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计划要发了,但是想着写完再发。
结果快写完了,没想到卡文了,先发个三万字,后面一天发一万字吧,不然感觉自己又要一直懒下去不写了
感觉整体非常慢热,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嫌废话太多的话建议从三楼开始看,喜欢的话欢迎多多留言和我互动压,还有标题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好标题,有想得到的也可以留言和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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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的教室和四年级没什么不同,只是换了个门牌。空气里弥漫着暑假作业的纸张味和新书的油墨味,混杂着小孩子特有的汗味,一切都让我感到烦躁和无聊。父亲又打了一笔足够我花到年底的生活费,然后消失在了某个我不知道的城市。对我来说,家和学校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空壳子。
我趴在桌上,看着窗外。老师在讲台上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学致辞,下面的同学假装在听,实际上心思早就飞了。一切都和过去四年一样,毫无新意。
直到那个转学生被领进来。
她叫顾诗雪。名字听起来很美好,但人却完全相反。头发枯黄,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洗得发白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瘦小的身体上,袖口和领子都磨出了毛边。她低着头,全程不敢看任何人,像一只受惊的野猫。
(真没劲,又是这种戏码。)
果不其然,下课铃一响,麻烦就找上了她。班里那几个最喜欢抱团的男生围住了她的座位,为首的那个叫王浩,仗着自己长得高大,在班里横行霸道。
⟦喂,新来的,听说你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是不是没人要啊?⟧
⟦你看她身上多脏啊,一股馊味儿。⟧
推搡开始了。她的书包被扯掉,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几支铅笔,一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橡皮,还有几个皱巴巴的本子。她蹲下去捡,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却一言不发。
我打了个哈欠,准备趴下继续睡觉。这种校园里最原始的、遵循丛林法则的欺凌,每天都在上演,愚蠢又可笑,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帮她?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弱者被欺负,再正常不过。
我正要把头埋进臂弯,视线却无意中和她对上了。
她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不是愤怒,不是委屈,更不是求助。那是一种彻底的空洞,像是被烧尽的灰烬,又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能把所有光都吸进去。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几个围着她的男生,仿佛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石块。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
(……真奇怪。)
一股莫名的烦躁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像一根刺,扎得我坐立不安。
(搞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起来,为什么要走过去。理智告诉我这很多余,很麻烦,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我的腿却不听使唤。
我走到他们身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们听清。
⟦滚。⟧
王浩他们愣了一下,回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和不忿。但在我没什么情绪的注视下,他们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散开了。
角落里只剩下我和她。
她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终于聚焦在了我的脸上。我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我预想中的“谢谢”并没有出现,她只是看着我,眼神里依旧是那种让我心烦意乱的平静,仿佛在审视一件与她无关的物品。
我皱了皱眉,转身走开。
回到座位上,那股烦躁感依然没有消退。我搞不懂自己刚才的行为。我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更对拯救弱小毫无兴趣。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她还蹲在地上,慢慢地捡着自己的东西。我没有弯腰帮她,也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我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瘦弱的背影。
(我到底在干什么?真是多管闲事。)
我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趴下。脑子里乱糟糟的,那种烦躁感又回来了,但又有些不一样。我试图为自己刚才那毫无逻辑的行为找个理由。
也许……是因为她那双眼睛吧。
那样的空洞,那样的死寂,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想起来了。每天早上,在卫生间的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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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自从那天我赶走了王浩他们之后,顾诗雪确实清净了不少。没人再敢当面找她的麻烦,但代价就是,她被整个班级彻底孤立了。她像一粒掉进水里的沙子,悄无声息地沉在角落,没有人理会,没有人看见。
巧的是,我也是。
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对那些幼稚的游戏和无聊的八卦提不起半点兴趣,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同学眼里的怪人。我和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我能看到他们,他们也能看到我,但我们永远活在两个世界。
所以,当班里出现第二个“孤岛”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我们成了班级里两个心照不宣的异类。我们之间没有刻意的接近,一切都发生得极其自然。
最开始,只是走廊上相遇时,一个极轻微的点头。后来,是她做不出数学题,会拿着练习册走到我桌前,用笔尖轻轻敲敲我的桌面。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廓。
⟦林澈,这道题……可以教教我吗?⟧
(真奇怪,我竟然不觉得烦。)
换做是别人,我大概会直接装睡。但面对她,我却会接过本子,用最简洁的语言告诉她解题的思路。她很聪明,几乎一点就透。每次听完,她都会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句“谢谢”。
她的眼睛依旧很黑,但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潭水。当她看着我的时候,里面会亮起一点微弱的光,像深夜里遥远的星辰。那光芒很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她面前的这道题。
我们成了彼此唯一的交流对象。聊天的内容也仅限于学习,今天作业多不多,明天会不会有测验。对话简短得可怜,但对我来说,却和以往的任何交流都截然不同。
和她说话的时候,那种笼罩着我的、挥之不去的无聊感会暂时消散。世界不再是灰色的,仿佛被注入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色彩。
我依然趴在桌子上,对课堂上的一切漠不关心。但我开始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她。她总是坐得笔直,认真地听着课,不像我。她的头发还是有些枯黄,但被她扎成了一个小小的马尾,看起来整洁了许多。她身上的衣服依旧洗得发白,但总是干干净净的。
(她在很努力地活着。)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她就像一株长在石缝里的小草,拼命地吸收着稀薄的阳光和雨水,倔强地向上生长。
而我,大概就是那道石缝。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我们只是两个被集体抛弃的可怜虫,互相依偎着取暖罢了。我一遍遍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试图用理智去解释这种异样的吸引力。
可是,当她偶尔对我露出一个极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微笑时,我的心脏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
那感觉很陌生,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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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六年级,日子像是被复制粘贴过来一样,毫无新意。我和顾诗雪的关系依旧,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却在同一个平面上,共享着被孤立的空气。
学校宣布要组织秋游时,我意料之中地感到了厌烦。
活动地点是一个偏僻的小森林,主题在我看来是“体验原始人生活”,徒步穿越。这种刻意制造困难的集体活动,在我看来,除了愚蠢,没有别的形容词。但反抗无用,就像国内所有打着“自愿”旗号的活动一样,这基本等同于强制参加,我还是被裹挟进了队伍里。
我跟在队伍的末尾,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老师在前面拿着扩音器说着些什么,同学们的吵闹声像一群烦人的苍蝇。
(真想快点结束。)
我低着头,机械地迈着步子。顾诗雪走在我前方不远处,她总是挺直着背,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很容易辨认。她的存在,像一个安静的坐标,让我在这片混乱的背景中,有了一个可以锚定视线的点。
走了一段路,我习惯性地抬眼,想确认那个坐标的位置。
但那个位置是空的。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的后背。
我微微皱了下眉。也许她只是走快了,或者被前面的人挡住了。我加快了脚步,超过几个人,视线在队伍里来回扫视。
没有。
那个瘦小的、总是挺直着背的身影,不见了。
周围的吵闹声仿佛被调成了静音。一种不该出现的感觉,像一滴墨水滴进清水里,迅速扩散开来。
我拉住一个走在我旁边的同学。
⟦看到顾诗雪了吗?⟧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谁?哦,那个转来的啊,没注意。⟧
我又问了另一个,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答案。他们甚至不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应该去找老师。)
这个念头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是最正确的流程。报告情况,老师会停下队伍,然后组织所有人一起寻找。这是最理智的选择。
但是……太慢了。
一想到要先解释,再等待,再看着一群人乱糟糟地往回走,一种无法忍受的滞涩感堵在了我的胸口。
时间在流逝。
我没有再问第三个人。
我也没有走向队伍前方的老师。
我只是很平静地转过身,逆着人流的方向,开始往回走。起初只是快走,接着变成了小跑,最后,我毫无征兆地狂奔起来。
树枝刮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细微的刺痛。肺部开始发热,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擂鼓。
咚……咚……咚……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那个理智的、总是告诉我该怎么做的声音消失了。所有的思考都被压缩成了一个最原始的指令:回去,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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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记忆中那条被踩踏出来的小径往回疯跑,心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肺部像被点燃的木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感。树枝像恶意的爪子,不断地在我脸上和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痕迹。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不协调的色彩。
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缓坡下面,我看到了她。
她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布偶,安静地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校服裤腿上沾满了泥土。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滑下那个土坡,扬起一阵尘土。
沙沙……
她被声响惊动,缓缓抬起头。当她看清是我时,那双总是像古井一样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为“惊讶”的情绪。我注意到她的脚踝,以一个很不自然的角度扭向一边,已经开始微微肿胀。
一股莫名的火气直冲脑门,我脱口而出的话比脑子转得还快。
⟦你是不是傻?脚扭了就坐在这里等死吗?不知道喊人?⟧
我的语气恶劣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这股怒火毫无来由,却烧得我五脏六腑都难受。
她被我吼得愣住了,那丝震惊迅速褪去,眼神又变回了那种让我无比心烦的、死水般的平静。她只是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轻飘飘的字。
⟦我喊了。⟧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声吹散。
⟦他们走得太快了,没人听见。后来……就没有力气了。⟧
(……)
那句话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只剩下一种沉重而无力的烦躁,堵在我的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我没再说话,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林子里很安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光线变得柔和而昏黄,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本是我们之间最熟悉的相处模式。但今天的沉默,却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陌生的情绪。
我侧过头,看着她肿胀的脚踝。
⟦很疼?⟧ 我问。
她摇了摇头,但当我的视线落在上面时,她还是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林中的鸟鸣声也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名虫子的低吟。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将我们包裹起来。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沉默到有人来找到我们时,她突然开口了。
⟦你……⟧ 她的声音有些犹豫,像是在试探,⟦为什么那天要帮我?⟧
她顿了顿,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又继续问道:⟦还有今天……为什么会回来找我?所有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会回来?⟧
我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
我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总不能告诉她,我一发现她不见了,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正常了,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我总不能说,我无法忍受她一个人被留在这里,无法忍受她可能会害怕,会无助。这些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矫情又可笑。
我转过头,避开她那双过于清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远处已经模糊不清的树影。
⟦没什么理由。⟧ 我的声音干巴巴的,听起来像是在敷衍,⟦就是想这么做而已。⟧
她没有再追问,空气又一次安静下来。但这次,安静中多了一丝失望的味道。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为了打破这种气氛,也为了给我自己那无法解释的行为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我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能……是觉得你和我有点像吧。都被人扔在一边,没人搭理。⟧
说完,我转回头,正对上她的视线。然后,我看见她笑了。那不是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而是嘴角真正地、发自内心地向上弯起,连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都漾开了一圈温柔的涟漪,像投入石子的湖面。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攥住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拍。
⟦像吗?我也觉得!⟧
仿佛那个微笑是一个开关,她的话匣子被猛地打开了。她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平铺直叙的单调,而是染上了鲜活的、属于一个十二岁少女的灵动和雀跃。
⟦我跟你说哦,林澈,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是最不合群的那个!⟧ 她抱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那些女孩子都喜欢玩过家家,抢着当妈妈,我觉得好幼稚啊!还有些人喜欢聚在一起说别人的坏话,我听着就烦!还不如一个人爬到屋顶上,看云彩从这边飘到那边有意思!⟧
她的话语像一串串清脆的铃铛,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响起。那些被她锁在心底多年的、无人倾听的话语,此刻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他们都觉得我怪怪的,不爱说话,像个哑巴。其实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嘛!但是……但是被欺负的时候还是会偷偷地哭。⟧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又低落下去,那股雀跃的劲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委屈,⟦特别是他们把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撕掉,还把院长妈妈送我的唯一一条新裙子藏起来的时候……那条裙子是蓝色的,上面有小小的白色碎花,我找了好久好久,最后在厕所的水桶里找到了……脏兮兮的,再也穿不了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我能想象出那个小小的、倔强的身影,在无数个孤独的日夜里,是如何舔舐自己的伤口。
她吸了吸鼻子,很快又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那种有些倔强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低落只是我的错觉。
⟦不过都过去了!我现在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有人来烦我了!⟧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从孤儿院严厉又心软的院长,说到食堂里总是烧糊的饭菜,再说到她是如何偷偷攒下零用钱,买了第一本属于自己的童话书。我从未见过这样鲜活的她,仿佛她把过去十二年积攒的所有话,都想在今晚说给我一个人听。
夜已经深了,森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树叶缝隙间,漏下几缕清冷的月光和点点繁星。周围的虫鸣声越来越响,汇成一片催眠的交响乐。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那股兴奋的劲头慢慢褪去,像是燃尽的烟火,只剩下温热的余烬。她抱着膝盖,把下巴搁在上面,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林澈……⟧ 她忽然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叫我的名字,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某种我读不懂的郑重。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哦。⟧
我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生日。
在这个被遗忘的森林角落,在她刚刚对我剖白了所有伤口和孤独之后,她告诉我,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里摸索。指尖触碰到几个硬硬的、带着廉价塑料包装纸的东西。是出门前,奶奶怕我路上饿,硬塞给我的一些零食。
我把它们全都掏了出来,摊在有些冰凉的手心。几块已经有些被体温捂软的巧克力,还有几颗颜色鲜艳的水果糖。在清冷的月光下,它们看起来有些寒酸,却是我身上仅有的东西。
我把手伸到她面前。
⟦那……这个就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生日快乐,顾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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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那双映着星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手心里的那几块巧克力和糖果。过了几秒,她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显,像一弯新月挂在夜空。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有些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我手心捏起一颗糖。她没有立刻剥开糖纸,而是把它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那是什么贵重的信物。
夜色渐渐深了,森林里的光线被黑暗一点点蚕食殆尽。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晚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看了看她依旧没有消肿的脚踝,开口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试着走走吗?⟧
她闻言,尝试着想把脚放平,但刚一用力,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脸也皱了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包子。
⟦不行……还是好痛,一动就像有针在扎。⟧
(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
这个结论在我脑中形成。就算搜救队连夜寻找,找到这个不起眼的土坡下面也需要时间。
我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递给她。
⟦盖上吧,晚上凉。⟧
她接过外套,披在瘦弱的肩膀上,外套上还残留着我的体温。
⟦你先睡一会儿吧。⟧ 我靠着树干,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看着点,这地方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动物。⟧
森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稀疏的星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那些白天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树木,此刻在黑暗中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像一个个潜伏的怪物。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声不知名小动物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抓紧了身上的外套,身体不自觉地向我这边靠了靠,寻求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和恐惧,她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从未被人庇护过的女孩子。
过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我听到她用一种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问我,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小澈……如果……如果有危险的话……怎么办?⟧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了,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寻求一个最后的确认,⟦你会……保护我吗?⟧
