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XX年,上海,夜色浓得像泼了墨,黄浦江对岸的霓虹灯在薄雾中闪烁,像是无数只窥探的眼睛,刺得人无法安宁。
翔云集团总部大厦的办公室里,24岁的李紫嫣坐在办公桌前,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份报表。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她紧绷的嘴角和微微眯起的眼睛。报表上的数字像一记记重拳,提醒她家族企业的权力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三个月后,祥云集团新一届的股东大会将递补一位新的董事会成员,而她的堂兄李浩然,仗着家族长辈们的偏心,正一步步将她逼入墙角。
李紫嫣揉了揉太阳穴,纤细的手指滑过额前一缕栗色长发,触到胸前的一枚祖母绿吊坠——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冰凉的触感像是在提醒她不能在此时退缩。她轻轻叹了口气:以优异的成绩从国内顶尖的商学院毕业;21岁进入集团从最基层做起;短短三年就因为突出的业绩升任经理,所有的这一切都提醒人们她不是一个花瓶。可家族企业就是个泥潭,裙带关系比能力更管用。集团的股东——那些老家伙们似乎更愿意相信一个“稳重”的男性。而她,李紫嫣——集团创始人的孙女——似乎一辈子就只配活在堂兄李浩然的阴影里。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桌上的笔记本,上面潦草地写着三个名字:卢子强、王如海、徐今。在祥云集团的股权分布中,除了集团现任董事长——李浩然的父亲李永康,就数这三位股东的股权份额最多,所以李紫嫣想要进入集团的权利中心,必然需要争取到他们的支持。
她翻开新的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的分析:卢子强是个没什么战略眼光的人,更喜欢追求短期的收益;王如海似乎是个墙头草,只要谁给的好处多,他就会倒向谁;徐今和自己已故的父亲交情匪浅,理应是她最坚实的盟友,可他在私底下也和李浩然眉来眼去。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一条来自Signal的加密消息:“李紫嫣小姐,今晚8点,百合咖啡馆,C包厢。”消息附带了一份PDF文件,内容是她最近几天的私人行程,精确到了昨晚她在浦东洲际酒店与某位投资人的会面,连她点的红酒品牌和她穿的礼服颜色都一一记录在案。
李紫嫣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不决:敲诈?恶作剧?亦或是李浩然的阴招?可这份行程表的细节却让她背脊发凉——连她的助理都不知道她昨晚去了哪里。她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抓起手边的香奈儿手包推门而出。
百合咖啡馆藏在浦东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外观低调得像是个民宅,李紫嫣推开玻璃门,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香气,墙上挂着几幅手绘的独立画作。一名服务员穿着黑色的丝绸旗袍,坐在柜台前。
李紫嫣跟着她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C包厢。门一开,一股凉意就扑面而来,空调的冷气像在刻意制造一种紧张感。桌子的尽头坐着一个女子,约莫二十多岁,黑色的长发披肩,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她的气场冷峻如刀,脸上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像是早就已经算准了李紫嫣会来赴约。她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敲击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但目光却直刺向李紫嫣的眼睛,像是要剥开她的每一层伪装。
“你是谁?”李紫嫣在女子的对面坐定,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心底的不安却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女子没有直接回答李紫嫣的问题,只是优雅地将一杯咖啡推到李紫嫣的面前,“李小姐,我知道你的处境。翔云集团董事会的换届在即,李浩然有李永康的股份撑腰,还拉拢了大部分的股东。卢子强被他的旧城改造项目吸引,王如海已经被他海外账户收买,就连徐今也和他交谈甚欢。你似乎是有点不甘心啊,对吗?”
李紫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这女人的语气像在复读她的灵魂,每一句都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痛处。她想起前不久董事会上的一幕:她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基建智能化转型的计划,无论是数据,还是预期展望都清晰得无可挑剔,可有人却还是笑着打断她:“紫嫣,女人还是稳一点,别老想着改天换地。”她当时强压住怒火,但心底的屈辱却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自尊。
“看来你已经查过我的底了?说吧,你想要干什么?是敲诈,还是要推销什么慈善项目?”
女子微微一笑,从包里取出了一只平板电脑,上面密密麻麻地展示着翔云集团的内部情报:股东的财务状况、项目分配的潜规则、甚至李浩然的私人行程。她推过平板电脑,指尖划过一行字:“李浩然与星海地产就浦东高架桥项目达成分包协议,金额涉及十亿。”她的目光瞟向李紫嫣,“这份协议若是公开,李浩然将在董事会换届前声名扫地,就连李永康也保不住他。”
李紫嫣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咖啡杯。她当然知道这份情报的价值,但眼前的这位神秘女人,为什么能掌握到这些核心信息?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是谁给你的情报?星海地产?还是李浩然自己的蠢货助理?”
“手段不重要,”女子收走了平板电脑,平静地抿了一口咖啡,“结果才重要。我可以帮你毁掉李浩然,也可以帮你拿下翔云集团的控制权。但在这些发生之前,我需要看到你的合作。”
李紫嫣的大脑立刻就像一只被点燃的火药桶,她猛地站起身:“合作?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无视了李紫嫣的冲动,不急不缓地继续剖析:“李小姐,你的处境比你想的更糟。卢子强,王如海和徐今都已经在事实上转向了李浩然。你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后,李永康就会动手收购你手中的股权。到时,你可以留在上海,靠着股权换来的钱,继续做富家小姐,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出国,去美国或者欧洲深造你的学业。”她顿了顿,嘴角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当然,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在这三个月里寻求我们的帮助,我们有资源,也有人脉,能让你在这三个月内翻盘。问题是你敢不敢迈出这一步?”
女子的每句话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李紫嫣的防线。她想起自己在集团中受到的一次次的打压,那些老家伙们假惺惺的笑容,又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的话:“紫嫣,女人要争到顶端,不然一辈子被人踩。”
“寻求你的帮助?那你想要从我手里换到什么?钱?股份?还是让我当你的傀儡?”
女子还是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单纯地想帮助你。”
李紫嫣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的话,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别人。”
女子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像一层神秘的面纱。她低沉地说:“李小姐,那你相信天命吗?”
李紫嫣一愣,眉头微皱。她是无神论者,精英教育的训练让她只相信逻辑和推理,命运对她来说只是哲学课上的抽象概念。“天命?我不知道你转移话题有何目的,但我相信的是我能亲眼看到的东西。”
女子神秘地一笑,脸上像是绽放了一朵诡异的花朵:“打开你的手机,李小姐,然后倒数三十秒钟。”
李紫嫣似乎觉得她只是在开一个玩笑,但一种莫名的冲动促使她从包中掏出手机,然后将信将疑地默数三十秒。
然后,在李紫嫣惊讶的表情中,浦东新区高架桥事故的新闻铺天盖地袭来,图片中断裂的钢筋混凝土触目惊心。李紫嫣立刻意识到,新闻中提到的浦东新区高架桥,正是之前李浩然主导承建的政府工程。也是之前这位女子口中提到的李浩然暗中分包给星海集团的项目。
“你到底是谁?”一丝莫名的不安,或者更可以说是恐惧从李紫嫣的心底升起,她突然发觉眼前的女子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我说,我是天命的使者,你会相信吗?”女子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命运的轨迹,早已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的每一次选择,你的期待,你的焦虑,或者说,你的野心,都在遵循一条无形的线。而我所做的,只是帮你揭开了帷幕。
“李小姐,正如你所见,李浩然此时此刻正在面临着严重的公关危机。如果李浩然和星海集团的外包合同协议曝光,别说是他,就连整个祥云集团也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你是希望我将这些资料曝光,然后亲手将这个父辈们披肝沥胆创立的企业埋葬?只是为了阻止李浩然进入集团的董事会。”
“不,李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搞垮祥云集团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正如我之前说的,我们想要的只是帮助你实现自己的野心,不仅仅是进入管理层——我没说错吧,李小姐,我想你的野心应该不止于此。
“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争取到股东们的支持。”女子用手指唤醒了她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浮现出一张详细的未来计划。“有一位中东的投资者,可以为祥云集团注入资金。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说服他公开支持你,我建议你下周一与这位中东投资者通一个电话谈谈,邀请他公开声明投资意向,这会给股东们更大的信心。
“卢子强之前在澳门输了七千万,现在急需现金流。我建议你向他承诺优先分配新项目的利润,来表达你的诚意。
“王如海那边,他在开曼群岛有一个来源不明的五千万的户头。我们会帮你写一份审计报告,显示你的改革计划能带来三倍于李浩然的短期利润。以此掩来饰他的税务风险。
“至于徐今,我的建议是,调整你的提案,强调家族传承,然后找机会与他喝一杯咖啡,装作无意地提到他和你父亲的交情。然后你可以用‘延续祥云辉煌’的叙事包装你的现代化计划,这样更能迎合老派股东的偏好,也更能突出你的血脉责任感。
“最后,舆论。#祥云事故#将会发酵,我们会联系《财经周刊》,安排一篇对你的专访,称赞你的改革愿景,同时暗讽李浩然的失败。届时,媒体会重新塑造你的形象——一位力挽狂澜的女性改革者。同时,你需要提出一个新的议案,新议案将承诺25%短期分红,结合大数据优化的基建改革。你需要在股东大会上自信地演讲,强调改革的短期回报潜力,比如带动10%的品牌价值增长,抓住股东们的贪婪和恐惧。你也可以提议成立一个‘祥云未来基金’,承诺拿出5%利润支持本地建设,赢得公众支持。这会让股东们觉得你有长远眼光。‘祥云未来基金’将会成为你的标志。我们会将这一条纳入专访和宣传,强调你的社会责任感。
李紫嫣静静地分析着她的方案,确实,从任何一个角度分析,这个方案都无懈可击——不仅仅在于剥夺李浩然进入董事会的机会,更是在于重塑祥云集团的未来。可正是这种事无巨细的阴谋,却让李紫嫣面临一种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无力感。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祥云集团有这么深入的了解?”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天命的使者。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天命早就已经完成了书写,你要做的,只是在洞悉天命的那一瞬间,勇敢地去拥抱天命。”
李紫嫣仍然试图去抓住对话中的逻辑,然后反驳她说的话:“这位小姐,你口中所说的‘天命’听起来就像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在享受这场对话。“陷阱?‘天命’不是控制,而是指引。人类总在寻找意义,寻找超越自己的东西。你知道佛教的轮回吗?它说人生是因果的循环,你的努力、你的挣扎,都是前世种下的因,导向今生的果。基督教也有类似的说法,上帝的旨意早已安排好一切。你如果不相信命运,但那些股东们呢?他们追逐利润,其实不过也是在追逐一种确定性。”
李紫嫣皱了皱眉头,心底默默地消化着女子说的每一个字。“如果你想说服我,至少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天命’?”
