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我,林旭,明光中学连续三年的学生会主席,老师们口中前途无量的优等生,年级表彰栏里笑容永远无懈可击的模范标杆。此刻,却像一条被抽了骨头的狗,僵在艺术组办公室那张冰冷光滑的实木办公桌后面。手里攥着的,不是奖学金证书,也不是什么竞赛奖杯,而是苏晚晴老师刚脱下来不久,还残留着她体温和独特气息的一只深灰色长筒丝袜。
丝袜细腻的触感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骨生疼。那缕混合着昂贵香水、干净汗意和女性特有体香的微妙气息,曾经只存在于我无数个隐秘、焦渴、羞耻到浑身发抖的梦境里,此刻却无比真实地钻进我的鼻腔,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将我精心构筑了整整三年的完美人生堡垒冲击得摇摇欲坠。
办公室的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轻得像一枚针落在地上,却在我耳朵里炸开惊雷。时间被无限拉长,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门外走廊的光线随着门缝的扩大,像一柄利剑,斜斜地切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不断变形的光斑。
苏晚晴老师的身影,就嵌在那片逐渐扩大的光亮里。她刚上完课回来,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艺术画册,另一只手还捏着半杯没喝完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她似乎有些疲惫,微卷的栗色长发随意地拢在一侧肩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当她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审视意味的漂亮眼睛,毫无预兆地撞上办公桌后、手里还攥着她丝袜、脸上血色尽褪、像个傻子一样僵在原地的我时,那点疲惫瞬间被某种极其锐利的东西取代了。
她脚步顿住了。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胶质,死死地糊住了我的口鼻。我像一尊拙劣的石膏像,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忘了,大脑里一片刺眼的空白,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濒死般的闷响。
苏晚晴的目光,先是在我脸上停顿了零点几秒,那眼神里没有预想中的震惊或暴怒,反而是一种……冰冷的了然?仿佛我此刻的狼狈不堪,早已是她剧本里写好的情节。然后,那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我那只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的手上——以及我手里紧攥着的、属于她的私密物件。
她的眉梢极其细微地向上挑了一下,唇角似乎弯起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我疑心是自己的错觉。随即,那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没有尖叫,没有质问,甚至没有立刻走进来。她只是停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那平静比任何狂风暴雨都更让我恐惧,像无声无息的深海,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藏着能将人碾碎的压力。我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布料,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她终于动了。动作不疾不徐,优雅得如同在画布上涂抹颜料。她抱着画册,端着咖啡,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笃、笃”声,每一下都精准地敲打在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她走到办公桌对面,她的那张宽大舒适的皮椅前,并未立刻坐下。
“砰。”画册被轻轻搁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嗒。”咖啡杯紧跟着落下,杯底与桌面碰撞,声音清脆。
然后,她那双包裹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深灰色丝袜里的长腿,交叠起来。她微微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身体放松,目光却像两束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在我身上。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地爬行。办公室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窗外操场上隐约传来的学生喧闹声,此刻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苏晚晴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刚上完课后的微哑,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直刺入我的耳膜:“林旭同学?”她顿了顿,像是在确认我的身份,又像是在品味这个名字此刻带来的讽刺意味,“学生会主席?”
