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女警想要当母狗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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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Hyacinth
毕业女警想要当母狗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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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H市的天,总是阴蒙蒙的,见不到一点太阳,正如同叶冷之记忆中的那般。

十六岁那年作为优秀警员的父母失踪,随后叶冷之被他们的战友李叔叔送到隔壁省完成了学业。如今以极其优异的成绩于警校本科毕业后,她不假思索地申请了调到H市警察局工作。

叶冷之仍然记得,当时她表示想要跨省就业去H市供职时,不但是身边的同学纷纷表示想不明白,就连辅导员都三番五次来劝告过她,表示H市这一座城市对于她这种乖乖女实在太过危险:“小叶啊, 我知道你在你们这一届里面无论是体能,射击和刑侦都是Top 10, 但是H市这种纸醉金迷的犯罪之都, 人心向背, 哪怕你成绩再好, 一毕业就去H市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叶冷之也明白这不能怪辅导员多管闲事,毕竟在警校的这四年里,她一直都是以清冷乖乖女的形象示众的。

哪怕每一次体能测试和射击测试她总能拨得头筹,但毕竟H市是全国犯罪率数一数二的犯罪之都,作为纸醉金迷的特别行政区,本地黑恶势力错综复杂,几家公司在本地只手遮天,哪怕是市政府也只能对这些黑白两道的庞然大物退避三舍,更别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警了。

不过叶冷之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警靴敲击着沥青,发出清脆的节拍,今天是叶冷之来到H市后第一次进行巡逻任务,深蓝色的制服紧贴着她高挑的身形,勾勒出纤细腰肢,被修身长裤包裹的美腿显得十分修长,臀部曲线紧实,高耸的胸前那警徽在晨光中闪着冰冷光泽。乌黑短发贴着耳侧,衬得她那本就清冷的容貌多了几分干练,而红润的嘴唇微抿,体现着叶冷之的决心。

目光扫过四周,公司大楼耸立在街角,玻璃幕墙反射着晨曦,空气中混杂着咖啡的焦香与汽车尾气的呛鼻,同时还有些许昨夜尚未消散的火药味。

另一侧,药店的招牌在晨雾中莹莹发光,橱窗里药瓶排列整齐,粉色标签闪烁着暧昧光芒,上面写着,“销魂神药,一瓶就爽一整晚”

转头望向巷口,两个穿着白衣的混混靠在墙上,领口往下的两颗扣子敞开着,半露出胸口十分俗气而廉价的纹身,此刻盯着叶冷之低声耳语着。叶冷之感到那两人的目光此刻黏在自己把警裤撑满的丰臀之上,便抬头冷冷撇了他们二人一眼。

这非但没有吓到那两个小混混,反而使得他们变得更加兴奋,高声议论了起来。

“我操,你看,这小女警,润啊!”

“就是,那屁股,就是摸一摸也延年益寿啊,嘿嘿嘿”

“嘭!” 

一发子弹精准擦着小混混耳边飞过,吓得他们两人直接躲进了巷子里,而街上的早餐摊却并没有被这发子弹吓到,只是停下吆喝往这边望了一眼,发现是警察之后,又继续贩卖着东西。

叶冷之把枪收回枪套中,拿出对讲机报告了一声街边发现犯罪份子,自己鸣枪示警后,径直走到了街边的油条铺前。

“诶,警官, 您辛苦了,”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清冷短发女警,摊主大叔笑嘻嘻的夹起两根油条,翻了个面,自来熟道,“您挺面生的, 是从H市别的辖区调来的吗?谢谢今早赶走那两个来收保护费的白衣帮小畜生。 ”

“不,我上周才B市第一警校毕业,今天是我第一次巡逻。 ”

“诶,那就奇了怪了, 看您那轻车熟路的架势...就连以往来这里巡逻的谭警官对那两个小混混每次都少不了一番口舌呢...哪像您这样轻松啊...听说那些刚刚从警校出来的新兵蛋子扣个扳机都要哆哆嗦嗦好几分钟, 来我们H市那怕是几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

“谭警官昨日不小心卷入了虎马门和白衣帮的交火,接下来三个月你都会和我打交道了。”

“啊...这样吗?那...” 大叔听闻谭警官受伤的消息,原本开朗的脸瞬间变得苦巴巴起来,吱唔着,“那...我...上周才给他送了接下来一个月的劳务费...这...您看...我手头现在真没什么钱了...”

把装钱的罐子倾斜过来,里面只有零零散散一些捏得皱巴巴的小额纸币和油兮兮的硬币,“您看您能不能通融几天,我回去问问我老婆...等凑够了再给您送来...”

“我不需要劳务费, ”叶冷之皱了皱眉,听到谭警官自己也向小贩们收取劳务费,并没有十分义愤填膺,只是清冷地摆了摆手,随后望着大叔紧张兮兮而又颇有些不信任的眼神,又探过身拿走了一杯放在摊上的豆浆,“我刚刚到这里,租的房子里没有厨房,你们家的油条闻着挺香的,这豆浆看着也热乎乎的...”

“是,都是新鲜做的...好,以后警官您来我们这里吃早饭,不要钱,谢谢啦,谢谢,谢谢” 没等叶冷之把话说完,大叔那阴郁的脸上又堆满了殷勤的笑容,熟练地捞起三根油条,又抓起一杯豆浆,生怕叶冷之反悔似的塞到她手里,又连连拜谢了起来。

“好丑心太明,则物不契。” 

父亲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只是那时才十四岁的叶冷之尚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今日看着对自己一脸讨好的油条铺大叔,又想起在刚刚入职时对自己颇为照顾,对同事也十分温润的谭警官,叶冷之叹了一口气,只是对着大叔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起了自己的巡逻。


笙歌飘荡在被晨雾笼罩的灰蒙街道,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这是一座罪恶的城市。

在这里无数人梦想成真,一步登天,纸醉金迷。在这里无数人流离失所,沉浮苦海,不见天日。

而她,六年以后归来,并不打算横扫魑魅魍魉,还民众一个朗朗乾坤,也并不打算与那些黑暗同流合污,醉生梦死。

她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关于她父母的真相。

又或者,在这途中,她亦会发现一些,就连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的,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


# 极乐(一)

“...女性失踪案...高达十人...多为...大小姐...最新受害者...王家...次女...警长对此发表严正声明...”

电视在背景里放着新闻,叶冷之则是站在那小公寓的阳台上,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眉头紧皱,对着电话不耐道,“李叔, 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你当初就是这样和我说的,你真当我还是当初那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吗?” 意识到了这样来回扯皮并无成效,叶冷之把电话挂断,转头走进客厅,抓起放在餐桌上的咖啡一口灌下,坐在沙发里,抓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继续调查着什么。

而这时候,她的工作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自己队长。

“冷之,新任务,最近沸沸扬扬的那个富家女性失踪案,有线索了, 李局要求我们队和三队共同跟进。”

“嗯?”

“市中心, 魅影夜店, 根据线人举报有疑似非法拘禁和性交易, 目前计划是潜入调查, 收集证据。 ”

“我们队和三队?那队长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没问题。 ” 

不知为何,H市的警察局极端的阳盛阴衰,寥寥无几的几个女生也基本都是文员,能去现场的女性警员除了她以外,剩下的另外一个前辈最近刚好修产假去了。

“嗯...三队那边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觉得你才刚刚来这里。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那我们也完全可以另想办法。 ” 

“没事,让我去就是了。 ” 叶冷之并不觉得丝毫为难,心里向着这个案子非常的大,如果自己立下足够多的功劳的话,说不定能逼迫李叔说出更多,便没有丝毫迟疑,径直起身走向了卧室,“是伪装成大小姐对吧?”

“嗯,我们已经打了几个钉子进去,不过始终无法接近他们的核心区域...”

“就交给我吧,孙队。 ”

半个小时以后,叶冷之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吊带上衣,V字领口恰到好处的展露出她那精致锁骨,丰满双峰把布料撑起优美弧度,而一个微型麦克风则十分不起眼地藏在V字领末尾处,仿佛就是一件单纯的装饰。

下身则是超短牛仔裙,刚盖过臀部,若隐若现地展露着黑色蕾丝边内裤。黑红相间的吊带袜把她那对拥有流畅肌肉线条的美腿完美展现了出来,踩着细跟高跟凉鞋,十指脚趾涂抹着玫瑰红色指甲油,在五光十色的夜灯下熠熠生辉。


把手中高定手提包中暗藏的摄像头对准夜总会正门,叶冷之低声自语道,“视频流清晰吗?”

“嗯, 十分清晰, 手提包里有我们为你准备的假身份, 是李家的一只旁系的独生女。 ”

“联合食品的那个李家吗?”

“没错。”

“停住,检查身份。 ” 

叶冷之望着面前那不停打量自己双峰与硕臀的魁梧保安,用着和她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骄纵语气颐指气使地骂了一句H市俗语,“喂,你不认识我是谁吗?真是个臭外地的~”

“噗嗤” 似乎是没想到刚刚到警队的清冷女警还能表演出这种语气,孙崇云孙队长在耳麦后面笑出了声。

说罢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打在保安脸上,随后才掏出自己身份证,“我可是李家的大小姐,你认识吗?”

魁梧保安感到自己被钞票打脸,脸上涌起一丝阴狠和怨毒,但是很快就被殷勤的笑给埋藏了下去,一边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身份证,一边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您请进~”

踩着细跟高跟鞋走进夜总会,叶冷之并没有忽视背后那保安似乎正在用对讲机说着什么。

断断续续虽然无法听清,可是“大鱼,婊子,上钩”之类的词还是已经足以让叶冷之确认,她已经出现在了那些嫌疑人的视线范围内了。

“孙队, 门口保安可能是知情人, 突入时注意别让他趁乱跑了。 ”

“收到。 ”


在卡座边缘坐下,叶冷之俯身向前,丰满胸部几乎要从低胸吊带中溢出,樱唇微启,“给我一杯Mojito。”

接着眼角的余光,她很快锁定了三个穿过舞池径直朝着自己走来的男子。

“小心点,妹妹,最近不太平。 ” 调酒师把莫吉托摆在叶冷之面前,目光时不时瞟向那逐渐走近的三人,低声警告了一句,随后又迅速地把视线挪开,眼神刻意地盯向了另一边。

叶冷之的臀部紧紧贴着座椅,牛仔短裙因坐姿往上滑了几分,露出更多肌肤。她假装不经意地调整姿势,让裙子恢复原位,而这个小动作则是起了一些男客人的注目礼,回应着调酒师,“没事,我就是来找刺激的~”


她的笑容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妩媚而诱人,红唇微翘,眼角含春。面对靠近的陌生男人,她主动招手示意他坐下,纤细指尖轻轻叩击桌面,散发出一种若有似无的诱惑气息。

而另一边,因为夜总会里吵闹的舞曲,此刻麦克风的收音收到了影响,而这使得耳麦后的孙崇云并没有听清叶冷之说的话。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DJ音乐,他警告了一句,“冷之,现在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可能无法作为有效证据。”


就在这时,三个男子里为首的那个率先走向叶冷之。他西装革履,外表看似体面,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邪气。另两人稍迟一些,分别占据叶冷之左右两侧位置,形成合围之势。

“小美人真会玩啊~” 左边的男人伸手搭上叶冷之的肩膀,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肩颈处轻轻揉捏。

在被抚摸的一瞬间,叶冷之强忍住了把他手拧骨折的冲动,心里默念着,“李叔...功劳...大案...”

他的呼吸喷洒叶冷之耳边,带着酒精的气息,“那我们今天让你玩个够怎么样?”

右侧那人则直接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吊带袜布料来回抚摸,仿佛在讨论一件物品似的,对着为首那人说道,“这么漂亮的妹子,不留着我们自己多玩几次实在可惜。”

坐在叶冷之正面的西装男举起一杯酒,一只雕着一个天使光环和一对翅膀的金色袖扣在灯光下闪耀,“听说你很开放,正好我们几个哥们儿也有特殊癖好...”

当他的目光落在叶冷之胸口时,她能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正在肆意舔舐着她那傲人的双峰。他伸出舌头,慢慢舔过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微笑,仿佛在打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挑衅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来试试?”

“哦,是吗?我李玉瑶从生来就就没怕过谁,哼,试试就试试!” 压抑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叶冷之故作高傲地扬起下巴表演着,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三人侵略性的目光,“走,我们去楼上,今天我开一个总统套房!”

“冷之,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们特警部队已经随时待命了,李局也点了头,只要你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就开始突入。 ” 孙崇云语气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急促,提醒着叶冷之,“注意观察你周围带着银色手镯的工作人员,那些是我们的钉子。 ”

叶冷之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交叠伸展,超短裙随着动作向上滑动,展现出完美的腿部线条,手提包里的隐藏摄像头不着痕迹地扫过三个人的脸。三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她那双黑丝美腿上,脸上浮现出贪婪的笑容,“不需要,我们...已经准备好总统套房还高级的...特殊包房了...”


四人穿过舞池进入电梯,空间瞬间变得狭小而封闭起来。左侧的男人趁机贴近叶冷之的背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裆部的变化正抵着自己的臀部。右边的人则大胆地把手探入了牛仔短裙底部,粗糙的手指沿着大腿内侧缓慢游走。

“放心,宝贝,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照顾你。” 西装男按住按钮不让电梯上升,他掏出一张黑色卡片,“知道这是什么吗?这里有最好的玩具,会让你爽上天...”

察觉到自己心跳有一些加速,叶冷之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随后继续扮演着被宠坏的大小姐的身份,跺了跺脚,借势挣脱开了右边那人对自己大腿内侧的抚摸“哼, 我爸的卡在全市的酒店都能当天订到最顶尖的那批套房,你这黑卡又算什么?”

“嘿嘿,我们现在要去的包房...可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有钱也订不到。 ” 西装男把黑卡对着电梯的求救按钮处扫了一下,整个电梯随即竟然开始往下运作,而他的另一只手此刻也乘机开始自下而上试图揉捏起叶冷之高耸的双峰。

“诶,这里竟然还有地下层?王依依怎么从来没告诉我这点啊?” 

在电梯里麦克风的收音效果变得好了许多,于是此刻他们的对话一句不落地传入了孙崇云耳中,“这栋建筑还有地下层?小张,把他们建筑许可调出来,查看一下这算不算违章建筑!好,冷之,你干得很棒,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很快就能突入进来了!”

“哦,王依依?” 西装男听到这个名字,好奇地停下了手中试图揉捏叶冷之的动作,询问道,“这不是最近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吗?”

“没错啊,我和你们说啊,我和她可熟了,十有八九又是在哪个酒吧喝蒙了,才被当成失踪。在H市,哪里有人敢动王家啊?” 叶冷之假装不谙世事地翻了一个白眼。

“嘿嘿嘿...原来你们还是好闺蜜啊...那我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说不定你们很快就会团聚了~”

“小张,这一句你听到了吗?现在就把音频保存下来,之后加到报告里面去,冷之,你再和他们周旋一番,我们现在这就突入!” 孙崇云听到那西装男的话,当机立断开始调动H市特警部队,配合卧底的叶冷之。

听着隐藏耳麦里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叶冷之并没有惊慌,毕竟,根据电梯下行的速度来看,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在地下负五到六层了。

“叮~” 

就在左侧那不停用裆部摩擦叶冷之臀沟的男人正打算更进一步时,电梯到了,而映入眼帘的竟然直接就是一间套房,里面陈设豪华却不失情趣,角落里摆放着各种SM道具,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皮鞭和束缚器具。房间中央是一张圆形沙发床,床上铺着柔软的红色丝绸,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暖而甜蜜的气息。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隐藏式音响开始播放起舒缓的爵士乐,但是在那音乐之下,叶冷之还能察觉到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也开始不停回荡着,似乎是通风系统,但是又可能是别的什么。

莫名地感到些许头晕,叶冷之心生警觉,微微拉开和那三人的距离,抢先一步坐到了沙发床上。此刻虽然信号无法传输出去,不过录音装置还是能够忠实地把各种证据全都记录下来,于是她开口打算继续电梯中未完的话题,“你说我们很快就会团聚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在你们这里?”

“让我们暂时忘掉你那好闺蜜吧,” 中间的西装男子见到叶冷之主动坐到了床上,便也欺身向前,顺手戴上一只入耳式耳机,来到了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起了叶冷之的肩膀与后背,而这一次不知为何叶冷之并没有抵抗,“让我们现在来坦诚的聊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玩法吧~”

“唔...” 正当叶冷之打算随意胡编几句糊弄过去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发现,自己的嘴竟然抢先自己的思绪一步,直接动了起来,“我...喜欢...SM...羞辱...鞭打...狗奴...人格肉体改造...还有...还有奴隶化...”

难以想象自己的嘴里竟然会说出这些话,叶冷之此刻随着妆造而显得冰冷却又艳情的小脸上涌起一丝恼怒,当即意识到这房间不简单,而随后望着那男人耳中的一只耳机,心里了然应该是那嗡嗡嗡,类似空调主机的声音在捣鬼。

“诶,这次见到宝了,竟然遇到一个这么骚的贱货,你们极乐的东西果然厉害” 望着面前这打扮艳丽,却又显得有些不谙世事的少女此刻说出如此下流的话语,右侧那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向此刻坐在叶冷之身边的西装男献媚道。

“很好,原来是个小贱货啊...” 西装男起身后径直甩了叶冷之一巴掌,随后解下自己腰间的皮带,又对着她那挺立的双峰狠狠抽了两下,“这样被打喜不喜欢啊?”

热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胸前那两团敏感的美肉处更加剧烈的疼痛,而叶冷之却并没有马上反抗,而是感受着自己心跳加速,体温升高,以及耳边传来的,那属于自己的声线,正在发出献媚的淫语,“喜...喜欢...”

“这...这种音频...” 虽然自己平时一个人泄欲时确实倾向于去找一些SM题材的视频作为佐料,不过叶冷之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某一天真如那些视频里的演员那般,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叶冷之心想着,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目前西装男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而另外两个男子也在缓缓靠前,一旦被三人包围,就算她身手了得,也会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了。

左侧男人此刻一边走来一边解开裤子拉链,露出早已勃起的紫红色阴茎,足有十七八厘米长,青筋盘绕,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跪到地上来,让我们看看你这张骚嘴值不值得调教。”

“别急着证明自己“,西装男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精致的项圈,扔在地上,”先脱掉衣服,让我们欣赏一下这具即将沦为玩物的肉体。记住,动作要优雅,毕竟我们要调教你成为最完美的母狗。”

“是...好的...母狗会服从的...” 嘴里依旧说着不知廉耻的话,叶冷之很庆幸那种神秘的嗡嗡声似乎只能控制她的言语,而非动作。

于是就在假意起身要脱下上衣之时,叶冷之直接暴起,双手撑床,细跟高跟鞋的鞋跟径直扎在了那左侧男子挺立的阴茎上,随后借助反作用力,整个人身子向后翻去,电光火石间又给了剩余两名男子脸上一人一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三人都被叶冷之踢倒在地,她乘机脱下高跟鞋试图突围时,电梯门打开了,随后六七名全副武装,带着防毒面具的特警队涌了进来,而孙崇云则是紧随其后。

望着此刻有些衣冠不整的叶冷之,高大英俊,却又显得有几分书生气的孙崇云快步上前,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冷之,干得漂亮,多亏了你提醒我们那个保安也有问题,我们才能快速审讯出地下室的这些包间全都配有一些只在海外黑市上流通的,通过气味与声音共同作用的强效吐真虚弱剂。”

“吐真剂?” 叶冷之望着面前躺在地上呻吟的三人,似乎有点难以置信,“难道不是什么...迷幻剂之类的?”

“具体成分还有待化验,不过根据那保安的口供,他们用的迷幻剂是一种注射型的蓝色液体,同样也是只在海外黑市流通的,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H市。 我们在负三楼找到了王二小姐,情况不容乐观,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你绝对算是头功,我会在李局面前说几句好话的,辛苦你了!”

孙崇云没有注意到叶冷之此刻的走神,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刚刚想要拍一拍她的肩膀表示鼓励,又担心这样会不会太过亲密,于是只是比了一个大拇指,“今晚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报告我可以允许你明天再写。对了,你的录音装置能够给我吗?进入地下一段时间后你的信号就彻底断了。”

“哦哦...好的...在...在这里...” 叶冷之想着自己之前在那三人面前所说出的痴语,一改平时清冷的样子,说话结结巴巴了起来,摸了摸自己V字领的末尾,却发现麦克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成了一块一块。

“哦...对不起...我应该给你更多时间和空间的...” 以为叶冷之的结巴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案件过于凶险,而她还没有恢复过来,孙崇云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露出几许懊恼与歉意,“麦克风的事情先放一边吧,要不然我亲自送你回去...我是指,如果你想的话...”

“算了吧...孙队...帮我叫个车就好...麦克风在我和歹徒搏斗时损坏了,里面的录音估计也无法复原了...”

“没事,反正这栋建筑里的物证已经足够他们判到下个世纪了,更别提他们还得罪了王家...那可是没有证据都能给你造出十多件铁证的H市必胜客...”提到王家时,孙崇云脸上明显露出些许不屑,但是很快止住了。

深夜,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叶冷之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坐在电脑前,疲惫与燥热交织着。鼠标悬停在网页搜索框上,犹豫片刻还是敲下了关键词,“SM调教”

屏幕快速加载出无数链接。她咬了咬唇,点开第一个视频。画面里女人跪在地上,赤裸的身体布满鞭痕,而男人居高临下地拿着皮鞭抽打那女人。
“唔...” 叶冷之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感到一阵燥热从小腹升起。她拉开浴袍,露出光滑的身体。手指轻轻抚过大腿内侧,那里早已湿润一片。视频里的鞭挞愈发激烈,女人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叫声。叶冷之想象着那是自己,幻想着被人粗暴对待,束缚,责罚。

“啊...” 她的喘息加重,另一只手握住胸前饱满的乳房揉捏起来。屏幕上的人换了个姿势,女人跪趴着承受冲击,叶冷之跟着摆动腰肢,在浴袍下滑动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随着一声低吟,她的身体猛地绷直。高潮过后,叶冷之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却依然浮现着那些支配与臣服的画面。

叶冷之的呼吸逐渐平复,但她依然觉得身体深处有着隐隐的骚动。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换,使得她的目光无法移开。此时视频里的女人正被一根巨大的假阳具抽插着,表情既痛苦又享受。叶冷之咬了咬唇,伸手够到床头柜,取出她精心收藏的玩具,那是一个15cm左右的肉色仿真假阳具。
“嗯...” 硅胶材质的冰凉触感让叶冷之轻轻一颤,左手握着假阳具,右手分开自己湿润的花瓣,她慢慢地将它推进去。

同时,她另一只手攀上了自己丰满的乳房,隔着衣服揉搓着挺立的乳头。布料的摩擦带来额外的刺激,让她的乳尖变得更加坚硬。屏幕中女人的呻吟和浪叫混合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叶冷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假肉棒都完全没入了她的小穴,退出时几乎整根拔出,然后再狠狠插入。

“啊...啊...”她配合着视频的节奏,想象自己就是那个被主人玩弄的奴隶,脸上丝毫不见平日里那个清冷女警的模样。假阳具在她体内进出,带出阵阵水声,淫液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又一次高潮来临时,叶冷之整个身子都在抖,但她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抽插着自己,直到第二波、第三波快感接连袭来…

终于,叶冷之精疲力尽地躺倒在床上,假阳具从她体内滑出,带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她闭着眼睛,喘息着,准备稍作休息。


然而当她睁开眼睛看向屏幕时,恰好看到视频播放到一段新的画面——一条美丽的女人四肢着地,摇晃着臀部,卑微地臣服在男人脚下。叶冷之的目光落在那条摇摆着的尾巴上,内心涌起一阵异样的冲动。她感到刚刚消退的热度又一次在体内升腾。她翻身趴在床上,将自己的臀部高高翘起,目光则是忘我地盯着面前的调教视频。

叶冷之再次拿起那根假阳具,这次后入式地开始抽插了起来。迷醉的快感让她几乎尖叫出声,但是意识到自己这件公寓隔音并不是很好,她又紧紧咬住了面前的枕头,把娇喘转化成低沉的咿唔。

手没有停下,叶冷之她疯狂地抽插着后穴,双手和腰部不停扭动,模拟着视频中的动作。不过思绪却回到了今夜的任务上。

“如果...如果我没有...没有反抗的话...又...又会发生什么...”

脑海中浮现起今晚那根比自己假阳具还粗壮上几分的散发着恶臭的肉棒,叶冷之幻想着自己被强迫带上项圈,被三人无情羞辱的场景,两腿又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

用力揉掐着自己的乳头,叶冷之会想起自己被打的那两鞭子,还有那巴掌,手里的力道不由又大了几分,疼痛变得明显,后面控制着假阳具的手也配合着加速起来。痛苦与快乐交织着,让叶冷之在迷醉里沉沦而无法自拔。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格外猛烈,她的身体剧烈抽搐,眼前一片模糊,最终,叶冷之瘫软在床上,全身都是汗水,而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


一夜无梦...