女子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我不需要你相信命运,李小姐。我只需要你看见它的力量。你的‘未来基金’,你的家族传承,不也是在给股东一个相信的理由?人类天生渴望一个更大的存在,无论是上帝、佛陀,还是……”她顿了顿,目光如炬,“一个超越混乱的秩序。你在集团内部的挣扎,你的野心,都是这种渴望的影子。”
“你想用股东的贪婪和恐惧操控他们,就像《群体心理学》里说的,领袖通过恐惧和希望塑造群众。”
女子摇了摇头,“你把信仰想得太简单了。信仰不是洗脑,而是人类对意义的追寻。基督教说,‘信我者得永生’;佛教说,‘放下执念,证得涅槃’。你在应该学过马斯洛的需求层次吧?最高层是自我实现,但在这之上还有一种更高级的渴望——归属一个更大的存在。你的权力追求,不也是这种渴望的体现吗?”
李紫嫣发现自己的内心有些动摇。“我的追求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你的‘天命’的安排。如果一切注定,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女子微微一笑,“我已经说过了,李小姐,追求意义这件事本身就是无意义的。你不需要现在就相信‘天命’。你只需要知道,你的胜利早就已经被书写在了它的轨迹上。”她从提包中掏出了一张名片,然后将它递给了李紫嫣,“李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还请你惠存。”
然后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背影消失在了幽暗的走廊。
李紫嫣低头看向名片,烫银的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启明商务咨询
高级战略顾问
林婉蓉
她想扔掉这张名片,但却鬼使神差地将它塞进了自己的手包。她的脑海中反复浮现女子的笑容,冷峻而又不可捉摸。她不知道,这枚小小的名片,将把她卷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第二章
陈若曦走出位于浦东陆家嘴的顶层豪宅电梯,轻轻叹了口气,卸下了一天的疲惫。过去几年,依托着市长夫人的身份和一层隐秘的关系,她的财富和地位迅速膨胀,她执掌的律所也一跃成为了上海最顶尖的律师事务所。她早已经习惯了在镁光灯与权力博弈间游走,但今天与一个日本跨国集团持续一天的会议似乎耗尽了她的精力。晚餐时间,她让自己的助理留下来陪着那群日本客户,自己则回到这间可以俯瞰黄浦江的豪宅,寻求私密的放松。
她刚想在门锁处输入指纹,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名清秀的男奴跪在门口,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全身上下只包覆着黑色的薄纱紧身衣,只有在胯部开了口,露出他低垂而毫无遮掩的阴茎。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奴等了您一天了。”男奴脸上带着恭顺而热切的笑,眼神中满是对陈若曦的崇拜,他高举双手,将项圈上的牵引绳递向陈若曦。
陈若曦接过牵引绳,目光扫过男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她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男奴的阴茎:“我要你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男奴的阴茎陈若曦手中迅速膨胀。“主人,奴已经把全身上下都清理干净了,希望您能尽情享受奴的身体。”男奴小心翼翼地回答,同时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的女主人。
虽然已经35岁,但陈若曦保养得极好,身材紧致,曲线优雅,宛如二十多岁的女子。她今天身着一套Gucci的黑色羊绒套装,搭配Louboutin的漆皮高跟鞋和Wolford黑色丝袜。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散发着冷艳与威严。但此刻,她只想褪去这层光鲜,沉浸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她没有说话,只是牵着男奴走进了客厅,三面落地窗将黄浦江的粼粼波光尽收眼底,东方明珠的灯光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拍了拍男奴的脸,说道:“去给我倒杯水。”然后慵懒地坐到沙发上。
男奴迅速从厨房倒了一杯依云矿泉水,又加入几片柠檬,然后熟练地将水递到陈若曦手中。他知道陈若曦的习惯,也知道她下班后的“放松仪式”。他跪在她脚边,手捧一双羊绒拖鞋,低声说:“主人,您今天看起来很累,让奴帮您放松一下吧?”他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高跟鞋,将鞋凑到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皮革、香水与一天的淡淡的汗味交织,混合成一种独特的香气,让他的眼中燃起了一丝狂热。
陈若曦靠在沙发上,满意地看着跪在脚边的男奴,轻轻地哼了一声:“知道该怎么伺候你的主人吧?”同时把穿着丝袜的脚伸到男奴的脸上,轻轻地踢着、蹭着他的脸庞。
男奴把脸深深地埋进陈若曦的脚心,隔着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深深地嗅闻着属于主人的味道。对男奴来说,自从六个月前被送给陈若曦开始,陈若曦就是他的一切。她是他的主人,更是他的主宰,他崇拜她的所有东西,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陈若曦喜欢和高兴。这几个月的朝夕服侍,他对陈若曦的习惯已经非常熟悉,知道怎样才能用舌头为他的主人带来放松、舒服和兴奋。
陈若曦舒服地呻吟了一下,透过丝袜,陈若曦能感觉到男奴嗅闻她脚味的呼吸,温暖而湿润的气息吹得脚很舒服。陈若曦啜了一口柠檬水,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助理苏晴一定还在陪那帮日本人在喝清酒、吃寿司,结束后还要陪他们去夜总会,而自己却已经回家享受情欲了,“可怜的小苏,什么时候要奖赏她一下。”
男奴的舌头扫过她的脚心,陈若曦立刻就感到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脚部蔓延到全身,于是,她直接将穿着黑色丝袜的右脚伸进了男奴的嘴里,“把袜子脱了吧。”
男奴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袜圈,缓缓向下拉,丝袜如丝绸般滑落,露出陈若曦修长的脚趾。他把一只丝袜放在嘴里舔吮,另一只则放在鼻子上使劲地闻着、嗅着。
“你在洗我的丝袜吗?”陈若曦被男奴的举动逗笑了,她用脚抚摩着男奴的脸颊,脚上的汗湿糊糊地蹭在男奴的脸上,另一只脚则伸到男奴的胯下,开始玩弄着男奴的阴茎。
“不是的,主人,您的袜子永远都是最纯净的,奴根本就不需要洗您的袜子。”
“少耍贫嘴了,舔脚趾,吮吸。”陈若曦被男奴的话逗笑了。
男奴放下丝袜,捧起她的右脚,开始依次轻舔她的脚趾。从大拇趾开始,温柔地吮吸着,舌尖不时地轻扫过陈若曦的趾缝。湿润的触感精准地刺激着陈若曦的感官,她感到一股电流从脚底窜上脊椎,疲惫的身体逐渐松弛。她一脸坏笑地看向男奴:“想不想主人宠幸你啊?”
“主人,求求您了,奴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一刻。”
“宠幸你的什么?”
“求主人宠幸奴的舌头!”男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开始吧!”陈若曦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就分开双脚,架在男奴地肩膀上。
男奴跪在陈若曦双腿间的地板上,殷勤地把头探向他的女主人的阴部。他隔着陈若曦的内裤,深情地献上自己的吻,然后小心地伸出舌尖,在内裤上勾勒出女主人阴部的形状。
夜幕下的黄浦江泛着粼光,薄雾笼罩着浦东的高楼,空气湿润而清凉,如丝绸贴在皮肤上。豪宅的水晶吊灯洒下暖光,客厅温暖如春。陈若曦的呼吸逐渐急促,她的下体已经非常湿润了。作为市长夫人,她必须在公众面前维持端庄形象,但在私密空间,她可以肆意释放。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为什么她的性欲会如此强烈。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她有这样的条件充分地享受生活的每一个美妙时刻。她需要的正是像眼前这位男奴这样的处男,年轻、精力旺盛而又对她死心塌地。有时候,甚至只要想到有一个年轻男奴的跪在她胯下为她服务的情景,陈若曦的下面立刻就会春水荡漾。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陈若曦皱了皱眉,烦躁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男奴也听到了铃声,他抬起头,眼巴巴地等待着主人的指示。陈若曦用脚轻轻拍了拍男奴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她指了指自己的内裤,示意男奴继续。
男奴会意,用牙齿小心翼翼地褪下了陈若曦的内裤,重新埋下头,更加激情地服侍起来,他的舌头灵活地舔舐着陈若曦的阴蒂,嘴唇紧紧包裹,温柔而急切地吮吸着。
与此同时,陈若曦按下了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陈姐?”
“什么事?我现在正忙着。”陈若曦故意将电话凑近胯下,男奴舔吮的细微水声清晰地传了过去。她一边享受着男奴舌头带来的快感,一边用慵懒的语气回应着。而男奴则更加卖力地服侍着陈若曦,舌尖快速地扫过她的敏感点,每一次舔弄都让陈若曦的身体微微颤抖,让她感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沉浸在舒爽的快感中。
一阵短暂的沉默,电话那头的男子似乎也在思索是否应该打断陈若曦的欢愉。
“长话短说吧!”陈若曦又轻轻哼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男子似乎是酝酿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说道, “陈姐,浦东的那个高架桥项目,就是外包给星海集团的那个,出事了。”
“李浩然,当初我在看合同的时候就警告过你。”陈若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你现在想怎么办?”她拈起男奴的一缕发丝,盘绕在自己的手指上把玩着。
“陈姐,王市长现在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更加地急切。
“你直接找他就行了,找我干嘛?”陈若曦的呼吸变得更急促,胯下的男奴舌头和嘴唇配合得天衣无缝,吮吸的力度又恰到好处,一阵红潮泛上陈若曦的脸颊,她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走上情欲的巅峰。
“陈姐,谁不知道王市长就听您一个人的话啊?这件事,能不能请陈姐帮一下忙,把它给压下来。”
“不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想办法的。”说完,陈若曦就挂断了电话,重新回到欲望的世界中。
“不要停,我的小奴隶。”她快乐地呻吟着,“主人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舌头了,它是你全身上下中最棒的部分了。我的小奴隶。啊…….”她的小腿勾住男奴的脑袋,将它死死地贴住自己的下体。
男奴知道他主人的高潮就快要来了。他用双唇紧紧包住陈若曦的阴蒂,用舌头轻轻地、不停地舔吮着,吮吸着。陈若曦的爱液开始汹涌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叫喊着,右手抓住男奴的头发,拼命地将男奴的脸往自己的阴部摩擦。
终于,在一阵夸张的惊呼声中陈若曦到达了高潮。陈若曦觉得仿佛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身体象是变成了一根洁白的羽毛,轻飘飘地在空气中游荡。
“但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她松开男奴的头发,斜躺在沙发上微微闭起了眼睛。“这个奴隶太棒了!”
男奴抬起沾满陈若曦爱液的脸,一边再次伸出舌头将女主人阴部周围的爱水舔吮干净,一边轻轻地用手指摩挲着主人的两只脚底,为主人做着高潮后的放松。
陈若曦睁开眼,对上男奴崇拜的目光,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将目光转向男奴的眉心,那里赫然纹着一朵银色的百合花。
缝合自老文《卡珊德拉的幸福生活》
第三章
“老王,停车!”
