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苏家的马车缓缓停在听香水榭楼前,漆檐雕轮、缀银饰铃,连停驻声都不扰楼中香雾。
廊桥尽头,一袭银白锦衣映入灯下。
苏怜月缓步而来,月纹长袍下摆微荡,足履不响,鬓边垂缀一枚鸦羽形金箴,衬得她眉眼愈发冷峻。只是今夜,她眼角少了往常那分清规矜持,唇色却浓了些,未饮先醉。
她才一踏进听香榭,便有两名香妓盈盈迎出,裙摆曳地,肌肤胜雪。
“哎呀,苏小姐终于来啦?我们可等得花儿都谢了——”
“怜月娘子又穿了那件白裳,像仙人落凡来勾人魂似的。”
她们笑着、凑着,已一左一右将苏怜月引入榻中,替她除外袍、卸靴履,有的斟茶,有的揉肩,甚至有人手指悄悄伸上她的腿侧,大胆地探了探那银衣下摆的绣花纹路。
苏怜月微蹙眉,却并未立刻推开,只是半睁眼倚在香垫上,姿态从容,忽而轻声开口:
“今儿不是来陪你们玩的,下次再宠你们。”
她语气不重,却清冷带压,尾音微落时,几名妓女已立刻缩手低头,眼波却依旧婉转,口称“是”而不舍退远。
苏怜月抬眼望去:“蝶娘呢?”
“娘子听说您到了,刚从后榭来。”一名香妓赶忙柔声应答。
果然,帘动香来。
白蝶娘着一袭丹缎薄袍,松垮半解,长发半披,鬓边一支碧玉蝴蝶钗轻轻晃着,整个人仿若春夜醉花,一步三香。
她远远便笑:“你这般贵客一来,榭中小的见到都快压不住火了,我若不亲自来瞧瞧,怕她们连你鞋尖都要舔了去。”
苏怜月抬眸,眼中带了分凉意,又透出一丝若隐的趣意:“她们哪敢真碰。”
“也只有你,敢问我要什么。”
白蝶娘呵呵一笑,轻摆扇骨,倚着榻榻侧望她:“你这阵子倒是冷落得紧,都快一个多旬没踏进香榭一步了——我还以为小姐改了口味,要把我这旧地一脚踹开,另寻新欢去了呢。”
苏怜月眼梢微敛,轻抿一口酒,唇角一挑:
“怎会?蝶娘这里香气未散,我怎舍得不来……只是这阵子霜姐姐不在,府里少了人管,清静得很。”
她顿了顿,语调温和得像是在回忆家常,却字字含锋:
“以前府里的几个小丫鬟,倒也乖巧,只是霜姐姐盯得紧,稍有逾矩便要挨训,怕她不高兴,也不敢乱来。”
“现在没人管,我教她们学香榭的礼,换上你家姑娘穿的衣裳,一个个倒也有几分意思。”
白蝶娘一怔,随即眯起眼来,笑中含媚:“哎哟……小姐倒是好兴致。”
“还叫她们姑娘?”
“唤着玩罢。她们也乐意。”
苏怜月一语带过,眉梢未动,像只是饮茶说笑,可那玉盏中倒映出的,却是一双冷清眼眸——其中毫无怜意。
“府里规矩大,没法像你们这样张扬。也就偶尔让她们跪在卧榻前,帮我试唇温壶、衔鞭吮趾……手再不规矩些,也没人说我不是。”
白蝶娘低笑一声,扇骨在膝上一拍:“你若来香榭做主子,那可不得了,我这些姑娘个个都得怕你三分。”
“蝶娘又取笑我了。”苏怜月眼神轻转,若有所思:“香榭的姑娘啊,倒也精巧。可惜我那霜姐姐——”
她停顿半息,盏中酒光映在她睫毛间,像掩不住的光火。
“霜姐姐这些年总管着我,怪辛苦的。”
“如今她歇下了,又有人这么用心照拂……我怎能不过来,敬蝶娘你一盏?”
白蝶娘笑容未改,眼神却眯了几分:
“你啊……也就只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霜姑娘若在,听了你今夜的调笑,只怕是要把你从香榭一路撵回府去。”
苏怜月抬眸,唇边一抹微笑若有若无:
“可她不在呀。”
白蝶娘轻敛神色,缓缓将酒壶斟满,眼波流转间,忽而淡淡问道:
“那你想不想,看看她……调得如何了?”
“蝶娘别说得这样,好像我们俩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似的。”
“我不过是关心霜姐姐,怕她……性子倔,不肯服你调训。”
她语调依旧平缓,语句却挑得巧,一面斥退暗示,一面反倒旁敲侧击——只等白蝶娘自行往下说。
白蝶娘却听得笑出声来,扇骨“啪”地轻敲桌沿,目光从她脸上一扫,眼中全是了然:“小姐这嘴,是比我这些姑娘还会转圈。”
她不答,只偏头一看,抬手一勾:“红鲤,过来。”
一名坐于檀椅后的妓女闻声起身,眉眼春水,一袭裸肩薄纱,红裳半掩,行至塌前盈盈福身:“娘子。”
白蝶娘一手将她扯入怀中,顺势让她斜倚自己膝上,指尖掐了掐她下巴:
“你啊,就当自己是霜姑娘罢,咱们给苏小姐演一段。”
红鲤脸上一红,却不敢拒绝,乖乖顺势趴伏下来,身体横陈在白蝶娘腿上,双膝并拢、腰臀微翘,胸前两团软肉压在香毯上,发出一声轻响。
白蝶娘手掌落在她臀上,轻轻拍了拍,笑吟吟地看向苏怜月:
“这霜姑娘啊……一开始可比这还硬,腰板儿直得像刀鞘。”
她说着,一边轻轻提起红鲤的腿边纱裙,抚上她臀根:“但嘛……架上奴铃绳、串上听话珠之后,这把‘刀’,几日之内,就成了响铃的骚犬。”
苏怜月垂目,酒盏仍未饮,指尖却顿了顿。
白蝶娘似是未察,神情悠然,将红鲤腿肚一抬,替她摆出更露骨的姿势——一足屈膝踏地,一足向外侧张,双臀高翘,穴口微张,像被开教初夜的娼妇。
她一边摆弄,一边像闲话家常般低声笑道:
“你霜姐姐啊,头两天还真不肯服,竟拿房里那把练功的木刀当陪练,一大清早抽空在角落劈招儿,嘴上还念着什么‘刀不离身,心不离戒’。”
“可规矩是我定的。从唇到乳,从小穴到肛口,里外一寸都得搽香,抹得不够我就加量,香调都是我配的,—哪一味能让她腿软,哪一味能催她涨奶,哪一味一抹就高潮,都挑得明明白白。一次两次还能忍,三次五次以后,哪还有心思练刀?”
