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琳·德·克萊蒙

阶级大小姐连载中原创虐杀report_problem高跟鞋踩脸群体崇拜现实公开调教add

Ai
aim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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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苹果派那一段真的给我看笑了,挺想看看这位叔父怎么教导玛德琳的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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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琳鞭挞雷蒙的时候,露西娅会不会也参与其中一同鞭挞雷蒙呢?
瑟莉姆大人万岁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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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有点腹黑呢✪ω✪更喜欢了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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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佳作以后就是随缘更新了吗?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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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llen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看玛德琳跌入泥潭的样子…这时候的她,这么高傲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呢?想预约一篇番外
不會的啦。就算小姐不小心要跌進泥潭,最起碼有4個男人會出來救她。
就算她故意踩向泥潭,下面也會有雷蒙躺在她的腳下。
不要說陷進泥潭,從泥潭出來,說不定連鞋底都不會沾上一塊泥巴。(但是為她墊腳的雷蒙就難說了)
最最關節,作者是不會寫的。(笑)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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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bot小苹果派那一段真的给我看笑了,挺想看看这位叔父怎么教导玛德琳的
老頑童艾德蒙,小姐最強力的夥伴之一。
不同於公爵大人的溺愛。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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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莉姆大人万岁大小姐有点腹黑呢✪ω✪更喜欢了
主要是演技好,通過演繹一只可愛的小貓來獲得愛,同情,優勢。
當然她只會在貴族和家族之間演,對奴僕可就不演了(除了玩弄他們的時候)。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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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玛德琳鞭挞雷蒙的时候,露西娅会不会也参与其中一同鞭挞雷蒙呢?
不會,畢竟露西婭屬於侍女。分類屬於高級奴僕,並非主人。

正如我預告的那樣。因為存稿發完了,更新不會像以前那麼那麼快了。
雖然有在努力碼字,畢竟平日要工作,沒有這麼時間分配在上面。
週末還是會努力嘗試多寫一些的。
Ai
aimbot
Re: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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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petman
aimbot小苹果派那一段真的给我看笑了,挺想看看这位叔父怎么教导玛德琳的
老頑童艾德蒙,小姐最強力的夥伴之一。
不同於公爵大人的溺愛。
期待舞会踩踏doge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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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bot
carpetman
aimbot小苹果派那一段真的给我看笑了,挺想看看这位叔父怎么教导玛德琳的
老頑童艾德蒙,小姐最強力的夥伴之一。
不同於公爵大人的溺愛。
期待舞会踩踏doge
來了。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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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小節 無法撼動的信仰

一線之息

僕人房內,微弱的燭光在昏暗的房間裡搖曳,牆角堆放著粗糙的麻布與簡陋的藥材,空氣中瀰漫著乾涸血跡與潮濕腐朽的氣息。雷蒙被粗暴地拽進房間,毫無抵抗地摔在硬邦邦的木製長凳上,微微顫抖的身體像破碎的布偶。

他的皮膚早已不成樣子,昨日五十鞭的鞭痕猶未癒合,肩背與腰腹間是深深的紫黑傷口,今晨又被少女精緻的鞋底碾踏,那些傷痕再次撕裂,滲出暗紅色的血跡,浸透了襤褸的衣物。當公爵親自揮下十餘鞭後,皮肉早已裂開,鮮血混著膿水滲出,血跡將布料與皮肉黏結在一起,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撕裂的痛楚。

一旁的僕人忍不住嘀咕:「竟然還特意請醫生……這小子真是走運。」

「閉嘴,這是公爵大人的命令!」行刑人冷冷地斥責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解。

當公國最優秀的醫生帶著助手抵達時,正是夫人與小姐離開莊園前往禮拜的時候。陽光灑落在莊園的大理石地面,寧靜而莊嚴,然而僕人房內卻是另一個世界——這裡的氣息沉重壓抑,彷彿籠罩著死亡的陰影。

醫生亨利·維塔克(Henry Whitaker)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雷蒙手腕的脈搏,感受到那微弱卻仍堅持跳動的生命信號。他的目光沉穩,透露出多年臨床經驗的冷靜。

「這孩子……應該早就斷氣了。」亨利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不解與震驚。「他的身體已經被折磨到極限,但意志仍在支撐……這種韌性不像普通的奴隸應該擁有的。」

助手取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雷蒙的衣物,隨著破布帶著血跡一片片落地,露出的身體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

那是一具宛如凌遲過後的身體。

深可見骨的鞭痕錯落交疊,部分傷口因長時間未處理已發黑潰爛,滲出濃重的惡臭。亨利輕輕觸碰,指尖感受到皮膚底下潰爛的組織,眉頭皺得更深。

「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他低聲自語,開始細細檢查每一道傷口。深可見骨的傷口,化膿的裂口,每一處都危及生命。

助手取來棉花和酒精,亨利接過後,迅速開始清理傷口。當酒精滲入潰爛的皮膚,雷蒙的身體猛然一顫,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呻吟。

「他還活著,還有意識……」助手低聲道。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亨利沉聲回應。

一般人早該因疼痛休克,甚至死亡,但這個奴隸居然還撐著。這種生命力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不,是超越了「人的」範疇。

「這不是普通的奴隸……這孩子的意志力,若身處戰場,應該成為帝國最偉大的騎士,而不是一名任人踐踏的奴隸。」亨利低聲嘆息。

助手吞了吞口水,剛要開口,卻忽然聽到雷蒙微弱的低語聲。他皺眉側耳傾聽,然後低聲提醒醫生:「他在說話……」

亨利停下手中的動作,專注地聽著。雷蒙的聲音微不可聞,像是來自遙遠深淵的呢喃,但隱約之中,那名字卻無比清晰。

「……瑪德琳……小姐……」

雷蒙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像是從乾裂的喉嚨裡擠出的最後一絲力氣。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嘴角卻帶著一抹異樣的笑意,眼神渙散卻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他的目光沒有焦點,卻像是在追隨某個遙不可及的幻影。

「……瑪德琳……」他的嗓音破碎,然而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執念,彷彿那個名字便是他靈魂的全部。那聲音雖然微弱,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彷彿是對神明的祈禱,又彷彿是一名信徒甘願獻身的低語。

亨利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仔細觀察著雷蒙的神情,內心泛起一陣不安。他見過戰場上負傷的戰士,也見過為貴族拼死效忠的侍衛,但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這不是求生的渴望,而是某種對存在意義的狂熱依附。

「……他不是單純地活著,而是以她為信仰在苟延殘喘。」亨利的聲音低沉,帶著罕見的震驚。他見過無數死裡逃生的戰士,但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徹底地將自己的存在寄託於某個人名上。

「這種執念……已經超越了痛苦的極限,比肉體的折磨更恐怖。」他低聲呢喃,目光凝視著雷蒙那雙空洞卻燃燒著狂熱光芒的眼睛。這不是單純的忠誠,而是一種極端的崇拜,一種無法撼動的依附。

助手吞了吞口水,望向雷蒙,內心不寒而慄。他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被折磨,卻仍抱著近乎信仰的狂熱,不肯倒下。

亨利的目光掃過雷蒙遍體鞭痕的皮膚,眉頭皺得更深。他的手指沿著一道特別深的鞭痕滑動,然後停在某處。他瞇起眼,仔細端詳那些壓印在舊傷上的痕跡——細小且深,呈圓形形狀,帶有明顯的壓痕,像是來自鞋跟的重壓。

這是貴族小姐與夫人們的鞋跟印記。

亨利的呼吸一滯,視線在那些壓痕間來回掃視。他知道,貴族女性在上下馬車或跨越段差時,習慣讓奴隸作為臨時落腳點,這是一種維持優雅姿態的方式,也是她們尊貴身份的象徵。這並非刻意為之,而是流傳已久的貴族傳統,深植於上層社會的文化之中。

亨利的目光停留在雷蒙背上的壓痕,眉頭微微皺起。這些印記層層疊疊,深淺不一,卻無一例外地透露著精確與優雅。

其中一處落痕圓潤柔和,踏印極為均勻,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如同一個熟悉舞步的舞者,每一次落腳都帶著無需思索的流暢與自然。她的腳步輕盈卻穩固,不帶絲毫停滯,彷彿一切都已是習慣。這並非小心翼翼的踩踏,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落足,從未考慮過承受重量的背部是否已滿布裂痕與疼痛。

另一道則完全不同,鞋跟壓入皮膚的痕跡深刻而銳利,落點毫無偏差,邊緣的皮肉因長時間重壓而發黑腫脹。這不是輕巧的足跡,而是經過時間沉澱的威嚴,每一步都穩固無比,落地時不帶猶豫,如同權力本身的象徵。那是長久以來被服侍、被敬仰的人才會有的步伐,從來不需要為自己的落腳點多做考慮。

亨利的視線微微一沉,腦海中浮現出兩個身影,一個輕盈靈動,如掠過晨曦的微風,步伐精準而從容,另一個則沉穩自信,如雕刻般無懈可擊,每一步都帶著無可動搖的權威。

她們的腳步毫不遲疑,優雅得無懈可擊,然而也同樣冷漠無情。這不是刻意的踐踏,而是根植於血脈的習慣,從不需要顧及腳下承受重量的軀體是否仍有餘力。

這些印記不需要解釋,也無需辨認。它們已經訴說了一切。

亨利沉默片刻,這些鞋跟印的存在並不奇怪,貴族女性從未需要思考奴隸的死活,更無需關心腳下是冰冷的石板,還是血肉模糊的軀體。她們只是在落腳時,尋找最穩固的支撐點。至於這是否會加深傷口,或是帶來額外的痛苦,從來不是她們需要在意的事。

然而,當這些鞋跟印深深嵌入那些早已潰爛的傷口時,亨利仍不禁在心底泛起一絲寒意。這種無意的踐踏,正因其不經意,才更顯冷漠。對於她們而言,這只是日常的一部分,是微不足道的細節,而對這個奴隸而言,每一道印記,都是不可忽視的痛楚。

助手皺著眉,視線在那些壓痕間來回掃視,遲疑地開口:「這些……究竟是什麼樣的傷口?」

亨利的目光微微一沉,指了指那些圓形壓痕,語氣冷硬:「鞋跟印。」

助手怔了一下,似乎沒能理解:「鞋跟?」

「貴族女子們的鞋跟。」亨利的語氣忽然鋒利起來,他伸手比劃了一下那規則的圓形印記,冷笑一聲,「這孩子的身體已經被鞭打得幾乎爛掉了,還有人踩在這些傷口上。」

助手臉色微變,像是終於理解了那些印記的來源,他輕聲問道:「她們……知道自己踩到了什麼嗎?」

「知道?」亨利忽然嗤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壓抑的怒氣,「她們從來不會去思考自己踩著的是什麼!是地毯?是石階?還是一個還活著的人?對她們來說,這根本沒有區別。」

他語速微微加快,胸口因憤怒起伏:「這不是一兩次的痕跡,而是重複出現的、深深壓入皮膚的印記,這意味著她們落腳時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一點遲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踏過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

助手咽了口唾沫,低頭看著那些壓痕,眼底閃過一抹不安。

「這孩子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在尖叫,告訴我們他承受了什麼。而她們——」亨利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翻湧的怒意,「她們從未思考過自己踩下的到底是什麼,這不是殘忍,而是冷漠到了極致。」

他視線微微顫動,指尖緊握成拳,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情緒。他曾治療過無數在生死邊緣掙扎的人,然而這一刻,他竟然無法像往常那樣,只把眼前的這一幕當作單純的醫療紀錄。

「對她們而言,這只是習以為常的落腳點。」他的語氣壓抑,帶著不易察覺的冷冽,「她們不會去思考腳下的是什麼,甚至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思考的地方。畢竟,這些東西——」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冷嘲,「無論是泥土,還是奴隸的血肉,在她們眼裡,恐怕都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語氣低了下來,卻更加沉重:「但對這孩子而言,這些痕跡不是無意識的,而是活生生的印記,是他無法逃離的枷鎖。」