这个问题有些孩子气,但我能听出她声音里隐藏的紧张。
(能有什么东西,最多就是些野猫野狗。)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我看着她模糊的侧脸轮廓,在黑暗中,她的不安显得格外清晰。
我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尽量平淡的语气回答她。
⟦放心吧。⟧
我停顿了一下,觉得只说这三个字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我会保护你的。⟧
那句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它不像是我会说的话,却又无比自然地从我口中流淌出来。
她像是被那句话烫到了一样,身体猛地缩了一下。然后,她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披着我外套的肩膀在黑暗中微微颤抖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风声和她极力压抑着的、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有任何回应的时候,才从她的臂弯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嗯”字。
那一夜,后半夜我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就那样抱着膝盖,蜷缩在我身边,最后沉沉睡去。我靠着树干,睁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我们是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和刺眼的手电筒光柱惊醒的。老师和几个家长组成的搜救队终于找到了我们。
混乱中,我被老师拉到一边厉声训斥,而她则因为脚伤,被一个家长背了起来。我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一夜之间建立起来的那个脆弱又温暖的小世界,在刺眼的阳光和嘈杂的人声中,被彻底击碎。
回到学校后,因为这件事,我们成了全校的焦点。我成了老师口中“有担当、有勇气”的好学生,她则成了那个需要被同情的“受害者”。这些标签让我们感到无比的别扭和不适。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更近了,又似乎更远了。
我以为,日子会就这样继续下去。
然而,就在那次春游结束后的第三天,一切都戛然而止。
因为家里的一些变故,父亲决定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从决定到离开,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我甚至没有机会回学校,没有机会去收拾我那张堆满课本的桌子。
我没有机会和她说再见。
我坐在离开这座城市的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里无意识地攥着口袋里那颗她送回给我的,包装纸有些褶皱的水果糖。
我不知道,当她第二天回到教室,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会像往常一样平静,还是会有一丝失落?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在那个又冷又黑的森林里,有一个少年曾经对她许下过一个承诺。
那句“我会保护你的”,最终变成了一句无法兑现的谎言。
一句,我自己都未能预料到的,最残忍的谎言。
那次不辞而别后,顾诗雪这个名字,连同那个在森林里度过的、混杂着恐惧与奇异温暖的夜晚,一同被我封存进了记忆的某个角落。她就像是我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一个特殊的过客,留下了一道深刻却短暂的划痕。我偶尔会想起她,想起她那双漆黑的眼睛,想起她攥着糖果时微微颤抖的手指,想起那句最终没能兑现的承诺。
但也就仅此而已。
我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次突兀的分别而产生任何波澜。没有撕心裂肺的悲伤,也没有辗转反侧的思念。那段记忆像一场鲜活而怪异的梦,醒来后,生活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我人生的程序,继续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我似乎生来就是一个欲望值很低的人。对未来没什么宏大的目标,对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的热情。我只是按部就班地,沿着世俗为普通人规划好的轨迹行走。升上初中,考上重点高中,然后是三年枯燥乏味的学习。我不好不坏,不惹是生非,也不出类拔萃,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地完成每一个阶段的任务。
老师们说我沉稳,同学们觉得我孤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很无聊。
高考结束,我估了分,填了一个本地还算不错的一本大学。不好也不坏,刚好符合我不好不坏的人生。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是个闷热的夏日午后。我爸几乎是从邮递员手里抢过那个牛皮纸信封的,他那张平时总是很严肃的脸上,此刻堆满了抑制不住的狂喜。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
⟦儿子,快看!录取通知书到了!一本!是我们市最好的大学!⟧
他把那张印着校徽和烫金字体的纸递到我面前,眼睛里闪烁着我无法理解的光芒,那是骄傲、是欣慰、是如释重负。
我接了过来,视线扫过上面的文字。
“林澈同学,恭喜你被我校录取……”
很平淡的一行字,就像在陈述一个早已预料到的事实。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激动。
我爸在一旁激动地搓着手,已经开始计划着要请哪些亲戚朋友吃饭庆祝了。他的高兴是如此真实,如此具有感染力,但我却像个局外人,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着这一切。
我无法共情他的高兴。
我能理解他为什么高兴,但我无法感受到那种情绪。在我看来,这张纸不过是一张门票,通往另一段早已被设定好的、按部就班的旅程。
(只是又要开始四年的无聊生活了。)
我拿着那张承载着父亲全部期望的录取通知书,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窗外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就像我那乏善可陈的、即将到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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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开学,我没有像其他新生一样,拖着大包小包去宿舍报道。我讨厌集体生活,更确切地说,我讨厌处理集体生活中那些复杂又毫无意义的人际关系。所以在开学前,我就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
新生报到的那天,校园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箱的学生和满脸兴奋的家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生活的燥热气息,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我按照流程办完了所有手续,领了学生卡和一堆资料,然后就准备直接回家。
穿过那条种满了香樟树的主干道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女声。
⟦林澈?⟧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
喊我的是一个女生。她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阳光透过叶缝,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很高挑,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衬得那张脸越发白皙。
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
五官精致得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天生的、漫不经心的媚态。她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周围不少路过男生的目光。
我的大脑快速地搜索着所有认识的人。没有,我百分之百确定,我不认识这样漂亮的女生。
⟦你是?⟧ 我平静地问。
听到我的问题,她脸上的那丝不确定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恼怒和委屈的神情。她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嘴巴也跟着不满地撅了起来。
⟦哼!⟧
她踩着小白鞋,几步走到我面前,仰着脸看我。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也随之飘了过来。
⟦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倒好,居然不认得我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控诉,⟦我是顾诗雪!⟧
“顾诗雪”三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入我那潭死水般的心湖,激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眼前的这个女生,明艳、动人,像一朵在阳光下尽情绽放的玫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和活力。这和我记忆中那个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像一株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小草的女孩,完全是两个人。
除了那双眼睛,仔细看的话,依稀还能找到当年的影子,一样的漆黑,一样的深邃。但此刻,那双眼睛里不再是死寂和空洞,而是盛满了鲜活的、灵动的情绪。
(变化……也太大了。)
我看着她那张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找个地方聊聊天呗?⟧ 她歪着头看我,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或者说,我根本没想过要拒绝。
⟦去哪?⟧ 我问。
⟦我刚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去我那儿坐坐吧。⟧ 她说得理所当然,然后很自然地转身,示意我跟上。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头乌黑的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流动的墨。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穿过喧闹的人群,拐进了一条安静的小巷。她对这里的路很熟,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最后,她在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式居民楼前停下,回头冲我笑了笑,然后轻快地跑上楼梯。我跟了上去,楼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老房子的味道。
她在三楼的一扇门前停下,从包里翻出钥匙。我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漆有些剥落的铁门,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这不就是……我租的房子隔壁吗?)
咔哒。
门锁被打开,她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
我往里看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几件简单的家具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白布,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照进来,能清晰地看到无数尘埃在光柱中飞舞。这里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哎呀,中介说已经打扫过了,骗子。⟧ 她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我,目光落在我身旁那扇一模一样的门上。
⟦林澈,你不会……就住隔壁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点了点头。
⟦那正好,先去你家坐坐吧!总不能让我们俩在这儿吃灰吧?⟧ 她说着,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朝我的门口走去,仿佛笃定我不会拒绝。
我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收拾得干净整洁,但也没什么生活气息。我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她很自然地在我的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两条长腿交叠着,好奇地打量着我的房间。
⟦你的性格……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她捧着水杯,听到我的问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 她晃了晃腿,语气轻松,⟦总不能一直阴沉沉的,那样可没人会喜欢。⟧
她说着,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而且,当时是你给了我一束光哦,你先给了我关心,让我觉得,世界也不是那么无趣呢~!⟧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又变回那副有些娇蛮的样子,不满地撅起嘴。
⟦结果呢,你这个大骗子,说好要保护我,转头就跑了,连声再见都没有。我可是记恨了好多年呢!你倒好,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好生气!⟧
我看着她生动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打量了我几秒,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
⟦反倒是小澈你……⟧
(小澈?)
这个久违的、带着一丝亲昵的称呼让我心里微微一动。
⟦感觉你一点都没变诶。⟧ 她托着下巴,像是在研究什么稀有物品一样看着我,⟦就是长高了,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有整个人的感觉……和几年前一模一样。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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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那张生动又带着一丝娇蛮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承认自己忘了?还是编个理理由?
(无所谓。)
我最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也不追究,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长达数年的空白。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大多是她在说,我在听。她讲她这些年的经历,讲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所大学,讲她对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的期待。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又带着一点点软糯的尾音,像夏日里的冰镇汽水。我努力地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说话的内容上,但我的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悄悄滑向别处。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堪堪遮到大腿中部。而在那之下,是一双被纯白色过膝丝袜包裹着的、匀称修长的腿。
她坐在我的椅子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这个姿势让丝袜的边缘被微微绷紧,在那光洁如玉的大腿上勒出一道浅浅的、诱人的弧度。丝袜的材质很薄,紧紧地贴合着她小腿优美的曲线,一直延伸到那双小巧的、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踝。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那片纯白上流连。
(该死……)
我心里暗骂一声,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回到她的脸上。她正兴致勃勃地讲着某个高中的趣事,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着光,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失神。
我是一个理智到近乎冷酷的人,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性癖和现实是两码事。那些深藏在我骨子里的、连我自己都觉得羞耻的欲望,绝不能在现实中表露分毫。它们是我内心最阴暗的角落,是我绝对的秘密。
然而,此刻,看着她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的腿,我那被理性牢牢锁住的野兽,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开始在笼子里不安地躁动起来。一种想要被那双腿踩在脚下、想要亲吻那片纯白的冲动,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脊椎。
我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
⟦……所以我就选了新闻系,感觉会很有意思。你呢?报的什么专业?⟧ 她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把话题抛给了我。
⟦计算机。⟧ 我言简意赅地回答,声音有些干涩。
⟦计算机啊……一听就很适合你这种闷葫芦。⟧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她自然地换了个姿势,解开了交叠的双腿,又重新换了另一边叠上。
唰。
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但在我眼中,却被无限放慢。我看到那白色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而摩擦、伸展,光影在上面流转。我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但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却似乎闪过了一丝了然和戏谑,快得像是我的错觉。
(她……发现了吗?)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僵。一种被看穿的羞耻感和一丝隐秘的、病态的兴奋感同时涌上心头,让我的耳根瞬间变得滚烫。我立刻错开视线,看向别处。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怎么不说话了?⟧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天真的好奇,⟦小澈,你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没什么。⟧
我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我的声音比平时要僵硬几分,像一块生锈的铁。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将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肮脏的画面全部驱散。她在我的定义里是特殊的,是那个在森林里与我共度一夜的女孩,是记忆中唯一一抹算得上温暖的色彩。我不能,也不该,也不想对她抱有那种龌龊的欲望。
我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尽快逃离这个让我心跳失速的狭小空间,我站起身。
⟦你那屋子全是灰,我帮你打扫一下吧。⟧
这是一个绝佳的借口。体力劳动能有效地消耗掉我多余的精力,也能让我从她那双腿上移开视线。
顾诗雪听到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揶揄和探究。
⟦哟?⟧ 她拉长了语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热心啊,林澈同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对我别有所图呀?⟧
她的语气轻佻,带着一丝故意的挑逗。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直抵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的脸颊再次升温,但这一次,我用尽全力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
⟦不想我帮忙就算了。⟧ 我板起脸,用一种一本正经的、近乎冷漠的语气说道,⟦那我睡觉了,你自己忙吧。⟧
说着,我作势就要往床边走。
我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她带着急切的、软糯的声音。
⟦哎,别呀!⟧
一阵香风袭来,我的胳膊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凑到我身边,仰着小脸看我,刚才那副女王般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撒娇般的央求。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她轻轻晃了晃我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来帮帮我嘛,小澈,好不好?那么大的屋子,我一个人怎么收拾得过来。⟧
她见我没说话,又放软了语气。
⟦而且,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别老是‘你’啊‘你’的,这么生分。⟧ 她顿了顿,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我,⟦你可以叫我小雪。⟧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心尖。
⟦完事了我请你吃饭。⟧ 她最后补充道,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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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没能拒绝她。
或者说,从她拉住我胳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放弃了抵抗。
我们一起走进那间满是灰尘的屋子。我找来抹布和水桶,开始擦拭那些蒙尘的家具。顾诗雪……不,小雪,她则拿着一把扫帚,有些笨拙地清扫着地面。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在光束中清晰可见,像一场无声的金色暴雪。
比较让我意外的,她好像不擅长这种家务活,扫地扫得一团糟,灰尘扬得到处都是,还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白皙的鼻尖上都沾了一点灰,像只偷吃东西被抓包的小猫。
看着她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我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那些盘踞在我脑海中的、关于白色丝袜的旖旎幻想,似乎也被这平凡的体力劳动和她笨拙的可爱模样冲淡了不少。
⟦喂,你行不行啊?⟧ 我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她把灰尘从这边扫到那边,又从那边扫回这边,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嘛!⟧ 她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结果把脸上的灰抹得更花了。
我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拿过扫帚。
⟦我来吧,你去那边歇着。⟧
⟦哦……⟧ 她乖乖地应了一声,退到墙角,看着我熟练地将垃圾扫成一堆。
阳光下,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忙碌的背影。她的眼神很专注,不再是那种带着戏谑和挑逗的目光,而是变得有些复杂,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沉淀。
(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我一边扫地,一边在心里想。
小时候的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总是躲在角落里,用沉默和冷漠把自己包裹起来。而我,是那个偶尔会投喂她一颗糖果的人,是那个在黑暗中对她许下承诺的人。在我们的关系里,我似乎一直占据着主导和保护者的位置。
可是现在,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眼前的她,明媚、自信,像一颗小太阳,毫不费力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会撒娇,会耍赖,会用那种半真半假的玩笑来试探我、挑逗我。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精准地拨动着我的心弦。
我感觉自己总是被她拿捏着,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明明想和她保持距离,却在她拉住我胳膊的那一刻就缴械投降。我明明想压抑住内心的欲望,却又在她一句“小雪”中溃不成军。我以为自己已经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城墙,可她却像一阵风,轻而易举地就穿了进来,在我那片荒芜的心田里,种下了一颗不知名的种子。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我感到陌生,又隐隐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期待。
我将最后一撮垃圾扫进簸箕,直起身,回头看向她。
