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是我没看清楚就发帖,这是我的不对;那么再发一个这里以前所没有的小说,希望你们喜欢
妖兽都市
作者:不详
楔子
这是个充满了罪恶的都市,它光鲜,却颓废;它繁华,却寂寞……
从一百年前开始,地球上便已不再只有人类这唯一的一种高智商生物,也不
再只有土生土长的地球生物。一种来自外太空的残酷生物悄悄地侵入了地球。他
们凶残,也奸诈。他们很阴险,平日里化身成普通人类的样子,静待机会,残杀
毫不知情的人类。你发现他们真实身份的机会少之又少,往往很多时候,当你认
清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也就是你活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刻!
他们噬血,喜欢残杀其他生物。却不仅仅是残杀而已。他们之所以直至今天
仍是把一切活动地下化,只是因为他们的数量远远逊于人类。但是他们的力量不
容忽视。
他们表面看来似一群渗入地球四处作恶的异型,但其实,却在其内部有着严
密的组织。他们的目的,是要控制地球,把人类耐以生存的家园据为己有!
人类当然不会甘心听之任之。一百年来,人类中的对抗妖兽力量也在发展壮
大,扞卫着自己的家园。
其中最正规的一支力量,便是由各个国家政府成立的国际反妖兽联盟,集合
军、警、科研等各个尖端组织的精英。
他们的任务,不只是要消灭每一只被证实的妖兽,更是要彻底摧毁妖兽的入
侵力量,还地球安宁。
但那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到的事。妖兽仍出没于暗夜的大街小巷,每日都
有残肢碎迹遗弃在世界每个角落。
人类惊恐,傍惶,愤怒,一些人在绝望中疯狂了,也同样反击妖兽,用最原
始的方式。
人类与妖兽的种族冲突,也带动了人类自身,以及妖兽内部的冲突,一时间
整个世界暗藏腥风血雨。
地球,这个本就是满布罪恶的星球,因此更加动荡。
侵略,本就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战争,无可避免。妖兽杀人类,人类杀妖兽,
一百年来,人类和妖兽间只形成了一种感情:仇恨。
第一节暗夜精灵
这座城市是个罪恶的都市,有着一切繁华亮丽的外表,却也同样拥有着颓废
与沉迷。
这座城市包藏着妖兽世界的核心力量。据说,妖兽的总部,就设于这座城市
隐秘的某处。这座繁华先进的现代大都市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指挥阵地,使他们
便于有组织、有计划地吞噬地地球。大隐隐于市!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国的反妖兽联盟的总部也设到这座城市,打起了擂
台。
我们国家的反妖兽组织正式名称为「反妖兽特别行动组」,人称特警组。每
一名组员都是精英的中精英。他们聪颖、敏捷、身手不凡,胆气过人。他们外出
行动时拥有众多特权,持枪证对于他们来说和身份证、驾驶证一样是必备之物,
甚至政府所授的杀人执照也24小时随身携带。
他们暗中活跃于城市的各个角落,搜寻妖兽的蛛丝马迹,追杀任何一只已被
证实身份的妖兽。他们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他们的声望在人类世界中直上青云。
他们是人类心目中的救世主,现代的上帝。
落宇正是这样一名特警队员。
那一天夜里,落艳刚调查完一宗人类与妖兽的种族冲突现场,独自驱车回家
时,在一条冷清的街道旁,遇见了我。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初极特警,刚刚崭露
头角,却已是锋芒初露。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我睁着一双茫然的眸子望着整条无人的街。现在回想
起来,在那个妖兽最爱成群出没的时段,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独自一人站在街头,
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我却一直好好的,并且……幸运的,遇见了落艳心神
疲惫地开车经过,脑里满是刚才所见人类和妖兽的支离残体,红色绿色褐色的血
液流满地,干涸后都泛着黑……
这些都是她后来对我说过的事。而当时我只看到她黯然的眼神。我只是看见
了她,不知反应,不懂躲藏,甚至根本不思考。只是一味地瞪着她。
她看见了我,停车。开门。下车。走到我面前。
「爸爸妈妈呢?」
我用了一分种意识到他是在对我说话。又用了一分种想答案。最后摇头。
「怎么到来这里的?」
我再摇头。
「名字?」
摇头。
「几岁了?」
摇头。
「……」
摇头。
「……」
摇头。
……
每摇一次头,落艳的眉头便更皱紧一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受伤吗?有疼的地方吗?」
这次的摇头总算让她眉头舒展开了。
在那一个夜里,也许应该是凌晨,落艳带走了我。后来她说我的家长可能就
是附近那场种族暴动的遇难者。我也许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亲人的惨痛下场而失
忆。谁知道呢。反正我一直到长大都对那晚以前的事毫无印象。我只觉得,落艳
就是我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
我和她之间一定有一种古老也很神奇的联系:缘。
她带走我,却并未把我送去孤儿院。而是自己留下了我,正式成为我的监护
人。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间,像我这样的战争遗孤实在太多,任何人都可以不
管。反正国家会接收。但是我却成为了落艳。落艳给我取的名字,他说,那天在
夜里所看见的我,仿佛是从寂寞的苍穹落到地球的精灵,落寞得不像是凡间的生
灵。她心疼了,为我。我的心却只是幸福,因为她关心我,爱护我。我喜欢她,
视她为最重要的人。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年龄,落艳根据我身体的发育情况大致确定我七
岁,并且把我们相遇的日子定为我的生日。于是公元二一九四年十一月七日,我……
落穹,七岁了。
那个时候落艳才二十二岁,比我大十五岁。我不知道该叫她妈妈还是姐姐。
后来干脆直接叫名字。
我在落艳的庇护下成长。我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姓「落」。东方人有这个姓吗?
因此我还常问她是不是从宇宙中落到地球上来的。她听了笑。
和落艳一起的日子是轻松而又快乐的。本来按法律规定,一个未婚的女人是
无权收养一个小男孩的。但是落艳不是普通人。她是特警,拥有特权!
第二节成长
小男孩和一个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渐渐地发现了自己和女性人类不一样。
那时我八岁。有一天我问她:「为什么你尿尿时蹲着,而我却要站着?」
落艳告诉我:「男人和女人生理结构不同。」
我一知半解。那一天晚上,上了床,却为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跑
去落艳的房间,爬上她的床。天气有些热,落艳沐浴后正躺在她的床上看书,身
上围了一条浴巾。我爬到她身边,伸手拉开了她的浴巾。在我面前一具丰满的肉
体横呈眼前。我问她:「为什么你是这样的,而我却没有胸前鼓鼓的东西?」
落艳为我解释:「这是女性生物特有的器官,这是女性的第一性征。」接着
指着她的各个部位向我详细解说了一遍。接着又把男性的向我解说了一遍。我这
才懂得为什么我下面有一条长长的东西。我好奇的握着落艳的胸部,十分稀奇地
玩赏着。她似乎很纵容我,任由我玩耍,自已看自己的书。
以后的日子里我时常跑去她床上,玩她的胸部,和她挨在一起。有时候握着
她的胸部睡着。她时常给我讲一些关于人体的知识,也讲妖兽的身体。直到我稍
微大了一些以后,更多是从网络上学习。因为落艳不让我去上学。我那时候还小,
出门时总有她的陪同。她说因为她特殊的职业,她的家人会成为妖兽报复的对象。
所以到我有够的能力单独外出之前,几乎没接触过什么外面的人。
网络上有很多和性有关的节目……在这个颓废的时代,人们纵情声色,放任
放纵,只因为没有那种明天会来临的感觉。我常看到画面上的男人和女人XXX……
XXX……XXXX,小的时候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只觉得很有点稀奇。
十二岁。一天我正坐在床上,刚睡醒,忽然感觉一团温热的感觉从胯间涌出。
我低头一看!我的下面有一条棒状物!