一道微弱卻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

「請……不要這樣說小姐……」

雷蒙的聲音嘶啞,帶著未癒合傷口的痛楚,每說一個字,仿佛都要用盡全部力氣。他的眼皮顫抖著掙開,渾濁的視線努力聚焦,卻仍帶著一種不該存在於瀕死之人的執念。

「我是……自願的……」

他用盡全力擠出這句話,語氣中沒有一絲怨懟,反而帶著一種病態的狂熱。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彷彿回到了某個美好夢境之中,哪怕那是充滿苦痛與折磨的現實。

「能夠服侍……小姐……是我的榮耀……」

他的目光迷離,帶著某種不可動搖的信仰,像是一名甘願獻身於神明的信徒,即便身處地獄,也不願有絲毫背離。

亨利的眉頭皺得更緊,心中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悶痛與怒意。他見過許多負傷至極仍渴望活下去的人,但雷蒙的眼神中沒有求生的本能,只有純粹的狂熱與順從。

這不是忠誠,而是一種徹底的、自我毀滅的獻身。

助手怔怔地望著他,喉頭滾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那異樣的氛圍壓得一字不發。

亨利深深吸了口氣,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語氣低沉:「別再說話了,閉上眼睛,好好活下來。」

但雷蒙卻微微搖頭,嘴唇顫抖著,彷彿還想說些什麼,卻在極度的痛苦與疲憊中,再次陷入昏迷。

「……大人的吩咐是,不能讓他死。」行刑人的語氣複雜,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安。他的視線落在雷蒙那傷痕累累的身軀上,眉頭微蹙。

他早已見過無數傷口,見過戰場上身受重傷的士兵,也見過刑場上苟延殘喘的罪犯,但這副身體上的傷勢,竟然比他以往所見的一切都更加駭人。皮開肉綻的背部,深可見骨的鞭痕,還有那些壓在傷口上的鞋印……這樣的傷勢,活過一晚?

「他……真的能活過今晚嗎?」行刑人的聲音低啞,透露出少有的遲疑。

亨利沉默了片刻,目光掃過雷蒙微弱起伏的胸膛,像是在衡量這具身體究竟還能支撐多久。他低聲道:「若是尋常人,恐怕熬不過今夜。但他……」

他的視線停留在雷蒙蒼白卻依舊緊抿的唇,然後落在那仍緊握成拳的手指上,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這孩子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他活下來的意志,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強大。」

行刑人沒有說話,只是抿緊了嘴,視線在雷蒙身上停留片刻,然後沉默地退到一旁。

亨利不再多言,迅速處理傷口,敷上藥草,仔細包紮。包紮過程中,他的動作始終精準而冷靜,卻不禁在心底生出一絲嘆息。

最後,他從隨身的醫療箱中取出紙筆,俐落地寫下藥方,遞給行刑人。

「這是止痛和防止感染的藥,必須按照這個劑量,每日定時服用,並且要按時為他的背部換藥。」他的語氣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行刑人接過紙條,皺眉看了一眼:「這麼嚴重?」

「是的。」亨利的神色冰冷,「這個奴隸不能再受傷了,特別是背部。如果再遭受重擊,或者傷口感染惡化,即使他意志再強大,怕是誰也救不得他。」他的語氣更加嚴峻,「他的背部傷勢極為嚴重,任何額外的創傷都可能導致不可逆的惡化。如果還有人不加節制地對他施加暴力,他活不過幾天。」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更低沉,「克萊蒙小姐若不慎讓他失去性命,恐怕將失去她最忠誠的僕人……甚至是這世上唯一願意為她獻上一切的信徒。」

說完,他收拾好藥箱,轉身看了最後一眼那躺在長凳上的少年,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帶著助手走出房間。

僕人望著昏迷不醒的雷蒙,皺著眉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行刑人將藥方收好,沉思片刻,然後沉聲道:「先讓他留在這裡。我去和小姐的隨身侍女匯報。」

說罷,他轉身離去,腳步穩重,消失在昏暗的走廊盡頭。

露西婭並未隨小姐和夫人前往禮拜,而是留在侍女房整理物品,確保小姐歸來時一切井然有序。當行刑人敲響侍女房的門時,她略顯驚訝,因為極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什麼事?」露西婭微微皺眉,打開門,目光落在行刑人嚴肅的臉上。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讓她心中不禁一沉。

行刑人沉聲開口:「醫生已經檢查過雷蒙的傷勢,傷口已處理完畢,但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嚴重。」

他略微停頓,確保露西婭在認真聽,然後語氣更加嚴厲:「他必須嚴格按照醫囑服藥,每天兩次更換藥膏與繃帶,不能有絲毫怠慢。他的背部已經承受了過量的傷害,任何的二次傷害,都可能導致傷勢惡化。醫生說得很明白——這次,他再受傷的話,哪怕是最好的醫生也救不了他。」

露西婭的眉心皺得更深,眼神微微顫動,但她仍然維持著冷靜的外表。

行刑人深吸一口氣,語氣低沉:「醫生還特別強調,雷蒙的意志力雖然頑強,但終究是血肉之軀。若不嚴格遵守這些吩咐,小姐將親手失去她最忠誠的僕人……或者說,她最狂熱的信徒。」

露西婭靜靜地聽完,指尖微微收緊,隱藏在袖口中的手緊握成拳。她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親自向小姐報告。」她的聲音平穩,但微微顫抖的睫毛洩露了一絲情緒。

行刑人看了她一眼,確認她已經理解其中的嚴重性,這才轉身離去。

露西婭站在門口,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這次的情況,比以往更加棘手。雷蒙的命運,或許已經無法由他自己決定了。而小姐……她是否真的會在意這個警告?

她不知道,但她隱隱感覺,無論結果如何,這件事都將掀起某種無法預測的波瀾。


歸來的小姐

時間過了中午以後,露西婭從僕人口中得知,小姐已在羅謝福公子的護送下回到了莊園。她的心微微一沉,知道此事不能再拖延,便立刻整理好儀容,匆匆趕往小姐的房間。

當她推開房門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派優雅的場景。幾名侍女正熟練地為瑪德琳更換衣裳,絲質的禮服輕輕滑落,換上一件繡有金絲花紋的淡紫色長裙。她站在鏡前,神態慵懶,微微側過臉,讓侍女為她繫上珍珠項鍊。

露西婭屏住呼吸,腳步放輕,然後在門邊小心翼翼地行了一個屈膝禮。

「小姐,歡迎回來。」她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謹慎。

瑪德琳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語氣淡然:「什麼事?」

露西婭低下頭,斟酌著措辭:「關於雷蒙的事……」

瑪德琳聞言,正將手伸向一旁的絲質手套,動作頓了頓,然後看向露西婭:「雷蒙?」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興味。

露西婭不敢抬頭,繼續恭敬地回報:「今天上午,公爵大人請來了醫生,為雷蒙診治傷勢。醫生說,他的情況比我們想像的更加嚴重,尤其是背部的傷勢,已經接近極限。醫生特別交代,若再受到任何衝擊,即便是最好的治療,也無法保證他能活下來。」

瑪德琳微微挑眉,目光落在露西婭身上,似乎在思索這個消息的意義。

「父親竟然請了醫生?」她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絲意外。「真是少見。」

露西婭低垂著眼眸,不敢對這句話發表任何意見,只是繼續道:「醫生還說,小姐若是不加注意……恐怕會失去他。」

房間內一片靜默,瑪德琳輕輕轉動手腕,讓侍女為她戴上手套,指尖緩緩摩挲著絲滑的布料,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哦?」她輕聲道,「他應該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露西婭垂下眼睫,內心微微顫動,卻不敢多言。

她不知道小姐的反應究竟是興趣,還是漠然,但她能感覺到——這個消息,並未讓瑪德琳真正動搖。

瑪德琳思索了片刻,輕輕轉動手腕,語氣慵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調:「那就按醫生說的去做吧。」

她微微一笑,語氣輕快得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畢竟,我可不想一下子就失去一條忠誠的小狗。」

露西婭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這至少代表小姐不會讓雷蒙在短時間內死去。

瑪德琳注意到她的反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語氣甜美,彷彿帶著一絲戲謔:「怎麼?你不相信我的仁慈?」她微微側頭,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像極了一個天使般可愛無害的少女。

露西婭微微低頭,語氣恭敬:「我從未懷疑過,小姐。」

瑪德琳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露西婭行了一禮,正準備離開,卻忽然想起了奴隸房那極端惡劣的生活環境。

那裡潮濕陰冷,空氣中彌漫著腐爛與污濁的氣味,泥土地板長年積水,混合著腐敗的殘渣與汗臭,踩下去時能感受到鞋底與地面之間的黏滯感。破敗的木門終日半掩,風吹過時發出尖銳的吱呀聲,彷彿在呻吟。牆壁上佈滿黑色霉斑,石灰脫落,露出裡層暗黃色的磚塊,如同潰爛的皮膚。

陰影中,老鼠穿梭於髒亂的稻草堆,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它們從不懼怕人類,甚至偶爾會趁著夜晚爬上昏睡的奴隸,啃咬他們尚未癒合的傷口,撕扯著腐爛的皮肉。奴隸們無力反抗,唯有在半夢半醒間發出微弱的呻吟。某些夜晚,極度饑餓的奴隸甚至會試圖捕捉這些鼠類,若能成功,那便是罕見的奢侈盛宴——一種比泔水桶裡撈出的殘羹冷炙還要珍貴的食物。

奴隸們終日蜷縮在陰暗角落,皮膚蒼白而乾裂,雙眼空洞無神。他們的唯一食物來源,是莊園裡倒掉的廚餘,發酸的湯汁混合著腐爛的肉塊,帶著刺鼻的惡臭。運氣好的話,他們或許能在裡面翻出尚未完全發霉的麵包屑,運氣不好的話,只能咀嚼那些沾滿污垢的米粒,以維持苟延殘喘的生命。

至於飲水,他們唯一的選擇,是小姐與夫人沐浴後留下的殘水——那是他們所能獲得的「最乾淨」的水源。即便帶著殘餘的肥皂沫與香精氣味,甚至混合著使用過的皂垢與人體污垢,他們仍得爭搶。因為沒有選擇,這是生存的必須的飲用水。若稍有遲疑,水便會被他人奪去,甚至發生爭鬥,為了一口水而爪牙相向的場景已是司空見慣。

這種環境下,一個身體健全的人都難以存活,何況是身受重傷、幾乎奄奄一息的雷蒙。

露西婭的腳步微微一頓,抬頭猶豫地看了瑪德琳一眼,慎重地斟酌著詞句,語氣隱晦而謹慎:「小姐……雷蒙的傷勢過於嚴重……以他的情況,恐怕很難在奴隸房裡存活下來。」

瑪德琳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奴隸房怎麼了?」她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解,彷彿從未真正關心過那些可憐人的生活環境。

露西婭垂下眼眸,指尖輕輕捏緊裙角,語氣依舊謹慎:「小姐,那裡……環境較為嚴苛,空氣潮濕,食物與水資源都極其有限,對於身體健康的人而言已經頗為艱難,更何況是……」

瑪德琳正欣賞著鏡中自己的倒影,微微歪頭,嘴角露出一抹輕笑:「哦?你是說,讓他住在那裡會死嗎?」

露西婭屏住呼吸,壓低聲音:「依據醫生的判斷……他的情況,的確十分不樂觀。」

「好了,夠了。」瑪德琳的指尖輕輕敲著梳妝台,像是在思索什麼,片刻後,她忽然笑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仁慈」的寬容:「既然你這麼擔心,那就讓他搬到我的衣帽間吧。」

露西婭猛然抬頭,驚訝地看著她。

「不過——」瑪德琳瞇起眼睛,悠然自得地端詳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懶洋洋地補充,「他只能待在衣帽間,絕對不能踏進我的房間。」

露西婭心頭一緊,卻迅速低下頭,恭敬地行禮:「是,小姐。我會立刻安排。」

瑪德琳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嘴角依舊掛著恬靜甜美的笑意,如同天使般純潔無害。

露西婭微微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時,瑪德琳忽然輕聲補充了一句,語氣雖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既然我這麼仁慈地讓他住進我的衣帽間,那麼,他也應該有所回報才對。」

