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马车轻摇,窗帘掀着白日斜阳,橘黄光晕洒在怜月膝头,裙角起伏,像滴血的梅。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一枚白玉蝴蝶,眉眼低垂,唇角却扬着一丝细得几不可察的笑。
她裙裾下摆微微鼓起,里头贴身中衣隐隐潮湿,一路摇晃着摩擦在腿根间,那点隐秘的黏腻感正是她此刻最放不下的念想。
姐姐那副姿态,真叫人上瘾。
被高高吊起的身体,那条踮地的黑丝腿,弓得那么好看,膝后窝那团赘肉正好能让她捏一把,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她舌尖舔过唇角,仿佛还能尝出那点淫脂与汗味,那是她亲口含过的地方——霜华的乳头夹久了有点硬,含进嘴时像小石子,一吮就软,一舔就颤,一圈一圈舌尖打着旋儿时,屁眼也一跳一跳跟着夹得紧。
真可爱。
她眼帘低垂,轻抚自己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淡粉色痕迹——是霜华臀瓣被撑开后暴露出的肛肉颜色,软嫩得不像话,却因为她一指探入时的抽搐,被扩得紧紧的,一点点痉挛着把她指腹吸住,像是含住不肯放人。
“呵……”她低笑一声,眉梢挑起,双腿不自觉地并紧。裙下的湿意像被揉开似的蔓延,香炉中那点烟味缠着鼻尖,也像霜华汗水和淫液混着散出来的味道——甜的、臭的、热的,像马棚里刚交配完的小母马,趴着喘粗气还死不认输。
她脚尖勾了勾鞋边。临别时她说得那么温柔,像个依依不舍的情人,可她知道霜华的屁眼还在轻跳,嘴里还含着她的蜜水,独自颤着、夹着、流着,像只被遗弃却仍怀念主人的狗。那种羞辱感和宠溺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全身都起了电一样的细麻感。
马车轻轻一颠,她身体一抖,腿间湿意更浓。她扯了条帕子擦了擦手,又随手丢到车角,眼神却越发湿亮。
“…只穿着骚袜、套着肛铃,趴在床尾等妹妹醒来…”
——她自己说出的这句,像是咒语,一路在她脑中反复回荡。
……她太想看了。
把霜华养在房里,每日早晚各亲一轮,她那高傲的冷脸以后只会摆出一张撒娇求插的小贱狗的模样。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指尖还在膝头缓缓描着什么,像在纸上勾勒那枚穴铃摇响的弧度。几乎忘了车窗外的景色已逐渐转向熟悉的苏家堡郊道。
忽地,车外传来一声低唤:“小姐——”
“闭嘴。”她眉都没抬,语气却冷得像刀。
车夫一惊,忙止了话头。马车内一瞬寂静,连香炉的轻烟都像屏住了吐息。
怜月眨了眨眼,轻缓吐出一口气,将眼底兴奋生生压下,唇角那点回味的弧度慢慢收起,换上一副惯常的柔婉无害。她看向窗帘边缘,车夫却又低低地开了口,嗓音像被吓破了胆:
“小……小姐,是沐姑娘来了,她说要亲自来迎。”
她指尖一僵,整个人顿了一瞬。
沐清音——那个琴医女子,那只霜华的……护狗。
她原本伸向帘边的手顿住了。霜华的乳香还残着,她口中蜜液的甜腥味、屁眼被撑开的骚味仍弥漫在这狭小车厢里,混着香料,有种黏稠的淫气。清音若嗅得出一点蛛丝马迹,若眼尖看到帕子角那点微黄水渍,若识得帘缦褶皱上那一道细不可察的唾痕……
不,她不能来。她不能碰这个马车的一寸一毫。
怜月像蛇一样收回手,指节紧了紧,轻声道:“不必让她靠近。说我在闭目养神,暂不见人。”
她话音刚落,车帘外却传来一阵柔声响动,带着不容置疑的脚步声。随后,一道清如泉落的嗓音穿透车帘,仿佛那股怀疑与探究已破布般撕开了她遮掩的温顺:
“若妹妹在养神,姐姐不敢打扰,只是在车前等候,不进便是。”
怜月心头骤跳,连呼吸都短了一瞬。无奈再三,她轻咬舌尖,掀帘而下。
怜月缓缓落地,脚步轻盈,裙裾拂地。她眸中依旧波澜不惊,唇角漾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姐姐怎亲自来了?不是说近日在查账,事务繁忙?”
清音负手而立,身姿冷峭,仿若一枝雪中梅。她眸光沉静,未施粉黛却更添冷艳,唇边却带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账本,总有结的时候。但人若不见了,就难算了。”
怜月眼神一滞,旋即转作温婉:“姐姐还在担心霜姐姐?她那么厉害的人,又怎会出事?”
“厉害的人,也怕算计。”清音语气不重,却每个字都打在节骨眼上,“更何况她离开那晚,府中上下仆人进出频率,比平日多了三番。你知道的,咱们苏家堡不比江湖那群地头蛇,动静再小,也逃不过我这双耳朵。”
怜月轻轻侧首,望着她,笑意不变,语气却多了几分乖顺:“姐姐说的是,我哪里想得到这些……还好有你细心,不然我也要忧着了。”
她顿了顿,又温声接道:“我也盼着霜姐姐早点回来,她出门不告而别,着实让我心悬着。”
“最好如此。”
她心头已经泛起一股灼烫的焦躁,却一丝不显,柔声挽过清音的手臂,仿佛亲密无间地靠上去,仿佛真是被庇护的小妹:
“不知姐姐可否愿意陪我走走?这段路暖阳正好,脚下也干净。”
越远离那辆车,越心安。
两人并肩缓步,马车在身后驶离,青砖旧道静谧无声。怜月脚步轻缓,像是心无城府的少女,与姐姐闲话几句日常,却不知清音此刻每一步,都是试探。
“今早怜月妹妹出门挺早啊。”清音忽然道,语气不咸不淡,似是随口问,“府里丫鬟说你一向爱睡懒觉,今日倒是破了例。”
怜月唇角一弯,笑得自然:“昨夜梦见城中有新开的茶坊,正好今晨醒得早,便想去看看。回来时正赶得上日头好,不如顺道散散心。”
“新茶?”清音轻点头,嘴角一线笑意,却不达眼底,转瞬便换了话题,仿佛方才那句只是为了开口,“我倒听府里的几个小丫头说,妹妹最近总爱往听香水榭那头绕,喜得连花魁都记了你的名儿,说是‘苏家堡那位爱掐香肩的小娘子’。”
怜月脚步轻轻一顿,幅度小得几乎不被察觉,但清音正垂眼望着她的鞋尖,那一寸凝滞,恰恰落在她眼底。
“姐姐怎忽然提这个?”她转首望来,眸中仍有笑意,只是声音淡了一分,“那地方霜姐姐一直管的紧,我也只是偶尔路过,从不敢造次。”
“苏府上下谁不知道妹妹那点小爱好,”清音笑了笑,步子未停:“你一向夜间才出门,今早天未亮就出了府,又不带丫鬟,回程也不绕道,偏偏选了通江南的旧路。”
她顿了顿,语气似笑非笑,像一根羽毛落在刀锋上:“——怜月,我若说你今早是去了听香水榭,可对了?”
怜月转身,盈盈一礼,笑得像滴蜜的梨花:“姐姐…莫不是在怀疑我?”
“我只是觉得,若有人一向守时守矩,忽然变得不合常理,就总得有个缘由。”
清音语调依旧平和,像水中细雨,听着柔软,实则每一滴都敲在骨节上。她眼中光芒浅淡,却泛着极细碎的银辉,仿若池边寒水,藏着一线看不见的锋芒。
怜月眨了眨眼,轻声道:“若是姐姐真怀疑我,自该搜我车、验我衣,怎还陪我走这一程?”