我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喉咙里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攥紧了手里那团丝袜,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却只让它沾染上更多我手心的冷汗,变得更加粘腻不堪。我的视线无处安放,最终只能死死盯着她放在桌面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近乎透明的裸色甲油,在透过百叶窗缝隙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听不出多少真实的惋惜,反而更像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我们优等生的课外兴趣,还挺别致的。”
我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羞耻感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骨髓。我想辩解,想否认,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任何语言在眼前这铁一般的事实和她冰冷的注视下,都显得苍白无力又滑稽可笑。
苏晚晴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她微微倾身,打开了她办公桌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我认得那个抽屉,她总是很小心地锁着,我们这些班干部来交作业时,偶尔瞥见过她开锁拿东西的样子。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封面是黑色硬皮的素描本。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将素描本放在桌上,动作从容地翻开。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她的手指纤长,翻页的动作带着一种艺术家的韵律感。她翻了几页,然后停住,指尖在某一页上轻轻点了点。接着,她将那本素描本调转方向,推到了桌子的边缘,正对着我。
“来,欣赏一下。”她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介绍一幅普通的课堂习作。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那摊开的素描本。
纸上,是铅笔绘就的画面。线条流畅、准确,带着一种冷静到残酷的写实风格。画中的场景,正是这间办公室!视角,就在我此刻站立的位置附近!画面中心,赫然是一个穿着明光中学校服的背影——那挺拔的身形,那微卷的短发,那件我常穿的深蓝色外套——毫无疑问,是我自己!那个“我”,正弯腰,小心翼翼地拉开办公桌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一只手伸进去,指尖触碰到抽屉深处一抹柔滑的、属于丝袜的灰色……
轰隆!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头顶炸开!大脑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眩晕。原来……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她像个冷漠的猎人,早就布下了陷阱,而我这个愚蠢的猎物,不仅毫无察觉,甚至还沾沾自喜地一次次踏入其中!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晚晴。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那双漂亮的、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照出我狼狈到极致的脸——惨白,扭曲,写满了被彻底看穿、玩弄于股掌的绝望和恐惧。
“画得还像吗?”她淡淡地问,指尖在画中那个“我”偷窃的手上轻轻敲了敲,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如同丧钟的余音,“尤其是这只手,伸向不属于自己东西时的那种……专注和贪婪?”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瘫软下去。手里那团丝袜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炭,烫得我再也握不住,它无声地滑落,掉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肮脏的罪证。
“为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破碎得不成句子,“……老师……你……”
“为什么?”苏晚晴微微歪了歪头,一缕栗色的卷发滑落颊边,这个动作本应显得俏皮,在她做来却只透着一股冰冷的审视意味,“林旭,这个问题不该问我。”她缓缓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向我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踏在我的神经上。
她在我面前站定。离得很近,近到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冷冽又馥郁的香水味,混合着高级咖啡豆的醇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肌肤的温热气息。这曾让我魂牵梦绕的气息,此刻却像毒药,让我窒息。
她微微俯身,伸出了一只手。那只骨节分明、涂着裸色甲油的手,并没有直接触碰我,而是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低垂的视线与她平齐。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我所有的伪装,直视我灵魂深处最不堪的角落。在那样的目光下,我无处遁形,只能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标本。
“现在,”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给你两个选择。”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我眼中最后一点挣扎的光亮熄灭的过程。
“第一,”她的指尖微微用力,迫使我更清楚地感受那冰冷的触感,“我把这本素描,连同今天下午的监控录像——哦,别惊讶,我桌上那个不起眼的‘笔筒’,角度刚好能拍到这里——一起交到校长室,再顺便群发给全校师生邮箱一份。想想看,我们品学兼优、前途无量的林主席,私下里原来是个……嗯,有特殊收藏癖的‘袜子小偷’?这新闻,够不够劲爆?你猜,你的保送名额,还有没有可能保住?你父母脸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她描绘的场景像一把冰冷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身败名裂,千夫所指,父母失望的眼神,唾手可得的未来化为泡影……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浑身剧痛,冷汗涔涔而下,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第二……”她的语调忽然一转,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近乎温柔的蛊惑。那根抬着我下巴的冰凉指尖,缓缓向下滑去,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如同蛇类游移的触感,划过我滚动的喉结,最终停在了我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衫,那冰凉的触感异常清晰。
她微微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咖啡的醇香和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每一个字都像烙印般烫进我的脑海:
“放弃你那个‘优等生’、‘学生会主席’的可笑外壳。从今往后,在这里,在这间办公室,在我的面前……你只有一个身份。”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如同行刑前的宣告。
“我的奴隶。”
这两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和尊严。我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掌控。但她的指尖看似随意地抵在我的胸口,却像一根无形的楔子,将我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巨大的屈辱感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心脏,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奴隶……”我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对。”苏晚晴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酷的笑意,那笑意在她漂亮的眼睛里却找不到丝毫温度,“没有名字,没有身份。只有绝对的服从。”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将我紧紧锁住,“听懂了?”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让她此刻的神情显得更加莫测。她静静地等待,像一只优雅的猎豹,笃定猎物已在爪下。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流淌,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挤压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放弃引以为傲的一切,成为她脚下的奴仆?还是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唾弃?
