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篇很好看的小说《绽放和枯萎》,讲的是女主做实验逐渐把一个人摧残到逐步丧失理智的故事,没有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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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篇很好看的小说《绽放和枯萎》,讲的是女主做实验逐渐把一个人摧残到逐步丧失理智的故事,没有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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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控制、痛苦与人性沉沦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表面光鲜的大学校园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绝对支配与服从的封闭世界。女主角白露,一个外表娇小可爱的女大学生,内心却燃烧着施虐与控制的黑暗火焰。她将另一个女孩刘晓晓囚于自己精心打造的牢笼中,展开了一场长达四年的、以折磨与奴役为内容的“圈养”游戏。故事没有救赎,没有温情,只有一步步走向深渊的冰冷现实,探讨在极端压力和信息不对等下,人性如何被扭曲、碾碎,直至彻底湮灭。 

情节包括:女女关系、校园背景、圈养、恋足、虐乳、气味控制、物化、口舌羞辱、踢打下体、金钱诱惑以及肛门舔舐。 

第一章

大学城的秋天,空气里飘着桂花甜腻的香气。 

我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心理学专著,慢悠悠地走在种满梧桐树的校道上。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在我白色的连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露!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回头,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温和无害的笑容。是班长,一个高高大大的北方男孩,此刻正抱着篮球,额头上挂着汗珠,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 

“班长,有事吗?”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江南女孩特有的软糯。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颊泛红。“那个……下周的心理学小组展示,我们组还差个做 PPT 的,你看你方便吗?大家都说你审美特别好。” 

我歪了歪头,长发从肩上滑落。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种属于年轻雄性的、混合着欣赏与羞涩的、简单得可笑的光芒。他大概觉得,像我这样娇小、文静又总是微笑的女孩,是不会拒绝任何请求的。 

他猜对了。 

“好呀,没问题。”我轻快地答应,“你们把资料整理好发给我就行,我周末就有空。” 

“太好了!白露你真是人美心善!”他如释重负,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回以一个更甜美的微笑,抱着书本的手臂紧了紧。 

人美心善? 

多廉价的赞美。这张脸,这副温顺的姿态,不过是我行走于这个无聊世界最方便的伪装。就像变色龙的皮肤,壁虎的断尾,是为了更好地捕猎而存在的工具。他们看不见皮囊之下,我那颗早已厌倦了伪装,正因为饥渴而微微抽搐的心脏。 

告别了像得了糖果一样开心的班长,我继续往宿舍区的方向走。一路上,不断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和我打招呼,我一一微笑着回应。我是院里的积极分子,摄影社的骨干成员,成绩优异,乐于助人。我是所有老师和同学眼中完美的“好学生”白露。 

这个角色扮演游戏,我已经玩了十八年。从会看父母脸色开始,到如今游刃有余地应对整个大学。 

说实话,有点腻了。 

这些与我年龄相仿的“同类”,在我眼中和实验室里那些被固定行为模式驱使的小白鼠没什么区别。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追求与烦恼,都建立在一些可笑的社会规范和荷尔蒙波动之上。看一眼开头,就能猜到结尾。就像刚才的班长,他接下来会借着讨论 PPT 的名义约我出去,可能会去看电影,可能会去吃甜品。如果我愿意,我能轻易让他为我做任何事。 

但这太简单了,毫无挑战性,像解一道“1+1=2”的数学题,只会让我感到侮辱性的乏味。 

我需要的,不是这种浅薄的、建立在两性吸引力之上的服从。 

我需要的,是一种更纯粹、更绝对的支配。 

一种将另一个独立意志,从内到外彻底碾碎,再按照我的喜好重新塑造的、造物主般的权力。 

我需要一个玩具。 

一个活的、会呼吸、会痛苦、会恐惧的玩具。 

穿过热闹的宿舍区,我没有停留,而是走向了学校后门附近一处新建的公寓楼。父母在我考上大学后,全款给我买下了这里的一套小户型。他们的理由是“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要安全一点,也清静”。 

他们用金钱构筑了他们所以为的爱和关心,却恰好也为我构筑了一个完美的、不被打扰的、可以用来释放天性的囚笼。 

或者说,实验室。 

我喜欢“实验室”这个词。它精准、冷静、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 

刷开门禁,走进电梯,看着镜面里映出的那张脸。身高 158cm,体重 45kg。皮肤白皙,眼睛圆圆的,嘴角天生带一点向上的弧度,看起来总是在微笑。 

这张脸,真是好用。 

电梯门打开,我走出电梯。楼道里空无一人,隔音效果极好。我站在自家门前,从包里拿出钥匙。在插进锁孔的前一秒,我脸上的笑容,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与这张甜美面孔格格不入的、如寒冰般的平静和漠然。 

咔哒。门开了。 

欢迎回到,我真正的世界。 

公寓的装修风格是极致的简约。或者说,冷酷。 

目之所及,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地面是无缝的微水泥,墙壁刷了防水的艺术漆。没有地毯,没有窗帘,只有可以调节开合角度的金属百叶窗。所有的家具——沙发、桌椅、床架——不是金属就是皮革,所有表面都光滑、冰冷、易于清理。 

这里不像一个大一女生的家,更像一间昂贵的私人诊所,或者……一间等待处理“样本”的手术室。 

我脱下脚上的小白鞋,换上拖鞋,将鞋子整齐地放在玄关的鞋柜里。然后,我把那摞厚重的心理学专著随手放在餐桌上,它们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书本的封面上,印着弗洛伊德、荣格、斯金纳的名字。这些理论,对于分析那些“正常人”或许有用,但对于我即将要做的事,它们不过是些幼稚的启蒙读物。 

真正的心理学,不是写在纸上的。 

是刻在血肉和灵魂上的。 

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水珠从皮肤上滑落。这短暂的冲洗,像一个仪式,将我在外面沾染了一天的、属于“白露”这个角色的尘埃彻底洗去。 

校园里的那个“我”,那个笑容甜美、乐于助人的女孩,随着水流一起被冲进了下水道。 

从浴室出来,我裹着浴巾,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喜欢这种感觉,坚硬的、不容置疑的触感,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我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花时间在护肤或者追剧上。我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桌面是一片纯黑,只有一个回收站的图标。 

我熟练地打开一个经过多重加密的浏览器,输入一长串复杂的网址。网页的加载速度有些慢,页面呈现出一种粗糙的、过时的暗色调。 

这是一个隐秘的、游离在主流视线之外的 BDSM 论坛。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开一股由欲望、压抑、猎奇和孤独混合而成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面无表情地浏览着首页的帖子。 

“坐标上海,寻找一位温柔严厉的女主……” 

“新人男 m,求开发,什么都可以接受……” 

“有没有姐姐能收留我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 

可笑。 

这些帖子里充斥着廉价的、急不可耐的渴求。他们所谓的“臣服”,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来放纵自己肮脏的欲望。他们所谓的“游戏”,是建立在“安全词”和双方意愿之上的、虚伪的过家家。 

他们不懂。真正的支配,从来就没有安全词。真正的臣服,也从来不该有“意愿”这种东西存在。 

我将这些帖子一一划过,像一个挑剔的食客,检视着一盘盘已经腐烂发臭的菜肴。我的手指在触控板上移动,精准而冷静。 

终于,我点下了“发布新帖”的按钮。 

一个空白的编辑框弹了出来。 

我没有立刻打字。我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我在脑中构思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用词必须精准,像手术刀一样,切开所有伪装,剔除所有杂质,直抵我想要触及的那个核心。不能太露骨,否则会吓跑我想要的那种猎物,同时引来太多苍蝇。 

也不能太模糊,否则会浪费我大量筛选的时间。 

这篇帖子,是网,是饵,也是一份冷酷的宣言。 

几分钟后,我开始打字。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像秒表在倒计时。 

【标题:招募长期圈养母畜一名】 

标题要直接,不加任何修饰。“圈养”和“母畜”,这两个词就能筛掉 90% 的人。那些抱着猎奇和游戏心态的人,看到这两个词就会望而却步。而真正内心深处埋藏着卑微种子的人,反而会被这种不加掩饰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所吸引。 