# 极乐(二)

清晨六点半,叶冷之穿上警服,再次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然而今天的制服穿在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特别是当扣子碰到胸口时,总能引发一阵酥麻。

叶冷之开始日常巡逻,手里抓着从油条摊大叔那里拿来的免费早餐,思想却又飞到了昨晚。盯着眼前的油条,她先是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顶端,随后又连着呸了几声,接着大口咬了下去。接着又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豆浆,叶冷之清冷的脸上涌起一丝红晕,然后又轻声骂了自己一句,接着闭眼嗦了一口。

就这样神游天外地巡逻着,叶冷之脑中不停浮现昨晚的画面——假阳具在体内进出的感觉,视频里的屈辱场景。

“哎...”她懊恼地拍拍额头,试图甩掉这些念头。但是越是压抑,那些画面就越鲜活地在脑海中重现。

路过一家成人用品店时,叶冷之的脚步不由得放缓。橱窗里陈列的各种道具映入眼帘,每一个都能勾起昨天的记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下身又有潮湿的感觉。

上午九点整,她准时抵达警局,进入会议室,孙队长和其他专案组成员已经在等待,投影仪前显示着昨晚缴获的资料。叶冷之扫了一眼,发现三队的队长王怀雨坐在桌子末端,而靠近投影仪的位置则还空着,看来是给她留的。

叶冷之有些疑惑地望向孙崇云,又扫了一眼王怀雨,发现他低着个脸,看不出表情。

“怎么了,冷之,坐啊,会议就要开始了,” 孙崇云指了指靠近自己的位置,示意道,“李局对我们专案组的进展非常满意,特别是我们队的冷之在这次特别行动中的出色表现。 ”

见状叶冷之也不再犹豫,径直走向了靠前的那个空位。

“经过分析,我们初步确定这一系列的绑架案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网络,极乐”

孙崇云说着切换到了下一页幻灯片,上面展现出一个标志,是一个天使的光圈在正中间,而左右则是两片翅膀,“根据我们这次的成果,可以确定的极乐据点有十三个...”

叶冷之原本专注地盯着投影屏,但思绪却不听使唤地飘向别处。昨夜的画面像幽灵一般缠绕着她,每当叶冷之试图集中注意力,那些香艳的片段便在脑中闪现,如影随形。她微微蹙眉,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但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偶尔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嫣红。

“冷之?你觉得这个方案如何?”孙崇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呃...我认为...”她轻轻清嗓,强作镇定地直视前方,但她的手指不经意地绞着笔记本边缘,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坐姿看似端正,实则有些僵硬,就像一根绷得太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似乎看出了叶冷之此刻有些不适,孙崇云连忙出来打圆场,“总而言之,这一次特别行动能够大获成功,救回王二小姐,我们的叶警花绝对是功不可没,大家给她一轮鼓掌!”

会议室的空调吹出丝丝凉风,却驱散不了她心头的燥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略微紊乱,胸口起伏着,像水面泛起的涟漪。她抬腕看了眼手表,金属表带接触皮肤的瞬间,让她想起昨晚冰冷的玩具触碰肌肤时的战栗,心跳陡然加速。

她的视线游移到窗外的云层,它们缓慢流动,宛如昨夜那些在她脑海中盘旋的旖旎画面。那些自渎时的愉悦感,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此刻全都变成了鲜明的回忆,烙印在她的意识中。甚至是那些鼓掌的声音,都只是让她想起昨夜SM视频中那男女肉体撞击在一起时水润的啪啪啪的声音。

“冷之,你没事吧?” 孙崇云在会议结束后把叶冷之留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叶冷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我想要去厕所洗把脸。 ”

“嗯,好的,我知道昨天的任务对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警察来说确实可能有点太多了,孤身一人潜入敌后,我已经和李局表扬过你了。” 孙崇云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叶冷之,示意让她洗脸以后用。

“他怎么说?” 叶冷之却只是摆了摆手,婉拒了孙队长的东西,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文件来。

“难说,他听完之后就去外面抽了一会烟...” 孙崇云摸了摸鼻子,面色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

“啊,那不是有人要倒霉了?” 叶冷之听到这里,脱口而出道。

“诶,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想说这个?”

“嘻嘻,秘密, ” 叶冷之那紧绷了一整场会的脸此刻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就好像是初春的清晨第一缕晨曦那般,使得她那本来清冷的外貌增添了几分本应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俏皮和活力,不过又很快消失,“我要去厕所了。 ”

说罢叶冷之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孙崇云一个人痴痴地立在原地,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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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巡逻后,叶冷之不紧不慢地走回警局,却看见孙崇云正站在门前扎着马步,手里还提着两个大麻袋,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倒霉的人是你?”

“你总算回来了,李局在找你。 ”孙崇云身高一米九,但是此刻扎着马步,就显得比叶冷之矮了不少,此刻声音里透出些许颤抖,看来他已经站了有一会了。

“嗯,我知道了。” 

叶冷之左拐右拐,最后敲响了H市警察总局局长的办公室的门,“李叔, 你给孙队定了多长时间啊?”

“他小子,你想给他求情?” 李昭阳虽然已经五十了,不过得益于保养,从外貌上来看更像是三十来岁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依旧墨黑的头发搭配上粗框方形眼睛,给李昭阳那本就成熟的气质又添了几分沉稳。此刻他眉头微皱,似乎是对叶冷之进来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自己手下那毛都没怎么长齐的小队长而感到不满。

“不是啦,李叔, ” 叶冷之一改在别人面前那副颇有些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变得活泼了不少,自顾自地走到李昭阳身后,开始帮他按摩起来,“你都工作了一天了,辛苦了吧,让我来帮你揉揉肩吧。 ”

叶冷之还记得十六岁那年,李昭阳敲响自己家门,一言不发带着自己赶到火车站,从此背井离乡六年而父母了无音讯的那个下午。那时候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沉重,以至于此刻她依旧难以忘却。

在叶冷之的眼里,面前的这个人并非是简简单单的自己父母的同事,也并非是权势滔天的H市警察总局的局长,而是亦师亦父的长辈。

“哼,这还差不多...” 李昭阳见到叶冷之那乖巧的模样,原先假装板着的脸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有生我气了吧?”

“昨天晚上吗?早就没有啦...” 叶冷之娴熟地帮李昭阳按着肩膀,顺势把他那放在办工桌前的雪茄丢进了垃圾桶,“毕竟都来来回回吵了这么多次了...”

“你昨天真是帮大忙了,我这几天出门都要被王家那几兄弟堵门,真是不得安宁,哎...诶,我那雪茄可是好不容易才攒下钱买的!臭丫头你果然还记仇吧?”

“抽烟有害健康啦~” 叶冷之浅浅地笑着,扎了眨眼。

“臭丫头,哼!”

“不管怎样,这次我可是帮了李叔你大忙了,不给我一点报酬吗?” 说着她手中按摩的力度大了不少,弄得李昭阳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啊...没错没错就是那里...还是冷之按的舒服...哎,都六年了,就让这件事过去不好吗?”

“李叔,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的。” 叶冷之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变得有些沉闷,就连语调都失去了那一丝活泼。

“...哎, ” 李昭阳闭上眼,似乎是做出了一个沉重的决定,把手够到了右手边第三格抽屉里,拿出一卷案宗放在桌上,“孙崇云在没有妥善安排好后应的情况下就把你一个人送进去, 我已经处罚了他一个月的薪水和三个小时的马步了,至于你,劳苦功高,也带薪休假三周吧,我出去上个厕所,二十分钟后回来时,希望这一卷记录着你父母最后一个案子的卷宗还在桌子上。”

“诶, 谢谢李叔,你果然最好了!” 叶冷之望着眼前那有有些积灰,显然是最近才被翻出来的卷宗,喜出望外,就连按摩的力道都不由大了几分,弄得李昭阳痛得连忙起身。

望着李叔从房间里走出去,叶冷之连忙坐到了桌子前,一只手翻阅起了案宗,而另一只手则是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录起案宗上的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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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家中,叶冷之回忆着下午看到的信息。那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案件:隶属于本地三大黑帮之一虎马门的一个小混混当街发疯,连砍五六人后被自己母亲生擒,而在之后的审问中,那个小混混表现出类似于精神分裂的症状,于是被法院判决进入青山疗养院监外执行终身监禁。


“这就是父母生前调查的最后一个案件...” 叶冷之下意识地咬着笔头,望着手机里记录下来的重要信息,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明天就去拜访青山疗养院。

“哎...今天就这样吧...” 

说着切出手机的备忘录,转到短信,回复起了不久前孙崇云发来的晚饭邀请。

“谢谢孙队了,不过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负重站三个小时马步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按摩店,需要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三个小时,李局这次大发善心,让我提前一个半小时走了...你确定不吗?最近H市可是又开了很多家很不错的餐厅,我知道你是H市长大的...不过...”

“好啦,我要去洗澡了,辛苦孙队啦~” 看着孙崇云那边仍然显示“正在输入”,叶冷之快速找了一个借口,便把私人手机切换成了免打扰静音模式。

回复完孙队,叶冷之靠在床上打开了电脑,思考片刻,又伸手把床头柜里的假阳具取了出来。不一会,叶冷之的浏览器历史记录里就列满了各类SM网站的名称,恶魔七点,母狗训练基地,极限调教,高压母猪媚男论坛,等等等等。

“嗯.......这都是什么东西...”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些论坛里的不少帖子都很难让自己兴奋,甚至不少标题都让她没有点进去的冲动,什么“收无脑丧志母猪母畜”,“严主收ATM妓奴,无脑丧志”,又或者“220斤胖爹收奴,重口压榨,素质低下”。

而一些女奴自述的帖子则更是点进去更是让叶冷之从文笔判断作者的年龄甚至还未合法。

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关闭这些论坛,叶冷之正打算随便找点小视频满足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工作邮箱里弹出来一个没有发件人的消息,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个网址,“vgxgjoyk.onion”。

虽然理性告诉叶冷之这十有八九只是骚扰邮件,不过内心的冲动却怂恿着她,让她去试着点开这个网址。

当初警校的培训里并不缺少关于网络安全和加密相关的内容,迟疑了几秒后判断出这只是简单的凯撒加密后的“paradise”,叶冷之心里警惕反而低了几分,因为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场专门针对她的钓鱼。


在自己的电脑上boot进Tail以后,叶冷之挂载上了VPN,随后通过Tor进入了这个暗网网址,里面一如叶冷之所猜想的那样,是一个以BDSM为主题的网站,名字就叫paradise(乐园),不过却大多数帖子却并非找奴或者找主,而是技术讨论,调教实录,以及交易板块。

顺手进行了简单的用户名以及自我介绍设置后,叶冷之随手点开一个帖子,里面视频中脸上半部分被打码的女子被绳索捆绑束缚着,在镜头前充分地展现着自己每一寸私密的角落,而让叶冷之呼吸加速的是,那女人身体从上到下都充满了改造的痕迹。

耳洞,鼻环,丰满得不自然的嘴唇;一对巨乳仿佛气球般夸张的挺立在胸前,肥大的乳头被穿了孔;再往下是近乎非人的细腰,就好像有两条肋骨被取出来了似的;阴唇外沿打了几个钉子,而这些钉子又和乳头上穿的孔被数条纤细的金链所链接着,让人难以想象面前这女人平日里到底要如何移动;而再往下,则是已经被玩得脱肛的菊穴,那肠道内壁暴露在空气中,就仿佛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这...这...” 叶冷之的手不受控制地伸进衬衫内,隔着蕾丝内衣揉搓自己傲人的胸部。那双执法时常握枪的手此刻正在自己身上游走,拇指和食指捏住胸前红樱轻轻揉捏,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另一只手则滑向裙底,撩开内裤边缘,触碰到已经湿润的花核。她咬住下唇压抑呻吟,但急促的喘息仍然泄露了她的愉悦。修长的中指在阴蒂上打着圈,时而快速抖动,时而重重按压,晶莹的蜜液沾湿了她的手指。

“唔...不够...” 随手又点开另一个视频,这一次里面的女子被浑身包裹在一件母狗模样的乳胶衣中,趴在地上,搭配上黑漆油亮的耳朵,就好像一只真正的母狗。叶冷之站起身,褪下警裙和内裤,赤裸的下身与整齐的警服上衣形成鲜明对比。她跪趴在地毯上,面前是那视频内的乳胶母狗正在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双通的画面,而自己高高翘起臀部,肉色的假阳具就这样送入自己早就流水的蜜穴,叶冷之再次狠狠咬住了面前的被子,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漏出去。

一边用假阳具贯通着自己的小穴,一边用手指揉搓着花蕊,叶冷之在自己面前那乳胶母狗被干得金黄色的尿液喷洒得到处都是的时候,自己也高潮了。

自己的欲望此刻终于停歇了片刻,叶冷之随手点进技术讨论区,不同于之前她浏览过的论坛里充斥着的基础BDSM名词解释,这些帖子往往是关于如何改造女奴的,譬如什么“口穴消除咽反射的数种方法”,“阴蒂阴唇穿刺如何最大化性快感”,又或者是“乳房再发育与泌乳:化学手段和物理方法”,而点进去,叶冷之也可以很轻易地确认这些并非是纸上谈兵,因为每一个帖子都配有详细的描述以及照片或者视频。

无目的的浏览着,叶冷之又点进了交易板块,内心祈祷着这最好不是明目张胆的人口交易,毕竟她也不想在这种放松的私人时间被迫进入工作模式。

而令她惊讶地是,从明面上看这个板块确实并非是人口交易,而是专门交换奴隶的板块。

“唔...” 判断这玩意的合法性就类似于那些换妻play的聚会,叶冷之又切回了技术讨论,而这一次她注意到了一个用户的帖子经常被加精。顺着用户名字进入个人空间,叶冷之发现这个叫做盐先生的用户自我介绍里写着专业Dom调教师,并且提供按次付费的女奴调教服务。

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这样跳入叶冷之的脑海中,“我要不要体验一下呢...或许这样的话我反而就可以祛魅了...”

而正当她在犹豫着是否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孙崇云的电话通过工作电话打了进来,“冷之,马上来警局,新线索!”

心里叹了一口气,叶冷之也没有解释自己目前正在休假,只是半躺在床上,拿起私人手机快速自拍了一张只露出下巴以下部分的照片,发给了那个暗网论坛上叫做盐先生的用户。照片中的女性穿着警服外套,但最上面的口子在之前自慰时解开了几颗,把那一条纯天然的乳沟完美展现了出来,而往下则是可以依稀看见那一双修长的美腿,放在旁边的假阳具,和裸露在空气中依旧水盈盈的小穴。

感受着自己心跳加速,叶冷之把电脑关掉,迅速冲了一个澡后换上一身新的警服,赶往了孙崇云给出的地址,那是靠近商业区的一家夜总会。

凌晨3点的H市道路依旧繁忙,不过自行车道却一点也不堵,所以叶冷之在十多分钟后就赶到了现场。锁好单车,望着眼前已经被封锁的夜总会,叶冷之从后门走到此刻正坐在移动指挥中心里的孙崇云身旁,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给孙队长那张平日里总一副阳光开朗的笑容的脸戴上了痛苦面具,“现在什么情况,孙队?”

“唐韵,目前正在修产假的那个,因为实在人手短缺,三队就背着老谭把她掉过来当卧底了,结果目前整座建筑不知为何进入了封锁状态,信号无法传入进去...”

“不能直接突入?我看特种部队已经就位了。” 叶冷之皱了皱眉,“特意要我来干什么?”

“你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吗?” 孙崇云指了指作战中心屏幕上的监控,“老谭也不知道从谁哪里得到了消息,硬是拔了线从医院一路赶来,现在拦着三队不准我们直接攻进去。 ”

“老谭?谭自立?” 叶冷之对这位警员前辈的整体印象还是不错的,平日里待人总是笑呵呵的一位大叔,在自己刚刚入职时更是多有关照。

“我操你妈的王怀雨!今天你们想要直接攻进去,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监控里一名脑袋和左手依旧缠着绷带,穿着病号服的人正在试图挥拳砸向一名警员,不过被旁边两位特警拦了下来。

“谭前辈为何这么激动?怕特警部队突入导致歹徒直接撕票?” 叶冷之望着视频里的二人,清冷的脸上涌起一丝无奈,指了指板着个脸的王怀雨,“他应该是受你的刺激了吧?”

“王队长的决策确实激进了一点,不过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受了我们两人的刺激,”孙崇云无奈地耸了耸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单枪匹马进去,独自制服那么多人的。”

他转过头,掏出一张纸,上面打印着一份聊天记录,“至于老谭,你是对的,他收到歹徒的消息了,通过唐韵的手机。说如果他不一个人进去,或者胆敢报警的话,他们就撕票。”

“要我潜入进去?”

“嗯,从目前的信息来判断,唐韵的身份已经暴露,不过我们还有另外两个钉子,在建筑封锁向外传输的信号前仍然没有被发现。”

“也就是说,如果能确保唐韵的安全,那么特警队的正面大规模突入就可以进行了。”

“没错,我的计划是安排一只五人小队掩护你从顶楼突入,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3,4,5楼是供VIP享乐的包房,巡逻力量较弱;1,2楼是作为掩盖的夜总会,藏有大量他们的暗钉用于筛选猎物,不过总的来说也并非警戒森严;而地下还有数层,则是他们用来调教...嗯...” 孙崇云看了一眼叶冷之,发现她点了点头示意了解,这才继续道,“性奴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从顶楼进入,接着我乘机弄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反向潜入到地下?”

“清洁工,” 孙崇云从屏幕上调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名穿着情趣的法式女仆装的性感女郎,“他们这里的清洁工,嗯,都是女的,并且都有通往地下室的权限,现在这个时候进去,应该能碰到在包房中清洁的。我们在后方能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提供最长五分钟的信号干扰,确保你在五楼的行动不会被监控拍下。” 

“上次那种通过气体和声音共同作用的吐真虚弱剂我们已经搞到抗体了,这里,喝下去就好,” 丢给叶冷之一个小试管后,孙崇云拖出一份全息建筑示意图,用手比划着如何从五楼到达一楼,以及几个可能的地下层接入点。

“在你定位唐韵期间,五名队员里四人会想办法以客人的身份混入一楼,当你通过定位手环给予信号后会第一时间突入地下层来协助你,而剩下一人则呆在顶楼,收到你的消息以后向我们发射信号弹。 观测到信号弹后,我们的大部队会从正门突入,到时候会释放一次定向EMP摧毁这栋建筑内的电子设备,你坚守阵地就好了。”

“EMP对地下建筑的效果会减弱吧?”叶冷之皱了皱眉,但是心跳却稍稍有些加速,“嗯...除此之外我对这个计划没有异议,不过这制服?”

“没错,所以到时候只能你见机行事了,” 孙崇云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自己那十分壮硕的肩膀,“至于那个制服...冷之...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能自己上的话而不引起怀疑的话,我一定会自己亲自上的。”

望着眼前这一米九高但是又颇具书卷气的男人,想象着他穿情趣女仆装的模样,叶冷之偷偷在心里噗嗤了一声,不过明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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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十分顺利,叶冷之六人在迅速拿下顶楼警戒的三人后,幸运地在五楼一间敞着门的包间里找到了一名正在打扫床单上精液的清洁女仆。

在吩咐小队的五人自由行动去各自寻找伪装后,叶冷之反手锁上了包间的门,转过头来打量起这件制服。黑色的蕾丝边连衣裙短得惊人,配套的白色围裙更是小巧精致。这不是普通的女仆装——胸前开口极大,腰部收紧的设计强调出身形的曲线,裙摆勉强遮住臀部,每一步都可能春光乍泄。

呼吸略微变得急促,叶冷之小心翼翼地穿上了它。紧致的布料勾勒出她的腰线,胸前的蕾丝边缘刚好托住她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地展露着诱人的沟壑。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有种莫名的羞耻感。让她有些恼火的是,这里的女仆似乎都不配备内裤的,不过好在她自己本就穿着一条朴素的棉质内裤。

她调整了一下黑色长筒袜的位置,扣上配套的蝴蝶结发卡。镜中映出一个与平日判若两人的形象——那个干练清幽的女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性感撩人的冷艳女仆。黑白配色的服装衬托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短发反而增添了一份特别的魅力,让人联想到被驯服的母兽。

叶冷之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脖颈,那里系着一条黑色丝绒质地的颈带,上面镶嵌着一枚银质铃铛。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让它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让她的每一个移动都变得危险而性感。

把微型耳麦藏在发卡上,再佩戴上伪装成手环的信号发射器,叶冷之拿起在女仆身上缴获的通讯手机。上面并没有密码,在解开屏幕保护后出现的程序上第一条就写着“清理5-03号房间”。

叶冷之点击了完成,而没过一会,又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清理B6-01”,而在信息下面还有一个附件,点开以后自动跳转到了NFC的软件,看样子这就是进入地下层的密匙。

“运气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不错...” 叶冷之并没有迟疑,哪怕这是陷阱,也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刚到一楼,叶冷之还没开始搜寻地下室的入口,就被一名黑色墨镜加黑色西装的人喊住,“喂,过来,楼下现在正缺人手呢,快点下去!”

与夜总会还有楼上酒店富丽堂皇的装饰不同,地下六层是由一间间水泥堆砌出,被不透光的铁门封锁的毛胚房组成。一下电梯,叶冷之就闻到了浓郁的骚臭味,类似于走进了很久没被打扫的公共厕所。

最靠近电梯的房间是16和17,叶冷之听着一扇扇门后或是惨叫哀求,或呻吟呜咽,甚至还有几声狗叫,心跳不由加速了几分。对自己产生出好奇心这一件事感到不耻,叶冷之往前走的速度加快了几分,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我手里的NFC只能到达这个楼层,所以先救出01房间的女性,随后再用调教者的身份卡去搜寻其他楼层...”

敲响B6-01的门,叶冷之有些忐忑地等待着。门后并没有像别的房间那样传出女性的声音,而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个冷漠的男声,“进来。”

叶冷之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有些难以挪开目光。

昏暗的调教室里,铁链发出轻微的响动。角落的红烛投射出摇曳的阴影,勾勒出一幕令人窒息的画面。

木制十字架上,一名孕妇被皮质镣铐紧紧固定。她的小腹圆润隆起,曾经平坦的腹部如今呈现出性感的弧度。绳索紧紧勒进她的大腿和手臂,因挣扎而留下的红痕与深紫色鞭痕交错纵横在她丰腴的肌肤上。这些伤痕非但没有减弱她的性感,反而平添了几分凄美的诱惑。

一对饱满的乳房因孕期变得更加丰润诱人,乳晕明显扩大,色泽加深。金属乳环穿过她挺立的乳头,随著她轻微的动作而摇晃。乳白色的液体从伤口渗出,沿著她颤抖的身体缓缓流下,在皮肤上划出淫靡的轨迹。那些青紫的淤痕像是无情的印章,标记着一次次暴力的撞击。

而再往下,她隆起的小腹上分布着蜡油凝固的痕迹,从那里延伸至最脆弱的花蕊。烫伤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与身下地上那摊浅黄液体相互呼应,诉说着失控的生理反应。

地上则是一滩浅黄色的液体,还有不少散落的针头与针管,不难看出,她的身体已经经过了物理与化学意义上的双重摧残。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脸上绽放的笑容。那不是痛苦的扭曲,不是崩溃的哭笑,而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平静喜悦。她的眼睛里盛满奇异的光彩,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接受某种神圣的仪式。

她的头发粘连在额头上,几缕发丝因汗水紧贴脸颊,衬托着那抹不合时宜的微笑。每一次呼吸,她隆起的腹部都会轻微起伏,连接着乳环的细链随之轻晃,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某种病态的摇篮曲。

而这一切,都被放在房间中央支架上的手机所忠实地记录着。

“还看着干什么?快点过来打扫,妈的,今晚我都还没玩过瘾呢,” 房间里那大腹便便的谢顶中年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叶冷之变得更急促的呼吸,淫笑了几声,“穿得这么骚,人也挺水灵的,怎么,你也想上去爽几把?”

在最开始的震惊过后,叶冷之不动声色地按响了手环通知自己队友,因为挂在十字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前辈,唐韵。迅速扫描了一眼周遭环境,叶冷之意识到除了房间中央以外,右边的墙角还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倘若我在这时候直接动手的话...可能会导致监控发现不对从而派遣安保...如果还需要保护前辈的话,我一个人是应付不过来的...” 叶冷之注意到身后走廊里的灯首先是一齐熄灭,但是很快又以稍微暗淡些许的亮度恢复运作,暗骂了一声,“看来EMP已经引爆了,然后摧毁了上面的配电箱,不过这里的电子设备并没有被影响...只是切换到了备用电源...”

“换句话说...目前这个房间仍然被监控着...”

同样注意到了外面走廊上的异样,房间里那客人却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朝着叶冷之走来,“怪了,这建筑怎么灯还一闪一闪的...对得起我交的那么多钱吗?”

粗俗地抓住叶恩之夹在蕾丝短裙和黑色长筒袜之间的屁股揉捏了一把,中年男人舔了舔嘴唇,贪婪道,“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点过去给我打扫,这房间里没有扫把了,就麻烦你跪在地上用抹布擦一擦了,嘿嘿嘿...”

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叶冷之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着,“这都是为了任务...”

“嗯,好的,客人...” 

叶冷之正打算走到角落打水,却听到后面男人有些不耐烦道,“谁让你走过去的?现在就跪下,爬过去!”

“...是...客人...” 叶冷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身体缓缓跪下,趴在地上,想象着自己那短裙下的每一处细节此刻都暴露在那谢顶中年人的眼中,叶冷之脸颊发热,使劲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地是粗糙的水泥地,手和膝盖撑在上面并不好受,可是这种感觉却在不停地提醒着叶冷之,她现在是爬在地上...

“就像一只母狗一样...”

“哟,上面穿得那么骚,怎么下面就是一条这么土的白色内裤啊” 客人欣赏着眼前的场景,轻浮地吹了个口哨,“怎么样,和我做一次,给你的钱够你买一整屋的维密?”

此刻叶冷之已经爬到了水池前,跪坐着拿起放在一旁水桶内的抹布,打湿了以后正打算迅速清理完地上那一堆污渍,可那客人却似是因为自己的性骚扰没有得到回应,有些恼怒地走到她面前,“妈的,问你话呢?聋了?没听见吗?”

“客...客人...我的任务是清洁...” 叶冷之此刻依旧跪着,低下头来,免得自己那殷红的脸被这男人看到。

“清洁?正好,我这里还真有东西要让你清洁!” 

