,我想蜡的效果也无法长久保持。我必须承认我对下次去毛并不期待,尽管那是李的愿望。
好吧,我知道我前面已经写过好几次周五的晚上,但这个周末的夜晚到来时,我只是坐在家里看租来的电影DVD。我的domme,如果我能如此称呼她的话,整个星期都没有碰过我。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上周五的往事,我想她,想得发疯,我热切盼望她能在下一秒就打来电话。没那么容易。里吉娜打来了电话。里斯的电话。我妈妈的电话。李没有。瞧,我知道我有点抓狂,但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自慰了,我简直是欲火焚身。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如果我还不能从她身上得到满足,今晚我一定会疯狂的手淫,一直高潮到脱水!我知道我可以做到。我有全套工具,我的技艺高超,而且时间充裕!当然,如果是李让我高潮就再好不过了。但是,唉,看起来她这个星期铁了心要让我疯掉。 好吧,我得停止胡说八道。我当然不会手淫!我的快感必须在李的控制之下,我只有通过她才能获得幸福。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都是这么写的!但我坐在沙发上难受得都快哭了!因此,当里吉娜第二次打来电话,邀请我去看电影时,我一跃从沙发上跳起,冲出公寓。
我们去看了X战警2。电影棒极了,我真的很喜欢。另外,你知道吗?里吉娜也是个很酷的人。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如跟李在一起那么美好,但至少可以让我暂时忘掉下体的火烧。我们在电影院附近的酒吧喝了一杯。注意到我的眼睛没有在任何一个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身上停留,里吉娜连连摇头,坚持要帮我介绍个对象。她还以为我跟里斯分手后一直在独自伤心。我拒绝了,当然。但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李的关系,所以我编造了一大堆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你不知道不停的说瞎话有多难受。
回到我的公寓时,时间已过1点,我看到我家门口的地上有一个信封。我的心脏立刻停止跳动。老天爷啊,难道我错过她了?!喔,上帝,不!我一把抓起信封,拿出吃奶的劲撕开,几乎要哭了。里面是一张明信片,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她的笔迹。而且,当然,我在信封上闻到了她残留的气味!我的下体立刻泛滥起来。
我快速洗了个澡,喷上她喜欢的香水,耳朵后方,手腕,背后,膝盖,耻骨……我匆匆套上一件白色上衣,一条海军蓝长裙。我特地翻出了最近新买的一双性感高跟鞋。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我在酒吧里喝了不少,不宜开车),等司机过来的时间又是跺脚又是原地转圈。车终于到来,还没停稳,我就隔着窗口向他吼出明信片上的地址。他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小声说,得要25块,我连钱包都没看便坐了进去。车辆开启,我才打开钱包,里面只剩下25块,我没办法付小费了。等会再给他道歉吧……
司机根据地址把我带到了一家酒店。出于某种原因,我更想去她家,但我眼前确实只是酒店。尽管是费城一家很高档的酒店,但酒店就是酒店。我咽下失望,付给司机现金,为没钱给小费低声下气的道歉,他气呼呼的走了。然后,我匆忙跑向大门。我说过这是高档酒店,是吧,确实很高档!大理石地板,深色木质旋梯,喷泉,昂贵的装饰画一应俱全。我跑向服务台,向招待询问阿什利·考德威尔在哪里。他问了我的名字,然后给我一个信封。我急忙打开。里面只有一把钥匙,和明显是她笔迹的卡片。“打扮好,等我。”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凌晨2点。我不知道“打扮好”是什么意思。
钥匙打开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房间,而是套房,布置精美,包括摆放着自带长毛绒的沙发和椅子的起居室,一个小厨房和酒吧。一套传统的黑白女仆套装躺在沙发上。我脱下我的外套,拿起女仆装,匆忙进浴室换上。制服的尺码很小。黑色短礼服的上部仅够勉强遮住我的乳房,扣扣子费了好一番功夫,下部只覆盖了我的半边屁股。她给我留了一条黑色丁字裤,我仔细调整面料的位置,遮住我的私处。好吧,如果这不是她的预想,我会改变。我把自己的衣服留在浴室里,折叠整齐,给自己调了一杯饮料(后来我菜意识到这是自作主张,她并没有事先许可,我很可能因此受到惩罚),坐在沙发上等待。我打开电视,调到午夜档,里面似乎全是关于蕾丝边内容。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用说,听到她 开门的声音时,我吓得跳了起来。我迅速关掉电视,把空酒杯放到桌子下面,在沙发旁边站直,等待她进来。
她不是一个人。
她在跟一个西装革履的黑人男子聊天。他长得很帅,只比她高一点,奶油色,嗓音低沉,棕色眼珠。看得出来他的西装得花上一大笔钱。他脱掉最外面的羊绒罩袍。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仆制服,赶紧走过去帮他挂好外袍。我继续像女仆一样把他们的东西一一放好。
“这是我的助理格鲁吉亚。”李心不在焉的介绍我。
我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目光顺着我的胸部和屁股移动,我的脸红了,感谢老天,屋子里光线暗淡,他看不清楚。我想知道李为什么招呼我来这里。我忐忑不安,想知道李到底在想什么。我快速调整好心境,进入角色,向黑人男子微笑,问他想喝什么饮料。
“格鲁吉亚,我要一杯威士忌加苏打水。”
“一样,”男人说。
我点点头,干,我没做过酒保,根本不知道威士忌加苏打水怎么调配,但我现在只好勉为其难。两份威士忌加一分苏打水再加半份可乐应该差不多。我为他们端来饮料,小心翼翼的弯腰,放上茶几。那个男人在我弯腰的时候一直偷窥我的下半身。我不得不瞪了他一眼,提醒他放尊重点。他色迷迷的笑了笑,向我打了个飞眼。
“格鲁吉亚会帮我们记录。”
我点点头,从办公桌上拿起笔和笔记本。他们正在谈一笔购买计算机程序的业务,我一边听一边做记录。那是语音直接转换成文字的程序。随着他们谈话的深入,我不禁有些好奇。我开始出神,想象着这个程序对我们公司的业务有什么帮助。我花了大概几十秒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停止说话,李已经第二次喊出我的名字。我立刻站起来,拿走他们的玻璃杯,重新装填饮料。当看到李暗绿色的眼中透露出的失望情绪时,我非常慌张。
他们两个继续谈判,商量一个大家都觉得合适的价格。我暗自庆幸在他们到来之前喝了一点饮料,不然现在一定要渴死了。
“格鲁吉亚。”
这回她不用叫第二次。我嗖的一下离开椅子,来到她身边站直,等待进一步指示。我略有醉意,今晚喝的酒现在上头了。
“凯西跟我说,你去她那办事时犹豫了一下。”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这就是她在过去的几天中对我那么冷漠的原因?我快速回忆着去除毛那天的事,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正在一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的男人。
”回答我,宝宝。“
沙哑的声音撕扯着我,让我全身燥热。她叫我”宝宝“,在别人面前。这意味着我们要进入角色。但在这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她的生意伙伴面前?