【正文:】 

【本人女,S 属性,坐标浙江某市。现招募一名绝对服从的专属母畜,为期四年,与我同住。】 

开宗明义。性别、属性、地点、核心要求、期限、居住方式。每一条信息都清晰明确,不留任何暧昧空间。四年,这是一个漫长到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绝望的数字。它不是一场周末的游戏,而是一段人生的彻底交付。敢于回应这个期限的人,必然已经走到了某种绝境。 

【要求如下:】 


【1. 生理女性,年龄 18-25 岁,身体健康,无传染性疾病。心理健康状况不限。】 

“心理健康状况不限”,这句话是重点。它像一个温柔的陷阱,暗示着我并不在乎你是否“正常”,我接纳你的一切。但实际上,它的真实含义是:我不在乎你是否已经有心理创伤,因为我将会用全新的、更彻底的创伤,将它完全覆盖。 


【2. 无相关经验者优先,一张白纸是最好的画布。】 

我需要的是彻底的塑造,而不是修正。有经验的人,脑子里装满了从别人那里学来的规则和界限,她们会讨价还价,会试图引导“游戏”的走向。她们太“脏”了,不配成为我的作品。我要的是一个完全无知的、纯粹的灵魂,由我来亲手定义她的一切。 


【3. 绝对服从。你的身体、意志、时间,都将属于我。不存在安全词,不存在讨价还价。我的命令就是唯一的规则。】 

这是最核心的条款,也是最不近人情的一条。我把它赤裸裸地摆出来,就是为了测试。那些高喊着“kink is about trust and communication”的伪君子们会被这句话激怒,而我真正的猎物,会被这种不容置疑的、神一般的权威所震慑,甚至……吸引。 


【4. 圈养期间,我将为你提供食宿,并每月向你指定的家人账户支付一笔固定的“圈养费”,金额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过上体面的生活。作为交换,你将放弃一切个人自由与尊严。】 

这是枷锁。是套在猎物脖子上,最坚固、最无法挣脱的锁链。金钱,对于那些被贫穷逼到墙角的人来说,比任何虚无缥缈的尊严都更重要。我不仅要控制她的人,我还要用这份“恩惠”,让她在每一次想要反抗的时候,都背上沉重的道德枷锁。她会告诉自己,她的牺牲是为了家人。多么伟大的自我欺骗。 


【5. 联系我时,请附上你的基本信息(年龄、身高、体重)、一张不露脸的全身照,并用不超过三百字的篇幅,说明你为什么想成为一头母畜。】 

最后的筛选。照片是为了评估“材料”的基本素质。而那三百字的陈述,将是窥探她灵魂的窗口。我要看的不是文笔,而是她文字背后透露出的绝望、懦弱和自我厌恶的程度。那将是她呈给我的、第一份投名状。 

【非诚勿扰。别来浪费我的时间。】 

结尾要冷酷,要不耐烦。这会营造出一种“机会难得,错过就没有”的压迫感。 

写完,我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我预设的节点上。完美。 

就像一份精心设计的心理学实验方案。 

我点击了“发布”按钮。 

帖子像一颗石子,投入了论坛这潭浑浊的池水。我知道,它很快就会激起涟漪。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些被这冷酷的邀约所吸引的、迷途的羔羊们,自己走进我的视野。 

我关掉网页,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玻璃杯壁上迅速凝结起一层水汽,就像那些即将被我的言语所诱捕的、脆弱的灵魂。 

我的“改造计划”,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摧毁尊严。通过一系列羞辱性的服从性训练,比如舔舐我的鞋子、我的脚,让她认识到自己作为“人”的身份已经不复存在。这个阶段,重点在于肉体上的绝对压制和规则的建立。 

第二阶段:精神重塑。在肉体完全服从后,开始进行心理层面的操控。我会给予虚假的温情,再瞬间将其残忍地收回。我会给她看似“选择”的权力,但每一个选项都通往地狱。我要让她在希望与绝望的反复拉扯中,精神彻底错乱,从而对我产生病态的依赖。 

第三阶段:彻底奴化。抹去她的记忆,剥夺她的思维能力,将她变成一个只懂执行命令的、没有灵魂的玩偶。她将不再有喜怒哀乐,不再有过去和未来。她的整个世界,将只剩下我。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取悦我。 

这是一个长达四年的宏大工程。 

我需要极大的耐心、缜密的计划和绝对的冷静。 

而我,恰好三者兼备。 

我端着水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百叶窗的角度被我调得刚刚好,既能让我看到外面城市的万家灯火,又不会让外面的人窥见室内的一丝一毫。 

城市的霓虹,在我的瞳孔里闪烁,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享受这种感觉。置身于人群之中,却又与他们完全隔绝。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冷眼旁观着人间的一切。 

叮。 

电脑传来一声轻微的提示音。 

这么快? 

我走回书桌,屏幕上显示,我的帖子下已经有了第一条回复。 

我点开。 

是一个私信。 

发信人的 ID 叫“迷途小猫咪”。 

呵,多么可爱的名字。 

【“主人您好,我……我看到您的帖子了。我,我可以吗?”】 

语言犹豫、卑微,充满了不确定。 

我没有立刻回复。我点开他的主页,浏览他过去的发帖记录。 

“新人报道,求个温柔的主人姐姐带带我~” 

“有没有喜欢脚的姐姐?我的舌头很软哦~” 

……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带着讥讽的弧度。 

这个“迷途小猫咪”,头像是一个动漫少女,资料里性别填的“女”。但他的语言习惯,那种急切的、毫不掩饰的、针对特定身体部位的欲望,是典型的男性思维。 

太拙劣了。连伪装都懒得做得更精细一点。这种货色,连让我回复一个字的兴趣都没有。 

我直接将他的 ID 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提示音断断续续地响着。我收到了十几条私信。 

我像一个批阅垃圾考卷的老师,冷漠地检视着每一份答案。 

【“姐姐!看看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是体育生,体力超好!”】 

附上了一张肌肉紧绷的大腿照片。男的。拉黑。 

【“四年?呵呵,口气不小。先视频验验货?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自以为是的“老手”。他以为这是平等的交易。 

愚蠢。拉黑。 

【“你好,我叫 XX,今年 22 岁,是一名大四学生。我对您提出的条件很感兴趣,但我希望我们能先聊聊关于安全和底线的问题。我认为健康的 D/s 关系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沟通之上的……”】 

一篇标准的小作文,礼貌而得体。 

这种人最是无趣。他们想要的不是被支配,而是想找一个符合他们想象的、安全的角色扮演伙伴。他们满脑子都是理论和规则,却不明白,真正的黑暗,是没有任何规则可言的。拉黑。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有些失望。来的全都是垃圾。心怀不轨的男性伪装者,自以为是的“玩家”,抱着好奇心态的普通人…… 

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 

我的猎物,她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应该懦弱,骨子里却又藏着一丝不肯被轻易折断的倔强。那份倔强,会在初期的调教中,给我带来极大的乐趣。 

她应该缺爱,缺乏安全感,容易相信别人。这样,我最初的伪装才能轻易骗取她的信任。 

她应该贫穷,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这样,金钱的枷锁才能牢牢地锁住她,让她不敢逃跑,不敢求救。 

她应该对未来感到绝望,将这次“交易”视为唯一的、畸形的出路。 

她必须是一张白纸,纯洁到对即将降临的黑暗一无所知。 

我在等她。 

我知道她一定存在。在这座繁华冰冷的城市里,一定有这样一个灵魂,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孤独地挣扎着,等待着我伸出“援手”。 

我需要做的,只是多一点耐心。 

一个优秀的猎人,永远不会因为一时的饥饿,就对不合格的猎物出手。 

我又刷新了一下页面。 

一条新的私信,出现在列表里。 

ID 很简单,叫“晓晓”。 

我点开它。 

【“您好。我看到了您的帖子。我叫刘晓晓,今年 19 岁,中专毕业,现在在餐厅做服务员。身高 165cm,体重 50kg。”】 

信息很简洁,没有多余的废话。这引起了我的一点兴趣。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觉得,活着好累。每天都要看人脸色,领班,客人……我爸妈总打电话来要钱,说要给弟弟攒钱娶媳妇。我每个月三千块的工资,寄回去两千五,自己只剩下五百。房租就要三百,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哦? 