「哇啊……落艳……!」我惊声尖叫。
门是被落艳一脚踢开的。后来还为此重新换了门锁。
她的职业动作就是冲进来,举着手枪,向房间里瞄准。当看到只有我一个人
时,才松了口气,放下枪。
「怎么了?」
我用眼睛指了指下身。她来到我身前,向我双腿间看去。我整个人懵懵地,
不知所措。
她看了后笑起来,大手揉揉我的头发道:「是晨勃呀!笨!早给你说过了,
算算也该来了。」
我恍然大悟。又不甘心地顶他:「知道啊!不过就是没反应过来嘛。」
她望着我,温然一笑,语气也放柔了:「从今以后就是大人了。嗯!我们家
终于也有个男人了。」
我于是笑起来,刚才的惊慌失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孩子特有的
心境变化后微微的神秘感和骄傲感。
那一天的晚餐很丰富。落艳特地为我庆祝,庆祝我在这一天正式成为男人。
烛光下,我一边喝着淡酒一边偷笑,落艳的眼中一直蕴含着温然笑意。忽尔她问
我:「你知道除了晨勃之外,还有哪些变化可以表示男孩子身体开始发育的?」
我摇头。她站起身来,拉起我的手,拉我进了我的房间。
她把我推到镜子前,和我一起看向镜中的另一个我。
「有什么发现没有?你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了解吗?」
我看着镜子,想了想说:「变得比以前高了。」
她搂着我的肩,柔声说道:「除了第一性征的明显变化,还有第二性征的变
化也在指示着身体的发育。你看……」说着,她开始为我脱去衣物……
我所有的衣服除内裤外都被脱去了。落艳把我往镜子更推近了一步,道:
「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吗?」
我仔细看着镜中几乎全裸的我,不知不觉抬起双手抚住下身。那里的形状已
经能在我手中占一席之地!
我的天!那一刻我有些微微地震撼。一直以来,看到「节目」中的那些男人
下身有着十分丰富的「内含」,我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步向那一境界。一
直总以为自己还小,想到那反正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不知不觉地,人就长大了,
虽然现在的我比起节目中那些强壮的男人来说还太「小儿科」,但……
我出神了。望着镜中的自己。落艳搂着我的肩将我转了半圈,让我侧面向着
镜子。「看,你的胸部已经变宽,腰线也显出来了。还有……」她的手指沿着我
臀部周围曲线游走,在半空中勾勒出一条弧线,「这一切,都显示你其实已经开
始在不知不觉地发育了。男孩!你长大了……高兴吗?」
我点头。有些羞赧,又有点怯喜。
落艳指着镜子中我的容颜,很认真的对我说:「你……很帅。你是个漂亮的
男孩,一定要懂得把握自己,一定不要辜负了自己一次难得的生命历程。明白吗?」
我不解地望向他:「为什么会辜负?」
她沉默半晌,最后说道:「很多男人往往拥有不那么如意的人生。但愿你不
会。你一定要自强自立,做一个自己能主宰自己的男人。」
我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但也不是不明白。于是向他点点头,表示一种承诺。
其实我明白她所说话的意思,但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
那晚我有点兴奋,睡不着于是又跑去落宇的房间。我像抱布偶一样地抱着她
的腰,又拉下她的紧身内衣,习惯性地玩耍她的胸部。她一开始还任由我玩,自
己双手枕着头,什么事也不做,尽情地放松。
玩着玩着,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的现象:
她的乳头……变硬起来了!
我奇怪地一看她,她也仿佛有点诧异,捉住我的手,使我放开她。我好奇地
问:「我看到电视上那些女的乳头就会硬起来,你从来都没有过。为什么你今天
会……?」
落艳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她自己,过了一会对我说:「当然人产生性快感时,
女人的乳头就会硬起来。」
「那你是产生了性快感吗?」
「……」她沉默好一会,才道:「我承认,由于今天你身体的特殊变化,使
我意识到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原谅我一时心神失守所产生的不负责任的生
理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乳头变硬了有什么作用吗?」我锲而不舍不地追问。
「女人的乳头硬了,这是动物生理欲望的一种,也是繁衍后代的本能。」
我想起电视上男人和女人的那种抽插,兴奋地问:「那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我可以插进你的阴道内吗?」
「不可以。」落艳很严肃地回答。
「为什么?」
「你现在还小,身体还很稚嫩,承受不了性行为对身体的冲击。法定男性可
以进行性行为的年龄是16岁。你现在进行性行为……嗯,叫做违法。」
「那,等我长到16岁时我们可以这样吗?」
「不行。我们之间并不存在那种可以做爱的感情。」
「做……爱?电视上那些男人和女人插时也说做爱。」
「错了。两个人之间有感情才能叫做爱;没有感情只能叫性交。像动物那种
只为生育后代而性交,只能叫做交配。」
「落艳,我和你之间没有感情吗?」
「有……但那种感情是亲情。不是爱情。只有两人间有爱情才可以这样做。」
爱情……
那一次的教育谈话使我第一次有了「爱情」这个概念。以前光看电影里说过
无数次这两个字,但从来没有在意过。有时候我在想,我的爱情,到底会是一场
什么样的爱情?
想归想,那时我毕竟还只是刚刚开始发育,生理和心理都还处于懵懂地阶段,
于是也不怎么刻意去费神思索。
她又叹了口气,回答:「你已是个具备成熟条件的男性,和一个成熟的女人
身体过分亲密接触时会使女人产生正常的性快感。以后不要再和我在这么暴露的
情况下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你已经长大,也要懂得保留自己的隐私。知道吗?」
「那……等我以后长大了,可以和你『做爱』吗?会不会那个时候我们这间
的感情会变成『可以做爱的那种感情』?」
落艳把我抱起来,望着我的双眼,很认真地对我说:「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妈
妈,也可以把我当作你姐姐,我们是亲人,记住,我不是你的『情人』。」
情人?这又是个新鲜陌生的名词!
「只有情人才可以有『爱情』吗?」
「有了爱情,自然就成为情人。」
「那我以后的『情人』会是谁?」
她笑了,温柔而且和蔼。「不知道。那要看你和谁有缘分了。你要记住,女
孩子的初夜是要交给自己最爱的男人的。而且只有同样你也爱的女人,才有资格
和你『』做爱『』。不要被任何无意义的女人染指你。如果有你不喜欢的女人想
对你做什么,你就……」
她做了几个手势。我笑了起来,同时也用力点头来表示承诺。
那是特警贯用的几个代表教训人的手势。
第三节孽因
地球围绕太阳公围了一圈又一圈。我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人的思想也渐渐
在时光中长。也渐渐地更加明白了性和爱的含义。看过不少言情小说,里面的男
女主人公那种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爱情让人着迷,但同时我也觉得在现今的社会
有点难得。这个颓废迷乱的时代是否还残存这样的爱情?外面那些纵情声色有今
天没明天的男女那种第一眼间由生理冲动而产生的相互吸引是否有资格叫作一见
种情?