她轻轻拍了拍红鲤翘起的臀,笑得意味不明:“她一开始还咬牙忍着,可再往后,媚油一起骚热,那刀就拿不稳了。嘴里还在念招式,腿心却黏得像蘸了蜜,恨不得把练功木刀当成阳具,一下一下蹭着缓。”
她说到这儿,眸中笑意像夜色下的一柄钝钩:
“撑帐的骨棍、笔杆、连送茶的银匙她都试过——她都趁我不在时拿去夹着摩,动作轻得像做贼,铃铛却一响就漏了底。”
“她每回事后都洗得干干净净,还假装规矩。我走近一步,她便猛地低头装乖,连眼都不敢抬。可那穴口药香混着木屑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她塞了不该塞的玩意儿。”
“我偏不戳破,只看她一身媚汗、唇边沾着墨香,从‘冰冷护法’变成‘偷棍骚奴’,那副样子啊……美得很哩。”
苏怜月抿了口酒,眸光幽深,嘴角却缓缓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
她笑吟吟地压低红鲤的后背,让她趴得更深,雪胸几乎贴地,舌头则被白蝶娘两指夹住拉出:“还有你霜姐姐这小嘴,学得也快——刚舔脚就能舔器,叫她说味儿,她还真一趾一味地点名。”
白蝶娘似笑非笑,抚着红鲤微颤的背脊,继续道:“你霜姐姐比这强多了。她跪得直、夹得紧、叫得慢。可越是这样的,叫破第一声的时候,那脸……啧,像雪化了一样好看。”
她忽而目光一挑,望向苏怜月,语气软得像哄孩子:“要不今儿也让你看看?她如今规矩极了。你只坐着,她自己就会爬来,把衣裳褪得一丝不剩,再叩首请训。”
怜月似在思索,缓缓开口,语调低柔得近乎呢喃:
“……说来,我倒确实有些想看了。”
她抬眸望向蝶娘,眼神似雾非雾:“只是…今日奔波了一整天,时辰也不早了,就不劳烦蝶娘了。”
白蝶娘闻言,眼中笑意不减,轻轻拍了拍红鲤的后臀,让她退回香榻旁。
“是嘛,夜深了……的确不宜操劳。”
但下一句,却低低一笑,仿佛春水破冰,唇间透出一点玩味:
“不过,说起你那霜姐姐……倒叫我想起一件事儿。”
她斜倚桌边,手指缓缓摩挲着扇骨边缘,语气像是无意中透露的私密:
“你可知,她这副身子虽已调得软如春水,从穴到口,早被我收拾得极规矩了——可有一处……我至今未曾动过。”
话音未落,苏怜月原本正抚着玉盏边缘的指尖忽而一顿,眼中微光悄然一动。
她抬眸看向蝶娘,唇边那抹原本无意的笑,似是终于收不住,微微扬了些角度,嗓音不高,却透着意味不明的愉悦:
“哦?继续说来听听。”
白蝶娘嘴角一抿,似笑非笑:
“她的后庭——至今还是处子。”
“我想着,这霜姑娘是你的人,是你亲手送进香榭的,如今我们已将她调成榭中上好的肉器,你这霜姐姐每一处‘开封验货’的头口,自然也得小姐您亲自开。”
她说罢,像怕怜月觉得唐突,又轻轻一笑:
“她刚来时,我还许过她一句,说后庭不动,只调她口穴与小穴,算是给她留点念想——好叫她自以为还有半点尊严。”
“可如今这地步,规矩学得八九分,铃也戴得顺,床叫也叫得响,连舔鞋舔器都主动张口,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
她语气一缓,笑意却比方才更轻更慢:
“我们也犯不着再讲什么信用了。”
“眼下夜深,小姐若不便,我也不敢催……只是这口锁眼,一直是给你留着的。哪日你兴致上头,唤我一声便成,我自会把人收拾得干净净净、敞敞亮亮,只管小姐挑个吉时,挑个姿势破开。”
苏怜月手中玉盏不觉倾斜,清酒早已没过她的指节,她却毫无察觉,指尖仍浸在酒中,轻轻打着旋,眸中透着一线极深的兴味。
“蝶娘莫开玩笑。”
“我若远观,还可不露端倪。可若亲自上手,她若清醒,我与你年貌声音不同十余载,怎会不认出我?若这会儿惊扰了她,岂非坏了你这几日的功夫?”
白蝶娘却笑得更欢了,嗓音像酒后呢喃,淡淡却极冷静:
“你以为奴家未料此节?”
“再过两日,香榭里便要接待一批贵客,人手必紧——我已安排好,到时将她调出后楼伺酒。”
她指尖轻轻点在自己膝上,像是描着霜华跪伏的模样,唇角微扬:
“酒席上我会安排她伺在我身侧,盏不离手。你且看好,到那时,她会手滑,将酒洒在一位客人衣襟上。”
“奴香榭之中,最擅编制‘香规错礼’。那时候,不必你我开口,她自己就会乖乖把屁股撅高,跪着求我们‘请主子开我贱穴,以儆众奴’。”
“按惯例,开后庭前须以香液灌肠清洁——我自有法子,将清洁液中换入迷魂酒酿,温热而甘,引气通窍,穴脉软化。”
她语调愈发温柔,仿佛不是什么设局陷害,而是精心布置一场香榭的惯例调训:
“再覆耳塞、缚眼绢,熏香与你我皆抹‘并息合气’,便是她贴着你喘,也只会以为是我在教她。”
白蝶娘微微偏头,目光盈盈看着苏怜月,扇尾一敲她指尖,低声一笑:
“到时她穴中若有异感、情潮汹涌,她只当是我手艺有退,怎会察觉半分?”