”考德威尔女士,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吗?“我温顺的说。
话刚出口,我便意识到这是个错误。李转过身面对我,带着醉意的眼睛闪动着怒火,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她问道,声音嘶哑苛责。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用眼睛乞求她的宽恕,乞求她的理解,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越来越不耐烦。我咽下唾沫,迫使自己进入角色,提醒自己,取悦她是我的职责,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所以,我做出了恰当的反应,无视掉陌生男人的惊讶神色。
”对不起,妈咪,我有点紧张。“我对她轻声说。
李的眉头舒展开,”那天你去赴约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是,妈咪。“
李点了点头,呡了一口饮料。我再次吞咽唾沫,我的身体战栗起来。上帝,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乳头变硬?为什么我的两腿之间开始刺痛?当众羞辱会让我唤起吗?这个女人还要我接受多少比这更惊险刺激的东西?
”哈罗德,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惩罚她?“
那一刻我只想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否则也许我会成为世界上因为尴尬而死的第一人。我把头扭向一边,不想看到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
”打她的屁股。“
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整个房间,我再次急促呼吸。我大腿之间的热量急剧上升,上帝啊,我一定生病了,我要死了。想到将要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被李打屁股,让我炽热,潮湿,饥渴。这是错误的,我知道。我应该感到屈辱,而不是兴奋。但是,该死的,我没有做任何反抗。我只是站在那里,等待李的命令,仿佛我的身体已经被抽空,只有李的声音才能重新让它恢复些许行动能力。
”过来,宝宝。“
她坐在沙发边缘,大腿并拢在一起,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准备打不听话的小孩屁股。她拍了拍大腿,我知道该怎么做。她想要我趴在上面接受责罚,把我的屁股展示给这个男人看。她想要带我进入更深的层次,想要教会我对她绝对服从。我犹豫了,尽管我知道这会将她激怒。某些东西阻止了我。这些天我一直假装自己是李听话的孩子,我一直被对她的狂热爱恋迷惑了头脑,无视了这些事情扭曲变态本质,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时,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走得太远了。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站在那里,盯着她穿着黑色绸缎西裤的腿(我爱死她这身打扮!)。她也一样,看着我,等着我,看着我内心的挣扎,等着我最终屈服在她的意志之下。我不知道如果违抗命令会导致什么后果,但我敢肯定我绝对不想面 对那一刻。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像梦游一样走了过去,趴在她的腿上,拼命确保短裙别翘起来。盖住屁股的努力是徒劳的。裙子离开了我的皮肤,李掀走了它,我感到凉爽的空气拂过屁股。我闭上眼睛,想知道客人是否正在观看,他妈的当然他在看。我真想让自己对她发火。我真想立刻站起来逃走,逃离这个变态的游戏,逃离李的魔爪。但我没有。我等待着。我等待着她的触摸,即使我知道那是痛苦的触摸。我想把自己完全交给她,向她投降。我想要她把我占有。
仿佛经历了一个永恒的时刻,李终于开始轻轻抚摸我的屁股,同时继续气定神闲的跟客人随意交谈着。他刚才有逻辑有条理的谈话风格消失了,现在他只是在哼哼哈哈的回答。他现在肯定比我更不好过。我?我的气血上涌,李的抚摸使我陷入迷狂,我忘了周遭的一切,忘了我正趴在她的腿上,门户大开,供一个陌生男子肆意观赏。我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李柔软的手,我的蜜汁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最后,我感到她弯下腰,我听到她把玻璃杯放在桌上的声音。她的声音传进耳鼓,就像触电一样,我浑身战栗了一下。
”放松,宝宝,别让我失望。“
我立刻服从了她的命令,全身肌肉松弛下来,紧接着,她的巴掌如雨点般落下。我根本无法计数,她的手又快又狠,一瞬间,我暴露的屁股已经变得滚烫。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每一秒都如此漫长,很快,我不能再继续遵照她的命令让肌肉松弛,我的屁股紧了起来;然后,我开始在她的膝盖上蠕动,不由自主的想要躲开巴掌,我再也不能忍住眼泪,我哭了。我的屁股像是放上了两块烙铁,好吧,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合适,我从未经历过烙铁,但那正是我当时的感受。我乞求她别打了, 我向她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保证不管她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服从。她终于停了下来,她的手来到我的大腿之间。我听到她抽插那里的湿哒哒的声音,她捏起了我的阴蒂,用力挤压。我立刻开始高潮,如此强大的高潮,压过了痛苦,盖过了沮丧,我翻起了白眼,情不自禁的尖叫。
她轻轻推动我的屁股,暗示我该走了。所以我站了起来,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本以为高潮之后能感觉好一些,但我现在却比打屁股之前更加兴奋。我的屁股像是在火上炙烤……好吧,我喜欢。她注视着我,那暗绿色的眼睛能把我的灵魂吸走。我真的没想到她接下来说的话。
”回家去,格鲁吉亚。“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我该走了。他们继续聊天,没有朝我这边再看一眼,我急忙走进浴室,换好衣服,离开。
5
往后两天我都没有睡好,星期一早上心情无比倦怠。但李看起来精神焕发。我想知道她那天晚上有没有跟哈罗德上床,但我清楚那不关我的事。我还有什么好要求的?她一扫往日的冷漠,主动与我打招呼,热情的嘘寒问暖,最后问我要走了那天晚上的笔记。她带我参加了公司的常务会议,会上,她兴高采烈的宣布与哈罗德的交易成功。那一夜我还没走的时候,她只是砍掉了一半的价格,现在,她告诉公司同仁,她只用四分之一的报价就签下了生意。老板们纷纷鼓掌,他们有意识到那其中也有我的一份贡献吗?
不管他了,总之,我很高兴,也很自豪,我取悦了她,我让她的心情舒畅……但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整整一周她都没有跟我说话。我等呀,等呀,上班时不敢走出公司,连上厕所都用飞跑,唯恐错过她的召唤;在家时,我一刻也不离开电话。没有。没有任何交流。我是那么想知道她到底跟没跟哈罗德上床,但我没有权力问她。我想问她能否允许我去她家里,我想跟她同床共枕,可这些话只能埋在心里。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为什么我允许她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我不知道答案,我不敢向唯一知道的人询问答案。气恼,沮丧,愤怒,心痛,这些情绪时刻折磨着我……当然,还有对她着魔般的迷恋。
因此,当那一天里斯再一次邀请我出去吃饭时,我接受了,尽管我知道应该拒绝。我猜我只是想让李感到嫉妒。我想用这种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里斯高兴得又唱又跳,想进一步邀请我晚上去酒吧,但我拒绝了。她已经不再吸引我。她很漂亮,但我跟她已经不合适了。我需要一只强有力的手接管我的生活,控制我,替我去决定,去选择。我用力摇头,我受到的那些女权主义的教育都垮塌了吗?