清音不语,脚下依旧稳步。怜月心头却不再稳了。她本以为清音尚未察觉香榭之事,没料到她竟查得这么快——才隔一日,竟已锁定听香水榭。
她抿了抿唇,心中迅速过了一遍所有可能泄露的环节:白蝶娘应不会乱说,仆人封口得紧,霜华被锁着不可能求救……是她身上那点味道吗?还是那枚忘了洗净的香囊?
清音却淡淡一抬手,未作回答,止了她的话。
“我只是随口一提,别往心上去。妹妹记得下次也别太急。天一亮就出门,哪怕你不慌,旁人也会奇怪的。”
怜月面不改色地垂眸应着,心里却像被什么细刺扎了一下。她原以为这局她下得够深,没想到清音查得更快、更狠。
她轻轻一笑,挽了挽耳边乱发,娇声道:“姐姐若不放心,今晚便可去我屋里歇息,我煮茶给你喝。”
清音看着她,笑意微起,目光却越发冷清:“改日吧,等你屋子彻底香散了再说。”
夜深,春虫初响,苏家堡主院却仍灯火未息。
卧房内香炉烟气缭绕,水纹灯笼摇曳着剪影,榻上的少女抱膝而坐,目光一刻未曾离开那扇紧闭的窗。
苏怜月将下唇咬得泛白,半身罩在素纱薄被中,指甲在掌心悄悄陷出痕来。
她想不通,清音究竟是如何查到听香水榭的。明明她每次外出一路避得干净,不曾走正路、不曾带丫鬟,连车里残痕都擦拭过两遍,怎会……
她若再不动作,下一次再见,说不定那人就直冲香榭去,把她那吊着的、哭着的、还没调教完的“姐姐”给带走了。
不行。
她不能让霜华被带走。
她好不容易才亲手剥了那层冷壳,一点一点把她变成会呻吟、会夹、会哭着求插的肉娃娃,那样可爱的模样,全世间只有她见过,别人……不能碰。
哪怕是清音。
尤其是清音。
她紧抱着膝,额头抵在臂弯里,脑海里忽然闪过昨天和姐姐临别的画面——
霜华被吊起时那一点抽搐,屁眼还在缩,乳头泛着唾液与乳夹的红痕,嘴角挂涎,眼罩封死,像只被剖开的玩偶挂在那里,浑身是痕,满身是味。
那一刻她太幸福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种方式“拥有”霜华,却比梦还甜。
可若被揭穿了呢?
若霜华从香榭出来,知道那根阳具,是自己捧着塞进去的,知道那每一道被吻、被咬、被掐的痕,都是出自她妹妹亲手……
她不敢想她那位高洁冷傲的姐姐会怎么看她。会怒极?会恨?还是,会一剑封喉?
她浑身一颤,猛地翻身起坐,披衣下床,唤来婢女绿杏。
“备笔、灯、纸、封蜡——快。”
绿杏惊醒,连忙照办。
苏怜月铺开素笺,咬着笔杆时指节都在抖。她不写客套、不绕话,只一行字直白如刀:
「速来苏府旧地,急事要闻,须议应对。」
落款是她自己的封章,押得极狠,像要将这道命令刺入纸背。
她折起信封,手一挥:“今夜前送到白蝶娘手中。她在哪,不论听香还是别处,送到为止。”
绿杏战战兢兢接过,匆匆退下。
屋中又只剩她一人。她慢慢走回榻上,抱着自己冰凉的手臂坐下。
她忽然有点想立刻再回一趟香榭,去看看霜华现在有没有安分,吊得好不好,乳珠是不是还在跳,穴里有没有把妹妹的足香记牢。
她想再喂她一次。再咬她一次。再听她叫一声。
因为她害怕。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怕“失去”。
苏怜月望着烛火,喉咙里轻轻滚出一句低喃:
“……姐姐是我的。谁都不能带走。”
夜风如潮,苏家堡偏院已入沉寂,唯主院后窗尚留微光未灭,烛影摇摇,似有人醒在心事里。
大约三更末四更初,一道黑影翻入院墙,衣袍未动声色,一骑马拴在后院老桂树下,轻嘶两声便归于寂静。白蝶娘卸下风帽,整束玉发,悄无声息地绕过回廊,敲了敲那扇熟悉的雕花门。
门内人早已醒着,一声“进”尚未吐完,门扉已开一线。
苏怜月披发赤足,裹着单衣立于室中,烛光映得她眼圈泛红,面色发白。
“你终于来了。”她声音低哑,情绪像一口煮沸又盖紧的壶,热得发颤,“这清音再查下去——我真怕她把姐姐救出去。”
白蝶娘却神色不变,反手轻轻掩上门,目光扫过屋内四隅,确认无人窥伺,这才缓步走至她身前。她拍了拍怜月的肩,声音柔和却有压迫感:“小姐您先坐下。”
见怜月迟迟不动,她又道:“冷静点。现在情绪太乱,反倒坏事。”
怜月咬唇坐下,没说话,指节攥得发白。
白蝶娘看了她一眼,忽然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来听听——这个沐清音,到底是什么来头?”
夜已深,烛影斜斜映在榻角,苏怜月却没打算歇下,她抱膝而坐,指尖缓慢绕着发丝,语气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藏着一股说不出口的尖锐。
白蝶娘在一旁替她添茶,一只手执壶不动,静待她说下去。
“……两年前,我忽然病得很重。”怜月轻声道,目光落在杯中未满的水波上,“那时连府中最年长的老医都束手无策,姐姐急疯了,听谁提起个偏方都亲自去求。最后是从一个旧人那儿听说,天音阁有个女子,医术极高,却不问世事,终年隐居山林,只以琴音养心。”
她停了一息,轻嗤一声:“她便亲自去了,连去了三次。第三次回来时,身上都带了山林的冷露味——可她带了人回来。”
“那人便是沐清音。”
白蝶娘抬眸,神色微动。
“你若见过她第一眼,便知为何姐姐会那般。”怜月缓缓道,“她静得不像活人,像雪,像那种落下去就再也融不开的雪——清冷、洁净、安静,却又带着一点……”她咬了咬牙,“……高不可攀的味道。”
“她就住进来了,住在我旁边的花阁西苑。白天弹琴,晚上喂药。她不声不响,却什么都管。我病重的时候,她亲手给我推功引气、温揉心口。姐姐也天天来看我,刚开始只是寒暄,后来却越来越沉。”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吗?”怜月的声音微微发紧,“霜华跟她讲话时声音都轻几分,看她的时候,连呼吸都慢一点。我曾夜里醒来,见姐姐坐在她床边,手还搭在她腕上,像怕她走了似的。”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姐姐是别人的。”
她低头咬唇,指甲用力扣着被角,手背绷起细细的青筋。
“她们那点情意,不是明火,也不是雷鸣。是灯火入夜,是雪落无声。”她喃喃,“姐姐这辈子都没有柔过,可她在清音面前低了头。她原以为清音这等人只该远望,却没想到,她也愿意为她停步。”
“那之后她们就越来越近,而我……”她抬头看向白蝶娘,笑容微冷,“我成了那个‘被医好就行的妹妹’。”
“我恨她。”
苏怜月咬牙,声音发抖:“我恨她……她一直在我姐姐身边,占着位置,明明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她却一直在!”
