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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米耶爾城的特殊軍事行動?
第一章:清晨的騷動
清晨的鐵鏈廣場,被一層薄霧籠罩著,街道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
這座城市從不會完全沉睡,哪怕在夜幕低垂時,港口的燈塔仍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碼頭上總有工人在搬運貨物,酒館裡也從未真正安靜過。而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霧氣時,整座城市便徹底甦醒。
馬蹄聲、貨車碾壓石板路的隆隆聲、船隻停靠的水聲、工人粗聲喊話的交談聲——所有這些聲響交織在一起,形成了這座繁華城市特有的背景樂章。
艾倫·德·弗雷蒙子爵策馬穿過廣場,他的披風隨著微風飄動,晨光在盔甲的邊角處泛起淡淡的金光。他的目光一如往常,掃視著眼前這一幕——無數勞動者正在用汗水支撐著這座自由港的運轉。
貨車一輛接一輛駛入城門,載著來自帝國內陸的糧食、布料、馬匹與軍火,等待運往港口。另一邊,來自異國的絲綢、香料、珍貴礦石,則被從碼頭送往倉庫,在這片土地上進行分配與交易。
「你這是在開玩笑嗎?這關稅根本不合理!」
「上面規定的,我們只是執行命令。要不,你可以去找子爵大人理論?」
不遠處,一名來自東方的商人正試圖與駐軍交涉,他的語氣憤怒,但神情卻小心翼翼,不敢真正惹怒這些軍人。而駐軍的士兵則抱著長槍,目光冷漠地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
這樣的場景,在這座城市裡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座自由港的繁榮,並不意味著它沒有規則,而是克萊蒙公國牢牢掌控著它的遊戲規則。
艾倫沒有停下來干涉,他只是冷靜地觀察著這一切,確保秩序依舊穩定,然後策馬來到稅務所前。
這座建築以深灰色石磚砌成,簡潔而剛硬,沒有絲毫貴族宮殿的華麗裝飾,反而帶著一種克萊蒙軍隊特有的嚴謹與威嚴。門口的士兵立正行禮,艾倫點了點頭,翻身下馬,剛踏入大廳,便看到副官快步迎上來。
副官手裡捧著一封厚實的信件,表情嚴肅:「大人,緊急信件,來自帝都。」
艾倫皺了皺眉,視線落在那封信上——封蠟上印著克萊蒙公國的徽章,仍帶著些許熱度,顯然剛剛送到。
這個時候,從帝都來的加急信件?難道是軍事調動?帝國的政局變化?還是有內亂需要克萊蒙出兵鎮壓?
他沒有多說,伸手接過信封,當著副官的面拆開,目光迅速掃過內容。
然後——他整個人怔住了。
「……大小姐?」他低聲呢喃,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不是什麼軍事機密,也不是什麼涉及帝國局勢的大事,而是——克萊蒙家的大小姐即將到來。
她將代表公爵出席盧米耶爾城的城市慶典,入住克萊蒙家族在此的別墅,這是她第一次正式公開露面,代表公國的影響力。
這封信的語氣嚴肅,措辭正式,甚至比許多軍事機密還要嚴謹。
「……這種事情居然需要最高優先權的信件來通知?」艾倫盯著信紙,語氣裡難掩無奈。
副官聳聳肩,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是大小姐,您該知道公爵對她有多……呵呵,疼愛。」
艾倫沉默了一下,回憶起自己過去在軍隊裡聽到的傳言——那位被公爵捧在掌心的獨生女,那位驕縱、甜美、但聰明到讓人難以捉摸的女孩。
她的名字,在貴族圈中如雷貫耳,她的才華與美貌讓所有人矚目,而她的地位則讓所有人不敢輕視。
這樣一位大小姐,將要來到盧米耶爾城?
艾倫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堆麻煩事。他可以處理軍事問題,應對黑市勢力,與貿易聯盟談判,但應對這種被貴族社交圈寵壞的女孩?
這可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他抬頭看向副官,語氣低沉:「所以……現在,我該怎麼辦?」
副官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您不是已婚了嗎?應該明白女人需要什麼吧?」
艾倫額角微微跳動,語氣裡透出一絲警告:「我的夫人是一名正經的貴族婦人,不是這種……這種……」
「被公爵寵上天的千金?」副官愉快地補充。
艾倫深深吸了一口氣,按了按眉心,試圖平復內心的煩躁。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覺得自己寧願去領導一次邊境戰爭,也不願負責迎接這位大小姐的到來。
「我不懂如何應付這種人。」他低聲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
副官聳聳肩,笑得更開心了:「那麼,大人,這次就當作是人生的一次全新挑戰吧。」
艾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信封捏緊,感覺這一刻的壓力比上戰場還要大。
他翻身上馬,動作果斷而乾脆,拉緊韁繩,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紙。
「希望這不會是一場災難……」他喃喃道。
然後,他策馬奔向克萊蒙家的別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第二章:錯愕與準備
艾倫·德·弗雷蒙子爵的馬蹄聲,在克萊蒙家的別墅前停下。
這座別墅是克萊蒙家族在盧米耶爾城的駐點,建築本身雖不如帝都的公爵府宏偉,但依舊帶著貴族特有的威嚴與壯麗。深灰色的石牆、對稱排列的圓柱門廊,窗戶上的鍍金邊框在晨光下閃爍著微光,而大門上則雕刻著克萊蒙家族的紋章——展翅的銀鷹與長劍。
艾倫剛從馬上翻身而下,便見到一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他身材高瘦,留著一絲不苟的短髮,灰色的眼眸帶著精明與幾分習慣性的警惕。他的制服整潔,胸前的家族徽章熠熠生輝。
這名男子是路易·德·蒙塔涅(Louis de Montagne)男爵,負責這座別墅的安全工作。
「子爵大人?您不是應該在稅務所嗎?」蒙塔涅男爵皺了皺眉,看向艾倫,「發生什麼事了?」
艾倫翻身下馬,將韁繩隨手交給旁邊的僕人,拍了拍自己的軍服,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我也很想待在稅務所處理正常的軍務,但……事情發生了變化。」
他抬起手中的信件,讓晨光透過信紙的邊緣灑落在蒙塔涅男爵的臉上。後者的視線落在信封上,看到帝都直送的最優先級公函,臉色立刻一變。
「……軍事政變?邊境戰爭?帝都內亂?」蒙塔涅男爵的語氣迅速變得嚴肅,甚至微微後退一步,像是在思考接下來是否該立刻調動駐軍。
艾倫不發一語,嘴角微微抽搐,直接將信件遞給他。
「不,比那更嚴重。」艾倫語氣淡然。
男爵接過信紙,迅速展開,視線在字句間掠過,下一秒——他的表情僵住了。
然後,他又仔細讀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與艾倫如出一轍的無奈。
「大小姐……?」蒙塔涅男爵低聲重複了一遍,像是自己都不太相信。
「大小姐。」艾倫點點頭,語氣沉重。
「克萊蒙家的大小姐?那個大小姐?」男爵的聲音不自覺壓低了幾分。
「不然呢?我們還能有其他大小姐?」艾倫冷冷地回應。
蒙塔涅男爵靜默了幾秒,然後慢慢地抬起頭,用一種彷彿剛剛被戰馬踢過胸口的表情看著艾倫。
「我還以為是什麼緊急軍事行動……這種事情居然需要帝都直送的最優先級信件?」男爵嘴角抽動,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
艾倫攤開雙手,表情冷漠:「你以為我剛剛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兩人對視了一秒,然後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露出一模一樣的疲憊神色。
「我早該想到的……公爵大人對她的溺愛簡直超越了人類理性。」蒙塔涅男爵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是……為什麼是我們來負責接待她?」
「因為公爵沒空,這次來的是大小姐,而不是他本人。」艾倫將信封收回來,語氣裡透著一絲無可奈何,「所以,我們現在面對的問題,不是怎麼強化防禦,而是——」
「——我們應該怎麼接待她?」男爵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話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經開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彷彿頭疼得快要炸裂。
「沒錯。」艾倫嘆了口氣,雙手抱胸,看向這座別墅的庭院。
「我們本來是按照公爵的標準準備接待工作的。」蒙塔涅男爵語氣沉重,「也就是說——軍人的規格。」
艾倫眨了眨眼,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畫面——嚴肅的軍隊迎接儀式,整齊劃一的駐軍列隊,嚴格的作息與膳食標準……
然後,這個畫面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嬌貴、被寵愛到極致的貴族少女,她站在那片冰冷而規整的軍事環境中,手裡拿著一杯香氣四溢的紅茶,眼神充滿不解與輕微的不滿。
——這會是場災難。
艾倫揉了揉眉心,強行按捺住內心的絕望:「這計劃……現在必須重新調整了。」
「可是我們哪裡懂得怎麼接待一個被貴族圈寵壞的千金?」蒙塔涅男爵的語氣透著痛苦,「我們這裡都是軍人!」
「恭喜你,我們現在要學習了。」艾倫的語氣裡滿是虛無,「至少,在她今晚抵達之前。」
兩人沉默了一秒,然後再次同時長嘆了一口氣。
——慶典的前晚宴是今晚。
這意味著,他們只有幾個小時來解決這個完全不在自己專長範圍內的問題。
這意味著,他們必須迅速重新布置別墅,調整接待標準,準備適合大小姐的餐飲、起居、禮儀,甚至連迎接的士兵都必須換上一副得體衣服。
這意味著,這將會是一次軍隊歷史上最艱難的「作戰計畫」之一。
第三章:兩個軍人的絕望與商人總督的驚恐
盧米耶爾城的克萊蒙別墅,一場無聲的災難正在醞釀。
「您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應該明白女人需要什麼吧?」
蒙塔涅男爵抱胸站在別墅門口,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疑惑,語氣裡甚至透著一絲期待——期待艾倫·德·弗雷蒙子爵能夠提供哪怕是一點有建設性的建議。
然而,他的希望在下一秒就被無情地粉碎。
艾倫抬起頭,用一種異常冷靜的語氣反問:「你也不是結婚了嗎?你女兒應該和大小姐差不多年紀吧?」
「……」
蒙塔涅男爵的表情瞬間僵住,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自己那個整天在花園裡追著狗跑的女兒,然後又想到了那位被帝國貴族圈奉為明珠的克萊蒙大小姐——
優雅、尊貴、被公爵大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到極致的存在。
他的腦袋裡響起一陣空白的嗡嗡聲。
……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生物。
「該死。」蒙塔涅男爵低聲咕噥了一句,伸手扶額,「我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接待她……」
「沒錯,這是事實。」艾倫平靜地點頭,語氣裡沒有絲毫驚訝。
兩名軍人相對無言,表情帶著相同的痛苦與無奈。
這是一個高級軍事難題,超出了他們的訓練範圍——一場關乎社交禮儀、生存智慧,以及如何在不惹怒一名被寵壞的貴族千金的情況下,讓這場慶典順利進行的戰爭。
一場他們從未受過訓練的戰爭。
「我們得找個真正懂這種事的人。」蒙塔涅男爵低聲說。
「誰?」艾倫看著他。
男爵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猛然一拍手掌,眼裡閃過靈光。
「總督夫人!」
艾倫挑眉:「總督夫人?」
「沒錯!」蒙塔涅男爵語氣堅定,「她來自商人世家,這些年來接待過無數貴族夫人,對貴族的禮儀與大小姐們的喜好一定比我們清楚!」
艾倫仔細想了想,然後果斷地點頭:「合理。走吧,我們去總督府。」
於是,兩名身經百戰的軍人,帶著絕望的表情,邁開了沉重的步伐,朝著總督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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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的驚恐清晨
盧米耶爇爾城的總督府,與克萊蒙別墅只隔著一條大道,兩人以軍人的效率快步走向大門。
總督府的建築風格與克萊蒙公國的軍事設計完全不同,它更偏向於商業貴族的奢華與實用風格——寬敞的陽台、雕花的圓頂,甚至連大門上的徽章都鑲著一層淡金色的裝飾,與商業區的繁華遙相呼應。
總督,一個完全依賴克萊蒙公國鼻息生存的商人,還在熟睡中。
——直到,一名僕人驚慌失措地衝進他的臥室。
「大人,您得起來了!有緊急軍事事件!」
「軍事事件?!」
總督的身體本能地一震,猛地從床上彈起,結果動作過猛,差點把自己纏在絲質被褥裡。他的頭髮亂得像是被夜風吹過的稻草,還沒來得及整理衣領,便急匆匆地拉開房門,穿著睡袍就往會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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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踏進會客廳,第一眼看到兩名克萊蒙軍官時,他的臉色瞬間蒼白。
「戰爭爆發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眼神閃爍不安,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汗——作為一名商人出身的總督,他最害怕的就是動盪,而現在,兩名全副武裝的克萊蒙公國高級軍官大清早找上門,這絕不可能是什麼好事!
