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T-734-SubjectGamma-Append05 (浪漫主义花园的无形尸体)已解码完成。
MT-734-SubjectGamma-Append06(三个女仆) 已解码完成
太牛逼了,感恩大佬!!!不知道主线是否会是纯爱。主线纯爱需谨慎,虽然太喜欢煌雀了
MT-734-SubjectGamma-Append07 (人为何要追寻过去的幻影……)解码完成
记录编号: MT-734-SubjectGamma-Append08
分类:宠物级肉材个体主观日志
来源:圣罗蕾塔帝国-雅茨公国-琉塞昂-柳莺宅邸
记录状态:[已归档] - [来源个体已终止服务]
幼天使自生成标题:毛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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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开始)
……塔莉的手指很热,除了幼女本身就自带小火炉似的体温,我想还有…紧张的原因吧。
我从面前的银镜里悄悄看她。她看起来像约莫十岁的小姑娘,此刻穿着一身素净的墨绿色及膝裙,外面罩着件米白色的蕾丝边围裙,一头浅茶色的卷发被深蓝色的丝带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
她踩在一张木凳上,与我头顶齐平,握着剪刀的手势略显笨拙,那双扑闪扑闪的浅褐色眼睛里流露出异常的专注。
剪刀的金属刃口贴着我后颈皮肤划过时,我忍不住绷紧了肌肉。
卡菈允许塔莉这么做,大概是想让这个内向的孩子多些练习的机会,或者说,多多与我这个“宠物”互动的机会。
……
当然,也有可能,她是真的开始嫌弃我这张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脸了。
我闭着眼,任由塔莉摆布,心里想的却是人间的理发店,那种喧嚣的、充满发胶与化学药水气味的地方,与此刻花园别屋里静谧清雅的芬芳,简直是两个世界。
……
虽然,这里的确就是另一个世界。
……
「唔……」塔莉的鼻音中带着点困扰。
我睁开眼,镜子里映出一个堪称灾难的发型。头发被剪得长短不一,尤其是头顶部分,几缕不羁的发丝顽强地翘起,形成一个……令人莫名熟悉的古怪弧度。
「有点像……『luitin』?或许『gene』?改一改的话,没准能修成『zână』的风格……」塔莉小声嘟囔着,无措地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又看了看我镜中的倒影,像是寻求认同般问道,「A,你说,卡菈小姐她会比较喜欢哪一种?」
『luitin』、『gene』、『zână』——这些都是我在人间童话里听过的妖精名字,没想到在这个被称为『背德地狱』的地方,她们竟是真实存在的物种。
塔莉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一直默默站在门口的翠黛。
银镜的倒影里,翠黛的身形高挑而沉稳,看起来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她穿着一袭黑色简练仆装,深紫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对尖俏的耳朵。
「塔莉,」翠黛的声音平稳,听不出责备,但也绝无赞赏,「你把他弄得像后花园里那个“毛茛”了。」
“毛茛”。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的某个角落。
她们说的“毛茛”,不是地狱里寻常的黄色小花,而是特指那个常在后花园游荡、无人照管的流浪幼女。
那是卡菈赐予我高阶『无垢之衣』后不久的一个『蔷季』。每逢卡菈需要与她的那些幼女伴友们进行例行社交,并“把玩”各自的宠物时,她通常会让我穿上那身完美的伪装,独自在后花园里消磨时光。
就在那片光影斑驳、奇花异草的花园里,我遇见过几次毛茛。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不算破烂,但明显不合身,像是从不同地方拼凑来的。袜子也是,大概是从“袜坟场”那边捡来的,每次见她款式都不同,有时两边不成对,有时干脆赤着沾了泥污的小脚。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头发——那简直不能称之为发型,更像是被什么顽劣的小动物胡乱啃咬过,又或者是她自己用一把钝刀对着水洼勉强割短的。长短不一的亚麻色发丝毫无光泽,像一团枯草般蓬乱地支棱着,常常沾着细小的草屑和干涸的泥点。
……
拜塔莉的“精巧”手艺所赐,我也有了和她类似的发型。
……
不过,我注意到,在那头蓬乱的枯发之下,但她的眼睛很亮,是那种未经世事的、鲜艳的橘红色。
有一次毛茛就蹲在一丛盛放着幽蓝色光芒的“夜啼蕨”旁边,用宽大的蕨叶尖端,全神贯注地在地面上刻画着什么。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那并非孩童的随意涂鸦,而是线条复杂的法阵。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精准地捕捉到刻意隐藏气息的我,开口问道:「你看得懂吗?」
就在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她那双清澈的橘红色瞳孔深处,竟掠过一抹极其短暂的……粉色光芒。
瞳孔里粉色的光?压榨体?!
