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翻译】《三匹的抖M》(そんあんどぴー作品,原名「三匹のドM」)

连载中翻译JK百合百合主足控鞋靴踩脸运动鞋舔鞋a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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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amizuki翻译大佬
【原创小说翻译】《三匹的抖M》(そんあんどぴー作品,原名「三匹の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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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のドM」是一个大系列,分为第一章到第四章以及最终章,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延申的章节(番外篇),并且到现在为止原作者依然在更新。稍微看了一下内容感觉像是我喜欢的百合主情节,所以准备开始更新,如果有喜欢相同题材的小伙伴也可多多留言。本文章的翻译主要使用人工(我自己逐句翻译),偶尔会使用AI,所以进度可能不会特别快。翻译过程中会尽量还原原作者想要表达的语气和氛围,并且会附上原作插图,希望能让大家沉浸式欣赏(chong)。以上就是前言部分,最后本翻译作品全部无偿,不可搬运和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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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舞台・登场人物

前言:因为二年A班的三位美女——樱、雪乃和夏帆的室内鞋被盗,我,作为她们的同班同学——栗夫的校园生活,从此彻底改变。
这是一部以校园阶级、霸凌与奴役为主题,面向受虐倾向读者的小说。

以下为正文:
【S高中】
位于关东某县的一所重点高中。
每年都有大量学生考入顶尖大学。
学校鼓励学生全面发展,规定所有学生必须加入至少一个社团活动。
文化祭等各类校园活动也十分活跃,气氛热烈。

【二年A班】
由升入二年级时成绩优异的学生组成,也就是所谓的“特进班”。

【秋元栗夫(Akimoto Kurio)】
二年A班学生,隶属于社会文化部。

【花园樱(Hanazono Sakura)】
二年A班学生,网球部成员。

【藤白雪乃(Fujishiro Yukino)】
二年A班学生,英语部成员。

【南风夏帆(Minakaze Kaho)】
二年A班学生,篮球部成员。




第一章:「我」
主人公栗夫,是这样一位男学生。

花园樱的室内鞋被偷了。

之所以能确定不是“弄丢了”,而是“被偷了”,是因为樱已经是第三位受害者。

我的座位在樱的旁边——也就是说,现在她的座位周围聚集着“那群老面孔”,正在一片喧闹中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
花园樱、藤白雪乃、南风夏帆,这三位女生组成的美女小团体,加上班上的“领头人物”——也就是所谓的一军男子们。
每到早晨HR(晨会)开始前,这一带总会有他们聚在某个座位旁聊天说笑,几乎已经成了班级的一景。

「绝对是变态干的啦!」
一军的男生们今天也从一大早就精力旺盛。或许,这种精力的差异才是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最根本的区别吧。

「栗夫,你怎么看?」
其中一人转头向我搭话。
「我们在猜,偷樱她们鞋子的犯人是男是女。你觉得是哪边?」

我瞥了一眼临时穿着访客用拖鞋的三位女生的脚,稍微思索了一下。

藤白雪乃的鞋子是上周四不见的。南风夏帆的是两天前的星期一。因为她自己闹得动静很大,我记得很清楚。
然后今天早上,就轮到了花园樱。
看到这份“连环事件”的发生顺序,谁都不会再觉得这只是某人的粗心。很明显,是被人拿走了,或者故意藏起来了。

那么,犯人是男生还是女生呢?
说实话,我更倾向于是男生。理由很简单:因为受害者都是美女。
偷美女的私人物品,这种越界的行为听起来就像是男性的冲动,而且现实中确实也常发生这种事。
魔怔了一瞬间——就是那种感觉。
放学到早晨之间,鞋子都会放在鞋柜里,自然成了最好下手的目标。
就像那家伙说的,这多半是哪个变态男生因觊觎她们的私人物品,才偷走了鞋子。

但反过来,也正是因为她们太美了,我也觉得犯人可能是女生。
也许是有人嫉妒她们在校内的超高人气,才恶意整她们。把鞋丢了或者藏起来,用以羞辱和打击。

更进一步地说,犯人一定是学生吗?
除了学生和老师,学校里每天还有许多外部相关人员进出。也不排除是校外人士的盗窃行为。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栗夫是不是很困扰啊?对不起啦~」
看到我几秒钟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夏帆咯咯笑着说道。又来了,这种感觉。
为了缓解这股微妙的气氛,我决定离开。

「啊……抱歉。」
只留下一句轻声的道歉,我匆匆起身离开。在这一瞬间,我好像看到樱朝我微微一笑——也许只是错觉。

我又在樱面前出丑了。到底该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呢?
我一边在脑中反复回想早上的情况,一边迎来了午休时间。

午休一到,我照例和“那两个家伙”把课桌拼在一起吃饭。
我们的位置总是在教室右前角。
教室右边是出入口,因此右前角是最吵最容易被打扰的位置,没人愿意坐那里吃饭。也正因为如此,那就是我们的地盘。

不管是职务分配还是当值安排,甚至是吃饭的位置,都是如此。
总是由“地位高的人”优先选择,我们就去捡剩下的。
虽然从未有人明文规定这种制度,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是“自然的秩序”。

田中和山田。
我之所以和他们待在一起,并不是因为觉得有趣,而是因为“舒服”。
不如说,是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这样。
一个群体,往往由同等级的人组成。
我们在过去的学生生活中,早已将这套生存法则内化为本能,识别“同等级”的人早已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把班级内的关系画成阶梯图,我们无疑是在最底层。
无论是分组作业还是修学旅行,只要和我们三个一组,基本就算抽到下下签。

话说回来,班上的人能分清我们仨到底谁是谁吗?
说不定哪天我们三个灵魂互换了,大家也完全不会发现。

此刻,整个教室都在热烈讨论“偷鞋事件”。
那三位美女如今在别的教室吃午饭,所以不用顾忌“在当事人面前”的尴尬。

「太夸张了吧?」
「真的好恶心。」
女生们交头接耳。

「哎——那家伙就一副猥琐脸嘛。」
男生们已经开始玩起了“猜犯人游戏”。

我们屏住了呼吸。
这时候会被点名的,通常是弱者。
被当成目标,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虽然谁也没说出口,但我知道,田中和山田也察觉到了那股“不妙的气氛”。
我们飞快吃完便当,悄悄离开了教室。

哪怕离开教室,我们之间也没有人提起“偷鞋事件”。
其实说到底,我们甚至从未真正聊过那三位美女的事情。
换作普通男生团体,大概会讨论“你觉得三人里谁最可爱?”之类的话题。
但对我们这种底层人来说,最上位的她们,就像遥不可及的云端人物,根本不属于我们世界的话题。
我们都明白这一点,即使从未说出口。

我们既不聊别人,也几乎不聊彼此。
话题基本围绕电视节目、视频网站、动画、漫画,要实在聊不下去了,就讲讲课堂内容。
对那些没有勇气踏进他人内心的人来说,能聊的话题原本就很有限。

午休快结束时,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已经坐在位子上的樱,从旁边悄声对我说:

「放学后,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第二話「樱」
关于主人公之一,樱的故事

大约一个月前,迎来了本学年度第一次调换座位,我和樱成了邻座。

「好久没坐在你旁边了呢!请多关照啦。」

樱很温柔。就连我——这个对女生们来说几乎是“应该尽量回避”的存在,她也像对待朋友一样与我说话。这就是她被称为“天使”的原因。

长得好看的人只要稍微做点好事,就容易被夸大为“非常好的人”,这种现象很常见。但就樱而言,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好人。

我和樱从小学就认识,也曾多次在同一个班级。一直以来看着她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天使。她从不骄傲,从不伤害别人,始终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即便她在群体中一直都是最受欢迎的那一类人。也正因为如此,樱的周围总是聚满了人。

「嗯,请多关照。」

即使我非常不擅长和女生说话,但唯独和樱可以自然地交谈。虽然在别人眼里可能还有些生硬,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可以正常对话”的感觉。

然而与此同时,和樱说话也成了我最紧张的事情。因为我喜欢樱。从小学四年级第一次和她同班、第一次和她说话的那一刻起,我的这份感情就没有变过。

我甚至想感谢上天。每天能坐在樱的旁边,这个“特等席”,是我所能想象的最大幸运。

之后,樱每天早上都会对我说“早上好!”,一天结束时则会说“再见啦!”。还有,在互相交换批改小测验的时候,她会用红笔画上可爱的卡通图案再还给我。

虽然我知道,那是樱会给予任何人的温柔,但她也愿意将这份温柔分给我,我还是觉得非常开心。

就在这时,发生了“室内鞋被盗事件”。我心里非常无法原谅犯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会伤害到樱的事情?但与此同时,我也无法完全否认心中的嫉妒之情。假如在一个没有人的空间里,眼前出现了樱的室内鞋,我,真的能做到什么都不去做吗……

「放学后,我有话跟你说,请待在教室。」

像我这种人,她会有什么事要说呢?我完全无法想象。绝对不可能是告白之类的事,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我一直提醒自己要明白自己的立场,别有任何误会。然而,说完全不抱哪怕一点点期待,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安与期待在我脑海中不停旋转,我几乎是魂不守舍地迎来了放学后的时光。



第三话「室内鞋的下落」
课后班会时,班主任好像说了最近这个班学生的私人物品丢失事件频发,要大家注意管理私人物品什么的,但我心不在焉。

班会结束后,同学们稍微聊了几句,有的去社团活动,有的回家,大家逐渐都离开了。我属于“社会文化部”,实际上几乎是放学直接回家的那种社团,平时习惯和同样是直接回家的“电脑部”的田中、山田一起回家,但那天我告诉他们有事,让他们两个人先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和同学们聊完的樱终于向我开口了。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聊聊吧。”

我跟着樱走出教室,按捺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拖鞋踩在走廊上啪啪作响。

我们经过二年级所有的教室,转过拐角,到走廊尽头时,樱停下了脚步。

然后转向我,沉默了几秒后,开始说话。

“关于我的室内鞋,你知道什么吗?”

心跳更加剧烈。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难道是在怀疑我吗?我希望不是,偷偷深呼吸后回答。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实话,谁拿走了樱的室内鞋,它现在在哪里,我完全没有头绪。

“嗯,是吗……对不起,突然这样问你!”

樱用平时明朗的声音说道。

“嗯……抱歉。”

我刚想回应,却被樱抢先说下去。

“不过,我听到其他女孩子说了一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今天早上,有人说栗夫君在鞋柜前徘徊。还有在雪乃和夏帆的室内鞋丢失那天,也有人看到你在那里。”

明显是误会。我上学后只是像平常一样从运动鞋换成室内鞋,然后直接去了教室。没做别的,也没有徘徊。但这怎么证明呢?

“不是……”

“我不是怀疑你哦,一定是误会。”

“嗯,我也觉得是误会……”

“但是,可不可以让我确认一下?”

“确认?”

“你的包和课桌里面,我能看一下吗?”

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意料之外的事情让我震惊,一时答不上来。

“拜托,我想百分百相信你,所以想确认一下。”

“……好的,明白了。”

我低声答应,和樱一起回到教室。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先看一下课桌里面,可以吗?”

“……嗯。”

我拉开椅子,把课桌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给她看。

“谢谢。书包也可以看吗?”

包里的东西也全拿出来了,只有空便当盒和几本笔记本。

“那……现在看一下那个可以吗?”

樱指着教室后面的一个柜子说。

教室后面每个学生都有一个带密码锁的储物柜,用来放贵重物品、换洗衣物、教科书等私人物品。

我拨动密码锁,手放上把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柜子里只有教科书,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但我犹豫着没打开,胸口感觉痛苦,仿佛有什么声音在说“不要开”。

“怎么了?”

“诶,为什么不打开呢?”

“快点啦。”

樱的声音催促着,伸向柜子的右手颤抖着。

樱把手放在我的右手上,轻声在我耳边说。

“没关系的,试着打开看看吧。”

我打开了柜子。

里面有三双室内鞋,鞋跟处分别写着“花园”“藤白”“南风”的字样。是花园樱、藤白雪乃、南风夏帆的室内鞋。

我呆住了。

“是我们的……?”

“这是怎么回事?”

樱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栗夫君?”

“所以说是栗夫君偷了我们的鞋吗?”

不是,我得否认,但话却说不出口。

我盯着柜子里面,樱盯着我的脸。

“……还回来。”

樱从柜子里拿出三人的室内鞋。

我不能发呆,必须澄清误会。

“不,不是这样的……”

“哪里不一样?”

“不是我……”

“那为什么会在你的柜子里?”

“……不知道。”

樱叹了口气。

“我明明还一直相信你。”

“等等!真的不是我……”

我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但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撒谎。

我最终沉默了。

“我先走了,拜拜。”

樱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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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B栋四楼多功能教室」

突如其来的破灭。
我是室内鞋盗窃犯。这个消息很快会传遍整个班级、整个学校,当然也会传到父母那里。处分会是停学还是退学?无论轻重,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正常地过校园生活了。

我是被陷害的。然而,是谁陷害了我?平时几乎不怎么和人交流的我,怎么会得罪谁?如果不是这样,难道真犯人想嫁祸于我?那个作证说我在鞋柜前徘徊的人,难道就是犯人?

