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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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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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小節:他還活著
正當瓦爾特準備離去辦理契約,忽然有名助手急匆匆跑入展示廳,一把將他拉到角落,附耳說了什麼。瓦爾特眉頭猛地皺起,眼裡寫滿不可置信。「還活著?真是……真是不可思議!」他低聲喃喃。
他先回頭看向伊莎貝拉,後者面色依舊雲淡風輕。他再看向瑪德琳,輕咳一聲,恭敬地欠身道:「瑪德琳小姐,抱歉打擾您……只是,那個之前您吩咐要……要受鞭刑的男孩,他居然挺過了五十鞭,目前雖重傷但還未斷氣。」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露西婭一臉迷惑,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男孩」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能低頭保持沉默。
而瑪德琳先是一愣,旋即眨了眨眼,一抹宛若發現趣味的嬌甜笑容出現在她唇邊:「哦?居然還活著?」
她輕輕撫動手中的折扇,聲音甜膩如蜜:「真是個意外的驚喜啊。我還以為,他倒在刑場上了呢。」

她轉過身,目光中透著好奇與些許戲謔:「瓦爾特,那麼,他現在還能動嗎?」

瓦爾特聞言,趕忙點頭,滿臉堆笑地回答:「是的,瑪德琳小姐,他雖然傷得不輕,但勉強還能動。那孩子意志頑強,屬實少見……只是,他之前是個準備處置的缺陷品,我本來打算……」

「處置?」瑪德琳輕輕挑眉,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裡帶著些微不悅,但很快又轉為一種似笑非笑的溫柔。「聽著,瓦爾特,既然他能撐過五十鞭,這說明他或許有些價值。不過,既然你覺得他只是個『缺陷品』,那不如……直接送給我吧。」

瓦爾特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卻很快掩去,笑得更加諂媚:「瑪德琳小姐說得是!那孩子本就不值什麼錢,您願意收下,是他的福氣。這就當作小店為您送上的一份禮物好了!」

「很好。」瑪德琳輕輕拍了拍手,像是在欣賞一件小玩意般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去把他帶來吧。我倒想看看,這個『禮物』是否真的值得我浪費這一點點耐心。」

瓦爾特立刻吩咐助手去處理,不敢有絲毫耽誤。伊莎貝拉在一旁始終保持沉默,只是輕輕開合扇子,對女兒的決定既不多言,也不干涉。
瓦爾特也慌忙離去,去辦理露西婭的契約手續。伊莎貝拉輕搖象牙扇,緩步走到展示廳外,留給瑪德琳幾分鐘的空間。

在微敞的門邊,空氣裡飄散著淡淡的花香和奴隸市場特有的汗味、塵土氣息交織。此時,瑪德琳站到露西婭面前,一改剛才那股高高在上的氣勢,放柔了語調,嬌俏地朝她笑:「露西婭,歡迎妳成為我身邊的一員。說起來,妳比我還大三歲呢,往後可要在我這裡學些禮儀與儘善儘美的服侍方法,懂嗎?」
「是,瑪德琳小姐。我會努力……」露西婭輕咬唇,微帶沙啞地答道。
「很好。」瑪德琳笑聲更甜了,彷彿一朵傲然綻放的玫瑰。「今後,不管是聖蘭諾學院的課業、宴會,或我日常生活的各種瑣事,都將由妳輔佐。妳不必害怕犯錯,只要記住——聽從我的每一道吩咐,便能在克萊蒙府裡安穩度日。」
說罷,她俯身湊近露西婭,銀鈴般的聲音中蘊著幾分令人心悸的親昵:「不過……若妳讓我失望,我可保證,妳在這裡受的苦,絕不會比那些海盜對妳做的事少。」
她的話語雖輕柔,殺傷力卻滲入骨髓。露西婭在那片刻的對視裡,彷彿感受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竄上來。然而,瑪德琳很快就收斂了那一瞬的兇光,再度綻出燦爛的微笑,如同春風般溫和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露西婭的肩。
「走吧,母親還在外頭等著。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我的人了。」她甜甜地宣告,眼裡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露西婭唯有壓抑住心裡的翻滾情緒,抬頭回望她,然後極輕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可走的路。
隨著瓦爾特的人送上契約文書,瑪德琳與伊莎貝拉在簽完名後,便攜著新侍女走出那扇鑲滿描金雕飾的厚重木門。外頭夜色初降,石板街頭點著幾盞昏黃燈籠,映照著深紅色馬車的車身。

就在三人走向馬車不多時,瓦爾特的人便把那男孩帶來,重重地將他摔在石板地上。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因背部的鞭傷和長時間的失血而力氣全無,只能以半跪的姿勢勉強撐住身體。地面上滴落下鮮紅的血珠,與他狼狽的汗水一同染濕了石板。

男孩的背上滿是深可見肉的鞭痕,每次呼吸都像撕裂般疼痛。他緩緩抬起頭,臉上是一片蒼白的死寂,但當他看到站在馬車旁的瑪德琳時,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宛如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小姐……」他沙啞地開口,聲音裡滿是虔誠與狂熱,「請……請您賜予我機會……無論您需要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瑪德琳正在馬車旁,一手輕搖折扇,一手輕提裙擺,金色的髮絲在夜風中微微飄動,整個人如同畫中走出的少女。她低下頭,看著那跪伏在地、滿身血污的男孩,嘴角浮現一抹甜美的笑容,聲音如銀鈴般清脆:「主人……現在要上馬車了,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吧?」

這聲「主人」宛如烈火,瞬間點燃了男孩內心的虔誠。他的雙眼泛著興奮的光芒,似乎早已忘卻身體的疼痛,連忙用力地將身體貼在地面,雙手撐地,背部彎曲成一個弧度,顫抖著說:「是,主人……我知道……這是我的榮幸……」