一股浓郁的骚腥味从上方传来,叶冷之稍稍抬头,却看到客人已经把自己挺立的肉棒掏了出来,“那婊子被干到一半直接喷尿了,弄得我这宝贝也不干净了,快点,你不是说你是来清洁的吗?就用你这张小嘴来帮我好好打扫一下,不过分吧?”

居高临下地盯着叶冷之,此刻她那露出大片肌肤的胸部在他眼里一览无遗,客人举着早就勃起的十七八cm的恶臭肉棒放在叶冷之的嘴前,抬起脚伸出皮鞋,隔着内裤蹭起叶冷之阴蒂的位置。

“像只小狗一样讨好我!”

那皮鞋摩擦阴蒂的力道并不大,可是这种奇妙的触感搭配上此刻的处境却让叶冷之浑身仿佛被电流袭击着,让她失去所有反抗的力量。望着此刻仍然被吊在十字架上的自己前辈,叶冷之自我催眠似的想着,“这...这都是为了任务...嗯...”

慢慢张开嘴,她试探性地伸出舌头。

包皮上有明显的污垢,龟头上残留着干涸的白浊。轻轻舔了一下,咸腥中带着酸苦,叶冷之的味蕾在抗议,可是心跳却越来越快,大脑也变得空白。

以往看的视频里那些女性的身姿涌上心头,叶冷之的身体愈发地软了。

看着面前的女仆并没有反抗,男人迫不及待地把肉棒的前端捅进了她的小嘴,随后有些吃痛地叫了出来,“嗷!注意点你的牙齿,蠢货,嗦几把都不会吗?”

连忙把鸡吧抽了出来,他恶狠狠地扇了叶冷之一巴掌,随后粗鲁地用手掰开她那水润的唇,“用嘴唇把牙齿包住,弱智母畜!”

“对...对不起...”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就好像是对着叶冷之此刻高涨的情欲之火泼了一盆热油,叶冷之的理性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在服从这个言语粗鲁,外貌不堪的男人,可是身体却主动服从着,就好像是一辆自动驾驶的车辆。

这次男人并没有等待叶冷之上前舔舐,而是直接把肉棒插入了她的嘴里,每一下都顶到她喉咙深处。她的小嘴被当作真正的清洁工具在使用,这认知让她既厌恶又兴奋。

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叶冷之努力张大着自己的嘴巴。唾液和前列腺液混合在一起,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到领口。奇怪的是,随着时间推移,那股刺鼻的气味不再让她那么难受。相反,它开始唤醒她身体里的某种本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下体也开始变得湿润。

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产生反应...叶冷之心想,羞耻和罪恶感却只让她更加兴奋。颈带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提醒着她此时卑微的身份。

“看来你天生就适合做这种事!” 男人满意地说着,随后一抖擞就这样射了出来。

虽有些诧异为何这个男人仅仅是持续了几分钟就缴械,但叶冷之没有躲避,反而本能地全部吞了下去。她跪在那里,嘴角挂着几缕白浊,胸前的衣服已经湿透,隐约可见里面的蕾丝内衣。同时,她也注意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得不像话了,这种被当做工具使用的体验,就仿佛是漆黑的养料,不断滋养着她心底处那连自己也难以明说的渴望。

而就是这个时候,叶冷之听到走廊对面传来破门器的撞击声,应该是特警部队从安全楼梯攻进来了。一改之前的顺从,叶冷之乘着男人依旧沉醉在高潮后的余韵,一个扫堂腿把面前这疏于运动的男人击倒在地,报复性的一个擒拿手把他两个胳膊扭脱臼,在他痛苦的哀嚎里,过了数十秒,这才把他打晕。

避免其他房间里冲出来的人在混乱之中进入这里,叶冷之迅速走到调教室前把铁门关上,随后脱下男人身上的西装,快步走到十字架前。


唐韵此刻已经昏迷多时,不过幸运的是她依旧有微弱的呼吸,叶冷之把那件西装套在了她身上,把她抱了下来,熄灭了房间中的蜡烛,就这样静静地躲在完全陷入黑暗的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过了一会,伴随着男人的哀嚎,枪械发射的声音,以及女性的尖叫,叶冷之面前的铁门终于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闷声闷气的话语从门后传来,她认出来这是孙崇云的声音。

“冷之,上面的情况已经完全控制住了,你这边没事吧?”

借着女仆掉落的通讯手机发出的微光,叶冷之走到门前,解除了门锁。

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冷静,嘴角那唾液和前列腺混成的液体也被擦干净,除了外表的狼狈,情趣女仆装的装束,以及身上一些微妙的气味,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初出茅庐但是有勇有谋,外表清冷的女警,“唐韵前辈还有呼吸,医疗队呢?”

“就在后面,” 孙崇云从她手里接过唐韵,转过身把她放到身后的担架上,打出手势指挥队伍撤退后,目光扫过叶冷之,又被烫到似地立马挪开,开始傻傻地盯着地面,继续道,“你没事吧?这里失踪的女性比目前报道出来的多多了...冷之,你这次又立大功了,按照这个速度,怕不是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变成我的boss了,哈哈。”

“她似乎被注入了一些化学物质,麻烦医疗队优先给她做一个毒理检测,” 并没有在意孙崇云的吹捧,叶冷之摆了摆手,指向了孙崇云的衣服,“把你外套借给我,明天还你。”

“哦哦哦哦哦...对...对不起!” 这才意识到其他特警队员的目光似乎也时不时扫过叶冷之此刻那色情的装束,孙崇云把身上的战术背心交给一旁的警员,接着把防刺服脱了下来,递给叶冷之,视线依旧盯着自己的脚尖,“这...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似乎比照片里更...对,对不起...”


尴尬之下,孙崇云并没有注意到叶冷之身上传来的那种腥臭,而是背过身去,先叶冷之一步开始撤离。


叶冷之战在调教室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此刻以及完全陷入黑暗的房间,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同样扭过头,把这间房留在身后,跟上了孙崇云的步伐。

“说起来,这几层都配备了闭路电视,这应该可以作为他们的罪证吧?”

“EMP摧毁了位于负2楼的指挥中心,那些储存在HDD里的信息技术人员正在试图恢复,不过SSD里的就没那么好运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EMP引爆后的视频...都没有了?”

“是啊,怎么了?”

“没事...”

# 迷梦(一)

回到家,已经是五点了。

叶冷之洗了一个澡,用牙刷漱了两次口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漱口水。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叶冷之诡使神差地点开了paradise的网站,有些好奇那个用户盐先生会说些什么。

而让她有些失望的是,盐先生虽然显示在线,可是却并没有回复她发的那张自拍。

咬着嘴唇,叶冷之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悦,又继续发了一条信息,这次更为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一片叶子:盐先生您好,我对您所提供的女奴调教十分感兴趣,不知道您具体的收费标准是如何制定的呢?

而出乎叶冷之意料的是,这一次盐先生竟然很快就回复了。

盐先生:你是希望自己被调教,对吗。

沉默了片刻,望着面前屏幕上的字样,叶冷之深吸了一口气,写下了自己的回复。

一片叶子:嗯,没错,我刚刚接触这方面相关的东西,希望能够得到专业的指导。

盐先生:和肉体折磨相比,我更加擅长精神方面的调教。让我们先明确几点,首先,你对基础概念了解吗,有什么特殊禁忌呢?如果不太清楚,那么你可以先填写一些问卷调查,比如说这里,bdsmtest.org

对话就这样持续着,对方的专业知识和温和态度让叶冷之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一片叶子:我希望能够循序渐进一些,这样对盐先生您没问题吗?

盐先生:我们可以首先尝试一些视频咨询,这样我可以更好地评估你的状态,给出合理方案。

一片叶子:可以吗?

盐先生:嗯,但我需要先验证你的诚意。价格不高,主要用于筛选认证客户。

这条信息之后同样跟了一个网址,点进去是一个比特币钱包的地址,以及一个价目表。叶冷之扫了一眼,视频咨询的价格并不昂贵,相比其他一些项目,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便宜,不过叶冷之打开自己的银行账户看了一眼后,无奈回复着。

一片叶子:那个...我最近账上余额有些不足...

盐先生:理解,这种事情确实需要慎重考虑。资金方面不必着急,可以分期支付。最重要的是找到合适的导师。

叶冷之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又试探了一番。

一片叶子:谢谢,另外就是我最近比较忙,可能需要缓一缓

盐先生:当然,我尊重每一位客户的生活节奏。说起来,我看你那张自拍里面似乎穿的是H市的警察制服,还挺仿真的。

叶冷之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在她拍照片之前,确实没想到一个普通人能分辨出各市警服设计上细微的差别,不过又转念一想,叶冷之意识到他似乎认为这个是cosplay,于是继续回复着。

一片叶子:是啊,我对制服play还挺感兴趣的,所以就买了一件稍微贵一点的

盐先生:有趣,我也很喜欢制服play。特别是...警服。那种威严与臣服的反差特别刺激

叶冷之望着眼前的文字,心跳开始缓缓加速,她有些惊讶自己尽然会因为单纯的聊天而产生些许生理反应。

一片叶子:哦...是吗...那您能聊一聊这方面的经验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随后直接发来一段语音,声音低沉悦耳,“这就属于我客户的隐私了。”

不知道为何对面切换成了语音,叶冷之感觉屋里有些闷热,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后,她打字回复着。

一片叶子:我理解。不过说实话,我有点好奇,您是怎么看待这个职业的?

盐先生的声音顺着扬声器流入叶冷之的耳朵,借着凉凉的晚风,她觉得这声音颇有种让她迷醉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站在阳台上小酌着一杯冰凉的厚椰乳。

“很简单。权力是最好的催化剂。无论是赋予还是剥夺,都能让人体验极致的快感。特别是在特定环境下...”

盐先生后面的话叶冷之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她莫名又回到了今晚那昏暗的地下调教室,那种自己权利被剥夺的感觉,明明可以一击把那男人拿下,可是又不得不跪在那恶心男性面前,仿佛母狗一样被抽插着嘴巴,就如同是自己看的那些视频里那样...

一片叶子:那...分期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嗯...调教呢...

过了片刻,盐先生发来一条信息,附件里面是一个PDF。

盐先生:看你的时间安排,不过在正式进行我们第一次session前,先把这个协议签了吧。

叶冷之打开文件,看到密密麻麻的条款,包括保密协议、免责条款、违约赔偿等内容,其严谨程度不亚于一些大公司产品的EULA。

并不打算完全读完,叶冷之直接回复道。

一片叶子:盐先生你知道吧,任何协议都必须要遵守法律规定才能具备法律效应...

盐先生:这是我的律师帮我拟写的,主要目的不过是保证我和我客户之间的事情只保留在我和我客户之间

叶冷之盯着那句“我和我客户之间的事只保留在我和我客户之间”,敏锐地察觉到这并不十分符合中文的文法,但是在语音里他又没有那种奇奇怪怪的外国人说中文的口音,于是内心判断道,“这个盐先生应该有过较长时间的海外生活经历。”

摇了摇头,把自己那下意识开启的分析模式关闭,叶冷之道了一个歉,随后把签好电子名片的文档发送了回去。

盐先生:很好,把你的地址给我,三天之内会有一个包裹给你;之后我会联系你进行第一次远程辅导,而在此之前,请准备好:1,每天记录思想日记;2,每周锻炼三次保持体型;3,避免过度饮酒。

这些要求看似合理,却又透露出一种监视和控制的意味。叶冷之心跳有些加速,既紧张,又有隐隐的期待。在输入了自己目前租住公寓的地址后,她继续问道。

一片叶子: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盐先生:保持心态开放,最重要的是诚实的沟通。对了,为了方便,我们改用专门的加密通信软件,我会发送一个邀请码给你。

不久之后,一条验证码发到了叶冷之的邮箱。按照指引下载安装,界面简洁,几乎没有广告和多余功能,非常符合专业人士的风格。

设置好自己的用户名以后,叶冷之发现自己好友列表里已经有一个头像是带着面具的轮廓的用户了。


盐先生:欢迎加入。记住,这里是我们的专属空间,不必担心外界干扰。

叶冷之看着这条消息,意识到自己已经越过了某个界限。没有意识到自己手已有些发软,她回复了起来。

一片叶子:我该称呼您为什么呢?

盐先生:目前的话,叫我老师就好,这是对专业知识的基本尊重。

这两个字看上去并没有主人那么有侵犯性,可是叶冷之依旧感觉这段文字如同电流一般窜过自己的全身。双腿下意识地摩擦着,叶冷之最后回复道,“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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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叶冷之都颇有些神不守舍。白天勉强应付日常工作,夜晚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个未拆封的包裹成了她的执念,既是期待,又是焦虑。

那晚的突袭十分成功,解救了大约五十来名被困的性奴,抓获了三十多名极乐这个神秘组织的外围人员,多为本地小混混。

或许是因为这五十来名女性并非出生富家,所以才这么久还未被发现。她们的肉体和精神受到了双重摧残,有的已经完全丧失了社会能力,或是生育能力。

大部分是两者都有。

少部分幸运儿也需要不短时间的医学关照才能回复正常正常生活了。

唐韵并非其中之一。

根据审讯结果,那夜调教唐韵的人是一名劣迹斑斑的“低质客户”,在唐韵之前就已经弄坏了好几个女孩,原本是早就被禁止入内的了。

但是当晚他出现在这家夜总会门口时,极乐的人却莫名其妙地把他邀请了进去。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和我算是合作关系吧,就类似于...他们给我们供应一些专业人手和药物,嗯,对,调教师,然后我们负责后期的销售...我说这些会减刑的对吧?我也是受害者啊,警官大人...总之就是,那个人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地下的调教室...但是极乐的人不知道发什么疯...以往都没出过人命的,真的...”

会议室里播放着管理者的口供,但是叶冷之却有点心不在焉,思绪继续飞到了别处。

谭自力在这件事之后就提交了退休申请,他的孩子没有保住。那个劣质客户用唐韵的手机录制下来的调教视频在那晚就发送给了她手机通讯录里名为“老公”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从医院里直接冲到警察局,最后又当着一众警员的面殴打了他的上司,三队长,王怀雨。

王怀雨因为鲁莽行动而被李叔带薪停职了一周,可是听李叔说上面给了一些压力,建议让王怀雨在复职之后从小队长提拔到中队长,或者说,二级警司。毕竟,如果不是他的话,这么大一个地下卖淫团伙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曝光。

毕竟他姓的是王家。

孙崇云注意到了叶冷之的走神,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正打算继续开会的时候,坐在他右手边的王怀雨倒是说话了。

王怀雨脸上还有一块淤青,是谭自力打的,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去,“叶冷之,我看你这几天状态都似乎不太好,要不然还是继续你的休假吧?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

叶冷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正打算说些什么,孙崇云先发话了,“三队长,冷之只是太累了,如果不是她的话,上次行动的屁股还不知道要谁来帮你擦呢。”

“呵呵,也是,那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谢。”

听出来王怀雨此刻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在应对,孙崇云也懒得继续纠缠,而是继续开始讲述接下来的作战布置,如何确定剩下几个和极乐相关的地下窝点。

叶冷之在散会之后和孙崇云说明接下来几天她都打算继续带薪休假后,就一路冲回了家里。而如她所期待的那样,一个盒子正静静地躺在自己公寓门前。

它的尺寸不大,相当于是一本书的体积,但分量不轻。纸质包装非常考究,没有任何商标或标识,只有手写的目的地和发件地:Elysium。

“Elysium...极乐境?”

叶冷之走到自己卧室里,拿出剪刀有些迫不及待地剪开了包装,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U盘,上面写着便利贴,“观看顺序:A->B->C”。再往下是一个烫金封面的笔记本,扉页手写着一句话,“Solemque suum, sua sidera norunt”。

猜想着这大概就是老师所说的思想日记了,叶冷之把笔记本放到一边,顺手搜寻了一下扉页那句话的含义。并不惊讶地是,这句拉丁语出自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紀,是一段描述那个极乐净土的话语,“(极乐境)有着自己的太阳与发亮的星辰。”


“乐园吗...” 叶冷之思考着这句话是否还有别的特殊含义,一边把目光转向了盒子的底部。在笔记本下,还有一套精致的白色真皮手套,触感细腻,做工考究,缝合处走的是暗金色的线条。

躺在手套边的是一枚钥匙状的挂坠,顶部是一对天使的翅膀,往下则是精致的花纹,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天使翅膀中间刻着一个小小的“叶”字。


并不觉得自己的信息已经暴露,但是叶冷之还是在这短短一瞬间心跳加速,仿佛自己内心深处最见不得人的秘密就这样被别人指名道姓地喊了出来。

收起这两样东西,叶冷之这才发现最下面还有一张手写的信笺,依旧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第一步训练将在你收到包裹时开始。在这几天里,请每天白天佩戴手套工作生活,夜晚则禁止佩戴手套。用U盘观看指定内容。具体内容如下:

Day 1: 观看A,填写日记;

Day 3: 观看B,填写日记;

Day 5: 观看C,填写日记;

记住,所有过程必须如实记录,不得隐瞒。这是建立信任的基础。"

叶冷之拿起U盘,在给自己电脑创建了一个沙盒以后,插入电脑,随后三个视频文件依次呈现:A,B,C。

抱着不知是期待还是不安,抑或是恐惧,叶冷之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点开了A。

画面加载,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简约的书房。镜头逐渐推进,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士坐在书桌后,从面相来看大约三十来岁。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儒雅,很难把他与调教师的身份联系起来。

“你好,亲爱的学生,” 他开口道,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首先恭喜你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在正式开始训练前,我希望你能了解几点基本原则...”

他打开一本厚重的书籍,开始讲述各种理论和技巧。起初内容相对学术,涉及心理学、社会学等多个学科的知识,听得叶冷之频频点头。但随着时间推移,话题逐渐转向更具争议的方向。

“控制的本质在于打破思维定势,而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途径是重塑认知框架...”

屏幕上切换到一系列图表和案例分析,配合着专业术语讲解如何逐步瓦解一个人的心理防线。虽然这些都是抽象的概念,但是几门刑侦审讯课程全都是满分通过的叶冷之却不难认出这些概念在审讯里的实际用途。

“而BDSM里的主奴关系则本质上是构建了一种高度结构化的权力交换,其核心是通过心理学手段在信任基础上建立支配与服从的动态平衡...”

“初期...契约效应...主奴双方需要明确界定关系框架...建立权威...Milgram原理...Asch conformity实验...社会学系理论...”

视频里的那名男士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里面一些课题是叶冷之在警校犯罪心理学相关课程里听过,但是却并没有深入了解的,而另外一些则是完全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不过面前这儒雅却不失威严的西装男子却能把这些话题讲得深入浅出,已经远超她在大学时期一些平均水平的讲师了。

视频播放完后,叶冷之依旧沉浸在思考中,大约又过了几分钟,这才意识到课程已经结束。望着外面的天色,此刻夜色已经笼罩起了H市,她有些惊讶于自己竟然就这入迷地听了老师连续两小时的教学。

虽然这并非叶冷之预期中的那种调教,更像是某种心理课程。但她却丝毫不觉得反感,反而是对接下来的两个视频更感兴趣里。

翻开笔记本,叶冷之思考片刻后写下:...第一天:出乎意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指导,更像是理论课。但某些观点确实触动了我的思维模式。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调教——从认知开始。

盯着最后几行字看了一会,叶冷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接受了学生这个身份,并开始从这个角度思考问题。

夜渐渐深了,叶冷之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些专业术语和理论框架。它们如同种子般播撒在她的心田,不知何时便会发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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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冷之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戴上那双十分精美舒适的白手套,而做完这一件事后,一种莫名的满足和成就感涌上心头。

今日休假,所以她不需要去巡逻,而代价就是今天早上没有免费的油条和豆浆了。走到客厅打开冰箱,叶冷之望着把每一层都填得满满当当的厚椰乳,拆开一盒喝了起来。

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叶冷之这才发现这幅手套的指尖应该是抹有特殊涂料,使得其可以和触屏互动。

点开地图,叶冷之今天的第一站目的地是青山疗养院。那里关押着父母失踪前调查的最后一个案子的罪犯,虽然叶冷之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真的和那个小混混有关,那么按照H市吃人的特性,这人恐怕早就已经被无害化处理了。

提前打了个电话,得知并不需要预约,叶冷之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往郊外驶去。

这座疗养院的历史十分悠久,在H市被划为特别行政区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可以说见证了H市发展的全过程。

望着眼前爬满藤蔓的大门,叶冷之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地址并没有错误。可是隔着铁栏杆朝里望去,里面却是满目苍夷,不难看出里面的建筑早就荒废三四年了。

再次根据导航软件上提供的电话打过去,叶冷之这才意识到青山疗养院在几年前的一场煤气泄漏事件发生后就已经搬离了,目前她所处的是地点是旧址,新的疗养院建立在更加靠近市区的地方。

用手摇了摇铁门,令叶冷之不解地是,这扇门竟然没锁,只是稍加用力,就咔滋咔滋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了。

叶冷之的警觉缓慢提升。

在H市,流离失所的人占据荒芜的建筑并非稀罕事,不过这座疗养院距离市区这么远,她有些不好说里面到底是单纯的流浪汉,亦或是别的什么奇怪集会。

今天因为休假,所以只是穿的一身便服,也没有佩戴枪支,不过叶冷之还是从自己从大学用到现在的双肩背包里掏出一根伸缩警棍,随后警戒地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

水泥砖缝之间杂草丛生,并无明显的踩压痕迹,这说明近期来看这栋建筑并没有明显的人员进出痕迹。另一只手拿出包里常备的战术手电,她朝着主建筑的正门走去。

令她有些惊讶的是,这门上有明显被破门器攻击的痕迹,不过从老化和风蚀程度来判断,那也是一段时间以前的事情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气息。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回荡,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响。

一路继续往前缓慢搜索,叶冷之来到了前台。因为没有暴露在外部天气影响下,所以名册都还算完整。根据案宗上的名字确认了那个小混混的房间号在三楼后,叶冷之继续着她那孤独的旅程。

一间又一间病房被她甩在身后,叶冷之终于停下了脚步。如她猜想的那样,这个小混混的房间并没有上锁。推门而入,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是一间整洁的病房,一对桌椅正对着窗,外面可以看到疗养院未经打理的草坪,而床则是放在靠墙的一个角落里。

盯着被子看了一会,又四处检查了一番细微的痕迹,叶冷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房间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准确来说,应该是有人刻意修饰过,桌椅和别的房间里配套设施对比而言更加新,而床和被褥间也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的发丝。

爬在地上对着床底下打光,也是空空如也。站起身后,叶冷之并没有感到气恼,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鲁米诺溶剂和激发剂,在拉上窗帘以后,首先对着床底下喷洒了些许。

均匀平整,颇有些强烈的蓝色荧光从床底散发出来,标志着这块地方被漂白剂给彻底清理过。

“果然...哎...” 叶冷之站起身,又对着墙角,桌椅,以及墙壁上都喷洒了些许试剂,依旧是整块整块的蓝色荧光,并没有疑似血迹的地方。

“哎,” 在叶冷之的认知里,在H市能把一个疑似谋杀现场清理得如此完美的地下势力,也就只有三大帮了,“果然是他们吗...”

事情变得棘手了起来,叶冷之嘟了嘟嘴,颇有些赌气似的对着门外的走廊也喷洒了些许能让血液显性的鲁米诺溶剂,而这一次出现的画面却让叶冷之这个平日里处变不惊的优秀女警有些毛骨悚然。

走廊上的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如同点点星光,是教科书式的枪击所导致的溅落状血滴。迅速判断出来可能的射击角度,叶冷之又朝着枪发射的方向喷洒了些许试剂。

更多的血迹。这次不止是溅落状,也有擦服式和转移式的血迹。叶冷之又四处喷了喷,令她触目惊心的是,每一次喷下去,无论是门,走廊,甚至天花板,都会血迹。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点点美丽的淡蓝色荧光。

这是一场屠杀。

叶冷之这时候多么希望自己当初血迹鉴定学没有这么出色,因为大脑却并没有给她提供主动关闭分析能力这一功能。从这些血迹里,叶冷之可以看出有人被枪射中后倒在地上,努力往后退试图逃离歹徒;她可以看出有人被按在墙上,以处决式的方法被射死。

在一众血迹里,甚至还有抛甩和喷溅式的,这意味着有人用的甚至不是枪,而是钝器或者利器。

“呕...” 叶冷之停下了手中的喷瓶,扶着墙大口喘息着,逼迫自己的脑袋进行分析这些事情,否则她会直接吐出来。

“这些人和杀死那个小混混的并非一伙人...”

“他们可以说是十分不专业,没有统一的制式武器...”

“手段残忍...”

“死者数量不在少数...”

“为什么...”

就在叶冷之试图继续思考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在三楼都可以听见。

“大哥,你确定我们不先通知一下他们?” 这是一个有些尖锐的男声,十分具有穿透力。

“哎...活抓...钱...乐子...” 这是一个闷声闷气的男声,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楚。

叶冷之意识到这栋建筑可能有人正在盯梢,依旧被整个走廊里的血迹所震惊的她急需某种宣泄。于是放弃了更加安全的守株待兔,叶冷之把背包放在一旁,手里的东西切换成了伸缩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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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的叶大小姐啊...你休假就好好休假,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孙崇云满脸无奈地盯着地上三个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不省人事的小混混,揉了揉太阳穴,又把目光落在叶冷之身上,“顺便,你的手套还蛮很精致,是Dents的私定?”

“谢谢,不是啦,就是我一个闺蜜送我的手套” 意识到孙崇云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套,叶冷之有些不自然地把手套插到兜里,继续道,“我在追踪一个老案子,这栋建筑有人盯梢,不过他们死活不肯说出是谁在给他们付钱。你更应该关心三楼的情况吧?”

“不,现在来说,要疯的是实验室的那批人,估计今晚他们加班要加到疯了,” 孙崇云左右看了一番,突然凑到叶冷之身边来,低语着,“青山疗养院的搬迁是唐家出的钱,嗯,没错,就在那次煤气泄漏后。 ”

“智讯网络背后的唐家?”

