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琳·德·克萊蒙

连载中原创阶级大小姐踩脸高跟鞋add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chenhuibin支持大佬真的文质量特别高
謝謝。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aimbot啧啧啧下节该要欺负雷蒙了
花園散步,順便欺負雷蒙。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old_dream期待雷蒙,怕不是也要带去学院?
帶去前,先強化一下,現在這個狀態,怕是撐不過一周。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zwsisbest666作者多来点奴隶和主人的第一视角啊
該來時會來的。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红袖
這想必是你心中的露西婭。
預告一下,第二章末尾。或者是第三章的開頭,會有另外一位貴族小姐加入,她是小姐的發小,並會和她同時進入學院。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kevkev把奴隸睡的地方形容得好好 連好好睡覺的環境都沒有 感受到那份差距 悲慘

寫得太棒了!!!
睡奴隸房算是好的。
食物=泔水
飲用水=洗澡水
幹最重最髒的活,過最慘的日子。
時不時還要當小姐的出氣桶。
猜猜他們的平均壽命?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新的更新開始,下次更新將會有小姐的未婚夫出場。
他是一名不多敢不順從小姐的莽傢伙,滿滿的正義感。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第四小節:起床氣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攀上莊園的塔尖,照亮了潮濕的草地與蜿蜒的石板小徑。天空尚且帶著黎明的薄霧,空氣中混合著微微的冷意。莊園主樓內,還未有太多活動的跡象,只有一些僕人開始為貴族的早餐忙碌。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居然輪到我來做這種事!」一名身材壯碩的男性僕人手提兩個裝滿冷水的木桶,肩上扛著一把長柄豬毛刷,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他的臉上寫滿不耐煩,腳步粗重,每一步都將潮濕的泥地踩出深深的印痕。

當他走到奴隸房門口時,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裡面的空氣如同一片濃重的陰影,混雜著汗臭和腐敗的氣味,讓他皺起了眉頭。

「雷蒙!給我滾出來!」他的嗓門低沉而粗暴,聲音像一把刀劃開了房間裡的死寂。

角落裡蜷縮著的奴隸們聽到這聲音,立刻僵住了身體,目光低垂,不敢與他對視。雷蒙的名字被喊出來時,他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即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背上依舊帶著鞭痕,有些傷口甚至還未完全癒合,但他不敢有任何遲疑,立刻低著頭走到僕人面前。

「草地上,現在就給我出去!」那僕人冷冷地瞪著他,用手中的豬毛刷指向門外。
雷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奴隸房。他赤裸的雙腳踩在濕冷的泥地上,每一步都帶著微微的顫抖。

僕人緊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嘟囔:「真不知道那位大小姐為什麼對你這麼感興趣。明明就是個低賤的奴隸,還需要特地把你洗乾淨。像你這樣的人,用髒水擦一擦就已經不錯了!」
當他們走到草地上時,黎明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草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冷意透過雷蒙的皮膚直刺骨髓。僕人將兩桶冷水重重地放在地上,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

「站好,別動!」僕人冷冷地命令道,隨後舀起一瓢冰冷的水,直接潑向雷蒙。水瞬間覆蓋了他的頭髮、臉和身體,冰冷刺骨的感覺讓雷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一動不動。

「看來你還挺能忍啊!」僕人冷笑一聲,拿起那把長柄豬毛刷,狠狠地按在雷蒙的背上,粗暴地刷了起來。

豬毛刷的刷毛硬而粗糙,刷在皮膚上猶如砂紙刮過,尤其是雷蒙背上那些尚未癒合的傷口,每一次刷動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卻始終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怎麼?不叫啊?」僕人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刷毛幾乎嵌入了雷蒙的皮膚。「我告訴你,這可是大小姐的命令,要把你刷得乾乾淨淨的。不然,你要是見不了人,大小姐怪罪下來,可不是我能擔當的!」

雷蒙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痛中繃緊,但他依然一聲不吭。他知道,這種事情,他無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哼,還真是硬骨頭!」僕人瞥了一眼雷蒙,繼續粗暴地刷洗他的肩膀和手臂,最後甚至連臉都沒有放過。他一邊刷,一邊低聲咒罵:「大小姐居然說要見你,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對。像你這種下等人,能穿得乾淨點就算是燒高香了!」

刷完最後一處後,僕人將豬毛刷扔到一旁,從身後掏出一件皺巴巴的僕人制服,隨手扔在雷蒙腳邊。那制服的顏色早已泛黃,袖口和衣領上滿是磨損的痕跡。
「穿上它,別讓大小姐見到你那身破破爛爛的樣子!」僕人語氣輕蔑,低頭拍了拍手上的水漬,似乎不屑與雷蒙多說一個字。

雷蒙低下頭,撿起地上的制服,動作小心翼翼,仿佛這件衣服是他難得的珍寶。他顫抖著將濕冷的身體塞進那件過大的制服中,袖口和衣擺垂到地面,但他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僅僅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那名僕人見他穿好衣服,便提起空水桶,正打算返回主樓,卻在轉身時注意到雷蒙竟然在跟著他。他停下腳步,回頭瞪了雷蒙一眼,語氣粗暴且不耐煩:「你跟著我幹什麼?事情已經結束了,滾回你該待的地方去!」

雷蒙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僕人。他的雙眼微微泛紅,卻散發著一種異樣的光芒,像是燃燒的火焰,帶著無法抑制的狂熱。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小姐想要見我。」

僕人愣了一下,被雷蒙那雙帶著執念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語塞,只得狠狠瞪了雷蒙一眼,低聲咒罵著:「真是見鬼了!」隨後繼續向主樓走去。

雷蒙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步伐輕得幾乎沒有聲音。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只有那雙眼睛裡的狂熱光芒。

當他們走進莊園的廚房時,一股濃郁的食物香氣迎面撲來。廚房是莊園裡最繁忙的地方之一,即使在清晨,也已經被各種忙碌的身影和聲音填滿。寬敞的廚房內,石牆上掛滿了各種銅製鍋具和鐵鉤,爐灶裡的火焰跳動著,將整個空間烘得暖意融融。長長的木製工作台上擺放著各種食材:新鮮的麵包、被切成整齊薄片的奶酪、以及剛從花園裡摘下來的香草和蔬菜。
幾名廚師和幫工正忙著準備早餐,有人正在揉麵團,有人用小刀細緻地雕刻水果,還有人端著裝滿湯汁的銅鍋,穿梭在各個爐灶之間。空氣中彌漫著黃油和香料的氣息,還隱約帶著新鮮麵包的溫暖甜味。

僕人將水桶放在廚房門口,快步走向站在工作台前的廚房總管。總管是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頭髮花白,臉上帶著一層油光。他正在檢查一盤剛出爐的糕點,聞聲轉過頭來,眉頭微微一皺:「什麼事?」
「總管,這傢伙說小姐要見他!」僕人用下巴指了指跟在身後的雷蒙,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廚房總管抬眼看了一下雷蒙,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和疑惑:「小姐要見他?這……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主管吩咐我們把他洗乾淨,還讓他穿上這身衣服。可問題是,小姐沒說讓他在哪裡等,現在我該怎麼辦?」僕人撓了撓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廚房總管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糕點,皺著眉頭思索片刻,隨後指了指廚房的一個角落:「讓他站那裡去,別擋著我們的路。」
那個角落靠近牆邊,堆滿了空籃子和廢舊布袋,光線昏暗,與廚房中央的繁忙和溫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行吧,聽你的。」僕人耸了耸肩,轉頭對雷蒙說道:「去那邊站著,別給我添麻煩!」
雷蒙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走到總管指的角落站定。他的身影與那些雜物融為一體,幾乎不被注意,但他的目光依然堅定地望向主樓的方向,像是在等待著某種召喚。
廚房總管擦了擦手,將圍裙解下,轉身對僕人說道:「我去告訴小姐的貼身侍女們,讓她們處理這件事。你們繼續忙你的。」
說完,他大步走出廚房,留下一片忙碌的景象和雷蒙安靜的身影。

瑪德琳臥室旁的侍女房內,光線柔和而昏暗,僅有牆上掛著的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燈芯偶爾閃爍,映出牆壁上模糊搖晃的影子。房內的擺設樸素卻井然有序,幾張小床沿牆一字排開,床鋪上蓋著簡單的灰色毯子,旁邊的木櫃上整齊地疊放著侍女們的制服和手巾。

一張長椅靠牆而立,上面放著幾件剛洗好的圍裙,還未完全乾透,散發著皂粉的清香。窗邊的書桌上放著一本排班記錄本和幾支鵝毛筆,旁邊還有一個小巧的沙漏,沙粒正緩緩滑落,標示著清晨的到來。

房內有幾名侍女輕聲交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內容,只是偶爾傳來壓抑的笑聲。露西婭坐在書桌前,手指輕輕翻動著排班記錄本,目光專注地檢查每一項安排,確認是否有任何疏漏。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咚、咚、咚。」聲音不大,但在寧靜的房間內清晰可聞。露西婭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快步走向門口。她輕輕開門,晨光透過門縫灑進來,帶著一絲清冷的氣息。