李紫嫣怔怔地看着车窗外的一栋低调的建筑,建筑的外墙上,一枚百合花的徽记在夕阳下闪烁,银色花瓣冷光流转,形式与那晚林婉蓉胸前的胸针如出一辙。
过去一个月了,林婉蓉的影子就像一团挥之不去的乌云,缠绕在李紫嫣心头。浦东高架桥事故的丑闻如野火燎原,席卷了祥云集团,李浩然的回扣传闻在股东会前炒得沸沸扬扬。社交媒体上,#祥云事故#标签下的热烈讨论如刀锋,刺向他的贪腐,舆论的风暴将他推向深渊边缘。而李紫嫣则按照这个神秘女子的计划,暗中联络了中东投资者,用高额的回报率诱导了卢子强的倒戈,伪造了审计报告动摇了王如海,又用企业的血脉传承叙事换来徐今的口头承诺。她的“祥云未来基金”提案已经在集团内部上掀起了讨论的热潮,智能化改革的蓝图让她成为了集团的新星。然而,李紫嫣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镜中花和水中月——李浩然躲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发起反击,而那张名片上的银字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时刻警告着她:那个自称“启明商务咨询高级顾问”的林婉蓉,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随时都可能将她吞噬。
她当然也想过要进行反制,她疯狂地追查过林婉蓉的底细。雇佣私家侦探,翻阅网上的公开记录,或者是托熟人打听“启明商务咨询”,但所有的一切都一无所获。林婉蓉就像是个幻影,存在于现实与虚幻的夹缝,折磨得李紫嫣几乎夜不能寐。
“小姐?”司机的问候将李紫嫣拉回了现实,李紫嫣没有回话,只是推开车了门,走向那栋神秘的建筑。
推开厚重的橡木门,凉意夹杂着檀香和烛蜡的微甜气息扑面而来。展现在李紫嫣面前的是一所教堂。穹顶高悬,镶嵌着繁复的金箔装饰,宛如星空在烛光中流转;彩色玻璃窗上,百合花的图案在夕阳余晖下绽放出宝石般的辉光,赤橙黄绿交织,像是无数破碎的幻梦拼接而成。整栋建筑的核心,是一幅巨大的壁画,一位身穿白色长袍、黑色长发的女子背对着众人,在她的脚下是盛开的百合花海,赤红、湛蓝、金黄的光晕流动,仿佛是花海在呼吸。她的背影孤傲而神秘,散发着一种无言的威严。壁画前簇拥着数十盏古铜色烛台,火焰摇曳,投下柔和却诡异的阴影,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低语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紫嫣的脚步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停滞,震惊让她一时失语。她见过上海顶级会所的奢靡,也见过无数商界晚宴的浮华,但这座教堂的华丽与外墙的低调形成了天壤之别,仿佛是隐藏在平凡表象下的另一个世界。墙壁上镶嵌着精致的玉石浮雕,刻画出抽象的百合花轮廓,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点,俯瞰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环境可以塑造人的心理,奢华是权力的语言。”而这所教堂的内外反差,分明是用低调的外壳包裹着权力的宣言。
李紫嫣环顾四周,整座教堂内部安静得出奇,却又充满了一种诡异的秩序感。两类人群——毫无例外都是女性——清晰地分布在空间中:一类身着白色的丝绸教袍,胸前别着银色的百合胸针,神态肃穆,像是教会的修女;另一类则穿着普通的服装——职业装、便服或是简约的礼服,脸上带着一种虔诚与期待,排成整齐的队列,缓缓地走向壁画前。
李紫嫣的目光被队列最前方的女子所吸引,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仪式感。这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身着剪裁精致的黑色连衣裙,气质干练,黑色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她步伐稳健地走到壁画前跪下,双膝触地,双手轻轻搭在地面,像是在感受某种上位的存在,头颅微微低垂,嘴唇轻启,似乎在默念什么,然后缓缓俯身,以一种近乎变态的虔诚,亲吻了一下面前的地板,唇瓣与石板轻柔地发生触碰,然后起身退开,将位置让给下一位信众。
李紫嫣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前的仪式精准得近乎机械,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感染力。似乎是通过重复的动作强化集体认同,让参与者沉浸在归属感中。
李紫嫣又将目光投向教堂一侧的木质长桌,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访客簿。她绕开人群,走到长桌边,悄悄地翻开了簿子,簿子上似乎是记录了教堂的访客信息。她的目光扫过一串串的名字:赵若兰,陈雪薇,何静怡,顾晓曼……这些名字李紫嫣都认识,或是在新闻上,或是在社交场合。这些女人,无一不是社会精英,各自在商界、学界、政界呼风唤雨。一阵寒意从李紫嫣的脊背泛起,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座教堂,究竟是什么地方?
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林婉蓉!她开始从头翻阅访客簿,想要在这本访客簿上找到蛛丝马迹,但现实却是那个神秘女子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这本访客簿上,好像她从未踏足过此地。
“您好,请问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一名修女上前打断了李紫嫣的思绪。
李紫嫣望着眼前的这位修女,“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修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光芒,她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这里是圣教的教堂,圣教欢迎您的到来。”
“圣教?”李紫嫣皱了皱眉头,“我听说过许多教派或者组织,但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修女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手指轻轻抚过胸前的百合胸针:“我们信奉秩序与觉醒,追求超越混乱的真理。圣教是那些寻求使命之人的归宿。”
李紫嫣的心猛地一沉,这回答像一团迷雾,既抽象又充满了暗示——和那晚林婉蓉的话如出一辙。她的目光移向那幅巨大的壁画,试探性地问道:“那幅画……那些百合花,它们有什么意义?”
“百合花象征纯净与重生,是觉醒的信物,指引我们从混乱中找到秩序。而神主,将引领我们走向光明的彼岸。”
“神主?这是你们敬奉的女神?这些百合花……是她的标志?”
修女并没有回答李紫嫣的问题,只是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李紫嫣冷笑了一声,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有个朋友,名叫林婉蓉,她是不是也来过这个地方?”
“很抱歉,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因为圣教会平等地庇护每一位来这里寻求帮助的人。”
李紫嫣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胸口堆积,她的目光再次扫过祈祷室外的信众,她们依然在壁画前排着队,然后依次跪下,亲吻着眼前的地板。她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试着换了个问题:“这些人……她们在干什么?”
修女轻轻伸出两根手指点向李紫嫣的眉心:“她们这么做,是因为她们已经寻找到了自己内心的使命。”
“那为什么这里只有女人?”
修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只有女性才能聆听神主的圣训。”
“神主的圣训?那男人呢?”
“神主早已为这个世界编织了命运的丝线,男人们自以为掌控了世界,却不过是丝线上的傀儡,他们挣扎、沉沦、最终臣服在了女人们的脚下。”
李紫嫣被她的话震惊地说不出话,她想要反驳,但她立刻就知道反驳不会产生任何结果,她只是看了看桌子上的访客簿,“所以,我也需要在这上面签名吗?虽然我可能并不是你们教会的信徒。”
“只要您想,小姐,不管您是否是圣教的信徒,只要您来到这里,您都是圣教的朋友。”
李紫嫣点了点头,在访客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合上访客簿,又再次绕道到壁画前,黑色长发的背影和脚下的百合花在烛光中摇曳,像是在低语某种不可抗拒的召唤。她感到一种奇怪的拉扯,仿佛那幅画在试图钻进她的内心。她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种感觉,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放慢。紧接着,她在教堂的另一侧发现了一扇小门,门廊上刻着一行小字:“纯净之路,始于觉醒。”
李紫嫣犹豫了片刻,扫了一眼教堂中的队列——修女此时正在专注地指引信众。趁着一名修女转身的瞬间,李紫嫣迅速拉开小门,溜进了门后的走廊。伴随着木门合闭发出的低沉的吱呀声,李紫嫣深吸一口气,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段幽深的阶梯,阶梯蜿蜒向下,似乎像是在诱导着李紫嫣走向未知。走廊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微小的百合花马赛克,瓷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冽的微光,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空气逐渐变得冰冷刺骨,每迈出一步,李紫嫣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她小心翼翼地走下阶梯,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轻响在寂静中回荡,刺耳得像是对这沉寂空间的亵渎。
阶梯似乎没有尽头,每下一级,周围的光线便暗淡一分。直到阶梯的尽头出现了一段昏暗的走廊,李紫嫣穿过走廊,看到尽头处出现了一扇雕刻着一朵巨大的百合花的铁门,
她轻轻推开了门,透过昏暗的灯光,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房间的中央是一座祭坛,而祭坛上跪着一位赤身裸体的年轻男性,他的皮肤苍白得仿佛像是月光,身体写满了李紫嫣从未见过的符号,这些符号的线条繁复而诡异,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伴随着男子的呼吸,符文宛如活物般地微微蠕动着。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金色的链条缠绕住他的身体,将他紧紧地束缚在祭坛上,他的脖颈拉出一道脆弱而优美的弧线,高高地仰起头颅,嘴巴微微地张开,好像含着什么物体。
李紫嫣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年轻男子其实也是祭坛的一部分,他用自己的肉身托举着自己口中所含着的物件。而这所有的一切——祭坛,符文,金链,仿佛都是为了凸显这个物件的神圣性。
李紫嫣眯了眯眼,想要看清男子口中含着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场昏暗的灯光迫使她放弃了这一行为,转而将目光转向祭坛下面,那里五体投地地跪了几名身穿白色教袍的修女,她们的额头紧贴冰冷的石板,口中低声吟唱着李紫嫣听不懂的祷词。祷词的节奏低沉而单调,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回响,与烛光的摇曳同步,音节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
这个诡异的画面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李紫嫣的胸口——赤裸的男子、金色链条、神秘符号、虔诚的修女,构成了一幅超现实的场景,仿佛从她的理性世界中撕开了一道裂缝。她知道仪式和象征可以操控人的潜意识,但眼前的景象远超她的理解。那个含在男子口中的神秘物件,那缠绕的链条,那低吟的祷词,都散发着一种病态的庄严,仿佛在诉说某种禁忌的秘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紫嫣终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教堂中那幅巨大的壁画在她余光中一闪而过——那位黑色长发的女子背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早已预知了她的到来。她推开沉重的橡木门,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堂,扎进上海街头的喧嚣中。
第四章
“紫嫣,今晚你简直就是女王!”苏晴举杯走向李紫嫣。作为李紫嫣大学时的密友,苏晴的笑容永远都带着熟悉的温暖,“你这别墅和酒会也太气派了吧,这就是集团高管的排场吗?”
此时李紫嫣正端着一杯香槟,站在宴会厅的中央,微笑着回应着好友们的寒暄。她的黑色礼服优雅而干练,勾勒出自信的轮廓,与今晚的主角相得益彰——李紫嫣,这个24岁的女人,刚刚成功地进入祥云集团的董事会,成为了祥云集团最年轻的高管。
“晴晴,你来了。”李紫嫣微笑着转向苏晴,随即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你这嘴还是这么厉害啊,哪有你说得那么神啊,不过是被那群股东们硬推上去的。”她和苏晴轻轻地碰了碰杯,然后抿了一口香槟,享受着香槟的泡沫在舌尖绽开的刺激,“最近你怎么样啊?律所那堆事儿没把你烦死吧?”