瑪德琳輕輕歪頭,藍寶石般的眼眸中閃爍著玩味與冷漠的光:「嗯,這樣才像話。不過你背上的血污有點礙眼,瓦爾特,去拿桶水,先把這踏凳清理乾淨。」

瓦爾特不敢怠慢,立刻吩咐手下端來一桶冷水,直接朝男孩的背上潑去。刺骨的水流瞬間沖刷掉了他背上的血污與汗水,但也讓那未癒合的傷口再次暴露在空氣中,疼痛刺得他渾身一陣抽搐。他卻死死咬住牙關,連一聲呻吟都不敢發出。

瑪德琳微微抬起下巴,檢視著眼前的「踏凳」,唇角的笑容更加燦爛:「現在好多了,看起來也不那麼骯髒了呢。母親,請吧。」

伊莎貝拉不緊不慢地合起象牙扇,動作優雅地提起裙裾,低頭掃了一眼男孩滿是血痕的背,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冷漠的俯視。她邁開步伐,毫不猶豫地將鞋跟踩在男孩的背脊上。

她的鞋跟正好壓在一處血跡未乾的傷口上,隨著她的重量下壓,傷口微微裂開,滲出鮮紅的血珠。疼得男孩渾身一震,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卻依舊死死咬牙,連一聲哀嚎都不敢發出。

伊莎貝拉並未看他一眼,只是從容地邁步,將身體的全部重量轉移到另一隻腳,鞋底在男孩的皮膚上碾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動作優雅緩慢,宛如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最後穩穩地登上了馬車,甚至連裙裾都未有一絲紊亂。

瑪德琳站在原地,嘴角含著笑,藍寶石般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她輕提裙擺,慢步走到男孩身旁,稍稍俯下身,用折扇輕輕敲了敲他的頭頂:「主人現在上車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隨後,她將一隻腳輕輕踩上他的背脊,動作如舞蹈般輕盈。她的鞋尖先是輕點,感受著對方背部的顫抖與血肉的滲熱,然後慢慢地將全部重量壓上。她的鞋跟不偏不倚地壓在一處新裂的傷口上,隨著她的腳步輕微地滑動,帶起一絲細微的血痕。

男孩痛得渾身緊繃,但依舊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但仍然低聲呢喃著:「謝謝……主人……」

瑪德琳微微一笑,語氣甜膩:「很好,不要讓我失望哦。」她的步伐輕盈優雅緩緩地登上了馬車。

輪到露西婭時,她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跪伏在地的男孩身上。他的背脊滿是淋漓的血痕,鮮血順著傷口滲出,染紅了石板。她看到他在微微顫抖的身軀下拼命撐住,額頭貼地,整個人彷彿已經瀕臨極限,卻仍然輕聲說道:「請上車吧……這是我的榮幸……」

露西婭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眼神中閃過掙扎。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經歷——她也曾跪在這樣冰冷的石板地上,被視為毫無價值的貨物,任人挑選。那些羞辱與絕望的記憶至今仍然深深刻在她的內心,而如今,她卻被要求以相反的身份踩在另一個奴隸的身上。

她微微後退了一步,手心不自覺地抓緊裙角,臉色蒼白。

瑪德琳坐在馬車內,將視線轉向還站在原地的露西婭。她的臉上依舊帶著甜美的笑容,語氣溫柔,但其中的不容置疑卻藏得恰到好處:「露西婭,還愣著做什麼呢?快上車吧。」

露西婭抬起頭,對上瑪德琳那雙帶著笑意的藍寶石眼眸,心底湧起一陣恐懼與羞愧。她深吸一口氣,終於走上前,輕聲說:「是……瑪德琳小姐……我明白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腳放在男孩的背上,盡量避免踩在那些血淋淋的傷口上。然而,腳下傳來的血肉溫熱感與男孩輕微的顫抖,讓她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沒關係的……小姐……」男孩低聲說,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苦澀的笑,「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露西婭的心猛地一緊,卻不敢再停留,迅速地登上了馬車,縮在座位的一角,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抓著裙邊。

當露西婭坐定後,瑪德琳輕輕將折扇收起,微笑著轉向她,語氣輕柔而溫和:「露西婭,妳的遲疑很可愛。不過,妳需要學著適應這一切。記住,妳現在是我的侍女,妳的責任是讓我的生活更方便,而不是去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露西婭低頭沉默了片刻,終於輕聲回應:「是……瑪德琳小姐,我會努力學習適應。」

瑪德琳笑意更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嬌憨:「這才對嘛,我可不希望妳總是這麼拘束。放輕鬆些,跟著我,我會教妳怎麼適應新的身份。」

露西婭輕輕點頭,雙手慢慢放鬆。

馬車的門輕輕關上,車夫亨利一聲低喝,兩匹黑馬穩穩地向前踏出。車輪碾過石板,將奴隸市場的喧囂拋在身後,朝著漆黑的夜色深處駛去。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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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小節:堅定的步伐

紅色的馬車緩緩啟動,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得得」聲。拉車的兩匹黑馬肌肉強健,鼻息間噴出陣陣白霧,隨著夜色逐漸加深,街道的輪廓在燈火與霧氣中顯得朦朧而靜謐。車身的金邊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細碎的光,流動如同波紋。

馬車內,瑪德琳坐在柔軟的座椅上,手中的折扇緩緩搖動,臉上掛著一抹甜美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如新月般優雅。她望向窗外,那張美麗的臉龐映著夜晚的燈火,彷彿在欣賞某場為她精心編排的表演。

而在馬車後方,男孩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艱難地跟隨著馬車的步伐。鞭傷在他的背上像一條條紅黑交織的繩索,隨著每一步的晃動,傷口滲出的血混雜著汗水浸透了破爛的衣衫。寒冷的夜風如刀割般劃過他瘦削的臉頰,但他不敢停下,也不敢發出一聲呻吟。他的眼神因疼痛而模糊,卻在追隨馬車時閃爍著一股異樣的光芒,彷彿瑪德琳的一句話便是他的信仰。