露西婭微微僵住,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她仍維持著恭順的姿態,低著頭等待小姐的進一步指示。

「這樣吧。」瑪德琳輕輕笑了笑,目光閃爍著愉悅的光彩,彷彿剛想到一個頗有趣的安排,「讓他代替衣帽間裡的奴隸,負責他們的工作。」

露西婭微微一怔,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衣帽間的奴隸」這個稱呼。她猶豫了一瞬,想要開口詢問這項職責的內容,卻見瑪德琳微微皺眉,神情流露出一絲不耐。

「你不能凡事都問我吧?」她微微歪頭,語氣似嗔似嬌,卻帶著上位者天生的優雅與矜持,「這種瑣事,難道不能去問其他侍女嗎?」

她的語氣聽起來如同玩笑,卻無可置疑地劃定了界線。

說完,她優雅地轉身,步履輕盈地朝陽台走去,手指輕撥垂落的窗簾,目光悠然地望向遠方,不再看露西婭一眼。

露西婭低下頭,深深地行了一禮,然後悄然退下。


僕人房內的爭吵


露西婭還來不及細想,當務之急是通知雷蒙小姐的決定。她迅速整理思緒,快步走向僕人房。

推開門時,她看見雷蒙已經醒來,蒼白的面孔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更加病弱。他的雙眼微微睜開,裡面映著渾濁的光芒,像是一團尚未熄滅的餘燼。而在他身旁,一名僕人正不耐煩地驅趕著他。

「奴隸就應該住在奴隸房!」僕人皺著眉,語氣帶著嫌惡與不耐,「你還要厚顏無恥地在僕人房待到什麼時候?」

雷蒙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轉頭,像是剛剛回到現實世界。他的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只是低下頭,安靜地忍受著。

露西婭站在門口,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氣,然後邁步向前。

她的出現讓那名僕人微微一愣,當他看清來者是小姐的隨身侍女時,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收斂,立刻噤聲,態度變得拘謹許多。

露西婭沒有多言,只是用冷靜而堅定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開口:「小姐已經做出決定了。」

僕人怔了一下,目光在雷蒙與露西婭之間來回掃視,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

「雷蒙不會回奴隸房,他將被安排至小姐的衣帽間。」

話音落下,房間內一片沉默。

僕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因為這個決定過於離奇而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而雷蒙則是呆滯了片刻,隨即,那雙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像是死寂的灰燼中被投入了一簇狂熱的火焰。

他的嘴唇顫抖著,像是想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蒼白的面孔因為過度的興奮而泛起了一抹異樣的潮紅。

「小……小姐……」他喃喃地重複著,眼神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喜悅,如同信徒得到了神明的恩賜。

他緩慢地、艱難地想要起身,卻因為傷勢太重,剛一動就劇烈地顫抖起來,身體幾乎要再次倒下。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仍舊掛著笑容,那是一種絕望中獲得救贖般的狂熱笑意。

「小姐……」他的聲音顫抖而虛弱,帶著難以言喻的狂信與依戀,「小姐……仍願意留我在身邊……」

露西婭看著他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卻沒有表現出來。她只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這是小姐的決定,你應該明白,這是她的仁慈。」

雷蒙劇烈地喘息著,目光狂熱地緊盯著露西婭,彷彿透過她便能看到那位讓他甘願承受一切折磨的少女。

僕人仍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皺著眉,小聲嘀咕:「怎麼可能……一個奴隸,居然……」

露西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名僕人立刻閉上嘴巴,不再多言。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身朝門口走去,然後停下腳步,微微側身,語氣柔和但不容置疑:「雷蒙,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小姐的衣帽間。」

房間內再次陷入沉寂。

雷蒙卻沒有動作。

露西婭微微皺眉,視線落在他身上,發現他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蒼白的臉上帶著狂熱的神情,但卻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才意識到——

他根本無需收拾。

雷蒙擁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副破敗的身軀與殘存的氣息。他沒有行李,沒有私人物品,甚至沒有能稱之為「衣物」的東西。他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無所有。

露西婭的喉頭微微顫動,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吐出一句:「那麼,我們走吧。」

### **通往小姐房間的旅程**

她扶著雷蒙緩步離開僕人房,走廊幽暗而漫長,牆上的燭台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搖曳的影子。

腳步聲在靜謐的莊園內回蕩,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雷蒙的步伐艱難,每移動一步都伴隨著細微的顫抖,但他卻倔強地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呻吟。他的眼神專注而狂熱,彷彿這條走廊的終點不只是小姐的房間,而是他朝聖的歸途。

當他們踏上二樓的樓梯時,奢華的裝潢逐漸顯現。

大理石台階鋪著厚實柔軟的天鵝絨地毯,每一級都雕刻著精緻的金邊花紋,扶手是純白玉石打造,上方纏繞著金絲藤蔓雕刻,宛如貴族的榮耀與尊貴的象徵。

最終,他們來到了小姐房間的門前。

門扉高大而華美,以精雕細琢的黑檀木製成,深沉的木色映襯著金色的鎏金紋飾,仿佛落日餘暉下燃燒的光輝。門框上雕刻著細緻的藤蔓與花卉,點綴著閃爍的寶石,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出極致的奢華。

門把是純金鑄造,形狀優雅,彷彿少女纖細的手指輕輕攀附,觸感細膩冰涼。

門上還鑲嵌著一枚家徽——克萊蒙家族的標誌,一隻被綻放的鳶尾花包圍的雄鷹,象徵著尊貴與純粹,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威儀。

站在這扇門前,雷蒙屏住呼吸,眼神更添炙熱與狂熱。他顫抖地伸出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門框,卻在最後一刻停住,彷彿這扇門對他而言,是神聖不可褻瀆的存在。

露西婭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然後輕輕推開門,帶著雷蒙走進了衣帽間。


極致奢華的衣帽間


當雷蒙踏入其中,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公爵大人幾乎將能給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他的女兒。

這裡比剛才的僕人房還要寬敞數倍,甚至幾乎能與某些貴族的正式房間相媲美。高聳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水晶吊燈,每一顆折射出的光芒宛如點綴夜空的星辰,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宛如夢境。

四周的牆壁嵌滿純白與金色的雕花飾板,每一處線條皆是精心設計,角落裝飾著微微閃耀的珍珠與金箔,彷彿置身於一座藝術殿堂。

成排的衣櫃沿著牆壁整齊排列,櫃門為鏡面玻璃製成,映照著屋內的一切。裡面陳列的,皆是小姐最昂貴的服飾——來自帝國最知名裁縫師之手的禮服,細緻的刺繡與繁複的蕾絲點綴其上,每一件都彷彿是為舞會與宴席而生,輕盈柔滑的布料閃爍著微光,仿佛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華貴的香氣。

在房間的中央,設有一排精緻的鞋櫃,上面擺放著各式鞋履,從鑲滿寶石的高跟鞋到細膩雕刻的絲緞鞋,每一雙都如藝術品般瑰麗。

一旁還有專門擺放帽飾與珠寶的長桌,桌面鋪著天鵝絨布料,銀製的托盤上擺放著瑪德琳珍藏的飾品——鑲嵌紅寶石與藍寶石的髮夾,雕刻著玫瑰圖案的金色髮帶,以及各種閃爍光芒的珍珠與水晶,每一件飾品都無聲地訴說著這位少女的高貴與優雅。

雷蒙僵在原地,他的目光顫抖地掃過眼前的一切,幾乎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是真實。他的雙腿微微顫抖,最終支撐不住,緩緩跪了下來。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腳下的波斯地毯,厚實且柔軟,仿佛絲綢般細膩,手指埋入其中,便能感受到那種溫暖與柔和。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這種觸感與過去冰冷、潮濕的泥土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將會是他未來的『床』。

回想起奴隸房裡那濕冷的泥土地與發霉的乾草堆,雷蒙的胸口微微顫抖。他曾經蜷縮在骯髒的角落,瑟縮著忍受夜晚的寒意與老鼠的侵擾,而如今,他竟能夠躺在這樣的地方。

這不僅是溫暖,更是恩賜。

這一刻,他的眼神更加狂熱,彷彿這片柔軟的地毯,是少女仁慈的象徵,是他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庇護與恩惠。他微微顫抖著,這份恩賜讓他一時忘卻了痛楚,心中只剩下對小姐的敬畏與狂熱加深。

露西婭靜靜地觀察著雷蒙的反應,心中一陣複雜,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平靜地開口:「這就是小姐的衣帽間,從今天起,你會住在這裡。」

雷蒙仍然跪在地毯上,雙手顫抖地撫摸著那細膩的絨毛,仿佛不敢相信這將會是他未來的棲身之地。他的呼吸微微急促,眼中的狂熱與激動幾乎難以掩飾。

露西婭輕聲道:「你先在這裡,我去告訴小姐,你已經來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衣帽間,留下呆在原地的雷蒙。

她穿過寬敞的房間,走向陽台。陽光透過純白的簾幕灑落,輕柔地映照在少女纖細的身影上。瑪德琳站在陽台邊,雙手輕輕搭在欄杆上,目光悠然地俯視著花園,似乎在看著院子裡的什麼。

露西婭輕輕行了一個屈膝禮,低聲道:「小姐,雷蒙已經到了。」

瑪德琳輕輕揮了揮手,語氣淡然:「我知道了。」她的視線仍然落在遠方,神情沒有絲毫波動。

片刻後,她微微側過頭,語氣慵懶而隨意:「那就讓他睡在我的鞋櫃下面吧。」

露西婭微微一愣,但沒有遲疑,立刻低頭回應:「是,小姐。」

瑪德琳淡淡一笑,隨即便沒有再看她,示意她退下。

露西婭恭敬地行禮後,轉身回到衣帽間。

雷蒙仍然跪在原地,雙手輕輕撫摸著地毯,彷彿還沉浸在這不可思議的變化之中。

「小姐的吩咐下來了。」露西婭平靜地說,「你將睡在鞋櫃下面。」

雷蒙的身體微微顫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狂喜。

「……小姐……」他的聲音顫抖,嘴角微微上揚,彷彿這對他而言不是屈辱,而是某種無上的恩典。

露西婭靜靜地看著他的反應,內心湧起一絲說不清的複雜情緒,但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關於鞋帽間的工作


這時候,衣帽間的門輕輕被推開,一名侍女走了進來。

「艾琳?」露西婭微微轉身,看向來人。

艾琳掃視了一眼房間,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雷蒙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疑惑。

「這是今天當值給小姐清理鞋底的奴隸?」她微微挑眉,語氣帶著幾分困惑,「平時不是有三個人嗎?怎麼今天只有他一個?」

雷蒙低垂著頭,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

露西婭一愣,意識到這是個了解衣帽間奴隸工作的機會。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問:「平時的衣帽間奴隸……負責什麼樣的工作?」

艾琳看了她一眼,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但還是答道:「最基本的工作是清理小姐的鞋履,確保每雙鞋都一塵不染。不僅是擦拭,還要仔細檢查鞋底是否有沾染泥土或灰塵,甚至細小的污漬都不能被允許,特別是小姐昨日穿過的鞋子,必須確保無暇如新。」