艾倫與蒙塔涅男爵對視了一眼,然後艾倫輕咳了一聲,語氣平靜:「沒有戰爭,總督大人。」
「……那是內亂?貿易聯盟的叛變?黑市策劃的襲擊?!」
總督的腦袋還沒完全清醒,語氣仍然緊繃。
「也不是。」蒙塔涅男爵清了清喉嚨。
「那到底是什麼?!」
艾倫深吸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開口:「克萊蒙家的大小姐今晚抵達,代替公爵參加城市慶典。」
總督眨了眨眼,露出迷茫的表情。
「……你說什麼?」
「克萊蒙家的大小姐,今晚抵達。」艾倫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這……」總督的表情從驚恐轉為困惑,「這就是你們清晨打擾我的原因?」
「是的。」
總督沉默了一秒,然後緩緩地坐回椅子,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然後,他用一種近乎無奈的語氣低聲咕噥:「所以……」
「兩名克萊蒙公國的高級軍官,清晨打擾總督的睡眠,讓我以為戰爭爆發了,結果只是因為——你們不知道該怎麼接待一名貴族千金?」
會客廳內,死一般的寂靜。
艾倫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而蒙塔涅男爵則低頭整理了一下軍服,裝作自己沒聽見。
總督按了按眉心,語氣裡透著一種深深的疲憊:「你們這些軍人,平時指揮戰場時可真是雷厲風行,結果一遇到大小姐,居然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艾倫語氣冷靜:「總督大人,您會接待貴族千金嗎?」
總督怔了一下,然後果斷地搖頭:「不會。」
「所以我們需要您的夫人。」
總督捂住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揮手道:「好吧,我去叫她。」
然後,他低聲嘀咕了一句:「希望她可別笑死你們。」
第四章:總督夫人的爆笑時刻
總督府的僕人們戰戰兢兢地去敲門時,總督夫人**艾蓮·德·瓦朗(Hélène de Valant)**還沉浸在晨間的寧靜中。
她剛剛醒來,尚未正式梳妝打扮,穿著一襲舒適的絲質晨袍,棕金色的頭髮鬆散地垂落在肩上,眼中還帶著一絲剛剛睡醒的慵懶。
「夫人,大人請您立刻前往會客廳,有軍事緊急事件——」
「軍事?」艾蓮挑眉,半夢半醒間,還以為是什麼貿易危機,或者克萊蒙軍隊即將對黑市進行大規模清剿。
她在僕人的催促下來到會客廳,然而,當她一踏入房間,看到裡面坐著兩名克萊蒙公國的高級軍官時,她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她的丈夫——這座城市的總督——仍然披著晨袍,靠在椅背上,神色無奈,正用一種「你待會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眼神看著她。
「艾倫子爵,蒙塔涅男爵,這麼早來找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她語氣帶著一絲不解,走到丈夫身邊。
艾倫和蒙塔涅男爵對視了一眼,然後艾倫乾咳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絲堅持裝出莊重的努力:「夫人,我們有一件……極其緊急的問題,需要您的專業建議。」
艾蓮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緊急問題?」
蒙塔涅男爵則露出了標準的軍官式嚴肅表情,語氣沉穩:「是關於克萊蒙公國的大小姐。」
艾蓮的眼神微微一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帝國貴族圈內最受矚目的千金之一——克萊蒙家的掌上明珠,驕縱而聰慧的名門大小姐。
「大小姐?她怎麼了?」艾蓮的語氣變得正式了些。
艾倫子爵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然後緩緩地拋出那句讓人措手不及的話:「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接待她。」
整個會客廳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然後,艾蓮——她笑出了聲。
起初,只是一聲壓抑不住的輕笑,像晨間微風拂過湖面,帶著一點懷疑人生的遲疑。
接著,她的肩膀開始抖動,嘴角失控地上揚,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下一秒——
她笑倒在椅子上,前仰後合,笑得無法自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用手扶住額頭,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但她的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一場高貴的貴族夫人從未有過的「社交災難」正在發生——她笑到快要喘不上氣了!
她的優雅、她的教養、她的禮儀……此刻全數崩壞!
僕人們站在門邊,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平日裡端莊優雅的夫人笑得幾乎快要滾下椅子,甚至還伸手拍了拍總督的肩膀,示意他「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
總督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他已經用盡全部的理智來壓抑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揚——但看到妻子這副模樣,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揉了揉自己的鼻樑,低聲咕噥:「……我就知道會這樣。」
而艾倫與蒙塔涅男爵則是完全的石化狀態。
他們沉默地站在那裡,目光直視前方,保持著軍人特有的剛毅姿勢,彷彿自己已經與這座會客廳融為一體,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毫無反應。
——因為他們不能笑。
不能笑。
不能笑。
但,該死的,這場面真的太荒謬了。
這兩名戰場上歷經生死的軍人,此刻站在一名貴婦人面前,正襟危坐,臉色嚴肅地討論如何接待一名嬌貴的大小姐,而這名貴婦人已經笑到差點無法呼吸了。
「你們……你們這些克萊蒙公國的軍人,戰無不勝、剛毅果決,結果……結果現在竟然來找我求助,問我該怎麼接待一名貴族千金?」艾蓮捂著肚子,笑得眼角泛淚,「我的天啊,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艾倫的臉色已經冷得像刀削過的冰塊,他的手指緊握成拳,死死壓住自己的耐心,語氣冰冷:「夫人,如果您笑完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討論。」
「等等……哈哈哈哈——好,好,我冷靜點……」艾蓮努力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停止笑聲,但她的嘴角還是不受控制地抽動著。
她輕輕拍了拍臉頰,終於恢復了幾分端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晨袍,然後坐直身體,還帶著幾分掙扎的微笑看著艾倫和蒙塔涅男爵。
「那麼,兩位大人,」她的語氣終於恢復了些許優雅,眼神中仍帶著未散去的笑意,「請問您們打算怎麼接待這位大小姐?軍事迎賓儀式?軍糧套餐?還是讓她欣賞一場士兵操練?」
艾倫和蒙塔涅男爵的表情更僵硬了。
艾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擺正表情,強忍住笑意:「好吧,別擔心,我會幫你們的。」
艾倫終於鬆了一口氣,語氣沉穩:「我們需要在今天之內,準備好適合大小姐的所有接待計劃。」
艾蓮優雅地站起來,拍了拍晨袍上的褶皺,嘴角仍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
「那麼,歡迎來到貴族的社交世界,兩位軍人先生。」
她微微一笑,帶著貴族圈獨有的從容與狡黠,緩步向大廳走去,準備開始這場「拯救克萊蒙軍人的貴族接待計劃」。
第五章:貴族夫人的筆與紙
總督夫人艾蓮·德·瓦朗終於收斂了笑意,然而,她嘴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依舊透露出她內心的愉悅。
她向旁邊的僕人輕輕點了點頭,僕人立刻心領神會,拿來一沓乾淨的上等羊皮紙,搭配一枝修長的鍍銀羽毛筆,擺放在她的面前。
艾蓮輕輕搖了搖頭,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可笑場面裡,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開始提筆書寫。
會客廳內,兩名軍官——艾倫子爵與蒙塔涅男爵——依舊正襟危坐,如同被送進上級長官辦公室的年輕士兵。他們的背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上,表情嚴肅得彷彿正在聆聽某場重要的戰略部署。
艾蓮的視線時不時地從筆記紙上抬起,瞥向這兩個坐得如雕像般筆直的軍人。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彷彿還沒完全消化這件事情的荒謬性。
這兩名克萊蒙軍官,生平第一次這麼安靜、這麼順從、這麼無助。
——而原因竟然只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接待一位貴族大小姐。
這真是……太有趣了。
艾蓮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羽毛筆,在紙張上寫下清單。
她書寫的速度不快,但每一筆都行雲流水,帶著貴族特有的優雅與從容,仿佛這並不是什麼棘手的問題,而僅僅是一場日常的貴族宴會籌備。
她的筆尖在羊皮紙上輕輕滑過,列出了兩張計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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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張:僕人(勞力)安排
✔ 專屬侍女組(五人)——負責大小姐的日常照料,包括更衣、沐浴、妝容整理。
✔ 膳食團隊(主廚+三名助手)——確保食物符合貴族標準,嚴禁任何軍營風格的簡餐。
✔ 宮廷禮儀指導(一名年長的女僕)——確保別墅的僕人知道如何應對貴族大小姐的需求。
✔ 馬車與隨行護衛——大小姐的出行,需配備禮儀完美的車伕與護衛,並準備一輛貴族馬車,內部裝潢需精緻而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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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物資(使用品)安排
✔ 臥室準備——絲綢床單、羽毛枕、輕柔的天鵝絨毯,需擺放新鮮的花束(建議為粉色玫瑰與百合)。
✔ 香水與護膚品——貴族千金必備,確保房內擺放足夠的香薰與護膚精油。
✔ 專屬茶具與點心——根據貴族標準,準備適合下午茶的高級瓷器與茶葉。
✔ 服裝整理服務——需確保別墅有一名專業裁縫,能夠隨時應對突發的衣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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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蓮終於在紙張上寫下最後一筆時,她優雅地放下羽毛筆,輕輕吹了吹羊皮紙上的墨跡,確保字跡完全乾透。
她微微一笑,拿起這兩張清單,然後用一種充滿幽默意味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兩名克萊蒙軍官。
她把兩張紙遞給了他們。
艾倫與蒙塔涅男爵同時伸手接過,低頭快速掃視了一眼內容。
一秒後——
兩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嘆息。
這些事情,他們根本從未考慮過。
他們的世界裡,只有軍營的嚴格秩序、冷硬的戰爭邏輯、簡單直接的行動準則。
而現在,他們的世界突然被塞進了一堆「香薰、絲綢床單、貴族茶具、宮廷禮儀」這些從未涉及的細節。
「……這真的有必要嗎?」蒙塔涅男爵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掙扎。
艾蓮聳聳肩,微笑著說:「這未必能讓大小姐滿意,但至少,她不會生氣。」
「……」艾倫沉默了,然後低頭重新看了一遍清單。
——不會生氣。
這四個字帶來的壓力,遠比軍事戰略還要讓他頭疼。
因為,沒有人想要讓克萊蒙家的掌上明珠生氣。
這座城市的軍事與貿易秩序,能夠應對任何挑戰……但如果這名大小姐在慶典上生氣,那將會是一次比黑市動亂還要嚴重的災難。
艾倫歎了口氣,將紙張折好,收進軍服內側的口袋。
他站起身,正了正軍服,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感謝您的幫助,夫人。」
蒙塔涅男爵也點了點頭,表情仍然帶著幾分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沉重感:「這確實……幫了我們大忙。」
艾蓮站起身,輕輕整了整晨袍的袖口,嘴角仍然帶著那抹淡淡的笑容。
「那就好,」她輕輕拍了拍手,語氣愉快,「兩位大人,這可是你們人生中的一次新挑戰,不是嗎?」
艾倫沒有回應,他只是面無表情地轉身,邁開步伐走向總督府的大門。
而蒙塔涅男爵在經過艾蓮身旁時,忍不住低聲咕噥了一句:「我寧願上戰場……」
艾蓮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再次微微一笑。
當兩名軍官踏出總督府時,艾蓮站在大廳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然後語氣輕盈地鼓勵道——
「加油。」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又帶著一絲真誠,彷彿這真的是一場艱難的軍事行動,而她正在給予即將上戰場的將軍最後的祝福。
而艾倫與蒙塔涅男爵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
然後,他們毫不猶豫地繼續向前走去。
——因為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第六章:軍人的「軍事購物行動」
盧米耶爾城的貿易區,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軍事行動」。
通常,這片區域會在陽光完全灑滿街道後,才會緩緩甦醒。商人們悠閒地打開店門,僕人們擦拭貨架,工匠們數著昨夜的帳目,一切按部就班,充滿商業社會特有的秩序感。
然而,今天的清晨,這片街區卻在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軍用靴步伐聲與暴力敲門聲中徹底陷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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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軍人式強行敲門
「開門!」
「開門,現在!」
「還在睡?快起來!」
「這是軍事行動!快!」
「砰!砰!砰!」