她正靠着墙,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长腿蜷缩着。见我看来,她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干净又灿烂的笑容。
⟦辛苦啦,小澈。⟧
那一瞬间,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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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房间彻底打扫干净后,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给这个焕然一新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橙色。
长时间的体力劳动让我感到一阵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和顾诗雪待在一起,我需要时刻绷紧神经,以防自己内心那些见不得光的欲望泄露分毫。这种感觉比跑一万米还累。
⟦我累了,回去睡觉了。⟧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对她说道。我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疲倦。
她正坐在自己那张刚刚被我擦得一尘不染的床上,两条穿着白色丝袜的长腿在床边轻轻晃荡着。听到我的话,她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诶!说好的请你吃饭呢?想赖账啊?⟧ 她仰着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满。
⟦下次吧。⟧ 我是真的累了,只想立刻躺在自己的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不行!⟧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就要今天!说好了的!⟧
她就那么站在我面前,双手叉着腰,摆出一副“今天你不让我请客就别想走”的架势。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让我感到一阵无力。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固执”的漂亮脸蛋,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又来了……这种被拿捏的感觉。)
我发现,在她面前,我所谓的理性和冷静根本不堪一击。她总能用一种看似无理取闹的方式,轻而易举地击溃我的防线,让我按照她的步调走。
争论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只会输得更惨。
我放弃了抵抗,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房门钥匙,递到她面前。
⟦我拗不过你。⟧ 我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这个给你。⟧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要先睡觉,太困了。⟧ 我解释道,⟦你要请我吃饭,就一会自己去买一份打包回来,放我桌上就行。⟧
这大概是能同时满足我们两个人的唯一办法了。
她看着我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我疲惫的脸,几秒钟后,她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很快就被甜美的笑容所取代。她伸出白皙的手指,从我的掌心捏走了那串钥匙。
金属和她的指尖接触的瞬间,我仿佛感到一阵微弱的电流。
⟦好呀。⟧ 她把钥匙在手里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你快去睡吧,猪。睡醒就有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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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顾诗雪便成了我家的常客。
她好像完全把我的房间当成了她自己的第二个家,每天下课后都会很自然地拐进来,有时是抱着零食来看剧,有时是拿着课本过来和我讨论问题,更多的时候,她什么也不干,就只是静静地坐在我的椅子上,看着我看书或者敲代码。
她甚至学会了做饭。起初只是些简单的面条和炒饭,味道也差强人意,但她似乎乐在其中。看着她系着我那件有些宽大的围裙,在小小的厨房里忙碌的样子,一种名为“日常”的、温暖的错觉,开始在我心中悄然滋生。
周围的同学都以为我们是一对,连楼下的阿姨见到我在楼下等她时都会笑着调侃一句“又等你女朋友啊”。
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甚至可以说,我们算是半个男女朋友了。她会很自然地喝我杯子里的水,我也会在她睡着时,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但我不想让这种关系再发展下去了。
我害怕。
我害怕当她离我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我灵魂深处的每一个角落时,会发现那个被我隐藏起来的、肮脏不堪的自己。我害怕她会看到我那些见不得光的欲望,那些关于臣服、关于被支配的、病态的幻想。
我不敢想象,当她用那种清澈又明亮的眼睛,看到我最丑陋的一面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是厌恶?是鄙夷?还是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立刻转身逃离?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所以,我开始刻意地与她保持距离。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和我开玩笑。
那天下午没课,我从图书馆回来,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顾诗雪正坐在我的书桌前,面对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我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坏了!)
我的电脑里,有一个被我层层加密、隐藏在系统最深处的文件夹。那里,是我所有秘密的安放之地。里面有我从各种渠道搜集来的图片、视频、小说……内容无一例外,全都与我那扭曲的性癖有关。
(她……不会发现了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上我的脑海。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她应该不知道密码……)
我的电脑设置了开机密码
但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另一个更可怕的事实击中了我——为了方便记忆,我电脑的开机密码,用的是她的生日。
我站在门口,浑身僵硬,手脚冰凉,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在那里,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看不清表情。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侥幸心理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终于,她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缓缓地转过头来。
她的脸上没有我预想中的任何表情——没有震惊,没有厌恶,也没有鄙夷。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漂亮眼眸,此刻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幽暗而深邃。
然后,她轻轻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一丝玩味和了然的笑容。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小澈,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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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保持理智。恐慌和羞耻像是两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但我知道,现在绝不能乱。一旦我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就等于承认了她所看到的一切,承认了那个文件夹里的东西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我强迫自己迈开僵硬的脚步,走进房间,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咔哒。
这声轻响,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将我和她困在了这个狭小而危险的空间里。
⟦你怎么知道我电脑密码的?⟧ 我开口,声音比我自己预想的要沙哑,但我尽力让它听起来像是在质问,而不是在恐惧,⟦还有,偷看别人的电脑,是犯法的。⟧
我试图用理性和法律来构建我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顾诗雪听到我的话,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反而从椅子上转过身,面对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又无辜的表情,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诶?我不知道啊。⟧ 她歪了歪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我只是随便输了一下我的生日,没想到就点进去了。⟧
她说着,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她的脚步很轻,像一只优雅的猫。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淡淡的馨香钻入我的鼻腔,扰乱着我本就岌岌可危的镇定。
她在我面前站定,仰起脸,用一种带着惊喜和甜蜜的语气说道:⟦小澈,你用我的生日做电脑密码,我好高兴哦。⟧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看穿的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但与此同时,一个更加病态、更加让我自己都感到恶心的念头,却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被她发现了……被她……)
我的身体深处,竟然涌起了一丝微弱的、战栗般的兴奋。
我死死地咬住后槽牙,用疼痛来压制住那股不该有的冲动。我必须把持住,必须把现实和幻想彻底分割开。
⟦你看到了就看到了吧,没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而无所谓,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我的人生确实有点缺乏刺激,所以性癖上会追求一些刺激的东西。不过那也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解决生理需求罢了。我觉得这没什么,和现实无关。⟧
我说完了,这番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这是我最后的挣扎,是我为自己那可悲的自尊心竖起的最后一道盾牌。我告诉她,也告诉自己,那些东西只是工具,与情感无关,与她无关,与我们的现实无关。
顾诗雪静静地听我说完,没有打断我。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玩味、怜悯和绝对掌控力的神情。
她的手指顺着我的胸口,缓缓向上,划过我的喉结。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咚、咚、咚。
我的心跳在她的指尖下,像擂鼓一样狂乱。
⟦可是小澈,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如果真的无关,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嗯?⟧
她指尖的温度,她吐息的香气,她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暗示,都在试图将我拖入那个名为欲望的深渊。我能感觉到身体深处那头被囚禁的野兽正在疯狂地撞击着牢笼,叫嚣着要冲出去,向她臣服。
但是,不行。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我伸出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握住了她在我脖颈上游走的手腕,将它从我的皮肤上拿开。
她的手很纤细,也很柔软,但在我的掌控下,却显得那么脆弱。
我抬起眼,直视着她那双带着一丝惊讶的眼眸。我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欲望和恐惧都压回心底最深处,用我最引以为傲的、也是我最后的武器——理智,来面对她。
⟦紧张,是因为我的隐私被侵犯了。⟧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冷意,⟦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自己的私密空间被他人窥探后,都会有生理上的应激反应。这和心虚无关,只和界限感有关。⟧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顾诗雪,我们是朋友,我很高兴能和你重逢。但朋友之间,也应该有最基本的尊重和边界。你今天做的事情,已经越界了。⟧
我的态度很强硬,甚至可以说是冷酷。这是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我必须让她知道,现实中的林澈,和她电脑里看到的那个“林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顾诗雪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脸上的媚态和掌控感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错愕。她试图从我的手里挣脱,但我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你……⟧ 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和恼怒,⟦你明明就……⟧
⟦我明明就什么?⟧ 我打断了她,语气更加冰冷,⟦是,我承认,我有一些不那么大众的性癖。但这又如何?这是我的个人自由。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在现实中对任何人表现出我的欲望。它只是我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就像有人喜欢抽烟,有人喜欢喝酒一样,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松开了她的手腕,后退了一步,重新拉开了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我再说一遍,幻想和现实是两回事。我在电脑里看什么,想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而现实中,你是我的朋友,顾诗雪。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我想我们以后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我说完了,这是我的最后通牒。我把选择权交给了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不能将两者分开,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立刻结束这段刚刚萌芽的关系,也不想活在随时可能被揭穿和审判的恐惧之中。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顾诗雪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她被我握过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那根名为暧昧的弦,被我亲手、毫不留情地斩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了头。
她脸上的恼怒和不甘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一丝无奈和些许委屈的神情。她咬了咬下唇,那副样子,让她看起来又变回了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你好凶啊。⟧ 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脸上重新挤出了一个虽然有些勉强,但还算灿烂的笑容。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她摆了摆手,语气故作轻松,⟦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认真,还上纲上线的。我道歉,行了吧?偷看你电脑是我的不对。⟧
她走到我面前,仰着脸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
⟦那好吧,这次就算了哦。⟧ 她顿了顿,眼珠一转,又恢复了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过,发现了小澈的另一面,也挺开心的。感觉……你也不是那么无趣嘛。⟧
那次摊牌之后,顾诗雪似乎真的把那件事当成了一个玩笑。她没有再提过我的电脑,也没有再试图用那些暧昧的话语来试探我。
但她来我家的次数,却比以前更频繁了。
我没有理由拒绝她。就像她说的那样,我们是朋友。如果我刻意疏远,反而显得我心虚,等于间接承认了我的理智不过是一层脆弱的伪装。
于是,我只能任由她像一只美丽而危险的花蝴蝶,在我这片小小的领地里飞来飞去。
而她,似乎也摸透了我的软肋。
她每次来,都穿着那双纯白色的过膝丝袜,搭配着各式各样、正中我好球区的可爱裙子。有时是俏皮的百褶短裙,有时是温柔的碎花连衣裙。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假装不经意地弯腰、抬腿,每一次,都让那片纯白在我眼前划出致命的弧线。
我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地、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样,滑向她的腿,她的脚。
我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显然,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
听说女生对于投向自己胸部的视线非常敏感,那么对于脚这种更私密、更不寻常的部位,恐怕只会更加明显。
终于,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她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那天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Lolita裙,裙摆层层叠叠,像一朵盛开的蔷薇。她坐在我的床上,两条穿着白丝的小腿悬在空中,轻轻地晃着。
我坐在书桌前,假装在看书,但余光却死死地黏在她那双小巧的、被白色丝袜包裹的脚上。
⟦小澈。⟧ 她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发腻。
我心里一咯噔,猛地抬起头。
她正笑盈盈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了然的戏谑。
⟦你老是看人家的脚,人家好害羞啊。⟧
轰的一声,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被当场抓包的羞耻感让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她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要不……就帮你解决一次吧?⟧ 她在我面前站定,弯下腰,双手撑在我的书桌上,将我困在她与桌子之间。她的脸凑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们就玩一下这个游戏嘛,我也好想欺负欺负你。⟧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低语,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
⟦游戏结束之后,我们还是正常的朋友。好不好呀?⟧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我的大脑在这一刻陷入了天人交战。
(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深渊!)理智在我的脑海中疯狂地尖叫。它构建起一道道高墙,用“现实”、“朋友”、“底线”这些词语做砖石,试图抵挡住欲望的侵袭。它告诉我,一旦跨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和她之间那点脆弱的平衡会被彻底打破,我将万劫不复。
(可是……这只是一个游戏啊……)欲望却在另一边轻声诱惑。它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瓦解着我的防线。它告诉我,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所有的伪装在她面前都毫无意义。她甚至主动提出了这个“游戏”,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压抑了这么多年,忍耐了这么多年,现在,那个我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那个我梦寐以求的女王,就站在我的面前,向我发出了邀请。我有什么理由拒绝?这只是玩玩而已,游戏结束,一切照旧。她都这么说了,不是吗?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她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等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最终,那头被囚禁了太久的野兽,用它那无可匹敌的力量,撞碎了理智筑起的所有高墙。
我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屈辱和渴望。
⟦……那好吧。⟧
我放弃了抵抗。
⟦只是……玩玩而已,也没事。反正,你也知道了。⟧
我说服了自己,也彻底向她投降。
听到我的回答,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灿烂,像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唔。⟧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那先把衣服脱光哦。⟧
我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被我亲手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站起身,手指颤抖着,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脱下了裤子……直到我赤身裸体地站在她的面前,像一件等待被审视的物品。
⟦跪下。⟧
她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我没有丝毫犹豫,双膝一软,缓缓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这只是游戏……这只是游戏……)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试图用这句谎言来麻痹自己最后的羞耻心。
她满意地看着我,然后缓缓地抬起她那只穿着白色丝袜的右脚,用那小巧的、包裹在纯白之下的脚尖,轻轻地踩在了我赤裸的胸膛上。冰凉的丝绸触感和她脚上传来的压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从胸口窜起,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她的脚缓缓向下,划过我的腹部,最终,停在了我那已经因为兴奋而完全硬挺的肉棒上。
⟦真是个不听话的东西呢。⟧ 她轻笑着,用她那被白丝包裹的娇嫩脚底,轻轻地碾磨着我涨得发紫的顶端。
我浑身一颤,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天灵盖。
她似乎很享受我的反应,脚上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她用柔软的脚心包裹住我滚烫的肉茎,用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开始上下滑动。丝袜那细腻又带着一丝粗糙的纤维触感,混合着她脚上传来的温度和少女独有的馨香,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刺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个被她掌控的部位。我像一条濒死的鱼,只能仰望着她,任由她摆布。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猛烈。我感觉自己体内的堤坝即将崩溃,那股灼热的洪流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就在我神智迷离,即将攀上顶点的瞬间——
唰。
她突然停了下来,脚尖轻轻一点,从我的肉棒上移开。
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快感被硬生生地卡在半路,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我几乎要发疯。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身体因为欲望无法宣泄而剧烈地颤抖着。
⟦嗯?这么快就不行了?⟧ 她戏谑地看着我,脚尖轻轻地踢了踢我那还在颤抖的肉茎。
我大口地喘着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她。
她没有理会我的乞求,而是再次抬起脚,用脚心重新包裹住我。这一次,她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每一次滑动,都像是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弹奏。我刚刚平复下去一点的欲望,被她更加猛烈地挑逗起来。
快感再次累积,比上一次更加汹涌。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这欲望的巨浪掀翻、吞没。
“要射了……这次一定要射了……”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刹那,她又一次精准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啊——!”