话落半晌,怜月抬眸,唇角缓缓翘起,眼中的阴鸷忽而如冰雪消融,她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容一寸寸绽开,竟带着几分少女般的快意欢欣。
“……蝶娘,果真妙计。”
“她啊,总说那是‘刀修之尊,不容辱污’,平日我不过靠近一步,她便如临大敌,连衣角都避得干干净净。”
“如今倒好……那处竟也要被你我摸进去了。”
她说着轻轻一笑,语调却不染半点恶意,偏温柔得像在谈春日宴饮:
“……真不巧,又要弄脏姐姐了。”
紧接着,她指尖一挥,朝一旁的香妓懒声吩咐:
“再添两壶。桂花、玫瑰都来——”
她眼神微弯,像月光照进水心:
“今夜要喝得好,好替蝶娘这场谋得人心的局,先行贺了。”
“苏小姐今夜高兴,我这做下人的,自得陪到底。”白蝶娘望着她唇边那抹含笑,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又亲自为二人斟满,双手奉上,姿态低柔却不失娇媚:
“敬小姐一盏,算蝶娘这点薄心,讨得了主子的欢喜。”
怜月接盏而笑,轻轻一触,那酒色便在唇间晕开。
“这盏酒啊……可不该敬我。”
苏怜月笑盈盈地举起酒盏,眼波向后榭轻扫一眼,语气却轻得像在说家常:
“我们该敬的,是霜姐姐才是。”
“她一介苏家护法,昔日威仪冷肃,如今却为我这做妹妹的,潜身入局、甘愿受辱……日日卧在蝶娘这香塌之中,被铃绳束着,被香膏熏着,为我钓那‘仇敌’出水,这份牺牲精神,真该写进香榭春规里做范例。”
她唇角一弯,嗓音更低一线,却笑得尤为甜:
“这一杯——”她将酒轻轻举向后榭,嘴角一笑,像真诚敬意,又像看戏收场,“敬霜姐姐的忠心……也敬她这副骨头——”
“撑得住蝶娘那一手好串铃、好伏链、好惩式。”
白蝶娘在旁早已笑得花枝乱颤,举盏便来相碰,眉眼弯弯:
“苏娘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两日后。
香榭榻内香雾未散,帘外却已传来女妓轻声请安。
白蝶娘理了理鬓边流苏,合扇而坐,对榻下伏地的霜华招了招手:
“起来罢。”
霜华低着头,从香垫上缓缓起身,仍是一身调奴绸衣,腿间带珠,胸前勒绳,气息未稳,额上细汗未干,脸上却已学会了如何不露羞色。
她跪坐在白蝶娘脚下,姿势熟练得几近自然,哪怕身上药意未褪、穴中仍软热微颤,动作仍规规矩矩,低头叠手,她眉眼迷离,气息不稳,却极力端着,不让那股藏不住的媚意泄出太多。
白蝶娘却不像前几日那样调弄她,只是温和地开口:
“霜姑娘。”
“今日……怕是要麻烦你了。”
霜华愣了一下,未敢抬头,只轻轻应声:“霜奴在。”
白蝶娘抬手为她顺了顺发丝,声音柔得像午后水波:
“今日楼中客人忽然多起来,原本应接的几个姑娘却接连染了风寒,身子都软着,已躺下歇息。”
“我本不想让你出面,你还在调训期间,理当清修不扰。”
“只是……楼里规矩也压在我身上,眼下实在人手不够,万一叫哪位贵人心中不悦……只怕是让人以为香榭怠慢。”
霜华闻言眼睫轻颤,尚未作答,白蝶娘已轻声续道:
“你不必多做。”
“只是过去替我——斟一轮酒。”
“只进一次,只斟三盏,不必应酬,不许留席。”
“便是倒了酒,福了礼,便即退下。”
她笑着看霜华,眼神极柔:
“你如今穿这套调训袍,也不是外客能随便调笑的——我亲自吩咐她们,桌前自有帘,香灯也暗,客人只当是我香榭新引的‘遮光听香女’。”
“你说句话都不必,只斟完便退。规矩仍算全了,名分仍算守了。”
霜华指尖微缩,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她不是不明白,这已然是白蝶娘打破了先前“只调训不接客”的约定。
可蝶娘语气太过温和,似真是事出无奈;她语句讲得极细,连如何遮帘避灯都事先安排妥帖,分明是替她守住体面。
如今被唤一声“霜姑娘”,反倒叫她心头一震,像是听见了某种赏赐般的指令。那些羞辱的记忆不知为何,在蝶娘轻声细语中都变得遥远了些,只剩下被掌控后的熟悉感,叫人无从抗拒。
而她自己……也早已学会顺从了。
“……是。”
白蝶娘见她应了,轻轻一笑,捏了捏她耳垂,语气仿佛是夸她懂事的娘亲:
“真乖。”
“你去了,只管专心倒酒,不必东张西望,也莫分神。”
“……别慌,主子会看紧你。”
香榭夜深,水榭东厢的“覆香房”已燃上香灯。
这是贵客定制的包间,纱幔重重,金钩玉线,香气扑鼻,外人不得擅入,只有被蝶娘亲自引领的姑娘才有资格侍席。
白蝶娘身着绛红薄袍,步履轻盈,带着三位香妓缓步而入,走在最后的,是一身调训衣袍、腰缠珠链的霜华。
她头低着,步子极稳,脚踝系铃未响,身姿既顺又乖,只是心头早已乱如潮涌。
那调训袍以软缎裁成,紧束胸腰,步一移便牵得乳肉微颤,两团雪团似挣不脱束绳的压迫,随她缓行轻轻荡漾;身后则剪裁短促,臀线浮露如削,珠链缠腰绕臀,每一步都在敲打她最后一丝体面。
她眸底覆下一道淡银面纱,轻柔薄透,遮不住鼻尖红意,却足以藏起大半容貌。蝶娘亲手为她拢好,叮嘱过“今夜人多,万不可被窥出真形。”