而小说中那种心灵的第一眼的吸引,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我日常生活中一项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跟落艳学习各种对抗妖兽的本领。功
夫、枪法、药理……
落艳这些年来致力于对抗妖兽组织的行动,逐渐成为了特警组的超卓人物,
如今已是特警组的皇牌之一,事业如日中天。她时常把一些工作资料带回家里,
有时也向我讲述。我逐渐了解了一些关于妖兽的情况。
比如妖兽把来自外星球的数种植物提炼成毒品,散布到人类社会中。其中以
一种名为「快乐」的毒品最为主流。这种药据说使用后对人产生的迷幻作用无可
匹敌,甚至使曾在地球上称霸一时的「可卡因」等几类毒品黯然退场。这种药使
人迷醉,让人飞升,让人忘记了现实的绝望和不安,成瘾后更是欲罢不能。即使
身体正被日积月累的毒素侵蚀,也止不住人们的趋之若骛。妖兽中也有吸食这些
毒品的,药力发作时会使人或妖兽变成疯子,于是残杀再度开始……事实上杀人
类的已不再单是妖兽,很多时候,往往是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类自己。
于是那些吸毒者成为妖兽借之毁灭人类的工具,「快乐」则成为妖兽谋取战
争本钱的工具。
可恶的妖兽……
一天,看了落艳带回来的资料中的几张相片。在黑夜的背景下拍得不是很清
楚。当我看到其中一张,不知何故竟然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上面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只有侧面的大半张脸。那是一张很性
感也很冷的脸,妖媚的双眼透着冷酷。她在黑夜的背景下,即使有些微光,也感
觉她总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她有一种近乎于神秘的气质,让我不禁看呆了。
「这是谁?」我问。
落艳回答:「这是妖兽界统领『大宗』的女儿耀清。『』
妖兽的颠覆行动近几年来越演越烈,落艳这几天很忙透了,两天一夜来这是
第一趟回家。她疲惫地拿起衣物向浴室走去。
剩下我一个人在书房里,不知不觉又再度沉入了照片中那一片夜色……
第四节 情孽。邂逅
十九岁。
深夜。我独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喧哗着是街边的娱乐场所,绚烂的是建筑
物上的霓虹。大街上偶尔有醉鬼穿过。在这初秋的季节,风悄然掠夺人的体温。
我已经习惯在夜里出没于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今天的我是落艳一手训练出
来的「高徒」,平日里的消遣就是深夜逛街,找出妖兽,杀之。我没有像落艳那
样的正式工作和杀人执照。我只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城市猎人」。
我并不知道,今夜会是我人生中最不寻常的一夜。
我跟了一个女人四条街。至于原因,我并不想说出来是因为我觉得那人有和
照片里那个女人相似的气质。那有一点难于启齿。没有人会知道这两年来我在心
理上对照片中那个妖兽产生了一些惦挂,时常会思索关于她的事。当然落艳也不
知道。在我长大的日子中,逐渐有了自己的隐私。
那个女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像是在逛街,却也不像是有目的地。我也不紧
不慢地远远吊着她,直至跟到一条幽暗的窄街,蓦地,我发现已失去了她的踪影。
那一刻还真有点泄气。凭我的身手居然把人跟丢了。还好我只是玩票性质地
跟着她,没什么重要的目的,也就想开了。
我踱入窄街,两旁的店铺已关门了。走着走着,一个原本靠在墙角阴影下的
人伸手拦住我的去路。
「先生,要『快乐』吗?」一只透明胶袋伸到我眼前。
我望了他一眼,一个十足街边仔的样子,这些人处于黑社会最底层,只能靠
贩贩药,收收保护费过日子的那种。
「不要。」我冷冷一句。这些人不但不抵制妖兽的入侵,还公然贩卖起这种
害人的东西。以为现在有利可图,但为什么不想一想有朝一日人类若败在妖兽手
下哪还会有半分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说做特警的,非常新辛苦。即要对付妖兽,还要处理人类中的败类。
我连鄙视的目光也吝于投向他,闪身向前走去。
「等等!先生……我的『快乐』很纯的!要不要验验看?」
我心中冒火,难道我的样子很像一个吸毒者?我靠!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人能够在这里贩这种毒,货源从何而来?这种来自外
星由妖兽带来的物品怎会流通到人类手里?由于长期受落宇工作的感染,我也偶
尔调查关于妖兽的情况,帮帮落宇。我于是停下来,问他:「你的『快乐』,是
从哪里来的?」
他歪嘴一笑:「这您别过问,只问要不要?你可以验一下,尝尝看……」
我眼睛注视着他手里那只胶袋,里面装了大约四、五克那种粉紫色的粉末。
从颜色看来或许「很纯」,但下一刻我已经明白,这不是这个人的主要目的。他,
其实是……
背上的汗毛瞬间倒竖,长期训练下的敏锐直觉甚至感受到了那股涌过来的微
弱气流。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纵身,腾空向后翻去。
在半空中的翻转,我一眼瞥见了一只干瘦的爪钩正划过我刚才身处的位置。
我的判断正确,那的确是一只妖兽!
我在半空中伸手从裤脚下拔出绑在右边小腿上的掌心雷,在落地的第一时间
向那只妖兽射出一粒子弹。
「砰!」掌心雷本不算大的声音划破了幽暗的夜空,那团黑影伴着一声狂嘶
闪开,瞬间消没在四周的黑暗中。
我不知道是否射中了他。但可以肯定即使射中了,他也未必会死掉。这把掌
心雷的威力不足以摧毁这样的一只妖兽。
我一闪身,没进黑暗的墙角,背靠着店铺的墙壁,眼光四下搜寻。
他不见了,一定是闪身上了这排平房店铺的房顶。他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定
也同样在搜索我的位置,静侍捕猎的最佳时机。妖兽的性格我太了解。
远方闪耀的霓虹在这条街的路中间投下微弱的光线。我看见了一排房顶的影
子,一只庞大的蜘蛛样的阴影在慢慢爬动。就在我头顶上!
原来这是个原型为蜘蛛的妖兽,难怪空中行动的能力那么好。我看着阴影显
示他的动向,心中默默盘算他动作的方向和时机。他慢慢地向我这方移动着……
我在心里默数到三,一转身,一脚猛蹬在墙壁上,巨大的冲力使我整个人倒
向地面,并且向街心滑行。我算得非常准确,那只蜘蛛就在那一刻扑下房顶,扑
向我刚才藏身的地方!
我背擦着地滑向街心,手中掌心雷「砰砰砰」连发三枪,枪枪射中那只妖兽。
到我的滑动停下来后,那只妖兽也伏在地上了。
我走过去,亮起手腕上的电筒。这是只原形为蜘蛛的妖兽,八条细长的腿上
长满了让人毛管直竖的黑毛,每条腿末端都长有一个锋利的角质化的钩爪,刚才
若不是我闪得快,这东西上面现在就会沾着我的血。
他显然受了很严重的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四肢……不,「八肢」
颤抖着,沉重的喘息声飘荡在空中。蓝褐色的血流了一大滩。
妖兽有着比人类更强的再生能力,虽说这还得视这只妖兽的身体素质而定,
但一只普通的妖兽的再生能力已经达到了人类使用药物恢复创伤的能力。
如果要他死,就一定要破坏他的心脏。
我右手持着掌心雷,左手取下绑在左边小腿的匕首,在电筒的一束光线照射
下,寻找这只妖兽心脏的位置。
在他身体主体的一处,一层薄而韧的皮下,隐约可看到一下一下紊乱的起伏,
心脏周围皮下妖兽特有的脉动此刻已是微弱得难以查觉。
就是这里!我用匕首尖对准他心脏的位置,准备一刀插下去。
就在此刻,那只垂死的怪物蓦地翻腾起来,长爪猛抓住我持着匕首的手,一
把将我带过去。变生不测,我一时大意落入了他的掌控。他的爪箍紧了我的身体,
也箍住我的手脚。我的匕首和掌心雷一起掉在地上,虽然离我的手不到一公尺的
距离,但我已没有办法再次将它抓手里!
而那个时候,一只尖利的钩爪向我的面门狠狠扣下来!我只能拼命用不能自
由活动的手挡住。幸好他受了极严重的伤,不然像他这样一只妖兽,若在平时我
若这样被他制住,怕早已沦为一堆碎尸!
即使这样,我也仍与他相持不下。嗷!我真想这样大叫。可那时叫其实是没
有用的。我只能与他比赛耐力。我要坚持到他失血过多而晕过去,当然最好是死
掉;他要坚持到我力量不支的一刻,死也要拉个垫背。
我们都在等对方先支持不下去的一刻。在这个时候,这条偏僻幽暗的街道,
求救无门,一切只能靠自己!
不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出现其他人,并且替我解了围,那算不算奇迹?