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第二次的寸止,比第一次更加折磨。我感觉自己的下腹部涨得发痛,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逆流。
她看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她没有给我太多喘息的机会,第三次、第四次……她就像一个最残忍的恶魔,每一次都将我推到高潮的悬崖边,然后又在我即将坠落的瞬间,把我狠狠地拉回来。
我的理智早已被这反复的折磨烧得一干二净。羞耻、尊严……这些东西都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词语。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得到她的允许,得到那份极致的解脱。
第五次,当她再次停下的时候,我彻底崩溃了。
我抬起头,仰望着她那张带着恶魔般微笑的脸,泪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从我的脸颊滑落。
⟦小雪……求求你……让我射吧……⟧ 我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嘶哑不堪,充满了卑微的乞求。
她听到我的话,却不满地蹙起了眉头。
⟦嗯?⟧ 她拖长了语调,用脚尖重重地碾了一下我的顶端,让我发出一声痛苦又舒爽的闷哼。
⟦你应该叫我什么?⟧
⟦主人……⟧ 我听到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声音,⟦求求你……让我射吧……⟧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最后一道枷锁。我终于承认了,也接受了,在这场“游戏”里,她就是我的主人,而我,只是她脚下的一条狗。
她听到我的称呼,满意地眯起了眼睛。但她似乎还觉得不够。
⟦还不够哦。⟧ ,声音里充满了恶劣的趣味,⟦狗,是不可以自称‘我’的哦。⟧
(狗……)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灵魂。极致的羞辱感和极致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更加猛烈的、病态的快感。
我彻底放弃了所有思考,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主人……求求主人……让贱狗射吧……求求您了……⟧ 我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卑微地乞求着,甚至想伸出舌头去舔舐她那双高高在上的、穿着白色丝袜的脚。
⟦想射在哪里呢?射在主人的白丝上,把主人的袜子弄脏吗?你这条下流的贱狗。⟧ 她用脚尖勾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
⟦是……是的……求主人……让贱狗射在您的白丝上……把主人的脚弄脏……⟧
⟦真是一条无可救药的贱狗。⟧ 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主人就满足你。现在,给主人好好地射出来,把你的东西,全部都射在主人的脚上。听到了吗?⟧
⟦听到了!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得到允许的瞬间,她重新用脚心包裹住我,开始用最快的速度上下滑动。
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停顿。
我积攒了五次的欲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瞬间达到了顶峰。
“啊啊啊啊啊——!”
我发出一声长长的、混合着痛苦与极乐的嘶吼,身体猛地向前一弓。一股股滚烫的、浓稠的白浊,不受控制地从我的肉棒中喷射而出,尽数洒在了她那纯白色的丝袜上。
白色的丝袜,瞬间被染上了肮脏的、黏腻的痕迹。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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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余韵像微弱的电流,还在我的身体里流窜。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脱力,大脑一片空白。视野里,只有她那只被我的精液弄得一片狼藉的、穿着白色丝袜的脚。
那片纯白之上,沾染着我欲望的痕迹,黏腻而又淫靡。
⟦真脏呢。⟧
顾诗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嫌弃,又带着一丝玩味。她动了动脚趾,那片污浊也随之晃动。
⟦狗狗是不是……该把自己弄出来的脏东西,舔干净啊?⟧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直接钻进了我那被情欲烧得混沌的脑子里。
理论上,射精结束之后,贤者时间会迅速到来,我的理智应该重新占据上风。我应该会为自己刚才那副卑贱的模样感到无地自容,应该会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
但是,没有。
那头刚刚被喂饱的野兽,似乎并不满足。它依然在我的灵魂深处低吼着,渴望着更多的羞辱,更多的臣服。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双居高临下的眼睛。
然后,我低下头,像一条真正的、忠诚的狗一样,伸出舌头,凑向了她那只沾满污秽的脚。
舌尖触碰到丝袜和那黏腻液体的瞬间,一股混杂着布料纤维、汗水咸味和精液腥气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
我闭上眼睛,开始认真地、一丝不苟地舔舐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脚上的味道,和那份极致的、病态的满足感。
大概舔了十分钟,直到她脚上的白丝重新恢复了洁净,那股疯狂的劲头才终于随着身体的冷却而缓缓退去。
理智,像迟到的援军,终于姗姗来迟。
(我……我刚才在做什么?)
当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恶心和自我厌恶感瞬间将我淹没。
我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我早就该说的话。
⟦游戏结束。⟧
说完,我甚至不敢看她的表情,转身就冲进了厕所,把门反锁。我趴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疯狂地漱口,试图冲刷掉嘴里那股让我作呕的味道,也试图洗掉那份刻骨的羞耻。
冰冷的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狼狈的自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建设。
(这只是游戏。对,只是一场游戏。她想玩,我配合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是我,林澈,一个理智、冷静的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戴上那副冷漠理性的面具。
等我从厕所里出来时,我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至少表面上是。我避开了她的视线,走到衣柜前,默默地穿上衣服,试图用衣物来隔绝刚才赤身裸体时的屈辱感。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尴尬又诡异的安静。
顾诗雪就坐在我的床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女王般的掌控感,而是多了一些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走到她面前,用一种近乎挑衅的、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体验还行吧?没我想象中那么爽。⟧
这是我最后的嘴硬,是我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做的最后挣扎。
顾诗雪听到我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吗?⟧ 她歪着头,眼神里充满了揶揄,⟦我看小澈你明明很开心呢,射得那么多,我都还没玩够呢。感觉好不公平哦。⟧
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
我不想再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那没办法。⟧ 我转移了话题,⟦今天请你吃饭吧,你想吃啥随便点。⟧
我只想尽快用一顿饭,来为这场荒唐的游戏画上一个句号。
⟦我不想吃东西。⟧ 她摇了摇头,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你答应我一个很简单的事,作为回报就好了。⟧
⟦……⟧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很累。⟧ 我皱起眉头,⟦不是太过分就行。⟧
⟦当然不过分。⟧ 她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下次玩游戏的时候,要由我来主导。所有的一切,时间、地点、方式……都由我来决定。你,只需要服从。⟧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相当于把权利更进一步让渡给她……)
我的内心在激烈地争斗。理智在疯狂地对我咆哮,让我立刻拒绝。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游戏”了,这是在交出我自己的控制权,是在承认我渴望被她支配。一旦同意,我将彻底沦为她掌中的玩物,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我应该拒绝的。我必须拒绝。
我张了张嘴,那句“不行”已经到了嘴边。
可是,当我看到她那双充满期待和不容置疑的眼睛时,当我回想起刚才那种被她彻底掌控的、极致的羞辱与快感时……那句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在渴望着。渴望着下一次,渴望着更彻底的沉沦。
理智和欲望的战争,在我的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刚刚才体验过那种被她支配的、极致的快感。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还残留着那份卑微的渴望。
我挣扎了很久。
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声音说道:
⟦……好。⟧
说出这个字的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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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天,就好像那场荒唐的游戏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她没有再提“游戏”的事,我也绝口不提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我们像往常一样聊天,讨论功课,她依然会来我家,有时还会给我做一顿算不上美味但心意十足的晚餐。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平静的轨道上。
但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最显著的变化,是我在家的时间变少了。
我的潜意识,像一个尽忠职守的卫兵,在我理智的防线崩溃之后,自发地开始构筑新的壁垒。它用一种近乎本能的方式,驱使我远离那个危险的源头——顾诗雪。
我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待在外面。图书馆成了我的常驻地,甚至,我破天荒地报名参加了一个我以前嗤之以鼻的学校社团。只要没课,我就立刻背上包,逃离那个已经不再是安全港湾的房间,一头扎进社团活动室,和一群半生不熟的人讨论着我并不真正感兴趣的事情。
(不能再越陷越深了。)
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
每一次社团活动结束,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都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告诉自己,我正在摆脱她的控制,我正在重新夺回我人生的主导权。
然而,每一次,当我怀着这种虚假的、自我安慰式的胜利感,推开房门时,现实都会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总是在那里。
她总是已经在我家了,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她会穿着最符合我性癖的衣服。有时是紧身的、勾勒出曼妙曲线的旗袍,开衩高到大腿根;有时是清纯又诱惑的JK制服,短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有时是哥特式的暗黑萝莉裙,繁复的蕾丝和冰冷的皮革形成强烈的反差。
而不变的,是她腿上那双永远纯洁又永远淫靡的白色丝袜。
她会蜷缩在我的小沙发上,假装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电视屏幕的光明明灭灭地照在她脸上,也照亮了她那双被白丝包裹着的、或蜷缩、或交叠、或轻轻晃动的腿。
她从不主动说什么,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最致命的挑逗。
她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轻而易举地击溃我花了一整天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她像是在告诉我:林澈,你逃不掉的。无论你跑到哪里,无论你用什么来麻痹自己,最终,你还是要回到我这里,回到这个属于我的领地。
我每次都只能僵在门口,看着沙发上那个身影,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蛛网黏住的飞虫,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
我的理智在哀嚎,我的欲望在狂欢。
而我,就站在这两者之间,被撕扯得体无完肤。
那种被蛛网缠住的窒息感,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
我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白天在学校里扮演着勤奋自律的好学生,用社团活动和图书馆的喧嚣来麻痹自己;晚上则回到那个被她气息侵占的房间,在欲望的煎熬和理智的谴责中反复挣扎。
终于,在周三的晚上,她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拉锯战。
那天我从社团回来,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不同的是,她没有看电视,而是关掉了所有光源,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她就坐在那片温暖的光晕里,静静地等着我。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丝质睡裙,吊带很细,堪堪挂在圆润的肩头。裙摆很短,只到大腿中部,两条穿着纯白过膝丝袜的长腿,就那么随意地交叠着,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
我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并无波澜。这几天的反复拉扯,已经让我的神经有些麻木。
⟦我们再玩一次吧。⟧
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我那看似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涟漪。
她抬起头,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微笑。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她见我没有反应,便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向我走来。丝质的睡裙随着她的动作,紧紧地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小澈,你上次答应我的哦。这次,全部由我来安排。⟧
她在我面前站定,仰着脸,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微笑。
⟦正好,我看过你的课表了,后面几天你也没课,对吧?⟧
她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而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么温柔了。⟧ 她踮起脚尖,将温热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用气声般的、充满了蛊惑的音量说道,⟦周五晚上,做好准备哦。⟧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我能感觉到身体深处那头野兽被这气息惊动,发出了低沉的嘶吼。但我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避开了她的吐息。
我没有理由拒绝。
理性上,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这无关欲望,只关乎原则。
而欲望上,我承认,我内心深处确实有一丝微弱的、不合时宜的期待。但我更清楚,放纵欲望的后果,就是被其吞噬。我必须守住我理智的底线。
我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恶魔般微笑的脸,最终,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公事公办的语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既是承诺,也是宣告。宣告我将履行约定,也宣告我将以我的方式,来面对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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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一直到周五,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我依然去图书馆,依然去参加社团活动。我用规律的作息和繁重的学业来填满我的时间,不给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留下一丝一毫滋生的空间。
她说的“不温柔”,她所谓的“安排”,我并不关心。对我而言,这只是一场需要履行的契约。契约的内容或许有些荒唐,但它的本质,与其他任何约定并无不同。
顾诗雪在这几天里,也表现得格外正常。她不再穿那些刻意挑逗我的衣服,而是换回了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她不再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我,甚至和我说话时,都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朋友间的距离。
我们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次摊牌之前的状态。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五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我没有刻意地等待,也没有坐立不安。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之前学习时没处理完的一些文件,屏幕上代码一行行地滚动,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直到房门被轻轻推开。
我没有回头,只是敲击键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我的女王,来收取她的祭品了。而我,也做好了准备,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冷静地、客观地,去完成这场约定好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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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套可爱的粉色公主裙,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泡泡袖,胸口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她脚上依旧是那双纯白的过膝丝袜,配着一双圆头的粉色小皮鞋。这身打扮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然而,她手里提着的那个黑色的大包,以及她脸上那与这身可爱装扮格格不入的、带着一丝残忍和兴奋的笑容,却彻底打破了这份童话感。
她将那个黑色的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里面露出的东西让我眼皮跳了一下。
各种材质的绳索、口塞……以及一根细长的、闪着油亮光泽的黑色皮鞭。
⟦我买来了很多好玩的道具哦。⟧ 她蹲下身,像是在展示自己心爱的玩具,从中拿出那根皮鞭,在空中虚挥了一下,发出“咻”的一声轻响。
⟦我看小澈你的文件夹里,有很多这种嘛。希望一会儿我用鞭子打你的时候,你也能享受哦。⟧
她的语气天真烂漫,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转过椅子,面对着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我的目光从那根皮鞭上扫过,然后落回到她的脸上。
⟦别把我打出不可逆的损伤就行。⟧ 我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在这场“游戏”中为自己设定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可以配合她玩,但绝不能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要安全词吗?⟧ 她歪了歪头,似乎对我的冷静有些意外,但随即又露出了更加感兴趣的神情,⟦我怕到时候,你受不了呢。⟧
⟦随便你。⟧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表现出的不在意,是我用来维持内心平静和可悲自尊的铠甲。我不能让她看出我内心深处那丝因为恐惧和期待而产生的动摇。我必须让她知道,我只是在履行一个约定,而不是在向欲望屈服。
⟦转过去,手举起来。⟧ 她命令道。
我依言转身,背对着她,将双手举过头顶。她拿出绳索,将我的双手手腕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然后,她将绳子的另一端扔过我房间里那根用来挂沙袋的横梁上,用力一拉。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的手腕上传来,我的双脚被迫离开地面,整个人被吊在了半空中。双臂因为拉伸而传来一阵酸痛,身体因为失去支撑而微微晃动。
这个姿势让我感到极度的不适和羞辱。我像一块待宰的猪肉,毫无尊严地悬挂着,将自己最脆弱的后背和臀部,完全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拿着那根黑色的皮鞭,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面前,仰起脸,用一种审视的、带着绝对掌控力的眼神看着我。
⟦准备好了吗?我的……小狗。⟧
话音刚落。
咻——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伴随着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在我的后背上炸开。
我闷哼一声,身体因为剧痛而猛地绷紧。
我看着她。
她那张可爱的、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脸上,此刻正洋溢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
记忆的碎片,毫无征兆地涌入我的脑海。
(那是她刚转学来的时候,被几个同学堵在角落,眼神里是那种死寂的空洞。我的腿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对着那群人,只说了一个字:“滚。”)
咻——啪!