没有选择。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最终,在巨大的、足以压垮脊梁的压力下,我的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被碾碎的绝望,向下点了一点。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却已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苏晚晴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微光。她收回了抵在我胸口的手指,仿佛刚才那屈辱的触碰从未发生。她优雅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目光如同主人审视刚刚捕获的、还算满意的宠物。
“很好。”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如同法官落槌定音。
她没有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现在,”她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向她那张宽大的皮椅,裙摆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她坐了下来,身体微微后靠,姿态放松而睥睨。然后,她抬起一只脚,那只包裹在深灰色丝袜里的脚,足弓的曲线优美而富有力量感。
那只脚,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伸到了我的面前,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膝盖。
“舔干净。”苏晚晴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刚才你弄脏了我的地板,也弄脏了我的东西。用你的舌头,清理它。”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视线死死地钉在那只伸到我面前的脚上。深灰色的丝袜包裹着纤细的脚踝,勾勒出优美的足弓曲线。袜尖处,一小块深色的水渍痕迹异常刺眼——那是刚才我手里攥着的那只袜子掉在地上时沾染的灰尘和我自己手心冰冷的汗渍!
屈辱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灼烧了我每一寸神经!让我……舔她的脚?舔掉那些污迹?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羞辱极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和巨大的抗拒几乎让我当场呕吐出来。身体的本能疯狂地叫嚣着:拒绝!推开她!夺门而逃!
“嗯?”苏晚晴发出一声极轻的鼻音,带着冰冷的催促。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我紧绷的脊背上。那本摊开的、画着我偷窃丑态的素描本,就静静地躺在办公桌边缘,像一个无声的、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逃跑?拒绝?然后身败名裂?让父母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让三年的努力化为泡影?让“林旭”这个名字彻底变成一个笑话?
这些念头像沉重的枷锁,瞬间压垮了我所有反抗的冲动。那股支撑着我作为“优等生”的虚假骄傲,在她绝对的力量和掌控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身体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我强迫自己低下头,视线从那只悬在面前的脚上移开,死死地盯着脚下冰冷的地砖缝隙。然后,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我的膝盖,一点一点地,弯曲了下去。
坚硬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校服裤子,硌在我的膝盖骨上,带来尖锐的痛感。但这痛感,远不及心头屈辱的万分之一。我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无声的哀鸣。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俯下身去。视野里,那只穿着丝袜的脚离我越来越近。那缕混合着灰尘、汗渍和她独特体息的复杂气味,更加清晰地钻入我的鼻腔。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终于,我的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我伸出舌头,带着一种赴死般的绝望,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舔向那只丝袜袜尖上那块深色的污渍。
粗糙的丝袜纤维摩擦过舌尖,带来一种极其怪异、令人作呕的触感。灰尘和汗渍的咸涩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炸开。屈辱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地冲出眼眶,滚烫地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砸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的动作笨拙而迟缓,每一次舔舐都像是在吞咽毒药。身体因为极度的不适和羞耻而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苏晚晴就坐在她的皮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发生的一切。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鄙夷,也没有兴奋,只有一种全然的掌控和漠然。仿佛我此刻的卑微和痛苦,不过是她闲暇时观赏的一出早已预知的默剧。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那只被我舔舐的脚处于更舒适的位置。