就算是奇迹吧,它出现了。或许可以说,她出现了。
她无声无息地闪至我身旁,一把捉住刺向我面门的那只爪,也没怎样用力一
掰,那爪立刻松脱。接着她又把其他几只爪从我身上松开。
我瞥了她一眼,立即认出了她是谁。一句话也没有,我一把捡起地上的匕首,
一刀插进了蜘蛛的心脏!
这只蜘蛛发出一声惨嘶,身体剧烈地抖颤几下,接着全身一软,伏了下去,
永远不能再动弹。
「奇迹」的脸上刹然罩上一层怒意,虽然不很明显,但,敏锐如我,怎会看
不见?
「你已经脱身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她的语调很冷很沉,说的是纯正的中
文,但总带一点点奇异的口音,有点像西方人说中文,说得再好也能感觉出来。
我掏出纸巾把匕首上的血迹擦掉,一边回答:「他不死我就得死。即使今天
我逃脱了,他若没死掉以后就会继续害其他人类。所以,只要我能,就不会让他
有这样的机会。你们这些妖兽杀一只少一只。」杀了她的同类,她会产生怒意也
是理所当然。
那一刻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窒,我能感觉到她的神经已极快的反应绷紧,
进入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的状态。
她深深地凝视着我,一双秀眉皱了起来,使得眉稍更似分外妩媚。
「你知道我是谁?」她的语气沉了下来。
「你是耀清。妖兽界的公主。」我用了这么一个词形容她的身份。
「你……是特警?」她的声音透出冷,和恨。
我知道她的身份是很秘密的,连那些低层的妖兽也不一定清楚,如果一个人
类能一眼便认出她,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特警。只有特警组的情报机关才有办
法探知她的身份。
但她哪会清楚我和落艳的关系?我摇头:「不是。」
她的眼神再次变化。那一双妖媚的眸子透出一点点探寻的意味。
「那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说错了吗?」我狡黠地反问。
她冷哼一声:「哼……没错。」
「那不就对了。既然你根本就是,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知道。」
她看定我:「你很聪明。但太自负。」
「哦?」我望向她。
「你既然明知我不是普通的妖兽,却敢让我知道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你怕是
活得不耐烦了?不怕我动手杀你灭口?或者是……你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你
差点栽在一个垂死的妖兽手下,你认为我可以对你造成的威胁会比他小?」
我愣了一愣。说真的,我确实没想过这一点。不经意就说出来了,根本没生
出过要瞒她的想法。我似乎……不想瞒她。
我是怎么了啊?
她看我发愣,嗤笑一声,转身便走。
「喂!」我跟上去。
她转身过来,恶兮兮地冲我说:「干什么!你跟了我几条街,现在还想跟,
真想送死?」
我没好气地翻翻眼:「还给我吧。」
她妩媚地一笑,不说话,掏出刚才被她捡去的掌心雷。
我一取过手枪,立刻指着她的额头,道:「有枪我就不怕。你能怎么样?哼!」
「你已经没有子弹了。」她笑得更加妩媚。
永远记得保留一颗子弹。落艳在训练我用枪时曾经说过,再激烈的恶战也不
会是最后一场战斗。随时会有意外发生。
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并且随时都刻守着。
「我只发过四颗弹。或者……要我现在开一枪证明给你看?」
她突然大笑,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得意二字形容。
我愕然。然后……我知道她为什么得意了。她炫耀似的举起的一只手,中指
与食指间夹着一颗寒光闪闪的银弹。
我掌心雷中最后一颗子弹!
靠!我靠!!
我心里冒火,一言不发,只用眼光「杀」她。
「五颗子弹的掌心雷……很少见……聪颖、敏锐、帅气……非凡。」她在说
枪,还是在说人?这句话居然让我心脏不争气地急跳了几下。
谁知接下来又是极其损人的一句:「这种袖珍的古董的确很适合小男孩用。」
靠!这女人骂人还不带脏字的。
她在嘲笑我的武器落后。
现在的武器已经步入了激光时代,军警机构通用的武器都是激光武器,像这
种老式的发弹式枪械,如今只有民间有部分拥有者。但落艳送给我的这支枪却是
一支不折不扣绝对可以列入名枪史册的的绝顶好枪,一直是我最心爱之物,这些
年来它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一次又一次让我从险境中平安度过。这支枪是我生命
的一部分!这懂不起的家伙!实足一个外星球的农民!
而且她说我是「小男孩」!我真恨不得立即脱衣服向她「证明」我不是小男
孩(当然不至于真的做出这么白痴的举动)。
她凝视着那颗泛着金属光泽的银弹,忽尔又看向我。「小男孩不要骂脏话哦。
很难听的。」
我靠!她还来这么一句!他知道我心里在狂骂她!我……我X她!
「好了。自以为是的男孩,你现在子弹也没了,还不走,真想死?」
我很不服气:「该走的是你。」我说出一句语带双关的话。本来就是!地球
是我们的,该走的是他们。
她再次深深地凝望我,半晌,忽然把脸凑到了我眼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真不怕死,明晚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接着她说出一个地址。我心中一懔。她说的那座寰宇大厦,正是传说中的妖
兽的总部!
「不过我劝你最好别来。」她妖媚的一笑,「我喜欢吸人血。」说完转身离
去。
我望着她那冷艳多姿的背影消失在浓黑的夜里,不禁忆起了那张照片,心理
模模糊糊地浮起一种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
第五节噬血
昨天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妖兽说了那么多话?我为什么不杀她?虽然在那样的
情形下我根本杀不了她。但为什么我的心潮这样动荡?于情于理,我都该对她表
示敌对。可为什么对于夜晚这一次「约会」,竟会是这样的期待?
她为什么又要放过我?在那样的情形下,她根本没必要放过我。我已经道穿
了她的身份,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杀我灭口。但为什么她没有动手,还「约」我
今晚相见?
我站在寰宇大厦楼下,仰望这座36层的雄伟大楼。这就是传言中妖兽在我
国的总部。一直以来它都是以一座普通大厦的身份存在着。在一般人的眼里,它
只是一座普通的厦,和城市里其他数不尽的厦一样。但特警组的侦探早已调查到
它是妖兽的一个据点。至于是否真的是总部,还不肯定。
耀清约我来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它的确是他们的据点之一。
我应该上去吗?我不知道。我已经兴冲冲地来了。自从两年前看到那一张照
片,心神就仿佛从来没有放开过。这是一种吸引吗?她……可有吸引我的地方?
我为这个女人……不,这个妖兽费神了两年,一直以一种莫名的情绪看待。
这是我心底深处的一个秘密。我一直在心底深处虚构着她的存在,以我所需求的
形象存在。如果我现在上去,是不是就能彻底感觉她的真实?真实的她,与我一
直幻想着的她,可有何不同?
我一直徘徊在上去与不上去的心理挣扎中。如果上去,我以什么立场上去?
一个消灭妖兽的猎人,还是一个赴约的男人?我突然发笑。赴什么约!如果上面
有「宴」,也必定是一场鸿门宴。我是一个对抗妖兽的地球人,我胡思乱想些什
么!
右腿绑着的掌心雷重新装上了子弹,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有任何夺去我子弹
的机会。我定了定神,抬脚步向大厦入口。
整个大楼完全处于黑暗之中。仿佛停电似的。这只是他们的一种掩护。很多
妖兽都具夜视眼。真奇怪在人类看来他们那种畸型的身体是一种原始野蛮的身体,
但无可否认在很多方面妖兽具备比人类更超卓的机能。
如果是这样,我一路在黑暗的大楼中孤独地走过,是否其实已有无数妖兽在
暗中窥视我?
我凝神,运起瑜珈心法……落艳教会我的她专有的一种据说是古时炼气士们
专修的心法,我将心神提升到高一层次,不动声色地洞查周围的环境。出乎意料
的,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生物。她在玩什么把戏?
电梯的指示灯大概是此刻唯一的灯光。我进入电梯直上35楼。当电梯门合
上时,我彻底被黑暗包围。整座大楼黑暗得不寻常。这是她「欢迎」我来的方式
吗?