无论如何思考都毫无意义。
我偷走了三个人的室内鞋并藏进自己的储物柜,这已经成为客观事实,也是樱心中的事实。

那天晚饭,我完全吃不下去,可谓是历史上最难以下咽的一餐。向父母说自己身体不适,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
樱在那之后是否向老师报告了?此刻说不定学校正打电话给我的父母。
我只能裹着被子,战栗着等待。

深夜两点,陷入绝望的我,回家后第一次看手机,发现收到了一条消息。
「栗夫君!今天真吓了一跳,对不起话没说完,明天再好好聊聊。」是樱发来的。

第二天早晨,我照常去上学。昨晚樱的信息在我脑中若隐若现。
坐到自己的座位时,樱笑着打招呼:「早上好!」依旧那样明朗的笑容。她靠近我的左耳,低声说道:
「放学后,在B栋多功能教室等我。」

S高中由A栋、B栋两栋建筑组成。都是四层楼,A栋主要是各班教室和教师办公室,B栋则多为音乐教室及移动授课用的教室。

多功能教室位于B栋四楼最里面。那里几乎没人出入,除了厕所,也没什么用处。尤其是多功能教室,虽然名字是「多功能」,但实际上并没有被当作什么用途。入学不久时我曾经看过一次,里面堆着多余的桌椅,像是临时的储藏室。

樱特意选了这座建筑中最没人注意到的地方。

我整节课心不在焉,拖着沉重的步伐向B栋四楼走去。

终于来到多功能教室门口,手握门把三次又松开,最终推门进入。

黑板、讲台、窗户和窗帘、清洁用具柜,大约十张学生用的桌椅。桌上放着几块布和胶带,显得冷清,面积略大于普通教室。

靠窗的位置,樱、藤白雪乃、南风夏帆三人并排坐着,樱则双手交叉着。

原来昨天的“没说完的话”不是我和樱两人,而是三对一。

我站在三人面前。



第五话「樱,雪乃,夏帆」

S高中里如果举办选美大赛,毫无疑问这三人都会参赛。其中一人很可能摘得桂冠。
她们的美貌不仅在本年级闻名,甚至连邻近的学校也有所传闻,高二年级被称为“奇迹的年级”,高二年A班被称为“奇迹的班级”,备受羡慕。
不过这只是我听来的传言,真实性不明。但“奇迹”一词,从客观角度看,也不算夸张。我虽然只通过屏幕见过十几岁的著名女演员和偶像,但即使把她们比作这样的存在,也毫无违和感。

花园樱(はなぞのさくら)
温柔、可爱、漂亮。与她接触过的人,几乎都会喜欢她。
她从不歧视任何人,甚至不会区分身份。对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看到有人高兴也会一同欢喜。
她自己是否知道自己的美貌?每次被夸赞,她都会谦虚地说“哪里哪里”,但她的脸显然比一般人大为出众。小巧的脸庞里,配备着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完美的比例。简单的短发更衬托她的魅力。是外形、表情,还是散发出来的内在气质,她身上还有柔和的氛围。
她告诉过我身高163cm。看起来比实际更高,应该是因为她身形纤细且姿态端正。
不仅美貌和心灵美,花园樱还有出色的多项才能。天赋远不止一两项。考试成绩总是90分以上,网球部比赛中也成绩优异。沟通能力自然不用说,字写得漂亮,绘画也很棒。若细数她的优点,永无止境。
理所当然地,她总是处于集体的顶端。所有人都认同她应当处于上位,也都爱她、信任她。

藤白雪乃(ふじしろゆきの)
她是否知道我存在呢?同班已两个月,我从未和她说过话,甚至没和她对过眼。课间走廊相遇时,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想,这大概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目视我的样子。
相反,我倒是经常观察她。并非出于特别感情,而是因为她太显眼了。
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看起来比我165cm还要高几厘米,但如果比腿长,差距会更大。肤色白皙,眼睛细长,鼻梁挺直。长发光泽闪亮,背影都很美。
她的多才多艺也是引人注目的原因之一。
在作为县内名校的S高中,她始终是年级的顶尖学霸之一。模考成绩全国名列前茅。
一年级时,她担任合唱比赛的钢琴伴奏,水平高超,惊艳全校。
英语演讲比赛中获奖,在全校面前受表彰。
她所在的英语部在S高中属于“实质上的回家部”,因为全校学生必须加入一个部活。原本英语部人数很少,今年却因为她的影响,大量一年级新生转入,甚至有学生转部加入。
在家长间,她以美貌与才华著称,甚至母亲口中偶尔会念出她的全名”藤白雪乃“。

南风夏帆(みなかぜかほ)
虽身材娇小,却是篮球部的王牌。线条分明的肌肉显示出每日的刻苦锻炼。
她同样极具存在感。
第一是她的长相,眼睛大而有神,脸上带有稚气。发型与樱相似,有时看起来两人有几分神似。相比樱,她散发出更强的攻击性和鲜明的个性。她的人气丝毫不输给其他两人。
第二是她的性格活泼开朗。或许用“吵闹”更准确。只要和她同班一天,肯定会听到她开怀大笑的声音。
我其实不太喜欢她,甚至害怕她。她会在和同样是“上位”学生谈话时拿“下位”的我们开玩笑,
“看啊,栗夫也在傻笑呢!”
她这样说。或许是她想拉近关系,或许只是嘲笑,肯定是后者。田中和山田也受过她类似的“折磨”,对他们来说,她是破坏平静校园生活的恐怖存在。
不过在拥有话语权的“上位”学生眼中,她是“活泼有趣又可爱的女孩”,而“下位者”的不快根本不会影响她们对她的评价。

这就是我这个几乎不了解她们的人,对她们的印象。
我现在就站在这三人面前。


第六话「好的」

「……诶,是应该我们先开口吗?这事儿?」

最先开口的是雪乃。

「对啊!这家伙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夏帆接了下去。

「好不容易我们还特地来了,他却这么无礼,真没教养。」

雪乃补上一击。

是啊,在她们眼里,我就是加害者。面对作为受害者的她们,我必须主张自己的清白。现在,我正被给予一个辩解的机会。

我心中还在隐隐期待樱能伸出援手,但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的脸,一言不发。

我开始结结巴巴地复述昨晚熬夜准备的“台词”。

「那个……从上周到这周,你们的室内鞋失踪的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我真的觉得,这种事情是不能被原谅的。」

她们三人的脚上,依然穿着拖鞋。看来她们表面上还在配合,说鞋子还没有找到。

「昨天,我和花园樱同学一起,检查了我的行李和储物柜。好像有人说看到我在鞋柜前有些可疑的举动,是花园同学告诉我这件事的,然后我们就一起去确认了……结果,在我的储物柜里,发现了你们的室内鞋。但我并没有放进去……应该是其他人,把鞋放进了我的柜子里……」

说到这里,雪乃打断了我。

「这人没事吧?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然后她看向我,继续说:

「我们想知道的,不是你有没有偷鞋这种事。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偷。如果是因为我们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这是你的报复吗?如果是因为你想要,那你为什么会想要?你说不是你偷的,你觉得我们会信吗?谁会特地把别人的鞋放进你这种人的储物柜里?哪来那么奇怪又坏心眼的人啊?而且储物柜是有锁的吧,别人根本打不开对不对?」

「可是,我真的……」

「行了行了,别挣扎了,听得我都烦了。」

夏帆也显然没有打算相信我。

我看向桜。等待她发言。

桜站起身,从椅子后绕到我背后。

「栗夫君,老实说出来会轻松点哦。」

她靠近我的右耳轻声说。

「你很想要那些室内鞋,对吧?」

不是的。

「是你偷的,对吧?」

不是……

「是你偷的,栗夫君。」

……

「回答我。」

「……是。」

我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了这个字。意识到这确实是我自己发出来的声音,还花了我一点时间。


第七话「交换条件」

樱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我在她的引导之下,承认了自己未曾犯下的罪行。

「真是太恶劣了。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撒谎说没做过。」

「啊,真恶心。」

雪乃和夏帆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我。

「所以啊,栗夫君。你为什么要偷?是打算边闻味道边自慰吗?还是已经做过了?」

“自慰”。这个词从樱嘴里说出来,让我大吃一惊。

「呜哇,恶心恶心恶心……」

夏帆一边重复着“恶心”一边咂嘴,而我则在思考,但我根本就没偷室内鞋,又怎么能回答偷鞋的理由呢?

「算了啦。那我们现在去教导处吧。」

「不……」

「不愿意?」

「……」

这根本不是一个所谓的“对话”场合,而是一座行刑台。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我的死刑早已被宣判。

——然而就在这时,一丝希望的线被抛了下来。

「我们可以帮你保密,不告诉大家,也不告诉老师哦。」

「真的……?」

「嗯。但有一个条件。」

「条件是……?」

「要变成抖M哦。」

「诶……抖M?」

樱的确说了“抖M”。我因为这个过于意外的词语而一时间大脑停止了思考。雪乃和夏帆看到我的样子,对视了一眼,咯咯地笑了。

「知道什么是抖M吗?」

「抖M……就是平常说的那个抖M?」

「没错。就是那种被欺负也会开心的人。」

「啊……嗯。」

「我们会欺负栗夫君,所以栗夫君你就要开心起来哦。」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哦。比如说嘛……」

樱站起来走近我,用力拧住了我两边的脸颊。

「像这样你也要觉得开心才行。」

我反射性地去碰她的手,她才放开。

「你打算怎么做?」

「打、打算怎么做是指……?」

「剩下的学校生活,是要作为一个抖M度过,还是作为一个偷室内鞋的小偷度过。」

是要作为一个抖M,还是作为一个室内鞋小偷,度过剩下的学校生活。

「感觉你一下子还决定不了吧?那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下,明天之前想好。我们明天还在这里等你。今天你可以先回去了。」

樱又一次用力拧了我的脸颊。

「拜拜咯,栗夫君。」

回家路上、厕所里、洗澡时、躺在被窝里,我一直在思考。那种简直不像现实的经历,在我脑海中反复回放。

樱口中的“抖M”到底是什么?她说要“欺负”我。所谓的欺负,到底是什么?会发生什么?是像拧脸这种程度的事吗?

作为抖M,还是作为小偷,度过余下的学校生活。面对这个她们抛出的荒谬的二选一,我甚至已经不再去在意自己是否被冤枉。问题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我必须对这个选择给出答案。

事实上,我要选哪个,这件事我早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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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抖M的规则」

第二天下课后,我再次打开了B栋四楼多功能教室的门。

这个动作比昨天更加艰难,我犹豫了无数次。

屋内,和昨天一样,三人并排坐在椅子上。

「真慢啊。」

我刚踏进房间,夏帆就说了句。我快步走到和昨天同样的位置,再次站在她们面前。

她们一句话也没说,好像在等我主动开口。我便将从昨天到今天反复在脑中演练的“台词”说了出来。

「那个,关于你们的室内鞋……真的很对不起。然后,你们说只要我变成抖M,就会对此保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决定……变成抖M。」

虽然“抖S”“抖M”是耳熟能详的词,但“变成抖M”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其实并不清楚。然而,不管它意味着什么,总好过背负“偷女生室内鞋的男生”这种标签过完余下的校园生活。相反,说不定“抖M”并不坏。昨天被樱拧脸的时候,比起痛感,我更在意的是“樱的手正碰着我的脸”这个事实,甚至感到一丝骄傲。如果这样能继续和她们有所交集,那也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当然,对我来说最理想的状况是,这一切都只是个玩笑。我最希望的就是这一点。

「诶——太好笑了!真的要当抖M吗!」

夏帆讥讽地笑道。

「来,这个给你。」

雪乃把手中A4大小的纸丢到了自己脚边。

「你干嘛呢?快点捡起来。」

我跪下把纸捡了起来。

那张纸上,用看起来是雪乃写的、漂亮的笔迹写着从1到7的编号及相应内容:

1. 每周四放学后来多功能教室。

2. 进教室后立刻脱光衣服。

3. 称呼我们时必须加“大人”。

4. 必须使用敬语。

5. 必须心怀感激。

6. 必须服从命令。

7. 被欺负时必须感到高兴。



纸张空白处画着一些小插画,是樱常在小测验卷上画的那种角色图案。

除此之外,还有明显带着恶意的、像是我头像的涂鸦,以及“笨蛋”“恶心”“变态”“阴沉”等词。那部分大概是夏帆画的吧。

我明白了,这张纸是由雪乃、樱、夏帆三人共同准备的,是我与她们之间的“约定”——不如说,是她们单方面下达的命令。

三人一边斜眼看着我,一边窃窃私语地笑着。

「栗夫君,这就是‘抖M规则’哦!很简单吧?好好读一读记住哦。直到下周四为止,每天都要读一遍。」

这,就是我那仿佛地狱般的校园生活的开始。

1. 每周四放学后来多功能教室。
在S高中,周一和周四原则上禁止社团活动,估计她们那天也有空。从今以后,我的每个周四放学后,都会在那里度过。

2. 进多功能教室后立刻脱光衣服。
除了母亲之外,从来没有任何女性见过我裸体。从现在开始,我将不得不在她们面前一丝不挂。对此,我当然是抗拒的。

3. 称呼我们时必须加“大人(sama)”。
4. 必须使用敬语。
这两个规则,显然是以我处于绝对“下位”为前提。可是在现代日本,哪怕面对地位再高的人,也很少会加“大人”称呼。她们是要我把她们当作神或王来崇拜吗?

5. 必须心怀感激。
大概是说要时刻对她们心存感激吧。无论是她们的所有行为,还是她们的存在本身。

6. 必须服从命令。
她们会对我下达命令。而我必须全部服从。这七条规则本身,也已经构成了一道命令。

7. 被欺负时必须感到高兴。
她们要欺负我。而我必须感到高兴。也就是说,连我的情绪也要纳入规则之下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与那张纸、以及夜晚,一直面对面地度过了好几个小时。

那上面写的“规则”太过离奇,连去解读、猜测、设想都觉得毫无意义。或许,遵守这些规则,就是“变成抖M”这件事的真正含义。无论如何,樱已经“命令”我要“每天读一遍”。于是我每天都读。

然后,星期四到了。

那三天发生的事仿佛不曾存在般,接下来几天都是平静的日子。星期一时,她们穿着室内鞋走进了教室。好像变成了“鞋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种说法。

周一、周二、周三。樱像往常一样对我说“早上好!”雪乃根本连看都不看我,夏帆依旧活泼。仿佛一切都照常。再没有人谈起“室内鞋小偷”的事。

周四。樱对我说“早上好!”之后,悄悄补了一句:

「放学后,真令人期待呢。」

正是那句话,让我终于确信,那一连串的事情,以及那张纸上的内容,都是真实存在的。


第九话「问候」

1,每周四放学后,要来多功能教室。
我来到了多功能教室。

2,进入多功能教室后,要全裸。
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准确遵守规则。我脱下了制服、内衣和袜子,把它们塞进包里。

当我站在三人面前时,羞耻感涌了上来。我强忍着不让她们察觉,保持着面无表情。

「欸,这是不是有点小啊?」

夏帆边说边用圆珠笔戳着我的JJ。

「挺可爱啊」

樱用食指戳了戳我的下面。看到我惊跳了一下,两个女孩笑了起来。

然后两个人开始戳我的全身,有时还朝我吹气,玩得不亦乐乎。那时雪乃却一脸没兴趣地玩着手机。

大约十分钟后,三人并排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而我则全裸地站在她们面前。这情景怎么看都怪异,我真心希望不会有人走进这间房间。

“栗夫君,来问候一下吧?”