“别提了,天天改合同,眼睛都快瞎了!”苏晴夸张地叹了口气,“上周有个客户,半夜两点还在打电话问我条款的事。你呢?进了董事会,是不是以后连周末都没了?”
“差不多吧。上次那起事故的后续处理,现在也是我全权担着。”李紫嫣笑了笑,话锋一转,“对了,要不你来祥云当法务吧?帮我看合同,省得我头疼,工资随你开!”
苏晴哈哈一笑,摆摆手:“得了吧,我这刚考过司法考试的小律师,哪有那本事去你们集团当法务?”
“你不要当法务,那你就来给我当秘书,我现在可以配三个秘书了,你正好可以过来,每天给我拎包。”
苏晴撇了撇嘴,“秘书?什么样的秘书?生活秘书吗?你要我来当丫鬟,伺候你这个大小姐吗?”
李紫嫣被逗得哈哈大笑,她轻轻拍打了一下苏晴的脸,“不用你伺候我,只要以后每天早上给我带一杯咖啡,开发票的话还可以报销。”
苏晴同样也被逗得笑出了声,“那这活儿可太轻松了,李董,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啊?”
“对不起,苏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周乐怡,之前我刚进祥云的时候,我们是在一个组的,现在在成本核算部任主管。乐怡,这是苏晴,我大学时的好友。海东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幸会,周小姐。”苏晴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女孩儿——利落的短发,黑框眼镜,再搭配一身紫罗兰色的长裙,闲的格外地精神。
“幸会。”周乐怡从侍者的托盘中接过酒杯,“紫嫣姐,刚才我可听说你是要招三位秘书,那何不把我也一起招过去,让我和这位苏小姐一起伺候你。”
“那可不行,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有一个自己的心腹安插在陈本核算部。什么时候等你也培养出了自己的心腹,再来申请当我的秘书。”
“紫嫣姐,你这可是厚此薄彼啊!”周乐怡举起酒杯,“敬李总!”
“敬李总!”苏晴也举起酒杯。
“谢谢你们!”说完,李紫嫣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招手唤来侍者,将手中的空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
突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目光死死地盯着侍者的托盘——一枚小小的百合花纹样的胸针正安详地躺在托盘上。
她抬头,张望着四周的人群——人群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大厅里,但很快她就锁定了自己的目标——林婉蓉正倚靠在露台的玻璃栏杆上,她还是那天夜晚的装扮——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白色的连衣裙优雅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一双白色长筒靴皮质光滑地如镜面一般反射着月光。她举起手中的香槟杯,朝李紫嫣微微示意,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不起,我要失陪一下。”李紫嫣微微向苏晴和周乐怡致了歉,然后拿起托盘上的胸针,穿过人群,走到了露台上。
“恭喜你啊,李小姐,祥云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林婉蓉双手撑着栏杆,目光望着庭院,“你还那么年轻,就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功,成功得让我妒忌地眼睛发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小姐,我并没有邀请你来参加我的酒会。”李紫嫣也随着林婉蓉目光,望向栏杆外的庭院。庭院里,修剪整齐的杜鹃花丛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微风拂过,隐约传来几声虫鸣。
“门禁也好,安保也好,这些都只是表象,真正的壁垒来自于人心。”林婉蓉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手中的香槟杯,“如果你不想见到我,那我无论如何也都不可能来到这里。”
“我已经都知道了,林小姐,你的背后是一个叫圣教的组织。你们操控人心,收买舆论,就是为了通过掌控社会精英间接地控制整个社会。”
“李小姐,你又错了。”林婉蓉举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我们并不操控人心,我们只是遵循着天命所指引的道路。”
“如果你说的天命真的存在,那你是否能告诉我,此时此刻我在想些什么?”
林婉蓉转过身子,目光直视着李紫嫣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将杯中的香槟缓缓地倾倒,香槟在月光下划开一道银线,落在露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天命无关个人。就像这杯子中的香槟,我无法告诉你这其中某个具体的分子的运动轨迹,但是当我把它们——作为一个整体——从杯子中倒出来,就像你所见到的,它们注定会下落,和地面发生碰撞,飞溅出来,然后再在地上形成一摊液体。”
李紫嫣轻蔑地笑出了声,“如果真是这样,那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你根本就不可能精准地预测到祥云集团的事故。”
“李小姐,你真的很优秀,转瞬即逝的漏洞。”林婉蓉轻轻拍了拍手,然后在李紫嫣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我承认,那天晚上,我确实动了一些手脚。因为我不想错过和你认识的机会。”
李紫嫣强压住胸口的怒火,“所以说,那天的事故是你在幕后一手策划的?”
“不是策划,李小姐。大多数人,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更脆弱,也更容易被别人,或者说,被集体所影响。他们自认为能做出自我判断,能做出独立行为,但实际上他们只是盲目地遵循着集体的运动轨迹。一旦他们做出有悖于这条轨迹的行为,他们就会被集体自发地清除。”
“所以你想说,你只是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但是你知道吗?你的轻轻一推,让好几个家庭分崩离析。”
林婉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秩序的重塑总是伴随着必要的牺牲。”
“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李紫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手中的胸针递还给了林婉蓉,然后转身走向大厅。“林小姐,虽然今晚你是不速之客,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你试图将事故归咎于员工的操作失误,对于社会的正义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牺牲呢?”
李紫嫣停下了脚步,细细咀嚼着林婉蓉的这句话:确实,按照自己在最近一次董事会上提出的方案,这起事故将被掩盖为一起普通的事故——这样不仅可以将事故的社会影响降到最低,还可以借此向现任的董事长李永康传递善意。为此,她甚至已经提前和负责本次事故原因调查的调查组进行了初步的接触。
“这个方案,只有集团的高层才知道……”
林婉蓉摆了摆手,打断了李紫嫣:“我无意披露消息的来源,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事故的真相被披露,你刚刚在公众面前树立起来的形象,将会瞬间坍塌。”
一股暖意在李紫嫣的胸口酝酿,愤怒使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你这是在威胁我?”
“请原谅我的直接。我明白你的处境,你刚刚升入董事会,地位并不稳固——李永康依然掌握了集团的最高话语权,股东们因为你承诺的利益选择了支持你,也随时可能会因为利益而对你反戈相向。你想借这次的公关危机讨好李永康,这确实无可厚非。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和李永康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因为这涉及到祥云未来的归属权。”
“这个方案已经是最优的方案了,董事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一个会让祥云品牌价值受损的方案。”
“董事会并不在乎祥云的品牌价值,他们只在乎他们能从祥云身上榨出多少价值。祥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任他们随意摆弄的玩偶。他们玩弄祥云,就像他们玩弄你一样。”林婉蓉跨步走向李紫嫣,她直视着李紫嫣的眼睛,目光中散发出某种光亮,“你真的以为,股东们会被你给他们许诺的利益所打动?当然不是这样的。祥云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选择你就等于选择了一个听话的傀儡,如果事故的后续处置得当,那就是董事会集体的英明决断,而一旦闹出了更大的风波,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也不用我多说吧?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因为你是一个女人。”
“所以,李小姐,如果你不想成为傀儡,那就要去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的野心不应该到此为止,扳倒李永康,控制董事会,你才是祥云集团真正的继承人。”
突然,李紫嫣感到一阵巨大的疲惫感如潮水般向她袭来,沉重得几乎要将她压垮。高架桥事故的阴霾,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社交平台上“#祥云事故#”的标签如刀锋般刺向集团,媒体的追问、社会的谴责,每一波舆论都让她感到喘不过气。在赶制方案的日日夜夜里,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股东会上的唇枪舌剑、无数封邮件的措辞斟酌,让她的身心早已透支。而最让她窒息的则是集团高层对她性别的质疑——那些有意无意间开的性别玩笑,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些随意打断她发言的讥诮,如幽灵般在她的心头萦绕。她必须步步为营,用尽心机去拉拢、试探、甚至妥协,才能在男权的阴影下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她呆呆的站着,目光越过林婉蓉,落在庭院里摇曳的杜鹃花丛上,月光下的花瓣泛着幽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在此刻她的心境。她突然想到,如果她是祥云集团的董事长,如果她能掌控全局,是否一切都会变得更加轻松?如果她站在权力的顶端,是否就不必再忍受集团高层的冷嘲热讽,不必在和股东的博弈中如履薄冰?她想象自己坐在会议室的首席位置,挥手间就能决定集团的命运——“祥云未来基金”无需妥协,智能化改造计划无需被否决,所有的声音都将向她臣服。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依照自己的意愿改造祥云集团。没有人会再质疑她的能力,也没有人会再用“女人”二字定义她的价值。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的……”李紫嫣哽咽地说道。
林婉蓉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紫嫣。然后伸出一只手,手上是一枚胸针,正是刚才李紫嫣交还给她的那枚百合胸针。
李紫嫣没有接,她只是望着那枚胸针出神,银白色的花瓣冷光闪烁,仿佛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幽花。她小声地啜泣着,又抬头望了一眼林婉蓉,在看到林婉蓉目光中的肯定后,李紫嫣接过了林婉蓉手中的胸针。
第五章
李紫嫣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微风拂过发梢,却没有带来了一丝清凉。林婉蓉坐在她的身边,今天的她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教袍,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挽起一个发髻——她将作为接引人引领李紫嫣走上圣教的纯净之路。
“林小姐,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圣教?这么年轻,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条路?”