35楼。我出了电梯,看见一扇门透出来的微弱的光线。我轻手轻脚地走了
过去。门半开着,我探首向内望去。
那里面是一个庞大的空间。至少有两百坪。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圆形泳池,完
全是一副豪华休闲场所的格局。一个男人的笑声飘荡在空中。从我这边远远望去,
一团模糊的影子在空间另一头晃动。我的视力本不差,只是空中弥漫着水雾,朦
胧飘渺,使人看不清事物。
我听见了耀清的声音。加上那男人的声音,表示两人正在进行不规矩的行为。
男人的笑声逐渐变为喘息声,还有水花一阵阵有节奏地波动的声音。
我心里冒火。竟有一种说不清的嫉妒的感觉,……哼!你现在尽管放纵吧。
一会我再给你来四声枪响的声音。
不过我现在潜伏在这里进退不得,还要听那对狗男女合奏的交响乐实在是一
件很不舒服的事。正当我在进退维谷间,突然听到那男人一声嘶哑的低吼,而后
再没有了声音。哦?完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完事了。水雾似乎更加浓烈,除了池中人造气泡浮动的声音,
整个空间静累如死狱一般。好半天,整个空间内仿佛一个死狱。耀清也走了?
我收拾心神,朝里面走去。在这样一个宽敞的空间内行进,我已经没有了刚
才蹲在门口暗处那种优势。
一路毫无阻碍的走到刚才有人的地方。幽暗的光线下,一个人形的躯体匍匐
在一个小型水池边。四周再没有其他人,耀清已经不见了。那人头靠在池边的大
理石台上,身体浸没在翻腾着气泡的水里。
那是一个长发的男人,很强壮,发丝凌乱地披散着。刚才就是他在这边淫笑?
他一动不动,连我来到他面前也不知道。我伸手推了他一下,她没有反应。我又
加重力气推了推他的头,发觉他的头出奇地沉重。怎么回事?我掀起他的头……
恶……!
他原本光洁的颈部已经不再完整,那里硬生硬失去了一块肉,从那凌乱的创
口看来,是被咬或抓下的。他是一具尸体!他已经死了!就在刚才!
红色的血液流满池内,以及大理石地面。他的身体正逐渐失去体温。那张因
惊愕与恐惧而扭曲的死人面孔极端吓人,不管他生前或许长得多么的帅。
我不是没见过死人,自己也亲手杀死过妖兽,可是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骤然遇到这种事,尤其近距离接触到这样恶心的死尸,差点吐了出来。
本能的反应让我转身拔腿就跑。却不料一头撞到耀清的怀里。我知道是他。
甫一接触便意识到了。我竟然丢脸地吓得顿了一下。
他双手扶住我的肩,我这才看清楚他全身湿透,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明显
刚从水里出来。我被她钳制着不能逃走,反倒静了下来,等心神一恢复镇定,思
维也敏捷了许多。
刚才那男人是个人类。从他的血质可以看出来。不管他以前是多淫邪还是怎
样。只要他没有什么大奸大恶的行为,都不该这样被残杀。我明知眼前的正是一
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残忍正是她的本质,但无法做到谅解她。我只是愠怒的望
着她。
「你……魔鬼!」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冷笑:「既然知道我是魔鬼,还是敢来,倒是真胆大。」
她一只手托起我的脸,使我的五官从阴影移到了有光线的地方。当她第一眼
看清我的脸,那双妩媚的眸子不知何故蓦然失神。
对手的失神,就是自己进攻的最佳机会!我立刻蹲下身探手去掏脚下的掌心
雷。
但……她比我更快!在我还没掏出枪时,整个人已经被她一把抱起,我在半
空中挣扎,与她缠斗了几下,下一刻却被她扔了出去!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耳里传来剧响,水瞬息间淹没了我。
原来我被她扔进一个水池里。我猛地站直身体,水不深,只达到我腹部。我迅速
四望,还好这不是那个男人死的那个水池。否则我……
耀清站在池边居高临下看我,不可一世。她嘲讽地说道:「你是来挑战我的?
那倒要看看谁会输给谁。」
我冷哼:「直接看谁会死就行了!」话刚说完,我抬脚一摸,掌心雷与匕首
全不见了!是她刚才将我抱起的时候,我在挣扎时被她取走的。她的身手可怕得
让人惊异!
我再也掩藏不住脸上的惊愕,望着她一手举起我的枪,一只举起匕首,嘴角
牵扯出一抹媚笑。接着一松手,两样东西都掉到地上,发出颇能折磨我斗志的巨
响。
我呆立在池水中,一时间不知道所措,眼睁睁地看着她蹲下身,伸手在池水
里漫不经意地搅动。突然她拨起一片水花向在我洒来,我本能地侧脸躲避。当我
再次看向他原先蹲着的地方时,她不见了!
在我错愕的一秒中,身后涌气一阵气流!我想不也想立刻往旁扑开,没入幽
暗的池水中,直感到刚才我站立的地方涌起一阵狂流。我在水中急潜了几公尺,
跃出水面。她就站在刚才我站的地方,眼里流光暴闪,颇有点摄人。
她没给我多余的时间回神,立刻朝我扑过来。
我连思考的时间也欠奉,只有学刚才那样堪堪凭着多年训练的身手逃脱。有
几次她甚至已经抓到我,但我几乎拼尽全力最终还是逃出了她的掌心。
但,我感到窝囊。
因为,她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在整个交手的过程中,她仿佛总是能轻而易举
地抓住我。最后我花尽心思摆脱出来,却感觉好像是她故意放水。我已经黔驴技
穷了,她却游刃有余。我的体力已经渐渐感到不支,她却是好整以暇,轻松自在。
那就是说,她在耍我。如同玩弄着一只掌心中的弱小猎物。
我不能一直任她这样玩下去。开玩笑,我的体力哪是妖兽的对手?
当她再一次抓住我时,我不再费尽心思去逃脱,趁着这个离她最近的距离,
我反身发难,伸出手指插向她的左眼!
在她错愕的一瞬间,我的指尖已闪到她眼珠前!我知道这一下未必能成功重
创她,但起码能争回一点主动,至少也要吓她一下,让她知道我并非那么弱。
但,她反击的方式大出我的意料。她并没有用手格挡,只是在指尖触眼的那
一刹那,眨了一下眼。
一股麻麻的感觉延着指尖闪电般贯注我大半条手臂,让我难过得再也不能保
持攻势,这女人会放电!我一惊,立刻缩回了手,心里发怵。
我用力推开她,这个时候她竟然动作有些迟钝,使我轻而易举逃开。
在我逃开的时候,我不甘心地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向她抽去!
「啪!」一声脆响,她竟然避也不避地结结实实挨了我一鞭,在她妩媚迷人
的脸上落下一条红痕。
她站在那里,双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我。我以为她挨了一鞭在脸上,一定会发
怒(因为女人大多对自己的容颜很在意的)。但……她似乎没有,她脸上呈现出
另一种表情,一种让人心惊的表情!
她此刻看起来,并不是先前那种妩媚迷人,而是……神经质的。她的双眼迷
乱,闪烁不定。她的嘴微微张开,紊乱地呼着气。我看到她舔舌的动作,像极了
一头饥饿的雌兽!
她怎么了?我脑里乱转。不管她是怎么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慢慢向
后移动,希望有机会可以爬上岸,最好有机会捡回我的匕首和枪。
「玩够了。」她慢慢地开口,声音低沉嘶哑,犹如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在我不明就里时,泡在水里的一双脚腕突然被两条即软且韧的东西缠住,并
且猛地向前一拉!
我整个人仰面栽到水里。那是什么东西?耀清当时离我足有五、六公尺远,
而且她一直站立在那里,身体也没有其他的动作。那会是什么?