时间仿佛凝固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压抑的呜咽、舌头舔过丝袜发出的轻微濡湿声,以及她自己平稳得近乎冷酷的呼吸声。窗外最后一点天光彻底消失,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巨大的阴影吞噬了所有的角落,只有她办公桌上那盏孤零零的台灯,投射下一小片惨白的光晕,将我和她,将这场屈服的仪式,笼罩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袜尖那块污渍终于被我的唾液濡湿、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可以了。”苏晚晴的声音淡淡响起,如同赦免的宣判。
我如蒙大赦,猛地停下动作,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屈辱姿势而剧烈地晃了一下,几乎瘫倒。我急促地喘息着,口腔里充斥着难以形容的苦涩和肮脏感。
她没有给我任何喘息或清理自己的机会。那只刚刚被舔舐过的脚,并未收回,反而向前轻轻一探,冰凉的丝袜足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抵在了我因为俯身而敞开的领口处,精准地压在我剧烈起伏的锁骨凹陷上。
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激灵,猛地抬起头,撞进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记住这种感觉,林旭。”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地,清晰地凿进我的耳膜,“记住你的位置,记住你的身份。”她的足尖微微用力下压,那力道不大,却像一根钉子,将我牢牢钉死在“奴隶”的耻辱柱上。
“从明天起,”她继续宣判着我的命运,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我的课,你不用坐着听了。讲台下面,那里,”她的目光瞥向讲台下方那个通常堆放清洁工具、积满灰尘的狭窄空间,“才是你的‘专座’。至于其他时间……当我需要的时候,这张办公桌底下,就是你的位置。”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讲台底下?办公桌底下?像一条狗一样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巨大的恐慌和屈辱瞬间淹没了我。
“你唯一需要学习的功课,”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诗意,继续宣告,“就是如何更好地侍奉你的主人。”她的足尖在我锁骨处轻轻碾了一下,留下冰凉的印记,“用你的眼睛,记住我的每一个命令。用你的耳朵,捕捉我最细微的需求。用你的……”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刚刚舔舐过她脚趾的嘴唇,“舌头,执行我的意志。”
“至于今天……”她终于收回了那只脚,优雅地重新交叠起双腿,仿佛刚才那屈辱的一幕从未发生。她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杯沿凑近唇边,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光滑的瓷面。
“只是开始。”她看着我,唇角勾起一个近乎温柔的弧度,眼神却冰冷如霜,“契约生效了,我的小奴隶。”
窗外,夜色彻底吞噬了校园。艺术组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内,灯光惨白。一个曾经光芒万丈的名字——“林旭”,连同它所代表的所有骄傲、荣誉和未来,被彻底碾碎,埋葬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冰冷阴影之下。而另一个身份,一个名为“奴隶”的幽暗存在,正从这屈辱的尘埃中,扭曲地滋生出来。契约的烙印,带着冰冷的铁腥味,深深地刻进了骨髓。
时间在绝对的服从与隐秘的扭曲中无声滑过。窗外的梧桐绿了又黄,黄了又落,几度轮回。讲台下方那个狭小、积尘的空间,成了我物理意义上的“专座”。每一次蜷缩进去,粗糙的木板硌着膝盖,灰尘钻进鼻孔,隔绝了教室里的光线和人声,只有上方讲台上传来的、苏晚晴那清晰而富有磁性的讲课声,如同无法抗拒的神谕,笼罩着我。我仰着头,视线只能捕捉到她裙摆下方偶尔晃动的小腿线条,以及那双踩在不同款式、却永远纤尘不染的高跟鞋里的脚。那曾经让我痴迷的曲线,如今只剩下冰冷的象征意义。
办公室那张厚重的实木办公桌底下,则是我更常驻留的“巢穴”。桌板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形成一个压抑的三角形空间。空气里常年弥漫着纸张、墨水、颜料和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香水混合的气息。我只能透过桌脚之间的缝隙,看到外面有限的地板和她走动时裙摆下摆的晃动。我的膝盖早已习惯冰冷坚硬的地砖,脊椎因为长时间保持蜷缩低伏的姿势而隐隐作痛。在这里,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只剩下等待——等待她落下的指令,等待她鞋尖的触碰,等待那一声召唤。