面纱之上,她眸光微敛,一笔乌青轻描眼角,衬得眼神更冷,然那冷意中却无力遮住些许荡意——是调香入体后勾出的余潮,是穴口未净时残留的酥媚,化在她睫上、眸中,仿佛是昔日那柄冷刀,已被泡软、沾腻、失锋。
那是最叫人兴起猎欲的眼神——未全屈服,却再无威胁,仿佛是拢在袖中的雪兽,牙已褪,爪已折,只剩皮囊和顺从。
她低头缓行,像不敢让人看她脸,却又藏不住那副下贱而熟稔的仪态。那不是她想露出来的,而是早已调教进骨血的奴态,自行展露。
榭中香光晃动,帘内女子娇笑不断,透出一股奢靡热气。霜华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以这种“香奴式”的服饰,踏入一间妓楼包房——
更未曾想过,会在那里看到……那张脸。
霜华心头猛然一震,脚步刹那失衡,几乎跪地。
那席间一女子穿一袭紫金妆花广袖襦裙,耳饰三环叠翠、流苏轻响,唇色妖艳,眼波横飞,一手搭着椅肘,一手执杯,正与身边几位女伴言笑,唇角飞扬、姿态张狂。
那张脸她一眼认出。
池霓裳。
她的师妹。
昔年拜师入在苏无恨门下,曾呼作霜华师姐,一同习刀学艺,天资不弱,却行迹放纵,心术偏邪。最终在一次护镖途中坏了门规——那时苏家受人所托,遣堡中弟子护送北境侯府的小姐远嫁江南,池霓裳身为镖护副使,却在途中酒后失德,夜入香帐,猥亵那位千金小姐,虽未得逞,但惊扰护程,坏了苏家声名。
更可恨的是,事后她拒不认错,百般狡辩,污言满口。
是她,霜华,亲自上书无恨家主,将其逐出堡门,断尽师徒之义,一纸逐令贴遍街坊,逐她于刀道之外,门墙之外,尊严之外。
可眼下——
那被逐的“叛徒”,正倚在香席之上,饮着花酒,与妓女搂笑,活得比谁都风流。
而她,这位“亲手逐她出门”的师姐,却穿着淫袍调训衣,腿间吊链,羞耻如狗,要被带去给她倒酒。
霜华胸口剧震,背脊僵得几乎动弹不得,可池霓裳只朝她这边一瞥,便移开了眼,神色淡然,分毫未变。
她根本没认出来。
霜华立在帘外,指尖发颤,心头万般惊骇,却又不敢出声。
白蝶娘却笑意盈盈地对席中人福礼道:
“池小姐,这几位是今夜听香轮班的姑娘。我方才寻了好久,才勉强从调训房里借来一位斟酒的小丫头——模样倒干净,规矩也听。”
“虽还未开席,三盏例酒,也该奉上了。”
池霓裳摆摆手,笑得漫不经心:“客随主便,既然是蝶娘你挑的,我哪敢不信?”
她笑声未落,身侧那名青衣女子便起哄:“今儿她最风骚,你若不信,便叫她亲手替你倒——看看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人。”
池霓裳故作嗔怒拍她一掌:“你才风骚。”
席间笑声又起。
白蝶娘一转身,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霜华:
“进去吧,记得规矩。”
霜华心跳如鼓,牙关几欲咬碎,却只能轻轻低头,应声:“是。”
一步,一步。
她迈入香帘,跪至池霓裳席前,心中百味翻涌,面上却如奴婢,托盘在手、低眉顺目,只盼那三盏酒倒得干净、退得平安。
可她未知道的是——就在她屈膝之际,体内珠链,已在白蝶娘手中微响。
霜华单膝跪地,双手托盘,捧着香榭例酒,一盏一盏斟入碧玉小杯。酒是淡粉的桂酿,香气清冽,斟时必须缓、稳、匀,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颤。
她屏住呼吸,努力压住指尖轻微的抖意。
可就在她将第二盏酒斟至三分之一时——
“咔哒。”
体内,那串早已安静的听话珠,骤然一震。
震动沿着穴道直冲而上,像灼热的水银泼入花心,霜华腰背一僵,双膝陡然绷紧,酒盏也在掌中猛地一晃。
“唰。”
整杯清酿,不偏不倚,泼在池霓裳的大红绣袖之上,溅得她胸前、腕边、玉镯之上都是斑斑水渍。
“——你这贱奴!!”
霜华尚未反应过来,便是一声怒叱伴随掌风破空。
“啪!!”
重重一巴掌,正中她左颊。
力道之狠,直打得她面颊偏转,发丝飞扬,耳边嗡鸣一片,嘴角瞬间淌下一缕血丝。
众妓愣住,池霓裳却已立身,冷面喝斥:“蝶娘,你这香榭果真无人教规矩?一个倒酒的奴婢也敢把酒泼在我身上?!”
“贱蹄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该喝这一身酒?!”
霜华跪倒在地,脸颊高肿,指尖死死扣住垫面,身子微微发颤——她没有出声。
她什么都不敢说。
不是不冤,不是不痛——是不敢。
她若一开口,若让池霓裳听出她是谁——
那她,真的活不成了。
她只能死死咬牙,仿佛把那口腥咸的血也咬进了舌根深处,像一头膝骨磨平的牲口,任怒斥落耳,任掌痕火烧般泛热,任泪在眼眶里转,硬生生不许落下。
白蝶娘眼神一沉,连忙半躬施礼:“池小姐息怒,是我调配不当,此婢尚在训中,今夜只是来补空,实非正席之人。”
“您这身衣裙奴婢赔、盏也赔,我香榭不敢怠慢半分。”
池霓裳冷哼一声,拂袖而坐,仍满脸不耐。
“蝶娘你自己留着这等废物取乐也就罢了,拿出来献席——当我是瞎的不成?”