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唇角笑意越发发冷,“她像个什么都不争的人,偏偏连姐姐的心都被她拿住了。她不说一句喜欢,却日日夜夜守在姐姐身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好像连爱人都是慈悲似的施舍。”
白蝶娘将手中茶盏轻轻一转,终于开口:“……小姐不是怕她把霜华救回去,不是怕霜华恢复自由,而是怕她一旦醒了,就只认得清音了。”
苏怜月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点点垂下,垂得极低,像把整颗心都藏了进去。
“我不想再看见她在姐姐身边了。”她声音低哑,“哪怕我调教得再慢、再不成样,只要姐姐还在我手里,她就得是我的。”
空气顿时安静一瞬,只有烛焰在微风中轻跳。
白蝶娘忽而轻笑,目光亮起来,像是刚将一枚棋子稳稳放上棋盘:“……若小姐您真的舍得下手,奴家倒有个法子。”
怜月侧头,语气急促:“什么法子?”
“我们给她下个局。”白蝶娘缓缓道,眼底光色渐冷,“先给她扣个‘对霜华不忠’的罪名,让她以为她的贞节、她的清白、她对霜华的忠诚——都毁在自己身上。然后我们再提条件,告诉她想赎罪、想保秘密,就得乖乖点头。”
“她自视甚高,越觉得对不起霜华,就越容易低头。”
苏怜月怔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设个陷阱?可她警惕得很,不容易骗。”
白蝶娘唇角一勾:“我们说,有姐姐的线索,说香榭那边抓到了疑似霜华的人影,让她来赴宴。”
“请帖上写‘香榭楼主白蝶娘亲至’,只这一句她就信一半。”
“席间灌醉她,药酒里下得软,不会让她失去意识,只让她四肢发麻,意识迷糊。你我便乘机……”她语气未变,仿佛在说如何处置一件礼器,“一人抱,一人压,撕了她的衣服,留上唇痕、手印、体液,等她醒来时——只记得自己半夜失控、醉态猥亵你,乱了分寸。”
“清音一生最重霜华,若她以为自己‘醉中强奸了霜华的义妹’,那种羞耻与负罪,会比铁链更紧。”
苏怜月听完,怔了良久,脸上神色逐渐从惊愕转为激动,双眼微亮,唇角缓缓绽出一个细碎的笑:
“……她的贞洁、她的尊严、她对姐姐的忠心,全都会碎在我们手里。”
“然后,”她像是在回味刚刚白蝶娘那句“撕了衣服”的描写,呼吸渐渐重了些,“我们再给她套链子,让她再也不去查,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不对。”
她抬眼看向白蝶娘,语气虽轻,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戒备:“沐清音识医术,鼻舌极灵,药沾唇她便能辨出一二,若她抿酒后察觉药性不对,我们布的局反倒会被反咬一口。”
白蝶娘却似早有准备,闻言只是缓缓走近几步,俯身轻声道:“你以为我会在她杯中落药?那是拙法,连小厮都不屑用。”
她抬起手指,微一勾唇:“席上不动她的酒,动的是你的唇。”
“宴间你只需假装不胜酒力,饮过一杯后靠过去亲她,唇齿纠缠时渡入她口——药融你口中,入她舌下,她便尝不出药味,只觉是你醉中亲昵。”
白蝶娘说到此处,眼神泛起一点凉意,语调却仍柔得像夜里拂过帘帐的风:
“这药是内服型,要到胃里才起效。藏在你口中,不会被唇齿辨出。你只需装作不胜酒力,醉意微醺地凑过去吻她,她再有疑心,也只当是你情动失控,哪里还推得开?”
她轻声一笑,像是替清音预演了那一刻的怔忪与迟疑,眼底却尽是谋定。
“她重情至此,最怕乱情。”
苏怜月听得怔住,片刻后喉头微滚,像被什么灌得发烫。
“……你真会教人坏。”
她低声吐气,脚尖一点点在地毯上搓着,像是在试探某种即将落下的命运感。窗外的风吹动纱帐,摇得灯芯颤了一下,屋内光影错落,仿佛连空气都开始发热。
怜月缓缓走到镜前,拈起案上的金钗,一寸寸将发髻绾起。烛火映在铜镜中,她眉眼低垂,唇色泛润,仿佛早已换上赴宴的温顺与羞涩。
“蝶娘,就按你说的去做。”
“遵命。”
那日近午,一封墨迹尚湿的短函由小厮亲送至清音房外。
信纸素白,仅五行:
「清音姐姐近来安好?
昨夜偶听下人谈起,听香水榭有人目睹疑似霜华姐姐的身影,模样虽未看清,却举止熟稔——
今夜酉时,府西藏灯院设小宴,已请香榭楼主白蝶娘入席,或许能探些蛛丝马迹。
若姐姐愿来,小妹定亲奉茶酒,不胜喜悦。
——怜月拜启」
落款处“怜月”二字纤细端正,信中遣词恭敬,口气软得像春水,唯那“香榭楼主”四字,落笔最重,几欲陷纸。
清音握着信,眉心微蹙,手指将那“香榭”二字反复按压,指腹都染上了淡淡的墨痕。
那一夜,苏府灯火未熄,门前人影晃动,仿佛整座宅邸都在水下颤动,连夜风掠过的回音都藏着几分异样。沐清音站在廊下,披着素白狐裘,望着远处后门处一抹黑影闪没,指尖缓缓收紧。
仆人进出本不稀奇,但那晚太多。府中上下、内外前后,从来不曾在深更半夜这般喧扰,哪怕是苏无恨生前亲自点兵夜训,也不至如此。更何况,如今府主已逝,霜华是他唯一托付之人,执掌堡中大小事务已过两年,凡事皆她决断。若非命令亲发,谁敢夜半动众?
可第二日,霜华却消失了。
连一句交代也无,连一封书信也无,甚至连那柄日夜随身的配刀“七星横岳”也未曾带走。她的房中没有动静,案上一封新批未完的卷宗还摊开着,茶盏微温,仿佛人只是去院外走了一遭,却至今未归。
清音一周之间问遍了府中大小仆役,凡是那夜进出内府的、守在角门的、奉命洒扫的、听墙角闲谈的……一个个语焉不详,眼神闪烁,像是早就被人封住了口。越是推问,他们的词句越整齐,反倒更显诡谲。
第七日傍晚,有个送膳的小婢不慎说漏了嘴,说:“……那夜怜月小姐还与霜姑娘一道,在内府——”
清音骤然止步,回首盯住她,目光冷得像雪落冰泉。那小婢一惊,话未完便跪下磕头:“奴婢失言,奴婢不知,真的不知……”
可那一句,已足够。
她为何从未想到——
霜华失踪的那一夜,怜月也在内府?不是恰巧路过,而是整晚都与她同处一地?为何所有人口风一致,却唯独只字未提“怜月”二字?难道是有意避开?还是……刻意掩盖?