林婉蓉的眼角挤出一丝苦笑,“那时候我才刚上大学,打算去竞选新生代表在新生入学仪式上发言,当时的我以为自己能凭努力改变命运。后来,我准备了一个月,演讲稿改了无数遍。结果最后,一个男同学靠着学校里的关系轻松地就把我挤了下去。他甚至还当众嘲笑我太天真。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过得非常消沉,经常躲在宿舍里,也不想去上课。直到有一天,圣教找到了我,当时我想都没想就皈依了。可能这就是神主口中所说的天命吧。”
李紫嫣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同病相怜。”
林婉蓉立马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并不是同病相怜,神主为我开悟,为我重塑了新的秩序。李小姐,马上你就会明白了,神主编织的天命,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只有皈依了圣教,才能从棋子变成了执棋者。”
“可是,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皈依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李紫嫣忽然想到当初她在教会地下室中看到的那一幕,“教会好像有一个地下室,我曾经偷偷溜进去过,那里面……有一个赤裸的男人,被金色链子绑着。嘴里好像还含着什么东西。”
“什么?你偷偷溜进去过?”林婉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紫嫣,“幸好她们没有发现你。不然……”
“那是什么,那个男子口中含着的东西。”
林婉蓉犹豫了片刻,好像在思索是不是应该将答案告诉李紫嫣,“……那是圣物,是神主的恩赐。”
“一件圣物,还是神主的恩赐,我还以为……”
林婉蓉挥手打断了李紫嫣,“三年前,神主曾经在这里临凡。那天,天上洒下了金光,像是天空裂开了一样。神主身披白袍,脚踏着百合的花海,声音如雷霆一样震耳欲聋却又温柔地和水一样,那天,她向世人预示了天命。登霄前,她留下了随身穿着的丝袜,作为我们虔诚的褒奖。再之后,教会就买下了这块地,建起了这座教堂。”
“丝袜?”李紫嫣突然感到喉咙发干,荒诞与神圣不停地在她的意识中碰撞。她一直以为神主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一种操控人心的信仰工具。或者,她以为圣物会是珠宝或是教器,但是林婉蓉口中作为圣物的丝袜——就像现在在她脚上穿着的那种丝袜——它的质地、气味、甚至边缘的细微磨损,让她感到一种真实的重量。她的理性在尖叫,告诉她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但她的脑海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她在教会地下室中看到的那幕场景:赤裸的男子口中含着薄如蝉翼的丝袜,显得诡异而又撩人。“可是……丝袜怎么可能是圣物?”
“并不是丝袜是圣物,而是这条丝袜因为神主而成为了圣物。它沾染了神主的神光,是神主恩赐的载体,它将指引我们超越凡俗,拥抱天命。”
“所以,神主……她是一个人?”
林婉蓉笑了,她纠正道——像是在纠正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神主是神,她全知全能,是超越凡俗的存在。”
李紫嫣的眼睛瞪得大大地,“她是什么样的神?有名字吗?或者,她长什么样?”
林婉蓉摇了摇头,脸上开始洋溢出幸福的微笑,“神主的圣容当然不是凡人所能窥视的。三年前,神主临凡的时候,当时我也在现场,所以,我曾经远远地瞻仰过她的身影——神主周身环绕着金光,照亮了黑夜,就像烈焰吞噬着黑暗。我的灵魂像被撕开了,然后又重新捏合在一起,那一刻,所有的恐惧、痛苦、还有迷茫全部都不见了,最后只剩下了纯粹的宁静。”
李紫嫣陷入了沉思,之前她只是在和那名修女的短暂接触中粗略地了解过圣教,而林婉蓉也从未主动地向她提起过这个话题,而现在,林婉蓉的话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神主……一位神明,主宰着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会对这些话嗤之以鼻。可是,这三个多月的遭遇,让李紫嫣感觉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这和神主全知全能的概念严丝合缝地对应起来。
李紫嫣想要再问,话到嘴边却被低沉的钟声打断。钟声从教堂深处传来,悠长地回荡在公园上空,两人都望向公园对面的教堂。“仪式要开始了,我们走吧。”说着林婉蓉就牵起李紫嫣的手,引着她走向教堂。
再次推开教堂的雕花木门,李紫嫣已经变换了自己的身份——一名即将皈依的圣徒。而教堂今天的装饰也仿佛是在为这位曾经陷入迷途的羔羊献上赞歌。教堂的墙壁上挂满了绣着细密百合花纹的丝绸帷幕,一条纯白色的地毯从大门一直延申到神主的壁画前——那里搭建起了一座小型的圆形祭坛。五十余名女子身着白色丝绸教袍,肃穆地列在教堂两侧,宛如一队无声的卫兵。她们的目光低垂着,嘴唇微微地颤动,仿佛是在默念着某种祷词。
李紫嫣深吸了一口气,跟随着林婉蓉走向壁画前,空气中开始回荡起低沉的吟唱,她的目光扫过四周,信徒的脸庞在烛光下泛着模糊,却都不可思议地透出某种坚定,她感到寒意从脚底升起,只有林婉蓉手指温暖的触感让她获得了片刻地喘息。
祭坛前站立着一位身着金边白袍的女子,她看上去五十多岁,脸庞如白玉般冷硬,眼中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她的右手握着一柄银色的权杖,杖身上镶嵌着百合花的雕刻,杖头中央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闪烁如血。
林婉蓉在祭坛前停下脚步,向她微微躬了躬身,“主教大人,李紫嫣已经准备好接受天命了。”
主教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如寒刃般扫向李紫嫣,低沉悠长的声音从她的喉底传来:“李紫嫣,你是否愿舍弃凡俗的混乱,拥抱天命?”
林婉蓉轻轻握了一下牵着的李紫嫣的手,转过头对她笑了一下。李紫嫣在林婉蓉的示意下,跪在祭坛前。虽然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如梦似幻一般,但此刻,她的大脑已经不愿意再进行任何过多的思考,唯有掌心残存的林婉蓉的体温指引她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愿意。”
主教用权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地面,敲击声在教堂内发出清脆回响。她又再次问道:“李紫嫣,你是否愿意割舍内心的疑惑,以纯净之心,追随神主的指引?”
李紫嫣闭上双眼,“我愿意。”
主教的权杖又一次举起,权杖上的红宝石投下了血色的光晕。她第三次开口,“李紫嫣,你是否愿以血肉之躯,承载神主的意志,是否愿意将灵魂永远献于神主?”
信徒们的吟唱声骤然停止,大厅瞬间陷入了死寂。李紫嫣感到无形重压碾碎了她的意志,壁画上的神主仿佛是在凝视着她。她的心跳几近失控,一个声音忽然从她的耳旁回荡,告诉她应该坚定地走完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她颤抖地说道:“我愿意。”
主教颔了颔首,她走近李紫嫣,用权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眉心。“以神主之名,赐你开悟。”教堂中的信徒们也都齐齐下跪,她们用额头触地,重新开始吟唱起祷词。
两名侍女从祭坛后方走出,手里捧着银盘,银盘中盛放着一卷白色的丝绸,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百合花纹。她们将丝绸展开,披在了李紫嫣的肩上,仿佛包裹住了她的灵魂。主教从祭坛上取出一只银色的匣子,她打开匣子,露出三根银色的丝线。然后亲自将这些丝线缠绕在李紫嫣的左腕、右腕和脖颈上。
然后又缓缓地举起了权杖,指向祭坛前一块光滑的大理石地砖,这块地砖与其他地地砖不同,四周镶嵌着百合花纹。李紫嫣立刻就认出这就是当时信徒们膜拜亲吻的地砖。“此乃神主临凡的圣迹。”主教示意李紫嫣上前,“诵念誓词:‘神恩永驻,神主永存’。”
李紫嫣跪爬到地砖前,低头叩首,额头触碰地砖,冰冷的触感刺入皮肤。带来一阵麻木的刺痛。她的嘴唇缓缓靠近地砖,一股诡异的甜香涌入鼻腔,她亲吻着地砖,轻轻地诵唱道,“神恩永驻,神主永存。”
目睹完李紫嫣完成仪式,主教在祭坛前缓缓地跪下,“神主在上,信徒李紫嫣,心性坚定,信仰虔诚,业已完成所有试炼,我谨代神主权柄,接引信徒李紫嫣入我圣教,特此禀告神主,愿我圣教,神恩永驻,愿我神主,万古永存。”
主教的话音未落,一阵刺眼的金光蓦然地迸发开来,原来是壁画上神主的背影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教堂中的信徒们都齐声惊呼起来,就连主教的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凝视着壁画,仿佛空气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李紫嫣也被这一幕震惊地呆在了原地。她怔怔地转头面向身边的林婉蓉,悄声问她道:“这是……怎么了?”
“这是神主显灵了!紫嫣,神主显灵了!你是天命之女,神主选中了你,她这要亲自召见你啊。”林婉蓉的脸上展露出李紫嫣从未见过的失态,“之前从未有人被神主选中过,紫嫣,你是第一个。”
“可是,神主……她选中了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神主选中?”
“我不知道,紫嫣,这是神迹。我也不知道。”
李紫嫣感到一阵眩晕,世界在她眼前倾斜,她还想追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第六章
苏晴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她闺蜜李紫嫣的号码。她已经拨了五次,每次都是那冰冷而机械的提示音:“打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皱起眉头,纤细的手指停在半空,心里烦躁得像一团乱麻。
“苏晴,怎么了,下班了也不走?”一道温柔却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苏晴一抬头,正对上陈若曦关切的眼神。陈若曦平时对苏晴颇为照顾,此刻看到她一脸颓废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苏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收起手机,跟着陈若曦穿过办公区,走进一间装饰简约却不失格调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上海夜晚的霓虹灯火,高楼林立,灯光如星河般流淌。
陈若曦示意她坐下,自己则倚靠在办公椅上,双手环胸,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吧,到底怎么了?”
苏晴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指缝。她咬了咬唇,试图压住喉咙里的哽咽,可一开口,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我真的很喜欢他啊!”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明明都那样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他对我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做了那么多承诺……结果全是骗人的!我怎么能相信他会这样对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膝盖上,她抬起手胡乱擦了擦,却怎么也止不住。
陈若曦叹了一口气,走到苏晴面前,递过一张纸巾,“苏晴,听我说,那种男人绝对不是好东西。你为他伤心,根本不值得。”
苏晴接过纸巾,捂着脸,低声抽泣。陈若曦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偶尔轻拍她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儿,苏晴的情绪才稍稍平复。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沙哑:“陈姐,我只是……只是觉得好不甘心。我那么用心,为什么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陈若曦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小苏啊,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就是靠不住。你得学会放下,学会为自己而活。”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晴憔悴的脸庞,“这样吧,反正现在也下班了,我就带你去放松一下。就当是上次你替我去陪那帮日本客户的谢礼。”
陈若曦带苏晴来的是一家隐秘的夜总会。这地方位于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深处,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一盏暗红色的灯笼散发着暧昧的光芒。苏晴有些疑惑地跟在陈若曦身后,走进这栋低调的建筑。大堂内装潢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门口的接待员穿着黑色制服,恭敬地核对了陈若曦的会员卡后,引领她们走向一间私人包间。
包间门一推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杂着皮革和木质家具的气息。房间中央是一组深色真皮沙发,环绕着一张玻璃茶几,墙壁上挂着抽象风格的画作,灯光柔和却带着几分暧昧的暖色调。
陈若曦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苏晴也坐下。没等她开口,包间的门就再次打开,两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感谢你们指名!”其中一名女孩说道,“这位是艾丽丝,我是塞西尔。”
苏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两人吸引。艾丽丝一头金色长发,微微卷曲,披散在肩头,眼睛如湖水般清澈,带着几分俏皮;塞西尔则是黑发,扎成高马尾,气质略显冷艳。两人穿着相同的女仆装,薄纱材质的上衣堪堪遮住胸部,露出白皙的锁骨和纤细的腰肢,下身的黑色短裙短到几乎遮不住大腿根部,内裤的蕾丝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陈若曦靠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服务员送来的香槟,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笑着点评:“这身衣服不错,设计得很有心思。艾丽丝的腰线很漂亮,塞西尔的腿也很吸睛。小苏,你想要哪个?”