一支整整五十人的克萊蒙駐軍小隊,手持軍械、身穿精鋼護甲,以軍事攻堅的氣勢衝進了貿易區,敲響了一家又一家的商會大門。
這一刻,整個貿易區彷彿進入了戒嚴狀態。
原本還沉浸在晨間夢境的商人們,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敲門聲嚇醒,一個個猛地從床上彈起,像是被火燒屁股一般翻滾下床,腳還沒伸進鞋子裡,就顫顫巍巍地衝到門口。
「砰砰砰——!」
某家絲綢店的門板被拍得劇烈震動,裡面的店主驚恐地翻找著鑰匙,手顫得幾乎拿不穩,嘴裡還不斷念叨:「我的天啊……我們沒偷稅啊?!昨天才剛交完……」
另一家茶葉店的老闆則是驚慌失措地跑向地下室,試圖藏起某些「特殊存貨」,生怕克萊蒙軍隊突然要來抄家。
然而,當商人們終於顫顫巍巍地打開門,滿心以為自己要被逮捕時,迎接他們的,卻是——
兩名全副武裝、神情嚴肅的克萊蒙軍官,以及整整五十名士兵排成整齊的方陣。
他們全副武裝,臉色冷漠,眼神如同檢閱戰場一般掃視著這片區域,而他們的領袖——艾倫·德·弗雷蒙子爵與蒙塔涅男爵,則帶著絕對的軍事威壓,站在最前方。
「大、大人……這麼早,請問有什麼事……?」
然而,還沒等商人們問出口,軍官們已經冷冷地開口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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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按軍事效率準備。」
「我們需要以下物資,馬上準備,速度要像軍事行動一樣迅速。」
艾倫子爵冷冷地踏進一家高級家居店,一手抽出總督夫人提供的清單,眼神如刀,語氣如同戰場指揮官。
「我要最好的絲綢床單、羽毛枕、天鵝絨毯,新鮮的百合與粉玫瑰,立刻包裝,十分鐘內準備好。」
店主:「……啥?」
「我需要頂級香水、護膚精油、貴族專用茶葉、少女專屬點心,五分鐘內裝箱。」蒙塔涅男爵冷冷地說。
另一名商人:「……大人,您確定您沒走錯地方?」
艾倫目光如刀,語氣低沉:「你還有四分鐘五十秒。」
商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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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們的震驚:「這些軍人到底在幹嘛?!」
短短五分鐘內,整條貿易區的店鋪紛紛被軍隊「強行營業」,所有商人被迫以軍事效率加速行動,貨架上的商品被迅速搬空,人們一邊狂奔一邊瘋狂打包,連裝飾用的絲綢與展示品都被緊急清空。
然而,在這場混亂的軍事徵召式採購行動中,商人們逐漸交換眼神,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解。
「絲綢、香水、花束、點心……這不是貴族少女用的東西嗎?!」
「這不像是軍需品,這更像是……他們正在迎接某位尊貴的少女……」
「誰?」
某位聰明的商人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不會是……克萊蒙家的大小姐?!」
整條街瞬間死寂。
然後——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動作!你們想讓大小姐生氣嗎?!」
「動作快啊!這不是軍事命令嗎?!軍人要求五分鐘,你還想拖延?!」
一場更猛烈的忙亂瞬間席捲了整個貿易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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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行動:商人們的心在滴血
五十名士兵動作迅速,成隊地將一箱箱絲綢、羽毛枕、花束、點心、茶葉、護膚品整齊地搬運上馬車。
一名茶葉店老闆目送自己最新進口的頂級紅茶被一箱箱扛走,臉色慘白:「那可是皇家貴族級的茶葉啊!」
一名高級床品店的店主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新款的天鵝絨毯被打包搬走,忍不住嚎叫:「這可是今年的限量款啊啊啊!!」
而最絕望的,莫過於一家貴族甜點鋪的老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整整三大推車的手工點心被士兵們端走,嘴巴顫抖地張合:「我的、我的點心……!!」
然而,軍人們無視這些商人的慘叫,動作冷靜而有條不紊,宛如戰場補給調度一般。
等到最後一箱物資被穩穩地擺上馬車,艾倫子爵才掃視了一圈,語氣冷漠:「很好,現在,你們可以恢復正常營業了。」
商人們:「???」
他們呆呆地站在門口,望著自己剛剛被「軍事洗劫」的店鋪,內心充滿了困惑與恐懼。
然後,當軍官們率領士兵們踏步離去,貿易區終於回歸寂靜時——
「……這群軍人到底在幹嘛啊?!」
「這真的是克萊蒙軍隊,而不是某位貴族千金的貼身女僕們嗎?!」
軍事級別的「貴族用品運輸」
「搬運!迅速!保持隊形!」
「確保貨物完整無損!不可摔落!」
五十名克萊蒙駐軍士兵,身著軍甲、步伐穩定,像是在運輸戰場上的軍需物資一樣,將一箱又一箱的「貴族用品」以絕對的軍事標準運往克萊蒙別墅。
軍馬車駛過街道,沿途引來無數市民與商人的圍觀——
馬車上裝載的,並不是武器、糧食或軍備,而是——
頂級絲綢床單、天鵝絨毯、羽毛枕、貴族專用茶葉、玫瑰花束、少女點心、香水、護膚精油……
商人們目送著這支嚴肅而有紀律的**「少女用品軍事運輸隊」**,表情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做夢都沒想到,會看到軍人運輸貴族少女的用品……」
「看那箱點心!他們居然像搬運彈藥一樣小心翼翼!」
「我剛剛看到一名士兵把粉色天鵝絨枕頭固定在馬車角落,就像在運輸帝國機密文件……」
然而,士兵們無視這些閒言碎語,他們依舊目不斜視,步伐穩定,嚴格執行這場**「少女用品戰略級運輸行動」。**
當最後一箱物資被穩穩送進克萊蒙別墅,軍人們整隊,敬禮,轉身離去,動作標準到彷彿剛剛完成了一次邊境軍備運輸任務。
然而,當艾倫子爵與蒙塔涅男爵站在別墅門前,望著這場「軍事行動」順利完成後,他們終於意識到真正的難題還沒有解決——
——僕人問題。
「現在,還剩下一個問題——僕人。」
蒙塔涅男爵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語氣沉重得像是正在討論邊境戰爭。
艾倫子爵的表情也一樣陰沉:「沒有僕人,這些物品根本沒人能妥善安排。」
「更重要的是——大小姐不是普通貴族,她需要專業的侍女、服侍她的僕人,甚至還有處理瑣事的專屬勞動力……」
蒙塔涅男爵深吸一口氣,語氣中透著絕望:「可這裡是自由都市,我們沒有足夠的奴僕。」
——僕人問題,才是真正的麻煩。
別墅內的僕人數量根本不夠,平日裡這裡只是貴族駐點,雖然有管理人手,但遠遠不符合克萊蒙大小姐的標準。
她需要專屬侍女組,負責更衣、沐浴、妝容。
她需要高級廚師與專屬餐飲服務,提供符合貴族標準的精緻料理。
她需要懂禮儀的女僕、打掃房間的僕人、整理衣物的裁縫……
「這樣的需求,在帝都當然能滿足,但在這裡……」蒙塔涅男爵語氣低沉,「我們去哪裡找這麼多人?!」
艾倫子爵沉默了一瞬,然後深深歎了一口氣。
「回貿易區吧。」
蒙塔涅男爵瞬間瞪大眼睛:「什麼?!你瘋了嗎?!」
「不,聽著——貿易區裡一定有願意賺錢的勞動力。」艾倫子爵語氣冷靜,「自由城市雖然沒有奴隸,但有大量的僕人、工匠、雇傭勞工……我們只需要找到願意接受雇佣的,臨時組建一支僕人隊伍。」
蒙塔涅男爵揉了揉眉心,沉思片刻,最後終於無奈地點了點頭。
「行吧……但我們這次能不能別像搶軍備一樣,敲門方式稍微溫和點?」
艾倫子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身大步朝著貿易區的方向走去。
蒙塔涅男爵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扶額,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我怎麼覺得,這場混亂還沒結束?」
——確實,這場混亂還遠遠沒有結束。
因為下一步,他們將要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軍事級僕人招募行動」。
第七章:軍事級「緊急僕人招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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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蒙軍隊的特別任務——徵召僕人?」
盧米耶爾城的貿易區再次陷入一場難以言喻的混亂。
這次,並不是因為軍隊強行購買少女用品,而是——
「50名克萊蒙駐軍士兵,正在街頭大規模『搜捕』願意擔任貴族僕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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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徵召,席捲整個貿易區
「我們需要僕人!任何有貴族服務經驗的!薪資從優!立刻報名!」
「侍女!女僕!廚師!裁縫!有技術的都可以!」
「待遇豐厚!名額有限!錯過不再有機會!」
五十名克萊蒙軍人,整齊分散在整座貿易區,彷彿進行軍事占領,每條街道都能聽見徵召的吆喝聲。
然而,這場突如其來的「軍事僕人徵召行動」,讓整座城市的居民一開始完全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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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招僕人?!!」——商人們的震驚
當第一批商人聽見這個消息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等等,軍人……在招募僕人?!」
「我沒聽錯吧?!這可是克萊蒙軍隊,他們平時只會抓犯人、打仗,現在竟然在我們這裡找女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能想像嗎?!艾倫子爵坐在桌子前,面試一名侍女,問她——『請問你會正確地泡紅茶嗎?』」
「蒙塔涅男爵用軍刀指著一名應徵者,大聲吼著『給我示範如何優雅地端茶!』」
「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地獄場面?!」
貿易區的商人們笑得前俯後仰,許多人甚至開始聚集在一起討論,試圖弄清楚克萊蒙軍隊到底為何會發起這場**「軍事級別的僕人招聘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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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軍官,嚴格面試
然而,這並不是開玩笑的。
艾倫·德·弗雷蒙子爵與蒙塔涅男爵,真的搭建了一個臨時面試區,坐在桌前,開始嚴格面試應徵者。
臨時搭建的帳篷內,擺著兩張堅固的木桌,桌上放著筆記、報名表,以及一杯——根本沒有人喝的紅茶。
兩名軍官,表情嚴肅得宛如正在審問叛國者,端坐在帳篷內,準備親自篩選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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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應徵者——」
一名老練的廚師進來了,神色緊張。
艾倫子爵目光銳利地掃視他,冷冷地問:「你會烹飪符合貴族標準的料理嗎?」
「會……會的,大人!」廚師咽了口口水。
蒙塔涅男爵抬眼:「如何烹製鵝肝醬?」
廚師:「先將鵝肝去筋膜,浸泡牛奶,低溫慢烤……」
艾倫子爵點點頭,遞出通過證:「錄取。」
「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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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應徵者——」
一名年輕的女僕顫抖著走進來。
蒙塔涅男爵冷冷地看著她:「妳有貴族服務經驗嗎?」
「有……我曾在西勒斯公國的一家貴族莊園工作過……」
艾倫子爵盯著她,語氣嚴肅:「如何正確地泡紅茶?」
女僕:「……什麼?」
「如何正確地泡紅茶?!」艾倫子爵語氣加重,如同在質詢一名違反軍紀的士兵。
女僕:「用95度熱水、注入茶壺、靜置三分鐘、輕柔倒入杯中……」
蒙塔涅男爵點點頭,低聲對艾倫子爵說:「她合格。」
「錄取!」
「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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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應徵者——」
一名裁縫師進來了,臉上帶著自信。
艾倫子爵盯著他,語氣冷酷:「如果大小姐的裙子突然破損,妳需要多長時間修補?」
裁縫師愣了一下:「呃……根據破損程度……」
蒙塔涅男爵眼神一凌:「三分鐘!能修嗎?!」
「什……三分鐘?這根本不可能——」
「不合格,下一個!」
裁縫師被士兵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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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名應徵者——」
一名高大粗壯的男子走了進來,滿臉自信。
艾倫子爵皺眉:「你是來應徵什麼職位的?」
男子挺起胸膛:「男僕!負責端茶送水!」
蒙塔涅男爵盯著他,眼神充滿懷疑:「你確定?」
男子笑著說:「我以前在貴族莊園端過酒!我知道怎麼端!」
「好,示範一下。」
士兵將一杯熱茶遞給他,他小心翼翼地端著,結果手滑了一下,熱茶灑了一點出來。
整個帳篷瞬間死寂。
艾倫子爵與蒙塔涅男爵的表情,像是剛剛見證了一場帝國級別的災難。
「不合格。下一個。」
男子:「什——」
士兵:「拖出去。」
男子:「等一下!!我還沒展現真正的技術——」
士兵無情地將他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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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名應徵者——」
「大人!我是來應徵護衛的!」
艾倫子爵皺眉:「我們現在不招護衛,只招僕人。」
男子猶豫了一下:「呃……那我可以當女僕嗎?」
蒙塔涅男爵:「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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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級別僕人招募,進行中——
克萊蒙軍隊的「軍事級僕人招聘」持續了整整一上午。
結果是——應徵者哭著逃跑,商人們笑到岔氣,而兩名軍官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光。
這座城市的混亂,才剛剛開始……
軍事級「僕人召集行動」,終於結束(?)