清音脑中浮现那日怜月捧茶时的笑容,纤指如春水,唇角轻弯,柔柔道:“清音姐姐近来好像不怎么笑了。”
是啊,不笑了。从霜华不告而别那日起,她的每一缕呼吸都像被细针刺穿,灼得发疼。霜华向来惜言如金,但不留话、不带刀、不通音,连踪迹都干净得像被抹去了存在——这不是走,这分明是被“藏”起来了。
霜华本是苏府的主事之人,怎可能在她掌管的府中悄然消失?若说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调度仆役、避开护卫、封住所有人的嘴……
清音缓缓闭上眼,睫羽如霜雪低垂,心中一个名字缓缓沉下。
苏怜月。
那位千金小姐,自幼养在深闺,眼角笑意如水,话语温柔得似乎从不带任何锋芒。她是苏无恨的掌上明珠,是霜华亲自养大的义妹,更是……如今府中唯一能发号施令之人。
而她的温顺与无害,此刻想来,竟像是织得极细的罗网,裹在每一件事之上,遮住了真相的脸。
她没有声张。
只是私下严查那夜所有曾出入内府的脚夫、伙计、看灯、护卫。她不惊动管事,不惊动怜月,也不惊动任何人。她不过是换了几张账本,用调账为名,重新勘点那几日仆役走动的路线与时辰。
半日之间,便有人在角门后的回廊中寻到一抹极浅的痕迹——是一截半碎的纸条,被雨水泡褪了字迹,但角落那枚极细的印章,却仍能辨出“香”字的残形。
她当即心头一震,带着那纸条亲自查遍城中往来路引,数日之后,才锁定那几夜最常走动的仆役中,有两人出入过同一处地方——正是江南最深巷的听香水榭。
那个地方,她并不陌生。三月初春,她曾随霜华路过江南花街,霜华行至“听香水榭”门前时,脚步一顿,眸中厌色微显,只留下一句:“怜月妹妹似乎很喜欢这种地方。”
起初她未曾在意,只当是霜华口中不屑的调侃。可如今想来,那话里分明透着某种避讳,甚至是……隐忍。
她翻查送膳与守夜名册时,曾见一笔杂役用车的支出,落款去向为“香榭街市”;那日夜内府的喧扰之后,怜月所用那辆朱车便悄然驶过城西巷口,恰是通往听香的唯一小道。
这些零碎的线索原本散乱,但随着她掌心那片残纸上“香”字浮现,它们忽然开始对齐——
那晚车动,那夜仆役搬运的,不只是酒食,更像是……一个人。
而霜华至今下落不明,整整十一日,连一点血迹、一句传话都未留下,唯独怜月神色如常,半分不显慌乱。
清音抬眸望向夜色,那朱车轮辗过的砖缝仿佛还余着一点未散的香气。她从未踏足听香水榭,但若要藏一个武功高绝、意志顽强、绝不肯屈服的女人,那种地方,比牢房更合适。
霜华若是被囚,绝不会是为了索命。
她未惊动任何官差,而是又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怜月出府进城,清晨即行,连贴身丫鬟都未带。
那天她亲自等在道边,并未正面盘问,只是装作偶遇,寒暄几句,聊些寻常,又有意无意地提出了一个“新头牌”的传闻。
她一直盯着那双小靴子,看着那一瞬的停顿,那一丝迟疑的凝滞,落在鞋尖、落在睫下、落在唇角浅浅抿起的那一点湿光——她便知道。
这线,是牵得出的。
清音睁开眼,从回忆中重回眼前这封书信,唇线微微一绷,一股隐秘的愤怒在心底无声燃起。
她知道这封信是假的。
她知道,霜华若真出现,怜月绝不会第一个告诉她;她也知道,所谓“有人目睹”,十有八九是吊着她心绪的钩子。
可她不能不来。
她不能不查。
这半个月,她翻尽了苏家堡能查的角落,才查到了“听香水榭”这四个字。若真能引来“香榭楼主”,她也许能从她口中逼出一二——哪怕只是一点、哪怕只是一声虚惊,她也不能放过。
清音将信缓缓放下,眸中雪霜渐凝。
她换了身墨青外袍,将发挽成规整髻式,佩玉不带,只系一根红丝,系在腕骨,宛若警醒。
她走出屋门时,天尚未黑,但整个西廊已被风拂得簌簌作响,仿佛今夜会有一场难眠的雨。
“怜月……”她在心底轻唤,眼神却沉冷如剑,“若你真敢骗我,敢藏她……”
她没再想下去,只提袖前行。
这一夜,她已准备好将身赴局中。
但若有诈,她也准备好杀出一个真相。
藏灯院内灯火暖昧,帷幔低垂,檀香氤氲如雾,落在衣襟上便沾不去。厅中只设一桌,青陶酒炉温着一壶桃花酿,香气浓得几近发甜,甜得刺鼻。
清音一进门,眉心便轻蹙了一瞬。
她不喜这种香。太艳、太重,盖了所有气味,连空气都似乎黏稠了几分,走几步便觉鼻息不畅,喉间微涩。
“姐姐来了?”怜月起身相迎,衣衫素白,发上簪梅,一脸温柔喜色,“我知道你定会来,所以特地请人提前温了酒,都是你惯喝的那种。”
清音略一点头,扫了一眼厅内布置——四周帘幔厚重,只开一扇窗,通风极差;香炉设了三处,味道混着梅花与麝尾,令人眼眶微热。她心下警铃微动,却未露声色,只落座入席。
帘后,一道身影缓步而出。
“姐姐莫怪。”怜月盈盈笑道,“你那日提起‘听香水榭’,我一夜未眠,越想越怕。你也知道我常去那地儿,便借着点人情,把香榭那位楼主也请了过来,想让你当面问问。”
清音抬眼。
白蝶娘今日装束极淡,素袍广袖,发髻不饰珠翠,嘴角仍是那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像什么都看透,却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久仰沐姑娘芳名。小女子白蝶,原为香榭楼中管事,如今不过是替人看场的闲人。”
她说着抬眼,目光掠过清音衣角,又停在她腕骨上那股红丝上,语气微顿,缓缓补了一句:
“姑娘若不嫌弃,今夜便把我当做个说话的铺垫。香榭之事,蝶娘知多少,尽管奉告。”
清音开门见山:“前几日听说香榭那边新进了位花奴,藏得极紧。敢问白楼主,那人是谁?”
“唤我蝶娘便好,”白蝶娘慢慢转盏,不急不缓:“姑娘消息倒灵通,只是那人确有其事,却也只是惯例里调训的小伎。模样呢……怕是沐姑娘心中所想的那位,还差些。”
清音道:“模样差些,怎会藏得那样紧?”
白蝶娘笑:“如今这年头,讲究个神秘,客人爱看‘欲见不得’,我们便学着藏了。藏得紧些,也能抬些身价。”
清音不动声色:“那位可练武?”
“练过些身子骨,但说‘武’,怕还不入姑娘眼。”
“那夜怜月说她亲眼看过那奴臀腿结实,力气不小——不是一般青楼姑娘的骨相。”
白蝶娘仍是笑:“姑娘若有兴趣,不如哪日亲自来瞧?”
清音轻轻垂眸,指尖抚过盏沿,像是在拨去什么细不可察的微尘。
她知道自己听不到答案了。
白蝶娘这套说辞过于圆熟,笑意不深不浅,辞锋不显不藏,每一句都像在往旁边挪一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叫人无从追击。
果然如此。
她原本心中那点灼烫的期望,也在这一刻慢慢冷下去。不是被扑灭,而是被压入更深处,像炉灰下还埋着火种,只等一点风来。
若真是霜华,那以她的修为,就算中了计,也不该被困至今;若不是她,那白蝶娘又为何三缄其口、故作暧昧?就算她嘴上说得轻巧,“调训小伎”四字,也决不是香榭惯常用语,倒像是……故意抹平身份。
清音默了半息,举盏轻啜一口。
酒温尚佳,醇香中裹着几分桃花气,绵柔清甜,却浅得近乎空泛。她喉头一紧,舌尖微微探感,酒液温润,毫无异香,也无苦底。细辨之下,那股所谓的“涩意”,不过是因香气太重、鼻腔迟钝所致。
她眉心略蹙,却没有立刻咽下,只将酒在舌根停了一瞬,又极轻地含了一口茶,借以清理味觉。
若真有人在这酒里藏毒,那未免太小看她沐清音的嘴了。
依旧无异。
她眼中那层警惕微不可察地收了一线,才慢慢将酒咽入喉。
“姐姐?”怜月斟满她盏,笑意轻柔,眼神却像水镜里映着烛光,晃得人看不清真意,“怎么忽然安静了?”