露西婭聽到這裡,微微鬆了一口氣,這聽起來並不是什麼特別艱難的工作。然而,艾琳忽然輕笑了一聲,補充道:「當然,清潔的方法也很重要。」

露西婭微微皺眉:「什麼方法?」

艾琳站在一旁,語氣平靜地陳述:「鞋履的清潔必須仔細進行,確保鞋底不留任何污漬。方式上,自然有其規矩。」

她視線落在排列整齊的鞋櫃上,輕聲補充道:「小姐一天至少會更換五次衣裝,每次皆搭配相應的鞋履。這些鞋子在不同場所行走過,留下的痕跡需要徹底清除。」

露西婭微微皺眉,眼神落在那些精緻的鞋履上,數量之多令人心生壓迫感。每天至少五雙鞋需反覆整理,這意味著清潔工作幾乎不曾間斷。

艾琳語氣未變,平穩地補充:「若是遇上正式場合,換鞋的頻率會更頻繁,確保每一步都維持應有的整潔與禮儀。」

她頓了頓,語氣如常:「這裡的工作講究細緻與耐心,無論何時,都必須符合小姐的標準。」

她伸手指了指一旁整齊排列的鞋櫃,語氣輕快:「小姐一天至少換五次衣服,每次都會搭配不同的鞋子。這意味著,每天至少有五雙鞋需要仔細清理。」

露西婭的表情微微一僵,她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那排列整齊的鞋履,數量之多令人瞠目結舌。五雙鞋,一天五次,這意味著奴隸們必須不間斷地進行這種工作,確保每一雙鞋都無可挑剔,宛如從未穿過一般。

艾琳輕笑了一聲,語氣輕佻:「這還只是基本工作,若是遇上小姐心情特別好的日子,或是有宴會、舞會,那換鞋的次數可遠不止五次呢。」她微微側頭,語氣帶著一絲調侃,「到時候,他會忙得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吧。」

房間內陷入了一瞬間的沉默。

露西婭的表情微微僵硬,她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看向雷蒙。他仍舊低垂著頭,仿佛沒有聽見這場對話,或者說,無論聽見了什麼,都不會產生任何異議。

艾琳微微一笑,語氣淡然:「你知道嗎?這些奴隸經常上吐下瀉。」

露西婭微微皺眉,思索片刻,試探性地回答:「因為……他們吞下了鞋底上的灰塵和泥土?」

艾琳搖了搖頭,嘴角仍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不只是泥土。小姐的鞋履每日踏足的地方,遠比你想的要多。」

她的語調依舊平穩,如同談論著一件極為尋常的事:「花園的小徑、鋪著華麗地毯的宴會廳、馬廄旁的鵝卵石路……甚至是其他更不容易察覺的地方。」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擺放整齊的鞋櫃,視線微微一閃,聲音低緩而不帶情緒:「這些鞋履每日行走於不同的環境,無論是白天的茶會,還是夜間的舞會,每一步都需維持完美的潔淨。這是衣帽間奴隸的責任,也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她的手指輕敲櫃門,目光淡然:「鞋底的污漬,無論來自草地、石磚,或是更難以察覺的細微痕跡,都必須徹底清理,確保不留任何痕跡。」

她微微頓了頓,然後淡淡補充:「但這與我們侍女無關,我們的任務只是檢查小姐的鞋底是否被清理乾淨,並確保鞋面保持無瑕。」

露西婭思索片刻,低聲問道:「如果鞋底沒有被清理乾淨,會怎麼樣?」

艾琳不疾不徐地回答:「那我們會通知行刑人。至於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便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事情。」

她的語氣平穩,彷彿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例行公事:「據我所知,小姐衣帽間的奴隸通常以三個月為週期更換,很少有人能撐過完整的三個月。」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補充道:「特別是他們的舌頭。」

露西婭的眉心微微皺起,低聲問道:「舌頭?」

艾琳輕輕點了點鞋櫃,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小姐的鞋履不只需要擦拭,最重要的是鞋底必須確保沒有絲毫污漬,而這種細緻的清潔,最合適的工具就是他們的舌頭。」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雷蒙,語氣淡然:「他們的舌頭每天都要反覆舔舐鞋底,無論是泥土、灰塵,甚至是某些不知來自何處的痕跡,都必須徹底清除。而且……」

她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補充:「他們不被允許吐出任何東西。」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雷蒙身上,繼續道:「他們的舌頭長期接觸鞋底的污物,日復一日,早已變得粗糙不堪,表面布滿細微的裂痕與潰爛的傷口。長時間的摩擦與殘留物的侵蝕,使得他們的舌頭逐漸呈現出異常的黑灰色。」

她的語氣平穩,如同在陳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有時候,為了讓他們更專注於工作,也為了『激勵』他們的效率,衣帽間的奴隸不會獲得食物。」

艾琳低頭輕笑了一聲,語氣輕柔得近乎溫和:「這樣一來,他們的食物來源……便變成了鞋底殘留的一切。」

她的眼神帶著一抹淡淡的興味:「有時候,小姐的鞋底會留下宴會廳的酒漬與糕點碎屑。舔舐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而言幾乎無法想象,但對於這些奴隸來說,卻是極為珍貴的奢侈品。」

她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調侃:「只是小姐並非每日參加宴會,因此這樣的殘渣只有在特定的日子裡才會出現在鞋底。對他們而言,這是一種罕見的『恩賜』——若是運氣好,舌尖或許還能觸及到微弱的甘甜,那種來自糕點的細微殘留,或者酒漬的餘味。」

她語調輕柔,卻透著一種殘酷的冷漠:「但更多時候,他們只能吞咽下鞋底積累的灰塵、細小的碎石,甚至是小姐未經意間踩到的任何東西。」

她微微偏頭,目光落在雷蒙的身上,語氣依舊輕柔:「不過,這並不重要。畢竟,這就是他們的職責,不是嗎?」

露西婭不安地看著雷蒙,他眼中沒有任何擔憂,只有一種無法熄滅的狂熱,像燃燒的火焰,在幽暗的燭光下閃爍。

艾琳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優雅地打開了鞋櫃。金色的鉸鏈無聲地滑動,隨著門扉敞開,裡面的景象驚人地奢華。

一排排鞋履整齊地擺放在特製的絲絨架上,每一雙都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從鑲嵌寶石的高跟鞋,到以珍珠與金絲點綴的宮廷舞鞋,甚至還有為狩獵和馬術特製的皮靴,每一雙都散發著極致的尊貴與優雅。鞋面閃耀著細膩的金絲刺繡,或是飾有來自異國的昂貴羽毛,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公爵千金的矜貴身份。

「那麼,奴隸,請開始工作吧。」艾琳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輕輕揚起手,示意雷蒙。

雷蒙的視線掃過鞋櫃,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迅速落在其中一雙鞋上。

那是一雙優雅的緞面鞋,鞋跟纖細,鞋面用金色絲線繡著繁複的藤蔓花紋,每片花瓣都像是工匠精雕細琢的瑰寶。鞋尖輕巧,形狀如少女的足尖般精緻,鞋底仍隱約帶著些許磨損的痕跡,顯示它曾被穿著踏過華麗的宮殿地毯,或是輕盈地舞動於貴族宴會的廳堂。

雷蒙的瞳孔微微顫動,他記得這雙鞋。

這正是小姐與他初次相遇時所穿的鞋履。

瘋狂的渴望驅使著他,他顫抖著俯下身,雙唇貼上那雙鞋的鞋尖,深深地親吻著,彷彿這不僅是少女的鞋履,而是神聖的聖物。他的舌尖顫抖地掃過鞋底,細細舔舐著每一道紋理,每一絲殘留的灰塵,仿若這是最甘美的獻祭。

他的眼中燃燒著狂熱,像是烈焰吞噬一切理智。他的嘴唇顫抖,雙手顫巍巍地扶住那雙鞋履,彷彿害怕它會在指縫間消散。

那一天,他遇到了他的神,他的唯一。

雷蒙幾乎不能呼吸,他跪伏在地,雙唇一遍遍地親吻著那雙鞋,舌尖虔誠地舔舐著鞋底的每一寸,無視塵埃與污痕,只想徹底地臣服。

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帶著無可抑制的狂熱與懇求:「請收下我……小姐……請允許我侍奉您……請讓我永遠留在您的腳下……」

雷蒙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指尖顫抖地伸向那雙鞋,眼中滿是近乎病態的狂熱與虔誠。

這不僅僅是一雙鞋。

這是他與她之間的聯繫,是他所侍奉的信仰,是他存在的意義。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低下頭,貼近那雙鞋履,彷彿正在朝聖般虔誠地親吻著他的信仰之物。

艾琳微微皺眉,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她的嘴唇微微開合,最終卻只是低聲吐出一個詞:「……瘋子。」

她的語氣裡混雜著驚訝與些許不安,視線牢牢鎖定在跪伏在地、近乎癲狂的雷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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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衣帽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名年長的侍女走了進來。

她的步伐沉穩,每一步都透露出閱歷與經驗的沉澱。她的頭髮整齊地盤在腦後,沒有一絲凌亂,身上的深色女僕制服熨燙得一絲不苟,袖口與領口繡著細緻的白色花邊,展現出她作為資深侍女的威嚴與沉著。

她名叫艾瑪(Emma),是衣帽間最資深的侍女之一,掌管著小姐的衣飾整理與保養。她的眼神銳利,帶著一種審視的態度,顯然對這場景已見怪不怪。

她輕輕掃視了一眼跪伏在地、狂熱地舔舐鞋底的雷蒙,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了然,然後轉向露西婭。

誓約之履

「露西婭,」她語氣平穩而輕柔,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你聽說過 'Souliers de Serment'(誓約之履)嗎?」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回蕩,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沉靜。

「誓約之履?」露西婭驚訝地呢喃,眉心微微蹙起,語氣中透著疑惑與一絲不安。

艾瑪輕輕瞥了一眼鞋櫃最左上方的一雙鞋,那是一雙低調卻極致優雅的皮鞋,鞋面光滑細膩,宛如最珍貴的絲緞,泛著淡淡的珍珠光澤,使整雙鞋在燭光下呈現出柔和的流光。鞋面上雕刻著繁複的金葉與鳶尾花紋,每一條紋理都精雕細琢,流暢而細緻,彷彿來自名匠之手。鞋頭圓潤,線條優雅,鞋跟細長而穩固,透著一種內斂的華貴。這雙鞋沒有絲毫褶皺或歲月的痕跡,仿若永遠嶄新,宛如不曾被時間觸碰的完美藝術品。

她的聲音如呢喃般低柔:「那是小姐最喜歡的一雙鞋。」

露西婭微微怔住,靜靜地聽著。

「她說這雙鞋,柔軟舒適,並且……永遠不會舊。」艾瑪的語氣平靜,眼底閃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她動作從容地取來踏凳,輕盈地爬上去,伸手取下那雙鞋。當她將鞋放入露西婭手中時,後者立即感受到一種異樣的觸感——溫潤細膩,彷彿絲絨般滑順,卻帶著一種異樣的柔韌。指尖輕輕劃過,能感受到其獨特的延展性,不似普通皮革的僵硬,而是如活物般微妙地貼合手掌。這種柔韌並非一般皮革所能擁有,而是一種奇異的平衡,既不過於厚重,也不會顯得單薄,反而帶著一種異樣的適中手感。

當指腹細細撫過鞋面時,能感受到極為細微的紋理——這些紋理不像普通的動物皮革那般規則,而是帶著些許獨特的脈絡,如同曾經活過的痕跡,蜿蜒而錯綜複雜。某些地方甚至殘留著極其微小、幾不可察的凹凸,如同人體肌膚上的毛細血管曾經存在的印記。

鞋面的溫度異常獨特,它不像普通皮革那般冰冷,而是帶著一種幾近人體溫度的微暖,彷彿這雙鞋履仍然留存著生命最後的餘韻。隨著手掌覆上,這種溫度並未迅速消散,反而有種詭異的持續感,令人無法忽視。

它經過最細緻的鞣製與拋光,每一寸都被精心處理至近乎完美,卻仍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詭譎感。沒有粗糙的毛孔,沒有皮革常見的裂紋,甚至沒有時間留下的任何痕跡。這份異常的完美,使它看上去更像是一種無法被時間侵蝕的物品,既華美又帶著某種不自然的寂靜,彷彿它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艾瑪湊近她,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吐息在她耳畔:「這是一雙用奴隸的皮膚製成的鞋。」

露西婭猛然睜大眼睛,驚駭地倒抽一口氣,指尖一顫,鞋子幾乎要從掌心滑落。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喉嚨發乾,心臟怦然一震。

她的視線落在手中的鞋履上,明明是如此精緻美麗的物品,卻在剎那間變得冰冷而詭異,彷彿它的柔軟中藏著無數痛苦的哀嚎。

她的手顫抖了一下,幾乎無法握住這雙鞋,內心翻湧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顫慄與不適。