站在門外的是廚房總管,他身形寬厚,穿著一件沾滿油漬的圍裙,手裡握著帽子,臉上帶著些許拘謹。他微微欠身,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謹慎:「早上好,露西婭小姐。」

露西婭微微點頭,語氣溫和而恭敬:「早上好,總管先生。有什麼事嗎?」

總管抬起頭,目光閃過一絲不安,低聲說道:「有件事需要向您稟報,關於雷蒙的安排。」

「雷蒙?」露西婭眉心輕輕一皺,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總管稍稍向前一步,壓低聲音解釋道:「根據小姐的吩咐,我們已經將雷蒙清洗乾淨,也給他換上了僕人服。然而,小姐並未具體指示,他應該在哪裡等候……目前,我暫時讓他站在廚房角落,但不確定是否妥當,所以特地前來告知您,免得小姐突然詢問時,我們措手不及。」

露西婭低頭思索片刻,隨即抬頭看向總管,語氣平靜而果斷:「您做得很好,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會和艾琳商量,確保一切安排妥當,讓小姐不會感到不滿。」
總管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稍稍舒展了一些,連忙點頭:「那就好,感謝您的理解。早上的事務還很多,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微微欠身行禮,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一名侍女走了進來,她穿著深藍色制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但臉上帶著倦意,顯然剛從瑪德琳臥室裡退下來。她揉了揉眼睛,輕聲開口:「輪班時間到了。」

她的聲音並不高,但讓房內的侍女們立刻停止了交談,幾名侍女互相看了一眼,隨即有兩人站起來,開始迅速整理制服和圍裙。其中一人邊將頭髮束緊,邊低聲問剛下班的侍女:「小姐還在睡嗎?」

「是的。」那侍女點點頭,抬手遮了一下打呵欠的嘴角,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不過,她隨時可能醒來。你們最好時刻保持警覺,別讓她有絲毫不滿。」

正在穿圍裙的侍女輕輕吸了一口氣,與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一同快步走向瑪德琳的臥室門口。她們的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擾到裡面的人。

侍女房內漸漸安靜下來,剩下的幾人或坐或躺,抓緊片刻的休息。露西婭重新坐回到書桌前,拿起排班記錄本,將廚房總管的彙報記錄下來,並在旁邊標註「需告知艾琳」的字樣。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快但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這聲音比剛才廚房總管的敲門聲更加自信有力,讓房間內的侍女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門口望去。

露西婭立刻站起身,走到門邊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名身穿深綠色長裙的中年女子,腰間繫著一條黑色絲帶,手中拿著一份羊皮紙,臉上的表情嚴肅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感——她是莊園內專門負責侍女事務的女主管,所有侍女都必須聽從她的指揮。

「早安,侍女們。」女主管的聲音低沉而清晰,語調裡帶著一絲冷靜。
房內的侍女們立刻站起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屈膝禮:「早上好,主管大人。」

女主管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跨步走進侍女房,站在中央,目光掃視了一圈房內的侍女們,隨後拿起羊皮紙,低頭確認了一下內容,然後開口道:「傳夫人的吩咐。今天是禮拜天——會見主的日子。夫人和公爵大人已經起床,現在正在房間內等待小姐前去請安。」

她的話音剛落,房內的侍女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露西婭的眉頭輕輕一動,隨即微微欠身問道:「主管大人,請問我們需要立即喚醒小姐嗎?」

女主管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隨後輕輕搖頭:「不用太過匆忙,但必須讓小姐在夫人和公爵進行晨禱前到達,以表尊敬。你們有足夠的時間讓她準備妥當。」

她的目光落在露西婭身上,語氣略帶提醒:「露西婭,這是你正式服侍小姐的第二天,一切都需要特別留意。從喚醒小姐到準備衣物,再到護膚、梳妝,都必須按照規矩一絲不苟,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露西婭低頭恭敬地回應:「是,我明白了,主管大人。」
女主管點了點頭,接著對房內的其他侍女說道:「你們各司其職,確保所有環節都順利進行。我會在主樓外廳等候,隨時查看進度。」說完,她轉身離開侍女房,留下了有條不紊的安靜。

隨著女主管的離開,侍女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忙碌。露西婭轉頭對兩名靠近的侍女說道:「請準備小姐的晨服和珠寶盒,確保它們的整潔與搭配合適。另外,香薰和梳妝台的物品也要再檢查一次,不能有任何遺漏。」

兩名侍女立即行動起來,露西婭則快步走向瑪德琳的臥室門口,輕輕敲了三下,聲音柔和而有節奏:「小姐,早安。該起床了。」

門內一片寂靜,片刻後,傳來被子翻動的聲音。隨即,瑪德琳那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響起,甜美中帶著一絲慵懶和不滿:「露西婭……現在不是還很早嗎?再讓我睡一會兒嘛……」

露西婭輕輕一笑,語氣柔和中帶著一絲勸導:「小姐,天已經亮了。今天是禮拜天,夫人和公爵大人在等您前去請安呢。」

床幔內再度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接著是一陣翻身的聲音,然後,瑪德琳有些委屈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哎呀,每個禮拜天都是這樣……早起真的好煩!露西婭,我今天不想見人……」

聽到小姐撒嬌般的抱怨,露西婭的嘴角微微揚起,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她保持著溫柔而恭敬的語氣:「小姐,今天可是與主會見的日子,您的出席對公爵大人和夫人來說很重要。他們現在正在房內等待,可能已經開始思念您了。」

床內的聲音暫時靜了下來,似乎瑪德琳正在猶豫。過了一會兒,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惱怒和撒嬌的埋怨:「好吧,好吧……可你們每次都這麼吵,我怎麼睡得好嘛!」

「很抱歉,小姐。」露西婭輕聲回答,語氣溫柔得像哄小孩一樣。「您需要五分鐘還是十分鐘?我們會確保一切安靜,不會打擾到您。」

床內傳來一聲含糊的嘟囔:「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夠了。可要是今天的早餐不夠好吃,我一定會生氣的!」

「我會親自確認早餐的準備,確保一切都符合您的心意。」露西婭回應道,聲音柔和而穩定,隱隱帶著安撫的意味。

露西婭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兩名侍女,壓低聲音吩咐道:「現在開始準備小姐的晨服和梳妝用品,一切都要保持安靜,別驚擾到她。」
兩名侍女連忙點頭,一人快速走向衣櫥,動作輕得幾乎聽不見腳步聲。她小心地拉開衣櫥的門,指尖輕輕劃過那些精緻的絲綢晨禮服,最後挑選了一件象牙白的禮裙,裙邊繡著細緻的金色花紋,顯得高雅而莊重。
另一名侍女則輕步走向梳妝台,開始檢查護膚用品和髮飾。她的動作小心翼翼,手指輕輕挪動著水晶瓶和珍珠髮釵,生怕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

當她們將物品準備好時,瑪德琳臥室內再次傳來她慵懶的聲音:「露西婭,我要喝橙汁,還要放兩塊糖的那種……」
露西婭連忙回答:「我這就吩咐廚房為您準備,小姐。」

聽到這話,瑪德琳的語氣稍稍柔和了一些,帶著幾分撒嬌的命令:「嗯,快一點哦,不然我會餓得心情更不好!」

「是,小姐。」露西婭輕聲應道,隨即對旁邊的侍女點了點頭,示意她立刻前往廚房安排。

十分鐘後,露西婭輕輕推開臥室門,帶著兩名侍女悄然走進房間。柔和的晨光從厚重的窗簾邊緣滲入,為瑪德琳的臥室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微光。床幔輕輕搖曳,露出裡面一角精緻的紅木床柱。
露西婭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輕聲說道:「小姐,時間到了,我來扶您起身。」
床上,瑪德琳半靠在枕頭上,金色的長髮散落在肩頭,眼睛半睜半閉,帶著一抹慵懶與不滿。她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露西婭,嘴角噘起:「哼,這麼早就叫我起床,真是太過分了……」
露西婭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語氣輕柔:「抱歉,小姐,但夫人和公爵大人正在等您,這是禮拜天的傳統,不能耽誤。」
瑪德琳輕輕哼了一聲,仍然帶著幾分不情願。露西婭弓下身,伸出雙手,輕輕扶住瑪德琳的手臂,小心地將她從床上扶起。她動作溫柔,力道剛好,確保不會讓瑪德琳感到一絲不適。
「嗯,真煩!」瑪德琳半閉著眼,任由露西婭扶著,伸手拿過床邊的橙汁杯,慢慢啜飲了一口。露西婭見她肩頭微微顫抖,立刻拿起一件柔軟的絲綢披肩,輕輕地披在她肩上,避免晨間的寒氣侵襲。旁邊的兩名侍女動作迅速卻輕手輕腳,熟練地將床幔收起,將絲綢被褥整齊地鋪好。

