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佬的约稿喵~
请注意,本篇最后的双结局部分有诸多重口元素,请谨慎观看。
# 消逝于东瀛女高脚下的楚家少家主
文/人仿
楚昊轩感到绞住自己颈部的两条大腿又象征性地收紧了一分。
楚昊轩并不是不会破除腿绞,即使他真的不会,他也只需运气入骸,靠他那能推动卡车的蛮力把少女整个人抬起,不说完全脱身,至少能逼迫少女放弃锁他。但是此刻,他痛得几乎喘不上气,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周身上下的肌肉像是从骨头上被撕了下来,使不出一点力气,而骨头本身也好像碎成渣了一样,稍微挪动就是深入骨髓的剧痛,连将他的身体从地面上支撑起来都做不到。
他稍稍运气,发现自己的经脉已经在少女残酷的殴打下撕裂,丹田也破碎了,泄露得不成样子。曾经周游全国挑战未尝一败的天才少年,竟变成了如此一副破烂样子,楚昊轩明白,这次他是真得陷入绝境了。
事到如今,他必须做出选择了:是低下自己龙族传人骄傲的头颅,屈服于眼前这个他之前万般蔑视的东瀛女忍;还是催动功法的最后一诀,用燃烧生命的禁术拼死维护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 1
楚昊轩拎着瓶喝了两口的矿泉水,悠哉悠哉地走在回老家的山路上。
楚家的老宅藏在太行山脉的深处,不仅地点隐秘,而且周围环绕深崖天堑,上山的路也是怪石嶙峋,想下脚却没有平稳的地方,想攀登又没有可抓握的凸起,因此走兽猿猴望之兴叹,唯有飞鸟可在天上一窥宅内风光。
在古代,只有像楚家这样的古武世家,靠着世代秘传,修习御气运气之法,才有可能征服这种奇险无比的山路。而世间那些只懂锻炼筋骨,学那些体外之术的普通习武者,想要上山谒见楚家,求得古武法门,就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行。而就算有莫大的决心和毅力,历史上成功的也寥寥无几,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至于普通人,那上山就更是不可能的事了,即使是户外爱好者也没人会傻到走这种根本不是路的路线。
拜此所赐,古往今来,从秦汉时期一直到现在,楚家的宅子虽然拆了又盖,重建修缮了不知多少代,但是位置从来没有变过,像是钉在历史长河里的一根定水针。
而楚昊轩作为楚家家主的独子,自幼就展现出极佳的天赋,可谓是千百年一遇的天才,族内成年弟子都要结伴而行以备不测的山路,楚昊轩九岁便可来去自如,到了如今的十六岁,更是可以闲庭信步,以观光游览的姿态,穿梭在奇山峻石之间,且速度比族内任何一个人都快上两倍不止。
此时山路上空无一人,各种植物从石缝间以千奇百怪姿态挤出来,宣示着生命的力量。楚昊轩记得小时候这条路上因为族内人来往穿行踩踏,只有稀疏的杂草存活,而如今时代发展了,自从族里在上海从商的一个分家给老宅贡献了一架直升机,留守老宅的族人就几乎全部依赖飞机进出了。
虽然这种古武世家给人以严肃的感觉,但实际上是非常与时俱进的,宅内有水泵和发电机,因此水电都是通的,也有连接卫星天线的WiFi可以上网,甚至楚昊轩去年过年回来玩的时候,还看见一群族内弟子蹲在一起刷抖音。
不多时,楚昊轩轻巧地跃上三米多高的断崖,踏上一处天然石台,这就是楚家老宅的所在地了。
见楚昊轩走来,两个执杖的家仆提前运气拉开宅子大门,在他经过时躬身行礼,目光低垂,直到脚步声远了,才把那两扇铁包木的沉重大门合得严严实实。
古旧庄重的大堂里,一个老者坐在宽阔的红木椅上,望向向他迈步走来的少年,呼唤道:“峰儿啊——”
“有什么事给我发微信不就行了,把我叫回来干嘛?”楚昊轩在大堂中间站定。
“无锡苏家与我们楚家,乃是两百年以上的世交,你此番不经报备,私下去挑战也就算了,可是你还摘人家的匾,未免有些过分了。”
“哦?自古以来上门踢馆挑战,规矩都是赢了拿走对方的牌匾,输了留下自己的,我哪过分了?”
“你听伯公一句话,四处树敌不是好事,你把牌匾还给苏家吧。”
“我已经烧了。”
“峰儿啊,”老者叹了口气,“你脾性秉烈刚直,这是好事,可是过于霸道恣意的话,迟早要吃大亏的。你父亲死的时候,没有直接让你继承家主之位,而是让我代行家主职责,把你托付于我,就是为此啊。”
“你少放屁!你当年趁爷爷刚突破后实力不稳的时候发起挑战,还和爷爷签下生死状,最后打输了之后爷爷没杀你,而只是把你赶到分家去,这才给你等到机会趁我爸暴病上位。这么些年你在宗家捞的好处还不够多吗?你名义上是坐镇老宅,实则形如朽木,只是在这里等死而已!”
“你!”老者捏紧拳头,干枯的手指慢慢陷进椅子扶手之中。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回分家养老去吧,这是给你最后的体面了。”
“我要是不答应呢?”实木的椅子扶手在老者手中不断变形,木材丝丝迸裂,劈啪作响。
“那你也可以选择我来帮你体面。”楚昊轩轻哼一声。
下一瞬间,楚昊轩已经出现在老者旁边的桌子上,而老者却还在看着大堂中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楚昊轩在老者惊诧的眼神中,掏出一张纸,砰地拍在桌子上。那桌子毫发无伤,桌脚下的青石板却轰然碎裂,整张桌子向下一沉,直插进地里十数公分。
老者战战兢兢地看向桌上那张薄薄的宣纸,顶头写着三个鲜红的大字——
生死状!