第二鞭,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臀部上。比刚才更痛,也更刺激。
(那是春游的时候,她扭伤了脚,一个人被丢在山路上,像被全世界遗弃。我找到她时,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冲她吼:“你是不是傻?脚扭了不知道喊人?”她却只是平静地说:“我喊了,没人理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挥舞着皮鞭的“小公主”,她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又危险,眼神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曾经那个被我从欺凌中护下的女孩,现在正用鞭子抽打着我。
曾经那个在山上需要我守护的女孩,现在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这种强烈的、颠覆性的反差感,像一股猛烈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我的神经中枢。
咻——啪!啪!啪!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变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恶劣。她开始毫无规律地抽打,鞭子落在我的背上、臀上、腿上。每一鞭都精准而有力。
火辣辣的痛感在我的皮肤上蔓延,一道道红色的鞭痕交错纵横。
而我的脑海里,却清晰地回响起多年前那一天的夜晚。
(黑暗中,她害怕地向我靠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我:“林澈……你会……保护我吗?”)
我看着她,看着她挥动鞭子的手臂,看着她那双闪着兴奋光芒的眼睛。
(我当时的回答是:“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回荡,与眼前她挥鞭的动作重叠在一起。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因为这种极致的、颠覆性的刺激,不受控制地、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完全地硬挺了起来,高高地翘着,顶端甚至已经溢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
疼痛、羞辱、以及那份来自角色颠倒的、无与伦比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
那个我曾发誓要保护的女孩,现在正以女王的姿态,将我吊起来肆意鞭打。
而我,竟然该死地……无比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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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由角色颠倒和记忆错位带来的、病态的兴奋感,在第三鞭落下时达到了顶峰。我的肉体因为疼痛而战栗,精神却因为这种极致的反差而亢奋。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以一种不知羞耻的姿态,对施虐者表达着最原始的敬意。
然而,当第四鞭挟着更加凌厉的风声抽下时,平衡被打破了。
咻——啪!
这一鞭,比之前任何一下都更重,更深。那感觉不再是火辣辣的刺激,而是一种尖锐的、仿佛要撕裂皮肉的剧痛。痛觉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由兴奋筑起的堤坝,淹没了我的理智。
(太痛了……)
那点可怜的快感,在纯粹的痛苦面前,被碾得粉碎。
⟦小雪……轻一点……⟧
我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我以为,这句示弱的话,能唤醒她的一丝怜悯。
但我错了。
她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更加明亮、更加残忍的光芒。她举起手臂,手腕优雅地一抖。
咻——啪!
第五鞭,精准地落在了刚才那道鞭痕之上。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从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伤上加伤的剧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我的皮肤,再狠狠地搅动。性快感在这一刻被彻底压制,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痛。冷汗瞬间从我的额头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别再打了……太痛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狼狈和惊惶。游戏已经失控了,这不再是调情,这是单方面的、残酷的刑罚。
⟦不行哦。⟧ 顾诗雪的声音依旧甜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酷,⟦是小澈你说的,不要安全词。既然你把选择权交给了我,那怎么处理你,就是我的自由哦。⟧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穿着粉色小皮鞋的脚,用鞋尖轻轻碰了碰我那根因为痛苦和羞辱而微微垂软下去的肉棒。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小澈……玩坏的。⟧
她的保证,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威胁。
第六鞭,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啪!
⟦呃啊啊啊!⟧
我疼得想在地上打滚,想蜷缩起身体来保护自己,想用任何方式来逃避这无休止的痛楚。但是我被死死地吊着,除了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扭动身体,什么也做不了。绳索因为我的挣扎而深深地勒进手腕的皮肉里,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似乎正从我背后的鞭痕里渗出来。
⟦怕痛的话,小澈就求我呀。⟧ 顾诗雪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在我耳边响起,⟦求我,说你错了,说你是一条只会听话的贱狗。求得我开心了,我说不定……就会轻一点嘛~⟧
(求她?喊她主人?)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立刻就被我掐灭了。
我的理智,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虽然摇摇欲坠,但还没有被彻底颠覆。我知道,现在是痛觉占据了上风,我一旦开口求饶,一旦喊出那个称呼,就等于彻底放弃了最后的防线。就像上次舔她的脚一样,我会再次越陷越深,直到万劫不复。
我不能。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我用这股味道来刺激自己,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忍着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双因为充血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我的沉默,似乎比任何求饶都更能取悦她。
⟦小澈……好有骨气啊。⟧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是一种混杂着欣赏和暴虐的、扭曲的表情,⟦既然你这么能忍,那……我就要加大力度了哦!⟧
第七鞭!
第八鞭!
第九鞭!
她像是疯了一样,手中的鞭子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疯狂地、密集地落在我的后背和臀部上。每一鞭都比前一鞭更重,更狠。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里的皮肤和肌肉仿佛都被抽烂了,只剩下一片火烧火燎的、麻木的痛。
我的身体在半空中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呜咽。
奇怪的是,当疼痛达到某个极限之后,我好像……又能坚持了。或许是因为已经痛到麻木,或许是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折磨。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
我看到她一边疯狂地抽打,一边兴奋地喘息着,她那张可爱的脸蛋因为激动而泛起潮红,美得惊心动魄。
⟦小澈……你知道吗?⟧ 她一边打,一边用一种梦呓般的、带着无上快意的声音说,⟦小的时候……在那个我脚扭伤的晚上,当你说要保护我的时候……我就在想……⟧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那种感觉,然后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调子说道:
⟦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能把你这样吊起来,狠狠地欺负……那该有多好玩啊。你总是那么冷静,那么理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我就想看看,把你这副面具撕下来之后,你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某个最黑暗的角落。
原来如此。
原来,在她那颗需要被保护的心灵深处,早就埋下了支配我、摧毁我的种子。
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保护者,从一开始,就是她眼中的猎物。
大概打了二十下之后,我的后背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独立的痛点了,只剩下一整片烧灼般的麻木。我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挂在那里,全凭手腕上的绳索吊着最后一口气。
她终于停了下来,似乎也有些累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着我背后那一片惨不忍睹的红痕,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小澈真的很厉害呢,这样都能忍住不求饶。⟧
她说着,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皮鞭。
⟦那……如果我抽这里的话,会怎么样呢?⟧
鞭子的末梢,缓缓地、带着一丝冰凉的恶意,指向了我那根在持续的痛苦和精神刺激下,半软半硬地垂着的阴茎。
那一瞬间,一股比刚才所有鞭挞加起来都更强烈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
(她疯了!她玩上头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坚持、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被恐惧彻底击得粉碎。
后背被打烂了,养养总会好。
但如果这里被抽坏了……那就全完了!
不管怎么样,先哄住她再说!
“不……不要……”这个念头在心里疯狂呐喊,冲到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声音。
那是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卑微到尘埃里的声音。
⟦主……主人……⟧
我终于喊出了那个我一直抗拒的称呼。
⟦主人……求求你……不要……不要抽那里……求求你……⟧
就在我喊出“主人”这两个字的同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极致的羞耻感和兴奋感,像火山一样从我的身体最深处爆发出来!
我那根因为恐惧而垂软的肉棒,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以一种更加凶猛、更加坚硬的姿态,猛地挺立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硬,都要烫!
它就那么直挺挺地、不知廉耻地翘着,对着那个即将摧毁它的女王,献上最卑贱的忠诚。
我的变化,显然也取悦了她。
⟦哦?⟧ 她看到我那根巨物,眼睛瞬间亮得吓人,脸上的兴奋达到了顶点,⟦原来小澈喜欢这样啊……一边害怕,一边求饶,身体却这么诚实呢。⟧
她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既然我的小狗这么有精神……那主人就再多奖励你几下好了!⟧
那根黑色的皮鞭,并没有抽到我的阴茎上。
它带着比之前更加狂暴的力量,更加密集地,落在了我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和高高翘起的臀部上!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主人!主人!饶了我!⟧
我彻底崩溃了。我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感受着后背传来的、仿佛要将我撕碎的剧痛。而我的下体,却在那一声声“主人”的呼喊和无尽的痛楚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顶点。
痛!
太痛了!
爽!
太爽了!
我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快感中被反复撕扯,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我仿佛能看到无数白色的光点在飞舞,耳边只剩下她疯狂的笑声和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久。
我只知道,在某一刻,当一记最狠的鞭子落在我高高翘起的臀峰上时,我的身体猛地一弓,一股滚烫的、浓稠的白浊,从我那根硬得发紫的肉棒顶端,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
高潮的快感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我的全身,与那无边的痛楚交织在一起。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她那张因为极致兴奋而显得有些狰狞的、美丽的脸。
然后,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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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从深海中挣扎着浮出水面,一点一点地回归。
首先恢复的是触觉。我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地方,温热的,还带着熟悉的馨香。然后是听觉,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顾诗雪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我正躺在她的腿上,以一种屈辱而又亲密的姿势。她穿着那条粉色的公主裙,坐在地毯上,而我的头,就枕在她那双穿着纯白丝袜的大腿上。
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和我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疯狂的女王判若两人。
她好像……是刚哭过。
我下意识地想坐起来,摆脱这个尴尬的姿势。但身体刚一用力,后背就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同时切割我的皮肉。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痛得眼前一黑,又无力地躺了回去。
我的动作惊动了她。她立刻低下头,看到我醒了,那双红肿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浓浓的愧疚和后怕所取代。
⟦小澈!你别动!⟧ 她连忙按住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你好好休息……是我不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我玩过火了……我看小澈你晕过去的时候……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一边说,一边哽咽着,滚烫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我的脸上,甚至有一滴,精准地落在了我脖颈处的一道鞭痕上。
嘶——
伤口被盐分刺激,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真是无语……)
我心里一阵烦躁。明明我是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个,现在却反过来要安慰这个施暴者。这算什么事?
⟦好了好了,没事的。⟧ 我叹了口气,声音因为脱力而显得有些虚弱,⟦你先别哭了,眼泪滴我伤口上,好痛。⟧
我抬起还能动的手,有些笨拙地想去擦她脸上的泪,却因为后背的拉扯而痛得龇牙咧嘴。
⟦游戏……结束了,不是吗?⟧
我的安慰似乎起了作用,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是还在一下一下地抽噎着。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生怜爱。
⟦下次……下次一定要设置安全词了哦。⟧ 她用那双水汪汪的红眼睛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和嗔怪,⟦不许再这么逞强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这次小澈不肯设置安全词,我才会……才会控制不住的。所以呀~也不能全怪我呢~⟧
她的话,前半段听起来还像是在反省,后半段却急转直下,带着一种撒娇般的、推卸责任的意味。
⟦行行行,都怪我。⟧ 我此刻只想让她安静下来,便敷衍地应承着。
然而,话一出口,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不对……)
我仔细回味着她刚才的话。
“下次一定要设置安全词了哦。”
下次?