瑪德琳一邊喝著橙汁,一邊氣鼓鼓地嘟著嘴,語氣中透著撒嬌和不滿:「我真的討厭這麼早起床!他們就不能等我多睡一會兒嗎?每個禮拜天都一樣,真是無聊透頂!」
露西婭一邊低聲應和,一邊拿起一條濕潤的熱毛巾,輕輕遞到瑪德琳手邊:「小姐,您喝完橙汁後,可以用這條毛巾擦拭手和臉,會舒服一些。」
瑪德琳接過毛巾,輕輕拍了拍臉頰,但嘴裡的抱怨依舊不停:「我心情非常不好,露西婭,非常、非常不好!」
她放下毛巾,抬起頭,藍寶石般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與任性:「我要發洩一下!讓行刑人牽一名奴隸到花園裡,鞭打30下,立刻去辦!」

房內的空氣瞬間凝滯,兩名侍女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著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露西婭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她輕輕點頭,語氣中帶著恭敬與謹慎:「是,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瑪德琳輕哼一聲,靠回椅背,手指輕輕敲著橙汁杯的邊緣,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微笑:「讓他們快點,我不想等太久。」
「我明白了,小姐。」露西婭低頭行禮,隨即轉身朝門口走去。

當露西婭離開臥室時,房內的侍女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說道:「小姐今天的心情似乎比平時更差……真不知道那些可憐的奴隸會怎麼樣。」
另一人輕輕搖頭,低聲回應:「別說了,做好我們的工作就行。萬一讓她不滿意,我們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她們再次低頭忙碌,將瑪德琳的衣物和梳妝用品一一準備妥當,動作更加謹慎,不敢有絲毫失誤。

露西婭離開臥室,走在長廊中,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到。她的臉上保持著鎮定的表情,但心中卻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她只是心情不好,只是一時的任性。」露西婭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隨後加快腳步,朝行刑人的住處走去,開始執行瑪德琳的命令。

幾分鐘後,從花園的方向傳來了沉悶的鞭聲,接著是痛苦的慘叫,回蕩在清晨的寧靜中,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房間內的侍女們聽到這聲音時,彼此交換了一個短暫的眼神,但很快低下頭,專注於手頭的工作,假裝沒有聽見。
瑪德琳微微側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手指無聊地在橙汁杯的邊緣輕敲:「這樣好多了。至少清晨不再這麼無聊了。」

露西婭回到瑪德琳身邊,動作輕柔地為她整理披肩,確保它的褶皺排列完美無瑕。她的目光掃了一眼瑪德琳的表情,隨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語氣中帶著試探與恭敬:「小姐,關於奴隸……雷蒙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清洗乾淨,現在正在廚房等候。」

瑪德琳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接著皺起了眉頭:「雷蒙?誰是雷蒙?」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煩,顯然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露西婭低頭,柔聲解釋道:「小姐,昨天您買下,並特別吩咐我們安排清洗的奴隸……」

「哦!」瑪德琳似乎突然想起來,微微挑起眉毛,嘴角揚起一抹帶著玩味的笑容。「是他啊,我記得了。他就是那個說要用生命效忠的傢伙,對吧?」

「是的,小姐。」露西婭輕聲應道,語氣始終恭敬,卻藏不住一絲緊張。

瑪德琳輕哼一聲,端起橙汁杯喝了一口,湛藍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帶著幾分興味:「我還以為他會是個特別的人呢。現在讓他在廚房等著,聽起來有點無聊……」她停頓了一下,輕輕放下杯子,隨後轉頭看向露西婭:「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暫時不想見他。你先讓他繼續等著,等我高興了再說。」

「明白了,小姐。」露西婭低頭行禮,內心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退到一旁,靜靜等待瑪德琳的下一個命令。

此時,花園中的慘叫聲依然斷斷續續地傳來,每一次都伴隨著鞭子的沉悶聲響,刺破了清晨的寧靜。瑪德琳聽了一會兒,輕輕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金髮,語氣慵懶而輕快:「有時候,他們的喊聲還挺像音樂的,對吧,露西婭?」

露西婭低頭回應,語氣平靜而柔和:「是的,小姐。」

瑪德琳的笑聲如銀鈴般響起,帶著一種任性而甜美的輕快:「不過,這次怎麼聽起來有點單調呢?行刑人是不是不夠賣力?」

「我會向行刑人轉達您的意見,小姐。」露西婭低聲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種幾乎聽不出的壓抑。

瑪德琳沒有再說話,端起橙汁杯繼續慢悠悠地飲用,臉上的表情輕鬆而恬淡,彷彿那些痛苦的聲音與她毫無關係。

她端起橙汁杯,最後抿了一口,將杯子輕輕放在桌上,指尖輕敲著桌面,若有所思。她的湛藍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露西婭,去告訴他,讓他到花園裡跪著等我。」她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起身。」

露西婭低下頭,微微行禮,語氣平靜:「是,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瑪德琳隨後轉過頭,看向窗外,那些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彷彿成了一種背景樂,讓她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她的嘴角泛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伸手拿起桌上的小鏡子,細細地端詳自己的臉龐。

「真是有趣,」她輕聲說,語氣中帶著幾分任性與俏皮,「不知道他能跪多久呢?」

此時,從花園方向傳來的最後一聲慘叫劃破空氣,帶著痛苦的顫抖和絕望,隨後一切歸於平靜。只有微風輕輕拂過草地,帶來了些許涼意,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
房間內的侍女們在這一瞬間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彼此交換了一個短暫的眼神,但很快便低下頭,繼續默默忙碌著。她們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似乎對這樣的情景早已習以為常。
瑪德琳聽到這最後一聲慘叫,輕輕嘆了一口氣,靠回椅背,表情變得放鬆了許多。她抬起頭看向露西婭,嘴角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現在好多了,我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瑪德琳放下手中的小鏡子,伸出手懶洋洋地揮了一下:「好了,該準備了。我想夫人和父親大人應該等得不耐煩了,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是不是?」

「是,小姐。」露西婭微微欠身,迅速向旁邊的侍女們使了一個眼色,指揮她們完成最後的準備工作。

一名侍女迅速走到衣櫥前,取出那件象牙白的晨禮服,輕輕展開,動作小心翼翼,確保不會弄皺任何一處細節。一名侍女端著一盆溫熱的水走向瑪德琳,用濕潤的毛巾輕輕擦拭她的手與臉,動作如同撫摸一件易碎的藝術品。溫熱的水氣裊裊升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薔薇香氣。一名侍女取出一瓶玫瑰香水,將它輕輕噴灑在瑪德琳的手腕和頸間,香氣瞬間瀰漫開來,與空氣中的晨光交織,帶來一種令人陶醉的奢華氣息。

侍女捧著象牙白的晨禮服上前,動作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她小心地展開裙擺,確保每一處褶皺都平整無瑕。露西婭走到瑪德琳身邊,輕聲說道:「小姐,請您起身,我們來為您穿上晨禮服。」

瑪德琳慢悠悠地站起身,裙擺輕輕劃過地板,發出柔和的摩擦聲。一名侍女扶住她的手臂,另一人則小心翼翼地將禮服從她的頭上輕輕套下,確保不會弄亂她的髮型。禮服柔軟的絲質布料滑過她的肌膚,宛如流水般順滑,與她的白皙肌膚融為一體。

「裙擺的位置要調整好,不要有褶皺。」瑪德琳低頭看了一眼,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侍女們連忙蹲下身,仔細撫平禮服的每一處邊緣,確認它完全合身。露西婭站在一旁,拿起一枚細小的珍珠髮釵,輕聲說道:「小姐,我來為您固定髮型。」

她走到瑪德琳的身後,小心地將她金色的長髮盤成一個優雅的髮髻,用髮釵輕輕固定,最後將幾縷細小的鬢髮自然地垂落在耳旁,為整體增添了一抹柔美的氣息。

瑪德琳坐回梳妝台前,小姐的妝容將由專門負責化妝的侍女艾琳負責,露西婭和其他侍女退到一旁。

「露西婭。」瑪德琳突然轉頭看向自己的貼身侍女,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記得提醒他,要是太陽升得太高,我就不想去花園了。」

「明白了,小姐。」露西婭低頭回應,隨即默默退出房間。

在她走向廚房時,透過窗戶向花園。她看到,一名奴隸正被行刑人半扶半托地拖著。他的身影瘦削,身上的襤褸衣物已經被鮮血浸透,背上滿是觸目驚心的鞭痕,有些地方的皮膚甚至裂開,鮮血混著汗水緩緩滴落。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嘴角似乎還殘留著哀求的痕跡,但此時已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而行刑人臉上沒有表情,動作熟練地拖著奴隸走向走向奴隸房,像是在處理一件普通的工作。她壓著著心中那泛起的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快步走向廚房。

小姐的化妝桌上,整齊地排列著各種化妝用品,包括象牙梳子、珍珠粉盒、蜂蠟護唇膏,以及幾瓶晶瑩剔透的香精油。
艾琳低頭行禮,語氣柔和而專業:「小姐,今天的妝容將以自然柔美為主,搭配象牙白晨禮服,會讓您看起來更加高雅動人。」
瑪德琳微微一笑,嘴角帶著一抹滿意:「好吧,艾琳,讓我看看你的手藝今天是否還能讓我驕傲。」
艾琳站在瑪德琳的身後,用柔和而專業的聲音說:「小姐,我將從底妝開始,稍後再為您描畫眉目和唇色。」
瑪德琳微微點頭,半閉著眼睛,悠閒地將雙手搭在膝蓋上,等待著艾琳的操作。