「你看得到我?」震惊之下,我几乎脱口而出。那时我正穿着高阶『无垢之衣』,理论上应与环境融为一体,连柳莺家族里的高阶幼女都难以察觉异样,这种流浪幼女怎么可能一眼看穿我?她——是压榨体?!
「嗯?」她歪了歪头,眼中的粉色光芒早已消失无踪,仿佛我刚才看到的只是光影的错觉。
「不想说就不说,你那么大一只蹲在那里,谁看不到?」
她放下蕨叶,站起身,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沾满泥土的小手,赤脚踩过刚刚画好的、线条微光的法阵,向我走来,在地上留下一串小小的湿泥脚印。
我心中警铃大作,身体下意识地进入戒备状态。还好,她接下来的举止毫无威胁性。
她在我面前站定,仰着头,用那双恢复纯净的橘红色眼睛好奇地打量我,然后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指了指地上那个被她自己踩得有些模糊的图案。
「它漂亮,对不对?」她语气里带着一种天真的自豪,「我在捡到的袜子里,看到的,断断续续的,梦,做过的梦会忘了……我赶快把它画下来。」
「这是……干什么用的?这个法阵?」我谨慎地问,目光仍紧锁着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用力摇了摇头,枯草般的头发甩出“沙沙”声:「不知道。但它感觉……好像能……嗯……出来一条路!」
「路?通向哪里?」
她咧开嘴,伸手指向天空——并非那永恒悬挂、散发着午后阳光般温煦光晕的环状光源『狱冕』,而是它附近某个更高、更遥远、更不切实际的方向。
「月亮的背面!」她宣布道。
月亮?地狱里根本没有月亮。只有『狱冕』在“白昼”照耀,在“夜晚”被『狱尘』遮蔽而黯淡。这是每个地狱住民都该知晓的常识。
「月亮……背面?」我重复着这个词组,试图从中找出线索。
「嗯!月亮的,背面!」她用力点头,「那里,亮亮的,冷冷的,但是……很安静。没有总在脑子里说话的声音。沙子是银色的,会唱歌!还有个头发黑黑的、长长的女孩!」
她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试图描述那个只存在于她脑海中的幻境:「还有大大的、透明的花花,从石头里长出来……里面住着光做成的小虫子!它们飞起来的时候,就像……就像……」她卡住了,努力搜寻着词汇,最后猛地一拍手,「像天空在哭!漂亮的哭!」
她的描述支离破碎,完全不合逻辑,大概只是某些虚无缥缈的梦中见闻。
「你……亲眼看见这些的?」
「梦看见的!好多好多次!」她指着自己的脑袋。
果然。
「这里,脑袋有时候会自己亮起来。然后我就“看”到了。不过,画下来,它就不跑了。」她低头看着被踩乱的图案,似乎有点惋惜,但随即再次兴奋起来,「没关系,下次,我再画个更好的!」
一个流浪幼女,从陌生的袜子里接收到久远的记忆,然后在梦中把它们转化成神秘知识?不可能,至少以我目前学到的地狱知识来说,根本不可能,这听起来比“有理智的压榨体”更令人匪夷所思。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她眨了眨眼,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指着脚边一丛顶着黄色小花的杂草:「毛茛!她们叫我毛茛!」
后来我又在花园里遇见过她几次。有时她在试图用草茎和花瓣给小花妖编花环,结果总是散成一地;有时她会把捡来的、颜色各异的袜子套在手上当玩偶,自导自演无声的戏剧;有一次,她甚至试图教一只石像鬼幼崽唱歌,用的是她自己编的、不成调子的咿呀之语。
她似乎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由梦境、破碎的幻象和无人理解的规则构成。她对我没有其他幼女那种对待食物一样的渴望,也没有讨好,只有纯粹的好奇,仿佛我只是她探索的这个巨大花园里,一件比较特别的、会动的陈设。
……
「……对、对不起!」塔莉带着哭腔的声音将我飘远的思绪拽回现实。她看着我的头顶,脸涨得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当然,她没有这种生理功能。
翠黛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从塔莉手中接过剪刀。「还是我来吧。塔莉,再准备一份温水和毛巾。」
塔莉如蒙大赦,小声应了一句,飞快地跑开了。
我看着镜中那个顶着一头“毛茛式”乱发的自己,轻轻合上眼。
那个无人知晓的、关于后花园流浪幼女和月亮背面的短暂记忆,如同一个秘密的宝藏,被悄然埋藏在了这糟糕的发型之下。