家庭背景,经济状况,精神压力。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困境勾勒得清清楚楚。重男轻女的家庭,无休止的索取,贫困的现状,对未来的迷茫。 

每一个词,都精准地踩在了我的兴趣点上。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您说的这些东西,我是在网上乱逛的时候看到的。我不知道成为一头‘母畜’具体要做什么,听起来……有点吓人。但是,如果真的像您说的那样,可以……可以解决我家里钱的问题,让我不用再看人脸色,不用再思考明天该怎么办……”】 

【“如果,只是放弃掉‘我’自己,就可以的话……”】 

【“……我想,我愿意。”】 

三百字还没到,但已经足够了。 

我盯着最后那句话。 

“如果,只是放弃掉‘我’自己,就可以的话……” 

这句话里,透着一股巨大的、令人心醉的绝望。她不是在寻求刺激,不是在玩一场游戏。她是在求死。她在试图通过放弃自我,来逃避活着的痛苦。 

多好的素材。就像一块质地细腻、未经雕琢的璞玉。不,用璞玉形容太美好了。她更像一块湿润柔软的黏土,可以任由我捏成任何我想要的形状。 

我的心脏,开始以一种沉稳而有力的频率跳动起来。 

是她了。 

就是她。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片刻。 

我没有立刻表现出热情。猎物上钩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猛然收线,那会把她吓跑。 

我要让她觉得,被选中,是一种恩赐。 

我斟酌着用词,回复道: 

【“照片。”】 

冷淡的、不容置疑的两个字。 

像一道命令。 

几乎是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对方就回复了。 

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一个狭小的、光线昏暗的出租屋里拍的。背景是斑驳的墙壁和一张简陋的单人床。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赤着脚站在水泥地上。她身材匀称,能看出长期的体力劳动留下的肌肉线条。她很听话地没有露脸,镜头只截取到她脖子以下的部分。 

但我能从她紧紧攥着衣角、微微内八的双脚,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 

一块完美的、未经开发的璞玉。不,是试验品。 

我放大照片,仔细地检视着她的皮肤、体态、四肢的比例。 

很干净。 

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干净,而是一种贫穷但努力维持体面的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污垢。脚踝纤细,脚型也很漂亮。 

很好。 

我对于“玩具”的品相,是有要求的。 

毕竟,要陪我玩四年呢。 

我压抑住内心深处升腾起的那股名为“兴奋”的情绪。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需要最后一次确认。确认她的决心,同时,植入第一个心理暗示。 

【“想清楚了?这不是游戏。一旦开始,没有退路。”】 

我故意营造出一种严肃的、需要对方郑重承诺的氛围。 

我要让她亲口说出“是”,让她自己,为这个囚笼的门,上第一道锁。 

这次,对方沉默了大概五分钟。 

我能想象得到,在网络的另一端,那个叫刘晓晓的女孩,此刻正在经历着怎样的天人交战。恐惧,犹豫,对未知的惊惶,以及……被现实逼迫的、不得不向前的绝望。 

来吧。 

对我说“是”。 

跨过这条线,你就能从一种地狱,坠入另一种我为你精心设计的、永无止境的地狱。 

叮。 

新的消息。 

只有一个字。 

【“是。”】 

后面还跟着一句。 

【“我想清楚了。”】 

我笑了。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容。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百叶窗。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吹动我的发梢。 

楼下,城市的喧嚣依旧。那些闪烁的灯火,那些奔波的人群,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和我的猎物。 

不。 

从她敲下那个“是”开始,她就不再是猎物了。 

她是我的所有物。 

是我的……第一件藏品。 

我回到电脑前,打下了最后一行字。 

【“很好。周六下午三点,星光路 72 号,‘午后’咖啡馆。穿你照片里这身衣服来见我。”】 

【“别迟到。”】 

发送。然后,我关掉了电脑。 

狩猎,结束了。真正的游戏,即将开始。 

我赤着脚,在地板上慢慢地走着。冰冷的触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让我的大脑因为兴奋而微微战栗。我开始在脑中预演周六的见面。 

我应该穿什么?不能太有攻击性。一身清新可爱的连衣裙,配一双平底的穆勒鞋。我要像一个邻家妹妹,甜美,无害,让她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彻底放下戒心。 

我要对她微笑,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关心她路途是否遥远,体贴地为她点一杯热饮。我要让她觉得,我是一个温柔的、可以信赖的人。 

然后,我会拿出一份“合同”。 

一份为期四年的、详细规定了彼此“权利”与“义务”的合同。当然,我的权利是无限的,而她的义务,也是无限的。 

我会温和地问她:“有没有什么绝对不能接受的项目?可以提前说出来,写在合同里。”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利用了人类天真本性的陷阱。当一个人处于弱势和不安时,被赋予一个可以设立“禁区”的权力,她会下意识地抓住这个机会,把它当成最后的、保护自己的救命稻草。她会说出她最恐惧、最无法接受的那件事。而那个被她亲口认定的“禁区”,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成为我最有乐趣的、攻陷的目标。 

因为,摧毁一个人最后的防线,看着她最恐惧的事情降临在她身上时,那种绝望的、崩溃的表情…… 

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艺术品。 

我走到鞋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我的鞋子。 

乐福鞋、小白鞋、帆-布鞋、小皮靴……每一双都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双浅口的小皮靴上。 

我想象着,那个叫刘晓晓的女孩,跪在我脚下,用她的舌头,一点一点,将这双鞋子舔舐干净的场景。 

从沾满灰尘的鞋底,到光滑的皮质鞋面。 

她会抗拒,会恶心,会流泪。 

然后,我会让她脱掉我的鞋,舔我的袜子。 

再然后,是我的脚。 

我会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她的尊严,从见我的第一刻起,就已经被我踩在了脚下。这将会是她的第一课。 

是“净化”的开始。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仿佛已经弥漫开那股混合着恐惧、屈辱和汗水的气味。 

啊。 

真是…… 

令人期待。 


第二章:迷途的羔羊 

后厨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扇叶上糊满了陈年油垢,吹出来的风也是黏腻的,带着一股馊掉的饭菜味。我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辣子鸡,小心地绕过地上湿滑的油污,快步走出那片闷热的区域。 

“晓晓,动作快点!十三桌的客人催了!”老板王胖子粗哑的嗓门从前台传来,像一把钝刀子刮着我的耳膜。 

我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嘴里应了一声:“来了。” 

餐厅里冷气开得足,可我后背的汗还是浸湿了廉价的涤纶工服,黏在皮肤上,又闷又痒。 

十三桌坐的是一家三口,孩子正在闹脾气,把筷子敲得碗碟叮当响。我把菜放下,脸上挤出一个标准的、练习过无数次的微笑:“您好,您的辣子鸡,请慢用。” 

那个妈妈看都没看我一眼,自顾自地哄着孩子。爸爸则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从脸到胸口,再到我穿着黑色工装裤的腿。那目光像一只油腻的手,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垂下眼,转身想走。 

“哎,服务员。” 

王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我的后颈。一股烟酒混合着汗臭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 

“晓晓啊,手脚是挺麻利的,”他笑呵呵地对那桌客人说,捏着我肩膀的力道却加重了,“就是人有点内向,不太会说话。小姑娘家家的,刚从县城出来,脸皮薄,大家多担待。” 

他说着,另一只手已经绕到我身前,借着给我整理衣领的名义,肥厚的手掌不轻不重地在我锁骨下方拍了拍。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那桌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眼神里的意味更加露骨。 

我攥紧了手里的托盘,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对抗那股想要呕吐的恶心感。我不能发作,不能推开他。我需要这份工作。弟弟下学期的学费还差一大截,妈妈前几天打电话又说家里的屋顶有点漏雨,要找人修。每一笔钱,都像一座山,压在我的胸口。 

我只能低下头,用更卑微的姿态掩饰我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憎恶,声音细得像蚊子叫:“王哥,我去后厨看看别的菜好了没。” 

“去吧去吧,”王胖子终于松开了手,还意犹未尽地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跑快点。” 

我几乎是逃回了后厨。 

那股黏腻的热风再次将我包裹,这一次,我却觉得无比安全。至少在这里,只有油烟,没有那种让人作呕的眼神和触碰。 

洗碗的张阿姨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她都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可是,谁又能说什么呢?谁不是为了几千块的工资,在这里耗着命。 