“是,没错,我的大小姐,你这才上任几天,就已经惹上我们市白道三巨头之一了,可喜可贺...”

“那这件事十有八九会不了了之?” 叶冷之皱了皱眉,盯着地上那三个混混,大概也理解了是谁在他们背后。

“不,你会得到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受到队内表彰,实验室的人也会都收到一笔丰富的旅游赞助。”

“然后不了了之?”

孙崇云耸了耸肩,这次并没有说什么。

“好吧...” 叶冷之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父母失踪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出无数倍。

“所以我应该恭喜你啊,这才入职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要受到起码三次表彰了,这晋升速度,怕不是连我都比不上咯。”

“谢谢, ” 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叶冷之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有些感到自己的无力。

力健药业,联合食品,还有智联网络,这是H市白道只手遮天的三大巨头。而掌控他们背后的家族,则同样掌握着这个市最为凶狠的三个黑恶势力,平等会,白衣帮,还有虎马门。换句话说,普通人得罪了这些人或者公司,在H市是很难活下去的。

虽然她是警察,这能让她免于那些最底层小混混的骚扰,不过她可以想象,如果这个案件曝光在媒体上,那就算李局可能也顶不住来自智联网络的压力。

“这边还有我什么事吗?” 叶冷之闭上眼,思索着这一条路如果行不通的话,接下来应该从哪个角度入手,“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公务上没有别的了,不过,” 孙崇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腼腆道,“你知道的,如果你有问题的话,总是可以来找我帮助的...这是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吧?”

“没错,谢谢啦...如果我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叶冷之睁开眼,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缕微笑,说罢转身走向门外自己自行车的位置。

“冷之!” 突然,孙崇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叶冷之回头,听见这个在处事风格上依旧颇像大男孩的队长喊着,“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后多笑一笑好吗?”

她脸上的微笑扩大,对着孙崇云摆了摆手,又望向背后那些听到孙崇云喊话而起哄的警员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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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所以你早就知道唐家和这件事有关?”

叶冷之回到家,给李昭阳发送了一条短信,见他没有马上回复,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干啥。望着外面的天色尚早,叶冷之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这白色皮革手套,左右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到有什么商标,随后又在网上搜了一下孙崇云所提到的Dents。

是一家英国的手套公司,网站上售卖的东西都价格不菲,贵的那一档都比得上她半个月的工资了。叶冷之皱了皱眉,感到一丝不安,随后打开手机给盐先生发了一条短信。

一片叶子:老师,你寄给我的手套质量真不错啊,是在哪里买的,不是很贵吧?

这一次盐先生并没有马上回复,这让叶冷之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清不明的小小焦虑,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而就是这个时候,李昭阳的短信回了过来。

李昭阳:唐家刚刚和我打电话了,让我把手从青山疗养院挪开。

叶冷之:那我父母呢?

李昭阳:那件...煤气泄漏事件...是发生在你父母失踪后

叶冷之:说不定他们是在扫尾呢?

李昭阳:总之,这件事情你最好小心一些,不要弄大了

听着李叔的言下之意是让自己以后调查更加小心一点,警队的后援也要慎之又慎了,叶冷之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在H市这些公司的能量。

而这时候,自己的私人手机震了一下,但没有任何消息提醒,叶冷之解开屏锁,是盐先生。

盐先生:不是Dents,是我朋友平日里一点小爱好,送给我的

一片叶子:嗯,谢谢老师,它们真的很舒服

盐先生:真乖

看着眼前的文字,叶冷之呼吸略微有些加速,心思暂时从颇有些走向困境的父母失踪调查里脱离了出来。

品味着那一缕看到盐先生回信时的小激动,叶冷之回复了一个乖巧的笑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涌起了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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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叶冷之首先按照盐先生命令的那样戴上了那副手套,随后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厚椰乳和一根能量棒当做早餐,便以连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急促心情点开了盐先生发给她的第二个视频。

这次的画面依然是那个书房,但氛围明显不同。背景音乐换成了一种舒缓的白噪音,搭配着规律的钟表嘀嗒声。严老师摘下眼镜,神情比昨天更加松弛。

“欢迎回来,”他微笑着说,“今天我们将探讨服从机制的核心要素...”

他拿出一面怀表,在手中轻轻晃动。起初叶冷之认为这只是道具,但很快发现它的移动轨迹有着奇异的韵律。随着摆动频率的变化,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将视线移开。

意识到这或许是某种催眠技巧,叶冷之却并没有太过慌张,之前建立起的信任和权威在此时起了作用,于是她继续放松了下去。

“...关键在于建立条件反射...” 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首先是感知剥离,其次是情绪重构,最后是价值重塑...认知失调...”

叶冷之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均匀,思维逐渐放空,只剩下那个声音在意识深处回荡。

“你会发现,放弃控制权并非损失,而是解放...”

“顺从不需要羞愧,那是一种智慧...”

“你应该感到自豪,而非羞耻...”

不知过了多久,叶冷之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居然跟着视频里的指示,在思想日记上写下了一系列认同话语。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半梦半醒状态下完成的。

盯着上面让人有些面红耳赤的字眼,叶冷之慌张地撕掉了这一页日记,但刚才那段经历已经烙印在记忆中。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抗拒心理正在减弱:那个声音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某种道理。

深吸一口气,她把那张已经撕碎的纸又捡了起来,随后在日记上诚实地记录着:今天的调教中,我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写下了一些...很羞耻的话语,而在醒来以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撕毁这些东西...或许也是我潜意识的一部分,但是我的理智却试图拒绝...

正在打算继续写下去的时候,叶冷之的私人电话响了,是孙崇云。

“冷之,我们打算请谭自立吃一餐饭,我请客,你来吗?”

盯着放在电脑前的日记看了一会,叶冷之这才下定决心,“嗯,我正好也需要一点新鲜空气,在哪里?”

“是B市最近来的一个厨师,在商业区五街108号,二楼。”

“好,我这就来...”

餐桌上觥筹交错,大家都在庆祝谭自立退休,能够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了。在这种热闹的氛围里,只有两个人依旧板着个脸。

谭自立和叶冷之。

据爱八卦的同事说,谭自立拿到了王家一大笔钱,就算在H市也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下半辈子了。

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据说唐韵在医院躺了一晚后,就自己检查出院了,只给谭自立留下一张纸条,说她已经体验过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目前不知所踪。

而叶冷之则是脑海中依旧反刍着今天下午盐先生说的那些话,无论她怎么努力把注意力分在同事间的闲聊里,可是却每每都忍不之继续去思考老师视频里所阐述的那些道理。

“没事吧?” 孙崇云左手拿着一瓶旺O牛奶,右手端着自己的酒杯,来到叶冷之面前,递给了她那瓶牛奶,“我听说你不喝酒。”

“嗯,谢谢...” 掰开易拉罐的环,叶冷之喝了一口后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现实,“我还在想青山那件事...还有极乐...”

“哎,工作的时候就认真工作,下了班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你也要把一些生活留给自己啊,比如说,干杯。”

“嗯,干杯...” 叶冷之听着孙崇云所说的把一些生活留给自己,脸莫名地染上了些许红晕。

“青山这件事呢,我听家里其实也提过,” 孙崇云望着面前清冷的女警脸上抹开的那一缕红,有些痴了,凑到叶冷之耳边低声说道。

“在...嗯...上面那些人的圈子里,故事大概是唐家看上了青山疗养院那片地方,想要拿来当数据中心,所以就请了一些混混去闹了一晚上,随后就对外宣称是煤气泄漏,没过多久青山就搬了...”

“没人提到三楼发生的事情?”

“没有啊,那段事情唐家不少资金都在往青山那边走,谁能想到他们真的会大开杀戒啊,要我说,想要地皮的话...方法多了去了...”

“你说唐家有大量资金砸在了青山那边?”

“没错啊,不过这个是我听我爸说的...诶,你要干什么?没事吧?冷之?”

叶冷之在同事惊愕的目光下冲出了门,后面孙崇云也追了出来,“你要去哪里?要我送吗?”

叶冷之意识到自己来吃饭并没有骑自行车,点了点头,“去青山疗养院的旧址,这件事情你要替我保密。”

“好,我的车在这边...”

# 迷梦(二)


夜晚的青山疗养院显得更为阴森,配合上警察局的封条,让人看了就不想靠近。

孙崇云把自己的丰口陆巡LC76停在路边,二人一齐跳下了车。

叶冷之走在前面,孙崇云紧随其后,有些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了,李局已经说了让我们不要再管这里了呀...这大晚上来还怪阴间的呢...”

叶冷之来到今天在三楼房间看到的窗外草坪上,张开双臂,整个人朝一个方向前倾,跌宕了几步。随后又调整了一个方向,重复着这个动作。

“你在干什么?”

“这里的草和入口处相比矮了不少,你提到唐家资金的事之后,我就在想...” 叶冷之指了指地下,来到了某一处角落,掏出随身携带的折叠警棍,插进了地面里,“一般地下建筑会需要更多的地基,从而导致出现细微的倾斜...”

“叮!” 

闷闷的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叶冷之拔出自己的警棍,对着孙崇云笑了笑,“找到了。”

两人手中也没有合适的工具,于是只能直接上手,一阵忙活过后,终于把挖出了在下面的金属门。

两人同时抬起头,望着对面灰头土脸的模样,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

望着对面女孩久违的笑颜,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帮叶冷之擦了擦高挺鼻梁上的尘土,但是意识到自己手似乎比她脸上还脏后又触电似地把手收回,“对...对不起...我...看你那里有点脏...”

“没事的,” 叶冷之此刻的状态颇为放松,有些俏皮地也在孙崇云脸上抹了一把,反而弄得他脸上更脏兮兮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有些难以相信今夜的叶冷之并不如往常那样冰冷,反而显得十分活泼,孙崇云吞了一口口水,“这个应该是唐家在后来建造的吧?”


“是啊,那么多的资金都流入这个荒芜的疗养院,他们显然并没有打算把这里改造成一个数据中心。” 她站起身来,试探性地提了提金属门的握柄,意识到并没有锁死以后,示意孙崇云过来帮忙。

“所以...你平时...总是冰冰冷冷的...”

“我平时就那样啦,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同事打交道...”

“啊...这样啊...你也知道有些同事觉得你...”

“认为我自视甚高,谁都看不起?都习惯了...警校里也是这样,我朋友并不是很多的。”

“这样啊...” 

孙崇云有些欲言又止,而叶冷之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犹豫,抢答道,“在入队以来,我就觉得孙队长你是一个十分可靠的领导者啦...”

听着叶冷之的话语,孙崇云那颇为阳光英俊的脸上涌起了一丝失望,不过又很快转阴为晴。

“而现在看来,崇云你当朋友也是十分可靠呢...”

而还没等孙崇云回话,二人合力终于把金属门彻底提了起来,露出下面昏暗的走廊,可以看出这栋地下设施似乎并没有在全力运转。

“下去吧,” 叶冷之示意孙崇云殿后,随后抢先一步急切地跳了进去。过了半分钟后,她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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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实验室似乎也荒废了有一段时间了...” 孙崇云一只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则是持着一把制式手枪,警戒着四周。

“这份文件是关于某种...行为矫正的药物...作用于下丘脑和中脑边缘的多巴胺通路...增加内啡肽和催产素的释放...建立新的神经通路依赖性...对特定命令的记忆形成率提高...”

叶冷之目前站在一张实验桌前,借着手机的手电光看着实验报告,“主要成分是SubdueX...一种合成双酚衍生物?”

“这个成分听着有些耳熟...” 孙崇云把枪暂时放下,走过来阅读了一下具体分子式,“我似乎记得在那家夜总会里面缴获的药剂里解析出来的一种成分就是这个...不过他们还杂七杂八加入了别的东西...”

“诶,没想到你的化学还挺不错的?” 叶冷之有些惊讶。

“嗯,主要是家族影响吧...” 孙崇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整个地下建筑里一个活人都没有,而他们的资料也没有销毁...” 叶冷之拿起试管架上的一小瓶封闭良好的药物,猜想着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研究成果。

“更奇怪的是,这些药物依旧流传在市场上...至少极乐就提供它们...” 孙崇云接过试管,“颜色确实和我们缴获的药剂中一种十分类似...”

“你说这件事我们应不应该上报?” 叶冷之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翻出一张身份卡,收到了怀里,顺手拿起另一张实验报告,读了起来,“XM-9...自我重组...非牛顿流体...拟态...生物...能源物质...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和脂肪...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百变怪啊?”

“我看不要...” 孙崇云皱了皱眉,对面前的情况也感到有些棘手,“这些研究应该是唐家提供的资金支持...而之后因为某些原因停止了...”

“极乐后面是不是就是他们呢?” 叶冷之回忆起H市三大黑社会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掌控H市大公司的家族的身影,有些不确定。

“也不是没可能,白衣帮背后是李家,虎马门则是王二爷在站台,唐家作为智讯网络最大的股东之一,想要染指黑道,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嗯,那平等帮呢?” 得益于父母的熏陶,叶恩之对H市街头的基本情况十分了解,可是这些秘辛就知道得少了。

“呃...” 孙崇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却并没有继续回复,而是岔开了话题,“对设施为何停止有头绪吗?”

叶冷之注意到了孙崇云对这件事的回避,便也没有追问下去,“必然是发生了某种意外,否则这里应该已经被清理得蟑螂都活不下去了。”

“同意,” 孙崇云打手势示意撤退,“大部分实验区我们都搜查过了,要往核心区前进吗?”

“身份卡已经在这里了,不去看一下有点可惜吧?” 叶冷之拿出刚刚找出来的卡,跟在孙崇云身后,“总不至于那防爆门后面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生化怪物吧?”

“那我的火力可能有些不够...”

“嗯,你不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你在B市读书的时候有没有关注三年前沸沸扬扬的H市地铁连环失踪案?”

“不会吧?”

“没错,联合食物搞出来的东西,比我还要高出五个头,从实验室跑出来了。我运气不好,初出茅庐就被分配到了那个任务。最后打光了我们五箱弹药。”

“我以为这种东西力健药业会熟悉一点...”

“哈哈哈哈” 孙崇云被这个莫名的冷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一小时后。

“草...妈的...” 孙崇云躺在地上,满身大汗,喘着粗气,两眼有些泛白,“这...这也太...”

“呼...呼...呼...” 叶冷之则是靠在不远处的墙角,手里的伸缩警棍已经断了一截,同样喘着粗气,“往好处想,我们至少知道为什么这座实验室的人都不见了...”

“上次我们遇到的东西至少有个人形...这...这玩意...呕...” 孙崇云又看向不远处那一团灰色的流体,此刻火焰依旧燃烧着,伴随着大量不明液体的析出。

“从这里的情况来看,这个东西应该是潜入了这栋地下建筑,随后拟态成了自己吞噬过的个体...”

“然后缓慢把外围的实验人员全都吃掉了...” 孙崇云补充分析道,“而剩余人员发现以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就是由自己研发出来的XM-9组成的一种...有意识的生命...就全部躲到了核心区域里...”

“安保人员应该是第一波被袭击的目标,而之后的科研人员的体能无法完成首先用高浓度次氯酸钠破坏其特有的表皮囊泡结构,随后燃烧使其脱水的操作...” 叶冷之此刻恢复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想要给孙崇云搭把手把他拉起来。

“这次也是多亏了冷之你啊...你让我再躺一会...去检查一下核心区域还有什么资料剩下吧...”

叶冷之走到中央的电脑屏幕前,试着开机,发现并没有足够电源,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洒落满地的实验报告上,“这里是一份关于一种如何在生物量子复合物上编码的研究...落款是严九龙”

“嗯?严九龙?”

“你认识他?” 

“智讯网络以前的大东家,之后就不知道为何退居幕后了,把自己的生意交给了唐家,而这期间李王两家也分了一杯股份的羹。”

“这里是一篇有关自同构仿生纳米机器人的文章...呃...我看不太懂了...” 叶冷之又捡起另一篇报告,“上面的署名同样是严九龙,而年份则是四年前。”

“嗯?可是严家在二十多年前就消失在新闻里了...四年前严九龙都应该九十多岁了吧,怎么还能写论文?”

感觉眼前的谜团越来越多,叶冷之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论文丢回电脑桌上,

“所以,现在的时间线是二十年前严家退隐,唐家掌权智讯网络。而五六年前,在青山疗养院发生‘煤气泄漏’后,严家家主依旧在唐家出资建造的地下实验室里进行药物研究?”

“嗯...冷之,我提醒你,这些事情最好就让它留在这个实验室里,不要对外说...”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知道我父母失踪的真相而已...” 叶冷之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罕见的些许无助,“为什么啊...”

“呃...” 孙崇云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道如何安慰叶冷之,便继续分析道,“然后在唐家建好地下实验室到现在这段时间里,处于某种原因,他们的实验体发生了泄漏?”

“也可能是人为干预...” 叶冷之强压下内心的沮丧,和些许委屈,再次变得冷静下来,“无论如何,我们应该是没有办法在今晚弄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让我们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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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叶冷之躺在床上,身上套着浴袍,有些出神。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有些心烦意乱。无论是被埋藏在煤气泄漏后面的屠杀,之后来自李叔或者说更高层的阻力,还是谭自立的退休,以及夜探疗养院地下实验室后变得越来越复杂的案情。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让她感觉事态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于是叶冷之决定享受一点个人时间,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抽屉里的假阳具。

而原本打算找出一些小视频当佐料的时候,叶冷之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了盐先生在视频里的声音。

“自由不是选择...是无条件的接受...” 

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声音还是盐先生的声音,叶冷之缓缓抚上自己的锁骨,然后向下掠过胸前那对丰盈。那里的皮肤异常敏感,甚至能感受到微凉的空气拂过时所产生的细微颤栗。

“每一次顺从都让我更加完整...”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一种试探性和不确定感。这句话像是某种咒语,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她的手指在乳尖周围画着小圈,感受着那里逐渐变硬。

“弃思考,我的头脑变得清明安宁...”

叶冷之有些不记得盐先生视频里何时教会过自己这些句子了,可是它们是那么的自然。第三句话说出口后,她已经将假阳具抵在了入口处。那里早已湿透,甚至有些许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下。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在服从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叶冷之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地将假阳具推进自己的身体。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弓起腰身,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低吟。平日里那个严厉公正的女警官,在这一刻选择了臣服于最原始的欲望。

“思想的重担卸下,心灵变得轻盈...” 

她开始缓慢地抽送着假阳具,每一次进出都伴随着一波快感从下腹扩散到全身。她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张,呼吸越发急促。

“不需要决定,因为已经决定好了...” 

她加快了手上动作的频率,假阳具被推进到更深的地方。内壁贪婪地包裹着这个入侵者,每一次退出都带着不舍的挽留。她的另一只手大力揉捏着自己的乳房,掐弄着挺立的乳尖。

“我的骄傲源于完全的奉献...”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但同时,下体却不争气地涌出更多的蜜液。那种矛盾的感觉让她的快感更加强烈,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

“越是臣服,越是强大...”

她的腰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迎合着手上的动作。汗水已经浸湿了枕头,她的短发贴在脸颊和脖子上,平日里整洁利落的形象此刻显得凌乱而性感。叶冷之感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理智的控制,脑海中那个始终警惕的女警官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单纯渴求快感的存在。她的动作越发狂野,床单被她抓皱成一团。

“我在服从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她重复着这句话,每一次进出都力求到底,模拟着被完全支配的感觉。她的内壁开始不规律地收缩,高潮即将到来的征兆。她的身体开始轻微抽搐,脚趾蜷缩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紊乱。那种即将抵达巅峰的感觉让她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我不再挣扎,因此不再痛苦...”

她放弃了抵抗,任由快感如潮水般淹没自己。假阳具被推到最深处,她感到一阵电流般的感觉从脊椎直窜大脑。

“我在顺从中熠熠生辉...”

高潮来临的瞬间,她全身绷紧,背部拱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庆祝自己的堕落与解脱。

随着快感的余韵逐渐消退,叶冷之躺在那里,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慢慢恢复正常。她看向天花板,脸上表情复杂。那种释放后的轻松感与事后涌上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她夜间独处时的独特风景。

又过了一会,叶冷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自慰并没有压抑着自己的呻吟。现在她感觉喉咙异常沙哑。

不知为何不再担忧是否会被邻居听到,叶冷之缓缓拿出思想日记,继续把今天尚未写完的内容补全。

「今天的调教中,我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写下了一些...很羞耻的话语,而在醒来以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撕毁这些东西...或许也是我潜意识的一部分,但是我的理智却试图拒绝...」

“这是今天下午出去吃饭前写的...” 叶冷之想着,提笔继续道。

「晚上回来以后,我感到些许的迷茫...在用...」 

叶冷之停了片刻,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一段写进去,但是想到老师说她应该完全敞开,随后那点疑虑烟消云散。

「晚上回来以后,我感到些许的迷茫...在用假阳具自慰时,我脑海里全都是老师的声音...我不停重复地说着一些...让我感觉...很舒服的话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是安心,还是幸福,亦或是顺从,但是,这些话语让我感到放松和舒服...」

「我去得非常舒服...现在我感觉我内心的迷茫消散了些许...这样的感觉...很棒...」

叶冷之停笔,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价值和认知重塑的一部分,不过她却并不想对其进行最基本的怀疑和批判。

因为她信任老师,而她是老师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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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着便签上的指示,叶冷之并没有在一觉醒来后打开第三个视频,虽然她的欲望在不停驱使着她做这件事情。而这种克制让叶冷之感到一阵超脱式的幸福。

缓缓戴上手套,享受着皮革摩擦指尖的感觉,叶冷之意识到现在她暂时真的没有任何事可以做了。这种感觉并不好,她喜欢结构化的,有条理的世界。

“要不然直接申请复工吧...” 手里抓着厚椰乳,叶冷之站在阳台上享受着晨风拂面的清凉感,“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青山疗养院背后是唐家,而唐家背后还隐藏着严家。同时疑似他们控制着极乐...”

“唐家的线只能暂时停留在这里了,因为他们代表着智讯,而三大公司互相交叉持股,早就是一损俱损的状态了...” 

“但是极乐...十有八九是唐家自己的黑手套,被警方打压应该是其他几家乐于见到的...”

叶冷之理清思路后,随即发了一条短信给李昭阳,“李叔,我想重新回来上班了。”

李昭阳的回复非常迅速,不到一分钟她就收到了回信。

“好,你自己联系崇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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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分钟后,换上了警服的叶冷之来到警局,看着正在门前等待自己的孙崇云,打了一个招呼,“早啊,有这么缺人手吗?”

“主要是这个工作交给你比较合适,” 孙崇云递给叶冷之一杯咖啡,却被她拒绝了,不过他没有在意,继续道,“唐韵找到了,在六区一个垃圾站里,死因是过度用药。”

“老谭呢,不通知他吗?” 

“找不到人,根据昨天留在餐桌上的同事说,吃完饭他就去了商业区的一家酒吧,” 孙崇云揉了揉眉头,强调道,“然后包了场。”

叶冷之回忆起印象里那个温润儒雅的谭前辈,下意识提了一嘴,“你知道他在他巡逻的地方收保护费吗?”

孙崇云听到这话倒是不以为意,解释道,“我记得他收得不多吧,比黑帮要便宜,而且你知道老谭,他不怎么花钱的...”

“好吧...” 叶冷之突然回忆起一个当时在夜总会调教室没注意的小细节:用来拍摄的那台唐韵自己的手机是今年最新出的旗舰款,价格不菲。

“所以我的任务是?”

“她已经是第七个了,十有八九和极乐脱不了干系,所以希望你去调查一番,如果有必要则我们从六区分局把这个案子接手过来。”


一个半小时后,叶冷之从地铁下来,迎面扑鼻的便是一股微妙的尿骚味。不同于中心区和商业区的繁华和整洁,这里的一切都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

叶冷之皱了皱眉,快步走出地铁站,扫码解锁了一辆共享单车后,径直前往了六区的警察局。

“哟,这不是中心区的大警花吗?” 接待叶冷之的人是一个矮胖的警察,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反而突出了他那硕大的啤酒肚,“看上去就连制服都比我们这边的新啊,果然不一样。”

叶冷之皱了皱眉,没有对这个警察的挖苦做出反应,而是扫了一眼他胸前的二级警员的警徽,便冷着脸往前走,将他抛在身后,“这个案件是孙崇云队长要求我负责跟进的,如果你对他的命令有意见,我建议你去和你的上级反应。”

见叶冷之不吃这一套下马威,这警员也没有继续发难,而是讪讪跟了上去,语气客气起来了,“这个案子其实我们已经侦查得差不多了,你来也是白来啊,报告都已经写好了。”

手里拿着报告草稿,叶冷之看出来这个案情确实不复杂。

几名女性并非是被抛尸在同一点,但是都是在垃圾站里。按理来说每一个垃圾站所负责的都是一片居民区,所以尸体零零散散出现在不同垃圾站里,意味着嫌疑人是流动抛尸。

随后根据每一次发现尸体的时间筛选垃圾车,接着对比垃圾车沿路监控里出现的车牌号,发现有一辆车每一次都会出现,于是迅速锁定嫌疑人。

经过审讯以后,这人承认是自己激情犯罪,通过在夜店外捡尸的方式连续杀害了数名女子,随后抛尸。

叶冷之皱了皱眉,指着报告里的这一家夜店问道,“所以这人连续七次捡尸,都是从同一家夜店?”

“是啊,” 矮胖警官露出一口大黄牙,有些市侩地笑了起来,“有些东西查到点到为止就好,我还以为从中心区来的大警花应该很懂呢...”