(记录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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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编号: MT-734-SubjectGamma-Append09
分类:宠物级肉材个体主观日志
来源:圣罗蕾塔帝国-雅茨公国-琉塞昂-柳莺宅邸
记录状态:[已归档] - [来源个体已终止服务]
幼天使自生成标题:在严厉的面具之下
(记录开始)
那是在翠黛为我修剪好头发后。卡菈被传唤至主宅,陪同母亲接待来自『多罗梅亚教廷』的巡查使。塔莉和翠黛忙于整理温室账目,卧室里只剩下我和尤芙——她被指派看管我,确保我不会损坏家具或自身。
当她被单独留在这里“看管”我的那一刻,冰冷的寒意就一直攀附在我的脊梁上。那份被柔软却致命的力量压迫到窒息的感受萦绕不散……
她起初只是坐在卡菈的书桌旁,翻阅着一本厚重的、封面印有柳莺家纹的黑色典籍,偶尔抬眼瞥向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
「所以,」她终于合上书,发出轻微的声响,「你以前在“那边”,是做什么的?」
我蜷在角落的软垫上,没有抬头。胃部因紧张而微微抽搐,那些关于“服从性测试”和“安抚措施”的记忆,让我对任何来自她的互动都条件反射般地绷紧神经。
见我不答,她轻轻“啧”了一声,赤着脚(她似乎不喜欢在室内穿鞋)轻盈地落在地毯上,无声地走到我面前。今天她穿的是一双没有任何装饰的纯白色天鹅绒短袜。
「卡菈小姐提到过,你懂得很多外面的知识。」她蹲下身,与我平视,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没有之前的嘲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的好奇。
我沉默着。向这个精明的女仆透露过去无疑是危险的,我的一点点失言,都让自己显得更不像一个合格的宠物,更像一个需要被清除的异常。
尤芙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
「放心,只要你不危害到卡菈小姐,不损害柳莺家的利益,我对打小报告没兴趣。」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我被翠黛修剪整齐的鬓角,「我只是觉得……非常有趣。一个本该被地狱同化,只剩下原始本能的肉材,却顽固地保留着理智,甚至藏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智慧。非常值得探究一番,不是吗?」
她的触碰很轻,带着一丝凉意,与我记忆中她脚掌带着羞辱意味的温度和压力截然不同。我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这个细微的抗拒动作让她眼神微沉。她收回手,站起身,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疏离:「看来你更喜欢之前那种沟通方式。也好,服从性训练需要持之以恒。」
她走向房间一侧那个被遗忘的角落,在一个蒙尘的木箱前停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样东西——那台我凭着记忆,借助卡菈的魔法,我们俩一起偷偷复原的老式胶片相机。可惜后来被卡菈的母亲发现,她斥责这是“唬人的人间玩具”,随手将其封存。
冰冷的笨重金属机身,黑色的皮革包裹,镜片反射着室内昏黄的光线,与这个充满哥特古典与魔法气息的房间格格不入。
尤芙拾起相机旁散落着的几张底片——那是我尝试拍摄,却彻底冲印失败的底片。
……卡菈曾向我解释过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地狱的大气中并非地球上那种『信息惰性』的气体,而是神奇的『活性信息媒介』。正是这种特性,使得不同种族的智慧生物无需学习彼此语言,就能通过空气震动直接理解语义——只要不刻意加密。
然而,这种『信息饱和』的环境,也使得依靠普通光学原理记录影像成为不可能。任何在地狱空气中传播的光线,其携带的视觉信息都会在传播过程中被环境“过度解读”,导致胶卷、CMOS或任何类似的物理感光介质无法保留真实的影像,只能印上一层如同凝固夕照的、毫无细节的橘粉色——那是地狱的底色。