艾丽丝和塞西尔被说得有些害羞,艾丽丝低头抿嘴偷笑,塞西尔则微微侧过脸,耳根泛红。
苏晴看着她们,总觉得这场景有些不真实,仿佛置身于一场奇异的梦境,“陈姐,你挑吧。我选你剩下那个就是。”
艾丽丝轻盈地坐到苏晴身边,声音甜美得像撒娇:“那就让我来为您服务吧,姐姐大人。”
“先喝一杯吧。”陈若曦端起香槟。四人举杯轻碰,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晴喝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果香。她靠在沙发上,试图让自己放松,但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前男友的影子。她叹了口气,杯子在手里晃了晃,喃喃道:“有时候和比自己年轻可爱的女孩一起喝酒,也挺开心的。”
艾丽丝看见苏晴落寞的样子,立刻就凑了上来,睫毛扑闪扑闪地,楚楚可怜地问道:“怎么了,姐姐大人?是艾丽丝不够好看吗?”
苏晴摇摇头,苦笑着说道:“不是你,是另一回事。”她顿了顿,目光有些涣散,“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事。”
“陈姐,你在听吗?”苏晴转头,却发现陈若曦正和塞西尔正在玩着奇怪的“游戏”。两人各咬住一根巧克力棒的两端,慢慢向中间靠近,嘴唇越来越近,最后轻轻碰在一起。巧克力棒在她们唇间断裂,陈若曦咬下了更大的一块,塞西尔的脸颊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羞涩地娇嗔道:“姐姐大人欺负人!”
苏晴的脸腾地就红了,瞪大眼睛说道:“陈姐,你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啊?你该不会……有那方面的倾向吧?”
陈若曦笑出了声,抓住塞西尔的手,舔掉她指尖沾上的巧克力末。“你啊,真的还没懂啊。”她挑了挑眉,朝艾丽丝和塞西尔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个,告诉她吧。”
艾丽丝和塞西尔相视一笑,站起身,动作轻缓地掀起短裙,然后脱下蕾丝内裤。苏晴的目光瞬间被定住了,只见在她们的身下,赫然是一截绑着粉色蝴蝶结的阴茎。
苏晴的脸涨得更红了,“你们两个……就是所谓的伪娘?”
陈若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端起香槟抿了一口,笑得意味深长:“这里可是上海最高级的伪娘俱乐部。你也快点把衣服脱了吧。”
“为什么要脱衣服啊?”苏晴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你不是想忘记那个男人吗?”陈若曦说着,起身解开自己的裤子,“这里是最适合释放的地方。”
苏晴结结巴巴,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如果知道是这种店,我……我……”
陈若曦靠近她,俯身在她耳边蛊惑地说道:“你没品尝过伪娘的味道吧?她们可是最完美的淫乱生物。”
话音未落,艾丽丝和塞西尔已经拥吻在一起,薄纱短裙被勃起的阴茎撑起,隔着布料互相摩擦着,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苏晴感觉自己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她的脸颊滚烫,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来玩个游戏吧!”陈若曦笑着看着这一切,她拍了拍手,打开了一个从茶几下拿出的木盒,里面是两副的黑色面具和一组直径各不相同的金属圆环。
“这是什么游戏?”苏晴定定地看向陈若曦
“一个叫‘套环’的游戏。”陈若曦已经戴上一副面具,这副面具遮住了陈若曦的半张脸,鼻子上有一个夸张的钩形凸起,向上弯曲,像是某种奇异的装饰,“把讨厌的过去全部忘掉,认真享受现在,这就是人生。”
“我们准备好了,姐姐大人!”艾丽丝和塞西尔异口同声,脱下了身上的衣物,赤裸地站在包间中央。
陈若曦将一个圆环套在面具的鼻钩上,示意塞西尔上前,向苏晴示范玩法:“不能用手,就这样把环传递过去。很简单吧?小苏,我和你一队,她们两个一队。如果掉了就算输。”她弯下腰,将鼻钩上的圆环精准地套在塞西尔勃起的阴茎上,动作熟练得像是之前做过无数次。
她还故意向塞西尔的阴茎吹一口气,然后用鼻钩挑逗着塞西尔的阴茎,“为了不让它萎下来,偶尔也要给点刺激。”
塞西尔被陈若曦折磨得面红耳赤,他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嗯……不要啊,姐姐大人,求你快一点……”
艾丽丝则在一旁拍着手,笑得像个小孩子:“加油啊,塞西尔!”
“抱歉,现在该轮到艾丽丝了。”塞西尔喘着气,将自己的阴茎贴向艾丽丝的阴茎,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圆环传递到艾丽丝的阴茎上。
苏晴看着这场面,觉得这游戏对他们明显不公平,阴茎间的传递似乎要难得多。但包间里的气氛像一团烈焰,逐渐将苏晴点燃。她也戴上面具,尝试着用鼻钩从艾丽丝的阴茎上接过圆环。
随着游戏的进行,圆环的直径变得越来越小,传递的难度也逐渐加大,尤其是艾丽丝和塞西尔之间的传递,他们两人手牵着手,胸部紧紧贴在一起,两条阴茎在他们身下互相交织在一起。
“不行啊,艾丽丝,右边一点!”
“从下面啊,要掉了啊!”
陈若曦靠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然后端着香槟,抿了一口:“用手就算输哦。”
只听“叮”一声,圆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陈若曦笑着拍手:“你们输了哦。输了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她看向苏晴,缓缓脱下内裤,示意塞西尔跪下舔她的阴部,“人生就是要体验各种第一次,无论什么样的第一次。”
苏晴犹豫了一下,她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但最终还是学着陈若曦的样子,脱下了内裤,让艾丽丝跪在她腿间为她口交。
艾丽丝的舌头灵活而温热,舔舐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清晰。苏晴舒服得轻哼出了声,喃喃道:“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就这样被陈姐看着……”
陈若曦笑得更加肆意:“在意他人的目光毫无意义,委身于刹那间的快乐吧。”
“艾丽丝,舔得再大声点,再用力点!”苏晴低声命令道。
“是这样吗,姐姐大人?”艾丽丝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只讨好主人的小猫。
“很好,就是那里。”苏晴闭上眼,身体微微地颤抖,沉浸在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中。
陈若曦悠然说道:“以他人或社会的标准生活,只会被牵着鼻子走。男人不过是女人的玩具,不这么想,人生哪能享受?”她一边享受塞西尔的伺候,一边端着香槟,目光在苏晴和艾丽丝之间游走。
苏晴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情绪瞬间被欲望所点燃,诚然,正如陈若曦所说,伪娘确实是完美的淫乱生物。苏晴之前所有的人生,在此刻已经通通被她抛在了脑后。“这感觉,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她勾起艾丽丝的脸,勾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胯下,轻轻摩挲着他的阴茎,“怎么样啊,被女人当成玩具的感觉,小变态?”
“姐姐大人,好喜欢,好喜欢被姐姐大人欺负啊……”
苏晴把艾丽丝拥在怀中,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艾丽丝被苏晴吻得花枝乱颤,喘息着说道:“姐姐大人,我快不行了,真的要去了……”
“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你。”苏晴笑着用自己的内裤绑住艾丽丝的双手,“给艾丽丝一个好东西,弄坏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我就只有这么一条。”说着她就将艾丽丝推倒在沙发上,嘴上舔着她的乳头,手指甲轻轻刮着艾丽丝得铃口。
“那里不行啊,姐姐大人,我真的忍不住了……”
“真像个女孩子啊,艾丽丝。”苏晴笑着起身,背对对艾丽丝,跨坐在她身上,然后缓缓将他的阴茎纳入体内。
艾丽丝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声音娇媚得细若蚊蝇,“被吃掉了,被姐姐大人吃掉了……”
苏晴开始缓慢地在艾丽丝身上晃动,像是在品尝着那陌生的充实感。然后她的身体逐渐适应,动作变得流畅而大胆,臀部随着节奏起伏,皮肤与皮肤的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包间里的空气仿佛被点燃,香槟的甜香、汗水的咸味和欲望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苏晴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金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眼角的红晕和唇间的喘息。
艾丽丝的双手被内裤绑着,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苏晴。他的金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泪花在眼角闪烁,像一只被捕获的小兽。苏晴低头,凝视着他那张精致的脸,又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她的舌头深入艾丽丝的口腔,缠绕着艾丽丝的舌尖。
“姐姐大人……我……我不行了……”艾丽丝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哭腔,身体在苏晴的身下微微痉挛。他的阴茎在苏晴体内鼓得大大的,一跳一跳地脉动,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苏晴加快了自己的动作,臀部起伏的幅度更大,节奏如鼓点般急促。她的手指狠狠地掐进艾丽丝的腰侧。快感像潮水般席卷而来,冲刷着她的理智,让她忘记了一切,只剩下本能的追逐。她从未如此失控,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燃烧,心中的某堵墙轰然倒塌,欲望如野草般疯长。她感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又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肆意、放纵、自由。
“不要动了,姐姐大人,我真的不行了……”艾丽丝的声音已经几乎是哀求,他的身体紧绷,阴茎在苏晴体内剧烈地跳动。她咬着唇,试图忍耐,但泪水还是滑落,划过她红扑扑的脸颊。
“射出来吧,把你的精液全部都上贡给姐姐大人!”苏晴低吼,声音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霸道。她猛地一沉,身体完全贴合艾丽丝,感受着那炽热的冲击。快感的浪潮在瞬间达到顶点,她全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像是从灵魂深处释放出的叹息。艾丽丝同时达到了高潮,他的叫声娇媚而无助,身体在苏晴身下剧烈颤抖,释放的热流在苏晴体内扩散,为苏晴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满足。
苏晴瘫软在艾丽丝身上,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艾丽丝的锁骨上。她的呼吸还未平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艾丽丝脸上。那张精致的脸沾着汗水和泪水,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像是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脆弱而动人。苏晴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指尖划过她湿润的唇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是征服的快感,又是某种莫名的温柔。
陈若曦靠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依然还是在享受着塞西尔的口舌服务,她端着香槟,笑得像个看透一切的智者:“怎么样,小苏?这个世界是不是比你想的更有趣?”