艾琳取出一個小巧的珍珠粉盒,輕輕打開,裡面的粉末細膩如雪,帶著淡淡的珠光。她用一塊細軟的粉撲沾取適量珍珠粉,輕輕拍在瑪德琳的臉頰上。
「小姐,這款珍珠粉能讓您的肌膚更顯柔滑,增添一層自然的光澤。」艾琳輕聲解釋,同時用粉撲在瑪德琳的額頭、鼻樑和下巴處細緻地鋪展,讓每一處肌膚都呈現出均勻而柔和的質感。
她的手法輕盈而穩定,粉撲在瑪德琳的肌膚上彷彿輕輕滑過,無一絲多餘的力道。

接著,艾琳取出一支細筆和一盒棕色眉粉,稍稍用筆尖沾取一些粉末,輕輕抖掉多餘的量。她走到瑪德琳的身側,目光專注地觀察著她的眉形,確保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小姐,您的眉形天生優美,我稍作修飾以增添柔和感。」艾琳的聲音低而穩定,手中的細筆輕輕滑動,勾勒出一條自然的弧線,將瑪德琳的眉毛修飾得更加精緻。

她停下筆,退後一步檢視整體效果,隨即用小刷子將眉粉稍作暈染,使顏色更加自然,與瑪德琳的膚色完美融合。

艾琳拿起一支小巧的唇刷,輕輕蘸取一抹櫻桃紅的唇彩,先用蜂蠟護唇膏為瑪德琳的雙唇打底,確保唇彩能夠更加均勻地附著。
「請稍微抿一下唇,小姐。」艾琳輕聲說道,隨即用唇刷細緻地描繪唇形,將唇彩均勻地塗抹開來。櫻桃紅的色澤如同花瓣一般,為瑪德琳的臉龐增添了一抹嫵媚的生氣。
她用乾淨的刷頭輕輕掃過唇角,確保每一處邊緣都無比精準,最後退後一步檢查效果,臉上浮現一絲滿意的笑容。
在經過十多分鐘後,小姐的妝容準備完畢,艾琳迅速整理好梳妝台上的物品,用乾淨的絲巾擦拭鏡面,然後微微退後一步,端詳整體效果。瑪德琳的臉龐在鏡中如同畫作般完美,每一處細節都經過精心雕琢。

艾琳將一面小巧的金框手鏡遞到瑪德琳手中,語氣恭敬而自信:「小姐,您的妝容已經完成,請您檢視。」
瑪德琳接過手鏡,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微笑:「不錯,艾琳,你的手藝今天讓我很滿意。」
艾琳微微低頭,輕聲回答:「感謝小姐的讚賞,我很榮幸能為您服務。」

當一切準備妥當後,瑪德琳站在落地鏡前,仔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她的金色長髮在燭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象牙白的禮服勾勒出她纖細而高貴的身姿。
「嗯,不錯,」她輕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滿意,「現在去見母親和父親吧,讓他們知道,我依然是他們最完美的瑪德琳。」

瑪德琳輕快地走出臥室,侍女們緊跟在後,低頭提著裙擺,保持整齊的隊列。在走廊中的燭台閃爍著微光,鋪著紅毯的地面上,瑪德琳的步伐輕輕掠過,發出幾乎不可聞的聲響。在一個拐角處,從廚房回來的露西婭默默插進隊伍。
「父親肯定會誇獎我的禮服,母親也會覺得我今天的打扮格外得體。」瑪德琳自言自語般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得意。
露西婭低頭應聲:「是的,小姐。您的出現一定會讓夫人和公爵大人感到驕傲。」
「那就走吧。」瑪德琳回頭對露西婭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眼中閃爍著光芒,「我們不要讓他們等太久了。」

當她走到主臥室門前時,站在門邊的僕人立刻挺直身體,微微低頭,恭敬地說道:「小姐,請稍等片刻。」
僕人舉起手,輕輕敲了三下門板,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低聲傳報:「公爵大人,夫人,瑪德琳小姐來請安。」
門內傳來低沉而穩重的聲音,是阿爾方斯公爵的回應:「讓她進來。」
僕人聽到這話,立刻將門推開,動作輕巧且恭敬,隨後側身站到一旁,低頭為瑪德琳讓出進門的路。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第五小節:再遇

瑪德琳微微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隨後邁步走進主臥室。房間內的陳設極為華麗,牆壁上掛著大幅油畫,描繪著莊園的歷代主人,四角的金色燭台上點燃著蠟燭,柔和的光芒讓整個房間顯得溫暖而莊重。

房間中央是一張雕刻精美的橡木大床,兩側各擺放著一張小桌,上面擺滿了各式書籍、銀製茶具和細碎的裝飾品。阿爾方斯公爵坐在靠近窗邊的扶手椅上,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卷,銀灰色的頭髮在晨光下散發出微光。旁邊的伊莎貝拉夫人則坐在一張絲綢墊椅上,穿著一件淺紫色的晨禮服,手中端著一杯茶,顯得端莊而優雅。

瑪德琳輕輕走到房間中央,抬手捏住裙角,優雅地向兩人行了一個完美的屈膝禮。她的動作輕盈,頭微微低下,禮儀無可挑剔。

「早安,父親,母親。」她的聲音清甜如銀鈴,語氣中帶著親切與恭敬,「祝您們今天一切順遂。」

瑪德琳剛剛行完一個完美的屈膝禮,還未完全站直,阿爾方斯公爵便放下手中的書卷,大步走向前,臉上滿是溺愛的笑容。他伸出雙手,動作溫柔但不容拒絕地將瑪德琳抱了起來。

「我的小瑪德琳,」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帶著父親特有的寵溺,「今天看起來像個小天使一樣可愛。」

瑪德琳輕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攀上公爵的肩膀,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父親,您這是在做什麼呀!快放我下來!」

阿爾方斯公爵卻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他將女兒抱在懷裡,輕輕晃動著,像哄小孩一樣,臉上是無比寵溺的笑意:「叫我爸爸,像你小時候一樣,讓我聽聽,嗯?」

瑪德琳的臉更加紅了,藍寶石般的眼睛羞怯地瞥了一眼旁邊的母親和侍女們,嘴角微微噘起,聲音輕得幾乎像一縷風:「父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樣不好啦。」

「不好?怎麼會不好?」阿爾方斯公爵笑得更開心,輕輕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中滿是寵溺,「在爸爸眼裡,你永遠是我的小公主。」

瑪德琳咬了咬嘴唇,臉上的羞紅更深了一些,輕輕地撥弄著禮服的袖口,最終無奈地低聲說了一句:「好吧……爸爸……」

這聲「爸爸」剛落,阿爾方斯公爵的笑聲如洪鐘般響起,滿臉都是得意與欣慰,彷彿這簡單的一句話便是他今日最開心的事情。

阿爾方斯公爵抱著瑪德琳,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他的目光帶著一絲調侃與好奇,低聲問道:「對了,瑪德琳,我早上隱約聽到花園裡有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慘叫聲。這是怎麼回事?」

瑪德琳微微一怔,隨後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撒嬌的笑容。她輕輕靠在公爵的肩膀上,聲音甜美而柔軟:「那是瑪德琳的錯啦……早上起床的時候,心情有點不好,發了點小脾氣。」

「發脾氣?」公爵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我的小公主,發脾氣就鬧得全莊園都聽到了?」

「爸爸,不要這樣嘛!」瑪德琳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臂,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可那是因為我有起床氣嘛……而且,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她抬起頭,用一雙大而清澈的眼睛注視著公爵,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爸爸,您一定會原諒瑪德琳的,對吧?您可是一向最疼愛我的了。」

阿爾方斯公爵聽到這話,臉上的嚴肅立刻化為一片柔和,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瑪德琳的頭髮:「真拿你沒辦法,我的小公主。好吧,這次我就原諒你,不過,下次可不許再這麼任性了。」
瑪德琳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輕輕抱住了公爵的手臂:「謝謝爸爸,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當瑪德琳靠在公爵的肩膀上撒嬌,聲音甜美地討饒時,伊莎貝拉夫人一邊抿著茶,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的調侃:「瑪德琳,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這樣了。還記得上個月嗎?也是因為你的‘起床氣’,有幾名奴隸幾乎送命。」

聽到這話,瑪德琳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稍稍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抬起頭用明亮的眼睛望向母親,聲音帶著些許撒嬌的語調:「媽媽,您怎麼還記得那些事呀?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我現在已經改過來了呀。」

伊莎貝拉夫人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杯沿,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提醒:「改過來?可今天的慘叫聲,不正是因為你的‘改過來’嗎?瑪德琳,我們是貴族,可以對下人有要求,但太多的情緒化,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不夠從容。」

瑪德琳的嘴角微微下撇,臉上露出一抹委屈的神情,輕輕抓住公爵的袖口:「爸爸,您看,媽媽又開始說我了……」

阿爾方斯公爵輕輕拍了拍瑪德琳的手背,語氣中滿是寵溺:「好了,好了,伊莎貝拉,你就別再苛責我們的小公主了。她還年輕,難免會有些小脾氣,再說,這不過是些奴隸,受些懲罰又算得了什麼?」