“下次再有这种连酒都倒不稳的臭丫头…….就别开这间雅席了。”
白蝶娘立刻笑着应下:“是是是,我回头便整训她,规矩绝不会轻放。”
一面说着,一面走到霜华面前,低声斥道:“还不下去?”
霜华强忍屈辱,跪退数步,只觉脸颊火烧,穴中珠震未歇,汁液已湿了裤裆,她咬着牙,心头只一个念头:
快走。再晚一步,便藏不住了。
霜华几乎不敢喘气,膝移一步、再一步——
可就在她身影已要踏出香帘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一句懒洋洋却带笑的声音:
“慢着。”
霜华心头骤停,指尖发冷。
池霓裳仍坐在酒席前,手中玉盏轻轻转着,半低着眉眼,目光却不知何时落在她背上。
“规矩归规矩,道歉归道歉。她把酒泼我身上,蝶娘你这一句‘整训’就算完了?”
她打量着霜华那裹在绸衣中的身段,眼神缓缓向下,落在她那被珠链绷紧的细腰与微微翘起的臀形上。
她轻轻一笑,像是不经意感叹:
“这贱婢虽然手不稳,脸却颇有几分色相。”
“湿漉漉的,哭得艳,挨巴掌那一下还挺会抖的。”
“我倒不想她赔钱,也不爱听她磕头哭。倒不如……”她勾起唇角,笑意邪气而浓,“让她自己爬过来——舔鞋也好、磨乳也罢,随我几位姐妹玩上一会儿。”
她手指一点:“这才算个‘赔罪’。”
白蝶娘眼神微颤,扇骨攥紧,明显也没料到池霓裳会忽然发作色念,更没想到——她会正中霜华。
她一时语塞,心中波动翻涌,却无从解释——难道要当众说出这香奴竟是苏家堡的义女,昔日不染尘埃的高岭霜花,如今被她亲手调成了穴塞铃缚的香榭肉奴?这事天下只她与苏怜月二人知晓,连榭中头牌都未曾过问,她怎能容得第三人窥见分毫?
更何况——明日便是苏怜月设宴开苞之日。
若今晚叫池霓裳先将这身子摸脏了,坏了那位“妹妹”亲手开封的兴致,岂非……全局皆废?
她几乎下意识要把霜华拉走,声音压得极低:
“回来,这不是原定之事,你若再停不住,怕是……”
池霓裳眉一挑,打断她:
“听香女又不是圣女,调训的就不能赔罪?”
“还是说——你这香榭,也有偏私?蝶娘你倒护得紧,我倒要问一句,这婢子是哪门来的?什么出身?”
她语气一顿,冷笑道:“难不成,是你自留的床宠?”
此言一出,席间女客惊咦不止,纷纷侧目。
“池小姐——此婢仍在调训,尚未列席,规矩未全,不好随……”
可她话未说完,就听得池霓裳倚着酒席,带着笑意懒懒开口:
“怎么?蝶娘不愿了?”
“我可听说你香榭一向最讲‘客意至上’,今日我是贵席,你可别叫我失望。”
白蝶娘脸上的笑有片刻迟疑,终是缓缓一沉眉,强笑着道:
“……既是池小姐吩咐,香榭自不敢不应。”
她转身看向霜华,目光复杂,像是挣扎、像是冷漠,也像是某种极隐秘的怜悯。
“奴家这样一提,只是请池小姐手下留情——此婢仍在整训之中,调香未满,铃规未熟,回头我还要罚她一轮,好教她知错。”
“若让她此番陪罪得太快活了,回头奴家可教不出这‘规矩’二字了。”
池霓裳闻言只当玩笑,挑眉笑道:“蝶娘你还真舍不得。”
白蝶娘微一躬身:“舍不得的,是香榭的教头脸面。”
她一手执杯,轻轻一晃,唇边笑意更浓:
“罢了罢了,我在你这儿也不是头一回撒野——你香榭那点规矩,我心里有数。”
“今儿我就给你个面子,不打不骂,也不剐花折玉。”
她目光一转,落在那仍跪伏帘后的香奴身上,笑意轻慢得像抖着猫尾:“就逗一逗,让她好好学学——怎么给贵人赔罪。”
蝶娘听后,缓缓松开按在霜华后背的手,低声:
“去罢...客人叫你,你便去。”
她笑着告退,裙袂一摆,帘子缓缓落下,只留霜华一人跪伏在案前。
香榭灯光昏暖,珠帘晃动,外人不可见,内中却逐渐热闹起来。
“跪着爬过来便是——你不是调训奴吗?奴婢该有奴婢的样子。”
“过来,好好给姐姐们赔个罪。”
霜华如临冰窖。
她的膝头一点点向前挪动。
她咬牙。
只要她愿意,此刻只需调息一息,将捆仙箍一卸,气脉一冲,她能在顷刻之间将这些肆意羞辱她的酒客碎颅破颈,杀之而后快。
可只要她一出手——
那句答应怜月“替她守身”的承诺会作废,她假妓为饵的身份会败漏,过去这数周调训流羞、珠塞媚药、淫袍铃缚所受的所有耻辱……也都会前功尽弃,沦为笑话。
她不能杀。
不能吭。
不能抬头。
她只能爬,只能跪,只能忍受这一刻如刀剐心的污辱,低着头,把自己送到那些她曾不屑共席的恶女脚边。
然而,更令她惊惧的是——
她居然察觉,自己的穴口竟在这种耻辱之中,泛起一丝微颤的热意。
不是激怒、不是委屈……是某种更深层的、似曾调训时出现过的淫荡感,像是被珠串压久了的肉壁一旦受震,便条件反射地涨开,抽搐,渴欲再受更多。
她死死咬住舌尖,努力将那点突如其来的耻悦压下去。
可身体却不是听话的兵刃。
她越想忍,蜜意越涨;她越想藏,珠串越颤——那股热,从穴中漫出,顺着腿内侧流淌,沾上香毯,混着她膝头磕出的红痕,分不清是血是液。
面纱下,她脸颊已染透红潮。
胸口贴着襦裳,随动作轻颤,乳绳勒痕在衣下若隐若现,那两团圆润高耸,早被摩得微微胀起,乳尖早在空调中翘得饱满,贴着软衣泛出形状,叫人一眼便知这奴婢调得极深,光是跪爬便能把自己爬得发情。
她听见席间女客窃笑,有人用扇子轻掩口角:
“这便是香榭的调训奴?啧……跪得真乖。”
“刚才还看着挺横,爬起来倒像条狗儿了。”
“看她那腿……怕是湿了吧?”