樱催促我,但“问候”到底指什么问候呢?我猜测着她们希望我说些什么,心里想好了台词。

“大家好,以后请多关照。”

“不对。”

桜抢在我话头上说了这句。显然,我的台词错了。

“大家好——”

“不是‘大家好’哦。”

“各位——”

“‘各位’是谁啊?”

“花园大人、藤白大人、南风大人——”

“叫名字就行了。”

“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吗?”

“……‘恳请您多多关照’。”

“多多关照什么?”

之后,樱继续挑剔我的发言。樱点头认可后,玩心大发的夏帆又加了句台词,接着雪乃又进行了修正,最终我的“问候词”才算完成。

“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这次偷了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的室内鞋,真是非常非常抱歉。我是个变态。像我这样最低级的变态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对不起大家。作为赔罪,我愿意成为一个彻底的M。请您们多多教导我,让我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M。”

我把被逼着记住的台词说完后,雪乃压低声音说道:

“头抬得太高了吧。”

然后她忍不住噗嗤一笑,樱和夏帆也跟着笑了起来。

“什么啊那是,你是君王吗?”

“雪乃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哦。”

“拜托别笑啦。因为她真的很嚣张。”

“Hora栗夫,‘头抬太高了’!这是雪乃女王大人说的哦~”

“啊……是。”

我向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说了一遍同样的台词:

“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

“哈?”

雪乃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这人也太笨了吧?樱,帮帮我吧。”

“没办法啦,毕竟是第一天。不过栗夫,你这态度不太对吧?真心向别人道歉、感谢、请求的时候,你觉得这种姿态合适吗?”

我终于理解了她们的意思。

于是我跪坐在地上,身体向前倾,双手和额头触碰地面。我做了个叩头礼。然后再次念出了那段台词:

“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这次偷了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的室内鞋,真是非常非常抱歉。我是个变态。像我这样最低级的变态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对不起大家。作为赔罪,我愿意成为一个彻底的M。请您们多多教导我,让我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M。”

话刚说完,头被人踩了上去,狠狠地碾着。

“还不够低。额头要压得快要陷进地板才行。”

“再来一次。”

「樱小姐、雪乃小姐、夏帆小姐。这次偷了樱小姐、雪乃小姐、夏帆小姐的室内鞋,真的非常抱歉。我是个变态。像我这样最恶劣的变态出生在这个世上,真是抱歉。作为补偿,我将成为一个彻底的M。请多多指导我,帮我成为一个合格的M。」

这次左手上被踩住了。

“声音太小了啦——。”

我提高声音,再次重复。

「樱小姐、雪乃小姐、夏帆小姐。这次偷了樱小姐、雪乃小姐、夏帆小姐的室内鞋,真的非常抱歉。我是个变态。像我这样最恶劣的变态出生在这个世上,真是抱歉。作为补偿,我将成为一个彻底的M。请多多指导我,帮我成为一个合格的M。」

右手上也被脚踩住了。

“那是什么,念得那么机械。完全感觉不到诚意。”

我被踩踏着头和双手,边被批评和辱骂,反复重复着同样的话。额头被用力压在地板上,手背被鞋底压得疼痛。疼痛难忍,声音都快嘶哑了。

就这样,几遍直至几十遍,我一直在重复着。




第十话「气味」

然后,转眼间下一个星期四来了。

精神已经耗尽的我,这一周如烂泥般度过。我曾祈祷时间能突然停止,让星期四永远不要再来,但世界的法则没有改变,168小时分毫不差地过去了。

我打开那间可憎房间那扇沉重无比的门,看到雪乃和夏帆正一边玩手机一边轻声谈笑。

我像上周一样,脱光了衣服,头和手放在地板上。

「夏帆小姐、雪乃小姐,今天也请多多教育我,让我成为一个出色的M。」

我细心注意着那些被不断纠正的敬语和发声方式,恭敬地行了“问候礼”。

「雪乃~你觉得怎么样?合格吗?」

「嗯,还可以吧,勉强合格。」

「哇哦!严厉的雪乃小姐也说OK!太好了吧?」

几秒钟后,夏帆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抬起我的头。

「诶,被无视了?」

「啊……非常抱歉!太好了!谢谢!」

「笨蛋。」

夏帆用右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左脸颊,重新坐好。原来,哪怕是一点点的疏漏,也绝不被允许。

我继续保持着土下座姿势致歉,头上突然撞到什么东西。

「嘿,这是夏帆小姐的室内鞋哦。」

抬头一看,夏帆的室内鞋就在我旁边掉落。

「很开心吧?」

「啊……是的,我很开心。」

「想闻闻吗?」

「……是的,我想闻。」

「好恶心哦~!」

我只能回答“是”,别无选择。

「这么想闻的话,就让你闻也没关系哦?」

「是……拜托了。」

「嘻嘻!请便~」

我双手捧起夏帆的室内鞋,凑近鼻子。

「等一下。」

雪乃的声音制止了我。

「你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位吗?」

「……是的,雪乃小姐、夏帆小姐和樱小姐在教育着我。」

「夏帆,樱,我。」

雪乃一边说着,一边连续三次指向天花板。

「而你在哪呢?」

她用食指指向我的脸。

我指着地板回答:

「在这里。」

雪乃用脚尖轻轻敲击地板说道:

「比地板更下,比地面更下,世界上最底层。你明白吗?」

「是的。」

「那么,地板上的夏帆的室内鞋和你比,谁更高呢?」

「夏帆小姐的室内鞋。」

「那就应该对那双室内鞋更加敬重吧。」

雪乃说得完全没有道理。如果“物品”都比我高,那么我就不再是人了。但既然是雪乃对我这么说,那就是对的。

「是的,我这么认为。」

「既然这么想,那你该怎么办?」

雪乃俯视着迷茫的我,继续说道:

「像对我们那样对待它。」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是残酷的。

「……夏帆小姐的室内鞋大人,请允许我闻闻您的味道。」

我在夏帆的室内鞋前土下座。夏帆把鞋子凑近耳朵仿佛在听什么。

「嗯~嗯嗯。它说讨厌你!!」

夏帆把室内鞋扔向房间角落,鞋子砰地撞上了清洁用具柜,滚到地上。

「啊啊,它逃跑了。看来你的请求不够。」

「……是,真的非常抱歉。」

「快去抓回来!加油呀~!」

我朝被扔掉的室内鞋方向爬去,想用双手捡起。

「所以啊,不是用那种方式吧?」

雪乃再次否定了。既然不能用手拿,我还能用什么方法呢?我纠结着,最后不确定是否正确,决定爬在地上,用头顶着鞋子推着移动。

雪乃没有说话,看来这是正确的。

「嘻嘻!不错嘛,加油!不快点它又会逃走哦。」

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啊,怎么看都觉得羞愧难当。

夏帆笑着,雪乃也被逗笑了。在两人的嘲笑声中,我用头慢慢推着室内鞋。

「再来一次!」

刚把鞋推到她们面前,我又土下座。

「夏帆小姐的室内鞋大人!请允许我闻闻您的味道!拜托了!」

夏帆再一次把耳朵凑近鞋子。

「赶快闻啦,笨蛋。它是这么说的。」

「谢谢。」

我把脸靠近夏帆的室内鞋。

很花哨。我知道外侧涂鸦了什么角色或男性偶像团体成员的名字,但没想到连鞋垫上也被侵染了。鞋垫上涂鸦上覆盖着脚印的黑色污渍,颜色比外侧暗。踩扁的鞋跟也稍微发黑变色,“南风”字样的笔迹部分淡了。

味道比想象中淡。橡胶味和灰尘味中,隐约还有洗涤剂或柔顺剂的味道,没有脚臭味。

「闻起来还不错?」

「是的,是好闻的味道。」

虽然不算真正的好闻,但也不至于马上感到不快。

「这个也来一下。」

雪乃把她的室内鞋脱落放到我脸旁。

「雪乃小姐的室内鞋,请允许我闻一下。」

我对着她的鞋做了同样的动作。夏帆又把耳朵贴上去,看来夏帆拥有听到室内鞋声音的能力。

「诶~?脸好恶心,不行啦~」

夏帆用做作的假声说。

雪乃忍不住笑了。

「诶,性格不好吗?我这鞋子。」

「对吧!不能因为脸恶心就老实说嘛!」

夏帆故意训斥鞋子。

“脸恶心”这种直接的侮辱还是我第一次被这样说。平时被认为不可接受的容貌侮辱,对我来说却被允许。

雪乃似乎笑累或厌烦了,半笑着用穿着袜子的左脚轻轻踢了踢鞋子。

「够了,快闻吧。」

「谢谢。」

不像夏帆,雪乃很规矩,没有踩鞋跟,鞋子形状保持良好。但近看其实非常脏。除了外侧,鞋垫也明显发黑。完美的雪乃,走路时鞋子也会脏,脚也会出汗。

味道和夏帆的差不多,橡胶味、灰尘味、洗涤剂或柔顺剂的味道。

「你不记住味道就不能结束。」

「雪乃的和我的鞋,都要记住!」

我眼前,右侧是夏帆,左侧是雪乃,她们的室内鞋排成一排,指示我交替闻。

先靠近夏帆的鞋。

夏帆突然踢了我右肩一下,阻止我。

我被踢得向左摇晃。

「嘻嘻!你干嘛呢~」

调整姿势后,再次凑近鞋子。

雪乃这次踢了我左边肋骨。

疼痛让我失败了,又没闻成。

「认真闻!」

我努力把鼻子凑近闻到味道,用力吸气。两人不停踢我,反复如此。我全身使劲撑着不倒。

我拼命闻,真心想记住味道。

渐渐发现两双鞋的气味有细微差别。也许是洗涤剂或柔顺剂、袜子上沾染的“家里的味道”不同。在占绝大多数的橡胶和灰尘味背后,隐约能分辨出差别。雪乃的鞋有肥皂味,夏帆的则带点微甜。

右、左、右、左,反复闻记忆着。期间两人不停踢我。

过了一会儿,夏帆问我:

「记住了吗?」

「是的,记住了。」

我自信地回答。
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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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记住」

「樱小姐,为了让我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抖M,今天也请多多指教。」

「嗯!请多关照哦。」

从雪乃和夏帆的欺凌开始,又过去了一周。今天只有樱一个人。看来并不是每周三个人都会聚在一起。她们的朋友关系等也很忙碌吧。

我在樱和我两个人的空间里心跳加速。关于樱,我其实不太了解。她或许不是我原先想象的那个天使般的人。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她。

「可以抬起头了。」

樱向我伸出右脚。

「帮我脱掉。」

我双手小心翼翼地脱下了樱的室内鞋。

「仔细看,记住。大小大概是多少,是什么形状,是什么颜色,哪里脏了多少,鞋底夹了几个垃圾。」

尺码比夏帆的要大,比雪乃的要小。
形状?形状……普通。只是局部有褶皱,鞋底有些磨损。
颜色是白色的,但整体泛着灰白色。鞋头和鞋底是红色的橡胶材质。

而且,看起来是三个人中最脏的。往里面看,可以清楚看到脚印,部分有棕色痕迹。我记得听说过樱偶尔会抱怨“又忘带换的袜子了”,也许她在体育课或社团活动时穿着跟上学时一样的袜子,然后直接换上室内鞋。相比其他两人,她的鞋脏得更多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鞋底凹凸不平,夹着小石子、灰尘和类似胶带碎片的垃圾。这种状态下一直走路,几乎和鞋底融为一体的垃圾也许不少。

我一边推测,一边仔细观察着樱的室内鞋。

「好了,接下来……」

樱从包里翻出各种东西:胶带、眼罩、塑料绳。

她先用胶带封住我的嘴,接着戴上眼罩遮住我的眼睛,最后把室内鞋的鞋垫贴着我的鼻子,反复用绳子绑紧。

我跪坐着,任由她摆布,一动不动。

「完成了!」

樱天真的声音响起。

我感觉呼吸困难。

「难受吗?什么也看不见害怕吗?没关系,听我的声音。」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伴随着右边传来的樱的声音,我深呼吸。带着室内鞋气味的空气透过鼻孔进入肺部。

「站起来试试吧。呼吸保持那样哦。」

我继续深呼吸,站了起来。

樱开始用手指在我全身滑动,腿、背、胳膊、腹部,慢慢地爬行。她用指尖绕着我的两个乳头画8字,执拗地旋转。

我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呼吸要保持那样,不是说了吗?」

樱一边说着,一边捏起我右边的乳头。我不由得鼻子里发出呜咽声,呼吸明显混乱。

「栗夫君,连按我说的做都不会吗?真没用。」

她边用手指上下左右捏弄乳头边说。

「只要慢慢吸气吐气就行。能做到吗?」

我无法发声,只能点头。

「你最喜欢的室内鞋贴在脸上哦。」

樱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在我脑中反复播放。

「偷室内鞋真是最糟糕的行为了。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况且,是室内鞋哦,为什么偏偏要偷那么脏的东西?恶心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一边闻味一边自慰?正常人谁会要别人的室内鞋,谁会想摸那东西?闻到味道更是讨厌透了。完全不能理解。但是栗夫君就是忍不住想要,渴望得不得了呢。真是怪人。这样的叫变态。自己承认吧。」

我默念着,自己是个头脑有问题的变态。

「你现在吸进的全都是我室内鞋里的空气哦。最棒了吧?梦想成真了呢,变态。回答我?」

我缓缓点头。

「这是我每天每天穿的室内鞋。早晨穿着它进教室,听课,吃午饭,下午上课,到放学一直穿着。肯定很脏了吧。自从一年级起每天穿,从来没洗过。天气热的时候出很多汗,不热也穿几个小时会闷的。想象下,我脚流出的汗渗了多少进去?一共穿了多少小时?走了多少步?」

我深深吸入空气。

「无论多少年过去,都要回到今天这一刻,用全身去记住这气味。」

我陷入一种像浸泡在温热浴缸里的奇妙感觉。
既不是现实,也不是梦境,像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皮肤的触感、听觉、嗅觉,在这个世界里,我全由樱掌控。
樱的指尖、声音、气味充满我的全身。

「闻起来是什么味道?」

橡胶、灰尘、洗涤剂、柔软剂。教室的气味、泥土味、霉味。最深处是樱脚的气味。每次吸气,越往后越能清楚感受到那味道。很好闻的味道。

樱停止了触碰和说话。

我只是一直呼吸。感觉像过了很久很久。

「栗夫君——」

一阵剧痛将我拉回现实。樱狠狠地拧起我左边乳头,指甲深深陷入。

「这是什么?」

樱放开乳头,戳了戳我的阴茎。我这才注意到,我已经勃起了。

「真是个变态呢,栗夫君。」



第十二话「芋虫的旅程」
注:在日语中,“芋虫”是“毛毛虫”的意思,是指蝶类或蛾类的幼虫阶段,通常身体柔软、圆滚滚,有很多小腿,像一条小虫子在爬行。

大概已经跪了超过10分钟了。
我已经向樱和雪乃完成了“问候”,但夏帆还没来。被指示要一直跪着等到全员到齐为止。

两人正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谁和谁在交往了,谁分手了,最近天气突然变热了之类的。

我听着这些话,回想起上周的事情。那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而且,从那天起,我的身体开始发生某些变化。每次被樱搭话,或者看到她的身影,我都拼命压抑自己勃起的冲动。

“对不起!我迟到了!”