还有下次?!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只见她脸上那副伤心欲绝、楚楚可怜的表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狡黠的、得意的、仿佛计谋得逞了的小狐狸般的笑容。
她那双刚刚还蓄满泪水的眼睛,此刻正亮晶晶地看着我,眼底深处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把责任轻飘飘地推了一半到我的“逞强”上,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了“下次”的解决方案。
我好像……说错话了。
我刚才说“游戏结束了”,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在她听来,或许更像是一种……对这次游戏结果的确认。而她,则是在这个基础上,自然而然地开始规划下一次的游戏规则。
我再次抬起头,这一次,我看清了她的脸。
她脸上那副伤心自责的表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狡黠的、得意的、仿佛计划通一般的微笑。
那双刚刚还哭得通红的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
(我被骗了。)
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
她的眼泪,她的自责,她的惊慌失措……全都是演的!
她是在利用我的心软,利用我对她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一步一步地,将我引入她精心设计的陷阱。她用一场失控的“意外”,来合理化下一次更“安全”、更“规范”的游戏。
我的理智,在疯狂地对我尖叫:推开她!告诉她没有下次!结束这一切!
然而,我的欲望,却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低语:答应她。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大腿上。我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热和弹性,能闻到她身上那令我沉沦的香气。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出刚才被她鞭打时的情景——那种极致的痛苦,那种颠覆性的反差,那种被彻底支配的、羞耻的快感……
以及,在我喊出“主人”的那一刻,从心底涌出的、那股无可救药的兴奋。
理智和欲望,在我的脑海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最后,似乎还是我的欲望更胜一筹。
我承认,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我不仅仅是输给了她的算计,更是输给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份连我自己都无法正视的、对她的渴望。
我真的很喜欢她。
这种喜欢,已经超越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变成了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危险、也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是她的话……
如果是被她支配,被她玩弄……
也许……可以。
也许……我心甘情愿。
我看着她那张得意的笑脸,最终,放弃了所有抵抗,重新将脸埋进了她温热的大腿里,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展开不过文笔不错,点个赞先,后续多结局会谈到成长经历吧
XU0030:↑开了很不错的头诶,期待后续
哇哦,谢谢支持,我一直觉得这种长开头慢热没人看的呢
那场几乎失控的“游戏”之后,我们的生活反而迎来了一段奇异的平静期。
或许是那次极致的爆发耗尽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紧张和试探,剩下的,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亲密。我们不再刻意地保持距离,也不再用暧昧的言语互相挑逗。
我发现,在日常的相处中,我似乎越来越掌握了主动权。
比如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她会很自然地把头枕在我的腿上。当我觉得电影无聊时,会直接拿过遥控器换台,她也只是嘟囔一句“霸道”,然后顺从地看我选择的纪录片。
再比如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会在点菜时直接替她决定,点她喜欢但又总是因为热量而犹豫的甜品。她会嗔怪地瞪我一眼,但嘴角却总是忍不住上扬。
这种感觉很舒适,像温水一样包裹着我。我喜欢这种掌控感,喜欢她在我面前流露出的小女儿情态。这让我感觉,我们之间,更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偶尔,我们也会玩“游戏”。
但有了上次的教训,游戏变得……“文明”了许多。我们设定了安全词,一个简单而有效的词语,一旦说出口,一切就会立刻停止。顾诗雪似乎也很懂得如何拿捏分寸,她总能在我即将触及痛苦的临界点时,恰到好处地收手,转而用其他方式给予我极致的感官刺激。
我依旧非常享受游戏时那种权利倒转的感觉。看着平日里温顺依赖我的她,化身为高高在上的女王,用各种方式支配我、羞辱我,这种巨大的反差总能轻易点燃我身体里的火焰。
但是,慢慢地,我又感觉到了一丝……乏味。
有人说过,人生就像一个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来回摆动。
我对此说法只认同一半。
(对我来说,钟摆的两端,是无聊与刺激。)
最近的生活,无论是日常的亲密,还是“安全”的游戏,都无疑是偏向“无聊”这一端的。它舒适、安逸,却缺少了某种能让灵魂战栗的东西。
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怀念起那个失控的夜晚。
怀念那根带着凌厉风声的皮鞭,怀念那种混杂着剧痛和羞辱的、濒临崩溃的快感。怀念当她用鞭梢指向我命根时,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最原始的恐惧。
那份恐惧是真实的,那份失控是真实的。正因为真实,所以才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刺激。
而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安全词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兜住了所有的风险,也磨平了所有的棱角。游戏变成了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我们都清楚剧本的走向,知道结局不会有任何意外。
刺激,一旦失去了危险和未知,也就失去了它最核心的魅力。
这天晚上,我又一次在“游戏”结束后,趴在床上,任由她用清凉的药膏涂抹我背上那些象征性的、浅浅的红痕。
她很温柔,动作很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我看着窗外深邃的夜色,心里那份无聊感,像藤蔓一样悄然滋生,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渴望着一些更猛烈的东西。
我渴望着再次看到她脸上露出那个夜晚的、那种近乎残忍的、完全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的表情。
我渴望着再次体验那种被逼到绝境,不得不抛弃所有理智和尊严,哭喊着求饶的极致羞耻。
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危险,很病态。理智告诉我,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我不应该去破坏它。
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却在叫嚣着,渴望着那场能将我彻底摧毁的暴风雨。
我期待,又害怕,下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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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喧嚣的校园迎来了漫长的假期。
大部分学生都像归巢的候鸟,拖着行李箱,带着一脸的疲惫和兴奋,奔向车站和机场。我没打算回家。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空荡荡的,回去不仅要面对一室的冷清,还要搬上搬下一些东西,麻烦得要死。留在这里,对我来说是更优的选择。
我靠在窗边,看着楼下三三两两离校的学生,随口问了一句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顾诗雪。
⟦假期有什么打算?要回家吗?⟧
她玩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地放下手机,抬起头看我。我注意到,她原本明亮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似乎黯淡了下来,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
⟦我没有家……⟧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该死。)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怎么会忘了,她是孤儿院出来的。那个地方,对她而言,或许是“住处”,但绝不是“家”。
一股强烈的、陌生的愧疚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突然发现,我对她的关心,好像少得可怜。
初中和高中那几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她身上的气质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从一个沉默寡言、眼神死寂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时而天真、时而妩媚,时而疯狂的复杂模样,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好像……几乎从来没有问过。
还有,她哪里来的钱在外面租房子?学费有政策可以减免,但在这座消费不低的城市里,房租和生活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她是怎么负担的?
我好像把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她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理所当然地和我纠缠在一起。我享受着她带来的刺激和亲密,却从未真正地去关心过她光鲜外表下的挣扎和过往。
我,还是对她少了些关心。
我想补偿她。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强烈。
我从窗边走开,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那双依旧有些黯淡的眼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把你那个房子退了吧。⟧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反正我这里也够大,房租我来出就行了。⟧ 我看着她,继续说,⟦这个假期,我带你好好玩玩。⟧
我说的是“玩”,是去游乐场,去看电影,是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享受阳光和假日的“玩”。
顾诗雪的眼睛,在我话音落下后,一点一点地重新亮了起来。那层薄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喜的光彩。
⟦诶?真的吗?⟧ 她的嘴角弯起,露出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就知道,小澈最好了!⟧
她开心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小猫。
我心中那份愧疚感,被她的笑容冲淡了不少。我甚至在想,或许,我们可以就此开始一段正常的关系。
然而,下一秒,她抬起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甜美而又危险的微笑。
⟦但是……假期我不想出去玩呢……⟧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黏腻的、充满暗示性的气音。
⟦我只想,玩你哦~!⟧
我被她这句直白得近乎挑衅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失笑。我伸出手,捏了捏她那张写满“我要使坏”的可爱脸蛋。
⟦好了好了,一样都不会落下的,我的小公主。⟧ 我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安抚她,试图将话题的主导权拉回来,⟦平时不是都在陪你玩吗?⟧
⟦哼!⟧ 顾诗雪不满意地鼓起了腮帮子,拍开我的手,⟦明明是我在陪你玩!小澈你的耐受力也太差了,每次人家还没玩够,你就喊安全词了。明明都是我在迁就你呢!⟧
她凑了过来,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廓上,声音变得又软又黏,像一块能把人溺毙的麦芽糖。
⟦能不能……再来一次没有安全词的啊?小澈你放心,这次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你玩坏的。⟧
“没有安全词”。
这五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然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一股难以抑制的、从骨髓深处升腾而起的战栗。
是兴奋。
我的欲望,我那头被囚禁在“安全”牢笼里的野兽,似乎期待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最近的生活太安逸了。无论是日常的温存,还是那些点到为止的游戏,都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解渴,却无法带来任何刺激。我那颗追求极致的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平静中变得焦躁而饥渴。我怀念那种游走在失控边缘的眩晕感,怀念那种将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完全交出去的、彻底的沉沦。
安全词是一道保险,但它同时也是一道墙。它将真正的危险隔绝在外,也把最顶级的、最纯粹的刺激挡在了墙的另一边。它提醒着我,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随时可以喊停的、虚假的戏剧。
而我渴望的,是真实。
是那种被逼到绝境,理智被彻底摧毁,只能像野兽一样凭本能哭嚎求饶的真实。是那种分不清痛苦与快乐,在极致的羞辱中迎来高潮的真实。
顾诗雪的提议,就像恶魔的耳语,精准地击中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血液在血管里奔涌,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发烫。
(答应她……)
欲望在我的耳边嘶吼。
(只要答应她,就能再次体验到那种无与伦比的刺激……)
但是,理智却像一块万年寒冰,瞬间冻结了这股上涌的热流。
上一次的阴影太重了。
我清晰地记得,当她玩疯了的时候,她眼中那种六亲不认的、纯粹的暴虐。她根本不管我的承受能力,不管我的求饶,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支配和施虐带来的快感。如果不是最后那根指向我命根的鞭子,让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求生欲,我毫不怀疑,她真的会把我抽到休克甚至更糟。
她的保证?她的保证在那种状态下,根本一文不值。
我真的没法保证,当她再次进入那种状态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的后背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份对刺激的渴望,和对失控的恐惧,在我的内心激烈地交战。欲望的火焰和理智的冰霜互相碰撞、互相吞噬,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最终,还是那份对自身安全的担忧,让我的理智占了上风。
我可以享受刺激,但前提是,我得活着享受。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对上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缓缓地、但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我心头一软,补充道:⟦安全第一。不过……这次我会尽量忍耐的。⟧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我拒绝了她最危险的提议,但同时也向她承诺,我会更努力地配合她,让她玩得更尽兴。
顾诗雪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认真程度。
⟦哼,那好吧。⟧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虽然语气里满是不情不愿。她重新在我身边坐好,但随即,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狡黠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但是,这次的玩法要由我来想。⟧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而且,我先不告诉你。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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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说定了。⟧ 顾诗雪的脸上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她从沙发上跳下来,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我先在网上买一些道具,小澈可以多多期待那天的到来哦。⟧
我看着她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表面平静地回答了一个“嗯”,然后问道:⟦这几天你想去哪里玩?⟧
⟦这几天……我有点事要处理。⟧ 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啥事?⟧ 我追问。
⟦哎呀,小澈你别问了。⟧ 她终于抬起头,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反正这几天,你好好待在家里期待就好了。唔……我看看,大概下周五我就回来了,到时候玩具应该也到了。你要好好休息,保持体力哦。⟧
她说着,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怕你一个人在家偷偷撸,到时候不尽兴……⟧ 她笑嘻嘻地从她那个总是能掏出奇怪东西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东西。
一个鸟笼形状的、结构精密的贞操锁。
⟦……给你戴上这个,没意见吧?⟧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
⟦我没这么无聊,不会偷偷撸的。没必要吧。⟧ 我皱着眉,用一种嫌麻烦的语气说道。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
我表面上在抗拒,但我的内心,我那卑劣的、渴望被束缚的欲望,却在疯狂地叫嚣。戴上它!快戴上它!那冰冷的金属,那象征着绝对控制的锁孔,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不管我不管!⟧ 顾诗雪立刻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撒娇耍赖。她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用力摇晃,⟦你说过下次游戏全部由我主导的!这个也是游戏的一部分,你不许拒绝!⟧
她的无理取闹,在此刻却成了我顺水推舟的完美台阶。
⟦那……好吧。⟧ 我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仿佛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才被迫妥协。
(太好了……我好像,早就期待着这个结果了。)
⟦嘻嘻!⟧ 她熟练地拿出钥匙,解开那个金属笼子。她跪坐在我的两腿之间,仰着头,用一种审视的、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我的下体。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在她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开始充血、抬头。
她笑着,扶住我那根半硬的肉棒,将它小心地塞进冰冷的金属笼子里,然后将底部的环扣好。
咔哒。
一声清脆的锁闭声响起。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真的被套上了枷锁。一种奇异的、混杂着羞耻和安心的感觉,从我的下-体蔓延至全身。
⟦这下好了。⟧ 她满意地拍了拍那个金属笼子,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她抬起脸,笑得像一只偷吃了糖果的小狐狸,用一种宣示主权般的、甜腻的声音说道:
⟦这样一来,小澈的这根坏东西,就暂时替我保管起来啦。在我回来之前,它只属于我一个人哦。⟧
(……暗爽。)
我内心深处,因为她这句话而掀起了滔天巨浪,但表面上,我只是平静地推开她凑过来的脸。
⟦行了行了,去吃饭吧。⟧
吃完晚饭后,顾诗雪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独自一人待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那枚冰冷的贞操锁,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我走路、坐下,甚至睡觉,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像一个永不疲倦的狱卒,时刻提醒着我,我的欲望正被囚禁着,而钥匙,在我的女主人手里。
我严重低估了我自己的欲望。
没有了释放的渠道,那股原始的冲动在我体内疯狂地积蓄、发酵。每一次不经意的摩擦,每一次脑海中闪过的香艳念头,都会让那根被囚禁的肉-棒在笼中愤怒地冲撞,换来的却是更加难熬的、无处宣泄的胀痛。
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催化剂。
我对下周五的到来,从一开始的期待,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我渴望着她的回归,渴望着她用钥匙解开我的束缚,更渴望着她用那场未知的、充满“惊喜”的游戏,将我这几天积攒的所有欲望,彻底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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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五,门铃准时响起。
我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门口站着的,是顾诗雪。她穿着一件粉白相间的蕾丝连衣裙,泡泡袖,裙摆上点缀着小巧的草莓图案,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玛丽珍鞋。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要去参加茶话会的、天真无邪的邻家女孩。
然而,她脸上那与这身可爱装扮格格不入的、带着一丝狡黠和兴奋的笑容,以及她身后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包,都在昭示着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茶话会。
⟦我回来啦,我的小狗。⟧ 她说着,将那个大包拖进了房间,拉链“唰”地一声拉开,里面是各种材质和形状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玩具”。
我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她就从包里拿出一条触感丝滑的黑色绸带,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地蒙住了我的眼睛。
黑暗瞬间降临。
紧接着,我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个带着银色铃铛的皮质项圈被她扣了上来。然后是我的双手,被一副冰冷的手铐锁在了身后。最后,一个硬质的、带着皮革绑带的口球,被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撑得我口腔发酸,无法发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小澈,期待吗?⟧ 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呢。⟧
她牵起我项圈上那根长长的皮绳,将我像狗一样牵到沙发边,让我跪下。然后,她将皮绳的另一端,紧紧地绑在了沙发坚固的金属脚上。绳子的长度被她计算得刚刚好,我只能维持着跪姿,既站不起来,也无法躺下,活动范围被限制在沙发旁那一小块可怜的区域里。
我当然期待。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因为这套充满仪式感的束缚而沸腾。贞操锁里那根被囚禁了一周的肉棒,此刻正疯狂地叫嚣着,顶得金属笼隐隐作痛。我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从那个神秘的黑包里拿出各种“玩具”,将我这几天积攒的欲望彻底引爆。
然而,我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到来。
在我被彻底束缚之后,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顾诗雪不说话了。
我只能听到她那双玛丽珍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巧的“嗒嗒”声,逐渐远去。然后,是客厅里传来的、电视机被打开的声音。
(这是……想故意晾一下我,让我一会儿更期待吗?)