瑪德琳望著窗外,視線落在男孩那顫巍巍的身影上,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她轉過頭,甜甜地笑著對伊莎貝拉說:「母親,瞧他多努力啊。雖然不能坐進馬車,但他仍然竭盡全力跟上來。我想,他應該很清楚,若是落下了,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他。」

伊莎貝拉坐在對面,微微開合手中的象牙扇,臉上的神情依舊冷靜優雅。她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不過是一個奴隸罷了。他若能保持忠誠,或許還有些利用價值;若不堪用,棄了也無妨。」

瑪德琳咯咯笑了一聲,語氣如同撒著蜜糖般輕柔:「母親說得對。不過我覺得,他似乎比普通的奴隸有趣得多呢。他的眼神告訴我,哪怕現在再給他五十鞭,他還是會用他那雙髒兮兮的手爬過來,親吻我的鞋尖。」

她輕輕搖了搖折扇,藍寶石般的眼眸裡透出一絲玩味,聲音嬌俏而柔和:「真可愛的小狗。若他繼續這麼聽話,也許……我可以允許他偶爾舔舔骨頭。」

伊莎貝拉聞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幾乎不可察覺的笑意:「瑪德琳,你要記住,奴隸是用來為主人服務的,不是用來取悅你的玩物。他若能堅持,便好好使用;若讓你失望,也不要浪費時間。」

「當然,母親。」瑪德琳甜甜地答道,彎起唇角,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異樣的滿足。「我會好好調教他的。只要他一直這麼聽話,或許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有趣的『工具』呢。」

她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折扇,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片刻後,她補充道:「或許我該給他取個名字,畢竟,這樣一個忠誠的小奴僕,不該只是個無名之人。」

她說罷,輕輕撫弄裙上的銀線花紋,似乎已經將男孩的命運安排得明明白白。車外的寒風從窗縫中微微滲入,卻絲毫無法吹散她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

車外,男孩的腳步愈發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尖刺上。他的腿已經麻木,但背部的鞭痕卻火辣辣地疼,像無數火舌在撕咬他的肌膚。他不敢停下,甚至不敢稍作放鬆,因為他知道,一旦落下,就意味著他將永遠被拋棄。

每當他的步伐稍稍放慢,馬車旁的亨利便揮動長鞭,鞭梢在空氣中劃出刺耳的破風聲,令男孩渾身一顫。雖然他的鞭子並未真正落在他身上,但那聲音已經足夠讓他感到恐懼,立刻咬牙加快腳步。

「快些!」亨利冷冷地命令道,聲音裡不帶絲毫感情,「瑪德琳小姐可不是你能怠慢的。落下了,就等著被拖回市場去吧!」

男孩喘息著,氣息凌亂,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但他仍然強迫自己加速,腳步蹣跚地跟上馬車。他的眼中燃著一種偏執的渴望,彷彿只要能追隨瑪德琳,就算再痛苦也是值得的。

車內的瑪德琳似乎察覺到了車夫的動作,放下手中的折扇,轉頭望向窗外。看到男孩那狼狽不堪的身影時,她不禁笑出了聲,語氣嬌甜而輕快:「母親,您看,他真的像條忠實的小狗呢。哪怕受了傷,還是追得那麼緊,可真是有趣極了。」

她抬起手,輕輕指了指窗外的男孩,聲音裡帶著絲絲戲謔:「亨利,別太嚇唬他。我要他乖乖跟著,可不想他就這麼倒在路上,那可就無趣了。」

亨利低聲應道:「是,瑪德琳小姐。」


男孩依舊艱難地跟隨在馬車後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他的眼中沒有半分退縮。他明白,自己已經是瑪德琳的「人」了,而作為奴隸,他唯一的價值,就是用盡全力討她歡心。
而瑪德琳靠在馬車內柔軟的靠墊上,嘴角那抹甜美的笑容未曾消失。她手中的折扇輕輕敲在膝上,眼神悠然。夜色愈發深沉,深紅色的馬車越行越遠,將奴隸市場的喧囂與血腥拋在身後,只留下石板路上那逐漸消失的「得得」聲,還有追隨在後的男孩微弱卻堅定的腳步聲。


石板路在燈籠的昏黃光芒下泛著微弱的冷光。馬車穩穩向前行駛,輪子「得得」地滾過路面,馬蹄聲與車夫偶爾的低喝聲交織在一起。車後,男孩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艱難地追隨著馬車。他的腳步越來越沉,背上的鞭痕每一秒都像火焰在灼燒他的肌膚,濕透的衣衫黏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彷彿每一步都撕裂著他的生命。他的喘息聲凌亂而急促,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身為奴隸,他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他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追隨那輛馬車,為了追隨車內那位甜美卻高高在上的瑪德琳小姐。

然而,身體的極限終於戰勝了意志。他的腳下一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重重撲倒在地,額頭撞在冰冷的石板上,發出一聲悶響。他的雙臂無力地垂下,背部微微顫抖,像是喘息間帶著最後的掙扎。

馬車內,瑪德琳的耳尖微微動了動,捕捉到這聲異樣的聲響。馬車隨即停了下來,車夫亨利回過頭,低聲向瑪德琳報告:「瑪德琳小姐,那男孩倒下了。他似乎撐不住了。」

馬車內的瑪德琳放下手中的折扇,向窗外瞥了一眼,嘴角依然掛著那抹甜美的微笑。她輕輕歪著頭,金色的長髮在燈光下閃爍著如陽光般的光澤。她沒有顯出一絲焦急,反而露出一副頗有興味的神情,輕聲問道:「他倒下了?是嗎?」

亨利點頭:「是的,小姐。他的傷……可能太重了。」

瑪德琳輕輕揚起下巴,聲音甜膩得如同蜜糖:「那就讓我來試試吧……」她撐著膝蓋,優雅地靠近窗邊,從車窗內探出頭,將目光落在倒地的男孩身上。夜風輕拂她的髮絲,使她看起來如同一位憐憫世人的天使,但她的語氣中卻帶著隱隱的掌控與試探。