里斯为我的拒绝大发雷霆,跺着脚,嘴里骂骂咧咧。她说,她再也不会在我的屁股上花一分钱。对我来说再好不过。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几分钟,对讲机的嗡嗡声终于响起,是她。我的肾上腺素激增,脉搏快速跳动,我用夸张的步伐走进她的办公室,关上门。我在门口停了一下,希望她会叫我锁门。她没有。
”坐,格鲁吉亚。“
她的声音冷酷,平板,公事公办。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
”我已经向Calganetti先生申请换一个行政助理。我向他保证你的工作表现绝对出色,但我们两个不是很合拍。收拾好你的东西,明天早上去约翰·瓦伦蒂那里报到。“
”不,等……“
她沉默的看着我。我又搞砸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在网上看过的材料不能给我答案。这是一次惩罚吗?如果是的话,未免太严厉了!我知道我跟里斯去吃饭一定伤了她的心,可那都是出于对她的爱……难道她看不出来吗?我的脉搏再次加速,这次是因为恐惧。我得设法挽回。
”妈咪。“
”你敢在这里再说一次试试?“她几乎咬牙切齿。
我咬紧嘴唇,再次尝试,”求你了,对不起,求你了。“
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半靠着。她的脚裸交叉,手臂叉在胸口。她等待着我为她做一些事,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因此,我按照脑中萌生出的第一个想法顺其自然行事。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她的脚下,亲吻她散发着皮革气味的高跟鞋。嘿,别以为我是个变态。还有别的方法让她知道我有多听话吗?还有别的方法向她表达我的痛悔吗?她默许了我的动作,我先亲吻右脚,然后左脚。当我沿着她的鞋子一路向上,亲吻到她的大腿时,她突然一脚我把踢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看着她走到门口,我紧咬嘴唇,鼻孔开合,惟恐她要离开,我强迫自己不要喊出她的名字,免得惹她生气。相反,她锁上了门。我在狂喜的同时被吓坏了。她严峻的脸告诉我,这一次,打屁股是远远不够的 。
我继续看着她,忧喜交加,她打开了一个隐藏在墙板下的抽屉。她转过身,举起了一个像是乒乓球拍的东西,但它上面包裹着黑色皮革。深黑。相形之下,我的皮肤黯然失色。我的屁股还没有从上周五的惩罚中恢复。
她向我走近,我只是坐着等待。我知道该干什么。我踢掉高跟鞋,褪下奶油色休闲裤,脱掉内裤。我面对她的办公桌,弯腰,屁股高高翘起。在开始之前,她只说了四个字。
“不要出声”,她轻声警告。
比起她的手,浆的感觉糟透了,这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拍打着我的肉体,一次又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听到那震天响的啪啪声。我任由眼泪流过脸颊,强忍住抽泣,我不能出声,我的domme命令我不要出声。我无法计算她到底打了多少下,打了多久,但我知道今天是没办法舒服的坐下了。她停了下来,像开始一样突然,可我仍然纹丝不动,她还没有允许我动。虽然我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过与此同时也感到极度的兴奋。我的皮肤在她的责打下被完全调动了起来,感官变得高度敏感,我能感觉到一个高潮正在阴户深处暗流涌动。我听到她离我而去的脚步声,她再次打开抽屉,然后关上,我还是没有动,仍在等待。我的额头一直紧贴她的办公桌,我甚至没有用颤抖的手擦掉眼泪。过了一会 儿,我感觉到她再次来到我的背后,突然,某个又硬又长的东西从我的背后插入。我几乎呻吟出来,气流已经到了喉头,但我忍住了。超大的假阳具在我体内抽插,她向我伸出手,透过衬衫挤压我的乳头。
“不要出声,格鲁吉亚,”她再次低声严厉的警告,沙哑的嗓音。
通过她急促的呼吸,我判断出她也同样唤起。我希望我服从的深度足够让她跟我一起坠入高潮的深渊。所以,我一言不发,在她用双向假阳具干我的时候一动不动,任她摆布。她的另一只手也来到了我的胸前,揉捏我的双乳,我咬紧嘴唇,以免发出任何声音。她干我的力度达到高峰时,我觉得嘴里多了一点血腥味。刚开始,我有点担心偶尔路过办公室的人会听到里头传出的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但我很快忘了。我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我用全部意识品尝、吸收那汹涌的快感,我想释放,但我尽力忍耐,我想等她率先满足。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我知道她越来越近。我等待着,等待着,可还是先来了,我的身体颤抖着,用深呼吸代替感受极乐的尖叫。在我身后的她突然 慢了下来,她趴在我的肩头大口喘气。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我用鼻子对准她喘息的气流,尽情品尝她甜美的呼吸。她停了下来,在我肩上靠了一会。
她毫无征兆的离开。我又听到抽屉打开和关闭的声音,还有衣服的沙沙声。她换了身衣服,我继续趴在办公桌上,屁股翘起,跟刚才毫无二致。几分钟后,她再次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站起来,格鲁吉亚。”我立刻晃晃悠悠的站直,手臂放在身体两侧,看着她,像接受检阅的士兵。可是她的脸板得像一幅扑克。她还在生气吗?她仍旧不能原谅我吗?她到底要我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很高兴跟你合作,阿什顿女士。”
她把我打发走了,就是那样。她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若无其事的聊着天,我尽可能迅速、安静的穿好衣服。当我关上她办公室的门后(她再没有对我说一个字),我小心的弯腰关上我的电脑,拿起自己的东西下班。这是我第一次不打招呼就早退,现在只有1点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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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后,我决定给自己放两个礼拜的假,辞职另谋高就。我不能忍受回到那个办公室却不能为李工作。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忍受每天路过她身边,吸入她的体味,看着她走路的姿势……却再也没有机会跟她说话,假装我们是陌生人。我早已为这家公司创造了足够的价值,但我知道,Calganetti先生不会轻易放我走,我得编一些废话敷衍(声称我找到了更能发挥自身价值的工作)。我将回到猎头公司,找一份新工作。那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为自己生气。前几天我为什么要想办法让她嫉妒?我为什么就不能平静的接受她的规划,努力工作赢得她的欢心,耐心等待下一次临幸?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镯。交割工作时,我要找机会偷偷还给她。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我只找到了一个薪水低得多的工作。不过,我还是接受了。我回去交割,李在前一天出差去了。唉,反正我现在没有勇气面对她。我把手镯给了里吉娜,请她等李回来后还给她。里吉娜的脸上充满震惊,虽然她一向后知后觉,不过这次明显看出了端倪。不过我可以放心,她是全世界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我的新工作?无聊。你知道那些保守经营的公司是多么的一潭死水。第一个星期,我强打精神。到了第二个星期,我无聊得想自杀。我发信给猎头公司,请他们帮忙留意一下别的。他们表示为难,看来我得在这里呆上很长时间。