这也是为何地狱里无法使用光纤,所有计算机都依赖魔法驱动,笨重而封闭。
这台相机,在此地更像一个来自异界的、功能被完全阉割的墓碑。
尤芙把底片丢回箱子里,开始有些笨拙地摆弄那台相机。
「这也是你那些知识的产物?」她问着,手指无意中按下了快门。
「咔哒——!」
一道刺眼的镁光猛地闪烁,伴随着短暂的爆裂声!
战场上骤然升腾的照明弹光芒……春节时,窗外突然炸响的爆竹,妻子在强光中惊恐回望的脸……
那些被刻意埋葬的记忆碎片,伴随着视觉暂留的,惨绿发黑的斑点,翻涌而上。我猛地蜷缩起身体,闭眼捂耳,阻挡那些侵入脑海的影像和声响。
尤芙显然被我这剧烈的反应惊住了。
「你……害怕这个?」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那台相机,又看向明显失控的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闭上了眼睛,试图将那些幻象驱赶出去。
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我感觉到她再次蹲下,然后,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很紧张,」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像是耳语,「你在流汗。」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关上了彩色玻璃窗,隔绝了外面花园里隐约传来的、毛茛追逐花妖的嬉笑声。房间顿时陷入一种更深的静谧,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交织。
她再次走回来,将一块微湿的毛巾递到我手边。
「擦一下。」
我迟疑着,接过毛巾。
她这次没有离开,而是抱着膝盖,在我旁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侧着头看我,几缕黑发就势从女仆发箍边缘滑落。
这个姿势让她显得小了一些,褪去了女仆的刻板与凌厉,显露出几分属于她外貌年龄的、近乎稚嫩的柔和轮廓。
「卡菈小姐喜欢你,我们都看得出来。」她突然转换了话题,语气里带着一点分析性的坦诚,「她看你的眼神,和看我们,看那些无名肉材都不同。她在你身上寻找的,不是宠物所能提供的简单慰藉,而是一种连接,与一个更广阔、更真实、更连续世界的连接。」
我擦拭额角的手微微一顿。她精准地描述了我与卡菈之间那脆弱而珍贵的纽带。
「但这种连接是危险的,A。」她叫了我的名字,那个卡菈赋予我的、象征着最初接纳的简单代号,「家族,责任,逐渐苏醒的记忆……这些东西会像惰藤一样缠绕她,最终将她拉回属于她的位置,那个由规则铸就的王座。」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冷的解剖刀,剖开我一直以来心知肚明却不愿深想的未来,「不管你是否接受,你对她而言,终将从一扇窗口,变成一个需要被抹去的污点。」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你一样,都是“异乡人”。」尤芙的声音带着一种清晰的、近乎残忍的自我认知,「我并非土生土长的『圣罗蕾塔帝国』公民。我本名叫『晚荷』,我来自北方的『赤州国』,那是片崇尚秩序与荣光的土地,但也是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
「我在数个『海蜕』前,在躲避蔓延的兵燹(xiǎn)的过程中,与家族失散,辗转流落至此。」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地毯上繁复的柳莺花纹,眼神有些飘忽,「故乡的记忆已经基本丢失,但我始终牢牢记得,弱小即是原罪。想要在陌生的土地上存活,就必须竭尽全力证明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
……残酷,但真实。
我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握紧手中的毛巾。
「敏锐的观察,绝对的服从,对规则最大限度的利用——这就是我的铠甲和武器,是我在柳莺家立足,甚至获得菉涅小姐亲自教导机会的根本。我鄙夷软弱,因为那是我最不能承受的奢侈品……我必须比任何人都更坚韧,更冷酷,才能在这里挣得属于“尤芙”的一席之地。。」