「喂——」她用那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喊道,聲線輕柔得彷彿能融化人心,「我以為你說過,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的呢?現在怎麼就倒下了?是因為你騙了我,還是你根本就不夠忠誠?」她的聲音甜美得像一片溫柔的湖面,卻在男孩耳中掀起驚濤駭浪。

原本癱倒在地的男孩猛地抬起頭,額頭的血跡與汗水混在一起,眼中卻燃起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他的嘴唇顫抖,喉嚨裡擠出沙啞的聲音:「瑪德琳小姐……不……主人……我沒有騙您……我只是……只是需要……需要一點時間……」

「很好。」瑪德琳輕輕點了點頭,語調中帶著一絲愉悅和鼓勵。「聽著,我知道你很疼,但你不是說過要證明你的忠誠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起來,繼續跟著馬車走……告訴我,你的忠心究竟有多深。」

她的聲音溫柔卻不容拒絕,像一股奇異的力量,讓男孩不由自主地試圖站起。他咬緊牙關,雙手撐地,背部的疼痛像火焰般蔓延到全身,但他仍然艱難地將膝蓋從地面抬起,硬生生撐起半個身子。

「對,就是這樣。」瑪德琳的語氣更輕柔了,甜美得如同蜜糖:「很好,那就證明給我看吧。起來,繼續走。我知道你可以的,因為你是我的人,不是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無形的力量注入男孩的血脈。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顫抖著站起來,哪怕雙腿已經軟弱無力,仍然一步一步地挪動腳步,追隨在馬車後方。他的目光中帶著痛苦,卻也滿是對瑪德琳的狂熱忠誠。

男孩艱難地重新站起的樣子讓瑪德琳的笑容更加燦爛。她靠回座椅,將折扇重新打開,輕輕搖動著,語氣輕快而愉悅:「瞧,他還是站起來了呢。母親,這孩子或許比我想像中更有趣哦。」

伊莎貝拉稍稍抬眼,語調淡然:「不過是一個奴隸,既然還有用,那就讓他繼續為你效力。但記住,瑪德琳,若他撐不住了,便不要再浪費心思。」

「當然,母親。」瑪德琳甜甜地笑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掌控的光芒。「他是我的人,他的忠誠與耐力都會由我來決定。我相信,只要我願意,他一定會做到更多。」

馬車再次啟動,馬蹄聲在石板路上回蕩,燈火的光芒越來越遠。男孩一步一步地跟隨在後方,每一步都像在忍受刀割般的痛苦,但他始終沒有停下。他知道,瑪德琳的話語是他的信念,而她的滿意是他唯一的追求。

車夫亨利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瑪德琳小姐,還要讓他繼續這樣嗎?」

「當然。」瑪德琳的聲音甜美而愉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消息。「這是他證明自己的機會,也是他作為奴僕應該完成的事。只要他還能走,他就會跟著我。」

瑪德琳靠在馬車內,視線悠然地透過窗戶看向他,嘴角始終掛著那抹甜美卻深不可測的微笑。她知道,她的聲音,她的存在,就是這個男孩最大的動力。

「真有趣呢。」她低聲喃喃,自言自語般輕笑。「或許,我該再想些更有挑戰的測試,看看他到底能為我做到什麼地步。」

夜風輕拂,深紅的馬車消失在燈火黯淡的街道盡頭,男孩微弱卻堅定的腳步聲,隨著夜色一同融進了無垠的黑暗中,而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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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遠去的馬車
我的背好痛,像是被燒紅的鐵條一次次劃過。鞭傷的裂口滲著血,濕透的衣服貼在傷口上,似乎每一步都把傷口撕得更開。我幾乎快喘不上氣了,喉嚨乾得像要燒起來,每吸一口冷風,都像刀子在肺裡劃過。

但我不敢停下。

瑪德琳小姐的馬車就在前面,那深紅的車身,那金邊雕刻的花紋,像是我全部的信仰。我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奴隸,一個隨時可以被棄掉的工具,但她剛才對我說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你是我的人,不是嗎?」

我的人。

這三個字就像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我牢牢拴在她身後。哪怕腿像灌滿了鉛,哪怕每一步都痛徹心扉,我還是得跟上。因為我明白,倘若停下,我將失去她的關注,失去她那甜美的笑容。她的聲音像蜜一樣,溫暖而柔和,但那背後藏著的冷酷我也心知肚明。

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她第一次低頭看著我的時候,或許是她那聲「主人」徹底點燃了我的靈魂。她是如此高貴,如此美麗,無論是她金色的髮絲,還是那雙如藍寶石般清澈的眼睛,都讓我無法抗拒。對我來說,哪怕是為她受苦,為她忍耐,也是一種榮耀。

然而,我的腿終於不聽使喚了。當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的聲音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斷斷續續時,我知道,我快撐不住了。腳下突然一滑,我整個人重重地撲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頭撞在地面,耳朵裡嗡嗡作響。背上的疼痛彷彿更猛烈了,像是有無數把小刀在割我的皮肉。

我以為,這就是結束了。

馬蹄聲停下,我聽到車夫的聲音,低沉而冷漠:「瑪德琳小姐,那男孩倒下了。他似乎撐不住了。」

我的心猛地揪緊,恐懼像毒蛇般爬上我的脊背。倒下?不行……這不是我的命運。我不能被拋棄,不能讓她失望。可我的身體動不了,背上的傷口疼得讓我連呼吸都發顫。我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然後,馬車裡傳來她的聲音。

然後,我聽到了她的聲音。那聲音輕柔得像一陣春風,甜膩得像蜂蜜,飄進我的耳朵:「他倒下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輕快,仿佛在看著某種有趣的小插曲。「真是可惜呢……我還以為,他能堅持得更久一點。」

她的話像一根利箭,刺穿我的心。我想告訴她,我能的,我還能走!可我的身體卻像被壓在千斤巨石下,動彈不得。我只能躺在地上,感受著額頭的血慢慢流下。

「喂——」她又說話了,這次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卻帶著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我以為你說過,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呢?現在怎麼就倒下了?是因為你騙了我,還是因為你不夠忠誠?」

「騙……騙您?」我聽著這句話,渾身猛地一顫,像被閃電劈中一樣。怎麼可能!我從未騙過她!可現在的情況,我該怎麼解釋?