晚市的高峰期过去后,已经是晚上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换下工服,走出餐厅后门。城市的夜风终于带来了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却让我感觉更加孤单。 

我住的地方离餐厅有四站地铁,是一个老小区的隔断间,小得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衣柜。房间没有窗户,空气永远是浑浊的。墙壁很薄,隔壁情侣的争吵声、楼上孩子的哭闹声,还有走廊里混杂的脚步声,像永不停歇的潮水,将我淹没。 

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鸽子笼,我踢掉脚上穿了一天、已经有些开口的旧帆布鞋,连灯都懒得开,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床板很硬,硌得我骨头疼。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因为潮湿而晕开的一块块霉斑,感觉自己就像那霉斑一样,在这个巨大而光鲜的城市里,是一个不起眼的、腐烂的存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摸出来,是妈妈发来的微信消息。 

【晓晓,钱收到了。你王叔叔说修屋顶要一千五,我先从你打的钱里拿了。】 

【你弟最近学习很用功,老师都夸他了,说他有希望考个好大学。你这个做姐姐的,也要多支持他。】 

【你在外面,自己要省着点花,别买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一字一句,都像是早已设定好的程序。关心永远排在要钱和弟弟之后。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打这些字时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盯着那句“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看了很久很久。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我爸打零工的钱只够他自己喝酒抽烟。我知道我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弟弟身上。我知道我一个中专毕业生,来到这个大城市,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一台按时打钱的机器。 

我用手指慢慢地打字回复。 

【知道了妈。我这边挺好的,老板和同事都挺照顾我。钱够用,你们别担心。】 

发送。谎言说了一千遍,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 

放下手机,我把脸埋进散发着廉价洗衣粉味道的枕头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很快就被粗糙的枕巾吸干了。哭是没有用的。明天早上八点,我还要准时出现在餐厅,对王胖子露出讨好的笑,忍受那些若有若无的骚扰。 

我的人生,就像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密不透风,看不到一点光。 

绝望像水草一样,疯狂地缠绕着我的心脏,越缠越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需要一个出口。任何一个出口都好。 

哪怕那个出口通往的是更深的地狱。 

我重新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个收藏夹里隐藏很深的浏览器标签。 

那是一个小众的论坛,界面粗糙,颜色是压抑的暗红色和黑色。这是我前不久在一次无意间的网络浏览中发现的地方。 

BDSM。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词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查过之后,我感到的不是好奇,而是恐惧和恶心。捆绑、支配、臣服、施虐、受虐……这些词语背后代表的世界,和我过去二十年的人生截然不同,充满了危险和未知。我应该立刻关掉它,把它从我的世界里彻底删除。 

可是,我没有。 

我像一个偷窥者,在深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这个论坛的页面。我看着那些用代号和暗语交流的帖子,看他们讨论着各种匪夷所思的“游戏”和“调教”。我一边觉得他们都是疯子,一边又有一种病态的、无法抑制的好奇心。 

尤其是在我被王胖子骚扰,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 

这个论坛,就像一个黑暗的树洞。在这里,所有的痛苦、屈辱和服从,似乎都被赋予了另一种意义。它们不再是生活中被迫承受的、无法反抗的苦难,而是一种被双方“同意”的、有规则的“游戏”。 

在游戏里,你可以喊停。游戏有“安全词”。 

这是我看到的最多的一个词。它像一道护身符,让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看起来似乎有了一丝秩序和……安全感。 

今晚,那种想要逃离现实的冲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 

我点开了“招募”板块。 

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帖子。 

【坐标上海,寻一听话M,本人S属性强,有经验,可线下。】 

【北方肌肉Dom寻长期sub,要求身材好,服从度高。】 

【……】 

大部分都是男性发布的帖子。那些文字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看得我心惊肉跳。我知道,对于这些人来说,我这样的女孩,就是最完美的猎物。单纯,缺钱,容易控制。一旦陷进去,绝对是万劫不复。 

我快速地向下滑动,想要关掉页面。 

就在这时,一个标题抓住了我的视线。 

【坐标同城,女饲主,招募一名长期专属“母畜”。】 

女饲主? 

我的手指停住了。这个词让我愣了一下。在这个几乎被男性主导的圈子里,一个女性的“支配者”,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我的心脏不合时宜地加速跳动起来。我点了进去。 

帖子的内容很短,语言却异常冷静和克制,和我看到的其他那些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帖子完全不同。 

【本人,女,在校大学生。】 

【寻求一名身体健康、精神稳定、绝对服从的女性。】 

【关系为长期、唯一、绝对支配。我提供食宿、安全的环境,以及每月固定的“圈养费”,费用将直接打入你指定的家人账户。】 

【你需要付出的,是你的全部。你的时间,你的身体,你的意志。】 

【我不是在寻找一个玩伴,也不是在寻找一个情人。我是在寻找一件完全属于我的私有物品。你将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我赐予你的代号。你将遵守我制定的一切规则,满足我的一切要求,无论那要求是什么。】 

【这是一场没有安全词的游戏。因为从你同意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游戏的参与者,而是游戏本身。】 

【合同期:四年。】 

【如果你只是出于好奇,请立刻关掉这个页面。如果你只是想找点刺激,也请你离开。】 

【我需要的是一个下定决心,抛弃掉过去一切的人。】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请附上你的基本信息、一张不露脸的全身生活照,以及你选择这条路的理由。】 

【非诚勿扰。】 

帖子下面,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只有一个匿名的站内信箱。 

我反复地读着这段文字,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钉子,扎进我的脑子里。 

太疯狂了。 

这个人简直是个疯子。 

没有安全词的游戏?四年?绝对支配?私有物品?这根本不是什么游戏,这是在招一个现代奴隶。 

理智告诉我,这比那些男人的帖子要危险一百倍。那些男人想要的或许只是肉体,而这个“女饲主”,她想要的,是一个人的灵魂。 

可是…… 

我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那几行字上。“女饲主。”“提供食宿、安全的环境。”“每月固定的‘圈养费’,费用将直接打入你指定的家人账户。”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对我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一个女人,总比一个男人要安全吧?至少,我不用担心最坏的那种侵犯。我们都是女性,她能对我做什么呢?无非是一些羞耻的游戏罢了。 

提供食宿。这意味着,我可以离开这个发霉的、嘈杂的隔断间,不用再每天挤四个小时的地铁。 

安全的环境。这意味着,我不用再面对王胖子那种油腻的骚扰,不用再看那些男人恶心的眼神。 

最重要的是那笔“圈养费”。帖子里没有说具体数额,但从她字里行间的口气看,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这笔钱,可以解决家里所有的问题。弟弟的学费,修房子的钱,甚至能让妈妈不再那么辛苦。 

而我需要付出的,只是“服从”。 

服从。 

我的人生,不一直都在服从吗?服从父母的安排,放弃我喜欢的画画,去读一个“好找工作”的中专。服从家里的要求,每个月把大部分工资都打回去,自己只留下几百块生活费。服从餐厅老板的规矩,忍受他的骚扰和克扣。 

我的人生,早就没有了“自我”。 

那么,把这种无意识的、被迫的服从,变成一种有意识的、有偿的交易,又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这听起来更“公平”一些。我出卖我的尊严和自由,她付出金钱。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这是一场没有安全词的游戏。” 

这句话在我脑中盘旋。没有就没有吧。我在现实生活中,又何曾有过什么“安全词”?当王胖子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能喊停吗?当妈妈在电话里哭诉家里没钱的时候,我能拒绝吗? 

不能。 

这个“女饲主”,她至少把丑话说在了前面。她坦诚地告诉我,这将是一场绝对的支配。她没有用任何花言巧语来欺骗我。 

这种坦诚,反而让我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扭曲的信赖感。 

我好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明知道远处的海市蜃楼是幻象,甚至可能是毒药,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朝着那个方向蹒跚走去。 

我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手机相册里翻动。 

我找到了一张前几天刚来这个城市时,在江边拍的照片。照片里,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扎着马尾,背对着镜头,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我的身形在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有些单薄,能看出是个女孩,但看不清任何细节。 

不露脸的全身生活照。这张正好。 

然后是基本信息。我打开站内信的编辑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得我肋骨生疼。 

【你好。】 

【我叫刘晓晓,今年 20 岁,身高 165cm,体重 48kg。中专毕业,目前在餐厅做服务员。】 

【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 

我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写“选择这条路的理由”。 

说为了钱?太庸俗了,她会不会看不起我?说为了寻求刺激?又和我老实巴交的形象不符,她会不会觉得我在撒谎? 