我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在水里被不明物体急速拖动,窒息、分不清方向
位置,这感觉让我恐惧。
接着我被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拖出了水面。
第一眼望见的是耀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望着那张脸,我忽然出了神。
我想起的是两年前看到的那张照片时我心里受到的冲击,这辈子还从来没有
过的震撼。还有这两年来心底里的那一点小小的秘密,那种由自己幻想着的存在。
耀清一把将我反转去去,紧紧地箍住我的身体。她的胸腹紧紧贴着我背臀,
有点……奇异的感觉。我们两人的单薄衣服都在滴水。
她一把拉下我一边衣袖,露出一大片肩部的肌肤。她抚开我搭在肩上的湿发,
用手指慢慢地摩挲我的肩颈,那种能挑起小腹间一种冲动的感觉……她甚至轻挑
地用一只手指挑起我的内衣带子划向一边,那带子软弱地滑到我手臂处。我整个
呆住,即有点害怕,又有点新奇。长这么大没女人这样碰过我,艳是唯一对我身
体了如指掌的女人,但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而现在,身后这个敌对的异种生物,
正在越界……
耳畔传来耀清紊乱的呼吸以及断断续续的话语:「记得吗?我说过我喜欢吸
人血……尤其是你这种年轻的男孩……这样的血会让我兴奋……我倒要看看,你
的血会让我兴奋到什么程度!」
说完她把头埋在我颈间!我只感觉到颈部传来一阵剧痛,恐惧从心底深处浮
出,迅速扩散到神经的每一处!
她咬伤了我!并且……吸我的血!
我想叫,却叫不出声。仿佛能够一清二楚地感觉到血液从颈间流失,那种绝
望的战栗……
一个轻轻的挣扎,都会让我的颈部更痛得厉害。我想起刚才那具尸体,他的
致命伤也是颈部这个伤口,凌乱、血肉模糊。是否那也是我的结局?
我觉得身体的力量正在逐渐逝去,眼前开始发黑。那一刻脑海中不禁浮现出
一幕幕杂乱的记忆:落艳在车里望着我;落艳教我用枪;那张照片中的迷惘夜色
;握着匕首和掌心雷的感觉;第一次独自杀死一个妖兽……所有的过往像潮水般
涌上心头,却模糊得像被大雨冲刷过的沙尘。最清楚的是颈部的痛,那让我害怕
得想哭。
我就要死了吗?落艳把我自街边捡回来,亲自照顾我,抚养我长大,教我功
夫让我成为一名妖兽猎人。可此刻我正在被一个妖兽慢慢吸食着生命,并且还是
我自己送上门的!
是否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梦?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了出来。随着第一声抽泣,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
地滑落下来。身后的她蓦然停止了动作。她把头微微抬起,嘴唇一离开我的身体,
伤口的血立刻止不住的涌出,顺着我的身体往下流淌,染红了白色的上衣。我仍
未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任由血珠滴到池水中。
我听见身后耀清发出狂暴的嘶吼,她疯狂地拍打着池水,水花漫天飞溅,发
出杂乱无章的声响。
我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浑身在颤抖。她突然发出一声怒斥:「走!离开这
里!立刻走!」
我像被声控的机器人,闻言立刻本能地扑向池边。我身地面上爬,但是虚弱
的身体完全无法完成这个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滑倒,牵扯得伤口痛彻心扉。
一双手无声无息地抱住颤抖的我,把我托上岸。我回头瞥见她,那张妩媚的
脸,神情复杂的眼神。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力图远离这个女魔。血更加
速涌出我的身体,晕眩的感觉更重,眼前的黑暗也似乎更浓……
刚才爬了几公尺,她低斥道:「站住!」
接着我感到我被她抱起来(这女人的力气真大!),紧紧地抱在她怀中。一
只小手带着热力,按压在我颈部的伤口。伤口传来一阵似痛非痛的奇异感觉。接
着她低下头,用舌尖舔舐我的伤口。她的舌尖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浸没到伤口上,
使我感到一阵麻木,那种要命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血,似乎已不再流出了。
取而代之的是要命的刺激!!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
她直望了我好一会,眼神连续变幻了好几次,最后黯淡下去,低声道:「你
走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突然烦躁地斥了一声:「走!永远不要再到这里来!」
那种残忍可怕的神色再次突现在她脸上。我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不要命
地向门口跑去。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跌跌撞撞地跑着,好几次都跌到了地
上。
她一直再没跟上来。
我终于跑出了大厦。外面的夜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狠狠吸了一口
外面的空气,蹒跚地在雨中奔跑。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再也不要到那里去了!我
其实根本一开始就不该去!
第六节情定一吻
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妖兽?难道我忘记了他们的残忍?我必须承认,上次
去耀清那里,一开始所谓那要「对付」她的想法,其实不过是一个借口。真实的
原因其实就只不过是……我想去。
我发现我对她的确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使我想和她接触,甚至可
以使我抛开她妖兽的身份。
那晚回到家里,还好落艳因为工作的关系动身去了欧洲,不然若是被她发现
了我的伤,这事一定完不了。
我在浴室里脱下染血的湿衣,让冰凉的水冲刷我的身体。我知道失血后不该
降低体温,那是很危险的事。但我只想让自己清醒。望着镜中,肩上那一块模糊
的伤疤,一种悲哀从心底冒了出来,不禁使我又颤抖了起来。
现在清醒了的我,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发抖。是耀清,我为她而颤抖!
一直以来我忘记了她原本就是残忍噬血的妖兽,傻傻地自动去忽略这一事实。
直到亲身感受到了妖兽与人类之间背道而驰的人性,才幡然醒悟。
可我明明知道她是妖兽,为什么还会因为亲眼看到了她的样子而颤抖?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答案:因为,我爱上了她!
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经过了那一次之后,我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也不
再上街去狩猎。那件事让我晕睡了三天,落艳回来还以为我感冒了呢。我只说我
身体疲惫,她也就没多问。事实上她比我更疲惫,妖兽在地球上的活动日趋频繁,
让他们这些特警们忙得昏天黑地。
看着落艳那心神俱疲的模样,我在心底里感到罪恶。我爱上了一个妖兽!
而事实上更罪恶的事情是:我又来到了寰宇大厦楼下。这一个月来我情绪数
变,最初是恐惧,悲伤,经过好久的矛盾挣扎,思念,愈演愈烈的冲动……终于
使我不顾一切地,又来到这曾使我受惊也受伤的地方。
我该不该再去找她?我不该再一次忘记她是属于魔鬼那一群的人。但是那一
次后来她放过了我,并且为我止血,那时的她其实是美丽温柔的!
就是抱着这一点点的希望,我终于再次上了35楼。
门关着,却没上锁。我推门而入,里面仍是那样的一个空间,只是所有的水
池都静静地,没有人造气泡的沸腾,显示这里没有人。很空虚,我是这样的感觉。
上一次在这里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今晚看来却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一种难过的心情浮上心头,我站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内,心里的悲哀一点点地
散布。我今天来得不巧?或是……她不会再出现?
就在我孤独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冲过来,回过神,耀清姣好
丰满的身躯把我压在一支巨型立柱上。她的一只手卡住我的咽喉,却没有太用力。
「不是叫你永远不要再来了!忘了我的警告吗?」她很凶,口气很不好,但
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搀杂其中。
她出现了!我却不知道此刻该不该高兴。我想来,想见她,可又不能不清楚
记得她是妖兽的事实。
我傻傻地呆望着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这一个月无数次地在梦中出现,让
我牵肠挂肚,茶饭难思。而现在她就在我面前,我却说不出话来。
见我很久都没说话,她又开口道:「你来做什么?真的不怕我?嗯?」
她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呼吸使我迷醉(哈!她身为妖兽,口中的气味竟是那
么的馨香!),好半天我才找会属于自己的声音,我有些困难地开口:「我……
想来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她微微一愕。
「那天,你为什么放过我?而且……还为我止血?」我一直认为,她的那个
行为泄露了她心深处的感情。也许她不是一个那么纯冷血的,至少,对我未必是。
我一直抱着这个希望。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这样做的原因。」我望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她的眼神再次那样复杂地变幻着,脸上罕有的出现了一丝晕红,我几乎能看
到她心底深处的挣扎。忽尔她烦躁起来,一把把我推开,凶恶地朝我吼:「走!