意识到他的目光此刻粘在自己那颇为丰满的乳房上,叶冷之轻轻冷哼了一声,“这个案子就这样报上去吧,我们不会中途截胡。不过也还请你们不要干扰我们对这家夜店的调查。”

“好,好,这都好说,既然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听到叶冷之表示不会插手他这个案子,矮胖警官喜笑颜开,连连点头,伸出一只手想要握手,“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一餐,我做东。”

“不需要了,在这件事上麻烦你了。”叶冷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给孙崇云发了一条消息表示已经有初步判断后,便径直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个矮胖警官的手尴尬的悬在原地。

“妈的...臭婊子...” 确定叶冷之走出门以后,这名警官满脸堆出来的笑瞬间就垮了下来,对着她离去的方向狠狠咒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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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从外面观察,这里似乎就是一家普通的夜店...” 叶冷之一只手里举着望远镜,在一栋宾馆的客房里观察着下面的夜店,另一只手则是举着手机和孙崇云交谈着。

“冷之,你确定不再等几天吗?我们的人手大部分都在处理前两日事件所带来的文书工作,想要特警的话最起码也要三天以后,因为目前王怀雨正在调用他们...”

“三天以后吗?” 叶冷之皱了皱眉,正打算拒绝,可是话锋一转,“等等...他们客人的吞吐量不太正常...一家占地这么大的夜店...但是客人出来的速率相较进去的速率有些太低了...”

“又有地下空间?”

“我想是的。你是对的,如果这里又是极乐的性奴调教据点,而非只是单纯进行非法药品交易,那我一个人进去会太过危险了。”

“很高兴你同意我的看法...”

叶冷之听着电话里孙崇云的声音,思绪却不知道为何跳回了昨夜,就好像身体被按下了一个开关似的,让她有些心跳加速,情欲上涨,“那个...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会帮你把这件事协调好的,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辛苦了。”

“好,晚安。”

叶冷之打开了叫车软件,破天荒地打了一个的士,径直回了家。洗完一个澡后,望着床头柜,叶冷之鬼使神差地取出了假阳具。

又是荒唐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收到包裹后的第五天,叶冷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最后一个视频。

屏幕亮起,仍是那个熟悉的书房环境。严老师这次换了一身深灰色休闲装,看起来比前两天更为随意放松。背景音乐换成了一种轻柔的钢琴曲,混合着海浪声。

“早上好,亲爱的学生。” 他微笑着说,“今天我们进入实战演练阶段。请在今天晚上八点之前达到下述这个酒店,把天使翅膀的饰物交给前台就可以完成入住手续,在那里我们会进行下一步。”

望着眼前的地址,那是H市商业区的一家酒店。叶冷之吞了一口口水,心里警铃大作,可是又很快被对盐先生的信任所覆盖,“我...确实早就期待着这次见面了,不是吗?”

“无论这是不是陷阱...” 叶冷之缓缓起身,起初还有些迟疑,可是随着她走到衣柜前时,行动已变得十分果断,“倘若不赴约的话...才会让我后悔...”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搭配一条女式牛仔裤,叶冷之目前的模样依旧是干净利落,可是却少了几分女警制服的飒爽。

二十分钟后,叶冷之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地址上的那家酒店门前,其大门装饰得十分奢华,宽敞的车道上却并没有自行车停靠点。

有些尴尬地把自己自行车锁在了街对面,叶冷之走进了酒店大厅。

“我想要办理入住,” 叶冷之把挂在胸口的天使翅膀吊坠给前台小姐展示了一下,丝毫没有怀疑盐先生是否只是在拿自己开玩笑,“房间应该已经订好了。”

“没错,亲爱的叶女士,” 前台看到那对翅膀后礼貌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电脑前快速输入了几段信息,随后一名身着女士西装,扎着高马尾的女士从前台后走了出来。

前台指了指那位女士,递给了叶冷之一张房卡,“叶小姐,今天您的私人管家是Jesse,如果您有什么需求的话,只需要拨打下面这个电话就好了。”

“呃...好的?” 叶冷之盯着Jesse看了几眼,有些惊讶于这座酒店的服务,随后迈步走向电梯,却被Jesse拦住。

“叶小姐,我们的行政套房使用的是一套单独运作的电梯,请往这边走。”

“哦哦,好的...”

走进套房,叶冷之便看到盐先生此刻正坐在酒店落地窗前背对着自己,似乎在批阅着手中的文件,有些不确定地打了一声招呼,“老...老师?”

“你来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叶冷之,注意到她佩戴着那副白色皮革手套后赞许地点了点头,“要不要先洗一个澡,辛苦了吧。”

叶冷之面前的这张面孔既陌生又熟悉,不过和视频中相比,现实里的盐先生多了几许属于上位者的气息,沉稳却又锐气十足。

心跳不知道为何加速了起来,叶冷之有些腼腆道,“好...好的...谢谢...”

迅速冲了一个冷水澡,把身上骑车所带来的汗渍都洗净后,叶冷之一时间不确定应该直接裹着浴袍出去还是穿自己已经有些脏的旧衣服,而就在这时,盐先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右侧的衣柜里有一套衣服,把那套穿上。”

叶冷之打开后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制服,不过却并不是H市警察制服,而是B市第一警校的校服。

背脊开始发凉,叶冷之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思考那么多,而是单纯的...

服从。

熟练地把校服穿上,望着镜中那面色有些潮红的女警模样,叶冷之缓缓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盐先生此刻坐在沙发上,正在慢悠悠地给两个茶杯里沏茶,动作从容优雅。

看见她出来了,盐先生示意叶冷之入座,随后递给了她一杯茶,安慰道,“不要拘谨,放松,我知道你现在的第一个问题肯定是关于身份,对吧。”

“是的” 叶冷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只手抱着胸,另一只手端着茶杯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一口。

“我姓严,凡学之道,严师为难的那个严,不过你以后也可以继续叫我老师。” 

“好的...老师” 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中那莫名的顺从,叶冷之闻着杯中浓郁的茶香,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了些许,“我姓叶,叶冷之,不过老师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没错,就如同我所说的那样,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诚实的沟通,”严先生掏出一份文件,上面是叶冷之的警队资料,“你邮箱里那个paradise的网址便是我发出的邀请。”

望着眼前那充满威严却又不失温柔的中年男子如此坦诚,叶冷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姿态从最开始充满防御性的抱胸渐渐放松了下来,“所以您注意到我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特殊...个人爱好?”

“算是吧,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你来到这里,” 严先生小口喝了一点茶,“你来到这里,应该也是想弄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吧。”

“没...没错...我感觉...我很能共鸣您视频里的一些观点...”

“很好,” 严先生站了起来,此刻居高临下地盯着叶冷之,“那么,你应该同意让我们进行下一步的练习了,对吧。”

望着面前凌驾在自己之上的男人,叶冷之只觉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激动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拒绝严先生的命令,“是...是的...”

“把自己扣上。” 

在站起来之后,严先生的形象变得愈发的威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警用手铐丢到叶冷之的面前后,示意着她把自己铐在落地窗前的一根金属柱上。

叶冷之微微蹙眉,这正是她工作中经常使用的装备。她接过手铐,走到铁柱旁,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左腕铐住。这种熟悉的金属扣合声在不同情境下,竟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

“念一下这段文字。” 

严先生递给了她一张纸。

叶冷之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

“我是执法者,维护法律是我的职责。我代表正义和秩序,不容忍任何破坏规则的行为。”

类似的话她在警校时每天都会听到老师提及,而她在每天穿上警服时亦都在心中默念。

就在她朗诵完毕的瞬间,严先生平静而有力地给出了他的下一个命令。

“现在,请你面对着我跪下。”

叶冷之感到一阵矛盾的情绪涌上心头。刚才还在宣读自己作为执法者的誓言,现在却要做出如此截然相反的姿态。在犹豫了两秒钟后,她的双膝缓缓落地。

“你感到不舒服吗,叶警官?” 

“有一点。” 叶冷之跪在地上,自己的目光只能触及严先生的皮鞋,呼吸变得急促了些许,继续道,“同时还有点兴奋。”

“这就是认知失调,” 严先生解释着,“当你持有两种相互冲突的认知时,会产生心理不适。我们的目标是探索并调和这种不适。”

啪嗒一声,叶冷之面前出现了一个写字本和一支笔,上面空荡荡的,而随后她感到自己手上的牵引力消失,应该是手铐解开了。

“保持现在这个姿势,写下你认为作为警察最重要的三条价值观。”

“好的...” 

叶冷之下意识地说着顺从的话语,这让她感觉有些飘飘然。

拿着笔写下「正义,纪律,保护弱者」后,她抬起头,仰望着此刻依旧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

“很好,” 严先生后退了几步,坐到床上,温和地引导着,“现在请你趴在地上,像宠物一样爬过来,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准抬起头。”

叶冷之咬了咬嘴唇。这种要求与她的价值观形成了强烈的冲突。但这或许也正是她为何会在这里的原因。

她慢慢俯下身,四肢着地,开始向严先生爬行。每爬一步,她都能感受到内心的那种撕裂感——身为执法人员的自尊与当下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她停在了严先生跟前,如同一只小狗一样趴在地上,盯着眼前他那双皮鞋。

严先生拿出一根特制的指挥棒,类似交警使用的,但长度更短,材质更柔软。他轻轻用它抬起叶冷之的下巴。“告诉我,叶警官,你此刻感觉如何?”

“混乱...不安...但也有某种...解放感。” 她坦白道。

“这是正常的,你看,” 严先生手中的指挥棒不急不慢地沿着下巴滑到叶冷之的右颊,让她的脸慢慢朝左边别去,“在这面镜子里,你看到了什么?”

望着此刻身穿警校制服的自己如同宠物那般跪在一名男人两腿之间,叶冷之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脸上染起一抹红霞,“我...我看到了...一只小狗...”

“错误的,” 严先生轻轻用指挥棒拍了拍她的脸,仿佛在表示惩罚,“在那面镜子里,是你自己。”

“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的那个是你,此刻温顺的雌伏在我面前的依旧是你。 这两种状态并非是对立的。 ”

严先生的声音渐渐变得具有催眠的魔力,让叶冷之颇有些头晕目眩,“服从与服务,保护与依附,这都是硬币的两面,在你要求自己强硬的时候,你也必须要允许自己脆弱。这不仅仅是合理的,更是必要的。”

“是...服从...依附...” 叶冷之望着镜中的自己,此刻那身影变得不再陌生,是啊,此刻跪在地上的小狗,就是她自己。

“很好,” 严先生站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扁圆型的小盒,拧开了盖子,走到叶冷之的面前,投影下来的阴影把她完全覆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解说着,“MD-04,Obedalis,基于SubdueX改进的新一代神经调剂药物。”

“经皮吸收,起效迅速,低生物依赖风险,显著降低性唤起阈值,有效提高皮肤神经末梢灵敏,促进放松,减少质疑与反思能力的同时强化隐形记忆程序...” 

他的动作不匆不忙,可是却十分熟练,用细长的银勺挑出一点半透明的乳白色膏体,“现在,信任我,闭上眼。”

“好的...老师...” 叶冷之对SubdueX并不陌生,她还记得,在餐桌上同事们谈论起那些前几日从极乐的魔爪下营救出来的女子,据说她们哪怕是在医院里也依旧忘我地展现着淫靡的痴态。

可是老师说了,信任他。

于是叶冷之服从。

一片黑暗中,叶冷之首先感到额头中央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随后是老师的手指——修长,温暖,又稍微有些粗糙——缓缓把那清凉的膏体涂抹开来。

冰凉感迅速化作温暖的电流,就这样涌入大脑,造成一波又一波令人眩晕的浪潮,席卷全身。可是她的身体却仿佛并没有受到这种眩晕的影响,虔诚而不动的跪在那里。

“服从我。” 

那磁性的声音继续从头顶传来,在威严之外仿佛增添了几分神圣。

一只手轻轻托起叶冷之的下巴,让她仰起头。随后耳朵后面那鲜少被人触摸的地方传来了类似的冰凉感,引得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

迅速的,类似的电流感袭来,这次她的身体变得燥热而敏感,甚至空调吹来的凉风都能让她翻起阵阵鸡皮疙瘩。

“你听到了吗,你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声音。” 

就好像是一个开关,叶冷之紧闭的眼前兀地涌起了那夜她一边自慰一边颂唱着服从的语句的场景。

“我的唇舌是为了品尝命令而生...”

叶冷之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这位如同母狗一般跪在自己老师,导师,尊师面前的女警此刻无从判断,这声音到底是来自她的喉咙还是心底,亦或是两者皆有。

“真乖。” 

嘴巴被有些粗鲁地掰开,身体就好像是一台被编程好的机器,叶冷之不需要命令便温顺地吐出了舌头。

这一次,冰凉的感觉从舌头下侧传来。这种药膏的味道是甜美的,清爽的。

身体愈发敏感了。

衣服摩擦皮肤,乳头的触感变得清晰可感,仿佛是老师温柔的爱抚;有些偏小的棉质内裤随着身体细微挪动而摩擦小穴,同样让她内心浮现起汩汩暖意。

自己柔弱而敏感的舌头被老师两根手指夹住,轻微地玩弄了几下,而那剧烈的刺激让叶冷之差点叫出声来。

紧闭着双眼,叶冷之感觉自己周身仿佛涌起了些许粉色的雾障,把她轻飘飘地托举在云端,而就在这时,严老师那尊严而神圣的声音从天际响起。

“睁开眼。”

严老师站在她的面前,她如虔诚的信徒那般跪在他的脚下,嘴巴中唱出赞美老师的话语。

“我的存在在俯首时达到顶峰。”

“现在,面对着镜子,缓缓褪去你那身警服,回到最赤裸的自己。” 

严老师的话温柔而耐心地引导着她,让她感到安心和满足,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唯有镜中那女警的模样是如此清晰。

“我既强大又温驯,在矛盾中找到完整的自我...” 

首先是警徽。取下来后被庄严地放在地上。

接着是上衣,一颗一颗纽扣被解开,她那被压抑的内心也仿佛一节一节变得愈发自由。

“每一寸妥协都是向内的扩展。”

制服外套就这样顺着肩膀缓缓滑落,叶冷之看见镜中那淫靡的景象,嘴角涌起一抹圣洁的笑容。丰满的双乳依旧被困在衣物的束缚里,可是这位女警此刻却已经感觉到了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荣光和自由。

一板一眼地把警校制服折叠成豆腐形状,一如她在警校里学到的那样,叶冷之把它摆在了警徽旁。

颇为朴素的棉质抹胸也被解开,折好,整齐地堆在了警校制服上。

“现在镜中那个人是谁,告诉我。”

“是我,老师。”

“真乖。”

“我的自尊在于臣服,我的骄傲源于卑贱...” 裤腰上印着B市第一警校校徽的皮带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那是她身上象征着警察身份的最后一重证明。

唰的一声,叶冷之果断地把它从自己长裤上抽离,卷好,同样放在一旁。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镜子中如是地反映着,每一次宣言都让她心脏剧烈跳动,那烈度,就好像是她之前的心脏从未真正跳动过。

随着最后一件衣服被折叠好,摆在一旁,叶冷之面前的那个身影已经焕然一新。

丰满的乳房是为了取悦他人而存在,纤细的腰是为了方便被搂住,象征着健美的马甲线和充满肌肉的修长双腿是为了拥有更好的体能去侍奉。

此刻她已经褪去了一切社会性象征的个体标识,准备着迎接新的身份。

“越是彻底臣服,我就越深信这选择的正确性...”

“现在,你准备好了踏入冥河,登入至福乐土了吗。”

“只要您一声令下。”

“看来你学得很快。” 满意地点了点头,严先生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黑檀木盒,盒上炫技似地用暗金雕染着一片花圃,之下隐约可以看出一条盘绕的蛇。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手工打造的黑色小羊皮项圈,宽度正好两指。项圈表面缝制着精细的金线图案,正面镶嵌着一枚小小的蓝宝石,侧面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纯金锁扣。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项圈,在灯光下,能看到皮质呈现出深邃的光泽,像是黑曜石一般。

严先生单膝跪下,与她视线持平,命令道,“露出你的脖子。”

叶冷之盯着眼前严先生的双眼,那是如此的深邃与神秘,但又无比耀眼,就仿佛是其中暗藏着一轮太阳,而她此刻就好似环绕着的星辰。

Solemque Suum, Sua Sidera Norunt.


当冰凉的金属锁扣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一股战栗从后颈蔓延至全身。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严先生熟练地将项圈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随后咔哒一声,锁扣合上。

这一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那不是脱离束缚的自由,而是接受了真实自我的解脱。就像一条河流终于汇入大海,一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而严先生扣好项圈后,手从叶冷之的颈部沿着颈椎缓缓向下,仿佛在抚摸着一只此刻已经顺服的狼犬,一只训练优良的...警犬。

那手指的触感就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无边的暖流在她身体里回荡,最后汇聚在叶冷之的小腹。那是一场近乎神圣的迷梦,她仿佛在无法回头的冥河里迈渡,而在经历过种种考验后,终于找到了那象征着至福的净土。

这种感觉就如同拂面春风,潜移默化地刻入她的记忆里,不断地把服从与幸福联系起来。

“现在,我们来一些简单的训练...”


# 迷梦(三)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将会更进一步,你的项圈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将会无法取下。”

引导着叶冷之以四肢着地的姿势爬到他跟前,严先生抓起她的一只手,示意她把两只手搭在自己膝盖上,随后拿起一块银色的铭牌,上面写着一个英文单词,“Artemis”,挂扣在了叶冷之的项圈上。

“而每当你被扣上这块铭牌的时候,你的身份就需要从叶警官转化成Artemis,我最心爱的猎犬。”

“Artemis,阿尔忒弥斯,狩猎之神,月亮女神,永贞之神,野兽的保护者,象征着拒绝束缚与占有,代表着永恒的自由和力量,我最喜欢的女神之一。” 

严先生的声音就仿佛一个耐心的老师,在淳淳教导着他的学生。

“她很适合你,不是吗。 无畏的女警,弱者的捍卫者,强大,英勇而富有智谋。 ” 

望着把两只前爪搭在自己膝上,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困惑和羞耻的叶冷之,严先生安抚地摸了摸她那柔顺的短发,“用她来当作你的奴名,就好像是一面镜子。”

把一只手平摆在叶冷之面前,挑了挑,就好像训练狗狗如何握手一般,严先生继续道。

“原本自由无拘的本我与如今温顺从属的身份,每次唤起都能让你更好的体会那种甜美的矛盾:对虚假自由的向往和对臣服顺从的甘愿,就好像月光与阴影的交替。”

望着叶冷之从最开始的少许困惑变为理解,随后乖巧地把一只手提起来,搭在自己那平摊的手上,他笑了笑,从那一小盒香膏里勾出半指,喂到她的嘴里,就好像在奖励着叶冷之的服从。

“名字的张力带来反抗的幻觉,归属时的幸福又可以让你更深理解你所选择的道路。你将成为不屈的象征,又是驯服的证据,即是水中幻月般的神圣贞洁,又是肉眼可见的放荡自由。”

又重复了几遍,叶冷之发现从一开始的犹豫,到严先生只要稍微抬手她就能反应过来,随后近乎本能地把自己手搭上去,这种机械的重复带来了难以抵抗的惯性。

而那最新一代的行为矫正药物,也在越来越深得侵入叶冷之的体内,不停强化着她现在体验到的幸福。

“这种矛盾性本身,便是支配与臣服最迷人的特质——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共存于一个生命之中,彼此映照,相互成就。”

忽然,严先生一改手势,从原先的平摊变成掌心向外,搭配着手势,指挥着,“坐”

叶冷之倘若还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则会轻易的认识到这个手势正是用来训练警犬的,可是此刻她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听从着指令,隐形记忆里慢慢地把这个指令和坐下联系在一起。

在叶冷之完成严先生的指令以后,严先生同样给予了叶冷之些许药膏,这次是涂抹在她那对早就挺立的乳房上,动作温柔而舒缓。使得叶冷之那早就湿漉漉的小穴此刻水盈盈得仿佛淫水就要滴落在地板上。

“去” 这次严先生手臂伸直,掌心朝向前方做推进行动,最后指向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而叶冷之此刻已经有些掌握这种完全的服从的感觉了,身体先思想一步,敏捷地爬向严先生指着的地方,随后停下转过身来,注意力继续集中在严先生身上,如同他就是世界的中心。

“来” 左手向左平伸,手心向下,随即自然放下,而叶冷之随即回归到严先生的腿边。

这是一种安宁的感觉,不用思考复杂抉择,只需要关注当下指令。而随着她完美完成老师的指令,些许熟悉的冰凉感这次在小腹处被抹开。

“唔...” 身体早就在药物的影响下变得异常敏感,如今老师的手指缓缓沿着自己肚脐绕圈,更是让叶冷之想要就这样瘫倒在地上,被无穷的快乐所淹没。

“趴” 

“翻身”

这次的任务变得更加复杂,连续两个指令拼接在一起。可是叶冷之依旧完美的完成了,这让她感到无上的自豪。而随即而来的一只皮鞋温柔地踩在她小腹上,更是让她差点直接高潮。

“舔” 严先生用食指挖出一指膏药,摆在此刻肚皮朝天,如同一只求欢的小母狗那般的叶冷之嘴前,示意着她伸出舌头。

吸溜,吸溜,吸溜

叶冷之卖力地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着自己面前那美味的奖励。而严先生则是缓缓把自己皮鞋从小腹挪到了大腿之间,那一片湿润淌蜜的深谷前。

“嘤...” 意识到自己充血而敏感的阴蒂此刻正在被皮鞋底部摩擦着,叶冷之感觉就好像是从下腹部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电流,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令她忍不住地爆发出一阵嘤咛。

“乖,继续舔。”

“唔...” 听着严先生温柔的鼓励,叶冷之的舌头继续伸出来,一点一点地把那改良认知,强化服从记忆的药物幸福地送入口中。

阴蒂处的摩擦变得更为用力了,一波又一波,让叶冷之身处快感的滔天巨浪里,难以自己。终于,在她把所有Obedalis舔舐完后,伴随着严先生使用皮鞋用力践踏在自己那最敏感的阴蒂上,她高潮了。

喷出来一股股透明有些偏白的液体,叶冷之此刻正经历着她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次高潮。

她并不知道这是潮吹,但是却知道,这是服从所带来的幸福,伴随着药物对神经的影响,这次体验会永远地刻印在她的隐形记忆里,成为她人格的一部分。

而在这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只是依稀记得,她似乎被一个高大而令人感到安心的存在抱在怀中,随后搭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如同失去灵魂的玩偶般被温热的清水洗涤着身体,和灵魂。

纯粹的幸福,无边的迷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柔顺的丝绸睡袍,而脖子上传来的紧绷感让她感觉有些陌生,可是却又很安心。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度过了一个怎样疯狂的上午。

“醒来了啊。” 严先生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叶冷之转头望去,看见此刻脱下了西装,穿着一件剪裁精致的丝绒马甲的严先生正襟危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在批阅着什么。

“我知道你应该有不少疑惑,而我很欢迎你把它们提出来,毕竟抛开心头的疑惑才能更好的服从。”

“你...老师...给我使用的药物...”

“我知道你在追寻着什么,而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Obedalis是基于我们从唐家在青山地下研究室里缴获的SubdueX作为原型的第二次迭代产品,但是并无生理成瘾性,各种副作用也显著降低。”

“具体药理报告在这里,” 把一踏论文丢在床上,严先生缓缓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叶冷之,“其半衰期在两小时左右,效应峰值在用药后十五分钟,现在是下午四点。”

“所以我现在并没有被药物影响,这是老师你想说的吗?”

“没错。”

“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老师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就仿佛知道叶冷之到底要问什么,严先生打开了正对着床的电视屏幕,里面播放着一条老新闻,报道着专案组迅速侦破女性失踪案,新晋警花在其中表现异常优越,受到褒奖的消息。

“之后你就在我们的注意名单中了,顺带一提,你选择视频的品味不错。不过真正让我对你感兴趣的是李二虎这个人。”

“那是...我父母失踪前最后一个案件里那个小混混?”

“没错,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唐家。”

“那么青山疗养院呢...?我在导航上搜索出来旧址,应该不是巧合吧?地下实验室里的试验品泄漏也不是巧合?”

“很正确,你所做到的比我期待的还多,这些就当成是...一些小小的考验吧,而你,一如既往地以满分通过了。”

“严九龙是你的谁?” 这种赞美对叶冷之并不陌生,可是听到严先生的夸赞时,她还是心跳悄悄漏了一拍。

“爷爷。” 叶冷之心里了然了些许,补充道,“所以...你能获取我手里的信息是因为智讯科技?”

“一些零日漏洞唐家自己也在用,一直没改过,很方便我获取信息。”

“极乐呢?”

“一个趁手的工具,但是你想的话,送给你也无妨。”

“我...明白了...” 听到极乐的老板就在自己面前,叶冷之却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反而是静静地坐在床上,颇有些出神。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孙崇云所说的严家渐渐隐居幕后恐怕并非是自愿的,而所谓共同的目标,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恐怕象征着血腥的报复。

“但是...这些呢...如果你只是想要贿赂一个初出茅庐的警察的话...” 叶冷之伸出手,缓缓触摸着自己颈部的项圈,触感柔和,又带有一丝冰凉。

“因为我看到了一块璞玉,而面对美丽的东西,我很难克制自己。” 严先生背着光转过身来,左手握着一条银制的锁链,而右手低垂,让那条锁链沿着右手落在地上。

“我再给你提供最后一个选择,” 严先生温柔地微笑着,语调中满是自信,“项圈的钥匙就放在门口,此刻回头,你可以继续当冉冉升起的警花新星。”

并没有明说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但是叶冷之却心知肚明。吞了一口口水,叶冷之闭上双眼,身体已经自己动了起来。

四肢着地,缓缓爬下床沿,叶冷之十分流畅地往前爬动着,就仿佛身体对这种姿态有了肉体的记忆。

来到严老师面前后,叶冷之半跪着捧起了那条银色的锁链,有些期待地抬头仰望着面前那高大的男人,把自己最脆弱的喉咙暴露了出来。

“真是...狡猾的选择题...”