我費力地抬起頭,感覺到血從額角滑落,滴在石板上。視線模糊了,但我還是看見她輕輕探出頭,從馬車窗戶裡望向我。燈籠的光映在她金色的髮絲上,那髮絲柔順地垂在肩膀上,像一道聖光籠罩著她。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凝視著我,目光中有玩味、有挑剔,還有一種冰冷的溫柔。

「瑪德琳小姐……不……主人……」我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磨爛的木頭,卻帶著近乎偏執的虔誠。「我沒有騙您……我只是……需要……需要一點時間……」

她輕輕一笑,像是聽到了某種滿意的答案。那笑容甜美得讓人恍惚,但其中的力量卻讓我不寒而慄。

「很好。」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春日的清風,卻裹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那就證明給我看吧。起來,繼續走。我知道你可以的,因為你是我的人,不是嗎?」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點燃了火焰。是的,我是她的「人」。這三個字是我僅剩的力量,是我拼命爬起來的動力。

我咬緊牙關,雙手撐在冰冷的石板上,感覺到傷口再次撕裂,火辣辣地疼。但我不能停,我必須撐起來,讓她知道,我值得做她的奴隸。

她的聲音繼續響起,輕柔而帶著一絲鼓勵:「對,就是這樣。你可以的,因為我相信你。」

這句話像一劑甘霖,澆在我的乾渴靈魂上。我不再管疼痛,不再管虛弱,哪怕背上還在滲血,哪怕雙腿發軟,我還是用盡全力站了起來。視線模糊中,我看到那深紅的馬車,看到那扇雕滿金邊的車窗,看到她。

我重新開始走,一步一步地跟上馬車,每一步都像在地獄裡跋涉。但我知道,只要我能跟上,只要她還看著我,我的痛苦就有意義。

「瞧,他還是站起來了呢。」她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帶著甜美的笑意。「真是忠心的小狗。」

「是的……瑪德琳小姐……」我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只有我自己能聽到。但心裡卻升起一種奇異的驕傲。哪怕我是一條小狗,至少,我是她的小狗。

馬車再次向前行駛,燈籠的光芒搖曳著,映在金邊雕刻上,像是一道光指引著我的命運。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喘著粗氣,繼續追隨著她。

夜風越來越冷,但我感受不到。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馬車上,集中在那裡的她。她是我的目標,我的信仰,我的主人。

「我會繼續走下去……」我在心裡默念,汗水混著血流下,浸透了我的衣衫。「只要她還看著我,還對我說話,我就不會停。」

深紅的馬車漸行漸遠,燈光越來越暗,但我的腳步始終未停。我知道,這條路的盡頭是我的命運,而那命運的中心,便是她——我的主人,瑪德琳。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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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回復的計數從這裡開始。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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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
Ra
rapper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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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Al
Alone凉夕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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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
Ke
kevkev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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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的崇拜,將自己的肉身奉獻給主人,很喜歡呢
东方不败11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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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爱看
Ch
chenhuibi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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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文品质依旧这么高支持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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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
apuu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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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凑数
22
2228416248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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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卑写得太好了大佬😭😭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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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速更
Al
Alone凉夕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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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继续更新吗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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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huibin大佬的文品质依旧这么高支持
謝謝你的支持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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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kev極度的崇拜,將自己的肉身奉獻給主人,很喜歡呢
謝謝,你的公主與奴隸寫得很好。
carpetman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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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8416248尊卑写得太好了大佬😭😭
謝謝,請你繼續支持。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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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小節:入夜

夜晚的瑪德琳莊園在燈火與星光的映襯下,顯得靜謐而壯麗。鋪著碎石的小徑在燈籠光芒下反射出細碎的光,彷彿夜晚為這座莊園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面紗。巨大的鐵門隨著馬車的到來緩緩打開,伴隨著低沉的「嘎吱」聲,莊園內精緻的雕像和整齊的花圃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無聲地宣示著這片土地主人的威嚴與富庶。

深紅色的馬車在鋪著細碎白石的車道上穩穩停下,車身上的描金紋飾在燈火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兩匹黑馬站立不動,鼻息間噴出陣陣白霧,鬃毛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顯示出它們的馴服與力量。

車夫亨利熟練地拉住韁繩,站起身回頭查看情況。他本能地向後掃了一眼,卻發現原本應該緊隨馬車的男孩不見了。他不敢耽擱,立刻下車走到馬車旁,躬身敲了敲車門,恭敬地彙報:「夫人,小姐,我們已經抵達莊園。不過,那個男孩……似乎沒有跟上來。」

瑪德琳正悠然地靠在馬車內,聽到這句話,她只是輕輕挑了挑眉,嘴角依然保持著甜美的笑容,語氣輕柔:「哦?他居然沒能撐到這裡嗎?真是有點可惜呢。」

亨利立刻向莊園門前的僕人招手:「去牽兩匹奴隸過來,準備服侍夫人和小姐下車。」

僕人迅速行動,片刻後,兩名高大的奴隸被牽到了馬車旁。他們的神情恭順而麻木,身著簡陋的麻布衣衫,腰間繫著粗糙的麻繩,膝蓋早已習慣性地跪在地上。奴隸的背部緩緩彎曲,形成供人踩踏的弧度,他們的額頭低垂,目光僵直地盯著地面,彷彿對即將到來的命運毫無感覺。

正當一切準備就緒時,一個瘦弱的身影從黑暗中搖晃著出現了。男孩的步伐極其踉蹌,每一步都像是在與疼痛作鬥爭。他的身體佝僂得像被壓彎的枯木,背上的鞭痕在燈光下依稀可見,那些傷口早已乾涸,但因為不斷的奔波和摩擦,又滲出鮮紅的血跡。他的臉色蒼白,雙唇乾裂,但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中,卻依然帶著對瑪德琳狂熱的虔誠。