經過整整一上午的軍事級別招聘行動,整個盧米耶爾城的貿易區與勞工市場都被克萊蒙軍隊攪得雞飛狗跳。
從高級女僕到專業裁縫,從貴族御廚到專屬茶藝師,從馬廄管理員到屋內管家,所有符合條件的應徵者都被嚴格審核、篩選,然後「半強制」地送往克萊蒙別墅報到。
當兩名軍官站在街道中央,看著最終確定的僕人隊伍,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城市裡的人,卻還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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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混亂,已經無可挽回。」
貿易區的商人們坐在自家門口,滿臉虛脫。
「我還活著嗎……?」
「剛才那是什麼?軍事突襲?軍隊接管?還是某種貴族級別的戰爭?!」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荒唐的一天……軍人來買香水、絲綢、貴族點心,然後又來面試僕人?!」
「最恐怖的是,他們面試僕人比審問犯人還嚴格……我差點以為自己犯了叛國罪。」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兩名全副武裝的軍官坐在桌子後面,質問一個女僕『妳會泡茶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街頭充滿了商人們的哀嚎與市民們的狂笑聲,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克萊蒙軍隊的軍事徵召行動」**將成為盧米耶爾城歷史上最荒唐的事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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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人數確認。」
在別墅門口,五十名士兵站在整齊的行列中,而面前則是一群剛剛經過「軍事篩選」的僕人隊伍。
艾倫子爵與蒙塔涅男爵仔細檢查清單,確保所有人手都到位——
✔ 高級女僕(5人)——負責日常更衣、妝容與侍奉大小姐。
✔ 膳食團隊(主廚1人+助手3人)——負責貴族級膳食。
✔ 茶藝專員(1人)——專門負責泡紅茶,避免出現「泡茶錯誤」這種會導致災難的情況。
✔ 裁縫(2人)——專門負責服裝維護,確保大小姐的衣物完美無瑕。
✔ 馬廄管理員(2人)——負責照顧馬匹,確保出行馬車準備妥當。
✔ 屋內管家(1人)——負責別墅內的一切日常運營,統籌僕人團隊。
所有僕人站成兩排,神情各異——有的人滿臉興奮,覺得這是一個通往上流社會的機會;有的人則滿臉驚恐,因為他們已經聽說克萊蒙大小姐的傳聞,知道她是一個「不會輕易滿意」的存在。
艾倫子爵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蒙塔涅男爵:「所有人數確認完畢,行動完成。」
蒙塔涅男爵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沉重:「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荒唐的一次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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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最後準備。」
僕人們被帶入別墅,士兵們開始迅速進行最後的布置。
✔ 所有絲綢床單、天鵝絨毯、羽毛枕被精確地擺放在房間內。
✔ 高級紅茶與茶具被安排在會客室,確保大小姐隨時能享用。
✔ 整箱香水與護膚精油被整齊排列在梳妝台上,隨時可用。
✔ 別墅內的每個房間都點燃了高級熏香,散發出淡淡的玫瑰與茉莉香氣。
✔ 馬車與護衛隊伍待命,隨時準備迎接大小姐的到來。
當最後一箱物資被擺放到合適的位置,艾倫子爵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我們做到了。」
這一天,雖然克萊蒙軍隊用軍事行動攪亂了整座城市,但慶典仍將如期舉行——
而這場慶典,將是克萊蒙大小姐在這座城市的首次正式社交亮相,她將代表克萊蒙公國,出席這場盛大的自由貿易慶典。
所有的準備已經就緒,所有的僕人已經到位,整座城市都在等待那位傳說中的大小姐——瑪德琳·德·克萊蒙的到來。
艾倫子爵與蒙塔涅男爵站在別墅門口,望著被燈光映照的城市,彼此沉默了一瞬。
然後,蒙塔涅男爵語氣複雜地低聲道:「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艾倫子爵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閉上眼睛,然後低聲道——
「不,這才剛剛開始。」
——這座城市的風暴,即將正式拉開序幕。
第八章:夜色中的羅謝福繼承人
夜幕低垂,盧米耶爾城的貿易燈塔投下長長的影子,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港口水面上。
沿著石板鋪就的街道,酒館與劇院燈火通明,繁華的貿易區仍在熱鬧喧囂,人群流動著,談論著白天發生的荒誕鬧劇。
然而,在城內的另一角,遠離慶典喧鬧的地帶,一匹黑色駿馬悄然穿行於寧靜的側街,避開了主幹道上的擁擠與騷動。
騎馬之人身披暗色長斗篷,輪廓隱沒在夜色中。他的步調不快,卻極為精準地選擇了最不引人注目的路線,仿若習慣了在各種場合裡保持低調。
當他終於來到一座佔地寬廣的莊園外時,別墅厚重的黑色鐵門在僕人們的催促下緩緩打開,燈火從院內微微透出,映亮了男人深邃而沉靜的臉龐——這是加布里埃爾·德·羅謝福(Gabriel de Rochefort),羅謝福公國的繼承人。
羅謝福別墅的夜晚
與貿易區的喧囂不同,羅謝福家族的別墅充滿了低調而精緻的氣息。
這座宅邸並未如克萊蒙別墅那般擁有冷硬的軍事風格,而是展現出一種來自羅謝福家族特有的華麗與從容。
庭院內,修剪整齊的冬青樹錯落有致,中央的噴泉在夜色下閃爍著月光的倒影,銀色水珠如同寶石般閃爍。
僕人們默不作聲地迎上前來,穩定地接過馬匹,將它牽往馬廄休息。而大門前,身著正式管家制服的中年男子已經候在台階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對自家少爺微微躬身行禮。
「少爺,歡迎回來。」
加布里埃爾輕輕點頭,抖落了一點披風上的微塵,語氣不疾不徐:「情況如何?」
管家收斂笑容,語調恭敬:「家族御用商隊的代表們已經在會客廳等候多時,所有關於貿易航線的文件都已經準備妥當。」
加布里埃爾神色不變,點了點頭:「很好,我馬上過去。」
他步伐穩定地朝別墅內走去,披風的邊緣輕輕劃過石階,與夜風的輕拂聲交織成柔和的旋律。
然而,管家卻沒有如往常般立即跟上,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掩飾不住的躊躇與忍笑的意味,猶豫片刻後,他終究還是開口道——
「少爺,不過……或許您也會想知道一件事。」
加布里埃爾停下腳步,眉頭微微一挑,語氣淡然:「說吧。」
管家清了清喉嚨,臉上掛著一抹帶著幾分尷尬的愉悅:「克萊蒙家的大小姐,今日已抵達盧米耶爾城,並代替公爵大人出席了今晚的慶典。」
克萊蒙家的「軍事鬧劇」
聽到這個消息,加布里埃爾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靜靜地望著庭院中的噴泉,仿佛在消化這個資訊。
管家見他未作聲,便繼續補充道:「原本應該是公爵大人親自到來,但因為緊急公務無法脫身,只好讓瑪德琳小姐代勞。」
「結果呢?」加布里埃爾終於淡淡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好奇。
管家的笑意變得更深了一些,語調微妙:「結果……今早,克萊蒙公國的軍人為了準備接待這位大小姐,把整座城市攪得天翻地覆。」
加布里埃爾挑眉,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喔?」
「據說,他們大肆徵用了貿易區所有的少女用品,還展開了軍事級僕人招募行動。」
管家嘆息了一聲,語氣裡難掩幾分戲謔:「整座城市都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據說貿易區的商人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遭到了軍事掃蕩……」
加布里埃爾聞言,終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低聲喃喃道:「這……真像是克萊蒙公國會做的事。」
「少爺要去見您的未婚妻嗎?」
管家稍微調整了一下神情,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少爺,既然瑪德琳小姐已經來到盧米耶爾城,您要不要……去總督府一見?」
加布里埃爾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眼神沉穩如夜幕下的海面:「不必了。」
管家微微一愣:「您不會出現在今晚的慶典?」
「我沒告知總督我會參加,畢竟,我此次來主要是為了與商隊洽談新的貿易航線。」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沒有任何猶豫,仿佛這只是一個理所當然的決定。
他低頭望向手中的羊皮紙信函,那上面記錄著新的海上貿易計畫,這是羅謝福家族即將擴展的核心利益之一。
「慶典之後,我自然會見她。」他的語氣平靜而篤定。
(完)
第三小節:入夜
夜色沉沉,銀燭台上的火焰搖曳,映照著房間內最後的光景。侍女們輕輕整理衣帽間的飾品與衣物,準備迎接明日的出發。小姐站在梳妝台前,微微伸了個懶腰,露出了一絲慵懶的神態。
「明早要早起出發,各位就早些休息吧。」她輕柔地說道,語氣輕盈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
侍女們立刻低頭行禮,「是,小姐。」
她目光掃過房間,隨後,輕輕地瞥了一眼雷蒙。
「你也是。」
就這麼一句話,他的任務被解除。
雷蒙的肚子發出抗議
雷蒙一直保持著跪伏的姿勢,當小姐輕描淡寫地解除他的職責時,他的內心反倒感受到一絲短暫的茫然。這一天,他已經習慣了那些鞋底,習慣了自己的舌頭停不下來。長時間使用所導致的疼痛到麻木,讓他幾乎忘記了它的存在。當小姐親口說出「你也是」的那一刻,他的身體本能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休息……?