侍奉成了刻入骨髓的本能。为她脱下高跟鞋,手指不能有丝毫颤抖,必须精准而迅速地解开搭扣,捧住鞋跟,像捧着一件易碎的古董。清洗她换下的丝袜,指尖感受着那柔滑却脆弱的织物,在温水中揉搓,动作必须轻柔,不能留下任何褶皱或损伤。每一次清洗,那上面残留的气息依旧会让我身体产生本能的、羞耻的反应,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驯化后的麻木。
最核心的“功课”,是舔舐。她似乎格外偏爱这项“练习”。有时是刚脱下高跟鞋、微微汗湿的丝袜脚背;有时是她赤足踩在柔软地毯上,带着沐浴后清新水汽的脚掌;有时,她会将足尖直接探入我被迫张开的唇齿间,命令我仔细地、用舌尖清理每一道纹路。我学会了控制舌头的力度和范围,学会了在极度的羞耻中放空大脑,只剩下机械的服从。口腔里残留的、属于她的味道,从最初的令人作呕,渐渐变成一种烙印般的、挥之不去的日常。
隐秘的渴望如同毒藤,在绝对的屈从之下悄然滋长。当她的鞋尖漫不经心地碾过我的脊背,当她的目光带着审视扫过我卑微的姿态,一种扭曲的电流会瞬间窜过我的四肢百骸。那不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混合着战栗、臣服和病态兴奋的复杂洪流。我痛恨这种反应,唾弃自己的堕落,却又在每一次她施予的“关注”中,捕捉到一丝隐秘的、可悲的慰藉。仿佛只有在她的掌控之下,在那个被彻底剥夺了“林旭”外壳的奴隶身份里,我才找到了某种扭曲的、真实的存在感。
毕业季的风,带着离别的喧嚣和栀子花的甜腻气息,席卷了整个明光中学。巨大的红色横幅挂满校园,上面写着“前程似锦”、“鹏程万里”。穿着毕业礼服的学生们像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鸟,在校园各处拍照、拥抱、欢笑,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躁动和离愁别绪。
我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站在礼堂后台的阴影里,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镜片后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外面那个喧闹的世界与我毫无关系。只有我自己知道,西装裤管之下,紧贴着脚踝皮肤的地方,戴着一个冰凉的金属环。那是苏晚晴一个月前亲手为我扣上的,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内圈刻着两个细小的字母:“S.W.”——苏晚晴。一个永恒的、无法挣脱的烙印。
“紧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我身体瞬间绷紧,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微微垂首,侧过身,让出位置:“老师。”
苏晚晴款步走来。她今天没有穿教师制服,而是一袭剪裁极为利落的珍珠白丝绸衬衫,搭配黑色高腰阔腿裤,外罩一件同样质地的白色长款西装外套。栗色卷发精心打理过,松散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锁骨。妆容精致而冷艳,红唇夺目。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而疏离的气场,与周围毕业季的喧闹感格格不入。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惯有的审视。
“待会儿上台,”她指尖点了点那份文件,语气平淡,“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
“是。”我的声音很低,带着绝对的顺从。
毕业典礼进行曲在偌大的礼堂里庄严奏响。灯光聚焦在主席台上。校长冗长的致辞,优秀毕业生代表的激昂发言,家长代表的殷切期望……一切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坐在前排的毕业生席位上,背脊挺得笔直,脸上维持着无可挑剔的平静。只有桌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终于,轮到了颁发特别奖项和公布重要去向的时刻。聚光灯再次聚焦在主席台中央。
“下面,我们将揭晓本年度最具分量的保送研究生资格获得者!”主持人的声音充满激情,“并荣幸地邀请到我校杰出校友、同时也是该研究生项目的重要合作导师——苏晚晴女士,亲自上台宣布这一结果并颁发录取意向书!”
掌声雷动。苏晚晴在追光灯的引领下,仪态万方地走上主席台。她步履从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被麦克风放大,带着一种掌控全场的节奏感。她走到台中央,站定,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短暂交汇,带着只有我们两人能懂的、冰冷的深意。
她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红唇轻启,声音透过音响传遍礼堂每一个角落,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获得我校今年唯一一个直通中央美术学院艺术史论专业研究生保送资格的,是——”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制造着悬念。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屏息凝神。
“高三(一)班,林旭同学。”
巨大的光束瞬间打在我的座位上!如同审判的聚光灯!我的名字被扩音器放大,回荡在偌大的礼堂里。刹那间,潮水般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羡慕、惊叹、祝贺、探究……无数道视线如同实质的针,刺在我的脸上、身上。掌声如同雷鸣般轰然响起,几乎要掀翻礼堂的屋顶!