伊莎貝拉夫人淡淡地掃了公爵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微的笑意,卻帶著一絲隱隱的無奈:「阿爾方斯,你這麼寵她,將來可怎麼辦?她若是更任性了,我可管不住她。」

公爵哈哈一笑,語氣中滿是驕傲:「有我這個做父親的撐腰,我女兒任性一點又怎樣?只要她開心,我這個做父親的,就滿足了。」

瑪德琳靠在公爵的身邊,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媽媽,您也最疼愛瑪德琳,不是嗎?」

伊莎貝拉夫人輕輕搖頭,笑意中帶著一絲無奈:「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當氣氛稍稍安靜下來後,伊莎貝拉夫人再次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放下茶杯,目光柔和地看向瑪德琳:「瑪德琳,今天可是禮拜天。上午的禮拜儀式可不能遲到。你可記得準備好了嗎?」

瑪德琳輕輕點了點頭,語氣柔順:「我記得的,媽媽。不過,我想先放鬆一下,您也知道,清晨準備得這麼仔細,有點累了呢。」

伊莎貝拉夫人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放鬆一下?那就不要耽擱太久,時間可是過得很快的。」

阿爾方斯公爵突然開口說道:「禮拜確實重要,但在此之前,我有另一個想法。我想先和我的小公主到花園裡散散步,享受一下清晨的陽光。」
他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畢竟,這是我們父女間的小樂趣,不是嗎?」
瑪德琳聽到這話,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與羞怯:「父親,您真的要陪我去花園嗎?」
「當然,」阿爾方斯公爵大笑著說,隨即站起身,「來吧,我的小天使,讓我抱著你去。」

說完,他雙手輕輕攏住瑪德琳的腰,動作自然而輕盈,將她高高抱起,然後站起身。瑪德琳驚呼一聲,隨即笑了起來。她纖細的身體坐在他結實的右手小臂上,裙擺在空中微微飄動,像朵盛開的花。雙臂自然而然地摟住公爵的脖子,頭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滿是甜美的笑意。

阿爾方斯公爵的左手輕輕扶住瑪德琳的腰,確保她坐得穩當。他低頭看了一眼女兒,臉上的笑容溫暖如春日的陽光:「瞧瞧,我的小瑪德琳,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輕呢。」

「爸爸!」瑪德琳的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澀和撒嬌,「我都已經十六歲了,怎麼還能這樣說我?」

「在我眼裡,你永遠是那個需要爸爸保護的小姑娘。」公爵低沉的聲音帶著溫暖,左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腰,語氣中滿是寵愛,「而且,我這麼抱著你,難道不覺得安心嗎?」

瑪德琳輕輕哼了一聲,臉上卻露出掩不住的笑意。她抬起頭看著公爵,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不跟您爭論啦。不過,爸爸,您可要抱穩我,我可不想摔下去。」
「放心吧,誰敢讓我的小公主受一點傷害?」公爵笑著說,語氣中帶著絕對的自信。

一旁的伊莎貝拉夫人看著這對父女,輕輕搖頭,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容:「阿爾方斯,你總是這樣寵她。難怪她這麼任性。」

「我就是要寵她一輩子。」公爵毫不在意地回應,臉上滿是驕傲,「這是我女兒,我不寵她,還能寵誰?」

伊莎貝拉夫人無奈地笑了笑,擺了擺手:「去吧,但記得,花園裡不要耽擱太久。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公爵抱著瑪德琳轉身,邁步走向門口。他的步伐穩健而輕盈,懷中的瑪德琳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被小心翼翼地捧著,毫無一絲晃動。

「爸爸,您抱著我,別人會笑話的。」瑪德琳輕聲說道,臉上帶著些許羞澀,但語氣中更多的是甜美的撒嬌。

「笑話?誰敢笑話我抱自己的女兒?」公爵哈哈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要是真有人說什麼,那是因為他們嫉妒,嫉妒我有這麼可愛的瑪德琳。」

父女倆的笑聲在走廊中迴響,帶著一種溫暖與幸福,侍女們低頭跟在後方,步伐輕快而安靜。


陽光灑滿了莊園的花園,濕潤的泥土散發著清新的氣息,空氣中混雜著花香與微風。阿爾方斯公爵抱著瑪德琳,步伐穩健地邁入花園的中央。他低頭與懷中的女兒說話,臉上依舊掛著慈愛的笑容,完全沒注意到腳下的異樣。

就在這時,他的腳尖幾乎碰到了一個跪伏在地上的人影——雷蒙。

雷蒙筆直跪在泥濘的草地上,雙手垂在身側,脊背挺得筆直,仿佛身體與地面融為一體。他的目光低垂,雙唇微微顫抖,但始終沒有抬頭。他那件僕人服已經被膝下的濕泥弄髒,腿部的布料貼在皮膚上,透出幾分狼狽。

阿爾方斯公爵眉頭一蹙,抬起腳微微後退了一步,避免踩到雷蒙,隨即目光落在他身上,語氣中帶著不解與些許不滿:「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跪在這裡?」

聽到父親的問話,瑪德琳卻顯得絲毫不在意,甚至帶著幾分愉悅與輕鬆。她微微晃動著雙腳,禮服裙擺在公爵的手臂上輕輕擺動,露出她纖細的小腿與繡著花邊的鞋子。她輕輕地踢了踢腳,動作優雅而俏皮,嘴角掛著一抹甜美的笑容。
「爸爸,您別生氣,」瑪德琳的聲音清甜,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這是我的命令呀。他是個奴隸,現在跪著是因為他要等我。」
阿爾方斯公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快:「等你?這樣跪在泥地裡?瑪德琳,這是什麼情況?」

「爸爸,其實這位跪著的奴隸,就是我昨天晚上提到的那個忠誠的奴隸呢。」
阿爾方斯公爵微微挑眉,低頭看了一眼雷蒙,臉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哦?就是那個你特意提到的奴隸?說他很忠誠,並瘋狂地崇拜著你?」

「是啊,就是他!」瑪德琳輕輕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皮,「昨晚我特意吩咐管家把他清洗乾淨,換上新衣服,然後今天早上讓他跪在這裡等我。」
她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斂,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不好意思,輕聲補充道:「可是……人家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公爵聞言,眉頭輕皺,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瑪德琳,你怎麼能把這樣的事情忘記?這樣的安排,對一個奴隸來說,可不是輕鬆的事情。」
「可是,爸爸,」瑪德琳輕輕晃動了一下身體,像是在為自己辯解,聲音裡透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他是一個奴隸呀,跪一會兒又怎麼了?而且,他不是昨天才信誓旦旦地對我表忠心嗎?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忠誠。」
說到這裡,她微微嘟起嘴,語氣裡帶著些許任性:「您總是說,忠誠的奴隸最珍貴,那我就應該測試一下他的耐性,對不對?」

她微微仰起頭,輕輕拽了拽公爵的衣袖,繼續用甜美的聲音撒嬌:「爸爸,您不要責怪我嘛!再說,這件事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吧?」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女兒那雙閃爍著天真光芒的眼睛,臉上的嚴肅逐漸化為溺愛的笑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裡多了一絲寬容:「好吧,我的小公主,那這次就不怪你了。不過,下次可不能這麼任性了,知道嗎?」
「知道啦,爸爸!」瑪德琳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重新露出燦爛的笑容,「您真是最寵我的父親了!」

說到這裡,她微微側頭,藍寶石般的眼睛注視著父親的側臉,語氣甜美而關切:「爸爸,您會不會累呀?抱了這麼久,我可不想讓您太辛苦。」

阿爾方斯公爵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兒,笑容中滿是寵溺:「累?不會的,抱著我的小公主是我的榮幸。你這麼輕,就像抱著一片雲一樣,怎麼可能累呢?再抱一百年,我也抱得動。」

聽到這話,瑪德琳輕輕笑了一聲,隨後從公爵的肩膀上微微側過身子,目光落在不遠處跪伏在地的雷蒙身上。她的表情帶著幾分調皮,聲音如銀鈴般清脆,語氣中透著一絲甜美又一絲命令的威嚴:「喂,雷蒙!」

雷蒙的身體微微一顫,彷彿立刻察覺到這聲音的主人。他的額頭依舊緊貼著地面,雙手緊貼著身側,低聲回應道:「是……小姐。」

阿爾方斯公爵挑了挑眉毛,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兒,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瑪德琳,你又在想什麼新花樣了?」

瑪德琳俯身靠在公爵的肩膀上,湊近父親的耳邊,甜甜地說:「爸爸,我想下來了,讓雷蒙來幫我,這樣您就不用累著了,好不好?」

公爵微微一愣,隨即輕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我的小公主,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得到父親的同意後,瑪德琳轉過頭,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向雷蒙,嘴角揚起一抹帶著些許俏皮的笑容,語氣輕快又帶著一絲命令的味道:「雷蒙,抬起頭看我。」