我删删改改,最后,只打下了一句最真实的话。 

【因为我看不到别的路了。】 

我附上了那张照片。 

在点击“发送”按钮之前,我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犹豫了整整一分钟。 

我知道,一旦这个消息发出去,我的人生可能会滑向一个完全无法预测的深渊。我可能会后悔,可能会万劫不复。但是……现在的人生,又好到哪里去呢?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赚来的钱却不属于自己。住在发霉的房间里,忍受着骚扰和白眼。看不到未来,也回不去故乡。 

如果横竖都是地狱,为什么不选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肮脏的地狱呢?至少,我的“主人”会是一个同样年轻的、干净的女孩。一个在校大学生。 

我想象着她的样子。也许戴着眼镜,很文静?也许很时髦,像我在街上看到的那些漂亮女孩一样? 

不管怎么样,都比王胖子那张油光满面的脸要好得多。 

我闭上眼睛,像是进行一场豪赌的赌徒,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下了那个发送键。 

【消息已发送】 

屏幕上跳出这行小字。 

一切都结束了。或者说,一切都开始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头。恐惧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这么冲动?对方如果是个骗子怎么办?如果她是个变态怎么办?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打转。可是在这片混乱的恐惧之中,又有一丝隐秘的、病态的期待。 

期待她会回复我。 

期待她真的能像帖子里说的那样,把我从现在这个泥潭里“买”走。期待一场彻底的改变。 

我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煎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魂不守舍。 

每隔几分钟,我就会忍不住掏出手机,点开那个论坛,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上班的时候,因为走神,好几次差点打翻了盘子,被王胖子骂了好几顿。他骂我的时候,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刘晓晓!你他妈干什么吃的!不想干就滚蛋!” 

我低着头,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王哥,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放在以前,我只会觉得屈辱和愤怒。但现在,我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很快,我就不用再看他的脸色了。 

这个念头,像一剂毒品,给了我忍受一切的力量。 

两天过去了,站内信箱依然是空的。 

那股微弱的期待,渐渐被失望和自嘲所取代。我真是个傻子。 

那种帖子,怎么可能是真的?一个在校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圈养”别人?说不定只是某个人的恶作剧,或者是一个新型的骗局。 

她可能收到了无数封这样的信,早就把我忘在了脑后。我的人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还是要日复一日地在这里,被王胖子呼来喝去,被油烟熏得满身异味,然后把血汗钱寄回家里,换来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心”。 

周四晚上,我照常在餐厅忙碌到深夜。 

那天生意特别好,我几乎没有一刻停歇,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快下班的时候,王胖子又喝多了,借着酒劲,把我堵在仓库里,嘴里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荤话,手也开始不老实。 

“晓晓啊,你来这么久了,哥平时对你怎么样啊?”他喷着酒气,试图来搂我的腰。 

我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抵在了冰冷的货架上,退无可退。“王哥,你喝多了……我,我要下班了。” 

“下什么班啊,陪哥聊聊天嘛。”他的手变本加厉,摸上了我的胳膊。我胃里一阵翻涌,恐惧和恶心让我几乎要尖叫出来。 

就在这时,洗碗的张阿姨突然在外面喊了一声:“老板!外面有客人找你!” 

王胖子动作一顿,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妈的,谁啊!”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我靠着货架,浑身发软,差点滑到地上。 

我知道,张阿姨是故意帮我解围的。 

我也知道,这种好运不会每次都有。下一次,我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和侥幸,被彻底击碎了。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一天也不想。 

就算那个“女饲主”是个魔鬼,也比留在这里被王胖子这种货色纠缠要好。 

回到出租屋,我像往常一样,麻木地打开了手机。当我点开那个熟悉的暗红色页面时,一个红色的小点,出现在了信箱的图标上。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封未读邮件。 

发信人,就是那个“女饲主”。 

邮件的内容,比她的帖子还要简短,冷得像冰。 

【“很好。周六下午三点,星光路 72 号,‘午后’咖啡馆。穿你照片里这身衣服来见我。”】 

【“别迟到。”】 

没有多余的问候,没有情绪的铺垫,只有不容置喙的命令。 

那一瞬间,我感觉不到害怕,也感觉不到激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 

她回复我了。 

她选中我了。 

我的祈祷,被听见了。 

周六那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王胖子很不高兴,阴阳怪气地问:“哟,有约会啊?跟哪个小白脸出去玩啊?” 

我没理他,只说家里有点急事。他扣了我半天的工资,才不情不愿地准了假。 

我回到出租屋,从衣柜最底下,翻出了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我仔细地洗了澡,把头发扎成照片里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怯懦和不安的女孩,我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 

刘晓晓,别怕。 

这只是一次见面。如果感觉不对,大不了就跑。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我这样安慰自己,可心里清楚,我根本没有选择。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星光路是本市有名的商业街,和我住的那个破败的老城区,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到处是光鲜亮丽的奢侈品店和装修精致的咖啡馆。路上的男男女女都衣着考究,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我穿着廉价的T恤和帆布鞋,走在他们中间,像一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自卑得想把头埋进地里。 

“午后”咖啡馆就在路边,有着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我提前十五分钟到了,站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看着。我不敢进去。 

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我的手心全是汗,双腿发软,有好几次都想转身逃跑。 

可是,我又想起了王胖子那张油腻的脸,想起了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想起了妈妈在电话里的叹息。 

我没有退路。 

下午两点五十八分,我看到一个女孩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她个子不高,看起来很娇小。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脚上一双白色的穆勒鞋,露着精致小巧的脚踝。她的皮肤很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她走进咖啡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拿出手机,低头看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邻家妹妹,甜美,安静,无害。 

我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她应该就是那个“女饲主”吧? 

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好相处得多。 

我深呼吸几次,终于鼓起勇气,穿过马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那个女孩抬起了头。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第三章 

她抬起了头。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就是她。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里的她,眼神怯懦,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出的粗糙感。而眼前的她,真人比照片上更鲜活,也更……不堪。 

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紧紧贴着她的身体,领口已经有些松垮,牛仔裤的膝盖处泛着白,脚上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鞋带都灰了。她就像一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猫,浑身散发着廉价、不安和迷茫的气息。 

完美。 

简直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完美的原材料。 

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一种猎人锁定猎物时的、难以言喻的兴奋。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带着一种滚烫的战栗,几乎要从皮肤下喷薄而出。 

但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最无害的微笑。 

那是一种介于腼腆和友好之间的笑,恰到好处地带上了一点点属于大学生的青涩,足以让任何人放下戒备。我甚至还配合地眨了眨眼,冲她轻轻挥了挥手。 

她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样。随即,她眼中的惊恐和警惕,肉眼可见地消融了。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像一个终于找到主人的小动物,迈着迟疑的脚步,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那么犹豫。 

她在离桌子半米远的地方停下,双手局促地抓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我。 

“是……‘女饲主’吗?”她的声音很小,带着颤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你好。”我用最轻柔的声音回答,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像一片羽毛,“我叫白露。请坐吧。” 

她这才拉开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木偶。她把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那是一种长期处于底层服务行业所养成的、带着卑微的姿态。 

我将菜单推到她面前,微笑着说:“看看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菜单,立刻被上面的价格吓到了,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我不渴。” 

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都要四十八块。对她来说,这或许是她好几天的饭钱。 

“别客气呀。”我故作亲昵地托着腮,歪着头看她,“我们接下来可是要‘相处’很久的伙伴呢,不用这么见外。就当是我这个‘饲主’,给你的第一个小礼物。” 

我特意在“伙伴”和“饲主”这两个词上,加了不同的重音。前者是安抚,后者是提醒。 

果然,她不再推辞,但眼神在菜单上游移了半天,最终还是指向了最便宜的那款。 

“就要这个……柠檬水好了。” 

“好的。”我笑着招来服务员,“一杯冰美式,一杯柠檬水,谢谢。” 