“香气太重。”清音放下盏,轻声道,“乱了味觉。”
怜月轻轻一怔,随即笑道:“怜月疏忽了,只是想着姐姐近日烦心,才叫人添了些安神香……若扰了你,我这便撤。”
她挥手唤来婢女,撤了一炉香炉,仍留着余两炉缓焚,香气裹着帷幔流动,似退未退,掺着一缕暖昧不明的沉沉气息。
“蝶娘,”她再次看向蝶娘,语气已带丝不耐,“你我都不喜绕弯,既来了,不妨开门见山——这苏家堡的代理掌门,凌霜华是不是在你那儿?”
“当然不在。”
蝶娘一笑,双手一摊:“若真在,怎还轮得到我坐这儿喝酒?姑娘你若真想查,不如带几人直接砸我楼。”
清音目光微寒:“你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蝶娘不急,“可你若真砸了香榭,别说你姐姐还在不在,怕连她原来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
此言既出,厅内一瞬安静。
怜月轻轻咳了一声,举盏掩去目光中的笑意:“姐姐别生气,今晚只是想好好请你吃顿饭。若真有她的线索,我怎么舍得藏?”
清音盯着白蝶娘良久,终究按下杯盏。
厅中气氛一时沉静。
怜月微微一笑,起身亲手为她添菜,语调重新漾起波纹:“姐姐素来不喜多话,我偏偏今夜话多。你别笑我,我这几日,总梦见你和霜姐姐。”
“梦见我们?”清音挑眉,不置可否。
怜月点点头,声音柔柔的:“梦里你们都不理我。霜姐姐冷着脸,你也是。明明小时候都是她护着我、陪着我,现在却总是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入睡。”
她一边说着,一边拈起一块蜜炙藕片轻放清音碟中,又轻声道:“姐姐尝尝这个,是你以前说最解腻的。”
清音低头夹起一片,细细咀嚼,舌尖仍有些迟钝,香甜入口,却没了当初那种爽脆的明透感,像是在一层浮絮里咬着什么,不难吃,却也不真实。
再饮一盏,她已然微热。
帘内香气仍未散尽,蝉声未响,窗外却如春夜潮来,静得发紧。
她心底一线弦始终绷着,却在对方一口口说着“小时候”“梦见霜华”的语调中,慢慢浮出一丝犹疑——这顿饭,也许真只是怜月一时情感泛滥?
再抬头时,怜月已倚在她旁侧,发丝微乱,面上泛起浅浅红晕。她端起酒盏晃了晃,眼神半醉半笑地望着她:
“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清音微微蹙眉:“你醉了。”
“我没有……”她倔强地晃了晃头,又似困意上涌地轻轻靠近,声音渐低:“你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只喜欢霜姐姐,可我……我也会陪你啊……”
话未说完,怜月已然软倒进她怀里,手却轻巧地缠住她腰际,唇贴近耳侧,低低呢喃了一句——
“姐姐不要生我气……”
下一刻,她忽然抬头,眼神迷蒙,唇瓣却准确吻上了清音的唇。
这一吻带着酒香,却并不急切,像是少女初试亲昵的犹豫,又像是“误将姐姐当作霜华”的错认撒娇。她舌尖微启,含住了清音唇角的一点余热,随后极轻极慢地探入。
清音骤然一惊,正要推开,却在舌根那一瞬间,感到一丝温热滑腻的液体——并无药味,却有奇异的微甜,藏在唇齿之间,被怜月引导着缓缓渡入。
她猛地收拢内劲欲逼出体中异物,却发现那味极轻、极缓,不攻不烈,像是温水浸骨,来不及防,更无法吐出。
怜月的唇仍在,她轻轻呢喃:“姐姐乖嘛……就一口,不气我,好不好……”
那声音黏糯醉软,像她小时候拽着霜华衣角撒娇的模样,此刻却偏偏钻进了清音的耳中,将她最后的防线一点点催软。
清音骤然一惊,正要侧头避开,那唇上却已被一股湿热紧紧覆住。
怜月像是醉得失了分寸,整个人软软贴着她,双臂缠得死紧,舌尖却灵活得不像是醉人,趁她分神之间已探入口中,一寸寸卷住她的舌。
那药液藏得极深,被唾液裹着渗入,温温软软,没有一丝异味。清音想抵住,却在怜月舌根一勾,猛地将她的舌头吸住,整个缠绕成一团。
她眉心紧蹙,欲运内力冲开喉腔,却被对方唇舌死死堵着,吐不出,退不开。每当她试图挣脱,怜月便像被踩住尾巴的小兽,发出一声低低哼鸣,舌上力度反而加重,像是在赌气般紧紧缠绕,更用力地将那股滑腻的液体一口口压入她舌下。
“咕嘟——咕嘟——”
清音喉头一震,那药终于落入腹中。
白蝶娘说过,只需一口,药效便可入骨。
可下一瞬,怜月却并未停下。
她吻得越发用力,仿佛不信这一口便能使她服软,非要再渡一次才肯罢休。她像是沉迷在这“假醉”的亲昵里,手掌已按住清音后脑,不容她退避。唇瓣啃咬着她的下唇,舌尖反复深入,像是在翻搅她口中的每一寸缝隙。
第二口,更深,更烫。
清音的后背已微微发热,舌根一阵酸麻,呼吸间竟开始有些轻颤。可还未喘息片刻,怜月已再次覆上,一只手探入她衣襟内轻轻一抚,像是无意抚慰,又似有意牵制。
第三口——
她竟像是吻得上了瘾。
这一次,怜月的舌缠得极紧,不是渡药,像是在榨干她最后一丝抗拒。她贴得极近,腰身微动,整个上身几乎骑上清音膝头,那股压迫感直逼人心,唇齿交缠间夹杂着少女幽浅的喘息与酒意的甜气,将清音死死包裹在一场“错乱”的幻觉中。
清音眼神微迷,指尖颤了颤,竟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在强忍怒意,还是……在被唇舌纠缠中浮出一种异样的喘意。
第四次吻下去时,清音的唇已经是湿的,舌是软的,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待到怜月终于慢慢松了口,唇舌离开时,还不舍地在清音舌尖舔了一圈,像是恋恋不舍地收走最后一滴药香。
“姐姐不理我……”怜月含着她的舌头低声呜咽,语气像撒娇,却每个字都擦着她神经的末端:“我只能……这样亲你,才能让你听话……”
她脸颊泛红,喘息微乱,一副“醉中误情”的娇态,却掩不住眼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唔……姐姐嘴里还是一样凉。”她低声呢喃,像是撒娇,却带着某种故意的意味,“但好像……变软了。”
清音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微沉,却没有立刻动身。她本想怒斥,却在那唇舌离开的刹那,喉间竟泛起一股异样的热。
像是酒后初醉,又像是长时间负重后的一丝虚脱。
她以为是香太浓。
可下一瞬,眼前帷幔一晃,竟隐约重影;耳边的烛火声仿佛被水包裹,一点点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心跳——沉重、炽热、贴着脉管一点点敲起。
她觉察自己掌心竟开始发热,汗意一点点渗出来,顺着手腕往下滴。她尝试抿口茶,茶已凉,入喉却仿佛烫得灼唇,连唇瓣都仿佛被舔过似的发麻发胀。
她眉头微蹙,下意识握紧了酒盏——可手臂软得像被水泡过,连指骨都无力了几分。
一阵热潮自后颈缓缓涌上,灌满头皮,她闭眼想稳住气息,却觉脑中嗡然作响。
香气未重,酒未再饮,菜色她早已细辨过,每一道皆无异味。
不对——
她蓦地意识到,这股热不是香,不是酒,而在那张柔软湿热的舌头里,在那几口强行灌下的、无法防备的唾液里。
她的唇早已麻木,舌根开始发涩,腰背间传来一股灼意,似火苗在肌肉中游走,每一点筋骨都开始发胀发软,仿佛不是自己的。
清音扶着桌沿起身,刚一动,膝弯就打了个晃,险些坐回原地。
怜月凑上前来,眼神楚楚:“姐姐不舒服吗?脸好红……是不是酒太烈了?”