不准再来!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受伤了。我必须承认,我的心因她的这句思索半天而得出最终的决定受伤。
我猛地转身,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低哑地开口:「是吗!那么,看来我真的是
来错了。」
我拼命忍住想抬手擦去泪水的欲望,头也不回地道:「我走。永远不再来。」
说完我抬脚望门口走去。
也许,这一切就该在这里结束。我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就是这样的结局。
「别走!」她突然发出一声急切的呼唤,一把将我拉回去,我重又被她压在
柱子上,接着,我的唇……俯下来,覆住了她的唇。
我脑里轰然一声,世界在这一刻化为缤纷碎片。
原来吻的滋味是这样的……甜美。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我们两人的身体相同频率的轻颤。她的双唇被我略带霸
道的开启,她灵动的舌滑入我嘴里,搅得里面天翻地覆。我的天……那种流遍全
身并且引起一阵阵冲动的陌生感觉……我晕了!好几次我竟然咬到了她的嫩舌,
我毫无经验,竟然软倒在她的怀里。她丰腴柔软的臂膀支撑着我的身体,我觉得,
她是温柔的,可爱的。至此我不再悲伤,我觉得,我很快乐。
这就是幸福吗?如果开心就是幸福,那我现在就很幸福。我抱着她,不愿松
手。良久,我们才一起跌坐在地上,相拥着靠着柱子。
「你不老实。」她埋怨,语气止不住的装满委屈,有几滴不听话的泪水还想
再往下掉。
我连忙把她抱紧以示安慰,并且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
「你刚才咬到我了。」她一肚子怨气,不发泄出来绝不甘心。「你是在报复!」
「我……」我征了征,「以后再不咬了。我发誓。」
「噗嗤!」她不禁笑出来。上次我被她吸血弄得差点没命,现在我们居然以
这件事来打情骂俏。
她靠在我怀里,我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心情好得不想再说话,只想
静静地感觉眼前此刻。
不过,她也许并不这么感觉良好,我觉她一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她娇媚
问我:「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妖兽?」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可惜我早已把它抛到了异次元空间。她真傻,我在不
在意,她难道感觉不出?
我坐起身来望着她。她脸上那一道鞭抽过的伤明显淡了许多,只有一点微微
的痕迹。我凑上唇,轻吻她的伤痕,用舌尖舔舐,带着歉意抚慰她所受的创伤。
我的吻一路沿着她的娇媚的面庞移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唇。她娇羞的张开口,我
立刻将舌头伸进去,学她刚才那样的搅动。她彻底被融化在这一吻里,眼睛闭上
了,再也不记得问我什么在不在意她的问题。每次来都是黑暗一片,若不是电梯还能动,还有电梯指示灯那点微光,我还
真要以为这座大楼几年没交过电费。她娇媚的一笑。
电梯里突然亮起柔和的灯光,这才看到她把一个摇控器揣入衣袋中。
「灯没坏啊?干嘛每次都弄得黑乎乎地,想害人撞墙啊?」我的声音像所以
热恋中的男人一样充满了宠溺。
她的声音也像所有热恋中的女孩一样充满了撒娇的味道:「没有啊。人家只
是习惯黑暗嘛。」
「其他人呢?我以前来了两次了都没见到半个。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你要来,我让他们『消失』了。」
哦。我差点忘了,她的权力在妖兽界只是一人之下。
门开,她拉我走出电梯。我注意这是36楼,我从来没上到过的楼层。
入目是一座宽阔的大厅,非常豪华,亮着几盏昏暗的灯。对面有几道门。
她带我穿过大厅,进入其中一道门。我以为门内会是她的卧室,但看起来并
不像。里面是一个更加宏伟的空间,对面弧形的墙上有三座巨型玻璃窗,巨幅黑
色窗帘半开着,透进窗外城市的霓虹。
脚下踏着黑色的厚地毯,说不出的舒适。我索性踢掉鞋子,光着脚走到玻璃
窗前。窗外是城市绚烂奢华的夜景,站在这座整个片区最高的建筑物顶层向外望,
入目尽是周围现代化建筑的屋顶,说不出的宏伟壮观。是否在这样的高层,才更
能体会到权力达到至高无上境界的优越感?
我望向耀清,这个妖兽公主。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她的背紧紧贴着我
的胸,我的小腹正抵在她隆起的臀部。一股芬香气息瞬间迷醉了我,耳畔萦绕着
她醉人的呼吸。
这间房间完全没有半点灯火,仅有透窗而入的城市夜光。我们沐浴在这些微
的光线下,一切如梦似幻。我伸手解开她的衣扣,将衣服向后拉下,她一双光洁
的肩立刻呈现出来。我拉下她内衣的肩带,手轻轻地摩挲她裸露的肌肤。她也忘
情的抚摩着我,当她抚摸到那个由她造成的疤痕时,她低下头,轻轻地用唇覆住,
一遍又一遍地吻它,似在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她的歉意。在此同时我一双手游移在
她的上半身每寸肌肤,轻易地在她身体各处带起一圈圈涟漪。她的内衣不知何时
被我脱下,整个上半身完全赤裸了,一双柔嫩的乳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立时被
我灼热的大手掌握。
哦……曾在无数次的幻想中想用那双手爱抚她的双乳,可真正身临其境才才
发觉那种感官的刺激远非幻想能及。骄傲的乳房挺立起来,肿胀的乳尖被她捏在
指尖,轻轻捻动。
「嗯……」她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全身发软,双手无力地撑在玻璃上,任
由我的摆布。
我的呼吸愈来愈紊乱,急促地喘息着。忽然我猛地把她扳过来,一把将她的
背压在冰凉的玻璃上,她低哼一声,我已一口含住她一边俏挺的乳房。那种热力,
湿润的舔舐,舌尖的搅动,让她全身顷刻间紧绷,我也有一欲蠢蠢欲动的冲动由
下腹处升起。
我叼住她的乳尖,用力地一下吮吸……「啊……」她惊呼一声,感觉一阵电
流般的刺激透乳而入,她不知所措地一把抱住我的头,十指插入我浓黑的发中。
我继续用力吮吸她的乳尖,一会放过了这只饱受蹂躏的娇乳,转去攻击另一边。
整个房间一直响着她受尽折磨的呻吟……
她双腿间潮湿了。她无力地任由我拉得扑倒在厚软的地毯上,我从后面伸手
到她腰间,松开她的皮带,解开长裤的扣子,并拉下拉链,她微微地翘起臀,方
便我双手的活动。长裤被我拉下,她一双修长结实的腿暴露在我的眼下。我的手
指轻轻挑起她黑色紧身内裤的边缘,伸进去抚摸她隆起的臀部。她无力地趴着,
感觉我对她的抚摸正缓解她体内那股躁动。我很兴奋!啊!这样的感觉……我渴
望更多!
我慢慢地拉下她的内裤,内裤上早已沾满了她双腿间分泌出的滑液,她感觉
内裤一路拉下,那湿滑的液体一路沾到她腿上。终于,她整个人完全赤裸了,再
也没有半丝遮掩地裸呈在她最爱的人面前。
双腿中央最柔嫩的地方蓦然被我的手指霸道地占据,我的手指不安分地捻拨
她被蜜汁浸没的花瓣,一股紧涩传来,那感觉是那样的异样,同时又是那么舒服!
「啊……」她手肘撑着地毯,难过地微支起上半身,双乳随着颤抖的身体而
颤动,因我捻拨她的阴唇而起的不受控制的颤动!