他一步步挪動,彷彿在忍受著無邊的煎熬,但目光始終牢牢地鎖定在馬車上。終於,在靠近馬車的瞬間,他再也無法撐住,膝蓋重重地砸在冰冷的碎石地面上,隨即整個人向前撲倒,額頭緊貼地面,呼吸急促而斷續。

馬車內的瑪德琳聽到了這聲悶響,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她放下手中的折扇,伸手輕輕推開車窗,露出她那張宛如瓷娃娃般精緻的臉龐。她的金色長髮隨夜風微微飄動,藍寶石般的眼睛帶著一抹戲謔與淡淡的興趣。

「喂——」她輕聲喊道,語氣輕柔得像在哄一個淘氣的孩子,但其中卻帶著一絲命令。「你還在等什麼?你的主人在等待下車呢。」

那聲「主人」宛如一道無形的電流,瞬間激活了男孩早已枯竭的力量。他顫抖著雙手撐在地面上,艱難地將身體撐起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刀割般疼痛,背上的傷痕再次崩裂,血液沿著他的脊背滴落在地,但他依然咬緊牙關,毫不猶豫地向馬車爬去。

一步、兩步……男孩終於爬到馬車旁,再次將身體伏低,將背脊緊貼地面,形成一個供人踩踏的弧度。他的呼吸已經凌亂得幾乎聽不見,但那雙滿是痛苦的眼睛中,卻充滿了對瑪德琳的渴望與虔誠。

瑪德琳滿意地看著男孩的表現,嘴角的笑容更加甜美了些。她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擺,動作輕柔得彷彿在處理一件藝術品。然後,她輕輕提起裙裾,將精緻的絲綢鞋尖放在男孩的背上,動作如踩上一件精緻的踏墊一般輕盈。

「很好。」她輕聲說,語氣裡充滿了柔和的愉悅。「這才像我的人呢。」

她緩緩踩著男孩的背,優雅地下了馬車,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散發出絲綢特有的柔光。當她的鞋底穩穩落在地毯上時,男孩終於徹底失去了力氣。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地倒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冰冷的石板,渾身再也無法動彈。

瑪德琳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孩,嘴角依然掛著那抹甜美的笑容命令道:「把他拖到奴隸房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我可不希望明天他就這麼廢了。」

僕人立刻上前,粗魯地抓住男孩的手臂,將他拖向莊園的奴隸房。他的身體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血跡,但他的眼神始終不曾離開瑪德琳,即便早已模糊不清。

在他被拖走後,那兩名奴隸立馬被驅使向前代替了他的位置。

伊莎貝拉緩步走到馬車門邊。她的動作優雅而端莊,象牙扇輕輕合起,眼神冷靜而高傲。她淡然地將目光掃過跪伏在地的兩名奴隸,然後毫不猶豫地將腳尖踩在其中一人的背上,穩穩地下了馬車。

露西婭緊隨其後,她的小心翼翼與緊張與伊莎貝拉的從容形成了鮮明對比。她微微低著頭,試探性地將腳放在奴隸的背上,顯得略有些生疏,但她努力模仿著貴族應有的優雅姿態,最終穩穩站在地上。

瑪德琳輕輕瞥了露西婭一眼,語氣嬌俏卻帶著一絲調侃:「露西婭,妳可得學著自然些。奴隸的存在就是為了服務我們,別擔心他們能不能承受,這是他們的職責。」

露西婭聽了微微一愣,臉頰泛起一絲紅暈,但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

馬車駛離後,夜晚的靜謐與莊園的燈火交織,形成一片安詳的氛圍。主樓的台階上,瑪德琳站在露西婭的身旁,微微轉身,用藍寶石般清澈的眼睛溫柔地望著她。

「露西婭,今晚真是辛苦你了。」瑪德琳的聲音輕柔如春風,帶著一絲甜美的親和力。她微微伸出手,輕輕地牽起露西婭的手,那雙白皙纖細的手指彷彿帶著絲綢般的觸感,讓露西婭感到一陣說不出的溫暖。

「來,讓我們看看你的新衣服。」瑪德琳甜甜地說,嘴角揚起一抹真摯的笑容,似乎卸下了些許貴族小姐的矜持,顯得格外親切。

露西婭微微怔住,抬眼望向瑪德琳,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中似乎藏著一種期待與好奇。她的小手被瑪德琳輕輕牽著,那溫暖而柔軟的觸感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瑪德琳小姐……」露西婭低聲應道,心中滿是複雜的情感。她原本以為自己將永遠是一個卑微的奴隸,但這一刻,瑪德琳的態度卻讓她感到一絲意外的寬慰與歸屬。

瑪德琳拉著露西婭,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主樓。

瑪德琳牽著露西婭的手,帶著她穿過主樓明亮的長廊,溫暖的燭光將兩人的身影映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她的手指纖細柔軟,輕輕握住露西婭的手,像在引領一隻初生的幼鳥。

「露西婭,妳今晚的表現讓我很滿意。」瑪德琳輕聲說,藍寶石般的眼睛透出溫柔的光。「現在,讓我們看看妳的新衣服。我可希望妳能在我的身邊,看起來體面又得體。」

露西婭低著頭,臉上泛起一絲羞怯的紅暈。「謝謝您,瑪德琳小姐……」她低聲回應,雖然內心緊張,卻被瑪德琳的語氣安撫了不少。

兩人來到主樓的一間更衣室,這裡的地板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牆壁上掛滿了描金鏡框的畫作,天花板垂下水晶吊燈,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一套精緻的衣裙被擺放在絲絨椅上,那是用上等的絲綢製成的裙裝,裙擺處繡著金色的花紋,腰間系著一條纖細的緞帶,顯得高雅又大方。

瑪德琳鬆開了露西婭的手,走到衣裙旁,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細膩的面料,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容。「露西婭,這是特意為妳準備的。試穿看看吧。」她轉身對露西婭微微一笑,語氣柔和又帶著幾分期待。