过了一会儿,夏帆走进了多功能室。

“别发呆了,夏帆来了哦。”

雪乃对一直没动的我,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

我小跑着走到房间入口处,在夏帆面前跪下行礼。

“什么话也不说?那家伙真是不懂得体贴呢。”

雪乃似乎对我一举一动都不满意。

“……辛苦了!”

“辛苦了?像是叫后辈一样。”

夏帆咯咯笑着用脚轻轻戳我的头,然后像往常一样和另外两人并排坐下,我也跟了过去。

然后,我再次向三人行了平常的礼。

“雪乃大人、夏帆大人、樱大人,今日也请多多指教,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抖M。”

“但是栗夫君,你不已经是个合格的M了吗?”

樱简洁有趣地告诉两人一件事:我居然因为被迫闻她的室内鞋气味而勃起了。

“哈?!你简直是真变态!”

“太恶心了。”

夏帆和雪乃你一言我一语地骂我。

“那就给喜欢这种室内鞋味的栗夫君,考个试!”

樱用轻快的语气开始讲述“考试”的内容。

多功能室里,三人的六只室内鞋被随意放置。
我被蒙眼趴着,双手绑在背后,开始寻找。
找到后要当场闻气味,判断室内鞋的主人是谁。
120分钟内找齐并全答对即合格。
答错一次就不合格,120分钟内没完成也不合格。

另外补充说明,我是第一次被允许在这多功能室穿内裤。理由是“地板摩擦身体太可怜了”。虽然心里想既然这样,干脆别做这种事了,但还是感谢她们的良心。

“之前不是自信满满说已经记住味道了吗~”

“是啊,都那样让你彻底记了,应该怎么也不会记错了吧。”

我是在两周前闻过夏帆和雪乃的室内鞋,但气味还记得清清楚楚。

“能做到吗?”

关于樱的室内鞋的味道的记忆是最新、印象最深刻的,我很有信心。

“能。”

我穿着内裤蒙着眼,趴着,双手被塑料绳缠绕绑紧。三人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窃窃私语,显得很开心。

然后,故意在我面前啪嗒一声放下最后一只鞋,准备工作完成。

“啊,忘了说了,不合格会有惩罚哦。”

樱到底是忘了还是刚想到,最后补充了这一句。

“预备,开始!”

当然,第一个要回答的是放在我面前的室内鞋。我微微动了下脖子,立刻摸到它。只吸了一口气,就立刻认出主人是谁。虽然自信满满,但“惩罚”二字让我犹豫了。她们设计的惩罚肯定不会简单。

“这是……我认为是樱大人的室内鞋。”

我战战兢兢地说,果然正确。

“叮!”

“哇哦~”

“真厉害~”

简单算算,这时的正确率是三分之一,答对了第一题,三人报以掌声。

“那,这个先收起来。”

第一只鞋从地上被捡起来。

开局不错,但这大概只是个奖励题。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
我想了更有效的方法,但还是只能从边上顺序找起。幸好这个房间障碍物少,比普通教室稍宽敞,120分钟应该能转一圈。只是不能用手也不能两脚行走,得赶紧行动。

我决定先向窗边的三人所在位置的反方向爬去,身体转了180度后停下,开始直线前进。以肩膀和膝盖为支点扭动身体,慢慢向前爬。

三人看到后笑得前仰后合。

“加油,芋虫!”

夏帆叫我“芋虫”,樱和雪乃也笑喷了。
从高处看,这姿势就像虫子蠕动一样。好丢脸,但没办法,只能继续。

继续前进时,头撞到了墙壁,沿墙右转90度,再继续前进。头又撞墙了,确认前和左边确实都是墙。这里是多功能室的一个角落。

芋虫的旅程开始了。

一直向前走,只想着直线前进。
发现障碍,是桌腿或椅腿,钻过去。虽然头撞了好多次,但找到了出口,穿过隧道继续向前。又撞到了墙,是折返点。稍微挪动位置,180度转身,再往端点前进。

我根据讲台、清洁用具柜的位置,桌椅数量和摆放,结合记忆和身体感觉的信息判断自己的位置,慢慢前进。

反复这样,突然头又撞到什么,感觉滑过地面,是室内鞋。我立刻闻了闻。橡胶味,灰尘味,里面夹杂着淡淡的甜味。肯定是夏帆的室内鞋。

“这里有夏帆大人的室内鞋。”

两题连中,三人再次兴奋起来。

看来我的室内鞋辨别能力是真的。只靠闻气味就能判断出主人。社会上毫无价值,反而该被鄙视的能力,现在却最被需要。我感谢两周前和一周前的自己。

芋虫的旅程还在继续。

下一只发现的是雪乃的室内鞋。每天穿的鞋气味不会在一两周内大幅变化,轻松答对。

连答三题,让我感觉几乎已经合格。
时间还很充裕,最重要的是我能分辨她们三人的室内鞋气味。樱、夏帆、雪乃的鞋我都说对了,证明了我的能力。唯一的问题是体力,但只能拼尽全力。

剩下三题。旅程已到折返点。


第十三话「没用的孩子」

只能凭感觉判断自己是否笔直地前进着。大概是无法准确地走出一条直线吧。毕竟是双足行走又失去了视觉,这也在所难免。即便如此,我还是依靠对多功能教室景象的记忆、身体的感知,以及三人的声音,掌握了自己大致的位置。

三人的声音从哪个方向传来,距离有多远。走到与她们相对的另一端,那原本听起来遥远的声音现在就在耳边。也就是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我不仅能分辨室内鞋,甚至还有匍匐前进的才能吗?

终于,我找到了。转过头,发现近处还有另一只鞋。

我感觉自己像是挖到了埋藏的宝藏。在我右前方和左前方,各有一只室内鞋。我用背部的力量抬起头,首先将鼻子靠近右边。

难道是这个……?接着是左边。闻过后,我轻轻地感到绝望。眼前这两只室内鞋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

我交替地嗅了右边和左边。像两周前那样来回嗅着,试图捕捉香气深处的些许差异。

但徒劳无功。这两只鞋,现在已经完全是一样的味道了。原本的气味已经被香水彻底覆盖。

也许是我的困惑表现了出来,近处传来三人低声的笑。

「咦——?感觉好像迷路啦?刚才不是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嘛。」

「刚刚那只是运气吧?他本来就很无能。」

糟糕。怎么嗅也嗅不出差别了。支撑起头部的肌肉也疲劳到了极点。但若是随便猜,几乎没什么希望。

就在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一周前桜的话在脑海中回响。

「要看清楚,记住哦。大小有多大、是什么形状、是什么颜色、哪里有多脏、鞋底卡了几个垃圾。」

在这些当中,不依赖视觉也能判断的,是大小。

我假装在闻,实际上是用鼻子描摹整只室内鞋的形状。右、左、右、左。反复几次后,我确定,左边那只更大。

三人中,雪乃的鞋码最大,其次是桜,最小的是夏帆。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三种可能的组合。

左是雪乃,右是桜
左是雪乃,右是夏帆
左是桜,右是夏帆

接着,我想起了夏帆的“习惯”。三人中,只有夏帆会踩扁鞋后跟。

我用鼻子贴着右边的室内鞋的后跟部分。虽然被整理过,但可以感觉到一条明显的褶皱,内侧也有些塌陷。试了左边那只,没有那种特征。右边这只的主人是踩鞋后跟的人,也就是夏帆。

因此,只剩下两种可能。接下来,要判断左边的是雪乃的还是桜的。但光靠触觉,已经找不到那种能区分的明显特征了。剩下的,只能靠直觉了。

我下定决心,用颤抖的声音宣告:

「我头部右边的是夏帆大人的室内鞋,左边的是雪乃大人的室内鞋。」

就在那一刻,三人观众中响起了欢呼和掌声。

「好厉害——!」

对她们来说,我到现在为止的善战也许是意料之外的。猜对了二分之一的我,感谢了神的保佑。也许对像我这样可怜的生物而言,受到神的怜悯是理所当然的。

「接下来就只剩我那一只了呢,栗夫君加油哦!」

是的,现在只剩最后一只——桜的另一只室内鞋。而尚未搜索的范围也已经很窄。就在那窄小的范围内,应该藏着最后的一只。

应该是的——

但,却哪儿也找不到。

我走到和出发点相对的另一端,可在那途中并没有遇到室内鞋。之后,我又走回原路,边左右晃动脑袋边走,希望能撞到什么东西,还试着原地转圈。不断撞到桌椅的我,也多次钻进它们下面,连三人的脚边也翻找过。即使全身肌肉在悲鸣,我还是像濒死的虫子一样拼命挣扎着。

耳边响起的是三人的嘲笑。

最后,她们甚至厌倦了嘲笑地上蠕动的我,开始闲聊起无关的话题,最终好像连作业都开始做了。但我依然没有放弃,直到120分钟用尽,仍旧坚持寻找。

三人走向我,踩住了还在蠕动的我,让我停下了动作。

「可惜,时间到咯。」

之后,她们解开了我手上的束缚,摘掉了眼罩。阔别120分钟的光线刺眼无比。

我环顾整个房间。哪里都看不到那只室内鞋。

「打开看看吧。」

桜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我的背包。

我半信半疑地打开包,发现在我塞得满满的制服上,桜的室内鞋正踩在上面。最后的一只,并不在地上,而是在我自己的包里。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我的不合格,从一开始就已注定。我在这120分钟里,仅仅是在地板上徒劳地爬行。

「一直在没有东西的地方找,真是笑死我了。太没用了。」

雪乃丢给筋疲力尽的我这句话,自然不含任何安慰。那个“无能”的字眼,像铅一样沉重地压在我心头。

仔细想想,我的确无能。我认定所有的室内鞋都在地上,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的可能。正因为第一只鞋被放在了我眼前的地板上,又被称作“毛毛虫”,我就误以为,自己就该像毛毛虫一样爬行才是正确的做法。我没能读懂她们恶作剧的心思——将唯一的一只鞋藏在我包里。即使被绑住了手,也不是不能站起来用嘴打开包。这在物理上是可行的。她们并没有违反规则。我只是没能完成她们提出的任务,仅此而已。

「为什么没能明白呢?明明上周那么认真地教你记住的啊。」

桜从包里拿出室内鞋,按在我脸上。

「真是个没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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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一百次踢击,一百次感谢」

双手放在脑后,保持站立姿势并放低臀部。我按照她们的指示去做。
现在他们三个要踢我的腹股沟。

从考试那天起,“教育”每周都在持续,从未间断。今天是暑假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四。也就是说,如果今天能熬过去,我就能有一个多月的休息时间。

双手放在脑后,保持站立姿势并放低臀部。三人轮流踢我的腹股沟。我数着被踢的次数,喊出踢我的人的名字,并向他们道谢。重复此动作直至 100 次。如果姿势不正确或感激之情不够强烈,就要重新开始。这就是今天的规则。

三人将制服换成了运动服,将室内鞋换成了运动鞋。看起来她们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可能会稍微有点辛苦、你加油吧。“
桜双手抱胸,微微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说道。我已经预感到,这所谓的“稍微有点辛苦”绝不是那么简单。

“我来开始了〜!”

夏帆轻轻地走到我面前。

“准备好了哦。来啦!”

夏帆踢向我的下体的同时,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从运动鞋撞击的那个点开始,疼痛迅速扩散到肚脐下方附近。我的大脑全力应对这痛感,已经没有余力说出任何话。

一秒钟后,我蜷缩在地板上。

“哎,等等,什么啊?你这是干嘛呢?”

夏帆带着不满的声音说着,但我根本无法回应。那种痛楚超出了想象。夏帆的踢击,肯定是正中我的睾丸了。这么强烈的冲击袭击这一部位,当然是第一次经历,根本不应该发生的事。

“站起来。”

夏帆用脚巧妙地托起我蜷缩着的下巴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感逐渐减弱,我勉强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然后,夏帆抬起了脚。我下意识地后退躲开了。害怕,又要感受那种痛楚了。只能说,这是人体防御本能的正常反应。

“真恶心这个家伙!”

夏帆显然有些不高兴。

“栗夫君。”

樱走近我,语气带着劝导地说:

“男孩子被踢那里会非常痛哦,我知道的。”

可是,那种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亲身体会的痛,真的能说是“知道”吗?

“但是栗夫君你是彻头彻尾的M,所以被痛的时候反而觉得舒服啊。所以你会高兴地说谢谢。”

那正是每次我被施加痛苦时,自己反复告诉自己的话。
本能地想逃避痛楚的反射,需要被规则所控制。

“夏帆,你一开始就这么猛,应该至少稍微手下留情吧。”

雪乃也从旁边插话,但夏帆根本不理会。

“才不要呢,太无聊了嘛。”

她似乎根本没把我的睾丸当回事。全力玩弄我,却要求我全力忍耐。

“下次你要是躲了,我可要杀了你哦。”

夏帆凭借打篮球练出来的腿力和腰力踢出的一脚,跟普通男生比起来,威力也不算小。即便如此,我还是做好了准备。

“哈——!”

伴随着故作模仿空手道家的喊声,夏帆的脚再次狠狠地踢中了我的裆部。

我忍受着喷涌而出的剧痛,勉强挤出带着呻吟的声音。

“一……夏帆大人,谢谢您……”

“哈?”