她不能抬头,不能辩解,甚至连节奏都不敢乱。
一步、再一步,她缓缓爬至席前。
池霓裳倚在榻上,举杯不饮,只笑着盯着那跪伏的女子。
“都说香榭的妓娘个个会叫,这个……怎么不说话呢?”
她身侧那位青衣女子放下杯盏,饶有兴致地笑道:“装什么哑巴?刚才倒酒那一抖,可叫得挺会喘的。”
“是啊,”另一个粉衣女子起身走近,围着霜华踱步,看她那身薄绸淫袍,眉一挑,手一指,“啧啧……腿缝都湿透了,珠链响成这样,嘴倒是紧得很?”
她忽地弯腰,扯住霜华的下巴。
“说说你叫什么。”
霜华指尖死死压在地毯上,额发已湿,喉头发紧,牙关咬得发麻。
她不敢说。
只要一开口,她怕池霓裳哪怕一丝熟悉的语气就能拆穿她。她不能赌——不能把最后一点尊严扔进这个酒气与笑声交织的花楼包间里。
那女子看她仍不说话,笑得更欢了,回头娇声道:“霓裳姐,这小婢挺烈——不叫不笑不吭声,就像刚被拐进香榭的新菜。”
池霓裳却支着脸,一双眼懒洋洋地落在霜华背上:“别逼她说话了,既是调训奴……她只需会舔,会夹,便是好奴。”
池霓裳扬起唇角,玉指一翻,扯下自己鞋履,将一只白玉雕鞋懒散丢落地毯,指着她道:
“舔干净,算你赔了本座一半的酒。”
哪怕只是误打误撞,哪怕只是池霓裳一时兴起的调笑。
她却几乎连犹豫都来不及,便下意识地顺从了这片刻的恩赐,像抓住了飘在血水里的稻草,死死攥住不敢松手。
不是因为这命令轻柔,而是因为——它避开了她最怕的事。
不揭她的脸,不唤她的名,不逼她开口。
只把她当作无名的婢奴,命她伏地舔净一只鞋。
她颤着手,将覆在唇鼻上的面纱轻轻揭起,露出她半张本就泛红的面庞,汗湿鬓发贴在颊边,眼角淌着不知是热还是羞的水意。她垂下头,像一头自觉卑下的牲畜,朝昔日那最不该低头示弱的女子,舌尖轻轻探出,颤颤地在那只白玉雕鞋的鞋面上舔了一口。
那鞋带着粉香、混着淡酒气与榻上香脂的气味,皮面冷滑,而她的舌却是热的、软的、颤抖的。
她不敢停。
她怕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到她脸上。
所以她继续,一点一点舔,从鞋尖到鞋面,湿热的舌尖留下一道道亮光。每舔一下,珠串都微颤,穴口便下意识地夹紧一下,羞液混着体温沿着腿根沁出,她却不能管,不能躲,只能继续低头、伸舌、赔罪。
她甚至不敢多喘,怕那喘息混入呻吟。
这是令苏家蒙羞的逆徒,是她一手逐出门墙的池霓裳。
而她此刻,却要跪在那人脚边,讨一口苟活的污泥为恩,舔净那双不认得她、也不屑认得她的鞋履——连屈辱都不值一个姓名。
“看看这姿势。”青衣女子笑出声来,“舔得比楼里有些妹妹还精致。”
池霓裳饶有兴致地看着,忽然道:“啧……看得我心痒。”
“来,把袍子掀起来——看看蝶娘调教得如何了。”
粉衣女子笑着应了,一把扯开霜华腰间细绳,薄袍前襟被轻轻拨开,露出珠链绷着的软腹与滑腻湿痕。
霜华此刻仍伏着,舌尖微颤,正顺着那白玉雕鞋的鞋面一点点舔净边角,直到腰侧那根细绳忽然松动,绸布滑下,她才陡然从那顺从的舔姿中回身,一手护住前襟,声音未敢出,却死咬唇瓣,整个人连退数寸,膝盖顶着软垫,胸前起伏剧烈,像一只被逼入死角的小兽。
“呦,还敢挣?”