# 2
“我滴妈,这西湖醋鱼果然名不虚传,是真难吃啊……”楚昊轩看看周围,其他食客也都盯着盘子,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尴尬地呷着水,于是心里浪费食物的负罪感立刻减弱了很多。他擦擦嘴,丢下只尝了两口的饭菜,在手机上打了个差评,出门找别的吃的去了。
时值深秋,整个西湖雾雨蒙蒙,苏白二堤上游人穿梭如织,油纸伞下,不少身穿汉服的女生在桥边凹造型拍照,偶尔也能看到穿和服的女生慢慢走着。而楚昊轩则是穿了一身唐装——这是他为了去杭州萧家挑战特地定做的。萧家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近几十年和杭州当地的日本人交融过度,变成了什么所谓的“中日友好古武世家”,因此他想穿着唐装提醒一下萧家:天朝古武不能丢了傲骨。
原本萧家是在西湖附近的龙王山上的,但是楚昊轩按照记忆上去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族里告诉他,近年来由于户外爱好者开发了一条名为“七尖”的徒步穿越线路,刚好经过龙王山,于是便另搬去了他处,具体信息还得族里派人去联络其他家族探听一番。所以在新的位置打探出来之前,楚昊轩也只能跟着游客一起,在西湖边上漫无目的地转悠。
这段时间楚昊轩在全国各地四处挑战,无论是古武世家还是隐世门派,通通都败在楚家霸道无比的贯气拳下。这套功法历史上最出名的使用者就是西楚霸王项羽,在他兵败之后,项家认为用炼气功法踏足世间普通人之间的战争有伤天和,因此改姓为楚,家族也从楚地搬去太行山深处,从此避世不出。
当然楚昊轩此次也不是要出世,他只是年轻气盛,按耐不住少年胸膛中躁动的那颗争强好胜之心。他自幼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天才,族里的老头儿们却总围着他念叨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就是什么“习武者以修心为上”之类的玄之又玄的屁话。时间长了,楚昊轩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古武修习者世代隐居,过于讲究什么心性,结果一个个都变成了缩头乌龟。他去年向几个家族发去挑战书,苦等数月,竟然没人回应,他这才决定周游全国,登门挑战,强行把那些一点血性都没有的人们都揪出来,跟他们好好打上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华夏第一。
楚昊轩想得热血上涌,不禁腹中饥饿更甚,他摸了摸肚子,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西湖,离了一段距离了。他左右看看,四下僻静无人,看起来像是个城中村一样的地方,狭窄的道路两旁,都是拉着卷帘门的倒闭商户,没有一点经济活力。于是楚昊轩决定运气辟谷,晚上再找饭店吃饭。
正当他提起真气,打算运功之时,他听见一阵轻盈细微的脚步声,从背后快速向他袭来。
“谁!”楚昊轩猛一转身,结果与一个少女撞个满了怀。
楚昊轩丝毫未动,而少女向后跌坐在地,结结实实地摔出啪的一声。而楚昊轩刚想伸手拉她起来,少女却自己开心地蹦了起来,一边围着他转,一边自顾自地点头。
“果然没看错,真的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少女闪着亮晶晶的眸子,把手搭在楚昊轩的肩上,”这位哥哥,要不要学功夫啊?“
听到眼前的年龄还不及自己的少女竟然想要教他功夫,楚昊轩在心里大笑不已。他勾起嘴角,嘲弄地说:“不必了,小妹妹,你还是回家找妈妈去吧。”
“哎呀~学嘛学嘛~”少女抱住楚昊轩的胳膊,摇晃起来,“哥哥学了之后就能像《火影忍者》里一样用查克拉放忍术了!很帅的!”
楚昊轩听到这里,皱皱眉,甩开少女的手,转身就走。
“别走啊,反正你也饿了,不然我请你吃东西,你再想想?”少女看着楚昊轩疑惑又谨慎的神情,吐吐舌头,“我不是什么坏人啦,只是刚刚在那边看到你摸自己肚子来着。其实这附近除了我家之外,已经没别的店卖吃的了,大家都拆迁搬走了。”
“唉,好吧。”楚昊轩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一日三餐,顺天应时,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 3
楚昊轩穿着唐装,坐在逼仄的小寿司店里,他望向店里的镜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相较之下,少女的日式学院制服在店里就很和谐。白色的衬衣外面是灰色的呢子布做的马甲和学院式外套,那是一种破晓时分的浓雾一般的深灰色,映衬得少女百褶裙上别着的金属饰品格外鲜亮。楚昊轩仔细看去,饰品由两部分组成,可爱的卡通兔子手执一条闪闪发亮的细金属链,拴住后面跟着的霸王龙的脖子,随着少女胯部的扭动,跟裙摆一起,在空中摇摆,细碎地反射着店里的灯光。
“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少女端来一盘精致的寿司,坐在对面,趴在桌子上,把下巴垫在小臂上,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拨弄盘子边缘,戳弄楚昊轩筷子头部湿润的部分。“你这样正值青春期的哥哥,不应该整天幻想着什么天降一个美少女師匠,然后拉着自己全国四处打败各种坏蛋,粉碎邪恶的阴谋吗?”
“呃……天降什么?”楚昊轩低头看向少女,她的头微微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视着他,发育姣好的乳房压在桌子上,在衬衣里鼓囊囊得挤着。“……算了,我还是老实说吧,我其实已经有师门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冷淡……”少女垂眸,恹恹地起身,收走空盘子,去餐台端了一盘新的来。
楚昊轩看到少女往他这边偷瞄了一眼,随后背过身,快速将几滴粉红色的半透明液体滴进寿司的饭团里,随后一扫刚刚的失落样子,轻盈地走回来,把盘子往桌上轻快地一放。
“我决定了!”少女笑盈盈地看着楚昊轩,“我要挑战你,我赢了你就叛出师门,转而拜我为师,怎么样?”