夏帆的不满我心知肚明。她没想到带着这般痛楚开口竟然如此困难。

然后,夏帆开始了发声练习。

“一!夏帆大人!谢谢您!”

夏帆说完,

“一!夏帆大人!谢谢您!”

我也照着她重复了一遍。

“一!!夏帆大人!!谢谢您!!”

“一!!夏帆大人!!谢谢您!!”

“一!!!夏帆大人啊!!!谢谢您啊——!!!“

“一!!!夏帆大人!!!谢谢您!!!“

“夏帆,你声音有点大哦,会被外面听到的。”

雪乃带着带着一丝忍俊不禁又有些无奈的表情说道。

“没事没事。这间屋子是隔音的吧?再说了,就算能听见声音,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不是吗?”

这间多用途室,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目的,但似乎做了隔音处理。或许以前这里会放大音量播放教育资料视频吧。不过乍一看却没有明显的“隔音感”,效果也让人怀疑。

无论如何,只要门不开,外面确实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声音很难传到外面,而且门上的玻璃部分还被从里面垂下的布遮住了。

不过,万一有人把这间屋子的门打开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看到这异样的景象,谁还能正确理解这里到底在做什么?不,毫无疑问,麻烦的肯定是我了。”三个女生欺负一个全裸的男生”和“一个变态男生突然在三个女生面前脱光衣服”这两个说法,从感觉上来说,后者似乎更有可能。而且,夏帆我不太清楚,樱和雪乃在其他学生和老师中都有很高的信任度。和我不同,她们有无数办法可以推脱和解释。

“嘛……是啊,那就保持那个音量吧。”

雪乃似乎也赞成让我们大声喊出感谢的话。

我恢复了基本姿势,做好了准备。

“呃咿!”

我又一次挨了夏帆的一脚。强忍着扩散开的疼痛,深吸一口气,刻意运用腹式呼吸,喊出咆哮声。

“第一!夏帆大人!谢谢您!”

“好——啦。”

这是我第一次合格。但让我深刻感受到的,并不是成就感,而是接下来还要重复99次的绝望感。

夏帆往后退了一步,雪乃站到了我面前。

她那修长的双腿格外引人注目。雪乃不像夏帆那样参加运动部,体育成绩也只是一般。所以我本以为她的踢击力量会比夏帆弱,或者说,真希望如此,否则我可就麻烦了。

雪乃一言不发地抬脚踢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是,那股剧痛竟和夏帆的踢击一样猛烈,穿透了我的下腹部。

“第二!雪乃大人!谢谢您!”

我喊出了感谢的话,雪乃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看来第二次也合格了。

我在承受夏帆和雪乃的踢击时,摸索出一个“窍门”——那就是闭上眼睛。这样就不用担心因为害怕踢击而本能地缩腰。虽然闭眼会带来一种随时等待疼痛来袭的恐惧感,但总比一直盯着自己被踢的下体看着强得多。然后就是让全身肌肉绷紧,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坚持不动。接着深吸一口气,喊出感谢的声音。剩下的,就是重复这个动作98次。

然而,我刚掌握的这套流程,却被樱彻底打乱了。

“栗夫君,眼睛要睁开哦。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一直盯着我踢你的地方看。还有,尽量放松身体。不是去忍耐,而是去接受。越痛,栗夫君越开心哦。”

我看着樱的眼睛。那是一双大而漂亮的眼睛,给人一种纯净与慈爱的感觉。但这双眼睛的主人,正准备给我带来痛苦。为什么呢?为什么樱要折磨我?樱也正注视着我的眼睛。目光交汇的瞬间,我几乎要被她的眼神吸进去。

樱的视线移向了我的下体。我也顺势将注意力转向她的腿。细长且非常优美的线条。虽然她经常在外面参加网球部训练,但皮肤依然白皙透明,同时又充满了健康的紧致感。

她将右脚稍稍往后移,抬起准备挥踢。那只右脚,准确无误地朝我最脆弱的地方袭来。我被她的动作吸引,仿佛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美丽得让人心醉。甚至让我觉得,这或许是人类踢击睾丸时最完美的姿势。为什么,她能踢得如此标准?为什么,她能毫不犹豫地踢出这一脚?

稍微晚些时候,一阵几乎令人想要尖叫的剧痛袭来,我将那冲动直接转换成了感激的话语,大声喊出:

“三!樱大人!谢谢您!”



第十五话「运动饮料」

不是去忍受疼痛,而是去接受它。疼得越厉害,我越是感到高兴。

无论我怎么努力去接受樱的话语、她的命令,但在那压倒性的疼痛面前,这几乎毫无意义。等待疼痛来袭,痛苦挣扎,刚刚熬过去,下一波疼痛又接踵而至。

三个女生轮流蹂躏着我的睾丸。稍微踢偏一点,阴茎、肛门附近甚至大腿内侧也会剧烈作痛。

“八十!雪乃大人!谢谢您!”

完成第八十次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炎热,浑身汗水直冒。

“好热啊……”

满身汗水的,不只是我,三人也是如此。现在是夏天,窗户全都紧闭,这个房间简直像个蒸汽浴室。踢腿显然也很耗费体力。

踢击和喊声交替进行,仿佛是在进行运动部的训练。这三人把这项运动称作“金蹴り”。“金蹴り部”的训练在进行到八成时,安排了一个小休息。

“栗夫君,去买运动饮料来。”

“我要水。”

“我要汽水~。”

三人把零钱塞到我手里。

“快去!”

我满身汗水,慌忙重新穿好制服,跑向一楼的自动贩卖机。每一步都让内裤摩擦着我的裆部,那种感觉本身就很疼。

按照吩咐,我买了三瓶饮料回来,递给了她们。自己没买,因为没被允许买。

她们咕噜咕噜地喝着,滋润着身体,真让人羡慕。

“栗夫君,你也想喝吗?”

“是的……我想喝。”

“等你完成到一百以后再说。”

连喝水都不给我。带着疼痛和脱水这两大敌人,我又重新瞄准了那百次的目标。

樱站了起来,这意味着训练重新开始。我再次摆好姿势。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踢击声在房间里响起,十五分钟未曾体验的剧痛瞬间涌上心头。

“八十一!樱大人!谢谢您!”

恢复了体力的樱,她的踢击仿佛更锐利了。

还剩19次。按照顺序,夏帆站到了我面前。

“下一次啊,用‘像大猩猩一样’的声音喊!”

“像大猩猩一样……?”我愣了一下,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夏帆已经抬腿踢了上来。

“八十二!夏帆大人!谢谢您!”

我不太懂“像大猩猩一样”,只好用稍微粗一点的声音喊出来。

“你在耍我吗?”

夏帆抓住了我的下巴。

“用更认真的态度喊!”

然后又是一脚踢上来。

我一头雾水,但还是努力扮演起自己心中的“认真的大猩猩”。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胸膛,鼻息急促地发出感谢的咆哮。

“呜呼呜呼!八十二!夏帆大人!谢谢您呜呼!”

三人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栗夫君真棒!还以为是真正的大猩猩呢!”

“哪有这么弱不禁风的大猩猩啊?”

随后,三人接连踢来,我则全情投入,扮演起各种角色。

继大猩猩之后,是黑猩猩,然后是猪。捡垃圾的乌鸦、刚出生的小鹿、奄奄一息的蝉。辣妹、政治家、奥运选手。美国人、法国人、肯尼亚人。天使、恶魔、妖怪。火星人、三叶虫、暴龙。

她们不厌其烦地让我反复重来,直到她们满意为止,每次都踢得更用力。然后,她们又一次次笑得前仰后合。

只要能不惹她们不高兴,只要能从痛苦中解脱,羞耻和自尊根本不用拿来权衡。

第99次结束时,三人玩累了,我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100次大家一起来踢吧!”

夏帆先踢出一脚,雪乃从后面接着踢,最后桜又从前方踢来。她们已经不必保留体力,倾尽全力狠狠地踢了下去。

“一百!夏帆大人!雪乃大人!樱大人!谢谢你们!!”

漫长的一天终究落幕。

我彻底完成了这所有的一切,再次对三人深深一拜表达感激,然后被允许坐下。睾丸和周围还留着隐隐作痛。喉咙很渴。

“栗夫君,你真是很努力呢。”

樱一边手持着运动饮料瓶,走近满身是汗湿透的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喉咙一定很渴吧?张开嘴。”

我张开嘴后,樱打开瓶盖,把瓶中所剩不多的饮料全都含在了口中。

然后,她把含着饮料的口水倒进了我的嘴里。

“这是奖励哦。”

樱口中带着唾液的运动饮料润湿了我的喉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水分渗透全身,带来一阵舒服的滋润。



第十六话「我的暑假」

暑假期间,异常炎热的日子接连不断。

我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补习班的暑期课程和睡觉上。自然,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和朋友的约会也仅限于和田中、山田一起去过几次家庭餐厅。

躺在有空调的房间里,脑海中浮现出从六月初开始,那段仿佛不真实的日子。那个闷热潮湿的多功能教室里,我爬行在地板上,跪地磕头,被踩被踢的日子。

人体比想象中更坚韧,那看似已经粉碎的睾丸并没有失去功能,全身的疼痛也随着时间一点点减轻。

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呢?想必还是像以前一样,充实地过着社团活动、玩耍和学习的生活,这点我很容易想象。

她们有男朋友吗?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竟然会在意这种事情。不管怎样,她们一定已经忘记了我,尽情享受着这段不会再有的高中二年级暑假。

暑假期间,我多次梦见樱。梦中有樱室内鞋的气味,樱的脚踩在我身上的感觉,樱指尖的触感,细长的腿扬起朝向我股间的画面,还有樱从口中倒入的运动饮料的味道。樱的呼吸贴近我的耳朵,声音就在身旁,那种感觉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间,我的大脑和全身都被樱所支配。究竟是因为恐惧,还是无意识地渴望她,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写着“抖M的规则”的A4纸,虽然扔不掉,但也被我严密地收进了带锁的抽屉最底层。如果那东西被父母发现,家里肯定要开家庭会议。幸运的是,他们似乎还没有察觉我被欺负的事实。每周四放学后,我都说自己和朋友一起学习。

时不时,我会拿出那张纸,重新读一遍。为什么我要在多功能教室里全裸呢?起初,我以为那只是为了更羞辱我,但后来意识到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被欺负的事实。

她们想让我在地上爬行,踩踏,踢我。如果穿着制服做那些事,衣服很快就会沾满灰尘和鞋印。实际上,那天我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爬行时,贴身的衬衫和内裤已经像抹布一样,满是灰尘和鞋印,变得黑乎乎的。

最终,那天因考试不合格而定下的“惩罚游戏”并没有真正执行。不知道是踢睾丸就是惩罚,还是这个惩罚游戏本身被遗忘了。如果真的被遗忘了,我只希望她们永远不要再想起这件事。

零乱不齐的思绪和闪回,杂乱无章地浮现在脑海又消失不见。这就是我高中二年级那个夏天的样子。

然后,那段日子又将重新开始。



第十七话「惩罚游戏」

虽然暑气依旧残留,校服已经从短袖换成了长袖。教室里充满了暑假趣事的谈话。棒球部和足球部的同学皮肤都晒得更深了,想必经历了严格的训练。相比之下,我、山田和田中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没什么特别的话题。这么平淡的暑假后开学,恐怕也不多见。

一个变化是,开学不久就进行了换座位,而我被安排到了靠窗的最前排。奇妙的幸运的是,这次坐在我正后方的竟然是桜。总觉得她时刻注视着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然后,是星期四。
B栋四楼,多功能室。三人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我则全裸正坐在地板上。
那段日子,又开始了。

“预备,”

“惩罚游戏!!!”

三人异口同声地喊出第一句话——这是惩罚游戏的宣告。

“‘你要在文化祭上跳舞。’”

S高中每年十月的第一个周日举办体育祭,第二个周日则是文化祭。文化祭作为全年最重要的活动,气氛十分热烈。学校里会有各种摊位卖吃的和纪念品,各班级和部分社团会按照主题装饰教室,举办展览。

最受瞩目的,是文化祭当天全天在体育馆举办的舞台活动。舞台上有乐队演奏、小游戏竞赛、漫才表演和舞蹈等各种节目,吸引了全校师生的关注。

这些本该和我无关。去年,我只是表面上参加了社会文化部的展览、班级的展示,剩下的时间就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游荡,频繁去厕所,或者在体育馆的角落远远看着舞台,消磨时间。

也许,只有阶层较高的学生才能真正享受这场活动。像我这样的阴影人物,越是周围热闹,越觉得自己格格不入。高阶层的学生主导着活动,中阶层跟随,底层的则如同装饰品般被置于一旁。文化祭就是这样残酷地将这层结构显露无遗的场合。

而明明是“摆设”的我,要在那个舞台上跳舞,她们根本不可能理解这有多难。

“这是栗夫你要跳的曲子。”

樱拿出手机,播放了一个视频递给我。画面是一个韩流男子团体的MV。即使我对这种完全不感兴趣,也似乎在电视上看过几次。

“好了!那就跳给我看看。”

樱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视频。显然,光看一遍根本记不住动作,我本来也没跳过舞。于是我试着模仿视频里的动作,结果完全跳不出他们那样的样子。

“哈哈!栗夫你完全不行啊。”

“对啊,这种东西他肯定跳不了,不如来个原创舞吧。”

夏帆提议,我于是决定跳原创舞蹈。

于是,我们立刻开始了编舞大会。

“那我们加上他擅长的动作吧!”