露西婭點了點頭,接過衣裙走進更衣室。

就在露西婭試穿衣服時,一名身穿黑白制服的年長侍女靜靜地走進更衣室,來到瑪德琳身旁,微微欠身,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瑪德琳小姐,阿爾方斯公爵大人已經完成了一週的公務,剛從城堡回到了莊園。」

聽到這個消息,瑪德琳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興奮的笑容。「父親回來了嗎?」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雀躍與期待。

「是的,大人剛剛進入書房,他似乎希望稍作休息,但沒有特別吩咐。」侍女恭敬地回答。

瑪德琳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溫柔。「父親一定很累了……稍後,我會去看看他。」

侍女再次欠身退下,而瑪德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更衣室的門口。她的目光柔和,耐心地等待著露西婭換好衣服,臉上依然保持著甜美的笑容。

片刻後,更衣室的門緩緩打開,露西婭輕輕走了出來。那件精緻的絲綢裙裝將她的身形襯托得修長而優雅,腰間的緞帶輕輕束起,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的曲線。裙擺上的金色花紋在燈光下微微閃爍,增添了一份高貴的氣質。

瑪德琳看著露西婭,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分。她上前一步,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撫平露西婭肩上的一處褶皺,語氣輕柔而滿意:「真好看。看來這件衣服非常適合妳。」

露西婭低著頭,輕輕行了一個屈膝禮,聲音裡帶著一絲感激與不安:「謝謝您,瑪德琳小姐……我從未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

瑪德琳微微一笑,語氣甜膩又溫柔:「這只是開始,露西婭。妳現在是我的侍女,自然要穿得得體。以後,妳還會學到更多,成為最優雅的伴讀侍女。」

她牽起露西婭的手,輕聲說道:「來吧,我帶妳去見父親。他一定會很高興看到我們今晚的新侍女。」她的聲音輕柔中帶著絲絲期待,步伐輕快地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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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小節:父愛

瑪德琳牽著露西婭的手,輕輕推開書房厚重的大門。那扇門用深棕色的橡木雕刻而成,鎏金的家徽閃耀在燭光下,彰顯著家族的威嚴。進入書房時,瑪德琳輕輕鬆開露西婭的手,讓她留在門外,自己則邁著輕盈的步伐向書桌方向走去。

書房內的大理石壁爐裡燃燒著樺木,火焰跳動的光芒映照著牆上掛著的戰爭場景油畫。阿爾方斯公爵正坐在高背椅上,背影筆直,神情中帶著處理公務後的淡淡疲憊。他的雙手交疊在書桌上,指間還夾著一支墨筆,似乎剛剛完成了一份重要文件。

當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時,原本專注的神情瞬間柔和了幾分。他抬起頭,目光落在門口,看到瑪德琳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難以掩飾的微笑。

瑪德琳停在書桌前,輕輕提起裙擺,右腳稍稍向後,左膝微屈,身體優雅地緩緩下沉。她的動作輕巧如舞,雙手輕放於膝前,臉上掛著溫柔甜美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撒嬌與依賴。

「父親大人,您辛苦了。」她柔聲說,語調如銀鈴般清脆甜美。「瑪德琳特地來向您請安。」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自己的女兒,原本威嚴的眼神中立刻染上了溫柔。他放下墨筆,站起身來,快步繞過書桌走到瑪德琳面前,彎下腰,伸出手輕輕扶起她。

「我的小瑪德琳,還需要這麼正式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帶著濃濃的寵溺。「妳是我的寶貝女兒,不需要這麼多繁文縟節。」

瑪德琳站直身子,輕輕挽住父親的手臂,藍寶石般的眼睛仰望著他,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說:「父親大人,您可是我們家族的公爵,我作為您的女兒,理應如此尊重您呀。」

阿爾方斯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金色的長髮,像對待一個珍貴的玩偶一般小心翼翼。他的動作裡透著一種溺愛,彷彿任何多餘的力道都會傷害到她。

他走到書桌前,那張柔軟的高背椅前坐下,然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目光中滿是寵愛,語氣柔和得像春日的微風:「來吧,我的小公主,到父親這裡來。」

這聲呼喚宛如一根無形的絲線,牽動著瑪德琳的心。她甜甜地一笑,抬起裙擺輕輕走到父親面前,動作優雅而輕盈。看到父親溫暖的目光,她毫不猶豫地坐在他的腿上,輕輕靠進他的懷裡,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依偎在主人身邊。

「父親大人,您總是這樣溺愛我。」瑪德琳抬頭望著他,藍寶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撒嬌的光芒,嘴角的笑容甜美而俏皮。

阿爾方斯公爵輕輕撫摸著她金色的長髮,語氣中滿是寵溺:「妳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不溺愛妳,還能溺愛誰呢?」

瑪德琳輕輕挽住父親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裡帶著幾分俏皮:「可這樣下去,父親大人會不會讓我變成一個被寵壞的小公主啊?」

「如果妳真成了小公主,那也是父親甘願的。」公爵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他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像哄孩子般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中滿是無盡的慈愛。「只要妳開心,父親什麼都願意為妳做。」

瑪德琳輕笑了一聲,微微抬頭看向父親,語氣裡帶著撒嬌的韻味:「父親大人,您這麼說,難道還有什麼禮物要送給我嗎?」

阿爾方斯公爵低下頭,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天鵝絨盒子。他慢慢打開,裡面是一顆璀璨的藍寶石掛墜,吊墜的切割面在燭光下閃爍著宛如水波般的光芒。

「妳瞧,這是父親今天在市場上看到的。」他將吊墜取出,輕輕放在她的手心裡,語氣溫柔而滿足。「當我看到這顆藍寶石時,立刻就想到了妳的眼睛。它的顏色和妳一樣,美得令人心醉。」