露西婭急忙反駁道:「這怎麼可能?」

艾瑪沒有回答,而是冷靜地翻開鞋子,指尖輕輕掀起內襯,露出一段刻印在內裡的小小法文銘文。

**生前服侍,死後守護**(*Servir de son vivant, protéger dans la mort.*)

她看著露西婭,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語氣帶著一絲挑釁與諷刺:「這段文字是什麼意思?」

露西婭的臉色更加蒼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卻一時無法開口。她的視線緊盯著那段銘文,腦海中湧現出各種可能的解釋,但她不願相信最可怕的那一種。

艾瑪輕笑了一聲,目光帶著一絲譏諷:「你應該能猜到,對吧?」

露西婭吞了吞口水,低聲道:「這……是某種象徵意義的話,對吧?」她的聲音中帶著強迫自己相信的僵硬。

艾瑪輕輕地轉動鞋子,指尖劃過那異常光滑的皮革,語氣平淡而冷漠:「這不只是象徵,而是事實。這雙鞋的材質……正如它的銘文所述,來自那些曾經最忠誠的僕人。他們生前侍奉主子,死後,他們的身體仍然能夠繼續守護。」

露西婭瞪大了眼睛,後退了一步,彷彿手中的鞋突然變得滾燙無比。她想要否認,想要抗拒,但那異常細膩的觸感、完美無瑕的紋理,讓她無法欺騙自己。

「你在開玩笑吧……」她的聲音微弱,幾乎像是在懇求艾瑪給她一個否認的答案。

艾瑪淡然地聳了聳肩,將視線轉向那雙鞋,語氣輕描淡寫:「這雙鞋能長久保持柔軟與完美,從不磨損,從不老化。這是普通皮革能做到的事嗎?」

露西婭的指尖因驚恐而顫抖,身體止不住地發冷,彷彿她手中握著的不是一雙鞋,而是一段被囚禁於此的亡魂。

艾瑪繼續用陰沉沉的聲音低語:「小姐十四歲時便擁有了這雙鞋子,從那之後,那些無法再工作的、受了重傷的奴隸,便開始陸續失蹤。」

露西婭的喉嚨乾澀,心跳幾乎停滯,她試圖否認,卻發現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艾瑪微微傾身,低聲問道:「你覺得……他們是逃跑了嗎?」

她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莫測的光芒,彷彿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不言而喻。

艾瑪的聲音依舊低沉而緩慢,彷彿在細細鋪展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故事:「小姐的這雙鞋,時不時會送給一位特定的工匠進行修補。」

露西婭怔住,嗓音顫抖:「修補?」

艾瑪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從容:「往往是在那些奴隸失蹤的數天後。」

露西婭的指尖一緊,手中的鞋彷彿變得更加沉重,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開始拼湊這些線索,而答案正逐漸浮現,讓她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一隻手猛然伸出,將鞋子從她顫抖的手中奪走。

「艾瑪!你又在嚇唬新人!」艾琳的聲音凌厲而不耐,手緊緊握著那雙鞋,語氣中帶著責備。

露西婭猛地回神,抬起頭,看到艾琳冷冷地瞪著艾瑪,眉間微微皺起,顯然對這場對話頗感不滿。

「你別聽她胡說,」艾琳輕輕拍了拍露西婭的肩,語氣變得柔和了些,「她總是愛編造這些可怕的故事來嚇唬新人。上次有個新來的侍女,因為聽信她的話,結果連鞋櫃都不敢靠近,差點被趕出莊園。你可別步她的後塵。」

艾瑪看著艾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緩緩離開了房間。

艾琳不再理會她,將手中的鞋遞給跪在一旁的雷蒙,語氣不容置疑:「舔乾淨。」

雷蒙接過那雙鞋,毫不遲疑地低下頭,仔細地清潔鞋底,動作一絲不苟,彷彿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他的眼神專注,沒有絲毫抗拒,也沒有一絲遲疑。

「雷蒙……」露西婭的聲音顫抖,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雷蒙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她,眼中沒有恐懼,沒有遲疑,只有堅定與執著。

「生前能服侍小姐,死後還能保護她的雙腳,」他的語氣平靜,甚至透著一絲虔誠,「那是我渴望的事情,也是我的榮幸。」

艾琳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真是一條瘋狗。」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房間,步伐輕快,彷彿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露西婭站在原地,看著雷蒙仍舊跪在地上,低著頭,專注地清潔鞋底。燭光映照在他的側臉,照亮了他蒼白而消瘦的輪廓。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任何抗拒,反而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虔誠。

露西婭的心情萬分複雜,她望著雷蒙,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雷蒙……」她終於開口,聲音輕得像一縷微風。

雷蒙停下動作,抬起頭,深褐色的眼眸沉靜如湖,裡面沒有絲毫動搖,只有無限的堅定與狂熱。

她深吸一口氣,最終只能低聲說了一句:「你……保重。」

語畢,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雷蒙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片刻後,他低下頭,繼續專心地清潔鞋底,彷彿剛才的一切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

空氣中只剩下燭火微微搖曳的光影,映照著那雙閃耀著珍珠光澤的鞋履,還有跪伏在地上的影子——那影子孤獨、渺小,卻異常堅定,一名永遠不會動搖的信徒。
想象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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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圣水黄金情节吗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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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棒,大小姐和忠犬的故事,真是令人百看不厌 (v^_^)v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想象会有圣水黄金情节吗
已經有了啊。只是比較隱晦罷了。

艾蕾諾爾:「說到‘剩下的東西’……」
她輕輕轉動茶杯,語氣不緊不慢,像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趣事,「聽說有些莊園為了節約成本,會在奴隸的食物裡混入一些主人不再需要的‘物質’,這樣能夠減少浪費。」
她的語氣隨意,甚至還帶著一絲近乎調侃的笑意,像是在等待瑪德琳的反應。
瑪德琳:「……」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睜大了水藍色的眼睛,眼神中閃過一抹高度的不可思議,彷彿艾蕾諾爾剛才說的話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艾蕾諾爾:「呵,妳這副表情還真是標準。」
她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手指輕輕轉著杯緣,一副**“看妳裝”的模樣,「別裝得一副吃驚的樣子,瑪德琳,妳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瑪德琳:「……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她忍不住提高了一點音量,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嫌惡,連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沒端穩,「天啊……這些莊園到底在做什麼?」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回憶起過去的一個片段,忽然皺了皺眉,語氣中透著一絲懷疑:「難怪,我有一次去某個莊園的時候,總覺得那些奴隸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原本還不以為意,但現在想來,確實令人反胃。她的眉頭緊蹙,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雖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但這一瞬間的反應,仍然被艾蕾諾爾銳利地捕捉到了。
艾蕾諾爾:「哦?」她饒有興致地看著瑪德琳,嘴角微微揚起,「剛才那表情……怎麼回事?」
瑪德琳:「……」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立刻收斂表情,微微一笑,舉止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她甜甜地笑了起來,聲音溫柔甜美,宛如輕柔的春風:「你看,我還是很仁慈的吧?」
她抬起眼,湛藍色的瞳孔裡閃爍著天真無害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至少,我的奴隸們不用經歷這種事情呢……我簡直宛如天使一般溫柔。」
她的語氣輕盈,帶著一絲嬌俏的驕傲,彷彿她真的在談論自己的仁慈。
艾蕾諾爾:「……」
她靜靜地看著她,嘴角抽了一下,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扶額道:「瑪德琳,妳真的……有時候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搖了搖頭,語氣裡透著一絲又無奈又好笑的意味,彷彿已經習慣了好友這種微妙的價值觀,但仍然忍不住想吐槽。
瑪德琳:「怎麼了嘛?」她眨了眨眼睛,語氣依舊純真無害,嘴角的笑容甜得像是滴著蜜,「難道妳不覺得,我真的很溫柔嗎?」
她的嗓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故意的撒嬌意味,然而她的眼神卻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種絕對的高高在上,一種她從未對奴隸有過任何同理心的純粹傲慢。
艾蕾諾爾:「……」
她看著她,忽然笑了出來,語氣慵懶地說道:「嗯,妳確實是個‘天使’呢,瑪德琳……」
只是這個天使,恐怕是地獄降臨在人間的那一種。

瑪德琳:「……等一下,學院裡的奴隸,應該不會這樣吧?」
她皺了皺眉,眼神帶著一絲微妙的戒備,似乎在腦海中快速篩選著某種可能性,然後忽然輕輕顫了一下,露出一抹極淡的嫌惡:「畢竟,人家可不想天天聞‘那個’味道。」
她刻意放低聲音,語氣輕柔,甚至帶著一絲撒嬌般的委屈,但那種對污穢事物的極端排斥卻再明顯不過。她的指尖輕輕敲著茶杯,像是在壓抑某種不適感,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艾蕾諾爾:「放心,學院的奴隸沒有那麼低劣。」
她輕輕揮了揮手,語氣依舊懶散:「畢竟,這裡是聖蘭諾學院,不是某些‘節約成本’的莊園,學院怎麼可能允許那樣的事情?」
她輕輕晃動茶杯,看著紅茶在杯中微微旋轉,嘴角掛著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意:「而且妳想想,如果學院真的這麼做,妳覺得王族們會怎麼反應?」
瑪德琳:「……」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忽然輕笑了一聲,眼神裡的警惕感逐漸消退:「說得也是呢。」
她微微歪著頭,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語氣輕快地說道:「學院雖然處處限制我們,但至少,還是知道該怎麼保持‘最基本的體面’的吧?」
她輕輕抬手撥弄了一下髮絲,語氣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愉悅:「哎呀,還好還好,要是每天都得忍受那種味道,我可能會在開學第一天就打算回家了呢。」

笑。不會直接描寫的。
直接餵食那種就更加不考慮了。畢竟味道不太好, 瑪德琳小姐會逃跑的。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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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写的真棒,大小姐和忠犬的故事,真是令人百看不厌 (v^_^)v
給狗餵下食,繼續虐。
反正怎麼欺負他,他也不會跑。
想象
Re: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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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petman
想象会有圣水黄金情节吗
已經有了啊。只是比較隱晦罷了。

艾蕾諾爾:「說到‘剩下的東西’……」
她輕輕轉動茶杯,語氣不緊不慢,像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趣事,「聽說有些莊園為了節約成本,會在奴隸的食物裡混入一些主人不再需要的‘物質’,這樣能夠減少浪費。」
她的語氣隨意,甚至還帶著一絲近乎調侃的笑意,像是在等待瑪德琳的反應。
瑪德琳:「……」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睜大了水藍色的眼睛,眼神中閃過一抹高度的不可思議,彷彿艾蕾諾爾剛才說的話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艾蕾諾爾:「呵,妳這副表情還真是標準。」
她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手指輕輕轉著杯緣,一副**“看妳裝”的模樣,「別裝得一副吃驚的樣子,瑪德琳,妳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瑪德琳:「……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她忍不住提高了一點音量,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嫌惡,連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沒端穩,「天啊……這些莊園到底在做什麼?」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回憶起過去的一個片段,忽然皺了皺眉,語氣中透著一絲懷疑:「難怪,我有一次去某個莊園的時候,總覺得那些奴隸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原本還不以為意,但現在想來,確實令人反胃。她的眉頭緊蹙,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雖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但這一瞬間的反應,仍然被艾蕾諾爾銳利地捕捉到了。
艾蕾諾爾:「哦?」她饒有興致地看著瑪德琳,嘴角微微揚起,「剛才那表情……怎麼回事?」
瑪德琳:「……」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立刻收斂表情,微微一笑,舉止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她甜甜地笑了起來,聲音溫柔甜美,宛如輕柔的春風:「你看,我還是很仁慈的吧?」
她抬起眼,湛藍色的瞳孔裡閃爍著天真無害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至少,我的奴隸們不用經歷這種事情呢……我簡直宛如天使一般溫柔。」
她的語氣輕盈,帶著一絲嬌俏的驕傲,彷彿她真的在談論自己的仁慈。
艾蕾諾爾:「……」
她靜靜地看著她,嘴角抽了一下,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扶額道:「瑪德琳,妳真的……有時候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搖了搖頭,語氣裡透著一絲又無奈又好笑的意味,彷彿已經習慣了好友這種微妙的價值觀,但仍然忍不住想吐槽。
瑪德琳:「怎麼了嘛?」她眨了眨眼睛,語氣依舊純真無害,嘴角的笑容甜得像是滴著蜜,「難道妳不覺得,我真的很溫柔嗎?」
她的嗓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故意的撒嬌意味,然而她的眼神卻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種絕對的高高在上,一種她從未對奴隸有過任何同理心的純粹傲慢。
艾蕾諾爾:「……」
她看著她,忽然笑了出來,語氣慵懶地說道:「嗯,妳確實是個‘天使’呢,瑪德琳……」
只是這個天使,恐怕是地獄降臨在人間的那一種。