“那你输了呢?”楚昊轩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女。
“ありえない。”少女得意地说。
“什么?”楚昊轩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哦——你是东瀛人。”
“是的。”
“呵,蕞尔小邦,还妄图挑战我泱泱龙族之传人。”楚昊轩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要打也行,把这生死状签了,我就跟你打,这样你也不用想输了用什么支付赌注了。”
“呜哇,没想到哥哥你看着挺帅气的,怎么说话一点也不谦虚!开地图炮就算了,怎么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的?看来以后要好好调教才行!”少女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毫不犹豫地取来个人印章,在生死状上笃地一盖。
随后,二人来到附近的一处草坪。这里本就是打算拆迁的城中村,居民大多都搬离了,因此不用担心路人的问题。
“伝心流,第十二代家主,衫立美香(15岁),参上!”衫立美香认真地鞠躬,楚昊轩则随意抱了抱拳,算作回应。
“太行楚家,霸王贯气拳,楚昊轩有礼了。”
衫立美香脱去制服鞋,套在黑色的踩脚裤袜中的白皙小脚,踩在被濛濛细雨润湿,挂着水珠的草叶上。在不透气的皮鞋中闷成淡粉红色的脚趾,此刻尽情伸展在初秋清冷的空气中,脚趾缝和脚掌都蒸腾出白色的雾气。
楚昊轩咽了口口水,但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你不打算先攻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衫立美香冲刺过来,一记快速的鞭腿踢出。
楚昊轩心里一惊,自己什么时候走神了?他来不及细想,迅速抬起胳膊格挡。衫立美香的脚从他脸前划过,他看到那被雨丝覆上水的皮肤,像玉一般地,从一层微微反光的薄膜中,向外透着柔润的粉红色。几滴沾染着衫立美香的脚上的体温的温热水珠溅在楚昊轩脸上,合着雨水,渗进他的嘴唇,他在一瞬间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咸味,但他不清楚这是错觉还是真的。
出乎楚昊轩意料的是,他用胳膊匆忙地一挡,竟然真的挡住了衫立美香的踢腿。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能用胳膊招架住踢击,这说明二人的力量差距至少有五倍以上,可以说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衫立美香的攻势立刻再度展开,迅捷而凌厉,可就是没有力道,对于楚昊轩来说,眼前少女的腿技虽然令人眼花缭乱,让自己躲闪不得,只能硬接,但真打在身上却软弱无力,被他轻松防住。
“凌厉有余,力量太弱。”楚昊轩不屑地点评道,“女孩子家家的非要学什么武,还是早早找个男人嫁了为好。”
“喂,哥哥,你说这样的话,放到网上可是要被女权主义者炎上的喔~”衫立美香嬉笑着说。
“可笑,男性的肌肉天生强于女性,这是天道规律。小妹妹,你不想承认也没用的!”楚昊轩趁踢击袭来的档口,抓住衫立美香的脚腕,拽她一个趔趄,随后后跳拉开距离,甩了甩手。
他的鼻尖上还残留着一丝热腾腾的足汗气息,这是刚刚顺着衫立美香踢腿挥出的风,飘来沾在他身上的。说来奇怪,嗅到这股夹杂着皮革味的酸臭味道之后,他竟感觉到丹田里像燃起了一团火焰,下身的肉茎隐隐有抬头的趋势。感知到异况,楚昊轩赶忙按大周天的方向运气,刚刚的燥热感觉又如从线香中飘起的烟,立刻被吹散了,不见踪影。
真是怪事,楚昊轩心里暗道。他并不是什么恋足癖,自幼对女人的脚也毫无兴趣,怎会因为一个陌生少女的脚臭味就乱了体内气息运转呢?他下意识地看向衫立美香的脚,杭州绵柔的雨丝滋润着少女脚背上薄的透明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在白皙微红纤细玉足上穿行,被踩脚袜黑色的带子一分为二。青草被她踩在脚底,颤抖着挠在她柔嫩的脚心上,让她的脚趾微微蜷起,不舒服地上下扭动、交错着。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嘛,楚昊轩对自己说,他下意识地加快运功,心里有种在掩埋什么不光彩的东西一般的惶惶感。而没等他仔细摸明白自己的心理,就猛然发现刚刚一直盯着看的脚,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从视野中消失了!
“在战斗中走神未免也太不尊敬对手了!”衫立美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昊轩猛一回头,涂着极淡的樱粉色指甲油的脚尖,直冲他的神藏穴而来,他慌乱间想要闪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衫立美香点中他的胸口。
“怎么样?看你还敢小瞧比你小的女生!”衫立美香俏皮又得意地微笑着,伸手出想要抚摸楚昊轩的头。
楚昊轩往后一样,翻了个跟斗躲了过去。这一激烈运动,他登时感到呼吸受阻,肺中的空气瘀结在胸口,没法吸入,也没法吐出。
“哼,弹丸小国,只懂钻研些旁门左道。”楚昊轩运起功,周身真气滔滔不绝,冲击着阻塞的穴位。
在水势平缓处,用泥沙垒砌堤坝,尚可以淤塞溪流沟渠,但若是面对奔腾汹涌的大江大河,便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了。在衫立美香惊讶的注视中,楚昊轩的吐纳恢复自如,完全看不出是被点了穴。
“呵呵,什么伝心流,不过尔尔,还不及……”
“等一下!”衫立美香笑盈盈的脸慢慢垮了下去,“哥哥,不……楚君!你如果是想继续嘲讽我的话还请自便,可是我也要申明一点,仗着女孩子对自己有好感就大放厥词的男生,最后的下场可是会很惨的喔?”
“我看你这个小女孩才是不知天高地厚!”楚昊轩额头青筋微跳,轰拳便攻。
现在的楚昊轩还很自信。事实上,要等到二十分钟后,当他被衫立美香无情地踩着脊椎,鼻子被压扁在木屐上经年累月踩出来的黑灰色脚趾印上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他早该在此刻就敏锐地意识到,衫立美香对他的称呼变化,意味着什么。
# 4
事情变得奇怪起来了。楚昊轩发现衫立美香渐渐放弃了一味闪躲,而是开始靠技巧对他的攻击进行卸力,这种选择本身没有问题,只是凭她刚刚所表现出的羸弱力量,他本以为自己的攻击会直接连着她天真的卸力打算一起轰碎的,结果攻击却真的在她的格挡之下偏离了。
之前是在故意装弱吗?楚昊轩暗自思忖。不过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她卸力归她卸力,只要自己再多使出几分力量就好了。楚昊轩打定主意,拳脚之上力道倍增,打得面前之人疲于应对,节节败退。
终于,衫立美香顶不住压力,闪身躲到一旁,喘着气说:“不愧冠以‘霸王’之名。你的功夫大开大合,一旦被你的攻势所笼罩,便会遭受天罗地网般毫无死角的攻击,无处可逃,最终被霸道的攻击击败。”
楚昊轩的嘴角刚刚勾起,就听到衫立美香又开口了。
“你的家族就是这样教你的吧?”
听闻此言,楚昊轩笑不出来了,他皱紧眉头,盯着衫立美香,问:“你什么意思?”
“越是直来直去的武功,越需要匹配的心境来支撑。想必楚君的家传里,还有一部卷帙浩繁的心法吧?”