他愣了一瞬,腦海一片空白。這一整天,他的世界只有服侍、舔舐、忍耐與折磨,當小姐說出「你可以休息」時,他反而覺得不知所措。
他還有價值嗎?
他的心跳加快了一瞬,卻不等他來得及思考更多,一陣極為尷尬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
「咕嚕——」
雷蒙的肚子突然響了起來,這突兀的聲音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
房間內瞬間靜默了幾秒,然後,侍女們**「格格」地笑了起來**,笑聲帶著戲謔與調侃,彷彿這對她們來說是一場極其有趣的笑話。
「看來小姐鞋底的灰塵,還是填不滿你的肚子啊?」
一名侍女掩著嘴,帶著惡意的笑意瞥向雷蒙。
另一人微微傾身,戲謔地輕聲問道:「那麼,你是否要多吃一點呢?」
她的語氣很溫柔,像是在詢問一個嬌貴的小貴族是否還想多吃些甜點——可實際上,她指的是,讓雷蒙繼續舔更多的鞋底,繼續用那些沾滿污泥與灰塵的鞋來填飽肚子。
房內的笑聲更加放肆了幾分。侍女們的笑意中帶著惡意,這並不只是戲謔,而是某種施捨與侮辱的結合。
雷蒙沒有動,他仍然低著頭,胃部的飢餓感像一團火焰在體內燃燒,但他不敢回答——他沒有資格拒絕,也沒有資格請求。
露西婭的提案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露西婭忽然輕輕開口:「對了,小姐,廚房今天應該為您準備了奶油小餅乾吧?」
「小餅乾?」一名侍女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啊,對,每隔兩週,廚房都會準備一次……」
露西婭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建議:「小姐房間裡的小餅乾,剛好過了兩週,不如這次就賞給雷蒙吧?」
她的語調聽起來就像是在提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但房內的空氣卻在那一刻變得微妙起來。
這些奶油小餅乾,裝在精緻的玻璃瓶裡,封口處纏繞著精美的緞帶,這些餅乾,是小姐的專屬點心,由廚房特意準備,每隔兩周便會送來一瓶,供她隨時享用。餅乾的表面帶著一層細緻的糖霜,咬下去便會散發出淡淡的奶油香氣,這是屬於貴族的奢華甜點,一般的侍女根本沒有資格觸碰。
然而——
當時間過去兩周,尚未被小姐享用的小餅乾,便會被撤走,交由侍女們分食。
這對侍女而言,是一種小小的賞賜,畢竟這些餅乾雖然已不再新鮮,但仍遠比普通僕人能吃到的食物來得精緻美味。對於地位稍高的侍女而言,能夠享用小姐吃剩的點心,
這是一種象徵性的「賞賜」,雖然它已經不是最頂級的新鮮點心,但它仍然是小姐的食物,能夠吃到它,代表她們作為高等侍女擁有一定的「特權」。
至於四周後的餅乾呢?
那些發硬、失去奶香、甚至已經微微發潮的餅乾,就會和其他食物殘渣一起,被扔進泔水桶,與其他殘渣食物混合,最終被分配給奴隸們食用。
換句話說,當餅乾終於落入奴隸的口中時,已經是四周前的殘渣,甚至不能被稱為真正的「食物」,它們只是一種象徵著「施捨」的東西,是上位者餘剩之後的殘渣。
然而,現在,露西婭卻提議,將這瓶剛過兩周的小餅乾——本應屬於她們侍女的「賞賜」——賞給雷蒙。
房內的空氣微妙地變化了。
先前仍然充滿戲謔與調笑的侍女們,笑容漸漸僵硬,彼此交換了一個短暫的視線,然後,眼底開始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
「小餅乾嗎?」其中一名侍女笑了笑,語氣帶著些微的輕蔑,「這可是我們難得的點心呢,給他,會不會太可惜了點?」
「是啊,畢竟這餅乾才剛過兩周,還沒輪到丟進泔水桶吧?」另一名侍女語氣輕快,卻微微加重了「泔水桶」這三個字,她的語氣無比清楚地表達了這層階級差異——雷蒙本該等到四周後,餅乾變得硬如石塊,甚至帶著微微霉斑的時候,才有資格碰它。
「呵呵,雷蒙,你這算是越級享用了吧?」第三名侍女假裝玩笑地捂著嘴,眼神卻充滿冷淡的輕視。
這些話,沒有一個人明說「不給」,因為這是小姐的決定,她們無權反駁。
但她們心裡極為不滿,因為這意味著雷蒙「間接拿走了她們的賞賜」,這對她們而言,是一種等級上的僭越,即便雷蒙是小姐最忠誠的狗,他也依舊是奴隸。
小姐的態度
她一直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仍然掛著甜甜的微笑,像是對眼前的紛爭毫無察覺。
她當然察覺了,但她並不在意。
她知道,侍女們的輕視、敵意、不滿,她知道雷蒙的遲疑、顫抖、順從。
但這一切,都無所謂。
她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卻透著絕對的掌控:「這次,就讓雷蒙嚐嚐吧。」
「畢竟,他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承受呢。」
她的聲音像是帶著淡淡的憐憫,卻又是無可違抗的命令。
她知道,侍女們無法反駁她,她們只能帶著不滿的情緒,強迫自己微笑,裝作順從地接受這一切。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優雅地轉身朝著床邊走去,語氣仍然輕柔而漫不經心:「好了,夜深了,大家都休息吧。」
她的裙擺輕輕搖曳,一切,就這樣被決定了。
當小姐輕盈地步入沐浴間時,房內的氣氛微妙地發生了變化。
先前仍然帶著戲謔笑意的侍女們,此刻眼底皆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與不滿。她們無法違抗小姐的決定,卻無法接受這塊本該屬於她們的「賞賜」,落入一個奴隸的手裡。
於是,當其中一名侍女取來了一只木盤時,所有人都明白她要做什麼了。
啪嗒。
木盤被毫不留情地丟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這聲音在寂靜的房內顯得格外刺耳。
侍女並未蹲身,而是居高臨下地取過妝台上的玻璃瓶,手腕一翻,將餅乾全數倒了下去。
餅乾滾落在木盤上,發出乾脆的碎裂聲,有些甚至彈到了木盤邊緣,散落在地板上。這些餅乾雖然已經過了兩周,口感不再鬆脆,但依然保持著貴族點心該有的外形——至少,在這一刻,還沒有被破壞。
然而——
啪!
一隻腳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
侍女輕輕地笑了笑,語氣柔和,卻透著濃濃的惡意與不屑。
「哎呀,沒注意腳下呢。」
她微微抬起腳,餅乾被踩得粉碎,奶油屑與糖霜沾在鞋底,碎渣凌亂地散落在木盤內外。她故意頓了頓,接著補上一句:「不過,這樣更符合你的身份了吧?」
說完,她隨意地拿起那空蕩蕩的玻璃瓶,仿佛剛剛只是完成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轉身便走了出去,甚至沒有再看雷蒙一眼。
雷蒙仍然跪伏在地,沒有抬頭,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但這還沒結束。
接下來,又有幾名侍女陸續走進衣帽間。
她們進出時,彷彿「沒注意到」地上的餅乾,每個人的腳都恰到好處地踩到了那木盤上的食物。
有的用鞋尖輕輕碾過,讓原本還算完整的餅乾更加碎裂。
有的直接將鞋底重重踏下,讓糖霜混著鞋底的灰塵一同壓進泥土中。
她們談笑自如,語氣輕快,甚至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調笑——
「哎呀,這種東西也值得賞賜嗎?可惜了。」
「就算是餵狗,這狗也該更有骨氣一點吧?呵呵。」
「不過話說回來,這可是小姐的餅乾呢,該感恩戴德吧?」
她們說著話,卻沒有一個人看向雷蒙,彷彿他只是房間裡的一件擺設,一件沒有情感,沒有反應的東西。
雷蒙的選擇
木盤內的餅乾,已經完全變了樣。
這些本應是貴族點心的小餅乾,如今被碾得粉碎,糖霜混著泥土,原本酥脆的餅乾變成了混雜著鞋底灰塵的殘渣。
然而——
雷蒙沒有猶豫。
他緩緩地伸出手,顫抖地拾起那些被踩碎的餅乾。
這些餅乾原本帶有淡淡的奶油香氣,但此刻,他手中的食物已經混合著鞋底的灰塵,帶著濕潤的泥土氣味,還殘留著些許侍女鞋底的痕跡。
他的手指微微發顫,但沒有停下。
雷蒙的選擇
木盤內的餅乾,已經完全變了樣。
這些本應是貴族點心的小餅乾,如今被碾得粉碎,糖霜混著泥土,原本酥脆的餅乾變成了混雜著鞋底灰塵的殘渣。
然而——
雷蒙沒有猶豫。
他緩緩地伸出手,顫抖地拾起那些被踩碎的餅乾,這些餅乾原本帶有淡淡的奶油香氣,但此刻,他手中的食物已經混合著鞋底的灰塵,帶著濕潤的泥土氣味,還殘留著些許侍女鞋底的污物。
她輕輕地放進口中,咬碎,咀嚼,吞下。
他的舌尖感受到了甜味,卻同時嚐到了泥土的粗糙與鞋底殘留的污垢。
他只能這一切吞進肚子裡,和泥土一起吞嚥,讓它們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這是小姐的恩賜,這是他必須吃下的食物,即使被別人踩過。
午夜的召喚
夜色深沉,整座莊園陷入寂靜,只有偶爾的夜風輕輕拂過窗扉,帶來一絲涼意。
小姐的房間已經熄了燈,連侍女們也悄然退下,寢宮內外陷入一種異常的寧靜之中。
雷蒙躺在鞋櫃下方鋪著柔軟地毯的角落,這是小姐賜予他的休息之所。
他蜷縮著身體,頭貼著鞋櫃的一角,讓自己盡量佔據最少的空間,像一條安靜的影子。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一天的勞累已經讓他的身體透支,還未等思緒完全沉入夢境,他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進入了一種死一般的沉眠。
然而——
「鈴——」
一道清脆的搖鈴聲,突然劃破靜謐的夜晚。
雷蒙猛地睜開眼睛,心臟瞬間劇烈地跳動起來。
不遠處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值班的侍女悄無聲息地走入房間,她的步伐輕盈,不帶一絲多餘的聲音,只有裙擺摩擦空氣的細微聲響。
她來到了小姐的床邊,微微低下頭,聲音柔和恭敬:「小姐,您有何吩咐?」
雷蒙屏住了呼吸,耳朵緊緊貼在鞋櫃旁的木板上,心臟跳動得劇烈而急促。
他聽不清小姐的回答,但他看到侍女微微點頭,然後轉身朝著衣帽間走來,目光落在了他蜷縮的身影上。
「跟上,小姐需要你服侍。」
雷蒙的興奮
這句話讓雷蒙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小姐……要我服侍她?」
這是他從未奢望過的事情,即使是她最忠誠的僕人,他也從未想過能夠踏入她的房間——那是屬於她的世界,一個連侍女們都只能在必要時才能進入的領域。
然而,現在,她召喚了他。
雷蒙的喉嚨一陣發乾,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他立即從地毯上爬起來,低著頭,步伐謹慎地跟隨在侍女的身後,生怕自己走得太快、太急,犯下什麼錯誤。
當他踏入房間的那一刻——
這是雷蒙第一次進入這個神聖的領域,即使房內只有幾盞蠟燭的微光,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份令人屏息的奢華。
房內的天花板高聳,鑲嵌著純金的邊框與細緻的雕花,中央掛著一盞水晶吊燈,此刻熄滅的燈罩在燭光的映照下,仍閃爍著琉璃般的光芒。
地毯柔軟如雲,呈現出貴族專用的深紅與金線交織的紋路,四周的家具皆為最高級的桃花心木,雕刻著繁複的金葉圖案,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貴族的優雅與華麗。
床鋪則是整個房間的中心——
寬大而精緻的純白床帳,四根金色床柱支撐著柔軟的絲綢帷幕,床上鋪著純白天鵝絨的毯子,繡有銀絲與珍珠裝飾,枕頭上甚至帶著一抹淡淡的薰衣草香氣,令人不自覺地放鬆心神。
即便只是站在房內,雷蒙都能感受到這份令人窒息的尊貴與遙不可及的距離。
這是小姐的世界,而他,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奴隸。
但今晚,他卻踏入了這個聖潔的領域——儘管,他並不屬於這裡。
服侍的命令
「躺下。」
侍女的聲音,將雷蒙從驚嘆中拉回現實。