瑪德琳:「……等一下,學院裡的奴隸,應該不會這樣吧?」
她皺了皺眉,眼神帶著一絲微妙的戒備,似乎在腦海中快速篩選著某種可能性,然後忽然輕輕顫了一下,露出一抹極淡的嫌惡:「畢竟,人家可不想天天聞‘那個’味道。」
她刻意放低聲音,語氣輕柔,甚至帶著一絲撒嬌般的委屈,但那種對污穢事物的極端排斥卻再明顯不過。她的指尖輕輕敲著茶杯,像是在壓抑某種不適感,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艾蕾諾爾:「放心,學院的奴隸沒有那麼低劣。」
她輕輕揮了揮手,語氣依舊懶散:「畢竟,這裡是聖蘭諾學院,不是某些‘節約成本’的莊園,學院怎麼可能允許那樣的事情?」
她輕輕晃動茶杯,看著紅茶在杯中微微旋轉,嘴角掛著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意:「而且妳想想,如果學院真的這麼做,妳覺得王族們會怎麼反應?」
瑪德琳:「……」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忽然輕笑了一聲,眼神裡的警惕感逐漸消退:「說得也是呢。」
她微微歪著頭,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語氣輕快地說道:「學院雖然處處限制我們,但至少,還是知道該怎麼保持‘最基本的體面’的吧?」
她輕輕抬手撥弄了一下髮絲,語氣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愉悅:「哎呀,還好還好,要是每天都得忍受那種味道,我可能會在開學第一天就打算回家了呢。」

笑。不會直接描寫的。
直接餵食那種就更加不考慮了。畢竟味道不太好, 瑪德琳小姐會逃跑的。
有没有直接一点的,或者间接的情节
carpetman
Re: Re: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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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
carpetman
想象会有圣水黄金情节吗
已經有了啊。只是比較隱晦罷了。

艾蕾諾爾:「說到‘剩下的東西’……」
她輕輕轉動茶杯,語氣不緊不慢,像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趣事,「聽說有些莊園為了節約成本,會在奴隸的食物裡混入一些主人不再需要的‘物質’,這樣能夠減少浪費。」
她的語氣隨意,甚至還帶著一絲近乎調侃的笑意,像是在等待瑪德琳的反應。
瑪德琳:「……」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睜大了水藍色的眼睛,眼神中閃過一抹高度的不可思議,彷彿艾蕾諾爾剛才說的話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艾蕾諾爾:「呵,妳這副表情還真是標準。」
她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手指輕輕轉著杯緣,一副**“看妳裝”的模樣,「別裝得一副吃驚的樣子,瑪德琳,妳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瑪德琳:「……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她忍不住提高了一點音量,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嫌惡,連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沒端穩,「天啊……這些莊園到底在做什麼?」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回憶起過去的一個片段,忽然皺了皺眉,語氣中透著一絲懷疑:「難怪,我有一次去某個莊園的時候,總覺得那些奴隸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原本還不以為意,但現在想來,確實令人反胃。她的眉頭緊蹙,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雖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但這一瞬間的反應,仍然被艾蕾諾爾銳利地捕捉到了。
艾蕾諾爾:「哦?」她饒有興致地看著瑪德琳,嘴角微微揚起,「剛才那表情……怎麼回事?」
瑪德琳:「……」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立刻收斂表情,微微一笑,舉止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她甜甜地笑了起來,聲音溫柔甜美,宛如輕柔的春風:「你看,我還是很仁慈的吧?」
她抬起眼,湛藍色的瞳孔裡閃爍著天真無害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至少,我的奴隸們不用經歷這種事情呢……我簡直宛如天使一般溫柔。」
她的語氣輕盈,帶著一絲嬌俏的驕傲,彷彿她真的在談論自己的仁慈。
艾蕾諾爾:「……」
她靜靜地看著她,嘴角抽了一下,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扶額道:「瑪德琳,妳真的……有時候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搖了搖頭,語氣裡透著一絲又無奈又好笑的意味,彷彿已經習慣了好友這種微妙的價值觀,但仍然忍不住想吐槽。
瑪德琳:「怎麼了嘛?」她眨了眨眼睛,語氣依舊純真無害,嘴角的笑容甜得像是滴著蜜,「難道妳不覺得,我真的很溫柔嗎?」
她的嗓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故意的撒嬌意味,然而她的眼神卻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種絕對的高高在上,一種她從未對奴隸有過任何同理心的純粹傲慢。
艾蕾諾爾:「……」
她看著她,忽然笑了出來,語氣慵懶地說道:「嗯,妳確實是個‘天使’呢,瑪德琳……」
只是這個天使,恐怕是地獄降臨在人間的那一種。

瑪德琳:「……等一下,學院裡的奴隸,應該不會這樣吧?」
她皺了皺眉,眼神帶著一絲微妙的戒備,似乎在腦海中快速篩選著某種可能性,然後忽然輕輕顫了一下,露出一抹極淡的嫌惡:「畢竟,人家可不想天天聞‘那個’味道。」
她刻意放低聲音,語氣輕柔,甚至帶著一絲撒嬌般的委屈,但那種對污穢事物的極端排斥卻再明顯不過。她的指尖輕輕敲著茶杯,像是在壓抑某種不適感,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艾蕾諾爾:「放心,學院的奴隸沒有那麼低劣。」
她輕輕揮了揮手,語氣依舊懶散:「畢竟,這裡是聖蘭諾學院,不是某些‘節約成本’的莊園,學院怎麼可能允許那樣的事情?」
她輕輕晃動茶杯,看著紅茶在杯中微微旋轉,嘴角掛著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意:「而且妳想想,如果學院真的這麼做,妳覺得王族們會怎麼反應?」
瑪德琳:「……」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忽然輕笑了一聲,眼神裡的警惕感逐漸消退:「說得也是呢。」
她微微歪著頭,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語氣輕快地說道:「學院雖然處處限制我們,但至少,還是知道該怎麼保持‘最基本的體面’的吧?」
她輕輕抬手撥弄了一下髮絲,語氣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愉悅:「哎呀,還好還好,要是每天都得忍受那種味道,我可能會在開學第一天就打算回家了呢。」

笑。不會直接描寫的。
直接餵食那種就更加不考慮了。畢竟味道不太好, 瑪德琳小姐會逃跑的。
有没有直接一点的,或者间接的情节
沒有,最多隱晦的間接描寫。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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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小節:命運的枷鎖

雷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以舌頭清潔著小姐鞋底上混雜的污漬。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喉嚨已乾澀難耐,舌根又酸又痛,但仍不敢有絲毫怠慢。從露西婭離開後,他便獨自跪在那兒,將小姐各式各樣的鞋子——從精緻的絲綢平底鞋到奢華的皮革高跟靴——一雙又一雙地仔細舔淨。
他的舌尖已經因長時間的舔舐而變得僵硬、發麻,嘴角也泛著細微的疼痛。但他不敢停下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清理小姐鞋底上的污漬,讓她的鞋履恢復應有的光潔與尊貴。他屏住呼吸,忍受著鞋底殘留的塵土與微微發澀的氣味,專注地工作著,一雙接著一雙,沒有一絲懈怠。
直到那雙靴子出現在他面前。
那是小姐的乘馬靴——牛皮製成,鞋底厚重,上面還沾著些許乾涸的泥土與不知名的痕跡。雷蒙毫不猶豫地伸出舌頭,像往常一樣從邊緣開始舔拭。然而,當他的舌尖剛觸碰到鞋底的刻紋,一股異樣的味道瞬間竄入鼻腔與口腔,那是一種混雜著糞土、動物腥膻與發酵草料的惡臭。
一瞬間,雷蒙的胃部劇烈收縮,腸胃像被扭結了一般翻滾起來。他的眼睛瞪大,幾乎無法抑制地想要將胃裡的一切都吐出來。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這裡是小姐的房間,這裡的一磚一瓦、一縷空氣都比他的生命更高貴。他死死地摀住嘴,強忍著翻湧的惡心感,額頭冷汗直流,臉色蒼白得可怕。
但生理的本能無法被完全壓制。他再也無法忍受,雙腿發軟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衝出房門,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朝外奔去。

走廊上的侍女們看到他這副模樣,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其中一位年輕的侍女——約莫十六、七歲,金褐色的髮絲盤成簡單的髻,見到雷蒙雙手摀著嘴,身體劇烈顫抖,忽視明白了什麼,立刻向前一步,壓低聲音急促道:
「這邊!」
她直接伸手拉住雷蒙的手臂,轉過一個彎角,來到一條狹窄的石階,這條樓梯通往後院的僕人區。雷蒙的胸口劇烈起伏,胃液已經翻涌到喉嚨,一股酸臭味充斥口腔,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忍耐更久了。
終於,他們來到一排低矮的木製小屋前,那是僕人們的廁所,平日裡供下人們使用,裡頭的氣味令人作嘔,潮濕且毫無貴族宅邸的潔淨可言。然而,雷蒙根本來不及進入廁所,腳步剛剛停下,他便扶著一旁的枯黃草地,跪倒在地,劇烈地嘔吐起來。
「咳……咳嗚……!」他的身體劇烈抽搐,胃裡的食物幾乎是一股腦兒地被吐了出來,摻雜著消化液,帶著難聞的酸臭味。他的手指深深地扣住泥土,指甲裡沾滿了灰塵,整個人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嘔吐乾淨一般,止不住地顫抖。即便胃裡已經沒了東西,他仍然一遍又一遍地乾嘔,喉嚨被胃酸灼燒得火辣辣的疼。
當最後一絲嘔吐的衝動終於平息,他扶著一旁的木柱,顫抖著站起身。四肢仍舊發軟,頭暈目眩,額頭滿是冷汗,但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繼續喘息。小姐的靴子還沒清理完,他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侍女看著他的樣子,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你確定不再休息一下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雷蒙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搖頭。他的世界裡沒有「休息」這回事,只有「服侍」與「完成命令」。而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須回去,回到小姐的房間,清理那雙乘馬靴,確保它不留下一絲污漬。
他勉強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邁出沉重的步伐,緩緩地走回那條狹窄的石階。