瑪德琳看著掌心的藍寶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輕輕將掛墜舉到燈光下,欣賞著它的光澤,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她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感激與愛意:「父親大人,您總是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好喜歡這個禮物,它……它太美了!」

她用雙手輕輕挽住父親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甜膩而柔和:「父親大人,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我愛您。」

阿爾方斯公爵輕笑著回抱住她,聲音低沉而溫柔:「傻孩子,父親也愛妳。妳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只要能讓妳開心,父親做什麼都值得。」

公爵將藍寶石吊墜親手為她戴上,那細緻的銀鏈輕輕環繞在瑪德琳的頸間,藍寶石墜飾垂在她鎖骨之間,隨著她的呼吸微微晃動,襯得她更加高貴美麗。

瑪德琳輕輕撫摸著吊墜,靠在父親的懷裡,嘴角的笑容未曾消散。這一刻,她不再是莊園裡威嚴的小姐,而是單純依偎在父親懷中的女兒,享受著他無盡的溺愛與關懷。

阿爾方斯公爵看著懷中的瑪德琳,滿眼的溺愛與慈祥。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白皙柔嫩的小臉蛋上輕輕印下一吻。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寵溺:「我的小瑪德琳,父親有多麼想念妳,妳知道嗎?」

瑪德琳感受到父親的親吻,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她低下頭,抿著嘴輕聲說:「父親大人,我……我不再是小孩子了。」然而,她那嬌羞的神態卻出賣了自己,話雖如此,她卻將臉更緊地貼在父親的胸口,似乎不願離開這片溫暖。

「妳永遠是父親的小公主,無論多大,這一點都不會改變。」公爵輕聲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金色長髮,笑容中滿是寵溺與欣慰。

就在這對父女沉浸在彼此的溫情中時,站在門邊的露西婭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試圖避開這份親密時光。她的手指不安地攥緊了裙擺,臉上露出幾分窘迫的神情。作為新侍女,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見到這樣溫馨又私密的一幕。她的目光不敢停留在兩人身上,只能將視線移向書房的地毯,努力壓下心中的尷尬。

公爵感受到房間裡的異樣,這才抬起頭,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名女子的存在。他微微挑眉,目光落在站在門邊的露西婭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與疑惑:「瑪德琳,這位是?」

瑪德琳聽到父親的聲音,抬起頭,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退去。她輕輕直起身子,微微理了理裙擺,回頭看向露西婭,臉上重新掛上了那抹甜美的笑容。

「父親大人,這就是我今天在奴隸市場挑選的侍女,露西婭。」
瑪德琳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她原本是貴族之女,但因為父親的戰敗而淪為奴隸。我看中了她的氣質和潛力,希望能將她培養成一位得體的伴讀侍女。」

露西婭低著頭,怯怯地行了一個禮,聲音低沉而謙卑:「公爵大人,您好……我是露西婭,從今天開始將忠誠地侍奉瑪德琳小姐。」

公爵的目光掃過露西婭,目光中帶著審視與深思。他沉默片刻,才輕輕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她的舉止確實有些貴族的影子。瑪德琳,妳的眼光果然獨到。只不過——」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眼中多了一絲嚴厲。「她現在是妳的侍女,而非貴族之女。妳可以培養她,但要記住,無論過去如何,她的命運現在完全屬於妳。」

「父親大人,您放心吧。」瑪德琳甜甜地笑著,眼神中帶著自信與從容。「我會教導她如何忠誠地侍奉我,讓她成為最得體的侍女。她的過去已經結束,現在她是我的人,她的未來也將由我來決定。」

阿爾方斯公爵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輕輕拍了拍瑪德琳的肩膀。「很好,我的女兒越來越懂事了。妳的成長讓父親感到驕傲。」

瑪德琳輕輕挽住父親的手臂,抬起頭露出甜美的笑容:「父親大人,這一切都是因為有您的指導和愛護啊。」

瑪德琳從新依偎在阿爾方斯公爵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肩膀上,彷彿全世界只有父親的懷抱才是她最安全的地方。公爵一手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另一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金色長髮,嘴角帶著一抹寵溺的微笑。

「父親大人,今天奴隸市場上,我除了挑選了一位侍女,還有一個有趣的發現。」瑪德琳湊到父親的耳邊,聲音輕柔又甜美,像是小女孩在與父親分享她的秘密。「我還買了一個奴隸,他和其他人很不一樣呢。」

「哦?」公爵微微挑眉,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探尋。「是怎麼樣的奴隸,能讓我的小瑪德琳覺得特別?」

瑪德琳輕輕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皮與得意:「他非常卑微,幾乎像一隻小狗一樣匍匐在我的腳邊。那個男孩,大概比我大一兩歲,但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行動,都像在向我宣誓他絕對的忠誠。」

公爵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兒,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中滿是寵溺:「那麼,他做了什麼,讓妳如此看重他?」

瑪德琳靠得更近,臉頰輕輕貼在父親的耳邊,聲音輕柔得彷彿風鈴低語:「他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大概比我大一兩歲。他看起來瘦弱又狼狽,但卻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忠誠。他在市場上跪在我的腳邊,用舌頭舔我的鞋,苦苦哀求我收留他。他的樣子那麼卑微,那麼可憐,但他的眼神裡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狂熱。」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像是在述說一個令人著迷的故事:「當我告訴他,如果能撐過五十鞭,我就會考慮收下他。他真的做到了,雖然渾身是血。在回到莊園的路上,即使受了如此重的傷,但他還是堅持追隨我的馬車,哪怕最後倒在地上,也努力爬過來,用最後的力氣服侍我下車。」

公爵聽到這裡,嘴角的笑容越發深了,眼中多了一絲欣賞與滿足。「看來,這男孩的忠誠的確值得一提。妳的眼光一向獨到,能夠選中這樣一個奴隸,父親為妳感到驕傲。」

瑪德琳輕輕笑了笑,嬌憨地靠在父親的懷裡:「父親大人,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奴隸。他的忠誠與卑微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我想,我可以把他培養成最聽話、最忠心的僕人。」