雷蒙聞聲輕微地抬起頭,眼神依舊謙卑而空洞,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我要從公爵大人的懷裡下來,」瑪德琳用甜美的聲音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雷蒙微微一怔,隨即用微弱的聲音回應:「是的,小姐。」
他慢慢挪動身體,用雙手穩穩支撐住自己,讓自己跪成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姿勢,像是一個人形的台階。

公爵稍稍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瑪德琳從懷裡放下。瑪德琳摟著父親的脖子,將一隻腳優雅踩在雷蒙的背上。當她的鞋跟落在雷蒙的背時,雷蒙的身體僵了一下,背部隱隱顫抖。
他背上的鞭傷原本已經結痂,但在瑪德琳小巧的鞋跟壓下時,那薄薄的痂立即裂開,滲出了暗紅色的血珠,染紅了他的僕人服。

雷蒙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僅僅用雙手穩穩地撐著地面,像一個不會崩塌的支架。他的額頭緊貼地面,汗水一滴滴滲入泥土,但他的姿勢依舊筆直,沒有一絲鬆懈。

瑪德琳毫無察覺或全然不在意,她的另一隻腳隨即踩下。雙腳在雷蒙的背部稍稍晃動了一下,像是在尋找一個最舒適的平衡點。當她站穩後,她突然抬起雙臂,嘴角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輕聲說道:「爸爸,您看,我現在多高呀!」

說完,她微微抬起裙角,竟然在雷蒙的背上轉了一圈,裙擺隨著動作輕輕揚起,宛如盛放的花瓣。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彷彿這一切都是一場遊戲。

然而,阿爾方斯公爵看到這一幕時,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雷蒙背上的鞭痕和滲出的血跡上,臉上的溺愛中多了一絲不安與無奈。他輕聲說道:「瑪德琳,你這樣,會不會太過了?他的傷口看起來不輕。」

瑪德琳停下動作,轉過頭看向父親,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藍寶石般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俏皮的光芒:「爸爸,這是奴隸的責任呀。他本來就應該為我服務,對吧?」

她用手指輕輕比劃了一下裙擺,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再說,我又沒有很重。他能承受的,對不對?」

說完,她歪著頭,藍寶石般的眼睛透出一抹好奇與調皮,輕聲對腳下人問道:「雷蒙,你是不是覺得很痛?」

雷蒙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額頭依舊貼在泥地上,聲音沙啞而微弱:「小姐,這是我的榮幸……」

「榮幸?」瑪德琳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又問道:「那你願意繼續這樣嗎?」

雷蒙的嘴角輕輕顫抖了一下,片刻後,他低聲回答:「是的,小姐……我願意。」

瑪德琳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語氣輕快:「很好,我就知道你是聽話的。」隨後,她轉頭看向公爵,嘴角噘起,帶著一絲撒嬌:「爸爸,您總是擔心我太過分,但您看,他不是說願意嗎?」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女兒那天真又甜美的笑容,心中雖有些無奈,卻又不忍責備。他低聲歎了一口氣:「瑪德琳,他是奴隸,當然不會拒絕你的要求。但有時候,我們也要懂得適可而止。」

「好吧,爸爸。」瑪德琳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情願,隨後輕輕從雷蒙的背上跳下。她的動作輕盈優雅,裙擺隨著她的落地而微微飄起,露出她精緻的小鞋子。當她站穩後,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鞋子,臉上的甜美笑容瞬間消失。

那是一雙用上等的白色皮革新製的定製鞋,鞋底縫邊的細膩花紋彰顯出高貴的工藝,但此刻,鞋底卻沾滿了雷蒙背部滲出的鮮血,紅色與白色形成了刺眼的對比,像一片污漬般破壞了整體的完美。

「啊!」瑪德琳不高興地輕呼了一聲,嘴角立刻噘了起來,藍寶石般的眼睛中閃過一抹惱怒。她抬起腳仔細看了看鞋底,隨即氣鼓鼓地轉頭看向父親,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委屈與不滿:「爸爸,您看!我的新鞋被弄髒了!」

阿爾方斯公爵微微一怔,低頭看向瑪德琳的鞋子,確實看到了那刺目的血跡。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瑪德琳,這可能是因為你剛剛踩到他的背……」

「不行不行,這才不是我的錯!」瑪德琳連忙打斷他,噘著嘴輕輕跺了跺腳,動作帶著一絲嬌憨。她拉著父親的手,輕輕搖晃著,聲音中滿是撒嬌:「爸爸,這明明是他不好!要是他沒有流血,我的鞋子怎麼會髒呢?」

她說著抬起頭,藍寶石般的眼睛帶著濕漉漉的光芒,輕輕晃了晃父親的手臂,語氣更加柔軟:「爸爸,您一定要替我懲罰他,好不好?」

雷蒙的額頭緊貼地面,背上的滲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僕人服。他的聲音依舊微弱卻無比恭敬:「小姐,這是我的錯……請原諒我。」

她的目光轉向依舊跪在地上的雷蒙,帶著幾分責備與不滿,聲音雖然柔和,卻透著一絲威嚴:「雷蒙,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弄髒了我的鞋?你說,該怎麼辦?」

雷蒙依舊跪伏著,額頭貼在泥地上,聲音沙啞而微弱:「小姐,是我的錯……請您責罰。」

「當然是你的錯!」瑪德琳小嘴一撇,轉過身又看向父親,語氣中再次帶著濃濃的撒嬌:「爸爸,您看,他自己也承認是他的錯。現在,您一定要幫我懲罰他才行,不然我的鞋就白白被弄髒了。」

她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清脆,語氣中滿是撒嬌與任性,還不忘拉著父親的袖子輕輕搖了搖,補充道:「爸爸,您是最疼我的對不對?您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對嗎?」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女兒那張充滿委屈的小臉,終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語氣中帶著寵溺:「好吧,我的瑪德琳,你總是有辦法讓我答應你。」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侍從,低聲吩咐道:「去通知行刑人,給這位奴隸一點教訓,不用太重,讓他記住自己的錯誤就行。」

當阿爾方斯公爵向侍從下達懲罰命令後,瑪德琳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噘了起來,似乎對這樣的安排並不滿意。她挽著父親的手臂,輕輕晃了晃,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撒嬌:「爸爸,這樣可不行。」

公爵低頭看向她,眉頭微蹙,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解:「怎麼不行?已經安排行刑人去懲罰他了,這樣還不夠嗎?」

瑪德琳抬起頭,藍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一絲俏皮的光芒,聲音柔軟而甜美:「可是,您是我的爸爸,應該替我出這口氣才對呀!」

她說著又噘起嘴,輕輕跺了一下腳,裙擺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語氣中滿是嬌嗔:「爸爸,只有您親自懲罰他,我才能感覺到,您真的心疼我。」

阿爾方斯公爵被她這副模樣弄得又無奈又心疼,連忙低聲安撫:「好了好了,別說傻話,爸爸怎麼可能不疼你?只是……」

「只是什麼嘛?」瑪德琳搖著他的手臂,語氣中滿是倔強與撒嬌,「爸爸,這不是什麼難事呀!只需要您動一動手,讓他清楚他犯下的錯誤」

她抬起腳尖,輕輕點了點地面,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哀求與任性:「爸爸,求求您嘛,您不會拒絕我這麼小的一個請求吧?」

公爵看著女兒那雙清澈又帶著無辜的藍眼睛,終於敗下陣來。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嘴角卻掛著一抹寵溺的笑容:「好吧,你總是有辦法讓我妥協。」

阿爾方斯公爵轉身走向依舊跪伏在地上的雷蒙,臉上的溺愛瞬間被一層冷峻取代。他低頭看了一眼雷蒙,語氣沉穩而威嚴:「雷蒙,因為你的失職,弄髒了瑪德琳的鞋子,現在,我將親自懲罰你。」

此時,一名身材魁梧的行刑人迅速走進花園,他手中攥著一根粗大的鞭子,鞭身泛著油亮的黑光,末端隱約纏繞著些許金屬絲,顯得格外威嚇。他向公爵深深鞠了一躬,語氣恭敬:「公爵大人,鞭子已經準備好,請問需要我執行嗎?」
阿爾方斯公爵抬手制止了他,低沉地說道:「不用,今天,我親自來。」
行刑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但不敢多言,立刻將鞭子雙手奉上。阿爾方斯公爵接過鞭子,握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隨後緩緩走向跪伏在地的雷蒙。

他抬起鞭子,手臂穩穩揮下,鞭身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隨後狠狠抽在雷蒙的背上。鞭聲清脆而響亮,伴隨著肉體撕裂的悶響,瞬間讓雷蒙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但他依舊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站在一旁的瑪德琳,睜大了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注視著父親的一舉一動。當鞭聲響起時,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意,輕輕拍著手掌,語氣甜美又俏皮:「好厲害,爸爸!您揮鞭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威風極了!」

她踮起腳尖,拉著父親的袖口撒嬌道:「爸爸,您要再用點力氣!他可是弄髒了我的新鞋,這樣的錯誤可不能輕饒!」
阿爾方斯公爵側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無奈,但隨即又被她的甜美笑容所融化。他抬起鞭子,又一次用力揮下,鞭身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重重地抽在雷蒙的肩胛骨上。