与李分别整整一个月的那天,我决定给自己过一个孤独的狂欢节。这是一场让人心碎的狂欢。我无视所有交通规则,步行在费城的马路上。闯红灯,翻越护栏,与差点撞倒我的司机对骂,在招来警察前借着夜色掩护回家。我躺在浴缸里嚎啕大哭,手上拿着一瓶香槟猛灌。自从那天跟里交合后我一直没有高潮,不管怎样努力自慰我的身体也毫无反应。水汽升腾,我透过光线看到了李的脸,我无法将她赶出我的脑海……我的血液。她好像一直跟我在一起,就在我身边,在我的身体里头。我可以闻到她,感觉到她,一闭上眼睛,她的声音便在我的耳边盘旋。现在看来,没有她我根本无法活下去。
我谢绝了以前公司里所有朋友的邀请,除了里吉娜。我们去看过几场电影,出去喝过几场酒。但我没有从她嘴里挖出感兴趣的信息。她对李的近况一无所知。我们公司规模不小,她难得跟李见面。但她告诉我,我的位置一直没有人接替。李肯定一直在借用别的助理。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笑了起来。不过它很可能与我无关。她只是没有时间发广告招人。
星期六晚上,我又喝着酒看电视,我离变成酒鬼已经不远了。这时,门铃响了。我瞟了一眼时钟,11点。我不知道谁会这么晚找上门。突然,我生怕那是里斯。她在暂停了一个星期后又重新开始纠缠我,不断换号码打给我。她一直都是个倔脾气,我对她的旧情在不断的纠缠中磨灭殆尽。我拉起长袍,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我的酒量不大,再加上这两个星期几乎是醉生梦死)。让我惊讶的是,门口站着一个送货人。我签收了那个小包裹,为拿不出现金付小费道歉。关上门之后,我看了一眼包裹,决定喝完这杯酒再打开。我把它扔到茶几上,继续在综艺节目的吵嚷声中豪饮起来。包裹的事早已抛诸脑后。
直到一个星期后整理账单时,我才想起了包裹。我撕开牛皮纸,一个方形的银框露了出来,我不禁皱起眉头。它使我想起了另一个银盒子,那个跟它差不多的放在我家门口的银盒子,想起来就像是亿万年前的往事。打开盖子之后,我的心脏几乎跳出胸口。手镯。肯定是手镯,黑色绸缎包裹着它。李的手镯。正是我还给它的那个。我仔细搜寻包裹和盒子,想看看有没有卡片,没有找到。我盯着手镯,想知道为什么她要寄回给我。她想用这个折磨我吗?打算让我每天看着它受苦吗?我用力摇头,把手镯放了回去。我把它放在了茶几上,盯着它看了好久。最后我决定周一上班后给别人看看。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中国人。也许她知道上面铭文的含义。
当然,酗酒让我把这件事拖到了星期四。中国女人念出了铭文的意思,她的话掷地有声,几乎把我压垮。永恒的爱。那就是它的意思。她心中有着跟我一样的情感,我却毫无察觉,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但她把手镯还给了我,那意味着什么?我摇着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困惑。
6
两天后的晚上,我刚告别新公司里处的最好的朋友,本和杰里,从酒吧回到家时,门铃响了。我的心跳声砰咚响起,我滑开门链,外面又是一个送货人。这一次?一把红玫瑰。没有别的。没有。我嗅着玫瑰的清香,微笑浮现在嘴唇。如果不是李,如果是我自作多情,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我宁愿相信是她。她需要相信是她。我更愿意相信她也在想念我,渴望我,想要我。
30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我想知道这么晚的时间还会送来什么礼物。没有凑近猫眼观察,我直接打开门。我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像被冻结一般站在门口。是她,用我熟悉的姿势靠在门柱旁,脚裸交叉,双手叉在胸前,如在昨日。我的眼睛饥渴的看着她,看着她醒目的黑色休闲裤和奶油色毛衣。她的头发吊在脑后。她的眼睛……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可以进去吗?”
我心慌的后退了几步。走过我身边时,我贪婪的呼吸她的体味。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和满地的酒瓶,羞愧得无地自容,我尽可能快的把那些垃圾收拾好,让房间稍稍整洁一些。她在我的宜家沙发上坐下,我小心翼翼的坐到她身边。
“要喝点什么吗?冰茶,葡萄酒……”
她摇摇头,暗绿色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我的脑袋乱作一团,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喝点东西,对不起。”我准备站起来,去厨房满上一杯伏特加。
“不,这个月你不能再喝酒了,格鲁吉亚。”
我都快忘了她的嗓音是那么深沉、沙哑。我的手微微颤抖,重新在沙发上坐好。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在她说出要我戒酒的那一刹那,我便立刻在潜意识中下定决心暂时不要碰那些五颜六色的杯中物。
“是,夫人。”我轻声回答。
她的嘴唇向上挑起。“你的新工作怎么样?”
“无聊,但它可以支付账单。”
她点点头。她的目光下垂到我的手腕,她在寻找某件东西。我花了几十秒才意识到她的意图。手镯。我没有戴手镯。
“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插在花瓶里的玫瑰。但她没有看花瓶那边。她的眼睛从未离开我。
“你的手镯呢,宝宝。”
我弄不明白这两个字为何会在我身上造成那么剧烈的反应。就像打开了情感的闸门,突然,我在这个女人面前痛哭流涕。这个一直困扰着我的女人,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这个我每天晚上呢喃着她的名字入睡的女人,这个拥有我的女人。我真的不期待她会来安慰我,她确实没有。相反,她舒服的靠上沙发,静静的看着我哭泣。我用手捂住脸蛋,尝试控制住情绪。最后,我站了起来,逃进浴室,如同受伤的动物回到自己的巢穴中舔舐伤口。我在脸上泼了一些冷水,快速刷了一趟牙,在她等得不耐烦之前回到客厅。再次来到她面前时,我没有忘记戴上手镯。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在我的手腕上停留了好一会,今天她第一次露出笑容。我们凝望着彼此,沉默,十分钟后,她站了起来。她要走了? 我也跟着她站了起来。我想乞求她留下,但我知道我没有权利那样做。相反,我只是跟着她走到门口,垂头丧气。她抓起了门把手,却又放下,转身面对我。几秒钟后,她把我拥入怀中,她的手臂环绕我的腰,我们的额头紧贴,她的嘴唇品尝着我。我的血液沸腾,我的大脑停止运转,我的胸口随着紧张的呼吸上下起伏。我们贴得更加紧密,吻得更深,她的舌头和我纠缠在一起。我在暗中歌唱。她的思念和饥渴不下于我,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胳膊缠着她的脖子,踮起脚尖,让我们的心贴得更近。结束之前,她轻声呻吟。她暗绿色的眼睛凝视着我,脸上满是欢笑。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宝宝?”
“谢谢你,妈咪,谢谢。”
她捏了捏我的脸颊。“是我对你的期望值太高,进展得太快了吗?”她轻声询问。
我摇摇头,“不是,妈咪,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她吻了一口我的额头,打开门走了。我的膝盖一软,跪在门边大哭起来。
*
星期二,我又坐回了李的办公室门口,还是那张老办公桌。Calganetti给我提了一点工资,增加了福利待遇。我猜是李告诉他,我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别的公司提供了更好的待遇。我该如何报答?