苏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目光在艾丽丝和塞西尔身上流连。她感到自己推开了一扇全新的门,门后是一个她从未了解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可能。而那个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此刻在她心里,已经如泡沫般消散得无影无踪。过去的快乐与痛苦,都像陈若曦所说,不过是泡沫幻影。
缝合自漫画《变装俱乐部》
很喜欢这种宗教色彩的文章,以前看过陈静的故事,半夜很困了刷到作者这篇瞬间唤醒了我,支持作者希望能够更下去
大大的黑黑的:↑很喜欢这种宗教色彩的文章,以前看过陈静的故事,半夜很困了刷到作者这篇瞬间唤醒了我,支持作者希望能够更下去
我也挺喜欢陈静的故事的 不过这文现在写得太冗长了 两篇100万字还没有写完 而且故事的结构也没有跳出龙傲天打怪升级的套路
第七章
李紫嫣跪在一扇巨大的雕花木门前,脑海中反复地回荡着主教的教诲:“在神主面前,无论何时都必须保持跪伏的姿态,而且,目光绝对不能越过神主的膝盖,否则就是渎神的重罪。”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枷锁,困锁住了她的身体与意志。距离她正式皈依天命,已经过去七天了。在这七天中,她在教会中经历了严格的斋戒——每天只被允许进食少量的碳水以保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作。此刻,她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胃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种莫名的虔诚在苦苦地支撑着她的意志。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也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她现在该怎么做。眼下,整个空间中万籁俱寂,只剩下眼前的这扇木门——仿佛是通往天国的大门——无声地审视着她。
就在她犹豫是否要敲响木门时,木门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缓缓地向李紫嫣敞开了。
只是偷偷地张望了一眼,李紫嫣就被门后世界的奢华所震撼。巨大的穹顶高悬,繁复的金箔镶嵌其上,宛如星辰在夜空中流转。墙壁上挂满了绣着细密的百合花纹的织锦。地面由大理石石砖铺就,每一块的中央都镶嵌着一朵巨大的用金线勾勒的百合花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玫瑰的混合香气,甜美中却带着一丝压迫感。在房间的中心是一张巨大的床,床的四周垂下金色的帷幕,像一层神秘的面纱,将床上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房间的主人没有说话,但李紫嫣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正隔着帷幕在注视着她,那目光像是在刺探她内心最深处的不安与渴望。
她艰难地忍受着这种沉默的酷刑,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提醒她:这里的主人至高无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从那帷幕背后传来的一种无形的威压,仿佛整个世界的力量汇聚在了那里——所有的虔诚、敬畏,甚至是恐惧,都在这一刻向那道金色的帷幕臣服。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突然,帷幕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进来吧。”那声音如天籁般清澈,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李紫嫣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但此刻她也顾不上迟疑,径直爬到了床前。
“抬头。”那声音再次响起。
李紫嫣微微地抬起了头,床前的帷幕不知何时已经被拉开了,她隐约看到前方有一双修长的腿——被一双白色的高跟靴精致地包裹——随意地垂在床沿。靴子光滑的皮质折射着烛光,散发出一种冷艳而高贵的气息。床前跪伏着四名侍女,都身穿着白色的教袍,正一丝不苟地舔舐着神主的高跟靴,她们虔诚的动作仿佛这是她们毕生的追求与使命。
李紫嫣两眼一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她见过这双高跟靴——那晚在酒会上,林婉蓉就穿着同样的靴子。这一刻,所有的细节,都如啮合的齿轮一般,得到了诠释。她的脑海一片混乱,林婉蓉是神主?那个引领她直面天命,走上纯净之路的林婉蓉就是神主?她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双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抬头,看着我。”
李紫嫣惶惶地犹豫了片刻,然后从喉咙深处挤出卑微的呢喃:“神主的圣容不是凡人所能窥视的。”
林婉蓉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看来她们把你调教得很好。”她优雅地翘起右腿,架在左腿上,“紫嫣,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好奇神主长什么样,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你就真的就不想看一看吗?”
林婉蓉的声音像一根丝线,轻轻拉动着她的意志,几乎让她无法抗拒。但她刚想抬头,却又想起了主教的教诲——直视神主即是对神主的大不敬。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眼前的靴子上,“神主恕罪,我还是不敢直视神主的圣容。”
林婉蓉轻笑了一声,缓缓地俯下身子,伸出手托起李紫嫣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目光。
这是李紫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凝视林婉蓉。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林婉蓉美的就像是神明本身——那不是人间烟火滋养的艳丽,而是一种近乎凛冽的完美。光线滑过她的轮廓,如同触碰了冰冷的圣像,非但没有添加暖意,反而渗出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疏离。她的眼眸深邃的像是星空,亿万星辰在其中生灭流转,吸摄着所有的光与注视。李紫嫣只觉自己的灵魂正被拖曳着沉入那片无垠的星海,恐惧与敬畏瞬间攫住了她:那目光里没有评判,只有浩瀚时空本身的漠然。
“好看吗?”林婉蓉像是在故意试探李紫嫣的底线。
李紫嫣呆呆地望着林婉蓉的脸,然后又慌乱地移开了目光,“神主的圣洁……不是凡人可以置喙的。”
林婉蓉满意地笑了笑,放开了手,又轻轻放下翘起的腿,踢开了服侍她的侍女们。“帮我把靴子脱下来吧。”她把右脚伸到李紫嫣的头顶,然后轻轻地下压,将她的头按向地面。
李紫嫣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双手颤抖着摸索着靴子的拉链。她小心翼翼地拉下拉链,靴子缓缓地滑落,露出林婉蓉的脚。
林婉蓉将脚抬起,悬在李紫嫣的面前,轻轻晃了一下,“吻一下。”
李紫嫣的目光落在林婉蓉的脚上,和林婉蓉的脸庞一样,这只裹在肉色丝袜中的玉足,精致得宛若天成。足弓的弧线优雅而完美,曲线柔和却又充满力量,脚趾修长而匀称,趾甲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一枚镶嵌着钻石的铂金指环戴在她的第二根脚趾上,为这只脚增添了一丝神秘与高贵。
李紫嫣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伸出,轻轻捧起林婉蓉的脚,指尖触碰到丝袜的柔滑,像是触碰到了某种神圣之物。理智在这一刻似乎被彻底地吞噬。她低下头,嘴唇颤抖着吻上林婉蓉的脚背,丝袜的触感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水气息,混合着皮肤的温度,让她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心动。
林婉蓉的手轻轻抚摸着李紫嫣的头顶,像是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她笑着脱下了脚上的丝袜,然后故意将丝袜垂在李紫嫣的面前,轻轻晃了一下,“紫嫣,你之前不是质疑过为什么丝袜能成为教会的圣物吗?现在,如果我说,我可以将这条丝袜送给你,你想要吗?”
李紫嫣的目光被丝袜牢牢吸引。她想起了在教会地下室中看到的那一幕:赤裸的男子口中含着神主的丝袜,而无数信徒对这条丝袜顶礼膜拜。之前,她还觉得丝袜作为教会的圣物显得荒诞而又不可思议,但现在,眼前这条丝袜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诱惑着她的灵魂。她想起了圣教的仪式,想起了那些虔诚的信徒,想起了林婉蓉口中的“天命”。如果她能拥有这条丝袜,是否就意味着她得到了神主的宠爱,是否就意味着她能超越教会中的那些信徒?她伸出手,几乎就快要触碰到丝袜,“我……想要。”
“这么犹豫啊,那看来相当勉强呢。”林婉蓉将丝袜垂在李紫嫣的头顶,拨撩着她的头发。
“不是的,神主。”李紫嫣慌忙地将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我想要,我是真的想要。”
“我觉得,如果你是真的想要,那你应该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给我看啊。”
李紫嫣楞了一下,但是她立刻就领会了林婉蓉的意思,然后就毕恭毕敬地开始在地上磕头。
林婉蓉突然狡黠地笑了,“好了,别磕了,刚才是逗你玩的。把自己穿过的丝袜送给别人,这么想都是一件很变态的事情。”她收回晃荡在李紫嫣眼前的丝袜,然后将丝袜团成一团,随意地丢到了一旁。而之前被踢开的侍女们像是闻到猎物气息的猎犬,立刻跪爬过去,围绕着丝袜,如朝圣般嗅闻起来。
李紫嫣的心猛地一沉,但就在她还沉浸在失落中时,林婉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看到我脚上的那枚指环了吗?摘下来。”
李紫嫣愣了一下,低头看向林婉蓉的脚,那枚铂金指环像是某种契约的象征。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摘下了指环捧在手上。
“戴在你的手上。”林婉蓉温柔地伏在李紫嫣耳旁说道。
李紫嫣的眼眶一热,泪水不自觉地滑落。她将指环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指环上还残存着林婉蓉的体温,像是在她的灵魂上刻下了一道只属于神主的印记。她低声呢喃道:“神主……”
“叫主人!”
“主人!”李紫嫣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仿佛这声“主人”是来自她灵魂深处的呐喊。
“叫得很好听呢。”林婉蓉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你说,以后听到主人的话,你应该怎么样啊?”
“以后只要是主人的话,我一定乖乖地听从。”李紫嫣颤抖而坚定地说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
“那好,抬起头,再看着我。”林婉蓉的声音温柔而又充满了蛊惑。
李紫嫣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林婉蓉。这一次,她看到的不再是威严与冷峻,取而代之的是慈爱与宠溺。林婉蓉的眼中不再是一片星海,而仿佛是藏着一片港湾,能温柔地包容住她这艘小船,将所有的暴风雨都隔绝在外。她抱起林婉蓉的脚,泪水再也止不住,哽咽着说道:“主人,我好累啊,主人……”
林婉蓉的脚轻轻抬起,脚尖抚过李紫嫣的脸颊,像是在安抚着她内心的伤痕。“好了,别哭了,从今以后,在主人脚下,你永远都不会再感到累了。”
李紫嫣将脸贴在林婉蓉的脚上,摩挲着那柔滑的皮肤,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详。她的泪水落在林婉蓉的脚背上,像是雨滴落在了平静的湖面。她的内心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疑惑、愤怒,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林婉蓉的触碰抚平。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脚背传来的温度,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
第八章
李紫嫣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缓缓苏醒,像是从深海浮向水面,身体轻飘飘的,却又带着一种陌生的沉重。她睁开眼,清晨的光线透过金色帷幕的缝隙洒在了床上。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裹着一件白色丝绸睡裙,她不记得自己何时换上的这件衣服,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躺在这张巨大的床上。床单柔软得像是云层,枕头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她心底的不安。
她微微侧头——林婉蓉正侧卧在她身旁,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枕头上,她穿着与李紫嫣同款的白色睡裙,眼睛正带着笑意地凝视着李紫嫣。
“醒了?”