「太棒了,爸爸!」瑪德琳開心地鼓起掌來,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滿意與驕傲,「這樣他一定會記住,以後再也不敢犯錯了!」

鞭子一次次落在雷蒙的背上,每一次都帶來皮開肉綻的傷痕,鮮血順著他的脊背蜿蜒而下,滴落在泥濘的地面上。他的雙臂微微顫抖,額頭上的汗珠混著血跡滑落,整個人如同一塊飽受摧殘的磐石,隨時可能崩塌。

阿爾方斯公爵揮下最後一鞭,隨後停下來,目光掃了一眼雷蒙遍體鱗傷的背部,隨即將鞭子遞還給行刑人。他轉身走回瑪德琳身邊,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中帶著溺愛:「好了,瑪德琳,這次的懲罰應該夠了。希望你滿意。」
瑪德琳輕輕挽住父親的手臂,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語氣中滿是愉悅:「當然滿意!爸爸,您真是最棒的父親!我就知道,您永遠會站在我這邊。」
「你開心就好。」公爵無奈地笑了笑,看著她那因興奮而泛起紅暈的臉頰。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第六小節:花園散步

懲罰過後,瑪德琳滿臉笑容地朝花園深處走去,沒有再看倒在地上的雷蒙一眼。

正打算追上去的阿爾方斯公爵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行刑人。他的表情瞬間從寵溺的笑容變得冷靜而深沉,目光落在依然跪伏在地、滿身鮮血的雷蒙身上。

「聽著,」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壓得行刑人不敢抬頭,「等我們走後,立刻將他帶去看最好的醫生,務必要處理好他的傷勢。」
行刑人微微一怔,隨即迅速低頭行禮,語氣恭敬:「是,大人,我一定照您的吩咐辦妥。」
公爵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冰冷:「記住,別讓他死了。我的小公主還需要他。」
行刑人低聲回應:「明白,公爵大人。」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聲清脆甜美的呼喊:「爸爸,您怎麼還不跟上來?我可不想一個人走!」
瑪德琳站在不遠處,金色的長髮在陽光下閃耀著柔和的光芒,她的小臉微微噘起,藍寶石般的眼睛裡透著幾分不滿與俏皮。她輕輕跺了一下腳,揚起裙擺,像是在抗議父親的慢吞吞。
「爸爸,您不是答應要陪我看玫瑰嗎?怎麼現在就落後啦?」她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撒嬌,輕輕揮著手臂,像是在催促。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女兒那略帶不耐的神情,臉上的嚴肅瞬間被溺愛的笑容取代。他向行刑人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去吧,記住我的話。」
隨後,他抬步大步走向瑪德琳,臉上再次掛上慈愛的笑容:「好了好了,我的小公主,別著急,我這不是來了嗎?」

瑪德琳見到父親終於跟上,臉上的不滿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輕輕挽住父親的手臂,語氣中滿是得意與愉快:「這還差不多!爸爸可不能讓我一個人等著,不然我會不開心的。」
阿爾方斯公爵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好好,我怎麼會讓我的小公主等著呢?爸爸剛才只是吩咐了一件小事。走吧,我們去看看玫瑰。」
「什麼小事呀?」瑪德琳好奇地瞇起眼睛,微微側頭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興趣。
公爵輕輕笑了笑,語氣從容:「不重要,只是一些瑣碎的安排而已。你的事情,永遠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瑪德琳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挽住父親的手臂輕輕晃了晃,語氣甜美:「爸爸真是最棒的!現在我們可以去看玫瑰了吧?」
「當然,」公爵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寵愛,「帶我去看看,我的小公主最喜歡的那一片玫瑰。

當父女倆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花園的陽光中時,行刑人走到雷蒙身邊,低頭看著他那遍體鱗傷的身軀,輕聲說道:「起來吧,跟我走。公爵大人吩咐過,要治好你的傷。」
雷蒙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艱難地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滿是痛楚與疲憊,但他依舊咬牙撐起自己的身體,用嘶啞的聲音回答:「是……大人。」

花園的另一邊,瑪德琳牽著父親的手,歡快地穿梭在陽光與玫瑰間。她的笑聲清脆而甜美,與玫瑰的芬芳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道動人的旋律。而不遠處的陰影中,雷蒙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小徑的盡頭,留下的只有殘破的腳印和泥濘中的血跡,訴說著他無聲的命運。


花園深處的玫瑰叢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豔,每一片花瓣都仿佛飽含露珠,散發出濃郁的香氣。瑪德琳輕輕鬆開父親的手,抬起裙角,優雅地邁向玫瑰叢。
她的金色髮絲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裙擺在泥土上划出柔和的弧線。當她走到一株盛開的玫瑰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鮮紅的花瓣,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意。
「這朵玫瑰真美。」她輕聲呢喃,隨後動作輕巧地將它摘下,手指小心翼翼地避開尖銳的刺,最後將玫瑰藏在身後,轉身看向正在等候的父親。

「爸爸,您過來一下。」瑪德琳站在花叢間,微微抬起頭,甜美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女兒那明媚的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邁步走向她:「又在想什麼主意,我的小公主?」
「沒有啦,您先低下頭。」瑪德琳甜甜地說,站在原地踮起腳尖,像是在計劃什麼小把戲。
「低頭?」公爵挑了挑眉,但還是順從地俯下身,讓她的手能輕鬆觸碰到自己的頭髮。

就在公爵低頭的瞬間,瑪德琳從背後拿出那朵鮮紅的玫瑰,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她動作輕盈地將玫瑰插進父親的斑白髮絲中,還特意調整了一下位置,確保花朵最鮮豔的一面正對著陽光。
「好了!」她拍了拍手,臉上滿是得意與欣喜的表情,「爸爸,您現在可真漂亮!」

阿爾方斯公爵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指尖碰到柔軟的花瓣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瑪德琳,」他的語氣裡帶著無奈和一絲隱隱的寵溺,「你這是在拿爸爸開玩笑嗎?」
「才不是呢!」瑪德琳抬頭看著他,藍寶石般的眼睛裡滿是笑意,語氣輕快而俏皮:「爸爸,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您可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爸爸了!」

站在不遠處的幾名侍女看到這一幕,紛紛掩嘴偷笑。她們低著頭,用餘光偷偷瞄著公爵那頭別著鮮紅玫瑰的頭髮,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讓肩膀輕輕顫動。
「還有你們,」阿爾方斯公爵注意到侍女們的反應,故作嚴肅地掃了她們一眼,但那頭插著玫瑰的模樣卻讓他的威嚴瞬間消解得一乾二淨。
侍女們更加忍俊不禁,但還是低聲回應:「很抱歉,大人……我們只是……只是覺得,您今天看起來格外有趣。」

「您看,大家都喜歡您現在的樣子。」瑪德琳抬起頭,輕輕挽住父親的手臂,語氣中滿是自豪,「爸爸,這朵玫瑰讓您看起來更精神了。」
阿爾方斯公爵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溺愛的笑容。他伸手輕輕揉了揉瑪德琳的頭髮,語氣柔和:「真是拿你沒辦法,我的小公主。既然是你送的,那我就戴著吧。」
「這才對嘛!」瑪德琳輕輕拍手,嘴角的笑容如同陽光般明媚。

就在瑪德琳挽著父親的手,朝花園深處走去時,一名身披銀甲的騎士匆匆走進花園。他的步伐急促,手中捧著一份印有家族徽章的公文,臉上的神情嚴肅而焦急,顯然是來處理緊急事務的。
「公爵大人,抱歉打擾您的時光,」騎士一邊快步向前,一邊微微躬身,語氣中帶著恭敬,「我有緊急公文需要立刻向您呈報。」

當騎士走近時,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公爵,但視線剛觸及到那頭別著鮮紅玫瑰的頭髮時,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他愣在原地,手中的公文輕微晃動,嘴巴微微張開,像是想說什麼卻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公爵頭上的鮮紅玫瑰與他平日裡威嚴而冷峻的形象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那朵花不僅鮮豔奪目,還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顯得格外突兀。

騎士用力咬緊牙關,試圖壓住湧上喉嚨的笑意。騎士深吸一口氣,試圖恢復鎮定。他快步走上前,低頭行禮,語氣恭敬:「公爵大人,我帶來了緊急公文,請您過目……」

他低下頭,假裝仔細整理手中的公文,額角甚至冒出了幾滴細汗。但儘管他努力想讓自己專注於手中的任務,那玫瑰的畫面卻無法揮去。
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發出一聲微弱但清晰的「噗嗤」笑聲。

阿爾方斯公爵注意到騎士的異樣,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低沉而帶著幾分威嚴:「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騎士立刻臉色一變,連忙挺直身體,壓下嘴角的笑意,語氣緊張而歉意:「不、不好意思,大人……只是……只是一時失態,請您原諒。」
但他越是努力保持嚴肅,那玫瑰在腦海中的畫面就越發清晰,讓他幾乎要再次笑出聲來。他緊張地低下頭,試圖避免直視公爵,然而身體卻微微顫抖,顯然仍在忍耐。