辞掉那份无聊的工作没有任何问题,25000的年薪,每天工作9小时,无加班费,要不是急于付账单鬼才会考虑。里吉娜热情的迎接我回来,里斯则皱起眉头。我最早到办公室,当然,为李准备好了咖啡。我不在的这两个月她积压下了大量工作,我得赶上进度。我已经学到了足够的教训。我把她说的每一个字牢记在心,甚至用笔记本记录下来,不论做什么都严格按照她的要求。吃午餐前我总是先去她那里报到,得到她的允许之后才敢去餐厅(连跟谁一起去也向她汇报),我甚至连上厕所这种事都要向她请示。总之,我做到了,我让她完全接管了我的生活,我成为了她意志的延伸。
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过高潮(我不再尝试手淫,没有李的参与根本无法达到),我每天都被欲火折磨,但只要能看见李我都不在乎。她一直没有说出那两个神奇的字眼,一切如常,但我至少能与她在同一屋檐下工作,至少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她暗绿色的眼睛,闻到她清新的体味。对我来说那已经足够。
在办公室里,她的生活无比惬意。咖啡,复印,干洗……一切生活琐事全由我包揽,她只需舒服的坐在沙发上指挥。如果她希望我加班到很晚,没问题,只要一句话。有时候她需要我星期天去临时加班,如你所愿,我会一大早赶到那里,毫无怨言。我每天最早上班最晚离开。我不要求任何回报,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每天都很忙,我的睡眠很是深沉,我戒掉了酒,世界似乎变得更加美好。我愿意为她等待,等待下一次临幸的时刻。
现在是周五晚上6点,我已经连续两周没有休假。办公室很空,从明天开始李要出差整整一个礼拜,这意味着明后两天我不用加班。但我并不开心,相反,我很失落。不过,我必须在下班之前处理好一些剩下的工作。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赶忙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先敲门,听到她的声音后再进入。
她看上去显得心事重重。她似乎同样并不期待下周去洛杉矶出差。我在她的办公桌前等待,记录下她的训话。她抬起头,看着我,然后示意我坐下。她递给我下周工作的清单,写得满满的,很明显,我会非常忙。我专注的听着她说话,偶尔做出几声肯定的回答,当她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问题的时,我摇了摇头。我站起来准备离开,去往大门的途中继续研究手上的日程安排。碰到门把手时,她低沉的嗓音包围了我。
“锁门,宝宝。”
我几乎泪流满面。我等待了如此之久。那么久。我锁上了门,转身面对她。我很紧张,我的双手颤抖。这意味着我终于可以释放激情了吗?如果我还没准备好该怎么办?我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镯。永恒的爱。对,我属于她,我准备好了。她了解我身体的每一寸,如果她觉得我准备好了,那么我还能有什么疑问?
“过来,格鲁吉亚。”
我毫不犹豫的来到她办公桌面前。她的背离开了真皮靠椅,但没有站起来。她指了指自己右侧的地板,我立刻绕过办公桌,到达她指定的位置。我站在她面前,等待下一步指示。
“跪下。”
我在她面前弯曲膝盖。
“手放在脑袋后面,大腿分开一点点。”
我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我是一个木偶,受她操纵的木偶。我不在乎粗地毯摩擦膝盖的刺痛。我不在乎这屈辱的姿势。我所关注的只有她的声音,我必须服从的声音。她仔细打量了我几分钟,满意的点头。
“从现在开始,每次我叫你过来的时候你都要摆出这个姿势,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
“说出来。”
“是,妈咪,我明白了。”我回答。
她微笑着连连点头。然后,她的注意力回到办公桌上的文件,继续工作。我猜她的目的是考验我的耐心。我做到了。我看着她,贪婪的用眼睛吮吸她的大腿,她的臀部曲线,她轻微胀大的乳房,她面部棱角分明的肌肉。我注视着她长长的,浓密的头发,深黑的睫毛,完美无暇的眼睛,还有工作时额上的淡淡皱纹。我呼吸,吞噬她的气味,崇拜她,等待她再次承认我的存在。我知道她在乎我。我知道她想要我。我能感觉到房间里滋长的荷尔蒙。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仿佛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呼吸变得不均匀。她的乳头越来越硬。我知道那都是因为我。这些发现让我振奋。跪在她身边的时间越长,我的阴部愈泛滥。她就那样工作了很长时间(45分钟,大概,我 不敢看钟),然后,她突然扔下笔,站了起来。我看到她走向沙发,脱掉休闲裤。她的下半身一丝不挂,我被她裸露的躯体迷住了。她坐上沙发,两腿分开。她向我招了招手,我的身体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驱动,用手和膝盖爬向她。我停在她面前,再次恢复刚才的跪姿。她下半身的黑暗中心闪闪发光,水珠点缀其上。我的蜜汁像泉水一样沿着大腿滑落。她指了指我注意力的焦点,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字,我知道,那个字将永远回荡在我的耳边。
“舔。”
我的脸立刻埋进那神圣的圣殿,不敢有丝毫犹疑。我亲吻,咬噬,舔食,吮吸。我身在天堂,甚至不用接触就能达到高潮。我饕餮了好一阵子,这才意识到我不应该只注重自己的感受。我的目的应该是取悦她。因此,我转变战术,密切注意着她肌肉的紧张情况和呼吸频率。几分钟之内,她开始气喘吁吁,摇晃身体,手放到了我的后脑勺,推动我,让我们更加紧密。她的大腿紧绷着,颤抖着,她的头向后仰,双眼紧闭。她越来越兴奋,她爱抚着我的耳朵,抚摸我的脖子。我知道她马上要来了,我自己的高潮也就要瓜熟蒂落(我根本没有碰自己!)。她的整个身体开始痉挛,低沉的呻吟蹦出双唇之间,快感在同一时间也吞没了我,我达到了无接触高潮。我继续崇拜她,同时试着止住自己的震颤。 她又来了,她揪起我的耳朵,这次她紧咬下唇,那么用力,我担心她会受伤。我继续贪婪的吸吮、痛饮她的蜜汁,直到她的身体崩塌下去。她把我轻轻推开。我恢复了刚才的跪姿,脸上全是她的水水。我想微笑,但我没有。我只是等待,等她的呼吸恢复正常,再次睁开眼睛。暗绿色的光芒更加炫目。
她弯下腰,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舔干净我的脸,吞咽自己的蜜汁。刚才的高潮远不能让我满足,我的腰依然刺痛,她软软的舌头抚爱着我的脸,再次激起我的兴奋。她一刻不停的轻吻我,轻轻捏着我的乳头。我再次呻吟,第二次高潮到来,如同被烈焰点燃的汽油,我咬紧牙关,以免发出噪音。我的眼前冒起金星,头昏目眩,我几乎无法保持跪姿,但我知道我必须尽力。我的呼吸仍然急促,她抬起了我的裙子,开始按摩我的耻骨区。没有酝酿太久,第三个高潮出现,比刚才更强,更激烈。我感到泪水流下脸颊,快感涤荡着我。我能听到自己的大声喘息。上帝,如果她再不停下,我绝对不能再保持这个姿势了。我将再也没有力气压抑住愉悦的尖叫。但她没有停止。我哭了。我的身体开始疼痛时 ,她终于抽走了手。我的眼睛紧闭,大口喘着气。
“看着我,宝宝。”
我的眼里满是泪水。她暗绿色的眼睛在泪水的折射下支离破碎。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出了唯一想到的字眼。
“谢谢你,妈咪。”
她的嘴唇上挑,轻笑。她俯身向前,温柔的亲吻我的嘴唇,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向她靠近,渴望她的身体与我的皮肤摩擦的感觉。她在椅子上坐下,靠上椅背,拉着我站起来,引导我叉开双腿坐在她的大腿上。我觉得我已经死了,我不在人间,我在天堂。她慢慢的吻我,如饥似渴。她肯定亲了我足有10分钟,在我马上要昏过去的时刻,她轻轻把我推开。今天足够了,我想。这是她给我的临别礼物。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我会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方才,时时刻刻。
“你可以下班了,宝宝。回家。下星期再见。”