她曾练刀破风,周身脉络如刃流转,哪怕闭眼亦能断腕碎骨。
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捆仙箍封了她全身经脉,气海闭死,力气提不上来,丹田像空壳,周身筋骨仿佛被套了绵索。
那女子反倒笑得更欢了,一把扣住霜华手腕,“看来蝶娘还没调到家啊。”
另一人立刻凑上来,从后方按住她肩头:“是啊,倒看不出你这婢子还有这点骨气。”
“可惜手劲跟脾气一样——不中用。”
霜华手腕被钳住,指节一寸寸僵直,却还是被强行拉开,护着胸口的那只手被掰向背后,啪地一声,束成反绑。
细绳缠腕,勒得她骨节泛白,挣得越多,反而越快被扯脱遮体的最后一寸挣扎。
“唰——”
薄袍前襟被猛地扯开,滑腻的绸布如水波散落在地,霜华上身瞬间裸露,雪白双乳在乳绳勒缚下高高挺起,乳肉被绞成圆润形状,乳尖因久磨早已胀红,微微颤着,像被调教过无数次的羞体标靶。
粉衣女子“啧”了一声,眼神一亮,手指轻挑,顺势将那尚遮着下身的调训裳从大腿根处一把卷起。待到调训裙褪去,穴口尽展。
那串听话珠早被尽数塞入穴道,尾端金链从蜜缝中牵出一线弧弯,最后一枚细铃紧紧扣在阴蒂上,嵌扣微陷,衬得那点红珠在蜜液间轻轻颤跳。
穴口被珠撑得圆张微鼓,边缘泛红,汁液却仍止不住地沿着金链根部慢慢淌出,濡湿链环与铃铛,滴落地毯,香气带着淫意逸散四周。
“这可真是……啧,湿得都能养鱼了。”
青衣女子在旁叹笑:“可不是?蝶娘把她养得挺好。你看这屁股,嫩得一巴掌就红,腿还绷得直……啧,真乖。”
羞耻像风般刮过裸露的后背与腿间,那本该是她刀修生涯里永不该让人看见的地方,此刻被几名市井女子按住、扒开、指点,像一件笑料,像一个下贱的教具。
可她的头,却始终低垂着,牙关紧紧咬住那道垂下的面纱,死也不松。
她咬着那块面纱——不只是为了遮羞,而是为了遮住自己的身份,护住那张脸。
她宁可让她们任意羞辱自己的乳、自己的穴、自己的淫态与颤抖。
但绝不能让她们看见那张脸。
不能让她们认出她是“凌霜华”——是苏家堡的护法,是曾经下逐令将池霓裳扫出门墙的玉面刀修,是为了苏怜月愿堕香榭的养姐。
只要她这面纱在,哪怕再狼狈、再湿,她也仅仅只是“听香水榭的调训奴”。
一旦面纱落地,她便是“贱妓霜华”。
池霓裳端着杯,斜倚在榻,一双眼冷不丁落在霜华咬着面纱、浑身僵直的模样上,笑意淡了几分。
“你那点骄气啊……”
她将酒盏在指尖轻轻一转,忽而语调一变,慢条斯理道:
“在我面前,是不管用的。”
话音未落,她抬手一拂——“哗啦”一声,一把碎银撒在案几正中,银片叠叠,冷光如水,直晃得人心头发烫。
席间众女皆是一怔。
池霓裳却笑得极闲适,唇边一点讥讽都不遮:
“既然蝶娘心疼这小奴,不肯叫我下手,那我也不勉强。”
“今儿这桌银子,便拿来赏你们。”
她抬眸,玉指一点那跪伏在前、咬着面纱、乳裸穴绷的奴婢:
“谁能先让这个小哑巴叫出声,叫得浪、叫得甜——这桌上的银子,就归谁。”
银子一撒下,席间顿时炸开了锅。
“我来!”
“让我先试试——”
“那小贱样儿刚才舔鞋都快抖断腰了,哼,看我三指探珠,她保准叫出来。”
几名香妓争先恐后地起身,笑语香艳,步履生风,像是一群早已嗅到猎物血腥的艳蝶,围着霜华走近。
池霓裳却慢悠悠摇了摇手中杯盏,轻笑一声:
“别急,一个一个来,轮着上。”
第一名女子着水绿薄衫,指尖抚过霜华裸出的乳绳,一手探至她后腰,笑得像春风醉柳:“乖些,让姐姐替你松松绷。”
她两指一按,乳肉在绳缝间微微挤出,指甲在乳尖上打圈,来回揉弄,竟将那本已胀红的乳头捻得泛出水珠,顺着乳痕蜿蜒而下。
霜华身子一颤,背脊弓起,唇中闷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哼音——却依旧死死咬住面纱,牙关紧闭如石。
“哟,还挺能忍。”
第二名妓女接替上前,手法却更毒,指尖直探她腰侧那根珠链,顺着绷紧的金链慢慢捋至穴口。
她两指轻夹那一颗珠子的尾根,故意晃动着小铃铛:“来呀,小奴,叫一声给姐姐听听——是不是穴里养着蜜鱼在啃珠?”
霜华全身抽搐了一瞬,指尖扣入地毯,香肩轻颤,汗从她发际滴下,沿着颈后滑入脊背沟壑,整个人像被烈酒灌中,却仍是一声不吭。
她的嘴唇已泛白,唇角隐有血丝,面纱被咬出一道湿痕,却死活没松。
池霓裳看着那抹背影,唇角笑意不减,眼中却已多出几分冷峭:
“啧,还真是块犟骨头。”
在池霓裳一声声“下一个”之后,几名妓女依次上前。
有人拨乳绳而捻,有人翻裙裳而探,有人索性张腿压人,逼她坐上双膝研磨蜜缝。
香妓们花招百出,各逞艳手,屋中时时响起铃串声响、淫靡喘息、地毯淌蜜的细碎水声——却始终没能换来霜华哪怕一声喘叫。
她的乳已涨,穴已湿,珠已颤,绳痕满身,面纱却依旧紧咬不落,喉咙也仿佛被封了咒,始终紧闭不鸣。
那双腿虽在发抖,却仍努力并拢;那口气虽喘,却始终没化成哼声。
妓女们调笑渐散,讥讽渐起:
“这贱婢怕不是木头做的?”
“明明都湿成水鬼了,还死咬着不叫——真扫兴。”
香枝已然燃至末段,青烟已暗。池霓裳倚榻之上,眉间也浮起一丝不耐。
“这小婢真难缠。”粉衣女子讪笑着甩甩手,“怕不是底子太骚,反倒练得耐受了。”
跪伏的霜华浑身已湿,汗水与淫液混作一滩,软裳褪尽、穴珠外翻、乳肉绷痕遍布,依旧一语不吐,像是用满身的疼痒来护住口中的那方面纱。
此刻轮到一位白衣灰带的女子,半跪在霜华身后,双手紧扣她腰肢,指尖早探入蜜缝,来回试探。
她眉头微蹙,指节灵活地拨弄着穴口内壁,珠串随着动作咯哒作响,却依旧没能让那香奴泄出一声。
周围几位妓女不耐了,笑骂起哄:
“小盼,别占着位置了,怎么摸了半天还摸不出浪叫?”
“行不行啊,不行就换人——姐妹们还排着队呢。”
那个被唤作小盼的妓女被笑得脸有些挂不住,正欲起身,却猛地手指一偏——
“啧——?”
那一刻,她竟意外按中穴道深处某处微凸——那曾被反复调教、早被媚药勾刻、藏在最深处的敏感点。
她没叫。
她的身体先叫了出来。
不是真的叫声,是蜜肉那下不可控的抽搐,是颤栗,是骤涨,是被调训过的快感反射,在她最不愿的时刻炸裂开来。
“唔——!”