等待饮品的间隙,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她不敢开口,而我则在享受这份沉默。我在观察她,像一个最优秀的艺术家在审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反复绞动,指甲修剪得很短,但边缘残留着一些洗不掉的污渍。她的脖颈修长,但因为长期低头而显得有些前倾。她的皮肤算不上白皙,甚至有些暗黄,大概是长期营养不良和缺乏日照所致。 

一切都很好。 

这张白纸,足够干净,足够贫瘠,可以任由我画上最浓墨重彩的图画。 

服务员把饮品端了上来。 

她拘谨地说了声“谢谢”,捧起那杯柠檬水,却迟迟没有喝。冰块在杯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水珠凝结在玻璃杯壁上,缓缓滑落。 

“你……比我想象中……”她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但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比你想象中什么?”我啜了一口冰美式,苦涩的液体滑过舌尖,让我头脑更加清醒。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要小一些。”她小声说,“也……很可爱。” 

“是吗?”我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很多人都这么说。大家都觉得我像个需要被照顾的邻家妹妹。” 

我故意这么说,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的脸上果然流露出一丝放松和庆幸。她大概觉得,我这样娇小无害的模样,就算玩什么“游戏”,也不会过分到哪里去。 

多么天真,多么愚蠢。 

人类总是习惯于以貌取人,用外表来判断危险。他们不懂,最致命的毒蛇,往往都披着最艳丽无害的外衣。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这一点。 

“我叫刘晓晓。”她做了自我介绍,似乎觉得这样才算对等。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当我把文件夹放在桌上时,她捧着水杯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水洒出来几滴,落在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洇开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她的身体,又重新变得紧绷。 

“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吗?”她问。 

“别紧张。”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文件夹的封面,发出清脆的“叩叩”声,“这只是一个形式。我觉得,无论做什么事,先把规则讲清楚,对我们两个都好,你觉得呢?” 

我的语气充满了商量的意味,仿佛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木然地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呢,有点小小的强迫症。”我一边说,一边打开文件夹,将里面的几页纸抽出来,推到她面前,“我喜欢一切都井井有条,不喜欢有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有一个明确的开始,和一个明确的期限。”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份文件的标题上。 

《圈养合同》 

那四个字,用加粗的黑体打印出来,像四个冰冷的烙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张开,呼吸都停滞了。 

我非常满意她这个反应。 

我要的就是这种视觉冲击。我要让她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不是一场轻松的游戏,而是一份严肃的、具有约束力的契约。 

“你……你这是……”她 stammered, 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别怕,只是一个说法而已。”我继续用那种温柔得能滴出水的语调安抚她,“叫《圈养合同》也好,叫《合作协议》也好,本质上没有区别。只是我觉得,既然我们玩的是这个游戏,用词就应该更‘贴切’一些,不是吗?这样才有代入感。”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瞳孔里充满了混乱。她的大脑显然无法处理眼前这巨大的反差——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孩,一份冷冰冰的《圈养合同》。 

“你看,这里面其实没什么复杂的内容。”我用手指点着纸上的条款,逐一向她“解释”。 

“首先,是期限。四年,正好是我大学毕业的时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合适的长度,对你我来说都足够稳定。” 

“其次,是报酬。我了解过你的情况,也知道你家里的困难。所以,我愿意每个月支付这个数给你家人。” 

我翻到第二页,指着上面的一串数字。 

两万。 

每个月两万块。 

这笔钱,会直接打到她提供的家人账户上。 

我看到刘晓晓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那是一种混杂着极度震惊、难以置信和狂喜的眼神。她一个月在餐厅累死累活,被老板揩油,被客人刁难,也才三千多块钱。两万块,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这笔钱,不仅能彻底解决家里的困境,还能让弟弟在学校里过上体面的生活,甚至还能有不少结余。 

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直接、最有效的枷锁。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看着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她眼中的挣扎和贪婪。我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从她看到这个数字的那一刻起,她的灵魂就已经被标上了价码。 

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地问:“为……为什么是四年?” 

“我刚才说了呀,因为我大学要读四年。”我笑得天真烂漫,“我希望在这四年里,能有一个固定的、只属于我的‘宠物’。我不喜欢换来换去的,很麻烦。” 

宠物。我轻飘飘地吐出这个词。 

她的身体又是一颤,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这是一种羞辱,但这种羞辱,在每月两万块的冲击下,似乎变得可以忍受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声音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是关于规则。我这个人,不喜欢列出一大堆条条框框,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那样显得很吓人,也很有压力。” 

我停顿了一下,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地问道: 

“所以,我不问你能接受什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刘晓晓,你绝对、绝对不能接受的底线,是什么?” 

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心理陷阱。 

如果我列出一份详尽的、包含各种羞辱性行为的清单,很可能会把她吓跑。但当我把问题反过来问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这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一种“我仍然掌握着主动权”的错觉。她会觉得,只要她说出了自己最害怕的那件事,守住了那条最后的底线,其他的一切就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她会下意识地认为,除了她提出的那一条禁忌之外,其他的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或者,至少不会那么极端。 

这给了她虚假的安全感,也给了我……最大的乐趣。 

刘晓晓低下了头,双手死死地攥着那杯已经不冰的柠檬水,杯壁上的水珠濡湿了她的指尖。 

我知道,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她在权衡,在思考。她要说出哪一条,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又不至于显得太“玩不起”,从而失去这个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我面前的桌面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那么美好。 

可在这宁静的表象下,一场无声的、关乎灵魂归属的博弈,正在激烈地进行。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绝。 

“肛门开发还有和男性发生关系。” 

她几乎是屏着呼吸,说出了这这句话。 

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说完,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脸颊涨得通红,眼神躲闪,不敢再看我。她认为这是最羞耻、最无法逾越的底线。守住了这里,就等于守住了她作为“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我的心底,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 

太棒了。实在是太棒了。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嘴角的肌肉正在不受控制地想要上扬,想要咧开一个狰狞而满足的笑容。但我强行压制住了这股冲动。 

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温柔而善解人意的模样。我拿起笔,在那份合同的末尾,空白处,郑重其事地写下了“禁止肛门开发”这几个字。我的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而我的心里,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声音在回响:“就是它了。” 

“这将是我四年里,最有趣的、也是最终极的目标。” 

“我要用最漫长的时间,最精巧的布局,最残酷的手段,一步一步,摧毁你这可笑的防线。我要让你在无尽的痛苦和羞辱中,亲口请求我,占有你这最后的领地。” 

“到那一天,你才会真正明白,你的底线,对我来说,不是禁区,而是最诱人的猎场。” 

我写完,放下笔,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你看,我很有契约精神”的、安抚性的微笑。 

“好的,我记下了。我尊重你的底线。在合同期间,我保证,绝对不会触碰这一条。” 

我撒谎了。 

但我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刘晓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样子,仿佛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她看着我,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感激。 

“现在,你看看合同的其他部分,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我说。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那几页纸,目光快速地扫过。合同的条款写得非常模糊,充满了各种可以被任意解释的词汇,比如“饲主拥有对宠物的绝对支配权”,“宠物必须无条件服从饲主的一切指令”,“所有解释权归饲主所有”。 

但这些,此刻的刘晓晓已经看不进去了。 

她的脑子里,只有那每月两万块的巨款,和那条被我“郑重承诺”的底线。这两样东西,像两颗巨大的定心丸,让她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合同的甲方,也就是我的签名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字迹清秀的“白露”,没有身份证号,没有联系方式,什么都没有。而乙方,则需要她填写详细的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和家人联系方式。这是一份从头到尾都充满了陷阱的不平等条约。 

可她,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毫不犹豫地拿起我递过去的笔。 

她的手还在抖,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她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在那份卖身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刘。 

晓。 

晓。 

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我静静地看着,看着那黑色的墨水渗入纸张的纤维,像一个咒语,一个烙印。 

从这一刻起,这个名叫刘晓晓的女孩,她未来四年的时间、身体、尊严、乃至灵魂,都将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 

她签完,又按照我的要求,填写了家人的银行卡号。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茫然。 

“好了。”我收回合同,仔细地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文件夹,拉上拉链。整个动作,充满了仪式感。 

我站起身,拎起我的小包。 

“走吧。”我说。那语气,和刚才在咖啡馆里温言软语的样子,已经有了微妙的不同。少了几分商量,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命令。 

刘晓晓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去……去哪里?” 