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
这很符合她的风格。先将猎物彻底控制,然后用等待来消磨对方的意志,让对方在焦灼的期待中,欲望和兴奋都攀升到顶点,最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我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每一次呼吸,脖子上的铃铛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叮铃”声,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处境。
这种被彻底无视和放置的感觉,非但没有让我感到焦躁,反而催生出一种更加病态的兴奋感。
她把我当成一件家具,一件宠物,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这种被物化的、丧失主权的羞耻感,像最猛烈的春药,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贞操锁里的肉棒胀得更厉害了,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阵磨人的、夹杂着痛苦的快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传来综艺节目夸张的笑声和主持人的说话声。她似乎看得很投入,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轻笑。
而我,像一座被遗忘的雕像,跪在卧室的中央,被黑暗和沉默包裹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我的兴奋感还在持续发酵。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纯粹的、精神上的折磨。我幻想着她看腻了电视,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玩具”时,会用怎样的方式来“玩弄”我。
三个小时……五个小时……
然而,当时间拉得足够长,当生理上的不适开始逐渐压过精神上的兴奋时,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我的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变得麻木刺痛。被反锁在身后的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口球撑得我腮帮子发麻,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来,浸湿了下巴。
最要命的,是那根被囚禁的肉棒。长时间的、无法缓解的充血,让它从最初的胀痛,演变成了一种尖锐的、仿佛要被撑裂的剧痛。
当墙上的时钟,在我听不到的地方,敲响了第十二下时,那根紧绷的、名为“兴奋”的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彻骨的恐惧。
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
这不是游戏,也不是前戏。
她没有任何要回来的迹象。
在这之前,我因为期待着“游戏”的开始,几乎没怎么吃饭。现在,饥饿和干渴像两条毒蛇,啃噬着我的胃和喉咙。我的嘴唇干裂,身体因为脱水和饥饿而开始阵阵发冷。
我想呼救。
我想告诉她,我受不了了。
我想喊出那个我们约定好的安全词。
但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曾经让我感到兴奋的口球,此刻成了一个最残忍的刑具,它剥夺了我求饶的权利,将我彻底困在了一个无声的、绝望的地狱里。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的理智。
她是不是……玩上头了?
她是不是觉得,这种将我放置到濒死边缘的游戏,比任何鞭打和羞辱都更有趣?
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晾着我,直到我脱水、休克,直到她玩腻了这种“放置play”为止?
我开始拼命地挣扎,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我晃动着身体,让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急促而响亮的“叮铃铃”声,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客厅里的电视声依旧,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
那双玛丽珍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巧的“嗒嗒”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面前。
24小时。整整24小时。
一只手解开了我眼前的黑绸带。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视线恢复清晰后,我看到了顾诗雪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甜美微笑的脸。
另一只手解开了我嘴里的口球。当那个折磨了我一整天的刑具被取下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沙哑得几乎不成人声的嗓子,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水……⟧
⟦我喂你哦。⟧ 她笑眯眯地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个半透明的塑料水瓶,拧开盖子,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看到绿洲一样,不假思索地凑了上去,张开干裂的嘴唇,大口地吸吮起来。
温热的液体滑入我的喉咙。
然而,那味道不对。
一股浓烈的、带着一丝腥臊的、独属于女性身体的特殊气味,瞬间在我的口腔里炸开。
(这是……她的尿……)
我浑身一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从来没玩到过这么重口的程度,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和承受范围。
⟦小澈,好喝吗?⟧ 她看着我僵硬的表情,笑得更加开心了,⟦还有很多哦。⟧
经历了24小时的放置和生理折磨,我的恐惧早已盖过了所有的欲望。我强忍着恶心,冷静下来。
(这时候,必须先顺着她的意。)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将瓶子里那些带着羞辱意味的“圣水”全部喝了下去。温热的液体流过我干涸的食道,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更深的、冰冷的恐惧。
喝完后,我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她说:⟦小雪……是不是玩得太过了?我真的……被吓到了。能不能先把我放了,让我休息一下?⟧
⟦不行哦。⟧ 她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天真而又残忍,⟦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别……小雪,我真的太难受了。⟧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身体因为恐惧和虚弱而微微颤抖,⟦让我休息一下……我还是会陪你玩的……0321!⟧
我几乎是吼出了那个安全词。
那是她的生日。我以为,这个对她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数字,能唤醒她的一丝理智和怜悯。
然而,她的回答,将我打入了更深的绝望。
⟦说了不行呢。⟧ 她的语气依旧轻快,仿佛我刚才说的不是安全词,而是一句无意义的呓语,⟦我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我的恐惧,在那一刻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无视了安全词。
原来,这个所谓的“安全保障”,说到底,只是一个她高兴时才会遵守的、虚伪的承诺。它存在的意义,或许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心甘情愿地走进她更深的陷阱。
我该怎么办?求饶吗?
不,那只会让她更兴奋。
我必须稳住她的情绪,至少让她不要这么疯狂。
(对,为什么?她为什么突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一定有原因。我要先搞清楚这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中的恐慌,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小雪?不是说好了,游戏在安全的范围内玩吗?⟧
听到我的问题,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怒的表情。
⟦因为小澈不乖呢。⟧ 她俯下身,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的哦。上次你去KTV,和一个女生一起合唱了一首情歌。你让主人……很生气呢。⟧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月前,经过前面几次“游戏”后,我已经不需要借社团活动避开小雪了。于是我就退出了社团,但是似乎社团里的人都有点舍不得我,最后拉着我去散伙聚餐,我一般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活动,但是之前我逃避小雪的时候,这里也算是我比较安全的港湾。我也不太想辜负他们的好意,所以还是去参加了。
聚餐后又被拉去唱K,席间有个女生点了一首情歌,硬拉着我一起合唱。我当时根本没多想,只当是普通的社交活动。
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顾诗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病态的微笑。
⟦小澈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哦。⟧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但内容却让我毛骨悚然,⟦你让主人很生气呢。所以,主人这几天,也去稍微“教训”了一下那只不知好歹的野猫。⟧
她顿了顿,用一种令人心寒的、天真的语气补充道:
⟦小澈你放心哦,她没有受多大的伤。而且,我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呢。⟧
我呆住了。
我的大脑因为她的话而陷入了短暂的死机。
第一个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念头,不是愤怒,也不是对那个女生的同情,而是纯粹的、冰冷的疑惑。
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次KTV聚会,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更没有在社交网络上留下任何痕迹。我的行踪,她为什么能了如指掌?
(她……在监视我?)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瞬间钻进了我的心里,让我不寒而栗。
紧接着,是第二个,更加令人恐惧的事实。
她不仅知道,她还去做了。她去“教训”了那个女孩。
“她没有受多大的伤”、“我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呢”,她用那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件足以构成犯罪的事情。
那份疯狂的、偏执的、不计后果的占有欲,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瞬间将我笼罩。
直到此刻,我才迟钝地、后知后觉地回想起那场将我打到昏厥的鞭打。回想起那疯狂的场景,她眼中那种混杂着痛苦、兴奋与极致占有的光芒……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游戏失控后的一时兴起。
我一直天真地以为,只要设定了安全词,一切就都能在掌控之中。
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我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顾诗雪。
那份深埋在她心底的、偏执到近乎疯狂的爱意,从未消失。它只是被我们之后那段平静的生活所掩盖,被我刻意地遗忘了。它像一头蛰伏的猛兽,一直在暗中窥伺,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以一种更恐怖、更彻底的方式,卷土重来。
而现在,这个时机到了。
那份因为脱水和饥饿而变得迟钝的恐惧,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活,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
我,正被一个因爱而疯的女孩,用项圈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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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诗雪视角回忆
我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
这句话不是什么年少之人故作姿态的呻吟,而是一个事实。一个从我记事起,就刻在我骨子里的事实。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是抛弃了我,还是死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的记忆,是从孤儿院那面斑驳的、泛黄的墙壁开始的。那里就是我的世界,一个灰色的、没有声音也没有温度的世界。
在孤儿院的日子,对我来说也并不好过。人们常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不知道什么是哭,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需求。饥饿、寒冷,这些都只是身体的感受,像风吹过皮肤,留不下任何痕。所以我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分到的食物最少,分到的衣服最薄。偶尔,也会被一些大一点的孩子欺负。他们会抢走我碗里仅有的那点米饭,会把我推倒在泥地里,然后哄笑着跑开。
我没什么情绪。不愤怒,也不悲伤。因为我的人生没有意义,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被欺负,和吃饭、睡觉一样,都只是“活着”这个过程中,一个无关紧要的环节。
发生改变,是在五年级。因为一些政策上的原因,我被转到了附近的一所公立小学。对我来说,这只是换了一个地狱而已。果不其然,新的环境,新的面孔,但旧的剧本还在上演。因为我孤僻的性格和孤儿的身份,我很快就成了新的被欺负的对象。
和我想得差不多,下课铃一响,麻烦就找上了我。班里那几个男生围住了我的座位,开始对我进行无聊的言语攻击,后面我应该会和往常一样被打吧,我也早已习惯
但这一次,有人帮助了我。
一个叫林澈的男生。
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动。
(一个无聊小男生的正义感游戏吧。)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他接下来的行为,却让我产生了第一丝好奇。他没有像正常的“英雄”一样,对我嘘寒问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就转身走了。他帮助我的时候,我从他眼中没有看到任何因为“行侠仗义”而产生的喜悦或者自得,只看到了一片我很熟悉的、空洞的平静。
从那以后,他也几乎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这让我更加好奇了。
我开始观察他。我发现他总是一个人,不和任何人亲近,脸上也总是那种淡淡的、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表情。我开始尝试和他搭话,借口问他作业题。他会回答,但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瞳孔,我慢慢地发现,这个眼神为什么我这么熟悉了。
那不就是我每天早上,在孤儿院那面破旧的镜子里,看到的我自己吗?
原来,他和我,是同一种人。
这个发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激起了我从未有过的、剧烈的涟漪。
和他说话时,我的世界不再是灰色的,而是被注入了绚烂夺目的色彩。
我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兴趣,因为他
那次春游,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们班级组织去穿梭森林。我像往常一样,被所有人排挤,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队伍的中间。山路很长,很无聊,没人跟我玩,也没人在意我。我的注意力,却一直追随着走在队伍后面的那个身影——林澈。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
(我想知道,他会不会在意我。)
于是,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偷偷藏到队伍的最后面,故意不发出任何声音,让自己的身影被茂密的树丛淹没。然后,我找了一个没人看见的缓坡,闭上眼睛,用尽全力,让自己的脚踝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
剧痛传来。
我咬着牙,忍着痛,从那个小坡上滚了下去。
我躺在冰冷的、潮湿的落叶里,听着同学们的欢笑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恐惧?并没有。我只是在期待。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等待着神明的降临。
他会来吗?他会发现我不见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里的风开始变冷,吹得我浑身发抖。就在我以为我的这场豪赌要输掉的时候,我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以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因为疼痛和寒冷而意识模糊。他看到我红肿的脚踝和苍白的脸,那双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愤怒,不解。
⟦你是不是傻?脚扭了就坐在这里等死吗?不知道喊人?⟧他用愤怒,恶劣,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却让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温暖
⟦我喊了。⟧
我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声吹散。
⟦他们走得太快了,没人听见。后来……就没有力气了。⟧
我说谎了,但是我却感到无比刺激,他对我的关心,是否会因为这个多一分呢?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我第一次,对别人说起了孤儿院的生活。他静静地听着,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是在我因为害怕而发抖的时候,更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他在星空下,对我许下了这个诺言。
那一刻,我感觉我那颗早已死去的心,重新开始跳动。我的人生,第一次被赋予了意义。
我的意义,就是他。
但是,为什么呢?