“小屁孩儿词汇量还挺大。”楚昊轩没有回答衫立美香的问题,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
“如此看来,楚君应该是没有好好修习心法了,那就只能很遗憾地,饮恨败北在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子脚下了喔~”
楚昊轩下意识地看了眼衫立美香的脚,小巧、纤瘦,绝对称得上是美人之足。楚昊轩想,若是在东瀛那种吃饭要脱鞋上榻榻米的地方,眼前这一双玉足一定会让周围的男人为止侧目的。
“楚君,又分心了喔~”
衫立美香的声音在左侧响起,随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如闪电的影子,带着熟悉的皮革味和淡淡的酸臭味,冲楚昊轩的面门袭来。有那么一瞬间,楚昊轩发现自己不想避开,反而想要主动把脸贴上那只湿漉漉的小脚。这薄雾一般的想法下一瞬就被心法冲散,楚昊轩一个激灵,在极限距离下向后仰头,那只脚从他的面门轻轻擦过,留下一道温热的触感,快速远去了。
楚昊轩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他摸了摸脸,鼻翼抽动两下,刚刚的攻击没有残留下一丝痕迹,仿佛只是他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的话,这是噩梦,还是美梦呢?楚昊轩不禁思考。
“哦——”衫立美香揶揄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原来楚君是喜欢脚的,大、变、态——”
“什……!”楚昊轩想要反驳,话头却在衫立美香嘲弄的目光下戛然而止。
“第一时间不是爬起来,而是去感受人家小女孩用脚擦过你的脸的残余感受呢~是想要感受到什么呢?人家脚上的温度?还是气味?又或者说——”衫立美香抬起脚,“想要尝一尝味道呢?”
在雨水和泥土的衬托下,衫立美香的脚掌显得更加红嫩、饱满。楚昊轩看着那只尚在淌水的脚底缓缓向他靠近,想要闪躲,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愣在原地。
“你们中国古武的心法普遍讲究清心寡欲,克制欲望。楚君是个极度重视自尊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用心法强行压下了足控的癖好吧?真是可怜呢~”
“去你妈的!”楚昊轩喊道。
一定有什么不对!楚昊轩焦急地在心里回顾整个经过,疯狂地寻找能证明自己不是恋足癖的证据。突然,他想起自己在吃第二盘寿司之前,余光曾看见衫立美香在里面滴了两滴粉红色的半透明液体。他猛然间意识到,衫立美香又是躲避,又是出言嘲讽自己,如此变着花样地拖延时间,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她在等药效发作!
“果然是东瀛人,连小屁孩年纪都轻轻就学坏了。”楚昊轩轻蔑地笑道。
“什么?”衫立美香原本微笑的脸阴沉了下去,“楚君,这话就太过分了吧?我希望你能收回去。”
“你在寿司上给我下了什么药!”楚昊轩盯着衫立美香的脸,厉声质问道。
“药?”
“我都看见了,你往盘子里滴了粉红色的东西!”
“那是做醋饭用的红醋啊。”
那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但楚昊轩也没有怀疑自己,他不敢怀疑自己,也不能怀疑自己,不然他就真成了恋足癖了。因此,他紧紧抓住“自己被下了药”这根救命稻草,把他的异常表现都归罪于衫立美香,一定是她给他下了药……还是春药!对!春药!是春药把他搞成这个样子的!
“还敢狡辩!明明给我下了春药!”楚昊轩喝道。
“你!”衫立美香使劲跺了跺脚,壮实的杂草在她的碾踩之下,碎成一地残肢。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楚昊轩站起身,摆起架势,“虽然你用了点不光彩的小伎俩,但反正签了生死状,也不用担心身后背负什么骂名了。”
“既然楚君如此说,”衫立美香嘴角最后一丝出于礼貌的微笑也彻底消失了,“那我也不用再藏拙了。”
随后,衫立美香扔下一颗烟雾弹,顿时失去了踪影。
# 5
楚昊轩第一眼看到的,是在阴雨天里灰暗的天光下,磷火般燃烧在黑绿色草地上的,衫立美香那双白得刺眼的足袋。那双足袋松松垮垮地堆积在她的小腿末端,刚好遮掩住她脚踝,却又向外侧微微歪着,张着口,邀请楚昊轩一窥它内部的神秘。
而后,在楚昊轩好不容易扼住了心底的那股凑过去的冲动之后,他的大脑才在烟雾散去后,第一次开始正常运转。他看到衫立美香的过肩长发已经盘了起来,用一根朴素的木制发髻插着,大方地展示出她雪白亭立的脖颈。下面的和服领口大大敞开着,整个上半部分都半脱着搭在她的肩膀上,明晃晃地显露着她纤瘦的肩膀和锁骨,以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影子的乳房。和服看上去很高级,蓝粉色打底的丝绸上,密密麻麻得绣着纯白的樱花。或许是为了方便运动的考虑,没有用那种宽腰带缠着,而是用了一根简单的艳红色细带捆住,在身后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和服的下摆也从大腿根部向下一点点的地方开始,整个裁掉了(或是一开始就没做),看上去很危险,马上就要走光的样子。至于光洁纤细的长腿之下,便是楚昊轩之前一直盯着看的足袋和木屐了,此刻他不敢再看,生怕再走神。
楚昊轩脑子里很乱,他想不明白,烟雾在他的拳风驱散之下,仅仅坚持了十几秒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面前的少女是如何脱去JK制服,又换上这一套穿起来十分复杂的和服的呢?而她又是从哪掏出来的这么一大堆东西,换下的衣服又藏到哪去了呢?