我看着她,终于,不再掩饰我眼神里的那种审视和冰冷。 

我像看着一件刚刚到手的、新奇的玩具,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然后,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当然是……回家。”我说。 

“回我们的家。” 


第四章 

我们打了一辆车。 

我报出那个位于城市边缘的新小区的名字时,刘晓晓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签约后的恍惚和对未来的憧憬。她大概以为,那会是一个充满温馨和“安全”刺激的,属于两个女孩子的秘密基地。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光怪陆离的色彩流淌过她那张尚且完整的、带着几分天真的脸。 

她偷偷看我,眼神里是混杂着好奇、不安与一丝丝讨好的复杂情绪。 

“那个……白露,我们这是去你住的地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很轻。 

“嗯。”我应了一声,目光甚至没有从窗外转回来。 

我的冷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攥紧了衣角,手指绞在一起,似乎想再找些什么话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车厢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计价器单调的跳字声,和窗外城市的喧嚣。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像羽毛一样,一次又一次,试探地落在我身上,又惊惶地收回去。 

我在享受这种转变。 

就在半小时前,在咖啡馆里,我还是那个笑容甜美、语气温和的“姐姐”。而现在,我正在一点点抽离那些伪装,让她提前感受那份契约真正的重量。 

权力,是不需要解释的。 

从她签下名字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不再是对等的关系。 

我是饲主。 

她是宠物。 

而宠物,只需要服从,不需要理解。 

车子停在一个看起来非常高档的小区门口。保安亭灯火通明,穿着笔挺制服的保安一丝不苟地核对着车牌。 

我刷了门禁卡,拦车的道闸缓缓升起。刘晓晓看着这一切,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怯懦和向往。对于她而言,这样严密安保的住宅,是她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这很好。 

我要的,就是这种隔绝感。 

我要让她清晰地认识到,她正在进入一个与她过去所有认知都截然不同的、完全由我掌控的封闭世界。从这里逃出去的难度,远超她的想象。 

我领着她穿过寂静的花园,走进单元楼。 

电梯平稳上升,镜面般的墙壁映出我们两个人的身影。 

我,身材娇小,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个精致但没有温度的人偶。 

她,比我高半个头,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和T恤,局促地站在角落,双手无措地抓着自己的背包带,像一只误入人类陷阱的、惊慌的小兽。 

电梯门打开。我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咔哒。那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脆,像一个宣告,也像一声审判。 

门开了。 

我没有开玄关的灯,只是径直走了进去,将我的小包随手扔在客厅中央那张冰冷的金属茶几上。 

“砰”的一声,在寂静里激起一圈回响。 

刘晓晓跟在我身后,迟疑地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我的允许,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按下了客厅主灯的开关。 

唰。 

惨白的光瞬间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空间。 

也照亮了她脸上那瞬间凝固的表情。 

这里,是我的作品,我的实验室,我的神国。没有柔软的布艺沙发,没有温馨的木质家具,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盆绿植。 

目之所及,只有冰冷。 

地面是无缝的灰色水磨石,光洁得像一面镜子,从客厅一直延伸到卧室。墙壁被刷成了纯白,白得刺眼。 

所有的家具都带着一种极简到冷酷的风格。 

低矮的黑色皮质沙发,线条锋利的金属茶几,几把透明的亚克力餐椅,和一个由不锈钢和玻璃构成的置物架。一切都为了一个目的服务——易于清理。 

无论是灰尘、污渍,还是别的什么……比如血,比如泪,比如呕吐物。 

这个房间的每一寸,都写满了拒绝和疏离。它不像一个家,更像一间昂贵的、私人的、等待着进行某种实验的手术室。 

刘晓oxiao的眼睛里,那最后一丝对“新生活”的幻想,正在被这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寸寸冻结,然后碎裂。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仿佛想要汲取一点不存在的温暖。 

“这……这里……”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 

我没有理会她的疑问。我走到那张黑色的皮质沙发前,坐了下来。然后,我抬起头,看着还傻站在门口的她。 

我的伪装,我那张温和无害的面具,在这一刻,被我彻底撕下,扔在地上,踩得粉碎。 

我的眼神,不再有任何掩饰。 

那是猎人打量猎物的眼神,是主人审视所有物的眼神,是神明俯瞰祭品的眼神。 

冰冷,漠然,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支配欲。 

刘晓晓被我的目光钉在原地,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嗅到了一丝真正危险的气息。 

“白……白露……”她声音发颤,几乎是在本能地求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非常缓慢地,非常刻意地,动了动我的脚。 

今天为了见她,我特意选了一双米白色的穆勒鞋。 

平底,浅口,露出光洁的脚后跟。我穿着它,在夏末闷热的校园里走了一下午,又坐了地铁,去了咖啡馆。 

现在,那精致的皮质鞋面上,沾染了些许灰尘。 

而鞋子的内部,我的脚心,早已被一层薄薄的汗浸润,带着一丝黏腻的、温热的潮气。 

我看着她。 

然后,我用一种平淡到近乎冷酷的语调,说出了进入这个房间后的第一句命令。 

“跪下。” 

两个字。 

像两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进了刘晓晓的耳朵里。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瞬间瞪大了。 

“什……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混杂着极度震惊、荒谬和难以置信的空白。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这只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属于“圈内人”的,故作高深的玩笑。 

她甚至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白露……你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我维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像一尊雕像。“我让你,跪下。” 

我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她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属于一个正常社会人的认知正在和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做着激烈的斗争。 

屈辱,愤怒,恐惧,像潮水一样,开始涌上她的脸。 

“为什么?”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合同上根本没有写这些!你不能这样对我!” 

“合同?” 

我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我轻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低,很轻,像一片冰凉的羽毛,拂过她的神经末梢,让她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真的……认真看了那份合同吗?” 

我问。 

“‘饲主拥有对宠物的绝对支配权’。‘宠物必须无条件服从饲主的一切指令’。” 

我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背诵着那些被她忽略的条款。 

“‘所有解释权归饲主所有’。” 

“现在,我解释给你听。我的指令,就是让你跪下。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小的、锋利的冰锥,凿开她天真的幻想,让她看到底下那血淋淋的、残酷的现实。 

她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了,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向后退了一步,身体撞在了冰冷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那扇门,是她此刻唯一的退路。 

但她没有勇气去拉开它。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她还在用她那可怜的、浅薄的社会经验来衡量眼前的我。 

她觉得我只是在吓唬她。 

她觉得我只是一个比她有钱、比她有闲,喜欢玩一些出格游戏的,有点任性的小姑娘。 

她还在用“人”的标准来揣测我。 

多么可悲。 

我决定,要让她快一点,再快一点地,认清现实。 

我当着她的面,慢慢地,抬起脚,将那双米白色的穆勒鞋,一只一只,褪了下来。我光着脚,踩在了冰凉的水磨石地面上。 

我的脚很白,脚趾圆润,涂着透明的护甲油。但就是这样一双看起来精致无害的脚,在走了一天之后,脚底已经蒙上了一层灰黑的污垢,脚心和趾缝间,还残留着汗水干涸后的黏腻。 

那是一种混合了皮革、灰尘、汗液的,并不算好闻的气味。 

我将一只脚,轻轻地,搭在了面前的金属茶几上,脚心朝上。 

然后,我指了指我的脚。 

“脏了。” 

我说。 

“现在,跪过来,用你的舌头,把它舔干净。” 

“从脚跟,到脚趾,每一寸,都要舔干净。” 

“……”死寂。刘晓晓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她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和屈辱,骤然收缩。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如果说,刚才的“跪下”只是对她尊严的挑衅,那么现在这个命令,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不加掩饰的、人格上的公开处刑。 

“不……”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像小兽哀鸣一样的声音。眼泪,终于决堤。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她拼命地摇头,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白露……求求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我说了我不能接受什么……你答应我的……你答应了有底线的……” 

她还在提那条可笑的底线。 

她以为那是我们之间心照不ervas的默契,是她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多么天真啊。 

那条底线,从来不是为了保护她。 

它只是我抛出的一个诱饵。一个让她忽略掉合同里所有其他条款,让她心甘情愿跳进陷阱的,一个看起来充满善意和尊重的诱饵。 

攻陷一座堡垒,最有乐趣的方式,永远是先毁掉它所有的城墙,最后再施施然地,踏平那唯一的、被主人视若珍宝的核心。 

那所谓的“底线”,就是她那座堡垒的核心。而现在,我正在拆毁她的城墙。 

“我答应你的,是‘那一条’。” 

我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冰冷。 

“但是,舔脚,不属于‘那一条’的范畴。懂吗?” 