她沙哑的声音推动着我站起来,我点点头,离开,没有说一句话。办公室的门刚刚关闭,我便在自己的座位上颓然坐下,额头趴在桌上。上帝,没有她的日子我该如何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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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月没有什么亮点。我们只谈工作,她没有说出那两个神奇的字眼。我每天在期待中起床,在失望中下班。真是难以忍受。我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何时发生。我猜她又在考验我。她没有请我去她家,也没有叫我去酒店客房。我们的关系只局限于办公室。那对我没有帮助。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让我想起她,只要醒着,我都会处在唤起状态,从早到晚。
她一定知道我对她的渴望。我想让自己完全属于她,不仅仅在办公室,也要在生活中。我想躺在她身旁入睡,就算蜷缩在她脚下的地毯上我也心甘情愿。我需要她控制我的一举一动,告诉我该吃什么,穿什么,什么时候洗澡淋浴。除了取悦她,别的我都不想要。这是我生存的意义。我敢肯定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们认识半年的纪念日那天,李邀请我去吃晚饭。那天我连走路都轻飘飘的,人们对着我怪怪的笑着。我不确定他们对我和李之间的事知道多少,他们只知道那天我一直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中。下午五点,我在那个星期第一次准时下班。我赶到水疗中心,做完每月一次的脱毛。然后,我赶回家换上一个星期前买的紫色紧身礼服,配上紫色丝袜和四英寸紫色高跟。我祈祷今晚能有一些特殊的事情发生。我祈祷我能躺在她的身边醒来。不过,就算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也将感谢她邀请我共进晚餐。
晚上8点,她的豪华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口。我大吃一惊。她也穿着紫色的衣衫,看到我,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已经能做到心灵相通。她是个完美的绅士,她帮我打开车门,为我倒了一杯Dom Perignon。这是回到公司后她首次允许我喝酒。我多么希望轿车的空间不要那么宽敞,那样我就可以离她更近。她开口说话,低沉的语音仿佛比酒精更加醉人。她把我带到市中心的高档餐厅,点菜的事当然由她包办,她要了很多香槟和龙虾。然后,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坐在那里,迷人的眼睛盯着我,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晚餐很不错,但她没有别的表示。她招呼侍者来买单时,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我不想今晚就这么快结束,但我知道我不能抱怨。她有自己的计划,我只需要服从和遵守,我绝不会再让她失望。我的头转向侍者,他拿着信用卡返回,我们干掉最后一杯香槟。然后,她挽起我的胳膊,帮助我站起来,走出酒店。她的触摸让我满脸通红,我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等我们准备上车时,我已经紧紧偎依在她身旁。我 只顾着感受她的体温,没有注意到她告诉司机的地址,我祈祷那是她的家。别傻了,我想,不要抱太大期望,只需好好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最后几分钟。
7
我迷迷糊糊的在车上入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伏在李的肩上,她肩膀的衣料拂过我的脸颊。我微微动弹,好让她帮助我坐起来。我瞥了一眼窗外,猛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出了费城。我们像是在乡村小路上行驶。我一阵眩晕,她要带我去哪里?当然,我没有问。我没有权力向我的domme提问。
“困了么,宝宝?”她的声音诱惑着我。
我擦了擦眼睛,“没有,妈咪,就是有点醉。”
她呵呵笑起来,“没关系,正好今晚我需要你放松。”
我一半高兴,一半焦虑。她说得很含糊,为什么要放松?管她那么多。总之,我现在正在她身边,还有什么好想的?
轿车在一座别墅前停下。司机帮我打开车门,我在外面站好,等待她给代驾小费。我跟着李走向房门,侧过身让她开锁。这是李的家吗?这就是我的domme住的地方?我是多么期待今晚能够跟她同榻而眠。
房子并不大,但装饰豪华。我看到长毛绒地毯和各种精致的家具,整体用绿色布局,中间装点着金色和红色。良好的通风,温暖的照明……我真的很喜欢这种风格。李的手落在我的肩膀,帮我脱掉外袍。我看着她把我们的大衣挂进壁橱。她牵起我的手,示意我坐上沙发,然后自己走进厨房。几分钟后,她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白兰地归来。以前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白兰地的味道,但既然它是李的最爱,那么我也得学着接受。这是一瓶价值不菲的白兰地,可能是XO。我感受着酒精灼烧舌头的快感,慢慢把那股热流咽进喉咙,任由它落入肚腹。我的醉意更甚,李的存在让酒更快的上头。她站了起来,又一次离开了我。回来时,她递给我一根卷烟。我们从未讨论过用(和谐和谐),但如 果她要我(和谐),那就这样吧。
她用打火机帮我点燃,我深深的(和谐)了一口,让烟雾停在肺里很长时间。它使酒精在血液里的流速更快。我又(和谐)了一口,然后递给她,为我们之间已经如此亲密暗中窃喜。(和谐)从肺部进入了我的血液,流向我的神经,我的全身都被唤醒,感官异常敏锐,渴望交媾。那种感觉难以置信……那样饥饿,那样干渴。李的脸蛋周围仿佛蒙上了一层光晕,就像超凡脱俗的女神。那个时候,无论李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遵循,不管她想用多么残酷的方式干我,我都会闭上眼睛享受。
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一边喝着白兰地一边传递(和谐)。一根(和谐)完,她又点燃了一根。我陶醉在烟雾的迷幻中,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打开了音响,氛围爵士乐在房间里回荡。萨克斯和歌手嘶哑的歌唱让我更加唤起。这是我一直在寻找,又一直无法达到的境界。酒精和(和谐)的混合物在我的血液中流动;房间的颜色,音乐的氛围,还有李散发着热量的身体,一切的一切结合在一起。我不知道她对我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她能使我在性欲高涨的同时身体完全放松?她只需一个触摸就能让我全身瘫软,只需一个亲吻就能给我一个惊天动地的高潮。