这个提议又立刻被采纳,决定把我“拿手的动作”融入舞蹈里。接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各种点子,我则一边认真地把它们记在纸上。

首先被提出来的是“土下座”的动作。没错,我确实比普通人更擅长跪拜。

然后因为我擅长在地上爬行,决定加入“毛毛虫”般的爬行动作。

接着是“猩猩”“猪”“捡垃圾的乌鸦”“初生小鹿”“垂死的蝉”“妖怪”“暴龙”等等,都是我暑假前最后一个星期四模仿的那些角色。

除此之外,还有“八字脚螃蟹步”“飞吻”“月球漫步”“桥式”等等,三人说出什么我都一一记下。

时间转瞬即逝,老师布置了作业——下周之前要把这些动作组合成完整的舞蹈编排带来。

从那天开始的整整一周,我埋头苦干,挑战这道难解的作业。

我把夹杂着日语和韩语的歌词一字一句写在纸上,然后努力把要求的动作与歌词配合起来。反复对比写好的歌词纸和动作笔记,不停地播放歌曲,反复观看MV。边看MV边尝试套用动作。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与调整,最终完成的舞蹈简直乱七八糟。归根结底,不论怎么组合,那舞蹈都只会变得一团糟。光是想象要在舞台上表演这支舞,我就感觉恶心起来。


第十八話「クリオネット」

下一个星期四。
今天我要在三个人面前展示自己设计的舞蹈。

在那之前,首先把舞蹈企划的报名表交给了作为文化祭执行委员一员的夏帆。

报名名称是“クリオネット”,内容是“独舞”。“クリオネット”是将我的名字“栗オ(クリオ)”和“傀儡(マリオネット)”组合起来的造词,由雪乃想出来的,意味着我作为三个人的傀儡站上舞台。

如果报名被拒绝,那将是极大的幸运;但考虑到大家都希望给所有学生一个展示的机会,加上夏帆作为操纵者之一又是执行委员成员,这个希望几乎渺茫。

“クリオネット,来展示一下你的作业成果吧。”

我用自己的智能手机播放了音乐。

前奏部分是用八字脚做螃蟹步。降低腰身,双手的中指和食指竖起,放在脸旁开始横移。

“哈啊……”

雪乃叹了口气,走近我,掌掴了我的脸颊。

“这是什么啊。你必须全力做我们让你做的事啊。这就是你的全力吗?”

“好了好了,我懂的,栗夫君,你很害羞吧。但是,正式演出的时候,全校同学、你们家人、其他学校的人都会来,如果现在害羞的话,演出根本开始不了啊。”

樱用劝导的口吻说道:

“没错没错。既然难得要上台,就要努力啊。我们也会给你出主意的。”

夏帆一边说着,一边从清洁用具柜里拿出三把扫帚,分别递给樱和雪乃。

三人的舞蹈指导正式开始了。首先从纠正我“八字脚螃蟹步”开始。

“腰再低一点!”

“手指要像螃蟹一样不停地‘剪刀’动作!”

“笑啊!脸上要带笑容!”

“横着移动要快点!”

三人用扫帚戳着我的身体,要求我改正姿势和动作。

经过调整,我终于完成了那个动作:腰低到极限,两根手指在脸旁开合,满脸笑容地高速左右来回移动。

A段是地上爬行的毛毛虫,B段变成猪和猩猩,副歌时朝观众席各个方向跪拜,间奏则向各方向飞吻。第二遍加入剩余动作,最后副歌再次跪拜转圈,歌曲结束时向观众席全力道谢。

三人不断修正,一套乱七八糟却成形的舞蹈诞生了。她们看着我笨拙的表演,笑得前仰后合。

“啊,肚子疼,笑到累了。”

“不过还是不行,动作和音乐完全不配合,这样观众会走光吧?”

“是啊,时间还早,争取本番前完美完成吧。”

从那天起,我的舞蹈练习日复一日。

回家后练,睡觉前练,周末只要体力允许就自主练习。每到周四,她们亲自指导我,对我各种挑剔、骂我、嘲笑我。我的舞蹈不够好时,她们用扫帚戳打我、无情地踢我。

我只是为了被她们嘲笑,才站上那个舞台。



第十九话「骚动」

这个教室里除了我之外空无一人。窗外和楼上传来的喧闹声仿佛是假的,听起来遥远而模糊。

我从一大早开始就在负责看守社会文化部的教室展示。展示的是一些旧报纸的剪报和关于文化的说明资料,摆放得零零散散的。特地来看这种东西的人恐怕不会太多。到目前为止,两个小时里,进入教室的只有四个人。

其中一个,是樱。她一边好奇地看着剪报和资料,一边时不时地歪着脑袋沉思。

“我很期待你的舞蹈哦。”

临走时,樱微笑着这样说道。也就是说,失败是不被允许的。

到了下午,我移步到了体育馆,坐到了排列整齐的椅子中的一张。舞台上正在进行乐队演出。就算是外行人也能听出唱歌和乐器都不怎么拿手,但现场的气氛还算热烈。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舞台发愣。尽量不去思考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事,或是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我们班——二年A班的班主任雨森老师的表演。他穿着无袖汗衫、破洞牛仔裤,戴着墨镜,一副狂野打扮,完美演唱了现在在中学男生中非常流行的那位歌手的代表曲。飞快的rap,横冲直撞的舞台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还原得非常到位。

原本给人寡言稳重印象的他,展现出如此出乎意料的一面,特别是男生们兴奋不已。而他稍显发福的体型与那身打扮和表演之间的反差也引发了笑声。

老师们展现意外一面的这个“教师表演企划”也是文化祭上的人气环节之一。

然后,下午三点,S高文化祭的重头戏——“舞蹈企划”正式开始,大批学生涌入了体育馆。

轮到我第二个出场,我前往舞台后方的等待区。心脏仿佛要被压碎一样,跳得飞快。

第一组上场的是一年级的五人女生组合,伴着某流行偶像的歌曲起舞。掌声雷动。她们的演出很快结束,主持的女生做出下一轮的宣布。

“谢谢你们——!接下来,是唯一一个独自上台表演的人,Kurionetto(クリオネット)君登场!他会带来怎样的舞蹈呢,敬请期待——!”

随着这一声,我走上了舞台中央。

衣服是学校指定的体育服。这也是她们三人的指示。

排得满满的椅子全部坐满,还有很多人站着观看。那些穿便服的人,大概是家人或者其他学校的学生吧。

就在这些观众面前,我要跳那支犹如地狱一般的舞蹈。

“加油哦——”

朝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樱、雪乃、夏帆三人正坐在最前排,作为观众盯着我看。

伴着震耳欲聋的前奏,我猛地压低腰部,在脸的两侧比出双手剪刀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保持这个姿势,在舞台上左右快速移动。

这是我们在三人的斥责下反复练习过的“蟹行八字腿”,动作已经深深刻进了身体里。

体育馆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音乐在回荡。

随之而来的不是欢呼、不是笑声,也不是拍手,而是“骚动”的声音。观众们对与音乐完全不搭的奇怪动作感到困惑吧。

朝三人那边瞄了一眼,夏帆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樱和雪乃则是捂着嘴在憋笑。

前奏结束,进入A段,我趴在地上,双手放在背后,像毛毛虫一样在舞台上蠕动。

观众的骚动越来越大,窃窃私语汇聚成一股声音,刺入我的鼓膜。

B段,我用左手按住鼻子,做出猪鼻子的样子,随着节奏摆头。再用双手握拳猛击胸口。这些动作交替进行,展现“猪与大猩猩”。

到了副歌部分,是“土下座时间”。向左边、右边、正前方的观众,一个个不断地土下座。

第一段结束,进入间奏,我开始向前后左右所有观众投掷飞吻。

歌曲进入第二段时,体育馆只剩下骚动的声音。

我只是无心地跳舞。只要一思考什么,脑子就会崩溃。

歌曲完全结束、音乐停下的一瞬间,我啪地一声跪倒在舞台地板上。

“各位观众,非常感谢您们的教诲!!!”

这也是三人要求我说的感谢词。“教诲”这个词的意义,观众们恐怕都不理解吧,除了那三人之外。

有些观众明白表演结束了,给出象征性的微弱掌声。而坐在最前排的樱,是唯一一个大力鼓掌的人,那掌声空洞地回响着。

观众们恐怕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啊,搞错了吧,是太投入过头了。”

主持的女生也像还没从困惑中回过神似的,停顿了一下才猛地回神,继续流程。

我匆匆离开舞台,换回校服,来到三人坐着的最前排座位。他们准备作为倒数第二个出场的团体上台。

看他们的表演,也是我的“命令”。

“挺不错的。”

樱在离去前轻声说着。看来,我已经顺利完成了作为“傀儡”的角色。哪怕是在这绝望的情境中,我也因这句话感到安心。


第二十話「差」

接连地,各个小组轮番上台跳舞。

我茫然地望着舞台。那些跳完普普通通的舞蹈的人们,理所当然地收获了热烈的掌声。

然后,轮到那三人上场了。

伴随着她们在内的二年级九人组合的登场,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白色衬衫、短裙、长靴——是一套相当惹眼的服装。据说她们要跳的是当下流行的韩国女子偶像团体的歌曲。

“好漂亮啊!”
“身材也太好了吧。”

在观众席上的女同学们用满是期待的目光送上赞美,甚至还有人自制了像演唱会那样印有成员名字的应援扇。

站在C位的,并不是樱、雪乃或夏帆,而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生。他们是一个由六名女生与三名男生组成的混合小组。

当然,这些男生并不像我,是被强迫出演、遭受羞辱的。他们是全年级都很显眼的“第一梯队”的男生。即便是那些穿着和女生一样服装的男成员,也得到了周围同伴热烈的喝彩与善意的笑声。他们不是被嘲笑,而是在逗大家开心。

这个组合的表演,可以说是这天最精彩的一幕,现场的气氛就像真正的偶像演出一样火热。

女成员们清秀的容貌,加上“完美复刻”的舞蹈。男成员也毫不含糊地跳出了夸张又有力的动作,惹得观众捧腹大笑。

樱、雪乃、夏帆,还有其他成员,每个人看起来都在闪闪发光。在热烈的掌声中,他们潇洒地走下了舞台。

原来,这就是他们与我之间的“差距”。
我的舞蹈把全场变成了地狱般的氛围,并不只是因为跳得乱七八糟,更是因为“是我”在跳。

即使是相同的境遇,若是他们中的某一个来跳,或许就能带动现场气氛,赢得掌声。

这差距,不是别的,是人望的差距、地位的差距。

我再次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份差距。而教会我这一点的,是那三位少女、站在舞台上的其他同学,以及台下的观众。

之后,由三年级男生组成的小组进行了最后的表演,这一连串的舞台演出就此结束。除了我那段尴尬的舞蹈,这个活动可以说是大获成功。

晚上七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大阪烧店里,举行了几乎全班都参加的聚餐活动。违抗“必须参加打上聚餐”这道命令是不被允许的,我也只能忍痛参加。

我看着在店里走来走去拍照、聊天的同学们,和田中、山田两人一起窝在角落里吃着大阪烧。他们有没有看我的舞蹈不得而知,但他们一句也没提起那件事。如果是看了,那大概是他们的一份体贴吧。

在这场聚餐里,没有人来跟我搭话,也听不到关于我的任何话题。那场舞蹈,很快就成了这个班级的禁忌。

只有樱不同。她在店里穿梭,似乎跟每一个人都聊了话。

“田中君、山田君,谢谢你们在教室帮忙接待!电脑部的展示我也看了,挺有趣的。栗夫君,跳舞辛苦啦。”

“跳舞”这个词一出口,田中和山田立刻一脸尴尬地端起了水杯。果然,他们也看到了。我当时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最后,全班一起合影后,聚餐就此解散。我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人追了上来,凑到我低垂的脸前看了看——是樱。

“栗夫君!一起回家吧。”

我和樱住得很近,从学校走回家大概三十分钟。虽然平常是骑自行车上学,但今天由于来校人员众多,学校要求尽量不要骑车来。

樱一路说着些与舞蹈无关的事,比如哪个展示有意思啊,哪个乐队唱得不错之类的,我只是默默点头回应。

走了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一个小公园,樱慢慢走了进去。公园的灯早已熄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樱坐在长椅上,我便在她右边坐下。

然后,樱坐着轻轻抱住了我。

“你很努力了呢。”

“……嗯。”

“很难受吧?”

“……嗯。”

“你是怎么想的?”

“……觉得很丢人,很惨。和站在舞台上的其他人比起来,才知道自己有多差。”

听完我的回答,樱亲吻了我。她柔软的嘴唇贴上我干裂的嘴唇,舌头缠绕着我的舌头。我没有动,也没有抗拒,只是顺从地接受了。

“这是奖励哦。”

这是我的初吻。



第二十一話「自慰」

从十月的文化祭开始,已经过了大约三个月,新的一年已经开始。自那之后,打着“教育”名义的欺凌依旧每周持续着,我的身心也在顺利地被摧毁着。

季节已经完全进入冬天,曾经像桑拿一样闷热的这个多功能教室,现在如果没有暖宝宝,已经难以忍受寒冷了。尽管如此,我连暖宝宝,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被给予。

在衬衫外面,樱穿着米色的毛衣,雪乃穿着藏青色的,夏帆则是粉色的。看起来很暖和,令人羡慕。只是,虽然雪乃穿着黑色丝袜,但樱和夏帆依然是赤裸的腿配上袜子的打扮,尤其是夏帆到现在还是穿着短袜。不会冷吗?这个疑问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而坐在她们对面的我,依旧是全裸的状态。

「栗夫君,很冷吧?我们做点热身运动吧。」

樱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智能手机播放了“那首歌”。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身体本能地摆出八字腿的姿势,脸上露出满脸笑容,开始左右来回移动。我本以为早已将那段舞蹈封存在记忆的深处,不再想起,但身体却可怕地记得一清二楚。仿佛还能听到观众那时的骚动声。

我毫无失误地跳完了那大约四分三十秒的舞蹈。理所当然地,那三人笑得前仰后合。

「好久没看了,还是笑死人了!」

「那时候的气氛真的太厉害了呢。」

「我还以为你会因此变成人气王呢~不过果然大家还是被吓退了呢。」

「自慰吧。」雪乃下达了今天的命令。

自慰。当然,我在家里会自慰。但在别人面前这还是第一次,我从未想象过普通人会做那种事情。我感到很困惑。

「栗夫君,你就照平时那样做就好了。把你平时是怎么做的,给我们看看吧。」

「太搞笑了——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想着我们自慰吧。」

夏帆的那个指责也不完全错误。我想起了那天被樱摸遍全身、记住了室内鞋的气味的事情,还有那次运动饮料的味道,以及文化祭那天晚上的情景,常常借此自慰。也曾回想起雪乃和夏帆的样子自慰过。

不管关系如何,对于几乎没有和女生有过接触的我来说,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听从樱“像平时那样做”的话,我仰面躺下,用右手握住了阴茎。三个人站在我周围看着。

摸了一会儿,但没有特别的反应。不能在人前勃起,这是所有男性都具备的理性,也是为了在社会中生活应有的礼貌。

“真无聊啊,一点也没变大嘛。”

听到夏帆的话,我慌了,但越慌张阴茎越缩了回去。

“没办法啦。”

樱这么说着,脱下了右脚的室内鞋,把鞋垫盖到了我的鼻子上。

“看,这可是栗夫君最喜欢的室内鞋哦。想一边闻着它一边自慰吧?平时不就是想着我们室内鞋的味道才做的吗。”

然后,盖在鼻子上的室内鞋又被从上方踩了一脚。鞋子压着鼻子,鼻子感受到压迫。

带着樱的室内鞋味道的空气,充满了我的全身。就像那一天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回忆起,深深刻在脑海里的那种感觉。我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开始上下运动。

“哇,真的假的?”