她指了指床邊的地毯,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情緒:「仰天躺下。」
雷蒙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他立刻遵命,動作謹慎地跪下,然後慢慢地躺在地毯上,雙手順從地放在身側,眼睛望著天花板,不敢移動。
他能感受到身下的地毯極為柔軟,幾乎能與真正的羽毛墊相提並論,這是小姐的房間,即使是地板上的裝飾品,也比一般僕人的床鋪更加舒適。
侍女走向浴室,腳步平穩,隨後端出一個帶著絨凳的陶瓷夜壺,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夜壺冰冷沉重,讓他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睜大雙眼,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小姐要用它。」侍女淡淡地說。
她的語氣毫無波瀾,彷彿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就像讓地毯鋪在地上,就像讓鞋櫃放好鞋子,就像讓椅子擺在適當的位置一樣。
雷蒙的喉嚨微微顫抖,他無法拒絕,無法抗拒,也無從思考。
他的身體是她的,他的存在是她的,她要如何使用他,完全取決於她的心情。
小姐在召喚他,不是為了什麼高貴的事情,而是單純地為了利用他。
哪怕,這個召喚,只是為了讓他成為一件無聲的器具。
狗的價值,僅限於被使用。
侍女輕輕走到床邊,壓低聲音,柔和地喚道:
「小姐,準備好了。」
床上的少女微微動了動,似乎還沉浸在半夢半醒之間。
她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懶洋洋地轉過身,嘴角帶著一絲未消散的睡意,語氣輕柔卻帶著習慣性的命令口吻——
「扶我起來。」
侍女恭敬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小姐的手臂,然後輕輕將她從床鋪上扶起。
她的動作極為輕柔,生怕驚擾到尚未完全清醒的主人,畢竟,這樣的時刻,任何突兀的舉動都可能讓小姐不悅——而那往往意味著懲罰。
她順手取過一件柔軟的絲質披肩,輕輕地披在小姐的肩上,以免她在夜間受到寒氣的侵襲。
接著,她蹲下身,替小姐穿上放在床邊的穆勒鞋。鞋底輕薄柔軟,適合在房間內行走,絲綢的鞋面仍帶著微微的暖意,這使得小姐的足尖不會感受到半點冰冷。
一切準備就緒後,侍女扶著她站起身來。
小姐仍然帶著幾分睡意,眼神朦朧,動作帶著夜間的慵懶與漫不經心,但即便如此,她的步伐依舊優雅,絲毫不顯得狼狽。
她微微瞇著眼,像是還未完全甦醒的貓,懶洋洋地往前走了一步,朝著房間的某個方向走去——
那正是雷蒙所在的地方。
她的視線未曾看向地上的雷蒙,彷彿他只是地毯上的一部分,沒有任何需要特別關注的價值。
她輕輕走到他身旁,然後——
毫無猶豫地抬起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腹部(胃部)。
沉重的衝擊讓雷蒙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的背部瞬間緊貼地板,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悶哼,胃部劇烈地痙攣起來,仿佛被一塊巨石砸中。
可他不敢動。
他不敢發出過多的聲音,不敢皺眉,不敢反抗——因為她還沒有站穩,她還沒有完全踩上來。
他只是強忍著疼痛,讓自己的身體成為一塊最穩固的踏板。
她站定,然後將整個人站了上去——
她的全部重量,毫無保留地壓在他的胃部,鞋底毫不留情地擠壓著他的內臟,他甚至能感受到胃部因為劇痛而痙攣、翻騰的感覺。
他的視線變得模糊,呼吸開始困難,喉嚨裡的空氣像是被硬生生擠出,只剩下窒息般的嘶啞喘息聲。
但他沒有掙扎,沒有移動——
他只是躺在那裡,讓她穩穩地站著。
站在他身上的少女仍然帶著濃濃的睡意,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殘忍,甚至沒有在意腳下的雷蒙是否承受得住,因為這對她來說,只是「正常」的行為。
裙襬在侍女的侍奉下緩緩滑落,露出她光滑的腿部線條,她緩緩坐下,優雅地落座在放在雷蒙胸口的夜壺上。
她仍然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與恍惚,即使在這樣的場景下,她的動作依舊優雅,依舊輕柔,彷彿一切都只是例行的儀式,並無任何違和之處。
這不是羞辱,這不是刻意的踐踏,這只是她的日常,她的世界,她的習慣。
雷蒙只是她身邊一個不值一提的物品,一個隨手可用的工具。
她半閉著眼,打了個呵欠,微微移動了一下身體,確保自己坐得更舒適些,然後,便不再理會腳下的他,只是閉著眼睛,靜靜地讓自己的身體放鬆。
雷蒙仍然躺著,一動不動。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被踩壓的疼痛,能夠感受到自己內臟的擠壓,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遞下來,能夠聽見她因睡意而變得慵懶的呼吸聲……
他甚至覺得,自己彷彿真的變成了一塊沒有知覺的地毯,一件可供主人隨意使用的器具。
可他的內心,卻異常地狂熱、狂喜。
他進入了小姐的房間。
他承受了她的重量。
他成為了她的支撐點,成為了她行動時的一部分。
這樣的榮耀,這樣的使用方式——
這是對他最大的肯定,這是他存在的價值,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
哪怕他的胃部翻滾著劇痛,哪怕他的肺部因壓迫而幾乎喘不過氣,哪怕他隨時可能因為窒息或內傷而死去——
他依然甘之如飴,依然感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這是他唯一的光榮,他唯一的存在意義。
月光下的女神——無法企及的美麗
雷蒙的視線無法移開,即便他只能躺在地上、被踩在身下,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這已經是他此生最接近她的一刻。
她的金色長髮,如流水般柔順地披散下來,微微的捲度讓髮絲不顯得生硬,反而多了一絲天然的靈動與柔和。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映照在她的髮絲上,為那一縷一縷的金髮鍍上一層純淨而神聖的銀白光暈。
髮絲在微風與動作間輕輕搖曳,每一縷都像是在捕捉月光,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光澤。
她的肩背曲線,在睡衣與披肩的遮掩下,依舊透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優雅。她並非羸弱的少女,也非刻意矯揉造作的貴族千金,她的存在本身便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從容。
從雷蒙的視角看去,她的背影宛如一座優雅的雕塑,精緻而純粹,無論是肩頸的線條,還是腰部那微微的弧度,一切都恰到好處,彷彿是藝術家手中的完美傑作。
她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刻意的造作,而是自然地坐在那裡,沉浸在她的世界之中。
她的穆勒鞋微微垂在腳邊,露出她的足踝,那白皙無瑕的肌膚在月光的映照下幾乎透出一種柔和的光芒,讓她顯得更加不似凡間之物。
即便她此刻仍帶著幾分未完全清醒的慵懶,但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美感,仍然讓人心生敬畏。
她並不只是美麗,她是神聖的,是無可觸及的,是只應仰望的存在。
雷蒙的胸口仍被夜壺壓著,胃部的劇痛仍未消退,但他的眼中,卻只有這個背影——這個被月光鍍上的女神般的身影。
寂靜中的聲音
就在這時——
滴——
一道極為清脆的聲音響起,如水滴墜入平靜湖面的第一聲漣漪,在房間的沉靜中異常清晰。
陶瓷夜壺內,第一滴液體輕輕墜落,與堅硬的底部撞擊,發出一聲細微卻響亮的迴音。
這聲音,清晰得近乎刺耳,雷蒙的全身瞬間緊繃,儘管胸口仍壓著夜壺,儘管胃部仍被她的腳踩踏而疼痛,他卻覺得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一聲打破。
滴答……滴答……
水流逐漸變得連綿,如細雨輕輕敲擊湖面,緩緩地落入陶瓷內部,清脆而規律。
整個房間靜得可怕,唯一能聽見的,只有這滴滴墜落的聲音。
她並未說話,她只是慵懶地坐著,讓自己完全放鬆,甚至帶著一絲未完全甦醒的迷糊與無意識。
這聲音,讓雷蒙的思緒完全空白,他的五感被壓縮到極致,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封閉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裡,一個只屬於她的世界,無法逃離,無法反抗,甚至無法思考。
滴答……滴答……
聲音彷彿回蕩在他的耳膜深處,彷彿每一滴落下的液體,都在他的靈魂上烙下印記。
他仍然躺著,仍然無法移動,仍然只能凝視著那個月光下的背影,只能靜靜地承受這場屬於他的夜間儀式。
她沒有回頭,也不會回頭。
她不會看他,不會在意他。
因為她是她——高高在上,永遠不會為任何一個低等的存在而分神。
而他,只是一件供她使用的器具,一塊讓她站穩的地板,一個被選擇來承載她的重量的物品。
這就是他的命運,這就是他的全部。
沉溺於她的世界
雷蒙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他的喉嚨微微顫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經歷,這樣的屈辱——
對他而言,卻是恩賜,卻是至高無上的體驗,卻是最深沉的滿足。
他從未如此貼近過她,從未如此接近過她的世界。
他並不渴求更多,他不敢奢望更多——能夠在這裡,能夠成為她的一部分,能夠被她使用,這就已經是極限的榮耀,是他所能擁有的全部價值。
他的眼神仍然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盯著那被月光照亮的金色髮絲,盯著那微微起伏的肩膀,盯著那仿若雕刻般的完美身形。
這是他的神明,這是他的唯一信仰。
她的世界,與他的世界,從來都不是同一個維度。
但此刻,她的影子,覆蓋在他的身上。
滴答……滴答……
這聲音仍在迴盪,他卻只覺得自己愈發沉淪,愈發狂熱,愈發虔誠地臣服於她的腳下——
這是他的歸宿,是他唯一的價值,是他唯一的信仰。
這是他的主人,在他的世界裡,留下的無可磨滅的痕跡。
無法動搖的支撐——她的重量,他的責任
雷蒙的身體繃得極緊,他的雙手死死地握住錦凳,指節發白,手心沁滿冷汗,生怕自己稍有不慎,會讓她失去平衡。
這不只是命令,這是他的責任——他的世界裡最重要的責任。
她現在在他的身上,她的重量壓迫著他的胃部,鞋底輕輕碾壓著他的腹部,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享受這一切。
雷蒙的呼吸變得斷斷續續,他不敢大口喘息,因為每一次吸氣都會牽動胃部的肌肉,而那正是她腳下的踏板,他不敢讓自己的起伏影響到她的平衡——他必須成為她最穩固的支撐點。
她不能摔倒,她不能有任何不適,她不能失去穩定——這是他的責任,是他存在的意義。
她的腳下,輕輕碾壓的感受
他的胃部仍然傳來陣陣劇痛,但他甚至不敢皺眉,因為——
她的腳正在動。
她的穆勒鞋鞋跟,輕輕地碾壓著他的腹部,像是不經意地移動,卻又透著一種隨性的惡意與愉悅。
她的足底感受到了溫暖,她的腳趾微微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尋找最舒適的踩踏位置。
雷蒙的全身再度緊繃,他的喉嚨微微顫抖,胃部的痛楚與壓迫感讓他有些發暈,但這一切都被心中的狂熱壓過了——
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腳踩著他的腹部,透過布料感受著他的溫度,這是他能夠獻給她唯一的價值。