“好了,换上这身就可以给楚君这条贱狗一点教训了呢~”衫立美香拍拍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样一位雀跃的15岁少女,应该出现在学校春游的队伍中,而不是在一场生死决斗里。
楚昊轩无暇多想,衫立美香身上的谜题越来越多,他虽然按照心法,努力保持冷静,不断地在心里劝慰那些只是不入流的戏法和障眼法,是她的心理攻势,但他的内心深处,恐惧还是像水蛭一样牢牢吸在他的心底,无法甩脱。
细密的雨丝慢慢濡湿衫立美香的和服,丝绸面料在浸润后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反光。忽然,衫立美香动了,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甚至路径上的雨滴都在她身体的冲击之下,爆成一片水雾。
楚昊轩本能地抬起胳膊抵挡,但他惊恐地发现,衫立美香之前还软绵无力的踢腿,此刻竟变得势大力沉,轻易击碎了他的防御,向他的头攻了过来。
啪!微弱的痛楚过后,楚昊轩感到脸上着火了一样烫,而当他意识到,衫立美香是收住了她的攻击,只在他的脸上轻轻扇了过去,也就是用脚打了他一个耳光时,脸上变得更烫了。
“你!”楚昊轩抽动鼻子,闻到一股浓重的足臭。
“怎么样?清醒点了吗?”衫立美香半愠怒、半嘲讽地盯着楚昊轩看。
没等楚昊轩回话,衫立美香就继续攻势,连绵不断的踢腿编织成一张密网,笼罩了楚昊轩的身形,也包围断绝了他的退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不止接连不断、滔滔不绝的受击感,还有比刚刚还要浓烈数倍的汗臭味,那臭味对嗅觉神经的刺激,甚至压过了全身各处传来的痛楚。在被动的防守中,楚昊轩渐渐发现了这股味道的来源:刚刚那足袋看似崭新,实则脚底部位印着黢黑的脚印,不知是穿了多久才能穿成这样。
这场单方面的进攻直到楚昊轩体力透支,防御逐渐变得不成型时才停下。他全身上下都被踢出了乌紫的淤青,虽然不严重,但羞辱意味十足。衫立美香的最后一脚将楚昊轩踢飞到了几米开外,他趴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起身,却暂时只能半跪着。
“现在认输的话,还有加入伝心流门下的机会哦?”衫立美香走过来,低头看着楚昊轩。
楚昊轩没有回答,他大口喘着粗气,恢复体力的同时,悄悄运功调整呼吸。
“喂!好好听人说话啊!”衫立美香皱起可爱的眉头,踹倒楚昊轩,然后甩掉右脚的木屐,将散发着恶臭,满是发酵足垢的足袋脚底,直接踩在楚昊轩的脸上。
浓郁得要化成实质的足臭疯狂涌入楚昊轩的鼻腔,他本能地想要把吸进来的恶臭空气全部呼出去,身体却在严重缺氧之下不受控制地吸着,甚至把溶解了足袋底部经年累月积攒的脚泥的雨水,也一并呛进了气管,直达肺里。楚昊轩大肆挣扎起来,他紧紧握住衫立美香的小腿,拼命想挪开她的脚,但那只脚纹丝不动,死死踩着他的脸,把他的头踩得深深陷进泥土。他本能地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张嘴想要咬那只脚,最后却只让自己又不得不喝进几滴咸咸的污水。
在嗅觉和味觉的双重刺激,以及濒死的急迫中,楚昊轩的心法再也压抑不住他内心的恋足癖好,因此,他勃起了。
“嘻嘻~居然硬了,楚君真是条贱狗呢~”衫立美香一边捂嘴轻笑,一边变换重心,右脚全体重踩在楚昊轩脸上,而左脚则用坚硬的木屐,照着他鼓起来的裆部跺下。
衫立美香这一脚并没有使用武功,只是普通高中女生撒娇时的那种跺脚。因此,这一脚跺下,非但没有伤到楚昊轩,反而让他硬得更厉害了。
楚昊轩感到一股火窜入了他的丹田,点燃了他全身经脉里的真气,他像一颗灌注了航天燃油的汽车引擎,肌肉里爆发出名为力量的轰鸣,叫嚣着要毁灭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东西。
霸王也是有虞姬的!楚昊轩心中灵光一闪:他那家传的狗屁心法,一直以来都让他禁欲,可英雄自古追求美人,哪有压抑自己的道理!
悟到了这一层,楚昊轩顿时觉得真气贯通全身,武功直接向上突破了一层境界。他搬开衫立美香的腿,快速后撤,瞬息之间便已重整态势,体内暗暗蓄力。衫立美香完全没有注意到威胁,她一边看着楚昊轩脸上印着的通红的脚印,嗤嗤笑着,一边用左脚趿拉着木屐,单脚跳着去够刚刚甩到旁边的另一只木屐。
“受死吧!”楚昊轩也不管什么偷袭不是君子之举了,趁衫立美香背过身去的时候,脚下发力一蹬,便是速度极快的一记轰拳。
啪!拳头像是撞在生铁浇筑的沉重防爆门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硬生生止住了前进的势头。楚昊轩定睛一看,衫立美香只是慵懒地转过头,像接一罐同学扔来的汽水一样,随手接住了他全力的一拳。
“什?!”楚昊轩心里一惊,慌忙想要撤退,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的拳头被衫立美香的手紧紧握住了,抽不出来。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想,今天楚君应该认识到这点了。”衫立美香拉着楚昊轩的胳膊一扯,二人的身形迅速拉进。在即将面贴面的那一瞬间,衫立美香伸手叉住楚昊轩的脖子,就这样一只手掐着他,向上举到了半空中。
“楚君,明明是君子的说,何以堕落到偷袭一个小女生呢?”衫立美香惋惜地摇摇头。
楚昊轩挣扎着,一句有出气没进气的脏话从他牙缝中呲了出来。他去扒衫立美香的胳膊,但是那纤细的玉臂像是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而他双脚离地的无力踢击,也被衫立美香用空闲的胳膊挡下了。
“还是需要调教呢~”衫立美香微笑着,一拳打进楚昊轩的腹部。
楚昊轩感觉腹部像是被锻刀的动力锤轰击了,衫立美香的拳头像破开一张单层餐巾纸一样破开他绷紧的腹肌,一直向内轰入,直到整个拳头都陷入他的肚子,从外面只能看到手腕为止。楚昊轩的内脏被这一拳打得纷纷脱位,被挤压到一旁,更可怕的是,衫立美香还在连续不断地出拳、膝顶,一下比一下重。
冲击波在腹腔内扩散,楚昊轩的肺率先被挤扁,空气如同商场火灾中逃难的人群,争先恐后地从他被死死卡住的气管里挤出,发出像高压锅泄气一般的嘶嘶声。他的脾脏也在冲击中破裂,大量血液涌入胃里,冲入喉咙,但食道在衫立美香的锁喉之下,彻底被挤扁,一丝也泄露不出去,因此,他只能感受着体内越来越膨大的胃,像个水球一样被她打得凹陷,又回弹。