“真是太恶心了……”

我已经勃起了。

“你兴奋了啊……”

“诶,果然你真的喜欢室内鞋嘛。”

雪乃和夏帆嘲笑着一边闻着樱的室内鞋味,一边用右手上下运动的我。

“真不愧是变态。”

夏帆踩在了我的右乳头上,雪乃紧接着把脚放在左乳头上。她们用脚尖踩着,像踩碎脚下的小垃圾一样用力揉蹭着。鞋底在我敏感的部位强烈摩擦,一阵剧烈的刺激袭来。身体下意识地微微颤动,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哈哈哈!诶,踩下去他好像特别有感觉,身体都抽动了。”

“真有趣。不过太恶心了,请你别出声好吗?”

夏帆和雪乃继续不停地刺激着我的乳头和周围部位,似乎在享受我反应的样子。

“真好啊,栗夫君。被踩得这么多,感觉舒服吗?”

由于鼻子和乳头周围的刺激,我的语言能力暂时大幅下降,错过了回应的时机。

突然左胸一阵钝痛,是雪乃用脚狠狠踩下去了。

“樱也在听着呢。”

“是……是的!非常抱歉。我很舒服。”

“哈哈,是吗是吗。舒服到连回答都忘了?不过我们的话可是一定要好好听着哦。”

樱说完,蹲在我脸旁,低声对我说道。

“痛吗?”

“…是的,很痛。”

“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好。”

“哈哈,栗夫君对你来说是好闻的味道?明明肯定臭的。”

“是的,对我来说是好闻的味道。”

“那么,你右手握着的那个怎么样了?”

“…勃起了。”

“为什么?”

「……因为感觉很舒服。」

「为什么?」

「あ……为什么……?那个……」

「为什么明明被弄痛了,被迫闻臭臭的室内鞋,而且还在这么羞耻的场合被看着,却还是觉得舒服?」

为什么会觉得舒服呢。

「想让我告诉你原因吗?」

「是的,请告诉我。」

「因为栗夫君是抖M哦。」

我,是抖M。

「疼痛、臭味、羞耻,你全都喜欢。喜欢被欺负,对吧?」

「是的,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我是抖M啊。虽然理应想马上摆脱这状况,身体却开始感受到快感。要解释这种现象,只能假设我是一个因受虐而感到快乐的人。

「回想一下之前的事吧。你虽然脸上表现得很痛苦,但其实全都很开心,对吧?」

之前的那些事。被迫记住室内鞋的味道。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爬行。被踢到裆部。全身被拍打、戳刺、践踏。被迫在文化祭的舞台上跳那难看的舞蹈。其实全都很开心……?不可能吧。也许真的如此。如果是樱这么说的话,那肯定是真的。

「是的,我觉得确实是那样。」

「嘿,看啊看啊!液体流了好多!」

夏帆对另外两人这么说时,我自己也注意到了。我的阴茎已经溢出了前列腺液。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真恶心。」

雪乃踩着我左边乳头的脚更加用力了。受欲望驱使,我的手动作变得更加急促。

「雪乃说你恶心,然后你速度加快了!糟糕,难道是更开心了吗?」

「别这样啦,真的很恶心。」

没错,我真的很恶心。鼻子被室内鞋罩住,乳头被踩着践踏,我拼命地自慰。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不恶心呢?即使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无法抑制即将达到巅峰的射精欲望。

为了迎接最高潮的瞬间,我拼命地抽动着阴茎。

「停下。」

樱在我耳边轻声说:“停……停……”

因为快要射精的我,智商低到连猿猴都不如,听懂这句话花了好一会儿。虽然知道是让我停止自慰的意思,但右手的上下动作却依然停不下来。

“停!!!”

夏帆一脚踢飞了我的阴茎和右手。我瞬间清醒,赶紧把右手从阴茎上移开。

“天杀的?樱不是说了停吗?”

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无视了樱的命令,连忙向她跪地道歉。

“樱大人,非常抱歉。”

“不要。我不原谅你。”

蹲着的樱从我头顶冷冷地说道:

“我讨厌不听话的孩子。”

“这不就是惩罚吗?对吧。”

雪乃一边说着,一边踩在跪在地上的我头上。

“没错呢。不乖的孩子就得惩罚。栗夫君,从今天开始,禁止自慰。”

作为对我的“惩罚”,被下达了禁止自慰的命令。

“能忍住吗?”

“是的,我会忍住。”

“就算做了,也别以为只要闭口不提就不会被发现。我可是能看出来的。看你的脸,马上就知道你有没有遵守约定。”
Ha
hanamizuki翻译大佬
Re: 【原创小说翻译】《三匹的抖M》(そんあんどぴー作品,原名「三匹の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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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话「透明人」

我想自慰。想射精。

日复一日,我在与那无可抑制、愈发强烈的欲望作斗争。樱说过,只要我违反了禁止自慰的约定,她马上就能发现。按理说,这种事很难相信,但我却信了。她们,她们似乎看透了我的一切。

从被下达禁止自慰命令的那天起,我的存在仿佛消失了。

下周的星期四,三个人对我什么都没做。

我走进多功能室,脱光衣服,跪地叩头致意。她们却完全无视我的言行,连一眼都没看我一眼,而是在聊天、做课业、学习。期间,我只能默默地跪坐着。她们开始收拾准备离开时,我跪着向她们道别,她们也不理睬,径直离开了。

那种对待,几乎让我错觉我根本不存在于那个空间。

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四,那个星期四之后的每一周,情况都一样。即使在教室里,樱也一次没跟我说过话。

从那天起算的第四个星期四,她们终于没有出现在多功能室。

我全身赤裸地等待她们,却一个人也没有来。直到天黑,天黑之后,我仍旧等着她们出现。学校开始锁门,我独自踏上回家的路。

之后的每一周,情况依旧如是。

多功能室里,只剩下寂静和寒冷。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情景。樱的室内鞋的气味,雪乃和夏帆踩踏我的乳头,我用右手抚弄自己的阴茎。临近高潮时听到的“停下”的声音。

那天的我感受到的是痛楚,以及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

我想自慰。想继续那未完成的感觉。

渐渐地,我甚至开始渴望痛楚。渴望被踩踏。

无论在教室里见到她们,还是听到她们的声音,那种感觉都会强烈地被唤起。无论是在学校、家里,还是咖啡厅、家庭餐厅,我都无法忘记那涌动的欲望。

如今的我,已经只能想着她们了。



第二十三話「射精」

从那天起算,第八个星期四。

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走向多功能室。熟练地脱下制服和内衣,装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正坐下。

大约过了十分钟,门开了。樱、雪乃、夏帆三人一边愉快地聊天,一边走进房间,坐到了平时的椅子上。这是五周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

“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前几天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

我跪地叩头,反复道歉。

三人照旧无视我,继续交谈。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左右,

“抬起脸来。”

樱那带有些冷意的声音朝着仍旧跪着的我传来。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与翘着二郎腿、用肘支撑着脸颊的樱对视。雪乃和夏帆也望向我这边。

数秒的沉默后,

“你想被欺负吗?”

樱依旧支着脸颊问道。

“是的,我想被欺负。”

我回答后,樱什么也没说,视线从我的眼睛慢慢落到我的眼睛以下。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樱大人、雪乃大人、夏帆大人,前几天的事真的非常抱歉。请您们再一次欺负我吧。”

我跪地叩头,恳求她们继续折磨我。

“该怎么办呢~。”

“还请多多关照。”

面对八周来第一次对我说话的夏帆,我再次重重地跪下。

“具体想被怎样欺负呢?”

雪乃明显显得有些无聊地问我。

“想在闻着鞋子的味道……抱歉。是想闻着它的味道……然后被踩着身体,边做自慰……”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愿望。听到我的回答,三人几乎同时噗嗤一声笑出声,互相拍着肩膀,大笑起来。

“诶,栗夫君,你竟然这么想啊?”

“哈哈哈!太变态了,完全疯了!”

“你脑子真是坏掉了呢。”

三人一边嘲笑我,一边笑个不停。

樱终于笑意消退,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右脚脚尖勾住我的下巴,轻轻一提。

“好啦,给你狠狠地欺负一番。”

说完,她松开了勾着我下巴的右脚,换成直接用脚掌按住我的脸。

“今天,比之前更痛更爽的事,要开始了哦。”

我仰躺着,樱站在我双腿之间,穿着室内鞋踩在我的阴茎上。时隔两个月的刺激让我阴茎迅速膨胀,像有生命般抽搐起来。

“哈哈,这是什么啊。只是踩着而已,你竟然高兴成这样。”

樱说得没错,她不过是简单地把脚放在我的阴茎上。即便如此,我的阴茎反应强烈,仿佛已经开始想象接下来将要受到的刺激,满心期待。

然而,樱的脚并没有动。我的阴茎在鞋底下隐隐作痛。

“栗夫君,可以自慰了哦。”

樱指示我自慰。接下来要刺激我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不过,要用手自慰,就必须先移开樱的脚。而那是不被允许的。在这种状况下自慰。

我尝试找出一个可行的方法。

“失礼了……”

我仍仰躺着,开始动腰,让阴茎摩擦樱的鞋底。这个奇怪的动作让三人再次爆笑。

“真是,像个妖怪一样。”

“妖怪室内鞋自慰!”

雪乃和夏帆把我比作妖怪。确实,这动作绝非一般人所为。

每当我扭动腰部时,龟头和系带部分都会被鞋底的凹凸卡住并摩擦。这种感觉与自己用手触摸完全不同,是一种粗糙而随意的刺激,甚至伴随着些许痛感。

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却是极致的快感。

“感觉舒服吗?”

“嗯……很舒服。”

“你一直忍着不做,对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上一次允许我自慰还是八周前……从那以后一直没做。”

我一边扭动着腰,一边压抑着逐渐急促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樱的问题。

此时,我的射精感已经迅速攀升到顶点。但我没有得到允许,不能随便释放。

“樱大人,抱歉……那个,有点……”

“有点什么?”

“我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嗯?什么快要忍不住了?”

“再继续的话,精子……快要射出来了,对不起。”

雪乃和夏帆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樱和我之间的对话,忍不住轻笑。

“哈哈哈,那可真麻烦啊。”

樱的命令只是“自慰”,却没允许我“射精”。另一方面,“停止动作”也不被允许。所以我感到迷茫又焦躁。

樱应该能轻易读懂我内心的挣扎,却故作不知。

不行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樱大人……”

“怎么了?今天倒是说得挺多的嘛。”

“真的,到极限了。”

“嗯,真麻烦啊。刚才不是也说过吗?”

“……那我该怎么办?”

我无法自己决定,是停止扭动,还是就这么射了。

“谁知道啊?干嘛问我?”

樱拒绝了我的请求,仿佛在说“自己决定吧”。

“…樱大人,我可以射精了吗?”

我做出了选择。这意味着我再一次承认自己是个“从被虐中获得快感的人”。

“想射了吗?”

“是的,我想射。”

“栗夫君真是个彻头彻尾的M啊。”

“是的,我是彻头彻尾的M。”

“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想射呢?这明明很奇怪吧?自己好好说清楚,再求我。”

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想射精。

「我之所以会从被欺负中获得快感,全都是多亏了诸位的“教导”。非常感谢。我现在正用我的阴茎摩擦着樱大人的室内鞋,自慰而兴奋着。真心渴望能够射精。这是因为我本质上是个彻底的M。恳请您允许我射精。拜托了。」

我自己都还不确定这番自白是否真心所言。

“听起来挺像他的呢!你们怎么看?”

樱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雪乃和夏帆,问道。

“嗯……大概没问题吧?”

“射的时候让他喊出来嘛,比如‘栗夫要射了!’那样。”

雪乃点头同意,夏帆则提出了这个建议。

“真不错啊,栗夫君。记得一定要从肚子里喊出来哦。”

“是,谢谢大家。”

我加快了腰部的动作。被我强行压制的射精感瞬间冲破顶点,一股炽热涌上心头。

“栗夫!我要射了——!”

喊声刚落,大量精液以惊人的势头喷涌而出。液体溅到了胸口,甚至流到了喉咙附近。



第二十四話「舒服的事」

三人的笑声如同模糊的声音团块传入我的耳中。

大约两个月来的快感,超出了我大脑的承受能力。我茫然地躺在地板上。

“喂,变态。”

夏帆用脚尖戳了戳我的脸颊。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这个。”

雪乃用脚尖轻轻敲了敲我脸旁边的地板。往那里一看,白色的液体沾在上面。我射出的液体划出弧线,竟然飞溅到了这里。

“舔。”

这是雪乃的命令。我缓缓移动着那如铅般沉重的身体。

“快点。那些有害物质会渗进地板里的。”

“没错啊,栗夫君。自己弄出来的有害物质,自己得清理。赶快。”

有害物质。对她们来说,我身体里流出的液体无异于有害物。

刚才还处于无法自控的兴奋状态,现在却变得冷静了许多。面对舔舐这液体,我只有厌恶。

我伸出干燥的舌头,接触那液体。

“呜啊——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夏帆的反应带动下,桜和雪乃也都露出了仿佛被吓到的夸张表情。

那液体苦涩且粘稠,令人极为不快。我强忍着恶心,勉强将飞溅到地板上的液体全部移到嘴里。

“咕噜。”

听到桜的话作为信号,我咽下了液体。那感觉让喉咙极其不适。不过,不管怎样,“有害物质”已经顺利回到了它的来源。

“要不要也把沾在身上的舔掉?”