“你……”清音嗓音已带轻哑,咬着字,“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没有啊,”怜月笑着歪头,“我只是亲你啊,姐姐。”
她声音轻柔,唇边那点红艳尚未散去,像是刚舔完什么甘甜,又像是正要说出更坏的话。
话音未完,白蝶娘已自另一侧走近,手中拿着折扇,轻轻扇着风,像是调笑,又像是替她缓气。
“沐姑娘莫怕。”她慢慢将扇尾一抬,抵在清音脖颈下,替她扶了扶快要歪倒的肩膀,声音温柔得过分,“你脸色不对,我扶你歇一歇。”
“别碰……我……”清音语调已带喘意,喉头仿佛被火灼烧,每个字出口都带着颤。
她想调息聚力,可气一入丹田,便像被软绵裹住,全身发烫,胸口鼓动,连腿根都不听使唤地抽紧了一下。
“姐姐怎么了?”怜月贴近她颈侧,一手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笑得仿佛还在关心,“你是不是……看我像霜姐姐了?”
“你放肆——”清音怒喝,猛地起身,可才站起一步,腿一软便跌入白蝶娘怀中。
“别急。”蝶娘温声,“来,让我们扶你躺下。”
她想踢开身后的蝶娘,却发现那双手早已揽住了她的腰,半扶半抱地引她后退,贴向那张早已备好的榻褥。
“放……开……”
清音试图抽手,拧身,挣扎,但四肢酸软,像是浸在糯汤里的布帛,连怒意都被香气烫得化开了。她咬紧牙关,企图用牙齿反咬,怜月却早一步捏住她的下颚,娇声细语地哄着:
“姐姐别怕……妹妹就在呢……你若不舒服,我替你擦汗,好不好?”
她尚未低头,腰间的绸带已被一抽而散。
清音蓦地回头,身形微晃,眼前一阵发黑。
清音咬牙:“你敢……”
白蝶娘笑了笑:“我们当然不敢,若不是姑娘你太累了,我们怎舍得动你?”
“既然你不愿自己歇,那便我们来‘帮’你歇。”
言未落,四肢已被扯得软倒。
“住……手……”
声音极低,几乎只剩气息。
她话音未落,肩上的衣襟已被扯松,一只手不容分说地探入里衣内侧,按住了她滚烫的心口。
她怒极反扑,却在推开白蝶娘时被怜月顺势扯倒在榻上,那轻薄的内衫在撞击间被拉扯出大片褶皱,一拉便滑落了半肩。
清音喘息急促,衣襟已乱,玉肌在烛光下浮现一层羞人的薄红。
那两人,一个捉手,一个解衣,像拆礼一样拆她的体面与尊严。
清音仿佛被灌进一瓢沸水,全身从内而外都在烧。她意识还未全然断裂,却已不属于自己。手脚像套了绵索,挣一下,反倒被那股麻意缠得更紧,呼吸里满是甜香,仿佛嗅觉也被剥夺了分辨。
她想发声,却连一声完整的喘息都说不出。
怜月托着她的后颈,轻轻将她躺倒在榻上,低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唇角笑意若有若无。
“姐姐好乖。”她像哄孩子一样说,语气温柔得几近怜惜,“乖乖躺好,别乱动。”
清音眼前一片迷雾,耳中轰鸣,只觉得有人在她胸前解绳,手指冰凉,却极稳,极慢。
下一瞬,白蝶娘俯身而下,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撕开她外袍的交领处,布料哧啦一声碎裂,露出一截薄衣与雪肤。她掏出藏在袖口的小瓶,指腹蘸了些红色药膏,拈住清音手腕,按在自己锁骨处,猛地用力一抓。
清音手指软得毫无力道,但白蝶娘却硬生生将她指甲掐出一道血痕——就像是在挣扎中“抓伤了她”。
“这抓得不够狠。”怜月蹲下身,翻出清音的另一只手,笑着按到自己肩头,“姐姐若真发酒疯,怎么会不咬我一口?”
说着,她低头含住清音的指节,轻轻咬了一下,再故意用力将她食指一甩,在自己脖颈侧印上一排不均匀的红痕,看上去就像失控中被刮破的肌肤。
白蝶娘也顺势掀起她衣摆,将她腰带绕在自己手腕上一扯,“撕拉”一声扯下那片湿热内衫,露出胸前的汗迹与未干的药香——又随手将那绢布揉成一团,塞入榻侧,仿佛是一场混乱撕扯的痕迹。
“再加一处。”白蝶娘凑到清音颈侧,拇指抵住喉结下方,掌心一压,在她雪白颈窝处留下一圈细细红痕——刚刚好像是掐住时被挣开所致,既不致伤,又明显醒目。
她退开一步,满意点头:“看上去,像是她失控抱人扑上来,你拦不住。”
怜月“嗯”了一声,拉开清音胸前半脱的衣襟,让她一侧乳房暴露在外,残留着她唇印和药膏调制的“红晕”。又扯乱她裤头,将系带缠在自己脚踝处打个结,凌乱得仿佛刚刚挣脱了一场激烈的纠缠。
她坐回清音身侧,仰头靠在她肩上,忽而凑近她耳语。
“姐姐……别再打我了,我不藏她,我真的不藏霜华了……”
那声音极轻,带着惊慌与哭腔,像是在害怕某个发疯的醉人。
“我说了……她不在这里!求求清音姐姐放过我……求你了……”
白蝶娘轻笑,走到床尾,也俯身贴着清音的另一侧耳廓,语调阴柔如蚀骨毒蜂:
“你不是看到她了吗?你还喊她名字呢,抱着怜月,说她是你家霜华……”
“你说你梦到她在床上,一边哭,一边让你亲她……你还笑呢。”
“还说要她‘乖乖跪着’。”
清音已无法分辨现实与幻觉,只觉两侧耳廓热得刺痛,心跳在躯壳中鼓动如雷,一声声敲击在“霜华”二字上。她想喊想否认,喉间却只吐出模糊的呜咽,像是醉中梦话,又像是发情之人的喘息。
她失去了全部力气,只剩下一具被褪尽衣物的身体,被摆在烛光之下,赤裸无力,如同霜雪初融,软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不知将醒于何时,也不知这场“醉乱”的恶梦是否能醒。
但在她模糊的意识里,那句“你说她是霜华”,像一道钉子,钉入了回忆与羞耻的缝隙中,再也拔不出来。
半晌过后,白蝶娘最后一次绕身检查清音的衣角、发丝与榻褥上的凌乱痕迹,满意点头:“好了,够真了。再添就假得过头。”
她站起身,整了整袖口,向怜月道:“我先出去透口气。等天亮再给她喂醒,记忆已经被香和药搅乱,只要你照着台词一问一答,她自会认定是一场醉乱,错在她自己。”
怜月原本点头应是,可手指却迟迟没有从清音肩上收回。
白蝶娘未觉异样,转身欲离。怜月却忽然出声唤住她:
“蝶娘。”
白蝶娘停步,回身轻挑眉梢:“嗯?”