血液中的氧气越来越少,在内脏受击和缺氧的双重作用下,楚昊轩的神志越来越模糊,他的双眼瞪得很大,眼球向外凸出,似乎下一秒就要被衫立美香从眼眶里挤出来。刚刚还在手脚并用的挣扎,此时已经没有了一点动静,他的四肢自然低垂着,像个被吊在房梁上的晴天娃娃,随着衫立美香的击打,在空中摇晃着。
在楚昊轩的眼前即将陷入完全的黑暗之际,衫立美香松开了手,任由他洋娃娃一般地自由坠落在地上。
人的差距,竟然可以这么大吗?楚昊轩拼命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趴在原地,一动也不能不动。他呕出一大滩血液,有些被草叶弹起,溅在了衫立美香湿了的足袋上,迅速洇开成小小的圆形,像雪地里盛开的腊梅。
“嘻嘻,明明是个挺帅的哥哥,怎么被人家打成这样了呢?真是一只可怜的贱狗哥哥呢~”衫立美香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逗猫一样挠着,用拇指摩挲他的脸颊。
楚昊轩本能地意识到,他在她面前,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类存在的资格,而降格成了一个有趣的玩具,或是一只动物。她对他忽然恢复的亲昵,并不是出于一开始那种对异性的喜欢,而是出于一种看到路边无害的可爱小动物,而伸出手去抚摸一般的,完全俯视的喜爱。
# 6
屈辱。
楚昊轩感到了莫大的屈辱。传承了几千年的太行楚家,数度在乱世中巍然不动,今天却要断在他的手里,还是被一个比他小两岁的高中女生,一个他向来鄙视的东瀛人!用白皙的双足,一脚脚踩断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中禁不住地流出眼泪,而他又因为这眼泪而感到屈辱。楚家修习霸王拳,世代以刚烈霸气自居,可他现在竟然在一个女孩子脚下哭哭啼啼,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已没有颜面苟活于世,但他此刻甚至连效仿霸王乌江自刎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身体仿佛叛变了,和大脑分离了,无论他怎么催动,四肢都一点都不动弹。
楚昊轩感受着脸颊上温暖的摩挲,他看着衫立美香一脸怜爱地看着他,自尊心再次被狠狠刺透。他只想着,希望雨水能遮掩他的眼泪,让衫立美香不要发现。
“贱狗哥哥怎么哭了呢?”事与愿违,衫立美香温柔地拭去楚昊轩脸上的水,轻声安抚道,“比武输了就输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武术这种东西,被打败了之后好好追随更强者再修行就好了,贱狗哥哥只要拜师的话,伝心流的大门永远是对哥哥打开的喔?”
楚昊轩摇了摇头,很轻,但很坚定。
“唉,真是固执呢……”衫立美香微微叹了口气,“我也能理解不愿意离开师门的信念,不过以贱狗哥哥这样争强好胜的性格,若是不彻底断绝你的希望的话,恐怕今日之败会变成一生的心理阴影吧?为了贱狗哥哥的心理健康,以后还是不要习武了为好呢。”
楚昊轩疑惑地看着衫立美香,他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本能地感觉不妙。
衫立美香抬腿踢出,脚尖的气刃轻而易举地将楚昊轩的唐装切成碎布。而后,她把楚昊轩踢翻过来,让他仰面朝上,用她白皙的足尖,从胸部一路往下,轻轻划过小腹,在脐下三寸的地方画圈。
“迷惑贱狗哥哥心智,让贱狗哥哥陷入痛苦的,就是这个坏东西吧?”衫立美香用脚掌轻轻碾踩着丹田的位置,“那人家来帮贱狗哥哥踩碎它好了。”
透过裁短的和服下摆,楚昊轩看到衫立美香纯白的内裤,随着衫立美香抬脚扯出褶皱,而后又迅速展平——衫立美香的木屐踏了下来。
沉重的冲击在楚昊轩的腹部皮肤上激起一阵扩散的波浪,搅散他的五脏六腑,穿透到他的丹田内部,而后狠狠爆开。
“啊——!”楚昊轩弓成虾形,痛苦地哀嚎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再忍耐一下喔~”说着,衫立美香全体重踩在楚昊轩的丹田上,用木屐分别跺在他的四肢百骸上。
一股暗劲穿透楚昊轩的身体,没有伤及筋肉骨骼,却让深藏于体内的经脉寸寸断裂,破坏了个七七八八。楚昊轩只觉得全身疼痛欲裂,像是肌肉被生生扯成小段,骨头连着骨髓一起被砸得稀碎。他尝试运气,但体内就像是出了连环车祸的公路一样,哪里都走不通。
“呃……”楚昊轩痛苦地呻吟起来,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撕咬他的意志,摧毁他的神经。
衫立美香一点一点地仔细摧毁了楚昊轩的丹田和经脉,随后从楚昊轩身上跳了下来。楚昊轩无力地躺在地上,看向衫立美香,她显得有些苦恼。
“唔,早知道午饭的时候少喝一碗味增汤了,现在有点尿急……”衫立美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昊轩,双脚跨立在他的头两侧,少女样式的内裤正冲着他的脸。“可是比武还没有结束,又不能随地那个,所以只好委屈一下贱狗哥哥啦。”
在楚昊轩惊恐的目光中,衫立美香蹲在他的脸上,用手指将内裤的裆部拨到一旁,露出未经人事的粉嫩阴部。下一秒,淡黄色的微烫尿液浇在他脸上。腥臊味随着飞溅的尿液跳进鼻孔,尽管他闭紧了双唇,还是有一些尿和雨水一起渗进唇间,咸咸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味,令他几欲呕吐。
等到温热的水流消失之后,接踵而至的是冰凉的雨丝。衫立美香留他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和泪水慢慢洗刷掉他脸上的尿,她则退到旁边整理内裤。
“唉,虽然和贱狗哥哥玩很开心,不过也是时候结束啦~”等到楚昊轩的脸被雨水冲洗干净后,衫立美香惋惜地说,“这样,我们就像自由搏击一样,我锁住你,然后贱狗哥哥脱不了身的话,就拍地板认输,怎么样?”衫立美香思索了一下,补充道,“别担心,那个生死状人家是不会当真的,人家只需要贱狗哥哥一辈子给人家当一条真正的贱狗就好啦~”
然后,衫立美香用两条紧绷着青春气息的玉腿,交叉着搭在楚昊轩的肩上,像软塌塌的舒适围巾一样,轻轻贴住他的脖子,微微扭动摩擦着。楚昊轩的头被笼罩在和服下摆中,什么也看不到,在黑暗中,他的触觉变得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的温软,体内的疼痛也更加尖锐了。
最终的决策终于到来了:是默默受辱,从此成为衫立美香胯下的一条狗?还是燃烧生命,用禁术和衫立美香同归于尽?