“光看着就恶心,还是用抹布擦了吧。”

雪乃这么说,但房间里没有看到抹布,我自己也没带。

“你带着吧?抹布。”

雪乃指着我的包。里面装着课本、笔记本、便当和脱下的衣服。原来她说的“抹布”就是指我的衣服。我从包里拿出白衬衫,擦拭着精液。擦的时候突然想起制服口袋里有手帕和纸巾,但已经太晚了。

“要注意别让味道暴露了哦。”

“啊,要是一起洗的话,我就完蛋了。”

回去一定得先手洗,再放洗衣机。

“好,接下来轮到我了~”

夏帆走到刚才“自慰”过的位置,微微抬起右脚。

“你以为一次就结束了吗?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开始哦。”

仔细想想,她们不会这么轻易让我满足结束的,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我仰躺着,让夏帆站在我的双腿之间,像刚才桜那样,把我的阴茎放在她右脚下。

夏帆用脚尖轻轻戳着我已经软下去的阴茎。

「还精神吗?」

刚刚才释放欲望的阴茎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里也欺负一下的话,可能会精神起来哦?」

桜用脚尖在左侧乳头周围画圈按摩,雪乃也模仿着在右侧乳头画圈。夏帆则用脚尖轻轻划过阴茎的背部筋络。

三个点持续得到温和的刺激,我的阴茎开始慢慢积蓄力量。

「哇,硬起来了。」

夏帆稍微加快对阴茎的刺激节奏,桜和雪乃也开始用脚尖精准地捏弄两边的乳头。不一会儿,我的阴茎便进入了随时作战的状态。

「哇靠,刚射过不久,已经准备好了!」

夏帆用力踩在我的阴茎上,桜和雪乃也用力踩着乳头。

「开始吧。」

我想动,但被三人的脚力死死压住,浑身动弹不得。

「哈?你不想用我的鞋子自慰吗?」

「不,我想。」

「那就赶快动起来吧。」

我全身用力撑住,尝试滑动。可是阴茎和两边乳头立刻传来剧痛,我忍不住停下了动作。

「你刚不是自己说了嘛,要用这个自慰然后高潮的。骗人吗?」

「哎?栗夫君骗人啊,太过分了。」

「好啦,做不到的话一切都结束了。对吧,偷东西的家伙。」

“偷东西的家伙。” 雪乃的话让我想起了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违抗命令的下场,就是社会上的死亡。对我来说,那等同于失去生命。正因为如此,我一直听从她们的指令。

为了逃离死亡,我告诉自己:忍耐,服从,动起来。

在她们脚下,我再次开始滑动。

终于阴茎根部滑过了夏帆的脚尖,这次我向相反方向滑动。与其说滑动,更像是在抵抗压迫的同时拼命挣扎。阴茎从根部开始逐渐潜入夏帆的鞋底……连龟头也钻了进去。

等这结束时,我的阴茎可能已经被碾成肉泥了。乳头还能保留原样吗?

八周以来我作为透明人坚持禁欲,甚至渴望痛苦。然而现在我想起来了,痛苦本质上就是折磨。

想摆脱这种苦痛,只有一个办法——尽快射精。

「哈哈哈!看这家伙的脸,夸张得不行!」

我现在是什么表情呢?脸歪了多少度?哪个部分扭曲得最严重?

「栗夫君,不要做那么痛苦的脸,笑一下。痛苦也是快感,对吧?」

痛苦就是快感。痛苦就是快感。痛苦就是快感。

为了让自己这样相信,我开始想象……

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如果我长得帅气。如果我性格开朗。如果我是个运动员。如果我能讲出有趣的故事。如果我有人望。

也许,我不会对着室内鞋摆动腰,而是对着她们的身体。

那洁净的肌肤,纤细紧致的双腿,柔软诱人的胸部。连鞋子里的脚底,肯定也不像鞋底那么硬,而是柔软的吧。即便她们的脸因快感扭曲,依旧美丽动人。

我试着去想象,只在屏幕中见过的那种行为——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呢?屏幕里的男女总是露出最享受的表情。

而我此刻,正因疼痛挣扎难耐。这痛楚,是她们踩着我,我努力动作时产生的。这样的感觉,与“性行为”有何不同呢……其实一切都不同。

可是,如果我真的是那种能从痛楚中感受到喜悦的人,那么这是不是普通人所谓的“性行为”的等同体验呢?既然如此,那就变成那样的人吧。无论痛得多厉害,也要成为那样能够感受喜悦的人。至少在此刻如此。

反复咀嚼着樱说的“笑一笑吧”这句话,我挤出一个笑容。好像自己因为被她们施加的痛楚而感到无比幸福一般。

渐渐地,一部分痛楚转化为快感,以透明的液体形式被释放出来。那液体在鞋底与阴茎之间起到润滑的作用,快感的比例因此逐步上升。与此同时,两侧乳头的疼痛也慢慢融合进快感之中。

「哈哈哈!感觉舒服吗?又有汁液流出来了哦?」

「嗯……感觉很舒服。」

「真恶心,居然还笑了出来。」

夏帆一边用言语嘲弄我,一边似乎将全身的重量加重,踩得更用力了。随着她的加压,我也使出全力,在地板上拼命移动身体。

快感不断增强,热流再次涌上心头。

「夏帆大人。」

「嗯?」

「精液……快要射出来了。」

「哎,真的假的?这样还能射出来,真是搞不懂变态。」

「我可以射精了吗?」

「别忘了喊出来哦~」

随后,我达到高潮。

「栗夫!我要射了——!!」

即使被夏帆的脚紧紧压制,那股冲力也无法阻挡,像决堤的大坝一样大量精液涌出。极度震撼的快感再次让我的大脑短路。

「哈哈哈!比刚才射的还多呢?太厉害了。」

她们嘲笑着我。

还没来得及调整乱了的呼吸,脸上就被什么东西猛地扑了一下。

「快擦干净。因为还有下一次。」

我听从雪乃的话,用那件名为白衬衫的“抹布”擦去精液。



第二十五話「存在的意义」

阴茎和双乳头隐隐作痛。痛感意味着它还活着,看来没有被压成肉酱。

体力和精神几乎到了极限。为了把剧痛转化为快感,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能量。被以完全不同于本来用途的方式虐待的阴茎,正发出悲痛的呐喊,但那声音对她们来说是听不到的。

雪乃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着,向我招了招手。

射精后我迅速耗费了超过九成的剩余能量,跑到她脚边跪下。

“做吧。”

雪乃冷冷地只说了这两个字。

“……失礼了。”

雪乃的右腿翘起,左脚踩在地上,我只能用她悬空的右脚。于是我仰面躺下,抬起腰,把阴茎抵在她右脚的鞋底上,开始摩擦。

已经极度虚弱的阴茎,一点刺激都会疼痛。完成了两次大释放的我,已经完全无心无力。

我呆呆地晃动着腰,雪乃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开始玩起了手机。桜和夏帆也坐在椅子上,同样在玩手机。

就这样,一段奇怪的时间缓缓流逝。我的阴茎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雪乃把手机放到一边,沉默地看着我继续动作了一会儿,随后长叹一声。

“你真的脑子很差呢。你知道自己现在到底为什么在自慰吗?”

“是,是的……我想……是为了射精。”

“你还是不明白啊。简直笨的绝望。”

“非常抱歉……”

“是为了让我们笑吧?”

“啊……是的,我明白了。多谢教导。”

“你开心不开心,根本无所谓。就算那里流血,就算一辈子用不了了,也无所谓。只要展现出拼命的样子。为了我们拼死拼活地自慰,让我们笑。”

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们。是为了让她们笑。想起那天站在文化祭舞台上的自己,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其他所有的时刻,也是如此。

自己是否开心,有多痛苦、多难受、多羞耻,是否“痛即是快感”,对她们毫无关系。我的快感和痛苦,已经不再是为我自己存在,而是为了她们,只为了让她们笑而存在。

我一直知道自己必须这样想。然而承认这一点,就意味着我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彻底沦为她们的所有物。

“这边。”

雪乃解开了交叉的双腿,把右脚从我脸前移开,伸向左边的空中。我赶紧调整姿势,又把阴茎顶在她鞋底上。

正当我准备扭动腰部时,雪乃又突然把那只脚从我的阴茎上移开,这次降到了接近地面的地方。

我一边追赶着脚的位置,一边不停地变换姿势,将阴茎在冰冷的鞋底上摩擦。

这场追逐游戏无休无止地持续着。我拼命地追着鞋底,她们则笑着看着我。如果她们笑,那就足够了。

“栗夫君,这边。”

我回头一看,桜正把右脚抬到差不多跟我腰同高的位置,鞋底朝向我。

我将阴茎贴上去,扭动腰部,敏感的龟头被鞋底的凹凸勾住,缓缓滑动。她们笑了。

“这边——。”

这次是夏帆喊我。她坐在椅子上,把右脚抬到了我胸口的高度。虽然我也可以爬上椅子,但她们想要的不是那样。

我跳起,把阴茎撞向鞋底。她们笑着。

“这次到这里来了。”

桜和雪乃面对面,各自把右脚抬到和我腰差不多高的位置。两人鞋底之间大约有15厘米的间隙。

我站在那空隙中,把阴茎夹在中间,左右高速扭动腰部。阴茎拍打着两侧的鞋底,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她们笑了。

我拼命追赶着鞋底,越是拼命,她们笑得越开心。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又勃起了。

现在,三人并排坐在椅子上,用双脚踩踏着仰躺的我。六只鞋底整齐地排在我的身体上。

“预备——开始!”

一声令下,我拼命在地板上扭动身体。我的阴茎依次穿过六个鞋底之间的空隙。

她们时而用力踩压,时而放松,调皮地玩弄着我的阴茎。那微妙的节奏带来了又一次炽热的快感。

尽管身处如地狱般的痛苦,我却祈愿她们能继续笑着。这就是她们所说的“抖M”吗?不,也许“抖M”这个词根本没有什么深意。本来什么都无所谓——无论是抖M、玩具,还是奴隶。

我痛苦着,只为了让她们更开心、更放声大笑。

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让她们笑着而射精。

“栗夫!!我要射了——!!!”

即便这是我今天最大的呐喊,射出的精液却几乎透明,带着淡淡的白色,而且量极少。这个反差带来的滑稽感,让她们笑得比今天任何时候都开心。



第二十六話「从今往后」

房间渐渐昏暗下来,太阳快要落山了。

“回去了回去了——。”

三人用沾满我精液的鞋底,擦拭了抹布,也就是我的衬衫,然后离开了多功能室。只有那件沾满精液和污渍的衬衫,默默陪伴着已经破烂不堪的我。

她们没有对我这承受了地狱般痛苦的人说一句慰劳的话。对她们来说,一旦折磨结束,我的存在就变得毫无意义,几乎不存在。

我一时动弹不得,停留在原地。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多功能室的门打开了。

我还全身赤裸,吓了一跳,发现是桜。她似乎是一个人回来了。

“能站起来吗?”

我下意识跪倒在地,桜在我头顶温柔地说道。

我站了起来。低头看到桜正用双脚踩着我的衬衫。

她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吻了我。这和那个夜晚一模一样。她柔软的唇舌的触感,涌入我破碎空虚的身心。

“很痛苦吗?”

“……是的,非常痛苦。”

桜从口袋里拿出类似护手霜的东西,挤出大量涂在手掌。然后用温柔却执着的动作,从阴茎根部涂抹到龟头。

那舒适的触感,似乎唤醒了刚刚停止功能的阴茎,微微开始膨胀。

「没关系的,栗夫君,因为你是个抖M。」

「是的,我是抖M,所以没问题。」

「接下来会更残酷,你能忍受吧?」

「是的,我能忍受。」

「你开心吧?」

「是的,我很开心。」

「被欺负是什么感觉?」

「很幸福。」

「栗夫君,你是为了什么而活?」

「是为了让桜大人、雪乃大人和夏帆大人开心地笑。」

「今后也请多多关照哦。」

「是的,请多多关照。」

桜再次吻了我,同时用双手扭起我的乳头,用膝盖用力压迫着我的阴茎和睾丸。

我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最終话「崭新的每一天」

四月。

我们升上了高三。

由成绩优异的学生组成的A班,即使升了年级,成员依旧固定,班主任也没有变。

虽然教室的地点换了,但里面的景象依然如故。那三个人和一群男生依旧吵吵闹闹。其他同学们大多还是固定搭配地聚在一起。而我,估计还是会和山田、田中一起在角落度过最后一年。

最大的变化,是我们已经是考生了。今年模拟考试的次数更多,备考也更加紧张。我在这充满激烈的日子里,勉强保持了模考试成绩的排名。感谢她们没命令我“别学习”。

高三也意味着部活要退出,对我来说毫无关系。毕业典礼上,大家可能都会为朋友离别流泪,但那也大概和我无关。

四月的第一个星期四。

放学后,我依旧会在B栋四楼多功能教室跪拜磕头。低头望见的是花园桜、藤白雪乃、南风夏帆三人。这个房间里,或许又是同样的日子。

但我的预想完全错了。

“见面啦!”

“见面”...夏帆神秘宣布后,桜和雪乃拍手鼓掌。

“出来吧!”

桜朝教室后方喊道。

忽然,储物柜传来响动。那个纵向的清洁用具储物柜似乎只有一个人能钻进去的大小。

难道是...

柜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竟然是我们班的班主任,雨森老师。

为何老师会在这里?而且,和我一样,全裸。

老师迅速跑到我左边,正坐了下来。

雪乃在我和老师之间丢下一张纸。

那张A4纸上,只写了三行字:

——

规则(追加)

必须赢得对决

※输了10次的为真凶!

——

接下来,这多功能室将会发生什么?

我感到一阵寒意。

(至此第一章全篇结束,不过未完待续,接下来会在另一篇里翻译第二章)
秋凝
Re: 【原创小说翻译】《三匹的抖M》(そんあんどぴー作品,原名「三匹の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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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主大大的翻译,读起来非常流畅,要不然可能此生都看不到如此高质量的文了
Ha
hanamizuki翻译大佬
Re: Re: 【原创小说翻译】《三匹的抖M》(そんあんどぴー作品,原名「三匹の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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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凝感谢楼主大大的翻译,读起来非常流畅,要不然可能此生都看不到如此高质量的文了
感谢支持,我翻译这个也是xp使然(多女主赛高),虽然日文原文能读懂但感觉读起来还是没有母语顺畅,所以干脆翻译成中文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