怜月低头望着榻上的清音,那具被彻底扒光的身躯仿佛刚从香汤中捞起,皮肤湿润泛光,绯红自胸口一路晕染至大腿根,连膝弯都染上一层令人恍惚的水意。
她的双腿微微张开,却又无力地交叠着,像是想合起却被某种痉挛拉扯着分离。腿心之间满是淫液,沿着肉缝淌到臀缝深处,一滴滴挂在穴口、肛边,如露未滴落。大腿内侧沾着半干半湿的白濁,被肌肤温度焐得发亮。
更致命的是那脸——
她的眉心紧皱,睫羽颤动,眼角泛红,唇瓣半启,喘息未歇,连舌尖都微微顶在齿后,像是刚被人吮舔过那样又红又肿。她的胸部因高温而挺翘,乳尖通红胀大,仿佛还残留着怜月啃咬过的齿痕。
她全身都在出汗,却不是病热,而是一种淫热,药性烧得她每寸肌肤都像在渴望触碰。她轻轻抽动着,像在梦里忍耐,又像在渴望继续。
她的穴口还在轻跳,肛门在缩紧后回弹,夹带着刚刚被侵入的痕迹,混着未干的淫液,散发出一种让人沉沦的熟甜气息。
她本以为清音不过是个冷冷淡淡、永远藏在书卷与药香后的姐姐——说话细声细气,行事有礼有距,从来不争、不露、不媚,像苏家府中那一坛封了尘的花露酒,素雅归素雅,却不招人贪。
可如今,她伏身俯瞰,那具被药翻弄、被水浸透的肉体——她忽然惊觉,自己从未真正“看过”这个人。
霜华的美,是冷,是锋,是雪地刀尖上的艳红。每一道肌理、每一处线条都带着攻势,带着不容侵犯的威压,即使高潮时哭、跪、喘,那副骨相里也仍有股拗着不服的倔意。
可清音不同。
她的胸柔,腰细,皮肤白得仿佛捏一下就能沁出香气。她的腹部略有些软,肉是温热的,指尖按上去不回弹,只会陷进去,像是等着人抓、咬、亲、顶。
她的乳房比霜华还要丰盈些许,乳头内凹却更敏感,一被舔便跳,一被咬便缩,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比霜华那两点樱核更像未经人事的禁果——但明明已被药浸得湿透,穴口还在流汁,肛门还带着药汗的酸甜气息,却偏偏……这么骚。
她的阴阜更软,毛更细,颜色更浅,像是未被风沙吹过的江南少女,而不是习剑习气之人。就连她泄身后的淫液也比霜华更腥甜些,在腿根蜿蜒成细细两道,像是刚剖开的熟桃,汁多,黏稠,香艳得犯规。
怜月心里没由来地跳了一下。
她其实从未仔细看过这位姐姐的恋人。她一直以为清音不过是个“附庸”——附在霜华身上的情丝,是个角色,是个背景,是个用来衬托的温吞人。
可现在她忽然想舔她的脚腕,想把舌头探进她的穴口、肛口,把这具看似温顺实则淫艳的身子从头到脚占尽为己。
她竟然有这么香的地方,有这么软的胸,这么湿的穴,这么窄的后庭,还有这么多羞耻又敏感的反应?
她突然没有厌恶眼前这个清音姐姐了。
反而某种莫名的感情占据了她的心头。
怜月眸中光色渐沉。
她声音发哑,喉间微滚,像是强自压下某种欲念的颤动。
“……蝶娘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分不清真伪?”
白蝶娘微顿,眼神收敛:“大约是了。药下得重,香也催得狠。梦与现实早断不开了。”
“她会觉得……自己亲手毁了忠贞。”她笑着,“到时候你哭一哭,说被她碰了,她只怕会主动认错。”
怜月轻轻嗯了一声。
可她没再答话,只是缓缓俯下身,将下巴搁在清音肩窝,鼻尖贴着那层细汗未干的肌肤嗅了嗅。
烫的,柔的,香的,软的。
霜华曾给她这具怀抱的温度,而今这味道,也开始像极了霜华。
“蝶娘,”她忽然低声说,“我们一直在演一场戏,对吧?”
“是。”蝶娘语气不变。
“那……如果我现在,接着演……”
“小姐要干什么?”白蝶娘眉眼微动。
怜月抬眼望她,眼神里已没有笑,只有压抑到极致的一线火光:“假戏真做。”
“你不是说,只要她信了……一切痕迹都是‘她发疯后亲手留下’?”
她手指轻轻落在清音颈窝处那一抹她亲手掐出来的红痕上,像抚摸一件新得到的玩具。
“那我现在碰她,她醒来只会以为——那是她醉中认错人,对我……下的手。”
白蝶娘望了她一眼,便立刻懂了怜月话里藏着的那股淫欲,她不说话,只是转身走出了帷幔之外。
怜月伏身而下,脸贴着清音滚烫的胸口,唇贴在她耳边,继续着刚才的戏文,语气却越发低沉:
“清音……是我呀,我是霜华…”
“姐姐,你摸摸我,我在你面前呢……”
她一边呢喃,一边伏身亲吻清音的唇角、乳尖、腰窝,指间滑入那片湿热之处,清音身子一颤,含糊呻吟一声,仿佛在梦里叫着谁。
怜月笑得更软了,像哄孩子入眠。
——可她不是哄,而是侵。
她凑近,低声唤了一句:“清音姐姐。”
说着,她俯下身去,唇贴住清音的唇瓣,轻轻舔舐。那唇上已因喘息与热意变得绵软,像含糖的水梨。她一口咬住,含在嘴里细细啃着,又伸舌探入。
清音的舌无力地滑动着,不再抗拒,只是轻轻应和着,被动地卷住、舔上,像在梦里回应一个熟悉的人。
怜月加深这个吻,含住清音整条舌头,缓缓吸出一串湿哒哒的水声。她故意吻得黏腻缓慢,像在吸一颗果核,把唾液混着气音灌进清音喉里。
然后她滑下去,吻向清音的乳尖。
她张嘴含住那颗从凹口弹出的红珠,先是用舌头轻轻扫一圈,再用齿尖咬了咬,直到那片乳晕因刺激收紧泛起微颤,才一口吸住吮起来,发出微微水声。
“还会跳。”她低笑了一声,捏住另一边乳头轻轻一搓。
清音双乳被分左右揉捏,身子止不住地抽着,喘息越来越散乱,嘴里像在呓语:“……不……霜……”
怜月凑近,唇齿几乎贴上她耳轮:“清音,是你先亲我的,知道吗?你说你想姐姐太苦,夜夜做梦都在叫霜华……你今晚抱着我,说不管霜华死了活了,你只想要我。”
“你还说,要在我身上插进去,要我叫你姐姐。”
“还记得吗?是你主动按着我,把我压倒的……”
“你喊着我的名字,说‘霜华、霜华’,可我不是霜华啊,我是怜月妹妹呀。”
清音全身剧颤,双手挣着,却被死死束缚,乳房被怜月捏住抚摩,胸前乳珠像两点红梅,不断被含、被舔、被咬,敏感到仿佛一丝风吹过都能令她失控。
她喘息急促,眼神涣散,口中喃喃:
“……不……不是我……你是霜……我……我没……”
“你喝醉了,自己压上来,自己脱了衣服——”
“你那双手伸进了我的衣襟,舔我的乳头,把我腿分开,还说要插进去——”
“她哭了,求你别再摸,可你不听,非要顶进去,还说什么‘霜华好想你’……”
“你哭着插她,又哭着叫她的名字,说自己错把怜月当了霜华……可你不是醉了吗?”