她站了起来,从我手上拿走玻璃杯和(和谐),扶着我站了起来。她让我靠在她的肩头,我们开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我的舞姿一向不敢恭维,幸好她只用了简单的舞步,我能在她的引领下轻松跟上。我们的身体摩擦,即便只有瞬间的触碰,我的皮肤也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彻底的按摩。她的手轻轻搂着我的背,她的大腿挤压我的下体,煽动我的情欲,我感觉到似乎有个坚硬的东西戳着我的肚子。那时我嗨极了,用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那个东西是什么。李穿着假阳具。只是想到这一点,我的蜜汁便流得一塌糊涂。她与我贴得更紧,她的嘴靠近我的耳朵,我们继续跳舞。她的气息吹过我的耳廓,痒痒的,但我喜欢那种感觉……唤起的感觉。不论她做什么,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触摸 都让我眩 晕,让我炎热。就算她只是在我耳边念诵购物清单 ,我也能因为听到她的声音在几秒内达到高潮。她的舌头碰到了我的耳垂,我的膝盖几乎软了下去。我紧紧抱住她,我的双手在她的衣服上不断滑落,我拼命抱紧。她的舌头像是烙铁,灼烧我的皮肤,火焰延烧进我的身体,烤糊了我的大脑。我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大脑的沟壑中留下深深的痕迹,永远存留,永志不忘。我被她改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停止用舌头折磨我之后,她开始轻咬我的脖子。她的牙齿缓慢的,却又异常坚定的向我的皮肤深入,啃噬我,让我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好似被吸血鬼吸干了体液。我必须完全依靠她的支撑才能站立,我在呻吟,柔软、无力的呻吟,我在疼痛中哽咽,如果现在有旁观者,他很可能发生误会,误以为我正在受苦。但这是甜蜜的痛苦,愉悦的痛苦,我愿意花100万美元永远刻在身上的痛苦。我想要她。没有任何怀疑。我想让她带走我的自由意志,让我成为她的一部分。她没有继续增加力道,但我下体的热流愈发汹涌。我多么想用力摩擦她的大腿,可我信任她。我知道应该让她控制我的快感,她知道最合适的时机。所有我能做的只有深呼吸,还有等待。只是等待。喔,上帝,如此甜蜜的折磨。
她的手抓住我的屁股,她的指甲掐着我的臀部肌肉,牙齿也更加深入我的脖子。我的脖子上现在肯定留下了一个印子。这个想法让我很高兴。我的身上有了她的齿痕,她的印记,它会伴随我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的心跳上喉咙。她慢慢抬起我的裙子,手慢慢沿着我的大腿向里移动。裙子、丝袜,内裤,就要到了!紫色丁字裤不会对她有太大阻碍。我祈祷别再让我继续等下去,求你了,我的女神,我现在就想感受到你的爱抚。
凉风吹进我的胯下,但她的手并没有碰我悸动的中心。相反,她继续挑逗我。她的嘴唇从我的嘴一路向下,来到乳房,接着再次回头,她的手温柔的抚摸我光滑的屁股。我无法跟不上她的舞步,我只能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在跳舞,爵士乐的歌声仿佛远在天边。我需要她。我无法思考,不能集中注意,不能呼吸。我身上的每一寸肉体似乎都变成了阴蒂敏感的尖端。她继续舔着我,抚摸着我,蚕食我,让我觉得自己会因为她缓慢残忍的挑逗而死掉。我记不清她到底折磨了我多长时间,终于,她的手掌盖住了我的耻骨丘,慢慢搓揉,按摩,她的牙齿轻轻咬起我坚硬的乳头。房间开始旋转,全世界都在旋转。我越过边缘,第一个强大的高潮席卷而来。我不停的低声呼唤她的名字,余震在我的身上持续了 好一阵。她拥我入怀 ,她的呼吸沉稳悠长,她的手继续抚摸我的身体。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我一口喝光杯子里剩下的白兰地。她也一样,她看着我,我们之间没有说一句话。我的腰部刺痛,我的皮肤因为过度兴奋高度敏感,我的脑袋昏沉。几分钟后,她帮助我离开沙发,带领我走向一扇紧闭的大门。她打开门,我却已然看不清四周的环境。人坠五里雾中,心即一片茫然。我只知道这所房间里有更多的绿色,金色,和红色。我看不清具体的装饰,我不能。我只想立刻跟她跳上床,我渴望她能够压在我的身上,把我吞噬。她带我走到床边,双臂前伸,使我背靠着她的手。她紧盯着我。她在等待。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伸手解开我的衣服。
“慢慢来,宝宝,慢慢来。”
我的动作变成了夸张的慢放,不仅仅是动作,我的思维也慢了下来。解开拉链后,我转过身背对她,甩开肩上的布料,慢慢向下脱到屁股。我再次转身,面对她,她满意的盯着我的紫色胸罩,吊带袜和丝袜。我还穿着高跟鞋。我希望这个样子能让她满意。我脱掉鞋子,慢慢脱掉一边丝袜,然后另一边。我扭动屁股,甩掉丁字裤,胸罩留到最后。随着我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眼中升腾起了烈火,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饥渴的盯着我,我现在的举动就像火上浇油。她微笑着,我空灵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等待,等待她下命令。
“躺下。”
我急切的爬上床,我的动作在她眼中一定就像只发情的小猫。我躺在床的正中,手臂放在身体两侧,闭上眼睛,我的血液里流动着纯粹的欲望。我躺在那里,等她。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只知道现在她肯定在美美的欣赏我的乳房,欣赏我流了一腿的蜜汁。我的思想无所在又无处不在。最后,我听到了衣服的沙沙声,我的脉搏轻微增强,她在脱衣服。床凹下去一块,她上床了,躺在我身边。然后,又一次,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知道她在看我,凉爽的风吹过我的皮肤,灼热的、就要自燃的皮肤,我的乳头坚硬如铁。
突然,她散发着热量的嘴含住了我的乳头,她的手像钳子一样撬开我的大腿。她用两根手指进入我,我无法阻止呻吟逃出嘴唇。她开始干我,慢慢的,轻轻的,随着第三根手指进入,她的牙齿开始啃噬我的乳头。我的下体传来一阵疼痛,她正用手指掰开我的下体。疼痛很快消散,变成了另一种全新的感受,带领我一步步接近边缘。她跪在我的大腿之间,开始啃咬另一只乳房。我的身体骤然紧张起来,第四根手指进入。现在,痛苦是实实在在的,但我的性兴奋没有丝毫减少,相反,我在快感的深渊中越陷越深。我来到悬崖边上,她的四根手指慢慢分开,在那里抽搐。我抬起屁股,以加强她的推力。她的舌头慢慢舔我的乳头,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咬了下去,然后,我感觉到了第五根手指,我 哭了起来。(和谐)和酒精本应让我放松,但现在的感觉不止是普通的难受,它是纯粹的疼痛。我的屁股落回床上,试图避开她的手,但她的手也跟着压了下来。我想要挪开身体,她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肚子,我不能动弹。我喘着气,试着平静下来,她啃咬乳头的力量稍稍加大,分散我的痛苦。
疼痛的感觉很快过去,随之而来的高度的兴奋。我收缩阴道肌肉,细细品味她并拢的五指在身体内部的感觉。想到这里,想到她在做什么,我即紧张又冲动。看到我接受了现状,她不再压制我的肚子,手移到我的乳房,她抬起头,盯着我。美丽的眼睛让我安心,她趁机收拢五指,变成拳头。我还以为刚才的拉伸已经到了极限,我错了。我开始龇牙咧嘴,疼痛再次席卷。但这一次,我没有逃避,我是她的木偶,木偶不管遭到多么惨痛的蹂躏也不会反抗。她等着,给我一点时间习惯饱胀感。
她弯下腰,亲吻我的肚子,拳头开始在我身体里移动。我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我的手也握成拳头,指甲扣进自己的手掌,强迫自己不要动。我的身体和大脑都过载了。我无法处理瞬间涌入的巨量的情绪。我尖叫着大哭起来,我的身体即将爆炸。她的嘴唇吸入我的阴蒂,她的拳头持续抽插,我的身体涌出一个惊天动地的高潮。我紧紧闭上眼睛,我听到有人在尖叫。我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那是我自己发出的声音。她的拳头继续运动,她的舌头像钻子一样抽打,挖掘我的阴蒂,我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一次比一次强烈。
我尖叫着,乞求她停下,又乞求她不要停下。她的嘴唇离开了我的下体一段时间,我看到她用一根手指封住自己的嘴。她的嘴又一次回到我的阴蒂,我感觉到她把刚才放在嘴边的手指插入我的后门,粗暴的向里挖掘,我当然想听从指示保持安静,但我做不到,我继续尖叫。我竭斯底里的呼喊她的名字,我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向我。她的拳头继续在我身体内部重击,手指插入后门,继续用舌头贪婪钻探我的阴蒂。物极必反,快感冲过了我承受的极限,变成了受难 。那一波高潮迟迟不能到达,她察觉到了这点,但她有的是办法。她用牙齿啃咬我的阴蒂。我声嘶力竭的尖叫,就像濒死时最后的呼救,尽情吸收这到达顶点的高潮。我的整个身体僵住了,眼前黑了下去。