“这甚至算不上调教。”我微微歪了歪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纯真的好奇,打量着她崩溃的样子。 

“这只是……净化。” 

“把你身上那些不属于‘宠物’的多余的东西,比如你那廉价的自尊,你那可笑的倔强,还有你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一点一点,都清洗干净。” 

“所以,过来。” 

“开始你的工作。” 

我的话,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她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可以商量、可以沟通的“人”。 

而是一个恶魔。 

一个以玩弄人心、践踏尊严为乐的,彻头彻尾的恶魔。 

求饶是没用的。 

讲道理是没用的。 

恐惧,像藤蔓一样,死死地攫住了她的心脏。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一切。 

她猛地转身,手慌乱地摸向门把手。 

她要逃。 

“呵。” 

我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冷笑。 

早就料到了。挣扎吧。 

反抗吧。 

你越是挣扎,越是反抗,等下被驯服的瞬间,才会越发地美妙。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我动了。 

我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很从容。 

我只是站起身,从沙发后面那个毫不起眼的白色矮柜里,拿出了一个东西。一个黑色的,巴掌大小的,看起来像充电宝一样的东西。 

我按下了侧面的一个按钮。 

“滋啦——”一声刺耳的、令人牙酸的电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两道蓝紫色的电弧,在设备的前端,疯狂地跳跃着,撕扯着空气。 

刘晓晓逃跑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她像被人施了定身法,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回过头来。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手上那个正发出恐怖声响的东西上。 

那是电击器。 

一个她只在电影里见过的,代表着暴力和痛苦的东西。 

“你……你……” 

她的牙齿在剧烈地打战,上下嘴唇抖得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恐惧,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讨厌重复。” 

我平静地看着她,手里的电击器发出持续的、充满威胁的“滋啦”声。 

“我的耐心,非常有限。”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跪下。或者,尝尝这个。” 

我向她走近一步。 

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猛地一缩,后背重重地撞在门上。 

她想跑,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我那个模糊的身影,和手上那团象征着地狱的蓝紫色光芒,正在一步步向她逼近。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的哀求,已经变成了语无伦次的呜咽。 

可这,只会让我感到更加的兴奋。 

就像欣赏一首交响乐,在最华丽的乐章奏响之前,总需要一些足够撕心裂肺的前奏来铺垫。 

她的恐惧,就是最美妙的前奏。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们之间,只隔了不到半米的距离。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里的惊骇,能闻到她身上因为极度恐惧而散发出的汗味。 

我举起了手中的电击器。 

“我数三声。”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魔鬼的低语。 

“三。” 

“不——!” 

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终于放弃了抵抗,身体一软,整个人瘫跪在了地上。 

她跪得那么狼狈,那么屈辱,双膝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我,只是把头深深地埋下去,整个身体都在因为恐惧而剧烈地抽搐。 

“二。” 

我的倒数没有停止。 

服从,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姿势,更是行动上的执行。跪下,只是第一步。 

她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在无尽的恐惧驱使下,她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小狗,一边哭着,一边用膝盖,一点一点地,向着沙发的方向,挪了过去。那几米的距离,对她来说,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最后一程。每挪动一下,她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次。 

那不是我的家。 

那是一个精心打造的,与世隔绝的囚笼。 

终于,她挪到了我的脚边。 

她停了下来,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恶心和屈辱,让她迟迟无法做出那个动作。 

“一。” 

我冰冷地,吐出了最后一个数字。同时,我手里的电击器,轻轻地,碰触到了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猛地一哆嗦。 

她知道,她没有选择了。在被电流贯穿身体的剧痛和彻底抛弃尊严之间,她脆弱的意志,毫不意外地,选择了后者。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像是再也不愿看这个残酷的世界一眼。然后,她颤抖着,慢慢地,探出了她的舌头。 

那温热的,柔软的,属于人类的舌头,带着她最后的一丝不甘和绝望,轻轻地,触碰到了我的脚心。 

那一瞬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舌尖的战栗。 

也能感觉到,我脚心上那层薄薄的污垢,被她的唾液濡湿。 

那种粗糙的、带着灰尘颗粒的口感,和汗液淡淡的咸腥味,通过她的味蕾,毫不留情地,侵入了她的感知。 

“呜……”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恶心和痛苦的干呕。 

但她不敢停下。因为那冰冷的电击器,还贴在她的手臂上,像一条随时会噬人的毒蛇。 

她只能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在一遍又一遍的颤抖中,开始执行我的命令。用她的舌头,清理我的脚。 

我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欣赏着她含着泪,屈辱地,用舌尖一点点舔舐我脚底的污垢。欣赏着她紧蹙的眉头,苍白的嘴唇,和那不断从眼角滑落的,滚烫的泪水。 

这眼泪,将我脚上的灰尘,和成了肮脏的泥渍。而她,必须把这些混杂着她自己泪水的泥渍,也一并舔舐干净。 

这是一场漫长的“净化”。我没有催促她。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享受着这个过程。 

享受着一个独立的“人”的意志,在我面前,被一点点碾碎,瓦解,最终化为齑粉的全过程。 

她的动作,从一开始的剧烈抗拒,到中间的麻木颤抖,再到最后的……机械重复。 

她不再干呕了。 

也不再流泪了。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留下一具被恐惧操控的躯壳,在这里执行着屈辱的命令。 

终于,我的左脚,被她舔舐得干干净净。 

每一寸皮肤,都因为被反复舔舐而变得湿润而光洁,甚至透出一种病态的粉色。 

她停了下来,空洞地看着地面,像一个耗尽了所有电量的玩偶。 

“还有另一只。”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的涟D Y。 

但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犹豫。 

她只是沉默地,麻木地,爬向我的右脚,然后,重复刚才那所有屈辱的过程。 

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在她身体里,被彻底打碎了。 

那种东西,叫做“自我”。 

当两只脚都被清理得一尘不染时,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寂。刘晓晓跪趴在我的脚边,像一滩烂泥,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了。 

我收回我的脚,重新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然后,我收起了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启动过的电击器。 

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 

我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她的脸上一片狼藉。 

泪痕,混着口水,还有刚才舔舐我脚底时沾上的、未来得及咽下的污垢。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我的脸上,却露出了进入这个房间以后的,第一个笑容。 

一个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愉悦和满足的,甜美的笑容。 

“现在,”我看着她那双已经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睛,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轻声说,“欢迎回家,我的小宠物。” 

初夜的教学,很成功。 

我享受着这种撕下伪装,释放本性的快感。这种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按在地上,一点点剥掉她的尊严,踩碎她的反抗,最终让她彻底臣服于我的意志的感觉…… 

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更让我着迷。 

而对她,对刘晓晓来说,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却是从虚假的天堂,坠入真实地狱的开始。 

她以为的“游戏”,她以为的“契约”,在电流的威胁和舌尖那屈辱的触感中,被彻底撕碎。 

她终于用最惨痛的方式明白,这里没有安全词,没有底线,更没有平等。这里,只有主人和宠物。 

命令和服从。惩罚和恐惧。 

我站起身,不再理会还跪趴在地上的她。 

我走到那个不锈钢的置物架前,从上面拿下来一个黑色的,皮质的项圈。 

项圈上,还连着一根细细的皮质牵引绳。 

我拿着它,重新回到刘晓晓的面前。她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又泛起了一丝恐惧的涟D Y。 

“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新名字。” 

我一边说,一边蹲下身,亲手,将那个冰冷的项圈,扣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金属的卡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就像,给一只真正的动物,戴上属于它的身份标识。 

我调整了一下松紧,确保它既不会勒得她窒息,又无法轻易被她自己取下来。 

然后,我握住牵引绳的另一端,轻轻地,向后拉了一下。 

“抬起头来。” 

我命令道。 

项圈带动着她的脖子,她被迫地,仰起了那张满是污痕的脸。 

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恐惧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