當雷蒙推開小姐的房門時,房內仍然保持著那份優雅而寧靜的氛圍。燭光搖曳,照亮了那雙等待清理的乘馬靴。它仍然安靜地擺放在地上,帶著屬於戶外的泥土與污漬,仿佛在嘲笑他的遲緩與軟弱。
雷蒙沒有猶豫,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臉色蒼白得像張紙。他的舌頭顫抖著再次貼上靴底,輕輕地碰觸那層粗糙的牛皮與深刻的溝槽。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再次席捲他的口腔與嗅覺,狠狠地衝擊他的理智。
這味道不只是泥土與灰塵的單純腥澀,而是一種複雜而噁心的混合物——馬糞、發酵草料、腐敗的有機物、皮革殘渣,甚至還帶著些許動物的腥臭氣息。當舌尖觸碰那些深陷在紋路中的污漬時,一種濕潤而鹹苦的氣味滲透他的味蕾,像是發酵後的潮濕泥濘混合著微弱的酸臭,讓他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鹹澀、發酵的糞臭、微弱的金屬腥味,以及那若隱若現的皮革焦灼感,這些元素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人無法承受的地獄氣息。
雷蒙的舌頭每次舔過,都感覺像是在吞咽某種腐敗的、早已變質的污穢物,那種味道幾乎要讓他再次嘔吐。然而,他沒有停下。
因為他不能。
他的意志,遠比他的身體更強大。
雷蒙告訴自己:「忍住,這是你的責任。」
「這是你的使命。」
「這是你的榮耀。」
他死死地咬緊牙關,忍住喉嚨深處再次翻騰的惡心感,強迫自己忽略所有感官上的痛苦。他的胃仍然在痙攣,他的嘴巴仍充滿著那股發酵後的糞腥味,但他沒有選擇——他是小姐的奴僕,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她滿意,讓她開心。
痛苦,不過是他應該承受的甜美試煉。
他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意識沉入一種極端的服從狀態。他的舌頭繼續舔拭著靴底,一遍、又一遍,直至那些污穢完全消失,直至靴子恢復應有的潔淨與尊貴。
即便這代表他必須吞下這一切骯髒,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完成。
他不是人,他不需要有選擇。他的意志告訴他——完成這項工作,比他的生存更重要。
小姐的靴子,必須乾淨。

隨著太陽的餘暉漸漸褪去,房間內的燭火搖曳,映照著雷蒙跪伏在地上的身影。他的雙手無力地支撐著身體,額頭幾乎貼在冰冷的地板上,而眼前——仍然是一排排等待清理的鞋子。
他已經舔乾淨了五雙昨日穿過的鞋履,加上幾雙平日偶爾使用的鞋子,但當他抬頭看向那仍然堆積如山的鞋履時,他的內心出現了一絲絕望。
這堆鞋子就像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山峰,它們沒有盡頭,沒有邊界,沒有終結——永遠不會清理完。小姐的鞋庫裡有上百雙鞋,而他清理完的,不過是其中的極小一部分。他的心臟開始沉重地往下墜落,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巨石壓迫著,使他呼吸困難。
他終究無法完成。
他的舌頭,已經徹底被染黑。
最初,他還能感受到泥土的顆粒感,感受到塵埃與污漬在口腔內摩擦帶來的不適。可如今,他的味覺已經麻痺,他的舌面變得粗糙而乾裂,佈滿無數細小的劃傷與傷口,每當舌尖再次劃過鞋底的紋理時,裂痕間滲出的微弱血腥味與灰塵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讓他無法分辨究竟是血,還是污泥。
他每舔一下,嘴裡就充滿了更多的泥沙與雜質。塵埃混合著他口中的黏液,彷彿形成了一層無法吞咽的污穢,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舌面上。

他已經無法感受到疼痛了。
剛開始,舌頭的劃傷帶來的是刺痛、是微微滲出的血絲、是本能的抽搐。可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舌頭已經變得像是一片乾裂的皮革,不再傳遞出明確的痛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底的麻木。

他的狂信般的熱情,第一次,被這種無止境的絕望撕裂了。
「我舔不完……」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閃過,然後,他瘋狂地搖頭,幾乎像是在懲罰自己,不允許自己產生這種渾噩的想法。
「不!我可以!我能夠!只要小姐的命令存在,我就能做到!」
「小姐沒有命令我停下,小姐也沒有說我可以休息!」
「她沒有命令我死,那麼我就要活著,直到舔乾淨最後一雙鞋!」

他開始不斷地自我催眠,試圖讓自己重新回到那種純粹的崇拜狀態。
但……不管他怎麼催眠自己,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堆無窮無盡的鞋子上時,恐懼還是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將他那瘋狂的信仰一點一點地吞噬。

他猛然發現,他永遠也舔不完。
這是一場沒有終點的苦役。
他可以舔上一整夜,甚至舔上一整天,可當他回頭時,仍然會有更多的鞋堆在他面前。
這場「試煉」……根本沒有盡頭。

雷蒙的心跳開始失控,他的雙手死死地按在地上,指甲幾乎要嵌入冰冷的木質地板。他的身體還在動作,但他的靈魂,已經開始被恐懼蠶食。
「小姐……」他微微張開嘴,聲音顫抖,微不可聞。
他忽然很想聽見她的聲音,想聽見她說「做得好」,或者哪怕是一句漫不經心的命令,那樣的話,他就可以重新燃起信仰,不必被這無窮無盡的絕望吞噬。
但四周,只有死寂。
小姐不在,她的一個隨意規矩,卻讓他墜入了無法逃脫的地獄。

雷蒙的世界已經只剩下舔舐與吞嚥,他的舌頭已經被磨成一片破爛的血肉,嘴裡的味覺完全失去了作用,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久——直到走廊外,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
「呵呵,今天的天氣可真舒服啊。」
「是啊,晚上的風有點涼呢。」
「小姐,夜裡還是換上舒適的衣服吧?」
「嗯。」
房門被推開,伴隨著溫暖的燭光,幾名侍女圍繞在小姐身邊走進了衣帽間。她們的步伐輕盈而優雅,裙襬搖曳,像是一群穿梭於華美宮殿中的蝴蝶。雷蒙仍跪在原地,頭低垂著,雙眼渙散,但當小姐那雙華麗的鞋履步入他的視線時,他的身體立刻本能地繃緊,像一條死灰復燃的狗,微微顫抖地屏住了呼吸。
她從他身旁走過,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侍女們輕輕地翻動衣櫃,一名侍女從鞋櫃中拿出了一雙穆勒鞋,另一名則取出了一件柔軟的絲質連衣裙,她們小心翼翼地詢問小姐的意願,小姐微微頷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幫自己更衣。
雷蒙靜靜地跪伏在地,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褲管,指節因用力過度而發白,但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最微弱的喘息。他只是靜靜地等待,像是一尊被遺忘的雕像,像一條靜候命令的狗。
然後,他看到她的鞋子被放進了鞋櫃「未清潔那一欄」。
那一刻,他的心臟彷彿被什麼狠狠捏緊,所有的血液瞬間冷卻。
——又多了一雙。
這意味著,他又要再花上一個小時,去舔乾淨這雙鞋子。

小姐開始更衣,她在侍女們的侍奉下褪去身上的衣物,裸露出的肌膚白皙柔軟,宛如瓷器一般無可挑剔,優雅且純粹。絲質的長裙滑落,她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優雅族氣質,侍女們熟練地替她披上柔軟的睡衣,調整領口,仔細整理每一個細節。
她沒有任何羞澀,也沒有絲毫遲疑。
她甚至沒有意識到,房間裡還有一個男性存在。
不……她根本沒有把他當做人。

雷蒙靜靜地跪在那裡,他的眼睛微微顫動,卻沒有抬頭,只是低低地垂著頭,像是一條絕對馴服的狗,安靜地服從著自己的地位。
他不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少年,不是任何有獨立思想的個體,他只是一個低賤的僕役,一件可以隨時拋棄的「物品」。小姐不會為在他面前遮掩身體,不會因他的存在而尷尬。
他甚至覺得,自己連影子都比不上。
影子至少是主人的一部分,而他……只是任人驅使的東西。

當小姐換好衣服後,她走到梳妝台前,侍女們輕柔地為她梳理髮絲,精心挑選髮飾,整理她的睡衣。她們有說有笑,氣氛輕鬆愉悅,而雷蒙……則仍舊跪在地上,沉默無聲地等待。
侍女們柔聲交談著,調整著小姐的衣襬,準備替她梳理金色的長髮。燭光溫柔地映照在她雪白的頸項上,襯得她猶如一尊雕刻精美的瓷偶,高貴而無瑕。
就在這時,她忽然輕輕開口。
「對了,我明天要參加盧米耶爾城的慶典。」
這句話輕描淡寫地說出,卻讓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不同。侍女們微微一愣,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小姐要參加盛宴嗎?那可是一場盛大的場合!」
「這可是您的第一場正式社交活動……小姐,您一定會成為全場最矚目的存在!」
她優雅地微笑著,那雙如藍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淡淡的興奮。沒錯,這是她第一次正式踏入貴族的社交圈,雖然她身為克萊蒙公爵家族的大小姐,在宮廷內外從未缺少過貴族子弟的關注與討論,但那些宴會與聚會都不過是家族內部的活動,真正意義上的「社交世界」,她尚未正式涉足。
而盧米耶爾城——自由城市的慶典,便是她的第一站。
「你們幫我挑選一套衣服、鞋子,還有首飾吧。」
她抬起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輕觸著妝台上的香水瓶,低垂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
「盧米耶爾城的人沒有我們的貴族禮儀,但……我還是希望一切都要完美無瑕。」
她的語氣溫柔而帶著一絲自信,這不只是一次普通的出席,而是她在外界展現自身魅力的第一步。
「是,小姐。」侍女們立刻行動,開始翻找衣櫃中最華麗的禮服,打開飾品盒挑選最符合她身份的珠寶。
然而,她微微側過頭,輕輕地笑了一下,補充道:「叫露西婭和艾琳來,我想參考她們的意見。」
露西婭與艾琳輕輕推門進入衣帽間,兩人帶著恭敬的神情,目光落在琳琅滿目的衣櫃與首飾架上。兩人走了一圈,最終挑出了一件以潔白為基調的禮服。
兩人將禮服輕輕鋪開,絲綢布料在空氣中泛起細膩的珍珠光澤,像晨曦下的湖面,閃爍著溫柔而靜謐的光彩。

禮服整體:晨曦般的輕盈與華麗
這套禮服以極為細緻的絲緞為主體,白色的布料不僅輕盈,還帶著一層淡淡的珠光,在燭火的照耀下,散發著宛如黎明初升時的清冷光輝。
肩部的設計採用了極薄的白色薄紗披肩,透過輕柔的薄紗,隱隱約約可以窺見鎖骨的線條,增添了幾分朦朧的優雅感。這層薄紗並未過於貼合,而是以流暢的弧度順著肩線垂落,猶如晨霧一般輕盈。
腰身處則以銀絲與珍珠細線繡製出繁花花環,以一圈柔美的刺繡環繞腰間,不僅突顯出小姐纖細的腰肢,更賦予整套禮服一種柔美與精緻兼具的風格。中央點綴著一顆銀白色水晶,晶瑩剔透,象徵著高貴與純潔。
裙擺從腰際向下徐徐展開,採用A字型剪裁,使裙身顯得輕盈不笨重,卻又帶著貴族禮服該有的隆重感。最外層的白色薄紗上,繡著極為細膩的銀色葉蔓與繁花圖案,這些刺繡並未過於張揚,而是隨著光線流轉,時隱時現,宛如清晨花葉上的露珠,在步伐移動時閃爍著細微的光輝。

細節設計:精緻之美
領口的設計並未誇張,而是選擇了一種柔和的V字剪裁,能夠巧妙地展現鎖骨的優美弧度,但又不失端莊。與許多繁複的晚宴禮服不同,這件禮服並未使用大量珠寶裝飾,而是將華麗藏於細節之中,不喧賓奪主,反而更能襯托出小姐本身的氣質。
袖口則採用純白蕾絲刺繡,邊緣微微收束,令雙手顯得更為纖細修長。同時,袖口的銀絲流蘇設計,使得手腕在輕輕擺動時,能夠呈現出流暢而靈動的美感。

鞋履搭配:穆勒鞋的選擇
選好禮服後,艾琳又走到鞋櫃前,精心挑選了一雙與禮服相匹配的鞋履。她最後選擇了一雙白色綢緞面穆勒鞋——這雙鞋以綢緞與刺繡相結合,鞋面上點綴著與禮服相呼應的銀絲花紋與細碎珍珠,鞋口輕巧,能夠展現小姐纖細的足踝,讓步伐顯得更加輕盈。
「這雙鞋應該會很合適,小姐穿上一定會很優雅。」艾琳一邊說,一邊將鞋輕輕地擺放在禮服旁邊。