她的话在我心中引起了共鸣。那些被深埋的、属于“异乡人”的孤独与挣扎,此刻仿佛找到了一个模糊的映照。
「在我的故乡,我们信奉“金石之坚,不逐流水”。多愁善感是流水,是弱点,是需要被淬炼掉的杂质。可你,这具被视为消耗品的皮囊,却偏偏将这种弱点,变成了一种连我这双习惯于审视价值的眼睛,都无法轻易归类的存在。」她的眼里出现了复杂难辨的情感。
「你懂得那些奇怪的知识,你会对自己创造的物品应激。而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你看向卡菈小姐的眼神,那不是肉材对持有者的恐惧,甚至不完全是对庇护者的依赖,它有点像“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愚钝,甚至还包含了某些……」
她猛地收住了话头,仿佛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言的懊恼,迅速被她惯常的冷静面具覆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塔莉怯生生的呼唤:「尤、尤芙?翠黛姐让我来问问,这边……是否需要帮忙?温室那边的账目快整理完了……」
尤芙收起了脸上那罕见的、近乎袒露的表情。她站起身,姿态恢复了女仆的利落,仿佛刚才那个坐在我身边剖析彼此过去的女孩只是一个幻觉。
「一切正常,塔莉。」她扬声回应,语气平静无波,「请转告翠黛,宠物情绪稳定,我会继续完成看管职责。」
塔莉在门外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尤芙低头,目光落在我手中紧握的毛巾上,又缓缓上移,与我的视线相遇。那一瞬间,我仿佛在她深邃的黑眸中,看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类似于“理解”的东西,一闪而逝。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书桌旁,重新拿起了那本黑色典籍,却并没有翻开。她只是站在那里,望着窗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记录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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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太棒了,什么样的大脑才能写出这么好的故事,我会追更一辈子的
大神啊,写的真牛,之前一直不喜欢这种幼题材的都津津有味的看完了
记录编号: MT-734-SubjectGamma-Append10
分类:宠物级肉材个体主观日志
来源:圣罗蕾塔帝国-雅茨公国-琉塞昂-柳莺宅邸
记录状态:[已归档] - [来源个体已终止服务]
幼天使自生成标题:如何修剪一株错误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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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开始)
柳莺宅邸的温室,是一个被巨大弧形玻璃笼罩的、生机勃勃的微缩世界。空气湿热,腐殖质和奇异花卉的馥郁氤氲交织弥漫,令人昏昏欲醉。狱冕的光被滤成金绿色,洒在层层叠叠的植物架上。
翠黛走在前面,深紫色的马尾随着她沉稳的步伐轻轻晃动。她今天穿的还是那条干练的黑色女仆裙,裙摆下也还是加厚棕色长棉袜,脚上是一双便于劳作的黑色园艺便鞋。
「注意脚下,肉材。」翠黛头也不回地提醒我,「这里的许多植物的汁液或花粉对人类具有毒性。还有『夜啼蕨』,它们的叶片锋利异常,且会自发逸散抗凝血的魔法微尘,稍微碰到都会有生命危险。跟紧我。」
我跟在她身后,努力记忆着她指出的每一个细节。能被允许进入这片属于她的“领地”,甚至被传授知识,于我而言是意外之喜。或许,这是卡菈的安排,希望我能多些用处,也或许,是翠黛基于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考量。
「这是『欲祸兰』,」她停在一丛形态诡谲、花瓣遍布不祥暗紫色纹路的花前,「花瓣上的纹路是魔力流动的轨迹。若出现交错或打结,意味着魔力过剩,需及时用史莱姆汲魔。」