“真乖。” 

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叶冷之的脑袋,这让她感到一阵熟悉而奇妙的成就感和亲密感。随后咔哒一声,叶冷之感觉到自己项圈被轻轻向前牵引。

浓郁的归属感和安全感从心底涌起,她不由自主地像小狗一样唔嘤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兴奋与开心。

“起来吧,” 一只手托起叶冷之的手,严先生引导着她走到桌前,“那么我们可以更新一下我们之间的协议了。如你所说,这些条款并没有任何法律效应,但是我相信它们的力量在你我之间高于法律。”

叶冷之坐在椅子上,缓缓地翻看着这一份并不算厚实的文件,里面的条款仅仅是扫一眼就让她有些呼吸加速。

「自愿献身协议书」

「...签署本协议即日起,我[___]自愿放弃人类身份,转变为一条隶属于[严行秋]的母犬。我的身体、思想与意志均归属主人所有,接受主人对我一切形式的控制与改造...」

「...我将失去所有人类应有的权利,仅保有主人特别授予的特权。主人将成为我唯一的决策者...」

「...肉体改造权限...身体穿刺与永久性装饰物植入...形态改造(暂时性或永久性)...感官能力扩展或限制装置安装...持续约束装置佩戴(颈圈、枷锁、束缚带等)...专业人员操作...保证可逆性...」

「...精神与认知重塑...条件反射重建训练...行为习惯再造...认知失调诱导...催眠暗示...感官剥夺与重载...情绪表达方式重构...自我认同框架重塑...」

「...药物使用权限...许可使用下列药物类别...认知增强...情绪与感官敏感度调...精神状态改变...」

「...物权与所有权宣言...理解并接受...不再视为独立个体...个人财产...接受财产标记...放弃隐私权与自主权...我的存在价值取决于满足主人需求的程度...」

「...我,[___],在此郑重声明,我已经阅读理解上述协议全部内容,并在完全自愿、清醒、未受到胁迫的情况下签署本协议...象征意义大于法律效力...接受并拥抱即将到来的转变...」

“把你的名字签在这里和这里。” 严先生递来一只钢笔。

随着自己的名字写在协议之上,叶冷之感到一种解脱后的平静,以及被浓郁归属感所带来的幸福,她顺从地抚起严行秋那只递来钢笔的手,轻柔地吻了一下,“主人...”

这象征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式从学生与老师转变为宠物和主人,而叶冷之此刻只觉得,这仿佛就一直是她所渴求的。

“乖,” 严行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小饼干,喂到了叶冷之的嘴里,“这个酒店的海鲜自助非常不错,是否有幸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去体验一下。”

“好的,” 叶冷之顺从地点了点头,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三猫牌的?不是停产了吗?我小时候挺喜欢吃的...”

“我买了一条生产线,” 严行秋走到套房自带的衣帽间前,手指拂过一排排精致的礼服,最终停留在了角落里的墨蓝色长裙上,“就选这一件吧。”

缓缓靠近此刻已经站起来的叶冷之,严行秋帮她褪去了丝绸睡袍,凑到她耳边,语气一半是赞美,而另一半则是充斥着占有欲,“你的肩线很漂亮。”

热气吹在叶冷之的耳垂上,让她战栗了一番,随即些许殷红在精致而白皙的脸上晕染开。从小到大并不缺少人赞美或觊觎她的外貌,可是那些话语都没有此刻主人的赞美能让她感到幸福。

严行秋的手环抱住叶冷之,这使得他身上沉香乌木的味道彻底把她覆盖。叶冷之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背后灵活地操作着,不一会这套衣服便穿好了。

“果然,这件礼服很衬你。” 严行秋示意让她转了个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 叶冷之体会着这种不需要做出任何决策,一切就已经被安排好的幸福,不过身体却感觉有些不自在,毕竟,如何得体的穿着晚礼服活动并不在警校的课程表中。

“不需要感到难受,” 严行秋走到她背后,帮她整理了一下脖后的碎发,随后把手伸到喉咙前,替她取下了锁链,“作为我的附属品,你总有一天会习惯这些的,而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去吧,稍微化一点妆,你对这个应该不陌生吧。”

“嗯,我的易容术很好...”

叶冷之此刻才有空走到镜子前,注视着那套墨蓝色晚礼服,里面的人是如此的陌生。不再英姿飒爽的她如同一朵在暗中绽放的蓝莲花,神秘而又脆弱。

礼服完美地衬托着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出平时被制服掩盖的美好轮廓。而那锁在自己喉咙上的项圈,更是给那神秘感增添了几分禁忌的味道,昭示着观众们她已经被彻底地占有。

跟随着严行秋的指引,叶冷之来到隔壁房间的梳妆台前,此刻她才意识到,这个套间的大小到底有多离谱,常用的生活区块一应俱全,甚至此刻在窗外她还可以看到阳台上的小型泳池。

伸手拿起粉底液,叶冷之感觉有一丝恍惚。平日里她总是素面朝天,而特殊任务的伪装,其目的也往往是让自己看起来如何不像自己。

可是现在,现在她却仅仅是为了用这些东西取悦一个男人。

意识到自己正在侍奉与服从,于是幸福感再次涌起。


叶冷之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皮肤是那种近乎透明的冷白皮,像上好的瓷器,在光线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冷静的光晕。这张精致的瓜子脸,拥有着流畅而利落的下颌线,下巴尖巧而倔强,每一个线条都透着不容置疑的英气。

在鼻梁眉间等位置点上些许遮瑕来提亮后,她拿起睫毛夹,有些笨拙地弯曲着眼睫毛,毕竟,在易容这方面,并不需要强调水灵灵的大眼睛或者长长的睫毛。

打上睫毛膏后,叶冷之的双眼看起来大了不少,而这让她那张冷俊的脸增添了一抹青春与清纯的味道,柔和了下来。

唇膏的选择上,叶冷之正在苦恼,可是此刻严行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也不知道他盯着她化妆有多久了,“选那只深蓝色的。”

“好的...” 

白皙的皮肤和冷调的蓝色形成强烈而时髦的对比,非常有视觉冲击力,有一种高冷、前卫的模特感。配合着更为水灵的大眼,叶冷之此刻的形象有些冷而不锐,不再是七尺长剑出鞘时的寒光,而是阴性而神秘的月华。

“果然是我美丽的Artemis...” 严行秋走到她身后,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瓶香水,在她后颈喷上了些许,“La Fille de Berlin,清新辛辣的干玫瑰,挺适合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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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店的阿拉斯加帝王蟹挺不错的,沾点黄油和蒜蓉就很好吃了...” 把一个装着螃蟹的盘子推到叶冷之的座位前,严行秋望着此刻走回来,手里端着一大碗蛋炒饭,还有一杯椰奶的冷艳美女,挑了挑眉,“他们家的椰奶...是鲜榨的...”

“嗯,我先试了一杯才带回来的。” 叶冷之倒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先吃了一勺蛋炒饭,随后打量起眼前的大螃蟹,用勺子戳了戳壳,“这个好大啊...咋吃啊?”

很快就又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严行秋绅士地又把盘子拖了回来,拿起厨房剪熟练地拆解起了帝王蟹。

而叶冷之就这样有些出神地望着面前这位气质儒雅,却又十分威严的男人,忽然,叶冷之的余光扫到了些什么,突然急匆匆地把脸别向另一边,又一伸手把自己的蛋炒饭藏在了螃蟹壳后。

“遇见熟人了吗?” 严行秋注意到了她的行为,朝着叶冷之别过头的反方向望去,“孙崇云和王家三小姐?”

“嗯...” 叶冷之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小声解释道,“孙队是我的队长,云云则是我高中时的闺蜜...”

“你知道你队长是孙大公子吧?” 严行秋把一块蟹肉剪出来,放到叶冷之的碗里,玩味地说着。

“猜到他应该和孙家有关系了...” 叶冷之侧着身子,眉头微蹙,有些坐立不安,哪怕是她深入敌后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不过不知道竟然是大公子。”

“他们对他们的继承人总是保护得很好的。” 严行秋语气中有些难以琢磨的讽刺。他擦了擦手上的汁水,抓起一块蟹肉,命令道,“乖,你现在是Artemis,所以他们认不出你。张嘴。”

“唔...” 听着那个并不熟悉的名字,叶冷之只觉颈部的项圈似乎锁紧了几分。

“我是Artemis?我是Artemis...”

那个名字就好像是一个触发词,明明知道换一个名字就会让别人认不出来是一件荒谬的事情,可是她却发现,在内心复述了几次“我现在是Artemis”后,那种害怕被熟人发现的恐惧和羞辱竟然真的淡化了几分。

“语言塑造思想,而非思想塑造语言,反复的陈述会让大脑将其编码成真实记忆...” 叶冷之在此时回忆起A卷视频里严先生所阐述的一个理论。


她扭过了头来,张开了小嘴,任由严行秋把蟹肉放进自己的嘴里。

“呜!” 

让她没想到的是,严行秋并没有停止,而是用那两根手指把玩了一下她的舌头,随后命令道,“不准咀嚼,直接咽下去,然后把我的手指吮吸干净。”

大庭广众之下,叶冷之的脸仿佛要烧起来了。在私密空间里面任由主人摆布,和被其他人盯着,体验竟然完全不一样。浓郁的羞耻心仿佛要把她淹没,而这种羞耻又使得她呼吸愈发急促。

“诶,依云,你看前面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像冷之啊?” 孙崇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叶冷之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起来,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她决定快刀斩乱麻。

“我是Artemis...我是Artemis!” 内心继续重复着这句话,她闭上眼睛,卖力把那一大块肥美的蟹肉直接咽下,随即舌头卷上口中那两根手指,开始打扫起来。

“确实是短发...可是...项圈...不太像...太色了...深蓝色...Gitcci家的诶...好搭...而且...冷冷...蛋炒饭...以前啊...自助餐...她...蛋炒饭...” 

王依云的声音颇有些像是活泼的小雀,叽叽喳喳地说着,可是叶冷之却听得并不太明确。

“这样啊...蛋炒饭对吗...好的,谢谢啦,依云!” 孙崇云的声音开始变弱,那二人应该是开始渐渐远离了。

而意识到这一点,叶冷之缓了一口气,但是却并没有立马停止吮吸,反而是开始更加细致地服务着面前男人的两根手指。就仿佛知道叶冷之在享受着那般,严行秋的手指也在配合着她的舌头不停搅拌着,发出滋溜滋溜的色情声音。

过了五六分钟后,叶冷之才松开嘴,舌头和手指之间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真乖。” 严行秋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小饼干,喂给叶冷之。

令叶冷之感到奇妙的是,哪怕他给予自己的奖励不再是那种可以令人发情的第二代药物,此时她的身体依旧有了反应,柔顺的幸福感短暂地将她包围了起来。

于是她眯起眼,露出一个甜美的,不应属于叶冷之的笑容。

“说起来,我有点好奇,” 严行秋此刻已经把整只螃蟹全都剥好,蟹肉盖在叶冷之的蛋炒饭上,“你对我的其他宠物怎么看?”

“你会管吗?”

“如果不会呢?”

“那她们应该都打不赢我。” 叶冷之有些自豪地仰起头,展现着自己那修长脖颈上的黑色项圈,嘴角挂起一个挑衅般的微笑。

“噗嗤,” 被叶冷之此刻的模样逗笑了,严行秋摸了摸她的头,假装松了一口气,“那我应该庆幸我的其他宠物都是虚构的。”

“噗嗤” 叶冷之也笑了出来,就仿佛天上的月亮此刻投下的不再是清冷银丝,而是蜜糖色泽的乳白光晕。

“说回正事吧,” 严行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唐家。”

“我想要的其实只是关于我父母的真相,” 叶冷之想到几天前的碰壁,脸色暗了些许,“唐家只是碰巧挡道了而已。”

“关于李二虎,你了解多少?”严行秋伸出手,安抚式地摸了摸她的耳垂。

“唔...” 身体涌起一阵酥麻,叶冷之嘤咛了一声,“我只知道他以前是虎马门的打手,之后突然发疯当街砍人,然后我父母对这件事进行了调查。”

“PRX-7742,” 严行秋罕见地稍微压低了声音,凑到叶冷之耳边,说出了这个名字,“严九龙死前的最后一个项目。”

“通过特定的拓扑扫描仪搭配退火式逆投影算法,将人类大脑的神经网络连接图谱化,然后配合搭载了CRISPR-3D技术的自同构仿生纳米机器人进行全新的神经回路构建...” 

严行秋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医学和物理名词,听得叶冷之有些迷糊。

“自同构纳米机器人...?是我在青山地下实验室里...?”

“没错,总而言之,这套技术可以通过扫描大脑结构,然后用一套算法将其映射出来,我们把这两步称之为心智扫描,随后用纳米机器人重新刺激神经末梢突触的方式来创造出全新的思维模式...”

“也就是类似于...” 叶冷之把一根手指放到涂抹着暗蓝色唇膏,颇有几分妖艳的嘴唇上,嘴角扬起一丝轻笑,“你对我现在做的?”

“这也是你想要的,不是吗,”严行秋勾了勾叶冷之的下巴,继续解说着,“PRX-7742不一样,它更快捷,更永久,而且...”

“搭配量子纠缠通讯技术来传输完整的心智扫描后的数据,这些纳米机器人可以直接将一个人的大脑覆写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也就是说...人格分裂?”

“不,更像是重生...嗯...夺舍。解离性身份障碍所产生出的不同身份之间记忆并不共通,可是这一套技术所产生的人格转移会让新的人格占据主导地位,并且拥有前者的所有记忆。”

“听起来是那些有钱的老家伙很喜欢的一项技术。”

“没错,而这也导致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场...灭顶之灾。” 严行秋一向古井不波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了一丝悲伤。

“可是这和李二虎有什么关系?”

“他是严家...覆灭时的打手之一...”

“那他的人格分裂?”

“没错,是PRX-7742的原型所导致的,如果没有提供输入的心智扫描,那么这套技术就相当于创造了一个空白的人格...据说李二虎入住青山以后,每天都在走廊里大声嚷嚷着孙家发明了永生药...”

“所以...那些...三楼的病人都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灭口的?”

“我怀疑你父母也是。”

“可...可是...这样的话...” 叶冷之似乎有点难以一时间接受这么多近乎科幻的设定,“那李叔...为什么...”

“李家和孙家掌权的联合食品在这几年推出了一款安神放松的纯天然饮料,你猜猜它背后的技术是哪里来的。李昭阳虽然是家里二子,可是也还是很受重视的。”

“不...不会的...” 叶冷之精致的五官此刻有些扭曲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他和我爸妈...是十多年的战友...他...就算知情...肯定是为了保护我...才隐瞒的...对吧...对吧...”

“我不知道,”严行秋端起一杯红酒,小品了一口,随后把同一个杯子递到叶冷之面前,“尝尝?”

“我...” 叶冷之兀地抓住严行秋的手,面色变得潮红,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道,“我们...我们...可以...回去吗...”

“乖...” 注意到叶冷之的状态改变,严行秋并没有被其所动,而是另一只手盖在叶冷之那此刻死死握紧,青筋都有些清晰可见的,白皙的手,哄诱着,“Artemis是主人的乖狗狗,所以不能反客为主哦。”

“我...可是...我...对...对不起...” 叶冷之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继续哀怨地望着严行秋,语气不知不觉变得献媚起来。

"听话!" 严行秋的语气变得严肃,气质变得不怒自威了起来,之前温柔的安抚生态不翼而飞。

“对不起!” 就仿佛是严行秋的手上通了电似的,叶冷之在命令下猛地把手松开,低垂着头,就仿佛做错了事被训斥的警犬。

“现在...” 见到叶冷之服从了自己的指令,严行秋掏出一块饼干,送到叶冷之的嘴里,变脸似的回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当一只乖狗狗,把双腿张开。”

餐厅里的背景音乐轻轻流淌,侍者们忙碌的脚步声伴随着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每个人都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或觥筹互错,或交杯言欢,但是叶冷之却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仿佛集中在他们这一桌。

"听话。"严行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力量,“否则饭后直接送你回去。”

叶冷之咬了咬下唇,害怕被抛弃的恐惧和情欲占据了理智的上风。她最终顺从地缓缓分开双腿。墨蓝色的裙子随之展开,露出裙底若隐若现的春光。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严行秋调整坐姿,一只皮鞋悄悄伸出。当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前端抵上她的私处时,叶冷之猛地屏住了呼吸。皮革的质感透过薄薄的蕾丝内裤传来,粗糙而陌生的触感令她不由得夹紧了腿。

"不准动。"他淡淡吩咐。

那只皮鞋开始有节奏地摩擦起来,尖细的鞋尖时不时精准地碾过那个敏感的凸起点。叶冷之强忍着不适,尽量保持正常姿态,但急促起伏的胸口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这时,严行秋修长的手指忽然探向她的脸庞,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递到她唇边。

"舔。"

简洁的命令。

叶冷之顺从地张开嘴,含住主人递过来的食指和中指。那上面还残留着红酒的气息和食物的鲜香。她有些忘情地吮吸着,舌头小心翼翼地缠绕,生怕牙齿碰到主人。

与此同时,桌下那只皮鞋仍在不断挑逗着她的禁区。粗粝的皮面摩擦着娇嫩的软肉,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明显的热度。叶冷之的理智渐渐模糊,内裤已被浸润得彻底。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嘘。"严行秋抽回手指,顺便拭去她眼角因快感堆积而泛起的泪花,"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小警官这么淫荡吗?"

羞耻感瞬间笼罩了她。可身体却不争气地变得更兴奋了。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蜜液正顺着大腿内侧缓缓下滑。

"现在,"严行秋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只是略带磁性,也把脚收了回去,"自己动手。"

深吸一口气,她慢慢将右手滑向大腿根部。冰凉的手指接触到温热的大腿内侧,引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继续,"严行秋低声催促,表面上正专注地看着菜单,实则观察着叶冷之的表情变化,"记住控制呼吸频率,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叶冷之闭上眼,小心翼翼地探向自己的私处。那里早已湿润一片。她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缓慢而细致地爱抚着自己。每一次触碰都带来电流般的快感,却又因为身处公共场所而倍加紧张。

餐厅角落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服务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些日常琐碎的噪音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叶冷之感觉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既害怕被人发现,又享受着这种公开暴露的刺激感。

但是很快叶冷之的手就僵住了一霎那,因为她隐约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对话。

“诶...才注意到...小姐姐对面...严总诶...影视业的...海龟...” 高中闺蜜王依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依旧是那个叽叽喳喳的欢快声音,“崇云...去认识一下...采访...预约一个...”

“算了吧,我看他对面那位女士似乎有点不舒服,他应该是正在忙着安抚吧,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依云,谢谢啦,这次真的很有帮助,如果成功了的话我会请你去吃顿好的...队里还有事,你继续吃,我先回去了。”

“做得很好,Artemis,” 严行秋满意地说,伸手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嘴角,"继续保持。等我们的甜点上来之前,我要看你高潮一次。"

他的声音把叶冷之拉了回来。

而Artemis这个名字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叶冷之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她的呼吸逐渐急促,不得不频繁喝水来掩饰嘴边溢出的呻吟。

桌布下,她的手动作愈发大胆,而表面却仍保持着端庄的姿态,甚至还能勉强回应主人偶尔提出的无关话题。

“服务员,来两份提拉米苏。” 严行秋拉高了声音,对着一个经过的服务员挥了挥手。

“唔...” 叶冷之被这一变故小小地吓了一跳,可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再停下,时而揉搓着花蕊,时而用着两三根手指抽插蜜水泛滥的阴道。

就在服务生端上精致的提拉米苏时,叶冷之达到了顶峰。她死死咬住嘴唇,额头渗出汗珠,身体微微弓起,随后缓缓放松下来。桌布上沾染了一片水渍,但她已经无力去擦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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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之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包房里的了。零星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有她把脸深深埋在严行秋的肩膀上,被搀扶着经过了王依云那一桌。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叶冷之慵懒地数着天花板上的花纹数量,望着坐会书桌前对着电脑批改文件的严行秋,没由来的说了一句,“我压力太大的时候...就会想要...做这些事情...从警校开始就是如此。”

“这并不罕见。” 严行秋解说着,“这种自愿放弃控制反而象征着终极的控制,因为现实生活并不会在你叫停的时候便停下。”

“被叫做Artemis...被当作一只乖狗狗的时候,我感到一种以前从没体验过的自由...”

“从社会认同理论来看,你平日里所扮演的优秀毕业女警这个内群体具有极高的凸显性,强大、理性、果断,情绪稳定、不示弱,需要随时待命,这是很容易导致角色疲累和情感耗竭的,就好像是你被困住了一样。”

严行秋起身坐在床边,有些宠溺地抚摸起了叶冷之的头。

“而宠物这一角色,作为内群体,则恰恰相反,颠覆性的群体规范包含着顺从、依赖、接受照顾。当一只乖狗狗所获取认同的方式仅仅是主人的赞美,这种全新的自尊来源,这对一个习惯于从单一渠道工作获取价值感的人来说,是极具疗愈性的。”

“但是我又害怕,害怕失去作为警察的这一身份。我的一生都是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官而努力着...我的父母...” 叶冷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中带有了一丝啜泣,“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所以你所渴求的只是一个临时的、安全的心理避难所,以逃离这个让你引以为傲但也让你精疲力竭的女警身份。”

“嗯...我害怕...” 有些无助地抓住抚摸着自己头的那只手,叶冷之把脸压在严行秋的衣服上,擦了擦眼泪,“就算这样...也是可以的吗...虽然我在那份协议上签了名字...可是...可是我确实无法接受从此永远的失去自己的自由...”

“没事的...没事的...” 严行秋用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打着叶冷之的头,语气舒缓而抚慰,“放松...放松...”

“呜...呜呜呜呜...”啜泣变成嚎啕,叶冷之在此刻仿佛彻底确认了自己并不会被抛弃,于是大声悲鸣起来。躲在自己主人怀里的她没有看见,严行秋此刻微微翘起,甚至可以说有些阴寒的笑容。


# 阿耳忒弥斯(一)

“孙队,这叠文书全都搞完了,今天上午巡逻时抓到的那个偷车贼口供全都在这里了。”

“冷之,你这几天工作效率比以往还高了,是想一个人把我们小队给优化掉吗?” 

孙崇云望着眼前比往日更加平易近人,甚至脸上挂着一缕微笑的叶冷之,开着玩笑,“前几天你近乎单枪匹马地把那个六区的极乐据点给拿下来,现在整个警局都在讨论着你的事情呢。”

“啊,那次啊...只是运气好啦,” 叶冷之耸耸肩,套着白色皮革手套的手捏了捏孙崇云的脸,“如果不是孙大队长一个人在外面接应,我一个人可做不到那种事啊。”

“唔...啊...呃...嗯...那个...” 摸着被叶冷之刚刚捏过的部位,孙崇云有些尴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叶冷之藏起那张通红的脸,“说起来...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吗...水榭亭来了个J市的厨师,Y州炒饭做得非常好...”

“诶,水榭亭吗?” 叶冷之盯着面前这严行秋还高大上几分的腼腆男孩,挑了挑眉,“也不是不行。”

"那就今天晚上见咯。" 

叶冷之摆了摆手,有些风风火火地走出了孙崇云的办公室,随后掏出手机,用加密软件给名为“主人”的用户发送了一条信息,“我自己弄到水榭亭的名额,到时候见。”

那晚对着严行秋阐明了自己的想法后,叶冷之又接受了数次来自主人的调教。说来也奇怪,这几次调教,每一次都是在H市中某一处酒店开始,他会强化自己作为主人的母狗这一角色的认知,给予着她解放般的快感,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一次,对自己掏出过他的性器,无论是口交,素股,乳交,还是本垒...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感觉无比的满足,以至于这几日白天自己的工作效率比往日更上一层楼。


不过另外一面,严行秋同样让叶冷之有些头疼。虽然认同目前两人在事业上的共同目的是唐家,可是严行秋的做事手段往往都以最小阻力为前提去计划的,而且往往透露着一种克制的疯狂感。

就比如今天晚上,唐家负责青山疗养院旧址数据中心建设的负责人,唐英,今日回到H市,晚上会去水榭亭吃饭。

严行秋作出的安排是让这人物理意义上失踪后以他的名义买两张国外的机票,随后有的是时间从他口里套信息。

“查都不需要查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别的烂账,没人会觉得他不是畏罪潜逃了的。” 

叶冷之还记得,他当时轻描淡写地说着,推着手里圆珠笔的开关,“也不怕他不开口,毕竟我们给他女儿也买了一张机票啊,实在不行还有他妈妈,就说她中了价值9998的H市三日游...”

叶冷之的正义观某种意义上继承自她的父亲,那也就是,世事并无绝对的黑白,有时候留着一抹灰反而会让更多的人幸福。

但是严行秋的行为明显是在极黑的那一端了,此刻对着自己主人各种违法乱纪的言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已经是叶冷之的极限了。

“好吧,按照你的计划来,不过如果你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的话...”

“那...我就...任由主人摆布?” 叶冷之进行了一波空手套白狼,脑海中幻想着他可以...真正的侵占自己。

“祝你晚上一切顺利。” 严行秋并没有上当,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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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之,你今天晚上真好看,” 望着画了一些淡妆,身穿淡紫色高叉鱼尾晚礼服的叶冷之,孙崇云穿着一套修身的贴身剪裁的白色西装,由衷地赞美了一句,随后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女士优先。”

“谢谢。” 叶冷之优雅地也同样伸出一只手,搭在孙崇云的手上,随后任由他悬空挽着自己的后腰引领着自己向前。

如果放在几天前,叶冷之绝对会和孙崇云握握手,随后直接走进去。可是这几天和严行秋的相处,点滴之间所学到的,属于“女人”的礼仪,已经开始缓缓呈现出效果。

“冷之,你身上好香啊...是Frederic Malle家的Une Rose?” 