他的世界裡沒有痛苦,只有服侍,只有絕對的順從,只有讓她滿意的使命。
他的肌肉被鞋跟壓迫得逐漸發麻,他的內臟像是被慢慢碾碎,但他仍然不動,仍然緊緊握著錦凳,仍然穩穩地讓她坐在夜壺上——
她的舒適,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滴答聲的終結——最後的靜謐
滴答……滴答……
夜壺內的水聲緩緩變輕,然後,完全停下。
房間內回歸了一片寂靜。
她沒有立刻起身,她只是微微向後靠了一下,懶洋洋地呼出一口氣,似乎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雷蒙感覺自己的體溫開始下降,胃部的抽痛感更為明顯,但他仍然保持不動,如同一塊真正的地板,等待著她的下一個動作。
他的視線仍然無法移開,仍然盯著她的背影,仍然沉浸在這一切帶給他的虔誠與狂熱之中。
然後,他看見了侍女的動作。
精緻的潔淨——她的優雅永不改變
站在一旁的侍女,早已準備妥當,當聽見滴答聲完全停下時,她立刻輕輕走上前,雙手恭敬地遞上一塊沾有香油的手帕。
手帕是用最上等的絲絨製成的,邊緣繡有精細的銀線花紋,中間還點綴著一點微微泛光的香油,這是貴族專用的清潔布料,帶著細緻的花果香氣,能夠讓肌膚保持清爽,甚至還能潤澤皮膚,避免乾燥不適。
侍女雙手捧著它,微微低頭,語氣輕柔而恭敬:「小姐,請用。」
她的優雅,從不會被這些日常的瑣事影響,她永遠是高貴的,永遠是潔淨的,永遠是不會被凡塵玷污的存在。
她微微伸出手,懶洋洋地接過手帕,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柔軟的布料,然後,緩緩地動作,開始擦拭——
她的動作緩慢而優雅,帶著慵懶的氣息,彷彿這不過是她日常的一部分,毫無半點羞恥與不安。
這是她的世界,這是她的日常,這是她的生活方式。
而雷蒙,只能繼續躺在地上,繼續感受著她的重量,繼續成為她腳下的一部分,繼續沉浸在這場儀式般的侍奉之中。
這就是他的歸宿,這就是他的價值,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在她的腳下,成為她日常的一部分,成為她生活中理所當然的器具。
即使被踩著,即使內臟翻騰,即使身體逐漸變得僵硬冰冷,他仍然不敢移動分毫。
他只是緊緊握著錦凳,等待著她的下一個命令。
等待著她的下一步行動。
優雅的清潔儀式——她的世界,絕不容許瑕疵
她的手指輕輕地鬆開,將使用過的手帕遞回侍女的手中。
這動作隨意而自然,卻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彷彿她從不曾在意這塊手帕的去向,也不必關心它的處理方式。它只是用過的物品,理所當然地交由下人處理,無須多看一眼。
侍女恭敬地接過手帕,沒有一絲猶豫,隨即轉身,將那塊帶有香油的絲絨手帕折疊好,輕輕地放入一個專門用來丟棄使用過布料的銀盤上。
這銀盤小巧精緻,邊緣雕刻著細緻的藤蔓花紋,專門用來放置這類「只使用一次的布料」,畢竟小姐的潔淨與優雅不容有絲毫褻瀆,任何使用過的東西,都不該再回到她的手中。
接著,另一名侍女迅速上前,恭敬地遞上一條濕潤的毛巾。
這塊毛巾用最細緻的棉絨製成,邊緣繡有純白的繁花圖案,是為貴族特製的潔膚布,內裡浸泡過溫暖的水,帶著極淡的玫瑰與橙花香氣,不僅能清潔肌膚,還能讓皮膚保持細膩柔滑。
侍女雙手捧著這條溫暖的濕毛巾,低下頭,輕聲地說道:「小姐,請用。」
她沒有回應,只是輕輕地接過,動作緩慢而慵懶,像是這一切都只是日常的一部分,不值得特別關注。
她微微抬起手腕,讓絲滑的睡衣袖口滑落,露出細緻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觸碰毛巾的一角,感受那溫暖的濕潤感,隨後,才慢條斯理地動作起來。
毛巾在她的指尖輕輕滑過,溫熱的濕氣滲透進她的肌膚,帶走最後一絲可能存在的殘留,她的手指微微彎曲,像是在確認肌膚的潔淨程度,然後才慢慢地將毛巾放下。
她輕輕合上雙眼,似乎對這一切都感到滿意,然後,才重新睜開,將毛巾再次遞回給侍女。
侍女立刻低頭接過,動作輕柔且毫不遲疑,然後,恭敬地將這條濕毛巾放入另一只銀盤中。
這個銀盤與之前放手帕的不同,這是專門用來回收使用過的布巾,這些布巾不會被棄置,而是會由專門的侍從送去清洗、烘乾,並在下一次為小姐準備新的潔膚用具時再次使用。
一切都是如此井然有序,一切都進行得無比自然,彷彿這就是應該發生的事情,彷彿世界的運作本該如此。
雷蒙的視角:無法觸及的世界
雷蒙仍然躺在地上,胃部的壓迫感讓他的呼吸顯得異常困難,他的雙手仍緊緊握著錦凳,甚至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發顫。
可他不敢鬆開,他不敢動彈,他必須確保她的平衡,他必須確保她的一切都維持在最完美的狀態。
他看著她優雅地清潔,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沒有一絲多餘,沒有一絲尷尬,甚至沒有一絲需要隱藏的羞怯——
這不是需要羞恥的事,這不是需要避開視線的時刻,這只是她的世界的一部分,是她的生活,她的日常,是她的理所當然。
她的純潔,她的完美,她的優雅——永遠不會被這些日常細節所改變,反而讓她的存在更加超然,更加遙不可及。
這是一場無聲的儀式,是她存在本身的一部分,是她的世界運轉的方式。
而他,只是一個配件,一個背景,一個器物,一個不該被注意的附屬品。
他只能靜靜地承受,靜靜地看著,靜靜地感受這場儀式的每一個細節,然後,在她的腳下,等待著她的下一個決定。
這是他的世界,這是他的命運。
她是神聖的,是高貴的,是不可觸碰的。
而他,則是她世界裡最卑微的一塊地板——但他心甘情願。
當侍女恭敬地將濕毛巾收回,房間內再次回歸短暫的靜寂。
然後——
她突然站起,毫無預兆地將全部的重量集中在鞋跟上,狠狠地壓在雷蒙的胃部。
雷蒙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本能地一陣劇烈痙攣,那細細的穆勒鞋跟深深壓進他的腹部,如尖銳的刀刃撕裂肌肉般的疼痛,讓他的視線瞬間模糊。
內臟彷彿被壓迫到極限,胃部翻騰著劇烈的抽搐,一股刺痛從胃部直衝腦海,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但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並未看他一眼,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腳下的「東西」是否還能承受。
對她而言,這不過是自然的動作,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起身。
她沒有用力,她沒有惡意,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腳下是一個活生生的軀體。
但這樣的輕描淡寫,對雷蒙來說,卻已經是極限的痛苦。
她的穆勒鞋鞋底輕輕地壓迫著他的胃部,那微微前傾的姿勢,讓重量更為集中,鞋跟的細小接觸點彷彿一根鋼針,深深地刺進他的內臟,讓他無法呼吸。
他的身體開始本能地顫抖,肌肉因為長時間的壓迫而緊繃、痙攣,胃部的劇痛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刃,在他的體內緩慢地攪動,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空氣變得稀薄,肺部無法順利地擴張,只能發出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可是,這一切,與她無關。
她的腳仍然優雅地踩踏著,她的呼吸仍然平穩,她的姿態仍然高貴無瑕,彷彿她腳下的這一切,都只是地板上的一塊無關緊要的物件。
她不需要刻意去虐待他,她不需要額外施加任何力量,她只需要存在,只需要站在那裡,就已經足夠讓他承受地獄般的折磨。
她輕輕地抬起手,等待著侍女的服侍,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任何停留的猶豫,仿佛她腳下的雷蒙,真的只是一塊無聲的地板,一塊任由她踩踏的墊子。
這一刻,雷蒙的世界開始扭曲,疼痛與狂熱交織在一起,讓他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
他渴望這一切,他甘願被踐踏,他願意成為她腳下的一部分,願意讓自己的軀體成為她世界中的一塊地板——即便那意味著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他不需要她的注視,他不奢求她的關心,他不祈求任何的溫情——他只需要她踩著他,讓他存在於她的腳下,讓他成為她世界裡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這就是他的信仰,這就是他的歸宿,這就是他的全部。
聽從她的召喚,侍女立刻上前,將純白睡裙輕柔地為她穿上。她微微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沒有任何多餘的遲疑,轉身朝著柔軟的床鋪走去。
她的步伐輕盈,裙擺輕輕擺動,身後的金色髮絲仍然閃爍著月光的餘韻。
她的背影宛如一幅畫,美麗、高貴、遙不可及。
然後——
她慵懶地再次躺在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輕柔的氣息,身體微微往裡側翻了個身,讓自己更舒適地陷入那片絲絨的柔軟之中。
而雷蒙,仍然躺在地上,胃部劇痛難忍,四肢冰冷僵硬,但他卻感到無比滿足。
因為他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他已經被她踩踏,他已經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即便只是一塊無聲的地板,也足夠了。
她已經回到床上,陷入柔軟的絲絨被褥之間,不再關心外界的一切。
她的世界,早已拋下了雷蒙。
而他的使命,也在此刻徹底結束。
侍女走向雷蒙,毫不猶豫地伸手,從他胸口拿起那只沉甸甸的陶瓷夜壺。
當夜壺被拿起時,裡面的液體微微晃動,發出極輕微的聲音,那是清晰的、規律的、帶著殘留溫度的聲響。
侍女抱著夜壺,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憐憫,沒有一絲情感起伏,彷彿她看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被使用過的器具。
她冷冷地開口,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只有命令的冰冷——
「滾回你應該待的地方。」
她沒有多說一個字,沒有給予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猶豫。
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這是這個世界該有的秩序——他已經沒有用了,他應該滾回去,回到那片黑暗、卑微、毫無價值的角落裡。
他順從地,慢慢地爬起來。退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地方——
鞋櫃下的黑暗角落。
黑暗籠罩著房間,厚重的窗簾將一切外界的聲音隔絕,只有微弱的燭火在角落閃爍,映照著雕刻精美的床柱,讓一切顯得寂靜而莊重。
柔軟的絲絨被褥包裹著我,我的身體陷入這片溫暖的舒適之中,意識仍在半夢半醒之間遊蕩。
然而,有什麼東西打破了這片靜謐。
叮鈴——
我微微動了動手指,感受到指尖觸碰著金質的鈴柄,那一聲清脆的鈴響回盪在夜色之中,微弱卻無比清晰。
這聲音不需要太大,因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命令。
我知道,它會喚來應該出現的人。