那温暖的、仿佛不真实的夜晚,仅仅过了三天。三天后,我回到学校,却发现他的座位空了。老师说,他转学了。
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他走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光,被他亲手熄灭了。世界重新变回了灰色,不,是比灰色更可怕的、无边无际的黑色。那份被抛弃的、撕心裂肺的痛,几乎将我吞噬。
但我没有倒下。
因为我有了目标。
我要再见到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开始利用所有的课余时间去打工。刷盘子,发传单,做家教……我攒下了每一分钱,不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而是为了雇佣私家侦探,去查他的信息。
我查到了他转学去了哪个城市,哪个学校。
我开始疯狂地学习。那些曾经让我觉得毫无意义的课本和习题,变成了我通向他的唯一阶梯。我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将所有的知识塞进我的大脑。
终于,我考上了和他一样的大学。
我用打工攒下的积蓄,租下了他隔壁的公寓。
当我站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只隔着一堵墙,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时,我笑了。
我那被他抛弃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而又满足的笑容。
小澈,我找到你了。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哦。
我一定要把你牢牢地,握在我的手心里。
⟦这次,一定要让小澈好好长长记性哦。⟧ 顾诗雪的声音甜得发腻,她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颤。
(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游戏了。)
我的大脑在极度的恐惧和疲惫中飞速运转。
(这是生存。我现在必须先顺着她的意,把眼前的危险解除。)
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底线,在活下去这个最原始的本能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
⟦小澈饿了吧?毕竟24小时没吃东西了。⟧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虚弱,站起身,走进了厨房。很快,她端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碗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狗用的食盆。
碗里,盛着一小口白粥,稀稀拉拉的米粒,看起来可怜又寒酸。
她将碗放在我面前的地板上,但位置却计算得极为精准——刚好在我脖子上的皮绳被拉到最紧时,舌尖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我看着那碗近在咫尺的食物,胃里因为饥饿而疯狂地痉挛。我明知道被绑着根本不可能吃到,但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我还是向前匍匐,拼命地伸长脖子,试图去够那碗粥。
项圈死死地勒着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我像一条被拴住的、饥饿的野狗,用鼻子去顶那个碗,发出“哐啷、哐啷”的、徒劳而又屈辱的声响。
顾诗雪就站在一旁,抱着双臂,脸上带着饶有兴味的微笑,静静地欣赏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丑态。
我的挣扎,似乎让她感到很满意。
她缓缓地抬起脚,那只穿着白色玛丽珍鞋的脚,精准地、毫不犹豫地踩进了那个狗碗里。
噗嗤。
一声轻微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
那点可怜的白粥,瞬间被她的鞋底碾得粉碎,和鞋底沾染的灰尘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滩肮脏的、黏糊糊的混合物。
她抬起脚,将那沾满了污秽粥糜的鞋底,缓缓地、不容置喙地伸到了我的嘴边。
⟦舔干净。⟧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一道不容违抗的圣旨。
我看着那只近在咫尺的脚,闻着那股混杂着灰尘、皮革和米粥的古怪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吃下去……必须吃下去……)
恐惧压倒了恶心。
我闭上眼睛,像一只认命的狗,伸出了颤抖的舌头。
我小心翼翼地,将她鞋底上那些肮脏的、黏稠的、冰冷的混合物,一点一点地舔进嘴里。那股混杂着屈辱和灰尘的味道,在我的味蕾上炸开,但我不敢吐出来,只能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
我必须让她满意。
我必须活下去。
⟦真乖。⟧
顾雪诗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我舔完了她鞋底上最后一丝污秽,抬起头,像一只等待下一步指令的狗一样看着她。
她缓缓地抬起另一只脚,解开了那只白色玛丽珍鞋的搭扣,将鞋子轻轻踢到一旁。一截被纯白色丝袜包裹着的、纤细玲珑的脚踝,暴露在我的眼前。丝袜的材质很薄,紧紧地贴合着她优美的脚部曲线,甚至能隐约看到她涂着粉色指甲油的脚趾形状。
⟦这是给乖狗狗的奖励哦。⟧ 她的语气充满了施舍的意味,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你很喜欢这个吧?⟧
她说着,将那只穿着白色丝袜的脚,缓缓地、带着一种优雅的恶意,再次放进了那个空了一半的狗碗里。
噗嗤。
白色的丝袜被黏稠的粥糜瞬间浸透,变得半透明起来,紧紧地贴着她脚的轮廓。然后,她像之前一样,将那只沾满了白粥的、穿着丝袜的脚,伸到了我的嘴边。
(如果是平时,我应该会很享受……)
我内心深处那个卑劣的、对足部有着病态迷恋的自己,在疯狂地叫嚣。那被丝袜包裹着的、沾染着食物的脚,对我来说,本应是极致的色情符号。
(但是现在,恐惧像一桶冰水,浇灭了我体内所有欲望的火苗。)
我看着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爱意,只有纯粹的、玩弄猎物般的掌控欲。我明白,我此刻的任何反应,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我不能表现出来。绝对不能。至少现在,我要扮演好一条听话的、享受着主人赏赐的狗。)
我低下头,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她丝袜上沾着的粥。我甚至强迫自己发出几声含混的、讨好的呜咽声,用尽全力去扮演一个沉浸在羞辱与快感中的、忠诚的奴隶。
丝袜的纤维混着米粒的软糯和陶瓷碗底的冰冷,在我的舌头上摩擦着。我尝不到任何味道,只能感觉到那份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屈辱。我一口一口地吞咽着,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下一块烙铁。
她似乎很享受我的“表演”,时不时地用脚趾在我嘴里轻轻地搅动一下,引得我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呕。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她用她的脚将碗里的粥喂给我。
几次之后,碗里的白粥终于被我用这种方式“吃”完了。
一点点热量流进空荡荡的胃里,让我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清醒的恐惧。
游戏肯定还没有结束。
我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低着头,保持着跪姿,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现在,打破沉默可能会引来更可怕的后果,保持这种脆弱的平衡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吃完那碗混杂着屈辱的粥后,我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像一尊石像般跪在原地。顾诗雪也没有再对我做什么,她只是赤着一只脚,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旁若无人地刷着短视频。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极度渴望排泄。我该怎么办?开口请求?还是……
我的犹豫只持续了几秒钟。恐惧压倒了一切。我学着狗的样子,用膝盖在地上爬行,蹭到她的脚边,然后用头轻轻地、讨好地蹭着她的小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可怜的呜咽声。
她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低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最害怕的、甜美的笑容。
⟦哦?小狗要上厕所了吗?⟧
她站起身,牵起我脖子上的皮绳,像遛狗一样,将我牵进了卫生间。她没有解开我的手铐,只是站在门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就在这里解决吧。要快一点哦。⟧
我跪在冰冷的瓷砖上,在她的注视下,屈辱地解开了裤子。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在马桶的边缘,发出羞耻的声响。整个过程,她都一言不发地看着,那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剥得干干净净。
从那天起,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不知道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白天和黑夜,以及顾诗雪的心情。
我的双手始终被手铐锁在身后,脖子上的项圈也从未取下。那根皮绳的长度,决定了我全部的活动范围。
我的床,是沙发旁那块冰冷的地板。每当深夜,我蜷缩在地上,听着卧室里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从地板渗入骨髓的寒意,以及贞操锁里那根肉棒持续不断的、尖锐的胀痛。
我的食物,永远是那个狗碗里的一点残羹冷炙。有时候是白粥,有时候是她吃剩的饭菜。她不再用脚喂我,但羞辱的方式却层出不穷。她会把碗放在地上,然后用脚尖踢到我面前;她会故意把食物倒在地上,让我像狗一样去舔食;她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往碗里吐一口口水,然后笑着问我:⟦有主人的味道,是不是更好吃了?⟧
我每一次都只能顺从地、麻木地吃下去。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获得能量的方式。
她会像遛狗一样,牵着我在客厅里爬行。她看电视的时候,我就必须跪在她的脚边;她看书的时候,我就要像脚凳一样,让她把脚搭在我的背上。脖子上的铃铛,随着我每一次卑微的移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像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我已经不再是人。
最可怕的,是她对贞操锁的“检查”。
大概是第五天,我因为长时间的禁锢和疼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她把我牵到面前,强迫我分开双腿,露出了那个狰狞的金属笼子。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冰冷的金属。
叩、叩。
⟦小澈这里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和你唱歌的野猫呀?要不要主人帮你一下?⟧
她说着,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棒状的振动器。她打开开关,将那不断发出“嗡嗡”声的金属头,抵在了我的贞操锁上。
嗡——
高频的震动透过金属,直接传导到我那根被囚禁得又红又肿的肉棒上。那不是快感,而是一种尖锐的、仿佛要将神经撕裂的酷刑。我疼得浑身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主人!主人!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我彻底崩溃了,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喊求饶。
我的恐惧和哀求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她。她笑得花枝乱颤,直到我几乎要痛晕过去,才关掉了开关。
一周多过去了。
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每一块肌肉都在因为长时间的非人姿势而酸痛抗议。但我的大脑,却在持续的恐惧和羞辱中,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清醒。
我明白,反抗和激怒她,等于自杀。
顺从,表演,让她相信她已经彻底摧毁了我,才是我唯一的活路。
于是,当她把狗碗踢过来的时候,我会立刻爬过去舔食。
当她牵起皮绳的时候,我会乖乖地跟在她身后爬行。
当她用脚尖蹭我的脸时,我会像真正的狗一样,伸出舌头去讨好地舔舐。
我的每一次呜咽,每一次颤抖,都是精心计算过的表演。
恐惧依旧存在,但它不再是淹没理智的洪水,而是变成了一块冰冷的磨刀石,将我的求生欲磨砺得无比锋利。在扮演一条温顺的狗的同时,我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
我记下了她每天出门买菜的时间,记下了她洗澡的平均时长,记下了她看剧时最投入的片段。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窗户的锁扣,桌上的水果刀,手铐的链条长度,项圈的皮质厚度……
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我逃脱的关键。
表面上,我是一个精神被摧毁、彻底屈服的奴隶。
但在那卑微的躯壳之下,是一个正在冷静地分析着所有可能性、等待着唯一机会的囚徒。
我只知道,我必须活下去。
像一条狗一样活下去……直到找到挣脱锁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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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出门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一些。
我跪在地板上,像往常一样,扮演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但我的耳朵,却在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声响。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听着电梯门打开又关上。
(机会。)
我立刻开始行动。目标是她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那个黑色手提包。前天,我看到她从里面拿出过一串备用钥匙,其中似乎就有手铐的钥匙。
我用膝盖在地上爬行,脖子上的皮绳被拉到极限,项圈死死地勒着我的喉咙,让我几乎窒息。不够长。
我冷静地观察着项圈和墙上挂钩的连接处。那是一个简单的弹簧扣。我退后,然后猛地向前冲刺!
砰!
我的整个身体被绳子拽得向后一仰,脖子传来一阵剧痛。但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弹簧扣的卡榫出现了一丝松动。
再来一次!
砰!
又是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
咔哒。
弹簧扣终于被我用蛮力挣脱了。我自由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到玄关,将她的手提包整个倒在地上。口红,粉饼,钱包……还有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我颤抖着手,一把握住那串钥匙,试了三四把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那一把。
咔嚓。
锁芯转动的声音,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音乐。我解开了手上的镣铐,一周以来第一次,我的双手恢复了自由。手腕上是两道深深的、已经磨破了皮的红痕,血液重新涌入的感觉,带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但我毫不在意。
我站起身,因为长时间的跪姿和虚弱,双腿一阵发软,差点摔倒。我扶着墙,大口地喘着气,大脑在缺氧和亢奋中飞速运转。
(我该怎么做?)
第一个念头是逃。跑到外地,越远越好,让她再也找不到我。
(但是……有用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下面,那个冰冷的金属贞操锁,像一个狰狞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并没有真正自由。
而且,仔细一想,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她正好就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正好就租住在我隔壁的公寓。这一切,都像是早就设计好的剧本。
(她似乎一切都早有预谋。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一定会找到我。)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逃跑,被我否决了。
(那……报警抓她吗?)
我立刻想象出自己走进警察局,向警察描述这一周以来所遭受的一切。狗碗,项圈,圣水,还有那个羞耻的贞操锁……不,不行。
(这种事也太羞耻了,我不敢让别人知道。)
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把这副丑态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报警,也被否决了。
(那么,用武力制服她?)
我比她高,比她壮。等她回来,我可以轻易地制服她,把她绑起来,逼她交出钥匙。
(但然后呢?)
我想起了她小时候那双固执又冷漠的眼睛,想起了她鞭打我时那近乎癫狂的兴奋。我毫不怀疑,她是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疯子。活着对她来说,或许根本不重要。就算我能一时制服她,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会用更疯狂、更不计代价的手段,重新把我掌控在手心。
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都被我一一抛弃了。
我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我没有处理的办法吗?其实……好像也不是。)
一个可怕的、我一直不敢去面对的念头,浮上了心头。
我之所以否决了所有的选项,不是因为它们不够好,而是因为每一个选项的最终结果,都是她会受到伤害。被通缉,被逮捕,或者在我制服她时受伤……
(只是因为……我爱她。)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原来,真正困住我的,不是手铐,不是项圈,而是我自己这份该死的、矛盾的感情。
就在我被这个残酷的现实击垮,瘫坐在地上的时候——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