“不是,” 叶冷之稍稍扬起脖子,目光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唐英的身影,“是柏林少女。”

“啊,La Fille de Berlin...” 孙崇云又抽了抽鼻子,讪讪道,“感觉这几天你变化好大啊...不但工作效率和打了鸡血一样,就连...女人味也...”

“谢谢...” 

想到那瓶香水是严行秋所赠,叶冷之内心浮现起一丝自己现在仿佛一个被包养的情妇的荒唐感,可是随即又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比金主和情妇更为倒错与背德,脸上涌起了一缕微笑。

“就在这里...” 孙崇云一路领着叶冷之来到一处凉亭里,亭子周围围着一圈竹帘,显得古香古色,把各个包厢隔绝开的同时,又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景色。

“菜我都已经预约好了,先喝茶吧。” 孙崇云把一杯茶推到叶冷之面前,“听说你很喜欢吃蛋炒饭?”

“哈哈...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依云吗,我们其实也是朋友。”

“那次她带我去海鲜餐厅,结果里面都是些螃蟹海胆之类的,我怕拿了不知道怎么吃...” 叶冷之端起茶喝了一口,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她与严行秋在那天酒店里的荒唐事,小脸微红。

“啊,这样啊,哈哈哈哈” 孙崇云捞了捞头,“其实我也犯过类似的事情...有一次不小心把摆盘的花当作菜给吃了...”

“哈哈哈...” 叶冷之想象着那个场景,捂嘴轻笑了几声,可是随着服务员推开竹帘来上菜,有些突兀地卡住了。

透过服务员拉开的竹帘,叶冷之看见严行秋和另外三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有说有笑时,突然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温柔地笑了笑,随后左手向左平伸,手心向下,随即自然放下。

身体自然地想要做出反应,叶冷之知道,主人现在作出的手势是让自己过去。虽然没有带着项圈,不过这几日的训练已经让她对这些基本的动作产生了条件反射。

“那个...崇云,我先出去一下...有点事...” 说罢没有更多解释,叶冷之一路小跑地离开了包间。

“来,米米,这位是王依豪,力健药业和智讯网络的大股东之一,这位是唐英,智讯网络T市的分公司的执行总裁。”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刻意,在给予叶冷之Artemis这个名字后,严行秋就很少用自己的本名称呼自己,反而是倾向于发明一些基于阿耳忒弥斯这个宠物名的称呼,比如说米米,或者月月。

叶冷之倒是不反对这些名字,恰恰相反,这些和平时生活完全不同的名字就好像是泾渭分明的两套标签,让她能够更好地在不同的角色之中切换。

“王先生好,唐先生好,”叶冷之顺从地靠在严行秋身边,任由他搂住自己的腰,把手落在屁股上,点了点头。

“诶,严大导演,这位又是哪里来的大明星啊...” 唐英是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矮严行秋两个头的样子,有些稀疏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挺着一个啤酒肚,但是牙齿倒是非常洁白整齐,此刻有些讨好地笑着。

另一边的王依豪面色有些阴沉,一张国字脸上满是乌云,仿佛随时就要有怒雷与霹雳爆发出来,并没有对叶冷之的示好做出反应。

“米米是我在H市发现的...” 严行秋思索了片刻,放在叶冷之屁股上的手沿着丰满的曲线往下探索着,最后落在两半蜜臀中间的菊穴附近,略微用力地按了按,弄得叶冷之浑身一颤,“一件值得打磨的璞玉。”

“哦,那就是未来的大明星了,幸会幸会!” 唐英伸出手来,弯着腰,那几缕头发就这样落了下来,把一片地中海展现在叶冷之面前。

而另一边,王依豪这次则是轻轻点了点头,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见证我帮你做了,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王先生走好,” 严行秋绅士地点了点头,给王依豪让出一条道来,看着他走远后,转过头来,“诶,唐兄,你看,这事就是这么巧啊,原本请你出来吃个饭,结果偏偏遇到了你的顶头上司。”

此刻严行秋的手已经从菊花摸到了小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隔着晚礼服和内裤揉搓着早就湿润的花蕊,而叶冷之就好像一个花瓶般的站在那里,扮演着严行秋的战利品这一身份。

“没事,没事,嘿嘿...” 唐英脸上那些讨好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猥琐的表情,搓了搓手,再次打量起了叶冷之,“所以这就是...”

“我们这边去谈...” 

托着叶冷之的腰,严行秋两人走在了前面带路,而唐英则走在后面,看着叶冷之那件高定晚礼服的裙摆两腿之间的位置出现的一片迷之水渍吞着口水。

“主...主人...这...这是...” 叶冷之微微吐出舌头,从刚刚那一阵玩弄中回过神来,有些不解。

“既然你觉得请他们出国旅游不太人道,所以我就换了一个...更人道的方法,” 严行秋低声回应着,随后回过头来,满脸笑意地示意唐英在前面拐弯,继续耳语着,“这样我们的米米一定会开心的吧。”

叶冷之心里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脸上刷地变得更红了:“色情笼络...在主人的命令下被迫对着那有些谢顶的男人展现身体...甚至是提供下流的服务...”

叶冷之带着些许期待,几丝恼怒,和越发湿润的小穴,来到了水榭亭的男厕所里。

男厕所同样没有装门,而是挂着一卷竹帘,里面燃着熏香,气味十分令人放松。

“听说唐先生对鉴赏女性方面颇有建树...” 严行秋缓缓把竹帘拉下,使得外面的视线只能大概看清里面人的动作,而非面容。他轻推叶冷之,把她送到厕所中间。

叶冷之有些局促地站在宽敞的男厕内,丝质晚礼裙贴着她修长的身躯,淡淡妆容下的脸庞带着浓郁的羞耻和些许期待。严行秋靠在隔板上,西装笔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唐安则搓着手,在一旁直勾勾地打量着这位丽人的身材。

“坐。”严行秋掌心向外,形成“L”型。

而叶冷之的身体则出色的完成了这一指令,修长的两腿蹲在地上岔开,使得她那丰满的臀部高叉鱼尾裙的覆盖下展现出诱惑的弧度,两只手伸直,撑在地上。

“去。” 

地板凉凉的,不同于酒店里柔软的地毯。

身体仿佛被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叶冷之趴在了地上,双手撑地,膝盖弯曲,缓缓朝着唐安爬去。

晚礼裙的面料在地砖上滑过,每向前挪动一寸,高叉的裙摆便会向上掀起一分,暴露出她大腿内侧更多白皙柔嫩的肌肤。

那片被黑色蕾丝丁字裤勉强遮掩的神秘三角地带,也随着她臀部的摆动若隐若现,引得唐安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的目光像两把黏腻的刷子,贪婪地在她起伏的背脊、浑圆的臀瓣和修长的小腿间来回涂抹。那有些谢顶的脑袋微微前倾,嘴巴半张,喉结上下滚动,几乎能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叶冷之不敢去看他。她只能将视线固定在前方,固定在唐安那双棕色的鳄鱼皮皮鞋上。她的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羞耻感和身体深处涌起的奇异快感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她的理智牢牢困住。

小穴深处的湿热越发汹涌,几乎要浸透那层薄薄的蕾丝,每一次爬行带来的摩擦,都像是在那最敏感的花心上点了一把火。

终于,她爬到了唐安的脚下。

她停了下来,屈辱地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唐安因兴奋而微微充血的脸,看到他稀疏的头发下油亮的头皮,以及他嘴角那毫不掩饰的、带着占有欲的淫笑。

“行秋...老弟,你这...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极品...”唐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他搓着手,视线却一刻也未离开叶冷之那张混合着屈辱与妩媚,仿佛正在缓缓融化的冰山的脸。

严行秋并没有说话,只是又做出了一个手势。

那个手势的意思是,“取悦”。

叶冷之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的挣扎已然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她缓缓低下头,像一只温顺的猫,用自己滚烫的脸颊,轻轻地、讨好地蹭了蹭唐安那冰冷的皮鞋。

这个动作,让唐安浑身一震。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再也按捺不住,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抓住了叶冷之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真是条好狗...”他喃喃自语,手指插进她精心打理过的发髻,感受着那柔顺的触感,眼神中的欲望几乎要化为实质,“叫一声来听听。”

叶冷之的身体僵住了。一切都如同她所幻想的那样展开着,可是此时她却有一些无法叫出这一声。

就好像是一直在梦游的人突然走到了梦境的边缘,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那样;此刻她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此刻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一场可以被遗忘在酒店里的主人和母狗之间的角色扮演了。

作为她主人的那个男人,正在要求她以身体去侍奉一个谢顶,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个让她有些反胃的男人。

不同于上次在调教室里,唐韵面前,她被迫给予那个调教者口交,这一次她的反感战胜了性欲,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严行秋,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严行秋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冰冷而残忍。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滑,就好像是指挥家在挥舞着他的指挥棒,演奏着动人的音乐。

那个手势是“警告”。

叶冷之闭上了眼,身体回想起之前几次调教时她被惩罚的体验。数秒后,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叶冷之的喉咙里挤出来。

“汪...”

声音虽小,却像一颗炸雷,在唐安的脑中轰然炸响。他兴奋地大笑起来,抓着她头发的手也更用力了。“哈哈哈哈!好!好!真是太好了!”

他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向下探去,解开了自己西裤的皮带,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拉链被“嘶啦”一声拉开,一个丑陋而昂扬的东西,就这么弹了出来,带着一股腥膻的气味,停在了叶冷之的脸前。

“来,” 唐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尖利,“给唐哥好好舔舔,伺候好了...嘿嘿...”

叶冷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眼前那并不算大的阴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股混杂着男人体味和尿液余韵的腥膻气息,夹杂着檀香的幽雅,形成了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芬芳,直冲她的鼻腔,侵占她的每一寸呼吸。

她甚至能看到那暗紫色头部顶端渗出的、晶莹而黏稠的液体,在水榭亭柔和的光线下,反射着淫靡的光。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一声极度不合时宜的铃声打破了男厕里淫靡的气氛,那是从唐安的裤兜里响起的。

“妈的,什么情况?” 唐安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开启了静音模式,随后直接挂断,然后把那并不算得上雄伟的阴茎朝着叶冷之的脸上送去,却在叶冷之稍微有些抗拒的闪躲下贴在了她的脸上。

“母狗,张嘴!” 唐安此刻显得有些急迫和狰狞,先是看了看叶冷之,又抬头对严行秋皱了皱眉,仿佛在质问他的母狗现在怎么了。

“啪”,严行秋仿佛收到了唐安的眼神信息,打了一个响指,随后手快速地抬起,然后往下指了一下,这是“放下”的意思。

“唔...” 脑袋依旧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反而变得抗拒,叶冷之的嘴在严行秋指令下机械地张开了,而随后滚烫而坚硬的撞击感毫无章法地从嘴里传来。

叶冷之的嘴唇颤抖着,碰触到了那滚烫而坚硬的皮肤。那触感粗糙而陌生,带着一种生命的搏动,却让她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恶寒。她的身体在剧烈地反抗,胃部痉挛着,想要呕吐,但严行秋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目光,像两根钉子,将她死死地钉在原地。

她别无选择。

舌尖,那曾用来审讯罪犯、发出正义之声的舌尖,此刻却伸了出来,带着绝望的颤抖,在那狰狞的物事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嗬...”唐安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爽得浑身一哆嗦。他看向严行秋,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炫耀和征服的快感,“行秋老弟...你...你他妈真是我的好兄弟!这尤物...啧啧...”

叶冷之听着他的污言秽语,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片片剥离。

她麻木地、机械地重复着取悦的动作。不同于过去几日里酒店中的调教时所带来的自由和解放感,此时每一次吞吐,每一次舌尖的缠绕,都像是用一把钝刀在凌迟她的自尊。

她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她口腔里的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摩擦,都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不受控制的干呕感一次次涌上喉头,又被她强行咽下。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团晃动的、令人晕眩的光影。她只能听到自己屈辱的呜咽声,和唐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严行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一点脸,好让唐安能更清楚地看到她此刻被凌辱的、泪水纵横的模样。

“你看,她多乖。”严行秋的声音很轻,却像魔鬼的低语。

唐安被严行秋的话刺激得更加兴奋,他低吼一声,双手按住叶冷之的后脑,猛地向前一送!

“呜...!”

叶冷之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彻底贯穿,那巨大的、滚烫的物事蛮横地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直抵咽喉深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喉咙里发出“咕哝咕哝”的色情声响。

唐安发出一声满足到极点的长长呻吟,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许久才瘫软下来。

他没有立刻抽离,而是就这么让她含着,欣赏着她因呛咳而痛苦扭曲的脸,欣赏着她嘴角溢出的、混合着泪水和唾液的白浊液体。

整个厕所里,只剩下叶冷之压抑不住的、剧烈的咳嗽声和干呕声。

终于,唐安慢悠悠地退了出来,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裤子,一边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手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思思吗?” 他脸上摆起了一副和蔼的笑容,之前那粗鲁和急色的模样一扫而光,反而满是温柔,“哦,爸爸之前在和客户应酬,是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不过叶冷之却能从唐安的语气里听出喜爱和鼓励,“原来是思思中奖了吗,真是太棒了...要我接电话吗,可以的可以的...”

而过了不一会,唐安却猛然放下手机,捂住了手机底部,满脸惊愕地望向严行秋,眼睛瞪如铜铃,浑身紧绷着,随即又把手机放在耳边。

此刻的唐安嘴唇有些哆嗦,额头上满是冷汗,胸腔剧烈起伏,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朝着严行秋又望了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惊恐,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严行秋此刻靠在洗手台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那风轻云淡的笑容丝毫未变,仿佛眼前这突发的变故,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唐安的眼神在严行秋和叶冷之之间来回扫视。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一会儿狰狞,一会儿犹豫,像是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

终于,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他首先闭上眼,双手合十,仿佛在祷告一般,而睁开眼后,他却他地将手伸进西装内侧的口袋,再抽出来时,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枪!

唐安双手持枪,用一种并不十分标准但足够致命的姿势,将那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严行秋的眉心。

“严行秋,你妈的,算计我!” 

“哦,我怎么算计你了?” 严行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试管,缓缓拧开试管封口,用里面掏出一根棉签来,似要朝仍然跪在地上的叶冷之走去,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枪指着而慌张。

“你妈的,把那个给我!” 唐安看着严行秋的动作,脸上怒容更盛。


“咔哒”一声,是保险被打开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严行秋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象征性地举起来双手,两根手指提着那试管,晃了晃,对着空气说道,“我今天可没有穿防弹衣哦,如果被枪击了可是会很困扰的。”

“把枪放下,唐安。”

一个清冷,稳定,还有些许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死寂。

不是严行秋,而是跪在地上的叶冷之。

她缓缓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虚软的身体站了起来。晚礼裙上还残留着屈辱的痕迹,嘴角也有些红肿,但她的眼神,却已经完全变了。

那双通红的眸子里,所有的迷离、顺从和欲望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警察独有的、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

那目光如霜似雪,如同出鞘的七尺青锋在月华下的反光,直直地射入唐安那双因恐惧和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唐安的枪口立刻随着她的动作,在她和严行秋之间摇摆不定,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慌乱,可是气势立马就低了几分。

“你闭嘴!你这个贱人!臭婊子!”他声嘶力竭地咒骂着,试图用污言秽语来掩饰自己的恐惧,“你和严行秋他妈一伙的!”

“骂人解决不了问题。”叶冷之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你现在开枪,能得到什么?”

她开始向前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唐安紧绷的神经上。

“杀了他?”她用下巴朝严行秋的方向点了点,语气冷静得可怕,“然后呢?杀了我?你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你跑得掉吗?持械和杀人可不是一个级别的罪行。”

唐安的呼吸越发粗重,持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不...只要你们死了...我...明天...不...今天就订机票...”

思索着唐安话中的含义,叶冷之又打量了严行秋手中那只试管几秒,随后猜到了些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你真的以为能一跑了之吗?哪怕此刻你把我们杀了,销毁了你的dna样本,只要你逃跑,那么警察就可以失踪来立案调查。你的生物特征保险柜,又能在H市警力的关注下坚持多久呢?”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析着唐安此刻面临的绝境。

“一旦里面的数据被翻出来,你的账户会被立马冻结,哪怕海外资产也不例外,想想吧...就算你走了,你的孩子呢,你的母亲呢?他们没了你的资产支持,以后又会过着怎样的日子呢?”

“你现在把枪放下,跟我出去自首,还有机会。” 叶冷之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带上了一丝诱导的意味,这是审讯中攻破心理防线的常用技巧。“只要你配合,主动交代所有问题,我可以帮你申请转为污点证人。死刑肯定能免,说不定...只是个无期。”

“无期...”唐安喃喃自语,这个词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紧绷的身体出现了一丝松懈。枪口,也无意识地垂下了一点点。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明明刚刚还像条狗一样跪在自己脚下,任由自己凌辱,可现在,她却站在那里,像个审判他的女神。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不容置疑的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

希望的种子,在他绝望的心里,开始发芽。

就在他几乎要被说服,那紧扣着扳机的手指即将松开的瞬间——

“呵呵...”

一声轻笑,从严行秋的嘴里发出。

这声笑很轻,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唐安的希望之火上。

唐安猛地转头看向严行秋。

严行秋依旧保持着那个闲适的姿势,他看着唐安,眼中似乎满是平静,可是倘若仔细观察,就能看见那一点被隐藏着的轻蔑和嘲讽。

“三百七十八人。唐安,三百七十八人。过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忘了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大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残忍地击碎了叶冷之刚刚建立起来的一切,“如果你走上法庭,把这一切大白于天下,哪怕你无罪释放,这三百七十八个家庭也能一口一口把你生吞活剥了。”

唐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地砖还要白。

“你...你...”他指着严行秋,嘴唇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错,在你之后,” 严行秋替他说了出来,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的老婆孩子,还有你的母亲,恐怕他们会在余生的时间里,一遍又一遍的质疑,咒骂,为什么唐安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杀人犯呢。”

绝望。

彻彻底底的绝望,像海啸一般,瞬间吞噬了唐安所有的理智。

叶冷之建立起来的谈判优势,在严行秋这番话下,顷刻间土崩瓦解。她心中一沉,知道最坏的情况要发生了。

“啊——!”

唐安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凄厉的咆哮。他眼中最后一点理智的火苗彻底熄灭,只剩下疯狂的、毁灭一切的欲望。他知道自己完了,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那就拉着这个毁掉他一切的魔鬼,一起下地狱!

他再次举起枪,那双因绝望而变得赤红的眼睛死死锁定了严行秋。

“严行秋!我操你妈!”

他嘶吼着,毫不犹豫地,试图扣动扳机。

可是抢在他之前,叶冷之早就在之前的谈判时的一步步逼近间进入了近战的有效范围。

此刻穿着高跟鞋,可是却并没有太拖慢她的行动,一只脚如闪电般上踢,在唐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掉转枪口前,就把他的手枪踢飞到了空中。

而唐安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盯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中,随即如同猛兽一般朝着严行秋的方向冲了过去。

扭动腰肢,把第一次踢击的动能转换过来,叶冷之行云流水地再次踢出第二脚,这次瞄准的是唐安的脑袋。

“乓!” 一米六五,大约八九十公斤的唐安此刻就仿佛是一个破布娃娃,直接被踢得改变方向,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小便池上,接着一声闷响,躺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一改云淡风轻的模样,严行秋在微微喘气的叶冷之身后鼓掌着,仿佛看到了一幕好戏,“现在米米想要怎么做呢?”

叶冷之转过头来,白了严行秋一眼,随后深吸气了几下,蹲到唐安面前,试了试鼻息,“还活着。”

思考了片刻,叶冷之站了起来,走到严行秋面前,抬起头,望着他那隐藏在沉稳下的愉悦嘴脸,一时冲动想要抓住他的领子,可是还是忍住了,“那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

“我的人给了他一个选择,如果他要他的女儿活着,那么就让我们带着他的dna活着走出这里,而我的人也会把他家里玄关从门口数起第四幅画后面的生物特征保险箱给带走,亦或着我们死在这里,而他的女儿也从此再不见天日。”

“你...” 叶冷之一眼看出严行秋完全是在多此一举,“搞了这么大一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测试我是否会保护你?借我的手把他干掉?”

“不不不,我完全相信着你作为警察的责任感和能力,”严行秋随后把那试管丢进垃圾桶里,掏出一块手帕,温柔得抬起叶冷之的下巴,帮她擦了擦嘴角,“口红都被弄乱了,真是不小心...”

“严行秋!” 叶冷之看着他再次抬起自己的下巴,脑海中又回想起片刻之前自己被唐安逼迫着口交时,严行秋也是用类似的姿势对着自己做一样的事,她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道,“这也太过分了!”

而严行秋望着此刻变得激动的叶冷之,正打算从兜里拿一块饼干出来安抚小狗的情绪,动作却一顿。

“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些声音...你们需要帮助吗?” 孙崇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 阿尔忒弥斯(二)

严行秋的手指在口袋边缘停顿,那份打算用来安抚的、近乎侮辱的温柔瞬间凝固。他脸上的玩味笑容如同被风吹熄的烛火,敛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懈可击的沉静。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叶冷之浑身一僵,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熄灭了所有喷薄的怒火,只剩下冰冷的耻辱和后怕。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力推开严行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领,后退两步,与他拉开一个安全、且专业的距离。她脸颊滚烫,却必须强迫自己摆出警察应有的镇定。

“孙队,”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却尽力保持着平稳,“情况已经控制住了。”

门被推开,孙崇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房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唐安,衣衫有些不整、嘴唇红肿的叶冷之,以及那个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到诡异的男人——严行秋。

“冷之,你没事吧?” 孙崇云大步走进来,眉头紧锁,视线在叶冷之和严行秋之间来回逡巡。

不等叶冷之回答,严行秋已经主动上前一步,姿态谦和有礼,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这位警官,您来得太及时了。多亏了叶警官,她制服了这个试图袭击我的歹徒。情况非常惊险,我到现在心脏还在狂跳。”

他的谎言说得如此面不改色,如此天衣无缝,甚至还带着对叶冷之的赞许和感激。

叶冷之站在一旁,心头无名的火烧得旺盛。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自己被带到男厕所里,像一只母狗一样摇着屁股,甚至被强制口暴,又或者是严行秋翻脸就用家人威胁唐安。在自己队长面前,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袭击你?” 孙崇云的目光落在严行秋身上,带着审视,他认识这张脸,但是却难以想象他会在这里出现,于是确认到,“这位先生是?”

“我叫严行秋,是叶警官的朋友,” 他递上一张名片,笑容温文尔雅,“说来惭愧,我和这位唐先生有些私人恩怨,没想到他会如此丧心病狂。今天若不是叶警官碰巧路过,后果不堪设想。她真是一位勇敢而出色的警察。”

他把一切都揽了下来,又把一切功劳都推给了她。他用一张巨大的、名为“真相”的网,将她牢牢地困在中央。她成了被表彰的英雄,也成了他最忠实的共犯。

孙崇云接过名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被打到地上的手枪,随即转向叶冷之,语气严肃起来:“先把人铐上,叫救护车和支援。你,跟我回局里做详细笔录。”

“是,孙队。” 叶冷之低着头,从腰间取出手铐,走向已经昏迷的唐安。冰冷的金属镣铐锁上的瞬间,她感觉自己锁住的不是犯人,而是自己那份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真相。

在她蹲下身的时候,严行秋的视线越过孙崇云的肩膀,精准地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温柔,而是一种更深、更沉的占有欲,像是在欣赏一件被他亲手打磨、终于染上他色彩的完美艺术品。

他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了两个字。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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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之换了一身制服,站在医院病房外,而孙崇云就坐在她面前,喝着一杯咖啡。

她有些走神,脑海中依旧回忆着严行秋做完笔录后和自己私下里的那番对话。

“这里是一剂定向人格改造剂,针对的是前额叶基底部,主要作用是弱化短期记忆,强化长期记忆,以及永久性放大他对悔恨的敏感程度...” 

严行秋凑到叶冷之耳边,诱惑低语着,手灵敏地在一个其他人的视觉死角把一只类似于胰岛素注射器的东西塞到叶冷之手里。

“今天晚上,等你完事了,商业区的XX酒店,我会留在那里一晚。”

随后他甩起头,露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着其他警员打了个招呼,“诸位晚上辛苦了,后会有期。”

在一众普通警员的回应和询问签名声里,严行秋潇洒的走出了警局,留下叶冷之死死握住手中那一只注射器。

“冷之?冷之?冷之?” 孙崇云的声音把叶冷之从回忆里唤醒,“你怎么今晚总是走神啊?”

“啊,没...没事...” 叶冷之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那一根注射器,“就是...我在想...唐安的事情...”

“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孙崇云喝了一口咖啡,叹了一口气,“青山那个数据中心,他就是负责人,这几年原来都躲在T市,难怪我们这边基本查不到任何后续信息...”

“冷之啊...你这个‘私事’牵扯还真是大得离谱啊,” 孙崇云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一丝探究的神情,“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信任我...”

叶冷之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毕竟,从她这几天的了解来看,严行秋在白道的身份可不算一个小人物。

孙崇心正在好奇,她突然离席,又和严行秋一同出现在男厕所,是否并非只是单纯的巧合。

叶冷之转过身去,望着房间内脸上一大块青紫色未消的唐安,轻咬下唇,可是却语气轻松道,“报告里不都交代了吗,怎么,孙队还想审我?我看见唐安,知道他和我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就跟了上去...”

“然后你会被他不小心伤到嘴...” 孙崇云还想进一步询问,可是工作手机却偏偏在这时候响了,“喂?”