我谨慎地凑近,刚准备观察,她就已经移动到下一个区域。
「这是『磷藤』,照顾它要注意每日水分和魔力的平衡。」她示意我靠近,指向一株缠绕在古木上的藤蔓,藤蔓上盛开着散发着微弱磷光的小花,「如同侍奉家主,过与不及,皆是失职。」
「是,我会留意的。」我点点头,思索着她话语中深意。
「这是『静默苔藓』,」她随即指向巨石上几簇不起眼的白色苔藓,「它们是制作高级隔音粉的核心材料。一旦长满石面,即可采收。」
我默默记下采收时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温室更深处的景象所吸引——
巨大的泌糖类植物舒展着庞大的羽状复叶,叶片边缘凝结的蜜露仿佛液态琥珀,在流转的金绿色光晕中闪烁不定;而在模拟洞穴区的幽暗角落里,发光的菌群如呼吸的星尘,随着某种无形的节律明灭闪烁,仿佛整个空间都是一个沉睡中的、翡翠般的梦境,每一次光影的颤动都是它无声的吐纳。
翠黛不再多言,开始逐一检查叶片,测量土壤魔力浓度和湿度,动作精准高效,一如她修剪我头发时的利落。她没有尤芙那般惯常的刻薄,亦无塔莉那种怯生生的试探。她只是专注于她的王国,而我,只是一个被允许暂留于边境的过客。
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常。仿佛我真成了一个学习技艺的普通仆役,而非身份尴尬的“宠物级肉材”。这份宁静,几乎让我产生错觉,仿佛之前的评估、尤芙的捉弄、后花园的惊魂,都只是这宁静日常中的小小插曲,而生活终究会沿着既定的、略显沉闷却安全的轨道滑行。
就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从旁边一簇『蜜露百合』丛中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那朵最大的花微微晃动、舒展,一个只有人头大小的人形生物从花心深处探出上半身。她雪白如蕊丝的长发流淌至腰际,发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金粉,肌肤半透明,能隐约窥见其下流淌的微光。翠绿的大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充满纯粹好奇地打量着我:「人……类?」
翠黛原本平淡的声线里,也难得多了一丝温和:「嗯,一个来帮忙的人类。芙萝拉,今天的花蜜还充足吗?」
被称作芙萝拉的小花妖用力点头,双手比划着,用零碎的词语表达:「……甜,甜!」
她轻轻拍了拍身下的花瓣,那朵花便顺从地微微倾斜,将一滴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甜香的乳白色花蜜递到她的双手中。她将这滴花蜜捧向翠黛,翠黛则熟练地取出一个微型水晶瓶,小心翼翼地接住。
「谢谢。」翠黛轻声说,随后看向我,「她们是芙萝拉,就是所谓的花妖。学名『弗洛蕊涅法』。能与植物建立链接,一定程度上可以与植物交流。她们算是这里的原住民和帮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翠黛语气中的认可,另外几只芙萝拉也从附近的树洞或是巨大的花朵中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发出细小的、好奇的唧喳声。其中一只胆子大些的,站在一片宽厚的叶片上,仰起小小的脸庞,对着我嗅了嗅。我也凑上去闻了闻她作为回应。
嗯…有点像薄荷味……
见此场景,翠黛那总是略显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
………
………
就在我低头记录要点时,翠黛的声音再次响起。
「关于你上次在后花园昏迷的事,」她一边用镊子夹走一片枯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卡菈小姐说你提到遇到了……压榨体?」
我的心猛地一紧。那晚的恐怖记忆如同被惊醒的毒蛇,骤然窜起,撕咬着眼前的宁静。我喉咙发紧,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卡菈显然并未完全相信,甚至倾向于认为那是幻觉。但翠黛……她为何突然问起?是在关心宅邸安全,还是……
「我……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觉,」我谨慎地选择措辞,「当时的情况很混乱,狱冕的光线也很暗。」