她像被抽出灵魂,整个人一颤,腰背反弓,喉中猛地窜出一声闷哼——面纱下,唇齿发紧,面颊泛红,额前汗湿成缕。
女子一愣,随即惊喜大喊:
“我按到了——她夹我了!”
话音刚落,她又如乘胜追击般在同一位穴按下一次。
霜华身体又是一颤,腿根颤软,珠链撞铃,“叮”地一响。
第三下、第四下,轻缓、精准,每一下都如温柔惩罚,像沾了蜜的刑尺,落在她穴道深处那块被调香标记过的软肉上,揉、压、转、勾——
霜华咬着唇,泪水从眼角涌出,背脊冷汗直淌,胸乳贴着地毯都在发抖,喉中破碎地哼出一串呜咽:
“呃……唔……唔……啊……”
周围女客笑声渐起,起哄四起:
“啧啧,她的腿夹成那样,怕不是要浪出来了吧!”
“这婢子再不叫,怕是要把铃铛夹断咯!”
“让她叫啊——拿银子啊!”
妓女得了众人催促,眉梢一挑,五指张开,像拔琴弦一样同时勾住穴壁四角,猛地一搅,又在那一点柔肉上连续两下精巧按压。
第五下、连着第六下,她的眼眸倏然失焦,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从体内崩开,白眼翻出半圈,瞳光泛白,那是一种被逼至极限的高潮反噬——
她忍得太久了。
霜华腰身猛地一弓,蜜穴猛缩,珠串暴颤,铃铛在阴蒂上一响再响。穴口猛地收缩、挛动、失控,蜜液如决堤喷出,带着乳白、黏稠、稀薄交错的浓汁,“啪”的一声落在地毯,洇出一摊腥亮水渍。珠串被喷得一荡再荡,穴肉一张一缩,仿佛要把整串珠都连根榨出。她浑身抽搐,在高潮的波纹中不断战栗,乳头挺翘如刺,反绑的手指颤抖,腿根失力滑开。终于,她的舌尖抵不住抽搐彻底失守,唇瓣张开半寸,面纱几乎被热喘吹得鼓起,喉头终于再也堵不住那一声颤音——
“啊……!哈啊……啊……啊啊……!”
声音像被撕开,带着羞耻、破防、失守的呻吟,一下从香榭中间炸响。
众女一时怔住,整间花榭安静了半秒——
下一瞬,哄堂大笑!
“哈!鸣了!”
“还是小盼手最巧——啧啧,喷这么多,这婊子还真是有点东西!”
“这身骚骨,可真配得上调训袍啊。”
“银子归我了!”那妓女得意扬声,一手还按在霜华的腿根,一边高举衣袖向池霓裳请赏。
池霓裳倚在席间,眯眼一笑,抬手一指桌上的碎银:“取了便是。”
她语气淡然,指尖却轻轻扣着盏沿,像指挥一场表演落幕。
而跪伏地毯上的霜华,腰仍抽着,唇边流白,泪珠沿颊,穴中珠串尚在战栗颤响,整个人像是被剖开的春兽,在羞辱的余韵中止不住地轻喘、发抖。
她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霜华”了。
这一声叫出,她以后即使站得再直,也回不去了。
香榭的夜终于静了。
席前余觞未净,香烟已散,宾客们笑着、醉着,被花奴扶着渐次离席,耳畔只余珠履与裙摆的摩挲声。
蝶娘换回了绛红执事服,手中拎着白巾,一边吩咐人收酒、一边抬手掀帘,自己弯腰走入包厢。
几位妓女已嘻笑着退出来,说“那婢子早泄得不省人事了”,“还以为有多硬”,便各自散了。
蝶娘皱着眉扫了一眼,却没见霜华的身影,心头一紧。
她快步走进室中。
果然,地毯尽头,那张锦垫旁,霜华仍跪伏在地。
她一丝不挂,浑身尽是乳白与蜜液,珠串横缠穴口,小腹溅着干涸的潮斑,乳头挺翘未褪,后腰珠链仍晃,整个身体仿佛被扔在那、没有收尾的玩具。
但蝶娘一眼看去,却被那一点死死扣住的景象怔了片刻。
那块面纱——居然还在。
一侧已经从耳后滑落,垂在肩上半卷着,但她的头,却以一种近乎本能的执拗伏在地上,整张脸压得极低,把那仅存的半边面纱死死按在脸上。
霜华并不知道霓裳到最后究竟有没有认出她这个师姐。
但她只知道自己一旦松口,她的世界就会塌。
蝶娘眸色一暗,缓缓走近,没有一丝怜悯。
她俯身,伸手扒开霜华的双腿,指尖探过珠缝,绕过湿溢的小穴,缓缓按在后庭那道柔腻的皱口上。
指肚一触——
仍是紧的,夹得死死的。
未被动过。
她整个人像骤然卸下一块千钧巨石,眸中一瞬划过难以察觉的紧张与庆幸交错的暗光。
“……谢天谢地。”
她不能让局乱。
哪怕她那霜姐姐今晚被调戏得残破不堪,满身淫液、筋软肉松,她也必须在天亮之前重新护住她的神志与后庭的紧闭,不容再有一丝意外。
她低低吐了一口气,但下一瞬,她站起身,语气已转为平稳清冷:
“不过这酒,倒得太脏——”
“今晚罚可不准缓。”写的真好啊,明明是小黄文,描绘的有声有色的,不过怎么说呢,看黄文提这要求有点不好,还是希望霜能有个好结局,作者写的太全面了,让我总想到她付出和怜月的做法就感觉真不值,再加上霜有喜欢的女的吧,感觉有点ntr,一反应过这些二弟就软了,或者可以麻烦作者大大写个双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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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只有一点点稍带的剧情了,毕竟定位只是龙套(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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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好”字,果然是那种结局吗(苦笑),话说关于喜欢的作者突然写ntr文,对于喜欢纯爱的读者来说何尝不是一种ntr(狗头)。话说作者接定制吗,到最后定制个第二结局可以不?要是不行的话只能寄希望gpt4o了(捂嘴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