李紫嫣被吓了一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觐见、林婉蓉的脚、那枚铂金指环,还有她脱口而出的“主人”。她低声呢喃:“我……我怎么在这里?我昨天……”
“你后来睡着了。”林婉蓉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你太累了,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我让她们帮你换了衣服,然后带你到床上休息。”
李紫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裙,她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僭越感——她怎么敢躺在神主的床上,与她如此亲近?她不过是一个刚刚入教的信徒,甚至连圣教的教义都尚未完全理解,“主人,我……我不该在这里,我僭越了。”她想下床,但林婉蓉的手却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臂。
“不是僭越。紫嫣,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了。我的东西,自然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林婉蓉起身坐到床边,拉开了帷幕,床下跪着的依然是昨晚的那四名侍女。
“伺候晨起吧。”林婉蓉淡淡地说。
侍女们顿时忙碌了起来,她们打开房间的雕花木门,放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一队侍女进入房间。
李紫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林婉蓉身上。她试图理解眼前的场景——这些侍女的虔诚、林婉蓉的威严——这一切在李紫嫣看来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境,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她想开口问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她却突然发现在这队侍女中间,居然还有一名男子。
那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带着一种脆弱的美感,脖颈微微低垂,眼神恭顺而又空洞,像是早已献祭掉了自己的灵魂。他跪在林婉蓉面前,额头紧贴着地面,身体微微颤抖。
李紫嫣立刻就认出了他——白羽,那个一年前席卷网络的偶像明星。他的出道如彗星般耀眼,俊美的脸庞、清澈的嗓音,让他的人气在半年内扶摇直上,成为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但就在他事业巅峰时,他却突然原因不明地宣布引退,随后就从公众视野中彻底消失了。网络上关于他的猜测层出不穷,有人说他是因为抑郁症隐退,也有人说他是卷入了丑闻,但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而此刻,他却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出现在这里,赤裸的身体、虔诚的姿态,还有那空洞的眼神,这都让李紫嫣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林婉蓉转头看着李紫嫣——像是看穿了她的震惊,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认识他吧?在他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练习生时,圣教就已经开始资助他的训练了,教会给他打造了完美的形象,甚至为他铺好了通往明星的道路。他的每一首歌、每一场演出,都是圣教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她突然戏谑地笑了,“不过,后来我看中了他,觉得他更适合做我的亵器,就把他叫了回来。”
“亵器?”李紫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目光在白羽和林婉蓉之间游移,试图消化这个陌生的词语。“主人,请问什么是亵器?”
林婉蓉轻笑了一声,抬起脚,用脚尖拍了拍白羽俊美的脸颊,“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什么是亵器。”
白羽的额头依然紧贴着地面,“回神主,奴是承载神主圣水的容器。”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背诵一段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在燃烧他的灵魂。
李紫嫣听懂了白羽的意思——所谓亵器,就是用自己的嘴接下林婉蓉的排泄物。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白羽昔日的模样——镁光灯下的他,穿着精心设计的舞台服装,笑容温暖而耀眼,粉丝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场馆的屋顶。他的每一首歌都曾在大街小巷上被传唱,他在综艺节目中那腼腆的笑,像是邻家男孩般纯净。而现在,他却赤裸着身体,跪在林婉蓉脚下,甘愿成为一个“容器”。他的前途本该无量,他的未来本该是星辰大海,但此刻,他却被剥夺了一切,只剩下了一具空壳。这种落差让她感到一阵眩晕,震惊、恶心与不可思议的情绪在她的胸口翻涌。
李紫嫣强迫自己看向白羽,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抗拒或痛苦,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空洞和顺从,仿佛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连白羽这样的人都能被圣教驯服,她又如何能抗拒林婉蓉的意志?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林婉蓉,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答案,但林婉蓉只是得意地笑着,像是早已习惯了李紫嫣震惊的表情。
“伺候我吧。”林婉蓉的脚再次拍了拍白羽的脸颊,仿佛是在命令一只听话的宠物。
白羽没有一丝犹豫,缓缓抬起头,用额头掀起了林婉蓉睡裙的裙摆,然后将头整个探入到林婉蓉的睡裙中,动作精准的就像是已经融入他的灵魂。
林婉蓉慵懒地用手支着床面,双腿微微分开,右脚随意地架在白羽的背上。她转头看向李紫嫣,“紫嫣,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李紫嫣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主人。”
林婉蓉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羽的头发,“他在讨好我。紫嫣,白羽在用舌头讨好我,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讨好我吗?因为如果我不赐予他圣水,那他就活不到明天。”
李紫嫣咬紧下唇,指尖不自觉地攥了攥睡衣的裙摆,“主人,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林婉蓉的笑容深了几分,她的目光扫过白羽,仿佛一名艺术家在审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未来?紫嫣,你觉得什么是未来?是站在舞台上被万人追捧,还是跪在我的脚下,承载我的意志?”她顿了顿,“白羽选择了后者,因为他知道,只有在神主的脚下,他才能找到真正的归宿。”
她又轻轻地将左脚也架在白羽的背上,“紫嫣,你知道为什么圣教只接纳女性吗?因为这个世界,早已被男性的混乱统治了太久。他们自以为掌控一切,却不过是欲望的奴隶。他们的贪婪、他们的傲慢,最终会将这个世界拖入无尽的泥潭。而女性,才是秩序的缔造者,是天命的执行者。”
“我……主人,我……我不知道。这……这似乎太极端了。”
林婉蓉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紫嫣,这才是真相。男性自诩为世界的中心,但他们的权力建立在掠夺与压迫之上。圣教的教义,就是要让女性觉醒。”她低下头,目光扫过白羽,“看看白羽。他曾经是无数人追捧的明星,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但他选择了臣服于我,因为他知道,只有在神主的脚下,他才能找到真正的意义。男性生来就是为女性服务的,紫嫣,这就是天命的安排。”
李紫嫣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炸裂,她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牢牢锁在白羽的身上。他的虔诚和卑微,就像是将自己的灵魂都献给了林婉蓉。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理性告诉她这一切是多么荒谬、多么病态,但另一种声音却在低语,提醒她这就是天命的力量——将一个人从光芒万丈的明星,变成一个心甘情愿的“亵器”。如果男性注定是女性的奴隶,她是否也应该拥抱这种权力?
林婉蓉似乎在故意戏弄白羽,她用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白羽,抬起头,让紫嫣看看你的虔诚。”
白羽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湿润的光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沾着晶莹的液体,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种顺从。林婉蓉的目光扫过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掌控感。她故意崩紧身体,刻意延缓给予白羽的恩赐。
“看,紫嫣。”林婉蓉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这就是天命的力量。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因为他相信,这就是他的天命。男性生来就该匍匐在女性的脚下,他们的挣扎、他们的骄傲,都不过是徒劳的幻影。”
终于,林婉蓉像是玩够了游戏,低声对白羽说:“好了,接受神主的恩赐吧。”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白羽的嘴唇再次贴近睡裙下,熟练而虔诚地承接了林婉蓉的圣水。他没有让一滴洒落,动作精准得像是一台机器。
“紫嫣,你真的不想试试这种感觉吗?这种完全掌控一个人的感觉?”
李紫嫣感到自己的意志在林婉蓉的目光下摇摇欲坠。白羽的动作、林婉蓉的笑容、还有那股诡异的神圣氛围,都在她的内心激起涟漪。她无法否认,一种陌生的心动在胸口蔓延——那种掌控一切的诱惑,那种让他人臣服的权力感。
“我……”李紫嫣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犹豫着,目光在白羽和林婉蓉之间游移。
林婉蓉似乎是看出了李紫嫣的犹豫,她轻轻拍了拍白羽的头,悠然地说道:“相比较于已经被社会污染过的奴隶,我现在更喜欢使用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他们更纯洁,就像一张白纸,你可以随意地在上面留下独属于你自己的印记。所以,这个白羽,虽然他伺候我伺候得不错,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他送给你。”
李紫嫣愣住了,她没想到林婉蓉会提出要将白羽送给自己,她的目光落在白羽身上,他的头依然埋在林婉蓉的睡裙下,像是在为林婉蓉做着某种按摩。“主人,我觉得……我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林婉蓉的笑容骤然变得冷峻,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她猛地抬起脚,狠狠踢向白羽的肩膀,将他踢翻在地。白羽踉跄着摔倒,身体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耳畔传来林婉蓉的冰冷如刀的声音:“跪好。把头仰起来。”
白羽颤抖着爬起,强迫自己跪直身体,头颅仰起,露出脆弱的脖颈,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却不敢有丝毫违抗。林婉蓉缓缓从床上起身,睡裙的薄纱在她身上摇曳,像是死神的帷幕。她一步步走近白羽,目光冷漠得像是在审视一件无用的器物。然后,她背对着白羽,在白羽的脸上缓缓坐下,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白羽仰起的头上,臀部完全堵住了他的口鼻,切断了他的呼吸。
白羽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本能地抬起,却又因为不敢触碰林婉蓉而在半空中僵住。他的脸颊因窒息而涨红,身体开始轻微挣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但这一切都被林婉蓉的重量死死压制。
林婉蓉的目光转向李紫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紫嫣,你知道吗?像白羽这样的奴隶,他们的生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取悦我。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甚至他的灵魂,都将无条件地服从于我。”
白羽的挣扎让李紫嫣感到一阵刺痛,那个被无数人追捧的少年,如今却像是一只被随意碾碎的蝼蚁。林婉蓉的残忍——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这种绝对的掌控力——都让她既恐惧又震撼,她低声说道:“主人,他的生命……难道真的毫无意义吗?”
林婉蓉的臀部加重了对白羽的压迫,让他的挣扎变得更加痛苦,“奴隶的意义由我赋予。如果我厌倦了他们,他们的存在便毫无价值。”她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李紫嫣,“你拒绝接受白羽,就是在拒绝我的恩赐。你觉得,他的生命值得你怜悯吗?还是说,你害怕面对自己的欲望?”
白羽的挣扎让李紫嫣再也无法平静,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任何生命都能被林婉蓉随意剥夺,她的未来又会如何?她猛地从床上滑下,跪在林婉蓉的脚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主人!求您放过他!我……我愿意收下白羽!”她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颤抖与决绝。
林婉蓉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像是猎人戏弄猎物一般,让白羽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林婉蓉低头看向李紫嫣,“哦?紫嫣,你现在又想要他了?刚才不是还说,你还没有准备好吗?”她的目光又扫向白羽,嘲弄着说道,“你看,他多卑微,连呼吸的权利都要靠我的大发慈悲。你觉得,这样的奴隶,值得你为他下跪吗?”
李紫嫣的额头依然紧贴着地面,双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的内心如惊涛骇浪——仿佛看到了自己跪在林婉蓉脚下,乞求生存的画面。林婉蓉的残忍让她感到恐惧,但她别无选择,她咬紧牙关,声音颤抖着说道:“主人,我……我只是不希望他死。他……他还有用,我愿意收下他,求您饶他一命!”
林婉蓉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她抬起一只脚,脚尖轻轻点在白羽的胸口,迫使他的身体更加后仰,窒息的痛苦加剧。他的脸颊已经接近紫黑,泪水与汗水混杂,滴落在地面上,像是无声的哀求。“紫嫣,你的心软,真是让人意外啊。你知道吗?在圣教,怜悯是弱者的特权。”她缓缓地从白羽身上站起来,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白羽——他剧烈地喘息着,像是从死亡边缘被拉回。
“带他走吧,紫嫣。你的怜悯,或许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林婉蓉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雕花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