站在一旁的瑪德琳看著這一幕,立刻捂住嘴巴,輕輕笑了起來。她湊近父親,拉著他的手臂,語氣中滿是調皮與愉悅:「爸爸,您看,連騎士先生都覺得您今天的裝扮很有趣呢!」

阿爾方斯公爵歎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玫瑰,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他轉過頭看向女兒,語氣裡帶著些許責備,但更多的是寵溺:「瑪德琳,你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這是因為爸爸對我太好啦!」瑪德琳毫不在意地噘起嘴,輕聲撒嬌道,「再說,這朵玫瑰真的很配您呀,大家都這麼覺得,不是嗎?」
公爵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那名騎士,語氣恢復了些許威嚴:「好了,把公文交給我。緊急事務,先處理要緊。」

阿爾方斯公爵接過騎士遞來的公文,熟練地拆開封蠟,展開厚重的羊皮紙。紙上的字跡剛勁有力,行文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顯然是國王親筆書寫的命令。

他的目光快速掃過行文,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原本掛著一抹溺愛笑容的嘴角微微下垂,眉頭緊鎖,眼中透出幾分不安與沉思。

「國王的緊急召喚……」公爵低聲呢喃,聲音雖然不高,但卻清楚地傳入瑪德琳的耳中。

站在一旁的瑪德琳抬起頭,明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拉了拉父親的袖口,語氣中帶著些許撒嬌:「爸爸,什麼召喚呀?是不是國王叔叔又需要您了?」
公爵放下手中的公文,低頭看向女兒,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幾分嚴肅。他輕輕摸了摸瑪德琳的頭髮,語氣溫和:「是的,國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立刻前往王宮處理。」
「可……人家不喜歡您總是被叫走。」瑪德琳輕輕跺了跺腳,眼中泛起了些許淚光,但她極力忍耐著,沒有讓淚水滑落。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女兒那委屈的模樣,眼神中透著一絲愧疚與無奈。他蹲下身,與瑪德琳平視,語氣低柔而耐心:「瑪德琳,作為貴族,我們的責任不僅僅是享受生活,有時候也要為國王和王國的利益付出。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們家族的榮耀。」
瑪德琳聽著父親的話,嘴巴輕輕噘起,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情願:「好吧,爸爸,我明白了……但您一定要快點回來,好嗎?」
「當然,我的小公主。」公爵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伸手輕輕捧住瑪德琳的臉頰,語氣中帶著溫柔的承諾,「我會盡快處理完事情,回來陪你散步,看玫瑰。」

公爵站起身,轉頭對騎士吩咐:「準備馬車和隨行人員,我們半小時內出發。」
「是,大人!」騎士立刻領命,轉身快步離開,準備執行命令。
此時,瑪德琳依然緊緊抓著父親的手,嘴裡小聲嘟囔著:「爸爸,您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王宮那麼遠,別累壞了自己……」
公爵聽到這話,心中一暖,輕輕拍了拍瑪德琳的手,語氣中滿是溺愛:「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的小公主,等我回來,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我會的!」瑪德琳用力點頭,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但眼中仍然帶著不捨。

當公爵轉身準備離開時,瑪德琳忽然伸手輕輕拉住他的衣角,柔聲說道:「爸爸,玫瑰……別忘了帶著它,這是瑪德琳送給您的禮物,能讓您在王宮裡看起來更精神呢!」
公爵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摸了摸頭上的玫瑰,低聲應道:「好吧,我就帶著它,讓國王也知道,這是我小公主送的。」
這句話讓瑪德琳的臉上再次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輕輕踮起腳尖,親了親父親的臉頰,輕聲說道:「祝您一路順風,爸爸!」

瑪德琳站在花園的玫瑰叢旁,雙手緊緊攥著裙角,目光追隨著父親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花園的盡頭。
她的嘴角微微下垂,湛藍的眼睛裡失去了平日裡的光彩。原本滿心期待的早晨,因為父親的離開而顯得黯然失色。
「為什麼總是這樣……」她輕聲呢喃,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失落。

瑪德琳低著頭,悶悶不樂地沿著花園小徑走回莊園。陽光灑在她金色的髮絲上,為她笼上一層柔和的光芒,但她的步伐卻顯得緩慢而無精打采。
進入莊園大廳時,伊莎貝拉夫人正坐在鋪著精美蕾絲桌布的茶桌旁,優雅地翻閱著一本厚重的書籍。她穿著一襲高貴的深藍色長裙,金色髮絲盤成了一個完美的髮髻,整個人散發著溫柔而威嚴的氣質。
聽到腳步聲,夫人抬起頭,看到瑪德琳低垂著頭,臉上滿是失落,忍不住輕聲問道:「瑪德琳,我的寶貝,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聽到母親的聲音,瑪德琳停下腳步,眼中浮現出一抹委屈。她慢慢走到茶桌旁,動作輕緩地拉開椅子坐下,身體微微向後靠著,語氣低沉而不滿:「還不是因為爸爸……」
她噘著嘴,低頭擺弄著裙角,聲音越說越小:「他說要陪我散步,說要一起看玫瑰,可是國王的一封信,他就走了……」
她抬起頭,藍寶石般的眼睛裡閃著淚光,語氣裡透著濃濃的不解與委屈:「為什麼國王的事情永遠比我重要?他總是這樣,明明說好要陪我的……」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纖細的手指無助地捏著裙邊,彷彿找不到情緒的出口。

伊莎貝拉夫人輕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瑪德琳身旁,優雅地在她身邊坐下,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她的手指溫柔地撫過瑪德琳的金髮,語氣中滿是耐心與柔和:「瑪德琳,別怪你的父親。他這麼做並不是不愛你,而是因為他身上有著一份責任,那是我們家族的使命。」

她的聲音低而柔,像是一縷輕風撫過心頭:「公爵需要為國王服務,因為這是我們貴族存在的價值。這並不意味著你不重要,反而是因為你和這個家的存在,才讓他的付出變得有意義。」
瑪德琳抬起頭看著母親,眼神中依舊帶著幾分倔強:「可是……我只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兒而已,這真的那麼難嗎?」
伊莎貝拉夫人輕笑了一聲,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語氣中帶著寵溺:「別擔心,你的父親最疼愛的永遠是你。他走之前,不是還帶著你送的玫瑰嗎?這可是他對你心意的最好證明。」

見瑪德琳情緒稍稍平復,伊莎貝拉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溫柔的提醒:「好了,我的小公主,今天是禮拜日,可不能再這麼鬱鬱寡歡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瑪德琳微微皺起的裙角,輕聲說道:「去換上你的禮拜禮服,讓侍女們為你梳妝。今天的禮拜可不僅僅是宗教儀式,它還是家族風範的展現。」

瑪德琳稍稍提起精神,抬頭問道:「那我現在要準備嗎?」

「是的。」伊莎貝拉夫人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我的小公主,一定會是今天教堂裡最耀眼的存在。讓所有人看到你,便能明白我們家族的榮耀與風範。」

瑪德琳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臉上帶著些許不情願,但更多的是對母親期待的回應:「好吧,母親大人,我這就去準備。」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下一次更新的回復從這裡開始。
watermalle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阶级的碾压通过玛德琳的随心所欲表现得如此不加修饰,明目张胆,这才是真正的奴隶原本的样子,而不是角色扮演…过于真实到看得有些不忍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有些好奇雷蒙现阶段怎么获得强化?不是被打就是挨饿,难道会让雷蒙跟公爵府的骑士一起训练?玛德琳也不会需要一个只有忠心没有能力的奴隶跟在身边吧?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watermallen阶级的碾压通过玛德琳的随心所欲表现得如此不加修饰,明目张胆,这才是真正的奴隶原本的样子,而不是角色扮演…过于真实到看得有些不忍
哈哈,至少給奴隸足交榨精不會出在我這裡。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红袖有些好奇雷蒙现阶段怎么获得强化?不是被打就是挨饿,难道会让雷蒙跟公爵府的骑士一起训练?玛德琳也不会需要一个只有忠心没有能力的奴隶跟在身边吧?
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奴隸只能靠命。
至於如何強化,容我賣個關子。
其實奴隸最重要的是忠心,最不值錢的也是忠心。
實際上雷蒙可能在小姐心裡並不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存在,即使她對他產生了興趣、也就此而已。
正如公爵大人所說的,她的身邊奴隸如此多,光為她舔鞋底的就不止三個。
雷蒙再特別也是那無數奴隸中的一個,1除以無限大等於零。
並且雷蒙的能力不重要,畢竟身為奴隸的他,奴隸只能做最低級的活,以及作為工具而使用。

學院既然會對侍女做出限制,當然也會對奴隸做出限制。
考慮到奴隸們的生活和工作環境比侍女淒慘百倍,所以說雷蒙現在的狀態很難撐下去。(無法如此高強度地服侍小姐)
Bi
billshe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好久不来M系,见到大佬的新作好欣慰,特此收藏,今后细细品尝!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新年快乐,期待后续更新!
Ki
kivena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需要通过各种巧合来提升吧,但是背景中也没有药物提升什么的,就这种环境下,奴隶的结局只能是损耗和死去。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ง •̀_•́)ง加油
Ai
aimbot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仅镜像
雷蒙:丸辣还不如拖莱的日子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