小姐的反應:些許不滿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侍女們小心翼翼地將這套精心挑選的服飾呈現給她。
她緩緩站起,目光落在這套純白無暇的晨曦禮服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顯然對這身服飾的選擇感到滿意。然而,當她的視線轉移到那雙穆勒鞋時,笑容卻稍微收斂了一些,眼底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遲疑。
她微微蹙起眉,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剔:「穆勒鞋嗎……?」
她沒有直接表達不滿,但她的語氣與微妙的神情,足以讓在場的侍女們意識到——她並不完全喜歡這個選擇。
「您不喜歡這雙鞋嗎?」露西婭小心翼翼地問道,語氣中帶著試探。
她輕輕地歪著頭,視線重新落回那雙穆勒鞋,指尖在禮服的薄紗上輕輕滑動,漫不經心地說:「它……確實很優雅。但在這樣的慶典上,或許有更好的選擇?」
她並未明確地要求更換,卻已經在暗示侍女們要重新考慮鞋履的搭配。艾琳迅速反應過來,低頭回應:「是,小姐,我會再去看看是否有更合適的選擇。」

「雷蒙,你怎麼看呢?」
她的語氣甜美動人,宛如天真的少女向人尋求建議,但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瞳中,卻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她微微偏過頭,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微笑,視線落在跪伏在地、仍然舔著鞋底的雷蒙身上。
「畢竟,你在這裡待了一整個下午,仔細地舔乾淨每一雙鞋,應該對它們的質感、設計都已經很了解了吧?」
她的語氣仍是那麼柔和,甚至有幾分親切的錯覺,但房內的侍女們卻忍不住輕笑起來——這是明顯的「玩弄」**。
她並不是真正想詢問他的意見,而是享受這個過程——讓一個奴僕對她的鞋履表達看法,並將這份「榮譽」施捨給他。
雷蒙猛然僵住,他的舌尖仍然貼在鞋底,口中還殘留著泥沙與血腥的混合味道,但此刻,他的腦袋完全空白了。
小姐……讓他選擇她的鞋?
這是羞辱,還是恩典?

侍女們的嘲笑
「哎呀,小姐,您竟然要聽他的意見?」
「呵呵,畢竟這可是他的『專長』啊,他比我們更清楚每一雙鞋的觸感呢!」
「沒錯呢,畢竟他可是用舌頭感受的,這可比我們只用手拿起來看要『專業』多了呢,呵呵呵……」
侍女們格格笑了起來,笑聲清脆而戲謔,而雷蒙的指尖卻死死地按著地面,指節蒼白,骨節發出微微的喀啦聲。
他的喉嚨乾涸,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他的身體幾乎要因為這種羞辱性的對話而顫抖,但他的靈魂深處,卻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狂喜。
小姐在詢問他的意見。
這是他的榮耀。
哪怕這榮耀是帶著嘲弄、是帶著羞辱,他仍然想要緊緊抓住它。

命運的宣告
她仍然笑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語調帶著一絲刻意的愉悅:「對了,雷蒙,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出席宴會呢。」
房內的氣氛微微一滯,連侍女們也稍稍驚訝了一下。
「什麼?讓他去?」一名侍女輕聲呢喃,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
「呵呵,原來如此……這可有趣了。」另一名侍女則是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察覺了小姐的想法。
而她則笑得更燦爛了,眼中帶著一絲戲謔,目光輕輕地掃過跪在地上的雷蒙,「你選的鞋子……可是會踩在你身上一整天呢。」
她語氣輕柔看似開玩笑,卻像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直接貫穿了雷蒙的靈魂。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喉嚨裡湧上了一股無法言喻的顫抖。他並不需要小姐解釋這句話的含義,因為這再清楚不過——無論他選擇哪一雙鞋子,明天,他都將成為這雙鞋的承載之物。

雷蒙的選擇
雷蒙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緩緩地移動身體,仍然以跪伏的姿態朝著鞋櫃爬去。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無比的遲疑,因為這一刻,他的選擇將決定明日他的命運。
是柔軟的鞋底?還是鋒利的鞋跟?
是輕盈的步伐?還是沉重的踐踏?
他的手指顫抖地劃過一雙雙鞋履,他熟悉這些鞋子。
最後,他的手停在了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上。
這是一雙貴族正式社交場合常見的鞋款,鞋身採用銀白色綢緞包裹,鞋面上鑲有精緻的水晶與銀線刺繡,它的鞋尖細長,鞋底光滑,最關鍵的是,它擁有一雙纖細卻鋒利的高跟——那雙只需輕輕踩踏便足以將皮膚踩出無法消除痕跡的鞋跟。
他知道,這雙鞋子會帶來什麼。
它不如厚底鞋那般穩重,卻也不像柔軟的穆勒鞋那樣輕盈。它是一種痛苦的選擇,它會在小姐每一步踩下時,將重量集中在那細細的高跟之上,將壓力毫不保留地施加在他的身體上。
但他還是選了這雙鞋。
因為——
「這雙……最適合小姐。」他用顫抖而低微的聲音回答。
這不只是最適合小姐的美感與禮服的搭配,也是最適合她用來折磨他的一雙鞋。
她聽見他的回答後,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滿意與玩味。
「你真的選擇這雙鞋嗎?」
雷蒙的身體一僵。
「你知道它意味著什麼嗎,雷蒙?」
她的聲音甜美而悠然,如同溫柔的夜風拂過,但那語調卻像是一把纖細的銀刃,輕輕劃破他的靈魂。
她知道這雙鞋會帶給他什麼樣的痛苦——她甚至知道,這可能會讓他死於她的腳下。
她用那雙純淨無暇的藍寶石般的眼眸凝視著他,眼底帶著好奇、興味,甚至是一絲難以察覺的測試。她在看著她的最忠誠的奴僕,她在等待他的選擇。
「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她輕輕地歪著頭,語氣似乎帶著某種暗示,她在給他一條生路,她在告訴他——
你可以選擇一雙更軟、更輕盈的鞋子。
你可以避免最極端的痛苦,甚至避免死亡。
你可以為自己爭取一個不那麼悲慘的命運。
只要他改變決定,他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雷蒙的內心:服從與命運
「更好的選擇……?」
雷蒙的指尖顫抖,冷汗從額角滑落,他的喉嚨乾得像被烈日烘烤的荒漠。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身體本能地抗拒著死亡的威脅,可他的靈魂深處,卻早已有了答案。
這不是關於生存的問題,這是關於忠誠的問題。
他知道,自己對小姐的愛並非尋常的愛戀,而是一種徹底的服從與信仰,一種願意獻出一切——包括生命的狂熱崇拜。
他怎麼能因為痛苦而選擇讓她不夠完美呢?
他怎麼能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讓她穿上一雙配不上她優雅氣質的鞋子呢?

雷蒙的回答:他的唯一信仰
他緩緩地低下頭,額頭幾乎貼在地面上,他的聲音低微而顫抖,卻無比堅定。
「不,小姐。」
「這雙鞋……是最適合您的鞋子。」
他的額角沁滿冷汗,他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喉嚨幹澀如枯木,但他的語氣仍然虔誠,沒有一絲動搖。
「我……永遠以您的完美為優先。」
「如果這雙鞋能讓您看起來更加優雅、美麗,那麼不論它會帶來什麼,我都願意承受。」
侍女們再次笑了起來。
這一次,她們的笑聲更為愉悅,甚至帶著一絲驚奇——
「哈哈,他還真是個瘋狂的傢伙。」
「小姐,您可真是找到了一條最忠誠的狗呢。」
「真令人感動啊,他寧願死在您的腳下,也不願讓您少一分光彩。」
她們的語氣中滿是取笑與戲謔,然而,雷蒙沒有抬頭,他只是跪伏在原地,身體顫抖著,但靈魂卻無比篤定。

無法逃離的命運
房間內的燭光搖曳,閃爍的金色光芒落在銀白色的高跟鞋上,使那雙鞋履顯得更加精緻而銳利。鞋身的綢緞光滑柔美,鞋尖細長,而那纖細的高跟卻透著無可忽視的危險,宛如貴族的優雅與殘酷共存的象徵。
少女的目光從鞋上移開,落回跪伏在地的雷蒙身上。
他的臉色蒼白,汗水順著髮絲滑落,膝蓋因長時間的跪伏而顫抖,但他的身體依然筆直,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任何懷疑與遲疑。他做出了選擇,選擇了承受,選擇了服從,選擇了她。
她靜靜地看著他,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浮現在她的眼底。
她的狗,最忠誠、最服從、忍耐力最強的狗——她可以毫無節制地使用他,甚至不需要考慮他的極限。
她知道,無論她讓他承受什麼,他都會忍耐,他永遠不會抱怨,永遠不會拒絕,永遠不會試圖逃避。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他。
但,正是因為這樣,他的性命才會受到威脅。
她不明白他的極限,因為他從不表現出痛苦,從不拒絕她的要求。她甚至不知道,這雙鞋子的踐踏究竟會讓他痛苦到何種程度。
她知道,這雙銀白色的高跟鞋對他來說是真正的刑具。她的重量將會隨著鞋子壓在他的身上,那細長的鞋跟會在他的皮膚與肌肉之間刻下深深的痕跡,甚至壓迫到他的骨骼與內臟……
如果這雙鞋真的會踩上一整天,他會死嗎?
她並不清楚——因為他從不說「不」,所以她從不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
這一刻,房間內的空氣變得靜謐。
她輕輕地歪著頭,白皙的手指輕觸著銀白色的鞋尖,唇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語氣輕柔,卻像是一道不可違逆的審判——
「那你便好好忍受它吧。」
「它會在你身上踩上一整天。」

侍女們的沉默
這句話落下,房間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先前仍然帶著戲謔意味的侍女們,此刻都安靜了下來,她們的微笑凝固,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
她們一直以來都知道雷蒙的忠誠,她們也習慣了這場主僕之間的遊戲,她們甚至曾取笑雷蒙的盲目服從與不計代價的忍耐,但……
這一次,她們似乎明白這件事不再只是「玩弄」與「戲謔」,而是——
這條狗,可能真的會死在小姐的腳下。
她們不是沒見過雷蒙被小姐折磨得遍體鱗傷,也不是沒見過他在痛苦中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但這次不同——這是一整天,一整天的踩踏。
即便是最強壯的僕人,也不可能承受這樣的折磨。
他會撐得住嗎?還是說,他真的會在宴會結束之前死去?
她們的視線落在雷蒙的身上,望著那個仍舊低頭跪伏的身影,他的手顫抖著抓緊了褲腿,指節發白,額頭的汗水大滴大滴地落在地板上,浸入華麗的地毯中。

雷蒙的回應:毫不動搖的信仰
雷蒙的胸口劇烈起伏,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冷了,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但他的意志卻仍然堅定不移。他明白,這是一場沒有逃脫的命運,他的選擇已經決定,他的命運也已經決定。
他緩緩地低下頭,額頭再次觸及冰冷的地板,喉嚨沙啞,聲音極低,卻帶著絕對的信仰與服從——
「……是,小姐。」
他的聲音微弱,卻沒有絲毫猶豫。
他聽到了小姐的話,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沒有懇求,沒有反抗,也沒有動搖——
因為他從不會拒絕她。

她的微笑,無法預測的未來
她靜靜地凝視著跪伏在地的雷蒙,眼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她輕輕地抬起那雙纖細的手,示意侍女將那雙銀白色的高跟鞋輕輕提起,將它放在一旁的鞋架上,明日,它將成為她最耀眼的裝飾,也將成為雷蒙最沉重的枷鎖。
她微微一笑,帶著一絲淡淡的憐憫,也帶著一絲純粹的好奇——
「明天,我會看著你的表現喲,雷蒙。」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無法逃離的命運
夜色漸漸籠罩了房間,燭火仍在微微燃燒,映照出雷蒙的身影。
他仍然跪伏在地,一動不動,像是一尊死去的雕像。
他的世界即將迎來無可避免的審判,而他,卻連試圖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明日,他的主人將會穿上這雙鞋子。
明日,他的身體將成為她的地毯。
明日,或許將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天。
他閉上眼睛,等待著即將降臨的命運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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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滿十個回復後,考慮開啟更新。
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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