在睁开眼睛之前,我恢复了意识。我渐渐能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感觉到心脏仍在跳动,然后是疼痛,肿痛的阴蒂,刺痛的后门,胀痛的乳头。我身上全是汗水,这是一场空前绝后酣畅淋漓的性爱,我仿佛获得了新生。但是,我不敢睁开眼睛,我害怕她此时不在我身边,我害怕陷入孤独的境地。
不过,当我终于鼓起勇气睁眼时,我看到了,她还在这里,躺在我身边,赤身裸体,前半身摩擦着我的背后,她的呼吸痒痒的吹进我的耳朵。我的心重新开始跳动。我慢慢转身,我听到她喃喃的说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语句。我感觉到她呼吸的节奏改变,喔,看来我不小心吵醒了她。
“对不起,妈咪,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低声说。
她仍然沉默,但我感觉到她的手臂环绕我的腰,抱紧我,让我们更亲密。她斜靠在我的肩头,闻着我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我浑身发抖。
“宝宝。”
她的声音慵懒,典型的刚刚睡醒,但在我听来性感得冒泡。她抻了个懒腰,平躺下去。外面依然一片漆黑,只有些许街灯柔和的光线溜进房间。她向我眨了眨眼睛,手枕在脑后,我微微一笑。以前,不管出什么情况,她总是有衣服遮体,不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刚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至少是首次看到她完整的上半身。她比我想象的瘦一些,但肌肉更多。我可以隐约见到她蜂蜜色皮肤下方的肌肉线条。她的乳房不大,但很圆,她的肩膀很宽,脖子长长。她是美的化身,绝对美到极致。
我们看着彼此的眼睛。她笑了,把我的脑袋拉过去,轻吻。她站起来,我在她穿上长袍之前匆匆瞥了一眼她像雕塑一样完美的大腿和臀部。她穿上一条黑色的长袍,几乎垂到脚裸。我又笑了笑,上帝,她完美无缺。她打开衣柜,扔给我一套天蓝真丝睡衣,然后离开房间。我穿上睡衣,追随她的脚步。
她点燃了一根普通香烟,我靠在门口,看她。她闭上了摄人双目,让烟雾停留在肺部,仔细品尝之后方才喷出。我有点担心,因为她看上去心事重重,我恐怕自己是不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她。她看上去是那么难以接近,但也有可能是做爱之后的困乏。我继续看着她,猜测她是不是饿了?也许我应该做点东西给她吃,喔,我取悦她的愿望是那么迫切,她是否知道?我走向她,弯曲膝盖,摆出她教过我的那种跪姿。她似乎有些吃惊,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她的眼睛闪动起来,仿佛在说,她很高兴我自愿表现出恭顺的态度。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也跪了下来,手放在我的脑后。她引导我靠在她的手臂上休息。我敢说她一定在为某些事情担忧。
“宝宝……”她开口。
我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但看起来她破天荒的需要一点鼓励。“什么事?妈咪?”我尽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高亢的声音宛如少女。平时她总是很喜欢这种声音。可是,这一次,她皱起眉头,我从未见过她皱起那么大的眉头。
“格鲁吉亚。”
现在我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劲。我跳出角色,爱抚她的脖子,帮她放松。她又闭上了眼睛一会儿,抓住我的手。
“怎么了,李?有什么事?”
她睁开眼睛,俯下身亲吻了我,温柔无比。我没有多想,回吻了她。她站起来,并帮助我一起站好。我们在沙发上肩并肩坐下。
“我逼你太紧了,太快了。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我不该强迫你。”
她的脸上充满歉意,我很慌乱。我摇着头,“没有,李,你棒极了。你没有逼我。”
她看起来稍稍松了口气,但仍然担忧,“别人开始尝试这种关系时,他们通常会设置一个安全词。如果M觉得她的domme走得太远,她还没有准备好,她可以用这个词让事情停下来。我们没有安全词。刚才的事情本来不应该发生。你没有办法阻止我,就算你想也不行,你知道了吗?我想要你。我想进入你,填满你,用前人从未用过的方式蹂躏你。我把以前根本没有试验过的方法用在你身上了,格鲁吉亚。我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疯狂。”
事情发展到了我意料之外,李像是变了个人,但我并不觉得她侵犯了我。我并不觉得她跨过了我的极限。刚才在某些时间点我确实感觉到事情进展太快,但我不觉得她失控了。就算她的整只手进入了我的身体时我也不那么认为。事实上,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我确实想要把自己奉献给她。顺从她为我赢来了一个最高,最强的高潮。
“李……”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李,刚才的事情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很高兴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害怕,我相信你,我喜欢你控制我。在你的控制下我可以生活得更轻松。我不想思考太多别的事情,我只需要听从你的命令行事。那是我有生以来最棒的体验,求你,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的眼睛充满泪水,我害怕失去她。我渴望留在她身边,渴望她继续引导我,主宰我,掌控我,直到我们的心灵相通,灵魂融合。我想取悦她。
我看着她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的动作透露出焦虑、紧张的情绪。我的不安在暗中滋长。我又让她失望了吗?
“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唾沫飞溅到我的脸上,她的手握成拳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以前从未想过完全控制一个人,从未想过跟别人一起过夜。”她声嘶力竭的说,“我本来不想带你来这里,我只想让我们的关系局限在办公室。可是,我一直在想你,想你想到胸口发闷,看不到你的我就丢了魂——”她停了下来,又深吸一口香烟。她吐出烟雾,叹了口气,“妈的,这不是我的风格,你把我给毁了。”
我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话。她说,她一直在想我?她说看不到我就像丢了魂?我的心脏捶打着胸口。她在说什么?难道她心里想的跟我没有什么不同?
我再次坐回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她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想对我说出一些深藏了许久的话,一些她不愿吐露的秘密。然后,终于,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说出了那句简单的话语。
“我爱你格鲁吉亚。”
我再也无法控制我的情感。我的喉头哽咽,我捂住自己的脸,抽泣起来。就在刚才,我还以为自己永远永远不能从她口中听到那句告白。我是说,她总是对我不冷不热,好像对我并不是太上心,好像我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偶。我本来以为我会永远单相思下去,我已经在潜意识中接受了那样的安排。但她亲口对我说,她爱我。她亲口说了出来。她爱我。我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镯,流着眼泪微笑。她一定早就想告诉我真相,一直把这句话憋了好几个月,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瞧出端倪?我是个白痴。我止住抽泣,擦干眼泪。
“我也爱你,妈咪,”我低声说。
我抱住她的手臂,头扎进她的胸膛,我知道我找到了可以相守终身挚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