请注意,从这里开始,进入双结局部分,包含重口内容(黄金、虐杀),请慎重阅读。
# HE
随着最后一丝真气从破裂的经脉中泄露出去,楚昊轩的志气也跟着一并消散了。他费劲地举起右手,忍着剧痛拍打地面三下。
“好耶!”
楚昊轩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惊喜的欢呼,随后那两条温热而有弹性的大腿便不再钳着他的脖子。他看到衫立美香神情兴奋地蹲在他的侧面,用手胡乱抚摸他的头发。
“乖狗狗~好狗狗~”衫立美香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一个粉色贴钻的项圈,给楚昊轩戴上,“这样哥哥就永远是人家的狗了呢~”
项圈上,一个亮闪闪的金属挂饰摆动着,那是一只兔子用细链牵着一只霸王龙。楚昊轩猛然回忆起,之前他在衫立美香的百褶裙上看到过这个饰品,当时他只是觉得有趣,现在却终于明白了这个饰品的含义。
楚昊轩躺在原地,感受着被皮革箍住的脖子,在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他从百年难遇的古武奇才,古武世家的当代家主,志在挑战全国的天才少年,坠楼一样地堕落成了一条被高中女生用链子拴着的狗。想到这里,楚昊轩浑身的劲儿都泄了出去,他感觉身下的地面塌陷了,而他像一坨软体动物一样,顺着重力流进洞里,在无尽的虚空中不停坠落。
他是个废人了,楚昊轩想,他的丹田和经脉都已破裂,想要再习武已是不可能的事。他认命地撑起身子,周身的剧痛鞭笞着他的心神,严苛地催促他快快忘记原先的人生,把自己的记忆清洗干净,迎接新的狗生。他感觉很冷,他的衣服之前被裁开了,现在又没了真气护体,杭州初秋冰冷的雨水便立刻夺走他的体温,让他不自觉地蜷缩在衫立美香脚下,靠着她温暖的躯体,微微发抖。
衫立美香适时牵起链子,将他牵回店里。穿过马路时,楚昊轩觉得膝盖很痛,他因此盯着眼前衫立美香的脚,企图转移注意力。衫立美香的步子很小很碎,好像她穿的是下摆到脚踝的正常和服一样,优雅地慢步走着。楚昊轩听着木屐的厚底在水泥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啪嗒啪嗒的响声,看着那滑脱了一点而在脚腕上堆起褶皱的足袋起起伏伏,当夹住木屐系带的脚趾微微内收,抠住木屐磨光的表面用力时,勾勒出脚跟形状的足袋便会抬起,将污黑的足袋底部短暂地冲向他,而后再落下,从袜口的缝隙间泄露出跟腱的一小部分,引得他凑得更近,只为将视线刺探入足袋的开口,一窥里面白皙青春的玉足。
楚昊轩不由自主地硬了。
“狗狗在这里等一会哦~”衫立美香把楚昊轩拴在店里的椅子上,“我去拿下绝育工具,马上就回来~”
“绝、绝育?!”楚昊轩立刻后退一步,把椅子叮了咣啷地拽倒在地上。
“狗狗当然要绝育啦,不然以后到处发情乱尿咬鞋子怎么办!”衫立美香微怒。
“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楚昊轩摇着头,连连后退,直到抵在墙上,瑟缩起来。
“既然狗狗这么不乖,那也用不到工具了。”衫立美香板起脸,一把扯住楚昊轩的头发,把他拖狗一样地拖到店铺的后厨。
她扣住楚昊轩的脚腕,强行分开,捆在灶台的架子上,然后扒下楚昊轩的裤子,让他的阴茎弹出来,挺立着暴露在空气中。
“贱狗哥哥这么快就开始发情了呢~果然还是要马上绝育才可以~”衫立美香用木屐涂着清漆的光滑鞋头,轻轻将楚昊轩的睾丸顶在耻骨上,左右旋转着轻轻摩擦起来。
楚昊轩感到睾丸上传来一股奇异的舒爽,他为了习武,平生从未自慰过,因此,当阴囊内部摩擦在睾丸表面时,那种微小的刺激让他既新奇又兴奋,肉棒也更加充血肿胀,红中带紫的龟头涨得硕大,皮肤绷得光亮,看得衫立美香直想用针扎上去,看看会不会像气球一样爆开来。
“看来贱狗哥哥和以前那些没用的习武者一样,都没有什么性经验呢~”衫立美香掩嘴轻笑,她用脚尖蜻蜓点水般地点一下楚昊轩的龟头,那根阴茎就跟着颤抖着跳一下。重复了几下挑逗之后,她褪下足袋,用手指将楚昊轩的嘴塞得严严实实。
咸涩的味道在口腔中爆炸,楚昊轩的嘴里立刻分泌出大量口水,但这样只会溶解更多足袋上的泥垢,流进他的喉咙,呛进他的气管,甚至肺里。
“真可怜呢贱狗哥哥,还没有体验过射精的极乐,就要这样被人家阉割去势了。”衫立美香左脚的脚趾缝夹住楚昊轩的肉棒,上下撸动着,但小心控制着速度,让楚昊轩维持在射精的边缘,不能释放。右脚则凝气切开阴囊,将两颗粉白的睾丸挤了出来,耷拉着灰白色的精索,搭在木屐表面经年累月踩出的脚印上。
随后,衫立美香把脚穿在木屐上,脚后跟压在睾丸上,略带羞愧地吐了吐舌头,一脚踩下。
“唔唔——!”楚昊轩嘶吼起来,瞬时间的过量痛楚几乎要熔毁他的神经,他瞪大眼睛,冷汗霎时间浸透了全身,浑身肌肉剧烈抽搐着,拉动着灶台也一起哐啷哐啷地晃动。
“看起来好痛呢~”衫立美香一边吃吃地笑,一边足跟保持踩踏,慢慢向后移动。
被碾成烂泥的睾丸扯着根布满神经的精索,在空中拉直、绷紧、撕裂,最后彻底断成两截。
楚昊轩的身子跟着瘫软在地。
“可恶,怎么肚子又开始痛了……”衫立美香皱起眉头,捂住肚子,“果然放过期的生鱼片不能吃啊……但是明明中午看着还没有开始变质来着……”衫立美香苦恼地四下看着,看到楚昊轩时眼睛一亮,“贱狗哥哥绝育辛苦啦,人家来给你补充点能量好不好?”