我站起身,在所有人瞩目下,走向那片象征着无上荣耀的明亮光区。脚步沉稳,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谦逊微笑。只有我自己能感受到,西装裤管下,那个紧贴着皮肤的冰冷金属脚环,在行走摩擦间,带来阵阵细微却无比清晰的刺痛感。那刺痛像一条无形的锁链,时刻提醒着我光鲜表象之下,那早已腐烂的根基。
我走上台,站在苏晚晴面前。强光刺得我微微眯眼。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属于师长的欣慰笑容,将那份烫金的录取意向书郑重地递到我手中。台下掌声和欢呼声更加热烈。
“恭喜你,林旭同学。”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温和而充满期许。
就在我双手接过意向书,微微鞠躬致谢的瞬间,她借着靠近的姿势,身体前倾,做出了一个看似亲切的、师长鼓励学生的拥抱动作。她的红唇,几乎贴上了我的耳廓。
台下看到的,是名师对得意门生的嘉许。
只有我,清晰地听到了那如同恶魔低语般、冰冷而确凿的宣告,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我的鼓膜:
“契约,永久有效。”
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聚光灯灼热刺眼,烫金录取书的边缘硌着我的掌心。苏晚晴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冷冽的香水和一种绝对掌控的威压,那句“契约永久有效”如同最深的烙印,瞬间烫穿了所有虚假的荣光。
时间仿佛被抽离了流速。我维持着接过意向书的姿势,身体僵硬得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蜡像。脸上的微笑凝固着,镜片后的瞳孔在强光下收缩,却映不出任何真实的喜悦。台下汹涌的声浪——掌声、欢呼、相机快门的咔嚓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只有脚踝上那个冰冷的金属环,在西装裤料的摩擦下,存在感变得无比清晰而尖锐,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一阵麻痹般的刺痛,从脚踝直窜脊椎。
它像一道无形的锁链,一头铐住我腐烂的根基,另一头,紧紧攥在眼前这个美丽而冷酷的女人手中。
苏晚晴已经优雅地退后半步,脸上依旧是那无可挑剔的、属于成功导师的欣慰笑容。她微微颔首,示意我该向台下致意了。
灵魂深处某个角落,属于“林旭”的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在那句“永久有效”的冰水浇灌下,嗤地一声,彻底熄灭。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和一种诡异的平静席卷了全身。所有的挣扎、屈辱、不甘,在“永久”这个词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原来,毕业不是解脱,只是从一个有形的牢笼,踏入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无形的囚笼。讲台下的黑暗,办公室桌底的阴影,早已扩散,吞噬了整个未来。
我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动作不再是出于被胁迫的屈辱,而是一种近乎虔诚的、被彻底驯化后的姿态。视线落在她那双价值不菲的、尖头细跟的黑色高跟鞋鞋尖上。鞋尖光洁如镜,映出礼堂顶灯扭曲的光斑,也映出我自己此刻那张模糊的、失去灵魂的脸。
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在象征最高学术荣誉的聚光灯下,在无数道或羡慕或惊叹的目光聚焦中,我做出了一个令台下瞬间陷入死寂的动作。
我单膝,以一种近乎骑士宣誓的姿态,沉缓地触碰到冰凉的主席台地面。膝盖落地的声音被麦克风捕捉到,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轻响,在骤然安静的礼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我俯下身。
头颅深深地低下,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她那只锃亮的鞋尖。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亲吻神祇的圣物。
我的唇,最终印上了那冰冷坚硬的鞋尖皮革。
温热的呼吸拂过冰凉的鞋面。礼堂里死寂无声,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聚焦在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上。
时间凝固了。
我维持着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姿势,嘴唇贴着冰冷的鞋尖,声音不高,却透过我面前垂落的麦克风,清晰地、平静地传遍了死寂的礼堂每一个角落:
“是的,女主人。”
糊涂啊暴露,这不就毁掉了吗,单是父母那边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