「说说看。」翠黛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每一个细节。」
在她的坚持下,我只好断断续续地复述了那晚的经历:如何被那个银发粉瞳的压榨体袭击(我隐瞒了秘密通道的具体位置和探索行为,只说是散步时误入偏僻角落),她惊人的再生能力,那场绝望的搏斗,以及最后如何利用史莱姆侥幸脱身,甚至提到了我脱下她的袜子,以及袜子神秘消失之谜。
随着我的叙述,翠黛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温室里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翠黛不再检查植物。她静静地站在那丛不详的暗紫色欲祸兰旁,背对着我。
她放下镊子,缓缓转身,一步步向我走近。温室内原本柔和的光线似乎在她身后变得扭曲,周围那些奇花异草的影子被拉长,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原本嬉闹的芙萝拉们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纷纷躲回了花心或叶丛中,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脚跟撞到一个摆放着幼苗的花架,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告诉我,肉材,」她在我面前站定,身体明明比我矮一大截,此刻却散发出难以忽视的威压,那双总是沉静如湖的紫色眼眸,此刻深不见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你为什么要进到温室里,那个连大多数女仆都不允许靠近的……洞穴的?」
「什么洞穴?」我完全愣住了,「我不明白……我是在后花园,靠近古树的一个废弃角落遇到压榨体的。我从来没有进过温室的洞穴区。」
「A,你知道吗?你比我想象的……要麻烦得多。」她的眼神变了。
「晶鞘市场那次,因为你,我损失了近七成的“藏品”。」不再是那个严谨、专业、偶尔流露出一丝温和的资深女仆,「我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将影响压到最低,才让调查远离柳莺家……而你,非但不知收敛,竟然还敢私自闯入我的温室,扰动我仅剩的这些藏品……」而是一种……狩猎者的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丝被触及逆鳞的暴怒。
晶鞘市场?藏品?温室?我猛地意识到,她口中的藏品指的是……
「那些压榨体……是你养的?!」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三千多循以来,我在无数次海蜕中,对卡菈小姐精心引导、修剪,」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开始了一种近乎梦呓的自言自语,「……她是一株绝品,她本应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沿着既定的轨迹,成长为无可挑剔的柳莺家主。她不需要意外,不需要变数,更不需要……一个来自人间的、带着危险思想的肉材,把她引向不可控的方向。」
她向我迈进一步,低下头。
「你,这颗来自异界的杂草,多余的枝叶,正带着那不合时宜的知识和情感,玷污她的纯净,扰乱她的成长轨迹。你让她质疑规则,耽溺于无用的软弱。现在,你又看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她抬起了脚,那双穿着结实园艺便鞋和棕色长棉袜的脚。平时这双脚稳健地行走在温室的各个角落,照料着娇嫩的植物,此刻却带着千钧之力,猛地踹在我的腹部!
「呃啊——!」
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我像一只被踢飞的破易拉罐,后背撞到树桩,发出一声闷响。
她一步步逼近,鞋底踩在混合着泥土和碎石的地面上,发出嘎吱声。
「晶鞘市场的麻烦,我本已经不打算追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而你,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地……窥探你不该知道的东西。」
她抬起脚,用那坚硬的园艺鞋底,精准地踩在了我脆弱的生殖器上!不是挑逗,不是饲喂,而是纯粹的,虐杀式碾压和践踏!