她狂乱地甩着头,几乎晕了过去。我竟然轻易地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花
瓣中一小团肉蕾,我的手指正集中力量对着它狠狠地蹂躏!她全身的颤抖剧烈起
来,再用力地喘息似乎也不能供应身体的需要。
就在她差点真的晕过去时,我放过了对她的攻击。她软软地趴下,在这短暂
的空闲中得以喘口气。她没有想到我的性爱手段竟然这么高明!她听见我在身后
脱去衣物,我也将得和她一样赤裸了。无数次幻想中的爱欲,在这一刻即将成为
事实!这样的念头使我兴奋起来,心情既紧张又幸福。
可是,当我再次抚摸她赤裸的肌肤时,我突然感到了不对头。我定神一看,
眼前的情景使我整个震呆!
那不再是一具人的躯体,而是一个……怪物!
我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还依稀保持着女人的上半身,但整个肌肤已是
一种怪异的青墨色。那双手也有异于人类的手,虽然我还能看到有着相似于人类
的手指,但,整条手臂都像是成了一条蛇,长,而且灵活柔软,就像不是如人类
般只有两节臂骨,而是像蛇那样有很多短骨节连接而成。那使她的双臂看起来怪
异莫名。
更为恐怖的是,她的下半身,整个就是像……一只章鱼的下半身,那种有八
条腕足的怪异动物!她的身体庞大得超乎我的想象,她的一条「腕足」也足以缠
住我全身!那一刻突然明白我们交手那晚正是这东西从水底下潜过来制着我的。
「你……你干什么?」我吓得声音也走调了。这种情形,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我怎想得到在这种春宵一刻的时候她居然……开这种玩笑!
她哀伤地凝视着我,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想你……多了解一下我们妖兽。」
她的眼底浮现出一种悲凉,仿佛蕴含着太多太多我不明白的情绪。
「但是没、没必要……我们不能像刚才那样吗?」我结结巴巴地开口。正说
着,她的「手脚」开始移动过来,缠上我的身体,我这才发现在她的「腕足」上
布满一排排的环形吸盘,怪异,而且吓人!那简直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章鱼!
这太恐怖了!在她正要抱住我的一刻,我本能地推开她,惊叫道:「不要……!」
她征住,接着,她依然妩媚的眸子黯淡下去。一转身,背了过去。巨大的身
躯就那样静立窗边,窗外透进的微光在她身体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起来是那么
的孤单无助。
我知道她受伤了,因我的态度。我本不想伤害她,真的。可是我却这么做了。
我做的真是糟透了,既然明知她的身份,却又以人类的基准要求他。
她沉默着,虽然背着我,我却能清楚感受到她的痛,她的伤。我难过得想哭。
我慢慢爬过去,爬到她身后。地上「散布」着她的躯体,那一条条怪异的
「腕足」,以及那数不清让我汗毛倒竖的吸盘。在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我不应该
反感她的身体,因为,对于人类来说,已习惯了自己的体形,但对于他们来说,
也许会觉得人类的身体,是那么怪异,而且丑陋!
是这样的想法使我对自己生气,为什么人类要那么不可一世,总觉得只有自
己才是完美,多么庸俗!
就因为这种观念,我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突然觉她的身体并非那么丑陋,
真正丑陋的,或许是我的心。我不顾一切地从后面抱住了她,我也不知到该抱她
哪个地方,反正抱着那一堆……她身体的某个部份,直到抱满了怀,再也抱不下
更多的部份。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我轻轻地开口,努力忍住心中那种……
感觉,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她默然不语。我伤她实在伤得太重。我忽然意识到,她是那么在意我和她不
同的身份!我却在这件事上狠狠捅了她一刀!
「不要这样……」我的泪终于抑制不住滴落下来,落到她身体上,使她微微
一震。
眼泪真是种无坚不摧的武器,不分男女都很适用。她终于软化下来,转过身。
她扑向我怀里,立刻被我紧紧拥住,她也痛哭了起来,而我听到她的哭声反而不
哭了。她伏在我肩头哭泣,我连忙拍着她的背哄她,好半天她才止住了哭声,眼
泪却还在往下流。
「别哭了。我没故意惹你生气。」我闷声开口。靠!!才怪!最受伤的是谁?
我还这样子来安慰她。想想我这样的男人还真能让人感动得死也甘心。我低头望
着她,她的脸也和身体一样是青墨色,但,我应该不把这当作是个问题。最关键
的,是我喜欢她。她的一切我都应该学着接受。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有点不习惯而已……耀清……」我深
深望着她的双眼,深吸一口气,霍然开口道:「我们做爱好吗?今晚……让你把
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她的双眼亮起一抹神采,她再也没有半刻犹豫地凑上她的唇,深深印在我的
唇上。我开启双唇,任由她舌尖滑入进去,与我交缠。整个天地重新美丽起来,
再也不要有任何负面情绪。
她的「腕足」将我也已经赤裸的全身紧紧缠住了。其实那种抚摸的感觉和人
类的应该没有什么不同,我想。虽然我全身的颤抖并不全是因为情欲的刺激,但,
我不能让她看出我仍是不很习惯她的身体。她的双乳被我分别以舌间吸住,并且
微微地吮吸着,刺激得她的乳尖微微有些刺痛,又产生了那种要命的电流。与此
同时她的不知哪条腕足的末端伸入了我双腿间,轻轻地拨动我的坚硬。「嗯……」
我呻吟起来。身体热起来,止不住地颤抖着。舌头还在灵欲交缠,我的全身每一
个敏感的地方都被同时蹂躏着,我有一种被女人强奸的感觉!爽意与惧意矛盾地
交替。
她忽然把我推倒,我上半身仰倒地面,双腿却仍被她的腕足分别缠着,她抬
高并且大大地分开她的下身。我从未采摘过的娇艳花蕊,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之
下。她俯下身去,把头深深地埋入我腿根深处,灼热的唇印上坚硬的挺拔,舌尖
开始挑动我最柔嫩的弱点。「啊……」我清清呻吟,我同时惊觉我的膀胱有了鼓
胀的感觉。我居然因为紧张和恐惧产生了尿意!在这种要命的时刻!
她却不让我有半刻松懈的机会,所有触碰我关键部分的肢体一起剧烈动作,
我就像是一根飘在海里的草,随时会有没顶之灾!
不行了……那种想排尿的感觉愈来愈难以控制,而她仍是一直把头埋在我腿
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不能在这时失控……可是此刻心神涣散的我根本
控制不了自己……呀!出来了!
一股尿液从我的双腿间飚出,完全失控!尿液飚到她的脸上,这……太丢脸
了!
我整个傻了,不知所措。她却没有半刻犹豫,一口含住我的尿道口,把那股
喷泉全部接收!
我的天!她在做什么?
那股喷泉仿佛喷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弄得我满脸通红。直到我喷射尽最后
一滴,她也咽下最后一滴。她的头抬起来,高高地仰起,一片陶醉不已的神色,
还用舌头清清舔着嘴角。那种样子,我实在不愿承认……变态……她可是我最喜
欢的女人。
耀清……我的耀清!
她重新把我抱起来,那些腕足再次缠紧了我全身,我的身体全部淹没在她的
身体缠绕中。我感觉得到,一个柔嫩的东西已抵在了我的坚挺处。我知道,那是
她的……阴处。
就要来了吗?我紧张起来。她把我搂得很紧,我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她摆布。
茎头找到了她幽穴的入口,那里早已是蜜汁满溢。她先是试探地,慢慢地被顶入,
她紧窒的穴口被这样巨大的一个异物撑开(我由于练了炼气心法,发育的很好!
那处出奇的大),使她骤然感觉到一阵疼痛。「嗯!」她不舒服地轻哼一声。我
听见她的哼声,有点不知所措(靠!当然了,你是处男吗!落穹害羞的低着头,
一言不发中……)
「放松些,不要紧张。」她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同时摩挲我全身肌肤,让我
松弛下来。她搂紧我的脖子,心甘情愿地准备把自己交给我。
她缠着我双腿的腕足加重了力道,将我张开的双腿拉得更开,接着用力望下
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