没等楚昊轩摇头,强有力的胳膊就以不可阻挡的力量,将他的脸强行按在她的屁股上。
下一秒,随着恶心的噼噼啪啪的声音,黏腻苦涩的棕褐色膏状物强硬地挤进他的口腔,散发着饭店厨房外的垃圾桶里那种,腐烂的油脂所携带的恶臭。
楚昊轩的记忆在过量的感官冲击中慢慢消失,那些傲气、心法、招式、志向……通通在吞咽衫立美香的黄金时,一点点消失了,好像衫立美香的黄金挤入的并非他的胃袋,而是他的大脑,而把原先那些占空间的东西都挤出了脑海似的。
身为人类的楚昊轩,自此,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而迎来作为一条狗的新生。
# BE
楚昊轩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这种楚家秘传的禁术不同于寻常古武所用的真气体系,它认为真气流转虽然顺应天人合一之道,但过于执着于中庸和谐,虽然号称天人合一,但实际上是人去主动贴合天道,而失去了人自身的本色。因此,楚家的祖先研究出来一种逆反天道的禁术,不再追求生生不息,而是将真气直接灌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点燃人体最原初的力量——生命力。
在这股强大力量的支持下,楚昊轩抱住衫立美香的大腿,在柔软的腿肉上印上两个血印,用透支生命的力量强行拉开一个缝隙,让他抽身脱离腿绞。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昊轩爆喝一声,双拳贯出,紧贴着衫立美香的脸颊擦过。
“原来如此,是燃烧生命的术法吗……”衫立美香拉开距离,神情有些复杂,“贱狗哥哥,你这样下去会燃烧殆尽的。”
“不用你管!”楚昊轩一击不中,立刻追上去,家族所传的狠厉杀招尽皆施展出来,一时间攻守互换,让衫立美香四处闪避,丝毫没有反击的空间。
“这样下去……会死的喔?”衫立美香惋惜地看着楚昊轩,“大哥哥就给人家当一辈子狗狗嘛~给女孩子当狗是有哪里不好啦?”
“闭嘴!生死状已签,我楚昊轩必不会苟活偷生!”
“唉,又可怜又可惜的……怎么会有贱狗哥哥这种固执得可爱的男生呢?”衫立美香像是对楚昊轩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既然如此坚持,那也没办法了……希望贱狗哥哥的身体还能给人家提供足够的乐趣吧。”
下一瞬,衫立美香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欺身入怀,一击膝顶结结实实地轰在楚昊轩的下身。这一记膝撞,将楚昊轩的睾丸和耻骨一起,顶得粉碎,连带楚昊轩整个人也顶离了地面,双脚腾空,飞到两米之外的地方。
楚昊轩双目圆睁,眼珠子好像要瞪出来,他的脖颈使劲梗起,嘴张得像是要让下巴脱臼,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肌肉绷得太近,胸腔没法收缩了吗?”衫立美香款款走近,抬起踩满草叶和污泥的木屐,“我来帮帮哥哥吧~”
衫立美香冲着楚昊轩的下胸部,一脚跺下,数根肋骨应声而断。随后,她高高挑起,重重砸在刚刚跺出脚印的位置,冲击在楚昊轩的胸膛上踩出深深的凹陷,而后她感到自己的木屐向下一沉,她低头一看,发现胸腹交接处的肌肉在她的脚下被硬生生扯断了,豁开一个大洞,露出了下面白得阴森的肋骨茬子,以及粉嫩水灵的肺。她沾满脏污的木屐底就踩在楚昊轩娇嫩的肺上,印出两个污黑的鞋印。
“啊——!”楚昊轩肺里的空气在衫立美香的体重下被悉数压了出来,穿过声带,变成凄厉的哀嚎。
他乞求地看着衫立美香,后者却微笑着对他摇摇头。
“贱狗哥哥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呢,所以现在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喔~”衫立美香在楚昊轩胸腔里慢慢踏步,一只脚踩住他的脊椎,一只脚用脚腕粗暴地破开他的腹直肌,形成一道纵贯整个躯干的大裂口。
接着,衫立美香勾起脚尖,挑出楚昊轩的肠子,白花花地堆在旁边的草地上,微微冒着热汽。楚昊轩挣扎着伸出手,拢住他的肠子,颤抖着往回塞。
“咦?居然还能活动吗?”衫立美香从楚昊轩身体内拔出脚,踩在草地上,冲着楚昊轩的手踩了下去。
只一脚,楚昊轩的手指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折断成骇人的锐角,扭曲成一团。衫立美香想了想,又顺便踩烂了楚昊轩的另一只手。
“都怪贱狗哥哥,这下鞋底又脏了。”衫立美香踩在那一坨软腻的肠子上,噘起嘴愤愤蹭着,把楚昊轩的肠子蹭成一团褐色的恶心物质。“看来还是要再多折磨一下贱狗哥哥才行!”衫立美香重重地把脚踏回腹腔,两颗肾脏在重压之下,连一秒都没撑过去,就像水球一样被轻易踩爆了。
“好多血啊,黏糊糊的……就罚哥哥给人家清洗干净吧~”衫立美香说着,脱掉木屐,用沾满血的足袋碾踩楚昊轩的肺部,把它们踩裂,然后把脚尖插入裂口,借着摩擦力,一点点褪去已经是鲜红色的足袋。胸腔里汩汩流出的血液,顺着裂口渗进楚昊轩的肺里,衫立美香抽出脚,任由血液溶解足袋上的污垢,浸没他的肺泡。
楚昊轩嘴里咕噜咕噜地冒出血沫,他的内脏蠕动着,但趋势渐渐放缓,显然是时间不多了。
“也该结束了呢~”衫立美香提起和服下摆,蹲下去看了看楚昊轩的瞳孔,它们已经开始变得浑浊了。
衫立美香起身,聚气切开楚昊轩跳动的心脏,血液立马泵出一米多高。衫立美香两只脚互相对着搓了搓,穿木屐非常容易沾灰,她练武的运动量又很大,因此她的脚上很容易就会积攒起一些泥垢。她把搓出的脚泥团成一个小球,塞进楚昊轩的心室,堵住心脏里的动脉。
楚昊轩剧烈地抖动一下,并非由于大量失血,而是因为衫立美香的脚泥造成的心梗。衫立美香在心里默默数了一分钟,再睁眼看时,楚昊轩眼睛中的光芒已经消失了——那个楚家的天才少年,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