「呃——!」我发出不成声的哀鸣,双手徒劳地试图推开那只可怕的鞋子。翠黛轻轻提起女仆裙,俯下身,将另一条腿的膝盖重重压在我的肋骨上,把我整个上半身固定在地上。
她的脚开始用力,鞋底的粗糙纹路残忍地摩擦、挤压着敏感肉棒。剧痛与濒死的恐惧交织,竟然催生出扭曲的、违背意志的生理反应——可悲的勃起。
「普通的“饲喂”对你太仁慈了,你需要一次,彻底的“榨死”。」她用脚掌搁着鞋感受着我胯下器官的卑劣反应,「看,肉材的本能。即使面对死亡,这具身体依旧只会用性欲回应。」
她的踩踏愈发用力,鞋底磨砂质感纹路与皮肤摩擦发出刺耳的嘶啦声,我感到尿道口处被撑开,前列腺酸胀到极点,肛门不受控制地收缩。
「肉材因过度榨取而死,这种事地狱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不会有人怀疑。来,射吧。」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浸湿了额发。然后——我射了,大量精液喷溅在鞋底和泥地,形成斑驳的痕迹。
「疼——求你……放过……我…」我言语破碎无力,极力乞求。
「别以为你流出这点混浊液体就能逃过惩罚……」她冷漠地说着,她再度施加压力,磨蹭着龟头周遭敏感带。「我要让你的生命,连同那多余的想法一起,完完整整地消散在这里。」她明明可以凭脚力碾断一根铁杵,但她此刻的她似乎保持着某种恶趣味,在享受这场凌虐。
她不顾我的哀嚎,继续粗暴地踩弄,直到龟头充血泛紫,肿胀得像个破裂的浆果。
我再次射精,又喷出大量的白色黏稠液体流淌出来,与之前的混合在一起,在泥地上形成更大面积的污渍。
她收回脚,开始褪去左脚的园艺鞋,露出那双裹在棕色长棉袜中的秀美玉足。
「选吧,A。左脚,还是右脚?」玩心大发的她,在我面前先后展示两种“刑具”,「被粗糙但柔软的棉袜摩擦到神智不清,经历漫长折磨后死去;还是被完全没有润滑的鞋底活活搓揉到皮肉分离,剧痛但死得更快更干脆……我都可以完美做到。或者干脆两个都来一遍,让你死得更无遗憾。」
「不……不要……求求你……」我浑身颤抖,冷汗涔涔。
然而她一脚踢在我胳膊上,使我侧躺过来。
「算了,我何必征求你的意见,那就两种都来吧。夹断你的阴茎,简直像折断狗尾巴草一样简单。」她的语气里甚至开始出现毫不掩饰的期待和愉悦,「先用鞋把套在外面的包皮给剥光,再用棉袜一点一点刮掉里面跳动发红的肉块……想想就很刺激。」
她一屁股在我的腰肢上,双腿交替施展力量,将那股狠戾的力道传导到胯间的要害部位。
我无力地扭动身体,发出痛苦的喘息声。摩擦带来的刺激都让我的睾丸收缩,体内过量制造的生殖细胞,又一次被无情地踩射出去。这一次射出的量远超先前两次,粘稠度却有所下降。
「啊—哈哈哈哈,这脚感还不错。」她越踩越乐,完全放纵欲望。
我的声音已经嘶哑,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咳……咳……救命……」我含糊不清地大喊。肉体本能支配着行动——拼命挺腰迎合她偶尔用棉袜给予的绵软舒适感,又拒绝、抽离于那几乎让人疼痛昏厥的鞋底踩踏。大脑内不断有电流火花迸发,神经元的信号相互抵消又重燃新冲动,快感与疼痛快让要脑袋烧坏掉了……
「我不会停下来。很快,你就会中断意识,在幻梦里回到你心心念念的人间……」她轻声呢喃,「你的命应该还够你体验十多次这样的高潮,然后慢慢逝去,灵魂融入渊母永恒的循环之中,永远也——」
「停下!你在做什么,翠黛!」
一个熟悉的,清脆的,此刻充满惊怒的声音划破了温室里绝望的氛围。
翠黛的动作硬生生停在半空。我们同时望向声音来源——
卡菈站在温室的入口处,娇小的身体因为急促的奔跑而微微起伏。
她显然是从主宅直接赶来的,身上还穿着那套用于接待鹭鹰家族的,略显繁复的绯红礼裙,淡绿色的长发有些凌乱,金色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瞪大,死死盯着翠黛那只双悬在我下体之上的脚。
……
(记录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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