不消片刻,孙崇云关掉手机,叹了一口气,雷厉风行地离去了,“又有一个新的突发事件需要我去现场处理一下,你就继续守在这里吧,医生说明天他应该就可以接受讯问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叶冷之又把有些纷扰的思绪放在了唐安身上。

叶冷之手里那根注射器已经被体温握得温热,可是她却依旧觉得自己仿佛是握住了一块寒冰。

只要她走进去,拔掉输液管,将这小瓶里的液体注入,一切就都解决了。

这里没有监控。

而且,没有人会怀疑...

毕竟,他手上那么多的人命,那么某一日终于被那往日的阴影所吞噬而崩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明天唐安醒来,甚至都不会觉得自己为何昏倒,自然也就不会提起她和严行秋的关系,和之后那场极致的羞辱和反转。

更棒的是,在内疚和悔恨的驱使下,他甚至会主动地把青山疗养院中所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代...

然后呢?然后他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件事情,多亏了这药物能强化长期记忆的功能。所以,他的后半辈子将会永远活在这种状态里,痛苦,彷徨,悔恨...

这种药物并非是一剂灵丹妙药,而是潘多拉的魔盒。

严行秋那张带笑的脸突然在她脑海中浮现,而那句无声的“真乖”此刻也不停在她思绪里回响着。

用掉它,就等于向他屈服。

用掉它,便好像是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一旦推倒,她的人生将彻底滑向严行秋为她铺设好的轨道。她会成为他真正的“乖狗狗”,被他用秘密的锁链牢牢拴住,再也无法挣脱。

这并非是那种,情趣式,仅限于BDSM语境下的屈服,而是屈服于他对自己生活其余部分的掌控。那本应是他所不可触碰的一部分。

在最开始,她所期望的难道不正是通过角色扮演式的母狗游戏,来保证她平日生活工作中可以不被这种想法所困扰吗?

可是现在她的工作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名为严行秋的阴影。他想要掌控的不止是卧室门后的那只为他一人所展现的母狗,更是那个名为叶冷之的警察。

她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擦拭过的触感。她现在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唐安要求自己给他口交如此反感了。


望着玻璃倒影上的自己,叶冷之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回忆起的是自己父亲和李昭阳的教导。

“伏魔先伏自心,心伏则群魔退听...”

“臭丫头,我和你说,当警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底线,是宁折不弯...”

“哎...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李叔...”叶冷之缓缓把手中握紧的那只注射器放下,正打算转身坐下,明日去找李昭阳聊聊时,自己的私人手机响了。

是加密聊天软件。

主人:你们今晚提交的那个案件报告,被封存了。

一片叶子:怎么可能,唐安的口供还没录呢?而且孙队的权限并不低的...

主人:他却是权限不低,可是这条操作是来自管理员权限。

一片叶子:不可能!

主人: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叶冷之望着眼前的文字,两眼有些发黑。

管理者权限,严行秋并没有说完,但是叶冷之知道,这应该是只属于警察局局长的权限。

李昭阳。

那个教导她“法不容情,宁折不弯”的男人,那个拍着她的肩膀说“我们警察要对得起头顶警徽”的男人,那个在她从警校放假回来抱怨一些委屈时会笨拙地给她热一杯牛奶的男人。

此刻叶冷之却忽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太能记起他准确的模样了。

“...” 叶冷之坐在椅子上,喉头经过片刻才终于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手不知道何时又深入了口袋里,死死地握住了那根针管。

原本以为自己身后是应该死守的底线,可是回头望去,却只看见深渊。

叶冷之站起身,把肺部的空气全部排空,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的是严行秋那让她后背有些发凉的温润微笑。

一切都很顺利,此刻已是深夜,值班的护士并没有太注意这个方向的事情,而病房里也没有监控。

叶冷之轻轻把那支胰岛素注射器的针头对准依旧昏睡的唐安。

他头上缠着绷带,脸上一大块青紫色,毫无今天晚上的嚣张气焰,像条死狗一样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输液管。监护仪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滴滴”声,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鲜活的动静。

叶冷之脸上的血色随着注射器缓缓净空而褪去,眼中再无挣扎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寒冷。

几秒钟,一切就结束了。

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关于青山疗养院的情报,今晚男厕所的记忆也会抹去,唯一的代价是这个男人,这个刽子手,一辈子活在无穷的愧疚和悔意里,再无其他情感。

但是她却觉得自己今夜杀人了。

她杀死了唐安,同样也杀死了自己心里一部分的“叶冷之”。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床边,静静地站了足足一分钟。她在感受这种感觉——这种亲手扭曲现实、抹除真相的感觉。一种空洞的、带着苦涩回甘的权力感,在她被掏空的灵魂里慢慢滋生。

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下楼,解锁自行车,等到叶冷之意识到自己应该前往哪里之前,她的肉体就已经指挥着单车骑往了目的地。

冰冷的夜风迎面打来,叶冷之一个机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朝着严行秋所在的酒店骑行。

一个急刹车,她停在了通向商业区的跨江大桥的自行车道上。

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她平静得可怕的脸。她没有联系警局,也没有联系李昭阳。她打开了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找到了那个名叫 “主人”的联系人。

一片叶子:处理好了。

把手机塞回口袋,把一幅黑色皮革所制的精美项圈从制服内兜里拿出来,缓缓戴上。

叶冷之倚在桥上,闭上眼,感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全感。

她现在并非孤身一人。

她有了一个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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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响起时,严行秋正在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水晶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与门铃那一下一下、执拗而规律的节奏形成了奇妙的对位。

他没有急。他慢条斯理地将金黄色的酒液注入杯中,随后才踱步到沙发上,拿出手机,开打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叶冷之。

她穿着那一身笔挺的警服,可是脖子上却佩戴着一个精致的项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肩章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脸庞干净、素白,却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精美人偶。

严行秋的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笑意。

“你来了。”他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迎接一位老朋友。

叶冷之走进房间,没有看他,也没有看这间奢华的套房。她的目光是空的,仿佛在看着一个不存在的遥远点。当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时,她有了动作。

那不是走向沙发,也不是质问或交谈。

在严行秋平静的注视下,叶冷之的身体,那被制服的硬挺线条包裹着的、象征着权力和秩序的身体,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弯了下去。

她双膝的布料发出轻微而清脆的摩擦声,先是单膝,然后是另一膝,最终,稳稳地跪在了那片柔软得像一片沼泽的羊毛地毯上。

徽章冰冷的金属光泽,倒映着天花板上温暖的水晶吊灯,显得无比荒诞。

她低着头,乌黑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她就那么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彻底的投诚仪式。

“真乖,” 严行秋望着此刻四肢着地,如同小狗一般趴在那里的叶冷之,赞赏地丢了一块饼干到她面前,随后做出了一个让她过来的手势。

叶冷之得到命令后,就如同早就排练过无数次那般,熟练地叼起地上那块饼干。随后手掌按在地毯上,膝盖交替着向前挪动。那身代表着纪律与尊严的警服,在她身上起了褶皱,紧绷的布料束缚着她的动作,让她每一次移动都显得那么艰难,又那么决绝。

她爬过了光洁的大理石玄关,爬过了柔软的地毯,最终,停在了严行秋的脚边。他穿着一双质地精良的丝绒拖鞋。

她的额头,轻轻地、带着一丝颤抖地,抵在了他的小腿上。

那一刻,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一场即将崩溃的啜泣,又像是在享受着这份彻底放弃自我的、堕落的安宁。

严行秋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她。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

他将空杯随手放在一旁的边桌上,然后缓缓俯下身。他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地、温柔地,探入她乌黑的发间,抚摸着她的头。

动作就像在安抚一只终于找到了归宿,浑身湿透了的流浪犬。

“你知道我早就知道,” 严行秋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望着眼前穿着制服跪在自己脚下的尤物,仿佛在欣赏一幅充满了悖论和荒诞美感的油画,“好了,把嘴里的饼干吃下去吧。”

“呜...” 叶冷之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小狗般的声音表达着同意。

“你在我这里所期待的是一次逃离,是一场迷梦。” 严行秋从茶几下拿出锁链,扣在叶冷之的项圈上,随后调整了一番项圈的松紧度,保证其在不影响呼吸的程度下紧紧贴住了叶冷之的颈部。

“而我所期待的,则是某一天彻底把你驯服,无论是在梦境中,亦或是白日下,” 他一只手扯起锁链,逼得叶冷之抬起头来,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白色的没有五官的面具,“现在,米米,阿尔忒弥斯,我可爱的小狗狗,选择的时候又到了。”

“Zimbardo曾在70年代进行过一个实验...” 严行秋把那个没有任何特征的面具正反两面都展现给了叶冷之,不紧不慢地讲解着。

“在众多发现里,有一条是,当人们的个体标识被剥离时,比如说,戴上匿名的面具以后,自我克制水平会显著下降...”

他轻柔地把面具覆盖在叶冷之的脸上,对比了一下大小,随后又取下,“而我手里这个面具,也可以说是来自于他的灵感吧。”

随着指纹解锁,面具两侧开始蔓延出些许闪着淡粉色荧光的纤细触手,在空中舞动着。

“自适应纳米材料,PRX-7742的前置科技之一,这些可爱的小触手会入侵你的大脑,劫持你的多巴胺-内啡肽平衡调节系统,使其完全受到主控芯片的控制。”

“换句话说,” 望着叶冷之此刻有些惶恐的神情,严行秋微笑地关闭了手中半激活的面具,“戴上这个面具以后,你的快乐和痛苦将会完全由我掌控。”

“选吧,” 严行秋把面具丢在地上,靠进了沙发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把这个面具叼给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抑或是...”

“从此以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我会当一个好好主人,满足你的性幻想,我们两的生活在酒店之外从此不再主动交集...”

“你可以去求助孙崇云,或者李昭阳,借着唐安的口供...”

听着严行秋的话语,叶冷之低头看了看那洁白如玉的面具,上面没有五官,甚至没有任何凸起,显得神秘而又静谧。

静谧,却又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允诺着更进一步的快乐和解脱。

四大家族盘根错节,今日她要追查一个唐安,孙崇云作为孙家大公子还能站在自己这边,可是以后...

至于李昭阳,她的感性告诉自己,应该多给自己那如同第二个父亲般的形象多一些相信,可是仅存的理性却告诉着她,是时候接受现实了。

他对自己父母失踪这一件事,所表现出来的绝对要比他知道的少得多,而且从这几年的拉锯战来看,恐怕随着她越来越深入的调查,来自他的阻力只会愈发强大。

在严行秋这里,规则是清晰的,痛苦和快乐是明确的。

她俯下身,像野兽一样,用牙齿,而不是手,小心翼翼地,叼起了那个面具。

它的表面光滑冰凉,带着一丝塑料和金属的奇异气味。她能感觉到,面具内部那些尚未激活的纳米触手,仿佛在沉睡中发出微弱的嗡鸣。

她抬起头,膝行到严行秋的面前,将那个面具虔诚地、恭敬地,呈现在他的脚边。

“米米真乖。”严行秋轻声赞叹。

随后,他捧起她的脸,将那个纯白色的、即将吞噬她一部分自我的面具,缓缓地、坚定地,覆盖了上去。

当面具扣上的瞬间,世界并没有如叶冷之想象中那样,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恰恰相反,她的视野从未如此清晰过。

面具内侧是某种柔性的、仿生皮肤质感的材料,完美贴合着她的脸部轮廓,温暖而舒适。但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宁静的表象。

严行秋的手指在面具外侧的一个隐蔽凹槽处轻轻一按。

“嗡...”

一声微不可闻的低鸣,从她的太阳穴两侧响起。紧接着,那些沉睡中的纳米触手苏醒了。它们不是冰冷的金属,触感更像是无数根温热而湿润的、极细的丝线,带着微弱的生物电流,开始从面具的边缘,向她的皮肤内部探入。

没有疼痛。那感觉奇异而陌生,像一场无声的、发生在细胞层面的入侵。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纤细的触手,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正沿着她的神经束,向着大脑深处蔓延。

她看见了光。

不是通过眼睛,而是在她的意识深处。

一片片淡粉色的、如同星云般的光斑,在她的思维里亮起。那是纳米集群成功接驳她神经元的信号。每一个光斑亮起,都代表着她大脑中的一小片领土被“占领”。

起初,这些光斑是零星的、无序的。但很快,它们开始汇聚、连接,形成一张巨大的、闪烁着柔光的网络,将她整个大脑的边缘区域包裹起来。

“第一阶段,边缘系统接驳完成。”严行秋的声音通过面具内置的骨传导耳机传来,清晰得仿佛就在她脑中说话,“现在,让我们来校准一下你的快乐阈值。”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突如其来的、纯粹的生理快感,毫无预兆地从她的脊椎底端炸开,像一道闪电般直冲头顶。

“啊!”

她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短促而甜腻的呻吟,身体猛地一弓,像一只被电流击中的狗。这快感来得太直接,太蛮横,绕过了所有情感和心理铺垫,直接作用于她最原始的欲望中枢。比她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高潮都要强烈百倍。

那股洪流般的快感瞬间退去,留下她在地毯上浑身发软,急促地喘息着,冷汗浸湿了警服的内衬。

“看来初始值设定得有点高了。”严行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别怕,只是个测试。”

紧接着,是第二波。

这一次,快感不再是狂暴的洪流,而变成了涓涓的细流。一股温暖而酥麻的感觉,从她的后颈开始,缓缓流遍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每一寸肌肉都放松下来。那是一种极致的、被安抚的舒适感,像是泡在最温暖的羊水里,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无忧无虑的状态。

“这是愉悦等级三,代号‘摇篮’。”严行秋的声音像是催眠曲,“记下这种感觉。以后,只要你表现得好,就可以随时回到这里。”

叶冷之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小猫般的呜咽。她的大脑正在被重新教育:快乐,不再需要通过复杂的行为和情感交换来获得。快乐,只需要一个来自主人的信号。

“现在...我们来试试另一边。”

话音未落,那份温暖舒适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锐的、冰冷的刺痛。它不作用于身体,而是直接出现在她的意识里。像有无数根冰针,在扎着她的神经。这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层面的“负反馈”。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徒劳地想去撕扯脸上的面具,却被严行秋一把抓住了手腕。

“负反馈等级二,代号‘孤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当你违背我的意愿,或者试图反抗时,就会尝到这个滋味。记住,它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但会让你觉得,你是宇宙中唯一一个被抛弃的、冰冷的原子。”

那精神上的酷刑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它退去时,叶冷之浑身虚脱,像是溺水后被捞上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从面具的下缘渗出。

“好了,校准完成。”

严行秋松开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自己脚边。

此时,她脑内的那张粉色光网,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闪烁。它开始随着她的情绪波动,变换着色彩和亮度。当她感到舒适时,光芒是温暖的、流动的橙色;当她感到痛苦时,光芒则变成了冰冷的、停滞的蓝色。

“接下来是一些额外的小功能,” 严行秋的声音从她脑海中响起,“启动强化视觉。”

“校准只是基础,”严行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没有再释放任何快感或痛苦,而是切换到了一种近乎产品介绍的、平静的语调,“这个面具,我更愿意称之为‘共生体’。它不仅能控制你的感受,更能赋予你全新的‘视角’。”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看着我的背影,”他命令道,“然后,用意念,而不是用眼睛,去‘渴望’看清我的体温。”

叶冷之有些茫然,但还是照做了。她集中精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宽阔的背影上,心中默念着“体温”。

下一秒,她眼前的世界瞬间改变。

所有物体的颜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由不同色温构成的、流动的热图。窗外的城市夜景变成了一块块冷蓝色的建筑剪影,而严行秋的身体,则是一团明亮的、散发着橘红色光芒的人形热源。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脊椎的热量分布,他颈动脉血液流动的温热痕迹,甚至能看到他刚刚喝下的那杯威士忌,在他胃里留下的一小团温暖的光晕。

“这是红外热成像,”严行秋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豪,“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很有用,不是吗?隔着一堵墙,你就能判断出里面有几个活人。”

他还未说完,叶冷之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我想看清他的动作。”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渴望,眼前的热图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匪夷所思的画面。严行秋的身体轮廓被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包裹着,在他身体周围,出现了无数条淡绿色的、箭头状的矢量线,预判着他下一步所有可能的动作——转身、抬手、向前走...每一条矢量线都代表着一种动能的可能轨迹。

“动能矢量分析,”严行秋的声音适时响起,仿佛能读懂她的思想,“它能预判一个物体零点五秒内的所有运动轨迹。躲子弹可能有点夸张,但在近身格斗中,它能让你成为预言家。”

叶冷之彻底被震撼了。这已经超越了“情趣玩具”的范畴,这是一件来自未来的、足以改变战局的超级装备。而此刻,它正与自己的大脑深度链接。她既是它的囚徒,也是它的主人。

“它能给你的,远不止这些。”

严行秋转过身,重新走到她面前。他蹲下身,用手指在面具光滑的表面上轻轻一划。

“最后一个功能,也是我最喜欢的功能。看着我的脸。”

他命令道。叶冷之顺从地抬起头,注视着他。

“现在,想象李昭阳的脸。”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了叶冷之的心里。但她还是照做了。她闭上眼,在脑海中勾勒出养父那张复杂而威严的面孔。

她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纯白面具,表面开始像水波一样荡漾起来。那些纳米材料正在高速重组,根据她大脑中提取出的面部数据,进行着精密的仿生模拟。

“好了,睁开眼,看着镜子。”严行秋说道。

倒影中映出的,不是一张纯白的面具,而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李昭阳的脸。眉宇间的英气,眼角的皱纹,甚至连那标志性的、略带一丝忧虑的眼神,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倒影中的“李昭阳”也同步地张开了嘴。

她成了他。

“看到了吗?”严行秋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你可以是任何人。一个完美的间谍,一个无法被追踪的潜行者。你可以用孙崇云的脸去参加孙家的晚宴,也可以用唐安的脸去和他的同伙交易。只要云端数据库里有记录,或者你亲眼见过,你就能成为那个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脸上那张属于“李昭阳”的面孔。

“不过现在,让我们玩一点别的...想象另外一张脸。”

叶冷之并没有多想,脑海中不知为何缓缓勾勒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她只在黑漆漆的午夜才会从发黄的回忆里反刍出来细细品味的脸。

温柔的眉眼,嘴角总是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可是却少了那股尖锐的英气,多了几丝柔和。

那是她童年记忆里,关于“温暖”与“安全”这两个词语的全部源头。这张脸,是她内心最深处、最柔软、最不容亵渎的圣地。

而现在,这张脸,长在了她自己身上。

望着镜中此刻跪在地上,形如母狗的模样,叶冷之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场景是多么的亵渎。

“不...”一声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呢喃,从她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她惊恐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是母亲皮肤的温润触感,是母亲鼻梁的秀挺弧度。

她疯了一样地摇头,想要把这张脸甩掉,想要把这个恐怖的现实撕碎,可是那张面具就仿佛长在她脸上一般,纹丝不动。

“不!换掉它!求你...换掉它!”她抬起头,用那张属于母亲的、泪流满面的脸,哀求地望着严行秋。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是她灵魂废墟上,唯一一块还未被践踏的墓碑。

严行秋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他像一个冷酷的、正在进行压力测试的工程师,观察着实验体在极限状态下的反应。

“为什么要求我?”他的声音冰冷而平静,“米米,你忘了这个面具的规则吗?它的形态,取决于你的‘渴望’。刚刚,是你自己,在内心最深处,渴望着见到她,不是吗?”

一句话,将叶冷之所有的反抗都堵了回去。

是她...是她自己,在看到李昭阳那张脸之后,下意识地、疯狂地思念着母亲那份纯粹的温柔。而面具,只是忠实地执行了她潜意识里的命令。

是她自己,亲手将最珍视的东西,捧到了这个恶魔的面前。

“现在,”严行秋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再次坐回沙发,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姿态,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用这张脸,来取悦我。”

“不...不行...”叶冷之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匍匐在地上,像一条真正绝望的、被逼到死角的母狗,“不可以...用这张脸...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严行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好奇,“你是在害怕玷污了她,还是在害怕...承认你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顺从,对我的渴望,其实和你对母亲的孺慕之情,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

他循循善诱,像个最高明的心理医生,一边将她推向深渊,一边为她的堕落寻找着最合理、最无法辩驳的借口。

“你们都在寻求一个庇护所。一个能让你们无条件依赖、无条件信任的港湾。她没能给你,李昭阳欺骗了你...只有我,米米,只有我给了你想要的。所以,你对我,和你对她,都是一样的‘爱’。既然如此,用她的脸来表达你对我的爱,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这难道不是一种...最极致的融合吗?”

叶冷之的大脑一片混乱。他的歪理邪说,像无数条毒蛇,钻进她的脑海,撕咬着她残存的伦理观。

她看着严行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像一尊等待着祭品的邪神。

如果她拒绝,她将再次尝到那种精神被撕裂的、冰冷的痛苦。但如果她顺从...

如果她顺从,那就意味着,她亲手将母亲的灵位,从圣坛上捧下来,按进了泥泞的欲望里。这比杀了她自己还要痛苦。

严行秋似乎看穿了她的挣扎。他没有催促,只是伸出手,隔空对着面具的方向,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性快感,精准地在她的下体炸开。

这是最恶毒的一招。他没有用痛苦来逼迫她,而是用快乐来诱惑她。他让她最神圣的情感,和最原始的肉欲,在此刻发生了碰撞。

“啊...”她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快感而蜷曲起来。而当她抬起头,透过迷离的泪眼,看到倒影中那张属于母亲的脸,也因为情欲而泛起红晕时,她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

原来...所谓的圣洁,在绝对的快乐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放弃了。

她放弃了抵抗,放弃了思考,放弃了那份可笑的、早已不存在的尊严。

她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缓慢地、宿命般地,爬向严行秋。

每爬一寸,都是对过去的凌迟。

每近一步,都是向欲望的投降。

最终,她来到他的脚边,抬起了那张属于母亲的、布满泪痕却又因为药物而泛起情欲潮红的脸。

她张开嘴。

在这一刻,她不仅是用自己的身体,更是用自己最珍贵的记忆,最神圣的情感,来侍奉这个将她摧毁,又将她重塑的男人。


当她那张属于母亲的脸,最终埋入他两腿之间时,严行秋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他不是一个单纯追求肉体刺激的男人,他享受的,是这种将神圣与欲望、纯洁与堕落揉捏在一起的、极致的心理征服感。

叶冷之的动作,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破罐破摔的狂热。她的舌头不再是之前那般生涩和小心翼翼,而是变得极具侵略性。她用尽了自己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技巧,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屈辱和刚刚被激发的、无处发泄的欲望,都通过这个动作倾泻出来。

她的舌尖,像一条灵活的蛇,沿着他肉棒的轮廓反复舔舐。她用嘴唇包裹住顶端,模拟着阴道收缩的吸吮感,喉咙深处发出满足而又痛苦的咕哝声。温热的唾液混合着泪水,将他那勃发的巨物濡湿得一片晶亮。

面具之下,她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他身上那混杂着古龙水和麝香的雄性气息,此刻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直冲她的脑髓。他每一次因为她的挑逗而发出的低沉喘息,都通过骨传导耳机,在她脑内轰然炸响,激起她更深的、想要取悦他的冲动。

严行秋的手,不再是安抚性地放在她的头上,而是粗暴地、用力地,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更深地按向自己。这个动作充满了占有和支配的意味,却让叶冷之感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心。

“就是这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欲望,“用她的嘴,告诉我,你现在有多爱我...多需要我...”

他的话语,像一道道魔咒,彻底摧毁了她的羞耻心。她开始发出细碎的、不成调的呻吟,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歌唱。她用尽全力,吞咽着他的欲望,感受着它在自己口腔和喉咙里的每一次脉动,每一次贲张。

她甚至开始用那张母亲的脸,去蹭他的大腿内侧,用脸颊的皮肤去感受他肌肉的坚硬和温度。这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将身份彻底混淆的举动。在这一刻,她仿佛真的相信了严行秋的歪理——她不是在玷污母亲,而是在用母亲的身份,来完成一场最极致的、对新主人的“爱”的献祭。

严行秋的身体紧绷起来,他掌控着她的头,开始主导这场疯狂的口交。他的胯部有力地挺动着,每一次都更深地撞入她的喉咙,让她发出窒息般的、痛苦又享受的呜咽。面具下的她早已无法呼吸,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涌出,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因为面具的另一端,严行秋正通过主控芯片,向她的大脑持续不断地输送着愉悦的信号。

窒息感与强烈的性快感,这两种本该截然相反的感觉,此刻在她的大脑中被强行扭曲、融合,变成了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近乎濒死体验般的极乐。她的身体在欲望的洪流中颤抖、痉挛,而她的精神,则在那张属于母亲的脸上,被彻底碾碎,然后重组成严行秋想要的模样。

“米米...看着我...”

在即将达到顶点的瞬间,严行秋命令道。

叶冷之艰难地抬起泪水模糊的眼,透过那张属于母亲的瞳孔,她看到了严行秋那张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微微扭曲的、英俊的脸。

他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胜利和征服。

下一秒,一股灼热的、带着浓郁腥膻气息的洪流,尽数喷射进了她的喉咙深处。她被迫地、痉挛地吞咽着,将他最本源的精华,与自己的唾液、泪水和绝望,一同咽下。

与此同时,她脑中的愉悦信号也达到了顶峰。

“轰——!”

她的世界化作一片纯白。身体在快感的浪潮中剧烈地抽搐着,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般的巅峰。

高潮退去后,她无力地瘫软下去,像一滩烂泥般趴在他的腿上,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严行秋将自己抽离出来,他没有立刻整理衣物,而是低下头,用手指抬起她那张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属于“母亲”的脸。

他看着那双空洞的、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满意地笑了。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现在你和她一样...都属于我了。”
小小勇者
Re: 毕业女警想要当母狗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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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这篇写得特别好!可惜是男S,在站里可能相对没那么多的受众了,如果性别互换或者女女调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