很快,我聽見了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一陣極輕的布料摩擦聲傳來,隨後,是一雙腳步聲輕巧地靠近我的床邊。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她的聲音低柔而恭敬,沒有絲毫的倦怠或遲疑,因為她知道,在這個房間裡,我的任何命令都不會因時間而有所改變。
我微微轉過身,仍然閉著眼,聲音慵懶而漫不經心,帶著一絲尚未完全清醒的倦意,輕柔地說道——
「去衣帽間,叫雷蒙過來。」
侍女輕輕地頷首,沒有多問任何一句話,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她該詢問的事情。
我聽見她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輕巧地向房門移動,然後,門再次被推開,然後合上,一切恢復寂靜。
我沒有睜眼,我只是靜靜地等待。
侍女的行動不會讓我等太久,因為她們的效率與敏銳早已經過無數次的訓練。
夜色依舊寧靜,我的意識有些模糊,我知道我還未完全清醒,但這並不重要——這種慵懶與舒適的狀態,正是夜晚最理所當然的感受。
我沒有去思考太多,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陷入更為舒適的姿勢,等待著應該出現的服侍者到來。
不久後,我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不只是侍女的步伐。
還有另一個人。
一個沒有聲音,沒有權利選擇是否來到這裡的人。
我聽見侍女推開了衣帽間的門,然後,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那道冷漠而毫無起伏的聲音傳來——
「跟上,小姐需要你服侍。」
雷蒙沒有回應,我甚至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但我知道,他會立刻服從,沒有半點遲疑。
他的存在,從來都是為了服侍,他的世界裡,沒有選擇,只有順從。
他跟在侍女的身後,悄無聲息地進入這間房間。
他不敢發出聲音,他甚至不敢抬頭。
侍女來到床邊,輕輕地指了指我的床沿下方,語氣冷淡,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習以為常。
「躺下。」
雷蒙沒有遲疑。
他順從地跪伏在地,慢慢地仰躺在我的床邊,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側,像是準備迎接某種儀式。
侍女的腳步聲再度響起,她來到了浴室,隨後,傳來了瓷器輕輕碰撞的聲音。
片刻之後,她走回來了。
我沒有睜眼,我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動作。
以只帶著絨墊的陶瓷夜壺被端出來,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響,她的動作流暢而習慣,彷彿這只是每日都要進行的再普通不過的例行事務。
然後,她走到雷蒙的身邊,毫不猶豫地將夜壺放到了他的胸口上。
「砰——」
沉重的陶瓷瞬間壓在他的身上,我聽見了一絲微弱的悶響,然後,一切再次歸於寂靜。
他的胸膛被這股重量壓迫著,但我知道,他不會動,他不會抱怨,他甚至不敢調整自己的姿勢。他的身體,就是為了承受這些存在的。
而我依舊躺在床上,眼簾微闔,感受著夜晚的寧靜,等待著這場理所當然的夜間儀式繼續進行。
當一切準備完成。
一名的侍女輕輕俯身,溫柔地扶住我的手臂,動作輕巧得不帶一絲打擾,確保我的身體在起身時不會有絲毫的不適。
「小姐,請小心。」
她的語氣恭敬而輕柔,沒有半點遲疑,像是本能般順暢地完成這一切。這是她的工作,是她應該熟練到無需思考的日常動作。
當我坐起時,她立刻跪在我的腳邊,雙手捧著一雙柔軟的穆勒鞋,等候著為我穿上。
她的手指觸碰到我的腳踝時,仍然帶著溫暖,卻十分輕巧,不曾有任何冒犯。她小心翼翼地將鞋子套入我的足尖,確保鞋面與我的肌膚完美貼合,確保不會有絲毫的不適或鬆垮。
接著,她輕輕地為我披上披肩,絲綢的布料溫暖柔滑,輕輕覆蓋在我的肩膀上,驅散夜晚的微寒。
我沒有說話,因為這些動作本來就該如此,我不需要去關心,也不需要去留意。
穿好鞋後,我緩緩站起身,輕輕向前踏出一步,目光落在房間中央的夜壺上——或者,更準確地說,落在夜壺下方的那個人身上。
雷蒙。
他依舊仰躺在地上,胸口被沉重的陶瓷壓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已經與地板融為一體。
但這與我無關。
我沒有故意看他,也沒有故意去思考他的狀態——他就在那裡,理所當然地等待著被我踩踏。
我的腳步沒有猶豫,沒有停頓,我只是自然地向前走去,走向夜壺,走向他所在的地方。
當我的鞋底接觸到他的腹部時,我並未刻意施力,但那柔軟的肌肉仍然下意識地抽搐了一下,彷彿本能地抗拒著這份重量。
我可以放心地踩在上面,不需要去顧忌他的感受,因為他的感受從來都不值得考慮。如果說這讓我有什麼特別的感受——那便是腳下的溫度。
即使相隔著一層鞋底,我仍然能感受到他的身體比地板更為溫暖,更為柔軟。
寒冷的夜晚裡,這樣的溫度倒也算是意外的舒適,讓人覺得輕鬆不少。
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值得去在意的地方。
我站穩後,身旁的侍女開始最後的動作。
她們輕柔地靠近,俯下身來,熟練地解開我的裙帶,裙襬輕輕地滑落至地面。
她們輕輕地攙扶我,確保我的身體在移動時不會因為不適而失衡,然後,我優雅地坐下,在絨墊上落座。
溫暖的絲絨墊觸碰到肌膚,帶來熟悉的柔軟觸感,讓我的身體自然地放鬆下來。
這一切進行得無聲無息,優雅得彷彿是一場精心安排的儀式,而這儀式裡,雷蒙的存在,從始至終都只是地板上的一部分。
我優雅地坐在絨墊上,絲毫沒有不適,沒有猶豫,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這不是需要羞恥的事情,這不是需要避開視線的時刻,這只是夜晚的一部分,是貴族日常裡不值一提的片段,是侍從們理所應當處理的事務。
在這片寂靜之中,我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變化。
並非來自我自己,而是來自——那雙手。
握緊了絨凳的手指,像是承受著極大的壓力,指節發白,微微顫抖。
這不是侍女的手。
這是來自腳下的那個人。
他在擔心。
他在擔心我的平衡,擔心自己是否能夠撐住,擔心是否會讓我感到絲毫的不穩定。
即便他的身體仍然承受著我的重量,即便胃部仍被鞋底壓迫,即便他的氣息變得斷斷續續,他仍然全神貫注地握著絨凳,確保我的身體不會因他的軟弱而有絲毫的動搖。
但這一切,與我無關。
因為這是他該做的事情,這是他應該履行的職責,這是他存在的價值。
我不需要關心他的狀態,不需要去看他的表情,不需要在意他是否正在忍受極限的痛苦,因為——
他不是「人」,他只是我身下的一塊地板,一個工具,一件被賦予特定用途的器物。
他的掙扎,他的承受,他的絕望,都是他該有的反應,而我,無需為此浪費心思。
當一切結束後,我沒有立刻起身,我只是優雅地坐著,靜靜地等待著侍女們的動作。
她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流程,不需要我多說一句話,便能準確地準備好一切。
首先,一名侍女走上前,雙手恭敬地遞來一條香氣淡雅的絲質手帕。
手帕是特製的,邊緣繡有繁複的金絲花紋,中央滲透著淡淡的玫瑰與百合精油——這是只為這個場合準備和使用的潔淨布料,不會留下絲毫的不適。
我優雅地接過,動作輕緩,不帶絲毫猶豫,熟練地進行最後的清潔。
接著,另一名侍女遞來一條溫熱的濕毛巾,這次,為的是我的手指。
這塊毛巾被特意浸泡在溫水與薰衣草精油中,帶著令人安心的氣息,輕柔且細膩,確保我的雙手能夠保持最純淨的狀態,絲毫不受這些庸俗的細節影響。
我靜靜地擦拭著指尖,感受著濕潤的毛巾滑過我的皮膚,帶走所有不應存在於我身上的痕跡。
而他,仍然躺在地上。
他的雙手仍然緊緊抓著絨凳,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唯一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方式。
但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結束了。
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事務,侍女已經處理好了一切,這個夜晚的流程也即將步入最後的步驟。
我將手帕遞回,濕毛巾放下,然後,我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
穆勒鞋的鞋跟,在我站起的一瞬間,毫無保留地狠狠壓在他的腹部。
這不是刻意的施虐,也不是出於惡意,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站起動作,是自然的、隨意的、理所當然的。
我沒有故意施力,但也沒有刻意放輕。
我只是站起來。
我只是讓鞋跟順理成章地碾壓下去,這是一個最正常不過的動作,就如同一個人走在大理石地板上,從未會去思考腳下的地板是否會感到疼痛。
——因為那並不重要。
因為他本就該存在於那裡,他的身體,本就應該承受這些壓迫與踐踏。
然而,即便如此,我仍能感受到鞋底下傳來的顫抖與壓抑的掙扎。
他的內臟被壓迫得扭曲變形,胃部劇烈抽搐,肌肉本能地試圖抗拒這份壓力,卻只能徒勞地發出微弱的顫動。
我聽不見他的聲音,因為他不敢發出聲音。
我知道,他正在忍耐。
但我沒有急於離開,我只是優雅地站在他的身上,等待侍女為我穿上裙子。
侍女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她們知道,這是每日該進行的例行事務。
她們動作迅速且輕柔,生怕讓布料在我的肌膚上產生絲毫不適。
我的裙子在她們的手中展開,柔滑的絲綢輕輕劃過我的肌膚,流暢地覆蓋在我的身體上。
我的鞋跟仍舊壓在他的身體上,這份壓迫感並未減輕,他的身體仍在顫抖,但這不影響我,這也不影響侍女們的動作。
因為他是一件物品,是應該被踐踏的,是應該適應這一切的。
侍女們為我系上裙帶,調整裙襬的每一條褶皺,確保它完美貼合我的身形,不會因任何細節而影響我的優雅。
而我,則安靜地等待著這一切,站在他身上,讓他承受著一切,毫不理會他的痛苦。
當裙帶被束緊,最後的調整完成,侍女們輕輕地退開,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我的下一個動作。
我的腳微微向前傾,穆勒鞋的鞋跟在柔軟的腹部最後一次用力地碾壓,帶著毫無意識、卻無比自然的踐踏感。
這不是刻意,而是純粹的理所當然。
我的身體需要平衡,我的鞋子需要找到最穩固的支點,這一切都是最日常不過的站立動作。
至於腳下的東西是否還能承受,是否已經到達極限,是否因為這最後的碾壓而失去所有的力氣……
這些,與我無關。
我不需要去考慮。
他是否痛苦,他是否顫抖,他是否快要窒息,他是否覺得自己會被徹底踩碎——都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情。
因為,他並不值得關心。
他只是我腳下的一塊地板,一張踏墊,一個理所當然該被使用、該被踐踏的東西。
而現在,這個東西的用途已經結束了。
鞋跟輕輕抬起,我輕輕地跨出一步,鞋跟從他的身體上移開,離開那片曾承載我重量的柔軟踏墊。在這個瞬間,腳下的支撐猛然失去壓力,我知道,那個人終於獲得了片刻的喘息機會。穆勒鞋落在地毯上,狐毛的柔軟包裹住鞋底,帶來一種輕盈的穩定感。
與剛剛不同,這地毯並不會顫抖,並不會掙扎,並不會因為承受壓迫而發出無聲的喘息。
當我走上床,當絲絨被褥再次輕柔地包裹住我的身體,當侍女輕輕地為我蓋好毯子,一切都重新回歸寧靜。
世界依舊有序,世界依舊美好,世界仍舊只圍繞著我運轉。
感觉放头上会更羞辱点,这样他脑袋就能感受到尿液冲击夜壶底部的震动
kivena:↑感觉女仆对待这个“物品”还是太温柔了
畢竟是,主人的物品(狗?)。侍女還是沒有權力去破壞和虐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