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日记】座敷童子

短篇原创足控add

东阳君
【妖怪日记】座敷童子
仅镜像
平安元年,霜月初一,晴。

我是孝志,藤原家的旁系子孙,今因擅闯祖先禁地,被叔父流放于荒野的小屋。

荒野小屋于出平安京城向北,三十余里,叔父予吾一些钱财充为路费。

侥幸之至,未遇劫匪。

三日后,吾至小屋,多有破损、脏乱,然房屋扔算坚固,庭前有荒地三五顷,身勤体劳,仍有可为。

——————————

平安元年,霜月中旬,阴雨。

天地迷茫,雨雾缭绕,小屋无炭火、薪材,甚是阴冷。

关闭门窗,烛火如豆,裹着布衾冷如铁,身颤体寒,茕茕孑立,甚恐。

……

——————————

平安元年,霜月十八,晴。

吾于房梁之上,寻见一只布娃娃,做工精致,材料精美,应是上等好料。

想来也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吧。

吾将布娃娃挂于门外,房檐之下,做一个晴天娃娃,清风阵阵,风铃笙笙。

是夜,我发了高烧,久久不退,卧于叠敷,恐命丧于此,写此绝笔,本想留下两三诗句,却才疏学浅,直至昏厥,未曾想出。

翌日,醒来之后浑身是汗,却也轻松许多,身体好转,门外天气晴朗,身体也轻盈不少,走出门外,见一姑娘坐于濡缘台阶下。

遂问道:“姑娘何事,坐于我家门前。”

“好不讲理,怎就你家的了,此地分明是我家。”

吾惊,不知其所以,争辩道:“此地……”

却还未开口,那姑娘先说道:“你居然能看见我了?”

想来奇怪,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我又怎么会看不着?

但仔细一想,却又不对,认真观察几次,这小姑娘于那挂在檐下的娃娃竟有九分相似!

想到这里,吾心中已有定论,却也不着急开口,想了一会道:“你是妖怪吧,座敷童子是吗?”

那姑娘却娇嗔道:“什么妖怪,人类的称呼罢了!”

“小铃,我叫小铃,是这里的主人。”

“此处是我家祖地,断然没有第二位主人的道理。”

“抢占人家屋子却还有理,不亏是无耻的人类。”

吾大怒,风起,树叶沙沙响,风铃阵阵声,一道冰蓝之色的汇聚于手掌,微微发亮。

小铃惊讶,摆手道:“人类住手,不准使用灵力!”

吾亦惊,神色平复,冰蓝之色的手掌不再发亮,吐出一口气,身前木地板瞬而结一层冰霜。

吾惊疑道:“何为?”

小铃平静道:“粗鲁的人类,就会使用灵力,这是很危险的,知道吗?!”

吾再问:“何为灵力?”

小铃不屑道:“灵力,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玄机,非英才不可用之,你为后天觉醒之流也,侥幸之人罢了。”

吾遂不疑,然问题复回其本,屋主何人也?

“此地确实为我家祖先买来,我亦有地契可证。”

小铃摇头道:“地契不过是人类自娱自乐的工具罢了,我不认可,我于一百多年前睁眼时就在此地,日夜未离,岂不能证?”

吾思之,亦认可其理,然祖地不可失,没什么好谈的。

吾指檐下娃娃道:“此乃我祖先的地盘,没有什么好谈判的,如果你不认可,那我就请你离开。”

小铃生气跺脚道:“我诅咒你,粗鲁的人类,诅咒你!”

座敷童子相传居于家中,可为家主带来好运,然而如果运气不佳或与童子性格不合,则会带来相反的结果,也就是说,会给家主带来厄运。

吾左思右想,慎重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提要求的机会,如果能够满足,我会满足你的,就当为你这一百多年的日子,画上一个句号吧。”

小铃脸颊气鼓鼓,怒道:“我们比赛,站着让对方攻击十招,如果还能站起来的,就算赢。

“如果我赢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你这个可恶的人类赢了,我就认你为主,都听你的。”

吾观小铃身体,不过一米四五左右,体廋臂细,大腿比不了我的一条胳膊粗,何来此勇?

吾劝道:“真要如此,恐对你不利。”

小铃依然生气道:“坏人,既然你那么有信心,敢不敢让我先来!”

吾被激起,道:“有何不敢!”

小铃转而笑道:“小心了!”

小铃主动出击,吾站立不动,却出乎意料,她先脱去木屐放在木梯上,我仔细观察,并未察觉有何异样,小铃猛然袭击。

伸腿踢来,吾却不躲,也躲不得,这一腿正中裆门,痛苦超然,吾忍受其痛,依然站立,小铃又来一腿,再次正中档门!

吾无法忍受,跪倒在地,双手捂档,开口道:“可能不踢这里了!”

小铃不听,一掌掴于吾,左脸颊生痛发红,又是一掌掴,右脸颊一如左脸生疼。

吾本想大叫,小铃动作不停,脚掌抬起直踹而来,一脚踏出,吾脸已在她的脚掌下,而后她的脚掌不断踩踏,吾感觉脸似乎被她踩变形了。

忽而,她的脚掌停下踩踏,吾刚想大叫,小铃的脚却已插入进来,白色的足袋是磨擦的布料感,嘴唇微微发疼。

脚掌深入喉咙,呕吐之感顿生,小铃脚掌却如塞子,全都堵了回去,脸色生红,窒息感愈发沉重。

亦不知过去多久,小铃收回脚掌,吾得以大口呼吸。

一招未尽,又生一招!

小铃踩住吾之喉结,窒息感复来,胸口沉闷如大石压顶也!

这时,小铃道:“可愿服输?”

吾不答。

小铃居高临下于吾,鄙夷之眼神,不屑之一笑,抬起脚掌似乎放吾一马,不知觉间,吾生起一丝感激之情,大口呼吸喘气。

小铃脚掌踏上我的脸,足袋脚趾如钳,夹住吾之尖鼻,呼吸喘气之间,皆是脚下足味,似乎微风带着青草香,又是阳光的味道。

一时间,吾心身俱疲,困意顿生,四肢发软,竟未想到身体中间的一处高高耸起,小铃自然是见到。

然而吾却感知脸上的脚掌更重了,呼吸亦是艰难,不知不觉间更加用力呼吸,中间的部位自是更加高耸,直至顶峰。

小铃这时又道:“可愿服输?”

吾亦不答。

小铃脸上无奈,微微摇头,却有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

转而脚掌离开脸部,吾张开眼睛重见天日,女孩子的襦裙下,吾朦胧的视线里,似乎是浅红色的亵裤。

这时一阵剧痛传来,吾痛彻心扉,连连惨叫,原来是小铃一脚跺在档中,不偏不倚,一招重击,吾已破防。

然小铃未停,再次跺下脚掌,重重一击,再中档门,而后乘胜追击,不断击中,直到白色足袋脚掌下,已经沾染了更加纯白的浆液,小铃停下脚掌。

小铃脸色微红,似乎很是愉悦,抬起脚掌,白色足袋与更加纯白的浆液点缀脚底,她踏上吾脸,似擦脚一般抹了抹。

吾不动、不叫、不怒、不知,仔细观察早已昏厥而去。

小铃脸颊微红,带有嘲笑的表情。

“小公子倒是实诚,却也过了头,一百多年来,倒是头一次遇见你这样的憨子,说是不躲便真的不躲,呵呵~”

小铃咯咯直笑,转身进屋去也。

独留吾一人躺下,缘廊木板棕褐色,青日照人青涩脸,纯白之液亦在脸颊之侧,晴阳照过微微折光。

这是我意识消失前,最后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