“醉了就不算。”怜月咬着清音的耳垂,声音轻甜,“你醉得太厉害了,连我是谁都认不清,还说你爱我……我都听到了。”
她顺着她的腰腹一路吻下来,吻向那处早已湿透的花心。指尖早已绕至阴蒂,像画圈一样一点点揉着那粒小巧的肉珠,一边搓,一边用拇指按压微震。
那颗红肿的肉粒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快承受不住。
清音下体忽然一紧,夹得怜月指尖一阵酥麻,像是蜜腔在梦中渴望又羞耻地收紧欲望,挤出一波滚烫淫水。
润了。
她笑意再起,终于俯下身去,脸贴着她的腹侧。呼吸一下一下地吹在那层已经潮湿的软肉上,鼻尖下滑,嗅到一股尚未被言语命名的香气——带汗、带药、带着屈辱时分泌出的乳酸感。
她的手探回去,指腹重新覆上方才捅入的那处幽穴。那儿依旧烫、湿、收缩着——比起刚才更软了,也更黏了。
清音下意识夹了一下腿,身子抖了抖,口中溢出细微的哼声,但已不成拒词。怜月的指节趁势一沉,像探入一口沸汤,润热的褶缝立刻包裹住她,甚至随着她指节一勾轻轻吮了下,像在讨要更多。
她没出声,只是缓缓地抽插,每一下都压得极慢,让汁液沿指缝滑落,涂满掌心。
另一只手早已伸向清音胸前,拈住那粒已胀得通红的乳尖。她将乳头捏住,轻轻一拉——那是比舌吻更可怜的一声低叫,清音像抽筋一样颤了一下,整个胸口抬了起来。
“……霜……”她喉头哑着,喊出的名字带着泪音,却没看清眼前人。
手指加速地抽插两下,肉腔里的水声开始粘稠得像打湿的帘布,抽插间还带出几缕半透明的淫丝,挂在大腿根上,连榻褥也被浸出水印。
她压下身,一口含住清音的乳头,用舌头反复绕圈搅弄,再轻轻一咬,那人胸膛立刻弓起,整个人像被通了电。
她乳尖含在口中,手指却越掘越深,那处已失去防守,只剩下一道被不断敲击的深腔。每一下进出都带着肉膜翻搅的声音,清音喘得断续,舌尖都在发颤。
怜月却没有停。
她的手从阴部抽出,沾着湿滑淫液,缓缓绕到后方。
她没直接插入,而是先在肛口外缘涂抹。指腹一圈一圈地揉,揉得那紧窄的穴口一跳一跳地收缩,清音眉头紧皱,鼻音溢出,却连夹紧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俯身去舔,先是舔那高高翘起的尾骨,然后舌尖一路滑到尾缝深处,隔着臀肉舔着那颗紧缩的肛门。她一边舔一边故意吹气,手还在捏着乳尖打圈,清音浑身都绷了起来。
穴口抖得越来越快,却没有力气夹上。
舌尖舔够之后,她才缓缓将一指抵上去,轻轻试着压进去。
前面湿得滴水,后面却紧得咬人——但她并不急,缓慢地压,细细地揉,直到肛口不再闭死,才让那一指真正地嵌进去。
清音“唔”了一声,身体猛地一紧,后穴一缩,那种异样的酸胀让她全身都像被凌迟,连乳尖都因刺激连带地胀得发胀发烫。
她脑中一片混沌,只觉上下被人肆意搅弄、填塞,连喘气都夹着哭腔,却根本不清楚是谁在操她,只觉得“霜华”就在她身边,吻着她、舔着她、插着她。
怜月唇角带笑,面色绯红,满手淫液,一边操着她的屁眼,一边舔她胸口乳沟,还用手肘故意磨着她小腹敏感带,让她整个人蜷缩又战栗。
清音的身躯像被火焚一样扭动着。
她的乳尖像两粒熟透的果实,在怜月的啃咬下高高挺起,连乳晕都发红发胀,仿佛被吮得快裂开。
鲍肉在她指下蠕动得像活物,每一下都裹着黏液发出淫靡水声。清音的膝盖已经合不拢,大腿根全是她涂抹与挑弄出的滑液,榻褥湿得绣线都染了色。
肛穴里那根指节已不是单纯的侵入,而是带着抽插的节奏一点点搅入最深处,带出水声与肉膜黏连的腥湿响动。肠壁因稀薄的药性而失去抵抗,轻轻一揉便收缩回抱,那种黏膜抽动的细腻感让怜月喉间发热,忍不住一边按揉乳房一边加快抽插频率。
怜月一边操着她,一边故意在她臀缝与穴口间来回按压、涂抹,让她混不清到底哪处更耻,更热,更渴望填满。她整个人仿佛被剖开了两道口,一道在前,一道在后,交替被搅、被塞、被揉碎,连喘息都带着断音。
清音想推开、想夹紧、想缩回,却根本不知道哪块肌肉还能动。只有眼角涌出生理性的泪水,顺着鬓发滴落在榻上,打湿了她挣扎的余温。
“啊……啊……我……不……”她的喉音断断续续,混杂喘息与哭腔,声线哑得不像是那个素白高冷、清心寡欲的她。
怜月舔过她的唇角,用湿淋淋的手指勾着她的下颌,轻轻捏开她嘴巴,一指插入她口中。
“姐姐舔干净。”她语调柔柔的,像哄婴儿,“你自己这么湿,总不能脏了人家的手。”
她含住那指,迷迷糊糊地吮了一口,接着又呜咽着吐出一半,舌头不知是抗拒还是本能地舔了两圈。
清音的神智已碎,喘息如泣如诉,双手虚虚抬起却抓不到任何人,嘴唇颤抖着吐出含糊断语,像梦呓,又像哀求:
“……跟我走……”
“去东海……去……我们一直...在一起……”
她声音极轻,却颤抖得像撕裂伤口。怜月一怔,手上未停,反而更加用力,手指在膣腔里钩起,像是捣入她内心最深处的软点——
清音蓦然整个人绷起,胸口鼓动,后穴猛地一紧,水声溅出。
“啊……霜……跟我走吧……”
她哭着喊出的那一声,尾音战栗,眼角泪痕未干,却混着高潮喷溢出的体液,湿透大腿根,甚至喷到怜月腕上。
整个人颤抖着泄出那场被药性与回忆撕裂的高潮,身体蜷成一团,像在为一段未竟的梦低声求赎。
她的泪,顺着两颊无声滴下。
她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是谁操她的肉穴,只知道这一刻,她的身体绽放了,灵魂却被旧情碾碎。
那是她曾对霜华说的。
是她一生唯一一次,想带人逃开世间纷扰、权力、道义、血债与恩情的冲动。
可她被拒了。
而现在,她被抱在怜月膝上,乳头通红,肛门湿滑,双腿发颤,像是泄过之后还未醒的发情母犬,口中反复呢喃着那句没人答应过她的梦话。
怜月伏在她耳边,缓缓吐气。
“你想和霜姐姐一辈子在一起,对吗?”
她的指头缓缓抽出,带出一股滑腻白濁,在清音肛门边晕染一圈羞耻水痕。她轻轻掀起清音的一绺汗湿青丝,贴在唇边吻了吻。
“我来成全你。”
她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彻底拥有的满足,仿佛已提前预见两张脸并列跪在地上、舌头交缠、穴口互舔、被锁链牵引着彼此高潮的样子。
“你们会在一起的。”
“永远。”真就全收了然后一前一后嘛。。。至少希望最后是HE吧,感觉苏小姐要玩脱,狼真来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